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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五十二章 广平侯

    太史慈瞧瞧赵云又看看关羽,这才说道:“还请云长将军直言。”

    “我家主公豁达大度,至仁至义,试问世间有几人能比?”

    关羽看向二人,无所顾忌道:“便是古人,我看也只高祖可比……”

    “关将军,此话不可乱言”赵云心中大惊,急忙打断关羽,道。

    “无妨。”

    关羽挥挥手,对二人推心置腹,道:“关某说些心中言,且此处只你我三人,绝不会传进他人之耳。”

    眸光灼灼看向太史慈,道:“试问子义,天下又有几人能比得了我家主公?若子义当真要择主而侍,何必要远下扬州,前往秣陵?如此不正是舍近而求远?”

    “太史慈不是愚顽之人,更不是不知好歹之辈。”

    太史慈垂头丧气,道:“既然关将军如此说,子义便同你们说句老实话,子义自从避祸辽东,便立下生平之志要如‘大司马广平侯吴汉’一般荣登凌烟。”他看向关羽和赵云,二人皆是能从其眼中看到那一丝热切与激动。

    “直到子义遇见德然公后,方才知晓男儿立志在世间,首要的是守信死义,若子义当真不守信义,反而留在德然公处,各位将军,德然公他又会如何看子义?”

    太史慈说完对二人一躬到底,道:“恨只恨子义没有早遇德然公,恨只恨子义为何答应了正礼公,所以只能辜负云长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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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

    陈登发现陶谦见到自己后一脸阴沉,毫无曹操退军的喜悦。心中冷哼一声,但脸上却极为恭敬道。

    陶谦面色不善:“陈元龙你来为何?难道还是为了那事?”边说边登上主位坐定。道:“若还是为那事,你现在就退下吧。”

    陈登拱手一礼。肃容道:“元龙此来,非为那件事情,却是替家父代传几句忠言。”

    “汉瑜为何不来?反让你来代传?”陶谦不满道。

    陈登歉然,道:“家父有恙在身,不得下塌,所以不能拜见君颜。”

    陶谦冷笑一声,他又怎会不知陈珪在装病,也不点破:“你父有何话要说?”

    陈登毕恭毕敬,道:“乃为徐州安危谏言。”

    “哈哈。”

    陶谦心中讥笑一声。色厉内荏道:“曹操已退,徐州何危之有?”

    陈登一躬到底,直言不讳,道:“刘德安。”

    刘德安?陶谦糊涂了,前日陈登来劝,让他将徐州让与刘澜,而今日却又说徐州之危乃刘德安,他一时倒糊涂起来,神情警惕的看向他。道:“刘德安又怎么了?”

    陈登神情严肃,道:“使君难道真相信此人不是为了觊觎徐州而来?”

    陶谦当然不信,但他又不能真的对陈登说我不信?昏浊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半晌,但却又闭口不言。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陈家父子,到底有什么打算!

    “今曹操已退。使君自当设宴招待刘德安,孔北海和田青州等。何不在宴上再试其人?”陈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若其人真有拥徐州之心,使君便可寻机……”

    陶谦不动声色,道:“若其没有此心呢?”

    “若其没有此心,必定以表其志,不日离开徐州,返回辽东”见陶谦点头,陈登继续道:“所以家父让元龙前来告之陶公的是:一旦刘澜无有吞徐州之心,一定不能让他离开徐州。”

    “什么?”

    陶谦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登道:“这又是何意?”

    “主公,刘德安既能以一封书信劝退曹操,足见曹操对其的重视,在加上他与公孙瓒的交情……”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陶谦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

    “家父说:‘曹操此次撤退,说明了那是卖刘澜的人情,若是听说刘澜离开徐州,到时曹操若是复来,徐州又有几人能挡’?”

    曹豹?笮融?陶谦心中立时想到了这两位丹扬军的主官来,但随即又在心中否决,要是他俩能挡住曹操,早就挡住了,何须刘澜书信劝退曹操,立时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焦虑不安,忙道:“话虽如此,但总不能把‘他’留在徐州吧?”

    “自然不能留在徐州,不然再想让他离开就难上加难了,而且他已然是辽东太守了,在徐州只怕也只有徐州牧的诱惑才会让他留下。”

    “所言甚是。”

    陶谦眉头拧作一团,心中刹那想过很多,但又都在心中否决,叹道:“如此一来,当真苦恼。”突然瞅见陈登表情变化,心想他既然前来,定有了应对的方法。

    立时喜上眉梢,应该是汉瑜替我想好了对策。心中感慨关键时刻,还需这些老至交。抚须而笑道:“既然元龙前来,定是汉瑜已有了对策?”

    “主公所言正是。”

    陈登笑道:“家父说:既然不能留刘澜在徐,又不能让其离开,主公何不上表表奏其为豫州牧,使其率本部屯驻沛国。”

    “沛国?可沛国是在……”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沛却在使君手中,而最最关键,能将他留在徐州的是豫州牧这一噱头。”

    陈登看向陶谦乃说道:“小沛,进则直入中原,退则守护徐州东门,而刘澜虽为豫州牧,虽只有沛县一城,却不要忘记他还有辽东之地,其必然会以豫州牧的身份去收复豫州之地,可如今占据豫州者都是些什么人?陈登笑得很阴险:此正乃驱狼吞虎之计,试问陶公。有刘澜屯驻在此,何需再虑徐州安危?”

    “好。好,好一条驱狼吞虎之计。”

    陶谦击案而起。大笑着道:“用小沛来安置刘澜这头猛虎,用豫州来换徐州安稳,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之策了,汉瑜果然智计深远啊。”

    两人在一番密谈后,陶谦便吩咐设宴,一边亲自出城迎迓孔融与田楷,一边邀请刘澜与其手下众人前来赴宴。

    听说太史慈已然离去,刘澜也只能在心中惋惜,但踏进宴会厅的一刻便不得不收拾心情。含笑随着陶谦入席。

    众人落定,陶谦以手击掌‘啪啪’两声,一群舞姬便鱼贯而入,刘澜坐在次席,偷眼打量,这群歌姬皆是蒲柳之姿,比之孔融府中圈养的歌姬姿色差多了,没了什么兴趣,只是抱着欣赏的姿态看着听音乐。看舞姬翩翩起舞。

    看了片刻,不得不说舞跳得可要比人好看的多。

    陶谦坐在上首,左右陪侍着二人,左边青年面色苍白。容颜枯瘦,一看就知纵意花丛,酒欲过度之辈。而右边之人,未老先衰。一看就是久病不愈之辈。

    通过陶谦介绍,此二人正是他的二位公子。左名尚,右名应。

    酒肉与各色菜肴全部齐备,一众人等边喝酒边欣赏歌舞,从日薄西山一直喝到万家灯火,酒到酣时只听陶谦一拍手掌,歌舞立停,瞬间便退去了厅外。

    歌舞离开,陶谦便携着二子来到刘澜面前,亲延刘澜坐上座。这可吓了他一跳,忙道:“陶公这是何意?”陶谦好似并没有看到刘澜一副受宠若惊的表现,拱手对众人四方礼后转向刘澜,说道:“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德然年轻才俊,可务请替老夫掌领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一语击出千层浪,刘澜手下众人,参加过前次宴席与没有参加过的关羽等人无不是眼冒金星,从一开始他们的方针可就是占辽东,跨海据青州然后控徐州,如今徐州唾手可得,能不高兴嘛。

    可相比刘澜帐下,陶谦亲信们却无不是对他此举感到诧异,太突然了,毫无准备,一对眼珠齐齐看向他,想知道他这是真实想法还是又在试探。

    突然,刘澜只觉身旁一道怨毒的目光瞅来,偷眼一看,只觉陶商双眼如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即将自己掐死,还来?这试探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拒绝道:“陶公喝多了,酒后说了胡话。”

    “老夫没有醉,老夫所言皆是一片赤诚。”

    陶谦言之凿凿的口吻立时让徐州文武将官乱作一团,纷纷低声交谈,在座之人心中都明白,陶谦前一次禅让徐州那是为了试探刘澜,而此次再让,都以为陶谦是真有了禅让徐州的意思,而且还是让给一个外人。

    一个个耳红脖粗,(当然了只有陈登一人稳坐钓鱼台)若不是知道刘澜手下众人不好惹,早就上去将他手刃当场了。

    环视一眼厅内群情激奋的徐州文武,刘澜就是再不智,再不知,也不会同意陶谦的‘好意’,分辨道:“孔文举令澜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澜为无义人矣。”

    徐州众人刚松了口气,不想陶谦说道:“如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还请德然领此郡,万勿推辞。”

    “此事决不敢应命。”

    陈登心中对刘澜的表现很满意,心中点点头,趁机说道:“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明公勿辞。”

    刘澜心头一紧,再次拒绝:“澜不才,安敢领有徐州,诸公切莫再劝,澜绝不答应。”

    旁边关羽转出道:“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

    张飞也焦急催促,道:“主公,又不是俺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让,何必苦苦推辞!”

    若是真能据为己有,我又岂会不受。刘澜心中气沮,张飞瞧不清好歹,怎么连云长也看不明白?这分明是在请君入瓮,我如何能跳!

    其实关羽又岂能看不出徐州之势,但徐州这些区区鼠辈,又怎能被他放在眼里,所以他劝刘澜,到多是让他放下心中顾虑,安心接受罢了,反倒是张飞,之所以支持完全是跟着关羽走,哪理会这里面的阴谋诡计更不会去管对错,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他。

    可现在不管谁人来劝刘澜,他只是执意不肯,陶谦推让再三,见他果然没有据有徐州之意,终于放心,他还真怕刘澜答应了。愁眉不展,道:“我知德然忠义无双,自不肯受领徐州,可德然与徐州百姓有恩,若舍我而去,我死不瞑目矣。”

    陈登立时起身附和,道:“若不是德然公书退曹操,徐州必定不保,到时生灵涂炭,我等已是刀下之鬼,还望德然公留下。”

    徐州大户没有人看好丹阳军,无不是翘首以盼刘澜留下,附和道:“元龙所言甚是,德然务必留下。”

    “既然陶公与元龙挽留,澜自当留下。”

    刘澜心中一乐,他自然明白彭城啊徐州境内估摸着陶谦和他的帐下是绝不会留他在的,那他还能去哪?难不成要走刘澜的路线去小沛?不,应该是沛县。

    陶谦思索再三,斟酌道:“此间近邑沛县,足可屯军,德然若肯,当往彼处驻军何如?”

    “小沛?”刘澜乐了,果然是小沛。

    “对,沛县亦为小沛,此时豫州无主,若德然愿往,老夫即刻上表,表德然豫州牧一职。”

    “当然愿往。”

    陶谦劳军已毕,众人各自退去,路上,只听徐庶说道:“看来徐州氏族的能力很大。”

    刘澜点点头:“是啊,一个糜家,一个陈家,不可小窥。”

    徐庶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主公日后可要多亲近这两家才是。”

    刘澜知道徐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元直何出此言?”

    徐庶面上有几分遗憾,道:“我看陶谦今日想让不似作假,不然徐州氏族又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响。”

    刘澜面容一肃,恼怒道:“难道连元直都认为某此次来是要吞并徐州?”心中却想道我当然对徐州有意思,从得到黄县之后,他就把目光对准了青徐。

    徐庶心虚不已,难道自己会错意了?歉然,道:“是元直多嘴了。”

    “呵呵。”

    刘澜莫测一笑,看在徐庶眼中还真有些打鼓,难道主公真对徐州有所想法?心中不免惴惴猜测。(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三章 陈登

    第八百五十三章 陈登

    宴席过后,陈登赶回府中,来到密室与父亲陈珪见礼毕,后者问道:“如何?”

    恭侍一旁的陈登嘴角翘起一丝弧度,很是不屑,道:“一切皆在父亲的预料中,刘澜去了沛县,看来其人也不过尔尔。”

    陈珪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释然,虽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在得到其前往小沛的消息后还是让他如释重负,紧绷地神经终于得到放松,饶有兴致地问:“和我说说他再宴会上的表现又是如何?”

    “陶谦竟然事先未知会众人,他一说出将徐州让与刘澜,那些人立时就乱作一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澜就算真想留在徐州,也要有所顾虑了。”陈登字里行间不无惋惜之意。

    陈珪点了点头,道:“陶恭祖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说道最后更是不屑冷笑数声。

    突然陈登‘呀’了一声,陈珪看向他,满是疑问:“怎么了?”

    陈登斟酌再三,道:“孩儿心中觉得有些蹊跷。”

    陈珪长长‘哦’了一声,问道:“何处蹊跷?”

    陈登面容一整:“刘澜婉拒陶恭祖二让徐州,但陶恭祖挽留他在沛县他为何会满口答应?”

    “是啊,他为什么会答应?这也就是骗骗陶谦的说辞罢了,老糊涂的他现在迫切想有人保他的安危,就算明知刘澜会拒绝也会向他提议的,而刘澜如果是明眼人的话,那他就绝不会答应留在小沛替陶谦当条有名无实的看门狗。一旦他拒绝了,那我们就能借此去逼着陶谦妥协。成功将刘澜留在徐州,这是一条绝妙的计策。可却因刘澜的同意而且还是一口同意留下?他这是要干什么?”说道最后却好似在询问陈登一般。

    陈登想也不想,道:“孩儿以为,除非刘澜当真对豫州有所图,不然的话就足以说明他对徐州必然有所图。”

    “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

    突然眉头一皱,陈珪觉得此事有诡异的地方,可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喃喃自语般说:“他对徐州有所图?对豫州有所图?”

    “不可能对豫州有所图,太不明智了。”陈珪自言自语,突然提高了嗓音:“不对。不对,都不对,他绝不会对豫州有所图,那必然对徐州有所图,既如此,自然是留在徐州城内才是上佳之选,为何却答应去了豫州的沛县?”

    陈登不明其意,问道:“为何对徐州有所图就要留在徐州城?”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道:“会不会是因为他再宴会上看到了徐州各位士大夫在听到陶谦第二次让徐州的反应所以才会先拒绝后同样?也许是这样。毕竟他想在徐州成事,士大夫乃至于氏族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就算他要入住徐州,光有陶谦是不行的。还必须要获得我们的支持,所以留在徐州城内才会是最便捷的途径,能够拉拢人心。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却又反其道而行呢?这……这还够令人捉摸不透了。”

    “士大夫,氏族?”如醍醐灌顶一般。陈珪经儿子这句话提醒,算是彻底想明白了。理了理头绪,道:“这就对了,氏族,士大夫。”

    终于看清了事情的本质的陈珪弹坐而起,大笑,道:“好一个刘德然,还一个小卫青,险些将老夫都被他蒙在鼓中。”

    陈登满头雾水,不解道:“父亲,拉拢到底怎么了?”

    “好一个刘澜,好一个刘澜啊,哈哈。”

    陈珪不吝与嘴上的夸赞,道:“好一招巧妙的声东击西。”见儿子还是一脸茫然之色,耐心解释道:“这个刘澜啊,今天就是没有那些氏族与士大夫的表现也不会接受徐州的,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看来在他来之前就对徐州之事了如指掌了,不然也不会选择去沛县。”

    “刘澜难道如此厉害?”

    陈登有些不信道:“可徐州这趟浑水,不在其中又有几人能够知晓其深浅,谅刘澜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够知晓?”

    陈珪下意识的点头,算是认同了陈登的分析:“这我也是猜测,也许是他早已知晓,也许就是他这几日观察得知。”

    陈登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若是他这几日观察得知,那他未免太厉害了吧。”

    “这不正是我们求之不得之人吗?”

    陈珪啜口茶,苍老容颜布满了笑容,皱纹都被他这一笑挤做了一团,继续沿着之前话头说:“不管他是如何知晓,他必然清楚他就算留在徐州城内也不会得到丝毫好处,所以他应该是一早就就目光投到了周边,而陶谦呢,就算不提沛县这么个请求,他也会主动提出,而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因为只要他离开徐州,不管是沛县也好,别处也罢,都会给徐州氏族一个错觉,他都不会染指徐州,这样如果他派人与徐州士大夫或氏族拉关系,这些人就会对他礼遇有加,因为不仅仅是他触碰不到徐州内部的利益,更关键的是这些人需要仰仗他。”

    陈登脸上爬满忧色,心中却更加不解:“只是如此一来,他不是更难得到徐州?”他见父亲有赞许的神色,期间更是频频点头,更加大胆的说道:“这些人在刘澜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时愿与其来往,但刘澜一旦暴露野心,那这些人岂不都会离他而去?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珪莞尔一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但你却并非是刘澜。”

    陈登思虑半晌,但又想不通其中关节,面色涨红道:“孩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刘澜可比你看的清,他若是执意留在徐州城,那他就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大虫。不管他如何折腾,也永远得不到徐州。”意味深长的看向陈登。道:“但他去了沛县,不管最后能得到几人支持。那也总好过困守徐州城的机会大。”

    陈登如梦初醒,但又觉得刘澜此举过于草率,说道:“到时若没人支持他,岂不是一切努力都付诸流水了?”

    “会吗?”

    陈珪颇有深意的笑道,但又点到为止,并不多说,微笑着看向他,半晌,陈登才如醍醐灌顶一般。笑道:“父亲您已经……”

    陈珪什么也没说,只是赞许也似的点点头,起身道:“好了,我们走吧。”

    离开密室,陈登在一旁低声,道:“父亲,那我们是不是该主动……”

    “不可。”

    陈珪急忙挥手道:“这种事情若是刘德然看不出来,那徐州不给他也好。”话锋一转,又道:“再说。我们将偌大一个徐州交给他,难不成还要亲自上门告诉他我们要给他不成?”

    “可是……”

    陈珪口气突然变得严厉,算是警告,道:“这种事不可主动。不然日后在徐州可就没有我陈家立足之地了。”

    陈登并不认为刘澜真有这个能力,不以为然道:“刘德然还能让我陈家在徐州……”

    “当然能,因为我们主动。既然我们主动将徐州送给他一次,那么有的人心中就会想。就会怕我们会不会将徐州再送予别人一次,所以我们要等他来求我们。我们再顺水推舟,如此才能捞着最大的利益,你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陈登作恍然大悟样:“孩儿知晓了!”

    陈珪点点头,道:“还有,刘澜若果然聪明的话,那他绝不会派人前来,一定会亲自前来拜见你我父子二人的。”

    “真的?”陈登有些不信道。

    “你就等着吧。”说完陈珪不在理他,当先推开暗门退出了密室。~~~~~~~~~~~~~~~~~~~~~~~~

    刘澜刚回到陶谦为他安排的厢房,不想关羽,张飞一齐人马齐齐到来,其中更有张颌,刘澜将他们迎入后,笑道:“连俊乂都来了,看来你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找我谈了。”

    回来的路上他和徐庶交谈过拒绝陶谦好意的原因,可他又不能对关羽几人说出实情,所以他只是躲在了角落里,在主公需要的时候,他便会如实相告,当然前提是主公默许他说出来。

    进屋后的关羽开门见山道:“主公,我们还是为刚才陶徐州禅让徐州之事来的,云长想不通主公为何拒绝,我还记得主公您一早就说过辽东是死地,兵员稀缺、粮秣需要冀州供应,所以你才看准了黄县,需要黄县这一跳板染指中原,可即日陶徐州有意相送,虽然徐州未必会是一块理想根基,可主公相过没有,就算如今的徐州已经大半都因曹操变成了废墟,荒无人烟,可也比辽东强了百倍,这样的根据末将实在不明白主公为何不接受,反而选了那么个有名无实的豫州牧,这不就是用我辽东之兵去守徐州嘛?难不成主公是真打算合曹操、吕布、袁术乃至于黄巾争夺豫州不成?或者说关羽眼中闪过一抹狠戾,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或者说主公当真是怕了徐州那些士大夫?有末将在,还能叫这帮腐儒文人翻了天不成?”

    “就是啊主公,他们要敢说个不字,俺将他们的头摘下来给您当夜壶。”张飞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道。

    刘澜含笑不答,看向张颌,道:“俊乂此来,又是为何?”

    “我……我……这……这”张颌本不想来,毕竟他与刘澜之间五五分,就是谏言也轮不到他,奈何众人强拉,他磨不过去只得跟了来,不想头一个却问他,脸颊憋得通红,半晌就说出这么四个字来。

    “一定是俊乂愿意留在我处,所以才来的?”刘澜出乎众人所料,突然对张颌发出了招揽。

    张颌受宠若惊,他心中其实早有投靠之心,只是刘澜一直在辽东晾着他,根本不提招揽一说,他被逼无奈只能选择离开,可如今跟着他到了徐州,甚至还会去沛县,虽然他这个豫州牧有名无实。可就他的能耐,怎么也会给他个合适的职位。官复原职啊,而以前呢。就算同意会答应,可那毕竟是屈就,嘴上就算不说什么,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如今心里这关一过,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没有丝毫犹豫,一揖到底,道:“主公仁义无双。俊乂愿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哈哈。”

    刘澜上前将张颌搀起,笑道:“为了俊乂,我可是彻夜难眠,今日一朝如愿,当真是久旱逢甘霖。”

    众人齐齐上前贺喜,只有关张二人恼怒的暗自苦闷,当然还是因为刘澜没有正面回应他们,可过了半晌,刘澜还是没打算回应他俩,反而将目光看向田豫道:“国让前来。又是所谓何来?”

    “为使君拒绝陶公而来。”田豫直言不讳道。

    刘澜额首,道:“那你也认为我不该拒绝了?”

    田豫恭恭敬敬的说:“德然公既然拒绝,自然有所深意,国让不敢猜度。”

    刘澜点点头。又看向甄俨道:“你呢?又是为何而来?”

    “主公,俨虽年幼,亦读史书。知高祖有关中,光武据河内。方成万世之基。若主公想成恒文霸业,必有立足之地。辽东苦寒之地,自保有余进取不足,所以徐州……”

    “看来你也认为我不该拒绝了。”

    刘澜笑着点点头,又看向简雍道:“宪和又有何想法?”

    “只知主公舍大而求小,其余一概不知。”

    “哈哈。”刘澜郎笑一声转向了徐庶,随即又看向了许褚,道:“那么仲康你又有何想法?”

    许褚不敢直视刘澜看来的目光,低下头喃喃,道:“主公所做一切自然都有道理,我没有话说。”

    “好你个许仲康,你个直娘贼,你他娘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怎么主公一问,便改了说辞了。”张飞越说越气,怒道:“俺他娘的不让你吃顿拳头,你是不知道做叛徒的下场。”

    “给我闭嘴。”

    刘澜向张飞呵斥一声,见他立时闭嘴不再言语,这才沉声说道:“看来只有仲康一人知我。”

    看向众人,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诸位放心,不出一年……”

    “什么不出一年?”张飞突然插嘴道。

    刘澜眸光灼灼的说道:“你们就会明白我今日之举的原因所在!”

    ~~~~~~~~~~~~~~~~~~~~~~~~~~~~~~~~~~~~

    这一夜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

    曹府之内。

    “父亲。”曹豹之子听说父亲回府,立即前来拜见道。

    曹豹一脸不愉道:“你来有什么事?”

    “当然是糜家小姐的事了。”

    曹义手舞足蹈道:“父亲,你向糜竺提没提啊?”

    “逆子。”

    曹豹厉喝一声,恼道:“现在徐州城朝不保夕,你却来将此等事烦我,”说道后来,竟是大骂道:“给我滚。”

    “什么叫做小事?你不是常催我快成婚,现在我有中意的姑娘了,你到不急了。”曹义嘟囔道。

    曹豹按捺心中怒火,道:“此事你想也别想,陶大公子也看上了糜家丫头,所以以后这事你休在提及。”

    “父亲,你好糊涂啊……”

    “大胆。”

    “孩儿虽然冒犯,但心中有一话必须向父亲道明。”

    曹义回忆一下笮融对自己说的话,对曹豹道:“父亲,你好好想想,若是陶大公子真与糜家小姐成婚,以后还能有我们丹杨军的立足之地吗?”

    他见父亲冷笑,硬着眉头,挺起胸膛,道:“父亲,你虽然是支持陶大公子,但不管你如何助他得到徐州牧之位,那也是外人。”

    见曹豹有沉思之色,曹义一看有戏,立时有了底气:“到时陶大公子有徐州氏族扶持,在加上与糜家结了亲,既使没有我丹杨军,陶大公子照样能坐稳徐州之位,到时恐怕父亲……”

    曹豹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半晌才冷笑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曹义心虚道:“是孩儿自己……”

    “大胆,我还不清楚你的为人?”

    曹豹怒斥一声,道:“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能有如此见地?”大喝一声道:“说,是不是笮融?”

    曹义硬着眉头,道:“不……不是。”

    “还敢狡辩?笮融都已和我说了。”

    曹豹冷哼一声:“还说事成之后,让我做徐州之主?是也不是。”

    “啊。”

    曹义见父亲说的一字不差,信以为真,讪笑起来,道:“原来笮融已经与父亲说了啊。”

    曹豹当真诈出了实情,气的浑身发抖,“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曹义脸上,怒其不争道:“你这是不让我容与徐州。”

    见儿子委屈的捂着脸颊,那眼神别提多让人心疼了,口气立时软了三分,道:“笮融之流的话岂能相信,此事你休得再提。”

    “父亲,孩儿又岂能不知道,但只要孩儿能与糜家小姐成婚,到时就能得到徐州氏族的支持,再加上父亲手中的丹杨军,又何惧笮融?谅他区区一部丹杨军又岂能是父亲敌手,到时父亲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说道激动处全然忘记了脸颊的火烫,献媚也似的笑道:“就是退一步来讲,只要我娶了糜家小姐,到时父亲自可将妹子许配陶大公子,如此一来,不管最后是陶大公子还是父亲当上徐州牧,我曹家在徐州那都是这个。”说着伸出了大拇指。

    曹豹眼前一亮,但随即叹道:“糜竺与我虽同在陶公麾下,但我丹杨军与他们这些氏族早就不容水火,他又如何能同意将他的妹子嫁你?”

    “父亲。”

    曹义附耳低声道:“父亲先去提亲,若其不答应,到时只需如此这般……”他说完,笑着道:“届时生米成了熟饭,不怕他糜竺不同意。”

    “胡闹……”

    “父亲。”

    曹义早知父亲不会同意自己的意见,毫不退缩,道:“成与不成,皆在此一搏,古语道:‘富贵险中求。’父亲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曹豹挥手打断曹义,起身走到门边,突然回头道:“此事做的漂亮些。”说着迈步出房。(未完待续。)

    ps:  ~~~~~~~

    第十一卷曹操兴师报父仇结束,第十二卷驻守小沛豫州牧即将开启,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四年,汉献帝兴平元年,敬请期待。

第八百五十四章 少年郎

    未过数日,刘澜与陶谦作别,一路向北,又辞别了孔融、田楷和田豫。

    因路上作别,耽误了许多功夫,本想急行三日赶到沛县的刘澜到了第二日天黑才赶了不到一半的路程,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只得下令扎寨,一边吩咐埋锅造饭一边派出斥候警戒。

    斥候派出去未过多久,便有一匹快马返回,下马进寨禀道:“将军,前方不远处有蟊贼拦路抢劫。”

    刘澜见他急匆匆回来禀报,还当这伙蟊贼势力较大的匪寇,哦了一声,看向身旁甄俨,道:“不都说徐州富足,怎么也会有山贼强盗出现?还是说这些匪徒是受曹操侵入所波及?”

    “不管是久为悍匪还是不得已落草,匪就是匪,主公又何必去管这些人因何为匪?。”

    刘澜一就直同情匪徒的习惯,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可不管是当年放黄巾还是矿山收编黑山军,而现在虽然他嘴上没有直说什么,但明眼人都听出了刘澜又再为匪开脱,一旦坐实这货强匪并非是十恶不赦的悍匪,只怕又会收编或是放了,当即甄俨便直言,道:“主公,自古官匪不两立,若主公此时放任不管,待此路蟊贼惹得民怨沸腾,到时不管何人再携大军剿匪只恐不易,如今有此良机,主公正可除去此处匪患,已静州府。”

    不得不说刘澜在匪之一词的看法上与甄俨这些古人有着太多不同,在他那个年代熏陶下自然对梁山上的好汉们推崇备至,反压迫反剥削。就比如说他亲眼所见到的黄巾军,除了那些信仰太一的渠帅们。真正跟着他们的百姓都是些吃不饱肚子的贫民,是没办法才去造反。至于信仰的太一啊、黄天啊有几个懂?

    所以刘澜亲自率军前去剿匪,他却如甄俨所说的那样是想了解这些悍匪到底是被迫劫富济贫之辈还是为祸乡里之徒,若是前者,自然不会为难,反而还会将其劝服,若本是些无恶不作的悍匪,那他也不打算心慈手软,除害兴利的事情,不管是何人。只要有一点良知,都会去做,更何况是他呢。

    一行人奔出数里,忽听前方不远处有嘈杂之事,一行人立时围拢过去,奔到近处却见一辆似马车被一群脸面围着黑巾的悍匪围在当中。

    车上没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货物,只是些再普通不过的生活用具,此时正被两名十四五岁的青年护着,他们旁边则是一位文弱中年。而马车周围躺着几具尸体,看衣着打扮像是家丁奴仆。

    那群蒙着黑巾的蟊贼如乡农一般穿着粗布麻袍,手中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样的,锄头。铁犁应有尽有,将一切尽收眼底,刘澜对张飞和许褚二人打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从两边包抄过去,而他则带着甄俨从中路冲将而去。

    黑巾蟊贼正要杀人夺货并且毁尸灭迹。突然听得马蹄声响,一行人从身后掩杀而来。急忙回头观察,竟然发现是官军前来,喽啰陈式当先惊呼出声道:“是官兵,怎么办?”

    “跑!”

    领头的高翔没有好气的喊了一声,不到五十多名蟊贼便欲四散奔逃,跑了数步,发现两侧密林簌簌作响,张飞与许褚早已将他们的退路阻拦,并配合着刘澜将他们彻底包围。

    这些蟊贼眼见逃生无望,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除了担忧更多的是恐怖之色,想要战吧对面官军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如何能有一战之力。

    想要降吧,却又惴惴不安,只是愣神的片刻工夫,五十多人便被齐齐围了起来,直到斧钺加身,其中机灵者早已下跪求饶,而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

    刘澜骑在坐骑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并让他们褪下黑巾,直到一个个褪去黑巾露出本来面目,才发现一个个那是凶恶之相,都是写憨厚老实的农汉模样,就算有些外貌比较悍匪,可更像是梁山好汉一般,正要开口,却听一旁张飞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这些小毛蟊,是在哪里落的草?山寨何处,可还有匪党?”

    张飞这一问,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强盗顿时便急了,这个言:不是山寨,那个语:没有同伙,更有甚者,直言自己是良民,听在刘澜耳中,直觉自己成了侵略而来的鬼子一般,满头黑线。

    这些人嘈嘈杂杂,乱作一团,刘澜听得极其不耐烦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里何人主事,让主事的人出来说。”

    众人齐齐看向角落里的高翔,他知道如何也躲不过了,扭扭捏捏的好似新媳妇一般小腿肚子打着摆子站了出来,惶恐难安,道:“小,小的不是什么主事的,小的只是识得些字,所以才会……”

    刘澜挥手打断他,寒声道:“我看不是让你当头颅,到是让你来分赃吧?”

    高翔被说中心事,惊恐无状,道:“这……这……”

    “这什么这,俺家主公问你话呢,你只需说对与不对。”张飞铜铃般的眼珠这么一瞪,立时将高翔吓的跪倒在地,嚎也似的道:“是,是,正因为小的识得字,他们说小的能分得均,所以才让小的当领头之人。”

    刘澜颇有深意的看着他,好似在确定他所言是真是假,须臾,问道:“你们在何处为匪,可还有同伴?”

    “小的们不是匪,小的们不是匪。”高翔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饶,更是以一副无辜的表情,而其余伴当见他如此,亦是一齐磕起头来。

    “不是匪?不是匪你们在这里干嘛?难不成还是过路不成?”刘澜怒道。

    陈式躲在人群中,哀声道:“草民乃小峪里百姓,因受战事波及。不得已才做了强盗的勾当,还望将军饶命。”

    “小峪里?”

    刘澜不知此里归何处管辖。问道:“小峪是哪?归何地管辖?”

    陈式恭恭敬敬的说道:“属沛县。”

    “小沛吗?”

    “是的将军。”

    这‘里’便如现代的村,‘乡’合‘亭’呢按字面来看与现代的乡是一样的行政级别。但其实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乡主要掌管乡内各里百姓之户籍,而亭呢,除了要负责治安备寇之外还要承担起驿站的责任,两者一文一武,互不统属,都直接归县里管辖。

    “胡说八道。”刘澜脸色一沉,怒道:“徐州的战事,又岂能碍得着豫州?”如果他们说是徐州百姓。刘澜还真不会怀疑,家园被毁,想要活命干些不要命的活计无可厚非,可豫州百姓却也来当匪,不是骗人那就是惯匪了。

    “还不快快如实说来,惹恼了你家张爷爷,一个个将你们的脑壳砍下来当夜壶。”主公动怒,张飞自然要在一旁拉大旗作威恐吓。

    “小的们没有隐瞒。”

    陈式满脸委屈道:“不知道其他地方,但小峪实受战事波及。”

    高翔结结巴巴的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本是小峪王家的佃农,受战事波及,今年谷物只要一交租。便连一口吃的也没有了,所以小的们不得已才铤而走险,干起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想头一次就碰到了将军。”

    “果真?”虽然两人说的诚诚恳恳,可刘澜却并没有打消对他们的怀疑。

    “将军。小的若有半句不实,请立时割了小人的头去。”

    所有人都跟着发誓起来。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作假,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了,看向身旁三人,他三人见刘澜求助也似的看来,张飞与许褚都是尴尬一笑,表示不知道是该抓还是该放,而一旁的甄俨却道:“主公,匪就是匪,若今日将他们放了,他们就会认为碰到官军也没有什么,便会大着胆子再干下回,因为他们一定认为,下次还能碰到如主公一般好言语的官兵,只要照着此时的原话说,便会没事。”

    “那你的意思是杀喽?”再一次听到亦如当年温恕一般言论的刘澜笑着做了个手刀的手势,笑对甄俨道。

    “正是,正所谓以儆效尤,只有如此才能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主公也不想治下皆是如此悍而不化者吧?”

    “不能杀。”

    刘澜刚要驳斥他,突然一道稚气带着童声的声音响起,刘澜抬眼望去,只见马车上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站起来道:“不能杀。”

    细细打量他,十四五岁的年纪,却已有不输于自己的身高,稍显稚气的脸颊却又清秀儒雅,看在眼中,生出一丝赞赏之色,好一位英俊儒雅的少年,若是再大一些,恐怕便是宋玉也比之不及吧!

    刘澜上上下下打量少年一番,含笑,道:“为何不能杀,你说出个道理来,我听听看,若说的对,我便不杀他们,若你说些稚言,那便是害了他们。”

    那少年正要说,不想他身边一名中年男子却偷偷拉了拉他衣袖,那意思不让他招惹是非,可偏生这小子倔的很,居然甩开了中年手掌,可刚要开口,不想又被许褚抢了先:“你这娃娃好生胡闹,若非我等前来,你就被这些人害死了,现在却替他们求情?”

    许褚见这少年不知好坏,劝道:“我看你还是胡言一番,如此正可使我家主公将他们杀掉。”许褚虽说乃是戏弄眼前少年之言,但听在这些百姓强盗耳中那可就不得了了,一个个全炸了窝,哀呼连连,说什么也不许那青年胡言乱语。

    这老褚,刘澜心中苦笑,这要是张飞胡闹,见怪不怪,可许褚你填什么乱啊?苦笑一声,难不成这就是近朱者赤?当即厉声一喝,打断现场的一团嘈杂,道:“少年郎,你但说无妨,为何不能杀他们?”

    “正所谓田乃养民之本,立国之道,布帛菽粟,膏腴纨绢无不从土出,黔首小民赖以为食,宗庙社稷赖以富强。”少年被车中中年百般拉扯,更显倔强,再次挣脱的同时,又高声,道:“为今前有黄巾,今日又遇此间百姓为贼,何也?”

    “何也?”刘澜听这年轻人说话不卑不亢,好似小大人一般,随口问道。

    “此皆乃豪门氏族之祸也……”

    车上中年听他如此说,吓的他急忙伸手掩住亲年之口,尴尬笑道:“小儿胡言,将军不可轻信,不可轻信。”他心中冷汗直流,想道刚脱虎口,若‘他’此言一出,岂不是一家老小都要葬身此地?

    刘澜全然不以为意,尤其听到他说这一切都乃是氏族豪门之祸后更是频频点头,待看见其将青年嘴巴捂住,不满道:“放开他,让他继续说,我看这孩子所说也不无道理,不如就让他说完,我刘澜也能从中受教。”

    “什么,你是刘澜?”

    车上中年男子惊呼出声,道:“可是人称小卫青,辽东太守的刘澜?”

    “正是俺家主公。”

    张飞见他听说过自家主公的大名,急忙说道:“俺叫张飞,你可听过?”

    刘澜见张飞又要胡闹,瞪了他一眼后对那中年道:“这位先生,还请让他说完。”

    中年在震撼中松手,而青年好似并未被刘澜虚名所慑,侃侃而谈,道:“若不是豪门氏族兼并土地,使百姓无有可耕之地,又岂能有黄巾之祸?黄巾之祸一起,致使百姓流离,百业凋敝。素服王化者不免饿死本乡,悍而不化者难免就像他们一般落草为匪为盗。”

    “好,好。”

    刘澜一连说了几个好,更是频频点头道:“当真是一语中的,若他们有地可种,有粮可食,又岂会落草为寇。”(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五章 时弊

    “那他们果真该免除死罪了。”

    刘澜对年轻人所言极为赞同,道:“你所言切中时弊,但不知可有解决之法吗?”

    “有。”

    少年稍显稚气的脸上显得无比激动,小脸因为得到认同而涨的通红,长久以来,他这一番治世主张连老师都不愿听,

    但眼前这位郡守却认同了自己的治世理念,这让他心中立时涌起尽展心中报复的希望,更确定自己所追求者并非是某些人

    口中的左道,更彻底将他心里对理念的那一丝怀疑彻底消除,原来自己的理念也并非是那样的惊世骇俗!看向刘澜,道:

    “想要解决徐州或是沛县的问题较为容易,但其余几州却难上加难。”

    “你倒说说为何独徐州简单而其他八州却难?”刘澜颇为好奇道。

    “如今之徐州甚至是沛国与辽东颇为相似,将军有治辽东经验,应该明白如今徐州刚经战事,无主之地甚众,郡守只

    需重新丈量土地,平均分予无地百姓耕种,豪族土地兼并一事便可迎刃而解。”

    “辽东地多而人少,是以兼并并不严重,所以好治理,而沛县经历战火之后,人口骤减,亦好处置,那其余几州呢?

    ?少年鼓着勇气又道:“其余几州,土地多在豪门氏族之手,所以此策便不可行。”少年偷眼看向刘澜,见他似笑

    非笑,静待下文,敛容道:“郡守能听小子说这些话,定然深明其中要害,但是否明白真正影响国祚者。并不是郡守剿多

    少匪,灭多少黄巾,而是这些豪门氏族。”

    “哦?”

    刘澜蓦地抬头看向他,珍而重之地说:“你说说看?”

    “氏族者民之大害,对下依仗势力兼并土地,对上勾连官府甚至对抗朝廷;隐瞒土地。虽有熟地万亩,皆以贫农小亩

    交赋,而小民无有可耕之地,仍要交人(头)钱,如此黔首无依,只得去做私家奴隶(这个奴隶应为佃农)而逃税赋,虽

    私家替交人钱,然又岂能与徭役税赋相比。

    最可恨者,便是黔首无地可种只得卖房卖地去交人钱。到最后素忠王法者只有沦为奴(佃农),悍而不化者便只有向

    他们这般干起土匪的勾当。贫农成了匪,自然不再交赋,而县吏们却必须要收赋税(登记在册,有明帐在,就算你当了乞

    丐照样得交,不然就是官吏的过失),怎么收?自然不能向豪门世族去收。只能继续盘剥富农与中农,如此一来富者愈富

    。而贫者愈贫,各地匪患猖獗,朝廷要不要剿除,若要剿匪,粮草薪禄自不可缺,但朝廷已无国帑。又如何去剿?这就是

    匪盗猖獗的根源?”

    说到最后,才好似总结一般,道:“所以小子说祸国殃民者乃是氏族,郡守可认同否?”

    刘澜对这年轻人所言自是认同,不为人察的点点头。道:“即使如此,只要重新丈量土地,依地纳赋不就能解决了氏

    族之祸了?但你为何又说此策不可行?”

    “若要重新丈量土地谈何容易。”

    少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若要执行此令,非但难上加难还会举步维艰,莫不说各地县官欺上瞒下

    ,便是果有为民出力者,氏族又岂能让他顺利丈量?”

    刘澜已来汉多年,如何不知道此乃汉朝顽疾、痼疾、沉珂,笑道:“既然你说起来,自然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对吧?

    “正是。”少年眼中迸出一道寒光:“如今的大汉朝便如久病不愈的病人,既然病入膏肓,那就需下猛药。”说道此

    却又如小大人般叹息一声:“只可惜世人还无有如此作为之人。”

    甄俨惊呼一声,少年此言一出,早已吓的他背流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主公,若真如此莫说是徐州,便是天下之大

    ,恐怕也没有我等容身之地了。”

    刘澜对他摆摆手,却是朝向少年轻声对甄俨,道:“他还年少,看不清厉害,所言所语难免有些偏激鲁莽。”

    对眼前少年之言不置可否,他可深知氏族的影响力,若真要分了他们的田地,到时候造起反来,必定不可收拾。

    刘澜掣马转到马车身旁,沉声道:“你可想过如此行事所激起的后果吗?”

    少年重重点头,道:“想过,正因为想过,才需要快刀斩乱麻。”

    “那你想过没有,各地州府,朝廷之中又有几人与他们没有瓜葛?若真到了那时,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绝不是

    你我能想道的。”

    “……”

    刘澜见他倔强的看向自己,并未说话,低声道:“所以此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说完大声道:“你的见解十分独到,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年原以为刘澜并不认同自己的见解,是以才会沉默不言,突然听他说‘不可操之过急‘,显然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

    ,大喜过望,恭敬施礼,道:“小子复姓叫诸葛单名一个亮字。”

    “诸葛亮?”刘澜心中一怔,没道到这位青年就是后世智慧的化身诸葛亮诸葛孔明?虽然多年的养气功夫早已让他遇

    事遇人宠辱不惊,但此时突然知道眼前人便是猪哥,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波澜起伏,转向问询他旁边的中年道

    :“这位先生不知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诸葛玄,乃是琅邪阳都人。”

    诸葛玄向刘澜拱手道:“这两个孩子乃是不才的侄子,一名诸葛亮一名诸葛均,刚才让刘郡守见笑了。”

    刘澜哪有心思去观察诸葛均,好似眼前的诸葛亮便是裸女一般,一双眼睛再也离不开他,心想果然是三岁看大。七岁

    看老,此时的诸葛亮便有如此见地,切中时弊,却也厉害,不过唯独一点有些危险那就是他太过偏激了,也许这就是日后

    他治蜀的源头所在。都是因为少年时的这份偏激造成的,心中当即生出了一个想法,把他留在沛县,也许会对他未来产生

    影响。心念电转的瞬间,问诸葛玄,道:“不知诸葛先生欲要前往何处?若不忙着赶路的话,不如前往沛县小住几日可好

    ?”

    诸葛玄委婉拒绝“在下要南下豫章,只怕要辜负了刘郡守的美意了。”

    “豫章会不会太远了?”如果刘澜没记错的话,豫章应该是在今江西南昌一带吧?从苏北到江西。就现在的交通不得

    走个二三月?挽留,道:“我看诸葛先生还是不要去了,不如留在我处?”

    “实不相瞒,玄乃受袁公路所邀,前往豫章赴任太守一职。”

    “既是如此,那刘某便不强留了。”

    刘澜已然被表为豫州牧,虽然也能给诸葛玄一个郡守位,但这些古人。便如太史慈一般,千金一诺。既然已经答应前

    去豫章上任,那就绝不会再接受他的邀请,不得已只得改口,道:“虽如此,但诸葛郡守务必要同德然前往沛县,也好使

    德然能与先生多亲近亲近。略尽地主之谊。”

    诸葛玄虽知盛情难却,可还是出言拒绝,只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旁的侄子诸葛亮打断,出言劝道:“叔父。既然

    刘郡守相邀,我们便暂留几日吧.”

    看来小诸葛亮对我的映像不错嘛。刘澜郎笑一声,道:“既然连小诸葛都求诸葛郡守了,郡守切不能再推辞了。”

    诸葛玄被迫同意:“好吧,那我便随刘郡守前往沛县小住几日。”

    诸葛玄话音刚落,诸葛亮却又道:“刘郡守,那他们呢?”说着指向那些村民道。

    “他们?”

    刘澜看向他们,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笑道:“若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他们为了日后温饱佃租,难免再来干强盗的勾当

    ,我看便来我军前效力吧,如何?”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看向诸葛亮道。

    诸葛亮点点头道:“郡守考虑周全。”说着便替刘澜喊道:“你们可愿意到刘郡守军前效命?”

    “小的们愿意,小的们愿意。”说着齐齐跪了下来,磕头道。

    一行人返回营地,刘澜自是对诸葛亮叔侄百般礼遇,吃过饭后,回到帐内休息的刘澜又如何能够睡着,满脑子都是诸

    葛亮,好在此时他早已养成了凡是行军睡觉都不解甲的习惯,此时也很方便,穿上鞋‘靴’便步出了帐外。

    与路上值夜的兵卒打着招呼,刘澜竟然走到了圈马的临时马厮中,马厮中的马匹有不多,只有帐下将校的坐骑入住,

    赵云的白龙驹、张飞的乌骓当然还有刘澜的小马驹,来到小马驹前轻柔抚摸着它的毛发,并喂它草料,而心中却感慨着诸

    葛亮今日所言,虽然这一切他都清楚,可若真如他那般去做,却又谈何容易?对着小马驹叹息,道:“小马驹啊小马驹,

    你遇到了你的伯乐,可我呢?我遇到了大名鼎鼎的卧龙,但他年纪却太小了,虽说他说的都正确,却太过鲁莽偏执了,不

    能听啊。”

    说着摇起了头,惋惜道:“若我的‘千里马’也能如你一般来之即用,到时只要能够平定各地割据,氏族之祸便可徐

    徐图之了。”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喝道:“是谁?”

    “是我。”

    刘澜立时听清来者的声音乃是诸葛亮,迎了上去道:“这么晚你这么不睡觉,反而到了此处了?”

    “原来是刘郡守。”

    诸葛亮来到刘澜身边施礼后,道:“叔父那匹马每夜总要給它吃些夜草,小子特來給他喂些草料。”

    “原來是如此。”刘澜笑道:“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嘛。”

    “刘郡守又是为何来此?”诸葛亮一双明眸看向刘澜道。

    “我?当然也与你一般了。”

    刘澜朗笑一声却又叹息道:“今日听小先生一席话,令澜心潮起伏。为今之计,真正可怕的还不是氏族,乃是董卓余

    党和各地拥兵自重的诸侯,若当真有一人能够将这两害除去,那么氏族之祸,也就简单了。”

    诸葛亮心中一愕,随即目光熠然在刘澜身上一扫而过,道:“郡守志向远大,只是这一席话却不该对我这样的稚童说

    。”

    “呵呵,是啊,毕竟你只有十五岁。”

    刘澜看着眼前少年老成的诸葛亮,笑道:“但只凭你那番对氏族的言论,我就不能将你当小孩看?不是吗?”

    “可我……”

    刘澜精光熠熠的看着他:“怎么?对自己没信心?甘罗十二便为使臣,我看你比之他也不差嘛。”

    “甘罗?”诸葛亮微微摇头,因为他自小便立志像管仲乐毅一般,他曾经在心中对自己说,要像管仲之于公子小白那

    样找到自己的齐桓公,可这些话,也只是年轻人的少年狂语罢了,心里想想可以,说出来,难。

    ?“我相信你能做到。”

    “什么?”

    “想没想过留在我这里?”

    “学毛诗?”

    “难道你真这样认为?”

    “小子之前只是玩笑之语。”

    “我刘澜读书,素来不求甚解,不管是儒家、法家、道家甚至韩非子、刘安子都有涉猎,至于兵阴阳家所撰兵书得闲也必

    然会看,如今这世道,男儿带吴钩,士子同样能领兵战四方,所以这书不能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活人读死书,可以把

    书读活.死书读活人,可以把人读死,而在部队读书则不失为活人读死书的最好去处,在这里,什么今古文儒家,韩非子,

    老庄,兵阴阳家,纵横家应有尽有,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诸葛亮有了那么一刻的心动,尤其刘澜前一句读书不求甚解与后一句活人读死书,可以把书读活.死书读活人,可以把人读

    死更是让他深深被这位天下最知名的武者震撼到了,可有些事却并非是他一言能决,说道:“可否容小子与叔父商议商议

    ,若叔父同意,小子便留下,在郡守处潜学。”

    “好,好,我等你的回复。”

    其实当诸葛亮说他需要与叔父商议的一刻刘澜就知道诸葛亮肯定不会留下来,道理很简单,他叔父绝不会把他留在陌生人

    处,既然那人是刘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然与诸葛亮有了交集。

    他也只能以此来聊表安慰,不然还能如何?(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六章 杀鸡儆猴

    一行人抵达沛县之后,诸葛玄一行在逗留三日后便告辞而去,虽然没有留下诸葛亮,但也没啥大不了的,无须操之过急,不然反而有可能变成拔苗助长反而不美,还是让他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小沛县,衙占地约三十余亩,除了府衙办公外,还有宅院和府衙后的一座军营,由龙骑甲与亲驻扎在此,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卫戍部队了,而其余上万人马则全部开进驻扎在城东校场之内。

    而府衙宅院分为内院外宅,外宅居东,是厢房,和内院没有门相连,可以说是两处独立的院落,厢院有一百多间屋舍,而屋舍又独立成院,由刘澜帐下居住。

    而饮甄姜此时尚在黄县,刘澜也就没有住进内院,而是搬来了厢房,与众人厮混在一起。很多命令,几乎都是在此颁布,比如说进入沛县的第一刻发布的安民告示。

    今日送走诸葛一家后刘澜在众将的陪同下向县衙返回。

    就像他们现在,根本就看不出一座县城的真实情况,而想要了解县城的实情,有一处去处可以将光明阴暗一面全部展现出来,市集,没有再比它更能反映民情之处了。

    “走,咱们去逛逛中心集。”

    众人见他雅兴盎然,会心一笑,与他一同前往。

    “主公,听说这沛县狗肉异常美味,今日说什么也要尝尝!”随在一旁的张飞看着市集高大坊门道。

    还好刘澜不是爱狗人士,不然张飞又少不了一顿踹,不过吃狗肉那可是由来已久。周礼之上就所列八种珍贵的食物,称之为八珍。分别是牛、羊、麋、鹿、豕、狗、狼,而喜欢历史的人应当都知道樊哙以屠狗为生。高祖刘邦更是喜食狗肉,正因如此,在汉代上到达官下到黔首百姓都喜食狗肉,而所谓的狗肉不能上席面更是无稽之谈,不管是在天下间哪座市集,那贩狗的屠户和卖狗肉的食馆遍布都有,但可惜刘澜对狗肉不感冒,至今也没有吃过一回狗肉,更没打算如张飞所言真去吃狗肉。

    和一众人走进了市集,并不算繁荣。店铺虽多,但沿街叫卖的小贩却更多,杂乱无章,毫无一点秩序可言,莫说那些大都市了,就连一些小县城的城外集都有不如,肮脏、无秩序就是刘澜对沛县中心集(小市)的第一印象。

    很快刘澜一行人来到一家店面名为:鼋汁狗肉的铺子前驻足。虽然不知此店狗肉有何妙处,但店外却排起了长队,相比其他几家狗肉铺。生意好了太多。

    探头向狗肉铺内望了望,食客那叫个多,这等情形,到叫刘澜想到了当年雒阳城内的凤来楼。

    张飞蠢蠢欲动。不过刘澜没有吃狗肉的胃口,也只好悻悻的随他向市集深处走去,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而能够化解纷争的自然是‘公检法’的老祖宗捕快们了。简雍是负责本县民生的郡丞,郡守是谁?自然是他刘澜。为何不是简雍继续接任,实在是经过多年的委任后,只抓军事不抓政治的刘澜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实,在很多地方都只认他简雍而不是刘澜,这问题其实不严重,可当连简雍都来说的时候就严重了,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主公在辽东经营日久,百姓只知主公,是以从未有过田畴的流言蜚语,可黄县、沛县却不然,这就像用兵,令出于一则成,出于二三则败,所以刘澜在简雍的劝说下兼任了东莱郡、沛郡郡守,至于那豫州牧,不过是陶谦画的大饼,他可从未认真过。

    一行人赶向事发地,远远的就看到一张大旗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滚子肉’,心中不明,及至靠近,才看清所来是卖驴肉的一个棚子,不由看向张颌,笑道:”俊乂,听说河间的驴肉异常美味,却不想沛县比之若何?”

    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却不知道此时的驴肉比之后世如何?想到此处,不由想起后世常去吃早点的那家火烧铺子中的对联:想长寿,吃驴肉;想健康,喝驴汤’心中不由一笑。

    张颌笑道:“主公所言不假,若有机会前去河间,俊乂自当奉上全驴宴让主公品尝,至于沛县驴肉,俊义就不好说了。”

    “全驴宴?”

    刘澜的嘴角瞬间僵硬:“那倒不用,却不知道有没有驴肉火烧,若有的话,来上一张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有的,有的。”(火烧不知道有没有,没有去查,不会说我不严谨吧-_-!)

    张颌刚要开口,却见驴肉棚子吵声更隆,几人加快了数步向前赶去,及到近处才见到数名身材粗壮的汉子正在调戏着驴肉铺子中的老板娘,这老板娘虽说已有三十好几,但依然风姿绰约,勾魂的紧。

    此时,老板娘正与那几名大汉对峙着,而中间站着的正是本地的捕快。

    刘澜向旁边围观的百姓问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吵杂,但还是从中了解了情况,这间店的老板娘是个寡妇,但却要做买卖养家糊口,既然是开门做的买卖,自然不愿得罪客人,刚开始那些身材粗壮的壮年男子进来便对她百般调戏,到后来更是对其上下其手,老板娘一介女流,又是寡妇,自然敢怒不敢言。

    后来站在老板娘旁边的那名汉子看不过眼,替她说了几句话,就这么的起了冲突,而那些人正欲动手,捕快赶来了。

    此时捕快头问询了因由,又听那几名壮汉都不是本地口音,把刀一架,招呼一声道:“来人,把他们给我锁了,带回衙门请县令发落。”

    头头话音刚落,那些个衙役便招呼着上前,不想那几个壮汉也不是易于之辈。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道:“我看谁敢。”说完他身旁之人同时拔出环首刀来,眼瞅着剑拔弩张就要动起手来。

    “谁敢?我敢。”

    那衙役头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嚣张。也拨出了刀,怒道:“这些人若敢抵抗。立斩不赦。”说完一挥手道:“上。”

    可不想那些壮汉一个个趾高气昂,叫嚣冷笑,道:“老子是刘郡守麾下,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抓老子。”

    大汉说是刘郡守麾下,此时沛县又能有几个刘郡守,衙役头头心中一惊,立时便犹豫了起来,正欲向这些人客套一番化解尴尬,不想从一侧人群中传来一声厉喝:“我敢。”

    在壮汉说出是刘澜手下兵卒后。身旁百姓齐齐低声骂道:“不都说刘郡守是好官吗?怎么手下的兵会这样?”

    “唉。”

    刘澜不知身旁何人叹息一声,只听叹息之人低声道:“都说官匪一家,官匪一家,我看还真是,还下安民的告示,呸,这才刚来几天便露出了匪像,若不是刚才那汉子说句公道话,我看李寡妇绝对让这些个兵痞祸害了。”

    刘澜听着胆子大的百姓口出怨言。更多的百姓却是一脸愤怒,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立时怒火中烧,大喝出声:“衙役不敢抓你们。我敢。”说着看向张飞等人道:“给我抓起来。”

    兵卒见人群中走出数人,早已是冷汗直流,下一刻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将军饶小的一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张飞和许褚走来,个个心惊胆战。虽说张飞与许褚不认得他们,但他们却认得这两位杀神,此时双腿簌簌发抖,一个个早已吓得没有人色了。

    “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

    “咱们只管观瞧就是了,别的不用去管。”

    “看来是这些人的头,应该是个将领吧。”

    “唉,没得瞧了,走吧,走吧。”

    “怎么要走了?既然他们管事的来了,自然是要处罚他们。”

    “惩罚什么,没听过官官相护吗?这二人还能杀了他们不成,肯定是直接领走,当没事发生。”

    “说的也是。”

    刘澜看着众多百姓在张飞与许褚出现后转身离去,再听他们口中之言,立时铁青了脸,汉朝的吏治**到早已让百姓对所谓的官员们失去了信心,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话,蓦然见到张飞投来的眼神,又听一旁张颌道:“主公,既然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调戏了一个寡妇,我看还是带他们回去,稍作处罚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对郡守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不是什么大事?”

    刘澜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看向张颌,道:“难道调戏不是大事,非要等到他们将这妇女祸害了才是大事?”

    早已怒不可遏,推开人群走到张飞身旁,大喊一声道:“翼德,仲康,将这些人的全给我就地正法。”杀人立威,也许他们罪不至死,但他们却撞在了枪口上。而且刘澜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随着实力的扩张,他的部队早已不是当年初入辽东时那支军纪严明的队伍,良莠不齐,他决定借此由头来严明军纪,而这则是为何会毫不留情处死他们的原因。

    那些壮汉没想到刘澜竟然走了出来,更没想到会下令将一干人就地正法的会是自家将军,一个个悲声哀求道:“将军,将军,小的们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刘澜不理他们,转身看向一众百姓,一躬到底,道:“不才刘澜,添为豫州牧,非但没有使你们安居乐业,反而却因为这些兵痞带给各位诸多不便,我刘澜在这里向各位乡亲父老请罪了。”

    说完这才敢起身,道:“我刘澜今日向大家保证,像今天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刘使君,您是好官,您是好官。”

    “是啊,刘使君,他们也没有犯多大的恶,稍作惩罚就是了,就不要杀他们了。”其中一位长者出言道。

    “诸位父老不用在劝了,刘某心意已决,这些人必须杀。”说着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卒,怒目而视道:“你们今日所犯之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儆效尤。”

    说完转过身去,对张飞和许褚挥挥手道:“将他们拉到空地,别玷污了这里。”

    “是。”

    两人一掣腰间佩剑,便向那几人走去,不想却听其中为首一人喊道:“弟兄们,咱们兄弟为他们卖命,临了临了却落得个如此地步,平日他们将你我众人当做猪狗,他们却是锦衣玉食,更对我们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今日连百姓都求他放过我们,可他刘澜却执意要杀我等,与其如此,我等不妨与他拼了。”说着捡起落地的环手刀,向张飞二人杀来。

    “是啊,他们这些官老爷何时将我等当做人看。”另一人也捡起了环首刀扑了过来,而跪在地上的其余几人人竟然有样学样,也是咒骂着扑了过来。

    刘澜回身看向他们,见他们一个个双眸赤红,好似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心中一惊,我的部队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此时的刘澜怎么也不会想道,在他心中如臂使指的部队,竟然隐藏着如此致命的危机。

    看着这些士兵临死的反扑,刘澜竟然有了一丝不忍,痛心疾首的想道,我怎么没有早些发觉,若是如此,今日之事恐怕就不会发生了。

    他本想阻止张飞,但此时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且一直未曾现身的关羽等人也在他们扑向张飞的瞬间冲上来帮忙,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这些人又岂是对手,只是一瞬间便被齐齐制服。

    刘澜看向那些愣在原地的捕快,道:“你们先退下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看了眼被按到在地的几名军卒,不忍的扭过头去,沉声道:“将他们带上,我们去校场。”

    刘澜下定了决心,要彻底解决部队的问题,而此行的目的当然是要借用他们的首级为他的部队来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七章 改革

    龙骑军与近卫军在赵云许褚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东校场,校场内的士兵房舍都是木石结构,而大门旁和四处拐角处都设有高高的哨塔,哨塔内的士兵不时来回眺望。

    军营内,近二万士卒在校场上整齐排列,而在正前方的高台上,正有五名执法兵手持大刀侍立,在他们身前则是五名被剥光上身的士卒,被绑缚着身子跪倒在地。

    刘澜越众而出,高声对士卒训示,道:“这几人调戏妇女,按军法当斩,今日当众行刑,望大家以此为戒!”

    回头厉喝一声:“行刑”

    “噗!”

    执法兵大刀落下,七颗人头立时落地,场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毕竟只是调戏妇女这样的小责,没想到竟被处以了极刑,心下惴惴,都明白刘将军这是要严肃军纪了。

    刘澜一脸严肃,随着部队扩张,一些问题很容易被忽略,甚至一些矛盾因占势而掩盖,所以他要借此来制止这股风气,兵痞的风气。而且军中出现的官欺兵,兵欺民的现象更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应对。

    但该怎么应对,他还要研究,现在不能下决定,所以他只能先将士兵的军纪严肃,然后再对他手下的将校出台整肃的措施。

    “裴校尉!”刘澜回头看向裴元绍,道。

    裴元绍急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末将在!”

    刘澜没有任何表情的看向他:“将他们的尸首抬给三军示众,若胆敢触犯军纪者,以此为儆。再将他们的首级悬挂在城门处示众!”

    执法兵将尸体放在担架上,抬去示众。

    “末将遵命”

    身后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处罚未免太重了吧,既然给三军示众了。为何还要悬挂在城门处!

    但众人却没有一人敢对浑身杀气的刘澜说什么,毕竟他这是在整肃军纪,而一支军队是否有战力,首重军纪,这也是匪与军的差别。

    半晌,刘澜回头对众人语重心长,道:“三军知在上爱我如子之至,则我之爱上也如父母之极。”

    刘澜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从校场出来,心事重重的他一路想着的都是官欺兵。兵欺民的事情该如何解决?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既然有官欺兵,那么老兵欺负新兵的事情会不会也有发生!

    若官兵不是一心,这部队又如何能够有战斗力?不吃败仗那不是有鬼了?回头看向身后尾行的关羽几人,道:“你们对严肃上下级军官的问题有什么看法?”

    关羽怀疑也似的看向刘澜道:“主公,你刚才所说的事天下各处皆是一般,您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就是,就是。”

    张飞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是打骂士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主公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看向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飞,刘澜心中突然一颤,我怎么忘了张三哥便是一个爱鞭笞士卒的人呢?而且历史上张飞之所以会死又何尝不是因为虐待士卒。若不是范疆、张达没有了后路,又怎会……脸色瞬间阴沉,呵斥道:“不会出事?若真出了事。那就是大事了,难道你不知道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吗!”

    看向赵云又道:“子龙可有良策?”

    赵云显然也不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支支吾吾。道:“主公,我也没有什么良策。”

    “你呢,你呢,你呢?”

    刘澜怒向甄俨,张颌,许褚三人,三人齐齐躲避也似的避开他的视线,心中一叹,只能蹒跚地向着府衙走去。

    回到府中,刘澜径直朝着卧房而去,同时对众人道:“谁也别来烦我。”众人看着他远处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明白主公为什么会因为此事动这么大的肝火,相互自失一笑,这才相别而去。

    刘澜在沛县厢房的屋子并不大,卧房没有里间,一进门就可一览全貌,这样一来屋子看着要显得宽敞一些,因为屋内除了一张矮几,几张跪垫,在加上一张大床和一张非常大的山水屏风外在无他物。

    在如此空荡荡的一间屋内,声音稍大一些都会有回声传来。刘澜直接上榻,翘着二郎腿,眼睛却是看着横梁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翘着的二郎腿累了,也许是有了睡意,可就在他就要睡着的一刻,却突然惊呼一声:“有了。”

    当即起身,好似回忆一般,来到案几前盘腿坐下,案几是越窑案几,案几面为长条状,桌面两端稍宽且两侧微向上折,桌面对下两端各安对称的桌脚,桌脚为栏状,上窄下宽,另两桌脚之间又各安有一横栏使之相连。

    桌面一端靠近桌沿处置一燕子石制作的砚台,燕子石质地优良,色泽典雅,石上虫体形似飞燕,宛若浮雕,极为别致,而在砚上侧安有一墨;砚对上则有一笔搁,笔搁中是一支齐笔,齐笔以丰颖尖锐、丰硕圆满、修削整齐、软硬适度、健劲有力而闻名,具有尖、齐、圆、健之四德。

    提起齐笔,在帛布纸张上写着什么,不时还用阿拉伯数字在上面记上一些数字,当一切搞定之后,这才兴奋的站了起来,笑道:“大功告成。”

    随即出屋,直奔徐庶房内。

    徐庶见他来访,躬身将刘澜让进屋内,诧异道:“听说主公回来后一直将自己锁在房内,甚至连夜食都没吃,却不知这么晚所谓何事?”

    “元直想来也听说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刘澜见徐庶点头,道:“正所谓不破不立,所以我想对部队进行整改,既然整改那就要全方位的改。”

    “主公想好了?”

    徐庶见他默默点头。笑道:“兵法云:兵不可玩,玩则无畏;兵不可废。废则召寇,主公整肃军纪。首当杀人,如今人已杀过,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毕竟主公的部队积弊并不深,只需严明军纪便可至于全方位整改难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这可不是小题大做啊元直,这么多年来我刘澜很少打败仗,得益于什么,得益于当年我在矿山整军,不光是严明军纪的惩。关键是立功受赏的奖,正因如此,士兵们明白打仗立功能够升迁,而不是论资排辈,更不是因我刘澜一纸调令才能升迁,也正因我让士兵们眼里有了光,才会有了现今这么一支百战不败之军。元直啊,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明白现在与以往不同了。以往大汉朝招兵,是先招将,由将领来挑兵,可现在呢。好兵老兵就在这里,用不用?用,那就得再选将。不用,那就将选兵。你说哪个更费银钱时间?肯定是后者了,可关键是。我如果投入了时间和金钱收到成效那这改革就有收效,可收不到呢?那就白忙了,所以这些老兵不能一竿子打死,所以我们务必要把我们的基础我们现有的这些老兵用好,以前我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成了一支战无不胜之军,如今我要给他们更大的希望,让他们不仅眼里有光,还要有惧!那怎么才能让他们怕呢?不是说你立多少条军令,军令中有多少条‘杀无赦’,而是你要去设身处地的维护他们的利益。还有,辽东军、黄巾军他们这些部队战斗力太弱,所以把他们混在矿山军内一同训练,成果是不错,他们的战力是在得到提高,可相应的他们身上散漫的军纪却扩散到了全军,以及自张飞以降欺凌士卒,这一点必须要改,当初部队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成立了龙骑军,这些士兵几乎都是以屯长、曲长部曲督这样的军官组成,所以在战时你会发现把龙骑军的骑督拿出来他们能成为一部校尉,所以这样的骑督不仅只在龙骑军中培养,更要在全军中施行,这一回重新组军我打算不管是什么弓弩兵、刀盾兵、戈矛兵不能再按照以前的山头继续划分了,要从全军来选,组建龙骑军这样的精英部队,成立军曹屯甚至是军曹曲乃至于军曹部,要让我们的未来的将、督能够独当一面!

    当然这不是战时编制,而是培训编制,为期一年,第一年我看就由云长来亲自训练他们,当初就是他抓的龙骑军,颇有成效。

    “可是一下子抽调这么多曲长、屯长、部曲督,那这些部队的普通士卒怎么办?”

    “缩编、送回辽东甚至必要时全部裁减!我们现在有部队两万,可不可以裁减五千人,这五千人中先送回黄县辽东各一千、部队缩编二千,还有一千就裁减掉!”

    “裁一千人?”徐庶有些担心,这肯定要波及某些人的利益,到时反而不利裁军。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都已经想好了,就拿各营的伙夫军来说,就可以一律裁撤下来嘛,养那么一帮干吃饷银的伙夫你说干什么?战时用不上,闲时白拿饷不说,一个个开小灶吃得比士兵都好,你说一旦把这火头军都裁撤下了,起码就空出了五百人了吧,至于做饭,可以让士卒们轮流来做嘛,至于节约出来的伙夫饷银,照样发放,发放给士卒们,你说这样的改革,士卒们会不拥戴?”

    “主公,不得不说,您……您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别忘了,我刘澜就是从小卒一步步爬到今天位置上的,士卒们想什么,我不敢说百分百都知道,但也能明白个**不离十!这带兵嘛,是这世界上最难也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想带好兵,无外乎就这么一点,将心比心,要把他们当人看,所以你要求他们做到的,首先你自己就先要做到,你说如果我们的将领都能做到和士卒同吃同住,他们还有谁能有半句怨言?”

    “主公你是想?”

    “对,他娘的每个人都挤在我郡守府衙门厢房快活过日子,士兵们每天干了啥谁他娘知道?我决定从即日起,非战争时,一军自将领以下有家眷者,必须保证每月有十天住在军营,与部队士兵同住同食,校尉则是二十天,而没有家眷的将军,校尉,军司马以下如都尉等必须每日必在营中。”他看向徐庶又道:“如此一来官与兵同住军营,同吃一般的食物,没有不平等的待遇,那么士卒自会归心。如此一来,官将兵视作孩子,兵视官为手足,没有了上下之别的不公平待遇,自会上下归心,而七禁令五十四斩必须再次申明!好了,这次整军就这么多了,这些事项元直当立即实施。”

    “诺!”

    就在这时,只听屋外有人唤道:“徐军师,主公可在你这里?”

    听是甄俨的声音,徐庶开门让他进来,道:“在这里。”

    看着甄俨气喘吁吁的样子,刘澜问道:“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竟累成这样?快喝口水。”

    “主公,家姐来信了,信中说,信中说……”

    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忙掏出信来道:“主公,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悦。

    刘澜还以为黄县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看甄俨激动喜悦的神色又不似坏事,反而是好事,忙接过书信看了一眼,霍的站起,激动道:“姜儿竟然怀了身孕了?”

    幸福有时候来的就是如此之快,但如果只是三分钟热度的话,同样幸福去的也很快。

    就当刘澜刚将角色从单身汉转为丈夫,心中暗下决心想要将此身份扮演好时,他却得知自己身份一变又要成为人父了,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压力更沉了。

    身份的转变来得如此之快,绝对是他想不到的,更是他不愿想,不敢想的,可有些事,有些时候在他人看来是幸福的事情,但发生在他身上,发而会让人觉得幸福来得太快。

    因为丈夫的角色他自认没有扮演好,但他却不得不去面对另外一个身份:父亲,可是他心中却又对这样的身份毫无准备,深怕自己演绎不好这一身份。

    深深的担忧埋藏在心间,又是什么样的思绪萦绕在心头?仿若五行大山不在是压着行者身上,又或是自己替代了行者被压在了五行山下,沉沉的重担,深深的压力让他立时喘不过气来。

    刘澜是乐天还是悲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他却会妥善的调整自己的心态,虽然莫名的担忧让他脸色阴沉,但也只是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因为他必须要去面对现实,正视现实。

    甄俨见刘澜并没有自己想象般兴奋异常,平静的样子好像对‘刘宝宝’即将到来并不是那么期待,但下一刻他就发现刘澜神色坚定,声音异常决然的说道:“看来以后有的忙了。‘

    一封书信使得刘澜又是笑又是惆怅,还有一通自言自语,看得徐庶那叫个一头雾水,甚至还以为主公是不是发癔症了。看着徐庶一脸古怪的表情,刘澜疑惑道:“元直你怎么了?”

    “主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我要当爹了。”刘澜颇有些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着要为‘他’铺一条大道了。可以说作为新时代青年的他虽然来到汉末,即使他的思想与此时任何人都不同,但作为中国传统的‘父与母’,在这一刻与他们的思想却完全一致。

    在孩子未降生和成人之前,都在为他们的未来考虑,也可以说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安排着他们的未来。

    父母用心良苦,我们暂且不去评论,但千万不要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孩子身上,但即将成为人父的刘澜显然没有如此想,他认为只有自己更加努力,为‘他’铺设一条康庄大道,才是对未出世的孩子最好的回报。

    但刘澜却有一点与此时代的父母不同,那便是生男生女的问题,在他心中更愿意头一胎是丫头,都说丫头富养,小子贫带,他期望自己能够培养出一位天之骄女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八章 被冤

    第二日一早,刘澜派出了许褚前往黄县去接甄姜一行人前来沛县,而他则开始继续埋头研究兵制的改革,虽然昨天已经和徐庶研究过,但刘澜心中却并不是太满意,所以要继续修改。

    除了兵制的改革外,其余诸如官兵平等,兵不欺民等一系列军营内部矛盾则立时开始整顿,其实矛盾的化解有时候非常简单,像兵营中的打骂,不平等这些现象更是容易。

    在各级将领与士卒同甘共苦,将士卒视作手足而不是猪狗之后,士卒们便会投桃报李,忘记之前的是非恩怨。

    而兵欺民的事情却更加简单,几颗人头的警示再加上重申七禁令五十四斩的惩罚措施一出后,军纪立时一震,可以说再也没有人敢去做出头鸟了。

    但任何措施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刘澜照抄来的东西最终会如何他不知道,只要一发现漏洞,只要有人敢以身试法的话,就绝不会姑息,如此才是长久之道。

    一连数日过去,兵制越加完善,尤其是对细节的把握更加完备。此时他才算终于长长吁了口气,看着手中的规划,想道现在就等着部队的完备,人才结构的合理,到时一切就会简单起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毕竟每要干一件事情时开始阶段总会是杂乱无章,毫无头绪的,但只要将这些头绪理顺,有一个妥善并且合理的办法解决后,事情反而会变得简单起来,而刘澜则在此前提之下颁布了第一道招贤令。就是希望可以对目前状况加以改观的措施之一。

    但现实往往如此,仿佛一盆冷水。狠狠的浇灭了他的信心。

    其实事情的发展都是要符合其规律的,就当他满怀信心期待之时。他所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两处异常惨淡。

    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有‘豫州牧’虽然是大饼的头衔但较之以前那也确实是 ‘高富帅’的嚎头傍身了啊,能否招揽到大才不敢说,可人才总能找到小猫小狗吧,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一句至理名言:你越想怎么样他就越不怎么样。

    再次调整心情的刘澜带着张飞来到了沛县集市,既然招贤不尽人意,那么他也只能私下去看看有没有破坏军令的士卒在沛县城内捣乱。

    市集比以前更加热闹了,到处都是叫卖声。他二人来到那家寡妇开的驴肉摊子,俊俏的老板娘并没有认出他俩来,如此反让二人更加从容,兀自吃着,与张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刘澜被从摊子前路过的一名少女吸引了眼球,甚至是张飞,这少女淡扫蛾眉,身姿曼妙,身材不算太高但走起路来却体态轻盈。臂弯处挎着菜篮,被一块花布盖着,应该是刚买菜回来。

    虽然女子只是一身农妇打扮,但并不能掩盖其粉装玉琢一般的容颜。张飞瞪大了眼睛,而刘澜眼中更多出了一丝火热,甚至一股热流。时隔多年,他终于找到她了。

    刘茵。简直一模一样,不。那就是消失多年的刘茵,刘澜当即起身冲了出去,可骤然之间他却看到妇女身后跟着一位小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刘澜有些错乱起来,他以为……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孩子身材不高,个头只与刘茵挎在手腕上的竹篮持平,但正是如此农妇竟然没有发现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的年轻孩子。

    刘茵对路上行人火热的目光好似视若无睹又好似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匆匆赶路,紧随其后的那名少年疾行两步,小手轻轻一探便即收回,看在所有人眼中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但一切却如何能够瞒过刘茵的双眼,那孩子下手之快只是眨眼之间便已将竹篮内的钱袋偷到了手里。

    这才是小偷的祖宗,比起后世那些拿着大长镊子的神偷,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张飞大喝一声小贼便冲了出去,而刘澜呢则直追刘茵。

    最先上去将孩童抓住的张飞同时侧首一探,便将揣在他怀中的钱袋掏出,对着前面还在赶路的刘茵,喊道:“刘姑娘,你的钱袋。”

    他喊话的声音虽然瓮声瓮气,但嗓门却大,只这一声,慌的刘茵连头都不敢回,更加快了脚下的频率。

    刘澜、张飞正要去追,不想刚要迈步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牵拽着,低头看时,却见那名娃娃贼坐倒在地,手臂各抱着两人的小腿,既然知他不是良子,张飞也不客气,正要踢他不想那孩童却是哭着喊道:“来人呐,有人抢劫。”

    狡狯一般看向张飞,见他看向自己的神色难看,更是哭闹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连我这半大孩子的铜钱也要抢。”

    张三哥平日里虽然说不上能言会道,但嘴上却也不落下风。此时被这孩童污蔑正要驳斥,却早被不明就里的百姓围住,对他指指点点,恶语相向,若不是因为他身材魁梧,早就有人出手相助,将张飞抓去送官了。

    刘澜第一时间挣脱了小男孩,向围来的百姓解释,奈何不明就里的百姓如何能信他的,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怎么了?”

    一众衙役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请?”依然是前日那名捕快头领出言问道。

    “这个贼蟊抢了这娃娃的钱袋。”一名村民满脸愤色的说道。

    “还有那人,我刚见他在滚子肉与这粗壮的贼蟊一起吃食,想来也是一道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沛县行抢,给我锁回去。”捕快头子一声令下,四周捕快唱诺一声,便围了过来。

    张飞被这些不明就里的百姓所冤,心中气急,又见这些衙役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面皮早已挂不住,只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无处发泄,拔出佩剑指向作势欲扑的衙役,同时一脚踢飞抱着他小退的孩子,也是他此时怒火冲天,当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道:“直娘贼的贱痞,俺看你们这群人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俺家主公刘澜,刘德然,俺是他帐下张飞。”

    铜铃一般的牛眼一瞪,怒喝一声道:”千军万马俺都视若草芥,何况是你们这些区区衙役,俺到要看看今天哪个要来送死。”

    张飞这一声骂当的是声震全场,一众衙役哪还敢再欺身上前,蓦地,只听‘哎呦’一声,那被张飞踢在一旁的孩子痛呼一声,以手掩眼,哭道:“你这恶贼,抢了我的钱,还打我。”

    这孩子说哭就哭,真也是声泪俱下,虽然他边哭便以手擦拭着泪水,但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了那些衙役,哽咽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说着作势又往张飞身旁爬来,哽哽咽咽道:“你抢了我为娘亲请郎中的钱,我娘亲的病决计无法医治了,与其日后饿死,你此时快快将我打死吧。”

    “今天不管你是真的刘使君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你将铜钱还给这娃娃,我便放你们走,若是执意顽抗,那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从这里离开。”

    衙役头领这一声喊,立时得到四周百姓的附和,一个个群情激昂的看着刘澜与张飞二人,眼中满是怒火。而再看那少年,奸计得逞后那叫个得以,眼睛深邃灵动让刘澜心里那叫个憋屈,尤其是这么一耽搁,刘茵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挥手示意,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乃是是刘澜刘德然,如何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来?这一切的起因完全是刚才是我看到这孩子偷了一农妇的钱袋,所以才出手将其擒获,不想反到被他所冤。”

    看向那名捕快头领,又道:“那日在滚子肉,擒获五名作歹兵卒,你也在场吧。”

    衙役头领上下打量刘澜,越看越觉面熟,突然好似认出了一般,颤颤巍巍,急忙施礼,道:“刘……刘……刘使君……真的是您?”

    衙役认出了自己,刘澜这才看向四周百姓,道:“各位父老请听我一言。”说着从张飞手中拿过钱囊,上下摇了摇,才对众人道:“要判明这钱囊是谁之物,却也简单。”

    他说着看向那名仍然趴在地上的孩子道:“既然你说这是你的钱囊,更要用其中的铜钱为你娘亲找郎中,那么你一定知道钱囊中有多少五铢钱了?”

    四周众人不明所以,都不清楚刘澜这是要干什么,但其中有机灵聪明者已明白,此时无不是露出敬佩之色,而一旁众人想了片刻,也以明白其中关节,急忙附和道:“对对,刘使君说的对,只要这孩子能说出钱囊中有多少铜钱,或是说出大概,到时只要一查,便可判明真假。”

    众人齐齐看向那孩童,却见他将一张笑脸憋的通红,如何能够说出,已然明白自己冤枉了好人,正要抱怨,却听刘澜说道:“既然他说不出,那么此事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看向四周百姓,道:“想必诸位都很忙,我看大伙还是散了吧。”

    众人都明白被那孩子欺骗了,无不是恶狠狠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去,直到四周众人离去,衙役头这才走上前来,对刘澜道:“刘使君,这孩子我们就带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九章 虎子

    刘澜点点头,却突然又摇摇头,对衙役头说道:“容我先问他几句话。”

    说完走向那孩子,蹲下来慈眉善目地摸着他小脑袋,道:“今年多大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孩恶狠狠瞪着他道。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让他抓你,让你走。”

    “真的?”小男孩惊喜万分道。

    “当然是真的。”刘澜信誓旦旦说着,在他头上摸了一把,道。

    小男孩还是有些怀疑,将信将疑地说:“那拉钩。”

    “拉钩?”刘澜诧异的看向小男孩,这一幕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只要拉过勾,那就绝不能再耍赖了。

    “对啊,你不和我拉钩,到时候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孩童眼中怀疑之色更甚。

    还是如此单纯的孩子啊。刘澜也不知心中怎会莫名一痛,喃喃道:“怎么就做了贼呢?”不为人知的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小男孩听见了刘澜的叹息声,更加肯定不已,道:“被我猜穿了吧。”

    “我怎么会骗你呢,毛眼眼。”刘澜越看这孩子越觉得他可爱,只看他眼睛甚大,眉毛甚浓,好似毛眼眼一般,笑道。

    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道:“好,我和你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那孩子笑逐颜开道:“你现在可以问了,只要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也不知道为何。本来有很多话的刘澜好似打翻了的五味瓶,让他觉得好不是滋味。一时哪还知从何开口,半晌才尴尬的干笑一声。道:“难道你的父母没告诉你,偷东西是要犯法的吗?”

    刘澜也不知道心中为何会在问完之后异常痛楚,他这个年纪,应该是在校园,而不是在市集啊……

    小男孩眼珠眨了眨,盯着刘澜,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你的孩子偷东西是犯王法呢?”

    看着孩子天真的眼神,刘澜笑道:“我没有孩子,再说我的孩子也不会……”

    突然心中一惊。看向这孩子时不禁已有些惭愧,有些无地自容了,起身拍拍他的头道:“你说的对,但你说的却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心中却想着的却是‘普法’二字。

    “现在你已知偷东西是犯法的,那以后切不可再去行窃,知道了吗?”刘澜看向那孩子,言辞转为严厉的说道。

    “知道了。”

    小男孩笑呵呵的说道:“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刘澜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喊住他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二。”

    “叫什么名字?”

    “虎子。”

    “哪你姓什么?”

    “不知道。”

    虎子低下头。难掩心中的悲伤道:“我没有父母,不知道姓什么,但他们却都叫我虎子,所以我就叫虎子。”

    “没有父母?”刘澜再次向他确认道。

    “是啊。我没有父母。”

    虎子一改之前黯淡的神色,笑道:“没事的话,那我走了。”

    “等等。”

    刘澜再次喊住他。道:“你没有父母,日后可该怎么生活。不如你跟我走吧。”

    “跟你走?”虎子诧异的看向刘澜,头摇的跟拨浪鼓般:“不去。不去,到时一定很拘束,哪有现在这样好。”

    刘澜比他的眼睛瞪的还大,世上不知有多少穷苦想跟着他,但他却想不到虎子会拒绝,沉声道:“难道你不为日后想想?你日后又该怎么办?”

    “日后怎么办?当然是偷……”急忙掩口,虎子看向刘澜咯咯笑了一声。

    “既然你不愿随我走,那便……”

    看向衙役,霎时心中一动,对衙役头道:“你将这孩子带回去,交给宪和,让他妥善安置。”说完又觉不放心,叮嘱道:“就说是我说的。”

    “诺。”

    “你,你,你骗人,你不是说只要我回答你问题,你就放我走吗?”虎子目光怨毒的看向刘澜。

    “我这是为你好,现在放你走,你衣食无着落,必定继续行窃。”

    看向虎子,语重心长道:“我现在让你学一些能够安身立命的手艺,日后也可不必再为吃食担忧。”

    “你,你……”

    刘澜摆摆手,不想在和虎子纠缠,对衙役头领道:“带他走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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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被衙役强行抱走,张飞才来到刘澜身旁道:“主公,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

    “我还想转转。”

    刘澜干笑一声,道:“也许能找到她,也好将钱囊还给她。”其实他更想说问问她为何要不辞而别还到了沛县,可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两人沿着刘茵离去的方向寻去,直找到城门口亦是没有发现那她的任何踪迹,此时来到城门口,只见远远的排着一条长龙,等待着缴纳入城税,突然只听张飞一声喊,道:“主公,你看那不就是被窃钱囊,外貌颇似刘茵姑娘的农妇吗?”

    刘澜循着张飞所指看去,只见在长龙之后一名农妇,也不排队,只是心急如焚的来回踱步,看到这里,忙说道:“她定是发现了钱囊丢失想要进城寻找却又没钱交入城税。瞧她焦急模样,定然十分心急,咱们这就去还他。”虽然无法确定她是不是刘茵,但他深信自己绝不会看走眼,就算认错人,照样可以拿农妇钱囊被盗来说事。

    两人立即出城,虽然是特权阶级无须排队,但进出城门的人太多了。等二人出了城之后却哪里还能看到农妇,四目远眺。就挡刘澜打算放弃的一刻张飞却突然出声,道:“主公她在那里。”

    那农妇进不得城。无计可施下只能向家中返去,刘澜与张飞只能瞧见他一个模糊的背影,立即向她追去,还不停地喊道:“姑娘你的钱囊。”

    只是他们相距甚远,农妇无论如何也听不到他的喊声,就是听到看到他两个大汉在身后追他,恐怕也没有胆量停留。

    两人一路追去,已行到了山间小路,只见山道两旁绿树幽幽。百花斗艳,到处都是鸟语芬芳,蝉虫鸣叫。

    又行不远,只见道路一分为二,一时难住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往那条路上去寻:“这样,翼德。我们分头去找,半个时辰后在再此汇合。”

    “可主公你一人前去俺不放心。”张飞有些担忧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半个时辰,找到最好。找不到咱们便回去。”

    “好吧。”

    二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继续寻找。一路前行,沿路景色虽然秀美刘澜却哪有心思观瞧。一直走到古树森森,黑暗沉沉处。却见四周皆是二三人,五六人才能合抱的古木,而其枝干早已将阳光阻隔,再加上年久腐蚀的霉味,让他再也不敢继续向前行去。

    那农妇也不可能住在此地,看来是找错了方向。念及于此,刘澜不在停留,反身而回,期望张飞那边能够有所收获。

    回转不久,便已离古木之林已远,也不知自己这一走走了多少时辰,但想来也不够半个时辰,所以也就不在匆忙,只是闲庭信步。

    路上再次想起那个孩童,边走边想小沛像虎子这样的孩子不知还有多少,若是多的话是不是也像‘北机居士’一般,将他们收养起来,从小培养他们,到时候不仅身手了得而且还能够保证忠诚。”

    突然却又叹道:“只是沛县赋税所能收缴的太少了,虽然有徐州供应,但也只是两万人的粮秣,难道非得从辽东运吗。不行,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得想个办法开源。可是却又该如何开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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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飞向右边的道路行去,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名少女正在樵采,看背影有几分相似,心中一喜,想道:“可算是找到刘茵姑娘了。”

    快步上前,说道:“姑娘你遗落的钱囊恰巧被主公拿着,可不凑巧主公从左边岔道去寻你了,我与主公相约半个时辰便即返回,刘茵姑娘,不若你同我返回岔路等主公回来?”

    少女被张飞吓了一跳,暗恼这人走路怎么连点声响也没有。回头看去,立时被张飞的模样吓的一颗小心肝怦怦直跳,脚下频频后退,西子捧心般,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语带泣声道:“你是什么人?难道是强盗?”说着哀求道:“你放过我把,你放过我把。”

    张飞见农妇回头,却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哪里是早前看到的刘茵姑娘啊,颇为失望,刚打算告辞,却突然楞在了场中,眼睛直勾勾看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双眸,尤其在见她看到自己容貌后惊慌失措的模样,当真是惹人生怜,只这一眼少女后面的话便在也听不到了,一颗心早已泛起波澜,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只觉自己此时灼热难耐,口干舌燥,一颗心砰砰乱跳,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心中会有娶她做婆娘想法?

    一双眼早已如炬,痴痴呆呆的看着少女,道:“不管你是良是贱,我一定要讨你做婆娘。”可是不管张飞如何开口,只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呢喃,别说女子听不到了,连他自己也听不清再说些什么。

    女子被张飞火热的目光瞧得浑身不适,但她毕竟年幼无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本想逃开却又怕这强盗(张飞)尾随自己回家,再加上不敢与他针锋相对,一时间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如何是好。

    张飞虽然盯着少女,可心思却早已飘忽天外了,心想自从识得嫂子,虽然俺多次向他提及可有适龄的妹子想要讨做婆娘,认为世间只有甄家女才是好的,不想今日竟然让我遇到了她。”

    他心中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激动,这一定就是主公所说的缘分了,一定是这个叫缘分的东西安排我在这里与她相见,不然为何偏偏是俺从这走?

    看向少女,心中更是爱上三分,喜上三分,暗道这辈子非她不娶,只娶她一人,什么天上的仙子,地上的美姬又怎能比得上她。

    只是转瞬之间,张飞便已暗下决心,这辈子老天若是能让自己娶到她,以后自己便只对她一个人好,什么三妻四妾绝对不会。

    脸色满是郑重之色,坚定无比的在心中想道:“对,以后只对她一个人好,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少女一直低头,没有注意到张飞脸色变幻,见他半晌不语,悄悄打量,发现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脚步悄悄后移,直到认为足够远后,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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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大家都已明白这少女是谁了,哈哈,我们张翼德姻缘终于要到了,不过此时夏侯涓的年纪应该还小,但为剧情需要,只能如此写了,见谅。(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章 夏侯涓

    听见声响,从思绪中醒来的张飞发现少女正悄悄溜走,出于本能一般,又像是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快去追,若追不上他的话,就无缘再见了。

    迈动双腿如重型坦克向她冲来,试问一个少女如何能够逃得过张飞的魔爪,很快就被追上,探出手一揽,便将其揽在了怀中。

    这可吓傻了少女,‘啊’的一声大叫,这一声吼是在他惊慌之下,声大无比,好似吼破了喉咙。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少女惊恐的吼声完全没有让他收手的意思,将抱住胸前的少女一转一扭,便她身体转过,四目相对,少女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双杏眼恐惧躲闪着张飞火热目光。

    她比张飞矮了许多,此时被他紧紧搂着,如花娇靥紧贴在他胸前,感受着少女体香与极为淡雅的脂粉香,内心中的那一丝火苗无风自燃,轻轻移动双手,抓在夏侯涓的两侧肩胛,将他退离少许,低头看向他的杏眸。

    少女眼中满是恐惧之色,她自然知道小绵羊落入大灰狼手中的后果会如何。她开始激烈反抗,可完全没有效果,根本就无法从他手中挣脱,挣脱中的张飞一点点靠近少女,也许是情难自禁,出于本能般想要一亲芳泽,缓缓的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

    夏侯涓哪会想到张飞哪是什么强盗,分明是淫贼,一时间反抗更激烈了,只是猛烈的反抗非但没有制止张飞的兽性,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张飞将她控住。而这次却向他樱唇袭来,两唇相接。顿时飘飘欲仙,浑身舒爽无比。

    蓦地。心驰神往之际有了那么一丝放松被夏侯涓适时把握住,挣脱了张飞的束缚,与他撕扯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故使他措手不及,两人撕扯扭打在一团。

    两人撕扯在一起,夏侯涓情急挥舞手臂之时,柔荑抓在张飞如黑炭也似的脸颊上.

    ‘啊!”

    张飞一声痛呼之后少女乘机彻底摆脱了他,慌得他急忙后退,纤纤玉指间更有丝丝血迹掺和。

    张飞摸着如火烧一般发痛的脸颊,双眼直欲喷出火来。一双手紧握成拳,瞬间便向她打来。

    他手到空中,心中却又后悔,这姑娘俺心头爱煞的紧,怎么能去打她?况且俺刚才已经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而且是俺鲁莽在先,不然他又如何能如此对俺。

    心念电转的瞬间,挥手打向少女的手掌停在了半空,看着夏侯涓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中满是恐怖……

    张飞收回手掌,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对着夏侯涓嗫嚅道:“俺要讨你做媳妇,怎舍得打你。”

    少女听她要娶自己做媳妇。立时双目噙泪,期期艾艾道:“我……我……我不要,我不要做你的媳妇……我就是死也不要做你媳妇。”

    张飞见他不答应。板起了脸,恼道:“俺是豫州牧刘德然的帐下大将。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您怎么还不愿意?”见她眼中有恐惧之色。摸摸自己的脸,好似有所明悟道:“你别看俺长得丑,长的黑,可俺不像那些脸白白口花花的小白脸有那些个花花肠子,你要是嫁给了俺,俺发誓这一辈子就对你一个人好。”说着就要发起了誓来。

    “不听……不听。”

    少女急忙捂住耳朵,跺脚急道:“你就放了我吧,你就放我走吧。”

    “你真看不上俺?”张飞见她如此,早已赤红了双眼道。

    “嗯。”夏侯涓看到张飞恐怖的模样,但还是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

    “真他娘个直娘贼,俺比那些脸白白的小白脸有哪点不如?”

    铜铃也似的眼珠子这么一瞪,立时将少女吓得后退一步,道:“看来你是喜欢小白脸了。”

    说道这里,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他娘的,俺喜欢你,俺不逼你,俺哥哥帐下有许多小白脸,比如赵子龙,还有甄俨那小厮。”

    迈着大步上前,边走边说道:“走走走,俺领你去选,你看上哪个小白脸,俺这就让他娶你。”

    “翼德不可。”就在这时,刘澜突然一声大喝道。

    刘澜返回岔路,蓦然听到岔路边传来少女惊恐吼叫声,急赶数步,前来探寻究竟,及至赶来,正巧看到张飞作势上前去抓眼前的少女。

    此时刘澜眼中所见,是张飞衣衫不整的扑向衣不遮体的少女,不用想也明白张飞这是要干啥了。

    张飞力大,与夏侯涓一通挣扎推攘,无意中早以将少女的衣衫撕毁小部,虽然关键位置仍能遮掩,但却遮不住露在袖外羊脂般的偶臂。

    而张飞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在眼里,刘澜还以为张三哥已经将眼前少女xxoo了。

    心中怒道好你个张翼德啊,历史上你将十三四岁的夏侯涓xxoo了倒也不说,没想到跟了我竟也干出了如此禽兽之事,难不成你真有恋童癖不成?

    来到张飞身前,怒斥道:“张翼德啊张翼德,我让你寻刘茵,没想到你却在此调戏起了良家妇女来。”

    张飞神情黯淡,解释,道:“主公,俺没有,俺真没有,俺只是,俺只是喜欢她,想讨她做俺的婆娘,可她不同意,所以俺就……”

    张飞想说要带她去选个小白脸,不想话未出口,却早被刘澜打断道:“所以你就,所以你就把人家姑娘……”刘澜想说xxoo,但想人家姑娘在旁边,也难以启齿。

    一旁的少女见有人前来制止,而且眼前豹头环眼的汉子对他极为谦恭,得逃大难的喜悦并不能制止心中的恐惧,‘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虽然刘澜目不斜视,但还是溜了一眼少女。毕竟少女衣不遮体,只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一旁,心脏更是砰砰直跳起来。心中暗呼一声皮肤好白。

    她白皙肌肤柔嫩如膏似脂,虽说自古吴楚不分家,但楚女(苏南苏北在战国后期统一称楚,特指湖北是后来的事。)却又区别于越女,外形上不像越女一般纤弱娇情,却又有些像北方人一般,可谓是南北中和而成,身材要比越女略高一点,不高不矮。不瘦不腴,恰到好处。

    外表上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柔乖巧的少女极会保护自己,她一边用哭泣作为掩饰,却又在两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将自己不整的衣衫从新整理。

    这一切并没有被他二人发觉,等他再次看向眼前少女时,却见少女衣衫齐整却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容,有心劝慰一番,但毕竟对方是女孩子,也不好上前。站在原地劝道:“姑娘,你别哭了,我这小平日里不是急色之辈,但今日竟做出这种事来。你放心,我定不饶他。”

    少女抽噎的抬起头看向刘澜,杏眸含着泪水。好似最娇嫩的葡萄一般,喃喃道:“定不饶他?那你要将他……将他如何处置?”

    “姑娘放心。回去后我定亲手斩了他。”

    刘澜用最不容质疑的口吻道:“我刚在军中重申军纪,更颁布了几道条例,其中一条就是不许调戏妇女。可他却要以身试法,我焉能饶他?”重重的说道:“我叫刘澜,他是张飞,若姑娘不信我会将他处斩,过几日可去县内打探。”

    说着话的同时却悄悄向一旁的张飞眨了眨眼,对刘澜来说,这件事还真够让他头疼的,不过好在当事人就他们三个,只希望能妥善处理此事,不然这件事还真不好收场了。

    张飞啊张飞你他娘为啥就给我出难题啊,刘澜心中大骂着张飞在这个时候找事,而张飞呢却全然没明白刘澜此时眨眼是什么意思,一颗心全放在了眼前少女身上,若不是有少女在一旁,估摸着还要问一句主公为什么要对他眨眼了。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少女看向刘澜,但说出这句话后却又怕刘澜误会她的意思,立时低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不得不说楚女继承了越女的优点,和他们一般温柔而不尖刻,虽然对张飞这样主动献媚的男人没有好感,但心中却又不想这名莽汉因自己而亡。

    少女为何会低下头,而且还脸红了?也许古代人并不十分明白,但对于刘澜这样的现代人来说,显然是少女对张飞动了情,有了好感。

    偷偷看了眼张飞,又瞧了眼少女,暗道:“难道他俩……”

    突然福至心灵,心中有了主意,脸色一沉道:“不可以,这黑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妇女,我焉能饶他。”

    小姑娘吓坏了,有些胆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呓语般说:“可不可以不要杀他,惩……惩罚就可以了。”

    “好,好,我定重重罚他。”

    刘澜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问道:“不知姑娘大名,到时我也好通知姑娘是如何惩罚这黑厮的。”

    “我叫夏侯涓。”只要不提张飞,夏侯涓也不在期艾了。

    “什么?”刘澜一愕,抬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少女,心道她就是夏侯涓?看向张飞,这尼玛难道还真是天作的缘分?非要如此才能让二人在一起?

    心中一动,突然啊了一声道:“不行,我必须杀他。”偷偷观察少女,果见其有惊慌之色,阴沉着,道:“我刚在军中颁布了条例,若是因为张飞而破例岂不是说我的条例朝令夕改吗?所以此人必须得杀,除非……”

    “除非什么?”夏侯涓急忙问道。

    “除非你不在世间,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我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自然不会再去惩处他了。”

    “一切都是俺的错,要杀就杀俺,不要动她。”

    张飞好似护犊的母鸡一般,护在了夏侯涓身前,道:“主公,俺喜欢她,虽然她看不上俺,但俺也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损伤,主公你还是杀俺吧。”说到伤心处时,更对刘澜道:“主公,是俺做了这种丢人的事,俺对不起你,今日俺只求一死,来世俺再来报答主公的恩情。”

    说完,掉转过身,对夏侯涓无限温柔道:“姑娘你花容月貌,在俺眼中就是天上的仙子也不如你,在俺心中你就是世间最无价的无价宝,虽然俺发誓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个人做媳妇,只对你一个人好,可如今看来是俺没这个福分,但愿来世俺能有这个福分讨到你做俺的婆娘。”

    心中依依不舍,又道:“俺弟弟赵子龙和甄小哥都是脸白白的小白脸,而且也没有什么贼花花的心肠,你要嫁就嫁他们二人,如此俺也就放心了。”

    听着张飞发自肺腑的言语,又想到他之前被自己抓破脸而又不舍伤害自己的模样,心中立时有种怪怪的念头,这人虽然长得难看一些,黑一些,但并不是什么恶人,也没有什么坏心肠,而且他刚才更是对自己……

    夏侯涓从张飞身后转出,远远的对刘澜道:“都说使君您是好官,难道使君您就不能开恩,留他一条性命吗?”

    “这……”

    刘澜详装犹豫,好半晌,叹道:“翼德,我且问你,你是真喜欢眼前这位姑娘?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一章 夏侯涓(2)

    “主公,俺若有一丝虚假之意,便叫俺死在万箭穿心之下。”

    一见钟情来得太突然了,但在几番试探之下刘澜却得出一结论,那就是张飞居然是个情种,语重心长的劝,道:“只可惜夏侯姑娘对你并无情意,所以哥哥今日也不能饶你,除非……”

    “除非什么?”不想张飞还没开口,夏侯涓却抢着问道。

    “除非你嫁给他,那样便没有调戏妇女一说了,不然……”刘澜偷眼看着夏侯涓,虽然有些心虚,但通过刚才的发现却让他认定夏侯涓其实对张飞的印象并不算坏。

    “不行……不行。”

    夏侯涓顿时懵了,脑海中乱成一团:“这怎么能行,婚嫁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么擅自决定。况且……”他本想说况且我对他并无情意,怎么会嫁给他呢,可惜这些话还未出口,就被刘澜打断了。

    刘澜听她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心中大喜,暗道一声有戏,打断夏侯涓道:“姑娘,我这兄弟乃是诚实厚道之人,没有什么坏心思歪心眼,之前他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开始说合他两人姻缘的刘澜口若悬河道:“若是你同意,我便为你二人当个保人,想来也不会辱没了姑娘,到时再找媒婆前去府上提亲,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不管夏侯涓此时是愿意还是愿意,你叫他一个姑娘如何能够启齿,顿足急道:“我不答应。我不答应。”脸上一阵红,娇羞无限;一阵白。恼羞成怒,似嗔实怒道:“你们千万不能去提亲。”

    看着夏侯涓徒然变得激动的样子。刘澜心中不由叫坏,她到底对三弟有没有意思?转念一想,心中却又一喜,暗道夏侯涓毕竟是女儿身,就是真对张飞有意思也难以启齿,所以才会拒绝。

    心下一狠,看来还得下点猛药,说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找媒人。选个良辰吉日前来下聘。”

    张飞一副丈二和尚模样,之前夏侯涓还说千万不要去她家提亲,怎么主公却又说明白了她的意思要去提亲呢?

    突然就见主公向自己眨眼,心中思虑主公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思虑片刻,不得其解,又自揣摩夏侯涓之前言语,立时如梦初醒,她说‘不要前去提亲’难道说的却是反话,言外之意是任由主公处置?立时容光焕发。心中喜道她是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开口同意呢。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张飞明显是被刘澜带坏了,此时还真认为夏侯涓认可了自己。心中激动之下竟是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之后更将她在原地旋转了起来。

    被张飞抱在空中,夏侯涓小手紧攥成拳。频频向张飞虎背打来,深怕一个不好将自己摔落在地。叫道:“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张飞还真听话。立时放下她,更看着她嘿嘿傻笑。

    而被误会了意思的夏侯涓不知道刘澜是不是刻意为止,透着灵动的眸子一转,计上心来,今日我若再拒绝他们,也不知这两人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所幸他们并不知自己家住何处,此时暂且先将他们稳住,待他们一走,自己到时不认账,他们也拿自己毫无办法了。”在心中啪啪啪的打起了算盘,而一旁的刘澜却对张飞说道:“翼德,你先送夏侯姑娘回去。”

    “不,不,不要,我自己回去就行。”

    夏侯涓心中一惊,连声拒绝道:“我家就在前方不远,不用送,不用送了。”

    “还请夏侯姑娘告之尊府在何处,我也好告之媒人。”

    夏侯涓立即说出自家地址,不过却是胡编乱造,刘澜信以为真,对张飞眨眼坏笑道:“好了,那我先回去筹备。翼德,你将夏侯姑娘送回去吧。”说着转身就走,只留下张飞与夏侯涓尴尬的留在原地。

    半晌,见张飞并没有挪步的意思,夏侯涓才蹙着眉头,道:“你回去吧,我不用你送,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很快就能到了。”

    张飞不舍离开夏侯涓,嗫嚅,道:“可是,可是主公说……”

    若是换做一般人,夏侯涓早就翻脸将他骂走了,可偏偏张飞是外表粗犷的汉子,她心中不敢,只能连哄带骗道:“哎呀,你回去,我不用你送,你要是再不回去,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张飞心中慌乱,答应道:“那,那俺现在就回去,你可不能不理俺。”

    夏侯涓偷偷吁口气,如释重负,道:“快回去吧,只要你回去,我还会理你。”

    “那俺走了。”

    张飞频频回头看她,见她一直在原地看着自己离开,喊道:“俺都走了,你也赶快回去吧!”

    “我要看着你离开‘我才放心’。”夏侯涓说我要看着你离开,但后面的‘我才放心’当然没有说出,只是在心中对自己说罢了。

    张飞见他如此,傻笑道:“不用,不用,你也快点回吧。”说着快步向刘澜赶去。

    直到看见前方赶路的刘澜,张飞才急忙喊道:“主公,等等俺,等等俺。”

    刘澜听到身后张飞在喊他,回身之后却见他匆忙跑来,迎上去,道:“这么快就将她送回去了?”

    “他不让俺送,让俺先回……”

    刘澜被气乐了:“她让你回你就真回来了?”

    “嗯……”

    “你还嗯?”

    刘澜怒急大骂:“我以前吩咐你些事情,你怎么不像今天这般爽快听话,这才认识一天的姑娘,你就如此听话了?”大感张三哥重色轻友,怒道:“你现在给我立即回去。”

    “可是,可是她说俺要是不走。以后就不理俺……”

    “你个呆子,这荒山野岭的。你就不怕她发生些什么意外?”刘澜循循善诱道。

    张飞眉头微皱,心中也有了一丝担忧:“这俺倒没想过!”

    “所以啊。你现在必须回去。”

    刘澜诱拐着善良的张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现在就回去,她要是还辇你回来,你就死咬住一句话。”

    “什么话?”张飞急忙请教。

    “你就说不放心她,心中担心她,怕她出现意外,就算远远的跟在她身后,也要看着她安全到家才会放心。不然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说道最后,语气变得异常严厉。

    “这样能行?”张飞心中有些担忧,若是夏侯涓再也不理他,可怎么办!

    “放心吧,你不要去管她说什么,反正你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刘澜为他打气,道:“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俺知道了。”

    张飞心中大喜,竖起大拇指道:“主公。那俺先回去了。”

    “快去吧,快去吧,在不去,黄花菜也要凉了。”刘澜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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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返回小沛。当先招来了甄俨与简雍,此时其余众人听从了他的吩咐,搬到了军营与士卒同甘共苦。衙内只有他二人,再加上张飞和许褚。只是后者此时前往黄县,所以也只有找他二人商议。

    好在二人有为刘澜定亲的经历。上手并不困难,一些细节不到天黑便准备妥当,此时便只等选个吉日前去夏侯涓家提亲了。

    直到红日西斜,张飞这才兴高采烈的返回,推门而入来到刘澜屋内,喜道:“主公,主公,俺回来了。”

    刘澜见他竟然去了这许多时间,眼神煞是玩味,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飞将夏侯涓如何拒绝,自己又如何坚持非要送他,最后磨不过他的夏侯涓只能同意其尾随她并送她回到家中的细节向刘澜一字不差说完,道:“俺看她回到家中,又向村民打探了下她家情况。”

    刘澜‘哦’了一声,不解张飞为什么要说这些,问道:“你还打听了夏侯姑娘家的底细?”

    “当然要打听,若不是良家子,俺……俺怎么能……”

    刘澜见他口不对心,不由恼道:“你当初不是说不管如何也要娶她,怎么此时又要反悔了?还打听人家是否清白!”

    “主公,俺……俺……”

    张飞神情尴尬的看向刘澜道:“若是俺张飞讨婆娘,清不清白到无所谓,但若是‘她’不清不白,不明不楚,到时候岂不是给主公抹黑,所以俺才有所担心,打探了一番,不期真让俺探听到了一些。”说道这里,神色竟然变得黯淡起来。

    刘澜清楚夏侯涓的底细,见张飞神色变化无常,却也不知道他探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闻,难道这个夏侯涓与历史不同,并非是良家子女?忙问道:“你探听到了什么?”

    “这个夏侯姑娘家竟然和曹操那个贼厮有所沾亲。”

    张飞本来对曹操印象颇深,奈何自徐州一役对他的印象彻底改观,此时愤愤道:“主公,照俺说还是算了吧……”

    “沾不沾亲都不重要。”

    刘澜溜了眼张飞,看出他心有顾虑,沉声道:“你到底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你可要对为兄透句实言,不然我贸贸然前去提亲,届时你二人真个在了一起,反而耽误了人家姑娘终生。”

    “主公,俺真的喜欢她,这辈子更是非她不娶,但她毕竟和曹操有所瓜葛,所以俺担心……”说道最后心中好似下了决心一般,道:“所以俺还是不去想这些男女之事,日后便是终生不娶也无妨。”

    “胡闹,夏侯涓是夏侯涓,曹操是曹操,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刘澜盯着张飞,半晌才摇头苦笑,道:“你娶的是夏侯涓,又不是曹操,再说曹操做的事又碍着夏侯涓什么干系了,你若是真喜欢人家姑娘,一切便不用操心了,我为你做主,到时你只管娶了夏侯姑娘就行。”

    张飞心中欢喜,再次确认,道:“主公,真的无妨?”

    “真的无妨。”

    刘澜为张飞吃下定心丸,眸光灼灼的看向他,道:“你不用担心,择个吉日,我便前去给你提亲。”(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二章 张飞泡妞(特别篇)

    翌日一早,练完武的刘澜直接前往军营将张飞拽了起来,后者跟在他身后一连问这主公,咱这一大早这是要去哪?

    “去集市。”

    天色尚早,连朝食都没过,市集哪还有往日的喧嚣,别提多冷清了,转了几转没有收获的刘澜在寡妇驴肉铺前驻足,看了眼驴肉铺迎风飞扬的幡,道:“先吃了早饭,也就差不多能干正经事了。”

    张飞嘀咕道:“这么早能有什么正经事!”

    “能有什么正经事?帮你娶夏侯姑娘算不算,难道你不想?”

    张飞忙不迭的说:“想,当然想。”

    刘澜神秘兮兮的说:“那就什么也别问,吃完饭,一会我再和你说。”

    二人前后脚进了驴肉铺子,可惜这里没有‘火烧’,只点了一盘驴肉片还有一碗驴肉汤,这蔡寡妇心灵手巧至极,相比于其他食肆主食只有米饭,蔡寡妇的驴肉铺子却卖着大拼,对于刘澜与张飞这两位地道的北方汉子来说,这几日的米饭可把他们吃惨了,但好在有蔡寡妇的驴肉铺,倒也算有了一处改善伙食的地方,也正因为这一原因,他们时常光顾驴肉铺。

    饭桌上,张飞听刘澜说今日的正经事与自己娶夏侯涓有关,再吃起驴肉来,难免食不知味,不管这驴肉做的有多香,只是草草几口下肚,只要找个空便会问:“主公,今天到底要干什么啊?”

    刘澜夹了块驴肉,放在嘴里细嚼一番,又喝了口汤。这才将筷子(著)放下,打量着张飞。见他一脸焦急的盯着自己,笑道:“今天哥哥我帮你泡妞。”

    “泡妞?”张飞还是头一次听到泡妞一词。不明其意的看着他。

    “对,泡妞。”

    见张飞一脸茫然,刘澜想了想又道:“也可以说是追女。”

    “追女?”张飞似有所悟,但却不知是怎样的追女法。

    刘澜傲然道:“今天我要帮你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金装追女仔。”

    “金装追女仔?”

    张飞被他说的早已不知东南西北,对他口中的话更是闻所闻所,问道:“这到底要干什么?”

    刘澜笑语道:“虽然我要为你提亲,但前提还需要你自己努力。”

    “主公,你说的太深奥了,俺都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刘澜讳莫而笑:“先不说哥哥为你提亲。她的父母会不会答应,便是你,昨日说出那些话,我可是担心的很啊,你到底是对人家姑娘一时心血来潮还是真的喜欢人家姑娘,若是一时心血来潮,我可不会帮你,若你真喜欢她,那你就先让她答应嫁给你。”

    “可是这不是私定终身嘛……”张飞有些犹豫。悻悻的说道:“主公,这样于理不合吧?”

    “于理不合?那我和甄姜算什么?你个呆子……”刘澜附耳低言道:“今日不管如何,你都要让她亲口答应你。”

    张飞的心立时沉到了谷底,焦虑不安。道:“这恐怕有点难……”

    刘澜咬了口大饼,咽下后说道:“愚公移山知道吧?”

    “不知道。”

    让你平时多念点书,你偏要放猪。看着张飞搔头,坐在那里嘿嘿傻笑。刘澜心头突然想起后世的名言,苦笑一声。向张飞解释了一番后愚公移山的典故后,道:“所以说。只要你真的喜欢夏侯姑娘,真的肯下工夫,那么她一定会说出来的。”

    说着拍了拍张飞,道:“只要功夫深……”后面那句话却又咽了回去,难不成还要再给飞哥讲讲老李的故事?

    张飞神情坚定,道:“主公,你说吧,俺该怎么做。”

    “这泡妞,必须要不怕苦,不怕难,而且还要脸皮厚。”将声音小了三分,低声道:“必要时更是要无所不用其极。”

    张飞不想泡妞竟是如此高危的一项工作,有些担忧的问道:“主公,俺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做啊?”

    刘澜诡异一笑,看了眼张飞道:“你吃好没有,这项工作可是很费体力的。”

    张飞急忙扔下碗筷,站起道:“吃好了,吃好了,主公你快教教俺。”

    看了眼已经十分热闹的市集,刘澜缓缓起身道:“我这有泡妞三策,绝对让你打杀四方。”说着在矮机上放下足够的饭资,转身出厅,道:“走,咱们先转市集。”

    两人离开了驴肉摊子,开始在市集毫无目的的转悠,此时市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早已没有之前二人刚来时的萧条,沿街多是叫卖的商旅,卖茶的,卖米的,卖胭脂,卖水粉的,不一而足,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需要的,绝对能在此处获得。

    而大多数店铺也已开启,穿过一排排林立的店铺,来到一处拐角,刘澜眼睛突然一亮,笑道:“走。”

    看着刘澜向一名卖狗的摊主走过去,张飞尾随在其身旁,道:“主公一个卖狗的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要看卖狗的了,刘澜解释道:“不是看,是要买,买了以后让你送给夏侯涓。”

    张飞听后立时眉飞色舞,看着他的表情,刘澜心中一怔,没想到这小子到挺有泡妞的潜质,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说着便来到狗摊前,狗笼里大狗小狗,黄毛狗,白毛狗,黑毛狗,应有尽有,在笼子前看了半晌,身后突然传来张飞的大笑声:“主公,你看这狗怎么样?”

    刘澜循着张飞的喊声望去,只见这小子站在一只黑毛的大狼狗笼子前,正嘿嘿笑的逗弄那狗。

    那狗十分高大,长相又凶,连刘澜都看着心慌,这要是拉去给夏侯涓指不定出什么乐子呢。正要开口,却听一旁的狗贩献媚地笑道:“您两位可真会挑,这条狗可是和野狼配种生下的。才卖一贯。”

    一贯?这他妈就是条狼也不值一贯啊,你竟然要卖我一贯。你把我当成冤大头了?刘澜心中一番痛骂,摇摇头道:“这狗一般。我再挑挑。”

    转向一旁观瞧,张飞尾随刘澜而行,蓦地眉飞色舞,道:“主公,你看那条狗,你看那牙口……”

    刘澜回头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张飞,见他频频回头看向另一只黑色狼狗,望了一眼,只见那狗比之前那只还要凶上百倍。顿时大怒,只觉那狗越看越丑,越看越恐怖,不无好气地说道:“你买这狗要干什么?是要看家护院还是要林间狩猎?”

    见主公面色不善,张飞有些心虚地说:“主公,不是你说要买狗送给夏侯涓吗。”说道最后声音却低不可闻。

    刚才还以为他明白了,这哪是明白的意思。刘澜一阵气苦,道:“要送也要送漂亮点的,可爱点的。都是土狗,可你买这么一只又丑又恐怖的狗干什么?去吓他?”

    张飞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但口中却只是:“俺……俺……”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在这时。刘澜眼前蓦然一亮,只见前面不远一处小笼子里关着一只出生未久的小狗,纯身是极为短的乳白色毛发。眼睛乃玉石眼,耳尖钝圆。当真是可爱之极。

    来到笼前,招呼一声小贩。道:“这狗怎么卖?”

    那老板想也未想,开口就是一贯。

    “也是一贯,你还真当我是大头不成?”

    刘澜没有好气道:“刚才那狗你说一贯倒也无妨,这狗我看才刚刚睁眼吧,你就敢卖我一贯?”

    老板嘿嘿陷笑道:“那尊客您说个价,只要你说的合适,小老儿就卖您了。”老板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刘澜可不会杀价,见老板这么一说,想了想,试探的说:“最多半贯,不然我就去别处逛逛。”

    “行,行,半贯就半贯。”

    那老板虽然极力掩饰兴奋之情,可刘澜又如何不知道被这老小子算计了。可为了张飞,这半吊五铢钱值了,正要交钱付给老板,张飞却一脸献笑走上来,道:“主公,是俺送给夏侯姑娘的,这钱当然要俺花了,怎么能让主公替我出呢。”

    张飞抢着付钱,刘澜却将张飞推在一旁,说道:“你我还分什么彼此?”说着将钱交付了老板,又向它处逛去。边逛边对张飞说道:“你一会儿自己去见夏侯姑娘。”

    “一会儿我自己去见夏侯姑娘?”

    张飞心头一紧,说道:“难道主公你不去?”

    我去干什么?我去给你当灯泡?刘澜一阵无语,道:“我当然不去了,你自己去,但千万不要去她家找她,知道吗?”

    “可是那我该……”

    刘澜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难道培养‘精装追女仔’就这么难吗?心中叹息一声,道:“你不是知道她家在哪里吗?那你就在她家附近等着,他若不出来,你就一直等,一直等到天黑,若是到了天黑还未出来,那你就明天继续去等。”

    张飞听完,恍然大悟,道:“那若她出来了呢?”

    “没想到你小子反应到快。”

    刘澜笑骂一声道:“若她出来,你且不可上去和她攀谈,也不可让她瞧见你,等她到了你认为适合二人相处的地方,你便装作与她偶遇的走出来,明白了没?”

    张飞竖起大拇指,淫笑道:“主公,俺真没想道你这一手还真高。”

    “那是当然。”

    刘澜自鸣得意之时,突然想道什么,忙说道:“那这狗你打算怎么办?”

    张飞想也不想的说:“当然说买来送她的。”

    蠢材。刘澜心中暗骂一声,道:“你要是如此说,就怕她不会要。”

    张飞有些急了,问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白买吧?”

    “嗯。”

    刘澜沉吟半晌,骤然福至心灵,笑道:“你就这么说,说你路上遇到的,见这小狗的妈妈死了,你可怜它,就准备抱回去收养,然后你就拜托她,让她帮你养。”说道这里却是对张飞附耳道:“到时候你对她说,你一个粗人,怕照顾不好这只小狗,拜托她先帮你养着,等养大一些,再让她给你送回来。”说道此处,却是自鸣得意道:“如此,他便百分百的会收下了,而你日后也可以借着探狗的幌子找她了。”

    张飞心中有一些犹豫,担心道:“主公,这样真没问题?”

    刘澜信誓旦旦的说道:“放心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绝对没问题,不但她不会拒绝,不一定还会彻彻底底的爱上你。”

    “真的?”张飞乐开了花道.

    “真的。”

    刘澜心中却是想这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富有同情心,而且更容易母性泛滥,他敢保证,夏侯涓绝不会拒绝张飞的请求,说不定还会彻彻底底地爱上如此富有同情心的张飞。

    张飞此时信心满满,恨不得早点去见夏侯涓,急不可耐:“主公,那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买花。”

    张飞诧异的看向刘澜,道:“主公,城外到处都是,市集里又怎么可能买到花?”

    刘澜心中一想,这花市也只在雒阳见着过,至于襄平甚至是黄县还真没见过有卖花的地方或是卖花的人。脸上一赧,道:“走,出城去摘。”

    说着二人急忙向城外走去,两人刚步出城,刘澜想起那日前往的小路,当先领路,同张飞走了过去,要说刘澜认识的花中,除了玫瑰、牡丹也就再没有能瞧出来的,可最坑人的却是,满眼里哪有叫做玫瑰、牡丹的花。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张飞将最漂亮,最艳丽的几朵摘了下来,刘澜这才说道:“我的泡妞第二招,便是送花。”

    似笑非笑道:“宝剑配英雄,鲜花赠美人,到时候你该说什么,明白了吧?”

    “不明白。”

    额滴神啊。刘澜一拍脑门,愁道:“到时候你就夸夏侯涓长得漂亮,你要将她的美丽往你手中的花朵上说,就说她和花朵一样美丽,明白了没有。”

    张飞顿悟:“明白了,明白了,主公你就放心吧。”

    “好,那你就去找他吧。”

    两人又向原路返回,刚行数步,只听张飞问道:“主公,你不是说三策吗?怎么才送花送狗两策?”

    刘澜叵耐一笑道:“我这第三策却不需要再送什么东西了,而是要讲。”

    张飞不解道:“讲什么?”

    “讲故事。”

    张飞眉头紧皱:“可俺没有讲过。”

    “没讲过你就编啊,你就编你在讨董时将吕布杀的大败而逃,冀州之战独斗颜良、文丑最后将他们杀的哇哇大叫,徐州城下又把曹操的胡须割掉,反正你经历过的事情,必须是打仗的事情都能讲成故事,你就可劲编吧。”

    “这……这不是……”

    张飞本想说这不是吹牛嘛,不想刘澜没好气的说道:“什么这不是,那不是的,反正你就将你在战场上如何英勇的事迹讲给他听,既使是假的,她又怎么知道,不过你可不能真的说将曹操的胡子割了,不然人家当侄女的,还不替叔父报仇?”

    刘澜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只要听我的话,按我教给你的做,保准让你抱得美人归。”

    “行,主公,我听你的。”

    两人加快了步伐,直到路口这才分离,而刘澜则独自一人返回小沛。

    刚进府衙,就见甄俨迎面而来,刘澜立即将他招呼到身边:“俨儿,我正有事找你……”

    甄俨面容一整,道:“主公找我不知有何事?”

    “前往徐州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三章 熟人

    日落西山,正在屋中的刘澜听到门外张飞的叫门声,起身开门,只见他一脸喜色,说不出的开心,笑道:“成了?”说着的同时将张飞让进屋。

    张飞进屋坐下道:“没成。”

    不会啊,我这办法绝对万无一失,百试不爽。刘澜心中纳闷,不想张飞嘿嘿笑道:“她并没有说嫁俺,只是夸俺厉害,还拉了俺的手。”突然想道什么,急忙道:“当俺对她说:大哥已经选定了日子,要去提亲时她也是毫无反应,只是低头不说话,真是急死俺了。”

    刘澜破口而出:“他当时什么反应?脸红没有?”

    张飞想了想,半晌才确认,道:“红了,红了。”

    “嗨。”

    刘澜拍案而起,大笑道:“成了,成了,你俩这事儿百分百的成了。”

    “真的?”张飞心中大喜,嘿嘿笑了数声,突然又连番叹息。

    刘澜奇怪的看着他,这是喜事啊张飞怎么反而叹起气来了?发现他的表情有些蹊跷,问道:“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张飞狡狯一笑,叹息道:“怎么日头落的这么早,要不是天黑,俺还和她相携而坐,给她讲故事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哪是抱怨日头落的早,分明是在嫉妒自己嘛,刘澜笑骂道:“要不是天黑,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这是夏天,太阳落的晚,此时最多晚上7-8点钟。这小子从早上十点能和夏侯涓聊到现在?心中佩服张三哥泡妞竟然也是舌灿莲花?

    突然,只听院外有打闹怒喝声传来。不时还传来‘赵云你这个骗子’只是声音离此尚远,并不是听得很仔细。看向张飞有些怀疑的问:“三弟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张飞也听得不是很清楚,犹豫的说:“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在骂子龙?”

    骂子龙?难道子龙得罪了什么人不成?刘澜双眸立时冷了下来,好似蛇女美杜莎,任何看向他眼睛的人都会变成石头人,只不过他并没有美杜莎一般的能耐,也不可能真的将看向他眼睛的人变成石头,但此时看向他眼睛的张飞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彻骨的寒意……

    这是一种本能。仿若动物的世界中任何一个族群在受到威胁时,头领总会第一个冲出来保护自己的族人,而此时的刘澜则在猜测到有可能是赵云仇家上门寻仇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会一会这个敢擅闯县衙的大胆狂徒……

    刘澜随手拿起屠龙刀,犹豫了一下,又换成了白金弓,随即对一旁张飞道:“走,咱们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狂徒。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诺。”

    张飞应了一声,他的丈八蛇矛并未随身携带,而是放置在了房中,此时只有腰间佩戴着他那把看家宝杀猪刀。尾随在刘澜身后,出了房门。

    二人向喊声最大的方向赶去,远远的就见一众护卫军卒将一人围在当中。但只是远远的围定,并不敢欺身上前。想来他们之前已经交过手,知道他的厉害。

    刘澜通过缝隙看向被围之人。她头戴一顶编制精美的竹笠,上身系一件纯白色披风,内穿白色布衣,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带,下穿一条白色百褶裙,露出一双精巧的鹿皮靴。他手中提着一把长剑,而握剑的手掌仿若羊脂一般洁白如玉,只这一眼便在心中奇道这世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男子的手掌能如此洁白,难道是个女的?若真是女子,光看这小手,既使不看容貌,也可想见这人绝对是一位美女。

    刘澜与张飞走上前,府衙内的兵卒发现他二人到来,立时有了主心骨,为他二人让开一条道路。顺着畅通的道路走进包围圈,刘澜立时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当真是娇美无比。

    她的年龄在十七八岁间,身材修长、脸庞丰润而下颌略尖,皮肤白皙,双眸如夜空最璀璨的明星,睫毛很长、很黑,如同带着美瞳一般,就是这么一位气质外貌上佳的女子,却并没有让刘澜升起一丝夺目美感,反而是一丝浓烈杀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是你?”

    几乎是同一时刻,传来两道惊讶声,一道出自刘澜之口,一声乃是那位女子,刘澜惊呼,乃是眼前的女子正是之前在真定县治所‘元氏’与‘赵村’见过的那名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惊呼,自是与刘澜一般无二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此找子龙?”刘澜上下打量一番眼前女子,对她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白衣女子针锋相对道。

    “我乃刘澜。”刘澜朗声说着的时候看向李鸿雁道:“你又是何人,应该明白我现在不仅是豫州牧,更是沛国相吧!”

    “原来你就是刘澜刘德然!”

    白衣女子震惊之余,突然出乎所有人预料跪倒在地,哽咽道:“民女有冤,还请使君为民女做主。”

    “有冤?”

    刘澜看向跪倒在地的白衣女子,心中诧异,你这样的女子能有冤?打死我也不信。但嘴上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既然有冤,当去衙门,为何直闯后衙?”

    李鸿雁伤心欲绝的说道:“民女的冤别人断不了,所以民女只能冒罪前来,只求使君为民女做主。”

    “你有何冤?”刘澜听她甘愿冒罪前来,不用想也知她定是怨大愁深,不得已而为之,心中的火气小了三分,缓声问道。

    “民女要告赵云赵子龙抛妻。”李鸿雁说完后立时两腮酡红,羞也似的低下头去。

    抛妻?三国陈世美?刘澜万万也想不到眼前女子竟然要告心中的偶像,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半晌才说道:“你且随我来,细细说与我听。”

    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当众问出。也只能将李鸿雁请到客厅中询问,虽然他心中不相信赵云改了姓名叫做赵世美。但眼见人家姑娘都如此说了,事关名节,此事便有八成可信,立时将李鸿雁带到客厅中。

    前往客厅途中,简雍也闻讯而来,刘澜叫他一同前来,听听赵云是如何抛妻的,此时刘澜,简雍,张飞也算是‘三堂会审’了。

    四人坐定。下人们奉上香茗,刘澜这才对李鸿雁说道:“赵云这小子是如何抛妻的,你对我但说无妨,若他果真做出如此禽兽事来,我定还你一个公道。”

    李鸿雁衽裣一礼,这才抬起头看向众人,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好似却又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晌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刘澜看着李鸿雁如此忸怩,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独闯府衙的彪悍,神态严肃,道:“姑娘你不说清楚。这官司却该如何为你处理?”

    李鸿雁支支吾吾,心神交战片刻才鼓起勇气道:“小女子姓李名鸿雁,本乃真定人氏……”

    刘澜打断了少女的话头。笑着向众人,道:“没想到竟与子龙同乡?巧的很。巧的很。”见他二人会心一笑,看向李鸿雁道:“青梅竹马吧?”可没想到李鸿雁却一脸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而众人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刘澜心中叫苦难道这时代还没有如此说法?

    心中想了片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沉吟良久,只想出了一句‘指腹为婚’,但心中却又不知道这句他们能不能懂,但见此时众人一脸疑问的看向自己,也只能蒙一句是一句了,若是这句他们再不懂,也只能拿出杀手锏说‘娃娃亲’了。

    毕竟娃娃亲就算是他们头一次听说,但通俗易懂,单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也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说道:“指腹为婚知不知道,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刘澜换了个说法,但众人心中却还在揣摩‘青梅竹马’的意思,而李鸿雁却立时双腮酡红,神情扭捏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与他虽是同郡,却并非指腹为婚,其实我与他也是后来相识。”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与他相识全因一匹宝马。”

    “一匹马?不会是白龙驹吧?”刘澜上下打量一眼李鸿雁道,这他娘的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一匹马居然也能成全一桩姻缘。

    “嗯。”

    李鸿雁臻首轻轻一点算是承认,道:“小女子自幼从师习武,学艺归来却偶然发现了一匹神骏,连赶了它数日,却终因所乘劣马脚力不济丢失了目标,当时我心中焦急,毕竟如此神骏千金难买,若能驯服自然是一大助力,所以小女子一连寻了数日,只可惜却毫无踪影。就在小女子心灰意冷之际,不想却又让小女子看到了那匹神骏,不过……”

    刘澜接住了话头,猜到:“难不成等你再发现‘它’时,‘它’已经成为子龙的坐骑了?”

    “大人所言丝毫不差。”

    李鸿雁看向刘澜道:“小女子心中不服,毕竟‘它’本是我先发现的,此时却成了这人的脚力,所以我就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将马还我。”

    “这你就想差了。”

    刘澜摇头晃脑,道:“你虽然先发现了白龙驹,即是有缘,却又无分,不服虽然难免,但让子龙归还却有些蛮……”

    他本想说蛮不讲理,但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不是让人家姑娘尴尬嘛,急忙改口道:“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小女子也知道强人所难,但如此神骏,不管他卖多少贯,多少金,小女子就是从他手中购买也愿意的,可是他却一口回绝了。”李鸿雁眼中闪过一丝不忿,道。

    “哈哈。”

    刘澜见她直到此刻提起白龙驹还是一脸不忿之色,想来赵云当时拒绝定然言辞激烈,但想李鸿雁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赵云是如何言辞拒绝的,只能问道:“后来呢?”

    李鸿雁忸扭怩怩的说道:“后来小女子就一路跟着他,逼他卖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在赵村见你,想来你那时候是去逼他卖你马喽?”

    说完。刘澜却又频频摇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对啊。但你为何又要替子龙将那些袁绍军卒杀掉呢?”

    “那是后话。”

    李鸿雁说完这句话后,有所平复的如花容颜立时又如桃花一般艳丽,道:“我一直缠着他,他当时好像急着从右北平去辽东,就逼我离开,我便提出:若他能赢了我手中剑我就自动离开,若他输给我,就将白龙驹还给我,当然我也不会白要他的白龙驹。”

    “最后还是赵云赢了。”刘澜笑道。

    “使君怎么知道?”

    李鸿雁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道:“难不成使君当时就在现场?不然又如何能知道比武结果!”

    刘澜摇头笑着说:“我并不在场,只因白龙驹还在子龙手中,所以便猜到你比武输给了他。”

    李鸿雁心中释然,暗叹刘澜机敏,但口中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自山中学艺,可以说除了师父再未遇到敌手,不想碰到他,竟然十招就将小女子击败。”

    刘澜心中暗道额滴神呐,能被赵云十招击败的女女。在这个时代那也得是中上啊,放在游戏里武艺能是多少,最低不得70-80啊?心中如此想,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听。李鸿雁在说自己武艺时的那份自傲还有那口气,刘澜如何听不出其对自己武艺的自傲,但正因为如此却突然被一陌生人十招击败。而且这人还是抢她马的恶人,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这一切都和子龙没什么关系嘛。但和女女讲理不管是哪个年代,能讲通?刘澜心中苦笑一声。问:“既然赵云击败了你,那你怎么会还跟着她?并且还去了真定赵村?”

    “他抢我宝马,又赢了小女子,小女子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心中竟然升起了杀死他的念头。”李鸿雁如花的笑靥满是骤然变得黯淡道。

    “杀了他?”

    刘澜心头一紧,震惊的看向李鸿雁,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因为这点事就要杀人?

    李鸿雁眸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温情,含情脉脉的说道:“是的,从此以后我开始过着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他的生活,直到……”

    “直到什么?”

    刘澜能听猜到里面肯定有故事,出于好奇,追问道:“难道你真成功了?”急忙又说道:“若是成功,子龙不是应该早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我本以为成功了。”

    李鸿雁黯然说道:“当我以为成功杀死他后,我发现心中竟然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还很无助,想到他就这样死了,心中好似遗落一件重要的饰物一般。”

    “难不成那时候你对他已经暗生情愫?”刘澜眉飞眼笑道。

    “我也不知道。”

    李鸿雁娇羞的低下头,羞涩道:“应该是,我当时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使我将他居住在襄平客栈屋中的饰物全部砸毁。”

    她心中尴尬异常,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喃喃道:“好似只有如此才能让我心中感到一丝安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所振作,想要将他亲手埋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澜听得入神,催促道。

    “只是当我将他亲手抱起时,我才发现,赵云这坏人竟然使了障眼法将我骗了,亏我刚才还为他大哭一场,我急忙推门而出,不想他却在客栈后门骑着马看着我。”说到最后,李鸿雁已经变得恼羞成怒了。

    “当我看见他时,他竟然说,说……”好似难以启齿,刘澜发现李鸿雁的臻首更加低了,而面颊却异常红晕,笑问道:“他说什么?”

    李鸿雁想到那日之事,仍然是一副恨恨地模样,恐怕都要把银牙咬碎了,半晌才有些恼怒地说道:“他竟然骑在马上,调侃我说:你这蛮妇虽然长的好看,不想哭泣的样子却如此丑陋。’他说完就牵马离开了客栈。”(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四章 圆满

    李鸿雁气呼呼的抬起头,恼道:“我见他言语轻浮,心中更加恼怒,便追了上去,不想他竟然进了襄平县令府衙。”

    停了停,继续说道:“我一连等了数日,以为他再也不出来时,不想他却一脸落寂的走出了襄平府衙。”

    “他一出来,我立即上前要和他比试,可他好似根本就看不到我,我生气不过,拔出佩剑就去刺他,没想道……”

    刘澜下意识的问:“没想道什么?”

    “没想道他竟然只一招就将我击倒了。”

    李鸿雁好似陷入了回忆一般,半晌才抬头,道:“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以前每一次比试,他竟然都在对我手下留情,只是不忍伤我,而此时……”

    说道这里,李鸿雁心中一痛,银铃般的声音竟然开始哽咽,泪盈于睫道:“我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尾随在他身后,看着他独自一人来到酒馆里自斟自酌,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受到了什么打击,但我看着他惘然若失的模样却感觉心很痛,我一直在酒馆外徘徊,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但我又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想要劝劝他。”

    “当我坐到他身旁的时候,我竟然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但我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一边劝他少喝一杯,一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

    刘澜面色不善,他可不知道这些内情,赵云从县衙出来后竟然变成这样。难道在县衙发生了什么?寒声问道:“当时我正是襄平县令,只不过子龙寻我时我身在平原。难不成是刘安田畴他们?”

    “不是,子龙当时说:‘他已而立之龄竟仍一事无成。残喘在世间。’李鸿雁神色哀伤道:“他说他失去了希望,不想活在世间,想要自行了断。小女子一听,心下慌乱,只能劝导他,我告诉他身体发肤,他又如何能够轻易损伤,我又问他家中还有没有亲人,他说还有幼妹健在。我就说你要是真死了,你的幼妹又该这么办,所以我劝他让他回去瞧瞧,而且天下之大终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被我劝服了,让我陪她一起喝酒,然后他喝醉了,我便在客栈开了间房……”

    “难不成他那时候……”刘澜急忙住口,上上下下看她一番,寻思难道子龙酒后乱性?那时候把她给……”

    “没有。没有。”

    看着刘澜耐人寻味的神色,显然是想歪了,李鸿雁脸颊更红了,瞪了他一眼。解释道:“那天子龙一直在睡觉,我等到鸡鸣三声后,才离去的。”

    “你一直守着他?”刘澜彻底被感动了。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赵云竟然抛弃。我绝不能放过他!

    “是。”

    李鸿雁并没有隐瞒,又道:“自那以后我心中虽然对他甚有情意。想要以身相许,但我毕竟是女子,又如何能向他先启齿透露情意,只能继续跟着他,可是……”

    “可是什么?”

    刘澜看向李鸿雁,问道:“那子龙知道你对他有了情意吗?”

    “我也不知道,但从那日起,他就一直躲着我,我虽然屡次寻找到他,但他却对我不理不睬,反而还不如相识之初还对我有只言片语……我见他如此对我,本不想再继续纠缠,我试着离开,可是等我真的离开后,却又痛彻心扉,我能骗的了自己,却骗不了我的心,最后我下定决心去找他,向他表露心迹,他若愿意,我就……我就。”

    说道这里却又觉难以启齿,不敢直言,顿了顿又道:“若他不愿意,我便再也不去纠缠他。”

    “可是等你去了赵村,却发现赵云已经离开了……”喟然长叹一声的刘澜,道:“我已经明白了,我现在就将子龙叫来,当面问问他,若是他愿意,我便为你们做主,立即成婚,若是不愿意……”看向李鸿雁,摇头道:“到时以姑娘丽质之姿,又何愁找不到一位好夫婿。”

    李鸿雁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不行,赵云必须娶我。”

    “为什么?”

    刘澜玩味的看向李鸿雁,这天下还真有上杆子要嫁人的女子?问道:“为何必须娶你?这男女婚嫁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你二人私定终身我也不会阻拦,只是此时却是女有情,而男却……所以我也不好让子龙定要娶你。”

    李鸿雁笑容勉强,道:“使君,您有所不知,其中还有隐情。”

    “还有隐情?”

    李鸿雁羞人答答的说:“是的,当日在真定我未找到赵云,一路打探,不想却与他在中山相遇,我便向他吐露了情意。”

    “他答应了?”

    李鸿雁神情黯淡,道:“没有。”

    刘澜有些好奇了:“既然没有答应,那为何非要娶你不成?”

    李鸿雁愤愤难平,道:“他虽没有答应,却让我等他两年,说两年后若是我还有此想法,便会娶我。”

    说道这里,却已是凤眸含泪,声音凄哽道:“我一等就等了他两年,天天盼他前来提亲,眼见两年之期已过,他若不明我心意,我也不去怪他,但两年间我月月都会传书给他,他明知我的心意,却又不来,所以小女子被逼无奈,只能前来找他还个公道。”

    “竟然有这事?”

    刘澜拍案而起道:“好你个赵子龙啊,你若不喜欢人家姑娘,就不要提什么两年之期,既然提了,却又对人家姑娘……”

    说道这里,却是对李鸿雁道:“姑娘放心,我这就去找赵云,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见李鸿雁羞涩低头,刘澜心中想的却是这女子人才难得。可谓是上上之姿,嫁与子龙也不会委屈了他。”想道这里。说道:“姑娘放心,若果有两年之期一事。我定要他娶你。”

    “使君。”

    刘澜没想道李鸿雁竟然跪倒在地,哭道:“使君,我不求他娶我,我就是想知道他心中对我有没有情意,若是没有,我独自离去就是,若是他对我也有情意,为何又要如此对我。”说到伤心处时,两行珠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直娘贼的赵子龙。俺一直当他是光明磊磊的爷们,没想到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俺他娘的这就将他提来与姑娘成亲。”

    张飞怒火中烧,尤其见到李鸿雁对赵云痴情若此,而他却如此对她,怒发冲冠,说着便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翼德休要鲁莽,此事交予我就是了。”

    刘澜走出屋外,对一旁的刘安吩咐道:“你去军营叫赵云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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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从城东校场赶来,推门而入。却发现刘澜坐在矮机前独自手谈博弈,矮机一旁还放置着双狮的铜熏炉,从四散的熏香味判断,当是:椒兰。

    这是赵云第一次见刘澜独自一人时点起熏香。想来也是因为博弈,只是心念的瞬间,刘澜也发现了进了屋的赵云。笑道:“子龙可有雅兴与我对弈一局?”

    赵云有些尴尬的说道:“子龙对手谈并不精通,只能让主公失望了。”

    “无妨。”

    抬头看向赵云道:“子龙。来,来我这边坐。”

    赵云在刘澜对面坐下。但在他心中却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今日主公好似与平日不同。平日侃侃而谈的主公只说了寥寥数语,而且也不打算提及为什么将自己叫来,而自从将自己叫到他对面坐下后,他便一颗心思全放在了棋盘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刘澜将棋子从新放落棋笥中,从新开了一盘后才开口说道:“围棋讲究的是以最少的棋子占据最多的地盘,这中间就有大门道了。”刘澜并没有抬头,只是独自说着,但赵云知道,主公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呢。

    赵云看着刘澜独自一人下棋,却又听主公说道:“其实人生便如博弈一般,若是你太在乎输赢反而会将自己永远困在棋中,永远走不出来。世间之事本就是有输有赢,切不可太过在意。”

    “主公说的是。”赵云应了一声,他知道刘澜是在暗指些什么,但一时却又无法领会。

    “人活在世,却又有一事不如博弈,那便是说出来的话,人之一诺重逾千斤,不像博弈,即使走错一步,却也还能悔棋;让你从新再来,而一个人若是不守承诺,那么失去的绝不仅仅是一盘棋那么简单,子龙你说是吗?”

    “是的主公,所以古人才云:人无信而不立,”说道这里,赵云却又觉主公这是一语双关,试探的问道:“主公好似话里有话。”说着起身拱手道:“还请主公明言。”

    刘澜见他如此,霍的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两圈,这才看向赵云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什么人?”赵云不明所以道。

    刘澜语调突然一沉,道:“一个被人承诺两年的人,一个独自等待意中人两年的女人。”

    赵云‘啊’的一声,看向刘澜震惊道:“竟然是她?难道她来了?”

    “她来了。”

    刘澜目光犀利的看向赵云,语重心长道:“如此来说,此事是真的了?”

    “是真的。”赵云黯然神伤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澜冷冷的说道:“你要是对她没有任何情意,我现在就去对她说,让她死心,你若对她有情意,那就娶了她。”

    赵云叹息一声:“霍骠骑曾言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子龙身无长物,又如何肯连累了人家姑娘?”

    刘澜喟然长叹,道:“都是我拖累了你等……”

    “主公,子龙并没有抱怨的意思,子龙只是想说,现在还没有帮主公建立功业,所以还不想考虑男女之事。”

    刘澜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了?”

    赵云看向远方,陷入到回忆中,半晌才发现主公还在一旁,苦笑,道:“子龙对他有情,不然也不会对她说出两年之约,子龙的本意是:若两年之内有所成就,自会娶她,若依旧一事无成,就不会拖累她。”

    “好,好。”

    刘澜就等着赵云这句话,眉头舒展,眼含笑意道:“那你这就去将你的心思告诉她。”

    “这……”

    “这什么这?”

    刘澜责怪也似的看向赵云道:“对于男女这种事情,你不说出来,他怎么会知道?到时候认为你对她无意,嫁了别人,你后悔都来不及。”

    语重心长的劝道:“我见这个李鸿雁对你痴心一片,更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而且容貌也颇秀丽,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人家姑娘哪点配不上你?”

    “我,我,我这就去对她说。”说完却急忙向门外跑去。

    刘澜急忙拦住他,笑道:“你要去哪找她?”

    “嘿嘿。”赵云尴尬一笑,挠着头道:“还望主公告知。”

    “你现在不出来,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刘澜这一句却并不是对着赵云说的,却是兀自自言自语的说道,于此同时却是独自走到门外,轻轻掩上了房门。

    赵云眼中迷茫,看着主公掩门而去更是一脸茫然,突然听到身后有所异动,急忙回头,只见房中一张很大的山水屏风内转出了一位梨花带雨的美少女,那一副委屈,凄然的模样,看在他心头直似肝肠寸断。

    缓步来到李鸿雁身旁,看着眼前妇人泪如泉滴的模样,此时嗔怪的看着自己,好似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赵云轻轻为她拭去泪水,笑道:“都说了,你哭的样子好难看……(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五章 阴谋

    有圆月的夜总是皎洁明亮的,盛夏时更胜。

    盛夏或者说夏天对于少年少女们总是心生期待,少女们可以穿着单薄的花裙展现自己花枝招展的一面,而少男们却又何尝不是如此才喜欢上了夏天?

    但夏天也是令少男少女们心中生厌的,夏天日头火辣,酷暑难熬,让他们早忘了眼前如花似锦的景致还有精致秀丽的服饰,反而在心中期盼起了冬天。

    但人就是如此奇怪,也许当冬天真正来临时,他们又会埋怨冬天冰寒刺骨,寒风呼啸,转而又忘记了酷暑难熬期盼起了夏天。好在用不了多久,这个愿望便可以实现,毕竟四季常有,便如花开花谢,日落日出。

    但不变的依旧如日落日出,夜晚天明,只是相对于人们对春夏秋冬的喜爱却没有人喜欢夜晚,喜欢黑夜,所以有的人才会在天黑时选择借酒消愁,而有的人却又在此时选择纵意花丛。

    但也有人喜欢黑夜,因为夜晚是藏污纳垢,浑浊不堪之时,所以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有此时才能去做。

    “让他进来。”舌如唇焦的男子说道。此时帐中除了他还有几名侍卫守在身旁,很快一名面色清矍,身材瘦小的男子被带了进来,躬身施礼道:“小的见过将军。”虽然施礼,但态度却并不恭敬。

    身旁的侍卫见眼前人如此傲慢,正欲上前,却被焦唇男子挥手制止,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一番。这才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

    清矍的男子向四周看了看,却缄默不语。并不回答,焦唇男子立时会意。对周围的侍卫道:“你们先退下吧.”

    “诺。”

    见众人退下,面色清矍的男子拿出一枚玉佩道:“将军虽然不认识我,但应该认得出此物吧?”

    “这……这……这东西……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焦唇男子心中震惊的看着眼前男子手中的玉佩,眼中竟然有了一丝杀意,右手偷偷拨动腰间佩剑,准备随时将眼前面色清矍的陌生男子绞杀。

    通常当一个人感到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常常都会产生两种想法,一种人会选择尽快逃离危险,而另一种人则是铲除眼前的危险。而焦唇男子便是后者。

    任何人身上都带着气,也可以说是气场,普通百姓乃是生命之气,武功卓越者乃是高手之气,杀人盈野者乃是杀伐之气,君子之间是浩然正气,而王者自然是王者之气,(当然了还有一种气只有小说中才有,那便是王八之气-_-!)

    清矍男子如何感受不到眼前人对自己发出了杀气。产生了杀机,但他却似浑然不觉,声音似缓实急,道:“这是袁使君给你的书信。将军一看便知。”

    看眼前人之前还好似骄傲的公鸡,此时却被自己吓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无胆的东西。

    看着虽然强作镇静却早已是双腿发颤的清矍男子。这才将放在佩剑上的右手再次落在矮机上,抬起头盯着他。不想放过眼前人一丝的表情变化,直到此人双腿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后,这才问道:“听你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吧?”焦唇男子并没有接他的书信,而是谨慎的问道。

    “是的,小人乃是徐州牧大公子陶商委派来的。”

    “陶商?我好像并不认识他,而且他怎么会有你手上的玉佩?”

    “这个小的也不知晓。”他看向眼前人又道:“也许将军看完书信,便会尽知一切了。”

    那人听他如此说,起身检查下四周之后,见一切安全这才接过书信,清矍的男子见他如此,不解道:“将军这是?”

    “隔墙有耳,我又怎能不小心谨慎。”焦唇男子边说边将看完的书信燃成灰烬,道:“陶公子要弃南入北?”

    面色清矍的男子道:“袁术虽与陶州牧结盟,但其狼子野心无时不在打徐州的注意,所以公子才决定弃南从北,加入袁曹联盟。”

    “我看他是想借袁曹之手,帮他成为徐州牧吧?”焦唇男子冷笑一声道。

    面色清矍的男子道:“将军所言不错,但若不是大公子继位徐州牧而是刘澜的话,以刘澜与公孙瓒的交情,恐怕也不会弃南从北吧?”

    焦唇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随即阴沉着脸,道:“所以他就命你家公子来找我了?”

    清矍男子恭敬,道:“正是,我家公子说,将军可以帮我们。”

    “据我所知,刘澜好像拒绝了陶州牧的盛情,我看你家公子不必……”

    “将军有所不知,对我家公子来说,刘澜已经对其构成了危险,又怎能留下如此后患。”

    “那你们要如何行事?”

    “我们对刘澜一无所知,所以这才来向将军寻求帮助。”

    “却不知我该如何帮你?”

    焦唇男子说道这里,又冷笑道:“若是让我亲自出手,那你们便打消了此念吧。”哼了声道:“刘澜虽然武艺平平,但也正因为如此,以前他身旁时时刻刻都要许褚在旁守护,现在虽说许褚不在了,但身边却还有一个张飞。”

    “这张飞武艺如何?”

    “万人敌。”

    “什么?”面色清矍的男子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道:“若此言是真,岂不是……”

    焦唇男子说道:“当然是真的,若你们想要强来,恐怕很难成事。”一个人若在惭愧不安时,首先想到的便是杀人,而他要杀的人自然是他觉得内心有所愧疚之人,通常他们心中所想的,好似只有将有所愧疚之人除掉,才能瞒过天下众人。使他们不知真相,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所以此时焦唇男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出能够将刘澜置诸死地的计策来。

    焦唇男子心中正自筹划,却听清矍的男子颤声道:“这该这么办。公子下的任务若完不成,恐怕我等也……”

    “若想成事只能用计,或者偷袭,或者等到张飞不在他身旁。”

    清矍的男子忙道:“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张飞一直在刘澜身旁,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所以这才是关键,毕竟张飞……”

    说道这里,焦唇男子突然想道什么,忙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

    “过几日刘澜要为张飞去提亲,想来那时张飞应该不会随同刘澜前去。”

    清矍男子本以为事定难成。不想转眼又峰回路转,喜道:“却不知刘澜要去哪提亲,我们也好从中准备?”

    “你附耳来。”焦唇男子对清矍的男子附耳低声道:“便在城外……”

    清矍男子不再迟疑,急忙告退,道:“小的明白了,那小的这就前去准备。”

    “嗯。”焦唇男子应了一声,直等到他快步出营帐才道:“若没什么大事,不要轻易来找我。”

    “小的明白。”

    ~~~~~~~~~~~~

    半月后,刘澜房内。

    刘澜引着甄俨来到卧室。刚落座便焦急的问道:“甄俨,你可算是回来了,此次前去徐州收获如何?”

    甄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双目无神且无力。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缄默不语看着刘澜。

    刘澜还当他是路途疲惫,催促道:“怎么样?见着几人?”

    甄俨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只见着一人。”说完脸色掩住不的失望。

    “一人?”刘澜好似并不感到奇怪,也没有一丝失望。笑道:“我本以为此行不会见着一人……”说道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忙道:“快说说你见到谁了?”

    甄俨本在心中对此行没有完成任务感到懊沮。但见刘澜这样,心情好了许多,说道:“俨先去了陈府,不想陈府下人回说:‘他家主人不在’,但我哪会信他的托词,此后我一连三日天天前去拜访,可是下人依然如前推脱,我便决定将礼物留下然后再去糜府,不成想那下人却说:‘主人不在,他不敢按单接收’。无奈之下只有去了糜府。”

    “糜府此行又如何?”

    “见是见到了,只是礼却没有收,糜竺期间更没有给俨说话的机会,只是谈了些风月之事,他便逐客了。”

    说道最后,他却恶狠狠的说:“最可恨的是那个彭城张昭,我刚向他府中拜了名刹,等来的非但不是他亲自迎迓或是启中门迎接,反倒是下人拿着棍棒将我赶了出来。”

    “赶出来?”

    甄俨双目犹如喷火,气愤难平的说道:“姐夫,他张昭若是如此对我,我也便不说什么,但我毕竟是替姐夫您前去探访,他却如此无礼,他这哪是在侮辱我,分明是在扇姐夫您的耳光啊,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怎也得找他报了此恨,不然可就晚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刘澜摆摆手,让他先消气后,才道:“此事押后再说,倒是你为何要说晚了?难不成他还怕你前去寻疵跑了不成?”

    突然一惊,忙问道:“难不成他真要跑?”心中想道自己如果记得没错,张昭应该就是刘备即位徐州牧不久后下的江东吧?更确切的说是曹操攻打徐州之后!”

    甄俨目瞪口呆的看向刘澜,道:“姐夫,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彭城了?”突然想道什么,笑道:“姐夫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也瞒不过你!”

    “我只是随便猜的,没想到真让我猜对了。”

    刘澜心事重重的说道:“一会儿挑上几百身手高强的好手派去彭城,给我时时盯着张昭,千万不能让他给我跑了。”张昭这人我可有大用,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孙策!

    甄俨眼眸精光一闪,冷笑数声道:“姐夫,您就放心吧,定不叫他轻易跑喽。”

    甄俨会错了意,刘澜正要解释,却听甄俨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说着却又是回身走到刘澜身旁道:“姐夫,此次前去徐州,我遇到了一位大才,此人姓陈名群,表字长文……”

    听到陈群二字,刘澜两耳却如何还能听进甄俨后面说的话,满脑子里都是陈群的资料,若是他人,也许刘澜未必清楚,但这个陈群刘澜可谓是神交已久了,这位陈群后世可是做到了曹魏的司空,仅次于三公之位,而且更是亲自编撰执施行了九品官人法,若他不是大才,那何人又能是大才呢?

    “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刘澜以为陈群在小沛,不想甄俨轻叹一声,道:“见不着了,陈群并没有来小沛。”

    “什么?”

    刘澜颓然坐下,面色不豫道:“你怎么不将他带到小沛来见我?”(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六章 围困

    “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刘澜以为陈群在小沛,不想甄俨轻叹一声,道:“见不着了,陈群并没有来小沛。”

    “什么?”

    刘澜颓然坐下,面色不豫道:“你怎么不将他带到小沛来见我?”

    他也得跟我来才行啊。甄俨心中一阵郁闷,却也不敢解释,只能道:“是俨儿无能。”

    轻啜口茶水润了润喉,软语道:“姐夫若想见陈群此人,若是派人去接恐怕很难前来,定需姐夫亲自前往才可。”

    刘澜深感赞同,道:“既是大才,自然要亲自前去了。”

    房门蓦地被推开,一道雄浑的声音仿若惊雷一般响起道:“主公,俺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办啊,这几日看着子龙与鸿雁姑娘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样子,俺都快心急死了。”

    刘澜与甄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玩味,没想到张三哥竟然吃起了赵云的醋,前来催促自己了。笑道:“你还怕夏侯涓跑了不成?”

    看向张飞调笑道:“放心吧,就是她真的跑了,我也帮你把她找出来,让她与你成婚。”

    “哥哥,俺倒不怕她跑。”

    张飞说着来到刘澜身旁,也不管矮机前是谁用过的半盏残茶,端起来将茶水嘟嘟嘟的一饮而尽,道:“俺就是担心俺那未来的岳丈和丈母,不知他们同不同意俺与她的婚事。”

    看着张飞仿佛后世自己头一次去茶楼喝茶一般的模样,又想起那些老同学调笑自己的话语,有样学样的说道:“翼德。你当你是喝酒?一盏一盏的干?这是喝茶,要细品。”

    张飞想也不想说:“嗨。俺就是口渴了,若不是小案上只有茶。俺也不去喝它。”心中却想这茶还真没有白水好喝。

    茶叶可是后世三大饮料之一,若此时刘澜知道张飞心中所想,必定满头黑线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飞一脸郁闷的表情,好像茶水还是自己逼他喝一般,心中虽然气苦,却也不能真个去怪他,从提之前话头,道:“翼德,你就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怎能不上心,媒婆已经谈好了这件亲事了,现在就等着纳彩,宪和说明日才是纳采的吉日,所以明天我便前去为你提亲,没想到你却等不及跑到我这里催促了!”

    “真的?”张飞立时手舞足蹈起来。

    “真的,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

    次日一早张飞便去找刘澜,进得屋中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

    急忙跑去前院,映眼处却是刘澜指挥着十多名兵卒忙活着什么。而地上则是大包小箱,足有十多件,这些东西没有千金,也足有百金。这些在汉代聘礼中也属正常,毕竟像万金下聘除了皇帝娶后和刘澜这样的异类,还是不存在的。

    刘澜迎上张飞。有些尴尬道:“翼德,我的积蓄可全在这了。毕竟还有一大帮子出身入死过的兄弟,所以……”

    张飞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主公。这礼钱怎么能让您出呢,俺这还有些……”

    刘澜面色一整,沉声道:“翼德,当初你为了帮我连家资都散尽了,今日你的终身大事就不用再操心了,皆有我替你安排,可好?”

    “主公……”张飞神情激动,但除了这一声主公,他却不知说什么话能够表达此时的心情了。

    刘澜拍着他的肩膀道:“咱们明为主仆,可实为兄弟,就不必见外了?”

    “嗯。”张飞郑重其事,道:“主公,今日就让俺同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刘澜岂能不知张飞打着什么心思,点破道:“我看你护我是假,想去见夏侯姑娘是真吧?”

    “没有,没有。”

    张飞被刘澜瞧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尴尬一笑道:“大哥现在身份不同了,若有意外发生,有俺在也能护得哥哥周全。”

    “不行。”

    刘澜拒绝道:“哪有新女婿亲自去下聘礼的?这要是让你家老丈人知道,那你休想再娶他的宝贝女儿了。”

    张飞忙道:“主公,我不进去,到时候你进去,俺就在门外守着。”深怕刘澜不答应,接着又道:“等会儿我再换上兵卒的服饰,装作个抬礼的小卒还不成吗?”

    看着张飞企盼也似的神色,刘澜勉为其难道:“既如此,那你便跟着来吧,但你切记一定要守在外边,切不可冒冒失失的进来。”

    张飞直觉喜从天降,听着这个喜讯,哪还不同意,忙点着头道:“行,行,主公怎么吩咐,俺就怎么做。”

    ~~~~~~~~~~

    一行数十人刚出了城,刘澜与一身士卒装扮的张飞骑马行在前面,他率先开口,说道:“本来此次云长也要同去的,可是临时有了些变故,所以……”

    张飞看向刘澜,问道:“大哥,出了什么变故?”

    虽然还未正午,但日头已开始毒辣,刘澜手搭凉棚遮;蔽下阳光后才道:“袁绍趁你我不在,竟然在黄县搞小动作……”

    张飞颤声道:“那主母……主母……没什么……”

    刘澜吁口气,想道后果至今后怕,道:“还好甄姜他们并未等许褚前去便早早动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此,张飞也是冷汗直流,庆幸道:“还好,还好主母走的及时……”

    “以策万全,所以我让云长带兵去迎他们了。”刘澜回头望了一眼众人是否跟上。

    众人又前行不久,此时已到了前去夏侯涓家的那条岔路,只见岔路两旁枫叶如火。绿树成荫,好不秀美。

    就在这时。突然从岔道行出了一辆淄车来,只听赶车人语焉不详的喊着:“失蹄了。失蹄了,快让开,快让开,马儿受了惊!”

    此时众人行走的山道并不崎岖难行,却十分狭窄,只可容二三匹马并行,徒然听到惊呼声,刘澜与张飞急忙看去,只见一辆轩车不偏不倚正向自己与张飞撞来。急忙掣马向一旁躲让的同时招呼身后抬着礼物的兵卒。

    刘澜与张飞为躲避失控的轩车,靠近了左边的山道,而身后的士卒则齐齐向道路两旁闪避,这样一来便与士卒拉开了些许距离。

    异变就在此时发生,只见那辆之前还在急速奔驰的轩车突然减缓了马速,当淄车在最后一名士卒不远停下时,之前那名车夫眼眸闪过一色狠戾,突然飞身扑倒了一名士卒,在将他压在身下的同时。在他脖颈轻轻一扭,同时拔出了他的佩剑起身。

    车夫的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这人天生就是一名高手的话,那么他之前的杀人手法绝对是演练了无数遍。所以此时才能干净利落的结果掉那名士卒。

    就在一众侍卫放下手中的物品,向车夫围了过来时,突然就见并不宽敞的淄车内跳下了四名大汉。四人手中拿着钢刀,其中一人眉角处更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起来异常凶悍。

    刘澜与张飞对视一眼,脸色立时变得冷酷。张飞狞声道:“看来是山贼打劫。”

    “没想到小沛附近竟然会有如此胆大的山贼。”

    刘澜抽出了屠龙刀,对张飞道:“只可惜这些人出门未看黄历,竟然打劫到你我兄弟头上来了。”厉声道:“你们这些歹人,竟然打到了我刘澜身上来了?我看你们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的话,凭你们区区五人,难免是狼入虎口。”

    突然一道雄浑的声音响打断刘澜道:“难道使君不知道狼多咬死虎吗?我看今日要投降的不是他们,反而是你。”

    “什么人?”

    刘澜,张飞二人心中一惊,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只见从前往夏侯涓家的岔路旁转出了一名面色清矍的男子,他的肤色漆黑,但身材挺拔却又略显瘦弱,好似瘦麻杆一般,笑道:“狼多咬死虎?狼多吗?我好像没有看到。”

    那人不被刘澜言语所激,宝相庄严,道:“刘澜,张飞不在你身边,你以为就凭借这几名小小军卒就能护的了你?”

    “张飞不在?”

    刘澜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张飞,又向面色清矍的男子看去,看来他们知道张飞的勇名,却并不认识张飞。”笑道:“虽然翼德不在,就凭你这六人恐怕也留不下我。”

    “刘澜,你所持不过是张飞、许褚之勇,今日他们皆不在你身边,留不留的下你,恐怕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刘澜神情镇定,毕竟张飞就在他身边,笑道:“在下实不知。”话未说完,只听一旁张飞低声道:“主公,还与他计较什么,待俺上去擒来,到时审问一番,看看有没有幕后之人。”

    刘澜点点头,赞同道:“好。”

    蓦地,却听面色清矍的男子的说道:“刘使君,既然你不知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道这里轻轻挥手的同时又道:“这些我可是为你准备了好久。”

    张飞正要向那人驰去,却早被刘澜拦下,低声道:“先看看他准备了什么。”

    突然就见面色清矍的男子手掌轻拍三声之后,他身后瞬间转出了五十多人,只听他笑道:“怎么样刘使君,现在你认为我还能不能将你留下呢?”

    刘澜摇摇头,低声长叹一声,只见那人脸色变幻,惊呼道:“难道这些人也留不下你?”

    刘澜再次摇头,道:“这么多人,非但能够留下我,就是去掉一半,我今天也再难逃生了。”

    “哈哈。”

    那人明显没想到刘澜如此识时务,笑道:“那刘使君是自己下马走过来呢,还是我们兄弟亲自动手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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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667/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作者:皇叔刘司马所写的《大汉龙骑》为转载作品,大汉龙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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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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