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六章 痛斥
“郭先生,”几乎是紧跟在菲尔娜的身后,两名保镖单手入怀,面色紧张的冲了进来。
整个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几十个部门经理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到郭守云的脸上,他们真替菲尔娜的命运担忧,要知道在远东这片地面上,除了妮娜夫人之外,还没有谁敢直呼“郭守云”这个名字呢。
“如果你担心有人用某些卑鄙手段夺取你那份表现机会的话,我今天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没有理会站在门前的菲尔娜,郭守云面色平静的继续对奥托夫说道,“在我的集团里,决不允许有那样的情况出现,否则的话,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的,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是,先生,我们听清楚了。”诸位经理同时回答道。
“郭守云,我的话你听”看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郭守云,已经陷入暴走状态的菲尔娜嘶哑着声音喊道。
“闭嘴!”一声大喝,打断了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郭守云满面杀气的说道,“如果不想被人直接从窗户扔去的话,你就给滚到一边站着,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没时间处理你的事!”
被郭守云那充满杀气的话吓了一个哆嗦,同时也感到了身后保镖伸向自己肩头的大手,菲尔娜下意识的朝会议室内那几扇窗户看了一眼——这是十一楼,如果从这里摔出窗外的话,那后果如何几乎不用去想了,更要命的是,坐在会议桌旁边的那个家伙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只要他说句话,门口这两名保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的。
在考虑一下那种“自由落体运动”地利弊之后。菲尔娜很明智的选择了住口。
“好啦,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吧,我还有一些私人地事情需要处理。^^^^”镇住了疯婆子一样的菲尔娜,郭守云转过头,对在场的诸多经理们摆摆手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都出去吧。下午两点再继续进行下一个问题的讨论。”
“是,先生。”郭守云这番话令在场地众多经理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他们纷纷起身,说了一些无聊地客套话,而后迅离开了火药味十足的会议室。
“你们也出去吧,我和菲尔娜小姐有些话要私下里谈,”郭守云的表情看上去很疲倦。他在经理们退场之后,又对两位面色不安的保镖摆手说道,“放心吧,菲尔娜小姐的神智应该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安全你们不用顾虑。”
“是,先生,我们就在门外,你随时可以喊我们进来。”两名保镖都是郭守云地亲信。他们从怀里掏出佩枪,“咔”的拨动一下枪栓,这才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菲尔娜,一前一后的退出门去。
“坐吧,”看着两名保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郭守云先为自己点上一支烟,这才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副总位置,对菲尔娜说道。“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我倒是很想听听,我究竟怎么害你了。”
“不敢。在郭先生的面前,哪里还有我的座位,”菲尔娜看上去似乎恢复了冷静,她伸手撩开披散在额前的头,冷漠地说道。
“那你就站着说好了,”郭守云耸耸肩,淡然一笑,随口说道,“反正我不累。”
“你老实告诉我,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残酷的手段对付我?”径直走到郭守云的面前,菲尔娜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椅子,大声质问道。^^
“嗯,两个疑问词,我是不是可以把这看成是两个问题?”郭守云轻弹手中的烟卷,看似心不在焉的说道。
“随便你!”菲尔娜一咬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那好,我今天就做个好老师,一一解答你的疑问,”郭守云一抬脸,语气平静的说道,“第一个问题,你问我,你什么地方得罪我了,对此,我可以给你一个很明确地答复,你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得罪我,也许你还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老爷子地面上,就凭你刚才直闯会议室这件事,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还有,当着商行员工的面,你不顾身份,直呼我地名字,就凭这一点,即使不用我开口,你也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郭守云这三个字是你能不分场合、随便拿出来喊一喊的吗?整个远东,从上到下,敢这么做的,你是第一个,而我现在能让你站在这里继续和我说话,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类似这种愚蠢的问题,你还有什么理由拿出来问我?”
尔娜咬牙说道。
“第二个问题,”不等女人把话说出口,郭守云继续说道,“你问我为什么用那么卑鄙残酷的手段对付你,对此,我同样可以给你一个很明确的答复,我现在对付你的手段,还远称不上卑鄙残酷,否则的话,那些集装箱里装着的,就不会是几个朝鲜偷渡了,而是你,是你这个吃里爬外、贪心不足的女人。至于说货轮停泊的码头,也不可能是符拉迪沃斯托克,而是泰国、荷兰亦或是非洲的某个地方,我会让你在下半生里彻底明白作为一个女人应该遵守怎样的本分!”
“你有什么理由说我吃里爬外?”菲尔娜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紧咬下唇,嘶声说道,“我这只是在拿回我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哈,好一个你应得的那一份,”郭守云不怒反笑,他依靠在椅背里,笑眯眯的说道,“我的菲尔娜小姐,请你明白的告诉我,在郭氏集团里,你应得的那一份是多少?一千万,两千万,还是,十亿,二十亿?”
“那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菲尔娜恨声说道,“以你的记性,应该知道一年前的郭氏集团是什么样子的,那时候的郭氏只不过与我父亲的公司规模相当,你用卑鄙的伎俩吞并了它。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在郭氏集团搞**,一手把持集团所有的大权,过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所有的人事任命权,所有资金过一千万的合同你都要插手过目,甚至所有公司的所有部门里,你都要安插耳目,监视我们所有人。你把这个规模涵盖整个远东、资产过数百亿美元的郭氏集团当成了自己的私产,我,我父亲,甚至是守云,全都成了给你打工的臭雇员,你凭良心说,你这样做公平吗?”
“不公平,很显然不公平,”郭守云也不生气,他用力吸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我还要告诉你,正是因为有这份不公平,郭氏集团才能走到今天,才能展壮大,你父亲才能有一展所长的机会,你才能把那些动辄几十万美元的时装尽情的换着穿,包括我在内,集团为数不多的几个决策,才能平平安安的活着,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担心朝不保夕,你才有机会在远东的州长、议员、人民代表面前颐指气使。你要公平吗?那好,我给你公平,我的位置换给你来做,我问你,凭心而论,当那一天真正出现的时候,你有把握能带着郭氏集团继续存活下去吗?你有本事让那些将军、州长们在你的面前俯帖耳吗?你有本事应付来自莫斯科、来自中国、来自美国等方方面面的阴谋诡计吗?当别列佐夫斯基他们这些坐到你面前的时候,尤其是当他们瞪起眼睛给你施加压力的时候,你还有勇气开口说话吗?你还有勇气在他们的面前为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吗?”
尔娜即便是再无理取闹,她也知道自己做不到郭守云所说的这些,不过出于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她还是强辩道,“我可以慢慢的适应,每个人的才能都不是天生的,你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哈哈,这真是一个伟大的笑话,”郭守云洒然一笑,说道,“我相信这个笑话是每一个郭氏集团的敌人都希望看到的,因为他们知道,在你慢慢学的过程中,他们将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将整个郭氏瓜分一空,而等你学会一切的时候,你将会很庆幸的现,至少自己那点才能,还能用来挑选一块很不错的墓地。”
“你!”菲尔娜被嘲讽的几乎要无地自容了,她哆嗦着嘴唇,一手指着郭守云,好半晌都没有“你”出一个门道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你吗?”毫不理会女人的反应,郭守云继续说道,“老实告诉你,从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看到你的骨子里去了,你善妒、自负、目光短浅、自以为是、贪小失大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缺点你几乎遍体皆是,可那时候我还觉得你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很聪明,很有淑女风度。但是今天,我现我错了,你根本就没有这些优点,你愚蠢,蠢的荒谬,蠢的令人惊奇、大开眼界,我甚至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还有蠢到你这种地步的人,上帝在打造你的时候,显然没有拿走你的某一根肋骨,而是很不幸的选择了你的大脑”
第四六七章 阴
“够啦!”被眼前的男人批驳的一无是处,菲尔娜眼睛红得像兔子,她挥舞着拳头喊道。
“远远不够!”郭守云说话的声音更大,如果比嗓门的话,菲尔娜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你认为在郭氏集团的决策层里存在着那么多的不公平,你认为我大权独揽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那好,我再问你,与其他几位能够进入决策层的人相比,你对郭氏做过什么样的贡献?与你做出的贡献相比,你又应该从集团得到些什么?你应该知道,对于整个郭氏来说,包括我、你的父亲、守成,以及拉丽萨、尼基塔,我们这些人都有自己职权负责的内容,就拿贸易公司那边的事务来讲,守成担负着远东整个销售渠道网络的构建工作,而你的父亲,则掌握着全部的海外进货渠道,同时,这段时间在收购王安公司的具体事务上,他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可对集团目前的状况你听他们谁抱怨过什么公平不公平了?难道说在对集团的贡献方面,他们还远远比不上你吗?”
“那是因为他们怕你,所以有话只能闷在心里,永远都不敢说出来!”菲尔娜强辩道。
“哈,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女人,”郭守云怒极反笑,他将手中的大半根烟卷狠狠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道,“说实话,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的心理够黑暗了,可万万想不到,与你相比。我的心理简直比正圆地月亮还要皎洁。其实咱们应该算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彼此之间唯一的差别,就是我始终算计外人,尽一切可能保护自己身边的朋友,而你呢,你则是始终在算计自己人,想尽千方百计在自己人的背后捅刀子。我告诉你,与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完全不同,你的父亲也好,守成也罢。他们之所以不认为集团存在不公平的因素,并不是因为畏惧我。而是因为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团结。aa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利益与集团的利益之间存在何等密切的联系。你想过没有,你父亲,里尔克老爷子今年年纪多大了?对于一个像他这么大年纪地人来说,钱难倒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在过去地一年时间里,我给他在瑞士银行里开了六个账户,先后打入四亿美元地资金,如果他真是怕我的话,在有了这笔资金的情况下。他大可以甩手走人,凭着他的精明头脑,再加上这一笔丰厚的资金,他想干些什么不行?可我们看到的现实是,他没有走,他留了下来,而我给他打到账户上的资金,却一分也没有了。作为一个纯正的犹太人,想必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乡看看了吧?如果可能地话。我劝你有机会还是会去看看吧,看看现在的犹太自治州,看看现在的比罗比詹,看看在那里老爷子拥有怎样的名声。我想如果你看完这一切之后,你就会明白老爷子跟你的差别在什么地方了,当然,你也会明白他在集团所作出的一切努力究竟是为的什么了,与他相比。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羞愧。什么叫可耻,什么叫无地自容。”
尔娜有点傻眼。正如郭守云所说的。自从加入郭氏集团以来,她这个纯正的犹太人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乡看看了,她甚至已经快把自己这个犹太人地身份给忘记了。在前苏联,乃至现在的俄罗斯,犹太人都是一个受到纯正俄罗斯人歧视的少数民族,而作为犹太人聚居区的犹太人自治州,那自然是远东最为落后的地区之一。菲尔娜打心眼里不愿意想起过去那种受人歧视的生活,同时呢,也不愿去那个落后的犹太人自治州,至于说这段时间那边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自然不可能知道了。
“好啦,我什么也不和你多说了,”郭守云一顿脾气地口干舌燥,他端起面前地烤瓷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苦茶,摆摆手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菲尔娜被骂了个体无完肤,刚才直闯会议室地那股子气势现在全跑的没影了,她面色涨红的张张嘴,看样子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面对郭守云那张阴沉的脸,她到了嘴边的话最终没能说出来。犹豫半晌,菲尔娜转过身,脚步蹒跚的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看着菲尔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原本应该对此感觉高兴的郭守云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兴奋感,他深深的叹息一声,挺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朝会议室右侧的休息间走去。
在这个只有二十几平的休息间里,不知什么时候从美国偷偷回来的里尔克,正双手抱头,悄无声息的坐在一张写字台,很明显,刚才女儿与郭守云在外面的那番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她走了?”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里尔克微微抬起头,他看了面色严肃的郭守云一眼,沙哑着嗓子说道。
“走了,”郭守云走过来,站在老爷子身边,先是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这才轻声说道,“老爷子,咱们之前猜测的几种结果,菲尔娜挑了一条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对此,我除了对你说一声抱歉之外,实在是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呵呵,我能理解,我能理解,”老头按住郭守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知道嘛,我到现在才明白你当初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菲尔娜这孩子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短短一年时间,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奢华的生活、无尽权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令一个意志最坚定的人彻底变质,”郭守云掏出香烟,递给愁眉不展的里尔克一支,说道,“咱们的郭氏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利用金钱和权力腐蚀了整个远东,从政界到军界,咱们的金钱攻势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攻无不克。可与此同时呢,咱们似乎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腐蚀是两面性的,咱们手中的金钱与权力不仅能腐蚀别人,同时也会腐蚀自己。说来您老也许不信,刚才在训斥菲尔娜的时候,我自己也在后怕啊,设想一下,如果守成甚至是我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那今天的郭氏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的景象?现在值得庆幸的是,守成还有您老都是意志坚定的人,可菲尔娜她成了很不幸的牺牲品,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应该负主要责任。”
“守云啊,你不用安慰我了,”里尔克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负,我的心里很清楚,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职责啊。”
“算啦,我们不要纠缠于责任的问题了,”郭守云摆摆手,岔开这个令人懊恼的话题,他拽过一把椅子,在里尔克的身边坐下,说道,“对于咱们来说,现在一个要的问题,就是菲尔娜今后应该怎么办?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说了一些比较过分的话,你说她这丫头会不会一时想不开”
“这我倒是不担心,”里尔克摇头说道,“这孩子还没有那么小性子,我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她不知道觉悟,今后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搞出一些是非来。目前的郭氏正处在多事之际,如果内部出现问题,那对咱们来说是相当麻烦的。哎,集团现在看上去规模很大,实力也相当雄厚,可透过这层表现,集团的骨架却仍旧是松散的,如果大家团结一致那这个问题还不是很严重,可一旦守云啊,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够认同。”
“哦,您老说吧,”郭守云眨眨眼睛,语气平缓的说道。
“我打算让菲尔娜离开集团,让她回自治州老家去,”里尔克沉吟道,“正好,那边的犹太人扶住基金会现在还缺少人手,把她调离集团,送到一个相对来说不太重要的岗位上,那对她对集团来说,或是都比较好。”
“这不太好啊,”郭守云皱皱眉头,说道,“在我看来,菲尔娜的性子并不适合做这种工作,更何况那边的摊子是您老的心血,它关乎着您老毕生的夙愿,与其让菲尔娜去负责这方面的工作,我宁可让她继续留在集团总部。”
郭守云这话说得相当动听,其中理由也让里尔克无法拒绝,可实际上呢,他之所以不同意调菲尔娜去比罗比詹,最主要的原因并不在他所说的这些上面,而是因为那地方离哈巴罗夫斯克太近了,菲尔娜留在那里,仍旧有很多机会与守成接触。前前后后耗时将近一个月,郭守云可不打算把整个计划就这么收了尾。
“我看这样吧,”考虑了一下,郭守云说道,“反正再过一段时间,集团就要向英国展业务了,在此之前,咱们不如让菲尔娜到英国去进修一段时间,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如果她在这段时间里能够稳下心来,改掉现在的那些坏毛病,我打算将来就把那边的事情交给她来负责了,您老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她是这块材料吗?”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里尔克即便是对菲尔娜再失望,他也希望再给这丫头一个机会。
“是不是那块材料要用着看嘛,”郭守云笑道,“就像菲尔娜刚才说的,不会的东西她可以慢慢学,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的。”
第四六八章 养猪专业户
“那,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里尔克犹豫半晌,最后点头说道,“正好,我在英国那边有几个朋友,她过去了,我也可以找人看着她点。哎,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展到今天这一步,菲尔娜这孩子,她”
“好啦,您老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见老头接受了自己的意见,郭守云大为放心,他掏出火机,替里尔克将烟点上,这才笑道,“不过从哪方面看,你作为父亲,已经尽到自己的职责了,我们中国人总说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看着菲尔娜**,却终归无法决定她走哪条路的。嗯,既然您老在英国有朋友,那事情就好办了,最好让他们活动一下,让菲尔娜进最好的学府,受最好的教育,需要什么样的花费都不用在乎,她在那边的全部开销都算在集团的帐面上,这就算是咱们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嗯,”里尔克点点头,由衷的说道,“希望菲尔娜这孩子经过了这次之后,能好好的反思一下,否则的话,她不仅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守云你了。”
郭守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对啦,守云,被菲尔娜这孩子闹得,我险些把这次回来的正事给忘了,”用力一甩头,将女儿惹来的烦恼全都抛到脑后,里尔克转口说道,“王安公司收购案的最后草签协议现在已经弄出来了,东西是王安公司现任董事会与美国商务部共同草拟的,因为其中涉及到几项重要专利的转让内容。所以我不好直接拍板,必须拿来让你亲自做决定。”
“哦。这么说咱们这场马拉松式地收购谈判就要有最后结果了?”看着老头从皮包里取出一份绿皮文件夹,郭守云笑道。
“是啊,”里尔克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美国人显然没打算让咱们沾太多地便宜,他们把整个收购案拖了这么长时间,前前后后扯进来一大堆的政府部门、游说集团、权力团体。现在。他们松口了,王安也面临着直接倒闭的危局了,咱们现在出手把它拿下来,且不说为提振股市所需付出的资金已经过了预算的百分之十,单单是要支付给那些游说集团地报酬,就已经不是什么小数目了。最重要的是,美国商务部给咱们的收购平添了一大堆地条条框框,原属于王安公司的七十九项核心专利。他们要拿走整整十二项,而且是要咱们主动捐献给美国商务部。从今以后,在这十二项专利上,咱们只有使用权而没有真正的专利权了。仅仅是这一步,美国人就等于是从咱们手上撬走了将近五亿美元的利润。”
“美国人都是王八蛋,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郭守云将文件夹拿在手里,很随意的翻看了一遍,耸耸肩说道。“和他们打交道,提前就必须做好被剥削的准备。”
“被剥削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没有了这十二项专利,咱们今后再经营王安,就会面对很大地竞争压力,”里尔克苦笑道,“因为这些专利权落在美国商务部的手里,就等于是为IBm这些公司敞开了大门。他们只要支付一定的费用。那就可以随便用了,咱们将来会失去很多钳制他们的机会。”
“无所谓。”郭守云的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头也不抬的说道,“让他们去打他们的如意算盘好了,想和我专利战,那就放马过来吧,这十二项专利我倒要看看IBm准备怎么用。将来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把今天吃进去全都给我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至于说美国商务部那边,嘿嘿,我想他们终有一天会为今天这项决定而后悔的。
“你有什么打算?”里尔克愕然问道。
“很简单,就像咱们当初地决定一样,等到这份协议签署了,马上对王安进行整体改组,”郭守云合上文件,不假思索的说道,“将它整体劈分为两部分,所有涉及硬件研的研究设备、人员,全部转移到远东来,美国方面只保留软件研部。”“你的意思是说,将整个王安分化为软硬两个分体,硬体部分设立在远东,而软体部分留在美国?”里尔克问道。
“对,就是这样,”郭守云点头说道,“等到拆分结束之后,利用一周时间,把留在美国的硬体空壳股份拉高,然后脱手卖掉,那些破东西谁爱要谁要,我是不感兴趣的。”
可是商业欺诈,”里尔克苦笑道,“你不怕美国商务部找咱们麻烦?”
“怕,怎么不怕,我怕得要死,”郭守云冷笑一声。他摆弄着手中那个文件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我怕的是商务部不敢来找我地麻烦,因为那样地话,我就没有借口把这份东西交给布什先生的竞争对手了。嘿嘿,一个水门能把尼克松先生整下台,我想布什先生应该不希望在自己任内出现一个所谓地商务门吧?”
里尔克暴汗,自己这位老板真不是东西,集团花费数个月的时间与美国人讨价还价,好不容易才搞出这么一份双方都能接受的收购议案,他倒好,这协议还没等签呢,他就准备着要用这玩意去要挟美国人了。这件事要被美国商务部的几位谈判官员知道了,估计他们得气的吐血不止。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可怪的,美国商务部既然敢走这一步,敢勒索郭守云这样的人物,他们就应该有被“反勒索”的觉悟,大家都是人,总不能只允许他们勒索别人,而不允许别人勒索他们吧?那还是民主社会吗?
“那你的意思是,这份协议咱们可以签了?”里尔克摇头笑了笑,说道。
“签,当然要签,”郭守云摆摆手说道,“而且是尽快签,嗯,我看这样,你回去之后,尽可能的慷慨一些,回头我给你弄一个专门的游说基金,美国商务部也好,游说集团也罢,乃至那些零零总总的政客议员,他们要什么咱们给什么,要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咱们想要的东西拿到手,这些代价都是次要的。”
“那估计咱们要成为全球奢侈品行业最大的消费客户了,”里尔克苦笑道,“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像什么路易威登、劳力士、蒂芬妮已经盯上我了,我在纽约、华盛顿落脚的四个酒店,他们都派了专门的联络人,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一个大头鬼了。”
“呵呵,老爷子,看得出来,你做的工作还不到位啊,”郭守云失笑道,“等什么时候你能成为宾利眼中的大头鬼,那咱们在美国的落足点就算是安稳如山了。”
“梅赛德斯算不算?”里尔克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皮夹,从中取出一张镶有白色金属花纹的硬卡片,递到郭守云的面前,笑道。
“哦?”看着眼前这嵌有细钻奔驰车标的“梅赛德斯富贵卡”,郭守云愕然道,“这东西真的有人敢要?”
“哎,天下的乌鸦总是一般的黑,”里尔克叹口气,将卡片塞到郭守云的手里,摇头说道,“再昂贵的东西,只要你敢送,它就有人敢收,美国人的掌权和咱们联邦的掌权都是人,他们也都有着同样的弱点。过去两个月,这东西我送出去三辆了,纽约州的州长莱恩茨开口就要走了一辆,听说他的儿子很喜欢这东西。至于剩下两辆,分别送给了一名田纳西州国会议员以及一名佛罗里达州国会议员,不过这两个人相对保守一点,车子他们没有开,不知送给什么人了。”
“有意思,”郭守云拍打着膝盖,笑道,“上百万的东西他们也敢要,难道就不怕我转头给他们身上泼脏水?”
“他们本身已经脏的很彻底了,不管多脏的脏水泼在他们身上,也只能算是给他们洗澡。”里尔克叹口气说道。
“ok,我知道了,”郭守云打个响指,语气轻松的说道,“这些东西对咱们来说无关紧要,钱嘛,咱们有的是,我能养得起远东军区的几十万人,就能养得起美国五十几个州的大贪官。对咱们来说,这就是养猪,要想赚更多的钱,咱们不能在饲料上偷工减料,嗯,选料越上乘,这些猪头才能越肥,等把他们养的肥到走不动的时候,那就是咱们该下刀的时候了。嘿嘿,我现在甚至已经听到了这些猪头濒死时的惨叫了。”
“亏你想到这样的比喻,”里尔克失笑道。
“很恰当啊,”耸耸肩,郭守云笑道。
“那好,养猪就养猪,”里尔克站起身,用力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那我今天就回去,继续把咱们的猪苗看好。至于你嘛守云,菲尔娜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看在我这个孤老头子的份上能给她留些情面的地方,就尽量留些情面吧。”
“您老放心好了,”郭守云站起身,握住老头布满皱纹的双手,语气恳切的说道,“对我来说,菲尔娜就像东婷一样,她们都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第四六九章 一老如一宝
“亲妹妹?”郭守云这话说得似乎过于含蓄了,如果是心机深沉的人,很容易从他这一句话里联想到《春秋左氏传》中那一篇相当有“韵味”的记载:“郑伯克段于鄢”。说句很到位的话,在对付菲尔娜这件事上,郭守云所采取的策略与郑庄公对付弟弟共叔段的策略惊人的相似。
面对菲尔娜一步步升腾起来的**,郭守云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视而不见的,他任由这个女人在集团里胡作非为,任由她堕落在金钱的奢靡中醉生梦死,直到最后开始挖集团的“墙角”,偷盗集团的资财。
整个过程中,包括集团会计核算小组在内,先后有不少人向他举报菲尔娜的所作所为,可他始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从表面上看,他这是在给里尔克留面子,是一个“大哥哥”的身份“呵护”菲尔娜这个小妹妹。可实际上呢,就像庄公与祭仲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多行不义必自毙,子估待之!”郭守云这是在等着菲尔娜自己往绝路上撞。
菲尔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可是与郭守云比起来,她那点害人的伎俩还差得远,同时,她对金钱以及**的抵抗力也远远达不到郭守云那层高度,就这样,在对方有意的纵容之下,这个被上帝摘去大脑的女人,就那么一点点的钻进了郭守云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陷阱。
“菲妮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郭公曰:可矣。”至此,“小谋深算”的郭守云终于将横在他心头的这根软刺轻轻巧巧地拔了出来。
设想一下。如果在最初的时候,郭守云直接动手去拔这根软刺,那其后果绝对不堪设想:里尔克将会因此与他离心,守成将会因此与他出现隔阂,甚至连妮娜也会对他地做法奉上微词。(可现在呢。不说别人,就连里尔克本人都对自己的女儿彻底失望了,郭守云在这个时候将菲尔娜配去英国。还有谁会站出来反对?还有谁会站在菲尔娜一边为她抱不平?很显然,谁都不会那么做了,甚至所有人都会感觉郭守云的决定是正确的,他这是给菲尔娜以“亲哥哥”般的爱护。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郭守云用得着里尔克地话,他是绝对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麻烦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干掉也就干掉了。打不了事情做得隐秘一点,别让守成和妮娜察觉到蛛丝马迹就好了。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郭氏集团离不开里尔克这个犹太老头,他地手上握着一项很重要的资源——犹太人群体,就在过去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老头通过他在犹太自治州建立的“犹太人扶住基金会”,先后将上千户犹太居民迁去了以色列的拉姆安拉,在那里,一个全新的俄罗斯犹太人移居地区正在快形成。
对于里尔克来说。这上千户、五六千名犹太移民的出现,仅仅是他为犹太种族所做的一份力所能及地事,可在郭守云的眼里,这却是一个充满了政治利益的伟大构想,毫不客气地说,这甚至可以作为郭氏集团将来自保的一份筹码。
必须明白一点,以色列这个国度与美国甚至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移民国家都不相同,在这个犹太人的国度里。从世界任何地方迁移来的犹太人。都拥有平等的政治权力:只要你是犹太族人,只要你来以色列定居。那么你就是以色列人,你不用花费任何力气,就能得到一份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正式公民身份。而这段时间里,里尔克不停的在犹太自治州办理移民手续,也许他地想法很简单——既然俄罗斯歧视他们这些犹太人,那么大家就往真正属于自己的国家迁移吧。x可他没想到的一个问题是,随着大批俄籍犹太人的迁入,以色列拉姆安拉市的政治格局正在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
郭守云在年初就注意到了,拉姆安拉市今年的市议员选举过程中,里尔克本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投票名单上,尽管他地得票率仅有区区地一万多张,连百分之二的比率都不到,但这却隐性地说明了一个问题——迁往拉姆安拉的那些俄籍犹太人正在抱团,而且他们的影响力正在向周围扩散。与此同时呢,两个月前组建好的拉姆安拉市议员团,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这片潜在的崭新“票区”,正因为如此,才有部分议员提出了在拉姆安拉兴建俄籍犹太人定居区的倡议。毫无疑问,他们这是在争夺来自俄籍犹太人的“票源”,从而进一步提升他们的政治资本。
而此前不久,当摩根财团涉入郭氏集团与以色列商业贸易的时候,以色列内阁已经出现了支持郭氏的声音,尽管这个声音还很小,几乎是弱的让人听不到,可郭守云已经在这里面察觉到了不寻常的东西——随着里尔克为他那宏伟志向的不懈努力,郭氏集团在这个中东强国的影响力正在一点点的扩大,甚至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郭氏集团在犹太人群落里的影响力,正在飞的成长。
类似这些东西,郭守云相信凭自己的力量是永远都得不到的,因为犹太人不仅团结,而且排外,自己作为一个侨居俄罗斯的中国人,不论为这些家伙做多少好事,他们也不可能在关键问题上给自己任何帮助。毕竟知恩是一回事,图报则是另一回事了。有鉴于此,郭守云才死抓着里尔克不放,对他来说,这老头就是一块宝,只要他不死,那将来等到某个关键的时候,准确地说,是当老头在以色列拥有足够人气的时候,郭氏集团就有机会向以色列全面蔓延了。
“做人要有远见,绝不能鼠目寸光。”这是郭守云一直以来秉承的行事原则,注定对自己没用的人,那可以随便处置,杀也好、用也罢,那都无关紧要,可是对那些与自己有着潜在利益联系的人,就得想方设法的把他控制住,哪怕这些人自己短期内用不上。不然你以为郭守云为什么尊称里尔克一声“老爷子”,他为什么又要投入数亿的资金,供这个老头成立什么所谓的“犹太人扶住基金会”?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他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商,所以,他做出的每一笔付出那都是有目的、求回报的,没有充足的回报,鬼才会去花钱办那些“利人不利己”的好事呢。
如今,寻找到自己真正事业目标的里尔克精力充沛,他昨天晚上才秘密返回哈巴罗夫斯克,而经过了一夜的时间,今天又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狠狠打击了一下,他还是不忘自己的工作。按照老头自己的说法,现在美国人那边离不开他,方方面面的应酬早已堆满了他行程表,那些抱着各种心思的政客要员们都把他看成是“即便在英国也很难找到的正统绅士”,因此,每有宴会必然要邀请他参加。为了不至于耽误正事,他在明天之前必须赶回纽约去,以便能够准时出席华尔街富豪们的一场私人宴会。
面对这个兢兢业业的老头,郭守云实在是无话好说,他除了提醒“老爷子”注意休息之外,好想要找不出什么特别的话来说了。
“先生,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里尔克离开不久,郭守云那一根烟还没抽完呢,行色匆匆的波拉尼诺夫便走进了休息间,这位尽职的秘书刚刚接获消息:这一次自己的老板又算准了。
“目前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看着秘书关上房门,郭守云笑道,“你现在可以去准备了,把咱们菲尔娜小姐去往英国的签证办好,嗯,最好是一周之内,让她赶紧离开哈巴罗夫斯克。”
“那她前阶段从公司盗窃的资金怎么办?”波拉尼诺夫随口问道,“我已经查到了她的银行账户,是”
“是什么银行都无所谓,”不等秘书把话说完,郭守云摇头笑道,“留给她好了,嗯,不仅如此,你再替我给她转一笔钱过去,具体数额嘛”歪头想了想,郭守云似乎又改变了主意,他摆摆手说道:“算啦算啦,这件事你就不要办了,我回头交给守成去办吧,他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心太软了。我猜啊,他现在肯定对菲尔娜又怀着某些莫名其妙的歉意了。这件事我让他去办,就算给他一个纾解歉意的机会吧。”
“是,先生,”波拉尼诺夫耸耸肩,随口答应道。
老实说,他对郭守云这个决定可不怎么认同,守成那脾气谁不知道啊,他自己虽然从来都过的节俭,可在给别人汇钱这件事上,他素来出手大方的不得了,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那估计结果只有一个——集团养的第二个“小太妹”隆重登场了。
“哎呀,一件心头大事总算是解决掉了,”根本不去理会秘书那种怀疑的态度,郭守云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筋,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去喝一杯?我有些怀念那些低俗的脱衣舞表演了,嘿嘿”
第四零七章 政府工作会议
这段日子,随着远东以及郭氏集团下半年工作的全面铺开,郭守云的生活显得相当忙碌,继商行各地分部经理全体会议之后,远东各州政府、州长议员会议协调会也在哈巴罗夫斯克的郭氏总部召开了。说真的,就参加这次会议的远东官员人数来说,即便是白宫支持召开的政府工作会议也要相形见绌的了,白宫的政府工作会议,现在远东的各州官员可以参加,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不去参加,但郭氏集团召集的会议,却没有一个人缺席,毕竟郭大老板有言在先了,集团的会议谁不来参加,那以后就再也不要来了。
偌大的会展厅里座无虚席,上百号各州的州长、议员济济一堂,在大厅中央那颀长的椭圆形会议桌旁边,各州的州长、议长都有资格拿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而普通的议员以及各职能部门的负责人,就只能坐在外围了。不过相对来说,他们还是很有资格骄傲一下的,因为作为老板的郭守云,同样也没有坐到桌子边上,不仅如此,他的座位还被安排在了最外围的地方,他那张独一无二的宽大沙几乎已经靠着房门了。
“婊子要做,牌坊也要立,只有那样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这就是郭守云素来奉行的一项行事标准,即便他已经成为了远东地区实际的掌权,即便这些与会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可是在主持类似会议的时候,他也从不往主座上坐。按照以往的惯例,他的位置不是在犄角旮旯里,就是在会议室的门边,换一个不知情的人,咋一看肯定会把他当成列席听众。
“好。以上这些就是我今天所要讲的全部内容了,”手里拿着一个四四方方地蓝皮小本子,郭守云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依靠在沙里,比划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支钢笔,说道,“总而言之,在下半个年度里。我所需要的还是主要一点:让资金流动起来,让市场活跃起来,通过资金的流动、市场活跃,把远东各州的就业拉动起来。今年上半年度各州的财政状况我已经看过了,状况虽称不上喜人,但至少我们已经实现了小幅度的财政盈余,持续近五年地财政赤字状况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我们摆脱掉了,这是一个好现象,与联邦其它地区的经济状况相比。我们已经远远的走在了前面。在这种情况下,我希望各位的步调不要保守,不要小家子气,财政上盈余的资金不要留,要想办法把它花出去。投资城市基建也好,补贴农业投入也罢,哪怕是以社保、医保、购房贷款的方式投入社会,甚至是以救济款的形式分到市民手中,你们也得把这些钱给我用掉。必须牢记,钱是挣回来的,不是省回来的,整天盯着你那一毛二分钱地破硬币,它一辈子也变不成一毛三分钱。另外。对莫斯科刚刚下的最新征税条款,你们不用去理会,他们都是一群蠢货,新征税条款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要对为数最多的低收入人群征税,同时放低对中等收入、高收入人群的征税标准,在我看来,这是愚不可及地一项征税措施。当然,他们这种思维来自于西方的社会经济学理论。嗯,就是那什么所谓的稳固的中产阶层有利于带动资本市场的良性运作,必须承认,这样的理论有起存在的依据,但却不适合联邦目前的经济与社会状况。我们目前所面对的现实是什么?毫无疑问,我们地现实是整个国内低收入人范围太大了,而中高收入人群的比例还达不到百分之二,凭这些人能干什么?所以。我们目前要的工作。就是保证绝大部分低收入人群的利益,确保他们手里有相对富余的存款。确保他们能产生一种前途光明的感觉。永远不要忘记一个社会学上的特点:越是穷人,消费需求就越大,而且他们在消费的时候,并不会过多考虑国家的经济状况,而相比之下呢,中、高产阶层已经形成了很明智地消费思维,每到经济状况不佳的时候,他们就会缩减开支,甚至是向海外转移资产。我们现在需要什么?很明显,我们需要的是市场消费,需要让更多的人花钱来带动市场运转,既然穷人的消费**强烈,那么我们就要把税收政策向他们倾斜,既然中高产阶层缩减开支,那我们就要以税收为杠杆,将钱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来,补贴给更需要消费的穷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实现一个目的,那就是整个远东齐心合力,将咱们地市场拉动起来,形成一个经济上地良性循环。”
篇大论的言,令郭守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他从秘书手中接过茶杯,喝口水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类似地征税措施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压力,毕竟在国家的政治结构中,中高阶层的人士才是真正掌握着言权的人,咱们自己施行的征税标准,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全力反对。不过这没有关系,你们应该知道,在远东只要有我支持你们就足够了,谁对咱们的征税标准有异议,谁要脾气,谁要跳脚骂娘,你们都可以让他来找我,我会让他们冷静下来的。莫斯科要搞民主那一套,我没有意见,但是在远东,在郭氏集团立足的这一片地方,民主绝对找不到生存的土壤,我要的是经济的展,要的是大多数人能活下去,而且是越来越好的活下去。既然你们大家都坐在了这间会议室里,那就需要跟着我的风帆前行,谁要对我的决定存在异议,你可以保留,也可以拍拍**滚蛋,但就是不能反对,更不能背地里给我玩官僚、和稀泥。我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在场的百来号官员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对于这些官员来讲,在一年前刚刚开始追随郭守云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为了金钱,为了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为了轻而易举的享受权力。但是随着今年上半年财政考察结果的最后公布,他们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畏惧,变成了不加任何掩饰的敬畏,而且还是敬的成分多一些。
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现实啊,在经过了持续数年的经济低迷、卢布疯狂贬值、私有化改革的巨大冲击之后,今年上半年,远东竟然有八个州、边疆区,出现了政府财政的扭亏为盈,而在全联邦范围内,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八个州不存在财政赤字。当然,这份扭亏为盈还是存在着很大水分的,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郭氏集团在远东基础设施方面的私人性投资,取代了原本应该由政府拨款的政策性投资,同时呢,征税权却还把握在各州政府的手里。
举个例子,就拿郭氏集团投资兴建的三大体训中心来说,这三个巨型的工程项目直接投资十数亿美元,虽然在土地占用方面,郭氏集团没有支付给政府一分钱,但是税收部门却从工程施工方的身上拿到了数千万的税金。除此之外,工程采用的水泥、石料、钢筋等等建材,都在拉动远东相应企业的盈利,他们也在为政府创造税收。再向下追溯,这些施工方、建材提供商、建材企业有了效益,他们就能为职工开足工资,而它们的职工再去消费,又带动了一系列的相关产业,从而拉动了远东市场,这个市场一活跃,政府的税收又出现一定增幅。另外,以三大体训基地为中心,相应的小经济圈也正在快形成,而这些小经济圈便是政府潜在的税源。这一环套一环的经济良性运行过程走完,郭氏集团为工程投入的十几亿美元经过一系列劳动附加值的增入,其资金额度就像滚雪球一样快增值,并分流到政府、社会、包括郭氏在内的市场三大环节内——大型基建工程的投资利益何在?毫无疑问,它的作用就在这里了。
当官很少有不贪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讲,一个官是不是好官,往往不在于他贪还是不贪,而是在于他能不能经济搞好,能不能让百姓的生活过的一天比一天好。简单来说,一个能带着老百姓奔小康的“巨贪”和一个只能带着老百姓普遍贫穷的“巨廉”相比,大家更喜欢哪一个?估计喜欢后的人多不到哪去吧。
而站在官的角度来看,能贪固然是好的,因为那直接关乎他们自己的“利”,可换一个角度来讲,如果能在贪的同时造福一方百姓,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毕竟那是“名利双收”的好事。所以说,现在对于远东的各方官员来讲,他们对郭守云是绝对支持的,即便是没有那一份畏惧,他们也希望这个年轻人能继续在远东坐镇下去,因为此人不仅能为他们带来利,同时,也很有可能会为他们带来名。
“明白了就好,”郭守云合上手中的小本子,拍拍膝盖从沙上站起来,说道,“明天我要去莫斯科,咱们的总统先生来邀请函了,他的话咱们未必要听,但面子还是要给的。嗯,我这次过去最多四五天,最短两三天,在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把一份很详细可行的下半年度政府工作计划交上来。”
第四七一章 赛事
会议室里的众人无疑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们看到郭守云起身,再加上听了他最后说的这么一番话,自然明白会议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而根据以往的惯例,每次这种“政府工作会议”结束之后,与会都有红包可拿,同时呢,还能在集团的安排下享用一顿丰盛的餐宴——或许这也是每次会议大家都全部出席的潜在原因吧。
“好啦,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果不其然,起身后的郭守云看看手表,摆手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再嗦下去恐怕就要招人烦了。集团为在座各位准备了一些出席会议的小礼品,一会儿下去的时候大家记得按名单顺利在前台领一下,至于接下来的宴会,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参加了,大家不用客气,更不用替我节省,尽兴就好了。”
这番话说完,郭守云转身将手里的笔记本交给秘书,第一个退场离开了会议室。
“快走,快走,”从会议室里出来,郭守云脚下的步子很急,他那双蓝白相间的廉价旅游鞋倒腾的飞快,整个人活像是被大火烧着了**一样,“早就告诉你了,到十五分要提醒我一下,真不知道你这秘书工作是怎么做的。看来最胜任这项工作的也就只有波拉尼诺夫了,离了他你们事情都给我办不好。”
紧跟在郭守云身后的,是一个身材修长、体态妖娆的女秘书,今天波拉尼诺夫去视察共青城高科技园区一期工程的施工情况了,所以临走前,他从秘书处抽调了这么一个女秘书来代行职责。
面对老板的训斥,小秘书显然颇感委屈,集团秘书处的人都知道,郭守云说话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插嘴,而在刚才的会议中,他连篇累牍的说了那么一大堆问题。下面那些州长、议员什么的。全都听得津津有味地,自己一个什么都算不上小秘书哪敢在那种情况下插嘴啊?
“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上直播,”脚下步履倒腾地飞快,郭守云赶到电梯前的时候,还不忘再次看一下手表,对一路赶过来娇喘吁吁地秘书抱怨道,“这一场直播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地,从赞助到转播权的买断,前前后后花钱如流水。要是到最后这直播自己看不上,那我不是亏大了?嗯?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这个月的薪水不想要了?”
小秘书怀里抱着一大摞的文件,身上穿着过膝的黑色窄裙,脚上那一双高跟鞋的鞋跟足有三寸,就这副样子,她能走得快就活见鬼了。听老板说要扣她的薪水,小秘书着了紧,她倚在走廊地墙壁上。三把两把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把它们钩在两根细长的手指头上,然后又用小手指往裙裾上一勾,迈开两条修长的大腿,噌噌噌几步赶了上来。
许是脚上长丝袜的质地太好了,再加上走廊的地板是光滑的水磨石,即将跑到电梯口的时候,小秘书脚上一滑。险些整个人摔翻在地。
“哎。女人,真是麻烦。”一把扯住秘书的胳膊,将她地身子稳住,郭守云摇摇头,叹息道,“什么事都办不稳妥,整天毛毛躁躁的。”
“谢谢先生,”不敢跟眼前这个男人争辩,小秘书唯唯诺诺的道了一声谢,期期艾艾的蹭进了电梯。
“叮!”
一声悦耳的轻响,电梯门缓缓闭合,径直朝大厦最顶层爬去。
“是新来的吧?”电梯里,郭守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懦弱的女秘书,随口问道。
“是的,先生,”秘书点点头,小声回答道。||
“我说呢,”郭守云笑笑,说道,“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两个星期,上个月底签地合约,”秘书地语气听上去颇为飘虚,没有丝毫的底气。
“嗯,时间不长,”郭守云扫了一眼电梯上不断变动地数字,随口说道,“对集团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也是有情可原的。记住,我这个脾气虽然不太好,不过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怕我,偶尔我或许会一些问题上冲你喊两嗓子,火什么的,可过后就马上就会忘记的,你不必记在心上。”
“是,先生,”小秘书嘘口气,偷眼打量着身边这位名满远东的权贵,嘴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还有”郭守云刚开口说出一个单词,电梯已经到了顶楼,随着叮的一声脆响,银亮的电梯门缓缓开启。
“还有,红黑搭配的裙装不适合你,尤其是这种过膝的长裙,”抢先一步迈出电梯门,郭守云随口说道,“你应该改穿纯黑色的短裙,你的皮肤很好,很白,那样的穿扮能更好的突出你的优点。现在去把这身衣服换了,然后再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跟在郭守云的身后走出电梯,小秘书躬身应道:“是,先生。”
“要争气,要争气,一定要争气,”一路奔回自己的办公室,郭守云嘴里莫名其妙的嘀咕着,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正对着办公桌的大屏幕电视。
对于他以及集团,甚至是整个俄罗斯来说,今天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日子,按照巴塞罗那奥运会的赛事安排,昨、今两天都是花泳项目的决赛日。在昨天的个人、团体项目上,代表独联体出赛的两支俄罗斯队伍全军覆没了,谢尼维金娜最终没能在她离开体坛之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中拿下好成绩,不过从她离开赛场前那一抹抹淡淡的笑容上看,她显然对团体第五名的成绩比较满意了。而今天,则是最后一组双人项目的比赛了,由郭氏集团大力支持入围的基谢廖娃、布鲁斯尼基娜的双人组合,在此前的小组赛上一路遥遥领先,成为有幸进入决赛的一对新人组合。
为了彻底捧红这一对小娇娃,郭守云可真是投入了不少精力与财力。此前,他与古辛斯基联手买断了巴塞罗那奥运会在俄罗斯的全程直播权,而为了能够让让远东人第一时间收看到提振人心的赛事,他还在远东十二个主要城市的主要广场上,竖立了三十多块电子大屏幕,准时提供当天的赛事信息。
对于一个遭遇持续危机的国家来说,一场精彩的赛事、一场小范围内的战争胜利,甚至是领导人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都能在很大程度上提振全民信心,提升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而对于郭守云来说,这场四年一度的全球盛大体坛赛事,同样也是他扩张集团知名度的大好机会。
电视机屏幕上亮光一闪,直接出现在郭守云眼前的并不是泳池中的比赛场面,反而是当天最新的奖牌排行榜,从电视台提供的数据可以看出来,前苏联范围内的独联体代表队获得的奖牌总数位居第一位,这个成绩令人在瞠目之余也倍感惋惜,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也算是体育用自己的方式为苏联唱响的最后一挽歌了。
“该死的广告!”电视里传来解说员关于插播广告的通知,郭守云将自己摔倒在沙上,心情郁闷的嘟囔一句。
不过他这句话显然骂的有点早了,因为电视上播出来的第一个赞助商广告就是属于郭氏集团的。
“本届目由巴塞罗那奥运会俄罗斯代表队全程赞助商郭氏集团独家赞助播映,”通篇广告的篇幅并不是很长,除了最初那一段字幕之外,剩下的就是几个远东景点的特写镜头,在这些镜头中,远东三大体训中心以及郭氏集团的几个主体工程建筑都位列其中,而在广告的最后,则是郭氏集团重新敲定的集团徽标——两头人立而起的白熊,托举着一个四角星,在熊与四角星的周围,则环绕着一圈三色的麦穗花纹。
“嗯,不错,不错,”郭守云显然对这样的广告制作效果大感满意,他拍打着沙扶手,自言自语的笑道,“看不出来,尼基塔这家伙还有两下子,简单、通俗,我喜欢。如果那两个小妮子能争口气的话,那相信从今以后,我这个全新的徽标就能在俄罗斯这片地面上深入人心了。”
集团这幅全新的徽标,也是出自郭守云之手,至于说灵感嘛,则来自于他的那个绰号:“黄皮熊”,老毛子不是给他起了这么个不雅但是却充满威仪的绰号吗?那他就得拿来好好用用。至于说为什么要一用用两头,那原因也简单的很,因为他喜欢,他觉得那样好看
“咚咚!”
就在郭守云正自个臭美的时候,身后门口的方向传来两下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郭守云的目光仍旧流连在电视屏幕上。此时电视上播出的,已经换成了联邦其它一些企业的广告,而在这其中,其余五家巨头手中掌握着的银行、企业全都跳出来了,很明显,大家谁都不会放过眼下这个打开知名度的大好机会。
“先生,我已经换好衣服了,”刚才那个小秘书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毕竟还是一个初入行的“新人”,小姑娘的语气中还有太多的羞涩与稚嫩。
“过来,”头也不回的招招手,郭守云随口说道。
第四七二章 总统也爱看体育
同郭守云此时的心情一样,在全联邦境内,目前正盯着电视屏幕观看赛事直播的还大有人在。
在克里姆林宫内,身为总统的叶利钦推掉了今天的一切公务,他坐在电视机前的时间甚至要远远过那些真正的体育迷,毕竟对于那些体育迷们来说,今天的比赛说到底都仅只是一场比赛,而对于他来说,这场比赛还富含着充足的政治价值。在国家生活中扮演总统这个角色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放在如今联邦治下的大环境里,这个角色的演绎难度就更大了。
这段时间,“老叶”已经被群起而攻的反对派弄得焦头烂额了,而哈斯布拉托夫等人策动的货币改革方案,更是几乎将他推到了绝路上,说实话,如果不是此前玩了一手以退为进的策略,如果不是列宁格勒派系以及远东派系在关键时刻选择了与他结盟,他此刻恐怕已经主动选择辞职了。
或许正是经过了这一役的缘故,如今的“老叶”已经彻底看清了一个问题:盖达尔政府力主推行的休克疗法很不可行,“以一场剧烈的阵痛彻底整肃国家原有的公有制经济主体,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市场经济。”这样的想法或许很不错,其根本上或许存在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反过来说,这场阵痛的承受不仅仅是亿万俄罗斯民众,同时也包括他这一届克里姆林宫当权核心。“休克”、“休克”,国家经济休克了,全体国民休克了,那他这个站在前台的总统还有机会继续干下去吗?更何况到目前为止。一切一切的现实都表明,盖达尔主持的以休克疗法为主要内容地经济改革已经彻底失败了。以放开物价、提涨公务人员工资为重头戏的改革方案,在实行之处便宣告破产,他们在完成这一步工作之后,得到的唯一收获便是物价持续高涨、公务人员**成风。第二步,以财政、货币“双紧”政策与物价改革同步进行的应对策略,最终的收获是金融投机盛行、企业生产萎缩、卢布疯狂贬值以及国民失业率激增。而在第三步的私有化改革方面,盖达尔他们除了打造出一批有能力、有实力与中央抗衡的寡头之外。就只赢得一片痛入骨髓的叫骂声。
说老实话,虽然搞政治出身地“老叶”不懂得经济,但他也能看出来,盖达尔政府的改革已经输透彻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然后找一个恰当的机会卷铺盖走人。
盖达尔他们可以走,问题是他们走了之后。这个政府交给谁?作为联邦总统。自己能任命谁出任那个炙手可热的政府总理职务?切尔诺梅尔金吗?这个人似乎不错,他算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中间派,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与哈斯布拉托夫等人走的也很近。自己现在既没有拿到代表会议地主导权,又没有获得军方地鼎力支持,如果再把白宫这块阵地丢失了。那克里姆林宫可就等于是被全盘架空了,而那时候的自己,似乎与当年的戈尔巴乔夫没有任何区别了。
盖达尔可以走人,他的政府可以解散,但是最后的时间表绝不能定在目前这个时候,因为“老叶”还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合作,还没有找到那个给他提供强力支撑地“柱石”。同样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破天荒的认识到了类似郭守云这样的巨头。认识到了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庞大政治能量,就拿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区区十几个远东的代表,就已经把哈斯布拉托夫弄得焦头烂额了,这些家伙完全秉承了他们“主子”那套不按牌理出牌的秉性,凡是能拿来攻击对手的借口,他们都会毫无顾忌地用上一用,整个代表会议被他们泼妇一样的举动搞成了“菜市场”。几个人民代表戳堆打架的场景绝对是别开生面的。
既然各方巨头崛起的现状已经无法挽回。同时,自己的政治前途也走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旁边。那么“叶氏”就开始考虑了,与各方寡头们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是不是已经成为了必要呢?经过长时间地思索,他最终给了自己一个肯定地答案。残酷而被动的现实告诉他,在如今地联邦,如果得不到这些巨头的支持,他将再无立身之地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老叶”这几天忙碌着和莫斯科几位巨头接触,同时呢,也以召开联邦企业家经济研讨会的名义,向身在远东的郭守云去了邀请函,他需要与这些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告诉他们自己需要什么,同时也听听他们想得到些什么。
克里姆林宫邀请的信号已经出去了,除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之外,手握经政大权的四位巨头也有了基本的回复,不过郭守云因为远在千里之外,所以他抵达莫斯科的时间会稍稍靠后一点,而在这一个时间段里,“老叶”还要想办法应对代表会议方面煽动起来的一次次游行示威。
一个政权面临危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个热点问题转移公众视线,而时下正在召开的巴塞罗那奥运会,显然给了“老叶”这么一个转移视线的机会。他早就想好,等到俄罗斯代表队拿到本届奥运会第十块金牌的时候,他就要亲自出面做一番电视讲话,以联邦体育运动员的卓越表现为切入点,提振一下国民的自信心与民族自豪感,最好呢,再配合一天的全民休假,把时间往后拖一拖。^^^^等这一天的假期过去了,几位巨头也应该坐进克里姆林宫了,简单的轮谈判结束之后,自己至少能够拿到来自于远东军区、列宁格勒军区以及太平洋、北海两只舰队的支持,同时呢,也能得到来自于几位巨头的政治支持,到那时候,自己的危机就算是初步度过了。
堂堂一任总统,却把自己的政治命运寄托在一场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体育盛会上,这说起来似乎是一种讽刺,可实际上呢,这也是中央大权旁落最显著后果,此时的“老叶”或许还没不知道,为了这一次的合作,几位巨头已经给了安排了一大堆的难题。作为总统,他所需要的是稳固有效的政治支持,而与他相比,几位贪婪巨头所需要显然更多,而且是多得多。
宽敞明净的表演池里,两位姑娘修长而有力的大腿漂浮在水面上,它们随着悠扬且富有节奏感的乐曲时缓时急的舞出一道道水波、演绎出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造型。而在电视机前,“性致勃勃”的郭守云同样也在做着表演,不过与电视中那些复杂且花样百出的表演动作相比,他的动作显得既枯燥又单一,但与他这表演相搭配的“音乐”却颇有几番听头,新鲜小秘书既羞涩又难以压抑的呻吟声,绝对能让每一个听众热血澎湃,也能让那些道貌岸然的评委毫不吝啬的打出高高的“10”分。
挺身站立在沙椅背的后面,郭守云反扯着小秘书那两节白嫩的手腕,一边奋力朝她**湿热的体内撞击着,一边却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两个倒立在水中的少女。耻骨与女人丰臀的频繁撞击,放出**的“啪啪”声,初次被男人侵入体内的小秘书,一直在嗓子眼里哼唧不绝,那放荡的声调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痛苦还是兴奋至极。不过对于郭守云来说,他现在关心不是这些感官上的刺激,而是解说员对水下那对美女组合的动作评价。
负责解说今天这场比赛的,是俄罗斯花泳界一个不太出名的老选手,这位早已退役的选手在解说节目的时候,情绪显得相当激动,很显然,她也颇为看好这对联邦今年刚刚推出来的新人选手。不过跟谢尼维金娜之前所说的一样,这位解说人也认为基谢廖娃与布鲁斯尼基娜两人不太可能在本届奥运会上夺冠,因为她们是新人,而按照赛场上的规矩,裁判往往不会把太高的高分送到新选手身上的。至于说郭守云本人嘛,他对解说员的这种预估不以为然,别看他本身不太懂得体育,可就本次奥运会的花泳项目来说,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只要基谢廖娃与布鲁斯尼基娜表现出色,那么评委中至少会给她们到处三到四个高分,而这三到四个高分,就足以将她们送进前三甲了千万不要问他为什么能如此肯定这种结果,他有的是办法。
在清洁溜溜的大**反复律动下,电视上两位俄罗斯美少女的表演在铿锵有力的三个鼓点之后收尾了,而在这个时候,郭守云也感觉自己的**触到了底线。稍稍退后一步,他一把扯过趴在沙靠背上的小秘书,将她按跪在自己的**,而后就那么一挺身,将兀自沾染着血丝的祸根一股脑塞进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里。
“哗!”
电视上传来经久不息的掌声,穿插其中的,还有“呜呜作响”的汽笛声以及以及女人因为呛喉而出的剧烈咳嗽声。
第四七三章 霸道
“太出人意料了!评分席上出现了两个十分,来自英国与意大利的两名裁判果断的给出了十分!这是本场比赛中出现的头两个满分!”在西班牙的两名选手入池表演的时候,电视上炸响了解说员激动的评论,“这是对我国两面选手在技术和表现上的双佳肯定,来自乌克兰的裁判还没有把分数打出来,作为独联体的委派代表,他的评分应该会趋向保守,不过从两名选手刚才的表现来看,他的保守分值应该在九点七与九点十分!乌克兰裁判的最后分值出来了,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十分!太不可思议了,三个满分!黑马!基谢廖娃与布鲁斯尼基娜这一对新手组合,绝对是本届巴塞罗那奥运会花泳双人项目上当之无愧的黑马”
坐在沙上,一手扶着胯间小秘书微微律动的小脑袋,郭守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他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两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一个惊爆赛场的大冷门,为郭氏集团打造两个俄罗斯联邦家喻户晓的美女代言,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他还要将知情识趣的两位小美人推入政坛。本来嘛,既然霍尔金娜能做杜马议员、“佐罗”阿兰能做法国国会议员、“丑陋语言”这个披头士乐队的问题青年布莱尔能做英国相,那花泳出身的小美人为什么就不能到莫斯科政坛里转一圈?
“问题不在谁能做什么,而在于上帝想让他做什么。”
郭守云从不认为自己是上帝。可是在远东,他却能做到上帝或许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在刚才,当他看到谢尼维金娜微笑着最终离开赛场地时候,他就已经想好到了,等到这个女人从巴塞罗那回来之后,郭氏集团就要以她的名义创建一个“体育运动倡议基金会”,全权负责郭氏集团对联邦体育事业的投资,而远东的三大体训中心将会成为该家基金会名下的批不动产。同时呢,他还要将联邦体育署控制在自己手里,这个冷衙门想必不会受到克里姆林宫的重视。这次去莫斯科,应该很容易把它的大权搞到手。
“大家都可以看到,现在赛场的大屏幕上已经打出了基谢廖娃与布鲁斯尼基娜双人组合的最后得分,她们以9.89的高分力压由立花美哉带队地日本小组以及由德迪厄带队的法国小组,暂居排行榜的第一位,”电视上解说员的兴奋度还没有过去,“对她们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基本锁定了金牌。其后出场的西班牙选手以及美国选手在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情况下。很难对这一高分起够威胁的冲击。今天在我国选手在花泳双人项目上拿下的这块金牌,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这是联邦代表队在本次奥运会上囊获地第十枚金牌。”
比赛还没到最后时刻呢,解说员就已经作出了最乐观地预测,当然,她的预测并没有道理。要知道美国的花泳项目虽然实力不弱,可她们还远不是日本人的对手,而此时“基布组合”已经把日本对手挤到了后面,这基本上等于是锁定胜局了。
“好啦,不要弄了,”拍拍小秘书盘了髻的后脑勺,郭守云的目光离开电视屏幕,他伸手抓过搭在沙靠背上地裤子。轻轻一抖,说道,“去拿条毛巾给我清理一下。”
“是,先生,”给老板做了半天的“唇舌服务”,稚嫩的小秘书早就累的腮帮子酸了,她闻言站起身,伸出猩红的小舌头。舔去唇角沾染的一抹浊白液体。这才答应一声,蹒跚着脚步朝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嗯。开来有必要着手准备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了,”目送浑身上下仅着了两条长丝袜地秘书走进休息室,郭守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支,自言自语的说道,“宣传方面的策划问题,可以交给尼基塔去办,七月二十五号到八月十二号,扣除一两天需要消耗在行程上的时间,也就是说我的宝贝们肯定能在十五号之间回来。今天,今天是几号了?”
“今天是三号,先生,”小秘书以为老板在询问自己呢,因此慌忙从休息室里探头出来,回答道。
“三号,嗯,我知道,”郭守云光**半躺在沙上,心不在焉的说道,“这也就是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够用了,完全够用了。===”
“呵呵,先生,您在想什么呢?”因为与男人有了很特殊的关系,小秘书地胆量总算是放开了一些,她拿着一条打湿地毛巾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看着郭守云从沙里竖起来的一条大腿,笑道。
“没什么,”郭守云地鼻孔里喷出一股子青烟,笑道,“我在想怎么为咱们的奥运明星宣传造势,按照我的想法,通过这次奥运赛事,咱们的美少女组合必须成为联邦境内家喻户晓的明星级人物,毕竟只有那样,她们才算得上是集团的代言人嘛。”
“哦,”小秘书下意识的朝电视上看了一眼,那清亮的眸子里,分明写满了羡慕与妒忌。
“我听秘书处的那些前辈们说,先生这次在她们身上花了不少钱呢,”蹲在沙前面,小秘书一边用手上的毛巾为郭守云仔细的清理着下身,一边用听似很随意的语气说道,“她们可真是幸运儿,有了今天这些收获,她们这辈子恐怕都不用为生活犯愁了。”
“难道你在为所谓的生活愁吗?”温热的毛巾轻抚在胯间最敏感的位置上,郭守云有一种舒服的想要呻吟出声的感觉,他伸手在女人挺翘的**上拨动两下,随口笑道。
“那当然,”小秘书的胸部很敏感,她打个激灵,说道,“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呢,每个月的薪水不到别人的五分之一,秘书处那些前辈们每日里出入的场合,我都不敢去,怕消费不起。而且她们看起来也不喜欢我,不管什么事都有意无意的排斥我。”
“呵呵,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他拨开女人并拢在一起的丝袜美腿,朝她那红肿受创的部位看了一眼,语气轻巧的说道,“那你今后可以不用担心了,因为你的试用期已经满了,从今天起,你和秘书处所有人享受同样的待遇,嗯,我想她们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排斥你了,因为你与她们相比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哦?”小秘书愕然一愣,继而明白了老板这番话中的含义。此时她的心情真的很难形容,尽管俄罗斯民风开放,大多数女人都不把所谓贞洁当回事,可对于人生中的第一次,每个女孩在遭遇了之后,都会记忆深刻的,毫不客气地说,不管她今后嫁给什么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第一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都是最令她难忘的,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处女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从郭守云的话中,小秘书明白了自己之前在秘书处遭人排斥的最根本原因,因为在“试用期”结束之前,她这个新人与那些前辈并不是一类人,现如今呢,毫无疑问,被郭守云这个男人“试用”之后,她们都是同一类人了。
在替老板清理身子的时候,小秘书真想问问他,今天这“试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做着和别的女人有所不同,不过类似这样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问出来的,毕竟那对老板来说或许是一种冒犯,如果把他惹火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其实即便她问了,郭守云恐怕也只会给她一个答复:没有任何不同,他所需要体验的不是**上快感,而是精神上那种占有的满足感,作为联邦一大巨头,他与其他几位巨头没有任何不同,他不仅要占有更多的社会财富,占有更多的政治权力,还要占有更多金钱与权力的衍生物——女人。
“好啦,”看着女人为自己把下身的秽迹清理干净了,郭守云坐起身,三下两下蹬上裤子,又在小秘书的帮助下穿好鞋子,这才在她挺翘嫩红的臀尖上轻轻一拍,说道,“去忙你的事情,我这里不需要你做什么了。还有,下午记得不用来上班了,好好休息两天,一会从财务上领个薪贴,那是你应得的。”
“是,先生,”小秘书手忙脚乱的拾起地上那几件被扯破的衣裙,试图把它们重新穿回到身上。
“不要穿了,反正波拉尼诺夫今天也不在,秘书处连个男人都没有,去那边的更衣室换吧。”皱眉看了女人一眼,郭守云摆摆手说道。
“嗯,”小秘书垂着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就那么将衣服裹抱在胸前,踉跄着双腿一路跑出门去。
“让车队给我准备好车,我要回庄园,”等到小秘书出门之后,郭守云随意将衣服整理一下,按下了连接前台的电话,“还有,通知各州过来的那些人,差不多该上路了,难道还想在我这儿等着吃晚饭吗?”
第四七四章 三下莫斯科
对于一个患有高空不适症的人来说,搭乘任何形式的飞机无疑都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与此相应的,如果这个人还偏偏是个大人物,时不时都需要做一番长途跋涉的话,那这份痛苦显然就成级数的翻倍了。很不幸的是,郭守云恰恰就是这么患有高空不适症的大人物,迫于工作的需要,他现在时不时就要坐飞机出去转一圈,有时他甚至认为这就是上帝对他所做恶行的最大惩罚。
当客机迎着夕阳的最后一道余晖停落在莫斯科国际机场跑道上的时候,紧随着空乘踱出机舱的郭守云面色苍白,这次从哈巴罗夫斯克一路飞过来,客机遭遇了两股强气流,再加上图式客机本身欠缺稳固性,郭大老板在无形中又多受了不少的活罪。就像他在飞机上所抱怨的那样,远东航空必须尽快把全部客机更新换代,要嘛用波音要嘛就用空客,反正不能用俄罗斯国产的客机了,让什么图这图那的家伙们全都见鬼去吧!
看老板脸色不好,走起路来脚下也有些虚浮,同机而来的波拉尼诺夫不得不紧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一条胳膊,否则的话,这要让他一出舱门就滚到阶梯下面去,那丢脸是小事,一个不好摔死可就麻烦大了。明天早上一见报:“郭氏集团总裁在莫斯科国际机场六号跑道坠机身亡,”这消息一旦出去,那远东估计就要乱成一锅粥了,一个没病没灾的大活人竟然在飞机降落之后“坠机身亡”了,这是说出去谁信啊?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军区将军们,在担惊受怕之下,没准就得造了反。
要说起来波拉尼诺夫这种想法或许有点杞人忧天了。不过凑巧的是,与他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还着实不少,比如说代表白宫前来的丘拜斯,再比如说代表克里姆林宫前来地巴尔苏科夫。当然,前来迎接的人中,也不乏希望郭守云尽早摔死的家伙,不如说代表哈斯布拉托夫前来机场迎接的安皮洛夫。
在迈出机舱的时候,郭守云的面色尽管苍白的吓人,但是他的意识却清晰异常,他扶住波拉尼诺夫的胳膊。伸手指了指站在跑道外围的人群,扭头轻笑道:“看看下面这些人,你猜他们中有多少人巴望着我死?”
“一半一半吧,”波拉尼诺夫显然没想到自己地老板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微微一愣,这才低声说道。
“何止,”郭守云摇摇头,迈步走下阶梯。同时笑道。“他们一个个全都恨我入骨啊,每一个人都希望我死僵了,只不过死的时间有的希望能快一点,而有的则希望能稍稍向后拖一拖。”
“先生说得是,”波拉尼诺夫轻笑道,“不过先生您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那当然。他们不全死绝了,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郭守云耸耸肩,夸张的笑道。
“守云,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前来迎接的人里,要数丘拜斯与郭守云地最“好”了,他第一个抢上前来,同年轻地“老朋友”热络的握手,同时笑道。“能不能说出来让我听听,我想在可是太需要一两个从远东传来的好消息了。”
“呵呵,我亲爱的鲍里斯耶维奇,难道当你看到我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时候,就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本身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吗?”郭守云地笑容看上去很真切,他拍打着丘拜斯的大手,朗声笑道。
“当然。这不仅对鲍里斯耶维奇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恐怕都是一个好消息。****”紧跟在丘拜斯身后迎过来的,就是克里姆林宫的代表巴尔苏科夫,这位莫斯科警察总长、克里姆林宫卫队队长与郭守云有过一面之缘。
“嘿嘿,这句话听着总是能让人感觉那么舒服,”郭守云同这位有着叶氏手中的“铁血双刃”之称的强人握握手,目光却瞟向了站在几步之外的安皮洛夫。
“不过我听出来了,这不是真心话,”嘿嘿一笑,郭守云主动上前几步,同安皮洛夫握握手,笑道,“否则的话,为什么我在安皮洛夫主席同志地脸上就看不到半点的笑容?”
安皮洛夫目前是俄罗斯**工人党中央书记,同时兼任“劳动俄罗斯”运动协调执行委员会主席,郭守云知道,他与哈斯布拉托夫、久加诺夫等人组成的战略联盟目前已经很坚实了,面对如今的局面,他这么一个人物却到机场来迎接自己,不知道究竟怀的什么心思。
“如果能有露出笑容的机会,我自然不想放过,”安皮洛夫出身传媒界,他的语言也是相当有技巧性的,面对郭守云地调侃,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目前莫斯科的局面,显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至于我今天来机场地最主要原因,也是希望能够从郭先生沾一些光,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笑的理由。”
安皮洛夫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但是其中的含义却非常明显了,他实在询问郭守云,郭氏集团的最终立场是不是还有转变的机会。
“呵呵,实在遗憾,安皮洛夫先生,我这个幽默感不强,快乐创意元素少的可怜,你要想从我的身上寻找笑的机会,那恐怕是嘿嘿,有些苦难。”郭守云揉揉鼻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是吗?”安皮洛夫也不着紧,他微微一笑,说道,“可为什么向来严肃的丘拜斯先生却能从你身上找到开心的理由呢?你看,他现在的笑容多令人嫉妒?”
“噢,那想来是他自己的原因吧,”郭守云耸耸肩说道,“人就是这样的,有容易开心的。也有喜欢忧愁地,更有喜欢整天板着面孔做人的,嗯,不错,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吧,那样更容易现问题所在。”
“我明白了,”安皮洛夫自然听得出郭守云这番话中的含义,他点点头,说道,“尽管有些遗憾。^^^^可我不得不承认,今天这一趟机场我没有白来,最后恭祝郭先生在莫斯科这段时间能够过的愉快。”
“谢谢,”郭守云淡淡一笑,说道。
机场上与安皮洛夫这两句简单的交谈,预示着郭氏集团与以哈斯布拉托夫、久加诺夫为的左派以及鲁茨科伊所领导的民主极右一派彻底决裂了,从今以后,郭氏集团能够选择的就只有以列宁格勒派为的所谓温和中间派以及叶氏领导地民主中间派了。
看着安皮洛夫毅然远去的身影。郭守云预感到。今后郭氏所要面对的战争还有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多的无法计数。
“问题解决了?”不知什么时候,丘拜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身后,他嘘口气,笑眯眯的说道。“解决了,”机场上的晚风有些大。贴顶而过的一丝清风吹乱了郭守云地头,他抬手拢拢额前地碎,头也不回的笑道,“一个曾经的朋友,半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都走了,而接下来,我所面对的就是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朋友的敌人了,亲爱地鲍里斯耶维奇。老实告诉我,你们会让我失望吗?”
“与你的顾虑相反,”丘拜斯上前一步,与郭守云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他低头看着脚下的机场草坪,意味深长的说道,“包括克里姆林宫、白宫双方在内,我们现在更担心的是你会不会让我们失望。”
“哦?那看来咱们合作的前景很不错了?”郭守云笑道。“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
“随你。”丘拜斯耸肩笑道。
“两位,这里可不是聊天的地方。”走到两人地身边,巴尔苏科夫面色严肃的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上车吧,你们也知道,莫斯科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太平,郭先生的安全问题是个很棘手的事情,我可不想让他在这里出现任何不测。”
“呵呵,我感觉你这像是当面骂我啊,”郭守云转过身,用手指在这位莫斯科警察头子身上点了点,笑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在莫斯科,我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比过街老鼠还像老鼠啊?”
“那是先生自己说的,与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巴尔苏科夫摊开双手,用无可奈何的语调说道。
“算啦,懒得和你计较,”郭守云很大度地摆摆手,说道,“走吧,咱们上车,我听说总统阁下在克里姆林宫为我安排了专门地下榻点,呵呵,那我可是迫不及待的要见识一下了,毕竟这样地机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一句话说完,郭守云迈步就打算朝车队停靠的方向走,可还没等他走出一步,身边的丘拜斯就扯住了他的胳膊。
“急也不急在这一会,”拽着郭守云的衬衫袖子,丘拜斯伸手指着一辆正沿着机场跑道朝这边疾驶而来的奔驰商务房车说道,“你还有几位朋友过来呢,刚才安皮洛夫在场,他们不好出面。”
“哦?”郭守云停下脚步,下意识朝那辆崭新的房车看去。
房车在距离众人有个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当车门开启的时候,先是一条线条优美的修长美腿从车内探出,紧接着一个脸带宽幅墨镜的女人从右侧车门内钻了出来。与此同时,在左侧车门内,身穿黑色短袖衬衣的霍多尔科夫斯基轻轻巧巧的跳出来。
“嘿,那个黑头的小子,为什么我看着你有些面熟的感觉?”胳膊架在车门上,霍多尔科夫斯基朝众人站立的方向大声喊道。
“嘿,那个灰头的小子,为什么我看着你有些欠揍的感觉?”郭守云朗声大笑,他喊道。
第四七五章 疯狂的首都
“看看你现在这幅苍白憔悴的样子,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宽敞而豪华的房车里,霍多尔科夫斯基将一杯红酒递到郭守云的手里,顺道在他膝盖上捶了一拳,笑道,“难怪咱们的女强人一打听到你的航班,就迫不及待的要赶过来接人了。呵呵,刚才如果不是我提醒她的话,她恐怕连安皮洛夫在场这件事都顾虑不上了。”
品尝一口老友送上来的红酒,郭守云嘿嘿一笑,看看坐在身边的霍尔尼科娃,打趣道:“是吗?真的有这么想我?”
“是啊,想你想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脸上的皱纹都出来了,这总成了吧?”伏在男人的肩膀上,堪称风华绝代的霍尔尼科娃娇声说道,“我的小白脸男人?”
“小白脸男人?”郭守云失笑一声,揉搓着紧巴巴的脸颊,说道,“难道我这脸就真像你们说的那么白?”
“那倒也不是,至少比维诺格拉多夫现在的样子好看多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有些看不下去了,对面这对狗男女也算是联邦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这一见面他们就缠在了一起,连点影响也不知道照顾。
“对啦,”听对方这么说,郭守云才意识到今天车上少了一个人,凭大家的交情,维诺格拉多夫那老头没可能不来机场迎接自己的,而他今天却离奇的没有到场,听霍多尔科夫斯基那意思,他好像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咱们的葡萄去哪了?不会是因为莫斯科天气炎热的关系,他也打蔫了吧?”伸手抚摸着身边女人细腻光滑的大腿肌肤,郭守云装作若无其事的轻声笑道。
“他的情况可比打蔫严重多了,只不过却与莫斯科这该死地天气没有任何关系。”霍多尔科夫斯基半躺在车椅靠背上,叹口气说道,“昨天晚上,他从我那雀山俱乐部离开之后。在返回别墅的途中遇刺了。”
“什么?!”郭守云大吃一惊,他猜到了维诺格拉多夫的健康状况可能出现了问题,但万万没想到他是遇刺了。在莫斯科,维诺格拉多夫行事很低调,除了与“老霍”关系走的比较近之外,他基本上也是一个类似于斯摩棱斯基那样地人物,而现在呢,有人偏偏要去刺杀他,那么毫无疑问。这只幕后的黑手是针对着三巨头联合来的。
“昨晚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吧,”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语气有些失落,他摇头说道。“在北花园环路上,对方干掉了他的先头保镖车队,如果不是警方出动得快。再加上你送的防弹车皮糙肉厚,他这条命估计就捡不回来了。”
“对方搞得动作很大?”尽管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可郭守云也能猜到这场刺杀的场面绝对小不了,毕竟维诺格拉多夫身边雇佣地好手大有人在,而这些人决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喽就能搞得掉的。
“何止大,简直是胆大包天了,”霍多尔科夫斯基冷哼一声,说道,“葡萄地座车车尾中了一枚火箭弹,连人带车在公路上滚出十几米的距离。等警察把他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休克了。从这就能看出来,你地车内防护设施还是得改,防撞击气囊设计的不错,但是冲击泡沫太不安全,那东西填充的度太快,而且根本没有预留供给呼吸的通道。这要是冷不丁碰上一场类似规模的袭击,救援队再来的晚一点。那等不到对方下手。咱们就先自己闷死了。”
郭守云点点头,他的防护车有什么弱点他自己最清楚。这次的新车,为了能够在最大限度上保护车内人员的生命安全,共青城设计院在车体内添加了一种可冷凝的塑胶泡沫。这种泡沫以高压填充在车梯隔离层内,一旦车身遭遇负荷地高压冲击,液体泡沫就会液化气泄露一样迅填充到车厢内部,并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冷凝成固态的泡沫实体。郭守云此前见到过这种固态的泡沫实体,这东西很柔软,就像海绵一样,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如果被包裹在这种东西里面,那的确不会被撞伤。可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为了防止烟熏以及火灼,这种固态泡沫根本不具备透气性,一个大活人被整个包裹在这种物质里,那估计用不了五分钟就要窒息而死了。
针对这个弱点,郭守云也询问过波拉尼诺夫这些专业的安保人员,他们给出的答复是:无关紧要,毕竟防弹车设计地再好,安全性再高,它也只能防御很突然地袭击,如果说在面对高技术含量的刺杀时,保镖和后援不能在五分钟内建立起安全地防御点,那车主就绝不会有什么存活的几率了,他即便不被闷死也会被刺客打死。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没有在自己的防弹车上多做纠缠,郭守云继续问道。
“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他身上连个外伤都没有,不过最大的问题在于他的心脏不好,骤然受了惊吓,心脏病突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今天中午去看了看,问题不大,就是需要多休养一阵子。”
“那就好,那就好,”郭守云嘘口气,不管与两位巨头之间是否存在了真正的友谊,他现在也绝不希望维诺格拉多夫会出现什么问题,要知道三巨头的联合离不开这个老头,一旦少了他,那很多事情就麻烦了。
“这样吧,咱们一会去看看他,就算是慰问吧。”郭守云想了想,转口说道。
“今天晚上就算了,”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说道,“你刚到莫斯科,自己也需要好好休息,更何况这大晚上的,安全问题也不好保证。咱们三个,现在估计都上了人家的必杀榜了,有人不希望咱们多喘哪怕一口气啊。老葡萄现在很安全,克里姆林宫卫队的人在负责他的安全保卫工作,至于你我嘛,那还是尽量少在街上转了,你没看这次连巴尔苏科夫都亲自到机场来了嘛?实话告诉你,就为了你这一趟莫斯科之行,全市六万警察、安全部队,从昨天晚上起就开始忙活,大家都怕出现意外啊。”
郭守云会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并不仅仅是莫斯科治安恶化的一个表现,当然,也并不是说他们三位巨头多么像过街老鼠,归根结底,这就是莫斯科两个“中央”权力斗争激化的结果——克里姆林宫需要自己来莫斯科,而且需要自己平平安安来、平平安安去,可相对的呢,同样也有人不希望自己来,即便是来了,也不打算让自己安然无恙的回远东去。这就是权力斗争啊,一涉及到这个,什么法律法规啊,社会公德啊之类的东西,就全都比狗屎还要廉价了。
“嘿嘿,说真的,”将趴在肩膀腻人的霍尔尼科娃推到一边,郭守云一抬**,凑到对面的沙前坐下,整个人紧挨着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你说这人吧,他有的时候真的是命运难测。就拿我来说吧,算上这回,已经是前后三次来莫斯科了,可这每一次来的时候,情况都不一样。第一次,那是在无数人的喝骂声中灰溜溜逃走的,第二次呢,也差不多,风风光光来,偷偷摸摸走,而这一次,呵呵,开局似乎很不错,至少有几万名警察给我保驾护航了。嗯,我现在有一个预感,这次咱们与克里姆林宫的合作,肯定能得到一个完美的收局,也许对于咱们来说,这就是盖过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一头的最佳机会了。”
“我也希望事实如此啊,”霍多尔科夫斯基看起来没有乐观,他耸耸肩,说道,“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安全问题,也许你不知道,自从回到莫斯科以来,我这几天都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搬去哈巴罗夫斯克暂住,这里对我与维诺格拉多夫来说,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现在都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过十二小时,每天晚上休息,住地下室的时候竟然居多,我真害怕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我就真变成见不了阳光的大头老鼠了。”
“呵呵,”郭守云被身边这个“惊弓之鸟”逗乐了,他伸手在对方肩膀上用力一拍,笑道,“问题没有这么严重吧,瞧你这幅胆子”
“你就不用幸灾乐祸了吧?”不等郭守云把话说完,霍多尔科夫斯基便苦着脸说道,“不是我的胆子小啊,而是你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告诉你一个我刚刚获知的消息,阿恰洛夫.阿列克谢那耶维奇你总知道是谁吧?”
“哦?他怎么啦?”这个人郭守云自然知道,老头是前任的苏联空降兵司令,现今联邦国防部的副部长,在联邦军界,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实权派人物,莫斯科卫戍军区的实际操控。
“他已经与哈斯布拉托夫他们走到一起去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苦笑道,“我得到的情报显示,昨天晚上动手刺杀维诺格拉多夫的那些人,就是隶属莫斯科卫戍军区的在职士兵。”
“嘶!”郭守云倒吸一口凉气,他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自己这次莫斯科是不是又来的有些仓促了。
第四七六章 陈年往事
在如今的俄罗斯,郭守云可以不怕剩余的几位巨头,也可以不去理会克里姆林宫亦或是白宫、代表会议什么的,当然,那些一个个脑满肠肥、**到骨子里的警察他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军队的存在不能不让他心生忌惮。如果是在远东的时候,这方面的忌惮还不那么明显,毕竟远东军区和太平洋舰队的大权已经被他实际控制在了手心里,联邦军界即便是对他再不满,也不可能一口气推掉整个远东军区跑到哈巴罗夫斯克去把他揪出来。看看如今的车臣,杜达耶夫老叔凭借着不到三万人的所谓国民卫队就敢在他的地盘上称王称霸,联邦国防部不也是拿他一点辙都没有?而远东呢,那是几十万的正规军,前苏联为了防御中、美,在那里组建了最正规、最具有现代化的6海空三位一体防御体系,面对着这样一支规模庞大的武装力量,莫斯科哪敢轻举妄动?
自己的权力主要集中在远东,对这一点郭守云一向都认识的非常清楚,正因为如此,在联邦境内,他是轻易不会离开老巢的,至于说他这次为什么敢来莫斯科,其中的缘故也很简单,他知道,在目前的时局环境下,克里姆林宫要想顺顺当当的保住手中的权力,就离不开他这个远东的支持。所以呢,他对自己此次莫斯科之行的安全性很有把握。
可残酷现实的现在告诉他,人算终究还是比不过天算的,鲁茨科伊等人前段时间对军方地拉拢。最终还是收到了实效,阿恰洛夫这个一手掌控着联邦空降特种部队的实力派上将,彻底倒向了他们这些死硬的政府反对派。
面对着这个消息,郭守云也对叶氏此次为什么急着找自己前来莫斯科的前因后果彻底明了了,毫无疑问,自己之前把克里姆林宫现阶段的困难想得太简单了——老叶头现在不仅面临着来自政治场上的危机,同时还面临着政变的危机^^看看现如今莫斯科周边的部队驻防情况:除了环卫京畿的莫斯科卫戍军区之外,包括图拉空降师、塔曼摩托化空降师、空降兵特种独立作战旅全都环嗣周围,而这些空降兵部队一级长。都是阿恰洛夫地嫡系部属。如果在这个关头上,反对派真的撕破脸皮搞一场政变,那估计克里姆林宫卫队连给人家添菜的资格都没有了。在这种情况下,叶氏为了保证自己手中的权力不受威胁,寻找来自军方的强大支持,从而给反对派造成心理上的震慑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嘿嘿,是不是开始担心了?”看到郭守云在吃惊之后,便一直皱眉不语,霍多尔科夫斯基那份郁卒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些好转——他就是那么一种人。自己即便是再高兴,看到郭守云高兴他也会觉得郁闷。而反之呢,即便他自己再郁闷,只要看到郭大老板阴沉了脸,他也能开心的要死。
“担心多少是有一点,不过。我现在更感觉郁闷地是,这次来莫斯科,我显然又被某些人摆了一道。哎,与担心相比,这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更让我郁闷啊。”郭守云苦笑着摇摇头,说道。
“呵呵,那也不错,”霍多尔科夫斯基拍拍手,小孩子般地跺脚笑道,“能看到你郁闷的机会可不多。来来,给我一个郁闷的表情,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用力在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腿上砸了一拳,郭守云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把这条小命留在莫斯科?”
“你别听他吓唬人了,”一直都在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霍尔尼科娃这时候插嘴说道,“你这次来莫斯科固然是有些风险。过却不至于把命丢了。”
伸手在霍多尔科夫斯基脸上一指。霍尔尼科娃笑道:“阿恰洛夫可能会把干掉,也可能会把维诺格拉多夫干掉。但他绝不会对你下这种黑手的,否则的话,我之前就已经通知你不要来了。你们不知道的是,在三天前阿恰洛夫就为你此次莫斯科之行的事情专门找过我,他给了我一份通牒,让我转告你,莫斯科你可以来,但只能在这里停留两天,而且其间不允许在公开场合露面,不允许表公众性的演说,尤其不允许就莫斯科时下的局面表任何公开性的评述。只要你能做到这四点要求,那么他能保障你在莫斯科的人身安全,并且保证你能平安返回远东。”
“嗯?!”这回该轮到霍多尔科夫斯基郁闷了,他瞪着一双牛眼,满脸讶异地说道,事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阿恰洛夫那个老顽固怎么可能对”
“对这小子网开一面?”伸手指着郭守云的鼻子,他嚷嚷道。
“去,”一把将损友的大手拍掉,郭守云瞅着霍尔尼科娃,大言不惭的说道,“那还用说嘛,这自然是因为小子本性纯善,咱跟你不是一路货色,这一点阿恰洛夫同志也能看的出来。”
“切,”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呵呵,这与你的本性是否纯善恐怕没有太多关系,”霍尔尼科娃掩嘴一笑,她从口袋里取出个盖着联邦国防部印签的纯白色信封,递到郭守云地面前,说道,“咱们地将军同志,是打算用这种方式回报他十几年前所欠下的一份人情,嗯,可以算是救命之恩吧。”
“我明白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拍额头,懊恼地说道,“你这家伙的运气的确要比我好很多啊,至少你有一个能帮你与军方搭上关系的贤惠妻子,哎,老头不死,阿恰洛夫的确拉不下脸来动你啊。”
没有理会身边损友的懊恼,郭守云接过信封,启开信签,将信封口朝下轻轻一倒。“悉悉索索”一阵儿轻响,几张老旧黄的纸片从信封里掉了出来。
“阿恰洛夫告诉我,他希望你能把这些东西转交给谢苗将军,同时替他转达一句话:十四年前的将军同志对我说过的那番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世事变迁、莫可猜测,可无论能否成功,我终将沿着这一条道路走下去,我的步伐以及我的行动将有力证明将军当年在安全委员会所做出的辩护——阿恰洛夫.弗拉基斯拉夫.阿列克谢耶维奇绝不是党和国家的叛徒,更不是美国人的间谍,他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可能是。”看到郭守云看着那几张黄纸愣神,霍尔尼科娃解释道,“我稍稍查证了一下,阿恰洛夫在十四年前担任驻德国第八近卫集团军司令的时候,因为私下与北约美第五军指挥官科林.鲍威尔有过书信往来,被安全委员会羁押过一段时间。这件事当时并没有对外曝光,不过现在安全委员会公布的秘密档案里有相关方面的记载,其时,阿恰洛夫之所以能够安全的度过那一场劫难,就是因为有军方十六位高级将领出面为他担保,而当时牵头的人就是谢苗将
“我知道了,”即便不用霍尔尼科娃解释,郭守云也能从手上这些黄纸里猜出一二来,而在过去与妮娜的某些交谈中,他也曾经听说过,谢苗原本有机会在八零年的授勋中晋升大将的,可原本敲定好的授勋名单后来有了变动,他的名字被勃列日涅夫从将帅名单中剔除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
手上拿着这些陈年的“旧账”,郭守云也说不清自己对这些老将军们有什么样的看法,说起来这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老恩老怨了,也多亏阿恰洛夫还能把这些东西保存的这么完整。最要命的是,这位老将军现在打算要报恩了,他面对时下如此紧张复杂的形势,竟然打算要放走自己这头“远东熊”,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一决定的危险性有多大吗?真是,真是无法理解。
“嗯,怎么说呢,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这好像是一件好事吧?是不是?”将手中的信笺重新装好,郭守云仰起头,砸吧砸吧舌头,表情悠闲的说道,“正所谓前人植树后人乘凉,嘿嘿,我这也算是借了老头子一点神光了。”
“不知你意识到没有,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欠揍,”霍多尔科夫斯基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都忍不住想要在你的脸上狠狠挥一拳了。”
“承你吉言,”郭守云耸耸肩,一**重新坐回到霍尔尼科娃身边,他伸手搂住女人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脸上挨一拳毕竟不至于送命,和吃枪子相比,我想你那软绵绵的拳头,大概只能用温柔来形容了。”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霍多尔科夫斯基讪讪的说道,“反正我已经想好了,等这次莫斯科的谈判结束之后,我就跟你一道去远东,嗯,就算是寻求政治避难好了,你总不至于不收容我吧?”
“你要去远东?那维诺格拉多夫怎么办?”郭守云愕然道。
“他早就决定好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耸耸肩说道,“他对去澳大利亚消暑情有独钟,等咱们三家合作的最终协议敲定之后,他就要去那边暂避风头了。”
第四七七章 骚狐狸
“维诺格拉多夫要出过暂避,霍多尔科夫斯基打算到远东逃难,看起来莫斯科将来一段时间内的局势并不会太乐观啊,”在克里姆林宫正对着伊凡大钟楼的一个二层房间里,郭守云端着一杯咖啡,抬脸看着雕满炫彩壁画的客厅天顶,一边享受着冷气机吹来的凉风,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原本的预估是,这次来莫斯科能够得到最佳的合作方案,与他们两个人的,与克里姆林宫的,还有与白宫的。可天知道,半路又跳出来一个阿恰洛夫,他要支持哈斯布拉托夫那些人,他要看着联邦陷入真正的困境,他要他要重新在这片土地上建立所谓的红色政权,这真是一个既荒谬又可笑的想法。”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亲爱的,”霍尔尼科娃拉开浴室房门的时候,郭守云这话还没嘟囔完呢,她用一块淡黄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赤足走在绵软的地毯上,轻轻巧巧的旋一个身,娇声问道。
“我在愁,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郭守云回过头,在这位死乞白赖非要跟他住进克里姆林宫的女人身上看了一眼,翻翻白眼说道,“嗯,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霍尔尼科娃径直走到客厅那部公放机的旁边,随手按下开关,挑了一自己喜欢的曲子,而后抖动着肩膀,就那么在客厅中央跳起了性感的摇臀舞。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在这里洗澡的感觉,”郭守云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流连着,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绝对是上帝专门打造出来诱惑男人的妖精。至少自己就抵挡不住她的性感诱惑。
此刻地霍尔尼科娃刚刚沐浴完毕,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上仅仅裹了一条纯白色的浴巾。浴巾的上联穿过她白嫩地腋下,半遮在白嫩高耸的胸前,在坠了线绒的浴巾边联上方。白得刺眼地两坨肉球半露在外,那道掩藏在双球之间的深深乳沟,总能令人联想到火腿奶油之类的东西。浴巾的宽幅并不大。从丰胸开始向下,仅仅能遮过女人那平坦光滑的小腹,那两条光滑圆润、修长笔直地大腿显然得不到任何照顾,她们就那么无遮无掩的暴露在外,而随着女人臀部的轻轻摆动。偶尔还有一抹金色的毛从浴巾下探出头来,与那两条白嫩的大腿组团挑动男人地**。
“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郭守云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克里姆林宫的浴室与别的地方不同呢,否则的话。你怎么会对这里情有独钟?”
“你这人可真没有情调,”霍尔尼科娃扭动着细腰,一步一摇的走到郭守云身边,“知道嘛,这个地方在过去几百年里,都是俄罗斯乃至整个苏联权力的至高象征。”
“你看到门前标注的名栏了吗?”一骈腿,霍尔尼科娃骑坐在沙扶手上,她将一只白嫩的小脚丫伸到郭守云腿边,一边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勾画着。一边笑道,“那上面写着叶卡捷琳娜二世、彼得二世、赫鲁晓夫,这就是说,这个房间曾经是属于他们地,而今天呢,不。应该说是今后几天。它将是属于咱们的。”
“应该说是属于我的。”郭守云一把抓住女人的足踝,将它用力拖进自己怀里。同时嗤笑道,“难道你忘了吗?不管是现在还是今后几天,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所说的咱们。”
“有必要分地这么清楚吗?”霍尔尼科娃很享受男人对自己玉足地抚摸,她娇声笑道,“要知道,我的一切可是都已经给你了,难道你所拥有地就不能与我分享一下吗?”
“那要看你肯不肯听话了,”郭守云一手托住女人没有半点茧子的脚后跟,一手却在她光滑细腻的小腿肚上轻轻的抚揉着,他能感觉到那精致肌肤下所蕴藏的绵软弹力。
“难道我还不够听话吗?”挺翘的小**轻轻一旋,霍尔尼科娃在沙椅背上转了一个圈,整个人都面朝男人坐好,“咱们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想怎么样摆布我,我不是都顺从了?要知道,在公众面前,我可是冷漠到骨子里的女强人,而在你面前呢,我却连妓女都不会做的事情也为你做了。亲爱的,难道你觉得这不算听话吗?”
“可你也得到了很多妓女一辈子都得不到东西,嗯,应该说是绝大多数女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郭守云的大手抚上女人圆润的大腿,而后顺着那柔和的线条,一路探到半遮半掩的浴巾下面,最后屈指一捅,整根中指没入了一个灼热而湿润的秘境。
“嗯!”尽管有了一些防备,可霍尔尼科娃还是忍不住娇哼了一声,她伸腿在男人的膝盖上轻踢一脚,嗔怪道,“干嘛那么粗暴,人家那里本来就不是给你手指头准备的。”
“骚狐狸!”郭守云的呼吸有些急促,对他来说,眼前这个魅惑众生的女人俨然就是个骚狐狸,她为魅惑男人而生,早晚估计也会为魅惑男人而死。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青春与美貌就是人生最大的本钱,虽然她的聪明才智也很不俗,不过作为她的男人,自己显然更在乎她的**。
“你动情了,”伸手抓住男人探到浴巾下的手腕,霍尔尼科娃把脚探到他的腿间,在那隆起的部分上轻轻磨蹭一下,吃吃笑道,“咱们”
骚狐狸的粉脸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红润,她俯下身子,凑到郭守云耳边,媚声说道:“咱们**吧,我兴奋的很呢。”
“有这么想吗?”尽管**早已勃,可郭守云兀自嘴硬道,“我怎么觉得你看上去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随你怎么说,”蹲身骑跨在郭守云的大腿上,霍尔尼科娃一边摸索着替男人解开腰带,一边兴奋的说道,“告诉你吧,我从懂事那一天起就立下了志向,今生一定要把处女身破在克里姆林宫的红地毯上,可惜,现在这个愿望看样子是没法实现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郭守云的裤带“松”的很,霍尔尼科娃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它解开了。伸手将男人的裤子推开一道缝隙,她吃吃笑道,“我还有另一个地方可以替代它,这也可以算是一种补偿了。”
作为生活作风不怎么正派的男人,郭守云自然知道女人所说的另一个地方是哪。从个人喜好的角度来说,他对那种多少有点变态的**方式并没有多大的嗜好,不过话说回来,偶尔有机会能尝试一下的话,他也不会过分抵触。
“等等,”就在女人将自己的祸根掏出来,迫不及待的准备含入口中的时候,郭守云一把拦住她,肃容说道,“你打算在这里留点纪念没关系,不过先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两个问题。“哦?”刚刚半蹲到地上的霍尔尼科娃一愣,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讶然道,“什么问题?难道不能做完了再说嘛?”
“不能,”郭守云干净利落的回答道,“因为只有听完了你的回答之后,我才能决定是不是让你继续留下来,亦或是直接把你埋在窗外的花园里。”
“嗯,如果是做完之后再赶我走,亦或是做完之后再把我埋掉的话,我也不会过分介意的。”仰着头,霍尔尼科娃笑吟吟的说道。
“真是疯婆子!”探手在女人胸前的“小樱桃”上掐了一把,在她雪雪呼痛的央求声中,郭守云板脸说道,“你先老实告诉我,你与哈斯布拉托夫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阿恰洛夫此前为什么找上你?这段时间你在莫斯科背着我搞了些什么小动作?”
“这是三个问题,回答起来很费时间的,”霍尔尼科娃将下巴托在男人的膝盖上,愁眉苦脸的说道。
“嗯?”郭守云哼了一声,那绵长的声调中威胁的意味很浓。
“好吧,好吧,我说了,”一只小手握住男人昂扬的宝贝,霍尔尼科娃一边轻轻律动着,一边撅嘴说道,“我与哈斯布拉托夫他们之间,就是短期合作的关系,我为他们提供一些新闻舆论上的支持,而他们呢则给我提供一些商业上的机会。当然啦,这种合作关系已经在一周前结束了,你与他们撕破了脸皮,他们这些势利的家伙自然再也不用给我蛋糕吃了。对于阿恰洛夫为什么会找我这件事,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此之前,我从来都没有与他接触过,甚至都没和他谋过面。至于说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这可是把我难住了,你要知道,我在莫斯科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是瞒着你的。我知道你在莫斯科有很多眼线,每天离开别墅的时候,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被人跟踪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都是真话?”郭守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伸手在女人艳薄的嘴唇上抚摸着,说道。
“不信自己去查,”翻翻白眼,霍尔尼科娃赌气般的说道。
“嗯,我会的,”点点头,郭守云笑道,“现在我来问第二个问题。嗯,你那个地方洗好了吗?我可不想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
“嘻,还用说。”霍尔尼科娃吃吃一笑,一头扎进男人**。
第四七八章 秽乱宫廷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绵软的地毯上,肌肤微微泛红、长湿透的霍尔尼科娃半伏在男人身上,一边聆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一边柔声问道。
“我在想咱们这是不是在秽乱宫廷,”刚才连续两次的泄,令郭守云浑身无力,他眯缝着眼睛,看着天顶上那副绘有彼得塑像的雕画,随口说道,“如果放在我们中国,这是要被砍头的,嗯,甚至是凌迟处死。”
“你说的那是封建皇权时期,跟咱们这里可不同,”霍尔尼科娃抬起头,在男人的下巴颏上亲了一口,笑道,“咱们的联邦现在可是民主国家,刚刚在代表会议上通过的新刑法,不是连死刑都去掉了嘛,你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哼哼,更多时候,我感觉死刑对一个犯人来说更加仁慈,”语气平淡的哼了一声,郭守云说道,“至少如果让我选择的话,与蹲一辈子铁窗亦或是服一辈子苦役相比,我更愿意选择死刑,人一死,一了百了,什么罪都不用受了,什么苦也不用吃了,多好?”
“你这人,怎么总喜欢胡思乱想,什么死啊,服刑啊的,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呲着两排洁白的小牙齿,霍尔尼科娃在男人胸前轻咬一口,嗔怪道,“今天可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难道你就不能想些让人开心的话题吗?”
“什么开心的话题?我鸡奸了你,你被我鸡奸了,这个话题算不算开心的?”郭守云嗤笑道,“知道嘛,刚才就在你又哭又喊的时候,我忽然间想到了很多事情。”
“什么?”男人的话说的太过粗俗。霍尔尼科娃地面色有些羞红。
“我在想啊,咱们两个在克里姆林宫干这种事,等于是鸡奸这个神圣的所在,而这个机会呢。x是目前克里姆林宫的当权为咱们提供的,这也就是说,咱们与他们合起伙来,亵玩了这个象征着国家权力地地方。”把头枕在小臂上,郭守云嘘口气说道,“把这个简单的问题朝更深的角度推衍一下,如今克里姆林宫的当权之所以会给咱们创造机会,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向咱们低头,更准确的说。是不得不向类似于我这样的人低头。由此可以说,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维诺格拉多夫他们这些人联手,再加上那些先后向我们妥协的政客,我们这些人合伙把整个联邦的国家权力鸡奸了”
“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霍尔尼科娃被男人左一个“鸡奸”,右一个“鸡奸”地弄没脾气了。她好气又好笑的嗔怪道,“偏你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依我看啊,整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知道刚才的感觉很不错。虽然最初有些痛苦,可后来的感觉很刺激,我喜欢上那种感觉了。嗯,还有,事实证明,在**方面,你这个家伙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嘻嘻”
“是啊,”长吸一口气,郭守云颇为感慨地说道。“最初有些痛苦,可感觉很刺激最后,最后我终究不是你的对手。”
要说能从一场**联想到人生之路、联想到政治棋局的天才,郭守云恐怕是当今独一号的人物了。
在郭守云眼里,几位巨头、一群政客对俄罗斯联邦政权、民意的**,无疑也是一场“鸡奸游戏”,从苏联解体以来,纷至沓来地各种政治斗争中。无论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政客。还是直接挂狗头卖狗肉的经济寡头,他们都是名副其实的鸡奸犯。这些家伙一方面指责前苏联的**政体。指控他们利用**“**”俄罗斯民意,另一方面呢,却打着所谓“民主”、“自由”的幌子,走歪门邪道,悄无声息从另一个“角度”鸡奸民意,畅所欲为、酣畅淋漓的亵玩着国家权力
就像霍尔尼科娃所说的,这个过程对像郭守云这样的寡头来说很刺激,很痛快,很有成就感,可在这个过程中,明智的人应该先想到一个问题:快感越强烈,那就意味着持久度越低,再强悍地男人也不可能在女人的娇喘呻吟中金枪不倒的一辈子坚持下去,男人的阳刚永远都不是女人那份柔弱的对手。而对几位巨头以及那些依靠变乱起家的政客们,他们的持久度又有多久呢?他们能一直把俄罗斯联邦的国家权力以及民意亵玩下去吗?
“那是不可能,”即便是没有前世地那份常识,郭守云也能看出这一点来。
作为一个在政坛上打滚一辈子,先后经历过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戈尔巴乔夫四届中央地政界老油子,维克托这老家伙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面对纷繁复杂的政局,面对莫斯科地权力争斗,他很少公然站出来表示看法,这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知道目前在台前胡闹的这些人,是没有太远大前途的,当这个国家走向稳定,当亿万俄罗斯人从苏联解体、民主建国的谎言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备受凌辱的国家民意将会把现在这些胡作非为的人们全部掀翻在地,让他们永世不得生。
前世的常识告诉郭守云,这种将来并不是纯粹的臆测,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回头去看看吧,在普京掌权后的俄罗斯政坛上,像什么哈斯布拉托夫、鲁茨科伊、丘拜斯等等等等,他们这些人还存在吗?答案很明显,他们都不存在了,他们都被新政权扫地出局了,而在新政权的会议圆桌旁边,这些人连个马扎也捞不上。
从以上这些可以看出来,普京在执政之后“大杀寡头”这种说法是片面的,因为他收拾掉的并不仅仅是几个寡头那么简单,他是对整个联邦政经两届展开了一场大扫除。
大扫除啊,大扫除,既然将来注定要有这么一场大扫除,那么现在维克托这个老东西到底打算给自己安排怎样一个未来呢?是像破抹布一样直接扔掉,还是像对付陈年照片一般束之高阁,亦或是,亦或是给自己安排一个既体面又不失温馨的最终收场?
类似这个问题的答案,郭守云现在想不到,也猜不到,说句真心话,他甚至是不想去猜,也不敢去猜,因为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心思的话,他的很多决策都会被打乱,甚至可能给郭氏集团带来一场原本不必要的灾难。
郭守云觉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自己既定方针继续走下去,就像他当初卖掉全部家业毅然决然进入远东时的想法一样——活要活的慷慨激昂,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至少这重生的一辈子要对得起自己。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而已,如果不能在这个世界的脑袋上踩出一个脚印来,那人世走一遭的价值岂不是半点都没有了?
“怎么,不会是生气了吧?”看到男人好半晌都不说话了,霍尔尼科娃似乎有些担心了,她害怕刚才那番话会伤到这个男人的自尊
“怎么会呢,”也许是刚才那番胡思乱想令郭守云对人生有了新感触的缘故,他此刻的表现相当温柔。伸手在女人笔挺的小鼻子上轻轻一拧,他笑道,“我只是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罢了。”
“哦,什么问题,能不能说给我听听?”霍尔尼科娃兴致盎然的追问道。她对郭守云想的每一个问题都很感兴趣,因为这男人脑子里装着的东西,每一件拿出来都意味着令人垂涎三尺的利益。
“不说,”郭守云摇头笑道。
“说嘛,说嘛,我真的很好奇呢。”凑到男人的胸前,用那两颗硕大的**在他肋骨上顶磨着,霍尔尼科娃像小姑娘一般的撒娇道。
“不能说,”郭守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坏笑,他一本正经的摇头说道,“这件事说出来后果很严重,我担心消息走露出去,会在莫斯科引起一场风暴。”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霍尔尼科娃心里那头小兔子跳的更欢了,她腻在男人身上,使劲研磨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央求不止。
“好啦,好啦,别闹了,”一把握住女人抖动不已的**球,郭守云笑道,“你是不是真想知道?”
“当然,快说,不然以后再也不让你占我便宜了。”霍尔尼科娃挺着胸脯,任由男人那只大手在自己傲人的**上肆虐。
“那好,咳,我就告诉你,”琢磨做样的咳嗽一声,郭守云面色严肃的说道,“我刚才在想啊,嗯,在想”
“在想什么?”霍尔尼科娃忍不住催促道,“快点说啊,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刚才咱们那么弄,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得上痔疮啊?”郭守云笑道,“这个问题很严重啊,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说是女强人霍尔尼科娃小姐患了”
“要死啦!”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呢,霍尔尼科娃便听不下去了,她一骈腿,骑坐在郭守云的小腹上,一边伸手去扯他的嘴巴,一边娇嗔道,“让你说这些无聊的东西,看我怎么把你嘴巴撕烂了!”
第四八零章 小鬼难缠
一夜缠绵,风光无限,对于郭守云来说,曾经由俄罗斯亦或是前苏联帝王、领袖居住的房间,其实还不如自己在远东那“狗窝”住的舒坦,最主要的一个缺点是,在这里过夜非常不自由,想要出去转一转都有大票卫队士兵跟随,轰都轰不走。
按照霍尔尼科娃转达过来的消息,阿恰洛夫只让自己在莫斯科停留两天,而且还不能在公开场合露面,更不能布公众性的演说,类似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可郭守云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听话”。和那枪杆子的人硬碰硬绝对不是刚强的表现,而是真正弱智的选择,不要忘了,这里是莫斯科,不是哈巴罗夫斯克,如果换到远东任何一个地方,郭守云也绝不会接受这样的要挟。
“昨晚睡得怎么样?我们看你眼珠红红的,不会是一夜没合眼吧?”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过简单的早餐,郭守云招来住在楼下一个房间的波拉尼诺夫,秘书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令他赶到有些惊奇。
“是啊,睡不着,”也不跟自己的老板客气,波拉尼诺夫走到一张沙前坐下,双手揉搓着眼角,说道,“昨晚翻过来调过去的想了很多东西,精力充沛的很。”
“呵呵,我看你不是精力充沛的很,而是所谓的近乡情怯了,”甩手将一根烟卷扔到秘书身边,郭守云笑道,“是不是这次进入克里姆林宫勾起了你某些回忆?亦或是你打算回老家看看?如果是前,那我没办法,但要是后的话,我就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家看看吧。”
“还是算了,依我看先生这两天要处理的事情恐怕很多,更何况这里也不是哈巴罗夫斯克,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有点不放心,”波拉尼诺夫摇头说道。“再,对我这种人来说,什么家乡不家乡的已经无所谓了,在这一点上,我与先生的情况相去不远。==”
“呵呵,不回就不回吧,正好我也舍不得在这个时候让你离开,”也许是被家乡这个词勾起了心事,郭守云的语调听上去有些空洞。他摆摆手说道。
“瞧你这人,真是虚伪的可以,既然不舍得给人家放假。那就不要提这件事嘛。”穿着一件紫色的拖地绸裙,面容娇艳的霍尔尼科娃轻扭缓摆地走过来,她将一盘削掉果皮的梨子放在郭守云的面前,同时笑道。
“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白了身边的女人一眼,郭守云指指对面的波拉尼诺夫,说道,“我不吃,你给波拉尼诺夫拿过去吧,我记得他很喜欢吃雪梨的。”
“不吃就不吃。”霍尔尼科娃撇撇嘴,端着盘子送到波拉尼诺夫的面前。
“谢谢先生,”将盘子接过来,随手放在身边的红木茶几上,波拉尼诺夫说道。
“对啦,总统办公厅对今后两天的安排是怎样地,咱们的总统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正式接触?”微微一笑。郭守云转口问道。
他知道,昨天在克里姆林宫下榻之后,总统办公厅的那些人便与波拉尼诺夫就今后两天地谈判问题展开了协商——总统嘛,多少总是要有点架子的,尽管他现在巴不得要尽快得到远东的支持,可这具体的谈判、见面程序,还要走程式化的过场。
“我正要跟先生汇报这方面的情况,”波拉尼诺夫接口说道,“按照办公厅那边的安排,您与总统先生的正式会晤被安排在了今天下午两点。地点就在总统办公室,至于主要会面议题,他们给出了四项,先生可以提前参考一下。”
嘴里这么说着,波拉尼诺夫从口袋里取出记事簿,欠身递到郭守云的面前
“我实在看不出这次的谈判与菜市场购物有什么区别,”耸耸肩,郭守云将记事簿从秘书手中接过来。一边看似随意地翻弄着。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一方希望得到支持。一方希望得到利益,大家坐下来讨价还价,公平交易,如此简单而已,这个过程有必要弄得那么复杂吗?”
“官僚嘛,不复杂怎么能显得出官,又怎么能僚的到一起?”霍尔尼科娃走过来坐在沙扶手上,她展臂搂住郭守云的脖子,凑过小脑袋朝记事簿上窥探着,嘴里还嘟囔着说道。
“这倒不一定与官僚有关,我的猜测是,克里姆林宫内也存在几种不同的利益组合,”波拉尼诺夫笑道,“因此,咱们的总统阁下要想把这一笔交易做成,就不得不考虑多方地意见。您也看到了,本子上总统办公厅所开列的协商内容,包括对叶卡捷琳娜堡十二家中型企业的资金扶住问题,这些都是小事,是根本不可能拿到与总统的会晤中去商谈的。所以说,这些东西啊,多半是克里姆林宫某些主要官员所提出来的,至于说最重要的那些协议条款,这里根本就没有开列,甚至根本不可能开列。”
“嗯,这种说法很有道理,”郭守云看完本子上的记录,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继而笑道,“至少我没有从这里面看到任何重要的内容,前后四大项问题,分门别类地十九个小议题,除了要钱之外就再没有涉及其他方面的内容了,而现在呢,咱们那位总统先生的苦难可不是单单用钱就能解决掉的。”
“钱、钱、钱,我看这些家伙是穷疯掉了,”从男人手中将记事簿接过去,霍尔尼科娃将前后几页的记录内容扫了一眼,撇撇嘴说道,“他们这摆明是敲诈,是勒索,这些家伙也不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咱们的助力,他们还能在这克里姆林宫呆多久。”
霍尔尼科娃的恼怒是有理由的,在她看来,身边这个男人地钱也就是她地钱,而克里姆林宫几个势力方要敲诈她的男人,也就等于是明目张胆地从她口袋里偷钱了。
“这东西我留着了,回头非把他们的名字全都登了报不可,”三下五除二将那几页记录扯下来,轻轻巧巧的往胸口一塞,霍尔尼科娃愤愤的说道。
“你敢!”脑袋微微一偏,郭守云皱眉说道,“老实把东西还给波拉尼诺夫,这些东西是能随便往报纸上登的吗?”
“为什么不能?”霍尔尼科娃强辩道,“你算过没有,如果接受了这些条件,那里里外外的可就是几千万美元扔进河沟里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我在莫斯科拼死拼活的忙碌几个月,到现在没有挣到这么多。他们倒好,说要就想拿走啊?”
“妇人之见!”一把扯住女人的衣襟,郭守云伸手就把那几张记录从她领口里掏了出来,“再给我这无理取闹,小心我直接把你轰出去!几千万,几千万对克里姆林宫这些人来说也叫钱吗?他们今天能从我这拿走,明天就能翻着倍的给我送回来,你又不是没有脑子,这点问题都考虑不到吗?”
“可这钱也给的太容易了吧?”看到郭守云真的生气了,霍尔尼科娃也胆虚,她唯唯诺诺的哼唧道,“你可从没对我这么大方过。”
“给你,”没有再去理会小心眼的女人,郭守云将犹自带着霍尔尼科娃胸前余温肉香的记录递到秘书面前,说道,“今天上午你可以抽时间与办公厅那边再联络一下,告诉他们,这些协商的问题我原则上表示支持,具体的工作安排,等我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之后就会着手。”
面对老板递过来的记录,波拉尼诺夫没有伸手去接,他那鼻子灵敏的很,几张纸上带着的馥郁香气他能嗅得到。对于他这种贴身保镖兼秘书来说,日常工作的几点禁忌是时刻摆在眼前的,尤其是在女人这个问题上,他更是小心的很,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能放过,更不能做错。
波拉尼诺夫知道郭守云很信任自己,可同时也知道,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妮娜之外,大都对他心怀怨愤,其中又以这个霍尔尼科娃为最。今天这些进了她领口的记录草纸要是自己接了,过后没准就会惹来是非,所以说这份小心绝对是非常必要的。
“既然先生原则上同意他们的要求,那这些东西就没用了,”微微扬起身,波拉尼诺夫笑道,“不过拿去见报显然是不妥当的,如果先生不愿意保留的话,那就烧掉吧,至少保险一点。”
秘书的审慎郭守云自然体会得到,其实刚才他在把东西递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妥当了,因为霍尔尼科娃的绸裙里什么都没穿,这几张东西就是从她深壑的乳沟里掏出来的。如果波拉尼诺夫把这几张纸接过去,他这老板或许不会多想,但那心里难免会有不太舒服的感觉。
“嗯,这样也好,”随手将几张记录揣进口袋,郭守云笑道,“既然他们把会面安排在了下午两点,那咱们这一上午岂不是很悠闲了?正好,咱们到霍多尔科夫斯基那去转转。”
“对啦,昨天好像听他说新购了一处别墅,还弄了个私人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来着?”说到这儿,郭守云用胳膊肘碰碰身边的女人,问道。
“雀山俱乐部。”霍尔尼科娃耸耸肩,回答道。
山俱乐部?!”郭守云愕然。
第四八一章 总统待遇
什么叫总统的待遇?
坐在两名耳带微型通讯器、胸挎手枪的便衣卫队中间,看看窗外两辆几乎是贴身而行的黑色伏尔加卫车,再听听那鸣叫不绝的刺耳警笛声,郭守云在心底里为所谓的“总统待遇”下了一个定义:重装囚徒转狱时所享受的待遇,就等同于总统待遇了。
由两辆警车开道的车队转上花园环道,在刚刚转过弯路的时候,郭守云瞅瞅车外穿梭不息的车流,终于感觉有些忍不住了,他干咳一身,伸手捅捅身边右侧那位面无表情的便装卫兵,干哑着嗓子说道:“嗯,这位小同志,你们随克里姆林宫要员们出门的时候,都是随身佩带着两支手枪的吗?”
这位负责贴身保护“要员”的卫兵转过头,先是看了看自己胸前警束带上所挂着的那把佩枪,继而又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郭守云,最后又猛地扭过头去,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没答半句话。
“哦?这么没礼貌?”郭守云愕然转过头,对坐在左侧的那个卫兵说道,“他是哑巴吗?还是你的护卫条令里明确规定不能与受保护人说话?”
听到这里,与霍尔尼科娃坐在对面的波拉尼诺夫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说道:“先生,你说的不错,他们的行为条例上的确有这方面的规定,出勤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半句没用的废话都不能说,因为他们在任务结束之后,还需要把任务过程中所说的每一句话、说地话的目的、交谈的对象等等一系列地东西形成书面报告递交上去。”
“这么严格?”郭守云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道,“类似这样的规定似乎有些不尽人情了,就拿我来说,跟两块大木头坐在一起。实在有点咳咳。”
又是两声干咳,郭守云伸手指指对面地霍尔尼科娃,说道:“那如果我想与我的女人坐在一起怎么办?能不能通融一下?尽管她很招人烦。^^^^可毕竟还能说说话什么地。”
“哼,”显然对男人这番话颇为不满。霍尔尼科娃翻翻白眼,在鼻腔里哼了一声。
“呵呵,对他们来说,这同样也是不能允许出现的情况,”波拉尼诺夫笑道,“因为保证领导人的形象不受损害也是他们的工作内容之一,至少当年我在安全委员会工作的时候,工作条例中有这方面的规定。”
“上帝。”郭守云手扶额头,叹息一声说道,“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回到哈巴罗夫斯克去,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与这该死的莫斯科相比,那里才是真正充满民主与自由地地方。”
“先生还是再忍耐一下吧,”波拉尼诺夫朝车窗外张望一眼,说道,“我们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最多还有五分钟的车程。”
“您看,”伸手朝车外坐前方的位置指了指,他补充一句,“那就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的别墅了,就在那边的山顶上。”
“哦?”顺着秘书手指的方向,郭守云低头朝外看了一眼,失笑道,“真看不出。这小子倒是蛮有情调的。选了这么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嗯。前面这大片的空场草坪是干什么用地?”
“这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兴建的高尔夫球场,”霍尔尼科娃解释道,“就在这一带,他要建类似的四个高尔夫休闲中心,听说为此他可给卢日科夫送了一份不小的红包,而这四个工程,也都是由卢日科夫的夫人承包兴建的,她们在这几个工程上获利至少是这个数。^^
霍尔尼科娃说着,竖起四根青笋般晶莹的手指头,充满羡慕的赞叹了一声。
“这是一个很聪明地决定啊,”波拉尼诺夫打量着车队正在通过地草坪区,叹口气说道,“这么几个宽敞开阔的高尔夫球场放在里,等于是在别墅区前沿构筑了一个人工地开阔地,可以肯定的是,除了这几个高尔夫球场之外,在临近别墅区的外围,还有几个高视点的警戒哨,这样的话,任何人想要偷偷摸上去,都会变的异常困难了。“这个怕死鬼,”郭守云摇摇头,笑道,“了解内情的,知道他这是被刺杀给下破胆了,不了解内情的,恐怕就要认为他戳山头搞独立了。”
“防患于未然,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做法未尝不是最安全的。”波拉尼诺夫别有深意的说道。
“防患于未然不是错,可整天这么躲躲藏藏的,把住的地方设计的像个大型监狱一样,那这生活还过的有意思吗?”郭守云不以为然的说道,“哎,要真说起来还是远东好啊,至少在那里,我不用像他这般的提心吊胆。”
“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远东啊?那里的位置得天独厚,历史的原因、民族的原因、政治的原因,一大堆的原因堆放在一起,才催生了这么一个莫斯科最想控制,可又最无能为力的地方。”霍尔尼科娃看着窗外愈行愈近的别墅区正门,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前段时间在翻看安全委员会解密资料的时候看到,从六十年代开始,中国人也好,朝鲜人也罢,甚至是日本人,美国人就开始在那一带活动,有详细记载的十二起安全委员会特工叛逃事件,有八起生在那边。所以啊,远东的问题是由来已久的,并不是从最近几年才出现的。”
霍尔尼科娃的话说到这儿,行进中的车队停了下来,原本负责在前方开道的两辆警车,也把警笛关掉了。
“怎么啦?”郭守云朝车窗外看了看,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停下来?”
“检查吧,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谨慎的很,”霍尔尼科娃头也不回的说道,“任何进入他住处的车子都必须做检查,我前段时间过来的时候,在门口这儿耗了将近十分钟才获准通行,这还是最后亲自给他挂了电话才完事的。”
“好家伙,他的胆子不小啊,警车也要检查。”郭守云失笑道。
“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波拉尼诺夫哼声说道,“没有正当的理由,别说是警察,即便是总统亲自来了,恐怕也要接受检查,这就是民主制的好处。”
郭守云笑笑,没有接口,他知道自己这位出身克格勃的秘书,对现行体制下的很多社会弊端看不过眼,不过这种事情没法说,毕竟社会就是社会,再有本事的强人他也就是一个人,这世界上只有人适应社会,没有社会适应人的道理。
与霍尔尼科娃所说的不同,车队在别墅区门前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工夫,当一名持枪的门卫在郭守云的车子前张望两眼之后,车队就被准许通行了——看得出来,在这片工程浩大的别墅区里,郭守云还是能够享受到别样优待的。整个别墅区从建筑到布局,再到庭、廊、花园的设计,完全是采用的欧式古典庄园的风格理念,不过这种仅限于别墅区前庭部分,在车队转过四栋欧式四层楼阁建筑之后,车窗外的景色便骤然起了变化,一股纯现代的气息扑面而来。平整的砌石路,水泥铺就的小型停机坪,安装了引导器的私人停车场,种满金色郁金香的大花圃,宽大的游泳池等等等等,无一处不彰显着别墅区主人的华贵巨富。与这里比起来,说实话,郭守云的郭氏庄园就显得太寒酸了。
“知道吗?我现在唯一的夙愿,就是能够在莫斯科拥有一套这样的别墅区,”在停车场下车的时候,霍尔尼科娃搂着郭守云的胳膊,用腻人的腔调说道,“如果这个愿望能够实现的话,那我就再无它求了。”
“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郭守云揉揉鼻子,笑道,“在我看来,女人全都是属狗的,什么吃不上的时候,她就觉得吃屎的日子很幸福,可等她把屎吃到口了,就要开始琢磨吃面包、甚至是吃肉的生活了。所以啊,我的原则就是,最好让她吃屎都吃不饱,只有那样她才会听话,她才会知道什么叫心满意足。”
郭守云这番精辟的论断,自然是惹来霍尔尼科娃的娇嗔不依,同时呢,也把两个一路护送他过来的卫队士兵逗乐了——大人物就是大人物,看什么问题都能看得那么透彻,而且还能言简意赅的把这种透彻的道理讲述出来,比不了,真是比不了。
“郭先生,”一名看起来像是保镖的人,趁着郭守云与霍尔尼科娃说笑的时候走过来,他笑容满面的说道,“我家先生正在晨泳,他让我暂时负责招待您。请问您是到客厅休息一会儿,还是直接去找他?”
“这家伙什么时候养成了晨泳的习惯?”郭守云朝泳池的方向张望一眼,现里面空荡无人,这才愕然道,“他在哪儿晨泳呢?不会是在浴缸里吧?”
“呵呵,先生说笑了,”保镖依旧是笑容满面,他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三层小楼,说道,“在后面的私人浴场,那是我家先生专用的地方,除了接受邀请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嗯,包括我们这些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