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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八章 拓跋武夫(2)

    建议说不上,但只要右贤王愿意,我家大人极乐意见到右贤王来我北部鲜卑做客并且常驻的,虽然北部鲜卑比不上匈奴,更没有中原富饶,但只要右贤王愿意,我家大人必会选出最肥美的草原容右贤王放牧,右贤王一定会满意,最少比这清水亭强了万倍,如果右贤王有何疑虑,到时不管大人分了何处的牧场给右贤王,老夫都可以拿自己的草场与你置换,如何?

    拓跋武夫充满了诚意,虽然拓跋武夫放弃了草原一切,可他的部落草场却始终被保留了下来,更何况北部鲜卑大人是他孪生的大哥,最肥美的草场就更不会有人去染指,而且在草原,拓跋武夫说出来的话那就从没有不算数的,既然他给了保证,那就如同他人的誓言,十成十的一诺千金,如此诱惑,毒蛇相信,只要右贤王一点头,那么北部鲜卑最肥美的牧场就会成为他们所有,到时不管是借别人的牧场放自己的牛羊也好还是安安心心就在北部鲜卑养老也罢都是一件对目前右贤王来说很富有诱惑的事情,最少相对于汉庭把他们安排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万倍。

    可是,这世上啊,很多人在一起,不是他们真的就意气相投,而是他们都有着一样的理想或者说是远大的报复,而正是这一点,才是让毒蛇在单于死后不惜远来雁门投奔於夫罗的原因所在。

    因为后者能够帮於夫罗夺回匈奴、振兴匈奴,因为前者能帮毒蛇实现陈兵汉境,南下中原的理想。正是介于此,所以毒蛇才明白於夫罗绝不会答应。

    在他心里。时刻想着的是匈奴,而不是去做北部鲜卑的附庸。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今日来的是鲜卑大人魁头的弟弟步度根,也许右贤王还会考虑,但他只是北部鲜卑大人的弟弟,充其量等同于匈奴的左右谷蠡王,就算是做附庸,这完全不对等的身份於夫罗就绝不会同意,这是在掉他自己的价。

    对于於夫罗的反应,完全就在拓跋武夫的预料之中。他此次南下,头等要务是什么,便是寻求与匈奴的合作,只可惜,变天换日的匈奴依然是一副讨好汉庭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改变联合对象,将触角伸到了窝在汉境无家可归的於夫罗,现在的鲜卑草原正是兵戈四起的时期,北部鲜卑如果想要在这个时候分一杯羹,就绝对不能轻易南下。不然只会使东中西三部与狼头再次联合,这是拓跋宝义不愿意看到的,而能拉拢到匈奴,只要在关键时刻帮衬一把的话。北部鲜卑就能以雷霆之势扫平中部鲜卑,只要稳住脚跟,那么北部鲜卑就能再现檀石槐大人时期辉煌。所以在听到大哥的宏图壮志的一刻拓跋武夫主动请缨,前来匈奴。不过锦上添花的事情肯定是没人做,就更不要提雪中送炭了。

    於夫罗委婉拒绝。可不想拓跋武夫一连摆手,摇头道:“右贤王误会了我的意思,右贤王入北部鲜卑只是对外的说辞,只要右贤王愿意,我家大人将助右贤王一臂之力,夺回属于你的单于王座,如果不如此,我家大人出兵,必定会被其他三部鲜卑所扰。”

    於夫罗面有难色,虽然拓跋武夫的说辞很有诱惑,但是他心底还有几分疑虑,如果,出兵帮匈奴只是北部鲜卑的托词,其实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这样的担心不是没有,在草原,拓跋宝义这头醒狮的恐怖谁人不知?

    於夫罗没有当下做出承诺,可现在不管是为了对付王越还是进入中部草原,北部鲜卑就必须借助匈奴之手,拓跋武夫没有选择,当然这个时候他深知不能过于逼迫於夫罗,和气的说道:“右贤王肯定有很多顾虑,这事换到谁头上也一样,可是右贤王想过没有,现在您的处境?难道您就真愿意看到你的这帮兄弟再这里吃苦么?虽然我不敢保证你与北部鲜卑合作就一定能改变局面,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要比你现在的处境强万倍,甚至你还会再次夺回原本就属于你的王位,你一定会纳闷北部鲜卑做这么多真实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右贤王在坐上单于宝座时能够亲鲜卑离汉庭,甚至在关键的时候,一旦北部鲜卑要南下进入中部鲜卑的时候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当然好处自然少不了右贤王的,我们可以拿狼头的土地来交换。”

    刘澜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鲜卑人的算盘打的真是好,拿别人的土地来慷慨,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拿弹汗山当筹码,只要右贤王将这矮冬瓜拿下,弹汗山就归右贤王所有了。”

    “闭嘴!”

    “气急败坏了?”

    “哼,你这是满口胡言,试问你又凭什么夺下弹汗山?而我北部鲜卑,只要有右贤王的助力,我北部鲜卑的铁蹄随时可以抵达弹汗山,右贤王希望您不要被这汉人的说辞所蒙蔽了您聪慧睿智的双眼。”

    於夫罗点头,道:“就现在来看,北部鲜卑在宝义大人的统领下兵锋最盛,反观其他几部鲜卑都有不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北部鲜卑南下,狼帐俯首帖耳也是可能。”

    “唇亡齿寒吶,唇亡齿寒吶。”刘澜不时蹦出一两句,别提多恶心人了,气的‘独眼龙’拓跋武夫吹胡子瞪眼就是拿刘澜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观於夫罗呢,本来有点心动了,被刘澜这么一句提醒反而心中一惊,别说,连中部鲜卑与狼帐都完蛋,他这匈奴,可不就更成了鲜卑人的附庸了?

    “刘澜,刘澜,很好,真的很好。”拓跋武夫气怒交加,如果不是有王越他恨不得立即就结果了刘澜,只不过让他有点诧异的却是这位饿狼居然这般油腔滑调。

    在草原,要说哪位汉人最被人所熟知,刘澜无疑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这位原本的草原战神虽然离军习武了,可对军事一项却并没有拉下,曾经在听到刘澜大闹草原后他大哥四处搜集信息然后来找他分析了下刘澜的用兵才能。

    几乎与当年的刘元起一般,结论四字:将将大才。

    这是拓跋武夫对刘澜的评价,如果他知道许子将把他比作卫青,甚至说他日后成就能比肩孙吴白韩,颇牧卫霍的话,一定会更吃惊。

    不过汉朝这数十年来,论用兵,胆量,敢跑到弹汗山大闹的,也只有刘澜一人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雏虎

    拓跋武夫一对龙凤瞳瞅了瞅将将大才的刘澜,面目之狰狞,就像是猛虎扑向羔羊,恨不得生撕了他,可瞬间,前者如同变脸一样扬天大笑了起来:“唇亡齿寒好生形象。”说着,气势一凝,骤然看向於夫罗,一瞬间於夫罗只感觉背后冷风嗖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甚至是毒蛇都不自觉地出现在了两人之间,拓跋武夫连连示意毒蛇和右贤王不必紧张,他说:“我来此是为了谋求合作,不是来和几位结仇的,几位大可放心,其实就现在的右贤王来说,又何来唇亡齿寒一说?如今的局势右贤王想必比任何人看得都清楚,是继续龟缩在清水亭?还是寻求与我北部鲜卑合作,这并不是一件多难抉择的事情,不是吗?”

    现在的局面对匈奴人极为不利,拓跋武夫不信於夫罗看不出来,在汉地,只要大将军掌权的一天,那么於夫罗就绝不可能回到匈奴,而与北部鲜卑合作则不然,是要客死异乡还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单于宝座,这样的选择不要说是商贾了,就连妇孺老弱也明白的利益关系於夫罗会不干?

    至于刘澜所谓的唇亡齿寒就更滑天下之大稽了,现在连家都回不去的於夫罗,哪里有齿寒一说,要说有的话,在他有家不能回的那一刻就有了,但绝对和鲜卑人毫无关系,所以他说右贤王,你最好考虑清楚,一名智者,尤其是您这样统领匈奴的右贤王必须要为自己的部下和部落考虑而不是意气用事,您现在要考虑的,不是北部鲜卑未来会对匈奴构成多大的威胁。而是您是否能返回匈奴,届时。我想以我们双方的交情是能谈拢很多事情的。

    而且我还可以保证,鲜卑匈奴之关系。犹如汉匈之关系,这一点我拓跋武夫可以保证,现在右贤王您还有什么顾虑,我们双方大可开诚布公的说,我既然敢当着这些汉人的面说,就足以证明我们北部鲜卑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如果我们合作,必将是双赢的局面,这一点毋庸置疑。希望右贤王可以慎重考虑。

    “慷他人之慨,如果右贤王真信了你,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一匹白马,一手枪一手刀,梳着典型鲜卑人发式髡发的男子由远及近,大笑出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位陌生人,只不过面色都不太好,当然刘澜除外。

    对于他的出现刘澜说一点不奇怪也不尽然。毕竟他是提前打过招呼的,毕竟此行要走草原,那么就必须要联系一下草原的朋友,不然进了草原以他在鲜卑的名声只会招来比汉境更无休止的兵戈。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却会出现在此,还真让刘澜意想不到。

    “还记得猛虎临终前对我说。他这辈子啊就不知道什么是大势所趋,结果在弹汗山被断了一臂损了双目。可是啊,他在临死的一刻也不后悔。草原的男儿啊,哪一个不是从小听着英雄的事迹怀揣着英雄梦一点点长大,今日小辈来此,力挽狂澜不敢说,只求心中无愧,死亦无悔。”男子堂而皇之出现在场中,原本是三足鼎立,如今却变成了分布四方。

    来者是谁?

    刘澜认得。

    拓跋武夫晓得。

    就连於夫罗也是久仰大名。

    拓跋武夫面色难看,毒蛇看着那一枪一刀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可只有刘澜,现在是真的喜出望外,不过现在也只有呼厨泉一脸疑问,低声问他大哥,这看上去比他大不了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让三方都变得如此紧张?

    这一年多来,中原最出名的莫过于刘澜,隔三差五就传出一些绯闻,可在草原呢?也一样,尤其是这几年因为鲜卑东中西三部的互相攻伐本来就战火不断,这时候的鲜卑一些部族不是南下归汉就是北上入拓跋鲜卑,可小种部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打破了原本草原的三方鼎足,还真就在中部鲜卑狼头草原站稳了脚跟。

    鲜卑大人魁头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可不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嘛,结果三战三败,现如今不仅失去了东部和狼头大片土地,甚至还要乖乖看小种部的脸色行事,这样的局面魁头自然不愿意见到,联络中部鲜卑想要合力将这位捣乱者撵出去,可中部鲜卑被魁头恶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跟着小种部打了翻身仗怎么可能轻易答应,中部三家鲜卑一合计,想让他们帮忙也不是不可能,魁头让出大人的位置,这绝对是在恶心魁头,没人相信他真的会禅让,而现实也是如此,魁头一怒之下反而又去和小种部交好,可小种部更干脆,只要魁头和步度根各断一臂,自去双眼,然后去猛虎种焕墓前祭拜之后,什么都好商议。

    两处吃瘪的魁头大怒,小种部是把他打怕了,就算怒气最大,一时间也不敢轻启兵戈,至于中部鲜卑这软柿子目前魁头也只能带兵去对付他们了,结果两部在大动干戈的关键时刻小中部再次出现,前后合围,杀得魁头丢盔弃甲,乖乖的又退回了狼头草原。

    一时间魁头成了整个草原最大的笑话,可偏偏又毫无办法,结果现在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局面,魁头不能动,中部鲜卑不敢动,而一连几场大战之后的小种部好不容易站稳脚跟不想动,结果三家就这么各守本分,可说白了,最大的俩势力,却都要看小种部的脸色行事。

    而现在,小种部的大人是谁?

    自然是草原有名的雏虎。

    用拓跋武夫的话来说,如今的雏虎,早已实实在在长成了猛虎。

    不过在草原,谁人不知道老猛虎和刘澜的交情,如今的新猛虎突然到来,所谓何来,当然不是为了看热闹,拓跋武夫皱起了眉,带警告意味的说:“轲比能,我杀王越,你最好不要拦着。”

    轲比能的一番话,说得不容置疑,但更让人血脉喷张,热血沸腾!

    他说:

    “拓跋武夫,你觉得我来此只是看热闹来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力挽狂澜不敢说,心中无愧,死亦无悔,不然我轲比能对不起朋友,更对不起死去的猛虎!!!!”(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雏虎(2)

    今日在场之中,有毒蛇,有战神,有剑圣,还有饿狼,在这小小的清水亭如此英雄人物齐聚,原本是没我说话的余地,可恰恰又是适逢其会,使我变得举足轻重,我想今日我的出现,就算是战神您也没有把握在清水亭杀人了吧。

    轲比能笑了:“其实啊,今日就算我不出现,你们照样杀不掉刘饿狼。你们也不想想,刘饿狼账下可还有两千骑军,就算你们真要火中取栗除掉他,他的骑兵能放过你们?更何况他敢一人带五骑前来,自然早就做了部署,今日就算我不出现,试问你们就真能保证除掉刘澜?”

    这样的疑虑匈奴人一直都有,而被猛虎一语道破天机之后拓跋武夫心中也是一紧,可是刘澜如此做又为了什么?

    看着所有人凝重疑问的表情,轲比能终于为众人解惑:“为了匈奴,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拓跋‘莽夫’,一个对付你的圈套,若不是为了对付你,若不是担心北部鲜卑南下,我与饿狼,也不会演这出双簧了!”

    “哈哈哈哈,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上当?”拓跋武夫放肆大笑。

    “从你南下匈奴的一刻中东西部鲜卑就密切关注着你,现在在草原边塞,中东西数十部鲜卑齐聚一堂,所谓的就是为了对付你。”

    “不可能,不可能。”

    “只要能阻止北部鲜卑南下,就算是世仇也能暂时放下,唇亡齿寒。不管三部鲜卑如何互相征伐,拓跋鲜卑才是真正的恐怖存在!”

    “唇亡齿寒。唇亡齿寒!”拓跋武夫失声大笑,他早就应该想到。他早就应该知道,三部鲜卑不管如何征伐也都会提防着北部鲜卑,可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会孤身前来,可没想到还是暴露的行藏,该死的檀石槐,如果不是你当年防着北部鲜卑,甚至叮嘱三部鲜卑决不能容北部鲜卑南下,现在别说是三部鲜卑了。就算是大汉朝,也早是我们北部鲜卑的牧场了。

    轲比能不在理会疯癫的拓跋武夫,而是转头看向了於夫罗:“现在,你们匈奴人是否还要和北部鲜卑联合?”

    现在这形势於夫罗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他也不会轻易和北部鲜卑联合,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可拓跋武夫却变得激动了:“右贤王,现在的你应该看到谁才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利益,他们不能。只有我们北部鲜卑,就算他们三部联合又如何,只要我北部鲜卑愿意,南下之时他们凭什么挡住我们的兵锋?到时平定鲜卑草原。你就能够安心回你的匈奴称王了,而现在,身处汉境的你是无须忌惮他们的。不然的话他们就不是陈兵汉境,而是直入雁门了。於夫罗,老夫不辞远来中原见你。冒如此大的风险,我的诚意,我们北部鲜卑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希望你不要做出遗恨终生的事情,除了我们,没人会帮你,他们这三部鲜卑不能,刘澜这丧家之犬不敢,还有汉廷更不会……”

    毒蛇直接打断了情绪激动的拓跋武夫,嗤笑,道:“拓跋战神啊,我家右贤王之前没答应你,现在就更不会答应你了,现在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世上谁不知道您老是最没有‘心机’的,在场的几位谁看不出您这是想拉我们右贤王下水好保全你啊,如果三部鲜卑真的为了您陈兵边境,您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回北部鲜卑了,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我匈奴,等风头过了在离开,可是您留在这,三部鲜卑是拿您没办法,可是汉庭可就要对付我们了,现在的我们可没法同时和他们都结怨啊。”

    “想让老夫死,没那么容易,在老夫死前,先拉几个垫背的!”

    话声落下,麻杆男子手指多出了一柄大斧,少女手中则是一柄几乎与他齐高的长矛,而拓跋武夫则是一柄弯刀,这刀名唤鬼头刀,因刀柄是鬼头造型而得名,但真正让人恐惧的还是此刀因杀人之多而带着的一股阴煞之气,方一出鞘,便能感觉到四周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拓跋武夫师徒三人瞬间出手,直向於夫罗掠去,同一时刻,王越青峰剑出鞘,此剑为上古玄铁所练造,重十二斤四两,长只三尺,又名三尺青峰剑,锋利无比 所向披靡。

    在王越拦下了拓跋武夫的同时,左刀右枪的轲比能与毒蛇同时拦下了一男一女,原本的一场混战刚开始,却不想又横生事端,就在此时,一枝冷箭却突然激射而来,这一箭来的即急且快而且又是在所有人将注意力投在三处交战场中,如此突然的一箭无论如何也无法躲过,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乌黑箭头向司马激射而来却毫无办法,可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就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甚至做最后努力想要去替司马挡住这一飞矢之时,司马的身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位黑影,瞬间将飞矢斩落。

    一名汉人,不过却蒙着面,而且随着第一位黑衣男子出现之后又有众多黑影出现在刘澜身前,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头,但此刻震惊过后的刘澜还是表达了感谢:“多谢诸位出手相助。”

    “校尉客气,我等也是奉少主之命前来。”

    “少主?请问你家少主是?”

    “河东,卫。”蒙面男子并不敢直呼少主姓名,但从这短短的信息之中,刘澜已然猜到了是谁派他们前来了,可心中却真有些难以置信,刘澜自问与他还真没多少交情:“是他,卫仲道?你们家少主怎么会派你们来助我的?”

    刘澜心中有太多疑问了,不过这些显然不是他们这些黑衣人所能知晓的,恭敬的说:“少主随后就会赶到,刘校尉有何疑虑,一问便知。”

    黑衣人的出现,让刘澜可以放手一搏了,他不用再去考虑武恪吉康家人的安危,可是,就在黑衣人出现的一刻,偷施冷箭者也现了身,不止一人,而是一群人,都是鲜卑人,准确的来说是一群足有上千人的鲜卑骑士,而在这伙人身前,则是一位三十左右,一对重瞳,一身金甲,一只断臂,一杆大戟的中年。

    他的出现,立时引来了於夫罗的一声惊呼:

    曾经的鲜卑第一勇士!

    拓跋坚!!!(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伪圣

    “想对付老夫,老夫今日就将你们这帮汉人匈奴人小种人赶尽杀绝!”拓跋坚的出现无疑助长了拓跋武夫不少嚣张气焰,他享受欣赏让对手绝望的感觉,可是当他看到刘澜时,画面在瞬间破碎,刘澜没有任何绝望甚至是恐惧,反而是在笑,这感觉很不好,他不知道这头饿狼在这个时候何以笑得出来,是真的坦然自若,还是强装镇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确实很让人不爽,他好像有点明白何进为何要除他而后快了,假如自己身处何进的位置上,面对刘澜这种人也会要除他而后快,因为他的表现会给你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人,当权者又怎么敢用?会用?

    蓦地,拓跋武夫好似有了一丝明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要对付刘澜的就绝不仅仅是何进,不管怎么说,就算何进是外戚,可说白了始终是臣子,这么明目张胆对付刘澜,他还不敢,不能,也就是说这后面还有人,什么人,那位真正的掌权者,汉天子。

    “怪不得,怪不得!”拓跋武夫开怀笑道:“刘澜啊刘澜,饿狼啊饿狼,丧家犬的滋味如何?如今的大汉没有你的容身地,只要你愿意,老夫可以既往不咎,容你前往北部鲜卑。”

    “与其关心我,还是多关心下王剑圣的三尺青锋吧。”

    刘澜摘下腰间屠龙刀,越众而出:“大汉有没有我的容身地不知道,但一个拓跋坚就把我吓得委身了北部鲜卑,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拓跋武夫!”刘澜轻呵一声,翻身而上小马驹。同一时间屠龙刀出鞘,刀上风雷动。天际**出。

    生风雷,驱**

    一刀引动天地异象,莫说是拓跋武夫倒抽了口冷气,便连毒蛇也在交战的瞬间意味深长的撇了他一眼,怪不得敢‘孤身’闯清水,原来此人也踏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

    不过这还真不是刘澜刻意藏拙,实在是连他自己都把握不到,当年的不杀刀法早已被束之高阁,日后就算是见到北机。可所悟也不过是个屁,对不杀刀法并无裨益,今日随着拓跋坚出现,虽然身边还有徐晃能充充门面,可他也不能再当观众啊,尤其是之前连番的高手交锋对刘澜来说无疑有太多的启发,高屋建瓴的感觉陡然而生的一刻,刘澜果断抽刀出鞘,一刹那。刘澜仿佛看到了一座前所未有的新世界,以前闹不懂的不明白的一下子好像豁然开朗,这样的心态,王越拓跋武夫都懂。说不清道不明。

    粗俗点说就是站在千年古木之上‘看’风景,与站在泰山绝顶之上观风景,虽然距离浩瀚宇宙依旧遥不可及。可所看到的风景本质,却大大的不同。

    这感觉。没有亲临其境,就算与他人言及。也不会有人能懂,而现在,刘澜是真的明白了剑圣王越为何在救张飞时可以在匈奴人面前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

    不是他真的达到了超凡入圣之境就能以一敌万,一招破千了,而是他那一览众山小的气度,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从容淡定,也正是这震慑宵小的气度,才是让王越在武道至圣这条道路上能够走得长久的源泉。

    虽千万人吾往矣。

    王越瞥了眼刘澜锋刃之上出现的涌动风雷,说意外,是真意外,但又一点也不意外,这世间超凡入圣者非只武道一途,琴棋书画,修道炼气,甚至连楚汉之际的淮阴侯不就是以带兵而入兵仙的嘛,所以这世上冒出几个超凡入圣者,王越还真就一点也不奇怪,可让他奇怪的,刘澜这引动天地异象的能耐,显然不是以武入圣的刀圣,反而更像是道家的修道炼气。

    得道成仙,道家所鼓吹,不过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是否引动天地异象并不是区别孰强孰弱的标准,关键还需要实战检验,对武学的掌握,对招式的把握,而这才是重中之重,显然在这一点上,王越更有自信。

    与王越的自信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是刘澜了,此刻刀锋之上由风雷变成了雷,然后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雷影变幻,最后完全变成了青雷,雷蛇涌动在漆黑的屠龙刀上,瞬间漆黑的屠龙刀变成了青雷之色,只不过却是一半青雷动,一半漆黑寂,显然,此刻的刘澜还无法准确引动青雷,为屠龙刀披上雷纱。

    拓跋坚神情凝重,多年来顺风顺水,戟下无一合之将,不想这短短几年内便连番遇到大敌,虽然不清楚对面的实力,但这一番表现却足以唬人,若是以前,自信犹在的他当然不屑刘澜这样的小把戏,径直杀上来先战一场再说,可如今,自信被拓跋光践踏的荡然无存的拓跋坚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青雷不动,刘澜却动,小马驹迅疾如雷,直向拓跋坚扑去,屠龙刀顺势力劈而下,青雷晃动,电光闪闪,就连消失已久的风声,也在瞬间出现。

    拓跋坚被动迎击,单手持戟,不敢有丝毫懈怠,拿出了足够的重视硬挡了刘澜一刀,酥麻的感觉如同触电,可仅此而已,拓跋坚完全没有想到刘澜的攻击竟是如此不堪。

    虚张声势!

    单臂拓跋坚瞬间转守为攻,大戟突刺,小枝横断向腰间。

    可刘澜呢,面对拓跋坚迅敏一击,不仅不躲,反而依旧是一副抱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再次挥出一刀。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刀在引人而非人在用刀的架势,好像有人在手把手教他用不杀刀一般,虽然所用刀法都与他从前所使不杀刀法无二致,可其中的一些细节却完全不同。

    就在拓跋坚一戟刺来的同时,刘澜第二刀落下,这一刀挥出缓慢,可刀在半途却瞬间加速,准确无误砸开了大戟。

    一戟落空,无功而返,拓跋坚别提多丧气了,可最为关键的一点却是,手臂的酥麻触电感,却比之前足足加重了数倍。

    这一结果,让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并不是虚张声势。

    而是在蓄势。(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伪圣(2)

    刘澜的第二刀明显比前一刀寻猛数倍,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拓跋坚再次出手,轰然一击,这一回,拓跋坚竟然一击坠马,恐怖的力道,尤其是那酥麻的感觉,开始也许不会注意,可是随着三次交手,拓跋坚注意到青电电丝在进入体内会不断麻痹肌肉,让人无法发挥出全力,拓跋坚眼前一黯,他的猜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刘澜的攻击并不是在蓄势,一招猛过一招,而是在降低对手的力量与速度,此消彼长,就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这样的对手,拓跋坚自问要比当年遇到拓跋光更难对付,而且刘澜的攻击一直持续着,如同骤雨一般,那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好似遵循着特定的套路,每每看似没有意义的攻击,都恰到好处的让躲避中的拓跋坚吃一记暗亏。

    没有丝毫还手的可能,这样的对手让他心头头一次生出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断闪避的拓跋坚不甘心就这么丧命在刘澜手中,他一直躲避着,虽然难看了些,但现在也只有这办法才能保全性命了,不然在这闻所未闻的古怪招式下,他就只有被杀一条路。

    战场之上,骑马交战本可借马力,可面对一直再躲的拓跋坚,再骑马反而就不如徒步了,刘澜果断下马,屠龙刀青雷滚滚连连向着欧冶坚劈去,可不管刘澜劈出几刀,不管他的刀势如何诡异,始终无法碰触到拓跋坚分毫,这与现在身不由已有关。刘澜相信,如果自己可以自由操控屠龙刀使出不杀刀法。就算拓跋坚会飞,也绝不会还有命活着。

    “这青雷刀恐怖。但也并非无法可破,而且观刘澜用刀,完全就是人随刀走,刀未心生,只怕是刚踏入了达到引动天地异象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还未巩固吧?”

    声音由远及近,人影由虚到实,如同鬼魅,瞬间出现:“既然如此。老夫就破了你伪圣之境,让你再归凡尘好了!”声音充满了磁性,更透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就像是当初王越现身一般,每一句说的都是那般轻描淡写,但却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的想法,好像他说出来的话,肯定会办到一般。

    “什么人?”突然出现的男子,让刘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甚至连屠龙刀都有所感应,不停震颤,甚至发出了低低沉沉的刀吟声。

    “哈哈,居然连中原刀圣。缇骑将韩翰寒都不识得,刘澜你在雒阳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拓跋武夫大笑出声,嘲弄着刘澜连与王越齐名的中原刀圣都不知晓。只不过这却并没有让韩翰寒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因为此刻的他。盯向了王越。

    “韩老哥,卖我一个面子如何?” 与拓跋武夫一直交锋的王越放下身段。只可惜一身紫衣,须发半白的韩翰寒却微微摇头:“你是受人之托,我是奉命而来,老兄弟,这事就别难为老夫了。”

    王越眼神一黯,韩翰寒虽然名义上归执金吾下辖的缇骑,可终归是大将军府中出来的,那他所谓的奉命,若不是奉了执金吾或者是天子令,就是奉了大将军的私令,如果是前者,那么就应该是他带着缇骑前来,而如今与自己一样单身前来,那肯定就是大将军的私令了,如果是这样,想让他放弃,除非把他杀了,不然他是绝不会答应,王越无奈,只能放弃劝说,而

    一旁的拓跋武夫在听到奉命二字之后,眼珠急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北部鲜卑,匈奴,三部鲜卑都到了,风云际会,怎么少得了大将军,如今缇骑将到了,我看还有谁救得了你。”

    “没人救我,我自救!”刘澜大喝一声:“公明,拓跋坚交给你,我来对付这老不休的缇骑将!”在雒阳他还真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无知者无畏,再加上此刻屠龙引青雷,刘澜底气十足,别说是与王越齐名的缇骑将了,就算是王越,刘澜自问也敢一战,这自信不是盲目的,而是他现在真有这样的能耐。

    但可惜,如果是双臂的拓跋坚还能算是一流中品,可如今只余一臂,最多也就是个二流上品,不要说是刘澜现在到了伪圣境对付起来轻松,就算是徐晃也能与他杀个奇虎相当,可这韩翰寒和王越却不同了,一流上品,刘澜还真就未必好应对。

    不过此时的刘澜可是无所畏惧的,二话不说直接迎敌,只可惜他从未与王越之流交过手,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与刀圣双刀互砍一记,那青雷如丝蛇,快速向韩翰寒身体奔袭,可这入圣的体魄,是何等坚硬,如同顽石,青蛇不管如何冲击,始终不得而入,非但如此,韩翰寒只是随意引动气机,便轻松将青蛇绞杀,随即身躯一震,青蛇便消失于无形。

    一击不成,刘澜不放不弃,再次攻击,只是一连出手十刀,刀刀被破,刀刀青蛇被震,都被韩翰寒轻巧化解,而且韩翰寒破解青蛇的速度还在提升,搁在之前他还需要引动气机绞杀青蛇,而现在,直接身躯抖动一下,青蛇便逃离而去,就好像现在的韩翰寒已经有了抗体,完全对青蛇免疫了,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其实也就是十几招的事,韩翰寒连抖都不用抖,根本对青蛇就是放任不管的姿态。

    “就这点能耐了?”

    再把刘澜能耐都逼出来之后韩翰寒已经没有了再陪他玩下去的兴趣了:“到此为止吧。”韩翰寒手中刀一转,改守为攻,向刘澜胸前,直砍一刀。

    顺度之快,在刘澜眼中就是寒光一闪,几乎是本能的, 刘澜下意识的向后一闪,可就是这一霎间,退后一步的刘澜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可是胸前的衣衫却是真真切切被划出了一道豁口,而胸前的皮肉更为那刀锋划破,鲜血渗出。

    刘澜终于感受到了韩翰寒的可怕。

    如果不是他今天偶然突破,只怕刚才的一击,已经要了他的小命。

    可是侥幸躲过这一击,接下来,还能躲过吗?

    刘澜的表情无比凝重。(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伪圣(3)

    自光武帝偃武修文以来大汉朝的武人鲜有拔尖,就算有,也都被文人压着一头,就算冒头也是儒将之流,单纯的武夫很少有谁真能冒头,但偏偏大汉朝任侠之风浓郁,很多武夫诸反而便成了名门望族的座上宾,就像水浒传群雄落难大多投靠柴进,而在大汉朝几乎人人都是柴进,在这一点上,不管是鞭挞了督邮的刘备还是为友杀人的典韦甚至是徐庶都可见一斑,而现在与刘澜搏杀的缇骑将韩翰寒亦是如此,少年时替友杀人被通缉十余年,最后落难颍川时受人救助,而那人正是时年为颍川太守的何进,感念大恩的韩翰寒自此之后便一直追随着何进,从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再到大将军,随着何进一步步的攀升,韩翰寒的罪名也终于在大赦中被免,更因为入选缇骑而名声大噪,而此时武道中人才猛然想起,这位缇骑将韩翰寒可不就是沉寂了十余年的刀圣。

    而今日,韩翰寒与刘澜交手,十回合只守不攻自然不是他看王越的面子手下留情,而是武人能在大汉拔尖必然有其过人能耐,所谓人老成精,贸然进攻,一旦闪失,那可就毁了一世英名,是以才会以折辱的方式对刘澜,为的不过是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何成色。

    不过一战之后,韩翰寒才发现刘澜只会借助青雷,除此之外再无手段,这样的人居然能跻身伪圣之境,简直就是笑话,要说这世上用刀名家。他遇到不知凡几,就拿前任刀圣来说。不仅是刀法出神入化,而且所学驳杂。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大刀被击飞之后,随手提起的木棒使将出来那都是气势如虹,就这一点,韩翰寒便自愧不如,不过就拿老人家临死时所说,一个练我刀,一个练御敌,两人刀法孰强孰弱。暂时来看是练我刀的你(韩翰寒)更胜一筹,可日后呢?

    说不准。

    可一晃二十几年过去,这世上再无集百家之长的御敌刀现世,而韩翰寒则成了开宗立派的宗室,世上刀者皆练我刀,练我刀,就算练至臻境,也不过是杀人刀,与武道大相径庭。越走越远罢了,直到这一刻韩翰寒好似才终于理解了老刀圣临终那一番话的真谛,而刘澜,看似同样只有三五式的我刀门徒。可却又与我刀大相径庭,而是留一线的不杀刀,而非杀人刀。正是察觉出了这一点,深明此刀法厉害之处的他才不敢贸然使出全力。可一连十余合,刘澜对刀法的掌握也只是初窥门径。根本不会给他太多启发或者是对他造成伤害,除了借青雷再无他法,至此,韩翰寒才终于使出了全力。

    不过到了伪圣境的刘澜早已不是以眼辩物的刀客,而是真正的以心对敌的刀圣,他这一招断水,不知让世上多少名家丧命,甚至是同样用刀的拓跋武夫都吃了大亏,可偏偏被刘澜从容躲过,不可谓不吃惊,只此一点可以看出,刘澜的进攻虽然是他的软肋,但是避敌与防御,他这伪圣明显要强过一般的真圣。

    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霎那,长四尺二分,刀背宽大,刀刃厚,通体银色的福祸刀居然开始上下颤鸣起来,而刘澜也再次重整士气,面迎敌手,只是刀身青雷窜动的屠龙骤然之间好似与福祸刀似有所呼应,这一奇景,莫说是刘澜了,便是韩翰寒也是生平仅见,虽然自古就有精血养刀一说,可这一幕,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深明福祸反常必然与饮刘澜之血的韩翰寒不敢在耽误时间,在青雷窜动,福祸颤鸣的最为猛烈的一刻,韩翰寒再次出招,一刀如长河落日,看似缓慢如牛,实则奔腾如豹,攻若虎扑,如迅雷一般,只是眨眼功夫,出手十二招。而刘澜,在如此猛如骤雨的攻击下,一连后退十二步,及至最后,屠龙刀之上的青雷彻底消散,但又从未消散,因为此刻春雷全然出现在了福祸刀上,而刀圣毕竟是刀圣,就目前的情况,对青雷的把控绝对超过刘澜,在后者手中,青雷只半面,可在韩翰寒手中,银色福祸以全然变成了青色,就此一点,在武道之上,刘澜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青雷消失的一刻刘澜口喷鲜卑,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韩翰寒一开始说的那句将刘澜大会凡尘绝不是无的放矢,青雷福祸再次出击,碰的一声,如同古刹撞钟,祠堂周边清晰可闻,而这一次的刀刀相撞,刘澜已然横身飞出数十米。

    一瞬间,好似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有了默契,全都停手,望向了那重重栽落的身影,王越龇目欲裂,轲比能咬牙切齿,张飞怒火攻心,徐晃怒目而视,於夫罗兄弟愁眉不展,毒蛇轻轻叹息,只有拖把服务,大笑出声,此时此刻,是如此刺耳。

    可在刺耳的笑声之中,那道倒下去的身影再次站起,他的互砍依然破裂,鲜血染红手掌,可是他右手中的屠龙刀,却始终被他紧紧攥着。

    当年在涿县,屠龙刀出世之时,欧冶坚就说刀者刚也,性杀,而自古更有养刀一说,可养刀又与养玉不同,养刀要以血,而以刘澜性格,沉稳之中隐含霸气,对敌之时爱走偏锋,而且此刀更被命名屠龙,如果养刀,就别指望日养刀如玉一样护人,反而还有可能被刀反噬,不过与欧冶坚,或者是所有古人眼中认为的剑是礼器,刀是凶器,刘澜却说了一句剑是君子,刀是霸者!

    既然以屠龙为命,又何惧日后是人养刀,还是刀害人。

    欧冶坚无奈,说服不了刘澜,便在出炉之时借刘澜精血一滴,刘澜果断给予。

    养玉有三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说。

    不想三年之后,在刘澜生死存亡的关头,屠龙刀如同被养之玉。

    救下刘澜一命。

    替刘澜挡下足以致命的一击。

    只不过这伪圣之境,却实实在在,又被韩翰寒打归凡尘。(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伪圣(4)

    屠龙刀护主,若非当年欧冶坚强要了刘澜哪一滴精血,然后三年用心养刀养出了刀意,刘澜之前莫说是躲过了那一招落日了,便是之前福祸十二刀,刀刀都能致命。

    此刻,刘澜的再次起身,其实已是油尽灯枯的障眼法,但刘澜却毫不退缩,站着死,还是屈辱的被人踩在脚下羞辱的死,刘澜选择前者,而此刻,刘澜这一副血染征袍不退半步的模样,真的让人刮目相看,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福祸刀归鞘,可缇骑将却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他的任务,与其说一开始是借刀杀人看一场好戏的话,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亲自动手去剔除大将军必须要铲除的麻烦,所以他缓步走到刘澜面前,轻轻拔出福祸,之所以福祸要先归鞘,完全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

    以刘澜和缇骑将韩翰寒的本事来看,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实力悬殊,注定了结果的比试,但是刘澜的主动出击,虽然导致了他最后狼狈不堪的结局,可同样的,正是因为他的主动出击,才让侥幸多活了几刻,只不过这一刻,最终还是来了。

    刚才你躲过了落日一招,现在我看你怎么再躲落日。

    福祸抬起的一瞬间,韩翰寒犹豫了一下,一直飞羽激射而来,他的犹豫是在判断,可刚要继续杀刘澜,却因为飞羽的来势超乎想象的快,不得不后退。

    韩翰寒大笑,刘澜再躲落日居然是有人偷施冷箭,脸色瞬间冰冷。扭头,看向了持斧的壮汉。徐晃:“一个拓跋坚就应付了半天,没想到你还是做出了最不智的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别后悔。”

    此时,鲜卑人已经尽数被杀,杀了拓跋坚的徐晃还好一些,可一场混战的武恪、吉康却是一身浴血,不过当此之时,在徐晃射出飞箭的一刻,他们嗨是与卫家死士果断的出现在了刘澜身前,至于匈奴人。则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护在了於夫罗的身前。

    瞬间变幻的局势,让武恪和吉康,韩翰寒大笑,一群乌合之众虽然麻烦一些,但并不能保证刘澜的性命,不过在此之前,他要给徐晃一个教训。

    瞬间迎向了徐晃:“你这一箭,不仅就不下刘澜。反而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徐晃主动迎击,你虽然赢了司马,但在我眼中,你比司马差远了。我会不会死,没想过,但你要杀司马。就必须要先问过我!

    “还有我们!”

    身前的武恪,吉康。闫志齐声大喊,虽然卫家死士没说话。可他们同样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他们护刘澜的决心。

    感到,此刻除此无他,刘澜深吸了一口气,想动一动屠龙刀,可是虎口的疼痛此时此刻也只能勉强让他攥住屠龙刀了,至于上前拼命,除非换做左手,只可惜,他并没有使用左手刀的能耐:“公明,小心,他的刀法很快,你必须要提前预判,一力降十会,切记,千万不要和他缠斗。”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可如果韩翰寒的刀法只得到这样一个评价,那就真太小瞧他了,韩翰寒听闻此言,反而变得不紧不慢起来,边面对徐晃,边说:“没想到你与我的一番交手只有此番体悟,看来就算你以刀法入圣,也不过是误打误撞,毫无悟性,世人都道习武首重天资,这方面,天下第一当属剑圣王越,便是老夫也稍逊一筹,可以你这天资,居然也能进入伪圣之境,奥,对了,还有一位枪王童渊,勤能补拙的典型,只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老夫先解决了这冷箭‘小人’,再回头来对付你这无珠小辈。

    天资和勤奋?

    这完全是世上的矛与盾,百年以前,多少习武之人因为天资一项失去了习武信心,可是百年之内,童渊横空出世,犹如一盏明灯,为愚钝武人照亮了一片天空,原来,武道一途是可以拿勤奋来弥补。

    他的出现,是划时代的。

    是足以开天辟地的,没有他,世人尚不知要在冥濛之中徘徊多久,是他给人以希望,是他让人以奋斗,是他让无数笨小子看到曙光。

    就像曾经的累家一经,那是只有少数人才能得到的产物,而童渊的出现,就像是各大家族的私学的兴起,就像是士子游学的兴盛。

    可以说,武道的童渊如同儒家将古今文通融为一的郑玄。

    在被人说不聪明,没天资的时候,你可以大声说,我可以做到,我会像童渊一样做到。

    也许这只是一种反抗,最终还是会选择放弃。

    可若无他们的出现,儒家今古,武者修炼,还不知道要在漆黑夜里摸爬多久,数年,数十年,数百年。

    韩翰寒迎向徐晃,一击,二击,在他眼里,眼前的小人对付起来不比弯个腰难多少,可刘澜在这个时候,却让身边的闫志射出了一枝鸣镝箭,孤身来清水亭,刘澜当然要有后手,如果真是必死的局面,那么他当然不会拉兄弟们来垫背,可如果是如今的局面,刘澜当然不介意大兵压境。

    这才是刘澜真正的后手。

    所有人都清楚的后手。

    没有人相信,真的,就连陷入到生死攸关一刻刘澜都没有动用。

    可也正是在所有人都以为刘澜的龙骑军不会出现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

    这才是刘澜的过人之处,也只有如此,才使刘澜掌控局面,扭转局势,甚至可以说不懂一兵一卒就掌控局势。

    所有人,都在刘澜的计算之中,如同博弈,虽然刘澜与蔡邕都是臭篓子,可两人却有一点相同,那就是超乎常人的大局观。

    当别人看到五步的时候,他们已经下到了十步。

    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可刘澜却以身犯险,临走前,他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没有说:

    要么不博,要博,就博个大的。

    刘澜成功了,而现在就是真正收尾的时刻。

    不过韩翰寒的出现大乱了他的步骤,不过到了这个时刻,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二千龙骑,莫说是刀圣了,就算是神仙,也别想活!(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关羽到来

    披甲的龙骑军浩浩荡荡一出现,场中的交锋几乎有着默契一般暂停,而瞬间放声大笑的刘澜,最为扎眼。

    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此刻的匈奴骑兵,在对付了鲜卑骑兵之后只余千人,而且还个个带伤,自保都堪虞,这也是为何在对付完鲜卑人后於夫罗竟不敢再让他们出战的原因,他可不想,更不能将仅剩的家底都赔进去,不然他就一点底气都没有了,只可惜算计来算计去,刘澜的龙骑军还是出现了。

    天下人都知道幽州突骑是汉庭骑兵中的精锐,而龙骑军呢,又是精锐中的精锐,当年对付三郡乌丸时於夫罗就亲眼目睹过,刘澜率领龙骑军摧枯拉朽般撕裂乌丸人中军主力,阵斩乌丸大人丘力居,这么一支精锐骑兵,不要说是锐气已去大半的匈奴骑兵了,就算是鼎盛时期,也难争衡。

    匈奴骑士与草原诸族一样,并不真的会对谁心服口服,就算是龙骑军,也不例外,但此时此刻,就算不想低头,於夫罗也不得不低头。

    有为他仅剩的匈奴家底着想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对刘澜的胆量敬服,深入虎穴,直到此刻才派出龙骑军,就这份胆识这天下就没几人能做到,如果龙骑军一早出现,他可以保证,绝对会与鲜卑人合作,不过就算此时,於夫罗也并没有后悔最后的决定,今日这一番情景,看似匈奴人从始至终最强势,可在鲜卑人与刘澜面前。匈奴人又无疑是弱者,所以他必须要与另外一方对付最强者。而当时的情况,龙骑军未出现。鲜卑人自然而然就成了双方共同的敌人。

    不得不佩服刘澜这份胆识与心机,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但局势的瞬间变幻却又让他收起了这一副感叹,因为在关羽出现的一刻,剧情再次翻转了。

    二千龙骑军同时弯弓搭箭对准了韩翰寒,此刻别说他只是刀圣,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逃不脱一个万箭穿心而死的结局,只不过关羽却突然制止了所有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让二千龙骑军收起了长弓。

    很多人在这一刻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包括於夫罗。

    蛰伏了数十年的韩翰寒望着眼前的魁梧汉子怔怔出神,当年河东一战杀前任刀圣之时,就知道老头有位少年徒弟,不过他是刀者,比武切磋有损伤在所难免,可要是怕后辈报仇就去斩草除根那就真的下作了,只不过让他始料未及的却是他的这位徒弟居然出现在了龙骑军中,看样子职位还不低。应该是刘澜之下众人之上的那个,不然他现在的这番举动肯定会招来很多麻烦,但刘澜却始终信任,没有收回他的指挥权。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做个了断。”关羽横托偃月刀,丹凤眼半开半阖,杀气浓郁。便是连身后久经沙场的龙骑军脸色也在瞬间变得不太自然,而感受到这浓烈杀气的韩翰寒样子自然要比龙骑军好了不少。但也仅此而已,在这气势一项。韩翰寒还真就不得不承认,他没法与这沙场武夫相比。

    某一刻,关羽丹凤眼一睁,韩翰寒心弦一紧。

    便听到他那坐下马蹄踏踏响起,关羽催动坐下马率先向韩翰寒杀来。

    马非宝马,速度并不是太快,足以使韩翰寒做出迎敌的准备,两人就在这瞬间完成了第一次交手。

    我刀再战御敌刀!

    十余年后的再一次交锋。

    谁能胜出?

    谁又能笑道最后?

    此时此刻,呼厨泉一脸兴奋的盯着交战场中的两人,就交锋的激烈程度与质量,王越与拓跋武夫之战才真正算得上是天王山之战,但在少年人眼中,复仇之战,才最为引人注目,充满噱头。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张飞就是其中之一,此刻瞪大了眼珠子,与呼厨泉一般眼中充满了羡慕,觉着,一个武者,这一辈子,必须要像关羽这般在万众瞩目之下,与强敌一战,才最威风,至于胜负,以至于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所有人的视线都注视在了关羽与韩翰寒之间的交锋,目不转睛,热血沸腾。

    这感觉让备受冷落的拓跋武夫很不爽,甚至连王越心头都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风头就这么又被抢了(刘澜入圣抢了次)?

    “王越,怪不得你在雒阳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甚至还不如新晋上位的韩翰寒职位高,就抢风头这一项,你还真差了不少,看来你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小虎贲,真是可悲啊。”

    “我蠢?从未否认,不过你拓跋武夫难道就真的比我强很多?还不是做了第二个檀石槐长子?” 北部鲜卑在先大人壮年之时被杀后也有过大人位置的争夺,与檀石槐死后一样,笑道最后的不是呼声最高的拓跋武夫,而是拓跋宝义,是以在拓跋武夫拿王越官职来嘲笑他的时候,王越反过来拿夺位失败这事回击,只不过当年的情况确实特殊,毕竟檀石槐在世,如果他真做了这个大人的位置,那以檀石槐的手段绝对会趁北部鲜卑先大人即位不久而发难,所以他大哥继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毕竟那时候的北部鲜卑还难于三部抗衡,但如今的事态已经反转,三部鲜卑在和连的统治下连年征战又在和连死后陷入到更大的混乱之中,现在就算三部鲜卑联合,也无法阻挡北部鲜卑南下的大势。

    这是大势所趋,无人能阻。

    王越笑得前仰后合,我认识的胡人不少,但你是我见过口气最大的一个,说杀我说了二三十年到现在我还好好活着,说北部鲜卑南下说了十多年,到现在北部鲜卑还是窝在北边与丁零厮杀着,你嘴里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还是说,你就知道满嘴胡言?就为了唬人?

    那我承认,你真把我唬住了,北部鲜卑如果南下,就现在大汉朝的时局,你们的兵锋岂不是要直至雒阳?

    到时在下可还要仰仗武夫兄啊!

    拓跋武夫被王越阴阳怪气的调侃一番,嘴皮直抽抽,可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眼中杀机在最浓郁的一刻,再一次杀向王越。(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我刀战御敌

    在关羽当着众人拦下龙骑军并对韩翰寒说出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做个了断的一霎那刘澜就全明白了,这不是什么隐秘事,军营之中人人都知道爱洗涤衣服的关羽有个青梅竹马的媳妇叫做胡金定,而老岳父则是他的授业恩师,而这位恩师则在两人成亲不久便被害,而现在能让关羽说出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做个了断的话,那很明显,自然是要亲手为师报仇了。

    所以在关羽制止了龙骑军的那一刻他望向了刘澜,而后者则重重点头,虽然刘澜知道关羽的胜算并不大,但有些恩怨,不只是单单杀人那么简单,而是要亲手手刃仇敌,既然关羽坚持,那刘澜自然支持,此时此刻大局已定,刘澜当然不会让关羽心生失望,而是成人之美,更何况,不亲自交手,胜负谁也不知,就算败了,让关羽看到与超一流武者的差距也是一桩好事。

    关羽浑身上下的杀伐之气是如此浓郁,这一点,韩翰寒自问比不过关羽这般的杀场武夫,不过高手对决,如果杀气就决定了胜负,那当年他早就败给了老刀圣了,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当年老刀圣的徒弟,当年遇到他们的时候,还是十五六的孩子,虽然已经和老刀圣的闺女成亲,可稚气未脱,可这一转眼十数年,这孩子已经长成这般高大威猛。

    就在韩翰寒感叹时间如白驹过隙的一瞬间,马蹄声骤然响起,抽刀迎敌。

    也不知是关羽刻意为之还是他的坐骑当真缓慢。马蹄声响起原本以为他杀到近前,可却还距离他一段距离。这让韩翰寒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来迎敌,可是让这位与王越齐名的刀圣无比纳闷的却是他从关羽身上尽然没有察觉到一丝的气机流动。难不成他只是单纯的武夫,连武道修为最简单的转机都没有达到?

    这一刻,韩翰寒别提多纳闷了,如果是这样,那刀圣弟子岂不是连之前偷施冷箭的小子都有不如?如果是这样,那这小子为了报仇岂不是连命都不要了?而且刘澜和自己交过手,怎么会由着他上来送死呢?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心田,可有一点他又不得不承认,关羽举起的大刀。就算没有气机,可那气势,如果杀人,一般的转机高手,气机高手也难逃一死。

    关羽举起偃月刀,居高临下,长臂甩动,瞬间便斜劈一记,朝着韩翰寒身体劈落下去。一霎那,惊出韩翰寒一身冷汗的情况出现了,就在偃月刀挥下的一霎那,异象徒生。关羽身上哪里是没有气机,完全是依附在了刀身之上,怪不得刀身之上那条青龙栩栩如生。原来这小子已经对气机把控到了如此驾轻就熟的程度。

    反应过来的韩翰寒瞬间做出防御,横刀格挡。两刀在空中相遇,气机浩荡。如同浪潮一般喷涌而出,整个广场,瞬间就觉狂风肆虐,地动山摇,甚至连祠堂,都在两刀相撞的一瞬间,开始了如同地动般晃动,虽然这般晃动只是很小幅度的,肉眼看上去依旧纹丝不动,可是墙壁之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数道如同蜈蚣攀爬的裂缝,尘土飞扬。

    而在祠堂之前的匈奴人,此刻早已纷纷坠马,虽然龙骑军比他们距离更近一些,但只是不断后退,就算坠马,也是前后相撞。

    这震撼的一幕,让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的后退到了一个更为安全的距离,现在这还只是牛刀小试,待局势更为激烈的时候,只怕就不是摔倒,而是丧命了。

    王越和拓跋武夫,自觉不自觉的瞅向了两人的交战处。

    这才是真正的拼命啊,至于这两位,倒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这也是两人心里有数,谁都奈何不了谁,如果真拼命,只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最后只会被渔翁得利,所以两人现在的交战,一个是让对方没有余暇,腾不出手去助战,另一个呢,则是纠缠着对方不让其逃跑,待那边局势一定再来收拾拓跋武夫。

    反倒是毒蛇和轲比能,虽然都拼上了全力,奈何也只能和拓跋武夫俩徒弟杀个难解难分,势均力敌,可又不像关羽与韩翰寒那般不计后果的真拼命,所以这动静自然就少了许多,自然就被场中众人所忽视,而此刻场中焦点的两人在一击过后,再次交锋在一起,只不过关羽的前三刀一完,便跳下马,完全就是一副防御的姿态,观战者都愣了好半晌,看不懂,关羽刚才可是占尽优势,怎么个就这么放弃了?

    只有了解关羽的刘澜众人还有韩翰寒明白,关羽练的是御敌刀与我刀不同,讲究的是三招过后全防御,等待对手犯错,这看似完全荒谬的刀法套路,可只有真正的行家才明白,高手过招,首先要立于不败之地,反而是一味的进攻,看似霸气,可稍有疏漏,便是一死,而像关羽这般,防御之中寻找杀机,待敌出现漏洞,则一招胜敌,既保全自己又能杀敌,这般刀法,就算不是这世上最好的刀法,但绝对是这世上最实际的刀法。

    而且御敌刀讲究刀法套路,讲究强身健体,从根本上与杀人刀的我刀不同,完全就是磁石两极,我刀势必要攻,御敌势必要守,如今御敌已守,我刀自然要攻,更何况当年对付老刀圣,韩翰寒就是以潮水般的攻势最终打破御敌,如今见到关羽防御,自然不会客气,放开手脚去进攻,将我刀的攻势发挥到极致,这般杀伤力,当年的刀圣抵敌不住,如今的关羽就更差的多,可让人奇怪的却是,韩翰寒的进攻却始终没有攻破关羽,反而每每在攻破之际,都会放松一二,露出一个破绽,这一番情景,不像是在生死搏杀,反而更像前辈对晚辈的比武切磋与指点。

    “反应太慢,没有料敌在先,这一点差之刘澜太多。” 韩翰寒卖一个破绽,可关羽却并没有把握住着难得出现的破绽,让机会溜走,而在韩翰寒从容脱离战圈的同一时刻,却是低声说道:“日后可以与刘澜请教。”(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 我刀战御敌(2)

    “此刀防御有疏漏,未防中门,需要改进。” 韩翰寒福祸刀在即将砍杀关羽的一霎那,却是刀锋换刀背,重重砸在他胸腹,将他击飞。

    关羽身躯高大,摔落在地,艰难爬起,用衣袖擦拭嘴角血迹,只是丹凤眼中的杀机更胜了,自出道以来,关羽何尝被人欺辱轻视过,这对他这般骄傲的男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羞辱,可有一点就算性格在高傲,也不得不承认那就是韩翰寒所言非虚。

    重振旗鼓,关羽心中决定用他改良的七十二式青龙刀法来对敌,虽然刀法尚未完善,可御敌刀早已被他摸透,想出奇制胜,唯此一法。

    刘澜盯着战场,关羽的状况似有不对,但刘澜却说不上来关羽到底发生了何等变化,若他还在伪圣之境,自然能够清楚,只可惜好不容易进了伪圣境却又被韩翰寒打回,这打击不可谓不大,如果换了他人,必然被这番打击整的惊惶神惚,但刘澜却没有,这一切要归功当年北机居士那‘一个屁’,让他在得而复失之际真正有所顿悟,也许现在的失去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失去了高人一等的眼界,但伪圣时的心境与心态却又是他最大的收获。

    刘澜抬眼望向了交战场,关羽挥刀一记,韩翰寒倒掠躲避,一连后退数米之后,脚尖点地,踩出一坑,借势反扑,再次迎向关羽的瞬间,身影却是一闪,一跃数丈。腾空而起,福祸刀不曾停歇。力劈华山,正是之前对刘澜时所用落日。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为关羽捏了一把汗。可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偃月刀出现在了最该出现的位置。

    呼。

    场中传来一片片呼气声,可同一时刻,一道金铁交鸣的巨响声却是突然响起,直教人有种耳膜碎裂的感觉,随后就见到居高临下如同一道长虹的身影去而复还,居然被关羽逼退了数十米。

    韩翰寒以后空翻姿势落地的同时身躯再一次冲出,福祸一抬,迎向关羽。只是这一回,韩翰寒周身气机更浓郁了,就算刘澜不再是伪圣之境,可依然能察觉到他周身上下的恐怖气机。

    两人瞬间交手在一起,福祸刀对偃月刀,这是长刀与短刀的交锋,更是我刀与御敌刀的交锋,太多的恩怨纠葛让二人在这一刻拿出了全部实力,只不过两人依然是一个攻一个守。但此时关羽的防御明显要比开始更从容淡定,虽然在气机浓郁程度上关羽稍逊一筹,可在交手之中,韩翰寒却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关羽的防御让韩翰寒一筹莫展。面容阴晴变幻,可就是无法突破关羽密不透风的防御,怒喝一声。加紧攻势,可这密雨般的攻势除了让关羽不断后退外。毫无作用。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关羽从初始的防御开始不时发起一次次反击。而且反击的把控都很到位,让韩翰寒连着吃了几记暗亏,这一情景,立时让一旁的刘澜笑得乐不可支,对着咧了个嘴笑得异常开心的张飞,说:“不枉我被云长拿来练手。”这么多年来为了精进青龙刀法刘澜可没少被关羽拉着当陪练,当然,与关羽这样的高手切磋对刘澜的武道修为也是一种提炼,不过光挨打的滋味还真他娘的不好受,有时腰酸背痛腿抽筋,有时则小伤轻伤不断,刘澜有多少次都打算放弃了,可一想到帮关羽,就是再苦也得坚持啊,尤其是到了后来,随着刘澜武学进步,居然能与关羽一起专研起来,虽然他的建议往往都被拒绝,可偶尔的灵光一现,那才是真正的石破天惊,在关羽验证了可行性后,看向司马的眼神那叫个幽怨啊,一个修炼了几十年,一个只接触了三几天,可后者却想出了这般完美方案,换给谁,就算他是司马,心里也都酸溜溜的了。

    所以此时关羽的表现,对刘澜来说就算最好的嘉奖,说明他这么多年下的苦工没白费,同时更证明了一点,待关羽将七十二式青龙刀法钻研到三十六式的时候,将是何等的恐怖。

    就在司马眼中精光四溢的时候,不想一旁的张飞却酸溜溜就像是吃了醋的小媳妇一样幽怨的说:“为啥不找俺?”

    虽然只是片言只语,但是人都听出了那浓浓的酸味来。不过刘澜深知张飞为人,当即没好气的说:“找你,那还不闹出人命来?青龙刀法本来就未成形,与你切磋,就你这下手没轻重的样子,云长还指不定受多重的伤呢,你说他为啥不找你?”

    张飞尴尬挠头,嘿嘿傻笑,刚要再说,可战场之上形势突变,关羽的身躯飞了出去,青石板上立时出现了一个不浅的人形坑,

    就在众人心神一紧的时候,却发现关羽大笑着站起来,然后一改守势主动进攻,两人又在瞬间战在了一起,这一回却是关羽主动出击,一改之前防守,御敌刀是纯防御刀不假,但并不是说御敌刀没有杀招,尤其是经过关羽改良之后,更为惊人。

    “青龙追魂!!”

    一刀力劈,察觉到这一刀气势惊人的韩翰寒不敢怠慢,可当他硬抗了这一击之后才发现关羽这气势惊人的一刀还真暗藏着凶险,一刀劈下,着实蕴藏着狂猛的后招,韩翰寒只觉双臂一麻,虎口有欲裂之势,而那狂猛的力量更让他在一瞬间呼吸困难,好像连最简单的喘气都做不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

    韩翰寒飞退,目光凝重的望着关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羽望着神情凝重的韩翰寒,口中呼出一口浊气。

    曾经和司马昼夜研究青龙刀法,同样是用刀,司马的建议真的很不错,尤其是关羽一直致力于将青龙刀法精简到七十二式,可司马却大胆的说了句三十六,防御的招式太过繁琐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与其将精力放在如何去防守,不如多想想如何去破敌,要知道最好的防守无疑是进攻。

    这一番论断虽然与关羽的武学背道而驰,但三十六式青龙刀法的提出无疑给了关羽新的思路,所谓豁然开朗就是如此,有了新想法的关羽可以在研究防御的时候去关注青龙三刀的改进,而之前青龙追魂的成效已经收到,现在是该检验青龙第二刀的威力了。

    关羽的身影瞬间移动,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与刘澜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

    “青龙曜日!!!”(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我刀战御敌(3)

    关羽傲立于天地之间。

    可在这个时候,他却偏头望向了一边的司马,而司马则投来了一个信任的眼神,给予了关羽多少信心与信念,重重点头,这么多年来,司马提过很多建议,虽然大多没有采纳,可是关羽真的很感激司马所做的付出,他身上的伤痕,战场争锋较少,被他所赐者多,正是因为司马这不顾一切的陪练,才让关羽在短短几年之间,武道修为精进不少,如果没有司马,今日他与韩翰寒的交手,根本不是这样的结果。

    而且跟随着司马,他的心性转变之大,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也正是这任侠心性的转变,才让他对御敌刀有了更深的认识。

    关羽扯了扯嘴角。

    丹凤眼一凝,这是他的小动作,这个动作一出,便是要动手。

    关羽人影移动,第一步踏出,如平地起惊雷,第二步如千骑奔袭,声势壮观,第三步如同滚滚浪潮,席卷而来,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下,关羽偃月刀高高举起,然后朝韩翰寒当头砸下!

    可是在这刹那之间,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已经封住了关羽所有攻势的韩翰寒,手中福祸刀却突然收了回去。

    而此时,关羽就算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幕始料未及,但所有人都知道,大局已定。

    ~~~~~~

    拓跋武夫走了,他要走,没人能拦住。就算有二千龙骑和王越也不能,不过始料未及的是拓跋武夫临走时为了救他那俩徒弟重伤了毒蛇。但可惜他那俩徒弟还是没有走脱,只不过毒蛇的重伤与死亡却让刘澜有点郁闷。原本,他是要亲手宰了他的。

    韩翰寒没有死,但也活不久,虽然关羽在最后时刻手下留情,没有立时结果他的性命,但没有及时治伤止血的他离死不远。

    关羽在这一刻对这位仇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尤其是韩翰寒说出了一些真相之后,当年,其实他根本无法战胜老刀圣。只不过老刀圣欣赏他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不忍将这样的好苗子一战打归平庸,更不忍他在我刀小道上越陷越深,所以才不惜一死让韩翰寒悟刀之真谛,砺刀法精髓。

    当时的韩翰寒并没有领悟到老刀圣的良苦用心,可直到与刘澜的交手才让他彻悟,原本以为会不了了之,可世间事便是如此玄妙,缘起缘灭。让他遇到了老刀圣的徒弟关羽,韩翰寒气若游丝的说:“某在我刀小道徘徊二十载,今日老夫一死,便能像当日老刀圣那般为你砺刀。二来,便是方今之世我刀之气盛行,老夫一死。世人跟风必改我刀而习御敌,死得其所。老夫,无憾矣!”

    韩翰寒死了。算是对关羽的认可,其实以两人的实力,关羽差了一大截,可正是韩翰寒数番指点乃至于手下留情,为其砺刀,才让关羽对青龙刀法有了更深的领悟。

    关羽终报大仇,夺刀圣之名。

    可这刀圣并非实至名归。

    甚至还为他背上了一层无形压力。

    可这何尝不是韩翰寒的良苦用心,关羽蹲下,为其合眼,一句安息,一座坟冢,一句感谢,是他唯一可做。

    刘澜没有理会关羽抱着韩翰寒尸首离去,虽然自己险先丧命其手中,虽然自己被他打归平庸,逝者已矣,一切仇怨,都已随着他的离去而消散……

    轲比能来到司马面前,低语几句之后就急着要走,拓跋武夫离去,他必须回去处置,决不能让他逃回北部鲜卑,至于王越,刘澜真正感受了一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憋在心里,当然,还有那位尚且不知名姓,只知叫做小蛮的姑娘。

    卫家死士没有离开,卫仲道还没有出现,现在刘澜唯一可期的就是这位仁兄了,虽然多年前在颍川误会过他,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他的出手相助真的很让人感激,而相比这些人来说,匈奴人就有点不厚道了,尤其是於夫罗,看了眼重伤的张飞,虽然他一支在坚持,可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始作俑者的凶手毒蛇已死,於夫罗必须要给个说法。

    带着二千龙骑军来到祠堂之前,於夫罗兄弟两人面如土色,但这个时候俩人却不敢有半点的颐指气使,格外客套,说了一大堆的阿谀言辞,只不过刘澜却始终盯着已经死去的毒蛇尸体,眼神只是冷酷的扫了眼於夫罗兄弟二人,前者还好,后者呼厨泉就有些不济了,完全是一副提心吊胆,魂飞魄散的模样,谁知道这头饿狼要怎么找回场子呢。

    “德然啊,咱们这回也算是第二次携手作战了,还有什么误会解不开,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多事情,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本来呢,以咱们的交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你既然说是被逼无奈,那咱们就来算算账,你既然说是被逼无奈,那大可直接来找我,劫我兄弟的家眷这事怎么算,还有,毒蛇虽然死了,可我兄弟被他所伤你是不是要给我个说法?”

    “这,德然,我现在无家可归,就是想表达歉意,可也有心无力,不如我请兄弟们喝酒赔罪。”

    “哈哈哈,於夫罗,你倒是好打算,就想这么把这事了了?没那么简单。”

    於夫罗哭丧着脸:“德然,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吧!”

    “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

    “做梦,想收编我们匈奴,没门。”虽然害怕,可呼厨泉还是情绪激动的大叫出声。

    “既然不答应,那就拿你兄弟俩的项上首级来赔罪!”

    “刘澜!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如果现在取你俩狗命,有谁能拦?”

    刘澜说完,径直登上祠堂,在来到於夫罗身边的一刻,就在所有人以为司马要亲自出手结果他时,不想他的手掌却是轻轻拍了於夫罗的肩膀一下,本来是轻轻一拍,可此刻的的於夫罗完全是强作镇定,外强中干,被他一拍,身体立时躬起,冷汗直流,刚要喊些有种你就杀了我的话,可不想刘澜却从他身边穿过,并没有杀他,惊慌失措的於夫罗彻底瘫坐地上,惊魂失魄间就听刘澜说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於夫罗以为自己听错了,疑问道。

    “送我入草原。”

    “好!”於夫罗很干脆的答应,与收编他的匈奴兵和杀了他兄弟俩比起来,这忙好太多。

    “好,我刘澜,欠你一个人情!”

    “不,不,不可。”於夫罗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可不可的,对了。”

    “什么。“於夫罗的又紧张起来。

    “你不说要请我们兄弟喝酒赔罪,在哪里?”

    於夫罗想哭的心都有了,不带这么一惊一乍吓唬人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赔罪宴

    关羽还没回来,卫仲道也没有出现,不过於夫罗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摆起了大排筵宴招待刘澜众人了。厨子多是匈奴的大厨,但为了讨好刘澜於夫罗可没少下功夫,居然将清水亭做饭上得了台面的百姓都找来刘澜,可想这顿赔罪酒是何等的用心良苦,精心筹备。

    方桌上满满放着的都是烤肉,羊腿什么的别指望了,匈奴人的条件也好不到哪去,但还是派了不少人持铁叉烧烤肉。而叫来清水亭百姓帮厨自然是为了弄面食,汉代统称面食为饼,光桌上就出现了好几种,蒸饼、烙饼还有把调味好的面团压平至圆扁形,再放在烤炉上烤至酥脆的烧饼,甚至还有用油煎熟的烧饼,种类繁多,光从这些小细节就能看出於夫罗有多重视,下了不少功夫。

    酒水虽然都是些私酿和奶酒,但於夫罗亲自倒酒赔罪,就算酒水再难以下咽,光冲这份诚意刘澜就很给面子的饮了三大樽。

    看着痛快吃酒的刘澜,於夫罗才算彻底松口气,现在只要能把刘澜哄开心了,哄离开了,别说低三下四赔笑脸了,就是装孙子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忍辱负重,自从匈奴造反无家可归,环境所迫,这就成了他的拿手好戏。

    刘澜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还摆起了架子,虽然如今想要安全进入草原就必须借匈奴的势,但该有的高姿态却必须要展现出来,不然的话谁知道於夫罗会不会再搞些幺蛾子出来?

    刘澜吃着肉喝着酒。对俨然变身小侍女的於夫罗问了些情况,其实有啥情况啊,完全就是匈奴人想借刘澜的脑袋使汉庭帮他复国。如今被刘澜当面问出来於夫罗的脸刷的就白了,可刘澜殷殷眼神一直盯着他,必须要给个说法啊,还得说得过去,不然刘澜一怒之下,他现在的匈奴人可真不够他杀的。

    心急如焚,就在於夫罗焦头烂额想办法的时候灵台之间却是灵光一现。灵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可能把屎盆子往老贼何进头上扣啊,新仇旧恨推到他头上。刘澜不信都难。

    刘澜被坑这事从始至终他就在怀疑何进是幕后指使,如今於夫罗又当着他的面,信誓旦旦的说是被大将军所逼,那悔不当初的样子怎么看可信度都很高。不像在说谎。而且於夫罗还言之凿凿的说大将军传话来,只要能除掉自己就会帮他夺回单于的位置,这么大的诱惑,别说是於夫罗了,换了自己,也要想方设法去除掉他啊。

    不过千算万算,於夫罗还是棋差一招,本来就不算殷实的家底。经过这么一战之后就更不堪入目了,这千数来人。无疑成了很多人眼中的肥肉,尤其是有着屠夫之称的何进,这屠夫,虽然有贬低他入仕前的出身,可关键还是说他的刻薄寡恩,尤擅长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只怕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帮於夫罗复国,别说他没除掉自己,就算真除掉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刘澜一番话说得於夫罗哑口无言,其实是无话可说,本来就是瞎编乱造的,但刘澜的一番分析却真的让他心服口服,如果大将军想为你复国,不杀我刘澜他也会,如果他一直在利用你,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没有了利用价值,肯定卸磨杀驴。

    刘澜为於夫罗梳理了一遍,分析了所有可能,於夫罗闷闷的为自己倒了一樽奶酒,喝起了闷酒,他知道有大将军何进在他复国的希望不大了,某一时刻他甚至想跟着刘澜一起走,可最后还是没有启齿,他如果就这么随着刘澜一走了之,岂不是真就放弃了复国的希望,他不能,更不会轻易放弃。

    於夫罗的表情瞬间变幻,而刘澜呢则更关心的是一直没有行动的大将军何进,既然大将军找到了於夫罗,那么他肯定知道更多的情况,所以他才会帮他梳理一番细节,让他认清朋友与敌人,而这时自觉时机到了的刘澜才问出了他此刻真正关心的问题:“汉军在哪里驻防?是在陶县?剧阳?平城?还是说三县都有驻兵?”

    不管是在陶县、剧阳还是平城守株待兔都不现实,只要刘澜提前查探躲过去就能进入草原,所以刘澜此刻最担心的就是三县汉军都有守备,如此一来刘澜自问就算是插翅也难进入草原,他盯着於夫罗,而於夫罗呢,脸上明显有那么一霎的犹豫,原本还想着打发走刘澜之后安安稳稳继续在清水亭做土皇帝呢,可刘澜这一番话却让他后怕不已,如果这三县真有汉军,那么以刚才刘澜的分析来看,很可能在对付完刘澜之后直接就拿自己开刀了,面如死灰的说: “德然,我和你说句实话,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如果真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些汉军对付的不仅是你,还有我啊,试问何进那贼厮又怎么可能向我透露汉军的行踪呢?不过以何进历来的手法,用屁股都能想得到,他既然真要对德然你下杀手,那势必不会给德然任何机会入草原,所以说陶县、剧阳还有平城都有汉军的可能很大,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大将军派了什么人带兵来,如果是袁绍,那可就糟了。

    “袁绍?他不是……”

    刘澜还没有说完,於夫罗便叹息道:“德然半年多来也许并不知晓京中情况,如今天子在西园设置西园八校尉,而袁绍则被任命为中军校尉了。”

    这事刘澜来自后世是知晓的,不过他更知晓的一件事就是袁绍可是标准的军事白痴啊,放下著,微笑着说:“对我来说,不管来的是谁都无关紧要,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怎么才能入草原,原本我想打着你们匈奴的招牌蒙混过去,不过看样子希望是不大了。”

    “大将军一定以为我们都是他的囊中物了,想要摆脱这窘境必须要反其道而行,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又该如何出其不意,才能收到成效呢?”

    於夫罗说完,却发现刘澜完全处在神游状态,脸上说不出的尴尬,感情自己说了半天人家就根本没听啊,可这个时候不说两方同舟共济吧,他可还是钻板上的鱼肉呢,有怒不敢发,只能轻微咳嗽一声,轻轻的呼唤着刘澜的字号德然。

    一连的呼唤终于让刘澜回过神,只不过他却重重叹息了一声,立时让於夫罗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赔罪宴(2)

    刘澜为何叹息,有故弄玄虚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先不说能不能进入草原,就算进入了,还不是和於夫罗一样是无主的游魂,无家可归?虽然矿山是委身之所,可何进要赶尽杀绝,恐怕早就谋划着对付矿山,把自己连根拔起了。

    而且中国人本来就讲究个落叶归根,如果到时候连矿山也没了,他还真不确定有几个人会随他四海为家,就算真到了四海为家这一步其实也一点不现实,吃喝拉撒怎么办,难不成占山为王和何进打游击?

    他来我走,他走我回?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就刘澜所知何进也没几天好活的了,等他一死大不了从头再来,有曹操有公孙瓒,最不济还能去投奔老好人陶谦,反正日后有的是门道,至于现在,是绝对碰不过何进这座大山的,反倒不如避其锋芒好了,再说,这北疆进入草原的地儿多了,也不是非要走三县,别的地方虽然难走一些,但保命要紧啊。虽然他在雒阳的时候带着关羽去白马寺烧香礼佛,可那是对白马寺的好奇,至于对佛家,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尤其是佛家讲来世,刘澜对此就更不感冒了,反而还是觉得老道讲今生来得更实在,这辈子都这么浑浑噩噩了,还指望着下辈子投个好胎,这不就是是自欺欺人嘛。

    下定决心,先把这辈子的事做好,就算现在被逼无奈可也不能破罐子破摔。更不能自暴自弃,他何进越想让自己死,就越要活下来恶心他。如果撤往草原的时候真遇到袁绍,这历史上有名的草包,说不得刘澜让他吃点苦头,打疼他,谈虎色变,日后再也不敢找自己的麻烦就最好。

    “你们常在北疆,知不知道有什么小道能进草原。最好隐秘一点,就算难走也无妨?”

    一直插不上话的呼厨泉眼中精光一闪,破口而出:“其实走楼烦……”

    “混账。”於夫罗厉声训斥了弟弟呼厨泉一句。后者立时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刘澜奇怪,於夫罗到底搞什么鬼。还是说。他担心自己这么一走,何进的矛头对准他?神色立时拉了下来,却不想於夫罗诚惶诚恐的说:“这条路虽然可以进入草原,但进入的却是狼头草原,距离小种部的位置尚远,如果魁头得到消息,虽然现在鲜卑三部暂时联合,但魁头未必不会暗中下手。就算魁头在狼头草原无法得手,可德然还会路过匈奴境内。而这里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

    匈奴才是危险所在?

    刘澜咀嚼着这几个字的信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匈奴叛乱,不管是护匈奴中郎将还是大将军何进都选择了视若无睹,甚至何进还从中作梗阻止了原本打算出兵为於夫罗复国的天子,那也就是说,如今的匈奴完全的惟汉是从,只不过差别却是以前的匈奴是对天子惟命是从,如今的匈奴是对何进,而这才是让於夫罗动怒的原因所在,因为呼厨泉再耍小聪明,他希望让匈奴和自己拼个两败俱伤好让於夫罗取利,而於夫罗无疑第一时间就看穿了呼厨泉的打算,所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训斥他,不是他不想借刀杀人,而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进入草原,就能看明白一切,到时返回,那就是引火烧身,所以他才会否决呼厨泉的计策:“如果要走三县入草原,其实现在正好可以借助三部鲜卑聚集在边关的时候浑水摸鱼,只要让他们在边关稍微造出点声势来,哪怕只是小种一部,德然你就可以趁机而动,不过这动也有讲究,躲着动,肯定躲不过汉军的监控,与其这样,不如分散了走,把人三五分散了光明正大的走,就算三县有千军万马,可想找到德然你,也够让他们头疼的了。”

    分开走?光明正大的走?

    刘澜大笑起来,刚才你还说反其道而行之,这可不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吗?现在的汉军一定认为我们躲还来不及呢,绝不会想到我刘澜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得到刘澜肯定的於夫罗面上别提多嘚瑟了,红光满面的说:“对啊,对啊,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到了边境,就算要通关文牒,可分散的龙骑军早已从四面八方汇齐,再加上如果能让小种部来接应,德然大可直接杀出关外,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还有一点德然务必小心,那就是魁头,如果他知道德然又入草原,就算他不在中部鲜卑对付你,可也会通知东部鲜卑截杀,等你出了小种的草原,又会陷入到危险的处境之中,所以在德然出小种部的时候,最好能让暂时联合的三部鲜卑再斗起来,如果德然能做到这一点,再回卢龙绝无问题,若是做不到,那这一路的厮杀,不会比在汉地少。”

    刘澜一直在认真聆听,直等他说完,才抬起头看向他,这回他真的对於夫罗刮目相看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他的行程只有轲比能一人知道,他当然可以保证自己安然回返卢龙,可现在三部鲜卑联合势必会出现太多的未知,尤其是魁头,上一次放过自己是因为要整合鲜卑,可又因为他始终无法为先大人和连报仇而真正得到拥戴,最少从轲比能口中他所得到的信息便是很多鲜卑人都拿这件事说事,所以这一回他务必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就如於夫罗说的那样,就算不在中部鲜卑动手,可还是会在东部鲜卑动手。

    迎向刘澜的目光,於夫罗却尴尬的笑起来:“让三部鲜卑互相攻伐,或者是没有余暇来对付德然你,这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你想不出,就最好不要尝试。”

    於夫罗说完,却发现刘澜已然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了,心中一喜,出声,道:“德然有主意了?”

    “难道你忘了北部鲜卑了?”刘澜笑得很阴险,可听到答案的於夫罗先是一愕,然后一拍脑门,一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的样子。

    此刻,奸笑起来的两人,还真有点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卫仲道抵达

    夜幕即将落下的时候一辆马车在祠堂前停下,一名书生模样,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缓缓下车,一袭儒袍,腰悬佩剑,下得车来眺望祠堂前的几道身影,都很陌生,但其中一人他还是一眼认出,虽然数年未见,可他又怎么会忘记刘澜的长相,同样,刘澜也第一时间认出了卫仲道,走上前,熟络道:“终于等来你了,仲道,谢谢你!”

    刘澜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不想卫仲道却摇起了头,并不是我要帮你。卫仲道直接否认还卖起了关子,对此刘澜却一点也不意外,就两人的交情还真没到两肋插刀的地步,而且他刚才明显话里有话,那意思分明是说并不是他要帮自己,可不是他要帮自己,那又会是谁呢?

    一刹那,刘澜眼前浮现出一道靓丽的身影,难道是她?

    几乎是同一时间,车帘再次被掀起,刘澜猛然见到了从马车走下来的窈窕身影,心中不由得了然一声,果然是她。

    蔡琰俏生生站在车前。

    刘澜则怔怔的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边上的卫仲道却皱起了眉头,看着两人的表现,虽然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可任谁也看得出两人之间的非比寻常。

    “昭姬?”

    猛然惊醒的蔡琰听到卫仲道在喊他的名字,还很亲热的走来,若是平日里,蔡琰自然会对其拒之千里,可是在雒阳发现的一切对她的改变实在太大了,虽然没有多热情的回应卫仲道。但还是走到了他身边,显得很亲密。

    两人的表现让一旁的刘澜干笑了笑。看得出两人关系要比以往亲密了许多,这一点上其实卫仲道始终没有变。一直是小跟班,倒是蔡琰变化了不少,没有了以往对卫仲道的剑拔弩张,甚至这时候经常出现的白眼啊讥讽啊都不在了,反而回以一个甜甜的笑容,还主动靠近了卫仲道,从这一点能看出,蔡琰在努力改善着与卫仲道的关系,只不过还有点不适应。

    蔡琰和卫仲道走了过来。与从前一样,可是刘澜却发现好像变得陌生了,他的心莫名一痛,好似在滴血,可是这么多年官场的摸爬滚打,再加上当初与温恕学到的养气功夫最少让刘澜表现的没有一丝异样。

    蔡琰走了过来,站在刘澜面前,可他的平静表现还是让她有那么一刻显得极不自然,蔡琰星眸在这一瞬微垂。再看刘澜,正容,道:“我此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关乎到你。”

    “关乎到我?”

    “对。”

    “什么事?”

    “方今时局。”

    就在刘澜离京之后,天子诏令何进大发四方兵,讲武平乐观下。盖了一大坛。上面建十二层五彩华盖,十丈高。坛的东北建小坛,再建九层华盖。九丈高,横列步兵,骑士几万人,结营为阵,天子亲自出来检阅,驻大华盖下,何进驻小华盖下。礼毕,汉灵帝身披甲介马,称“无上将军”,绕阵三圈而还。

    未过多久,天子又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

    刘澜认真听着,没有说一句话,这些事,有的他已经从於夫罗口中知道了,有的也是头次听到,只是蔡琰说这些关乎自己,可又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些也就是一个引子,或者是一个暗示,难道……刘澜突然紧张起来,天子大发四方兵所为何来?

    刘澜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不过他自问还不足以让灵帝大发四方兵来对付,很快,答案终于浮出水面,天子不是为了对付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回乡。

    从一开始刘澜还真没有把蔡琰说的这些当回事,如果真是隐秘事的话,蔡琰绝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虽然是对自己密语,但这也太不安全了,除非这事无关紧要,可随着她说出真相,刘澜终于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了,不过从中还是听出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朝廷对自己的追捕突然没有了下文并不是汉军已在三县布防,而是紧锣密鼓的在安排出巡冀州的事宜,所以何进才会派了韩翰寒前来除掉自己。

    而且就蔡琰所说,事态会变得格外严重,不过这个时候刘澜却打断了他,将他们带到一处安静的房间,是他让匈奴人给卫仲道准备的房间,只不过现在四周则由闫志和仕仁警戒,不许任何人靠近。

    到了房间之后,三人落座,刘澜说,道:“我想你们来这对我透露天子的行程绝不会是让我去除掉天子吧,而且一开始你们就说了此事与我有关,难不成是天子这趟回乡会出乱子?”

    刘澜能够感觉到怪异,灵帝又是集四方兵,又是立西园八校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事的怪异来,如果说这一趟没有凶险的话,不管是岩朗还是虎贲随便带一支部队护卫安全就好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对,与其说天子回乡,不如说天子是要御驾亲征对付一人。”

    “谁?”

    “冀州牧王芬。”

    这名字怪怪的,如果是在后世听到这名字刘澜一定以为是个娘们,可既然能当上冀州牧就说明他是个爷们,而且能让灵帝如此重视,甚至要御驾亲征,那肯定还是个很厉害的爷们,可是这事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插手,我希望你插手。”蔡琰眼中射着精光,刚要开口,卫仲道却是打断了他,说:“还是我来说吧。”直等蔡琰点头,卫仲道才珍而重之的说:“这一趟天子直入冀州,不管是西园八校尉还是集来的四方兵说白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并没有多少战力,而王芬,已经在冀州谋划许久,如果交战,这一仗天子必败,所以刘澜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连你们都看得出天子必败,灵帝会看不出?就算灵帝看不出,满朝文武会看不出,他们难道就不插手,就没有去阻止灵帝一意孤行吗?”

    “有,但是没有用,这一次谁都没能改变天子的意愿,在我们进入河内的时候,天子车架已经出发了,如果德然愿意赌一把的话,那就快点启程,时间耗不起,晚了,一切就都完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卫仲道抵达(2)

    冀州自东汉以来就是大汉朝钱粮之甲,可是自黄巾起义之后,战事四起,大汉朝的家底被拖垮,国库告竭,内库吃紧,偏偏王芬在冀州又因天灾因**要求减免赋税,开始灵帝同意,可国库的一再吃紧,让灵帝无法再放任冀州一再的赋税减免,直到这个时候,灵帝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冀州并没有兵灾天灾,王芬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养私兵,可到了这个时候,王芬在冀州已经尾大难除了,好在王芬尚没有实力揭竿而起去造反,这给了灵帝喘息的机会,除了三郡乌丸之乱和羌人之乱朝廷分别派出了岩朗与北军外,再也没有动用任何军队,而省下来的钱粮,就是为了要夺回冀州,夺回大汉朝的钱粮大州。

    为此,灵帝不惜冒着自身危险,更不惜冒着满朝文武的连番死谏,甚至给他扣上的昏君帽子,可这么多年来,扣在他头上的昏君帽子还少吗,灵帝不在乎,不在乎世人对他如何看待,不在乎后世史书如何评述,他只知道现在必须要收回冀州,不然,大汉朝迟早要被西北的羌患拖垮,而一旦收回冀州,有了冀州的赋税,一切难关势必就会迎刃而解。

    其实今年庙堂之上弃凉州之风又起,甚至连大将军何进都赞同,老祖宗交给自己的天下,自己上位数十年非但寸土未得,还要放弃凉州,灵帝如何能答应,而深明其心意的一众中常侍挺身而出,在关键时刻拒绝弃凉州,甚至还要克服困难夺回凉州。这让灵帝大为欣慰,而蹇硕更是当庭提议由大将军亲自带兵入凉州西击边章、韩遂。

    灵帝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决心。不弃凉州的决心,当庭赏赐何进兵车百辆。虎贲斧钺命他出征。

    而深知大汉朝一连剿除羌患失败,自己这次前去也一定会灰头土脸的何进便借了个幌子拖延时间,不过虽然大将军没有立即去西凉平叛,可天子却迫不及待的要收服冀州了,而随行的领军大将自然是最近在雒阳,在皇宫之内最被他宠幸的小黄门,西园八校尉之首的蹇硕了。

    而此时的冀州,虽然恢复了对朝廷的三层赋税,可暗地里的布置却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再加上灵帝一直以回乡为口舌,王芬自然乐得等灵帝自投罗网。

    不过王芬在雒阳也有暗探,虽然灵帝对外宣称七月份离京回乡,可六月份就带兵离京了,王芬立时就紧张起来,可是他却不能先发制人,现在出击,就算打败了蹇硕又能如何,灵帝只要还在。一旦逃回了雒阳,他就没多大的希望,到时各地郡守刺史率军前来勤王,他王芬自问毫无胜算。

    所以他必须要等灵帝入冀州。就算开始示弱也没事,诱敌深入,只要能在冀州抓住他。那就有机会逼昏君退位。

    卫仲道耐心说,刘澜仔细聆。而蔡琰,则一直紧紧抿着樱桃小嘴。不时点头但却从未出声。

    直等卫仲道说完,刘澜却是轻笑一声:“你们觉得这事可行?“

    “可行。”

    “可行!”

    “你们俩都说可行,是因为这是个机会,对我的机会,我只要抓住,就能翻身,救驾的功劳啊,灵帝怎么会视而不见呢,可是我虽然感谢你们,但你们想过没有,此行完全不可行,首先此行的危险不在于王芬有多恐怖,而是我该如何带兄弟们入冀州,你们想过吗,现在我们距离冀州几千里,而且我还被通缉,一路上又如何躲过各地县兵抵达冀州?”

    刘澜顿了下,又说:“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现在的处境,就算前路有千难万险,也该去尝试一下,可是,不管如何尝试,这事始终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的,我必须要有我的这帮老兄弟们帮助,所以我不能再把他们带回到险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就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刘澜起身,走出数步,想到什么,回头,对两人道:“既然何进压根没有在三县驻军,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这一两天入草原。”

    “刘澜,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听到对你的所有评价就只有两个字,英雄,像你这样的英雄,难道真的要去依附胡人吗?”蔡琰有点激动的说道。

    “不,我从没有说过我要依附胡人,我之所以入草原,是为了从东部鲜卑回卢龙。”

    “可是,你就算回到了卢龙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就算回到卢龙,难道就不是把你这帮兄弟带入到危险境地?”卫仲道盯着他,眼眸一眨不眨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懂,你也懂,既然你能赌上性命进入草原回卢龙,为何就不能赌上性命去冀州?如果你能成功,你现在尴尬的处境就会消失,甚至还会官复原职,难道这还不值得你去一试?”

    蔡琰也附和,道:“是啊,德然,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你在战场中的风采,可是关于你的传说,这世上还少吗?打仗你是内行,虽然我只是在这里动嘴皮,虽然让我如何去想,也完全看不出此行到底还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可是我却知道一点,打仗要死人,但最少他们是英雄,朝廷有抚恤,可他们跟着你回卢龙,同样会死人,可他们死后,却依然要背负叛匪,乱军的罪名,我不知道你为何能够如此心安理得,你口中说为了他们,可到底真的是为了他们吗?”

    蔡琰口风从来就以犀利闻名,这一番话,不管是从大义还是私情都把刘澜说的有点无地自容,可刘澜却知道蔡琰这是在颠倒黑白,混淆是听,所以他叹息一声:“从我被通缉来到这里,我就打定了主意,如果在我打定主意之前听到你们这番话,我会答应,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犯起了牛脾气,就算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对不起。”

    说完,刘澜转身就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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