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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七十二章 试探

    若非大乔要走,刘澜还真想多调戏她一会儿,但他既然这么不给面子,那也只能和他摊牌了,面对大乔这样的女人,与其继续遮掩装傻,虚与委蛇,倒不如扯开大旗,拉开阵势,明刀明枪的把话挑明,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使君说什么,小女子一句话都不明白!”之前还是一脸怒火的大乔回过神,脸上的怒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茫然,正看着上首端坐的刘澜道。

    “你这对会说话的眼睛,若是遇到其他男人,还真不一定会上了你的勾!”

    “难道使君不是男人?”

    刘澜嘿嘿一笑,道:“我是男人,而非其他男人,其他男人是不吃美人计的,而我呢偏偏是那种专吃美人计的,而你对我又不假辞色的,所以咱们就只能公事公办了!”突然提高了几分嗓音,道:“说吧,你妹妹,还有今日出现在杏林里的周瑜在哪!!!”

    被他一连问起消失二人下落所在的大乔如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白了他就是想知道周瑜在哪,所以她既不说话,也不避他,昂着头如同古代江姐一般从容不迫。

    刘澜问的连他自己都烦了,觉得自己每句话都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不仅臭而且还硬,对这位励志要做英雄的丫头既然来硬的没用,那就只能来软的,可是该怎么个软法,又要从何软起,这就有学问了。

    不得不说刘澜这几年没白在官场混,尤其自来徐州后,浸淫久了,耳濡目染不止是这八面玲珑做的滴水不漏,就是这心计还有猜疑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重了。

    当下不漏任何痕迹的变头转脸。又成了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眨眼浓眉,意味深长的说:“不会是你那妹妹和那姓周的小子私奔了吧,你怕丢了乔家的脸面,这才死撑着啥也不说?怕我知晓后将这对亡命鸳鸯拆散喽?你放心,这小子有性格。只要在我徐州地界,我都会睁一眼闭一眼成全他们的!”

    说完却是自言自语的说,却刚好能让大乔听到:“怪不得来送包裹唯独不见这俩人,问谁还都不说,原来是私奔啦,亏我还想了半天!”

    大乔真有些糊涂了,难道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周瑜和妹妹不在所以才产生了怀疑?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如果他真是为还包裹的话。无须派出这么多的兵卒来找他们,这也太过兴师动众了,立即否决了刘澜给出的答案,心中暗叹了一句这个刘澜也太能装了,可怕算不上,但绝对狡猾,像只狐狸,狡猾的老狐狸。

    “刘澜。你这只狡猾的狐狸,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的好像真是在关心我妹妹。我明明确确的再告诉你一次,一不许你诋毁我妹子的名声,二我妹子就在前方赶路,三周公子一早就不知踪迹了,若不是家母催促的紧,我还要去府衙向你这个徐州正主要人呢!”

    伶牙俐齿还真小窥她了。既然装那咱就一起装,装馅装馅谁不会装啊,这就看谁的手艺差,包出的馅先漏了。刘澜不置可否的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说道:“骚瑞骚瑞。是我误会了,在这我得万分严肃的对妹子道声歉,不过这个周瑜你要真和我要人的话,我还真给你交不出人来,不若我这就发告示,在我徐州境内通缉一遍,若真找不到,恐怕他就真是不告而别了!”突然一拍脑门,懊悔着说:“哎呦,瞧我这张嘴,怎么能是通缉呢,是寻访,寻访!”

    那大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但鼻子里还哼出一声:“真是只奸猾的老狐狸!”

    “这评价都说了两次了,我都如此坦诚与你相见了(就差赤身**了,可不敢说这句,只是在心中意淫),你岂能如此诋毁我呢,虽然没有诋毁罪,就真有,我也会不以为意的。

    他一个人在哪里默叨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倒是吓了大乔一跳,捂着小心肝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他!

    刘澜盯住她双眼,笑意盈盈道:“对了,刚才一直没问你,不知乔母因何事这么急匆匆的招你们姐弟回家啊?”

    大乔从容不迫的说:“母亲说庐江起了战事,所以才着急让我们归家!”

    刘澜没有错过她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变化,她说话时不卑不亢,如大家作画一气呵成,若不是她一早就在心中打了腹稿那就是确有其事,而且就他所知陆康与孙策确已开战,所以从表面来看大乔所说应当是真,当然也只是从表面来看,若细究起来,就会发现这里面漏洞百出不值得推敲,所以刘澜确信她一直是在说假话,但偏偏心中所有的疑惑大乔又都能用无数的借口来唐塞,可越是这样滴水不漏的说辞才越发可疑,但这件事他还不能下结论,所以只能先去落实。

    将信将疑的看向她,道:“若是真起战事,你们正处外乡,正好能够避避风头?难道乔母就这么笃定兵祸不会波及到乔家或是你们回程遇不到兵匪?”

    大乔信心爆棚的说:“当然不是,因为父亲已经谋划好了,所以一路畅行无阻,不会有事,正是出于此种原因,父亲才会让母亲传书而来!”

    “原来如此。”刘澜口气骤然一变,诘问:“怎么谋划的!”

    “信上没说!”

    “书信可在?”

    “已毁!”

    刘澜已经开始相信书信的事是真的了,若是大乔将他父亲如何行事一五一十的说出,那这封信多半是假的,毕竟不管是什么谋划在信中都不可写的那么详细,甚至有时为了安全起见连提都不提,所以这一番对答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真的误会了好人!

    “那我就放心了!”

    刘澜突然神情变得严肃,庄严的样子好似是一尊佛像,郑重其事道:“对了,你们若是回去碰到什么麻烦的话,倒是可以提下我的名字。我有个不算侄子的侄子,是孙破虏遗孤,他叫孙策,为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比起我来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乔姑娘若是回去的路上碰到麻烦。倒是可以提他的名字!”

    刘澜吹起牛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腆着脸说完的他话锋骤然一转,道:“乔姑娘,不知你认识我这位大侄子孙策吗?”

    大乔脸色不变,甚至听到这个名字后连反应都没有,摇了摇头便算是回答了。

    也是,想来乔公也不会再信中说孙策便是此次攻打庐江郡的主将!刘澜喟然长叹一声道:“这孩子命苦啊,不仅没了爹,如今更是屈身在袁术帐下。可真是委屈他了!”

    大乔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缓缓道:“原来是在后将军麾下效力!”

    刘澜装出一副惊诧不已的表情,道:“原来乔姑娘认识袁后将军啊!”

    “家父与他乃是旧识,我虽然不认识,但袁家四世五公,享誉寰宇,他的名声多少略知一二!”

    “原来令尊认识他啊,怪不得敢让你们此时回去。这样也好,等你回去后可一定要让令尊带话。让袁将军和我那孙侄儿一道来徐州耍上几日,我与那袁将军的交情可是好的很呐,想当初我们一同在汜水关讨董,若非我把他从战‘壕’里背出来,他现在就成一堆白骨啦!”

    大乔冷笑一声:“没想到使君如此勇猛,倒是乔琴眼拙了!”

    “我的勇猛你还了解的太少!”他脸上满是得色。紧盯着乔美人儿,发出一阵怪笑传出‘数里’,也许大乔不明白这笑声的含义,但四周军士这些大老爷们都知道,狼来了!

    大乔都快把银牙咬碎了。一副厌恶的表情盯着他,刚才他那笑声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代表什么,恐惧惊吓蔓延全身,更有丝丝寒意遍布心头,但她心头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要克制,不能乱了阵脚,就这样强压着怒火,没哭没闹也没骂,反而是展颜一笑,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周公子了,你把他和我都当成袁术的人了!”

    “难道不是吗?”肯定不是了,你们还不敢保证,但周瑜绝对是是孙策的人,既然对她们强来不得,那也只能与其虚与委蛇了。

    大乔发出一道如黄鹂般悦耳的笑声,似嘲讽更像是蔑视刘澜的无知,笑声再次打破了月夜的宁静,只不过没像刘澜那样声传数里罢了。

    不得不说她的笑声清亮迷人,好似是那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声,动人心弦,撩人****,就在刘澜为之痴迷之际笑声却突然停止了,随即就见到大乔那满是嘲讽意味的眼神望了过来道:“刘使君可真算的上是这世上最最绝顶的聪明人了,连这样的念头都能冒出来,若小女子真是袁将军派来徐州的探子,恐怕出现在这里的绝不是小女子,而是袁将军的虎狼之师,试问袁将军一旦与使君交战的话,使君能抵敌的住吗?”

    刘澜摇头,大乔误以为他承认抵敌不住,但只有他明白,战争打的是人,不是人多,也许人多器利可以成为战场交锋的关键,但这并不足以成为战场胜负的关键,所以他摇头的含义有承认与袁术的差距在其中,但却是说他太过数据化了,不然从古至今也不会有那么多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

    斗智了半天,依然毫无收获,反而让刘澜从最初认定她就是孙策奸细的想法越来越淡,这让他生出了一丝疲惫感,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道:“不早了,你也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一早赶路呢!”

    “赶路,去哪?你要带我去哪?”大乔紧张起来道。

    “回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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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问出来什么没有?”其他人都睡了,在大乔退下后只有张萍与许褚掀帐而入,低声问道。

    “要是问了出来,她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出去?可惜这女子也太过难缠了,软硬不吃,这下我可真是拿他没一点办法了!”刘澜唉声叹气道。

    “可惜了!”二人嘴里念叨着。

    “主公,这大乔绝对有问题,不然她妹妹和哪个凭空消失的小白脸算什么,既然不是做贼心虚,那避着咱们干什么?”张萍拧了拧眉,信誓旦旦的说。

    “主公,既然什么也问不出,不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一来不管对错都不怕了,还能顺便震摄其他谍子,一举双得!”

    “一个女人还能翻起几朵浪花来,怕的是那个周瑜,就大乔这样的来上一个营,老子愁的是分身乏术没法一个个拾掇她,而不是能被她收集到什么无关紧要的情报!”

    张萍计上心来,淫笑着献策道:“主公,既然这样,不若我们如此!”

    刘澜知道张萍心思缜密而且还有些小聪明,其实今日这事真不赖他,就是他自己今个儿去盯着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周瑜使得暗度陈仓之计,但有些事儿他必须要做,所以张萍迟早都要离开白耳营。

    就是换一个角度来说,张萍却是个可塑之才,而且还是张正独子,与其留在白耳营耗费时光不若让他去张飞那里锻炼锻炼,这也是刘澜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首先关羽那里有周仓有管亥,他去了不仅毫无冒头的希望,反而有可能被这几位压的死死的,再也爬不出个头来!

    但去张飞那里就不一样了,他是什么人,绵里藏针,粗中有细,在张飞面前耍小聪明,到时候被他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去张飞那里他那点小聪明必定会被压制,被收敛,如此张萍心思缜密的优点才能相应地被挖掘,而有了这样的人在张飞身边帮衬着,那也会减少自己很多后顾,不可谓是一举多得。

    从沉思中恢复的刘澜抬起头,盯着张萍,道:“你小子又有什么歪点子,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丫头,你今天不在杏林应该不知发生的一切,但仲康在,仲康你难道没发现这丫头今日前后的反差极大吗?就是刚才我与他那番对话,虽然始终隔着一层纱没有把话挑明,但我俩心里都明白,可这丫头硬是在我面前不慌不乱,对答自如,光是这份胆识这世上能做到的女子就是少数!”(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三章 第一天

    刘澜说一句,边上许褚便不自觉地点下头,等他说完,已经彻底明白了原委,说道:“主公,以今日在杏林的相遇看这丫头绝不会是那种处乱不惊的女子,但他现在却如此从容淡定,只能说明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对,他越是想隐瞒越是说明他有问题!可是她到隐瞒什么呢?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周瑜就宁可将自己置身险地?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除非的话……”说到这双眸骤然一亮,看向他二人,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她吃定我不敢对她怎样,所以才会有持无恐!”

    “前者不太像,后者倒有很大的可能!”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件事处理起来还真有点棘手了!”刘澜又习惯性搓动食指,一连数次,突然某一刻习惯性的小动作却突然停住了,看向张萍尴尬地说:“刚才你不是说有办法吗?这话一绕开差点儿都忘了!”

    刘澜是真对大乔无计可施了吗,显然是的,首先一点她和曹操孙策不一样,若这些人现在落到他手中他敢保证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送他们归西,可大乔不一样,与公与私他都不会对其狠下杀手,就是留下来当个花瓶那也能养眼!

    “主公,既然这丫头是烫手的山芋,不如把她放了,到时候……”张萍还没说完,刘澜就明白了这小子的意思,对啊,长线钓鱼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倏地起身。道:“妙计,妙计。我倒要看看这周瑜出现不出现!”

    看来还真是让这小丫头给晕了头,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了。不想张萍这小子说了一条这么简单的办法就将眼前的难题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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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军营里埋锅做饭,但折腾了一夜的乔氏姐弟可还在睡梦之中,刘澜没有让人打搅他们,直等到两人梳洗过后刘澜才一脸殷勤地为二人送来了准备多时的朝食。

    毕竟是行军,朝食可不会太丰盛,只是些干粮,而这干粮自然是龙骑军最爱的锅盔,说起锅盔据传起源于秦朝,秦朝士兵为方便打仗便将锅盔放在头盔里烤制。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再加上刘澜的改良,如今龙骑军自然不会还用头盔这等粗糙的手法烤制,再加上他们在沛县驻防了半年之久,而沛县所产锅盔莫说是在后世,便是当世也都称得上闻名遐迩,是以烘焙出来的锅盔就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香!

    但可惜,捧着香喷喷锅盔的刘澜连帐篷也没进去,甚至是大乔的面也没见到就被撵了出来。不得已只能在营帐外将锅盔交到了乔暨的手中,不一会儿乔暨又几乎是原封未动地将锅盔捧了出来!

    “吃不习惯?”刘澜皱着眉看着小乔暨,身为‘长辈’,对祖国的花花自然要关怀。而在关怀花花的同时顺带着关心了下草草。

    “还好!”乔暨面露尴尬的说。

    刘澜偷猫着营帐可惜帐帘死死掩着,大乔在里面干什么根本看不清,尖着嗓子故意放大了音倍。深怕帐内听不到,道:“多吃点吧。一会儿你们就可以离开徐州回庐江了!”

    “怕你没这么好心吧!”果不其然帐内响起了大乔刻薄的声音。

    “怎么会呢,看来乔姑娘对我误会太深了。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心地最善良了,就是前面有只蚂蚁我都会绕道走的,为此我在徐州还被人送了一雅号,说我是什么诚实善良小郎君,也不知道这些百姓是怎么想的,这雅号离我的本性差了十万八千里嘛!”刘澜煞有介事的说着,不明真相着说不得还真会信了他。

    “诚实善良小郎君?”大乔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怪异的雅号,嘲讽的哼了一声,道:“是脸厚如墙小郎君吧!”

    呀喝,这小娘们够刻薄的啊,刘澜霎那面红耳赤,一副怒火中烧地样子对着帐内吼,道:“乔琴,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闻言,乔暨大喜过望就要往帐内跑,不想大乔却掀开了帐帘,一脸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抱歉,不成!”

    “耍无赖是吧?”刘澜戟指着大乔,道:“敢和我耍无赖,告诉你,老子可是无赖的祖宗!”

    大乔哼了声,一副鄙夷不屑的表情飘然转身,只留下越来越高的嘴角成为刘澜眼中的残影,素手摇曳放落帐帘,倩影曼妙转身而去,片刻消失在眼前。

    我擦!

    我勒个擦!

    这小妞啥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喽!刘澜激动之下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样子若不是有乔暨在一边拉着保准就进帐与乔琴说道说道去了。但他在心中却想着这是个什么情况,照理说换成任何一人都应该顺阶而下,她倒好,还跟我杠上了?

    看着她消失的婀娜背影,刘澜眼中不为人察地露出一抹警惕,但随即又恢复成一副怒火满腔模样,冲着里头喊道:“你到底走不走,难不成还等着我求你离开?”也只是嘴上这么说说,当然不会求她,目的不过是要探探这小妞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

    “不用求,只要你道歉,我就走!”里面传来淡淡的声音,道。

    道歉?若是我忌惮她为了放她走道歉还说得过去,可就算现在这样放她就已经让人怀疑了,再去求她,那不就露馅了?

    跟我斗智你还嫩点,刘澜恶狠狠地说:“道歉门都没有,你要是不想走那就别走!留下来给我生个儿育个女也不错!”

    “下流!”

    刘澜一喜:“怎么,要走了?”

    “不道歉就想让我走,不行!”里边大乔学着刘澜的口气当真也是入木三分。

    “好。那就随我回徐州!”刘澜撂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但步伐却极慢。期盼着大乔知错能改,最后关头能来求自己放了她。可这等异想天开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直等他回到大帐也没有等来这样的场景,只得在心中苦笑这丫头难不成还赖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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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帐,张颌与甄俨都来了,询问什么时候回徐州,但遇到这么一件破事的刘澜哪还有心思提回徐州的事情,

    许褚从见到主公就发觉他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自然不会去蹙这个眉头,侍在一旁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元直不在连个分析的人也没有,你们说说这小妞是什么打算!”刘澜一连晦气地将刚才的一切告诉了场中三人。

    他说完。张颌便调侃了一句,道:“主公,这小妞不会真是赖上你了吧?”

    这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他那口气那眼神刘澜若在不懂他就真成了菜鸟了,没好气的道:“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赖我干啥,别开玩笑,说正经的!”

    “主公,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被算计了?”甄俨小心翼翼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在拿周瑜,这周瑜也想着怎么算计我一下?”刘澜心中骤然一惊,原本他是想放了大乔好顺藤摸瓜,但突然放入又怕被这丫头怀疑。所以才上演了送饭这么一出闹剧,原本呢他以为是这小丫头嗅到了什么所以才赖着不走,可经甄俨这么一提醒。刘澜便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周瑜有极大的可能也想着算计他呢。

    “可是这周瑜凭什么敢在五千人保护下对付主公呢?这有些不合理啊,就算不提这五千人。就是五千头羊也得让他们杀一会儿,又怎么可能对主公构成威胁。况且主公帐下这五千儿郎也不是羊,乃是虎,他周瑜会蠢到羊入虎口?”张颌对这样的推理不以为然道,最关键的还是对杏林中见到的那位男身女相的娃娃不以为然,可刘澜却不敢啊,这娃娃用不了多久就要当大将军了。

    就在刘澜绞尽脑汁揣测的一刻,甄俨却突然嗤之以鼻,道:“俊义你既然说不合理,那乔琴留下来难道就合理了?她现在这样难道不算是羊入虎口?况且……”

    “等等!”刘澜突然打断甄俨,似有所悟,道:“仲正刚才那句话提醒我了,这件事看似蹊跷,却并不蹊跷,你们想啊,首先周瑜到徐是羊入虎口吧?大乔也是羊入虎口吧?可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有了大乔做内应之后周瑜如果真相算计我还会是羊入虎口吗?”

    “是!”

    “是!”

    “是!”

    许褚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他立时气息全无,原以为找到线索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分析中的个人意愿太强烈了些,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他心中对周瑜的忌惮所制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忽略了一点人性,没人会傻到拿鸡蛋和石头碰。

    难道真是我的思路出现了偏差,可甄俨既然说被周瑜算计,但刚才又说周瑜不会傻到以卵击石,那他想要说的算计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刘澜问了出来,甄俨的回答也很直接。周瑜既然跑了,那就是真的跑了,可大乔却被擒了,虽然主公说放她,但她心中却有顾虑,再加上她笃定主公不会对她怎样,所以她留了下来其实就是要等周瑜安全之后再离开,这样一来主公就无法从她身上顺藤摸瓜,一举多得的计策可是将主公您算计的死死的,难道这还不算高明吗?

    高明,太过高明了。

    刘澜不得不感叹一声甄俨猜测的才更贴近真相,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对大乔彻底无计可施了?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就这么守个美人窝却只能看不能摸?可像现在在一旁干着急终归不是个办法,如果有徐庶在,他一定能想出一条妙计来,可现在眼前这四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就是看到海枯石烂也只能看着大乔最后拍拍屁股走人,无计可施,这让他如何能不愁。

    他是真的愁,可再愁没办法还是没办法,还能让跑了的周瑜再回来?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他来徐州是受了何人指使或是目的又是什么?

    “你们说周瑜真就这么走了?他就来徐州白溜达这么一圈啥也没干成就这么走了?不可能吧!”刘澜毫无底气嘟嚷着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在问身边三人,可口气却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小命都不保了,还不跑他就是真的傻!”甄俨想也不想的说,现在连命都不保了,还顾得上别的?这怎么可能。

    若是一般人也许还真就跑了,可这周瑜能是一般人?能按常理出牌?青史上留下名的就那么几位,若他真就这么一跑了之恐怕青史上的笔刀绝对刻不出周瑜二字。

    “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刘澜骤然抬头,眸光灼灼地扫了三人一眼道。

    张颌迎向他的目光,反问了一句道:“若引不出来呢?”

    “可一旦引出来呢?”刘澜对于抓获周瑜几乎出奇的固执,虽然是想知道背后主使是谁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忌惮,若能拿下收为己用最好不过,就是最坏的打算把他除掉那也可以扫去日后主要的竞争对手。

    许褚眉头不展的说:“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引蛇出洞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刘澜很赞同许褚的说法,但有一点却会让很多人忽视,鱼藏于水中,唯恐水不深,所以穴居于水底洞穴中,然而为什么钓者还会捕获到鱼呢,就因为凡是被捕获到的鱼儿莫不是因为贪饵的原故!

    三人的心咯噔一下开始砰砰乱跳起来,他们已经猜到刘澜说这句话的意思代表着什么,只听他说,道:“周瑜不是顾忌咱们渔网撒的大吗?那咱们就撤去渔网,只留下我这一只大饵等他!”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以身犯险岂是智者所为?若有闪失,徐州该何去何从,我等又该何去何从?还请主公收回此念!”三人几乎同时拜倒,并由甄俨最终劝谏道。

    “你们先起来,听我把话说完。”刘澜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有些鲁莽冲动了,但与能够拿下周瑜甚至是将周瑜收归帐下的收获比起来的话,这个险冒得值!(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四章 第一夜

    几人毫无反应,一副电影中谏臣铮铮傲骨,若不妥协便会长跪不起的样子,若这三人不是武夫真是那些腐儒的话,说不得现在就撞柱死谏了吧。

    但武夫终归是武夫,脑子转得快,不像那些腐儒只认死理儿,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他们认定了那就只有你妥协的份,不然若个书生万户侯就得改成n个书生万户侯了。

    现在除了甄俨有些书生意气跪着,其他二人早被刘澜一瞪之后犹豫着就站起来了,而甄俨在看了看左右两人也只有灰溜溜地起身,等三人全部起身后,刘澜才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心中想法,他口中说的一只大饵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做,真要是他一个人上路那周瑜还真未必敢来,他的意思其实就是带上一百多白耳军先行在前方作饵,而隽乂和仲正二人则在后面尾随,但一定要隐蔽好千万别暴露了,到时候只要周瑜敢来,他身边这一百多人怎么也能坚持到二人赶来支援,那时周瑜不就成了瓮中之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三人真不明白主公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为个小小的小白脸周瑜这般以身犯险值得吗?真不值得,可主公执意如此几人也不好真的去拂逆他的意愿,再换个角度想想那周瑜即使真有什么通天本领,到时候只要露了面难不成还能在许褚面前讨到好喽?

    是以几人最后都妥协了,开始商议,直到计划彻底稳妥后才各自离开准备去了。首先张颌与甄俨装模作样带着大队人马进了小沛,美其名曰抗蝗救灾。而刘澜则带着二百多人向徐州城赶回,至于大乔姐弟他则‘不情不愿’地在临走前决定带着他们一同回返徐州城!

    二百来人一路南下。在日落时分赶到了留县境内,借着落日余晖在队伍前开道的张萍溜了回来,禀明刘澜,道:“主公,还有三十来里就到留县城了,咱们要不赶赶路入城歇马?”

    入个屁!刘澜笑骂了声,道:“咱们都进城了周瑜他还敢来?想也别想,放出话,原地扎营。休息一夜!”

    “诺!”

    部队在旷野中安营扎寨后开始休息,而刘澜呢则鬼鬼祟祟在帐内挑起一丝帐帘盯着乔家姐弟营帐前那俩奢华的淄车,从始至终就没动静,回到内帐之中开始沉思起来,良久突然弹坐而起,到前账将许褚、张萍二人喊入帐内,道:“你们说大乔会不会与周瑜有什么隐秘的联络方法?”

    两人犹豫不决,若说没有吧,但要是大乔真有这样的本领那就会误导主公。若说有吧,可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来回看了看两人如霜打茄子般的表情刘澜低叹一声不会从二人口中问出什么来。只能自顾自的为自己解惑,道:“我倒是希望她没有,不过我没派人去看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和周瑜互通有无。若他们真有办法联系周瑜,那咱们的准确情报我想很快就会出现在周瑜手中了!”

    许褚与张萍对视一眼。由衷佩服,道:“我说怎么主公不派人看着他们。末将现在算是明白了主公这是别有深意啊!”

    张萍也是佩服连连,道:“一开始末将也纳闷主公这是要干什么,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主公当初说您要自己来当鱼饵,可那小姑娘如何也想不到她已经成了主公鱼竿上的长线了!”

    “未必!”刘澜神色郑重的摇头,道:“大乔那小妮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她会看不出想不到这一点?我之所以让张颌与甄俨堂而皇之进入小沛就是要把他们驻守小沛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这事只要能传到周瑜耳中你们说他会干些什么?”嘴角挂起的弧度两人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那样阴险,一个个恍然大悟般嘿嘿陷笑着,张萍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主公好算计,若我是那周瑜还真就会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杀来了!”

    “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吧!”许褚有些不确信的说着,刚才的话题可是再说大乔,之所以主公将话头又挑到周瑜身上是不是在隐喻着什么,这看似两件事其实……

    想到这的许褚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如拨开云雾一般,长长奥了一声,一副我终于明白了的表情,道:“主公刚才说大乔一定能看出咱们要干什么,所以她即使真有与周瑜联络的方法也绝对不会联络他,但现在主公却放出了大队人马进驻了沛县的风声,这样一来那姑娘就是不想主动和周瑜联络都不行,最不济她也得告诉周瑜这里危险,决不可轻举妄动”

    “哈哈!”刘澜朗笑一声:“你们说的都对,我这一计已经将咱们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一计妙就秒在不管如何都会稳操胜券,不管周瑜如何聪慧即使看出了这是在钓他上钩而不敢出现,又或者是大乔真就敢保证周瑜不会联系他,甚至傻呵呵直接杀上门来?所以不管大乔看没看出来这其中的算计,看出来,他就会提醒周瑜,就此刘澜便可顺藤摸瓜逮到他,如果没看出来,而周瑜又不敢出现,可大乔却又会想方设法去通知周瑜来除掉自己吧,到时只要她露出了破绽,那刘澜就有n种方法让他说出周瑜的藏身之所。

    当然这其中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存在,若大乔笃定周瑜看出了阴谋而不露出任何痕迹的话,那刘澜就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去对她提审,这样一来的话事儿可就难办了!但眼下想的太多也于事无补,反而倒不如不想顺其自然的好,随即吩咐二人,道:“你们俩现在派人去给我把大乔盯死了,一有异常或是风吹草动便来通报我!”

    刘澜说完还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别挑明了,那样就是她想有小动作也要有所忌惮。所以你俩要外宽内紧,明白意思吗?”

    两人都唱诺一声。直言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心说不就是暗中监视嘛,这还不简单!

    随即得了令的两人开始下去安排人手去盯大乔,看着他俩背影直到彻底离开后刘澜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也许周瑜早就溜了,他这样做只是白费功夫罢了,但有时候他又觉着周瑜不会走,绝对在身边某个角落,但不管这样的感觉如何强烈。可他却始终找不到周瑜任何蛛丝马迹。

    这让他内心之中矛盾重重,但不管如何,这次要么一无所获,要么就赚的盆满钵满,只这一点就没有放弃的可能!

    吃过晚饭后刘澜就进了自己的帐篷,他现在身处险地,白耳兵搭的营地以他主帐为点四散搭建,可谓是把他所处的主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四周都有或明或暗的哨探与守卫。看护格外严密。

    “主公!”去而复返的许褚迈步入帐,道:“乔暨求见!”

    “他来见我?”刘澜轻咦了一声,颇有些疑惑地看向许褚,见其摇头也不明白乔暨这时节来见他是为了什么。说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娃娃要耍什么把戏!

    帐帘掀动,乔暨便出现在营帐中,作揖道:“见过刘使君!”

    “乔暨啊。你这会儿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乔暨突然变得腼腆起来,脸色涨红着说:“昨天听闻使君一席至理名言。犹如拨开云雾,始见天颜。不才冒昧登帐欲向使君请教济世之大学问!”

    济世之大学问,刘澜满头大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对了不就是我忽悠老寿星的说辞吗,可老寿星人家那是真才实学,而咱哪有什么大学问,脸上一赫,尴尬地说:“什么大学问不大学问的,咱们互相探讨吧!”

    若说真材实料刘澜还真不敢保证比乔暨强,尤其还是儒家这些经典,不谦虚能行嘛,他可不想到时候吃瘪,立时反客为主,道:“对了乔暨,昨日在杏林他们说先秦赵高与始皇同族?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这赵高是太监啊!”

    使君这是从哪听的啊,难道是野史?虽说赵高与始帝乃同族血脉,但已薄的不能再薄了,若非商鞅变法像他这样没落的甚至还是罪犯的皇室后代只能一辈子窝在市井之中,但先秦商君变法之后却让他有了翻身的机会,读书习史最后入仕为官方才得到了秦王亲睐。

    原来是这样啊,这可与刘澜所知的历史出入颇大啊,怪不得杏林里赵彦会说武帝朝今文儒生为了拔高儒家有意坑秦始皇呢,感情秦始皇被后世埋汰成那样原来是有人刻意用卑劣手段抹黑啊,而其目的便是要在汉武帝面前来提高儒家的地位,就这么说来那一直颇为尊敬的董仲舒和今文儒生也是够无耻的啊!

    乔暨哪知道刘澜的思绪早飘到了爪哇国,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个逼死二世胡亥的阎乐不就是赵高的女婿吗,若他真是太监怎么会有女儿,而且宦官专权先秦时代甚少,那时可与本朝一样都是外戚专权。

    再说始帝是那么一个连外戚都忌讳的人,更不可能让一个阉人去当二世胡亥的老师,反而是赵高以才学让胡亥所折服,不然他又如何能在排除所有异己后当上了秦国的丞相,从古至今使君可曾听闻哪个宦官像赵高那样正儿八经地成为一国之相的。

    这几条把刘澜说得心服口服,但可惜像赵高这样的人也只是在私底下玩玩阴谋诡计,对于治国就差太多了,但最可气的还是那个扶苏,他老爹给了他一大把杀人利器,他却把君王的仁爱孝道摆错了地方,一份难以分辨真假的遗诏就让他自刎于军中。

    本来手中拿着杀人不见血的钢刀却被赵高赤手空拳给活活打死了,你说窝囊不窝囊,不仅断送了自己的生命,更断送了大秦帝国的万里河山。

    不过他即使真的登基了,他这样的人面对秦末那一**的起义军真的能坐稳江山?从这就可以看出对后辈儿孙的教育问题是多么的重要,一想到长子****就不由得在心中盘算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培养他,可不能像老友刘备那样培养出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两人肆无忌惮地畅所欲言时,张萍却神神秘秘的好似鬼魂一样入得帐来,在刘澜的示意下来到他耳畔低声说道:“主公,那小妞出帐了!”

    刘澜心头一紧,眼神阴晴不定地看了乔暨一眼后压低声音对张萍,道:“派人跟着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问题,不过……”张萍顿了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但有件事挺稀罕的,那姑娘居然点了三堆篝火!”

    “悄悄派人去四周查探查探,还有把斥候一并放出去!”刘澜总觉得这件事有不对头的地方,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怪异,反正去查查就对了,尤其是她点的三堆篝火,一定要仔细查!”刘澜紧锁眉头道。我说这乔暨怎么突然跑我这里了,原来是来缠着我啊。眼中射出了一道杀心,可刚打算把他收监却又在瞬间收起了这样的打算,反而笑呵呵好似一条老狐狸,道:“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在这等等,等我回来咱们接着聊!”

    说完走出了营帐,满天繁星之下忽传一阵优美笛声,清澈翠笛声优美典雅惹人陶醉,听着听着,在耳畔萦绕的优美乐符骤然一变,仿佛那雨打芭蕉叶带愁,让人莫名凄恻。

    循声而去,却发现大乔此刻如月下仙子般独坐在三堆篝火旁,明黄的花蝶百褶裙,待字闺中的少女三丫辔,鬓边插着一只玉钏,上面镶着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光华,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藕臂葱指正拨弄着玉笛,微张开的檀口吹奏出了美妙音符。

    雅乐仙音的清脆音符从竹管中吹奏而出,时而琴瑟合奏似仙雀鸣唱,时而百转千回似林海听涛;时而金鼓齐鸣似金戈铁马,时而婉转缠绵似高山流水,此情此景,望着那窈窕的身影刘澜有片刻的痴了!

    突然美妙的乐声嘎然而止,好似发觉有闻音而来的知心人,大乔微微转身,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却在骤然之间僵硬,随即动人的如花娇靥便换成了一副凤目圆睁!(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五章 第二天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刘澜随即就看到她玉手轻摇,将玉笛收了起来,脸上说不出的厌烦,好似那曲子不遇知音不吹,似他这等庸人,能听到知音片断,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小妞小瞧人,信不信爷们儿给你吹曲******!看着小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看在眼里刘澜却露出一副浑然不知的痞态,恬不知耻地走了过去,嘻嘻哈哈的说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晶……姑娘你也睡不着啊?”我擦,居然说秃噜嘴了,不过这大话西游的台词却也太深入人心了!

    “原本我以为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传出了箫箫箫箫箫声,原以为是出了狐妖,我连这收妖的宝刀都带了来,不想方到此处,那小妖就被我的浩然正气所折服逃散了去!”

    闻音而来的知心人恰恰是她最不想见到无耻之人,但人为刀俎,大乔还是缓缓转过身来,淡淡月色照映中她的脸上满是不屑,笛箫不分也好意思说的那么大声,拿无知当渊博,冷哼一声,道:“刚才吹笛人不是别人,是我!”

    咦——这只妖竟会是大乔姑娘你?亏本大仙与你相处数日都没有发现,看来还得回山修习个三五百年才行。刘澜嘿嘿笑着走到大乔身边,道:“不知乔姑娘这么晚不睡觉是为了什么啊?”

    “不知使君又是为了什么睡不着啊?”大乔满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

    “正是因为大乔姑娘你啊!”

    “我?”大乔长长说了一声,心中却是冷哼不止。

    “不错!”刘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但有些话点到即可。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话锋一转,淫笑着道:“倒是大乔姑娘你。这么晚竟还在研习箫法,如此孜孜不倦。百折不饶,莫不是要学得此技傍身,日后好为夫婿吹,箫不成!”

    “呵呵,是吗?”大乔笑得有些难看,阴测测地掏出了笛子,想要掰断却因力气的原因掰了三回都没有成功,恼哼哼的随手一抛,仍的远远的道:“从今而后若我乔琴若再碰笛。天打五雷轰!”

    我靠,这小妞和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我不就开了句玩笑嘛,再说她又怎么知道吹箫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就因为我夸她吹的好她就不吹了?那是不是我夸她长得好她就要去毁容?有心试试,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若这小妞真是个楞种,这么脸白白的小美女可就再难寻了!

    刘澜灰溜溜地跑草丛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支白玉笛,悻悻地走到她面前,可惜道:“乔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像姑娘这样女中典范实乃为天下女子楷模,日后必定能荣登烈女传,我正要效仿乔姑娘在徐州颁布法令,所有女子都要修习吹、箫之技。日后成婚也好为夫婿吹、箫,这可是造福天下的大事,乔姑娘这怎么能说不吹就不吹了呢!”

    刘澜失落的样子让大乔越发的不耻了。但她绝不会想到他就像晴雨表一样,转瞬又和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地往她身旁一坐,道:“不如我们来玩猜字游戏吧!”

    “不玩!”

    “你要玩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当然了想让我自残这等不合理的要求除外,你可以考虑考虑!”刘澜开始忽悠起来,当然这是因为他笃定其必会答应。

    “真的?”大乔怀疑也似的看向他,向一方州牧提一个要求,这样的条件她又怎么能不心动!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可我不会!”

    “没事,我先出两个,玩上几回等你会了,那时再轮流出题不就行了?”

    “那你出题吧!”大乔豁出去了。

    “好,先给你出个简单的,一人,是什么字?”

    “大!”大乔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真聪明,那一个男人呢?”刘澜心里早笑成了一朵花了,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

    大乔心中想了想,可任他如何聪明始终猜不到,微微摇头,有些尴尬的说:“不知道?”

    “嗯?”刘澜本来想继续刁难下去,可徒然发现张萍已经带着一队白耳兵已不知何时悄悄守在了不远处,此刻那小子正在不停对着自己眨眼呢,既然他来了,那就没必要再和这小妞纠缠下去了,笑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一男人念太!”

    大乔更加迷惑不解了,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太字呢?

    刘澜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迷惑,仰身躺在了地上,腆着脸,极无耻又****地说:“你看这是个什么字啊!“

    “无耻!”大乔瞬间就明白了,脸一直红到了脖颈,啐骂一句后好似风一般的跑掉了。

    “不玩了啊?”刘澜笑得前仰后合,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离得老远,刘澜好似听到有人骂流氓,抬头扫了眼四周,却看到张萍走了过来,沉着脸道:“张萍,是你调戏那小妞了?”

    张萍的脸噌的都变绿啦:“没有,没有!”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刘澜都笑出了泪花,他又如何不知道刚才那声流氓是大乔骂自己呢,而他只不过是和张萍开个玩笑罢了,直等大乔走远,瞬间敛容,一本正经的沉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什么也没有,主公是不是多心了?”

    “多心总比没心强,现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了万一那就晚了!”

    “末将知错!”

    “你心思缜密我知道,若连你也这么说那就真是我多心了,但我总觉着这里头有阴谋,所以让后边的人务必小心,不能出了差错或是露出什么马脚。不然我这么好的一条大饵下去什么也捞不到的话那可就真成笑柄了!”

    刘澜说完便挥退了张萍,看着眼前大乔生起得三堆篝火。眉头紧蹙而起,眼神阴沉不定地随着火苗来回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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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盼中的周瑜并没有出现。精神高度紧张的刘澜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第二日吃过早饭后一行便即上路,因为有乔氏姐弟再加上刻意拖延行程希望勾搭周瑜,所以晌午时分一众人才赶到留县。

    乔氏姐弟对军中伙食实在是难以下咽,刘澜本着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带着他们与张萍、许褚进了留县准备找家馆子好好吃上一顿。

    虽然他是徐州牧,但还是头一次进入这座西边的边防重镇,虽说现如今有了小沛这座桥头堡,但留县的地理位置与重要性依然重要。

    刚进了中心市集,就见一座老式的玉器作坊赫然耸立在街边。刘澜的眼珠瞬间就直了,好似那玉器作坊比旁边这位曹操做梦都要锁在铜雀楼内的小妞都要好看百倍。

    为何?

    原来在小沛城内各色作坊应有尽有,但唯独一样至今仍然空悬着,或者说原本预留的作坊因为迟迟找不到工匠不得已销售出去成为了铁器漆器等作坊,而这访遍千山万水至今无法邀请到一家工匠来小沛开设作坊的正是这玉器作坊。

    并非是玉器工匠难找,而是这玉石难寻,首先小沛没有玉石货源,去小沛开工坊干什么?难道去了饿肚子不成?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留在老家,老家都是熟门熟路。客源多货源广,也不怕揭不开锅吃不饱饭。

    当然了,这些就不是刘澜能够知晓的内情了,他只当是玉匠难寻。毕竟这玉器可是暴利行业,一块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玉石就能作出十多枚玉佩(且不说其他大型玉制品),要是玉石成色好。如白玉,独玉或是蓝田玉。那价值就是千金都难得。

    利润大从事行业的玉匠就稀少,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像这样的玉器匠人只怕是除了亲生的儿子就再不会教他人了。

    明明说是来吃饭,可刘澜一溜烟就跑进了玉器店,那大乔因为昨天刘澜的一个荤字谜至今没给他好脸色,甚至连句话都没再和他说过,哼了声就将头扭在了一边,至于乔暨可没她姐那么大的胆量,只是在旁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乔说了句等等无妨便不在说话了。

    许褚、张萍想跟着进去又怕乔氏姐弟溜了,带了十几名白耳兵只是守在了店门前,俨然一副把玉器作坊包围的架势。

    这架势来势汹汹的可把玉匠吓坏了,一脸的奴颜媚骨,低三下四的样子只怕把这几位爷得罪了抄了他的小店。

    “这位爷,不知您是要作玉还是要买玉?”

    刘澜看了眼放下手中活计来招呼自己的玉匠,见他手中还拿着制作工具,而工具竟然是一把竹器,啧啧赞叹,拿这么原始的工具竟然能琢磨出如此精彩的玉器,真是神奇至极啊!

    “没啥大事,我就是来瞧瞧!”刘澜心中感叹一声后便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屋里可谓是泾渭分明,屋子后半部分是玉匠制玉的地方,乱糟糟的,前半部分还好,摆了俩木架子放了几件成品,这几件成品玉质都很一般,而且造型总缺了那么一点神韵。

    神韵,神韵,说白了就是所谓的点睛之笔,而这也是大师与玉匠的差别,不管玉匠将一件玉器雕琢的如何惟妙惟肖,但若是没有大师来画着点睛一笔的话,那这玉器无疑与废品无贰,仍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看上一眼。

    玉匠陪侍在刘澜身边不敢用丝毫怠慢,见他在四周瞧了瞧后却皱起了眉,忙着道:“这位尊客,这里摆着的玉器都是半成品,若您有需要,可说出个图形,我们按图索骥,为尊客您专门定制!”

    若刘澜没有入主徐州的话,那说不得今天就是绑也要把他们绑去小沛,但现在整个徐州都是他的了,也就没必要专门去充小沛的玉器店了,再说那里也没有多余的商铺了!

    刘澜摆摆手,笑道:“这就不用了,就是对这玉器这门手艺有些好奇,来看看!”

    玉匠立时就把刘澜当成来偷手艺的贼人了,对他起了提放之心。而后者呢,自然看出了他那些小九九,笑着让其宽心,道:“放心,我可没有兴趣去当玉匠,你就给我说说关于玉器的一些内情就行,至于怎么制玉我可没兴趣!”

    玉匠松了口气,脸上有些尴尬的说:“这可不知从何说起了!”

    诗经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难不成你就用手中的竹刀就将玉石雕刻成这些惟妙惟肖的物件出来了?

    玉匠听他张口闭口说诗经,还以为是为读书人,和读书人交流那可是天大的幸事:“哈哈,这位先生可就有所不知了,事实上您平日里看到的这些巧夺天工的玉器哪里是雕刻出来的,都是用金刚砂、石英、柘榴石等“解玉砂”辅以水来研磨玉石,琢制成所设计的成品的。”

    “所来是这样啊!”刘澜恍然大悟道。

    “是啊,用先生你这样外行的话来说我们这是雕玉,可用我们行话来说,制玉不叫雕玉,而称治玉或是琢玉、碾玉、碾琢玉。”

    “哦,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刘澜对这一番了解还是颇为满意的,说道:“对了这位老哥,你们的人手够不够,有没有去徐州城或是小沛开店的意思?”

    玉匠不知道这位来头,但能领着外面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侍卫的人,能是小人物?如实禀道:“徐州有店,只是小沛……”

    看玉匠欲言又止,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刘澜也不勉强,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至于你去不去倒在其次,对了,若是你有去小沛开店的意思,可以去找哪里的太守,叫简雍,你就说是甄俨让你去开店,到时候他会关照你的!”

    “那就谢谢这位贵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刘澜摆了摆手,随后与他告辞,道:“那老哥,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那就有缘再见!”玉匠笑呵呵的作揖道。

    从玉器作坊出来,刘澜远远地看见许褚在看到一人后追了过去,这让他立时紧绷起了神经,随即却见到两人相谈甚欢,应该是属于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景,放心下来与几人在玉器作坊外等候许褚。

    不一会许褚跑来回来,涨红了脸,尴尬道:“主公那里可还有余资,我那位朋友办事差些钱,末将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六章 第二夜

    许褚还没说完,刘澜就掏出了五枚金饼递到他手中,道:“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够了,够了!”许褚欣喜着拜谢过刘澜后一溜烟地跑到了那位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的佩剑公子前。刘澜眼睛立时瞪大了,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白衣人却乃是他的一位故人,可他刚要追上去相见,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与许褚碰面后刘澜并没有询问他,而是先找了间酒店。

    酒店名字叫天下第一楼。当然这天下第一楼可真不算是天下第一楼,因为他就只有一层,而留县中心集店面又多是二层与三层建筑,这就越发显得天下第一楼突出了。

    几人进了店,要了些吃食后就见那小二开始为几人推荐起美食来:“几位客观是头一次来我们天下第一楼吧,既然来了我们天下第一楼,怎么能不吃我们这天下第一羹呢!”

    “天下第一羹?也和你们这楼一样?”刘澜这句话可就有些挖苦的意味了,别人一听就明白他这是说天下第一楼徒有虚名罢了。

    “我们这楼虽然低,但这羹却绝对不低!”小二兴许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调侃,不以为意,反而舌灿如花的说着:“不知几位客观可听过上古时有位彭铿彭祖之人?”

    “听过,怎么了?”这彭祖可活了好几百岁,怎么会没听过!

    “实不相瞒,本店这天下第一羹就是当年彭祖用野鸡制作的一味羹,也叫雉羹。供帝尧食用才被封为大彭国的!”

    小二这么一说,乔氏姐弟还真想到了一个典故。在屈原天问篇中有:答馒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之长的一篇记述。讲诉了彭祖善作雉羹受宠于尧帝,被封到彭城。

    乔暨把这典故说了点,刘澜一听这天下第一羹果然有来头,当然要点上一点,吃上一吃了,只是因为野鸡不似家鸡,腥膻味较重,需要沸水焯过,方可入馔。所以几人想吃。也只能暂且等上一等了。

    等待中,刘澜这才问起了许褚的那位故人,当然也是他的故人,他并没有认错人,那位白衣男子就是剑圣王越。

    “仲康,你和这位王越是怎么认识的?”对王越这俩字刘澜的反应还好,但身边几人尤其是乔氏姐弟却已经睁大了眼睛,可想王越在当朝虽不受官宦重视,但在民间对于这样英雄侠客的崇拜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原来王越与北机居室是故交啊!对了。你有没有问他来徐州干什么?”

    “好像是来找一位青楼舞姬!”

    青楼?刘澜的眼睛亮了,他又想到了多年之前,他们一行人前往雒阳浮生馆的情形,只不过时移世易。浮生馆早毁在了雒阳大火之中。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居然还好这一口。”

    低头正吃菜的大乔对他说的那些话听的清清楚楚,阴阳怪气地哼了声:“王虎贲定是有要紧事才去的!”随后却是咕噜了一句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逛青楼不干好事!

    我擦。这小妞从昨日到方才可一直是都不理我,不管如何调戏可都惜字如金。我还以为是手下背着自己给她下了哑药,变成了美女哑巴。正准备回去挨个审问呢,不想却为了王越出头!

    尤其他这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王越就是有要事,自己就是不干好事?这他娘的也太不了解男人了:“我承认有好男人不去逛窑子,但我绝不相信逛窑子的男人就是为了去喝酒?风花雪月,莺歌燕舞能把持住?”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王虎贲去青楼是干什么的!只会将自己干过的事强加于他人头上!”

    “也只有你这种小女人才会相信逛窑子的都是去谈天说地,吟风弄月!”**************,草莽更多血性人,王越这辈子有大乔这小妞为他出头,也不算白活了!刘澜心中大呼大乔戴有色眼镜看人,但不得不承认王越独身入贺兰取下羌族首领首级的英雄事迹使他在汉朝在民间英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是对的,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当年就是受到王越蛊惑才一同去的浮生馆,刘澜至今还记得当初王越好像还和浮生馆的头牌眉来眼去呢,随即当着众人的面问许褚,道:“仲康,王越有么有说他去窑子干什么?”

    “好像是去找一位叫来莺儿的姑娘!”王越当时说得不太清楚,而许褚也只记了一个大概,模棱两可的说道。

    “看到了吧,人家是去找老相好去了,还是借钱!”刘澜突然想起来了,这位叫做来莺儿的姑娘可不就是当初浮生馆的头牌吗,当然他没说出真相来,至于说出这等话来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眼前小妞处处顶杠,针尖对麦芒让他不舒服。

    “自古美女配英雄,来姑娘色艺双绝天下闻名,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小民都愿一睹其风采,又何况是王虎贲这样的大英雄,!”大乔听说王越要见的是来莺儿后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道。

    还有天理没了,我连来莺儿现在所处的那家青楼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就被她按了一个嫖的罪名,而老友王越光明正大地去逛窑子非但没像我被千夫所指,反而成了英雄配美女,理所应当了?

    既然在她面前始终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再争论下去也只能被她多贬低几句罢了,刘澜当即不再就此事争论下去,也刚好这时候小二端着天下第一羹上来了,众人尝了口,只觉口感汤汁醇浓,色白如乳,汤菜融和。鲜香可口,腻滑脆嫩。色、香、味俱佳,当真不负天下第一羹的美誉。

    一众人没有喝酒。当然是刘澜为了能抓到周瑜才没有喝酒,他可怕因为贪杯而误了大事,结算了饭资后也没有去见县官,径直返回了营地,略作休息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从小沛到徐州,若是遇到类似紧急军情,驿道用快马将消息传达到徐州城不用一天时间,若是一般旅人,快马兼程地话也最都用两天。刘澜这一行可倒好,走了一整天,可才堪堪过了留县不远,算算路程,最多走了三分之一。

    一行人太阳刚落山就停了下来布置营帐,刘澜主帐布设好后便找来了张萍,把他招呼到了一处草茎丛生之所,两人在草茎上落座后,道:“张萍。有些事需要你办,一会儿你就先离开与张颌他们汇合!”

    “什么事?”张萍一脸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道。

    刘澜附耳与他细细分说了一遍,见他点头。才又改口,道:“对了,有件事一直没机会和你说。我准备这次回徐州后把你调到翼德那里,怎么样。需要什么现在就和我提!”

    “为什么?”张萍变得激动起来,好似月夜的人狼变了身。眼眸赤红着说:“主公,为什么让我走,这是为什么?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他们姐弟,可我不是已经把他们抓回来了吗!”

    “你别这么激动!”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算算日子张萍已经跟随自己一年多了,从冀州战场到北海再到徐州大小数十战,突然让他离开就是他也有些舍不得更何况是他。

    待他有所平复后,刘澜耐心的说:“你听我说,如今我已经身为徐州之牧,可是手底下能用之人,心腹之人却是捉襟见肘。这样不是办法,当初我力排众议让徐盛直入高位就已经惹来众多非议与不满,若等到彻底收编丹阳军,就是想让你过去任职也还会受到底下兵士的不满,所以我这才有了让你去翼德那里攒些军功,日后也好让你们这些有能力的老人去统兵!

    在徐州,文职官员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启用徐州本地氏族与寒士,可部队不行,我必须要用你们这些信得过的老人去,不说你父亲,就说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难道你就没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

    张萍浑身一震,他确实没有理会到主公的良苦用心,直到主公点破,惭愧到无地自容,道:“末将为了一己之私却全然不顾主公的长远大计,末将该死!”

    “你小子,少和我来这套!”

    刘澜笑骂了一句,随即却又敛容,推心置腹地说道:“你的优点很明确,但缺点也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出,你优点呢,是你心思缜密,这也是我为什么派你去翼德那里,他啊就是个莽夫,做事鲁莽还不计后果,所以你过去了在他那里可要多多劝谏他。”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

    刘澜笑了笑不让他说话,继续说道:“至于你的缺点呢就是你这人容易膨胀,明白吗,这是你最大的缺陷,这缺陷会在你得意时变得目中无人,难道你一直没有发现吗?你这个性子不好,你要时刻谨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并且无论何时何地始终都要保持一颗谦恭的心态,这样你才能够进步,才能担负起日后我交付你的重任!

    “末将谨记大人教诲!”张萍不知何时眼角竟然噙满了泪珠,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大汉竟然做出了犹如小女儿一般的哽咽情状,让刘澜看的哭笑不得,一整容,严肃的说道:“又不是什么身死离别,掉什么鸟点子!”

    刘澜虽然强忍着骂了一句,但这离别必定是伤感的,被他这一鼻子眼泪勾起了许多美好回忆,悠悠地说道:“张萍您跟了我都快一年多了吧?”

    “都两年了,当年故安大战后末将便随子龙将军到了主公帐前效命,不想一晃都过去二年了!”张萍唏嘘的说着,最后却在嘴里嘀咕了一声过的可真快啊!

    “都二年了啊,过的可真快啊。”刘澜感慨的说着,望向了西边绚丽的红霞,开始悲春悯秋的他突然想起了哥哥张源,整个人陷入到了沉思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太阳彻底西斜,刘澜挥退了张萍让他快些赶往张颌处,就在他转身离去的刹那,竟然发现大乔娉娉婷婷地站着,好似一株海棠。

    勾引我?!刘澜嘻嘻哈哈的走了过去,心想虽然老子改了名叫一树梨花,但也未必就会‘压’你这株海棠啊!

    边走边哼着米歇尔的那首假如我俘获了你:“嗯吧撒,嗯吧撒,阿西木咦一扒哒,唉,休弃被窝,唉,休弃被外,梅丽撒,梅丽莎……

    在她面前摆了那么几下活塞动作的跳舞动作,淫淫地笑道:“咦,原来是大乔姑娘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动作虽然极度挑衅,但对于现代人来说也许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对于古代人也估计只有行过周公之礼被‘处礼’过的女人们知道,但对于大乔这样的黄毛丫头还未必真明白。

    但他却不知大乔的玉面还是霎那浮现了一抹绯红,但很快却又恢复正常,只是口气却仍是如同对着杀父仇人一样:“这条破腿,竟走到了这里!”

    他虽是喃喃自语,但却是故意说给刘澜听的,说完之后就要转身离开,不想后者一副痞态的挡到了她身前,拦下了去路,一本正经的道:“姑娘这就说差了,不知姑娘信不信天人感应呢?我看咱们这更像是心有灵犀,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天作之合?”

    刘澜说的有鼻子有眼,更是将这么一件巧遇扯到了天人感应上,大乔心里啐了一口,心想这人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竟往自己脸上贴金!

    “待我回去就将这两条腿卸掉,我想就不会出现使君所说的这般情景了!”

    我靠,这小娘们不用这么狠吧?受不鸟,受不鸟,挥着手,道:“别,别,我不开玩笑了还不成?”

    她哼了一声就往前走,刘澜小跑几步追了上去,与她并排走着:“我送你吧,这黑灯瞎火的若是跑出狼来也好有个照应!”

    两人一路无话,刘澜把她送到其帐篷前正要转身,不想大乔冷不丁说了句:“对了,刚才张萍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说那小子啊,我手头上有些事要他去办,再加上那小子想逛窑子,所以我就让他走了!

    “恶心!”背影消失的瞬间,帐篷里传出一道欲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咒骂声,随即就听里头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而帐内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是越来越响,随后好像还有打不死你这流氓的声音传出,刘澜心中大惊,慌也似的跑了,刚跑了两步就觉身后冷风呼啸,心下一惊,向一侧闪身的同时就见一支白玉笛呼啸着从屁股飞了过去,看着那支失而复得后变成了暗器的玉笛,他面部肌肉心有余悸地抽了抽,老子梨花还没压海棠,可别让他玉笛弄残了仙子月啊!

    暗自庆幸般摸了摸屁股后嗖的一声就跑回了内帐。(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六章 二天二夜

    吃晚饭后,窝在帐篷里的大乔突然听到外头鼓噪连连,兴高采烈,喜气昂扬的声响好似曾经见过丰收后的老农,对一边的乔暨说:“外面发生了何事,去瞧瞧!”

    乔暨双手拖着下巴,心事重重地不知再想些什么,根本没听到大乔在说什么。

    “乔暨,我让你出去瞅瞅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大乔见他久久没有动静,口气中有了一丝不满道。

    “啊,哦,好的!”乔暨浑浑噩噩站起就风风火火地往帐外跑,突然尴尬回头,挠着头嗫嚅着道:“姐,你让我干啥来着?”

    “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大乔没好气的说。

    好半晌乔暨才气喘吁吁的转了回来,一入帐却发现姐姐蜷着膝盖怔怔出神,而双手正在拨弄着刚才掷刘澜的那支白竹笛。鬼鬼祟祟地四下望了眼,和做贼一般猫着腰来到姐姐身前,道:“又想孙公子了?”

    “胡说八道!”少女被说中了心事情急之下就反口驳了一句,随即便觉失口,急忙转身却发现是弟弟乔暨,因惊慌失措而变的煞白的脸色刚有所好转便闹哼哼的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命啦?”

    “这不是没人嘛!”乔暨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着:“姐,我去看啦,是刘使君在外面讲故事呢,所有人都去听啦!”

    他还会讲故事?大乔一脸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他讲什么典故呢?”

    “他可没讲什么典故……”乔暨欲言又止。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娇俏的脸颊立马涨红成了一团。

    弟弟那神情变化如何能瞒得过大乔,啐骂了一句道:“我就说那恶棍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我就不该问。他肯定是讲些下流的风花雪月事!”大乔算是把刘澜的骨子都看透了!

    乔暨头摇得如若拨浪鼓,忙着为刘澜澄清道:“姐,这回你还真错怪刘使君了,他讲的可不是那些于礼不合的下流事,而是嫦娥奔月!”心中却想着好好的神话故事却被刘使君讲成了黄段子。

    哦?难不成是我错过他了?大乔有些怀疑看向弟弟,再次求证道。

    姐!乔暨一脸无辜,那模样却是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大乔点点头。又等了一会儿,看了眼天色就出了去,他们扎营的地方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正值炎夏,到处都是一片苍翠,野草杂棘,鲜花百合。如诗如画。

    万籁俱静。大乔也不敢走得太远,可走来走去哪讨厌的声音始终在耳畔萦绕,思量了一番又走了回去,离着老远坐在了草丛中。

    刚落座,却听那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自从盘古立地天,女娲掇泥有人间。伏羲渔猎画阴阳,有巢筑居避暑寒……

    定场诗说完,就听那恶人“啪”的一声双掌击在一起。吓了她一大跳,随后就听他说道:“各位弟兄。咱们这一回说的是那西游释厄传,话说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赡部洲,北俱芦洲。这一回单表东胜神洲海外有一国土,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山,唤为花果山。此山乃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

    故事就此开场,而刘澜所讲之故事是她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待听了一会儿也就入了神,伸长了耳朵唯恐有一个字漏听,待听到那石猴在菩提老祖处学了七十二般变化时,脸上一脸憧憬,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这等法门。

    随后又听那石猴被逐出师门,她心中十分不解,这是为什么,惩罚一下不就好了?至于赶出山门吗?这样石猴以后不就成了无根之萍,可怎么在世间如何立足啊!

    再听到猴子反下天庭与天兵大战,更是愤愤不平,这猴子目无王法,不懂礼数,竟敢拂逆天帝,这不是迟早要落得一个人灭山亡的下场吗?若就他孑身一人倒也就罢了,却要连累那一山的无辜猕猴,端得是罪大恶极!

    “四太尉、二将军,依言领诺。这真君与众即驾云头,唱凯歌,得胜朝天。不多时,到通明殿外。天师启奏道:“四大天王等众已捉了妖猴齐天大圣了。来此听宣。”玉帝传旨,即命大力鬼王与天丁等众,押至斩妖台,将这厮碎剁其尸。”

    讲至此处,正当众人提气凝神,等待**到来的时候,却见刘澜又是“啪”的一声拍了拍巴掌,道:“太晚了,明天还要赶路,今天就先讲到这里,散了吧,都散了吧!”。

    前几个故事刘澜都是一个讲完再讲一个,哪有像这个最精彩的故事反而讲了一半不说了,白耳营的兵将心痒难耐,鼓着勇气,起着哄嚷道:“将军,你倒是说说那石猴齐天大圣死没死啊?”。

    一旁一名机灵的军士突然插话,道:“肯定没死,要是死了,主公也不差这几句话,讲完不就了事了!”

    刘澜多看了说话的小子一眼,有点小聪明,笑道:“你小子说的不错,他还死不了,但具体的等以后有空再给你们捣鼓捣鼓!”说完却又指向刚才说话的那小子道:“你小子叫什么,家哪的?头脑挺好使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以后有没有信心捞个将军给我看看!”

    那小子激动的都无以复加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子叫叫叫白寿,家是东海郡峄县人,以后一定要当上将军,不负主公期望!”

    刘澜点点头挥退了他们,其实他早看到了大乔,之所以一直讲故事就是在等一个时机,而现在刚刚好。因为大乔又点起了篝火,只是今天的篝火却比昨天少了一个,只有两个。

    刘澜想不通这代表着什么。是暗号是哑语或者什么也不是!可既然想不通他也就不去想,若想的太多,反而容易让自己走入误区,如其如此倒不如探探她的口风!

    但只走了两步,他的心却突然一沉,好似跌到了南极最深处,脑海中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吃饭前他送大乔回帐时她莫名其妙的问起张萍去哪了,她为什么会关心张萍的动向,还有就是那过激的表现都太不正常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篝火的寓意代表着人,什么人,首先确定少了一堆的篝火如果代表的是张萍的话,那么也就说现在点着的二团篝火代表着我与许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周瑜今晚会不会……

    刘澜已经不敢去想了。回头一阵风般跑去找到安排值宿的许褚。道:“从现在起全营都要给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并安排好随时通知张颌白耳兵的准备,今夜周瑜很有可能出现!”

    待将一切处置妥当之后心中却总觉得不放心,仔细回顾安排的一切却又毫无纰漏,但心中惶恐不安的感觉却迟迟无法消退,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让他疑神疑鬼地认为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在这样惶恐不安的氛围下他出现在了大乔身后,可当他站到大乔身后时,紧张的心终却突然得到了放松。原来之前晦暗难测的担忧来源在这里!

    在她身边的草丛与他并排坐了下来,夜空幽远而深邃。星星点点或明或亮点缀在夜空中,像是最光彩夺目的明珠,美轮美奂。

    不管何时只要刘澜出现在这小妞十丈之内她都会开始嚷嚷或者转身就走,可现在就算坐在她身边小妞也没有任何嫌厌的表现,轻轻抬着头,一对美目凝望视星空良久,忽然伸出素手纤纤的食指,指着夜空中绝美的月亮,道:“你刚才说嫦娥真的住在月亮中的广寒宫吗?”

    刘澜心一愕,没想到这小妞头一次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嗓音竟是如此好听,可是不管嗓音多好听,她问的话总要回答吧,可他又有些犯愁了,因为他不知道小妞问的是他讲的哪个故事里的嫦娥,是西游记还是黄段子的嫦娥奔月!

    模棱两可的说道:“应该是吧,毕竟只是传说,当不得真!”

    大乔犹若未闻,只是悲春闵秋地喃喃道:“那她在月宫岂不是很寂寞,连个说体己话的人也没有,而且还要受那天蓬元帅的骚扰!”

    不会,那不是还有吴刚在嘛!

    这样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大乔眨了眨眼,忽然问道:“对了,你和甘姐姐是怎么回事?他为何会那样对……”一时辞拙,不知该怎么形容二人的关系了。

    “我和她相识在江湖,也不知怎地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然后展开攻势追求她,原以为会轰轰烈烈,可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呢?也许是对的时间出现了错的人,或者是错的时间出现了对的人,就变成了我俩现在这个样子了!”刘澜耸耸肩,一脸坦然地说道:“算了,不想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呵呵!”

    大乔恬淡地笑了笑,她笑得时候别提多迷人了,难怪曹操要把他锁进铜雀宫,若是能天天瞅见这样的笑容,不说能延年益寿那也能使人心情舒畅啊。

    “真的,今天你让我刮目相看了,其实你能坐到徐州牧的位置上还是有些才华的,并非是表面上那样飞马走狗的荒唐人!”

    “乔姑娘虽然与我相识甚短,却是最了解我的人啊!”刘澜嘻嘻哈哈地说着,一副得遇知己的表情,道:“世人只见到了我的狂放不羁,却又有几人知道我有着一颗火热的心呐!”摇头晃脑的说道:“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看!不!穿!”

    嗤地一声,大乔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了,赶忙捂嘴深怕失态。

    他嘿嘿一笑,道:“想笑就笑吧,我已经习惯了!”

    大乔强忍着摇头,但双肩耸动地样子看起来憋的实在难受,半晌才有所好转,道:“你讲的故事真好听,不知石猴最后结局怎样?死了么?”

    “非但没死,反而还来到了我们东土大汉,收了我帐下关羽关云长为徒!”

    刘澜说得有鼻子有眼,顿时将大乔的兴趣勾了起来,忙不迭地要追问,可一想他是猴子,再说世上之人何止千万,怎么偏偏会收那关羽为徒呢?

    刘澜如何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一丝犹疑是什么,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弄得气氛紧紧张张地才说道:“告诉你件事,我那帐下大将关羽也是猴!”

    “什么!”大乔失口惊呼,芊芊玉手更是捂着殷桃般的小嘴儿,一脸不敢想信的看着他。

    “你别一惊一乍的,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刘澜一脸认真的说。

    大乔宛若凝脂般的柔荑捂着小嘴,心脏更是砰砰砰地乱跳,好似将要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神情紧张至极,而在她心里对关羽是猴的话已信了十之**,若非那石猴是关羽的师傅,他又怎么会对石猴之事了如指掌,如数家珍般的就给大家讲出来呢!

    刘澜将神秘色彩调的浓浓的,更是趁机贴着她的耳珠,只觉一股女子般恬静地淡淡幽香传来,神魂颠倒,若非关键时刻稳住了心神,说不得真要干出什么傻事来,笑着说:“那关羽啊,可是正儿八百的关内侯!”

    猴?侯?大乔立时就明白自己被耍了,片刻恍惚的他伸手狠狠在刘澜腰间嫩肉上扭了一把,啐道:“猴和侯能一样?”

    刘澜吃疼之下弹跳而起,躲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谁说一样啦,谁说一样啦?我啥时候说云长是猴啦,我说的是侯,王侯的侯!”

    大乔怎会不知道他是故意说的隐晦让她上钩,哼了一声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石猴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五百年后有个叫唐玄奘的人把他救了出来!”刘澜嘿嘿笑着又坐在了她身旁,道:“乔姑娘,这石猴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不如我们玩猜迷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八章 三天

    “乔姑娘,这石猴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不如我们玩猜迷吧。”

    “怎么不猜字啦?”大乔如同防贼一般盯着他,十分忌惮他会不会再出什么荤字谜。

    “我是很正经的在说,你若不愿猜,那就算了。”临了临了却嘀咕了一句我还说再把昨天的彩头算上,满足你两个要求呢!

    刘澜抛出的橄榄枝不可谓不多,他深信大乔绝对会上钩,而且事情的发展方向与他的猜测也一般无二,只听她声若蚊呐道:“让我想想!”

    “要猜就猜,还想什么?”刘澜心里嘿嘿淫笑着,道:“我出题了啊!”

    “出吧,只要不是那样的就行!”大乔羞答答的说,看来昨日的字谜已经仿若梦魇,对他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心里迫害。

    “我问你,你们女人身上有几肢?”刘澜再次坐在她旁边,盯着她美轮美奂地侧脸问。

    大乔低头看了眼,有些不确信他是不是问的是肢体,疑虑着回答:“四肢?”

    “对,女的有四肢,那男人又有几肢?”刘澜口花花的说着,心中都快乐翻了天。

    确信了刘澜确实是在问肢体,大乔想也不想地随口说,道:“当然也是四肢!”

    “你忘了昨天那一点啦?”

    大乔又羞又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道:“无耻!下流!”

    “哎呦乔姑娘唉,你听我说,这只是涉黄,涉黄。我最多只是提醒你,让你对异性多一些了解罢了。算是科普,以后你叫我百度大神或者度娘好了!”

    大乔不知道他一个人兀自胡言乱语些什么。想要走吧,可想想那俩诱惑的条件最后还是留了下来,警惕的盯着他,咬碎了银牙道:“好,男人有五肢!”

    “那你说男人与女人在洞房花烛的时候一共是几肢啊?”出乎意料,刘澜确信他绝对会负气而走,可不曾想她居然留了下来,心中立时乐出了花,强忍着笑意。再看那道身影,此刻好似犯了羊癫疯,抽抽的厉害。

    “几肢,当然是九肢啦!”大乔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想也不想的说道。真是可笑,洞房花烛时还能多出一肢还是少了一肢不成?

    “错,是八肢、九肢、八肢、九肢、八肢、九肢!”

    ……

    ????

    !!!!!!

    没反应?难道是太深奥了没理解?靠,早知道就讲一二一了,想当年老子给班里的女女讲。那可是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笑得前仰后合啊!

    刘澜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瞧,发现自己闯下了大篓子,这小妞哪是没明白。是太明白了,此刻泪眼婆娑,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了!猛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本来讲讲黄段子也是生活的一种调剂嘛,一个连玩笑都开不起的民族又何尝不可悲?可他却忘了大乔毕竟是古人。还是女人,而似他这般隐晦的玩笑怎么能讲得?但最让他奇怪的事这故事他讲的讳莫如深。而大乔这么一个长在深闺里的小丫头怎么就明白了?难道已经是被处理过的女人啦?

    “你说不会讲这些?可你的保证呢?难道你是故意拿言语来羞辱我吗?”

    大乔撂下这句话后风一般地就跑了,不顾众多士卒投来的眼神(士卒都以为刘澜吃了她豆腐)直冲回营帐,再也仍不住眸间泪花,如春雨一般哗哗地落了下来,随后抽泣哽咽声更是传荡在整片夜空之中……

    这样的结果让刘澜始料未及,昨天的那个‘太’字反应虽然也很强烈,但绝没有今日这般反响激烈,一时间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好不是滋味。

    若从对手的角度,刘澜莫说是讲黄故事,就是把她就地正法霸王上弓也不为过,但从女人的角度来说,他这件事做的有些损,但这样也好,今晚的部署就不怕大乔偷偷摸摸的传送出去了。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地刘澜临到清晨才迷糊着了,睡了不到俩时辰,一行便即上路,成功变身国宝的刘澜因为‘八肢九肢’的效果太过明显,一早就准备借送饭的机会陪个礼。

    倒也不怕吃闭门羹,这几天可没少吃,反正到最后吃着吃着就多云转晴了,只要能说上一句话,那昨天那件事也就算彻底过去了。

    端着便易的饭食刚要去送,就发现乔暨来取饭食了,这可是头一次,往日可都是他或者许褚给送去的,知道这回这事有点难办了,转头转脸,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压下了声音,悄悄滴说:“你姐还生起呢?”

    “嗯!”乔暨撅了撅嘴,一副我姐姐都快恨死你了,你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

    “好好劝劝她!”刘澜把饭菜交到乔暨手中,道。

    “嗯!”乔暨应了声,接过饭菜刚转身要走,却听刘澜突然说道:“对了,问你件事儿!”

    “什么?”乔暨转过头,云里雾里地看着刘澜道。

    刘澜凑了过去,偷摸着在他耳畔说:“你姐有相好没?”

    乔暨一怔,心跳开始急剧加速,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好半晌才摇着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吧!”

    “哈哈!”刘澜眼中不为人察地闪过一丝狡狯,朗笑着说:“我有位世侄,是孙文台遗孤,叫孙策,人张的俊逸非凡,日下无双,不若我帮他和你姐姐撮合撮合?让孙乔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乔暨的心更沉了,但有一点乔暨却从中听出了漏洞,刘澜对孙策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他为何还会如此说呢?

    神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偷笑着说:“使君。我看您说的不是孙什么的世侄,是您自己吧!”

    刘澜老脸一红。略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你这小子,什么都瞒不过你。说说,你看我的希望大吗?”

    乔暨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眼,道:“使君,这您可就不知了,我那姐姐当初许下宏愿,日后要嫁的郎君不仅要有包藏宇宙之胸襟,更要是闻名于世的真英雄奇男子;文采武功缺一不可,不仅能入得庙堂安天下,更能出得塞外保边疆。是这世上真正的男子汉!”

    “真的?”

    “是啊!”

    刘澜嘀咕了一句,他娘类,这不就是在说我吗?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姐姐是不是收集过我的消息?”

    “使君,你可真会开玩笑?”乔暨莞尔一笑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

    “怎么了?”乔暨盯着刘澜的眼睛看了会儿,随着两人深情款款的相互对视,白皙的容颜竟开始泛红,最后慌慌张张的低下头,不敢再和刘澜对视了。

    这小子不会有龙阳癖吧?看着他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刘澜只觉自己全身长满了鸡皮疙瘩,并且倏倏地往下掉:“你真以为我刚才是在和你玩笑?”

    乔暨随口说了句:“难道不是吗?”

    “唉!”刘澜长吁短叹一声,一副藏可怜见的表情,道:“看来世人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拍着乔暨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不好色枉少年,色而不淫真英雄,看来世人都被我的外表迷惑了!”

    乔暨不知该说些什么。这都哪和哪啊,八竿子都打不着。但又瞧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想笑他不懂英雄之意却又不敢真笑出声来。只将俏脸憋的通红。

    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与其姐姐一般的俏丽容颜一时红一时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既然他心思不在这里了,刘澜只能苦笑着说:“好了,好了,快去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要凉了!”

    “诺!”

    乔暨告了声退后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刘澜心中冷笑一声,你这条小狐狸碰到了老狐狸还敢跟我玩!神色早没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变得阴沉沉的,看了一眼远去的乔暨,掉头走了!

    在路上,刘澜深刻地对他所犯下的错误做出了检讨,代价是抵达徐州城后就要放他们姐弟回去这才换来了大乔的原谅。

    及至日落时分,一行再次在野外安营扎寨,他们这次选址选择了汶水支流,小河潺潺,河面上蜻蜓翩翩翻飞着,好似在追逐嬉戏着。今天的夜空有些诡异,太阳还未彻底西落,月亮却已经高声,而在弯月之上,却闪烁着两颗明星,与月亮恰巧组合成了一副人的笑脸,萌翻了所有人。

    大乔早早地聚拢了一堆柴禾,堆在了河岸边,但她却并未点燃,只是在河岸边坐着,仰望着天空,盯着笑脸轻轻发呆。

    架好营帐的刘澜老远看到了他,来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月亮之美,在于可望而不可及,世间最美之事何尝又不是得不到这三个字?”

    大乔斜眼瞥了眼,见是刘澜后微微颔首,道:“得到未必就是好,得不到未必就是不好,淮南子有塞翁失马之说,所以人若是不知足就是得到亦不会喜,若是知足即使不得亦喜。”她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刘澜说,只是眉头紧蹙间却有着点点忧愁显露,充斥心田显得无精打采。

    刘澜并没有太过在意,人就是这样,女人喜欢悲春闵秋,男人喜欢替古人担忧(借酒浇愁?),老人喜欢憧憬过往,小孩喜欢幻想将来,这本是人之常情,又算得了什么,笑道:“你现在瞧着月亮好看就以为月亮真的好看,其实月亮表面坑坑洼洼,难看得紧。”

    大乔狐疑地看向他的侧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一红,低敛眉眼,喃喃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澜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地说:“你忘了关羽是齐天大圣的徒弟了?”

    “信你才怪!”大乔嗔怪地刮了他一眼道。

    刘澜讪讪地笑了笑:“你看我们在这里看月亮,他上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也看不到,所以我不和你争论,就像在月亮上面看我们……他一顿,急忙改口,其实在月亮上面看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有些东西能看到的!”

    “什么?”大乔虽然知道他肯定是在信口开河,但嘴里还是不由自主地随口问道。

    “长城,知道吗?”

    “知道!”大乔微微颔首道。月亮之上真能看到长城吗?看着‘笑脸’的眼神更加悠然神往了!

    对于后世国人来说秦朝始终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朦胧混沌的我们只是听一些成王败寇的历史歪曲着他。但历史真像终归是某些小人难以泯灭的,万里长城、兵马俑、郡县制、度量衡还有我们的汉字都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矗立在那里,他们如同佛像一般脸露微笑怜悯地看着被少数人愚弄的多数人……

    在某些人的正统王道观念为核心的教导下,秦朝在暴虐苛政的恶名下几乎湮没在历史的沉沉烟雾中,大量史实消失再加上明清时代写就地《东周列国志》、《二十四史演义》等史话作品对其放肆亵渎,彻底将这段历史涂抹得狰狞可怖面目全非。

    两千年来,这种荒诞的史观流布民间,形成了“暴秦”源远流长口碑,如曹操,周瑜都是其中受害者,杨广崇祯之例太多太多,但对于民间百姓来说,无法看到正史或因为史书晦涩难懂,所以话本小说、评书戏剧、民间传说对他们的影响更加深远。现在看来,我们的历史更像是一本国粹(戏剧)史,演义史,而正史却越发地遥不可及!

    从思绪中回来的刘澜发现大乔要去点一旁的那堆篝火,一脸诧异地说:“咦,今天怎么就一堆了?”

    “太麻烦,所以就堆了一堆!”大乔刚走出一步,回眸笑靥如花的说道。

    “先不要点!”刘澜招着手,拍着刚才大乔坐着的位置示意她回到自己身边。

    “为什么?”大乔顿了下,但还是听话的走回来了,只是脸颊的红艳之色却一直红到了脖颈处!

    “想和你谈谈心!”刘澜笑呵呵地看着莲步轻移向她走来的大乔:“你弟弟都跟你说了啊!”(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九章 三夜

    “你弟弟都跟你说了啊!”

    大乔娇羞也似的点点头,在刘澜身边坐下,神情忸怩至极。

    “不用装了,又不是专业的演员,演不像的!”

    刘澜突兀的一句让大乔茫然四顾,看看四周无人后才确定他是在于自己说话,一对眸子瞬间就红了,泪珠更是再眼眶里打着转,忽然她就听到一直盯着夜空的刘澜好像又是在自言自语,却实实在在的是在对自己说:“我知道你与某人有秘密交流的办法,那天你点三堆篝火我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堂堂乔公的长女亲自点篝火,你说奇怪不奇怪?”

    大乔的神情骤然一变,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中的泪水更是凭空消失,一点不以为意的说道:“奇怪吗?”

    “很奇怪!但当我派人四下寻找时却又毫无发现,我以为我真的是误会你了。”刘澜苦笑一声道。

    “本来就是!”大乔看起来别提有多委屈了。

    装,再装!刘澜心中冷笑一声:“但第二****却点起了第二堆篝火,吓得我高度警备,结果却还是虚惊一场!”

    “哈哈,你可真够笨的。”大乔花枝乱颤地笑着,那种女子特有的小得意别提多迷人了。

    刘澜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是够笨的,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想到什么,大乔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刘澜突然伸手揽过她的香肩,可以说是贴在她的耳畔极尽暧昧的说道:“第一天你只点了三堆篝火,我以为这是你与周瑜的暗号。所以再我派人搜索时才会毫无察觉,于是第二天我特意将张萍支走。结果你就点了两堆篝火!”

    大乔一脸迷茫的问道:“这有关系吗?我只是懒得点三堆罢了!”

    刘澜嗤的一声笑道:“这件事看似没任何交集,但我却不得不慎啊!”笑的很阴险。而且眼睛也变得越来越阴沉:“所以今天我又把许褚支走了,那么你明天这堆火是不是就不会点了?”

    大乔捉黠的笑道:“明天就要到徐州了,我还点篝火干嘛?”

    刘澜狞声冷笑,笑得很得意,也很放肆:“是啊,事不过三,而且也快到徐州城了,是该动手了!”

    大乔神情变得恍惚,但还是咬着薄唇。一头雾水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既然给你台阶下你还不下,那就不要怪我了。刘澜站起来向远处走去,刚走了一步却又转身看着她孤单的背影,道:“对了,今天就不要再点了!”

    “为什么?”大乔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其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她越是这样刘澜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信誓旦旦地说道:“不然他怎么来接你回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大乔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将火镰火引掏了出来。

    “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真不会杀你!”刘澜的声音已经很冷了,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冰冰的渗人心肺。

    “我是乔公之后,我就不信你敢对我下杀手!”大乔对刘澜的警告无动于衷。开始打着火镰准备点火。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乔公之后,而是因为你是女人,当有人对我构成了威胁后。我会毫不留情的下手,绝不会在意她是男是女。这一点你可以不信!”刘澜腰间屠龙刀瞬间出鞘架在了大乔的玉脖间。

    大乔划动火镰的柔荑顿了顿,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你这是何苦呢?就这么想杀我?难道你真没想过即使我真的因为你是乔公之女而不杀你。可你若杀了我,我的这些手下们会管你是乔公之后?像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是绝不会干这种傻事的,所以这条计策是周瑜想的吧!”

    刘澜的表情大乔看不到,大乔的表情刘澜也看不清,但他却听到了那如九渊之低传来的寒声如霜,道:“你挑拨离间的把戏太稚嫩了,以为我会上当吗?”

    “既然你认为我这是挑拨离间,那我也无话可说!”

    刘澜将屠龙刀收了起来,再次坐到了大乔身边,而后者早没了再点火镰的念头,两人坐在平地,看着漫天星辰,只是再也不复当日虚与委蛇的情景了。

    沉默,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样的沉默,就是晚饭二人也没有吃,就那样坐着,直到某一刻,刘澜突然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来!”

    大乔惨然一笑,笑容是那样凄凉,让人疼惜:“你那么笃定,怎么还来问我!”

    “看来是会了!”

    “我要是说不会呢?”大乔反问了一句道。

    刘澜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模样并不是再说假话:“那就是不会!”

    “你怎么这么傻?”大乔泪腺一松,泪水夺眶而出,但这一次的泪水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的,没半点虚情假意!

    刘澜躺下了身子,枕着双臂仰望着星空,幽幽地说:“我娘死前说漂亮的女孩子即使说假话也要当真的听!”

    “咯咯!”

    大乔笑的花枝乱颤,她像是在笑,可更像在哭,她内心充满了矛盾如同迷路的小姑娘无依无靠地行走在这世界上……

    她的身影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像只无助地小猫佝偻着身子呜呜啼哭起来,故事这样发展大出刘澜所料,让他一时间心如刀绞般疼痛。

    她和刘澜没有仇,也不打算要害他性命,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一直点燃着火堆,并打算一直点到进入徐州城,因为这是她与他的暗号,不可行动的暗号,可是篝火没有被点起后,周瑜就会来,她最不愿见到的事情就会发生,大乔不敢再往下去想,他必须要提醒眼前的男人,伤心欲绝地说道:“以你现在这点人绝不是他的对手,你走吧,现在就走!”

    刘澜咧嘴一笑,坐了起来。

    “都这时候,你怎么还能笑……”

    大乔心急火燎地还未说完,就被刘澜一记手刀击晕,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温柔,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章 三天三夜

    “少将军,我们为什么非要在徐州和刘德安过不去啊,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我们讨不到好的!”周尚一脸惶然,他可不想不明不白丧命在徐州。

    “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与刘德安过不去,而是他一心要找咱们的麻烦!”周瑜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这样的小喽啰,明不显声不扬,刘澜怎么就要和他过不去呢!那如女子一般的英俊容颜忽然变得有几分恐怖,道:“既然刘澜执意与咱们过不去,那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对了,派人先将小乔姑娘送出去!”

    “诺!”周尚应了声,正要去安排却被周瑜喊下:“你等下!”他想了想,然后对其低声说道:“先把她送到东城子敬那里,等咱们这边事情处理完,也好带着他们姐弟在那里相会!”

    周尚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周瑜的眉角泛起宛如桃花绚丽的光彩,刘澜,荣名逐利世所同竞,求之不得却之不免,今番若擒了你,天下又有谁不知吾!哈哈,哈哈!”

    连着两天没有得到信号的周瑜沿着深山老林穿行,一直尾随着刘澜来到了汶水支流,一行不敢贸然沿着小溪潺潺地溪岸前行,再次进了莽莽森林,森林内鸟鸣兽走,虽然荆棘难行,但为了不暴露行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撑了下来。

    众人饿了就啃干粮,就是想打些野味改善伙食,也因为不准起火而无奈作罢,好在前方已快到徐州城,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彻底到头了。

    送走小乔后周尚一如既往又被派去查探信号。他极善掩藏身形,是侦查刺杀的好手。再加上臂展长,好似猿猴一般嗖的一声便攀上了一颗巨树枝头。远远地观察着刘澜竖起的营盘。

    时辰到了,但信号依然没有点起,可周尚并没有第一时间去通知周瑜,他怕是大乔那里出了什么纰漏,所以又等了半个时辰。

    信号依然没有被点燃,但他还是不敢大意,若乔姑娘被什么要紧事拖住来不及点火,他若就这样贸然去回禀,反而会误了大事。

    耐心查探的周尚又等了半个时辰。再也无法耐心等待,一跃而下,潜回了宿营地。

    周尚被带到了周瑜身边,一脸激动道:“将军,今夜无讯号!”

    周瑜一跃而起,他已经闻到秋天收获的气息了:“准备出发!”

    众人大笑着开始做着战前的准备,环首刀出鞘,看向刘澜宿营的方向,所有人心中想着的都是鬼日子终于一去不复返了!

    一行人悄悄摸向刘澜营寨。还距着十几里,前方充作斥候的李映气喘吁吁地跑来回来,声音焦急,道:“将军。前面有徐州兵的巡哨队!”

    周瑜下意识地问道:“有多少人,其他方向可有分布?”

    “南边的情况不明,东边有汶水无法查探。而在北面与西面则各有五人!”李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他们虽然是巡哨队。但现在都休息了!”

    周瑜原地走了两步,突然看向周尚道:“他们的守卫一直都这样松懈?还是就今天?”

    周尚想也不想随口说道:“一直都很松懈!而且今天巡夜的人更少了。是不是因为快到徐州城才这样?”

    周瑜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总有一丝不祥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当下命令李映带来半数五十多人从正北杀向敌营,而其余人则在家将周度的带领下涉汶水绕道东面偷袭,至于他和周尚则另有目的!

    五十多名兵士在李映的带领下,如同捕猎的饿狼,悄悄地靠近了刘澜大营。

    月光从树木枝桠中透入,借着难得的银色光芒映照穿行在林木间,四周不仅是树干与枝叶被月光清辉照映就连碧绿丛生的草地都披上了一层宛如婚纱一般的纱衣,虽然偶有被脚下滕曼牵绊者,但却没有一人敢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战马不时打着响鼻……

    夜幕越来越深,大约走了**里后他们终于找到了那支守在营帐外的巡逻卒,极目远眺,在那一团冒着黑雾的篝火旁,五名徐州军各依掩体,打着瞌睡聊着一些荤段子。

    这些人手中都有着一个大葫芦,里面的酒应该是为了熬夜士卒驱寒和解乏所备,他们手边都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但却没有一人披甲,对于即将来临的危险气息白耳兵们却犹若未察,这自然是李映等最为希望的事情。

    李映默默计算着距离,好似虎豹捕猎一样,只有在确保万无一失时才会骤然临之发动猛烈一击,距离只有一百步了,八十步,此刻他已经能够隐约听清那头那五名巡逻卒的交谈。

    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已经能够借着月色看清那些靠在树木后裸露的肩膀了,李映的手慢慢抬了起来,在这一刻,他身后的所有兵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待其下达进攻的最后指令!

    但李映绝不会想到他们这一行的踪迹全部落在了守在一旁的阎芝眼中,阎芝此人身形瘦小,但臂力却极为惊人,出自云中山黄巾贼,曾经是云中山唯一一位能与周仓角力的人物,后来归顺刘澜,因军功累迁至白耳营都尉一职。

    阎芝看着一群人小心潜行,可前前后后找了半晌,眉头一皱,道:“为什么没有周瑜?”

    旁边白耳兵道:“那领头的不是?”

    “你不知道瞎嚷嚷个球,他要是的话老子放那屁干啥,今天老子和主公进了杏林,见过那叫周瑜的人,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一挤都能挤出水来!”

    “原来是个娘们啊!”白耳兵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喃喃说怪不得这么上心哪个叫周瑜的女子……刚念叨了一句就被阎芝劈头盖脸的臭骂,也就是他不敢大声怕暴露行踪,不然早打耳光扇了过去:“娘们个蛋,是个长卵蛋的!”

    白耳兵见阎芝真生气了也就不敢在吱声了,头虽说周瑜是男人,但他可不敢想是将军对他有什么恶性趣,谁不知道主公娇妻两位,现在营里还有一位如花的******,怎么会对男人有性趣,若说兴趣的话只能是其他方面的,但至于是什么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一章 互相算计

    阎芝没发泄的地方,伸手抽人吧怕发出响来惊动了那些鸟人,张嘴骂吧也不敢,只是低声骂骂咧咧地念叨着奈奈的,这周瑜不在这些人里又在哪?难不成他们只是试探,主力在后边躲着呢?又或是绕道去了阳群和马玉那里啦?

    想着大功捞不着,就逮这么几只小虾米,索然无味地连叹了好几声,心里那叫一个晦气啊,早知道就不抢着来这边埋伏了,奈奈的,本以为能捞个大便宜,没想到现在便宜没捞着,说不得还要中了周瑜的奸计,而这还是好的,若是压根就没啥奸计,就是试探,他这一旦杀出去把这几只小猫小狗灭了,躲在后边的周瑜岂不是就要跑了?

    眼瞅着小猫小狗离当诱饵的兄弟越来越近,再不动手可就真危险了,心一横,不管啦,就是放跑了周瑜也不能不管兄弟啊,到时候主公责怪下来老子自己去顶就是了,大不了离开白耳营去找头领周仓或是张萍,省的以后受那阳群的鸟气!

    心中盘算一定,便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白耳兵,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后者一怔,都尉这是把火都发泄在这货倒霉蛋的头上啦?居然下达了一个活口都不留的命令。心中颤栗了片刻,便悄然离开下去传达命令了。

    一切就绪之后,阎芝双手抬起那对各有三十斤的镔铁大锤,然后嗷呜的一声狼嗷声响彻,这是他的习惯,也标志着开始进攻的意思。

    白耳兵手中的弩矢同时从四面八方射来,一片惨叫声响起的瞬间倒下一片。待又一波弩箭落下之后,阎芝再次大吼一声。挥动着双锤冲进敌群中,而四周的白耳精锐也在同时舞动着环首刀杀入了敌群。霎时间,数名敌兵便因躲闪不及而惨死在白耳兵刀下,脑袋更是被瞬间割下,挂在了腰侧!

    白耳营本来就是徐州军中战力数一数二的兵种,此时杀出如虎入羊群一般,刀刀致命,好不威猛,而都尉阎芝更是一马当先,双锤左右舞动。霎时间便有两名敌兵在惨叫声中倒地,随后脑袋更是被巨锤砸的稀巴烂,鲜血和着脑浆流了一地……

    “有埋伏!我们中埋伏了!”

    突来的袭击使周瑜亲兵一片大乱,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本是偷袭者的他们瞬间就转换了身份成了被偷袭的一方,但此刻面对死神的来袭,求生欲强烈的他们拼尽了全力,殊死抵抗着!

    在慌乱中他们结成了圆阵,想要靠着阵型的优势冲出去,但他们却低估了自己的对手。不知何时,来时的路上被放下了数条绊马索,冲在最前方的兵卒立时摔倒,而随着一人的摔倒。整支圆阵瞬间乱了阵脚,而此时阎芝带领着的白耳兵已经再次杀了上来!

    这一次阎芝的目标对准了指挥若定的李映,这是中枢。只要把他结果了,这些杂碎就不足为惧了。

    阎芝与李映对上了。虽然李映的武艺不错,但他手中的大刀在同双龙搅海的双锤面前好似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很快就被那神出鬼没的双锤淹没,瞬间就被砸成了一摊肉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队人马已经伤亡过半,就是连领头的李映都被砸成了一摊肉泥,剩下的人早已被这一群如狼似虎的白耳兵吓得魂不附体,嗷的一声叫,哭爹喊娘的就朝着来路跑了。

    还剩下不到二十多人做了鸟兽散,正奇怪白耳兵为啥没追来,忽地感到头顶上有异常的动静,待抬头看时,一张大网正“哗”地落下,恰恰将这二十几人全给网在了中间。

    阎芝气的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地走了上来:“他娘的真晦气,老子可在前面还给你们准备着蒺藜呢,就这一网全给捞着了?真他娘的一群饭桶,早知道老子准备那么多干毛!”

    听着这群小猫狗不停讨饶,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奈奈的,都给老子砍喽!”

    白耳兵们上去一一将他们送了西,随后贴身亲兵来到他身边献媚也似的笑道:“都尉真是神机妙算,这就叫做一网成擒了吧?”

    “一网成擒个球,没听主公讲玉帝老儿抓齐天大圣啊,老子今天做了亏本的买卖,还说给那‘齐天大圣’准备点铁蒺藜,结果被一张天罗地网就全网住了,你说最后那‘齐天大圣’会死不?”

    “主公没讲,白寿那小子不是说齐天大圣没有死还被将军夸奖了嘛,应该死不了吧!”贴身亲兵想了想道。

    阎芝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他说的齐天大圣哪是那只猴,反而指的是周瑜,但既然他猜不到阎芝也懒的去解释,哼了一声,道:“都他娘的快些打扫战场,准备回营!”

    就在这时,东边汶水方向传来了号角声,这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立时断喝一声:“集合,快集合!”

    妈的,还真让主公猜中了,白耳营瞬间集合完毕,阎芝唾口唾沫,道:“随我支援马玉那小子!”

    身边的亲兵附耳道:“阎都尉,为啥不是主公那里,他那里可是一个人也……”

    阎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都懒得和你解释,那阳群什么人你不知道?虽说他和关将军、张将军以及子龙将军没法比,就是有一百个阳群去和那几位斗那也是待宰的份,可接下来这些将领中谁最厉害?

    众说纷纭,但老子比谁都清楚,别看老子整天骂骂咧咧说不服阳群,其实心里是真的服,只不过是故意找茬和那小子斗一斗为了长些手段罢了!再说当将军你以为是当游侠?武艺好有个屁用,还不得看带兵的本领,你看这巴掌,虽然中指最长,就算是他阳群。可老子好歹也能当个食指吧?

    他阳群虽然武艺好些,可要是真上了战场和老子对阵。老子设计使奸,偷袭破坏还玩不死个他?武艺好顶个屁用啊。到时候老子刨个坑明白的告诉他,他也只有跳的份,你信不?

    “嘿嘿,嘿嘿,信,能不信嘛,咱白耳营谁不知道阎都尉坑蒙拐骗……不,不,是奇袭破坏数第一啊!”

    那是。就拿今天这仗说,要不是主公能和咱尿一个壶里,用了咱的计策不然能这么容易赢了?你听听那阳群献的什么狗屁计,诱敌深入,诱他娘,即使真诱进来了,能像咱这样全歼?就咱这点人,等援军来了周瑜他们发现中计早他娘的跑光了,还诱敌深入。我看他是小时候在许坞练武头栽地下摔傻了!

    还有那个书呆子马玉更他娘的操蛋,你说他杂能想出排阵以待呢?不过老子现在虽然骂他,但这小子确实排兵布阵有一手,不过和阳群一求个样。阳群是脑袋栽地下摔傻了,他是看书看傻了,他也不想想咱百十来号人和周瑜百十来号人对上就是能讨到好可那伤亡得多大啊!

    虽然老子的计谋有些凶险。可你看看现在这效果,一兵一卒都没事就把他们全拿下。孰高孰低一眼就知,不得不说还是主公有眼光啊。用了咱的计策,虽然没拿了周瑜,但我看啊,等张萍一走,这副统领就是咱得喽!

    说着大大咧咧高高兴兴地搂着亲兵往前走。

    “都尉,我杂听说主公已经选了阳群都尉了?”神算子小心翼翼地说

    “放他娘的屁,谁说的?”阎芝立时就怒了。

    “阳群营里的弟兄都这么说,是许统领去通知的!”神算子颤颤巍巍,字斟句酌地说。

    阎芝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说着的同时落后了一步,照着神算子的屁股就踹了一脚,骂道:“通知个球,竟扫老子的兴!”

    ~~~~~~~~~~

    周度带领着一半人浮出水面,悄悄登上了河岸,一路游过来耗费了大半体力,哪还顾得上湿漉漉的衣衫,更别提向营寨摸去了,一个个倒在岸边喘着粗气恢复着体力,只是让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刚喘了三口大气时数声号角声嘟的一声响起。

    而在牛角战号声悠然响起的同时一队近三百人的方阵便出现在周度面前,方阵最前排是一队刀盾兵,而在他们身后则是近二百人的长枪兵!

    有防备,完了,是中计了!周度猛然醒悟!吆喝着士卒准备战斗,危险的来临让他们根本顾不上身体的疲惫,瞬间结阵以待。

    这里算是一片开阔带,除了一些河岩弯曲排列就没什么可以当做掩体的障碍物,这也是为什么马玉会选择让他们上岸而不是半渡而击,在这里结阵的好处在于不仅可以从容布防等待阎芝支援部队,更因为那些人马的后面是汶水,以他们现在的体力,想再从汶水潜逃,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没有后路,而结阵以待的马玉又将前路封死,现在他们想要逃出生天,就只能从正面杀出一条血路,可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己方占据的情况下,这一战他们毫无胜算。

    马玉并没有贸然进攻,现在着急的不应该是他,而是对面的领头人周度,他可以等,因为阎芝很快就到,可是他呢,越拖到最后,他们死的越快,即使有少数人遁水路而去那也无所谓,小鱼小虾掀不起大浪来!

    显然周度也明白这一点,借机恢复体力后为了鼓舞士气,高吼一声,道:“兄弟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若不死战将无葬身之地。他们就二百来人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我们的,兄弟们冲过去,杀啊!”

    陷于死地而后活,置之死地而后生,五百多兵卒齐声大喝一声‘杀啊’,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地向着白耳军发起了猛烈冲锋!

    若果一场局部战争的胜负是由主将的临场指挥,战士的战力素质再加上地形与装备的高下所决定的话,那么这一仗教给了阅遍无数兵书战策的马玉唯一的经验就是战场的胜负虽然有这些主观因素的存在,但并不是说有了这些就真能赢得了一场战争,因为这些不是棋子,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可以让他们如棋子一般按图索骥,循规蹈矩,驻守好自己的防线,但他们却绝不会像棋子那般不知恐惧,面对视死如归的敌人和他们去拼命。

    但战争的偶然性又太过玄妙,装备好不一定能胜,战力弱不一定会败,运筹帷幄不一定决胜千里,全线溃败不一定就会绝处逢生。

    火星撞了地球,龙虎展开了厮杀,一场求生的战役,一场意志的抗衡,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但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白耳兵在结阵后依然被冲开了缺口,若非是白耳兵训练有素,恐怕真的就要在这一击之下溃散千里了。

    但指挥官马玉在初始的混乱后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起来,沉着应对的他准会在第一时间发现阵型的薄弱环节,并通过旗语官下达命令从而将战场的形势扭转。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全凭着一口气,可当这口气被阻了回来,碰到了一块铁板后,那就会让他们陷入到混乱之中,方阵渐渐开始由守转攻,压缩着敌人仅有的空间。

    闪着寒芒的长枪刺穿了敌人的胸膛,锋利的刀锋斩落敌酋的首级,士气本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在第一波甚至是第二波第三波进攻没有彻底击败白耳兵后,结局已经注定了他们必败无疑!

    进攻被阻,反而有几人趁机后退着想要从汶水而逃,勃然大怒的周度厉喝一声,大刀如龙卷残云瞬间将这几人结果,厉喝一声道:“再有后退者,力斩不饶,冲出条生路!”

    兵卒们知前也是死,退也是亡,既然都是死,自然选择死在战场之上,不为别的,若能拉上一个垫背的,值!

    双方再次陷入了激战,整齐而毫无漏洞的阵型像是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一具具年轻的生命,看着那些亲如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周度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大骂一声贼子们,吃爷爷的大砍刀!

    周度双目如血,连眼瞳都变成了赤红色,全身煞气浓郁的好似从阴间而归,舞动着大刀,当先杀入了方阵之中!

    “马玉,你他娘的要是不打算出手,那这小子就交给我啦!”

    突然传来的吼声让马玉白皙的容颜抽了抽,那一对如星辰的明眸骤然一亮,朗笑一声道:“阎芝你个狗贼好不是东西,你那里的功劳尽收囊中又惦记起我这里的这点功劳了?门都没有!”

    说着掣出腰间佩剑,朝着周度杀去,他足有八尺高,步子迈的大跑的也快,抢在了阎芝之前与周度杀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二章 豺狼虎豹

    夜幕中,除了东边北边不时传来的激战声整片大营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夏虫吱吱鸣叫,就剩下散落在四处,错落不一的火堆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木炭声。

    一盏油灯灯火摇曳,一道身影端坐肃立,手拿竹简挑灯夜读;营帐之外两名侍卫瞥眼四周表情警惕,手掌一直落在腰侧,若有丝毫异常便会拔刀应对,绝不迟疑!

    不知何时,远处多了一位黑袍男子,他如鬼魅一般在大营穿梭,风景袅过再发现这唯一一座有人的营帐后如同出膛的炮弹,迸射而来!

    只是霎那之间,那如同山怪鬼魈般的身影袅袅浮现在营帐前的两名侍卫前,手中一把锋利的短匕闪着绿油油的寒芒,在二人刚有所反应的瞬间,反手一抹,划破二人喉头,随后就见他身形倒掠,退出了四五步后那两名侍卫喉间才喷出一股血箭,随即瘫倒在地,竟是连一声都没有发出便成了一具僵尸!

    真正的刺客,暗杀偷袭,潜踪匿迹便如家常便饭,如今整座大营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对他构成威胁,那黑巾下的面容不知是否在笑,但他的眼神却别有深意,随即迈过两具尸体,拿匕首挑开了帐帘,狞声说了句刘澜,你的死期到了!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的是,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帐帘被挑起落下的瞬间,那道身影却戛然而止,随即他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一幕,身形再次倒掠而出,只是这一次随着他的身影而出的还有一位中年。他手中拿着一柄锁口枪,已然刺入了黑衣人的心脏。

    中年留着连鬓胡。两耳之大几与传说中的刘澜比肩,而在其右耳则戴着一枚大号的铜环。身披龙骑甲,因其速度过快使甲叶不停摩擦着发出了响亮的沙沙声,随后就听他啊的一声大吼,好似那虎啸山林的猛虎,呼的就来了一阵山风呼啸,随着山风而来,甲叶更是不停相撞,而他的手腕却在这一吼之下,骤然向上一抬锁扣枪。锁扣枪贯穿了黑衣人的胸膛,在如此一抬之后,竟将他挑飞,随后在其吼声停歇的同时将那具尸体甩出了百步之外!

    阳群在击杀刺客的同时,一直躲在密林中的刘澜走了出来,大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周瑜派来了刺客!”

    阳群提着锁扣枪向刘澜走来道:“主公神机妙算,料敌先机!”

    “这一次多亏了阎芝那臭小子!”刘澜一直走在误区中,他以为自己来到三国。这里有数之不尽的名人供他挑选,可当他入主了徐州之后才发现人才的缺口实在太大,直到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曹操手下有那么多名人为何还要连下招贤令求才!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一直将目光投向那些历史名人是错的,其实身边的可用之才数之不尽。而历史名人与他们的区别不过是一个被发现并被培养,一个没被发现,即使发现也没有得到培养。所以刘澜决定自己要多去挖掘这样的好苗子,不能去做诸葛亮。要让他们各尽其责,成为阵中砥柱!

    身上挂着白金弓的刘澜从密林出来。若是刚才阳群没有解决那名刺客的话,在其发现端倪从帐中走出的第一时间就会被他射死,这是之前早就计定好的谋划,所以这次除非周瑜不来,不然必定会被瓮中之鳖!

    他向前走了十几步,心中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十分怪异,细细一想,心脏却沉到了谷底,难道周瑜的刺杀就这么简单的化解了?难道此时的周瑜就这些本事?这绝对不可能,除非他还有后手,感觉异常的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右手更是再第一时间摁住了屠龙刀柄,异常小心警惕地向四周查探。

    没有异常,不可能,又向上方望去,还是没有异常,若说异常,也就是有一颗足有三四人合抱的巨木耸立着,直入云天,难窥尽头!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他又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异样声响,几只寒鸦惊起到底瞬间他感到头上似有风声鹤唳,这风声绝不会是那些寒鸦所致,耳听着风声已经到了他身边,出于本能一般下意识的一弯腰一低头,哗的一下趴在地面,就在他向旁一滚的瞬间,一道身影鹞子掠空般从他头顶滑了过去,随即就见阳群嗷的一声叫:“贼子受死!”

    主公险些在自己面前被刺,这让阳群羞愧难当,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与其杀做了一团。

    刘澜刚一起身,却骤然听到一声破空声响,心头一惊,还有刺客!向着一旁又是一滚,同时摘下白金弓,听声辨位,从腰侧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嗖地一声便射飞出去。

    这一箭不知是否成功,但密林中没有传出任何声响,这可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白金弓再次上弦,亦步亦趋地向着刚才飞出箭矢的方向查探而去。

    阳群那边的战况尚不知情,他也不敢分神,只是紧紧盯着前方,忽然之间密林悉悉索索传出些脚步声,大喝一声:“双手举过头,慢慢的走出来!”

    “使君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哦,不然咱俩可都要死!”周瑜大步走出密林,手中拿着一把漆黑似乌木所制的弩机,箭头寒芒森森正对准着刘澜。

    “哈哈,你我无冤无仇,何必打打杀杀的呢,有什么事坐下来谈多好!”刘澜大笑一声,但手中的箭矢却瞄准了周瑜的头颅!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周瑜那一对桃花眼眨了眨,笑呵呵的说着,但手中的弩机却是紧了紧!

    小狐狸,还跟老子对上了啊。刘澜嘿嘿笑着,突然咦了一声:“周小哥这次来徐州不知所谓何来啊?难不成是见徐州山美水美人美要来娶一房娇妻回去?可惜了徐州没啥好货色了,不然我也可以给你撮合撮合!”

    他忽然好似想起什么:“对了昨日正巧碰到随周小哥一起的那两位乔姑娘,现今正在我徐州做客。周小哥不若把那对姐妹花纳喽?”

    周瑜笑道:“那是最好不过,只可惜小子有这心没胆。乔公之女还是算了吧!”

    刘澜哈哈笑了起来,但眼角可一直盯着周瑜不敢有半点松懈。抬着的白金弓更是紧了紧,一副恍然大悟,道:“这倒是我欠思量了,不若这样,我家有位世侄年龄与你相仿,不若你俩一人娶一位,也好攀个连襟?”

    “哦,只是不知使君这位世侄高名大姓,小子哪日可要去见见这位连襟。叙叙家常!”

    “他啊,现在就在庐江,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刘澜盯着周瑜,突然道:“他啊姓孙名策,是孙破虏长子,自他父亲走后,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那个劳心劳力哟,你是不知道那个辛苦,现在好了。终于看着他长大成人了,我这个当干爹的也是该想法给他讨房媳妇喽!”

    “孙破虏之子孙策么,不认识,不过小子倒是听过孙破虏孙坚孙文台。只可惜他杀场杀敌之时我还小,无缘得见,再说孙家虎子能愿意?使君就别蒙小子了!”

    刘澜头一扬。信誓旦旦道:“他是我半个干儿子,敢不同意!”

    周瑜脸上五颜六色。时阴时晴,半晌过后。才放下手中的弩机,躬身作揖,道:“实不瞒使君,我与那孙策乃为结义的兄弟,只是从未听其说起过使君,你看现在闹的又是杀啊又是死人的,早知如此就该品品酒,喝喝茶才对嘛!”

    “对啊,对啊,贤侄这句话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该是我尽地主之宜才对嘛!”刘澜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在其躬身的瞬间,嗖的一声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只要这一箭不射心脏,爱射哪射哪!

    不想周瑜这躬身也是假的,在弯腰之际,弩机却是轻盈一抬,对准刘澜射去的同时笑道:“刘澜,你太好骗了!”

    下一刻两支弩箭插着空气而过,两人的身影在射出箭矢的同时就向一旁躲去,他俩都怕对方若在一击之下还有还手之力那死的就要是自己了。这时候两人跳在一旁,又成了一副脸对脸面对面僵持样子了。

    两人同时去抽弩箭,但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对方,忽然目光在空中相会,竟然相视而笑起来,而去抽箭矢的手又同时收了回来。

    两人即使都抽出箭矢来也不敢保证就能将对手置于死地,若是一个不好反被制那可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他俩达成默契都不想以身试法考量对方的箭术,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诡谲尴尬了。

    刘澜举着把白金弓也怪累的,既然没有箭矢还怕他拿空气射空气,放下了白金弓道:“周小子,我看你一表人才,根骨奇佳,不如你以后就跟着我?”

    “刘使君的本事小子算是领教了,都说是长江前浪拍后浪,我看是小子终日捉鸟反被啄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在这小子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如就放了小子别让小子跟着您了,小子家中还有八十老父,八岁幼子奉养,我看咱们就此停手,就此别过,就此忘却恩恩怨怨何如啊?”

    你他娘现在连二十都不到,你爹六十生了你还是你十二岁就养了娃?刘澜当然不信他信口雌黄,笑道:“哪有,哪有,周小哥太客气了,说我是前浪那太抬举我了,若说我有一对大鸟还差不多,但可惜那可是不能让你捉的!”

    弯腰摸了摸裤腿,啧啧赞道:“果然够大!”随后抬头嘿嘿笑道:“你好好想想,只要你到我这儿来,我先让你当个校尉,等你立了军功,想当官我举你当孝廉,想领兵我让你当个实名将军,绝非杂号,怎么样?”

    周瑜苦笑一声,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使君厚爱了,可小子无意仕途,就希望有一间茅屋,有几亩薄田能够种种地就好了!”

    这话说地,打我的脸呢,刘澜嘿嘿一笑:“既然周小哥无意仕途,那我就不勉强了,咱们就此别过?待日后有缘再见?”

    周瑜嬉笑道:“那是最好不过了,咱们有缘再见!”

    “咦,周小哥,从刚才我弯腰就见你的手一直在腰间抖动,不会是被蚊虫叮咬了吧?这荒山野岭的蚊虫多,可一定要注意啊!”

    周瑜干笑一声,那偷放在箭囊的手掌随即在拿着弩机的右掌背挠了挠。

    刘澜摆了摆手道:“周小哥快走吧,我就不送了!”

    “还是刘使君先走,小子是晚辈,礼当恭送才是!”周瑜一脸恭敬的说。

    “周小哥难道是这几日没睡好?昏头了?这是我的营寨,你让我去哪?还是你快些走吧!”

    “哎呦,不是使君说我都忘啦,这几日连日连夜的赶路现在确实有些倦了,小子再等等,休息会儿就走了,使君就别在这陪小子了,天都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能成,好歹这是我的营寨,既然你是客人,我怎么能怠慢了客人呢!我就在这送送你,等你走了再去休息!”

    “使君的盛情真是让人难却啊,咦,使君,难道你也被蚊虫咬了?”

    “这该死的虫子,哪不咬,偏要往腰间飞,咦,周小哥,你也又被蚊虫咬啦?”

    “使君可别以为小子有什么不轨的念头,实在是这蚊虫和使君那边的蚊虫一样就往腰间飞,我这是往死拍它们呢!”

    “原来是这样啊,小子,你看这里蚊虫如此多,你还是快些走吧,我也好回去睡觉不是?”

    “使君这就说错了,小子读孔孟,讲得就是尊卑有别,怎么能让使君来送呢,还是让小子先送使君一程吧!”

    刘澜点着头赞扬,道:“果然是五四好青年,祖国的栋梁之才,既然你我如此投机,那就继续叙阔会儿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一会儿就听到北边的激战声彻底结束,刘澜喃喃道:“北边怎么没响了?”

    “是啊,也不知道刚才那里怎么了?不会是遭了蟊贼吧?”

    “谁知道呢!”

    “咦,南边怎么又有打斗声了,难道那里也遭了贼?”

    周瑜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原来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等自己上套呢,想到坏处的他都已经有了骂娘的冲动了,但还是强忍着道:“使君,小子这回可是说什么也得走了!”

    “多留会儿吧,明天一起吃个朝食呗?”刘澜笑吟吟的说着,只要他敢有一丝异动,就立即拔箭射了他!

    “不了,不了,小子赶时间!”

    “人是铁饭是钢,什么事还能比的上吃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小子不敬了,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我擦,我就知道这小子还留了后手,刘澜一愣神间却发现哪有什么人啊,再看周瑜,擦他大爷的早一溜烟跑了,刘澜拔下来箭矢当即就拉动了弓弦,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却不想刚飞了十几米却与另一支箭矢相撞。

    我就知道这小子临走还得给我留一手,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呐,老子留他吃饭还要射死老子……(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三章 离别

    乔暨迷迷糊糊地醒来,头昏沉沉的,好似睡了很长时间,浑浑噩噩地看了一眼帐篷四周,除了行囊被收拾妥当外一切都没啥变化。

    揉着太阳穴套上靴子走出营帐,天空已经升起了鱼肚白,但这并不算什么,真正让他震撼,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原本只有百十来人的营帐此时足有好几千人驻守。

    乔暨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但再他还没有做出反应之际,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赫然是刘澜,刘德然。

    “我大姐呢?”乔暨带着怨毒的眼光看着他,那表情好似一头欲要择人而噬的小豹子。

    “他的药量有些重,没你醒的快也很正常!”刘澜轻哼了一声,算是警告他的无礼,道:“好了,在她醒来前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

    乔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确信,道:“你当真要放我们走?”

    刘澜点点头:“当然,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再吃几天军中的伙食?得了吧,到时候你归家你母亲还不得说我虐待你们姐弟啊,哦,对了,你们的包裹我已经收拾好了,里面我放了些金饼,穷家富路,路上别委屈了自己!”

    乔暨越发看不懂他了,但还是衷心谢道:“多谢使君!”

    刘澜看了他一眼,对乔暨这小子他还是充满好感的,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与错,立场不同。对的也是错的,立场一样。错的也是对的,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也照顾好你姐,怎么说你都是男人,男子汉当然要去照顾女士了,你说对吧!”

    乔暨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苦笑了笑道:“使君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姐姐他们的!”

    “不错!刘澜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意兴阑珊,道:“天色也不早了。想必张萍那里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这就上路吧!”

    乔暨立即听出了其中的异常,诧异地问:“张萍要与我们一起走?”

    “这世道不太平,我让他们送你们到了庐江再回来!”刘澜说着,向远方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见张萍亲自驾着一辆淄车赶了过来,后面更有百十多人的骑兵跟随。

    刘澜嘱咐乔暨钻入了车厢后将赶车的张萍拉到一旁,叮嘱道:“这一路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他们姐弟的安全可就全交到你的手里了。记住一条,快进庐江郡就回来,千万不要深入,那里是袁术的地方。说不得会对你们刁难甚至羁押。”

    他这一番话使得张萍受宠若惊,感动的无以复加,一边点着头。一边口中干哽地说:“主公放心吧,一定会将他们姐弟安安全全完完整整地送回庐江的!”

    “他们姐夫次要。你们一行能否安全归来才主要,好了快赶路吧。一路小心。”

    “诺!”

    车队驶离,很快消失在视线中,虽然只是短短三天的相处时间,而且这三天又都是虚与委蛇的暗中较量,可分明却让他有种身处梦境的幻觉的感觉,此刻徒然分离,心中满满的都是这三天的画面,颇为不舍,喟然长叹一声,大乔走了,周瑜跑了,两人都一样的来去匆匆,好似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可分明又在心间烙印下了他们痕迹。

    怅然若失地站在营帐前,望着那地平线上消失的车队。

    启明星越发闪亮,无声叹息一声的刘澜转身掀帘进帐,忽然发现这座空空如也的营帐内,一处角落中散落着被他遗落下来的一方事物,那件物事因为强烈摔落留下了一个小豁口。

    轻轻将他拾起,温柔地抚摸着它,眼前好似又出现了大乔的身影,如同第一日般,她坐在那里,而他正痴痴地望着她的背影,她清吹慢奏,一曲如泣如诉的美妙乐符再次出现在耳畔,好似一场黄粱梦境,清醒悦耳,如梦如幻。

    刘澜霍得冲出了帐篷,可车队早已消失不见,他刚想招手叫人,可手掌却停在半空,最后无声地垂落。

    这样的儿女私情不想也罢!他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解决,张昭,青州战场甚至还有即将开启的广陵收复战!他不敢想得过于遥远,救国救民的事情他想过,但想始终是想,根基打不好,想就只能是空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整心情,调整心态,开始解决徐州目前最为紧要的三件事情,之后才能将目光投向徐州之外更广阔的空间。

    离开了驻地,情绪始终不是很高的刘澜率领着大队人马开赴徐州城,路上只有那大乔第一日吹奏的不知名乐曲不时传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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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很宽敞,而且还铺着一层厚羊毡,而在羊毡之上则摆放着两张丝绸软垫,很舒服,即使偶有颠簸,但坐在车中也不会有所察觉。

    温暖的车厢突然发出一声‘呃’地长呼声,坐在一旁的乔暨脸带倦意,闻声腾地一下坐起,腰杆笔直:“姐,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幽幽转醒的大乔观察着四周,很快反应过来此时正处于车厢之内而非营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焦急万分地说道:“快,快去通知他,他现在很危险!”

    “姐,我们已经离营许久了!”乔暨苦笑一声,但这个‘他’此刻却有些捉摸不透了,是刘澜还是周瑜?

    “什么?”大乔吃惊之下第一件事就是去掀车帘,却发现红日已经高升,他记得昨夜……努力着回忆昨夜的点点滴滴,却发现从那人咧嘴傻笑之后她的记忆就断档了。

    忽然车厢外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乔姑娘醒了?”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虽然与他并不熟悉,但第一****将自己截下。那声音就足以刻骨铭心:“你怎么在这!”

    “我家主公让我送姑娘回去!”张萍的声音从外传来:“对了,临走时主公还让我对你们说你们姐弟都很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让你们以后好自为之!”

    “他就说了这些?”大乔好似呓语一般的问道。

    “是的!”

    大乔陷入了沉思。不知何时眸间泪珠一滴滴滴落而下……

    忽然,大乔好似发了疯一般吼道:“停下,停下,我要回去,快反回去!”

    张萍停下了马车,他想要劝些什么,可是在他掀起车帘,与女子四目双对后他改变的注意,叹息一声。驾车马车原路返回。

    人去营空,四周空的一片,只有那已被熄灭的篝火还有一息青烟尚存,大乔犹若失却了魂魄,目光空洞地看着空荡荡的一切,忽然,他好似听到了一曲再熟悉不过的美妙乐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缓缓入耳。

    所有人直愣愣地看着好似陷入疯癫中的大乔。只见她好似突然着了魔一样跑到了淄车中,打开包裹,衣衫一件件被他仍了出来,好一阵翻找后。才又失魂落魄地下了淄车,嘴里好似呓语一般的喃喃说是他在吹白玉笛,是他在吹我的白玉笛!

    乔暨好似明白姐姐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又不明白,无奈地摇头苦笑。他一直坚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最为微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深信这如同死敌一样,从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两人绝不会有什么交集,更不会纠缠到一起,可结果呢?大相径庭,难道所谓的缘分就是如此么?

    可当他认为姐姐会就此追上刘澜时,却发现她又默默地登上了淄车,独自一人将包裹整理齐整。

    笛声哀婉留长,诉说着私愁,萦绕在胸,久久不散,直到某一刻,当那笛声浩渺无踪时,大乔的身影又恢复如初,心平气和地对张萍衽裣一礼道:“张大哥,我们上路吧!”而这一声上路也同时宣告着她乔琴从今以后再与此人毫无瓜葛,这一声上路也彻底让她在心中画上了休止符!

    “去哪?”张萍有些怀疑的问道,他确实有些摸不着这小妞的套路了,云里雾里的看着她,不知她这一声上路是去追主公还是返回庐江。

    “当然是回庐江了,不然还能去哪?”大乔甜甜一笑,放下了车帘,随后就见乔暨一脸关心的看着她,道:“姐,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大乔横了他一眼,随后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姐这一笑让乔暨积压在心里的浊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也笑了出来:“姐,你不会是看上了他吧?”

    大乔弹了下他的脑门,笑骂道:“傻孩子说什么呢,姐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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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雕栏画栋,红墙绿瓦掩映遮挡的高门大宅,内院弯弯曲曲的石径小路通向两处香闺,所过之处无不是气象万千,到处都是樟柏葱茏、竹柳点缀,还有那瑶草奇花数不胜数。

    今日府中的两位女中人一袭盛装早早地守在了内院前,翘首以盼等着相公归家,粉面桃腮的二人不时浮现一丝焦躁不安,但相貌都是那世上少有的娇美容颜就算是一颦一蹙的小神情也是那样的美轮美奂,更别提那如捧心西子的小动作越发地让人如痴如狂!

    身影越来越近,两人几乎同时迎了上去,可莲步轻移的霎那,其中春意荡漾,香腮透着相思愁容的女子却顿了顿,双眸一黯,落在了后面。

    “良人!”甄姜衽裣行礼,看着相公饱含深情,他是自己的天,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更是自己儿子的父亲,他是刘澜!

    “姜儿!”

    刘澜虚扶甄姜,骤然发现他比生子之前更加妩媚动人了,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情让他春心大动,那种柔而不娇,媚而不骚的风情如同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不管是从上看还是从下看,都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嘿嘿笑着,在她耳畔低声道:“都是生儿子养,生女儿偷,看来还真是!”

    什么生儿子养,生女儿偷的?甄姜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疑问。

    女人如果怀的是儿子,从珠胎暗结到产子,不仅皮肤会变得润滑,就是些什么痘痘啊,小雀斑啦都有可能消失,从此以后会让他的母亲越发的光彩照人;但若是丫头,就不是这样了,她要偷去母亲一半的光彩,所以生完女儿的女人往往都没有从前光彩夺目了!

    “真的?”甄姜有些狐疑,若说是假的吧,可男孩儿那是他深有体会,可以说刘澜那些话说到了她的骨子里;可说是真的吧,但说女儿的那些话却让他有些不信,他娘亲养了几个丫头?可现在都是年过四旬的老妇人了,光彩依旧!

    “谁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也知道老爷们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不是真经事就是女人的那点事!”

    刘澜在他耳边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拉着她向内院走,吓得她赧颜汗下,心想难道现在就要?虽然从前白日也不是没有过,可这刚回来就,是不是也太过胡闹了?

    甄姜想着到时说什么也得言辞拒绝他,让他先好好休息,至于周公之礼的这些事,等晚上或是明天再说,不想却听他道:“快带我去看看源儿!”

    甄姜浑身一震,越发羞得无地自容了,敛目呢喃,道:“嗯!”

    突然刘澜发现了一旁的糜箴,那愁思百结的眼神看向他说不出的委屈与埋怨,但有大妇甄姜在,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衽裣一礼,道:“良人!”

    “快起来吧!”刘澜笑着说的时候对他眨了眨眼。糜箴立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眼神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你快些,奴家等着你!

    一行人随即到了甄姜内宅,小家伙正在睡觉,刘澜也只是离着老远看了眼胖嘟嘟的小****后边退出了房门,刚吃了些饭食徐庶、陈群与赵云就登门了。

    并不是三人不识眼色,而是刘澜有事要交代他们,在不久之前进入徐州城的一刻他收到了紧急的消息,广陵那边有些事需要他去处理,所以他最多只能在徐州停留一夜就要启程,而最关键的是彭城那里的张昭,也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尽快处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四章 回徐州

    刘澜在书房见了他们,书房中的书籍还是挺多的,这些年他可没少收集各家典籍,不仅到处购买,更从陈群、崔琰那里印抄来了不少老寿星注释过的儒典,但真正稀罕的还是从陈登、糜竺那里得来的孤本。书籍变多了,再想像从前用箱子装就不可能了,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内府才会新建起这座书房,亦或是藏书阁。

    情况紧急,刘澜没和三人客套,陈群与赵云一个主管民政一个主管治安,这些倒也简单,但复杂的却是徐庶这里。

    第一件事情是要他与陈群妥善安置小沛输送而来的流民,这不仅是简简单单的民生问题,更关系到徐州日后的发展与钱粮税收,而且流民问题若解决不好,这些流民也许就会变成流寇,一个盗贼横行的徐州,迟早是要完蛋的。

    不得不说陈群前来一早就做了准备,在刘澜提出要求之后立时就给出了解决办法,在徐州新建常平仓,但此常平仓又与以往不同,乃他经过以往漏洞革新而来。首先在徐州城建常平仓,将徐州五郡(除笮融手中广陵)百姓粮食纳入徐州仓内。

    此虽与以往朝廷所立常平仓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其本质却大大不同,常平仓只管各郡之帐,而百姓明细则交由各郡乃至各县管理,如此账、物分离,自可避免常平仓日渐严重的常平仓贪粮之风。

    刘澜没想到他在沛县搞了一个官办分离,陈群便在徐州城想了一个账物分离,颇为满意。刚要拍板陈群大胆去做,可一思忖。义仓虽然看似是粮仓管物官府管账账物分开了,可其间却有一重大疏漏。猛然抬起头,道:“长文,你的提议针对如今常平仓之疏漏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我还有两点疑义,首先你的提议确实很好规范了常平仓贪粮之风,可这却无疑是在削常平仓之权而增县衙之责,那时官府不仅掌握着各县百姓明细更清晰百姓户籍情况,一旦百姓迁徙或死亡,这些可全在府衙掌握之中。但常平仓却并不知晓,若府衙内有人欲占其常平仓之粮为己有是极其简单甚至是极为可能发生的情况,我们不能说到时只需各地县君严加防范,而要在义仓新建之初就要拿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杜绝各县县府在此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贪腐问题!而且似粮草这等损耗物资在贮存时极易霉烂变质,也就是说百姓存入常平仓五斗粮过数年后被扣除损耗后至多只能领取二、三斗甚至一斗都拿不到,一旦出现这等情况长文可有想过又该如何保证百姓利益,而不要忘了,常平仓之所以会贪腐严重,便是守仓官吏皆有粮秣损耗从中牟利。如今文长虽然减弱了常平仓之权责,可地方官若借此牟利的话,又该如何防范?”

    陈群提议常平仓的出发点从始至终都是站在如何防止常平仓贪腐却从未考虑过这期间贪腐从常平仓换到官府的可能,就算能够保证县令的清廉。却很难防止小吏从中作梗,而且似这点以损耗从中牟利又很难被发觉,这样一来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在各郡各设立常平仓一座,直接由州牧府派官吏负责。

    刘澜还是摇了摇头。难道由州牧府直接管辖就能杜绝贪腐?这不可能,当年涿县的那位督山官可让刘澜记忆犹新。更何况官办机构设置太多太臃肿只会成为州牧府的负担反而对民并无多大益处,他的想法还是把这也的机构交给类似小沛那样的钱庄来处理,这也钱庄有利可图,而百姓存储也相对义仓自由,欲取欲存这等一本万利的事岂不是省却了很多事情?”

    陈群对钱庄不陌生,但徐州百姓对钱庄的存在却并无太多了解,交由官府保管是出于信任,甚至是官府强制执行,可存入银行却势必会让百姓有许多顾虑,首先新建钱庄在百姓心中并没有多少公信力,与其存在钱庄,那又与存在家中有何区别?

    第一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刘澜不得已说出了第二件事情,乃是虎贲王越出现在徐州,虽然他是刘澜多年老友,但这件事刘澜还是下令徐庶、赵云二人一明一暗去查探,看看这位老友,如今献帝身边的红人是出于何面目来徐州的,如果只是为了追老相好,那他为何不来拜会自己?

    这太奇怪了,所以他估摸着王越到徐另有文章,而且如今关东关西形势如此严峻,尤其献帝还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试问剑圣又怎么可能为了来莺儿千里到徐?所以他估摸着王越的来关东八成是受了献帝的密旨来拜会关东这些诸侯的,首当其冲自然是袁二,袁大********的另立新君,袁二可在各种场合下宣称支持献帝。当然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至于王越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到的关东到的徐州,刘澜还需要徐庶他们的调查才能够准确掌握真实内情。

    而第三件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但这件事刘澜却必须要与徐庶单独谈,在三人离开后不久,刘澜才派刘安又把他叫了回来。

    熟知三国的他当然知道徐庶有老母健在,为了避免甄俨、张颌这等的事情再次发生刘澜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斟酌着说:“元直家中内亲是否健在?”

    徐庶神色变得黯淡,母亲好似瞬间出现在眼前,恍惚中连音容笑貌都觉得是那么清晰,嘴角抽了抽,刚要喊出声,却发现景象霎那变得支离破碎,而眼前却只有主公一人,悔恨与愧疚瞬间写在了脸上,叹息一声,道:“家中还有老母一人,不知主公何故问起?”

    “张颌,甄俨的事情还不够警醒吗?”刘澜解嘲也似地笑道:“虽然相信元直不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但就算是做出来也情有可原,更何况连张颌、仲文我都能宽容。又何况是元直你呢!”

    一人不容,又岂容天下。徐庶心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感动地说:“主公心怀宽广。能容大山万流,又岂独不能容人乎?”

    “你啊你!”刘澜笑骂一声,场中本显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随后就听他说道:“元直有没有想过接老母前来徐州?”

    “想过,但是……”徐庶如丧考妣一般,道:“携泰山超北海,非庶不愿,实不能也,昔年庶年轻气盛。仗剑杀人后不得不背井离乡,从此弃剑习文,如今虽在主公帐前听命,但庶仍被原籍通拿,又岂敢轻易返乡去接老母?”

    徐庶那副追悔的表情看在刘澜眼里也是悲由心生,有家不能回,有母不能侍的感觉就算没有亲身体验,也能想象得到这几天徐庶这样的孝子是经受了多大的煎熬,不然在历史中徐庶也不会因母而舍刘备。

    “这件事到是我欠思量了。对了,伯母能认出你的笔迹吗?要是能的话你看这样成不成,你先写封家书,然后我派人拿着家书去接伯母。这样你也不用露面,而且徐州目前也确实离不开你,这样你即无须返乡伯母还能安全抵达徐州。你觉得如何?”

    “主公想得周到,庶这就去写家书!”徐庶有些迫不及待道

    我明天就要前往彭城。到时候你直接吩咐陈果去办这件事吧,还有就是如何瞒过当地府衙。又如何安排回返徐州,你和陈果先商量出一条切实可行的办法后再去办,不要因思母心切而草率形事,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你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晚了!

    陈果乃陈到之弟,性子很稳,比当年的亲兵副头领,如今的襄平令闫志还稳,其实后者性子是熬出来的,也算是被刘澜逼出来的,常年跟在刘澜身边,钓鱼下棋看书练武,一点点磨练了出来,这可比一早就跟了他的张飞强多了,不过这位当年老爹老爹逼着读书却练就了一身画仕女图本领都没有磨出性子来,试问跟在他身边又能有多大收获,但陈果不同,自从从寿春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明暗观察,这小子有一颗超越同龄人的冷静头脑,可除此之外,他还有这一颗无比炙热的野心,这让他就算只是当一名小小士卒都能付出百倍的努力,也正是这等不愿屈居忍下的野心会成就他最终上位,当然他最终能爬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是否能像史书中他三哥陈到的位置这就需要打上一个问号了,不过刘澜始终都对他充满了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什么没有可能呢?

    所以刘澜现在只是一味的打压他,当到达一个临界点时,刘澜才会对他委以重任,到时是否能够一飞冲天,就全看他这颗冷静头脑能否助其一臂之力了。

    ~~~~~~~~~

    和徐庶分开后,刘澜绕道去了糜箴的闺房,房内没人,只有一只越窑产的香炉飘出淡淡檀香烟气,袅袅不断地上升最后无踪无际。闺房东面摆放着一张硕大屏风,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河山图,偶有阳光照射,闪耀出夺目光彩。东壁上面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凤凰双飞图,西壁处则摆着梨花木的衣柜,镌刻着许多纹饰,虽然不懂其中门道,但还是能感觉出其中细软柔和的纹理与直欲凸出画面来,而在梳妆台前则摆满了各种样式的首饰盒,种类之多令人咂舌。

    秀床整洁,帷幔收起,刘澜在床沿坐下,耐心等着糜箴,心想着刚才发暗示让她来等自己,难道没明白?不然这会儿又跑哪去了?还是说她一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此时是故意让自己等着?

    坐了不一会儿,就听外面冬梅惊呼一声:“小姐,奴婢明明走时关了房门的,这会儿怎么敞开着?难道遭了贼?”

    看着冬梅一副火烧眉毛的着急样,糜箴痴痴笑道:“别胡猜啦,这世上有几个不长眼的剪径小贼敢来州牧府行窃?我看啊,贼是差不离,却是家贼!”说完,却是嘟着小嘴,道:“冬梅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冬梅还纳闷小姐既然说有家贼,可为何还要遣退自己,忽然见她春潮涌动的样子,立时反应过来敢在这州牧府横冲直撞的除了那人又会是谁,玩味也似的咯咯笑道:“小姐,这白日可不合理法哦!”不待小姐做怒,提着罗裙风一般的跑远了。

    “死妮子,连我的玩笑也敢开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糜箴与冬梅平日里胡闹惯了,可今儿良人在屋里等着呢,她一不能不顾矜持追上冬梅去胡闹,二不能就这么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良人晾在屋里继续等着,嘴里嗔怪了一句,轻移莲步便进了屋。

    糜箴进了屋,过了中堂进了卧房,看着坐在床沿的刘澜一脸幽怨,如同那深闺怨妇,眼神迷离却嘟着小嘴使着小性子说:“原来是良人来了啊,奴家还道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呢!”

    这小丫头独守空闺久了竟变得如此刻薄了?刘澜有些意外但还是腆着脸,笑道:“哈哈,世外高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这室内高不高你还不知道?”

    糜箴羞也似地偏转了脸,半晌才啐道:“不正经!”

    刘澜见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嗔似娇,似怨似怪般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带雨海棠亭亭玉立,越发勾起他的****,撩拨着他的心弦,来到他的身侧将他拥在怀中,正要温存一番,却见她瑶鼻皱了皱,酸酸的全是醋味:“有生人味!”

    “你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五章 前往彭城

    “生人味?你说什么呢?”

    糜箴挣脱了刘澜环抱,不依不饶娇嗔,道:“是女子的胭脂味啦,快说你偷着我干什么啦!”

    “胭脂味啊,可不就是姜儿……

    刘澜还未说完,就被糜箴打断,道:“别啥事都推到姐姐身上,姐姐身上的胭脂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你身上的胭脂味绝不会是姐姐的,快说,是不是又背着我和姐姐在外面与其他女子欢好了?”

    我靠,这鼻子是狗狗的啊?还被你破了大案不成?刘澜心中一阵惊悸,心头更是浮现了大乔的身影,但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不会吧,难道是陈群,赵云或者是徐庶他们抹胭脂啦?”

    “胡说!”糜箴在刘澜身上嗅了嗅,脸上一喜,探手从他内衣里摸出了一块小方盒,盒子做工精美,嗅一嗅更是香气扑鼻,横了他一眼,道:“要送人家胭脂还藏着掖着,什么人呐!”

    刘澜满头恶汗,他今天一早进城,便在坊市买了两盒胭脂,由于和徐庶他们谈了些事反倒给忘了,方才糜箴说有胭脂味,他自己做贼心虚还当是残存着大乔身上的胭脂味。

    我就说嘛,这糜箴在自己面前傻呆萌的什么时候成了柯南开始破案了?也就是我今日先来找了她,若是甄姜说不得今天大乔这桩千古奇冤可就沉冤昭雪了。

    “你竟然说我笨?”糜箴狠狠的在他腰间嫩肉拧了下。

    “我啥时候说了?”刘澜双手顿时举起来做投降状,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到。难不成她还会读心术?我想什么都知道?

    “少来,你刚才声音再大些满院子都听到了。还说没说?”糜箴一脸委屈,泪盈于睫凄楚地说:“良人。我真的就那么笨啊?”

    哪有,哪有。最多就是从小被你那俩哥哥惯坏了凡事不过脑子罢了,刘澜心头刚冒出这一想法,就见糜箴那一对凤眸如钢刀,狠狠地瞪他一眼,这一眼直入那轻刀脔割落在身,下意识地就拿手捂住了嘴巴。这决对是读心术的节奏啊!

    心中快速思虑着对策,突然叮的一声福至心灵,将她揽在身前,她臀部即挺且翘。一对大手一边一个将一堆臀瓣坟起,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极为暧昧地说:“笨怎么啦?又不是傻,你这小鬼精可让我刮目相看了,其实你是不想在这事纠缠,这又何尝不是你的优点呢,若今天换成姜儿,说不得就要审问半天,最后连生儿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会没了兴趣。但你呢,却能找到胭脂又因一盒胭脂而转换话题,不然你又怎么能通过我的表情猜到我在想什么呢?”

    “良人说什么,奴家都不懂!”糜箴一脸迷茫的看着刘澜。因被揉捏着臀瓣**越来越盛。

    “你不懂个屁!”刘澜狠狠地在他臀瓣狠狠抽了两下,立时惹来糜箴一声惊呼,只是小嘴刚张开。就被他直捣黄龙,呜呜咽咽地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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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存过后自然又是一番卿卿我我。甜言蜜语,随后刘澜便去了甄姜处。毕竟她是大妇,回来头一夜不去她那里,往后这个家还怎么让她当,再说那里还有自己的儿子,含饴弄儿可是他此时最大的乐趣了。

    小两口逗弄了一会儿胖嘟嘟粉嫩嫩的小****后也到了夜食时间,如今兖豫两州发生蝗灾,刘澜早已下令徐州各郡厉行节俭,禁止奢靡浪费,所以甄姜想让后厨多做几道菜也改成了普通的三菜一汤。

    “良人怎么刚回来一日就要走了?”甄姜为他夹着菜,一脸不舍的说道。

    “我也不想,但云长那里出了些状况,我必须去处理!”刘澜有些心不在焉地吃口饭,道:“若非那里出事我也想多在徐州待几天,也好亲手制定兖豫抗蝗救灾的事情!”

    流民灾民他来到汉末也见过不少,但前往小沛时见到的那些灾民如同后世在电视机里见过的非洲难民,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惨绝人寰的场景至今让他凄凉悲愤,可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来解决这些每到灾年百姓就无家可归无饭可吃的事情呢?

    唉?刘澜看着碗中的米饭,忽然灵机一动,我不知道,未必陈群他们就不知道啊,毕竟我是后来人可陈群却是这时代的人啊,虽然现在汉帝被架空了,可之前那些皇帝又是如何处理这些灾民的?

    刘澜放下了筷子,正要派人去传陈群,却突然看到了一旁一脸关心的甄姜,心中一动,问道:“姜儿,平日里若是发生旱灾啦,水灾蝗灾什么的朝廷是怎么救灾的?”

    甄姜想了想,随即摇头一脸歉然,道:“这个不知道,不过救济灾民的话都是用常平仓里的粮,常平仓会在粮食便宜时大量收购,也会在粮食价格高时少量售出,若是遇到灾荒就会以市价卖出平抑粮价!”

    又是这个常平仓啊,虽然钱庄新建需要时间,可就算新建了,其实对百姓还是不公啊,到时候亏的还是老百姓,除非存多少取多少,甚至能像存钱那般有利息,这样一来就算真到了荒年,老百姓还有余钱和粮草过生活啊?心中好一阵心烦意乱,想照搬后世的经验,可后世又有什么经验可搬?

    一旁的甄姜沉思半晌,忽然神采飞扬的说:“我记得良人曾经提过钱庄的设立是希望以后能够以利息吸引有闲钱的百姓把钱存到钱庄,而钱庄则能有更多本金去借给需要用钱的商人与百姓从中收取利息,奴家就想如今小沛钱庄既然可以借贷青苗种还有商钱,那为什么百姓就不能把他们手中余粮也存到钱庄里呢?这样一来百姓就能在丰年时将余粮存进钱庄,到了灾年在去钱庄把粮取出来!”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之前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摇了摇头,道:“法子好是好。我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可操作性却太低。不得不取消了!”

    甄姜有些不高兴了,若非是看他愁眉不展,她也不会去想这些事,可如今好不容易想出办法来,又说不行:“怎么就低了?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不行那也是办法啊,除非良人有更好的办法,不然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姜儿你不懂,现在在徐州设钱庄还不可行。就这一点百姓存不了粮食!”看着他一脸不解的神情,刘澜苦笑着说:“你别看我现在是徐州牧就以为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身边还有许多制肘,很多事不是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惠民的好政策,可实施起来就未必还是惠民的好政策有可能就变成了扰民之策了,这些事情说多了你不懂,最好也别懂,另外一点你有没有想过粮食是会有损耗的,百姓把粮食存进钱庄。这些被损耗的粮食算谁的?算百姓的百姓不干,为啥我要存到钱庄里,我存在家里损耗更少不是吗?可若是算钱庄的,那你想过这样长年累月的损耗下来就是本金再雄厚的钱庄也迟早有一天要倒闭!”

    甄姜被他说的立时气息恹恹像只斗败的公鸡。变得无精打采,道:“奴家也是见良人着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的。谁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嘿嘿,其实姜儿已经出了好大的一个注意。若非娘子提醒,相公我又怎么能想出义仓这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刘澜将筷子放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暗自苦恼的甄姜道:“虽然钱庄无法开设,可是大可以在让民间以邸店的行事来开设义仓,从而使得徐州以民间邸店义仓的形式转型为钱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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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刘澜招来了陈群与崔琰,就昨日说起的钱庄义仓一事继续进行了交流,由徐州徐州四大家来牵头,以他们的影响力自然可以使得徐州百姓消除顾虑,同时刘澜还会放宽邸店义仓申请条件,但想开设首先需要在州牧府报备,这一点却是为防范钱庄卷款私逃的情况发生。

    到时随着甄家进入徐州各郡乃至各县开设邸店义仓,徐州邸店义仓业势必得到蓬勃发展,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各家邸店自然会抛出诱人的手段来使得百姓将手中粮食存入邸店义仓,而他所要做的便是监管,确保百姓利益。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刘澜一行便前往了彭城,及至晌午一行人进入了彭城县。

    自从刘邦将彭城一分为二,建起了徐州城后,彭城便不复往日繁华,而后四百年间,随着徐州城政治经济中心的不断巩固与确立,彭城再也难回往日之繁华。

    尤其是曹操劫掠徐州以来,彭城人口更是十去其七八,街道悉索,如同一座鬼城,但在城内一座青石砖墙,飞檐高挂的府邸前却围满了一队队兵丁,而在正门前,竟然竖起了一座偌大的帐篷。

    豹头环眼的张飞在帐前手中提着一个竹筐翻找,而一旁一名四五十岁年纪的使唤婆子忐忑不安地焦急等待着。

    刘澜刚寻到张昭府邸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副铁戟森森的场面,张飞这哪是好好看好张昭,分明是囚禁了张昭,也不知他是怎么理解当时自己的交代的!

    满头黑线的他向张飞掣马而去,刚有兵丁上来拦截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但瞬间就看到了当先的刘澜,齐齐拜倒:“拜见将军!”这一声震山憾岳,声势惊人,再加上他们齐齐单膝跪地,那场面骇的刘澜竟然忘了让他们起身,直骑马走了四五步后才反应过来,朗声,道:“都起来吧!”

    张飞听到这一声响,黑炭也似的脸膛露出了一丝得意,大笑着正要去接主公,不想主公已经快马加鞭来到了帐篷前,居高临下往那已经被张飞交换到丫鬟婆子手中的竹篮看去。

    竹篮中都是些蔬菜,其中两样他再熟悉不过,一为昆仑瓜,也就是茄子,据传是东汉时期由和尚传入的,而另一样则是胡瓜,也就是黄瓜,这东西是由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中原的,而黄瓜一名则要到五胡十六国后,因石勒忌讳“胡”字,遂将其改为“黄瓜”!

    “这就是你说的看好了张昭?你就这么给我看的!”刘澜翻身下马,气呼呼的说。

    张飞立时就明白自己办差事了,如今不想挨骂就只能装疯卖傻,对生气中的刘澜视若不见,一副的邀功的表情,道:“主公,这还不算看好啊?我都把张府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了,莫说是那张昭跑不了,就算是只麻雀,也休想飞过去!”

    看着张飞一副无辜的表情,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这若是不算看好了,那什么算看好了!刘澜气的都想爆粗口骂娘了,可刚张了张嘴却又悻悻地啥也没骂出来,只是闹哼哼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来!

    “主公,你这就有点冤枉好人了?你总部能又想马儿跑的好,又不想给马儿喂草吧?你说俺没看好那张昭老儿,可那老儿在屋里每日好吃好喝的,还怎么看好啊!”

    刘澜张了张嘴,别提多气了,这就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他了,刚要惩戒他一番吧,可转念一想事既然已经出了,现在惩戒也无济于事,寒声,道:“张翼德,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往后就别瞎应承,你这非但不是帮我,还是害我,那张昭老儿本就不愿出仕徐州,如今你在派兵把他府邸这么一围,恐怕我现在就算想见他都难了!”

    话一说完,不想张飞却一拍胸脯,一副多大点的事的表情,道:“主公无须担心,一切交给俺就好了,到时那张昭老儿若敢拒见您,俺定把他绑来见您!”

    “胡闹!”刘澜的脸色变得煞白,气的他咬牙切齿道:“绑绑绑,能不能想点斯文的办法?还不把人给我收了,滚回你的校场去?”

    “诺,诺!”张飞暗自庆幸地心里嘘出口长气,这一劫总算躲过去了,嬉笑着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了三步,正要招呼手下整队,却听身后主公,道:“等等!”

    张飞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愁眉苦脸地怔在了原地,这事难道还没完?心里流着苦水,但转身的时候却转头换脸又变作了一副笑脸,道:“主公叫俺还有啥事啊?”(未完待续。)

第九百八十六章 张昭

    “主公啥事啊?”

    刘澜没好气的说:“啥事?和我去见张子布,到时候你要诚诚恳恳给他道个歉!”

    张飞黑炭般的脸膛立时拉的长长的好似条苦瓜,凄楚的好似受尽婆婆刁难的小媳妇:“主公,俺又没做错啥事,为啥要道歉,再说了,就是去了,他也未必接受俺的道歉啊,你是不知道那老小子脾气有多臭,俺前些时日去见他的时候,他只给俺一盏茶的功夫,俺连屁都没说一句,他倒喝完了茶,扭屁股走了!”

    “还有这事?”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刘澜噗嗤一声笑了,他都能想到当日张飞吃瘪的样子,感情是因此结仇了啊,那看来道歉也就没啥用了,得再想个办法!

    “主公,照我说这老小子就不能给他好脸色,给他来顿大棒,我就不信他不服服帖帖!”张飞咬牙切齿地说着,好似两人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样。

    “这种人不是以武力就能使其屈服的,咱得以德服人!”刘澜嘴上说着,心中却如最精明的商人开始盘算起来,在某一时间,蓦地想起了郑玄当时说的话,瞬间有了解决的办法,大笑一声,道:“走,咱们现在就去会会这块硬骨头!”

    刘澜当然不能像张飞那样踹开中门,直入府邸,客客气气递上了拜贴,恭候多时才被张府管家带到了会客厅,厅内布置典雅,尤其是其中一座越窑产青釉镂空三足熏吸引了他的目光,熏体为球体,上部为两周树叶窗,顶部为鸟形钮,底及承盘各贴三足,通体施釉。造型端巧玲珑。制作精致,实乃难得一见的佳品良作。

    欣赏片刻,屋外传来张昭的响声,很快便见他快步进厅,十分客气的对刘澜作揖,道:“不知德然公大驾光临。有所怠慢,还望海涵!”

    “子布兄客气了!”两人寒暄片刻,便分宾主落座,刘澜笑着道:“不知子布兄近日可好啊?”

    “德然公自当清楚。”张昭啜口茶,冷笑一声,道:“忘说了,德然公您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了!”

    张昭自然清楚刘澜为何而来。但想现在就让他出仕绝无可能,他要等,甚至是拖延,只有拖延到孙策入主庐江,那他就会和他彻底摊牌,若是孙策拿不下庐江,那么他在适时南下江东甚至委身刘澜也不迟,当然最佳的方案就是出仕刘澜。这样一来不仅全了他重贤之名,更能使自己风骨得到世人赞扬。可谓是一举两得!

    刘澜也学着他啜了口茶,不疾不徐,道:“早就听闻彭城张氏家学乃子思、孟氏之儒,后更听说子布先生更是专治中庸,乃此间大家,与《尚书》郑氏。《古文》孔氏《周易》王氏,《左传》杜氏为当今天下执天下牛耳者,小子不才,虽治毛诗但对中庸之学也有几分涉猎,只是我这中庸却非子布先生可解可释的!”说着刘澜却颇为傲气的闭上了眼。微眯条缝,颇有些挑衅地看着他,想瞧瞧他的反应是不是与自己猜测一般。

    “可笑,你那中庸又如何,但且说来,老夫一一与你释解!”张昭涨红了脸,若说这天下其他经史典籍他不敢口出狂言,可这中庸绝不是区区刘澜就能难住他的!

    “既然如此,那澜就献丑了,但说中庸之前,咱得先从古今之分说起,且不说先秦儒家八派(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而从历史发展来看,主要是孟子的一派和荀子的一派影响最大。),只说自始皇焚书以来,一些老儒生凭记忆背诵出来一些经文,用隶书记录并整理出来,叫做“今文经”!

    而后刘向、刘歆父子校理秘书,发现了一部用古籀文字书写的《春秋左氏传》,再加上由孔壁所得的《逸礼》、《古文尚书》(古文尚书为伪作,世所公认),和《毛诗》,便成了古文经的主要经典。之后百年研习今文经的儒生便被世人称作今文学派,而修读古文经者则唤作古文学派。

    而因今古经文有所不同,再加上观点差异甚大,两派各按自己的观点注经立说和收徒讲学,遂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到最后甚至开始相互指责、论辩,相攻如仇。而后又因家学兴盛,一族一经,所以张家独辟蹊径,不解古今,而著中庸。

    虽说中庸出自子思、孟氏之学,但在两学之中却又乃下乘之术,可偏偏因彭城张氏治之,故而并不乏求学士子,但随着时代迁移,尤其是郑大家的出现,他博稽六艺,开宗立学,容百家(不是说儒法道兵纵横,而是融合各类儒家经典)之长,影响迅速扩大,俨然一副泰山北斗之势傲立天下,如此一来,本就相比今古落了下乘的中庸之学自此便彻底没落,再也不复从前风光!

    “这些世人皆知,说来何用?”张昭已经喝下半盏茶,将茶盏放落后,道:“刘使君,你还有半盏茶的时间!”他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已经大为不满了,如果是时间鸿儒大家对中庸指摘,他自然会潜心求教,在这些大儒面前张昭却也是一位能够去听去思的儒家,但似刘澜这般武夫却大言不惭说什么他张家家学比之今古文经落了下乘,这如何能让护犊心切的张昭不生气。

    要知者中庸可是他张家累代积累得来的心血,若说有被诟病处他不否认,但说比之今古落了下乘,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当初徐州今古中并立是何等风光,若说落了下乘反而是那今古学派,若非是那何休与郑玄,他家的中庸也不会沦落到现今这般地步!

    “既然还有半盏茶的时间,那我得抓紧时间和子布好好谈谈这中庸之道了!其实中庸之说脱胎于子程子与孟子,既然子布认为孔学核心是仁而非礼,那咱们就说说这个仁,所谓仁。自然是仁者爱仁,施仁政,薄赋税。所以真正让张家下定决心治中庸的原因恐怕正是董仲舒这样的经学派掌握时政,遵循儒皮法骨吧?

    所谓礼仪三百(制度和行为准则),威仪三千(刑律),这样礼凌驾于仁之上。这在子布看来已经脱离了圣人之道,在子布看来,圣人之道应该是度化世人,使世人皆有一颗仁心,而不是像荀子和他学生韩非、李斯那样用严苛的律法去约束人心。

    所以在这一点上,张家所治中庸倒与治今文的学子立意相似,所以治古文治毛诗尚荀子的古文派就势必成了你们批判的对象了。

    可为何张氏在徐州偏又没有与古文学派对立呢?刘澜自问自答道:“恐怕这就要从性恶还是性善说起了,当然董夫子三性说咱们今日姑且不论,就说张家治学主张与今文一般是皆乃废学恃性。而古文讲究的则是兴学节性,所以我说啊,张氏之儒与古文一比,高下岂也就立判了,再者古文又讲礼法兼施,但这法中却有变的含义,所以从后世的倾向刘澜更赞同荀子法后王而斥法先王。

    韩非曾言: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与守株待兔有什么两样?而荀子说:东南西北各地儿童出生时的哭声是一样的。但长大以后习俗就不同了,所以这应该是教育的结果。应该兴学节性,而不是废学恃性,使人始终活在愚昧之中,所以古文学派中的礼,我认为应该是正人心的本,而法则是开风气的通。本可以维护名教,而通则是变通世事。只有将礼仪为体,法律为用,那么礼法兼施才会成为长久之道。

    张昭神情激动,脸庞憋的通红道:“既然你说法后王。那请问暴秦何来?若无苛法,何来暴秦?若无仁政,何有强汉?”

    先生不要激动,虽然古文有其可褒之处,但是今文也不是毫无可采之处,就拿民权一说,澜就深感认同,所以说这古今皆可取,又皆有糟粕,但先生所治中庸就差了太多了,有悖圣人之教!

    “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竟妄言中庸之道!”

    张昭气的浑身颤抖,手掌哆嗦,颤颤巍巍地指着刘澜,怒发冲冠:“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其书始言一理,中庸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卷之,则退藏于密。

    中谓不偏,庸谓不易。是指人生不偏离,不变换自己的目标和主张。这就是一个持之以恒的成功之道。孔子有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中庸之道使人中正、平和。若天下人失去中正、平和一定是喜、怒、哀、乐太过,治怒唯有乐,治过喜莫过礼,守礼的方法在于敬。只有保持中正、平和方能得以长存,而中又暗指好,庸同用,即是中用,则要拥一技之长,做一个有用之人,要坚守自己的职责,所谓在其位谋其职,这又如何有悖圣人之教了?”

    “既然先生治中庸,讲不怒,那现在先生岂不是有悖圣人之教?再者,在其位谋其职,反过来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岂不是有悖圣人之教?”

    “圣人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辈循之,焉有悖逆!”

    “那党锢之祸呢?若天下士子皆依圣人之教,不敢公然点评朝政得失,那宦官外戚之祸又有何人能除?当今中夏,礼崩乐坏,而如子布这样世之大儒却依循着下乘中庸之术避世不出,岂非有悖圣人之教?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但方今天下兵锋四起,吾辈当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又岂能隐世不出,坐看天下霍乱纷纷?难道这就是子布所学之中庸?

    我虽不习中庸,却也知中庸之意,遇见强者不敢反抗往往便以‘中庸’来粉饰,聊以自慰,中庸之道乃为导民,维持社会稳定,天下士者皆知中庸毫无益处,民间草莽屠夫也无一人中庸,只有那些小民被蒙骗。

    而中庸智者,如子布这般,身处乱世只会明哲保身,到了大有为的盛世也不过是以中庸居中调停,对奸佞心慈手软,不屑于使用非常规手段掌握权力去为民造福,为朝代走向衰弱埋下隐患。到了晚期,就算子布一生为民请命,恐怕百姓“被中庸”太久,造势呐喊会,但真要出力,却无人敢响应了!

    还有就是中庸崇古这一点,这就是其最大的致命点,太过保守,没有进取,便是那水排之产生,尔等中庸儒者不见其提高百姓福祉粮食丰收,只知一味嘲笑其为奇技淫巧,若非是你们这些尊孟子,尊中庸的腐儒我堂堂中华,何以被西方列强奴役!

    刘澜越说越激动,口无遮拦,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刘澜有好几句话没守住口,但张昭毕竟是古人,又如何能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更别提一旁的张飞了,连张昭都不明白,他就更不知晓了。

    干咳了一声打断屋内的短暂尴尬后,刘澜才道:“本朝之儒,皆为利禄,高官显爵,通经所得。人挟一经,以为重宝,修习揣摩,视之秘术。故门派林立、不相往来,久而久之,流弊愈炽。致使舞文弄墨、极尽刻碎之能事,穿凿附会,曲解经传之本意。

    孔子曾云:“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小人儒者,即上述之类,而君子大儒,心怀家国,放眼天下,通经致用,不泥章句。若非郑大家博稽六艺,这世上岂非皆是这小儒当道?

    而《论语》谓:“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於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可治春秋大儒,习经在于能用,非埋首书斋,皓首穷经也。

    当今天下皆为小儒,不久不才曾在杏林讲坛,云:天下国家,只有心怀天下,其次国家,再次己身(这个己身应为家族)方才是君子大儒,而澜听闻,古之隐者有君无道而隐,有乱世而隐,有太平之世而隐,而今天下,纷乱缭绕,正是我辈大展宏图,为民请命之时,如子布这般大贤难道真要做那居乱世而隐者乎?(未完待续。)

    ps:  ~~~~

    ps:诗,仪礼,乐经失传(大火烧毁),易,春秋,书,为五经。据一字石经作东汉五经变七经为:易,诗,书,仪礼,春秋,孝经,论语。东汉五经变七经,而论语至此方入儒家经典。

    到了唐代,加周礼,礼记,公羊传,谷梁传,尔雅从九经变为十二经,到了南宋,朱夫子因推崇孟子,至此确立儒家经典十三经。

    而我们所知的四书五经,四书指的是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五经指的是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若非乐经失传,就会是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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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英雄集结的时代,这是群英辈出闪耀争雄的年代。这里有守护袍泽亲友,不做英雄做狗雄的猪脚刘德然。这里有宁叫我负天下,誓不叫天下负我的奸雄曹孟德。这里有半生孤苦飘零,建立蜀汉章武帝的枭雄刘玄德。这里有饮马长江东流,霸王再生奠基业的英雄孙伯符。鞠躬尽瘁诸葛亮,战死沙场周公瑾,还有呕血三升郭奉孝! 累家一经,郑公博稽六艺;释家遭弃,牟子正道兴佛;道家兴起,伯阳撰写参同契!阳谋与阴谋!钩钜与纵横!王霸与义利!左氏与公羊!汉律与刑罚!庠序之兴!夷狄之辩!名实之争!天人之论!东西南北!三科九旨!禄厚而自重?内圣而外王?税地不税人!《周易》王氏、《尚书》郑氏、《古文》孔氏、《论语》郑氏!《孟易》袁氏! 这个世界很精彩,波云诡谲的新世界,超级无敌的大系统!将为您带来前所未有的三国新体验!开卷有益,还等什么? 开门四件事,登,看龙骑;投票票,要签到!今天你做了没有?大汉龙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汉龙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汉龙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