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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初战交锋

    张勋率寿春军支援而来,刘澜必须要做出应对办法,一路命令张辽率领部队共计两万军队登陆,就在江边驻防,迎战张勋,一面下令张颌,一旦张勋主力杀来,绕其背后,袭击敌军粮道甚至是屯粮寻阳。

    张辽登陆之后,便在江边遇到了寿春的进攻,但攻势并不激烈,很快就被张辽击溃,敌军逃窜的很快,但他并没有下令追击,虽然这是他第一回与袁术的部队证明交锋,可敌军的战斗力太不堪一击了。

    挥动破天戈阻止了部队追击的张辽在亲兵的簇拥下驻马而立,目光冷峻地望着远方,浓眉紧锁,他判断这次交锋很可能是张勋故意为之,就是要引诱他率军追击。

    刘澜在军队之中,曾经数次提起过这么一句话,猛将必出自卒伍,而张辽无疑就是刘澜口中的典型代表,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成为统领上万人马的大将,回看十年之间的变化,从最普通的小卒到吕布帐下最受信赖的心腹,身份不停改变,可最后会成为刘澜帐下大将,却真的是他没有想到。

    可想想当年再看看现在,以前虽然在吕布军前他的地位不低,也拥有着独立领兵之权,但显然当时他并没有能够得到吕布的权利支持,可在刘澜帐前,这样的情况没有了,不仅如此,刘澜还给予了他无条件的信任,要知道数月之前,他还是一员降将,而现在他已却站在了与袁术军的前线前。

    这份气量,这世上恐怕真不会有第二人了。

    张辽敢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完全是因为刘澜所表现出来的大度,就凭他能将原并州狼骑和吕布军旧部交给他统领这一点,张辽就绝不可能说出一句坏话,而且刘澜这样的命令在当时无疑是受到了严重质疑的,可他却未张辽扫除了一切障碍,而他也正是在刘澜这样的全力支持下带领旧部,与张颌一道前往的濡须坞。

    张辽直到,刘澜早就有这个谋划,而最初的部署也仅仅是张颌一人,最后他会与张颌一道前往濡须水,完全是因为他的投降,可是一投降刘澜就对他如此信任?真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就算他一早就清楚不管是关羽还是刘澜曾经无数次对他投来橄榄枝,甚至在丰县关羽押送粮草之时,还又向他提过此事,可知刘澜当时就对他青睐有加,但是当时加入刘澜帐下和战败后加入刘澜帐下是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对于受到重用这一点,张辽相信有一定原因是看在以往的旧日情分,但又不仅仅是旧日情分这么简单。

    “张将军。”

    一名并州狼骑士兵飞马而至,下马抱拳禀报,道:“将军,我们的斥候听令前去探查,果不其然,敌军果然在前方有所埋伏,都是弓弩手与长矛兵,大约有一万人,现在正在徐徐后撤,看样子是要向寻阳回去了。”

    张辽眉头轻轻一挑,一万人,算上来进攻的部队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要知道他所掌握的情报,张勋带了五万寿春军,怎么只出现了这么点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困惑。

    这看上去,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就是觉得奇怪,五万人,如果是试探,五千就足够,如果真是要诱敌,一万五就显得太少了,而这明显少了的部队一击就退,那么寿春军其他的人马又在哪里?

    压根就没来,不可能,这要是当初的讨董联盟军,他相信,毕竟是一盘散沙,可现在这是张勋独自领兵,要动肯定是一起动,就来这点人他可不信。

    “将军,现在怎么办,追吗?”

    张辽帐下现在有不少人都觉得看到了机会,刚才他们确实不同意进攻,因为敌军撤而不乱,追上去也不会讨到好,但现在,敌军是真撤了,而且伏兵也已经出现,现在追击,凭着并州狼骑必定能够一击必杀。

    “再等等。”张辽犹豫着,毕竟没有与张勋有过交兵,对他不太了解,如果是老冤家对头的话,他所熟悉的对手,现在也就有所判断,也就能够下定决心了,可毕竟对张勋的套路不太了解,所以他要等一等,再等等看,张勋那些未出现的寿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只等待了片刻,张辽却突然又回头向自己大哥张汎望去:“张汎,命你立即率领并州狼骑从侧翼出击,紧盯寿春军,记住一定要造出大军追击的气势,如果这一路他们最后返回了寻阳,你们便即返回,如果半路再次出现敌军伏兵与他们一同撤退,你们就要速速返回,不可久拖,更不可应战!”

    “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回去?”张汎不解,以往自己这个兄弟都是会告诉他在什么情况下撤退又要在什么情况下进攻,可现在却只说了在什么情况下撤退,而对进攻提都没有提,这不由得让他奇怪,甚至不解,如果这一路他们就这么安然无事的反了回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觉得最好能在快到寻阳之前,敌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话,攻他们一波,让他们吃点苦头。

    张辽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没有必要,我就是想要瞧瞧,这支寿春军到底在搞什么鬼,是要一点点把他们引上钩这么简单呢,还是单纯的想把我们诱引到什么地方,而他们的主力则借机抢占营盘?又或是是他真的多虑了?

    张汎领令,带兵而去,走未久,就听得一名斥候仓皇而来,飞奔上前,焦急地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我军斥候遭受到了敌军伏击,死伤惨重。”

    “袭击了斥候?”张辽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斥候在郡治如同耳目,如今敌军让他变瞎变隆,他可不信这里边没阴谋。

    “全军谨守,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可贸然出击,同时传信给张汎,叫他路上一定要小心,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决不可与敌贸然接战,务必以稳为住。”

    同时,张辽又将边上的偏将董禧叫来,嘱咐道:“现在的情况,要么就是张勋要袭击我军主力,要么就是要袭击张汎狼骑军,你现在率队出击,人不要多,就五千,随在张汎身后,匀速前进,如果张汎被袭,也好将其接应而回。”

    “将军是在担心……”董禧恍然大悟道,虽然他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伏击步兵还好说,可是伏击骑兵,简直就是找不痛快,到时候张汎的牛脾气要是上来了,不退了,除非寿春军个个都是陷阵营那样的步兵,不然的话,还不是被张汎杀个丢盔弃甲?

    张勋率寿春军支援而来,刘澜必须要做出应对办法,一路命令张辽率领部队共计两万军队登陆,就在江边驻防,迎战张勋,一面下令张颌,一旦张勋主力杀来,绕其背后,袭击敌军粮道甚至是屯粮寻阳。

    张辽登陆之后,便在江边遇到了寿春的进攻,但攻势并不激烈,很快就被张辽击溃,敌军逃窜的很快,但他并没有下令追击,虽然这是他第一回与袁术的部队证明交锋,可敌军的战斗力太不堪一击了。

    挥动破天戈阻止了部队追击的张辽在亲兵的簇拥下驻马而立,目光冷峻地望着远方,浓眉紧锁,他判断这次交锋很可能是张勋故意为之,就是要引诱他率军追击。

    刘澜在军队之中,曾经数次提起过这么一句话,猛将必出自卒伍,而张辽无疑就是刘澜口中的典型代表,今年不过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成为统领上万人马的大将,回看十年之间的变化,从最普通的小卒到吕布帐下最受信赖的心腹,身份不停改变,可最后会成为刘澜帐下大将,却真的是他没有想到。

    可想想当年再看看现在,以前虽然在吕布军前他的地位不低,也拥有着独立领兵之权,但显然当时他并没有能够得到吕布的权利支持,可在刘澜帐前,这样的情况没有了,不仅如此,刘澜还给予了他无条件的信任,要知道数月之前,他还是一员降将,而现在他已却站在了与袁术军的前线前。

    这份气量,这世上恐怕真不会有第二人了。

    张辽敢说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完全是因为刘澜所表现出来的大度,就凭他能将原并州狼骑和吕布军旧部交给他统领这一点,张辽就绝不可能说出一句坏话,而且刘澜这样的命令在当时无疑是受到了严重质疑的,可他却未张辽扫除了一切障碍,而他也正是在刘澜这样的全力支持下带领旧部,与张颌一道前往的濡须坞。

    张辽直到,刘澜早就有这个谋划,而最初的部署也仅仅是张颌一人,最后他会与张颌一道前往濡须水,完全是因为他的投降,可是一投降刘澜就对他如此信任?真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就算他一早就清楚不管是关羽还是刘澜曾经无数次对他投来橄榄枝,甚至在丰县关羽押送粮草之时,还又向他提过此事,可知刘澜当时就对他青睐有加,但是当时加入刘澜帐下和战败后加入刘澜帐下是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对于受到重用这一点,张辽相信有一定原因是看在以往的旧日情分,但又不仅仅是旧日情分这么简单。

    “张将军。”

    一名并州狼骑士兵飞马而至,下马抱拳禀报,道:“将军,我们的斥候听令前去探查,果不其然,敌军果然在前方有所埋伏,都是弓弩手与长矛兵,大约有一万人,现在正在徐徐后撤,看样子是要向寻阳回去了。”

    张辽眉头轻轻一挑,一万人,算上来进攻的部队也不过一万五千人,要知道他所掌握的情报,张勋带了五万寿春军,怎么只出现了这么点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困惑。

    这看上去,听上去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就是觉得奇怪,五万人,如果是试探,五千就足够,如果真是要诱敌,一万五就显得太少了,而这明显少了的部队一击就退,那么寿春军其他的人马又在哪里?

    压根就没来,不可能,这要是当初的讨董联盟军,他相信,毕竟是一盘散沙,可现在这是张勋独自领兵,要动肯定是一起动,就来这点人他可不信。

    “将军,现在怎么办,追吗?”

    张辽帐下现在有不少人都觉得看到了机会,刚才他们确实不同意进攻,因为敌军撤而不乱,追上去也不会讨到好,但现在,敌军是真撤了,而且伏兵也已经出现,现在追击,凭着并州狼骑必定能够一击必杀。

    “再等等。”张辽犹豫着,毕竟没有与张勋有过交兵,对他不太了解,如果是老冤家对头的话,他所熟悉的对手,现在也就有所判断,也就能够下定决心了,可毕竟对张勋的套路不太了解,所以他要等一等,再等等看,张勋那些未出现的寿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只等待了片刻,张辽却突然又回头向自己大哥张汎望去:“张汎,命你立即率领并州狼骑从侧翼出击,紧盯寿春军,记住一定要造出大军追击的气势,如果这一路他们最后返回了寻阳,你们便即返回,如果半路再次出现敌军伏兵与他们一同撤退,你们就要速速返回,不可久拖,更不可应战!”

    “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回去?”张汎不解,以往自己这个兄弟都是会告诉他在什么情况下撤退又要在什么情况下进攻,可现在却只说了在什么情况下撤退,而对进攻提都没有提,这不由得让他奇怪,甚至不解,如果这一路他们就这么安然无事的反了回去,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觉得最好能在快到寻阳之前,敌军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话,攻他们一波,让他们吃点苦头。

    张辽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没有必要,我就是想要瞧瞧,这支寿春军到底在搞什么鬼,是要一点点把他们引上钩这么简单呢,还是单纯的想把我们诱引到什么地方,而他们的主力则借机抢占营盘?又或是是他真的多虑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三章 初战交锋(2)

    夜幕降临,营内上千余守军在来回巡逻,而在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之内,张辽正背着手在一副巨大的地图前凝视着,这幅地图,是一张放大数倍之后的寻阳地图,山川地形跃然图上,而张辽已在此站了足足三个时辰。

    张汎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最新消息,也不知道两边的情况到底是如何了,是张勋的部队撤了呢,还是张汎与其交锋了起来?

    虽然主公改变了战略意图,需要他和张颌想办法攻破寻阳县,但这毕竟是后话,现在并不用急着和张勋拼啊,当然了,他张汎现在还没回来,也许是那边一直没有再出现伏兵,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就在这时,帐外有士兵禀报,道:“启禀将军,张汎将军回来了。”

    张辽一阵长吁一口气,终于回来了。第一时间召见张汎,询问战况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两军一直僵持,最后索性出击试探了一下,没想到敌军直接就撤退了,张汎和董禧想到他的叮嘱,也就顺势返回了。

    张辽点点头,又问了他一些关于战场上的情况之后便让他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放亮,张辽便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开赴寻阳,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刘澜要大举进攻,可结果到了昨日的交战场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命令士兵安营扎寨,在士兵们安扎帐篷,树立营栅之际,张辽则来到交战场观察昨日战场。

    昨日一战张汎的表现很不错,甚至是非常精彩,未伤一人就将寿春军击退,虽然张汎轻描淡写,可就通过战场被遗留下来的尸体数量昨天的一战可一点也不轻松:“很好,我会为你们二人向主公请功的。”

    “将军,昨日寿春军压根就没打算与我军交战,我军一进攻他们就跑了,若非并州狼骑,还真不一定就让他们都溜走了。张汎有些惭愧的说道,如果昨天他能更果决一些,就不会拖那么长时间了,如果能将消息早点传到张辽耳中,也许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张辽看了一眼张汎,摇头笑道:“昨日一战,我正在关心的是寿春军的反应,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让我知道那不是一场阴谋,这就已经足够了。昨日张辽所害怕的是张勋诱敌深入,如果张汎进攻再出现敌军来援的话,那就可以证明张勋有阴谋,是在诱敌深入,而从结果来看,并不是,这就让张辽看到了希望,昨夜更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张颌,现在两人开赴寻县。

    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就像主公所说,寻县不是目的,消灭寿春军才是关键,主公看重的在于杀敌多少,至于拿下寻阳并不重要,就算拿下寻阳,在现在这个局势之下,也不可能大举进攻淮南,到时候还得退出来,所以最初他们的任务只是阻敌,可是真不明白主公为何要改变计划,从最初的防守阻敌变成了主动进攻?

    此刻由梁刚带队的寿春军返回了寻阳,张勋亲自出城迎接,看到张勋身影的一刻,梁刚急忙迎上前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施礼,道:“末将梁刚,参见将军!”

    张勋上前笑呵呵将他扶起,道:“梁将军辛苦了!”说着似鼓励一般拍了拍梁刚的肩膀,赞许道:“这一次带队表现的非常不错。”

    “惭愧。”梁刚多少有些遗憾,敌军并没有上当,不然的话,他又信心大败江东军。”

    “无妨,最少我们已经查探到了江东军的情况。”张勋说着与梁刚等进入城内,寻阳并不算什么大县,商业也不算繁荣,加上如今可能出现的战事,接到冷清得可怕,大街不见一人,甚至连平日里热闹的市集也都冷冷清清,商铺空空荡荡,一派破败荒凉的景象。

    兵祸有时候比天灾还恐怖,敌军还没有来犯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敌军来后又会是什么情景。

    而且这还是张勋极力弹压的结果,若非如此,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南下逃亡去了。

    一行来到郡守府,如今这里成为了张勋的办公点,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打算入城,可是随着计划改变,也就改为入城办公,甚至将他带来的所有士兵一齐带入了寻阳城,一副死守不出的样子。

    一行进入大厅,张勋在主位坐下后示意帐下众人,道:“各位将军,还请落坐,这一仗没什么好担心的,有激烈将军绕道豫章,我们在寻阳便能与江东军多做一些文章了。”

    众人笑了起来,张勋将军说的不错,如果纪灵将军没有绕道的话,他们现在还真得想办法尽快突破刘澜部队的防御,尽快救援过去,但现在嘛,完全可以在寻阳大做文章,就好似昨日那般,赢也赢的不那么痛快。

    “现在我们成功把江东军给引了出来,到了寻阳,那么我们就来商议下接下来与张辽作战的事情。”

    ~~~~~~~~~

    张辽处立起了大寨,部队被他一一布置妥当后,便挥退了帐下,唯独留下了董禧,带着他走进内帐,帐内布置比较简单,最为醒目的便是他那副寻阳地图,只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在地图之上,而是想着如何才能把张勋从寻阳给诱出来。

    与敌进行野战,是他和张颌一致的选择,以他们的人马,攻城还是攻打下重兵防守的寻阳几乎没有可能,但与敌在野外交锋,却不一样,当然了,恐怕他们的对手,张勋也看得明白,所以想要将寿春军从城内诱出一定不会容易。

    现在张颌在寿县的正南方,而他则在靠近西边的位置,突然回头问董禧,道:“哥,你说加入张颌现在从南方进攻寻阳的话,有没有可能把张勋吸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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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外人时,兄弟两人便也没有了上下之别,以兄弟相称,只听张汎沉声说道:“以昨天的情况来看,难,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去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最主要的是我们还不清楚张勋的重心是什么,按道理他要援九江,就要出来,可现在你来来这是什么歌情况,直接就躲寻阳城里了,现在别说找他决战了,简直就是拿寿春军毫无办法可言,而且他们在城内是十分容易收集我们的情报,可我们想要查探寻阳城内的一些情况,就没那么容易了,等于现在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这一仗就现在来看,还真不容易。

    张汎点点头,他虽然有时候看上去有些毛躁,但这些不用提醒也明白,不过张勋想要获取他们的情报可也不会太简单,最少得派出很多斥候才能探查一些消息,但只要他们能加强巡哨,防范对方的斥候,那么他们也未必就能搜集到有用的情报,说道:“文远,这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由狼骑军负责,绝不会让敌军斥候靠近,刺探到我军的情报。”

    “不,不,不,这样的布置没什么不妥,可我怎么就觉得如此一来,张勋更不会出来了呢,我觉得倒不如让他们探出一些情报来,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呢?

    张辽说着沉吟片刻,道:“你现在就派人再去一趟张颌将军那里,听听看他的意见。

    “诺。”张汎应诺一声,却并没有离开,停一下,犹豫着,张辽察觉了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这次出征的时候,魏续托人从徐州找到我,希望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辽打断,脸色变得难看:“魏续这人你也不是不了解,早在讨董之前,这人就差一点背叛了温侯,当时温侯因与其有亲,这才饶其性命,可最后呢,他还不是又投降了?

    这人啊,用主公当时的话就是生有反骨,虽然没有杀他,但主公怎么可能还会重用他呢?别忘了他可是与吕沾亲带故啊,这情况都能背主投降,谁知道他会不会又造反,所以他啊在主公看来就是个隐患,你说这事让我怎么好帮他说话求情呢?

    再说了,你我兄弟投降心中都觉得有愧,有愧温侯知遇之恩,可他呢,何尝有过?

    “文远,我明白了,以后他在找到我,我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张辽点点头,淡淡道:“有的事该拒绝就拒绝,但若是别的事情上,他找到你,该帮还得帮,如果你处置不了,再找我,我再出面帮他也没什么,但这个度你要把握好了,明白没有。”

    “晓得了。”

    ~~~~~~~~~~~~

    随着梁刚回师寻县,只是一天刘澜军向寻县开拔而来的消息便传遍了寻阳城,这个消息令寻阳城的官员们一片惊慌,虽然知道城内有大兵驻防,可还是会担惊受怕,狐疑着城内的寿春军能否抵挡得住江东军的大举进攻。

    而这一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被传到了袁绍的耳中,沮授一大早,就坐着马车从家里向将军府驶去,他现在是袁绍的第一谋臣,很多事情都是先通知他,再由他将事情分类出轻重缓急呈现给袁绍处置。

    他这个位置,在冀州内部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犹如当年的田丰一般,不过越是这种时候他反而越是担忧,毕竟所有人都盯着他,一不小心可能就要重蹈田丰覆辙。

    不过就他个人来讲这些并不重要,他更关心的是刘澜此次出兵九江,而这事在冀州内部也如此,所有人都对刘澜这次出兵表示不懂,无论从九江的战略地位,还是对刘澜所掌控的地盘来讲,九江绝不会是第一选择,更不会是头等进攻目标。

    而更让沮授心中费解的是,刘澜是放弃了吴郡,甚至是出兵寿春的最佳时机。

    沮授有点看不懂刘澜的意图了,他在屋内待了一天一夜,就想着这事的各种可能,最后还真被他识破了刘澜的用意,这不今日一大早便去面见袁绍,

    心中更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只要主公同意,他又百分之百的信心让刘澜这次的出兵计划落空,要知道现在刘澜可是大举进攻九江,不管是徐州还是青州,兵力一定不会太多,如果这个时候出兵的话,刘澜会作何选择?不理会继续攻打九江还是从九江撤退?

    沮授估算着各种可能,虽然青州徐州有臧霸和赵云,可并不足以挡住冀州大军,所以他八成还得回师,破坏了刘澜的计划,打乱了他的步骤。

    心事重重的沮授很快抵达将军府,来到议事厅的一刻就见到袁绍背着手在房间来回踱步,显得忧心忡忡,听到沮授问安,转过身来,急切道:“终于等来你了,这是我刚刚接到的最新消息,刘澜部下张辽和张颌二人正在向寻阳而来,意图不言而喻,你说刘澜会不会真实的意图就是要攻打寿春,只是以九江做了一个幌子?”

    袁绍是真有些急了,如果刘澜单纯的攻打九江,他还能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与袁术拼个你死我活,可若是从一开始刘澜的目的就是袁术的话,那么他就欺骗了所有人,而这个时候他所考量的就不是什么坐山观虎斗,而是出兵分一杯羹。

    其实相比于这些,袁绍最担心的还是刘澜吞并了袁术,不管如何,那都是他兄弟,就算两人关系如何不佳,都改变不了这一事实,他不可能坐视不理,就算最后改变不了结果,也要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帮他。

    更何况还是为了防止刘澜坐大呢?

    在这件事情上,不用人提醒,袁绍也明白刘澜的威胁,他与曹操不分伯仲,一旦让他彻底掌握扬州,那他的势力可就太大了,那时再想对付刘澜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公担忧的是,继续放任刘澜,日后其后患无穷,将军必须要做好出兵准备,一旦其攻破寻县,我大军必须要南下青州!”

    “嗯,不过在此之前,要不要先合袁术那里结盟?这样一来,可最大程度避免第二次徐州之战时的尴尬,到时候我们也能安心进攻青州。”

    “将军认为,如果前往结盟,可能性有多大?”沮授犹豫了一下,最终沉声问道。这件事情上,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袁绍,毕竟这世上只怕再也没有第二人比他更了解袁术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初战交锋(3)

    “和袁术结盟?”

    袁绍犹豫了一下,最后却摇了摇头,沮授叹息一声,这世上谁不知道他们兄弟是死敌,他说这话也是多余,不说袁术不可能与他结盟,就说袁绍,自从袁术害了袁遗之后便彻底成了死敌,袁绍对他更是恨之入骨,要知道不管怎么说袁遗那都是二人的堂哥啊,可袁术呢,却一点兄弟旧情也不念,再加上这些年来袁术对袁绍的诋毁,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这几年两人争锋相对,袁术先是最大的势力,然后变成袁绍,现在这个时候谈联盟,就算袁绍想,袁术这边也不可能答应。

    “主公,要不要试一试?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刘澜真是在打扬州的主意,卑职认为,袁术一定会愿意坐下来和将军谈一谈的,就算是权宜之计,也不会一口拒绝。”

    “袁术的为人我了解,这事我们不能主动过去,主动去了,他碍于面子一定拒绝。”袁绍如此说道,他太了解袁术了,而就他内心来说,其实也不想主动去联系袁术,更希望袁术能来联系他,看他放下身段来求自己出兵,那感觉,想想都舒坦啊。

    “好吧。”

    沮授知道这事不可能说服主公,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能否与袁术联盟,这个联盟并非是实质性的联盟,而只是为了对付刘澜的联盟,如果能达成一致,那么通过对付刘澜必将能够让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得到缓解,但可惜他心急了,考虑不周,没有考虑袁绍的想法,也确实,这事本来就是袁术那边来人最好,他们上杆子,别说主公不接受了,只怕帐下也很难答应,但有一点,不管是主公还是袁术,现在都巴不得能够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刘澜。

    这个想法几乎是两家共同的愿望,不是刘澜有多大的威胁,而是现在袁绍能对付的人一个是刘澜,另一个则是曹操,这两人要选一个,自然是刘澜无疑了,而且刘澜还是块难啃的骨头,及早除之才符合他们的利益,不然以刘澜现在的实力,再放任下去,可能就要养虎为患了。

    正是这个原因,沮授才会有与袁术结盟的念头,而且越来越强烈,毕竟他们要对付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刘澜,还有曹操,到那时前后夹击,不过现在看来,主公还是太念旧情了些,对攻打曹操一直有着抵触情绪,虽然现在和曹操的关系看起来很糟,可他现在还真没打算与曹操撕破脸皮,甚至可能袁绍心里还想着和这位老朋友一起对付袁术吧?

    可是在沮授看来,他反而觉得现在的袁术反而不值一提,倒是曹操的威胁更大,这样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已经在冀州达成了共识,可谓有识之士一致认为曹操才是日后最大的威胁,所以不仅是他还是田丰甚至是审配郭图几人,都一再提醒他,说曹操狼子野心,其实这话早在数年前就有人在主公耳边说过了,不是一两天了,但在某种程度上,自从曹操迎接献帝之后,这样的声音就更多了。

    甚至还说曹操比刘澜还要可怕,但这样的声音好像对主公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始终都认为最大的敌人是刘澜,而且他和曹操有着共同的敌人,刘澜甚至包括袁术,与曹操的决战,那都是在消灭这二人之后的事情了,最少暂时二人是不可能发生对抗的,可是一旦消灭了刘澜,或者将他逼到徐州甚至是秣陵之后,他们的势力进入青徐,到了那时,情况又会改变,到时候恐怕主公不多想,曹操也会多虑,所以在他看来,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刘澜,可一旦他们拿下青州甚至是徐州之后,就不在是刘澜而是曹操了。

    这样的说法最初说出来袁绍微微一笑,并不认同,可现在沮授再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袁绍开始审视起来,沉思不语,他当然知道曹操的野心,也知道改攻刘澜为曹操可能带来的风险,可是现在最头痛的事情是刘澜攻打九江,他不能坐视曹操实力大涨,可同样不能坐视刘澜实力壮大之后给他带来的压力,所以对付刘澜是关键,其次才是联合袁术对付曹操。

    一番闲聊,沮授算是看出来了袁绍的打算了,他其实现在是巴不得袁术能来人,给他摆个低姿态呢,其实袁绍现在估摸着就是在等着这个时候的到来吧,轻声说道:“主公,其实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就算袁术不来人,我们也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再去青州试探试探刘澜的反应,现在我们已经占据北方全境,只要策略得当,逐步向南蚕食,到时候天下再无人能挡主公锋锐,至于让那袁术低头,也不过是早晚之间的事情罢了。”

    沮授的一席话说中了袁绍的心中所想,后者犹豫了下,说道:“我们现在出兵,太早了,到时候袁术那边一旦再出现什么意外,可能又变成我们与刘澜之间的决战,我们和公孙瓒打了这么多年,一旦袁术那边出了问题,我们势必又要与刘澜演变成一场大战,这对我们来说是极不利的。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说的是,这么多年的战争,不仅是士兵们需要休整,百姓也要休息,更重要的是,粮食和兵甲都要补充,再开大战确实颇为不智,不过如主公所言,我们完全可以做两手准备,一旦袁术当真能将刘澜主力拖在九江,那时我军再南下青州也未迟。”

    “不错,就这么办!”袁绍起身的一刻,道:“不过,最好还是派人去趟寿春,与袁术交涉。”

    “主公是打算。”沮授笑了起来,果然相比于利益,面子真不重要,如果能让袁术把刘澜拖在九江,那他在青州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

    牵一发而动全身,刘澜突然进攻九江,让关东诸侯纷纷行动了起来,不仅是攻打宛城的曹操,就连许久没有风声传出来的袁绍都又有所反应,一连传来的消息,不仅给刘澜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也让在青徐二州的臧霸和赵云紧张起来,刘澜将主力调走之后,不管是青州还是徐州都再也不似以前看起来固若金汤了。

    方今天下,关东四大诸侯之中,实力最强的无疑是袁绍,剩下的三人,曹操袁术还有刘澜各有优势,曹操有着挟天子令诸侯的优势,袁术是曾经关东最大的诸侯势力,在士人阶层中有着一定的声望,而刘澜则是军伍出身,兵强马壮,可以说是三大诸侯最为忌惮的一股势力,而如今面对他强势进攻九江,关东三大诸侯势力再一次达成联盟,同仇敌忾可谓水到渠成,毕竟如今的三家关系再如何,也有着相同利益,而刘澜则更像是异类一般,这就使得原本矛盾重重的三大势力在对付刘澜这件事情上达到了空前的一致,甚至为此摒弃前嫌。

    这是刘澜所没有想到的,前一次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巧合,可三家因为各自目的最后纷纷与他谈和,他以为这种情况很难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可没想到合纵这样的情况居然会在三大势力之中再次出现,虽然这事还没有到明目张胆的地步,但是从冀州传来的消息来看,袁绍的主动联络袁术为联盟创造了先决条件。

    他相信,这样的联盟必定会达成,这样一来,他的目的在九江之战中尽可能的消灭寿春主力的意图就必须改变,这样的情以及不止一次发生了,自从他夺取秣陵之后,三家都有意无意的在打压他,这也难怪,曾经的老大毕竟是袁术和袁绍,天下大半诸侯都跟着他们兄弟俩,而刘澜从脱离袁术的那天起,就应该考虑过会发生这等后果,现在他可有说是这个天下的孤家寡人,独自面对三大势力,这种情况,刘澜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意甲达成新的联盟,共同对付他的联盟军了。

    这个怀疑可不是凭空来的,就算没有,但以现在这个局势来看,也**不离十,而且还发生了袁绍主动接触袁术这样的事情呢。

    如果这事是袁术接触袁绍,那还有可能出现其它情况,可如果是袁绍主动联络袁术的话,以现在袁术的处境,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最少也会表面同意,至于二人因为自己能否缓解双方之间的敌视那都是后话,现在最主要的是对付刘澜,有这一点就够了,甚至打乱自己的计划,破坏自己的计划,也足够了,这绝对是袁绍的目的,也是为了袁绍日后南下青州打下的重要契机。

    寻阳县,巡城后的梁刚来到郡守府来见张勋,连日来江东军的表现太怪异了,不围城,也不攻城,每天只是在城外叫嚣,这样的情况让他深信将军张勋所言刘澜军的目的并不是进攻寻县,更不是想要消灭他们的兵员,而就是要做出一副主动进攻的姿态来阻止他们南下,为刘澜主力进攻九江打下基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从一开始所考虑的思路就出现了误区,而这何尝不是阎象主簿对他们的提醒呢?

    以攻为守,如果这真的是刘澜的计划的话,那也太恐怖了些,若不是主公那里当机立断,只怕他们还真要被刘澜的部队拖在江北,一旦和他们进入对峙状态,那时候九江就算被破,他们也不可能过江,毕竟刘澜的真实目的就是柴桑,而不是他们,但现在卡那里,这场战争的关键就在纪灵将军的奇兵,能否取得这一战的最后胜利,他将是关键中的关键。

    而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数日前将军招他前来说袁绍来人要同盟,合纵抗刘,这事当时看将军的口气好像主公并没有同意,但从主公这么急着招他过去,八成是又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在寻阳可能要由守转攻了,将军一定是受到了主公的压力,或者说主公被袁绍的同盟提议打动了,现在要求将军对刘澜军动真格的了,所以才把他招过去,想一个妥当的策略。

    妥当的策略?梁刚可没有,相反的,他到是对纪灵那边很是看好,如果这一战是他们过江,反而就没有了这诸多顾虑了,毕竟过了江,也没那么多的顾虑,只要能到柴桑,援救了孙策就是了,不像现在守在寻阳,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畏手畏脚,反而一事无成。

    进入郡守府,来到主将的卧室中堂,在张勋的授意下坐了下来,这个点把他叫来,也确实如两个所料,就是因为主公那边已经与袁绍达成了共识,他们在寻阳耗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要改防御为进攻了,这不他特意把梁刚交过来,和他商议一个稳妥的办法,看如何找一个切入点,好对付刘澜的江东军。

    酒水一早就准备好,原本留下来服侍的侍女也一早就被他挥退,两人全部自理,张勋倒了樽酒,端了起来,微微笑道:“上次阎主簿说的事情成真了,现在我们北徐要攻出去,你说说看,如果我们出击的话,怎么打?该打谁?城南的张颌还是城西的张辽?说说看你是什么想法?

    主动进攻是不会变了,可该攻谁该防谁却还需要考虑,张辽帐下人数多谢有两万,其中五千是骑军,张颌帐下就一万,其中五千是闻名遐迩的大戟士,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选择进攻张颌,那么要防备张辽的难度又太大,如果进攻张辽,防备张颌虽然可以轻松,可是想要吃下张辽又不会太容易,如果二人一起打呢,他们的兵力又明显不足,所以这事让他有些苦恼。

    “敌军没有合兵一处,这是我们的机会,可敌军现在看似分散,其实是所立犄角之势,而想破他们个个击破是最好的选择,至于朝谁下手,末将以为首先必然是张辽。”

    “此话怎讲?”

    “张辽毕竟是降将,而他率领的部队也多少吕布旧部,战力成疑,不似张颌,帐下都是刘澜徐州精锐,战斗力强横,而且张颌又乃主将,一旦被攻,张辽必然来援,绝不会片刻迟疑,反观张辽就不同了,他毕竟是降将,只要我军攻打张辽之时张颌有一丝犹疑,那么就给了我们机会,那个时候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张勋没有反应,赌这个几率的希望可不大,沉吟一下道:“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考虑。”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初战交锋(4)

    张勋模棱两可的反应让两个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如果必须要攻打刘澜军的话,那么他的主意是最好的选择,可将军居然还要再考虑考虑,其实梁刚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张勋的心思了,恐怕他啊压根就不想对付刘澜,或者说他是想等着纪灵抵达了柴桑之后,江东军被迫撤离那时出击,岂不是更能够一击制胜,所以他对于主动出击也就不那么上心了。

    估摸着若不是主公那边的压力,他根本就不会找自己过来参谋,也许他希望着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最后却发现主动出击会冒极大的风险,索性也就不急着与刘澜军交战了,反正他们只要不出城,刘澜的部队也不会来攻城,两军就这么耗着,可这拖半个月一个月还好说,再拖久了,必然会惹恼主公,连声劝道:“将军,末将也知道刘澜军队战斗力很强,就算是吕布败军的实力也令人不敢小视,但我们要是就这么一直在城内待着,那主公若是临阵换将可怎么办啊,现在这个情况,换个人来,胡指挥一通,出城与敌决战,那必然会被打得惨败而归,试问我们寿春城内的将领,现在除了您还有谁能应对这个情况?

    如果纪灵还在,也许会好一些,可在纪灵已经出征的情况下,估摸着主公换将也是换乔蕤,他在徐州之战中,被刘澜杀了个大败,数万部队全军覆没,连他自己都成了俘虏,所以这样的情况一定不能发生,我们必须要凭我们一己之力,即要击败城外的刘澜军,又要让主公放心让将军指挥寿春军,只有如此,我们才能踏踏实实取得九江之战的最后胜利。

    梁刚说的一番话,让张勋沉默下来,说实话他真的有点被说动了,临阵换将这事袁术干得出来,而用乔蕤可能取代他也不是不可能,虽说在寿春论资历乔蕤差了他一截,再经过徐州之战之后,就更是大有不如,可也正因为如此,乔蕤才一直在等待一个翻身的机会,如果这次临危受命,那肯定是要表现,向主公证明自己,那样一来,他到了寻阳还有什么不敢的?

    所以梁刚的一席话是真的让他得仔细考虑刚才的计划了,不论如何,必须要先与刘澜军战一场,最后的结果不谈,怎么也要让主公那里不再对他指手画脚。

    不过这就有点难度了,如果这一仗胜了,那主公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再退守寻县了,如果败了,主公那里同样交代不下去,可在刘澜军的犄角之势前,想要不胜不败的结局又有点困难。

    “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我们既不用出城与敌决战,又不用担负避战的名声。”张勋说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梁刚,就看他笑眯眯的说道:“如果刘澜军攻城的话,一切就好办了。”

    梁刚在张勋帐下多年,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他只是一个念头,就能猜到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从他呢喃之际,梁刚就顺着他的思路考虑着,待他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心中也想到了这一办法,如果刘澜军攻城,那么主公还有什么话可说?这可就不是将军避战的问题了。

    梁刚笑着说道:“将军的想法虽好,可刘澜军毕竟不会听我们的啊,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刘澜军一点都不急,根本就没有攻城的打算,而以刘澜军目前的分布来看,我想这里的刘澜军之所以会到寻阳,恐怕真正的目的还是以攻为守,把我们钉死在寻阳,使刘澜的主力方便攻打柴桑,所以只要我军不动,城外的张颌和张辽就不会动,等柴桑战事一结束,便会徐徐撤离,可若我们现在动的话,那么他们逼到会以死相搏,到时候为了阻止我军南下,刘澜军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而以我军与刘澜军历来交锋可以看出,他们的战斗意志极其顽强,一心防守,绝对能拖到柴桑城破,但是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却是纪灵将军,这是城外的张颌和张辽所不知晓的,所以他们既然是要等待柴桑城破之后再撤走是绝无可能,而主公呢又希望在刘澜与纪灵交锋之时,将军能够渡江南下予以配合,不然一旦纪灵和孙策被刘澜大军大败,那下一个就势必回轮到我们,到那个时候指望袁绍出兵相助?

    末将向来认为,求人不如求已,指望袁绍,这位一直与主公有嫌隙的兄弟可远不如靠我们自己,要抗刘澜这一强敌,就一定要首先立于不败之地,但现在主公的顾虑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我军才会陷入如此两难境地,如果只是指望应付主公又或者寄希望纪灵那边开战而使城外之敌撤走,都不是什么好选择,毕竟一旦那时城外敌军不退的话,我军又当如何?

    这些将军势必都要考虑进去,所以末将以为,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想办法破敌。

    梁刚翻来覆去最后又把话题回到了之前,可是张勋的担忧还不是怕出现意外,如果能够大胜,肯定能赢,他也不会这么犹豫,这不就是怕连刘澜的主力都没见到就败个一塌涂地嘛,好一点斗个两败俱伤那也对寿春是极大的不利啊,那时候笑到最后的还不是刘澜?

    可此刻得梁刚提醒,他发现自己还真是想多了,现在不搏,别说见不到刘澜的主力了,只怕连渣滓都不会剩下了,九江之战一旦结束,消灭了纪灵主力,刘澜能不乘胜追击,渡江入寿春,那时候配合张辽再吃掉自己,那时想夺取寿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张勋顿时一阵毛骨悚然,不能,绝不能继续这么耗下去了,必须要尽快改变目前的态势,最少也要突破城外二张到长江边,对刘澜形成威慑,让他不敢轻易进攻柴桑,这样这能为最后的胜利创造出条件,更为了寿春的安危创造条件,乃至收回丹阳郡。

    想到这,张勋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点头,道:“梁将军所言甚是,当此生死存亡关头,我辈怎么能因区区困难而畏敌不前,一旦敌军攻破柴桑,那寿春可就彻底危险了,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不仅仅是城外的刘澜,而是在柴桑的刘澜主力!”

    “那么将军,我们就是要主动出击,并寻找战机歼灭敌军喽?”

    张勋毫不犹豫,道:“不错,更何况主公那里已经与袁绍达成了协议,只要我们这边与刘澜主力交战,他便会适时出兵青州,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这次出兵的具体计划吧。”

    ~~~~~~~~~~

    刘澜升大帐,帐下文官武将陆续而来。

    一入帐内,就见得刘澜正站在沙盘前。这事物他们在三日前就有所了解,只不过当时只是远远观看,而今日才有了靠近的机会,一众人围在沙盘四周,而正中的刘澜手中则拿着一根小木条,盯着沙盘思考着。

    沙盘将如今的战事全部标绘了出来,这样的标绘可要比在地图之上标注更让大家有一个直观上的了解,不管是水军营寨还是长江内的战舰甚至是张颌与张辽的江东军,跃然眼前,当然于此对应的则是寿春军的布置。只是一眼,如今的战场事态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盯着沙盘的刘澜一直没有开腔,静静站在沙盘前,旁边乃是黄忠,当他将沙盘做出并由刘澜改正之后的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以往指挥作战,除了在地图上判断敌军的情况,就只能通过在心中描绘一幅战场事态图,但现在,不用了,沙盘之上,可以将你收集到的情报全部标绘出来,所有的情报都不再空洞,甚至当说起沙盘的一刻,刘澜甚至还提出了做一个天下十三州的沙盘出来,如果是那样,整个天下的大小周郡,以及势力范围都将会跃然眼前,这可以让帐下所有人都能够对当今天下的形式有一个最为直观的感触,而不再是以往那般空洞甚至无知,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对于天下的概念并没有那么清晰,只知道大汉朝很大很大。

    而将势力人口兵力全部布置出来之后,当所有人都能够从这些简单的数据掌握天下大势之时,他相信这对很多将领来说都是一次升华,最少没有人会再是井底之蛙,毕竟地图比起沙盘来说太空洞了。

    沙盘之上,张颌与张辽一路北上,抵达寻阳,虽然刘澜曾经想过借着二张旗开得胜的势头一举出兵进攻柴桑,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想要在短时间拿下柴桑,最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很容易,而且要攻打坚城,除了兵精将勇之外,最主要的还是攻城武器,这一点上,刘澜只怕最深有体会,与异族交战,与黄巾交锋,他们没有什么大型攻城器械,唯有云梯,所以他们对边郡望尘莫及,然而当他们掌握了攻城器械的制造方法之后,边郡便再也阻挡不了他们南下的步伐。

    所以刘澜现在迟迟没有出击,除了物资卸载,最主要的就是攻城武器的准备了,只要一切准备完毕,也就是关羽出征之时。

    孙策有兵三万,精锐甲士,但真正可用之兵,按照陈到的说法应该不低于五万,而且一个霸王孙策再加上一个周公瑾,可绝不是袁术和张勋纪灵的组合。

    两人一个将一个帅,而且不仅仅局限于陆战和水军,可用说两者都有着极强的统帅能力,这样的对手,一心防守,是不可能出现太大的疏漏的,所以刘澜对于这次攻打柴桑是打着万分的小心,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不然的话,一旦贸然进攻,最后很可能失败的会是江东军。

    一想到现在这个新称呼,而且还是由孙策和周瑜叫出来,刘澜也不知为何感觉会怪怪的,只不过不管是徐州军还是江东军,都不重要,因为称呼不管怎么变,他帐下这支军队,都只有一个称呼,刘澜军。

    “这回我军进攻柴桑。”沉默许久的刘澜终于开口:“待粮草物资,攻城器械准备完毕之后,张飞率领本部,到达这里。”说着刘澜用木枝指向了豫章与九江的交汇处,在此一是为了截断孙策难逃之路,其次也是防止豫章可能出现的援军北进,这次行军,翼德你要务必小心,而且一定要隐秘,决不可必人提早发觉,所以待云长在柴桑与敌交战之后再起兵前往,务必要瞒住所有人人。”

    “末将遵命。”

    刘澜看了他一眼,虽然现在的张飞有点今非昔比的感觉,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他在战术上能否灵活运用,虽然他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如果他能发挥上次奇袭寿春一半的能耐,那么这次孙策插翅难逃。

    刘澜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给他安排个副手,徐庶不能动,而被他委以重任的鲁肃又去了濡须坞,眼下他手头之上好像就有个简雍可以调派,不过看起来,这位钩距大家跟着张飞去了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反倒不如派黄忠,可就张飞这性子,到时候就算真出现了什么分析,黄忠也难劝服他,所以全权交给他得了,毕竟那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战,就算出现,也是孙策和周瑜,不过那时候二人都是强弩之末,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说完,刘澜看向了关羽和周泰,道:“俊义和文远已经在江北为我们取得了一个漂亮的开局,把张勋的寿春援救成功困在了寻县,如今正在寻找战机歼灭敌军有生力量,那么接下来我们对付柴桑的策略,就是务必要一击制敌,周泰蒋钦的水军已经时刻准备,只待云长你大军开赴柴桑,便会在关键时刻进攻孙策水寨,截断其北上寿春的希望,所以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云长大军出击,但这一战,想要攻破柴桑并不简单,所以云长,到时候攻城的话,心理战首当其冲,还有城里的内应也一定要妥善使用,这些我想我就无须部署了,云长应该已有妥善的应对之法。”

    “末将打算……”

    突然之际,就见帐外许褚掀帘走了进来,单膝跪下禀报,道:“启禀主公,有紧急情报。”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初战交锋(5)

    “启禀主公,有紧急军情。”

    “怎么?”刘澜看许褚犹豫,直接说道,毕竟帐内都是心腹将领,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许褚得到刘澜许可之后,说道:“宣高从青州传来最新情报,袁绍大军正在集结,动向不明。”

    “袁绍!”

    刘澜到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最担心的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如果现在袁绍当真大举南下了,那就说明袁氏兄弟已经达成了默契,甚至走向了联合,不然的话,袁绍不可能这么早就动的,一定会等到他陷入九江的泥沼之中,更何况还有一个曹操呢,现在一直在宛城没动静,这要是袁绍当真要行动,那必然会与曹操达成默契,毕竟两人这些年来一直是一个整体,保持着默契,第二次徐州之战便是如此,可这一回,袁绍动了曹操却没反应,就说明这回袁绍一定与袁术达成了对付他的攻守同盟。

    其实在开战之前,徐庶有说过这个可能,不过当时的刘澜并不认为兄弟二人可以打破隔阂,但现在看来,亲情加利益双重诱惑之下,当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连袁氏兄弟都能化解仇恨,达成攻守同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当然二人的仇怨不会就此干休,但那是在对付了自己之后,若没有自己,只怕袁术低头,依然会如历史一般在他被灭之后向袁绍逃去,不过现在看来,在自己的压迫之下,他恐怕已经感觉到了穷途末路。

    这恐怕是数年之前的袁术如何也想不到的,曾经袁术执关东诸侯牛耳,虽然冀州之战时被曹操所败,元气大损,但在关东诸侯实力依然强劲,可当刘澜入主徐州的那一刻,他的犹豫让他丧失了最佳时机,这才有了现在的尴尬,如果能早知道会有今日,想必袁术一定会在刘澜成气候之前就灭掉他,也不用现在孤注一掷,甚至向袁绍低头。

    刘澜背着手在沙盘前走了几步,对许褚说道:“立即传书回去,通知臧霸、子龙,让他们做好对袁绍南下的准备。”曹操可能会出现,但就现在来看,很难,就算来,兵马也不会太多,徐盛徐方足够了,何况真到了危急关头,大不了把鲁肃派过去,濡须坞不要了。

    刘澜这回算是孤注一掷了,可不如此,还有其他的办法吗,难道现在回师?那可不正中了袁术的下怀?这样一来不仅攻打九江失败,更坚定了袁术与袁绍的联盟,因为他已经尝到了甜头。

    想到这,刘澜瞥头对关羽当机立断道:“云长,不能再拖下去了,时不我待,必须尽早出击,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妥当的,到时我给你亲自押送过去,现在务必要尽早攻破柴桑!”

    已经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从刚才说到袁绍有所异动的一刻,大军都明白,九江的战事必须要尽早解决。

    ~~~~~~~~~~~

    刘澜攻打九江本身就是在搏,既然是搏,就势必要冒风险,现在风险来了,没有后退的道理,只有迎难而上,而在同一时间,在关羽兵发柴桑的一刻,一直窝在寻阳的寿春军终于动了。

    “全军出击,临敌胆敢不前者,就地斩首,杀无赦!”

    城门洞开,张勋一马当先率领寿春军气势汹汹向张辽所部杀奔而来,然而他的一腔热血,最后却好似被淋了一盆冷水,瞬间被熄灭了。

    空营,居然是一座空营,他的眼睛立时变得炽热起来,抽出战刀,大喊道:“撤,快撤!”发现大营空无一人之后他连想都不想便指挥着部队撤退,没什么好想的,中计了,中了张辽的奸计了。

    可是部队刚退了一半,张勋就看见,一支足有两千余人的骑兵从两翼杀出,他们的旗帜熟悉,曾经在讨董时见过的狼头旗帜,但又陌生,因为旗帜的底色并非是当时董卓的黑色,而是象征大汉朝的红色,酡红色!

    红色旗帜,红色战甲的骑士气势奔腾,如同一把尖刀向寿春军肋部直插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张汎,大吼一声:“杀啊!”

    狼骑军的杀来让张勋如坠深渊,虽然他发现中计,想要逃出,可是看起来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可不会让他轻易逃出,而且现在出现的只是骑兵,张辽指挥的步兵以及张颌的江东军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

    如果现在撤,可能在回城的路上遇到敌军的重重阻截,当如果留下来,又可能会被张颌张辽二人所包围。

    张勋犹豫之际,就见到敌军骑兵杀奔而来,将他的士兵立时斩杀无数,部队侧翼立时一阵大乱,他们虽然是寿春精锐,但毕竟都是步卒,如果再不应对,情况只会更糟糕。

    面对杀气腾腾的并州狼骑,寿春军的士气在飞速崩溃,甚至出现了争先后退的情况。

    “全军结阵,迎敌,将敌军杀退!”

    这时候张勋不敢在有过多的考虑,想要将敌军骑兵击退,就只能快速结阵迎敌,不然的话,别指望能将敌军击退。

    张勋的指挥起到了效果,士兵从之前快速撤退的散乱队形开始快速结阵,很快一个个方阵挡在了并州狼骑的面前,巨盾配合着长戈,立即将并州狼骑的冲锋所阻挡。

    对于寿春军来说,龙骑军才是他们的噩梦,至于并州狼骑,明显对他们没有威慑力,或者说在心理上面对并州狼骑时不会像面对龙骑军那样感到恐惧甚至奔溃。

    骑兵方有所伤亡,冲锋之中的张汎便要求吹响了撤退的号角,方才还是全力冲锋的并州狼骑打了一个圈,从寿春军面前飞快驰过,划出一个圆形,向着他们的相反方向撤离。

    看着快速撤离的敌军,亲兵刚开口说了句是否追击,就被张勋摆手打断了他,喝令一声,道:“不可追击,全军结阵,向寻阳缓缓前进。”

    前线阻敌的一名将令听闻张勋的将令之后,当即来到中军,急道:“将军,并州狼骑撤退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我们如果追击的话,一定能够追上。”

    “不可。”

    “请将军准许末将带领本部前往追击,若追不追并州狼骑,末将愿提人头谢罪!”

    “章雍,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敌军诱敌的把戏么,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会如此慢,那可都是骑兵,跑得再慢,能让步兵追上?”

    虎体熊腰的章雍直接就被张勋喝退了,看着他的背影,张勋摇了摇头,如果他帐下都能像梁刚一样,他也就不用那么头疼了,可一个个都是沙场的勇将,都难堪大用,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部队刚开始回城,不想梁刚急匆匆赶来:“将军,难道你真打算退回去么?”

    “不退回去怎么办?”

    梁刚焦急万分,道:“将军,这恐怕就是敌军的诡计啊,他就是怕我军出城救援柴桑,所以才会设下今日之局,一旦我军当真回城,必定中其奸计,而且我军这次出城歼敌便算是彻底失败,那时我们可就没有了任何后路了!”

    “这……”张勋刚才只想着敌军可能出现的埋伏,却忽略了这其中反而可能是刘澜军的诡计,而且从现在的情形判断,诡计的成分居多,更像是在把他们逼回寻阳城,如果他们真的回去了,先不说军心为此是否涣散,恐怕我们也在寻阳城待不了多久了。”

    张勋帐下没人比他最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才能一语说到他的心缝里,立时低头不语,现在是明知道张辽有诡计,也必须硬着头皮来,当然了去追骑兵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还追不上,追上了也是陷阱,只能另想他法。

    可怎么才能跳出二张的阴谋,又能把他们算计呢?

    现在恐怕唯一能有利用价值的就只是他和他率领的这支寿春军了,至于攻城那不可能,有他这支大军在城外,二张攻城就是找死,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当机立断:“梁刚,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诺!”

    将军改变了初衷,让他看到了希望,只要他们不动,或者干脆去毁了张辽的营栅,他相信一定能把江东军吸引过来。

    不过事情可远比他想的简单,这边寿春军刚停止前进,远方便又传来隆隆马蹄声,很快前军斥候飞奔前来禀报,道:“将军,并州狼骑又杀了过来。”

    “还是四千?”

    “是的,不过这回在他们身后的烟尘很大,现在斥候还在确认之中。”

    “再探。”

    张勋下意识看向梁刚,两人几乎同时朝前军而去,如果二人所料不错的话,那么这一回来的,可绝不会只是骑兵,应该是江东军的主力都来了。

    两人来到军前,不用斥候回禀,肉眼便已看清前面的并州狼骑军,四千人的骑兵队快速席卷而来,而真正让他感受恐惧的则是铺天盖地一般的江东军,他们迈着整齐的队列前进着,如同繁星一般的旌旗迎风招展,那气势那威严令寿春军前的空气都快凝固了,虽然他们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可是那熟悉的旗帜却使寿春军都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都闪烁着,好似在下意识的回避着江东军就在前方的现实,甚至有很多人已经不敢再向前看一眼,低着头,看着脚尖。

    这样的情绪在军中快速迅速弥漫着,张勋在关键时刻大吼一声:“全军整备,准备迎敌!”

    随着张勋的寒声,令旗兵快速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在千长的指挥下开始做出迎敌的准备。

    只是面对杀气腾腾的敌军,寿春军在气势上明显弱了下风,这样的情况让张勋不由眯起了眼睛,他真的没有想到,寿春军居然会如此害怕江东军,这情况在刚才对付并州狼骑时可没有出现,要知道那可是骑兵啊,连骑兵都没有把他们吓倒,却没想到会因为区区江东军而胆寒,他心里不明白,却也明白,连着两阵的失败,莫说是寿春军了,几乎寿春上下包括袁术在内,对刘澜的江东军都心生畏惧甚至是恐惧。

    “将军,现在怎么办?”面对如此情形,梁刚终于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虽然他也是一员不错的将领,可面对如此情况还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要慌,让部队做好迎敌准备。”张勋冷静颁布着将令,这个时刻的他异常冷静,不得不说张勋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更何况,现在的局面也证实了刚才他的判断以及两个后续的猜测,诱敌不成,现在三万大军便都出现了,明显就是来绝杀的,当然也可能还是想把他们逼回去,不过这都是猜测,至于刘澜军的真实想法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但等下,他就能够有所判断了。

    所有部队在张勋的指挥下开始结阵,铁甲森森,枪矛林立,然而突然之际就听得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号角声响起,随即就看到敌军战旗挥舞,而很快,对面的并州狼骑和步兵都听了下来,原地待命。

    看着他们在不到一里之外停下,张勋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在心中问着自己,对面的刘澜军到底这是再搞什么鬼?”

    他看不懂,但他能意识到,对付并不真相交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咬牙,当机立断道:“所有士兵严阵以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击!”

    既然张辽张颌不打算决战,那么张勋索性做好防御工作,先保护好子敬,再想着怎么还击。

    梁刚眼中射出骇人的杀机,眯着眼睛唱诺一声,而张勋心中则冷笑数声:虽然这看起来多少有些像是战前的斗智斗勇,不过他们现在结阵以待,只要不主动犯错误,刘澜的部队敢攻过来,就一定要让他吃大亏!”

    这一点他可比任何人都更有信心,猛地张勋拔出腰间环手刀,在阵前虚空之中连劈数刀:“所有寿春军的将士们,只要敌军敢杀过来,用你们的勇气,将面前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初战交锋(6)

    两军大队集结,一个不进攻,一个在防御,张勋远眺这江东军,对于他们这一连番的举动大为怀疑,既然开弓了,怎么到最后又放弃了呢,想不明白,到底是计划之内呢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碰运气?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两天,对面的张颌始终毫无动静,这让他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实在是他看不出张颌到底耍什么把戏,还是说张颌比较排斥与他进行一场混战,不管怎么说他们在人数上是处于劣势的,主动进攻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那时候出现一丝意外,可能就会导致前功尽弃。

    而这这两天,同样的事情也困扰着张颌,他心中十分焦急,这次出征之前,主公特别强调张辽虽然为副,但俨然一副军中谋主的姿态,从濡须坞到寻县,不过相处数月,他还真得承认,张辽却是有很多想法让他刮目相看,甚至是指挥艺术更是刮目相看。

    对主公一开始让他统军,张辽掌握大局才算是心服口服,只是这一回情况有些特殊,当然了毕竟不是实战,如今战端一开,这位谋主可就让他感觉有些不靠谱了,在军帐中背着手来回踱步。

    这种心里没底甚至是不靠谱的感觉以往在刘澜甚至是徐庶可不会有,毕竟配合多年,知根知底,可眼下的局面就有点让他搞不懂张辽到底在搞什么鬼了,两军就这么对峙着,而且还拉出了这么一处缓冲地带,他难道真就像这么一直耗下去?

    张颌摸不透张辽的真正意图,但从结果来看,必然是就想着耗下去,这样本无可厚非,可主公毕竟下了寻找机会尽量歼灭寿春军主力的命令,就这么耗着算怎么回事?要是以为,以他的性子,早就进攻了,哪还有现在这些苦恼。

    前日他们放弃了打好机会,现在再想主动进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现在他就是想主动进攻也得考虑后果,毕竟失去了先机,一旦攻击不利,甚至被敌军借机杀败,那受到威胁最大的就是即将要对柴桑发起进攻的主公,那时候寿春军南下而来,随时都会对主公形成夹攻之势。

    现在好了,他们不敢贸然进攻了,可结果呢,对面的寿春军也没有进攻的想法,这就让他更看不懂了,难道他们也不急着南下?前往柴桑?就这么耗着,拖着他们,那柴桑不迟早给主公破了?

    张颌看不懂,但他可不相信张勋会对柴桑不管不顾一直与他们这么耗下去,除非有别的可能,而这一可能能够保证柴桑不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在这里牵制自己,那就是有极大的阴谋,以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心烦意乱,想叫张辽来商议商议,可他现在……

    心中刚想到张辽的一刻,张辽快步走进了大帐:“张将军。”

    听到张辽的喊声,张颌忙从后帐转出张颌诧异的看着他:“文远,你不在前军指挥,怎么跑到中军来了?”

    说着示意他落座,二人在刘澜帐下可谓是仅有的配制,关羽、张飞甚至是赵云都是独当一面,只有他却是和张辽配合,就算是徐盛,也不过是和陈宫配合,一文一武,一军一谋,而他这边却是两员大将坐镇,这对他来说,最早被派来濡须坞的那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是并不情愿的,但他却没想到主公真的很看重张辽,在吕布投降的将领中,只有他又资格统领旧部继续征战,当然是在他的指挥之下,只是个副将,可如果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这是要他盯着张颌那就大错特错了,刘澜敢让他继续统领原班人马,就没有什么不信任一说,至于派他二人取濡须坞,用主公私下里对他说的话那是为了日后攻略淮南做准备,两人一个在濡须坞一个在合肥,互为犄角,这才是二人一齐到濡须坞的真正目的。

    那个时候二人各自主政一方,至于所谓一主一副,还是为了日后更好的配合,若非是主公这些交代,当时有些情绪的张颌恐怕还真不会轻易去濡须坞。

    对于人事这方面,刘澜是最下功夫的,所谓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以前对付部队里的刺头那简单的很,可现在又怎么能用相同的办法去处理一些特殊情况,所以这全靠刘澜,或强硬或开导,还是取得了一些成就的,毕竟刘澜的情商还是颇高的,里子面子都能照顾到。

    “文远,你怎么回来了?”

    “主公那里派人传来了情报,我接到书信后便专程赶过来了,看看主公是否有最新部署。”他所处的位置,无法使用信鸽,能够使用信鸽的地点都是比较固定的地方,似他们现在所驻扎的旷野,只能靠传令兵,好在距离不远,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久,这才有了在前军的张辽接到主公来文后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文远没看?”

    张辽微笑摇头,虽然没说话,但张颌明白他顾虑什么,笑着接过了书信,一眼看完,把书信递给了张辽,道:“果不其然,张勋还真是有阴谋。”

    张辽没回应,只是接过书信快速扫了一眼之后,才苦笑一声,道:“怪不得这个张勋一点也不急,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袁绍那边。”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张颌望了张辽一眼,战场厮杀上面张颌未必会去问他,但就总领全局甚至是指挥艺术才能方面,张辽确实有着很高的天赋,这一点,张颌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在主公帐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主公给他二人设计的职责也是如此,而这一仗他自所有退在二线,也不过是张辽投降第一战,急于立功,这种事怎么好去争,索性让他指挥了全局。

    “既然主公已经坐实了二袁联合,而且关将军已经出兵柴桑了,现在给我们的任务又变成了阻止寿春军南下,所以现在我们就更不用着急了,如果张勋想拖,我们就跟他拖,迟早,他会坐不住的。”

    张颌下意识的点点头,这话说的不假,青州的臧霸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袁绍就算要打青州,也不可能会在十天半个月便对青州发起猛攻,尤其是大军南下,物资给养,兵甲器械都需要提前准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到时候一定不会是青州现出现危机一定是柴桑,而柴桑出现了危机,那个时候张勋再想动可就被动了,这对他们反倒便成为了绝佳的机遇,张颌笑着问道:“那我们就继续这么耗着?”

    “反正连张勋都不急,咱们现在又有什么可急的。”张辽这人长得精神,国字脸,一身的浩然正气,可此刻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好半晌,张颌忽然说道:“文远,这个袁绍你没有喝他出过事,对他难免没有太深的了解,而我对他却是知根知底的,这人啊,用一句话就能够概况了‘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现在对付青州这么利好的机会,我怕他会不顾一切。”

    “你是说,直接奔袭?”

    “这事我不敢肯定,但有这个可能,我必须得向主公说明这个情况,最少也要让臧霸做好万全的准备,还有子龙那里,也一定要有所防备,不然被袁绍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我们在九江,就算想回援也有心无力。”

    张颌说着,拳头已经渐渐捏紧,恨得咬牙切齿,他对袁绍之恨,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用他的老父亲来威胁他,如此无耻之事都干得出来,真让他觉得无耻至极。

    “俊义,这事你当真如此认为吗?”

    “我也只是猜测,但以我对袁绍的了解,他还真敢这么干。”张颌笑了一声,道:“毕竟现在对袁绍来说是绝佳的时机,我们的主力可都在九江,这个时候以袁绍的为人,肯定会孤注一掷,势必想着在主公回师之前解决青州战局,到那个时候,主公就算解决了柴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占了青州。”

    张颌的说法让张辽对这一可能深信了起来,而由此更是让他对如今张勋的表现产生了怀疑:“俊义,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张勋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一直耗着?

    “你是说,其实张勋一早就知道了袁术与袁绍达成协议,还知道了袁绍要出兵,所以干脆就这么耗着,盼着袁绍一出兵,主公就会退兵?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如此,毕竟除了主公帐下,只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明白主公出兵九江的真正目的,所以对袁绍出兵之后主公会立即回军的想法深信不疑,可是他们却未必知道主公对消灭孙策的决心,所以最后就算袁绍出兵,主公也一定会坚持击溃孙策之后再回军,但在张勋眼中,恐怕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发生,所以他才有如此信心与我们在这里耗着,甚至巴不得一直耗下去,待我军被迫回师之时,再给予我们致命一击。”

    “张勋打的还真是好盘算啊。”张颌最少虽然冷笑出声,可心中眉头却已经皱成一团,他相信张辽刚才的推断十有**是正确的,不然解释不通现在最应该着急的张勋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而之前他所找的那些个借口,与这个听起来,确实都有点牵强了,因此,张勋一点也不着急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张辽的推断,可他又摇起了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更解释不通了,如果张勋一早就知道了联盟的事情,他就没必要出城来啊,在城内防守岂不是更稳妥?”

    张颌不相信,甚至开始否认这样的说法,最少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而不是袁绍出兵这么简单,可是既然不是因为袁绍,那么又是因为什么呢?要援柴桑?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这样的话,他早出城和他们决战了,也不用托到现在,要知道他与孙策是有着私交的,叔侄相称,怎么可能对柴桑放任不管?”

    这里面另有原因!

    “有没有可能是袁术那边又给张勋下了命令?又或者是张勋偷袭没有成功,选择了防守,要保存实力?”

    张辽这几句话都不是没有可能,但他总觉得距离真相还很遥远,但真相如何他又给不出来,现在的二人是真有点糊涂了,甚至觉得张勋的表现极其古怪甚至让他们对这一仗感到了一丝扑朔迷离的意味,让二人一时间根本看不透问题出在哪里?

    而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张勋身上,同样也觉得看不懂对方,毕竟现在的双方,心底里都认为该着急的那一个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两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思索了起来,好半晌,依旧没有一点头绪,最后二人干脆也不去想了,管张勋的目的是什么,先把他们的猜测汇报给主公,这种让人头疼的问题就交由主公来头疼吧。

    张颌快速将书信写好,派传令兵前往面见主公,在信函之中,他更是像刘澜提出了希望能够给他们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对应之策,最好能让张勋这只老狐狸偷鸡不着倒蚀把米。

    书信写好,又交给张辽砍了一眼,最后才交给亲兵送了出去,而等亲兵离开的那一刻,张辽却突然又开口了:“要不然今日我派些部队过去再试探一下?看看张勋到底是什么打算,敢不敢应战如何?”

    “这事虽然可行,但其实也没什么必要,现在想这些,不如先听听主公的意见是什么之后我们在来决定也好,毕竟在张勋目的成疑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俊义如此说了,那就看看主公对此事有何看法,到时候我们在根据主公是战是和的命令商议出一个应对之法。”

    “既然俊义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继续回到前军与张勋周旋了。”

    张颌眯着眼笑了起来,道:“如此也好,在主公回信之后,我们再考虑是不是要派兵去试一试张勋的反应。”

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初战交锋(7)

    未过数日,张颌派来的使者抵达刘澜在鄱阳湖所立大寨,跟着许褚进入中军营帐时,就见得刘澜背着手在大帐内沙盘前踱着步,他刚才出声拜见,却被许褚一把拦下,口中的话也嘎然而止,就见许褚看着他微微摇头,不让他打扰刘澜。

    好半晌,刘澜偏头,才发现了许褚,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来人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刘澜却想不起他是谁了,刚要开口询问,来者连忙拱手道:“张颌帐下斥候营,温全拜见主公!”

    “温全?辽东斥候营头副头领温万是你的大哥吧?”怪不得看着他很眼熟,原来是温万的弟弟,温万那可是在黄巾时期就加入了斥候营,现在在辽东乃斥候营的副将,难怪他看起来这么眼熟,这骨架侧脸简直就和温万一模一样。

    温全完美想到主公居然认识自己,虽然是沾了大哥的光,可这足够让他激动甚至感到荣耀的了,慌忙施礼道:“小子正是!”

    刘澜点点头,和善地笑了起来,道“你哥温万可是我的老部下了,最早就在我的近卫营,后来去了斥候营,现在在辽东是士仁副将,没想到你现在也在斥候营。”

    “我后来到了大哥帐下,跟着士仁将军随主公到了黄县,后来士仁将军返回辽东,便把末将推荐给了张颌将军,至此就在张颌将军的斥候营中效力,如今为斥候营司马。”温万如此一说,刘澜立时笑了起来:“看来你参军的年头也不短了嘛,都是司马,看来也立功不少了啊。”

    刘澜笑着一摆手,示意他落座,而自己也返回了主位,说道:“这次张颌派你来,可有司马要事么?”

    “这是张将军的文书。”温万从怀中掏出了张颌的书函,由许褚递给了他,展开信函,不由的笑了笑,道:“说起最了解袁绍的人啊,还得是俊义。”

    “主公,这是?”

    刘澜笑着把文书递给了许褚,后者打开文书,别的什么都不太印象深刻,但那句色厉而胆薄,见小利而亡命却让他莞尔起来:“主公,俊义都这么说了,那么就不得不慎啊,若真让他占了青州,打通了南下的渠道,以冀州之钱粮兵马,到时候我们只怕就危险了。”

    说威胁那都是轻的,砧板上的鱼肉还差不多。刘澜心中暗道一声,这一点显然张颌更有说服力,虽然他对袁绍也多少有些了解,但对冀州的时局看得最透彻的还是他,若不是臧霸的身份特殊,刘澜还真有想法让张颌入主青州,当个刺史呢,捋着山羊须,道:“这一点不用你提醒,袁绍的根基在冀州,北连东胡,南连曹操,这个时候能不趁着我们在九江南下吗?”

    “可主公您当初不是说……”

    “情况变化太快,而且很多事情又怎么可能都随心所欲呢,如果是那样,事情也就好办了,这天下早就成了我们的,不是么?”

    许褚脸红了下,没有再说话,主公说的不错,当然了,情况变化出乎意料之外却是关键,百密一疏,或者说有五成的把握就已经足够搏一搏了,毕竟就像主公所说的那样,五成到七成就足以让他大胆去搏了,如果是九成十成他反而会怀疑这里边有猫腻,这回攻打九江就是如此,当然对袁绍那边还是有些估计不足,首先是对兄弟二人不和的事情太过自信了,其次则是袁绍大战之后而且军事上对他并没有多么有优势,可谓是屡战屡败,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乃至一众幕僚都判断袁绍不会急于南下,说到底,还是他太过自信了,却忽略了人性,现在的袁绍,已经不是那个一心对付公孙瓒,对他服软的袁绍了,现在他的势力全部集结,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对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的交谈没有避讳温全,而温全也了解情况,听到了也不会多说,但一定会在心中多想,并且琢磨刘澜之所以会如此说是出于何种考量,这是他大哥交给他的,人可以笨,但一定要多学,多想,若非如此,温万也不可能会有今天。

    可以说,自从许褚将信函交给刘澜的那一刻,温全便偷偷抬头撇了眼他,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刘澜,但绝对是最近距离的一次,不得不说和以往远观时的感觉略略有些不一样,那时候觉得主公遥不可及,而这时候,近在咫尺,看起来触手可得,反而更觉得距离更加遥远了,这种感觉是他头一次出现,就算在面对张颌时都没有过的感觉。

    虽然主公和张颌将军都是那种高大魁梧的将领外形,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大大的不一样,将军的眼中,是那种所有将领都会有的一往无前的气概,阳刚而锐利,而主公,虽然有着与张颌一样的情况,可是在他低头看信函的一刻,他眼中透出的却是那种非常难以言述的睿智表现,好像什么事情,都会在他面前变得简单而不值一提。

    这样的表现让他已经不知道用何种词汇来描述,尤其是当他与许褚说起袁术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刘澜发自内心的自信表露,冷静之中,还有一种似商贩一样的狡黠,他的目光透漏了这些信息出来,而作为斥候营的司马,最擅长的就是发现与发掘,心中感叹,大哥交给他的法门,好像在眼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用刘澜的视角去看待问题,甚至啊没考虑一步,都觉得自己已经走向泥沼甚至是深潭,一步错,步步错。

    “温全,你现在就回去告诉张颌,就说他的提醒我都知晓了,至于他打算试探张勋的提议,最好放弃,但如果想要尝试,那么一定要避免与寿春军的正面决战,目前以稳为主,将他们拖在寻县是第一要务。”

    “诺!”

    刘澜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你大哥在辽东非常出色,而你也在张颌帐下这么多年,要继续努力,有朝一日,必定也会成为斥候营的统领!”

    温全顿了下,好半晌,激动的说道:“末将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厚爱,必将全力以赴,不辜负主公的厚望!”

    “嗯,你退下吧。”

    “诺!”

    很快,温全消失在帐内,刘澜目光深深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对许褚说,道:“张颌那边一定会对张勋有所动作,我们这边也不能再拖了,尤其是关羽,现在应该也快到了柴桑了吧,差不多我们也该行动。”

    许褚明白刘澜话中的意思,他们本来就不会一直在这里驻扎,或者说在这里驻扎的只会是黄忠,当然了以现在的情形来看,黄忠可能也会随其出征,这一回,估摸着主公是真要孤注一掷,要尽快解决孙策了。”

    如果没有袁绍的异动,也许这一仗还有的拖,但现在刘澜就算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九江之战的胜利是不可能了,刚才主公已经分析的很透彻了,从主公的角度来看,迫使袁绍撤军的唯一可能就是在他出兵之前结束九江之战,可这样一来,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就很大了,许褚深深感到,九江之战,已经变得没有开战之前看似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这又会引出一场规模庞大的第三次徐州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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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全推下去稍作休整之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在大营之内上至刘澜下至普通士兵都变得更加忙碌,整整两天,直到第二日一早,这样的忙碌才算是彻底结束,次日一大早,太阳初升的一刻,刘澜与他所率领的近卫军才开始集结,鼓声隆隆,号声震耳,这样的情形对于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即将出征的信号,他们将很快兵发柴桑,只不过,到底是配合关羽还是与关羽合兵一处,却没有一人知晓。

    在徐庶的恭送之下,刘澜出发了,临走之前,对他交代了一番,路上的行程很慢,虽然出征,可刘澜一定也不急,他们的任务,并非是去配合关羽甚至是与关羽汇合,而是直接奔赴孙策水军,配合周泰夺下孙策水军大寨,阻绝其北逃的可能。

    大军走走停停,一天只走了十余里便安营扎寨,刘澜帐下现在除了老将黄忠之外就只有许褚可以听候调遣,不过一个冲锋陷阵,一个指挥全局足够了,扎下大寨之中,刘澜把黄忠喊道了内帐,虽然战时军中严令禁止饮酒,但二人照样可以喝茶聊天。

    刘澜见黄忠,最大的考虑是怕他在心里上有什么变化,毕竟以前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如今却指挥了不到五千人马,这样的落差,对于曾经身居高位的黄忠还说反差也太大了,如果情绪有所低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看来好像他有点多虑了,其实如果真怕会有反差的话,黄忠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刘澜来秣陵,既然答应了,身份上的变化肯定在一早就有过考虑,更何况他放弃一切归隐山林,早就放下了一切一看开了一切,这些还真不是很在意。

    而且他对刘澜的统兵有着极佳的印象,甚至是佩服,因为刘澜的帐下远比他当年带领的北军更有战斗力,这些士兵虽然都是出自丹阳,大汉朝自古以来的精兵之地,可是北军出身的战事却都是边郡,生存环境的严酷让他们比之丹阳精锐还要更为精锐一些,但现在看起来,他们不仅是在战斗上甚至是在装备上都要超过北军一大截。

    这真不是黄忠可以夸刘澜,他来到秣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观看水军的训练方式,就已经察觉了其中的区别,之后又观察了近卫军和近卫步兵的训练方法,又变成吃惊。

    这世上练兵,都是重注阵型的变换,而刘澜帐下则是对士兵的培养,这样的培养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在格斗技巧以及战阵演练之上,还有学习班,士兵读书识字,知礼晓义,熟读兵书战册,很多士兵的军事素养,甚至比其他诸侯的一些将领还高,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刘澜能干得出来。

    毕竟这样的成本太大了,而培养出来如此优秀的士兵,可能在一场残酷的战斗之后一个不剩,黄忠提出了自己的一些质疑,但最后却被刘澜说服了,他做的这些努力,不是指望他们日后能从一名卒伍成为一员将领,而是希望他们能在战场之上能有最大的可能活下来,就好像每一名士兵不仅有着质地精良的铠甲还有着一套帛丝内衣,虽然帛丝内衣并不能保证他们不出现伤亡,却能保证在出现伤情之后最大可能的保证他们的什么安全,而这边是刘澜的初衷。

    而这也让他开始审视自己以为带兵时的情形,不得不承认,刘澜是真正做到了爱民如子,而士兵也更愿意为他效命,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无往而不利?

    他甚至觉得,以这些士兵的军事素养,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将领,把他们放在战场上,就算没人指挥,也一定不会太狼狈。

    “汉升,坐吧,现在没有外人,我们就随意一点吧!”

    黄忠一笑,坐了下来,刘澜是他这些年中见到的唯一一个异类,但也是到目前为止最让他心服口服的一个,文才武略,古今罕有,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可以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更何况这话他只在自己心中说说罢了。

    毕竟能让士兵不惧死,就这一点,就够一名将领琢磨一辈子的了,何况刘澜已经做到?而且刘澜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他收拢了帐下的人心吗?

    要知道他可不是只对自己才会做到如此礼让,甚至同席,而是对所有人,方今天下,能比之刘澜的可没有了,毕竟不管是袁氏兄弟还是曹操,更多的还是借用家族的力量,若没有家族的支持,想要建功立业,可没那么简单。

    可刘澜却做到了,而做到这一切,他就只用了四个字:

    “用友者霸!”

    当今天下,把这四字用到极致之人,也唯有刘澜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初战交锋(8)

    黄忠轻啜口茶,将心中之话说了出来,刘澜听后大笑了起来:“不说用友者霸四字我刘某是否能当得起第一人,就说我若当真是什么文才武略,会是现在这个情况?去辽东到青徐最后南下秣陵,这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被迫无奈?”

    “被迫无奈?不见得,若非是你,这当时那个情况,恐怕也就完了,可你不仅没有丝毫损失,还另辟一条蹊径,实力并且越来越壮大,这难道不是雄才大略?”黄忠微笑着说道:“你这是妄自菲薄,我看啊,换当世任何一人来也未必能比你做得更好,你得对自己更有自信才对啊,你看现在的情况,虽然得到的消息都不太妙,可就整体局面来看,又何尝不是在你的控制之下,一旦将孙策剿灭,那么长江之上,我们将畅游无阻,到时候秣陵的船厂再将战船造出来,那在长江之上就更将无敌于天下了,只要秣陵安全,那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南下夺取吴郡会稽豫章之后,就可以安心发展,至于何时北上也就不用那么急了,慢慢来,时机一到,匡扶汉室的希望也就很可能真的会来临。”说道匡扶汉室的一刻,黄忠瞥了刘澜一眼道。

    对于汉室虽然刘澜口头上表面上一直是以尊汉室自居,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对外的一套说辞罢了,虽然在加入刘澜帐下之前两人也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只是这些都只是口头上的承诺,当不得真,当一个人为了整体利益而必须要做一些事与愿违的事情事,往往身不由己,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帐下文武会让他做出那个他并不愿做的事情来,这个道理黄忠懂,刘澜也懂,就好似赵匡胤陈桥兵变一样。

    刘澜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表示,这些年来随着他的权势越来越大,这句话却也成了他无法回避的一件事,越来越多的人试探他对汉室的看法,可以说似黄忠这样的说辞他都快听出了茧子,可就算已经听烦了,但也得应付,只不过不会像以前那么郑重其事的说罢了,刘澜笑了笑:“汉升说的不错,不过这样的机会难觅。”

    黄忠是个直爽的人,但久在上位却也是个心明眼亮的人,不能说是老狐狸,可官场这些事情心里门清,他提汉室,本来就是想提醒刘澜,但看他没有反应,也就不在多嘴了,像他能走到今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人来提醒,心里都明白,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终归会有机会出现的。”

    刘澜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事情,不过那时候可就要靠黄将军您了,刘澜找黄忠来,可不是就为了当个参军这么简单,这简直就是在埋没人才,最关键的让千里马去拉了车,不是不可,实在是浪费了它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的能耐,而且刘澜要找个参谋,何必辛辛苦苦去请他黄忠呢,这个工作谁都能做,可统兵打仗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干的了,在他帐下,能胜任这份工作的,除了徐关赵再加上个张辽也就没别人了,而现在他的势力越来越大,需要的人手也越来越多,刘澜挖他来,那可是真要重用他的,这件事虽然刘澜没说,可这回来袭击孙策水寨,其实就是给黄忠一次立功的机会,这样一来,给他的任命也就不会在秣陵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在这里一切都靠着军功说话的,虽然你黄忠名声在外,可对于手底下那波士兵却不一样啊,这要是徐盛那种直接去当个郡尉还好说,要不然就像周泰这种,先选将后挑兵,似这样空降最好就是你有着军功,这样一来,士兵心服口服,也有个念想和奔头,知道勇敢杀敌就能得到封赏和晋升。

    其实这些年刘澜帐下也涌现出不少这类的人才,当然了因为刘澜兵力的结构,他们很少有人能够刘澜帐下一线大将,可在关张赵等人的帐下,却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身份。

    刘澜将杯中茶水轻品一口,才又轻声,道:“原本我答应你让你留在军中,可让你这样的大才无用武之地,那可就是我无识人之明,用人之量了,其实我的打算是想在九江之战后你顺利入摄山营,摄山营呢,也就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关羽率领南下吴郡与会稽,而另一部分呢则由黄忠来率领,兴兵讨伐豫章郡和九江郡,太史慈继续讨伐和招降山越,至于张飞则会北上驻守在广陵,与张颌张辽在濡须坞形成配合,而赵云、徐盛还有徐方则在徐州保持三角态势,臧霸和徐晃则不变。

    这是刘澜对日后的格局的一点想法,当然对张飞的安排是比较灵活的,他是否会去秣陵还需要再考虑,刘澜的心里人选是鲁肃甚至是张南,不过这都是九江之战后的事情了。

    “这档子是你的想法?”黄忠对刘澜打算用一年时间将长江以南扬州的地盘全部拿下的想法赞叹了一声,这当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虽然对于将摄山营一分为二让他觉得有些为难,但他也明白刘澜一定有他的原因,不然的话不会有动摄山营的念头,最多让他去当个副将就完全有资格领兵打豫章了,所以这里面八成还有削弱关羽的原因,这让黄祖难免多看了眼刘澜,倒不是感觉心里不踏实,而是对他的手腕有些惊叹。

    这样的手法,巧妙而不会让人觉得不满,或者说颁下命令来,没人能说出一个不字来,更会让他这位分了关羽之权之人的赶到心里踏实。

    “黄将军过奖了,这算什么啊,您当年那可是统领天下兵马的人,什么人在您面前不都是后辈晚生,就算是关羽知晓了我这样的安排,也不会有什么非议的,您老就安安心心的带兵,把您的生平所学都展现出来,这个天下啊,我们才能够联手再次让他变得安详宁静!”

    黄忠轻轻一叹,指了指自己,道:“既然德安如此看重老夫,那老夫也就当仁不让了,必定倾尽毕生所学来帮你。”

    “多谢黄老了。”刘澜笑着说道:“其实呢,相比于吴郡和会稽,我更看重豫章和九江,毕竟对这两处,袁术一直保持着影响,而吴郡和会稽,则不同,之前一直在刘繇的控制之下,后来也就变成了无主之地,这里好解决,但豫章不同了,但有黄老,有您这一层身份,率领大军一到,很多事情,尤其是在世家的问题上都能迎刃而解,尤其是从扶风到了豫章的窦家,虽然如今窦家失势,经过这几十年来的经营,在豫章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不可小觑,如果他们得到扶风窦氏本族的支持,虽然现在窦家已经今非昔比,可窦家几百年的基业绝不能小觑,所以攻打豫章没有人比您更合适了,那时候就只能仰仗黄将军了。”

    “窦家在豫章?

    “如果我得到的情报正确的话,窦家就在豫章,不过那窦武的孙子现在的名字叫胡辅,一直隐姓埋名。”刘澜轻声说道,这件事其实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知晓,而这全要仰仗刘繇,若非他逃往豫章,刘澜还真无法查探到这一消息,而在接刘繇回秣陵之后,刘澜才从其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来派出内卫进驻豫章,才得知窦武之孙窦辅现在假名胡辅,在胡家为子,而其养父胡腾更是借着窦家本家的按照帮助成为豫章第一大势力,不过刘澜得到的消息好像是胡家要迁徙往桂阳,这样的消息虽然还没有得到肯定,但也绝不会空穴来风。

    对于窦家,刘澜可是一早就知道这是大汉朝有名的外戚之家,影响之大可一点也不逊色举世公族的袁家与杨家,若非因为窦武之事,窦家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可就是如此,窦家也只是窦武一支遭受牵连,而窦武之孙还安然无恙,就可知窦家的势力又多大了。

    而对于窦武,刘澜对他的了解并没有知道多少,虽然距离他那个时代不算远,可毕竟是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在后世对他的评价多为负面的评价,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话,可是就刘澜在这个时代的了解来看,窦武的风评还是很不错的,当然这样的评价可不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可能有‘三君’之名,可知窦武绝非史书所载那般,与陈蕃背负千古骂名,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黄忠叹了一声,摇着头,难以置信的说:“我真的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窦武的孙子居然还活在世上。”

    刘澜笑了起来,道:“是啊,当我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也难以相信,所以才派出了内卫前去调查,果不其然还真是,不过后来想想,有汉以来窦家虽然经过几胜几衰,可始终是最具影响力的世家,而当年的窦武又是大权独揽,危机时刻全力保全其孙的安全,也并不会太难,这一点同为关西世家想必汉升你最应该知晓才是。”

    刘澜这样如此,黄忠再顺着他的思路一些,好像一切也就变得没什么可奇怪了,如今的天下很多人都喜欢把何进拿来与当年的窦武相提并论,这本身就是荒谬的,何屠夫差了窦武何止是一星半点,如果将窦武和何进换一个身份,那么窦武依然会惨死,但何进的结局却会大大的不同,而当今的天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窦武之才,就算是放在当时的天下都是三君,更何况是现在这个世道,只怕天下人都要望其项背。

    “德安就放心吧,我若攻打豫章,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留下来。”黄忠自然听出了刘澜的弦外之音,他虽然说的玄乎,说什么怕胡家在豫章带领世家反抗都是托词,是在抬他罢了,真正的目的说白了还不是怕到时候胡家带着窦辅去了桂阳?

    “德安,现在不仅是窦辅包括整个窦家都没有多少影响力了,你这么看重窦辅我有些想不通,虽然我不知道您真正的答案,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没有窦家什么事。”

    “我知道单纯的对窦家有些兴趣,当然更多的想法还是希望有朝一日,窦辅能够以真名示人,而不是一直用着假名,还有陈蕃的后人都是如此,当年他们为了大汉朝对付宦党并没有错!”

    黄忠沉默了下来,这件事一旦刘澜做了,就等于是在与朝廷作对,但最关键的是,这应该并不是刘澜对汉朝廷的一次证明对抗,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朝廷,那么单纯为了宦党可能么?

    毕竟现在这个天下哪里还有什么宦党可言,可是仔细想想,好像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刘澜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这么做,一定有着他的目的,难道……

    虽然不确定自己所料是否是事实的真相,但刘澜对此事如此上心,那八成一定有着其真正的目的,那么不是天子,就一定是曹操了,而偏偏曹操又是宦党之后的身份,如果刘澜大张旗鼓的为窦武甚至是陈蕃后人平反,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再一次勾起人们对于宦党的旧怨,首当其冲的便是曹操,难不成刘澜是想借此来打压曹操?

    虽然这样的针对在现在看起来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将会变成一柄锐利的刚到直插曹操命门,因为宦党的身份是其最柔软的命门。

    一旦刘澜成功的为他们平反,当年受到党锢打压的士人阶层对有着宦党身份的曹操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会不会成为一颗种子,最后得以成长?

    黄忠不确定,但是一旦窦武后人与陈蕃后人陆续出现,并且是在刘澜帐下得到重用,只怕那个时候,他们就算不想为刘澜站台都不能,而以两家在世上的声望尤其是窦家,他可以断言,现在的曹操最少会在声望只是被大大的削弱,而一直处在舆论风暴口的刘澜则会趁势勐追,甚至与曹操屏风秋水。

    如果真到了这一天,那么以那时刘澜的实力来讲,笑道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因为一个肯花几年几十年来布局对付一个人,这样的耐心,又怎么可能不收获成功!(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章 初战交锋(9)

    刘澜南下,赵云便坐上了徐州刺史之位,而原徐州治下的一众文武职位都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治中萧建升任别驾之外最大的一项任命便是而名不见经传陈应升任为刺史属官武勐从事。

    赵云搬进了原来刘澜所住的州牧府,因为是府邸制的原因,陈应依旧是在位于刺史府东门青龙坊的陈府里,这里最初是刘澜为他的父亲和大哥准备的府邸,但随着大哥陈登前往秣陵之后,陈应顺理成章住了进去,这位在徐州之战一战成名的徐州年轻将领住进了在整个徐州能排在前三的大府邸,占地足有五十亩。

    这么大的宅院,自陶谦时期就被赐给了陈家,这几年不断扩建,其规模仅次于赵云所住的刺史府,与糜家的宅邸可以相提并论。

    其实对于住进陈家府宅,陈应知道这全是因为大哥甚至是父亲的功劳,所以最初他并不愿意,毕竟他在徐州的资太浅了,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太招摇了些,虽然他是陈家次子,嫡次子,但因为大哥的原因,他在陈府内部的地位并不高,再加上习武的原因,并不受父亲重视,然而当他以为自己将一个人住进府邸的时候,父亲却到了。

    他拒绝了大哥的提议前往秣陵,选择留在徐州,夜幕降临一刻,陈应回到了府邸,今天可把他累的够呛,一大早就被赵刺史叫了去,部队开始集结,虽然威力什么不清楚,可看样子八成是要有战争了,在军营里忙了一整天,筋疲力尽的他回到府内就向着自己的卧室而去,想着好好睡一觉。

    可刚从侧门进府,眼前便出现了管家的身影,把他拦了下来,低声说,道:“二公子,今日怎么如此晚才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吗?”

    “事到没有出,只是家主等您好久了。”

    刚开始看他的样子显得很急,现在一听便父亲要见自己,立时便打起了精神,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的睡意,急匆匆向着父亲的院子走了过去,边走,便轻声问,道:“陈叔,父亲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家主夜食的时候就让我等着少爷您,让你回来之后,不管多晚也务必过去他那一趟,至于什么事,就不知晓了。”

    陈应算算时间,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这个点以往父亲早就休息了,快步向内院走去,本打算直接去卧室的,可却被管家拦下来直接去了内院书房,在书房前管家禀报,道:“家主,少爷到了。”

    “让他进来吧!”屋里传来陈和缓的声音。随后陈应推开了屋门,房间不大,灯光明亮,陈正在矮几前借着灯火看书,才他身后的墙面上,还是挂着那副圯上进履图,对于这幅图,刘澜可不陌生,第一次见陈时,就见过这幅图,虽然不知道此画出自何人之手,但看得出来,陈对于留侯十分推崇。

    直到儿子进屋,陈才缓缓将手中竹简方落在一旁,今天一早便听说儿子被赵云叫去了刺史府,然后就去了校场?,陈很关心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要事,毕竟现在纠结的情况人尽皆知,而儿子现在可是徐州武勐从事,负责徐州兵事,一旦有战事,他可要出征,当父亲的能不关心么,更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很多事情,还需要他这个当父亲的在幕后为他参赞一二,不过这个二儿子可和他大哥差了不少,倒不是说没陈登聪明,而是说他有时候不开窍,认死理,这可就让陈有些头疼的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若不是他执意留下来,估摸着他们在徐州的这座宅邸就变成了别人的了,就这一点,他这个次子就让他很不满意。

    可再不满意也是他的嫡次子,更何况他现在颇受赵云器重,虽然职位与长子陈登相差甚远,可就权利来讲,明显儿子更胜一筹,老大如今虽然职位高,俸禄多,可终归只是个参谋,没什么实权,可二子不同,别看只是小小的武勐从事,可徐州兵马大权却由他一人主管,这权利,在徐州咳嗽一声都能震天下。

    这里面,有赵云的原因,毕竟陈应在徐州之战表现出色,被赵云十分倚重,但何尝没有刘澜的身影,他可不信,这么重要的职位,刘澜不点头,赵云随便就能任命,别人不了解刘澜,他了解啊,军权那可是刘澜最为重视的,轻易不会让人染指,但从现在来看,一个陈应一个张承,徐州两大世家的年轻人都开始进入刘澜军队之内,这就是刘澜在释放信号呢。

    陈应进屋之后上前给老爹施礼磕头,道:“孩儿见过父亲!”

    陈应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满嘴的酒味,他眉头一皱,道:“你下午去了校场,还喝酒了?”对于军营的情况其实他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军中禁酒,可没想到他这个儿子却敢在军营里偷喝酒,这要是被知晓了,那还不军法严惩?

    “是的父亲,因为部队要开始集结,一旦集结军中就会禁酒,所以今日赵刺史他准许徐州军可以尽情畅饮,而这也是徐州军一贯的传统,大战前都会如此。”

    “原来是这样。”一早就听说徐州军禁酒,却没想到只是在战时才会禁酒,而平日里并不会,当然只要不耽误事你可以随便喝,可如果因为喝酒误了事,那可就谁都救不了你了,当然这样的规矩有个例外,那就是张飞,嗜酒如命,可刘澜对他好像并没有过多的约束,可这毕竟是特例,毕竟像张飞这样喝了酒还能立功的将领还真没有,就好像颁布禁酒令时就有人提过张飞搞特殊,可刘澜的话也很简单,谁能像张飞这样喝了酒还带着五千本部冲破敌阵,杀寿春军丢盔弃甲,我也也准许你战时喝酒。

    结果没人再说话了,就凭张飞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这一点,还真没多少人能比得了。

    陈顿了,下又道:“这次整军,是要北上呢还是西进呢?”

    “不知。”陈应犹豫着说道,这算是军事秘密,他并不敢随便就透露出去,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

    “怎么连我也保密?”

    “孩儿真不知晓。”

    陈笑了笑,刘澜对他重视,同样赵云也对他十分看重,再说他又是武勐从事,负责徐州军事,既然整军,怎么可能瞒着他这位军事主官,很显然他是连这个父亲都在保密,笑着说道:“你大哥和你都在刘澜帐前效力,你还怕我把你们的军事消息泄露出去?儿啊,你明白军情要保密,但更要明白像什么人保密,这件事照我看并没有多么重要,就算保密也会让人知晓,毕竟选项就两个,无非是北上青州或者是西进扬州。”

    “父亲,您如果再这样,那孩儿明日就去辞掉武勐从事一职,干脆去辽东算了。”陈应说道,看得出来,他把这一切当成是他露出了什么马脚被父亲发觉了,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赵云,毕竟赵刺史让他保密,可如今这事已经被父亲所知,他觉得愧对赵云的信任,羞愧之下便说出这等话来。

    而这一切势必被他的父亲所察觉,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加上年轻的原因,情绪都挂在脸上,这些波动都被他捕捉到了:“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陈一生气,不怒自威,一霎那陈应的嘴唇便轻轻哆嗦了一下,在陈凌厉的眼神注视之下,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直视,低声道:“父亲,孩儿是武勐从事,现在涉及的可是军事秘密,你就别逼孩儿了。”

    “我什么不知道,还用问你,还逼你?”

    陈的目光愈加严厉起来,这就是长子与次子的距离,无法像陈登那样以家族为重,而这也是其对他最为不满的地方,但或许正因为如此,陈应反而才获得了刘澜的重用。

    一想到这里,陈反而释怀了,怒气消退,看向情绪波动的次子,笑了起来:“我问你这些,完全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出于关心,而不是因为我对你口中的这些军事机密有兴趣,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职务是武勐从事,一旦有战事,你是要随赵子龙一同出征去上战场,所以我才会问你,是出于对你的关心,甚至是对陈家未来的关心,至于你们要进攻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现在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只提醒你一句,一旦上了战场,千万不可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父亲这么一说,他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父亲心中的真实想法,很害怕这是父亲说反话,斟酌再三,才轻声说道:“是青州……”

    “不用说了,这些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料到一二。”陈立时打断了他,然后轻声说道:“现在刘澜在九江,徐州突然有所异动,无非就是出兵寿春还有防备袁绍,这事就算隐瞒,也瞒不了多少人,只要心思活泛一些的,都能猜到个大概,但真正让我不满的却是你的态度,你是陈家嫡次子,就算身居要职,也不应该对我隐瞒,你要明白,这个世上真正能帮到你的,只会是你的亲人,而不是别人!”

    说到这,陈重重一拍矮几,‘砰!’的一声,陈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随之飞了出去,他已经切身感受到了父亲心中的怒火蓬勃而出:“你说说,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到底是有人教你如此做,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此事,都是,都是孩儿的不好,并没有人教孩儿隐瞒父亲。”

    “简直就是愚昧,愚蠢!”书房内的陈如同一头出笼勐***要择人而噬一般,他站起身,目光极其严厉地盯着陈应,与所有父亲教训儿子那般瞪着他,说道:“我说你愚蠢,你心里还不服气?你也不仔细想想,你能坐上武勐从事的职位,难道真以为是因为你在徐州之战所立战功?功劳比你大的人更是不知凡几,甚至包括张承,可为何最后是你当了武勐从事,这全是因为你背后的家族,因为我还有你大哥!也不仔细想想,以你的资,能当上武勐从事,哼!”

    陈说到最后冷哼一声,其实这番话有夸大家族在背后起到的作用,但这毕竟是为了陈应好,让他明白家族的重要性,至于刘澜一直鼓吹的什么天下家国的那套说辞,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没人会真的当真。

    “是,父亲说的是,所以孩儿才想辞去武勐从事,去辽东!”

    也许是真的被陈的说辞打击到了自尊心,陈应索性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鼓足勇气,面对着父亲凌厉的眼神,道:“我没有资格,我明白,我现在撑死也就和张承一样当个军司马甚至是部曲督,武勐从事,连升三级,没有父亲和大哥的功劳,真轮不到我,这些就算您不说,我也明白,是明摆着的事,孩儿有自知之明。”

    陈应的反应有点大,这次是真的在父亲面前有奔溃的嫌疑,其实自他当上武勐从事之后就一直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在刺史府办公时,就有很多人私下里对他议论纷纷,就算是到了军营,这样的之一也从没有中断过,没有多少军功,更没有多年当兵的经,甚至连辽东从军或者是在主公身边充当近卫军镀金的资也没有,谁会服他?

    在刺史府,没人忌惮他的家族势力,在军营,更没人搭理他背后的家族会是谁,所以对他来说,甚至在他看来,所谓的家族力量对于他不仅不是极大的帮助,反而是巨大的拖累,也正因为这些,他极力想要摆脱家族的那层关系,他想让世人看到他的努力,而不是一张口就说他是凭借着家族的关心。

    所以这数月来,他便萌生了一个前往辽东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有勇气于父亲说出来,但现在他终于有了勇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想去辽东!(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初战交锋(10)

    陈应走了,陈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出了院,才关上了窗户,他真的后悔让二儿子习武,回想当年他之所以改文习武的一幕幕,不由得微微一叹,当时他来见自己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

    当时的刘澜是天下闻名的大将,辽东饿狼小卫青闻名天下,他到徐州,在当时当真是吸引了不少世家公子改文习武,弃笔从戎的念头,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陈应找到了他,而他当时居然也同意了。

    那时候他还真没想到刘澜对他的影响会有这么大,这时候还没有偶像这个词,如果有的话,那他一定会明白,这样的影响就好像当年陈蕃对他的影响一样大。

    如果想到有这么一天,他是绝不可能,也不会答应儿子习武的。

    仔细想想这些年,自此刘澜援徐州之后,他看重了刘澜并极为看好他,那时候的刘澜就像是一块璞玉,与他见的第一面,陈就发觉了他身上所隐藏着巨大价值,当时他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他入驻徐州,几乎等于将家族的命运都押在了他的战船之上,事实证明,自己当年的选择无比正确,刘澜如他所望,成为天下间瞩目的一方诸侯,但是他对待徐州氏族的态度却让他措手不及,他只得刘澜的野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徐州了而是整个天下,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家族的利益。

    可是他把希望放在两个儿子的胜算,可是陈应的表现却让他大为失望,尤其是今天陈应的态度,可以说完全就是中了刘澜的毒,刘澜那句天下国家的毒。

    刘澜当年在杏林的这番演讲,可以说建立了新的价值观,这番演讲,在当时很多人看来,如同笑话一般,可现在,他已经渐渐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恐怖之处了,这句话,让多少世家子弟与家族隔阂甚至是反目,刘澜用世家对付世家,用世家年轻子弟来抑制世家,最后赢了输了他都不会失去任何代价,可是世家,却会因此而内耗。

    一开始陈真的没有想到,就算是刘澜南下秣陵,他也只以为这是刘澜志在天下罢了,毕竟徐州世家,刘澜依然在重用着,最多不过是他怕徐州氏族一家独大的做出来的反制甚至是警惕选择,但现在看来,他真是低估了刘澜的野心,他这何止是要对付徐州世家,而是要对付整个世家阶层。

    而从现在来看,他与儿子争论的焦点所在,不就是家族与郭嘉之间的矛盾嘛,他希望甚至传输着个人与家族的概念,可是刘澜却强化着国家的概念,这样的概念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人听起来觉得难以置信。

    其实在百姓甚至在不少世家看来,朝廷与他们的关系只是向谁交税赋如此简单罢了,国家观念并不深,可以说,百姓在任何人的治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在徐州不是,他们是一个整体,齐心协力。

    这在其他几个郡县是难以见到的,大军一到,只要不杀不抢,商业依旧繁荣,甚至会贩卖敌方所需要的任何物资,这在徐州军入青州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当冀州军到时,这样的情况便再也没有发生,因为在刘澜治下,百姓与官府已经成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刘澜早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他们融为一体。

    可是世家的情况就不同了,刘澜的主张,先国家的主张,让氏族子弟与世家生出了距离,现在看来,他那个傻儿子陈应已经中毒不浅,要知道似他这也的情况,自古以来,可从未有过。

    一想到陈应,陈便气不打一处来,对于他来说,二子可以说是徐州集团进入刘澜军队之中的一颗微妙的棋子,但现在看起来,刘澜之所以会任命陈应与张承,只怕多半是知道了两人的真实态度,所以借此把两人拉入部队之中,如此一来,二人的存在不仅不是帮主陈家和张家的一大筹码,反而变成了一种变相打压甚至是削弱两大世家的举措,一方面二人的权利会越来越重,而另一方面,家族会越来越被疏远,甚至包括陈登,会逐渐被排出刘澜的核心之内,这让陈变得措手不及,甚至无可奈何。

    但从陈应的反应来看,反而提醒了他,刘澜这是采取了一种相对来说最为较温和的手段,相比于曹操,已经很委婉了,也就是说,刘澜不会像曹操那么激进,这样一来他们这些世家也就得更加要看清形势,毕竟刘澜想要继续变强变大,就不会动世家,还会继续倚重世家,还会继续重用他陈家,只不过相比以前的倚重,势必会有所边缘,这也许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这些情况都无所谓,可是陈应现在这个情况,就让他有点头疼了,能让他这也老谋深算的狐狸赶到头疼,可见刘澜的手腕有多厉害,但是陈家毕竟和张家不同,张家几乎放弃了在徐州的一切利益,现在的重心在南方,没有过多的家族利益,张承可以不用考虑太多,但是陈应不同,啊还指望着他们兄弟俩在刘澜帐下一文一武为家族谋取百年的利益呢。

    看来得有所改变了,对于陈家来说,不像糜家还有个妹子在将军府里,算得上是外戚的身份,他能够依赖的就只有陈登和陈应二子,所以说他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因此而父子决裂甚至反目,还要想尽办法来改变他的,如果把他的思想变过来,如果改变不了,有长子陈登,虽然也能保证陈家在徐州最少还能兴盛五十年,可二子都在的话,那么陈家就能够有争取更大利益,那时就不仅仅是在徐州这么简单,而是能与三河氏族一争长短,这样的目标,可以说是陈最为长远的打算。

    想到这,陈高声把屋外的陈冠军喊了进来,道:“明天,你瞅个机会,在徐州的几大氏族哪里打听一下谁家有适龄的女子尚未婚配。”

    “诺。”

    陈点点头,道:“明天一早要么挨家挨户的问,要么就把他们管事的一起叫来问,越快越好,陈应这小子也不小了,该给他说门亲,管一管他了。”

    老管家一顿,虽然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不清楚,但刚才老爷的吼骂声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一般,逼的老爷要说亲来约束他,看来这事老爷已经很难再约束他了,

    这么多年来这绝对是他头一次越到如此情况,二公子居然如此拂逆家主,虽然不敢多问,但怎么也得多句嘴给二公子求个情,毕竟不管是陈登还是陈应,可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老爷息怒,二公子毕竟年轻,不懂事。”

    “他那那是什么不懂事?简直就是不开窍!”陈瞥了他一眼,叹息一声:“一直以来,老二在个个方面都不如元龙,唯一能够让我瞧上的也就是他的品行了,可现在看来,更不知道差了元龙多少,简直就是迂腐,原本以为他去了徐州军之后,能有所改变,现在到好,世家公子的那点清高散漫的习性没了,可脑子也没了,阅不但没增加,反过来反而还跟他老子唱起了反调,二十多岁的人了,他难道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管家至始至终都不知道父子两人因为何事争吵,但就家主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事绝不简单,低声说道:“二公子毕竟刚刚及冠,这男人嘛,只要不成家,就始终是个孩子,家主这不给他说亲了么,到时候成了家,也就慢慢都会懂了。”

    “二十岁的人了,还是孩子?如果他还是个孩子,就坐上了武勐从事的职位,岂不是说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了?”

    管家浑身一震,弯下了腰,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这话他该怎么接?

    “哼!如果你认为他还是个孩子,那就大错特错了,不说霍骠骑就说刘澜,他这个岁数干什么呢,已经当上了卢龙令,当时号称天下最年轻的县令,世人都说起不可限量,最后果不其然,可陈应呢,武勐从事,多威风啊,可他的前途你自己说能有多大,不说让他比刘澜,就说他大哥,能比得上?”陈冷哼一声,道:“鼠目寸光之辈,哪有他大哥的格局和眼光,若不是有陈家这块招牌,他能有什么前途!”

    老管家一直躬身低头,一句话茬都不敢接,陈看了他一眼,叹道:“我早就说了,刘澜任命陈应当这个武勐从事这事,就没那么简单,现在再回想当初和你说的话,不都被我料中了,当初你还高兴,说他受到刘澜重用了,这是刘澜用陈家人来对付陈家,你仔细去琢磨,凭什么是他做这个武勐从事,而不是别人,你要说刘澜帐下没人了,可能骂,那么多出色将领,怎么就轮到他了?你别跟我说你看不透这一层,你在陈家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就算没在官场待过,官场上的这点事,也比一般人看的通透,说白了,他当武勐从事,不就是刘澜对撤元龙广陵太守的一种补偿嘛,看起来我陈家二子都居了高位,可元龙没了实权,而陈应又向着刘澜,这等于现在我陈家已经失去了所有权利,如果刘澜真要动陈家,没人能够帮得上吗,你麻痹这样的后果有多恐怖吗?”

    虽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家族没说出来,但就字里行间关键已经察觉了一二,隐隐感觉到他为何如此生气了,怪不得要给他结亲,而且还是徐州世家,这样一来,就算他想我行我素,他不听老爹的劝,可媳妇和娘家他怎么也得收敛吧,这样一来就算是把她彻底栓主了,就不怕他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想到这里,管家低声,道:“家族,要不,就让老奴先去劝劝二公子吧,也许事情能缓和下来呢?”

    “你?”陈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下,说道:“你虽然是看着他长大的,可现在陈应他中毒太深,谁劝也没用,不过既然你提了出来,就去试试吧,最好能让他想通,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陈家的嫡次子,和谁作对,也不能和家族作对啊。”

    “家主放心,老奴一定会想办法让二少爷改变主意。”

    “这样最好。”陈说着,却发现他要告退,拦下他道:“这事不急,这几天你不仅要忙陈应的婚事,还要处理下老家的一些田产,刘澜对世家不满的地方田亩是关键,你抽空回去一趟,把膏腴之田留下,剩下的都抛售了吧。”

    “这……”管家大惊失色,刚要阻止家主疯狂的举动却被陈打断,道:“这是我考虑了很久,留下的田亩足够了,现在茶叶的买卖如此火热光是徐州一地,的购买量就十分惊人,这还不说与胡人的销售,所以我打算卖掉这些荒地去南方购买一些茶园,反正元龙在秣陵,到时候也不用担心没人照料。”

    “购买茶园?”

    老管家沉默了,他明白家主对于茶园的执念,当年茶叶在南方巴蜀兴起之时,家主就迷上了饮茶,后来茶叶在辽东成为暴利的行业,不少世家都选择前去购买土地经营茶园,家主当时无比心动,若非因为当时大公子在秣陵,开辟水田,种植水稻,早就在辽东购买茶园了,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托了下来,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家主自然不会再错过,这一回一定要达成所愿,毕竟这茶叶的行情现在这么火爆,而随着其不断推广,迟早会风靡整个天下,到时候陈家不用掌握太多,只要能有其中一成的利润,那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家主放心,此事一定尽快办妥。”

    “还有。”陈沉吟一下,又道:“前几日元龙来家书,说刘澜最近一直在找造纸作坊改革造纸术,提高纸的质量和数量,以求能够彻底取代帛布,他来信希望陈家能出一份力,这件事我看就很不错,你贩卖田地的时候,一定要多打听打听,寻找些这样的工匠,把他们带去秣陵,助元龙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初战交锋(11)

    黄忠率领近卫军向孙策水寨杀奔而来,在刘澜所绘地图上,长江边上的一处黑点被刘澜用重点标注的地方,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这里曾经是九江渡口,后来孙策再其边缘处修筑了一座水寨,距离柴桑不足三十里,孙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控制渡口,扼守长江,如今却成为抵御刘澜的桥头堡,前沿重地,刘澜若敢来攻柴桑,首当其冲就要攻破水寨,干系重大,乃前沿要冲,如果这里被攻破,那刘澜便能够一举攻破柴桑。

    是以水寨对孙策的意义极其重要,一旦水寨被攻破,柴桑失去了身前唯一的屏障,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刘澜大军压境,只待时机成熟,或是围城或是攻城,主动权都在刘澜手中,他们如同钻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水寨之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刘澜此行的便依照徐庶定下的策略,拔除孙策的依仗。

    其实现在不管是柴桑还是水寨,刘澜真正关心的所在却是长江北岸的寻阳,哪里已经好几日没有最新的情报传来,虽然不知道战事如何,但他能肯定一点就是张颌他们正拖着张勋大军,只要让寿春军无法抵达长江边,无法躲过长江,那么以如今长江南岸悬殊的力量,刘澜就没什么好担忧的,毕竟孙策现在的实力与他比起来太悬殊了,反倒是江北,让他有些担忧。

    “再派斥候到对岸,务必要与俊义取得联系。”行军路上,骑着小马驹的刘澜对身边的许褚沉声问道。

    “诺。”

    “还有,孙策水寨的调查情况如何了,防守兵力,战船数量与分布呢?”

    “步兵一万,水军一万五,大小舰船三十余艘,全部停在水寨之中。由周瑜率领。”

    “不对啊。”刘澜沉默了下来,这是孙策水寨最初的情报,而且这些消息都是从陈到处传出,可是后来,孙策又重新部署了防御,但是因为调动隐秘,陈到并没有掌握准确的情报,所以就需要刘澜这边确定然后在与陈到那边核准。

    可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水寨兵马并没有任何调动,就太奇怪了,完全不可能,除非是孙策故布疑阵,可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又何必如此折腾呢?

    “主公,我这就派斥候再去查探。”

    “不必。”刘澜突然停下马来,这样的情况,说明这是孙策故意要让他们看到的情况,这里面最可能的就是在故布疑阵,其次则是兵力是现在的数倍,两种可能,无非就是示弱示强罢了。

    翻身下马,打开地图,指着孙策水寨和柴桑城之间的空地,说道:“既然他们要故布疑阵,那就派斥候去盯着,水寨总是要吃喝的吧,如果水寨真的增兵了,那么孙策一定会为水寨的补充粮秣,因为战事的原因,一定会大量运输,所以斥候只要在官道查探有没有往来押送粮草的官军与民夫便可得知水寨的真实情况,如果官道之是始终没有任何押运粮草的动静,那就说明孙策水寨的兵马并没有得到补充。”

    听了刘澜如此说,许褚笑了起来,一抱拳,道:“末将懂了。”

    “对了,让斥候在找找,有什么僻静的小路可以直插孙策水寨没有,一定要找一条隐秘的路线,我不想我们还没到水寨就被孙策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最少也要在靠近水寨几里几十里的地方被发现,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有突袭的可能,不然的话,别说偷袭了,连突袭都做不到。”

    “主公放心,末将会交代给斥候营的,让他们仔细查找,只是张颌那边,末将现在最为担忧,已经数日没有消息了,会不会已经……”

    看着许褚担忧的神色,刘澜摇头笑着说,道:“以前的寿春军确实很厉害,不过今非昔比了,在袁术这几年的糟践下,早已不是当年讨董时期诸侯军中为数不多的那支精锐了,家底早已经空了,现在在我看来,寿春军别说和我们比了,就是黄巾军恐怕都不遑多让了,就仗着人多势众,真正碰上强敌,还真不够看的,至于那个张勋,虽然有些谋略,但也只是平庸之资,不管是张颌还是张辽,两人应付都应该搓搓有余,有什么威胁,我倒是不担心,但我最害怕的是出现其它的一些意外或者是变数,比如说两人中计,被张勋金蝉脱壳,率领寿春军跨江而来,那个时候,一旦江东水军和寿春军两面出击,我们的水军可就危险了,那时被他们的水军驾驶着战船离开了水寨,我们就算夺下水寨,又有什么意义呢?”

    许褚默然无语,如果寿春军到了长江边,那么一直窝在水寨的孙策水军那势必就会出动,那个时候孙策水军都离开了,夺下一个空寨子又有什么用?他们奇袭水寨,虽然是要拔下孙策的外围防御,可最重要的还是要击毁其舰船,在水军实力不济的前提下,就只能靠步兵,而一旦大破敌军水师,那么就算寿春军有通天的能耐,江东水师也能把他们阻在江北。

    “末将明白了,务必让斥候与俊义他们取得联系。”

    许褚离开,部队继续前行,像这样行军,刘澜已经很有没有过了,可以说这已经是他许久之后第一次独自领军了,虽然徐州之战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机会,但毕竟距离战场是越来越远了,像这样亲临战场第一线已经好多年没有了。

    纵马奔驰,率领着五千近卫骑兵快速行进,而与此同时,斥候营的斥候被快速派遣下去,在官道埋伏下来,只是数个时辰之后,斥候营便看到由一队队官兵和无数民夫组成的规模庞大的运粮队,牛马镫大小车辆足有百余艘从柴桑开出向水军营寨而去。

    运粮队的士兵小心谨慎押送着粮草,刀剑出鞘,如临大敌,当先一人,头戴鹰盔,身披锁子甲,手掌之上一杆蛇矛紧握,目光冷峻,不时向四周查探而来。

    “快,快,快统兵头领。”发现运粮队的一刻,斥候第一时间向头领禀报,并将敌将的外貌打扮描述一番,斥候头领听闻之后快速赶来。

    “程普?”

    看到眼前敌将的一刻,斥候头领便低喃出声,在徐州如今最出名的是什么,无疑是所谓的武榜甚至是兵器谱,不仅有好事人将他编成故事交给了说书人来讲武榜强者,更专门有图册将兵器谱与武榜上的人物出了一本图绘,虽然武榜之上不会有程普的脸谱,但是兵器谱之上却有着其的兵器模样。

    而这,在当初的丹阳之战时,许褚将军曾经特意让他们仔细认清一些人的特征,而眼前这把铁嵴蛇矛,便是程普的特征。

    所以这一杆铁嵴蛇矛对斥候头领一点都不陌生,他一样就认出了敌将的身份,而且可以确信他就是程普。

    在他所掌握的资料里,程普应该是孙策营中的第二号人物,早年跟随孙坚,孙坚死后一直在袁术帐前,直到孙策讨伐秣陵刘繇才又归在其帐下,并当着孙策步兵的统领。

    其人不仅武勇过人,更对孙策忠心耿耿,在主公的评价之中,此人为死硬派,不可能投降的可能,所以对他是宁杀勿放,反倒是那个周瑜,虽然评价也是如此,但是评语却是宁放勿杀,这样的情况,这些年里碰到的次数并不多,吕布军中有三人,张辽、高顺和陈宫,而孙策军中也有三人,孙策、周瑜和陈到,三人都是只可生擒,宁放勿杀八字。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但自此有了张辽与陈宫的特例之后,也就明白主公是打着什么样的盘算了,不过这三人之中,恐怕不管是孙策还是周瑜都不可能轻易投降,至于那个陈到,不过是无名小卒,若非主公提及,还真没人听说过他的名号。

    斥候统领低声交代一声,让他们紧盯着敌军后便悄无声息的后退离开,翻身上马,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刘澜的部队所在,并见到了正在行军的刘澜,躬身施礼,道:“斥候营司马卫异拜见将军。”

    刘澜虽然很少再到第一线领兵作战,但并不等于他失去了对不对的控制,更何况还是近卫营,而在近卫营中最为精锐的斥候营就更是熟悉了,尤其是这位卫异,三郡乌丸造反时在右北平参军,与他一同讨伐了乌丸,并入京,毕竟那个时候他帐下才多少人,再加上这些年战死了七七八八,这样的老人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更何况他后来还进了近卫营,并因功坐上了斥候营的统领,相比那些生面孔,这位可是老熟人,何况还是斥候营,见他的机会最多,他一出现,便微微笑道:“怎么,发现敌情了?”

    “按照将军的布置,我们发现了孙策军的压粮部队,由程普率领。

    一脸精明,穿了一身亮银甲的卫异向刘澜汇报着自己之前所见,到最后他更是建议,现在直接就去奔袭,截断敌军运粮部队,杀其一个措手不及,并借此乔装,以运粮为契机混进孙策水寨,趁夜色里应外合,一举打破敌军水寨。

    可刘澜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怎么可能这么巧?他觉得很奇怪,这一幕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孙策专门运粮给他看呢,倒不是说孙策做的小动作太明显了,而是借用民夫运粮太假了,这是是孙策进攻江北袁术,运输粮草距离太远,征召民夫代为押运说得过去,可是这么短距离的水寨,却召集这么多民夫压粮,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要让世人人尽皆知他孙策在往水寨送粮一样。

    这哪里是什么压粮现场,分明就是陷阱,让刘澜觉得这样的做法太明显刻意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盯着地图,想一想,考虑考虑,这事可一点都不能急,他现在很担心这完全就是孙策给他设计的套,就等着他钻呢,一旦他真去了,估摸着那些压粮的百姓就变成了正在的士兵,而所谓的粮草也得变成兵刃。

    卫异苦笑一声,道:“方才许褚将军说调查清楚就要进攻他们,截断其粮草,怎么现在主公反倒说不妥了?末将有些不明白,这本来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主公难道真打算放弃?”

    “放弃,不会,这件事我们完全可以沉得住气静待事态的发展,只要能够耐心等待,他相信程普的送两对一定会露出马脚。”

    卫异沉吟了一下,在心中思考着主公如此不知的可能,好半晌好似才终于醒悟过来,脸上露出了如同狐狸一样的奸猾笑容,道:“主公英明,毕竟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偷袭敌军水军大寨,现在派人截粮草,那我们的身份所处的位置也就彻底暴露给了孙策,接下来不管是突袭水军大营还是柴桑,都要该用强攻的办法,反倒不如一直盯着这波运粮队,看看他们的情况,最不济,也完全可以等他们返回的时候截杀,到时候偷袭的可就不是孙策水寨还是柴桑城。”

    “这一仗,柴桑才是关键,水军其次,拿下了柴桑,那么敌军水军也就不足为虑,更何况长江之上还有周泰封锁,那个时候水寨和柴桑都丢了,他们还能跑哪里去?过江,可别忘了哪里还有张颌与张辽呢。”

    卫异当即拱手,道:“末将明白了,这就回去继续盯着程普。“

    “一定要给我盯仔细了,还有找笑道的事情,不管找到与否,一定要及早向我通报。“

    “将军放心。”

    “好,那你就回去吧,对了,代我向将士们问好,他们辛苦了。”

    “斥候营将士,绝不轻言辛苦二字!”

    刘澜对其勉励一番之后,卫异便告辞离去,而刘澜则立即指挥部队原地休整,这个时候,务求安稳,宁可放缓行军速度,也绝不能操之过急,更何况还能够在程普身上大做文章,所以现在,一定要有耐心。(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初战交锋(12)

    按照陈到的说法,目前孙策帐下的军卒一共有三万余人,其中水军两万,步兵一万,负责太守府和城门的防卫,这些人中五千人为原孙坚旧部,在程普黄盖等人的控制之下,而另有五千人则为孙策向袁术借调以及在丹阳招募所剩部曲,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这次程普的突然出现,前往水寨押送粮草,是孙策派他加强水寨的防御,还是这就是他下了一个套?

    如果是后者,引水军来犯的可能不大,那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暴露了?

    这没什么不可能,灯下黑有时候确实会让人忽略,但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时间一长,迟早发现。所以他们被发现可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之所以孙策没敢直接来应战,也许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可如,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反而往水寨吸引他们就又不可能了?

    刘澜想不明白,好在他能够通过程普的动态来判断其中的可能。

    而现在,在水寨之中,英气勃发的周瑜坐在内帐之中,内帐布置典雅,最醒目的无疑是边角处的一具瑶琴,而此时周瑜正坐在瑶琴前弹奏着动人旋律。

    周瑜不仅文武双全,更精于音乐,在柴桑可谓人尽皆知。琴声激昂,曲子让人热血澎湃,都说境由心生,只闻此曲,便可知弹奏者此时的心境,更让张总士兵信心倍增。

    余音绕梁般的琴声戛然而止,外帐传来了亲兵的喊声,周瑜起身来到外帐,便听说程普率军压粮而来。

    “快快有请。”周瑜刚说了一句,便急忙,道:“快随我出寨迎接。”

    周瑜来到寨门的一刻,程普已经率领压粮队伍到了宅门前,他翻身下马,刚要对寨前的士兵说声去通知周瑜,就看到了周瑜的身影急匆匆赶来。

    相见之后,两人没有过多寒暄,相携进入帐内,同时他又把凌操、陈武、邓当三人一同叫了过来。说起凌操与陈武,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要说起邓当,在孙策军中却也是有着不小的名声,但真正让他名声响彻后世的还是他有个厉害的小舅子,吕蒙。

    而此时的吕蒙只有十八岁,十五岁的时候,就偷偷跟着邓当作战,后来被其发现,想要把他遣送回去,却根本没用,不得已找到吕蒙的母亲,吕母欲要强留,不想少年吕蒙却对母亲说: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也正是这一番话,使得吕母最终让他离开,自此之后跟随姐夫邓当跟着孙策转战天下,一晃便是三年,而他也从最初的矛头小伙子,变成了雄武不凡的少年将领,虽然职位不高,但在议事之时,却也有资格坐在一旁旁听。

    大帐之内,水寨将领纷纷汇聚而来,而程普的一番话,则立时让帐内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他来压粮就让帐内诸人觉得奇怪,因为水寨并无缺粮的可能,所以当他说出刘澜大军已经登陆,并分兵两路向水寨和柴桑分头而来的一刻,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尤其是周瑜,他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但他却没有想到刘澜的动作会如此快。

    “刘澜已经登陆,要来偷袭水寨和攻打柴桑?”说话的是凌操,他的脾气向来很大,几乎是一点就燃,听说刘澜已经率军而来,立即就打算率军与敌拼命,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先发制人,现在再不出手,等刘澜来了,想出手可就难了,到时候陷于被动之中,反而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对,凌将军说的不错,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最好是主动出击,趁他们立足未稳,打刘澜一个措手不及,将他们赶出九江才是关键,不然让他们站稳脚跟,那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旁边的陈武第一时间出声附和起来,可不想话音未落,旁边的邓当便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我们的优势是在水面上,如果让我们的战士在鲁肃和刘澜作战,这本身就是舍本求末,自讨灭亡,要知道刘澜真正的可怕是他的骑兵和步兵,就他的水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他才会用陆军来袭击我军,这个时候如果我军主动出击,与其陆战,就是正中其吓坏,那时我水军一败,那么在长江之上,刘澜的水师必将称王,我们到时可就一点本钱都没有了,到时候张勋的援军就算来了,也只能望洋兴叹,所以我以为此时绝不能草率,更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另想他法,若能设计将其铲除,则我长江之上则可恶后顾之忧,那时候只待张勋一到,则刘澜必败。”

    “刘澜早就在寻县派兵阻敌张勋,现在已经把他拖住了,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孤魂野鬼,根本就没什么人可以指望。”凌操气唿唿的说道。

    “不,纪灵已经到了豫章。”突然,一直冷眼旁观的程普开口说道:“这也是为何今日我会到此的原因,就是来告之诸位这一喜事,还有就是配合纪灵对付刘澜。”

    “纪灵?”顿时,场内既然都沉默了下来,纪灵可不是什么善类,眼高于顶,和这一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好交道,共事的话一定会发生大麻烦,到时候还没把强敌驱逐出去,我们内部就产生隔阂甚至斗个两败俱伤,那不是咨询死路,让刘澜渔翁得利么?”

    凌操和陈武没在袁术那里待过,可邓当却在过啊,知道纪灵是个什么情况,皱眉不知的说道:“纪灵在寿春,就没有谁能和他一起共事的,这事德谋将军一定比我更了解,如果这回对付刘澜是与张勋将军合作,那我有信心将刘澜驱逐,可是要与纪灵配合联手与刘澜交战,我不认为有这个可能,而且就纪灵来说,他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的助我们一臂之力呢?

    所以说,这件事少将军就不该让我们与纪灵配合,完全没有必要,不配合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一旦配合必败无疑,而且少将军根本就没有考虑刘澜的因素,如果刘澜已经登陆,那么我们又拿什么与纪灵联合?去找他,还是他来与我们会和,可不管是哪一个选项,我们都会先与刘澜碰面并交战。

    对于邓当所说的一切,凌操和陈武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反倒是程普,却微微一笑,道:“这些,少将军当然都已经考虑到了,更何况刘澜已经出兵,可以说他现在正要打算全力进攻柴桑,这个时候,不是我们选择与谁配合,而是我们不配合也得主动配合,不然我们就必死无疑,不然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等着覆灭,所以我们必须要改变,反观那纪灵,他是奉了袁术之令而来,所以他不管是什么情况,首先一定不会对柴桑置之不理,更不会允许柴桑被刘澜所夺取,所以他会千方百计的帮我们,出兵对付刘澜,这就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机会,所以在张勋将军无法渡江之前,与纪灵一道守住柴桑,守住水寨,我们才有翻盘的机会。”

    程普把少将军让他带的话都说了出来,而他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首先就是为了帮助他们守水寨,毕竟刘澜来的可是陆军,只有水军的水寨难免有心无力,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孙策可绝不允许纪灵未到水寨就出现意外,那时水寨一丢,柴桑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所以他打算就算放弃柴桑也绝不能放弃水寨,只要水寨无事,那就还有希望,还有翻盘的机会。

    说到这,一旁的周瑜叹了一声,道:“伯符他说的不错,现在的关键是保住水寨,拖住刘澜,让他在柴桑无从下手,然后再配合纪灵夹击刘澜,这是我们的机会。”

    周瑜话音刚落,帐外再次传来了亲兵的声音,因为在大帐内议事,亲兵不敢入帐,只在帐外说道:“将军,对岸来了一条小舟,说是张勋将军的斥候,前来拜会将军。”

    “带他进来!”

    “张勋遣人来见他?”

    周瑜心中怀疑着来者的身份,可当他见到来使的一刻,立时便喊出了他的名字:“周豹子?怎么是你?”来人不仅和周瑜认识,关系还非常深厚,乃是周家旁支,按辈分两人乃同族兄弟,是以直接便唿出了他的姓名。

    史上,周瑜同样在袁术帐下效力,就算是帮助孙策渡江之后依然选择回到了袁术帐下,而那个时候,孙策其实还听命于袁术,直到后来,眼见袁术大势已去,才又再次前往孙策处,虽然这个时代有些与另一个时空的情形发展的不太一样,周瑜并没有离开孙策,可是虽然他的情况不同,但周家的情况却与另一个时空相同,周家大多都在袁术帐下效力,而他这位同族兄弟,便是其中的一位,只不过他习武,在袁术军中听令。

    “公瑾,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周豹子激动说道,这一行别看就长江这么一一条江,可他这一路上,却是提心吊胆,不敢有一刻掉以轻心,毕竟他随时都有可能碰到刘澜水军,如果被他们发现,那他就绝无活下去的可能,再见到周瑜的一刻,周豹子激动的说道:“这一路太危险了,不过好在最后还是终于见到你了。”

    “见我,是谁派你来见我的?”

    “张勋大将军。”

    “张勋?”

    刚才周瑜就透露出了自己的怀疑,但是现在嘛,几人齐齐望向了他,那样子分明是在向他确认此人是否可信,不然的话,为什么张勋派人来不是去见孙策,而是直接来见周瑜,这让人觉得比较奇怪,就在大家猜测原因之时,周豹子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原来张勋现在被拖在寻县,转告他们尤其是周瑜水军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袁术已经派遣纪灵绕道豫章前往九江,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坚守待援,绝不能因为他的被阻就放弃了抵抗。

    还有就是,不管他们是否抵达长江岸边,会像办法渡江而来,如果有人来让他们派遣船只接应,那一定是奸细,不仅不能来,还要斩立决。”

    “不去接应?这真的是张勋将军的原话?”周瑜沉声说道,如果说此话之人不是周豹子,他还真要怀疑眼前人才是那个细作,但想想,为了让自己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张勋也只能派他前来了,毕竟他的身份是唯一能够让周瑜放心的。

    “是!”周豹子斩钉截铁道:“张勋将军在寻县遇到了刘澜部队顽强抵抗,现在两军交战虽然互有胜负,但短时间内要击败对方却十分困难,所以现在张将军根本就无暇南下,正因如此,才派来末将前来这里见公瑾,将此事告之公瑾,之后不管是谁再来,胆敢假借张将军的名义,那八成就是刘澜派遣的奸细了。”

    周瑜突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那我又怎么能确认你的身份呢?”

    “我?”周豹子眼中立时露出了忧虑之色,我没有办法,张勋将军之所以派我来,就是想用我的身份来博取公瑾的信任,毕竟不管是文书还是密令,都可以伪造,可我的身份,却绝不可能有人伪造的了,而以公瑾的才智来说,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真假,另外,就是纪灵将军的消息,是属于绝对机密,刘澜那边不可能知道,所以这件事也可以确定奸细的身份。”

    周豹子言之凿凿的说道,而周瑜也随即郎笑一声:“豹子,你这是说什么呢,毕竟你我乃同族,我又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好了,你的转告我已经收到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你就放心的回去把,我这里,用不了几天只怕也不会太平了。”

    周豹子一惊,道:“不太平,难不成刘澜已经?”

    “是啊,刘澜的主力已经朝我们杀奔而来了,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到对岸吧,相比于这里,对岸更安全一些。”

    “好吧。”周豹子叹了口气,心道,这世道,又有哪里是真正的安全之处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初战交锋(13)

    周豹子向众人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告辞,等他一离开,周瑜便起身来到帐前,对帐外亲兵低语几句,这才又转回到席前坐定,邓当几人立时便急切问道:“周统领,是感觉此人有问题吗?”

    周瑜眉头皱成一条线,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我毕竟和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面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为张勋带话,总感觉有点蹊跷,不过刚才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受刘澜指使,那必定会露出马脚。”

    周瑜此话一说出口,大帐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这当真是刘澜诡计的话,那刘澜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一个个看向旁边的同僚,想从对方的眼中大探出是否有可能,但最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如他们所料,周豹子果然是刘澜派遣而来,也许现在的刘澜已经距离他们近在咫尺了。

    “不要急,周豹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切都要等探子回来之后才能确认,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也许是我多虑了呢。”周瑜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要想着先发制人,一切都按序就班,至于纪灵那边,先和他们取得联系。”

    “好吧。”

    几人齐齐说了一声,起身离帐,而程普,则进驻了周瑜为他特意安排的营帐,而周瑜把几位大将送走之后便回到了帐内,在内帐坐下,陷入沉思,现在的柴桑太困难了,他长叹一声,虽然纪灵已经驰援而来,让他多少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可是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就算是纪灵来了,真的能斗得过刘澜吗?

    对于刘澜,周瑜并不陌生,当年二人从沛县斗法一直到最后的丹阳,如今又要交锋,未曾取得过一胜的他心里还真没底。

    更何况不说这些私人恩怨,就说徐州之战,袁氏兄弟曹操吕布,兵力数十万,可最后呢,一个个与刘澜求和罢兵,试问在当时那么大的优势之下,刘澜都笑道了最后,这一回,他们这里的兵马满打满算三万,袁术前来支援的部队七八万,可现在却有五万人马被困在江北,也就是说他们这里算上纪灵的部队也不过六万人,可这六万人中有两万水军,以四万部队抵挡刘澜主力,甚至与之搏杀,这有胜算吗?

    就算入方才按大帐之内众人所说那样,设计对付刘澜,可是计将安出呢?又该如何设计刘澜呢?

    对于这位老对手周瑜并没有信心,因为相比起他来,老道的刘澜如同一只狐狸,未必会上套,到了那时他们又该如何?

    束手就擒?

    所以想要最后有出路,就必须要有制衡刘澜的手段,而不是像现在如此被动,好似被束缚了一眼,这样他们就只能等着被刘澜攻击,而以他对刘澜的了解,一旦刘澜出击,那就势必会一击制敌,绝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到时候别说水寨不保,柴桑不保,就连他们可能都要战死沙场,周瑜想着那样的情形,战死沙场时的壮烈,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能,必须要有所应对。”想到这里,周瑜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帐外,向程普的内帐走去。

    程普刚来到帐内不久,周瑜便前来见他,将他迎入内帐之中,两人相对落座,周瑜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周瑜如此表现,程普冷笑一声,关键时刻,这样的年前公子果然是不靠谱,估摸着都被刘澜以往的名声吓坏了,可这其实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刘澜的部队是人,他们的部队也是人,都是一个肩膀顶个脑袋,有什么好恐惧的,用他的话说,开战之前就分出胜负,只能说明实力上的差距,但并不意味着最后一定是他们失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干脆投降好了。

    战争,终归是人,将领的英明指挥,三军的用命死战,这些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至于刘澜怎么来攻,根本不用担心,只要做好分内事,什么时候来把他们击退就是了,所以,周瑜本来是希望找到程普能得到一些有效的应对计划,却没想到被他轻轻松松说了这么一番话,那样子,刘澜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于程普的乐观周瑜表面上固然是称赞不已,甚至用了佩服的口气夸赞着,可是心中却叹息了一声,武夫就是武夫,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但有一点,也许这样的自信是好事呢?毕竟三军都唱衰之下,似程普这样的将领出现,确实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最少这样看起来,没坏处。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回帐,到时候还要指望在将军的帮助下击退刘澜。”周瑜笑说一声,便与程普告辞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先离开,看看别人有没有什么看法。

    周豹子向众人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告辞,等他一离开,周瑜便起身来到帐前,对帐外亲兵低语几句,这才又转回到席前坐定,邓当几人立时便急切问道:“周统领,是感觉此人有问题吗?”

    周瑜眉头皱成一条线,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我毕竟和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面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为张勋带话,总感觉有点蹊跷,不过刚才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受刘澜指使,那必定会露出马脚。”

    周瑜此话一说出口,大帐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这当真是刘澜诡计的话,那刘澜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一个个看向旁边的同僚,想从对方的眼中大探出是否有可能,但最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如他们所料,周豹子果然是刘澜派遣而来,也许现在的刘澜已经距离他们近在咫尺了。

    “不要急,周豹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切都要等探子回来之后才能确认,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也许是我多虑了呢。”周瑜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要想着先发制人,一切都按序就班,至于纪灵那边,先和他们取得联系。”

    “好吧。”

    几人齐齐说了一声,起身离帐,而程普,则进驻了周瑜为他特意安排的营帐,而周瑜把几位大将送走之后便回到了帐内,在内帐坐下,陷入沉思,现在的柴桑太困难了,他长叹一声,虽然纪灵已经驰援而来,让他多少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可是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就算是纪灵来了,真的能斗得过刘澜吗?

    对于刘澜,周瑜并不陌生,当年二人从沛县斗法一直到最后的丹阳,如今又要交锋,未曾取得过一胜的他心里还真没底。

    更何况不说这些私人恩怨,就说徐州之战,袁氏兄弟曹操吕布,兵力数十万,可最后呢,一个个与刘澜求和罢兵,试问在当时那么大的优势之下,刘澜都笑道了最后,这一回,他们这里的兵马满打满算三万,袁术前来支援的部队七八万,可现在却有五万人马被困在江北,也就是说他们这里算上纪灵的部队也不过六万人,可这六万人中有两万水军,以四万部队抵挡刘澜主力,甚至与之搏杀,这有胜算吗?

    就算入方才按大帐之内众人所说那样,设计对付刘澜,可是计将安出呢?又该如何设计刘澜呢?

    对于这位老对手周瑜并没有信心,因为相比起他来,老道的刘澜如同一只狐狸,未必会上套,到了那时他们又该如何?

    束手就擒?

    所以想要最后有出路,就必须要有制衡刘澜的手段,而不是像现在如此被动,好似被束缚了一眼,这样他们就只能等着被刘澜攻击,而以他对刘澜的了解,一旦刘澜出击,那就势必会一击制敌,绝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到时候别说水寨不保,柴桑不保,就连他们可能都要战死沙场,周瑜想着那样的情形,战死沙场时的壮烈,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不能,必须要有所应对。”想到这里,周瑜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帐外,向程普的内帐走去。

    程普刚来到帐内不久,周瑜便前来见他,将他迎入内帐之中,两人相对落座,周瑜把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周瑜如此表现,程普冷笑一声,关键时刻,这样的年前公子果然是不靠谱,估摸着都被刘澜以往的名声吓坏了,可这其实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刘澜的部队是人,他们的部队也是人,都是一个肩膀顶个脑袋,有什么好恐惧的,用他的话说,开战之前就分出胜负,只能说明实力上的差距,但并不意味着最后一定是他们失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如干脆投降好了。

    战争,终归是人,将领的英明指挥,三军的用命死战,这些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关键,至于刘澜怎么来攻,根本不用担心,只要做好分内事,什么时候来把他们击退就是了,所以,周瑜本来是希望找到程普能得到一些有效的应对计划,却没想到被他轻轻松松说了这么一番话,那样子,刘澜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于程普的乐观周瑜表面上固然是称赞不已,甚至用了佩服的口气夸赞着,可是心中却叹息了一声,武夫就是武夫,根本就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但有一点,也许这样的自信是好事呢?毕竟三军都唱衰之下,似程普这样的将领出现,确实能够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最少这样看起来,没坏处。

    “既然将军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回帐,到时候还要指望在将军的帮助下击退刘澜。”周瑜笑说一声,便与程普告辞了,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不如先离开,看看别人有没有什么看法。周豹子向众人施一礼,便转身匆匆告辞,等他一离开,周瑜便起身来到帐前,对帐外亲兵低语几句,这才又转回到席前坐定,邓当几人立时便急切问道:“周统领,是感觉此人有问题吗?”

    周瑜眉头皱成一条线,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按理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我毕竟和他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再见面又是现在这个情况,还是为张勋带话,总感觉有点蹊跷,不过刚才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如果他是受刘澜指使,那必定会露出马脚。”

    周瑜此话一说出口,大帐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座的几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这当真是刘澜诡计的话,那刘澜胆子也太大了点吧,一个个看向旁边的同僚,想从对方的眼中大探出是否有可能,但最后所有人的眼神之中除了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果如他们所料,周豹子果然是刘澜派遣而来,也许现在的刘澜已经距离他们近在咫尺了。

    “不要急,周豹子到底是什么回事,一切都要等探子回来之后才能确认,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也许是我多虑了呢。”周瑜说着目光炯炯地看向众人,道:“现在我们不能急,更不能乱,也不要想着先发制人,一切都按序就班,至于纪灵那边,先和他们取得联系。”

    “好吧。”

    几人齐齐说了一声,起身离帐,而程普,则进驻了周瑜为他特意安排的营帐,而周瑜把几位大将送走之后便回到了帐内,在内帐坐下,陷入沉思,现在的柴桑太困难了,他长叹一声,虽然纪灵已经驰援而来,让他多少有了些许信心和勇气,可是他的眼中还是露出了一丝胆怯,就算是纪灵来了,真的能斗得过刘澜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初战交锋(14)

    周瑜走出了邓当的营帐,一个人径直走向中军大帐,鲁肃巡逻士卒纷纷向他施礼,也不过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便走向了大帐,刚一进帐,周瑜便低低叹息一声,当年与孙策相遇之时,两人是何等的雄心万丈,可不过两年时间,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惨,倒也没有,可绝对不是他所设想的结果。

    而此刻让周瑜大感头疼的正主刘澜本人,则在旷野之中扎下营寨,巡视了一圈营房之后,返回了内帐之中,想翻翻书,可最后却因为心中有事而作罢,此时此刻,他最为关心的无疑是是程普到达水寨的目的,反倒是关羽那边无须多虑,毕竟时间允许的话,迟早都能夺下柴桑城,以关羽的老练,他若连一座柴桑小城都拿不下来,那才是意外,会是他一生的污点,日后哪还有脸见人。

    所谓十则围之,攻打柴桑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城,耗时间,不菲一兵一卒迫使孙策最后投降,这是最稳妥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太难达成,黄河北边的袁绍不可能给他半年时间甚至更多,所以只能强攻,以人命的代价来击败孙策,这绝对是一场矛盾的交战,刘澜和关羽都不愿选择的攻城方式,可是时局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情况又变了,守军本来就不多的柴桑城居然把程普调派了出去,抛开他之前的怀疑,并非是因为诱他来攻的话,那么来起来更像是要固守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打算放弃柴桑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最后可能演变成,孙策大军集结在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路了,那么当大军攻打柴桑的时刻,他则会坐上战船出现在长江水域之上,带领着他的部队,登陆江北,那个时候会怎样?

    周瑜率领水军守住江岸,孙策配合张勋对付二张。

    那样一来,他们看似夺下九江,可却要付出致命的代价,极大的可能会损失二张,而最关键的是,江东水军与孙策水军的交锋最后会如何,这一点,刘澜想也不想,水军难胜,但那时的局面,却彻底向孙策扭转。

    想到这里,内帐之中的刘澜再也坐不住了,赵雨给他倒了茶也没有心思去喝,在内帐转了两转,便走出外帐,外帐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黯淡,昏暗之中,刘澜坐上了主位,大战未开,什么可能都得要考虑到,就好像高手博弈,每一步都要算到,至于对方下一步是不是走了臭棋,就都不重要了,因为心里都有了应对的选择。

    而现在,刘澜需要冷静冷静,内帐之中太闷了,虽然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心境,可他就是觉得,外帐反而提神,就好像甄姜常常点燃的龙涎香,提神醒脑。

    但外帐并没有焚香,更没有可能让他提神,这只不过是心里作用。

    这个位置,这张特制的木椅子,是他在矿山由欧冶坚打造,这些年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很多决策,就是坐着它下达而出。

    而扭转干坤的决定,也多是从此而出,正因为如此,所以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不时提醒他,在这里他能有办法,因为前几次,就是如此,就好像是幸运符,他已经对木椅能带给他好运深信不疑了。

    这样的情景之下,赵雨默默躲在内帐口观望着刘澜,想上前安稳他,却不想刘澜先回内帐,他需要思考些事情,赵雨不得不走,可又不放心,偷偷掀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刘澜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上面是刘澜特制的软垫,坐上去很舒服,身子向后,靠着椅背,虽然比不上秦桧发明的太师椅,但在这个时代,其舒适的程度无有能及。

    闭着眼,如果孙策现在已经在开始布局水寨的话,那么其重心会逐渐转移到水寨,到时候在柴桑布下疑阵,能骗关羽多久就多久,反正就是不让他们尽早发现柴桑城早已是一座空城,就好像诸葛亮唱空城计那样,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会害怕。

    而且就袁术的情况来看,他看重的是九江的地理位置,而不是孙策,不然他是不会出兵的,所以说,孙策离开了,但张勋照样会来,所以孙策为何不选择坐山观虎斗呢?在关键时刻他再率军返回,重夺九江,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孙策啊,可不是史书上写的那般是一勇之夫,他有着很强的政治头脑,最简单一点就是要北上夺取献帝,虽然很多人都怀疑这不过是他说说嘴,吓唬曹操,可就算是吓唬,也能想出吓着曹操的说辞啊,毕竟那个时候他所依仗的可不就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所以说,孙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死守柴桑,不是不行,可是最后他绝不会得利,为什么,因为不管是他们还是张勋的人马获胜,他都得离开九江,失去对柴桑的控制,所以想要让自己更好,那就必须要把祸水东引,先让寿春军和刘澜拼命,然后他适时坐收渔利,最后他失败而归,而寿春军这边又无能为力收回九江,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这个选择,无疑是孙策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选择,孙策会不会这么做,刘澜不知道,但往最坏去想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防备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现在他一定不能急,反而是关羽那边,则必须尽快进攻柴桑,倒逼着孙策做出应对,而刘澜在借此反制。

    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打乱孙策的部署,让他无法把主力都从柴桑调出来,到时候孙策的主力没全撤走,他还会放弃柴桑么?

    这是刘澜能想到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行办法,至于攻打水寨,还是算了,这个时候,他这边必须万般小心,不然,如此好的局面很可能就要被扭转。

    周瑜走出了邓当的营帐,一个人径直走向中军大帐,鲁肃巡逻士卒纷纷向他施礼,也不过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便走向了大帐,刚一进帐,周瑜便低低叹息一声,当年与孙策相遇之时,两人是何等的雄心万丈,可不过两年时间,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说惨,倒也没有,可绝对不是他所设想的结果。

    而此刻让周瑜大感头疼的正主刘澜本人,则在旷野之中扎下营寨,巡视了一圈营房之后,返回了内帐之中,想翻翻书,可最后却因为心中有事而作罢,此时此刻,他最为关心的无疑是是程普到达水寨的目的,反倒是关羽那边无须多虑,毕竟时间允许的话,迟早都能夺下柴桑城,以关羽的老练,他若连一座柴桑小城都拿不下来,那才是意外,会是他一生的污点,日后哪还有脸见人。

    所谓十则围之,攻打柴桑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城,耗时间,不菲一兵一卒迫使孙策最后投降,这是最稳妥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太难达成,黄河北边的袁绍不可能给他半年时间甚至更多,所以只能强攻,以人命的代价来击败孙策,这绝对是一场矛盾的交战,刘澜和关羽都不愿选择的攻城方式,可是时局就是如此,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情况又变了,守军本来就不多的柴桑城居然把程普调派了出去,抛开他之前的怀疑,并非是因为诱他来攻的话,那么来起来更像是要固守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打算放弃柴桑了。

    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最后可能演变成,孙策大军集结在水寨,也就是说,孙策已经在考虑自己的后路了,那么当大军攻打柴桑的时刻,他则会坐上战船出现在长江水域之上,带领着他的部队,登陆江北,那个时候会怎样?

    周瑜率领水军守住江岸,孙策配合张勋对付二张。

    那样一来,他们看似夺下九江,可却要付出致命的代价,极大的可能会损失二张,而最关键的是,江东水军与孙策水军的交锋最后会如何,这一点,刘澜想也不想,水军难胜,但那时的局面,却彻底向孙策扭转。

    想到这里,内帐之中的刘澜再也坐不住了,赵雨给他倒了茶也没有心思去喝,在内帐转了两转,便走出外帐,外帐内只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黯淡,昏暗之中,刘澜坐上了主位,大战未开,什么可能都得要考虑到,就好像高手博弈,每一步都要算到,至于对方下一步是不是走了臭棋,就都不重要了,因为心里都有了应对的选择。

    而现在,刘澜需要冷静冷静,内帐之中太闷了,虽然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心境,可他就是觉得,外帐反而提神,就好像甄姜常常点燃的龙涎香,提神醒脑。

    但外帐并没有焚香,更没有可能让他提神,这只不过是心里作用。

    这个位置,这张特制的木椅子,是他在矿山由欧冶坚打造,这些年一直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很多决策,就是坐着它下达而出。

    而扭转干坤的决定,也多是从此而出,正因为如此,所以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好像在不时提醒他,在这里他能有办法,因为前几次,就是如此,就好像是幸运符,他已经对木椅能带给他好运深信不疑了。

    这样的情景之下,赵雨默默躲在内帐口观望着刘澜,想上前安稳他,却不想刘澜先回内帐,他需要思考些事情,赵雨不得不走,可又不放心,偷偷掀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刘澜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上面是刘澜特制的软垫,坐上去很舒服,身子向后,靠着椅背,虽然比不上秦桧发明的太师椅,但在这个时代,其舒适的程度无有能及。

    闭着眼,如果孙策现在已经在开始布局水寨的话,那么其重心会逐渐转移到水寨,到时候在柴桑布下疑阵,能骗关羽多久就多久,反正就是不让他们尽早发现柴桑城早已是一座空城,就好像诸葛亮唱空城计那样,到时候就算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会害怕。

    而且就袁术的情况来看,他看重的是九江的地理位置,而不是孙策,不然他是不会出兵的,所以说,孙策离开了,但张勋照样会来,所以孙策为何不选择坐山观虎斗呢?在关键时刻他再率军返回,重夺九江,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孙策啊,可不是史书上写的那般是一勇之夫,他有着很强的政治头脑,最简单一点就是要北上夺取献帝,虽然很多人都怀疑这不过是他说说嘴,吓唬曹操,可就算是吓唬,也能想出吓着曹操的说辞啊,毕竟那个时候他所依仗的可不就是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所以说,孙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死守柴桑,不是不行,可是最后他绝不会得利,为什么,因为不管是他们还是张勋的人马获胜,他都得离开九江,失去对柴桑的控制,所以想要让自己更好,那就必须要把祸水东引,先让寿春军和刘澜拼命,然后他适时坐收渔利,最后他失败而归,而寿春军这边又无能为力收回九江,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这个选择,无疑是孙策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选择,孙策会不会这么做,刘澜不知道,但往最坏去想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防备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现在他一定不能急,反而是关羽那边,则必须尽快进攻柴桑,倒逼着孙策做出应对,而刘澜在借此反制。

    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打乱孙策的部署,让他无法把主力都从柴桑调出来,到时候孙策的主力没全撤走,他还会放弃柴桑么?

    这是刘澜能想到的一个不错的办法,而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行办法,至于攻打水寨,还是算了,这个时候,他这边必须万般小心,不然,如此好的局面很可能就要被扭转。(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初战交锋(15)

    关羽并不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所以主公在耐心等待之时,他又有什么可急的,最多三天,不管有没有最新消息传递过来,主公都会给出他的意见,到那时,关羽便可从中做出判断,是攻打柴桑,还是转而进攻水寨。

    关羽那边等待着消息,而刘澜这边同样也在等待消息,只是刀今日,与他和陈到商议好的时间过去了两天,可消息还是没有传递出来,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但也仅仅只是两天,消息传来了,但出乎意料,除了程普,黄盖也不见了,现在孙坚当年的几位老将,城内就只有韩当一人了。

    在结合刘澜的猜测,对此事陈到还真有了一点疑虑,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无法触碰到绝密,所以只能通过观察来判定,但这容易出现闪失,所以他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说给了刘澜,虽然来的有些晚,但对刘澜却更容易判定。

    “黄盖也离开了柴桑,但与程普人尽皆知去了水寨不同的是黄盖的行踪却极为隐秘,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动向,对此陈到没敢给出他的猜测,因为如果似程普这样的去水寨,那消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绝密,也就是说,黄盖一定是领了绝密任务,既然是绝密,那就一定不可能让人猜到他的真实去向。

    看到陈到对黄盖的评价,刘澜迟疑了起来,黄盖如此诡异的消失,他能去哪呢?就像陈登所说,如果是与程普这般情况,那他一早就打听出了黄盖的下落,所以他一定是接受了不可告人的任务,那么重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会到哪呢?

    有几种可能,到江北帮张勋或者是孙策派他提前为后路开始布局,但也有可能是孙策不愿坐以待毙,选择了主动出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来攻打关羽,不可能,完全没有那个能耐,来打他们,也不会,完全可以和程普一道去水寨,而现在弄得这么神秘,就说明孙策是有想法的,是要搞个大动作,那么。

    刘澜迟疑着,如果他是孙策,并且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情况,他选择主动出击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攻打他们的水军大寨!

    这个想法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吓了自己一大跳,首先孙策的想法比必然是要撤离柴桑了,所以才会布局水寨,那么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派出一支偏师偷袭他们的大寨,那么到时候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孙策带领着部队安然离去,而他们在鄱阳话的水寨一旦有所闪失,他们就再也不可能走水路,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等于被拖在了九江,就算想回秣陵,也只能走陆路。

    刘澜迟疑着,将黄忠叫了过来,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和盘说出,后者听着,对刘澜的看法都觉得有可能,但是当听到奇袭水寨的一刻,黄忠立时瞪大了眼见,沉吟着说:“主公这么一说,末将反而还真的有点担心这个可能了,毕竟那里我们并没有留下多少兵马。”

    我们率兵攻打其水寨,而孙策反其道而行之,没有一味防守,反而是也来攻打他们的水寨的话,那么很可能会一战成功,毕竟如此大胆的举动,必定没多少人会认为可能发生,所以黄盖如果当真要来进攻的话,这一可能反而是最大的。

    “就算黄盖来,可他有胜算么?”刘澜摇摇头,别忘了现在大寨之中可有着足足一万人马,更有徐庶亲自坐镇,黄盖就算偷袭,能成功?更何况以孙策现在的兵力来讲,就算派遣偏师,又能派出多少兵力来,最多三千,撑死五千,凭什么能保证一定攻下水寨?

    以徐庶的稳健,再加上足够的兵力,而且还有周泰水军的协助,近三万人马,别说来五千人马了,就是再多个零,只要徐庶指挥妥当,防守不出现什么疏漏,就能保证水寨不失,所以刘澜对水寨的安危是有着十足十的把我的,可是这番说辞,看上去并没有问题,为什么孙策心中会虚虚的,总感觉在半空中飘着,不那么踏实呢?

    黄忠看出了刘澜的疑虑,眉头紧锁,一定是有着生命顾忌,轻松问道:“既然觉得水寨安全,可你现在又到底在担心着什么呢?还是说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是我们现在所没有看到,或者说是被我们忽视了的?”

    “忽视到没有,我只是怀疑,有盲区没有被我们所发现。”刘澜沉声说道,沙盘在大寨,不可能在明确观察敌军的情况,可刘澜却借物,将可能出现的敌人一一摆放在埃及前,张勋是一册帛布书,孙策本人是支笔,周瑜程普是纸和镇纸,黄盖和韩当是墨、砚,该分析的都分析了,还能出现什么意外?想不到了,再也想不到还能从什么地方出现危险!“

    “豫章呢?”

    刘澜想了想,摇摇头,豫章的情况有些特殊,首先是朱皓与诸葛玄之间的争权,诸葛玄属于袁术的任命,当然这其中刘表也出了大力,但朱皓呢,则是天子派遣过来的。

    这么一个无名小辈,原本并没有资格与诸葛玄争权夺利,可朱皓毕竟是朱隽之子,虽然朱家在会稽是望族,可不管是豫章还是会稽,都属于扬州治下,他一到来,就得到了当地大族的支持,两人现在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争锋相对,哪有什么功夫来管九江?

    若不是刘繇眼见着局势不稳,也不会回到秣陵,投靠他来,所以当黄忠说道豫章会不会有可能的一刻,刘澜立即便否认了。

    “可不是豫章,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能了,主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黄忠摊着手,他已经把任何意外的可能都过滤了一遍,可这些意外,这些漏洞,刘澜都已经做好了部署,绝不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但就是如此稳妥的局面,刘澜他还犹豫什么呢,现在就应该下定决心,进攻孙策了,而不是害怕未知甚至是不可能存在的危险。

    关羽并不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的疏忽造成,所以主公在耐心等待之时,他又有什么可急的,最多三天,不管有没有最新消息传递过来,主公都会给出他的意见,到那时,关羽便可从中做出判断,是攻打柴桑,还是转而进攻水寨。

    关羽那边等待着消息,而刘澜这边同样也在等待消息,只是刀今日,与他和陈到商议好的时间过去了两天,可消息还是没有传递出来,心中开始担忧起来,但也仅仅只是两天,消息传来了,但出乎意料,除了程普,黄盖也不见了,现在孙坚当年的几位老将,城内就只有韩当一人了。

    在结合刘澜的猜测,对此事陈到还真有了一点疑虑,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无法触碰到绝密,所以只能通过观察来判定,但这容易出现闪失,所以他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说给了刘澜,虽然来的有些晚,但对刘澜却更容易判定。

    “黄盖也离开了柴桑,但与程普人尽皆知去了水寨不同的是黄盖的行踪却极为隐秘,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动向,对此陈到没敢给出他的猜测,因为如果似程普这样的去水寨,那消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绝密,也就是说,黄盖一定是领了绝密任务,既然是绝密,那就一定不可能让人猜到他的真实去向。

    看到陈到对黄盖的评价,刘澜迟疑了起来,黄盖如此诡异的消失,他能去哪呢?就像陈登所说,如果是与程普这般情况,那他一早就打听出了黄盖的下落,所以他一定是接受了不可告人的任务,那么重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会到哪呢?

    有几种可能,到江北帮张勋或者是孙策派他提前为后路开始布局,但也有可能是孙策不愿坐以待毙,选择了主动出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来攻打关羽,不可能,完全没有那个能耐,来打他们,也不会,完全可以和程普一道去水寨,而现在弄得这么神秘,就说明孙策是有想法的,是要搞个大动作,那么。

    刘澜迟疑着,如果他是孙策,并且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情况,他选择主动出击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去攻打他们的水军大寨!

    这个想法突然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吓了自己一大跳,首先孙策的想法比必然是要撤离柴桑了,所以才会布局水寨,那么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派出一支偏师偷袭他们的大寨,那么到时候的情况极有可能是孙策带领着部队安然离去,而他们在鄱阳话的水寨一旦有所闪失,他们就再也不可能走水路,如果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就等于被拖在了九江,就算想回秣陵,也只能走陆路。

    刘澜迟疑着,将黄忠叫了过来,把自己的想法对他和盘说出,后者听着,对刘澜的看法都觉得有可能,但是当听到奇袭水寨的一刻,黄忠立时瞪大了眼见,沉吟着说:“主公这么一说,末将反而还真的有点担心这个可能了,毕竟那里我们并没有留下多少兵马。”

    我们率兵攻打其水寨,而孙策反其道而行之,没有一味防守,反而是也来攻打他们的水寨的话,那么很可能会一战成功,毕竟如此大胆的举动,必定没多少人会认为可能发生,所以黄盖如果当真要来进攻的话,这一可能反而是最大的。

    “就算黄盖来,可他有胜算么?”刘澜摇摇头,别忘了现在大寨之中可有着足足一万人马,更有徐庶亲自坐镇,黄盖就算偷袭,能成功?更何况以孙策现在的兵力来讲,就算派遣偏师,又能派出多少兵力来,最多三千,撑死五千,凭什么能保证一定攻下水寨?

    以徐庶的稳健,再加上足够的兵力,而且还有周泰水军的协助,近三万人马,别说来五千人马了,就是再多个零,只要徐庶指挥妥当,防守不出现什么疏漏,就能保证水寨不失,所以刘澜对水寨的安危是有着十足十的把我的,可是这番说辞,看上去并没有问题,为什么孙策心中会虚虚的,总感觉在半空中飘着,不那么踏实呢?

    黄忠看出了刘澜的疑虑,眉头紧锁,一定是有着生命顾忌,轻松问道:“既然觉得水寨安全,可你现在又到底在担心着什么呢?还是说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是我们现在所没有看到,或者说是被我们忽视了的?”

    “忽视到没有,我只是怀疑,有盲区没有被我们所发现。”刘澜沉声说道,沙盘在大寨,不可能在明确观察敌军的情况,可刘澜却借物,将可能出现的敌人一一摆放在埃及前,张勋是一册帛布书,孙策本人是支笔,周瑜程普是纸和镇纸,黄盖和韩当是墨、砚,该分析的都分析了,还能出现什么意外?想不到了,再也想不到还能从什么地方出现危险!“

    “豫章呢?”

    刘澜想了想,摇摇头,豫章的情况有些特殊,首先是朱皓与诸葛玄之间的争权,诸葛玄属于袁术的任命,当然这其中刘表也出了大力,但朱皓呢,则是天子派遣过来的。

    这么一个无名小辈,原本并没有资格与诸葛玄争权夺利,可朱皓毕竟是朱隽之子,虽然朱家在会稽是望族,可不管是豫章还是会稽,都属于扬州治下,他一到来,就得到了当地大族的支持,两人现在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争锋相对,哪有什么功夫来管九江?

    若不是刘繇眼见着局势不稳,也不会回到秣陵,投靠他来,所以当黄忠说道豫章会不会有可能的一刻,刘澜立即便否认了。

    “可不是豫章,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能了,主公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黄忠摊着手,他已经把任何意外的可能都过滤了一遍,可这些意外,这些漏洞,刘澜都已经做好了部署,绝不可能出现意外情况,但就是如此稳妥的局面,刘澜他还犹豫什么呢,现在就应该下定决心,进攻孙策了,而不是害怕未知甚至是不可能存在的危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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