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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访诸葛(5)

    在场没谁会留心台上的小姑娘对身边的诸葛眉来眼去,就算是诸葛也没有发觉,看来不管诸葛智慧超群,冠绝荆州,在男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上毕竟还属空白,又怎么可能察觉出一些端倪来?

    刘澜破天荒对诸葛示了示意,大有鼓励他上场一试的想法,不过诸葛却没有同意,这件事上,他确实不想再出什么风头,其实在荆州书院这些年来,每一件出风头的事情诸葛都没有主观想去做,都是被迫为之,就好比那庞德公设下的天地九问,也是如此,至于那名实之辩和天人之争,更是被庞德公赶鸭子上架,最后才拔得头筹。

    但今天这场王霸义利,终于能给其他学子提供一个表现的机会,而且还是在刘澜面前,这个时候,只有主动放弃,也不可能再去搏风头。

    再说这位年轻的学子提出的奶是王霸兼用,这本身就是与诸葛的理念相同,完全没有去驳他的道理

    ‘年轻人’的王霸说引来不小的哗然,甚至被不少儒生争锋相对,说他不知所谓,甚至是信口开河,遭到了众人围攻,然而年轻人虽然以一敌众,但却是一点也不落下风,反而据理力争,将他们一个个辩驳的哑口无言,直到此刻,刘澜才发觉诸葛亮对年轻人的歹徒有所变化,他发现诸葛的精神为之一震,终于开始认真聆听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得荆州书院门前一道长喝:“荆州牧、征南将军到!”随后就见到一队队铁甲武士涌入书院,刘表一人直入厅内,一众学子都作揖施礼,刘澜也躬身施礼,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两人虽然同属州牧,但刘澜毕竟是征西将军,见礼也该是刘表先,不过刘澜现在的身份毕竟不同,白龙鱼服,与平民无异,拱手作揖之际,就听得刘澜对诸葛小声说道:“你说说看,刘荆州到此所谓何来?”

    诸葛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小子虽不及师旷之聪,却也能闻弦歌而知雅意,刘表此来,必为招贤礼辟!”

    刘表在荆州开经立学,爱民养士,但庞德公所立荆州学院却与刘表所开庠序不同,所以刘表到荆州学院招贤刘澜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就刘澜所知,庞德公门下弟子之中好像就没一人在荆州出仕。

    按道理以刘表与庞德公的关系,确实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就后世的一些了解,刘表曾经数次请他进府,其皆不就,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刘表对庞德公有所不满,间接导致对于荆州书院弟子也就排除在他的权利范围之内,当然这都是刘澜的猜测,这不忍家刘表现在不就出现在荆州书院了?

    显然刘澜的猜测是有问题的,不然诸葛也不会那么肯定刘表是来招贤的,以诸葛的性子来看,没有百分百的可能他可不会如此保证,诸葛亮一生唯谨慎嘛!

    不过这就让刘澜更好奇了,既然刘表一直在荆州书院选材,为何并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帮忙呢,难道是因为荆州世家的势力把持着荆州内政?这样的情况十有**,就拿诸葛来说,他在刘表处与刘备处必然是不同结果,而置于其他几位名人,出仕曹操也更像是大势所趋,在刘表处确实没有啥奔头,毕竟刘表是以自保为主的,就格局眼光来讲人家就不会去帮扶你,更何况刘表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人性多疑忌,这一点其实与袁绍差不离了,偏生他还没有袁绍的野心,更没有袁绍的实力,能够保荆州几十年安定已经是他最大的贡献和努力了,像荆州书院真正的大才,没有家族所累,又怎么可能出仕荆州呢。

    不过刘表并没有进入正厅,而是走向了偏房,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但很快,一道身影的出现刘澜才算明白了刘表此行的目的了。

    蔡瑁,时隔多年两次再次相见,不过与当年的毛头小子,见到他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大为不同,他来到刘澜面前,很是寒暄一番,看起来一点也不陌生,只是他的主动作揖却再也不像当年了,少了些敬畏,多了些傲气!

    刘澜心中好笑,这怎么看都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当初遇到的蔡瑁可绝不是这样的,那时的蔡瑁谦虚极了,所以刘澜才一直有所怀疑两人是否是一个人,但现在看起来,当时刘澜还真是多想了,人嘛,会随着身份的不同而变化,现在的蔡瑁在荆州那绝对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荆州他除了给刘表赔笑脸,至于别人还不都是要看他的脸色?

    当然了他的大姐蔡芍芬照样能治得住他,而刘澜嘛,蔡瑁自然不用看脸色,不用像当年那样看脸色,也许当年他对自己恭敬,完全是因为蔡芍芬,只不过他如果知道自己和蔡芍芬那啥的话,现在只怕又是另一幅嘴脸了。

    不过刘澜倒也不在乎,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今天刘表到荆州书院,可并不是为了招贤,而是为了选择在这里与他见面,这个刘表还真是够可以的,不过想想后世对他多疑猜忌性格的描述,选择在这里见面,恐怕算得上是他最好的选择,能够避开很多耳目,一些事情就算做了,也能够瞒天过海。

    看来这个刘表也不是什么傻角色,就好像陶谦一样,如果把他们真以为是演义之中的人设,那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澜和蔡瑁寒暄着,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一场较量,两人嘴上谈笑风生,可眼神却在空中相会,丝毫不退不避,好像十几年前弱了刘澜一头,今日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但这样的表现,别说在许褚等人看起来可笑至极,便是诸葛亮看了,都微微摇头,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甚至是不知所谓,他是在荆州举足轻重,乃是二号人物,可二号人物毕竟是二号人物,不是一号人物,你不能跟着一号人物时间久了就以为自己也是一号人物了,这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不就是狐狸跟着老虎久了最后误以为自己也是老虎了,最后碰到了别的老虎,一口就被吃掉丧了命!

    诸葛亮心中微微摇头,一直以来对待蔡瑁还有些好感,现如今,彻底改观了,至于刘澜,就更不要多说了,主动收回视线,砖头对许褚等人吩咐,道:“你们留下吧,我区区就来!”

    许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末将还是随主公您过去吧。”

    刘澜冷笑一声,道:“我现在说话就这么没威信了?连你都敢有意义了?”

    “末将不敢!”许褚连忙告罪,可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主公动怒了,明显是在杀鸡儆猴,在这个时候,他哪里会觉得委屈,甚至心甘情愿的当这只鸡,面对诸葛和蔡瑁自动转头看向他的目光,许褚上演了年度大戏,磕头如捣蒜,而刘澜也很有默契地打定主意不去看不去听,直接转身就走了,走了老远,才喝了一声,道:“滚去没人的地方磕!”

    “末将遵命!”

    许褚在近卫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当然不会真的再去磕头,刚才不过就是一出双簧,别看磕头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在荆州书院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瞅了过来,怀疑着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最后也没有一人能打听出什么笑道消息来,至于诸葛,刘澜这么重要的身份到了荆州,他怎么可能傻到去泄露出去,别说没人来问,就算来,也不过会说是位刘荆州的故友来访罢了。

    至于从蔡瑁口中打探消息,就更没那个资格了,更何况现在蔡瑁还是被刘澜直接就给战败了下来,完全就被刘澜所摆布,跟在他屁股后面向正厅的偏厅走去,到了门前,还有侍卫打算拦一下刘澜,结果后面的蔡瑁一个颜色,齐齐低头不在说话了,刘澜就这么大摇大摆,推门直入到厅中

    厅内坐着两人,年长一些的刘表之前他是见过的,而在他旁边的应该是庞德公,只不过并非是方才在厅中见到的那位老人,刚才他还以为那人是庞德公呢,不然怎么可能受到如此崇敬,可现在看来,这人如果才是庞德公的话,那刚才那人八成就是诸葛日后的老丈人黄承彦了,怪不得他的反应会那样,感情压根就不是荆州书院的人,那样子完全是因为女儿女扮男装啊?

    刘澜进门之后,完全就是郑玄那般宝相庄严,一副为人师表样子的庞德公便告辞而去了,而刘表则笑着示意刘澜坐了下来:“德安啊,我与你的渊源可是深的很啊,你的父亲刘元起可是我的老友,按着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世伯!”

    “原来刘使君与家父乃世交?”刘澜装出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听说,可刘澜早在黄巾之乱时就已经知晓,不过那时候还真没想到能与他有所交集,更没想到还是这么深的交集。

    “不说了,不说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刘表笑说着,可眼神却是怀疑的看向刘澜,他面无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可这却反而让他有所怀疑了,但并没有去点破,而是寒暄着道:“德然,这几日在荆州感觉如何?”

    “不错,把襄阳都逛了一遍。”刘澜如何瞧不出老匹夫这是在试探他呢,索性就顺着他说,别的话一概不提,当然也不能提啊,这要是被他知道把襄阳逛了一遍,还顺带着把他家后院也一并逛了逛,那指不定是谁立马嗝屁了就。

    “哈哈,这就好,这就好,本来我是想要第一时间就见你的,可最近荆州出了些许麻烦事,这几日一直在处理,这不刚办妥,就打算见你,结果听说你到了荆州书院,我这不也就过来了。”

    “刘使君亲自前来,小侄受宠若惊。”这话刘澜信,他不是小孩儿,谁想骗就能骗了,尤其是在他现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什么话是真是假,他分辨的清。但分得清不意味着就会去感激,再联想这件事发生在蔡芍芬离开之后,刘表态度的一百八十度转变,那还用去多问嘛,肯定是她在这中间起到了关键作用,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蔡芍芬,虽然看起来是刘澜牺牲了色相换来的?可那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再说了就蔡夫人那曼妙酮体和风骚勾引,刘澜要是能把持住,那就是圣人了。

    所以说刘澜对于刘表,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尤其是在他攀交情提刘元起,这让他更是羞愧起来,不过想想刘表之所以会转变的如此之快,虽然不清楚蔡芍芬用了什么手段,但把持还是因为张绣与曹操在宛城的交锋,曹操大举入侵宛城,兵锋已到了刘表的家门口,作为荆州之主,他能不想办法?

    这世上谁人不知道曹操的大名,当世文武兼备的赫赫人物,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在徐州兖州甚至宛城战场有过几次失利,但辉煌的战绩却更多,杀得袁术丢盔卸甲险先丧命,打跑了凶悍一时无二的吕布,虽然在宛城之战曹仁莫名其妙就败了,可这一回亲自带着大兵而来,那可是要来挽回颜面的,宛城危矣,之前也许是对保宛还有着希望,所以怠慢他,可现在他估摸着也怀疑宛城是否能够保下,如果宛城失守,那荆州就有被侵的危险,这对于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的刘表来说无疑是无法接受的,他必须要有所准备,那么联刘抗曹必然是首选,不然败在曹操手下,不管结局如何,这一世英名都会付之流水。

    这不是他愿意见到的结果,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局。

    所以他今日来了,来寻求最后的希望,但是这次的联盟必须是在他的主导之下,这是刘表要掌握的主动权,毕竟刘澜已经放下架子到了荆州,没有道理受他摆布。(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见刘表

    刘澜和刘表二人谈天谈地,谈曹操谈袁氏兄弟就是不谈联盟的事情,好像都不着急了一样,谈判嘛,谁都想主导,现在这局面,谁先提谁先说谁就被动,比耐心,刘表急,但也不急,这么多天都拖了下来,也不差多等几天,更何况,刘澜主动到荆州,就已经说明刘澜对此次联盟的迫切,现在我愿意跟你谈了,那么就先来听听你能提供什么好处再说。

    而刘澜呢,自然明白刘表打着什么注意,所以这事就变得极富技巧了,什么时候说是关键,太早了,要被敲竹杠,太晚了,刘表看不到什么诚意很可能也就不在考虑什么谈判了,索性从一开始就岔开话题,考验着刘表的耐心,这无疑是对他的一大折磨,老人家干瘪的手掌气呼呼攥成拳,这些刘澜可都没放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就在他快要暴怒甩袖子骤然的一刻,刘澜猛然起身,执晚辈礼,对着还未起身坐在主位上的刘表深深作揖拱手,道:“刘州牧,您应该明白,刘某今次到荆州的目的,可不是与您来这说家常的,起身您也应该明白,从一年以前,在下就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达成联盟,为了此事刘某只身犯险,说白了就是希望能够达成此事,奈何州牧公务缠身,直到今日才终于能够与州牧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之前一直犹豫,是否该在这样并非正式的场合下提及联盟一事,但想到此事干系重大,权衡再三之后还是斗胆提出!”

    刘澜既然敢磨刘表的耐心,自然一早就想好了说辞,而且还能让他无话可说的说辞,这番话,确实能够让刘表安心的坐下来,不过坐下来归坐下来,可刘表却闭上了眼睛,猜疑猜忌的刘澜如何可能因此就信了刘澜,只不过顺势而为罢了,坐下来,听一听,看一看刘澜能说些什么,又会说些什么。

    刘表耐心坐了下来,可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和刘澜他可从没有打过交道,对他并不是很清楚,虽然久闻其大名,也知晓是位有魄力的年轻将军,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场对话中占据主队。

    “这次某来荆州,就是希望在攻打孙策时,能够得到荆州水军的帮助……”

    开门见山的刘澜观察着刘表的反应,不过他也明白,刘表怎么可能对这事提起兴趣呢,不为所动,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这完全都在刘澜的预料之中,他之所以会说这些完全就是先让明白刘表明白此次联盟刘澜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他直接拒绝,那么再往下谈,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而如果他没有反应,说明刘表在这事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但却需要刘澜投以足够的砝码。

    可刘澜手头上能有什么砝码?无外乎就是画大饼,可这刘表又怎么可能上钩?轻易答应下来,蔡芍芬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能够与刘表见面的机会,能不能谈成?又或是如何才能将刘表说服了,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表现。

    刘澜再次拱手,已揖到底,道:“刘州牧,德然是诚心想与您达成联盟的,攻守联盟,我想您应该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曹操连番入侵徐州而不得,我想若是他早早拿下徐州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开始进攻荆州了,而不是单单只进攻进攻宛城这么简单,也正因如此,其夺徐州而不得,所以更加迫切的要在豫州与荆州做文章,这回攻打宛城,其实就可以看做是他野心的一次表露,甚至可以说他对荆州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到时荆州败,则我必与其有一场惨烈对决,到时以我军实力,只怕难挡其兵锋,所以这个时候我来到荆州,看似是需要讲究在我军进攻孙策时提供帮助,实则是达成攻守同盟,一旦曹操进攻荆州,则我军出徐州以威胁其兖州腹地,而一旦曹操入侵徐州,则使君北上逼近雒阳甚至许都,迫使曹操腹背受敌,最终罢兵停战。

    一旦能够与使君达成这等攻守联盟,,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能够威胁到我二人,刘州牧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儒,自然能够看得出荆徐二州联合的利弊,必然会认真考虑!”

    刘澜来并没有什么砝码,也没有什么砝码能够促成联盟,这他一早就知道,就算有也不可能被刘表看上眼,他手上有的,刘表有,他没有的,刘表也许还有,所以想用军械或者粮草在如今最被看重的战略物资来达成联盟显然是很难说服刘表的,那么他就只能画大饼。

    可这张饼该如何画就讲究了,必须要点到他的七寸,让他不得不同意,不得不答应,这就是刘澜的希望,也迫切的希望着刘表能够为此达成与他的联盟。

    “哈哈!”始终闭着眼睛的刘表突然大笑了一声,道:“德然贤侄啊,你今日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与我达成攻守联盟,或者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我荆州水军的帮助,你这番话啊,压根就不该对我说,如果说与旁人,他们可能还当真会觉得你说的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处在被盟,与曹操同气连枝,他来攻我荆州,简直就是笑话,这番话我要是信了你,那就是庸人自扰!”

    刘澜就知道会这样,人家的联盟,从讨董时就结下了,更何况刘表当年可是被何进辟为掾,任北军中候,这层关系和袁绍那得多近,再加上他与曹操一同对付袁术,有过合作也有过交情,双方知根知底,可现在刘澜这么一个陌生人你突然跑来说曹操要攻荆州,这换了谁也不会信,更何况还是因为要寻求你水军的帮助,本身就有着目的,他怎么会信,要不然你就干脆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可关键是掏不出来,那一切也就是凭空猜测了,按照刘表的个性,这事他肯定会防着,但防着不等于必须就要信你啊。

    心念及此,刘澜冷冷一笑,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扭曲事实,歪曲事实,把假的说成是真的今日才有希望,不然就刘表的反应来看,希望不大,当然刘表现在这个样子,何尝不是在等着自己去说服他呢,如果还是现在这些没用任何营养的话,那对不起,就算刘表想结盟,也不可能结了,因为他会怀疑你的真实意图。

    “使君不相信在下所言,再正常不过,如果使君信了,恐怕也只是应付在下,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使君真要相信曹操没用夺荆州之意的话,恐怕今日也不会到此来见在下,而且相比使君也明白,曹操攻打宛城的真正用意,他当真只是看中了宛城么?还有另有所图,我看肯定是后者,只是早攻荆州还是晚攻荆州罢了,就目前,一旦曹操拿下宛城,其重心还是会在徐州,一旦我徐州抗住了他,那么他必将会将目光投向荆州,而徐州一旦被破,那么他再攻打荆州则又会无所顾虑,所以说,使君现在完全可以对在下的提议无动于衷,甚至可以像以往一样无视,但使君却来了,这说明使君也在担心曹操可能会对荆州不利,也就是说,使君也觉得曹操早晚都会与荆州开战!”

    “哈哈,我来见你,完全是因为顾念着往日与刘元起的情谊,我这个人念旧情,所以来见了你,但也不会去怀疑曹操,我和他直接可没什么嫌隙,这点我想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至于你再这里挑拨离间,我看在刘元起的面子上就不在多少什么了,就这样吧,尽快离开荆州吧!”

    “刘使君差异,你顾念旧情,可他曹操不会顾念,想必这天下没谁不知道我与孟德之间的交情,如今呢?还不是反目成仇?他要灭我,可我从未想过对付他,现在他不动使君,完全是顾忌袁绍,甚至是在下,如果使君愿意,再下完全可以一直拖着他,让他永无南下荆州之能!”

    “就凭你?”刘表哈哈大笑,“刘德安啊,非是老夫瞧不上你,你要和老夫联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有实力,不是攻打孙策的能力,而是在袁绍、曹操袁术三人的夹击下活下去的可能,你现在觉得,我还有什么可能和你去结盟?”

    刘表几乎是说出了他的内心想法,也可以理解成他一直避而不理刘澜的关键原因,直到此刻刘澜才算是明白了他在担忧什么,感情是怕被自己牵连了,这盟友的关系一旦确立,到时候袁绍曹操再打荆州,他是该帮忙还是不帮忙?

    或者说,从一开始,刘表完全就把刘澜什么球他帮忙对付孙策,甚至是防曹操都看做了幌子,假象,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拉他下水,好在关键时刻能得到荆州的帮助,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看好刘澜能在三大势力的夹击中生存下来,也就是说,刘澜想要争取到刘表的帮忙甚至联盟,就必须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实力,也就是说,刘澜必须要让刘表看到他的实力,能在袁绍曹操袁术的夹击下活下来。

    当然刘澜可以说前几次与袁绍之间的交锋,可说这些,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当时的袁绍主力都在幽州,所以失败并非是其真实实力,如今大兵一旦南下,那么谁还会信刘澜能再胜袁绍?

    别说刘表不信,就是刘澜自己也心虚。

    在这种情况之下,刘表又怎么可能放着与袁绍的铁盟去与刘澜结盟,得不偿失,所以想要让两家彻底结盟,刘澜就必须要让他看到实力,击败袁绍主力的实力,但现在来看,这样的前提条件还不知要等多久,而刘澜对付孙策已经刻不容缓了,正色,道:“使君有这等考虑再正常不过,德然也不敢欺骗使君,使君完全可以私下与我达成协议,若日后袁绍入侵徐州,刘澜能将其挡在黄河以北,则协议生效,如若不能,一切作罢,这样一来,想必使君可以免去诸多后顾之忧了吧。”

    “你还是没明白。”刘表突然说道,这句话的太有深意了,让他一时间有些琢磨不定,好似依旧看透了他的真实想法,可又感觉是自己多想了,犹豫着道:“使君有诸多顾忌,那刘某也不好勉强,不过将军应该放心,如今德然重心已经全部转移到了丹阳郡,有长江之险,虽然我江东水军还不成气候,但有此一点,不管是曹操还是袁绍,想要对丹阳用武应该也没多少胜算,所以说,将军大可放心,只要将军愿意出兵帮我对付孙策,德然可以保证,只要荆州遇到兵祸,不管何时,定会出兵相助,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德然,这话当真是你心中之言么?”一直闭着眼睛的刘表微眯着眼睛,眼缝越来越开,最后露出那对渐渐明亮眸子出来。

    “自然,甚至就算日后青徐遇到兵祸,使君也大可不必劳师,德然一力抵挡就是!”

    刘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才算终于看明白了,看来之前还真是我多虑了,不过让我帮你可以,不过荆州舰队得打你的名号,一切船只水兵也都用你的人,也就是说,我只会给你提供战舰,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刘表说出这话,就已经等于答应刘澜的条件了,但其狡猾之处又在于,拿到了好处还不想被天下人知道,这种人还真是厉害,难怪能单枪匹马收复荆州,不跟你提联盟的事情,可两军已经有联盟之实,你有威胁了,人家做避三观,可荆州有危险了,你却要倾尽全力,这还是刘澜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签这么不平等的约,可这不是有求于人嘛,再说了,刘澜还真不算吃亏,有刘表提供的战舰,这对于欧冶坚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未来,在造成技艺上,将得到极大的提高。

    当然了,一旦条件成熟,他也会像兵械厂一样,建立造船厂,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联盟

    为了联盟刘澜吃了大亏,很大的亏,可留来来荆州的时候,可是想吃亏人家刘表都不愿去占这个便宜,如今好歹说服了刘表,岂能不偷着乐,而且刘澜与其结盟,压根就没想过指望刘表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这情况就好似当年的公孙瓒,刘澜能指望上他什么?

    而这情况又发生在刘表身上,刘澜还真不指望他能在曹操入犯时能出上什么力,但刘表的重要性也不是没有,那就是那支可以与孙策媲美甚至强其太多的水军,虽然刘表并没有提供多达的帮助,但就是提供舰船就已经让刘澜偷着乐了。

    拿下了孙策,刘澜接下来的重心就是两面,淮南或者是吴郡,选择性较大,甚至在他看来,吴郡、会稽、豫章三郡早已是囊中之物,只是何时夺的问题,可是淮南就不同了,所以他要提早做好准备,一旦时局有变,他有时间能够第一时间对袁术发起攻击,两面夹击,这才是刘澜眼下的重心,夺取淮南。

    刘澜记得,后世有守江先守淮一说,光靠长江,是不足以守成的,所以夺取淮南是他在迁移治所之后就已经开始规划好了的,至于夺得淮南之后,他的选择也就多了,会根据局势做出考量,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良机。

    当然刘澜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以如今曹操和袁氏兄弟对他的态度,虽然达成休战,可也不会睁睁看着他坐大坐稳,尤其是在迁移丹阳重镇之后,自然会防范着他继续南下,夺取吴郡与会稽,所以他索性就就把目标放在孙策身上,第一是他的威胁大,第二嘛,则是他如今和袁术的关系较微妙,打他能试探袁术的态度,也能让曹操和袁绍坐山观虎斗,

    最少在袁术没有反应之前,二人是不会有所动作的,而南下会稽和吴郡就不同了,不仅是袁绍、曹操会阻扰,袁术也不会放任不管,而这也是他为何迟迟没有南下向吴郡动手的原因,一旦动手得不偿失。

    如今刘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最少有了可以随时进攻孙策的先决条件,而刘表也收获想要的利益,他说不惧怕曹操显然是说假话,这世上别说是他,连袁绍都看出了曹操的狼子野心,现在两人早已貌合神离,而刘表在明面上与袁绍继续保持联盟的同时暗地里与刘澜接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不管是与袁绍还是刘澜,都没有正面利益与冲突,但是曹操一旦拿下宛城或者一直对宛城虎视眈眈就不同了,而这才是刘表最终的目的,当然了,有与袁绍的联盟,再与刘澜结盟其实并非太过必要,而最终让他答应完全是因为刘澜所表现出来的诚意,他主动提出的条件,让刘表无法拒绝,或者说没谁能够在如此条件下选择拒绝,达成唇齿,日后不管荆州不管遇到任何危难,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日后不管是刘澜还是曹操或者是袁绍,只要敢对荆州不利,他都有外援能够出力,这样的联合,岂非立于不败之地?这样的联合岂能不是最佳选择?

    而他,根本就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而那几十艘舰船,对于荆州来说也不足一提,如果不是为了让刘澜心存感激,他相信就算不免费给他,而是高价卖给刘澜,他也会答应,不过这样一来,可就不是什么双向联盟了,甚至可能还被视作落井下石甚至是趁机刁难,不仅显得他毫无胸襟可言,很可能导致日后荆州真要有什么麻烦,对方不仅不会帮忙,反而也会狮子大开口。

    聪明的刘表为了荆州早盘算好了一切!

    两家秘密达成连盟,刘澜恭送走了刘表,而他也将要尽快回程,但诸葛的事情则有些变数,倒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是诸葛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这让刘澜多少有些意外,要知道当年其叔父的原因,诸葛亮可就留在了沛县,而今日,他则直接拒绝了刘澜,问起原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让刘澜多少有些失望,此行,他的目的可就是冲着这几个大才来的,如今庞统没见到,诸葛被拒绝,就招揽了一个黄忠,算是不虚此行,可就结果来讲,还是多少有些让他失望。

    然而诸葛既然拒绝了,那就由着他在让他多在荆州待上几年,对于他嘛,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早晚还得在江东出仕,刘澜对此很是有信心。

    从荆州书院返回,刘澜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黄忠,他已经在荆州拖的够久了,不可能这么耗下去,如今联盟已经达成,他得先行返回秣陵,可接受战舰的事情却需要留下人来处理,按道理有个陈果能够让他放心了,可最后他还是想到了黄忠。

    稍一询问,没想到收获还不错,只听黄忠笑说道:“世人都道我在步战骑战上有所建树,可在水战方面,老夫自问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如果德然你相信我,那我就留下来,保证将这些荆州战舰一艘艘安全送回秣陵,不过我这人啊,指挥北军打了一辈子仗,临了给我个水军统领我可是不答应的,还是你我当时说的那话,我就在你中军出力就好了!”

    以黄忠的资历,不管他是去做陆军的将领还是水军的都督,甚至是取关羽而代之,只怕他帐下每人会有反对意见,但不反对可不一定就心服,最少刘澜不会这么干,而黄忠也不会这么做,他虽然一直没有与刘澜打过交道,可啊也清楚刘澜帐下的组成,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他这个外人,就算名头再大,一旦将战功卓著的关羽取而代之了,关羽可能不说什么,他帐下这些老人也足够把他排挤得灰头土脸,到时候黄忠丢人,他这个做主公的也丢人,最后还得把关羽恢复原职来稳定军心。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黄忠也就安心跟着刘澜就好了,在中军建言献策上阵杀敌甚至亲自指挥中军都不是问题,比之现在就去独领一军要好太多,当然,似他这等名将,也不会甘于寂寞,但那是后话,最少得先把江东军方的一些关系理顺了才行不是。

    而对这件事刘澜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好说什么,最初的徐州军,那是由辽东步军与沛县军以及后来的徐州军、丹阳军所组成,队伍庞杂,关羽培植嫡系数年,才终于算是把徐州军彻底驯服,如臂使指,这时候刘澜要是再像以往,如龙骑军一样把关羽调走,别说是关羽要不满了,恐怕帐下的徐州军都会炸锅。

    当年把关羽从龙骑军调走,有一点是龙骑军不管是徐晃还是关羽他们的影响力并不大,始终无法达到刘澜的高度,毕竟龙骑军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赵云空降,有幽州之战的基础,但也有刘澜的鼎力支持,龙骑军不会有意见,反而还会全力配合。

    而关羽被调走,也没什么话可说,更何况,刘澜给了他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将战力孱弱的徐州军练成一支精锐部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关羽在徐州军可谓倾注了毕生心血,好不容易徐州军终于有些模样了,这个时候因为黄忠到来,就好像当初赵云来一样,他就得把位置让出来,关羽能没意见?

    当然了,就算他又意见,刘澜也相信只要自己开口,他也会卸任的,可是关羽在整合徐州军后,对于徐州军的掌控是前提,毕竟太庞杂了,所以他在郡治一言九鼎,刘澜虽然能够插上话,但完全不似龙骑军,到时候黄忠去了,哪里能有威信,索性就留他在中军,以他的岁数,就算不去上阵杀敌,可这份资历在,做个‘参谋长’搓搓有余。

    一番交代之后,刘澜把黄忠留在了荆州,还给他安排了一个陈果协助,而他在第二日再次踏上了行程,亦如来时,由张允亲自将他安全送出了荆州。

    这一趟荆州之行,收获颇丰,圆满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也见到了不少当年的老友,当然有些人是旧情复燃,而有些人,则关系变得冰寒。

    就好像那位当年如小弟一般对他马首是瞻的蔡瑁。

    如今的蔡瑁乃是荆州仅次于刘表的人物,在荆州,确实也没啥人能入他的法眼,但这是对外,在内部,不管是其叔父蔡恭,如今的蔡家家主,还是其二姐芍芬都是他不敢怠慢的人物,尤其是蔡芍芬。

    刘表后妻,州牧夫人,但除此之外,还有把他拉扯大,长姐如母的原因,这不他今日刚处理完要事,从樊城回到府上,还没下马,管家便急忙上前禀报,告诉他二姐蔡芍芬让他回来之后前往州牧府见她。

    这要是别人,蔡瑁怎么也要歇歇脚,或者是第二日再去相见,可是二姐发话了,他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赶往将军府!”

    因为自身的职位,再加上与蔡芍芬的姐弟关系,刘表专门给了他一枚腰牌,可以随时出入将军府,在将军府中,蔡瑁出入自由,进入内院,直奔蔡芍芬宅院。

    在中堂,蔡瑁见到了二姐,二姐虽然是妇人,可是向来有主见,很多事情,在难以抉择的时候,蔡瑁通常会向二姐请教,尤其是关于一些政务上的处置问题,二姐往往都有惊人之举,不仅让他满意,更让刘表拍案叫绝。

    但她却从来不会亲自去给刘表提这些建议,都是从蔡瑁之口转达,还道是二姐又有什么要吩咐,刚见了面要施礼,就被他阻止,板着脸,道:“你那日和我说的那番话,关于刘澜的话,说说吧,是谁教你的?”

    “二姐,怎么了?不会是将军他……”

    “怎么了?”蔡芍芬板着的俏脸露出了如绽开绚丽花朵般的笑脸:“他答应了!”

    “姐,这事我早知道了,昨天主公就与那刘澜见了面。”蔡瑁勉为其难露出了一抹尴尬笑容,直到此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原来还真是二姐出了力,怪不得他那日突然问自己这些事情呢,蔡瑁的笑容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严肃,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二姐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事情会如此上心之外,可从没有这么认真过,难不成……

    “二姐,你现在可是镇南将军夫人,可千万不能再有其它多余想法了啊。”蔡瑁突然压低了声音,急道。

    “别的想法?你还别说,我还真有,征西将军夫人可不比镇南将军夫人更高?不过我可不会与甄姜那小妮子争,再说他也不会啊!”蔡芍芬幽幽说道,尤其是在说道他的一刻,那一脸的春意让蔡瑁看得心惊胆战,二姐这番模样,他见过,曾经在雒阳见到过,而当时的情况是如何,他心中也完全明白,是他从中作了梗,可这也是被迫之举,他不可能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啊。

    可以说,正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他才会在得知刘澜派人来时一直帮助他,尽量促成两家联盟,但也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在刘澜来时,他才横眉冷目。可现在当二姐说出这番话后,他可就再难露过一丝笑容了,实在害怕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但更怕的却是刘澜和二姐旧情复燃,一旦这事若是被刘表知晓,这对蔡家将是毁灭性打击。

    好在,他多余了,因为他只得刘澜已经走了,就算是二姐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达成了。

    骤然间,蔡芍芬的眉头却皱成了一团,不满的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怕什么,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过这事我不怪你,也没打算跟你秋后算账,我今日找你过来,是要跟你说,在联盟这件事上,你要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力量,促成此事,虽然我看得出刘表心动了,但这事恐怕一时半刻难达成!”

    “姐,您还不知道吧,主公他何止是答应联盟了,就在昨日,他居然亲自前往了荆州书院,就是为了前去与刘澜见一面,而在两人见面之际,就已经达成了联盟的事情!”蔡瑁连忙说着,可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姐姐变了,从称呼上就能察觉,以往,二姐可从来不会直接称呼刘表的名字,而是他的表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回秣陵

    “姐,您还不知道吧,主公他何止是答应联盟了,就在昨日,他居然亲自前往了荆州书院,就是为了前去与刘澜见一面,而在两人见面之际,就已经达成了联盟的事情!”蔡瑁连忙说着,可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姐姐变了,从称呼上就能察觉,以往,二姐可从来不会直接称呼刘表的名字,而是他的表字!

    蔡瑁发觉了姐姐的变化,这情况有些不太妙,可偏生他又拿二姐毫无办法,只好勉勉强强,极不情愿地把昨日刘表见刘澜的消息说了出来。

    对于联盟,蔡芍芬非但没显得有多高兴,只是不咸不淡说了句没想到刘表这件事办的还挺快的,听得蔡瑁好一阵无语,可换句话说,两家联盟也是他极力支持的,不仅是因为刘澜这一因素的考量,更多的还是与蒯家唱反调,理应高兴,可见到二姐这个样子,他可就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有些担忧。

    可还没他在说什么,蔡夫人已经阻止了他,知道他说什么,索性早早把他打发走,不听他的那些糟心话,蔡瑁风风火火而来,结果又灰溜溜离开,可才出了后院,却正巧迎面碰到了刘表。

    “德珪?”

    看到蔡瑁的一刻,刘表笑着招收道:“你这刚回来就来探望你姐姐了。”

    “是啊,主公。”蔡瑁躬身说道:“主公这是……”

    “没什么,刚处理了些事情!”刘表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招手道:“正好,你跟我来,我有些事情吩咐你去做。”

    “诺!”

    蔡瑁跟着刘表来到议事厅,落座之后,就听得刘表沉声说道:“刘澜的人,等着接受战船,这件事你去负责一下。”刘表开门见山道,和蔡瑁没什么需要铺垫的,不仅是小舅子这一层关系这么简单,在私交上面,两人也很投机,尤其是喝酒,只怕整个荆州也只有蔡瑁能和他从头喝到尾了,这样的酒友难找,而且还是蔡瑁这种身份的酒友就更难觅了。

    “诺!”蔡瑁应声,但是却一直瞄着刘表,感觉这里面他还会再有交代,不然的话不可能讲这事交给他来负责,但很快他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刘表并没有要叮嘱什么的想法,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一力支持的,现在好不容易谈成了,刘表自然要交给他来负责,在刘表看来,这个时候整个荆州也只有他会不折不扣的对待这事了。

    “说说你为何如此看重与刘澜的结盟,在联盟之初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刘表笑说着,虽然当时蔡瑁也说了很多道理,试图说服刘表,可是那些话都太冠冕堂皇了,可是,如今既然结盟了,虽然是他一力促成,但在外人看来,这件事还是蔡瑁出力最多,甚至认为是他一手促成,那么刘表就要知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到底如外界所说是刘澜收买了他,还是他本身就看好此次联盟。

    蔡瑁稍一犹豫,很多元素,尤其是关羽二姐和刘澜这事他是不能提的,而刘澜派人来私下接触他更是不能说的,可这事偏偏让有心人拿来炒作,几乎人尽皆知,如果联盟这事最后没成,那么他就需要解释清楚当时的打算,而成了,就更要说明白,不过要说明白也就变得相对简单,只需要一句看好与刘澜的结盟,甚至说被刘澜派来的说客说服了也无妨。心中斟酌了下说辞,很认真的回答,道:“其实,在当时刘澜派人找到我,谈及此次联盟,末将就觉得此次与刘澜结盟有百利而无一害,刘澜狼子野心,可同样曹操野心更大,尤其是在曹操攻打张绣之后,末将就更希望能够促成与江东的联盟,更何况,刘澜的人马还是要对付孙策,这黄口小儿,一心为父报仇可谓妇孺皆知,一旦让其做大,日后兵锋必会直指荆州,所以结合曹操与孙策这两股势力,末将才看好与刘澜结盟,有江东这一有力强援,孙策可不再担忧,而曹操也可无须多虑,如此联盟,末将怎能不支持!”

    “不错。”刘表点头说道,这些话可谓是滴水不漏,但只是想到联盟对于荆州的有利之处,却忽略了可能为荆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持反对意见的蒯越,就看得很明白,首先是袁绍和曹操的反应,其次则是刘澜是否会守信?

    别忘了刘繇的前车之鉴,刘澜这人实为卑鄙无耻的小人,先是夺了陶谦的徐州,又借联盟夺了刘繇的秣陵,这种人如何会守信,就算是守信,假如日后曹操争来攻徐州,难道真要寻求刘澜的帮助?只怕到时就要落一个与刘繇一般的下场了,那时请神容易送神难,主公又该如何自处?

    对于蒯越来说,刘澜简直就是这个世上最卑鄙无耻的小人,尤其是他的身份本来就出身底层,怎么可能有信义可言,看看这些年他做的那些事情吧,灵帝在时,连天子都敢反,后来若不是公孙瓒,他只怕早跑到草原当马匪了,可就是这样,依然固辞公孙,这就是他忘恩负义最好的体现,不说这些,就说他对刘繇干的那些龌蹉事情,所以完全是不值得醒来的。

    而正是这些话,使得刘表在对待刘澜的结盟时从一开始就持反对意见,可也正因为如此,当他与刘澜见面之后,反而放心了,刘澜没有蒯越说的那么糟,或者说,蒯越也不过是听了些市井之言,这看法本来就对刘澜有着偏见,可并不了解刘澜的蒯越却说的那么言之凿凿,说明了,他和蔡瑁的情况是一样的,有人不希望他与刘澜结盟。

    但当他与刘澜见面之后,他发现,刘澜没那么糟,而也同时看出,刘澜的野心要比他想象之中大,所以荆州的安危,他是不会假手他人的,那么和刘澜互不侵犯,看起来就是一条最佳选择,而为此,他只需付出几艘船罢了,何乐不为?

    而此时刘澜一路顺江而下,刚回到秣陵,他就将众将招到了议事厅中。

    “没想到诸公都已到了。”

    徐庶走进议事厅,看到关羽、张飞几人后拱手笑道,如今的徐庶早已不是当年青涩青年,蓄起了须,三缕美须飘扬,还真有些关二哥的风采,只不过鄂下长髯的长度却与关羽无法媲美,昂步入厅中后和关羽张飞几人拱手寒暄,道:“诸公,今日主公方回秣陵,就招你我商议,莫不是与刘表达成联盟,马上就要对孙策起兵了?”

    徐庶说着,每次议事之前,刘澜都会提前告之他们今日议事的议题,而他们也有的时候会准备一些其他议题在议事时提出,可今日与往常不同,事先徐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这不便想看看关羽和张飞二人是否提前又消息得知,可结果来看,二人也是摇着头,一副还想问问他的样子。

    徐庶笑了起来,连关羽和张飞都不知晓今日的议题,那不用说了,这么神秘,就说明肯定是要用兵了,而既然要用兵,首要一点就是秘密,绝密,正所谓兵贵胜,不贵久,既然要一举歼灭孙策,自然要以迅雷之速,不给敌方任何反应时间。

    只是要对付孙策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就算有了刘表的相助,也一样,毕竟这是需要荆州水军相助,可向来用兵都是致人为主而不是致于人,将攻打孙策这事完全依靠刘表,这事他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靠谱呢。

    与关羽二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张飞直接就冒出一句’围师必阙,穷寇勿追。

    立时让两人一阵无语,而张飞好像也意识到说错了话,立时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了,两人相视尴尬一笑,对张飞回冒出这么一句,徐庶并不奇怪,早在丹阳之战期间,张飞曾对他请教过不少,尤其是围师必阙,可谓是让他大为受用,而在偷袭寿春时,穷寇勿追又被他奉为神明,可偏生他对这两句话的理解是都够了,认为打仗只要抱着这个态度就不会输,可他却并不了解现在攻打孙策的局面,这样一来他说这话就变得有些不合适呀了。

    虽然张飞没有感受到二人满满的恶意,但那轻蔑的感觉却由内心发出,虽然他也清楚二人不可能对他有这样的想法,可就是有这样的感觉,羞不可仰,索性不再多说了,只听两人交流,仔细琢磨着其中深意,然而这对他更难,到最后反正就听明白了一句。

    军师徐庶说什么兵无强弱,强弱在将,这次这波荆州水军就算来助,也得拿到指挥权,让周泰他们来负责,相信有了船和人,再加上我们的将,必能大破孙策水军!”

    “话虽如此,可变数还是太大,不可不防啊,毕竟对于荆州水军到底实力如何我们还不清楚,所言绝不能大意啊。”

    “云长说的是。”徐庶笑道。现在的二人还不清楚荆州只是提供战舰,如果一早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二人反而会放心不少,他们现在怕的是与荆州水军无法达成默契,甚至关键时刻被拖后腿,如果直接用上荆州水军的战舰,那对他们的水军来讲就是鸟枪换炮了,到时候对付孙策水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二人眼中,他们的水军只是差在战舰上,而并不是差着兵员素质。

    而这也几乎是在秣陵内部达成共识的看法,所以有了荆州战舰,那么破孙策还不是指日可待了。

    就在三人低谈之际,就见许褚从议事厅一侧偏门走出,而随后刘澜的身影出现了,来到主位落座,而许褚则在他身边侍立着。

    厅内一阵嘈杂过后,诸人纷纷见礼,刘澜作四方揖还礼后,道:“某适才方从荆州赶回来,匆匆召集主将前来,是想与大家谈谈荆州之行,以及……”说到这里,刘澜顿了一下,看了眼众人,道:“对孙策用兵!”

    最后一句刘澜说的铿锵有力,也等于直接就告诉了众人他对攻打孙策的态度,可以说从议事之初就已经定好了一个基调,免得大家胡猜乱猜,那么在大家都已经明白了刘澜是什么态度之后,就可以各司其职,准备即将展开的大战。

    大家都明白了主公话中所包涵的意思,荆州那边已经成功了,现在就看什么时候能够协调好出兵的世家,不过这毕竟还是要等待对方,自己出兵的时间无法掌握,这就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如果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最后刘表那里反悔了,岂不是说又要被迫放弃出兵的计划了?

    就在几人各怀心思之时,刘澜面上不漏痕迹,看向众人,道:“这次前往荆州之行非常成功,虽然没有说服刘表出兵,但他已经同意借调大小战舰30艘,战舰已经从荆州出发,接下来大家要做好出兵准备,舰船一到,进攻孙策!”

    “诺!”

    众人齐呼一声,刘澜满意点头,道:“孙策乃我心腹大患,宜及早除之,再平袁术,夺取淮南,则江东无虞,今次一战,凡出战将领必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刘澜在屋内扫了一圈,看向徐庶到,元直,议事之后你便传书张颌与张辽,让二人做好准备,待大军入侵孙策之时,他们可从陆上出兵,夹击孙策。如今的二人已经被排到濡须,筹备濡须坞,虽然立足未稳,但在攻打孙策如此关键的时刻,刘澜必须要集结全部兵力,所以张颌二人必不可少。

    “遵命!”徐庶出列道。

    “鲁肃、周泰。”

    “末将在。”

    “舰船一到,你二人要抓紧训练水军,务必在出兵之时带出一支精锐!”

    “遵命!”周泰领令,道:“若到时将水军练不成精锐,泰甘受军法!”

    水军操练一支在进行,可受制于舰船,所以在与孙策水军相遇时吃亏不少,但这完全是因为战舰的关系,而水军的战力却有着足够的保证,如今换成一旦同等战舰,那么周泰相信,再碰到孙策水军,必然不会吃亏,而这也是他为何敢立军令状的原因所在!(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摄山营

    整个秣陵都在为即将对孙策的决战准备着,紧锣密鼓,而刘澜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战船什么时候能够抵达秣陵,不过好在船只已经如期从荆州出发,这让刘澜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现在刘澜只需要考虑的,则是以往空荡荡的船坞现在能不能停满战舰,不过看周泰信誓旦旦的样子他是多虑了,视察完水军,刘澜与鲁肃返回了秣陵,乘车回程的路上,刘澜听取了有关孙策最新的情报。

    孙策水军大小战船有三十余艘,陆军与水军两军兵力大概是在二万多人,不过真正有战斗力的守军只有三千余,由程普率领,而水军却有着一万善战之士,由周瑜统帅。

    鲁肃的会报让刘澜沉思片刻,在车中找出地图,在地图上指出柴桑口的方向,不无忧虑,道:“我对于这次攻打孙策心中是没底的,其实我们的动作早在开战前就已经被洞悉,正因如此,昨日我也就没有隐瞒,消息泄露不泄露出去都无关紧要了,毕竟一早就让孙策获悉,索性也就让他们紧张一下,可他到底要什么时候去偷袭柴桑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到时候说不定因为时间拖太久反而还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主公所言虽是,可是……现在人尽皆知主公要攻打柴桑,袁术难道真会放任不管?”鲁肃对此有些担忧地问道,什么时候出兵甚至孙策又打算怎样防御对鲁肃来讲都不关心,他最关心的问题是袁术的反应,如果在关键时刻袁术横插一脚进来,那么不仅他们要功亏一篑,只怕孙策又要被袁术收了去了,这可完全不符合江东的利益啊。

    刘澜扫了眼北方的寿春,眸光又回到了柴桑的方向,道:“袁术是得考虑进去,不过从上次徐州之战后,袁术便对孙策大为不满,现在的孙策对于袁术来说不仅算不上如臂指使的一股军事势力,甚至连友军都算不上,没去打他都是往日的恩义,可如果我们去攻打柴桑的话,就不一样了,袁术肯定会一箭双雕,趁着我们和孙策交锋的时候突然出击,将我们击溃,更将孙策击溃,所以这一仗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破孙策,但又不能占据柴桑,不然一旦再与袁术正面交锋,只会引起第三次徐州之战。”

    “就为了对付孙策?那……”

    鲁肃有点想不明白,如果不是为了占据柴桑,那完全就没有攻打孙策的必要,刘澜这个想法多少让他无语。可接下来,却突然听到刘澜低声说道:“我真正的目的是濡须坞,现在别看张颌他们干的不错,可是袁术一定会在濡须坞建成之前进行破坏,所以我需要用柴桑吸引啊的目光,待柴桑之战结束了,濡须坞也彻底建成了吧,那个时候他敢来,只怕再想破坏也难了。”

    “主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鲁肃反应了过来,可随后又纳闷,道:“既然主公真正的目的是柴桑,可可为何主公又调走了两位张将军,这样濡须坞又如何能在柴桑之战时快速建成?”

    “啊,我明白了。”鲁肃瞬间反应了出来,只要两张不参战,那袁术一定会在柴桑之战时派兵破坏,可二张一旦离开之后,濡须坞也就变成了一座空坞,这个时候的袁术一定不会太在乎濡须坞而会全力应对柴桑之战,而这也就给了他们机会,说道:“主公,这件事不如就让末将来办吧!”

    这个鲁肃啊,终于反应过来了,刘澜笑了起来,他说了这么半天,醉翁之意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对鲁肃说道:“那么你就要提前做好准备了,一旦开战虽然袁术可能被吸引到柴桑,但濡须坞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不会置之不理,他现在的打算不就等着我们快要建成才来破坏,让我们白白耗费人力物力,所以你要提早筹备部队和工匠,到时候也能够有所防御。”

    “末将遵命!”

    反应过来的鲁肃没有一旦拖沓,招募工匠还好说,可筹建防御部队就难了,虽然可以带着主公的命令去军中挑选,可在几大军中,他和张飞的关系是最好的,这完全是因为在奔袭寿春时结下的深厚友谊,所以这件事还得要找张飞帮忙。

    向主公告退,鲁肃直接去找张飞,虽然带兵上阵的兴趣也很大,但这回可谓是江东全员出击,水陆骑三军集结,而孙策又是那么一块蚊子肉,去和他们争,完全就没有什么优势,反而不是走个偏门,修筑濡须坞。

    如果不是考虑到张颌的因素,刘澜是想直接把鲁肃常驻濡须坞的,这位儒将是值得信任的,但有了张颌,这件事虽然交给他,但并不能留下他,只能再瞅机会,给予鲁肃重用了。

    鲁肃走了以后,刘澜并没有回营,而是直接奔向了关羽所在的徐州军营而去。

    关羽军营位于摄山,又名摄山营,此处乃后世南京栖霞山,摄山营有三座大营,关羽与周仓、张南率领中军坐镇,管亥大营位于东北方,因此处有山如卧龙,名为龙山,故此营又名龙军,而在西北方,因山状如伏虎,称作虎山,是以裴元绍所处大营又名虎军。

    原来的徐州军如今的摄山营有步兵六万人,可以说刘澜的主力如今都集结在这里,因为即将要对柴桑发起战事,兵营内异常紧张,每日里都会派出斥候巡查,防止有敌斥候查探。

    这不刘澜一行都还没到营前,就被巡逻的士兵拦下。

    原以为他能够被第一时间认出并放行,可却没想到遇到了细柳营的尴尬,在士兵举弓的威胁下,刘澜被迫喝令止住了士兵,道:“全军停止前进!”

    队伍停止前进,这时他们距离摄山营主营还有一二里,虽然能够看到远方答应的模糊影子,可却绝不会查探到其中的情况,此刻的刘澜还真有些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气了。

    刘澜对前面的士兵高喊,道:“刘澜掏出了一枚腰牌,现在你快去回营告诉云长,就说我刘德然来了,让他快点过来!”

    两名巡逻兵见了令牌,哪里还敢怠慢,一边接了刘澜快步向大营而去,一边抢先一步快速向关羽汇报。

    而随着刘澜到来,大营内士兵以及欢呼成了一片,竟然是刘澜亲自到大营视察来了,这些人大多都是当年辽东军,对刘澜忠心耿耿,尤其在关羽治下,虽然一直强调他的权威,可每次强调之前都会加上刘澜的名字,所以诸如细柳营的尴尬还真不会发生。

    只是在与这些士兵闲聊之时,一个消息让他有些吃惊,待关羽出现之后,刘澜都没有好脸色,与他进了大帐,刘澜挥退了所有人。

    如今已是寒冬,要说冷,冬天还是北方更冷些,可南方的冷却又与北方不同,是那种阴冷,一进大帐,刘澜就站在了火盆前,烤着火,很快身体暖和起来,刘澜刚要脱下氅,关羽已经抢先了一步。

    刘澜在关羽面前没有丝毫保留,后者也看出了刘澜的不痛快,还道是因为被士兵所阻,这不赶忙县献殷勤,也好让主公消气,可没想到刘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啪的一声避开了他,怒道:“关云长啊,你可真有办法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嗯?整个秣陵都在忙着对孙策的作战,你却有功夫有本事,把人大姑娘给拐到了摄山营,拐到了你的床上去,我问你,你这个中领军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说真的,被士兵阻拦虽然刘澜有些生气,可也并没有不痛快,这本来就是正常的巡逻,拦下他没什么不对的,可是关羽和张子研的事情居然会在军中引起这么大的方向,从刚才士兵的反应就看得出,这可就让他有些怒不可遏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军营啊,你身为主将,不以身作则,居然带家眷住进营中,如果只是需要,他也不是不近人情,对已成婚的将领,按照军规,每月都有近一半的天数可以回到家中,但你关羽就不同了,更何况与张子研还没有夫妻之实,这在军中带来多坏的影响!

    “主公,您骂人可以,可您得骂对地方啊,谁把谁家大姑娘给搞到床上去了!”关羽有些不服气,你不爽被拦,故意找茬,能理解,可也不能栽脏陷害啊,整个秣陵谁不知道他关羽是什么人,如果他真是那只知道男女龌蹉事的人,现在还能是单身?膝下怎么可能就一个平儿?

    说句不好听的话,不说江东,就说辽东和徐州想嫁给他的大姑娘,估摸着就能从大营排到长江对岸去!

    你还不服气?这事刘澜其实早在下荆州时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一直充耳不闻,可不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嘛,到时候关羽就算想不娶张子研都不成,可他没想到最后会在营中影响不小反响,这一来,刘澜就必须赶快把这件事给处理了,最好啊,在出兵对付孙策之前就安排二人成婚。

    可他心里的盘算虽然打的好,可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啊,虽然张子研在营中一住就是近一个多月,可两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他还没底,一上来如果就提成婚,到时候再被拒绝了,那这事十有**也就彻底黄了,索性乘着营中的影响给他点压力。

    刘澜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还装无辜,我看你这就是在抵赖,刚才我在营中,已经停士兵们一个个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至于事情的真相我不管,也不想管,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和那个张子研是怎么回事!”

    “主公,她因我被赶出了家门,子布更与他断绝了父女关系,她都无家可归了,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把她留在军中暂住下来也不能让她这么个富家千金去流落街头啊!”关羽一脸无辜委屈的模样,好似刘澜真的冤枉了他一样,别提有多大的委屈了。

    可不想,刘澜听了他的话一脸信都不信的样子,冷哼一声:“屁,简直就是胡扯,怕她流落街头?我看是你有意识的要把人家给接到军营里来还差不多,不然,你怎么不接回你的府邸里?”

    “我那不是怕招来闲言碎语嘛。”关羽辩解着道。

    “胡扯,那你把她留在营中就没闲言碎语了?告诉你,这些话你自己想想,能说得通吗?如果你真的怕招来什么闲言碎语,对人家姑娘不好,那她最多在军营住上一二天,你就会把她送到驿站或者是客栈,这才是最好的避嫌办法,可现在呢?在营里这都住了两个月了吧?在过几月说不定人家姑娘的肚子都大了!”

    “谁把他肚子搞大了,不是,谁睡她了!主公您可不能冤枉人啊!”

    这事可彻底刺激到了关羽,泼脏水行,他不怕,可有损张子研声誉的脏水不行。

    “你瞪着眼睛不认账?告诉你,你营中现在这些都已经传开了,就算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了,这是谁的错?还不是你,你要是一早就把他送到驿站客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主公,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可我真的没有……这几个月来,我都是与周仓谁在一起的,周仓能够替我作证,张子研每日都在我的中帐,我白天负责训练,晚上就在周仓那边,怎么可能有时间,主公,这事你可不能怨我我,也不能让子研他名誉有损啊!”

    刘澜冷笑一声,道:“想不让子研他名誉有损?那好啊,那你就娶了他,这样她是你关羽的老婆,和你睡在一起有什么损名誉不损名誉的?现在就这么说吧,现在你要是不娶他,那他才是真的有损名誉,日后也别想再嫁出去了,所以你现在要么娶她,要么就别再管她的死活,我话至此,你仔细考虑吧。”

    刘澜说完,转身就走:“原本打算和你说些攻打孙策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这件事处理不好,这一仗,你也就不用去了,就留在秣陵,什么时候把事情处理好了,你再来领兵,从现在起,带着张子研回你的府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袁术

    袁术这几天有点心烦,刘澜要打孙策的消息传的满城风雨,而袁术的态度却让寿春上下大为不满,一致认为就算不保孙策,也一定要爆柴桑,为此不仅儿子袁耀来向他施加压力出兵帮助孙策,就连张勋和阎象都以递辞呈的方式来逼他就范。

    不得已,袁术在诸将的逼迫之下终于松了口,最少不在似以前那般强硬表态,要看刘澜给孙策好看,可现在袁术在内部的胁迫下不得不改变初衷,就像他对杨弘说的那样,他妥协,完全是因为根基在淮南,而他们又怎么可能容忍刘澜取得柴桑的控制权,这个时候他就算想继续坚持下去都不行,不然淮南世家群情激奋起来,那可是要动摇根基的。在丹阳和徐州之战后,袁术必须要考虑淮南氏族的不满情绪。

    当然,就像他对杨弘所说那样,虽然点头答应了各方面会出兵帮助孙策,可他却并不甘心,柴桑不能丢,但并不等于孙策一定要去管,为此他特别向杨弘寻求办法,而后者则干脆提议一旦刘澜对孙策发起进攻,可以提出一个坐山观虎斗的办法,待两虎相争过后,再一举驱刘澜与淮南,并除孙策这一大患,或逼其再归寿春。

    袁术对如此提议大为赞赏,而与杨弘在定下如此基调之后,也就不在担忧刘澜可能对柴桑的威胁了,至于刘澜什么时候攻打柴桑更不去理会。

    第二日,议事厅中,众人集结,所有人都以为袁术是要商议支援孙策之事,却没想到袁术提也没提,反而一开场就由杨弘提出了关羽刘澜进入濡须河建立坞堡这一事情,张勋等人还没开口发表反对意见,袁术便已经拍板决定,就此原本要商议支援孙策的议题便变成了如何处置濡须坞的一事,最少在商讨不出应对之策前,孙策这事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议事厅内,数十火盆被点燃,温暖如春,数十人分作两边,每个人席前都是一张木枰,桌上摆着温酒和炖肉,但一个个却挺直着腰板,神情肃穆,却没有一人端起酒樽,更没人去吃肉,一个个都关心着柴桑的局势,谁还有这个心情?

    可在主位之上的袁术,却不同,有吃有喝,一点也不急,直到吃饱喝足之后,才对众人缓缓道:“前几日得到消息,刘澜派出吕布降将张辽,加上张颌率领的大半徐州精兵,大约三万人,从秣陵出发,向濡须水而来,当时杨弘长史就怀疑刘澜的真实意图就是在濡须坞驻军,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杨长史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张颌正在濡须坞修建坞堡,看样子是打算长期逗留了,如果让他们站稳脚跟,那对我淮南将是一大威胁,在此危难关头,大家畅所欲言吧,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与刘澜再次撕破面皮,将张颌等人驱逐出淮南,还是隐忍,坐视不管?”

    大家前几日都听说了张颌率军抵达濡须水的消息,当时就一直怀疑这是刘澜为将来夺取淮南做准备,只是因为刚刚结束的徐州之战,心有余悸才放任不管,侥幸着张颌这次抵达濡须水只是巧合,并非是要在此驻扎,可现在从消息来看,彻底证实了他们的想法,张颌何止是要驻扎,而且是要长期驻扎,那么刘澜的战略已经很明确了,下面就是看怎么应对了。

    看着一众人在下面嘀咕,商议的对策,袁术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道:“我呢,这里有上中下三条应对之策,大家看看,到底该如何抉择。上策,先放任不管,暂时不与刘澜撕破面皮,待坞堡坚持,派一奇兵奇袭之,使其耗费人力物力后空手而回,如此一来,很可能招致我军与刘澜的再次战争,不得不慎。至于中策,放任不管,坐视刘澜在濡须坞建立坞堡,避敌锋芒,待刘澜无法分身之际,大举进攻,驱逐刘澜在濡须水之军!下策则是则是现在便即出兵,攻打张颌,如此一来同样可能招致我军与刘澜的再次战争。

    袁术告诉众人的三个选项,下策最不可选,与其选择下策,还不如选择上策,而如果在上策和中策做出抉择,选出一个选项就有些难了,或者说各有各的想法,可其实呢,这两策又可视作一策,只是保守一些之人,或者说在徐州之战时被刘澜的徐州军杀怕了,现在好不容易谈和了,实在不想再与刘澜撕破面皮了,而军旅之人则与这些淮南世家看法不同,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如果还坐视不理,那等人家进了家门,就更别指望能将人家撵出去了。

    大家都明白,张勋等人的说法是对的,趁对方坞堡没有建成,没有太强的抵御能力时,一举将其赶出淮南才是正理。

    所以袁术的三条建议,其实就是想知道大家是要选择第一条,让刘澜的人先忙活着,在坞堡建成之前给他破坏就是了,要么就选择第二条,不出一兵一卒,再刘澜与其他势力起冲突时,突然袭击,这一条是最没有魄力的选项,但也是目下最为稳妥的选项。

    这时,主簿阎象起身道:“主公,请听卑职一言。”

    袁术点点头:“阎主簿但说无妨!”

    “阎象乃袁术后将军府主簿,向来最清楚他的真实打算,可在这件事情上,他却没有提前听到一点消息,反而看起来杨弘一早就知晓了内情,那么从中判断,尤其是以他对袁术的了解,虽然他现在对刘澜有些余悸,但如此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容忍,这事一旦被世人所知晓,袁术居然放任刘澜大将张颌在眼皮子底下立起了一座坞堡而坐视不理,这是何等打脸的事情啊,所以八成袁术现在就盼着有人能提个上策的建议,而从他选择两条本来相似的选项上来看,也是明显偏向上策的,不然也不会把他列为上策,揣摩透了袁术想法的阎柔走到大厅中央,看了一眼众人,才向着袁术施了一礼,道:“主公,卑职以为,绝不能让刘澜在濡须坞建起坞堡再去攻打,那时敌借坞堡防御,我军必损失惨重,更何况敌军作战向来顽强,一旦短时间内无法攻破坞堡,很可能造成我军彻底突破敌军坞堡的可能,那时候刘澜彻底在淮南站住脚,难与秣陵相连,东与徐州接拢,立于不败之地,如刘澜愿意,随时都能水陆进犯淮南,甚至再遣偏师,袭扰寿春,那时我军在面对刘澜两面夹击之下,恐怕更会捉襟见肘,卑职虽然支持上策,但在细节上,卑职有不同意见,卑职以为,当此时节,主公当下雷霆决断,立即派兵进攻张颌,宁与刘澜再撕破面皮,也绝不能让其在濡须水建成坞堡!”

    他这一番话,倒把袁术给说懵了,他从未想过这个时候就去进攻,既然要打,怎么也要让刘澜付出代价不是,可此刻阎象提了这一不一样的意见,虽然不怎么赞同,可刚才已经说了,大家畅所欲言,所以也不好直接就反对,微微一笑:“阎主簿说的很好,大家呢,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畅所欲言嘛,我说的这三条建议只是建议,如果大家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提出来,我也会考虑的嘛。”

    “主公。”

    阎象一脸无语,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没想到主公已经打断了他,可这番话别看说的冠冕堂皇,可也彻底证实了他心中所想,主公果然是有顾虑的,最少他并不希望过早就与刘澜撕破面皮,可这件事早撕破远比晚撕破更好,何况是在刘澜即将大举进攻孙策之时,如果攻打濡须水的张颌军,不仅为孙策解了围,更能将刘澜注意吸引到濡须水来,那么到时候的情况刘澜必然会增兵,而刘澜主动出击,那么就完全可以再次组成反刘联盟军!

    阎象的话引起厅内一片窃窃私语,他这番话,可谓是一举双得,一化解了孙策与柴桑之危,二解决了濡须水之险,三则再次联合起来其他势力对付刘澜可谓是一箭三雕,几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可唯独袁术,眉头却在此时微微一皱,如果他真有心帮孙策的话,那怎么帮他都成,可现在他压根就没想管他,这个时候招惹刘澜,图什么,这样的话,那又何必和刘澜签什么罢兵协议?

    而且那个什么狗屁的讨刘联盟,对袁术来说还真没什么感觉,一个个互相算计,到时候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真说不准呢,袁术这样一想,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了,现在的刘澜可不是当初刚入主徐州的刘澜了,已经起势了,他现在的实力,决不可轻视,更不能低估,最少起袁术并不愿与其起冲突,尤其是这个当口,毕竟还有回旋的余地。而他的上策,其实最重要的考虑其实还是一个拖字诀,如果能等到刘澜在打孙策时,那才是他认为的天赐良机,不仅可以攻破濡须坞,更能一举收获柴桑,如此利益的驱使之下,他自然敢大胆尝试,而直接去攻打濡须坞,在他看来,百害而无一利,还未孙策分担了危险,得不偿失。

    关键时刻,袁术看向杨弘,后者立时起身出阶,站在厅前,朝袁术拱手开口道:“阎主簿所言虽然有一定道理,然而某并不认为此役可行,首先就在下所知曹操如今正在荆州与宛城与张绣决战,而袁绍亦在与公孙瓒决战之后休整,短时间内斗不会轻易与刘澜开战,一旦我军主动挑衅刘澜,那么刘澜就算不倾巢而动,也会调集大军而来,我军刚经历两次徐州之战,大为受挫,如今军心战力皆非鼎盛时期,防守有余进去不足,一但主动与刘澜开战,刘澜大军两路而来,我军如何抵挡?一旦到时濡须坞无法攻下,反而遭受刘澜大军围攻,那时我军孤立无援,可有胜算?再说那孙策,狼子野心,徐州之战拒绝主公征调,此时我军却因为刘澜可能攻打他而引火烧身,到时候就算我军与刘澜交战,孙策小儿亦不会领情,所以现在进攻濡须坞极为不智,反倒不如利用刘澜进攻孙策之间隙,大军先破濡须,待孙策与刘澜两败俱伤之际,大举进攻柴桑,一举败刘澜与柴桑!”

    杨弘说道这里,让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点起了头,好像杨长史这一箭双雕之策要比阎象的一举三得更实际一些,柴桑不丢,濡须坞之患可解,甚至连孙策这狼子都能一并除之,岂不是绝佳之策?

    厅内原本还有些持反对态度的人立时不在多嘴,而张勋听此话后,却急不可耐的出列,沉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孙策年轻气盛,不懂事,将军又何必与其一般见识?再说还有其父孙文台,万不可因为……”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杨弘打断,只听其冷笑一声,道:“张将军,寿春城谁人不知你与孙坚交情深厚,一心帮衬故友之子,可也不能因私废公,自古就有功便是功,过便是过,岂可混为一谈,更何况其父孙坚虽然有功,但其子却数悖主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理当让他吃些苦头,不然日后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十分,如今刘澜攻打柴桑,便是最好的时机,我们正可借刘澜之手,灭灭这小子的气焰,到时候将刘澜击败,只要这小子能够知错,主公还是会看在其父当年的面子上重用他的,不然,这种不知恩重义之徒,救来有何用!”

    现在的局面完全就与之前不同了,之前大家希望袁绍救孙策,完全是出于保护柴桑的原因,对孙策的安危并不关心,可如今听了杨弘一石二鸟的的建议之后,齐齐放弃了之前的打算,而且还有不少人出来为杨弘帮腔,对张勋冷嘲热讽一通,这感觉好像就是他为了私情才在为孙策说项,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而偏生这股寒意又是从主公那边投射而下,他能够感受到,主公已经有些不悦了,或者说,对孙策这件事上,在徐州之战时,主公就已经对孙策不满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一直帮他说项,现在的孙策又怎么可能稳稳的待在柴桑?

    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继续为孙策说话,很可能让主公彻底暴怒,到时候威胁自己的官职是小,威胁到孙策的性命才是真,到时候袁绍不仅不是等他们二败具伤,而是等孙策失败之后再去进攻柴桑,那代价可就太大了,此刻帐下心中就算有多少话,也得闭嘴,不能再说了,这事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安危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袁术(2)

    袁术方才还说是畅所欲言,如今大家一个个畅所欲言了,可都变成了出言无忌,一个个让他大为不满,若非关键时刻杨弘出马,还真不一定被张勋等人引向与刘澜开战的地步,看着张勋告退回到了席前坐定,袁术这才微笑着转向杨弘,道:“杨长史所言不错,诸位以为杨长史建议可行吗,如果可行,那接下来我们就按照……”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下首位置上儿子袁耀站起身,朝他施了一礼,道:“将军,杨长史的建议孩儿赞成,但张将军的提议孩儿觉得也不无道理,反倒孩儿觉得,杨长史之提议有些小家子气了,父亲雄心在四海寰宇之内,天下尚且能够容得下,区区一个孙策又怎么能容不下,更何况其父与父亲乃至交,如果今日之事被天下人所知晓,父亲对孙策见死不救,到时必会招致天下人口舌,说父亲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这区区几字,看似无足挂齿,可对于父亲却举足轻重,尤其父亲这般胸怀天下,不管孙策这话可绝不能说出口,更不能干出来啊。

    袁耀说的很明白,也讲得很清楚,父亲您放眼的是天下,而不是区区淮南一地,如果只是淮南,那救不救孙策是不重要,可如果心怀天下,可就不一样了,这只会让世人觉得袁术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日后谁还敢来投效?

    袁耀此话一出口,立时又引来了一片争论,连袁术都明显愣了一下,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还真不会当回事,危言耸听,但是儿子说出来的话,不管让他舒服不舒服,他都会在心中过滤一遍,这一琢磨,还真有些犹豫起来了,而这时驳了建议的阎象又站了出来,道:“启禀主公,长公子说得不错,将军乃举世公族,天下有识之士心向往之,若赢此等区区小事而使主公声望有损,实乃不智之举,上次主公攻打徐州,孙策虽拒绝了主公出兵之令,可今次若刘澜进攻柴桑,而主公又能不计前嫌,不仅天下人会人人称赞主公,便是孙策也会对主公感恩戴德,借此良机,主公正可再收孙策入帐下,如今孙策有霸王之名,不输刘澜帐下关张,主公得之,其对我淮南必是一大助力,那时,又何惧刘澜!

    因为袁耀的一番话,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彻底发生了逆转,尤其是在最关键的一刻,袁术的从弟袁胤步出阶,对袁术施一礼道:“启禀主公,袁耀和阎主簿说得确实有道理,不管孙策,虽能解一时之恨,但对主公影响实在太大,所以卑职以为,主公就算要解心头之恨,也完全可以将孙策带至寿春,孙策拒绝主公征调之令,完全是因为帐下私兵,方才有此底气,一旦将其带至寿春,收其私兵,那时孙策必为鱼肉,焉能不听主公调度?如此一来主公在世上面前表现出了应有的大度,而孙策又完全在主公掌控之下,到时是用他还是闲置他,全在您个人喜好,何乐不为?”

    提议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哈的袁耀终于再次开口,道:“父亲,叔父所言不差,因一个孙策,父亲完全没有必要背上这一名声,反而可以用实际行动,让孙策明白,您始终是拿他当晚辈来看,不管他做出什么样违逆之事来,您都能够宽容他,这般一来,孙策感念父亲之恩德,自然不会再有任何他想,全心全力为父亲效力!”

    风口转变,甚至连杨弘都改了口,立即接口道:“主公,卑职也赞成公子的意见。”

    袁术根本就没去瞧那些如同雕塑一样在座位上始终未曾挪动过一步的谋士,这些人向来如此,只知道符合,从没有提过什么实质性的建议,而往往是这些站在阶前之人,决定了淮南最终的走向,本来他还想看看有没有不同的意见,比如杨弘,是不是还有其他想法,结果此刻连杨弘也同意了儿子的提议,居然没有一人提出反对意见,那他自然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军都赞成,那就这么决定了,如果刘澜胆敢进攻孙策,便即调遣大军支援孙策,帮助他守柴桑,另外濡须水的事情还按照之前的提议,只要刘澜出兵,立即抽调部队,攻打张颌。”

    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出来了,由谁来指挥部队援救孙策又由谁来统帅部队去攻打濡须坞的张颌所部?

    其实人选无须考虑,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的眼睛都向纪灵和张勋二人看去,他们都明白率军出征肯定是这二人了,可到底主公会如何调遣这二人呢,是谁去柴桑又会是谁去濡须水呢?

    这个是关键,谁去柴桑就说明主公更信任谁,毕竟与刘澜主力交战才是真正的考验,而与张颌交锋,就显得不足为道了,或者说,这两人一同去柴桑,而再遣别将前往濡须水,可这样一来,会不会在发生两将夺权的事情?到时候在指挥上又要出现问题。

    经过徐州之战,大家心里都明白,两人在军中的声望,虽然互相信服,可帐下磨蹭矛盾太严重,这就造成了就算两人能够达成默契,可底下却难以协调的情况,如果任命两员主将,带两支部队前往,部队无法形成合力,各自为战,肯定是要出现大麻烦,可如果直接任命一人为主将一人为副将,那被任命为副将的那一个就算表面接受,可心里也不会服气,所以这事只能安排一个人去,而以袁耀对袁术的了解,八成是纪灵了,所以他连忙建议,道:“父亲,张勋将军与孙策有私交,更视其为晚辈,以他为主帅,必能全力以为,也能够得到孙策的权利支持,所以孩儿认为张勋将军为主将最为合适。”

    杨弘也立时附和起来,道:“主公,臣赞成公子的提议,张勋将军身经百战,更参加过两次徐州之战,与刘澜多次交锋,知己知彼,由他领兵,就算无法旗开得胜,也一定不会损伤惨重,卑职以为张勋将军出任主将最为合适!”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牵强了,第一次徐州之战说起交锋,那是纪灵,张勋只不过是跟着他去丰县露了个面,并没有与刘澜交过手,而第二次徐州之战,虽然交锋,可却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后来更是违抗军令,居然以直假撤退,而是与徐庶在梧县一直暗斗着,可最后却一点便宜没占到,还损失了不少人马,和纪灵与刘澜的交手记录比起来还真是半斤八两,反之纪灵,虽然不似张勋文武全才,可却是悍勇之将,在第二次徐州之战时,他的表现反而比张勋更可圈可点,尤其是在对付张飞一事上,虽然最后让他逃脱了,可也保证了寿春与合肥的安全,就从这一点,他心里其实还是对他更为放心的。

    可他也明白儿子和杨弘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毕竟纪灵和孙策有着一些‘矛盾’,这件事上派纪灵过去,极有可能起到反效果,最少两人绝不会有默契配合。反观张勋,因为与孙坚私交不错,他过去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助孙策,到时候两人配合默契,对付刘澜也许能意取得料之外的收获。

    这件事情上,如果不救孙策的话,那么纪灵必为主将,张勋必去濡须水,现在嘛,则正好调过来,纪灵必去濡须水,而张勋必去柴桑,他的目光投向了后者,笑了笑,便徐徐对众人道:某的想法也正是如此,由张将军领兵前往柴桑,纪灵将军带兵前往濡须水,不知众位可有意见?”

    袁术说的虽然是诸位可有意见,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在问两人有没有意见,如果有就提出来,如果没有,那就赶快领命,果然听出门道的张勋第一个领令,可纪灵就有点不爽了,很明显前往柴桑才是正席,濡须水不过是一盘点心,连开胃菜都算不上,而他的脾性,又向来不会轻易妥协,既然主公不是直接任命,而是征求意见,他自然要去争一争,说不得主公现在就希望自己主动站出来请缨呢。

    毕竟这个方案是公子和杨长史所提议,算是折中的办法,张勋为最合适的人选,而看众人的反应,也都是点头表示认可,如果这时候他在不出面反对,那张勋就肯定出了柴桑了,可现在的寿春形式,荣不但半点侥幸,尤其是刘澜帐下这样的虎狼之势来犯,在如此生死危亡的关头,他怎能不为主公分忧解难,去抵御外敌呢?

    “主公,末将请令,出兵柴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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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秣陵都在为准备攻打孙策做着准备时,关羽却与张子研在年前成了婚。

    古者自受聘成婚之期,各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连庶民都需一月时间,关羽却连半月都没有等便草草成婚,着实是有些仓促了,但这事还真怪不得关羽头上,完全是刘澜的建议。

    有刘澜做证婚人,更有他亲自为刘澜上门提亲,本来已经与张子研断绝了父女关系的张昭在刘澜的劝说下不得不再次把女儿接了回来,而婚礼便在这样的情形下进行。

    选择吉日,挑选良辰,刘澜亲自为关羽证婚。

    再一次大婚的关羽可谓是轻车熟路,比之张飞等人有着丰富的经验,更何况这些年身边众人陆续成婚,见了那么多,具体流程自然清楚,成婚当日,换上了一声黑色袍服的关羽红光满面骑上了一匹汗血宝马,这可是徐晃专程送来的彩礼。

    其实这些年刘澜一直吩咐徐晃为关羽寻一匹宝马,虽然乌丸马也不错,可不管是张飞的乌骓还是赵云的白龙,关羽的坐骑明显差了不少,为了这事刘澜没少嘱咐徐晃,可宝马可遇不可求,没想到在关羽大婚时被他找到了一匹汗血宝马,借花献佛,原本就打算送与关羽的宝马便成了送给关羽的财力,美人与宝马一日得之,当真也是人生无憾了,春风满面的关羽骑上宝驹,在身前上百仪仗队的护卫下开始从自家府邸前向张昭府前驶去,在其身后,则是一辆装饰奢华,披满彩锻的淄车。

    淄车左右簇拥着二十名容貌秀丽的小丫鬟,手中端着各式物品器具,瓷器最多,但金银器具也不少,随在刘澜身后一路而来,关羽所在朱雀坊,张昭居住在青龙坊,相距不远,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张昭府前。

    府内早已装饰一新,不仅是梁柱甚至连府内树干都被红色彩锻包裹着。

    一路过关斩将,关羽终于来到了张子研闺阁,从其父的手中将新娘接到怀中,带出府邸。

    一切顺利,回到府内后,便开始宴席,答谢宾客,而正式典礼依照周礼则会在夜幕降临之时进行。

    刘澜是保亲,又算是半个媒人,今天还又当了证婚人,再加上乃是关羽的主公,自然坐了上座,而他在上座落了坐,其它人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之时在他身边按照职位和年龄一字排开。

    关羽并没有邀请多少宾客,都是些老伙计们,只是在挑选宾客时,要照顾其他因素,所以徐州的一些氏族还有江东氏族则也在邀请之列,而这完全是出于政治目的,而他们来参加关羽的婚礼,其实也完全是冲着刘澜而来,在婚宴之上,刘澜与他们的交流则是最多的,送走了这一波,又来了下一波,不过因为是保媒,他可没敢沾酒,害怕误事,只是以茶代酒,但今日的目的也算是彻底达到了。

    一直到夜幕降临,婚礼正是开始,宾客见证着两位新人举行拜堂的仪式。

    拜了天地,答谢了保媒,仪式便算彻底完成,刘澜先走一步,刘澜一走,其余人也就跟着走了,还想着闹洞房的张飞等人也就全都离开了关羽府上。

    关羽的婚事一结束,接下来就是为攻打孙策做最后的部署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出征前夕

    战船抵达秣陵,但这件事处于绝密状态之中,除了刘澜和关羽、周泰等极少数大将外,秣陵上下几乎无人知道战船已经抵达,而在这个当口,刘澜突然放出风声,因为与荆州战舰协商出现分歧,舰船暂时无法抵达秣陵,暂停进攻部署。

    消息一出,哗然一片,纷纷前来询问刘澜消息的准确性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分歧,对此刘澜并没有三缄其口,而是直言有人从中作梗,让刘表最终反悔。

    从过年之前,原本风风火火准备着对柴桑的进攻最后草草收场了,然而不管是水军还是关羽的摄山营却始终在秘密整备训练,甚至大批粮草兵械也从府库被偷偷运出,美其名曰调往辽东,可全部押往了摄山营。

    秣陵暗流汹涌,而刘澜却始终安稳坐镇秣陵城,所有人都认为刘澜这是无计可施了,只要荆州不派战船过来,那就没有任何进攻柴桑的希望,大军都不在报任何希望,就算是刘澜在很多人看来其实也一样,但他却一直等待着荆州的的消息,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他是在等待孙策的消息,他的暗棋,一直在孙策帐下的陈到才是这次进攻柴桑的关键一环。

    只有从陈到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才会发起最终的进攻,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袁术的态度变化让他有些后顾之忧,这与他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当时他完全是想着利用袁术与孙策直接的矛盾从而剿灭孙策的,可现在他却有些畏首畏尾,不敢贸然进攻了。

    尤其是在刘澜刻意要制造假消息迷惑对手之后又得到这一消息,虽然让他感到担忧,但因为放出了假消息,却也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如今关羽和周泰两边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陈到传递来消息,瞧一瞧得知无法出兵之后,袁术和孙策是什么反应。

    这一拖便从节后拖到了开春,春祭,刘澜带领着武文祈求这一年风调雨顺,并祝丰收,并亲自破土播种春耕开始,接下来的几天乃是春耕最忙碌之时,这时节就算是让刘澜出兵他也不能,全力组织春耕才是头等要事。

    不能因为对付一个小小的孙策,就耽误了一年的收成,甚至因为要加快速度,刘澜被迫从各军中抽调人手前往各郡帮忙。这就使得刘澜必须要做出决定,春耕时节,他这里忙,袁术那边也忙,好在他已经安排妥当,那么是真要等到春耕结束再进攻,还是提前进攻,打孙策和袁术一个措手不及呢?

    在权衡再三之下,之下,刘澜最终决定进攻计划提前,并告知了关羽和周泰几人,做好随时处置的准备,而刘澜现在,整日里窝在将军府,则在耐心地等待着陈到传来的消息,一旦得到可以进攻的指令后,他将立时率军出征。

    陈到的消息关系着对孙策作战的最终走向,他不仅要知晓如今孙策的具体部署,还要知晓,一旦开战,孙策会做出如何应对。

    刘澜在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这样的等待让他无比烦躁,尤其你永远要猜测对方会如何部署,每日里都在猜测和推断着各种可能,而偏生你又始终无法得到准确的消息,刘澜不得不为自己调节,好在家里的小家伙现在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刘源,已经到了蒙学阶段,学习急就等篇。

    闲来无事,刘澜便亲自去教导他,本来心里就烦躁,结果当了教书匠怎么可能有耐心,可在发火的一刹那,他却想到了刘茵,想想当时自己和他求学时,那可比刘源笨多了,毕竟学习简体字大半辈子了突然去学繁体字,怎么可能与现在的刘源比,可刘茵还不是异常耐心的教导他,最后耐心下来的刘澜还真有了不少收获。

    而和小家伙的关系也亲密了不少,之前这小家伙和自己的关系,简直就是陌生人,对刘澜冷淡的很,一天就在他母亲周围,看到刘澜直接就推,尤其是晚上发现刘澜要留下过夜,更是如此,但最近一段时间不一样了,许是甄姜带着他去了躺张飞那里,看到张苞他们找爸爸,这小子再见他时居然哭了,还说想他,那一刻,刘澜是真的被小家伙给融化了。

    不过后来从甄姜那边得到在张飞府邸时的情况后,刘澜才算是明白了,他这是看到张苞和老爹的样子,所以才开始对他亲近的啊,可不管到底原因是如何,小家伙开始找他而不是当做陌生人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在加上今日教书还有陪他一起玩,父子的感情那是极具升温。

    在书房和刘源一直独处了近两个时辰,可以说着是刘源自出生之后头一回与刘澜独处如此场的时间,最后刘澜更是亲自拉着他的小手与他一同返回了后宅,将他交到了甄姜手中,只是刘澜并没有多逗留,他还有事情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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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进攻孙策,最高兴的莫过于新婚燕尔的关羽二口子了,不过每日里这位新郎官还是会准时前往军营,直到日暮与军士用过夜食之后才会回府,而今日他是回不去了,刚吃过夜食,打算回府的关羽便被刘澜喊了过来,与他一同前往水军营地。

    在战船抵达之前,江东水域便被水军戒严,再加上关羽的配合,虽然也有人怀疑过,但准确的消息一直没有被泄露出去,时至今日,水军周围始终都处在戒严之中,甚至是春耕之时,原本方圆几里之内的耕地也被一并荒废,为此刘澜加倍补偿了原有耕地百姓的土地,而且还都是膏腴之田,甚至还出动了部队帮助他们耕作,没有耕牛的提供马匹,这才确保了水军消息没有外泄。

    刘澜和关羽在护卫的带领下沿着官道向水军船坞而去,四周乃原先的耕地,但现在则是一片荒芜,两人一路缓行,虽然刘澜始终东拉西扯,可关羽还是突然问了他一句:“主公,是不是马上就要对孙策发起进攻了?”

    “被你猜到了,是啊,不能再等了,已经三个月了,士气已经吊起来了,如果继续拖下去,这仗也就难打了,所以就这几天了,不管陈到那里来不来消息,必须出征!”刘澜苦笑一声,偏头瞥了一眼关羽,清楚他现在是怎么想的,迟迟没有对孙策进攻是他一直在犹豫,如果按照关羽的建议,战舰一到就该出征,攻其不备,但现在刘澜虽然想方设法补救,造成战舰没有出现在秣陵的假象,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刘澜做的假象看起来很真,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庞大的一支舰队到秣陵,不会一点风声都不泄露出去,更何况回来的路上还会经过袁术和孙策控制的区域,他们得到消息也完全不意外,可现当时说出来,刘澜没听,现在再说,也没什么用了。

    “是啊,什么机密不机密的,也许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孙策那边早就知晓了,可知晓归知晓,样子还是要做足的,最少不能把这一机密泄露出去,那么孙策在搞不到我们什么时候出兵的前提下,我们就仍然有着机会不是么?”刘澜轻声说道,现在就算是自欺欺人也要坚持下去,毕竟是在迷惑孙策,那么就一直迷惑下去,然后突然对柴桑发起猛攻,而他呢,则一直要在自己的进攻下担惊受怕。

    这几日最苦的只怕非孙策无疑了,刘澜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道:“这世上啊,最害怕的不是一刀砍下脑袋,而是你看着脖颈上悬着刀斧却不知它何时落下,随时随刻都在提心吊胆。”

    刘澜的比喻把原本一脸严肃的关羽逗乐了,但也只是微微一笑,很快两人来到了水军军营,周泰迎了出来,而在其身边,还有一人,自然正是黄忠,这是关羽与黄忠的第一次见面,对于眼前这位老人关羽反应平平,不悲不喜,这符合他的一贯性格,当然了,刘澜可不敢介绍他的真实身份,那时关羽八成不会对这位士大夫有什么好脸色,这是骨子里不会改变的,就是瞧不上他们,到时介绍了引来麻烦,指挥让刘澜尴尬。

    来到军营之内,水军军容鼎盛,士气高昂,看到这些,刘澜就没有再往下看下去的想法了,这些是真是假,最少这些都是周泰想让自己看到的,所以通过这些他是判断不出,也评判不出这支水军的真实战斗力是如何的,所以到时候只需要把他们拉出去和孙策大打一场一切就都知道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则是前往火头营,通过对这里的视察,就能够初现端倪,别忘了,刘澜可不是从一开始就坐上了这征西将军的位置,也是从小兵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他明白在军营之中,什么才是关键。

    都是民以食为天,在百姓之中如此,在军队之中同样如此,而不对的伙食,更关系着一支部队的战斗到底如何,皇帝尚且不差恶兵,如果士兵连肚子都填不饱,又怎么可能打胜仗?

    所以刘澜把目光投向了火头营,如今刘澜治下部队已经从一日两餐变为一日三餐,早中晚三餐,而在伙食之中,肉食与果蔬则是必不可少的,以往军队的伙食主要以主食为主,这与普通百姓家一样,可光吃主食,肚子里没油水,不抗饿,对于士兵来说,在徐州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士兵只会被练废练残,而绝难成为精锐。

    在火头营,刘澜问着他们关于每日的膳食问题,回答的让他还颇为满意,至少周泰和蒋钦二人都没有中饱私囊,喝兵血,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待伙食上的态度,在他们看来还是有些心疼,虽然这可以视作周泰并没有从总作梗,但也说明了膳食问题一直被忽略,就好比一日三餐,更是被视作浪费粮食,这些回答听起来搞笑,可改变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还需要满满扭转,不能急。

    从火头营出来,这时候蒋钦也来了,从一开始他就一门心思想给刘澜看看水军的训练成果,结果刘澜却压根连看都没看就钻到了火头营,情急之下只好跑了过来,见他这幅多少有些失落的样子,刘澜笑着招手,让他来到自己身边,道:“水军,我从始至终就相信你们两人,检阅就免了,我这次来另有要事。”

    施礼的蒋钦被刘澜扶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自到刘澜帐下之后,他和周泰一直就有种感觉那就是舅舅不亲姥姥不爱,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现在,最少现在刘澜这番表现让他激动,对以前的想法绝的是多心了,毕竟那个时候的水军,还真的难入刘澜法眼,也并非重要,但随着刘澜重心南移,日后水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末将必当竭尽全力,努力辅助周都督。”

    “最关键的还是要努力练出一支强大水军,不仅仅是要击败孙策的水军那么简单,我希望更想看到的是,日后水军在你二人的率领下,可纵横长江!怎么样,你二人有没有信心?”

    蒋奇没敢接话,挠挠头,瞥向了周泰,而后者则有些难为情地,说:“有是有,可我们舰船太少了,现在也不过是能与孙策水军有一战之力罢了,可要与荆州水军比,就太悬殊了,他们的强大,不仅仅是在战舰上,更是在兵员上……”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为你们想到了,想要建设一支强大的水军,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生产能力呢,我已经传信给欧冶坚了,他不日就会来建我,我会命令他,由在第一兵械厂牵头,成立造船厂,军用民用,不断加强和改进,日后我相信我们的战船一定会超越荆州,这事我可以拍着胸脯给你们办到,可我们水军的战斗力什么时候能超越荆州,就要看你们二人了。”

    “主公放心,我们现在却的是船,有了船,不怕练不出精锐来!”

    “好,我就等着你们这句话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 出征前夕(2)

    在水军营中,刘澜和众人聊了片刻,仅仅听取了几员干将的意见,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水军目前的困难,以及优秀人才的缺失,毕竟水军初创,不仅仅是缺战船,更缺战将,而水军也始终没有真正的有过战场杀敌的经历,虽然在丹阳之战还有徐州之战时有过与孙策水军交锋,但实力悬殊,压根就没发生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所以在水军的建设方面刘澜谈起了许多,也建议了很多,虽然在这方面他的提议无异于空谈,可对于周泰等人来说无疑是一种鼓舞,到最后,更是在黄忠的建议下,请刘澜为水军题字,刘澜也没有丝毫犹豫,毕竟多年的勤修苦练,刘澜现在还当真就写了一手漂亮的书法,一气呵成,为水军写下:乘风破浪,建设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大水军!

    这对于水军来说,无异于一支强心针,毕竟这可是刘澜头一回题字,就算是龙骑军都未有过如此殊荣,一个个大喜过望,纷纷道:“有将军亲题金子,水军必将无往不利!”

    一个个的反应无比激动,就算是关羽都有些眼红,与关羽处了水军大营后,关羽几次欲言又止,刘澜知道他也想像水军一样求刘澜一副墨宝,不然这事要是说出去,刘澜为水军留下墨宝而摄山却没有,这要是被帐下知晓了,他哪还有脸见他们啊,关羽这么一犹豫,刘澜便笑着对他说道:“放心吧,各营都少不了,回去了,给你还有子龙、翼德、许褚那边都写一副,送过去。”

    “多谢主公……”

    被说出了心思的关羽还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刘澜便招招手,道:“水军这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你那边也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现在就看徐庶那边的军需了,这一回不能再抽调民夫送粮了,这个时期太影响春耕了,看来你的部队得辛苦些了。”

    “主公放心!”关羽当即领命,压粮的活计以前他就没少干,只要遇到这样特殊的情况,主公往往就交给了他的摄山营,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好,我这就去元直那里瞧瞧,你就不必陪我了,回去陪陪子研,你们二口子新婚燕尔,这用不了多久就要与孙策开战了,多陪陪他吧。”刘澜笑着说道。

    “主公,子研那里没事,就让我陪你去元直那吧。”虽然现在丹阳经过肃清之后已经颇为安全了,可刘澜现在的身份不同,正道对付不了,歪门邪道不知出现了多少,别的不说,内卫就不知道破获多少刺客刺杀,而这还只是一早被发现的,那些未被发现,隐藏在暗中的杀手还不知道有多少呢,有关羽在,别的不敢说,最少他敢保证自己只要能平安无事,刘澜也就不会出事,就算出事,那也是他先死。

    可刘澜笑着指了指身边簇拥的众亲,虽然许褚陈果不在,可那些个刺客想要暗算他可没那么容易。

    把关羽强令了回去,刘澜前往了徐庶所在的营前,这里是征讨孙策的物资大营,不过现在打着为辽东输送物资的幌子,刘澜到达的时候,徐庶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刘澜的一刻,立刻便迎了上来,躬身施礼道:“将军,您来了。”

    “看看你这边的情况如何了。”两人边说边向主营走去,大营建在长江边,一眼望尽,可见船只来来往往,看似押送着满船货物,可其实都是装得沙土。

    刘澜看到眼前一幕微微一笑,徐庶这出戏唱的可够逼真的,估摸着没几个人不会被眼前的假象给骗了,向着主营而去,可在他二人就要入营的一刹那,就见得一道身影飞奔而来。

    “主公!”

    闷雷一般的声响,在秣陵,不是张飞就是许褚,回头一瞧,果不其然,许褚那铁塔也似的身影出现的一刻,便即躬身递上来一纸书信,刘澜眼前一亮,快速接了过来。

    许褚干什么去了,自然是接替陈果去与陈到联络,这几日被刘澜一直安排在内卫等待消息,而陈果更是一回到秣陵,就被刘澜派了出去,前往柴桑,率领那边的内卫,在关键时刻配合陈到里应外合。

    因为陈到的事情属于绝密,毕竟关乎陈到的安危,这事只有陈果和他知晓内情,而徐庶,原先负责内卫的主管,所知晓的也只是代号,至于许褚就更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这件事情上,刘澜也与徐庶有过交流的,毕竟当初在内卫,与陈到的联系就是陈果一直在负责,他如此神神秘秘,肯定被徐庶所怀疑,可怎么问他都不说,最后刘澜不得不亲自出面,向徐庶解释了这件事的始末,虽然没有说明,但关系重大,徐庶自然不干多问,此刻见到许褚风风火火跑来,一张口就说出了那人来信,立时来了精神。

    而刘澜自然也一样,这近半个月来,他每日苦苦等待着的,可不就是陈到的消息么,现在终于来了,也就意味着,最近是否可以攻打孙策!

    将书信快速展开,果然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消息,虽然孙策连日里都在防备,可是春耕让先柴桑的局势变得复杂,比较混乱,如果攻打必须尽快,看到最后几字,再算算信鸽往返时间,刘澜只对徐庶说了一句,便吩咐近卫快快返回秣陵,同时,在路上,刘澜传达了数道命令,向关羽和张飞发出,做好准备,三日后,大军出发,渡江攻打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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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渺长江,这不是赵雨第一次坐船畅游长江,但这一回绝对于以往不同,第一次是去秣陵,第二次去荆州,更像是路人,而这一回,却是以军人的身份,出征攻打柴桑,这样的情形让他有些恍惚,甚至弄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处于梦境之中。

    很久以来,成为妇好那样的女将军是他毕生所愿,可不管是早年间还是二哥赵云成为有名的战将他都没有这个机会,成为人妇之后,原以为希望更渺茫了,没想到就因为荆州之行,在刘澜面前谈到了妇好,结果还真给他带来了希望。

    如今他成功随刘澜出征,虽然只是亲兵一员,但这对他来讲已经是极大的突破,用刘澜的话说,未来希望他能够成立一支女军,让他成为真正的女将军!

    这话,让他兴奋,虽然可能这只是刘澜随口一说,是在给她画大饼,可赵雨是真的当真了,因为组建女军,原本就是他心中所求。

    这是他做梦也想达成的愿望,他希望有一天能够成功,在战船上,赵雨迷迷糊糊睡着了,坐着他的将军梦,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清早。

    身边人早已不在,虽然同住一屋,但毕竟是行军之时,两人可不会同房,只是休息,而他之所以能随军,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刘澜起居,兼着护卫,洗漱之后,出了船舱,就看见远方地平线上太阳初升的壮观景象,粼粼金光让人沉醉,尤其是在波光映衬之下,朝阳从海平面露出的那一瞬间,简直是太美了。

    “还好没有周陆路,不然这么美的景,肯定是见不着了。”赵雨走到刘澜的身后,赞叹着说道。

    “是啊,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是走陆路,而是水路么。”刘澜笑说道。

    “能更快到柴桑?”赵雨语气里颇为自信的说道,显然陆路与水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好了,快准备准备吧,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可这才到……”如果赵雨没看错的话,现在距离柴桑还有一段距离,可他话没说完的原因是,他们的运兵船开始拐了,而这个方向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是鄱阳湖,一瞬间他好像彻底明白了,刘澜是要打算干什么了。

    就如赵雨所料的一样,声东击西,从一开始,不管是张颌从濡须坞出发的部队还是从秣陵出发的水军,他们的真正目的只是造成大举进攻柴桑的假象,而刘澜与关羽、张飞的主力部队,则会在鄱阳湖登陆,从陆路直奔柴桑,而这里的部队才是刘澜真正进攻的主力部队。

    此时的柴桑,想必孙策正在全力应对突如其来的水军与张颌等人,至于鄱阳湖,哪里还顾得上,刘澜顺利登陆,但并没有急着行军,而是建立起了一座大营,这里将是此次进攻孙策的大本营。

    在这里,刘澜修筑了一个临时军港,一座陆路大营,营寨内更设有多座仓库。

    虽然孙策整体弱小,但无疑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再加上随时可能支援而来的袁术,所以在这里修建这么一座军港和大寨必不可少,就算有段时间内歼灭孙策的信心,但在战略上也要首先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部队开始驻扎,修建起来营房,张飞下了船,直接就去找刘澜了,见到他的一刻,操着粗嗓门道:“主公,咱们不是去打孙策么,怎么跑豫章了?”

    刘澜好一阵无语,他这个统兵的将领,刘澜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一个女流赵雨都比他强呢?笑而不语,直接抛给他一副地图,没多解释,转身带着几员大将进入中军营寨,这次跟来的除了关张二人之外,还有许褚、简雍、陈宫,徐庶几人。

    太史慈和甄俨坐镇丹阳,前者对付山越,后者主持内政,防匪盗,赵云、徐盛、陈登留守徐州与沛县。

    而在刘澜帐下的这些将领之中,这次的大寨与军港统领,刘澜则交给了黄忠,此人绝对属于空降,虽然当年的赵云也是如此,但别忘了赵云那可是早在讨董之时就让关张二人心服口服的人,再加上徐州一战名闻天下,说他是空降,关羽头一个就不服!

    可这黄忠,无名小辈,还是个糟老头子?凭什么一来就身处要职,虽然看似没什么军权,可大营上上下下他都能管的了,甚至连他二人都在他的管辖之内,可以说他的职位虽小,权利却大。

    这样的任命,别说关张二人了,就是帐下的一些低级将官都有点不爽,不停打探,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此刻进了大帐,虽然没有直接问出来,可看二人的表现就知道一会儿不说,议事之后肯定也会说这事,索性在进入主帐之前,便先与黄忠交谈了起来,笑问道:“汉升,仓库一定要优先建造,尤其是物资粮食,必须要尽快从船上运输下来。”

    虽然军港和营寨一同建设,可自家水军的那点实力确实让人不放心,在陆地上刘澜还有几分把握,可让这么多的物资一直留在船内,他害怕孙策或者周瑜一把火都给烧光了。

    “将军放心,物资正在搬下船,仓库也在抓紧建设,一定在最短的世家内布置完。”刘澜点点头,让他指挥营内事物去了,今天是第一天,不急着,先把这几个刺头的情绪控制一下,再为他们引荐这位大人物,当然了,他的身份是不能说了,只能引用假名,这样一来,还真有些难办了,不然的话,皇甫嵩的名字一出来,不管是张飞还是关羽都得闭嘴,不管想想关羽那傲士大夫的评语,刘澜还是摇了摇头,到时候只怕适得其反。

    交代完后,刘澜向着主帐而去,而张飞则握着一卷地图先是跑去关羽那里,结果还没出口问出来为什么没去江对岸而是来了豫章,就被关羽以一句军机绝密回绝了,张飞在他这里碰了壁,只好又跑去了徐庶那里,颇有些无奈,那样子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徐庶不忍,要来他手中的地图,打开,指了指柴桑的位置,然后就交还给了他,而看着距离豫章颇近的柴桑,张飞好一阵尴尬,感情柴桑在这儿啊!

    也难怪张飞回如此,他当然看得懂地图了,可认不得多少字啊,而且又是北方人,从来就没听过什么柴桑县,自然就不会知晓柴桑在哪,更不会认识地图上标准着柴桑的地方在哪里,一门心思的就以为是在长江北岸袁术控制的地盘呢,直到此刻被徐庶点了出来,张飞才尴尬起来,拿着地图交还给了刘澜,别提多尴尬了,看着张飞如此反应,刘澜还真有些惊讶起来了,和关羽对视一眼,不由面面相觑,这翼德,啥时候变成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鄱阳

    鄱阳湖上停满了战船,但都是些小船、商船,而真正的大船、战船则都驶去了柴桑,那边的情况现在还没有传回来,而鄱阳湖这边必须要加快进度,尤其是看着一艘艘船只运输着物资一艘艘亭在湖面上,要知道这些物资船可是提前就出发了的,可现在这个进度太慢了。

    临时修建而起的码头格外忙碌,一捆捆被绑在一起的兵甲、兵刃以及重型攻城器,还有箭矢和营帐,这些已经卸载了三日了,可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卸载,大多数货物都滞留在船只上,停靠的船只一望无际,蔚为壮观,而现在随着大兵赶到,可谓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等货物全部卸载之后,开赴柴桑前线。

    而此刻,下了战船的张飞无比尴尬的将地图还给了刘澜,张飞居然尴尬了,这让众人没一个不惊讶的,自从婚后,乃至于张苞出生之后,张飞的秉性明显变了不少,如果说以前是长不大的孩子,现在终于像个男人了,虽然老毛病还有,但毛躁却去了不少,稳重多了,可现在看来好像是众人想多了,不过这一尴尬,刘澜才恍然笑了起来,说笑一句,入了主帐,而张飞则则快速跟了上去。

    一众人进入帅帐之中,主位坐北朝南,垫高三阶,这样的布置是黄忠专门为刘澜而准备,以往刘澜的主帐可从没这么布置过,让他一进入主帐就想到了当年群雄讨董时袁绍所处的大营,不过,眼前这座大营可要比袁绍哪座简单了不少,最少地上铺着的可不是羊羔皮而是十分普通的毛毡。

    而在主位阶梯之下,则摆放着一面巨大的地图,乃是一张柴桑地形图,这可与以往的地图不同,以往都似禹贡一般,乃是整个天下又或是一州,一郡,而这一副地图,则只是柴桑一县,将柴桑治下的山川地理全部都汇聚在这一副地图之上,似这样的地图,刘澜早在深入草原时就有绘制,而似扩大比例至如此还是众人头一次见到,而这无疑又是黄忠的功劳,毕竟他可是汉朝老臣,官居三公之列,其见识格局还这不是刘澜帐下大多人可比,最少现在不能,别看他现在只是出任大营主管,可在刘澜看来,他不仅是上阵杀敌之将,更是出谋划策的参谋长,今次行军打仗刘澜可是对他十分的倚重,毕竟黄忠也有着极大的野心,并不愿老死山林,不然也不会答应刘澜出仕,当然了,刘澜把他招来,可不是只是把他当做摆设的,那样也太可惜了,如今对黄忠来说,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自然要卖力的表现一回,而改良的地图无疑是让刘澜眼前一亮的地方。

    以往刘澜是把地图缩小,而他在看到刘澜的地图之后则是把地图放大,这些年,可真没有谁提出来,甚至是刘澜自己都忽视了,以为地图缩小了能看得更清晰,可现在看来,放大了也许效果更好,当然借此让刘澜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那就是后世常看到插着小旗子的战场沙盘,如此实景模拟的沙盘,可要比眼前这幅地图更能直观的对战局进行分析与部署,刘澜想到这里,便已经有了盘算,打算等会儿就去找黄忠,这件事教给他,必然能够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最后被做出来的沙盘也可能路唇不对马嘴,毕竟是超越时代的产物,就好像盲人摸象,他又怎么可能做出刘澜想要的沙盘呢,所以这事还需要刘澜协助,正好借着卸载货物的当口,大军尚未出征之时,做好。

    其实这次出征确实有些仓促了,按道理这些物资应该提前就布置好的,可这回因为距离的关系物资只能运到前线,无法在后方选一安全的地方,这就耽误了功夫,而且出兵太突然,根本就没时间,可兵贵神速,这些都得克服,再说了,有水军吸引,他们这支主力兼偏师,也更游刃有余。

    刘澜盯着地图,考虑着这次出征的部署,声东击西,以最弱的水军拖住敌军最强的水军,而用自己最强的陆军进攻敌方,只要水军和张颌能拖住周瑜以及张勋的寿春军,那么进攻柴桑的刘澜主力就有机会,在水军抵挡不住之前,攻破孙策。

    尤其这一回,刘澜坐镇中军,指挥三军,不过具体进攻还是关羽和张飞二人负责,关羽麾下,数十万人会直扑柴桑主城,而张飞帐下则迂回,许是吃到了前次甜头,张飞对于迂回包抄的事上杆子争,不过这次将领的原因,就算他不争也争不过关羽的主公,但迂回反而能起到更妙的作用,好比可以防止孙策北窜,甚至能够抓住孙策这只大肥羊,达成决定战局的作用。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刘澜对柴桑并不看重,最少并没有南下豫章的打算,而是对孙策看得很重,把他视作威胁,而要稳定南方,那么孙策必然要除之而后快,这样一来丹阳才能够稳定发展。

    当然了,去除了孙策并一定意味着丹阳就安全了,毕竟还有山越这一的顽疾,可这顽疾并非那么容易清除,但有太史慈,山越也并不妨碍丹阳发展,刘澜的野心可是要把丹阳发展成为可与冀州相提并论的钱粮大郡,以一郡达到冀州一州的税赋,如果真的能够成功,那将对刘澜是极大的支持。

    有了如此大一笔的税赋,不仅有利于刘澜开发辽东,更有利恢复青徐二州的民生,对如今的千疮百孔的大汉朝更是一大利好,到时候以丹阳赋税来反补北方,再以北方发展来带动南方,这将是刘澜最终称雄的基础。

    说实话,南方经济大发展,在很多人看来最好的时期无疑是宋以后,而真正开始得到发展的时期就是汉末,因为战乱大量北方百姓为躲避战乱而迁移到南方,带去了北方先进的生产技术,但这时的南方还并不足以超越北方,经济重心也始终还在北方,可以说,现在的南方差了北方数十年甚至百年,刘澜想要用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就使得南方经济腾飞有些痴人说梦,最少这时代没人会相信,甚至是刘澜自己也不相信,毕竟南北方交流在这个时代还太不便利。

    而想要发展,首先一点就是疏通了漕运,然后在发展海贸,能够让南北方进行更大的交流,在强烈的促进之下,才能够使南方达到空前繁荣。

    而说到漕运,第一个会被人想到的无疑就是大运河,连通南北,不过这个想法,得先把淮南拿下再考虑,而现在只能靠与广陵的交流。

    所以船只一定要大力发展,水军一定要大力发展,不发展,始终都会在孙策的威胁之下,没有水军保护那么经济就无法得到发展,而没有更为先进的航海技术,吞吐量更大的大型船只,经济同样不会得到大的发展,最少现在刘澜控制的地盘,都靠着海岸线,走海运的话,花费的时间和金钱肯定要比陆路更核算,所以刘澜的重心并没有错。

    而重心的偏移,那么首先就要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最大的麻烦是谁,自然是孙策和周瑜的组合,至于袁术则无需担忧,他的重心曾经是徐州,或者说是广陵,而在历史上,广陵也确实是在他的控制之下,比如说吴景,就是他所任命的广陵太守,不过后来孙策得势之后,才脱离了袁术投靠了孙策。

    而现在他没像历史一样得到广陵,水军实力也很一般,再加上刘澜又控制着徐州,袁术并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这次他敢来援孙策也一定会防着一旦出兵,刘澜可能再行围魏救赵之策,从徐州出兵逼他回师,所以这次袁术就算来援,也一定会做好防御徐州的部署。

    正因为如此,所以刘澜深信,丹阳是安全的,就算袁术敢来犯,只需赵云出兵就能够解决,所以一点都不会担心。

    所以这一次刘澜打柴桑势在必行,只要柴桑一破,就能够安稳发展丹阳,北可攻袁术,南可下吴郡会稽,甚至直接就占据了西面豫章郡,不过这些都还只是大方向,至于最后如何走,刘澜还没有想好,毕竟选择性太多了,反倒是这场与孙策的决战,需要仔细研究,反复确定,以确保对孙策一战,能够一击制胜,不会出现其它意外。

    刘澜在大帐之中,开始与关羽张飞二人商讨进攻柴桑事宜,而此时在长江流域,周泰水军已经抵达并驶进柴桑。

    柴桑又名九江,九江之称,最早见于《尚书·禹贡》中“九江孔殷”、“过九江至东陵”等记载。据刘歆所载,九江以为湖汉九水(即赣江水、鄱水、余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入彭蠡泽也”。长江流经九江水域境内,与鄱阳湖和赣、鄂、皖三省毗连的河流汇集,百川归海,水势浩淼,江面壮阔。

    按道理,刘澜入鄱阳湖,处在柴桑的刘澜不可能不知晓,可在刘澜水军出现的一刻,孙策哪里还有功夫去注意这些,目光都被江东水军吸引了过去。

    一队队战船的出现,战旗飘扬、旌旗招展,绵延不绝,在水军大营之中,便可完全注意到水面上的动静,那一列列战舰,

    “如何了?能不能确定敌军战舰有多少,分别都是什么船只?”

    一名千长对着一名哨兵询问道,他需要得到准确数字之后好像将军汇报。

    “斗舰三十,艨艟十艘,甚至还有三艘楼船!”

    “三艘楼船?你确定这是刘澜的江东水军而不是刘表的荆州水军?”

    孙策军哨兵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战船的旗帜上虽然写着刘,可还有征西将军的字样,可以肯定刘澜无疑。”哨兵说的不错,刘表是镇南将军,又怎么可能会挂出来让人笑掉大牙的征西将军旗号,而就此判断,那位在江东却担任这蹩脚的征西将军的刘澜就在水军之中,刘澜今次出征,也就意味着,江东主力现在都在水面!

    而且从一些运兵船来看,不仅仅只有步兵,还有着一多半的骑兵,在长江流域,还能动用如此规模骑兵之人,除了刘澜不可能是别人。

    “你确定,帅旗之上是征西将军而不是镇南将军?”

    千长怎么可能不去怀疑这支水军的真实身份啊,毕竟刘澜的水军上面样子他们能不清楚么,短短不到几个月的世家能一下子冒出来三艘楼船,怎么想都不可思议,所以他怀疑这八成是刘表的荆州水军,而且他们距离江夏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以二家之仇,刘表来攻孙策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当他再次要求确认水军将领的一刻,哨兵却说出了上面显示的是‘周’字和‘蒋’字,这说明水军的将领姓周和蒋,那就可以确认无疑,一个是周泰一个是蒋钦了,那么水面上自然是江东水军无疑了。

    想到着,千长留下哨兵继续盯着水面上的江东水军,而他自己则快步向孙策汇报这一重要消息,翻身上马,带着几名亲兵疾奔而去……

    柴桑城内,这里是如今孙策的驻扎所在地,只不过是鸠占鹊巢,若非袁术顾念旧情,孙策早已为他占据柴桑付出了代价,不过就现在看来,他已经坐实了柴桑太守的位置,或者说袁术已经默认了他的存在,他能够安心掌握柴桑的军政大权而不用担心袁术可能的讨伐。

    可袁术的威胁躲了过去的主因又偏偏是因为刘澜,这个他现在最为害怕的存在,袁术来了,他还能有些希望,可一旦刘澜来了,那可一点希望都没有,当然,刘澜走的不是水陆是陆路,而今日当听说刘澜率水军而来的一刻,孙策长舒一口气,在水上交锋,孙策还真不惧刘澜,可当他听说刘澜水军规模庞大,有着三艘楼船之后,他沉默了,久久沉默,未发一言。(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孙策

    虽然到了柴桑,地处偏僻,但孙策一直关注着天下时局变换,也关注着近段时间刘澜的变化,尤其是当他放出话来要攻打柴桑之后,孙策帐下被这样的情绪所困扰,所有人都在担忧,而孙策也和众人一样,对刘澜放出的风声深感焦虑,他只得,孙策绝不会平白无故就放出这样的风声,要么是真要攻打柴桑,要么就是用柴桑做幌子,蒙蔽其他势力,但两者之间,他更相信孙策是要来攻打柴桑。

    在刘澜可能要攻打的势力范围之中,刘澜并没有更好的下手势力,虽然现在的刘澜很强势,但毕竟受到了曹操和袁氏兄弟的牵扯,可攻打的势力十分有限,但是来柴桑的话,因为有袁术的关系,曹操和袁绍很难短时间参与进来,这就给了刘澜进攻的问题,可是有一点刘澜来攻打柴桑,在没有强大水军时还会么,开始他真的想简单了,以为刘澜会率领陆军,但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来刘澜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拥有颇为强大的水军了。

    这些年在长江上孙策几乎让刘澜水军抬不起头,可是短短不到数月时间,好像什么都变了,以为被他们压迫的出不了营门的江东水军如今就出现在他面前,大摇大摆,迫不及待的等着与他们决战,三艘楼船,必他们多二艘,耀武扬威,好似一战就能够消灭他们,这样的场景,孙策恨不得立时就出去,让他们知道他的水军是战无不胜的,但周瑜的劝阻却让他不得不暂时隐忍下来,只要刘澜不主动进攻,现在他们最好就这样耐心等待,等待着一个契机,袁术出兵的契机,到了那时,才是与刘澜决战之刻。

    想到张勋传来的消息,想到袁术最早答应出兵,孙策深感忧虑,真的,尤其是在对袁术的看法上,以为他对袁术有着极大的不满,答应的九江太守,袁术最终将太守之职改为陈纪担任,后来,又许诺庐江太守,袁术却再次将太守之职给了老部下刘勋。

    那个时候的孙策失望极了,忍辱负重的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终于他等到了,也等来了南下丹阳的机会,可半路出现的刘澜让他的希望落空,他不得不被迫流落九江,并最后夺取九江,这冒了极大的风险,很可能招来袁术的报复,但因为刘澜的威胁,袁术默认了他对九江的控制,原本孙策打算趁着袁术与刘澜交战时再夺下豫州郡,可在周瑜的劝阻之下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果不其然,第二次徐州之战很快结束,而回过味来的孙策也庆幸着自己没有冒险,不然的话,现在他怎么可能安稳的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就算袁术不来攻打他,刘澜来攻打他时,袁术也绝不可能出手帮忙,一定会借刀杀人。

    到那个时候,孤立无援的孙策只能凭借一己之力面对刘澜,就算水军能抗住刘澜,可如果陆军长途奔袭就麻烦了,虽然距离很远,可是陆军的强弱实在太悬殊了。

    孙策率领的陆军,唯一败过,而且还是惨败就是败在刘澜手中,交锋与较量,完全就没有其他因素,就是因为刘澜部队的实力强劲。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想要与之抗衡,就全靠人数上的优势,所以说,袁术一旦出兵,那么在与刘澜交锋时,靠着人数上的优势也就还能有希望,而且因为袁术表达出的善意,让孙策对他的敌意变弱不少,对于袁术再次抛出的橄榄枝孙策犹豫了。

    当然也只是犹豫,毕竟在刘澜没有进攻之前,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他真的没有了选择,袁术一旦到了九江,那么他也就不可能继续待下去了。

    袁术虽然不计前嫌,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对自己放权,现在放权,只是出于对九江的无法掌控,还有徐州的威胁,但现在刘澜来了九江,那么借机防御九江并收复九江也就成为了他的首先,所以袁术一旦来到九江,他再待下去也就没有了任何希望。

    如今这个局面,说老实话,不在他身上,最少孙策是如此认为的,如果袁术能够一视同仁,而不是任人唯亲的话,那么他的情况一定会比现在好太多,在这一点上,远的不说,就说刘澜和曹操,这二人的内部情况,那一个像袁术这样?

    矛盾重重,再加上袁术任人唯亲,有功不赏,有过不罚,结果所有人的精力都损耗在内斗上了,怎么可能有太大的进取心?

    可曹刘二人帐下,这样的情况就没有出现,其实在他们的内部,也有着很大的分歧,可二人就是用着自己巧妙的手法,收放自如的将内部打造成铁板一块,这首先就是二人都能够做到有功必赏有过追责,其次则是敢于放权,虽然曹操的放权更多的是用家族势力,但他们也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了自己,而刘澜则属于其中的典型,对徐关张赵等人的放权,才造就了他的今日,这是他在军事上取得的成就,在政务上,也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徐州氏族,陈群国渊等人使得刘澜治下欣欣向荣,可谓是文治武功,相得益彰,这一点,放眼天下,没人能够做到似刘澜这样的,而也正是在如此情形之下,刘澜才能有着连续面对几大诸侯的共同讨伐如此严峻的情况下,最终反败为胜,最终发展并更加强大。

    孙策负手站在议事厅内,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叹息声始终未曾中断过,这叹息是在为刘澜的进攻而担忧,更是为袁术的抵达而烦扰,不管如何,他现在的情况将不复存在,如何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不仅能够退敌,更能够让袁术彻底任命他为九江太守?

    这是孙策数日来仅有的念头,可当刘澜大兵压境的一刻,他反而终于明白过来,他有些想的太多了,首先留在九江,首先就得击退刘澜,不然一切都的空谈,可是真的能击退刘澜吗?就算袁术来助,能吗?

    当然不能,不是孙策有多看好刘澜,实在是对袁术帐下不敢恭维,战斗力太差了,就算孙策如何放宽心,如何往好的一面去想,他都不认为在袁术的帮助下能够战胜刘澜,除非,刘澜的陆军不登陆,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么唱的长江,刘澜可用随便找到一个登陆点,防不胜防,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甚至孙策有些悲观的认为,一旦刘澜的水军封锁了长江,反而可能造成张勋无法前来支援的后果,甚至是晚来,那样一来,在刘澜的大军压境之下,他们能在柴桑坚守几日?能坚守到张勋抵达支援过来吗?

    孙策没有信心,甚至是已经开始放弃了这样的希望,他必须要想个办法,为自己找一条退路,在九江被破之前,他还能退到哪?

    豫章不用多想,就算去了,以刘澜的个性,也会穷追不舍,如果是过江前往寿春,那么就势必要先解决刘澜的水军,只有如此才能顺利抵达,可在到袁术帐下,又是他心中极为排斥的选择,他好不容易熬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受制于袁术?

    可是除此之外,他还能去哪,换了任何一个诸侯的地盘,他如果贸然夺取郡县,那可就有点‘乱臣贼子’的意思了,到时候可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那对他来说可就太不妙了,至少那个时候,孙策将再无立锥之地,毕竟没谁会像袁术这般容忍,当然了以他的军事才能,真要夺取郡县甚至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相比于所要承受的风险,大胆一试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到底该如何选择呢?在现如今的局面下,在走投无路之时,他还能把目光投向哪里?

    孙策快速摊开了一副地图,突然上面的一个地名吸引了他的目光,如果真到了最后关头,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与勇气的话,也许这里,父亲曾经待过的地方会让他赢得新生的机会呢?

    孙策如此想着,也决定了自己的打算,当然这个想法只存在心中,这个时候,还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的话,内部可就要生乱了,到时候还指望着什么来自保来抗衡刘澜?还不如索性现在就放弃九江的了。

    当然,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他也有过干脆现在就带着人马离开,放弃九江,或者干脆祸水东引,就等着袁术与刘澜再次开战得了,到时候也许能浑水摸鱼不是,可孙策考虑良久,尤其是还就此事征询过周瑜之后,终于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首先他们一旦离开了,袁术最可能出现的选择不是夺回柴桑,而是直接放弃九江,连带着很可能放弃豫章,等于把长江以南属于扬州的郡县拱手相让,对于孙策来讲,非但不是明智的选择,反而还可能把袁术置于极其被动的境地,根本就不是在帮他自己,反而更显是在帮刘澜。

    周瑜的一番分析让孙策彻底坚定了立场,为此他的心态也就跟着改变了,跟刘澜这一仗,他是想不打都不行,所以这才有了希望着袁术能够提早赶来的想法,只要袁术一道,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了,最少在与刘澜的对决之中,起码悬殊没有那么大了。

    而实力不在悬殊之后,一切都会被稳定下来,那样一来,与刘澜的决战,也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就在这时,议事厅外传来了亲兵的声音,在门外禀报,道:“将军,水军那边有最新的军情传递过来!”

    正盯着地图的孙策微微抬头,喊了句:“进来回禀。”这几天他下令,水军那边每日都需要把关于江东水军的消息传达回来,无论时间,无论大小,事无巨细都要通传,而今日这个时间短,如他所料,也是到了水军传来消息的时间点了。

    亲兵推开厅门,跨步进入大厅,单膝跪地施一军礼之后上前将记载着江东水军一天消息的一张帛纸交给了孙策,快速打开情报看了一眼,江东水军的情况有些让他不解,他分明已经嗅到了危险,嗅到了杀气,可是江东水军却只是让他们感到压力便再无其它动作。

    孙策并不是菜鸟,他自然看出这一情况完全不符合常理,兴师动众而来,却没有任何举动,每日里就是在水军营前招摇一番就撤了回去,这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如果敌军水军的营地就在对岸,或者距此不远,他也不会怀疑,可是在秣陵,那就有问题,他的脸色瞬间一变,除非,江东水军已经在附近修筑了水军营地,能够方便驻扎和休整,不然的话水军根本不可能这么一直跟他们耗着。

    孙策快步拿起帛纸,并在帛纸之上书写了几个大字,并令阶下亲兵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周瑜,令他用最快的时间,找到江东水军所在之处。

    他现在要确定江东水军是在何处安营扎寨,只有如此他才能判定,刘澜的陆军是否已经登录,看着亲兵退下,孙策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之上,在鄱阳湖入口处停留了几秒,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难看,如果被刘澜在眼皮底子登录,那他可真要扇自己两个耳光子了。

    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那么刘澜的步兵就能够一路畅行无阻直杀到柴桑,一天时间?不会,以骑兵的速度,最多半天。

    看来得关闭城门了,孙策可不敢冒险,一旦被刘澜骑兵突袭,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现在一切都要以稳为主,最少也要尽快搞清楚刘澜的水军营寨立在了何处,只有让他彻底放心了,柴桑城的城门才能够再开。

    不过……

    孙策心中却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可他就是感觉,眼前的水军更像是在跟他玩疑兵之计!不然的话为什么没有一点要进攻的打算?或者是想围点打援,攻打袁术?要么就如他所料的那样,可能刘澜已经登陆,即将奔袭柴桑!(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八章 孙策(2)

    孙策总有那么一个感觉,现在的水军就是在虚张声势,就是在吸引他的注意,他相信,有最少五成的可能这就是江东军在设虚兵之计,让他们以为水军是忌惮他们的防御坚固的水军大营而不敢进攻,其实只不过是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在江东水军身上,而江东陆军则早早在他处登录。

    如果刘澜部队已到,并且登录,以其部队的规模,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呢?

    孙策知道肯定有什么是被他忽略了,可想发觉又太困难了,只能加派人手把他认为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搜索一遍,也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多虑了。

    孙策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九江地图,他越来越怀疑,江东水军迟迟没有进攻,很可能就是要造成一个大举入侵的假象,然后全力对付袁术,围城打援,相比于前一种可能,他更相信这个,甚至认为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数日前,袁术的使节前来时,就有过这样的猜测,当时所商议的就是一旦刘澜当真围城打援的话,那么两军前后夹击进攻刘澜。

    当时的孙策还真没把这事当回事,觉得可能性不大,是袁术想太多,可现在,孙策苦笑了一声,看来与刘澜交手过数次的袁术还真是摸透了刘澜的脾性,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付自己是目的,可更重要的还是消灭袁术,毕竟布局江东的前提是掌控淮南,而消耗袁术则势必会为日后夺取淮南打下基础,果然是环环相扣啊。

    刘澜。

    孙策念出了刘澜的名字,可这个名字对于他却太过遥远了,此时的他远不是其对手,若不是为了对付孙策,而只是因为他这样的小人物而兴师动众,派遣大军来柴桑,这本来就说不通,

    孙策有自知之明,刘澜打他就是舍近求远,百害而无一利,可是如果因为进攻他而能调动袁术,那么刘澜完全有必要如此做,而一旦在柴桑激战,战场就会远离中原,首先袁绍和曹操插手的可能性要小,不会像徐州之战时那么直接插手,最少也会对战场的局势先观察一下再说。

    前一次徐州之战时,两家势力就吃了这样的苦头,若非袁术突然撤兵,徐州之战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最少吕布不会那么轻易被败,结果吕布一败,他们的压力就变得无比巨大,最后想不议和都不成。

    可这一回就不一样了,刘澜可是在大老远的九江与袁术交锋,主力回不来,一旦陷入僵局,他们才算是看到机会,一旦出兵也就为九江减轻了压力,可刘澜这回敢如此大规模来犯九江,势必就要一站成功,怎么可能给袁绍和曹操机会,再说,现在的曹操和袁绍也没有可能出兵,一个在宛城一个大战之后在休整,指望两家出兵能联手再次对付刘澜,并迫使刘澜退兵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除非出现袁术大败的局面,袁绍或许会干预吧。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表,这人与孙策有着深仇大恨,如果是联盟所属,也许在袁绍的要求下他会帮着袁术,可毕竟会间接帮自己,而且刘澜的实力想必刘表应该不会来趟这滩浑水,毕竟刘澜可不是好惹的,他来且不说能不能牵制住刘澜,一旦赢了,孙策还得担心被斩草除根,或者刘表完全可以等着刘澜先灭了自己,再来帮忙与袁术联手,不过这些的可能都不会太大,坐山观虎斗才是最佳选择,就好似袁绍,估摸着现在也巴不得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后,再来摘取战果。

    别人不清楚刘表,他对这位杀父仇人可太了解了,这么多年以来,刘澜就没对外用过兵,就是想割据荆州一郡,无欲无求,袁术与刘澜在九江大战,他可能也是旁观,谁赢谁输跟他没多大关系,或者还巴不得刘澜把他这个潜在的威胁给灭了,再说了他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宛城局势,就算出兵也是出兵宛城,或对付曹操,或对付张绣,不过按照他看来,张绣哪就是个幌子,八成是要出兵逼迫曹操撤军。

    现在的这个局面,务必复杂,牵一发动全身,刘澜除了能动他带动袁术出兵,别人还真不敢贸然出手,不过刘澜也不敢再拖下去,拖久了可不是他愿看到的结果。

    可是他现在这个情况,最应该的就是先猛攻,逼迫袁术加紧来援才对,这才是符合刘澜的部署,可是刘澜水军压根就没什么反应,这可就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但孙策清楚归清楚,明白归明白,可是就是有点想不通,而且现在最主要的一点是袁术的情况他并不知晓,莫非是两家已经交手了?如果是这样,哪情报应该一早就送抵,或者说情报正在路上?

    这样的局面是最让人头疼的,不能动不敢动,一旦错过了几乎,想要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就难了,当然了,这样的想法可能性不大,袁术的反应也不可能那么快,可如果是刘澜一早就派出部队半路截杀呢?

    刚想到这里,孙策便摇了摇头,这太冒险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澜就更该进攻,因为他这里最少是安全的了。

    毕竟他现在算上水兵也不过三万多人,除去水军,镇守柴桑城都稍显人手不足,而刘澜这次可是号称大军压境,关羽所带来的徐州军就有五万多人,再加上张飞本部和刘澜自己率领的近卫军一万人,以及水军一万人,整整七万人,这种大兵压境的局面,莫说是他没有还手之力,就算是去攻打寿春,袁术也得慌。

    者倒不是说袁术没有抵挡刘澜的实力,而是从战略战术上就差了刘澜太多,以往是靠着兵力上的优势,如今这样的优势在减少,就算能抵挡住刘澜的大举进攻,只怕袁术也要脱层皮,最少刘澜的进攻,能够扰乱破坏淮南的春耕,这也一来,今天一旦没收成,减少收成,那袁术就得啃老本,这对于他来讲简直就是灾难。

    更何况七万人的部队大举进攻,放眼关东,别说是袁术头疼了,就算是袁绍也够喝一壶的,这要是刘澜磨刀霍霍直指冀州,只怕现在的袁绍又得在刘澜面前委曲求全了,这一点还别不信,以为刘澜与袁绍之间的交锋,哪一次不是把他打的有苦难言?说什么都非主力,简直就是胡扯,冀州之战的时候,袁绍是不是主力,最后又如何了?还不是败了,再说了,袁绍所依仗的是谁?麴义啊,可麴义最后却与袁绍发生了极其尖锐的矛盾,导致麴义最后被杀,现在连最大的依仗都没有了,说什么能威胁到刘澜,反正孙策觉得不太可能,最多会让刘澜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是真的,不然刘澜也不会跑到秣陵,这就是再向袁绍示弱呢,而这一步棋走的也着实妙,不仅仅是示弱了,更有着避其锋芒的原因,最少刘澜和袁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会发生什么正面摩擦。

    而就算日后袁绍下青州,那时候刘澜已经早在南方布好了局,有了回旋的可能,进可攻退可守,而袁绍,却在刘澜的夹击之下,这个情况之下,其实袁绍最佳的选择是攻打辽东,保证后方的平稳,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提下大举南下才对,可是辽东的情况却又又写特殊,世人都道刘澜的精锐在一起在徐州现在在秣陵,其实辽东那里的才是刘澜真正的养军之地,除了极少数的步兵,骑兵几乎都是在辽东练兵,那里的生存条件比较艰苦,士兵能够最后前往徐州秣陵的无疑不是军中翘楚。

    所谓猛将必拔于卒伍,这话孙策从前信,现在更信,他父亲的那几名老部下是如此,刘澜帐下又何尝不是一样?

    不管是关羽、张飞还是赵云徐晃,就连刘澜自己不都是小卒出身?现在一个个哪个不是闻名天下,统领千军万马的猛将?

    袁绍选择千里跋涉奔袭辽东,在那么严酷的环境下和徐晃辽东军决战,还真没有一点胜算,不是孙策瞧不上袁绍,实在是没有了对付骑兵的大将麴义,凭什么就能赢了连胡人都恐惧的辽东军?

    更何况还有在青徐的刘澜相助,到时候不管是从青州奔袭冀州还是从青州驰援辽东,可都够袁绍喝一壶的,这也是为何袁绍会选择南下而不是进入辽东,距离有些太远了,与其浪费这个精力,还真不如直接南下,只要在右北平稍加防御,等着辽东军自己前来就好了,又何必冒风险去辽东呢,不然一旦有什么闪失,部队折在辽东,那可就不是计划落空这么简单了。

    袁绍的稳妥不得不让孙策佩服,审时度势,对辽东的刘澜军置之不理,就算进攻青州,你想从辽东驰援,那都是个把月之后的事情了,等你来了,早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了,而如果选择进攻辽东,刘澜的部队从青州出发,等个把月都能到邺城了,就从这一点他也不会选攻打辽东。

    当然了,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指望着曹操能帮忙,可现在天下人谁不知道袁绍和曹操的矛盾十分激化了,虽然曹操在极力缓和着两人的矛盾,可有些事情上,现在可不是曹操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他现在这个身份已经让他骑虎难下,袁绍不可能在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放任他继续壮大下去了,如果现在的曹操还很弱小,还在他的掌控范围之下,那一切还好说,可现在的曹操分明就已经成长为一大威胁,他怎么可能再继续把他放任下去呢。

    而此时在寻阳,张勋率领着寿春大军先期五万人马已经赶来,大部队都在城外驻扎,而他则带领着亲兵驻扎在了寻县附近,虽然是为了听取关于寻县县令对九江的情报收集,但张勋并没有入城,与士兵一样驻扎在军营之内,与士兵们在一起。

    中军大帐之内,张勋翻看着寻县县令以及斥候传来的消息,做着进一步的消息汇总。

    张勋不时盯着情报查看,不时盯着地图久久沉思不语,尽管他没有亲临前线,但从已知的消息来源来判断,刘澜的水军已经到了九江,而刘澜则正在水军之中,只是让他有一点无法确定的是,孙策却没有传递来任何情报,甚至连紧急求援的快报也没有,好像哪里现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波澜。

    这种局面可就有些古怪了,再联系到各种消息,让张勋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只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他需要把思路整理清楚,以确定,这阴谋到底是冲着他和寿春军的还是单单只是冲着孙策的。

    “将军。”

    “进来吧。”

    来者名叫梁刚,三十余岁,孔武有力,外表凶悍,乃张勋帐前大将,应诺一声之后进入中军大帐,对他躬身施礼,道:“将军,已经探听清楚了,刘澜的将旗确实出现在江东水军之中。”

    张勋一直怀疑这根本就是刘澜在玩疑兵之计,水军之内根本就没有刘澜这个人,现在他可有断定刘澜根本就不在军帐之中。

    “将军?”

    “呃。”张勋摆摆手,让他先在一旁坐下,看着地图,沉吟了好半晌,才沉声道:“我总觉得刘澜有古怪,现在可以确定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刘澜是步战大家,对水战一窍不通,不跟着步军怎么可能反而会跟着水军呢?现在可以证实了,这里面一定有古怪,现在刘澜啊指不定和他的步兵主力在什么地方隐藏着呢,就等着骤然一击呢。”

    “将军的意思是刘澜打算伏击我军?”

    “有这个可能,而我刚才也在想这一情况,可是我看遍了地图,却并没有找到一处能够容刘澜伏击绝佳之地,所以说刘澜要伏击我军我不太相信,可要说阻绝我军南下却又很多办法,但我现在最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刘澜在耍诡计对付孙策,甚至是设计决断他的后路,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张勋

    “将军的意思是刘澜打算伏击我军?”

    “有这个可能,而我刚才也在想这一情况,可是我看遍了地图,却并没有找到一处能够容刘澜伏击绝佳之地,所以说刘澜要伏击我军我不太相信,可要说阻绝我军南下却又很多办法,但我现在最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刘澜在耍诡计对付孙策,甚至是设计决断他的后路,如果是这样,这件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梁刚想了想,道:“将军,末将在想,战争走向都还没有确定,刘澜就打算截断孙策的后路,这么布局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而且从传递来的消息,并没有直接证明表明刘澜不在水军之中,一切都只是猜测,而且从我们所掌握的情报之中,也没有找出孙策水军的营地,也许刘澜一直在营地之中,在幕后对我们造成威胁呢,所以末将以为,刘澜的真正目标其实并不是孙策,而是我军,这更符合刘澜的利益,将军您说有可能么?”

    “继续,继续。”见他停了下来,张勋不由得说道,他还真没想到以阵战杀敌见长的梁刚思维也有如此慎密的时候,再加上现在他正是一团乱麻之时,也确实需要有人来分析分析,以确定最后的判断。

    梁刚顿了一下,装着胆子又道:“其实我一直就觉得刘澜突然来攻打孙策就有些蹊跷,他防着吴郡会稽甚至是豫章不打,偏来打九江的孙策?如果说着孙策和主公走得近,那还好说,可上一次徐州之战,孙策根本就没掺和进来,导致主公雷霆大怒,甚至放出风声要让孙策好看,这个时候他来打孙策,显然应该就是觉得主公不会出兵救援,如果是这个思路,那么一切也都成立,但又会显得不可思议,因为刘澜就算拿下孙策,也不可能长期占据九江,一旦大军离去,那么主公早晚还是会夺回来,再说了,主公又怎么可能会对九江置之不理?如果要攻打,也该是吴郡,鞭长莫及才对,所以末将才觉得刘澜这次出兵,真正的目的就是我寿春军,这才是他的本心,他就是要把我们引出来,在九江歼而灭之。”

    经梁刚这一说,张勋还真有点被说动的意思,最少思路变得清晰起来了,不过他还是觉得梁刚的这番解析之中有不准确的地方,他又低头看向了地图,指着地图上的豫州郡方向道:“如果刘澜的目的当真是九江的话,那么最稳妥的无疑是先取豫章,待夺取豫章之后再进一步向九江蚕食,稳扎稳打才更对吧,可是刘澜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用实力最弱的水军来攻打孙策,而且还是千里迢迢隔了一个豫章郡,他就不怕主公不从正门出兵,而是直捣黄龙,也来一个围魏救赵或者直接去袭击秣陵?”

    梁刚先是点点头,后又淡淡一笑,道“将军,这也许就是刘澜的高明之处呢,迷惑我军,毕竟他还有主力在徐州驻扎,现在也频频异动,恐怕就是防止我军奇袭秣陵甚至是进攻徐州,这就是逼着我军只能远来九江救援,可是他却忽视了一点,那就是他迟迟没有进攻柴桑,这就是他最失误的地方,很显然他这是别有目的啊。”

    盯着地图看的张勋默默听着,当他说道最后心中一惊,在地图上仔细看去,从秣陵走陆路到豫章的直线距离,和从水路到柴桑的直线距离,这个是他一早就注意到的,可他却忽略了一点就是刘澜如果真正的目的是九江,那么用步兵先取豫章才是最稳妥的选择,而不是用水军长途跋涉来柴桑,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刘澜感冒如此大的风险,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说明了,从一开始九江压根就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孙策和寿春军,而前者也完全没有可能让刘澜冒如此大的风险,所以他的存在只不过是个诱饵,刘澜的真正目的就是他们,他要在水上或者路上,将他们击溃甚至是消灭,使得主公帐下再无精锐。

    日后刘澜再与主公交战,那么主公怎么可能还有还手之力?

    “对,你说的不错!”张勋当机立断,起身朝帐外亲兵喊入营帐,道:“立即派出斥候,朝我军进军路线查探,一旦有所异常,立即禀报。”

    “诺!”

    还好张勋没有大胆贸然突进,不然这一仗可就危险了,一旦敌军早早潜伏下来,一旦在行军途中被刘澜伏击,那后果恐怕将变成一场灾难啊。

    “将军,那我们现在……”

    “按兵不动!”

    张勋脸上露出痛苦抉择后的表情,道:“我们等着,什么时候孙策来求援,我们再前往救援,现在告诉他让他一定要死守九江,无论如何也要等到我们抵达。”他知道这可能是将孙策陷入到险境之中,但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那么刘澜一定不会真的把孙策灭了,所以那边的攻势不管如何激烈,吸引他们才是目的,只要他们不出现,那么九江就会是安全的,最多柴桑城只是一个被围困的结果,所以他那边坚定信心守住了,他才能为其解围的机会,不然,别说是孙策,连他们也可能危在旦夕!”

    梁刚突然说道:“将军,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看将军您敢不敢冒险一试了,如果敢说不定还真能挽回大局,可就怕主公那边不肯。”

    “你大胆说,只要说服了我,我会想办法去说服主公的。”张勋还真不认为能有什么好办法,最少他想不到,当然也不是想不到,而是有几种可能他只得根本没什么希望,所以压根不用想,而梁刚八成也就是他所预料的这几种建议,所以他也就根本没报什么希望。

    “取道豫章,或者借道荆州,!”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么?”张勋还是有些夸大了,他以为梁刚会建议什么寻求袁绍出兵的可能,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如果是借道或者是绕道的话,那就有了可能,点了点头,道:“借道荆州的希望不大,但如果取道豫章,然后驰援九江却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与孙策合二为一,也许还真能挽回颓势,甚至最后击败刘澜都可能会有一线希望。”

    不过要取道豫章,首先就要从九江最东方借道,虽然那是一片荒凉,可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这样一来,可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要向袁术汇报,得到他的同意,这样的情况让他很无奈,袁术虽然放权,但对军权又格外看重,这一点反而不像刘澜,虽然看似军权死死抓在手中,可在具体如何实施上面,却从不会干涉将领用兵,当然了最后失败了却同样会受到惩处,所以将领也不会贸然去干一件事情,但如果觉得可行也会果断去做,但是他的主公并非刘澜,而是袁术,如果他这么做了,那后果必然是再难有领兵外出的可能,所以这事他同意了还不成,还要征求袁术,只有他点头,张勋才能大胆一试。

    说完,张勋也没有背着梁刚,直接提笔给袁术写了一封亲笔手书,将刘澜的可能与他的盘算都说了出来,这封信交给了帐下亲兵,以最快的速度送抵寿春,现在整个寿春军就等着袁术的批复,只要他一点头,立马渡河前往豫章,所以特地写了加急,也希望能够得到袁术的最快回复,不要商议好几日,可真等不了,现在在寻阳可是驻扎了数万大军,就这么耗下去可不是回事,毕竟是属于秘密,继续这么耗下去,别说秘密了,天下皆知都不定,到时候什么还指望什么绕道豫章,痴心妄想。

    飞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寿春,最先接到书信的乃袁术后将军府主簿,接到书信的一刻哪敢怠慢,疾步匆匆向找到袁术,并在书房得到召见,同一时间传杨弘前来议事。

    “张勋信中写了什么?”袁术在正位之上问道。

    阎象接到书信也不过一刻钟之前,来到书房等候袁术的空闲草草将书信内容查阅,此时大体将张勋在信中提到的一些内容复述出来,兵将张勋的打算向袁术提及,当然说到最后,阎象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就是信中内容现在还只是张勋的猜测,至于是否属实还无法得到确认,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觉得绕道豫章是如今最佳的选择。

    袁术其实已经万分相信张勋的建议了,尤其是与刘澜交手过几次,对他的脾性多少有些了解,这人最喜欢剑走偏锋,用兵诡谲,就凭这一点,就没有可能不答应张勋的建议,可是就在他刚要开口同意的一刻,却突然又犹豫了一下,看向阎象,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道:“此事你怎么看?”

    这时候阎象也变得犹豫起来,张勋分析的没有毛病,其实换给任何人也不会觉得有毛病,因为光是一个孙策还真不足以让刘澜出动大军来讨伐,甚至当刘澜提出这样的出兵计划时,也得到了一片质疑之声,得不偿失,不管是夺下九江还是攻下孙策,并不足以让秣陵变得安全,也没有能够改善现今天下格局的局面,可是当刘澜说出来要消灭孙策水军这一句话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刘澜看重的是长江的海权,并不是说因为这一仗能如何改变现如今的局势,这些他根本就没想过,他只是想让来往长江的商船更安全,或者更简单一点就是未来的长江上游乃是荆州水军,而下游必须是江东水军,似孙策水军这样的威胁要尽早除之。

    只有如此,才能在未得淮南之前确保江南的安全,这才是刘澜真正的考量,但这一考量却必然不会被孙策乃至于张勋袁术等所看重,反而一致认为刘澜另有所图,再加上物资卸载,一切的发展就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书房之中,袁术等待着他的看法,然后再等等杨弘听听他的意见,就做批示了,没必要在拿到众人面前在议事厅上讨论了,兵贵神速,袁术早年间也是带兵出身,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张勋的分析完全让他相信了刘澜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消灭寿春军主力呢,到时候这些家底全军覆灭了,临时招募的士兵拼什么与孙策精兵抗衡?当然了在如今天下大势面前,刘澜也难攻打他,牵制太多,虽然和袁绍关系不怎么样,可这对兄弟俩都有着自己的默契,算是心领神会间的默契与共识吧,攻守同盟,这看起来有些荒诞,可何尝不是两人现在最好的选择?

    阎象有些拿捏不定的说道:“卑职以为张将军信中所言多为猜测,不足为信,但为大军稳妥起见,卑职以为可以赞成张将军绕道豫章的计划,只是这样一来会耗费许多时间,最快也得近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刘澜一旦对孙策用兵,那时只怕张将军就算赶到了九江,战事只怕也一早就结束了。”

    “不会,不会。”袁术不仅是对张勋的分析认同,此刻更是深信不疑,一旦如此任何反对意见都就难再听进去了,尤其是他此刻深信不疑刘澜就是打着要伏击他寿春军主力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最多就是围城打援,又怎么可能早早就收了孙策这只饵呢?

    “主公的意思是?刘澜不会急着打孙策?”

    “对。”袁术成竹在胸道,多明白的一件事儿啊,还有什么好狐疑的呢,他看向了阎象,那意思明显就是你有些多虑了,摇了摇头,道:“这事张勋他说的不错,再说了,孙策那边如果坚持不到援救抵达就被破城,那也是他的原因,并非是我不救,这件事上天下人也说不出我个不是来,毕竟是他不争气又不是我袁某人不救他!”

    袁术说的大义凛然,可他又如何不知道他是打着什么盘算,微微一叹,也只能希望孙策争点气,能多坚持几日,只要援军一到,也就有了希望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两路出兵

    袁术说的如此坚决,他还能说什么?就算说也会被断然拒绝,当然最让他有些没有料到的是张勋居然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难道他那边还有什么是没有汇报上来的?或者说是还没有确定的消息不敢报上来?

    不然以张勋的性格绝不会传来这么不伦不类的情报啊,阎象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不敢确定,但他却是看明白了,张勋的猜测却是让主公深信不疑了,他其实也明白主公现在的心理,那是从骨子里有些怕了刘澜,就好比当年的曹***得他走投无路,以致这么多年来,再也不提与曹操交战,而刘澜也是一个样子,只不过在涉及到柴桑这件事情上他已经没有退路罢了,现在是人家上门来了,他想不应对都不行,所以不出兵柴桑怎么可能?

    而此刻袁术则阴沉着脸,也是刚才阎象的那些说辞让他极为恼火,从一开始他就要救孙策救孙策,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因为一直在鼓吹救孙策,但八成还是因为孙坚的原因,这么带个人情绪,能不让袁术对他这个主簿不满吗?

    主簿是干什么的?就算你与孙坚私交如何好,可在关键时刻首先要考量的是淮南的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得失,再说了,绕路豫章不也是为了更稳妥的去救孙策么,有什么好再反对的?

    可新增虽然对他有气,但不得不说阎象的才能是值得肯定的,如果再抛开这件事的话,他也是值得信任的,只是此刻心里有些不爽罢了,沉着脸再不发一言。

    这样的局面一直僵持到杨弘出现,一进屋就察觉到了气氛的诡谲,看起来袁术动怒,也不知道阎象又怎么得罪他了,拱手柔声对他说道:“卑职拜见主公。”

    “杨长史到了啊,坐吧。”袁术板着脸,气呼呼的说道,现在正一脑门子官司呢,这要不是阎象和杨弘,指不定谁要倒霉了。

    “主公这是?”杨弘小心翼翼的说道。

    袁术没说话,阎象则把方才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当然在说到他的时候,就尽量一笔带过了,可越是如此,杨弘也就越明白主公这是怎么了,柔声又道:“主公切莫动怒,阎主簿也是心急才有所顶撞,其实卑职倒也有些赞同阎主簿的说法,这件事可是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拖拉,从寿春将消息传递张勋将军那边,张勋将军再绕道豫章,一来一回,没有两个月也要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而且就算主公觉得孙策不重要,可是九江却至关重要啊,主公就算不救孙策,也得保九江,所以这件事情上末将以为最好还是能两头出击,配合行动,保证九江的安全。”

    “两头出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公,现在纪灵将军不是打算前往濡须坞吗,如果我们派他绕道豫章而张勋将军继续主攻刘澜,会不会更好一些?这样一来,九江便可无虞了。”

    “可是,如果放弃攻打濡须坞的行动,而是全力与刘澜一战,这日后濡须坞可怎么办?”

    “主公多虑了,如果能陈此良机在九江大败刘澜,那濡须坞还有什么可虑的?如果我军在九江大败,就算主公夺下濡须坞,淮南恐也难防。”

    “对,对!”袁术直接弹坐了起来。“背后都是冷汗,如芒在背的感觉:“立即派人去通知纪灵,放弃攻打濡须坞,让他立即绕道前往豫章支援孙策,今次务必在九江大败刘澜,最不济也要将其击退!”袁术说到这,却突然顿了一下,转向阎象,看他的表现,不满的哼了声:“怎么?阎主簿又要反对?”

    袁术孤注一掷了,虽然阎象觉得太冒险了,可是刚才杨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濡须坞不过是藓苔之患,无足挂齿,若九江一战大胜刘澜,濡须坞就算他们不攻,恐怕刘澜也得放弃,反倒是九江一战,可决定着未来淮南的去向,一旦失利,淮南将遭受致命打击,这样的前提之下,必然要放手一搏了,躬身出列,作揖施礼,道:“卑职完全赞同杨长史提议!”

    听他此话,袁术不由得抚髯微微一笑,道“阎主簿,九江之战上,这还是你头一次没和我唱反调吧,相信我吧,我有感觉,这次呢,我们大军一到,只要出现在九江,刘澜的部队绝对会立即撤离的,别忘了这一回地利人和甚至是天时可都在我们这边,而刘澜的部队以骑兵见长,这回在九江,他的骑兵不足为虑,而且,这一回我们出兵九江,那是师出有名,没有败的道理,如果刘澜不识大势,强于我军交战,那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两家的决战提前爆发,刘澜权利与我交锋,这个时候,袁庶子会继续无动于衷?相信我吧,以为对他的了解,他是一定会出兵的,甚至是现在还在宛城的曹操,也会来掺和的,到时候又是三家围攻刘澜的局面,他想不退都不行!”

    袁术信心十足的说道,那意思分明是要要让阎象知道,自己当年那也是叱咤天下的猛将,很多事情现在就算不亲临前线了,也不比你们这些谋士差,对此阎象一脸的无奈,只得拱手低声,道:“将军明察。”

    “你可以退下了,张勋那边,现在就传书过去吧,让他抓紧点时间,但切记莫急着与刘澜交兵,待纪灵抵达九江,便是与刘澜决战之时。”

    “诺!”阎象应诺一声,慢慢告退了下去,袁术只等他退出书房许久之后这才重重哼了一声,道:“阎象老儿不知好歹,他日必撤他主簿一职。”

    “主公息怒,阎主簿他也是老成持重之言,并非老眼昏花不明军事,更不会是刻意与主公作对。”杨弘赶忙说道,他明白,杨弘怎么能不明白袁术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意味着什么,还不是指望他给阎象稍话让他以后识趣一些,可同殿为臣,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万万不能说,得罪人,更何况是这等话,说了,完全就变了样子好像是在示威,到时候阎象面子上挂不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一旦来质问袁术,以袁术的性子肯定矢口否认,说什么这些话要说他会亲口说,到那个时候,阎象能不记恨上他么?

    袁术惊讶地看了杨弘一眼,但很快,眼中便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平日里你俩争锋相对势同水火,这个时候你倒替他说话了?难道要我把他再叫回来,赔礼道歉说从头至尾都是我错了,还是说都是你的主意?”

    “卑职不敢!”

    杨弘连忙躬身告罪,弯着腰:“请主公息怒,卑职平日里虽然与阎主簿看似争锋相对,但那也是政见不合罢了,全是为了主公的大局和大计,绝无半点个人恩怨,都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主公称霸中原,今次也是如此,如果阎主簿当真是因为私怨,我想刚才他一定会继续反对,可他赞成了,就说明他的本心也是希望主公能够更加强大,并努力对抗刘澜,并希望能够击败强敌。夺回秣陵。

    袁术沉默了下去,好半场才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杨弘,有些犀利,好像能够直指人心,好半晌,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是恐怖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杨弘说的话,让他动容,也更相信二人的矛盾只是因为政见的不合罢了,并非房间传言是因为私人恩怨,不然杨弘没道理不选择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他相信,在刚才自己怒火中烧的时刻,如果他添油加醋几句话,阎象不说下狱,只怕主簿是真当不成了,微微叹息一声,道:“你是有宰相胸怀,能够容人,也能够容下不同意见,我很欣慰,日后,希望你能与其余谋士继续同心同德,那样我们必将战无不胜。”

    杨弘还是没敢抬起头来,晚着腰,道:“主公英明,往日卑职也会更加尽心尽力,全力帮助主公完成霸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肝脑涂地不需要,有的人愿意,你啊,留着你这颗脑袋,好好为谋出谋划策就好了。”

    “诺!”

    “好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也告退吧。”

    “卑职告退!”

    “去吧!有什么事,我会传你再过来的。”袁术摆摆手,等他离去之后,返回了卧房,有些疲惫,为了九江的事情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虽然信心十足,可心里能不担忧嘛。

    ~~~~~~~~~~~~~~~~~~~

    在将军府把一切事情处理完之后阎象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宅邸,进了书房之后,阎象便招来笔墨,匆匆写就一份手书,不过在喊管家阎立的一刻他却犹豫了,打开书信看了一遍,在矮几前呆坐片刻,将之前的手稿撕毁,重新写就,写好之后,再次仔细查探一遍,才算是彻底满意,随即喊道:“阎立你进来。”

    等五十余岁有些老迈的阎立进屋之后,阎象将文书递给他,道:“立即派军亲信这封文书传给张勋将军,十万火急!”

    “诺!”

    看着他退下,阎象又陷入了沉思,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被主公所信任,将军对杨弘的信任,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这让他很是担忧,尤其是对九江一战,一起,他大权独揽之时,对一切都有着掌控,最少很多消息第一时间获知,能够掌握主动权,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只怕日后他会力权利的中心越来越远,其实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从第二次徐州之战失利之后,主公完全将其归罪于帐下的内部分化太严重,是因为内部争权导致淮南

    动荡,之前一直在两人之间做取舍,如今在孙策这件事情上的分歧,可谓是彻底坚定了主公确定杨弘的政治地位了,只怕他往后的日子会更难熬。

    可就算这样,就算阎象明白他可能失去手中的权利,但他还是不会像杨弘那么谄媚,当然这话有些偏颇,特也不觉得杨弘是谄媚之徒,最少他也是在一心帮助主公变得强大,只是两人的做法他显得更为激进一些,也更符合主公的口味罢了,就结果来看,他的很多建议无疑能够让主公在短期内变得强大,但看似是励精图治的绝佳主意,可在他看来却更像是饮鸩止渴,都只是假象,想要强大,终归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干,但可惜,主公没这个耐心。

    也是,就如今天下这个模样,主公哪还有这个耐心?甚至说因为所掌控的势力,他比任何人都更要着急,不然他怎么可能去博取更大的利益?尤其是看到袁绍的势力一天天壮大,袁术自然不愿落后与他,这件事上,没人可以阻止他,谁阻止,可能到最后都会被他视为绊脚石,因为袁绍的关系,在这个世上,他输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输给袁绍!

    主公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担忧,为此他曾多次劝阻,但最后都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对他造成了不利的后果,甚至让主公一点点对他产生偏见最后对他彻底寒心。

    也正是因为当初他的一力坚持,造就了现如今的处境,他现在就算是想挽回劣势也只能叹一声回天乏术,不过好在,他还有其他的办法来帮助主公,虽然私底下与驻外的大将张勋取得联系一旦被主公知晓可能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可现在他真的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他必须要把自己的看法尽快传给张勋。

    最起码他对张勋的推断是持怀疑态度的,他并不认为刘澜是真的要伏击寿春军,这听上去就不可能,真要伏击,刘澜又能在哪设伏呢?最少他在地图之上是没有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点,而且就算找到了,可操作性也并不大。

    所以他要提醒张勋,刘澜可能另有目的,在没有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之前,一定要时刻关注柴桑的动态与刘澜的东向,一旦发觉刘澜大举进攻,务必要及时支援,千万不可被其所惑。(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对策

    柴桑,扬州九江郡治所,紧靠长江,近半月以来,长江江面上每日都会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巡视,船队由近三十余艘大小战舰组成,耀武扬威,主舰之上,周泰身披自尽加,头戴雪炼盔,手中伫立衠钢槊,纯钢制成,重五十五斤,长一丈八,两头施刃,槊头呈圆锤状,上装有铁钉,兵器谱中,将衠钢槊排在二十四位,虽然靠后,但绝对算得上是当世神兵。

    周泰手持长槊,站在主舰船头之上,目光凝视着开阔浩荡的长江,还有近半月来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孙策水军大营,心思起伏。

    倒并不是他担心孙策有什么阴谋诡计,更不是怕他们一直避战,就主公之令来说,这反而是最好的情况,可就他本人来说,他却从开战之初就十分期待着这一次与孙策水军的交战,虽然他与周瑜碰过两次面,虽然不能算得上战败,但不争的事实却是江东水军最好灰溜溜撤退了,所以这次主公集结大兵并且获得荆州战舰的支援之后,周泰对这一仗无比期待,甚至在开战之初他都在想着如何来应对孙策水军,在他看来他所接受的任务无比艰巨,面对江东水军时必然会是一场惨烈交锋,为此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敌交锋的情况,怎样面对周瑜与他率领的水军,但现在看来,他真的想太多了。

    这就是现实的差距,而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无法主动进攻,只能期待窝在水军营里的周瑜攻出来,但可惜这半月来他尝试了很多办法,最后都失败了,到现在他也就再也不对周瑜水军再抱有任何主动出击的希望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希望,那就是主公那边一旦攻打柴少城的话,也许孙策水军会有所行动,那时周泰也许就有了机会,不过他更单一的是孙策最后投降,那时候他这江东水军一仗未战,寸功未立,而最后最强的敌人又被消灭,这样的感觉是很难以言说的。

    他心中复杂纠结,曾经加入刘澜军情是为了求一个出身,可后来遇到周瑜,他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击败如此强劲之敌,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更没有希望亲手击败强敌,这一点他心里是清楚的,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发生,而一旦发生,想必未来就再也不会遇到似这等强敌了,到那个时候,没有对手,没有强敌,江东水军便真成为了摆设!

    就在周泰心中感慨万千之时,突然有士兵来到船头,对他躬身说道:“周统领,后方来了一艘战船,旗语上说,刘将军到了。”

    “快,迎接主公!”

    很快刘澜所乘坐的战船来到主舰,刘澜一行人抓住了从主舰上抛下的软梯,陆续爬上战船,周泰面见刘澜之后,与他一同来到了船头,而在他们的正前方,便是方才他所注视的江东水军大营。

    在船头之上,刘澜负手而立,身边只有周泰与许褚,盯着停泊着一队队战船的水军营地,刘澜突然冒出一句:“幼平,假如让你强攻敌军水寨的话,有多有把握拿下来?”

    “主公,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必将敌军水寨拿下!”

    “看来,你很有信心嘛!”刘澜笑着说道。

    “只要主公一声令下,末将必定排除万难,就算孙策水寨是龙潭虎穴,末将也会竭尽全力,将其拿下!”周泰现在怕的是什么?怕的是现在和日后没有水仗可打,如今好不容易等来机会,莫说是孙策水寨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刘澜看着周泰,他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张飞,那个时候刘澜用张飞,就得先把他闲置个几个月,等开战之后,就好似出笼猛虎,大杀四方。而这周泰现在估摸着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刘澜把他闲置的时间就更久了,甚至可以说从周泰入徐州之后就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上过战场,现在把他放出去,到底能收获何种效果,还属于未知,最少刘澜可不敢保证他能达到张飞当年的效果,毕竟他离战场太远,就算入徐州之前,也不过只是水匪,并没有真正的实战经验,而他的对手周瑜可完全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有信心是好的,到时候若真要攻打孙策水寨的时候,我可是只想听到捷报的!”刘澜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幼平,更相信你会在九江一战一鸣惊人!”

    “末将必不叫主公失望!”

    刘澜点点头,便下主舰而去,他这次来就是来瞧瞧,甚至是提前和周泰通气,关羽那边只要一动,周泰这边也就要与之配合,两面夹击。

    刘澜上了小船,返回水寨,刚下来船,就遇到了徐庶,显然他已经焦急等候多时了,待刘澜下船的一刻,便迎了上来,道:“主公,袁术那边有动静了。”

    “走,回中帐说。”刘澜招呼了一声徐庶道。

    两人来到中军营帐,相继落座之后,刘澜这才说道:“元直,刚才你说袁术那边有消息是什么情况?”

    “回禀主公,根据可靠情报,张勋现在正率领着五万寿春军抵达了寻阳,不日就会抵达长江边渡江。”

    “五万人?”刘澜走上前,摊开地图,在江北很快找到了寻阳的位置:“如果是五万大军南下的话,那么寿春军肯定要有囤积粮草之所,提前准备粮秣,你说,他们的屯粮之地会再哪呢?”

    “主公的意思是?”刘澜招手示意徐庶靠过来,在刘澜身边,他看到主公用他那特质的煤笔在寻阳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圆。

    寻阳城对他来说不陌生,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他的位置,但让他没有料到的却是,在他说起寿春军抵达寻阳的一刻,刘澜却想到了敌军的屯粮所,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去防御袁术而是想着直接将其击退甚至是击败吧,而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大回报来说,那袭击敌军粮草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找到敌军的存粮所!”

    “从寻阳到长江并没有再大些的城镇,都是一些亭里,没有一处适合屯粮,除非张勋亲自押送,不然的话,粮草一定只会存放在寻阳,如果是在寻阳城的话,想要烧毁并不容易。”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是要运粮的,寻阳不好打,但我们可以在粮道上想办法。”刘澜说着在地图寻阳的位置上重重落下一拳。

    ~~~~~~~~~~~~~~~

    柴桑城内,所有人都在忙碌之中,每日里士兵巡营布防忙碌异常,所有人都被大战的阴霾笼罩之下,但对于柴桑的百姓来讲,好似还并不觉得战争离他们很近。

    长久的安稳,让他们对于战争十分陌生,就算江面上每日都有敌船穿梭,就算是城门早在半月之前就已关闭,可是城内的商业依然繁盛,百姓们对于江面上的敌船根本就不关心,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那些敌船也未必敢来攻打柴桑。

    所以日子还得继续过,至于刘澜的水军上面时候开始攻城了,那个时候再说,现在没必要担惊受怕,就算害怕,也哪都去不了,连城都出不去。

    九江在扬州,不是什么大郡,但绝对是在扬州长江以南的诸郡之中最为富裕的一个郡,虽然最鼎盛时期九江也不过五万多户三十多万人,可他的富裕程度远不是会稽豫章可比,就算是丹阳,也只不过能与其争一争长短罢了。

    一大早,陈到便被孙策叫到了郡守府,如今他在孙策帐下虽然不过是小小的偏将,但这次城内的巡街的防务却由他来处理,可知其以完全取得了孙策的信任,最少已经接触到了孙策内部核心的机密,毕竟从讨董之后就来到袁术帐下,一待就是数年,孙策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但相反刘澜却有些担心,毕竟称兄道弟这么多年,怕他关键时刻会感情用事。

    不过这些目前看来都是多余的,陈到初衷从未改变过。

    2687

    陈到出了议事厅之后,找到了其弟陈果,现在很多事情,与外贸沟通,就必须要靠着陈果才能取得联系:“从明天你就到我的身边来效力吧。”

    “怎么了大哥?”陈果一头雾水,这几日他这边也正乱成一团糟,主公那边不听催促,希望能掌握柴桑城的兵力部署,为了搞清兵力部署与城防情报,已经有十几位兄弟被捉了,为了这事儿他就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没想到大哥今儿一来,就让他到他的军营里,这样一来主公交代的事情可怎么去完成?

    他这边刚把话说完,那边陈到便已经笑了起来:“你要调查城防,那到我的巡营之中才是最佳的选择,现在柴桑防御的这么严密,城防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百姓混过去?可跟着他,一切就都轻而易举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啊。”陈果笑着站了起来:“若非大哥提醒,这事还指不定要耗多久呢。”

    从次日之后陈果便以陈到兄弟的身份进去巡营当了陈到的亲兵,兄弟两人相貌虽然差异颇大,但眉眼却一模一样,说不是兄弟都没相信。

    ~~~~~~~~~~

    三天之后,太阳落山时分到军营三日的陈果被允许归家,一来是负责把查探好的城防情况向主公汇报,二来是听取这几日柴桑内卫在城内调查的一些情况,以及对里应外合时的一些准备。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陈果长舒了一口大气,自援北海到了刘澜身边之后,陈果从亲兵坐倒今天斥候将军的位置,说实话,陈果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尤其是比起前任徐庶,差距就更大了。

    徐庶,那可是主公帐下的第一谋士,才华横溢,智计百出,而他呢,更希望自己到前线去,最少他并不认为自己合适这个位置,其实,如果不是有着大哥的关系,恐怕他也难得到这个职位。

    这是他头一次感到力有不逮,可他不会退缩,只会迎难而上。

    虽然无法通过临摹将城防部署的情况详细画出来传出去,但是通过文字通过飞鸽传书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了刘澜。

    正在与徐庶商谈着有关袁术军事情的刘澜见到了许褚入帐,交给他的便条虽然只是一些数字,但凭这些数字刘澜已经大体能够判断孙策是打算如何防御柴桑了,笑着将纸条递给徐庶,道:“给你看点好东西。”

    徐庶接过便条后,快速摊开一副柴桑地图,这是一副柴桑的平面图,如此地图完全属于主公独创,此时上面的兵力部署标志出来后,能更清晰的把握柴桑城防,这对于他们来讲能够及时作出正对性的布置来。

    不过这可不是刘澜所想要的,地图还是差了一些,而他建议给黄忠所筹备的沙盘正在筹备,他相信到时候在沙盘上标志出来将能更直观更清晰的让帐下诸将对柴桑城防御有更清晰的了解。

    “主公,有了这张城防部署图,我们攻打柴桑就算有了十足的把握,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张勋的寿春军。”徐庶轻松说道,现在他最想知晓的是主公对张勋的态度,他到底是只想对付孙策呢,还是顺便连张勋也捎带进来呢?

    寻阳可以说是庐山郡最偏西的一个县,也算是属于袁术的的内部,如果真要前往寻阳,也算得上是深入敌人腹地了,如果真要开战甚至是袭击敌军粮道,可就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要知道一旦与袁术开战,那么狠可能就会演变成为一场关于扬州郡前途与命运的大决战,扬州六郡,刘澜虽然只掌握了一个丹阳郡,可吴郡和会稽算得上是囊中之物,可以说两家各拿三郡,一旦交战,输的哪一方很可能将彻底丢掉扬州的控制权,所以那个时候,面对一场谁都输不起的战斗,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从一开始,这却又是主公所没有计算在内的,没有评估,一旦贸然开战,后果不堪设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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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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