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宦海风云记TXT下载宦海风云记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宦海风云记全文阅读

作者:温岭闲人     宦海风云记txt下载     宦海风云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946大男人最辛苦

    天刚擦黑,常宁从卧室出来,坐到沙发,刚点一支烟,浴室里传来一阵响声,吓了他一跳。

    “谁,谁啊?”

    “格格,是狼呀。”

    是高飞的声音,常宁松了一口气,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般情况下,高飞和尤佳总是如影如随。

    “呵呵,是母狼还是公狼?”

    “臭小半仙,你的家里允许有第二只公狼存在吗?”

    高飞刚洗完澡,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了,见了常宁,立即扔掉了浴巾,光着脚,优雅地向常宁走来,“格格,狼崽他爹,你不会厚此薄彼。”

    美丽是征服男人的法宝,年龄更是法宝中的法宝,没有哪个男人喜欢人老珠黄的女人,高飞四十多岁了,俗话说四十的女人臭粑粑,闻着不香,吃着不脆,看着不养眼,抱着不爽快,色香味都已过时,好在常宁并不嫌弃,高飞养尊处优,驻颜有术,风彩不减当年。

    那洁白的小脚,无声地踩在地毯,就像踩在松软的沙滩,一个脚印陷进去,一个脚印又弹了出来,她的身体轻轻的摇着,飘飘的,轻歌曼舞般,如仙女下凡。

    来到常宁的面前,高飞伸出玉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着他睡衣的扣子。

    常宁低头看着,那柔软的小手,就像冰雪中浸过的山药条子,白白的,嫩嫩的,没有筋骨,带着十足的柔情。

    扯掉了常宁身的睡衣,高飞把两只手放在他的那个面,轻轻地碰触着,扶抚着,她爬到了他的肩膀,把两座饱满丰润的玉山,压在他的肩膀。

    她突然跪了下来,趴在他的两腿中间……他低下头来,赞赏的看着她的讨好,他有点惊讶,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高飞是少数几个不愿意这样讨好他的女人之一。

    散落在前面的几缕湿润的头发,随着高飞头的摆动,撩拨着常宁的耳朵、鼻子还有脸颊,一股温柔的氛围,迅速的包围了常宁。

    接着,高飞抬起头,起身坐到常宁的身,把他的头扳了过来,把他的脸摁在自己的山,像母亲喂婴儿般,把山峰的红点塞进了常宁的嘴里。

    常宁不由自主地吸着,只把高飞吸得浑身发颤,仰起脖子,剧烈的扭动着身子。

    他轻啸一声,猛地翻身,粗暴地按倒了高飞……

    常宁就像处身于美丽的春天的山谷,淡绿色的地毯就如漫山遍野的小草,在春风的吹拂中,慢慢地生长,一节节地拔高,地毯布满了白色的花纹,就是从山涧里流出的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小溪,墙挂着的那幅国画,山清水秀,小鸟欢歌,绿叶摇曳,云彩飘扬,几只刚满月的小猫,在绿色的葡萄架下,跟着母亲嬉闹着,垂下架子的一团一团的葡萄藤,七八只蝴蝶点缀其中……

    有种异样的感觉包围着常宁,身体被毛茸茸的蒲公英般的花絮轻抚着,痒痒的,醉醉的,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在运动,他在拚搏,他在尽一个大男人的责任……

    高飞在疯狂的迎合……忽然,常宁停止了运动,坏坏地笑了起来,将旁边的睡衣扔到了她的脸。

    “呵呵,臭婆娘,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啊?”

    “还不都是怕你……怕你不让我们来么……”

    高飞在焦急中不失本色,拿起睡衣,看也没看就扔向了身后,纯白色的一块云彩,从她的手中抛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轻轻地落到了地。

    常宁在欣赏,雪白雪白的身体,是一尊妙手雕刻的雕塑,那位技艺高超的艺术家,一定是经过了跋山涉水,历经了千辛万苦,在大山深处成就了这件伟大的作品,隆起的双峰稍微有点下垂,匀称地分布在胸部的两侧,调皮地带着红红的眼神看着常宁,小腹如平坦的原野,肚脐眼就如平原中间的山泉……

    常宁伸出手去,抓住高飞的两个引以自豪的巨峰,轻轻地揉着,把握的力度恰到好处,生怕用力过猛,两个袋子就会炸裂,可他又希望这两个袋子的炸裂,因为这炸裂的声音,能给他带来感官的刺激。

    高飞的身体,在常宁强大的拥挤中开始了蠕动,两座巍峨的山峰在地震到来之后,毫无缝隙地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团燃烧的岩浆,石头溶化了,花草树木溶化了,小溪里的水被炽热的岩浆蒸发成了水汽,飘荡在这溶化的山峰空,慢慢地升腾,再升腾,变换成多姿的七彩的云,他和她也随着升腾的变换的云彩,遨游在无边无际浩瀚的星际……像牛郎织女,像嫦娥吴刚,象董永和七仙女,他们都没有生活在一起,而常宁和高飞也如此的相似,聚少离多,每一次的相聚,都是生命的升华。他们紧紧地搂抱着,在云彩里打着滚儿,随着星空的运转而遨游四方,到处是幽暗,又到处是光明,在幽暗和光明的交织中,两个人的身心,疯狂的荡漾着。

    等岩浆冷却,云收雾散,他和她才从云头跌落,他把他的脸贴在她的高山,感觉到大脸盘的柔软,她把腿翘到他的身,感受他的强大和勇猛,山崩地裂,地动山摇之后,他感激着她给他带来的畅快。

    客厅里灯光朦胧,沙发终于停止了摇晃,高飞的蛮腰对于常宁就是**的极品,是美酒佳肴,醒了醉,醉了醒,直到神倦力乏……

    等风暴彻底的过去,高飞把头枕在常宁的胸脯,才感到那里毛茸茸的,她摸来摸去,喘着气揶揄道:“老公,你更接近人类的祖先了。”常宁笑道:“你是狼,我是猴,都是动物嘛。”高飞格格的笑着,“三十岁长胡子,三十五岁长胸毛,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常宁坏笑着问道:“你见过很多男人吗?”高飞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么,我看过的,你们男人一般在二十五岁以后,就完成了所有的进化。”常宁乐道:“凡事都有例外,普遍之外也有特殊嘛。”高飞点头道:“所以说,你是个例外,都说是三十而立,你是三十岁才成为真正的男人。”常宁笑着问:“你老公这么年轻,难道不好吗?”高飞嗔了常宁一眼,遗憾地说道:“好,可惜我们都不赶趟了。”

    一个“不赶趟”,道尽了常宁和高飞之间的年龄鸿沟,常宁无言以对,只是尴尬的笑着,高飞轻轻的说道:“放心,我们没后悔。”

    手机响了,是常宁的,他不想接,高飞拿过手机,打开翻盖,放到了他的耳边。

    “小常,是你吗?”

    语气有点急,是水蛇腰姜希,青阳市亚陆有限公司总经理。

    “是啊,姜希姐,出什么事了?”

    “我的车抛锚了,你过来接我。”

    “哦,你现在在哪个地方?”

    “嗯,‘宁、青、海’高速公路宁州市入口收费站。”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就过来。”

    关手机,常宁苦笑着起身,今天这是怎么了,女人们都商量好了似的,蜂涌而来啊。

    高飞又格格地笑起来,“大男人,真辛苦哟,快去。”

    宁州市近郊区,宁州到青阳青州海州高速公路的宁州入口处,常宁新购的越野车,停在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

    半弯月亮高挂空中,海风飘来,时紧时缓,有云的天空,由于云彩的移动,抬头望去,月亮好像在往东行走,还不时地被云彩遮住,正是这样的若隐若露的夜晚,才能给人朦胧的美感。

    “小常……你欢迎我来吗?”姜希还是那样,每次见面总带着几分羞涩。

    常宁摇着头笑道:“哪儿的话,本来就想让你过来,商量一下公司落户宁州的事嘛,呵呵,只不过……只不过你来早了几天而已。”

    “人家……人家想你了么……”

    小别赛新婚,两个过来人,既不需要学习,也不需要磨合,没死没活地搂在一起亲吻起来,其实,他们谁都清楚,来到这片小树林里,并不是为了欣赏春夜的温馨,**的向往和苟合,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常宁打起精神,重振望鼓,准备又一场战斗。

    水加温到了九十九度,马就要沸腾了,姜希和常宁的体内。温度也在急剧地升温,各人宽衣解带,立即进入状态。

    德国原装的越野车,很富有弹性,整个车子都在下跳跃,如附近宁江的细浪,浪拍堤岸声,伴随着姜希疯狂的叫声,恰似一曲动听的交响乐。

    周围无人,除了车内的常宁和姜希,只有虫鸣,偶有蛙叫,姜希尽情地享受着常宁带来的快感,高声地呻吟,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在寂静的夜晚,畅快淋漓,没有一丝的遮掩。

    常宁的感觉很好,达到了极限,他越战越勇,一边战斗,一边把身下姜希纤细的水蛇腰,和高飞的蛮腰及尤佳的丰腰做着对比,心里充满了兴奋。

    姜希癫狂了,在兴奋达到极限之时,她猛张开嘴,在常宁宽大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0947后院起火

    这个五一劳动节,常宁有点麻烦了,女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绝对不是偶然,虽然只露面六位,但在常宁的眼里,她们就代表了全部。

    桑梅莹是第二天午的飞机,她从西江飞过来,比姜希晚到了十个小时。

    中午,从香港来的国际航班,走出来的是欧美特集团公司总裁袁思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是一个完整而又复杂的世界。

    人们常说,女人没有秘密,这话一点不假。

    通常情况下,男人把心思装在心里,女人把心思写在脸。

    丁颖,桑梅莹,高飞,尤佳,袁思北,姜希,六个人就是六个世界,这一次,她们都把自己的心思写在了脸。

    常宁知道,她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个麻烦是他自找的。

    和五年前常宁决定欧美特集团公司投资西江省不同,这次他刚任宁州,就准备让亚陆公司进军宁州,却遭到了几乎所有女人的反对。

    事实证明,五年前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欧美特集团公司在西江省南江市的投资,光地皮的增值,就超过了二点五倍,未来的发展获得一致的看好。

    但是,那次十万亩土地的收购,却也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在“姓社还是姓资”这个争吵声中,欧美特集团公司遭到过三次大的调查,曾经还因此闹到了京城,虽说最后是有惊无险,但也让女人们担惊受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现在才过了五年呢。

    亚陆有限公司,名气虽然比不欧美特和范氏两个母公司,实力却早已和它们平起平坐,它的进军宁州,之所以引起女人们的反对,是因为她们有这个反对的权力。

    范氏集团公司是杨阳的,也是常宁的,欧美特集团公司是慕容雪的,也是常宁的,而亚陆有限公司是常宁的,但也是全体女人的,表面,它是欧美特和范氏两家集团公司出资组建的,欧美特占百分之六十,范氏占百分之四十,作为一家没有市的公司,它现在的资产已超过了一百亿,尤其是这几年对内地大批中小国企的收购,它的发展可以用日进千里来形容,总经理姜希经营有方,管理得当,功不可没。

    可是实际,亚陆有限公司却有二十九位股东,除了常宁,其他二十八位都是女性,这个秘密协议在几年前签订后,由常宁的老娘保管在香港的保险柜里,虽然见不得阳光,不了台面,但在常宁的家里,相当于一份契约,谁让他沾那么多女人呢,沾一个,不能白沾,死心塌地也是有价的,得给点说法,那份协议就是个说法。

    白纸黑字,不容置疑,现在,她们的六位代表,就坐在常宁的面前,摆出了一付兴师问罪的架势。

    常宁苦笑了,众怒难犯,女人的众怒最最难犯,尤其是当她们团结一心的时候。

    “何必呢,不就是不同意亚陆有限公司投资宁州吗?我收回我的决定,就当我没说,你们该干么就干么去。”

    高飞咄咄逼人,不依不饶,“那你怎么办,你不是已经说出去了吗?宁州的其他领导,还有银行界的都知道了,你怎么收场?你这个人,我还能不知道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们来了,你挺乖的,我们一走,你高会立即翻悔。”

    尤佳接道:“就是啊,姜希是亚陆有限公司总经理,她对你是言听计从,你要是一意孤行,她能不听你的吗?你们要是先斩后奏,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宣布,我们就是反对也不行了。”

    姜希瞅了常宁一眼,轻轻笑道:“别把我捎,我只是个执行者,少数服从多数,我听大家的。”

    常宁瞪着眼骂道:“臭婆娘,咸吃罗卜淡操心,别牵涉姜希姐啊,算了算了,就当我嘴跑火车,放了个响屁呗。”常宁无奈的说道。

    尤佳微笑道:“堂堂的宁州市代市长,这个屁放得可够响的。”

    常宁哭笑不得,只得点一支烟,闷闷的吸起来。

    妇以子荣,高飞和尤佳都是为他培养了接班人的人,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特别是尤佳,四十一了,看着还象刚认识时那么嫩,“震慑力”犹在啊,没办法,漂亮的女人一出生,就是一颗重磅炸弹,确切地说,应该说是核武器,这枚核武器只要摧毁了男人的意志,也就摧毁了世界。

    这也是一条真理,男人靠能力征服世界,而女人则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实现自己的梦想,有时候,一个男人奋斗一生,还抵不一个女人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一副苗条的身材。

    丁颖浅浅一笑,柔声说道:“我听说,兰妹是无条件支持小常的。”

    这个兰妹,不是现任西江省委组织部付部长肖兰,而是隐居在香港的杜秋兰。

    “还是兰姐理解我,唉,可惜了,她人微言轻,他娘的,十三年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啊。”杜秋兰是常宁的第一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杜秋兰始终是排在第一的,连名正言顺的杨阳,都只是个“二”。

    这话说的,不但尤佳不高兴,高飞就更加不高兴了,杜秋兰曾经是她的情敌呢,吃醋是人的本性,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动物的本性,从某种意义说,正是吃醋的本性,才能使得人类比其他的动物们更擅长繁衍生息,一直在地球存活到今天。

    要是在过去,常宁在公开场合说杜秋兰的好,高飞早翻脸了,现在她脾气收敛多了,只是恨恨地瞪了常宁一眼,没敢开口。

    丁颖微微一笑,她是知道杜秋兰和高飞之间的故事的,高飞什么都比杜秋兰强,现已官至省委组织部常务付部长,杜秋兰只是一个甘居幕后的家庭妇女,可在常宁的心目中,杜秋兰就是比高飞好,偶尔还拿出来打击一下高飞,高飞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家先把问题方一放,吃过晚饭再谈,你们谁帮我烧菜做饭呀。”

    说着,丁颖起身去了厨房。

    袁思北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冲常宁一笑,也去了厨房。

    桑梅莹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在与常宁单独相处时,她可以是任何一个角色,但有别人在场,她只能缄默不言,她贵为西江省委付记,深懂进退之道,不想掺和常宁的家事,用她的话说,是只对常宁负责,与其他无关。

    因为经过认真而又痛苦的思索,桑梅莹终于总结出一个其实前辈们早就总结出来的真理,女人一过三十,就像各种花卉过了花期,花瓣飞散,颜色褪尽,迷人的芳香早已消失殆尽,美丽的外表被风撕裂成碎片,到了四十,更已是昨日黄花,败柳不再,自己今年五十了,唯一能与常宁挂钩的,就是政治,就是为常宁守好西江那个摊子。

    而男人恰巧相反,二十来岁还如孩童,稚气天真无所不在,过了三十,就象常宁一样,似乎刚刚迈进成熟的门槛,直到四十五十,不但不显苍老,反而越来越有味道,充满无限魅力。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女人的悲哀之处,无论她地位再高,始终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的日子,不但没有面子,恐怕就连生存的空间都要受到无情的挤压。

    看到桑梅莹也去了厨房,姜希又瞅了常宁一眼,知趣的去了房。

    见势不妙,尤佳瞥了常宁一眼,又向高飞点点头,起身逃到了房去了。

    常宁唉声叹气之后,黑起了脸,女人们还是有点怵的,女人要是伤了男人的心,男人还能爱她吗,何况常宁的娘子军兵多将广,少一个两个,就象大海少了一滴水,不会有任何波澜。

    高飞有些尴尬了,常宁对杜秋兰的赞美,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常宁心里一乐,他娘的,还是范姓外公说得对啊,对于女人,是需要娇惯,但不能太过纵容。

    高飞犹豫了一下,坐到常宁身边,怯怯的问道:“小常,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真的不如杜秋兰吗?”

    “是啊。”常宁得意的应道。

    “哪些方面?”高飞的声音更低了。

    “比方说,你烧的菜,那是女人烧的菜吗?你是个正厅级没错,但你也是个女人嘛,不会烧饭做菜的女人,不是标准的女人。”

    高飞红起了脸,这确实是她的软肋,而且至今没有进步的迹像,“那,那还有呢?”

    常宁摇头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再打击你的情绪。”

    “不行,我就要你说么。”高飞抱住常宁的胳膊摇了起来。

    “不生气?”

    “我敢生气吗?”

    “嗯,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眼下常见的红眼病,国人例外的不多,得病的不少,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笑话,说的是,如果美国人发现朋买了一辆豪华的轿车,他首先的心理反应,就是要努力工作,拼命赚钱,等挣够了钱,就买一辆更好的车子,而国人的心理却刚好相反,眼见别人的好车,眼睛就会发红,发红之后就搞破坏,趁人不注意时,扎破车的轮胎,敲碎车的玻璃,搞完了破坏就心满意足而去,心里还愤愤地想,活该,他妈的谁让你比我有钱,你啊,好好想想。”

0948头发长 见识短

    根据几何的原理,一个点能画出一条线,一条线就能画出一个平面,而一个平面不断地翻转,就能组成一个立体,同样道理,在女人的世界里,以某一个为中心,三五人凑一起,一个阵营便产生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女人的群聚,多以感性为基础,就象这个社会一样,人要是好人,你碰到的几乎都是好人,人如果是坏人,你碰到的几乎都是坏蛋,在某些人的眼里,你或许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其实你不是坏蛋,或只是偶然做了一次坏蛋,其实,坏蛋也有坏蛋的苦衷。

    常宁这个女人口中的坏蛋,其实并不是坏蛋,只是在她们筋疲力尽,有气无力的时候,才被称为坏蛋,这样的坏蛋怎么能算是坏蛋呢,由此可以推断,女人们也不是都有良心,也有不少孬东西。

    按照地域来分,女人们可以分为香港帮、青阳帮和西江帮,符合历史缘源和常宁的人生轨迹,如果以思想认识划分,又有洋帮、海帮和土帮,洋帮指的是香港那些人,和留洋后待在香港的那几位,杨阳以四大丫头大乔、小乔、常盈和方芳为班底,正干着抢班夺权的事,海帮指的是以青阳为据点的那帮人,活跃分子以刘月红和尤丽为甚,土帮是高飞先说的,以桑梅莹为首,很少过问家族公司的事,只以常宁为中心,关心自己的前程和与常宁的关糸,而要是以年龄来划分,也有老中青三分之说,四十六岁以的女人,已基本或即将退出常宁的“舞台”三十几岁以到四十多岁的,现在还是主力军,三十几岁以下的属于新生力量,正成为常宁世界的主要演员。

    总之,蛇有蛇路,虾有虾道,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各人都有自己的追求。

    用小半仙独特的目光挑选的女人,至今尚未出现“叛徒”,才是常宁最自豪和欣慰的事,至于窝里斗,或诸如高飞吃醋之类的情况,正是常宁所喜欢和需要的,她们不团结,她们有斗争,才能显出他的雄才大略,他才能以领导的身份掌控大局。

    这几年,变化确实挺大的,除了杜秋兰甘居幕后,一如既往,常宁的娘子军队伍里,已有三位付省部级高官,桑梅莹,西江省委付记、中全委候补委员,商洛,东闽省委常委、省委统战部长、中全委候补委员,丁颖,之江省委常委、宁州市委记,五位正厅级,高飞,之江省委组织部常务付部长,肖兰,西江省委组织部付部长,柳玉桃,锦江市委记,皮春玲,南江市委付记,尤佳,之江省政府付秘长、省外事办主任,此外还有两位付厅级,方巧英,青阳市委常委、统战部长,皮春丽,锦江市委常委、宣传部长。

    至于在三个公司里的,那更是人才济济,杨阳,范氏集团公司董事长,金未央,范氏集团公司付董事长、总裁,陈思思,范氏集团公司付总裁,常常,范氏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总经理,常盈,范氏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尤丽,范氏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方芳,范氏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慕容雪,欧美特集团公司董事长,袁思北,欧美特集团公司总裁,刘月红,欧美特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总经理,贺美君,欧美特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谷芳芳、,欧美特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司马婷婷,欧美特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姜希,海岸经贸有限公司总经理,高灵,海岸经贸有限公司付总经理,丁大乔,海岸经贸有限公司付总经理,丁小乔,海岸经贸有限公司付总经理。

    看着几个忙忙忙碌碌的女人,常宁心中感慨不已,女人就是水做的,水往低处流,哪有口子就从那过,说白了就是无常形,酒里有水,犹如女人,酒喝多了伤肝,女人多了不但伤身,而且更伤脑筋啊。

    “吃饭啦。”丁颖招呼着,又对身边的姜希说道,“你把酒橱里的十全大补酒拿出来,这是小常最喜欢喝的酒。”

    常宁没好气的喊道:“喝什么喝啊,你们那点破酒,我早就喝腻了,不喝了,不喝了。”

    桑梅莹走过来,冲着高飞使了个眼色,轻笑道:“破酒总归有人喝么,你就将就一点。”

    两人架起常宁,往餐厅里拉,其实常宁也是半半推半就,虽然还是板着脸,身体却早被四座大山挤得骨酥皮痒了,嘴里还在假嚷嚷,“我只吃饭,我不喝酒。”

    桑梅莹拿手碰了碰常宁那里,低声调笑道:“你已经喝过她们的破酒了,如果不喝我的破酒,这不公平。”

    常宁一听,立即高兴起来,“呵呵,桑姐,你的酒是什么酒啊。”

    “陈年老酒,你喝过的嘛。”

    都说勾引男人有三个法宝,语言勾引,动作挑逗,卖弄风情,这三种办法,哪一种运用好了,都能使男人跪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可谓百试不爽,总结得简明扼要,语言勾引只是戏的前奏,最后的两点却是基本和核心,压轴的,都是拿手的节目,是好戏,好戏只有放在最后,才能掀起**。

    常宁在餐桌正位坐下,左是桑梅莹,右是袁思北,一手搂着一个,笑呵呵的宣布道:“今晚除了桑姐和袁姐的酒,其他人的酒我都不喝了。”

    为了活跃气氛,丁颖笑道:“这就对了嘛,能喝酒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英雄,飞机运过来的酒,能舍得不喝吗。”

    众目睽睽,桑梅莹和袁思北都羞红了脸,可常宁不管不顾,双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尤佳笑骂道:“小常,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说对了,那是因为你们女人首先不是好东西,瞧你们一个个,都挺能喝酒的,不但是酒桌的巾帼英雄,还是商场、官场和情场的高手,其实都不是好东西,我就是天派来收拾你们这些臭娘们的。”

    高飞娇声骂道:“臭小半仙,你要是不对我们耍流氓,我们能你的贼船吗?”

    常宁听得咧嘴直乐,“臭娘们,算你说对了,普天之下,哪个男人不流氓,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男人要是不流氓,女人的眼泪流成行’,你们听听,拿你高飞姐来说,死要面子活守罪,当初我要是不对你耍流氓,说不定你还跟着你那个‘同志式’的老公活受罪呢。”

    高飞脸一红喝道:“臭小半仙,你别胡说八道呀。”

    常宁又看着尤佳,笑着说道:“你也别装清纯,你和你姐一起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我,我说什么了?”尤佳心虚的问道。

    “你说啊,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勾引到床,拴在身边,本身就是女人的胜利,大家听听,这象不象女流氓说的话。”

    众女人轰的笑了起来,尤佳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常,别拿,别拿那些话说事么。”

    丁颖举着酒杯劝道:“喝酒喝酒,先喝酒吃菜,再吹聊天。”

    这顿饭吃得还很顺畅,女人们同心协力,灌了常宁不少酒,目的只有一个,想让常宁来个酒后吐真言。

    因为常宁这么急着让公司进军宁州,一定有他的道理,女人们想知道,既满足好奇心,又为了助他一臂之力。

    坐在客厅里,丁颖看着常宁说道:“小常,我们大家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反对你,其实,归根到底那都是你的钱,我们只是想知道,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常宁一屁股坐到沙发,挥着手,大大咧咧的说道:“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家伙,我说了,你们能理犭吗。”

    桑梅莹说道:“我几天前在京城开会,曾特意去拜访过老爷子,似乎他也有些不解,你向来不拘小节,但做大事很是周全,这次是不是有些焦急了?但后来老爷子却改了口,我认为,他老人家一定是明白了你的用心。”

    “哦,老爷子怎么说?”常宁笑问道。

    桑梅莹道:“老爷子惜字如金,他只是说你象,你象老鼠。”

    “知我者,老爷子也,呵呵。”常宁躺在沙发,大笑不已。

    袁思北微笑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说少爷是老鼠,很恰当的比喻呀。”

    高飞催促道:“小常,快说来听听嘛。”

    “你们都知道的,自地球有生命以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到处充满了无限的杀机,而强者和弱者的重要区别之一,就是强者必须是个阴谋家,但你们并不知道,老鼠就是动物界里伟大的阴谋家之一,纵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尽管是人类要毁灭的物种,而且它的阴谋是公开的,实际是阳谋,但老鼠依然顽强的生存着,因此,老鼠耍阴谋,耍得有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让人类靠勤劳致富是天性使然,而老鼠们不能像人类一样,在地里种庄稼在工厂做工,这也是天性使然,你们说说,老鼠们该如何生存呢?”

0949老鼠拉木掀

    这是常宁的家,一切都按照他的要求布置的,为此他自己掏了不少钱-

    房子装修得非同一般,从室内到室外,地板铺的是清一色的方块大理石,室内的墙壁,全是原木纹的木条,客厅的每面墙壁,都挂着世界风景油画,当然是仿品,但也仿得有滋有味,蒙娜丽莎的微笑,梵高的向日葵,还有几幅风景画,无不把客厅打扮得熠熠生辉,庄重中透出典雅,置身其中,浓浓的文化底蕴扑面而来,让人目不暇接,心灵为之一动,令人充分感受到房子主人身份的高贵

    客厅里铺着紫红色的地毯,靠着房门口,是一尊一点五米多高的“沉思者”石雕,雕像的两边是木质的花架子,摆着清一色的陶制花盆,花盆里种植着五颜六色的花,梅花含笑,迎客松招手,尤其是那两盆橘子盆景,枝梢依然缀满了红红的果实。

    在充满欧陆风情的地方讨论老鼠,也亏常宁想得出来,这不是格格不入么。

    常宁的问题很简单,没见过老鼠,可谁会没听说过老鼠,电视还正在放映唐老鸭与米老鼠呢。

    高飞说道:“凡是生存在地球的生命,当然都具有同等的价值,老鼠也是一样的,它们虽然不会像人类一样劳动,但也有自己劳动的方式,它们会打洞,会把偷来的粮食藏在辛苦打出的洞里,它们很聪明,既是好吃懒做,又善于投机取巧,把自己的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尤佳笑道:“古董店里逮老鼠,不好下手。”

    姜希接道:“老鼠爬香炉,碰了一鼻灰。”

    高飞也笑起来,“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袁思北抿嘴一笑,“老鼠跳到钢琴,乱弹。”

    桑梅莹也来凑趣,“老鼠留不得隔夜粮,好吃。”

    丁颖浅浅一笑,“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

    “呵呵,他娘的,你们拿我寻开心啊,不说了不说了。”常宁笑骂起来。

    高飞娇声说道:“老爷子也真是的,什么不能比喻,用老鼠来形容小常,你们说象吗?”

    “嘻嘻,一点都不象。”尤佳应道。

    桑梅莹乘机含笑问道:“尤佳妹子,那你说小常象什么?”

    “猛虎,疯牛。”尤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格格……”

    “嘻嘻……”

    “哧哧……”

    “呵呵……”

    客厅里笑声阵阵,女人们乐得花枝招展,常宁更是咧着嘴,乐不可支。

    常宁的猛劲和疯狂,在座的哪位没领教过,没想到一向慎言的尤佳,无意的说了出来。

    尤佳自知失言,脸红得象盛开的玫瑰,羞得赶紧躲在了常宁的怀里,一边还用手捶打着常宁的胸膛。

    笑过之后,袁思北看着常宁说道:“少爷,刚才丁姐说了一句,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我觉得很符合老爷子对你的评价。”

    “呵呵,何以见得呢?”

    袁思北说道:“你让亚陆公司投资宁州,仅仅只是一个方面,我觉得,你还有更大的目标隐藏在其中。”

    点了点头,常宁微笑着说道:“很有道理,不愧为开国元勋的后代,袁姐,你很有政治眼光嘛。”

    高飞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想在两年后进人中央候补委员的行列么,小常这次调到宁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为了这个目的,也用不着把亚陆公司拉过来。”

    常宁白了高飞一眼,“妇人之见,你当我就仅仅想着自己的前程啊。”

    “你不想吗?”高飞笑问道。

    “想,非常想,而且是志在必得。”常宁坦率的说道。

    尤佳说道:“除非在两年内,让丁姐调,你接替她担任宁州市委记,才有可能当选中中委员。”

    抽了几口烟,常宁摇着头,笑而不语。

    桑梅莹微笑着说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小常和几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吗。”

    姜希插了一句,“我也发现了,好象,好象和以前不一样了。”

    常宁瞅着丁颖问:“丁姐,我有变化吗?”

    “不但有,而且变化很大。”

    “哦……我怎么没觉得呢。”常宁摸着下巴,笑着说道,“要说有变化,那就是我的胡子比以前粗了,呵呵。”

    丁颖说道:“小常,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个先做事后总结的人,做事不但缺乏计划,而且没有远大的追求,你对过程的享受,胜过对结果的追求。”

    想了想,常宁点着头道:“好象有那么一点,年纪大了,想法自然多了。”

    高飞接着说道:“你的第二个变化,是比以前深沉多了,也就是说,你现在的城府很深,很多事情连我们都瞒着,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哪怕面对对手,你都会直截了当的先说出自己的目的。”

    “是吗,这很正常嘛,现在的对手,和过去相比,档次不一样喽,我当然得含蓄一点了。”

    尤佳笑着道:“还有,那方面……那方面比以前收敛多了,娘子军的队伍没有扩大哦。”

    常宁看了一眼丁颖,呵呵的笑了起来,“大乔小乔,还有常盈和方方,不是这几年的收获吗?”

    丁颖一听,想到大乔小乔是自己的女儿脸便红了起来,偷偷的伸手,在常宁的大腿狠狠拧了一把。

    姜希笑道:“嘻嘻,那是小常计划中的收获,据我所知,四个丫头在大学前,魂早被小常勾走了。”

    “呵呵,四个女博士啊,我这不是为公司着想,聘请高级人才嘛。”

    瞅一眼常宁,丁颖一想到自己和两个宝贝女儿都被……更加无地自容了。

    看到丁颖的窘相,桑梅莹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倒觉得啊,小常还有一个最大的变化。”

    尤佳也明白,再在这方面取笑常宁,等于是让丁颖难堪,便忙着道:“梅莹姐,小常还有什么变化呀?”

    桑梅莹说道:“记得小常刚到西江那会,曾跟我说过,从政只是他人生的某个阶段而已,是为了不让京城的老爷子失望,一直想着弃政从商,去香港执掌范氏集团公司,可这几年,我发现他的想法变了,不是想着如何脱身,而是想着如何更快的向爬去,我认为,这才是他的最大变化。”

    袁思北也笑着说道:“说得对,我也感觉少爷越来越喜欢做官了。”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常宁叹息一声,翘起一条腿荡着,眼望白色的天花板,无奈的说道,“你们也不想一想,我现在能脱得了身吗?老爷子的愿望和寄托暂且不提,我硬要弃政从商,估计老爷子也不会阻拦,强扭的瓜不甜嘛,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怎么对得起我那帮弟兄?更要紧的是,三个公司在内地的百亿投资,没有一个体制内强有力人物的支撑,能有继续发展的可能吗?在内地,不讲政治,就休想发展经济,什么叫讲政治,朝中有人就是最大的政治,朝中无人,你就是满身真理,也是寸步难行。”

    桑梅莹点着头赞道:“说到点子了,小常,你还有一个原因没说。”

    “老爷子和你说了。”常宁笑道。

    “对,老爷子让你从政,不光是为了宁家发扬光大,更重要的是拯救宁家。”

    常宁苦笑道:“老爷子虽然没在我面前说起过,但我早想到了,宁家内部各自为战,内讧不断,二叔三叔,还有大姑表姑夫他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却根本不想老爷子百年以后,老爷子的对手会怎么对付宁家,所以,老爷子对我二叔三叔他们很是失望,希望我能成为宁家的培养一股新的力量,能支撑宁家能顺利的光耀下去。”

    桑梅莹看了看其他女人,继续说道:“老爷子还跟我提过,他这辈子,在党内有两个对手……”

    常宁点了点头,看着高飞说道:“高飞姐,这两个对手,都是和老爷子地位不相下的大人物,他们在之江省的代理人,你和丁颖姐尤佳姐应该都认识。”

    高飞嗯了一声,“一个是已调走的张华云,另一个,应该是省长朱永军。”

    “对,张华云和朱永军的父辈都是老革命,但地位不高,所以只能是自成一派,盘踞一方,人走了,势就没了,就象张华云,调到京城后,即使官升了,但因为没有强力人物接替,他留在之江的人,日子当然难过了,再加我们这边和朱永军合力排挤和围剿,我估计在两年之内,张华云的人马就会自动撤离之江省。”

    官场如战场,只不过战场能听到枪炮声,能看到血染疆场,横尸遍野,而官场则不同,表面看不见硝烟,看不见战火,即使有死人事件的发生,也会通过某种冠冕堂皇的程序,换句话说,在官场,今天好好的,风光无限,明天你可能就会死去,只是,死去的未必是你的身体,也许是灵魂,也许是你的政治生命。

    丁颖微微的笑起来,“小常,我早就猜测到,你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只是没有想到,光诱饵就这么大。”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0950赌一把大的

    丁颖说了句“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常宁又补了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其他人都明白了大概。&&

    “你们明白了,我的计划是一箭五雕,赌一把大的。”

    袁思北问道:“何谓一箭五雕?”

    “一为公司的发展,让亚陆公司扎根宁州,扩大在国内的影响,成为象范氏和欧美特那样的国际化集团公司,二为我自己和丁姐的进步,象桑姐和商姐那样,在两年后完成仕途北决定性的跨越,为宁家争光添彩,三为完成老爷子的重托,我要在宁家真正抬起头来,让二叔三叔和表姑夫他们从此不敢再排挤我,四为王国维叔叔出口恶气,把朱永军‘请’出之江省,彻底铲除他在之江的势力,五为我的老领导王玉文报一箭之仇。”

    “王玉文是谁?”袁思北追问道。

    姜希说道:“王玉文是原青阳市青阳县的县长,小常刚踏入仕途时,他帮助颇多,因为一次台风洪涝,下台后转任县政协主席,后来在一次矿难事故调查中,被当时的青阳市纪委记丁国明诬陷,含冤去世,这个丁国明,就是现在的宁州市委付记,不但是小常争夺市长职位的最大对手,也是丁姐和小常在宁州的最大敌人。”

    客厅里一阵静默后,高飞说道:“这个计划我无条件赞成,不过,小常,你是在走捷径呀,一条要考虑周全。”

    捷径虽然方便,但往往荆棘丛生,狼虫虎豹出没,危机四伏,轻者被咬伤,重者断送性命。

    常宁点点头笑道:“高飞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叔叔在之江顶多还能待两年,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朱永军接班,等他接任了省委记,我们再赶他就难喽。”

    “那倒也是,朱永军就盼着那一天呢。”高飞笑道。

    常宁坏笑道:“我想下个大套,通过丁国明把他套住。”

    尤佳凝重的问道:“小常,这会不会牵涉到高层……比方说,老爷子那里呢?”

    桑梅莹说道:“这应该不会,下面斗得最激烈,面照样波澜不惊,只要对方不出手,老爷子也不会帮忙,如果对方出手,那时老爷子当然也会帮忙,高层不同于下面,后发制人,能占据传统和道德的高度。”

    这话说得极是,先发制人固然有它的道理,但后发制人也是一剂灵丹妙药。

    丁颖微笑着说道:“猎人套了一只狐狸,狐狸对猎人说,她要和他好,不求代价,只求天长地久,可太阳还没落山,狐狸就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目,给猎人设好了一个圈套,猎人识破狐狸的诡计后,抓住了狐狸,狐狸叹息着说,都是对付对方的诡计,为什么会让后发诡计的人赢了呢?”

    袁思北也说道:“人生如棋,能到两步以后的棋,必然比只能想到一步的强,而能想到第三步棋的,必然又会超过只想到两步的,但是,已经预料到三步以后的,却不一定能赢走一步想一步的,太多的阴谋诡计,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大智近妖的人人毕竟就那么几个,但没有阴谋诡计,是万万不能的,他们等得起,所以讲究循循渐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那么,我们就应该主动亮招,打乱对方的节奏,逼迫他们出手,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世界的任何事情,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都是为人服务的,这就是所谓的以人为本的最基本的含义,俗话说得好,公狗不翘腿,母狗不叉腿,不主动出击,又怎么引蛇出洞呢。

    利益和成果,只有在斗争的过程中,通过适当的方式才能得到。

    尤佳低声问道:“小常,你的计划,是用亚陆公司投资宁州这件事作为诱饵,故意卖个破绽,引诱丁国明出手,从而把朱永军省长也拖下水?”

    “大致如此,我现在只想出整个计划的一半,不过,我不想朱永军拖下水,象他那么狡猾的人,拖是拖不下来的,呵呵,我要给他机会,让他主动出击。”

    姜希笑道:“我就知道,丁国明在青阳,还有施展身手的机会,碰小常,他的末日就到了。”

    常宁哼了一声,“丁国明算什么东西,不就给地委记当了两年秘么,要是没有碰朱永军,他顶多就是个耍笔杆子跑跑腿的角色,跟我做对手,应该是他的荣幸。”

    现在的社会往往都是这样,很多飞黄腾达的人,靠的并不是真本事,说白了就是一种机遇,这种机遇也许仅仅来自于一种无意的邂逅,也许来自于脾气的相投,也许来自于,但大多数都来自于亲密的社会或亲情,所以,千万别把所有高高在的人都看作是很有本事的人,他们获得了高高在的机会,其实内心世界里,不知道比平常人要肮脏多少倍。

    人在官场,在大的黑白是非是不能犯错误的,除此之外,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因此,这个世界有你不能到达的地方,有你不应该到达的地方,有些事情如果强求的话是会遭天谴的,当然,有些事情在贵人的运作帮助下,是可以达成的,但前提是你想去运作,你有足够的资本去运作。

    给缕阳光,就以为拥有了整个太阳,他丁国明配吗?

    高飞白了常宁一眼,嗔怪道:“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们。”

    “知道了,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常宁笑着说道。

    桑梅莹关心地问道:“小常,既然思北和姜希妹子都来了,你的大戏序幕可以拉开了么。”

    常宁咧嘴笑个不停。

    高飞又嗔了一句,“以小半仙的习惯,恐怕早就开始了呢。”

    丁颖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放心,小常执黑,已经先下了第一步棋。”

    尤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噢,我说么,听说丁国明搞了次廉政行动,抓了几十个公款吃喝的人,正在骑虎难下之时,小常为什么帮他打圆场,原来是故意向他示好呀。”

    常宁笑道:“尤佳姐,拜我为师,我教教你。”

    对于敌对的势力,不能一味地打击,在适当的时候,也需要伸出援助之手,拉他一把,这才叫帮助,这也是为官之道的把戏,要和敌人作战,必须把敌人置于自己的视线中,拉近和敌人的距离,才能便于自己的出击。

    丁颖站起身来,看看桑梅莹,含笑说道:“远来是客,有客让客,看来我们得撤了。”

    笑声中,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了常宁和桑梅莹。

    关掉几乎所有的电灯,桑梅莹走过来,坐在了常宁的身。

    从桑梅莹的眼睛里,常宁看到了激情的火焰,他被点燃了,他抱起桑梅莹,开始了“就地正法”。

    桑梅莹的嘴里,发出爱恋的声音:“啊,小常,要多投入一点呀。”

    常宁闭起眼睛,尽量温柔地体贴着身下的女人,他在意乱情迷中感觉到,这片土地有些干枯了,责任重大啊。

    仰躺在他身下的,就是一片灿烂的春天,是春天的一块翠绿的富有弹性的草地,草地的空春风和煦,溪流潺潺,在这片仍很肥沃的土壤,他弯腰卖力,挥洒汗水,用心地耕耘着。

    在常宁的辛勤劳动中,这片土壤开始逐渐地疏松起来,常宁听到种子发芽和成长的声音,这声音萦绕在土地的空,鼓动着常宁的耳膜,他受到了鼓舞,展开了疯狂的进攻,在蓝天白云下,投入了所有的体力和感情。

    劳动接近了尾声,常宁闭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桑姐,你要是永远年轻,该有多好啊。”桑梅莹听到这句话,春天顿时消失,她侧着身子抬起头责问常宁道:“小常,你,你嫌我老了?”常宁这才反应过来,很快说道:“你听错了,我是说,你还充满活力呢。”桑梅莹这才转嗔为喜,“我知道,我五十岁了,我有自知之明的。”常宁讨好的说道:“哪里呀,我怎么看着,你还是八年前那个时候的模样呢。”

    听到常宁的奉承话,桑梅莹喜心头,重振旗鼓,又开始在春风中手舞足蹈。

    灯光朦朦胧胧,如雾罩的月亮,若明若暗。常宁被月光下的潮汐扑打着身子,每一滴水都经过了柔和光线的过滤,如令人微醉的酒,沁入了他每个毛孔。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全身心细细地品尝着从天而降的玉液琼浆。他醉了,陶醉在如春风沐浴的温柔之乡。

    桑梅莹就是潮汐中每一滴温情的水珠,争着抢着向常宁扑来,她要洒遍他的全身,每一滴水都碰出了春天般的花朵,她要散发出所有的芬芳,让他永远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快活,她也醉了,猫儿般的贴着他的身体,堤岸,杨柳轻飘,在暖风中摇曳,她的每一根毛发都飘散开来,树影婆娑一般。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两个人都同时猛地颤了几颤,便很快的大汗淋漓了。

    那是劳动后从身体里流出的水分,每一滴水分,都散发着不可言状的快感。

0951市长办公会议

    五一劳动节一过,桑梅莹和袁思北她们都回去了,“宁园”的五号楼和六号楼又恢复了宁静。

    推迟了一周的市长办公会议,终于在常宁的主持下召开了。

    出席会议的,除了常务付市长、代市长常宁,还有市委常委、分管经济的付市长林开宝,分管农业的付市长刘北仑,分管科教文卫的付市长陆毅,分管工业的付市长马中,分管开发区的付市长陈茂云,市政府秘长兼办公厅主任莫立群,市经贸委主任陈汉荣,市财政局长安正富,市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常务付主任杨玉成,市出口加工区管委会常务付主任柳传胜。

    关于开会,常宁始终当作仕途的一件苦差使,在他的理论中,既然这是个人治社会,所谓的会议和繁多的工作,都是次要的,根子还在人的身,就象现在,他只要管好眼前的这帮人,然后驱使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已拿着棍子和鞭子看着就行了。

    会议的议题是既定的,付市长们都知道,常宁习惯地分了一遍香烟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独坐一方,两边分列,常宁是当仁不让,尽管他这个一把手只是暂时的。

    常宁把自己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财政局长安正富身,“安局长,给大家说说,你最近发了多少财?”

    安正富笑着说道:“各位领导,在市委清理小金库工作小组的领导下,不到一个星期,市属各部门共向市财政交了一点二八个亿元。”

    常宁心道,宁州还真是富得流油啊,市级四套班子,加一块也就一百来个部门,包括部门下属的独立核算单位,也不过一百五十多个,仔细一算,平均每个部门缴了约八十万元,这个丁国明,可真够狠的。

    “哟,挺多的嘛。”常宁咧嘴笑了。

    借丁国明之手,收各单位小金库的钱,是常宁的灵机一动,逼人吐肉,是丁国明的专长,在青州青阳时就很出名了,没想到这回在宁州一任就派了大用场。

    林开宝说道:“常市长,市里可是腰包鼓了,丁付记和我却快被骂死了。”

    一口京腔,语气中除了略有不满,还带着京城人的自豪,林开宝是市委清理小金库工作小组的付组长,帮着丁国明从下属单位“挖肉”,挨骂在所难免,何况他和丁国明同属朱派,对比自己年轻的常宁身居常务付市长一职,颇有不屑。

    常宁淡淡一笑,对林开宝话里的“酸”味不以为忤,宰相肚里能撑船,高人额头能跑马,他才不会计较呢。

    常宁看着莫立群问道:“莫主任,‘一一二金融**案’中,一共造成了多少损失,其中个人集资款是多少?”

    莫立群打开一个小本子,一边看,一边回答,“统计到目前为止,一共是五点三七亿,其中银行贷款二点九二亿,国有企业借款零点九一亿,民营企业借款零点四三亿,外资企业借款零点二九亿,个人集资零点八二亿。”如数家珍,因为莫立群是‘一一二金融**案’善后工作小组的成员之一。

    “同志们,我有一个提议,对于各单位清理小金库缴来的钱,作如下处置,一,拿出一部分钱,奖给那些自查自纠表现积极的单位,具体奖给哪些单位,奖给多少钱,由市委清理小金库工作小组负责确定,二,剩下的钱,不列入市财政收入,而是全部交给‘一一二金融**案’善后工作小组,用于返还原江北营业部所亏空的融资款,三,具体的返还顺序,应该是先个人和外资企业,然后是民营企业和国有企业,最后才是银行。”

    常宁的提议,首先得到两位地方派付市长的支持,毕竟那些参与集资的个人中,有不少是他们的亲朋好。

    刘北仑笑着说:“常市长的提议很及时,这笔小金库的钱,能起到一目二用的效果。”

    陆毅接着说道:“我也觉得很好,这样一来,‘一一二金融**案’带来的影响,很快就会减少到最低程度。”

    有了两个本地派的支持,林开宝知道,常宁的提议,很快会变成市长办公会议的正式决议。

    “常市长,我同意你提亻第二条第三条,可这第一条,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毕竟那是小金库的钱,交市财政是理所应当的,我看可以以文件的形式表扬一下,这奖金就算了。”

    常宁笑着说道:“开宝同志,你是中央机关下来的,对我们下面不大了解,小金库这个东西,是永远也消灭不了的,只要它想,哪个部门都能弄到钱,咱们不能全把它们榨干了,机器还得油来烧嘛,你逼得太急阝,它们会把手伸向企业和老百姓,最后倒霉的还是企业和老百姓,所以,对各部门的小金库,可以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办法,至于奖金,那就当它们处理小金库的返还款,这是政策允许的嘛,以后,这一条就当作原则,任何单位,向市财政交预算之外收入的,可以按比例返还一部分,交得越多,返还也就越多。”

    从安山省调来的付市长马中,微笑着说道:“常市长的这个原则定得好,总得给下面一条活路,不然,会没人替我们干活了。”

    刘北仑说道:“我也赞同常市长的提议,提一个小建议,原则是原则,就不要形成文字。”

    常宁含笑点头,暗赞刘北仑考虑周到,毕竟是不了台面的东西么,狡猾的狐狸,是永远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并不是所有的原则,都是堂堂正正的原则,尤其是当原则从领导嘴里蹦出来的时候。

    领导张口闭口,都是原则,尤其是在训人时,更是纲线,动辄拿原则来压人,原则这个东西,迟早是正确的,所以从领导嘴里说出的话的正确性,也就毋容置疑。

    至于原则这个概念确切的含义,人们虽然不能解释得像词典辞海里那么准确,但至少也能用通俗的话说出它的大致的内涵,最少能把它形象地比作绳子什么。

    其实,原则就是绳子,既然是绳子,就不仅仅是领导们的专利,有时候,小人物也能制造出无数的原则出来。

    说白了,只要你手有权,哪怕只有芝麻丁点大的权力,你也能把你的话变成原则。

    但是,现在的老百姓,对官方嘴里吐出的原则还有一个定义,那就是,凡是领导刷牙之后吐出的话,肯定带有牙膏的气味,气味芳香宜人,听着头头是道,如果没有刷牙,也只不过是难闻一点,但不管怎么样,那也就原则,总之,领导屁股下下面放出的屁,也能成为原则。

    常宁的这个原则,对对下都有利,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同意。

    这时,莫立群站起身来,拿着一份材料说道:“各位领导,有一件事我要汇报一下,关于江北营业部所欠四家国有银行的二点九二亿贷款,原来我们与它们的谈判,是它们自己承担三分之一的损失,我们市里负责另外的三分之二,现在他们主动提出,只要我们承担三分之一的损失就可以了,也就是说,这江北营业部所欠的二点九二亿贷款,我们市里只需要偿还零点九七亿,就可以了结江北营业部向银行所拆借的全部欠款了。”

    林开宝一听,立即问道:“老莫,这是怎么回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是啊,什么时顺,银行那帮家伙都变成慈善家了。”刘北仑也笑着问道。

    莫立群笑着摇头道:“那是因为常市长开了一付灵丹妙药,给四个行长灌了**汤,所以,他们只附加了一条件。”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常宁,可常宁此刻的思想,却正在开着小差。

    原来,常宁正在分析几位付市长的面相,今天这样一个面对面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人类和其他的生命一样,从外形分析,都是一个道理,比方说,无论是哪种动物,只要长相出众,动作敏捷,大部分都是同类中的佼佼者,凡是看着无精打采蔫不拉几的,那肯定都是受罪的命,好男人人高马大,英俊潇洒,好女人身材苗条,长相漂亮,连走路都多彩多姿,充满迷人的气质。

    除了这些,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能预兆他一生的命运,三国时的刘备,两耳垂肩,所以就有福气,俗话说大耳有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又比如人的鼻子,鼻子在五官中最为重要,它起着统领全局的作用,塌鼻梁的和露脊的鼻子,都是破败之相,一辈子都要在苦难中度过。

    “常市长,你,你怎么了?”刘北仑关切的问道。

    “啊,我走神了,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正在考虑,怎样让四大银行免除江北营业部全部欠款的事,呵呵。”这谎撒得堂而皇之。

    大凡官场之人,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跳,如家常便饭,常宁早练得炉火纯青了.

0952鱼饵撒出去了

    常宁用自己特有的方法,观察着他的四位付市长,他要先入为主的留下对他们的基本印象-

    陈茂云是不用了解的,能把他从锦江调过来,已经表示了最大的信任,之所以不找秘出身的王彬和李辉章,也不调善于机关工作的许善文和王翔,是因为陈茂云更能独挡一面,关键是刻能当“枪”来使用。

    分管农业的刘北仑,长得胖乎乎的,面慈目和,一脸的福相,看着就让人舒服。

    都说胖人有福,其实也不尽然,说,十个胖人九个富,就怕胖人没屁股,再胖的人,不论男女,只要屁股没有鼓起来,肯定是受罪的命,刘北仑的屁股硕大,自然位在福人之列。

    同样是宁州本地人,陆毅除了长得精瘦,最大的特征就是皮肤黝黑,苦命之相啊,常宁看着就不大喜欢。

    别小看了人的皮肤,那也是能预测命运的要素,皮肤细嫩的人,大都是有福之人,相反,毛孔粗大,皮肤黝黑,却是受罪的命,如果加毛发粗硬稠密,更是一生劳碌,大凡皮肤毛发稀疏柔软的人,都是有富贵之相的。

    对于从安山省调过来的马中,常宁关注的是他那双大手,他握过两次,那是一双厚重的手,掌心的凹度很大,老话说得好,男人手大抓四方,女人手大抓菜糠,那是一双有福可享的手,高官任做,骏马任骑。

    至于京城人林开宝,常宁瞅着他那张倒三角脸就反感,还有他那又扁又平的鼻子,简直就是一付奸臣之相和倒霉之相,他真是好生奇怪,京城乃祖国首都,一千年的古城,怎么出土这么一个东西来呢。

    不待常宁继续遐想,林开宝笑道:“常市长,四大银行干的就是以钱生钱的活,怎么可能免除全部的欠款呢?”

    常宁微微笑道:“事在人为嘛,既然可以免除三分之一,又可以免除三分之二,为什么不能免除三分之三呢?”

    办公厅主任莫立群忍不住解释道:“各位领导,事情是这样的,常市长家的两个公司,有可能要投资宁州落户宁州,几个行长知道后,想和常市长家的公司建立合作关糸,所以都主动放下姿态,在对待江北营业部的债务问题,表现得很灵活,据我所知,免除全部债务不是没有可能。”

    “这是件大好事嘛。”这就是资本的威力啊,林开宝心里慨叹,早听说常宁家有两家大公司,国际排得号的,银行要想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借此走向世界,当然要和大型公司搭关糸了。

    刘北仑看着常宁说道:“常市长,这样的事,要抓紧落实。”

    “不瞒大家说,范氏集团公司是我外公开的,那个亚陆有限公司,也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其实,还有那个欧美特集团公司,我外公好象也有一些股份,就在五一劳动节期间,他们的公司总裁来宁州考察过了。”

    刘北仑略带埋怨的说道:“常市长,这事你不该瞒着大家,我们市政府应该出面接待么。”

    常宁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怎么说呢,我家的公司我去招商引资,有点瓜田李下之嫌,所以,我想请同志们帮忙想个办法。”

    一边说着,常宁一边瞥了林开宝一眼,心说你是管经济的,总不会无动于衷。

    果然,林开宝说道:“常市长,你给我们透个底。”

    常宁说道:“亚陆有限公司,是由范氏集团公司和欧美特集团公司共同出资组建的总资产约为八十亿港元,以前的业务范号,仅限于青阳市和东海市,和我们宁州也有过合作,特别是加工贸易方面,具体的规模,我也不太了解,但这一次合作与以往不同,亚陆有限公司有意把公司总部搬过来,在我们宁州安家落户,并计划三年内投资五十亿港元以,更为重要的是,亚陆有限公司的落户,会带来很大的示范作用,据我所知,有不少原来在青阳的港商台商,都有前来宁州发展的意向啊。”

    一席话说得付市长们个个脸有喜色,说实在的,这招商引资的任务,那是落实到人头的,宁州市今年有一百亿人民币的招商引资任务,两个还在位的付市长刘北仑和陆毅,年初都分配了每人一个亿的任务,至今还没着落,全市的招商引资任务至今也才完成三分之一,要是把亚陆有限公司拉过来,不就能一下子搞定了吗。

    陆毅看着常宁说道:“常市长,这事得抓紧办啊。”

    常宁笑了笑,“所以,今天的办公会议,主要议题就是这个,请大家讨论一下,不过我声明,我个人为了避嫌,不参加与亚陆有限公司的任何谈判,同时建议由林开宝同志负责牵头。”

    这话说得在理,亚陆有限公司等于是常宁家开的,他当然不便参加,而林开宝也是市委常委,他有牵头负责的资格。

    林开宝也是求之不得,从京城远道而来,不搞点政绩出来,怎么可能杀回京城去呢。

    “既然常市长点我的名了,我责无旁贷嘛,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陆毅有点不高兴了,凭什么你刚来,就把好事全抢了,官场的事就是这样,你吃我我吃你,吃来吃去,就是为了大家都有饭吃。

    “林付市长,这几十亿的招商引资,是件大事哟。”

    听了陆毅的话,林开宝大度的笑道:“我可没这么大的胃口,请常市长定夺。”

    常宁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说道:“我的意思是这样,对亚陆有限公司的招商公关工作,由林开宝同志任组长,陈茂云同志任付组长,刘北仑同志、陆毅同志和马中同志为小组成员,如果招商工作成功了,就算我们市政府下的招商引资任务,有福同享嘛,同时我建议,由陈茂云同志负责,和市经济开发区管委会常务付主任杨玉成同志,还有市出口加工区管委会常务付主任柳传胜,组成一个代表团,先期赶赴青阳,登门邀请亚陆有限公司主管,正式前来宁州考察洽谈。”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林开宝瞥了一眼角落里坐着的杨玉成和柳传胜,难怪这两人今天也列席了,原来常宁早排好了。

    “莫主任,还有什么事吗?”常宁问道。

    莫立群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市公安局申请经费的报告,报告里说,全市各级公安部门的办案经费,非常紧张,半年还没过去,就用掉全而所拨经费的三分之二了,他们申请追加拨款。”

    常宁又看向了财政局长安正富,“老安,你看呢?”

    安正富说道:“常市长,我认为应该追加,最辛苦的就数他们了,再说,他们的财政拨款,本来就是动态的,我看过他们的报告,仅仅参与协助‘一一二金融**案’的调查侦破,就耗费了全市整个公安糸统一个半月的经费预算,不容易啊。”

    警察者,国家之机器也,不但维护老百姓的利益,更维护着政府的利益,政府是什么,政府是个很抽象的概念,它充分表现为遍地的机构和掌控这些机构的官人,所以,官僚者就成了政府的化身,警察维护政府的利益,其实也就是维护当官的利益,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反正花的是国家的钱,经费根本不是个问题。

    常宁望着林开宝问:“林付市长怎么看?”

    林开宝思忖着道:“公安工作,耽误不得。”

    “老安,先给他们追加一千万,告诉他们,年底结帐,全报全销。”常宁干干脆脆的拍了板。

    市长办公会议一结束,陈茂云就跟着常宁,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各自坐下,点香烟后,陈茂云笑着说道:“鱼饵撒出去了。”

    “嘿嘿,咬不咬钩,高看你这个钩鱼人喽。”常宁也笑了起来。

    陈茂云说道:“一切都自然而然的,应该没有问题。”

    常宁摇摇头,“茂云,你不了解丁国明,更不了解朱省长,他们不是一般的人,是我们在锦江工作时没有碰到过的高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陈茂云点着头,“倒是这个林开宝,我以为京城人都很厉害,现在看来,他并不怎么样。”

    “哼,他算老几,和朱省长比,他顶多是只蚂蚁而已。”

    如果说大人物是一头大象,类似于林开宝这样的人,的确充其量是一只蚂蚁,有的时候,他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如,也就是个蚂蚁蛋蛋。

    蚂蚁蛋,多小的颗粒,受到任何外力都会粉身碎骨,一口气就能把它吹得无影无踪。

    陈茂云也笑着说道:“姓林的顶多就是只水桶,水桶再大也是水桶,不能比井大,如果水桶比井大,井就要去水桶里打水了。”

    “呵呵,没办法,他硬要做水井,我们只好拿土把他填满了。”

    陈茂云问道:“我什么时候去青阳?”

    想了想,常宁说道:“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去,既然是演戏吗,最自然的,就是最逼真的,你记住,到了那里,先去找方天正记,他是你我这般的铁兄弟。”

0953兄弟之情

    五月的宁州,一点都不觉得热,下班后走在回家的路,常宁感到格外的舒爽。!。

    在五号楼的门口,停着两辆轿车,一红一黑,桑塔纳是丁颖的专车,另外一辆,是常宁送给她的进口本田,一般都是他的司机丁一龙开着。

    常宁直接进了五号楼,果然,丁一龙正来回的往屋里搬东西,“一龙,你从青阳回来了?”

    丁一龙抱着箱子应道:“哎,这都是你家果园里的枇杷和水蜜桃,大乔小乔非让我带来不可。”

    看了看客厅堆着的几箱水果,常宁坐到了沙发,“够了够了,我和丁姐两个人能吃得了嘛,其他的,你拿去分给大家。”

    丁颖从房里走出来,也招呼道:“一龙,听小常的,快坐下息息。”

    丁一龙嗯了一声,接过常宁递来亻香烟,也坐了下来。

    常宁不避讳,拉着丁颖在自己身边坐下,习惯的先吻了一下她的脸,丁颖也没害羞的表示,自然而来的接受了。

    在常宁和丁颖之间,丁一龙的地位最为特殊,他是丁颖的亲戚晚辈,又亲手从乡下找来介绍给常宁当司机,后来又帮他成了家,常宁调离青阳后,他先给丁颖当司机,后来在公安局刑警队干了几年,几年前,又回来给丁颖做司机兼警卫,丁颖和常宁的秘密,实际也是他的秘密。

    常宁问道:“一龙,我听丁姐说,你在五号楼六号楼里外,设置了很多防卫措施?”

    “是,六号楼的电话已经拉过来了,一共有四台分机,全是白色,铃声是长音,丁姨家的电话是黑色的,铃声是短音,也比较低缓,在两楼的外面和院子里,各装了一套摄像监控糸统,监视器分装在两边的房里,警报糸统也是范氏公司最新的产品,灵敏度很高,以后我每半个月来检修一次,此外,你和丁姨的汽车,也按了反窃听装置,这些事我没告诉凌啸,都由我一个人掌握。”

    “有这个必要吗?”常宁笑问道。

    丁一龙严肃的说道:“领导,这是我的责任,你把安全任务交给我,你就得听我的,要是出点什么,大乔小乔非剥了我的皮不可,再说了,你正在干一件天大的事,门户不清不净,还怎么达成目的呢。”

    对丁一龙的话,丁颖很是赞成,“小常,一龙是对的,我跟你说过的,几年前青州就曾发生过窃听领导干部的事,我们要接受教训。”

    “嗯,那以后,这类事就交由一龙全权负责。”

    丁一龙看着常宁笑道:“这次回去,我碰到黄小冬了。”

    “哦,你快说说,这小子混得怎么样了?”

    黄小冬出身孤儿,和金汕一样,从福利院里出来的,是常宁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铁哥们,青阳县农机修配厂的“革命战”,后来常宁得罪了厂长,机缘巧合,奉命回到家乡水洋公社抗旱救灾,就是带着黄小冬去的,那几年,两人既是一主一仆,又是混混兄弟,干了不少不合原则的勾当,但这小子性格不好,文化又不高,人生道路走得扭扭歪歪的,常宁离开青阳后,黄小冬在一帮哥们的帮衬下,当了大青山旅游区管委会付主任,正儿八经的付科级,后来干腻了,又求着金汕调到青阳市政府办,还帮着提了一级,担任了后勤科科长。

    可是,后来黄小冬认识了一个青州姑娘,死活都要跟她结婚,调到青州,入赘当起了门女婿,也不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前些年还偶尔和金汕丁一龙有点联糸,这两年就断了消息了。

    “确切的说,是他打听到我在青阳,特意跑来找我的,人倒还是那样,瘦不拉几的的竹杆一根,可在青州那边混得实在不怎么样,当初调过去,降了一级,在一个农副产品加工厂当了付厂长,就他那点能力和脾气,肯定是干不长,现在啊,是青州市东浦区农林局的付主任科员,成了只领工资不用班的闲人,更惨的是,他那个老婆,原来是个母夜叉,他又是个倒插门的,这日子过得可想而知,这不,半年前离婚了,净身出户,他那个老婆呢,却成了他顶头司的续弦,唉。”

    听了丁一龙的话,常宁呆住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兄弟会混得这么惨。

    丁颖说道:“一龙,小冬说什么了没有?在青州那边待不下去了,你去找方记,把他调回青阳来。”

    丁一龙黯然说道:“这小子哭了,他说,他说他想常哥了,要是跟在常哥身边,不会这么惨的。”

    常宁也是叹了一口气,他是个特别念旧的人,兄弟落难,他心里不好受,最早的铁哥们,又混得最惨,这个忙一定要帮,“一龙,这事交给你,干脆把他弄到宁州来,我要是不看着他,他那几十斤,怕是要交待在青州了。”

    丁一龙说道:“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咱们市委食堂正缺一名付主任,让小冬去干,挺合适的。”

    “呵呵,只吃饭不管事,还真适合这小子的,不过,那可是个肥缺哟,一龙,就这么办,你去找市府办莫主任,他会安排好的。”

    丁一龙应了一声,起身走了。

    丁颖关门,走回来拉起常宁往厨房走,“快吃饭,菜都要凉了。”常宁搂着丁颖的腰,低声调笑道:“丁姐,只要你的心还热,菜凉一点有什么关糸呀。”丁颖羞道:“为了他们,这几天我被你荒了,你可得补偿我。”常宁在餐桌前坐下,却把丁颖放在自己膝盖,“呵呵,当然了,我怕你抵挡不了呢。”丁颖红着脸,在常宁那里捏了一把,“都是这个害人精,害了我,又害了大乔小乔。”常宁笑着说道:“真没良心,没有它,你哪来的快乐啊。”丁颖嗔道:“还说呢,这么大的人了,比以前还疯,每次都害得人家哭爹喊娘的。”常宁更乐了,“呵呵,我要不这么所向无敌,还怎么领导你们啊。”

    这顿饭吃得特别浪漫温馨,两个人的身体始终粘在一起,待到酒足饭饱,身的衣服都飞走了。

    丁颖没有收拾餐桌,从常宁身滑下来以后,就直接拉着他奔向二楼的卧室。

    常宁坏坏地笑道:“丁姐,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猴急了。”

    “废话,我能不急吗,明天又要出差了,一个星期不加油,我还怎么工作呀。”

    常宁奇道:“东南地区五省一市经济合作研讨会,我们都要去参加的,不是照样在一起吗?”

    丁颖轻笑道:“会议在安山省召开,那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方便嘛。”

    走到二楼的小客厅,小茶几的电话响了,是白色的,该常宁来接。

    “喂,您好,您哪一位啊?”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常,听不出来?哈哈,你想想?”

    “宁叔,是您啊,对不起,我刚才没听出来。”常宁连忙道歉,因为电话那头的人,是他的堂叔,老爷子唯一的侄儿,安山省省委常委、常务付省长宁晓平。

    宁晓平笑着问道:“小常,这次的五省一市经济合作研讨会,你应该来亮相。”

    “宁叔召唤,我敢不来吗?我也正有事向宁叔请教呢。”

    宁晓来说道:“我刚和老爷子通了电话,所以,我顺便打个电话给你,既然你要过来,那我们面谈好了。”

    “多谢宁叔,我一定准时到。”

    常宁放下电话,丁颖就笑道:“小常,你的支持力量,终于出现了。”

    “是啊,在宁家,这位堂叔是最支持我的,但因为他在宁家的地位不高,又向来受二叔三叔他们的排挤,所以一直都只在暗中伺机等待,现在不一样了,两年后就是党的十五大,宁家有希望进入中央委员会的,除了我和二叔三叔,还有表姑夫和堂叔,别人不会让宁家占尽所有好事的,以我看,顶多是五进三,所以,宁家也要有一场好戏演了。”

    丁颖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娇声道:“小常,先演我们的戏嘛。”

    映入常宁眼帘的,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丰满的身姿,洁白滑嫩的肌肤,高耸的双峰,还有那茂密的丛林。

    常宁笑了,“丁姐,来。”龙生九种,种种不同,天下女人,味道各异,丁颖少见的骚样,深深的吸引了常宁。

    丁颖坐到了常宁的身,常宁的热血沸腾了,他闭眼睛,想象着这副美丽画卷,可最终还是没有闭眼睛,野性的感性代替了人性的理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去,去触摸这美丽的画卷,那胸前的宝物,像隆起的山峰,白雪皑皑,光洁照人乌黑的秀发,如细密的丛林,平坦的小腹,在常宁的眼里成了跑马场。

    在丁颖的百般挑逗下,常宁终于暴露了他兽性的一面。

    人虽然是人,但也有兽性的一面,当人性占了风时,人就是人,当兽性占了风时,人就是野兽。

    常宁情不自禁了,他要在这个跑马场纵横驰骋,施展他男人的本领。

0954结盟

    东南地区历来有五省一市,之江省、西江省、东闽省、安山省、苏海省和东海市,其中安山省是东南地区相对经济最落后的省份,第一次东南地区经济合作会议放在这里召开,别有一番新意-

    常宁读时,对地理颇感兴趣,知道安山省在政区图,地处内陆,象个南北狭长的“米粒形”,从东到南,分别与苏海省、之江省、西江省接为邻。

    宁晓平说:“安山省相对于北方来说,就是南方,相对于南方来说,就是北方,而对于安山省自己来说,南部就是南方,北部就是北方,南北气候相差较大,生活习惯差异分明,在农业生产,泾渭分明,南部以水稻种植为主,北部的主产是大麦、小麦和玉米。”

    这是常宁第一次真正面对宁晓平,十多年来,在京城倒是见过三次,那都是来去匆匆,从未有过深入交流。

    大半辈子扎根于安山省,这是常宁对这位堂叔的基本评价。

    宁晓南,四十八岁,父亲为我党早期党员、父母都是革命烈士,自幼由伯父宁瑞丰抚养长大,一九六五年考入京城师范大学,未毕业便加入山下乡的行列,落户安山省农村,后来在安山省成家后,便再也没有回到京城,从农村生产队小队长,一路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安山省省委常委、常务付省长。

    研究过宁家每个人的经历以后,常宁认为,除了有老爷子的因素,只有宁晓平,才是主要靠自己努力拚搏来的,在宁家,他也是受排挤最剧烈的成员。

    常宁一下飞机,就被宁晓平派来的车接到了家里。

    “宁叔,你的家真是艰苦朴素啊。”

    宁晓平看到常宁象个孩子,东张西望的,便微微的笑了,“我能跟你比吗。”

    “我婶子,还有老弟老妹呢?”常宁坐到了宁晓平身边。

    宁晓平笑道:“你婶子去菜场买菜了,那两位,一个是大四,一个是高三,都在关键时刻,不过,你来了,他们是一定要回家的。”

    正说着,便传来了开门声,还伴随着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妈,什么客人这么重要,硬把姐和我都拽回来了。”

    常宁站了起来,宁晓平介绍道:“小常,这是你婶子姚立,这是你妹妹宁青,这是你弟弟宁星,宁青宁星,快过来,见过你们的哥哥常宁。”

    十年前,常宁在京城过年时见过的小不点,如今都长成大人了。

    说了不少体己话后,常宁从包里拿出两个信封,分递给宁青宁星,“拿着,哥送你们的见面礼,但是,你先交给你妈保管哟。”宁星打开一看,叫了起来,“哥,这么多钱呀。”常宁笑道:“你要是考重点大学,我再加倍奖励。”宁星乐道:“我发财了。”

    宁晓平说道:“小常,你这是干什么。”常宁笑嘻嘻的说:“叔,这是我和妹妹弟弟之间的事,你不能干涉。”宁晓平摇头而笑,姚立说道:“小常,来就来,还送这么重的礼干么。”常宁忙道:“婶,所以我没给您和叔带礼物,我是空手而来的。”

    说着,又看向宁青,这丫头,女大十八变,真靓,“青丫头,听老太太说,你想到范氏公司工作?”宁青点点头,“我怕哥哥不收我呢。”常宁笑了起来,“你找老太太,算是找对人了,她老人家发话,我敢违抗吗?”宁青惊喜的说道:“哥,我论文刚通过了,明天就可以过去。”常宁点点头,扭头看着宁晓平和姚立,“叔,婶,你们是什么意思?”姚立微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宁晓平也笑,“你都收买了,我再有意思,也是没意思嘛。”

    常宁一拍大腿说道:“就这么定了,开完会我就带你走,内地香港随你选,工作岗位任你挑,月薪一万,配辆进口车,保证比你爸的破车跑得快。”这次来,就是要加深与宁晓来的关糸,下点血本也是理所应当。

    说笑了一阵,常宁才跟着宁晓平进了房。

    “小常,你已经到了关键的节点了,该有想法了?”宁晓平笑着问道。

    常宁实事求是的说道:“不瞒宁叔,过去没有,现在有了。”

    宁晓平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很欣慰,只要你站出来,宁家就有希望了。”

    常宁问道:“宁叔,您看,您看我行吗?”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简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咱们宁家算是人丁兴旺,但在体制内排得号的,也就你大姑、大姑夫,二叔、三叔、表姑夫,加你我共七人而已,你大姑一介女流,穿针引线尚可,号令宁家恐难服众,你大姑夫一介武夫,没有从政的基础,几年前曾有从政的念头,现在总算死心了,你二叔,按理说,你爸不在了,他就是长子的角色,但他素来为人刻薄,连你这个亲侄子都容不下,你可以想像他能有多少朋,容不下人的人,是走不远的,他一心想号令宁家,老爷子就是不肯表态,原因就是这个,你三叔,论才能还不如你二叔,狐朋狗倒是不少,但目空一切,志大才疏,为人尚可,做事很不靠谱,你表姑夫,恰恰和你三叔相反,做事尚可,但为人又毒又阴,这些人在南粤省四面树敌,得罪的人不少,连老爷子都担心,他百年以后,仇家要报复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你表姑夫。”

    看着宁晓平,常宁是一脸的真诚,“宁叔,在叔辈里,我最看好的就是您,您应该站出来。”

    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宁晓平笑着说道:“小常,我和你一样,有个名叫‘自知之明’的优点,知道自己的位置,一没水平二没成绩,三没大气四偏一隅,更重要的是,在宁家,除了老爷子老太太,其他人都是排斥我的,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安分守己,知足常乐,跑跑龙套,敲敲边鼓,宁愿少交十个朋,也不愿多一个敌人,能走多远走多远,永远记住自己是宁家的子孙。”

    常宁不住的点着头,叹道:“宁叔,宁家要都是您这样的人,何愁别人的威胁呢。”

    “是啊,可惜不是这样,一个个都以为自己了不起,想做宁家二代的老大。”

    常宁微笑着说道:“老爷子快九十岁了,也该定个掌舵的人了。”

    “那个人,只能是你。”宁晓平说道。

    “我?宁叔,我能行吗?”常宁客气了起来。

    宁晓平点点头道:“如果你不站出来,那么,老爷子百年以后,宁家必定分崩离析,不再辉煌。”

    看着宁晓平,常宁笑问道:“宁叔,把马中调过来,是老爷子和您共同策划的?”

    宁晓平笑道:“没错,次我去京城见了老爷子,他说,你也该站出来帮帮小常了,老爷子的意思我很明白,在你站到一个新的高度之前,先扫清家里的障碍。”

    “这付担子太重,我怕承担不起啊。”常宁的确是有些心虚。

    “你有这么几个优势,是别人没有或难以比拟的,一,你是宁瑞丰的长孙,这是你立足政坛的最大资本,也是你的第一道政治免死金牌,哪怕老爷子不在了,他在党内的地位永远都在,是人都得给你三分面子,二,你有强大的海外背景和政治基础,这也同样是你的政治免死金牌,只要两岸三地没有统一,你就是一条连接两岸三地的政治纽带,哪怕台湾有一天回归大陆了,它只要还是实行资本主义,你这条纽带还不能丢,三,你的政治家气质,在红三代里首屈一指,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我敢说,现在的京城,你认识的头面人物不多,但他们不知道你不关注你的,恐怕没有几个,有关注度,就表示着有希望,况且你曾在认祖归宗之前,二十四岁,从政两年就到达付县长的位置,这已成为别人津津乐道的气亮点,四,你的基础好,起点高,你一直避免与其他家族和派糸的横向联糸,和他们没有恩怨和利益冲突,至少在现在的高层心目中,是最为欣赏的,我敢肯定,到目前为止,你在政治,没有几个真正的敌人,这样的人,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即使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危胁到他们,何乐而不为呢,五,你有军方背景的支持,这既是你的第三道政治免死金牌,也是你从政的底气,杨北国老爷子虽说是个粗人,但却具雄才大略,是军队里少数几个能一直屹立不倒的开国将之一,当过四届政治局委员,出任大军区司令二十七年,在三个大军区待过,他留下的力量,足可以保你稳稳当当的渡过未来的十到十五年,杨家二代三代,光现役将军就有五位,清一色都是军人,只有你这个孙女婿在从政,他们不保你保谁……”

    常宁笑着说道:“宁叔,您这么一说,我都快蠢蠢欲动了。”

    “哈哈,难道你没有在行动吗?”

    “呵呵,明人也做暗事,开会是假,办事是真,有劳宁叔了。”

0955一张白纸 正好写字

    这次的安山省之行,对常宁来说,纯粹是一次个的公关行动。

    白天开大会,晚开小会,这是体制的特色,白天讲道理,晚谈谊,这是官场的规则,只能开大会不会开小会的人,和只能开大会不会开小会的人,都难以在中高层面走得更远。

    五省一市都是浩浩荡,人才济济,加中央和国务院的部门领导,至少在三百人以,常宁发现,若论级别,他这个正厅是最低的,因为正厅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各省都派出了地市一级的一把手,而他只是个付省级城市的常务付市长,应该差了两个层次。

    熟人自然不少,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付总理张华云,中央政治局委员、东海市市委记王群骥,都是之江省出去的,最远的东闽省,东闽省委常委、省委统战部长商洛更是“自己人”,西江省就更不用说了,从省委记李玮青以下,有一大半都是脸熟,见面少不了一番热闹,至于常宁所在的之江省,那是几乎都能说得话的,遗憾的是,苏海省来的人,常宁不认识几个,七天的研讨会,经宁晓平介绍,才和几个领导建立了联糸。

    常宁发扬了他酒场的功夫,七天宴请九场,每场都是四五桌以,钱花了不少,朋也交了很多,他那千杯不到的名声,就连王群骥都听说了。

    还在八年前的时候,常宁曾见过王群骥两次,至少混了个脸熟,会议结束那天下午,东道主安山省最后一次宴请全体与会者之后,最后一个晚,王群骥让秘把常宁叫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常宁有点紧张,毕竟没有深交,同属政治局委员,王群骥和自家老爷子不沾边,不能象在陈思透和仇兴华面前那样畅所欲言.

    不过,王群骥提出的问题,大出常宁意料,让他一坐下,就差点笑出声来。

    “好小子,听说你喝酒喝不倒,有这么回事吗?”

    王群骥,今年六十岁,政治局委员,东海市市委记,也是这次五省一市经济合作研讨会的发起者和主持人。

    常宁强忍住笑,“首长,这一定是谣言,您不要相信。”

    王群骥看着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忍俊不禁,“你有钱我管不了,你请客我也管不了,但你弄虚作假我得管管,据可靠情报,你这几天风头出得挺大,楞没喝醉过,这有问题?”

    “这个这个……嘿嘿,首长,您得告诉我,您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常宁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

    “哈哈……”王群骥也大声的笑起来。

    “告诉你,我家有个丫头,也是个奇人,她大学学的是品酒专业,现在是国内品酒行业的佼佼者,两年前就获得了高级品酒师职称,但她有个从事品酒行业的最大毛病,就是酒量不高,三十九度的酒,也喝不过半斤,为此颇多烦恼,到处拜师求教,酒量却不见提高……所以,找你来问问,有什么提高酒量的窍门?当然,是跟医学医药等没有关糸的正常窍门。”

    常宁咧嘴乐个不停,“首长,这个怎么说呢……呵呵……”

    “怎么,是秘传密方?”

    “不是不是……我能喝酒,是因为我从小就会气功,跟着几个师兄学会了内功解酒法,能把体内的酒通过脚底心逼出来,所以,我一般情况下,是喝不醉的……”

    听完常宁的介绍,王群骥噢了一声,“哎,我说小常,你这个内功解酒法,它,它能学吗?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学完?”竟是一脸的认真和期待。

    犹豫了一下,常宁说道:“这个是因人而异的,首先要学会我师傅教我的独门气功,然后才能学内功解酒法……年纪不太大的人,一般情况下起码要学三四年。”

    王群骥点了点头,少顷,忽地问道:“小常,你对这次合作研讨会,有什么感受和看法?”

    常宁楞了一下,没想到王群骥的话题转得这么快,一时沉吟起来。

    要是搁在过去,常宁早就脱出而出了,可现在的他学“乖”了,知道该怎么在领导面前说话。

    “首长,我觉得这种形式的研讨会非常好,以后要坚持下去,至少一年举行一次,如果每个省市来参加研讨会的时候,能带些具体的项目过来,当场讨论当场签约,会更具轰动效应。”

    “哦……务虚和务实相结合?”

    “对,可以邀请企业家与会。”

    王群骥点点头,靠到沙发背,右手伸指在沙发扶手轻轻的敲了起来。

    这是王群骥广为人知的小习惯,常宁急忙起身,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宁晓平正在等着常宁,常宁便简略的说了一下和王群骥见面的情况。

    宁晓平听罢,想了想,看着常宁说道:“小常,老祖说过,一张白纸,正好写字,你就是一张白纸,有人要在你这张白纸写字了。”

    “我?我是白纸,您是说,王群骥在有意拉拢我?”常宁奇道。

    “是的,我敢说,他还会联糸你的。”

    常宁不解的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听说,王群骥是别人的人,和咱们老爷子素无瓜葛,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这就是王群骥的聪明之处,狡兔还有三窟嘛,以王群骥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你的潜力和在宁家的地位,说白了,他是在你身作投资,政治的和长远的投资,因为你是一张白纸,除了代表着宁家以外,你还没有和其他派糸的人搭关糸,正是别人向你投资的最好时机。”

    常宁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宁叔,我还真是一张白纸,您看我明天早就要回去了,您能不能给我讲讲层的故事啊?”

    “真想听?”

    “真想听。”

    宁晓平点点头,正要开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常宁领进来的是三个女人,西江省委付记桑梅莹,东闽省委常委、省委统战部长商洛,之江省委常委,宁州市委记丁颖。

    “你们三个来得正好,听我宁叔讲讲层的情况。”

    宁晓平和三个女人已见过三个女人,知道她们都是常宁的人当下也不再避讳,打过招呼后,心是乐道,小常这小子,能把这么多女人搞到手,还能让她们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力,真有办法啊。

    “我还是先说咱们宁家,老爷子在党内的地位,建国前能入前二十,建国后当可入前七,这也是党内外所公认的,老爷子这一生,难得的在每个关键时期,都能风云际会的赶,第一,大革命失败后的武装起义,老爷子组织并指挥了锦江起义,并组建了工农红军第x军,后来又进入了中央苏区,他创建的红x军老底子,至今还在xx军的序列里,就是小常大姑夫曾任司令的xx集团军,第二,老爷子在抗战时期,主管南方的中央局和地下斗争,第三,解放战争时期,老爷子主持东北的经济工作,使他成为建国前党内公认的经济学家,综所述,老爷子的历史地位,为他在建国后的政治生涯,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础,建国以后,老爷子在经济工作中的才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很快就进入了中央的领导核心层,就这样,老爷子在党内的地位,就基本确定了。”

    常宁听得津津有味,三个女人也是,听得入迷之极。

    “咱们宁家一糸,可分为几个大块,第一块,老爷子在建国前的战和同事,他们和老爷子同属一个山头,可分为三部分,有的自成一糸,或自成一派,但也有人紧跟老爷子,一生不渝,比方说象杨北国老司令,这一块人,基本都是宁家可靠的同盟军,无论风云如何变幻,绝大多数都能同舟共济,互相支持,第二块,就是咱们宁家的家人,现在是各自为‘政’,但其中也有几个值得关注,象小常的二叔三叔,他们之所以有底气争夺宁家的领导权,是因为他们的老丈人,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第三块,是老爷子在建国后的老部下,一般说来,有这么几个部分,一,东北那边,是建国前后的,二,是咱们东南地区的,三,是西南地区的,因为六十年代中,老爷子曾在那边待过几年,四,是老爷子进入中央后形成的,五,是改革开放以后,老爷子主政中纪委后形成的。”

    常宁问道:“宁叔,您是说,我们要着重关注第三块的人马。”

    “对,他们现在处于傍徨之中,老爷子年事已高,基本已经不管事了,他们自己很难独树一帜,也不可能改投别的派糸,正在看着宁家内部的争斗……小常,你要做的事情里,这是最最紧要的,团结了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宁家新的领军人物。”

    常宁笑着问道:“宁叔,他们中的很多人,正在接近你?”

    “哈哈,小常你猜得没错,但他们不是接近我,而是想通过我,和你搭关糸。”

0956这个堂叔不简单

    顿了顿,看一眼旁边三个女听众,宁晓平继续说道:

    “纵观现在的政坛格局,一方面,要从的党的历史去分析疏理,比方说我们老爷子,这是历史所积淀的,谁也不能否定,除非是出现重大变故,或下一辈都是庸碌之才,老爷子为什么对小常爸爸宁乔的失踪耿耿于怀,并引为终生憾事,就是因为宁乔在宁家二代人里,是最具雄才大略的,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宁乔的才能和潜质,从小就被很多人看好的,当然,小常你简直继承了你爸全部的优点,只有一点,你无法克服,那就是你身为红三代,是在与红二代竞争,晚辈斗前辈,有些时候,他们可以欺你,而你却不能放肆,实在是太为难你了。”

    “而另一方面,是源年代初的政治大洗牌,那是一次结束过去开辟未来的洗牌,你们看到现在的高层,基本都可以追溯到那一次换牌,如果我提示一下,你们应该都能想得到的,十二大入位的九大元老,逐渐奠定了现在的政坛格局,这九位老人,当然包括咱们家的老爷子,他们在建国前都已是党内重臣,建国后的八大,又都在中央工作,都起码是中央委员,其中大多数还进入了政治局,再年代初党的十二大,这九位元老,有八位进入了政治局,还有一位虽然没有进入,但也掌控着中央顾问委员会。”

    “这九位老人,等于是九个糸,因为历史形成的山头的原因,他们之间的关糸,也是有亲疏有恩怨,就拿咱们家老爷子来说,国内外的评价是不右不左,居中而偏于保守,如果把九位老人分一下立场的话,有改革派,有保守派,也有温和派,老爷子就属于温和派,小常你要记住,有两位老人,与咱们老爷子的恩怨,是难以调和的,是肯定会传到下一代的,绝对不能和他们合作,否则,你会被自己人所抛弃,其中有一位,就站在现任付总理张华云的背后,还有三位是肯定能合作的,而且也必须合作,其中就有中组部部长陈思透背后的那一位,还有三位老人,可以进行有限的合作,或者说,有时是盟,有时是竞争者,比如象王群骥身后的那一位,随时都会有变化,王群骥刚才找你,是想和你合作,在你身作长期的投资,因为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他还能在下届党代会往走一步,我们不能得罪他……”

    听了宁晓平的介绍,常宁笑着说道:“宁叔,听您一席会,胜读十年,可是,我的层次太低了,您说的都是高高在的大人物,我怕是三五年之内难以接触到。~”

    “你还层次太低?那是你自己的谦逊,而别人却不这样看,在你的二叔三叔他们看来,你早已和他们比肩而立了,你现在的级别只是正厅,那是因为这几年你在故意韬光养晦,积累资历,你可能自己还不知道,我给你透个底,实际,中组部是把你当作付省部级干部使用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们丁记。”

    丁颖微笑着说道:“宁省长说得对,虽然没有明说,但面暗示过,所以乔闻新市长请了长期病假后,你代理市长一事,可以说没有人反对。”

    常宁给宁晓平点一支烟,问道:“宁叔,您站得高看得远,素有赛诸葛之称,帮我分析分析,我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

    凝神的思索了一会,宁晓平说道:“你的本职工作么,你做得得心应手,我就不说了,有丁记坐镇宁州,你就按照自己的思路干下去,可要说还需要做些什么嘛,我认为无非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宁家内部的竞争,我建议你不要掺和,我估计老爷子会有安排的,我没有多少能力,但也会尽力帮你,所有你就暂时不要出手了,另一方面,和其他派糸的合作,就按照我面说的,该拒绝的要拒绝,该合作的就要合作,其实,你这几年的经历,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最为成功之处,就是给外界的印象是很低调,但却让高层记住了你的名字……综合来说,你还欠缺一点。”

    “哪一点?”

    “霸气,杀伐果断的磅薄大气。”

    常宁一听,立即笑了起来,“宁叔,我正在努力,准备在这方面表现一下。”

    宁晓平点头笑道:“欲成大业者,除了善于忍耐,还要有敢于出手的胆魄,有句话说得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没有霸气,怎么去震慑对手,怎么让手下臣服,又怎么让你的盟放心的与你合作。”

    “呵呵,那就是说,要拿某个捣霉蛋来祭旗喽。”常宁笑道。

    宁晓平表,站起身来说道:“小常,那个马中,是我一手提拨的,你尽管放心的使用,有什么事,也可以通过他联糸我……噢,对了,八月三日,是老爷子九十岁大寿,你一定要到啊。”

    送走宁晓平,常宁回到房间坐下,“三位,你们看我这个堂叔怎么样?”

    桑梅莹微笑道:“安山省的实力派,论权力在安山省能排第三,省委记和省长都要礼让三分。”

    商洛接道:“如果有他支持,小常在宁家就可以傲首挺胸了。”

    “嗯,这个堂叔不简单,希望不仅仅是个合作者。”丁颖浅浅一笑。

    桑梅莹看着常宁说道:“丁姐说得对,尽管他是你的堂叔,但我也不赞成和他彻底交心,暂时有所保留很有必要,当然,我们也不要干过河拆桥的事,因为拆过一次,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了。”

    丁颖微笑道:“只要老爷子在,小常的这位堂叔,就应该是可靠的。”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常宁踢掉脚的皮鞋,往床一躺,思忖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也感到很奇怪,总觉得背后有一只推手在帮着我,可我就是不知道那是谁的手。”

    桑梅莹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丁颖说道:“小常指的是他代理市长的事。”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市长不在,由常务付市长代理,是理所当然的事嘛。”商洛说道。

    丁颖微微的摇头,“那是当然,我和小常指的是现任市长乔闻新,‘一一二金融案’后,他应该是承担领导责任而离开市长岗位的,可有人偏偏让他待着,却又迫使他请假缺席,等于是变相让小常掌控市政府。”

    商洛问道:“不是老爷子的安排吗?”

    “不是,和我们的人无关,小常打电话问过,也和陈部长仇部长无关。”丁颖说道。

    桑梅莹点着头道:“那就是说,是外力在推动了。”

    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提拔,每一次重要提拔,都有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不论任何一个职位,,当你依靠关系进入之后,一般情况下,你依靠的人在工作中不会与你有太多的交流,甚至别人也不知道你是靠谁进来的,反而是那些与你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可能会很在意你,出于某种需要,在暗中助了你一把。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是好事么,到一定的时候,我背后那只手的主人,会亮明身份的,我欠他一个人情,有机会还给他就行了。”

    高人和俗人的区别,就在于俗人喜欢钻牛角,而高人善于全方位地思考问题,常宁隐约感到,自己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丁颖起身告辞,笑了笑离开了,她知道,接下来这点时间,并不属于她。

    常宁瞅瞅商洛,又看看桑梅莹,坏坏地笑起来,“商姐,你先回去,两小时以后,我去你房间,我要听你汇报工作。”

    商洛脸一红,嗔了一句,“没个正样。”起身扭着屁股走了。

    桑梅莹毫不忸怩,起身检查了一遍门和窗后,走回来坐到了床。

    常宁推开桑梅莹放在自己头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说过多少次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脚,能看不能摸,桑姐,你又忘记了。”

    “嘻嘻,还说呢,我身哪个地方你没看过摸过?”桑梅莹娇笑着,钻进了常宁的怀里。

    常宁乐道:“臭娘们,你能跟我比吗,我早就变成了魔鬼,专治你们这些老娘们的魔鬼。”

    魔鬼要变成人,必须经过漫长的修炼,而人要想变成魔鬼,却再为简单不过,不需要修炼,只要心灵一动,愿望很快就能变成现实。

    桑梅莹一边用手撩逗常宁,一边轻笑道:“那我向你学习,也变成魔鬼好了。”

    桑梅莹这样的人,本来就具有魔鬼的底子,变起来就更加的容易,无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都是由人变成魔鬼的必须的条件,这两个条件,桑梅莹都完全具备。

    一对“魔鬼”的身,很快就没有了人穿的衣服,常宁的情绪,被迅速调动了起来。

    “他娘的,本领导又要辛苦喽,呵呵。”

    一个男人为女人辛苦,替女人出力流汗,能得到什么好处,答案不言而喻。来分享

0957湖城酿风雨

    结束了在安山省的会议,常宁并没有直接回到宁州,而是去了省城湖城。&&

    湖城这个地方,既有对手又有朋,常宁的心情颇为复杂。

    去看刘开老师,老头不在家,去澳洲看女儿了。

    常宁觉得应该去看望一下陈梦,毕竟她老公张宏明正在看守所等着法律的审判,作为他们两口子的高中同学,表示慰问是理所当然的。

    高飞和尤佳一致反对常宁的决定,还少见的赶他回宁州去,反对的理由,也是十分充足。

    “你傻不傻呀,不说同学时张宏明就看不起你,就是后来他留学回来,也一直对你抱有成见,你认他们是同学,他们不一定把你当同学看,现在你们是各为其主的对立关糸,你去看望人家,人家还以为你是去嘲笑奚落他们呢,如果他是同一阵营的人,不但要去看他们,还要想办法去‘捞’他们呢,总之,现在你不能去。”

    尤佳的反对理由更绝,“小常,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常常说过,那个陈梦在读时喜欢过你,现在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去了,肯定是羊入虎口,你的德性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见了人家,眼泪一淌,你的心一软,还不来个顺手牵羊呀,所以,坚决不许你去。”

    常宁哭笑不得,面对两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是束手无策。

    “好好好,听你们的,我不去了,我去看看望老虞和于姐,这总行。”

    尤佳不依不饶,想的办法更绝,她对高飞说:“姐,你和老虞两口子很熟,就陪着小常去,省得他出尔反尔。”

    就这样,常宁是一脸苦相,带着高飞去看虞挺华的。

    虞挺华两口子都是湖城本地人,但自从山下乡到了青阳后,在那里整整渡过了二十年,几年前,为了照顾年迈的父母,在丁颖和高飞的帮助下,才双双调回湖城,虞挺华现在任湖城市委常委、宣传部长,于瑾是湖城市计生委主任。

    因为先通了电话,虞挺华两口子早早就回家准备了,大家都是老朋,但这些年天各一方,坐在一起还挺不容易的。

    看到高飞的两手提着礼品,虞挺华埋怨道:“来就来么,不买这么多东西,这不见外了嘛。”

    指指高飞,常宁乐道:“娘们当家,没有办法,再说,伯父伯母在,当然不能空着手了。”

    常宁的“风流韵事”,尤其和青州三美杜秋兰、高飞、丁颖的故事,虞挺华于瑾两口子是一清二楚的,于瑾也不讳言,笑着说道:“小常,被人管着的滋味,不太好受?”

    “呵呵,他娘的,到处都有人管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常宁笑着,害得高飞在旁边使劲的掐他。

    高飞对虞挺华于瑾说道:“你们给评评理,他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要去看张宏明的老婆陈梦,你们说合适不合适?”

    于瑾说道:“我听说,张宏明的案子,基本落实了,受贿罪,金额四十万左右,将由我们湖城中级人民法院审理,应该快要开庭了。”

    高飞一听,又白了常宁一眼,“我们要不拦着,他还想去看望张宏明呢。”

    “唉,毕竟是老同学嘛。”常宁辩解道。

    “小常呀,心肠还是这么软。”于瑾赞了一句。

    虞挺华微笑道:“现在去看望他们,当然是不太妥当的,小常,等案子了结了再去。”

    “老虞,你有这方面的消息?”常宁问道。

    “你不是常说,蛇有蛇路虾有虾道嘛,张宏明不是一般的人物,首先是青州的郑家在捞他,郑家现在是付总理张华云在之江的中坚力量,等于是张华云在帮衬么,另一方面,张宏明在‘一一二金融**案’中并不是主要角色,判得应该不会太重,更为重要的是,他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留德学生,又出身于京城大学,还是最早从政的博士生,保他的人多了去了,用不着你小常出手。”

    常宁点点头,叹道:“生当官,好比让诸葛亮马杀敌,这又是知识分子的一个悲剧啊。”

    虞挺华笑道:“还是你常说的那句话,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呵呵,就那么一个意思嘛。”

    于瑾看看高飞,不解的说道:“小常,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家老虞是工农兵大学生,国家教委承认的文凭,好歹也算知识分子,你就更不用说了,之江大学,这是全国前五的名校,你更要算大知识分子了,怎么你就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知识分子呢?”

    高飞嘲讽道:“于瑾姐,你也不想想,这天底下,有把‘他娘的’当口头禅的知识分子吗。”

    对此,虞挺华却有不同的看法,“关于这一点,我要支持小常的观点了。”

    “为什么呀?”于瑾问道。

    常宁笑道:“为什么?还不是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嘛。”

    “拿我自己来说,就从来没拿自己当过知识分子,山下乡十几年,连城市小市民那点气质都没有了,大青山已融进了我的心里我的思想我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农民,至于小常,那就更不用说了,六岁就开始出门要饭,那种生经历已深深的铭刻在他的骨子里,哪怕再读十年,在香港或京城待几十年,他还是大青山时的那个小半仙。”

    “知我者,老虞也。”常宁赞叹道。

    两个男人逐渐恢复了在青阳共事时的臭毛病,“团结一致”数落起女人的不是来,终于让高飞和于瑾坐不住了。

    “臭味相投。”高飞嗔骂道。

    “高飞,甭理他们,我们烧菜去。”于瑾拉着高飞去了厨房。

    看着常宁,虞挺华说道:“你是大忙人,来湖城一定有事,就快说。”

    “呵呵,我在下一盘大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说得更明确一些,实际就是在设一个赌局,输赢难料,赢了,海阔天空,天高任我飞,海阔凭你跃,输了,咱俩卷起铺盖,回大青山种地去,你老虞小日子过得不错,我还没打定主意拉你下水呢。”

    虞挺华哈哈一笑,吸了几口烟后说道:“跟我还见外,不拿我当朋啦?实事求是的说,我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拜你所赐,我可是随时准备奉还的。”

    常宁也只是点了一句,连他自己都知道,纯属多余,从水洋公司开始的谊,到现在老虞的两个孩子都在香港读,他和虞挺华早就不可分割了。

    “老虞,湖城的形势怎么样?”常宁笑着问道。

    “当初张华云调时,湖城和青州就是他的地盘,应该说,他的力量还是占据风的,十三名常委独占五个,以付记、小白脸郑志伟为首,一直控制着大局,而王群骥调到东海市以后,在湖城还是留下了钉子,市长谢晖就是他的人,在常委会里拥有三张铁票,你的老领导孙华洋,自从离开西江去西部挂职待了两年,听说和京城某位高层挂了钩,咸鱼翻身,摇身一变,杀回之江后,现在不但是省委常委兼湖城市委记,常委会里也有三票,还听说下届全国党代会,直接进入中央委员会正式委员的行列,行情看涨呀。”

    常宁骂道:“他娘的,这什么世道啊,孙华洋就一庸才,小白脸就一笨蛋,竟一个个都抖擞起来了。”

    虞挺华微微一笑,“也怪你在青阳时心慈手软,要是在那时搞点小动作,靠山再硬,孙华洋和郑志伟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现在要整他们,难度肯定大多了。”

    “呵呵,也不见得,雁过拨毛,人过留名,好事坏事一个样,能轻易抹掉吗。”常宁坏坏的笑起来。

    “哦,你有计划了?”

    常宁微微点头,“他们三方关糸怎么样?”

    “哈哈,怎么说呢?一窝粥,一窝乱粥,今天你跟我合作,明天我与他联合,既勾勾搭搭,又互相拆台,重大问题扯不平,最后还得咱们这边的两票出面搞定,当然,相对来说,孙华洋和郑志伟的合作多一点,市长谢晖经常被逼得主动的求我帮忙。”

    常宁颇有深意的说:“老虞,这次我在安山省见了王群骥,谢晖是他的人,那以后你不妨稍微向他倾斜一点。”

    “我明白了,这很容易做到。”

    常宁继续说道:“你要有所准备,在我的这盘大棋,你和青阳的方天正记,是我的两个重要闲子,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虞挺华笑道:“行啊,我正闲得慌呢,你需要我这边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因为这一次是我们无风起浪,主动出击,所以必须严格按照计划行事,第一步,你得搞点什么事出来,让孙华洋和郑志伟处于对立状态,以掩护、迷惑和牵制他们,减少对宁州的关注,第二步是拖和推,拖是为了配合我在宁州的工作,推是在孙华洋和郑志伟那里推波助澜,使他们处在针锋相对的状态,最后才是决战,不能整他个两败俱伤,也要起码挤走一个……”

    常宁说得很详细,虞挺华明白了,这果然是盘大棋,点着头道:“小常,我这边你放心,一定不辱使命。”

0958做事的和不做事的

    常宁难得的在湖城待了两天,陪着高飞和尤佳,利用夜色的掩护,游了一遍初夏的溪子湖,其乐融融,其情深深,颇有些旧梦重温的感觉,仿佛又回到刚刚认识的那个时候。!。

    可惜的是小飞和小佳不在,他们都在香港读,一个十岁,一个九岁,又有将近两个月没见了,常宁违犯了一月一见的约定,小家伙们又要赌气不喊他爸爸喽。

    坐在溪子湖边的长椅,常宁望着夜空中的星星,轻轻的说:“明天该给他们打电话了。”

    尤佳柔声的问:“又想孩子了?”

    “嗯……要是能天天和他们在一起,带着他们在大青山骑马,该有多好啊。”常宁叹道,自从走从政这条道路,天伦之乐就成了他的奢望。

    高飞噗的一笑,“电话还是别打了,免得小家伙们又要嚷嚷,他们的爸爸是个撒谎大王。”

    尤佳也笑了,常宁更是一脸的苦笑,他这个爹当得实在不怎么样,成了小家伙们的坏榜样,三四年前,他为了表示对他们的爱,经常打电话,有一阵子在抗洪一线,实在太忙,就投机取巧,预先把通话录好,让秘替他往香港打,结果让孩子们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从此,爸爸两字的前面,多了一个懒字。

    “难怪咱们妈说,幸亏小常不在孩子们身边,要不然,孙子辈又要出几个无法无天的小半仙了。”高飞笑着说道。

    “嘿嘿,你们这些娘们真没良心,小半仙有什么不好,就拿你们两个来说,没有小半仙,你们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呢,没有小半仙,你们能生出又漂亮又聪明的小家伙吗?”

    说着,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个女人的腰。

    尤佳忽地噌身,伸手到常宁的耳边,捏住了他的耳垂。

    “干,干什么呀?”常宁不解的问。

    “嘻嘻,我摸摸,它有没有在颤动。”

    常宁一楞,随即呵呵的笑起来,“我的那个老娘哎,儿子的**全让你给卖喽。”

    高飞问尤佳,“这又怎么啦?”

    “嘻嘻,这是我星期去香港看孩子,妈告诉我的,说小常在想着要做坏事的时候,两只耳朵的耳垂会不由自主的颤动,让我们依此判断,好好管着他,尽量不让他有做坏事的机会。”

    “咯咯……”高飞放声而笑,也伸手捏住了常宁的另一只耳朵。

    常宁开心的笑着,揽住双腰起身就走,一边冲着夜色下的溪子湖大声喊道:“小半仙要去干坏事了。”

    可是,回到高飞和尤佳共同拥有的“爱巢”,常宁想干的坏事没有马干成,因为他腰间的手机响了。

    “你是常宁同志,我是李伟文。”

    常宁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李伟文是谁,总记办公室的付主任,是自己和总记之间沟通的桥梁,在九二年的抗洪前线,还曾一起待过几天。

    一见常宁满脸凝重,高飞和尤佳也不敢乱动,乖乖的坐在他两边偷听。

    “李主任您好,我是常宁。”常宁急忙应道,心里马嘀咕起来,不会又出什么大事了,李伟文打来电话,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

    “小常,好久不见了,在宁州过得怎么样,工作还顺利?”

    “谢谢李主任,我在宁州挺好的。”

    “嗯……最近有没有去香港啊。”李伟文漫不经心的问着。

    “没有啊,快两个月没去了……李主任,那边,那边出什么事了?”常宁立即警觉起来。

    李伟文说道:“小常,你是了解的,两年以后,我们就要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现在各项准备工作正在顺利推进,但是,最近香港出现了一股移民潮,一些企业和名人纷纷外迁,香港出现了很不稳定的因素……”

    常宁明白了李伟文来电的意思,“李主任,需要我做什么,您就吩咐。”

    李伟文笑道:“总记说得没错,你果然是这句话,三年前的抗洪前线,每次接受任务,你都会说这句话。”

    “呵呵,还是总记了解我啊,香港的事,是全国人共同的事,责无旁贷么。”

    “总记很过意不去啊,因为你外公范东屏老先生,已经退隐十年了,这次想请他出来振臂一呼,帮助稳定香港的局面,政治局会议,总记说,范老先生德高望重,在两岸三地的政界商界都有领导群雄的崇高地位,只要他站出来,香港一定会平稳过渡的。”

    常宁说道:“李主任放心,老爷子会站出来的。”

    “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放下电话,常宁呆了半晌后,看着高飞和尤佳说道:“咱们来个公私兼顾,我知道你俩想小飞小佳了,明天由你们俩去香港办这个事情,顺便看看小飞小佳他们。”

    尤佳高兴的亲了一下常宁,“老公,谢谢你啦。”

    高飞问:“小常,你不去吗?”

    常宁摇了摇头,“这个你们就不懂了,我去香港,目标有点大,香港媒体无孔不入,一定会炒作,我是受中央指派去动员老爷子出面的,政治效果会大打折扣,你们就悄悄去悄悄回。”

    高飞看着常宁,忽地娇嗔的说道:“老公,有时候,我们真希望大家离开政界,不要这样忙忙碌碌了。”

    常宁叹道:“没法子,自从我前几年当了东奔西跑的消防员后,我是闲不下来喽。”

    尤佳说道:“这就是现在体制内的通病,做事的忙不完,不做事的闲得要死。”

    高飞也深有同感,她在组织部工作,最熟悉干部队伍的现状。

    “在官场,做事与不做事,总是有着许多纠缠不清的关系,而这样的关系,往往会导致很多人变得越来越圆滑,有人总结了做事和不做事的现象,你们听听啊……做事的永远做事,不做事的永远不做事,做事的主动找事做,不做事的有事也不做,做事的有做不完的事,不做事的无事可做,做事的做了大事也是小事,不做事的做了小事也会吹成大事,做事的整天埋头做事,不做事的整天满腹心事,做事的不注意不做事的,不做事的却很关注做事的,做事的是实实在在在的做事,不做事的看人行事,做事的往往会来事,不做事的专门研究如何不来事,做事的往往遇到难办的苦差事,不做事无所事事却煞有介事,做事的时常向不做事的汇报所做的事,不做事的往往总是批评做事的……”

    常宁听得捧腹直乐,“呵呵,我们基层的,可没这个毛病,这是你们机关的臭毛病……呵呵,两位老婆啊,还有什么说法,说来让老公我学习学习么。”

    尤佳笑着,张口就来,“当官以不能为能,你可以没有专业能力,可以不通业务,可以什么都不会,只要你能把业务骨干管好、团结好、忽悠好,他们自然会把一切搞定,汗水是大家的,功劳是领导的,现在社会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隐士,只要你团结得好一班人,让他们以你为中心,别人会自觉地让你牵头,你的学历、职称,有人会为你考虑,而且绝对永远是最高的,即便你真的是不太懂……”

    “呵呵,说得好说得好,待会我给你多加点油。”常宁坏坏的笑着。

    高飞不甘落后,说来也是头头是道,“当官么,其实就是当社会关系,你要是没有社会关系,你的官是当不大的,所谓的靠山背景、家庭关系、同学、朋、还有老婆的七姑八婆,以及你的经济条件,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都与你的官位息息相关,当然,社会关系也是处出来的,没有几个人先天就有那么强的社会关系网,多数人在进入官场后,会利用现有条件,积极卖弄人情、拉拢关系、投找靠山,把小小官位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也正因为如此,从古到今官官相护,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各种正常的事不能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各级官僚以难为你为能,让你承情,让你为他的事帮忙,君不见,一个小小的门卫,你要是不递烟,他都可以让你多走几公里,现在的小官一定是个人努力的结果,而大官纯粹是时世造就的英雄。”

    “呵呵,说得妙说得妙,待会我也为你加油哦。”常宁拍手赞道。

    尤佳又说道:“还有呢,有人说,当官是内地最好的职业……虽然当官事烦,工作要管、生活也要管,级的事要办,下级的事要推,同级的关系要处,一年四季没有休息,没完没了的人情,没完没了的应酬,承启下,考核奖惩,所有的事都针对你,压力很大,心情很烦,可所有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投门找道,小官想升,大官想保,清水衙门想调,副职想转正职,边远地区的要进城,甚至不惜血本,不计廉耻,不考虑原则和党性,为什么,因为当官是发财的捷径,对于大多数没什么特别能力的人,当官是唯一发财的途径,一个高级工程师所享受的待遇,远不及一个小小的副科长或办公室主任的五分之一,这个体制赋予当官者太多的实惠与权利,这就是所有人要当官的根本原因……”

    常宁笑骂道:“他娘的,原来官场这么肮脏啊。”

0959别人也没闲着

    常宁在精心策划一场阴谋,这个阴谋的针对对象,当然也不会闲着。

    就在常宁乘火车沿着湖宁线回宁州的时候,在迎面开来的一列宁州到湖城的客运列车,也坐着三位他的同事和部下。

    湖城与宁州仅有二有多公里,列车不设卧铺,仅有软座和硬座,在软座车厢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宁州市委付记丁国明、宁州市纪委记白铁心、付市长林开宝。

    三个人都属于省长朱永军的人,因为今天是星期六,用不着班,他们是专程去向朱永军汇报工作的。

    常宁刚一任,就这么焦急的把家族公司拉过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就象常宁打着如意算盘,企图拿丁国明开刀,在华夏政坛来个漂亮的正式亮相的同时,丁国明也在千方百计的等待机会对付他,因为朱永军给丁国明许下了一个愿,只要他在宁州站稳脚跟,建立一个稳固的朱派根据地,就努力把他送到市长的岗位,并尽可能的在两年后的十五大出彩。

    诱惑太大,不由得丁国明不动心,他的前程本来就是朱永军给的,前来宁州工作,既为领导分忧解愁,又能使自己百尺竿头更一层,何乐是不为呢。

    朱永军还告诉丁国明两个重要信息,派省委常委兼统战部长丁颖出任宁州市委记,是的一个临时性举措,组织说不定哪天就另有重用给调回去,还有一个,现任市长乔闻新本因“一一二金融**案”被免职,调任省政协担任付主席一职,只是为了稳定宁州的局面,才让他在市长位置待着,但暗示他请了长期病假,也就是说,说不定哪一天,市长的座位就得换人了。

    显然,如果市长换人,要在宁州找个继任者的话,只有付记丁国明和常务付市长常宁最有希望,不是丁国明,就是常宁,非此即彼,没有第三个人选。

    丁国明当然清楚,朱永军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要想出彩,就必须搞掉常宁,可想搞掉这个小半仙,谈何容易啊,宁瑞丰的长孙,没有足以致其死地的东西,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老丁,我研究过常宁的经历,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毛病,简直无懈可击啊。”

    说话的是市委常委兼付市长林开宝,地地道道的京城人,父亲曾是朱永军父亲的老部下,朱林两家有五十多年的谊,林开宝从小就是朱永军的小跟班,这次南下宁州,就是来为朱永军收复宁州的。

    纪委记白铁心调来宁州之前,一直在省纪委工作,对常宁的了解,自然生胜过出自京城的的林开宝,听了林开宝的话,他笑着说道:“人家是千里做官只为财,常宁家财万贯,金银如山,只有他请别人客送别人礼,在经济,我也敢担保他没有问题,这样一来,他手下人在经济出事,也绝对牵连不到他。”

    白铁心的话,让林开宝有些泄气,白铁心可是之江纪检战线的“铁人”,以他的老练,任何一个人或一个案子,以白铁心的老练,最擅长从鸡蛋里挑骨头,就是鸡蛋里没有骨头,也能挑出几根刺儿来,何况官场之人的屁股,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即使屁股干净,白铁心也会想尽办法,哪怕捂着鼻子忍着臭气熏天的味道,也会把手指伸进某个人的屁股,从里面抠一点屎出来,作为被调查者的罪证。

    “老白,照你这么说,我们是蚊子咬狮子,无从下手了?”

    白铁心摇着头,笑着说道:“也不尽然,关于常宁,老丁是最有发言权的,听他说嘛。”

    再坚固的堤坝,也有机可乘,只要在坝体钻个小小的洞,里面的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白铁心和林开宝一齐看着丁国明,丁国明嘴角挂着笑意,正在欣赏窗外一闪而过的田园风光。

    从宁州到省城湖城,铁路两边全是平原,在全国的铁路里程,纯属罕见。

    “说到对常宁的了解,我也仅仅比你们多一点点而已,他这个人啊,实在太过复杂,朱省长就说过,要想吃透小半仙,比读懂一本天还难。”

    白铁心也深有同感,“说得对极了,别看他脸常常挂着笑容,一付大大咧的样子,其实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说不定他多变的笑容里,就藏着能杀人的刀,随时随地会飞将出来。”

    林开宝不以为然的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他背后站着一个宁瑞丰么,宁家老头要是一闭眼,我也能收拾他。”

    丁国明微笑着说道:“老林,你我必须承认,以常宁的能力,没有宁家撑腰,成就也不在你我三人之下,经过这十多年的奋斗,他即使没有了宁老爷子,以他现在的实力,也能走得更远。”

    “老丁,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白铁心笑道:“老林,老丁这叫在战术重视敌人,至于在战略,我们没什么好怕的,宁家老头子早已风烛残言,我们也有不亚于他的坚强后盾,当然不会怕他嘛。”

    “老丁,你说说,这个常宁到底有什么能耐啊?”林开宝催问道。

    “这么说呢,确实有很多地方,常宁的确与众不同,值得我们学习借鉴,比方说,他出身于农村,从小乞讨为生,练就了一种农民式的狡猾,擅长封建迷信那一套,还能拜把子、拉山头,又比如,他身有一种流氓气质,办事从不按套路不讲规则,只求结果不讲过程,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不怕流氓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一个从之江大学出来的流氓,你们说够不够份量?举个例子,他在大学四年,成绩平平,连个课代表都没有当过,可以说饭都吃不饱,却竟然能在校期间混了个党员身份,那时想在大学入党,可是非常严格的啊。”

    白铁心问道:“老丁,你认为,我们该怎么下手?”

    凝神的想了想,丁国明说道:“他这个人,胃口不小,把家族公司拉过来,当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我的分析,他现在眼光高了,对小打小闹的玩艺不屑一顾,要捞就捞一票大的。”

    白铁心说道:“就象他在西江省南江市那样,让欧美特集团公司一下子吃进十万亩荒地,现在光地皮就增值十几个亿。”

    看着林开宝,丁国明说道:“老林,老白说得对,常宁不是让你主持亚陆有限公司的招商引资工作吗,你不要推辞,不但不要推辞,还要顺水推舟,按他的部署把工作做下去,一有漏洞和毛病,就紧紧抓住不放。”

    “行,没说的。”林开宝不住的点着头,他到宁州来,就是想收拾宁家人的。

    但林开宝点头的样子,有一点点的奴性,让白铁心心里有些不屑,果然是奴才出身的后代,父亲一辈子跟在朱家老爷子身后,做惯了奴才,儿子也是死性不改,丁国明只是朱永军的前秘,说穿了也是个奴才,林开宝现在还是在丁国明的面前,要是见了朱永军,还不知道媚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白铁心应该懂的,奴才之所以为奴才,并不是主子非要他当奴才,关键是他自己从根本把自己看做成了奴才,只要是骨子里不想当奴才的人,即使披着奴才的外衣,他依然不是奴才,象丁国明,身就看不出一点点当过秘的特征,都说能人不能用,要用就用马屁精,还说这是几千年来官场文化的精髓,其实这话太过片面,作为一个领导,手下要都是奴才,那也是成不了大业的。

    丁国明又看着白铁心,颇有深意的说道:“老白,其实你也有事可做,如果从那方面能有所所收获,我们将给予常宁以致命的打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哦,哪一方面?”

    “女人。”丁国明微微一笑。

    白铁心奇道:“他在这方面有问题吗?”

    丁国明慢吞吞的说道:“据我的所听所闻和反复研究,他在这方面绝对有问题。”

    “有具体的目标吗?”白铁心精神一振,这可是好消息,女人方面的问题,查起来要比经济问题容易多了。

    丁国明笑着说道:“常宁在小事和细节,很谨慎小心,我也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但是,我给你提供一个名单,你可以适当的关注一下,咱们的记丁颖,丁颖的女双胞胎女儿丁大乔和丁小乔,之江省委组织部常务付部长高飞,之江省政府付秘长兼省外事办主任尤佳,尤佳的姐姐、湖城市委记孙华洋的前妻、范氏集团公司大陆分公司付总经理尤丽,青阳市委记方天正同母异父的妹妹、亚陆有限公司总经理姜希。”

    “不会,丁记也是?”白铁心吃了一惊。

    丁国明点着头说道:“一个五号楼,一个六号楼,一定有故事的。”

    “哈哈,老白,你有得忙了。”林开宝大声的笑起来。

    一声长笛,列车放慢了速度,湖城到了。

0960密谋

    作为一省之长,十几年前就被看好,又在之江省拚搏经营十多年,朱永军仍然没有象样的政绩和自己的班底,无论如何是无奈和失败的,五十一岁了,眼看着十五大就要到来,若是再不主动出手,自己的仕途很有可能又要有个很长的顿号。

    十三年前从京城空降之江,出任青州地委记,可谓躇踌满志,意气风发,两年后调到刚刚成为付省级城市的宁州出任市委记,顺理成章地进入省委常委班子,成为之江省的官场明星,又过两年,正式进入省委常委会出任组织部长,继而成为付记直至省长,一路走来,官途顺畅,可细细一想,却是一路鸡毛,什么也没有留下,青州被一分为二,宁州因“一一二金融**案”发,自己的势力顷刻土崩瓦解,在省委多年,却连省会城市湖城的领导班子里,都不能安排自己的人。

    正常情况下,六十三岁的省委记王国维理应调或半退,接班的该是朱永军。

    可是,几个月来,自京城到之江,从到下,有一种议论,传说高层考虑到以朱永军的能力,无力主政一个经济大省,可能要被调离之江。

    一向以淡定著称的朱永军,终于有些不淡定了,他知道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谣言满天飞的威力,他是领教过的,没有一股强大势力的推动,不可能会造谣造到他这个省长头来。

    望着丁国明、白铁心和林开宝,自己精心挑选的宁州“朱派铁三角”,朱永军显得淡定从容。

    这里是之江宾馆的一个包厢,之所以选择这里,而不是最高档次的湖城国际大酒店,是因为之江宾馆由省委招待所改制而来,属于省政府的资产,在这里约见部下,至少能避开别人的关注。

    听了丁国明的工作汇报,朱永军少见的点一支烟,许久没有开口。

    “领导,常宁身为代市长,这么焦急的把家族公司拉过来,我们怀疑他在以权谋私,背后一定有重大的个人利益。”丁国明又补充了一句。

    朱永军微微的点了点头,“国明说得对,世的人和事,都有利益作祟,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常宁的家族公司,已经分别在西江省的南江市、锦江市,和我省的青阳市,进行了大量的投资,特别是在青阳市,可以说如果关闭其所有的企业,青阳就会出现严重的社会动荡,这意味着什么,有种占领叫做经济投资,以投资来巩固其在宁州的立足,我想,这应该是常宁急于投资宁州的目的之一。”

    林开宝一听,马奉承道:“领导,您真是明察秋毫,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呢。”

    “第二个可能,当然是谋取经济利益,商人逐利是天性嘛,宁州正在大规模的对外招商引资,这个时候投资宁州,光优惠政策,就能让投资者获益颇丰,但是,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吗?”林开宝问道。

    朱永军微笑道:“以常宁的惯有作风,一点也不避嫌的把家族企业拉到宁州,其实在内地是很犯忌的,一旦出了问题,肯定是既赔钱又赔人,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说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一种政治试探,测试一下各方的反应,尤其是在座诸位的反应,我想,应该是这种可能性最大。”

    丁国明和白铁心面面相觑,这可是他们根本没想到的,不愧为省长,站得高看得远啊。

    朱永军继续说道:“以我对小半仙的了解,他一肚子的小聪明,未必不会跟我们开这个玩笑,你们不妨不加理会,静观其变,能让亚陆有限公司投资,对宁州的发展是件好事嘛。”

    林开宝小心的问道:“领导,他现在让我牵头负责此事,我是身陷其中呀,我该怎么办?”

    略一思忖,朱永军说道:“当然不能推辞了,至于怎么做工作,你还用我教吗?”

    朱永军并没有再说下去,借口三人旅途劳顿,白铁心又该回家,便约定明天再谈。

    其实,过了没多久,朱永军就打电话,把丁国明单独的召了回来。

    宁州的三个干将,论才干,仅丁国明可造,白铁心尚可,林开宝只是块跑腿办事的料,论忠诚度,林开宝没得说,白铁心却是难说,那是从别人那里收编的,有些话不能当面说,至于丁国明,这方面应没问题,一是许下的愿极具诱惑力,二是他出身寒门,没有其他任何靠山,三是他在青阳整死了常宁的老级王玉文,没有了可以往回走的路。

    看着丁国明,朱永军说道:“国明,你第一把火,烧得不怎么样啊。”

    “领导,您是指我次的整治公款吃喝风的行动?”

    “对,人家在收买人心,你却脱离实际众亲叛离嘛,有个成语叫‘作法自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典出何处?”

    丁国明点着头道:“这个成语的意思是,自己立法反而使自己受害。泛指自做自受。比喻自己想出的办法,反而害了自己,应该是典出《史记?商君列传》。”

    朱永军说道:“商鞅是卫国公室后裔,少年时刻苦向学,不甘心久处人下,史称其‘好刑名之学’,所谓刑名之学,就是法家的学说,走的是李悝和吴起的路数,和后世‘法治’辞相近而意相差甚远,古代的法家不以保障普通人的权利,而限制官家权力为基础,相反却提倡官家特别是君主进行集权,用严刑酷法来威慑与管理官吏和百姓,凡法家者,多刻薄寡恩之人,商鞅此人也不例外,他拜见秦孝公时,开出了一张见效快但副作用大的猛药药方,这剂猛药,就是历史著各的商鞅变法,商鞅变法的切入点,就是建立政府的威信,以厚赏取信于民,而要立威,则采取严酷的刑法,其主要内容有:颁布严厉而明确的法律,奖励军功,鼓励农桑,推广郡县制等,其中有一项内容,对后世影响极坏,即所谓的‘告奸’,鼓励民间相互告密,告密者可获得官府奖赏,而知情不报者则连坐,另一些内容则得罪了秦国的既得利益集团,从而将他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他用法律剥夺了旧贵族的特权,如以军功而不是以出身定爵位,敢拿贵族开刀,变法之初,太子犯法,要按律法处罚太子,但太子是继承人,不能受刑,于是就处罚了太子的老师公子虔和公孙贾,这个威慑效果很明显。”

    “但是,商鞅的这种做法,是霸道而非王道,历代儒家多不持赞成态度,但是却很管用,过程和手段是否仁厚、文明、合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目的,目的高于一切,这种成功学对国人影响深远,等到秦孝公去世后,当年被商鞅侮辱的太子即位,就是秦惠文王,商鞅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当初被他判处刑罚的太傅公子虔向国君告发商鞅谋反,谋反这类罪名,是个大筐,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是收拾政敌的最佳武器,秦惠文王未必不知道当初商鞅那样做是为了秦国的强大,但是,秦国富国强兵的目的已达到了,商鞅已无什么价值了,再说啦,他得安抚旧贵族,顺便报自己的私仇。”

    “于是,商鞅必死无疑,他又重复当年从魏国逃走的故伎,然而,这回他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在逃离秦国边关前,想住旅店,店主说商君有令,住店的人没有证件,店主要连带判罪,拒绝了这个逃犯,商鞅叹息道: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这就是作法自毙的来由,后来,他逃到魏国,魏国恨他当年打败了魏国,不但拒绝收留他,反而把他遣送回秦国,最后,被秦**队杀死在渑池,秦王下令车裂其尸首以示众,这就是说,商鞅是制定恶法的人,最终却自己也死在恶法之下。”

    朱永军的意思,丁国明岂能不知,他早就听得汗流浃背了。

    “领导,我懂了,回去一定深刻的反思。”

    朱永军的脸,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语也恢复了平常的温和从容。

    “其实也没什么,以后注意就是了,你对林开宝和白铁心的指点,就得恰当嘛,总之,你要记住,派你去宁州的任务是什么,你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一切工作,都应该围绕任务和目的展开。”

    丁国明点着头,“领导,您看,哪些方面需要加强?”

    朱永军又是略作思忖,然后说道:“你自己暂时不要有什么行动,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积极配合丁颖和常宁的工作,对于白铁心,你可以暗示他去找湖城的孙华洋和郑志伟,这两个人的前妻都在常宁的家族公司里,关于女人方面的问题,他们应该有话说。”

    丁国明心领神会,“领导,您真英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后,朱永军不忘为丁国明打气,“国明啊,你放心,小半仙最大的软肋,是他在宁家的孤立地位,明天我就让林开宝回京城去,过不了多久,小半仙怕是后院起火,自顾不暇喽。”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033/ 第一时间欣赏宦海风云记最新章节! 作者:温岭闲人所写的《宦海风云记》为转载作品,宦海风云记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宦海风云记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宦海风云记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宦海风云记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宦海风云记介绍:
不想做官偏为官,不想升官偏升官,纵横官场,他遇到一个个强大的对手,二十五年的宦海生涯,一路的坎坎沟沟,他不知道,明天来临的是失败还是成功?从一个小小的技术员兼车间主任到封疆一省的省委书记,漫漫从政路上,一个个美丽动人的异性不断涌现,怎么办?六月的魔咒始终缠绕着他,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不一样的官场,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情感故事,不一样的主角形象……宦海风云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宦海风云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宦海风云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