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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五十七章 达成

    这一切彻底让刘澜打翻了对徐庶一概的印象,原来徐庶并非是谨慎之辈,在其心中亦也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徐庶的想法十分大胆,但刘澜却并不认为这样的方针可取,这样的战略目标有其局限性,身为后来人的刘澜知道,此时的曹操正是事业发展的黄金期,而到了迎接献帝之后恐怕就到了钻石期,所以说即使自己真能得到淮南半数之地,但想要短时间内与曹操争雄,绝对是以卵击石。

    而且不说别的,若是真与曹操联合对付袁术,首先一点曹操会不会同意?其次若是曹操同意,那么与他一同攻下袁术之后,就真能像徐庶所说得到淮南半数之地吗?即使真能得到,但在联合之后,曹操会给自己充分发展壮大的时机使他有与其一决雌雄的机会吗?

    以他对曹操的了解,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操一定会在自己并未发展壮大时铲除他这个心腹之患,然后再毫无后顾之忧的与袁绍去争夺钱粮之地冀州,从而一举奠定争霸天下的基础,所以说联合曹操对付袁术绝无可能!

    心思百转瞬间,刘澜出言否决,道:“此事太过冒险,若稍有不慎,不但淮南不保,便是连徐州恐怕亦会朝不保夕。”

    徐庶叹息一声,他已经猜到了主公的答案,但他还是想要赌一次,对于一直想要从徐州突出去的刘澜来说,好不容易得到的徐州要么会极为看重,要么便会放手一搏。毕竟从无到有,在从有到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徐庶发现事情并没有按他最希望方向发展。只能苦笑,道:“若是如此。主公便只能向南了。”

    “向南?”

    刘澜看向了矮几,立时想到了那位被袁术赶过长江的扬州刺史刘繇的身上,而在想到刘繇的同时,他亦是想到了那位与他一同在战场浴血奋战过的绝世猛将太史慈。

    就在两人齐齐瞄向扬州之时,却只听传令官在帐外高声禀道:“主公,开阳城大开,臧霸祈迎使君进城!”

    两人瞬间便被从思绪中带回到了现实中,徐庶颇为诧异的看向刘澜,道:“这么快?难不成有诈?”

    “我们君子要做。小人更要做。”

    刘澜喃喃自语了一句后,看向徐庶道:“一边要小心提放臧霸使诈,同时更要做好臧霸投降的准备。”

    “主公放心。”徐庶意味深长的笑道:“真希望臧霸投降,那样我们便可早些回徐州了。”

    “不,应该是去广陵。”刘澜似笑非笑的说道。

    “主公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是不是有些太过焦急了?眼前徐州之事……”

    刘澜摇头,道:“徐州之事我已经摸透了,只要糜家,陈家,张家不乱。别人也就乱不起来,而且徐州的官员我也并没有去触动他们的核心利益,所以说徐州士大夫阶层暂时还是比较稳妥的,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而重中之重的丹阳军呢。只要我们能趁早解除他们的威胁,方才能彻底的整顿徐州!”

    “主公思虑周详,元直不及也!”

    刘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可不相信徐庶这句话是真的,更多的不过是恭维罢了。可在内心之中呢却又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此刻便连他自己也难以察觉。不知何时他竟然喜欢上了别人对他说的这些个奉承话,尤其是一些他认为比他聪明人说的奉承话更让他受用不已……

    ~~~~~~~~~~~~~~~

    刘澜进驻开阳城的三天后,臧霸便指挥着部队悄然离开。

    臧霸走的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很快在军中传递开,之后便是在开阳城内。

    消息传得五花八门,但这些传闻没有一条是真的,因为真正知道内情者就只刘澜与徐庶二人,而其他被蒙在鼓中之人自然会对臧霸降军突然的不知所踪感到困惑和焦虑。就在疑惑和焦虑中,所有人听到了无数传言,传言有模有样,流传的迅速飞快,到最后在整个营地里传的沸沸扬扬。这些传言五花八门,甚至都有传闻说刘澜一夜之间将开阳军包括臧霸在内全部坑杀,但这些传闻大多数人都只会一笑置之,但其中还是有几条传言让众人深信不已,而其中以‘臧霸逃跑了’和‘达成协议救援青州’最有市场。

    消息一经传开,立时让刘澜帐下的将校们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流言来的太过突兀,这使他们必须要前来向刘澜询问并禀明此事。

    而像一些好战者更是想要从刘澜口中了解详情,他们十分迫切的想要知晓,臧霸到底去没去青州,若是去了,为什么这样的机会不是自己,反而是臧霸!

    面对轮番前来的将校,刘澜只是耐心的向关羽和张飞几人稍加解释,至于其他人只是说了一句绝密,还有就是臧霸一事他已知晓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

    如此连番解释后的刘澜彻底失去耐心,但他还是决定招来徐庶商议一番。

    此事若只是一两人前来询问,刘澜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到最后来人竟然越来越多,这自然让他明白了此事绝对不会是眼前如此简单,既然此事透着蹊跷,那他自然要找人解惑,而眼前能解开他心中迷惑之人除了徐庶又有何人?

    徐庶前来时,刘澜正在原先臧霸的内室之中来回踱步,他的眉宇间显得心事重重,并不是他没有将此事想通,恰恰是因为在徐庶前来的这段时间内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出了个大概,那便是此事背后有人刻意为之,想要以此来打探出臧霸的真实下落。

    刘澜能够想到幕后之人是谁了,但对于这名内奸他显然还不想过早的将他抽出来,就目前来看他还很有价值。能够像袁绍传递一些他希望让袁绍知晓的情报,可真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让他顾虑重重。他不想被传递出去的情报被他传递给袁绍,一时之间才会不知该如何去处置此事了。

    徐庶一进屋就发现主公眉头不展。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虽然他不知主公被何事所扰,但不巧的是他却又带了一件坏消息,眼见着刘澜心情不佳,徐庶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他禀明此事,思量片刻,只见其突然露出一抹微笑,拱手,道“主公。有一好消息,庶特前来向主公禀明!”

    “好消息?”刘澜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长袍在主位坐下后看向迈步进屋徐庶,见他眉开眼笑,显然是一件大喜事,勉强基挤出一丝笑容,道:“到底是什么喜事能叫元直如此振奋,我已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刘澜说着却是叹息一声,道:“不过我却有一件坏消息要告诉元直!”

    “发生了何事?”

    沉吟片刻。只听刘澜说道:“臧霸走了,今日众位将领都来见我问询此事,我原本也未在意,可到最后问询之人越来越多。这就难免让我觉得此事有些非比寻常了,而就在刚才,终于让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因为当所有人都来问询之时,却惟独他没有来!这不是正是此地无银吗?

    徐庶连连点头。道:“主公说的是,若非是他包藏祸心。不敢露面,不然如何能使主公确定背后主使者就是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冷酷,冷笑道:“这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虽极力掩饰,却偏偏又将他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

    刘澜鄙于不屑的说道:“之前没有对付他,是为了将计就计利用他向袁绍传递假消息,使袁军误以为我不会派援前往青州,如今援军已去青州……”

    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虽然刘澜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但徐庶还是能够从其笑容深处看出他的真实用意,只是他临来得到的消息却不能再让他和主公继续按部就班的出牌,所以他只能摇头苦笑,道:“主公,计划出现了些许纰漏,不若先收网抓鱼的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样饰物,道:“而庶所说的好消息便是这个。”

    刘澜接过徐庶手中的书信,疑惑的问道:“这是?“

    “看来他已经猜到了臧霸的动向,所以又派出了信使。”

    徐庶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是从他派出的信使身上搜到的!”

    刘澜抓着书信的手在颤抖,他的心在瞬间沉了下去,好像跌倒了深寒刺骨的深渊一般,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忙问道:“信使呢?”

    “信使走的隐秘,发现时已是走了许久,所以庶斗胆……”说到这里却是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斩首的手势。

    “元直,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明明是坏消息嘛!”

    得知道信使已被除掉,刘澜虽嘴上牢骚了一句,但事已发生,再去计较这些也已经于事无补,索性也就不再去介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内奸我们还有大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还有大用,但却又不能让他将臧霸的消息传去青州,所以庶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哎。既然一句打草惊蛇了,那只能收网了。”

    说完,将手中的帛布纸张展开仔细观瞧,只是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却又蹙起了眉头,看向徐庶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又交还到徐庶手中,道:“你也看看!”

    徐庶从刘澜的脸色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急忙取过书信,只见上面只有短短数字,写着‘刘德然即将前往广陵,暂无援青州之意!”

    徐庶感到了一丝困惑,看向主公,道:“他怎么会写这个?”他心中思虑片刻,补充道:“他这是要故意隐瞒袁绍还是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所以故意如此?”

    沉思片刻,刘澜微微摇头说道:“不管是什么,我倒更愿意相信是他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恩情。”

    “应该不会。”刘澜疑惑的看向徐庶,当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短暂而且迅速的相遇过后便败下阵来,不是他害怕徐庶,而是他心中清楚徐庶说的是实情,但他心中却还是对他存在着一丝幻想,希望心中想的是真的,斩钉截铁的道:“虽然元直所言不假,但不管如何,他这样一做,毕竟还是叫我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

    “主公不可。”徐庶还待再说,却被刘澜摆手打断,道:“既然他还能念着一丝旧情,那我便不能当真去杀了他!”说道最后却是唏嘘的说道:“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是希望他能当面向我承认,只要他能承认,那我非但不会怪他,反而还会既往不咎!”

    ~~~~~~~~~~~~~~

    次日一早,刘澜升帐议事。

    刘澜扫了眼齐聚的帐下文武,沉声说道:“如今臧霸之胁以除,我以决定明日便返回徐州。”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又道:“琅邪相邻青州与兖州,我欲留大将驻守在郡治开阳。”

    众人先是看向刘澜,又颇有默契的齐齐在场中扫视一眼,猜测着主公究竟会留下何人驻守开阳,而在他们心中猜测之时,昨晚已然想好了人选的刘澜看向徐方,道:“即日起擢升文学从事徐方为奋威校尉,琅邪相,领兵五千以御贼寇!”

    “末将遵命!”愣了下的徐方万万没想到投靠刘澜不久便会被委以重任,而且还是武职,这让他在听到任命的同一时刻心中竟是有了一丝感动,激动,一揖到底:“有方在琅邪一日,定不叫贼寇袭扰乡里。”

    “好!”刘澜高声称赞道:“徐将军,开阳与东莞乃徐州北门,若琅邪失,则徐北之地再也无险可守,此时袁军在青州肆虐,若其只在青州则罢,若是其尽得青州之后顺道袭扰徐州,那你可有把握坚持到我援军到来?”

    “不知开阳城有人马几何?”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有五千人。”刘澜眸光灼灼的看向徐方道。

    “方保证,定能坚守一月!”徐方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最长期限。

    “好!”

    刘澜双掌交击道:“有这一月时间,援军早已赶来了!”示意徐方退下后,又看向关羽,道:“此次回师徐州城只是我与军师,而云长还需要去一趟广陵!”

    众人脸上一喜,他们都明白刘澜口中去一趟广陵的意思是什么,齐齐羡慕的看向关羽,多希望刘澜点自己的将,但可惜没有机会了,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没有机会,他们还有希望随同关羽一齐出征,看着关羽出列,卑身屈体道:“诺!”

    刘澜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云长可以早去早回,最好是带着笮融的首级来见我。”

    “主公放心便是。”关羽与刘澜会心一笑,待回返座位时关羽的丹凤眼却是徒然变冷,心中却是想着该如何攻打广陵。(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八章 内奸

    虽将一切安排妥当,但刘澜并没有退帐,反而走下阶来,负着手,站在阶中沉声道:“其实大家心中早就清楚臧霸去向,即使不敢确定但起码已经猜测到了,不错就是你们心中所想的那样!”

    刘澜肯定了他们的心中想法,但反过来呢他又什么都没有说,而那句就是你们心中所想的那样就更意味深长了,而这句话无疑便是针对心中有猫腻者,因为这时节只有他才会迫切想知晓臧霸真实的去向,是以刘澜原本在众人眼中极其普通的一番表态,在他眼中就变成了其中隐藏者更多内情。

    就在不少人心中遗憾之际,刘澜两眼锐利如鹰向他们看来:“并非是我故意要隐瞒大家,而是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下首关羽疑惑起身,道:“另有原因?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主公!”张飞也站了起来,闷声闷气道:“俺看像救援青州这等好事哪里用得着什么劳什子的臧霸?不如主公现在就给俺五千人马,到时定将那袁谭小儿生擒到主公面前,任凭处置!”

    许褚看了眼一旁的张飞,冷笑一声,豁然而起,道:“哪用得着五千人马,主公只需给仲康三千人,到时定将袁谭小儿的首级提来,若是五千人,说不得还要顺便打去冀州,将那袁绍也一并揪到主公案前!”

    “许仲康,你他娘好大的口气!”张飞铜铃般的眼珠立时睁的滚圆,眼珠犹如喷火般转向刘澜,嚷道:“主公。你便给他五千人,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将袁绍抓来!”

    “胡闹!”刘澜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这个时节他俩这么反倒吵了起来,这不是给我添乱吗?怒道:“你们平时闹我也不去管你们。难道你们分不清轻重缓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还在此胡闹?”越说越气,就要喊来亲卫将他二人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不想话尚未出口,却见张飞一脸正色道:“主公,俺并未胡闹,不若您现在就给俺五千人马,若带不来袁谭,随便您处置!”

    “主公。末将愿立军令状,只要给末将三千人马,若灭不了袁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褚眼中带着三分傲气挑衅般瞥了眼张飞,那眼神中分明是说五千人带来袁谭,老子三千人就能全歼!

    张飞满脸不屑还瞪了眼许褚,那意思分明是说你他娘不是说五千人抓袁绍吗?怎么现在又改三千人抓袁谭了?你倒是立五千人抓袁绍的军令状啊!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刘澜看着他二人的神情,哪里能不清楚二人眼中是何含义,虽然知他二人有争强好胜之心。但却并不能因为他二人而改变既定计策,现在最关键的是广陵急需解决,摆手打断二人,道:“好了。青州已由臧霸前去,你二人便不必多言了,若想好杀一回。那么就将力气都留在广陵城下吧!”

    “诺。”

    二人见他不提青州,而是说起广陵。只能叹息一声应道。二人心中都清楚,广陵就像是条草鱼。而青州却是只肥羊,而想要大口大口痛快吃肉,自然还得是吃羊,而草鱼虽然也是肉,而且刺也少,但毕竟体积和数量就那么多,如何能吃的尽兴?所以二人虽然应诺的痛快,但那失望之情却早已是溢于言表了。

    刘澜直接无视他二人,缓缓走到帐前,背朝众人,道:“之前我已经说了,之所以会将臧霸之事隐瞒大家,乃是有难言之隐,既然大家都来问我,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众位了。”

    众人齐齐看向刘澜,翘首以盼,主公都这么说了必定是另有原因或隐情,而并非是因为此事机密才会刻意隐瞒了,而现在自然是要揭开谜底。看着他的背影,却发现主公身体突然开始颤抖,如打寒颤一般,而且幅度越来越大,都已经开始关心了,可刚要发声,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脸色憋得通红,好似下了极大的信心一般,道:“我之所以要隐瞒此事,并不是此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而是一直以来在众位之中隐藏着一位袁绍派来的奸细,为了不被发现臧霸援青,我只能隐秘行事了。”

    说道这里刘澜之前还颤抖的身子却忽然停止了巨幅摆动,缓步向着主位走去,只是当他走到末尾徐盛和甄俨的座位前,却又停下了脚步,道:“好在臧霸已经走了多日,今日说出来我也不怕再泄露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屋内立时变得吵杂起来,众人议论纷纷的猜测着到底这个奸细是何人,而就在议论声引爆之后,突然只见张飞大吼一声,立时将屋内的吵杂声音压了下去,如闷雷一般的声音立时使屋内陷入了沉默之中,而沉默只是片刻,就见张飞说道:“主公,这屋内可有您说的那个奸细?”

    刘澜点点头,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张飞吼也似的说道:“不管这个奸细是谁,绝对不会是许仲康!”在他心中,屋内的奸细自然不会是他和关羽这些老兄弟,也绝不会是许仲康和甄小子,那么随着范围的缩小,这个奸细也就呼之欲出了!

    没想到这对冤家在关键时刻并非是落井下石,反而到是极力维护。刘澜心中满意的点点头,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张飞,道:“翼德,你怎么确定这个奸细不是仲康呢?”

    “我怎么确定?”张飞仰头看向主公,忽然好似福至心灵一般,急忙跳起身来,跑到许褚身前一把将其提了起来,吼道:“许仲康啊许仲康,没想到你他娘的还真是奸细,都怪俺老张平日里瞎了眼,竟然和你这种小人为伍!”

    说着便是一拳向许褚面门打去的同时骂道:“我说你怎么要说去打冀州,我看你这是去投奔你的老主人去了吧!”

    许褚伸手一护,挣脱张飞的同时却已跪倒在地。哭也是的说道:“主公冤枉啊,冤枉啊。想末将自许坞追随主公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马虎,何来是袁绍奸细一说,便是那袁绍,末将至今也是未曾见过。”说道最后更是砰砰磕头,额头都见血了:“还请主公明察,仲康若有二心,定叫我不得好死!”

    他一番动作太快,及至他磕头发出的砰砰声传来,刘澜阻止的话也说出来。可已经晚了,赶忙上前将他扶起,道:“仲康快起,你的忠心我又岂能不知,再说我又何时说你是这个奸细了?”说完却是恼怒也似的瞪了眼张飞,道:“都是你这呆子,我何时说是仲康了?”

    “主公刚才不是说,不是说我怎么确……”

    张飞说道这里却是不知该如何在往下说,他发现主公刚才那番话并没有说许褚就是内奸。完全是他理解错了,挠挠头,尴尬的笑道:“误会,误会!”说着瞧瞧后退返回席前。

    临到席前。张飞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道:“主公。既然不是仲康,那这个内奸到底是谁?”他此言一出。每个人的目光齐齐向刘澜看去,心中难掩想要知道内情的渴望。

    刘澜摆摆手。道:“内奸是谁,我心知肚明,但我并不想当众说出来。”缓步而行,走到张颌与张飞的案前,意味深长的对众人说道:“我希望它能主动向我承认,若他能承认,念在主仆一场,我定会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说完又缓步向自己主座前走去,当走到第三层台阶时却是兀然回首,看向众人道:“今日我会在书房中等他前来,我真心希望他能来找我!不然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说完刘澜登阶缓缓落座,拿起案几上的那张帛布纸张,道:“你心中会明白这是什么,所以我也不在多说了!”看向众人,摆摆手,道:“好了,各位暂且退下吧!”

    议事厅乃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院落四周戒备森严,侍卫不时穿行期间,而在门前更是有两班执戟兵丁小心戒备。

    进入院落,万木葱茏的夏季更加使得院内的花鸟树木美不胜收,不知何时议事厅外下起了小雨,雨滴不大却非常的稠密,掉落在地,响起哒哒声响。

    议事厅门前竖立着一门打鼓,若刘澜议事时,便会将此鼓敲响,只是此时这鼓却被雨滴打中,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嘟嘟声,嘟嘟声传到屋内,使众人的心脏随同鼓声开始以同样的节奏上下跳动。

    众人一一告退出屋,但他们的心情却如雨滴一般开始下沉,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众人,好似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奸细一般,但也有例外,那便是张飞,因为此时早有大多数人聚集在他身旁,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刘澜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产生如此后果,互相猜忌情况让他后悔不跌,但好在只有一天时间,也许这样的情景在明日天一放亮后便会消失吧。

    抬起头,目送着众人消失的背影,直到关羽即将退出房门时,他却突然喊道:“云长,你留一下,我要和你商议一下广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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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离开了,而刘澜却怀揣着忐忑与焦虑在书房之中漫无边际的等待着,如此等待虽然枯燥,但在内心深处他却并不后悔,他想要最后努力一次……

    他不知晓自己如此做能否得到他心中最想要得到的结果,便如‘夏炉冬扇’这四字一般,即使做了无用功之事,但最少可以让心中得到一丝安慰,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去挽回,挽回自己的同伴。

    对,是同伴,亦或是兄弟,虽然随着他威势日增,身边的老兄弟们不复昔日的随意自如,对他更多的是恭敬有加,但不管如何,在他心中还念着那一份情谊,不忍就这样将其处置。

    你可以说刘澜还不够杀伐果断,有些妇人之仁,但这就是他,也许时间能够改变一切,但这份本性却不会随着时间有所改变。

    也许他会变得对敌人心狠手辣,但对待曾经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战友,他却终是难以举起手中的屠刀……

    时间飞逝,不知何时屋外彩桥横空,如此美景却并没有吸引他的眼球,依然坐在矮几前漫无目的的等待着,如此索然无味的等待开始让他有些烦闷起来,他随手从书架之上取下一本竹简书,毛诗,但早已不是刘茵送他的那一本,可内中的释义却与那本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可本想借看毛诗来打发时间,却发现如今心事重重哪还有心思去看哪怕一眼,只是扫了几眼,便将书籍随手掷在一旁,站起身,走下阶,来到窗前,将粗布窗户打开,呼吸着雨后的清新空气,而与此同时他却又想到了一些要紧事,那就是徐州城的整改,入住徐州之后刘澜一直在安抚徐州城内旧有势力,如今徐州只剩下广陵一地,届时只要广陵一平,那他就可以大胆的选任官员和循序的对徐州做出整改。

    而首要一点自然是对徐州城的土改还有就是改建,对于土改因为有了小沛的经验,倒也不再话下,到时只要有国渊,便可将此事办好。但徐州城的改建却又与小沛不同,他现在考虑的是该如何将徐州城的规模扩大,使徐州城与彭城合二为一。

    对于此事刘澜心中也一直存在着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徐州城应该是不存在的,真正的徐州治所应该是彭城才对,可是当他对徐州城稍加了解之后才发现,徐州城与彭城便好似一个人和他的影子一般。

    至于影子(徐州城)为何会脱离本体(彭城),这就要追溯到汉初刘邦为了消减项羽在彭城的影响力所采取的打压彭城,扶持徐州城的国策了。

    所以说这两城相隔很近,便于整合,而整合之后,徐州城或是新的彭城便会一跃成为中国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大城市,其规模与繁华的程度将再次恢复到汉初时的水平,这样的结果自然对刘澜有百利而无一害。(未完待续。)

第九百五十九章 二城合一

    可将二城合一的阻力自然也会是极为强烈的,先不说其历史沿革,便说有彭城与徐州城,再加上下邳,郯城,还有小沛之间形成的大小三角防御链便是他不得不去考虑的一大利弊,毕竟徐州无险可守,那么只有内部挖潜,所以说彭城与徐州城的合并又必然会让刘澜失去一大臂力,反而在军事层面上有些得不偿失。

    一个是在经济方面的一跃千里,一个是在军事方面的大萧减,这样的选择让他有些难以取舍。

    最终他下定决心选择了继续维持现状,在没有得到兖州或是豫州全境时,徐州随时都会成为战场,而他又何苦去为他人做嫁衣呢?

    那么接下来就是城市的改建,在他心中一直有将治所迁到彭城的想法,虽然彭城不是州治,虽然两城同样遭到了曹操的兵祸,但彭城的繁华程度远远不是徐州城可比,其次在彭城改建受到的阻力相较徐州城会更小一些。

    首先彭城不像徐州城住着众多在徐州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世家,可有一利就有一弊,相较徐州,彭城离汶水较远,水路反倒不如徐州城发达。如果刘澜日后真打算将徐州作为经济中心,那水陆是不能忽视的,尤其是漕运,其吞吐量绝不是陆路运输可以比拟的,其中蕴藏的商机十分巨大,刘澜是后来人,自然知晓海上贸易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利润。

    这些事急需要去解决,但整改的事情现在却急缺一个人,那就是回到冀州的甄豫,虽然糜家也可以将此事办好,但毕竟是在徐州城,有些事情让糜竺去做的效果反而不如甄豫。这样的话倒不如让甄豫牵头,糜竺负责协调的好。

    和风徐徐,看着窗外的刘澜突然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因为就在他想道甄豫的时刻,他竟然看到了甄俨向自己房间走来,这让他立时喜上眉梢。因为他正要传他前来,使其传书甄豫,让他快些前来徐州。

    刘澜缓步回到了席前,只是片刻甄俨便进得屋来,刘澜正欲开口问询,不想甄俨竟是一反常态的双腿跪倒在地,流着眼泪,砰砰砰磕起头来。

    甄俨的举动让他大惑不解,他发现不到一天的时间甄俨竟然苍老憔悴了许多。而嘴边胡茬也更加多和密了,双眼无神,不复前日神采,眸中含泪,好似犯了错的孩子,更为可怕的是他磕头时的力气,竟然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每一声磕下。都好像能够震颤心灵一般。

    刘澜不清楚甄俨这是怎么了,但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就是真有什么事发生,也不用如此折磨自己,上前将他扶起。

    甄俨眉头泛红,双眸噙着泪水,倔强的拒绝了刘澜的好意。哽咽,道:“主公,仲正对不起您,仲正对不起您!”

    刘澜心中咯噔一下,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解的看着他。说:“怎么了仲正,发生了什么事?”

    “主公,那个内奸是我!”甄俨痛哭一声便跪伏在地,道:“早间议事之时那封密信便是我写的!”

    “什么!”刘澜身子连连晃动,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半晌方才恢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颤声道:“你说……你说这信是你写的?”

    “是!”甄俨低垂着头,哽咽的说道:“是我写的!”

    刘澜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紧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过了片刻,才冷哼一声,道:“你休要瞒我!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那内奸是谁吗?”

    一甩衣袖转身返回席前,边走边说道:“他是如何说服你来替他顶罪的?”

    “什么?”

    甄俨惊呼一声,但随即却又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不知的主公再说什么,我只知道这封信是我写的。”唯恐刘澜不信,更是直接将信中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直到此刻刘澜心中竟是起了一丝怀疑,难道真的是他?可是那奸细明明是……想道这里,却是旁敲侧击的道:“既然你说内奸是你,那你说,你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娘亲!”甄俨低下头,喃喃的说道。

    “为了母亲?”刘澜更加不解了,沉声道:“你当内奸又怎会和母亲有所瓜葛了?”

    甄俨泪花直流,道:“就在不久前,从冀州来了一名陌生人。”说道这里,甄俨竟是拿出了一直瑶钗,道:“他们拿着它来找我,说是袁绍已经将母亲控制,让我做他们的内应,若我不同意。就要将甄家全家问斩!”

    “什么?”刘澜立时便觉天旋地转,眼中充满怒火,道:“所以你就写了这封信了?”

    “是的!”

    “胡言!”刘澜拍案而起,,大怒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说我没有前往青州?你这不是在害母亲吗?”

    “我!”甄俨低下头,艰难的说道:“他找我之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一面是姐夫和姐姐,一面是母亲,都是仲正的亲人,仲正不愿做不忠之人,但又不愿见到甄家一族惨死,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如此写了!”

    “你糊涂!”刘澜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当时就应该将此事告诉我!”

    “我……我……”甄俨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好了,你先起来吧。”

    刘澜摆手道:“此事不怪你,你也是一番孝心,既然袁绍如此想要探听我的消息,那你就给他传些真的消息过去。”

    “什么?”甄俨诧异的看着他,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使主公……”

    “无妨!”刘澜意味深长的笑道:“到时候只要让信使耽误些时日便好了!”说道这里却是笑道:“而且我们还可以在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说道这里却是来到甄俨耳边一通耳语。

    待刘澜说完,甄俨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的笑道:“妙,妙计!”

    可就在这时,徐庶却急匆匆闯进屋内,道:“主公,大事不好了。他跑了……”突然发现了堂内甄俨,立时闭嘴,同时却是偷偷向刘澜看去。

    “他跑不远的。”刘澜大笑一声,道:“走,我们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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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袅过,四匹健马疾驰而去。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打破了天地间的寂静。

    刘澜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打在小马驹马腹,小马驹嘶鸣着更加卖力的在官道上狂奔,而紧随其后的是甄俨和许褚。

    就在前一刻,刘澜对张颌是欲除之而后快,背叛必须要施以雷霆手段,如此才能惩戒后来人。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时他竟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就是曹操。

    连曹操都能礼送关羽。他刘澜难道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虽然关羽是为曹操立了大功,而张颌却是背叛……

    但刘澜最终还是放弃了,既然主仆一场,他要走,那就送他一程。

    刘澜叹了口气,他其实更想知道张颌为什么会背叛,答案不难猜,一。从始至终张颌就是在充当间谍的角色;二,张颌真心实意投诚。但最后的背叛却情不由己,他希望能够从其口中得到的答案是第二个。

    “俊乂,走怎么也不说一声!”

    终于看到了张颌,刘澜在后放声高喊,道:“俊乂既然要走,刘澜特来相送!”

    前方赶路的张颌听到喊后停了下来。他不愿跑,此时更不想跑了,也许是该做个了断了。

    张颌停下马,回转马身,不仅看到了刘澜一行四人。更听到了他后面的话,瞬间变得舌桥不下,连神色也从坦荡变成了尴尬。

    这个时代不允许背叛,或者说在中国人的思想中不允许背叛,古有李陵,今有(不敢说),但当张颌看到刘澜一行只有四人时,还有后面说的话后,他坚硬的心灵彻底被溶化了。

    内疚、羞愧等负面情绪占据了心灵,刘澜以国士待他,而他却做出背叛甚至是陷他与死地的事情,就是在叛逃之后,刘澜也不是带兵来抓他,反而是来送他。

    锐利如鹰的双眸迎向他,不复之前的戾色,反而充满了愧疚,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只是一眼就躲开了他的目光,羞愧的低下头。

    刘澜放缓了马速,在张颌三丈开外停下,二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二年前他还是小小的襄平令,但现在已经是牧守一方的州牧;二年前他还是孑然一人,但现在他有妻有妾,并且还有一子延续子嗣。

    刘澜在张颌对面驻马,却又思绪飘忽到了天外,他就这样在原地伫立着,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一别,曹魏五子良将就要离他而去,一起二年的战友从此各奔东西,也许下次再见,就会成为敌人,刀兵相见。

    这种情况若是外人,自然会很诧异,但身旁的许褚和甄俨,甚至是张颌本人却早已见怪不怪了,许褚闷雷般的嗓音响起,道:“主公,他就在前面,您不是有话要问他吗?”

    刘澜尴尬一笑,看向张颌,道:“俊乂,真的非走不可吗?”他想做最后的尝试,现在的他正是急缺人才的时候,若张颌一走,对他就如同少了一肢臂膀。

    “主公,俊乂愧对您!”张颌早已下马,此时再难自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俊乂无颜再归,但求一死!”说完将腰间的佩剑双手捧过头顶。

    张颌的表现让他彻底肯定,他的投靠并不是前来当卧底,而是另有隐情,柔声,道:“俊乂,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只是我要知道袁绍到底是如何威胁你的!”

    张颌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半晌过后,摇头说道:“俊乂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张颌的一心求死让他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但袁绍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张颌连解释都不解释,只是一味求死呢?

    刘澜心中沉吟良久,当目光再次扫到张颌身上时,却发现他浑身颤抖,面庞之上除了愧疚。更多的却是痛苦,好像他的问题不仅让其难以回答,更让他羞于回答。

    这样的表情说明什么?难道是因为金钱和女色?

    刘澜在心中否决了,张颌不是贪财好色之徒,更何况他老家已有妻室,夫妻二人感情和睦。还育有一子,名叫张雄。

    刘澜彻底无措了,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那羞愧的神情并不是因为收受财货,而是以为对自己反叛,而痛苦才是袁绍让他不得不就范的的关键所在。

    他现在如此的表现,难不成是这样?

    宛若醍醐灌顶,刘澜心中豁然开朗起来,毕竟张颌敢投效他。是因为河间国被公孙瓒所占,既然父母的安全有保证,那他也就能够放心大胆的投效。

    今时不同往日,河间国被公孙瓒丢了,而袁绍又如何能够放过鄚县张家,再加上有之前中山甄家的先例,那袁绍以张家为质,逼迫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通这一点刘澜心中随即释然。所谓家国天下,先考虑家。后考虑国,而且汉朝立国之本便是注重孝悌,孩童看完启蒙读物急就篇等后所接触的第一部经书便乃孝经,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连甄俨都被逼无奈作了间谍,更何况是张颌?如果说今日张颌真的自刎以谢罪。那又将甄俨置于何地?

    虽然心中已经原谅了他,但有张颌之例,甄俨又该如何自处?到时极有可能也会引颈自戮,不提河间张家,就是甄家恐怕也会因此站到他的对立面。

    看向张颌。道:“我知道俊乂是被父母宗族拖累,但父母孝悌乃人伦常情,俊乂切不可太过自责!”

    “俊乂无法保佑父母,是为不孝;陷主公与死境,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焉有脸再苟活世间!”张颌惨然说道。

    “这并不怪俊乂,怪只怪袁绍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难道你真的打算再为如此小人效力?”

    张颌知道,莫说他不会在为袁绍效力,就算再效力,袁绍又怎么可能继续重用他,但他张了张嘴,却犹豫,道:“可是……”他本想说可是父母还在袁绍手中为质,我还有什么路可选,可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其实俊乂你想过没有,只有你继续留在我这里,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你现在回去,以袁绍的脾性,不说你的家人,就是你自己的安危,难道真的有保障吗?”

    “这……”

    一语点醒梦中人,袁绍之所以没有动张家,首要一点就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若一旦他再无价值,那袁绍要杀要剐,全凭个人喜好。

    而他之所以会逃,就是因为他知道刘澜不会放过他,但现在他不仅不杀他,而且还让他留下来,这立时就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意动,可他毕竟背叛过刘澜,他难道还能让以前那样对待自己吗?

    张颌心中有些打鼓,但更多的却是迷茫,对前途的茫然无措,回袁绍处,生死未知,在刘澜处,前途堪忧,想天下之大,张颌一时间竟然有种再无立身之地的感觉。

    并不是他的眼光只局限在刘澜和袁绍身上,试问天下英豪多如牛毛,又岂能没有他张颌的立锥之地?

    若论实力,不管是投袁术还是投曹操,又怎能比得上袁绍,论礼贤下士或是恩情,又怎么能及得上刘澜,所以天下间的英豪虽多,但张颌眼下也只有这二人可选。

    刘澜不知道他还在顾虑什么,但他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如果他真是一心效力,那应该是誓死效忠,而不是在乎个人的权力荣辱,若他一直在左右摇摆,那这样的墙头草,即使有才华,他也不会继续留用。

    他害怕,他会成为官渡之战的袁绍,或者说再一次成为小沛城内的刘澜!

    “我愿随主公回去!”张颌俯倒便拜,这让刘澜彻底松了口气,但同时却心中却想到了很多事,比如说徐庶,比如说田豫,虽然田豫并没有投效他,但历史上的田豫却因思念老母而离开了刘澜,如同徐庶一般。

    看来必须要做些准备了,现在徐庶名声不显,所以还没有人去惦记,可当有一日徐庶扬名天下后,曹操会不会再次使出诡计逼徐庶离开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管会不会,现在他都要尽快迁徒手下众将的父母前来徐州,以此才能确保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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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按照大纲,张颌已经被处死了,可以说写第一遍时,张颌已经死了,只是自张正死后,实在不忍再让更多人死掉了,比如说男生女相的李翔,再比如现在的张颌,也正是这样那样的原因,才又让他起死回生了。毕竟是三国,还是不希望真正的‘五虎大将’就这样死去,算是司马的一点私心吧,见谅。(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章 募兵

    当日关羽率军去了广陵,而刘澜则带着亲卫五千人在许褚、张颌几人的护卫下绕道去了小沛,并没有惊动县令简雍与县尉徐盛,将部队驻扎在城外后,只带了几十人进了小沛成。

    小沛城前人流涌动,除了往来商旅更多的却是从兖州逃难而来的灾民,人头涌动,将城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刘澜微微皱起眉头,看来还是低估了兖州灾情的严重性啊,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只在本州部署了防控蝗灾等一系列措施,却忽略了从兖州逃难而来的众多难民。照目前的情形看来,随着难民潮涌入,他辖下势必要赈灾,这让徐州负担愈重,而他却又无法确定蝗灾会不会蔓延到徐州来,若是波及,在难民潮与蝗灾的双重打击下,徐州将面临一场空前的灾难。

    即使侥幸挨到秋天,能够组织难民补种秋粮,但等到收获,那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若难民人数少还行,但以从现在的规模便能窥出随着中原蝗灾的日趋严重,难民数量只会越来越多。若徐州未经历过曹操兵祸,也许负担并不算什么,但以此时徐州所存钱粮,真能抗七八个月的时间吗?

    刘澜心事重重的进入了城内,却发现了一见怪异事,在市口坊门旁,他发现那里聚集着大量的人流。

    与徐庶对视一眼后命陈果上前查探,很快陈果打探到了消息,原来坊门口是小沛城募兵点,此时正有大量的难民前往报名。

    刘澜的面色连连变幻,小沛的兵额数量是五千人,这是定制,他并没有给予徐盛扩军或是募兵的权力,徐盛这样做的目的很有一点当初臧霸的味道。但臧霸毕竟坐拥开阳,即使兵额超出二万人,他还能通过私开军市和县内的赋税维持。而徐盛招兵,他又该如何去养这些兵?难道他和简雍做出了皮里阳秋之事,不然募兵如此重大的事情,徐盛不说。简雍又怎能不向自己回报!

    刘澜的面色立时变得难看起来,他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局面,现如今是战争期间,他能允许贪污,却不能允许私军出现,即使出现那也应该是他首肯出现的亲卫,人数也不过是三百到一千人,而不是现在这样大规模的招募。

    在陈果同许褚开道下,刘澜挤进了人群。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一副巨大告示。

    小沛县告百姓书:今****肆掠,流氓愈多,特颁募兵令,凡充军者可领钱二十吊,米一石,充军者,每月月例十吊,粮二石。

    刘澜面色更加难看起来。依汉制,徐州郡内军丁每月耗粮不过1.8石左右。钱不过才七百文,也就是七吊,但小沛的军饷,竟比徐州、辽东还要高!而且战时钱粮是要翻倍的,这样的高支出,难道说简雍在小沛打了土豪?或是钱粮收入要比他徐州治下的一郡还要多?不然他二人又怎么能开出这样丰厚的价码!

    就算小沛已经改革。可毕竟还是改革初期,他可不相信小沛现在的税收能负担起如此大的开销,但简雍和徐盛敢如此厚禄募兵,他们的底气又从何而来?

    “这哪里是在募兵,分明就是打着募兵的幌子。给这些流氓送钱粮嘛!”

    陈果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不巧却被刘澜听见,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另有玄机,就像陈果说的那样,这样多的钱粮下发,绝不是小沛一县能够负担,那么简雍同意徐盛募兵,会不会是为了解决部分流氓安置问题,可是他二人为什么没有送一份章程过来?

    就在这时,只见募兵处一张胡桌后做着一名男子,他手中拿着狼毫,正在记录着,在他左手边站着众多守护钱粮和发放钱粮的官兵,右手边则放着两架石墩组成的测力杆,有点像哑铃的样子,看样子少说也在四十斤左右。

    刘澜看向低头记录的文书,立时认出了他,正是当初前往小沛时,打劫诸葛亮的匪首高翔,只因其能写的了字,如今竟成了徐盛帐下的一名薄记文书。

    高翔头也不抬的喊道:“下一个。”

    “来了!”

    “年岁、姓名、贯籍。”高翔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三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早说的麻木了,所以口气中便带出了几分厌烦。

    “杜普,十八,沛国谯县人。”站在胡桌前的少年郎朗声说道。

    十八岁?高翔抬头看了眼少年,见他身高七尺,身形瘦弱,手中握着一根近一丈长的木杆,显然是一件兵刃,只是刃锋却被麻布包裹,随即低头在募兵册上边写边问,道:“种过地没有?”

    “没种过!”杜普大感诧异,他是来当兵,怎么不问他会不会武,反而问他会不会种地,这样的招兵标准倒让他有些疑惑了。

    高翔放下纸笔,脸色变了变,道:“我们这里招的是屯军,你并不合适,下一个!”随即起身,在募兵令旁又添了几个字,只招募农夫,不招募兵卒。

    并不是高翔疏忽,而是在汉末不会种田的百姓可以说没有,所以他才会忽略了这一点,但没想到今日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倒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得不在募兵令上又加了这么一个标准。

    这一切让从小习武,一心当兵的杜普傻了眼,他拖家带口,家里都等着吃饭,本想着来当兵能立时领取钱二十吊,米一石,也算能度过眼前危急,再加上入伍后每月月例十吊,也能养家活人,这才瞒过父母前来充军,没想到却因为不会种地而被拒绝。

    不管如何今日也得把钱粮领回去,不然家人今日可怎么过活啊,脸庞憋的通红,硬着眉头道:“难道你这里当兵就要会种田者?会武者都不收?”

    这倒让高翔有些犹豫了,徐校尉给他的募兵令指示是:本次募兵屯田军,只招收会种田者,但徐盛在最后又加了一条。就是摆放了这么两个石墩,若是举不起来,那自然就去屯田,但若能举起,自然就会收入到正规部队。

    高翔想了想,拿嘴嘟着石墩。道:“你能把石墩举起来,我就招募你!”

    一直在人群中旁观的刘澜算是彻底明白了小沛招兵的目的,这件事看似是军方徐盛在办,但背后他却看到了国渊的影子,虽然他在民屯的基础上又搞起了军屯,但为什么不事先请示,在未得到自己首肯的前提下,竟然擅自做出这么大的决策来,他们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刘澜的目光闪烁着。不管军屯的章程有没有递来,但小沛军政民三位大员先斩后奏的事情还是让他产生了怀疑,或者说是不放心,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在徐州未定之前,徐州门户小沛的主官首先就是忠心。

    他本想快些去县衙听取小沛三人的汇报,还有听听他们对此事的解释,但现在他却更想看看眼前这名叫杜普的年轻人。

    杜普在高翔让他举起石墩后并没有上前。他身材瘦小,手臂如何能有百斤力。知道举不起,脸色憋到通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高翔见他站在原地发愣,知道他举不起来,说道:“既然举不起来,那就退下吧。”说完。又喊道:“下一个!”

    “将军,小子习艺并不是以力见长,不若我这就耍一套枪法,将军您看看,若是能成。您收我为兵,若是不成,我立时就走。”杜普说完,将手中的麻布扯下,露出了一柄梨木杆的亮银枪。

    “不以力见长,那不就是些花拳绣腿的手段,真要上了战场,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力气耗尽,就会对你手下留情。”高翔刚要开口,却蓦然发现人群中的数道身影,微微一怔,慌忙起身,只是骤然却又发现他挥手示意他安坐。

    刘澜看了看许褚又看了看张颌,若是让许褚试探,这小子恐怕毫无机会,不如让张颌试试,若这小子能勉强支撑,那收了他也无妨。

    这个时代,有两膀子力气者多,但会拳脚兵刃者却少,既然他说不是以力见长,那就要试试他到底有没有手段,到时是留是用便有分晓。

    张颌得到了主官的示意,推开人群走出,道:“我来试试你的身手,若真有本事,就留下来!”

    只有高翔看到了刘澜一行几位大佬,但发放钱粮的陈式却并没有发现,刚要发怒,想说留不留哪是你说的能算,即使要试,那也轮不着你。

    可刚要出言呵斥,却急忙捂住了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走进场中的张颌,喉咙更是咽下一口口水,心中冷汗直流,刚才的话要是真说了出来,那还不得被张将军打顿板子?

    周围人群满头雾水的看向走进场中的张颌,就是连四周不明所以的兵丁都心中不解,这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胆子倒是不小。

    他们都等着屯长出言呵斥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小子,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等到,反而看到屯长高翔和陈式恭敬起身,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张颌出手。

    众人立时察觉到了其中的微妙,再看向来者,虽然他并没有披挂铠甲,但那身材,还是比之常人壮硕不少,明显是一位练家子,难道是某位不成识得的将领不成?

    可在小沛城内,除了县尉徐盛,哪里能有让陈式和高翔肃然起敬的将领,但徐将军他们又都见过,而这人却绝对不是,可既然不是徐将军,那又会是谁,难不成是徐州……

    兵卒想到这里,却是凝视向了张颌,徐州的将军们可是他们平时议论最多的话题,既然谈论,当然就会分出高低强弱来,如第一名就在关将军和赵将军的争论声中争吵不休。

    而许将军和张将军又因第三名而吵的不可开交,倒是第五位的张颌和徐盛都毫无争议,之后如管亥周仓都是众望所归,所以这一刻,有些机灵的兵卒早已不是想着这人的来头,而是眼前人到底是哪一位大佬。

    身后靴声橐橐,杜普回头看去,只见来人舌如唇焦,双目炯炯,身长近八尺,浑身透着一股傲然气势,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其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高手,只在一瞬间心中便浮现出这二字来。

    “小子,准备好了没有,我要出手了!”

    张颌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毕竟是试探,不是真正交手,留了七成实力,眼中带着戏谑提醒了他一句后才向他攻去。

    杜普比他矮了不少,再加上体型相差许多,尤其是来者气势逼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立时嘀咕声响起,也不知杜普这样身材瘦弱的小后生,能否吃住大汉的一击。虽说他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弱不禁风,但这并不表明他是庸才,在张颌欺身而上的瞬间,抖擞精神,出手抵挡。

    但他还是低估了张颌的速度,张颌虽然并非使用兵刃,但拳法中暗使星火枪法中的‘星辰萦绕’,向他击来。

    一瞬间杜普只觉全身都被罩定,连移动都难,那样的感觉就如同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了数倍,尽在对方掌握之中。

    匆忙之间只得护定周身要害,可反应速度还是太慢了,下一刻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落在了胸膛之上,但这股大力的力道虽强,但他习艺多年,虽然身体单薄,但这样的力道却并不能对他构成威胁,甚至是伤害。

    这也是杜普有真本事,若换成他人,莫说是张颌使用了三成力的一击,就是一成力的一拳,也会被他打的痛不欲生。

    “咦?”张颌轻咦了一声,这样的结果让他毫无颜面,尤其这打在他的胸前,竟让他有种石牛入沼的感觉,又好像是打在了柳絮上,虽然只有三成力的拳头,但却只使出了一成力的威力。

    “有点意思!”张颌变得认真起来,叫杜普的年轻人更是激起了他争强好胜的心里,拳势一沉,再次向他击来。

    杜普心中对自身的本领十分自负,但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世间的高手何其多,尤其对方第二拳瞬间既至,他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只觉一股劲风袭来,知道无法阻拦,但拳势又快,更无法躲避,已经尝试过对方厉害的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深吸一口气会于丹田之中,硬接了这一拳。(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一章 杜普

    张颌第二拳依旧无法撼动杜普,如同打在横亘不变的深海巨岩上的感觉,立时让他的面色变得尴尬起来,旁边可是有刘澜在场,而他却一连二拳被对手挡下,这让他如何还能沉得住气。

    其实这二拳已经让杜普吃了不少苦头,此刻他面色涨红,强忍着巨痛没有喊出声来,但这样的结果只有他自己清楚,周围人却不知道他的尴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他傲立与场中,无不在心中低呼:没想到竟然真是高手。

    “再吃第三拳!”张颌收起了轻视之心,使出十成全力轰出了一拳,只是这一拳轰出,在一旁观看的刘澜立时就心中叫糟,立即出言制止:“俊乂手下留情!”

    刘澜这一声喊,立时让后者微微一怔,通过之前的试探,他心中清楚,对手有些真本事,但却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自己全力的一击,此时得主公出言提醒,立他后悔起来,暗骂一声自己争强好胜。

    可他已经出手,想要停手已然不能,只有泄力,当第三拳轰在杜普身上时,虽然已经不是十成力道,但就是七成力,也不是此时杜普能够承受。

    一声闷哼,杜普一连退出十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口中咳嗽连连,竟然被张颌之前一击岔了气,眼中犹如喷火一般的看向张颌,虽然他知道不是对手,但也不能就这样让他羞辱。武人的傲气让他身体挺的笔直,手中更是紧了紧梨木枪,

    张颌看着少年倔强的容颜。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小子,好样的。能接我张颌三拳,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

    张颌何许人也,百姓之中也许不清楚,但士卒却齐齐咂舌,那可是军中排在第五的高手啊,而杜普这样的习武之人,又如何能没有听过张颌的名号,嘴巴张的大大的。好似能吞下一颗鸭蛋。

    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和他交手的,竟然是张颌,曾经冀州军主将,被袁绍誉为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颌……

    场中的兵卒一早就有机灵者猜到来者必定是某位大将,直到此刻听说是张颌,无不是涨红了脸,对于强者与生俱来的崇拜心里立时泛滥,刚要欢呼。却被一道响亮的笑声打断。

    众人的目光立时被集中在大笑之人身上,只见他年在三十许间,身材虽然不高,但站在众人之中。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鄂下留着山羊须,耳朵不仅大。手臂却更长,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

    他身旁围着数人为他开道。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周围众多百姓中。绝大部分人来自兖豫二州,并不知晓其人是谁,但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听过传言描述的,而此时再看场中之人,竟与传言一般无二,立时响起了“刘使君”的呼声。

    “曲长高翔见过使君!”

    “曲长陈式见过使君!”

    周围的士卒们立时单膝跪地,高喊拜见使君,一时间使君之声络绎不绝,刘澜一连压了数次,才让士卒收声,而一旁的杜普心中早已震动不已!虽然早就做好了加入徐州军的准备,但他却想不到会被张颌收到麾下,如今更是见到了徐州军真正的boss刘澜!

    不得不说刘澜给他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刻,士卒的崇拜太过狂热,尤其是小沛县内的百姓,在现在这个时期,在他来的豫州,早已是一副人吃人的惨象,但这里的百姓,却生活富足,人有余田……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听说在曹操的部队中,竟然拿人肉做食,但徐州军不但有粮食,更能拿到薪禄,这要是放在十多年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放在当今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徐州刘澜,这世上再无一人!

    而更让他舌桥不下的是,刘澜在向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走到他身旁,和颜悦色的问道:“小兄弟,既然是谯县人,为什么不在曹操处或是吕布处充军,反而来到了小沛?”

    杜普心中激动不已,可以说刘澜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他平日里在老家就是见到县令,也无不是傲慢无理,刻薄寡恩,但眼前这位却是裕太温和,彬彬有礼,听他说话,不但没有使他有紧张的感觉,反而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和他的距离好像瞬间就被拉近了。

    并不是刘澜刻意要如此,而是天性,他本就是小老百姓出生,即使来到汉末,也不会因为自己变成刘澜就高人一等,反而更加知道百姓的重要性,再加上他现在打着尊汉的旗号,那首先一点,就要让治下的百姓明白,此汉非彼汉。

    杜普如实回禀,道:“回禀使君,小子家乡受灾,带着幼弟与老母逃难来此,听说当兵发粮,才来投效!”

    其实刘澜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投军,而是他为什么投到小沛而不是吕布或者曹操麾下,以他的身手,即使真投在这两处,几年间也会升到百长或曲长,而他这样舍近求远,目的是什么,难道曹操和吕布在豫州这么不得人心?再问,道:“像你这样在豫州不愿投到曹操或者吕布麾下之民多不多?”

    “很多。”杜普想了想,接着又说道:“兖州兵祸连连,募兵早已惹得百姓怨声连连,若非强征,无人愿意从军。”

    “那你为什么又愿意来小沛从军呢?”刘澜含笑问道。

    “因为使君处有饷!”杜普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是来到小沛后才听说使君处有饷,与曹操吕布处大有不同,所以就来报名了!”

    “哦!”刘澜点点头,他已经知道杜普为什么会来小沛参军了,就因为小沛给钱粮,而钱粮的诱惑。对于这些远走他乡,又无粮为食的灾民来说。无益于养家活口的一份差事。

    “既然俊乂让你以后跟着他,那就好好干。”刘澜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而心中却有了更多的想法,难民逃亡他乡,都是为了混一口吃食,若是换在往年,他们也不会流落太远,只要去附近的县城就行,但今年不同,因为曹操与吕布交兵,吕布寡恩不会开城门放流氓进入。以免混进奸细。而曹操却又刻薄,他军中粮草不济,更是听从了程昱的建议以人肉为食,即使放灾民入城,也不会赈灾,为免引起暴动,所以也没有收拢流民。

    倒是徐州一下成为了流民的聚集地,只是在流民之中,又分二等。一等有田有地,等灾祸一过,就会返乡,而似二等之民。无田无地的百姓,便会像杜普这样选择留下,不仅躲避灾灾荒。更躲避兵祸。

    而小沛招兵,就是收拢流民中的强壮去种田。其实现在的徐州有大片荒地,他大可让小沛多募兵。然后派他们回徐州军屯,至于一些无法参军的百姓,则可以在徐州获得少许土地耕种,把他们彻底拴在徐州,而不是等蝗灾一退,再返家园。

    如今徐州虽然还没有施行小沛新政,工坊和商旅贩夫依旧被抽取着大量税赋,可随着广陵被拿下,徐州境内彻底平定之后他第一步便会将商贩的解禁提上日程,毕竟现在钱粮供求严重失衡,一直在吃着陶谦多年来的积累,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坐吃山空。

    再加上徐州境内重商之风严重,就是抽取重税,也无法让他们安心在田埂间耕种,若是现在解禁工商,他只怕就要裁军或者前往它郡购粮了。

    即使琅邪和广陵二郡吏权收回,但所收钱粮也才够维持徐州一地,但随着越来越庞大的难民潮,势必会将徐州财政拖垮,所以在看到如此庞大的难民潮后他便明白眼下非但不能在徐州劝商,反而还要更加卖力的在徐州劝农。

    既然要劝农,那聚拢人口就成了大势所趋,如国渊所言,民为邦本,若是连温饱都无法解决,扶住工商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在人力是第一生产力的汉末,想要发展农业首先就要聚拢人口,其次才是鼓励农耕,再次才能发展工商。

    这就像是一条生物链,有人,就有口,有口就要吃饭,要吃饭就去种地,可口越来越多,所以刘澜要去鼓励工商,可吃饭的口还是很多,那只能去开阡陌,可阡陌越来越少,吃饭的口却更多,怎么办?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时候就会进入王朝更替,使人口急剧锐减,然后再次进入盛世,再次由盛转衰,再次王朝更替……

    但刘澜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打破数千年来不断重复上演的历史,可是高产的粮食又能去哪找呢?还有一点就是历代明君难道就没有发现困扰百姓的耕地问题?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去预防或是解决呢?是解决不了,还是不想解决?

    但现在陈群与国渊的聚拢人口策略有了转机,而转机就要有足够的土地来吸引流民,但他在小沛施行少耕地的策略,显然对流民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到时灾荒一过,势必又要返回故乡。

    但这却让他看到了徐州改革的希望,之所以他一直没有在徐州改革,就是因为无主荒地太多,连军队和百姓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你反而去鼓励工商,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鼓励工商的前提,是在土地饱和,温饱得以解决之后,这就像刘澜之所以能在小沛改革,是因为他的军队靠陶谦资助,没有粮草的负担,当然可以放开手脚,但在他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的前提下,钱粮的收入就成了眼下重中之重。

    现在他掌握着东海、彭城、下邳还有新得的琅琊,虽然琅琊没有受到曹操兵祸波及,但其他三郡却出现了大量死伤,造成十之**无主的荒地,一旦通过灾民入主得到缓解,再将广陵收复之后,刘澜将彻底解徐州决钱粮问题。

    如此一来,虽然税收政令迫于形势无法改变,但他却可以鼓励工商,取消士农工商一概的歧视,让徐州商业得到发展,在通过沿海之利,或南下扬州或北上幽州,甚至更远,将不在是梦。

    想要了解民生,自然要去市级,那里的一切才是市井小民最为关心的,所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在他执掌沛县时沛县物价一直颇低,但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灾民的流入,有没有使沛县的物价提升。

    刘澜来到北市,这里聚集着大量的粮米店,在古代,衡量物价的标准就是粮食,想要知道一地的物价是高是低,了解粮价就能知晓。

    北市的牌坊高大,刘澜一行进入了坊门,坊门两侧为交易署和钱庄,而相邻处便是粮店,第一家名叫归粮源,好大一处门面,门前更是车水马龙,人群排起了长龙。

    这样的店铺刘澜当然不会进,进只会妨碍老板的生意,他向前走到里间人少的粮店,刘澜看了眼招牌名为:万种粮的店门,却对杜普说道:“你随我进去瞧瞧。”

    他手下这些人,哪个会亲自来买米,更没有人知道粮价,但杜普不一样,他生活在底层,不仅认得五谷,更知道粮价。

    刘澜进入店面,早有活计上前招呼,道:“客观要买点什么?”

    他见刘澜衣着光鲜,显然是大户人家的老爷,只是心中纳闷,这样的富户,怎么会亲来买米,但心中好奇归好奇,却不敢有一丝表露,只是客客气气的在一旁恭候着。

    店面两边摆着各式各样的粮食,在粮食开口处都插着木牌,写着粮食的种类与价钱,这到叫刘澜放下心来,不然他连五谷都不分,如何开口询问价钱。

    走到谷米处,看着上面的价钱标着每斗60文,而一旁的稻米却标着每斗44文的字样,指着谷米问小二,道:“为何着谷米的价钱比稻米的价钱贵?”

    他久为人上,养成盛气凌人的气势竟让小二一时怔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一旁的掌柜见状,立即上前解释,道:“想来客官是头一次买粮,之所以谷米比之稻米更贵,不仅是谷米口感更佳,更因为一斗谷米与一斗稻米的斤两不同,谷米一斗为四斤,但稻米一斗却只有三斤,所以谷米比稻米略贵!”(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二章 粮价

    原来是这样。刘澜看了眼略显富态,身高比他略矮的掌柜,点点头,道:“我记年前小沛一斗米还是三十文,怎么几个月粮价足足涨了一倍多?”

    “这位客官不知,粮价疯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豫兖蝗灾肆掠,本地田客与富户哪还敢售粮啊,就算售粮,也都被官府收去了,现在沛县粮食有了紧缺,像我们东主无法在本县购得粮秣,就只能通过商队前往南方购买,算上运费,这粮价自然就涨了!”

    原来是这样,刘澜随即向四周摆放的其它粮食看去,如今粱米每斗八十文,粟米(小米)每斗四十四文,稷米每斗五十六文,大麦每斗四十四文,小麦每斗六十文,皆比往常高出了一倍,指着这些粮食,又问道:“现在沛县粮价都和你这里一样吗?可据我方才所见何归粮源买卖非常兴隆火爆,而你这里却为何如此冷清呢?”

    掌柜的见他不说买米,而是打听粮价的消息,心中有了些奇怪,但又见他衣着华丽,料知必是达官巨富,也许是来了解民情,说不定此人就是本县之长简雍,不敢有丝毫怠慢,如实说道:“客观不知,归粮源本就是本县大户姜家产业,在沛县姜家钱粮何止数万,如今粮价上涨,可官府却又明令禁止粮价不得高出一倍售卖,否则籍没充公,是以归粮源便将府中陈谷拿来出售,虽提了价,可却要比小店所售卖新谷便宜了数十文,故而客流甚多!”

    “掌柜的。劳烦您半天了,若我就这样走了也不好意思。就劳烦你帮我将每样粮食都装上一斗吧!”刘澜搞清了来龙去脉后抓起一把谷米,虽然小沛看似粮价上涨。甚至价格比他离开小沛时贵了一倍,但所幸有官府弹压,不然这价格还不贵到没边了,可就是现在的价钱,对普通百姓来说也不便宜啊!

    必须要让想办法稳定粮价,不然蝗灾还没到,沛县可就要涌起灾民潮了。

    “客官稍等!”掌柜也不客套,招呼着小二帮忙装填,却听刘澜突然又问。道:“对了掌柜的,你知道现在金银的价格是多少吗?”

    金子的价钱,掌柜的咂咂嘴,这个时候能问金价者又岂能是普通人,好在他这般做买卖的生就一双火眼金睛一早就认了出来,若真怠慢了,还不知道惹来多少麻烦,而对他所问金价,自然更是知无不言了:“年前时。也就是去年刘使君治下时金价曾却跌到了六千五百钱,但自从小沛金转钱从官府邸店移至四市钱庄后,金兑钱便一直是一金饼(一两)对一万五铢钱,只是如今闹饥荒。金涨钱贱,听说在黑市金价已涨到了一万五千钱,这还是五铢钱。若是小钱,那得上百万!”

    “怎么。沛县什么时候开始流通小钱了!”刘澜对钱币管控十分在意,他在沛县时便颁布法令明文规定禁止民间使用小钱交易。但这样的规定显然并不能震慑到那些不法奸商们,而偏偏这等交易又处在黑暗角落,查无可查,当真是有心而无力。

    “市场流通到并没有听说有商贩收到过小钱,毕竟官府管的严,而外地客商交易又只能在交易署完成,若有人敢以小钱交易,立时就会被取消在入城的通行牌上注明禁止在小沛交易的明示,所以还没有商人敢明目张胆在小沛用小钱!”

    刘澜下意识的问道:“但若是在市井呢?如果向商贩使用小钱,如此一来岂不就盛行了?”

    “不会,小商小贩若是敢收小钱或是使用小钱,若被举报就被取消经商资格,甚至被打上不法奸商的招牌,再说小钱之利比之五铢钱相差甚巨,若非黑市商客能在中原自由贸易,小钱也不会在黑市流通的!”

    刘澜放下心来,但是黑市的存在却让他升起了警惕,他现在靠的早已不是住税与过税甚至是入城税,而是交易税,若是这些客商都不在交易署交易,而是在黑市交易,他这里岂不成了自由贸易的市场,没有一点油头可言了?

    不行,必须得让简雍尽快查出黑市,他并不想禁黑市,黑市有他存在的道理,一些不法的,见不得光的交易都会在这里进行,他即使在城东封了,黑市还会在城西张罗起来,反而更加隐蔽,到时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与其如此,不若官府插进去,若能控制黑市贸易,反而还能掌握黑市的一些动态,甚至可以控制一些敌对势力的财政,如同用小钱购买其他诸侯的货物粮草,来充足徐州,这样一举两得之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从粮店出来的刘澜一眼就看到了见简雍与徐盛不知何时到了,看样子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了,笑着走向二人,道:“你们的消息倒是灵通!”

    其实他这也算是微服私访,但在古代微服私访又哪有像电视里康熙那样,真实的写照却是皇帝还没出宫门,早就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莫说体察民情了,就是真能体察,那也全是一些虚假的,经过刻意修饰的信息。

    如康熙所言,百姓都认识他,知道他的外貌,就是真的微服私访,也很快会被认出,这样的微服私访不仅无法体察到真实的民情,反而还会让天子误以为国泰民安,这也是康熙等古代帝王为何极力反对微服私访的原因。

    而每个人在看待同一件事情上往往或多或少都会带上个人情感,即使皇帝查到一些民情,但处置起来也难免因为个人因素掺杂而有失偏颇,所以佛祖才会割肉喂鹰,所以很少有精明的帝王去微服私访或体察民情,这样得来的消息还不如多设采风吏,通过采风吏来了解民间疾苦的多。

    就拿刘澜进入沛县,虽然他来的消息绝密。可是他需要进城吧,进城就需要路引。他这样的人物来小沛,城门校尉一得信敢不立即就向简雍几名地方大员汇报?这也是为何刘澜刚出了米店。就看到了简雍与徐盛,毕竟他是从城外而来,若是在县衙或是皇宫,只怕此刻的粮店老板就是地方官吏安排的人手了,哪能探听到粮价涨了一倍,那时他得到的信息绝对是粮价不仅没涨反而还降了三四成。

    二人侍立在一旁,拱手施礼,道:“宪和,文向见过主公!”

    “嗯!”刘澜应了一声。道:“走吧,回县衙内再详谈!”一众人相携回到府衙,来到议事厅中,落座之后只听刘澜说道:“我此次前来小沛,主要是为了二件事,但刚才经过私下了解之后,却又增加了两件事,这四件事我希望你们能够解决好!”

    刘澜的开场白说完,不等他几人表态。又说道:“第一件事就是粮价的问题,这是宪和你的职权范围,现在的粮价要比往日高出一倍,这个价格在荒年看似正常。但诸位当知民以食为天,这个价格还是太贵了!”

    刘澜说得语重心长,可简雍却是一脸苦涩的出列。道:“主公,这个价格已经是经过官府三番数次强令弹压了。若是再压,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你可以出面把这些粮商幕后东主约出来谈一谈嘛。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军粮来回稳市价,现在只是来些乱民就让粮价涨了一倍,若蝗灾一旦蔓延至小沛,这粮价还不涨到没边了?”

    刘澜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他不相信简雍这些人真的去想办法解决粮价问题了,他反而从中看到了中国从古至今士大夫阶层轻民的一些影子,这样的思想不能有,他必须要让手下官僚知道,鱼和水的关系。

    “一国之根本在民,但这句话同样适用在小沛,一县之根本同样在民,如小沛富户说到底也是民,只不过他们掌握着更多的资源,但不能因为他们手中这些资源就让你们有了重视富户的利益而轻视了小民利益的想法,你们身为父母官,不仅只去维护富户的利益,更要维护黔首百姓的利益。”

    “维护粮价势在必行,宪和可以放手去干,甚至在关键时刻允许你有取消不法粮商继续经营的资格。”刘澜珍而重之的说道:“但还有一些粮商,是从外郡购粮回小沛贩卖,像这样的粮商,就难免要酌情处置了。”

    刘澜想了想,道:“这样一来,就需要官府抽出一些人手,来算量一下他们的成本与利润,首先要保证粮商不赔本的同时还能让他们以较合理的价格将粮食贩卖出去,所以粮价就应该由官府来定,而不是这些粮商想卖多少就卖多少!宪和明白了吗?”

    见他点头,刘澜又补了一句,道:“而这个价格就作为日后的统一标准,丰年时,官府可以以此价格从百姓手中购粮,而灾年呢,官府再已此价格售出,这样才能保证百姓最根本的利益,还有就是我们要遵循市场规律,而限价只是对于粮食这样的重要军事物资,至于其他货物就无需了。”

    其实古代如盐铁甚至官酿酒都是由政府专卖,由政府把持虽然有平稳盐铁物价的有利一面,但不得不看到百姓拿同样的钱却买不到好货的不利一面,但现在还不是将盐铁私营的良机,但对粮食限价却是刻不容缓。

    “第二件是难民问题!”刘澜顿了顿,道:“你们通过募兵安置流氓的措施我首先是肯定的,做的不错,但不管是募兵,还是募屯田军,首先一点,军事上的一些重大决策你们应该先向我汇报,而不是没我的首肯,就私自募兵!”

    刘澜虽然说的和气,但简雍与徐盛,甚至是国渊都是瞬间变色,三人急忙出列:“末将,下官知错!”

    “主公,宪和已经将安置流民的文书传送到主公面前,难道主公没有看到?”

    “这件事已经不再重要了。”

    刘澜摆摆手,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不管传没传文书,但在我没有首肯的前提下就擅做主张,他们也太不把是放在眼里了,如果说他与他们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们先斩后奏,只要一心为民,刘澜也不会去怪罪他们,但两地近在咫尺,不说快马加鞭,就是骑驴三天都到了,为何不能先汇报等他首肯之后再去做?所以在这等原则问题上,他绝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卑职谨记!”三人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模样让他们看起来心中有说不尽的委屈。尤其是简雍,他一直以来觉着与刘澜是多年至交好友,所以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他发现有些事他还是想简单了,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再有这样大胆的举动,只怕这位老友不会在念旧情了。

    他的心立时沉到了谷底,眼神复杂的偷偷看着刘澜,却不想刘澜同时也看向了他,道:“说说你安置灾民的计划吧!”

    简雍立时抖擞精神,道:“此次应对灾民,乃由宪和与徐校尉与民屯国(渊)校尉协商,共分为三步,其一是开小沛府库赈灾,二是以军屯之法收敛流氓强者屯耕,三是以工代赈,疏通河曲,加固城墙,修缮房舍。”

    简雍说完,刘澜对这三项防灾措施颇为满意,道:“这三项措施都不错,但小沛的田亩就这些,再开军屯难免不足,反而不如将这些难民派往徐州,如今徐州境内荒地甚多,完全能够将流民全部吸纳,所以我决定将募来之兵迁徒至徐州,由典农校尉陈登来负责军屯事宜,至于其他两项你们可以继续施行,当然我会命人尽快从徐州送来粮秣,为小沛赈灾提供最大帮助!”

    “诺!”刘澜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而是下了最终的决定,简雍几人自然不会再去反对,只能服从,将难民移至徐州。

    “我要说的第三项乃是预防灾情,中原蝗灾严重,势必会波及到小沛乃至整个徐州,不知你们可有什么防治灾情的办法?”刘澜这一句算是请教了,对他来说,蝗灾太过陌生了,见是没见过,而所知道的还是后世看电影“刘邓挺进大别山”,邓爷爷带领百姓一起打蝗虫,吃蝗虫的一些记忆。

    “主公!”国渊犹豫的说道:“下官有些建议,不知是否可行!”

    “但说无妨!”(未完待续。)

    ps:  ~~~~~~~

    ps:关于微服私访的历史真相却是如此,不仅宰辅会强烈反对帝王微服私访,连大多明君也都反对,不仅是帝王的安全,更多的是皇帝连宫门还未出,消息就早已传的天下尽知了,试想那时皇帝得到的消息还能是真的吗?那时皇帝得到的消息除了河清海晏,就只有天下太平了。

第九百六十三章 灾情

    “其实小沛县还有许多无主之地,主公何不在小沛留些灾民良户,让他们如小沛百姓一样屯田,这样的话现在就能补种一些短季节的粟,到了秋天,蝗灾一过,还能补种些冬麦,这样也能减轻一些徐州的负担!”

    首先一点,古代人对蝗灾的理解,那就像是天灾一样,是因为官吏德行不够,所以国渊才想了这样的善政,如此既能为徐州减负,又能躲过上天对小沛降下惩罚,但刘澜却不知这些隐情,可就算他不知道,但在听了他的提议后还是觉得他说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的。

    尤其是他之所以一直未动小沛这些荒地的原因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想着留更多荒地给日后小沛日益增加的百姓,但眼前的蝗灾让他不得不听取国渊的建议,赞同,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就依你所言!不过这蝗灾不比天灾,天灾无法避免,但****说到底就是一些飞虫肆虐,既然他能祸害我们的庄稼,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主动去消灭这些害虫?”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如果上天真要降下在徐州和小沛降下蝗虫惩戒,只有完善自身德行,以此让上天收回惩罚,怎么主公却要逆天行事,这样触怒上天,若是降下更重的灾祸,到时可怎么办啊!

    刘澜被他们的说辞说的哭笑不得,若果是一两人这样说他也不去介意,但连张飞、许褚这样的莽汉都这是这等说法,便可知蝗虫之所以在古代如此泛滥,迷信起到了何等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是他又该如何去和古代人讲自然?不得不用稍微强硬的手段来要求众人。道:“若蝗灾真至小沛,你们三人完善不完善自身德行我不管。我只一点要求,必须出动小沛军卒。包括郡国兵在内,务必要全力消灭蝗虫!!!”

    他想了想,又道:“仲康,你还得回趟黄县,我会提前派人通知公明让他调些龙骑甲过来,到时就由你护送至小沛,不管最终有多少小沛军士装备上,但至少也会减少蝗虫食人的情况发生!”

    “末将遵命!”

    “还有就是收集些硫磺,这些也是对付蝗虫的利器之一。如果蝗虫数量太多,甚至宪和可以发布一道政令,不管是小沛住民还是流民,都可以用蝗虫之尸换取粮食,至于多少斤蝗虫之尸换一斗米,宪和到时可自作主张!”刘澜不疾不徐的说道:“至于最后一件事情则是关于小沛黑市的问题,现在小沛施行的是新政,若就这样放任黑市存在,难免会有不法奸商在黑市交易从而逃避税款。如此不仅打击小沛商贸,更会使小沛无法收取足额税收,诸位可有解决之法?”

    “主公,正所谓利之所在。虽千仞之山,无所不上;深渊之下,无所不入。对于它郡,黑市的存在并算不得什么。但对于取消住税与过税已经城门税的小沛来说,黑市的存在就变得微妙了!”简雍斟酌着说辞。道:“如果想要解决商贩在黑市交易的问题,可不可以让市易署与城门校尉合作,甚至可以将城门校尉管辖的郡国兵与市易署合并,到时入城的商贩在进城时可以清点商务,出城时则需要交易后的凭据,若是货物与交易凭据吻合,则放其出城,若有不同,市易署可在查明商旅是否违规,若果然违规,则抄没赏货并对商旅进行记录,累犯三次者便剥夺其在小沛交易之权利!”

    “宪和的办法不错,可以执行!”

    刘澜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道:“不让这些商贩在入小沛交易,处罚就显得严苛了,我觉得罚货物同等价值的三倍罚金就好了,但还是先让这些商贩知道小沛的规矩,告诉他们交易必须在规定的市易署交易,如果第一次触犯,可以抄没,第二次触犯,就罚三倍罚金,若第三次触犯,在禁止其在小沛交易!”

    简雍佩服的说道:“主公的眼光长远,可谓是恩威并重,如此一来这些商贩就不会出现非法交易了!”

    “我不信宪和想不出。”刘澜如何听不出简雍在变向的拍自己的马屁,摆摆手后话锋一变,道:“至于将城门校尉处与市易署合并一事我看还是免了,这管和办集在一家,权利太大,反而更易滋生**,我看市易署还照原先负责管理,而城门校尉处则负责监察,但这样一来又会加重城门校尉处负担,我看可以在衙门处新开一处专门负责管理市易署票据与商贩货物的衙门,这样一来可以减轻城门校尉处负担,二来也可减少百姓入城的时间,就是商队从四处商门入城,也能够减少时间。我看不如这样,在沛县四门再开四门,转为商旅提供便利,而负责这四门看守就交由新成立之衙门,此衙门便叫做商检司吧。”

    “主公提议虽好,可有其利必有其弊,首先就是小沛的防卫将难度加大,其次就是郡国兵的人数又将增加,财政的支出恐怕就要超支了!”简雍不无担忧的说道:“而且新建城门所需要的材料与人力同样也是不容忽视的一大支出,这些同样需要主公从徐州拨付!”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现在不是灾荒吗,难民多,就组织灾民去修建,让他们以工代赈,至于期间的花费,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虽然四门是为商贩所开,但商贩对小沛带来的繁荣,又岂是修建四门可比。”

    刘澜开始想对商人们下手,毕竟开四门是为这些商人谋福利,何不让商人们来负担,但商人负担就会出现二种可能,一是主动捐款,而是在税收中增加交易税的税额。

    可这个税额该怎么收?来的商贩都收,那他取缔的过税就没有意义,只从在交易商贩手中抽取。就会让人觉得小沛政令不一,不仅对他的声望是打击。更会打击前来小沛交易商贩的积极性。

    毕竟商贩不远万里来小沛交易就是为了小沛的低税额,若是和其他地方一样了。那他们还何必在来小沛交易。

    其二就是主动捐款,可商人凭什么白白将银子投在小沛,这就需要利益驱动,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商人的身份得到认可,不仅不用在穿着上允许他们能出现花纹,甚至可以允许他们除了葛衣还能穿丝绸。

    虽然小沛对商人提供了许多优惠政策,但却并没有一条明文规定商人的身份得到认可,可以和士农一样平等,这样的事情。刘澜此时还不敢做,若做了不仅手下不同意,就是士林之间的唾沫,立时就能将他淹死,但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主意,就像后世的收费公路一样,就是从此新建四门进入小沛之商旅,必须缴纳过门税,反之则前往原先四门排长龙。而这一收费政策同样适用于民间百姓。

    一众人很快商议完毕,而刘澜此次前来小沛的主要目的则是为了拜访大儒郑玄,但因为处理小沛赈灾之事耽误了些许时间,待从议事厅出来才发现日头早已过了正午。随即在县衙内草草吃些饭食。

    众人早就饿的前胸贴了后背了,饭菜刚一端上,立时狼吞虎咽起来。相比于张飞这样的武人,像国渊这样的儒生。依然是细嚼慢咽。

    正吃之间,张萍匆匆忙忙的从屋外走来。来到其身侧将一张蔡侯纸交到他手中。

    刘澜诧异的看了眼张萍,道:“哪里的传书?”

    “徐州来的。”

    “哦!”刘澜轻咦一声吼接过手书,展开阅览,面色立时变得难堪起来,眸间更是闪过一道杀意,对着张飞道:“翼德!”

    “在!”张飞霍的站起,他知道定是发生了要事,还以为有战事发生,立时喜上眉梢,当初他想随云长前往广陵,可主公却执意不肯,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有要事发生,他如何能不激动。

    “彭城张子布要过江,你现在就带人去趟彭城,无论如何也要给我留下他,明白了没有!”

    张飞还当是打仗的好事,没想到却是去彭城对付这么一个酸儒生,立时蔫了下来,最希望的就是能去前线打仗,若打不了,他心里还有些小九九,那就是来小沛的同时顺路去见见夏侯涓。

    自从刘澜遇刺,他与夏侯涓成婚之日一拖再拖,如今已有数月没有见过她了,心中哪能不想,没想到就要与心上人见面了,却遇上这么破事,嘴里嘟囔的说道:“主公,可不可以换……”

    张飞声音甚小,刘澜压根就没有听清,反而还叮嘱他,道:“还有,若你在彭城发现了袁术帐下,不用留面子,都给我抓起来!”

    神情颓然的张飞一听说有袁术的兵将在彭城,立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公这事交给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对了,对张昭客气点!”刘澜随即示意他快些吃饭,吃完就启程。

    客气点?张飞与刘澜对视了一眼,立时会意了主公的意思,脸带煞气的说道:“您就放心吧,俺保管让那张子布踏不出彭城一步!”

    张飞走了,但众人却都从而让对话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张颌起身,道:“主公,像张昭这样的人若真不能为您所用,还是要尽早解决,免生后患!”

    “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真将天下名士杀了,岂不名声扫地,到时世人还岂敢前来投效!”刘澜苦笑一声道。

    刚才的情报虽然说是袁术帐下与张昭私会,但他相信这哪是袁术的帐下,八成是孙坚的好儿子孙策帐下,难怪他谁也不投,原来一早就和孙策有了来往,若就这么放他走,当他投在孙策帐下后,日后难免就多了这么一位难缠的对手了。

    “主公差矣,岂不闻太公杀华士,管仲诛付里乙?今张昭不仕,更有投敌之嫌,主公又何须再有妇人之见!”简雍觉得刘澜的顾虑多余了,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时当效仿先贤,只有杀一儆百,才能让徐州才德之士纷纷出仕,而不能因为一人之名望就有所顾虑,反而使其成为敌人坐上之宾。

    “宪和所言不错,但主公岂不闻光武帝与严子陵?量张昭一儒生,就是去往袁术处又有何惧哉,主公基业新创,当明法令,宽士人,只有如此,天下皆知主公仁义,又岂不纷纷来投?”

    国渊并不赞同简雍的主见,起身阻止,道:“主公与之张子布,即使其不来投,亦当礼贤下士,好生相待,正所谓拿千金而买马骨,如此天下名士知主公爱才惜才,必定前来效命!若主公将其杀之,士人知主公连一儒生都不容,又岂能安天下?到时又有几人敢来效命?主公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他三人说的都在理,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太公杀华士,管仲诛付里乙的事情,但太公自古以来也只有姜子牙一人敢称,至于管仲他当然知道那是齐桓公的相国,既然连这两位先贤都敢杀士人,他效仿古代圣贤杀这么一个张昭,想必也不会受到舆论的太多谴责吧。

    可随着国渊这番话说完,刘澜刚有些蠢蠢欲动的心又散了,尤其是其那句拿千金而买马骨更是将他打动了,如今他好不容易靠着老寿星才收拢到一些士子,正是筑高台引鸾凤的最佳时机,这时候如果不对这些才德之人敬重,说不得就像国渊说的,天下士人心中还真不一定就会认为一个连张昭都容不下的武夫,拿什么胸襟来容得这天下了!

    刘澜扫了眼众人,道:“张昭的事情,我还要做出最后努力,若是他真的不肯出仕,那他想去哪我就礼送他去哪,难道区区一个张昭,我还怕他能掀起什么大浪不成!”

    “主公胸怀天下,又有容人之量,天下有才之士若知,必然纷纷来投!”国渊喜道。

    简雍和张颌苦笑一声,但刘澜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听刘澜继续说道:“等会儿我要去拜访下郑玄,也许他能有办法解决张昭不仕的难题!”

    大儒郑玄,那可是国渊的老师,听说主公要去拜访老师,国渊立时殷切的看向刘澜,期盼的眼神即使他不说什么,刘澜又如何猜不出他想随自己同去,笑道:“既然子尼也想去拜见尊师,那就与我一同前往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四章 再访郑玄

    前往老寿星讲学所在时刘澜先去了趟甘倩所在山村,以他队伍的规模,尚未进如山村,就以传的沸沸扬扬,甘倩听到了风声,知道是他来了,所以才会将他拒之门外,以二人现在的关系,不管是故意与否,被拒之门外皆在情理之中。

    这女人啊,就不能惯着,越惯越完蛋,心中突然冒出后世死党嘴边长挂着的口头禅,心一横,脚一踹,破门而入。

    听到响动的村民偷摸从门缝偷看,待看到一大群身穿铠甲的兵丁,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轻声掩上房门,退回了屋中,只是心中好奇,这甘丫头又犯了什么事?

    一脚踹开屋门的刘澜步入屋内,屋内干干净净,整整洁洁,左手边是甘倩睡觉的侧屋,算得上是甘倩的闺房,右边是厨房,房子很小,哪用得着四下翻找,可当他连以前藏身过的地窖也找了一番才发现屋内哪有甘倩的影子。

    原来她确实不在啊。从地窖爬上来,刚出了院子却发现她家不知何时栽了棵石榴树,石榴自张骞出使西域传入中国后就一直被作为观赏植物种植在华清池,种植多年后开始以观赏植物向大江南北传播,至于果实嘛刘澜不信没有第一个吃石榴的人,但在这个时代还真就没几个,当然除了他之外。

    打落几个石榴下来,甘倩家的石榴果面光滑,表面青绿色,向阳面稍带红褐色,极为类似后世徐州、小沛一带独有的青皮石榴。

    刘澜也不客气,掰了一半吃了起来,剩下的则赏给了周围众人:“这青皮石榴色艳味美,品质极上,不错。不错。”咂巴着嘴吃着,还不忘夸奖一番。

    他后世去过陕西,到过华清池,那里所产石榴味道比之这徐州所产的青皮石榴要好上一些,记得以前翻书时记得周幽王在华清池建过离宫,只不知现在华清池是叫离宫还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那里现在绝对不叫华清池,但不管叫什么,若能搞到那里的石榴吃吃,也是爽歪歪的一件事了!

    将石榴吃完的刘澜始终没能等到甘倩出现,不在耽误,只能先去郑老处,等从他处回来,再来找甘倩。

    一行人来到郑玄授学之所,刘澜知晓郑玄茅屋所在。径直来到,在屋外对一童子递上名刹,童子恭敬说了声稍等后便捧着名刹转身入屋。

    刘澜率着一众人在外等着,蓦地,只听身后传来几声细不可闻的交谈声,只听许褚说道:“这小娘们的腿可真长啊!”接着传来张颌的回声:“可不是,人长的也水灵。”说完更是啧啧的咂巴了咂巴,听在他耳中。恐怕就要留下口水了。

    天下凡是男子聚在一起聊天打屁,话题自然逃不过哪家女子脸蛋好。那家媳妇屁股翘,可想现在他们这一众人在屋外等候,身旁还有位妙龄的绝世美女得以品评,这样打发时间的美事,自然不能错过。

    更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旁边有美女。岂有不看之理,闻声四下寻找,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对十**岁的年轻男女,男子一副女相,比女人还女人。若不是喉结清晰可见,还真要以为这是一对姐妹花了。

    而那女子大约十**岁年纪,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唇一点点,身着一件青花点缀黄纹镶边的罗裙,身形高挑,尤其是一对大长腿,夺人眼目,引人眼球。

    乖乖,这是哪里来的仙女下凡啦?刘澜心中暗自感叹,以前来怎么没发现郑老头这里有藏着这等人间尤物,一定是这老头不知从哪里勾搭而来,不敢让人知道,也是,以他那样的年纪,这老夫少妻的,难免会被人惦记,虽然有些意动,但总不能给老儿戴顶绿帽,最多等下见了,向老头讨教讨教泡妞绝技。

    等待中的刘澜在心中开起了老寿星的玩笑,他当然明白眼前少女与他毫无关系,可随即刘澜眼神就变味了,从头看到脚,最后停在那姑娘双腿之间,连缝都没有,难道还是个雏?女子十五而嫁,这女子十**了还是个雏看来这姑娘的来头不小啊,在汉代,能掏得起一年五倍人钱的家庭不是没有,可能连掏数年五倍人钱还不急着反而还能使女儿求学问道那绝对是富户豪族啊。

    刘澜一眼瞧出了眼前这位貌美女子来头颇大,相反那姑娘却冷不丁的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眼神,顺着那道视线找到了那个家伙,又顺着那个家伙的视线观瞧,竟然停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立时羞愤异常,怒道:“臭流氓,你看哪里!”

    貌美男子脸色憋的通红,本想发怒,却见许褚和张颌个个身材魁梧,不敢造次,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并且频频示意那名好似‘泼妇\'一般的女子噤声,以免惹来麻烦。

    在刘澜见过的女子之中,甄姜算得上是以腿见长,而眼前此这女子不仅下半身不输于甄姜,就是上半身的容貌和气度也算是上成,与甄姜一时瑜亮,平分秋色。但加上气质和性格的话,显然两人的性格差不离,但气质却逊色了甄姜一筹。

    被这女子骂,刘澜就是生气也不能对他怎么着,最起码的绅士风度还是该有的,这样一来,旁边的那貌美男子就倒霉了,但可惜,也许这人不仅相貌有别于男人,就连所有男人的通性,在女人面前装b的天性也没有,这就让他一时间难办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当然不能,既然这脸白白的小白脸如此识时务?不妨耍上一耍。刘澜表情一变,嘴上嘿嘿嘿发笑,一副痞相,道:“这位姑娘,我是看你眼熟才多看了你一眼,再说有哪条王法规定了不许看你!”

    哼,那姑娘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位姑娘,你真的不记得了,我们以前肯定见过!”

    “在哪见过,我怎么没印象?”

    “在下有印象是有印象。就是一时间忘了姑娘的名姓,不若你说出来,我定能想起来。”

    “我叫……”

    眼见女子就要上当,不妨被一旁的美貌男子扯了扯衣角,立时醒悟过来,低骂一声“不要脸。竟然拿言语诓我!”

    刘澜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好骗,若不是一旁貌美男子捣乱自己就把这女子的名姓骗到手了,到时若是三国名女自然要勾上一勾,若是不知名姓的女子,他也懒得去搭理。

    “难道姑娘真不记得在下了?”

    刘澜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那姑娘心中都不由打起了鼓,难道自己记忆出了错,真认识眼前人,但他之后的话。却让她重重的啐了口,大骂他不要脸。

    想当年在梦中我与姑娘相识相知,一同赏花看月,是何等的温柔旖旎,如今却连在下是何人都不记得,哎,唉!”一连叹息数声。

    那女子心中大骂此人无耻,他从小到大见过的男子屈指可数。而在这屈指可数的男人之中又有哪个不是温文尔雅,举止从容。哪里遇到过像他这般活似地痞无赖之人。此刻她就是修养在好,也已到了暴怒的边缘,看向旁边貌美男子,低声道:“周公子,让下人出手教训下这地痞小人!”

    他声音虽小,但她说话时刘澜早就竖起了耳朵。虽然听不清大概,但还是听到教训这地痞小人。

    骂了老子还要教训老子,你真以为老子是人见人欺的凯子?刘澜最烦这种有几分姿色,傍上个少爷的娘们作威作福,不教训她归不教训她。但不收拾一旁的小白脸就是另一回事了,之前一直找不到借口无从下手,如今终于来了机会。

    回头给张颌还有许褚示意了一个准备动手的眼神,看向那小白脸和他身后一众跃跃欲试的家丁,道:“想动手,行啊,我也不人多欺负你们人少……”

    话音未落,原先他这里只有十多人,与小白脸人数相等,但他说到此处,许褚却是挥了挥手,在四周游曳守卫的士卒立时涌来百十多人,他们都是布衣打扮,小白脸哪能猜到这都是一顶一的兵丁,还当是飞狗走马哪家公子的恶仆。

    小白脸这边气焰立时蔫了,刘澜却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道:“我说过不以人多欺负人少,咱们一边出一人斗上一场,如何!”

    小白脸如精明的商人心中打着算盘,啪啪的在心中盘算着,刘澜见他阴测测的皱眉低头,下了味猛药:“有赌岂能无资,不如这样,若你赢了,我给你身边这姑娘道歉,若你的人输了,这丫头以后就给我当丫鬟,随意驱使。”

    刘澜也不管小白脸同意不同意,喊了句:“仲康,上!”

    小娘们被刘澜这么一吓,哪还有刚才跋扈嚣张的气焰,立时蔫了下来,他已经见识过了刘澜无耻的头脸,到时不管斗不斗,以他这副无耻嘴脸,一旦输了那还不以人多强来,自己又如何能逃脱他的魔掌。

    “不要脸!”一声娇叱,只听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乔妹妹莫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刘澜蓦然听到甘倩的声音,骤然回头,只见甘倩从远处走来,身旁那名女子,不是刚才还在小白脸身边站着吗?怎会在一眨眼间又到了甘倩身边?难不成甘倩学会了移山倒海的仙法?

    回头再看,我滴个乖乖,见鬼了啊。原来这一撇头之际,刘澜却见骂他的女子又回到了小白脸身边,在回头,女子又在甘倩身旁,连连扭头看,不由心中咂舌,我的个乖乖,还真是一对姐妹花啊!

    刘澜迎向了甘倩:“你怎么在这,我有话和你说!”

    甘倩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那位乔姑娘身边,道:“怎么?郑老还不见吗?”

    “是啊!”乔姑娘神情有些黯淡,她都来了数日,郑玄始终没有见他。

    “甘妹妹,不用这样给我脸色吧?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刘澜跟在甘倩屁股后面道。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刘澜刚要张嘴说话,却不想之前进入茅屋的小童走出,道:“老师请刘使君进屋一叙。”

    “知道了!”刘澜随小童走了几步,回头看向甘倩道:“甘倩,我等会儿出来有话和你说!”说完看向许褚,许褚立时会意,一副我办事,主公放心的神情。

    刘澜点点头,这才进入了茅舍。

    这浑似登徒子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她们一行前来求访一直不得拜见,不想此人初来就被邀进茅舍。

    两位乔姑娘心中满是疑惑,就是身旁的那位小白脸也是一脸的疑问看向甘倩,甘倩叹息一声,道:“他啊,就是那徐州牧刘澜!”说道刘澜的名字,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撕碎了他。

    那白脸公子一愣,随即告退,道:“二位姑娘稍等,在下先告退一步,稍后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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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大儒不知凡几,但却以黄承彦与郑玄最受世人所崇,而关键所在便是两人打破了今古文长达百年纷争。而偏生两人又皆非今古文大儒,如襄阳黄承彦讲学多重格物,是以他格物致知的学说深受寒门士子推崇,而郑玄则乃为通儒,先后从张恭祖、马融等大儒学习今古文经,之后游学十余年,兼容两家学说,回归乡里客耕东莱聚徒讲学,生徒达数千人,方为一代鸿儒。

    可在两人年少还在苦苦求学时,虽也有通学大儒出现,但今古文经的学术地位却始终难以撼动,可偏生今古文两派矛盾重重,相互攻击,从本质来讲对儒家并没有什么进步意义,虽然两派都各自有一些长处。

    经学讲究“师法”和“家法”:严守经师之说毫不走样,叫做师法;同一经师的不同学生又各自为家,故师法之下又讲家法,在遵从师法的前提下才能成一家之言。所以,师法是追溯渊源的,家法是对师说的引伸与发展。

    如此“疏不破注”,叠床架屋,致使一经就有数家,一家又有若干说,各讲各的一套,谬误百出,使后学者不知所从。繁琐、支离、教条,成了经学的突出弊病。(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五章 再见郑玄(2)

    便如郑玄,起初从第五元先学习《京氏易》、《公羊春秋》,是属于今文经学派的儒经,后来他又跟张恭祖学习《周官》、《左氏春秋》、《古文尚书》,而这些又是属于古文经学派的儒经,也正是他并不专守一师之说,尊一家之言,而是博学多师,兼收并蓄,到后来更是在马融门下受业多年,虽马融算得上是最早出现的通儒,但其本质仍为古文经学大师,而个人倾向也更向着古文经学一边。

    但郑玄并不遵守当时经学中师法、家法那一套,他以自己渊博的学识遍注古文经,注中并不专用古文经学家的释义,同时也采用了许多个今文经学家的解释。即以古文为主,兼采今文,择善而从,方才有了后来博稽六艺,成为一代通儒大家。

    而在此之间,大汉朝发生了党锢一事,郑玄被禁十四年,也正是在这十四年间,他可以遂潜心著述,而随着党锢禁解,集古文经学之大成,更使古文今文融为一炉的郑玄彻底将今古文合二为一,大通学时代出现了。

    而在当时的历史时期,通学乃是大势所趋,又经过马融等数带通儒发展,使得郑学一出现便成为士人焦点,并逐渐自灵帝末成为“天下所宗”的儒学。

    例如,郑玄所注的古文经学费氏《易》流行,而今文经的施、孟、梁邱三家《易》便废止了;郑注《古文尚书》流传,而今文经的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尚书》便散失了;郑玄笺注了古文经的《毛诗》,而今文经的齐、鲁、韩三家的《诗》也就不显了。郑学的出现。使经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变化,正是他才使得儒家经学进入了一个“统一时代”。

    而期间还有一件事是需要大书特书的。那就是用了十七年时间写成了《公羊春秋解诂》的著名今文经学大师何休,他对《公羊》一书内容多有研究。从他的《公羊墨守》、《左氏膏肓》、《谷梁废疾》三文中可见,他认为《春秋》三传中只有《公羊》义理深远,像墨子的城防一样无懈可击。而《左氏》与《谷梁》二传则存在严重的缺点,根本不值得研究。

    郑玄乃针对他的观点,著《发墨守》、《针膏肓》、《起废疾》以驳斥之。他认为三传各有其优缺点,《公羊》并非十全十美。何休读了郑玄的文章,也带着叹服的口气说:“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

    意思是说郑玄能从他的文章中找出矛盾。用他自相矛盾的说法来驳倒他的立论。由于郑玄对何休的批驳十分有力,使经师和学者们十分惊服。据说当时京师之人称何休为“学海”,而称郑玄为“经神”,郑的声望远超过何。当时求学者不远千里投到郑玄门下者甚众,他的徒党通于天下。

    可以说一切的转折点要从郑玄四十五岁被禁锢,到了五十八岁蒙赦令这十四年说起,也就是在这十四年的期间内,郑玄打破了经学的家法,注释与著书“几百余万言”。创立了郑学,而到党禁解后更是朝臣屡辟举不就,一心著述授学的郑玄后来更是为了躲避征辟不得不远辟小沛,建起杏林。在这里他用充足的时间遍注了众多儒家经典,收入九经、十三经注疏,尤其是他门生遍天下。地位超然,深受天下士林推崇。其后士子更是尊其所注经学为郑学!

    刘澜进得茅屋,老寿星亦如始见时那般健朗。油光粉面的容颊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此刻正眼放精芒的看着他,对于这样的知识分子,礼数必须周全,更何况他现在有求于人。

    “郑先生,多日不见,您老身子骨亦如初见时那般健朗,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哈哈!”

    郑玄朗笑了一声,还了一礼,道:“刘州牧百忙之中前来茅舍,不知所谓何来?”

    徐州的生活让刘澜厌倦,每日活在面具之下,甚至要换上数副面具去见人,这样的生活苦不堪言。但他却真的喜欢和郑玄这样简单的交流,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就像是忘年交,没有身份和地位,没有利益的错综复杂,只是简单的把酒言欢。

    刘澜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老头,他没有那些腐儒的作态,像是一位平辈而交的知己,在他面前无需算计,敞开心扉就好。

    即使是孩子面对父母,即使是深交的知己也会有些难以启齿之事隐瞒,更何况只有几面之缘的老者,但就是这样的老者,却能让他坦诚相见,可见郑玄个人魅力。

    刘澜毫无隐瞒,直言来意:“德然此次前来小沛,一是为兖豫二州蝗灾之事,二是顺道探望一位故人还有先生您,第三嘛,就是想请先生出面,帮衬游说一位大才出仕!”

    郑玄点点头,示意他落座之后,道:“蝗灾之事,是为**?是为天灾?我辈之人都道天灾,天降灾厄,焉能避免;如今灾降兖豫,诚为郡守之失,孟德、奉先连年交兵,致使百姓苦不堪言,上天降祸,咎由自取。”

    若说地震冰雹这些是天灾还差不多,但蝗灾若也上升到天灾,难免有些夸大,虽然不知蝗灾的形成原因,但在刘澜心中却更愿意将之称为‘**’,而不是上天降祸之‘天灾’,反驳,道:“先生所言澜不敢苟同,所谓蝗灾,如同猛虎食人,猛虎是吃人,蝗虫是吃谷,人力可抗,又岂能称之天灾!”

    “是**,是天灾,是天意,是人为如何能猜,儒家讲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但前不久听闻黄承彦对天灾之辩,老夫却也有一丝赞同,关西之地前有董卓之乱后有李郭之祸,若论天灾,当降此处。又为何独避三辅而来兖豫?”

    “先生所言甚是!”

    郑玄摆摆手,又道:“再者。刘州牧所据沛县,兴阡陌。扶工商,百姓以此得以富足,如此良牧,蝗灾亦来,此事便不可不细想,为何上天独厚李郭之徒而薄使君?”

    “澜深以为然,此非是天灾,而是‘**’,只要小心防备。组织民夫抗灾,就是猛虎,亦有打虎的英雄,就是蝗虫,也有灭虫的好汉!”

    “若为**,老夫又不敢苟同!”郑玄重重叹了口气,蝗灾之事,是天灾他不信,但是**。他也不信,可究其原因,却又无法解释。

    刘澜对蝗灾之事也是一窍不通,不然以后世的信息。到也能为郑玄解惑,但此时他却从中了解了一点信息,古代所谓的**。乃人力为之,如蝗灾这样古人认为不受人力所控的灾祸。自然就同地震联系到了一起,成为古代帝王甚至是某地郡守失德诱起的原因之一了。

    “我辈不知。后辈有解,此事暂且不提,只是不知德然应灾之事可谋划周全?”蝗虫之事郑玄已经不想深究了,不管是天灾还是**,甚至是其他,救灾济人才是重中之重。

    “澜已颁下军令,宪和也下达召集令,若蝗虫来时,全力扑杀,绝不使蝗虫伤徐州一寸禾苗!”刘澜能猜到郑玄的反应,蝗灾之祸实有食人之事发生,使人捕杀,岂不是罔顾性命,再加上蝗虫在小民心中如同神明降罚,各郡郡守没有一人敢擅自捕杀,刘澜这两条政令不仅在小沛惹来了汹汹议论,料想郑玄也会舌桥不下。

    郑玄的反应绝对超出了刘澜的意料,但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心中对蝗虫之事并不像其他百姓那般认为是天灾,自然对刘澜捕杀蝗虫没有太过诚惶诚恐,只是感慨了一句:“胆子好大!”

    刘澜苦笑着摇摇头:“胆子够小了,不然徐州早已如小沛般实施了新政,也不至于像现今这般因为救灾而捉襟见肘!”

    “你啊,现在变得越来越滑头了,你这样做是不是在等老夫夸奖?”

    郑玄见他一脸茫然,难不成他真不知晓其中关键?笑容变得古怪,道:“如果你是真不知,那就是你走了运,若你是在老夫面前装糊涂,那也是你审时度世,没有步了新朝王莽的后尘!”

    刘澜毫不隐瞒,道:“先生所言甚是,王莽之政与我殊途同归,但井田之政小子却不以为然,这也是为何小子有信心新政必成而王莽必败的原因,至于世家,小子欲行缓策,先收民意,在缓图世家,如此世家之祸可除矣!”

    郑玄怔了怔,却冷不丁的换了话题,道:“这几日杏林学子举行了几场清议,这清议啊始于桓帝,盛在灵帝,如今我看早已是清谈了!”说完却是唏嘘不已的摇头感慨。

    汉末清议,本是学子百姓畅谈国事,这也是曹操始终没有称帝的原因之一,但随着时间推移,清议却演化成了清谈,学子夸夸其谈,不仅毁己更毁国,求教着问:“先生此言不知有何深意?”

    “昨日学子清议,老夫前往听了一听,其中一位学子畅谈黄巾之祸,不知德然有何见地?”

    老寿星昏浊的双眸看向刘澜,想了想,随口说道:“黄巾无法成事,无外乎兵甲不利,粮草不足,人心不齐,号令不一,必败实属应当!”

    “此算一点,还有吗?”

    刘澜心中苦笑一声,想了片刻又道:“黄巾之败,皆在军纪不严,每攻一城,不仅抢官更抢民,不仅杀兵更屠城,如此毫无仁义之师,焉有不败之理?”

    “此诚不为取败之道也。”

    郑玄摇头说道:“昨日有子也如德然一般言说黄巾以此而败,老夫深切不以为然!”

    “何解?”刘澜一副求教的口吻。

    “如项羽,如高祖,杀民抢民之事何其多,但亦能灭秦,此天数;如黄巾,即使不杀民不屠城,事亦不会成,德然以为呢?”

    “正是!”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他当然知道历史就是武力赢了仁义然后再讲仁义来约束百姓,只是郑玄是儒家,讲的就是仁义,为何却对我说出这番话来?

    “秦末陈胜吴广虽然最后内部分化,但其之所以成事,是在于秦虽灭六国,但六国贵族依然拥有极高的号召力,一旦天下有变,这些人有能力招兵买马,再加上他们虽然耻与这些黔首为伍,但苦于有灭秦之任,所以才能戮力同心,但最后这天下还不是高祖与项羽这样的六国贵胄争夺,陈胜这样的黔首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先生如此不看好这些百姓?”

    “非也,若只是这些百姓若聚在一起,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北军灭黄巾是必然,可一旦其中有氏族豪门在后运筹帷幄,未必不能同北军一较高下,奈何黄巾之乱又与秦末不同,氏族大家不说保国,为了保家也会招募乡勇与其一战,没有氏族大家的支持,黄巾焉能不败!”

    刘澜终于明白了郑玄为什么要扯出清议,原来他是要以此引出世家的重要,使其有所顾忌,不可妄动世家,由衷感谢,道:“谢先生教诲,小子有分寸了!”

    “差矣!”

    郑玄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但很快又变成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道:“以你此时的身份,比之王莽如何!”

    王莽是皇帝,我不过是一个小州牧,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苦笑,道:“不及!”

    “光武世时,虽没有了秦末时的贵族遗民,但地方豪族的崛起却毋庸置疑,王莽改政触犯世家利益,都被赶下皇座,何况德然小小州牧?到时贸然对氏族动兵,必无葬身之地!”

    刘澜只觉背后冷风嗖嗖,对王莽的了解他所知不多,凭最初的记忆只当是保皇堂推翻了他,但现在听郑玄口气,难不成是新政惹来的杀身之祸。

    “不说其他,单说曹操,若非得到世家支持焉能起兵?再说吕布,若非得到豪强支持何以夺取曹操兖州之根基?再说黄巾,没有世家支持,必然是世家豪强的死敌,如此,黄巾必败,而世家豪族却借此契机崛起,德然切忌,此如煲汤,须文火慢炖,不得不慎啊!”

    “小子谨记!”(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六章 杏林

    周瑜出了杏林,来到一处隐秘的山坳间对身旁卫队长周尚吩咐道:“速速集结虎卫,把守在杏林之外,待刘澜出现,务必要当场格杀。”

    “集结队伍!”

    卫队长刚吼了一嗓子,远处一匹健马疾驰而来,来到近处翻身下马,道:“将军!”

    周瑜看向探马,见他脸色却阴晴变幻,问道:“怎么了!”

    探马道:“杏林外发现一彪人马,像是徐州军,人数在五千左右!”

    宛若雷击,周瑜心中发苦,若是被刘澜发现他这一支队伍偷潜入徐州只怕就危险了!心想着如何化解危机之时,一旁的侍卫队长凑过来低声说道:“将军,若如此贸然现身,只怕难逃虎口。”

    若刘澜只林中百人,周瑜自信杀其如探囊取物,但村外有五千人马,就不能贸然行事了。

    “而且!”

    “而且什么?”周瑜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胸。

    侍卫队长眉头皱起,低声道:“彭城传来新消息,前往彭城接应司马的张校尉一众人马以尽数被羁押,末将担心将军的行踪也已泄露,此时将军当立下决断,是走是留。”

    “为何不早说!”周瑜双眸骤然变得深邃,虽然面色依旧平淡,但口吻却让侍卫队长如何不知他这是要杀人,心下慌乱,忙不迭的说道:“末将也是方才听说,正要通禀将军,将军便要集合虎卫!”

    周瑜眸中闪过一缕精光,随即默然点头,他的回答让周瑜收了杀人之心,但此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乔姑娘尚在杏林。若这般不告而别,岂非失却君子之风,可若再入杏林,若有意外必为刘澜所擒。周瑜心中举棋不定,一时间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再次陷入沉思,让一旁的侍卫队长更加急切:“将军速做决断。迟则晚矣。”

    ~~~~~~~~~~~

    有汉以来,家学族学盛行,但受家学所困,只得累世传一经,为何,察举之失也。有汉以来,察举之政有违儒家乡举里选之法,其权皆在地方长官而不在地方民众。若长官贤良固会采访民间舆情,选拔真才。但长官营私舞弊。则可不顾地方民意,推选私人。二则选举了送到中央,如何分发,则悉听朝廷命令。

    而随着造假日众,为了遏制营私舞弊,朝廷对于选来之人又加以一番考核。可这样则岂不是朝廷的选举权实际便完全操之在上而与儒家乡举里选完全违背了吗?虽说有汉一朝想要为官,最先必进庠序方才获补吏,补吏以后。才获察举。这由教育而行政实习,由行政实习而选举。再由选举而考试,由考试而任用之几个阶段,骤看极合情理,切实施行,像不会出大毛病,然而依然有毛病存在。

    在这样的时代。读书机会极不易得,首先是书本不易得,古代书籍都用竹帛书写,很少纸张,更无印刷。印刷术对人类文化传播与演进之大贡献。应该远胜于近代新发明之原子弹。这是世界人类以最伟大的发明,这项发明虽始于中国,但也要到唐宋才开始有印刷。

    而在汉代,书本必得传抄,一片竹简只能写二十来字,抄一本书,费就大了。而帛是丝织品,其贵更可知。尤其要抄一本书,必得不远千里寻师访求。因此读书求学,便有着绝大限制。但若你生来便在一个读书家庭中,那一切困难便都易解决了。因此当时爵位虽不世袭,但书本却可世袭。虽不是世代簪缨,却是世代经学。世代经学,便可世代跑进政治圈子,便无异一封建传袭的贵族了。而那时的政治制度,虽不许社会大贫大富,让工商业走上资本主义化。但学问与书本却变成了一种变相的资本。所以诌鲁有谚说黄金满籯,不如遗子一经。这便是一本书的资本价值,胜过了一箩黄金的资本价值了。

    因此当时一个读书家庭,很容易变成一个做官家庭,而同时便是有钱有势的家庭。当时有所谓家世二千石的。只要家庭里有一个做到二千石的官,他当一郡太守,便可有权察举。他若连做了几郡的太守,他便是足迹遍天下,各地方经他察举的,便是他的门生故吏,将来在政治上得意,至少对他原来的举主,要报些私恩,若有人来到他的郡里做太守,必然也会察举他的后人。因此察举过人的子孙,便有易于被人察举之可能了。

    而在汉代呢,又偏偏是分郡限额的,每郡只有那么几个名额,于是便永远落在这几个家庭里,如是则每一郡必有几个像样的家庭,这便造成了将来之所谓世族门第,也便是世族门第必然带有郡望之来历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便如马融、郑玄等通儒才会出现,最初他们仅仅是不愿受家学所困,只学一经,可若想学通五经,就势必要突破家学的限制,甚至是州郡的限制。

    “原来如此!”

    “所以方今天下,学子游学之风才会日盛,便是如此,如老夫当年游学周、秦之都,南下荆扬之郭,往来幽、并、兖、豫之域,获觐乎在位通人,处逸大儒,得意者咸从捧手,有所受焉,遂博稽六艺……”

    刘澜请教着延揽张昭之事,但郑玄却又顾左右而言他,知道老寿星喜欢旁击侧引,也不在意,只是耐心的听着。

    “张家治学有道,为官却远逊陈家父子,就是比起素来轻视的糜家兄弟也差了太多,再者,立书著文,立意要博,入点要微,所谓见微知著便是如此,但张家家学没落,是张子布太过恃才傲物,不走大道,却致力要解中庸之学!”

    正因如此,张家家学才得已没落,所谓祸福相依,想要改观必须有所改变。一者出仕,兴家族;二者游学,丰学识。为此张子布才会弃陶徐州延揽,执意游学,奈何方今天下兵戈连绵,只有扬荆交益四州尚安。所以他才执意南下!

    张家虽然乃徐州累世大家,奈何其以家学著世,如今家学不振,自然就落了下乘,看似满门荣耀,实则倍受打击,这更坚定了子布举家南下的决心。

    再加上徐州那些世家,看似团结,背地里干的那些阴损勾当不耻至极。陶徐州虽然利令智昏,但还没傻到听信陈家父子谗言枉杀子布,当然了,陶徐州是为了保住晚节,但更重要的却是为了平衡徐州世家的利益。

    张家落难,那些所谓的张门学子无不落井下石,但时值德然入主徐州,再加上赵昱冒死求情。若非德然释其归家,只怕子布之命就难保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子布先生誓死不出仕,原来是为了南下游学,只是像他这般岁数,难道也要学士子那般负笈游学?”

    郑玄笑道:“负笈游学,挂剑游历,本就是游侠和学子打破家学。博通六艺而为,如孔夫子周游列国一般,但方今之世岂可与上古之世并论,如我这般,若非家有薄资。焉能周游天下!”

    郑玄叹息一声:“只是苦了那些贫寒学子,如寒门子弟能入家学本就不易,哪还有余财负笈游学,至于那些微寒士族,为了习得先贤之学只得卖房卖地,东拼西凑,这才得已成行!”

    但这周游天下,又岂是游走数郡便可,莫不是一走几千里方才能行,而这也是家室豪富之辈才可,像贫寒学子,虽名为游学,也只是在附近州郡游走,若能拜得大贤,学识也许能够长进,若无法寻见名士高人,最后只落得个倾家荡产的结局。

    如老夫这杏林之内,若非有弟子时常接济,再加上学子自开阡陌,半耕半读,只怕这杏林也早已落寂,哪还有此时风光。

    而像张昭这般才名举世的大儒,南下扬州自然无需为财货所累,更不会被贤德拒见,无需几年,其家自然兴盛,所以德然要招揽子布,就是老夫亲走一遭也怕难以成事,此事德然既已尽知原委,当如何行事,心中必定了然,老夫就不随你前往彭城了!

    “若非先生解惑,德然焉能知晓子布为此才下江东,如此一来,却也难办了!”

    刘澜苦笑一声,却听郑玄说道:“德然何须多想,今日即来杏林,何不听上一场清议?”

    清议、清谈,误国之语罢了,心中这般想,但刘澜却没有拒绝郑玄的好意,道:“自当去听上一听!”

    “老夫就不随你去了,你独自前往就好!”郑玄显得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

    刘澜随即告退,出门后许褚几人迎了上来,四周观察一番,却不见了甘倩等人,问道:“她呢,有没有派人跟着?”

    “俊乂他们跟着呢,现在她正在一处高台,听学子议论呢!”许褚一脸崇拜,恨不得自己和张颌换个身份,由他去听。

    既然郑老让我也去听听,必定是今日有引人眼目的激辩,不然也不会特意如此提醒。当即说道:“走,咱们也去听听!”

    随许褚来到平日里郑玄讲学的高台,此时台上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是讲完了一场还是一场未将,可四周人潮却已如云,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幼幼,尽皆儒服,但在一处,却被隔出了一片区域,此处有百名‘白耳兵’守护,保护甚至是监视着甘倩。

    白耳兵乃刘澜帐下精锐,由许褚统辖,以许坞和甄家好手为前身,再加上军中屡立战功和身手强健者组成,这支部队不到千余人,但战力却是公认的徐州第二,只比龙骑军稍逊一筹,而此时随刘澜进入杏林的,却只有白耳百余人。

    刘澜挥手示意了兵将不用多礼,随即独自来到甘倩一行人身前,在其身后低声道:“讲开了没?”

    “……”甘倩第一时间分辨出了刘澜的声音,她心中恨极了他,没有搭理,充耳不闻。

    不理我?刘澜苦笑一声,又道:“讲开了没有?”

    还是没反应

    “咦,怎么你头上有灰!”

    “哪!”

    “你理我啦!”

    “哼!”甘倩瞬间明白上当了,哼了声再次扭过头去。

    刘澜讨了个没趣,看看身旁几人,那位美男子不见了,但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位年轻的小后生,看样子最多十五六岁,至于之前被吓坏的那位姐姐,除了来时听她冷哼了一声就再无反应,而旁边的那小娘妹妹,却频频偷眼打量着他,虽然隐藏的挺好,但如何能瞒得过刘澜的火眼金睛。腆着脸,靠近了那位小妹妹,轻声道:“姑娘,辩开了没有啊?还是说已经辩过一场了?”

    那小娘回过头,看到大灰狼般的刘澜一脸真诚模样,正要答话,却被一旁的姐姐伸手扯了扯衣袖,立时如犯错了的孩子,一句话没说,低下头转向了一边。

    得,甘倩不理,这当姐姐的更是被咱得罪了,没想到这当妹妹的也被她吃的死死的,苦笑一声,却看向一旁的小屁孩,嘿嘿笑道:“小盆友,今天的清议讲开了没有啊?”

    “没有……”

    小盆友还没说完,就发现一道杀气四溢的眸光投射而来,看到大姐撇来的那道目光后,莫说是乔暨噤若寒蝉不敢再说,就是刘澜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不敢再问了。

    好家伙儿,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一眼我和他弟弟可就都深埋黄土啦!

    怪不得前辈们都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古人诚不欺我。刘澜心中感叹着,却发现高台走上了一位中年,随着中年的出现,喧杂的四周立时噤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中年很满意‘会场’秩序,满意的点点头后朗声道:“今日议题暂且保密,但在此议之前,先请几位游历诸地的学子讲讲他们此番游历途中的见闻,以此来为今日议题抛砖!”

    中年说完,便退了下去,而刘澜却听到一旁的姐姐对弟弟乔暨低声,道:“一会儿上去可要好好表现,莫怯场丢了脸面!”

    没想到这样的小屁孩也能登台演说,刘澜在心中啧啧两声,又听到姐姐后面所言,暗道:听其说话的口吻,谁能想到小丫头也就十**的年纪。而再看那小屁孩乔暨,则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道:“姐你就放心吧,我早准备好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七章 清谈

    一位青年登上高台,对着四周恭敬的作了一辑,道:“小子刘冠,乃沛县人士,秉承师傅之教,负笈游学,博稽六艺,虽不能行万里路,却也北至泰山,南下广陵,这一路走来,览遍千山万水……

    另一名学子趾高气昂的登上台,言说一番前往鲁郡与名士孔昱的一番‘邂逅’,孔昱为孔宙七子之一,若说后世他这七个儿子里最出名的那当然是以让李的孔融最为世人熟知,但在东汉末,这位身为党锢名士领袖的孔昱却比孔融这个弟弟名头响了太多太多。

    当年轻学子说出孔昱的名字后,现场可见到处都是倒抽冷气声,尤其是他将与孔昱的一番对答分说之后,会场四周众人无不是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有心中嫉妒者,即使连连腹诽,但耳中却不敢错过任何一丝细节。

    看着那位姐姐一脸沉醉的样子,甚至是身边的妹妹和甘倩都是频频点头,心想这个孔昱很出名吗?我都没听过。也却是,像他知道的人物,无不是秦皇汉武,即使看过一两遍三国演义之人,也很难记住这位在演义中被一笔带过的名士,即使记住,那也是他与刘表同为江夏八骏!

    之后的学子们畅谈着高山大川,但刘澜早得郑老寿星解惑,知晓这些学子游学很难游走太远,能将附近山川形容的绘声绘色已然难得,再加上说这些见闻,本不是说与那些富户大族子弟听,而是那些贫寒学子,如此一来自然能够引来众多眼球,至于刘澜,却听得索然无趣。

    刘澜在一边打着瞌睡。像是犯了烟瘾,想和几位姑娘谈谈心吧,可人家姑娘认认真真的听着,他之前只是瞌睡声稍大了一些,都招来了六双白眼,若真在某位女女耳边嘀咕一句。只怕拳打脚踢就只能跑路了。

    蓦地,终于轮到一旁乔暨登台了,这倒让他打起了几许精神,只是他上台也如之前那些学子一般,立时让刘澜没了兴趣。

    “小子乔暨,乃豫州人士,远游至青州,登一山,名劳山。劳山一名。小子问询当地土人:始皇灭七国,慕名而登劳山,因山路险峻,必得万人开道,千人拥挽,百官扈从,劳民伤财,所以“齐人苦之。而名曰劳山。”

    “毫无新意!”刘澜轻声嘀咕了一句,却正好被姐姐听到。回头瞪了他一眼后这才又看向演说下台的乔暨。

    刘澜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这些士子清谈误国了,都说三国时代是大争之世,这个时代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公瑾,还有一心扫平寰宇,唯才是举的曹孟德!

    可除了这几人。再去看看剩下的读书人是什么样子就真的能明白曹操为什么要唯才是举了,就眼前这些士子又有几人不是高谈阔论,又有谁记得现在天下纷乱,北边乌丸鲜卑还有匈奴磨刀霍霍,南边山越不时攻掠郡县。还有西南蛮人与羌氐?

    而在中华内部,各地‘军阀’混战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天下大灾小害不断,卖房卖地,卖儿卖女的人一天多似一天,就是易子相食也屡见不鲜……

    可这些能够扭转这个时代最后一点希望的读书人,关心的却是山水诗词、上古先哲,就是在这里高谈阔论想的也是赖以出名之后能谋一个美好的前程!

    这还是汉初仅仅因为刘邦被匈奴围困,就可以用几十年的时间来忍辱负重最终打败匈奴的华夏子孙吗,难道我堂堂中华儿女,炎黄子孙真的需要游牧民族一次次输血才使中华文明得以延续吗?!不,不能,中华民族的血性不能断,不能从这些士子手中断,从今而后,要让狼性回归,要让外族震颤!

    刘澜心中下着决心时乔暨下台了,而之前那位中年则再次登台说道:“之前乔公子言道秦皇,正合今日议题,不知哪位学子登台抛砖?”

    主持的男子正要往下走,大乔一对漂亮的杏眼却是一转,我弟弟说时你那般不屑,我倒要瞧瞧你有何本事。操起嗓子极不淑女的说:“这位先生且等,今日我们杏林来了一位贵客,乃是徐州刘使君,不若让使君登台畅言几句,也好叫我等学子聆听教诲!”

    台上男子怔了怔,回头看向大乔,点头道:“既然刘使君尊驾在此,我等学子自然要洗耳恭听!”

    台下学子躁动连连,纷纷小声交流着,没想到刘使君就在杏林,待会的辩论说不得要多费些口舌,从而被其欣赏,出仕徐州。

    刘澜都傻啦,他就是来找郑玄问问招揽张昭一事的,哪想过还要上台演讲,上学时莫说是登上主席台了,就是登上班里的讲台也都寥寥,最多的倒是后讲台,不过却是罚站……

    这小妞这是记我的仇,打击报复我啊。刘澜咬牙切齿看着回头一脸得意,好似捡到几百枚金饼一般的大乔,她那胜利的表情,恨得上去咬她几口。

    这么关键的时候,刘澜当然要寻找外援,看了半天,当目光落到许褚身上,他调转了头,一副小心警戒的模样,至于张颌,更是摊着手,张着嘴在那里念叨着,看口型像是主公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羞于辞色。

    最后落在国渊身上,刘澜的眸子立时射出了道道精光,救星啊,可还没动,这小子反倒先走了过来,反客为主,道:“主公,好好表现!”

    我擦啊。刘澜现在手心里都是汗:“说什么你也得帮帮我,卖文不是我的强项啊,若是军中训话还差不多!”

    “主公不用紧张,其实你就把他们都当成你手下的士卒,您就是说错了,他们还能把您怎么样!”国渊语重心长的说道。

    也对啊!不把他们当人看就行了呗?刘澜嘿嘿笑了笑,却正好瞧见大乔一副捉黠笑意,而甘倩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现在正低声交谈着。好像正对她这一手大加赞扬着。

    我吃瘪就让你们这么高兴?靠,不让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女知道知道厉害,你们还真当哥们是吃素的!

    刘澜迈着大步登上高台,刚站稳,便受到了四面八方,山呼海啸的掌声。犹如海潮拍击的岸堤,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然手心怎么全是冷汗,但不把他们当人看,可他娘的真难办到啊!

    给大头兵讲,都是文盲,你说啥是啥,可给这些知识分子讲,一句错。那可就要丢人丢大发了,而且台下还有两位等着看热闹的小娘皮!

    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刘澜在万千瞩目下终于开口了:“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想必之前那小丫头片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日大家已经说了够多的山川地理,名人访谈,我就不在此浪费唇舌了,不若就说说这清谈吧!”

    台下听到刘澜叫那位貌美姑娘为小丫头片子。嗤的一声发出了数声轻笑声,随即招来了众多怨毒的目光瞪视。立即发现失了礼数,急忙噤声憋气,但许褚那一边一帮大老粗哪管那么许多,笑了好大一会儿方才收声。

    而被刘澜说是小丫头片子的大乔则被气的面色绯红,齿咬薄唇,身边旁的甘倩看着台上茕茕孑立的刘澜。更是腹诽着其人谎话连篇,可谓信手拈来,面皮之厚天下少见,就是登上台,面对诸多目光。依然能够谈笑风生,果然是厚颜无耻至极!

    台下的笑声让刘澜心中的紧张缓解了许多,朝着甘倩的位置眨眨眼,却换来了一道白眼回击,而在收回目光之际,更是被一旁大乔欲要杀人的眸光直视,立时扭头不去看她这边。

    这在台上还真不错,我在台上说你,你还不能回嘴!心中得意,嘴里却说道:“今日诸位学子讲游历,讲学识,讲见闻;议天,议地,议时政,本无可厚非,但这样的议论,却为何不放在实干之上?所谓清谈误国,实干兴邦。”

    学子名士清议,乃风气,用句后世时髦话说,你要不清议,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子是名士,但在这些人中,有真正的实干家,但更多的学子却抱着侥幸,希望能够在清议中一举成名,步入仕途。

    汉朝选官,一为举,一为辟,举孝廉首先说孝道,但孝顺之子多如牛毛,想要以此为官,难于登天,至于被朝廷征辟,自然就要出名,而想要出名,这清议就是最好的途径。

    实干大家都知道,但若无法入仕,又如何去实干。其中一名学子扯了扯嗓子,说道。

    实干,并非说是要你们这些学子干出什么政绩,造福多少百姓,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们这些学子干的,是官府干的!

    所谓兴邦者,才也;基石者民也,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方才听诸位学子一番讲述,却只言与名士畅论天下,只赏沿途风景绝美,我心中感慨莫名,方今天下兵戈四起,徐兖之地十室九空,更有父母易子相食,这算得上什么实干,充其量就是些空谈误国之语!

    鼓掌声响了起来,但却是寥寥无几,更多的却是无地自容,刘澜说的太直接,太**裸了点,所谓打蛇打七寸,而他这一番话正好打在多数学子七寸之上。

    “我等清议,乃畅谈经世济国之学,纵论历代政策得失兴衰,所谓清谈误国,实为缪论!”

    “只道是高台楼阁,却不知皆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若看不到蝼蚁多牟,岂不是可悲可叹,就是有才,也是庸才,何谈兴国一说?如我之前所言,欲兴国,才也,但百姓才是基石,若无基石,便有才又如何兴邦?若主次不分,主次倒置,就是入得天子之阶,也定是祸国之贼,焉能为国之大贤!”

    “先贤推行仁义,以礼治天下,照我看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尔等眼中黔首小民想要什么,只有基石壮,才得以兴邦,基石强,才得以国强。而汝等只在这里空谈,却不知民间疾苦,是为不仁,知百姓疲敝却不加理会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妄论政令,是为误国,尔等即使有济世安民之才却不出仕,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读圣贤之书又有何用?”

    刘澜一口气说完,顿觉神清气爽,长长吁了口气又道:“清谈不是不可,谈古论今无可厚非,但众多学子却无一人关心民生,这书不如不读,风花雪月,高山流水留在酒桌饭桌之上,退一步来说,你们就是站在这高台之上谈各地的风土习俗,我也不会将你们喷的狗血喷头!”

    刘澜看向甘倩,却发现那丫头正低头沉思,而那位姐姐则是一如既往的一脸不屑,至于弟弟刘澜压根就没去关心,直接跳到妹妹身上,却发现她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立时还了他一个自认为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心中却想希望这一番话可以点醒他们吧!

    反观学子,此刻大多面色煞白或是涨红,但这种人多是滥竽充数,只为求名,即使被刘澜点中七寸,也不敢出言反驳,而那些坦然自若者,却多是赞同刘澜的,即使是之前登台的乔暨,此时也是一副豁然开朗拨开云雾之状。

    “使君一言如若醍醐灌顶,使我等豁然开朗,如坐冥濛,即使破书万卷,亦漂泊书海,不及登岸!我等学子拜请先生再讲箴言,得以聆听教诲!”

    看着下面崇拜激奋的人群,刘澜却一副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这么喜欢被骂?这tm是啥世道啊,不过比后世看电视里面的那些穷酸秀才强多了!

    “尔等所学圣人之学所为何?做得高官,荣耀门楣?”刘澜扫眼四周,语重心长,道。

    之前那名学子道:“荣名厚利,世所同竞,而昔贤谓:“求之既不可得,却之亦不可免。”此“却之不可免”一语最极玄妙,处世者当深信熟玩。盖求不可得,人或知之;却不可免,谁知之者?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求为?又求之未得,不胜其愠;及其得之,不胜其喜。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喜为?又己得则喜,他人得则忌。如知其不可免也,何以忌为?庶几达宿缘之自致,了万境之如空,而成败利钝,兴味萧然矣!”

    刘澜怔了怔,没想到此人还真有些才华,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长七尺,穿着一袭绛青衣,浓眉大眼,鄂下胡须足有一尺,笑问道:“不知这位学子名字?”

    “单子春!”学子不卑不亢道。(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八章 单子春

    刘澜怔了怔,没想到此人还真有些才华,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长七尺,穿着一袭绛青衣,浓眉大眼,鄂下胡须足有一尺,笑问道:“不知这位学子名字?”

    “单子春!”学子不卑不亢道。

    双名?刘澜知道汉时单名为荣,但他对双名也不会有任何歧视,就算有任何轻视,以他此时气度,又如何能被人瞧出异常,但在杏林之中,这样的白眼就多了。

    突然一道叫声响起:“春哥本名单春,只因世人皆以单名为荣,小视双名之民,遂改名子春,虽姓名乃父母所赐,不得更改,但世道欺人,春哥以身作则,实为我辈楷模!”

    “好!”

    不拘于小节,又不受虚名所累,如此之人方称得上是大才,刘澜击节而赞,道:“好一个世之楷模,好一个不被虚名所累的单子春,我看想要治国,先要治民,想要治民,就要尔等学子将这些虚名屏弃,若能造福一方百姓,受世人敬仰,才是天大的荣耀!”

    “使君所言甚是!”单子春作一辑,一副谨听教诲的谦逊模样,而一旁的学子更是有样学样的说起,一时间声震数里。

    待情绪缓解,刘澜才再次说道:“想要治民,就是要像子春这样将一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抛诸脑后,我看所谓的家国天下不要也罢!”

    这一番言语可算是太过惊世骇俗了,莫说是学子,就连那大乔和甘倩。都睁大了眼睛,一副你在找死的样子!

    眼见议论汹汹如同洪流薄发。刘澜才让众人噤声道:“虽然家国天下的思想不能不要,但却可以将其更改一下。先天下,后国其次再家!

    学子们顺着刘澜说出的顺序,嗫嚅念道:“天下国家?”

    对,正是天下国家,只有如此,我大汉朝方能屹立在世界之巅,我中夏之民必立于世界民族之巅。

    惊世骇俗的一番演说终于落下帷幕,虽然那句天下国家引爆了全场,但看到场中多数不屑的眼神。刘澜知道真想要改变这样的家族思想,就要彻底撬动世家的根基,而想要撬动世家根基,就是尽快研发造纸术。

    可造纸术又该怎么弄啊!

    刘澜走下了台,甘倩和大乔依然是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只不过甘倩的眼神明显好转,而大乔,却依然一副苦大仇深,看待地主老财的模样。

    到是那妹妹一脸春意。眼泛桃花想要上来与他搭讪,可最终却被姐姐一个眼神吓的又缩了回去,至于弟弟乔暨则一副看待偶像的模样走过来,道:“使君一番话说的真好。小子日后必定如使君一般当以天下国家的思想行事!”

    刘澜点点头,低声和他说道:“那俩女子是你姐姐?”

    “嗯!”乔暨点头。

    “叫啥?”刘澜低声做贼般问着。

    “乔琴,乔棋!”

    “你是不是还有俩妹妹或者俩姐姐?”

    “没有啊。刘使君为何有此一问?”

    “琴棋书画正好配齐了呗!”

    刘澜嘻嘻哈哈的说着,但声音却是甚低。没有被他那个姐姐听到,想到他那个姐姐。却是神神秘秘的对着乔暨说:“我看你这俩姐姐都得改名,一个叫虎,一个叫羊!”看了眼妹妹,心中嘿嘿淫笑道:“我叫大灰狼!”

    “姐姐性子很好的,只是不知为何见了使君便如此……”

    看着乔暨一脸天真的模样,刘澜哪能和他说是自己在郑玄茅屋处恐吓了他的姐姐,反正连她姐姐都没说,他更懒得说了。

    ~~~~~~~~~~~

    散了场,刘澜心中默记一番夸夸其谈始皇帝的赵彦还有那位双名的单子春,同时安排了国渊把二人留在民屯先从小职位锻炼,待让这两位年轻学子打磨打磨,日后再委以重任。

    刘澜看着至始至终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甘倩,现在杏林已经没什么可待可看的了,原路返回,可她倒好,竟然原地一动不动。

    “不回家了?”刘澜没有好气的说道。

    甘倩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还不信你不回家啦!”

    刘澜气呼呼的走过去,蓦地,张萍(侍卫队长)由远及近,知道有事发生,与他来到一处僻静处,只听其低声,道:“主公,杏林外发现了一支骑兵,人数约在百十多人!”

    “这是哪来的骑兵,知道底细吗?”

    张萍摇摇头:“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沛县兵卒,再说沛县也不会派骑兵到此啊!”

    刘澜的双眸骤然变得狠戾起来:“管他是不是,逮回来再说,另外再传令下去,让徐盛安排一营人马,驻守在杏林外保护郑老。

    “遵命。”

    “快去吧。”刘澜挥退了张萍,心想这郑玄可是香饽饽,不怕明面上的其他诸侯征辟,就怕背地里使坏,劫走老寿星可能性不大,但偷偷暗杀,可就不一定了,现在这世道,我用不了,你也别想用,这种人绝对不少。

    霎时,刘澜失去了继续和甘倩耗下去的耐心,道:“你若再不回,信不信我绑你回去!”

    甘倩潇洒转身,眼神怨毒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亦如刘胡兰一般,慨然决然的走了过来!”

    这算是认命吗?刘澜心中苦笑一声。

    队伍中有两辆淄车,甘倩进了其中一辆,本来刘澜也想钻进去,奈何她致死不从,无奈之下只得骑在马上,护在淄车一旁。

    小乔和乔暨一直目送一行人远去,走出不远,刘澜掀起车帘,弯着腰,对甘倩道:“那姓乔的三人什么来头?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

    “……”

    “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刘澜心中发酸,双手微微的将车帘放下,既然到了这地步。我又何必在继续纠缠下去。

    车帘落下的霎那,车内竟然传出了甘倩的声音:“不熟。最近几日才相识的,至于是什么来头。却不知道,不过听杏林学子说好像是什么乔公之子!”

    樵公之子,唬谁啊,樵公能买的起子女身上所穿的那三套锦衣?刘澜话到嘴边,骤然间恍然大悟,樵公乔公,再加上那对天子绝色的姐妹花,难不成是大乔和小乔?

    刘澜回头观瞧,只是此时二人的身影变成细微的黑点。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去?难不成……

    刘澜立时急了,再次掀开车帘,诘问道:“你和那乔家小子关系不错?”

    甘倩等刘澜放下车帘后说道:“和他姐姐大乔不错,和他没说过几句话!”

    刘澜掀开车帘,狐疑的看着她道:“都走了这么远了,那小子还远远注视着,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无耻!”

    甘倩啐骂一声,探头出窗瞧去。远远的果然能看到两道身影,却不是小乔和乔暨又是何人,嗔道:“他还那么小,再说他姐姐也在。难不成也看上我了?真是胡说八道!”

    刘澜不等他放下车帘,骚骚的说道:“小乔怎么会看上你,说不定是看上我了!”

    “下流!”

    甘倩哼了一声。见他频频回头,不耻道:“放心吧。小乔姑娘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除非是他瞎了眼!”

    “那你呢?”刘澜下意识的反问。神情更是促狭的看着她。

    “那时的我确实是瞎了眼!”甘倩咬牙切齿的说完,更是将卷起的车帘彻底落下,眼不见为净。

    “可惜啊,世间就是有这么多睁眼瞎,吃亏的涨了记性,未吃亏的就如那稻谷,割了一茬,又会有下一茬长出!”

    甘倩没听到刘澜最后的那句小声嘀咕,但他却听到了马蹄声,掀开帘子,却见刘澜频频加鞭马身,潇洒的身影随着马身起伏着,朝着远处狂奔。

    甘倩的眸中闪过了一道难以名状的神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纵越如飞的绝技,再想到他在杏坛的那一番讲诉,心中对他的恨意竟然减弱了三分。

    蓦地,脑海中又想到了他的那些龌龊画面,甘倩脸色一黑,再次将车帘落下,靠着厢内锦垫假酣!

    刘澜脱离了部队,只因张萍到来,问道:“如何,逮住了没有?”

    “让他们跑了!”张萍一脸失落,还有些自责的垂着头。

    “没抓住就没抓住吧,我就不信这百十多人的队伍,藏的了一时,还能藏的了一世?除非长了翅膀从徐州飞出去,不然早晚能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刘澜目光变得深邃,并没有因为张萍办事不利而有丝毫责怪。

    张萍突然想到什么,破口而出,道:“对了,那队伍中的其中一人,就是杏林中与乔家姐妹结伴的那名男子,会不会乔家姐妹也是奸细?”

    刘澜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他想到了在杏林里大乔称呼那名脸白白的小白脸为周公子,再加上他和大小乔同时出现,难不成他就是周瑜,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跑也跑不了多远,毕竟大小乔还在杏林,即使真的要走,也一定会接走她们姐妹再走。

    想通了一切,刘澜从容布置,道:“你们现在就去杏林埋伏,不必打草惊蛇,若发现那小白脸返回,立时擒拿,若是未回,反而是乔家姐妹离开,只可悄然尾随,待他们与小白脸汇合后,再一举成擒!”

    “诺!”

    张萍带着半数人马离开,而刘澜一行则回到甘倩的小山村,刚到家,甘倩就发现自家被强人破门而入了,惊呼一声,脚下拌蒜,踉踉跄跄跑进家门。

    看着眼前情景,刘澜心中满是尴尬,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又该如何解释,下定决心打死也不承认是他破屋而入后,尾随在甘倩身后进了屋。

    进了屋,却见甘倩在床头翻腾着什么,不一会,找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这等名贵的木盒。不用猜里边装的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首饰和珠宝。

    但当甘倩将盒子那道梳妆台前打开后,刘澜彻底石化了……

    甘倩如大多数持家妇女般。将盒子里的五铢钱倒出来,一枚一枚数着。刘澜看了眼,其中甚至还有一文不值的小钱,莞尔道:“别数了,绝对少不了一枚,要是你这些铜板真被蟊贼发现,早偷光了,还能好心的给你留一枚铜板?”

    甘倩回头瞪了他一眼,再然后,出乎预料般又数了起来……

    刘澜扫了一眼。起码得有五六十枚,等甘倩一枚一枚的数完,发现一枚不少之后,才揽手将桌面的五铢钱收拢起来,那模样好像是最虔诚的信徒,感谢老天没让她丢失一枚铜子一样。

    这期间刘澜都以为他睡着了,想要去探探鼻息,别因为激动而促发了心肌梗塞,只是他的手还没伸出去。甘倩却活了过来,一枚一枚好似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小心翼翼的收到檀木盒中,随后满脸愉悦欢喜的走到床头。又将檀木盒收了起来。

    只是当他收起盒子的时候,却如临大敌,如同防贼般回头看了刘澜一眼。后者一怔,苦笑道:“放心。那点钱,我还看不上!”

    她的小手之前一直是停止的。随着话音落下,动作立时加快,三下五除二,便将檀木盒藏了起来。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刘澜说道:“这次我回小沛,目的是来接你还有夏侯姑娘去徐州,你把家里的重要东西收拾收拾,就跟我走吧!”

    “啊!”甘倩轻呼了一声,嘴里喃喃:“还有几件衣服没洗!”说完便朝着闺外走去。

    知道他这是要偷溜,刘澜一纵身拦住了她:“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还洗什么衣服,赶快收拾你的东西!”

    甘倩被挡下去路,只得又跑回梳妆台前坐定,刘澜觉得自己快被他气疯了,来到梳妆台前,通过铜镜,正好可以使他看到甘倩的俏脸,而甘倩却也能看到刘澜那一对鹰目,二人通过铜镜就这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刘澜虽说气势凌人,完全是一副今天你走也的走,不走也得走的蛮横样子,可甘倩是什么人,你强她更强,你狠她更狠!

    如此一来,当把刘澜逼到爆发的原点时,她却突然转换话题,冒出一句该描眉了,本来剑拔弩张的氛围,立时变了味,成了一副极为滑稽的场面,如同鸡同鸭讲一般。

    刘澜真的怒了,大吼了一声:“许褚!”

    许褚在第一时间赶到,好似鬼魅。

    刘澜怒气冲冲的指着甘倩对他说道:“除了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乖乖听话?”

    “有!”许褚意味深长的看向刘澜,那一副表情是男人都能明白,显然许褚误会了,但此时的刘澜没心情解释,说道:“什么法子……

    还没说完,就见许褚一记手刀砍在甘倩白皙脖子上,敲晕了。

    我擦你姥姥,刘澜气的跳了起来,我是让你想个办法,能让他乖乖的随我们回徐州,这下到好了,今天都得留在这了!”

    僵硬着脸庞抽搐着,对许褚说道:“你先下去吧!”心想怎么也不能强行把她带走,既然她对我已毫无情谊,我又何必再死缠烂打呢!

    将甘倩抱回床榻,就这样守在她身边,一直守到了午夜甘倩才幽幽转醒,刘澜看着她的眸中满是柔情,情意绵绵的说道:“你真不打算随我走?”

    甘倩斩钉截铁的说道:“死也不走!”

    “好吧,既然你对我已经没有一丝情谊,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祝你以后幸福,拜拜!”刘澜说完,起身而走。

    真当那道身影走后,甘倩鼻子一酸,泪花直流,她发现自己心很痛,疼痛难当,这样的疼痛让她几欲窒息,她发现自己对他还有情,可他已走。

    你应该恨我了吧,毕竟我是那样的对你!

    我也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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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出现人物,多依据史实,如最早出现的梁大便为刘备部下,官拜旌阳长,而赵彦则是徐州琅邪国琅邪人,任议郎,因能忠谏直言,被曹操诛杀。单子春日后更担任了琅邪太守。(未完待续。)

第九百六十九章 张萍

    在甘倩屋外守护的许褚突然发现远处一道身影提着火把快步向院中走进,虽知是自己人,但看不清容貌,出于谨慎远远喊停了他,道:“谁?”

    “我,我!”

    以至午夜,睡眼惺忪的许褚强打精神端详来者,通过火把微光认清了来者原来是张萍那小子,说道:“你小子去哪了,这一天都没见个人影!”

    张萍脸上满是风尘之色,宽大的袍子上更是积满了尘土,尤其是胸前一片污迹,像是在土堆里打过滚。

    如今刘澜帐下白耳兵便是以许褚为首,张萍为副,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再加上两人平日关系颇佳,感情自然深厚,偷扫了四周一眼,神神秘秘的说道:“嗨,我去盯着杏林里那俩娘们……不,不,我是替主公去杏林里盯着奸细去啦!”

    “奸细?”

    许褚一脸不解之色,杏林何时有了奸细啦,我怎么没听说过,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贼眉鼠眼,一副猥亵猥琐的模样,立时恍然大悟,我说这小子一天没见人影,原来是主公又惦记上杏林里的那对姐妹花了。

    把大拇哥朝房头一指,低声道:“这位都没安顿好,又惦记杏林里那对姐妹花啦?”

    “嘘!”

    神情紧张的瞅了眼四周,没发现什么情况的张萍干咳两声,完全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神情严肃,但眼睛却是眨了眨。一副知道就好的模样,道:“什么叫又惦记姐妹花了。这么多人,被听见对主公声望多不好。是监视奸细!”重重的鼻音刻意强调着最后五个字。

    “对,对,是监视奸细!”许褚嘿嘿淫笑着,一副风情尽解的模样:“那奸细盯的如何了?发现了什么没有!”

    张萍正要回话,却听到两声干咳,扭头一看,不是主公刘澜又是何人。不过此时的主公却是黑着脸出来,刚要招呼许褚,蓦然却发现张萍也守在屋外。头脸立时变得难看,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那边如何了?”

    “主公!”

    “主公。”

    许褚和张萍宪和施礼过后,后者如实回禀,道:“一点动静都没有。”看着黑着脸的主公心中小心斟酌着说辞,别一个不好自己反招一身的骚,陷笑道:“主公,末将前来是因为心中有些想法,不知是否可行,特来请示的!”

    此刻刘澜心情不好。被女人甩了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生理还是心理都难以接受,憋屈着一肚子邪火无从发泄,黑着脸道:“说!”紧接着又道:“若是你妄言,定罪你擅离值守之罪!”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同男人与女人讲理,讲来讲去还是自讨苦吃,如同他和甘倩这般。另一种就像是那些个秀才遇到了兵痞,保不定就吃一顿重拳。而最后一种就是官大一级者,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张萍苦着脸。一副我招谁惹谁了的委屈样子,道:“主公,末将还是晌午时的想法,咱这样守株待兔未必就能等来那百多人的骑兵,不若一锅端,来个引蛇出洞,到时不怕他们不出来!”

    晌午心存顾忌,担心杏林安危,此时徐盛派来了小沛郡国兵,人多势众,顾忌全无,再加上一个从未交过手的周瑜,对他的套路完全不了解,担心一着不慎这聪明的女相小子不仅不会上钩反中其奸计,最终落个竹篮打水,但现在不同了,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将大乔他们控制起来,到时候就是逼也要逼周瑜这只小鳖露出头来!

    敢来徐州打秋风,怎么也得让你留下点念想来,不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尤其他出现在徐州这事处处透着蹊跷,以陈到的消息来看现在的孙策还在庐江那边,自然和周瑜八竿子都打不到边,那他身后代表的势力就耐人寻味了。

    是什么人?是孙策还是袁术,按理说以前看三国时周瑜和袁术可从未打过交道,反而是这周瑜从小就和孙策结了拜,还是通家之好,如此度测的话,那就说明孙策已经有了南下之意,而周瑜则是马前的卒子,为他招揽人才和人马。

    但这就更奇怪了,大小乔不是日后孙策和周瑜攻破皖城才娶的嘛,难道这时候就被他二人勾搭上了?属于正常恋爱的范畴并非是仗势迎娶?

    刘澜这一想心思可就百转千饶起来,会不会张紘和张昭还有鲁肃之流也都已经与周瑜取得了联系,后者一早就为他打好了前站,只待孙策走走过场,摆一个礼贤下士的样子就行了?

    一颗心沉到渊低,雷厉风行道:“走,我们去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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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张府。

    “今日把你们俩小辈叫来,是要让你们在一旁旁听,顺道谈谈你们对张家日后前景的一些看法。”

    张德看向自己的儿子张奋和弟弟张昭之子张承,道:“想必你二人已经都知道了吧,今日张飞亲自登门,不仅拿了孙策的人,还将大门用青石堵死了,现在我们就是想走都走不脱。”

    张德虽然保持着克制,可俩小辈脸上早充斥着怒色,张家何时被如此欺凌过,就是陶谦在世时也不敢如此羞辱张家,更何况今日来的只是一名小校尉还不是他刘澜本人,齐道:“这张屠夫也太过欺人太甚了些,难道他就要把我们困死在府中吗?这叫我张家日后如何在彭城立足!”

    “哼!”

    一直未开口的张昭在旁冷哼了一声表达心头不满,但有些事又岂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有必要提醒张家两名后辈中的佼佼者:“没有刘澜的命令他张飞敢这么干?至于困死我张家那倒不会,就是换句话说,现在的刘澜还不敢对我们张家怎么样。我看最多就是困到他抵达彭城为止!你们等着看吧,以我对刘澜的了解。到时他必定会亲自上门赔礼。”张昭信誓旦旦说完后,话锋却为之一转。又对二人,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既然今天把你俩叫来,就是要对你们说说,今后张家的发展。

    张昭与张德两兄弟对视一眼后,后者接过话头,道:“张家决议南下是一早就定好的,但以现在的形势看是绝难办到了。子布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张家如今人丁单薄,就这些不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难道你我这将入土之人真的要去牵连他们?或者说你就不怕到时刘澜这杀人饿狼一旦迁怒我张家的后果吗?”

    “大哥!”

    “子布,你先听我说完!”张德打断了他道:“张家决议依附先县丞孙坚之子是早已决定好的,但如今不同了,我买通牧府下人,探听到刘澜底线消息便是你要南下可以,但只有你一人可以南下。他不可能让张家举家南下,到时你若去了孙策那里,张家怎么办?张承怎么办?”

    年轻子弟中,就属张承与张奋天赋最高。尤其是你子张承,别看你平时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但我知道在你的子嗣中。你最看好这个小儿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子张奋不过中才之资。但承儿却乃大才,所以啊。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必想着南下效命孙策,顺路求学了。

    “可是大哥!”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有些事非人力可为,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家族与家学如何兼顾,我的意思呢,是等你出仕徐州之后,我在用些心好好打理家学之事,这样一来家族与家学就能兼顾了,而且我还有些想法,我想卖些田产,让承儿也学那郑玄四处行走一番,从东海到西海,从幽燕到交趾,这样一圈游学下来,以承儿的天资说不得也就真像郑玄那样通六艺了,到时我们张家可就真成了天下有名的鸿儒大家了。

    “大哥,你容我再想想!”张昭心中有些捉摸不定,在出仕孙策与刘澜之间难以抉择,一边基业未成,一边小有根基,难道真的就只能锦上添花不成?

    “父亲,容孩儿说一言!”张承嚅嗫着说,同时偷偷观察着父亲的脸色。

    “说!”

    “父亲与孙坚乃世交,一心想帮衬孙家孤儿寡母无可厚非,但孩儿的意思还是觉得此事当缓上一缓,所谓待价而沽,父亲何不等等看双方谁的诚意更大呢?而且孙策现在也只不过是袁术手下一介部将,说句难听的话,是袁术看在其父的面子收留他,至于袁术应承孙策的庐江太守那都是后话,一旦袁术不履诺,难不成父亲还要投效孙策?反观刘澜,他如今可却是执掌徐州的州牧,这可是实权在握啊,虽然他不敢动张家,但他未必不想动张家。”

    张昭点头称是,大为赞赏,道:“分析的不错,继续说!”

    “其实呢,父亲现在大可两边都先拖着,到时若孙策真掌权庐江,父亲出仕也不迟,那样刘澜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张家如何,若到时袁术变卦,孙策还是袁家家将,父亲又岂能真去效命,这世上哪有投仆之理,就是去投他的主子袁术,想必他也会扫榻以待吧!”

    “孺子可教也!”

    张昭与大哥相视而笑,说道:“相比袁孙刘三人来说,袁家兄弟风头无二,我若出仕袁公路必不被其重视,所以淮南只是下下之选。而徐州,四战之地,且不说他能否与曹操争锋,就是那些个老人,势必也不会有我立锥之地,你们当刘澜为什么千方百计让老夫出仕,他的那些个想法和陶谦一个样,不是为了老夫有多大才华,而是看重咱们张家,是要玩陶谦的那番制衡之术,是要咱们张家制衡他的那位姻亲糜家和肱骨陈家!”

    “所以说,刘澜只是中下之选!”张昭语重心长的说着:“而我那位老友之子孙策就不一样了,他父与我乃世交,再加上他帐下无人可用,而老夫才能便有了用武之地,前去效力必然可尽展生平所学,不管与情与理,还是老夫心底下那一点私心,孙策都是上上之选,若依我的性子,此事绝无回转的余地,但牵扯到家族,这事就不得不先搁置下来,再观望一些时日了。”

    ~~~~~~~~~~~~~

    “主公,不是说要去杏林嘛,怎么又返回了小沛啦?”

    “刚才我想了想,咱们还是不去为妙!”刘澜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模样道。

    许褚张了张嘴,想要问又觉得不合适,最后彻底摒弃了心中那一丝好奇心。

    可以说这‘官’当久了,有些事也就无师自通了,有些事‘老板’想让你知道,自然会让你知道,但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却偏偏傻到去问,那就会被打上一个不合格的烙印!

    许褚并不傻所以没有去问,而身旁张颌几人压根就没想着去刨根问底,但他们还是会错了主公的意,他若没有说的意思也就不会故意说的高深莫测去勾他们心中的好奇心,但没有收到预期效果的刘澜霎那间露出的那一丝悻悻表情还是让许褚捕捉到了。

    “为何?”许褚一脸好奇的问道。他并不傻,所以才一直没有问,正因为他不傻所以在发现主公意犹未尽时才第一个问出。

    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外表看似长得五大三粗,但天生生就了一副玲珑心窍或者粗中有细,所以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扮猪吃虎的高手,因为他们的外貌会让对方按上一个莽夫的标签从而放松警惕,远的不说,就说张飞义释严颜就是这个道理,再加上与刘澜时日久,自然能揣摩出一丝上意。

    没人问,刘澜也不能舔着脸去解释,驭下之道说白了就是神秘之道,让你的手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猜测不到你在想什么,但眼前的情况虽然起到了这样的目的,但却并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就在他觉得扫兴之际,却听到许褚那仿若天籁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让四周伸长耳朵倾听的几人越发满头雾水了,一脸欲知而不得的表情,就差张口催促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章 笛

    好奇心这东西不管是男人女人多少都会有,只不过是能不能藏住的问题罢了。而打从一开始,虽然他们没人问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想听,只是那时没人问,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人问了,当然伸长了脖子想知到主公到底又有了什么样的打算!

    “那仨姐弟是什么来头,是已故乔公子女,虽然咱不怕他!”刘澜说的霸气无边,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口吻,道:“但有些事呢不能做的太过,没有回旋的余地,今天这件事若是我亲自去了,那就是彻底撕破了面皮,以后就一点回还的余地也没有了,所以我才让张萍带人去,到时若是逮着那周瑜最好,若是逮不着,那就该咱们出马了,到时说不得不让他们姐弟记恨咱们,还得领咱们的情分不是!”

    一旁的张颌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拇哥那么一竖,夸赞道:“主公这一招果然高,咱们这可算是又当了****,又立了牌坊,风险全无,好处尽收,高,实在是高!”

    “什么叫又当****又立牌坊,尽瞎用词儿!”刘澜眼神‘幽怨’的瞪了张颌一眼,像个受尽摧残的小媳妇,心想也不知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怎么说我也是知廉耻明是非的人啊,是吧,也许是吧,可能是吧,想到这连他自己都有些心虚。

    许褚也瞪了一眼张颌后又转头换脸对刘澜露出一副献媚邀功的表情,道:“主公,应该是又把人卖了。还替咱数钱,你说用这个词儿对不?”

    刘澜这回可真急了。你们可以骂我,但不能侮辱我啊。脸紫的像是长条茄子,骂道:“没文化真可怕,对你个大头鬼,词不达意的,我这最多就是两面三刀,背后下绊子,哪像你们说的那样又是立牌坊又是卖人的?”他将尾调拉的长长的,一副质问的口吻。

    “对,对。二面三刀,二面三刀。”许褚一副受教的表情,无比诚恳的看向主公,心中却想我说的和二面三刀也差不多嘛!

    一行人回到小沛城外的大帐,不一会儿张萍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见他回来,正眯眼中的刘澜坐正了身子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焦急道:“怎么样,都拿下了吗?没闹出什么事吧?对了他们反抗没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捉拿时的详情,从中就能判断出大乔一行到底与周瑜是沆瀣一气还是偶然而为!

    张萍一脸自责的低头跪倒在刘澜面前。懊丧着道:“主公,去晚了,扑了个空!”

    瞬间刘澜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尴尬,半晌反应过来的他噌的一下慨然而起。气愤的随手拿起青色笔筒甩了出去,怒火冲冲吼道:“张萍,你不是跟我保证说没事?你不是说都紧紧地盯着呢?那你告诉我。那些人怎么就从你的眼皮底下跑了?”

    “我……”张萍清楚自己今日犯了大错,即使辩解也会是苍白无力。反而更使他显得无用又无知,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说:“主公。料他们走了也不过几个时辰,而且还是一众女眷,就是跑也跑不了多远,末将不求您宽恕,只求您再给末将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待将他们抓着,是杀是剐绝不皱一下眉头,若就这样去死,小的着实不甘啊!”

    “你知道什么,现在看来她们还真是与周瑜蛇鼠一窝了,你现在去追,晚了!”刘澜再说到周瑜时口气变软了,盖因张萍他们的对手是周瑜,也许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对手的厉害,但刘澜知道,以周瑜的精明机智,今日就是他张萍不擅离职守,恐怕也难防周瑜瞒天过海!

    刘澜再次看了眼一脸惭愧自责的张萍,道:“说说,今天杏林有什么异常发生没有?”

    张萍脸颊更红了,头低的不能再低,就差钻到地缝里去了,刘澜突然醒悟这小子擅离职守,怎么可能知晓杏林有没有发生异常,气道:“去,给我找个明白的人来!”

    张萍悻悻的告退后不久又领着一人进来,这人是他的心腹,也是白耳兵中的一名佰长,参见刘澜后如实说道:“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黄昏时分有几波书生骑马走了!”

    “几波到底是几波?”刘澜没好气的说。

    “三波!”佰长想了想,更加确定的道:“是三波,绝对没错!”

    “今天杏林就走了这么三波学子?看清楚他们都是朝哪个方向走的没有!”刘澜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如果是黄昏后走的,那他们就跑不了多远,毕竟有女眷在,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徐州这片天!

    “应该是向南走的!”佰长有些不确定的说。

    “别和我说应该或者也许之类的话!我要你确定的说,到底从哪走了!”刘澜心头刚有所熄灭的火焰噌的一下又烧了起来,双目圆睁道。

    被刘澜怒盯着的佰长只觉如芒在背,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湿透了,双腿打着摆子,一个不稳便软到在地,心中害怕偏又不敢不回答刘澜的问话,一边拼命的想一边颤颤巍巍的说:“南边,确实是从南边走的!”

    “从南走,这条路可就有些麻烦了,也许他就去了徐州留县,也许他们就去了豫州相县!”刘澜嘴中嘀咕着这下可有些难办了,若是走留县还好说,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地盘,但若是走豫州,一旦派兵追过去那就得估量估量会不会引起曹操的剧烈反应所带来的后果了!

    突然,刘澜想到了一条妙计,既然明的不能来,暗的总可以吧,到时你曹操就是知道我的人马去了,但只要我推脱下去,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何况你现在还有个吕布拖累着呢,也就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了!

    想到此处,刘澜开始发布追捕命令。虽然这周瑜还没有真正的交过手,但只凭这两次的隔空较量。就知道此人是那种谨慎细微并且能够准备把握形势与‘战机’的人,既然这样。那么从南走也许就是假象,所以不能有丝毫的侥幸心理存在。

    “你给我听着!”刘澜毫不客气的对张萍说道:“今天的责罚我先给你记下,待找到周瑜之后再做处置,现在你的任务是以小沛为中心,把你的人马分成四波,东南西北给我拉网式搜查,就是一只跳蚤都不能给我放过,知道了没有!”

    “诺!”

    刚领了令要退下,却听刘澜又说道:“告诉这次搜查的将士。都给我换上便装,若是找到他们,除非遭到抵抗才能拔刀,不然都不许给我率先动武,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二人退下后开始分头寻找,张萍直往南面的相县而去,照张佰长地说法他们果真向南而去的话,再加上主公说他们家在庐江,那么他们要逃的话。头一个就会往安全的地方跑,可跑哪最安全呢,当然是跑回家最安全了,所以他们十有**是从这条路线上走了。

    此时都已经临近寅时了。四野吹来的微风带着阵阵凉意让张萍浑身冷飕飕的,但心中窝着的那团火却让他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即使追去庐江也要将他们抓回来。不然又有何面目去见主公!

    ~~~~~~~~~~~~~~~~~~~~~~~~~

    “仲康,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张萍走了。许褚又来了,而且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裹。单就包裹的质地来说绝对的价格不菲,乃是名满域外的苏绣绸缎。

    “是杏林那些探子遗落下的东西,被张萍发现,临走时让末将交给主公的!”

    许褚将包裹献上后又退回阶来,但他因关心张萍,心焦的情绪越来越浓,张了张嘴,半吞半吐的说:“主公,此事过后不知您要怎么处置张萍?”

    刘澜深知许褚与张萍私交甚密,毕竟同处白耳营关系远非他人可比,这本是人之常情,若是许褚不来问,反倒出了奇有了怪了,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张萍乃是他故交张正之子,出于何种目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只是一想到该如何处置他,却又头疼起来,想了想有了主意,道:“我知道你与他的关系平日里就很亲密,而且他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又是念旧之人,即使不念他的功劳也要念他的苦劳!但是……”话锋骤然一转,沉声道:“但是他这次擅离职守,耽误了大事,虽然我念在他过往勤勤恳恳的份上免其死罪,但这活罪却不能饶恕,我打算调他离开白耳营,让他去翼德那里!”

    许褚长吁了口气,替张萍庆幸的同时又问:“既然张萍要去翼德军前,那白耳营副职一职不知何人能够顶替?”

    他心中有些私心,他希望可以让自己许坞的兄弟阳群接替,但这件事若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恐怕成功的几率就少之又少了,所以他才拐着弯去问刘澜,只有这样,主公才会问自己这位白耳营的主管有何人选接替,那么他就可以顺势将心中的人选推荐给主公,并最终达到目的而又不会让主公多想。

    “就让阳群接替他吧!”刘澜对白耳营的熟悉程度并不低,甚至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叫上号,但这并不能让他选出最适合的人选,不管是主观还是片面的了解自然比不上许褚全方位的评估,再加上他乃白耳营主官,所以他的意见比任何人都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他能容忍别的营出现一些地方主义或者是区域主义,但白耳营不行,这里需要绝对的领导与绝对的忠诚来保卫他绝对的安全,他一直默认二人的存在是因为二人都绝对忠诚,但一些问题的凸显却让他下定决心整合白耳营。

    所以他趁着张萍犯错的机会让许坞好手全盘接手白耳营可以说是大势所趋,甚至是早已谋划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调离张萍,这里面的顾虑有很多,但在白耳营内却只有一点顾虑,那就是不能让众将士寒心!

    许褚了解现在的主公,他现在讲究的是平衡与制约之术,而白耳营的组成又是原周仓黄巾贼还有许坞的好汉与甄家家丁,这些都是主公冀州之战时的主力,所以许褚心中的三名候选人便是阳群、马玉和阎芝,这既迎合了主公的心意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再加上三人正是这三股势力的佰长,不管是论能力还是资历,在张萍走后怎么轮也会轮到他们三人中的一人上位了。

    但许褚却发现自己想要扶持阳群的那一点小私心做了无用之功,他万万没想到主公会一反常态钦点阳群,这大出他的意料,让他大感主公难以捉摸的时候却有种拳打飞絮使不出劲的感觉存在。

    但不管如何,最终的目的达到了,白耳营彻底掌控在手中,他也终于有了百分百的勇气对主公夸海口说白耳营忠心耿耿了!

    “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等回了徐州,我会亲自任命的!”刘澜叮嘱了许褚一句道。

    “末将明白!”

    “嗯!”刘澜点点头,随即将包裹打开,里面尽是些换洗的衣衫,都是异常华贵的服饰,随手翻了翻也没有翻出什么东西的他却突听许褚道:“主公,你看那是什么?”

    闻言刘澜再次翻找,暗赞若非许褚眼尖可就要耽误大事了。希望出现绝密文件之类东西的他失望了,里面哪里有这些,反而是一支长长的笛子。

    这支笛子的材质刘澜清楚,乃是浙江省余杭县,现在的话应该叫吴郡余杭县所产的腊竹,而这支笛子所用的竹子最少已经成长五年以上,且为冬季采伐。

    这白竹(腊竹)砍伐之后需要自然干燥存放一年以上方能发音清脆且不易开裂。而在挑选时更是要挑选其纤维坚实、圆正匀称、壁厚均匀者,截取自竹根以上2-3节的部位。经选料、烘烤、去皮、铰眼、上笛塞、定音、缠线、上漆等25道工序,其中校音的技艺对音准优劣起着决定性作用。

    刘澜不想后世的笛中名品会在三国时期出现,虽然技艺较之后世还颇为粗糙,但在三国时期绝对算得上是翘楚中的翘楚!

    在后世曾学过吹笛的刘澜端详片刻后将笛子拿起凑到嘴边,轻吸口气后就吹了起来,他只是此道学徒,又扔下这么多年,此刻虽然重拾起来,但吹出来的音调却实在不敢恭维,连他自己听了后都有些后怕,别他娘把狼招来了。

    刘澜尴尬的放下笛子,不想许褚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羡慕的说:“真没想到主公您还会吹箫!~~~~”(未完待续。)

第九百七十一章 大乔

    “真没想到主公您还会吹*箫!”

    刘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牙咬的吱吱响,骂了声:“吹屁的萧,老子可不会这么有难度的事情!”被啐骂一句的许褚完全不知为何遭此无妄之灾,也是,后世人人都明白吹*箫是啥意思,可许褚他却不是什么后世人,所以他夸赞刘澜这话反而是褒而非贬,随即又补充了句:“你小子不懂就不要装懂,这叫笛子,不是你说的那玩意!”心里却想着吹箫这么技术的活咱可不会,不过……他心里这么一顿,却是想起了甄姜,随即又连连摇头,叹了声想都别想后又想到了糜箴,随即嘿嘿淫笑起来,这个倒是有可能!

    许褚在下面看着主公一会惋惜,一会儿又心存荡漾,还以为他发了什么癔症,关心的说:“主公,您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件麻烦事!”刘澜变脸比翻书还快,现在又成了一张苦瓜脸了。

    许褚一副愿为主公肝脑涂地,上刀山下油锅,慷慨赴义的慨然模样道:“什么麻烦事?仲康愿为主公分忧!”

    “唉!”刘澜长叹了一声,道:“名声坏了,恐连名节都毁了!”

    名节,名声,这是哪和哪啊?许褚一头雾水的看着主公,不明所以道:“主公,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刘澜嘿嘿笑着:“你说,这笛子应该就是那俩丫头的吧,他们曾经吹过,如今我也吹了,岂不是说我与其中哪个丫头有了肌肤之亲了?”

    “主公放心就好,这事就你我二人知道,咱不说她怎么能知道呢!”

    这许褚是真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和我在这装呢啊?刘澜见他始终没理会自己的意图。愁道:“可我总得知道是谁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了啊,不然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也太亏了吧!”

    许褚恍然大悟,道:“主公放心吧,若是将她们抓回来,末将一定会亲自问清楚的!”

    “仲康。还是你了解我啊!”刘澜嘴上如此说,可看那表情却无比满意。

    嘿嘿,主公,其实咱们全营都了解,您是有贼心没那贼胆!许褚偷眼瞧了刘澜一眼,心中嘿笑道。

    “你说什么!”刘澜面色一整,道

    “没,没说什么啊!”许褚慌慌张张的说,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小。暗道主公难不成连我想些什么都知道?想到这里,却是骤然一惊,若非如此,主公又岂能钦点阳群?此刻已是心寒但颤,连战都站不稳了。

    “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刘澜又怎么会有读心术,只不过是看他面部表情猜测他肯定是在腹诽自己,再加上刚才试探,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正要审问他刚才在说自己什么坏话,不想传令兵快步入帐禀道:“启禀主公。张都尉一路追赶,现已成功抓获奸细,如今正在往回押解的途中!”

    “可算是抓到了!”刘澜微微颔首,对张萍这一次抓捕相当满意,骤然看到那支笛子,追问道:“那小子是怎么个押解法。是强押还是礼遇?”

    “当然是强……”

    传令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刘澜已经‘噌’的坐起,激动道:“都给绑啦?”

    “是啊,都绑了!”

    “女的也给绑了?”刘澜一颗心算是彻底沉到了谷底。

    “也绑了!”

    “完了,完了!”一副悔青了肠子表情的刘澜当即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这样。也怪我当时不信能抓回他们来,不然怎么也要安顿一下他啊,男的绑就绑了,可女的还绑什么,难不成在这么多壮汉面前还能跑了?飞喽!”整整衣衫,从兵器架拿起屠龙刀,转身,道:“走,是该去见见他们了!”

    ~~~~~~~~~~

    刘澜带着许褚一众护卫赶了许久,远远的传来张萍又高亢又洪亮的惊喜声:“主公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要不把女女给我绑了,我能来嘛!径直走到张萍面前,没好气的说:“你小子打算就这么把人给我绑回来?”

    张萍不知道怎么哪又犯了错,让我拿他们的是你,现在逮回来了,又这样,心里委屈却又不敢说只是把头低的不能再低。

    刘澜心急如焚,见他还没有松绑的意思,气道:“还不快去松绑!”

    这算什么嘛,张萍悻悻的走了,却又被主公喊住,道:“忘了问你了,抓住了几人?”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周瑜!

    张萍回身恭敬禀,道:“就抓到二人,好像是姐弟,至于其余落网之人其他兄弟已经向前追去了,但现在还没消息!”

    “那他们有没有说其他人去哪了?从哪走的?”就抓着俩人啊,刘澜心中揣测着,难道小乔已经和周瑜私奔了?或者是大乔和小叔子好上啦?

    “他们只是说其他人在前面,可问他们为什么分开又不说,末将不知该不该动刑,所以才先将他们押回来听候主公处置!”

    “你的谨慎我很满意,你先去将乔暨给我带来!”刘澜翻身下马,在旷野中等候着。很快他就着火把看到了远远随张萍走来的乔暨,而乔暨也在同时看到了他,惊喜着,道:“刘使君,你可终于来了!”

    刘澜心中对这位单纯善良的乔暨心中还是存了些好感的,只是等他来到身旁却又拉下脸,道:“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为找你们可废了大劲了!”

    乔暨被他这么冷不丁一问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像犯了错的孩子,脸涨的通红,嗫嚅说:“我们也不想的!”他被刘澜抢占先声,一副都是自己犯了错的样子,徒然想到刚才张萍的无理和野蛮,闹哼哼的说:“不知使君抓我们姐弟回来是为了?”

    “怎么能是抓呢,我的命令明明是请!”刘澜腆着脸,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下令抓他们。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许褚手中接过他们遗落下的包裹,道:“郑先生说你们遗落了这个包裹,所以我才派人四处寻找你们,好将此物归还原主,不想我的这些手下误会了我的意思,居然把你们绑了回来。等会儿我一定好好惩罚他们!”

    刘澜说的煞有其事,不容乔暨不信,但若这番话是对别人说,那一定会嗤之以鼻,怎会信他,可这番言辞偏偏就骗了年岁尚小兼之单纯的乔暨。

    “啊,这是大姐的衣裹,我现在给她送去!”彻底信了刘澜话的乔暨说。

    “先不忙!”看着乔暨要走,刘澜加以阻拦。道:“你们怎么这么晚还匆匆上路啊,为什么不等到天亮了再走啊!”

    “家里传书来,母亲有要事招我们回去,所以才会匆匆上路的!”乔暨言之凿凿的说。

    这话刘澜当然不信了,话锋陡然一转,道:“那你二姐呢,我听我的手下说她在前面,她怎么会和你们分开。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从刚才乔暨要去送大姐的衣裹来看,抓住的一定是大乔。这样一来,小乔的行踪就诡异了,他当然不相信小乔一个人再前,这只能说明小乔是和周瑜离开或者是从另一条道离开了!

    “是大姐嫌路途颠簸,所以行进的速度才比二姐他们慢些的!”

    这小子虽然容易骗,但并不傻反而还挺精明的。只是他越这么解释就说明他是想告诉自己小乔就在前面,如此却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这只能更加让刘澜确定小乔绝对不会再前面,不然以他从营地到此处的这段时间,前去捉拿小乔的人早就追上了。毕竟她不管如何着急赶路,也不会与姐弟相距的太过遥远!

    “你二姐真的在前面吗?难道你平日所学圣人之道就教你如何骗人?”刘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乔暨脸色泛红,不知该如何作答,但又见他神色郑重,显然是不相信自己,脸色铁青的说:“使君,小子确实不知二姐的去处,但大姐说二姐就在前面赶路呢!”

    “原来是这样!”

    刘澜知道不会再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从刚才与乔暨的对话分析,要么是这个乔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在和自己装疯卖傻,若真是在装,那想从他口中套出想要的答案绝对是痴人说梦,与其如此,还不如将主攻的对象放在大乔的头上!但他并没有贸然去见大乔,而是带着他们姐弟返回了营地,为他们安排好营帐后才将大乔招来。

    大乔能够想到会发生什么,他手中已经准备了一把刀,若是那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她就当场自刎,绝不让其阴谋得逞!

    但他还是小看了刘澜,他绝非因性而性之人,若真是那样,不管是甘倩还是那主动投怀送抱的郭玉儿早就被他吃了,也不会到现在还完好如初。

    大乔被带到了帐前,可当入帐要被收身时,她又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在来时了断,如今羊入虎口,只怕这尚未被男人染指的身子就要被那禽兽糟蹋了!但峰回路转就在她绝望的时刻,屋内的刘澜喝令许褚,不但没有收身,反而就让她这样进了大帐,这让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毕竟手中有刀,胆气自然就壮!

    “乔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刘澜笑呵呵的望着进来,有些紧张的大乔,道:“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谁和你有缘分!”大乔冷冰冰的说:“若非你强拿我到此,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的面!”

    刘澜一副大感冤枉的嘴脸,好像受了天大的误会,比那窦娥还要冤,边示意她落座,边摊着手无奈,道:“这一切都是误会,难道令弟没有对你说吗?”

    “诡辩,别以为你那番话能骗的了暨儿,就能骗过我,若非你心存不善,又岂会在杏林之外暗下手脚!”

    谎言被揭穿了,但刘澜面色不变,只是在案几前把玩这一支令箭,而眼眸深处,却有几丝淡淡的寒光,寒光转瞬消失,他又变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看来姑娘对我的误会太深了,我之所以暗自派人护着村子,是因为最近从冀州来了些不速之客,所以为了确保郑先生的安全,才在他的授意下派出兵丁的,至于为何让姑娘误会成那些人是在盯你们,却让我有些惶恐了!”

    大乔低声耻笑,道:“好一张利齿,虽然你能将黑白颠倒,但休想骗过我!”

    刘澜双眼眯起,摇着头哭笑道:“看来姑娘对我不单单只是误会了,这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是说人与这宇宙,人与人之间都存在着微妙的磁场波,有的人和人之间的磁场波相互吸引,所以第一眼就会觉得很亲近,有的人呢,磁场波却互相排斥,这样就会新生厌恶,看来姑娘与我的磁场波是互相排斥的!”

    一本正经的说完,把大乔唬的一愣二愣的他却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过我对乔姑娘却怎么越看越亲近呢,难不成你是正极,我是负极,我们这正是所谓的异性相吸么?”

    大乔冷哼了一声,不想继续和这无耻之人谈下去,瞪着他道:“若是使君只想与小女子谈些磁石的事情,那恕小女子疲倦,要回帐休息去了!”

    “回帐休息那是最好,但如今在这旷野之中,被褥必然冰凉,难道乔姑娘不需要一位暖被之人?”刘澜一副流氓疲态的盯住上下打量一番,眼放绿光,后者心中一跳,脸罩严霜,尤其看到他那一脸的****之色,心中强倷怒火彻底爆发,很快寒霜就被熊熊烈火焚烧,眼眸之中透着要杀人的怒火:“就怕你不敢来!”

    这样的回答大出刘澜意料,可以说小丫头已经动了杀心,这已经归不到第一眼偏见的范畴而是上升到名节与名声的范畴了,这事可大可小,说不得可是真要出人命的!

    “开玩笑,开玩笑!”刘澜哈哈笑了两声,不想大乔转身就走,就在她离开的同时,脸色猛然变化,道:“乔姑娘,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再装了吧?我对你的了解,绝对比你对我的了解深,而且你连杏林之外的事情都了解的这么清楚,我想有些事你是愿意为我解惑的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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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667/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作者:皇叔刘司马所写的《大汉龙骑》为转载作品,大汉龙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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