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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八十三章 於夫罗

    外围乃匈奴骑兵,全都弯弓搭箭,继续停在原地甚至是逃跑只会被满天箭雨射成刺猬,但前方阿伊邪、呼韩厨处,虽然有百十多名匈奴侍卫,但在此时便成了救命的稻草,或者说刘澜必须要孤注一掷,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他们六人速度够快,在匈奴人第一波骑射前冲到阿伊邪、呼韩厨处与他们厮杀在一起,势必远方的匈奴骑士便会投鼠忌器,而没有了箭矢的威胁,而刘澜就是要这个时间差,在外围匈奴骑士援助而来时,他需要冲破这百十多人的护卫直抵祠堂内部,只要这一切都能顺利完成,那摆脱了难缠的小鬼,阎王自然就好见了。

    刘澜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其余五人便等待着阿伊邪下令骑射的那一刻,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阿伊邪并没有下令骑射反而却让他卸下武器,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最怕的是阿伊邪直接下令骑射,那样要冲过去的机会就太渺茫了,而就如今这样,刘澜便可借拖延的时间发动奇袭,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在他认为机会出现的一瞬间,便做出了出击的手势,六人齐齐向着匈奴人冲去。

    而此时,被祠堂外杀声吸引出来的於夫罗与其弟呼厨泉则带着亲兵甲士正巧看到了刘澜发动突袭的一幕,六人的冲锋,而对象却足足有一百来人,甚至还有着阿伊邪、呼韩厨坐镇,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了自不量力的神色,无动于衷刘澜的冲锋,两人各怀心思。呼厨泉当然是希望阿伊邪能够借此机会除掉刘澜,而於夫罗却只想着让刘澜吃些苦头。灭灭他的气焰,然后他在出现去当和事老。

    只不过这世上不如意事常**。而更出乎两人意料的却是六人那强梦的战斗力,一个冲锋,仅仅只是一个冲锋下来,匈奴的精锐被被斩杀了二十余人,更为恐怖的还是那位当年与刘澜一同阵斩丘力居的张飞,丈八蛇矛舞动如飞,一瞬间在死在他矛下的便有六七人,个个身上被刺出了数个血洞,鲜血如注。喷洒如泉。

    而这一切就只是一个冲锋,之后六人更是马不停蹄,继续前冲,虽然这一回匈奴卫士不再像之前那样匆忙防备可是面对六人的冲击瞬间又被杀掉了六人,而与前一次人人开花结果不一样,此番除了刘澜斩杀一人之外,取得收获的就只有徐晃和张飞了。

    徐晃一口气杀了两人,双刃斧当空劈下,破碎了一人的天灵盖。脑浆血水混淆一起,让人作呕。双刃斧没有停留,再次横切将一人拦腰斩断,上半身被惯性冲飞。落地之后甚至还能听到那躯体分家的士兵恐惧到家的嘶吼声,只是那充满了痛苦的嘶吼声只坚持了几秒钟便彻底消失,但哀嚎声却不会因为他的死亡结束。真正的杀神在这一刻出手了。

    张飞的勇猛无需多说,在辽东属国於夫罗便亲眼见识到过他的厉害。只不过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却是阿伊邪和呼韩厨面对刘澜六人的冲锋又会做出怎样的应对,在他身边。国相呼韩厨无疑是最头脑与狠毒的代名词,他的心狠手辣有时就连於夫罗都害怕,只是现在,他却真的很想知道面对刘澜六人的冲锋,他会如何布置。

    当然他的心腹大将阿伊邪,於夫罗在这一刻看向了他,你又会作何打算呢?於夫罗翘首以盼的望向了场中,当他看到阿伊邪的一霎那,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最少在这个时候,阿伊邪表现出来的镇定远远不是呼韩厨可以媲美的,虽然后者也表现的很淡定,但多少都表露出了一抹恐惧,两相对比,沉着冷静的阿伊邪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两人原本就是一文一武,一个出谋划策一个沙场征战,全然没有可比性,而这个时候,交战陷入到了胶着状态,这一切好像全都在阿伊邪的预料之中,一瞬间他一改之前的沉着,开始呼和连连开始向周围的匈奴卫士下令,同时命令远方游弋的匈奴骑兵前来支援,当然他同时还命号角兵吹响了号角,是进攻的号角声,同样也是格杀勿论的号角声。

    这一幕是於夫罗最不愿意见到的,他刚要前去阻止,却被弟弟呼厨泉给制止了下来,现在大哥要做的就是沉着和镇定,要不然他两人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於夫罗沉默了,闭目沉思,只希望这一场厮杀尽快结束。

    短短的瞬间,又有数人被杀,当然现在连刘澜徐晃也开不了荤了,全是张飞一人仗着自己的蛮力厮杀着,这样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一开始猛冲,势必会让匈奴人阵脚大乱,可是随着厮杀进行,匈奴人从最初的慌乱变得镇定,甚至因为有了数十具前车的经验让现在的匈奴人学聪明了,再也没有人去一对一的厮杀了,都是三五人一组围而杀之,只不过现在刘澜六人才是刚过了一鼓作气,正是往再而衰过度的时期,虽然还不至于被匈奴人反杀,但像杀匈奴人也没那么容易。

    而这时,匈奴人阵亡的人数,才不到一半。

    而其中尤以张飞杀人最多,达到了三分之二。

    这让一旁的呼厨泉直皱眉头,如果要杀刘澜等外围匈奴骑兵赶来那时的趋势又不知道会变幻成什么样子,就不如直接派亲卫上去,一鼓作气将刘澜‘拿下’,呼厨泉如此恳请着大哥让自己带人上去,可於夫罗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这样的要求。

    果断拒绝了弟弟的请命,让他好生在自己身边待着,哪都不能去,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刘澜的恐怖,或者说是张飞的恐怖,当年在管子城下,张飞能够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今在清水亭前,他照样能。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出现什么意外,也绝对不能允许弟弟出现任何意外。

    这件事,没得商量!(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 於夫罗(2)

    “大哥!”不甘心的呼厨泉还想再说,可却发现大哥把头一抬,继续关注着祠堂外面的交战再也不理他了,他气呼呼的哼了声,心中说不出有多不满,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嘴角更是翘起了一抹弧度,一扫之前的不愉,此时外围的匈奴骑兵已经越来越近了,只要这从四方驰援的一千人一到,他就不信刘澜不死。

    也许是弟弟呼厨泉表现的太过明显了,於夫罗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刘澜啊,其实并不可怕,可他身边却聚集了一群熊虎之将,你说他一个小小的卢龙令却蓄养了这般豪杰之士,到底要干什么?”

    呼厨泉刚要启齿,却发现大哥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只听大哥於夫罗自问自答一般说道:“你说他要是没有野心,为何会蓄养如此多的熊虎之将?我想啊,那何进狗贼正因如此才会要对付他,不过连那狗贼都轻易对付不了的人,你以为我们就真能奈何他了?考虑问题不要就往好的地方想,还要考虑坏处,不然的话是要吃大亏的,你真以为刘澜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清水亭找死了?我看啊,他要是没点底气赶来?想杀他让汉庭帮我们复国,不要异想天开了,难道你忘了当年的丘力居是怎么死的了,真把刘澜逼急了,信不信那猛张飞第一个就会冲进来先把你我兄弟杀了?”

    呼厨泉听了大哥这些话,心里不服气:“不管刘澜有多大的能耐,身边的有多少能人。就凭他们六个人想杀大哥,绝无可能。只要大哥点头,弟弟愿意亲自上去会一会那张飞!”

    於夫罗眼角余光瞥了眼不服气的弟弟呼厨泉。张了张口,可最后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也许借这个机会让他知道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错,不过刀剑无眼,於夫罗还是挺担心弟弟有个好歹的,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可要想好了,据我所知,这张飞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生而转机者,而且还是自悟得气机。你要去会他,那是绝对不行,不过我却可以让阿伊邪上去与他一战,你在这里观战,应该能看出自己与他的差距了。”

    呼厨泉不屑,道:“大哥,你就不要涨他人志气灭兄弟的威风了,他张飞生而转机又如何,兄弟我现在同样是汉人口中的气机高手又何惧他张飞!”

    “哦。这么说你是不想看了,那也好,等他们外面快分出胜负的时候随我出去见刘澜就是了。”

    “别,别啊大哥。”呼厨泉一听大哥如此说。立时道:“看,看,当然要看。大哥快让阿伊邪与那张飞一战吧。”虽然自己无法与张飞交手,但能见到阿伊邪与张飞交手就成了无奈之下的选择。呼厨泉当然不愿错过。

    随机,於夫罗便派人去通传阿伊邪。让他别缩着了,去和张飞杀上一场,这话一传到阿伊邪耳中的一刻立时传出他暴怒的喝声,这是谁的狗屁注意,只要他在坚持一会儿,刘澜六人势必就会被生擒,而他却让这里的主将亲临前线去斗将,这如何能不让阿伊邪火冒三丈,更何况自己的这身本事心里还能没个低?虽然说武无第二,可对上张飞阿伊邪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现在让他去挑张飞,这不是让自己送死去吗,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位谷蠡王在坑自己,不过前来传递消息的匈奴卫兵虽然对这位大都尉没半点恭敬之处,可还是矢口否认,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只是传达单于的命令。”说完就走了,至于你阿伊邪听命与否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把命令都传到到了。

    当传话的士兵说出单于二字并转身离开的瞬间,阿伊邪便如死灰一般,整个人都萎靡起来了,这一战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

    匈奴内部,都知道阿伊邪自命不凡,可唯独对於夫罗惟命是从,这里面有许多内情,同样也有很多隐情,这阿伊邪乃是鲜卑与丁零生的杂种,从小被俘便在匈奴做了奴隶,一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在季春大会上靠武勇获得了第三名的成绩,可这对于当时的国相来说‘季军’的成绩无疑是最大的羞辱,再加上本来就是奴隶并不会把其当人看,立时就要杀了他,最后还是於夫罗求情,才让国相把他与野狗关在一起,如果第二日能够幸免,他愿意用五张羔羊皮来换阿伊邪,要知道草原野狗那可是堪比狮豹的存在,起初於夫罗也只是说说根本没当真,可别说,这小子命还真大,一晚上也不知是怎么从草原野狗的口中逃脱的,当第二天於夫罗听到这小子还活得时候就不得不送给了国相五张羊羔皮来换人了,不过五张羊羔皮换了这么一个奴隶怎么看都是亏的,所以不管有啥大战硬战年轻的阿伊邪总是冲杀在最前线,而阿伊邪也时刻感恩着於夫罗的救命之恩,不然的话他又怎么能获得从野狗口中生还的机会,所以一连经过了四场大战,尤其在与鲜卑人的最后一战中,於夫罗先是救了他一命,不想却又深陷重围,是他以死相拼,背出来了於夫罗,至此阿伊邪深受於夫罗器重,不仅免除了他奴隶的身份,还委任他为什夫长,虽然只管理了十个人,可这却是阿伊邪改变人生轨迹的一刻,从此他靠着自己的武勇,一步一个阶梯,从小小的什夫长变成了如今的千夫长,甚至是现在的大都尉,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人,恩人、贵人、主人的於夫罗。

    所以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多少人都在向他抛出橄榄枝,可他却始终没有背弃於夫罗,就算家乡那些叛逆以他的家人为要挟,他最终的选择依然是将家人弃之不顾也不背弃於夫罗,因为他始终明白没有於夫罗就没有自己的今天,对他始终心存敬畏与感恩,就算周围的人哪怕最普通的士卒都瞧不起他奴隶的出身,可只要能跟着右贤王,他不会在意别人的冷眼,他只在乎右贤王的看法。

    而现在右贤王下达了命令,就算明知是死,他也要去执行,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在他将於夫罗背出来的那一刻他已经报了恩,可他从来没有如此认为,因为在於夫罗拿着羊羔皮换取自己的那一刻,他这一辈子都将是他的‘奴隶’!(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五章 於夫罗(3)

    阿伊邪出手了,义无反顾,他知道草原的生存法则,只有一股蛮力而没有脑子,不管你多勇猛,那也不过是条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受到重视,因为像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始终是一条狗,只不过主人对狗的态度不同了,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为其拼上性命,哪怕会死,也在所不惜。

    阿伊邪在这一刻命令所有人停止了进攻,骑马越众而出,点名张飞要与他一战,胜则放刘澜去见右贤王。

    败?阿伊邪还没说,已经不耐烦的张飞便跃马冲了上来,在阿伊邪看来张飞此时完全是一副骂骂咧咧一脸不快的样子,而在众多匈奴人的眼中,张飞完全就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而在刘澜几人眼中,张飞这是对自己身手充满了信心,其实通往强者的路上,又何尝不是一段信心积累的艰苦路途,真爬到了山顶,出现了难求一败,自然便孤独求败。

    而此时的张飞尚在路上,所以面对阿伊邪的挑战,他一跃而出直杀而来,可在他只说了一个败字的时候,张飞依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他,原本阿伊邪的嗓门就够恐怖了,可与张飞的大嗓门一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阿伊邪不用说败了,俺是不会败给你的,说那些没用,要打就赶紧的。”

    张飞这一声喊,无疑震慑了无数人,但真正让人皱起眉头的却是於夫罗兄弟俩身边的一位中年,慈眉善目,从表面看说不出的平庸。如果说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有着一头赤发。就是这样一位外表平庸的中年却站在了於夫罗身边,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非比寻常。

    他在於夫罗身边没有任何身份。从前没有,现在他自命了单于之后更不会有,可就这样的人物,却在清水亭匈奴内享受着最高的礼遇,就算是於夫罗也不得不对他敬重有加,而他也算是於夫罗仅有的几张底牌之一。

    在匈奴世人都道右贤王於夫罗匈奴三大高手有其二,第二名的阿肜和第三名的阿伊邪,至于第一则是单于身边的那位飞鹰,不过这三人也就是在匈奴季春大会夺魁后在百姓口中传扬。要说真正的高手第一,还是这位中年的师傅。

    这位平庸中年的师傅过世不过十几年,不过教出来的三名弟子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大徒弟来自北部鲜卑,只不过为人低调一直名声不显,所以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可是当有一天他的名声传到匈奴时,於夫罗才从平庸男的口中得知了此人原来是他的大师兄,拓跋光。要说奇怪。连平庸男都觉得奇怪,他这位大师兄向来不争,一直很低调,去年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去参加了北部鲜卑的季春大会,一个人对付二百名精锐骑士,不仅是顺利夺魁。而且还是史上最悬殊的夺魁,一场好杀。居然都没伤他分毫,这恐怖的战绩较之鲜卑第一勇士。那位丁零小儿拓跋坚还要恐怖,也就是他在获得冠军的同时就被拓跋宝义破例收为第201位义子,不过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点名挑战鲜卑第一勇士拓跋坚,拓跋宝义权衡再三只能同意,但要求两人都不能害对方性命,随后两人交战,前十合杀了个难解难分,不过就在这时拓跋光却说了句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你做了十年的鲜卑第一勇士我让了你十招,现在我不会再客气,然后拓跋坚也一脸激动的喊着让他拿真本事出来,然后,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拓跋光一招败敌,斩断了拓跋坚的右臂,但依言绕过了他。

    拓跋坚的名头本来就在草原家喻户晓,而他又是踩着拓跋坚上位的,可想拓跋光的名头仅仅在旬月之间便传遍了草原,后来平庸男前往恭贺这位大师兄,才知道大师兄之所以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一名女子,至于那名女子好像是叫宇文嫣,虽然达到北部鲜卑没有见过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当真是一位祸水,不仅有着闭月羞花的美貌,还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而拓跋光之所以断拓跋坚的右臂,则是因为他的狗爪摸到了这位姑娘的脸蛋。

    又是一位痴情的种子。

    比起这位来,平庸男却胜了他一筹,可想这位平庸男一点也不会平庸。

    而平庸男的师傅曾收徒三人,分别来自鲜卑匈奴和汉地,他还有一位小师弟,是汉人,可别看他是汉人,可武力却远在二人之上,名叫吕布,很多年前听说在荆州刺史丁原处为主簿,至于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早已不知他的近况。

    可是当他在看到张飞的一瞬间,他胡人有种错觉,眼前这人的自信,与他的小师弟是那般想象,某一时刻他都要以为此人就是他的小师弟,不过两人永远无法合为一体,眼前的男子,除了那份自信之外再也没有一点与他小师弟想象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后者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放荡不羁,更因为他所使的是一柄画戟,而这画戟与戟法,则是当年他在五原的时候打遍匈奴无敌手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长者所赐。

    其实师兄弟三人原本差距并不大,可自从吕布学会这套戟法之后,在武道攀登之上便是真正的一日千里彻底甩开了二人,据他猜测,用不了几年,如果有机缘的话,吕布的成就必将超越师傅达到师傅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圣道了。

    不过就现在来看,能够入得了平庸男法眼的,如非关羽前来,就眼前这六人还真就没有一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当然,眼前某一刻让他响起师弟吕布的张飞还是让他多看了一眼,平庸男偏头,问一旁身材魁梧的於夫罗道:“他是谁?”

    没有一点恭敬,可於夫罗呼厨泉兄弟两人却没有一点不满,就算知道他这一问根本就是没有理会他们之前再说什么也不敢有任何表现,恭敬回答,道:“叫做张飞,是那刘澜的侍卫。”

    平庸男哦了一声,好像是要记住这个名字,又好像是在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突然男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出了一句话:“原来是他!”(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章 於夫罗(4)

    於夫罗咦了一声,难以置信:“您认得此人?”

    平庸男自信满满的说道:“在汉地,有枪王,有刀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子应该便是那位刀圣的徒弟,难怪我刚才瞅着他的矛法就觉得不对劲。”

    刀圣的徒弟却用矛?两人心中虽然有质疑可并不代表敢出言去质疑,不过平庸男好像却为二人解了惑,讲解开来:“这位刀圣连刀法,却是要以其他兵刃砺刀法,听起来奇怪,可你们想过没有,疏通十八般兵刃,自然就能熟知各兵刃之长短,做到真正的心中有数,在改回刀法时不管遇到任何敌手,岂不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两人陷入沉思,对汉人的武学并不是很清楚,不管两人有一点却是知道的,那就是汉人的功法都讲究套路,就算熟知了兵刃可不熟知套路又岂能真的做的不败了?

    两人依然没有出言询问,以免丢人现眼,而这一次平庸男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中原到底有多少像刀圣枪王这样的高手,就像我师弟遇到的那位高手不就名不显声不扬?

    不过就说这两位,一位是注重根基以武砺武,以器练刀,一步一个台阶。

    另一位呢,则是以心砺人,有点像中原道士斩三尸,一步千里,就像那位枪王,五十年的无名卒,一步登天,举世震惊。

    而他呢,与师傅所学的武艺,也是一步一个台阶。只要日后有机缘,自然能够达到那虚无缥缈的境界。不过以如今的局势,这世上还有几人会一心习武。闭门悟道呢?

    不管是中原还是匈奴,现在最大的困境就是窝里斗的厉害,尤其是汉庭,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文人掌权的时代就要结束了,往后的天下将是在汉地受到歧视,拥有着强大武技傍身的武人,武人的时代要来临了,可谁又能走着登上舞台呢?

    匈奴?

    也许能,但绝不是他们。而是在王庭内的那货叛逆,因为内部的混乱,匈奴错过了崛起的时机,可他不会放弃,或者说他不能放弃,老单于的恩情他必须报,所以他必须要帮於夫罗从新掌权。

    而这也是他为何让於夫罗逗留在汉地。

    既然他看出了未来是武人的天下,自然他也看出来未来天下的大乱,到那时。他就可以乘势而为,就算不从匈奴起家,照样能在汉地开花,只要他们能吞并了白波贼。那就有了真正走向前台的能力,然后在这舞台之上,就能大鱼吃小鱼般不断壮大自己。成为汉境北方最大的遗孤势力,而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他最希望的就是能收到一些武道修为不俗的武人。

    但只有这些武人,未来的路必然不会走的太长远。所以他这些的谋划只不过是短期的谋划,而他的野心可不只是如此。

    如果野心够大,那么目光就要放长远,首先就不能回匈奴,不然这些武人便会一个个离去,其次便是收到真正懂得谋略的才智之士,而这样的人往往都出生在世家,想要收服,绝无肯能,而这是他来到汉地感受最深的,来到终于,让他真正害怕的并不是汉庭而是那些大家族,他们的实力让人恐惧,他们这数月来没少吃各种苦头,都是来自各大家族,所有当白波军找上门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然这需要说服於夫罗,很显然他成功了,然后和白波军联合在一起,短暂的寄人篱下不可怕,只要有长远的打算,迟早会取代白波军。

    但可惜,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预料,白波军被逼无奈之下成了大将军何进的傀儡,儿匈奴则成了大将军何进操控的一条狗,至于他们,何进也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甚至早已忘记了他们的存在,若不是天子,现在他们便真成了老鼠人人喊打了,这让他更加肯定了谋士的重要性,不然就他们这点人远远驾驭不了未知已知的局势,更何谈心中那小小的野心呢?

    不去说其他,就现在这个局势,想都不用想,这不就是何进最希望见到的局面?

    刘澜,别说他只有二千人,就算是二万人又如何,在汉庭面前羔羊一般的存在,就算侥幸逃到并州,那还不去是夹着尾巴一样四处逃窜,可为何汉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就是人家的眼光,借刀杀人,可不就是汉庭一贯的手法?

    不说其他,就说汉庭对付鲜卑对付乌丸,哪一次不派发匈奴兵前往助战,说是助战?说的难听点就是去卖命,最后彻底激起了百姓的怨愤,将单于杀害了,可是结果呢,有汉庭这座大山,就算杀了单于,还是要去当这条狗,还是需要在夹缝生存,处境一点没变,甚至更为

    艰难。

    平庸男叹了口气,现在的局面虽然是汉庭最想看到的,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试探一二的,不能太盲目见汉人,太过奸诈了,平庸男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以礼相待,那样只会让刘澜得寸进尺,必须要让他感受到他们的强大,但又不能撕破脸,就算死点人,也无妨,至于之后的事情,主要能够掌握主动权,大可不计前嫌,然后坐下来看看他到底有何打算,这也是为何於夫罗本来要见刘澜却在关键时刻被他拒绝的原因。

    现在的三人站在祠堂之上观战着远方的战斗,一览无余,可谁心里又真的在乎这场输赢?

    对于阿伊邪这条狗来说,从一早就已经是被弃之的狗,生死早已无关紧要了,这也是为何,这位平庸男会被称作毒蛇的原因。

    手段阴狠,性格冷酷,有超出匈奴人的眼光和眼界,但因为局限,仍逃不过一个鼠目寸光的评价。

    可就是这样又如何,以他的武学造诣和智慧,在匈奴,就是真正说一不二的存在。

    不过现在,他真正遗憾的却是刘澜依旧只是武人而非文人,不然的话说什么也一定要把此人留下,至于现在,他还是想看看刘澜能否闯过阿伊邪这一关,闯不过的话,那刘澜毫无疑问不会有任何利用价值,闯过了,那就来瞧瞧他到底为何来此!(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於夫罗(5)

    在平庸男眼里,阿伊邪与张飞之战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可在於夫罗兄弟两人看来,这绝对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人功力到底孰高孰低,只怕一时半刻还真难能见了分晓。

    呼厨泉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出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大哥,这张飞也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你看他与阿伊邪交战,完全是借了兵刃长的优势让他无从下手,如果是我,我就会与他近身缠斗,让他无法发挥丈八蛇矛的威力,如此只需三五回合,便能将他击败,而不是像阿伊邪这样,处处被动,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平庸男直皱眉,呼厨泉说的虽然不错,只是太低估了张飞近身交战的能力,要知道张飞如果真是刀圣弟子,那他的趁手兵刃就是大刀,远近皆宜,所以说他近身能力差,这便是谬论了,所以没有奇虎相当的实力,近身几同于送死,如此,反观阿伊邪,战法选择的就很聪明,避重就轻,绝不缠斗,甚至不给张飞近身交战的机会,一直在耐心寻找良机,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不然的话像呼厨泉说得那样真上去与张飞近身缠斗,他敢保证,只需分分钟就要被张飞蛇矛挑死了。

    外号毒蛇的赤发男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於夫罗没有答应呼厨泉,不然他此番上场绝对撑不过数合,如果呼厨泉死了,联合甚至是协作非但不能反而还真要刀兵相向,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从这一点就看出了於夫罗对他这位志大才疏弟弟的了解,就只这眼光一项。还真有点他父亲的样子,只要再成熟一些。更懂得用人,日后的成就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不说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呼厨泉,却说一番厮杀杀得惊险重重的阿伊邪,现在的他完全借着坐下良驹的优势和张飞展开了一副游斗的样子,可就是如此,依然不得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不敢掉以轻心,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的以静制动,坐等对方犯错。只有耐心,寻找良机,才能反败为胜,结果张飞,虽然是耍了手段的胜利,但对手毕竟是张飞,他相信只要能杀了他,那就是大功一件,右贤王就不会觉得他避战反而还会夸奖他战术运用得当。

    一切都在阿伊邪的计算之中。所以张飞这一仗打的就有点窝囊了,重拳打柳絮,完全就使不出全力来,而且还要时不时的留心阿伊邪偷袭。别说是他觉得这阿伊邪有点无耻了,就连匈奴的勇士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可这毕竟是以成败论英雄的年代,也许这一场好杀杀得狼狈。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男人,谁又会觉得他趁人之危。又或是卑鄙无耻呢?历史会把他书写成充满智慧的英雄,反观失败者。则成了没脑子的莽夫,胜利成了顺天应命,失败成了理所应当,千百年来,如此英雄何其多。

    阿伊邪始终与张飞保持着距离,两人就像是两极磁石,永远不可能碰触一起,当然也有那么一刻,两人变化了磁场,相互吸引,随之而来便张飞突然猛冲,冲到他身边将其砍杀的摇摇欲坠,拼了命的反抗才保全了性命,再次游走。

    只此一番,险险丧命的阿伊邪就更不敢有一刻松懈了,以前是小心谨慎,现在完全就是提心吊胆了,刚才被张飞一通乱刺,着实恐怖,那矛头,宛如万千星光,眼花缭乱,只是一霎那,虽然躲过了致命伤,可身体上还是出现了几处擦伤,这样的伤势算不上什么,更不会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可正是这些伤痕,才更让阿伊邪小心啊,这是什么,暗示啊,再有大意,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照理说,一般的胡人交战哪里会有这般小心谨慎啊,完全就是一副没头脑的冲锋,借着一股蛮力,以力量碾压,碰到高手,别说近身,刚到身前就被杀,碰到弱者,给他们找到贴身肉搏的机会,那就是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打啊,往往还真能乱拳打死老师傅,但也有时会遇到一些高手疲于应付,然后扭转局面的情况出现,可像阿伊邪这样的,别说是张飞了,就是与胡人常年交战的刘澜也没见到过啊,当然还有鲜卑的骑士们,只不过他们此时却比刘澜们更不屑阿伊邪,完全就是一副冷笑冷眼的表现,把他当成了匈奴人的耻辱,对于这样的胆小鬼居然当上他们的千夫长甚至是大都尉感到羞愧,可是在祠堂内的那位赤发长者却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呼厨泉,虽然是内行,可说白了还是外行,逃不过外行看热闹这几个字,至于他大哥,虽然面上毫无表情,可对阿伊邪的畏手畏脚肯定已经很不满意了,可他这位行家高手却由衷的对阿伊邪感到赞赏,脸上没有任何的讥讽,甚至还在於夫罗面前为他美言起来,此子日后堪大用,这话说的完全就让人摸不准头脑,可去观察毒蛇的表情,却见他一脸的赞赏,於夫罗一下子有点吃不准了,为何毒蛇如此欣赏这连死战决心都没有的阿伊邪呢?

    阿伊邪,他从小是在奴隶群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与我们的匈奴勇士在决斗时有着本质的不同,他更懂的保全自己去杀敌,如果不是这样,相比阿伊邪也不会活到现在,你们说,又能杀死敌人而又不会让自己受伤,这可不就是世上最实际也最实惠的杀人手法,这绝不是对我们许多勇士以命搏命的作法诋毁,而是我们需要不同种类的勇士,借用汉人常说的一句话,刚柔相济,所以我非但不会对阿伊邪杀人手法贬低,反而还褒赏有加,不过相比于这个,让我真正奇怪的一点却是刘澜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刘澜应该急切想见我们,那么势必就会去催促张飞尽快解决战斗,如果是这样,那么张飞一定会露出破绽,阿伊邪也就有机可趁了,可是刘澜却始终不为所动,耐心观战,他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

    毒蛇沉吟着,是简单的对张飞有信心?还是从一开始他就笃定我们不会对他下杀手才会如此托大,或者说……

    毒蛇一顿,立时将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投在了他的身上,只听毒蛇说道:“或者说刘澜还有着依仗,背后隐藏的依仗!”

    可又是什么依仗是我们没有察觉的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宝马

    毒蛇的猜测让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的兄弟两人全都平息静气,好半晌才听於夫罗语气凝重道:“这位饿狼,在草原的恶名可比中原大得多,尤其是在东部鲜卑,那名声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狼头人身十丈长的恶魔,虽然这都是鲜卑百姓的一些谣传,可同样可以看出这人得有多可怕才会将鲜卑人吓成这样,那么问题来了,这么一位恐怖的人物会将自己置身险地?我看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说,现在我们只看到了刘澜牌面上的牌,可是他到底有没有底牌?现在还真就不好说。不过就现在的样子看,如果他没有底牌的话,绝不会如此镇定,就像您说的那样,他如果相信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或者是对张飞有信心,这样的说辞还真难取信于人。”

    毒蛇赞赏点头,对於夫罗能有如此见地当真很满意,捻须凝神,道:“右贤王说的不错,刘澜绝不会傻到跑到清水亭来送上他的大好人头。也许他一开始会如此想,毕竟大家都有些交情,可到了现在,刀兵相向还如此想,那他就真的不是蠢而是傻了,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要么是他对张飞的身手有信心,要么就是他还有着底牌没有亮出来,根本就不在乎张飞的输赢,也只有此才能解释为何刘澜会如此有底气了,那么能让刘澜如此有底气,现在绝不是一二人就能扭转局面,除非有天子出面,或者说有大批人马出现……”

    一下子。三人都沉默了,大批人马出现。难道刘澜是带着他的二千龙骑军来的?

    龙骑军啊,那可是真正的锐卒。是刘澜压箱底的宝贝,如果真是这样,还真就解释了刘澜为何如此安之若泰了。

    在听到两人对话,对刘澜底牌剖析之后,呼厨泉却对这样的结果不屑一顾,这一表现立时让於夫罗心中哀叹一声,难道自己这位兄弟真的就是政治上的白痴,军事上的门外汉吗,连如此可以培养。都不能让他更具战略眼光嘛?

    呼厨泉的无知让於夫罗哀声连连,可他最后还是耐心的讲解着,哪怕让这位弟弟只开一窍也好啊:“战争从来不是谁人多就能赢的,意外与巧合,战略与战术再加上勇敢的士兵,明断的指挥才构成了一场胜利,而这与武勇与人数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有刘澜二千人就有了底气,因为他可以和我们这五千人去拼。真到了那时,谁又能保证他们必败呢?就像当年同檀石槐的交战,匈奴,汉军。乌丸,浩浩荡荡数万人,是鲜卑人的数十倍。可结果呢?惨败啊,彻头彻尾的惨败啊。逃回来的,不过数千人。这在交战之初,谁又能想到,谁又会想到。

    呼厨泉翻个白眼,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发现大哥的脸色在一瞬间冰冷, 立时变得犹如乖宝宝一般低下头,大哥对他很少发脾气,只要一变脸,那就是真的生气了,这时候如果再去刺激他,那就是火上浇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挪了挪脚步,距离大哥稍微远了积分,才支支吾吾,说:“大哥,我懂了。”

    看着弟弟刻意拉开的距离,於夫罗明白他嘴上虽然说懂了,可心里有一百个不服气,他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一旁的毒蛇微微摇头,有些人,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这叫做狗改不了吃屎,还有些人呢,不管你说什么,也是左耳进,可并不把你说的话当回事儿,跌倒了,吃亏了才发现原来之前说的都是至理名言,现在呼厨泉需要的,不是你在他耳边的提点,而是让他去摸爬滚打,不摔一跤,狠狠的摔一跤,他就永远都是那意气用事的孩子,其实你该把他放出去的,就像是雏鹰,你不放它飞,只是和他说,他是永远不会知道天有多高的。

    毒蛇这句话说的很低,於夫罗可以保证绝不会传到他兄弟的耳中,可是正是这一句话,让於夫罗有点明白过来自己的兄弟为何会如此,非要和自己对着干了,他只是想证明,证明他是对的,所以才会刻意同自己唱反调,看向他的背影,也许真的就像毒蛇说的那样,始终把他庇护咋自己的羽翼之下,这的无法让他变成独当一面的草原用丝啊,於夫罗明白了一切的根源所在,大彻大悟,只不过现在还不是给他机会表现的时候。

    祠堂前空地处的战场依旧是一追一逃,不过逃跑者显然没有方才那般狼狈了,反而还刻意吸引张飞近前,然后双方就是一番真刀真枪的厮杀,那刀光剑影的,煞是好看,就在所有匈奴人以为阿伊邪终于像个匈奴人和张飞决一死战的时候,阿伊邪又脱离战团了。

    再一次让阿伊邪脱离了战团说不遗憾那是假的,可张飞也没办法啊,阿伊邪那匹马也太神骏了点吧,单论个头,这匹黑马一点不输司马的小马驹,而与小马驹全身雪红的毛发一样,阿伊邪坐下马则通体漆黑如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但一点不同之处,司马的小马驹在额头处有着如同玉兰花一样胎记,如同犄角一样,大家都管它叫做天马,而阿伊邪这匹宝马也有不同之处,那就是四蹄白如雪霜,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如果不是因为这匹马的存在,就区区一个阿伊邪,还真不够张飞砍的,可现在有了这么一匹宝马,就让张飞有点无从下手了,速度太快了,刚一出手,不是被阿伊邪格挡,就是宝马速度快脱离战圈,这让张飞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驻马原地,也不去追了,反正也追不住,这样一来,看他还能刷什么花样。

    不过张飞虽然不动了,可内心可无时无刻不动啊,他是真喜欢这匹宝马啊,你看那马,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如果能得这么一匹宝马,那句老词怎么说来着,对,如虎添翼,可不就是如虎添翼了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乌骓

    第五百八十九章

    从前的张飞凭着一股蛮力遇到的对手都是一合挑,自然对马匹优劣就没有太高的追求,可随着司马征伐日久,就越明白一匹宝马在战场之上起到的作用,就像司马坐下的小马驹,使司马一冲之后挥出一刀的威力岂止是成倍上涨,记得那时还是司马刚得到屠龙刀的时候,张飞原以为不管有没有新武器的优势他都能轻而易举卸下司马的一击,可一接触司马那气势汹汹劈来的一刀张飞着实吃了一惊,当时整个人都怵在原地,不敢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太恐怖了,那威力是何等的惊人啊,五脏六腑好像移位了一样,可是司马呢,一刀过后双臂只是微微发麻,之后便再无不适。张飞不服气,一定是司马学到了厉害的刀法,这一回加倍小心就是,而面对张飞的挑衅,刘澜自然如其所愿,两人再战,只不过这一回依然没有分出胜负来,但司马依然是一副岿然不动,神情自若的模样,而张飞却是一肚子的苦水,刚才他根本就没有主动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守,想要摸清司马新学刀法的套路,可就像张飞心说的那样防御的不可谓不严密,可他这盾对上了司马这刀立时便被破,张飞这一下能不震惊吗?

    仔细回忆司马前后两刀,那看似无奇的两刀也许套路改变,可两刀真正精髓却是司马使出了浑身气力,他不会看错,作为一名武者,张飞在一击之后绝对会找出失利的原因和差距。可是司马这两刀完全是以力量的优势压制,这绝不可能。司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稳压资金一头,一定是司马手中使用着新兵刃屠龙刀的缘故。一瞬间张飞彻底明悟,之后只要不与司马硬碰硬就是了,端得是以巧破千钧,可惜不服输的张飞再一次在司马面前吃了亏,连败三招的张飞别提多郁闷了,甚至还去埋怨欧冶坚是不是在司马的屠龙刀上搞了什么古怪,不然大家都是同样材质打练出来的兵刃差距也不能这么大啊,就算司马是短兵器,他是常兵器。可他刚才明明放弃了主动进攻,改攻为守,引蛇出洞了啊。

    张飞当下不干了,一脸晦气去找欧冶坚说道说道,可却被司马给拦下了,当然不是因为当时对付黄巾叛贼迫在眉睫,也不是涿县工坊如何严密,而是司马告诉了张飞他之所以占了优势完全是借助了小马驹的脚力,使他在挥出一刀时爆发力比往常要强大了数倍。但就算如此,司马也只是稍占了上风,但并不能战胜张飞,而一匹良驹能使武者如虎添翼。这样不算秘辛的秘辛张飞却是直到此刻才知道。

    只不过当时的张飞驽马也不过是初入门径,还只是一知半解,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马匹要求越来越高的他才终于明白了一匹宝马的关键,可这世上的宝马又绝非是有钱就能买到。就像他听老兄弟们讲司马得到小马驹,就是一番机缘之下才将他驯服。只不过这驯服又有区别,就拿司马和小马驹来说,司马对小马驹,根本就没拿它当牲口,简直就是亲人朋友,连最普通的喂马都不用营里的马夫而是自家亲自去喂,甚至每天半夜爬起来去喂夜草,这虽然只是一些小细节,可这帮老兄弟们哪个不惦记,惦记着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匹小马驹那样的宝马,那照料着绝对比对婆娘还要用心啊。

    也正是这样的耳濡目染,这么多年来张飞没少四下寻找宝马,尤其是对付三郡乌丸的时候良驹虽然弄到不少,可是真正的宝马却没有一匹,这是这么多年来张飞最为遗憾的一次,不过也只是一年多的光景,就让他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宝驹了,只不过这宝驹已是有主之物,可这却立时让张飞起了杀人夺马之念。

    不过阿伊邪骑着坐下马来去如风,张飞想杀人别提多困难了,现在一味进攻夺马希望不大,那必须要些办法了,张飞虽然表面看起来是那种憨憨傻傻神经大条的主,可着实是内明之人,阳谋阴谋也许差着点,可歪点子却多啊,立时便驻马原地,不在去追了,这样一来两人就僵持住了,可张飞驻马的关键却是为了示敌以弱,让对付误以为自己油尽灯枯,在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只有这样让他看到希望,他才会主动上前,到时卖几个破绽,让他陷入到缠斗之中,张飞便能从中取利。

    一切计划的滴水不漏,而事态也朝着张飞的预计进行着,只是此时此刻,张飞却全然没有一点之前雷霆万钧的气势,阿伊邪每一次攻势都会将张飞攻的苦不堪言,而这无疑助长了他的气焰,攻势如潮,使张飞的防御变得越来越孱弱到最后已然是在苦苦支撑,一旁的刘澜眼神凝重,猛张飞被阿伊邪攻的苦不堪言绝对让他难以置信,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不然的话这样互换身份,互换攻守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张飞身上,三国里最武猛的男人之一居然被好不知名的匈奴人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信啊。

    在司马这边为张飞捏了一把汗时,所有的匈奴人却是彻底傻眼了,攻守转换的太快了,让很多人都有些无法适应,刚才都已经开始有匈奴人喝倒彩了,可现在却又要改口为那‘懦夫’喝彩,这变化实在太快,但变化不管如何快,始终如一株老松巍然不动的却是那位赤发毒蛇,一直老神在在观察着场中局势,

    局势一直吵着阿伊邪的方向倾斜着,可就是在阿伊邪完全掌握主动,连於夫罗都仍不住说了句阿伊邪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看来大局已定的一霎那,赤发毒蛇却皱眉微叹一声,然后一连说了三个好。

    好心机。

    好耐心。

    好一位刀圣传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乌骓(2)

    就在阿伊邪势如破竹所有人都以为张飞必败,就连刘澜都打算上前助力之际,张飞气势却是一凝,大喝一声:“神魔乱舞!”

    一霎那只见丈八蛇矛刺出了满天矛影,阿伊邪大惊失色,完全被张飞这骤然的反击所慑,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果然如他所料张飞这是在示敌以弱,可就在他想要撤出战圈的时候,却发现那张飞手中丈八蛇矛看似静若处子却又快如闪电,以极慢的速度向前递出,可每向前递出一矛,蛇矛的速度却快上一截,直到最后丈八蛇矛上已然闪出了银光点点,如同实质,不住晃动,直掠到阿伊邪面门之上。

    噗嗤一声,矛穿面门而过,立时死透,一瞬间,全场肃静,而张飞却一脸兴奋的翻身上了黑马, 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刚展露了一刻,猛张飞便被黑马摔落下马,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却不想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了张飞。

    只见那黑马守在阿伊邪身旁长嘶不已,其中哀鸣之声简直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张飞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了,他从没有想过一匹马居然会如此守候自己的主人,他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刘澜五人则走了过来,黑马长嘶,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识,一霎那他好像醒悟了,怪不得会这样,原来如此。

    一声叹息,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司马,司马解释,道:“传说‘楚汉’相争时,楚霸王项羽在垓下全军覆没。败退至和县乌江,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便请渔人将心爱的坐骑乌骓马渡至对岸后,自刎而亡。 乌骓马思念主人。长嘶不已,翻滚自戕,想来阿伊邪这匹坐骑就是与当年楚霸王一般的乌骓马了。

    张飞一下子沉默了,脸上说不出的哀伤,为了乌骓马他不惜杀害阿伊邪,可最后如果真像司马说的那样,乌骓马肯定自尽,到头来还是因他害死了它,张飞脸上说不出的愁闷。尤其是在宝马翻滚自戕的一刻就更别提多难受了。

    有一刻张飞想上前阻止,可是却被司马拦下,此马对主人忠贞不二,就算你救下它,它还会选择绝食而死,与其这样,还是让他就这样跟着主人一同走吧。

    张飞嘴唇微动,嘴皮默默阖动,好像是在请求乌骓马的原谅。可就在这时,一匹通体黝黑的乌骓马驹跑了过来,没有人去拦它,从容来到乌骓马尸前用着马首拱着母亲。也许是知道母亲死去,乌骓马驹也长嘶起来,一瞬间。张飞彻底动容了,情难自禁的上前抱住了乌骓马的马首。安抚着它。

    “张飞,与我一战。赢,乌骓马驹归你,输,留下你的人头!”

    ~~~~~~~~~~

    就在张飞杀阿伊邪的一刻,祠堂内的赤发毒蛇却是惊咦了一声,张飞这一枪,虽然看似的层层递进,却与汉地枪王童渊的百鸟朝凤枪法中的‘凤仪兽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难道……

    毒蛇眼中闪过阴冷寒光,难道此子并非是刀圣之徒而是枪王弟子不成?

    枪王童渊,所练七式百鸟朝凤枪法,第一式丹凤朝阳,第二式离鸾别凤,第三式有凤来仪,第四式托凤攀龙,第五式凤仪兽舞,第六式鸾飞凤舞,第七式凤翥龙蟠,及至达成,则为百鸟朝凤,只不过连童渊至今也未练到臻境,但就算如此也不知道有多少行家里手英雄豪杰死在童渊这七式百鸟朝凤枪法之下,尤其是那招鸾飞凤舞,更是让天下豪杰闻风丧胆,便连当年与刀圣齐名的师傅也被童渊逼到了塞北,可想而知,一旦让童渊将百鸟朝凤枪法练到圆满,将是何等的恐怖。要知道如今的童渊就已经达到了那入圣的境界,若真将百鸟朝凤枪法练到圆满,岂不是成了那虚无缥缈的仙人境了?

    不过,对于童渊,自然是避之唯恐不及,没办法,谁让他是戟圣传人呢,可同样的,戟圣传人一旦遇到枪王传人,自然免不了一战,而这一战,注定无法避免。那瞬间涌起的气势让於夫罗兄弟二人为之一震,毒蛇在草原,虽然名不显声不扬,一直遵循着师傅教诲低调行事,可是偶露一手,还是震惊四座,所以在匈奴内部,很少有人真敢主动招惹他,而他呢,除了奉行师尊教诲低调行事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在匈奴内部还真没几人能让他看上眼的,可是在阿伊邪被张飞杀死的一瞬间,毒蛇却突然伸出了手掌,朝於夫罗只是简简单单比划了一个让人去取他的铁戟前来的手势,这让兄弟两人都有些难以置信:“您这是?”

    “凤仪兽舞,生生不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原来是老夫眼拙,此子并非刀圣弟子而是枪王子弟!”说道这里,毒蛇语气为之一冷,更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师傅有命,遇到枪王弟子,格杀勿论!”

    “可是……”

    “我不会耽误正事的。”毒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去马小乌骓牵来!!”

    乌骓马出现在母亲尸体的身边,与此同时,毒蛇也出现在了祠堂之外,手握铁戟从众多侍卫身前穿过,一瞬间,国相呼韩厨和四周侍卫的呼吸显然急促了许多,所幸毒蛇并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向了战场之中,看着他那佝偻的背影,国相呼韩厨可不会傻兮兮的上去阻拦,反而露出了一脸的喜色。

    阿伊邪死,便是死了,无所谓,可是毒蛇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要不死不休了,更何况深知毒蛇厉害的呼韩厨自然明白,毒蛇绝不会有事。

    毒蛇走到了场中,看着与乌骓马拥在一起的身影,冷冷的说:“张飞,可敢与我一战,只要你赢,乌骓马驹归你,输,留下你的人头,祭奠阿伊邪!!”

    声音阴沉的可怕,一瞬间刘澜既然全都扭头望向了他,一位老者,慈祥的老人,就算是一头赤发,也不会给人恐怖的感觉,可是在那慈眉善目的面目下,所有人都感到了强大的压迫,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几人头一次有这般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觉,刘澜刚要阻止张飞让他不要答应,先观望观望再说,却不想张飞径直向前:“你说的做数?“

    “说一不二!”

    “请赐教!”(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毒蛇

    一位中年出现,能够看得清在他这一路走来的时候,包括呼韩厨在内的所有匈奴人都表现的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如同对待他们的单于一样,低垂着头颅,分列两旁主动让出了一条道来,中年就在他们夹道欢迎中出现在了祠堂被开辟出来的‘广场’前,刘澜望向这位满头赤发的中年,不能说普通,但绝对平凡,可是就在这平凡之中,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卜字戟柄却嵌入到了巨大青石板内。

    对他们这些常在军中的武人来说,枪杆与戟杆是有一些区别的,如枪杆,最好使用有弹性的白蜡木,可像张飞这样的矛或者是中年手中的戟,就要用没有弹性的硬木料,当然有条件如张飞,矛杆都是用钢铁制成,只有如此,矛杆粗重不弯曲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打击力量来,可就算是张飞蛇矛是铁柄,想要如那中年一般在这青石板上留下这个一个豁口除非使出吃奶的力气砸,想要这么清风云淡的像他这样用木柄办到绝无可能,

    一时间,不仅是刘澜感到了这人的不好对付,就连一直抱着乌骓马马首的张飞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望向了中年,但中年好像并没有打算打扰张飞的意思,一直在原地伫立着卜字戟,还笑眯眯欣赏着害死了它娘却宽慰着它儿的张飞,一直到张飞瞅向他,四目相对,中年才提了提戟柄,脚下发出了一阵铿锵有力的声响,卜字戟被提起的同时,老者缓步走到场中。依旧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不过却向张飞发起了挑战。

    刘澜本不希望张飞冒险。可张飞还是应战了,一瞬间。刘澜心头蓦然一惊,刚才这中年先声夺人展现出来的手段何其恐怖,刚经历一番大战的张飞再上去迎敌若有个万一可怎么好,尤其是这中年一出现刘澜心中就感到了一抹不安,所以他希望张飞先不要应战,先观望一下再说,要么就用最笨的办法,车轮战,自己和徐晃先上去探探底。到时在酌情看,是让张飞当个黄雀还是休战。

    只可惜,此刻的张飞早已一脸炙热迫不及待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应战了,刘澜皱了下眉,现在让他撤下来明显弱了气势,与其这样不如先看看张飞与他交手的情况。

    张飞爽快应战让毒蛇郎笑一声,大为开心。立时抬起卜字戟,娴熟的耍了一记枪花,戟身飘舞,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别提多赏心悦目了,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中年的卜字戟却是一抖。便被他强行停在半空之中,然后顺势收枪。只不过这一次,在耍完一记枪花之后的中年气势却是为之一变。再也没有之前那吟吟笑意,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透着一股凌云气势,一瞬间好似整个天下的王者,大有一副一戟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之前,中年更像是‘卖炭翁’,淳朴的中年,就算他轻描淡写的将木柄插入青石板,大多数人依然会当他是匈奴负责牧羊的大叔,可现在,同样是轻描淡写的将木柄插入青石板,可前后的差别却天翻地覆。

    “枪王子弟出手吧。”

    “你先来!”

    “好小子,我让你三招,你先来。”

    “咦,你还有帮手,想以多欺俺啊?”

    “谁。”毒蛇气势骤然一变,回过头,想要看看是哪个该死的这个时候来给自己添乱,可等他回过头,却发现身后毫无异常,骤然之间,他明白自己上当了,被张飞给骗了:“好小子,老夫都说让你三招了,你居然还使诈!”

    “哈哈,‘老头’,你刚才插入青石板的戟柄难道不是为了骗我近身而施为?”

    中年沉默,只不过脸上却多少出现了几许尴尬,骗人不成反被骗,也确实够让他尴尬的了,但只是一瞬间,他就不得不对这有点头脑的小子收起了轻视之心,只见他倒托蛇矛,瞬间欺身而来,因为这一回两人全乃步战,而张飞欺身而来的步伐却着实让毒蛇大吃一惊,只见他的步伐并无规律,时而凌乱时而飘忽,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可却在瞬间就杀到了他的身前。

    这诡异的步伐实乃中年平生仅见,但刘澜却目瞪口呆了,这身法,可不就是当初随欧冶坚回乡时,他那位号称北机的父亲所施展的身法?虽然张飞这几步有点照猫画虎的样子,只有几分老人家当初的神韵,可就凭张飞现在使出来的样子看,绝对的私底下没少练,不然也不会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不得不感叹张飞这小子的天赋,和关羽交手,自创出了一式神魔乱舞,便是看那老者诡异的身法,都能自己琢磨一套步伐,虽然远没有老者使出后的迅捷如电,但依然可以用行走如风来形容,虽然没有老者那样看起来如同幻影,但依然能做到飘忽无常,就在刘澜连连惊叹的时候,手握丈八蛇矛的张飞却已经出现在了中年身侧,蛇矛顺势便扫向中年腰身。

    这一矛快若闪电,中年似是完全没有想到张飞出现的速度会有这么快,被动中面对张飞这一招横扫千军并没有直接用戟去格挡,而是身体先向一侧挪移几步。

    中年对张飞这一矛扫来的准度可谓把握到了极致,就见这一矛擦着他的衣衫呼啸而去,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还在张飞前招已老,旧招未发之时向张飞发起了反扑。

    张飞顾不得一扫之后的冲劲,更不要说之前为了远距离横扫中年一矛,乃是握着柄端,如今离手尚远,等收回蛇矛抵御,那只有被中年就地格杀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张飞非但没有收回丈八蛇矛,反而在中年卜字戟毫不停歇的劈来之际,握着蛇矛的手掌顺势向前一顺,蛇矛便离手向前飞去,看着张飞空无一物的双手,中年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只不过他还是慢了半拍,在张飞将蛇矛推出去的同时,矮身便是一个前滚翻向前一冲。

    在中年一击落空的同时,丈八蛇矛再次回到了张飞的手中。

    缓缓站起,然后转身,四目相对的两人,脸上都爬满了笑容。

    交手。

    现在才开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毒蛇(2)

    张飞并没有让丈八蛇矛离手太久便即一个前滚翻前冲接住了兵刃,同时还躲过了毒蛇泰山压顶的一戟,两人再次相对,这一回两人看起来才像是真正交手,而之前,不过是互有攻守的一番试探罢了。

    既然试探结束,那么真正的交锋也就开始了。

    这一次,张飞没有耍心眼,而毒蛇也没有耍心机,面对面的两人开始运气,气机涌动,如同洪水一般倾斜,卜字戟上,丈八蛇矛上,好像都被裹上了一层白蜡,阳光一照,熠熠生辉,可是,这番光彩,却没有半点如同阳光般让人温暖的感觉,倒更像是一股寒风,夹着钢刀的寒风肆虐,瞬间,整片祠堂前数千米的青石场变得寒风肆虐,杀气涌动。

    多年来,可以说这是多年来张飞面临最凶险一仗,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弦紧绷的一刻,对面的男子着实棘手,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遇到的高手,能和他杀个难解难分者,只有关羽一人,两人在公平状态下互有攻守,就算战上三天三夜,也绝难分出胜负,可如果是某一方偷袭,那么胜负就会很快见分晓,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过招,先发制人很关键,尤其是错失良机之后,就绝不会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连连抢攻,让你不断犯错,然后就在不断犯错中败下阵来,当真也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可刚才的情况却让张飞彻底明白了差距,他的偷袭,他的抢攻在面对中年时完全没有作用。对方只是一招,不但偷袭抢攻的优势没有了。反而还被人家后发制人,逼得他不得不弃兵刃才躲过一劫。只此一点便知这中年的手段是何等的恐怖。

    可现在就算是明知不敌,张飞也没有后退的可能,更何况难得遇到如此高手,他可不想固步自封,要知道多年前关羽、欧冶坚曾说过他想以武入道绝无可能,可他偏偏不信这个邪,他就要做这世上第二个枪王。

    张飞聚凝气势,刚待再次抢攻一记,中年却抢先一步。卜字戟气势咄咄逼人,迫使刚要进攻的张飞不得不改攻势为守势,完全是一副防御姿态,只可惜,面对中年的攻势张飞看似防御的密不透风的防守却是那般不堪一击,可上一次是张飞的讨巧,或者说是他在危急关头时的本能,可这回,中年绝不会再让他以‘前滚翻’的办法逃脱了。

    这一回。毒蛇改砸为刺,快若雷霆,直刺张飞面门,而小枝则向下。如果他在矮身躲避或者是从两旁躲避,那他就会第一时间用小枝下劈乃至于横扫将其斩杀,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手握坚硬木杆的毒蛇很期待这一击解决张飞,但同样很期待。期待面对着自己这无懈可击的一击,张飞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化解。

    在卜字戟刺向张飞面门。戟锋在他的瞳孔中不断变大的刹那,让毒蛇万万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可以肯定,面对这一击的张飞除了拼死反抗之外就只能避其锋芒,不过,不管是他选择前者亦或是后者,结局都只一个,那就是必死无疑,可是与他所料一样,但有些偏差的是张飞选择了前者拼死反抗,但又并不是拼死反抗,是以一种最实际,也最实效的办法来化解毒蛇的这一击,这是战场上经常见到的作战方式。

    以命搏命,又或者说以自身为饵,冒着受伤的风险强行使对方的攻击偏差出重要部位,同时进行反击,这一招风险极大,把控不好不说以命搏命很可能便会一命呜呼,但张飞显然是个中高手,非但没有玩火**,反而是身体再次矮下,然后主动以左侧肩甲迎向小枝,同时右臂掌控蛇矛直刺毒蛇腹心。

    千钧一发的瞬间,留给毒蛇可以考虑的时间并不多,要么收手,要么一命呜呼。

    如果今天张飞遇到的是另外一人,那么毒蛇必死无疑,但对面的毕竟是毒蛇,虽然留给他的时间只是零点几秒,但他还是可以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收戟倒退,撤离了战团。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然而结果却绝对的出人意料,但是过程却足够惊心动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为毒蛇没有一击成功而惋惜,为张飞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做出的大胆决定而赞叹。

    就连毒蛇脱出战团的一刻,眼中都不免露出了对张飞的赞赏之色,只不过张飞却一连感叹着侥幸,只是这样的侥幸,又会有几次?正是清楚了实力的差距,所以张飞在毒蛇脱离战团的时候才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痛打落水狗,或者是如附骨之疽尾随而上,就算不采取进攻,也要恶心他一下,让他不能舒坦,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贸然的近身,非但不能取胜,还可能会陷入被动,此时以进攻见长的张飞必须要保证自己不犯错,然后寻找或是等待对方犯错然后给予他致命一击。

    张飞给自己定好了位,被逼无奈做出了防守反击的姿态,而因为之前那大胆的举动,此刻张飞是真的赢得了毒蛇对他的好感,或者说是对对手的尊重,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肆意嘲弄和猫捉老鼠时的玩耍姿态。

    毒蛇认真起来,就像是对待同级别的对手,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张飞却是一位难得的对手,如果他不是枪王子弟,此刻他一定要和他把酒言欢,也许这就是武人间的惺惺相惜,但可惜,两人的命运决定了两人只能是敌人,这是从私心上考虑,而从大局上考虑,那就是张飞是刘澜的左膀右臂,只有先把他的左膀右臂斩除,那么一会儿不管是战是和,他们都不会落入下风,太过担忧。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张飞今日必死无疑,只不过他之前那搏命的手段着实让毒蛇有点心有余悸,这样的场景不能说是他多年来头一次遇到,但绝对是这么多年来最凶险的一次。

    看来这一回,要使出真能耐来对付他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毒蛇(3)

    张飞之前那搏命的手段着实让毒蛇有点心有余悸,这样的场景不能说是他多年来头一次遇到,但绝对是这么多年来最凶险的一次。这凶险非但不是因为两人功力不相伯仲,反而是因为两人实力异常悬殊,可又并不是那种不能一战,正是这高不成低不就的结果,造就了之前的局面,要知道在草原,毒蛇能够真正遇到的对手几乎没有,都是一个回合解决问题,而像张飞那样以命搏命的方式在与高手交战时,又绝不会出现,都是真刀实枪的比拼,胜利与失败都是光明磊落,而对张飞,虽然那一击不能说是下乘路数,但着实出乎意料。

    正因如此,毒蛇才要使出真能耐来对付他。

    虽然张飞与他的实力差着一大截,但毒蛇就是喜欢与各种形形色色的对手交战,而他如今的重视,何尝不是一种对张飞的认可,当然以张飞日后的成就,显然无须一胡人对他指手画脚,可就如关羽所说,每一名武者都是从实战中积累经验,层层攀升,没听过哪位高手在家闭门造车便成了天下间有名的高手,如此时的张飞,何尝没有拿毒蛇这般的高手来磨砺自己鬼神惊矛法的想法,只不过这般磨砺却并没有如同与关羽交锋那般阳春白雪,反而步步凶险,失之一步,张飞这上天眷顾生而气机的高手就真要英年早逝了,可同样的,如果成功,那无疑会让陷入瓶颈的张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当然这都是他的一味猜测,或者说是他美好的心愿,是否成功还不可知。但可知的一点却是接下来的交锋还得玩命,与此同时。毒蛇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今次。吸取教训,并全力以赴的他首先并没有直接就下杀手,而是逐步压迫着张飞的空间,当后者发现已经被逼到祠堂墙角的瞬间为时已晚,张飞终于搞明白了他的目的,退无可退,毒蛇既然打算不给自己任何搏命的机会,那他就自己争取出机会来,舞动丈八蛇矛直冲向前。怎么看都像是困兽犹斗般的拼死反抗,在临死前要拉毒蛇做垫背。

    可毒蛇做了如此多的部署,把他逼到墙角,自然就不会担心他还有逃脱的可能,风轻云淡,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还慢腾腾的举起卜字戟,就在自己即将进入张飞的攻击范围之内的瞬间,手中的卜字戟向前一送。缓慢如同龟爬,可让人震惊的却是这如同龟速一般的卜字戟却如同有着魔力一般,对面那连着刺出数十次的雷霆一击就是无法摆脱他的纠缠,寸尺难进。张飞那一命换一命的搏命作法完全在他的卜字戟下没有了用处,反而随着连番的落空,气势急降。早没有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如此一来回复平庸的张飞便几同于任人宰割的羔羊。只不过这一切都在此刻磨刀霍霍的毒蛇计算之中,从一早他就预料到搏命一次的张飞如果再次陷入危及之时还会拼命。那么他就为他选一个‘拼命’的的地方,果然当张飞被逼到墙角的一霎那除了选择拼死一战或是拼死逃出他选择的战圈别无他法。

    可就在毒蛇以为可以轻轻松松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时,张飞却又有了惊人举动。

    丈八蛇矛已经气势全无,张飞已经油尽灯枯的时候,他的左手却突然多了一样兵刃,一柄佩刀,当年在涿县时,张飞便是靠着一把有名的杀猪刀屠了在涿县作恶多端的一只白额虎,后来欧冶坚用天外飞石头为众人打造了四柄武器,那时刘澜这柄屠龙刀可算得上是边角碎料,其实不是,真正的边角碎料欧冶坚乃为张飞打造佩刀一口,长二尺三寸,重二十斤,每日随身携带,用张飞的话说,丈八蛇矛与杀猪刀就是他的‘妻’和‘妾’,这么多年来,杀敌最多要属蛇矛,可要说到关键时刻保命,杀猪刀可要记首功。

    张飞手中多出了一把杀猪刀, 出其不意,攻向了毒蛇。

    右手矛,左手刀,毒蛇眼中冰冷了几分,当年毒蛇刚出道,在草原遇到了一名鲜卑人,用的虽然是枪,与张飞的矛不同,可两人却都是左手刀,这是他一生的耻辱,后来千辛万苦终于打探到了此人乃是种部种焕的毒蛇前去报仇,却不想种焕已死,这一肚子的晦气也就此烟消云散,不想今日又遇到这般人物,一瞬间心中泛起万千思潮,气机越发澎湃,真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了。

    而且当初为了对付这怪异的双手兵刃,毒蛇可没少下功夫寻找破解之法。

    双手各用兵刃,这看似足够唬人的攻击招式其实就只能唬人,当年毒蛇也是被种焕那不要命的架势给吓住了,事后回想比试经过,只要他在交战时抱定青山不放松,在其中门大开之际直取中门,必定能够取胜,而不是被他以命搏命的气势所慑,一旦躲避,那可就真是处处被动了。

    毒蛇瞬间出手,毫不含糊,卜字戟直取张飞中门,朝着他的心口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心中大哗的张飞却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收刀抵挡,如此一来,虽然保全了性命,可是他的人却被毒蛇这一击直接击飞了出去,饶是张飞熊虎之将,蛮力惊人,可依然被毒蛇一连击出去了足足三丈,左手杀猪刀抛飞,右手丈八蛇矛散落在身边,而心口的衣衫则碎裂了一大块,可以清晰的看见身上被留下一个很深但不足以致命的血槽,血水如小溪般流淌.

    场中瞬间安静,没有任何的喧嚣乃至于如之前那般的吵杂声,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投向了张飞,结果如何?他,死了么?

    不,张飞没有死,他动了,然后缓缓爬起,面如金纸,一手捂着心口阻止着鲜血流出的速度,一手擦拭着嘴角,无比狼狈,甚至是凄惨。

    双目赤红的刘澜在这一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张飞死去啊。

    可是在他即将冲上前去救张飞的一刻,张飞却鼓起最后的气力,大吼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白衣

    毒蛇眼中没有任何表情望着那缓慢爬起,面如金纸的环眼汉子,看着他心口前的那道血槽,半晌才叹息一声:“你不用惊异,我能瞬间想到办法破解你的招式是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与你一样使用双手兵刃的对手。”

    毒蛇顿了下,继续说:“但有一点你与他不同,那就是你并没有真想与我玉石俱焚,不然你最后也不会改攻为守,看来从一开始,你只是装出了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就是想让我陷入被动,可在我与你以命搏命的时候,你却退缩了,不然的话,你就算杀不了我,也一定能重伤我!”

    看着已经勉强支持的张飞,毒蛇好像在下着最后的通牒一班,声震全场:“现在的你,就算负隅顽抗也无法,我这就送你上路,让你少吃点苦。”毒蛇提起卜字戟,缓慢走向了张飞,每靠近一步,张飞距离死神就更近一步,此时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地张飞除了等待死亡,再无他法,除非这时有奇迹发生。

    奇迹,当然没有,有的只是双目赤红的刘澜,这时刻如果他再不出手,就真没人能救得下张飞了,刘澜已经顾不上所有,明知不敌,也必须出手。

    “住手。”刘澜驾驭着小马驹如同闪电般激射而出,可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毒蛇走到张飞面前的一刻,一直回气的张飞终于能鼓起全身并大吼出声:

    “司马。”

    “快走。”

    在说完这简简单单四个字之后张飞还想说什么,可是除了嘴唇阖动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他挤出了一抹微笑。是真心对毒蛇的微笑,也许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可是他却并不曾记恨即将杀他的毒蛇,身为武者。一早就有这样的释然,杀人与被杀,早有觉悟,只是在这死亡的一刻,张飞心中还有太多的话要对司马说,可是身体的情况让他连多余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简简单单说出四个字,饱含了他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所有的寄托,他可以死。但是司马决不能有事。

    毒蛇叹气一声,眼中满是怜悯,忠心为主,就算是临死之际想着的也是刘澜的安危,这出乎意料的局面让他多少有些动容,可最终心志坚定如他依然举起了卜字戟,只不过声音却是对已经出现在身后就快要近身的刘澜说:”不要让他白死。“

    祠堂之内,於夫罗两兄弟全都被这一幕所惊,刘澜的身影在一瞬间停了下来。距离毒蛇不过几米之遥,只要一个冲击便能对毒蛇发起猛攻,可这看似极近的距离,却又咫尺天涯。好似一切都在毒蛇的算计之中,这距离足以让他先杀掉张飞,然后再迎击刘澜。

    刘澜没有动。翻身下马,一脸悲愤的说:”杀我。放他!”刘澜也只说了四个字,只可惜这不容置疑的语气。这如同抛却尊重的恳求却并不是人人都会同意,最少毒蛇就没有答应,甚至根本就没有将刘澜当一回事,除了一开始说的六个字就再也没有启齿。

    刘澜盯着赤发毒蛇的背影,他很有冲动,就这么冲过去,也许能抢先一步杀了他,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面前,不,背后,刘澜头一次深切感受到了力所不逮所包含的一切,就算他背身示人,可是那可怕的威慑力却让你不敢有一丝的轻举妄动,不是他手中掌握着张飞的性命,而是他心中有一种感觉,就算他不拿张飞做要挟,也能够先除掉自己在结果张飞,这是何等可怕的男人,刘澜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甚至为了救下张飞,他愿意放弃所有尊严。

    只可惜毒蛇却并不会放过张飞,而刘澜,从一开始,匈奴人就是内部矛盾的,一边想着与刘澜谈判,一边又想着讨好汉庭,而毒蛇呢,则想着让刘澜变成一条听话的狗,或者说是他们在中原的代言人,那么就必须要剪断他的左膀右臂,然后在签订城下之盟,既然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打算,那么杀人就绝无妥协的可能,甚至让刘澜来换人质的可能。

    毒蛇终于要下杀手了,卜字戟轻抬,刺向了张飞。

    “不要!”

    刘澜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冲了上去,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空气之中,却传来了一道陌生,而缥缈的声音:“给个面子,放了我这位朋友,如何?”

    声音平平常常,就像在千里之外传来,可却又如同在耳边响起,一下子,整个场中,数千匈奴人齐齐躁动起来,左右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是四周却毫无异常,而刘澜的身影也是为之一顿,心中浮现的便只有三个字,什么人?

    四下寻找,与所有匈奴人一般都是无果,可再看向毒蛇时,却发现毒蛇刺向张飞的卜字戟却实实切切的停在了半空,而此刻他的脸上早已写满了紧张二字,左右寻找着什么,可始终无果,这一结果让刘澜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刚才听那人的口气,很显然是张飞的朋友,真没想到,张飞会有如此厉害的朋友,不过也幸亏有这样的朋友,不然今日,张飞真的性命不保了。

    “既然来了,就请一露真容。”毒蛇大吼一声,从吼声中能听出此刻的他心中是何等的不甘,满腔怒火,此时此刻也只能转化在这一声吼中了。

    “哈哈~~好说,好说。”爽朗的笑声,却是从祠堂之内发出,之前刘澜就感觉这人口音是标准的辽东呛,只不过因为刚才那一声震得他耳鼓嗡嗡响,所以并不敢保证,此刻在听,便可以彻底肯定了,只不过再听这声音,为何却是如此熟悉呢?

    刘澜觉得耳熟的声音,却同样让毒蛇觉得熟悉,只是一时半刻,他却如何也想不出这打乱自己如意算盘的男子到底是谁,一开始他还想着孤注一掷,先除掉张飞再说,可是当陌生人的声音从祠堂内传来时,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自己现在能杀掉张飞刘澜,而他,同样能杀掉於夫罗与呼厨泉。

    毒蛇彻底收回了卜字戟,而於夫罗与呼厨泉,也在同一时刻走出了祠堂。

    只是两人身后出现的那道白衣飘飘的身影,却让整个会场彻底失控,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居然,

    是他!(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白衣王越

    於夫罗兄弟两人出现的一刻毒蛇就一阵头皮发麻,然后就见兄弟两人身后转出一位白衣若仙,超群不凡的仗剑男子,只不过这一身白衣却满是泥垢,腰间左右各缠着一个葫芦,旁若无人摘下一个甩给了刘澜,距离足有百米,可偏偏那葫芦精准无比的落在刘澜面前,探手一握,便拿在掌中,说道:“你怎么来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代大侠,中原剑圣王越:“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老友有难,没有不来的道理。”

    “受人之托?”

    “喝酒,喝酒。”王越所问非答,反而摘下另一只腰间酒囊喝了起来,刘澜无语,这个时候他哪顾得上喝酒啊,想上去先把张飞带回来突然却发现王越那骚骚的眼神,心想难道这酒里有门道?打开酒囊,立时一股兰麝香味四溢而出,心中释然,此酒名为‘兰英’,当日小蛮在凤来楼摆酒之时曾经喝过,而在雒阳,王越能得此酒之处,也只此一家了,只不过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越口中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人’却是小蛮。

    “屡次承她之情,等您回去见到她,还请替我转达谢意。” 刘澜说话的同时上前扶起了张飞,有王越震慑全场,当然不用担心匈奴人敢轻举妄动,甚至是毒蛇也不敢,毕竟王越此刻还威胁着於夫罗生命安全呢,正要搀着张飞到安全的地方,不想王越却很滑稽的翻了个白眼,说:“要谢自己亲自去谢。”

    就是这么一位有点无厘头的人物却让整个场中所有匈奴人连大声喘气都不敢。可想这位辽东大侠中原剑圣在异族眼中是何等的恐怖,犹如恶魔一样的存在。甚至连毒蛇在他面前都不敢去直视他,他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走下来。如同真正的王者:“带上翼德走吧。”

    轻轻地来,然后又轻轻地走,就算王越已经不再威胁到於夫罗两兄弟但匈奴人还是没人敢上前阻拦,这就是王越的能耐,只不过当所有人都以为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越带着刘澜几人安全离开的时候刘澜却拒绝了:“不行啊,我这两位兄弟的家人还在匈奴人手里呢。”

    王越和众人打着招呼,只有吉康是陌生的,但也还有点头打了招呼,可本以为能够离开了。却不想刘澜又冒出这么一句,立时脸色拉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回头对着匈奴人吼:“快放人,我还有事,急着回雒阳。”

    匈奴人都瞅向了於夫罗,於夫罗呢,只能不情不愿的摆手示意放人,而在刘澜这边。一听王越说有事,病怏怏的张飞两眼立时透着精光,艰难的说了句:“老越,你这急着回雒阳干啥?莫非是去见那花魁来姑娘?”

    来了精神的张飞笑得无比奸诈。哪有半点受了重伤的样子,而王越呢,居然老脸一红。虽然没说啥,但大家都明白张飞猜对了。不过张飞这可不是猜,而是比更多人知道真实的情况。如果从官面上论交情,王越和司马更近一些,可论私交,这自来熟的环眼汉子反而与王越更亲近,既然亲近,王越那些私密事当然就知晓的更多一些。

    刘澜一看这样子,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英雄如王越居然看上了青楼的风尘女子,怎叫人不唏嘘一二,可是这感情的事情就是如此玄妙,就算是风尘女子又如何,只要两情相悦便是了,至于刘澜所叹息王越的原因,当然不会是因为他看上了风尘女,而是因为他居然和张飞这大漏勺说那些个私密话,熟知他的人谁不知道他是藏不住话的人,什么保密的事情都能给你弄的满城皆知,这上面刘澜是吃过亏的,如今王越又在张飞身上翻了跟头,你说他能不唏嘘着同命相连嘛,当然刘澜自问王越有一点比他强,那就是当初在矿山因为郝好的事情刘澜可真是气的想杀人,而王越却除了开始的郁闷尴尬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也是当初刘澜太小题大做了,这情感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藏着掖着,公诸于众,而且还只是让这些好朋友知道也不妨事。

    这才是大侠的气度,从一点小事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胸怀坦荡。

    吉康武恪的家人都被放了出来,吉康的媳妇和老爹是见过的,只不过精神头有些不太好,而武恪的家人呢,哥哥嫂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吓得颤颤巍巍的,而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那出落的挺标致的小丫头却一脸的淡然,表现的比大人还镇定,好像就根本没把劫持当回事,甚至看到他老爹后,见了他灰头土脸,甚至还沾了鲜血关怀的问他有没有事。

    这可把武恪整了个大花脸,想要问女儿有没有事的话还没开口就不得不咽了回去,偏偏还摇着头头说了句没事,爹怎么会有事,只是那眼眶是真的红了,今日若非是王越,他知道根本就不会见到幼娘。

    “老越,谢谢,兄弟们,谢谢!”武恪动情的说着,还拉扯着幼娘来感谢,只不过却没有人理他,尤其是王越,早大步和司马离开了,走了老远回头喊:“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还不走,难道想留下来过夜?”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看留下来过夜也不错。”

    村口突然出现了三道人影,刘澜的神经瞬间蹦紧,而王越虽然表现的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可眉头却实实在在皱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他满脸凝重的说:“看来一时半刻是回不去雒阳了。”

    来者是什么人,刘澜不知道,但却能切实感受到来者浓郁的杀气,只此一点他就不得不提起百倍小心,可是王越的一番话却让他心弦彻底紧绷,察言观色,能视这数千匈奴人如无物的王越居然会如此重视远来的三人,甚至说出一时半刻回不去雒阳这样的话,可想而知这三人绝对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存在。

    只是这三人,又是什么来头?

    不自觉的,刘澜握紧了屠龙刀。(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白衣王越(2)

    村口走来了二男一女,男子一高一矮,矮的年岁大一些胖如冬瓜,高的年岁小一些,瘦如标杆,而一旁的那位少女,也就是个十七八岁,长得很标致,但也仅此而已,手中握着石榴,边吃边吐籽:“离宫的石榴也没传说中的好吃。”

    高个男子闻言轻轻碰了碰年轻少女:“给我尝尝。”

    “想吃?”少女伸出了小手,几乎就要把石榴喂到了高个男子的口中,可就在男子嗯了一声张口就要狠狠咬石榴的当口,少女的手掌却很诡异的从高个男子嘴边绕了过去,然后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开心说:“没门!”

    高个男子一脸灰败之色,可偏偏就是敢怒不敢言,而那位胖如冬瓜的中年,却一直不为所动,自然也不会去训斥身后两个顽劣徒弟的胡闹,只不过中年刻意营造的紧张气势在可以看清他身影的一霎那便彻底消于无形了,尤其是张飞,忍着疼痛笑得那叫个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势,很可能又要裂开,可他想不笑也忍不住啊,那胖冬瓜的那对龙凤眼一大一小太招人逗了,便连刘澜都忍俊不禁,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一对龙凤眼还偏生又是矮冬瓜的造型,很多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包括毒蛇,只不过他的笑,却是冷笑,就像是在看好戏上演一般,对面来的三人他当然认得,尤其是中间那位被刘澜一行人嘲笑的矮冬瓜甚至和他的交情还不错。

    可是毒蛇的算盘并没有打响,本以为被嘲讽的矮冬瓜会暴怒杀人,不想矮冬瓜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也笑了起来,不过却是微笑。对着王越微笑着,说:“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清水亭会见到王剑圣。”

    王越也是一副老友相见的模样,可任谁都看得出两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关系亲近:“是啊,真没想到连你们鲜卑人也来这清水亭了。”

    “早就想来了,这清水亭再不好,也比那漠北强万倍。”矮冬瓜说着,发出了邀请:“如今我来了,王剑圣就不要急着走了,一起坐下来喝点酒,叙叙旧。挺好。”

    “可惜雒阳还有心上人等着,就不陪武夫兄了。”

    “如果今日就我一人,我也就不强留王剑圣了,可我和毒蛇都在,说不得就强留剑圣一回了。”男子说着,手掌之中已然多出了一柄弯刀,看向王越的眼神,充满了阴毒,而那只凤眼。却在瞬间变了样子,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只假眼,一瞬间。已经来到刘澜身边的武恪却是大惊失色,曾经到匈奴鲜卑贩过‘商品’的武恪当然对这两地的很多情况了如指掌,而眼前这位。又是他必须要知晓的人物。

    众人见到武恪这震惊失色的一幕全都偏头看向了他,半晌。他才喉头滚动着,说:“鲜卑四部加上狼帐。要论兵锋最盛就要属一直在北方与丁零作战的拓跋部,而眼前这位便是前任拓跋部鲜卑大人次子,拓跋坚之前的鲜卑第一勇士,当年大汉朝与鲜卑交战,初始鲜卑大败,一连撤退二千余里,可真正改变局势的,不是檀石槐指挥精明,而是因为北部鲜卑的突然出现,正是北部鲜卑的这支骑兵的出现彻底扭转了局势,而他们不过只有三千骑,可是面对西路一万精兵的汉军,却以极为悬殊的兵力,获得了极为悬殊的胜利,硬是将西线夏育打的丢盔弃甲,待逃回高柳时,身边不足五人,而这还不算完,在击败西线夏育后,这三千骑兵不仅无一伤亡甚至还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驰援中线,跟当时把檀石槐撵得四处逃的名将田晏大战一场,毕竟田晏乃是名将,没有像夏育那般迅速败亡,可是缓过神的檀石槐却在双方胶着之际出现,彻底改变了战争的走向,打败田晏,将他赶回了汉境。

    随后檀石槐兵分两路,亲率鲜卑主力直面臧旻率领的匈奴骑兵,而三千北部鲜卑骑士却在同一时间直插雁门切断匈奴人的后路,孤军奋战的臧旻最终惨败而归,自此檀石槐奠定了霸业。

    而当时统帅这三千骑兵的将领,便是初出茅庐的矮冬瓜,前任北部鲜卑大人的次子,同时也是现任拓跋鲜卑大人的孪生兄弟,拓跋武夫!

    当然这里边还有一见趣事,却又是武恪所不知晓的,那就是此事过后,王越千里入鲜卑,刺杀北部鲜卑大人,也就是拓跋武夫的父亲,在王越刺杀了拓跋武夫父亲之后,遇到了拓跋武夫,两人杀得天昏地暗,但最终技高一筹的王越还是从容而去,说是从容,但一点也不从容甚至是就死一生,如今王越满身的伤疤几乎都是在那一战被拓跋武夫所赐,若非他体格超乎常人,早就因流血过多而死了,而拓跋武夫也没好到哪,原本是一对龙眼的他之所以会变成龙凤眼,自然是拜王越所赐,所以在这一战之后,原本呼声最高继位鲜卑大人的拓跋武夫却离开了北部鲜卑,一心习武,目的自然就是找王越报杀父之仇了。

    而王越这又一辉煌战绩之所以鲜少有人知晓,并没有前往贺兰山杀羌王来得人尽皆知的原因,有他差点丧命的原因,也有他当时还是毛头小子名不见经传的原因,当然还有北部鲜卑距离中原太过遥远,很多事情传不到中原,反正就是因为这种种原因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号称中原剑圣的当世第一用剑名家在草原的名头确实要比在中原更为响亮。

    不过此时此刻让刘澜等人震惊的却是这位拓跋武夫,几乎凭借自己一人之力改变了战争走向的军事天才,虽然不知道他如今的武道修为如何,但如果他一直留在北部鲜卑,现在的丁零人绝对不会好过,当然以如今混乱的鲜卑局势来看,笑道最后的恐怕也是这位其貌不扬的矮冬瓜拓跋武夫了。

    看到汉人这边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一番震惊的模样之后,一直微笑着的矮冬瓜却又开口了:“没想到,在汉人之中会有人认出我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 拓跋武夫

    “这一行可越来越有意思了,拓跋武夫!!原以为你这辈子一直会窝在漠北,没想到你终归还是踏足了汉境。”

    “为这一天我已经等了数十年。”

    “那你估摸着还要再等数十年。”

    “我连一天也不愿再等了” ”

    这话说的很玄妙,王越当然明白意思,所以他回道:“你死了,也就无须再等了。”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先不说其他,就现在这幅光景两人都有强烈的意愿杀死对方,并不奇怪,一个有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个身上被留下了上百道伤疤,甚至差一些丧命黄泉,所谓的见面是真正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按理说仇人见面应该是拔刀相向才对,可两人非但没有剑拔弩张还攀起了交情,也着实让人莫名其妙,不过要说原因,其实也不是没有,两人心中多少都有一点顾忌。

    王越所顾忌的,正是身边的刘澜一行人,虽然刘澜他们都是好手,但大多都是军中好手,唯一能拿出手的张飞受了重伤,至于刘澜和徐晃虽然也能是一大助力,可别忘了拓跋武夫身边还有俩徒弟呢,这俩人的能耐不可小觑,就刚刚抢石榴的一番小试身手就足够让王越惴惴不安的了,一旦动起手来,他到不担心自己会如何,可这老老少少一群人如果出了意外,那他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而另一位当事人拓跋武夫的想法又与王越不同,他当然不是忌惮王越功夫深不可测,如果是这样他也不会现身拦下王越了。他真正担心的是有点摸不清匈奴人的真实意图,如果那边只有一条毒蛇倒也不惧。动起手来未必没有成功的可能,起码他自认自己师徒三人对付王越一行再加上一条毒蛇还是有一分胜算的。只是身边还有如此多的匈奴骑士,最后就算他能胜了,也绝对走不脱。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师徒三人此行入汉境的目的乃是替大哥拓跋宝义前来游说匈奴人归鲜卑的,虽然大哥也清楚一点数十年来汉匈的关系加上於夫罗还是位亲汉的头目想要游说他们很难,可是不管有多难,既然大哥说了他都要去试一试,成功最好,失败权当来见见老友毒蛇。没想到却在这里适逢其会了王越,这可让他着实兴奋了一下,不过当他发现饿狼之后,他就觉得此行没那么简单了,两条丧家犬的会面,是难兄难弟达成了协议?还是反目?

    就他初来时所瞧见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前者,可看毒蛇的神情表现,又像是后者。拓跋武夫有点摸不准了。

    而现在匈奴人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尤其是於夫罗,更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不过这两方光动嘴皮子不动手的姿态却着实让於夫罗失去不少耐心。此刻一门心思反而都集中在了吃石榴的丫头身上。

    这丫头手中的石榴他是知道的,尤其是离宫石榴更是闻名已久,不过这吃相就有些不敢恭维了。囫囵吞枣三几口吃光了手中的石榴,然后又从一只编织华美的绸布囊中取出了一只青中带红。拳头大小的石榴出来,撕开皮。又狼吞虎咽的吃开了,哪里有半点吃石榴的样子完全就是在吃肉,津津有味,嘴角还流出了汁水,最可乐的是身边那长杆一脸爱慕的盯着她,两眼放光,只不过那眼神却不是贪婪美人姿色而是美食石榴。

    这么个傻小子还真够可乐的,难道身边这位姿色容貌都算中上的小美人痞子对他的吸引力还没有石榴大?

    好有意思的一幕,尤其是在少女拍着小腹便便的肚子取出了囊中最后一个石榴时,男子彻底生气了,对丫头将囊中石榴吃光也不给他一个,哪怕一粒籽都没有,大个子的年轻人为这事相当恼火,本以为这俩鲜卑人要起内讧不想这高个子也就只敢发发牢骚,女孩一个冰冷如刀的眼神投过去立时便有怒不敢言了,然后没心没肺的少女好像想到什么,刚想要将整个石榴递给师傅尝尝,却又有点恋恋不舍,下了好大的决心最终却是掰了半个石榴递给了师傅,只不过拓跋武夫接过了是接过了,可却连一粒籽也没有吃,反而借花献佛直接扔向了毒蛇。

    高个男子对师傅将半颗石榴转手送给他人痛心不已,完全就是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那叫个伤心欲绝,而比高个男子还要夸张的则是那忍痛割爱将半颗石榴给了师傅的少女,此刻心中好不气闷,腮帮鼓鼓,看那样子还真打算从红发手里抢回来,不过少女才刚有了动作,师傅却是冷哼了一声,一时间,整个身体似乎都笼罩上了一层冰霜,瞬间少女的脸色便变的极为惨白,乖乖巧巧的反了回来退到了师傅身后,只不过嘴里还是不情不愿的嘀咕着您不吃也别给他啊。

    红发毒蛇忍俊不禁,轻笑一声,又将石榴丢了回去:“离宫石榴虽好,但姑娘喜欢,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

    “离宫石榴虽好,但远不如草原羊奶马酒好喝,你若喜欢,拿去吃就是了。”少女又将石榴丢了回去,可这回毒蛇却没接,因为她的一句话,早已让毒蛇脸色大变,而拓跋武夫在见到他这幅模样之后则轻叹一声,道:“要是这雁门能吃上鹿肉倒也罢了,可连石榴都吃不到,还真不如回草原吃羊肉喝奶酒,毒蛇老弟你说是不是,难道老弟和右贤王就真想在这雁门待一辈子?”

    毒蛇心思急转,所谓的鹿肉,应该是指逐鹿中原了,而石榴,既然一开始就说了离宫,那就是三辅关西之地了,至于最后吃羊肉很显然是在说既然无法染指汉境,还不如返回草原,可是这草原又是哪里?是北部鲜卑?还是匈奴境内?这句话前者是在收编后者却极富诱惑,但对野心很大的毒蛇来说无论前者后者都无法动摇其心智,可对右贤王来说,如果是后者,无疑就是抛出的橄榄枝了,他肯定会动摇。

    果然,就在这一瞬间,右贤王於夫罗开口了:“不知道拓跋武夫有何建议?”

    “建议不敢说,但如果右贤王愿意,我家大人将助右贤王一臂之力,夺回属于你的单于王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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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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