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大汉龙骑TXT下载大汉龙骑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汉龙骑全文阅读

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四十八章 离盟

    送走刘澜之后袁绍回到了凌乱的内帐之中,焚了一炉上等麝香,立时满帐清香,气味宜人,提笔醮麝墨,说来也巧,这麝墨乃因袁绍素喜麝香清香气息,便在墨汁中加入少许少许麝香,不想反倒让他制成了这上等‘麝墨’,不仅写字、作画,芳香清幽,若将字画封妥,还可长期保存,防腐防蛀。立时便让他对这‘麝墨’爱不释手,自此常伴左右,但此刻袁绍并没有对‘麝墨’投去太多关注,一门心思只在一张帛布纸上反复写着‘杀’与‘不杀’几字。

    拿捏不定注意,袁绍只好将埃几前龟甲拿起,双腿跪在找出的铜盆之前,将龟甲放入其中,娴熟伸手生火,火焰腾起,焚烧龟甲。

    袁绍跪坐在铜盆前默不作声,颜良文丑侍立两旁一动不动,袁绍每遇不决之事必要龟甲以测吉凶,除非龟甲开裂,不然他可不会轻易睁眼,文丑只敢用眼角余光去瞥一眼主公便即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向天问卜之际,主公最忌讳的就是这等不敬神色,一旦被其发现,那可要大大的倒霉了。许久之后,袁绍睁眼,取出龟甲仔细查探,瞬间,一切好似都以成竹在胸,望了一眼桌上早无的易经,淡然道:“这刘澜却也难以看透,连番试探都没让他露出些许马脚,正欲下杀手不想他却连路都走不了,原来一直是强作镇定,看来是吾画蛇添足,错走了一招昏手啊!”

    说道这里,袁绍嗤的笑出声来。是对自己太过谨小慎微的嘲笑,随即微撇向了一旁低眉顺眼的文顔二人。武人就是武人,哪里会有什么心计。最多,可不就是强作镇定嘛,深呼吸一口,对二人和颜悦色道:“今日这一部京易没白送给刘澜,放匈奴人入幽州这事可以坐实了,就是他,不过这刘澜说到底就是一勇之夫,全赖关、张二人为爪牙,不然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这样的人不足为虑, 吾有的是办法让他回不去辽东!”

    两人沉默,确实不知该如何接话。

    袁绍皱了皱眉头,对牛弹琴的失落让他很是烦躁,甚至连徐徐渺渺升腾而起的麝香也让他看着心烦,伸手驱散,语调泛着阴沉,道:“长安董老贼封自己做了太师,又自号为“尚父”。还筑郿坞。郿坞又叫万岁坞,董老贼只敢在郿坞口称万岁,看来东立新君也得抓紧时间了,只是刘虞连番拒绝着实让人头疼啊。”

    就在这时。张飞携毛诗而来,被诏入内帐,很恭敬得将毛诗捧上。正要转身离去,袁绍霍地站起。文顔两人更似瞬间拦下了他的去路,张飞转身。盯着袁绍,脚下有竹简一套,大脚落下,立时将竹简碾碎,一道道散落竹简声在内帐响彻,阴森刺耳。

    手握毛诗,紧紧攥在手心中的袁绍一脸狰狞,死死盯住张飞,咬牙切齿道:“站住,本盟主可允许你走了吗?”

    “俺家主公说了,毛诗送到即时回来。”张飞一丝不惧,侃侃而谈的同时更摸向了腰间杀猪刀。

    好一条忠主之犬!袁绍神色一连几变,内帐之内空间狭小,虽有文顔二人,可张飞勇猛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稍有不慎,岂不是要误伤了他?缓缓落座,阴沉的神色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笑了起来,但却也并不会就此罢休,只不过是要拖延时间,对张飞和声说道:“张飞,你家主公叫你送书之时,还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虎须根根倒竖,环眼圆睁,右手握着杀猪刀柄的张飞针锋相对盯着袁绍,瓮声瓮气反问,道:“俺家主公说了,毛书送来,你便尽知,怎么反来问俺了,难不成你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

    袁绍眼神又变阴鸷,可随即一泄,和颜悦色将毛诗放在案几之上,道:“替我转告德安,我谢谢他!记得一定要告诉他!我会仔细拜读毛诗的!!!!”

    袁绍最后的语气特别重,可不想张飞却撇过头径直离帐,同时背对着袁绍说:“那俺就走了。”

    “不送!”

    刘德安啊刘德安,你当真好深的心计,想逼我翻脸,那好啊,我做初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十五。

    砰!

    在张飞离帐的一刻,书案之上的那卷被刘澜视若重宝的毛诗被袁绍仍飞了出去:“刘德安,你当真以为我连容人的肚量都没有?” 冷哼一声:“让麹义来见我。”

    ~~~~~~

    “盟主。”很快麹义到了,他出身在凉州,人高马大,是典型的西凉大汉,但与西凉兵将多善骑战不同,此人却因在与羌人连年征战中总结出一套步兵对骑兵的战法,帐下有八百“先登”精锐,原先历史时空中,正是他在邺城大败了於夫罗,而前不久在对付於夫罗时,袁绍心中最佳的人选便是此人,但那时泰山兵被偷袭伤亡殆尽,袁绍不得不留下麹义防守河内,是以才选择了刘澜。而如今要对付刘澜的骑兵,自然麹义这八百“先登”精锐就派上了用场。

    袁绍下达军令,麹义立时应诺一声:“盟主放心,末将这就整军备战,绝不叫刘澜北上返回辽东!”麹义对他辖下八百“先登”有着十足信心,一拱手,便即告辞而去。

    “等等!”

    袁绍匆忙喊下麹义,含笑,道:“麹校尉误会余的意思了,今次刘澜必须要北上,甚至一定要逼他北上,而你要做的则是在雒阳南做好防御,决不能让其南下,你可明白!”

    刘澜若北上,势必要从冀、并二州回辽东,而以袁绍如今再此二州的影响力,刘澜绝不会有命回去,可如果南下。虽然同样有较深的影响力,可与盟主素来唱反调的袁公路必然会干预。那时刘澜就可肆无忌惮的饶至青州跨海入辽东了,麹义立时想明白一切。应诺一声离去。

    直等麹义离去袁绍才阴森森的说道:“刘德安啊,你当真以为某不敢动你?几次三番羞辱与我,吾今日就让你有家不能回!!!当然还有匈奴人於夫罗,当年我让你有国不能归,今日我要让你二人变成这天下间最大的一个笑话!”

    ~~~~~~~~~

    “德安啊,你这回可算是把本初给得罪死了,你可想过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吗?”陶谦唉声叹气的说着,通过刚才刘澜将他会见袁绍的经过乃至于细节陶谦作出了这一结论,而且还十分肯定的表示袁绍杀心以起。绝无放过刘澜的可能,但刘澜却并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是陶谦在夸大其词,甚至是刻意将事态形容的特别严重,不然的话,他又如何把自己拉入到袁术的战车之上呢,微笑,道:“陶州牧何出此言?”

    “德安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试问天下间谁人不知袁本初摸鼻杀人的习性,他见你时既然摸了鼻尖,又如何能让你再活世间!”

    “袁绍还有此等习性?”

    “可不是!”

    “哈哈,既然袁绍抹鼻就杀人。那他在见我之时可摸了三回鼻尖,岂不是说他断然不会让我活着回辽东了!”

    “什么,摸了三回?”连陶谦听了都大吃一惊。这小子到底因何事把袁本初气成这样。

    刘澜神色连连变幻,仔细回忆当时袁绍摸鼻子的情况。第一摸是在说道匈奴人时,那时的袁绍应该已经得到了确凿的消息。连番试探其实还是想给刘澜最后一次机会,可不想他却装傻充愣,并不承认此事,但这就让袁绍动了杀机吗?其实并没有,此时他之所以摸向鼻尖,显然是是在提醒刘澜他真的很生气,在他眼中,和曹操关系颇深的刘澜是肯定知道他摸鼻杀人这一隐秘习性的,可不想刘澜却充耳不闻,这可就是不识好歹和桀骜不驯了,所以袁绍便借其叔父之口来劝刘澜要看清形势及早回头,不要再去干一些蠢事,到此时此刻,袁绍其实都还没打算真的要去对付刘澜,仍在争取他,但刘澜最终却拒绝了他!

    所以才有了袁绍第二次摸鼻尖,而这第二次摸,自然不是因为他说《诗》之失愚后刘澜反唇相讥《易》之失贼,而是刘澜不识好歹借司马迁之口骂他,如果这一切袁绍真是没有证据多疑猜忌,那他决然不会摸鼻尖,可有确凿证据他还讽刺,这就变成了刘澜为了匈奴人与他挑衅,此刻就算是泥塑的也会生出火气,何况袁绍还是肉胎,所以这第二摸便是袁本初当真动了杀心了。

    而这第三摸,则是袁绍憎恶他对京易的垂涎,袁本初慷慨赠送,哪是送一部京易啊,分明是送刘澜一条死路,到这一刻算是和刘澜彻底撕破面皮了,可没想到刘澜得了京易连忙就走,出帐之后连路都走不稳,这才明白过来,这刘澜原来是强作镇定,哪里是要和自己翻脸,分明就是太害怕了不敢承认放走匈奴人,对这等人袁绍自然放弃了立时杀他的想法,可不想等他回到营帐派张飞送过来一部毛诗这就等于是狠狠一记耳光摔在了他的脸上,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被骗了,被刘澜骗了,第一时间就派出了麹义。

    “德然啊,江东猛虎孙坚为何离开可不就是因为得罪了袁本初嘛,你若再留下来恐遭杀身之祸,速速离开北上回辽东去吧,不可再在联军中停留了!”

    刘澜不想走,想和袁绍斗下去,可光靠他一人那绝难斗得过袁绍,毕竟后者可能调动数十万联军,但如果有袁术之助就是另一情况了,可从陶谦的反应来看,袁术还不想与袁绍翻脸,试问他在孙坚的问题上都保持了缄默,更何况是指望他为刘澜出头?就算没有袁术,他一人留下来与袁绍斗,不说兵力悬殊,就说他脱离联军,这部队粮草可是个关键问题,不能让辽东军将士跟着他挨饿啊。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袁术身上,没想到袁术不争气,那他就只能先走了,既然要走,自然是越快离开越好,越快回到辽东越好,可当陶谦说出孙坚二字的一刻却提醒了他,他若真向北走,会不会像孙坚那般最后在袁绍的算计下,落得个死在‘刘表’手中的结局?

    “走一定要走,但不能朝北走,我要往南走!

    “德安你……”陶谦迟疑了一下,立时明白了过来,朝北回辽东,这一路可都是袁绍的势力范围,不知要过多少关,斩多少将,最终有没有命回去都两可,而向南走,这一路上有他甚至是袁术关照,那必然顺风顺水,立时笑道:“德安那就快些动身吧,先绕道前往我徐州,再北上青州走水路回辽东。”

    “陶州牧所言不错,德然正是此般想法。” 袁绍既然不放过他,就不可能不设陷阱让他入圈套,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刘澜说道:“只可惜我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袁本初对抗,不然的话现在就杀过去,将他擒了再说!”

    陶谦见刘澜神情激动,可看似是在胡说八道,其实还是在试探他,但可惜啊,他只带来了三千人,帮不上忙,而袁术,更指望不上,笑说道:“德安切莫冲动,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且先记下,迟早有一日,找袁本初讨回来!”

    “陶州牧,多谢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献言献策,德安铭感五内!”刘澜拱手作揖深深感谢,而后者却‘身手敏捷’瞬间将他虚扶而起,含笑道:“德安啊,什么陶州牧不陶州牧的,见外了,我只虚长你几岁,以后叫我恭祖就好了。”

    虚长你几岁?刘澜一阵恶寒,虚长了几十岁好吧,面容一阵古怪,但最终还是轻声道:“恭祖!”

    陶谦大喜,说道:“能结实到德安这般少年英雄,实乃是老朽的荣幸啊。”

    你这是高兴和我平辈论交把自己的年龄拉低了呢还是把我的年龄拉高了?摇着头,道:“那恭祖,既然要走,那就宜早不宜迟,我打算现在就离开。”

    “德然啊,我还得提醒你一句,一日不到兖、豫二州,一日就不可掉以轻心,袁本初此人可绝不会善罢甘休,切记此行一路小心,吾现在便传书回徐州,待你到徐州之后,好为你接风洗尘!”

    陶谦充满关怀之意让刘澜很是‘感动’,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因为狼狈离开的满腔怒火立时化为乌有,也许因此事结交陶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刘玄德现在可杳无音讯,日后说不得……

    刘澜凝思片刻,越想越是激动,笑脸醉人与陶谦作别。(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九章 乔瑁

    第七百五十章

    部队离帐未久,在洛河边麻烦便找上门了。说是麻烦,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麻烦,没见过有谁只带五人就敢拦万人去路的,也不知道是这东郡太守乔瑁是真的胆大还是不知死活,关羽将这一消息告诉刘澜时他刚得到了一封来自曹操的密信,上面寥寥数字,但却说明简明扼要说明了刘澜现今处境。

    看完书信后刘澜将其交到关羽手中,后者仔细查看之际,刘澜一脸肃容道:“这人可棘手的很,怎么样?有几分胜算?”

    “就兵力来将,龙骑军与辽东军皆乃精锐,天下间无所惧,然华夏战法鬼谋奇计层出不穷,远非胡战可比,而敌虽只八百,但其敢来与我万骑想抗必有过人之处,这一仗看似实力悬殊,只怕胜负难料。”关羽抚须凝眉,从未像今日这般心思沉重过:“孟德信上说的隐晦,但可以看出此人并不受袁绍信任,在河内驻守了一年多,也不曾参与任何一战,为何在此事之上袁绍派他前来?是真的用在关键时刻的杀手锏?还是袁绍另有目的派来了八百炮灰?”

    刘澜点了点头,阴沉道:“这麹义可绝非是什么炮灰,在第一次诸侯会盟时袁本初曾经偶然提及此人,并州狼骑够骁勇了吧,可却在开战之初被此人一战歼灭了足足三千人,打过黄河自此躲在孟津不敢露面,若非后来董卓派牛辅屯住在小平津,袁绍忌惮他为西凉人怕他与牛辅暗通款曲才调回了河内至此就被闲置了下来,直到泰山军被李催郭汜全歼。此人才又被重用,率兵抵达了孟津一线。都说外行看热闹。可你我这深知轻骑战法的内行若还看不出此人恐怖那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以八百步兵一战灭并州狼骑三千人。被冠以‘先登死士’的这八百人既敢以死士二字自称,仔细想想,某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关羽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和主公甚至连敌人具体如何战斗都不清楚,但以步兵对骑兵,无非便是结阵二字罢了,可八百人结阵就能灭三千狼骑军,还让狼骑军再不敢渡河进入河内半步,只怕与寻常见到的步兵有所不同。

    两人陷入沉思。

    “难不成……”刘澜想到了一件旧事。他对关羽轻松说道:“在汉武帝时,飞将军李广之孙李陵曾率部卒五千,“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深入匈奴腹地,与相当于自己十六倍的匈奴主力骑兵相遇,结果他们硬生生坚持了十天,转战千里,杀敌数万!但最后李陵箭尽被擒,被俘前他曾说:给我的士兵每人三支箭。我们就可以坚持到汉朝边境。可惜他们一只箭也没有了!据说他们一共射出五十万支箭!!!!”

    “主公,你的意思是?”

    “轻骑兵最大的敌人是什么?不是结阵以待的长枪兵,而是手握重弩的重弩兵,如果他们真是八百重弩手。除非我们不战而撤,不然就是不死也得掉层皮。”刘澜心情沉重,道:“云长。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重骑兵的想法吗?如果我们现在有三千这等重骑兵,管他有八百还是八千强弩手。一轮冲锋,就能杀他们个丢盔弃甲!”

    司马曾经带着他和欧冶坚提起过重骑兵的想法。就是为三千龙骑军每人量身打造一套重甲,甚至连战马亦打造一套重甲,但因为铁矿石稀缺,最终不得不放弃,叹息一声,自我安慰,道:“现在也不能被他吓倒,龙骑军也不是吃素的,真交起手来,区区八百先登焉能挡下我等去路?”

    “对,此刻也许他还在忌惮我们呢,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说着,挥了挥马鞭,指了指前方,道:“我先去见见这位东郡太守,看看他耍什么花招,你且先带着龙骑军放缓一些行军速度!”

    “司马可一定要小心一些,现在已知的敌人不过是已经调动向南的麹义,还有现在前方拦住去路的乔瑁,可袁绍还有哪些后手就不得而知了。”

    刘澜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心事重重,来到洛河就见远方一道中年身影站在一株柳树之下,杨柳依依,河风吹拂,衣袍猎猎作响 ,中年手握锦囊,身边只有五名侍卫还有一辆辇车,正看着刘澜快速接近,可随着他越来越近,乔瑁额头的细密汗珠却越来越浓。

    刘澜出现,马上抱拳:“乔太守。”

    刘澜眯着眼睛望着被五名侍卫拱卫其中的乔瑁,如果说麹义一早被袁绍派到雒南拦截他这在意料之中,可乔瑁突然出现在此就有些意料之外了,如果是老友送别,那到也说得过去,可他和乔瑁却着实没甚瓜葛,而他就带了这五人而来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可是当他拱手的一刻,这五名侍卫其中一人却是厉喝一声,也许是见不惯刘澜如此叫,在主公面前如此托大,本来就是东郡太守的亲兵,平日里傲人一头,如今见此,立时火冒三丈,怒斥一声:“刘德安,见到郡守,为何不下马行礼!”

    刘澜冷笑,不想那五人在瞬间摸向了腰间环首刀,立时向他杀了过来,而乔瑁则瑟瑟发抖,手中握着的小小锦囊更是骤然掉地。刘澜迟疑了下,虽说看出了其中怪异,但还是立时抽出屠龙刀,刷刷两刀结果了两人,其余三人则被迅速赶来的张飞与阎志在一霎那结果。

    张飞持矛便向乔瑁刺去,却被刘澜拦了下来,一早就觉得莫名其妙了,东郡太守乔瑁会安好心来送他,所以早有准备,才敢独自一人来见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可如今试探出来了却发现了一点怪异,凭这五人的身手想取他的命未免太托大了,而且他自己还在其中呢,不管杀掉杀不掉刘澜,他都没命回雒阳,既然是必死的结果,乔瑁为何还会不顾死活呢?

    不对,方才那五人可并没有得到乔瑁的命令,是自作主张,这可怪异了,这五人就算像张飞这般鲁莽,可为何他不像刘澜阻拦呢?

    难不成是……(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章 乔瑁(2)

    河东太守乔瑁是位外表儒雅的中年,腰系玉带,手持巴掌大小锦囊,下巴微微抬起,一对杏子形状的眼睛直盯刘澜,不过那份气度随着亲兵突然向刘澜发难消失的干干净净,到最后已然变成了空洞状,完全不明白身边这几位亲兵为何会如此激动,邀功心切?可是再邀功心切,也不可能不理会自己连番怒斥他们停手声啊。

    那边乔瑁傻眼,这边刘澜已经抽出了屠龙刀,而在百米外的张飞、阎志更是带着亲兵第一时间杀来,满脸狞笑,在司马一连结果了两名亲兵后驱马赶到,丈八蛇矛连番舞动,一矛便挑飞了一名不知天高地厚挥刀杀来的亲兵,而另边厢的阎志同样在一瞬间大刀挥下,斜劈掉另一名亲兵头颅,脑瓜滚落在地,鲜血与尘土混杂一起,溜溜滚了三滚才停下,表情依然鲜活,但却充满震惊之色,但相比已死的他来说,最后那名幸存者此刻才最为恐惧不过,可还没等他撒丫就跑,又被赶到的司马一刀砍杀。

    几个呼吸之间战斗便即结束,乔瑁看在眼中满是心惊肉跳,尤其当看到豹头张飞拍马杀来的一刻吓得他连手中握着的锦囊都握不稳了,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此刻他不要说去捡起落在地上的锦囊了,就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而在张飞丈八蛇矛越来越近的一刻, 喉咙一动,双腿一软,砰然跪倒,被吓的。

    张飞挑起了丈八蛇矛,可却并没有刺出。被主公刘澜喝止了。

    “这种货色,袁绍这是生怕你死不掉啊。”

    挥手阻止了张飞。望了眼流露深深恐惧之色的乔瑁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乔瑁一番后让他冷静下来。

    说着刘澜屠龙刀归鞘之后翻身小马。缓缓来到乔瑁身前,轻声问道:“说吧,袁绍派你到此所谓何事?还有,你可知道他还有一些什么后续安排?”

    乔瑁出奇的配合,当真是知不不言言无不尽,可一番询问之后刘澜才算是打心底明白了袁绍的险恶用心,看来我们的袁盟主为了对付他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这乔瑁虽说也是一镇诸侯,可说白了他来此不过是袁绍在借刘澜这把刀杀人,而乔瑁的作用就如同是导火索一般。

    袁绍先借口强逼他在这里为刘澜送信。其实是早收买了他帐下亲兵见机行事引起摩擦,逼着刘澜杀乔瑁,这样他袁绍就有了大义的口实可以光明正大对付刘澜了。

    想到了这一层的刘澜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袁绍如何敢笃定自己会杀乔瑁,若是手下留情不给他口实难不成他就不对付自己了,显然不可能,而且那时他还会因此得罪了乔瑁,太得不偿失了。就袁绍这等贪小便宜的性子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可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他把乔瑁派来又打着什么主意,或者说是他笃定自己会杀乔瑁,甚至是乔瑁必然会死。在想到乔瑁必然会死的一刻刘澜心中豁然开朗,他之所以胜券在握,难不成是因为……

    刘澜彻底想明白了。从一开始,袁绍便想着一箭双雕。不管他杀不杀乔瑁,乔瑁最终都会死。刘澜望着面色铁青的乔瑁叹了口气。记忆中群雄讨董之后有几位郡守被杀,虽然记不太清楚乔瑁在不在其中,不过看这个样子,**不离十!

    乔瑁这位联军真正的发起者为什么会成为倒霉蛋?只怕和袁绍、曹操甚至是兖州刺史刘岱都脱不了干系,曹操和袁绍是一条船上的,就算有矛盾,两人最终还是要同舟共济,而刘岱呢他是东汉皇族,又是兖州刺史,如果一旦东边新立天子,那联军盟主袁绍安排自己人身居要职自然少不了曹操,那时联军发起者的身份就成了曹操最大的噱头,袁绍如何安排都不会有所阻力。

    同样,乔瑁的顶头上司刘岱本就因乔瑁发檄文讨董跳过他而与其交恶,如今有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结好袁绍为日后在新朝堂之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不遗余力,而倒霉蛋乔瑁就成了那个怀璧其罪之人,不死都难。

    当然也许还另有原因,但刘澜实在想不出袁绍为何要杀乔瑁,只能归在此事上了。出于好心,他将现在乔瑁的困境说了出来后劝其尽早离开,可乔瑁却摇了摇头,在知道必死之后他反而变得淡然起来,既然逃不了一死,就算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都没了,那还提什么希望?”刘澜想为自己结交帮手,可乔瑁的反应却只能让他感叹,怪不得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乔瑁这等文人,就算参与了联军讨董也不过是在度假,别说亲临战场了,只怕到现在连西凉军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指望他一同对付袁绍,本就是异想天开。

    “不必了。”乔瑁断然拒绝了刘澜的好意后拾起了方才落地的锦囊,道:“这是袁绍给刘县君你的书信,看不看?”

    刘澜摇头:“不看了,无非就是一张白纸,要不就是说些激怒我的话使我气怒之下一刀杀了你,看了反而糟心,还不如不看。”

    “既然刘县君不看,那我就此回去了。”

    刘澜再一次提醒他,道:“你现在回去,必然难逃一死,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就不想想你的家人和家族吗?”

    刘澜说到家人的一刻乔瑁浑身一冷颤,看向刘澜,眼中充满感激之色,道:“刘县君,真的很感谢你,可我却不能走,更不能与袁绍反目,那才真的会害了我的家人。”

    乔瑁走了,刘澜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他这一去,死活不知,但刘澜这一走,可是‘必死无疑’,看来乔瑁应该还知道不少内情,不然不会宁回去送死,也不选择离开或者和他合作,那也就是说,除了已知的麹义,袁绍只怕还安排着其它后手!

    刘澜的神色瞬间变得冷酷。(未完待续。。)

七百五十一章 颜良文丑

    精于算计的袁绍既然一早就预料到刘澜会南下如果只在雒南放麹义八百先登未免过于托大,不管怎么说八百对一万,强弩杀伤力就算再大,那也是在正面战场交战,若轻骑执意要走,避其锋芒,八百先登万万无法拦下他。

    这一点是人就能想到,何况还是执意要杀刘澜的袁本初?

    那问题也就跟着来了,除了明面上的八百先登袁绍还摆下了哪些后手?文丑的三千骑兵又或是颜良的三千弓手?都有可能,从曹操的书信中能看出,袁本初从未想过在雒阳就剿杀自己,相反是要逼着自己北上,目的只是因为北上进入的冀州是他的地盘,能够轻易灭了刘澜这万余人马,只怕没这么简单,毕竟刘澜这可是一万骑兵,在冀州搅他个天翻地覆不是没可能,那他不就太也得不偿失了?

    而且自见了乔瑁,刘澜可以确认袁绍做事绝不会只出于一个目的,那他逼迫自己北上的同时还想干什么呢?刘澜沉思良久,会不会是他想趁机入幽州逼迫一直不愿称帝的刘虞呢?一箭双雕,以袁绍的心机,完全可能,甚至逼他向北,别能不只是双雕,三雕都有可能。

    刘澜神情凝重,立时带着亲兵返回到大部队之中。

    部队继续开拔的一刻,他甚至打算要不先绕道离开雒阳再说,像曹操说的那样避敌锋芒,可一想到袁氏布下的天罗地网,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太令袁氏失望?如果不是料到袁绍一定会在中军行辕布下陷井,他都有那么一刻想直捣黄龙去结果了袁绍!

    刘澜目露杀机,管你前方是谁,只要敢出现,那就杀出一条血路。让你知晓龙骑军的厉害!

    正当刘澜想着要正面给袁绍一个不痛快时,拦路虎终于出现在前方,颜良和文丑。

    两人一左一右,一东一西,东方颜良,端坐战马之上。手握一口大刀,长一仗一,重六十七斤,因刀头上有一象鼻形,故名象鼻刀,身后三千步兵,盾兵少而弓兵多。

    另一侧一马当先乃是手握三叉矛的文丑,枪长一丈三,重七七四十九斤。通身漆黑,因叉刃呈三端且皆由百炼宿铁打造,故名宿铁三叉矛,身后三千骑军,人手长枪一柄,环首刀一把,却未配弓矢,文丑双眼紧闭。不敢与刘澜对视,而颜良则一脸凶悍气息。杀机毕露。

    率先出现的竟然不是麹义而是他二人。

    手握象鼻刀的颜良越众而出,厉喝一声,道:“刘县君,你这是要去哪?莫不是也要背盟而去?”

    “不是背盟是退盟!”

    “不管是背盟还是退盟,既然刘县君要走,那就请先随我前往中军行辕。向袁盟主请辞!”

    “如果我不呢?”

    “那就休怪某兄弟二人不客气了。”话音刚落,颜良身后三千弓手齐齐弯弓搭箭,整齐划一,在一瞬间齐齐瞄准了刘澜所处的方位。同一时间,刘澜身后辽东军齐齐弯弓搭箭。两方剑拔弩张,火药味弥漫天地间,大战一触即发。

    刘澜摸向屠龙刀的同时命令张飞率领三千辽东骑军向颜良发起冲锋,而就谁对付文丑骑兵刘澜有了一刻犹豫。

    关羽和龙骑军已经跃跃欲试,战马都开始躁动起来,但刘澜最终还是拦下了他,麹义还没有出现,他的龙骑军不能动,转身对阎志说道:“你带领三千辽东军等下直冲文丑阵容,若有可能一战溃敌!”

    看到主公投过来的眼神,阎志重重点头,与张飞几乎在同一时间向颜良文丑二人冲杀而去。

    此时此刻,刘澜之所以选择张飞对付颜良、阎志对付文丑是有过一番慎重考虑的,首先颜良所部乃步兵,而张飞一直以来都以敢冲敢杀而闻名军中,一鼓作气杀入敌阵就成了对付步兵的关键,而刘澜选择张飞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因素,而放弃关羽选择阎志,这确实出乎很多人预料,但却是因为刘澜对阎志的信任与对他的熟悉,也许关羽徒弟阎志在武道方面还无法与关羽媲美,甚至与雍盛比也并不算多出众,但他指挥骑兵作战的本领却足够与关羽相媲美,如果说关羽是将将大才的话,那阎志就是将兵大才,想让他阵前斩将几乎没希望,否则在辽东时他也不会连败在公孙康手中,但他却精于指挥部队与敌军大规模厮杀,那文丑凶猛无匹,可他的骑兵却难与辽东军相比,一方是将强兵弱,一方是兵强将弱,所以刘澜就要彻底发挥阎志的优势压文丑一筹,而且阎志在临战指挥上往往能够出其不意,让闫志上去,就是要把袁绍的宝贝疙瘩骑兵杀他个干干净净.

    当然,如果阎志那边收不到奇效,但也足够拖住文丑,而他就可以把重心放在张飞那边,既然你袁本初敢派你身边的两员大将打头阵,那我刘德然就先断了你的左膀右臂然后再断你命根子麹义。

    做着将袁绍做成‘人彘’美梦的刘澜在阵前遥望了一眼张飞目前的情况,两波箭雨之后张飞便一马当先冲杀了过去,乖乖,乌骓马也太快了点吧?

    在军中,一直以来没谁的坐骑能撼动小马驹快马第一的位置,就算张飞在匈奴人手中得到的这匹神骏乌骓也只能遗憾排在第二位,可此时一看,乌骓四蹄迈动如弓箭离弦,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吧,莫不是这乌骓的绝对速度早已超过了小马驹?

    可不应该啊,他和张飞也不是没比试过,每一次张飞都要落上一两个身位,可现在乌骓马却把辽东军甩了十几米远,这可是连小马驹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难不成是张飞……

    张飞是大老粗一个?最少表面上看去是,但刘澜却明白这人乃内明之人,难道是这小子一直顾及自己面子,甚至是出于敬意所以才会一直谦让?想到此,刘澜摇头苦笑,这小子整天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刘澜心神一震,这小子冲得这么猛,太危险了。

    张飞舞动丈八蛇矛直朝颜良杀去,原本刘澜还有些担忧,但看到颜良傲气般阻止帐下反而自己迎向张飞时立即即静下心来,颜良文丑嘛,后世三国武将排名里那是在末位排着,而张飞呢,一直居于前五位,排名的差距如此大,颜良想不死在张飞手中都难。

    张飞使出鬼神惊矛法,蛇矛如蛟龙出海猛向颜良刺去。

    也就在这一刻,刘澜本阵侧翼突然传出轰鸣响声,随即就看到身侧出现了八百身穿铁甲,手持强弩的壮汉。

    当先一名身材魁梧,一手持长枪,一手持强弩的中年男子,用强弩对准刘澜的一刻,不带任何感**彩,道:“刘德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 张飞斗文丑

    想要从容离开绝不会那么容易,从一开始刘澜就不相信袁绍只会设麹义一道关卡,尤其是颜良文丑出现后,就更应证了他这一想法,如同三国演义中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第一关东岭关孔秀,不把他解决了,想见到二、三、四,乃至于第五关的麹义可没那么简单。

    不管换了谁来,此刻一定会是刘澜此般想法,但他还是太低估了袁绍的决心,或者说他会错了曹操的意,袁绍是要逼刘澜北上,可刘澜若执意南下,难不成袁绍就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不成?

    所以他才会布下了颜良文丑突然出现的局,然后在所有人关注战局的一刻,麹义和他的八百先登死士从侧翼杀出,这绝对是一要命的时间点,不管是不是袁绍精心算计又或是麹义把握战局形式,他的出现当真点到了刘澜的七寸。

    死穴被点,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更要命的事他犯下了兵家大忌,分兵。

    如果从见到颜良文丑的一刻他就选择全军冲锋,麹义还未必敢出现掺和到混战之中。可偏偏他顾忌一直未现身的麹义才特意留下了关羽和龙骑军,使张飞对付颜良、阎志对付文丑,如此一来,两人想要脱身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颜良和张飞斗了个不亦乐乎,那边阎志带领的辽东军则与文丑的冀州骑军展开了一场胜负难料的血战,谁最终胜出,短时间难分。也就是说他现在能调动的部队就只有龙骑军,虽然龙骑军本就是为了对付先登死士预留的精锐。可关键一点却是要有辽东骑兵吸引火力,而现在没有了辽东军的协助。龙骑军就只能独自面对先登死士。

    刘澜望向了关羽,后者跃跃欲试。没得选择,刘澜只能命其出击,三千龙骑军立时结阵,呈现扇形铺开,从先登死士出现的一刻,手中的强弩就让关羽忌惮甚深,要减少伤亡,必须将兵力分散出击。

    关羽带队出击,刘澜在亲卫的护卫下侍立战场中央。他现在最关注的战场不是阎志和文丑的乱斗,也不是关羽和八百先登的死战,而是张飞与颜良的一场鏖战,这里,才是最有可能迅速分出结果的战场,不管是斗将的两人还是突进的辽东军对刀盾手、弓箭手展开的屠杀。

    演义中颜良被关公一刀砍杀,按理说张飞杀他还不是手到擒来,可两人一连交手却让刘澜目瞪口呆,从始至终张飞就没有托大。一交手就使出了鬼神惊矛法,可颜良哪有半点土鸡瓦犬的样子,居然和张飞杀了个难解难分,这般交手。到叫刘澜想到了张飞数月前与赵云的一场大战,两人绝对算得上是巅峰一战,但就胶着程度可远逊此时的两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不管是张飞的猛还是颜良的巧,每一次出手都不由得让他惊呼一声玄妙。看来想指望张飞阵前斩将尽快结束战斗可一点希望也没了,能指望的就是辽东军尽快击溃敌兵。

    此时的颜良。其声望多来自冀州,但在天下间的声望却并没有因跟着刘澜水涨船高的张飞高,可面对张飞这等‘老前辈’,颜良却有功有守,一点也不慌乱,象鼻刀连连砍下,招招都是致命一击。

    张飞大笑连连,这是斗尽兴的表现,丈八蛇矛一转,舞动如风,却乃是杀招神魔乱舞,招招都诡异,矛尖旋转向颜良刺去。一身鱼鳞甲的颜良象鼻刀立时挥击格挡,竟挡下张飞杀招,同时反守为攻,力劈华山般象鼻刀向张飞劈落,只听“碰”的一声,闷响声立时在场中炸响。

    张飞硬接颜良雷霆一击,但颜良岂肯作罢,再蓄后力,猛然向张飞下压,眼见刀尖距离面门越来越近,张飞咬紧牙关,使出浑身气力,只听其骤然轻喝一声,“给俺,起!”

    颜良兵器瞬间被弹开,连身体都因惯性向后而倒,若非双腿猛然夹住马腹,说不得就被张飞弹飞落马。

    胆战心惊,吃了大亏的颜良立时扯动坐骑向一旁暂退,可张飞哪里会轻易让他走脱,坐下乌骓立时追杀而上,尘土飞扬间,再一次追上了颜良,丈八蛇矛紧攥在掌心,蛟龙出海般向前方逃窜之中的颜良后心猛然刺出,蛇矛呼啸,气机凌人,追在身后的张飞嗤笑一声:“颜良纳命来!”

    蛇矛向颜良刺出,可万万没想到颜良如同张了后眼一般,头未回,象鼻刀却精准的向后一甩,立时将张飞气势凌人的长矛给砸向了一旁。

    在后世刘澜可常听一句回马枪,可这回身一刀虽未取性命,但效果也太过犀利了一点吧。

    战况因逃跑中的颜良突然发起的反击而改变,颜良由劣势又占了先机,调转马头,向张飞杀来,而张飞也在同一时刻发起反攻,一时间,刀来矛往,你死我活。

    两人交手连连,喝声不断,看得刘澜目瞪口呆,这等交手,不管是张飞与关羽,还是赵云交手时都未曾见到。

    你死我活的交锋,又岂是寻常比斗可以与之媲美的。

    刘澜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关羽,这颜良可绝没有演义中那般不济,一刀就被关羽砍杀,能和张飞杀成这样一个结局,难不成真像后世那些‘学者’所言关羽杀颜良全占了偷袭和马快二字?

    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两人交手,刘澜还会像从前那样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但今日亲眼看见,才不得不怀疑这事还真有可能,再加上关羽最厉害的可是青龙三刀,借着马快一击杀敌还是有可能的,如果颜良一早有所防备,抗下关羽前三招,那就变成了鏖战,最后除非颜良露出破绽,不然两人最多不过是个平手。

    心中如此想着,突然就见张飞气势陡然一涨,就见如贯日长虹一般的蛇矛骤然涌起刺眼白芒,刘澜吃惊,这一招他可从未见张飞使过,也就是白芒越来越炙热之际,只听张飞口中一声大喝,如春雷一般炸响在天际:“鬼哭神嚎!”

    张飞刺出蛇矛,急速朝颜良胸前刺去。

    这一矛刺出,颜良只觉疾风灌耳,犹如鬼泣一般,挥手格挡,却发现这一矛速度太快,只是撞偏了少许,并没有挡下。

    蛇矛刺来,矛尖在瞳孔中不断变大,颜良第一反应就是避开。

    可,一切都晚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先登

    原本是致命一矛,可偏生方才颜良象鼻刀轻轻一撞蛇矛,如今又急急驭马后撤,丈八蛇矛这一刺便也差之毫厘,落空了。

    凌厉的一击,无与伦比的气机暗劲,虽说刺偏,但仍将颜良胸侧甲叶划破。心中暗惊,但面色却不屑一顾,朝张飞嗤笑一声:“好一招鬼哭神嚎。”话说的轻松悠闲,可不过却是强作镇定罢了,不想张飞又即杀来,嘴角抽搐,却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象鼻刀丝毫不曾迟滞,斜劈而出,朝着张飞头颅砍去,呼啸生风,迅若雷霆,却乃是后发先至。张飞哑然失笑,好歹也是袁绍帐下头等大将,居然在他面前耍这等小伎俩?不屑一顾,手中蛇矛气机骤然攀升,在普通人眼中毫无变化的丈八蛇矛却在武人眼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被白芒萦绕。

    世人习武,想入气机便已难于登天,更别提再进一步进入那虚无缥缈的天人之境就更是少之又少,但像张飞这等生而转机,受到上天眷顾者更是凤毛麟角。这等人天生神力,只要不傻不愣,稍加努力便可进入气机境界。当然有利就有弊,像张飞这等人皓首穷经一世也难入仙人之境,可在气机境界中无疑便是无敌一般的存在,这等人受上天眷顾,往往能与天地相通,浩然正气傍身,事非恩怨分明,是真正的大丈夫!

    颜良凌厉刁钻的一击当头劈落,张飞这次却不急不慢,丈八蛇矛向前一扫。

    不管怎么看都是轻描淡写的一击却不想在碰撞的一刻发出了铿锵金铁声,耳鼓颤鸣之际颜良便被张飞一击向后弹飞,口中更是喷出一口鲜血来。

    张飞这一击太也骇人,颜良立时踉跄后撤。归阵阻击辽东骑军。

    这边张飞占优胜负很快就会分出,那边关羽却陷入到真正的苦战之中,

    先登死士绝没有想象中那么强,这是关羽与麹义交手前得出的定论。

    首先龙骑军之强,绝非只是近身搏杀之强,还有骑射之恐怖。相较于并州狼骑来说,其实力最多不过能与张飞、阎志所率领的辽东骑兵也就是所谓的幽州突骑相媲美,但龙骑军却是从突骑之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技能考量有三,一者控弦,二者骑术,第三才是搏杀。

    从中可见,骁勇搏杀之兵招募最易,其次为骑术。会骑马排在第二位,看似难以置信其实有其原因,马匹作为古代唯一几种代步工具,骑马较为‘普及’,尤其是在北疆产马地区,所以说募兵时找出懂骑术者并不难,至于搏杀就更简单,不会都无所谓。可真正困难者却是这控弦一项。

    与胡人相比较,汉朝骑兵差绝非是差在骑术上。骑术虽不易学,但出现单边马镫之后,却也不像几百年前与胡人差距明显,而真正的差距,就只在这控弦箭术。

    胡骑之所以弱于汉骑,乃在于装备落后。胡骑之所以强于汉骑,乃在于飞矢精准。

    用一句老话,那就是世间习练弓箭者比比皆是,可千百人中却未必能得一精巧者,可见在冷兵器时代中。真正难以学习掌握的兵器不是其它正是弓箭。而想要成为龙骑军,首先你要有的能来就是能打开二石强弓的臂力,其次是能够在百步之外准确射出飞矢射中目标。

    这这两点这世间有几人能及?二千就算射中,你还要学习如何在马背上完成开弓搭建精准射出箭矢并射中目标物,难度加大一倍,可淘汰却是呈几何增长,而且最终达成,也并不是说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龙骑军,因为你还要在奔跑的马背上完成上述动作,最终射中目标,才算成为一名合格龙骑军。

    可想而知,龙骑军凑够这三千人废了多大的劲,而且龙骑军一旦有所损伤,再想递补进来是极其困难的,是以关羽只是通过骑射打击先登。

    相较于弓箭手,弩手更容易训练,弩机的优势在于易学,朝学暮成,而且其比之弓矢更为精准,就算敌近身数步之内,亦可以杀敌,这一点弓箭比之不过,但弓箭的优势却在于一个远字,所以汉书中才会说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也就是说弩机的有效射程在五十步之内强劲有力,发射准确,但如果超过这个距离,就很难精准打击目标,就算射中目标,也造成不了伤害,可弓箭手只需拉满弓弦,而且弓箭手都是仰角射击,所以弓手虽在百步外发射,亦可杀敌。

    只是此战先登占了一个奇字,从侧翼杀出时距离并不远,只要前冲百米左右便能进入有效射程,而关羽就必须这在一段距离有效杀伤先登死士,不然让其靠近,以弩机的杀伤力,龙骑军将付出惨重代价。

    “射!”

    三千弓矢齐射,箭如飞蝗,遮天蔽日,嗡嗡破空声,如飞蝗翅膀扇动,可谁知先登军居然是以木楯防御,将龙骑军第一波箭雨全都给挡落在地。一拨箭雨泼过后,龙骑军第二波箭雨瞬间骤至,然而面对先登军的木楯防御,弓矢再一次被弹开。

    八百先登没有被射杀一人,连轻伤都没有出现。

    连挡两拨箭雨,先登死士奋勇向前。

    麹义敢大言不惭说今日是刘德安死期,绝非无的放矢!

    关羽一直微眯着的瞳孔急速开合,先登死士确实超乎想象,立时示意雍盛,派他率领龙骑军本部千人从侧翼游曳骑射,这一回看他如何再防。

    但两路进攻依旧没有收到成效,先登死士阵型稍变,再一次防下了从侧翼与前方飞射来的箭矢,随后扛着木楯大步向前。

    “吹号,命雍盛从侧翼冲一波!”关羽咬牙切齿,龙骑军都是宝贝疙瘩,像这样试探性的进攻原本都是辽东军做的,可现在却不得不靠着人命去冲锋,其实有一刻他想过游击的战法。他们在草原用这样的办法可让胡人吃过不少苦头,可是如果他们现在这么一撤,先登绝不会来追定然掉头向一侧阎志杀去,如果这样,那将是致命的。

    关羽没得选择,丹凤眼骤然圆睁。望向开始冲锋的雍盛,长弓已经换上了马槊,挺直向先登死士冲去,可先登死士再一次躲在了木楯之后,只余强弩露在外面,弩机扳动,嗡嗡震鸣,只一波弩矢便连人带马射倒了数十余人。

    雍盛就是要抓弩手上弦耗费时间这一空档,立时加快冲锋速度。然而就在这时,第二波强弩箭矢飞射而出,立时又有数十名龙骑军被中箭落马,或死或伤。雍盛双目充血,嗷叫着前冲之际,关羽收兵的号角声却骤然响起。

    关羽心都在淌血,只是眨眼之间就被射杀近百人,这是龙骑军自成立以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仗。而从方才龙骑军一番冲击他以看出了先登死士的战法,八百人分成前中后三队。前队射出弩箭之后会提着木楯后撤然后用脚为弩机上引,而中队此时便做了前队射出弩矢,再中队射出之后,后队再射,这样一来,先登死士始终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而进入范围之内的龙骑军则被先登死士持续且强猛打击着,很难突进到十余米,而且雍盛所率领的龙骑军在冲锋时始终保持着队形,没有预留纵深,这在与胡人交手时确实能起到效果。可对这些先登,那就是在送死,躲无可躲,这般冲击法别说是雍盛只带领千余人冲锋了,就算是龙骑军三千人一同发起冲击,也很难近身。

    这一刻他算是终于明白狼骑军为何会被先登死士留下了三千人的尸体。

    刘澜发现了关羽出的危局,现在必须要退下来,从新集结,将队形分散,加大纵深方能一鼓作气冲过去,只要能与先登近身交战,就能扭转战局,当然还有最后一个选择,那就是撤,可如此一来,只怕就真要被先登逼着北渡黄河不可了。

    “司马,再容我冲一波吧!”雍盛再次请令,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不甘,而在他身后的龙骑军亦是这般表情,心有不甘,甚至是屈辱。

    是啊,不管是麹义当着所有人嚣张说出刘澜必死还是几番齐射射杀数百龙骑军,这对自成立以来就从无败绩的龙骑军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现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是死,也要为龙骑军正名!

    龙骑军将士腰板挺拔,一脸决然望向司马刘澜,心中期盼着。最后司马点了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这一仗无关紧要,并没有到生死存亡的地步,就算后撤也无不可,当然也会有人说的难听一些,这是屈辱后撤,可往好听了说那就是避敌锋芒,知难而退,只要留得青山在还愁没柴烧?可刘澜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万分凶险的路,之所以死战到底,就是要让龙骑军能够迎难而上,遇到任何强敌绝不退缩。

    他清楚,今日如果一旦撤退,那日后呢?难不成只要一遇到先登死士就撤退?不能,在没有掌握重骑兵铠甲锻造技术之前,轻骑兵,龙骑军必须要抓到击溃先登死士的办法,就算过程会有所损失,也必须要铁石心肠,他和袁绍的恩怨,现在才刚开始啊!

    先登死士抬动木楯再次突进,而雍盛则提臂握着马槊,槊锋指向先登死士,所剩八百八十余人的龙骑军齐齐提起长矛,作势欲冲。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龙骑军!”

    雍盛声音低沉的响起,一字一顿:“但我们同样是幽州突骑军!!!”

    振臂的一刻,雍盛嘶声高吼,直冲云霄:“幽州军!!!”

    “死战!!!不退!!!”

    热血沸腾的一幕,刘澜激动着拔出了腰间的屠龙刀和龙骑军战士一同高喊着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口号,不只是刘澜,还有关羽、还有剩余二千龙骑军,乃至于正与敌交战的辽东军,以及张飞和阎志。

    “幽州军,死战!!!不退!!!”

    这句话的原话应该是幽州军只知死战,宁死不退!这句口号的由来,是在与鲜卑胡人,是在与乌丸胡人交锋时流传开来,具体是谁率先喊出无从考证,但会引用至今,却是地理因素所致,辽东军不能退,退则胡人直面家园,辽东军必须死战,不然百姓将惨遭屠戮。

    士气在一瞬间攀升到顶点,雍盛与龙骑军发起了猛烈冲锋,而在另一边张飞以及带领辽东军开始收尾,至于阎志则还在与文丑苦苦相抗。

    战况胶着,但三处战场,最关键的一处已然就要结束,张飞在击退颜良之后已经开始率领辽东军对敌步兵展开了全面进攻,在张飞的带领下,辽东军越战越猛,已经将颜良步兵杀得四处溃散,不过以步兵与骑兵相持这么久也足以自傲了,但在绝对优势面前,也只能自傲,却无法扭转结果。

    张飞处虽然就要胜出,但刘澜却改变了想法,他立时传达命令,在张飞击溃颜良后立时向阎志支援而去,只要将这两处敌军击溃,剩下的先登军也就好说了,是留是走,随心所欲。

    但就此时来讲,先登军才是最恐怖的敌人,也是足以决定此战的最终走向的敌军。

    雍盛与他本部一千龙骑军是否能最终取胜?没人敢肯定,甚至连刘澜也没有把握。用轻骑对强弩,这本就是不对等的战斗,出现任何结果,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关羽望着战场,低声对刘澜,道:“主公,若是雍盛败了,末将请命带领龙骑军全面冲锋。”

    全面冲锋绝对不可取,不然刘澜乃至于关羽也不会只派雍盛率领本部冲锋,试想连一千龙骑军的冲锋在强弩打击下纵深都显不够,三千人一齐冲锋,就更密集了,不但收不到成效反而还会成为靶子,那时先登死士甚至都无须瞄准,就能对龙骑军造成伤亡。刘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拒绝道。

    可关羽却并不赞同,信心十足说:“主公,我仔细想了一下,两千龙骑军再以两路出击之法,必能使八百先登顾头难顾尾!”

    “可你也看到了,之前两路齐射,先登都挡了下来,就说明他们对侧翼保护,乃至于后方都有所保护,两路出击必然难收成效。”

    “主公,末将仔细想了,先登死士乃分段射击,如果人数众多,末将未必有胜算,可其却只有八百人,一旦末将两路出击,以弩机上引的速度,先登的打击力度必然减弱,如此一来龙骑军反而更容易冲入敌阵之中。”

    刘澜一怔,随即大喜过望:“不错,云长你的想法完全可行!”(未完待续。。)

    ps:  上一章章节名出错,骚瑞

第七百五十四章 撤离

    刘澜心里怕,怕这点家底都葬送在先登死士的巨弩之下,同样担忧,担忧现在临阵撤退反而彻底钻进了袁绍所布置的口袋之中,那时不仅龙骑军保不住,连他自己都会成为阶下囚,既然龙骑军万万保不住,那何不听一听关羽的意见?

    心中叹息,一直以来刘澜对谋士都是不以为然的,无他,这些所谓谋士不过都是后世文人对仕途不顺的精神寄托,哪有那么厉害啊,可此刻却由不得不让刘澜打心底佩服。袁绍这一连番算计,绝不会出自他,更不会出自颜良文丑这些武人,只会是他身边那几位谋主。

    战争较之以往已截然不同,不想像刘备那样成为丧家犬,就必须找到一位军师出谋划策,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可当年颍川之行的事实告诉他,世家子弟绝不会屈就与他,而寒门子弟空谈又多过才干,可已经体会到谋主重要性的刘澜不得不再一次将目光投到了颍川甚至是汝南,不管是不是空谈,这一次都要拐一个回辽东去。

    就在这时,如刘澜所料张飞击溃了颜良,接下来他率领辽东军攻向了文丑,一场一边倒的大战就要上演,到了此时,刘澜脸色彩总算好看了些,接下来袁绍如果还有后手,也不得不使出来了吧?

    思忖之际,龙骑军在雍盛的带领下向先登军发起了冲锋,如他所料想的那样,龙骑军拉开队形分散冲锋之后先登死士杀伤果然下降许多,而且龙骑军这一次是一味向前,完全没有理会受伤落马的同袍。

    雍盛快速接近先登死士。然而先登却发生了变化,巨弩换成了弯刀。向前一滚,护盾护着身体。手中弯刀却砍向了龙骑军马腿,一瞬之间,冲在最前方的龙骑军战马被斩落双腿接连摔落下马,这其中包括了雍盛,只是他并没有倒地,在落地的一瞬间,借助马槊托地而立定在场中。

    可立在场中的他无疑成了靶子,立时一支弩箭飞射而来,正中雍盛腹心。如此近距离的一箭力道何其大,身体都被带动后退了半步,如果不是深插入地面的马槊,他哪能挺立而不倒。

    如此一幕立时惹来先登死士悍勇扑杀,雍盛咬牙挺起马槊,死战到底!

    重伤的雍盛挺起马槊与敌步战,如此凶悍的一幕彻底刺激到了龙骑军,勇猛向前。

    雍盛挺起三十余斤马槊与先登展开正面交战。

    一张粗犷面孔早已扭曲,可马槊还是在一瞬间直刺而出。但先登死士却借着木楯格挡,将马槊撞开,马槊向一侧弹飞,雍盛使出浑身气力。一顿之际,马槊再次横扫向那名先登死士。

    先登死士再以木楯格挡,雍盛虎口在一瞬间破裂。鲜血滚滚流出。

    只是一名普通先登死士,就有这等身手?

    当然不是。此时与雍盛交手之人乃先登死士头领,麹义!

    麹义挥刀近身。弯刀临空劈落,雍盛硬托马槊格挡,砰的一声,马槊顿时被击飞,握着马槊的两条粗壮手臂更如折断般无力垂下,手掌滴滴答答,血珠落下。

    全军冲锋!

    如果这一次雍盛败下阵来关羽才会发起猛攻,可出乎意料的是龙骑军冲入了敌阵之中,只是虽然冲入了敌阵,但并没有在先登死士面前占据太大的优势,是以观战之中的刘澜和关羽在这一刻达成共识,龙骑军冲锋,一举击溃先登军。

    马槊被击飞,雍盛左臂颤抖着抽出了环首刀。

    这一幕彻底震撼到了麹义,早就听说幽州突骑死战不退的传统,可直到今日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不仅是这么一名小部曲督,就连最普通的士兵只要还剩最后一口气那绝对的不死不休。

    就在这一顿之际,他听到了龙骑军全面冲锋的号角声,然后就看到了眼前这名龙骑军小部曲嘴角泛起的一丝笑意,弯刀立时抬起,可就在这一霎那,一支飞矢,却如张了眼一般向他飞射而来。

    快速用木楯抵挡箭矢,然后看向透施冷箭之人,没想到居然会是刘澜,而他此刻正骑着他那匹标志性的火红色战马向他快速奔驰而来。

    小马驹的绝对速度太快了,而且一名小小部曲督也满足不了麹义的胃口,更何况他一出现就大放厥词说要结果了刘澜,这话他自然要实现,立时朝向了刘澜,提着木楯向他杀奔过去。

    两人瞬间交手。

    单臂提起屠龙刀的刘澜重重向麹义劈落,而后者则不退反进,举抬起木楯抵挡之际,又欲弯身去斩马腿。可他却低估了屠龙刀的可怕,与寻常兵刃重锋利二字不同,屠龙刀无锋,而且又重达五十斤,此时被刘澜在马上当空劈落可想这力道何其可怕,此刻,麹义莫说是全力以赴都力有不逮更何况还去分心斩马腿。

    一击落下,身形摇晃,握着弯刀的手掌立时收回,双手支撑木楯方才硬挡了刘澜宛若入泰山压顶般的一击。

    然而刘澜第二击又即落下。

    噗!

    口中喷出一口血箭,双腿已在连续的两次重击中,深陷于地面。

    第三击再至。

    这一次,就算麹义不死,也必然重伤。

    砰!

    麹义硬挡下第三击,手中所提木楯却砰然碎裂开来,

    接下来,刘澜要做的极为简单。

    此刻麹义脸上布满了惊怖惶恐之色,之前要杀刘澜的豪言壮语早已抛到了脑后,刘澜手中的屠龙刀已然再次落下。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一霎,不想一道大叫声响起:

    “校尉快走!”

    砰。

    木楯再次出现,一名先登死士出现在麹义身前替他硬抗了刘澜一击重击,虽然这名先登死士救下了麹义,可他却已经奄奄一息了,眼、耳、口、鼻却在一瞬间涌出乌黑血迹。

    麹义看向那名士卒,悲怒到了极点。

    可是刘澜那把黝黑的屠龙刀却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而且随着龙骑军全面冲锋,先登死士已经处于被动,而且那边颜良文丑相继落败,继续与刘澜交锋,最终只会全军覆没,麹义在后退之际,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袁绍精心计划的拦截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恐怖的先登军却让刘澜吃尽了苦头,先登军从容杀出一条血路撤退离去了,这一番失利,麹义必然会对先登军有所改进,下次再遇必然会让龙骑军吃尽苦头,而龙骑军想要有所应对就必须要改变,那么轻骑变重骑已迫在眉睫。

    袁绍没有了后手,龙骑军可以迅速撤离,在检视了一番伤员后发现雍盛的情况极度不妙,关键是他并没有穿帛丝**,箭头不敢轻易拔出,在如此情况之下,刘澜做出了部队向阳城开进的决定。(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 劫匪

    一路向南,因为伤员的原因部队速度不是太快,可雍盛的情况实在太过严重,一行只得先行前往阳城为雍盛医治,结果阳城早已变成了一座空城,百姓都被迁移去了长安,不得已刘澜对关羽交代一番,带着张飞、闫志甩开大部队继续南下前往颍川阳翟,那里有郭家故人,都是老熟人,可以请他们提前联系好医学从事,等关羽一行抵达便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三人快马加鞭便踏上行程。

    时值正午,三人一路顺着阳城官道前行,也不知又走了多久,路人行人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载着各类财货,行色匆匆朝阳翟方向赶去。就在此时,前方却又出现了异常,只见路上行人不是绕路而行,就是唉声叹气的原路返回。

    刘澜三人停马想要询问路人前方到底发生何事,可路人见到三人军官模样哪敢停留,这一年多来,他们可是被董卓兵丁折腾怕了,再见到三人挽辔而来,撒丫子就跑。刘澜三人相视苦笑,一合计,便继续赶路,到了前面自然便知道发生何事。

    前行不久,三人发现端倪,原来是劫匪打劫。

    只见一辆马华丽辇车停在官道正中,车旁虽有护卫数名,怎奈此时正被数倍于几的蒙面人团团围住,也不知为首的黑衣人说了些什么,被拒绝后,大手一会下令手下出手,强行越货。

    刘澜三人正要路见不平,不想路人之中一位高冠博带的年轻人仗义出头。年轻人身躯挺拔矫健,年轻英俊的脸上透着沉稳之色。虽然穿着青衣儒服,但儒服被他修改后。反而和劲装一般紧贴身形。

    与寻常儒生不同,年轻人随身携带并非长剑而是一柄短刀,在此时他的名字叫拍髀,因为走路时拍打大腿外侧,故此得名。青年握刀杀向敌群,身影飘逸,青影晃动之间已从一旁加入战团,脚下不曾停留,径向方才那名耀武扬威的黑衣为首之人杀去。

    为首之人一声怒喝。身旁几名黑衣男子立时挡在年轻男子身前,数剑齐出,向他刺去,儒服年轻人舞动短刀,用着巧劲,当当当,一连数声,便将几名黑衣汉子逼得向后退开,同时欺身向前。一刀朝着黑衣头领当头落下。

    身手矫捷,出手果断,刘澜与关羽对视一眼,颇为称奇。没想到这儒生竟有这等身手。

    抬头再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那名方才还颐指气使的黑衣头领在年轻儒生杀来之际匆忙躲闪。可不想脚下一个踉跄,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没想到这头领如此不济。就在三人以为青年儒生一击成功时,不想之前被击退的数名喽啰却又出现。反将儒生逼退,救下了头领。

    头领被救之后暴怒连连,厉喝一声:“留一半人看好马车,剩下的人一起上,给我杀了他!!!”歇斯底里的吼声有些颤抖,气急败坏的头领对这位一上来就差点取了他性命的儒生恨之入骨了。

    身旁数十名黑衣汉子应诺一声,嗷叫着如一窝蜂般杀向了青衣青年,后者临危不惧,舞动手中短刀一瞬间砍倒两名黑衣人,倒地之后抽搐数下,便即毙命。

    可一连砍杀二人的年轻儒生却就此被黑衣人团团围在中央,他的能耐对付一两人虽然轻松,可被围攻之后就显得格外吃力了,若非反应灵敏,小命早已不保。

    儒生命在旦夕,而守卫马车的数十名护卫此时也所剩无几,估摸着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了就要被贼人夺车越货了。

    一旁的张飞急道:“主公,再不出手,义士和车主人就有危险了!”

    刘澜当即抽搐屠龙刀,同同张飞、阎志二人策马奔来之际对他俩喊道:“翼德、阎志,你二人且去帮那儒生,我去解决马车旁的贼人。”

    说完,三人一个向东,二个向西,加入战团。

    年轻儒生那里有张飞、阎志加入战团立时稳稳占了优势,而刘澜这边却没有好到哪里,跃马而来刚加入战团,却发现这些护卫那是什么土鸡瓦犬啊,一个就很难缠了何况还是一群立时挡下了刘澜去路。

    一通好杀,虽说黑衣人有些能耐,但又如何能是刘澜的对手,时时都会传来中刀惨叫声,奋力拼杀的刘澜突然见到马车四周哪里还有什么护卫,全都被逼离了辇车。

    辇车无人看守,而且又出现了三名穿甲军士,个个悍勇,头领不敢托大,立时派了一名蒙面人攀上马车,见此情景,刘澜心中暗呼一声不好,越发奋勇砍杀。在解决了一名黑衣人后趁着难得的空当,大喊一声,朝辇车杀来。

    只是小马驹虽快,但他还是慢了半拍,登上辇车的黑衣小卒右手提刀,左手一掀车帘,原本以为要车主人要被害,可不想车中不仅毫无动静,连那名黑衣人也不知为何竟然在掀起车帘的一刻呆楞住了。

    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是那名黑衣人在看清车中情形的瞬间怔了片刻,便急忙火燎跳下车来,操着大嗓门对着远处的头领喊道:“错了,错了,车上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头领惊道:“你可看清了?”

    那小卒道:“肯定没错,小子又怎会认错!”看着话语无比肯定的小卒,头领咬牙切齿望了眼刘澜,双目为之一泄,居然是他!

    偏巧,似有所感的刘澜在这一刻也望向了那名黑衣人,同样是一对鹰目,但更关键的却是无与伦比的熟悉感,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的一刻,火星四射,这一刻刘澜可以肯定,此人他就算不认识也一定见过。

    可他是谁,刘澜却想不起来。

    相比于刘澜,黑衣头领同样神色一连数变,对刘澜出现在这里确实有过那么一刻的难以置信,但很快也不知想到什么,瞬时又变成了理所当然,重重冷哼了一声,手指放入口中,有所不甘的打了一声口哨,一瞬间,官道之上的所有蒙面人开始向四周撤离。(未完待续。。)

    ps:  第八卷群雄讨董破虎牢结束,第九卷:千里归途遇故人即将开启。故事发生在公元一九一年,汉献帝初平二年。精彩故事敬请期待!

第七百五十六章 小蛮

    官道之上的黑衣悍匪如军队般鼓进金止,一声哨响,匆匆之间走了个干干净净,连尸首都没有丢下一具!来头可不简单,原本就觉得头领眼熟,此时又见这等场景更加确认心中想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全部撤离之后,刘澜挽辔徐来至辇车前,对车中主人轻声道:“车主人是否安好?”

    “谢谢英雄相助,不然今日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道如同天籁般的清脆女声响起,说话间没有一点惊慌失措,始终从容淡定,惹得刘澜更加好奇,若是此刻危险解除,女子惊魂甫定刘澜也不会好奇,他所奇的是方才悍匪掀帘进车时车中女主人依然坦然自若,这样的女子可就不单单是镇定冷静可以形容俨然就是女中豪杰啊。

    随着女中豪杰话音落下,辇车之后下来一位小丫头,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可那一身粗衣荆裙却显得十分扎眼,不是刘澜以貌取人,实在是这么一身行头绝不像坐如此装饰奢华辇车中的小姐,反倒更像是伺候在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

    抬眼多瞅了这小‘丫鬟’一眼,可不知为何这五官精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小丫头却让刘澜升起熟悉的感觉!刘澜敢肯定,他和这小丫头绝非初次见面,不然不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同样包括那名拦道的强人头领也是一般,只是他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两人的身份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公子言重了!”刘澜无比绅士客气道:“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刘澜越看这位身材纤细。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就越肯定两人曾经一定见过面。

    虽说这小丫头一身粗衣荆裙,但却难掩她丽质天成。一颦一簇虽然青涩,但却十分动人心魄。按理说这样的美人,刘澜如果认识其人那是万万不会不记得她,难不成是曾经打过照面,太过记忆深刻?

    刘澜心底并不敢确认,可小丫头却因为刘澜这一番话明显的大吃一惊,长长的睫毛更是不听颤动,他和刘澜见面的时候还是当年在雒阳,这几年她变化多大能被刘澜认出来已很难得,相反的倒是刘澜这些年一点变化都没有。所以被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丫头咯咯一笑,正要提醒一下刘澜,不想张飞、阎志还有那名青衣儒生走了过来。

    “主公没事吧?”

    刘澜朝小丫头略一抱歉,走向了张飞三人,双目如炬死死盯着面前的青衣儒生,仪表不俗而且武艺又不错,立时打起了收到自己麾下的想法,这是离开雒阳之时就打定的注意,立时对年轻儒生抱拳拱手。道:“在下刘澜,刘德然,敢问这位小先生尊姓大名!”

    在天下武人中,刘澜饿狼的名头绝对要高过他的大名。而在文人士子之间,灵帝亲赐德安的字号知名度又超过德然,如果他介绍时自称刘澜刘德安的话也许年轻儒生还能知道他是谁。可他偏偏习惯介绍字号德然,这只有在辽东军中才广为流传的字号。就像他刘六指的诨号一般,出了军中那可没有一人知晓。

    “小子与兄萍水相逢。何需留名。”

    年轻儒生心下一顿,从未听说过这般名号,还了一揖,道:小子身有要事,本欲要走却被张壮士强拉而来向先生与车主人辞别。”说着就要再次作揖告别,可心思一转,如此离开也太不近人情了些,又道:“今日一别也许天涯海角再难幸会,若兄台愿意,唤小子一声义士便可,至于姓名还是不说为好。”

    这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他敬而远之,虽然刘澜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但也不好强求。曾经在和关羽几人说起士人的时候张飞气势汹汹的说主公看上哪个士人大不了绑了去辽东,可这事当即就被他打断了,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先不说绑不绑的去,就算绑了去那结果还不是如同徐庶入曹营啊。刘澜一副好生失望的模样,叹道:“小英雄说的对,你我自此一别,人海茫茫,只怕今生再难有机会相逢。”说完还不忘又补充一句,道:“若英雄日后有所困难,务必前来辽东,澜必定欢迎之至。”

    年轻儒生与刘澜萍水相逢,但一同见义勇为,心中本就对刘澜三人颇有好感,如今他三言两语又无不显热情异常,按理说不该再推辞,奈何他心有苦衷,不然也不会拒人千里之外,怅然一笑道:“先生好意小子只能心领了,日后若游历到辽东,必然上门拜访。”

    说完向三人一拱手道:“告辞。”

    儒生本就是托词,不然也不会不问刘澜的住址,见其行色匆匆,只能目送他离去,遥望远处模糊的身影,刚欲转身继续与车主人寒暄的刘澜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宛如黄鹂般悦耳的女声:“他们走了,太好了。”

    从一侧官道树林中转出一名少女脚步翩翩向几人跑来。

    跑来的妙龄女子,眼眸如精灵般灵动,宛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闪动着光彩盈盈。一颦一笑间,犹如春风吹动绿叶般让人心旷神怡,如沐春风。

    尤其是她那鬼斧神工雕刻过的脸庞,宛如天下最精明的巧匠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般,毫无瑕疵。微微一笑时勾划出的迷人弧度,再加上镶嵌在两旁的完美酒窝,让人深深震撼。

    色泽诱人、晶莹嫩滑的雪白肌肤再配上此时那一身粉色紧身衣装,穿在她那高挑的身上,更加衬托出那双迷人眼球的双腿。

    虽然穿着劲装,但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绝好身材和美貌的妙龄女子让刘澜心中感叹,老天怎会将所有女性的优点都给予了这名少女?

    看到女子容貌的一刻刘澜顿时‘咳’的一声干咳起来,俩眼珠差点也跟着一起咳出来。

    这也太巧了吧,居然是小蛮?

    而再看向身边那名明显是小丫鬟的车主人。刘澜这才算是彻底想了起来,怪不得看着眼熟。原来是当年跟在小蛮身边的贴身丫头啊,没想到一晃这么几年。当年的黄毛丫头都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刘澜傻眼了,小蛮也怔在了当场,谁能想到,两位故知会在这里以这么一个方式见面。

    “小蛮,你怎么会在这?”

    “德然,你,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刘澜草草将参加讨董之事告之小蛮,可小蛮玉颊却羞红起来。一颗芳心如小鹿乱跳,支支吾吾就是不说为何会出现在此,更不说为什么会有人劫持他,素来清楚小蛮神秘的刘澜见此也不好去逼问他,只得说道:“我要去阳翟为帐下士卒看伤,你呢?这是要去哪?”

    “我?

    见到刘澜的惊喜神色为之一泻,吭吭哧哧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略一愕,下意识道:“我。我跟着你走吧。”

    “跟着我走?”刘澜立即意识到那些强人拦截小蛮可不只是因为他点子背遇到了寻常拦路的小毛贼,而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道:“那好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大笑声:“头,果然不出你所料,我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一瞬间。方才的黑衣人去而复返:“三位英雄,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们不想伤及无辜,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吧!若执意强管他人闲事。就是三位武艺再高,也休想全身而退!”

    刘澜望向官道正中那名黑衣劲装的喊话男子,并非之前那名鹰眼的黑衣头领,大半张脸蒙着黑巾,在其周围则站满了与他穿着一样的伴当,这一回足足数百人的黑衣人已从四面八方将他们一行十余人团团围困。

    刘澜四下寻常,很快在黑衣人群之中找出了那名首领,虽然看不到他的面目,但他的一对鹰目却让刘澜记忆深刻,而且这人比他的手下要高出半头,在这些人中属于鹤立鸡群,再见自然一眼认出了那名黑衣头领。

    刘澜盯着黑衣头领的同时压低声问:“小蛮,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些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德然,我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到了能和你说的时候,我一定毫无保留的全告诉你。”

    这妮子撒娇的功夫何时变得如此纯青了?刘澜大呼受不鸟,但也正因小蛮如此,刘澜可以确信一点这些人绝对大有来头,并不是草寇或者是当地豪强,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敢如此争对小蛮?

    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困,却并没有急着冲进来抢人,虽然手下有些躁动,不过却被黑衣头领极力弹压,也许领头之人畏惧他们三人,毕竟之前三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黑衣头领的想法只是能不动武就不动刀,可以安安稳稳的将小蛮带走最好,若刘澜三人当真不识好歹,不分情势强出头的话,那时才会强行动手,在他们心中,也怕有个万一,伤到了小蛮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刘澜耐心试探道:“我们当然没有阻止各位好汉的意思,只是在下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打劫我身边这位美貌的姑娘?是劫色?还是另有原因?”

    话已出口,刘澜立时发现那名头领立时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强捺下心头怒火后额首示意喊话人,后者向前走了两步,满脸冷笑道:“当然不是劫色,而是另有原因了,不过这原因嘛,你还是别知道的好,我们也不方便说,如果说出来,恐怕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嘶~~~~~你你干什么呢?”刘澜倒吸一口凉气,真疼啊。

    “早知如此,那你就别说这些混账话啊!”小蛮见刘备说话下流,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劫财还是劫色,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在他腰间嫩肉掐了那么一下。

    “你当我想啊,我问你他们的来头你不说,我不得试探试探他们啊!!”

    “那你也不能说那些混账话!”小蛮这一回改掐为拳,小粉拳一连在刘澜身上落了三四拳,得,多说多措,不过小蛮那软绵绵的小手打在刘澜身上可没有任何疼痛感,反而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情骂俏,让他倍感受用,小蛮见此,立时收回了小拳头,低啐了一句无耻。

    “怎么就无耻了?”

    小蛮玉靥泛红,娇羞无限道:“就无耻!”

    这女人蛮不讲理起来那可是无理也能搅三分,刘澜可不敢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朝黑衣头领喊道:“按理说呢,我是不该管这些闲事的,可不巧,我和这位姑娘是多年的旧识,绝无可能把人交给你们了!”

    说完,将屠龙刀顺势拔出,同时伸手拉住小蛮如玉般的小手,对张飞、阎志喝道:“三弟,我们突出去,和云长回合!”

    如果今日就他们三人,自然要和这些人斗个高下,可毕竟有小蛮和她的丫头这俩女眷,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呢。

    小蛮偷偷去看刘澜握着自己的手掌,眼中闪烁着甜蜜的光芒,也不知想到些什么,玉颊在一瞬间如同红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拧,就要滴出水来,美艳丰腴的娇躯一阵酥麻颤栗。 这几年虽然她一直在外操持家业,可以他的身份,莫说有谁敢对他动手动脚了,就是言语轻薄都没有,可如今玉手却被刘澜一把握在掌心之中,以她的性格立时就会甩脱这只手掌,可不知为何小蛮非但没有阻止刘澜,反而心中还似吃了蜜一般,无比甜蜜。

    不说小蛮此刻心如小鹿般乱撞,却说蒙面首领一直静静等待着刘澜能够作出明智答复,以他想来,刘澜一行毕竟只有三人,加上那些护卫也不过十人,一定不会硬来,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但骤然间看到刘澜轻薄小蛮的样子,目光顿时变得毒辣而锐利,就像是空中的猎鹰发现兔子般,满腔愤懑化作了一声咆哮,对手下低喝一声,道:“不要放过那男人!”他此时声音尖锐、急促,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就像是自己心爱的宝物被别人践踏一般。

    头领站在一旁看着攻向刘澜的手下,心中冷哼,竟对我家小姐如此轻薄,原本要饶你一命,可是你竟然如此下作,我若不杀你,回去也不好向夫人交代!”(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七章 包扎

    刘澜一手提着屠龙刀一手拉着小蛮柔荑朝众人大喊一声就打算向后路突围。

    “主公,早该如此了!俺可早手痒了!”早已摩拳擦掌的张飞挺起丈八蛇矛耍了个花枪道。

    一些人刚要向后突围,早有准备的黑衣人瞬间围攻而来。

    反应还真够快的,本还想着先上马呢,现在也别指望了,与张飞一左一右,护着小蛮先冲出去再说。

    蒙面人合围的同时高喊道:“留下你手中姑娘,就饶你们的命!”正所谓兵不厌诈,他们虽然得了必杀令,可毕竟自家小姐在他们手中,若有个闪失,他们没有人能落个好下场,索性继续骗下去,若两人离开小姐,再杀他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动起手来也不会畏手畏脚。

    小蛮随着刘澜一路向北突围,与蒙面人正面相遇,手中屠龙刀重重一捅,立时将黑衣人胸前刺出一个大窟窿,鲜血倏倏流出,死的不能再死。而另一边的张飞,也在这一刻挑动蛇矛,两股鲜血立时自前方两人脖子喷射而出,冲得两人头颅在半空中翻了两个身后迅速落下。

    鲜血在空中如雨点般落下,一滴滴,一点点地洒在这两具死尸身上,看到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小蛮脸色瞬间惨白,双眸直勾勾的毫无光彩,而脑中更是被这一画面震惊到一片空白了,如木偶一般被刘澜拉扯着向前或向后。

    死的三人身后都不错,奈何有小蛮在。投鼠忌器这才被刘澜、张飞一击毙命,可在其他蒙面人眼中,刘澜和张飞两人简直如杀神一般。所有人眼睛都瞧直了,心中更如打鼓般跳个不停,可远方头领的低喝声却使得放缓的脚步又加快起来,虽说十分忌惮二人的武技高超,但黑衣只得硬着头皮团团冲上来,就算明白是找死,可也得不知死活的上啊。

    面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黑衣人。刘澜将屠龙刀舞得呼呼作响,将自己和小蛮周身护住,直似水泼不进。

    一边张飞杀得性起。早没了踪影,杀入敌群之中,虽说蒙面人使的都不是长兵器,可身手着实不错。有几次便要伤到他。可最终还是被他反应迅速的避开了,不仅如此手中丈八蛇矛更是在第一时间发起反击,将一些躲闪不及的黑衣人接连结果掉。

    黑衣人算是看出张飞这莽大汉委实难惹了些,围而不攻,其余众人则齐齐攻向刘澜。

    之前替头领喊话的黑衣人冲杀而来,长剑舞动,在他手中宛如灵蛇,笔直向刘澜胸口刺来。偏偏此时小蛮脚下一滑。向前踉跄,带动刘澜。脚下不稳,匆忙间只能挥刀抵挡,同时伸手想拉起她,不想这一拉非但没把小蛮拽起,反而使他失了重心,身子一晃,矮身而下,但此时方才喊话人手中长剑已至,只得横提宝刀,总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的挡下了力钧一剑。

    堪堪挡下这一剑的刘澜正要趁势而起,不想黑衣人前式刚尽后式即来,复转而来后的这一剑不偏不倚,又向着他的面门刺来,也是他眼疾手快,屠龙刀在手中一转,一拨一削然后便是一卸,当当当连着三声金铁鸣响,刘澜奇迹般将喊话人手中宝剑牵引一旁,保住了一条小命。

    奈何黑衣人由上而下,便如昨日他砍麹义那般,这气力本就弱了一筹,为接这一剑,只得单膝跪倒在地,情状颇为狼狈。

    见此,心下大急的小蛮急忙去扶刘澜,可不想黑衣人被刘澜逼退一步后又借势冲了上来,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许多,胡乱在地面抓起一把泥沙,撒向欺身而上的黑衣人,黑衣人被她突然偷袭,用衣袖遮挡,可还是灌进眼睛许多迷沙,顿时仓皇后退。

    小蛮趁机再次去拉刘澜,只是前危刚过,后难又来,看着数把长剑同时朝他刺来,情急之下立时将他护在了身前,心想都是自家下人,绝对不敢对她下狠手。

    一切说起来长,可却发生在一瞬间,此刻阎志和小蛮护卫在一边与黑衣人激战,而张飞呢又杀得早没了踪影,再加上他勇猛无比,围攻他还有阎志方向的黑衣人并不多,反而将矛头都对准了落了单的刘澜。而刘澜这边,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一个还要分心去护着小蛮安危就让他吃不消了,此刻更是狼狈倒地,可刚要爬起,却发现小蛮出现在身后,用背脊抵挡刺来的数把长剑。

    黑衣人匆忙收手,哪个敢伤自家小姐啊,可奈何一人收手不及,不偏不倚正巧刺在她的肩头。

    “你姥姥!”这一幕正被刘澜看到,立时挥起屠龙刀就要劈了这伤了小蛮的黑衣人,可不想这黑衣人在刺伤小蛮的一刻,手掌一抖,宝剑当啷一声落地,惊慌失措转身撒腿就跑,而相比于此人,其余黑人人此刻同样战战兢兢,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求助的眼光频频看向头领。

    刘澜发现了怪异,这些人虽然是要劫持小蛮,可并不敢伤她,霍地撇向小蛮,只见一颗颗晶莹泪珠正一颗颗一串串滴答落下,精致的面孔因刀剑加身已扭曲在一起。不论如何小蛮始终是女孩子,此时没当众哭出来只是偷偷抽噎已经很难得了。看着她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刘澜心中满是感动,关心道:“你还好吧?”紧接着又道:“你怎么这么傻?我一男人让砍下没什么,可你一个女孩子……”刘澜叹息一声,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个傻丫头!

    小蛮痛苦中带着些许委屈,摇头的同时将眼眶中并未流出的泪水洒落,道:“我乐意,这点伤没什么的,再说了,要是连你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更无处可逃了!”

    说话时笑容异常凄惨。可心中却是倍感委屈,恨恨地诅咒一番。你们还真刺啊,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绝不会放过他!

    这一切看似漫长,却只是瞬间,就在这当口,发现不对头的张飞一声巨喝道:“莫伤俺家主公!”

    刘澜和小蛮突觉耳囊一震,随即就看到张飞急挥蛇矛冲了过来,立时有数人与他纠缠,其中一名黑衣人更是抓住他出矛未收之际。双手抓住了蛇矛长柄,不想张飞力大如牛,大喝一声。蛇矛使劲儿上甩,将黑衣人带将起来,甩向半空,落地后直接瘫作一团。更有‘嘎嘎’之声响起。腿骨折断数节。

    又一名黑衣人见着空挡,舞剑上来,张飞耳听六路,闪身之际,已是抓住他的手腕,妙手空空夺下他手中长剑,顺势一剑,砍向他的脑袋。

    黑衣人大骇。忙闪身相避,虽然躲闪及时。没有丢了小命,怎奈张飞这一剑力大势急,砍掉了他半只耳朵。

    短暂的距离周围满是黑衣蒙面人,若换做他人,说不得不死也要被困在原地,休想动弹丝毫,但张飞却只用了数秒时间就来到刘澜身旁,再次与主公一同护着小蛮安全撤离。

    ‘啊哟’之声不时传来,有了张飞,两人护着小蛮一路向北一路好杀,当真是佛挡杀佛,一路随处可见满地残肢断臂,疯狂屠杀中的两人就此冲破重围,不远处的头领眼见两人护着小姐就要杀出重围,急忙摸向怀间,心中一惊,目光更是变得呆滞,出来匆忙,竟把弩箭落在了汇合处。扼腕长叹:如果弩弓在手,又岂容他再此耀武扬威!

    与此同时,关羽更是带着龙骑军出现,心有不甘的头领知今日大事难成,打了声口哨暂且停手,而刘澜也阻止了关羽,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为小蛮包扎。

    官道两旁古树森森,到处都是苍天巨木,巨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刘澜背着小蛮回到辇车内,他们行军,伤药是必备之物,倒也简单,将包扎的步骤对小丫鬟说了一遍,可小丫头却摇头如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敢包扎,无奈之下,刘澜只能低声问道:“要不就我给你包?”见小蛮羞涩点头,刘澜便即让小丫鬟在辇车之内帮她略解衣衫,回转过头,只听得衣衫簌簌间骤然传来小蛮‘啊’的一声惨叫,痛彻心扉。

    因为血肉和衣衫粘在一起,虽然被小丫鬟小心分开,但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刺激下,小蛮哪还能忍住,大叫一声,险昏厥过去。

    疼痛难当的小蛮哪里受过这个,泪眼婆娑,哽咽道:“我不治了,德然我不治了!”喊了数声,却发现刘澜愤怒调头,眼珠越瞪越大,小手立时捂住檀口,忘记了疼痛,还是头一次见到刘澜如此生气。

    刘澜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理会小蛮的撒娇任性,只是瞪大了眼珠瞪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衣衫略解之后的娇躯动容。

    有如此火爆,如此迷人的景象,刘澜又如何能不浮想联翩!

    只觉鼻尖隐隐,似要流传鼻血来,这时一边的小丫头发现刘澜直愣的眼神,心中不无担忧道:“小姐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忽然被她这么一问,刘澜打破旖旎幻想,慌忙摇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说着来到她的身边蹲下,看着肩膀上那道足有两寸来长的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疤了。刘澜这么多年在军中,对护理有些心得,清楚现在结疤如果不做处理以后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再迟疑,立即划破血痂在伤口上撒上伤药。

    这些伤药都在辽东医学从事调制的,成分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不过药效却比刘澜以往用的那些伤药好了百倍不止,轻轻在伤口一撒,划破血痂再次流出的鲜血便被止住了。

    “唔!”

    突然,刘澜只觉左手突然一痛,似被猛兽咬到一般,久久没有松口的迹象,被突然一咬的刘澜右手顿时一阵颤抖,伤药四落而下,除了在小蛮的伤口上有,其他如衣衫上,背脊上,皆是洒落伤药粉!

    小蛮以为他在捉弄自己,又羞又怒,又急又气,叫道:“你……你……你做什么呢。”

    刘澜左手挣脱出虎口,同时伸到小蛮面前,心中又气又大感冤枉道:“你都快咬下我块肉来了,我能不疼,一时没有抓住才会撒的!我不怪你还有的说,你还敢来抱怨我?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哪里去说?嗯?~~”

    小蛮因为药撒在伤口之上早已痛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但是看到刘备左手腕上的牙印,脸颊微微一红,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刘澜划破小蛮已经结疤的伤口本已是疼的她险些晕去,又被他在伤口上撒伤药,更是嘶嘶作痛,仿若抽心,但又苦于被他和小丫头按着动弹不得,情急下才咬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刚为小蛮上好了药,但是伤药碰触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她痛得不可开交,眼眶中泪水不住滚来滚去,有些哽咽道:“早知道这么疼,就不治了……”想到这竟是快哭了出来,同时挣扎着就要起身。

    刘澜急忙吼道:“你给我躺着别动。”说完也不管左手腕的疼痛,竟是只靠一只手臂压住了小蛮想要动作的身体,同时将绢布包裹住她的伤口后,背转过身,对一旁小丫鬟道:“好了,为你家小姐穿衣吧!”

    说着下了辇车,吩咐部队继续开拔,这一回有了大部队,也不怕那些黑衣人再次杀回来了。

    一路向南,不数日刘澜再一次来到了阳翟县,部队驻扎在城外,但一道‘噩耗’却传来,郭家搬迁去了冀州,原来自群雄讨董之际,颍川不少名士都预见到天下有变,四战之地的颍川必然战火不断,虽然乡人们多怀恋故土,不愿离去,可像他们这些大户却得到了冀州牧还是同郡人韩馥的邀请,故此诸如荀彧、郭图等颍川大户子弟便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

    虽然没有了郭氏族人的帮助,但刘澜还是打算入城去见医学从事,而小蛮也要跟着他入城,虽然他的伤不严重,无须再治疗,可她既然提了出来,刘澜也不好推辞,带着她与张飞几人进入了阳翟县内。(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客栈迎宾

    入城后住进了驿馆,伤员包括雍盛得到了医学从事妥善治疗,只是这么多人突然入住驿馆,客房紧俏起来,虽说阳翟也算是大县,可驿馆规模却一般,在出城入住营地与小蛮建议入住客栈的选择中,刘澜最终选择了后者。

    客栈名字叫‘迎宾客栈’,坐落在阳翟小巿中,占地较广,庭院深深,种牡丹芍药,栽松竹梅兰,在阳翟小巿中‘迎宾客栈’绝对算得上是一处风景宜人的清净地,这也是小蛮选择在此落脚的原因所在,就刘澜和张飞来讲,一个是对花啜茶,松下喝道,一个是焚琴煮鹤,附庸风雅,自然是满口答应。

    三人一来到客栈,便要了一处院落,三间上房,洗漱一番,刘澜便开始在房间琢磨起来重甲,虽然对重甲毫无头绪,但后世在电视上看到过欧洲骑士的装备,不敢说历历在目吧,但大体描述出来还是可以的,至于马蹄铁和双边马镫并不急着弄出来,现在他的敌人可是那恐怖的先登死士。

    刘澜随手翻开在市集买来的一本《鸿烈》,这书可是刘茵强烈推荐他看的几本书之一,刘澜一直对这部鸿烈抱有很大的兴趣,还记得当时刘茵说次数博大精深,有人慕其精深,归之于道家;有人识其博大,归之于杂家,但在刘茵看来,此书非道非杂,亦道亦杂,但刘澜在大字翻看一下后,得出结论,《鸿烈》一书,内篇在论道,而外篇则为杂说。可看到淮南二字与书主人刘安的名字后,刘澜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感情鸿烈便是淮南子啊,尤其看到小学课文《塞翁失马》后。就更深信不疑了,苦笑出声,却听到院内有异响声,还道是张翼德又干些什么焚琴煮鹤的活计,收书出屋,却发现屋外并非张飞而是小蛮,正盯着青松翠竹出神观望。

    都说女子爱画,士人爱竹,怎么这丫头看竹子还能看出了神?虽说如今刘澜文学底蕴并不低。可就像他自己自嘲的那般对花啜茶,松下喝道,相比于青松翠竹,他还是更喜欢牡丹芍药,最起码悦人耳目,心清气爽啊,反观岁寒三友中的松竹却兴致缺缺,不是刻意要诋毁岁寒三友之傲骨,实在是见惯了太多士人钢刀脖子一架。傲骨变软骨:“ 知世难欺,名难盗,故 欺世盗名 辈; 懂名难沽,誉难钓,故 沽名钓誉 徒。”

    “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小蛮听到了刘澜说话声,偷偷将手中一枚玉佩收起,转向刘澜笑道。

    “不是偏激,是有感而发。”

    小蛮愣了一下。估摸着还是讨董的原因,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们换一家客栈,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松竹。我们也可换一处没有松竹的院落。”

    “不用了,我向来随遇而安。哪都一样。”

    “嗯?”小蛮疑惑道:“你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刘澜微笑道:“你不也一样?”

    小蛮目光呆滞。

    刘澜双手枕在后脖颈,慵懒的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回去继续翻看的淮南子,奥,部队,应该是《鸿烈》!”

    “刘澜你别逼我,我真的不能说。”

    刘澜摇头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黑衣人,是你,难道到了现在你连真名都不能说?”

    “我的真名?”小蛮有那么一刻犹豫,可最终还是很可能的露出一抹微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叫‘小蛮’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当然知道你叫小蛮了,我问的是你的真实姓名,你总不能姓‘小’吧!”

    “对啊,我就姓‘小’啊!”

    刘澜没有再理会她的‘调戏’,不仅如此,反而还传来了刘澜离开的脚步声,小蛮立时急了,焦急转身,看着刘澜的背影,极大胆的说:“刘澜!”

    “嗯?”刘澜没回头,但却停步立在院中。

    “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有真心喜欢的女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

    “有啊,谁说我没有,你认识的就有俩,蔡琰蔡芍芬,还有我义妹刘茵,本来呢我打算讨董之后就去提亲的……”

    身后传来了急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最后变成了奔跑声,等刘澜回过头时,小蛮已没了踪影,可刘澜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完。

    这丫头怎么跑了?

    刘澜往屋子走,张飞溜了过来,挤眉弄眼,兴致颇高:“主公,这么个好所在,如果不烧上几只烤鹅可实在说不过去,不若我去市集买两只鹅,攒就在院子里烤来吃?”

    刘澜一听张飞又提杀鹅烤肉的恶事,捂着心口,一脸的铁青:“停,停,你这是怕我活不过今夜啊。”兴致缺缺的刘澜可不敢在阳翟和张飞干这等恶事,这要是被当地士人知道了,别说城出不去,小命都不保。

    “司马,俺方才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事你看得清楚,可那事您怎么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什么这事那事,把我都说糊涂了。”

    “司马,俺一直认为您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物了,可小蛮姑娘这事上你怎就不开窍呢?”

    “你懂个屁!”

    刘澜能看不出来吗,就算看不出来也能感受的到,这么多年来小蛮对他的好,都在心里,雒阳狱,北寺狱,清水亭,辽东郡,还有替他挡了一剑,这些事哪没有她的影子,可越是这样刘澜就越不能对她说假话,更何况小蛮是什么来路,他身上又有这么多秘密……

    刘澜真的很头疼。

    他现在真的有点分不清对小蛮是感激多于感动,还是感动多于感激了。

    “翼德啊,很多事不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大家世族想必你也见的多如牛毛了。就我们现在来说,一些枝叶繁茂的大家族会把掌上明珠下嫁?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想攀附人家。人家就会让你攀上?”

    “可小蛮她……”

    “可小蛮她终归和当年的蔡芍芬一样,做不了自己的主!”

    张飞沉默了,刘澜也跟着沉默下去。

    在这个时代,像刘澜这种草根,很多事,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身不由已,但逆袭的那一天,已不远。

    ~~~~~~~~

    ‘迎宾客栈’分内院外厅。内院住宿,外厅则是招待吃喝的餐厅。

    夜食时分,张飞来招呼刘澜去前厅吃饭。与这个时代任何一家客栈、酒店一般,并没有雅间,和张飞走进前厅,吃饭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坐在一团,有低头吃饭的,有埋头喝酒的。一眼可尽收眼底。

    四处寻找,两人看到僻静处的小蛮,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刚落坐,小蛮便非常嫌弃的拿起坐枰转到边上另一席坐下。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刘澜一眼。

    不用问还为方才的事生气呢,不,应该是记仇着呢。

    “一起吃饭热闹。吃起来饭才香嘛。”刘澜给张飞打了个眼色,两人立时提着枰转到了小蛮那一席。他明白,这就是女孩子生气耍小性子呢。这时候你要是端着,那这关系也就彻底破裂了,只能厚颜无耻凑过去。

    小蛮哪想刘澜如此无赖,连换数席只得败下阵来,反观刘澜却一点也没觉得在张飞面前丢尽颜面,反而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在他看来,这是最起码的‘绅士风度’,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小蛮身边,毕竟是住在客栈,小蛮特意换了身男装,低声将赏松竹时没有说完的话低声告诉了小蛮,果然如刘澜所想的那样小蛮的脸色好看了些,不在是冷冰冰的,气恼的在他大腿狠狠掐一把,道:“你怎么不早说,那现在刘茵姐姐她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刘澜寂落的说道,很沮丧。

    小蛮则一脸复杂之色,偷偷叹息。

    两人这般模样,倒是把张飞放晾在了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平日里张飞还是很有眼力价的,只是此时有‘佳肴美酒’的诱惑,也只能硬着眉头坐着,一对环眼东瞧瞧,西看看,刻意忽视身旁发生的一切。

    他们这里躲猫猫可愁坏了小二,直等彻底落座,小二才过来招呼,道:“三位客官,吃些什么?”

    刘澜十分豪爽的说:“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上来!”一直以来刘澜就想好好招待小蛮,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机会出现自然要好生表现一番。

    酒菜很快上齐,并不多,都是些平常见的,一只大盘鸡、一碟牛肉,还有几样小菜和一些面食。

    小二为他们一一介绍,阳翟虽然是郡治,但着实算不得什么大县,所以这菜色自然无法与凤来楼相提并论,不过对刘澜这等军营里混迹了数月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丰盛了,在小二的介绍下,其中一道‘长寿鱼’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这是本店的招牌菜,同样也是阳翟县的名菜,既然是招牌菜,价格自是极为昂贵,可以说满席菜肴也没有这一尾鱼贵。这道‘长寿鱼’选自黄河鲤鱼,配以枸杞子,沙饴(糖)和慎县陈醋(王勿桥伏陈醋)烹制而成,咸、甜、酸三味俱全,色泽红亮,口感上佳。

    说起这道菜,还有个典故,在小二的介绍下三人才得知。相传在光武帝刘秀年间的一个春天光武帝外出游猎,过邙山,来到黄河之滨。故地重游,神气清爽。突然一条赤色鲤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金光耀眼。刘秀大喜,遂命人捉回宫去,御厨别出新裁,与枸杞子同烧,名曰长寿鱼。刘秀食后,顿觉精神倍加,疲倦消失,常食之,身体更健康起来,武帝喜爱之下赐名‘长寿鱼’,而制作‘长寿鱼’的方法也就此流传开来,并逐渐成了颍川名菜。

    听小二口称莲花,食指大动的三人立时品尝,鱼肉入口,果然鲜美,咀嚼果然如小二所言咸、甜、酸三味俱全,便是连小蛮这见惯了大世面的女子也不由得啧啧赞叹,说出了名不虚传四字。

    小二满意离去后刘澜亲自为张飞和小蛮斟满一樽酒,酒入樽中的瞬间,传出一种特殊的香味,小蛮闻到香味,探着身子,问道:“这是什么酒?怎么有种奇怪的味道?不过很香。”

    不想远处一直盯着他们这一席的一位年轻人听到美貌姑娘的询问声,虽然小蛮是一身男儿装扮,但年轻人还是看出了她女扮男装。立时起身走来,只见他面目俊美,却又有些病态的苍白,眼神顽劣,正是玩世不恭的年纪。年轻儒生满脸笑容走到小蛮身后,旁若无人的端起桌前酒樽,也不管是谁的,先观色,然后摇杯嗅味,最后把舌头卷成一圈方才入口,一饮而尽后,赞道:“父城(宝丰)酒果然名不虚传,若用汝玉制成酒盏喝之,更是回味无穷。”啧啧赞叹,良久才笑着对小蛮道:“这位‘小兄弟’刚才闻到的香味,乃是莲花的香味。”说着拍拍她的肩头,道:“‘小兄弟’,这父城酒乃本郡特产,此酒如果用火点燃后,你就会看到火焰如莲,绚丽异常,而其气味更是清远益香,有着莲花的芳磬,所以父城酒又称做莲花酒!”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酒中的味道怪怪的。”小蛮说话时多开了这位陌生公子放在肩头上的手掌。

    刘澜发现小蛮说话时双颊晕红,眼中充满了光彩,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喜悦,霎时之间,他胸口仿如让人重重的捶了一拳,心想不会是小丫头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了吧?不就是会品酒么,想勾引她,那要先过了我这关。

    他和小蛮的感情着实纠结,但抛开这些不说两人好歹也是朋友啊,如何能让这小白脸对她动手动脚,刚要教训下这小子,却不想小蛮居然邀请小白脸入座,刘澜瞪大的眼瞳:低声对她说:“这人是什么来历你都不知道怎么说让他入席就入席啊,你就不怕他的真实身份是那些要劫持你的蒙面人?”

    “哼。”

    小蛮全然没有理会刘澜,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蒙面人的来路,当然清楚眼前青年儒生不是那些人一伙的,诚邀儒生公子落座。(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九章 再见戏志才

    小白脸坐在了小蛮身边,刘澜说不出的不悦,可不想小白脸对小蛮毫不关心,反而朝刘澜是十分客气的执起了弟子礼,恭恭敬敬说:“小子见过刘县君。”

    “你是?”刘澜骤然看向年轻儒生,保持着警惕,而一边的张飞却是盯着年轻儒生,急切道:“你认得俺家主公?那可曾听过俺的名号?”

    “难道刘县君不记得小子了吗?”

    却说客栈掌柜瞅着三位金主满口夸赞父城酒,笑口大开,他这客栈平日里私酿贩售还行,可这一银饼一酒瓿的父城酒却没多少人喝。这酒水之中的利润虽说大,可这私酿却并没多少,都是卖给本地客喝的,交了酒税连利润都没有,往往都要在酒水里掺水,但这也才能赚些蝇头小利,可这父城酒却不同,利润之大,一瓿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三位过路尊客,尤其听他们的口音都是冀州幽州那边的,哪有不宰的道理,不过这开门做生意,掌柜的眼力价自是常人难比,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位身材魁梧的汉子非比寻常,瞅瞅那宽大的佩刀再瞧瞧那分量不轻的长矛,还是那位女扮男装却难掩绝色容姿的美娇娘,这种人可不能轻易得罪,弄不好就要出大事,是以这忽悠外地客一金饼的父城酒便以一银饼原价卖了出去,哪敢真去宰客啊,可偏偏平日里混吃混喝的那小子居然去那三人席前骗吃骗喝,这小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倒也在乎这小子的死活。可他担心自己这小客栈的安危啊,一阵火大。照小二的屁股便气呼呼踹了一脚,骂道:“眼瞎了不成。没看到那小子向三位尊客骗吃骗喝吗,还不快去撵走?”

    论识人眼色小二可一点不比掌柜差,就凭这三位出手的豪气劲那就不是寻常的路人更不是过路的客商,在看人家穿衣打扮,那绝对是富贵子弟,掌柜这一脚立时让他心惊肉跳,若那小子当真热闹了这几位富贵子弟,在他这小客栈闹将起来,只怕他们这小店开都开不下去。他们这些一点身份都没有的坐贾,说不得还要惹来大麻烦。

    立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骂了起来:“戏志才,平日里混吃混喝我也不说你什么,可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居然敢忽悠到三位尊客的头上了。”

    年轻儒生看都不看急着过来的小二,不屑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和刘县君可是多年的故交了!”

    “刘、刘县君???”

    掌柜的一下子傻眼了,赶紧作揖。他在这阳翟县,见过最大的官吏便是市丞了,这县君别说见了,光听名号就吓尿了。一揖到地,施礼问好。

    见惯大场面的小蛮自然不懂为何区区一个县君的名头还是辽东偏远县君的名头就能把这掌柜给唬住,可对掌柜的这种坐贾。还是最低贱的市籍身份的商贾来说,县君到他们的的客栈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哪敢怠慢,不然像这般大人物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客栈在这一瞬间算是炸了窝。刘澜只得出面示意掌柜和食客不用管他继续吃饭。掌柜一脸为难,可一看到边上那位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气势凌人绝不是普通亲随而是真正的行伍将领环眼一瞪立时低下头不敢再多话了,而那位打算撵人的店小二更是识趣的退了回来,低声问:“掌柜的,现在可咋办?”

    “咋办,小心招呼着。”说着偷偷努嘴朝张飞指了指,瞧见没,这雄壮非凡的汉子绝对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日就好生招呼他们谁都憋管,不然你若是招呼不周被点了天灯,连我都要跟着你倒霉。

    那边小二惶惶不安,这边刘澜却盯着眼前这位摇身一变从小白脸变成了戏志才的青年儒生,对他刘澜有些印象,还记得当年在辛家文会上还是毛头小子的他拿着一本求《黄石公三略》来向他名利,当时刘澜并不知晓此人的身份,所以才拒绝了他,可没想到从郭林口中得知此人身份居然是戏志才,当时刘澜还较单纯,可这么多年下来,在这人吃人的时代中,再去看戏志才求名利反而觉得自己当初太天真了,转变头脸,客客气气的拉着戏志才坐到身旁,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哪里还有之前的冷语,笑呵呵的说:“原来是志才啊,坐坐,快坐,当年辛家一别,眨眼便过了五六年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与你见面。”

    “听闻刘县君正在与各路诸侯讨董,不知怎地到了阳翟?”

    戏志才将刘澜汜水关前大破徐荣一事说了个十之**,小蛮听了个目瞪口呆,而刘澜和张飞二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戏志才,如何也没想到并未去过汜水关前线的戏志才居然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个**不离十。

    红光满面的刘澜谦虚一番,心中却是在琢磨一句老话,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看来还真是。

    好不容易碰到个三国牛人,刘澜这一回当然不能错过,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混得并不如意,这么个机会岂会错过。

    杯盏交错,刘澜、张飞两人本来是酒中豪杰,酒量颇大,不想看似瘦弱的戏志才竟然和两人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功夫,席前已经摆了五瓿父城酒,整间迎宾客栈的食客包括掌柜的哪见过如此海量之人,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可就真要聚拢过来看西洋镜,但就是如此,仍有不少食客频频偷眼瞧着,啧啧赞叹。

    张飞一旁察言观色,无比清楚司马的打算,而边上的小蛮同样也瞧出了刘澜好似特别在意这位年轻儒生,可既然有招揽的意思。却不知为何刘澜就是不去趁热打铁,说招揽之话。不停朝刘澜挤眉弄眼,可刘澜却却视而不见。一点也不心急,气得小蛮在边上喝着闷酒,思忖刘澜你就这么端着架着吧,就算有人才也都得走,可偏偏打脸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刘澜确实不急,可整日里混吃混喝,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浑浑噩噩的戏志才却心急啊,放下酒樽。恭恭敬敬说:“近日颍川士子多入河北,一则避祸,再则慕韩馥之名,然小子却想往投渤海袁本初,不知刘县君以为可否?”

    “袁绍?”张飞听到这个名字,手中的酒樽立时被他捏瘪了,戏志才与小蛮眼珠同时闪过一丝异色,虽然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就张飞的表现来看。仇视的程度大的很啊。

    “我与本初有些私愤,但既然志才问起,那刘某自然如实告知。本初为人政宽而百姓向之,若志才乃市井之夫。前往渤海必有善终。”刘澜挥手阻止戏志才要说的话,紧接着又道:“本初用政实乃好郡守,但其人却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若志才要出侍渤海,当不得重用,委屈了才华,还是不去得好!”

    刘澜其实说得是十分可观的,并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恩怨在其中,可听在戏志才耳中却变了味了,疑云四起,世人皆言袁本初宽厚而甚得众心,乃一时之杰,为何与刘澜所说的袁绍偏差如此大,再想想张飞听到袁绍的表现,无法信任,赔着笑,道:“小弟久袁氏大名,欲往投之,若不是遇到刘县君,可就要被那些市井传闻害苦了,到时可就悔之晚矣!”

    张飞闻言,立时插话,道:“小兄弟,袁本初乃卑劣小人,你不去投他就对了,如果愿意,随我加主公回返辽东,若你果有真才实干,必能大展抱负!”

    戏志才听了张飞所言,心中冷笑,虽然刘澜始终未发一言,但他算是彻底明白刘德安为何要诋毁袁氏了,沉吟道:“张将军美意戏某心领了,只是辽东偏远,还请容小子思虑几日再做决断,不置可否?”

    刘澜如何也没想到戏志才竟然一口回绝了他,要知道当年他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说明有多年前主动上门的挫折才会显得小心翼翼,再说他说思虑几日又不是拒绝,心想只要戏志才最终答应,莫说是几日,就是数月也等他。心下高兴,复又饮酒,只是戏志才却推脱不饮,心情大好的刘澜和张飞又喝了半瓿这才返回内院。

    刘澜给了小蛮一个眼色让他去付饭资,一掌柜的表现,如果他要去付的话肯定不敢收,付了金饼一枚,让掌柜乐得合不拢嘴,不仅拿到了饭资,多出来的余资还做了打赏,一个劲的偷乐,到最后更是点头哈腰亲自将刘澜一行送回了后院,虽说最终还是被打发回来看店,可还是让小二去后院守着,不管有什么吩咐,一定伺候好了。

    戏志才虽然是阳翟人可在阳翟却没有家,同样在客栈住着,只不过这个房钱却是郭家在出,这让刘澜想到了一件当年郭林提起过的陈年旧事,难不成这位戏志才还真是郭家长房郭贺的私生子?不然郭家怎么会为他付房钱?

    对这些大家族的私密事刘澜不想知道,只要知晓他是戏志才就好了,在戏志才房前与他辞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戏志才想道:刘澜此人,好色(对小蛮)而心胸狭义(之前小蛮和戏志才‘暧昧’时的表现),贪财(并不知道是刘澜刻意叫小蛮结的饭资)而惜身(席间当问道刘澜为何出现在此,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其帐下关羽几人不在,还是让戏志才猜到大概),我岂能与此人为伍?”

    几人回到小院,各自回屋美美的睡了一觉。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朦朦胧胧中,刘澜只听得屋门砰的一声大响,被人踢开,睁开朦胧睡眼,揉着发痛头颅向门前看去,映眼处不是小蛮还能是谁。

    小蛮大步进屋,喊道:“大懒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饭都好了,还要我来叫你吃饭!”说完不满的“哼”了声。

    刘澜从床上坐起,也不管裸露的上身,望着一身男装,英气勃勃的小蛮,此时的她被一袭紫色紧身长袍包裹,更显修长美腿与婀娜身段,看着她站在房门中央的模样,笑道:“昨日喝多了,到现在头还疼着呢。”

    说话之间突然发现小蛮脸颊骤然晕红,一声尖叫,急匆匆跑出了屋,刘澜也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立时拿起被子遮住了子孙根,倒不是他裸睡,而是此刻他就裹着一条兜裆布其余步伐不着片缕,像小蛮这么个黄花大闺女自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了。

    刘澜无奈苦笑,这又不能怪他,首先是她破门而入的,其次这时代又没有**这东西,不过,想到**之际,刘澜心中一动,是不是该把**给弄出来,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信心之际,却听小蛮在屋外叫道:“你还有没有完,快点穿,都等你吃饭呢!”

    “好嘞,马上就好。”刘澜快速穿上衣衫,洗漱一番走出屋来,见小蛮在一旁,走上前去,装恼道:“该看的都让你看了,你说怎么办吧?”

    “不要脸。”小蛮气的跺脚,就要离开,刘澜急忙拉住她,笑道:“玩笑,玩笑,看把你给急的,下次记住不要擅闯男人的房间。”

    小蛮哼了一声,如玉的容颜越发羞红了,无地自容,扭转便加快了脚步要离开,刘澜揉着发沉的头领对着小蛮的背影,道:“昨天喝太多了,头到现在还有些痛,突然想起了戏志才,问道:对了,戏志才和翼德都在等吗?我们快点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戏志才已经走了,今日一早退房离开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许县

    戏志才离开了,在遗憾中刘澜再次踏上了行程。

    速度不快,可就是这样,一路来也让小蛮这等富家千金吃尽了苦头,首先刘澜打算带她入城饱食一顿解馋虫,其次是入城后希望能再顾一辆马车,在阳翟时雍盛伤情虽然得到了处理,可半月来赶路又出现了复发,而小蛮更因此将辎车让给了雍盛,偏偏她还不会骑乘,这一路来或走或由刘澜牵僵,可让他没少吃苦头,是以在抵达许县境内后,刘澜立时带着她与张飞进入了许县,与后世不同,此时的许县人口密度并不大,没有后世的车水马龙,但相同的却是与后世一般的烦杂喧嚣,而在另一个时空中,许县便是曹操迎献帝后为他选得都城。

    不过就目前看,曹操选许县为都是有其原因的,从表面可以看出,不管是这座县城的商业还是农业是十分发达的,相比辽东各县,甚至是冀州很多大县,许县都要强上数倍不止。

    三人来到市集,花重金礼聘双辕单马的軿车,不过与普通軿车车舆之内只能坐一人不同,他们顾的这辆軿车是经过改良的,车舆内空间颇大,能容四人乘坐。

    三人坐车軿车来到了一家桃园酒馆停车,车把式在酒馆外等候,三人入店,这家桃园酒馆其规模自然比阳翟县的迎宾客栈的前厅酒肆大了不知凡几,不过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这家酒馆让其想到了后世‘武林外传’里的同福客栈,整体为木质结构,装饰古朴而又不失华美,古韵之间又不失精致,分为上下二层,一楼接待食客。二楼则为雅间,若改为住宿,那可就真和同福客栈一模一样了。

    小蛮一身华丽男装,在店家看来,俨然是一位偏偏俏公子,而刘澜和张飞二人。反被店家定位成了扈从,可当发现三人齐齐落座后,掌柜这才发现看走了眼,这世上扈从往往侍立守卫在身侧,又哪有像这两位贸然坐在贵人的身边的道理,只能说明三人都是贵人。四十多岁的掌柜立时变颜变色,瞅着三人的笑容就从来没断过。

    掌柜有好眼力,小二更有,立时迎了上来招呼着。张飞粗声粗气道:“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上来!” 完全就是刘澜在阳翟时的样子,喝~~那叫个豪气。

    论豪气小二可见过不少,可像张飞这般还是头次遇到,点头哈腰打着包票,叫三人放心,绝对不让他们失望。

    很快,在小二的招呼下桃园酒馆的主打菜鱼贯而上。其中一道‘五香兔肉’吸引了三人眼球,兔肉香味扑鼻。无草腥味,吃一口咸香发脆留味绵长,惹来三人拍手叫绝。

    叫来小二询问,才知五香兔肉坐起来异常繁琐,需要将野兔开膛,剥以去内脏。风干七天以后,入冰水浸泡,然后剁成块,用热水汆后洗净放入鼎内,然后再加以香料。如扬州会稽郡(福建)砂仁,香叶,沙饴(糖),醢(肉酱)豆蔻,苹果,芫荽(香菜),椒(花椒),八角(大茴香),先用武火烧煮半个时辰后,再用文火煮半个时辰,凉后捞出即成。

    工序繁琐,刘澜们啧啧赞叹,而张飞却嚷了起来,道:“如此好肉,怎能无酒,就是佳肴,吃起来又有甚鸟味,快快把你家好酒都端上来!”

    “小子过来正是要问客官喝甚酒水。”小二赔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小店乃小本买卖,店内只卖三种酒,却都是最好的。”

    张飞本就市集出身,见惯了这些勾当,自然明白这是小二刻意在卖关子掉食客的胃口好高价卖出酒水去,环眼一瞪,凶神恶煞道:“都是最好的?,实话跟你说,莫说是你这小小酒馆里的私酿,便是雒阳官酿,北宫宫酿俺都喝过,你这鸟人休拿言语来糊弄俺,等下若是酒水不尽人如意,哼哼,休怪爷爷拧下你的脑袋!”

    “这……这……”小二是真慌了,频频擦去额角冷汗。

    这种情况小蛮见怪不怪,毕竟京城偌大的凤来楼都是他家的,替小二出面解围,嫣然一笑道:“你不用怕,我这位张家哥哥是和你说笑呢,对了店小二,你们这酒馆里所卖之酒是哪三样,说来听听你这小小酒馆有甚私酿好酒!”

    惊魂未定的小二现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犹豫之际掌柜的出面陪笑道:“这小子是新来的伙计不懂事,怠慢了几位尊客人,海涵海涵。”陪着不是的掌柜朝着眼光何等毒辣,不去看火爆脾气的张飞,也不去管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小蛮,对着一直不说话的刘澜作揖,道:“客官不知,本店所卖三种酒,第一种是本店自酿米酒,都是些常来的酒客喝惯的,虽然在本店里算是最差的,但相比其他酒店的酒水来说却要好上许多。第二种乃是雒阳产的杜康酒,此酒乃过路的客人常点的,不过公子既然来到我桃源客栈,要喝酒,当然要喝本店最好的酒了,而本店所卖最佳,却又非杜康而是本店的招牌‘赊店老酒’。”

    这赊店老酒小蛮自然是闻名已久的,据传西汉末年,诸侯争霸,群雄大战。西汉皇族刘秀顺应民心,满怀光复汉室的雄心,率领强兵骁将在古宛城起兵,征战厮杀,以平天下。一场大战过后,寡不敌众,带领一队人马落魄而逃,人困马乏,逃至一古镇,见一酒馆,众将狂饮,精神倍增,共议再举大事,酒过三巡,大计商定,唯缺帅旗。刘秀走出酒店,抬头见一酒幌在潇潇北风中飘荡,正中一个大“刘”宇,大喜:“天助我也!”遂除酒幌为帅旗,一路征战,所向披靡,起兵南阳大战昆阳,建都洛阳。称帝后念“刘”记小店赊旗有功,封此小店为赊旗店,酒为“赊店老酒”,此镇称“赊店镇”。此后。赊店老酒名扬天下。皇宫上下,王侯将相,骚客文人,黎民百姓,皆饮此酒。

    刘秀之妹湖阳公主设宴迎宾饮酒,使用两把酒壶。一把金质的,一把银质的,金壶盛的绍兴黄酒,银壶装的赊店老酒。

    相比于久闻赊店老酒大名的小蛮,刘澜却是头回听说。相反,这杜康酒他可是久闻大名,有后世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杜康酒其实就是人口传颂的雒阳官酿。如果没记错的话,曹操更在短歌行中赋诗夸赞: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知这雒阳官酿杜康酒在这时代的影响有多大,可没想到在小店之中竟然要排在赊店老酒之后,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这店小二为何要卖关子了,如果不是被张飞恐吓,只怕还真要被他吊起胃口,但就是现在,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点头让掌柜的抬上一瓿赊店老酒尝尝这私酿到底如何好法!

    “好嘞。”

    掌柜当即告退,很快便命小二将一瓿赊店老酒搬来。为三人各舀一盏,刘澜拿着酒盏在阳光下一晃,清澈透明,几乎没有渣滓,就这酿造工艺,莫说是雒阳官酿了。就是宫酿也难比。轻轻一嗅,浓郁芳香,浅尝一口,当真是绵而润口,辛而不辣。最少得有二十多度,这么多年来,刘澜天下各地的美酒也算喝过不少,可相比于如啤酒般度数的酒水,这赊店老酒才算是有了点白酒的眉头,竖起大拇哥为掌柜的点赞道:“赊店老酒,果真名不虚传!”

    小蛮如以往大口去喝,没想到这赊店老酒却无比辛辣,立时被呛得泪花直流皱着眉,嗔怪刘澜,道:“如此辛辣能算得上好酒?”

    “这你就不懂了。”

    “你说我不懂?”

    “小蛮,别看你家经营谷凤来楼,可要说起这酒水来,可真未必……”就在刘澜自吹自擂说什么喝酒就得喝度数高的诸如闷倒驴、二锅头、三花酒还有老白干什么的,小蛮一头雾水,听都没听过,可就在刘澜口灿莲花之际,小酒馆进来了三名客人,立时吸引了几人目光。

    三人当中为首者年在五十,身旁跟着两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倒不是他们外表有何异常,只是举动吸引了刘澜的目光。三人很是豪爽,如方才张飞一般,刚进店就吆五喝六地让小二将好酒好菜拿上来伺候,可真到吃的时候,却又用银针去试有没有毒,为此才吸引去了刘澜的目光。心中好笑,从小就是看水浒、鹿鼎记长大的他暗道这三人也有意思,如果你们碰到的是小宝哥这样的对手,那这条小命你们三人可当真算是交代了,毕竟人家给你下迷药或者是蒙汗药,你拿银针又怎能探查出来。

    刘澜这边心中暗笑,而小蛮则从三人刚进屋之后明显有些反常,只是刘澜并没有注意到她变幻的表情,可其略显慌张的神色,已被对面为首之老者发觉,两人四目相视,为首男子对她微微一笑,直接落座,早有身旁男子开始点菜。

    有些紧张的小蛮再见到此人后,定了定神,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刘澜道:“酒足饭饱,我们走吧!”之前还嗔怪着他的小蛮突然就要走倒叫刘澜一时捉摸不定,问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逛逛许县市?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这女人啊就是奇怪,风一阵雨一阵的,之前还好好的,可一转眼就像来了大姨妈,看谁都不顺眼了!尤其是这丫头,更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小蛮并不答他,一挽他的手臂撒娇道:“德然,我有些累了,我们早些出城赶路吧,等咱们到了陈县再逛吧!”

    小蛮可谓是摸准了刘澜的命脉,这‘美人计’一使当真管用,立时在小蛮软磨硬泡下结账出了酒馆,上了马车后,吩咐车夫沿东门出城。

    ~~~~~~~~~~~~~

    三人离去,而桃源酒馆内刚进来的三名食客眼神冷酷的看着刘澜三人远去的身影。为首老者虽然年近五十,却仍是黑发满头,只有鬓角霜白,而其身材却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关系而萎靡,反而坚实异常。

    坐在为首老者左侧之人,面容白净,两眼精光闪闪,只是此人身材矮小,坐在老者身旁,要比他矮上一头,此时开口道:“管家,为什么刚才不许手下出手?只要稍加阻拦,等其他兄弟们一到,定不会再让他们跑了!”

    管家抚须微笑,眼角顿时皱成一团,道:“有黑脸张飞在旁,只凭我等三人,怕是留他们不住。”阴测测的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没想到刘德然如此健忘,竟然忘了老夫,看来啊,此事没法善了了,既然如此,那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说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一切却尽在掌握之中,又如何能让他们轻易逃脱!”说完夹了筷桃源酒馆的招牌‘扒素什锦’吃了一口,夸赞道:“果然美味。”

    看到家丁迟疑,笑道:“吃吃,这菜做的不错,尝尝,尝尝!”说完哈哈大笑,道:“你们放心,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

    三人坐车离开,一路之人小蛮兴致不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心不在焉。倒是张飞吃完就睡,打着呼靠着马车上睁着眼睛,想来,早已去见了周公!只是他这睡相,却有些瘆人。

    行得一阵,刘澜在车上坐的闲闷,掀帘眺望,此时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是这一望,却发现了蹊跷。

    出城与关羽回合应该是向东的路程,而此时赶车的车夫却迎着太阳落山的西面狂奔。

    这截然相反的两条路让刘澜第一时间警觉起来,虽然不清楚车夫的目的,但肯定有问题。

    当下也不着忙,而是轻轻拍醒张飞,张飞虽然鲁莽却并不是笨蛋,听主公说完,直接出手将车夫擒住,同时亲自驾车,变向往东而行。

    车中,刘澜将车夫绑定,喝道:“赶车的,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下汝南

    “赶车的,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刘澜拔出屠龙刀抵在车夫脖间,吓得他脸色煞白,失声痛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我全说!”

    车夫是真被吓坏了,一边擦拭额头吓出的冷汗,一边颤颤巍巍道:“好汉,是有人给了我一百枚银饼,叫我拉好汉向西。”说着掏出所有银饼,哀求道:“好汉这些钱全给你,全给你,求您饶小人一命!饶小人一命,小人还有七十岁的高堂奉养,求您了!”说着碰碰碰就磕了几个响头。

    “是什么人花钱雇你载我等向西的!”

    车夫将花钱雇他之人的外貌略一描述,待听到一对鹰眸时,刘澜立时怒叱一声:“竟敢骗我!”本已抽离的屠龙刀立时又往他脖子上一架,快被吓到下身**的车夫在刘澜的威逼下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还敢再说假话,所以刘澜早已相信他了,之所以说他撒谎还是想再唬他一次,不过看其表现并没有隐瞒。

    就在他装腔作势要杀车夫之际却被小蛮匆忙阻拦,道:“德然哥哥,这人虽坏,但还是放过他吧,不然他家中老父老母可怎么办!”

    她自然从车夫的描绘中猜到了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可她却并没有告诉刘澜,也不相信刘澜能猜到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但她却并不清楚刘澜已经通过车夫的描绘猜出了背后主使正是当日那位黑衣蒙面头领,再加上车夫一口的颍川口音,可以确定车夫只是被收买,打消了要杀车夫的意思,可不想小蛮为了救车夫破天荒叫他德然哥哥,立时心猿意马。顺势放了车夫,将他绑缚,并让张飞驾车朝原路返回,尽快与关羽汇合,然后再来个瓮中之鳖,将那些黑衣人尽数擒拿。

    张飞驾车。刘澜在车内审问车夫:“那些雇你之人让你把我们拉到什么地方?”

    “没说,就让小人拉着各位好汉一直向西。”

    “一直向西?”车夫拉他们向西所走的官道目的地是前往颍阴县,如果说那些蒙面人最终的目的是在颍阴动手绝不可能,太远了,刘澜迟早会发现,也就是说他们会半道而攻,可却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纰漏,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刘澜和他们交手过两回,他们不是军队。但却要比普通强匪更有组织性,而且那位头领也颇有智慧,当初在发现马车内并没有小蛮后立即选择撤离,目的不是忌惮他们三人,而是要引小蛮现身,而且后来关羽出现,换作任何人也会知难而退,可这些人面对万余骑兵的威胁非但没有放弃。反而还像独狼一般紧紧跟随伺机而动,如今好不容易瞅准了机会骤然发难。可他们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刘澜心中大为困惑。

    那黑衣头领如果不是早有准备绝不会贸然动手,可既然有所准备,马车又向西奔走了这么久,他怎么没有在这么一处僻静地发难呢?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出现了纰漏这么简单?肯定不是,可既然不是那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快速思虑。会不会是这些黑衣蒙面人根本就没打算在西面埋伏?心中一惊,如雷击一般,如果他们埋伏地点不是选择西面,一定是……

    “不好。”失口而出的刘澜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心惊。咬牙切齿,恶狠狠,道:“好一招请君入瓮!”

    小蛮不明白刘澜口中‘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明白刘澜那一句‘不好’代表了什么,正要询问,不想刘澜却将车夫一脚踹下了马车,车夫滚落下车,双腿一软,跪倒了下来!想道刚才危险一幕,仍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纠缠刘澜抢了他赖以生存的那辆马车!

    而马车之内的刘澜在将车夫踹下马车后对张飞高喝一声,却是让他调转马头改道向南,小蛮看着一切心中莫名其妙,但接下来好似要验证刘澜心中想法一般,在马车改道向南后,小蛮一对剪水双瞳目瞪口呆的发现从东面僻林处涌出大批黑衣人来。

    望着远去的马车,从桃园酒馆赶来的鹰眼老者气急败坏,咆哮出声:“快,快给我追!”

    刘澜一连的举动当真是看傻了小蛮,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崇拜,尤其见到身后那位气急败坏的蒙面头领后更是佩服连连道:“德然哥哥,你太厉害了,你太厉害了!”说着挽起他的手臂,嗲声嗲气道:“德然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埋伏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教教我嘛!”

    在美女面前装b,刘澜当然不介意,煞有介事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一直瞒着你……”说着故作神秘起来,当把小蛮胃口吊足时,才一脸的宝相庄严,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天上下到凡间的仙人,人们都叫我‘神算子’,掐指一算,便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那黑衣头领区区计量,又如何能逃得出我的火眼金睛!”说完捻诀掐指,装模作样道。

    小蛮瞧着他怪怪的模样,掩嘴娇笑道:“你这人又坏又笨,即使想出来的骗人法子也笨,说自己是天上下来的仙人?那你为什么不用仙法对付他们,反而向南躲,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神算子!你倒是算算,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绕道向南是为了避敌锋芒,且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光有小蛮这一位女眷就够刘澜束手束脚的了,所以最佳的解决办法就是先和关羽汇合,那时由龙骑军出马,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当然这些事情刘澜自然不会说出来,仍然捻诀掐指一副老道打坐样子的他不羞不臊道:“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你不懂!”说完,也不睁眼,装模作样的摸摸山羊胡须,一副仙风道骨道:“用不用本大仙帮你算算姻缘。不准不要钱!”

    小蛮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尤其此时刘澜又是一脸神棍样,好笑道:“算了吧,我本姻缘是极好的,别被你这大仙一算,日后嫁个丑八怪。那倒叫我后悔不及,还是不劳仙人您的大驾了!”说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咯咯娇笑道:“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不准的话,本姑娘也不收钱!”

    刘澜一想,这丫头敢这么说,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到时被你一算。将来娶的人是你,那我后半辈子可真没法活了!”

    还没说完,小蛮早已趁他不注意,一把扭住了他的一只大耳,羞怒交加,啐道:“大耳朵的刘澜,你怎么说来说去,又说道本姑娘头上了!”气的用力一拧。也不管刘澜怪叫连连,哼声道:“难道本姑娘就这么不堪?你日后若能娶到本姑娘。那是你的福分,再说了,本姑娘怎么会嫁……嫁给你!”

    小蛮说到最后,双眼已变得灰败,而刘澜呢,则喜笑颜开。道:“那就最好,那就最好。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他们设下的埋伏吗,其实啊,当那车夫形容雇佣他的那人外貌时我就猜到了又是那些黑衣人在捣鬼,而以黑衣头领的作为。要不就不出手,出手肯定势在必得,可是他却并没有在半道设伏,也就是说他肯定一早就料到我们会发现车夫所走的方向不对,到时必定会调转马头,改道向东,如果此时他们再在必经之路埋伏的话,我们必然就要落入到他们精心准备的陷阱中,那时再想离开,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原来如此。”

    其实黑衣人一直尾随着刘澜,当发现刘澜只是三人进入许昌县时才匆忙定计,只怪他自认大事可期,所以才在桃源客栈露了面,他知道即使小蛮见到他,也不会通知刘澜,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小姐虽然没有知会刘澜却第一时间选择了离开,所以在刘澜进入包围圈时,尚未准备好的家丁们才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将这件事立时向头领通报,但在桃园酒馆喝酒的头领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还有后招,所以他让家丁们继续埋伏。

    直到老者来到包围圈后,他们苦盼多时的那辆马车终于又返了回来,可让老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澜已经从车夫口中探知了他们,更由此剖析了老者的如此算盘,在即将入围之际调转马头,逃出了包围圈。

    老者追击半程,始终无法追赶上刘澜,只得撤退,而刘澜则与关羽会合后亲自带着龙骑军赶回事发地,只可惜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扼腕长叹,错失如此良机之后,再想引这些黑衣人出现就没那么简单了,但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虽然经过这一回的失败他们未必敢再出现,可他还是做出决定,改道向南,进入汝南境内,而且命关羽拖后,不管能不能引出黑衣人来,他都要试一试,不然心中的这口恶气,实在难出。

    小蛮不知刘澜为何突然改道,更不明白既然吃了落单的亏为何还要独乘南下,询问之下,才知道刘澜此行是要前往汝南,可小蛮一听汝南二字,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道:“德然哥哥,汝南不能去,千万不能去啊,那里现在黄巾贼人多的很,一定会发生危险的。”

    刘澜笑了,他就是为了黄巾贼才去的汝南,自戏志才一事之后他算是看明白了,讨董对他的声望也没起多大的作用,这些儒生还不可能投效他,既然这样,那他就只能瞄向一些武人,可像一些耳熟能详的武将如黄忠、甘宁他不是没有派人去探访过,可根本打听不到消息,既然这样,就只能瞄向黄巾军了,而听小蛮说话的口吻,就更坐实了刘澜的想法,试问连小蛮都知道汝南有黄巾出没,那像周仓这类的黄巾猛将岂不是手到擒来了,虽说还不知道他们具体位置,可慢慢寻访总会有探听到消息的一天,而且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引黑衣人出来,出口恶气的同时也得搞明白他们到底为何与小蛮过意不去。

    刘澜车驾在天刚放亮时抵达了西平境内,肚中饥饿的三人正要吃些干粮不想前方路旁却有一茅草搭的食棚,三人立时收起干粮,下了马车,在张飞将马车停在一旁后进入棚内,跪坐席前点了些粥品小菜果腹。

    食棚只老板一人忙活,四十多岁,一脸憨相,上来招待刘澜三人,茶棚中并没有鸡鸭鱼肉可以下腹,都是些粗茶淡饭,可此时饿极的三人哪里还去管菜肴好坏,现在能吃上一顿热饭而不是去啃干粮那就是最好的吃食了。

    很快三碗稀饭摆上案几,虽然只是些稀饭,但三人吃得也是奇香无比。

    刘澜、张飞各喝了足足五大碗,便是小蛮都喝了两碗,填饱了五脏庙的三人结账后登上马车,继续向南赶路。

    只是他们不知躲在一旁的店老板,一直在后面简易的灶台旁冷眼瞧着刘澜三人,尤其当小蛮掏出钱袋后,两眼更是精光一闪,瞬时哪里还有之前的憨厚模样,再等到刘澜三人离开后,他急忙在张帛布纸条上匆匆写了些什么,同时从笼中抓出只短毛鸽子,将纸条揉成长条,放到鸽子左腿旁的小筒中,便撒手放飞了出去。

    乐得高兴的店老板正想着今日要干票大买卖时,却不想地面剧烈颤动起来,抬眼一看,只见远方烟尘滚滚,很快一队骑兵出现,为首一将提着一把大刀,上绘一条青龙,他的脸膛如同重枣,明显留着三绺美须不过却被髯囊套起,在他身后则是足有成千上万的骁骑轰然而过。

    西平怎么会有汉军骑兵的?老板揉了揉眼睛,没看错,装备衣甲都是汉军服饰,这身行头绝对错不了,店老板依稀认得,当年黄巾起义时他曾经见到过这样的军队,闻名天下的北军,可北军不是说在长安吗,怎么会出现在西平?

    娘咧,难道,难道说北军出现在此,是为了来讨伐他们黄巾的!?

    店老板立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转到灶房提笔又在帛纸上写下数字后匆匆抓出一只短尾鸽,扔下食棚转身就跑了,他可不敢当着北军放飞信鸽,万一惹来杀身之祸,他这条小命可就不保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何曼

    店老板放飞信鸽为时已晚,此时坐在车中的刘澜、小蛮二人突然听得一声巨响,两人顿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在车舆内上下左右,连翻带滚,下一刻,马车在轰鸣之中侧翻而倒,不偏不倚,刘澜被小蛮压个正着,当了回人肉软垫。

    刘澜这边痛呼出声,那边压着他的小蛮也没好到哪去,不仅在车中四处撞壁,还带动伤口把她疼的哇哇大叫,嘴里直喊 “痛死了,痛死了。”那样子感觉比当了肉垫的刘澜还要痛苦三分!

    就在他二人天旋地转之际只听周围传来众多脚步声,同时响起一道厉喝:“快快下车把你们身上的财物统统交出来!”

    刘澜之前还纳闷呢,张飞驾车再不济也不至于翻车啊,如今一听感情是遇到了打劫的强匪了,暗中愤愤,本来是想引黑衣人现身,没成想倒把强盗给招来了,乱拨了两下想要爬出车舆,可不想手掌这么一动,只觉手中所按之物极有弹性,仔细一模,骤然觉得胸腹一痛,却是小蛮双手压在他的胸膛矮身站起了身,同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刘澜之前被摔得七晕八素,此时又被小蛮双手在胸前重重一压,连呼吸都困难,可正因如此他算是彻底反应了过来,刚才居然摸到了她修长的美腿处,而且还是大腿,立时就觉背后一阵森冷寒意,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忐忑不安,立时把头一撇,不敢再去直视小蛮那欲要杀人的眼神。

    尴尬的两人同时沉默。偏生在小蛮要爬出车舆的一刻响起了刘澜的道歉声:“刚才不是故意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让她误会更深。刘澜立时闭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而小蛮则啐了一口,至于嘟囔了些什么却没听清,随后小蛮爬出了车舆,起身拍土,只见四周皆是些凶神恶煞的劫匪,而张飞已擎出丈八蛇矛,严正以待。

    刘澜随后也爬出了车舆,掣出屠龙刀,将小蛮护在身侧扫眼劫匪。都是些麻服布衣,不过头顶之上却都带着黄巾,立时大喜,遇到黄巾了,再看为首之人,身材魁梧,一脸凶悍,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不由心中念叨此人最好就是周仓!

    黄巾劫匪看着刘澜、张飞掏出武器想要反抗,不屑一顾,他们可有五十多人。这三人竟然不乖乖掏出财物反而还想反抗,这不是找死吗?其中一名小卒对为首之人道:“头领你在此暂且休息,待兄弟们一起上去结果了他们三个再拿财货孝敬您!”

    领头之人一直注视着赶车的环眼的汉子。他从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站着,这让素来争强好胜的头领升起了极强的胜负心。当即摇头道:“我要去会会这大汉!”说完排众而去,喊道:“那黑脸环眼的汉子。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 张飞厉喝一声:“俺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竟敢劫俺的马车。”

    “口出狂言,死之前让你死个明白,我乃黄巾何曼是也!”

    “燕人张飞张翼德!”说完提矛与何曼战在了一团。

    刚一交锋,张飞舞动蛇矛,矛尖前探的同时向左一滑,直接扫向何曼手腕,何曼向外一闪,躲过张飞这一招的同时举起手中铁棒,朝着他的脑袋砸来。

    听到那人自称是何曼,刘澜哪还有心思去瞧两人比斗,只在心中惋惜,要是周仓多好,最少也要是个廖化,可偏偏怎么来了个从未听说过的何曼。心中不爽,既然知道眼前人并不是周仓,也就不再担心张飞伤了他,更不会在意何曼的死活,毕竟像他这样的小虾小蟹,他还真没兴趣收到自己麾下。

    黑影黄影闪动,数招过后,张飞辗转腾挪之际,突然脚步变化,趁着何曼反应不急之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疾走两步,向他身旁靠近的同时矛尖如灵蛇般直接朝何曼后心上刺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简单了,蛇矛瞬间便至,朝何曼后心处刺来,便欲结果了他的性命!不想何曼犹如长了后眼一般,在蛇矛刺来的瞬间向一旁闪去,险险躲过致命一击。

    张飞的武艺竟然又进步了,而且要比以前在招式上的变化更加飘忽更加精妙!刘澜瞅着张飞精湛的矛法心中赞道。

    张飞身材粗壮,却偏偏身轻如燕,脚步极为灵活,左右腾挪的同时杀招频频向何曼刺来,而何曼犹如石牛入沼,被张飞困的死死,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如此勇猛的张飞,刘澜又惊又喜,惊得是张飞短短数月武艺竟然又突破瓶颈,精进一步,喜得当然是随着张飞的武艺越来越精日后战场之上也会越发稳当!

    小蛮虽然不会武,但也知道张飞十分厉害,初时见何曼凶神恶煞,难免为他担心,只是当张飞占尽优势后,看向何曼的眼神也变得轻蔑起来,心中更是将他的武艺贬的一文不值。

    她哪知道,其实何曼武艺并不差,如果在游戏中,起码武力也在七十五至八十之间,如果碰到的对手并非是张飞这样的猛男,说不定今天他三人就要羊入虎口,可偏偏何曼出门没看黄历,谁的车不好截,截住了张飞张猛男的车。

    能够在张飞手下支撑二十多合,已然说明何曼武艺并不差,试想,能接章飞二十几招之人,在汉末绝对能排在中等偏下。

    周围的黄巾喽啰们见到二当家情势危急,急得哇哇乱叫,恨不得一起上去帮忙,只是才刚有此想法,就听何曼一声大叫:“痛杀我也!”下一刻,便死倒在地!

    那些喽啰有头领在时嚣张无比,此刻连头领这样厉害的人物都不免狼狈无比惨死在张飞矛下,一个个胆战心惊,只怕自己也落得头领般下场。拔腿就跑,连一个上前去抢何曼尸首的小卒也没有。

    刘澜大笑着向张飞走去。而小蛮也是眉飞色舞,蹦蹦跳跳的迎了上去。刘澜边走。边向张飞道:“翼德武艺又精进不少,真是可喜可贺!”突然好似被不明之物绊倒一般,斜着身子摔倒在地。

    而走在他一旁的小蛮则惊呼一声,不偏不倚正被刘澜推在地上,只是随着小蛮的惊呼,却又传来刘备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喊叫。

    张飞结果了何曼,正要向主公走去,骤然之间,却发现远处密林中突然飞射而出一支冷箭向司马迸射而来。急忙提醒,只是刘澜的反应又如何能快得过弩箭飞来的速度,就在张飞的心沉到谷低时,却发现主公身子一斜,虽然堪堪躲过要害,可弩箭却正中刘澜肩胛。

    肩胛被弩箭洞穿的刘澜摔倒在地痛不欲生。奈奈的,这可真是阴沟里翻了小船,以前看隋唐读水浒,前来拦路的强盗那个不是明面一波。暗地一伙,要是明抢不过,暗地里的喽啰就会下黑手,不想自己竟然忘了此事。反而还着了道!

    渐渐的,刘澜觉得自己很困,一念及此。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哎呦”

    揉着生疼的膝盖。被刘澜推到在地的小蛮气恼道:“你这人做什么。” 感到腿部传来疼痛,恨声道:“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但刘澜偏偏不解释也不理他。只是莫不出声(已经晕倒),回头气道:“你……。”蓦地,见到陷入其肩胛之中还在不停摇晃的雕翎,脑中立时一片空白,捂住了嘴把接下来的话堵住,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根直没入柄的羽箭,回想之前被他推倒的情景,泪水如绝提般流出,你这呆子!你大可不用管我的,可你为什么偏偏又将我推到,自己承受这一箭?

    难道你想如此报答我那日替你挡下的一剑?还是你觉得只有如此才能偿还我以往对你的恩情?你错了,当日我是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才会替你挡下那一剑,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也许你就不会替我受这一箭,你也不会受伤了。

    小蛮认为刘澜之所以会受伤都是自己的过错,更加伤心,更加内疚,边哭边爬向刘澜,在其耳侧道:“我真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如此你就不会替我受这一箭了!”

    不管早已哭花了脸颊,不管血迹丝丝的膝盖,小蛮眼中只有这个替自己受了一箭的男人,和张飞同时扑倒在他身旁。

    张飞虽然不懂岐黄之术,但习武之人对一些简单的护理还是懂的,只是眼下刘澜受伤,密林中又有人影闪动,眼看就要冲出,急忙抱起司马,尽量避免碰到伤处,转身就跑,同时射出响箭,现在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主公拔出箭头,同时等待云长前来。

    时值正午,太阳高悬当空,张飞抱着刘澜跋涉在一座大山内,任凭汗如雨下,但并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两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这么一直跑着,直到后方没有了喧杂的声音。

    这一路,两人只寻一些荒凉的路径行走;即使是偏僻小路也不敢轻易冒险,虽然小蛮艰难的用着张飞的杀猪刀劈荆斩棘,但两人的衣衫还是被划破了大半,偶尔还会划破肌肤。

    二人早已汗流浃背,只听气喘吁吁的小蛮说道:“差不多了吧,后面没什么动静了,我看还是先替德然哥哥拔出箭头吧!”

    两人现在所处的这片山脉占地极广,一眼看不到边,话音刚落,张飞便听从小蛮的意思放下主公,轻轻挑开他胸前衣襟,见到眼前情景,两人大骇之下双膝一软,同时坐倒在地,小蛮更是咽咽呜呜哭了起来。

    双目充血的张飞死死盯着刘备胸前那支闪烁着黑色光芒的毒箭头:“糟糕,这次可真难煞俺了。”心中乱作一团,却又听见小蛮发出嚎啕哭声,不由急道:“小蛮姑娘你不要再哭了,赶快想想办法,不然主公真的就……”

    心中早没了主意,只能寄希望在小蛮身上,你让张飞为司马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但让他拿主意,对于此时的张飞比登天还难。

    小蛮被张飞打断哭声,听着、想着张飞所言所语,急的直跺脚:“你一个大男人都没主意,却让我这小女子想办法,可我又如何能够想出!”当着张飞的面说出来,委屈的她眼泪又要滚落下来,蓦地,竟是看到了这座山脉其中一处深陷地表的低洼处……

    这座大山的山坳当中竟然有着一座祥和的小山村,也许希望就在眼前,心神一震,急忙对张飞道:“翼德哥哥,我们到那看看,毒伤、箭镝都需要郎中才能治理,也许村子里就有呢?”说着指向远处的山坳。

    ~~~~~~~~~~~~~~~~~~~~~~~~~~

    深山之处,密林之中,五六十人劈荆斩棘好似在寻找什么,此时一名年轻人来到鹰眼老者旁恭敬,道:“管家刚才那一弩射的可真准,直接就射伤了刘澜。”

    “错,是射杀。”为首老者颇为自得,那箭头可是涂了这世上最毒的毒素,不出一日,刘澜必将丧命,但在此前,他却必须要找到小姐,朝四周搜寻的家丁喊道:“都给我仔细找,不要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要赶在关羽抵达前把小姐找到带回去。”

    “诺!”四周家将齐声唱诺。

    就在这时,旁边又一名家将急忙跑来,慌慌张张禀道:“管家,你瞧那边!”说着用手指着远处山坳间,此时那名身手不凡的大汉(张飞)正在与人搏斗,而小姐则在一旁守护着刘澜,而这无名山村中已然男丁四出,守在村口,如果此时过去,必然与这些村民发生不必要的误会,若是发生械斗,到时关羽赶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就在他迟疑之际,身边喽啰似有所悟,立即道:“管家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把小姐夺回来!”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管家阻止,道:“不可,留下人手盯在这里,我需要向长公子汇报这里的情况!”

    不顾他人,老者转身离去,心中却是叹道,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位当年响彻天下的人物,便隐居在此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667/ 第一时间欣赏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作者:皇叔刘司马所写的《大汉龙骑》为转载作品,大汉龙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汉龙骑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汉龙骑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汉龙骑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汉龙骑介绍:
这是英雄集结的时代,这是群英辈出闪耀争雄的年代。这里有守护袍泽亲友,不做英雄做狗雄的猪脚刘德然。这里有宁叫我负天下,誓不叫天下负我的奸雄曹孟德。这里有半生孤苦飘零,建立蜀汉章武帝的枭雄刘玄德。这里有饮马长江东流,霸王再生奠基业的英雄孙伯符。鞠躬尽瘁诸葛亮,战死沙场周公瑾,还有呕血三升郭奉孝! 累家一经,郑公博稽六艺;释家遭弃,牟子正道兴佛;道家兴起,伯阳撰写参同契!阳谋与阴谋!钩钜与纵横!王霸与义利!左氏与公羊!汉律与刑罚!庠序之兴!夷狄之辩!名实之争!天人之论!东西南北!三科九旨!禄厚而自重?内圣而外王?税地不税人!《周易》王氏、《尚书》郑氏、《古文》孔氏、《论语》郑氏!《孟易》袁氏! 这个世界很精彩,波云诡谲的新世界,超级无敌的大系统!将为您带来前所未有的三国新体验!开卷有益,还等什么? 开门四件事,登,看龙骑;投票票,要签到!今天你做了没有?大汉龙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汉龙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汉龙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