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许坞
张飞和小蛮二人来到村前,与其说眼前是座小山村,倒不如说是一座藏于深山中的坞(又称庳城),或者说是堡垒,只是它要比平常的堡垒,庳城大上许多,占地更广,迎头处是座宽大木门,其后乃是数丈高的箭塔,只是塔上并没有弓手巡视。
张飞将刘澜交到小蛮手中细细看管,自己上前叫门。
刘澜躺在小蛮怀中,陷入昏迷的他因箭矢入体的疼痛面目变得极度扭曲,再加上毒素入体的原因,脸色如同死灰一般,额头冷汗直流,虽然小蛮用绢帕不停歇帮他拂拭着额头汗水,可泉涌的汗水如何也无法拭干。
心疼地将刘澜拥在怀中,含情脉脉看着他那因疼痛而变得狰狞扭曲的面容,右手温柔的从他额头滑下,轻轻从他的脸颊抚摸而过,口中呢喃着,虽然她知道德然哥哥什么也听不到,但她还是不停在为刘澜加油鼓励。
坚强,坚持!
重复的两句话是在给鼓励昏迷之中的刘澜,可何尝不是在慰藉着自己。
德然哥哥,现在你一定很痛苦,但你一定要坚持,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会为你找到大夫,那样你后就会没事的!
泪水止不住又流下来,小蛮哽咽道,你不是和我说喜欢和我说话么?你不是说你自己做不了英雄么?那你也不要做狗熊,你不能就这么睡着,你一点要坚持,等你醒来,我就陪你说话。说好多好多话。
任凭小蛮如何自语呼唤,刘澜始终没有反应。躺在她怀中,面庞扭曲的脸上不时何时竟然露出一丝安详。好像是在向小蛮无声宣告着他再也不想起来一样。情急之下,小蛮用力摇动他,从昏迷中唤醒他,可不管她如何呼唤、晃动,他依旧没有反应,即使因为小蛮的摇动他时而带动伤口更加撕裂而发出的痛呼声也无法将他唤醒,眼前的男人始终如上一刻般熟睡。
从来不觉得死亡如此之近的她心中异常害怕,害怕刘澜一眠不起,不再理他。
“德然哥哥。快醒来吧。”
他只是昏迷罢了,可心中却有个声音,指使她叫醒刘澜,必须叫醒刘澜,不然他真的就会至此长眠不起,其实从一开始小丫头就在逃避着现实,从见到刘澜的第一刻起,从他夸口说要凭自己带她上凤来四楼的那一刻起,这个与众不同却又充满了野心的男人就吸引着她。她对他产生了情愫,可亦如从前一样当这样的念头再一次产生之际,他又一次想把这样的念头打消,可越是这样。眼前却偏偏出现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往日的情景在这一刻如同穿花蝴蝶,一幕幕一缕缕在眼前不时浮现。
有欢有乐。有喜有愁!
眼前幕幕情景坚定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使少女终于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内心。面对自己早已对他产生了情愫而并非是好奇。
是什么样的情愫在小蛮心里滋长延伸,理不清。道不明。一瞬间,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缠绕心头,想要和他倾诉,可他却仍在昏迷。
擦干泪水的小蛮哽咽道:你不是经常对我说徐荣、吕布还有袁绍麹义如何英勇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你又怎能让那些区区小蟊贼的毒箭就夺去你的性命呢?
想道此处,心中又担心又害羞,竟是将这一辈子的泪水一天中都要流完。
早已是大花脸的小蛮,又急又气,又羞又恼,看着怀中刘澜的模样,一时呆了。
突然坞内响起了大喝声,小蛮身体一紧,抬起臻首朝坞门瞧去。
张飞不管如何叫门,坞中就是无人理他,以为是座空坞的他正要离开,不想坞内终于有人答话,只见一位面容粗犷的大汉通过望眼对张飞喊道:“你是什么人,许坞不欢迎外人,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张飞骤然回头,看到了望眼内的大汉,大喜过望:“俺主公受了毒箭之伤,不知你这里可有郎中,如果有,就快些开门救救他吧!”
“真是笑话!”里间壮汉冷笑一声,道:“你主公的死活和我许坞没有关系,速速离去,不然定要你等好看!”里间人直接撵人,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小蛮急道:“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他吧!”可不管张飞、小蛮如何恳求,那守门大汉就是不允,前者顿时大怒,气得三尸神爆起,七窍内生烟,骂道:“直娘贼的贱痞,俺好生与尔等言语你们不听,难道非要逼俺与拆了你们这座破坞不成?”越说越气,竟是运足气劲,直接朝宽厚大门撞去。
许坞大门厚实异常,如是换成他人自然没有办法,但此时张飞两眼血红,如疯了的野猪,早已不知疼痛为何物,撞了数十下,大门微微晃动,上百下厚重木门竟然出现了裂缝。
突然只听吱呀一声,大门骤然开启。
没想到大门会开启的张飞仍旧一撞,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撞到大门,踉踉跄跄,用力过猛的他直接冲进了坞内,只是下一刻,脚步陡然变得虚浮,感觉撞在横亘不变的深海岩石上,下一刻,只觉下盘突然不稳,又被身前这块可以反弹的岩石推了出来。
一连退出数步,直到退出了坞内方才定住身形,同时抬眼朝门口‘岩石’看去,可哪里有什么岩石,有的只是数十名粗壮大汉护着一位年轻壮士从坞内走出。
定睛瞧去,只见为首之人身长八尺,腰大十围,手提大刀,挡住去路。想来就是此人将俺推出坞外。
犹如岩石的汉子看向张飞破口大骂道:“何方鸟人不知死活,竟敢在许坞撒野,难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找死来了?”
小蛮从开始就盯着打开的许坞大门。尤其彪形大汉从许坞走出后,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声音异常洪亮,仿若晴天里的霹雳。听在耳中,只觉心脏提到口中就要跳出,听在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怖。
心中大奇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让我如此惊惧?又看他衣着,立时恍然,自忖这人一定是坞中的护坞人,就像自家的护院一样,有人捣乱,就会出手把捣乱的人轰走。只是不知道张飞哥哥是不是这人的对手,不然怀中之人可就真就没有救了。
大汉身旁一名粗壮汉子在大汉耳边说了些什么,想来是之前答话之人,随即只听为首大汉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喊声道:“不管你今天为何而来,想要进坞?就要赢我,若是赢不了,那你这条小命就交到此处吧!”
张飞好笑道:“虽然好极,只是俺主公中了毒。若俺赢了你,你们可有办法医治?若是治不了,俺还要快些换个去处再访名医!”
大汉哼了一声,道:“我可不管这些。今日你这鸟人要不与我比斗,便休想轻易离去。”说完,迈着宽大的步子向张飞冲来。同时挥动双拳击了过来,这一动。便是呼的一声响,足见大汉劲气极为强猛。
张飞双足不动立在原地。随掌迎击,拍出的掌力也是呼呼作响,以力抵力。
两人搏力,竟然对了个平手,各退数步后,又迎着对方杀来,临近身,大汉突然改拳为掌,向张飞击来。这下可大有门道,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双掌以胸部为平行线,平推而出,若一击不中,也可及时防御,不至吃亏。
张飞生而转机,天生力大,又加细心研究矛法,此时与技巧细节方面也当的是造旨颇深,左拳击出,格挡对方击来的右掌,右拳趁着空挡,向大汉胸前击去。
大汉出拳时早防着胸前破绽,只听拍的一声响,掌拳相交,不想却被张飞凶猛的力道击的向后退去。而张飞也不好受,一个踉跄,身子晃了几下,勉强站住。
两个人各退数步,大汉稳住心神,心中绞痛,冷声道:“好劲力,原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也不是只懂使些蛮力的莽夫!”
“你我彼此彼此!。”
张飞立住身形,一副傲然的模样道:“俺原以为你也是个莽夫,没想到也懂得些巧技,只不过你这拳法却是与俺没法比,若不是占着力大,早已被俺击倒了!”
大汉并未否认,反而赞同他的观点,道:“我手上功夫是差的,敌不过你也无话可说,若用上兵刃你却是必死无疑,只是你手中并无兵器,我也不好乘人之危,不若你说件兵器,我使人进坞去取,取来在比兵器若何?你若能赢得我手中宝刀,我便引你前去医治,若死在我手中,也不要怨天尤人,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不屑一顾的看了眼大汉,张飞气势暴涨,道:“当真好极,俺自有兵器,不需去坞中取,这就比吧。”
说着回身到小蛮身旁取来丈八蛇矛道:“快快取来兵器,不要耽误俺的时间!”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瞳孔收缩,回身对旁边的几个大汉吩咐一声,身后六人很快抬着大汉的兵器九耳八环象鼻刀上前,只是分量极重,走的极慢。
大汉有些心急,看着六人如同龟速般走来,迎上前,直接提起象鼻刀,之前好似重若千斤的大刀,此时在大汉手中如同小儿玩物,毫不费力便提到了手中。
小蛮看在眼里,气在心中,这大汉凭的太过狡猾,之前见张飞哥哥手中没有兵器,空手又斗不过,便想出比试兵器来,又装作好心让飞哥哥自己挑兵器,可张飞哥哥又怎能挑到趁手的武器,如此一来张飞哥哥必输无疑,可他又笃定张飞哥哥为救刘澜,一定会同意与他用兵刃比试,那么没有趁手兵刃的张飞哥哥即使不会死在他的手中,也必输无疑,那么刘澜哥哥便休想进坞医治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张飞哥哥刚才为了方便叫门,将兵刃留在了自己身旁,此时他大话已出,想反悔已是不能!
想到此处,心中难免欢喜,心想照此时形势看,就是大汉再不愿意救治德然哥哥,只要他输了,绝对会信守承诺。如此一来,德然哥哥的毒伤和箭伤也许就有了救。这大汉想算计张飞哥哥,不想害虎不成,反被虎伤,反到成全了我们。尤其是想道他如此奸猾,那武器必定也不是那般沉重,那些抬兵刃来的小卒肯定是在演戏,不由鄙视的看向之前抬着武器走来的那些人。
小蛮虽然猜中了大概,但并没有猜对全部,大汉并非想欺张飞没有兵器,而是自己手上功夫必须配以兵器才能发挥全部实力。此时见张飞提着丈八蛇矛站定,心神交战,劝道:“事已如此,你若后悔,也可离去,只凭你之前身手,我饶你今日不敬之罪!”
壮汉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又对张飞的身手和为救刘澜不畏牺牲的人格而起了惺惺相惜之感,由衷劝道,但他也知道,自己虽然名为村长,却是说的不算,必须听村中的圣长老吩咐,而能医治他主公的又只有圣长老一人,而圣长老又立下规矩,想进村,就必须赢过自己或与自己斗个奇虎相当,但是到今日为止,进得村中之人,也不过寥寥!”
“你无需再言,俺心意已决。只是既然动了兵刃,难免有所损伤,不过真到了生死搏命之时,俺一定会饶你一条性命!”
大汉本想饶他一命,没想到张飞却如此不识好歹,双眸喷火,满脸冷笑:“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不过真到了生死搏命之时,我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今番比斗,必死一人!”
蓦地寒光一闪,冲向张飞的同时大喝一声道:“不过死那个人,一定是你!”
大汉双手拿着九耳八环象鼻刀,直接向张飞胸腹上砍去,张飞并没有想先下手为强,只是耐心等待,见大汉脚步刚一移动,厚积薄发,迎了上去,当当当连着数矛将大汉逼退,更趁其后退之时,一招扫堂腿,便朝大汉下盘扫去。
大汉一个不稳,没想到吃了张飞暗亏的他在倒地的一刻却发现张飞挺着丈八蛇矛已然朝他面门刺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 许褚
许坞大汉吃了张飞暗亏摔倒在地,同一时刻就看到后者挺着丈八蛇矛朝他面门刺来。
在旁观看的小蛮登时大喜,暗暗喝彩,漂亮,漂亮!莽大汉这一下子一定躲不开,看来张飞哥哥一招就要赢他。
却说莽大汉摔倒之际又见矛尖刺来,本能朝一侧翻滚而开,堪堪躲过张飞致命一击,暗暗庆幸之际仍不免心中后怕,唾沫狂咽,然而张飞便如附骨之疽一般再次杀来,做不得他想,急忙挥刀由下而上格挡而去。
砰!
九耳八环象鼻刀险险将蛇矛击向一旁同时逼退张飞后一个鲤鱼打挺,复又起身,两人再次杀在一处。
与大汉重新战做一团的张飞招式比之前更凌厉勇猛,双手丈八蛇矛看似快如闪电其实却又静若处子,以极慢的速度向前递出,朝大汉小腹刺去。
可大汉之前吃了暗亏,此时注意力十分集中,见矛来,却是由下而上挑去。
丈八蛇矛刺到半途,哪里还能前进,瞬间便被挑起,但这招却是灌注了张飞全身力量,大汉刚一将蛇矛挑起,便再也抬不动半分。
张飞手握蛇矛续加后劲,将蛇矛的力道和劲力加到极限,由上而下压来,想靠着蛮力压倒大汉手中象鼻刀后再一矛刺他要害。
两人较力,大汉又岂能抵敌得住生而转机的张飞,只觉象鼻刀渐有下沉之势,忍不住手臂被压下三分的同时大喝一声,鼓起全身气力竟又将蛇矛向上托起。他本想借一举之势趁机砍他命脉。但蛇矛只是又缓缓回到之前位置便又纹丝不动。
此刻他仍处在劣势,相持一久。必定难以支持,再也顾不得张飞蛇矛。一收大刀的同时倏地躲开顺势下落的矛尖。
瞬息之间,张飞还身处胜势可没想到却又急转直下被迫抵御。原来大汉刚一脱身,竟然只靠右手将象鼻刀提起,从身侧砍向了他。这一招横扫千军逼得张飞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欺身上前更是不能,只有后撤。
见此情景小蛮大惊,惊呼道:“张飞哥哥小心!”话音未落,不想张飞却并没有后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蓦地,就见他手中蛇矛骤然向大汉刺去,端得是要以命换命。
小蛮惊叫连连,闭上眼眸不敢再看下一刻的血腥场面,可就在她闭眼合眸的同时,却见丈八蛇矛上闪出银光点点,不住晃动,直掠到大汉脸上。而大汉右手上的长刀正在不停颤动,寒光越闪越快,戳破张飞的小腹只是时间问题。
过得片刻,小蛮并没有听到胜利的欢呼和失败的咒骂。小手手掌挡着眼眸,略微留开一条缝隙,只见大汉手中的九耳八环象鼻刀竟然在张飞哥哥手中。而张飞哥哥的兵器丈八蛇矛此刻却在大汉手中!
“他俩究竟是谁赢了?怎么两人拿的都是对方的兵器?”
看着眼前一幕,小蛮心中不由急道。糟糕,张飞哥哥的兵器被夺了。那不是很凶险?万一连他都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可怎么办。
他却不知,张飞的手上没了丈八蛇矛,他拿上大汉的九耳八环象鼻刀却是白拿,毕竟不是自己趁手的兵器,而大汉也一样,与其拿着张飞的武器继续战斗,还不如空手肉搏,可是之前他已和大汉比过拳脚,在斗下去也是难以赢他,只听得大汉笑道:“壮士与我兵器对决不分胜负,而壮士肉身搏斗却是不凡,在下自愧不如,再战也无益处,甘愿认输。”
脱离战圈后,大汉拱手施礼道:“敢问壮士名姓,若不记下世上英雄的姓名,也枉在世上走这一遭!”
张飞一声长笑,道:“俺乃燕人张飞张翼德!敢问壮士乡贯姓名”
那壮士心中一惊,思忖道:“难道此人就是圣长老口中战吕布的张飞张翼德?”心念急转,道:“我乃谯国谯县人,姓许,名褚,字仲康。”随即问出心中疑惑,道:“敢问张壮士可是战吕布的张飞张翼德?”
张飞听他如此问,心中一阵别扭,毕竟他并没有赢下吕布,难以启齿,可此事既被许褚提起,看向受伤刘澜,承认,道:“正是,不想许壮士久居山林,也知得此事。”
许褚见果真就是此人,又瞧向受伤之人,奇道:“那位受伤的壮士难道就是刘澜,刘德然?”
此时才想起要紧事,急忙道:“正是,许壮士,快带俺哥哥去郎中处瞧瞧!”
他人也许圣长老不会救,但刘将军,圣长老未必不救!许褚心中高兴,点头道:“快随我去!”急忙引张飞和小蛮向坞内走去。
两人隅中而来,因张飞和许褚的一场好斗耽误许多时间,此时已然正午,红日当头下,许褚引两人走进坞中,向着坞内最大,最高的建筑走去。
许坞占地极大,偏偏屋舍却占了少数,而各色作坊反而要比屋舍多了许多,仿若市井般,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赌坊,青楼,酒馆,饭店都是应有尽有,也算得上一座小型城镇。
说着,远处便有一队身穿黑铠,拿着黝黑色长刀的巡逻护卫走过来。看到这一队护卫。张飞惊讶的发现,这数十护卫的身材虽然比之许褚和自己都有不如,但他们自然散发出的气势和威压,是自己见过的所有军队的兵丁都无法比拟的,即使是西凉铁骑、并州狼骑甚至是龙骑军。
他们一个个表情冷漠,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前行走,而旁边**和嘈杂的声音并不能吸引他们的眼球,显然他们都是训练有素兼之武艺高强的高手。
他们的表现,即使不提并州狼骑、西凉铁骑和龙骑军这等骑兵,就是和步兵威武的孙坚吴越兵丁相比,他们的气息也更为强大、悍勇。
如果俺能有这样一支部队与麹义交手的话。胜率一定能达到八成,脑海中冒出这一想法的一刻。让他更有些神往地看向远处红墙绿瓦的高大府邸。而更让张飞心中震骇的并不只是这其中一点,因为小村四通八达。像这样的兵丁到处可见,单单眼睛看到便有数百人。
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神态,这么多的高手齐聚这里?而且随便提出一个,就可以和自己最少比斗十多合,二十几合,甚至上百合,如果他们围攻的话,自己绝对活不到明天,而且这还是身旁这个叫许褚的莽大汉不出手的情况下。
许村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偏僻的山村,竟然蓄养了这么多高手,而且这些高手还甘愿去做巡逻兵丁?如果他们愿意去投靠各地太守,刺史的话,绝对可以成为校尉,甚至是将军,可他们又为什么甘愿去做小卒?为什么愿意留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山村之中?
而村中的‘圣长老’到底是用了何种手段才可以让这些高手即便去做小卒也心甘情愿?‘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眼前一切的一切,使张飞迫切的想要见到许坞的真正主人——圣长老!
正在这时。一支巡逻小队发现了许褚,小队长来到许褚面前,拱手施礼的同时态度恭敬,道:“许村长。”
许褚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并没有理他,只是点了点头,正要离开。那人急走两步来到许褚身旁,暗指张飞和小蛮。低声问道:“他们是?”
许褚脸色一黯,瞪了他一眼。那人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出声,斜眼目送着许褚等人离去。
随许褚来到府邸前,小蛮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只见门前两座硕大无比的石雕貔貅像分立左右,威风凛凛。而门匾上并不像其他豪门宅院,上书着什么‘李府’或者‘太守府’之类的标识,而是在金丝楠木的门匾上书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别有洞天”,门前没有护卫,许褚轻轻一推,深红却又发青的大门轰然开启。
“吱~”深红色大门开启,发出摩擦地面的难听声音。
大门分开后几人随着许褚和他的几名护卫走了进去,府邸非常大,亭台楼榭,假山怪石随处可见,只是大门前竟然有五条道路可通,让人不知从那条道走,如同迷宫,使人困惑。
突然,小蛮看到在五条道路的交叉口当中树立着木牌,上面贴着一张如告示一样的彩绘,好奇的上去观赏,只是下一刻却傻了眼,原来这‘别有洞天’里,当真别有洞天,与外面一般,府中也如街边坊市一样,酒庄,赌坊样样俱全,仿若一座小型街市。
通过大门朝北边这条路走则会抵达青楼,南边则是赌坊,西边饭店,东边酒馆,而正中则是‘圣长老’接待客人的厅堂。
小蛮虽然不懂风水,但主人如此安排必定有所深意,但她却更想知道,圣长老在哪居住,毕竟五个方位各有场所,难道在自己府中,也要去‘住店’?
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张飞有了似曾相识之感,这里的一切是那般熟悉,他确信多年之前他一定来过这里,可他却有知道,这许坞他是头一次来,可为何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熟悉?
张飞心中困惑,可在许褚的催促下只能加快脚步随他来到一处独辟而出的院落,整个院落富丽堂皇,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尤其是载满了满架蔷薇惹人注目,坐北朝南乃是一座雕栏的二层木结构房屋,陪同他们前来的几名壮汉并未进屋,在三人在即将进入客厅的一刻告别,显然以他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到这座门匾上写着‘有所名堂’的房舍。
张飞和小蛮随许褚进了屋,房间不算大,两排跪垫前放着埃几,可主座上却摆着胡凳胡桌,很突兀,完全不搭调。
厅中并没有侍女丫鬟侍候,而是由许褚为两人倒上茶水,端上果品,正饮之间,忽见门口处走进一位童颜鹤发,看不出年纪之人。在小蛮眼中,这人约莫有五十来岁,可是看他神态、动作却又哪里像年近花甲的老人,若不是满头鹤发,还只当他二十几岁。
来人的穿着打扮很古怪,有些像胡服,却要比胡服稀松,有些像道袍,却又分做上袍和下衣,张飞见到老头身上怪异服饰的一瞬间,立时想到了什么,而小蛮在看到老人的衣衫的一刻蹙起了眉,他身上所穿衣衫明显是白色,但却变得油光发亮,一眼便可看出一定是很长时间没有洗过。
老者面色苍白,看似步履蹒跚却又昂首阔步,只是瞬息便走入座中,让小蛮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走在主位的路上,‘圣长老’拿手挡住嘴唇不住咳嗽,走一步咳一声,尤其咳嗽的声响异常尖利,让人觉得下一刻他便会停止呼吸。在小蛮眼中,上一刻还在门前的‘圣长老’,下一刻便走到胡椅旁坐下,仿若十几米的道路瞬间在他脚下变短了一般,但不变的仍然是不停咳嗽。因为衣着的关系,‘圣长老’并不像张飞或者是小蛮落座前需要撩起衣袍,只是随意坐下后对许褚道:“拿我的酒来!”说完又不听咳嗽,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好似嗓中卡着东西般。
许褚诺诺连声,忙取酒而来。老者咳嗽,并非自然而是干咳,听在两人耳中,宛若擂鼓敲击,心脏随着咳嗽的节奏而怦怦直跳。
惊奇的一幕在瞬间上演。
酒到,咳止。小蛮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啧啧称奇,他人都是咳嗽时不得饮酒,而这怪老头,却偏偏反之,真是奇怪。
老者原本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因为喝酒的缘故变得红润,不是病态反而是出于自然的红润。而身子不再像之前萎靡而无神,仿若喝了兴奋剂般,精神为之一振。
这一切的发生使小蛮开始怀疑杯中并不是酒,反而是什么灵丹妙药,不然又有什么酒能有如此神效,瞬间就让老者从之前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样瞬息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最重要的是,不再发出可以震颤心灵般的咳嗽声。(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 治伤
小蛮虽然怀疑,却是真真实实清清清楚看到许褚之前倒得是酒,而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这让她自然而然看向刘澜,若是德然哥哥也能喝上一口‘神酒’,会不会立刻就会醒来,还治好毒伤呢?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骤然发现有双凌厉目光看向自己,急忙查探这道目光的来源,却发现是上首端坐的那位猥琐老头,立时低下头,躲避他**裸的眼神。
其实老者并不猥琐可怕,反而很慈祥,尤其是喝完酒后,更像是长辈对着自己心爱孙女发出的慈祥眼神,祥和而宁静,只是在小蛮在看到小蛮模样之后,老头的神色却变了,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之前的慈祥神色更是变得锐利,直到小蛮低下头去,才又转换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双目却再也离不开小蛮的身体了,露出一双任何男人瞥向性感女神通有的,色咪咪的神色,像观赏艺术品般,把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虽然小蛮是男儿装扮,但又怎能瞒得住老者的火眼金睛。眼前一亮,满面火热,但他还是按捺下了心中激动,可在瞥向张飞的一刻,而后者也在一瞬间迈出而出,方才老人那诡异的步伐让他在一瞬间想了起来,这位正是欧冶坚的父亲北机居士,抱拳拱手:“北机居士求您救救俺家主公!”
“你知道我?!”北机居士瞬间好似换成了另外一人,勃然大怒,转向许褚。肯定是他将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出去,厉声训斥道:“好大的胆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既然你是村长。你就必须要知道许村的规矩,是谁许可他们进村的?又是谁擅自带外人前来?而且还领到了我这里!”
老者很气愤,一掌重重的拍在身旁的胡桌上,身为许村的真正掌权者,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威严,威严是不容被侵犯、冒犯的,而规矩更不许被破坏,即使是身为村长的许褚也不行。
许褚面色如土,他清楚老者的真实实力。这让他忽然想起两人来,那两人就是犯了这个忌讳被老者一招毙命,而他们的身份就是前两代的许村村长。
但此次不同,因为张飞和小蛮进村,并非是他徇私,连忙告罪的同时脚下向老者移了几步,对老者低语一番。
老人一怔,来者是刘澜和张飞?凌厉的目光骤然扫到张飞的身上,思索片刻。当即大笑了起来:“对对,你是张飞?我记得你,当年你与德然一同来我府上。”说着却是看向一旁被放置在坐垫上躺着的刘澜,微微皱眉:“那伤者是德然?”
因为中毒已深。刘澜脸色早已乌黑一片,北机居士端详许久才算是认出了刘澜,心下大惊。立时示意张飞抬着刘澜到了一侧卧室,把他放置在床头后。北机居士将刘澜衣衫细心掀开,箭尾已被斩断。可伤口处却一片乌黑,不由皱眉:“德然之伤有两难,其毒一难,近箭疾射二难,箭簇入肉足五寸有余,轻易拔出,就怕伤及性命。”北机居士颇为难道。他万万没有料到德然会受如此重的伤,而伤他之人更如此心狠手辣。
“北机居士,如果连你都不肯施救,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救下我家主公了。”张飞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流着泪哀求道。
“我和刘澜是老交情,万没有不管的道理,可这伤实在难处置。不过他所中之毒倒是能解,可难就难在如何拔出箭头,这才是要命的,不然老夫也不会不去管刘澜。”北机居士说着,可是张飞连连哀求,让他决定大胆一试,看向张飞,道:“我尽量试一试吧。”
首先吩咐张飞点燃了炭盆,并将他的那口杀猪刀放在炭盆内烘烤,烤红后转交到手中,凝神定力,扬起杀猪刀轻轻划破皮肉,随即只见一道光芒闪烁箭头被一点点缓慢取出,每出一寸,北机居士都会望向刘澜一眼,没有丝毫异常,这是中毒及昏迷的原因才使他感觉不到疼痛,祸福相依啊。北机居士感叹一声,直到箭镝彻底拔出,刘澜都没有反应,望着手中被拔出的箭镝北机居士长吁一声,而边上的张飞更是不禁跌坐在地,热泪盈眶。
箭镝虽被取出,可箭洞一时间如泉涌般簌簌直流黑血,张飞疾呼,可北机却示意张飞耐心,静等片刻之后才不疾不徐将自制的黄色药粉撒在伤口上,直到血液重新变成鲜红后才又将止血伤药为他敷上。
彻底将外毒除清后,北机居士又重新为他包扎,昏迷中的刘澜终于有了反应,但仍未苏醒,细心搭他脉搏,确定没有问题后,又在他的小腹、肩胛四周或轻或重的按捺,或毫无反应,或痛入骨髓。痛入骨髓,当然是按到了刘澜肩胛处,如此看来救得还算及时,并没有使他臂膀坏死,而毫无反应处,则是小腹,这说明他外毒已清,但余毒已入骨髓,还需药石医治。
沉吟半晌,有了决断后北机居士走出室外,许褚和小蛮见‘圣长老’出来,后者急忙问道:“德然哥哥怎么样了?”
小蛮脸上写满关切,老者望向小蛮色迷迷的眼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疑惑,甚至是一分好奇,说道:“箭镝已经拔出,而他所中之毒乃是一种叫作“一日眠”的毒物,剧毒无比,可此毒物在世上出现不多,若去到他出,当无复还之理,不过你大可放心,此毒我已为他去了十之**,但毒已入腹,难免会留下病根,我这里有些内服的解毒药,你让他连服十日,便可保无虞。”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交到尾随而出的张飞手中。
蓦地,圣长老眸光却落到小蛮腰侧一方玉佩之上,此玉乃南阳独山玉(张衡在《南都赋》中对此玉有过描述,‘其宝利珍怪。金彩玉璞,随珠夜光。还有一种说法,“完璧归赵”的和氏璧就属于独玉类。)雕琢而成。圣长老早年偶得此玉,雕成一方玉佩赠予一位故人,不想再见此玉,却是佩戴在此女身上,难不成她与那位故人有所瓜葛?
张飞从北机居士手中接过瓷瓶,连声道谢,可就在小蛮打算与他入屋探视刘澜的一刻,北机居士却把小蛮拦了下来:“你先不要进去,跟我来。我有话问你!”并不多说,转身就走,他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眼前的丫头和那位故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蛮哪里会知道玉佩之事,现在心切刘澜,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话啊,可北机居士却心急如火,也不理小蛮苦苦哀求,连张飞的请求也不理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就走,只是瞬间,消失不见。
北机居士抓着小蛮的手腕,却并不敢真的用力。但就是如此小蛮也觉疼痛难当,想要挣扎,却是越来越疼。心中气急,喝道:“快放开我!让我去见见他。有什么事等会儿说不行吗!”
北机居士笑道:“小丫头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既然说救得他。必定救得他,难道你不信吗?我有要事问你,说完后你要去哪我都不会拦你。”
“我要先探望德然哥哥。”小蛮剧烈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挣脱得开北机居士,愤急之下,竟然低头咬他手腕,他回头正好瞧见这一幕,也不阻拦,反而十分猥琐的笑道:“老头我也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想咬就咬!”
小蛮正要咬中,听他言语,一瞧,果然是漆黑无比,不由连连倒退,可刚后退了一步,却又被‘圣长老’拉着向前。
瞧她窘迫模样,圣长老笑道:“放心,只要你回答我几句问话,你很快就能见着你的德然哥哥?”
说完继续拉着她疾走,不久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偏厅中,放开了她的手腕,道:“我虽然放开了你,你也别想趁机逃跑,不然,我先去把刘澜杀了,现在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他算是看出来了,想让小蛮乖乖的,拿刘澜来威胁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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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刘澜终于可以下地了,而此时关羽、阎志等人也都抵达许坞,几人陪着刘澜在许坞内闲逛,不想身后却响起一道粗犷男声:“张壮士你们怎么跑到这了?害得我好找。”刘澜闻声,转身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体型异常雄壮,一脸的络腮胡,最为奇怪的是这一路之上许多路人都恭敬的向他问候道:“村长。”
许褚走过来,同时向那些人挥手示意后,对刘澜、张飞、关羽几人道:“刘将军、关将军、张将军,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
刘澜见别人叫他村长,又见他对自己几人亲切异常,而他因为昏迷并没有见过许褚,所以好奇的问道:“翼德,这位是?”
张飞看着许褚的眸子满是笑容,介绍道:“他是许坞的村长,叫许褚。”
许褚点头笑道:“我这村长只是个虚名,张壮士说笑了,几位又不是不清楚,许坞之长乃是圣长老!”
看着眼前的许褚刘澜一阵晕眩,他就是许褚?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了?尼玛这一箭挨的真是值了,要是我每受一次箭伤就能出现一位三国牛人,老天爷啊,恳请你们千万不要吝啬手中的箭矢,让箭矢来的更猛烈一些吧!刘澜此时有多激动,早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笼络他,再加上有北机那老东西的面子,无论如何也要把许褚收到自己房中,方便日后蹂躏。
可不想许褚在经过一脸尴尬后对张飞眨眨眼,低声道:“张壮士,难道刘将军什么都不知道?”许褚虽然说的低,但偏生被刘澜听到,心中好奇,问道:“知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询问,张飞知道无法继续遮掩,只能将事情始末细说一遍。
刘澜爆跳如雷,呵斥道:“翼德,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你都是遮遮掩掩的!”说完转身就走。
张飞急道:“主公,俺并没有想要瞒着你,俺只是……只是担忧主公您大病初愈,才一直没说。”
“我清楚,翼德你无须自责!”
刘澜又停在了原地,他突然发现并不知道北机在什么地方,不过心中却对北机那老不休大骂不止,老不休啊老不休,怪不得你一直不来见我,原来是把小蛮藏了起来不敢来见我啊,老家伙,你要是动对小蛮一根毫毛,我烧了你许坞!骤然看向许褚,双眸喷火,叱道:“许褚,那老不休在什么地方?”
“刘将军,我带您去吧。”转身的一刻,许褚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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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推门入屋进入圣长老所在的大堂之中,刚一进去,就见身后屋门被许褚关闭,屋外紧随其后的张飞、关羽几人更通俗被他拦下,耳语一番后,张飞跳脚大骂,道:“原来都是你小子耍的鬼。”
许褚陪着笑脸,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将军如此仁义,我又怎会害他?不信张壮士、关将军在此处守候,若刘将军出来时少了一根头发,小弟任凭处置。”
张飞看向关羽,关羽微微点头,在屋外耐心等待。
厅内。
刘澜刚一进屋,见跪座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边悠闲饮着杯中酒,边笑意盈盈看着他这位老相识,招呼道:“德然,我们一别多年,没想到又见面了。”
小蛮不知被他带到了什么去处,刘澜哪有心情和他论交,没好气道:“你把她藏哪了?快把他叫出来!”
北机居士盯着他,一脸疑惑,半晌才似有所悟,道:“你是说那位叫做小蛮的姑娘?”
“对,快让她出来见我!”
“她已经走了。”北机居士笑道:“她要去哪,我留不住,也管不着,再说她是你的什么人?至于这么激动和老夫撕破面片?别忘了老夫可是你的恩人!”说着北机居士放下酒樽,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可刘澜动也不动,抚着短须,颇有深意道:“和老夫连一点往日情谊都不讲?难不成那女子并非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相好?”(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章 虎豹甲
莫非那叫做小蛮的女子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相好?
北机这一番话问直叫刘澜有口难言,不能说是,更不愿说不是。这可不比后世,他这个是字一出口,人家姑娘的清白可就算是毁
了,就这么一霎那的犹豫,北机对着欲言又止的刘澜大笑出声:“既然她不是你的小媳妇,她去了哪里你又何必如此焦急呢?”
“不不不!”刘澜矢口,道:“我承认我对她是有些欢喜的,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可就凭我受伤后他对我的呵心照顾
我就不能对她不管不顾,如果她真的离开了,就请居士告诉我她的去向,如果她是被居士您扣下了,那你就把她叫出来,我这就
带她离开!”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小子还算是有点情谊,不是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北机一直微笑的笑脸消失,取而代之却是一脸的严肃
,道:“你们两个男有情女有意,按道理说我不该拆散你们,可这世上的好事也不能都让你占尽了,这么的吧,你替我办件事,
事成之后我就把我那大侄女原原本本的交给你,如何!”
“北机,我来这可不是和你商量的,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刘澜声色俱厉道。
“喝,几年不见,你小子翅膀是真硬了,别忘了,老夫我可是救了你一条性命,怎么的,不交人你还想毁了许坞不成?告诉你。
老夫就是拼上生家性命,也一定不会叫你把丫头带走。不信咱们就试试!”
刘澜心思急转,这老家伙的身手可不得了。原本想胁迫他放人,可看样子这老不休是软硬不吃啊,不得已只得妥协,道:“说吧
,你打算让我干啥?”
“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而且我那小子伯固还在你身边出仕,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刘澜放软,北机就坡下驴,郎笑一声。
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头我最近听说有本叫‘太平要术’的典藏落在了天中山中,想叫你去帮我取回来瞧瞧,只要
你帮我将此书取回,我不仅让你见我那大侄女,还送你一件宝贝,如何?”
北机之前是紧盯着刘澜的,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却提起酒壶,往酒樽里倒起酒来。而说到太平要术更是低下头,一对眼眸更是不为
人察闪过一丝异彩。
太平要术?刘澜心头一惊,破口而出:“可是张角那本。”
老者心头一紧,微抬头。但见刘澜模样料想他只是听过此书却并不知此书玄妙,强挤一丝笑容,道:“原来你知道此书。既然如
此那我就不细说了,怎么样。同意还是拒绝?”
刘澜沉吟,道:“虽然我不知晓太平要术有何玄妙。但我却知道此书非比寻常,张角之所以成事全赖此物,如果你想叫我去帮你
拿回此书,,首先你要找人带路,我说的可不是官路而是捷径,越快抵达越好,其次在我离开期间你必须把小蛮替我照顾好了,
不然的话不仅是太平要术我连许坞一起都让它变成飞灰,第三,此去天中山,我要许褚来帮我。”
“你放心,实话不瞒你说,小蛮那丫头可是老夫多年挚友的爱女,我又如何能对他不好?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什么?小蛮是……”
“不然你以为老夫今日把你叫来干什么?那妮子看上你了,可脸皮薄又不好开口,这不,老夫就自作主张来问你,如果你小子始
乱终弃,哼哼,老夫就是拼上许坞一族,你这辈子也休想再见到她!”
“原来是这样。”如果是在数月前,刘澜绝对会做北机口中那‘忘恩负义’之人,可这数月来与小蛮朝夕相伴,刘澜是真对她生
出了情愫,只是一直没有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如今北机一出面,自是水到渠成。
北机随即将许褚叫入屋内,道:“许褚,你跟着德然前往早前探好的地方,把那部典藏拿回来给我。”
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这么久,现在终于能出去转转了。许褚大喜,连忙应诺,虽然高兴,但还是心中有所计较,暗下决心一定
要把经书拿回来给圣长老,好让他大大的高兴一回。
许褚挑选而出的五十名村中高手,而刘澜则带了关羽、张飞还有三千龙骑军便拖着已经好转的身子踏上了前往天中山的路途。
按照既定行程他们并没有走汝南官道,不管怎么说那里现在被黄巾占据,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都走着小路,他要以最快
的速度进入天中山。据《禹贡》记载:禹分天下为九州,豫为九州之中,而汝南又为豫州之中,故为天中。由于其地理位置特殊
,周武王在此筑天中山一座,上置土圭,测日影考分数以此为正, 非自然造化之功,而是人工构筑的日咎测影和观察天象的地方
,可就算如此,汝南民间仍有歌谣对其传唱:‘天中山,三尺三,来到天中山,一步可登天。有点夸张,但很传神。“三尺三”
,极言山小;“登天”,也反映了天中山与天地通灵的神秘。的确,天中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山”,它只是一个标志,一个象
征,或者说一种图腾。
汝南有二大绝妙美景,城北的天中山无须再言,而在天中山之南,则有一池,池四周杂草丛生,为鹅鸭栖食之所,名叫称悬瓠池
,后世则叫做鹅鸭池。
而此刻经刘澜便到了此处,临离村时,刘澜换上了许坞村中所打造的铠甲。铠甲样式古朴,漆黑的甲身胸前镶着虎头型图案。好
似中世纪骑士,头盔一直护住脸颊。只露出眼睛,让他暗呼这不就是一直苦苦寻找的重甲吗:“仲康。”
对于今次刘澜指明让他出村陪同,许褚心中充满了感激,此刻仿若鸟儿再次翱翔于天际,尽情欣赏着山野平原美景,骤然听到刘
澜叫他,朗笑着跑了过来,道:“刘将军。”
许褚一袭青蓝色长袍,未披甲。来到他身边,道:“刘将军,过了这悬瓠池向北二三里便是天中山,那里,不仅有山贼还有盘踞
在汝南的黄巾贼寇,我已经吩咐族人小心了,刘将军大可放心。”许褚连珠炮说,在他看来像刘澜这样的名将叫他来一定是因为
马上就要抵达天中山,所以提醒他和族人小心。不过他早已吩咐下去了,绝不会着了山贼黄巾的道。
“那就好。”刘澜叫他来主要的目的还是他们许坞的这套铠甲,问道:“仲康,你门许坞这铠甲是如何得来的?是北机居士打造
的吗?”欧冶坚的冶铁技术多牛叉啊可想而知他老子北机居士那只会更牛。是以刘澜才有此一问。
“刘将军说的不错,像您身上穿的这种铠甲确实是圣长老打造而出,这世上绝对罕见。若放到市面上,这一套铠甲便是百金千金
也难求。不过刘将军若是替圣长老找回了那本典藏。说不得他老人家一高兴就把这套铠甲的图谱送给您了。”许褚脸上透着傲骄
,对圣长老打造出的铠甲有十足的信心。
铠甲的防护能力到底有多强处刘澜还不敢下定论。可这第一眼看上去就会让人觉得异常沉重的铠甲穿到身上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
重量惊人,反而要比平时所穿的鱼鳞铠更加灵便,两相比较,便已知此甲绝非凡品。而如今许褚更是夸下海口,直言这么一套铠
甲竟然价值百金、千金,这如何能不让他惊叹百枚金饼、千枚金饼那是什么概念,在汉代那可足够一家三口人一代,甚至是数代
不愁吃不愁喝,安稳生活的费用,而就他现在穿的这么一套还是可以量产的铠甲价格居然如此离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是
材料神奇,要么就是这北机黑了心,人工费用要的多,可是想想,人家这么一套铠甲确实有奇货可居的资本,如果真流传到市井
之中,百金、千金只怕也供不应求:“铠甲如此昂贵,不知它可有称呼?还有你刚才说只要照着图录炼制就成,也就是说此甲能
够量产,对吧?”刘澜连珠炮似的将心中疑惑问出。
许褚有些自得的说道:“此甲名叫虎豹甲,虽说乃圣长老所创,但他却将此甲锻造之法制成了图录,如果有此图录在手,便可按
图索骥炼制而成。”
虎豹甲?怪不得,毕竟是大汉朝,受制于工艺,此甲说白了就是鱼鳞甲的改良版,但因其图纹为黑白色,胸前又有虎头状,故而
北机才会以‘虎豹’二字为此甲命名,但这却让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另一个时空中曹操有一支非常勇猛的重甲骑兵,而这
支骑兵则叫做‘虎豹骑’,虽然他对虎豹骑知之甚少,并不清楚这支骑兵的制式武器、装备是什么配置,又是何时出现在历史舞
台,可既然许褚说这铠甲的名字是北机居士所赐‘虎豹’一名,而这就不得不让他联想到虎豹骑就是因为有了这身铠甲才得名。
虽然这只是假设,具体内情并不清楚,但若是真的,那曹操就一定见过这老头,不仅获得了虎豹甲更从他手中招揽到了许褚,可
是像他这么牛叉人物为何没有留名青史呢?刘澜还真有些好奇了。
但相比于这些,刘澜现在最要紧的还是从天中山带着太平要术回来,到时再想办法从北机手中搞到虎豹甲的图谱,当然那虎头什
么的必须去掉,换成龙头,如此一来,龙骑军就变成了重骑兵,加上辽东轻骑兵的配合,那时再去纵横沙场,又何惧先登死士?
当即刘澜吩咐队伍休息,并没有一鼓作气直达天中山,原因是之前许褚提醒了他,虽然他带着三千龙骑军,那些所谓的强盗肯定
不敢露面,可这里毕竟有黄巾军盘踞,那何曼不就是例子,何况要拿太平要术回去,肯定是要从黄巾贼手中抢,那就决不能盲目
,立时将关羽叫来让他安排部队驻扎,同时派其去抓些野味回来。
张飞去的安排驻扎,关羽则带着数十人前去打猎,悬瓠池野味不少,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山鸡野兔,甚至还打到一只鹿,回返
之间,忽然见到路旁树下正有一名魁梧大汉,正不住敲击着地面,关羽提醒众人小心后当先从他身旁骑马缓缓而过。
仍在敲击地面的汉子抬头看向关羽,高声道:“朋友是从哪里来,又欲往何处去?”
听到身后怪异之人喊话,关羽勒马不前,回头看来,只见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黑脸长身,满脸卷胡子,形容古怪,却又双目有
神,腰间两柄铁锤,此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但双手却依旧没有停歇!多了三分谨慎,丹凤眼微眯之际,说道:“你打这些蚂蚁
作甚?”
黑脸汉子依旧伸出拳头用力砸地面,地面立时便凹进一块,只是蚂蚁却没事;再用力一砸,蚂蚁还是无事,听关羽询问,抬头说
道:“我想打死这些蚂蚁,可是不管如何使力,偏偏一只也杀不死!”
瞧着眼前怪异的汉子,关羽笑容诡异,翻身下马,来到黑脸汉子身旁:道:“如此又怎能杀死,看我的。”
黑脸汉子的看向走来的关羽,对他咧嘴一笑,随后就见他蹲下伸出食指,轻轻一揉,蚂蚁瞬间便死了好几只。”
看着眼前一幕黑脸汉子心中冷笑不已,不想却听关羽对他说道:“虽然你有很大的勇气和力量,但还是要懂得如何运用智慧和谋
略,只有如此才能做大事、成大器。”
蓦地一声口哨声响起,黑脸汉子双目徒然冷厉起来,轻轻地从腰间拔出铁锤,向关羽砸来的同时,冷哼一声:“怪只怪你自作聪
明,怨不得他人!”双锤向关羽迎头砸来。
这大汉在这荒郊野岭捻蚂蚁能没问题,关羽能不提防?而且方才通过观察关羽发现此人力大如牛,绝对是习武之人,之所以靠近
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当然,如果此人当真只是憨直呆傻之人,那关羽也不介意将他招到麾下,可他最终还是露出
了獠牙,早有防备的关羽见他双锤砸下,立时提起放在一边的偃月刀硬挡下他砸来的一锤,手臂一阵发麻,虎口欲裂,一早就知
晓此人力大如牛,可万万没想到他却与翼德一般竟也是天生神力。(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 周仓
黑脸汉子偷袭不成反被关羽压制,心中惴惴,可瞧见自家弟兄们围了过来,没有了后顾之忧双锤立时舞得虎虎生风,与关羽站在一处,其大开大阖的攻势一时间让关羽都不得不安赞一声其人锤法精妙绝伦。
两人刀锤相交,黑脸汉子挥动铁锤仍旧是身轻如燕,像团黑风般四面八方飞旋,一时间竟扭转了劣势, 关羽怎能想到在这悍匪群中亦有如此高手,运起青龙刀法,只守不攻,不想还是被他锤风将护须的髯夹砸落。
黑脸汉子本欲趁势追击,可不想关羽髯夹坠地的一刻他却匆忙收锤,下一刻忽地一声惊呼,跪倒在地,倒头拜道:“阁下可是关将军?
武艺高强,又一语道破自家出处,关羽适时收刀,眯眼问他:“你何以识得关某。”
“小子周仓,当年在蓟县时多亏刘将军搭救,那是便有幸拜识尊颜;只恨那时未随刘将军前往卢龙,才又**为贼,今日幸得拜见,愿将军不弃,收为步卒,早晚执鞭随镫,死亦甘心!”
四周喽啰大多都是当年被刘澜在蓟县搭救下来的黄巾贼人,此时听说刘将军的部曲,一同拜倒,恳请关羽收作步卒。
“原来你们是当年蓟县黄巾。”关羽微微额首,此人武艺甚高,气势不俗,若得他相助却也是如虎添翼,不过此事还需主公点头,遂说道:“你且随我去见主公,若留你,便随我而去。若何?”
周仓大急,匆忙再拜:“仓乃一莽之夫。**为盗;今遇将军,如重见天日。若刘将军不肯收入帐下,仓岂非又要继续为盗,如今不奢入刘将军帐下只愿跟随关将军,愿鞍前马后,只死而已!”
“既如此你便和我回去面见主公吧。”
一行返回去见刘澜,当关羽将身旁这位板肋虬髯,形容甚伟的男子是周仓,并投在关羽麾下为私曲时刘澜怔住了,尤其当周仓激动的说他是当年蓟县黄巾幸存者后刘澜更是目瞪口呆。数年前他居然错过了一向推崇备至的‘武烈候’,错过了这么一位忠心耿耿的汉子?
太可惜了,不过周仓既然出现,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所以他是否成为关羽私曲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刘澜点头了,周仓心中一块大石也算是彻底落下,就在这时,突然就听刘澜道:“元福(周仓字)。你可知太平要术的下落吗?”
“不知,但末将却知道一人肯定知道太平要术的下落。”
“何人?”
“裴元绍。”
周仓自告奋勇,但刘澜还是决议同他一道前往,这小小一座天中山居然有两位占山为王的。如今收了一位,第二位怎能错过?而且长久以来司马一直有走到哪就将地图作到哪的习惯,虽然如今都是张飞执笔。可既然到了汝南地界,这天中山说什么也得标注
数个时辰后众人抵达天中山。因为是人工修建,天中山并不高。也不陡,可山岭间古木松柏较多,极易隐蔽,却也是一处占山为王的好所在,随着周仓顺着小路羊肠而上,直到众人来到寨门前也没有碰到明哨或者是暗哨。
而更加奇怪的是寨门前竟然没有任何守卫,好似眼前是猪哥摆出的空城一般,就等众人入瓮。
虽然刘澜不是司马懿,但还是挥手喊停了众人,不管眼前黄巾营寨是座空营还是摆出的空城计,有周仓在,刘澜都不打算去冒险。
周仓越众而出,对着四周空地大喝一声:“裴元绍,出来。”
躲在四周的裴元绍一听到风声便打算带着人撤离天中山,就他这几百人的小山寨,哪值当朝廷派如此大军讨伐啊,还他娘来的都是骑兵,这不就是杀鸡用牛刀嘛,所以他一早就认定这些人只是途径此地,误打误撞跑到了他的山寨,既然如此那他就暂避锋芒,等这些官兵人走了再回来继续做他的山大王,不曾想,他带着人马撤出山寨暗藏密林之中就等着这些官兵入寨后撤离了偏生这些官兵却在寨门前停下,甚至还有人直呼他的名字,立时惊恐万状,娘的,真是流年不利啊,感情这伙官兵还真是奔老子来的啊,奈奈的,离此几里的汝南城早他娘的被黄巾占了也不见你们去讨伐,老子这几百人怎么就碍了你们的眼了,气愤得不行,柿子就捡软的捏啊。
裴元绍啐了一口,心中愤愤,既然你们要赶尽杀绝,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汝南黄巾那些老朋友可是招呼他好久前去入伙,完成大贤良师未尽的功业,可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投汝南黄巾的一刻,却又听那人喊道:“裴元绍,我是周仓啊,还不出来见恩公?”
“周仓?”密林之中的裴元绍猛盯着喊话人看了几眼,才彻底确定道:“周仓怎么是你?”还有你刚才说恩公……
马脸短须的裴元绍陡然看到周仓一旁的刘澜立时迎了上来,在刘澜面前站定后取出一张画像,其上却乃是一副刘澜立像,仔细端详,方才确定眼前乃是刘澜其人,一拜而倒,道:“小人姓裴,名元绍,自当年被刘将军救下后归乡,可官府仍就通缉,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啸聚山林,权于此处藏伏,不想今日有遇恩公!”
他料周仓定是投在了恩公帐下,当年离开之后便后悔不及,如今得此良机如何能再错过,立时求刘澜收入帐下,刘澜来此,本就是收他入帐中,他既提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随即一同入寨,裴元绍一番款待,夜食中,刘澜又问起了太平要术之事,可不想裴元绍知道是知道不过太平要术却并不在他手中而是在在嵖岈山。
说到嵖岈山,裴元绍一脸紧张,劝刘澜最好不要去。原来嵖岈山乃是汝南黄巾余部的巢穴,虽然人多势众。可想夺走太平要术,却绝非易事。
可刘澜有必须要找到太平要术的原因。并不放弃,暂留裴元绍在山寨看守寨中财货,刘澜等人则再次向着嵖岈山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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嵖岈山系伏牛山东缘余脉,又名玲珑山、石猴仙山,山势嵯峨,怪石林立。南山、北山、花果山、六峰山砥足而立,秀蜜湖、琵琶湖、百花湖、天磨湖点缀其间,构成了一幅奇特秀丽的风光画卷。行走在如此美妙动人的山岭间,心情自然是舒适异常。
这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影,虽然此处山景美妙,但想来此时正是三国祸乱将起之时,又能有几人有闲情雅致来欣赏山中美景。
数日后……
一行人由周仓指引,行走在古木参差和萦绕而过的河流小溪间。
可此时众人却又犯了难,虽然周仓之前来过,但此时再来,却迷了路,说什么也找不到巢穴所在。
“主公。我们好像又转回来了。”
关羽看了眼身旁古木,虽然似曾相识,但山中古木奇多,也不能太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它之旁,有一片雾。也可以说,这颗似曾相识的古木旁。是一片雾林。
“山中古木众多,是否转了回来。也未可知。”
刘澜看向关羽,道:“云长,还是做个标记吧。”
关羽在树干上划了条深深的痕迹,方便确认,一行人继续沿着山路前行,这一转又是数个时辰:“主公,你看。”
刘澜顺着关羽所指,看向不远处一株古树,只见树身上正是之前关羽用青龙刀留下的痕迹:“又回来了,看来我们是真迷路了。”
虽然生前并没有来过嵖岈山,但回到古代,来到这里,却遇到了这等离奇事,心中难免怀疑。虽然并不相信张角得到太平要术后可以撒豆成兵,点石成金,但此时却不得不去想,难道世间真有这等仙术?如果是真的,那么会不会是现在这位获得太平要术的主人,不想见自己,所以才会有此离奇一幕?
“主公,你看!”
张飞的声音打断了刘澜臆测,顺着张飞所指看向不远处密林之中,竟然有人远远的看着他们一行。
刘澜眨了眨眼,再次确定不是眼花后,道:“翼德,带他回来问问。”
“诺。”张飞夹动坐下乌骓马,四蹄迈动,向雾林前那人策马而去。
远处的男子一直站在密林前看着他们,看样子四十多岁,一身粗布麻服,可头上却戴着逍遥巾,手中拿着锄头,哪有半点农夫的样子,而且这世上的农夫他也见多了,往往见到张飞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那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而那人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拿着马鞭指着远处那人的刘澜对身边关羽低声道:“此人非比寻常,让龙骑军戒备。”
“诺。”关羽吩咐下去,而那边的张飞则骑着马,一阵风驰电掣已逼近了那人,就在这时,那农夫却骤然转身跑。
“那汉子,你等一等,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该如何才能进入嵖岈山的深处。”张飞的喊声宛如惊雷,只是中年人仿若未闻一般,一刻也不停留,翻身便跑进了雾林之中。
脾气火爆的张飞无名火顿起,紧跟着中年追进了迷雾中,待远处刘澜几人反应过来早已不见了人影,个个担心,忽然发觉中年人的速度竟然比骑着乌骓马的张飞还要快些,只是眨眼功夫就将张飞甩在身后,担忧的刘澜在后方大叫:“翼德,不可在追。”只是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应。
情急之间刘澜只得追进迷雾之中,毕竟迷雾里一切都是未知,万一张飞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可以及时援助, 只是当一行人追进了迷雾之后,刘澜又怔住了,之前还在他身旁的关羽、许褚乃至于龙骑军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这一变故,让他心中慌乱了起来,谁知道这雾林中会出现什么,可事到如今,刘澜哪有后退的道理,掣出屠龙刀,向着迷雾前方行去。
照这样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也不知在迷雾中走了多久,越走越觉不对,心中暗骂一声晦气,蓦地,刘澜发现目光所及之处正有一道光点刺激着自己的眼球,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阳光,阳光既然能投射进来这雾林之中,那里一定是出口,立时向着光点方向跑去,这一跑,又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
直到刘澜面前豁然开朗,倒身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阳光洒落大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从该死的迷雾中出来了!
目光朝四周扫了扫,这是一片开阔带,仿若自己在电视中见到的非洲草原一般,到处是鸟语花香,只是缺少了斑马,羚羊等动物,让他心中不由想道:“还好自己不是在迷雾中跑到了非洲,不然那乐子可就大了!”
刘澜掏出响箭射飞,很快,许褚、周仓甚至是龙骑军都循声而来,有的已经走出了雾林,有的则是在响箭的指引下走出雾林,一个个劫后余生的样子,见到刘澜后立时瘫倒在地,累趴下了。
可是都走出了雾林,可关羽、张飞还有周仓三人却不见了踪影,没让龙骑军们过多休息,立即吩咐下去留一部分人在此继续等候,其余人则各奔东西寻找,只要发现二人踪迹,立时以响箭为号。
独自寻找的刘澜找到了一条并不是很清晰的道路,世上本无路,人走的多了,自然就有了路,既然在这茫茫草原中会出现一条不是十分明显的道路,那么顺着它走,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一路走来,四周随处可见鸟语花香,刘澜又能了解多少?就是身旁兰花的芬香,他又如何能辨别得出,虽然心急三人,但他还是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吸引,虽不知花,不懂花,但对美好事物的爱美之心,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观看,当然并不会驻足,最多只是发些感叹!
感叹人常拿美人来比花,又拿花来衬托美人的姿容。
产娇花嫩蕊以代美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 黄巾
刘澜穿行在如画的世界中,偶然一瞥,从林木缝隙看去的目光骤然一停,身体更在瞬间卧倒,拔开树荫,仔细一瞧,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前方,在鸟语花香的平原上有一汪清泉,湖岸边,垂柳依依,湖水内清澈碧绿,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清风一吹,水浪层层。而在层层水浪之中正有一位年轻的妙龄女子裸露着裸露着如凝脂般光滑柔嫩,没有丝毫瑕的脊背,看来几乎就像半透明的羊脂白玉。在水中嬉戏,十指尖尖,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手轻轻捧起一汪春水,看着水珠从指缝间一点一滴落下,滴入湖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早已被水淋湿的发丝贴着如雪的香肩直入湖面,虽然是背对着刘澜,但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仍让他浮想联联,气息粗重,最爱女王黑长直啊。
感叹之际,只见美丽女子纤手轻轻的将发丝别到耳后,优雅转身,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依然能够清楚地看见被泉水裹住半面坟起的娇*乳,虽未一览全貌,但却同样惊人。
刘澜在这世上所见到的美女多是小蛮蔡琰这等天子角色,对女性有着天然免疫,但此时随着‘水中仙子’转身,犹抱琵琶的她顿时让刘澜下身血气上涌,心中更升起了犯罪的冲动,这么多年来,这是刘澜头一次有如此冲动,就算是面对着小蛮和蔡琰,他亦保持着清醒。
灵台尚保持的一份清明让他狠狠掐了大腿一把,浑身一个激灵,兽欲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刘澜浑身早已被冷汗侵透。仿若在水中戏水之人并非是那貌美少女而是刘澜一般,不对劲。这女子不对劲。
刘澜察觉到了怪异,刚才他的心智好似受到了牵引一般,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刚才他应当是中了媚术,直到此刻刘澜才发现在湖水边有着数十名双手紧握还手刀的女护卫,而在方才,湖水旁却只有少女一人。
呼,还好克制住了,不然小命可就不保了。就在刘澜庆幸之际。湖中美丽少女却要出浴,只见她轻盈般走出水面,还未看到她的躯体,一袭白色纱衣却不知从何而来,转瞬之间,就将她如白玉雕琢而成的冰肌莹彻的躯体遮住,随即步履轻盈走上岸来,直到此刻,刘澜才算是彻底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与方才中了媚术时所看到的样貌有些区别,但并不大,之前是花了红妆,而如今少女却未施粉黛可颜色却如朝霞映雪。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风情,妩媚而妖娆的眸子中。透着别样魅惑,使人欲罢不能。当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如果说蔡琰的美。是温柔可人,惹人怜爱的美,使人疼惜,想将她握在手心,捧在怀中;小蛮的美,是活泼可爱,婉顺性感的美,不舍远离,使人想要永远陪在身旁。那眼前女子的美则是清艳多姿却又千娇百媚的美,勾人心魄,使人欲罢不能。
三女各个不同,却皆是祸国殃民的俊俏模样,俗世之中所谓的狐媚子便是她这样子,所以这妖娆妩媚的女人他可不敢招惹,匆匆后退,准备离去,可刚移动一步,远处突然响起数声朗笑。
“哈哈,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小姐,倒叫我等省却了前往山寨寻你的路程!”循声看去,远方走出的两人,当先一人白面无须,面容生的极为俊美,头顶裹着黄巾,略靠后之人则是一脸的络腮胡,三角眼,头戴黄色冕帽,虽然并无珠帘,但依旧让他瞠目结舌,这黄巾贼的胆子也真大,天子冕冠也敢戴!不过想想他乃黄巾党徒心下也就释然了。
“黄邵、何仪?竟然是你们?”
两人的出现,使身穿白色纱衣的妩媚少女俏脸变得凝重起来,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再也离不开两人,只是眼中却并非是似水的柔情,而是欲要择人而噬的怒火,而守在他身边的女侍卫们神经更是紧绷起来,如要保护幼崽的母狮,一个个护在妙龄女子身前,提防着朝他们走来的两人。两人出现不久,身后陆续走出了上百人的黄巾贼,大多衣衫褴褛,但却都裹着黄巾。
“没想到你果真在此处……” 仗着人多势众的两人大摇大摆来到列成阵势的数十名女护卫身前停下道。
面容白净的何仪朝妩媚女子略一拱手,道:“之前见提刀男子向这边走来,出于警惕派人跟着,可不想却跟丢了……神情为之一振,郎笑道:可没有想到却在此处发现了你!”
“黄邵、何仪?”
听到妩媚女子唤出两人的名字后,刘澜再次看向为首的两人,没想到在嵖岈山苦寻数日的黄巾贼竟会在这里出现,立时掏出一支响箭,但并没有放飞,他还需观察情况,他要搞清楚这两拨人出现在此的目的,当然如果能浑水摸鱼那就更好不过了。
当即更加小心地隐藏身形,只露出一对眼球,仔细观察。
无美女子看着走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纤手在腰间轻轻一摸的同时走到护卫一侧,如变脸一般,狠厉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变得犹如之前一般动人妩媚,媚笑道:“今天吹得是什么风?竟然将黄头领、何头领给吹来了?难不成两位头领是奉了刘头领、龚头领的命令来探望小妹不成?”
“哈哈,好厉害的丫头,不要以为将刘头领,龚头领抬出来便会无事,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兄弟俩来此,就是奉他二人之命,不然我们兄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得罪姑娘您。”白面无须的何仪笑吟吟的望着远处的美貌女子道。
何仪看似很有‘绅士风度’,不过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阴险狡诈的伪君子,拿腔做势拱手。道:“姑娘,我兄弟鲁莽了些。你可千万别介意,不过今日可真怪不着我们兄弟二人。怪只怪你以为靠这些迷雾就能奈何我等,还大胆走出了山寨,如果你留在寨中,我们拿你未必有办法,可偏偏偏偏让吾等在此遇见了你,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天助我也呢?!”
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平安穿过迷雾!
大意了啊,心中担忧的妩媚少女看着何仪一脸得意之情银牙都快咬碎了银牙。
他现在算是听出来了,这些黄巾贼应该并不是嵖岈山的黄巾贼而是汝南黄巾贼,而这妩媚女子才是这嵖岈山的主人。只是她又是谁?而她手中又有什么样的东西会让汝南黄巾的两位头目亲自前来?
难道是……想到此处,刘澜心中肯定无疑,现在除了‘太平要术’外又有什么能够将两名黄巾头领吸引而来,只是让他大感好奇的是,不是说太平要术在汝南黄巾贼手中么,怎么又会到了这妩媚女子的 手中?
看来这小丫头不简单啊……
心念疾闪之间双眸从妩媚女子的身上移走,再次看向黄邵、何仪,同时在心中寻思着等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时再发难从而获得太平要术!打定主意的刘澜骤然听妩媚女子开口,道:“原来是他二人让你们来的!”一双漆黑如墨的明眸一转。掩齿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两位头领不妨让刘头领亲自前来,到时小妹定当亲自奉上。”妩媚女子虽然如此说,但整个人如同跌落在了万丈崖底。没想到会是刘辟他自己想要。亏他当初还百般保证,不想也是个小人!
“那到不必了……”
“还多说什么,照我说直接擒了便是。到时她不交也得交,何必再和他说这些废话!”一旁的黄邵没好气的说完后更是对何仪附耳低声。道:“若拖得久了,被刘辟他们知道的话……”
闻言。何仪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姑娘也莫怪咱们兄弟不留情面了,动手吧。”话音落下,就见黄邵轻轻一挥手臂,身后黄巾兵便一窝蜂杀向了守护在妩媚女子身前的女护卫。
“姑娘,你先走,只要回到寨中,定可无虞。”女侍卫队长中年妇人对着妩媚女子急声说道,可不想她却坚定摇头,咬着嘴唇,微蹙着眉,道:“我不走,即使回到山寨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逃不出他们的魔爪。”
话虽说的坚定,但心中却极为不甘,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暗下决心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就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他们得到那东西!
想到死,妩媚女子极力控制着情绪,低下臻首掩饰落下的泪珠。父亲,您若在天有灵,就好好看看这些和您一起为了理想而战斗的人吧,此时竟然利欲熏心至此,便如师傅当日所言,早知如此,当初不妨借他!”想道此处,却又觉对不起父亲,眼泪簌簌落下。孩儿不孝,未能保管好您的遗物!若真到万劫不复之时,孩儿和此书定一同下去陪您!”
望着远处的战斗,虽然呈一边倒之势,但这些女侍卫却个个身手了得,皆是以一敌二、敌三且不处下风,让一旁观看的刘澜冷汗直流,心中惴惴,方才中了媚术还好没有冲下去,不然光是这帮小女子,就够喝一壶的,保不齐就交代到这里了!
“哈哈,当真难缠,看来某不出手是不行了”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同时加入了战团,片刻后,刘澜看向喊话之人,正是一脸络腮胡的黄邵。后者加入战团,立即扭转了形势,他此刻只对与己方僵持不下的女护卫下手,所到之处,借着人多的优势,当真是所向披靡,无人可当。
“卑鄙……妩媚女子的侍卫队长见他来回冲杀,皆是趁己方不备,施以雷霆一击,啐骂一声,出手拦住黄邵战在一团。
护卫头领腾挪躲闪数次,便已和黄邵碰面,一举长剑就向黄邵胸口刺去,听到风声响处,后者急忙斜刺里跃倒的同时架起环首刀刀格挡。
女护卫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手下功夫却着实了得,长剑被阻,后退两步的同时借力前冲,趁黄邵尚未起身之时,剑尖便向他腕上撩去。
黄邵连忙在地上一滚,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手腕一沉,还手刀一抖,便挡住了刺来的一剑,同时左掌击出,击向对方胸前。
虽然刺出的一剑被挡,但侍卫头领反应极快,左臂急忙横格,破掉了黄邵击来的一掌。
这一番比斗,直斗了个不分胜负。但在黄邵心中,却是吃惊不已。
虽然己方人多势众,但除了他与何仪两人外皆是些平庸之辈,与四周这些女护卫交手都是数人斗一人,可就算如此仍难分出胜负,若不是他亲自出手,也不知会是如何局面。而眼前这女护卫头领身手更是了得,若继续纠缠下去,谁生谁负那可说不准,到时就算取胜,可若时间拖得太久被刘辟发现,到时再想得到那东西只怕是千难万难。想到此处,黄邵立时朝远方一直未曾出手的何仪高喊一声:“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直冷眼旁观的何仪自然看出黄邵被那女头领缠住,分身乏术,此时听他呼救,心中冷笑一声的同时一挺长枪,杀入战团,只是他的脚步却没有任何迟疑,更没有去管黄邵的死活,从一早他的目的就是妩媚女子。
向妩媚女子杀来的何仪一路砍翻几名前来阻拦的女侍卫后便觉眼前豁然开朗,而此刻眼前哪还有什么女护卫,就只有妩媚女子慌乱的模样,他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此时他胜券在握,立时安下心来道:“小姐,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将那东西交出来吧,让我杀像你这样美丽的女人,我真的很难下得去手!”
“那你就不要来欺负奴家嘛!”妩媚女子的声音温柔且充满诱惑,尤其是说话时那让人蠢蠢欲动的娇憨形态,让在一旁偷看的刘澜立时又觉得有股邪火在胸腹中蠢蠢欲动起来,欲火焚身,好在已经经历过一次,很快便拧着大腿恢复了清明,不过还是在心中暗叹一声,尼玛要是在床榻间来上这么一句,别说是他刘澜把持不住,就是他柳下惠来了也把持不住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黄邵
“小姐,这个当然可以,只要你将那东西乖乖交出来,使我二人好向刘头领交差,我何仪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会放你一马,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心中蠢蠢欲动,高声道。如此极品,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到时定要好好疼惜你一番。
妩媚女子噗哧一笑,当真是颠倒众生,含娇细语道:“那小妹便信你一回,不过,想要那东西,你不亲自来取!难不成还要奴家给你送去?”
“好好好,小姐,我这就来取!”看着眼前女子姣丽蛊媚的模样,又听她让自己去取,当真是撩人心怀,哪还作他想,一收长枪,边走边道。她虽是天公将军的女儿,可他死了多少年了,若今日能将他的女儿收做禁脔……这淫秽念头只在心中这么一生,便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想到日后此女在身下婉转承欢,立时**地大笑起来。
这般神态,妩媚女子又怎能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心中啐骂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想获得先父的天书,今日就让你命丧黄泉!
何仪放下戒心,走了过去,远方冷眼观瞧的刘澜暗道一声此人性命不保,为何得此结论,自然是因为倚天记里所说的那般,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只是妩媚女子身穿白色纱衣,全身一览无遗,很好奇她将何仪骗到身边又该如何杀他。难不成眼前的妩媚女子本身就是高手?心中好奇,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位妩媚的少女,想瞧瞧她要如何结果了这位色胆包天的何仪。
变故陡然发生。没人看清何仪是怎么被杀死的,黄巾众人目光欣羡的看着何仪走到妩媚女子身旁的刹那。他便倒地不起了。神色瞬间由欣羡变成惊愕,甚至是震撼和呆滞。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答案只有少数几人知道,而在一旁始终关注着妩媚女子的刘澜在第一时间察到了其中的蹊跷,那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子,手臂处竟藏有一架小巧的白色手弩。
虽然瞧不出是何木料制作,但白色弩机配上妩媚女子身上所披纱衣,若不仔细去瞧,还真不会发现装在手臂内侧的机关,是以大意的许仪才会阴沟翻船。被眼前女子取了性命。
解决了一个何仪,照刘澜想来正是她大杀四方的开始,但妩媚女子并没有继续使用弩机杀人,对此刘澜当然清楚这是什么原因,因为弩机内只有一支弩箭,别忘了他帐下矿山军就使用着手弩,不过却都会随身携带箭囊,方便装填,但眼前的女子却并没有多余准备。
场中依旧一片僵持之势。但随着时间推移,女子体力弱的劣势体现了出来,她们可以一鼓作气消灭掉大多数敌人,可一旦被拖住。尤其被拖到后期,她们都将毙命,所以看似僵持的局面。却变成了催命的灵符,如今只需要一根稻草。就会将骆驼压倒。
场中形式瞬间变换,因一名女护卫在四名黄巾卒包夹下身亡。而结果掉这名女护卫的四人,又立时加入了其他战团去协助其余同伴。黄巾优势越来越大,女护卫瞬间便只剩下三人,见到如此场景的刘澜立时出手,怜香惜玉?当然不是,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太平要术’,响箭瞬间放飞,就在黄巾贼为之一愣之际,决然冲出的刘澜已向妩媚女子冲去。
斜刺里杀出的刘澜提着屠龙刀向妩媚女子冲去,立时使黄巾贼心下大急,黄邵一边指挥人手去拦下刘澜一边急声喊道:“你们速速将小姐擒住!”正所谓擒贼先贼王,他之前没有如此下令,是因为胜券在握,可如今横生变故,就顾忌不了那么许多了,只是他现在再派人去抓妩媚女子为时已晚了。
刘澜一路杀倒四五人,眼见就要靠近妩媚女子,不想侧翼却又杀来一名黄巾贼,来不及他想,刷刷两刀向那人劈去。黄巾贼提着环首刀连忙抵挡,但就是一挡之下,却是冷汗直流,暗叹一声碰到了高手。瞬间,脸色一变,只觉手臂先是一麻,又是一痛,正要退开,不想刘澜反手又挥出一刀,瞬间从他喉咙抹过。
一路而来刘澜所遇黄巾不过都是些喽啰,谁人能阻拦他一部,不仅是妩媚女子心中暗赞一声厉害,便是黄邵都被刘澜这一番好杀唬的肉跳心惊,连问:“这位兄弟是哪里来的高手,为何从未见过?”山寨内的那些头目将领他都认得,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他又是一人,黄邵自然想让他知难而退。
刘澜来到妩媚女子前将她护在了身后,眼中闪过万般色彩的后者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只觉得他高大而伟岸,看着看着,眼神都散了,哪还能再听得清他和黄邵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心如小鹿般乱撞,脑海中一片空白的妩媚少女只觉皓腕被他一拉,立时一声惊叫过后,却听眼前男子十分无耻的说道:“嗨,感情是你我都看上这小妮子了,也算咱俩投缘,咱们兄弟不打不相识,你放心,我不是吝啬之人,这么的吧,我把她让给你了,就当做你我兄弟不打不相识!”
妩媚女子娇躯剧烈颤抖,剧烈挣扎起来,可他毕竟只是个小女子,如何能挣脱刘澜箍在她手腕间的手掌,而黄邵万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好说话,看着被他拉到身前的那道倩影,眼中满是**之色,这才几年不见啊,小姐便出落成如此天仙一般的美人,像这等绝色,哪是汝南城那些有庸脂俗粉可比,玲珑的曲线滚圆挺翘,尤其是胸前那沉甸甸的两坨,走路都要费劲吧,若当真能连她的人还有那本典籍一同带回汝南城中,想到这,别说刘澜只是杀了他几个兄弟。就算杀了他爹娘那也会一笑泯恩仇。
黄邵得意忘形的一幕让刘澜心中冷笑,他如此说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没想到这傻小子还真上当了,不过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部队眼前丽人着迷呢。不过有一点刘澜还是佩服他的,相比他那已经死去的何仪,黄邵明显要更警惕,刘澜自言自语,道:“就让你多活了一段时间吧。”
黄邵便是竖起耳朵也不可能听清刘澜嘀咕些什么,可以为入虎口的少女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听到了另一句:“别动了,我糊弄他们呢。”
少女怔了怔。可仍在挣扎,落在刘澜手中与落在黄邵手中没有不同。
“既然兄台割爱,那就带他过来吧。”
“让我过去?你们那么多人我可不敢,你若想带走他,派个人来便是了。”
那黄邵左右看了看,都往后躲,不说有何仪前车,便是刘澜刚才那身手,若过去了他骤然发难那小命可不就没了。一个个抬头望天空,躲避着黄邵看来的眼神,一时间的剑拔弩张便变了个味,刘澜翻了个白眼:“没人来?看来是这位兄弟割爱了。即如此,那我便受了,再会!”
刘澜说话十分大声。黄邵听闻清楚,尤其听他说再会。收起的兵刃长剑立时出鞘,寒声。道:“哪里走!”
“走?”刘澜始终在原地一动不动,微笑道:“我可没说要走,我是让诸位离开,再会!”
“若我们不走呢!!!”
“脚在你们退上,这我可管不着,不过你们既然不打算离开,那我只好走了。”
“今日你哪都去不了。” 黄邵彻底明白了,他被眼前人涮了。
“那可不一定,想留下我就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刘澜扫了眼黄巾众人,微微摇头:“我看悬,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一试,便知!”
一直按捺着心头怒火的黄邵彻底暴怒了,他原本不想撕破脸皮的,可既然刘澜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阴沉道:“我可是提醒过你,既然你找死,我现在就让你身首异处!”
刘澜骤然松开了妩媚女子:“拖不下去了,你现在就跑吧,有多远跑多远,等下他们追来我会挡着他们!”
“你……”女子溜一眼刘澜,心中五味杂陈,方才错怪他了,看着他手腕处那道深深咬痕,两颊羞红,忙又垂下眼睑,呢喃,道:“我不走,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一起死,刘澜浑身一颤,他想到了当年在洛水河滨救下的蔡芍芬了,可那时的山盟海誓最终换来的还是她的不告而别,眼中迸出寒光,如同锋利的钢刀一般:“不需要!”
“你……”女子微嗔一声,眸中更浮现出泪花,可楚楚可怜,人比花娇的少女换来的却是刘澜怒喝的一声“滚”!
如同受到迅雷惊吓的孩子,女子连着后退了数步,可最后却执拗的站在原地,在没有后退半步,更没有离开。
黄巾人多势众,如果被困,最重要的便是一鼓作气,决不能拖泥带水,不然必然会被这百十人的黄巾拖死,这与战场交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他让女子离开就是为了能够放手一搏,可这女子宁死也不离开,这如何不让刘澜担忧:“等下我可没工夫照料你的安危,听我一句,快走!”
“不。”
女子毫无底气的说:“你不用管我,照顾好自己的安危,你不用管我的死活。”
刘澜气乐了,不用管你的死活我和他们拼的什么命?可如今这个形式,他必须改守为攻,率先发难,若能抢得先机,逼黄巾无法分身,只要关羽他们一到,也就安全了。说着不在迟疑,立时掠向黄巾,屠龙刀横提,这一回他可真是要拼命了。
刀势如长虹贯日。
刘澜所使乃是不杀刀法,刀势看起来平平常常,没甚气势也不好看,更别提吓人了,可只有内行人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刀法,而那些在外行看起来花里胡哨的刀势、刀法,只是看起来漂亮、唬人,甚至是吓人,可在这世上又有几人真的会被刀势吓死喽,除非像夏侯杰长坂桥前被张飞一喝吓破胆,不然刀势就只是人们口中所谓的花枪,只为了好看根本不会伤人分毫,而真正杀人的却是刀式,一招一式都是杀人之法,而现在刘澜便是如此,那看上去娉娉婷婷的一招,与一名黄巾交上手的一刻,那名黄巾卒便被他击飞了出去,身形尚未落地,口中血箭已然喷洒而出,等轰然落地之后,脸色已然煞白,连爬都爬不起来。
刘澜一往直前,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便是黄邵,多年来,不杀刀法退步明显,太忙了,军务政务,练刀法都要偷空才有空闲,但并不是说这些黄巾喽啰就有了与他相抗的能耐,屠龙刀大开大合,直向另一名黄巾头颅砸落,那人连忙后退,刘澜欺身向前,一退再退,撞倒了身后同伴,连带着他下盘不稳,摔倒在地,就当刘澜乘势结果他的一刻,一旁数十名黄巾同时出手前来搭救,人多就是如此,除非一击毙敌,不然像杀一人会有重重困难,等克服这些阻碍,机会却又错失。
刘澜立即收刀,没有再纠缠下去,转向搭救而来的三人屠龙刀横扫而出,三把环首刀同时抵挡,第一人长剑断裂,第二人虎口破裂,第三人毫发无损,再次脱离战团,身后敌人已然出现,准备偷袭。
刘澜在黄巾人群之内如灵猴一般闪转腾挪,数十道环首刀挥舞得眼花缭乱,可就是奈何他不得,边上的女子看得目瞪口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他听说过,可没见到过,如今刘澜虽然还没有取下黄邵首级,可就他在敌群之中的表现也太让人热血沸腾了。
在她眼中的热血沸腾,在黄邵看来那就是夸赞甚至是恐怖,在黄巾之中高手有很多,可若像眼前这汉子这般在围攻之下仍然游刃有余却找不出十个人来,不由得焦虑不安:“一起上,乱刀给我劈死他!”(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章 三千龙骑军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更何况刘澜所使不杀刀法重的就是一个威猛霸道,每一刀挥出都极耗力气,之前与这些黄巾就杀得战战兢兢,如今黄巾更是一拥而上连一点胜算都没了。立时让待在一旁的妩媚女子担忧害怕起来,怕他逞强做英雄,在他看来这种死要面子之人非但不是英雄,反而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傻瓜,好在刘澜不是英雄更不是笨蛋与傻瓜,在黄巾一拥而上之前,便果断退出了战团。
刘澜被逼退的一刻立时让观战的黄邵松了口气,他的身手再高,面对上百人的围攻也会力所不逮,他没有继续独立冲杀只能说明他审时度势,但并不能改变局势。
因为各种原因黄巾历来就是借着人多势众杀敌,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很现实,不管是困杀还是砍杀,他死了,那就是最好的。黄邵把玩着长剑,而一对双眸则从刘澜身上转向了另一边,再一次死死盯住那位在远方观阵的妩媚女子,胸前足够令人血脉喷张的丰硕胸脯,还有盈盈一握的纤细蛮腰,诱人,光是看一眼都**。
可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被逼退甚至可以说退无可退的刘澜气势猛然暴涨,借着屠龙刀沉重的分量猛然挥出,立时将追在最前的两名黄巾一扫而倒,抓住这一瞬间的良机,转眼间便劈杀了二人。
之前黄巾是守势,自然互相协防到位,可如今却是攻势,正是这一变化,使他们很难做到第一时间上去救护,而刘澜正是抓住这一短暂良机结果了两人,趁势反击。对着另一名黄巾便是屠龙刀重重劈下,待其余黄巾反应过来想协助的一刻为时已晚,立时被一劈为二。
以退为进,以守待攻,这可从来不是关羽的拿手好戏,只是一瞬间刘澜便连取三条人命。震慑敌群,一个个前冲的速度减缓下来,心有余悸,观战的黄邵大怒:“死几个人算什么,给我上去杀了他!”生性凉薄的他对死几人甚至数十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与这时代任何帝王、大夫一般,百姓无非是麦黍,割一茬还有下一茬,这些由百姓组成的黄巾死几个算什么。现在死了,回去他又能招齐。
就在黄巾被喝令着向前围攻刘澜的一刻,黄邵身后一直没有出手的黄巾群中却突然人仰马翻,一个个尸倒在地,鲜血横流。
黄巾个个脸色发白。
再看刘澜,面上哪还有方才如临大敌的模样,早已是闲适慵懒,一副看他们如同看待死尸的模样。
骤然之间。这片碧潭骤然传来了雷鸣般的马蹄轰鸣声,由远及近。声响愈发震天骇地,惊人心魂。
只见无数收弓持枪架刀的骑兵从黄巾后方密林策马而出,落入所有人眼帘,在碧潭前排呈一线,如同巨浪潮头汹涌向前。
骑兵。
轻骑兵。
黄巾军并不陌生的轻骑兵,足有三千人。鬃毛皆红色,配铁弓、长枪、环首刀。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青龙偃月刀,缓缓提刀而起,刀口对准了人群之中的黄邵。而在其身后三千骑军在这一刻。整齐划一提起长枪,亦对准了所有黄巾,声势惊人,骤然停息。
幽州突骑为大汉朝三大骑兵之一,而在突骑之中,骁勇善战者首推龙骑军。
共有三千骑。
又名三千龙骑军!
场中三千龙骑军提起长枪的一刻,人马寂静,红日当头,凛冽的沙场气息弥漫开来。
为首大将关云长头顶华冠,身穿绵袍,脚蹬足靴,右手提刀,左手勒缰,美须迎风吹起。
骑兵虽停,可却更令人窒息。
骤然,众人发现他身边出现了一匹无主之马,通体血红,毛发比之身后三千龙骑军坐骑鬃毛更为殷虹,形成鲜明对比,高昂的头颅彰显其马中王者身份,可就在这一刻,骏马四蹄迈动,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径直跑到了刘澜身边,亲昵地用马首拱着他的胸膛,而后者更爱抚着他的如狮鬃毛,双手之间立时出现猩红血迹。
看着翻身上马的陌生男子,黄邵傻眼了,他自然看出了眼前男子便是这些骑兵的统领,他今日敢到此夺太平要术,虽然也怕事情败露,可只要书一到手,便可有恃无恐,更何况还有小姐这么一位令他魂牵梦绕的美女,虽说眼前陌生人出现曾让他忌惮,可他并不惧怕,无外乎就是一名游侠,成不了气候,可直到现在,眼前这番情景出现的一刻,他才知晓自己想错了,甚至已经完全超乎了想象,三千轻骑,别说杀他这不到百来人,就算是气焰嚣张的去攻打汝南城都不是不可能,这哪里是什么越货斗勇,简直就是战争啊。
再望向之前的刘澜,他的神情早已变了,变得冷酷,变得从容,变得更阴鸷狠厉。
就在这一刻黄邵突然发现龙骑军阵中一阵骚乱,随即就见到一脸虬髯,手提两柄大铁锤的周仓跑到了关羽身边,呵气如牛。总算追上关将军了,就在他气喘吁吁之际,低着头向四周这么斜瞥了一眼,立时发现了刘澜,并且还有他身后的妩媚女子,心中一惊:“是她。”
就在周仓认出女子的同时,女子也认出了周仓,破口而出道:“周仓?怎么会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周仓可是黄巾贼地公将军张宝的手下大将,在黄巾中知名度甚高,可自从幽州黄巾失败后,他便就此没了踪影,可曾经无数次见到过他的妩媚女子,虽然那时年龄幼小,可对他这幅尊容却记忆深刻,一眼便认出了他,不想周仓正要说明他已经投效在关羽(刘澜)帐下的一刻,刘澜却突然发声道:“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不需要太多活口,尤其是那黄邵。”叙旧什么的留在战后,现在最主要的是收拾这伙黄巾。
“黄邵?”
听刘澜说出黄邵名字。周仓骤然在黄巾群中寻找,立时找到了他的所在:“你怎会在此处?”他与黄邵并没有深交,但同是黄巾出身,也算相识,但此时各为其主,不得不刀兵相见。
“周仓。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又会在此?。”
“难道嵖岈山只许黄邵你来得?我周仓便来不得吗?”
“周仓,你个狗贼居然投靠了朝廷!”同为黄巾,周仓的勇名黄邵还是知道的,但他现在投降是死,拼命也许还有生的希望,下定决心,却是反手指向了刘澜,狞声道:“兄弟们。给我把他剁碎了!”
周仓伸手展眉,道:“黄邵,想对我家主公不利,先问过你周爷爷我这对铁锤!”说完左右挥动铁锤数次,朝着他杀了过去。
“狗贼,我先宰了你,再剁了他!”
一拔佩剑,朝杀来的周仓迎去。随周仓而来的山寨兵丁只有一百,但哪个不知晓周仓此刻目的。来到刘澜账下寸功未立,如今便是大好时机,立时随在他身后迎了上去,而关羽则看出了周仓的小九九,没有阻止,但也没有助他一臂之力。
周仓眼见黄邵斗然抢攻。照着向他奔来的黄邵便是刷刷刷三锤砸下。而黄邵则在近身的瞬间刺出一剑。
周仓的铁锤一支便有六十九斤,两支加起来可足有一百七十余斤,可如此重量惊人的两只大锤拿在他手中却如同幼童玩物一般,好似没有分量,舞动而起。当空朝黄劭砸出一锤,这一锤又快又沉,后者只觉眼前灰影一闪,周仓另一只手又续砸一锤,好在两人都是短兵刃,虽然近身,但在他长剑一档之下还是破解了他之前雷霆一锤的同时向旁闪身,躲开周仓真正要命的左手重锤。
虽然只是初一碰面,谁也未曾伤着谁,但黄邵却早已暗暗心惊,这两锤来得好快,架住一锤,却挡不住第二锤。
心中暗惊的同时,徒然想到办法。趁周仓前招变老,后招未出之时,欺身抢上。
周仓急忙闪身相避,同时用大锤招架,之前虽未得手,此时又被黄邵压制,但他的手段毕竟不高,虽然占据上风,却又对周仓构不成致命威胁,稳住心神,一边招架的同时准备伺机反攻。
数十招过后,黄邵骤然听得周仓喝道:“奈奈的,你攻也攻够了,该我了!”一个“了”字刚脱口,左手锤高高一举,如电光火石,飞一般砸向黄邵头颅,右手锤却是向前递出,磕飞了黄邵的长剑。
听到破空声响,同时周仓话音进耳,黄邵只觉握刀的虎口一痛,再也难以抓住刀柄,下一刻大锤临空而下,向其头颅砸来,这两锤当真是速度飞快,黄邵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大锤向头颅砸来而毫无办法,虽然后退,却哪有大锤砸来的速度快,霎那,脑浆迸裂,死的已是不能再死了。
远处随黄邵来的黄巾贼原本得到的命令是要围杀刘澜,可还没等他们近身,随周仓来的黄巾好汉便已杀来,他们这百余人可是从山寨精挑细选而出,一个个身手都很了得,黄劭手底下这些人又岂能是对手,只是眨眼的瞬间,便已尽数被毙。
“小姐,你怎么在嵖岈山?”周仓轻声问道。
女子没有理会周仓,一直盯着刘澜,周仓偷瞄向他,后者示意其先退下。看来从周仓这位老相识这里是找不到突破口了,亲自过去:“姑娘。”
“嗯。”女子轻嗯一声便即低下臻首,两腮泛红直至脖颈,两根手指胡乱缠绕,无限娇羞,也是,不管她是谁,她始终都是个大姑娘,而这个时代又是封建社会,男女有妨,像小蛮这种大胆姑娘若不是从小就经商,再加上对刘澜暗生情愫又如何敢在刘澜中毒箭之时那般悉心照料他,而妩媚女子刚才不管是手啊胳膊啊都被他轻薄了一个遍,如今见他来到面前能不害羞,立时妩媚动人的少女变成了一只害羞小鸟,躲避着他的眼神。
如果是良家,刘澜如此理解自然不差,可眼前少女却是终日和寨中男丁相见,是大胆异常的性格,不然又如何能统领这偌大一个山寨,他如此表现,只是还不清楚刘澜身份,才会有此般小女人娇羞形态,这本是她碰到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如变色龙般,没有任何男人会再对她下杀手。
少女羞涩犹如犯了错误的孩子,刘澜心中虽然迫不及待想要询问太平要术,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此女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柔如水可内心却如精钢一般。现在问,她不仅不会说恐怕还会以死相挟,作揖道:“不知姑娘大名如何称呼?”
“我叫张宁!”
听她口称‘张宁’,刘澜脑海中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张角的名字,乃问道:“莫不是当初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便是姑娘的父亲?”
刘澜到此本就蹊跷,如果只是过路那绝不可能,而随着骑兵的出现就更加肯定她的判断,他到此为了什么?还带了如此多的骑兵,难道也是为了太平要术而来?很快刘澜能一语道破自家出处肯定了他的心中想法。
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抬起了低下的臻首,一直警惕的双眸迸出寒光:“你到底是何人?你出现在此和他们一样?” 之前的娇羞只是自我保护,可既然刘澜挑明了她的身份,知晓今日必然在劫难逃后便直面刘澜,更是直面死亡。
“在下刘澜,对姑娘并无恶意。”眼前的少女俏丽脸颊早已变得森寒,眼眸一改之前感激和善意,那模样好似防贼一般,或者说即将踏上刑场的女烈士,毫不畏惧。
难道我真长了一副强盗的嘴脸?见此,刘澜苦笑一声,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双眸直视着他,想让他可以从自己眼中看出信任来。
两人双目直视,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心中却游移不定,不知道该不该信眼前人,但他的保证却当真让女子脸色好转,但并没有放松警惕:“既然你说没有恶意,那你为何会带这么多人到嵖岈山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回许坞
既然已知眼前少女是张角之女张宁,那么‘太平要术’必定在他手中,而许邵所要抢夺的东西,定是要寻找的‘太平要术’了,张宁问他到嵖岈山的来意,刘澜并没有撒谎,直言不讳道:“我乃受许坞主人北机居士之托,前来寻一本典藏书籍容其鉴赏!”
刘澜不是什么君子,但同样也不是小人,如果北机只是让他从黄巾党中夺太平要术,哪怕对手是女子他也不会皱眉头,可现在就这么一个弱女子,再去扯谎那就下作了,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是那个臭老头?”
出乎意料,张宁在此之前一定对北机十分熟悉,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如释重负,但只是一转眼间,她放下的心又紧绷起来:“可有凭证?”显然她还是不太相信刘澜。
“看样子姑娘应该是认识北机居士的,你看那壮汉。”刘澜指向了龙骑军不远处的许坞好手中的许褚道:“他就是许坞的村长,对了,还有我身上所穿的这套虎豹甲,乃北机居士打造,如此姑娘可信了在下?”
“你说的是真的。”张宁看也没看许褚,并不相识,但刘澜身上所穿的这套铠甲,这世间却绝不会有,只能是北机居士打造而出,轻声,道:“还好你坦诚相待,不然今日便是一死,你也休想得到太平要术!”既然刘辟想得到这宝贝,我如何保管也是不能,不若先跟着刘澜去臭老头那里躲上一段时日也无不可,毕竟也有许久未见臭老头了,不知他身体是否健朗!想道此处,张宁道:“我不会给你太平要术,但我会率领寨中人一同随你前往许坞!”
“姑娘。听我一言,你也不必前去许坞,你是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变态。”
眼前人居然如此维护自己,张宁溜了他一眼,能看出他是发自内心劝自己,心中感激。掩齿笑说道:“那老头我认识的,他不会对我如何,再说这里也不能再待了!”
不想再去解释的张宁不再停留,直接向前打算回山寨,突然想到什么,回首对刘澜,说:“你们在这里等等,我这就回寨召集寨中人迁徙。”
“好。”刘澜迟疑了下,说道:“等下姑娘若到。我等未回返便且等上片刻,在下还要寻找一位兄弟。”
“找人?怎么回事?”
刘澜将张飞消失在雾林内的情况大概一提,不想张宁脸色数变,惊慌失色,道:“不好,速随我来!”
见她脸色变的难看,刘澜立时怀疑翼德可能中了她们的套,急忙跟上。边跑边问道:“可不可以骑马?若是可以,不是快些?”
张宁也是心中担忧他们将刘澜帐下大将张飞误以为是许邵伴当不分青红皂白杀了那可就不好向刘澜解释了。如果因此引起一场纷争,以刘澜现在的实力山寨危矣!心急之际,骤然听他说骑马,立时要来一匹宝驹,与刘澜相继翻上马身,朝山寨赶去。
不管是电视还是小说山寨往往都建在峰顶之上。但张宁所在的山寨却并非是建立在山顶,而是坐落在半山腰上,若是来到此处,不亲自登上去一瞧究竟的话,那如何也不会发现此处存有山寨的。
不像刘澜在书中和电视里看到的山寨守卫森严;碉楼与望塔林立。眼前的山寨,只是如城墙一般,站在大门两侧的高台上便可御敌,因为山寨的大门便是上得山中的唯一通道,若有人敢强攻山寨,那么只需把大门一闭,想攻进寨中,伤亡必定惨重。
与张宁进的寨中,寨中大多都是妇女,个个飒爽英姿,看在刘澜眼中还以为是进了‘女儿国’,不过随后看到几名年岁较大的老头,才又打消了心中想法。
骑马与张宁来到会客厅,一路上所遇之人多是低头躬身问好,及在议事厅前翻身下马时,一位年岁较大的女人迎了出来。
虽说年岁较大,但也不过只有四十左右,在这个年代都是做奶奶的人了,不过眼前这位‘奶奶’却风韵犹存,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点绛般朱唇还当真是说不出的诱惑,若不是眉宇间已有鱼尾纹,那绝对瞧不出她的真实年龄的。
“顾妈?寨中可擒到一名黑脸环眼胡须男子?”张宁直入主题,虽然她是寨中的当家人,但却对眼前人极为尊敬。
“‘姑娘’怎知抓住一名侵入寨中的莽汉?”
“没对他们……”张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问道。希望还来得急,不然可真不知如何向刘澜交代了。
虽然姑娘留下了一段空白余韵,但顾妈立时就明白了,不仅是因为她模样着急,更因为身边还有位陌生人,立时明白定是拿错了人,人家这是上门来讨人了,心中庆幸还好没有草率行事,不然可要为姑娘惹来大麻烦了,微微摇头,道:“姑娘放心他没事,现在正被兵卒看押着呢!”
张飞性命无忧,张宁这才放下紧绷的心弦,吩咐道:“顾妈,那就请您在走一趟去把张飞放了吧,都是朋友!”
听说是朋友,顾妈急忙应诺一声便即出厅安排,目送扭着丰臀翘乳出厅的顾妈,刘澜一颗心总算是落下道:“我这兄弟那可是武艺高绝之辈,怎会被你山寨之人擒住?”
张宁见他一脸好奇模样,莞尔一笑,道:“他跟着我们寨中人进入迷雾之林必然被引到了陷阱之中,张飞武艺便是再高,落入陷阱之中也只能束手就擒!”
“原来如此。”刘澜默默点头之际张宁骤然一惊,心中慌乱,耳根更是微微泛红,嘴唇嗫嚅了半天,终是含羞带怒诘问道:“你是……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一怔,被她逼问的刘澜脑海立时浮现出她如芙蓉般在水中戏水的倾城样子,宛若水中仙子,不禁痴了。
眼前男人神思飘忽天外,眼神之中的色彩立时让她明白过来最最可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是想到了害羞事想要报复。或是觉得在寨中肯定安全,羞愤难当的张宁挥舞着小拳头,朝神游天外的刘澜打来。
此刻的张宁,正是羞愤交加之时,下手时哪还去管轻重,而刘澜呢偏偏始终没有去注意她。一对包含了羞涩、愤怒、气恼的双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疼。”
刘澜只觉胸口一痛,早已飞到河边的神思这才回转,小蛮曾经也是常常这样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虽然是打却并不疼,只是眼前这妮子却是铆足了劲,竟将他打的直喊疼。
挨实了好几拳的刘澜连忙躲在一旁。可张宁哪能轻易泄愤,还在气头上呢,眼见他躲到一旁,一挥小手,复又打来。
一个躲,一个打,猫捉老鼠,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大厅就他两人,点点灯火点缀下竟是说不出的旖旎暧昧。就在这时刘澜被她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就在张宁小拳头再次袭来之际,却听厅外传来张飞的喊道:“俺家主公在哪里?司马,司马?”听到张飞如雷般的声音传来,女子狠狠剐了刘澜一眼,扬起的小拳头收回。转身返回主位的同时,啐道:“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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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飞的出现刘澜知道,动身的时刻终于要到了,终于可以见到小蛮那丫头了。
张宁一面吩咐顾妈让寨子的男女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眼前生活多年的地方。一面偷眼去瞧刘澜和张飞二人。
此时相见的两人当然是述说前因,张飞是如何掉进陷坑被抓,而刘澜在张飞的追问下则将他的一番际遇也说了一番,本已知晓前因的张宁听他讲起,不免伸长了耳朵,害怕刘澜嘴上没有把门的把她在溪边沐浴之事说出,听得细心,直到最后也未言及,一颗心才算放下。
也不知为何,此时再听刘澜讲诉不惧危险救下自己,冥冥中竟有别样念头,又想及连番的肌肤之亲,胸脯之内更是噗噗乱跳,一颗芳心,早已不知飘向何方,只是刘澜张飞两人都未瞧见此刻的张宁,精致的脸颊早已红晕异常。
收拾行囊,前方许坞自不用提,数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停在许坞前的巨大木门前,与此同时,木门开启处,转出了数道身影,虽然刘澜并不认识,但许褚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许坞的守卫。
“村长,你们回来了!!”一名大汉快步迎上道。
许褚开口问道:“许雄,圣长老他在何处……”
“这!这小人还真不知。”许雄恭敬说道,骤然想到什么,接着道:“之前圣长老派人传话过来,若是村长回来,可先去议事厅等他。”
许褚不由转头朝后面的刘澜等人看去,而许雄二人也同时朝他们看去,只见为首两人,之前是见过的,正是刘澜、张飞还有红脸大汉关羽,但是那一身如雪白衫的女子却……骤然看到女子面貌,许雄心脏突突直跳,急忙羞涩地低下头去。
“去议事厅等他?”张宁立时发出不屑娇笑,道:“老家伙还真是忙……无外乎就是在青楼酒肆快活,还让咱们等他,真是气人。”
许雄虽然腼腆,可听到那好看的女子竟然直呼圣长老为老头子,脸色一变,正要驳斥,却瞧见村长许褚连连摇头,咽下了到口的话,只是狠狠瞪了张宁一眼,站在一旁,心中奇怪:“这还是徐村长么?为何眼前女子如此侮辱圣长老,他却无动于衷?难道此人来头很大?”心中诧异,但许村长就在身前,他也不敢过多去管。
“仲康,我们还是去议事厅等吧!”
这一路来刘澜可是知晓了这位张宁姑娘与北机有些渊源,他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恃无恐,而许褚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不然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龙骑军、周仓裴元绍等收编步卒驻扎在了坞外,刘澜几人陆续进了许坞,穿廊过厅,再次来到会客厅,可这一等便足足一个时辰。
“这北机好大的架子,还不来。”刘澜不耐烦了起来,边上的关羽劝道:“在等等吧,也许有事耽搁了。”
“刘澜,又在老夫背后说我的坏话了吧!”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刘澜向门前看去,抬头看时圣长老尚在屋外,只是片刻,便已迈进屋内。
“哪能呢。”刘澜笑着起身,其余众人亦一同起身迎接北机居士。
“德然不必多礼!你们也不必多礼”北机嘶哑的声音响起,同时伴随着咳嗽的声响传来,片刻后喝了一大口酒后才听北机红光绵绵的说道:“老夫还要谢谢你帮我取来‘太平要术’呢。”
刘澜眼睛突然睁大,就看到张宁俏生生的站到了北机居士面前,道: “老头子,近来可好?”
圣长老双眸一亮,满怀欣慰,道:“乖徒儿?当初让你给我瞧瞧这本典藏你还不肯,怎么今儿个亲自给我送来了?”
刘澜一怔,随即鄙夷地看向北机,你当年不是说不收徒吗,骗子。
张宁挽住了北机的手臂,一个是神秘莫测的老头,一个是黄巾起义头领张角的女儿,二个人竟然会是师徒,如此场面,早已惊呆了边上的关羽。同样张飞也傻眼了,就是许褚,也怔在原地,虽然身为许坞村长,但他却真真不知道原来圣长老还有个如此美丽的徒弟。
“北机,你当年不是对我说不收徒吗?”刘澜可不干了,这老头的能耐可不是盖的,上次备他诓了,这次说啥也得让他传授点能耐再走。
“意外,意外。“北机尴尬的说着,却不想张宁骤然松开他的手臂,娇羞的趴在北机耳边,细语一番。
刘澜伸长了脖子想听她说了些什么,为何如此重视,自然是做贼心虚,奈何张宁的声音本是轻柔,宛若蚊呐,此时更是压低了三分,又如何能够听清,自忖也不知她和北机嚼了些什么耳根子,就在这时,就见北机情绪变得激动一场,叱道:“不行,你父不在,此事为师当为你做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揲蓍演算
“你小些声嘛,都被人听到了。”张宁耳根一红,复又耳语一番。
“不行,老夫说不行就不行,再说……”被张宁一拽衣袖,声音立时轻下三分。
张宁着实没料到向来疼惜她的老头子死活不答应,立时急上三分,恼道:“可是……可是那天……”他说话越来越低,到最后又羞又躁,跺脚道:“所以不行也得行!”小嘴一噘,娇嗔道。
“哈哈……还有此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看着眼前的徒弟,不复之前彪悍,犹如小家碧玉一般,北机居士发出了开心之极地笑声,但却又眉头一皱,低声道:“宁儿不可再有此念,你可知他去到你处为何?乃是为了一名女子……”待北机说完,张宁低下头去,沮丧写满面颊。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北机心有不忍,但为徒弟着想,还是狠心道:“世间好男子如其多,忘了他罢!”
刘澜完全傻眼了,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正一头雾水之际,骤然发现北机向他看了过来,说道:“刘澜你且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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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将晚,夜色漫来,西边已被红霞燃烧得妖娆、妩媚,而在许坞一间不起眼的小厅内,刘澜、北机两人跪坐席前。
一身便服的刘澜对鹤发童颜的北机道:“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到了,现在可以让小蛮出来了吧。”
“按照你我之前约定,我自然要信守承诺。”
刘澜直接打断北机:“等等,居士你好像忘了些什么吧。”刘澜提醒他走之前可是还答应有厚谢的。而他腆着脸说出来自然是瞄向了虎豹甲。
“忘了什么?”北机一顿,陡然笑道:“对。对,老夫当年还欠你一卦。”
“没和你说这个。是去天中山时你说会有重谢,你不会不承认吧,实话和你说我就看上了你打造出来的那套虎豹甲图谱,交给我怎么样?”
“就这啊?”北机笑了:“我还当是什么呢,拿去,拿去。”
没想到这虎豹甲在北机眼中如同地摊货,刘澜那叫个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先求许褚再厚颜索要图谱啊,失策失策。就在这时。只见北机掏出几枚五铢钱:“老夫当初欠你一卦,今日一并补齐。”说完不再理会刘澜,一门心思在埃几前摆弄五铢钱想来是开始演算了。
刘澜看不懂,但也知道他不会忽悠自己,不然当年就故弄玄虚糊弄他了,也不会直到今日还有欠他一卦一说。骤然之间发现北机眉头紧皱,问道:“怎么了,不会是我要有什么灾难了吧?”
北机抬头紧盯着刘澜,当年龟甲便出现异象迫不得已才迁到了此地隐居。可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测不出刘澜命理,看着他焦虑的眼神,北机居士脸色微微涨红,道:“你且耐心等候。”说完却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蓍草茎杆。刘澜对蓍草推演没有研究,可却没少从刘茵口中听说过,这蓍草每年只生一茎。百年之后百茎丛生方才可用为算策。
刘澜扫了眼,差不多有五十多根。首先,北机居士拿出一根放在一边, 却始终不用。所谓大衍之数五十,拿出一根象征太极,其用四十有九。其实那一根不仅仅说是象征太极,把它拿出来,这也说明了不管怎么算都不可能算得穷尽,总有那么一点不在我们算的范围之内。算命的说他能百分之百算准,那是瞎话,因为算得不清楚的地方他含糊过去了。
之后北机又将手中根蓍草用两手一分,分别握于两手,象征两仪,分而为二以象两。从右手抽出一根,象征三才,这里抽出一根就是挂一以象三。然后将左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象征四季,故所谓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再把右手的蓍草四个四个地数,记下余数。
刘澜就这么看着北机频繁的数着,而蓍草更是散落一地,他看不懂北机这是在耍什么把戏,只在一旁打着瞌睡,等着结果。
他却不知揲蓍演算与龟甲演算同为八揲,而揲蓍虽然入门简单,但想要大成最难,若能大成便可蓍窥天数,八揲之中,揲蓍比之龟甲,方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而坐在他面前的北机居士便是揲蓍演算大成者,可不想亦如当年龟甲一般,连一丝天机也无法窥视到。
刘澜待着实在无聊,打了声哈欠,喝了口水,看他一脸凝重估摸着依旧啥也看不出来,为何会出现如此情况,估摸着还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的原因,灵机一动,笑道:“居士啊,算不出来就不要勉强了,这样吧,你欠我的这一卦也不用还了,您老武功盖世,想必也不用许褚保护,不若就让他跟我离开,去见见世面如何?”
北机气呼呼的将蓍草随手扔了,冷笑:“想得美,老夫只欠你一卦,你却要赚走我一个村长,不干不干,太亏了,太亏了。”
太亏了?刘澜一听他这口气,怎么看都像是奸商,不确定道:“难不成你是要把你许坞的村长卖我?”他对北机多少有些了解,好色但不贪财,不过却格外吝啬,他要是打算卖许褚,还真就没啥不可能的。
“你说吧,什么价钱?即使十枚金饼也无所谓。”此话一出,心中却是想道我怎么和美洲那些奴隶主一样了?还多少钱!难道我天生就有做人口贩子的天赋?不过想想十枚金饼换一个许褚,不管怎么论都是大赚特赚,可不想北机却摇头拒绝,一脸嫌弃的说:“十金饼?少了少了,太少了,你可知许褚的武艺如何?”
他那样子就差说你是在打发要饭的了,知道老头子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可偏偏他又吹嘘起了许褚的武艺。他的武艺很强吗?肯定是很牛x了,虎痴。虎痴,不厉害?谁厉害。记得顺口溜不是有: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七许八黄九姜维么!排在第七,能不猛么?
可再猛超出十金饼那就过了他的底线了,当然不是因为刘澜不愿意为许褚倾家荡产,而是他现在身上就带了这么多,而这里又离着辽东那么远,一时片刻也凑不到钱啊。
就在刘澜打算和北机讨价还价的一刻,却突然看到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本锦丝书册。递过来,道:“你自己看吧,看完后,也就知道多少金饼才能带走他了。”
这不会是他贩卖人口的册子吧,看来北机这买卖做的可够大的啊,想着将书册接到手中,看向封皮,心中又好笑又无奈,你以为你是?还兵器谱?真笑死个人。指着封皮对北机居士哈哈笑道:“这是谁攥写的?还兵器谱?要不要这么逗比!”
刘澜嘲笑连连立时让他脸色一阵阴晴变幻。怒极反笑,道:“这书不是别人写的,正是某亲自编纂,你不妨翻来看看!!”
你怎么不去写葵花宝典?反而去学写兵器谱?我到要看看里面到底说些什么。随手翻开书页,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除了画得并不太清楚的人像外。旁边还有一小段字迹,定睛看去。只见上面写道:手握方天戟,人号飞将军。方天画戟吕奉先,兵器谱中排第一。
看到这里,刘澜暗自点头赞道我这便宜老乡,不排第一,谁又能排第一,不过当然要除却眼前的老头了。既然如此,那便看看第二页又是何人!
揭开第二页,只见头像乃是红脸长髯的汉子,但面貌并不清晰,看向旁边的小字,却见上面写道:“手握青龙刀,人号美须髯。青龙偃月关云长,兵器谱中排第二。”
看到这,刘澜心中有所疑惑,第二位赵云和马超出现在此刘澜都没话说,可变成关羽这所谓的兵器谱水分就大了,不看也罢,可刚要合上书册北机居士却伸手阻了,道:“你先看完在说。”
随即低下头,草草看了一遍,第三页,上面写道:手握丈八矛,人号莽将军。丈八蛇矛张翼德,兵器谱中排第三。第四页,手握龙胆枪,独斗张翼德,龙胆枪赵子龙,兵器谱中排第四。
刘澜心中一怔,为什么上面只写独斗张翼德?为什么没有绰号?难道是因为此时赵云其名不显,而且百鸟朝凤枪法没有大成,所以才没有排在第二?想道此处更觉可能,只是这老东西到底是如何知道翼德和子龙比试过?毕竟当初切磋的时候,身旁并无他人!
虽然好奇,但是看到老者模样,显然只等自己看完才会解开自己的疑云,只得翻开第五页,不由大骂道你这他妈的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想要个好价钱,你明说,不带这么玩的!原来第五页写道:“手握象鼻刀,人号虎熊将。九耳八环许仲康,兵器谱中排第五。
看到此处,刘澜只觉得反胃了,但顾及着北机的面子不得不草草将后面的翻完,第六到第十依次是夏侯惇、夏侯渊、张辽、文丑、颜良。而典韦、马超、黄忠、孙策,这几人都不在其中,问道:“上面怎么没有典韦?你又是怎么知道赵云和翼德比武的?”
圣长老早知他有此一问,笑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如何知晓赵云,你却不要多问?”心中想了想这个叫典韦的人,却根本没有印象,反问道:“你说的典韦是谁?武艺不错吗?”
刘澜见老头没有听说过典韦,心中更加惊疑:“为什么赵云和张飞比斗,他却能知,而典韦却不知道?是不是必须和高手交过手,他才会知道,可是他在这山村中,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比斗和结果的,只是他不说,刘澜一时也是无从可知。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是和高手交过手,这个北机居士就必定会得知,而且还能从中分出强弱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像马超,孙策现在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屁孩,成年后却英勇无比的猛男没有出现在他的兵器谱中。
念及此处,心中又暗自想道只是连太史慈都能有,那么为什么像黄忠这样的猛将没有出现在他的榜单中呢?按自己的历史知识,此时的太史慈应该和黄忠一样都是不被世人所知吧?心中好奇,问出口,不想北机居士依旧不说其因,让他大感光火,心想老子日后自己编他个兵器谱,肯定要比你这老头子精确的多。”
他这所谓的兵器谱就是为了把许褚抬高价格好卖,如耍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变出个葫芦来,嘟嘟嘟喝口酒,砸吧砸吧嘴叫道:“好酒!”接着对刘澜说道:“这图册你也看过了,想必你应该明白我这村长许褚可不比你大将张飞差分毫,想必你心中应该清楚该出多少钱带走他了吧!”
“你这兵器谱多有水分,许褚再强,也不可能排在第五,最多第八。”怎么觉得到了菜市场?这老头成了卖钱的菜农,漫天要价,而刘澜却成了买菜的;就地还钱了?
北机居士笑道:“第五也好,第八也罢,少于千枚金饼决计是不能带走他的。”
虽然明知老头这是在敲诈,可是摆在刘澜面前的毕竟是三国猛男,别说千枚金饼了,即使是万枚金饼也得想办法筹集,谁让咱要贩卖的不是非洲的黑奴,而是虎痴许褚呢。可在此处他又能去哪筹钱,一时难住了他,而且筹钱一途固然困难但更危险的却是必须要赶在曹操发现许褚之前筹集到千枚金饼,不然必定要让曹操那厮捷足先登。
反正自己和二弟在招安周仓一伙黄巾时,从其营寨中也是收获不小,心下一狠,宛如刀割一般,虽然以现在的财货肯定是带不走许褚的,但先与他签订一个优先收购权应该是可以的吧。转念一想,他只说让我开价,却并没有说出实数,不如先探探他的口风,看看到底多少钱能够成交。想到此处,开口道:“你且说个具体数字,多少都行,许褚,我是要定了。”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
“只要你说的出,我就掏得起,我也不怕你漫天要价!”心中想道来吧,为了许褚,老子倾家荡产也愿意!
重新打量了一番刘澜,以确定自己的眼光没出差错后,北机居士道:“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可就当真漫天要价了!”骤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嘛,老头子我天生嗜赌如命,我也不赌你此时的钱财,我赌你日后若是有所成就,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不论何时只要我求到你门下,你决不能拒绝。”(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三章 小蛮姓甄
北机为他推测虽然一筹莫展,但他却早为张飞、关羽两人测过命格,前者乃君臣庆会格,而后者则是七杀朝斗格,借以推敲刘澜,极有可能是紫府同宫格,此格虽乃帝王之格,只是日后夫妻宫或者官禄宫煞星云集,那就属于破格,即使他真是大格局,最终也会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可不管如何,刘澜必然是大富大贵的命格,那他北机就要做点什么,这也是他为何如此帮衬刘澜的原因了,至于为何在许褚这事上刁难他,却是从侧面提点刘澜承了他的情,日后莫要忘恩负义。
只是任北机居士如何惊采绝艳,天资纵横,却也想不到刘澜哪里是什么紫薇下凡,分明就是多穿越者之一,而他推敲的紫府同宫格,也是他一厢情愿由关羽、张飞二人命格推测而来,至于真不真,到更像是他的一厢情愿了。
“答应你一件事?什么事,只要你让我带走许褚,莫说一件,就是十件也成。”
“好,只要有你亲口一诺我就不怕你不认账。”
“快说吧。”
“等我想到了再说,你主要记住你欠老夫一个人情,不管什么时候老夫有事求上门,你不得推辞。”
“这是自然。”反正是空头支票,以后的事谁知道又如何呢,刘澜胸膛拍的啪啪响,尤其听到北机说随时可以带走许褚后更是豪气登生,好似许褚一来,立即天下我有一般。再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他的了。
“好了,我还有些要紧事。你先去瞧瞧小蛮那丫头吧,这妮子这几天可想你想的紧呢!”
“小蛮她?”
“在后院。”
“居士。那晚辈就先告辞了。”刘澜辞别北机告退而出,今次讨董虽说狼狈了些,可终归白赚了个许褚,想想还是赚了,赚大发了,心中偷乐的同时走出数丈远,走着走着,刘澜忽听得两旁矮树有飒飒的摩擦声,猛一提神。掣出佩剑,喝道:“何人,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躲在一旁矮树后的人走了出来,同时低声道:“刘将军,是我。”
略一凝神,刘澜瞅向来者,却是张宁,走了过去。道:“张姑娘?你怎么在这?”
“我找你有事。”说到最后张宁臻首就越低,直到最后脖颈再也没抬起来,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有什么事就说。大家都是好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只是朋友吗?张宁顿时急了:“可是你……你……你了半天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后边的话来。急得她直跺脚。突然看到刘澜转身,以为要走。终于鼓起勇气道:“刘将军,不知你何时会离开许坞?”
刘澜不敢肯定。道:“这,不太好说。也许住上几日再走,也许明日就会离开?怎么了张姑娘?”
“这样啊!”
张宁脸上写满失落,她之前是低着头的,可此时却和刘澜直视,一时不知该看何处,只急的她一双凤目飘忽不定,躲避着他的视线,好半晌,才又问道:“那小蛮姑娘也会和刘将军一道离开了?”
见她怪怪模样,刘澜心头满是问号,这丫头怎么了?想归想,但还是如实说,道:“当然了,我去寻‘太平要术’便是为了小蛮!”
“那……那……那我可不可以也和你们一起走啊!”张宁顿觉尴尬,连忙解释起来:“我只是不想在这待着,怪没意思的,想和你一起去辽东看看,你别误会!”
刘澜一怔,再次确认的问:“我没听错吧,刚才你说要随我一同离开?”
张宁坚定的点点头,还当是玩笑之语的刘澜这才皱眉道:“有些困难,姑娘毕竟是女儿身会有许多不便,再说尊师到时定然不会同意,姑娘还是打消此念吧!”
“可是,可是小蛮不也是女眷……”
“刘澜!”月夜漆黑点缀繁星无数,咕咕的虫鸣声格外刺耳,蓦然远处响起一道动听女子的喊声,声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只是这口气却透着一丝愤怒与责怪。喜形于色,猛然看向声音来源,下一刻果然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小蛮从黑幕中走出。
“刘澜,我说怎么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原来是在这里。快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小蛮出现,声音怎么听都是醋味十足,张宁争锋相对望向小蛮,可就这么一分神之际,就见刘澜乖溜溜迎了上去,气得她直跺脚,望着刘澜的背影大喊:“刘大哥,刘大哥……”
闻声,刘澜回头朝张宁摆手,道:“张姑娘要不你先和北机谈一谈,若他放行,与我等离开也不是不可!”
还好刘澜走的快,两女只是远远瞥了眼,不然王见王还指不定发生什么火星撞地球的恐怖事件呢,但就是这般嗔怒中的张宁下意识望向了小蛮,而后者也在同一时刻瞅向了她,四目相对,暗流涌动,杀机四伏之际却见张宁朝着小蛮莞尔一笑,完全就是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转身扭着蛮腰风情万种朝着北机屋子而去,不用想肯定是去商议前往辽东的事情了,小蛮心中气鼓鼓的,直到再也瞧不见张宁后方看向已到了近前的刘澜,满腔的委屈彻底爆发而出:“好你个刘澜,刘德然!你可真有本事啊!”小蛮撅着小嘴气嘟嘟的道。
“当然,不然哪这么容易就见到你啊。”
“我可没说这事。”小蛮有心责问刘澜吧,可两人并没有明确关系,可偏偏他现在越陷越深,忍又忍不下来,只能婉转的问他:“你当真要带她一齐离开?”
小蛮口中的她刘澜当然知道是谁了想也不想道:“那可不一定,主要还是看北机居士,若他不让走。我也不会强行带走她的。”
“奥。”小蛮心中似有所想,根本没去在意刘澜的回答。所问非答道:“的人,你没看出点什么吗?”
“看出什么?”刘澜一脸茫然的盯着小蛮。不知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小蛮微微摇头,勉强而笑:“你这呆子,算了,算了,不说了,你跟我来!”
两人漫步在凄美的夜空下,是月儿害羞躲到了云彩后?还是见到小蛮的美貌,感到羞愧躲到了云层里?本是圆月当空。可却出现了一团黑云,此时却又漆黑如墨,但此刻刘澜心中却充满温柔,是见到小蛮解了相思愁?还是多日不见解了离别苦?不管是何原因,此时却是欢喜高兴的。
两人相携来到后宅小蛮小院的一刻月儿好像知道眼前丽人就要消失在眼前一般终于露头,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刘澜娇羞道:“你进来,在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这,不好吧?”
这可是小蛮的房间,若是两人关系平常。他也不怕,但此时心中对她生出情愫,便怕那些瓜田李下的绯闻传出。
“怕什么,你平时那些贼胆哪去了?再说。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你也不要胡想!”
两人入屋落座,就见小蛮郑重其事地坐到刘澜对面。说:“有些话到了现在我也不该继续瞒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真实姓名还有哪些黑衣人的来历吗。正好,借着今日这个机会我都告诉你。”
“我对这些可是好奇许久了。”说着刘澜掏了掏两只耳朵。道:“我这叫洗耳恭听!”
看着他耍宝的模样,小蛮气乐了,横了他一眼后才郑重其事,道:“我本姓甄,单名一个姜字!”偷眼观察刘澜,发现他仍在仔细聆听,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免心中高兴,这么多年来,刘澜并没有刻意去打听她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要去刻意打听不管是从曹操口中还是其他途径总能打探到蛛丝马迹,可他却没有,如果是别人她肯定会有些想法,可他太了解刘澜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是在等着自己亲自告诉他呢,眼中充满温柔,道:“而我家则在冀州中山无极县内!”
无极县,甄氏,骤然之间刘澜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洛神甄宓,而她很可能便是甄宓的姐姐,心中震撼,虽说早已知道她乃冀州人氏,但如何也不敢将他与甄宓或者是甄家联系到一起。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颍川乃是因为家母做媒在冀州为我说了门亲,我不答应就跑了出来,而那些黑衣人并非是什么强匪,而是母亲派出来的家丁,是要带我回去的,可偏生在阳翟时遇到了你把他们拦了下来。”脸上升起了两朵红霞,虽然她只是对刘澜说没有答应纳闷亲事,可话外之音却是因为心中早有了刘澜你,是以才会如此羞涩,只可惜刘澜又哪能听懂,就算有人提点,也一定会感慨一句怪不得都说女人的心思你别猜,这他奈奈的谁能理解啊。
“原来是这样。”刘澜依旧四平八稳,可却把小蛮急坏了,2999
正要大骂他木头脑袋的一刻就听到房前一阵异响,两人骤然起身,刘澜更是第一时间拔出了屠龙刀,断喝一声:“什么人。”
瞬间刘澜便向着门口而去,只是当他跑到门前的一刻却发现房门已被从外反锁,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一道苍老却又雄浑的声音:“你二人男有情女有意,老头我今日便成全了你们!”小子,老头子我今日成全了你,也算了却心中一幢心事,让你二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是北机居士,屋内的刘澜和小蛮同时喊道:“臭老头,你快开门!”
“怕什么,这件事老夫做主了,你两人有天地为证,老夫做媒,怕得什么。” 老头前面的声音还似近在身前,但再次传来的笑声却声音飘渺,离去已远了,只是他那哈哈大笑之声却一直回荡在耳畔……
刘澜尝试着去打开窗户,可结果一样,门窗都被老头子做了手脚,他不开门就别指望出去了,看向小蛮说不出的尴尬,道:“现在怎么办?”
小蛮耳根一红,脸上爬满了红霞,轻摇头。
屋内好一阵沉默,好半晌,刘澜打破尴尬,找了个话题,说:“既然既然出不来这扇门,不如你说说当日北机为我拔出箭头后把你带去哪了?”
“你想听?”
“挺好奇的。”
“咯咯,其实连我也没想到。”
小蛮回忆起那日情形。
她被北机带到了一件雅阁之内:“刘澜受伤是何人所为?”
北机一早就说过刘澜所中之毒若到了他处万无活命的可能,因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人有解药,因为此毒便是他当年亲手配置,不过却被他送给了一人防身,如今又见到了小蛮身上的玉佩,自然怀疑那射伤刘澜之人便是那位故友,可等小蛮说出原因,怀疑是黄巾贼时北机立时怀疑,刘澜中箭之处,不管是从角度还是伤势来看都应该是弩机,而弩机又是朝廷管制,只有官军才有,即使黄巾贼想缴获,官军也会早早将其毁坏……
而官军又是绝对不会有自己配置的毒药,所以伤刘澜之人必定是地方豪族呢,因为他们有能力获得几把弩机,立时断定小蛮有所隐瞒,神情急转,冷声,道:“你没有说实话,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隐瞒,但你如果继续这么糊弄老夫,你便自此休想再见刘澜一面!”
“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医好刘澜……”小蛮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北机见此再一次问他是被何人所伤,可小蛮依旧如之前一般回答,只不过这一次是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北机倒有了些怀疑,难道真是错怪了她?可她的玉佩又是哪来的?又问道:“好,好,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身上这枚玉佩又是哪来的,我实话也不瞒你,你身上这枚玉佩乃是老夫的一位挚友随身佩戴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
小蛮猛然看向北机,气怒交加:“你胡说!!!”(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四章 甄姜
“我胡说?”北机目光凌厉的看向她:“老夫这位挚友家住冀州中山,说,你到底与甄家有何瓜葛!”
“你……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说过了,这枚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老夫多年挚友随身之物,在玉佩上面写着‘福寿延绵’四字是也不是,那么玉佩是怎么到你手中的?偷的?还是一位姓张的夫人给你的?而你和姓张的夫人又是什么关系?”
小蛮一惊,震惊地看着他,道:“你……你……你怎么全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圣长老叹了口气,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玉佩到底是怎么到你手中的!”
小蛮灵机一动,想道:既然他全都说的上来,而且字字不差,定然和母亲关系匪浅,但母亲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怪人呢?福至心灵,急忙道:“那是我娘亲送我的?你到底和我娘亲是什么关系,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
北机眼皮连眨,半晌却是噗呲一声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她是你娘亲。”此时再去瞧她模样,还真欲她母亲像极了三分,心中悔急了,我应该早猜出才对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有些憧憬,忙不迭的想知道原因,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是不是你母亲让你来的?还是另有原因?”
小蛮将前事备说,北机这才恍然“原来你是逃婚出来的。”可心中却一连惋惜并非是她娘亲想起了自己,要从修旧好,心中感叹‘你’当初若和你女儿般大胆该有多好!看着眼前少女。一时间少女的影像竟然与他母亲当年重叠,有些痴了……
摇头打断心中怪念头。再次看向她,问道:“你逃婚出去却又和刘澜走到一起。难不成他是你的心上人了?”
小蛮被他问的脸颊发烫,忙否决,道:“不是,不是,我们虽然相识许久,可却不是……而且,而且我又怎会喜欢他……”
小蛮早已语无伦次了,莫说是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连北机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心中哭笑不得,看来这女人都是如此啊,为了救他吃尽那么多的苦头,可一说到这事上面,却又不敢承认:“原来我还当刘澜是你的相好,这样的话我救他倒也就罢了,吃亏就吃亏,也没什么。可你二人若只是寻常普通的朋友,那岂不是老头我白救了他一条性命?既然如此。老夫现在就去杀了他!”
北机说着就要转身离去,虽然不知道他的能耐如何,可这里却都是他的人,而关羽又没有来。如果他真要杀人,绝不会有人能拦得下来,原本聪明如小蛮遇到这等情景早就没了主意。立时急道:“不能杀,不能杀。你都救了他了怎么能再去杀他啊。如果你觉得吃亏,我赔你些五铢好不好。再说了,您老吃一次亏也没……没什么的。”
“不行,老夫才看不上五铢钱,今日刘澜必死无疑,还有那个张飞。”北机怒冲冲的说,而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只不过那一丝狡黠很好的被他掩藏,此时看在小蛮眼中的圣长老分明是一副凶狠万状的模样,急得她团团转,突然灵机一动,挡在了门前,不然他离去的同时哀求道:“别杀他,算我求你了!”
北机又怎么会当真杀刘澜,不说他独自欧冶坚在辽东刘澜处,便是他和刘澜的交情就不错,如此这般唬小蛮就是想探出她的真实想法,此刻见其焦急若此,心中已然笃定小丫头肯定对刘澜有请,说道:“杀个人对我来说如同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老头我是不会做赔本买卖么的,你还求什么情?难道他真是你的情郎?若是这样,我倒可以不去杀他!”这刘澜日后造化不浅,若‘她’女儿真嫁了给他,那也是她的造化。
小蛮羞也似的低下头,十指缠绕,不知如何答他,但瞧着老头子又朝自己走来,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是对他有些好感,只是他……他却不知,也不知道他对我……对我有没有……”娇羞的不知怎么说下去,一跺脚,气道:“你快去杀了他罢,杀了他罢!我不管了!”眼泪簌簌的又在眸中滚动。
她让开房门真急了,不过北机目的却达到了,立时话风一转,道:“如此当真妙极!妙极,你也无须担心他心中有何想法,我帮你问出来。”双手背后来回走了两步,计上心来,道:“不过,我需要你的配合,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你不要见他。
小蛮没有回答,也不知同意还是拒绝,但看他模样也不像是要同意,如此一来这计策就无法成功了,转头转脸,道:“我想你也很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法吧?你仔细想,你母亲要将你许配他人,这事你必须要弄个清楚,如果他对你有情义,老夫自会促成你两人,如果他对你没有情义,你再待在他身边也不会有结果,你都默默守候他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要等下去,为他虚度光阴?那还不如早早回中山成亲。”
小蛮细细一想,默默点头,算是同意了由北机居士替她出面了。自此之后北机便将她安置在后院的庭院屋中,每日里都会有人照料,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但唯独不许她去见刘澜,而他同样也没有再见他,只是耐心等待刘澜来找他,心中清楚,若他对丫头真有情,一定会来找自己,若他是那无义之徒,必然对小蛮不闻不问,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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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并没有如实说出,有所保留,只是把家母与北机乃故人的事告之了刘澜,后面的事提都没提。就更不用说刘澜找上门来朝北机要她的那刻她就躲在屋内的屏风后,当听到刘澜说出欢喜她的那一刻。小蛮眼中再也控制不住涌出了激动的泪水。
甄姜对刘澜一见钟情,可是因为两位蔡姐姐的原因使她一直没有勇气向刘澜表达爱慕之意。多年来她爱的好苦,好苦。与她命苦的还有一人,刘茵,她也很苦,可她却无时无刻待在刘澜身旁,可她呢,却只能在心中默默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泪水夺眶而出,不顾一切扑入刘澜怀抱,搂着他的虎腰。
刘澜整个人都木了。眼睛瞪直了,难以置信。骤然,只觉肩头传来一道剧痛,却是小蛮狠狠咬了一口,疼的刘澜龇牙咧嘴:“小蛮你疯了?”
“我没有?”小蛮向后退了三步,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刘澜。
“没有?”刘澜捂着肩头,抽搐着说:“那你为什么咬我?”估摸着皮肉都被她咬下来了。
”我要做你的女人。”甄姜石破天惊道:“我要为你刻上属于我的记号,从今日起:我甄姜就是你的女人。”
“别开玩笑了。”刘澜可不信,亘古也没听过表达爱意是这么个表达法啊。
“我没有。刘澜,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甄姜面色一整。郑重其事道:“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女人,想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有一点我却知道。”
“什么?”刘澜听话的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小蛮顿了下。随即摇头,样子有些固执。有些执拗,最后。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我要证明母亲的眼光是错的。”
一头雾水,刘澜完全不知道甄姜到底想表达什么,可随即他恍然醒悟了,证明母亲的眼光是错的,也就是说证明他母亲为他选择的夫婿没有她自己选择的夫婿好,苦笑不跌:“就为这,那至于咬我吗?”
“至于。”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啊。刘澜长叹一声,敛容,道:“甄姜,就算你要向母亲证明,以你的姿容,不该找我。”
“你错了。”
刘澜反问,道:“我错了?可我现在一无所有。”
小蛮充满自信的说道:“对,正因你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我愿意,也更想亲眼见证有朝一日你能够一飞冲天。”说道最后,小蛮更是在内心之中呐喊,我相信,终有那么一天,而那一天会很快到来。
“这个赌注好大,你难道没考虑过后果?万一失败了呢?”
“我相信,也有信心!”
“喂喂,来真的?”甄姜十分霸气的再次扑入刘澜怀中,而这一回却是主动奉上了香吻,可就当两人即将拥吻的一刻,刘澜的话声却让小蛮顿在了半空,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墨迹,像个女人!”
“是太突然了。”
“我还以为你不行。”
“什么?我不行?”刘澜急了。
甄姜反问:“难道不是?”
刘澜立即否认:“是我有种被强的感觉。”
“那你主动点。”甄姜羞涩的说,然后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等着那属于女人最重要的一瞬间到来,可随着时间流逝,她所等的并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刘澜一道叹息声:“算了吧。”
“你真不行? ”
“我怕你后悔。”
“我相信,不是相信我的眼光有多精准毒辣,而是相信你会有一番成就,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就这么觉得,这么多年始终未变。”两颊滚烫的小蛮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你我是充满感激的,每次你都会在我最无助最失落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你知道吗,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真的一直拿你当兄弟。”
兄弟?甄姜轻啐一声,道:“那从现在,你就拿我当你的女人!”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我会让世人看到,看到你绝非只是一块璞玉,我会向世人证明,我甄姜选择的男人,会由我亲手雕琢成世间最名贵的玉器,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现在让我感觉陌生,甄姜,以前的那个小蛮呢?”出现在眼前的小蛮如同陌生人一般让他感到陌生,可他心中却知道,眼前人就是小蛮,但现在她叫甄姜。
甄姜想了想,很认真说:“我一直是我,从未变过,如果你此时觉得我很陌生,那只能说明你一直以来对我缺乏了解。”
“也许吧。”
甄姜突然道:“我从很早就喜欢你,在雒阳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受宠若惊。但我有感觉,不然每一次不会都那么巧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找来的人都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小蛮摇着臻首:“不要提这些了。”
“为什么?”
“会给你带来压力。”
刘澜看着她的漂亮眼眸,深情款款说:“压力才是动力。”
“这样的你,才是值得我爱的那个。”
“呜呜呜,别咬我嘴唇。”刘澜大叫起来:“小蛮?”
“嗯?”
“你真不后悔?”刘澜还是感觉不真实,再一次确定的问她。
小蛮无比认真,道:“绝不后悔。”
“我没有安全感,曾经我遇到很多女人,但最后都被我推开了。”
“嗯?然后呢?”这些事小蛮都知道,这些年刘澜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每一个细节,乃至于他朝食夜食都吃了些什么,乃至于他每一天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曾经想,在我四十岁以前,功成名就之前是不会成家了,我不想害他们,可直到你出现,我才发现,我错了,是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畏缩不前,这一回我不打算在推开,说着刘澜将小蛮拥在怀里,深情款款的说,这一回,我要牢牢将你拥在怀中,永远!”
“刘澜,不管你有没有爱过我,更爱不爱我,我都要成为你的那个女人,不管富贵贫贱,都会在你的背后支持你,扶持你。”
“你不说深信我会一飞冲天吗?”
“嘿嘿,没有任何事,比亲手帮助自己的心上人一步步从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爬到至高峰这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了。”
“成就感,感情你就是为了这成就感才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怕有悔教夫君觅君候的那一天?”
不怕,因为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但也害怕,
因为我,
终归是个女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章 离别
在小蛮屋里枯坐一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当然没有发生,直到第二日天一大亮,房门被打开后刘澜才回到了北机为他安排的厢房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连几日刘澜每日去找北机的晦气,但可惜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踪无影,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张宁,自此之后他再也未曾见到这个妩媚的姑娘。
就这样在许坞盘桓数日,一行人终于再次踏上了行程,而北机终于再次出现,隐晦提出希望他离开许坞之后不要在外面提及许坞的事情,刘澜知晓他出于隐居状态不希望被打扰,一口答应,不过北机的话锋很快一转,又说起了小蛮,问他既与甄姜有了夫妻之实,那打算何时前去提前。”他为两人创造了条件,孤男寡女,**他可不相信两人没发声点什么,故而说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可实际情况却是两人除却亲亲我我,最后的那道底线却并没有破,但北机问起,想到甄姜口中那位难搞的丈母娘刘澜好一阵头疼。
“哎。这也是我当日为何那般成全你二人,如此一来,就是‘她’不认你这女婿也不能!”想道张夫人,北机居士陷入沉思。想当年北机居士年轻之时游历天下,机缘巧合下邂逅了仍是少女的张夫人,两人一见倾心,又加上他艺高胆大,每日偷偷溜到张夫人闺房与他私会,但也只是浅尝即止,并未像刘澜二人一般作出与理不合之事来,也正是如此。才会让北机居士深恨不已,若是当日二人再大胆一些。木已成舟也许被发现时也不会被驱逐,促使张夫人早早嫁与甄姜之父甄逸。
屋中短暂沉默。从回忆中回来的圣长老不无感概,道:“虽然你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但也难让她同意你俩的婚事!她那性格我了解,你二人若没有此事,一份希望也是没有,但发生了此事,更是难以得到她的同意,而且你二人也不能如此无名无份的过一辈子!”
“居士,您这哪是帮我。这不是害我吗?还好我俩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也没有发生?”北机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他,最终却是叹道:“当真没想到你也算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说这些由什么用,现在关键还是这提亲之事。”
我要是有办法,何苦会是如今这般!北机心中叹息一声道:“像甄家这样的氏族,结果如何,还要看你!”
刘澜指着自己,不解,问:“看我?”
“对,看你的诚意能不能打动甄夫人了!”
圣长老叹息一声。道:“一切皆是你的造化,你二人结果如何,还要看你!”说着站起身来:“走吧,想必他们也等急了!”
刘澜一头雾水。不解追道:“到底该如何?居士还未教我!”
“你只需如此这般即可!”说着北机居士在他耳畔耳语一番。
刘澜眼露精芒,喜道:“当真?”
“只要你依我言,此事却多了三分希望。但最后成与不成还是看你的造化!”说完,两人相携出村。直到坞外,此时众人早已齐至。一眼望去,足有上万人,有龙骑军三千,裴元绍、周仓山寨兵丁五千还有许褚与三百身披虎豹甲的许坞护卫,他们侍立在甄姜身旁,当他们看见北机与刘澜相携出坞后,立时来到二人面前。
“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居士就到这里吧!”刘澜拱手与北机道别。
“好自为之!别忘了当年我对你所说的那番话,希望你日后能有一番作为!”
两人作别之后北机居士复又转向许褚道:“到了外边,一切都要听从德然的,记住:要好好在他帐前效命,同样更要照顾好自己!”
站在原地的许褚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微风吹起他的青衫,双目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圣长老,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从出生到此时,他所知的圣长老是严厉的;令人敬畏的,在他心中,自己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一个不好就会丧命,可是,可是圣长老今日却……
许褚跪倒在地,就要给心中敬重的圣长老叩头,只是还未磕下,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将自己提了前来:“你这仲康,还是八尺高的汉子吗?”
圣长老笑骂一声,伸出手来,亲他扶起,拍着他的肩头,道:”从今日离开,你、还有你等!”说着看向随许褚一起离开的数十名许坞守村庄丁,大声喊道:“你等从今日起,便不是我许坞中人,不管你们日后跟着德然风光也好,失意也罢,从此与许坞没有半点瓜葛,你们效命的地方已经不是许坞,而是刘德然!尔等可明白?”
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咿哑学语长到身长七尺,想着他们就要离开,眼中早已湿润,慈祥的抚摸着许褚的须发,微微叹息一声。
“圣长老!”
虽然圣长老已到了知天命的年岁,但依旧健壮如山,站在自己身旁竟还要高些,没有任何佝偻。只是看向他两鬓的斑白,许褚终究是激动的喊道。
“圣长老!”
身穿黑甲的护卫喊道,这些人,大多从小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受尽欺辱和白眼,若不是被圣长老收留,想来不是被那些地痞打死,也会被饿死。
后来,他们来到了谯县许府,虽然眼前这个叔叔(收留他们时,圣长老还年轻)与他们素不相识,但对他们却十分关爱,不但没有嫌弃他们,反而教授他们武艺(只是稍加指点,真正高深的武艺自然不会传,但在这些人看来只是粗浅的一些武艺也足以使他们成为高手而其中佼佼者更是会成为许褚这样的高手)和一些谋生的方法,
直到他们此时就要离去,一个个皆是真情流露,二十年间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心中感动的同时砰砰砰的齐齐跪倒在地,“梆梆梆”的向圣长老磕起头来。是他把光明带给了他们这群深处黑暗中的孤儿,是他让这些孤儿懂得了生命的意义,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必将是死效忠刘澜,不然又有何面目去见圣长老!
他们一个个在心底之中暗下誓言,神情激动,但北机居士心中却比他们更难过,自古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但父亲呢?父亲难道不爱自己的孩子?
眼前这些人,虽然和他不是血脉相连,但都是一天天看着他们长大,虽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在心中却早已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对他们严厉,对他们训斥,都是为他们好。
突然,北机居士爽朗的笑了一声,按捺心中激动,道:“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
说着甩掉了许褚抓在自己臂弯的手臂,向着他们甩了甩手后转身就走,这可都是我许坞的精锐,希望你们不要弱了许坞的名头!
直等众人离去,早已回了许坞的北机老人的身影再次出现,来到坞外,瞧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心道德然和甄姜丫头,希望你们有个好结果,不要像老汉我留得一世遗憾!(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 陈到
一行人出了许坞群山便即化整为零,虽然有陶谦为他铺路,但袁家门生遍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刘澜再次将部队化整为零,分成数队装作商旅赶路。
这一日,刘澜、甄姜、张飞、阎志再加上许褚等许坞好手数百人行在官道之上,忽听得马蹄声响,一众人,亦有百人之数,骑马疾驰而来,这些人草莽气息浓重,个个膀大腰圆,目露凶光,其中一人,身材倒是这些人中最瘦弱的,拦下刘澜一行,并没有恶意,反而朝他拱拱手,客客气气的问:“各位可曾见过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淡青色青衫,身材大概和壮士一般。”说着指向了一旁的阎志。
刘澜一眼看出此人虽然身材瘦小,但却是这些人之中的领头人,在他们眼中除了发自内心的敬畏,还有深深的恐惧之色,指着前方不远处道:“见过,刚才瞧他往那边去了,说着却是向新蔡的方向指去。
消瘦男子向刘澜道了声谢,便调转马头向西北而去,这些汉子刚一离去,淄车内却转出了一位年轻小哥,二十岁多岁年纪,剑眉横竖,相貌堂堂,身穿着淡青色袍子,来道刘澜身前,千恩万谢道:“多谢恩公救小子一命,还请恩公下马,受小子一拜。”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辈应当,小哥也不必多礼了,快快去吧!”看着眼前少年,刘澜笑说道:“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小子姓陈名到,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刘澜,刘德然。”刘澜笑说道,只是这一声还未落下,只见远方蹄声四起。尘土飞扬之际一道冷笑声响起:“好啊,众位瞒得在下好苦!”没想到之前被诓走的瘦弱男子又反了回来,而在他身后的伴当更是抽出了兵刃,只等瘦弱头一声号令,便要尽杀这些胆敢欺骗他们的 ‘商旅’。
很快,瘦弱头领抽出腰刀。一道断喝:“都拿下了!一个也不要放走。”头领之前本听信了刘澜所言,可向西北追了好久也迟迟不见陈到踪影,心想陈到那小子徒步,跑得再快也走不过他们,可寻了这么长时间却根本没看到他半点影子,而之前那商旅中可是有辆淄车的,会不会是那些人将他藏在车内,又刻意欺瞒,想到这里。立时掉转马头,不想正好发现了陈到出现在这些商旅身旁,怒从心头起,立时吆喝一声,向那可恶的商旅杀来。
刘澜身旁皆是一等一的好汉,见这些人杀来,不等他下命令便招呼了上去。虽然人手比他们略少,可个个身手了得。一相遇便是杀了个难解难分,人数上的优势。只是让他们多活一些许时辰罢了。
许褚原本没打算出手,只是瞧着那领头之人,向右一摆,砍翻了一名原周仓寨中的好汉,向左一摇,又一名自己许坞中的汉子咽喉被刀锋一抹。一命呜呼,惨死在场,青筋毕露,这些许坞好手可是自小到大的弟兄,眼见刚出许坞便即丧命。双目充血,紧攥手掌更是嘎嘎作响,一声大喝直朝领头人杀去,可只冲杀了数步,前路便被
望着半路杀出来的敌匪,许褚一声冷哼,象鼻刀骤然出手,端得是势大力沉,丝毫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就见刀锋呼啸着朝左侧那人胸前一扫而去。也是他终日刀尖上过活,许褚手中刀刚一扫来,就觉浑身寒毛直竖,杀机四伏,手疾匆忙后仰急避,居然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不仅是他暗呼侥幸,连本人许褚都轻咦一声,没有想到他能躲过这一刀。好运气不会出现第二次,再接再厉,手腕一抖,象鼻刀带着呼啸之声再次劈出,第二刀不在大开大合,乃用着巧劲,半空翻转刀身,来的快,去的隐,那人就是反应再快,也是躲闪不及。
他只觉刀锋刚面门擦过,还未待起身,呼啸之声又来,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胸侧一痛,下一刻,只见许褚的大刀已将他胸腹以上,斩飞了两段。
交战伊始陈到抽出腰间长剑便欲帮忙,却不想却被刘澜阻止,不得不耐心观战,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这伙商旅便以压倒之势将黄巾匪徒们杀了个屁滚尿流,遂收了出手的打算,可这心中却是奇道:这寻常商旅竟有如此多的好手?之前看刘澜本寻常无奇,可此时再看,却发现了一点门道,不说他身旁那虎体熊腰的张飞,就是他腰侧的那口黝黑宝刀便不是凡品,这种人岂是过路商旅?
心中惊疑之际,就见刘澜身侧那位英俊公子拉着刘澜手臂,十分暧昧地指向远方交战场中的许褚,道:“德然你看!” 心中一惊,没想到之前的小哥竟会是位姑娘,看向刘澜身旁说话的那位小哥,此时对着他的刘大哥,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万般风情,当的是引人眼目,只一眼,就让刚冠礼的陈到再不敢抬起头来,心脏怦怦乱跳。
刘澜那会注意到陈到的表现,一对鹰目顺着小蛮所指的方向看向了许褚,原来对面为首之人和许褚迎上了,一个照面,就被许褚砍下只手臂来,为首之人退在一旁高声大叫起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被杀的只剩下数名汉子的一伙人齐齐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刘澜听多了这些,尤其当年与黄巾交战时这喊声时刻会响彻在战场,此时再听这熟悉的喊声,微微一怔,随即好笑起来,这张宁的父亲都死了多久了,没想到还有人喊这些,真以为念上这么几句就能刀枪不入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到出声,道:“他们都是汝南黄巾,占据了汝南县,小子只因得罪了其中的一位头目何仪,不得不和母亲与两位兄长及幼弟离开避难!”
其实他不说还有两位兄长刘澜也知道,他字号叔至,伯仲叔季可不就是排行老三嘛,微微额首的一刻,却听到他长叹口气,道:“但不知他们为何?也许是瑕疵报复,竟然诬陷小子杀了他们的头领何仪!没办法,小子斗他们不过,只能逃命,不想这些人却死追不放!幸好得遇恩公,不然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老母!”
说着的同时心中却是苦闷,他跑出来已有一日,老娘在家也不知情况如何,一定为他牵肠挂肚,想到此处,竟是希望自己能够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去,他心中虽然急切却也不敢就这样一走了之。只是在心中盼望这一场好杀快些结束,好回家探望老母。
没想到张宁杀了许仪,却反而让陈到背了黑锅,心想之际,却又看向瘦弱的领头人,只见他一连喊了数声,也不知是真的管用,还是如何,但看在他眼中,对方那条断臂好似不在疼痛一般,战意更是直线飙升,嗷嗷叫着就向许褚杀来,好似立即就会报了断臂之仇一般。
许褚毕竟平生多在许坞,对世间的新奇事见的不多,之前见他模样不明所以,只等他一念完杀来后,才一挺象鼻刀迎上他去,本以为他念些咒语,武艺必定比之前更强,出手时自然倾尽全力,甚至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全力,可想而知,许褚动了真格,只一碰面,一刀便将领头人砍翻马下,直到结果了他后,还有一点不确定?低头看了马下尸首一眼,心中疑惑,此人既然念咒,为何还是如此不堪?难道这咒语有问题?
随着头领被杀,黄巾很快被全部处理,陈到与刘澜作别道:“刘大哥,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子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说着跪倒在地,就要叩头。
这叫做陈到的小子有些能耐,而且他将这些黄巾这么一杀他就更没有了去处,将他虚扶而起,道:“小兄弟,这些人一死估摸着你就更难归家了,不若随我回辽东,建功立业,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刘大哥是?”虽然看着眼前人做商旅打扮,但陈到心中却明白这一行人绝对不简单,他平日自奉身手高强,但之前瞧许褚出手,又观张飞气息,早知二人必在自己之上,而除了这两人,剩下扮作随车的众人,也都是身手了得,若到这时陈到还认为这一行人是商旅的话,那他便真是呆子了。
“嘿嘿,俺家主公,襄平令,小卫青刘澜是也!”张飞摇头晃脑,颇为得意道。
“原来是刘将军。”陈到心中激动,本想一口答应,可想到老娘,不由叹息一声,道:“不是小子拒绝将军,只是家母年迈,实不易跋涉,等小子侍奉完老母,定前往军前效命!”
听他如此说,刘澜也不好强留,叮嘱再三,又送他些钱粮,这才依依作别,径朝徐州而去,还不望让他有困难一定记得来辽东找他,为何对这年轻人如此重视,因为刘澜一早就知晓此人便是刘备白耳兵的统领,而演义中赵云的原型,其实就是他和赵云两人的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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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千里归途遇故知结束,第十卷:袁绍磐河战公孙即将开启,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二年,汉献帝初平三年,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 甄豫
一行人跋山涉水,可就在即将进入徐州境内之际刘澜遇到了老熟人把他给截留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老友田楷,原公孙瓒账下军司马,如今被他委任的信任青州刺史。只是他为何会来到徐(州)兖(州)交界的沛国?
刘澜问出了心中疑惑,这半年间发生了许多大事,首先刘虞以入匈奴为胁,最终没有坐上袁绍的伪帝宝座,但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最终他反而把韩馥逼走坐上了冀州牧的位置,而原因却是他暗中联合了攻打青州黄巾并占据青州从而势力大涨的公孙瓒,之后在冀州更是散布了公孙瓒攻打冀州的消息从而使将惊恐万状的韩馥撵走,知道被袁绍摆了一道的公孙瓒大怒,好处没捞到反便宜了袁绍,派族弟公孙越所要冀州,可没想到和刘澜关系甚厚的公孙越却被流失所杀,新仇加旧狠怒火攻心的公孙瓒当即下令起兵攻打袁绍,而这时他听说了刘澜与袁绍在讨董时发生了嫌隙,立时修书刘澜希望与他一起讨伐袁绍,虽然刘澜曾经是他的部下,可如却是襄平县令今非昔比,为了能使他派兵,袁绍愿意让出青州黄县,当然这是公孙瓒打的小算盘,首先他相信刘澜肯定会出兵,不仅是为了公孙越报仇,还有他恩怨分明的性格,在袁绍那里吃到的苦头不可能不讨回来,可如果刘澜答应出兵,等他从徐州回到辽东,再从辽东出兵到冀州,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他才割出黄县,同时派田楷在沛国迎他,目的就是希望刘澜一得到消息之后便能传消息回辽东,使得他的辽东部队能够直接跨海到黄县从而过黄河至平原。与他形成两面夹击袁绍之势,一举荡平袁贼。
而平原,自陈纪入京之后平原相就一直空闲着,再加上他扫平黄巾后在平原预料的粮草足够刘澜使用了,当然还有一点是他所不知晓的,他以为用青州两个县做饵足够吸引刘澜了。不管怎么说他只是辽东襄平这样偏远中县的县令,而如今他将青州两个大县给他,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但他却不知晓刘澜早已掌控了辽东,平原县对他一点诱惑也没有,反倒是黄县吸引力十足,这可是他能否从辽东走出去的关键,要不然他就只能向东与公孙瓒争右北平,或者向西与高句丽等异族交锋。再不然就是南下跨海进入青州,但青州同样是公孙瓒的地盘,他同样不能轻启战端,不是怕公孙瓒,而是与公孙瓒的交情,很难让他走出这一步。
刘澜连考虑都没考虑当即答应与公孙瓒夹击袁绍,同时派仕仁走海陆回辽东,首先他要欧冶坚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三千套龙骑甲(虎豹甲)。其次命令匈奴人走小种部入河东,因为再过一两年雒阳就要有大事发生。而那位臭篓子蔡邕,一定要把他救出来,第三点就是他需要田畴跨海来汇报如今辽东的局势,这是他现在最关切的地方,异族的情况如何,内部稳定之后。他需要徐晃对异族‘扩张’,打掉他们几十年来的嚣张气焰。
就这样,刘澜在派仕仁带队返回辽东后与田楷一同抵达了青州治所临淄,小住数月算算路程差不多差不多在抵达平原之后田畴一行就会抵达后与田楷告别动身前往平原。
虽然平原相闲置了一年但平原并没有乱,有平原令治理。当然不会是历史上的大耳,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黄巾之乱后再无踪影,当然也许是刘家都有这样的习惯,刘茵消失至今没有消息,刘澜传书给温恕,可至今也没有收到回信,进驻平原后刘澜堂而皇之入住了郡守府,吩咐关、张好生安顿部队则与甄姜回到内院休息,至于公务?派阎志传话一切都交给了平原令,当甩手掌柜?当然不是,他就没打算在平原长期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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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车劳顿,别说甄姜这样的小姑娘了,就是刘澜也都有些受不了,可刚进了房甄姜如同女主人般忙活着为他倒水,拦下了他并命令她快快上榻休息吧!
虽然疲惫,可她还是强忍着疲倦,对刘澜嫣然笑道:“德然我不累。”眼前丽人满脸的疲惫,一对明眸微有红丝,怎么可能像她说的不累呢,怜惜,道:“快休息吧,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么?”说着就欲将其抱上床榻。
“我不想睡嘛。”甄姜娇嗔着从男人伸出的手臂下钻了过去,调皮如孩童。可终归就这么不大的一间内房之中她能躲到哪去,最终还是被刘澜双臂拦腰,公主抱般抱起。被心上人抱起的甄姜满脸春色,在他到床边放下自己的同时,趁势搂住了心上人的后脖颈,媚眼如丝,呢喃道:“德然。”媚眼如丝叫着的同时就将他头颈往下拉。
当然,两人到如今最多也就是亲亲,可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阎志的喊声:“主公,衙前有客人递帖,自称是中山甄豫求见!”
听到甄豫名字的一刻两人机会同时弹坐而起,而甄姜更是立起身子,一脸担忧之色揽着心上人的虎腰道:“德然怎么办啊?我大哥他肯定是来带我回去的!”
刘澜好生安抚一番甄姜,劝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我这就去瞧瞧看他来此到底有何目的。”说着便朝屋外走去。我这前脚刚到平阳,甄家就找上门来,看来是再此等候多时了啊。
看着心上人拉开房门,甄姜满脸惶急:“那你快去快回,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放心吧,你先休息,若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万万也不会答应你在我这住下的。”刘澜回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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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刚从内院转到了前衙,不想远远就看到了几个人的身影,当然不是甄豫,头前一人,乃是义父刘元起送他的家奴。不过现在可是刘澜在襄平县令府(郡守府)的少府,更以少府的身份行主簿职权,主官府内一切事宜,而在他身边的那人则是田畴,刘澜怔了怔,随即大笑着迎了上去。今天这日子可有点玄乎啊,都赶一块了。
将如今的情况大体说了一番,不过指望辽东调军来平原就有些难为徐晃了,但对此都在刘澜的预料之中,他真正关心的还是龙骑甲能不能近期就造出来。
虽然有图谱,可是镔铁稀缺,想要尽快为龙骑军配备还需要时间,虽然遗憾,但刘澜也只能耐心等待了。田畴汇报完了。刘澜又问了些刘府的事情,可他也毫无所获,随即刘澜让两人下去休息,正要抬不去见甄豫,却发现刘安始终没有离开,瞅了他一眼,瞧出他心中有事,问道:“怎么不去休息?”
“家主。是前一段时间有一名名唤赵云的小哥来辽东拜访!”刘安不确定这样的小事该不该说。
刘澜表情数变,他到辽东了?是去卢龙塞祭拜了他大哥赵洪之后顺道。还是……心中一动,骤然问,道:“他人现在何处?”脸上满是急切。
“当时我留赵小哥在令府中住了几日,可赵小哥等不来家主,便告辞而去了!”
走了?刘澜心中惋惜,在汝南和临淄耽搁了大半年没想到竟错过了赵子龙,心中惋惜。道:“那他可说寻我何事?”
“没说。”刘安十分确定是说,突然之间好似想起什么,在心中回忆,半晌后爽眼一亮,道:“他走时虽然匆忙。但嘴里却低声嘀咕着说要先回正定瞧瞧!”
“回正定了?”刘澜心中大喜,可以确定赵云定是已经离开了袁绍了,不然又怎会在此时公孙瓒大举南下之际擅离军伍?只可惜他来找我,我反而不在,他等不到我返回辽东就只能先回老家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如今与袁绍开战遥遥无期,而龙骑甲还在筹备之中,不弱借这个机会寻个时间去正定将他寻来,精神为之一振,对刘安笑说一句我知晓了,你先下去休息后便向着客厅疾步走去。
那里可是有着东汉豪族甄氏长子等着他呢,所谓豪族,乃是豪强大族的简称,在豪强大族之中,所谓的豪强、豪民、大姓、右姓、豪大家都是豪强大族,在汉代,这些豪强并非是以同姓同宗的方式出现,而是以一个大家族为中心,另有许多家或许多个人甚至是政治或经济的关系依附着所组成的一个豪族,如所谓的汝南袁氏这样的举世公族,真正可怕的并非是汝南袁家,而是以袁家为首依附在袁家四周的这些势力。
而在汉末,除却汝南袁家为首的豪强,诸如南阳豪强、河北豪强、山东豪强,还有官僚豪强以及被灭了的后族外戚、宦官中涓等,但相比不入流的商人豪强,这些豪强真正可怕之处却是控制选举,垄断仕途,今日你求我举孝廉,他日我举你的子孙为孝廉。
而相较于后者,以货殖起家的商人豪强就要被打压许多了,但甄家却与传统商人豪强不同,具体说来,他们应该算的上是高资豪强,虽然比不得官僚仕宦但地位却要比商人高得多。
一直以来在历史课本上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两汉以重农抑商为基本政策,但来到大汉之后刘澜却发现与他所知的历史存在着误区,大汉朝的商业是极其发达的,如果以抑商来论并不准确,反倒不如说西汉是抑商,东汉是宽商。
就拿盐铁一项来说,自武帝起,这暴力的营生就收归国有,可到了东汉和帝时盐铁与酒业一样转为了民营,虽然这是有窦太后为使外戚揽权得到豪强默许的原因,可也能看出东汉对商业的政策。可正是这一段时间的盐铁放归民营却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唯一的百姓花更低廉的价钱获得更好食盐的时期,国有远难做到与民营媲美,不管是服务还是质量,自古皆然啊。
扯远了,再说像甄家这等高资豪强区别与商人豪强的关键一点就是他们并非市籍,如果是市籍,东汉明文禁止有市籍的商贩买地做官,所谓商者不农,禁民二业。可事实上,只要无市籍的商贾,即能做商贾以货殖发家致富又能够买地做官,而所谓商者不农这一条禁令,对甄家这类高资豪强便形同一纸空文。
这并非是这类高资豪强打了法律的擦边球,而是东汉一朝并没有像西汉那样禁止商人及其子弟为官的严格限制,而政府的官职同样对商人开房,统治者对商人的任用也没有排斥,更不会因他有商人的背景而歧视。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追其源头,乃是因为东汉政权的创立者刘秀,在他发迹之前,其经商就显露头角,应当归类为高资豪强,同样云台二十八将排名首位的邓禹更是来自结发殖业,著名乡里的望族。再如李通,更是以货殖著姓的商贾之家,后来更被刘秀任用为大司空。
在这样一个社会当中,除非像张飞那样实在是迫于生计最终落得个市籍,只要聪明一些都会以高资豪强出现,当然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同时空的张飞运气都是不错的,遇到了刘澜和刘备,不然的话,他未必不是第一个镇关西。
刘澜在阎志的陪同下阔步进入了平原县会客厅,会客厅面南朝北,正堂道旁两边乃是宾客落座的跪席,共布置了六席,只不过却只有两人在座,对着屋内的两人一点头,刘澜便龙行虎步从其中走到正当中主座埃几后落座,同时示意阎志则为他二人奉茶。
在这期间,刘澜偷偷抬头打量了一番二人,右侧坐着一位年轻人,年在二十五六上下,清新俊逸,仪表不凡,当得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而在左侧跪坐着一位长者,两鬓斑白,虎体熊腰,只这一眼他便在心中笑了起来,那对与他一般的鹰目,刘澜至今难忘啊。
接过阎志递来的茶盏轻啜一口,才笑着说:“茶不错,诸位也尝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