第六七七章 治国
莫斯科的乱局只属于莫斯科,或说属于联邦境内还能由莫斯科控制的那部分的地区,至于说远东,它已经算是**于联邦政治体系之外的一片地区了,莫斯科以及联邦其他地区的乱局,并不会影响到这里的任何日常生活。
八月份对远东来说,可谓是一年之中气温最高的一个月份了,来远东几年,郭守云似乎也逐渐的习惯了这边的严寒,相对于酷热的夏季来说,他更喜欢严寒的冬天,喜欢那种大雪飘飞,天地间一片素白的景象。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到了酷寒的冬季,他恐怕又要开始怀念炎热的夏天了,人其实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等到幸福远去之后,他们才会转头去怀念那种曾经幸福的日子,作为一个生理与心理全都正常的人,郭守云自然也无法免俗。
办公室里的空调吹出沁人心脾的冷风,整个房间的室温被保持在二十度上下,郭守云喜欢这个温度,因为他感觉到,只有在这种温度环境下,他的脑子才能保持最佳的清醒状态。
前两天,在忙完了远东共和国政府的组建工作之后,郭守云抽出时间,到雅库特、滨海边疆区等地转了一圈,视察了一下郭氏集团在这两个地区的诸多产业,直到昨天,他才从共青城高新科技园区转回来,简单的休息了一个下午,今天已经总部办公室,他就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已经堆满了待批的文件,那一本本封皮各异的文件对方在桌子上,足以令任何人位置头疼。
七月份过去了,新的一个八月又来了,在十五号之前,郭氏集团有大笔的资金需要向外拨付,比如说:远东各州下半年度的政府预算。新成立的远东共和国各部委需要资金投入以保证其日常工作地正常运转,远东军区、太平洋舰队以及各边防军系统的新一月度军薪也到了正式拨付的时间了,共青城高新科技园区的郭氏集团计算机硬件研中心又上了四个全新的研项目,他们需要来自郭氏集团的资金支持,包括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在内的诸多军事武器研机构,目前正在研新一代的几项军事技术,他们也需要大笔地资金维持研工作的正常进行等等等等。郭守云利用近一上午的时间,草草的翻阅了一下各处所需资金地总额。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仅仅是在今年的下半年度里,郭氏集团就要筹集四百亿美元地庞大预算资金,才能满足来自方方面面的需求。
毫无疑问。如果仅仅依靠郭氏集团自身来支付这笔资金,那郭守云估计连一年都坚持不下来就得全面破产了,不过幸好的是。现如今的郭氏集团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纯营性的商业集团了,从根本上说,它就是远东的经济主控中心,而郭氏集团旗下的远东商业银行,就是远东共和国的国家中央银行,共和国域内各州、各行各业的创收项目,全都控制在这家银行地手里,这其中也包括了远东各州的税收。
“咚咚咚”几下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郭守云的思绪。他从面前那台计算机边抬起头,半个脑袋探出显示器上沿,眨巴着眼睛朝门口看了一眼,说道,“进来。”
房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位穿着黑色短裙的靓丽美女走进来,她站在门前,面带微笑的说道:“先生,到午餐时间了。您是在公司进午餐,还是回家去?”
守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这才现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钟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用力的揉揉稍嫌酸涩地眼睛,郭守云倚靠在座椅里,长吁一口气,说道,“十二点半,算啦。我不回去了。就在这儿随便吃点。今天中午的工作餐是什么?你们都吃过了吗?”
“你都没吃,我们谁敢吃啊?”漂亮秘书心里嘀咕一句。脸上却微笑道,“还没有呢先生,嗯,至于说今天中午的工作餐,我也不清楚有什么,您需要的话,我先去问一下,一会儿给您送份餐单过来。“都没吃呢?”郭守云手扶下巴,想了想,这才笑道,“呵呵,看起来这两天大家都很辛苦啊。这样吧,你出去通知一下,今天中午都不要吃什么工作餐了,我请客,所有还在加班的员工全算在内,谁想吃什么尽管点,我给你们报销。”
“真的?”这可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漂亮秘书脱口问道。
“当然是真的,”郭守云笑道,“难道在你们眼里,我这个老板还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小人吗?”
“那我要吃鸽海的日本料理,”小秘书吐吐舌头,嬉笑道。
郭守云知道,月前哈巴罗夫斯克刚刚开业了一家名为“鸽海”地高档日本料理店,尼基塔就很喜欢去那个地方用餐,听说每餐地消费动辄就是四五十美元,按照如今卢布对美元的汇率,那就是数万卢布,这样地消费标准,对郭家人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却远远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即便是郭氏集团的员工,估计在那个地方也消费不起。
“你这是小妮子倒是会下刀,”听了小秘书的要求,郭守云笑了,他摆摆手说道,“好吧,鸽海就鸽海,不过那东西又吃不饱肚子算啦,你们看着安排吧,记着给我准备两份牛扒就好了,要嫩一点儿,不要太老。”“好的先生,”小秘书踮踮脚,轻快的来了一个旋身的动作,嫣然笑道,“那还要不要为您准备点红酒?老板请我们吃饭,我们多少也要有点表示的,大不了,这红酒就由我们提供了。”
“红酒就免了,”郭守云失笑道,“你们请我?那说到底还不是得我自己掏腰包,算啦,今天的午餐啊,就算是我的额外投资了,吃了午饭,你们下午四点之前,必须把上一月度商行转兑的财政款核算清楚,把总数嗯,还是给我提供具体的清单吧。只要你们能提前把这分工作给我做好了,我这顿午餐也算是请的有价值了。”
“嘻嘻,先生何必小瞧人,”小秘书微微一笑,扬眉说道,“您要的东西啊,我们秘书处一上午就弄好了,之所以没有当下给您送过来,是因为担心您工作太忙”
“哦,这么快?”不等小秘书把话说完,郭守云便抢着诧异道,“那太好了,你一会儿就给我送过来,我要趁着你们吃饭的时间把收入与支出的款目核对一下。”
“好的先生,”小秘书点点头,应声道。
“好啦,你去吧,”摆摆手,随口说了一句,郭守云重新将注意力投放到电脑屏幕上。
而按照他的吩咐,小秘书出去不一会儿,就将老板所需要的那个什么商行转兑的财政核算清单拿了过来。不过,从事实上来讲,这份东西用“单”来形容实在有些不太恰当,因为就是这么一个清单,竟然就占用了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十六个文件夹,而在这些文件中,整个远东地区,包括:纳税、关税、土地使用费、郭氏集团进出口贸易盈利、银行贷款利息盈余在内的数十项收益名目。随后,就在集团职员们享用丰盛午餐的时候,郭守云集中精力,将这些收益项目的资金总额,逐一的核对了一番。
郭守云并不是一个守财奴,但是郭氏集团每半年度的收益状况,他都是要亲自出面核对的,而在他的观念中,类似这样的核对工作,并不仅仅是为了牢牢把握集团财政大权,在更大程度上,他这还是为了检验集团每半年度的贸易状况,同时呢,还需要比照这一状况,制定、调整集团下半年度的主要工作方向。而现如今呢,郭守云又把远东共和国的国家财政核查工作放到了集团内部来做,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查看远东地区各州半年度内的经济工作成果,同时呢,再针对这一成果,决定下半年度远东地区的经济工作重点。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郭守云目前所作的这项核对工作,都是相当繁琐且消耗脑细胞的,不过就在这做这份工作的同时,郭守云的心里却是相当愉快的,也是相当欣慰的。从整体上来看,远东共和国在上半年度外加一个月的时间里,仅仅是国内税收金额一项,便高达五百亿美元左右,若是加上高达三百四十亿美元的海关关税,远东共和国的半年度财政收入,便过八百亿美元了,换句话说,远东的财政盈余状况,已经算是基本稳固了。
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稍敢不满的地方同样也有,比如说,国内税收的金额与海关税收的金额相比,出的部分并不算太多,这也就证明,远东的国内市场仍旧存在着很大的问题,此前,他为活跃远东国内市场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收效并不是很大。另外,在海关税收方面,占据最大的份额的部分,仍旧是包括石油、天然气、原矿、原木等自然资源为主的出口项目,这也就是说,远东的进出口贸易方面,原生资源的出口还是占据着较大的比重。
第六七八章 钞票与利刃
郭守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在他的观念中,除原木外的所有自然资源,都是不可再生的,这些东西多卖一点儿,自己手里可以掌握的就会缩减一点儿,不管对哪个国家来讲,单纯为了赢得经济的高展,便不加节制的开本国自然资源,都是相当愚蠢、相当短视的行径,任何制定类似经济展决策的人,都是在出卖后人的利益,以扩大自己在当今条件下的民意支持。远东的经济的确需要高展,可在高的同时,也要注重一个高效的问题,作为一个人,或许无法给后代留下什么可以引以为豪的经典著作,或许也无法留给后人什么深刻的诚实理念,但至少,得想办法给他们留下一些继续生存的条件吧?
前一阶段,为了限制类似原材料的非加工性出口,郭守云曾经向各州政府下达过命令,将此类出口物资的关税,提高到了一个较为严格的程度,但是现如今他现,这方面的关税额度提升的还不够高,征收的幅度还不够大,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方面的关税额度还有很大的可提升空间。
另外,相比对郭氏集团进出口贸易公司上半年度的盈利状况,郭守云还看出来一点,那就是集团在大豆、小麦、肉制品等进口物资方面的盈利状况已经出现了萎缩,与去年同期相比,这方面的盈利额度,大约缩减了二点五个百分点,尽管这种程度的盈利萎缩并不是很明显,但也足以让郭守云感觉兴奋了,至少,他可以断定,通过此前一个阶段各项利好政策的施行,远东的农副产业已经开始起步,并有了一定程度的展,不管怎么说,这也对于郭守云来讲。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再,进出口贸易公司上半年度的进口物资中,服装、儿童玩具、皮货箱包乃至高档奢侈品的盈利额度出现了较大的提升比率,与去年同期相比,这几大方面的盈利额上升了将近四个百分点,而从这方面。////郭守云能够看出两个问题:其一,远东地区的轻工业展存在着很大地问题,尤其是那些劳动密集型的轻工业企业,它们的展显然不太理想。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与郭氏集团所采取的主要经济策略有关。之前,郭守云曾经决定过,远东要想求得经济的最大、最稳固展,就要走高技术附加值的经济展模式,所以。此后远东各州所颁布地经济政策,并没有专门照顾到轻工业展的利好政策,这最终导致的后果。就是远东那些曾经出现萌芽的小服装厂,并没得到长足的展。其二,这一现象还能说明另一个令人振奋的现实,那就是远东地区的经济展,已经为远东居民带来了更加实际、更加显著的利益,至少,他们现在已经不用为吃饭的问题而担忧了,以家庭为单位地财政支持,已经从当初的“吃”。转向了现在的“穿”,同时呢,由于部分富裕家庭地涌现,高档奢侈品的消费开始进入人们视野。对与郭守云来讲,这个现象的出现似乎更加合乎他的心意,他可以预见到,自己距离成功的目标又靠近了一步。
不容易核对完了全部的政府财政收入,郭守云扔下手中的钢笔,合上写满笔录的记事本。单手一推,将那电脑键盘与那些摆满桌子的文件推到一边,随后,先是用力地抻了一个懒腰,这才缓缓的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对面那扇宽大的玻璃窗前,隔着明镜的钢化玻璃,朝骄阳照射下的哈巴罗夫斯克街道上俯瞰下去。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因为气温过高的缘故。宽敞的街道上基本上看不到步行的人影,与此相对的。倒是那些往来地车辆络绎不绝,它们显示着哈巴罗夫斯克这个远东共和国府的另一番繁荣景象。
从郭守云所站的位置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远东商业银行大厦的半栋主体大楼,而在那里,远东证券交易所已经正式投入了运营,远东地区乃至整个联邦,甚至是一些跨国商业集团,都在那里设立了分部,对于现在的远东人来说,将自己的积蓄投入到股票市场上,似乎比存进银行更加保险,毕竟那些跨国性商业集团的股价不会随着卢布的贬值而贬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成为了远东人逃避货币贬值的最佳方式。
目光离开远东商业银行大厦地主体大楼,郭守云极目向东北方向眺望,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哈巴罗夫斯克市郊地茂盛树林,那一望无际的青葱翠绿,甚至会给人一种世外桃源地恍惚错觉。
前一阶段,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曾经出台了一项城市扩建计划,他们打算将市区范围扩大到四环线,并在东北郊的位置,兴建一个哈巴罗夫斯克新市区,在九五年之前,将市区内的主要政府部门都迁移到那边去,而老市区内,则主要保留商业性的机构,尤其是红河大街那一带中俄接境的地方,市政府打算开成一个特别边贸区,除在那里设立六个主要的商业步行街之外,还要开设赌场一条街、酒吧舞厅一条街,从而在根本上繁荣哈巴罗夫斯克的夜生活。
不过这一项决策在经由哈巴罗夫斯克州政府提交之后,落到了郭守云的手里,随即便被他部分否决了,按照他的要求,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重新修改了这项城市扩建计划,他们将原本向东北延伸城市范围的计划,改成了向西北、西两个方向扩展,至于城市东北郊的那片广袤林地,则将被改建为一个天然的国家公园,并在建成后免费向市民开放。
当然,这一项城市扩建计划的修改,并不是轻而易举就办到的,在整个修改的过程中,郭守云的决议也遭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部门的部分抵制,为此,郭守云一气之下几乎将整个市政府的领导班子都换了个遍,最终的结果,就是哈巴罗夫斯克一个市长,四个副市长先后下台,整个城市扩建计划得到修改,另外,还有两家地产商宣布破产倒闭。
郭守云是什么人啊,他靠官商勾结起家,自然对官商之间的那些门道摸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之所以坚持要将城市扩建的方向定在东北,就是因为那边主要都是丛林荒地,那两家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地产商,抢先一步将那边的地产收购到手了,随后,只要这项城市扩建计划得到通过,那么这两家地产商所购得的地皮地价,将会打着滚往上翻,从而为他们带来暴利。郭守云自己是依靠勾结政府官员起家的,可他本身呢,现在却最嫉恨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官商勾结的现象,为此,在通过秘密渠道获知了哈巴罗夫斯克市政府与两家地产商之间的勾结后,他并没有要求司法部门介入调查此事,而是力导市政府方面修改了扩建计划,从而,一方面免除了涉案官员的职务,另一方面,又整垮了两家收买政府官员的地产商。
或许正是因为受到这件事的影响,郭守云最近一直在构思一个方案,那就是在远东共和国的范围内,将全部的地产业收归国家经营,也就是收归郭氏集团经营,从而杜绝那种地产商勾结政府官员牟取暴利的现象出现。
在郭守云眼里,远东的情况与莫斯科甚至全球各地都不同,这个地方地广人稀,土地资源相对丰富,为此,地产行业的主要盈利方向,就集中在几个主要城市内部,同时呢,再加上目前国内政府**现象严重,卢布贬值疯狂,民众生活水平普遍不高,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有限的地产商与地方官员勾结,大肆炒作地价、房价,那刚刚出现一点转机的远东消费市场,将会在很大程度上遭受重击。最主要的是,现如今远东的那些地产商大都是一些空手套白狼的主,他们本身并不具备多么强大的经济实力,每一次操作,他们都是先一步贿赂政府官员,然后从他们手中得到土地批条,随后,再将这份批条抵押到远商行的某一家分行,套取建设贷款,用这一笔贷款去建设他们无偿得到的那片土地,最后呢,再在建筑拍卖出去之后,偿还贷款以及支付地皮租金。这样一来,从整个环节上看,这些地产商等于是用郭氏集团的钱去赚取郭氏集团的钱,他们在整个过程中什么都没有付出,仅仅是利用郭氏集团赋予给某些人的公权力,狠狠的在郭氏集团身上赚了一笔。试想,作为郭氏集团的当家人,面对这样的“地产暴徒”,郭守云怎么可能允许他们的存在?
“衣食住行”,直接关乎着百姓生活的四项大事,通过前一阶段的工作,郭守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远东人的“衣食”问题,那些下一步,他就要集中全力解决“住行”的问题了,而在这一步上,他先就要对那些为富不仁、贪求暴利的地产商们下手,他要让这些人知道,郭氏集团的口袋里不仅有花花绿绿的钞票,还有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谁要能掏走“利刃”,郭氏集团就能用钞票砸死他,反之,谁要到这里来掏取钞票果不言而喻。
第六七九章 臭鸡蛋
这些日子,按照郭守云的命令,莎娜丽娃以及波拉尼诺夫所掌握的帮会、线人网络已经在全远东范围内展开了清查,他们这次主要的调查方向,就是远东大大小小数十个城市内的地产开项目,而根据他们的调查显示,目前,远东地区炒作房价的现象已经相当严重了,就拿哈巴罗夫斯克以及符拉迪沃斯托克两地来说,九三年新建住房的价格,已经分别涨到了每平方米一万两千卢布与每平方米九千卢布上下,而根据两地的人均收入状况来看,哈巴罗夫斯克的居民平均收入水平在四千五百卢布左右,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居民平均收入水平则在三千七百卢布左右,这也就是说,两个城市中的双职工夫妇,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即便是不吃不喝,总体工资也不够购买一平米住房的。(*楼)而要想购买一套一百四十平米左右的标准住房,他们就不得不不吃不喝的干上十五年。
反之,再看地产行业的开支状况。由于远东地区土地资源丰富,政府部门在土地建设项目的批复上,历来都卡的比较松,一饿顷的国有土地,五十年的实际租金不过是三十万到五十万美元之间,而按照土方与沙石、钢筋之类的价格计算,一栋四单元、六层以上的居民楼建筑,实际的成本价格,最多也就是两千卢布上下,换句话说,地产业的实际利润,如今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五百的水平段了。什么叫暴利?这就叫真正的暴利,是依托于公权力之下的暴利。如果放在两年前,郭守云很乐意进这个行业里赚一圈,他只需要拿下十几个项目,那估计就是上百亿的惊人利润。
但是。现在毕竟已经不是两年前了,如今地远东在郭守云的眼里就是自己家一样,而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就等同于他家后院里养地小猪苗,他要想每天都能吃上鲜嫩的猪排,就得先把这些小猪苗养肥、养壮了才行,否则的话,他就只能啃那些干干瘦瘦的硬骨头。
再,郭守云要搞好远东的内需经济,要盘活远东的内需市场,他需要的是什么?毫无疑问。他最需要的就是远东人花钱,多花钱,花大钱。而要想让他们花钱,先就得让他们手里有钱,另外,还得让他们没有过大地生活压力,没有太多的消费隐患。为了实现这个目的,郭守云数次下命令提升远东最低工资水平,同时呢,还加大政府在社会保障体系内地投资力度。话说,在这方面。远东政府也好,郭氏集团也罢,花的都是谁的钱?毫无疑问,那都是郭守云的钱,是他通过“诚实劳动、刻苦钻营”所赚回来的钱。现如今,在大量的利好措施刺激下,远东的经济总算有了好转,远东人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他们地口袋里刚刚积攒了一些积蓄。准备着好好消费一番了,得,地产商来了,他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准备用一两套房子,一次性将郭氏集团前翻所作出的全部努力,一口气装进他们自己的口袋里。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又岂能容的下他们?
老实说,作为远东的第一号巨头,郭守云要想整死这些吸血鬼一般的地产商。实在是容易得很。他可以简简单单的相处几十种办法,让这些靠吸食民脂民膏过活的东西死无葬身之地。不过话说回来了,他毕竟不是黑社会地老大,而是远东地区的实际控制着,因此,要对付这些家伙,他就得多走一些弯路,多**一些手段,在整顿地产行业的同时,兼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经济层面的利益以及政治层面的利益外加普通民众的利益。
在郭守云倚窗沉思的时候,他书桌上那部电话突然喧闹起来,那急促的声音甚至带动的整个桌面都跳了起来。
一把扯上窗帘,将灼目地阳光遮挡在办公室地外面,郭守云不紧不慢的转过身,走到自己地办公桌旁边,身手抓起了跳动不止的听筒。
“喂?我是郭守云,请问”对着听筒,郭守云还没有将那句程式化的话说完,对面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已经清晰的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是郭守云,”电话中的女声说道,“给我准备好吃得,我五分钟之后到你的办公室。”
“呵呵,希奎娜啊,”郭守云一耳朵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他呵呵一笑,说道,“怎么,吃了火药了?怎么一个月不见,今天好不容易过来了,还没见面就给我脾气了?”
“我被人**了!”希奎娜在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充满了羞辱,她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郭守云吓了一跳,随即,一股自内心的恼怒勃然升起。在他眼里,希奎娜这个女人虽然复杂,但她毕竟在很大程度上,都算是自己的女人了,而现如今,竟然有人敢去动她,这岂不是摆明了给他郭守云扣帽子?
“我被人**了!”听了男人的问题,希奎娜又重复了一句,她大声说道。
“是谁?”郭守云按下心头的恼怒,用深沉的声音问道。
“琼妮,那个该死的变态同性恋!”希奎娜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说道。
“谁?谁?你说是谁?”郭守云愕然一愣,随即追问道。
“琼妮,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那个变态狂。”希奎娜在电话中说道。
“琼妮”郭守云心头的恼怒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随即,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容貌艳丽,看男人的眼神如同魔鬼,看女人的眼神如同色狼的疯女人**了希奎娜?这个这个问题似乎比较有趣了。想着想着,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一幅颇为旖旎暧昧的景致,两个**裸的美艳女郎,一丝不挂的搂抱在一起,上下翻腾辗转,耍弄出一个个足以令任何男人碧血狂喷的高难度动作。
“你在想什么?”在电话那头,希奎娜似乎能够感觉到男人的龌龊心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哦,没什么,”暧昧的一笑,郭守云摇头说道,“我只是在想,你们之间,那个什么到底应该是谁**谁。”
“你说什么?!”希奎娜大恼,她在电话中细喘嘘嘘的说道,“我说郭守云,你别忘了,我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女人了,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哦,不不不,我只是说笑罢了,说笑,呵呵,纯属说笑,”郭守云干笑两声,说道。
“说笑?哼哼,你等着,我已经看见你的办公室了,”希奎娜的车似乎已经走到郭氏集团总部大楼近前了,她在电话中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有两分钟给我准备吃的,别忘了。”
“她来干什么?”放下电话,郭守云一边按下叫铃,一边在心里琢磨。毫无疑问,最近一段时间联邦的局势很敏感,远东共和国成立,而这一立国事件,还将被联邦以宪法的形势记入立宪条目,从而为远东的地位创造法理依据。很显然,这一事件不仅仅对郭守云来说至关重要,对远东、对联邦乃至对整个国际都有很深刻的影响,作为肯尼迪家族与远东之间的联系人,希奎娜此行的目的,绝对简单不了。
再,这段时间华盛顿那边的局势也很敏感,克林顿作为新一任的白宫主人,他上台之后所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统合美国政府力量,尤其是来自国会方面的力量,否则的话,即便他是总统,在很多问题上,恐怕也不免遭人掣肘。在刚才那两句简单的对话,郭守云得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最近两天,希奎娜与琼妮两个人有过会晤,只不过这场会晤显然进行的不太顺利,以至于后来又生了一系列的事端。至于说这两人之间的会晤,究竟叹了些什么事情,郭守云即便是用头梢去想,也能猜个大概,毫无疑问,琼妮与希奎娜会晤所谈论的问题,肯定离不开远东,否则的话,也就用不着她们两个人去谈了。
“现如今的远东,在各方势力的眼里估计就像一个裂了缝的臭鸡蛋,尽管这个比喻不太好听,但是却非常恰当,”向进门的秘书简单的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尽可能快的去准备一份午餐之后,郭守云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手扶腮帮,静静的思索到,“为了达到种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莫斯科也好,列宁格勒也罢,乃至于华盛顿,都要过来插一脚,笼络亦或是巩固与郭氏集团的友好关系,从而尽可能多的在远东建国问题上捞取更多的利益,甚至是更多的言权。现如今,华盛顿方面的第一波人已经来了,那么接下来,相比琼妮也快到了吧?还有北京方面,红姐什么时候会过来?她们这些人凑到一起,又都打算着从远东拿到点什么?”
在与郭守云所作出的妥协中,维克托最看重的一点,就是要将远东的外交权拿到手,或说是收归莫斯科中央,可是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显然很难实现这个目的了。
第六八零章 是不是男人?
希奎娜这个女人虽然精明,但是郭守云琢磨着,自己要想对付她应该不太困难,这方面是因为此女的智计虽高,却远不及琼妮那么难于把握,另一方面呢,则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某种出友谊之外的亲密关系,郭守云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她。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现在的问题是,华盛顿要过来的人,决定不止希奎娜一个人,可以预见的是,紧随在她身后的,必然就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琼妮了,而在对付这个女人的问题上,郭守云的心里没有丝毫把握。
她们来干什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诸如此类的问题,郭守云都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显然对他的智慧深有认识,因此,希奎娜在过来之前,没有打任何招呼,毫无疑问,这女人压根就没给他安排多少考虑的时间。
“嗨,亲爱的,”一别经月,希奎娜的身条仍旧是那样的完美,容貌仍旧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如果说与过去有什么不尽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她对男人的态度显得更加亲热了。当秘书领着她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她刚一看见郭守云,便如同回巢的乳燕一般,轻快的冲上来,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随即,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就那么揽住男人的脖子,同他来了个长时间的法式湿吻。
“你是不是疯了?”好不容易将怀中的女人推开,郭守云用手背抹了一把粘在唇间的香涎,先是瞟了一眼站在门口地女秘书。示意她出去,这才瞪着怀中女人责怪道,“没看到有外人在场吗?”
“这有什么?”希奎娜用食指的指背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的勾画着,媚笑道,“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再。难道咱们的郭大先生,还会在乎别人对他说三道四吗?”
“不在乎归不在乎,必要地影响终归还是要顾忌一下的吧?”握住女人柔细的胳膊,郭守云引着她坐在沙上,而后一边说着,一边就打算坐到对面的沙上去。
“干什么,我是母老虎吗?”还没等他坐下去,希奎娜便噘起了小嘴。她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媚声说道,“抑或是说,你这么快就觉得我没有新鲜感了?”
“说什么呢?”郭守云失笑道。“你今天穿得这么性感,我是怕离你太近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正如他所说的,今天希奎娜的穿扮的确性感异常,下身,素白色地喇叭长绸裤紧包着挺翘的丰臀与笔直浑圆的大腿,上身,一件半袖的粉色小衬衣,内里除了一道仅能遮胸地小T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平滑凹陷的小腹,雪白腻人的胸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尤其是那修长脖颈下深陷的颈窝,都给人一种分外的性感诱惑。
“谁让你控制自己了,”翻翻白眼,妩媚的瞟了男人一眼,希奎娜用两个手指头轻轻一勾。轻声细语的说道,“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我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
“那可不太妙了,”嘴上这么说着,郭守云还是揉搓着鼻子,走到女人身边,近乎是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不怕告诉你,我已经两个月没洗澡了。这身上啊除了汗臭味儿就是泥巴味儿了。你要不怕吃不下去,那我也没什么好说地。”
“想恶心我是吗?”两下蹬掉脚下的高跟鞋。希奎娜依偎着男人的肩膀,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男人的怀里,笑眯眯的说道,“嘻嘻,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喜欢你身上的一切,包括你说的汗臭味什么的。”
“我看你恐怕是喜欢我手上的一切吧?”心里暗觉好笑,郭守云嘴上却什么都没说,他一伸胳膊,将搂住女人地肩膀,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抚上那一抹平滑细腻的小腹。
“别闹,我这肚子还饿着呢,”轻轻挣动一下肩膀,希奎娜拍掉那只作怪的大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银质大托盘,笑道,“这是不是给我准备的?”
“不是给你准备的还能是给谁准备的?”将女人稍稍推开一点,郭守云伸手扯过托盘,揭开扣在上面的银盏,笑道,“咱们美丽动人的希奎娜小姐提出地要求,郭小子怎么敢不遵从?这不,五分钟地时间,午餐就准备好了,呵呵,只不过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的丰盛一点,所有东西都是现成地,你就勉为其难的将就一下吧。”
“嗯,不错不错,必要预想的要好了很多,”希奎娜也不客气,她从托盘里拿起一块覆盖着四色奶油的糕点,放在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嬉笑道,“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在吃上并不怎么讲究,嗯,关键是精神上的享受,那才是最关键的。”
“难道你还缺乏精神上的享受吗?”郭守云微微一笑,接口说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在新加坡干的很不错嘛,就连堂堂的内阁资政李先生摆个家宴,都要邀请你出席,呵呵,对你来说,难道这样的精神享受还不够吗?”
“参加一个独裁的家宴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撇撇嘴,希奎娜咀嚼着口中的蛋糕,不以为然的说道,“更何况,还是一个弹丸之地的独裁,对我来说,即便是要出席独裁的家宴,也要出席你郭大先生的家宴才算是真正的成就,嗯,只是不知道你郭大先生,能不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呢?”
“呵呵,免了吧,”郭守云毫不犹豫的说道,“就你这副脾气,我担心会打翻了家里那一堆醋坛子。”
“哼,小气,”别看希奎娜喊饿喊的厉害,可她吃东西吃得却很好,巴掌大的一块奶油蛋糕都没吃饭,她就已经开始擦手了,“看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都比不上你家里的那几个女人,而且还是差很多的那一种。”
“呵呵,或许吧,”郭守云一手抚摸着女人的大腿,嘴里淡笑道,“不过对我来说,家里那些女人终归是我的女人,她们的存在依附于我,与此同时呢,她们会为我养儿育女,别人在看待她们的时候,先会想到的就是我。而你呢,你与她们不同,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很亲密,但从根本上说,你恐怕并非是属于我的女人,当然,你也更加不会依附于我,不会为我养儿育女,别人看待你的时候,先联想到的也并不是我。呵呵,有人说男人都很贪心,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盆里的,可人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就是一旦出现需要做出舍弃决定的时候,任何一个明智的男人,都会选择优先保留碗里的那一份,嗯,从某些方面来看,这就是既得利益与潜在利益之间的差别。”
“嘻嘻,算你啦,”希奎娜笑了,她伸手在男人的鼻子上轻轻一捏,说道,“亏你能想的出这么一套逻辑来,还既得利益与潜在利益的差别,难道在你的眼里,潜在利益就不值钱了吗?”
“这是你说的,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耸耸肩,郭守云笑道。
“滑头,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欠起身子,希奎娜在男人的下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媚笑道。
“哎呦,你想咬死我啊?”在女人饱满的胸脯上狠狠掐了一把,郭守云懊恼道。
“就是要咬死你,谁让你一点儿都不把人家放在心里?”希奎娜一手捂着胸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亏我还把什么都给你了,你倒好,听说我被别人**了,却连一点最起码的表示都没有。”
“这个”揉搓着鼻子,郭守云感觉颇为尴尬。这男人对女人霸王硬上弓算**,可这女人对女人算不算**他还真吃不准,更何况,在他的眼里,那个琼妮也很有吸引力的,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那副景象真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目睹。
“那个变态的同性恋,竟然给我用乙醚,”一件对郭守云来说相当香艳的事情,在希奎娜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耻辱,因此,她说话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决不是装出来的,“哼哼,记住吧,我不会放过她的。”
“这个这件事,你知道的,我不太好插手,”犹豫半晌,郭守云尴尬道,“不过,类似这样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了,毕竟现在”
“你还是不是男人?”希奎娜极其不满的说道。
“嘿嘿,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郭守云脸上笑得很开心,可心里却有另外一种想法。
老实说,如果同样的事情生在妮娜她们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出事的人是希奎娜,这个女人与他郭大先生的关系有些复杂,而她与琼妮之间的关系,则是更加的复杂,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两个女人就是竞争对手,而且还是宏观利益上的竞争对手。
第六八一章 时移世易
女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揣摩的东西,而像希奎娜、琼妮这样的女人,她们的心思显然是更加难以揣摩的,在眼下这个敏感的时期,郭守云很难把握一件事,那就是希奎娜是不是有心要挑拨自己与琼妮之间的合作关系,为此,在这件事狗屁事上,他是绝不会贸然出头的。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男子汉的气概固然是不能丢失掉的,可要彰显这种气概,也要分时候、分事情,否则的话,那气概就不是气概了,而是冤大头。
我想想,”希奎娜似乎也没有让男人为自己出头的意思,她听了郭守云的取笑,歪头想了想,吃吃笑道,“不过从过去那几次的经验来看,你的表现还算是差强人意吧,可现在一个最主要的问题是,别的男人我还没有体验过,正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评判,所以啊,你到底算不算是男人,我还不敢肯定呢。”
“那没得说了,”嘿嘿一笑,郭守云伸手揪住女人的抹胸,就那么用力一扯,随着“嘣嘣”两声纽扣弹飞的轻响,两只肥嫩嫩的小乳鸽展露在他的眼前。将扯落下来的小抹胸放在鼻端嗅了嗅,又拿在手里把玩片刻,他这才现,原来这玩意并不是什么小体恤,而是一件背扣式的绸质短夹克,要命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就套了这么一件玩意,内里却连胸罩都没有戴难道她就不怕走光?
“要死啦你,”也顾不上遮掩胸前的风光,希奎娜一把抢回自己的小抹胸,同时嗔怪道,“我来之前才刚买的,看看你干的好事。*****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穿?”
“没法穿就不要穿了,”涎脸一笑,郭守云一抬身子,合身扑倒在女人身上,他一边撕扯着女人腰间的束带,一边嘿嘿笑道,“难道你没现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才是最性感最诱人地。”
一个多月的时间没见面。这一对男女之间似乎积郁了太多的**,面对男人稍显粗暴的动作。希奎娜只象征性的挣扎了半分钟,便娇喘吁吁的放弃了全部的抵抗,随着衣物的翻飞,办公室的长条沙上。很快出现两条蠕动在一起地大肉虫,丝丝的娇喘与压抑地呻吟,顷刻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亲爱的,”良久之后,带着细细的娇喘,刚刚经历过一番长途旅行的希奎娜,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她平躺在沙上,任由身上地男人在自己精赤的**上四处揉捏**。^^^^“说句真心话,这段时间没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怎么没有想过,”在女人胭红的**上吮吸一口,郭守云粗喘着笑道,“我想你想得啊,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啊。”
“骗人,”希奎娜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话,她吃吃笑道,“你要是真想我的话,为什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你知道的。虽然这段时间工作很忙。但是只要你给我打一个电话,我终究还是会过来的。嗯,无论工作多忙也是如此。”
“呵呵,有那个必要吗?”郭守云朝沙里挤了挤,紧挨着女人的肩膀躺下,这才淡然一笑,说道,“对咱们来说,这个世界上可以追求的东西太多了,你不可能为我付出一切,我也不可能为你付出一切,呵呵,说起来,我倒觉的现在这种状况很好,咱们彼此都不用对对方承担太多地责任,也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那你就没有想过永远地拥有我吗?”希奎娜扭过头,将额头埋进男人的颈窝里,细声细气的说道,“还是说我在你的眼里,连你那些普通的秘书都比不上?甚至是没有丝毫可以让感觉留恋的地方?”
“呵呵,你这是不相信你自己呢,还是不相信我?”郭守云微笑道,“其实对于我来说,你这样的女人虽还不算完美,可已经称得上是世上难寻了,不说万里挑一吧,至少五千里挑一是足够了。如果放在三年前,能够拥有你这样一个女人,估计将会成为我这一生最为荣幸的事情。可现在的问题是,过去已经成为了历史,而对于现如今的我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之外,还有更多需要考虑地问题,而这些问题,往往是与拥有某一个女人相矛盾,相对立地。”
希奎娜默然不语,老实说,虽然男人这番话说的有些伤人,可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事实,对与她们这样地人来说,或许从出生那一刻起,甜蜜而温馨的爱情,就已经彻底远去了。===
“好啦,咱们重逢的温馨也体验过了,你也重新验证了我究竟是不是男人这个事实,”将胳膊枕在脑后,郭守云转开话题,微笑道,“我想,现在应该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鉴于咱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你也没有必要兜兜转转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歇斯底里般的还好,到现在,体内**的余韵还没有消散,空气中那种**的气息还没有淡化,自己就要同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摆正面孔谈判了,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希奎娜从内心最深处产生了一种悲凉的感觉,她觉得,宿命这个东西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原本,她还以为离开了美国本土,自己就能够得到更多的自由,更多的自主权了,可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实在过于天真,作为家族中的一份子,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摆脱不了家族的控制,永远都不可能。
“不用这么现实吧?”苦涩一笑,希奎娜歪了歪身子,让自己在男人怀中躺的更舒服一些,这才轻攒着眉头说道,“难道这些事就不能等一会儿再说吗?”
“一会再说和现在说有什么区别吗?”郭守云耸耸肩说道,“我可看不出来。===”
“当然算啦,”先是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希奎娜转口又说道,“既然你要抢在这个时候谈正事,那咱们就开始吧。”
嘴里这么说着,希奎娜缩缩身子,匍匐到男人腿间,先用诱人的小嘴,重新挑逗起男人的**,这才一翻身,跨到他的身上,将他那刚刚勃而起的武器纳入自己身体,这才轻轻呻吟一声,说道:“你先告诉我,与琼妮之间,嗯,你们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
“呵呵,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这应该与你们肯尼迪家族没有什么关系吧?”女人的身体里**灼热,那份**上的至高享受,令郭守云有一种呻吟出声的冲动。
“谁说没有关系?”希奎娜轻轻耸动着身子,面色红润的说道,“你知道吗,本来我已经可以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了,可就因为你与琼妮之间的那场合作,使得我重新面临着家族内部的压力,现在,家族内都在指责我的决定错误,由此带给我的困扰,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
“那按你的说法,我岂不是只能与你们肯尼迪家族合作了?”**上的快感,并没有干扰郭守云的正常思维,他双手扶住女人的芊腰,淡然一笑说道,“呵呵,在我看来,郭氏与东部财联之间的关系,似乎仅仅是一种较为密切的合作关系,而在这个关系的基础上,你们可以寻找属于自己的合作,我自然也可以去寻找我自己的合作,难不成就因为有了这么一份合作的关系,我们郭氏就把自己卖给你们了?”
“你看看你,我只是随口一下牢骚罢了,你至于这么冲动吗?”白了男人一眼,希奎娜没好气的说道,“按照你的说法,郭氏在与肯尼迪展开合作之后,自然可以寻找自己的合作,可基于咱们彼此双方的深入合作关系,你们在挑选第三方合作的时候,总不能去找那些东部财联的敌人吧?难道这也叫做真诚的合作吗?”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面对女人的指责,郭守云乐了,他摇摇头,说道,“不过要说到这一点儿,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的确,既然是精诚合作的双方,那其中一方在选择第三方合作的时候,就不能选择朋友的敌人。可话说回来,可爱的希奎娜小姐,请你好好的回想一下,在咱们刚刚展开合作的时候,我们郭氏与摩根家族似乎正在火并,而你们呢,却在没有与我们事先商定的情况下,单方面与他们达成了妥协条件,那么我就要问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贵财团为什么不提出这个所谓的合作原则呢?呵呵,或说,在贵财团的眼里,规范自己与规范别人所采取的是两条完全不同的准则?”
被男人这番话说得,希奎娜是哑口无言,她坐在男人身上,好半晌都半点动作。
“宝贝儿,”扶着女人芊腰的大手稍稍用力,推着她上下晃动,郭守云微笑道,“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时移世易,而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观中,也有一个类似的言论,那就是要用展的眼光看问题。最初,在与你们肯尼迪家族合作的时候,我的郭氏还相对较弱一些,所以,面对你们的强势,我不得不退避三舍,委曲求全,而现在呵呵,我们似乎应该重新讨论一些公平的问题了。”
第六八二章 老郭的瑰宝
“时移世易?”希奎娜心头暗自苦笑,她知道,身下这个男人虽然僻居远东,可是国际上的那些大事,并不能瞒过他的眼睛,而美国国内所生的诸多问题,同样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个政治决策来说,随时关注国际大事是必须做好的一门功课。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就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在美国华盛顿,随着克林顿的上台,白宫与五角大楼的政策在诸多方面都做出了很大的调整,而且一切的事实都证明,克林顿这个家伙,是个野心很大的政治家,他在上台伊始,便开始在一定程度上追求**施政,摆脱经济财阀控制的倾向。为了限制摩根财团的力量,他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太平洋舰队今年下半年的财政预算,同时,又将中东、东欧、东亚数个国家,列入了经济制裁的名单,从而对摩根的经济触角产生了很大的触动。随后,为了限制东部财联的实力,他又在保险业务方面制定了诸多的限制政策,同时呢,还提出一个在更大范围内放松对经济监管的要求,从而鼓励美国社会投资向银行业方面集中。现在的情况是,摩根家族与东部财联都在受到华盛顿的打压,而相比起来,洛克菲勒等老牌政治经济家族的实力正在走向复兴,甚至是鼎盛,类似这样的决策,已经在根本上改变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力量对比,肯尼迪家族开始感受到了威胁。
而与相比,在俄罗斯联邦国内,郭氏集团在经过一连串的政治变动之后,尤其是在远东共和国的组建进入倒计时之后,其实力在一定程度上产生了质变,从本质上说,现如今的郭氏集团,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业性集团了,而是一个融合地方政权与地方经济命脉于一身的实权组织,如果说美国各大财团每年能够侵吞美国gdp的百分之八的话.shu那郭氏集团就能侵吞远东共和国每年gdp的百分之百。原来,美国的跨国财团要想进入远东,他们还能挥舞一下莫斯科地大旗,可是现在呢,这面大旗已经没有丝毫作用了,为此。在与郭氏集团打交道的过程中,东部财联已经处在一个相对弱势的条件下了——没有了东部财联,郭氏集团要进入美国还可以依仗哈里森家族的力量,而没有郭氏集团,东部财联根本进不了远东。
“亲爱的,”心头琢磨半晌,希奎娜回过神来,她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苦笑道。“咱们可不可以抛开过去地问题不谈,只用现在的眼光来审视咱们之间的合作问题呢?”
“呵呵,这似乎有点困难。”郭守云抬抬**,在女人的身体里耸动几下,这才喘息着笑道,“对我来说,如果不好好审视过去的话,根本就无法讨论现在的问题,嗯,就像那些历史学家们所说的,任何一种割裂历史的研究方法都是错误的。而这种言论,或说是这种逻辑,用在经济学地层面上同样也适用,你说呢?宝贝
一男一女,两幅**裸的**还亲密无间的融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地心里却在进行一场激战,而且还是一场针锋相对,互不退让的激战。对于这样的一对男女来说,谁又能奢望他们之间产生多么真挚的爱情?
紧咬着下唇。希奎娜绷直身子,她双手扶着男人的胸膛,急的上下**一番,直到身体内那股**爆出来之后,她才颓然俯下身子,紧紧趴在男人的身上,一边娇声细气的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那,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怎么才能退让一步?”
也许是因为脑子里考虑问题太多地缘故。////郭守云还没有泄出来的**在缓缓消褪,他伸手揽住女人的裸背。一边抚摸着那汗渍渍但却光洁腻滑的肌肤,一边微笑道:“你说的这话好没道理,要知道,这次是你找上门来的。而直到现在呢,我都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何在,更不知道你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你让我怎么退让一步不成,你打算让我放弃与哈里森家族的合作计划?”如果真是那样地话,你能够接受吗?”希奎娜一根手指在男人胸脯上画着圈圈,同时柔声说道。
“那不可能,”郭守云毫不犹豫的说道,“说一句对你来说或许不太容易接受的话,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宁可放弃与你们东部财联的合作,也不可能放弃与哈里森家族的合作,在这个问题上,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因为我更多的需要考虑郭氏集团的将来,而不是你我两个人的将来。”
“你我两个人地将来?”希奎娜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个答案,因此,男人这番话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地触动,“那如果我换一个要求,让你娶了我的话,你能够接受吗?”
“你说什么?”郭守云吓了一跳,他一把扶起怀中地女人,先是在她脸上仔细端详一番,这才讪笑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地样子吗?”希奎娜抬手拢了拢披散在额前地金。嫣然一笑。说道。
“再重复一次”郭守云咽一口唾沫。语调干涩地说道。“你。你是说”
“放心好了。你没有听错。”希奎娜扬扬眉毛。说道。“我就说地要嫁给你。我们结婚。而且是正式结婚。从今而后。我希奎娜就是你郭守云地妻子。而你呢。你就是我地丈夫。同时。随着这一场婚姻地达成。你就是肯尼迪家族地正式一员了。按照家族地规定。你有权接手我所控制地一切资源。”
“嘿嘿。这个听起来似乎不错。”郭守云沉默半晌。干笑道。“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妮娜还刚刚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我所知。你们美国地法律中。似乎是不允许重婚地。”
“这很简单。”希奎娜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可以结婚。自然也可以离婚。在我看来。目前妮娜这个女人已经不能再为你提供什么帮助了。谢苗大将死了。维克托也差不多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她已经失去了利用地价值。你何必还要把自己地婚姻拴在她地身上?而与她相比呢。我现在能够为你提供地帮助显然更多一些。娶了我。你不仅能够囊获一笔惊人地财富。同时。还能够获得一个正式进入美国地最佳身份。另外。你还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大把地政治资源。对于一个有野心地男人来说。你应该很容易在这样地选择面前。做出最恰当地决定地。”
“唔?”郭守云紧攒着眉头。沉默良久。这才淡然一笑。说道。“听上去似乎很不错。不过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今天为了利益抛弃掉妮娜。明天会不会同样为了利益而抛弃你?换句话说。在你地眼里。这样一个男人还值得你去托付终身吗?”
“值得,”希奎娜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咱们是同一类人,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对于咱们这样的人来说,感情永远是一种消耗不起的奢侈品,所以,对我来说,只要利益得当,把终身托付给你就值得了。”
“可对我来说,这并不值得,”翻个身,将身上的女人推到一边,郭守云赤条条的坐起身,随手拿了一根烟卷给自己点上,闷头抽了两口,这才说道,“我今天可以很坦率的跟你说一句,在我郭守云的眼睛里,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做交易,但唯独是亲情这个东西是特殊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把他们放进交易品的清单里。的确,就像你说的,如今的妮娜已经对我的事业产生不了多大的帮助了,可对我来说,她存在的最大意义,在于一个为我提供一个感情的避风港,而不是一个利益的激点,更准确的说,她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块万金不易的瑰宝。你知道吗?与你相处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每分钟要转不下五十个念头,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瞟过来的每一个眼神,我都要左思右想,甚至是搜肠刮肚的揣度你的用意。呵呵,再说一句你可能不太爱听的话,与你相处,短时间里我会感觉到**,会感觉到兴奋,可时间长了,我会感觉困乏,甚至会有一种要疯的感觉。但是在妮娜的面前呢,我不用考虑这么多,我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投在我身上的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爱意,她从不会刻意讨好我,但却始终在默默的支持我,相处近三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更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但有的却是一种平淡的关怀呵呵,当然,这一点你是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希奎娜小姐,”说完上面那些话,郭守云稍一思索,便重申道,“我今天郑重的告诉你,与我谈合作,那咱们什么都可以谈,但唯独例外的是,不要把注意打到妮娜的身上去,否则的话,我绝不会跟你讲任何情面。”
第六八三章 有所得有所失
“呵呵,触犯了你的禁忌?”郭守云的一席话,令希奎娜心中的感觉复杂,一方面,她觉得对方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是一种遗憾,可另一方面呢,她又觉的有几分庆幸,事实证明,眼前这个男人毕竟还没有毒辣到过头的地步,他在疯狂追逐利益的同时,的确还在内心最深处保留下了一份可贵的东西,而这份东西在权力利益场里,总是显得那么难能可贵。
“就算是吧,”淡然一笑,郭守云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忍耐或是承受的最底限,我也同样是如此。”
“那你生气啦?”坐起身子,希奎娜腻在男人身侧,笑嘻嘻的问道。
“生气?那倒不至于,”耸耸肩,郭守云说道,“我的这份气量还没有小到这种程度,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商量这件事,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类似这样的要求,我都不可能答应的。”
“不答应就不答应喽,”耸耸肩,希奎娜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反正我原本就想过要嫁给你,那种要求,只不过是家族里某些人所提出的,至于我本人嘛,老实说,即便是你同意了,我恐怕还难以接受呢。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个卑鄙龌龊的家伙,解除了那段婚约,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再陷进去?呵呵,不瞒你说,我可是一个真正的独身主义,在我的眼里,男人无非就是工具罢了,这其中差别的,仅仅在于有的工具好用,而有的工具则不太好用。”
“那看起来,我这件工具在你眼里。显然应该属于不太好用的那一种了,”一眼就看出女人那番话说的有点儿违心,郭守云心中暗自警惕。对于一个男人说,身边有个极品的女人追求自己,那固然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好事,可问题在于。自己得分辨清楚这个女人追求自己地真实目的,而眼下呢,这个名叫希奎娜的女人现在过于复杂,她除了感情之外,还希望得到更多其他的东西。
“那要分两面来说,”希奎娜微笑道,“至少,至少你在床上的表现还算不错,在这一点上。我已经很满意了。”
“就这一点儿?”郭守云哑然失笑。
“好啦,这次真的不说笑了,”也许是想到什么正事。希奎娜脸上地笑容一收,转而正色道,“咱们该来商量一下正事了。”
“我洗耳恭听,”郭守云点点头说道。
“洗耳不必了,你能恭听就足够了,”微微一笑,希奎娜说道,“其实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邀请你参加一场家族内部的会议。”
“哦?能说地具体一点吗?”郭守云眉毛一扬。随口问道。肯尼迪家族地内部会议。这种场合郭守云早就期盼着能够出席一次了。而根据他当初与希奎娜所签订地协议。这方面地权力他也是应该享有地。只不过直到现在。类似地会议他还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呵呵。你用不着那么谨慎。”似乎看穿了男人地心思。希奎娜笑道。“按照家族内董事局地惯例。每年八月中旬。我们都会召开一场由各家族分支董事所必须到场参加地例行会议。嗯。就像你们远东地政府工作会议一样。在这场会议上。我们将会初步确定家族下一年度地基本展方向以及工作重点问题。同时呢。还要统计一下本年度上半年份地各分支工作情况。最重要地是。需要归纳一下各方董事所取得地工作成绩。按照我们之前与你达成地协议。你这位郭先生。现在也是家族董事局地一位重要成员了。所以。这次地会议你有权同时也有义务前去参加。”
“嗯。让我想想。”郭守云歪过头。一边揉搓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算起来。我与你们肯尼迪家族。不。准确地说。是与你们东部财联地合作关系已经确定了半年了。可在此之前呢。你们从来都没有邀请我参加过类似地会议。这一次嘿嘿。这一次堂堂地希奎娜小姐突然找上门来。就那么堂而皇之地邀请我参加这场例会。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啊。总感觉有那么几分忐忑。你老实告诉我。这不会是一场旨在瓜分我郭氏集团地鸿门宴吧?”
“鸿门宴?”虽然说对中国地语言文化有着很深地了解。但希奎娜却不可能对中国几千年文化中所形成地一些历史典故全盘了解。所以说。这个鸿门宴对她来说。似乎还是一个陌生地名词。
“就是不怀好意地意思。”伸手那女人丰满地胸脯上摸了一把。郭守云笑道。
“哦。那很难说。关键要看你是怎么想地了。”耸耸肩。希奎娜笑道。“对我们地家族来说。对外地一切似乎都很神秘。可是在家族内部。无论是任何事务。都讲究一个公开地原则。因此。如果你去参加这场例会地话。想必也要走这一条路了。如果你对合作存在基本地诚意。那么。这一条要求对你来讲。应该并不过分。反之。那自然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从女人这一番简单地话里,郭守云听出来一些别样地韵味,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那个“另一种情况”,似乎可以理解成好几重的含义,先一点,那就是他郭守云对这场合作已经没有了诚意,因此,肯尼迪家族可能会在此后修改彼此双方地合作关系,并在一定程度上,与郭氏集团划清界限。其次,那就是较为危险的一种想法了,肯尼迪家族大有可能施展某种卑鄙的手段,让他郭守云再也回不了远东。
女人的话说的很含糊,郭守云琢磨着,如果她这话真有后一层的意思,那么希奎娜的立场就比较有意思了,毫无疑问,类似这种警示性的话,肯尼迪家族方面,肯定不会希望她对自己透露的。难道难道这女人真的喜欢上自己了?这似乎有些滑稽了。
“在想什么?”看到男人一脸严肃的表情,希奎娜笑了,她顺手捡起自己的抹胸,放在胸前左右比了比,却现不管怎样也穿不回去了,无奈之下,她将那一抹碎布扔在一边,转而将那件粉色的短袖衬衣披在身上,这才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在打退堂鼓了?打算找借口推脱掉,不去参加这场例会了?”
“有这种想法,”郭守云也不隐瞒,他决定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的立场,因此,直接说道,“对我来说,你们肯尼迪家族的那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我惹不起,呵呵,总还躲得起吧?如今远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共和国刚刚筹建出一个基础,类似经济、政治等方面的大政方针,目前还处在酝酿阶段,而这些政策的顺利颁行,是需要严格保密的。可你们呢?你们倒好,打算让我来一个最有诚意的事务公开,那我成什么了?如果我真走了这一步,那毫无疑问,我就成了华盛顿派驻在远东的天字第一号间谍了。”
郭守云虽然喜欢偷奸耍滑,但他说的这番话倒是挺实在。无论对于哪一个国家来说,宏观方面的经济、政治政策,历来都是严格保密的国家机密,而现在呢,肯尼迪家族选在这么一个时候邀请他出席家族董事会,其目的,无非就是要刺探一下远东的机密情报,只不过他们选择的这个“情报间谍”比较有趣,这小子恰好是远东大政方针的直接制定。
“呵呵,果然,我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微微一笑,希奎娜接口道,“其实这次前来远东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幸好的是,我这次只是为了给你传个话,至于其他的,就不归我管了。不过呢,在此我还是希望能够提醒你一句,一定的付出往往就意味着等值,甚至是值的回报,这次的家族例会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个谋求更大政治利益的绝佳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或许就会在一夜之间转付他人了。有所得,有所失,有所失,便有所得,在这个问题上,你自己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吧。”“有所得,有所失,有所失,有所得,”这句话郭守云在心里反复的念叨了好几次,他知道,身边这个女人不是在故弄玄虚。在目前的时局环境下,肯尼迪家族要想更紧密的拉拢住自己,势必要放出更多的利益,只不过这些利益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为了得到它,自己,乃至整个郭氏集团、远东共和国,或许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回去了?”在沙上静坐了将近五分钟,希奎娜伏过身子,趴在郭守云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说道,“在这里好好陪陪我。我这次过来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停留,明天上午,我就要赶去华盛顿了。当作是对我的补偿也好,对我的施舍也罢,你就在我身边呆一晚上吧。”
第六八四章 两难
清晨的曙光金灿灿的照射着整个哈巴罗夫斯克。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一碧万顷、万里无云的天空。似乎预兆着今天又是一个无云无风的干热日子。
“嗉……”
哈巴罗夫斯克国际机场上。一架蓝白相间的客机。带着震慑耳鼓的轰鸣声。缓缓的脱离跑道。爬升到了天空。
坐在男人专门为自己预订的头等舱座椅上。希奎娜趴伏在窗口。远远的眺望着逐渐远去的那几辆黑色嘎斯吉普车。在这一刻。她那张艳丽的面庞上。赫然已经爬满了泪水。
“亲爱的。尽管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我却不得不走上这一步。”飞机起飞时带来的低压。刺痛了希奎娜的耳鼓。但空姐送来的精美糖果。却被她推到了一边。痴痴的望着窗外。直到地面上的东西再也看不到了。她才转过头。幽幽的自语道。“也许对咱们来说。今生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而更加错误的一点是。我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一方是培育我的嫡亲家族。一方是我这一生唯一看重的男人。当你们之间爆冲突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自己的立场。所以……对我来说。尽管逃避是一种耻辱。可除了它之外。我真的没有什么选择了……现在。我只能助你好运了。希望我们将来还能有一次见面的机会搭载着一个失落的女人以及一颗残缺不全的芳心。远东航空的客机越升越高。越飞越远。最终彻底离开了哈巴罗夫斯克的空域。
此刻的郭守云还不知道。希奎娜这次离开哈巴罗夫斯克之后。并不是要回返华盛顿。更不是打算去往新加坡。毫不客气地说。这女人在登机地那一刻。都没有决定好自己地目的地。她心里唯一考虑的。就是远远的躲开。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再也不去例会肯尼迪家族与郭氏集团之间的问题了。
不得不承认。希奎娜是一个既傻又精明的女人。她最傻地一点。就在于对不该动真情的男人。动了那一份真情。同时呢。面对这份真情。她又不愿意舍弃自己的自尊。从而委曲求全的去依附那个男人。至于说她的精明之处。则在于她能把郭守云的心思看得清楚明白。
其实。从远东将组建共和国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希奎娜便认识到了一点——家族方面将会失去对郭氏集团控制。因为在远东立国之后。作为这个共和国的实际控制着。郭守云所要做地第一件事。必然将是寻求“自决”。他要摆脱此前在各个方面受人制约。受人牵制的局面。走一条由他自己决定。由他自己把握的“自由之路”。
毫无疑问。在这种情况下。肯尼迪家族再想以华盛顿地力量。牵制这位巨头已经很困难了。别说是他们。即便是白宫。即便是哈里森家族。估计也会被郭氏集团一步步的甩到旁边。他们对郭氏集团的影响力。将会被郭守云一步步的清除掉。至少。他会在未来的道路上。寻求一条与华盛顿平起平坐的自主自决权。
一个商业集团的寡头与一个加盟共和国的实际统治。两之间地区别是很大的。前为了某一方面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而后则不然。在更多的时候。他会为了得到自决权而舍弃更多的利益。因为对他来说。只有自决才是最大的利益。
白宫与五角大楼的政策。一直以来都是希望凭借激郭守云地野心。而促成远东地彻底**。他们一方面希望能够永远的控制远东。另一方面又希望能够通过这一手。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俄罗斯联邦地实力。这一条基准性的策略看似很巧妙。能够一举两得。可在希奎娜看来。这却只能算是华盛顿的一种空想。白宫那些政策制定们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天真。他们一方面希望激代理人的野心。另一方面又巴望着牢牢控制住自己的代理人。但凡是一个聪明人。都能从这里面看出一种滑稽的矛盾关系——一旦代理人的野心被激起来了。那他们还会愿意永远受华盛顿的控制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了能够控制住埃及与阿联酋。华盛顿扶植了拉登。其结果呢?在这位拉登先生的眼睛里。美国人成为了全世界最可恶的“恶贼”。为了能够控制住伊拉克。华盛顿扶植了萨达姆。其结局了?萨达姆成了美国中东政策的最强大抵抗力量。尤其是在那一场海湾战争之后。伊拉克人更是成了美国人的宿。此前。为了能够控制远东。华盛顿将郭守云当成了新一代的“香饽饽”。至于说此后这位远东巨头会与华盛顿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现在还无从得知。不过可以想象的是。这两方显然不属于同一阵营的人。
正是因为这一层考虑。希奎娜在两难之下。决定退出游戏了。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都消耗在这种毫无疑义的争斗之中。
不管从哪方面看。希奎娜对郭守云的认识都是非常正确的。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在远东加盟共和国的组建工作完成之后。这个男人已经开始重新思量与华盛顿、北京之间的关系问题了。
叶列娜在走之前曾经说过。维克托之所以同意远东成立共和国。其根本目的在于压缩郭氏集团的外交空间。或是。是为了削弱远东同华盛顿之间的联系。而现如今呢。随着远东共和国的成立。郭守云逐渐认识到维克托这一计划的绝妙之处——由于远东共和国的成立。郭氏集团与华盛顿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外人来挑拨了。为了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为了能按照自己的构想来经营这一片土地。郭守云感觉自己不得不与华盛顿走远一点。在他看来。华盛顿那帮孙子都是狼。他们在远东觊觎的东西太多了。而这些东西。显然都是郭氏集团不能放手的。
美国人打算与郭氏集团共同开远东的石油天然气资源。而对这两项战略性的自然资源。郭守云认为自己必须盯的紧一点儿;美国人希望向远东倾销诸如汽车、农产品之类的货物。并在一定程度上形成贸易顺差。而这一点。显然与远东经济展的决策相违背;美国人希望远东放开金融市场。允许美国跨国性的金融财团进入这一地区。而在郭守云看来。这显然是危机的最佳潜伏点。
现在。从一个最根本的角度上考虑。华盛顿的决策归根结底是为美国人服务的。而哈巴罗夫斯克的决策则是为远东服务的。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同一种利益的分配是恒定的。在远东。美国人收获了利益。那么远东人就要蒙受损失。而若是没有利益的获取。华盛顿怎么可能无偿的支持郭氏集团?
由此可见。郭守云要展远东。其本身就与华盛顿的远东政策相违背。他郭大官人要抱美国人的大腿。那就得损害远东的利益。反之。若是他想保住远东的利益。那么就不得不损害与华盛顿的关系。二只可选一。无法兼得。
看着希奎娜所乘坐的飞机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天际。郭守云揉揉脸颊。出了一声来自肺腑的长叹。作为一个敏感且心思细腻的男人。他在这一天一夜与希奎娜相处的过程中。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今后或许再也没有同这个女人见面的机会了。最重要的是。随着这个女人的离开。自己同肯尼迪家族的一场较量。或许便要正式揭开帷幕了。
人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一拥有的。就是永恒的利益与反复的选择。而每一次的选择。往往就意味着一场殊死的拼搏。郭守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先生。”作为郭守云的秘书。波拉尼诺夫始终站在老板的身后。当他看到这位巨头出一声叹息。并缓缓转过身来的时候。才开口说道。“咱们现在是不是回总部去?”
“怎么。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郭守云瞅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有几个安排。”波拉尼诺夫掏出日程安排记录本。随手翻了翻。说道。“按照你昨天的吩咐。我已经联系好了科斯耶夫先生。他将在九点半钟的时候到总部拜会你。”
科斯耶夫是原雅库特共和国的地方代表会议主席。老头今年已经六十八了。而且身体状况极为不好。因此。即便是在雅库特共和国内。他也没有什么权力基础。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老头因祸得福。此次远东共和国甄选总统。他获得了六个州的共同提名。而在这件事上。郭守云也是点了头的——既然是扶植傀儡。那自然要选择一个最听话而且最没有威胁力的。科斯耶夫年纪大了。让他过过当总统的瘾也未尝不可。
“会面将会在十点十五分结束。”波拉尼诺夫继续说道。“此后。席贾霍夫与挈廖缅科两位将军将准时来拜会你。商定一下国防部与总参谋部的各职司人事安排问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qidi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八五章 释放
“按照两位将军的要求,我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波拉尼诺夫继续说道,“也就是到十一点十五分,此后”
说这话,两人走到一辆吉普车的跟前,一前一后的上了车之后,郭守云坐在软座里,摆摆手,打断了秘:“对啦,我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妮娜她们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有,先生,”波拉尼诺夫回答道,“夫人今天上午七点钟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那时候你还在休息,所以我没有叫醒你。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唔,她有事吗?”郭守云点点头,问道。
“没有,就是问你昨晚几点睡下的,是不是又吃了安眠药,”波拉尼诺夫回答道,“我告诉夫人,先生昨晚两点钟睡下的,没有吃安眠药。”
这段时间郭守云在睡眠上有些困难,不借助安眠药的帮助,他每晚两三点之前根本无法入睡,而妮娜呢,一直都反对他服用安眠药之类的东西,按她的说法,那东西损害身体。
“嗯,很好,”郭守云点点头,嘘口气说道,“你替我把今天上午安排都推掉,改到明天吧,我今天想去看看妮娜,呵呵,不知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她难道,这人一上了年纪,都会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
“哦,可是可是先生,妮娜夫人今天去视察冈察克**旅的工作去了,她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波拉尼诺夫犹豫一下,说道。
“冈察克**旅?”郭守云一愣,随即摆摆手,无奈的说道,“那算了,你你给我询问一下,看看守成现在在哪
“这个我清楚。”波拉尼诺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守成先生昨天刚提交了这个月进出口贸易公司那边的入货单,他跟我说,今天上午要去红河仓库那边,听说是有一批货物刚刚从南边运过来,他今天要过去接收。”
波拉尼诺夫口中的红河仓库。就是进出口贸易公司位于红河大街南进口位置的一个大型屯货仓库,一般情况下,从中国境内经抚远走运过来的货物,在通关之后都要囤积到那里,然后经过专门人员的分流组配,再走运到远东各地。
“那现在就去仓库那边。”郭守云说道。“跟那小子也有短时间没见面了。我要找他好好聊聊。”
“先生。”跟司机招呼一声。示意他调转方向。波拉尼诺夫这才重新转过头。对老板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今天地面色不太好。”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心里有点烦闷。”挤出一丝笑容。郭守云说道。“有一大堆地话。总想找个人好好聊聊。”
“那。要不要我给妮娜夫人挂个电话。让她抓紧时间赶回来?”波拉尼诺夫试探着问道。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郭守云笑道。“妮娜地胆子本来就小。你这时候催她回来。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走吧。去红河仓库。”
听他这么说。波拉尼诺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转过身去。看着车前窗那个悬吊着地风铃。陷入了沉默。其实。作为老板地贴身保镖兼秘书。这段时间。郭守云地变化。波拉尼诺夫还是能够体会地很到位地。在他看来。老板近一段时间地情绪似乎很低落。这一天天地。他那张脸上似乎都看不到什么正常地笑容。
原来的郭守云是什么样啊?虽然说他的性格素来阴沉。可是不管顺畅与否。他那张脸上的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消失过,而现在呢。他俨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再,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他身边的女人不断,平素在工作之余,哪怕只有半个小时地时间,他都会从秘书处里找个应眼的姑娘,好好泄一下过剩的**。而这段时间呢,他甚至连秘书处地房门都很少进了,至于说同哪个小秘书玩玩**的事,更是一次都没有。
过去,波拉尼诺夫对老板那种糜烂的私生活,多多少少的有点看不过眼,可现如今呢,他反倒希望回到过去,反倒希望自己的老板能够多迷恋一点女色了,毕竟在那种情况下,他的情绪能够偏好一点儿。
从哈巴罗夫斯克国际机场,到红河大街,这一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从机场路进入市区,再有个十几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
在红河大街南入口的位置,车队驶下一条相对狭窄的泊油路,最后进入了有士兵守卫地红河仓库。
“守成来了吗?”在仓库的小停车场下了车,郭守云同两个迎上来的仓库守卫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
“守成现在正在二号库清点物资,”一名守卫抢先回答道。
“二号库?在哪儿?”郭守云朝四周张望一眼,问道。别看这是属于他郭家的产业,但自从仓库建成以来,他这位集团的老总连以此都没有来过,因此,那个什么二号库在什么位置上,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先生请跟我来,”守卫恭声说了一句,而后当先朝南侧的一条通道走去。
“这一批不符合规格,回头记着给退回去,”在一处足有四米高的大仓库前停下脚步,隔着厚重的仓库铁门,郭守云就听到弟弟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咱们做地是赚钱的生意,而不是赔本的生意,因此,进口的东西得是能够保证质量的商品,而不是扔到路边都没人要的垃圾。当初的合同上已经订的很清楚了,我们只要符合规格,至于那些不符合规格的,出货方必须承担一切损失。另外,别让我听到是你们与出货方联手搞出来地这种猫腻,否则地话,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清理出去。”
“呵呵,看不出来,这小子现在说话办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了,”站在门口,郭守云看着正在仓库里训斥人地弟弟,失笑道。
“那是,那是,守成先生毕竟是支撑起郭氏一片天的大头目了,这点气势怎么可能没有。”因为波拉尼诺夫回了总部,因此站出来接茬的,只能是憨憨的司机。
“大头目?”郭守云哑然。
“大哥?你怎么来啦?”两人正说话间,仓库里的守成恰巧回头,他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大哥,便快步迎上来,问道。
“呵呵,抽查一下你的工作,看看你小子是不是认真负责,”伸手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拍,郭守云笑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嘛,还成,应该给你小子加薪了。”
“说什么呢,”在大哥胸前捶了一拳,守成笑骂道,“怎么,今天集团那边没有重要的事务吗?所以就跑到这儿来消遣我了?”
“嘿嘿,你只说对了一半,”郭守云笑道,“今天集团那边不仅有事,而且还忙得要命,不过呢,我把它们全都推掉了,这才专程跑过来消遣你的。”
“哦?”守成当下便意识到了什么,他在大哥的脸上端详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心里有不痛快的事?”
“不痛快的事很多啊,你说的是哪一方面的?”苦涩一笑,郭守云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就感觉这你这段时间情绪不太对头,”守成没有笑,他伸手扯住大哥的袖子,犹豫一下之后,甩手将紧握的那本账簿扔到身后,这才笑道,“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坐坐,痛痛快快的聊它一整天。嗯,说起来,我还真知道一个挺不错的地方,经典,怀旧,氛围很不错,大哥要是没有什么忌讳的话,咱们不妨过去坐坐。”
“经典?怀旧?还氛围不错?”郭守云愕然笑道,“在咱们的哈巴罗夫斯克,现在还有这种地方吗?在我眼里,这里到处都是低俗的艳舞。”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跟我来就是了,保证不让你失望。”扯住大哥的手腕,守成拉着他走出仓库大门。
而在兄弟俩的身后,那些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经理们都在看着地上那本账簿愣神。那可是公司的机密账本,平时都由守成自己掌握着的,这东西要是落在外人的手里,随便修改一点东西,那估计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美元的出入。以往,守成大经理对这东西看得很严,基本上都是随身携带的,可现如今他就给那么扔在地上了。
当然,对于这些部门经理来说,这么一本账簿似乎是至关重要的,而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美元的资金出入,也绝不是什么小数,可换一个角度,对与守成抑或是郭守云来说,在他们的眼睛里,几十万、上百万美元的资金可能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们这对兄弟得好好谈谈心,而这份兄弟的交心,在他们看来要远比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重要甚至是重要数百倍,上千倍。
第六八六章 焦氏野菜馆
兄弟两个从仓库里出来,并没有坐车,按照郭守云的猜测,弟弟口中那个经典怀旧的场所,应该就在红河大街上,至少离这个地方不远,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守成并没有带着他转上红河正街,而是直接向南,踏上了通往海关出境口的允线公路。
“守成,你这是”看着愈来愈来近的边检站,郭守云终于忍不住了,他扯着弟弟的衣袖,惑然道,“这是要去哪儿?再往前走,咱们可就到了边境了,你不会是打算到南边去吧?”
“怎么啦?”脚下的步子不停,守成扭头笑道,“咱们要找的,无非就是个能够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同时呢,又能带来精神愉快的地方罢了,至于这个地方在哪儿,大哥,你管它那么多干什么?你说的不错,我要找的这个地方啊,就在抚远,嘿嘿,两个月前刚刚开起来的一家馆子,这段时间啊,我几乎每隔四五天,都要过去一趟。”
“哦?”郭守云一脸狐疑的问道,“一家馆子?我还以为是酒吧之类的地方呢,既然是一家馆子,那无非也就是个吃饭的地方,这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守成笑而不答,他领着大哥一路走到边检站,也不同那些负责关防边检的士兵们打招呼,就那么径直走过关卡,朝对面的中方关卡走去。
从抚远到哈巴罗夫斯克的这道边检站上,负责关防的中俄士兵都是老人了,出于某种特定的原因,远东方面近三年来都没有对关卡上的守备部队做人事更换,而对面的中方关卡同样如此,因而,郭氏兄弟这一路走过来,尽管没有出示任何证件,可也没人上去阻拦他们,毫无疑问。他们算的上是两边关卡的“熟人”了。
说实话,自从郭氏崛起以来,郭守云除了有限几次的回国机会之外,抚远的地头,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踏上过了,在他地眼里。这个中俄边境上的小城,这段时间以来显然展的不错,鳞次栉比的白色楼群、宽敞且四通八达的公路尽显眼前,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国内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巨大变化。
走出边检站地公路允线区域,兄弟俩谢绝了中方边检方面为他们安排的专车,自己在路边找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悠哉游哉的逛进了抚远县城。
郭守云万万想不到,守成口中所说的好地方。竟然是一家看上去毫不起眼,名为“焦家风味馆”的野菜馆,按照弟弟的介绍。这里面能够吃到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是野菜,比如说曲麦菜抹酱,马齿笕蒸饺,苦菜合子,榆钱菜团等等等等。作为一个转世而来的诈骗犯,郭守云可没吃过这些东西,毕竟在他转生地时候,郭氏兄妹的生活条件已经转好。可是作为一个六十年代出生的赤贫农,守成小地时候可没少吃这些东西,虽然说他没有经历过“低指标,瓜菜代”的年月,可野菜团子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一段既苦涩又甜美的人生记忆。
“我说守成啊,这就是你说的经典怀旧?”坐在野菜馆的厅堂角落里,郭守云四处打量着这家内部装潢还没有达到“脱贫”水准的小餐馆,好半晌之后。才哭笑不得的说道,“这,这怀旧怀的似乎也有些过了,难道你打算请大哥吃上一餐野菜,来个彻头彻尾地忆苦思甜?”
守成笑了笑,没有直接说什么,他招来一名餐馆的服务生,要了一份菜单,简单的翻开几页之后。将它摆放在大哥的面前。这才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你别以为这份野菜是那么容易吃到的。看到没有,就这马齿笕的蒸饺,一小盘就是十五块,还有这榆钱的菜团子,一份两个,要价三十块”
“这这不是杀人吧?”郭守云吓了一跳。按照当前地市价。一斤精瘦猪肉也不过是一块二毛钱左右。一斤鸡蛋地价格还不到六毛钱。而在这里呢。一堆野菜拼凑出来地东西。竟然动辄就要价十几。甚至是几十。这地确不应该是算是宰人了。而是明目张胆地杀人啊。
“哎。这位先生。”听了郭守云地话。旁边地服务员可不乐意了。小伙子把脸一撂。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地确。我们这儿地菜价可能是多少高上了那么一点。可你要知道。如今讲究地是改革开放。是市场经济。那什么叫市场经济?所谓市场经济。就是一切以市场为定价标准。正所谓有求才有供嘛。我们地定价也是按照市场需求来定地。”
“你真是天才。”郭守云愕然。他看着眼前这位其貌不扬地小服务员。心头是彻底无语了。从这个小小地餐馆里。人们似乎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改革地冲击。一种市场经济地压力。一种最明显、最深入地拜金主义思维浪潮。作为一个有过前世经历。同时。又在破灭苏联地过程中有了一番深入体会地远东决策。郭守云能够感受到一种名为唯利是图地东西。正在南边这片广袤地国土上生根芽。并迅地茁壮成长。
“好啦好啦。只是一句牢骚。又没说别地。看看你这些废话。”看了对面地大哥一眼。守成拿回菜单。随便点了几样东西。这才将旁边兀自愤愤不平地服务员打走。
“大哥。”看着服务员地身影消失在后堂。守成扭过头。对大哥说道。“看到了吧。短短一两年地时间。国内地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感觉啊。与咱们远东相比。如今国人地思想似乎要更加开放。那种那种让人感觉有点难以接受地经济头脑。也要更多一些。呵呵。同原来相比。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国家地展。还是民族地倒退。红姐曾经跟咱们说过。搞经济地改革。就必须经济与思想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可从目前地状况来看。她说地这些似乎与当下地国内大环境不符。”
“呵呵。红姐说地什么你都信啊?”瞟了弟弟一眼。郭守云摆弄着面前地菜单。笑道。“你也不看看。红姐自己是搞什么出身地。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与咱们就是一类人。放在小处。她就是投机倒把地一类好手。放在大处。她也可以是主抓经济地一个强手。可话说回来。你要让她这种人去谈什么思想工作地问题。呵呵。那她还不把你给带到海里去啊?现如今呢。国内方面启用了她这样地人物。这一项任命地决策。本身就说明了一个很大地问题。那就是在国家展地刚略上。经济地展问题已经成为了重中之重。至于说另一个应下重手地思想工作问题。呵呵。那在某些特定地时刻。就不得不挪一下位置了。再。这个市场经济地引进与国民思想地教育本身就存在着矛盾。刚才那个天才地话你也听到了。市场经济嘛。那就一切以市场为标准。至于说道德基准。人情世故。这本身就已经被放在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上了。在这种情况下。两手抓岂不成了自相矛盾地笑谈?”
“那按大哥你的说法,难道类似这样的矛盾问题,就根本无法解决了吗?”沉默片刻,守成抬起头,轻声说道,“难道将来的远东,也要走国内这一条路子?”
“呵呵,守成啊,真没想到,你也开始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了,”弟弟口中一个简单的问题,令郭守云当下便感受到了很多,他看得出来,随着远东共和国的组建,郭氏集团完成了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圜过程,而在这一过程的冲击下,守成思考问题的角度也在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他开始放开目光,从宏观全盘的角度去考虑远东的深远问题了。
“嗯,关于你提到的这个问题,我应该怎么回答呢?”不管怎么说,弟弟能够在思想上生转变,郭守云还是感觉很欣慰的,他犹豫一下之后,说道,“在我看来,嗯,准确的说,应该是根据我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体会,我认识到了一点问题,那就是关于经济与人的思维方式的问题。”
“哦?”守成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很显然,他对大哥的这个认识很感兴趣。
“其实,对于远东来说,那里人们的思想,要比国内的状况复杂的多,”郭守云说道,“对于现今的国内人来讲,他们思想上受到冲击的地方,仅仅是一个拜金主义的问题,说白了,那就是金钱对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的问题。现在,他们显然还没有将这个问题考虑清楚,因此,在思维方式上还存在着一定的矛盾性,良知之上与金钱至上的两种矛盾观念在他们的脑子里交替出现,激烈冲突,最终造成了这个国家社会的舆论冲突。而在现如今的远东呢?这类问题是不存在的,在经过了苏联解体与经济的持续滑坡之后,现在的远东人已经变得极为实际了,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本不存在什么良知与拜金的矛盾,他们唯一考虑的,就是如何攒取更多的金钱,因为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活得更好,活得更舒适。”
第六八七章 寡头的烦恼
“所以,对咱们的远东来说,什么思想工作之类的东西都是无聊且无用的,”郭守云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因为即便咱们把谎言说的天花乱坠,没有得到实际好处的远东人,还是不会支持咱们的,要想稳固远东的局面,保持当地的政治稳定与社会和谐,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尽千方百计的展经济,让千万远东人亲眼看到本地经济的展,体会到生活状况的一天天好转。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国内可以利用民族情绪以及爱国**来稳定社会状况,凝聚民心,可咱们呢?这一条方法咱们不能用,咱们唯一可以采用的,就是远东地方情结,而这一种情结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有限的,它缺乏那种广义上的民族性基础,缺乏深层次的认同感。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远东地方情结起自远东经济的一枝独秀,因此,要想维持它,就必须倚靠经济的持续展。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我能明白,”守成笑了,他点点头,说道,“可依我看,在这个问题上,反倒是大哥你有些看不开了。”
“这话怎么说?”郭守云愕然。*****
“大哥你不用瞒我,我看得出来,你这段时间的情绪很低落,”守成说道,“可以说,自从今年年中以来,尤其是在叶列娜离开之后,你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好,不说整日里愁眉不展吧,反正也相去不远了。这一点啊,不仅我看出来了,嫂子她们也都看出来了。我之前考虑过,类似这种情绪低落的情况。可从来都没有在你身上出现过,这是很反常的。”
“呵呵,所以你认为我这是被远东的事务拖累的?”郭守云失笑道,“甚至是因为找不到自己应走地那一条路。所以在迷茫中产生了这种情绪的低落?”
“恰恰相反,”守成摇头说道,“在我的心目中,大哥你可从来都是主意很正的,毫不客气地说,凡是你决定要去做的事,要去走的路,即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觉得。你现在之所以会出现情绪上的低落,就是因为你已经选好了那条自己要走的路,而在这条路上,你可能需要伤害到一些人的感情,尤其是一些身边人的感情。呵呵,自从在远东立足以来。我在很多人的口中听过针对大哥你地评述,毫无疑问,在那些人的嘴里,大哥你俨然就是一个乱世枭雄,狠心毒辣、反复无常,可自己的大哥毕竟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而在我看来,大哥你固然是狠辣,也固然是多疑,可退一万步讲,你的那份反复无常,未尝不是一种温情的体现,正因为在狠辣之余,心底最深处还保留着那一份难能可贵的温情,所以你在一些决策上。才会显现出一种反复,才会有了今天这一份情绪上地低落。大哥,你说的我说的对不对?”
“守成啊,难得你会考虑到这些东西,”弟弟的一席话,令郭守云在心生感动之余,又多了那么几分感慨,他伸手在守成的手背上轻轻一拍,苦笑道,“你说的不错。这段时间以来。我地确是想到了太多的东西,就像人们常说的。自己手上把握着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去珍惜,只有等到失去了,才会感觉到那种自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很不幸的是,现在你大哥啊,感觉到自己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即便是会去追索,也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守成不以为然的说道,“亡羊补牢还犹未为迟呢,大哥既然打算寻回曾经失去的东西,那现在怎么会来不及了?”
“亡羊补牢犹未为迟,可那前提是牢里还得有羊才成,”郭守云摇摇头,苦笑道,“可对于大哥来说,我那残破地羊圈里,已经连半头羊都没有了,他们不是被外来的狼吃掉了,就是被我自己那颗狼心灭绝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补牢干什么?”
“守成啊,”感慨了一句,郭守云稍一犹豫,而后继续说道,“你回头想想,当初与咱们一起合作过的人,现在还有几个在远东甚至是在联邦活得舒服的?基本上没有了吧?不说别人,就说雅科夫,他死了,说维克托,他离死不远了,红姐现在很少来哈巴罗夫斯克了,叶列娜走了,呵呵,就在今天上午,准确地说,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希奎娜也走了,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我知道,从今而后,我估计再也没有与她见面的机会了。*****呵呵,都说人生聚散无偿,可在这短短半年的时间里,我身边走掉的人太多了,对于我来说,她们从今而后,只能作为一段记忆留存在我的身边了,我现在甚至在担心,如果再过上一段时间,这段记忆或许也会从我的脑子里流失掉。呵呵,到那个时候,我这个脑子里还能留下什么?权术?心机?怀疑甚至是苦闷与恐惧?”
“大哥”听大哥这番话说的如此悲凉,守成只觉得鼻头酸。其实,他感觉到了,相对于大哥来说,自己是幸福地,在郭氏集团内,由于所有对外地事务都是由郭守云自己操控的,所以那些与人勾心斗角地事情,也不用他这个做弟弟的来操心。也许有人会说,负责的事情少了,那就意味着手上权力小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权力小了,所需要承担的责任、背负的负面情感同样也就少了,因此,在更多的时候,郭守云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守成是根本体会不到的——就像现在这样。“怎么,晓得替我担心了?”瞟了弟弟一眼,郭守云笑了,他说道,“放心好了,你大哥可不是那种精神脆弱的人,既然当初选好了这一条路,那我就做好一切思想准备了,要来的要走的,不管是谁,咱们就讲究一个随缘吧。还是那句话,这老天爷啊,是公平的,他给咱们这样东西,必然就会拿走咱们的另一样东西,在这个问题上,咱们没有什么好埋怨的,我看得清楚,也想的透彻”
“两位先生,”兄弟俩正说话间,那个服务员又重新走了出来,他将几个餐碟摆放在兄弟俩的桌上,随口问道,“要喝酒吗?咱们这里最近刚弄了一批红星二锅头,散装的,顾客们喝了都说不错。”
“喝,为什么不喝?”郭守云想都不想,就那么一拧头,大声说道,“只要不是酒精勾兑的,不管是什么酒,你先给我来上一斤。”
“好嘞,你稍等,”服务员咧嘴一笑,痛快的说道,“我这就给你打酒去。”
“大哥,”守成犹豫了半晌,在服务员将一个酒壶送上来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你没想过去把叶列娜找回来吗?”
“找回来?”郭守云手里拎着酒壶,给自己和弟弟满满的斟了足有三两的一杯,这才嗤笑道,“她人都走了,那就说明不打算让我去挽留了,凭她的那副脾气,我去找她还有用吗?再,她人去了哪儿我都不知道,找她哪有那么容易?”
“大哥,这是你的借口,”守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你说自己留不住她,这摆明就是不成立的理由,就我所知,在她走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挽留过,所以,这留不留的下来,你没尝试怎么就能知道答案?至于说她人去了哪儿,你不知道可我知道。”
“你知道?”郭守云一脸的讶然,他随口说道。
“嗯,我知道,”点点头,守成说道,“其实,在她走了之后,波拉尼诺夫就看出了你的失落,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秘密的调查,想尽办法的调查叶列娜的去向。只不过这件事他不敢告诉你,至于理由嘛,你自己应该知道的。”
默然点头,郭守云盯着面前的酒杯,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就那么一仰脖,将满满的三两二锅头,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他的这一个举动,将守成吓了一跳。
“大哥,你疯啦?!”下意识的夺过酒杯,守成皱眉说道,“这可是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不是葡萄酒。”
“说吧,她去了哪儿?”没有理会弟弟的惊讶,郭守云咳嗽一声,嘶哑着嗓子,问道。
“按照波拉尼诺夫的调查,”叹口气,守成将酒杯放在一边,这才说道,“叶列娜在离开哈巴罗夫斯克之后,去了一趟列宁格勒,只不过在那里,她只停留了不到一天,然后就就出国了,一个人去了阿根廷,现在就定居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那,那她现在的生活怎么样?”郭守云地垂着头,轻声问道,“身边,还有没有别的人?”
守成摇摇头,说道:“没有,按照波拉尼诺夫的说法,她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市郊买了一栋房子,又在住宅附近开了一家小市,现在还养了一条叫宾西的小狗。她现在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十点出门去经营自己市,下午五点回家,然后在院子里溜溜宾西,再到屋顶上看半个小时的夕阳其他的,就没有了。”
第六八八章 憨醉
“看半个小时的夕阳?”也许是酒劲上来的缘故,郭守云感觉脸上的肌肉有点麻木,同时呢,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舌头伸缩也不太灵便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恍惚间,他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四面环山、青松翠柏掩映的田间小院里。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而在院内那栋两层的起基楼顶上,一位身穿素白衣裙、金飘扬的女人,正双手托腮,静静的坐在大红色的砖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山峦间缓缓落下去的夕阳。
“大哥,去把她找回来吧,”看着大哥眼里那副迷离的眼神,守成叹息一声,说道,“我支持你。”
“找?找谁?”郭守云的舌头变得好大,他晃悠着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谁走了自己还不不能回来啊?我凭什么要去找?啊?你告诉我,凭什么非得是我去找?她自己没长腿啊?再,再说啦,我,我是谁啊?我是郭守云,我身边没有女人吗?我身边没人陪吗?我凭什么”
“大哥,你喝醉了,”看到大哥这幅架势,守成心里明白,那一杯闷酒已经把他给灌醉了。三两的二锅头一口闷,再加上心情郁蹙,即便是酒量好的人也顶不住,更何况自己这个大哥的酒量素来就不怎么样,“走吧,咱们回去,今天说得这事,你自己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知道你即便喝醉了,也能明白这些事情的。”
我心里比谁都明白,”用两根手指头捻住酒壶。郭守云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不过不幸的是,叶列娜和希奎娜她们的心里也很明白。她们她们都知道,对于咱们这样地人来说,世俗的感情不仅俗,而且很危险嗯,没错,很危险。所,所以,大丈夫要立足天地间。就得摒弃七情六欲,抱元守一,这里这个元,就是美元的元,是十元八元的元,而这里这个一。就是唯一地一,就是万流归一的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让婆婆妈妈的感情问题束缚住手脚?我们志向比天高,我创建郭氏,营造远东,目的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嗯。这就像是在爬山,我越爬越高,越爬越高,最后爬过了云层,爬到了天地一线的位置,站在这个位置上,人才能体会到什么叫一一览众山小,什么叫什么叫视野开阔、天地无极。可,可这高处风景虽好。但气温太低,我觉得冷,很冷很冷,我后悔了,为什么当初爬山的时候,我没有多带上一床被褥?我就想啊,要是当初上山的时候,多带上一床被褥,多带上一些干粮泉水,那这山顶地生活该多么完美啊?”
“先生。他。他这是喝醉了吧?”厅堂里的吵闹,引来了那位服务员。年轻人站在几米外,忐忑的看着嘴里滔滔不绝的郭守云,小心翼翼的问道。
守成没理他,对于他来说,大哥现在所说的话,显然是富有深意地。
“可我又回头一想,当初爬山的时候,我是带了被褥还有干粮泉水的,”酒醉的郭守云当然更不会去理会那位服务员,他仍旧含糊不清的说道,“只不过,只不过在半路上,我把它们都给扔了,这些东西太重了,背着它们,我可能永远都爬不上山,至少不可能比别人爬得快,不可能比别人爬的高。现在呢,我终于站到山顶了,也终于在欣赏到登极风光地同时,感觉到寒冷与饥饿了,与那尽收眼底的无限风光相比,我期望能够得到一床被子,哪怕是一瓶泉水,一块面包。可不幸的是,我又现,下山的路太陡峭了像那句话所说的,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我已经下不去了下不去了。”
话说到这儿,郭守云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一低头,整张脸就那么直溜溜的埋下来,一下子压在了那张放了四个榆钱菜团的盘子里。
看到这架势,守成哪还坐得住,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两步绕过桌子,一伸臂,将大哥从桌子上扶了起来。
“大哥,你喝醉了,咱们回去,啊,回家。”郭守成的身材虽然不算矮小,但相比起郭守云来说,他地块头也大不到哪去,因此,当他把大哥从座位上搀扶起来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份吃力。
“哎,先生,先生,你还没给钱呢,”服务员的态度显然与餐馆的酒菜价格成反比,看着守成那副费劲的样子,他不仅不上前帮忙,还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捣乱。
“来人!”用力将大哥的一条胳膊挽上自己肩头,守成仍旧感觉姿势很别扭,无奈之下,他扬起头,朝餐馆的门口看了一眼,大声喊道,“快来人帮忙啊!”
别说,他这一嗓子喊得还真有用,几乎就在话声落地的那一瞬间,餐馆外冲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与此同时,原本在餐厅另一个角落里对坐饮酒地两个年轻人,也在稍一犹豫之后,快步冲了过来。
“郭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啦?”虽然起身地比较晚,但是那两个年轻人反倒抢先一步赶到了郭氏兄弟的面前,其中一个先是扶着郭守云地胳膊,将他拉到伙伴的背上,这才面色严肃的说道。
“没什么,”守成摇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点,麻烦两位,帮我把他送到边检站上去。”
“好的,郭先生,”年轻人点点头,主动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随意抽了一张五十元的票子,放在餐桌上,这才说道,“我马上就去安排。”
“不用了,我们的车就在外面,”门外冲进来的一名大汉闻言插口道,“郭先生不嫌弃的话,就坐我们的车走吧。”
守成这才明白,感情这四个人还不是一路的,只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心情多问什么了。
“哎,哎,你们不能走,这还差三十呢,”手里攥着一张五十元的票子,市侩的服务员兀自不依不饶,他扯住郭守成的袖子,嚷嚷道。
虽然来过这个餐馆很多次,可守成直到今天才现,这里的菜式的确很经典怀旧,可是这里的服务员那就有点不尽如人意了。不过话说来,类似这样的服务员,似乎就是这个时代最普遍的人物了,放到明处,人人都在谴责这类人,可到了暗处,人人又在争做这种人,所以,对他,郭守成没有什么话可以多说,三十块钱,讨了了事,同时呢,也祝愿他凭着这三十块钱大特,光宗耀祖。
不过与他相比,那两个冲进餐馆的大汉就没有好脾气了,他们偶尔瞟向服务员的目光里,分明写满了恼怒,看得出来,只要这件事过去了,他们说不准就会回来找麻烦。
从餐馆里出来,看着两名大汉将大哥扶上一辆疾驰而来的警车,郭守成的心里总算是安定下来,而在随后的闲聊中,他也明白了这两拨人的来历。在餐馆里就餐的那两个年轻人,是来自哈尔滨军区的在职侦查员,他们现在服务于北远集团,而今天,他们从边检站得到消息,说是郭氏兄弟俩入境了,而且是在没有带着警卫的情况下只身过来的,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按照他们接到的命令,那就无论如何也要保障郭氏兄弟在抚远的人身安全。而另外那两个后来的魁梧大汉,则是隶属于佳木斯国家安全局的,他们的职责同样也是保障郭氏兄弟的人身安全。
也就是这关头上郭守云酒醉正酣,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这四个人的鬼话,至少,他会琢磨一件事,那就是抚远到哈巴罗夫斯克的边检站,国内方面肯定控制的很严,所有过往的商旅、行人,估计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否则的话,他们兄弟俩才过境不到半个小时,为什么佳木斯安全局与北远集团的秘密警卫就赶到了?从佳木斯、哈尔滨到抚远,这两段路程可不算短,他们坐电话过来的啊?这么快。
抛开那些无关紧要的是是非非,通过这一次深谈,守成总算是明白了大哥心中的苦楚,兄弟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从一个普通人,利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爬到了远东决策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其间,郭守云究竟背叛了多少人,出卖了多少人,吸干了多少人的血汗,这些事情已经无从统计了。而今,那些说起来都会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暗东西,终于在长期的积聚过程中爆出来了,而这一场爆来势凶猛,以郭守云那副强悍的心理承受力,他兀自有了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同时呢,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最大的一个对手维克托倒下了,一个曾经的合作雅科夫死去了,两个女人也相继离开了他,这一连串的事端累加在一起,其对心灵的打击力之强,是外人所无法体会的。
话说回来,有打击就会有蜕变,面临这种精神上的重击,郭守云有两个方向可以走,一,是变得的更加坚强,坚强到人性全无,二,则是蜕变,向温情的那一方蜕变,重拾一些曾经被他抛却掉了东西。至于这两条路中他会选择哪一条,现在还不好说。
第六八九章 “8.24”会议
希奎娜走了,郭守云的情绪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场波动,在抚远的一家小野菜馆里,他甩开以往的理智与沉稳,史无前例的喝了个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中方秘密部门的护送下,狼狈不堪的回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回到了他的老巢。
不过,无论是情绪的波动也好,酒醉后的失仪失态也罢,都没有影响到这位远东巨头的正常思维方式,在憨醉醒来之后,他并没有按照弟弟的建议前往阿根廷,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去找回潜居的叶列娜,而是抖擞精神,打起十二番的精神,重新投入到了繁琐而紧张的工作之中。作为远东的决策,郭守云知道,这段时间哈巴罗夫斯克离不开他,他不仅要紧盯着远东共和国的组建工作,同时,还要集中精力准备应对莫斯科的那场风波,在他的记忆中,克里姆林宫对代表会议方面的最后一战已经迫在眉睫了,在这个关头,他绝对不能离开哈巴罗夫斯克。
在八月中旬到九月初的一段时间里,莫斯科的局势变得愈紧张,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之间的对峙,已经从最初的政治斗争形势,演化到了明刀明枪的准军事对抗,在郭守云的眼里,哈斯布拉托夫与鲁茨科伊等人显然是疯狂了,在将代表会议的驻地潜入白宫之后,以他们为的代表会议反对派,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将白宫变成了一个军事政变的策动大本营。在八月中下旬的一周多时间里,代表会议公开对外招募准军事人员,同时,在阿恰耶夫的帮助下,大批的武器被囤积到白宫的仓库里,一个人数过六百的战斗小组,在白宫内组建起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在特殊情况下,这一支准军事组织将为代表会议提供军事上的安全保障。
而面对代表会议方面地一连串军事举措,克里姆林宫没有做出任何正面的反应。叶氏在几次公开的露面中,都一再回避谈论这个问题,与此相反,人们能够从他口中听到的,似乎只有对和平解决“两个中央斗争”的合理性倡议。老实说,在更多时候。叶氏的表态甚至会给人一种畏畏尾、奴颜卑膝地感觉,可在郭守云的眼里,这一幕幕的表态无非都是做戏,都是做给上亿俄罗斯公民看的,正是通过这一场场惺惺作态的表演,叶氏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极力维护和平,力图挽回联邦局势的民主斗士,可是在背地里呢,这个家伙已经做好了武装驱散代表会议的全部准备。从某种程度上说,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疯狂,正是在克里姆林宫所制造的强大压力地逼迫下行程的。他们之所以要成立那个只有六百人的准军事组织,目地无非就是在关键时刻自保。八月二十四日,郭守云在远东军区总指挥部卫队的护送下,前往北海舰队司令部参加了一场会议,而同时出席这场会议的,除了他之外,还有俄罗斯联邦目前的几个重要的人物,在这其中,就包括霍多尔科夫斯基、维诺格拉多夫、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以及斯模棱斯基六位巨头。同时,出现在会场上的,还有来自克里姆林宫以及联邦政府内部的几位实权人物,比如说克里姆林宫保卫局局长科尔扎科夫、内务部部长叶林、国防部长格拉乔夫、安全部长戈卢什科以及外交部长科济列夫。
这是一场注定不会被载入史册的会议,因为在正常会议进行的过程中,与会地几方都没有安排必要书记员,而且按照与会各方的要求,任何人都不许对会议上谈及的内容做任何形式的录音、笔录甚至是简单的会议摘要。也正因为如此,郭守云在他的私人笔记中给这场会议起了一个名字——暗箱会议”。
尽管这场会议制定不会被载入史册。但是它所起到的作用,必将对联邦的政治进程以及政治展产生最深远的影响,这一点,是与会各方都明确赞成地。
就在这场会议上,代表着克里姆林宫的科尔扎科夫,撕开了之前的全部伪装,他在回忆揭幕之初,便明确表态,他声称。随着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斗争的深入。尤其是两个中央局面的正式出现,代表会议对克里姆林宫的权力威胁已经扩展到了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同时呢,由于前一阶段斗争中所取得的战果,目前,克里姆林宫已经掌握了军事上的全部主动权,所以,采用强力措施驱散代表会议,从根源上拔除反对派威胁地时刻已经到了。在这种情况下,以叶氏为地联邦当权派,希望各方巨头以及联邦各强力部门能够团结一致,摒弃此前彼此间的种种矛盾,集中一切可以集中地力量、资源,帮助克里姆林宫解决联邦成立以来的最大政治毒瘤——代表会议。
在科尔扎科夫的言结束之后,第一个站出来表态的,就是身为内务部部长的叶林。这个一手掌握着联邦全部警察部门的强势人物,一改过去那种优柔寡断、墙头草一般的面貌,对哈斯布拉托夫为的代表会议方进行了咒骂般的谴责,在他的口中,代表会议这个由民选产生的议会机构,俨然就成了干扰联邦安全的最大灾难策源地,联邦国内犯罪率的激增,甚至都与代表会议有着直接且密切的关系。当然,对叶林同志在态度上的巨大转变,郭守云则有着更深入的了解,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代表会议方面此前正在计划削夺叶林手中的权力,他们所成立的那个第二中央,将叶林这位内务部的部长彻底排除到了警察部门的领导集团之外,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叶林怎么可能继续退让?
而继叶林的言之后,第二个站出来表态的,便是国防部长格拉乔夫。相比前,格拉乔夫在驱散代表会议问题上的态度更加坚决,用他的话说,这个代表会议早就该被强行解散了,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机构的存在,联邦的政治才会如此起伏跌宕,躁动不安。他的言进行到最后,甚至连在场的几位巨头都感觉有些过分了,因为按照他的意思,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的罪行属于叛国罪,因此,对他们审判,应该交由军事法庭来处理,包括哈斯布拉托夫与鲁茨科伊这些人在内,他们统统应该被判处死刑。
多少令郭守云感觉有些意外的是,在格拉乔夫的言结束之后,紧跟着站出来表态的,并不是身为安全部长的戈卢什科,而是身为外交部长的科济列夫。这位主导着联邦主要对外政策的人物在言之初,并没有坦言他自己对强行驱散代表会议这一问题的态度,与此相对的,他先给代表会议下了一个派别立场上的定位——新**。在他的口中,由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所领导的代表会议以及第二中央,俨然就成了布尔什维克党的脱胎重生,他们仇视市场经济,仇视任何形式的资本构成,仇视富人,仇视民主,乃至“仇视他们可以仇视以及不可以仇视的一切东西”。在他们的心目中,任何“赞成与支持”的表态都是错误的,只有“反对与打倒”才是人生目标的最佳体现形式,因此,一旦联邦的大权落到这些人的手里,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作为最后一个站出来言的人,戈卢什科的态度并不是很明确,不过令包括郭守云在内的几位巨头都颇感经验的是,这个老东西在简单的言结束之后,竟然从他的皮包里拿出来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告俄罗斯公民书”。毫无疑问,这份言稿是属于克里姆林宫的,它的作用,在于强制性措施采取的同时,克里姆林宫将会对全体俄罗斯联邦公民宣布它,其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诠释这次举措的必要性,另一方面也是为稳定国民情绪,同时,为联邦的下一步施政举措敲门垫砖。
不管从哪方面讲,类似这样的言稿都应该是绝对保密的,而现在呢,克里姆林宫却抢在事之前,便将它拿出来让六位巨头过目,其深层的含义无非就是两点:其一,告诉六巨头,在这件事上,克里姆林宫已经做好了全盘的准备,不管他们是否支持叶氏强行解散代表会议的决定,这一措施也必须得到颁行。其二,这也是克里姆林宫为获取六巨头支持而采取的一项措施,其潜在的含义在于,克里姆林宫在暗示六巨头,只要他们支持此次的行动,那么在今后的施政过程中,他们将能享有更大的、更广泛的言权。
面对这样的诱惑,包括郭守云在内的六位巨头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几乎没有经过什么太多的考虑,他们便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为保证强制性措施的顺利进行,六巨头将会在会议结束之后的三天时间里,向捷尔任斯基师提供不低于六百万美元的资金;按照克里姆林宫提供的区域划分,六巨头将全力保障自己控制区域内的政治稳定;在强制性措施采取的同时,六巨头所控制的媒体机构,将保持与克里姆林宫舆论立场的高度一致;六巨头将凭借他们手中控制的政治资源,尽最大能力,减轻克里姆林宫所承受的外交压力,尤其是削弱华盛顿方面对此事件的抵触情绪。
第六九零章 九月的机遇
远东的酷暑来的快,去的似乎同样不慢,到九月初的时候,随着一场来自西伯利亚的高压寒流的侵袭,包括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与滨海边疆区在内的整个远东,气温在一夜之间便下滑了五六度,一种干冷、寒凉的天气,重新笼罩了整个远东共和国。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对于上千万的远东人来说,今年这个九月份似乎处处透着新奇与惊变,先令人们感到一丝欣喜的是,在九月四日,莫斯科立宪会议正式提出议题,包括原雅库特共和国、楚科奇州、犹太自治州、萨哈林、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滨海边疆区、马加丹州、阿穆尔州在内的远东广大的区,将成立一个享有绝对经济自主权的加盟共和国。按照莫斯科那些决策们对外宣布的原因,这个共和国的成立目的,旨在保留和延续远东的区长期以来较为稳定的经济展局势,换句话说,这片的区就是联邦国内第一个形式以及事实上的特别经济开区。
随后,到九月七日,刚刚宣誓就职的远东共和国政府,便颁了其上台执政后的第一条政府命令,按照远东共和国财政部言人的说法,从即日起,凡远东共和国境内的在职职工,其享有的最低工资水平不的低于四千卢布的最低标准线。毫无疑问,这一条强制性政令的颁布,令上千万远东人的到了最具体的实惠,同时呢,也使人们对共和国的展前景充满了期待。
同样是在九月七日,远东共和国就业扩展委员会颁布政令。宣布,从即日起,远东将6续出台一系列的鼓励商贸、促进就业的利好措施,而在这一系列的措施中,最能鼓舞人们情绪的。便是那道关于促进个人创业的小额贷款放政策。按照这项政策的规定,从九三年十月一日起,凡是在远东居住八年以上,且有三年纳税历史的共和国公民。都可在向远东商业银行报备具体资料的同时,享有在商行申请低抵押、低利率创业贷款的权力,而相应的贷款额度,则处在十五万到二十万卢布之间。
也正是在这个九月份,一个全新的通讯工具、通讯方式进入了远东人的视野——移动通讯。
八月二十日。在经过长达半年的筹备之后,远东移动通讯与网络服务集团在哈巴罗夫斯克市揭牌运营。这家由远东共和国邮电及通讯委员会全资控股的国有通讯与网络服务提供商,一次性从远东商业银行申请了一百五十亿美元的贷款,计划在未来五年时间内,构建起覆盖整个远东乃至远东外海海域的移动通讯以及联网网络服务机构。
九月十日,该家集团的新闻言人,暨远东传媒集团董事长拉丽萨小姐,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共和国议会大厅向到场的一百四十位远东各州议员代表宣布。截止到当日,远东移动通讯与网络服务集团,已经在远东各州构建了四十三处移动通讯的面基站,与此同时,对六颗联邦通讯卫星的租赁协议,也已经最终达成,换句话说,截止到当日,远东的移动通讯网络,已经足够覆盖远东共和国国内百分之六十的的域。再。为了能够确保该方面服务的持久通畅。同时,将移动通讯的服务。扩展到更为尖端的卫星定位导航领域,该家集团计划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6续投入四百亿美元的资金,建立一个由二十四颗通讯卫星组成的信息传播定位网络。
按照拉丽萨在议会上的陈述,该项目的实施将带动包括远东四大航空工业联合体、远东军事研究中心、共青城高科技园区、远东商业银行在内的若干部门的同步展,并在未来十年时间里,为远东的区带来至少十万个全新的就业岗位。而根据远东商业银行的研究调查报告显示,这一计划一旦获的通过,将为远东提供一个全新的技术服务平台以及经济增长的全新拉动点。
毫无疑问,在郭氏集团的暗中影响下,这个项目计划,在共和国的议会上获的了全票通过,而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郭守云将郭氏集团由私产脱胎为国有资产的第一步计划,从目前来看,这一计划的第一步走的不错。
同月十七日,美国微软公司将远东郭氏集团下属的共青城计算机研中心告上美联邦最高法院以及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其原因是,共青城计算机技术研中心刚刚推出的一款名为“阿穆尔5140”的计算机,在诸多方面严重剽窃了微软公司的研技术,其中包括最为核心的pentium中央处理器技术。
随后,美联邦最高法院与商务部组成联合调查小组,在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的配合下,赴远东展开商业调查——毫无疑问,这一项调查从立案之初就注定了其在时间上的漫长性,为了应付来自微软公司的指控,郭守云专门投入巨资,聘请了一个由十二名国际知名律师组成的辩护团,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律师团什么都不用做,就专门负责与美俄联合商业调查小组扯皮,而且是扯的时间越长越好。
与此同时呢,面对来自微软公司的投诉,郭氏集团也在九月二十日展开了一场反诉。在此前,郭氏集团位于美国的软件研中心收购了一家名为dp的小公司,而这家公司手中掌握着一项专用于硬盘压缩的程序技术dub1epace。不幸的是,微软软件研技术部刚刚推出试用的m采纳了其部分程序技术。为此,郭氏集团纽约总部从二十日起,将一份侵权报告书递交到了美国商业部与专利保护产权局,随即,又向联邦最高法院提起公诉,要求微软公司立刻取消对m相应技术研,同时向郭氏集团支付总金额为六十亿美元的技术性赔款。
就这样,两家国际性大集团走上了一条你告我、我告你,你有国家政府保护,我也有国家政府保护的扯皮之路,双方的马拉松式官司,一打就是五年,到最后,双方投入到官司中资金高达十数亿美元,而最终,也就是五年之后,美俄双方最高法院的裁定结果才出来——郭氏集团涉及侵权,应向微软公司支付八千万美元的赔款,而到了那个时候,郭氏集团计算机技术研中心,已经与微软公司合作近三年了。
当然,类似这样的东西已经是后话了,而在九三年的这个时候,郭守云还没有心情考虑那些问题,他现在主要精力,仍旧是投放在远东,投放在眼前的经济建设方面。
九月二十三日,远东移动通讯与网络服务集团在哈巴罗夫斯克州推出了远东第一款“共青城3”型移动电话,这一款与摩托罗拉共同开的移动电话,与郭守云所熟知的那种“大哥大”没有任何区别,个头大、辐射高、电池待机时间短,诸多的缺点使它注定只能成为一种过渡性的产物,应用时间绝对长不了。但话说回来,这种新鲜东西的出现,仍旧在远东掀起了一场喧嚣,人们看到了它所能带来的方便,同时,也看到了远东走高科技附加值产业的未来。
在上市之处,一部“共青城3”移动电话的售价,大概保持在十六至十八万卢布之间,而其通讯费用,更是高达每分钟四十卢布上下,其高昂的造价,注定其不可能是属于普通人的玩意,在更大的意义上,它就是一种身份与的位、财富的象征。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弥补市场空缺,远东移动通讯与网络服务集团随后又推出了费用相对较低的传呼机业务,这种业务相对来说需要的投入较少,在各大城市建立几个服务站,再选择高层建筑树立一个转台,这个传呼网络也就建立起来了,而相比之下,它所能获的的收益却是惊人的。
就拿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一的来说,从九月中旬开始,佩带大哥大、传呼机似乎成了市民富裕阶层的时尚,在虚荣心的促使下,哈巴罗夫斯克市街头的车辆一时间减少很多,来去匆忙的行人却在无形间提升了,走在繁华的列宁大街上,那种“滴滴滴”的呼机鸣叫声时不时的充斥耳鼓,在这其中,不乏一些无聊的人为了显示自己,专门自己“扣”自己,然后走到行人密集的的方听听自己呼机的鸣叫声。
人生百态往往随着时代的变更才能的到最明显的彰显,而随着远东共和国的成立,以及移动通讯、网络技术的展,郭守云控制下的远东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变迁,就像《远东望》杂志中所刊登的一位匿名投稿人所撰写的文章所述的那样。
“远东共和成立的九三年,对远东来说是一个承前启后的关键性年份,危机与商机、困境与机遇、逆流与大势交替潜伏其中,无论是谁,只要看准了、抓住了那片商机、机遇与大势,他就将在这个承前启后的关键性年份里获的一次饱餐的机会……关键的问题是,远东人准备好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qd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九一章 血月前夜
与远东的欣欣向荣不同,九月末的莫斯科上空,凝聚着厚厚的一层阴云,受到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斗争的影响,这段时间以来,莫斯科市内的暴力事件不断,支持代表会议的民众与支持克里姆林宫的民众在进入九月下旬以来,连续生了六次大规模的暴力冲突,数百人的伤亡向人们昭示着一点:深层次的政治危机已经到了爆的临界点,一场你死我活的殊死拼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在莫斯科郊外的老奥加廖沃总统别墅里,秘密抵京的郭守云刚刚享受了一次温暖舒适的牛奶淋浴,长途旅行的疲惫通过这一次淋浴的到了彻底的清洗。
身穿一件宽松的复古式长摆睡袍,郭守云叼着一支烟卷凭窗而立,目光飘忽的看着二楼庭院中的那方草坪,在那里,荷枪实弹的克里姆林宫总统警卫,正严阵以待的担任着警戒任务,对他们来说,任何试图对总统别墅区起的攻击,都是对整个联邦的挑衅,是对上亿俄罗斯公民的挑衅。
在郭守云身后的那方大床上,一位没有上妆但是却仪态出众、貌美娇艳的女人,正蜷缩在淡薄的毛毯之下,面容忐忑的注视着他,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窗前的那个男人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捉摸,自己这幅曾令无数男人垂涎欲滴的**,在他眼里竟然像是一块毫无价值的生肉,他甚至连多看自己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难道说他对自己这个新出道便风靡大半个联邦的影星不感兴趣?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支卷烟很快在郭守云的唇边燃烧殆尽,扑簌簌的烟灰从烟头上飘落下来,沾染来大半个整洁的窗台。
就在那一丝闪烁的火光即将烫到男人手指的时候,郭守云突然笑了,因为他看到,在窗外的楼下。一辆银色的宾利轿车正缓缓的停靠下来。而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穿这一件灰色竖领风衣、头戴鸭舌小帽的霍多尔科夫斯基。
“嗨,你来晚了。”伸手推开窗户,先是将手中的烟头扔到窗外,郭守云这才提高嗓门,朝着楼下喊道。
“没办法,”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听到了楼上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郭守云微微一笑,耸肩说道。“路上夹道欢迎我的人太多了。以至于我的车子移动艰难。”
扫了一眼那辆沾满果皮碎屑的宾利车,郭守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会心的微笑,看的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显然在下机之后受到了与自己同样的待遇,那些纷飞而来的果皮纸屑,彰显着他们这些巨头在莫斯科人的心目中是如何的崇高伟大。
“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面固然令人感动。可若是这“食”这“浆”都一股脑的倒在了“王师大军”的身上,那场面估计就很难令人接受了。不过幸好的是,在长期的钻营中,郭守云他们这类人早就练出了一副雷打不动的厚脸皮,所以,代表会议支持们搞出来的那些骚动,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负面的情绪。
“你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东西?”站在楼下,霍多尔科夫斯基摘下头顶的帽子,仰着脑袋询问道,“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上去了。”
“上来吧。”摆摆手。郭守云笑道,“我这里见不的人的东西只有我自己。幸好,你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了。”
霍多尔科夫斯基哈哈一笑,不再说什么,迈步朝楼门的方向走来。
“郭先生,”知道这个时候,床上小女人才敢开口,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男人一眼,开口低声问道,“我,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淡漠的看了女人一眼,郭守云走回房间的沙前,轻轻巧巧的在中间位置坐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自己决定好了。”
“哦……”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的方。她是个世俗的女人,而既然沾上了世俗两个字,那么她就摆脱不了金钱与利益的诱惑。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动辄就能给任何人带来财富与权力的存在,那些能与他密切往来的人,注定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现在,这个男人要与他的朋友会面了,他们之间谈些什么,只要自己能够听到一分半毫,那出门之后就能换来数之不尽的财富。
人永远都是那么的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女人也不知道想一想,如果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真的当着她的面谈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肉玩具,还有机会活着从这栋别墅里走出去吗?当然,在她看来,自己是个明星,是个公众人物,眼前这个男人即便要对自己下杀手,可能也要考虑一下影像问题,但现实是,她这个明星再“明”,也不过是个迎合人们娱乐口味的小角色罢了,她活着,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荤调子的主角,而离奇死亡之后留给人们的,仍旧是茶余饭后谈论荤调子的“小点心”,说到底,她是生是死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去在乎。
“哎呀,今天莫斯科的天气看上去不怎么好啊,”连门都没敲,霍多尔科夫斯基就那么直愣愣的冲进了房间,他将手中的风衣交给身后的随从,同时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依照我的经验,这恐怕是一场大雨的前兆,而莫斯科九月的雨就是风雪的头班车,看起来,今年的冬天可能会来的早一点。”
“无所谓,”耸耸肩,郭守云坐在沙上,连**都不带挪动的,就那么干巴巴的说道,“反正我又不打算在这个该死的的方常住,等到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准备尽快赶回去,嘿嘿,莫斯科的冬天冷不到我啊,我早就计划好了,等到十月中,我就要出国一趟。”
“去哪儿?”霍多尔科夫斯基扫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女人,随口问道。
“去南美,”郭守云笑道,“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呵呵,很不错的的方吧?”
“哦,好的方,”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愣,随即笑道,“可以预见到,你在那个的方肯定不会受到什么欢迎的,呵呵,不过你要想去那里追索一下贝隆夫人的足迹,那倒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呵呵,我对居心叵测且喜欢哗众取宠的荡妇没有半点兴趣,”郭守云总是有他自己的惊人论调,而作为阿根廷人的国家英雄、精神领袖,贝隆夫人在他的心目中显然不是那么的尽善尽美,“我这次过去的确是打算要追索一个人的足迹,不过却与那个什么贝隆夫人没有丝毫关系。”
“哦?是吗?”霍多尔科夫斯基惑然道,“我实在想不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你郭大先生如此牵肠挂肚的,嘿嘿,对那个人来说,这或许是幸运,又或是最大的不幸。”
“那我整天也在对你牵肠挂肚啊,在你看来,这应该算是你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呢?”郭守云笑道。
“嗯,两种都有吧?”霍多尔科夫斯基歪头想了想,失笑道。
两位巨头相视而笑,这份笑声中似乎参杂了一些默契与斗智交汇的感情。
“维诺格拉多夫那个老东西没有来吗?”笑罢,郭守云岔开话题,询问道,“前一次在你那的头上碰面的时候,他可是说过要来的,怎么事到临头又变卦了?”
“没办法,”耸耸肩,霍多尔科夫斯基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他那位如意夫人的事。”
“哦,”郭守云一愣,他知道,维诺格拉多夫这老头的夫人前段时间病重,听消息说似乎快要不行了,而今……
“怎么,病情很厉害?”想了想,郭守云问道。
“现在病情已经无关紧要了,”摇摇头,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昨天我的到的消息,老太太已经病故了,按照那边的安排,这两天就要举行葬礼。维诺格拉多夫为此很受打击,昨天心脏病突住进了医院,所以这次的事情他是没办法过来参加了。”
郭守云默然不语,诚然,几位巨头都是为了聚敛财富、攒取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在背后,他们也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情一面,就像维诺格拉多夫与其夫人的感情,那就是足以令人羡慕的一点。
“咱们要不要抽时间过去看看?”沉吟良久,郭守云叹口气说道,“好歹大家朋友一场,不去看看似乎有些不妥。”
“人生百年,谁都要走这一步的,”点点头,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等莫斯科的事情解决了,我跟你一起去,说起来,老嫂子……哎,算啦,都到现在了,那些无用的话就不多说了。”
郭守云没有再说什么,他在恍惚中又陷入了沉默。
“捷尔任斯基师正式进入莫斯科了,”在沉默中,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我刚过来的时候,与科尔扎科夫通了话,克里姆林宫给了咱们三天的斡旋时间,如果哈斯布拉托夫他们不肯做出让步的话,那四天后,强行解散代表会议的命令就会正式下达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qidianc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