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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丹丘     1908远东狂人txt下载     1908远东狂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69章 第一闲人

    广后的阳米灼热而刺眼,与温办升到了最高,人站在屋甲,注快就会汗流浃背。

    书房里架着一台电风扇,正在使劲的吹着风,几名短衣短裤的仆人正汗流浃背的收拾着书房,麻利的整理着书桌,擦拭着文房四宝,就连那本就干干净净的檀木屏风也被一名仆人拿着丝帕擦来擦去。

    这时,那台英国造座钟敲响了钟锤,已经是下午两点整了。

    听到钟声,仆人们加快了度,在两分钟之内收拾完毕,然后就在书房门口垂手而立,眼观鼻,鼻观心,这书香人家,讲究的就是一个行止有矩。

    几分钟后,一名管家走进了书房。背着手将书桌和屏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挥了挥手,将那几名仆人支走了,而耸家本人则在书桌边站直了。也是垂手而立,面朝房门,双眼凝视前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管家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块匾,上头写着四个大字“第一闲人”

    又过了几分钟,门口人影一晃,张寒走进了这间书房,自从当了民国副总统,他的作息就很有规律,每日下午午财之后总要在书房里坐坐。但是多数时候都没有公务可做,清闲的很,实际上,墙上挂的那块匾上的“第一闲人”就是他的手笔。

    这座院子是张塞在京的宫所,虽然是副总统,可是作为一个。“闲人”他的这座寓所却也并不惹眼,不过就是座深宅大院,只是卫士较多而已。

    “老爷,午休可好?”

    看见张塞进来,管家急忙迎上几步,按照规矩向老爷问安,并将放在门后的那台电风扇往书桌边挪了挪。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老爷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张寥挥了挥手,管家识趣的退出了书房,但没走远,就在旁边的回廊栏杆上坐了下去,面朝书房方向。

    支走了管家,张塞叹了口气,在书桌边落座,从一摞文件中挑了几件出来。不紧不慢的翻阅起来。

    作为民国副总统,张寥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不过并不是丝毫不过问政务。现在农林部的水利工作实际上就是由张副总统指导的,从前清时候起。张塞就开始关注水利事业,只不过当年清廷根本就无暇顾及水利工作,张寥也就只能是纸上谈兵,现在,民国政府全权委托张副总统主持全国水利工作,这既可以看作是对他的信任。但同时也未必不是那位总统先生的阳谋之一,或许他是想让张副总统被政务分去一部分精力。那样的话,国民同盟就无暇关注更多的政治斗争问题了。

    张塞不仅是民国的副总统,更是国会唯一反对派国民同盟的党魁,地位尊崇,在国会议员们中间也颇有号召力,这样一个人物主持全国水利建设。确实算是明智的选择,当然。这也离不开中枢的支持,尤其是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没有资金,那黄河堤防、长江堤防就无从谈起,没有技术,就靠一位状元实业家忙前忙后,只怕也是在做无用功。

    现在,中枢决定在黄河上游修建一座大型水库,这是一个集蓄洪、电、灌溉、排沙为一体的大型水利工程。前段时间,测绘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美国工程专家设计的大担图纸也已通过了重工业部的审查,现在就差一个拍板定夺的人了,虽然总统先生早就明确了完成这个。大型水利工程的决心,但是作为必要的程序。这个施工计划还是转到了农林部。并随后转到了张寒这里。

    张塞现在正在研究的就是这个工程计划”说实在的,在他看来,这个工程确实非常宏伟,但同时也非常的冒险,因为到目前为止,黄河的全流域调查工作并没有完成,在这个时候突击上马一座综合型的水库工程。确实有些突兀,其实张寥更倾向于小型水利工程,前两年,重工业部和农林部已经联手完成了几座小型水电站工程,效益非常好,投资见效快,这甜头让人一尝就忘不了,所以,虽然这份大型水库建设计哉草案已经送来两天了,可是张副总统现在仍未做出批示,他还在犹豫。因为这个工程耗费的资金太过惊人。建设周期也太长,而且到底集够为黄河的防汛工作起到多大的帮助,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比起这个工程方案,张寒现在更关心中国与德国结盟的事情,作为反对中德结盟的中坚力量的领军人物。张副总统这一次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与总统先生正面交锋,这多少让他有些感慨。

    好在总统先生似乎对于中德结盟之事也非常谨慎,虽然让亲信在国会里大造舆论,不过到底是没有来硬的。这局势到底会如何展,谁的心里都没有底,关键还是看那位强人总统的态度和做法。

    在此次中德结盟风波中,张寒又一次尝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国会里那帮高级参议曾经信誓旦旦的向张副总统保证,在国会辩论中一定支持国民同盟的立场,可是事到临头,那帮高参立刻变了脸,杨王鹏、王占元、姜桂题、赵倜、阮忠枢,这些人都对中德结盟的倡议赞赏有加,张塞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这帮人恐怕是被那位总统先生给收买过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国会议员们的夸张表演,张寥总觉得是刻意安排的,好求不有煮要演给别人看样,再联系到总统府侍从室牵任申必一杜国会里的举动。这整件事恐怕都是那位总统先生的策划,至于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却是不好揣摩了。

    正当张寥琢磨着国会议员最近的奇怪表现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老爷。严范幕先生求见。”

    得知严修过来,张塞收敛心神,吩咐管家将严修请到书房相见。

    不多时,严修跟着管家进了书房,手里拿着一幅卷轴,从宽度来看。似乎是一幅画。

    当年张寥与严修同在袁世凯幕下,虽然并未共事多久,不过两人都走进士出身,有共同语言,现在两人都在北京居住,这互相之间也是经常走动,以书画自娱,严修甚至领了个通行证,可以很方便的进出总统府,当然,现在张寥是在需所之中,严修甚至不必接受卫兵的盘问。

    “季直兄。你可知,我手七拿的是谁的画?”

    见了张寥的面,严修也没客气,将那幅卷轴画往书桌上一搁,指着画询问张塞。

    “范蒜。我又不是街上的算命先生,你不将画展开。我如何猜得出是那位方家的手笔呢?”

    “也好。先给你看看画,不过题跋和落款可不能看,还有那七言诗,也不许看。”

    严修笑了笑,将卷轴缓缓展开。却是一幅水墨四竹图,虽然他有言在先,可是张察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那题在画头的七言诗。

    “诗坛酒垒厌江湖,”

    张雾将那七言诗念了一句。这让严修有些哭笑不得。

    “季直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看了这诗,不就等于看了落款了么?”

    张寥淡淡一笑,接过卷轴,将之完全展开,一看落款,果然不出所料,此画正是“水竹邮人”所做。

    “水竹邮人”就是民国前任总统徐世昌,此人书法、国画都很有造诣,而且与严修一样,都走进士及第、翰林出身,再加上都曾入幕袁世凯府,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密切。

    “这是徐菊人送给你的画?范称,你什么时候去了武汉?”

    张雾有些奇怪,徐世昌这两年一直寄居汉口租界,经营纺织厂,严修则在北京主持教育事业,故而有此一问。

    “不是我去了武汉,是菊人兄来了北京。昨天才到的,本来他也想到贵府坐坐,看看老友,可是昨夜突然下起暴雨,结果就没来成,本打算今日过来。可是又被一帮学生请了过去。只好另寻时间来见季直兄了。”

    “菊人兄到了北京?他来北京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仿织协会的事情,工商部打算请他做仿织协会的会

    张寥恍然。点了点头,将那幅画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叹了口气。

    “菊人兄这七言诗做得虽然工整,然而诗中却透出一股遁世的气息,他这个仿织协会的会长,恐怕是做不长久。”

    “季直兄果然厉害!不错,此次赶来北京,菊人兄可不是来做会长的,他是来坚辞工商部美意的,本来他已拍过电报,可是工商部似乎没有领悟他不是在谦虚,所以干脆亲自过来一趟,跟工商部说个明白,他以后就打定主意做老百姓了,不做官了。”

    严修连连赞叹,言语之间,对徐世昌的做法很是赞赏。

    “范标。你错了,这个仿织协会的会长只是一个名誉头衔,算不上官。其实以我之见,菊人兄之所以不愿出山。恐怕还是对中枢不满的缘故,我可听说了,他对中枢倡导的那个“新文化运动。非常不

    “那又如何?现在言论讲究一个自由,中枢可以提倡新文化,自然别人也可以坚持旧文化,若是只许新文化不许旧文化,那与秦始皇当年的焚书坑儒又有何区别?”

    “我不与你争论这些。你今天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向我炫耀这菊人兄的墨宝吧?”

    “自然不是。我这里有一封信,是美国领事的抗议信,前几天中枢从清华园抢走了一批留学生。派去了德国公费留学,现在美国人恼火得很,他们不方便直接跟中枢抗议,于是便将抗议信递给了我,可是看信上的内容。美国领事似乎又想把这封信的内容透露给总统,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干脆请副总统将信转交给总统。”

    听了严修的真正来意,张寥不由苦笑”亨道:“美国政客做事,怎么总是如此的拐弯抹角,莫非美国人天性如此?”

    严修摇头道:“这与国民性无关,只与外交有关。依我之见,美国现在似乎也对中国与德国日益靠拢有所不满,只是碍于中美商贸关系之密切,而不能正面阻丰罢了。”

    “

    “在此。”

    严修将信递了过去,不过没等张塞将信孤取出。管家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

    “老爷。野村忠治郎先生求见。”

    “野村忠治郎?这今日本人过来做什么?”

    张寥略一迟疑,随即吩咐管家将人带过来,而严修显然不打算在书房久留,于是急忙告辞,与管家一同离开了这位“第一闲人”的书房。

第570章 烟幕弹

    ※以严村忠治郎是日本绘专家,当年清迂推行新政,耍辛持水利,考虑到水利事业的展离不开测绘人才,于是张塞在通州师范学堂开设了测绘科,又从日本聘请了几名测绘专家做教员,这个野村忠治郎就是洋教员之一,因为中国话说得还算利索,以教员身份兼任翻译,由于翻论教材的缘故。与张塞较为熟悉,不过两人确实也算不上朋友。只是泛泛之交。

    野村忠治郎是一个人过来的,见了张寥的面,这有数是做得十足。

    “副总统阁下,感谢您能抽出时间见我。”

    “野村先生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果是为了解聘的事情,你最好去与教育部协商。”

    张寥很客气的试探了几句。自从联合阵线上台之后,中国境内的多数日本技师、洋员先后遭到解骋,而改以德国技师、洋员,这个野村忠治郎也与他的日本同胞一样。被解除了聘用合同,就在去年底被通州师范学校一脚踢了出去,但是因为合同的某些附加条款的问题,这件事情一直在扯皮,只不过跟中国与日本之间国家层面的冲突比较起来,这些“纯粹的民间纠纷”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关于解聘的事情,我已不打算追究。在下此次前来打扰,主要是想送一封请柬,日本在华侨商总会想请副总统阁下参加一次公益筹款活动。为贵国北方遭受旱灾的平民募捐,以增进两国之间的友好关

    野村忠治郎的话让张塞非常惊讶,自从联合阵线上台执政之后,中国与日本之间的关系已降至冰点,附带着连累了两国之间的民间交往,现在,中国与日本之间的商贸关系也是越来越冷淡,日本商品的对华出口降低了差不多一半,现在这种时候,居然有日本商人请民国副总统去参加一场日本商会举办的慈善募捐活动,而且捐助的对象是中国人。这未免让人有些疑虑。

    或许是见张塞有些犹豫。野村忠治郎拿出了那封请柬,交给管家,由管家放在了张寥的书桌上。

    “实不相瞒,本来,日本商会是打算过几天再举行公益筹款活动的。可是刚才从东京传来可靠消息,大日本帝国的明治天皇陛下已于今日上午去世,为了回国参加国葬,日本商会决定提前举行公益筹款活动,时间就在明天,后天,在下就要回国了。如果副总统阁下尽快回复在下的话,在下将感激不尽。”

    “贵国的天皇陛下去世了?”

    张雾心头一动,似乎隐隐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日本人突然在这个时候举行慈善筹款活动,其中很可能隐藏着深。

    “是的,明治天皇陛下已为大日本帝国的展油尽灯枯,皇太子阁下已经正式继承皇位,年号已正式确定为“大正”并对内阁进行了必要的调整。在“明治,时代末期,日本与中国的良好关系受到了某些事悄的损害,对此,我国政府深表遗憾,现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希望两国关系能够走向正常化。”

    “贵国天皇去世,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不过为谨慎起见,这个消息我还需要向我国外务部求证。至于这个公益筹款活动,我必须先与总统先生商议,野村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在日本商馆里等候消。

    张塞的思维一时有些混乱。只好先敷衍几句,不过对方的话里似乎也透出一个细节,这肯定了张蔡刚才的揣测,此次日本商会举行公益筹款活动,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于张雾的表态,野村忠治郎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于是站起告辞,匆匆离开了张府。

    “来人,备车,去总统府!”

    张寥命管家送走了野村忠治郎,然后迅叫来一名仆人,让他准备了一辆轿车,带着几名卫兵驱车直奔总统府。

    等赶到总统府,张塞才的知。总统先生和内阁已经得知了日本明治天皇去世的消息,而且现在,总统正在与内阁举行会议,商议如何应对这个突情况。以便为中国争取最大利益。

    作为民国的副总统,张寥有资格列席内阁会议,于是也没怎么考虑,直接就带人去了统帅堂,参加内阁会议。

    等进了会议室。这场内阁会议差不多已接近尾声,总统先生正在听取外务总长伍廷芳的建议。

    “依我之见,日本明治天皇去世,国内政局必然会动荡一眸子,日本政府可能无暇顾及其它事务,这正是我国喘息之良机,此时,我国既不主动启衅,也不示弱,而且,可以利用新旧交替的大好机会展与日本国内对华友好势力的良好关系。”

    等伍总长的言结束,总统看了眼6军总长段棋瑞。

    “对此,6军部和海军都有何意见?”赵北问道。

    段棋瑞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海军部总长汤乡铭,然后拿出了他的意见。

    “总统钧鉴。现在日本国丧,举口联啸。此时确实不易辛动挑建议,利用众个一机会卒兜…一方寻求接触,以便尽快想办法修复两国关系,掌握主动。”

    “海军部呢?”赵北向汤乡铭望了过去。

    汤乡铭迟疑了一下,说道:“根据刚网收到的电报,日本租借地的旅顺军港已进入戒备状态,“关东州,之日本6军部队也已进入战备状态,此时确实不易采取激进行动,容易引起日方报复。所以。我认为段总长的意见是有道理的。目前我国应该采取观望立场,并主动寻求与日方接触,修复两国之关系,以尽快结束对峙状态,全力展工商业。”

    “看起来大家的意见基本上一致啊。”

    赵北笑了笑,站起身,背着手走到那幅挂在墙壁上的中国疆域图前,仰起头看着那幅地图,沉默了几分钟。

    会议室里有些安静,张寥向段棋瑞打听。这才得知。上午的时候,日本新任驻华公使幡百吉已经跟着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来过总统府,目的是就中国与德国的关系表日方看法,也正是从他们那里,总统得知日本明治天皇去世的消息,随后,这个消息也被中国驻日公使予以了证实。远东的国际局势顿时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

    明治天皇在位期间,日本先后对朝鲜、中国、俄国动过战争,而且均以胜利告终,不仅在日本人眼里明治天皇是个鹰派统治者,就连在欧洲列强看来,日本之所以在军事上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除了英国的鼎力支持之外,这位明治天皇的作用显然也是不可低估的。

    现在,这位强势天皇已经死去,新即位的天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里,除了赵北之外,恐怕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历史的穿越者,赵北很清楚,日本是否对中国动战争,固然与天皇的决策不无关系,但是说到底,这个问题的根本在于国家利益,准确的讲,在于日本统治集团的利益,现在日本由谁统治呢?

    现在的日本由财阀统治,三井、;菱、住友、涩卑、大仓,这些大财阀就是日本统治集团的代表,它们不仅掌握着日本的经济命脉,而且也是日本军部的支持者,至于日本天皇,可以看作是这个统治集团的偶像,日本的财阀通过这个偶像向其本国民号施令,只要这些日本财阀对中国的觊觎之心不死,那么中日之间的战争和冲突也就不会结束。

    所以,对于内阁成员的乐观看法,赵北不敢芶同,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在另一个时空位面,第一次世界大战爆之后,进攻青岛德国要塞的主力就是日本军队,这足以证明,这位新即位的大正天皇并不是什么和平主义者,只要日本财阀还在统治那个岛国,日本的天皇就绝对不会成为和平主义者。

    不过,这并不代表赵北不会释放一颗烟幕弹,既然日本政府做出姿态,想与中国“和平相处”那么,赵北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制造出一个假象,不指望能够长期的麻痹日本政府,只要能够保证“四只工业展计划,”顺利完成就可以了。

    拿定主意,赵北走回会议桌边,坐了回去,看了张寥一眼。

    “张副总统,你也给个,意见。”

    张寥将野村忠治郎送过去的那封日本商会的请束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指着请束将日本商会举办公益筹款活动的那件事讲了一遍,这让在座的多数人更兴奋了。

    “这个野村忠治郎虽然只是一名测绘学堂的教员,不过,他是日本政界元老伊藤博文向清廷推荐的,这个人也是日本立宪政友会的成员,与数次出任日本内阁相的西园寺公望相识,在日本政界有些门路。此次日本商会不派别人过来,偏偏派他给我送请柬,这其中未必没有深意。或许,这是日本方面在试探。想与我国寻求协商。”

    听了张塞的分析,在座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对于众人心思,赵北也体谅的,日本毕竟是小列强,在这些内阁阁员们看来,与其跟日本硬碰硬。不如与日本和平相处,通过谈判的方式逐步收回一些国家权益。但是赵北同样明白,众人这是痴心妄想,日本绝不会将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只要日本的社会结构不生根本性的变化,日本就是一个侵略性极强的危险邻国。

    “既然诸位意见一致,那么,我也不能不俯顺民意。这样吧,请张副总统去主持那场日本商会的公益筹款活动,至于外务部,似应筹备一下派人前往日本公使馆吊唁的事宜,至于日本东京那边,由驻日公使全权处理。

    总统一锤定音,算是为此次中日关系的破冰之旅打开了大门。

    但是总统真的会跟日本友好起来么?至少张寥是持怀疑立场的。

第571章 南洋攻略

    洪阳西沉。晚霞映红了海面。远处归帆片片,近处汽笛甲”这里是新加坡。

    作为大英帝国在远东地区最重要的殖民据点,新加坡的地位位置以及相应的战略的位相当重要,这里不仅是东西方贸易的关键点,更是一座军事要塞。只要英国皇家舰队控制了这里,就控制住了东南亚甚至是整个亚洲地区的战略形势。

    披着晚霞。一艘巨大的灰色军舰缓缓驶进了新加坡港,跟着前头的那艘引水船,一步一趋,那船尾飘扬的海军旗表明。这艘船不是英**舰。

    这是巡洋舰“海析。号,中国海军第二舰队的旗舰,同时也是现在的中国海军最有战斗力的大型军舰,这艘军舰标准排水量为四千:百吨,主炮为两门八英寸阿姆斯特朗射炮,副炮为十门四点七英寸射炮,全舰长一百二十九米,宽十四米,吃水五米,十二台燃煤锅炉驱动两台蒸汽机,双轴推进,一万七千马力的动机总功率可以保证二十四节的最高航,舰体拥有装甲防护,装甲最厚处为五英寸,这艘军舰确实可称一时之雄。是当时著名的“阿姆斯特朗型巡洋舰”的典型代表。

    不过,在这样一个海军技术突飞猛进的二十世纪初叶,这艘完工于十九世纪末的防护巡洋舰已有些落后于时代展了,虽然在设计之初,“海折”号就强调了寄航、大续航力、高适航性、猛烈火力的先进设计理念,但是相比现在各海军强国装备的最新型巡洋舰,“海折”号确实已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是在“6主海从”的国防政策下,中国的海军舰队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购买想要的军舰,战列舰、重巡洋舰,这些重型军舰目前来讲就是一个遥远的梦,可望而不可及,虽然德国、美国的造船厂都曾表示出愿意为中国海军建造战列舰的意愿。但是对于经费捉襟见肘的中国海军而言。这有限的经费要“用到合适的地方去”。

    “把有限的海军经费用到合适的地方去。”这是民国大总统赵北的原话,总统说一不二,由不得海军指手画脚,于是,德国的战列舰就与中国海军无缘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几艘德国的潜水艇,以及相应的技术转让与人员培,中枢政府是打定主意要自弓建造潜水艇了。

    对于潜水艇这种新式武器,海军内部看法分歧严重,一些人认为这种水下突击兵器是剑走偏锋,如果运用得当,未必不能奏功,但是另一些人则认为这种水下突击兵器是哗众取宠,并不看好潜水艇的战术价值以及战略价值。

    黄钟碘对潜水艇的观点介于两者之间,他虽然认为潜水艇拥有一定的战术价值。但是同时,他也认为这种武器如果用来进行战略威慑的话,未免有些托大了,毕竟,在这样一个讲究重装甲、重火力以及高航的海军时代,潜水艇这种军舰未免有些不入流,而且那种在海面之下躲躲藏藏的作战方式也难以给人以那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所谓的“战略威慑。”讲究的就是一个视觉冲击,一艘巨大的战列舰与一艘鬼鬼祟祟的潜水艇比起来,显然是前者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

    作为海军第二分舰队的司令,黄钟腆虽然并不看好这个时代潜水艇的战略价值,不过他倒是理解中枢的苦衷的,经费的短缺固然是重要原因,国内的工业建设确实需要大笔资金支持,国防军也只能偏重于6军建设,但是另一方面,专业人员的匿乏也未必不是次要原因,战列舰不比巡洋舰,对于各级军官的要求更加严格,虽然海军努力争取了一些留学名额,可是那只是杯水车薪,中枢更看重的是轻型装备的人员培刮。

    没办法,这个国家太虚弱了,黄钟模深有体会,虽然过去的两年里,工业确实取得了一些进步,可是还不足以扭转国势,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全体国人的奋斗,尤其是军人的奋斗。

    “司令,我舰已经进港,引水船来信号,同意我舰抛钴。”

    一名副官走进舰长室,向黄钟模报告。

    黄钟碘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也没说什么,现在军舰由舰长指挥,他这个舰队司令完全不必过问这些琐事。

    武上海军礼帽。黄钟模带着那名副官离开了舰长室。登上舰桥,举起望远镜向新加坡港眺望

    此次率领“海折”号访问新加坡,黄钟碘是肩负特殊使命的。

    前不久,刚刚在青乌与德国访华舰队完成了联合军事对抗演习,之后,统帅堂一声令下,“海折”号就在青岛港添加了燃料和淡水,然后转舵南行,沿着中国海岸一路向南,以“访问南洋”为幌子,先后访问了菲律宾马尼拉、越南西贡、遢罗泰国曼谷,最终赶到了新加坡,这一路过来。各地华桥闻讯蜂拥而至,都想亲眼看一看中国的军舰,毕竟,这是共和时代中国的舰队第一次巡游南洋各地,无论是那军舰上的五色旗。还是那些剃着板寸头的水兵,都给华侨耳目一新的感觉,参观军舰的时候,涕泪齐飞的人不在少数。

    现在,“海析”号终于赶到了新加坡,并将在这里多逗留几日,新加坡是华桥在南洋地区的根据地之一,中枢政府的公报上默点明,海折”号将在纹里举行场盛大的客会。招待华侨代表,借此向这些海外游子表达中枢的谢意。当年的革命党人反清起义,如果没有这些南洋华侨的支持是不可想象的,而现在,国内的工业建设与实业投资更是离不开这些眼光更加开阔的华人支持。

    当然,“海折”号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访问南洋”并不只是团结华侨,这艘军舰还有更重要的一项任务,一项战略任务。

    现在,就在“海折。号的底舱和煤舱里,装着数十只大木箱,里头装满了手枪、步枪,都是清一色的日本军火,这些军火并不是为水兵们准备的,也不是为南洋的普通华侨准备的,它们的用途非常神秘,就连执行这个军火运输任务的黄钟模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此次行动的代号是“墨斗鱼二号行动”。

    唯一清楚“墨斗鱼二号行动”细节的人恐怕只有那位田局长了。

    田局长就是田劲夫,军事情报局的局长,“海折”号在青岛加煤加水的时候,田劲夫就登上了这艘巡洋舰,也正是他将这些伪装成猪鬃货箱的军火箱带到了军舰上,而现在,这位军事情报局的特务头子就在“海折”号上。

    “去,请田先生过来,请他到舰桥上来。”

    黄钟琰向身边那名副官下达了命令,现在田劲夫的身份是一名报社记者,随舰采访,知道他真实集份的人其实也就是黄钟模一人而已,就连舰长也不知道田劲夫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多时,田劲夫跟着副官登上舰桥,短袖衬衫、洋装短裤,头戴草帽,左肩背着只公文包,右肩背着一架沉甸甸的新式照相机,确实是副记者打扮,而且洋味十足,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一位记者。

    “黄司令,这就是新加坡港?什么时候可以去城里逛逛?。

    上了舰桥,田劲夫二话不说,先举起照相机,给那港口来了一个特写镜头,这个举动让黄钟琰会心一笑,虽然不清楚田劲夫此举是否只是在做戏,不过他也明白,对于田劲夫这个安徽人而言。如果想到新加坡城里去逛一逛的话。没有一位福建或者广东方言的翻泽是不行的,毕竟,南洋华侨中。以福建籍和广东籍居多,而这两个省份,偏偏又是方言较多的地区,虽然可以通过笔谈的方式进行交流。可是毕竟不是很

    便。

    考虑到这一点;黄钟琰吩咐副官为田劲夫找来了几名福建籍和广东籍水兵,让他们换上便衣,跟随田劲夫这位“记者”到新加坡城里去逛逛。

    田劲夫倒也没有客气,等军舰抛钴停机,英国海关人员与海军军官在军舰甲板上晃悠一圈之后,田记者便带着那几名方言翻泽上了交通艇,跟着黄钟模一起去海关办理相关手续,然后,以采访华侨的名义晃晃悠悠带着翻泽离开了港口,往新加坡城里赶去。

    现在的新加坡是英国在远东地区的重要据点,英式风格的建筑颇有一些,不过这里毕竟是南洋华侨的重要根据地,中式风格的建筑也是随处可见,如果不看那些满街的英国兵、印度兵的话,田劲夫几乎可以将这里看作是中国的南方地区。

    田劲夫与翻泽们在城里兜来转去,在确认没有被人跟踪之后,便一路打听,终于摸到的方,在一间中药铺前停住脚步。

    抬头望去,那招牌上写着“新福州国药铺”六个金光大字。

    田劲夫迈步走进中药铺,那伙计立刻上前打招呼。

    “请问,你们掌柜在不在?你去跟他说,我是从国内来的记者,是黄乃裳先生的朋友。是他介绍我过来的。”田劲夫将名片递了过去。

    那伙计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掌柜,片刻之后,那掌柜过来,打量了田劲夫几眼。

    “先生是黄阿叔的朋友?”掌柜问道。

    “这是黄先生的亲笔信,掌柜的看过便知田劲夫拿出一封信,交给了那掌柜。

    掌柜拆了信。仔细看了看,然后将信收起,向里间一指。

    “原来是田先生。鄙人黄秋元,是黄乃裳先生的族侄,福建阅清人氏。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屋里说话。”

    跟着掌柜进了里间,田劲夫吩咐一人看住门口,然后开门见山。

    “卓先生,刚才那信你已看过了,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既然是族叔交代下来的事情,我这个做晚辈的自无异议。只是不知,此次去新福州的人数有多少?”

    “不多,五百余人,其中多数是山东、河北一带的人,少数是朝鲜人。”田劲夫说道。

    “朝鲜人?是否就是高丽人?”黄秋元皱了皱眉头。

    “正是高丽人。黄先生似有难言之隐?”田劲夫敏锐的察觉了对方的忧虑。

    “实不相瞒。前段日子大批高丽人从北方转来南洋,原是说好了,让他们在橡胶园里做工,可是这些人整天游手好闲,远不似华人勤快,许多橡胶园主已是后悔,现在华人也对高丽人有些偏见,现在你要把高丽人弄到新福州去,我怕这些高丽人不学好,惹了众怒,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一过,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72章 南洋攻略

    ……才黄秋元对高丽人有为难之意。田劲夫淡淡笑。说道叭…照先生,在黄乃裳先生离开南洋之后,新福州一直是由你暗中主持吧?”

    黄秋元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我暗中主持,南洋不比国内,这里是英国人说了算,自从黄阿叔被英国当局驱逐之后,新福州就由我接手了,不过为了敷行当地的土人,新福州垦场港主实际上是土王任命的一个土人。不过既然垦场已经诸事妥当,我也就不必在当地主持一切,只是数月过去一次,看看情况,现在这家国药铺实际上也是为垦场购买农具的一座货栈,垦场出产的稻米、烟叶也由我代为销售

    “黄先生。既然新福州垦场一切事务都已走上正轨,你又何必担心少数高丽不良分子在垦场里捣乱呢?何况,我带来的那批移民都是勤劳朴实的厚道人。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些人绝对不会给新福州垦场带来任何麻烦,你只需要分他们一些土地就可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每人五英亩土地。向土人购买土地的钱,我替你出。

    至于少数高丽移民,你完全不必担心,如果他们干不好,你可以直接给我拍电报,我将他们赶走就是。”

    见田劲夫说的恳切,黄秋元也就没再推托,连连点头,然后开始与田劲夫商议具体的安置事宜。

    所谓“新福州。”其实只是一块殖民农场。位于婆罗洲加里曼丹岛北部的沙捞越地区,那里现在是英国占领下的殖民地,虽然有土著居民,但是生产落后,基本上还是片蛮荒地区,这也就为华人的殖民运动创造了前提。只是与英国殖民者不同的是,华人在当地的殖民活动不是官方的,而纯粹是私人运动,而且相比英国殖民者,华人的殖民运动显得非常和平。

    说起“新福州”就不能不提到一个关键人物。黄乃裳先生。

    黄乃裳先生是福建闽清人氏,出身小农人家,同治三年,他年满二十一岁,在福州的一所福音堂做了教士,这个经历对于他的眼界开阔很有帮助,之后。他开始学习八股文,并在二十九岁时中了秀才,进入县学深造,但是同时他仍在学习英文”蹦年,中法战争爆,福建水师在马江全军覆没。此事给黄乃裳极大刺激。从此开始提倡新学”蹦年,黄乃裳中了举人,但是就在同一年,中日甲午战争爆。中国6海军连吃败仗。这给了黄乃裳更大的刺激,为了宣传新学,他开始创办报纸,并向光绪皇帝上书,提倡推行“简字。”以期尽快提高国民素质,当时正是康有为、梁启等人酝酿维新变法之时,黄乃裳与维新派很快走到了一起。“百日维新”失败之后,正在京城的黄乃裳也被捕入狱中。后得友人相助,才得以有惊无险。

    此后的黄乃裳在“维新”与“革命”之间彷徨,由于清廷守旧派的反扑,他不的不离开国内,远赴新加坡,投奔女婿。在新加坡做了段日子的报社总编辑,因为主张激进小有文名,那一年,他五十一岁,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华人殖民”的念头开始让黄乃裳先生走上民间殖民的道路。

    经过一番认真的考虑,黄乃裳最终选择了婆罗洲沙捞越地区的一个,名叫诗巫埠的的方作为他的第一块“民间殖民地”之后,在当地华侨头面人物的帮助下,黄乃裳与诗巫地区的土王签订了一份为期二十年的土地承租合约。这块小的“民间殖民地”被正式命名为“新福州开垦公司。”简称“新福州。”黄乃裳也就做了新福州垦场的“港主”。

    这之后。黄乃裳先生返回福建,在闽清、侯官、永福、古田、尤溪、屏南等县广为招募移民,前后数年时间,共有一千余名华人移民前往婆罗洲沙捞越地区的新福州,他们携带了大量的农具、种子,跟随而行的不仅有农夫,而且还有中医、西医、铜匠、铁异、竹蔑匠、木匠、仿织匠、猎人、船工,这是一支极具勇气与开拓精神的移民队伍,可以想象,在这样一支队伍的披荆斩棘之下,蛮荒的新福州诗巫地区很快就变了模样,新福州的新气象甚至引起了英国殖民当局的注意。沙捞越地区的官方报纸甚至对此做了深入报道。

    新福州的创业成功给了华人极大的鼓舞,随之而来的就是诗里街垦场、加帛垦场、民都鲁垦场、新兴化垦场等华人移民区,在这些华人垦场里,学校、道路、工厂、商店一一建立起来,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华人完全可以将沙捞越地区变成一片新兴移民区。而诗巫的新福州将会成为这个地区的政治与经济中心,数百年前北美大6上的那一幕很可能在这个地方重演。

    但是历史没有给华人和黄乃裳先生充足的时间,相比欧洲殖民者,华人的行动晚了至少一百年,毛经将沙捞越地区视为殖民地的英国政府很快出手,轻而易举的就结束了黄乃裳先生的殖民梦”咖年,正当新福州的事业蒸蒸日工叫时候。英国殖民当局对他下达了驱逐令。于是。华人的醒了,黄乃裳先生的殖民梦也醒了。

    这一切的背后只有一个简单的道理:任何殖民卓业都是离不开官弈的支持的,没有一个强大的祖国,任何殖民行动都将黯然收场。

    黄乃裳先生很快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他不再彷徨,他决定革命,革满清王朝的命,同盟会、光复会都是他的革命同志,蔡元培、宋教仁、陈其美、许雪秋、林森这些人都是他的战友,就连同盟会的领袖孙先生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当革命爆之后,他就很快投身于这场革命,并以福建省代表的身份进入了国会。

    所以,当总统先生向黄乃裳先生提出,请黄先生协助中枢进行南洋攻略的时候,黄先生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于是,就有了田劲夫转交给黄秋元的这封信,也有了这批新的移民,但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批新的华人移民中混着一些特殊身份的人,他们虽然接受过农业、工业技术的培,但是他们的任务却不是在垦场里老老实实的做农夫。只要他们在南洋,总统先生完全有信心将南洋的某些地区搅今天翻地覆。

    所谓“走一步看五步。”总统先生就是这个做事风格,虽然现在中国的国力还不足以支撑任何野心勃勃的殖民事业,但是,未雨绸缪总是不错的,中国确实需要在南洋地区建立一个立足点,这是战略问题,非常重要的战略问题。

    为了完成这个战略计划。田劲夫坐着“海折”号巡洋舰到了新加坡,并且见到了这位黄秋元先生。不过考虑到计划小的机密性,田局长决定暂时向黄秋元先生隐瞒实情。以免使对方惶惶不安,华人,未必都能抱成团,这是南下之前总统亲自叮嘱过的,南洋华人之所以不能在当地的政界立足,欧洲殖民当局的压制固然是主要原因,但是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未必不是次要原因,这对一个乡土观念很浓的民族而言是很正常的,地域歧视在南洋地区很普遍,而这也是中枢南洋攻略重点工作方向之一。南洋的华人社团不能再一盘散沙了,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团结在“中华”这面旗帜之下,团结在总统身边。

    对于中枢政府的计划,黄秋元先生一点也不清楚,因为黄乃裳先生的那封亲笔信里根本就没提这个南洋攻略,只是告诉他,中枢鼓励国内无田少田的农民向南洋移民,而这一次,中枢决定从山东、直隶这两个北方省份调拨移民,而在这之前,这些移民本来是应该去东三省。

    虽然对于黄乃裳先生突然决定让华北农民移民南洋的举动有些诧异,不过黄秋元确实不敢太过质疑此事,晚辈无条件的服从长辈,这是这个国家传统文化中的特点,虽然现在已显示出越来越多的缺点,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确实免了田局长许多口舌,不然的话,光是解释为什么不从福建移民就要让田局长头疼了。

    当然,这样安排的实际困难也是存在的,光是一个方言、习俗的问题就是必须要解决的,对此。田劲夫倒是给了黄秋元几颗定心丸,让对方彻底放下心来。

    “黄先生,请你放心,对于这批北方移民,中枢是充分考虑到每一个细节问题的。这个方言的问题你不必担心,届时,中枢会专门为这批北方移民配备几名翻泽,甚至还有专门的朝鲜语翻译,另外,中枢也将出资在当地兴建几所新式学校。教授中文,当然,考虑到英国政府的立场,这些建校资金以及移民资金不能直接由中枢政府出面划拨,只能依靠民间资本运作,到时候少不了麻烦黄先生出面主持此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英国殖民当局疑心病一向很重,他们既希望华人能为他们打理种植园、锡矿,以免直接与土人冲突,但是同时,他们又想限制住华人在南洋的势力,不使华人排挤欧洲人。”

    对于中枢政府的开明立场。黄秋元非常佩服,也非常高兴,南洋华人富商愿意主持向南洋移民事宜。这固然走出于同乡情谊,但未必没有个人利益在里头,黄秋元也是俗人。不能免俗。到时候。一旦中枢将移民事业的资金划拨过来,他也可以利用资金展自己的生意,既赚了利润。也赚了人情。可谓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见黄秋元已答应安排移民前往新福州,田劲夫也很满意,又与对方仔细研究了一下相关的细节问题。直到深夜,这才离开,前往旅馆住下,至于那几名由水兵担任的方言翻泽,也在旅馆一同住下,并未立即返回“海折”号巡洋舰。

    至于“海折”号巡洋舰,现在仍是灯火透明,南洋的华桥在这艘军舰上又一次落下了滚烫的泪,没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清楚“祖国”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

第573章 装甲兵

    至连站名都没有,普通列车也不会在这里停靠,甚至连铁路交通图上都找不到这座小火车站,换句话说,这座小火车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不存在”的。

    但是另一方面,这座毫不起眼的小火车站却拥有一条一公?长的支线铁路道岔,可以停靠一列火车。

    这座小火车站在军方的相关文件里被称为“东方甲字一号站”知道这座火车站具体位置以及用途的相关人员不会过二十个,郜润讹是这二十名相关人员中的一位,而且,实际上他也是这座火车站的直接上级,这座火车站归他指挥。

    现在,部润狱已乘坐一列装甲列毒赶到了这座“东方甲字一号站”而且,当他的列车进站之后,一辆早已等候在车站里的卡车已动起来,等部润献带着几名副官登上这辆挂着军用牌照的卡车之后,卡车立即调头向车站外头驶去。不过眨眼工夫就不见了踪影。

    半个小时后,这辆军用卡车就载着部润敬等人出现在了鲁西南的一片旷野中,这里位于充州西南、济宁东北,被夹在京杭大运河与津浦铁路之间,以前曾是一座小村庄。可是就在半年前,一名富商将这座村庄以及附近的所有农田一股脑的买下,村民们于是迁往他乡,之后,这名富商又将这片旷野转手卖给了6军部,于是,这里又成为了军事禁区,非请勿入。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军事禁区的用途,即使是6军部的高级军官,也仅仅知道这里归郜润狱直接指挥,部润激也是这个军事禁区的基地司令,他全权主持这里的一切事宜,而且与他指挥的装甲列车部队一样,这里的部队也直接归统帅堂调遣,6军部没有权力指挥这里的部队。

    6军部唯一明白的事情是。这个军事禁区的代号是“东方甲字一号基地”简称“东一基地”

    其实网被派到部队的时候。郜润狱对统帅堂的任命也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这个。“东一基地”驻扎的是一支奇怪的部队,全称“统帅堂第一装甲营”等郜润狱到了部队,他才现,所谓的“装甲营”不过就是一只装备了装甲汽车的步兵营,部队一共装备了五十辆装甲汽车,而这些装甲汽车都是由普通卡车改装而成,不过就是在车体四周加装了钢板,并且将橡胶充气轮胎换成了钢心裹胶轮胎,坐在这种装甲汽车上,能把人颠散了架。

    统帅堂交给部润狱的任务就是将这支装甲汽车部队练成精锐部队,并且在练中摸索装甲汽车与步兵相酷合的战术。

    现在,部润献就是“装甲兵司令”装甲列车归他管,装甲汽车也同样归他管,他的军衔也相应的提为准将。

    装甲汽车部队确实让部润献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说实在的,他对这种装甲汽车能否进行野战持怀疑态度,对于这种依靠车轮前进的装甲汽车而言,战场上的那些战壕就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而且,如果战场选择在野外的话。那起伏不平的地形对这种四轮装甲汽车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所以,在熟悉了部队之后,部润狱很快向统帅堂写了一份报告,提醒统帅堂,这种装甲汽车很难用于野战,只能在道路上来回巡戈,起到“公路装甲列车”的作用。他建议,这种装甲汽车部队的练应以公路作战为主,基本放弃野战刮练。但是郜润讹的这份报告递上去不久,就被总统给拍了回去。总统明确告诉他,先不要管这种四轮装甲汽车能不能用于野战,现在郜润狱和他的部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摸索步兵与装甲兵的进攻配合,用步兵协助装甲兵,同时用装甲兵掩护步兵进攻,务必做到配合默契,将来一旦上了战场,这“步装协同战术”就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郜润敌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观点,可是琢磨来琢磨去,他就是想不明白这种装甲汽车如何对付战场上的地形以及战壕,不过想不明白也得干,于是,郜润状一门心思的投入到部队的练中去,仔细算来的话,他已督促这个装甲营练了差不多半年时间,战术摸索了不少,对付地形和战壕的手段也摸索出了一些。至于实用不实用,恐怕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乘着卡车进了装甲营驻地。正赶上一场军事刮练,装甲营的营长白朗正在刮练场上主持刮练事宜,根本不知道顶头上司已经过来视察了,部润狱索性也没派人去通知,带了副官,直接就往刮练场赶去。

    等到了练场,练已经开始,两百余名步兵正在二十辆装甲汽车的伴随下向“敌方阵地”冲击。除了必要的武器弹药之月。此步兵环额外的抬起了几十块厚木是装甲汽车卿…巩壕、壕沟一类障碍的工具,以前刮练的时候,士兵们是将这些木板绑在装甲汽车上。可是后来他们现这样布置的话会影响装甲汽车冲击度,所以,现在已改为由步兵抬着冲击,一旦遭遇壕沟、战壕,就立即将木板搭上去。然后引导装甲汽车从木板上头越过壕沟、战壕,继续向前冲。

    “啮挞必”,嘻咕挞,”

    机关枪的点射声在刮练场上不时响起。这是装甲汽车上的机关枪,也是装甲汽车的主要武备,用来摧毁敌方阵的上的火力点,机关枪的火力已是足够,虽然统帅堂明确指出以后要给装甲汽车装上小口径的步兵炮,可走到目前为止,装甲营的所有装甲汽车上都只装着机关枪,因为兵工厂尚未完成相关的武器项目。

    站在练场边,郜润献举着望远镜仔细的观摩着练,并且在其中一辆装甲汽车上看见了装甲营营长白朗,此刻,白朗正将半个身子探出车顶。双手分别举着一面红旗和一面绿旗,正在用力的挥舞着,这是在向其它装甲汽车的车长出信号,以改变行进队形。以及调整冲击方向。配合步兵突破阵地。

    这场练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半个小时,“敌方阵地”已被突破,并被步兵占领,不过在突破阵地的过程中,几辆装甲汽车也“损失”了,而且都是因为陷进战壕而损失,装甲汽车太过沉重,即使将几块木板垫在一起,也有可能支撑不住装甲汽车的重量,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部队。兵工厂虽然已答应特制一些既轻便又结实的钢制跨壕架,但是与那些小口径步兵炮一样,直到目前仍未送到基地,这让白朗非常恼火。郜润狱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向统帅堂反应。

    一个新兵种的建立就是这样的艰难,这离不开技术力量的支持,更离不开专业军官的奉献精神。

    白朗以前是吴禄贞的醉官,此次之所以能够担任装甲营营长,到不走出于吴禄贞的刻意推荐,据郜润敲所知,调白朗来指挥装甲营,这似乎是总统的直接命令,总统似乎是将装甲部队未来的第一作战方向确定为东三省的区,因为白朗当年曾与吴禄贞一同在东三省呆过段日子,比较熟悉当地的气候、地形。

    对于白朗,部润歉还是比较满意的,在他看来,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是在战术上还是有些天分的,而且对部队的纪律抓得也比较严,不过缺点也很明显,这个人身上的匪气较重,喜欢单枪匹马的解决问题。这似乎不利于指挥大部队作战,部润狱已将这一情况反应给了统帅堂。希望统帅堂能够综合考虑,如果将来需要扩大装甲部队规模的话。白朗似乎不是最合适的军团级指挥官。

    练结束之后,部润散将白朗叫到身边,叮嘱了丹句。

    “白营长,这次我过来,呆不了多久,马上就要继续赶路,去武汉,部队的刮练你还是要抓紧,我看统帅堂的意思好象是打算将装甲营扩充为装甲团,到时候更多的官兵要调过来,你现在就要开始张罗营房的事情。先把地基挖好,等材料一过来,就再起几栋宿舍,这刮练场也得扩大一下面积,装甲汽车的保养也不能疏忽,那二十几个机修兵可是咱们的宝贝,他们就是最好的师父,咱们这个装甲营不比其它部队,这官兵都识字,将来每一个人都要学会修理装甲汽车,你也必须学会修理技术。”

    白朗点了点头,问道:“长官,你去武汉,啥时候回来?”

    “这个可不好说。此去武汉,我是去汉阳兵工厂接受新式装甲列车的。没人比我更熟悉装甲列车,说不定工厂还需要我指导指导。”

    “新式装甲列车?是不是列车炮?德国的炮耸送过来了?”

    “送过来了,不过还没完成装配,等装配完成之后,咱们装甲兵部队就算是拥有列车炮了,大炮口径二百八十毫米,射程远、威力强,足以跟战列舰对轰,将来,说不定这海防的事情咱们也可以插手,当然,咱们是6军,不跟海军抢生意,将来真耍跟日本人打起来了,咱们就把列车炮拉到旅顺去开开洋荤,看看是日本人的要塞厉害,还是咱们的炮弹厉害。”

    部润讹在白朗的陪同下到部队检查了一番勤务,然后又去油库看了看存油情况,一个小时后才离开部队,仍旧乘上那辆卡车,返回了“东方甲字一号站”登上那列装甲列车。一声令下,这头钢铁怪兽就又咆哮着踏上了征程。

第574章 卧薪尝胆

    现在陇海铁路东段已经全线完工,从江苏的海州到河南的郑州已连成一线,而且,因为这条铁路的完工,津浦铁路与京汉铁路也可以实现通车,按照列车时刻表,任何一名旅客,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很方便的兜个大圈,从湖北武汉乘坐火车赶去江苏浦口,当然,从武汉到浦口最方便的交通方式还是乘坐轮船。

    由于几条不同方向的铁路在郑州交汇,郑州已成为中国铁路交通最重要、最繁忙的枢纽。而且,这里已是中国最大的列车编组站,在那个“大十字铁路计划,”中,郑州火车站将成为整个中国乃至远东地区最现代化的火车站。仅旋转式调车台的数量就将达到五座,全部采用美国技术。

    作为“大十字铁路计划,”的提出者之一,以及直接参与者,美国驻华公使司戴德先生现在就在郑州火车站,坐在一间办公室里,与几名美国工程技术人员进行着深入细致的交谈,以便确切的了解目前陇海铁路工程的进展情况,以及武汉长江铁路大桥的建设情况,为美国政府调整相关政策做参考。

    与那几名神采飞扬的美国工程技术专家相比,司戴德先生的情绪有些低落,因为在他看来,在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北京,离开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力中心,无论如何都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再怎么不满,他也必须到郑州来一趟,这是美国国务院派给他的任务,他必须完成,至于北京公使馆的事务,目前也只能交给领事代办了。

    最近几天,正是中国国会就中国与德目结盟问题进行关键磋商的时候,司戴德很想留在北京参与其事,以便对这个国家的未来外交走向施加影响,将来,说不定历史的某些关键转折点或许会因为他的干预而载入史册,可是国务院的命令让司戴德的梦想破灭了,那位国务卿先生以极其严厉的语气命令司戴德“立即前往郑州”。

    司戴德不是笨蛋,他当然明白,国务卿先生之所以让他在这个关键时候远离北京,这目的显而易见,那就是想让他远离是非,远离中德结盟的是非,因为美国政府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卷入太深。美国政府既不愿得罪英国和协约国集团,但同时也不愿得罪中国的那帮“亲德派”美国政府摸不清那位“狂人总统”到底打愕是什么算盘,到底是否真的打算与德国寻求军事结盟,所以,美国政府干脆决定置身事外,不插手、不评论、不干涉、不得罪任何一方,司戴德将这一政府方针总结为“四不政策。”

    当然,从心底讲,美国政府是不愿看到中国与德国结盟的,因为这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会直接影响美国的外交政策,甚至可能会使美国政府放弃目前坚持的孤立主义的外交政策,寻求与某些强国合作,共同压利德国的崛起。

    对于美国政府而言,德国确实是一个麻烦,这个国家不比英国,英国好歹已满足于已得到的一切,但是德国却像一头饿红了眼的狼,如果这头狼了疯。那么,对于世界和平而言就是一个灾难。而对于美国商人的钱包而言更是一个灾难,所以,如果能鼻压制住德国的野心,美国政府并不介意改变目前的孤立主义倾向,转而寻求与协约国集团的合作。

    但是压制德国的行动必须谨慎。美国毕竟是一个移民国家,德国移民数量不少,现在德国政府正在打民族主义牌,对于美国政客而言,那些拥有选票的德裔美国公民同样具有举足轻重的政治地位,那也是一个不能得罪的群体。如果美国政府过于明目张胆的压制德国的崛起,而同时又没有足够的借口的话,那么,美国国内的政治平衡局面将被改变,届时,真正能够从中渔利的会是哪一方势力可就不好说了。

    也就是在这种国际与国内背景之下,美国政府的“四不政策”出笼,美国决定在中德结盟风波中保持”美国政府也通过美国驻华领事向中方委婉的表达了对中德结盟问题的关注,并拐弯抹角的提出了结盟之后世界和平可能出现的变化。

    那位美国领事先生是通过一封抗议信表达出了美国政府的立场,而且那封信也不是直接送到中国中枢政府部门的,而是送给了那位主持中国留学生工作的严修先生,而严修先生也很聪明的领悟了美国人的意思,于是将信转交给了民国的副总统张塞先生,并且通过张害先生将信最终呈送到了总统先生的办公桌上,信里不仅表达了美国对中德结盟问题的关注,同时也顺便抗议了一下中方违反中美之间相关协议、将部分原定留学美国的留学生转往德国的“不礼貌”举动。

    当然,在司戴德的提醒下,那位领事先生注意了措辞,那封抗议信还不足以激怒中国人。毕竟,对于美国人而言,中美之间的贸易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美国政府的政策问题,似乎可以排在后头。

    要想进一步展中美之间的贸易,这必须取得中国人的好感,尤其是那位总统先生的好感,这是确定无疑的,司戴德此次赶来郑州,虽然确实有些不痛快。不过一想到陇海铁路建设的顺利。他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得意的。要知道,当初这个。“大十字铁路计划,”就是他极力推动的,而这个计哉的完成也将为他带来巨大的声誉以及滚滚的财源,甚至连国务卿先生都一再提及此事,如此看来,总统先生和国务卿先生打算调司戴德到白宫任职的传闻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为了自己的前程,这条陇海铁路必须尽快完工,而且,既然中国人打算将铁路继续往西延伸到嘉峪关,那么,司戴德必狈愕此做好车置,现在,他与众几名美国,程技术专家商议是此事。

    “公使先生。在我看来,将支线延伸至嘉峪关并不是问题,关键是资金是否能够尽快到位,据我所知,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正在极力怂恿中国人将兰州至嘉峪关段铁路交给德国人和意大利人去修,资金也由他们提供,而且贷款条件极为诱人,中国人是否会同意这个。建议,目前还是未知数,虽然那位詹天佑先生坚持由中国人自己完成那条铁路的修建,但是考虑到他只是一个工程专家,而非政府官员。他的意见能否被中国中枢政府尊重,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一位美国工程专家做了番总结,但是司戴德对此却表示乐观。

    “请诸位放心。据我所知,詹天佑先生在中国的总统先生那里是很有言权的,而且。我听说总统现在正打算辞去铁道部总长的职务,一旦总统先生不再兼任铁道部总长,那么,詹天估先生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会接任铁道部总长的职务,那么,他将全权主持中国的所有铁路建设事业,请不要忘记了。詹天佑先生当年是在美国留学的。他对美国有着比较好的印象,据我所知,他现在仍在与当年寄宿的美国家庭保持着书信来往,只要我们能够抓住这一点,我想,美国商人将在中国的铁路建设问题上拥有优先言权。”

    司戴德很乐观的点着头,这是在给美国工程专家们打气,但更是在为他自己培养信心。毕竟,现在列强在中国的竞争非常激烈,多一个官场上的朋友,这商场上的战争就多一分胜算,美国商人如果想保持住目前的领先优势,就必须尽一切可能拉拢潜在的盟友。

    就在司戴德琢磨如何进一步培养与中国官员的友谊的时候,办公室的窗户外头传来几声汽笛,一列火车又进站了,一名站在窗边的美国技师向铁道那边望了一眼,非常兴奋的向办公室里的人吹了声口哨。

    “快看!装甲列车!中国的装甲列车!”

    办公室里的人都好奇的走到窗边,向铁道那边眺望,果然看见一列装甲列车正在进站。那威武的气势确实让人惊叹工业时代的技术。

    司戴德举起一架单筒望远镜,向装甲列车眺望,在其中一节车厢的登车台上,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哈!那个准将军官,你们猜是谁?”他就是中国的装甲列车部队的司令,名叫部润狱,上次联合阵线之所以能够击败北洋集团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郜润敬将军的装甲列车部队的作用非常关键。”

    司戴德的话让这些美国工程专家了解了那名装甲列车指挥官的背景,不过他们还是有些问题想问。

    “公使先生。您刚才说,这位郜润献将军是“装甲列车部队司令”我很好奇。难道他的麾下部队完全是由一些装甲列车构成的么?。其中一人问道。

    司戴德收起望远镜,毫不掩饰的炫耀着他的军事荆只。

    “当然,难道除了装甲列车之外,还有什么武器能挥这样大的作用么?中国现在已拥有足够多的装甲列车,甚至还专门组建了装甲列车部队,相比之下。美国的6军就太可怜了,区区几万人的部队,缺少重型装备,甚至连巴尔干的那些欧洲小国都比不共,如果墨西哥进攻美国的话,我想,在战争开始的初期,美国6军未必能够坚守住阵地,当然,我是说如果。”

    “可是,墨西哥怎么敢进攻美国呢?”一名美国技师很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如果同盟国集团支持墨西哥的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实际上,美国政府中的一些人也一直为此担心,担心美国人享受和平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忘了6地上的威胁。”

    司戴德稍微透露了一点他的担心,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他这只是杞人忧天而已。

    一帮美国人在这间站长先生为他们准备的办公室里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那列装甲列车加完了煤炭,并离开了火车站,他们才离开了办公室。

    网走出办公室。一名外交秘书就匆匆走到司戴德身边,交给他一封

    报。

    司戴德看了看电报内容,紧绷着的脸一下子就舒展开来,拿手指弹了弹电报,不无的意的向身边的那些美国工程专家卖弄起来。

    “太好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中国的国会举行了一场重要的辩论会议,在会议上,国会议员们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决定将中国与德国结盟一事暂时放在一边,既不提出议案,也不就此问题进行进一步的磋商,至少在下届国会召开之前,中国与德国是不可能结盟的了。”

    “公使先生。难道您这么介意中国与德国结盟么?”一名美国技师好奇的询问司戴德。

    “当然!如果中国与德国结盟,很可能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我们必须对此谨慎。努力的维持远东和平才是美国政府目前的外交重点方向。”

    司戴德心情愉快的收起了电报,然后,他走到走廊的窗边,望了眼那火车站前黑压压的人群,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国家虽然虚弱,可是一旦这个国家的四亿国民都被纳入战争轨道的话,这个国家必然爆出强大的战斗力与战斗意志,所以,在我看来,永远也不要与这个国家为敌,永远也不要轻视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有一句古老的访语。叫做“卧薪尝胆”在我看来,现在的这个国家,无论是上层人物还是底层民众,他们都在卧薪尝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一,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75章 一个假设

    ※酬诓午时分,阳米强烈,晃得人睁不开眼。没有一经风。心联竹马车的车窗打开,车里的人仍是汗流浃背。

    坐在马车里,德国驻华公使雷克斯先芒正用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那把折扇,额头上汗水涔涔,湿透了他的衣领,坐在他身边的那名翻泽也是同样的狼狈。这么热的天,还要为德国的利益奔走,确实难为了这些外交官们。

    昨天,从国会传出消息,经过认真辩论,中国的国会参众两院一致同意搁置中德结盟的动议,在下届国会召开之前,中国与德国是不可能结盟的了。

    这个。消息让雷克斯先生非常的无奈,虽然当初德国政府留了一手,没有直接向中国的件务部提出两国结盟的建议,而是通过中国国会里的一帮“亲德派”议员向中国中枢政府提出的结盟建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中国的那个国会搁置了这个动议,这实际上是在打德国的脸,这让那位德国的皇帝陛下非常恼火,甚至亲自向驻华公使馆拍了一封密电,质问雷克斯先生,“你是不是在玩忽职守?”这是皇帝陛下的原话,雷克斯一点也不怀疑,一旦皇帝立即召他回国,他以后的仕途算是就此完蛋了。

    “国会?开玩笑!这个国家的国会是什么玩意?我只知道,这个国家有一个。“远东狂人。!他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

    这也是德国皇帝陛下在电报里的原话,显然,德国的那位皇帝陛下与雷克斯先生的看法一致,他们都认为,只要这个国家的那位“狂人总统”点了头,中国和德国就可以立即结盟。

    所以,此次前往中国的总统府会晤总统先生,雷克斯的主要任务就是跟总统先生亮明德国皇帝陛下的立场,希望能够使总统先生下定决心,与德国结为军事同盟。

    没错,在雷克斯看来,那位“狂人总统”现在仍在犹豫,所以,他才会将中德结盟问题交给国会去扯皮,现在,雷克斯的任务就是给总统先生打打气。看看此事还有无转圈的可餐,如果中国与德国确实无法结盟,德国人也希望能够从总统那里得到一个承诺,一旦欧洲全面开战,德国政府希望中国中枢政府能够保持“善意

    现在的欧洲巴尔干战争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为了赢得盟友支持,直接参与战争的保加利亚已经向同盟国集团表示出了结盟的意愿,但是却被德国和奥匈帝国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它们不想为一个已经卷入战火的弱小国家背书,而且它们也不相信那位保加利亚沙皇的信誉,如果一定要与某些弱小国家结盟的话,只能是那些尚未卷入战火的国家,比如说墨西哥,比如说中国,而中国显然是最有结盟价值的一个弱国家,至少,这个国家拥有充足的人力资源和惊人的战争潜力。

    现在的德国国内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以德国皇帝陛下为代表,这位皇帝坚持认为。现在就应该与中国摊结正式的军事同盟条约,以免中国被协约国集团拉拢过去,另一种观点则以德国的帝国国会和联邦议会的议员所坚持。他们坚持认为,现在不是与中国饰结军事同盟的好时候,因为德国对远东盟友的需求不是那么的迫切。

    可是对于德国皇帝而言,帝国国会和联邦议会只是立法机关,无权干涉政府的行政。根据帝国宪法,德意志帝国政府的各级官员都由皇帝任命,并对皇帝负责,所以,皇帝的意志是高于国会和议会的,皇帝说要去跟中国结盟。那么,帝国的外交官们就必须为这一目标而奔波。

    可是如果想说服“狂人总统”下定决心与德国结盟,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德国政府也考虑到了中国目前的困难处境。相先生在给驻华公使的电报里并未明确的提出一定要在现在立即与中国饰结正式军事同盟条约,但是作为德国驻华公使,雷克斯先生还是认为应该在这件事情上尽职尽责。务必使皇帝陛下满意,得罪德国政府没什么,可是如果得罪了德国皇帝。确实是很不理智的。

    坐在马车里。摇着折扇,雷克斯思考着战略与战术。他明白,“狂人总统”对英国、日本的厌恶几乎是本能的,尤其是对日本,这从总统先生的内外政策上就可以看出来,虽然现在日本新天皇登基,日本政府似乎正打算修复与中国的关系,可是在雷克斯看来,只要这位“狂人总统”还在中枢掌握着权力,中国与日本之间的冲突就是再国关系的基调,毕竟,这位总统先生是一位强人政治家,更是一位狂热的民族与国家主义者。

    或许利用这一点,可一出一步拉进中德两国的关系。雷克斯决定就从中日关系找咄入糊口,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总统先生的一个承诺,即使中国不能做德国的盟友,也绝对不能做德国的敌人。

    坐着外交马车,雷克斯先生卑流浃背的进了总统府,这一次,总统并没有在国宾馆招待他。而是选择了那座颇有些神秘色彩的统帅堂接见这位德国公使先生。

    在雷克斯看来,这座统帅堂是这个国家最为神秘的政府部门,它似乎凌驾于内阁之上,但是同时,在法律上来讲,这座统帅堂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总统先生个人意志的产物,并不是政府组织纲领规定的政府部门,这似乎可以从一个侧面反应出这位总统先生的强势,没有人敢对统帅堂的存在指手画脚,就连内阁也保持了沉默,或许这是因为统帅堂并未明目张胆的侵犯内阁的利益,至少从表面来看,内阁依然是政府机关的灵魂。

    进了统帅堂,雷克斯和翻泽跟着一名副安上了二楼,走进一间会客室,总统已在那里等候。而且身边还坐着几人,从军装来看,都是海军军官,其中一人雷克斯是认识的,正是海军部总长汤乡铭,他的兄长汤化龙是国会众议院的议长。

    看到汤乡铭在座,雷克斯的心思立刻活跃起来,因为据他所知,这个汤乡铭虽然曾在英国、法国留学,可是这个人却对德国海军的展赞赏有加,算是一个“亲德派”人物,这次会面,总统竟然刻意的安排他与雷克斯见面,这其中有什么深意呢?

    一边与这几名海军军官寒暄,一边琢磨着此举的真实用意,直到总统开始讲话,雷克斯才收回了目光,望向总统。

    “公使先生,今天听说你要过来,我特意请了这几位海军高级将领过来说话,这目的么,主要有两个;其一,感谢德国为我国造船业的进步所做出的努力和帮助;其二,最近海军部看到6军展迅,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希望中枢追加造舰经费,无论如何使中国的海军水面舰队实力取得一些增强,考虑到德国技术的先进性,我打算向德国定购两艘大型军舰。”

    “总统先生,为了中德两国政府的合作以及两国人民的友谊,德国工程专家与技术专家将继续留在贵国服务,这是德国政府的政策,也是我个人的主张,并不会因为贵国国会的纠纷而影响两国关系。至于海军的造舰问题,我可以与国内联系,看看是否可以找到合适的造船厂,以便承接贵国大型军舰的建造,不过有一点必须提醒诸位。目前欧洲局势紧张,各军事强国都在赶造军舰,无畏舰的建造竞赛已经使德国的造船厂应接不暇了,能否为贵国大型军舰找到合适的造船厂。关于这一点,我却不能保证。”

    “公使先生通情达理。我很欣慰。确实,国会的行动让我很是失望,在我看来,中国与德国都是需要盟友的,虽然两国相隔遥远,但是作为世界旧秩序的受害者,中国与德国完全有理由结盟,但是遗憾的是,国会议员们担心中德饰结军事同盟条约会导致中英、中日关系全面崩溃,并就此走向对抗之路。所以,目前中德两国的结盟问题必须谨慎对待。这一点,我也希望公使先生能够理解中方的苦衷,并代我向贵县的皇帝陛下表达我的歉意。”

    赵北一脸诚恳的向德国公使表达着歉意,同时他也明白。对方肯定不会轻易罢手,毕竟。德国政府过去两年里向中国投入了太多,如果中国的“谢意”仅仅只停留在口头上的话,德国政府肯定不会满意,虽然德国人刻板,可是并不愚蠢,如果中国现在就将德国一脚踢开的话,只能使前两年的努力前功尽弃。

    考虑到这一集,赵北接下去的话就非同一般了。

    “公使先生,我注意到德国与俄国的关系仍在僵持中,而由于中国与德国的过于靠近,引起了俄国沙皇的不满,虽然目前俄国并未采取什么果断的行动,但走出于必要的防备,我国中枢政府已经决定派遣主力部队西进甘肃、新疆,不过这一行动也有些冒险,我现在很想知道,一旦我**队与俄**队在西部边疆地区生不愉快事件,那么,德国政府是否会采取明确的立场支持我方?当然,中俄之间生不愉快事件,这只是我的一个假设,一个假设而已。”

    一个假设?这真是总统先生的假设么?

    雷克斯眯起了眼睛。开始琢磨起这个假设的现实意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76章 一个假设

    心统集生的泣几向话吊然声音不高。但是在雷京斯听柬口…剂兴奋剂,他很清楚,总统这么说,实际上是在暗示,一旦德意志帝国与沙皇俄国之间爆全面战争,如果中国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利用那些驻扎在西部边疆地区的军队策应德**队,攻击沙皇俄国的腹部,那里可不比远东,那里就是中亚地区,由于历史、文化等原因,那里是沙皇俄国统治最为薄弱的地区,一旦那个。地方遭到攻击,俄国将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兵力去应付,那么,德国完全可以集中力量迅击垮俄国在欧洲的军事力量。

    所以,总统说的中俄之间的“不愉快事件”显然就是指战争,他很想知道,如果中国与沙皇俄国开战,德国将采取什么样的立场。总统,的谨慎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德国在这方面的口碑不怎么样,当年英国在南非与布尔人开战,德国并没有给布尔人什么象样的外交支持,甚至在战争的最后阶段将布尔人给出卖了,这就是前卓之鉴,总统先生不得不谨慎对待,毕竟,中国距离德国比南非距离德国更远。

    “总统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需要请示国内意见,不过在我个人看来,如果贵国摆在西部边疆地区的军队数量过少的话,恐怕他们很难坚持到国际干涉的到来

    雷克斯的话也是拐弯抹角,他的意思是说,中国应该在西部边疆地区驻扎重兵,只有这样,德国政府才有可能重视这个两线夹击的战略计戈,否则的话,德国的军事战略重点方舟依然会在西线,也就是法国、比利时边境地区。

    赵北琢磨着对方的话,作为一名历史的穿越者,他很清楚,德国之所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采取“西攻东守。的战略,固然与轻视法国6军有关系,但是在西边缺少一位值得信赖的盟友也是重要原因,当时的德国,在国际上非常孤立,除非迅击败法国,否则的话,德国的“两线作战”最终将变成“两线僵持”并进而完全拖垮德国。

    可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因为“远东狂人”的表演,德国注意到了中国的战略价值,尤其是这两年的工业展,使德国进一步明确了利用中国战争潜力的决心,所以,德国才会舍近求远,宁可将主动靠拢过去的保加利亚一脚踢开,也要主动寻求与中国的结盟。

    即使抛开德国6军参谋部那个夸张的“远东非州军团。计划不说,即使中国不派遣军队前往国外作战,只要中国将一部重兵集团摆在中亚方向,那么对于沙皇俄国而言,这也是极为令人担忧的,如果德国能够再将那个“西亚病夫。奥斯曼帝国也拉上德国的战车,那么,一旦战争开始,中**队就可以从中亚向里海、黑海进军,而奥斯曼帝**队则可以从西亚向高加索地区进军,威胁沙皇俄国的黑海地区,如果这个战略进攻计划能够实施的话,德国完全可以更改以前制订的“西攻东守”战略,德国可以暂时对法国采取防守战略,集中军事力量先向东方挺进,横扫沙皇俄国的欧州地区,与从南方、东方过来的奥斯曼军队和中**队夹击俄军,迫使沙皇俄国退出战争,等收拾了沙皇俄国之后。再去收拾法国和英国。

    当然,这是一个理想的战略,具体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必须考虑到国际形势的变化,比如说日本的对华态度,英国的对华态度,所以,这个战略的根本不在德国的参谋部,而在中国总统府,在这栋统帅堂的二层小楼里,关键人物就是“狂人总统”。

    赵北很清楚,如果跟德国结盟的话,那么现在中国就会马上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日本固然是中国的战略敌人,沙皇俄国恐怕也绝不会容忍自己也面临两线作战的局面,所以,如果现在与德国结盟,中国很可能会被立即拖入一场战争之中,这是他极力想避免的,也是他拒绝与德国饰结军事同盟条约的根本原因。

    “公使先生,你的看法很正确,目前我国虽然已建立了足够的常备6军师,但是这仅仅只能满足于防御需要,而且无法应付两线作战,所以,我需要知道德国政府的明确立场,一旦中国与俄国爆冲突,德国是否有决心与俄国完全决裂?”

    总统的话让雷克斯冷静下来,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德国的帝国国会和联邦议会坚持认为现在不是与中国饰结军事同盟条约的好时候了。

    如果中国与德国饰结军事同盟条约,那么,沙皇俄国肯定会立即意识到这个同盟条约对俄国利益的损害,很难保证俄国不会立即联合日本动对中国的战争,而一旦战争爆,德国就必须根据中德同盟条约的相关条文启,防御原则。德国必须进行全国动员。向沙皇俄国切现叭。以拯救远东盟友,而与此同时,沙皇俄国的欧洲盟友法国、英国也将立即对德国动进攻,也就是说,欧洲全面战争将因为这个中德同盟条约而立即爆。

    虽然这也是一个。假设。可是这个假设很有现实意义,雷克斯和德国的议员们不得不谨慎对待。

    现在的德国做好了迎接全面战争的准备了么?答案是否定的。德国的6军固然是强大的,可是德国的海军却远不及英国海军,而且,战争物资的储备也才网刚开始,这个时候爆全面战争,对于德国是不利的。

    所以,在德国国内的反对派看来,不能因为与中国结盟而使德国提前卷入欧洲大战,虽然他们都明白,在这样一个讲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时代,欧洲的全面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们并不想跟着那位偏执狂般的皇帝去冒险,德意志的鲜血只能在保证胜利的前提之下流淌,而不能因为皇帝一个人的意志而流淌,毕竟,德国拥有宪法,皇帝一个人也是无法支撑起一个中欧帝国的,如果皇帝一意孤行,帝国国会未必就不能召开会议,否决结盟条约,前提是皇帝不解散国会。

    巧合的是,中国的国会竟然也对中德结盟持反对意见,于是,德国国会议员们做不到的事情却被中国的国会议员们做到了,可以想象,以后,两国的立法机关肯定会进一步加强交流与磋商。

    “总统先生,关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这也需要请示国内意见。”

    雷克斯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终于意识到,国会议员们的看法是正确的,一旦中国与德国结盟,世界局势肯定会很快生变化,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德国人,现在都没有做好应对世界局势剧烈变化的准备,他同时也意识到,这位中国的总统先生之所以跟他讲这些话,目的可能也是在试探德国的结盟决心。

    必须承认,现在的中国与德国有些相似的地方,两国都是世界旧秩序的受害者,两国都由强人掌握最高权力,而且都受到一定的制约,所不同的是,德国有实力跟国际对手平起平坐,可是中国却完全没有这个实力,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中国人在结盟的问题上如此的谨慎。

    雷克斯已是筋疲力尽,他几乎忘记了他今天过来拜见总统是来试探总统的政策底线的,而且,他原本准备好的战略战术也完全用不上了,至于中国与日本的关系,似乎也用不着他去关心了,当他现中国与德国确实无法立即结盟之后,他明智的选择了提前告辞,他需要跟国内请示,他必须告诉那位皇帝陛下,中国的总统先生不可能压制住国会的意见,因为总统本人也没有多少信心与俄国对抗,只要俄国与日本的协约仍然有效,那么,中国就必须随时警惧这两个近邻的军事威胁,除非德国能够保证在短时间内协助中国完成军队的现代化,否则,中国与德国的结盟将毫无意义。

    没错,如果德国需要中国这个盟友为德国效力的话,德国不仅不能削减对中国的技术和资金援助,而且还必须加强援助的力度,所以,从战略上讲,中国的国会搁置中德结盟动议不会损害丰德关系。

    送走了德国公使,赵北有些疲惫的返回了统帅堂,汤乡铭等人尚未离开,仍旧坐在会客室里,等候总统拿定主意。

    见总统返回会客室,众人急忙站起身,行注目礼,脸上的神情都有些焦虑。

    能不焦虑么?“海折”号巡洋舰去了南洋,慰问南洋华人、华桥,政宣委趁机起了一场爱国募捐活动,募捐重点地区就是沿海的侨乡,华侨和桥眷积极响应,不过短短时间,就筹集了五百万元的爱国捐,再加上以前内6省份民众的捐赠款项,差不多是一千五百万元,这笔钱昨天刚网送到财政部,尚未来得及调拨用途,海军部得知消息,汤乡铭急忙亲自赶去财政部,想把这笔爱国捐拿到手里,为海军多少再买几艘水面舰艇,就算买不了巡洋舰,至少也应该买上几艘驱逐舰,但是财政部一毛不拔,于是,今天汤乡铭带着几名海军高级将领到总统府“哭款”无论如何,他们也要把这笔爱国捐弄到手,毕竟,这笔款子属于“计划外款项”即使挪用也不会对中枢的工业计哉造成什么影响。

    刚才总统跟德国公使说什么海军总长过来是感谢德国技师为中国造船事业做出的突出贡献的,那是扯淡,每乡铭过来,压根就是来伸手要钱的。

第577章 壮志豪情

    是“哭款”不如说是”逼债更合适,因为在汤引凯。泣是中枢欠海军的,过去两年时间里,国防经费的大头都给了6军,海军穷得叮当响。虽然买了几艘水面舰艇和潜水艇,可是汤乡铭和海军部都觉得受了委屈。这个委屈,他们今天打算向总统讨回来,总统不答应把这笔“计划外款项。拨给海军部,他们今天就打算在总统府打地铺。

    刚才德国公使过来,总统信口胡诌,说什么汤乡铭过来是感谢德国造船技术专家为中国造船事业做出的贡献,这当然不是事实,不过总统居然还顺便提了一下海军需要大型水面舰艇的事情,而且信誓旦旦的跟德国公使说他想向德国购买两艘大型军舰,这似乎可以看作是一个转机,汤乡铭当然不肯放过,所以,总统一回会客室。他立即带领部下站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总统。

    见这帮海军高级军官们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赵北淡淡一笑,示意众人坐下。并向秦四虎小声吩咐几句。

    秦四虎转身离开会客室,赵北在沙上坐下,扫了眼在座的这几名海军将领。

    “诸位。我知道,自从共和以来,海军受了很多委屈,你们多少有些意见,这中枢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理解,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中枢财政困难,无法同时满足6军和海军的军费需要,考虑到我国是6上大国,这6军自然是重中之重,不像日本那种岛国,可以倾全力扶持海军展。这个道理。我已跟海军部说过多次,相信你们也是懂的,你们今天过来跟我讨要购舰费,无非是看中了财政部刚刚接收的那笔款子,可是据我所知。就靠一千多万元的华元,是买不了战列舰的。”

    “但是。我们可以买巡洋舰啊,买不了巡洋舰,可以买驱逐舰、鱼雷艇。”

    汤乡铭迫不及待的表意见,但是被总统的一个手势制止了,这时,秦四虎也走回了会客室,手里提着只公文包。走到总统跟前,将公文包递了过去。

    赵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翻了翻,从里头挑出几张信笺纸,吩咐秦四虎交给诲乡铭。

    汤乡铭接过信笺纸,看了几眼,现是几张军舰的草图,只不过画得非常潦草,显然不是专业设计人员画的,联想到总统先生的“业余爱好。”汤总长几乎肯定这几艘“军舰”是总统设计的。

    “汤总长。你们海军实力确实弱但是目前中枢“6主海从,的国防方针不会生根本改变,海军仍应加强潜水艇部队的建设,不过考虑到海军的需要,中枢可以为海军购置两艘大型军舰,但是这两艘军舰用途特殊。它们不是用来与敌方舰队进行正面交战的,而是专门用来袭击敌方商船和落单的轻型军舰的,对于装甲、火力要求不高,但是对于航要求很高。所以,必须采用最先进的蒸汽轮机,我考虑请德国或美国造船厂建造。不过刚才听德国公使的意思,德国船厂未必有空的船坞,那么。你们最好先去找找美国人。请美国船厂承接这两艘袭击舰的建造,另外,建造合同必须写明,美国造船厂必须雇佣部分中国造船工人和技师。帮助我国培养造船人才。当然,就靠这一千多万元,造不了这两艘袭击舰,中枢可以再从盐款里提出一部分经费,交给你们海军部。

    另外,这种袭击舰到底该如何设计,还是应该请专业设计师策划,我给你们的这些草图只是一个设计概念,具体的设计工作还是应交由海军部负责,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不过有一个设计原则绝对不能动摇,那就是,这种袭击舰因为强调度,装甲就不能厚。那么碰到了敌方主力舰就无法正面对抗,这打不过就必须跑得过,边跑边开炮掩护自己,所以,这种袭击舰的火力布置必须重视舰航方向,换句话说,舰舰的主炮数量必须多于舰稍主炮数量,宁可牺牲舰船火力,也必须加强舰舰火力。”

    总统的话让汤乡铭松了口气,虽然在他看来。总统设计的这种“袭击舰”有些特立独行,不过总算是满足了海军部的部分要求。

    “请总统放心,我们立玄去与美国商务代表弃议此事。请总统批个条子,我们这就去提购舰款。”

    汤乡铭怕夜长梦多,急忙站起身,准备讨了总统的批条就赶去财政部领款。

    赵北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必急,不必急。汤总长,我话还没说完呢。这两艘袭击舰的建造,你们海军部不仅要大肆的宣扬,而且最好极力鼓吹它的性能,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美国造船厂正在为中国建造最先进的军舰。一旦建成,日本的所有巡洋舰就都是废铁了。而且,你们还要放出风去,就说,如果这两艘新式军舰造得好、造得快,那么,中国将继续向美国造船厂追加至少四艘战列舰的建造合同。”

    汤乡铭和海军将领们都有些诧异,他们不清楚总统打得是什么算盘,不过既然总统已经点头给了购舰款,那么,他们这些做部下的似乎也没有必要刨根问底了。

    毕竟,事实已经证明,总统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总统总是高屋建锐的。

    等这帮兴高采烈的海军将领离开会客室,这统帅堂的二层小楼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祥和。赵北疲惫不堪的赶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卫队长秦四虎给他泡了一杯一贻弓最近几天里他就靠东西提神,由千中德结盟的事情4※天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现在大局已定。而且看德国公使的意思,中德关系也不会因为国会不买帐而就此疏远。相反。刚才赵北刻意的向德国公使透露了中俄之间存在的利益分歧,想必德国人也会因此而受到鼓舞,对中国工业的援助力度只会进一步加强。

    半杯红茶下去,赵北精神头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眼桌上那摞尚未处理完毕的文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有侍从室、督政处协助,可是每天总有大批公文送来请他批阅,这还是在他向内阁放权之后的工作量,这也是国家工业、商业快展带来的必然结果,有些事情。由一位历史的穿越看来指导,更能提高工作效率,这也是赵北“抓权”的主要原因之一。

    将那几份文件放在面前,赵北并没有立即开始批阅,而是先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摇通了侍从室。

    “6裕光。你立玄去一趟军情局,把上个月的情报汇总拿过来,顺便把金照坤金处长喊过来。”

    压下电话。赵北开始批阅那厚厚的公文,这里头多半都是关于经济事务的,现在“四只工业展计划,”已进行到关键时候,有些工作提前完成,有些工作却还滞后于计划,这需要有人来进行协调,科学而谨慎的对计划的步骤进行调整,别人或许不知道该怎么调整,但是赵北却知道未来的工业体系中什么项目最为重要。

    这一批阅就是差不多半个小时,当赵北将那份加快内燃机工厂建设的文件批阅完毕,6裕光已领着金照坤赶到了办公室,并将那份情报汇总拿了过来。

    金照坤现在还是军情局四处的处长,主要负责社会情报方面,而且四处也专门负责干“湿活”同盟会之所以一蹶不振,除了人心已散之外,军情四处也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金照坤的杀手或许没有田劲夫的手下更专业。可是贵在人多,而且都是江湖人物,依靠江湖会党的力量,军情四处的情报网已经延伸到了美劣地区,已是中枢处理某些“棘手人物”的有力武器。

    6裕光只是侍从室副官,总统与情报局的头头谈话。按说他不应该站在旁边。但是就在他打算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却被赵北叫住了。

    “6裕光少校,你不必离开。就在这里听着。”

    “是!”

    6裕光虽然不清楚总统打算做什么,不过他也识趣的站在了角落。

    “金处长。你们对旅顺那边渗透的怎么样乒”赵北询问金照坤。

    “差不多了,我正打算亲自过去一趟,为了确保整个情报网的安全,旅顺共建立了五个情报小组,互相之间没有直接联系,都只向四处负责。”金照坤说道。

    赵北指了指站在角落的6裕光,说道:“正好。你这次过去旅顺,顺便把6裕光少校也带过去长长见识。旅顺情报网非同一般。四处和五处有必要加强合作,现在田劲夫不在局里,等他回来,你再跟他好好磋商一下。好了,别的没什么事悄了。你下去吧。”

    金照坤匆匆离开,赵北将6裕光叫到身边。

    “6少校。如果把你调去情报局,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6裕光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心中确实也有些遗憾。

    “我知道。你想报考6军大学,不过目前来讲,6军大学远不如军情局更有展前途,当然,如果你确实不愿去军情局搞情报,我可以批准你去6军大学深造,甚至可以免试入学。你好好想想。然后再回答

    赵北没有让6裕光觉得委屈,他给了对弈两个选择。

    6裕光心头有些激动,难得总统如此信任。于是想也没想,“啪”的一个立正,敬礼。

    “职部愿去军情局,为总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6军大学,我不去了。”

    “那么。你现在就下去准备吧,明天去军情局报到,先跟金处长练练手,以后你跟着田局长办事。”

    “是!”

    6裕光转身离开,走出办公室时,忍不住拍了拍卫队长秦四虎的肩膀,说了声“保重”然后一脸笑容的去了。

    秦四虎走进办公室,见总统正坐在办公桌后伸懒腰。

    “总司令。您就这么放6裕光走了?”秦四虎有些奇怪。

    “当然了。6裕光在我这里做副官差不多做了两年多的时间,现在确实也应该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了,再说了,6裕光的老爹6荣廷现在已经正式向中枢递交了辞呈,自愿辞去滇南镇守使一职,既然他这么识相,总得给他们老6家一点好处吧。”

    赵北笑着站起身,走到一幅挂在墙上的地图前,看了看地图,拿起铅笔,在滇南地区画了画,又在滇北地区画了画,然后放下铅笔,长嘘。

    “这些的方实力派俯称臣之后,中枢就可以更加方便的调配全国资源了,今后两年,中国的工业将更快的展。只要完成了工业体系的建立,中国。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东亚病夫了!将来,中国的飞机和大炮必将为这个国家带来辉煌!”

    对于总统的壮志豪情,秦四虎坚信不疑。

第578章 嘉峪关

    “一“落西山,大漠孤烟。

    其实那不是什么烟,那只是一股旋风,因为裹挟了太多沙尘的缘故,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一缕孤烟一般,笔直的伫立在这一片被落日映得通红的大地上,说不出的孤寂,说不出的苍凉。

    这里是嘉峪关,万里长城最西边的一座关城,号称“天下第二关”与最东边的“天下第一关”山海关一样雄伟壮丽,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辉煌,但是依旧保持着一份神秘,以及一份苍凉。

    嘉峪关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位于甘肃西北部著名的河西走廊中段,抚守著名的古丝绸之路,自古就是河西第一隘口,兵家必争之地,西边过来的游牧部族如果占领了这里,就可以窥伺中原农耕文明的统治区,而东边的中原农耕文明如果占领了这里,就可以保卫农耕文明的核心地区,并进而横扫西域,扬中原威风于亚洲大6腹心地区。

    数千年的战争与历史沧桑,已将这里变成了一个融合文化与文明的熔炉,在这里,不仅有著名的丝绸之路,而且也有历代遗留下来的石窟艺术,最著名的就是莫高窟了。

    当然,这个时代的莫高窟还仅仅只是一处荒凉的去处,除了外国的冒险家兼盗贼之外,唯一关注这里的恐怕只有当地的驻军了,中枢政府早已下达了命令,河西走廊的所有石窟以及文化古迹必须全部封存,在中枢正式派专业人员考察之前,任何人均不得擅自进入这些文化遗迹。

    以前,执行中枢这个命令的是甘肃地方武装,但是现在,随着宁马、青马的相继臣服,甘肃的地方武装也向中枢表达了心向中枢的意思,于是,这执行保护河西走廊地区文化古迹任务的军队就变成了国防军的部队。

    理所当然的,驻扎在嘉峪关的部队也换成了国防军的部队,准确的讲,驻扎在嘉峪关的是国防军第,四师。

    国防军凶师的师长是张立诚准将,现在,张准将就坐在一辆国产轿车里,正向嘉峪关方向前进,而且这不是一辆汽车,而是一支车队,只不过全车队只有张师长这一辆轿车而已,其它的汽车都是清一色的卡车。

    这沿途没有什么道路可言,就是被太阳晒得干燥的黄土地,上面盖满了沙尘,过去的几千年里,不知多少马队、鸵队由这里走向嘉峪关,现在,踏着前人的脚步,张立诚的这辆轿车顽强的在这条称不上走路的路上蹦蹦跳跳的前进。

    这只是一辆普通的轿车,不是越野车,这年头还没那种越野车的概念。之所以没在这条路上趴窝,除了地面很硬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种国产轿车是仿照美国福特,型车制造的,而福特,型车的设计原本就考虑到了美国乡下那糟糕的马路情况,所以,这种中国轿车也具备同样的优良品质,可以适应最糟糕的道路,唯一的缺点就是颠得厉害。

    至于跟在后头的那些卡车,本来的用途就是军用为主,对于道路的适应性能也很不的倒是没有拖轿车的后腿。

    张立诚是从玉门关回来的,这倒不是去旅游,他没吴振汉那种关注历史名胜古迹的爱好,此去玉门关,张立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视察玉门油矿的情况,看看是否需要加强警备。

    玉门油矿被人现得很早,玉门油矿的石油最早出现在史籍中是在西晋,并被时人称之为“石漆”根据古人记载,当时的玉门油矿并不需要玄意开采,玉门油矿的石油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地面,汇成一条河,“河水”浑浊黄,肥如肉汁,取之置于瓮中,则很快转为黑色,这就是石油,古人以之照明,亮度远胜植物与动物油脂。

    到了清朝末年,当地人仍利用玉门的石油照明,左宗棠率军西征之时,得知此事,遂亲往查看,并特意取了些样品,转往沿海地区请识货之人辨认,最终确认为石油,而且据说还曾将样品送往德国,请德国技术专家进行化验,被证实为优质石油,而且也正是这个缘故,德国商人认为中国的甘肃地区可能存在油田。

    左宗棠虽然有心开采玉门油矿,但是最终因为技术以及运输问题无法解决而只得作罢,玉门油矿就这样与工业时代失之交臂,直到满清王朝覆灭前夕,玉门油矿才跟着陕西延长油田一起重新进入商人们的视野。

    最早打陕西延长油田主意的是外国商人,就是那位德国退役上校汉纳根,这个曾经在北洋水师服役的6军军官对于海战或许并不在行,但是对于商业事务,他一向很有眼光,当他得知中国陕西延长地区的百姓用一种黑色液体燃灯、制墨之后,他就专门赶去延长地区,亲自查看之后,他认定那种所谓的“黑色液体”就是石油,而且储量相当可观,汉纳根上校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可是他很快现,油田所在地是座书院,这在理论上属于官产,私人不可能开采,但是这难不倒汉纳根,他巧妙的利用当地两个诸仲向地方官府递交了开采申请,只不过,当时正好赶上清廷办“新政”陕西已设立了矿务总局,他们不许旁人沾手,不仅如此,当时的陕西巡抚是对商人没什么好感的旗人升允,结果,这延长油田的开采计划就此搁置下来,洋人开采不成,华商也没开采成功。

    这么一搁置就搁置到了民国,清朝完蛋了,共和制度确立起来了,中枢扶持工业:千是。汉纳根又动起了脑筋。但是问题在干。当六政府对德国商人没什么好感,最终与中枢政府进行协商的是英国商人,不过英国商人最后也偃旗息鼓,因为北洋政府倒台了,联合阵线掌握了中枢权力。

    这一下,汉纳根信心满满的直接找到了联合阵线的党魁、民国的大总统赵北,要总统先生把延长油田交给他这位“老朋友”独资经营,作为交换,他情愿请总统先生入百分之十五的干股,每年都给总统先生巨额分红。

    可是总统先生一口谢绝了汉纳根的提议,而是建议由中国、美国、德国合资组建一家石油公司,不仅要开采延长的油田,而且还要开采玉门的油矿,并且,不仅要建立油井,而且要建立一座石油提炼厂,主要用于生产汽油、柴油,这生产出来的石油制品也必须优先供给中国中枢政府。在这个合作方案里,中国商人出资金,分取利润的一半,德国商人和美国商人出技术,分取利润的另一半,公平合理,兼顾各投资方利益。

    面对强势的总统,汉纳根别无选择,在仔细权衡一番之后,他同意了这个合作方案,并立即投入了技术,至于美国公司,也及时搭上了这趟陕甘石油事业展的列车,而且他们都相信,只要与中国商人合作愉快,将来的远东石油事业未必没有他们的一份。

    延长油田去年就已开始大规模开采,玉门油矿尚未开始商业化开采,目前只有一支中外联合勘探队在玉门进行前期的勘探工作,一旦那座石油提炼厂建设完成,玉门的石油也将很快进入商业化开采。

    虽然玉门只驻着一支勘探队,可是中枢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当张立诚率领国防军四师从青海赶到嘉峪关后,6军部立即下达了命令,让张立诚带着参谋亲自去一趟玉门油矿,评估一下当地的安全群势,将来,陇海铁路是要延伸到玉门油矿的。

    张立诚是五天前才率领部队赶到嘉峪关的,他原本是打算与青海的马家武装进行一场一边倒的战斗的,可是让他有些郁闷的是,或许是中枢的劝降信起到了作用,或许是中枢的力量太过强大的缘故,总之,在6军航空兵几架轰炸机光临了宁马、青马的根据地之后,这两支颇具实力的地方武装立即选择了俯称臣,于是,中枢几乎没费一枪一炮,就顺利的解决了甘肃、青海的地方实力派,不仅收编了当地的武装,而且也将当地的实权人物都调到了中枢担任闲职,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只有局中人才能体会其中的步步惊心。

    接到中枢命令,张立诚率领部队轻装前进,只用了很短时间就翻越了青藏高原的崇山峻岭,从那凉爽缺氧的高原来到了这炎热干燥的河西走廊,告别了高原反应,迎来了满面沙尘,虽然参谋信誓旦旦的向张立诚保证,在古代,河西走廊是一片绿州,变成沙漠是最近几百年的事情,可是张立诚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这种说法,直到此次前去玉门油矿,路过玉门关遗址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些汉代驻军营垒的遗迹,他才相信了参谋的说法,确实,如果不是一片水草丰美的土地,玉门关不可能容纳那么多军队驻扎,古人恐怕也不会出“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感慨。

    现在,张立诚的轿车后座匕就摆着一块刻着“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石碑,这是他在玉门关附近的路上捡的,参谋们谁也说不清这块石头的来历,或许,这块石头是古代某位戍边将领的作品,但更可能是某个,路过玉门关的文人的作品,总之一句话,张立诚和他手下的参谋们第一次觉得自己与那金戈铁马、迷雾重重的古代是如此的近,所以,众人一致决定,将这块足有半人高的石碑弄回嘉峪关,然后想办法将之安放在关城之上,多少慰籍一下思乡之情。

    由于铁路尚未通到嘉峪关,后勤跟不上,现在的,羽师条件极为艰苦,官兵们都住在沙窝子里,没有娱乐,也没有城市的喧嚣,生活孤寂而单调,唯一能够安抚众人情绪的恐怕就是这些轿车和卡车了,这还是张立诚从季雨霜司令那里好说歹说“借”过来的,以后还是要还的,所以,这次视察玉门,张立诚特意动用了这批车辆,好歹先过过瘾,至于路况太差可能损坏车辆,这却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不过,当张立诚率领车队赶回嘉峪关的时候,他惊讶的现,季雨霜过来了,而且,见了面就要张立诚立即将汽车都还给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中枢已经派人将凶师的第一批后勤物资送到嘉峪关了,押送物资的就是季雨霜的部队,这些提供给,四师的后勤物资让季雨霜看红了眼,他这是在嫉妒呢。

    怎么能不嫉妒呢?光是送过来的卡车就是二百辆!二百辆,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季雨霜现在指挥五个师,总共拥有卡车二耳辆。

    过去”羽师归季雨霜指挥,但是现在,囚师不仅乙经被中枢提升为甲种师,而且,也将正式脱离季雨霜的指挥,归统帅堂直接指挥,部队番号也相应的变更为“统帅堂第一师”

    第一师,前头还加上个“统帅堂”这,凶师以后只怕就是乌鸡变凤凰,要做总统的御林军了,季司令不嫉妒才叫奇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刚,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79章 国魂

    卉阳下,那二百辆卡车一溜排开,鱼贯驶向嘉峪关。站气”玳上放眼望委,颇为壮观。

    此情此景,让张立诚很是感慨。

    国防军囚师过去是乙种师。不仅部队的人员编制偏少,部队的武器装备较为简陋,而且就连官兵们的薪饷比起甲种师来也要差上一大截。

    可是现在。国防军四师不仅已被6军部提升为甲种师,各种武器装备正源源不断的向部队拉过来,而且官兵们从下个月起也开始领甲种师的薪饷,更为重要的是,从现在起,“国防军囚师”已经是一个历史名词了,从现在起,他张立诚的部队就是“统帅堂第,师”了。

    用季雨霜刚才那句瑟溜溜的话来形容,这支部队以后就是中枢政府和大总统的御林军了,而张立诚也成为御林军的将领了,军衔也被相应的提升为少将。就凭这个军衔,他已可以与季雨霜这个西进军团的军团长平起平坐了。虽然他目前的职务仍然是师长,可是这个“师长”却比其他的师长要高冉一头。

    张立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现在很满意,以前的委屈也烟消云散,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对大总统无限的景仰和感激。

    这二百辆国产卡车仅仅只是大总统此次批给统帅堂第一师的头批后勤物资中的一部分而已,部队急需的军用帐篷、军用被服、武器弹药、建筑材料,这些物资也都随着这支长长的车队一起过来了,押车的人不是普通军官,而是6军部次长蔡锋,随着蔡次长一起过来的,还有二百余名刚刚从6军大学毕业的见习军官,他们将加入统帅堂第一师,以保证提升部队的战斗力,使“甲种师”的称号名副其实,这些见习军官可都不是菜鸟,他们都是在基层部队里服役过一段日子,然后才去6军大学深造的,他们拥有比较实际的战斗经验,而这,正是一支王牌部队最需要的东西,也是统帅堂第一师最需要的人才,6军部和大总统对这些见习军官都非常重视,派他们过来的时候,命令非常明确,这些军官必须在第一时间派到基层连队,接管基层连队指挥权,换句话说,这支部队将完全的脱胎换骨,以前的那些基层军官将被调到其它部队担任职务。

    由此就可明白,张立诚的这支部队确实是被总统视为“御林军”的,各种优势资源都优先配给这支部队,如果张立诚不能将这支部队练成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他完全有资格走上军事法庭。

    实际上,当蔡锋见到张立诚师长的时候,这位蔡次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句鞭策味道十足的话。

    “张师长。本来,我是推荐我的一位士官学校的同窗担任统帅堂第一师师长职务的,因为在我看来,你不是正规军事院校毕业的,你的军事才能都来自于战场,你是自学成才,理论修养远不如正经军事院校出来的军官,让你担任统帅堂第一师师长,说句实在话,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呢。但是总统说了,你张立诚是个真正的革命军人,你有热情,也有爱国心,更为重要的是,你对中枢忠心耿耿,虽然军事修养稍微差点,可是只要你肯用心,这个师长的职务你还是能够胜任的,所以,这最后总统拍板,叫你做了统帅堂第一师师长。在离开北京之前,总统对我说了。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我也对总统说,咱们走着瞧。张师长。你自己说说看,总统这一次会不会看走眼呢?”

    “不会!请蔡次长转告总司令,就说张某说了,如果两年之内统帅堂第一师不能成为国防军中的精锐部队,我张立诚不用总司令撤我的职,我自己提着脑袋去见他!”

    蔡愕话音网落。张立诚就斩钉截铁的立下了军令状。

    见张立诚没喊“总统”而是称呼的“总司令”蔡愕就明白,这一次总统没有看走眼,张立诚确实是担任统帅堂第一师师长的较好人选,因为目前来讲。中枢和联合阵线最看重的就是将领的忠诚,张立诚在黄泥岗起义的时候就是总司令的亲信,跟着总司令转战南北。对总司令是无条件的服从,这种将领,在目前的形势下最有可能得到优先提拔。

    “你的话我记住了。不过我也明确告诉你,总统没有两年时间给你,总统只能给你一年时间,一年时间里,你无论如何也必须使你的部队脱胎换骨。到时候,统帅堂各部队大比武,你们第一师可不能给总统丢脸!就算拿不到第一,至少,也得拿个第二!”

    “统帅堂各部队大比武?这么说。统帅堂的御林军不止集们第一师这一支部队?”

    听了蔡愕的话。张立诚有些惊讶,一边的季雨霜也有些吃惊,他们确实没想到,统帅堂直辖部队居然有好几支。

    蔡愕失笑道:“既然说漏了嘴,干脆就跟你们亮个底。此次接受统帅堂直辖改编的部队确实有好几支,而且其中的一支部队很快将西调,也驻扎在嘉峪关,届时,那支部队将与第一师进行合成演练,至于具体的演练方案。目前不便相告,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现在。请张师长与我去接收那批见习军官,他们是你张师长未来的部下,其中不乏6军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这些人中有少数还是很有野心的,甚至跟我毛遂自荐要做第一师师长,如果你张师长做得不好,那么,到时候恐怕接替你的职位的就是其中一位。你自己掂量着

    张立诚倒也没含糊,哼了哼,说道:“光说不练,那就是嘴皮子上的工夫。蔡次长,你也甭激好了。咱们这就去瞧瞧,看看那帮人物有多狂傲?”

    蔡愕淡淡一笑。与张立诚、季雨霜心,关时,那此卡车凡在关城下停放整齐,而在卡申凶出城点间的空地上。二百余名6军大学的毕业生就在那里列队,光看队形就知道,这些人绝不只是嘴皮子上的工夫,其中的少数人年纪比张立诚大上不少,也难怪他们会有“彼可取而代之”的念头。

    张立诚也没什么废话,向一名副官点了点头,那名副官便拿着一份名单大声念了起来。

    “秦方正!”

    “朱国昌!”

    “到!”

    “田备!”

    “到!”

    “郑锁!”

    “到!”

    “欧阳南华!”

    “到!”

    副官念一个名字,那帮列队整齐的见习军官便有人大声应着名,这些人里。不少是武汉军政学院出身,后来又去6军大学深造了两年,军事、政治、文化、理论、教育都有两把刷子,派到统帅堂第一师来,张立诚颇觉脸上有光。就连一旁的蔡愕也是连连感慨,这些军官可都是国防军的精华啊,现在一股脑的派过来给张立诚这个粗人扛活,未免有些焚琴煮鹤的味道。

    当然。对于中枢的安排,蔡愕倒也不敢指手画脚,毕竟,现在的国防军已不走过去的新军,正规化建设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只要参谋团素质过硬。就算由一名中人之资的师长来指挥,那也是精锐部队,实际上,这批派过来的见习军官中,有不少人都将在参谋的位子上呆上一段时间。这些人更多的是为了积累经验,倒不是真的会在张立诚手下长期担任职务。这是6军部考察高级参谋人才的一个简单办法,如果参谋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就将一支普通部队毛练成精锐,那么,将他们派去别的部队担任参谋长、师长,那么,他们一定是胜任的。

    张立诚的统帅堂第一师只是此次统帅堂直辖部队改编计划中的一支部队而已,作为参与这个计划小的核心人物。蔡楞很清楚总统的用意,在他看来。总统打算用较多精力打造若干支骨干部队,利用这些部队充当国之利刃。将来一旦中国与日本之间爆战争,这些部队将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总统一直在策哉对日作战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非常机密,目前有资格参与的只有寥寥几人,蔡销有幸成为总统信任的人,他是目前知道大致计划的少数高级将领之一,虽然不明白总统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不过他也对此很是感激,士为知己者死。蔡次长已是决心跟着总统走到底了,虽然总统揽权揽得厉害了些,但是只要国会还在,宪法不废,蔡愕就不会动摇他对总统的支持,虽然他的老师梁启先生一直反对总统大权独揽,但是蔡愕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蔡锋认识梁启先生是在“戊戌变法”之前,当时的他在长沙时务学堂读书。而梁启当时就是该学堂的中文总教习,两人的师生之谊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后来两人又都先后去了日本。梁启对蔡锋的影响是很深的。共和之后,时局纷纷扰扰,蔡愕与梁启都在混乱的时局中寻找着报国的机会,后来,蔡犄选择了跟随赵北,用军事手段拯救这个国家。而梁启则选择了国民同盟,用政治手段保卫共和与宪法。

    就在前不久,梁启还给蔡锅写了信,让他劝说总统,务必撤消统帅堂。以免干扰内阁工作,并进而影响国家前途,那封信蔡销现在就带在身边。只是一直没有想好如何回信,毕竟,老师说得有道理,可是总统设立统帅堂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各省的的方实力派纷纷俯称臣,这就是统帅堂设立的直接后果之一,没有一个坚强而团结的中枢机构,那些地方实力派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臣服。

    所以。当张立诚板着脸看着那些见习军官的时候。蔡锋也面无表情的琢磨着如何向梁启先生回信,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许会向总统进言,请总统适当的放些权力给国会和内阁。但是现在,他不会这么干,原因很简单,因为总统已经替他找到了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那个,“国魂”

    何谓“国魂”?

    国魂。就是一个民族百折不挠的斗志。一人如果拥有了这种百折不挠的斗志。他绝不会被人打到,一个民族如果拥有了这种百折不挠的斗志。即使被打到,也绝对不会一蹶不振。只要百折不挠的斗志还在,这个民族就会再次崛起。

    何以锻造“再魂”?

    只有先锻造了这个国家的军队,才能锻造这个国家的国魂,而统帅堂就是锻造这个国魂的最好工具,如果将国魂比作是铁,那么,统帅堂就是打铁的铁匠铺,而总统就是挥舞大锤的铁匠,铁匠干活的时候不能被人打扰。所以,现在,总统也不能被人打扰。

    明白了这个道理,蔡愕终于拿定主意。统帅堂必须存在下去,而给梁启先生的回信里,他也将强调这一点。

    就在蔡锣拿定主意之后,那名副官也已点名完毕,张立诚正在对那帮军官话。

    “你们既然到了我的部队,那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部下,我的部下,我从来不会纵容,我一向要求严格,在我的部队里,谁都不许偷懒,谁都不许耍滑!既然咱们要做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那么。从现在起,咱们就必须严格刮练。我命令,从现在起,所有军官必须带头进行体能练!

    张立诚洪钟般的嗓音在耳边回荡,蔡楞心潮起伏。

    什么是“的魂”?眼前这些面容坚毅的军人就是国魂。,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580章 无声的警告

    院深深,捧荫几平宗今遮蔽了阳光,将那间书房很好雕…川浑来,虽然天上骄阳似火,但是书房里的温度确实不算高,所以也不需要开电风扇。

    其实,之所以没有开电风扇,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让风影响到桌上那张宣纸,以免破坏了书法艺术的高雅。

    这里是民国副总统张寥先生的京城需所,现在,正在书房里写字的人却不是张副总统,而是一位对国学颇有研究的大师,名叫王国维,至于张副总统,则站在他的身边。而在集副总统的身后,还站着一人,却是另一位国学大师罗振玉先生。

    “劝君莫厌尊蕾大,醉倒且拼花底卧。君看今日树头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王先生现在写的却是一《玉楼春》。虽然遣词造句很是工整,但是词中透露出来的那丝哀愁有些让人摇头。

    等写完了这词,张副总统不由摇头感慨。

    “伯隅,你最近心情可是不佳啊,不然,怎么每日所写的词总是如此忧愁呢?”

    “你怎知这是忧愁,而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呢?”

    王国维拿起书桌上的一盏茶,淡淡一笑,这说出来的话却也叫人深思。

    张寒只能苦笑,说道:“我知你是心思故国,无以排遣心中郁积。是以心情不佳。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大清国治国不行,搞得天怒人怨。最后亡了国,这却怨不得革命党,也怨不得立宪派,要怨只能怨满清的那帮王爷、贝勒不识时务,若是他们肯在庚子年之前就君主立宪,这大清国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立着呢,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树倒糊称散的下场。现在共和已立。纷纷扰扰了几年时间。现在差不多安定下来了,眼看着天下就要大治,伯隅,你也应该往好处看啊。”

    “往好处看?看什么?历代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这天底下,凡是手握兵权印把子的人。就没一个好人!革命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所谓“共和”不过就是块遮羞布罢了,人家真正看重的是手里的权,兜里的钱!”

    你呀,在你看来,谁都不是好人,连我都快成革命党的帮凶了。”张塞只能苦笑。

    那边罗振玉先生跟着笑了笑。说道:“现在伯隅已写完了字,该我亮一手了。”

    这时,一名仆人走上前来。收起了王先生那幅字,又在书桌上铺上一张安纸,请罗先生落墨。

    罗振玉也没怎么嫁磨。提起笔沾了墨。就在那宣纸上挥洒起来。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猛黑。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前头那几句到也罢了。可是最后那一句,让一边的张、王二人都瞪起了眼。

    “叔言,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吧?”张雾好奇的一问。

    罗振玉很快写完了字,将毛笔一撂,背着手吟了一遍。然后笑着向张、王二人望了过去。

    “和伯隅刚才的那《玉楼春》相比,这七言诗虽然文笔一般,可是这诗里透出的那股豪情壮志却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所谓“革命”不过就是一个豪情壮志,这就是信心所在。二位不妨猜猜,这是谁的作品?”

    张、王二人均是摇头,没等罗振玉说出谜底,就听管家来报。

    “老爷,总统府过来一位副官,请罗先生过去总统府一趟,总统有几句话说。”

    “不去,不去!你告诉那个军官,就说罗先生正在与友人诗酒相会,没空搭理那些俗事。”

    一听总统派人来请罗振玉。王国维连连摆手,这让管家很是为难。

    “老爷,那位副官说了,总统请罗先生过去说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副官专门去了趟罗府,得知罗先生在这里做客,于是赶紧过来,看样子,总统不是请罗先生闲聊的。”管家说道。

    “闲聊?总统现在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人闲聊?副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张寒好奇的追问了一句。确实,现在这书房里的几位都是真正的“闲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吟诗做赋了。

    “莫非是关于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罗振玉揣测道,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为总统奔走此事,前段日子已交卸了差事,现在他也是无事一身轻。

    管家回答不上来,张寒只好命他将那名侍从室副官请进书房说话,这仔细一问,才知道。总统之所以专门派副官幕请罗振玉过去说话,并不是为了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而且走了派遣考察队去敦煌莫高窟考察的事情。

    想想也是,现在京津的区的那几所农业技术专科学校已经走上正轨,似乎用不着罗征凹计禅心了,作为当初的一个承诺。总统现在请他过去商煌莫高窟的考察事宜,确实也是合情合理。

    “什么?莫高容古代文化考察趾此话当真?”

    一听此事,王国维顿时精神一振,真正钻研国学的人现在没有不知道莫高窟的,前两年,中枢一直将莫高窟封存起来,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去实地考察,只能依靠罗振玉从外国冒险家手里弄到的影印件研究古代文化,但是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会错过?

    于是。王先生突然改了主意,对副官开出条件,要么,他跟罗先生一起到总统府去跟总统商量这个考察队的事情,要么,副官一个人回去,跟总统说,罗先生没空,不去总统府。

    副官无奈,只好打电话向侍从室请示,这么一级一级报上去,总统居然点了头,于是,副官就带着两个前清遗老离开了副总统窝所,乘了汽车径往总统府而去。

    总统就在统帅堂接见了这两位国学大师,废话也没多说,批了条子,让他们自己选择考察队队员。不过领队却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对国学小有成就的专家梁启先生。虽然王、罗二人对此任命很是不以为然,不过为免耽误行程,两人居然同意了这个任命,于是拿着条子立刻离开了总统府,生怕别人误会了什么似的。

    两位前清遗老离开总统府之后不久,副总统张塞就匆匆赶到了总统,府,要求面见总统,见了总统的面,直接就询问这个考察队的事情。

    张塞想秀明白总统想干什么,但是作为民国的大总统,以及联合阵线的脑人物,赵北确实不方便告诉对方他的真实用意,只是激行的说再家需要考察古代文化,以振奋民族精神。

    张寒对于总统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因为他最近正打算利用联合阵线的内部矛盾分化这个政治对手的力量,准备在国会里再组建一个反对派政治集团,而这个。集团的成员多数是文化人,其中不少对国学很是痴迷,尤以粱启为代表,但是就在刚才,当王国维和罗振玉拿着总统批的条子去国会里吆喝一遍之后,几十名国会议员立即向议长请了长假,报名加入了这个莫高窟文化考察队,而这些国会议员基本上就是张寥看中的那帮联合阵线的反叛分子,显然,一旦他们离开国会。去那遥远的甘肃敦煌研究国学和古代文化的话,那么,国民同盟分化联合阵线的这个企图就要落空了,至少是推迟了。

    很显然,总统突然在这个时候对莫高窟的研究开绿灯,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现在有传闻,说赵北打算辞去联合阵线党魁之职,也正因此,张蔡和国民同盟才会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分化一部分联合阵线的力量,但是现在,张寒现赵北的行动又走在了他的前头。

    这似乎可以证明两件事:第一,那个赵北即将辞去联合阵线党魁职务的传闻是真的,为了保证权力过渡的顺利,赵北决定抢先下手,来个。调虎离山,分化国民同盟的力量;第二,国民同盟的阴谋可能败露了,不然总统不可能现在就采取应对措施,这就表明,国民同盟内部也有赵北安插的眼线,或者说内奸,现在国会两派之间的斗争确实已日趋激烈化。

    这让张寒非常担心,总统的这个举动本身并不是值得担心的。只要张寒愿意,他随时可以将那些报名参加考察队的国会议员挽留下来,但是,考虑到赵北一向的做事风格和行事手段,张寒认为对方肯定留有后招,一旦这一招不管用,或许,总统会采取进一步的激烈行动,以保证联合阵线对国会的绝对控制。

    联想到上次汪兆铭遇刺案之后一系列的突事件,张寥突然一阵后怕,他认为自己已看明白了这个考察队背后的玄机。

    总统之所以这么安排,这或许就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就像上次的“国民同盟大逮捕事件”一样,这是提醒国民同盟适可而止,不然,总统下一步所要做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想到这里。张雾匆匆离开总统府,他决定立即召开国民同盟会议,警告盟员,非常时玄,千万谨慎,现在这种时候,以观望为上策,避免上次“国民同盟大逮桔”重演,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下届总统选举开始之后,只要国民同盟能够坚持到那时,那么,这政局未必不能扳过毛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天真。不过这恐怕是国民同盟唯一的选择,或许王国维说得有道理,掌握兵权印把子的人没有几个好说话的,政治本身就是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的。

    院深深,捧荫几平宗今遮蔽了阳光,将那间书房很好雕…川浑来,虽然天上骄阳似火,但是书房里的温度确实不算高,所以也不需要开电风扇。

    其实,之所以没有开电风扇,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让风影响到桌上那张宣纸,以免破坏了书法艺术的高雅。

    这里是民国副总统张寥先生的京城需所,现在,正在书房里写字的人却不是张副总统,而是一位对国学颇有研究的大师,名叫王国维,至于张副总统,则站在他的身边。而在集副总统的身后,还站着一人,却是另一位国学大师罗振玉先生。

    “劝君莫厌尊蕾大,醉倒且拼花底卧。君看今日树头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王先生现在写的却是一《玉楼春》。虽然遣词造句很是工整,但是词中透露出来的那丝哀愁有些让人摇头。

    等写完了这词,张副总统不由摇头感慨。

    “伯隅,你最近心情可是不佳啊,不然,怎么每日所写的词总是如此忧愁呢?”

    “你怎知这是忧愁,而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呢?”

    王国维拿起书桌上的一盏茶,淡淡一笑,这说出来的话却也叫人深思。

    张寒只能苦笑,说道:“我知你是心思故国,无以排遣心中郁积。是以心情不佳。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大清国治国不行,搞得天怒人怨。最后亡了国,这却怨不得革命党,也怨不得立宪派,要怨只能怨满清的那帮王爷、贝勒不识时务,若是他们肯在庚子年之前就君主立宪,这大清国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立着呢,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树倒糊称散的下场。现在共和已立。纷纷扰扰了几年时间。现在差不多安定下来了,眼看着天下就要大治,伯隅,你也应该往好处看啊。”

    “往好处看?看什么?历代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这天底下,凡是手握兵权印把子的人。就没一个好人!革命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所谓“共和”不过就是块遮羞布罢了,人家真正看重的是手里的权,兜里的钱!”

    你呀,在你看来,谁都不是好人,连我都快成革命党的帮凶了。”张塞只能苦笑。

    那边罗振玉先生跟着笑了笑。说道:“现在伯隅已写完了字,该我亮一手了。”

    这时,一名仆人走上前来。收起了王先生那幅字,又在书桌上铺上一张安纸,请罗先生落墨。

    罗振玉也没怎么嫁磨。提起笔沾了墨。就在那宣纸上挥洒起来。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猛黑。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前头那几句到也罢了。可是最后那一句,让一边的张、王二人都瞪起了眼。

    “叔言,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吧?”张雾好奇的一问。

    罗振玉很快写完了字,将毛笔一撂,背着手吟了一遍。然后笑着向张、王二人望了过去。

    “和伯隅刚才的那《玉楼春》相比,这七言诗虽然文笔一般,可是这诗里透出的那股豪情壮志却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所谓“革命”不过就是一个豪情壮志,这就是信心所在。二位不妨猜猜,这是谁的作品?”

    张、王二人均是摇头,没等罗振玉说出谜底,就听管家来报。

    “老爷,总统府过来一位副官,请罗先生过去总统府一趟,总统有几句话说。”

    “不去,不去!你告诉那个军官,就说罗先生正在与友人诗酒相会,没空搭理那些俗事。”

    一听总统派人来请罗振玉。王国维连连摆手,这让管家很是为难。

    “老爷,那位副官说了,总统请罗先生过去说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副官专门去了趟罗府,得知罗先生在这里做客,于是赶紧过来,看样子,总统不是请罗先生闲聊的。”管家说道。

    “闲聊?总统现在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人闲聊?副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张寒好奇的追问了一句。确实,现在这书房里的几位都是真正的“闲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吟诗做赋了。

    “莫非是关于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罗振玉揣测道,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为总统奔走此事,前段日子已交卸了差事,现在他也是无事一身轻。

    管家回答不上来,张寒只好命他将那名侍从室副官请进书房说话,这仔细一问,才知道。总统之所以专门派副官幕请罗振玉过去说话,并不是为了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而且走了派遣考察队去敦煌莫高窟考察的事情。

    想想也是,现在京津的区的那几所农业技术专科学校已经走上正轨,似乎用不着罗征凹计禅心了,作为当初的一个承诺。总统现在请他过去商煌莫高窟的考察事宜,确实也是合情合理。

    “什么?莫高容古代文化考察趾此话当真?”

    一听此事,王国维顿时精神一振,真正钻研国学的人现在没有不知道莫高窟的,前两年,中枢一直将莫高窟封存起来,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去实地考察,只能依靠罗振玉从外国冒险家手里弄到的影印件研究古代文化,但是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会错过?

    于是。王先生突然改了主意,对副官开出条件,要么,他跟罗先生一起到总统府去跟总统商量这个考察队的事情,要么,副官一个人回去,跟总统说,罗先生没空,不去总统府。

    副官无奈,只好打电话向侍从室请示,这么一级一级报上去,总统居然点了头,于是,副官就带着两个前清遗老离开了副总统窝所,乘了汽车径往总统府而去。

    总统就在统帅堂接见了这两位国学大师,废话也没多说,批了条子,让他们自己选择考察队队员。不过领队却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对国学小有成就的专家梁启先生。虽然王、罗二人对此任命很是不以为然,不过为免耽误行程,两人居然同意了这个任命,于是拿着条子立刻离开了总统府,生怕别人误会了什么似的。

    两位前清遗老离开总统府之后不久,副总统张塞就匆匆赶到了总统,府,要求面见总统,见了总统的面,直接就询问这个考察队的事情。

    张塞想秀明白总统想干什么,但是作为民国的大总统,以及联合阵线的脑人物,赵北确实不方便告诉对方他的真实用意,只是激行的说再家需要考察古代文化,以振奋民族精神。

    张寒对于总统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因为他最近正打算利用联合阵线的内部矛盾分化这个政治对手的力量,准备在国会里再组建一个反对派政治集团,而这个。集团的成员多数是文化人,其中不少对国学很是痴迷,尤以粱启为代表,但是就在刚才,当王国维和罗振玉拿着总统批的条子去国会里吆喝一遍之后,几十名国会议员立即向议长请了长假,报名加入了这个莫高窟文化考察队,而这些国会议员基本上就是张寥看中的那帮联合阵线的反叛分子,显然,一旦他们离开国会。去那遥远的甘肃敦煌研究国学和古代文化的话,那么,国民同盟分化联合阵线的这个企图就要落空了,至少是推迟了。

    很显然,总统突然在这个时候对莫高窟的研究开绿灯,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现在有传闻,说赵北打算辞去联合阵线党魁之职,也正因此,张蔡和国民同盟才会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分化一部分联合阵线的力量,但是现在,张寒现赵北的行动又走在了他的前头。

    这似乎可以证明两件事:第一,那个赵北即将辞去联合阵线党魁职务的传闻是真的,为了保证权力过渡的顺利,赵北决定抢先下手,来个。调虎离山,分化国民同盟的力量;第二,国民同盟的阴谋可能败露了,不然总统不可能现在就采取应对措施,这就表明,国民同盟内部也有赵北安插的眼线,或者说内奸,现在国会两派之间的斗争确实已日趋激烈化。

    这让张寒非常担心,总统的这个举动本身并不是值得担心的。只要张寒愿意,他随时可以将那些报名参加考察队的国会议员挽留下来,但是,考虑到赵北一向的做事风格和行事手段,张寒认为对方肯定留有后招,一旦这一招不管用,或许,总统会采取进一步的激烈行动,以保证联合阵线对国会的绝对控制。

    联想到上次汪兆铭遇刺案之后一系列的突事件,张寥突然一阵后怕,他认为自己已看明白了这个考察队背后的玄机。

    总统之所以这么安排,这或许就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就像上次的“国民同盟大逮捕事件”一样,这是提醒国民同盟适可而止,不然,总统下一步所要做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想到这里。张雾匆匆离开总统府,他决定立即召开国民同盟会议,警告盟员,非常时玄,千万谨慎,现在这种时候,以观望为上策,避免上次“国民同盟大逮桔”重演,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下届总统选举开始之后,只要国民同盟能够坚持到那时,那么,这政局未必不能扳过毛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天真。不过这恐怕是国民同盟唯一的选择,或许王国维说得有道理,掌握兵权印把子的人没有几个好说话的,政治本身就是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的。

    院深深,捧荫几平宗今遮蔽了阳光,将那间书房很好雕…川浑来,虽然天上骄阳似火,但是书房里的温度确实不算高,所以也不需要开电风扇。

    其实,之所以没有开电风扇,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让风影响到桌上那张宣纸,以免破坏了书法艺术的高雅。

    这里是民国副总统张寥先生的京城需所,现在,正在书房里写字的人却不是张副总统,而是一位对国学颇有研究的大师,名叫王国维,至于张副总统,则站在他的身边。而在集副总统的身后,还站着一人,却是另一位国学大师罗振玉先生。

    “劝君莫厌尊蕾大,醉倒且拼花底卧。君看今日树头花,不是去年枝上朵

    王先生现在写的却是一《玉楼春》。虽然遣词造句很是工整,但是词中透露出来的那丝哀愁有些让人摇头。

    等写完了这词,张副总统不由摇头感慨。

    “伯隅,你最近心情可是不佳啊,不然,怎么每日所写的词总是如此忧愁呢?”

    “你怎知这是忧愁,而不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呢?”

    王国维拿起书桌上的一盏茶,淡淡一笑,这说出来的话却也叫人深思。

    张寒只能苦笑,说道:“我知你是心思故国,无以排遣心中郁积。是以心情不佳。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大清国治国不行,搞得天怒人怨。最后亡了国,这却怨不得革命党,也怨不得立宪派,要怨只能怨满清的那帮王爷、贝勒不识时务,若是他们肯在庚子年之前就君主立宪,这大清国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立着呢,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树倒糊称散的下场。现在共和已立。纷纷扰扰了几年时间。现在差不多安定下来了,眼看着天下就要大治,伯隅,你也应该往好处看啊。”

    “往好处看?看什么?历代改朝换代,都是换汤不换药,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过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这天底下,凡是手握兵权印把子的人。就没一个好人!革命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所谓“共和”不过就是块遮羞布罢了,人家真正看重的是手里的权,兜里的钱!”

    你呀,在你看来,谁都不是好人,连我都快成革命党的帮凶了。”张塞只能苦笑。

    那边罗振玉先生跟着笑了笑。说道:“现在伯隅已写完了字,该我亮一手了。”

    这时,一名仆人走上前来。收起了王先生那幅字,又在书桌上铺上一张安纸,请罗先生落墨。

    罗振玉也没怎么嫁磨。提起笔沾了墨。就在那宣纸上挥洒起来。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猛黑。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前头那几句到也罢了。可是最后那一句,让一边的张、王二人都瞪起了眼。

    “叔言,这不是你自己作的吧?”张雾好奇的一问。

    罗振玉很快写完了字,将毛笔一撂,背着手吟了一遍。然后笑着向张、王二人望了过去。

    “和伯隅刚才的那《玉楼春》相比,这七言诗虽然文笔一般,可是这诗里透出的那股豪情壮志却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所谓“革命”不过就是一个豪情壮志,这就是信心所在。二位不妨猜猜,这是谁的作品?”

    张、王二人均是摇头,没等罗振玉说出谜底,就听管家来报。

    “老爷,总统府过来一位副官,请罗先生过去总统府一趟,总统有几句话说。”

    “不去,不去!你告诉那个军官,就说罗先生正在与友人诗酒相会,没空搭理那些俗事。”

    一听总统派人来请罗振玉。王国维连连摆手,这让管家很是为难。

    “老爷,那位副官说了,总统请罗先生过去说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副官专门去了趟罗府,得知罗先生在这里做客,于是赶紧过来,看样子,总统不是请罗先生闲聊的。”管家说道。

    “闲聊?总统现在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人闲聊?副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

    张寒好奇的追问了一句。确实,现在这书房里的几位都是真正的“闲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吟诗做赋了。

    “莫非是关于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罗振玉揣测道,过去的两年里,他一直为总统奔走此事,前段日子已交卸了差事,现在他也是无事一身轻。

    管家回答不上来,张寒只好命他将那名侍从室副官请进书房说话,这仔细一问,才知道。总统之所以专门派副官幕请罗振玉过去说话,并不是为了农业技术学校的事情,而且走了派遣考察队去敦煌莫高窟考察的事情。

    想想也是,现在京津的区的那几所农业技术专科学校已经走上正轨,似乎用不着罗征凹计禅心了,作为当初的一个承诺。总统现在请他过去商煌莫高窟的考察事宜,确实也是合情合理。

    “什么?莫高容古代文化考察趾此话当真?”

    一听此事,王国维顿时精神一振,真正钻研国学的人现在没有不知道莫高窟的,前两年,中枢一直将莫高窟封存起来,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去实地考察,只能依靠罗振玉从外国冒险家手里弄到的影印件研究古代文化,但是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会错过?

    于是。王先生突然改了主意,对副官开出条件,要么,他跟罗先生一起到总统府去跟总统商量这个考察队的事情,要么,副官一个人回去,跟总统说,罗先生没空,不去总统府。

    副官无奈,只好打电话向侍从室请示,这么一级一级报上去,总统居然点了头,于是,副官就带着两个前清遗老离开了副总统窝所,乘了汽车径往总统府而去。

    总统就在统帅堂接见了这两位国学大师,废话也没多说,批了条子,让他们自己选择考察队队员。不过领队却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对国学小有成就的专家梁启先生。虽然王、罗二人对此任命很是不以为然,不过为免耽误行程,两人居然同意了这个任命,于是拿着条子立刻离开了总统府,生怕别人误会了什么似的。

    两位前清遗老离开总统府之后不久,副总统张塞就匆匆赶到了总统,府,要求面见总统,见了总统的面,直接就询问这个考察队的事情。

    张塞想秀明白总统想干什么,但是作为民国的大总统,以及联合阵线的脑人物,赵北确实不方便告诉对方他的真实用意,只是激行的说再家需要考察古代文化,以振奋民族精神。

    张寒对于总统的回答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因为他最近正打算利用联合阵线的内部矛盾分化这个政治对手的力量,准备在国会里再组建一个反对派政治集团,而这个。集团的成员多数是文化人,其中不少对国学很是痴迷,尤以粱启为代表,但是就在刚才,当王国维和罗振玉拿着总统批的条子去国会里吆喝一遍之后,几十名国会议员立即向议长请了长假,报名加入了这个莫高窟文化考察队,而这些国会议员基本上就是张寥看中的那帮联合阵线的反叛分子,显然,一旦他们离开国会。去那遥远的甘肃敦煌研究国学和古代文化的话,那么,国民同盟分化联合阵线的这个企图就要落空了,至少是推迟了。

    很显然,总统突然在这个时候对莫高窟的研究开绿灯,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

    现在有传闻,说赵北打算辞去联合阵线党魁之职,也正因此,张蔡和国民同盟才会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分化一部分联合阵线的力量,但是现在,张寒现赵北的行动又走在了他的前头。

    这似乎可以证明两件事:第一,那个赵北即将辞去联合阵线党魁职务的传闻是真的,为了保证权力过渡的顺利,赵北决定抢先下手,来个。调虎离山,分化国民同盟的力量;第二,国民同盟的阴谋可能败露了,不然总统不可能现在就采取应对措施,这就表明,国民同盟内部也有赵北安插的眼线,或者说内奸,现在国会两派之间的斗争确实已日趋激烈化。

    这让张寒非常担心,总统的这个举动本身并不是值得担心的。只要张寒愿意,他随时可以将那些报名参加考察队的国会议员挽留下来,但是,考虑到赵北一向的做事风格和行事手段,张寒认为对方肯定留有后招,一旦这一招不管用,或许,总统会采取进一步的激烈行动,以保证联合阵线对国会的绝对控制。

    联想到上次汪兆铭遇刺案之后一系列的突事件,张寥突然一阵后怕,他认为自己已看明白了这个考察队背后的玄机。

    总统之所以这么安排,这或许就是一个无声的警告,就像上次的“国民同盟大逮捕事件”一样,这是提醒国民同盟适可而止,不然,总统下一步所要做的事情恐怕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想到这里。张雾匆匆离开总统府,他决定立即召开国民同盟会议,警告盟员,非常时玄,千万谨慎,现在这种时候,以观望为上策,避免上次“国民同盟大逮桔”重演,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下届总统选举开始之后,只要国民同盟能够坚持到那时,那么,这政局未必不能扳过毛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天真。不过这恐怕是国民同盟唯一的选择,或许王国维说得有道理,掌握兵权印把子的人没有几个好说话的,政治本身就是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的。

第581章 公元1914年

    讨光苕荐。岁月如梭,一晃又是年多过去了。现在是公儿,?年月,日。西方的愚人节,再过几天,就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清明了。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中国的工业建设一剪也没有松懈下来,而且随着德国对华投资力度的进一步加强,中国的工业建设成就非常引人注目,虽然中国的中枢政府始终对具体的工业建设成就数据保持着缄默,但是根据新闻界自行统计出的数据,中国的经济展度是相当惊人的。与萎靡不振的日本经济比起来,这确实可以称之为“经济奇迹。”

    当然,中国的工业底子单薄,人才匿乏,再加上传统经济力量的干扰,目前的社会形势下,工业展度确实已很难再有提高,国民的消费能力已趋饱和,除非能够进一步提高占国民多数的农民的收入,否则的话。这个国家的经济将很快失去前几年的那种活力。

    也正因此。中枢政府制订的那个,“四只工业展计刑”现在仍未完成,不过总体而言。一个基本的工业体系确实已建立起来,轻工业与重工业的展是比较协调的,而且因为德国的援助。重工业展度尤其迅,其中尤以钢铁工业最为引人注目,原来的那个大型钢铁、蝶炭联合企业汉冶萍公司已展为远东地区第二大规模的钢铁企业,仅次于日本的八幡制铁所,去年全年总共生产锢材近二十万吨,作为对比,德国去年的全国钢材总产量是一百五十万吨。

    除汉冶萍之外,四川重庆钢铁厂、辽宁本溪钢铁厂也已建成投产,虽然规模、产量远不如汉冶萍,但是这些钢铁厂的存在,确实极大的改变了中国的重工业面貌,也正是这些钢铁工厂出产的优质铁轨保证了几条铁路交通干线的施工。

    陇海铁路、粤汉铁路先后建成通车,这些铁路的建设为中国钢铁厂提供了广阔的市场,铁路建设中所需铁轨、铁路器材中的多数都依靠中国钢铁厂提供。也正是靠着这样有步骤、有计刑的工业建设与布局,中国的轻重工业才能取得如此成就。这也是“四只工业展计划”所展现出来的强劲推动力,这种工业建设计划已经引起了各工业强国的高度关注,虽然也有不少经济专家对这一经济展计划嗤之以鼻,认为政府过多的对经济进行了干预,违背了“自由经济”原则,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越来越多的经济界人士已看到了这种有计划、有步骤展国民经济所带来的好处。俄国沙皇甚至责令财政大臣就此问题进行深入研究,以便为俄罗斯帝国的军工业展提供更为强大的动力,以迎接随时可能爆的欧洲全面冲突。

    虽然俄罗斯帝国似乎从中国工业的快展中得到了灵感,但是在世界各工业强国看来,中国工业的快展对于习惯了将这个国家当作是原料产的和商品市场的各国工业界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面对越来越强势的中国商品,外国洋货所占有的中国国内市场正在被中国货逐步占领。棉布、成衣、日用百货、化工产品、交通工具,甚至是军火武器,外国的商人们惊讶的现,这个国家的人民似乎已可以放弃外国商品了,因为他们的同胞提供的商品更廉价,而且消费习惯更适合。

    没有中枢政府的支持,中国商品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占领外国商品的国内市场,虽然限于中外条约,中国的中枢政府不可能建立起有效的关税壁垒,但是,通过减免国内税的方式,中国的轻重工业企业至少取得了与外国商品一样的竞争地位,再加上中国商人的精明与勤劳。中国商品才得以逐步挤占外国商品的生存空间。

    虽然国内的税率被刻意的降低了。但是中国的中枢财政并没有显示出特别的拮据,除了税务整顿之外,这更多的或许应该感谢中国的那些化工企业。这些企业生产的化学合成消炎药磺胶喀咤及其衍生物已畅销世界。这些药品销售的利润为中枢政府带来了滚滚财源,而相关的专利授权也同样为中枢财政做出了贡献,当然,与此同时,化学合成消炎药的普遍使用进一步帮助欧州列强稳固了在非洲等地的殖民事业,在化学合成消炎药的帮助下,欧州殖民军队得以深入以往不敢涉足的地区,他们现了更多的资源与财富,相应的,各殖民国家之间的冲突也更加白热化,尤其是英国与德国的冲突,这使欧州的整体局势越来越紧张,虽然所有人都不想打仗,但是他们同时也都认为。一场全欧大战似乎已不可避免。或许,世界的战略格局也将因此而生变化。

    为了削弱对手的实力,并增强本国的实力,英国与德国都在全世界展开外交战。为了巩固远东利益,并进一步加强中国与德国的友好关系,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德国向中国投入了更多的精力,技术与资金源源不断进入中国,在为德国工业财团赚取利润的同时,也赚取了中国人的友谊,德国已取代英国成为中国对外贸易的第一大伙伴国,现在的中国与德国。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友好”来形容了,用英国报纸的话来讲,现在的中国与德国,已是“准盟国”的关系了,相应的,英国也加大了对日本的援助力度,试图个远东盟国维持住已经非常脆弱的远东均德国的政府贷款也是中国中枢财政得以维持运转的重要原因之一,德国不仅像美国一样免去了“庚子赔款”中的部分金额,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退还的庚子赔款并没有像美国那样被强制规定只能应用于教育事业,这些款项中,有很大一部分被中国中枢政府用于了国防建设和水利工程,那座正在建设中的位于黄河中游的大型水电站就是中德合作计哉中的重要项目,它的主要建设资金就是来源于德国政府担保的商业贷款。用马克贷,用马克还。

    虽然那座黄河上的水电站尚未建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中国与德国进行战略合作的那座“大坝”已经建立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中国青年对德国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他们不辞辛苦、长途跋涉,成群结队的前往德国留学,自费或者公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德两国人民的友谊“天长地久。”至于以前的“不愉快。”似乎已被人们有意无意的忘。

    在去德国留学的青年中,有许多年轻的国防军军官,他们在德**校深造,学习6军、海军、空军的相关理论,其中不乏校级、将级军官,比如说中国国防军6军航空兵部队的著名将领孟飞准将。

    现在,孟飞准将就坐在一辆敞篷国产轿车里,春风得意的欣赏着街道两边的风景。

    孟飞是半年前击德国留学的,那时他还是上校,而且与他的那位老朋友、德国空军上尉殷麦曼同在一所军校里,所不同的是,殷麦曼上尉是孟飞上校的飞行教官,这一度使孟上校非常尴尬,他甚至一度起过念头,想拍电报回国。请总统先生把他的军衔往下降一降,降为上尉,以免折了中国上校的面子,当然,最后关头孟飞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在德国那所飞行学校里没呆多少日子,不久之后,他就去了克虏伯工业联合体辖下的一座飞机制造厂,在那里专门监督一帮留学生学习德国的内燃机制造技术,以便为中国的内燃机制造业提供更快的展道路。

    说起来孟飞的飞行生涯比殷麦曼更长,他驾驶飞机轰炸成都城里的清军的时候,殷麦曼还在德国6军学校里学习呢,所以。对于总统派他到德国留学的事情,孟飞多少是有些意见的,不过总统也说了,只要孟飞学成归来,就提拔他做准将,现在,孟飞学成归来,总统确实没有食言,现在孟飞之所以驱车赶去总统府统帅堂,就是为了这个军衔晋升仪式,不过考虑到昨天他已被通知晋升准将,那么,他现在的军衔就是准将,一今年仅二十九岁的准将。

    这辆国产轿车是孟飞自己掏腰包买的,这笔购车款他攒了一年时间,虽然他的收入不高。不过这种汽车也不算太贵,由于采用了最新式的流水线生产方式,这种国产轿车只卖三百五十美元,这还走出口到外国的价钱,换算成华元。差不多是一千五百华元,当然,如果仅凭军饷的话,孟准将也不会这么快就买得起轿车。不过他有一个特长,那就是打桥牌,这笔购车款里,一多半是他在德国留学时从那帮德**官手里赢来的。

    穿着笔挺的军装。开着崭新的轿车,孟飞当然是春风得意,顾盼自若,只可惜车上就他一个人,没有女伴,这多少有些煞风景,孟飞当然不是道学先生,实际上。他认识的交际花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现在之所以没带女伴,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毕竟他要去总统府,那地方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如果带个交际花过去,总统或许最多白他一眼,可是总统夫人如果问起那位女士职业的话,未免就有些让人为难了,总统可是非常讨厌那些出口成谎的家伙,尤其当这个家伙即将晋升为准将的时。

    开着轿车,吹着口哨。摁着喇叭,孟飞终于赶到了总统府,老远就望见了他的老朋友张广洋,不用问,这位也是来总统府晋升军衔的,孟飞昨天看到的名单写得很清楚,张广洋由海军少校提拔为海军中校,说起来,中校比准将低了两级,所以,见了孟飞的面,张广洋只能先给对方一个军礼。

    孟飞拍了拍车厢,顺势回了个军礼,张广洋麻利的翻进车厢,然后吹了声口哨,当下跟在他身后的五个海军军官一拥而上,将这辆轿车塞罐头一样塞得满满当当。

    虽然轿车被军官们塞满,可是总统府暂时还进不去,因为总统府里现在也是塞得满满当当,今天总统先生要接见不少人,其中多数都是政客与国际友人,原因很简单,今年是这中华民国的大选年。

    根据民国宪法。总统任期五年,上次总统选举是在,咄年,到闪旧年正好是五年时间。到了总统改选的时候了,根据宪法,国会也将在今年改选。

    就在今年秋天。国会选举和总统选举将先后举行,这也是共和之后第二个大选年,上一次的大选正值国家战乱时期,进行得相当马虎、仓促,现在国家太平无事,经济展迅,国民安居乐业,社会各界人士都想把这次全国大选办得轰轰烈烈。

第582章 重要任务

    ……五旨回国之后。就知道国内正在筹备大选的事情。不过;刀芯司令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他倒是觉得这次全国大选有些多此一举,现在总统威望无人可敌,国民拥戴,军队服从,只要总统宣布参加此次大选,连任总统几乎已是定局,其他的总统候选人不过就是陪衬红花的绿叶而已。

    倒是国会选举有些悬念,自从一年半之前总统辞去联合阵线党魁职务之后,联合阵线几经分化,国会里已出现了几支既不听命于联合阵线也不听命于国民同盟的小政党集团,这些小政党集团虽然实力弱但是由于成员多是乡下的大地主以及投身于实业建设的乡村财主,所以,在有产看中有一定影响力,现在的选举全靠这些有产者选民,到时候国会选举展开,究竟鹿死谁手确实不太好说,联合阵线赢得较多选票不是问题,但是这些代表乡村传统借伸势力的小政党集团却也未必不能在新一届国会里崛起。

    作为军人,孟飞当然不便就政治话题指手画脚,而且他也知道,总统一向讨厌军人“干预政治”虽然总统自己就是一个军人?

    不过孟飞坚持认为现在的这个国家只能依靠军人治国,原因无它,不过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去了一趟德国,虽然德国话还说不利索,不过孟飞倒是通过中国留学生接触了不少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著作,对于现在这种国际游戏规则还是略有了解的,作为一个,弱国,中国就是列强砧板上的鱼肉,要想避免被列强吞噬,只能依靠这个国家的军人,只能依靠一位有着敏锐战略眼光的军事强人来领导。在孟飞看来,国会完全是多余的东西,只要总统独断专行,这个国家就能摆脱被人鱼肉的命运,这是事实,同时也是孟飞的信心,这个信心也是总统给的,总统已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才能,和总统一比,国会里的那帮议员简直就是一帮戏子,而且是演技拙劣的戏子,只会给总统制造麻烦,一点也不能帮助这个国家走向富强。

    带着一丝对国会议员的嘲讽,孟飞坐在轿车里,与身边那群海军军官进行着过于热情的交谈,毕竟,一个。是天上飞的,一个是海里游的,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确实少之又少,不趁此机会聊个。够,又怎么对得起孟准将摸出来的那罐真正的德国香烟呢?

    没聊太长时间,从总统府里开出来一辆德国汽车。路过孟飞这辆中国汽车旁边的时候,那辆德国汽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名身穿德国6军军装的洋人,冲着车里的张广洋中校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你好,张先生,祝贺你晋升中校,作为老朋友,我非常希望看到你晋升为上校、准将,甚至是海军上将。”

    张广洋坐直了,笑着对那洋人说道:“汉纳根先生,你真会开玩笑,海军上将我是不敢奢望的,能做海军准将。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

    “不,不!在我看来。总统先生对于你们潜水艇部队非常重视,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我认为,只要你表现得非常突出,成为海军上将只是一个时间间题。我只是希望,当你真的成为海军上将之后,能多多照顾一下我的生意,虽然普通军官不可能直接插手军事装备的采购,但是一位上将军官的建议多少是有些分量的。”

    “这个,那你可有得等了。全国大选入秋之后就要举行,届时。如果换个人做总统,只怕就不重视潜水艇了。”张广洋苦笑道。

    尔,不!我坚信,赵大总统将毫无悬念的赢得这场总统选举,当然,前提是他参加此次总统选举。实际上,我今天到总统府来,就是为了给总统先生呐喊助威的,为了保证总统先生赢得连任,我已决定向总统先生的竞选班子捐赠一笔竞选经费,这不仅是经费,更是我的信心,而且,有许多人跟我一样都有类似的信心。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总统先生直到现在也没有正式宣布参加新一届的总统选举,我有些纳闷。”

    汉纳根的话让张广洋有些惊讶,一边聆听他们对话的其他军官也都有些诧异。

    “或许,总统有自己的打算吧,咱们这些军人,还是应该远离政治。”

    张广洋点了点头,算是结束了这次谈话,汉纳根的用意他很清楚,对方是想请他去向总统进言,请总统尽快决定参加新一届的总统选举,但是作为一名军人,张广洋知道总统最讨厌的是什么,军人干政不是受欢迎的举动,哪怕只是提个,意见,不能为了一个洋人的军火买卖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汉纳根是个聪明人,他明白此路不通,于是很有礼貌的向另外几名军官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他的那辆德国汽车里,带着一丝忧虑离开了总统府前的这片交通管制区。

    除了张广洋之外,其他军官多半不认识汉纳根,只有孟飞一渊况讨面。但也不清禁众个、德国人的底细。干是众人向二;污止问汉纳根的背景。

    “汉纳根与总统是朋友,当年在武汉的时候就认识,汉纳根以前是办煤矿的,后来又跟中国商人合办油矿,去年又在德国礼和洋行入了股,做了股东,现在他也是一个军火掳客,专门向海军部兜售德国最新海军装备,前段日子,中枢向德国购买制造潜水艇的专业设备,就是由我出面与汉纳根交涉的,我与他也是这么认识的,不过只是泛泛之交,说不上多谈得来,毕竟,他是一个商人,别看他常穿军装,可是他毕竟已退役许多年了,跟咱们这样的军人确实也没什么交集的地方,不过就是看中了总统对我的欣赏,想利用我多为他们礼和洋行赚些银子而已

    张广洋只是浅谈辄止,没往深处讲,毕竟涉及许多军事机密,许多话还是藏在心里更好些,军事法庭毕竟不是摆设。

    本来,孟飞还打算问一问一些私事的,可是张广洋却向前一指。

    “看,总统府让咱们进去。”

    孟飞抬头一看,那总统府正门的路障正被士兵移到一边,一名军官站在那边向孟飞打手势,于是孟飞急忙动汽车,载着这几名军官,不紧不慢的进了总统府,并一直将汽车开到了统帅堂前。

    早有一名侍从室需官等在那里。等孟飞停稳汽车,副官便领着几人去了办公楼旁边的一间会客室,在这里稍坐,并奉上茶水点心。

    几名军官都有些诧异,他们以为总统叫他们过来就是来给他们晋升军衔的,但走到了会客室一看,这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几位,这显然有些奇怪,因为这一批晋升军衔的军官足有两百多人,这个小会客室绝对是装不下的。

    几人聚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几句。还没等他们揣摩明白总统的用意,只听外头一声口令,民国大总统、6海军最高统帅赵北过来了。

    孟飞和张广洋等人急忙起立相迎,走到门口的时候总统已抢先一步跨进了会客室。

    “不必多礼,都坐回去,现在不是正式的晋升仪式,晋升仪式半个小时后才在礼堂召开。现在之所以将你们几个叫过来说话,是有任务分派。本来是打算下午再跟你们讨论的,但是既然你们到得这么早,那么,干脆现在就讲一讲,也好早做安排。”

    赵北说到这里,从副官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广洋。

    “张广洋,你先看看这份文件,有不明白的地方等一会沁再问我,现在你和你的这几位同僚就在这里仔细研究这份文件。孟飞,你到的也这么早,正好,跟我去一趟办公室,我有东西给你看。”

    吩咐几句,赵北转身就走,孟飞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进了统,帅堂那栋二层小楼,然后跟着总统进了那间一号办公室?

    “孟飞,你先坐。四虎,上茶

    赵北示意孟飞在沙上落座。走到办公桌后头那架文件柜前,拿出钥匙打开文件柜上的锁,从文件柜里取了一摞文件,然后走到孟飞身边,将文件递给他,并在对面落座。

    “孟飞,叫你过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份文件是绝密文件,你知道规矩,给你看。就是让你心里有个底

    孟飞点了点头,仔细的翻阅着文件。

    这份文件其实是一份作战计划。准确的讲,是一份侦察方案,战略侦察方案,根据这个侦察方案,孟飞将指挥一支飞行部队对辽东半岛和朝鲜北部地区进行空中侦察,此次行动将历时一个,月,空军部队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辽东半岛和朝鲜北部地区的日本军队驻屯情况完全掌握,为了保证这个战略侦察计,的顺利实施,6军航空兵部队已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从照相器材到人员挑选,从航行路线到紧急情况下的营救行动,都具体到了每一个步骤,而且,为了行动的隐秘性。所有执行侦察任务的飞机都必须单机单人飞行,即使在日本占领区迫降,飞行员也必须想办法销毁照相机,如果被日军抓住,也必须坚称是“迷失航向”。

    看完这份侦察计划,孟飞有些激动起来,他本能的认为,这很可能是中枢决定对日采取军事行动的一个重要步骤,将来的中日之战,航“空兵部队将立下汗马功劳。

    “请总司令放心。航空兵部队一定以坚韧不拔之信念完成任务

    孟飞合上文件,起身立正,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对于他,赵北是完全信任的,而且,经过这一年多的工业建设,武汉的飞机制造厂已经制造出了相当不错的专用侦察机,度、高度、航程都能保证完成这个战略侦察任务。

第583章 忘战必危

    从,蹦年美国莱特不弟制造的第架载人动力飞行器腾,到旧旧年,这十一年的时间,飞机这种新式机器的展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取得了让人惊讶的成就,在这其中,赵北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关键的,如果没有他对飞机的重视,各军事强国与工业强国也绝不会对这种新式机器投入如此巨大的关注,到了现在,各工业强国的飞机制造业正在蓬勃展,其中尤以德国飞机制造业最为兴盛。

    考虑到中国工业与技术的落后,赵北特意挑选出一批品学兼优的青年留学德国。专攻飞机制造,其中又以航空动机制造为重点,为了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之前完成*人才培刮计划,这种留学生涯是填鸭式的,学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而现在,这批留学生已经归国效力,6军航空兵准将孟飞实际上就是跟着这批留学生一起回国的。

    今天,当孟飞在总统府接受军衔晋升的时候,那批飞机制造业的留学生已经坐上了火车,在赶往武汉的路上了,孟飞毫不怀疑,当这批青年进入飞机制造厂之后,中国的航空工业将取得更让人钦佩的成就。

    耸然,孟飞现在最关心的到不是飞机制造厂以后能为航空兵部队提供什么样的先进飞机,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目前能用上什么样的飞机。

    此次中枢派给他的任务是对辽东半岛、朝鲜北部的区进行空中战略侦察,这离不开性能优良的侦察机,在以前,6军航空兵部队执行这种空中侦察任务一般是使用战斗机,但是现在,总统告诉他,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武汉的那家飞机制造厂已经制造出一种专用的轻型远程侦察机,由于使用了德国提供的最先进航空动机,这种侦察机不仅度快,而且飞行高度也过战斗机,至于航程,也能够保证执行此次战略侦察任务。

    由于刚网回国,孟飞还没见过那种专用侦察机。所以,他已决定,在授衔仪式结束之后立即去一趟武汉,接收那批工厂移交的侦察机,并顺便看看飞机制造厂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毕竟,已是半年多没去过工厂了,孟飞很好奇,因为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德国教官曾经向他抱怨过,说中国的飞机制造厂远比德国先进,德国的飞机制造业多由一些中小型的私人工厂包揽,而中国的飞机制造业目前基本上都由武汉的那家工厂奎断,而且由国家经营,也正因此,中国的飞机制造业可以集中资金和技术展最先进的飞机,而且制造出来的飞机相当的“标准化。”不像德国飞机,型号过多,对于后勤是一个考验。

    不过当孟飞就此情况向总统咨询之后,总统却告诉他,武汉的飞机制造厂只是一个原型工厂,在不久的将来,几座新的飞机制造厂将在全国各地建成,每一座工厂都将拥有独立的设计部门,这些工厂之间将进行低强度的设计竞赛,谁的飞机性能更好,空军部队就使用谁的飞机,这叫“良性竞争。”有利于展航空业,在总统看来,如果只建立一家飞机制造企业的话,由于缺少竞争者,这家企业最后只能变得不思进取,抱残守缺,最终导致中国航空制造业的逐渐衰落。最好的航空工业模式应该是私营工厂与国营工厂并驾齐驱,设计所与制造厂相互配合。

    虽然对于总统的这个构想比较赞同,不过孟飞现在确实很难想象以后航空工业的展情况,他只知道,就目前而言。在整个远东地区,中国的航空制造业是一流水平,而相配套的航空人才的培,更是让人惊讶,如果从旧旧年算起的话,在四只的时间里,中国的6军航空兵部队已拥有了近万名素质优良的后备飞行员,而且,这些飞行后备人才一直在坚持轮流驾驶飞机强化刮练,一旦爆大规模的全面战争,这些航“空人才随时都可以投入“空中战争”。

    可惜现在飞机数量不足,虽然战斗机、轰炸机总数远日本,但是在孟飞看来。现代战争讲究的就是一个火真,飞机越多,则我方的空中火力就越强大。讲得更加直白一点,那就是。在未来的军事冲突中,军事专家们将再一次看到优势装备所带来的优势战略。

    孟飞很希望中枢进一步加强对航空兵建设的投入,但是关于中枢的军用飞机采购计划。这是高度机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问,他相信总统的战略眼光,当初总统就对航空兵建设非常重视,现在既然总统已决意对日采取军事行动,那么,他自然不会放松对航空兵建设的关注。

    这份战略侦察方案制订的非常详尽,孟飞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其完全掌握。好在总统又给了他一份任务的报,这虽然也是机密文件,不过孟飞可以将之带回去仔细研究。

    本来,孟飞还打算就这个。总统选举问题与总统探讨一下的,但是没等他来得及询问。那办公桌上的闹钟已响了起来,正是上午九点半钟。距离授衔仪式只有五分钟了。

    提上公文包,跟着总统离开了办公室,孟飞一脸神气的坐上那辆总统府轿车,不多时。副官将等在会客室的张广洋和那帮海军军安也叫上了车,张广洋就在孟飞身边坐下,手里也提着一只公文包,看那式样,只怕也是刚才副官交给他的,用来装机密文件。

    虽然明知这有可能涉及军事机密,但是孟飞的好奇心很是强烈,再加上张广洋是他朋友,于是在汽车动之后,他在张广洋的耳朵边问了一声。

    “广洋啊。你是不是也分到了军事任务?我不问多的,就问是不是,你点头就表示“是”摇头就表示“不是

    哪知张广洋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板着脸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

    孟飞”双笑脸的吐哝道!“你没听丑那大好正我什么也没川尝”

    说虽如此说,不过孟飞的好奇心更强烈了。他们空军执行战略侦察任务,那么海军执行什么任务呢?张广洋是开潜水艇的,难不成,用鼻水艇去侦察日本的军港?

    副官驾驶这辆总统府敞篷轿车,跟着前头那辆总统专车,载着孟飞和张广洋赶到了礼堂前,由于礼堂距离统帅堂那栋办公楼不远,这路上只用了两分钟,当总统带着孟飞和张广洋走进礼堂的时候,距离授衔仪式正式举行还有一分钟,这时间卡得是非常准确。

    此时。礼堂里已是满满当当坐着二百多号人,个个军装笔挺,皮鞋锃亮,武装带扎得精神,总统一只脚网跨进礼堂,只听一声口令,礼堂里的所有军官都起立立正,目不斜视,直视前方,等总统走上讲台,众人才跟着口令敬礼,总统回礼,然后众人这才坐了回去,并顺手取下军帽,个个坐的笔直。

    “今玉,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升官。也不是为了财,晋升军衔,对于一个革命军人来讲,并不仅仅是军阶的变化,更是责任与荣誉的升华!作为一名革命军人,一名国防军部队的军官,诸位都有一份军人的天职,军衔愈高,责任愈大,职务愈高,肩上的担子也愈重,如果只是为了升官财坐在这里,那么,我请他现在就离开这里。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于中国而言。国家的前途就掌握在我们手中。现在世界局势纷乱,各军事强国无一不在枕戈待旦,作为中国的一名职业军人,我与诸位一样,都有一份强国之心,作为军人,我们理应做国民之揩模,哪里需要我们,我们便去哪里,今天,我们的汗水洒在练场上,明天,或许我们的热血就会洒在战场上,“国虽大,好战必亡。忘战必危”不是我们好战,而是这个时代使我们不得不战,为了这个国家,我们随时都可能走上战场。”

    像往常一样,赵北的开篇辞非常直白,他并不讳言战争,实际上他总是在强调战争,虽然在外国客人面前,这位总统先生通常表现的非常热爱和平。但是在国防军的高级将领面前。他却从来不掩饰对战争的渴望,因为他知道,中国与列强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通过和平手段化解的,没有战争就没有和平。

    授衔仪式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为军官们颁了军衔以及配剑之后,赵北就离开了礼堂,并将张广洋叫上了专车,与他一同前往统帅堂。

    望着那辆载着张广洋的轿车消失在统帅堂警戒区拐角,孟飞抬起手抓了抓脸。他现在的好奇心更重了,他确实猜想不透总统交给张广洋的任务是什么。

    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孟飞返回了他的那辆轿车边,但没等他上车,就听见一阵“突突突,突突突”的动机轰鸣声,回头望去,看见一辆偏三轮摩托正向这边驶来。

    这种偏三轮摩托车也是武汉汽车制造厂的产品,目前也已批量生产,不过只供应给部队使用,普通人想买到非常不容易,这种摩托车孟飞只是听说过,回国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那骑摩托的人的脑袋上戴着顶飞行员用的皮帽,眼罩风镜,上身穿了件飞行甲克,脖子上居然还跟飞行员一样系了条白色的丝制围脖,而且一部分还搭起来,正像面罩一样蒙住了脸,这打扮让人一看就忘不了。

    “乖乖,这谁啊?这打扮,再配那车,拉风啊,整个一6地飞行员啊。”

    孟飞一见之下,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摩托和那驾驶摩托的人的打扮让他想起了飞行员,突然之间,孟飞真得自己不该买轿车的,他应该也去想办法弄一辆这种偏三轮摩托。

    勘误兼资料:在第鳃,章《公元旧旧年》中,关于德国钢铁产量,出现了一点错误,在旧年,德国全国钢材产量是,劲万吨,不是,坠万吨,抄资料的时候抄错了”坠万吨的钢材年产量是德国旧刃年的全国钢材产量。多谢书友指正。

    作为对比,在真实的历史中,中国汉冶萍公司在州,年的钢产量为匆口吨。生铁产量稍多一些,而日本的八幡制铁所在当时的生铁产量已是汉冶萍的一倍半,钢产量是汉冶萍的三倍,值得一提的是,根据洲3年汉存萍与日本签订的借款合同,汉冶萍必须在四十年的时间里向日本钢铁企业低价输出三千万吨铁矿石,而汉冶萍在大冶所实际拥有的铁矿蕴藏量不过只有两千万吨,州,年出产铁矿石瓦万吨。

    至于本书中所虚构的汉冶蒋在旧年的钢材产量,是参考了日本八幡制铁所在州,年的钢产量,约力万吨钢。

    另外。作为必要的比较,现将德国在一战前后的一些重工业数据列出,方便书友在阅读时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旧年,德国生铁产量Vcd万吨,钢产量,劝万吨,德国商船总吨位劲万吨。德国化工产品销售额亿马克。其中合成染料占世界总产量的百分之九十。

    顺便提一下一战初期州年时欧洲各强**火年产量:

    步枪。德国,旧万杆,法国田万杆,英国的万杆,俄国刃万杆。

    飞机。德国须口架,法国锋刀架,英国哟镖,俄国劝架。

    机枪。德国劝沸,法国凹漱,英国的力挺,俄国鹅沸。

    在一战的最后一年,德国兵工厂每个月可制造机枪近一万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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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远东狂人介绍:
他回到了清朝末年,以一己之力扭转历史的乾坤,写下一段“远东狂人”的传奇……1908远东狂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1908远东狂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1908远东狂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