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吹牛
“奴家已经说过,若真如老爷心中所想,那普天之下可选之人甚多,何苦独独选了老爷您?”糜箴幽怨的看向刘澜,道:“不是奴家妄言,凭老爷此时可有十分把握对付曹家吗。”
刘澜心中一怔,脸上满布着苦色,老实道:“若别人有此问,我会说有九分把握,但你问起,我也不想隐瞒,连一半之数也没有,若是有你娘家与我齐心,则又可增加二成,若是再加上陈家,就有了九成把握,即使曹家临死反扑,我亦不去惧他。”
糜箴听他如此一说,却是掩嘴轻笑一声:“老爷太小看自己,高看了曹家,以老爷的本事,也许此时没有十成把握,但日后却绝对会有。”
刘澜不想糜箴如此高看自己,老脸竟难得的一赫,但他毕竟也不是刚来的社会小正太,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中,对人性的了解早已让他宠辱不惊,但眼前毕竟是美女在夸赞,而非他人,心中不免有些自鸣得意,笑道:“还是媳妇你了解我啊。”
糜箴幽幽的看他一眼,见他一副得意模样,不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随即急忙掩口,更是害羞的低下头以掩饰之前的尴尬。
不得不说糜箴笑起来当真是娇羞可人啊,刘澜看得都痴了,腆着脸嘿嘿笑道:“媳妇,你还别笑,你是不知道你相公我的厉害,你是不知冀州的袁绍,最后还不是拿着白布条像你相公我投降吗?”
糜箴点点头,面前的珠帘更是叮当作响,我也并未说你不厉害。口中却是道:“却也是如此,奴家已有所耳闻。”
刘澜听她说有所耳闻。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口若悬河道:“就那个自称徐州伯的袁术。他手下有多少大将在鲁阳被华雄斩下马来,可那华雄到了汜水关后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与云长)一刀斩下马来?”在说道与云长时,却是嘟囔过了去,就算听到也不会听清。
“当时你是不知道给那汜水关主将徐荣气成什么样,竟然派出了十万大军来围剿我,我当时身边可就不到一万人,可没成想,最后我不仅把那曹孟德给救了出来,还安然无恙的返回了酸枣!”刘澜说起谎话来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若是他人还真当这就是真相,不想糜箴早对他有所了解,轻笑道:“油腔滑调,老爷别以为我不知道真相。”
刘澜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她心中虽然知道自己已经被揭穿,但也不能真的就去承认自己之前是在说大话吧?只能继续舔着脸道:“媳妇,你怎么不相信你相公呢。叹息一声:相公可从来不说虚言。就算不提袁术,那曹操厉害吧。那些丹阳军避之如猛虎,可在我面前,还不是乖乖退回了兖州!”
“这些怎么与我听到的有些出入?”糜箴水汪汪的大眼珠促狭的看向他道。
刘澜心中一怔,暗骂这是谁在背地里嚼舌根?说道:“这还能有假?整个徐州都知道。”
“那怎么奴家听到的却是……”糜箴还未说完。便被刘澜笑着打断道:“原来是娘子你信了谣言。”
刘澜左一声娘子,右一声老婆叫的好不舒坦,笑道:“你可以打听打听。曹操之前攻徐州甚急,可相公我一封通晓大意的书信送至曹操面前。曹操便回信答应撤军,只是他三军撤退不易。这才耽误了数日,可不是什么吕布袭了兖州而使曹操退兵。”
“原来是这样。”糜箴作恍然大悟样,掩嘴笑道:“老爷还真是好本事呢。”她心中知道真相,但并未拆穿他,半晌才又缓缓道:“当日家兄从北海回归,我见他满面喜色,细细问来之后,才知道大哥不仅邀来了孔太守,更是连辽东太守刘澜也邀了来,我当时还当是哥哥欣喜孔北海,细细询问,不想哥哥却是因为老爷您答应到徐。”
刘澜听他转回到正题,敛容道:“原来是这样。”突然心中好似想道什么,骚骚一笑道:“媳妇,你跟相公我说句实话,是不是那时候心中就欢喜上相公我了?”随即自以为是的点头,道:“也是,这么一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心中欢喜也是应该。”
看着刘澜耍宝的模样,糜箴吃吃笑道:“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我倒没见着,但满嘴油腔滑调的男子却是见到一位。”好似下结论一般,道:“奴家一直不知道老爷能够前来为何会让家兄心中欣喜,那时奴家就在想,这刘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竟然会让家兄如此激动欣喜,后来及至听到曹操因老爷一封书信而退兵,奴家心中却更好奇了,这个刘澜为何会如此厉害,竟然能让背负杀父之仇的曹操如此轻易退兵,不想今日见到相公真容,奴家方才明白!”
刘澜嘿嘿笑道:“看来娘子终于知晓相公的厉害之处了。”
“确实是知晓了,原来相公并非是统兵打仗的本事厉害,我看最厉害之处还是在嘴上,不然又如何能够将曹操说跑?”说完竟是掩嘴吃吃笑道。
刘澜缓缓走到糜箴身前,轻轻除去了她的凤冠,她的双肩虽然轻轻抖动,但此时却并没有像之前一般抗拒,反而是任他施为。
凤冠落下,露出了糜箴那绝美的容颜,刘澜不由的痴了,半晌才说道:“你要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的多。”
“是吗?”糜箴下意识的说道:“只可惜名节……。”说道这里,却是神色一黯,眸中珠泪却如那玉珠一般再次滚落而下。
刘澜做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就这么无声的安抚着他,半晌就见糜箴挣脱了自己,眼含热泪道:“相公可否答应奴家一件事。”
“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也会答应。”
好似知道糜箴想说什么一般,在她耳畔恨恨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亲手将曹义手刃,替你报仇的。”
“不。”糜箴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刘澜难以置信的看向糜箴道。
糜箴缓缓摇头道:“我知道相公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付曹家,所以我不希望相公为我冒险。”
刘澜再次将他拥在怀中,面前那副梨花带雨的容颜再加上此时略带三分担忧,显得是那般明媚动人,惹人心生怜惜,轻轻伸出手来,在她那吹弹可破的容颜上为她擦落泪珠的同时道:“娘子不用替相公担心,我自有分寸,多则二三年,迟则一二年,我必会将曹义手刃!”
他说的斩钉截铁,尤其在说到将曹义手刃,更是不可察觉的双臂用力,将糜箴用力的拥在怀中。
虽然被刘澜拥在怀中有些疼,但她却并未出声,就这样默默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好似只有这里才是最最安全的避风港一般,半晌只听刘澜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吗,陈家已经同意全力支持我了,在家上你兄,还有他联系的其他氏族,手刃曹义,也用不了多久了。”
糜箴突然抬起头,满是震惊和诧异的看向刘澜,道:“相公说的是真的?”
刘澜轻轻‘嗯’了一声,不想糜箴浑身轻轻颤抖,半晌‘呜’的一声趴在他双腿间哭了起来,泪珠如世上最美艳的珍珠一般颗颗落下,打在衣衫上。
任由眼前这位苦命的女子尽情发泄着情绪,即使衣衫被打湿,也没有要挪动分毫的打算,他只是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脊,让她在自己的怀抱中尽情的发泄。
哭声渐止,多日来被她压抑的情绪在前一刻终于突破了提防,整个人好似也轻松了许多。
看着这位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彻底爆发,刘澜在心中轻轻一叹,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就静下心来,等着曹义被枭首的哪天吧。”
说到这里却是喃喃自语道:“这一天快到了,一定会很快到来的,相信我,已经不远了。”说着再次伸出衣袖,异常温柔的为他擦去挂在眼角的泪珠。
糜箴闭着眼睛任由刘澜擦去眼角的泪水,直到刘澜的动作停止,她才站起身来,眼神深邃的看着刘澜,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求老爷,不仅要将曹义枭首,还有曹豹,要将他们父子俩都杀了。”
说到最后却是轻声抽噎道:“他们都不是人,都不是人……”
看着她如此痛心疾首的模样,刘澜心中好似有无数刀子在剜割一般,无比痛心却又异常怜惜的将他拥在怀中,道:“你放心,他们父子哪个我也不会放过。”
说道这里却是只能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若不是有曹豹的指示,曹义又那有这么大的胆子。”
两人彼此相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刘澜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早些休息吧,今晚我会在你身旁一直守着。”
糜箴脸上一赧,底下头的同时却是偷偷看了眼刘澜,见他竟然朝屋外走去,急忙道:“相公不是要守着奴家吗?这又是要去哪?”说道这里却是幽怨道:“难不成相公是嫌弃箴儿身子……”
还未说完,就见刘澜苦笑着回头,一拍脑门道:“你这丫头怎么就爱胡思乱想?”说着却是走到矮几旁,拿起合卺酒道:“我们还没有喝她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三章 臧霸
第二日一早,刘澜微微睁开眼眸,身旁哪还有昨日那位动人的美人,略微一扫就见那位美妇正在梳妆前梳妆,微微一笑的同时,却是掀背看向了那点点落红,直到此刻刘澜仍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眸,糜箴竟然仍是完璧之身。
他不相信曹义是太监,更不相信糜箴作假,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天也许在关羽前去救下糜箴之前,那曹义并没有得手,而之后徐州的谣言,到更似曹豹的无奈之举了,想道这里,刘澜却是轻轻下了榻,走到了糜箴身后。
其实关羽说的含糊,是因为有关糜箴的名声,糜箴不知晓真相,还当是赵雨帮他穿好了衣衫,毕竟古时女子对男女之事,只有结婚当夜去看压箱底,再加上曹义放出风声说占了她的身子,这事在徐州传的沸沸扬扬,就是糜箴都不得不信了,不想阴差阳错却成全了刘澜!
梳妆的糜箴通过铜镜看到了身无片缕的刘澜,双颊微微一红,羞涩道:“相公小心着了凉,你先等等,待奴家稍后为相公更衣。”
看着眼前改为高辔的糜箴,淡扫峨眉的她扭头的同时顿时让他眼前一亮,下身不由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从身后环住她那如雪的修长脖颈,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什么?”糜箴惊呼一声,也顾不得此时刘澜乃**着身体,震惊的说道:“相公说的都是真的?”说道最后却又低低说道:“切莫拿箴儿玩笑。”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与你玩笑?”
刘澜异常认真的说道,同时却又在糜箴耳畔低声说道:“看来我还要谢谢那位曹大公子,不然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又岂会嫁与我刘澜?”说着便咬住了糜箴的耳垂。慢慢的从耳垂开始向脖颈下移。
刘澜数月的欲火一朝得放,哪还再能把持。刚一离开糜箴脖颈,便急忙将他拦腰抱起。向着榻沿走去,只是还未移动,就见双手箍着刘澜脖颈的糜箴喘着粗气说道:“相公,不行,不行,今天还有事呢。”
“什么事能比这事重要。”刘澜随口答道的同时却也不去理他,朝着榻沿迈步而去。
糜箴噘着小嘴道:“昨天姐姐派丫鬟说:‘新妇入门,以后需向姐姐献茶。”
“啊?”刘澜难以置信的看着糜箴,不用想也知道她口中的‘姐姐‘乃是甄姜了。暗道:“难道汉时就有献茶一说了?”刘澜点点头,只听糜箴继续说道:“看来姐姐是要给箴儿一个下马威呢。”说道最后竟有着一丝不服流露出来。
“用下马威却也并不妥当,只不过她是要让我看,更是要让你明白她乃是刘家大妇,毕竟这内宅的事情还是她说了算的,我也就不搀和了。”
说着却是将糜箴放落下来,不无遗憾的想道:“看来只有晚上再来收拾这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陪糜箴献完茶,刘澜便径直向府衙走出,刚进了衙门。离得老远就看到了简雍,喊道:“宪和,我正有件要紧事要你走一趟。”
“是什么事难住了主公?”简雍迎上问道。
“你我边走边说。”
刘澜与简雍想着府衙走去,边走边说道:“徐州除了陶州牧、世家、丹阳军外还另有一处势力……”
还未说完,就听简雍说道:“主公是说开阳的臧霸?”
“对。就是此人。”
刘澜肃容道:“此时徐州世家已经全力支持我,而丹阳军又一分为二,早已不足为虑。所以眼下就要看这人是什么态度了。”
“所以主公欲使宪和走一遭?”简雍立时明白了刘澜的打算。
“正是。”
刘澜点点头,道:“我想知道臧霸对徐州也有意染指?还是依然想守着开阳的一亩三分地。”说道这里却是眸光灼灼的看向简雍。道:“所以此事也只有劳烦宪和亲自走一遭了,去探探此人的真实想法。”
“就这么简单?”简雍玩味的看向刘澜。道:“若只为此主公也不会亲来吧?”简雍太了解刘澜的为人了,若不是要紧之事,那这件事只会在每次的例行会议中提出,若是刘澜亲自上门,那此事就绝不会是小事。
“知我者宪和也。”刘澜笑道:“最为主要的,是想让宪和去看看,可否将臧霸此人收为己用,若能收为己用,则不失为一大助力。”
“这件事恐怕困难。”简雍微微摇头道:“我对此人毫无了解,更不相识,若是相识也许能规劝一二,若今次前去便贸然提议,恐怕得不偿失。”
刘澜点点头,赞同道:“宪和所言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所以我才将这件事交予宪和。”
简雍这才明悟道:“我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明白就好,只要先打好了关系,即使暂时他不愿意,只要日后能为我所用。”说道这里却是煞有介事的看向简雍,道:“到时宪和你可是居功至伟。”
“主公客气了。”简雍笑道:“只是不知何时前去?”
“越快越好,只有将徐州外部的不稳因素早日稳定,我等才能以此为根基向四周发展。”
“宪和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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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长得高高壮壮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好似可以洞测人心,他的颚骨比之一般人要高,而棱廓分明的嘴唇与下颚下长满了好似钢针一般的胡须,从面容看他起码有四十多岁,其实他今年也只是三十出头罢了。
他从很小就长着这么一副老成脸,可以说十多年间就没有变过模样,此时正踱步在房中,虽然青州的黄巾闹的不如以前凶了,但他却仍然不敢有一丝放松,他麾下虽然明面上只有一万人。但实际掌控着的部众却保持在了三万之数,在徐州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中的秘密。
但陶谦却一如既往只给他拨付一万人的粮草。而其余粮草却要靠他自己筹措,若是平日里。这二万人的粮草还可勉强靠一郡之地勉励维持,可今时不同往日,自曹操大举入侵徐州之后,这样自给自足的均衡便彻底被打破了。
他多次向陶谦上书讨粮,但书信却好像石沉大海,渺无音讯,就在他苦思对策之时,只听士卒禀报,说是从小沛来了名使者。
臧霸脸色一沉。喊道:“招他进来。”
不一会,简雍抬首挺胸,气质潇洒的踏帐而入,脸色间从容恬合,无一丝紧张,笑望着臧霸,微笑施礼。
“我与刘澜素无交情,他此次派你前来所谓何事?”臧霸来到会客厅落座后看向下首的简雍说道。
简雍却好似并未听到上首臧霸所言,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开阳果然是一处好所在。”
“呵呵。”臧霸是什么人。哪里能听不出简雍的言外之意,冷哼一声道:“我在开阳亦是听说小沛也是一所好所在,有机会定当前去转转。”
“我想我家主公定会扫榻以待将军大驾的。”简雍从容作答,却又微微叹息道:“怕只怕臧将军没有机会了。”
“有没有机会到时自知。又何须此时逞口舌之利。”
臧霸话一出口便即后悔,好似自己真的怕了他刘德然不成,冷笑道:“不过我却可以在那天来临之前先让你身首异处,你可知晓?”
“简某深信不疑。”说着简雍却又笃定的说道:“但我却是相信将军绝不会杀我。不一定还会以美酒招待。”
臧霸神情一冷,哼声道:“你还真以为某手中之剑只是你等文人的配饰不成?”说着却是将腰间的佩剑抽出鞘来。真也似寒光闪闪。
“哈哈。”简雍放肆笑道:“我相信将军这把剑乃是杀人之剑而非配饰,但若是将军执意要杀在下。那么在下今日的状,必是将军日后之景。”
“好一张伶牙俐齿。”臧霸看着下首的简雍,之前一直极力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道:“那我倒要瞧瞧看,他刘澜到底有没有能力来取走臧某的这颗头颅了。”说道这里却是迈步走向简雍。
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臧霸向自己走来一般,简雍就这样在怒火早已中烧的臧霸面前坐着,直到刀剑加身的刹那间,只听他笑道:“看来将军是误会了,到时取将军头颅者非是我家主公,而是陶州牧。”
简雍用眼角余光看着即将将自己枭首的宝剑,心中早已吓的冷汗直流,但就在宝剑即将临身的刹那,就见带着破空声响的宝剑却突然停了下来,而臧霸更是怔在了原地,冷笑着看着他道:“竖子,休在臧某面前行挑拨离间之计。”
“是不是挑拨离间,将军难道不知晓?”简雍争锋相对道:“难道将军还是不敢直面?”
“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臧霸带着三分心虚,三分异样道。
“将军,全徐州都知晓的事情,难不成只有将军您不知晓吗?”
简雍站起身来,迎着臧霸的剑尖笑道:“陶徐州为将军只拨付这少许钱粮,难道将军还不知晓吗?”
“哼。”臧霸挺了挺手中剑,使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将简雍处斩,冷笑道:“臧某只有万余人马,陶州牧自然按配额拨付,这又有何不可?”
“哈哈。”简雍饥笑一声道:“我原以为藏将军是位洞测时局的真英雄,却不想也是位自欺欺人的莽夫罢了。”
“竖子百般辱我,今日必取你项上狗头。”说着臧霸便再次举剑。
“将军既执意杀我,且听我一言再杀不迟。”
说完,简雍见臧霸剑势锐减,他心中知道臧霸此时正在气头上,真将自己枭首示众,到时非但主公的任务没有完成,还白白搭上自己这一条性命,虽说他心中着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但表面上却是从容自若,谈定异常道:“徐州境内又有几人不知藏将军为抵黄巾,私自招募了二万郡兵?”
“这本是将军为了保土安民的善举,可陶州牧为何既不责问将军私自募兵,又不责令将军解散私军,反而却充耳不闻?难道将军没有想过?”
“也许陶州牧并不知晓此事……”臧霸下意识的说道,可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虽然并不相信陶谦会对付自己,但还是想听听这个简雍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有如此才能知道刘澜此次派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我不相信将军看不出来。”简雍似笑非笑的看着臧霸,好似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继续说道:“最初陶谦使将军屯驻开阳便是无奈之举,他又怎会愿意臧将军以此为基发展壮大?”
“这句话虽然难听,不过却也是事实。”臧霸点点头,却又说道:“不过你却说错了一件事,屯驻开阳并非乃是陶谦的无奈之举,到应该说是他有意为之。”说道这里却是叹道:“也许在这些氏族眼里,像我这样的小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而他既不愿意我壮大,又不想徐州被黄巾所扰,所以他才拿我来拖住黄巾。”说道这里却是怅然一笑道:“也许亦是拿黄巾来拖住我,毕竟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威胁到他。”
“哎。”简雍叹息一声道:“此时陶州牧日渐衰老,再加上此时皇纲失统,自然要为子孙思虑,那么陶州牧欲要使其子陶商顺利继位,首要对付之人便自然会是臧将军您了。”
“哈哈。”臧霸摇头笑道:“好一副利齿,我险些就要被你所欺。”说道这里却是笑道:“我看要担心的并非是我臧霸,而是近在小沛的刘澜吧。”
“若按常理来说,臧将军所言不虚,但臧将军却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此时徐州之氏族以尽为我主所有。”
“什么?”臧霸心中一惊,拿在手中的长剑更是‘当’的一声掉落在地,心中凄楚,大事难成矣。
看着臧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简雍微笑道:“将军,我说过你不仅不会杀我,还会以最好的美酒来招待我,不知简某可否说错?”
臧霸点点头,笑一声道:“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不但会拿最好的酒来招待,还有最好的菜肴与美女。”
说完却是看向简雍道:“不知你家主公要我如何?”
“现在徐州形势渐渐明朗,我家主公只是想知道将军会站在哪一边?”简雍抚髯笑道。
“我若是哪条边都不选,又会如何?”臧霸瞬间闪过许多想法,但最后却毫无表情的看向简雍道。
“难道将军以为自己能置之世外吗?”简雍叹了口气道:“我家主公临来对雍言道将军乃日下无双的真汉子,若能延揽最好,若无法延揽也不可刁难,只需将军在主公争夺徐州牧之时不表态或是略作支持即可。”
“略作支持也非不可,但宣高却亦有一个条件。”
“虽不知将军的条件是什么,但我家主公曾说,只要臧将军支持他,待我家主公进位徐州牧后,将军就无需为那三万人的钱粮而发愁。”
“就这些吗?”臧霸面色变化道。
“就只这些,而这些我家主公也暂时无法给予将军书面上的承诺,虽说是口头所言,但日后必定会信守,即使有字面上的承诺,到时主公若是不承认,将军亦是无奈,不知将军以为是否?”
臧霸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刘澜不会在再做任何的让步,但能保住军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苦笑一声,道:“你回去告诉刘澜,到时我谁也不帮!”(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四章 偶遇
小沛重新修建早已开始进行,没有官府抽调徭役小沛百姓并不积极,可随着秋收一过,越来越多的加入其中,仅仅二个月的功夫,靠近北城门的市集便以初具规模,虽然只完成三分之一,后续屋舍仍在建造之中,但集市沿街两排商铺已然林立,以私人米铺、官府盐铺为主,酒食饭肆和金银铺为辅,至于皮革之类的商铺居然也开了数家,在刘澜的预计中这样的商铺最多是些本地的猎户贩卖皮草,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外域胡商会也在小沛开了三间店铺,可见入城税与过税住税被免除后的小沛对商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而在北市,出了类似商业街区的店铺外还有沿街摆摊的蔬菜瓜果区,水果摊的方向热闹非凡,再加上玩五禽的艺人,耍猴的匠人,算卦的术士点缀其间,使北市更添繁荣。
而其中一座占地最广的三层建筑便是小沛县新成立的交易所,此时门前排满了长龙,皆是从其他地方闻讯而来准备交易的商贩们。
而对面一间与之相同面积的房舍却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毕竟一个是车水马龙排着长队等待的,而另一处却是门可罗雀的惨象,任谁也会向屋前的门匾上撇去一眼,而此时刘澜则皱着眉头望着上面写着四个烫金大字的‘小沛钱庄’呆呆出神。
从一开始钱庄借贷便与官府借贷有所不同,官府借贷虽无需抵押却需要小沛户籍才能来认领,而官府面向的只是贫农、中农。且只能借耕牛和粮种,反观钱庄。面向所有百姓,但却要抵押。不仅能够借到耕牛粮种,甚至还能借到超过抵押物一倍到十倍价值的五铢钱。
虽然诱惑很大,更有官府出面为钱庄担保,但百姓心中还是会担忧,这也是为何小沛钱庄会出现现在这般门可罗雀的情形,当然百姓的犹豫会通过钱庄存在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淡,到时候刘澜相信,在他彻底取消对工商业的歧视之后,会有更多地少之民选择经商。如此一来,他最初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刘澜和许褚向着北市深处行去,未走多久,就见不远处走过一名貌美村妇,两眼一亮,躲了他俩月不见,不成想今日却在这里遇见,当真是有缘,绕道女子身前。挡住了她前进的去路。
甘倩在市集转着,突然就见身前有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也不抬头,直接向一旁闪身而去。不想她只是刚一闪身,身前那道身影亦是向一旁移动,再次挡住了她前行的去路。
这种事她一个弱女子遇到的多了。见怪不怪,正要呵斥。可头还没抬起来就听身前那人轻声调笑的声音响起,道:“这是哪家的妹妹。竟然挡住了哥哥的去路?”
甘倩神色变得阴寒,啐了一声道:“不要脸,谁会挡你的去路。”心中却觉声音甚是耳熟,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人,抬头观瞧,果真就是刘澜刘德然。
“原来是刘使君。”
甘倩的反应极度平静,就好似陌生人一样对他盈盈一礼,道:“小女子见过刘使君。”此时的甘倩早已看透刘澜是那种言而不实,口不对心之人,她中期盼他当真能来娶她,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他与糜家小姐的成婚消息,这一变故让她伤透了心,虽然他来过数次向其解释,但她哪还会再去信他.本就是性格坚强的女子,对他这种人早已抱定决心,从今以后敬而远之。
“你这是去买米吗?”
眼中满是柔情的刘澜看了眼不远处他派过来保护甘倩的那几名护卫后又对甘倩道:“我不是说过吗,以后想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去办就好了,你又何苦亲自……”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甘倩打断道:“我有的腿,有的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为什么要去劳驾他人?还是你觉得我连这些米都买不到?”甘倩看着他,嘴角挂着不齿的冷笑。
“我没说你买不到……”
刘澜刚欲解释,却又缄默不语,半晌才又叹道:“你这是何苦呢?”说道这里却是语调沉沉的道:“你这人就是性格又倔又强,好像刺猬一般,浑身长满了尖刺,让人想要靠近却又不得不退避三尺。”
“呵呵,我是刺猬。”甘倩冷笑一声,道:“我曾经向你收起过尖刺,但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将尖刺对准你,这只能怪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看着甘倩争锋相对的神情,刘澜眼色黯淡,他能瞧出甘倩此时充满了愤怒,尤其是其憋红着的如花面颊在配上其上的胭脂更显动人,她不似甄姜那般刁蛮任性,也不似糜箴那般撒娇可人,她无父无母,一直独自生活,他周围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感到安全的臂膀,所以他只有使自己变的坚强,坚强的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刘澜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他曾经可以成为他坚强的后盾,但那只是曾经,他心中宛如刀割一般,叹道:“倩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知道你心是欢喜我的,但你也应该知道我家那位夫人,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说服她的。”
“只怪我当初瞎了眼。”
甘倩冷笑,宛如木瓜般的酥胸更是上下轻微起伏,红唇紧咬,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半晌才狞声道:“你家哪位夫人?”
甘倩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冷冰冰的说道:“你这些谎言连三岁孩童都不会信,何况是我?亏我当初还信以为真,现在你再对我说这些,我岂能信你!”他心中充满了被刘澜欺骗的愤怒,继续道:“若真如你所言,你妻乃悍妇,那她又如何能够同意你与糜家小姐的婚事,你竟还敢在我面前以此为借口?可笑至极。”
不让刘澜插话,继续说道:“你还是走吧,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就让你在我心中留点好印象吧,若是你继续纠缠,会让我更加对你不齿。”
刘澜终于明白甘倩要向他表达的意思了,他一直不明不楚,原来甘倩是在责怪自己可以纳糜家妹子为妾,却不可以纳她,低声苦笑道:“倩妹妹,你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
甘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迈步前走的同时却是冷笑道:“那这个误会也正是我心中所愿,因为我更希望这个误会是真的,而不仅仅是一个‘误会’。”
“这件事根本就是牛马羊不相及嘛。”
刘澜见他要从自己身边绕道离开,再次挡住他的去路,此时路旁两边的行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看着这些人向自己频频看来,此时心中郁闷的刘澜向四周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
他这么一说,路边的众人这才露出明悟的眼神,不想甘倩却极为平淡的说了一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耻吗?虽然我只是一个低贱的农妇,但还请刘使君您放尊重一些。”
“你知道吗?这次与糜家的结亲,乃是一场交易,根本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所以甄姜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所以这已经超出了单纯的纳妾范畴,而你却又不同,我希望你千万不要混淆了。”
她对此早已看淡,若是以前在乎刘澜时,听他此言必会打他几下把委屈发泄出来,但此时他觉得竟是连对他生气也都生不起来,甘倩声音很平缓的说道:“对不起刘使君,也许民妇曾经有时间听您讲故事,而且深以为真,但此时民妇身有要事,所以没时间在此听使君编纂这些惹人嗤笑的故事了。”
就是泥人也带着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刘澜,尤其甘倩如此不冷不淡的神情和口吻,心中的怒火仿若出笼的猛兽,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可以从他那提高了的音调得知,羞怒交加,道:“难道我说的话就这么不可信吗?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种满嘴谎话的人?若是这个世上连我都对你谎话连篇的话,试问这世间你又可以信任何人?”
说道最后却是痛心疾首的道:“都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还真没说错,连哪个对你好,哪个对你坏,谁对你说谎,谁又是真心关心呵护你都分不出来,这不是头发长见识短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五章 偶遇(2)
犹若未闻,甘倩眼中只是刹那间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淡的说道:“你骂完了,也说完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不行。”正在气头上的刘澜大吼出声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是如此犟,来软的他不吃,来硬的竟然比自己还硬,活脱脱就是第二个刘茵,当初对付一个刘茵可让他头疼不已,可话说回来,两人当时所处位置是打了颠倒的,而此时成了他是刘茵追刘澜,碰到一个性格如此坚强的甘倩,可想他能叫苦不迭吗,可想他对刘茵的愧疚能不越发深吗。
有那么一刻他本想转身就走,可正是那道身影的浮现让他待了下来,不能走,绝不能走,若这是甘倩这小丫头试探自己呢?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从此与他相忘于江湖?说道:“你跟我走,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在这里,我不想成为笑话。”
甘倩眉头微蹙,眸子中更是有着一丝不屑,银牙轻咬,道:“也许在使君您看来,女子的名声没有您的声望重要,既然您如此看重声望,那就应该莫再纠缠小女子,应该立即离开。”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刘澜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怔在原地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小女子从未变过,只是如实回您的话罢了。”甘倩面带微笑,但她略显粗糙的手掌却不为人察的轻微颤抖着,显然是对刘澜之前的言语异常恼火,但她却刻意的掩饰起来。所以并没有让他发觉,
“倩妹妹。不要闹了,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一聊。到时我会仔仔细细的向你解释清楚。”刘澜一脸无奈的看向甘倩道。
甘倩独立生活多年,养成了独立和坚强的性格,不是说她性格坚强就没有了软弱的时候,而是说她在认定了一件事情时是极难再改变主意。
她心中已进入了误区,认为刘澜一直是在欺骗她的感情,所以此时不管他如何解释,她无论如何再难相信。因为他早已不是其心中那个一言九鼎的男人,而是那种满嘴胡言的纨绔,当这样的印象一经转变。刘澜再想让甘倩转变却又岂会如此容易简单?
甘倩心中冷笑一声,既然甄姜可以允许他纳糜箴,为何不会同意他纳自己?毕竟她不是要刘澜娶为次妻。就是退一万步来讲,她本就是良家女,若是嫁给他人,必为正室,虽然生活艰苦,却也好过嫁他。斥道:“我没什么好听你解释的,你也不必向我解释。小女子不像使君这般清闲,便不打扰您了。”
此言一出,立时让刘澜的怒火爆发了,上前一步。弯腰的同时抱起他的双腿,顺势向上一抬,将甘倩抬在了肩膀之上:“走不走由不得你。今日我怎么也得让你知道真相了。”
甘倩哪能想道刘澜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胡来,被抱起身来的同时便惊呼一声。道:“放下我,快放下我来。”
刘澜蛮不讲理的道:“不放。”说着就在四周诧异的目光中向集市外走去。
此时刘澜抱着甘倩的双腿。而她的上半身则在刘澜的背后,甘倩紧握成拳的小拳头频频打在他的后背,同时嘴中却是颤声道:“你快放下我来,快放下我来。”
忍着背后的传来阵痛的刘澜暗骂这小娘们看似娇娇弱弱的,不想打起人来还真疼。甘倩反抗太过剧烈,刘澜心中有了一丝犹豫,嘴上说道:“你若是肯听我解释,我就放你下来。”
“休想。”甘倩虽然被他抗在肩上,但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即使他真的会伤害自己,他也不会向其屈服,是以依旧强硬的说道。
“你就是抓住了老子舍不得伤害你,不然老子今日就让你知道小白兔遇到大灰狼会是什么下场。”刘澜心中气急,竟然难得的爆出了粗口,给甘倩当上了老子。
“你这个流氓……强盗,快放下我,快放下我。”甘倩破口大骂道,她平日里听多了刘澜对他讲大白兔和小灰狼的故事,自然明白嘴里在说些什么,可平日里刘澜说这些那都是开玩笑,可现在他却是恶声恶气的说出来,心中不由的一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还真怕他对自己做出口中之事来,挣扎欲烈。
刘澜不理他,可却不能不理会街道两旁路人对他指指点点,更有一些见义勇为者向自己走来,显然是要来闻讯下刘澜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何事,见此情形,刘澜向四周冷喝一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夫妻吵架?”继续向前走去的同时却是笑道:“让众位父老见笑了,今晚看我回去怎么收拾这娘们。”
一些不明真相者立时停下了脚步,露出了会心一笑,但当事人的甘倩毕竟还是少女,面皮薄,早已挂不住了,羞红着双颊,道:“不要脸,不要脸,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淫贼。”
“还没完没了了?”
刘澜自从初时遇到甄姜被其骂作淫贼就极其反感,此时又听甘倩如此骂,立时怒道:“敢骂我是淫贼?那我今天就淫一个给你看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骂。”说着扬起手掌,狠狠的落在自己脸侧的肥厚翘臀上。
啪啪啪
“啊”的一声,甘倩惊呼出声,她如何能想到刘澜竟然会去打那羞人之处,俏脸憋的通红,双手做拳更加疯狂的打在刘澜身上。
“我靠,天马流星拳?”
小丫头突然落在他身上的小拳头变的又急又快,刘澜怒道:“我在让你打。”说着更加频繁的挥手打落在甘倩的臀部之上,而双腿却并没有丝毫停顿,早已走出了市集。
刚出了坊市口,刘澜突然就听到身后有抽泣的声传来,停下脚步细细听去,果然有哭泣之声,知道是肩上的美人哭了,心说看来是刚才将她打痛了。不由后悔自己之前下手没有轻重。立即将他放下身来,苦笑道:“疼不疼?”
“不疼。”甘倩背对着刘澜,下意识的说道,但话一出口却又后悔,立时住口。
“嘿嘿。”刘澜骚骚一笑,小丫头明明疼的要命,但性格竟然让她说出反话来,来到她身边,低声道:“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刚才那般疯狂的表达,我也只能如此来回应你了。”
“不要脸。”甘倩抽噎的骂道。
“我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倩妹妹还是爱我的啊。”刘澜一脸花痴的模样看着甘倩道。
话未说完,甘倩便即转过身来,同时向着他的命根踢了过来,也是他反应迅捷,在她踢来的瞬间便即闪身在一旁,调笑道:“我还没说完你便踢来。”说完却是摇头晃脑道:“打是亲,骂是爱,爱的不够拿脚踹。”
“你……”
甘倩正欲呵斥他轻薄,可是随即却又冷静下来,他虽然眼中满是厌恶与不齿,但也没有了继续和刘澜计较的心思,她心中不想在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只想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他是一郡之长,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庶民,既然惹不起,那总能躲得起吧。
“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
“你觉得可能吗?”刘澜凑到她身边,在其耳畔异常霸道的说道:“你是我的,所以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我有的是时间让你会心转意.”
甘倩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竟会是这种人,情急之下急忙转头,想要斥责他,不想刘澜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早已在此等候,待她刚一扭头,身子便向前轻轻一探,在其朱唇之上轻轻一点,好似小鸡啄米一般。只是短暂一瞬,了便即离开,嘴里更是啧啧赞道:“果然美味,果然美味,如此人间美味,我又怎么舍得让其离我而去?”
“你……”
甘倩早以领教过刘澜的厉害,对从他口中说出的不堪之语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他此时这话一出,还是让她感到羞愧难当,又欲在骂,却想到此人脸皮之后,直抵城墙,自己之前的责骂之言,对其起不到丝毫作用,不但不能起到喝止的作用,竟然还让其愈加得寸进尺。
这一犹豫便听刘澜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能纳糜箴,是因为徐州之事,这是天下大事,你们女人不懂。”
“就是退一万步来说,除了此事我还有哪件事欺骗过你?你现在对我有偏见,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不听我解释啊,两个人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只要说清楚了不就没事了吗?”
刘澜哀叹一声道:“而你倒好,不见我,只以自己的猜测为准绳,难免有失偏颇。”
“我不听,我不听。”甘倩捂住耳朵,摇头道。
刘澜见她如此,情急之下直接将其拥在怀中,同时就在街道两旁,众人瞩目之下强吻上了甘倩。
甘倩好似雷击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好似会说话的动人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心中更是惊呼道:“他怎么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做出此事来!”(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六章 卖虎
“啊”刘澜突然大吼一声,逃也似的跳在一旁,双手捂在小腹上,额角间更是有冷汗流出,吸了口冷气,道:“你难不成想让我刘家断子绝孙不成?”
“活该。”甘倩怒火中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澜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做出那等事来,之前因为膝盖顶在刘澜小腹后的那一丝心虚因他再次出言侮辱而变得羞愤,道:“你这个下流坯子,刚才竟然……竟然……”
甘倩本是女子,如何能将‘强吻’二字说的出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竟然再次像他踹了过去。
“还来?”刘澜忍着疼痛躲闪的同时心中却是骂道之前还当这小妞学过女子防身术,现在看来绝对是跆拳道,而且还是黑带。
甘倩一脚落空,并没有继续踢来,而是站在原地,狠狠的瞪了眼刘澜后,转身就走。
刘澜就这样目送他远去,半晌只听一旁的许褚来到他身旁,低声道:“主公,就这么让她走了?要不要我……”
刘澜没好气的看了眼许褚一眼,骂道:“你怎么好的不学,竟把张飞这点毛病学了过来,这种事是能强来的吗?”口中一副恨其不争的口吻道:“这男女之事是一个缘字,需要两情相悦,若是要强来,我早就使强了,还用等到现在,需知强扭的瓜不甜。”
“仲康受教了。”许褚闷声闷气的说道,刘澜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反正见其此时的神色乃是一副若有所思之状。
就在这时。骤然见到远处来了一位年轻小哥,年龄当在二十一二岁。但却是身高马大,孔武有力的模样。他的面容极为俊朗,面白而无须,双眼炯炯有神,此时身后有大量好事的百姓紧随其后,正向着市集走去。
若只是如此却也并不能吸引刘澜的视线,实乃是青年肩上扛着的一件事物,立时让他再也不能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
原来年轻人肩上扛着一只大虫尸体,大虫体积庞大,以刘澜目测来估量。这只已死的大虫起码有六尺,二百多斤。心中不由惊咦一声,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哥?竟然有伏虎之能?”
说着却是对许褚道:“仲康,我们去看看,若可行,需当将此猛士辟之、”
“诺。”许褚简洁说道:“只是不知道这虎是否是其所杀,观其年岁必定及冠未久,若果有此能,日后不可限量。”
“仲康所言不假。只是小沛周围并未听说有此猛士,也不知这人乡贯姓名。”
刘澜不无遗憾的说道,他可不信能手刃老虎之人会是无名之辈,若其真是无名之辈的话。那么也是一位汉末‘武二哥’,若真能为自己所用,日后未必不能闯下莫大的名声。
“仲康这就去问他。”许褚说着便迈动双腿欲向前拦路询问。
“且慢。”刘澜制止了许褚。道:“我们先跟去看看热闹再问不迟。”
小沛自整改以后,分东南西北四市。若论交易数目之巨则属西市,此处专卖玉器珠宝。绫罗绸缎等奢侈品,每日人流虽然少,但皆是豪门巨富之人前来,所以只是一单生意,却也无不是数额庞大。
但若论热闹,则要数南市,此处是售卖农具铁器还有骡马牛羊等牲畜家禽,可谓是鸡飞狗跳,而若是要论人气,则要数南北二市了,虽然四市都有粮店,但北市的粮店却更多,粮价也更贱,所以每日走远路前来购粮之人甚众,交易量也因此是最多的一个市集。
此时只见北市一处地方,以一位少年为中心,他四周早已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其间夹杂着大量的吵杂之声,更有啧啧赞叹之声传出,道:“这位小哥,这大虫是你猎到的?”
那少年抬头打量了眼百姓之中那两位衣着光鲜之人,神态颇显自傲道:“正是。”
随即继续摆弄着地下的大虫,他之前看的清楚,说话之人乃是一位练家子,中气十足,气息绵长,虽然不知道他身手如何,但也绝不敢有半分轻视,毕竟他乃外乡人,今日售卖这只大虫也只是为了换些钱粮,并不想惹麻烦。
但他心中却更是清楚,这大虫全身是宝,贪恋之人必定甚多,若是他表现的稍微软弱说不得就要有人来强买,所以此时神情间便有着一丝冷傲与狠戾,同时小心提放着四周一些身手了得之人。
“小兄弟,你这大虫打算如何卖?”那两名身穿锦衣者正是许褚与刘澜,而之前问话者乃是许褚,此时却又换做了刘澜。
“只需五百斗米的价钱即可。”那少年平平淡淡的说道。
“什么?”
“什么?”四周人惊呼一声,心中暗暗咋舌,这一头大虫竟然要换百斗米,他们都是知道米价行情的,原先一斗米卖价二十枚五铢钱,最高时不超二十七枚,今春因曹操过郡时粮价疯长,竟然涨到了千文一斗,而此时虽然粮价下跌,但一斗米始终在二十枚五铢钱左右。
如此算来,一斗米要算二十枚五铢钱,十斗就是二百枚,也就是二贯,五百斗米也就是一百贯五铢钱,这个价格如何让他们能不惊呼出声呢,心中更是暗自想道若是自己也能打到一头大虫,岂不是一二年都无需在为生活发愁了?
“你这价格却也公平。”刘澜点头笑道:“只是你却来错了地方,你应该将这大虫拿去东市去卖,那里有很多达官显贵购物,保证你手中这条大虫能再翻三番。”
刘澜虽好言提醒,可青年却大摇其头,道:“多谢先生好意,但小子只想快些换些钱粮,尽快离开小沛,所以并不想再费周折。”
“小哥这是欲要前往何处,竟然如此着急?”刘澜精光闪闪的看向青年,心中却大感好奇,这小子有什么事竟然让她连多赚几百贯五铢钱的兴趣都没有?”
“小子要筹措些钱粮过江。”青年并未隐瞒,他能看出来眼前这人乃是位赤诚的君子,不然绝不会提醒他去东市卖大虫能卖个好价钱。
“过江?”
刘澜嘴上喃喃,他当然知道这个过江乃是要过长江,只是这小哥忙着过江干什么他却并不得知,不由问道:“小哥不知为何要忙着过江,在江北岂不是要比去江南好上更多?”
青年微微摇头,道:“先生不久便知。”
说完却是再也不肯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看向刘澜道:“不知先生可否要买?若是先生买,小子可降价出售,只卖你二十贯。”
说道这里却是尴尬一笑道:“小子听说小沛是要缴纳交易税的,所以由此产生的交易税款还得先生来付。”
“降价出售!竟然降到百斗!”听到二人谈话,四周立时躁动起来,他们本就对大虫垂涎,此时更知道大虫拿到东市能卖到三百多贯,早已红了双眼,只听一旁一人道:“小哥,你也莫卖得太过便宜了,想你打这一只大虫必定艰难,不若我出一百一十贯,你卖给我如何?”
旁边有认识这人的,无不心中痛骂,都说这商人无利不起早,还当真如此。
只听另一人又说道:“我家有病人,需要虎骨疗养,小哥你把它卖给我,我出一百一十五贯,如何?”
刘澜一怔,没想到之前无人问津的大虫,竟然价格立时攀升,而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他想到了后世疯狂竞价的情景,心中恶寒,还好自己不是托,不然这买卖可是做的相当牛叉了。
他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却对这名愿意将大虫降价出售给自己的少年好感再升,笑道:“小哥,我要这大虫也无用,我看你还是卖个好价钱来的好。”刘澜这也是送水推舟,不想让他卖的便宜了。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青年还是个死心眼,只见他摇头说道:“先生,我只认准你一个,这大虫若是你要买,我一百贯就卖给你,他人就是出价再高,我也绝不会售卖。”
这到叫刘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苦笑一声,道:“既然小哥如此,我便三百贯买下了。”
随即却是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过我身上可没带着这么多钱财,还得小哥随我走一遭。”
青年一怔,他绝对没有想到刘澜竟然出价三百贯,连忙摇手道:“不可,不可,若是先生如此高价购买,那我只得将这大虫送给先生了。”
刘澜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暗暗点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不错。说道:“即使如此,那便取个中间价,一百五十贯收购,若是小哥再不许,那刘某也只能走了,只当没有认识小哥这位朋友。”
“那好吧。”青年接受道。
刘澜看着青年无奈摇头的模样,不由心中好笑,他人卖东西害怕将货物卖的便宜了,这青年倒好,竟然要降价卖给自己,果然是自己平生首见,笑道:“小哥,随我到府中取钱。”说着却是回头笑道:“对了,我还不知晓小哥的姓名贯籍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七章 徐盛
几人相携而去,路上只听青年说道:“小子姓徐名盛,乃是琅邪郡人。”青年徐盛扛着大虫,虽然大虫分量不小,但青年却犹若无物,一点都不费力紧随在刘澜身旁道。
刘澜没有想到会在如此情形下遇到徐盛这种牛叉之人,如果没有他背上的虎尸,刘澜说不得就要试探一番,以证真身,现在都不需要了,能打虎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位后世在东吴颇负盛名的猛将了,不由再次打量他,刚要开口,却听徐盛说,道:“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我家主公乃是这小沛的郡守……”许褚还未说完,便被刘澜挥手阻拦,朝徐盛含笑说,道:“我姓刘,名澜,表字德然。”
刘……刘德然???大吃一惊的徐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位与他谈笑之人居然是刘德然,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您,您真是小卫青,刘澜刘使君?”
刘澜在武人之中的名声早在当年从徐子将口中闻名天下,尤其是小卫青之名,当世武人也许不知刘澜之名,但必然知晓有位小卫青的存在,而随着刘澜来助徐州之后,攒下了偌大的名气,似徐盛,本就是琅邪郡人,就算一早不知刘澜便是小卫青,可经这半年多来的各种小道消息,也早就知晓了这一情况,是以此时见到了天下闻名的刘使君,仿佛置身在睡梦之中,不敢想象。
“如假包换。”看着徐盛满脸火热的刘澜笑道。
“小民参见刘使君。”徐盛拱手出奇的恭敬,见礼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使君见谅则个。”
刘澜莞尔一笑,问道:“之前徐小哥说这小沛危险。要下江东,却不知为何有此一说?”心中略一思量。又问道:“难不成小哥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
徐盛脸上一赧,挠头笑道:“并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只是猜测罢了,说出来到叫使君见笑了。”徐盛略显尴尬的挠挠头,却是忘了身上还扛着大虫,此时的他独臂抗扶大虫,那大虫立时便再也抗扶不动了,眼见就要将他压倒在地之时,只见眼疾手快的刘澜第一时间上前帮忙拖扶。同时说道:“小心。”
徐盛借助着刘澜一臂之力再次驮定大虫,但此时的刘澜却是心中惊骇异常,刚才他伸手拖扶大虫,仿若泰山压顶一般,但这毕竟还是有徐盛顶抗了大虫大半的分量使然,不然他决计就要被大虫压在身下了,心中暗吃一惊,居然看走眼了,这看似在这他肩下如同棉絮一般的大虫哪是二百来斤。少说也得翻倍,这徐盛果然是名不虚传啊。收回心中震惊的刘澜有了招揽之意,说道:“小哥何以见得小沛有所危难?不妨将心中之言尽说与我一听如何?”可以说通过大虫刘澜可以肯定此人身手了得,而这一问却是对他的考校。要瞧瞧他战略眼光是否有独到之处。
“这有什么好说的,料想使君也明白。”徐盛在刘澜面前可不敢夸夸其谈,反而被‘偶像’这么一问拘谨了起来。可在刘澜的强烈要求下,最终略显腼腆的说道:“徐州本乃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更兼州牧陶使君垂垂老矣。而徐州之北有袁绍,之西有曹操与吕布环视,南面则是袁术,而使君虽为小沛郡守,豫州之牧 ,其实却扼守在中原东进徐州之要道,虽说小沛此时没有战事,但日后定有一战,使君您说这小沛可是久留之地?”
“徐小哥当真是一语中的。”刘澜虽然嘴上表示赞赏,但这一番说辞毫无新意,充其量只不过是张飞、许褚之流,将兵之才,自然难以让他满意,又问道:“那徐小哥腹中可有解此危局之法吗?”
徐盛尴尬一笑,道:“小子没有。”
“哈哈。”刘澜大笑起来,一番交流,他已然对徐盛的能力有了确实的了解了,心中更有了计较,当然刘澜不会因为这一番对话就把他一棒子打死,而是有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位子安排他,至于他日后的成就如何,那就全看他自己了,当然这还是他的一厢情愿,乃说道:“能看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可以说比这世上很多所谓的有识之士强上太多了。”眯起了眼,道:“徐小哥看起来年数并不大,不知今年?”
“二十有一。”
“已经及冠了。”刘澜点点头,道:“不知表字是?”
“文向。”
刘澜突然一改口风,沉声说道:“文向,我此时正缺人手,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有辟文向之意,不知文向可愿参军?”说道这里却是一躬到底,极其正式。
徐盛大喜过望,他一直怀才不遇,受尽了冷嘲热讽,如今遇到了偶像,而偏偏偶像还如此礼贤下士,心中一万个愿意,立即将大虫扔到一旁,拱手施礼,道:“文向拜见主公,自此以后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我得文向,如久旱逢甘霖。”
安顿了徐盛之后,刘澜便即回转府中后院,刚一进院,就见甄姜的贴身丫鬟郭玉儿向自己走来,看着她娉娉婷婷的娇俏模样,不由暗赞一声这丫头越发出落的秀丽绝美了,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向前急走了数步,来到郭玉儿身前,道:“玉儿,你这是要去那?”
“玉儿乃是来找老爷您的。”郭玉儿施了一礼,道。
“找我?”
刘澜上下打量一番郭玉儿,见她一对明媚眼珠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点忌讳也没有,而那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幽怨,比那深闺怨妇还要幽怨许多,暗呼这小妞不会是思春想男人了吧?他却哪知古代的陪嫁丫头多是会成为男主人的侍妾,自嫁过来一直盼着主人恩宠,而这也是为何甄姜会如此气愤的原因。家里有这么个小丫头在,可偏偏刘澜还是要四处招蜂惹蝶。是以苦等刘澜采撷才会如此幽怨,可偏偏刘澜哪知道这些啊。还道是这小妞在勾引他呢,甚至在心中还想这么一个小美人,也不知日后会便宜了谁。出言调笑道:“怎么?莫不是玉儿想老爷了?”
玉儿被他调笑羞得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见她窘迫,刘澜心中不由有些异动,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可不想这小丫头却偷偷在他手掌心吹了口气,酥酥麻麻弄得刘澜心痒痒,可关键是小丫头突然变得异常大胆看向刘澜。笑靥如花,与之处幽怨完全就是两个样子,伸出如玉般的小手搭住了刘澜停在其下巴的手掌上,道:“老爷,你有没有发现玉儿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郭玉儿说得如此露骨,立时让刘澜心猿意马起来,这男人就是这样,没弄明白男女那点事之前还端着架着,可自从结婚之后彻底明白了男女那点事儿之后这胆子也就变大起来了。嘿嘿笑道:“是比以前不一样了,不仅个头比以前长高了,而且以前不起眼的黄毛丫头也彻底张开了,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可要说变化最大,刘澜上上下下打量着郭玉儿,最后目光停在她的胸前。道:估摸着就是胸前累赘变得更大了,更圆了。玉儿啊,你老实说是不是平日自己偷偷的抓啊抓摸啊摸的把它摸大了!”
“哪有啊!”小丫头彻底臊红了脸。连玉颈都是红的。
“没有?”刘澜怀疑的看了一眼:“老爷我都没抓没捏的,自己就长这么大了?”
“讨厌!”
嘿嘿,刘澜骚骚一笑,反客为主拉住了小丫头的手,一脸的圣洁道:“玉儿啊,今日阳光如此明媚,不如便与老爷一同去探讨下那日所言的保健安胎之法如何?”
对他口中说得这些郭玉儿明悟着呢,别忘了小姐和他成婚后他每晚就守在偏屋随时等着伺候呢,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光看光偷听就全明白了,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明白如何才能吸引住男人,如同小白兔一般脸上一幅茫然不知的神情,道:“那老爷准备教玉儿什么法子呢?老爷那天说了很多法门,玉儿什么都没有记住呢。”
小妖精,小妖精,这可比什么勾引都来的猛啊。刘澜心中想着,却是不羞不燥,一幅大意禀然的模样说道:“今日是你第一次研习讨论,那些太深奥的就算了,我看就来一招天盖地就挺好。”至于什么泰山压顶,他虽然心中期望,但指望这个时代的女子做出来,恐怕也只能去勾栏之中了。
“咯咯。”郭玉儿娇笑一声,拽着刘澜的山羊须,道:“那玉儿晚上便在房中等着老爷前来赐教了。”说完却又急急松手,有些心慌的偷眼看向刘澜,刚才也是一时斗胆居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事后害怕的要死,偷偷去瞧刘澜,却发现他并没有责怪之意,一颗心随即才又放下。
“我看这研究探讨的大学问还是宜早不宜迟的好。”刘澜腆着脸,心想这白日宣一淫也挺好的嘛。随即却是在次握住了郭玉儿的芊芊素手,手中更是微微用力。
郭玉儿眉头轻蹩,急忙抽出被他紧握的玉手,掩着嘴咯咯笑道:“莫说是白日,便是夜间,只怕老爷也没这个胆量呢。”
“你说什么?”刘澜面色立时阴沉下来,这小妞是在说自己没胆吗?我什么时候成了没胆的代名词了?心中不愉,却听郭玉儿继续说道:“玉儿来找老爷,乃是奉了夫人之命,是夫人有事要见老爷。”
“她要见我?”
刘澜正要说头前带路,不想刘安从院外转入,见到他后,立时上前禀道:“老爷,宪和先生回来了,现正在庭前等候。”
“宪和回来了?”刘澜心中大喜,忙道:“走,快带我去见他。”
而一旁的郭玉儿见他这就要走,阻拦道:“老爷,夫人还在等着您那。”
“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有要事,忙完了就去见他。”
刘澜看着眼前的丫头挡着去路,脸色一沉,没好气,道:“还不快去!”
郭玉儿见他脸色难看,几乎是说翻脸就翻脸,哪还有刚才对她和善的样子,再不敢多说什么,告退而去。而刘澜则一路穿堂过厅,从后院转到前院,来到议事厅内,只见简雍一人正在厅中焦急等待,走进屋的同时将房门掩上,道:“宪和必定带来了好消息。”说着却是哈哈大笑着在上首落座。
“不辱使命,宪和以劝服了臧霸。”简雍拱手道。
刘澜点点头,赞道:“这个是真然,有宪和这等钩距大家亲自出马,自是手到擒来。”他虽然如此说着,但心中却是更想知晓臧霸到底有没有答应投到自己麾下,又道:“那臧霸可同意效命与我了吗?”
“这个……”简雍神情尴尬,半晌才微微摇头道:“他没同意,只是答应到时两不相帮。”
“哼。”刘澜冷哼一声,看向简雍道:“他说两不相帮不过是在推脱罢了,若是我与丹阳军真要交手的话,他反而还会趁火打劫。”
“主公,这人迟早是腹心之患,当及早处置。”简雍进言道。
“臧霸不可足除,一是我们现今首要的对手乃是丹阳军,其次还需靠他镇守徐北之地,还不能与他撕破面皮。”
“可是。”
“臧霸这三万人我又如何不担忧,可这不过只是小疮罢了。”
刘澜说到此,却突然摆起手,道:“臧霸不足为虑,不管日后谁人入住徐州,只要抓住了臧霸粮草的命门,他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不然陶谦岂能容他在徐州。”
“可是主公您与这臧霸不是亦有相似之处?毕竟现在小沛财政粮草全靠徐州接济,若是陶谦二面三刀,我们就算立即从辽东调拨恐也危矣?”
“陶谦他不敢。”
“是因为徐州氏族?”
“也不全是。”
刘澜笑着解释道:“徐州氏族的支持虽然乃是其一,但又何尝不是陶谦需要我为他镇守徐州门户?不然若是曹操复来,他又如何抵敌?”
“可是臧霸那处不是亦有黄巾贼吗?”
“黄巾贼又能成的了什么气候?”刘澜看向窗外,心中想着的却是曹操……(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八章 名字
刘澜从议事厅出来,只见一旁的刘安出言提醒道:“夫人那边还在等着呢?是不是过去瞧一瞧?”
“算了,等明日在去吧。”
刘澜摇摇头,道:“你先退下吧,若有需要,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看着刘安退下,刘澜独自在院内漫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糜箴房外,丫鬟冬梅大喜之下就要禀报,却被刘澜阻止,揉揉略有发胀的脑袋,迈步而入厅堂。
一进堂中,刘澜就见到糜箴独自一人在矮几前坐着,桌上虽然放置着十分美味的几盘菜肴,但她却好似浑然不觉,寥寥几著下去,却也是食不知味,她此时心不在焉,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刘澜见她如此,笑道:“怎么了?莫非是想我了?”
糜箴听到刘澜的声音,惊喜异常,站起身眼含热泪投入到了刘澜怀抱之中,高兴的道:“相公,你可终于来了。”
刘澜见她神色有所异常,关怀,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糜箴眼中闪烁着狡黠,拉着刘澜在矮几前落座,而他则顺势坐在刘澜身旁,撒娇的说道:“相公,在过几日就是家母的祭日,奴家想回去瞧瞧。”
“就这点小事啊?”刘澜自从与糜箴在了一起后,可谓是日日与他在一起,他都已经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甄姜了,此时见她使出了杀手锏,向自己如此撒娇,还当有什么要事呢。不以为意道:“我还当发生了什么要事呢,似这样天地伦常之事。我到时陪你一同去。”
“当真?”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糜箴激动。道:“相公当真要与奴家一起去?”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我的小宝贝呢。”
刘澜说着却是将其拥在怀中。道:“相公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当的是说到哪,做到哪。”
糜箴满面幸福之色,半晌才幽幽说道:“相公,你说奴家的肚子怎么这么不争气?怎么还没有动静?”有些幽怨的看向刘澜道:“是不是相公故意的?”说着却是撅起了小嘴道。
“嘿嘿,嘿嘿。”刘澜傻笑一声,心中却是暗道我要真有这本事就好了。面容一整,极为认真的说:“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看的那陶瓷吗?”
想到上面那女上男下的娇羞画面,糜箴双颊立时一红。扭头不去看刘澜,蚊呐,道:“记得,怎么了?”
“媳妇,你老实说我这每日不可说不卖力吧?可你这肚子没反应怎么能怪我呢?”说道这里刘澜却是骚骚一笑,在她耳畔低声道:“当初姜儿也与你一般,我二人婚配一年都未能有孕,但自从相公我看了这个‘压箱底’,与姜儿从上面学了这招泰山压顶之法。你猜怎么着?”刘澜说起假话来,当真也似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怎么着?不会真的就……”
还未说完,便急忙掩嘴,扑闪着好似会说话的明媚眸子。嗔道:“相公就会乱言,如此说还不是想使箴儿就范?”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刘澜心虚的看了眼糜箴,见她低头思虑。暗道一声有戏。腆着脸又道:“反正信不信在你,你现在也是看到了。姜儿她是不是身怀六甲了。”
“真的这么神?”糜箴有些痴痴的说。
“还有比它更神奇的呢,不若今日我与你好生研究一番?”
说着在她耳畔低声道:“这招叫做‘老树盘根’最为神奇不过了。”说道这里却是坏坏的笑道:“怎么说呢,若使这招,哥哥可以保证,今天使,明年这个时候保证让你抱上儿子。”
糜箴听他越说越玄乎,嗔道:“哪有这么神的,还能保证生儿子,你就知道哄骗箴儿。”
“到底有没有这么神,我是不知道,但以我如此卖力,明年又岂能让他抱不上儿子,不过至于是女儿还是儿子,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刘澜想道这里,却是嘿嘿笑道:“有没有这么神我不知道,但那上面却是这么写着的,不若相公与你研究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上面说的那么神?”
“不要。”糜箴急忙摇头说道。
“嘿嘿,箴儿就试上一次,万一真的那么神奇呢?”
刘澜舌灿如花道:“看来我得赶紧给这个小生命想个名字了。”
糜箴听他如此说,双颊一红,啐道:“连动静都还没有呢,你怎么倒是急着想名字了?”
“这怎么能不急,只要今日我们使了,绝对明日你就要害喜了。”
说道这里却是看向糜箴道:“箴儿,你说到时候我们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刘澜说道这里却是兀自思量起来,半晌才一拍大腿,激动的说:“有了,有了,到时候就叫他刘锁柱吧,锁柱,锁柱,多好听。”
糜箴见他神色,知他只是出言调笑,但又怕自己赞同,他反而当了真,莫说这名字俗不可耐,便是双名乃最为下等,他又如何能够让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嗔怪道:“不好,不好,难听死了,难听的要命。”
“难听啊?”刘澜又想了想道:“要不然就叫拴柱吧?”
“你,你”糜箴一时无言,恼道:“你怎么就知道起带柱的名啊,不行,不行,快些换一个,换一个,要好听些的名字,而且还要单名,不要双名的。”
“要单名的啊?”
刘澜此时心情大好,在糜箴面前作‘思考者状’,半晌,一惊而起,立时吓了糜箴一大跳,还以为他发什么癔症呢,恼道:“夫君,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当然是想到了一个好名字!”
刘澜这回颇为得意的笑道:“不如就叫他狗剩吧。”
“你,你。”
糜箴气的直跺脚,双手捂耳道:“我不听,我不听,你这名字起的太难听了,我可不要。”
“不然叫旺财?”
“啊。”糜箴大叫一声,气道:“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刘澜见他背转了身,不再理自己,嘿嘿笑着,但却又蹑手蹑脚的来到他身边,拦腰抱起来道:“开工喽。”
“相公,放下我,放下我,箴儿还有事要对相公说呢。”糜箴挣扎着说道。
“什么事能比得上这次,等收拾了你,在谈其他的事。”刘澜大手一挥,将其放倒在榻上,道。
“相公,刚才夫人派丫鬟送来一样事物。”说着糜箴却是嘟着嘴道。
糜箴听是甄姜送来的东西,不耐烦的说道:“她送来了什么东西?”
“喏。”糜箴不知从哪里取来一张纸条,道:“相公一看便知。”
“他写了什么?”刘澜见是一张纸条,也不以为意,一边在她脖颈间轻吻,一边说道。
“相公没吩咐,奴家怎么敢私自看啊。”糜箴小嘴中喘起了粗气道。
刘澜正忙着解着糜箴的衣衫,哪里能够腾出手来,说道:“你帮我看看。”
“是你让我看的啊。”糜箴确定之后一边回应着刘澜的热情,一边看着字条,半晌才又说道:“相公,不是夫人写的,落款乃是一名叫甘倩的女子,她明日要相公去找她呢。”说道最后却是撅起嘴,道:“相公,这个甘倩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让你去她家找她啊。”
“一个朋友罢了。”刘澜急忙胡言一通,暗道:“总不能对她说是我的相好吧。”心中却是想道:“这小妞今日如此决绝,怎么突然让自己去找她了?难不成那街头一吻就把她搞定了?”心中胡思乱想,但手上却一直在对着糜箴上下其手着。
“哪有这么简单,怎么她不邀别人,偏偏邀相公您?”糜箴疑惑的看向刘澜,就似问案一般:“不会是相公您和她……”说道这里却是闷不作声了。
刘澜心中一叹,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破了安,说道:“箴儿,你也知道相公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莫说是这小沛,便是这天下间也不知有多少良家女想要投怀送抱,此时便是一个甘倩,却也是正常的紧。”
“你这人就知自吹自擂,一点也不知羞。”
糜箴横了他一眼,突然只觉身子一凉,原来不知何时,刘澜早将其衣衫裸去,此时只剩下絷衣小裤,急忙惊呼一声,啐道:“怎么这么快?”
“嘿嘿。”刘澜一声,傲气道:“你不知道相公我最拿手的本事便是善解人意(人衣)吗?”说道最后却是一个饿虎扑食,将糜箴压在了身下。
糜箴抱着刘澜的虎腰,幽怨的说道:“相公明日真的要去见她?”
“那你希望我去见他,还是不希望我去呢?”刘澜看着玉体横陈的糜箴道。
“当然是……”
说道这里却见刘澜猴急着解着自己衣衫,根本没有看自己,喃喃说道:“当然是不希望了。”她声音说的甚底,刘澜根本无法听清。
半晌只听糜箴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问我呢?相公要是想见她,自然是会去见她的,即使今日真的听箴儿所言不去,但明日后日还是会去的,相公若是不想去见她,就是箴儿强拉相公去,相公也是不会去见的。”
刘澜听她说的幽怨,好似深闺怨妇一般,咬着她的耳垂道:“怎么?吃醋了?”
“没有。”糜箴急忙把头扭在一旁道。
“还说没有。”刘澜翻身压在了糜箴身上,笑道:“你这个小醋坛子,看我今日怎生收拾你。”(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九章 祭母
“相公,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睡梦中的糜箴被耳边的一丝异动惊醒,微眯着眼看向四周,却发现刘澜已经穿戴整齐,正要推门而出,口中嗲道:“相公这是要去哪?”
“我去处理些公务,处理完就回来。”刘澜回头满是爱怜,道:“不是说好了,今日要陪你回东海祭母吗?我怎么能忘记呢,所以我才要去安排些我走之后的事物啊。”
“相公。”糜箴柔情似水道:“你真好。”
“自然。”刘澜嬉笑一声:“相公不对我的箴儿好,那对谁好,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又怎么能忘记这件事呢。”
糜箴心中充满了幸福的喜悦,道:“那箴儿便在屋中等着相公。”
“嗯,你多休息一会儿,我处理完公务就回来。”
刘澜说完便推门而出,将房门掩上,退出了院不久便听不远处一道异常柔美的动人声响传来道:“老爷这么早这是要去哪?难不成是要去幽会?”
被说中心事的刘澜心中一突,回头看时,却见一道曼妙的动人身影娉娉婷婷的站在远处,此时天刚蒙蒙亮,再加上已经进入冬日,天气本来寒冷,但这丫头却穿戴的异常稀薄,将自己的动人身姿尽情地展露在他眼前。
这丫头难道不怕冷?还是故意来勾引老子?刘澜心中咂舌道这正是莫道人来早,更有早来人啊。走到郭玉儿身前,笑道:“你这么早便到这里。不会是专程在等我吧?”
“还真被老爷说中了。”
郭玉儿轻笑一声道:“老爷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去幽会?”
“怎么我的事情你都知道?莫不是你在老爷身边安插了眼线?”刘澜眼睛**裸的盯着郭玉儿道。
“奴婢可没这么大的胆子。”郭玉儿咯咯笑道:“难道老爷不知道那纸条是谁送来的吗?”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立时醒悟的刘澜却是蓦地一惊。她什么都知道了,那甄姜岂不是也都知道了?问道:“这么说来。她也知道了?”
“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郭玉儿解释道:“既然是玉儿亲自将信送来,夫人自然什么都知道了的,但老爷想过没有,夫人愿意将纸条交给老爷,自然就默认了老爷去和她幽会,所以老爷你就大胆的去吧。”
“原来如此。”刘澜干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听郭玉儿又说道:“老爷。昨日你怎么没去见夫人啊,夫人一直等到三更才休息呢。”
刘澜心中竟然不知为何莫名一痛,心中叹息道:“有些事你又怎么能懂。”嘴上却是说道:“昨个太忙了,所以便没有去打搅姜儿。”
“原来是这样啊。”郭玉儿眼睛一转,忙道:“那老爷不如现在去见见夫人?”
刘澜神色阴晴变换,这小妞管的却也真多。嘴上却是说道:“我会去的,不过我现在正好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我就会去见她。”
“老爷,奴婢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愿去见夫人。但奴婢却也听老人们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俩人是结发的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至于这样躲着不见夫人吗?”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哪容得你在此多嘴。”刘澜突然厉声道:“再说我又何尝是在躲她?”说着一甩衣袖,便独自离开了。
郭玉儿看着老爷远去的背影心中一叹,幽怨的眼神直到再也看不到刘澜的身影这才向甄姜的屋中走去。她走的缓慢,但不管走的有多慢。路也是有尽头的,当郭玉儿回到房中后。只听甄姜谈谈的说道:“他还是不愿来吗?”
甄姜珠胎已结七月,小腹早已隆起,但其身材却并未臃肿,端坐在榻沿,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向丫鬟郭玉儿。
郭玉儿微微点头,叹道:“老爷他还是不肯来。”
“不来就不来吧,难不成还让我去求他不成?”
“小姐,你别难过,玉儿会努力的,定要将老爷从那狐媚子身边将老爷抢过来。”
甄姜微微摇头,道:“若老爷真要收你,早就收了你了,还需要如此?”叹道:“我了解老爷,看来他对你并没什么想法。”
“小姐,你说糜箴那狐媚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老爷勾引成这样,真是气死个人。”
甄姜微微摇头,半晌才叹道:“他去见甘倩了?”
“应该是的。”郭玉儿心中突然一动,暗道夫人怎么会突然提到甘倩呢?有心担心更害怕自己的位置被甘倩抢了去,忙问,道:“小姐,你是打算……”
“我什么想法也没有。”甄姜说着可突然一叹,微微摇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机灵鬼。”
“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做?难不成真答应让老爷纳了那甘倩?”郭玉儿追问道。
“这是无奈之举,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先看看,到时自有分晓。”
就在这时,房门微微开启,待看清进屋之人后,两人都是一愕,郭玉儿更是惊呼出声,道:“老爷,您竟然来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澜不无好气的说道:“你先退下吧,我和夫人有话要说。”
郭玉儿偷偷一笑,便即告退,刘澜抬眼看向甄姜,只他形容憔悴,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与青春活力,心中一痛,竟不知该向他说些什么。
半晌才听甄姜说道:“老爷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
刘澜破口而出,待想起眼前乃是甄姜而非糜箴时,立即改口,道:“在想我们初识之时。”
“老爷还是那般会哄人。”甄姜莞尔一笑,眼中满是幽怨之色,道:“若不是我使玉儿三番二次去找相公,恐怕良人再也不会登姜儿的门了呢。”说完竟是眼含热泪,直到此刻,她方才理解了深闺怨妇之苦楚。
刘澜上去亲吻了甄姜光洁的额头,柔情的说道:“这几日公务繁忙,让姜儿受委屈了。”
有些话,其实心中明知是假,但也不愿拆穿,心中会想许多不经一辩的借口来自圆其说,此时的甄姜就是如此,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呢喃道:“姜儿哪里会受什么委屈,倒是良人这几日辛苦了。”说道这里,心中竟是想到他在糜箴身上辛苦劳作,越想越委屈,情不自禁的将他的耳朵扭成了一团花。
“哎呦。”刘澜大喊一声,当这一声传入甄姜耳中,心中一惊,立时松手,在去看刘澜时,只见其正自向后退着,眼中充满了委屈,道:“相公,你这就要走了吗?”
看着甄姜那焦急也似的眼神,刘澜摇头否认道:“不走,不走,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良人,留下来陪姜儿说会儿话好么?”
甄姜心中莫名一痛,他发现自己与刘澜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心中哀声一叹道也不知还能恢复到以前吗?
“嗯。”刘澜坐到甄姜身旁,笑道:“小家伙还好吗?”
“很好呢,时不时的还会踢我呢。”甄姜眼中幽怨的神色一扫而空,换上了幸福与喜悦的神情,道:“他折腾的很厉害,我想一定会是个儿子。”
“儿子女儿都好,我都喜欢。”刘澜突然话锋一转道:“姜儿,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姜儿知道,夫君志在天下。”
你又何曾能够知道。刘澜心中一叹,你又岂能知道我去争夺天下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和他们心中的那份执念。
甄姜见他默不作声,问道:“难道姜儿说错了?”
刘澜摇头道:“没有错,你说对了。”
“那夫君知道姜儿的梦想吗?”甄姜突然展颜一笑道。
刘澜心中一怔,如何也说不上来,打了个哈哈,将她揽在怀中,道:“不管你有什么梦想,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就凭相公这张嘴,也不知要骗多少娘家女子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更是欢声不断,眼见刘澜要去忙,甄姜也不在去挽留,只是依依不舍的说道:“相公晚上回来吗?”
刘澜握着甄姜的玉手道:“这些日子怕不行,我答应糜箴要和她一起回去祭母。”
“哦。”甄姜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但心中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才听刘澜说道:“等我回来,一定日日都来陪你。”
“嗯。”甄姜乖巧的点头道。
从甄姜房中出来,发现日头已近正午,不由微微摇头,道:“看来今日是见不成甘倩了。”
随即向糜箴房中走去,糜箴的居所乃是一间单独的大院,位置在后院的南边,紧与甄姜的院子相邻,刘澜刚至院门前,就见小丫鬟冬梅正自在院门前张望。
刘澜含着笑走进院中,就看到糜箴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着,笑着走到他身边道:“等的焦急了吧?”
一脸焦急的糜箴立时换上了笑脸,可却噘着嘴,道:“相公,你怎么才回来啊。”
“等急了吧。我这可是一忙完就急匆匆赶过来。”
“那相公,咱们现在就启程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章 兰陵酒
第九百二十章
十一月份,徐州大地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悉悉索索,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方才停止,下雪之时却也不甚寒冷,但若偶有北风吹来,将雪花吹打在脸颊之上,却也极为生疼。
本是瑞雪兆丰年的好日子,可却苦坏了过往的商人与路人,尤其这雪一连下了三天后第四日却突然又变成了十足的艳阳天,积雪一融化,道路那叫个难行,而更关键的是头顶日头毒辣,可路人无不觉得天气寒冷,比下雪这三日还要冷上了三分。
行路艰难就是刘澜这一行最真实的写照,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了数十日,一行终于激将抵达东海治所郯县,按照史籍记载,曹操攻打徐州时一直把陶谦和刘澜撵到了郯县吕布方才偷袭后方,从这一点来看,刘澜那封书信绝对要比刘澜那封管用多了。
一行人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郯县城内,并没有去住驿站,而是在城内有间客栈打了尖。在驿馆草草洗漱一番之后,刘澜便即与糜箴拉着许褚等原先许坞好手来到前厅,虽说刘澜将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但并未限制老板前厅谢客,所以此时前厅内三三两两坐着几桌人,只是略扫一眼,便即找了一个干净的位子坐下,这张矮几东南西北各放置了二张跪席,刘澜与糜箴坐在正北,招呼着众人落座,他虽然如此热情相邀,但众人焉敢当真落座,只是在边上坐下。护卫着他二人。
习惯热闹的刘澜现在让他和糜箴独坐也太无趣了些,眼见拉不来其他人便强行将许褚拉在身边坐下后。喊道:“小二哥,你这里可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又指向其他几桌,道:“酒菜皆是一样。”
小二早已知晓这人乃是这队伍的主人,殷勤的在边上伺候着,尤其听到尊客如此豪爽的说词,那笑脸都快扭成一朵花了:“尊客稍等,小子这就去吩咐后厨准备酒菜。”说着转头走进后厨,心中却是想道这位老爷派头十足,也不知是何处的达官显贵,但见其尽使下人入住客栈。如此出手阔绰之人,必须要好生安顿大厨,将本店最好的酒菜奉上,到时客人吃高兴了,定要重重的打赏与我。”
他一走进后厨,便吩咐大师傅切不可偷工减料,安顿完后,这才复转出来,暗道这位尊客观若瞧不上我店中美食。到时宣扬出去,外乡人岂不是笑话我郯城没有美酒佳肴?如此一想却是偷偷说与了老板,老板一听,暗暗点头。吩咐他去将地窖珍藏的那几坛兰陵佳酿搬了出来。
正在闲谈的刘澜既然很快就见小二哥提来了数坛封泥上挂满了尘土的酒坛,来到面前道:“尊客有所不知,这兰陵酒乃本店镇店之宝。能喝此酒者,无不是尊贵之客。今日我家掌柜特让小的将这两坛兰陵酒奉上。”说道这里却是有些尴尬的苦笑道:“非是小店不愿免费送予尊客人,实是这兰陵酒价格不菲。所以……”
刘澜听他越说越玄乎,直接拍手道:“你便说这酒需要多少酒资便好。”心中却说着兰陵王我倒是听说过,而这兰陵酒却头一次听说,莫非是这兰陵王所酿?想道这里却又在心中摇头,兰陵王是百年之后的人物,如何能来到汉朝酿酒?
就在这时只听小二说道:“今年曹操侵入徐州,虽然官府并未限制酿酒,但兰陵酒却是较之往年减产不少,若以此来定价的话,虽说未抵千金,但这一坛兰陵酒少说也得值百金。”
小二心中不知刘澜从未听说过这兰陵酒,看他身家,料想也知晓兰陵酒平日的市价,虽说他也算是如实说道,但其中当然掺杂了些许水分。
你若说是茅台,五粮液值这个价也就罢了,这区区无名的兰陵酒竟然卖百金?想当年我娶老婆也不过万金,你这一坛酒就要去了我百金,你怎么不去抢?
刘澜正要把自己当冤大头打算宰客的店小二打发走,不想边上的糜箴却搀着刘澜的臂膀,对小二说道:“这价格还算公道,就将这两坛酒都留下吧。”
刘澜瞪大了眼珠子,咂咂嘴一时间反而倒不好拒绝了,毕竟还得考虑糜箴的面子嘛,等小二离去,这才脸色难看的说道:“媳妇,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这一坛酒竟然卖百金?你还说价格公道?”
“相公,你难道没听说过兰陵酒不成?”
糜箴一副看待大熊猫的神色,但见刘澜尴尬摇头,不由娇笑一声,嗔道:“相公你若是不喝这兰陵酒,可以算是白来徐州一回呢。”
说着便在其耳旁介绍起了兰陵酒。(不知道的可以度娘,这里就不介绍了。)她说话声音极低,好似蚊呐,是以就是一旁的许褚也没听清。
刘澜听糜箴说完,虽然心情有所缓解,但还是余火难消,看了眼茫然无知的许褚,心道且不说甄姜,就是许褚,当初北机居士才将其百金卖给我,此时看来,当初北机老头岂不只是将许褚以白菜价卖给了自己?亏自己当初还那般辱骂他,此时想来岂不是还要承他的情?”
他看着矮几前那两坛价抵许褚的兰陵酒,暗暗想道这一坛兰陵酒可就是一位能抵许褚的猛男,若是能将这两坛美酒换成黄忠和马超,五虎大将不就收起了?”
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是干笑着说:“把这酒打开,我倒要看看这价抵百金的兰陵酒有何过人之处,心中却是将百金改作了‘许褚’。
一旁的糜箴见刘澜如此神情,如樱桃般的小嘴早就嘟了起来,连缠在他手臂上的玉手也是松了开,嗔道:“你若是不喜欢便退了去,莫在这里给奴家使脸色。”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兰陵酒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靠近她耳畔低声道:“这么贵的酒,相公心里难免有些期待啊,也不知是这酒好吃些还是我家亲亲箴儿嘴上的胭脂更好吃一些。”
“你……”
糜箴羞赧异常,道:“尽说些下流话。”
“我这是风流而不下流。”
刘澜笑了一声,然后拎过来一坛兰陵酒,顺势打开封泥,立时便有香气传出,这酒香香味袭人,只是片刻便缭绕在整间房中。
“正所谓闻香而识美人,光闻酒香就预见兰陵酒绝非凡品。”刘澜口中啧啧赞道。
糜箴听他如此说,心中好笑,道:“就你这人歪理多,连喝酒都能和美人扯上关系。”
“嘿嘿。”刘澜骚骚一笑,低声道:“美不美看大腿,香不香闻酒香,光闻这酒香,便可瞧出此酒定当醇香无比。”
糜箴好似没听到刘澜后面的话,只是低声的喃喃说道:“那相公你说,是箴儿的美呢,还是那个甘倩美。”
“一样美,一样美。”
刘澜听她如此问,急忙打了个哈哈,心中却是想道:“怎么这也能往自己的身上联想?”
“一样美,那到底是谁美?”糜箴横他一眼道。
刘澜满面正色的说道:“我有时候老在想,我家箴儿会不会是天上落下凡尘的仙女?怎么会如此美丽动人呢?竟让我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词语来形容你的美貌。”说道最后却是低低叹息一声。
“你这张嘴也不知怎生生的,竟是如此会哄女孩子,也不知除了那甘倩,你还骗了多少女孩子。”
“我数数看到底有多少。”
刘澜说着便伸出手来,数一根手指,嘴里便是荷花,樱桃这样念着,直到十指数完,竟还未数完。
糜箴看着他如此模样,眉头早已皱在一起,嘴中更是哼了一声,道:“竟然有这么多?你快说到底还有多少。”偷眼打量了一眼糜箴,见她脸色变幻,哈哈大笑着刮了她的小瑶鼻一下,笑道:“你还真当你相公是情圣不成,有你这一个我也不知前世烧了多少高香,才能在今世遇见你。”
糜箴扑哧一声,笑道:“就你这张嘴会说话,箴儿就是想生气都生不起来呢。”糜箴说着却是好似想道什么,问道:“相公信佛?”
“不信,只是略有了解罢了。”刘澜摇头道。
“原来是这样。”
糜箴说着的同时抱起酒坛,道:“箴儿给相公斟酒,还有许将军。”说着亲自为他二以及自己满倒一樽。(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章 骗酒喝
兰陵酒刚一开封,浓郁的酒香便即四散而出,刘澜身旁众多亲卫都是一脸渴望的看向矮几之上的两坛美酒,他们大多都是嗜酒之人,虽然未尝其酒,但只闻其味,便猜得出来这酒绝非凡品。
“不愧是兰陵美酒,便是闻闻酒香,便可知此非凡品。”
坐在门口处的一位中年儒士对刚打开封泥的兰陵酒赞不绝口,刘澜抬头看向赞叹之人,只见这人容貌俊朗,气度不凡,微微向他点头,然后兀自与糜箴说笑着。
那人叹息道:“只闻酒香却未尝美酒,却也当真可惜。”
“这人却也脸皮厚了些,与相公素不相识,却想要讨杯兰陵酒喝。”糜箴嘟哝着说道。
刘澜莞尔一笑,糜箴娘家家资巨万,怎么连一杯酒也如此不舍?难道是女子天性如此?还是富家人皆是这样?心中如此想着,却是在此看向中年男子,道:“这一杯兰陵酒算不得什么,但你我非但不是故交,更素不相识,却不知我为何要与你共饮兰陵美酒?”
“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兰陵酒虽贵但却有价,而朋友又岂能以财货衡量,以区区有价之物而换无价之友,尊主人自然知晓这其中孰轻孰重。”那人起身朝着刘澜一揖到底,笑着道。
刘澜面色阴晴变幻,没想到这人不仅口若悬河,才思更是敏捷,下了决定,道:“这位先生说的对极。”说道这里,邀请那人前来自己矮几前的同时道:“刘某素来爱交朋友,先生何不前来一叙,共饮兰陵美酒?”
那人朗笑一声来到刘澜席前安坐。也不理他,兀自为自己斟满一杯兰陵美酒。只见其酒晶莹明澈,散发着琥珀光泽。微微点头,浅酌细品一口,只觉酒质纯正而甘冽;口味醇厚绵软,不由拍案赞道:“果然不凡。”说着便仰头一口干了个干净。
“好酒,好酒。”
中年儒士嘴中啧啧赞道,同时却又旁若无人为自己斟满一杯,牛嚼牡丹般在此一饮而尽,立时让一旁的侍卫们看的牙痒痒,无不是射出满腔的怒火,有的心中更是暗道:“俺们这些亲卫兵丁尚且只是喝些普通黄酒。这中年骗子却赚了主公数杯美酒。”
“这位先生,敢问尊姓大名。”刘澜看着自斟自饮的中年,也不着恼,笑着问道。这人也不知是不是三国牛人,但见其之前谈吐,想来也不是凡人,此时定要尽力拉拢。
那人却对刘澜的文化充耳不闻,径直向自己杯中倒着兰陵酒,一旁看着的许褚双目含怒。他之前只喝了一樽,眼见着一坛酒就要被这人喝完,伸手就抢过了那已然快要见底的兰陵酒酒坛就往自己杯中倒满,同时又为刘澜与糜箴倒满。只是为糜箴倒满之后,这坛兰陵酒也就彻底的见了底,他正要去取第二坛酒。却不想那儒士眼疾手快,竟抢先一步抱起了酒坛。大开封泥,嘴对着酒坛。嘟嘟嘟猛喝了起来。
很快,只听‘嘭’的一声,中年人手中的空酒坛摔落在地,而他整个人更是爬落在矮几酣睡起来,刘澜到最后也没问出这儒士的姓名来,全程目瞪口呆的他指着躺倒的儒士,说:“这家伙难不成是骗我的酒?”
糜箴看着才反应过来的刘澜,伸手一点他的脑门,扑哧一声娇笑,道:“相公平日自诩聪明过人?难不成此时才发现这人乃是骗吃骗喝之人?”
刘澜看着一脸庆幸的许褚,一肚子邪火彻底被点燃,他娘的,就是将这桌菜和饭食都吃光了才能花多少钱?可那两坛酒,每一坛就要一百两金子啊。看着酩丁大醉的儒士又看了眼正对着矮几前的糖醋鱼、炖鸡、烧鹅大快朵颐的许褚,此刻刘澜哪还有胃口再吃夜食,简直连心都在滴血啊,这百两金子能买多少头牛啊,一想到这,连眼睛都赤红起来,好似得了红眼病的病人。
“相公何必置气呢?到时候让这人到府里干些活计,还清了酒钱不就是了。”糜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花枝乱颤的笑道。
“干苦力活?”
刘澜呼呼喘着气,道:“莫说是他了,就是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也休想还完。”
“既然如此,那便休要和这种人计较了,只是一坛酒罢了,若相公还想喝,在要一坛就是了,切莫气坏了身体。”
糜箴喝了两杯兰陵酒,双颊酡红,异常唯美,在刘澜耳畔喘着气,低声道:“若相公不想再吃兰陵酒,待会箴儿让相公吃些胭脂就是了。”都说酒是催情之物,糜箴也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那事来,在相公耳畔腻腻道。
刘澜哪想道糜箴这小妮子居然如此大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来,虽然她声音极低,外人决计听不到,但依然让他心中蠢蠢欲动起来,低声道:“不仅要吃胭脂,我还要泰山压顶。”心情立时舒泰起来,站起身,对一旁的许褚道:“你们先吃着,我有点头晕,要回房休息。”
众人急忙放下手中碗筷恭顺,刘澜拉着糜箴未行数步,回头看向那兀自在酒桌上趴着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人醒来后,你等也莫为难,放他离去就是。”
“喏。”
众人唱喏一声,但并没有人真的再去吃喝,直言已经吃饱,刘澜心中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阻拦,在众人陪侍下,这才翻转回后院休息。
刘澜这一休息,竟从夜食休息到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齐之后,刚欲出门,就听院中有吵闹之声,推门而出,就见昨日骗酒之人仍然未走,此时竟是吵吵着要见自己。
刘澜心中好不容易发泄完的怒火再次暴涌而出,心道你昨日骗了我的酒,莫非还想再骗我顿朝时酒不成?还真当我是二百五和凯子了?出屋后疾走数步来到那人身旁,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又来见我干甚?”此时糜箴与许褚亦是来到他身边,看着那中年男子。
“我原当刘使君乃是豪爽之人,没想到也是小气之辈。”中年男子见他面色不善的走来,摇头叹气道。
“我若是小气之人,恐怕你现在不会是如此模样见我。”
刘澜压抑着心中怒火,骗了老子的酒,还在这里骂老子是小气鬼?这他妈真是又当**还又立起了贞节牌坊。”
“哈哈,刘使君说的却也是真的。”那人笑了一声道:“那这朝食的兰陵酒使君是不是……”
“没门。”见他又来骗酒,刘澜心头一颤,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休说是兰陵酒,便是普通的黄汤你也休想。”
那人玩味的看着他,道:“使君还说你不小气吗?”
“你也休在这里恬噪,我这酒只对真朋友,像你这样的奸狈之人,我这里非但没有酒,还有一顿板子,若你再不走,今日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若不是一旁的糜箴频频拉着衣衫,刘澜早就命人将这人哄了出去了。
“哈哈,人人都道‘刘豫州礼贤下士,仁义无双,看来并非如传言一般,看来在下今次是来错了。”
说着转身就走,同时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的说道:“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看盛名之下也有妄言。”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在下官讳?”
刘澜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这人居然一直以刘使君称呼自己,而之前更是直接点出自己的身份是刘豫州,要知道他这次随糜箴回娘家是‘微服私访’,可没有大张旗鼓,这也是为何他没有住进驿馆的原因,急忙开口,道:“先生莫走,之前是德然鲁莽,还请见谅。”
“不能留,不能留,留下来少不了一顿板子。”那人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脚下却早已停下。
“之前妄言,还请先生恕罪。”刘澜上前深施一礼,嘴上客气,道:“先生是如何知晓在下名讳的?”
看向众人,见众人都是摇头,心中更加肯定,这人既不是从侍卫口中探出,那么就是以前见过自己,可像这样的人,若是自己曾经遇见,又岂会没有印象?心中更加好奇,直勾勾的盯着这位身材俊朗的男子,还是确定下好,万一是我忘记了呢,问道:“莫非我与先生之前见过?”
“从未见过。”中年男子微微摇头,半晌才笑道:“这天下男子如使君者却也凤毛麟角。”说着却是一指身旁的糜箴与许褚道:“便如夫人之美貌,这位将军之英武,这天下间除了使君又有谁人能在此时出现在这徐州境内?”
“好一张慧眼。”
刘澜听他说完,赞叹一声道:“只凭先生这双慧眼,天下间便已无人可比,德然正是用人之时,不知先生可否相助。”说着一躬到底,延揽此人道。
“今朝可还有兰陵酒可食?”那人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
刘澜心中一惊,暗道:“这人不会又想骗酒喝吧?”但随即转念一想:“只凭这人能看出自己这一点,就是明知是骗也要请,不然这人将此事说与天下人,日后又岂会在有人前来投效?”
中年人心中嘉许的点点头,嘴上却是笑道:“兰陵酒虽好,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却不能常喝,若到时喝馋了这张嘴,日后可是没有这许多钱财来买。”
说笑一声后,看向刘澜,道:“还是来些黄汤喝的好。”
“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天上的琼浆虽然刘某弄不来,但这兰陵酒,只要先生喜欢,刘某定当时时送上。”(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章 四孔鲤鱼
“在下姓孙名乾草字公佑。”孙乾打着酒嗝,毫无风度的与刘澜相携走入前厅,路上终于向刘澜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来。
“原来是先生,久仰大名。”刘澜满脸堆笑,嘴上更是异常客气,但心中却在听到他是孙乾后想道原来是他。他虽然知道这人乃是文士,既然一百金酒能换来许褚这样的牛人,那自己两百金怎么也得换来个与许褚武力值成正比的牛叉文士不是,但眼看着他是历史上刘备的老肱骨,而偏偏这人可以免费得来(以他和郑玄的关),可如今却凭白多花出了两百金,这如何能不让他在心中大呼亏了,太亏了。
刘澜发现自己自认识北机之后越来越像奸商大资本家了,心中立即甩去这种恶习,微笑着说:“先生怎么会在郯县?是一直在此居住还是在此暂歇?”
“在下在此乃是为了见一人,非是居住在此。”
孙乾虽然浑身酒气,但神思却异常清楚明白,一边偷眼看着刘澜的一举一动,一边心中却是点头暗道:“先生说刘德然礼贤下士果然不假。”他虽然如此想,但之前刘澜的表现还是让他心中有了一丝顾虑,但随即却又摇头否决道,若刘澜真乃表里不一之人,自己之前赚他两坛兰陵酒,焉有不恼之理?
就在他两人心念电转之间,已从后院进了前厅,只听孙乾继续说道:“兰陵酒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世间名品。”
说道这里却好似是在回味着兰陵酒的绝世香醇一般,意犹未尽的说道:“乾平日里虽然甚少饮酒。就是偶然为之,也皆是黄汤这般上不得台面的酒水。而这黄汤若要与兰陵酒相比,却也不知差了多少。当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且乾饮了这许多兰陵酒,竟毫无头痛之感。” 说道最后更是啧啧赞叹。
刘澜心中根本不在意孙乾口中的兰陵酒,不管他是故意如此说来试探自己还是真在赞美兰陵美酒,他心中更想知道的却是孙乾在此要见的是什么人,问道:“之前公佑先生言道在此见人?却不知所见何人?何不招来一叙。”
孙乾毕竟乃是三国之中有名有姓之人,他既然要见的人,当然不会是什么小鱼烂虾。
孙乾莫测高深的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顾自的坐在了矮几之前。看着眼前故作神秘的孙乾。刘澜一脸满是无奈,孙乾不愿说,总不能撬开他的口,让他说出来吧!
“主公,孙先生既然之前说他平日极少饮酒,为何今日却连喝了两坛兰陵酒?难不成其所言有假?”一旁的许褚看着刘澜微蹙着眉头,在其身旁低声说道。
刘澜心中一怔,诧异的看向许褚,暗道:“许褚好似话里有话。”心中立时闪过无数道念头。就在这时,糜箴却是从后走到了他的身旁,笑道:“相公真是笨呢,这里的人恐怕都以猜了出来。就相公你还不自知呢。”说道最后却是娇声笑了起来。
刘澜看着挽着自己臂弯的糜箴,只见其双眸含媚,此时因为掩嘴娇笑而使其酥胸微微起伏。更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不由笑道:“就你聪明。”
随即却是看向许褚道:“仲康一语中的。”心中却想许褚平日里言语甚少。但每有言出,必定是画龙点睛之笔。随即与糜箴一起落座。这才对孙乾道:“孙先生不会是在此等刘某吧?”
孙乾点点头,笑着解释道:“郑先生欲荐公佑出仕德然公,不料公佑前往小沛后却听说德然公已去了东海,所以才兼程前来了郯县,不想还真在此见到了德然公。”
“原来是郑先生。”刘澜说着,心中却笑道,这老秀才也忒够意思了,以前还说只管一个崔琰,没想到又为自己举荐了孙乾。
心中想道这里却是不无得意道:“只可惜了陶谦,却也不知其临死之时又会向刘备举荐何人,当然刘备早无踪影。暗暗得意的刘澜笑道:“却不知公佑觉得刘某可佐否?“
孙乾朗笑道:“若不可辅,乾早拂袖走矣。”说完,起身跪倒在地道:“公佑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哈哈。”一切太过突然,但也似在情理之中,刘澜笑着扶起了孙乾,道:“我得公佑,好似久旱逢甘霖。”
听着刘澜此言,一旁的许褚满头黑线。
几人来到庭前,要了些酒食,昨日客栈唯有的两坛兰陵酒都让刘澜买走了,如今只能喝些黄酒,但今早席间的一道鲤鱼却是吸引了在座之人的目光。
世上鲤鱼均是两个鼻孔,但蕃县泗水处所产鲤鱼却是四个鼻孔,肉质鲜嫩、肥美更胜黄河之鲤,只是一筷,刘澜便夸赞了一句:四孔鲤鱼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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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朝食后一众人便从郯县渡口坐船过了汶水,继续向着朐县行去,刚一下渡口,只见不远处几艘商船正在装填着数量众多的货物,刘澜并未在意,不想一旁的糜箴却好似看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的跑了过去。
看着好似一阵风般向着不远处那队商船跑去的糜箴,嘴上满是苦笑,心中却是想道:“莫非遇见了相好?不然又如何如此兴奋。”赶了上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为自己戴了关二哥的头巾,嘴上对许褚道:“仲康,随我过去瞧瞧。”
离着老远,就见糜箴在一男子面前站定,心中一惊,难道真让我猜对了?心中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都怪这张乌鸦嘴,刚才想什么不好,非要想这人是她的相好,要是想他的老哥糜竺,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可不敢想这人是糜箴她老爹,万一真让他这张乌鸦嘴说中,到时她老爹果真从土里爬出来,恐怕要跑的倒是他自己了。
心中如此想着,脚下的步法越来越快,可这步子虽然越来越快,但他的心却是越来越惊,因为距离糜箴越来越近,他可以清晰的看清糜箴身前那人的大致外貌,其身高与糜箴相差无几,一身华服,但其发冠束缚着的却并非是一头乌黑,反而是华发。
刘澜心中惊悸不已,难道这人真是糜箴的老父?自己的岳父不成?随即却又是想道:“死人当然不会从土里爬出来,难不成是糜箴的老父根本就没有死?”
心中的胡思乱想立时消于无形,笑道:“对啊,糜箴只说为其老母祭祀,却根本没有提起他的老父。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糜竺乃是糜家家主,便以为糜老爷子早已仙逝,万一糜家与陈家一般,只是糜老爷子与陈珪一般退居二线了呢?”暗暗庆幸,还好自己这一路没有胡言乱语,不然这小娘们还不定怎么耍小性子或是撒娇呢。
“相公,相公。”不远处的糜箴向自己招手道:“你快点来。”说道最后,却是撅嘴道:“怎么这么慢啊。”
刘澜见她已经在抱怨了,嘴上连应声,道:“来了,来了。”心中却苦笑,我已走的这么快了,你总不能让我也和你一样跑着去吧?他虽然如此想,却决计不敢当真说出来的。
不到片刻刘澜便即离两人不到十多步,就在这时,只见那老头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深施一礼,道:“老奴糜远,见过姑爷。”
刘澜见他如此,双眸一沉,眉头更是蹙起,正要说话,只见糜箴也走了过来,笑嘻嘻的道:“相公,这是奴家娘家的老管家糜远,从小看着奴家长大呢。”
刘澜对着糜箴微微一笑,看向糜远,淡淡道:“原来是老管家。”刘澜面上保持着微笑,无论涉世多深之人,绝无法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糜远兀自说道:“今趟有批重要货物要送往辽东安平港,这批货物事关重大,所以二老爷让老奴亲自走一遭,不成想竟然在此遇到了小姐和姑爷。”
他嘴角挂着开心的笑容,如此一来,满是褶皱的面容却堆成一团,若不仔细寻找,连那早已眯成一条线的漆黑眼珠也难发觉。
“二哥却也过分,老管家您都多大年岁了,他怎么还使您出海。”
说道这里却是愤愤道:“老管家您先别走,等箴儿回去跟他说道说道,让他换个人来替你。”
“小姐,您对老奴好,好怒心中知道,但这几船货事关重要,二公子放心不下,才让老奴亲自押运,这是二公子对老奴的信任,老奴又怎敢辜负他的厚望呢?”
糜箴小嘴早已撅了起来,一撇头,恨声道:“老管家是在嫌箴儿多管闲事吗?”
“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
老管家慌的心神皆乱,急忙解释道:“老奴感激还感激不来呢,怎么敢嫌小姐您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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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蕃县在今微山城南一百里,其下为微山湖,黄河之次决口,夺泗水河床入海,久经冲刷形成微山湖,本书泗水四孔鲤鱼很可能就是后世微山湖四孔鲤鱼。(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三章 讲故事
“那你就在这等着,我这就去向二哥说去。”糜箴立时笑靥如花道。
“箴儿。”刘澜看着说走就走的糜箴,顿感无奈,急忙开口叫住他道。
“相公?”
糜箴听到刘澜喊他,急忙回头,一双翦水双瞳凝视着刘澜,突然想道什么,急忙说道:“相公,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啊,我们得赶快回府去,让二哥换个人来替老管家。”
刘澜哭笑不得的来到糜箴面前,还真未曾发现他会有如此一面,耐着性子劝道:“箴儿,你想啊,平日里一般的小事儿二哥他会不会派老管家去办?一定不会吧。可这次为什么非要让老管家亲自走一趟辽东呢?这说明这次的事情极为重要,只有老管家亲自出手才能解决。”说道最后却是笑道:“这就叫做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现在回去让你二哥换人,一时间哪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若真有合适的人选,你二哥也不会派老管家前往辽东,你说对不对。”
“可是,可是。”
糜箴撅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刘澜笑着轻打了她个爆栗,道:“箴儿不是说比我聪明吗,怎么今日却犯起了糊涂?”
“哼。”糜箴不服气的哼了声,但他这番话却也彻底让她明白过来,至于嘴上哼出声来却是再向斗胆打他爆栗的刘澜表达不满,不过很快,糜箴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老管家身上来:“那相公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什么也不用办,只要让老管家快些出海。这样一来,老管家不就能快些回来了吗?也能少些舟车劳顿不是?”
“相公。我发现了一件事。”糜箴看向她颇为正式的说。
“发现了什么?”看着眼前一脸郑而重之的没人儿,刘澜不自觉挺起了胸膛。道:“不要崇拜我哦,虽然相公比其他人英俊了那么一点点,帅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还需要努力才能做到更好,你这样会让我骄傲的。”
糜箴听他自吹自擂,咯咯笑道:“有吗,箴儿怎么没有发现?”话锋一转,道:“不过箴儿却发现相公您是大事聪明,小事糊涂。不像箴儿,却是大事糊涂。”说道最后却是细不可闻。
“我怎么没发现?”刘澜嬉笑道。
“那你是说我笨喽?”糜箴横他一眼,娇嗔道。
“哪有,哪有。”
刘澜解释道:“我可没有说你笨。”附耳低声道:“再说了,古人不都说了吗,女子无才便是德。”
糜箴听他夸奖,嬉笑嫣然道:“相公是说箴儿有德吗?”
不过就是缺了一点。刘澜咕哝道,他以为声音较低,可不想却被糜箴听的清清楚楚。立时色变,恼道:“相公,你竟然说箴儿缺德?”剪水的双眸这回真的快要流出泪水来了。
刘澜哪想到糜箴反应这么大,急忙解释道:“你看。你看,你又误会了吧。”说着却是摇头叹息,道:“我是说你的‘德’缺了那么一点点。却刚好多在了才上,所以说我家箴儿乃是德才兼备的好女子呢。”说道最后却好似总结一般。道:“所以说啊,我家箴儿不仅是德才兼备。更是万里挑一,世上就根本没有能和我家箴儿相提并论的女子呢。”
糜箴欣喜万分,破涕为笑道:“就你会哄人,”
“这哪里是哄人啊,我这可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刘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信你才怪。”糜箴嘴上如此说着,但那副动人风情,怎么看也像是信以为真的样子。
刘澜腆着脸黑黑笑了数声,才又说道:“箴儿,你稍等我一下。”
“嗯。”
糜箴乖巧的应了一声,却是急忙问道:“相公要干什么去?”
刘澜指了指老管家,道:“当然是让老管家快些出海喽。”
糜箴双颊一赧,低头看向走向老管家的刘澜,眼中射出的满是柔情蜜意,心中却不知想着什么,只是她的如花容颜却是越来越红,最后却是有些嗔怪的横了刘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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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来到老管家身前,笑道:“老管家可以放心走了,箴儿那我已经说好了。”
“多谢姑爷了。”老管家感谢的说道。
“老管家无需多礼,本来就是箴儿鲁莽。”刘澜摆摆手不以为然道。
“小姐她自小就重情重义,虽然骄纵了些,但却无坏心思,老奴也知道她是对老奴好,可这趟买卖却……”说道最后却是叹息一声。
刘澜此来就是想问问老管家到底到辽东做什么买卖,可在最后关头却没有鲁莽问询,虽然辽东是他做主,但关键他和糜家联姻,这要是多嘴一问,反而问出麻烦来,使田畴和阎柔难做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嘛,如果糜家真在辽东遇到了难以处置的事情,不用他问,糜竺一早就上门了。
随即说了些客套话后老管家便告辞踏上了行程,而刘澜亦与众人抵达了朐县,糜府早已收到消息,中门一早便被开启,刘澜骑在马上,远远就看到府门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容貌颇为俊朗,与糜竺和糜箴有几许相似之处,不用想也猜出了此人乃是糜箴之兄,糜芳,糜子方。
众人来到府前,冬梅搀扶着糜箴下了辇车,后者下车一看到二哥糜芳,便兴高采烈地上前的搀着他的胳膊向刘澜介绍道:“相公,这是家兄糜芳。”
刘澜拱手见礼,朗笑一声道:“二哥。”
“德然公,久仰久仰。”
两人一番寒暄,糜芳将刘澜让进府中,几人稍作休息,便被糜芳延请至宴厅。此时厅内早已摆下丰盛宴席,就等着刘澜这位新姑爷到席开宴。毕竟是富贵官宦之家,席前礼乐难免少不了。不过在刘澜的要求下,这些繁文缛节就都免了,当然若是有孔融这等儒生在,难免又要说我等要以身作则,不然又会以三年不为礼,礼必坏说教了。
刘澜与糜箴占一席,同坐一枰,其他人各占一席,坐着垫,不一时酒菜齐备。只见矮几前菜式丰盛,尤其是一道蟹体肥壮的彤蟹最引人注目。
此彤蟹乃朐县特产,而吃彤蟹更别有一番乐趣,一盘红彤彤的大蟹,伴着一股醉人的鲜味端上几来,待剥壳取螯、剔出蟹黄、酷着食醋姜末吃时,顿觉满口香鲜。
糜箴在他耳畔低声说道:“相公,彤蟹的肉最为细嫩,尤其后脚爪处肉更肥硕。其鲜无比,向有“蟹过无味”之说呢。”说着指了指姜末和食醋道:“而且今日哥哥选用的食醋和姜末都非凡品,相公可一定要多尝尝呢!”
“必须的。”刘澜腆着脸轻笑一声,可目光却移向了这些佐味品上。道:“不就是些姜和醋吗?有什么过人之处?”
“相公不知,这姜末可是产自胶东国大泽山的大姜,不仅价钱昂贵。就是从胶东国运输而来,又要耗费多少。在朐县想要吃到胶东大姜,就是巨富之家舍得买也未必舍得用呢!”
确实是这个理。古代物流又如何能比之后世,而且还是这小小生姜,以巨资购买平日里食用确实可惜,所以往往都是拿来招待贵客,点头赞同:“是啊,这大姜运到朐县,卖的太贵没人能买起,反而不如花小钱买些普通生姜,若是卖的太贱,商贩又要赔钱,这样的鸡肋,确实能看出来你这位哥哥当真心疼你!”
“哪有嘛,是哥哥重视相公你!”糜箴嗲嗲的说。
“你当相公是糊涂鬼?就凭你之前那一番讲解,定是爱吃彤蟹,是你哥哥知道你这只小馋猫爱吃,才特意为你准备的吧,还说重视我?”刘澜莞尔一笑道。
“都一样嘛!”糜箴吐了吐小舌头,哪有半点以为人妇的样子,分明就是‘小盆友’娇俏可爱,道:“相公,这醯(醋)可更难得了,这可是丹徒县所产香醋,传说啊,这香醋可是杜康的儿子黑塔所酿的呢。”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说来听听!”刘澜竖起耳朵,好奇的追问道。
“传说啊,杜康酿出了杜康酒,他们一家就搬到了丹徒县,一家人就在城外开了一间小槽坊,以酿酒贩酒为生呢!”
糜箴舌灿莲花的讲着典故,却被刘澜打断道:“说酿醋!”
“讨厌,谁让你催了,这个得从头讲!”糜箴有些不高兴道。
“好,好,你愿从头讲那我就愿意从头听!”刘澜一脸无奈,自然不敢表现出来,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那他们卖酒之后呢,就发明了醋啊?”
“是啊,杜康的儿子黑塔帮他酿酒,在作坊里不管是提水还是搬缸反正什么都干,后来还养了匹黑马,有一天啊,黑塔做完了活计给缸内酒槽加了几桶水,随后兴致勃勃的搬起酒坛子一口气喝了好几斤酒,没想到却喝醉了,没多久,黑塔就醉醺醺的回房睡觉了,突然……”
糜箴惊呼一声,虽然声小,却着实吓了刘澜一跳,心脏砰砰直跳,苦道:“好好说,别一惊一乍的。”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苦道,又不是讲鬼故事,至于这么神神叨叨?讲的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可说了半晌和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直接讲醋的事情好不好?可心里就算委屈再大,也不能和小女子计较这个啊,何况她现在兴致如此浓,只得不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黑塔睡着后,就听到耳畔一声震雷,他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相公你猜怎么着?”糜箴一副考校的目光看向刘澜道。
“怎么着?不会是看到仙人了吧?”刘澜是后来人,自然对古书上说那些神仙志怪的东西看的太多,尤其对那些在河边洗澡,突然一道飞虹入腹就怀上某位大圣人的传闻更是嗤之以鼻,以他想来,多半是她在河边洗澡时被路人窥见并xxoo,然后怀上了野种,那些飞虹入腹什么的,不过是吹捧那些大圣人的不同凡响罢了,骗骗古时愚昧之民还成,想骗现代人,还真难。
“相公真聪明!”糜箴一脸佩服的说道。
我靠,还真蒙对啦?刘澜心中苦笑一声,却听糜箴继续说道:“黑塔醒来之后,看到房内站着一位白发老翁,正笑眯眯的指着大缸对他说:“黑塔,你酿的调味琼浆,已经二十一天了,今日酉时就可以品尝了。”
黑塔正欲再问,谁知老翁已不见,他就大声喊:“仙翁,仙翁!”没想到却把他自己吵惊醒了,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刚才是梦中所见,梦中所闻。
所来是个梦啊,我还当真是神仙,不过这种托梦之事,若不是他听到,而是换一人,恐怕就要真的认为那托梦的老者就是神仙了。刘澜点着头,说道:”然后呢,黑塔这就酿出了醋了?”
“别打断我!”糜箴嘟着嘴抗议一声后,才道:“黑塔醒来之后,就回想着梦中发生的事情,心中觉得奇怪,大缸中装的不过是喂马用的酒糟再加了几桶水,怎么会是调味的琼浆呢?心中将信将疑,相公你想啊,他睡前喝过酒,突然醒来肯定会唇干舌燥,所以就跑去喝了一碗仙人所说的调味琼浆,你猜怎么着……
刘澜不等他说,接过话头,道:“他这一喝啊,没想到却发现喝下肚的却是香喷喷,酸溜溜,甜滋滋的醋!”
“相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故事了,一直在骗箴儿呢!”糜箴绝不相信刘澜能一下猜出来,肯定是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故事。
“没有,我这都是猜的,没办法,谁让你相公太聪明了呢!”
“不知羞!”(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四章 云台山
接下来上了一道鱼片,差点没把刘澜雷死,他知道岛国爱吃生鱼片,芥末更是岛国料理的重要调味品,不管是寿司还是生鱼片,但此时上来的这道鱼片,却让刘澜穿越回去的感觉,可现实却提醒着他不是穿越回去了,而是穿越来了,但这彻底让他明白了,原来这生鱼片是岛国拾人牙慧产物罢了。
没想到中国人早已不食的生肉,后世竟成为岛国的名品,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相公,你尝尝此酒,可丝毫不差兰陵酒!”糜箴为刘澜斟满一杯,劝酒,道。
“真的!”刘澜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糜箴,随即就见糜箴为他斟满一杯,只见杯中酒水谷清华,香气幽雅,与此时酒水大大不同,残留在酒中的残渣几乎为零。
汉代的酿酒技术不能这么高啊,我还等着搞蒸馏挣钱呢,真要都这样,以后发家致富的财路,可不就被阻了。刘澜端起酒樽细细品啜,只觉此酒醇厚谐调,入吼绵甜爽净,饮尽之后更是回味悠长,虽然不及后世白酒,却又各有千秋,看向糜箴,啧啧赞道:“此酒诚为天府之物,不知如此琼浆,可有姓名?”
“这酒啊,可厉害着呢!”
刘澜没想到小丫头还卖起了关子,哑然失笑道:“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这酒叫什么名字?”刘澜还真怕她又兴致勃勃讲起故事来,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所喝之酒身上,要知道此酒在汉末就如此甘洌,若能流传至后世,必然是耳熟能详的名酒之一,只是不知道此酒是何酒前身。
糜箴嬉笑嫣然。道:“这酒啊,产在下邳县,引泗水酿制,所以我们都叫他下邳米酒!”
“下邳米酒?”刘澜口中呓语一般说着,却见糜箴又提起了精神,手舞足蹈。道:“相公,此酒也有个典故呢!”
刘澜心中咯噔一下,一脸坏了的表情,嗫嗫嚅嚅小声,道:“又是典故啊!”声音虽小,却正被糜箴听到,一脸不快,嗔道:“不想听我还不愿讲呢!”
最好,最好不过。为他夹了片木瓜。道:“多吃木瓜,养颜!”丰胸二字本要破口而出,可瞥了眼那两座高耸山峰,这话也就被他憋回了肚中。
“哼!”糜箴哼了一声,扭在一旁不理他。
完了,完了,这女人都是小心眼,刚才就应该顺着她。装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听她讲故事的,现在倒好。彻底得罪了,说不得晚上连床都上不了!不过我刚才好像没有直接拒绝,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心中暗自庆幸,一脸真诚的模样,道:“生气啦?我也没说不听啊,我那是怕你光顾着讲典故。不吃东西,饿坏了,我不得心疼死啊!”
糜箴脸色缓和不少,但还是不看他,背转着身。道:“没生气,我怎么会那么小气!”
这能是没生气?刘澜心中苦笑,道:“没生气就好,还不快将典故给我听听?”
“不讲,某些人不乐意听,我还讨什么没趣!”
“哪有,哪有,爱听的要死!”
糜箴坐正身子,气鼓鼓的说道:“爱听也不讲了,忘啦!”
“真不讲啦?”
“嗯!”
“那吃块木瓜!”刘澜一副痞态,嘻嘻呵呵的夹了一块木瓜在他碗中。
糜箴小口吃着木瓜,斜眼瞥了眼刘澜,见他在一旁狼吞虎咽,连一点好奇之意都没有,她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好不容易才把到嘴边的话都咽下肚子,就等着他说几句体己话,到时他在顺水推舟为他讲典故,可现在倒好,彻底翻篇了,嘟着嘴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最后败下阵来,实在憋不住了,细声,道:“相公,真不听了啊?”
“听,听当然听!”刘澜肚子里满是苦水,却不得不在第一时间略显慌张的扔下碗筷,正襟危坐,看向糜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早就想听了,可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啊!”
“哼!”糜箴讲典故说完,一旁的刘澜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酒是洋河大曲的前身啊,怪不得,十大名酒,果然非同一般。(典故不说了,自己查查虞姬娘娘和相遇的典故吧!)
糜芳目光闪电一般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看着上首有说有笑的小两口,微微点头,随即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但脸上却又变成了异常尴尬之色,端杯道:“之前一直在广陵剿匪,未曾来吃德然公与令妹的喜酒,当真可惜,可惜的紧那。”
“澜也是纳闷,为何当日独二哥未来,原来是去了广陵剿匪。”心中却是疑惑,广陵有匪?我怎么没听说。
糜芳好似知道刘澜心中所想一般,苦笑一声,解释道:“广陵一带并非是什么山匪,马匪,而是些水匪。”
“水匪?”
刘澜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破口问道:“却不知这些水贼的领头人叫什么?”会不会是铃铛将,甘宁?
“一些不知名的水贼罢了。”糜芳微微一笑,却又话锋一转,看向糜箴道:“妹子此次回来,不知是为了?”
糜箴双眉突然一黯,蹙眉道:“过几日便是母亲的忌日,我想让母亲看看相公。“糜箴说着说着,双眸却是开始泛红起来。
糜芳急忙扯开话题避免尴尬,一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即退席,而刘澜自从听到水贼之后就开始心不在焉,心中想着糜芳口中的水贼到底是何许人。
“相公。”
糜箴见刘澜好似失了魂一般,一连喊了数声竟是没有理会自己,撅起小嘴道:“你竟然不理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刘澜被糜箴这最后一声所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此时在一处回廊中,此时四周只有自己二人外带着冬梅一个使唤丫头,尴尬一笑,道:“我怎么会不理我家箴儿呢。刚才我是在想你呢。我在想,到时候相公为你母亲祭拜之时,是不是应该不该磕几个响头啊,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磕几个好。”说道这里却是苦笑道:“相公正想到这里,却不想听到箴儿刚才那些话,可把我担心死了。”说道这里却是眼睛一转。道:“你想啊,我家箴儿平日里像只小黄鹂,整天叽叽喳喳的,要是突然因为这事不理我了,那我每天耳边不是要……”说道这里却是缄默不语,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糜箴。
“耳边不是要什么?”糜箴见他坏笑,知道他肯定没什么好话,但他就是喜欢刘澜这点,而且是越来越喜欢。
“岂不是清净了许多?”刘澜本来不想说。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道。
“你说的是真的?”糜箴脸色阴沉了下来道。
“当然不是真的了。”
刘澜急忙解释,却见糜箴突然笑道:“我问你磕头是不是真的,又没问你这个。”
刘澜微微一怔,明白上当了,张了张嘴,最后只得说道:“真的,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刘澜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小丫头不知道又想着什么坏水呢。
“这有什么好想的,你是我相公。当然要磕头了,而且还要多磕几个呢。”糜箴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之色,但脸上却是异常严肃的说道。
“怎么还要多磕几个啊?”
刘澜一脸茫然的问道,心中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暗道:“这张臭嘴,亏你能说出这样的破借口。”
“怕了吧。”糜箴得意的看着他。突然再也坚持不住,笑出了声道:“我这个是和你学的。”
刘澜略一想,便看出了其中的相同之处,哈哈笑道:“还是箴儿心疼相公。”
糜箴异常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面颊,嘟着嘴。道:“现在知道箴儿心疼你了吧。”随即却又咯咯笑道:“不过相公你这次还真得多磕几个头呢。”
“为什么?”刘澜心中急得大喊出声道。
糜箴见他如此模样,心中立时有了三分火气,背转过身,道:“娘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还嫁了你这坏人做了妾,你说你不多为娘亲磕几个头,你能对得起娘亲对箴儿的养育之恩吗?你说是不是应该多磕几个头。”
刘澜听他语带哭腔,当即说道:“道理却是如此,而且我也是该多向她磕几个响头来感谢她辛辛苦苦把箴儿你抚养长大呢。”
“相公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
糜箴回身看向刘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咯咯的娇笑出声,看着她如此模样,立时恍然大悟:“你竟敢装哭骗我?”
“我可没骗你,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怪得了谁?”眼见刘澜伸手要抱自己,立时向远处跑去,边跑,边回头喊道:“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答应的,男子汉说话不能不算数。”
“我说话算数,不过……”刘澜向糜箴追去的同时喊道:“看我追上你以后怎么收拾你,这个我也说话算数。”
“咯咯。”糜箴诱惑也似的向他勾勾洁白如玉的手指,道:“那你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
两人嬉笑间回到糜箴闺院,院内植着一株玉兰花,高约三丈,乃糜箴出生时其父亲手栽下,至今已有一十八载。
玉兰花有白紫两种,院中栽种白玉兰,每当花期,白色花瓣占满枝桠,似雪如云,兼且此花清香远溢,香飘数里,引来不少闺中密友前来赏花,只可惜此时冬季,无法一堵玉兰风采,而这也是颇为让她遗憾之处,又少了一处向相公显摆之处。
进入屋内,四周摆放着四具越窑鸳鸯灯,青色釉灯口微敛,圆腹,腹下部渐收至底,外壁饰弦纹,灯座中间立一柱子,柱子上端塑鸳鸯嘴对嘴而立。
四周打量一番,只见梳妆台前除了水粉胭脂,还有一块栩栩如生的贝雕,贝雕造型为凰,形态逼真,维妙维肖,再加上贝壳的天然色泽,纹理和形态的切磨比之根雕与石雕更加逼真鲜明。
糜箴小心翼翼的找出一条水晶项链,宛若重宝一般捧着,好似小丫头向闺蜜展示自己的心爱之物一般,来到他身旁,道:“相公,给你看看这个,我平日都不舍得戴!”
看着糜箴如此小女儿情状,刘澜心中满是柔情,造型别致的水晶项链确实引人耳目,只是与后世水晶制品相比,不管是工艺还是色泽都差了一大截,但放在汉朝,却绝对算得上稀世珍宝,也难怪小丫头如此珍视。
“相公,明日我想去云中山拜庙祈福,相公你陪我一起出吧!”
若是其他山脉,刘澜未必愿意去,但这云中山却非去不可,还记得后世看过西游记后特别好奇花果山的所在,就上网去查,原以为花果山只是小说虚拟,没想到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花果山就在江苏,也就是三国时的朐县,只不过此时此山并不叫花果山,而叫云中山或者是云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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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山风景秀美,可惜天寒地冻的鬼天气,能有几处美景可赏,一路上糜箴讲着云台山山涧有许多山螃蟹,十分有趣。
刘澜没想到小丫头竟是个吃货,如果他猜的不错,十分有趣之后,肯定还会跟着十分好吃。
心念及此,果然听到糜箴说此蟹味道鲜美,与彤蟹各有千秋。刘澜心中莞尔,继续随他上山,刚走至半山腰,就见一片桃林。
此桃为冬青桃,桃树与一般桃树无异,只是花期迟半月左右,导致果实直至初冬才成熟,冬桃大小似黄桃,圆形皮青,鲜甜而微酸,有香气,朐县称之为“仙桃”,不敢裹食,只是献入山上道宫,用作贡奉三元之用。
及至山顶,一座瞧上去崭新的大庙跃然眼前,原本一路而来并没有瞧到多少登山香客,但此时来到山门,才发现香客密密麻麻。
几人来到山门前,抬头看匾,只有道宫二字,随即入了三元宫烧香祈福,因糜箴打赏香火钱丰厚,惊动了年迈的掌教,亲自接待这一行贵客。
老道看着他一行人脸都笑花了,虽然不知道来头,但出手如此豪富,不是高官就是豪富,一口一个蓬荜生辉,都不知念叨了多少遍。
刘澜顿时对这道宫落下一个差字烙印,如此势利,岂是修道之人该有,修了半天道,还是躲不过俗人俗事。
汉时盛行天人感应,道教也算是应时而生,刘澜早对道宫没了好感,奈何糜箴对此深信不疑,老道有一搭没一搭的攀谈着,刘澜爱理不理的应付着,倒是糜箴和许褚几人,那才叫一个虔诚,刘澜敢怒不敢言,只在一旁打着瞌睡。
好不容易等到要走,又被老道留在庙中吃了一顿斋饭,看着桌上以山马菜为主的素菜,刘澜心中大骂牛鼻子老道小气,汉时的道士tm的怎么也学和尚吃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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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注,芥末原产于中国,历史悠久。从周代起就已开始在宫廷食用,自古以来都被当作一种自然药草,后传入日本,至于鱼片,就不用解释了吧,大家都懂的。
第九百二十五章 暗流涌动
糜母祭祀之日,当刘澜一行来到糜家陵墓,却也是一座风景秀美之所,左有青龙,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就算他对风水一说毫无概念之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赞一声此处却也是一座风水宝地。
糜母并非是独葬,而是与糜父合葬,偌大一座汉白玉墓室和宝顶,观其一隅便可知地宫规模庞大,此时墓碑前正跪着刘澜夫妇二人沉默不语。
夫妇二人祭奠完毕,一旁的丫鬟冬梅正要上前搀扶糜箴,不想却被刘澜伸手阻拦,同时向她摇了摇头,那意思冬梅如何能瞧不出来,分明是姑爷想让小姐多陪老夫人一会儿。
“相公,我想多陪娘亲一会儿。”糜箴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却又带着几分期许道。
刘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棉披风与披风相连在一起的棉帽将其裹的密不透风,但就是如此,还是察觉到糜箴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已进入了冬日,天气就是再好,也是异常寒冷和刺骨。
心中不忍,将糜箴亲手缝制的墨黑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当前日他从糜箴手中接过这件披风时,那双眼睛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心中更是大赞着糜箴的心灵手巧,毕竟这件披风若是让甄姜缝制的话,那是绝无可能的。
心中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毕竟像糜箴这样的富家小姐竟然也擅长女红,这自然让她对这种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女子发生了一丝改观。
“我不冷。”糜箴拒绝着他的好意,手上更是忙不迭的解下已经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想要还给他。可他分明从糜箴的眸子看到了关心,哪里有不冷的样子。微微一笑,拒绝了糜箴的好意。道:“你就披着吧,母亲一直看着你呢,若是见到你着了凉,她定要心疼的。”
糜箴微微一颤,默默的收回了手,将披风再此披在身上,她本有千言万语要对父母言说,可是到了此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临走之际。才在心中对母亲说了句,娘亲,孩儿找到了一位疼女儿的好女婿,虽然女儿乃嫁她为妾。
回程的路上,许褚默默来到刘澜身旁,将一张小纸条递到他手中,道:“主公,小沛飞鸽传书。”
刘澜接过纸条,虽然还没有去看信中内容。但他的眉头却是蹙了起来,他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非要事,徐庶与简雍如何也不会飞鸽传书自己的。既然是飞鸽传书,那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事,问道:“可知发生了何事?”
许褚摇摇头。恭敬的说道:“仲康不敢私下观看。”
刘澜诧异的看了眼许褚,随即满意的点头说道:“仲康。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说着却是话锋一转,道:“有时你也无须如此谨慎。仲康的忠诚,我还是信的过的。”
“谢主公信任。”
许褚嘿嘿憨笑一声,却是说道:“但上下有别,仲康绝不敢有所逾越。”
不置可否的一笑,刘澜将小纸条慢慢展开,只见其上写着二个名字,分别是:陶商与臧霸。只这一眼,刘澜的眼中立时便有寒芒闪过,虽然上面什么也没有说,但他已然猜到个大概,将纸条递向许褚,神色平淡的说道:“你也看看,说说你的看法。”
许褚接过纸条,只是略少一眼,便即交还刘澜,神情间有些凝重,正要开口,却又缄默不语,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件事主公更应该去问孙先生。”
刘澜点点头,微笑,道:“但现在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澜对许褚日渐了解,也对许褚更加刮目相看,他和张飞一样,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只知嘴里整天喊打喊杀,反而是内明之人,尤其是许褚,每到关键之时更是有珠玑之语,如果拿他们和徐庶这些人比较必然是莽夫,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有着一颗玲珑之心。
许褚想了想,说道:“那仲康便妄言一二了。”
说完便壮着胆子,道:“若依仲康之见,只需先下手即可。”
“先下手么?”
刘澜口中喃喃,最后却是尴尬一笑,道:“仲康以为在如此紧要时刻,我为何会陪箴儿祭母?”
许褚怔在原地,难道不仅是为了陪夫人祭母?如此想着,却没有鲁莽问出,既然主公如此说,那他必有深意,只可惜以他愚鲁之资,又如何能够猜出事实真相来。想道这里却是挠挠头,尴尬一笑,道:“仲康不知主公深意。”
刘澜与许褚向前方的淄车走去,此时糜箴已经进入车内,正催促着他,但他却好似不觉,只是兀自与许褚走着,听着许褚询问,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笑道:“你知道山中的大虫如何捕猎吗?”
许褚想了想,但又不知是不是与主公所要表达的含义一样,支吾道:“略知一二,但不知是否与主公所言一般。”
刘澜最喜欢的就是许褚这一点,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绝对不会不懂装懂,笑道:“这山中的大虫捕猎一定是从身后袭击,绝少从正面。”
“仲康还是不明白。”
刘澜拍了拍许褚的肩膀,耐心解释道:“在如此暗流涌动之时,陶商突然发现我竟然有闲情逸致前来东海,你说他会怎么想?”
“他会……”
许褚偷偷看了眼主公,见他向自己点头,这才将自己心中所言说出:“他一定会认为主公已经成竹在握。”
刘澜点点头,道:“对,他一定会以为我成竹在胸,更会怀疑我来东海绝不会只是为了祭奠这么简单,一定是来商议大计的。”
抬头看了眼西方,随即收回视线,又说道:“如此一来,他绝不会再稳坐钓鱼台,必定要有所动作。”
“可是那陶商又能如何?”
许褚疑惑的说道:“现在丹阳军一分为二,他没有任何资本与主公相争了。”
“正因如此,我才怕他去寻找外援。”刘澜沉声说道:“西面的曹操,与陶家有杀父之仇,绝无可能帮他,况且现在的曹操自顾不暇,而北方的袁绍还无法染指徐州,至于公孙瓒与田楷更不可能帮他,那就只有一个袁术和臧霸了。”
“臧霸?”
许褚不以为意道:“这人还不足为虑。”
刘澜摇摇头,面色凝重,道:“且莫小看了这人。他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此时与我,与陶商却是举足轻重的一枚棋子,不管谁人得到,都会立时扭转局势。”
“那袁术呢?”许褚仍是对臧霸不以为意,而是问起了袁术。
“方今关东之地,属袁氏兄弟势力最为庞大,我还真怕陶商狗急跳墙,将徐州拱手相让,如此看来,倒是我担心了。”说道最后却是大笑出声道:“看来陶商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主公凭何知晓陶商并没有勾连袁术?”许褚看着主公意气风发的模样,虚心问道。
刘澜颐指气使的说道:“就凭这个。”说着却是指了指手中的小纸条。
“这个?”
看了眼主公手中的纸条,许褚突然有所明悟,惊呼出声道:“原来是这样。”喜道:“难不成主公已经知晓这臧霸并没有与陶商勾连?”不然主公为何会如此兴奋?
“不,我猜臧霸一定已经答应了陶商。”刘澜信誓旦旦的说道。
“什么?”许褚惊呼出声,道:“如此一来,主公必须早早下手,收其众以为己用。”
“还没有到兵戈相向的地步。”
刘澜举足若定的说道:“这个臧霸还不能动,若是轻易动了,若一击成功还则罢了,若是一击不成,反而又添腹心之患。”顿了顿,又道:“若真成功了,到时必定会迫使陶商狗急跳墙,如此一来我们便不得不面对袁术,这是我们目前无法抗衡的对手。”
“可是陶商有了臧霸支持,主公岂不是依然没有机会?”许褚对主公此时的处境异常担心,不管如何都是死局,却不知主公要如何应对。
“仲康有所不知,我已经在陶商之前与臧霸取得了联系,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臧霸虽然答应了我会鼎力相助,也一定会答应陶商,但他一定是只出工不出力的。”
“原来是如此。”许褚嘿嘿笑道:“怪不得主公有如此信心,原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哈哈,这就叫料敌先机。”
说道最后却是低声说道:“你说,到时陶商将臧霸的承诺误以为真,会不会做出什么盲目之举来?”
“主公是说?”
许褚忽然心念一动,忙道:“难不成陶商会主动跳出来攻打主公?”
刘澜一怔,他可没想到许褚竟然能想道这个,苦笑一声道:“那倒不至于。”不管谁当徐州之主,除非我自己回辽东,否则我在沛县的位置决计不会动的,即使是陶商,他心中也清楚,一旦他当了徐州之主,只会拉拢我,而不会主动来招惹我,毕竟自己为他阻挡着曹操这头猛虎。即使动我,那也会等到他有了与曹操一较高下的实力之后,不然曹操这两个字,便成了我们再沛县最好的护身符。”(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六章 元直到来
东海的生活平静而写意,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精于算计,有的只是品品酒,喝喝茶,聊聊天,当然还有与糜箴一起努力造人。
远离是非争斗的刘澜很享受这样安静的生活,好似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的矿山,无忧无虑,再也没有了似小沛那般紧绷神经的生活,但他知道这样的轻松不会太久,就像他当年毅然离开矿山一般,所以郝好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而甄姜和糜箴才是他们的妻子。
如今小沛的局势确实很轻松,可这是刘澜在暗地里做了多少努力才换来的局面,不然刘澜能如此惬意来东海?早就让一堆糟心事压得喘不过气了。
但真实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风平浪静,绝对暗潮汹涌。越是古井无波,却绝对藏有阴谋诡计。这样的生活刘澜知道不会再持续太久,因为平静的生活已经持续太久了,而陶商却没有任何行动,只这一点就藏着诡异。
陶商不可能没有行动,所以眼前的情况只能说明陶商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了,刘澜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的风平浪静绝对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也许下一个红日初升,便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但他心中却又透着无奈,因为他不能主动出击,从一开始就只嫩被迫防御,见招拆招,这让他有一种即使浑身是力,却偏偏打在了飞絮中一般的无力感。
飞雪连绵,只一夜工夫,朐县便成了一座冰雪世界。红装素裹,遍地琼瑶。
富贵人家总会有赏雪的亭子。糜家也不例外,亭子匾名为:‘碧波听涛’。进入听涛亭。立时便有一股暖流扑面而来,令刘澜诧异不已。眼见着亭外寒气彻骨,而亭内竟然温暖如春,恍如隔世之感也难怪会让他在心中连声感叹。
厅内盖顶上绘制着三清图,栩栩如生,刘澜扫了一眼后便即落座面朝湖面,图一落座只觉跪垫之下热气滚滚,好似当年前去同学家中所坐的火炕一般。
雪花很美,纯洁无暇的雪花从天空飘洒而下。溶于湖面,与天地契合,刘澜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但雪花好似知晓落入掌心后的命运,纷纷绕道,但仍有许多落入手中,雪花入掌,立时融化,变成掌心的一滴水珠。侵湿了手心。
微微一笑,这样的场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年少时打雪仗,滑冰刀的记忆,嘴角立时挂上了微笑。
伸手探向案几前的兰陵美酒。亲自满上一杯,此酒来时热过,所以此时热气蒸腾而上。酒香更是飘散而出,沁人心脾。
就在这时。身后脚步声响,刘澜回头。只见糜箴缓步而来,进得亭来,便即将皮裘之上的雪花拍落,在他身旁轻笑,道:“夫君真有雅兴,竟会来此赏雪。”
“哈哈。”刘澜看了眼糜箴便即继续赏雪,但口中却是说道:“你不觉得吗?看着雪花漫天,便是连心境都高远了。”
“夫君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多愁善感起来?”糜箴缓步来到他身后,揽住了他的脖颈。
她发现了一些蹊跷,虽然相公今日与平日无二,但她却知道他今日心事重重,因为没有一个妻子不是最最了解他相公的,但每一个丈夫却未必了解她的妻子想要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回去罢了。”刘澜怅然一笑,道:“这样的生活虽然安静和谐,但却并不适合我,我这身子从小吃苦受罪惯了,对这样的温柔乡难免有些不适应,而且我也不能让酒色来消磨掉我的意志。”
他说的有一些直白,更发觉糜箴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让她开口,解释道:“我说这些话,并不是在说你,你应该明白,毕竟现在是乱世,我更愿意三十年后与你们一起来此赏雪,而不是此时,不然将来要吃苦的终归还是你们,那样才是对不起你们。”
“箴儿知道,箴儿知道夫君的抱负。”糜箴嫣然一笑,道:“夫君是该回去了,奴家知道夫君此次出来其实更多的是为了避开姐姐,可是姐姐毕竟身怀六甲,夫君如此对她,定然会寒了姐姐的心。”
世上的女子鲜有不吃醋的,糜箴巴不得刘澜与她日日厮守在一起,但她却不得不说些劝他回心转意的话。因为女人很容易悲春闵秋,很容易将自己代入成另外一人,她害怕自己有一天沦落到甄姜那般境地之中。她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若自己也有这么一天,又会有谁来为自己说项。
刘澜苦笑一声,其实他和甄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事情的起因为甘倩,后来又出现了糜箴,但这些问题根本就不是糜箴所想,就如外界传言刘澜惧内一般,其实都只是谣传罢了,但刘澜没有说破,因为他很乐意也很高兴见到糜箴能当着自己的面替甄姜说出这些话来,这才是家庭和睦之道。
他轻轻握住了糜箴的柔夷,话到口边却又停住,只是在心中说道:“世人都言刘某人惧内,但他们又怎会知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会怕女人的男人,有些事不是自己不敢违背她,只是不想违背它,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极了她,所以才会使人觉得自己怕她,其实这只不过是因爱生惧罢了,但只是这一浅显的道理,世人又有多少能知?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刘澜没有向糜箴去解释什么,只是岔开话题,道:“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夫君说到想要回去了呢。”糜箴神色有些黯淡,但还是强颜欢笑道。
糜箴的神情刘澜没有看到,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是啊,是该回去了。”突然看向糜箴,莫测高深的说道:“箴儿,你知道吗?一天最黑暗的时刻,必定是曙光即将来临之时,就像冬天到了,你说春天还能远吗?”
“夫君好像是话里有话呢。”糜箴想了想道:“但箴儿却想不出来相公的言外之意。”
“你这妮子这么聪明会想不出来?”刘澜知道并不是糜箴听不出来,只是她不愿对政事多插嘴罢了,笑道:“冬天的寒冷是最为难熬的,你知道吗,每到冬日会有多少平民冻死,但只要能将寒冬熬过,那伴随而来的便是勃勃生机。”
“啊。”糜箴满脸兴奋之色,娇笑道:“那奴家岂不是要恭喜夫君了?”
“呵呵,现在恭喜为时尚早,若一日不尘埃落定,那就会存着变数。”
刘澜眼眸深远的看向湖面,对糜箴说道:“你看眼前湖面,又有几人能知晓下面藏着几尾鱼,又或者是其中的暗潮汹涌呢?”
就在这时,只见丫鬟冬梅缓步而入,施礼,道:“老爷,夫人。”
糜箴急忙松开刘澜的脖颈,退到一旁,看了眼冬梅,没好气,道:“冬梅,什么事?”
冬梅看着小姐羞赧模样,站在一旁掩嘴偷笑,看到糜箴横了自己一眼,道:“夫人,是许将军与孙先生有事要见老爷。”
糜箴正欲开口,只听刘澜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
冬梅退下的一刻就听糜箴说道:“那奴家便先告退了。”
糜箴与冬梅离去不到片刻,刘澜就见孙乾与许褚相携而来,笑道:“公佑,这兰陵酒可是你的最爱,有什么事,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在说。”
“多谢主公。”孙乾正欲上前斟酒,不想刘澜已经亲手为他二人斟满了樽中酒,递向二人,道:“一口气喝干了。”
两人接过酒杯,对看了一眼,随即满饮杯中酒后,才说道:“多谢主公。”
“现在说吧,有什么事?”刘澜示意他二人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后,说道。
两人落座后,只听孙乾说道:“主公还是见上一人吧,如此一切尽知。”许褚并未落座,只是叉手侍立在刘澜身后道。
“何人?”刘澜好奇的问道。
“主公,是我。”亭外突然响起一人的声音道。
“元直?”
刘澜眼中闪过万般色彩,他以为他听错了,可当彻底看清来人样貌后,惊喜,道:“元直,你怎么来了?”
“事关重大,元直不得不亲自前来向主公禀明。”徐庶深施一礼后说道。
“发生了何事?”刘澜心中惊疑不定,什么事竟然能让徐庶亲自前来,看来此事不会简单。”
“主公,在半月前监视陶徐州府邸的哨子发现了一个怪人,此人从后门入,从后门出,虽然哨子们控制了此人,但还是让此人服毒自尽了。”说道最后徐庶脸上满是沮丧,口中更是哀叹连连。
刘澜哪会相信因为一个死人就会让徐庶亲自前来,问道:“可查清了这人的底细?”
“查清了,此人是袁绍的人。”徐庶无比肯定道。
“当真?”刘澜眉头彻底拧在了一起,道:“难不成陶商暗中勾结了袁绍?”心中暗暗叫苦:“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