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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六十七章 突围

    刘澜笑了起来,越在危险的时候,他往往会笑,在麻杆男子看来这是他心虚的表现,其实这不过是刘澜伪装发,使对方摸不清他的虚实,要知道以他和张飞的身手突出重围绝非天方夜谭,而他之所以如此,反而是要探探对方的底,毕竟当一个人面临绝境时,往往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笑道:“若张飞在此,就是再来百多人也难留下我来!”

    张飞到底是莽夫还是内秀之人?

    刘澜一早就得出结论他属于后者,而非憨莽更不是粗鄙,可以说他一直的表现其实是他一种伪装,所以在麻杆和刘澜说他不在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没有去凑热闹,不然的话他突然冒出一句俺就在这那刘澜可就休想问出有用的消息而他们也会在第一时间进攻了。

    “是吗?”麻杆讥笑一声道:“这个我信,却也不信。”

    “莫说你们只这区区五十人,就是百万军中,张飞也有取上将首级之能,你信吗?”

    麻杆男子连连点头,可看向刘澜的眼神依旧轻蔑不屑:“正因担心张飞今日与你同来,所以我专程为你们准备了这个。”

    刘澜心中一沉,难道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麻杆男子再次挥手,身后的五十多名汉子在瞬间齐齐换上了弓弩:“如此今日便是张飞来了你还能逃掉吗?”麻杆说着得意般的仰天大笑起来。

    原来他们如此沉得住气是早有准备啊,刘澜低声对张飞道:“翼德,一会听我喊声。我们向左侧这条小路撤。”人家都用上大杀器弓弩了,反抗无异于送死。不反抗就如同钻板鱼肉同意是在等死,如今唯一还有生的希望就是跑。好在他半月前找刘茵时走过前面这条小路,知道往里走会到一处古木参天的所在,虽然也是死路一条,可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唯一逃生的希望,没得选择,至于另外两条路不管是逃回小沛还是前往夏侯涓家的那条小路,都被他们把守着,从这两处突围,对于战场征战多年的刘澜来说无异于羊入虎口。死的只会更快。

    “诺。”

    张飞应了一声,若他们只用环手刀,以他和主公的身手杀出条血路回小沛没问题,可人家手中有弓甚至还有军弩,就不能鲁莽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先护着主公脱离危险,再想办法搬救兵,就在这时只听刘澜哀叹一声,道:“不知众位是什么人。为了对付在下,竟然连弓弩都派上了?”

    麻杆面现得意,却只是微笑不语,突然只听刘澜道:“难不成是我得罪了什么人?非要置我于死地?”

    麻杆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对。你得罪了一个你得罪不起的人。”

    “陶商?”刘澜试探的问道,同时紧紧的盯着他,不敢错过任何一处细节与表情变化。

    麻杆男心中一惊。失口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你口音猜的,故作高深的刘澜笑道:“在徐州,若你们不是陶谦派来杀我的。那就只能是陶商了。”

    麻杆男点点头,不无赞赏的看向他。道:“为何你不猜别人?”

    “因为我并没有触及到他人的利益。”

    就在这一瞬间,刘澜发现了对方有刹那间的松懈,大喊一声:“翼德,撤。”

    “快放箭,快放箭。”

    麻杆男眼看着刘澜调转马头要跑,又听到他大喊一声‘撤’,锐利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命令手下众人道。

    二人调转马头,一夹马腹的刘澜同时低声对张飞道:“翼德,跟紧我。”此时乃是生死关头,疏忽不得,若和他走丢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同时也清楚将后背留给敌人同样危险,但两权相害取其轻他也只能如此了。突然听到那人大喊‘放箭’,同时伴之而来的便是破空声响,刘澜急忙回头,一边挥刀格挡,一边掣马向小路奔驰。

    刘澜侧回身,右手挥动着屠龙刀,可谓是用出了吃奶之力格挡着那些人射来的第一波箭雨,每挥手格挡下一两支羽箭,他的虎口便微微一麻,可见射来的箭矢来势之急,力道之沉。

    突然不知是何人激射来的一支羽箭,看在他眼中仿若一道飞虹,又似一闪即逝的电芒,他虽然奋力阻挡,只是当他就要挡住羽箭时,却只见羽箭突然加速,羽箭自然没有半途加速的能力,只不过这一箭来势甚急,刘澜反应再快又如何能够拦下,瞬间便没入了他的胸腹。

    身子在马上抖了一抖,险些被震下,还好此时第一波箭雨落下,第二波箭雨蓄势之时,趁机打马奔驰,只是马儿又如何能够瞬间提起速来,急切中的刘澜此时那还顾得了这么许多,勉励抬起剑,剑尖在马腹一扎,马儿吃痛之下,终于在一声嘶鸣之下,卖命狂奔起来。

    第二轮箭雨转瞬及至,张飞并没有携带丈八蛇矛,只是拿着佩剑勉力维持,而一旁的刘澜在胸腹中了一箭后再难阻拦空中黑压压落下一片的箭雨,只能一条心思驾驭着坐下马,想要脱离羽箭的覆盖范围。

    “呜。”

    刘澜低呼一声,后背中箭使他痛彻心扉,但他依旧紧咬牙根不敢大呼出声,直到再也听不到破空声响还有羽箭嘶鸣的声响后才趴在马脊上略作喘息。

    伸手抱着马首的刘澜回头观瞧,只见张飞此时身中数箭,但依然勉强跟随着自己,不由长吁口气,喃喃道:“得脱大难。”

    暗自庆幸的刘澜减缓马速,直等张飞赶上,继续向前奔逃,身后不远处的咒骂声清晰可闻,二人哪还去顾忌身上的伤口,只是在马上草草将箭尾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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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怎么办?”

    ‘啪’的一声。麻杆男子恨恨的扇了说话之人一记耳光,看着他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怒道:“怎么办?当然是追了。”说完又在心中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还好我早有准备。”徒然看到远处还有十多名扛着礼物的步卒。恶狠狠道:“分些人手出来将他们解决了。”

    “诺。”

    逃命中的刘澜抬头望了一眼,发现空中盘旋着各类飞禽,心中一惊,之前自己来时这些鸟儿都是被自己惊扰才盘旋在空中,等到离去才又飞落,此时自己初来,怎么全在空中盘旋?

    心中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招呼张飞过来,放缓马速道:“翼德。此处有些蹊跷。”

    这么多年来张飞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心中暴怒如狂,眼红如血,若无刘澜他早就上去与那些人厮杀起来了,便是战死也不会像此时一般窝囊,但毕竟有主公在侧,他那一丝热血不得不收敛,更多的去考虑主公,此时听他说‘不好’。急道:“主公,这么了?”

    “这些人如此熟悉你我行程,必定做了精密的安排,岂容你我如此轻易逃离?但此时你我却真的逃了出来。难道这不蹊跷吗?”刘澜心中担忧的说道。

    张飞想也未想的说道:“也许他们并不认为主公能够逃脱,以为一战就可将您制服,可没想到主公您却真的从他们手中逃脱了。”说着更是得意的笑出了声。

    “不对。不对,既然连弓箭都准备的如此齐全。又怎会犯下如此纰漏?”刘澜指向空中的飞禽,道:“你看空中的飞禽迟迟不肯飞落。若我所料不差,前方定有伏兵等着我们!”想到这里,更觉可能,说道:“这就像攻城战里的围三厥一……”

    张飞不解的看向刘澜,道:“围三厥一?”

    “难道翼德不知道?”

    “不知道。”

    “围三厥一就是攻城时,只可围攻三处城门,而其中一处,却不可去攻。”

    “留一处城门不攻?”张飞更加不解的问道。

    “对,若留下一处城门不攻,那么城内的兵卒见有逃生的希望,就不会拼死作战,若知道逃生无望,他们反而会拼命死战,如此一来,攻城一方自然会损失惨重。”发现他依旧似懂非懂,刘澜也不知道是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他没听明白,耐下性子,道:“就好似今日,若是这些人早早将这条小路封死,你我兄弟无路可退自然要和他们拼死一战,他们不敢与你我兄弟拼死,顾惜性命,所以就会在这条我们认为有逃生希望的生路上埋伏伏兵,只待我们前去,便即一网生擒。”

    张飞手足无措,道:“主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刘澜嘴里喃喃自语,想了片刻,才道:“现在前路是万万不能去的,若去只是自投罗网,而后路却又被那些人所阻,更加不能回去。”

    张飞焦急道:“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吧?”

    “自然更不能了。”

    既然前后都不能走,只有从左右两边逃了,心中暗自打定注意的刘澜看向道路两旁,只见右边林影憧憧;灌木丛丛,而左边却又是山渐拔高的陡峭山坡,心中以有了计较,道:“翼德,下马。”

    说完,两人纷纷下马,刘澜左手拿刀,在两马臀部各扎一下,两马吃痛下,拼命向前狂奔。

    还好两人并未骑战马乌骓与小马驹,可就算如此看着两马离去张飞还是急了:“主公,你把马放跑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凉拌。刘澜笑了起来,在如此生死关头他还在笑,若不是疯了那便是有了逃生的办法了,道:“他们从后方追来,那我们便向来路走。”

    “这,这,这不是要自投罗网?”

    “我们当然不会和他们碰面。”

    刘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他们从后而来,若是与前方的伏兵相遇,自然会猜到我们从两侧跑了,所以我们从两侧绕道而回,又怎会与他们相遇。”

    “哈哈。”

    张飞立时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好似已经逃脱险境,竖起大拇指,道:“主公真是……真是……”一时词穷,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表达自己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来。

    刘澜笑了笑打断他,指着那处有些陡峭的山坡,道:“翼德能不能上去?”

    “没问题。”

    “那从上面跳下来呢?”

    张飞不明其意,抬头丈量下距离后,也就几丈高,没啥难度,信誓旦旦道:“能。”

    满意的点点头,刘澜当即,道:“好,那你先上。”

    “嗯。”

    张飞应了一声,随即向上爬了起来,可当他爬到六七尺高时却发现主公在一处灌木旁折下一根树枝,但并没有登上山坡的意思,急忙喊道:“主公,你怎么还不上来?”

    刘澜向坡顶的张飞招招手,笑道:“我没说我也要上啊?”随即敛容,面容极其严肃,道:“翼德,快跳下来。”

    “跳下来?可俺好不容易才上来,怎么又要跳下来?”张飞一头雾水道。

    “你下来我再告诉你。”

    “那我就跳了。”

    说着张飞就要从这不到六七尺的土坡往下跳,却又被刘澜阻拦,道:“从旁边跳,不要从这里跳。”说着他在坡下往一旁走了数步,这才站在原地,道:“从我这里跳。”(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八章 追

    张飞不明白刘澜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有他在此唇舌这些许时间早就把那些杀手甩脱了,又何必让他爬上爬下,最关键处他身上还带着伤。伤口的疼痛让他打着胆子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主公,好不容易上来,现在又要下去,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下来说。”

    一句话张飞不得不来到他所指的地方,道:“俺跳了。”

    “快跳吧。”刘澜说着却转身亦步亦趋的向身后灌木走去。

    只听‘砰’的一声张飞从土坡跳下,不想却牵动了伤口,立即疼的他冷汗直流,更让他‘啊’的一声痛呼了出来。

    虽然因为失血的原因,让他再次站起来有些头晕眼花,但好在他体质非常人可比,还能坚持,反观刘澜,本是面如冠玉的脸上此时早无血色,让人不由惊慌,怕他下一刻便因失血过多而离世。

    刘澜看了一眼张飞,此时哪还有时间去担心他,只是亦步亦趋上前用之前折下的树枝将张飞跳落后留下的脚印铺平,同时与张飞边向灌木丛走去边用树枝将身后并不明显的脚印掩盖。

    张飞不明白为什么不走更加安全的土坡,反而要从灌木丛离去,好奇心大起:“主公,我们从这逃?这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心中不明白主公到底是什么意图,突然想道什么,吓了一跳,暗道不会是主公还没有想好该从哪里走吧?不然也不会先让俺上坡,又让俺下坡。

    刘澜故作神秘,一边将脚印掩盖。一边说道:“翼德,若你是这次带队的首领。你会认为我们往哪逃?”

    “当然会认为主公从难行的山坡逃脱了,毕竟没人会傻到……”说道这里的张飞心中为之一惊。如梦初醒道:“主公,你太精明了,比狐狸还精明。”

    “狐狸吗?”

    刘澜自然知道张飞这是在夸赞自己,而并非贬低,老脸破天荒的一红,哈哈笑道:“这只是一个人的正常心里,只是他们却不知道换位思考。”

    张飞讶道:“换位思考?”上前将刘澜的树枝接过,替代了他,才又问道:“什么是换位思考?”

    这我该如何去解释?刘澜含糊道:“换位思考就是我以你的身份来想问题。你以我的身份来想你自己。”

    刘澜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但一时却又守不住话头,只能继续说道:“通常这时候逃难者一定认为只有偏僻难行的地方才最安全,殊不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他们绝对想不到亡命的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所以我才让你先登上了山坡,留下有人登坡的痕迹,而我们却从灌木丛中逃走。”

    张飞口中啧啧称奇,感叹着‘换位思考’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刘澜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而他们也会认为我们要从山坡跑,因为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傻子,所以他们必定认为一切还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们一定会自作聪明。从山坡上寻找我们。”

    只是张飞的脸色忽然严肃了起来,问出了心中所想:“可是那些人既然已经吃了主公的亏,已经让主公跑掉。那会不会反而变得聪明起来?”

    刘澜诧异的看了一眼张飞,又在进入灌木之前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才道:“就怕他们不够聪明。”

    说道这里,却是低声道:“正因为他们自作聪明。所以才会如此托大。”看他有不解的神色,又解释起来:“他们一定认为可以在岔路就解决我们,所以才将伏兵放在了前方,若是他在岔路不远埋伏伏兵,我们又如何能够逃生。”看向张飞笑道:“所以他既然是这么一位妄自尊大,又是这么一位‘聪明’的人,那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傻子,更加不会承认我们是傻子,所以他只会从土坡去找寻我们。”

    此时的张飞对刘澜的敬佩之情只能用‘小宝’的那句名言,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来形容了。突然,就在刘澜进入灌木丛的一刻,只见他身子一晃,摇摇欲坠间向着一旁倒下。

    此时刘澜悬着的一颗心徒一放松,再也支持不住,面色早已惨白的他在跌倒的瞬间被张飞伸手扶住,忙道:“主公,得赶快给你止血包扎。”

    刘澜点点头,突然看见张飞欲要就势将自己放下,急忙提醒他道:“是要赶快止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

    张飞担忧道:“可主公你……”

    刘澜苦撑着说:“你我兄弟什么没经历过?该见的都见过了,都是死……”

    张飞一震,急忙道:“主公,什么死不死的,你一定长命百岁。”

    看着他变幻的神色,刘澜心中好笑,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此刻连想笑一声都是如此困难,好似大笑一声都变得奢侈起来,拘偻着身子,兀自呢喃道:“我没说死,我是说你我兄弟二人都是死过多少回的人,这么多年来……”

    张飞心中一呆,急忙打断他的话头,道:“主公,我们先离开这,待找个安全的地方,在给你拔箭头,止血。”说着,便又道:“主公,你上来,我背你。”

    看着张飞将自己搁置一旁,矮身蹲下,刘澜眉头一皱,看向他背后还插着无羽箭枝,沉声道:“我能走,不用你背,你要是还有力气,就搀扶我一把。” 也不知为何刘澜想到了当年中箭被张飞背到北机处治疗的情形,只是那时张飞并未受伤,所以刘澜这一回刘澜不能太自私。

    “主公……”

    刘澜眼中满是感动的泪花,在身旁这些人中,他对张飞最是心怀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张飞如何会像此时如此狼狈,若不是自己;张飞一定也会像赵云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疤……

    这一刻刘澜好似打乱了五味瓶一般,心中是何滋味根本无法言明,好似酸咸苦辣甜搅拌在了一起,这滋味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要有多感动就有多感动……

    已是热血上冲的刘澜,眼神随即变得坚毅起来,沉声道:“翼德,我怎么会如娘们一般,还用你背?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放心吧,我还能走,若不能走时,你在背我。”

    张飞此时是何感触自不知晓,但他的眼眸中却瞬间闪过万般色彩,但最后却在一声叹息中将刘澜搀扶,而他则鞠着身子,左手用屠龙刀作为支撑,快速穿行在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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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伏的部队发现两匹无人的坐骑后,大惊之下急忙向前去找,直到他们在刘澜之前暂留之地与瘦如麻杆的领头人相遇后,才知道刘澜并没有中计,反而已经逃脱了。

    其中一人,好似麻杆男子的心腹,来到他身旁,恨恨的说:“头,让他们跑了。”

    “玛德。”

    麻杆男子脸色阴沉的骂了一声,随即面色又恢复如常,道:“真是一条狡猾的狐狸。”

    “头,现在该怎么办?”

    “哼,再狡猾的狐狸,又如何能躲得过老猎人。”

    眼中精芒一闪,道:“派人将路口守住,其余人给我搜,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给我跑上了天不成?”

    “诺。”

    心腹之人应了一声,突然眼光下意识的在旁边一扫,惊呼道:“头,你看。”

    “攀爬的痕迹?”

    麻杆男冷笑一声,道:“马脚露出来了。”说着大笑一声,却又被不远处一人打断,只听他说道:“头,你看。”

    麻杆男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摸了地下还未干涸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更是犹豫道:“山坡?树丛?他会走那条路?”正所谓百密一疏,刘澜做梦也想不到,他一时的疏忽大意,竟然没有将如此明显的血迹清理掉。

    “头,头。”

    见麻杆男兀自沉思,心腹男子连唤了数声,见他看向自己,又问道:“这,这该往那条路去追?”

    “你说,他们会走哪条路?”麻杆男子看向自己的心腹道。

    “当然是从山坡跑了,除非他们疯了才会走灌木丛。”心腹坚定的说道。

    “你觉得呢?”麻杆男又看向了那名发现血迹之人道。

    这人名叫常福,长得好似天女下凡一般,只不过却是脸先着了地,偌大的一张面饼脸上却是一对三角眼,酒糟鼻,若用獐头鼠目来形容又极不恰当,反而更像是猪头鼠目,他见头领问他,心想若我也说从山坡走,岂不是没有了功劳,不若我说灌木丛……”

    想到这里,正要开口,却又想我若说了灌木丛,头真的听而信之,到时若是找到,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找不到,自己岂不是要……

    在心中权衡起了利弊,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真找到了他们,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到时候公子自然少不了重重赏赐,总要比现在庸庸碌碌强过百倍。他心中所想看似时间长,却只是心念电转的瞬间,只是片刻便不迟疑道:“小的却以为他们必定从灌木丛中跑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九章 梦

    麻杆男子听完,沉吟半晌,才看向心腹道:“你说从土坡追?”

    “是的,头。”

    “他又说从灌木中去找。”

    常福急忙道:“头,他们绝对是从灌木丛逃走的。”

    麻杆男子左右打量了他二人一眼,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好似带着几分嘲笑又好似带着几分自得:“刘澜真的很聪明,怪不得能让袁绍吃瘪,将曹操从徐州吓跑。”

    麻杆男子这一番话说出,直让眼前两人心中不解,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麻杆男继续说道:“这人太机警了,不然如何能够猜到我们在前方设置了伏兵?又如何能够在逃命之时,还要在这儿停下来给我们故布疑阵呢?”

    心腹之人急忙上前献媚道:“头,这刘澜也太过狡猾了。”

    麻杆男子再次蹲下身,用食指沾了滴还未干涸的血迹,才又起身,用大拇指在食指上搓了搓,看向发现血迹的常福,冷笑道:“既然刘澜和那名小卒都受了伤,流了血,为何只在这里发现了一滴血迹,而其他的地方却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

    常福沉吟片刻,心中豁然开朗,忙道:“他这是要引……”瞬时间好像想道什么,却又急忙闭口。

    麻杆男子面容一肃,诘问道:“他这是要干什么?”说道最后,声音却是变得狠戾起来。

    常福色变,支支吾吾道:“他这是要……他这是要引我们从灌木丛走。”突然只觉肩膀被领头人拍了拍,只听领头人笑道:“你说的不错。”

    常福虽然之前如此说。但心中仍有顾虑,道:“可是他们既然从此处走到前方不远登坡。并将痕迹清除,会不会这才是在引诱我们……”

    麻杆男子叹了口气。挥手打断他道:“刘澜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我们在他身后紧追不舍,他想清除路上的痕迹容易,但想清除坡上的痕迹却难……”

    他的声音不再柔和,反而有些冰冷,道:“一个人在逃难的时候;多是忙不择路,但刘澜却不同,他很聪明,因为他将路上的痕迹全部涂抹掉了。但登坡的痕迹,他想要清除,却要废些功夫,正因为时间的不充裕,所以他才没有顾及。”

    常福心中仍然有许多不明,问道:“那为什么土坡只有一个人攀爬的痕迹?会不会……”

    麻杆男子‘哼’了一声,道:“这也是一开始为何使我大惑不解的地方。”莫测高深的说道:“我险些就以为他们是分头跑了,但我现在却终于想明白了。”

    那二人听他如此说,早已是心焦如焚。齐齐以询问的眼色看向麻杆男子。

    麻杆男子不虞有他的说:“他们先在此处留下一滴血迹,然后将道路其余的痕迹抹除,然后便一前一后以相同的路径登坡逃走,如此便会让我们认为他们是分头而逃。”

    “可是这一条诱我们的计策却也太过可笑了。”

    那名心腹男子说道:“既然头说刘澜聪明。可他如此一来,只要头分兵追击,那么他岂不是更加无处可逃了?”

    “不。”

    麻杆男子信誓旦旦的说道:“这正是刘澜的聪明之处。他最想看到的便是我们分兵追击,如此他才会万无一失。”

    他暗笑一声。道:“若你是刘澜,你是怕人马齐全的我们追来?还是怕分兵后的我们追来?”

    心腹茅塞大开。豁然,道:“自然是怕齐齐杀来了,若是分兵追击,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逃掉,自然要比齐全时容易简单的多。”

    “对,这正是刘澜的可怕之处。”

    麻杆男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感慨道:“如此可怕的对手,若不早除,日后定是公子的心腹大患。”面色变得冰冷,磨着牙狠狠道:“但刘澜真正厉害之处却还不是如此,而是他的后招。”

    “后招?”两人迷惑不解的问道。

    麻杆男子向山坡走去,同时命令人手登坡的同时对他二人道:“刘澜真正可怕之处,不是让我们分兵,而是……”

    “什么?”心腹下意识问道。

    “而是想让我们能够在此过多停留,拖延我们追上来的步伐,或者是要让我们追错一条路!”

    想到这里,心中蓦地一惊,仰天大笑一声,好像刘澜心中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一般,大喊一声,道:“给我分兵搜。”

    “什么?”身旁两人却又不解了,刚才还说不能分兵追,要搜索山坡,怎么现在又要分兵追了,看着头领前后如此矛盾的表现,急忙问道:“头,怎么又要分兵搜了?”

    麻杆男子眼神徒然凌厉,看向二人道:“刘澜废了这么大的一番功夫,最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这……”

    麻杆男子冷笑道:“刘澜最想看到的结果,我看还是想要我们追错一条路,其次才是我们分兵去追。”

    冷哼道:“毕竟若是我们追错了,那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返回小沛,所以这两条路刘澜都有可能走,与其如此,只有分兵追击了。”

    “头说的对,如此一来便可万无一失了。”

    麻杆男子看向自己的心腹,说道:“你分出一半人手从密林搜,我则亲自带队从山坡去找,我倒要看看他能往哪跑。”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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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溪潺潺从中流过,溪水的东边仿若世外桃源中才有的小山村,宁静而祥和,而溪水的南边。侧是一片占地并不太大的桑树林,不用猜。也能够猜到这里是一座靠养蚕而维持生计的村落。

    渺渺炊烟升起,就在这时村落中却走来了两名浑身血迹男子。立时狗吠声四处响起,只是不管狗吠声如何大,却无法惊醒那位被人背在身上的中年……

    一路前行的刘张二人,竟然发现穿过密林之后却又别有洞天,只不过此时的刘澜却早已昏迷,如何还能欣赏眼前美景。

    张飞只走了数步,只见身旁一户农家,单独的一处草屋,四周被栏栅围定。栏栅口是一座简易的木门,与身后的房门相对,只不过看似相对,却又偏离了许多。

    张飞一边扶持着刘澜,一边重重的拍着简易木门,从敲门的声响起的频率便能瞧出他此时心中是多么的焦急。

    房中的主人对频率极快的敲门声有些不满,没好气的喊道:“谁啊,这么着急干什么?”说着走了出来房门,同时打开了简易的木门。

    张飞抬起头。正想求助房主人可以借个地方让他对刘澜施救,心中想了片刻相求之言,待看到房门开启,看清房主人的模样时。张飞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惊愕道:“是你?”

    原来房主人正是前不久在小沛城中被虎子偷去钱囊的妇人,他并没有认出张飞。诧异道:“你认识我吗?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你。”

    “刘茵小姐,不。不。”有些语无伦次的张飞发现眼前人虽然和刘茵姑娘外貌几乎一样但她却并不是刘茵姑娘,急道:“姑娘。那日你遗落了钱囊,我们寻了你好久也未找到,不想今日却在这里遇见了你,你的钱囊就在我家主公……”

    突然想道正经事,急忙道:“姑娘,我家主公受了伤,能不能在你这里暂时落脚医治?”

    刘澜早已陷入了昏迷,昏迷中的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再说:你要坚强,坚强,不能就这么死了……

    声音撕心裂肺,声音百转柔肠,好像是甄姜在责备他:我不许你死,我不许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没有了他的父亲。

    又好似是关张徐赵众人在哭泣,在呐喊,好像再说:主公,你不能死,不能死,我们结义时便说要同生共死,所以你不能抛下我们……

    看着他们来到自己身边,刘澜拼命的向他们迎去,可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蓦地,前方哪里还有关张徐赵、还有甄姜,只见眼前人影一变,刘澜惊喜的发现前方竟是哥哥张源,惊喜喊道:“哥。”

    “澜,跟哥走吧,哥一人好寂寞……”

    声音凄凉,使他情难自已地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哥,我这就跟你回家。”也不知为何,刘澜竟流下了热泪,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恼道:“哥,你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

    “哥那是骗你的,哥没死。”

    张源的笑容还是那么迷人:“不要哭了,哥哥下次再也不骗你了。”说着伸手抚摸在他头顶,道:“哥哥现在不是回来了吗。”看着刘澜的眼中充满了亲情。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刘澜边用衣角擦拭着泪水,道。

    刘澜突然发现,眼前场景一换,自己竟然是在前世的哪间小屋中,此时正为自己的哥哥开门,看着哥哥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兴奋道:“哥,我帮你提。”

    说着提起张源的行礼,与他一起进入了屋内,突然好奇的问道:“哥你怎么就这么点行礼啊?”

    “剩下的还在单位呢,我还要回去处理点事情,下次再全拿回来。”

    “这样啊。”

    说着刘澜让张源坐下休息,问道:“哥,我给你倒点喝的吧,你要喝什么?”

    “在南方呆久了,我现在就想喝点奶茶……”

    “奶茶?可是现在家里没有啊……”刘澜说完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屋内哪还有人,而场景又一变,自己竟然到了一处山景秀美之地。

    只见前方站立着一位颦颦婷婷的女子,虽然俏脸模糊,虽然容颜根本就看不清,但刘澜心中却能确定眼前女子是位十足十的美女。

    只听她说道:“你说你要娶我,我就这么一直等啊等啊,直到他们将我处死,我也没等到你来,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是不是。”说道后来已是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刘澜第一时间听出了眼前人的声音,惊呼一声道:“刘茵,是你,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

    他的眼泪竟然就这样留了下来,泪水在眸间打转,哽咽道:“我喜欢你,这是真的,我从来也没有骗你,更不会骗你,我去涿县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无影无踪了,你那时候到底去哪了?害的我为你伤心难过了好久……”

    “你真的去找我了?”

    刘茵带着三分欣喜,三分娇羞,低下头去,突然好似想道什么,又道:“那你现在还愿娶我吗?”

    “我愿意。”

    “就是这个样子,你也愿意娶我吗?”刘澜羞涩的低下头,突然将自己的臻首从脖颈上取了下来。

    “啊”,刘澜惊呼一声,道:“刘茵,你的头,你的头。”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负心汉。”说完便飘忽远去……

    “刘茵……”(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章 至

    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刘澜悠悠转醒,微微睁开双眼,就见张飞好像在为他处理伤口。

    刘澜此时浑身无力,看到这里便即不得不将眼睛阂起,突然有一道宛如绞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使他‘啊’的一声大喊了出来。

    下一刻刘澜再次陷入昏迷,只是在他昏迷前,却听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道:“像你这样,不等治好他的伤,他就要在你手中疼死了,还是我来吧。”

    “这人是谁?”刘澜在还有最后一丝清明时,在心中问着自己,只是下一刻他就再次不省人事了。

    “德然。”

    甄姜穿着一袭紫玉罗衫裙,腰间系一条明黄缠带,青丝绾起,用凤翅金钗固定,一对柔荑将衫裙提起,风风火火的跑到刘澜身旁,低下头娇羞无限道:“德然,我今天好看吗?”

    眼前美人儿对刘澜的诱惑绝没有因为已经成婚而有所消减,看着他娇艳的容颜,他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那股邪火更是在身下燃烧了起来,嘿嘿说道:“美,太美了,简直比月里的嫦娥都要美。”

    “姜儿。”

    说着,刘澜动情也似的伸手握住了甄姜柔弱无骨的柔荑,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只是瞬间,便有些疑惑,道:“姜儿,怎么你的手……”

    甄姜娇嗔也似的横了他一眼,恼道:“我的手怎么了嘛?”

    充满了疑惑的刘澜道:“你的手一直是光滑柔顺,如羊脂白玉一般,现在怎么摸上去反而有些粗糙呢?”

    好似有一丝不安。又好似有一些娇羞还好像是不愿,甄姜挣扎了数次。才将柔荑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妩媚的斜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道。”

    刘澜看着他欲拒还迎的娇俏模样,最后一丝心火被点燃,在她耳畔轻轻低喃了数声,只见甄姜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双手环在他的脖颈,声如蚊呐道:“德然,我也想了……”

    刘澜好像成了等待开始比赛的队员们,而甄姜的声音便成了吹响开场哨的裁判,得到指示的他立即将双唇吻在她的樱桃小口上。舌头仿佛灵蛇一般,钻进了他的口中,寻找着其中的滑腻……

    而他的双手更是开始对甄姜上下其手,从娇俏挺立的臀部缓缓而上,直到攀上了她的圣女峰,心中突然一惊,道:“姜儿,我记得你一直是菠萝形状的,怎么现在反而有些小了。成了木瓜形状的呢?难道这东西还能小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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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刘澜突然被一声惊呼还有身上的疼痛所惊醒,全身四散的疼痛让他紧紧地皱起双眉,慢慢地睁开了双眸,只见眼前有数道身影。渐渐地,缓缓地最后终于合为一体。

    看着眼前貌美的村妇,刘澜惊呼一声。道:“刘茵?”随即他的眼神变得失落起来:“不,你不是她。”刘澜有些难以置信这世界居然会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存在。若不是他的个头比刘茵矮了多半头,认出他不是刘茵的话。不然她不管如何说,刘澜也不会相信,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去找怀中女子的钱囊,可是找了半天,他却发现手臂好似没有一般,根本没有听他的指挥,心中一惊道:“我的手……我的手呢?”

    “流氓,流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村妇的惊呼声伴着剧烈的挣扎,一直不绝于耳,只是刘澜之前并没有听清楚,直到此刻,才传进他的耳中。

    刘澜震撼的看着这位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村妇,震惊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美貌的村妇早已吓的毫无血色,此时哪还理会刘澜嘴里说些什么,只是惊叫连连的喊道:“流氓,流氓,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恢复了清明,突然感觉手中有一丝温热,这才吁口气,心中想道:“还好,还好,还有感觉,还有感觉,看来没断了……”

    突然想道自己正被眼前美貌的村妇劫色,急忙看向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村妇,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让他的老脸红的好似关羽一般。

    原来村妇的腰间正被刘澜左手死死的搂在怀中,而右手却若‘让子弹飞中的姜文’一般抓在了村妇的山峰上,只不过区别在与一个是坐在床上,一个是躺在床下。

    看着眼前的情景,再想想梦中画面,心中想道:“怪不得姜儿的菠萝变成了木瓜,原来是摸错了?”

    情难自禁,竟然轻轻捏了一捏,更是大发感慨:“我靠,虽然隔着粗布衣服,但这手感难免太……太好了吧.”

    村妇感到刘澜作恶的手在自己羞处轻轻揉动,心中更加恐慌,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再次挣扎的她却突然发现他这一次并没有任何阻拦,竟然使他很轻松的就逃离了魔抓,从榻上跳下,气喘吁吁地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戒备与愤怒。

    刘澜勉强撑起身子,后背靠在榻前,看着眼前漂亮的村妇,问道:“姑娘,你刚才为什么会爬上我的床?难道你要……”说道这里,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惊恐之色。

    村妇啐了一口,怒道:“这是我的床。”走到门边,掀起帘子,恨声道:“你现在立即给我走,立即走。”说道最后已是有些声嘶力竭了。

    刘澜并没有理会女子要赶自己离去,而是好奇的问道:“你的床?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好奇的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居室。

    “请你立即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请你立即离开。”

    这一刻刘澜有一丝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当年矿山与刘茵斗嘴的时光,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失神的刘澜却发现她面容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严肃。说话间更有一丝不耐烦,正要起身。却感觉全身疼痛,如何也无法起身。尴尬一笑,道:“看来我就是想走,一时也走不了了。”

    村妇冰冷的声音响起,道:“这我不管,请你立即离开。”

    刘澜面色疲倦的看着眼前娇美玲珑的年轻村妇,说道:“姑娘,看来是你救的我了,刘某谢谢你,可是我真……”

    “走。”村妇吼了出来。骂道:“我本好意救你,不想救下的却是你这样的淫贼,你刚才既然有力气作恶。”说道作恶二子,却是口中喃喃,根本听不清楚,只听她继续道:“此时却说没力气走,我岂能信你,你赶快给我走。”

    “姑娘,你既然救了我。自然知道我刚才在昏迷,昏迷中做出了一些恶事,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若是昏迷中,我也不去怪你。但你……但你……”说道这里,竟然面颊红似火炭,心中本想说但你清醒后却立即作恶。我岂能留你。可他毕竟是女子,这种话又如何能够启齿。

    刘澜脸色随即变的阴沉。没有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我走,我这就走。”话音刚落,就见张飞慌慌张张的掀帘而入,道:“主公,他们追来了。”

    原来张飞在屋外听到村妇的惊叫声,偷偷看一眼屋内春情,(此时刘澜虽然还在昏迷,但他却将村妇抱在了怀中)立时退出了房门,出去放风。

    不想刚出房门不久,就看到了那些人手中拿着环手刀,在村中挨家挨户的搜查,而且更有数人向眼前村妇的屋舍走来,慌得他急忙进屋,准备带着在故宫潜逃。

    就在这时,只听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并伴随着咒骂声:“妈的,快给老子开门。”

    村妇见眼前情景,若是此时让他们走,必定害了他们的性命,说道:“你们别出来,我去把他们打发走了。”说着向屏风后走去,同时看向张飞道:“你来帮我一把。”

    张飞不明其意,但还是走到屏风后,问道:“干什么?”

    “把它移开。”村妇用手指向屏风后的浴盆道。

    张飞虽然不知道村妇要干什么,但此刻万分焦急,他也不敢多问,只是与村妇将浴盆移开。

    将浴盆移在一旁,只见村妇蹲下身,打开了一处暗格,说道:“你们就躲到这里吧。”

    张飞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惊道:“怎么会,怎么会有地道?”

    村妇打开了入口,只见一道木梯通往地下,对张飞道:“这不是地道,是地窖。”

    张飞好奇道:“你怎么将地窖建在了屋内?”

    村妇横他一眼,道:“别问这么多,快去将他扶来,你们就躲下去。”这地窖本是他遇到危险时躲藏的地方,不想却被他们知道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村妇向屋外走去的同时回头,看着张飞扶着刘澜向地窖走去时突然道:“等他们走了,你们也必须走。”将暗格放落,并将浴盆移回原位,便走出了屋外。

    从里间走出,村妇整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这才打开屋门,图一开门,就见眼前四五名手中拿着刀的大汉,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原来这些人早已轻松打开了院外简易木门,当房门打开后看到村妇惊惧的神色,其中一人冷冷的道:“老子是什么人?”说着冷笑一声,拿刀吓她道:“老子是强盗,你说强盗会干什么?”不容分说,一把将女子推进屋中,与此同时一众人也是冲进了屋内,只见为首之人喊道:“给我搜。”

    农家院就这么大的地方,一张纺机还有些晒干了的农作物,而在木墙上则悬挂着一件蒿衣,几件农具,一览无遗。

    其中一人看到旁边一间内室,抬步走了过去。

    村妇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强盗就要进入她的闺房,一旦被发现了地窖岂不是危矣?当即壮着胆子上前拦住那人道:“这是女子的闺房,你们怎么能随便进。”

    猥琐男子看着挡在身前的村妇,只见她貌美惊人,起了淫心,嘴里淫言色语道:“不仅你的闺房我要进,便是你的人,老子也要进。”说完拦腰将眼前这位娇小玲珑的村妇抱起,急不可耐的笑道:“大爷我今天便好好疼疼你。”

    身旁众人见他起了色心都露出会心一笑,只有那位领头人脸色不快的看着自手下抱着美娇娘向村妇的闺房走去。当见到他掀起了村妇闺房前的帘子,突然就在原地再也不动了,心中一惊,握着环手刀的手掌紧了紧。

    只见那人淫笑了数声,回头道:“哥几个,你们先去办正事,等俺收拾了眼前小娘子再去寻你们。”说着便淫笑着步入了房内。

    领头男子没有走,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听着里间的大笑声和惊叫哭泣声,一个个蠢蠢欲动,但头领却仿佛充耳未闻,暗哼一声,掀帘走了进去。

    女子闺房内的布置极为素雅,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只是在床前插着一朵百合,而一侧则是一座屏风,只是屏风不大,根本无法藏人。

    副头领进来,连摸都没有摸一下的色魔似哀怨又似明悟一般,陷笑道:“十六哥难不成看上了这娘们?”说着跳下了榻,道:“十六哥先,十六哥先……”

    那名叫做十六哥的男子并没有理他,转道屏风之后,见屏风后的浴盆内装满了水,上前检查一番后才又回到门前,冷冷的说:“穿好你的衣服赶快离开,若是办成了正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若这次这事失败了,老子第一个就将你那玩意剁了。”

    那人听首领发怒,心中的兽欲顿时全无,立时跟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一章

    在地窖中的刘张二人听着房内动静。当听到女子惊叫声时,刘澜张飞二人就要冲出去,可不想屋内瞬间就没了动静,紧接着响起了首领的说话声,二人立即停下动作,一直等到屋内再次归于平静。

    半晌之后,村妇心有余悸的走出房来观察,确定这货强人走远后匆忙回屋将浴盆移开,轻声唤道:“他们走了,你们快出来吧。”说着打开了暗格,一道亮光打下,两人顺势爬了上来,将浴盆归回原位,可突然间脚步声又响起,心中一惊,再躲地窖已无可能,四下一瞅,一个深呼吸后跳进了浴盆之中,躲在了盆底。

    领头人再次步入屋内,看着村妇一脸震惊的表情,笑道:“看来他们真的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刘张二人突然听到村妇‘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就听到了刚才说话之人离去的脚步声,只是瞬间领头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但此时的声音却已在木门外,并不能听的十分仔细,依稀间只听他说道:“赶快给……若等到了天黑,我们便……。”之后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很快,屋内又响起了脚步声,只听那村妇喊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快出来吧。”

    张飞早被浴盆内的浴水憋的喘不过气,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就要探出头,可不想衣角却被主公死死拉着,瞪大了眼珠向他,却发现在水中憋气的主公缓缓摇了摇头。

    村妇怪异至极,而且她的声音还在发着颤,这与之前喊他们从地窖出来时完全不一样,而且方才她说的是乡音,而此时却换做了雅言?难道?这一连的古怪之处能不让刘澜怀疑?在说这伙人,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去而复返,八成这是在诱使自己出来呢?打定了主意,除非妇人亲自到浴盆前,不然绝不出去。

    就在这时,屋内村妇的叫声越发急了:“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快出来吧。不要在躲了。”如此一来刘澜更加确信这是村妇北鼻之下在引诱他们出去呢,毕竟她可是知道二人躲在浴盆中的,他只需来到浴盆旁说一声就好了,何必如此盲目喊叫呢?

    村妇在屋内喊了数声,依然不见房内有丝毫动静,之前那位领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妈的,看来真不在这里。”说完,怒气冲冲的向屋外走去。

    听着再一次远去的脚步声,刘澜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虽然藏身在水中,但他还是能察觉到冷汗的流出,刚才真可用提心吊胆来形容,若一个不慎,便将行藏暴露……

    直到主公探出头,常常地吁了口气,脸都憋青了的张飞终于也能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与主公一先一后跳出了浴盆。回首看着水中浮着的许多娇嫩花瓣,刘澜突然笑了出来。高深莫测,看得张飞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水珠早已打湿了衣衫,但二人仿若未觉,站在原地任由水珠一滴滴地落下,突然一道曼妙的女声响起,道:“他们这回真的走了。你们这回出来吧。”

    突然听到那村妇的话,这才发现那名村妇已经回来,此时再看她,只见她一脸的惊魂未定,脸上的泪渍仍然未干。红红的眼眸有些发肿,虽是如此却更显得她淡雅脱俗,楚楚动人。

    光从她的柔荑就可看出,她的皮肤定是光滑如玉,白如凝脂,但刘澜却知道,眼前妇人的柔荑,因为常干农活却有些粗糙。

    只见他轻掩朱唇,轻言慢语道:“刚才幸好你们没出来,我还真怕你们上了他的当呢……”说话的同时还拍着胸口,兀自担心不已。

    刘澜点点头,突然发现她洁白如玉的脖颈有些微红,忙问道:“他刚才威胁你那样喊的?”

    村妇听他如此问,惊魂未定地说道:“那人拿刀架着我的脖颈让我那样喊话的……”说到这里,想起之前惊险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刘澜心中涌起了一丝愧疚,柔声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说道这里,却是想道什么,急忙向胸口摸去,只是摸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看着二人疑惑的眼神,尴尬道:“看来一定是在逃难时将你的钱囊遗落了。”尴尬一笑道:“你放心,虽然我现在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但只要我回去以后,一定会重重答谢姑娘救命之恩的。”

    村妇这才明白他再找什么,急忙摆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嫣然一笑道:“刚才治你伤口时,这位大哥已经将钱囊还给奴家了。”

    刘澜点点头,道:“原来已经还了,并不是丢了。”突然想道什么,好奇的看向她,问道:“姑娘信佛?”

    村妇应道:“奴家是信佛。”怀疑般看向刘澜,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信佛?”

    “我倒是不信佛,但我却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佛教的偈语,所以据此猜测姑娘乃是信佛之人。”

    村妇突然想道什么,“哎呀”一声,道:“我怎么将正事忘了。”说完竟是将两身农家穿的女子麻衫递来,道:“奴家没有男丁穿的衣服,你们先……先……”

    他本想说你们先将我的衣衫暂时穿上,待自己的衣服晾干以后再换,可想道他二个男子穿自己的衣服时,只觉羞愧难当,哪里还有勇气说下去,急忙道:“还有你们的伤口也要从新包扎。”

    张飞一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俺哪有那么矫情,不用包了,有这一次就好了。”刘澜也点头说道:“翼德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再连累姑娘你了。”

    突然看向村妇,笑道:“再说,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赶我走吗,所以我也不好在继续留下。”

    “你们不等将衣服晾干以后再走吗?”

    村妇脸色变得难看,一阵红一阵白,心想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但又想起之前那伙凶神恶煞的强盗,不免又想与那些强盗比起来,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说道:“你们快走吧,快走吧,最好一出门就让他们抓起来,省的连累我。”

    刘澜自然明白村妇说的是反话,说白了什么将衣服晾干了走啊,其是就是在着待陶商那些人走远了在离开,正要同意,却听张飞说道:“主公,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只要回去了那才是真正的安全了,若是他们等会儿再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刚才那么好的运气了。”

    刘澜被张飞一言惊呆,翼德所言甚事,现在这里乃是是非之地,若是那些人再来……

    想道这里,正要同意,忽然一个念头在心中闪现,思虑良久,却笑道:“翼德,我看我们还是听姑娘的话更好。”

    张飞心中不解,忙道:“什么?”好似听错了一般,看向主公,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刘澜眼中精芒一闪,说道:“现在出去反而凶险,我看我们还是留在姑娘家最为稳妥。”

    “若是他们再来仔细搜索的话,那咱们可就真诚瓮中之鳖了!”

    刘澜冷笑一声,道:“他们不会再来了。”

    村妇一脸不解的看向刘澜,抢在张飞之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再来?”

    刘澜装作神棍一般,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天空,道:“因为我是天上的仙人,已经算到他们不会再来了。”

    村妇哪能信他,啐一口道:“你怎么能对神灵不敬呢,小心你……”

    刘澜见眼前女子对神佛之事如此敬畏,也不敢再去和她玩笑,郑重地说道:“一个检查了三次都毫无结果的地方,即使再来,他们也会认为依旧毫无结果,若这里只有这么一处农家,那么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但这里若如翼德所言是个小山村的话,那他们便会去别处找寻,反而不会再回到这里,因为我们可以躲藏的地方既多且广,他们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一处地方。”

    村妇听着眼前男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用心想了一会,可不就是他说的这么个道理嘛,只是却不明白他为何知道这些人赶时间,她虽然猜测是刘澜之前就知道了,但依然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怕浪费时间?”

    刘澜疑惑的看向她,道:“他们刚才说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我,难道你没有听到?”

    村妇得刘澜提醒,这才想起他们刚才却是如此说过,玉面羞赧道:“却是如此说过。”

    刘澜见她如此娇艳欲滴的表情,不由心中一荡,暗道这女子不仅外貌与刘茵有七八分想死,便是这细微的小动作都与它几乎毫厘不差,真不敢相信这世界会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目光在空中相遇,村妇立马躲避也似的低下头,哪还敢再去看他,一瞬间万千思绪全都涌上心来,刘澜的眼中充满了柔情,情难自禁,手向他摸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张飞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一个激灵,刘澜立时从梦幻中清醒过来。还好,还好,没有注下大错!(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二章 四次

    第八百七十二章

    “主公,他们为什么会怕耽误时间呢?而且又为什么非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咱们呢?”

    “是啊,为什么呢?”刘澜心中也颇为不解: “是啊,不管是天黑之前,还是天黑之后亦或是明天,但最后只要能够找到我们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我们呢?”

    张飞在心中想了片刻,忽然正容道:“主公,他们会不会是怕咱们趁夜……?”

    刘澜想了想,摇头苦笑,道:“也许吧,只有如此才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怕等到天黑,毕竟天一黑我们回沛县的机会更大了。”

    张飞眼中露出了一丝怒火,恶声恶气道:“别让俺回去,不然俺一定带兵前来将这些鸟人统统杀个精光,管他是什么陶谦的人还是陶商的人。”

    张飞的话提醒了他,赫然一惊的刘澜,道:“我明白了,哈哈,也许他们真正怕的并不是被你你统统杀掉。”

    张飞好似就要明白主公的心思,但却又觉毫无头绪,问道:“主公,您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怕我们趁夜回沛县,难道是怕……”说道这里,好似在万条麻绳中终于找到了绳头,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听主公说道:“因为只要天一黑,子龙他们便会知晓你我一日未归,到时你说他们会如何,必然会派人前往夏侯涓家来寻你我二人,那时就会发现你我并没有来过,如此一来,你说子龙他们会如何?”

    张飞心中早已明悟,笑道:“子龙他们知道主公并未前往夏侯涓家,必定会带兵四处找主公。也许还会找到这里来。”

    刘澜点头赞赏,道:“这只是其一,其二,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我,他们再想找我,或者杀我就难了。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你我二人,不敢保证你我二人是否逃了回去,所以一到天黑他们就会撤离,他们害怕你我二人若真的逃回去后派兵前来,将他们一网成擒。”

    张飞笑道:“所以主公才要留在这里,等赵云前来寻找我们。”

    在一旁听他二人言谈,村妇已知这二人大有来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

    张飞正要开口,突然被刘澜阻拦,道:“他叫张飞。乃刘使君帐中大将,而那些人则是曹操派来的杀手。”

    “原来是这样。”

    村妇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向屋外走去,临出房回头道:“你们换好了衣服喊我,到时候我在替你二人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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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妇替张飞包扎过后,才来为刘澜包扎,而张飞却悄悄地退出了屋外。

    村妇站在不远。看着坦胸的刘澜道:“一会我为你包扎,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就让他来为你包扎。”

    刘澜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无奈一笑,道:“难道我在你的印象中,就是如此不堪之人?”那村妇点点头,刘澜欲哭无泪,苦恼道:“我刘澜一世英名啊。没想到竟然在你身上毁了。”

    女子听他说自己是刘澜,沛县的郡守,据说还被陶谦表为了豫州牧,心中一惊,忙问道:“你说你是刘澜?刘使君?”

    刘澜微微点头。笑道:“如假包换。”

    “可你刚才不是说……”

    刘澜哈哈一笑,打断了村妇的话,说道:“我刚才说张飞是刘使君的帐中大将,并没有说我是谁。”

    村妇听他如此说,细细一想他之前所言,果然如他所说一般,并没说他是谁,嗔怪的横了他一眼,却踌躇起来,竟不敢上前为他包扎了。

    半晌,村妇才好像想起什么,向刘澜衽裣一礼,道:“民女见过刘使君。”

    看着女子恭敬的模样,刘澜伸手虚扶,让她不必如此拘礼,道:“倒是我该向姑娘感谢,若不是你救了在下与翼德,要等我等恐怕已遭毒手。”

    “使君客气了。”刘澜与他所见所知的那些官吏不同,谦和的紧,便是一些亭长架子都比他的大,真不敢想象,可就在他惊奇之际,却又听他询问自己芳名,两颊瞬时有些微红,以袖掩齿,轻启樱唇道:“奴家姓甘,单名一个倩字。”

    刘澜嘴上呢喃:“甘倩?”

    甘倩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看向他,却见他含笑,道:“名字很好听。”

    这一夸赞让甘倩越发羞涩了。

    这羞不可抑的样子可绝不会出现在刘茵身上,不由心中感叹一声尤物啊。心脏更是‘砰砰’跳动起来,又一次将她当做了刘茵,情不自禁地走到她面前。

    甘倩突然发现身前一黯,只见光坦上身的刘澜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前,想起初见他的情景,一颗芳心更是砰砰乱跳,急忙向后退了几步,颤颤巍巍地看向刘澜,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刘澜来到榻沿坐下道:“你不说要给我包扎?那还不快点给我包?”

    “你还没答应我呢.”

    “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给你包扎的时候不乱来。”

    “好,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一直是理智的,我就不乱来。”

    “那你现在是理智的,还是不理智的?”

    “当然是理智的了。”刘澜无奈地看向甘倩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你是清醒着的,就不会乱来?”

    “我保证,只要我是清醒的,就不对你乱来。”刘澜嘴上如此说可心中想的却是有的时候我就是清醒着也并不是理智的。

    “这可是你说的。”

    甘倩放心下来,向他走去的时候,仍是心有余悸地说道:“你若是胡来的话,我……我……”我我了半天,终于说道:“我就不管你。”

    刘澜催促道:“我知道了,快点吧。”

    少女细心地为刘澜包扎。虽然她的手掌略有些粗糙,但不时触碰在刘澜身上,还是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再加上近距离闻着甘倩淡雅的体香与从他口中喷在自己身上似麝的气息,立时使刘澜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在怀中,同时抽出一支手臂,抬起甘倩的下巴。使她的眼睛与自己双眸相汇,深目凝注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美’。”

    刘澜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给甘倩一丝反抗的时间,直到刘澜对她深情的说完这一番话后,甘倩才反应过来,急忙挣扎。

    虽然刘澜只是单手揽着她的腰肢,但甘倩依然挣脱不了刘澜的束缚,只听他继续说道:“你真美,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说着竟然向着她的樱唇袭去。

    甘倩面上毫无人色。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突然甘倩只觉刘澜箍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一松,同时传来一声‘凄厉’的痛呼声。

    甘倩一连退后数步,看着他捂着受伤的肩胛与胸腹,也不知是因为之前在挣扎间自己误伤到他的伤口而担忧,还是因为对刘澜失言失信而失望,又或是因为自己被刘澜占了便宜而难过,伤心欲绝下。如水双眸竟是止不住的流下泪来,道:“难道你就知知道欺负我吗?难道你和他们一样就知知道欺负我吗?”

    不想她哭的如此伤心。上前想要为他拭去眼眶中的泪水,却不想甘倩反应极大,挣扎的同时后退数步,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戒备也似的盯着他,如同防贼一般。

    刘澜看着眼前丽人双手交叉抱着自己肩头。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有悔恨,有不该。轻轻叹息一声,深情地看向她,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只是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

    甘倩冷笑一声,打断刘澜道:“你是州牧,也许只要你想要,天下就没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可是你想过没有……”甘倩说道这里,却更加伤心欲绝:“因为你和他们一样,看到好看的就要欺辱,看到漂亮的就说喜欢。”

    刘澜色变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人。”

    甘倩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一边用衣袖擦拭泪水一边冷哼道:“你哪点不是那样的人了,也许你和那样的人唯一的区别在与他们是贼,是淫贼,而你则是披着州牧这一层衣服,所以你比他们能欺负更多的女子,但你却休想用这样的手段使我就范。”

    她几乎是对着刘澜吼了出来,说道最后竟然有了一丝痛心疾首,道:“可笑之前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我竟然还相信你刚才对我的保证,我真后悔为什么要救你这样的人。”

    眼中流露出阴冷的神色,好似与刘澜有深仇大恨一般,怨毒地看向他道:“难道你就是如何回报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说的话就如同……”

    他本想说放屁,不想刘澜大喊一声,“小心。”向着他扑了过来,将他扑在地下,一手捂着他的樱唇,一边说道:“别出声。”

    看着女孩渐止的泪水又要流出,急忙移动身体,回头指着身后的兀自颤抖的羽箭道:“你看。”

    看着插在木壁上的羽箭,甘倩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震惊的说道:“这……这……这是从哪来的?”

    刘澜挪开压在甘倩薄唇上的手掌,低声道:“看来他们还是来了,第四次来了。”

    甘倩急道:“你,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来了吗?”

    刘澜尴尬一笑,好似自嘲一般,道:“看来我说的话还真是不能信。”

    虽然刘澜口中说的是预料那些杀手不会再来,但甘倩又如何不知,刘澜这句话却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听他又说道:“但我喜欢你,这句却是真的。”说着竟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此时因为外边强敌环饲,甘倩也不敢真的发出声响,只是抽抽噎噎的低声道:“难道你就只知道欺负我吗?”

    突然就听在外屋的张飞低声喊道:“主公,他们来了。”

    刘澜心中一震,同时强行在甘倩樱唇一吻后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道:“能认识姑娘你,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了。”

    说着站起了身,看向她道:“你就在屋里躲着,不,不,躲到地窖去,我不喊你,你别出来。”

    “可是你们……”

    “我是不会让我喜欢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的。”

    刘澜看向甘倩洒然一笑道:“你好好藏起来,只要你安全了,我就放心了。”顿了顿让他宽心,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你……”

    “放心吧,我还要娶你过门呢,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甘倩羞愧难当,啐骂道:“谁说要嫁你了?”

    刘澜低声朗笑一声,在走出甘倩闺房的同时回头看向她道:“我没说你要嫁我,我是说我要娶你。即使你现在不嫁我,以后也迟早要嫁给我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说不出的霸道。(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三章 踪迹

    刘澜心中沉沉,若他会机关之术的话只要略在屋中布置一番,未必没有机会。可惜他既没有墓穴中布置机关的能力,也没有像‘小鬼当家’布置陷阱的技巧。

    所以他只是在屋中遍洒豆油与动物油,再加上煤灯中的灯油,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便在躲到地窖的瞬间,将屋中点燃。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先要将陶商派来的人引进屋中。

    这样一来,风险自然极大,因为他绝对相信那些人能够在瞬间逃出火海,而他想要也正是这样的效果,因为这对他无疑是一场赌博,若是赌赢了,那么当火势蔓延起来的时候,势必会拖延这些人的步伐,使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将他和张飞擒获,反而还有可能因火势足够大将赵云他们吸引而来。

    不管现在去抵抗还是大火熄灭后并没有将赵云或者张颌吸引来,刘澜都清楚今日必定在劫难逃,与其此时送死,不若博上一把,期待赵云或者张颌能够前来。

    八月的天气并没有因太阳的西斜而有所改变,依旧是燥热难耐,烦闷异常,但此时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彻骨冰寒,这样的感觉刘澜已很久没有了,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因为固安被围,但这一次明显与上一次不同,毕竟上一次怎么说都是交兵,而这一次却是仇杀或者说是暗杀。

    刘澜心中无奈一笑,也许这次和上回也有相同之处,上回自己期望着赵云的力挽狂澜。而赵云果然不负众望,而这一次。他又该期待谁人呢?是赵云?还是张颌?是甄俨?还是徐庶?心念电转地想着,却不知数人中。有哪一位能够力挽狂澜……

    刘澜与张飞一动不动的在麻纸窗口下偷看着将甘倩院落围起的陶商手下,心中默数着人数:“一、二、三。”当数到三十的时候,心中一突:“怎么只有一半的人?”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又匆忙走来三十多人,而为首之人,正是与刘澜有过交谈的麻杆男子,心中微微摇头,低声咒骂道:“还真是一群难缠的家伙,不但之前的算计没有成功。就连藏身在甘倩家也依然没有瞒过他们。”

    麻杆男子走来的同时,四周人急忙向他躬身施礼,麻杆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大声说道:“刘澜在里面?”

    麻杆男子的心腹急忙来到他的旁边,低声下气道:“头,刘澜就在里边。”

    麻杆男子背负着双手,凌厉地目光向屋中看来,笑道:“刘澜,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逃走。”

    四周一边静逸,秀美山村的农户早已因为担忧而紧闭上了门户,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麻杆男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心腹,问道:“刘澜果真在里面?”

    闻言。心腹神情坚定地看向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头,刘澜真的在里边。”脸现一丝尴尬。又道:“刚才小的发现他时,还射了一支冷箭。可惜让他给躲过去了。”

    麻杆男子一脸不愉地看向心腹,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若是因你这一箭打草惊蛇,让他跑了,我让你就是想死都难。”

    旁边猪头鼠目的常福急忙附和道:“头,要不要派人进去瞧瞧,若刘澜他们已经逃了的话……”

    “刘澜他们跑不了。”

    心腹急忙出言道:“小的射那一箭之时,便已将屋子团团围住,刘澜就是会飞也休想逃掉。”杀死刘澜可是大功一件,若是之前那一箭能够射死他,非但能够得到公子重赏,不一定还能取代麻杆男子……想道这里,却是无人可觉地摇摇头,重重的在心中叹了一声,错事了良机。

    麻杆男子点点头,看向屋中,又道:“怎么?难道刘使君吓的连话也不敢说了?”

    “哈哈。”

    刘澜大笑一声,道:“你们真的很厉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只是你们为何如此笃定我没有从山坡逃,反而从树丛中追了过来?”

    “刘澜,我险些就要上了你的当。”

    麻杆男子说着话的同时却是心有余悸的想道:“若是我真的执意从山坡去搜,势必会让你逃掉!”一旦被他逃走,大公子必然会责怪下来,那时就算他是曹豹的侄儿,只怕在劫难逃了!”心中一颤,若真让他成功跑掉,大公子必然会第一时间将自己的首级送到他案前,并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长吁口气,还好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犹如大石落地,道:“正因为刘使君您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不敢妄加猜测,因为那两条路刘使君都有可能选择,如此我只能分头来追。”

    “好,好。”

    刘澜连道了两声好后,才又说道:“你很厉害,真的很厉害。”一声狞笑后问道:“那么又是哪位发现了刘某再此藏身?刘某对他真的很好奇,想要看看这人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不成,竟然在几次三番没有发现刘某后,依然会认为刘某再此藏身。”

    心腹见麻杆男子点点头,这才迈步上前,笑道:“是我,只不过我并没有像刘使君所说长了三头六臂。”

    听那人如此说,刘澜透过窗户向他看去,虽然容貌模糊,但还可以瞧出这人身材甚高,以目测的来看,起码有一米八左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问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我姓王,没有名,只是排行十六,所以兄弟们都叫我王十六。”

    “王十六?那么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吗?”

    那人自得的笑了一声,道:“一个漂亮女人的眼睛,不仅可以吸引人,更会出卖人。”

    什么意思?刘澜不解地看向王十六,问道:“是她告诉你们的?”

    “那倒没有。”

    王十六笑了一声,道:“第一次我们来到村妇家时,就发现到了一丝诡异。”

    诡异?刘澜不明所以,只听那人继续说道:“不管是勾栏里的**,还是良家女子,在即将要被人糟蹋的时候……”说道这里,却不知该如何去说,想了想,才又开口道:“虽然她极力挣扎反抗,但我还是觉察到了他的眼角余光,竟然不时地看向房内的屏风。”

    “屏风?”刘澜好奇的大声说道。

    “对,是屏风。”

    王十六肯定地说道:“只是当我去检查屏风之后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离奇可疑的地方,所以我以为是我看错了,随后我便领着手下离开了。”

    “可是。”王十六话锋一转道:“可是当我出了房门,转到正街的时候,我竟然在街角看到了一丝血迹,就在哪里。”说着向甘倩家门口的正道上指去,道:“我派人前后搜寻,发现血迹在此处消失了。”

    他看向麻杆男,见他满是赞赏之色,颇为得意,道:“所以我敢肯定,消失的血迹要么是让你们清除了,要么你们便藏身到了这附近的农家。如此范围的减少,自然让我们更加好找了。”

    “所以你便第二次来到了农妇家?”

    “没有,因为那时候我并不认为你躲在农妇家,可是直到我去往第二处农家之后,竟然发现了一丝怪异,这才让我再次去了村妇的家里,可惜依然是一无所获,但直到此时,我却更加相信你就在农妇家某个地方藏身。”

    “因为什么?”

    “因为村妇的言谈。”

    “她的言谈怎么了?”

    “因为当我们敲开别处农家时,他们都会一直追问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王十六冷笑一声,又道:“而那村妇却只在第一次我们来时问过我们,之后却不再问,我初始以为这只不过是因为她害怕,不敢再问,可其他的村民和村妇一样,并不知道我们是在找人还是找物,但他们都在追问我们要找什么,但村妇却只问了一次后就不问了,只凭这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足以让我第二次前往了农妇家。”

    “当我第二次前往农妇家时,就发现她略显慌张地看着我。”

    “你们去而复回,他当然要害怕了,这又有什么?”

    “这虽然没有什么,但我却发现屏风旁竟然有洒落的水渍,而且村妇的衣角也有。我立时就猜到你们就藏身在屏风之后,只是屏风后面我检查过,那里没有蹊跷,如此一来,便只有一个可能,屏风之后一定有暗室,而你们一定藏身在其中。”

    “因为我并不知道暗室有否另有出路,所以不能贸然行动,而且既然你躲在密室,自然不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所以我便将村妇裹挟,同时假意让手下抓紧时间找寻,为的就是要让你误以为我们已经离去,而同时我却悄然地裹挟着村妇再次回到了她的闺房,想要将你诓骗出来。”

    王十六目光闪烁,摇头叹息道:“可惜你并不上当,我知道引你不出,那我只能真的离开,同时暗中派人盯在这里,而你就在我们走后不久现身了。”

    “我一边通知头领,一边暗中监视着你,直到一切妥当,我便暗中向你射出一箭,可惜你太过机敏,躲过去了。”

    刘澜不解道:“你为何要如此,这样不是反而会打草惊蛇吗?”

    王十六笑道:“我就是要打草惊蛇,因为我想知道屏风后面的暗室,到底有没有逃身的后路。所以这一箭如果能够将你射死,那自是无虞,如果射不死,而暗室却另有出路,那我也可循着暗室将你找到,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会逃掉的。”

    刘澜心中佩服着此人的心机,赞道:“只可惜暗室之中并没有任何退路。”

    “所以你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四章 援来?

    曾几何时,刘澜认为自己也可与后世中的猪脚一般,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可他直到此刻才惊奇的发现,自己与那些牛叉猪脚差距太大了,竟然连眼前这么个身材高瘦的男子和他的手下王十六都能让他如此狼狈,这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的耻辱感,或者说刘澜再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一丝不自信。

    若最后是输给了曹操、孙权这样的历史牛叉人物,刘澜绝不会如此,因为他是和这些已经证明过自己的人物切磋,即使最后输掉,那也是昂着头,挺着胸的输掉。可是现在呢,当那一声:‘你已成为了瓮中之鳖’的笑声传来时,刘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愤,对于这些在历史中毫无名姓的人,刘澜何曾将他们视作对手看待?便是他们的主子陶商,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可直到此刻刘澜却突然发现,正是因为这些小人物他才有落难汝南,委身此处的尬尴。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在演绎着草根的神话?上演着**丝逆袭的传说?又或是蚍蜉撼树的奇迹?

    便如萧何、曹参,若不是赶上了秦末的大时代,若不是碰到了刘邦这样的主子,也许他们只是小小的县吏,不为世人所知。

    再比如说旁边的张飞,也许现在还在画着仕女画,每天经营着肉铺的买卖,像‘镇关西’一般在涿郡风流快活。

    只不过像他们这样的草根把握住了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并且在这样的机会中展现了自我的价值。最终名留青史。但世上的草根又何止千万,他们身怀绝技,却不被世人所知。便如茫茫沙漠中的一粒小小的细沙,微不足道。

    但谁人又敢轻视他们?便如让韩信受胯下之辱的那些地痞,他们可曾想过眼前人最后会是汉初的三杰之一?

    所以像他们这样的草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当这个契机来临时,他们必将成为席卷天空中的沙尘暴,遮天蔽日。

    但并不是所有草根最终都会像萧何、曹参。关羽、张飞一般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这些鲜花背后却一定有无数绿叶为之衬托。

    只可惜这些绿叶又如何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名姓,所以我们所知道的无不是像潜伏中的‘余则成’又或是杀死孙策的许贡三门客。而眼前的麻杆男就像许贡的三门客一般,正在上演着蚍蜉撼树的奇迹。

    不管蚍蜉最终是撼倒大树也好,自不量力也罢,但他们能将刘澜逼到如此险境。能让他陷入如此绝地。可以说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走在了小人物的前列……

    身体依然虚弱,刚才就是甘倩都能轻易摆脱自己,若是对上这些人恐怕捞不着什么好处,逃又无处可逃,即使能冲出去,以现在的身体,又能走多远?

    刘澜目光频频晃动。心中已然没有了任何逃生的念头,此时对于他来说。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他——只能坐以待毙。

    “主公,一会俺冲出去为你杀条出路,你便趁机逃走。”

    就在刘澜束手无策之时,张飞的声音却适时传来,他的嗓门很大,只是此刻却刻意压低了声线,让他雄浑的声音竟然变的有些沧桑嘶哑,他的面容一如之前,如黑炭团一般,只是他那双眼睛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坚定着以己之命来换取刘澜的安危。

    刘澜看向他,完全无视他那决绝的表情,苦笑摇头,他看似说的轻巧,其实是想要一命换一命,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岂能如张飞所愿,若真像他说的如此简单,自己又何必要如此担心?有些激动地抓着张飞手腕,在他手腕上用力的抓着,想要让他感受到自己此时的心情,沉声道:“先不说翼德能不能冲开一条通道,便是冲开了,以你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又能逃多远?”

    刘澜叹口气,脸上说不出的无奈,道:“此时只能据屋而守,万不得已时我们便退到地窖,毕竟那里易守难攻,也许能为我们多拖延一些时间,也许他们能够及时赶来……”

    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这样的说辞连他都不敢相信,说白了这不过是在安慰张飞罢了,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想到这里,刘澜却又担心的说道:“怕只怕到时候他们用水火之法逼我们从地窖出来,若是那样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刘澜分析着眼前局面的严峻性,道:“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他们进攻之前将屋子点燃,拖延一些时间。”心中却是祈祷道:“希望他们能够及时发现自己身陷险境。”

    这时,麻杆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刘澜藏身的农屋喊道:“刘澜,听说你屋中还有一位妇人,我看你还是自己走出来吧,也好过到时候伤及无辜。”顿了顿,声音极富穿透性,道:“我家公子并不愿意难为使君,只要使君肯随我们走一趟,在公子处暂住数日,到时公子自会让刘使君毫发无损的离开,决不为难,若刘使君不相信在下所言,在下可以指天为誓。”他一脸郑重,任谁看来也不似作假。

    刘澜听着麻杆男子所言,心想道他现在没有必要诓我,因为我早已无路可逃。既然他们没有害我的意思,那为什么陶商非要让我去他那里才放心?难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自己不会和他争徐州之位?与其如此一刀杀了自己不是更能让他安心?”

    对于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的刘澜来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麻杆男子并没有说假话,只是他心中却怎么也不明白陶商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心思电转间,就只听麻杆男子继续说道:“刘使君。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请刘使君前往徐州城,若使君执意不肯前去,那我们就只能执行第二道命令了。”

    说着双眼透出了狠戾的光芒。厉声道:“所以我们只能将刘使君就地斩杀了。”他口中的冰冷言语,任谁都知道,只要刘澜开口拒绝,那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他除掉。

    看这样子我前往徐州要比我死掉的价值更大?这个陶商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刘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心中竟然不知为何会浮现出一个异常庞大,恐怖的阴谋,这个念头一出。立即就让他背生冷汗,心有余悸的想道:“难道陶商要弑父?”

    想道这里,刘澜心中更加确定无误。暗道他让我前往徐州居住数日,同时在暗中将陶谦杀害转而嫁祸到自己头上,那时候我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陶商可以借助这样的机会。以捉拿杀害陶谦的凶手为契机。登上徐州牧之位。”

    想道这里,心中早已是震惊不已:“都说帝王家无父子,难道一个地方的州牧,就能让父子相残?”

    可是陶商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不惜弑父,那他又为何会如此笃定徐州的氏族会在陶谦死后拥立他登上徐州牧之位呢?

    刘澜心中臆测着,豁然眼前一亮,暗暗点头。也许他并不用徐州氏族的支持,只要有丹扬军支持。那他就可以坐稳徐州牧之位了。

    可自己为何又会成为陶商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毕竟自己已经两次拒绝徐州牧的职位,而且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陶商没必要针对自己啊,难道就为了嫁祸给自己?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而且我与徐州本地氏族还有丹扬军方并没有直接矛盾,那么陶商为什么要忙着嫁祸自己或是除掉自己?我此时有的不过是几个牛叉的武将和几万士卒……

    刘澜心中突然一惊,想到了其中关节的他心中苦笑道,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有兵有将,所以陶商才会忌惮自己,可以说他怕自己去支持徐州的氏族,又或者说他怕徐州的氏族来支持自己。毕竟徐州氏族对丹扬军在曹操入侵之时的不作为早已心生不满……”

    想不到‘置身事外’的自己早已卷入了徐州这一团泥潭之中而不自知。就在这时,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麻杆男子声音再次传来,道:“刘使君,我的耐心已经到了顶点,你若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想抓我,就进来,若想我就这么出去,做梦。”刘澜冷哼一声,想通所有关节的他自然不会去背负杀死陶谦的罪名,更加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而支持着他这一切行动的源泉,就是心中不时传来的那一丝声响,也许只要自己再拖延些时间,就会得救!

    麻杆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对刘澜如此回答好似见怪不怪,只是抬头看看已经有所西斜的太阳,然后伸手一指房屋,道:“射死他们。”

    “嗖”“嗖”“嗖”

    早已蓄势待发的手下朝着甘倩屋内射出了漫天箭雨,风卷残云一般从甘倩屋中的麻纸窗户中射了进去。

    麻杆男子终于示意手下动手,刘澜看着箭雨朝着自己委身躲藏的地点射来,与张飞面色齐齐变黯,立时向一旁矮身转移,而刘澜手中的火折子也已在躲过箭雨的瞬间点燃。

    屋内立时响起了嗤嗤嗤的声响,现在的刘澜要等的,就是在那些人冲来的同时将屋子点燃,为了能让屋子点燃的速度够快,他早已在屋子四周洒下了易燃的煤油,所以刘澜相信只要一经点燃,在想扑灭那就极为困难了。

    三轮箭雨落下,麻杆男子男子大手一挥,命令道:“进去看看刘澜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尽量给我抓活的,若死了,也不要损坏尸体,公子留着有大用。”

    “诺。”

    王十六唱诺一声,带人向屋子冲去,就在这时,却听麻杆男子安顿道:“记着,若他还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他,若生擒不了再将他立即处死。”

    随着麻杆男子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突然想起了踏踏踏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坐下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来,人未到,声已至,气贯长虹道:“我倒要看看是何处宵小,竟敢对我家主公无理。”(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五章 撤

    温润清亮的声音好似盘旋于天际的苍鹰,迟迟未能消散,好似在幽谷中大喊一声,不时便又会传来回音,那一句‘何方宵小,岂让你对我家主公无理’如同虎啸一般久久盘旋在天际之间,经久不息。

    赵云熟悉的声音使得刘澜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燃起的火折子瞬间便被他熄灭了,劫后余生,得脱大难后的喜悦让他终于可以长舒口气!相比于刘澜,张飞表现的更为激动:“子龙,是子龙来了。”

    在主公点燃火石的一刻心情别提多紧张了,甚至后都被冷汗沁透,只不过因为紧张直到此时才有所发现,偷偷憋了眼主公,暗中松了口气。好在子龙及时赶来,不然主公若有个好歹,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子龙果然又在如此关头神兵天降。”刘澜大笑着,虽然有那么一丝不真实,但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以及清亮的喊声都在打消着心中的那一丝不确信,赵云确实来了,并不眼花,也不是出现幻听,掩饰着内心激动,与丈夫再次来到窗前,看向屋外。

    麻杆男子的笑容变得死一般难看,脸色瞬间乌黑,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当他听到赵云那一声喊后久久才回过神来,难道任务就这么结束了吗?脸上带着不甘与无奈回身望去,与此同时,那些即将冲进院内的喽啰,也在赵云厉喝声响起的一刻停滞不前,齐齐回身。

    随即,所有人的瞳孔都急速的收缩着。眼前一切的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有着大群的辽东军卒杀来。而是……

    而是远方一道白色的身影,风景袅过。瞬间既至,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来到了羽箭的射程之外停下,这人白衣白马,手中拿着亮银枪,若星辰一般的眼眸,不带任何表情的看向他们,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担忧,好似身前五十多人没有存在一样。激起不了一丝波澜。

    他好像面对着的并不是五十名敌手,而是草芥,好像随时都可将他们收割一般,又像是眼前五十多人都是死尸,对他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这样的镇定,如此的气度,让所有人心中升起了一丝恐惧,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在前方跃马扬威,却是没有丝毫动作。

    突然就见他嘴角一撇。冷笑一声,在马上一边控缰,一边喊道:“主公可在?”说完,他的嘴唇却又频频阖动。声音很低,没有人能听见,好像这句话是赵云对自己所说一般:“子龙来迟了。”

    “主公就在屋中。”

    张飞推门而出。提着杀猪刀守在门前对赵云,喊道:“子龙。怎么就你一人独自前来?”

    “翼德,宪和、张萍他们在后方。乃因子龙心忧主公,又兼马快,所以提前到了。”赵云并不太过担忧,他一直如此宽慰着自己,毕竟有张飞在,这世上又能有几人对主公不利,但直到此刻看到张飞平安无事后,赵云紧悬的心才算彻底落下。

    “翼德?翼德不就是张飞的字号?”

    麻杆男子突然瞪大了眼珠向屋前那满脸虬髯的壮汉看去:“怪不得,原来张飞一直跟在他旁边。”冷哼一声道:“趁他们就两人,速速将他们处死。”

    “三将军,你受伤了?”

    赵云骤然发现张飞的怪异,因为在那怪异的服饰(穿着甘倩的衣服)处,分明是刚被包扎过模样,心中一愕,看来这些人非同等闲,不然又如何能伤到三将军。”

    “些许小伤何足挂齿。子龙放心,俺还有一战之力。”张飞双眸闪过一丝狠色,看着眼前数十人,嘴角浮出一丝森然,终于能够痛痛快快的杀一场了。他虽然是受了箭伤,但若认为他没有一战之力那就大错特错,毕竟虎威尚在,些许小伤又何足挂齿,既使无法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但就是百分之五十,对付眼前人也绰绰有余,而且从他们真正恐怖之处是手中的弓弩,可为了要活捉刘澜,入院的王十六这些人都只佩戴着佩刀,没有弩箭的威胁,张飞何惧与他们肉搏,而远处麻杆男子身旁那些人虽然弯弓执弩,可要放箭偷袭的话又会投鼠忌器,毕竟误伤了王十六等人可比射中他的几率更大,是以现在要担心的反而不是张飞而是赵云。

    “子龙,小心为上!”

    “翼德放心!”赵云朗笑一声,道:“今日子龙与张将军联手对敌一回可好。”

    张飞紧了紧杀猪刀,道:“最好不过!。”

    二人旁若无人对话之际,冷眼的王十六等人瞬间杀向了他,虽说张飞战场之中趁手兵刃是丈八蛇矛,但杀猪刀却是他最先使用的兵刃,虽然就控制的范围和杀伤范围不能与丈八蛇矛相比,可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挥动手中杀猪刀直将周身护的水泼不进。

    而赵云那边,刚一策动坐下白龙驹,弯弓搭箭瞄向赵云的杀手早已在麻杆男子一声令下向他射出了羽箭,只是如同天边卷席而来的黑云,霎时就将赵云覆盖在当中。

    羽箭如同泼水一般,洒落而下,众人无不是哇哇大叫起来,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赵云坐下马的脚程竟会如此快,在第一波羽箭落下时就让他借着白龙驹的速度躲过一劫。

    冷眼观瞧一切的麻杆男子在第一波羽箭之后,亲自弯弓搭箭,同时命令手下改抛射为平射,虽然如此杀伤会小一些,但总比被这人借着马速躲过要好。

    第二波羽箭再次射来,赵云只以双腿夹着马腹以作平衡,左手甩脱马缰抓在了亮银枪的枪柄上,双手连连挥动亮银枪,将射来的箭矢齐齐打落。

    直到第二波羽箭落下,在赵云手臂有些酸麻的刹那,他却眉头一皱,王十六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手一挥,第三波箭雨再次袭来。在箭雨之中,赵云蓦地一惊,他发现,一只毫不起眼的箭矢尾随在大部队身后,向着他的白龙驹射来,暗骂一声:‘卑鄙’,立时舞动亮银枪打落身前羽箭,同时注意着射向白龙的那支羽箭。

    就在射向白龙的那支羽箭奔掠到来的瞬间,赵云却又是心中一惊,原来那支射向白龙马的羽箭身后还有一直羽箭朝着自己心窝射来,大惊失色,居然是连珠箭!

    急忙矮身,匍匐在马背上挥枪扫向射马颈的箭枝。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赵云挥动手中亮银枪准确无误击打在箭身的时候,却只觉箭身势沉而力猛,想要击落绝无可能。

    电光火石之间,哪容赵云多想,但临战经验丰富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使出了百鸟朝凤第二式‘离鸾别凤’,只见急速飞行的一箭在亮银枪的引导下向左偏离了少许。

    赵云本在马上向右偏着身子击打这一箭,但他却发现不管自己如何改也无法改变这一箭的路线,顺着惯性,他只能将箭矢打向右侧,却不能向左击落,可他此时却又是向右偏着身子,如此一来,白龙马虽然能躲过了危机,但这一箭却不偏不倚,向他自己的面门飞来了。

    现在的情况是,起身有后一箭等着他,不起身,若能及时向左移动身体还能躲过这一箭,移动若是慢上片刻,那他必定就要葬身在这一箭之下。

    赵云没有思考的时间,虽然这一箭来势已被他用亮银枪牵动略有减缓,但速度仍快,硬着眉头,将羽箭向右剥离了少许后单手抱着马颈向左躲避,但人的反应速度又怎比得上离弦之箭,眼见这一箭向自己面门射来,即使躲闪再快,也一定会擦着面皮而过,到时我们的子龙哥便成了刀疤哥了。

    赵云乃是英俊小生,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竟然不在躲闪,紧盯着羽箭向自己激射而来,当所有人都以为赵云必死无疑,而麻杆男子亦是如此认为,冷笑一声,同时将长弓随手交到了手下手中。

    麻杆那字正要转身指挥手下人加大力度进攻张飞,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所见到的一切却让他怔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半晌之后怔在原地的他才转过身,声嘶力竭的喊道:“快给我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

    无法躲避的赵云不再选择逃避,而是直面射来的羽箭,当羽箭射来的瞬间,只见他临危不乱,轻轻侧头的同时嘴巴张开,竟然已牙齿咬住了箭头。

    之前还在呼啸的箭矢在这一瞬间,好似处子一般,在赵云口中静悄悄地再没有了丝毫动弹,下一刻就见赵云轻唾一口,将羽箭唾在地面,随着口中羽箭落地,赵云头顶上的箭矢也在瞬间呼啸而过。

    而此时的赵云早已汗如雨下,怪不得连张飞都负了伤,原来有如此神箭手。

    一夹马腹,坐下白龙马开始高速行进着,随即他翻转马身,四目搜寻了片刻,找到了那位射术精湛的箭手,没有一丝停顿,霎时向他杀来。

    麻杆男见赵云竟然有此本事,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眼前人的厉害,大喝一声:“给我杀死他,杀死他。”

    赵云已经离得近了,那些人在想用弓箭却是不能,只能拔出佩刀,团团围住了赵云前路。

    赵云的目的乃是麻杆男子,但神前被阻,只能一边向前冲一边结果一旁贼人。

    麻杆男见赵云英勇无敌,躲在一旁,怕被他发现,就在这时,他的眸子透出一丝不安,原来在见进村的土路上出现了无数黑点,知是辽东军赶来,万般无奈下,只能大喊,道:“退。”(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六章 俗话是谁?

    麻杆一行想撤却又谈何容易,好在他一直在栏栅之外,撤离要容易一些,但也只是带着二十几人逃走,而王十六却是冲进了院子中,此时被赵云堵在了门口,真可谓是一夫当关,而在身后,别忘了还有张飞,立时就将王十六这不到二十多人逼入了绝境。

    与此同时,简雍、张颌等人带着近千人亲卫骑兵赶来,弯弓搭箭立时这伙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毕竟是刘澜有难,帐下可谓是全体出动,除了张颌,还有甄俨、徐庶、简雍,能来的都来了,甚至连李鸿雁都在队首之中。

    张颌看了眼已经退回来的赵云和退向屋门前的张飞,手一挥,不带任何感情道:“一个不留。”

    王十六等人碰到的是赵云、张飞这样的高手,本已损失惨重,此时被团团围住后又听张颌下了赶尽杀绝的命令,狞声对身旁还活着的数十人,道:“兄弟们,今天我们难逃一死,与其等着他们来杀咱们,不如和他们拼了,未必不能冲杀出一条生路,获得一线生机。”

    刘澜早从窗户看到张颌等人赶来,便将甘倩从地窖接了出来,待听到张颌要将这些人一个不留,当即冲出屋:“慢。”

    刘澜这一出屋,一个个却大感惭愧难当,毕竟都是深受‘君辱臣死’熏陶的文人武士,但相比这些,主公的无碍才更为关键,不然还有何颜面苟活世间?一个个羞愧躬身:“主公,末将来迟了!”

    “来的正是时候。”刘澜一摆手,指向王十六几人。道:“这些人留着有用,务必生擒。”

    王十六瞬间便看清了形势。大喊一声道:“兄弟们,擒贼擒王。先将刘澜拿住。”

    张飞犹如怒目金刚一般,一提长剑,护在刘澜身前,怒叱道:“哪个敢!”双眼不带任何感情,死死地看着身前这些人,只要他们敢向主公冲来,面对的第一道关卡便会是他。

    刘澜站在张飞身后,对着带头的王十六,道:“王十六。我看你也是难得的人才,只要你肯放下兵刃,我保证不会伤你分毫。若是你冥顽不灵,便是我今日有意保你,你也不会再见到明天的日出。”

    王十六一双精光眸盯着刘澜看了半晌,扔怀疑道:“此话当真?”

    刘澜拍着胸脯,郑重其事,道:“此话绝非儿戏,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是真的,我刘澜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何况现在有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若是说了诳语。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这些儿郎?”

    王十六信了十分,看了眼身旁众人,又问道:“那我这些兄弟们呢?”

    “自然和你一样。只要你们扔下兵刃不再抵抗,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王十六一怔。看向刘澜的眼中满是诧异,随即便又释然。不相信他真有放了他们的心胸,必定另有所图,而此时他这一行人唯一能够有活着的价值,自然是陶商。半晌才问道:“使君不杀我们兄弟,不知道却想要我们兄弟做什么?”

    刘澜笑道:“只是想让你们帮我解答一些心中的疑惑罢了。”

    “果然如我所料。”王十六讥笑失声,道:“看来使君并不知道我等的规矩,只怕要让使君失望了。”

    “无妨。”

    刘澜全然不以为意,道:“看来你们应该是游侠了,放心吧,你们的规矩无非不能说出主使者是谁罢了,而主使者是谁我一早就已知晓,所以我要问的,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时,只要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那么天下之大,就随你们畅游。”

    王十六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否是真,下意识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刘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循序善诱道:“若是我所问的话你们觉得不能回答,我也不会逼你们……”说道这里确实故意地顿了顿,在这些人身上打量一番,才又道:“你们可以考虑考虑,因为我要问的事情,我已经猜到了一些,问你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罢了。”

    “十六哥,头都跑了,咱们何必在如此为他卖命?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做无谓抵抗了。”

    王十六看向说话的瘦子,又看向众人,问道:“你们也是如此想法?”

    “十六哥,我们都是如此想法……”身旁数人低声道,而大多数人却是沉默不语,但看向王十六的眼神,他却如何能不清楚这些人也早已没有了继续抵抗下去的意志。

    眼前的一切委实难决,毕竟他不清楚刘澜到底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消息,若到时真说出来,只怕天下之大,也无容身之处。

    可是看着身旁这些人,若他执意不肯,到时这些人必定会第一个将自己擒获或是斩杀,来向刘澜邀功。

    王十六将眼前形势分析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眼前的利害关系,看向刘澜,叹息一声道:“我们降了。”说着便将手中环手刀丢在地上,而身边众人也在同一时间,有样学样将手中兵刃扔在了自己脚下。

    刘澜满意的点点头,道:“好,好,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突然发现徐庶在原地看着自己微微摇头,立时会意,随即对士卒招手,道:“先将他们带下去,待回返平原,在问你们!”

    王十六几人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但后悔已经晚了,只得高声叫道:“刘澜,你说话不算话,你说问完我们就放了我们,为什么现在又不问了!”这里人多口杂,他又如何敢问,看着一个个愤怒的被带走,才对徐庶,说道:“元直。这件事你来负责,记住将他们先妥善安置起来。切不可怠慢了他们,知道了吗。”

    “诺。”

    看着徐庶吩咐兵士将王十六几人带了下去的刘澜突然想到什么。心中大骂一声,转身进了屋内,同时在屋子里喊道:“没有我吩咐,不许进来。”众人见他如此,不明就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哪知道自家主公这又是唱的哪出。

    刘澜说完这番话,看向迎出来的甘倩道:“甘倩。我衣服呢?快给我拿出来。”

    甘倩凤眸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干什么?衣服还没有干呢。”

    “不管了,你赶快给我拿出来,我要穿。”

    刘澜心中想的却是让他们看到穿着女人衣服的窘模样,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暗骂道:“该死的张颌,你怎么就下令要全杀他们呢,若不是如此,我怎么会现身,我不现身。他们又怎么会看到穿着我穿女人衣服。”

    突然想道什么,心中叫道:“不光是他们看到了,就是那些士卒们也看到了。”

    此刻刘澜当真是欲哭无泪,再看向甘倩。见他依久站在原地,急忙催促道:“还不去取?”

    甘倩担忧,道:“我取来。你衣服没干,也不能穿。”

    “没事。没事,没干就没干吧。”刘澜心中却是穿湿衣服总比穿女人衣服出去见他们好吧。

    甘倩眉头微蹙:“你不怕着了凉得了风寒?”

    刘澜花痴也似地看向甘倩。半晌才似恍然大悟一般,激动的说道:“你是在关心我?”

    甘倩被他一语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得直跺脚,道:“哪有,我为什么要关心你。”

    娇羞无限啊,刘澜心中竟情不自禁地想起‘求我’二字,口中更是喃喃道:“求我。”不想却恰巧被甘倩听道,迷惑不解地看向他,问道:“求你?为什么要求你?”

    心底里的小秘密被甘倩发现,好一阵尴尬,半晌才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他心中发虚,说话的语气自带着就弱了三分。

    世上的女子,不管是丑是美,是老是少,都是充满好奇心的,而她们的好奇心更是会害死猫,而此刻甘倩越听他如此说,就越肯定他是在隐瞒着什么,更加追问起来:“一定有什么,快告诉我。”

    刘澜再三推辞,不想甘倩却再三追问,好像今天他不说出答案来,决不罢休一样,无奈下,只能胡编道:“只要你求我,我就不穿我那湿衣服。”

    甘倩啐了一口,暗道:“果然和我想的一般不是什么好话。”有些恼怒地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双眼珠一直盯着自己的娇躯,甘倩脸上一红,急忙向闺房走去的同时低声道:“我这就给你去取你的衣服。”

    刘澜立时上前,拉着她的小手,笑道:“你真要让我穿啊,难道你不怕我真得了风寒?”

    甘倩被他突然袭击得手,身子一怔,微微回头,脸上略有愠色,道:“请你放尊重一些。”说着从刘澜的魔掌中抽出了抓着的玉手,道:“我知你是好官,所以才会担心你,所以你……”

    还没等甘倩说完,刘澜再次抓住他的柔荑,笑道:“没事,没事,即使你不替我担心,那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怎么竟然如此不……”

    甘倩本想说‘不要脸’,可是这样粗陋不雅的言语,却又如何敢真的说出,重重哼了一声道:“厚颜无耻。”

    刘澜面色有些难看,但只是瞬间,又和没事人一般,笑道:“倩儿,你这样说可就错了,大错特错了。”

    “……”

    “你只要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一切了。”刘澜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对策。

    “……”

    刘澜见她不说话,看来了惹恼了,嬉笑,道:“你要是再不说话,那我也不说话了,我看咱俩谁能耗过谁。”反正现在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我没做什么,可外面那么多人,总有些人会胡思乱想吧?他见甘倩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先偷眼瞄了她一眼,然后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但他却又刻意将音调放大,刚好能让甘倩听到。

    “你。”

    “我?我怎么了我?”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刘澜急忙将他的柔荑松开,郑重地说道:“我真不是厚颜无耻,但俗话说过。”

    “俗话说过?”甘倩念着‘俗话’这个人,可是不管如何想,却怎么也没有听说过,皱眉问道:“俗话是谁?他说什么了?”

    俗话是谁?我怎么知道,俗话不就是人们常说的话吗?刘澜心中一顿,左思右想了片刻,才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俗话他是……俗话他是……”突然福至心灵,暗道一声:“有了。”说道:“俗话他是圣人。”(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七章

    八百七十七章

    “圣人?”

    甘倩疑惑地看着他,心中却是想有叫‘俗话’的圣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转念又想:难道是我孤陋寡问了?问道:“俗话圣人说什么了。”看着刘澜的眼神居然出现了一丝请教的神情。

    刘澜嘿嘿一笑,面上立即变得宝相庄严起来,而心中则早已乐开了花,这憨妞怎么会这么单纯啊,他想笑,可又不得不憋着不敢笑出声来,缓了好久,才将笑意消退,腆着脸道:“你仔细听着。”

    随即正正经经地看向甘倩,眼中不带丝毫杂质,在他心中自己此时便似刚出生的婴儿,纯洁无暇,只听他说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是不是。”

    “我救你的事你就不用提了。”

    甘倩翘首以盼了好久没想到他又岔话题,催促,道:“我问你,俗话圣人说什么了。”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办了。刘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嘿嘿笑道:“俗话圣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什么?”

    甘倩听他说完,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真这么说的?”眉头微蹙,心说俗话既然是圣人,怎么能说出此等话来?”偷眼瞧了刘澜一眼,见他心花怒放,强忍笑颜,随即恍然大悟,暗道一定是他在诓我。

    就在这时,果然便听到刘澜循序善诱,道:“他老人家当真是这么说过的,所以我决定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决定把我以身相许与你。”淫淫一笑道:“日后你就由我来照顾吧。”

    甘倩并没有直接戳穿他。只是做出恍然大悟状,赞同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你同意了?”甘倩答应的如此痛快反叫刘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再次确认。道:“你真同意了?”

    “嗯,我同意了。”

    甘倩看向刘澜,嘴角突然闪过一丝怪笑,道:“还有那个张飞,我对他也有救命之恩,就让他和你一起以身相许吧。”

    你以为你是武则天?还想搞双?刘澜心中恶狠狠地想着,嘴上却急,道:“那怎么行。”

    甘倩心中冷笑一声,摇头道:“那怎么不行?不是你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

    你可真厉害。刘澜心中对甘倩竖起了大拇指,硬着眉头,道:“不是我说的,是俗话圣人说的。”

    “哦,原来是俗话‘圣人’说的。”甘倩说道圣人二字,语调竟拉的长长的,

    不管刘澜如何听,哪还听不出甘倩语气中的那一丝怪味道,难道她一直跟我装着明白充糊涂?心中冒出如此想法的同时更加肯定。这小妮子装的就跟真的一样,我还以为他真的上当了。但话已至此,自然不能承认‘俗话是圣人’乃是戏言,只能继续腆着脸。道:“不行,你是不知道翼德他有家眷了。”

    “他有家眷了?”

    甘倩看向他,心中一喜。既然张飞都有了家眷,那他自然也一定有了。缓缓说道:“那你有没有家眷?”

    “我?”

    刘澜用手指指着自己。有些犹豫,这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心神交战片刻。喃喃道:“我也有了。”

    甘倩横了他一眼,道:“算你老实,没有骗我。”说着向着闺房走去。

    “你要干嘛?”

    刘澜调戏眼前人心中正高兴,却见他要逃开,立即上前再次握住他的柔荑,还偷偷在她手心中画起了圈圈,道:“你不要走。”

    “请使君尊重一些。”

    甘倩娇躯一颤,挣脱刘澜的同时,却是轻声道:“你不是要你的衣衫吗,我进房帮你取出来。”莲步轻移,掀帘走进了闺房中。

    圣人孟子曾经曰过知好色则慕少艾,对于甘倩刘澜是复杂的,你说他是喜欢甘倩,并不是,但他实在是太像刘茵了,刘澜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把她当做她,也许这就是内心之中的遗憾在作怪吧。尤其有些冰的甘倩让他很自然就会联想到当年他可不就是这么对待刘茵的吗,正因如此,才会被她强烈吸引,弥补当年的遗憾。

    刘澜呆呆的看着她离开,也不知过了多久,甘倩拿着他的衣衫从内室走来,站在门口说:“衣服还有些潮,我去将灶台点燃,帮你烘干一下吧。”说着就向斜对面的灶台走去。

    刘澜刚才对甘倩一番调戏,心花怒放下早忘了屋外还有众人等着,此时看着衣服,这才想起外面的那些‘大佬’来,哪还有心思等他去烘干,从甘倩手中将衣衫拿来,同时对她说道:“不用,。”说着竟是神秘一笑,走到甘倩身旁,色色地说道:“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

    “进去?去哪?”甘倩微感惊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睁睁地看着他。

    刘澜顿了一下,见他一脸不解之色,心中一叹,只能伸手指了指手上的衣衫,道:“当然是我进去换衣服,还是你进去,我在这里换衣服。”

    甘倩这才恍然,毫不迟疑道:“你进去换吧。”

    “好。”

    刘澜应了一声,向他闺房走去,走到门口正要掀帘进去,心念一动,回头上下打量她一眼,才郑重地说道:“你不会想要偷看我换衣服吧?”

    甘倩面色一赧,急忙啐道:“不要脸,谁愿意看你一样。”低声啐骂道:“不要脸,好不要脸。”越骂越气:“难道你就只知羞辱我吗?”

    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羞辱你呢?刘澜坏笑道:“等日后我娶了你,我天天看,日日看你换衣服。”

    “你……你……”

    “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真心话,不管你如何想,反正我是非你不娶了。”说完也不等甘倩开口,就向她闺房走了进去,同时在屋内隔着门帘说道:“千万不要偷看,不然我一定会看回来的。”

    甘倩微微一怔,看着消失在眼前(进入房内)的刘澜,暗暗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暗暗叹息,却不知为何又会想起‘俗话圣人’,不禁莞尔,随即又啐道:“真是前世的冤家,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人……”

    好半晌之后,甘倩在帘外左等也不见,右等也不见,站在帘后焦急问道:“喂,你好没有?”

    “没有。”

    虽说相比于现代的服饰,汉朝时略显宽松的服饰穿起来确实有些繁琐,但此时对于刘澜来说,自然不会再像初来时那样窘迫,而现在他之所以浪费如此长的时间自然是另有原因,只听他喊道:“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甘倩想着快点让刘澜离开,也没多想,掀帘而看,只见他将他那身宽松的袍子早已扭成了一朵花,看着他如此笨手笨脚的模样,哭笑不得,快走两步上前一边帮他一边道:“真是笨死了。”

    甘倩边将他故意穿反的衣服摆正,同时为他整领,展袖,摸着还很潮湿的衣服,不无担忧道:“你不觉得凉吗?”

    甘倩对自己嘘寒问暖,或似当初的刘茵,刘澜脸上再没有了之前嬉笑的神情,郑重其事,道:“没事。”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顺着鼻子直钻入脑,情不自禁地在她耳畔吹口气,轻轻道:“你是百花仙子吗?”

    “什么?”

    甘倩感觉耳畔微风袭来,娇躯一颤地同时抬头看着他道:“我怎么会是花仙子呢?”

    “难道你不是吗?”

    刘澜装作难以置信地模样看着他又道:“你人又善良,又好看,而且还这么香,你若不是百花仙子,我绝不相信。”

    甘倩愣在了原地,呆立半晌后才好似想道什么,双颊一赧,道:“你这人怎么就没有个正型呢?要是让小沛的百姓知道你是这样一位油嘴滑舌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刘澜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的模样道:“我发誓,我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

    甘倩娇羞无限地横他一眼,也不理他,帮他穿衣衫,很快就见她拍拍手道:“好了。”看着已经穿戴齐整的刘澜,甘倩点点头后,随即逃也似的就向屋外走去,还未出屋就听身后刘澜的声音传来道:“谢谢。”

    回头看到刘澜认真的表情,甘倩咯咯一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话未说完,突然就见刘澜煞有介事说:“若是你能天天这样帮我穿衣服就好了。”

    此时的甘倩只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一般,突然又听到刘澜喃喃自语道:“我发誓,一定要娶你。”急忙捂住耳朵,‘啊’的一声跑出了屋外。

    看着甘倩慌不择路的模样,刘澜奸计得逞般奸笑数声,这才紧随着她走出了她的闺房。(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八章 来人

    刘澜走出屋外,只见徐庶、张飞、赵云、简雍、甄俨、李鸿雁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男子在门外焦急等候,见他出来,众人这才会心一笑,而张飞更是悄悄靠近,低声道:“主公看上这位颇似刘茵的姑娘了?”

    “看是看上了,可惜人家没看上我啊。”刘澜神色间充满了失落道。

    “嗨。”张飞不以为意道:“主公,交给俺就行了,俺保证一定将此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刘澜一看张飞那个神色,哪里还能不明白他打算干啥,低声喝骂,道:“你张翼德都知道明媒正娶夏侯涓,怎么轮到我头上就要去抢?难不成我成了山贼强盗?还要抢个压寨夫人?”

    张飞尴尬一笑,刘澜也不在与他低声交谈,看向众人,拱手道:“让各位久等了。”

    他话刚说完,就听徐庶道:“主公,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既然‘徐州’派人来,我们也得回去商讨个对策,再说,继续在这山村滞留,难免不会再遇危险。”

    刘澜听徐庶说出‘徐州’二字,暗道他们怎么会知晓?直到这时才感到了一丝蹊跷,又想:“他们怎么会在关键时刻赶来的?”一连问出心中的疑惑,道:“各位是怎么知道我在此处的?”

    简雍转出,道:“多亏这位兄台通知,不然……”说道这里竟是觉得背后冷风嗖嗖,后怕不已。

    刘澜看向眼前陌生的白衣青年,问道:“这位小哥是?”

    白衣青年拱手恭敬道:“小的乃是陈府护院,叫做陈山。”

    陈府?哪个陈府?刘澜思忖半晌也想不出是哪个陈家。问道:“不知尊府上如何称呼?”

    陈山与刘澜说话的时候极为恭敬,待说起家中老爷姓名时。更是恭敬异常:“乃是下邳陈家,老爷单名一个珪字。少主人唤作登,使君必定知晓。”

    乖乖不得了,竟然是陈家父子?刘澜心中一整,前不久我还派了甄俨前去拜访过陈老,可惜连门都没进去,不想竟然被他家护院所救。想道这里,点头笑道:“原来是元龙的家人。”

    陈山说道:“少主人在徐州偶然探知陶商有所阴谋,却料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才派了小人跟来。直到今日,小的发现他们竟然欲对使君下杀手,所以才去通知各位将军的。”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向众人,又道:“还好各位将军来的快,不然还真是凶险。”

    刘澜见他表情怪异,心说他难道受了刁难,可转念一想,也是。陈山毕竟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说的话,简雍徐庶又如何会轻易相信,自然要确认再三。点点头,道:“好在你们及时赶来了。”

    笑看向陈山道:“小兄弟回去后,一定要替我好好感激你家主人。”说着在周身四处摸索。却是什么也没摸到,对着陈山尴尬一笑道:“现在刘某身无长物。看来只能回去后再答谢你了。”

    陈山惊慌失措,推辞道:“使君……”他还未说完。早被刘澜打断道:“今日若不是你送信,我刘澜就要葬身此处了。”他看向陈山,感激道:“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能不重重谢你。”

    陈山在陈家当差日久,其中的人情世故自然十分清楚,听到刘澜要重赏他后心中十分高兴,毕竟不管替谁办事,为的还不是养家糊口?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贪婪痕迹,忙道:“使君客气了,小的也没有什么功劳,怎能当得起使君如此称赞。倒是使君以后要多加小心,毕竟陶商此次败露,难保不会派人再来……”

    此人不浮不躁,对答得体,刘澜暗暗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想他不会了。”笑了笑,道:“把王十六带上来,我有话问他。”

    一旁的士卒下去带人,而徐庶却一时不解,既然主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答应回去审问,怎么现在又改变初衷,在这里提审了?急道:“主公,要问什么还是回去问吧,在这里恐怕……”

    “无妨,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们再来,到时给他来个一网成擒。”

    徐庶正要再劝,不想王十六被带了上来,只听刘澜说道:“王十六。”

    王十六急忙抬头,看向刘澜,道:“小的在。”

    刘澜目光犀利的看向他,道:“你们的头领叫什么?”

    王十六微微沉吟,半晌才尴尬,道:“他姓曹,至于叫什么小的却不知晓,但小的们一直都管他叫‘头’。”

    “姓曹?”

    刘澜嘴上喃喃念道,却听赵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道:“主公,此人箭术高超,绝不会是无名无姓之辈,若想知道他的真名,只需派人前往徐州打探一番,必然有所收获。”

    刘澜点点道,突然双眸精芒一闪,厉声问道:“陶商到底有什么阴谋?”

    王十六嘴唇颤抖了一下,也不知在嘀咕什么,只听他哭笑道:“使君应该直接去问陶商,而不是小人,像这种机密的事情,小的又怎么会清楚。”

    刘澜盯着他的双眸半晌,见他毫无慌张躲闪,知道他并没有骗自己,但还是沉声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诓我?”

    王十六讥笑一声:“若使君有什么绝密事,会让我这等下人知晓吗?”

    听他如此说,刘澜阴冷的面色这才一般,和颜悦色,道:“他们现在在哪?”

    “任务失败了,当然回去了。”王十六破口而出,但眼角却偷偷的扫了眼刘澜。希望能骗过他把!

    “回去了?”

    刘澜冷哼一声,正欲说话,却听张飞骂道:“主公,俺带人去追吧。”

    “不用了。”

    刘澜摇摇头道:“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清楚我们追不到。”随即微笑着看向王十六。道:“到了此时,你难道还在和我斗智?”

    王十六惊慌失措。道:“小的不敢。”

    刘澜冷哼一声,道:“最好不要再耍你的那些小聪明,不然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说道最后,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杀机。

    王十六面部的肌肉颤抖几下,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精芒,说:“使君不会杀小人,因为使君刚才在众人面前已经保证过小人的生命安全。”

    “你确实很聪明,但你的聪明却用过了头。”

    刘澜来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狞笑道:“若是你还像刚才那样继续跟我耍花腔,即使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但我并没有说不会让他们杀你。”

    “你……”

    “你确实精明,这我承认,但你若认为我是傻子,和我玩些文字游戏就想蒙混过关的话,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刘澜冷冷的低声说道:“说吧,他们现在在哪,不要和我说已经回去了。既然任务没有完成,他们绝对不敢回去。”

    王十六看着近在眼前的刘澜,心中感到了一丝紧张,只觉无法呼吸。面色惨白的看着他,良久才低声道:“使君所言不假,他绝对不敢回去。但使君若认为小的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藏身,那便大错特错了。因为没人会在事先选择退路。即使选择了,此时他也绝不敢再去。”

    刘澜沉默半晌。低声一叹,方才说道:“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谨慎?心细?”

    王十六想了想,道:“即精明,又谨慎。”

    刘澜在心中盘算片刻,笑道:“若是我故意引他现身,你说他敢来吗?”

    王十六斟酌片刻,才道:“不会,因为他不仅精明谨慎,而且还很惜身。”

    “是吗?”

    刘澜别有深意的看向他,笑道:“那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你的脑袋。”

    “什么?”

    王十六惊呼一声,之前他二人都是低声交谈,此时王十六惊呼一声,一旁赵云等人齐齐好奇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在和主公在说些什么。

    “若是他果真没来,那就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到时你自可离开,若是我将他擒获,那么你也就没用了。”

    “可是使君你说过,不会杀小人。”

    “你错了。”

    刘澜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嘴里有我想知道的东西,有利用的价值,而一旦你没有了丝毫价值,反被你所说的‘头’取代,那么你对我来说,便已无关紧要了。”

    王十六眉头发麻,面色铁青道:“你好狠。”

    刘澜摇摇头:“我不狠,若是多年之前你见到我,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人总是要变的,而我则变的有些‘唯利是图’。”说完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来。

    王十六不置可否,他不明白刘澜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只是抬头凝视着他,半晌才听他继续说道:“所以你不要以为我对谁都会遵守承诺,我的承诺只对自己人。”

    “那你刚才对我说……”

    刘澜只是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们,而我既然有话要问你们,有此为前提,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你们临死反击让我的手下将你们赶尽杀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希望看我的部下有所伤亡。”

    刘澜淡淡一笑,又道:“一开始我并没有骗你们,但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从你口中并不能得到有用的东西,或者说是你一味的隐瞒让我后悔了,好在现在还不晚。”

    王十六脸色带着不耻,说道:“你现在休想再从我口中听到一件你想知道的事。”

    突然,刘澜话锋一转,道:“若是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保证不会再为难你。”

    “什么?”王十六显然跟不上刘澜的节奏,说道:“你认为我还会信你?”

    刘澜信心满满地说道:“只要你还想活,你就必须要信我。”

    此时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王十六也只是心中一叹,道:“你要问什么?”

    刘澜突然面色一沉,低声咬牙切齿,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提亲的,是谁告诉他的?”

    王十六缓缓摇头,慢悠悠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但在准备之前,他独自前往过小沛,回来后就知道了你的消息。”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在这里干什么。”

    一名青年儒生的出现让刘澜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退向了门前,而四周的兵士更是紧绷起了神经,可当看向喊话之人的一刻,却都放心下来,并非是那伙人又出现了。(未完待续。)

八百七十九章 再见崔琰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要干什么?”

    被士卒拦在栏栅外的一位儒袍青年焦急喊道:“倩妹,倩妹,你在不在,你没事吧?”

    退回门前的听她言语中颇为关心甘倩,而称呼更是无比亲昵,皱起了眉头,远远地看向喊话之人,只见他声姿高畅,相貌俊美,不由得在心中狠狠骂了句小白脸!

    虽然心中骂着,但却不知他和甘倩是何关系,看样子应该不是甘倩的亲哥哥,难不成是什么干哥干妹?他是现代人,自然清楚,除非沾亲带故的兄妹,若是什么劳什子的干哥干妹,一定是有暧昧关系的。心中不快又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张飞好似是深谙此道中人,一脸阴沉的走到他身旁,低声道:“主公,人家姘头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事要坏。”

    刘澜一脸苦瓜相,若霜打的茄子,本来心中就极为担忧,此时又被张飞这么一捣乱,骂道:“你就不能聪明点?你看他着急的样子,绝对是甘倩的哥哥,哪是什么姘头,不行你问问他去?”

    不明就里的张飞见主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兀自摇头叹道:“主公,俺是大事糊涂,小事聪明,怎么你却是小事糊涂呢,就他这副骚包样,还用去问,看也看出来了,绝对是甘倩的姘头无疑。”

    “你小事聪明?你小事聪明还乖乖的跑回来,还不是我让你去送夏侯涓回的家?”刘澜鄙视的看向张飞道:“你快点去给我问问,看他到底是甘倩什么人。”

    张飞一拍胸脯,道:“主公放心。俺一定给你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着附耳道:“若这小白脸真是甘倩的姘头。要不要……”说着竟比划了一个手刀,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杀机。

    他如何不明白张飞所要表达的意思,若这个小白脸真是甘倩的姘头。俺就为主公将他结果了,以除后患。

    刘澜顿时无语,但又怕张飞真干出什么傻事来,忙道:“千万别胡来,即使真是他姘……姘头,也不能胡来,听见没?”

    张飞在原地愣了愣,半晌才难以置信地说道:“主公,不是你对我说的吗。讨老婆要无所不用其极,怎么现在却让俺不要胡来?”好像眼前的刘澜换成了另一人一般,疑惑道:“今天主公是怎么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澜老脸一红,异常尴尬的他急忙打了个哈哈,道:“我那不是教你怎么追求夏侯涓吗?”

    张飞立马带着请教也似的神色,忙问道:“这难道还分人?”

    “当然。”

    刘澜也不知如何向张飞解释,只得腆着脸道:“翼德我之所以那么教你,最主要的还不是因为你黑一点,比不了那些脸白白的小白脸。”

    说道这里。却是一脸正气禀然道:“但我就不用了呀,你看我,英姿挺拔,器宇轩昂。比之他。”说道这里,拿嘴角微微一指远处那个小白脸道:“比他只有过之而不无极吧?所以我当然要和他公平竞争了,怎么能杀了他。”

    张飞满脸佩服的看向刘澜。道:“主公,您真是……您真是……”

    “真是什么?”

    张飞靠近了刘澜。竖起大拇指,低声道:“主公。您说假话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俺佩服。”

    刘澜嬉笑着推了他一把,笑道:“翼德,我算总结出来了,想泡妞,就得脸皮厚。”

    张飞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道:“俺就要夏侯涓,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澜打断道:“好,好,翼德最痴情。”说到这里,却是嘻嘻笑着提醒他道:“那你是不是该替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了吧?”说道‘他’字的时候,竟是重重的从鼻腔哼了出来。

    众人看着在一旁嬉笑的刘澜与张飞,不知道他二人再说着什么,只是片刻,就见张飞浑身杀气地走向了正在栏栅外大声喊叫的男子。

    刘澜看着向木门外走出的张飞,心中祈祷这人和甘倩没什么关心,蓦地听到身后房门开启,明显甘倩是听到远处小白脸的喊声要出来和姘头相认了。

    这种事刘澜自然知道无法阻止,可他只是瞬间的心念电转,早已计上心来,一把抓住甘倩的小手,把她拉在身后,同时低声埋怨道:“我不是说了,我不让你出来,你千万不要出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屋外有多危险,你若是受伤了,那我还不心疼死,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为了你自己一个人而活着,而是二个人,还有我呢。”

    甘倩被刘澜说的两颊娇羞似火,低声啐道:“真不要脸。”

    虽然听到身后低声娇嗔的声音,但刘澜便如充耳未闻,指着远处道:“你看,现在还有一个坏人呢,你赶快回屋去,这里很危险,等我收拾了他,你在出来。”

    他怎么会是坏人呢。甘倩心中焦急,正要开口,突然感觉有东西正在揉捏着自己的玉手,这才想起来,自出门后柔荑一直被这人抓着,跺脚道:“你放开。”

    刘澜想也没想就说道:“你快点给我进去。”

    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甘倩羞怒着急地说道:“你快放开。”毕竟一旁有数十人,他可不敢大声喊出来,让人发现她此时的窘迫样子。

    刘澜装傻充愣,一副不解的口吻道:“放开什么?我让你快点进去。”

    甘倩突然发现他竟然用他的拇指在自己的掌心中摩擦,羞的他急忙用另一只手在刘澜手上扭了一下,恼怒道:“快点放开我的手。”

    “呀,你的手怎么会跑到我的手中呢?”

    刘澜一脸不解的回头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占了便宜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甘倩。

    甘倩气极。在刘澜腰间嫩肉狠狠地扭了一下,嗔怪也似的横了他一眼。他自然知道对于刘澜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和他讲理。若是哪样的话,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刘澜只觉腰间一痛,明白是怎么回事,松开抓着甘倩的玉手,心中暗自一笑,打是亲骂是爱,看来有戏。刚想到这,就见甘倩从身后转了出来,站在他身旁对远处喊道:“崔琰。你怎么来了?”

    “倩妹,他们这是干什么,你没事吧。”崔琰一边与士卒推攘着,一边说道。

    “崔琰……崔琰?”

    刘澜嘴上呢喃,尼玛我说刚才看着这人就觉得眼熟,好似在何处见过,没想道竟是崔琰。

    一旁的甘倩听刘澜喃喃自语,好奇地问道:“你认识他?”

    “数年前有过一番机缘,只是年久未见,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罢了。”刘澜问甘倩。道:“季珪不是在青州随大儒郑玄受学吗?怎么会来你这里。”

    甘倩被他这么一问,脸颊犹如火烧,刘澜心中一跳,不会崔琰真是甘倩的相好吧?若他俩真的已经在一起。自己是该横刀夺爱呢还是主动退出呢!

    心中委实难决,不知该如何是好,低声问道:“他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甘倩微嗔道:“你胡说什么呢。”白了他一眼。但心中又觉他话里有话,问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刘澜心中还真不愿干那些横刀夺爱的事出来。心中挣扎半晌,才一脸苦相道:“若他是你的相好。我就成全你们。”

    见甘倩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顿时心急如焚,忙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只见甘倩低垂臻首,缄默不语,顿时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催问道:“到底是不是啊。”

    甘倩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看着他这番模样,刘澜一拍额头,急道:“姑奶奶,你倒是说话啊,别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把我都弄糊涂了。”

    她虽然觉得刘澜是风流子,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心中却又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一般,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心中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刘澜说的话竟是一句也没听清,半晌才喃喃地对刘澜说道:“你真要成全我们?”似嗔怪实难过的抬头看向他。

    刘澜听着甘倩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显然是另有所指,心中苦笑不迭,这女人怎么都这么奇怪,自己上杆子的追她,她对自己不冷不淡的,自己问她若是崔琰的相好,若是;自己就要退出,她到有些责怪自己起来了。一摊双手道:“你先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甘倩脸色突然转寒,将臻首别在一旁,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走吧,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愿见到你,你就成全我们吧。”

    刘澜立时便如被雷击中一般,呆在原地,她一定早就和崔琰好上了,不然崔琰能叫的那么亲热,能如此着急?心中愁闷地看着甘倩,却又有些不甘心,说道:“我一定要听你亲口说出来,若你不说,我就继续追求你。”

    “他就是我相好,他就是我相好。”

    甘倩几乎吼也似的喊了出来,道:“我就是四处招蜂引蝶的女人,我就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以后再也不愿见到你,再也不愿见到你。”说着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哭的和个泪人一般。

    刘澜就是再傻,再糊涂,也明白了甘倩心中的意思,急忙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瞎说,都是我胡言乱语,该打,该打。”说着竟轻轻地向自己嘴唇打来。

    甘倩心中一软,看着刘澜当着众人面就开始打自己的嘴唇,一边用衣袖擦拭泪水一边哽咽道:“这么多人,要打等没人的时候在打。”

    刘澜听她如此一说,心中一荡,笑道:“对,对,没人的时候在打,没人的时候在‘打’。”他说‘打’字的时候眼神却早已飘忽,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龌蹉的勾当,又岂是甘倩所能猜到的?

    片刻后,才听刘澜嘿嘿笑道:“倩倩,既然他不是你相好,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追求你了?”

    宛若小花猫一般的甘倩微嗔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幽幽地横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少女春情。

    一双眼眸随着甘倩的转身离去而离开,看着他玲珑娇小的背影,只见她轻移莲步间那挺翘的美臀一扭一扭的甚是诱人,竟让他心中一荡,看着甘倩打开屋门,正要迈步跨过门栏的她却是微微一顿,用只有刘澜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追不追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宛如夜莺鸣唱的动人声音旋绕在刘澜耳畔良久之后才徐徐落下,而那道曼妙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屋门之内。(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章 再见崔琰(2)小年夜嗨皮

    张飞一脸好奇的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刘澜,只见此时的主公一脸喜色,朗笑着向崔琰走了过来,哪还有之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只见他边走边笑道:“季珪老弟,没想到自平原一别,竟会在沛县再次相见,当真是机缘,当真是机缘。”

    崔琰听着声音,看着刘澜,只觉得十分熟悉,搜遍脑海,突然一道身影浮现出来,与眼前人相吻合,微微一怔,笑着拱手,道:“德然公,怎么会是您在这里?”

    刘澜笑着解释,道:“今日这里有些匪首,所以刘某便前来了。”他说着,招呼众人与崔琰相识,一众人与他相识一番,只听崔琰问道:“刘使君怎么不在辽东亦或是平原,反而管起了小沛的匪首?”

    刘澜笑道:“季珪老弟有所不知,刘某得徐州牧举荐为豫州牧了,现暂领沛国相一职。”崔琰面色一赧,但却也衷心为他高兴:“小弟这些年随老师再此受学,并不怎么知晓这些事,没想到德然公又高升了。”

    刘澜哈哈一笑,低声对崔琰道:“前次相遇,备从襄平令得升辽东太守,今次相遇却又成了豫州牧,看来季珪真乃我的福星。若是季珪这样的福星留下来帮我,我看不出数年,莫说是黄巾余孽,便是董贼余党,也不在话下了。”刘澜这话本是一语双关,一是与崔琰叙旧,二是向崔琰抛下橄榄枝,而当年一番交流,自然明白崔琰是‘保皇派’。所以投其所好,就看他接不接了。

    崔琰也不知是真听明白了刘澜的招揽。还是在装模作样,笑道:“德然公过奖了。不过我相信终有一日可以实现。”

    刘澜一怔,见他既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有无奈的笑道:“对,对,终有一日必定会实现的。”

    一番闲聊过后,只听崔琰说道:“德然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澜愕然,看着崔琰向村道走出数步,也就跟了上去。来到他身边,问:“季珪,这世间人,有的萍水相逢;他年终不得见,有的却是机缘巧合,终成挚友,你我能两次相见,这既是缘分,所以唤我声德然就是了。至于这后面的‘公’嘛,我看还是免了吧。”

    崔琰露出讶色,打量一番刘澜,才道:“德然豁达而不拘小节。季珪佩服。”说着一躬到底,道:“谅琰一介布衣,怎当得起德然如此厚爱。”

    刘澜没想到只不过是将 ‘德然公’改成了德然会让他如此激动。好似两人关系更近了一步似得,笑道:“季珪却是说错了。自古人才贤士傲视爵禄;却没有人傲视人才贤士,我深知季珪之才。若季珪真要出仕,天下又有哪个州牧刺史不是扫榻以待,又何况是我刘澜。”

    刘澜殷切地看向他,这让崔琰在感动之余却是万分惭愧,道:“只可惜琰并非人才贤士,反倒是一介凡夫俗子,逃不过爱恨情仇,男女之私这些俗事。”

    刘澜呆了呆,估摸着道崔琰这是在隐晦提及甘倩,毕竟之前拥着甘倩时,崔琰看到了,但他心中却又清楚崔琰与甘倩并没有什么瓜葛,既然不是拆散他们,自然没有必要去向他解释,只是宽慰道:“季珪说错了,男女之私世间皆有,又遑论俗子或是圣人,就像黔首小民要衣食住行,圣人君子亦需衣食住行,所以男女之欢又岂会因人而异?”

    这话一出口刘澜就有些后悔,怎么感觉好像是在鼓励他追求幸福一样,立即改口,道:“所谓男女之事,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说道这里却一时词穷,斟酌片刻才又微笑道:“有时候男女之事,却是要两情相悦,有的人终日相见最后毫无结果,有的人却是一见倾心,最后厮守终身。”

    崔琰微微变色,长长吁出口气,叹道:“德然所言当真是入木三分,季珪受教了。”

    刘澜明白他的想法,知道他的苦衷,柔声道:“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没用,大丈夫何患无妻,季珪又何必对甘倩如此痴情呢?”

    谁想刘澜话刚出口,就见崔琰微微色变,急道:“德然这话切不可乱言,有损倩妹的名声。”叹口气道:“倩妹父母死在黄巾贼手中,那时琰凑巧遇到她,时常资助,虽然心中对他有些情愫,但她却只拿我当哥哥看待……”说道这里竟是沉思了起来,半晌才叹息着说道:“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说罢心中却有些绞痛的摇摇头。

    刘澜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却听崔琰肃容道:“刚才我见她与德然……”说道这里却又默不作声,随即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日后我当随恩师勤研先贤经典,还望德然好生待她。”心中生出一丝心灰意懒,表情更是痛苦不已。

    可就在刘澜打算劝导他时,却又见其洒然一笑,道:“德然,我知道倩妹已经选择了你,我了解她,她从不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可是她对你,却并没有。”

    “我一直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而他也一直将我当做他的哥哥,我以为这就是情。”崔琰仿佛呓语一般,喃喃道:“直到刚才我才明白,我和她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因为我从她对你的神情中看到了她对你感情的流露。”

    “什么?”刘澜难以相信地看着他,你看出来了?我离的那么近怎么没看出来?

    崔琰说道:“既然她一直将我当做哥哥,那我就继续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只要他以后开心,快乐,幸福就好。”

    刘澜好似从中听出了一丝玄机,忙问道:“她并不知道你喜欢她?”

    崔琰摇摇头,却忽然笑道:“不知道,也许她感觉到了,也许她没有感觉到,但不管如何,我祝福你们。”

    “那你怎么不和她说,也许你说出来……”

    崔琰摇摇头,道:“男女之事,怎能启齿。”

    你个傻叉,你个二百九,你要是早向甘倩说出你喜欢她,未必就能便宜老子。刘澜在心中一番痛骂,也不知是为崔琰感到惋惜,还是在替自己感到庆幸,也许自己的优势就是相比这些更加含蓄的古人,能够大胆的将自己的情感表达给对方吧。

    崔琰忽然正容道:“德然,琰有一事相求,还望务必答应。”

    刘澜疑惑地看向他,不知他要求自己干什么,忍不住心中好奇道:“不知季珪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得到,必会倾尽全力。”

    崔琰走到刘澜身旁,低声道:“还望德然千万不要对她提及你我方才……”

    “提及什么?”

    刘澜方要脱口而出,却是浑身一震,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我会的,她绝对不会从我口中听到丝毫关于季珪对她有情……”

    还未说完,崔琰却是感激也似的抓住了刘澜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激动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替我隐瞒。”

    刘澜摇摇头,看着这个心中爱煞了甘倩,却又不敢对她表露情意的男人,一时间心中酸酸的很难受。

    只听崔琰继续说道:“替我向她说声,我就不进去了。”

    “你要走?”

    “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季珪住在哪,改日为兄前去拜访,顺道拜访令师。”

    “顺着村外溪河向南,便可到家师结庐的地方。”说完崔琰便辞别了刘澜,顺着大道,向村外走去。(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一章 回沛县

    甘倩微微低垂臻首,不知所措地伫立在原地,此时房内只有他与刘澜二人,但二人均没有开口说话,房内说不出的旖旎和暧昧。

    甘倩悄悄的看向他,眼中射出复杂的神色,欲语还休,芳心如小鹿一般乱跳着,而心境却早已凌乱不堪。

    只是片刻后,刘澜情难自已的拉起她的纤手,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不发生点什么,还真难以让人相信。

    甘倩的娇躯一震,想要挣脱握着自己柔荑的大手,却又如何能够挣脱,有些嗔怪地抬起头道:“快点放开我,若是让人瞧见……”话说一半,却因为羞赧异常,又吞回了肚中。

    刘澜拉着她的柔荑,虽然他的掌心不如甄姜那般柔滑,但握在手中却依然让他爱不释手,下一刻更是情难自禁地伸手一拉,将她拥在了怀中,有些不舍的说道:“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嘤咛’一声,甘倩低呼一声便被刘澜拥入在怀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情急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一挣,逃出了刘澜的掌控,急忙后退数步,白了他一眼道:“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吗?”

    刘澜还保持着拥抱的动作,半晌才尬尴的一笑道:“这么多人还不把你吃穷了?”心中虽然想入非非,但他却深知欲速则不达,对于这样的美人,得一步步来,一步步试探,直到将她的底线降至最低,如此才能带着她堕落到深渊。

    她只是想留下刘澜来吃晚饭,但眼见他会错了意。却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伫在原地。瓠犀一般的牙齿轻轻咬在了迷人的嘴唇之上,半晌才幽幽地说道:“你走吧。”

    刘澜呆呆地看着丽人娇羞可人的模样。不由得痴了。

    突然甘倩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短暂地寂静,只听她欲语含羞地说道:“不要看了。”

    刘澜看着她须臾轻咬的迷人画卷,好像咬在他薄唇上的并不是甘倩,而是自己,心中一荡,痴痴地看着她道:“不若你随我回去吧?”

    甘倩想也未想便急忙道:“为什么要随你回去?”

    看着他极为认真地神色,淡淡地说:“奴家……奴家既无名又无份……”刚说一半便即后悔,好似是贪恋他的权势才要与他在一起:“若是奴家随你回去,且不说小女子的名节,到时若是损了使君的名声。却让奴家如何自处。”

    “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在乎外人评说……”

    还未说完,甘倩迷人笑靥已浮上了一层红妆,好似熟透了的樱桃,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整颗吞进肚中,她低声喃喃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若真在乎奴家,就请尊重奴家。”说着,如水的双瞳看着他,道:“好吗?”

    虽然甘倩如此说。可他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柔声道:“可我担心,那些坏人若是再来怎么办?要不我留些人手?”

    “不用。他们应该不会吧,那些人的目的是你。你都不在了,他们又怎么会来对付我这个弱女子呢。”

    “这样吧。”

    刘澜话音刚落,甘倩就见他转身离开。娇躯剧震,急道:“你干什么去?这就要走了吗?”

    “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看着刘澜的身形消失,甘倩心中有些失落。漫无目的地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只是片刻就见他再次出现在身前,心中一喜:“你干什么去了?”

    “你看。”

    刘澜伸出手来,将一只乳白色的信鸽拿到甘倩身旁,笑道:“这是他们来的时候带来的信鸽……”话未说完,就见甘倩早已将信鸽揽入怀中,激动地说道:“它好可爱。”

    甘倩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怀中的那只纯白信鸽上,而刘澜则成了那个多余之人,苦笑一声,对甘倩说道:“既然你不让我留人保护你,那你就把这只信鸽带在身边,若是有什么危险,只要你把它放飞,我就会来的。”

    甘倩抬起头看着他,充满了疑惑确认,道:“把它放了你就会知道我有危险?”

    刘澜点点头,正容道:“对,只要你把它放飞,只要在方圆百里之内,它就会飞到我身边。”

    甘倩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好奇问道:“它竟然会自己飞回去?”

    “当然了。”

    刘澜肯定的说着,甘倩却突然想到什么,两颊羞红,在他耳边呢喃,道:“若是我想你的时候,是不是将她放飞,你也会来见我?”

    “这……”

    刘澜没想到甘倩竟然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荡荡一笑,指着信鸽脚边的竹筒,道:“你看这个就是传信的工具,只要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只要你将话写在信中,然后搓成这么大的纸条,放在竹筒里,放飞信鸽我就会看到,那时我便会来看你了。”

    甘倩眼中射出万缕柔情,含羞道:“那你可要记住了,看到它,你就快些来看望我。”

    “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的。”刘澜说完有些不舍,道:“那我就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嗯。”

    ~~~~~~~~~~

    刘澜出得门来对众人高声,道:“回城。”

    “主公。”

    徐庶迎上来,道:“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置?”

    “这些尸体?”

    刘澜看向徐庶所指被排列在不远处的十多具尸首,道:“有时候死人可要比活人更有用。”

    众人不明白死人为什么会比活人有用,皆是一脸疑问地看向他,而刘澜呢也没有为他们解惑的心思,一摆手淡淡说道:“把他们的首级割下来,我有大用。至于尸体就地掩埋了吧。”

    “诺。”

    徐庶应了一声,靠近了刘澜。低声道:“主公是打算把这些人的首级送回去?”

    刘澜点头,道:“知我者。元直也。”

    “主公将他们的首级送给陶商却也不失为上上之选。”

    “不。”刘澜冷笑一声:“我是要送还给陶谦!!!”

    “什么?”

    徐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珠,说:“主公,若陶谦乃护犊之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彻底与其结怨?”

    刘澜挥手打断徐庶,信心满满道:“我就是要看看陶谦到底是何态度,而且……”说道这里却是诡异一笑,道:“而且随同这些首级去的还有我的辞别信。”

    徐庶急忙劝阻道:“若是陶谦真有驱逐主公的意思,如此岂不正中下怀?”

    “哈哈。”刘澜大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若他真有此意,我们就回黄县,等我们再来徐州之时,哼哼,刘澜眼中瞬间变得如狼一般阴冷,嗜血,但很快,几乎是转瞬间却又变得人畜无害般的样子大笑,道:“若陶谦并没有驱离你我之意。那么我这番举动势必会使陶商有所收敛。”

    张飞听得眉开眼笑,来这当什么狗屁的豫州牧啊,早就该直接对徐州动武了,以他们辽东军力。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请战,道:“主公俺愿……”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刘澜立即否认他有要攻打徐州的想法。之所以会如此是他突然发现陈家的下人并没有离开,当着他的面。刘澜如何能说实话?当即吩咐一声:“回沛县!”可他前脚刚要离开,精神颇为不错的王十六却不知如何居然凑了过来。道:“刘使君,您既然要回去了,是不是该如言将小的们放了?”

    刘澜眼眸精光闪现,朝他笑道:“王小哥还不能走,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虽然刘澜话说的好听,可王十六能看不出刘澜分明就是那笑面虎,他若不笑还好,一笑必然有什么阴谋诡计,脸色立即惨白,哀声道:“刘使君,谅小的还能有什么能帮您的,您就不要在吓小的了。”

    刘澜面容一肃,厉声道:“今抓刺客数人,乃系冀州袁绍所遣,另有余党数人潜逃,各县、乡、里、亭若发现陌生人往来,当及时向府衙举报,必有重赏,若知情不报者,皆以同谋论处。”颁布告示的说辞向来是刘澜说大方向,润笔什么的由简雍、甄俨来,可今日却不同,刘澜要求简雍就这么通俗直白发告示,要让看不懂告示的百姓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王十六早腿一软,彻底站不起来了,刚要向刘澜求饶,便被军卒带了下去,而一旁的简雍等王十六被带下后说道:“宪和知晓了,明日必定会将告示颁布下去。”

    “不,回去后连夜下发,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躲到哪。”

    甄俨不解,道:“主公,既然他们一击不成,恐怕早已跑了吧,怎么还会留在小沛呢?”

    刘澜深目凝视远方,半晌才道:“若照常理来说,他们自然会尽快脱身,但那人却将背后的主使陶商说与我了,如此他就不可能再回徐州,所以他们除了继续留在小沛寻找良机刺杀我,要么就会离开徐州,所以我要将他们逼出来甚至是逼走!”

    赵云建言道:“照主公如此说,何不在各处要道设卡,必能将这伙人擒获!”

    刘澜摆摆手,轻松地说道:“只要能将他们赶出小沛,使我等不必为这些身在暗处的杀手提心吊胆就好了,至于将他们赶尽杀绝?这伙人不值得我们为他兴师动众!”

    正在众人暗自揣测刘澜真正的动机之时,一旁不明就里的李鸿雁却越众而出,道:“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澜哦了一声,看向她笑道:“鸿雁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

    李鸿雁向赵云伸出柔荑,见他急忙躲闪,奇袭也似地将赵云手掌握在手中,这才对刘澜甜甜一笑道:“鸿雁虽是女子,却认为使君您做错了,若对待百姓,使君仁慈、宽容无可厚非;但他们毕竟是杀手,是敌人,对这样的人,就应该斩草除根,免除后患,所谓树德务滋;除恶务本是也!”

    “既然鸿雁妹子直言不讳,那我也有几许心中言。”刘澜组织下语言后说道:“对待百姓要常怀敬畏之心,歉疚之情。而百姓是什么?百姓乃天下众民。”说着指向一旁的军卒道:“兵亦民也。”随即看向众人道:“所以对待百姓,不管他是兵是民,是匪是道,首先要明白一点,他们都是百姓,都是我大汉百姓!所以我时常会对帐下诸人、诸将说,对待百姓要做到爱民如子,对待士兵也要做到爱兵如子。”

    “可他们却想要杀了使君您啊。”

    “在你看来他们与我口中的百姓有着根本不同,他们会如此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能吃饱肚子,也不是让家人吃饱肚子。他们就是陶商豢养的鹰犬,死不足惜,但你可有想过,他们和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来杀我?归根结底是因为陶商,你说我是该把经历放在对付陶商身上呢,还是把经历放在对付他们这些因为事败连家都回不去的游侠身上?”

    “原来如此。”李鸿雁彻底明白了。

    他们不值得原谅,就结果来说更不值得同情,反而是咎由自取,可他们何尝不是些苦命之人?”刘澜一声长叹,道:“就好比黄巾贼,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乱党?如前来小沛时遇到的侯和等人,又为何会拦路打劫?又比如在小沛小市遇到的虎子,为什么会成为惯偷?汉律所撰只是如何去惩戒他们,可又有谁想过去防止他们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对待这些人,除非是十恶不赦犯下累累血案者,我并不赞同非要有一杀一,杀一儆百,我局的应该要让他们服王化,懂国法,而且更重要的却是让他们有可耕之田,有谋生之技,如此一来,世间焉能再有匪猖獗?”

    众人心中一惊,对主公的说法感到惊世骇俗,对他口中说的让百姓有可耕之田,有谋生之技更是觉得言知之易,而行之难,也许有一天真能做到以上二点,但这样真能阻止罪恶的发生吗?

    这本就像是争论已久的人性本善或是人性本恶论,谁又能说服的了谁呢?随着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需求自然随之提高,伴随而来的则是衍生新型犯罪形式,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所以法律只是起到防范的作用而不是杜绝,而要防范,前提便是叫百姓懂法,明法!

    ~~~~~~~~~~~~~~~~~~~~~~~~~~~~~~~~~~~~~~~~~~~~~~~~~~

    万籁俱静的夜色笼罩在大地,刘澜没有入睡,在这样漆黑的夜里,他相信一定也有与他一样的人无法入眠……

    起身披衣,走出了屋外。

    银辉洒下,被一层银装包裹的大地显得圣洁却又静谧,漫无目的地在后衙走着,一抬头却发现已经来到了厢院,而前方不远处甄俨厢房依然灯火通明,通过昏暗灯火可以看到此刻甄俨正坐在门前看着弯月。天边的月亮好似月牙一般,但这种形状却并非是他所爱,他喜欢圆月,也并非是月缺不美,只不过看着圆月的他总是能回忆起一些开心的事罢了。

    看着甄俨聚精会神地抬头仰望夜空,刘澜莞尔一笑,看来还真有人与我一般睡不着啊,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看着月亮却又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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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667/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作者:皇叔刘司马所写的《大汉龙骑》为转载作品,大汉龙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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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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