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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章 任红昌

    女子碧襦穿着至腰,罗群曳地,因为奔跑,双手提着裙角,露着足衣,如花蝴蝶般向着刘澜跑来,她的身材高耸,关键是前凸后翘,尤其此时还是奔跑着,胸前山峦一晃一晃的,看得刘澜目眩神迷。

    眼见着**上脑,刘澜死死咬了下嘴唇,渗出血丝,可以想见眼前的美人得有多诱人才让刘澜如此才能回复正常,要知道前不久的那位花魁来莺儿,刘澜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就把淫秽的念头甩脱,由此可见,眼前的少女是何等的妩媚动人,反正就刘澜这些年的阅女经历,就没有哪个女子能与眼前的女子一较高下的,不过此刻显然不是品评美人的时候,眼见着少女投怀送抱,刘澜赶忙制止,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不是刘澜真是什么翩翩君子柳下惠第二,而是他相信自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再说人家一开口就直呼刘大哥,而且还那么亲昵,这很明显就是认识自己或者是认错了人嘛,当然刘澜是不会相信前者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这般靓丽的千金小姐,所以后者的可能居多,估摸着是认错人了,不过此时一脸激动的少女在发现他的刘大哥没有认出他之后可就有点失魂落魄别提多失望,期期艾艾瞅着别提多伤心了:“刘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红昌啊。”

    “红昌?是谁?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刘澜努力着在脑海中搜索有关对红昌的记忆,他多希望找到有关他的记载,哪怕只有一点也好啊。如果能是那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就最好不过了。叙叙旧谈谈心,不一定谈着谈着就谈出个天上少有地下难寻的大美人当老婆岂不美哉?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女主为他青梅竹马的情哥哥苦守寒窑数十载并矢志不渝的爱情故事。因为不管刘澜如何回忆也没有找到丝毫有关红昌的记忆,而漂亮的妹子在发现他的刘大哥苦笑摇头时急的都快哭了:“刘大哥,我是红昌啊,任红昌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妹子泪眼婆娑,眼眶都红了,而一边的闫志和张飞则彻底迷糊了?难道是司马始乱终弃?看着不像啊,你要说这女子是那种歪瓜裂枣司马弃之如敝屣吧还情有可原,可这等倾国倾城。呸,红颜祸水,对,就这等祸水容颜,谁会始乱终弃啊,就算自个儿不用,留下来看也心情舒坦不是?

    眼前的丽人泪眼婆娑,别说是刘澜了,就算是铁石心肠的神仙下凡也受不鸟啊。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一般,一脸的焦急,道:“姑娘,姑娘你别哭啊。我这几天脑袋发沉,记忆力不济一时间真就想不起来和你是在哪里相识的,要不然你提醒我一下?”

    女子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嘤嘤抽泣:“我就知道,刘大哥是不会记得我的。”越说越伤心。梨花带雨,惹人生怜。但不得不说这女人啊,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就算是哭也好看,不仅如此,还格外的惹人生怜,更显楚楚动人,只可惜女子遇到了刘澜这头dq为负数的笨牛,立时没了方寸,也是这女孩不是那种无理取闹或者说无理取闹并不太过分的那种,虽然伤心没有被刘大哥认出来,可还是抽抽噎噎的说当年在草原若不是刘大哥搭救,他就要被蛮子杀死了。

    他这一提点,刘澜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道身影,只不过那道身影却万万无法和眼前靓丽的少女相融,可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嘛,女大十八变,当初十二三岁的少女经过这几年的发育出落成这世间少有的美丽女子也不是不可能,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是小丫?”

    “是啊,刘大哥,我是小丫,我是红昌啊。”女子又哭了,只不过这一回是高兴的哭,边哭边笑:“刘大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真不敢想象,也真的难以想象,如今的小丫不仅出落成了绝色的美女,而且那个头也就比刘澜矮了半头,刘澜伸出手掌,先是伸展到自己的腰腹部位,然后一点点升高,直到鼻梁处,一边比划,一边感慨着说:“真没想到当初这么高的小丫如今都变成了大姑娘了。”

    “嘿嘿。”少女羞涩的吐了吐舌头,一边拂去眼角泪花,一边开心的说道:“刘大哥你一点都没变,就是胡茬比以前多了,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啊,早就长成型了,在变啊只能是横着变胖变壮了,所以你才能一眼认出我,我要是像你一样变化这么大,只怕你也认不出我喽。”

    “不会的,不管刘大哥如何变,红昌也一定能认出刘大哥的。”少女激动的说着,其实他并没有一眼认出刘澜,甚至可以说第一眼只是觉得眼熟,觉得是他,却又不敢认他,真正让他确认男子就是自己的刘大哥还是因为他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当年与刘大哥在草原分别,她就默默注视着他背影走远直到消失,正因为刻骨铭心,所以才会历历在目,如今再次见到那远去的背影,他立时确定这就是他的刘大哥,就算时间在变,容貌在变,也永远无法忘怀的刘大哥。

    “哈哈,虽然我知道是假的,但这话听着舒服,刘大哥高兴。”刘澜坏坏的笑着,顿时让小丫头羞红了脸,这一幕让刘澜感叹着小丫头是真长大了,笑问道:“小丫,你这是要去哪,还有这些强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这是要去雒阳,至于这伙强人不知道,应该就是拦路的歹人吧。”

    “去雒阳?干什么?对了小丫,你现在是成家了还是和母亲?”

    小蛮的神色变得黯淡,低下头掩饰着什么,再抬头时,已换上了笑脸,但却刻意回避了刘澜后面的问话:“今次去雒阳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如果需要刘大哥帮忙尽管开口,实不相瞒,你刘大哥我啊早已今非昔比。”

    “虽然棘手一些,但还是能处置的,就不劳烦刘大哥了。”

    “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刘澜郎笑,道:“再说我这不是什么忙都还没帮上吗。”(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任红昌(2)

    小丫邀请刘澜到他打马车内叙阔,在刘澜看来不管小丫如何改变就算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绝世美人可在他心里她始终是那个在草原给他吃饼的黄毛丫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想法,所以他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当然刘澜之所以接受她的邀请其实还是因为他发现这妮子在太阳照射下只是片刻时间额头便沾满了颗颗汗珠,脸上能够明显的看到出现了病态的苍白色,看着他如此孱弱,刘澜只好借口说要不找片树荫地,而小丫则适时邀请刘澜进入马车,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上了马车,两人跪坐下来后刘澜才叹了口气,怜惜也似的说:“我不知道从草原回来你是怎样生活的,可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等会我教你一套健身操吧,虽然不能长生不老,可最少不受风寒所侵啊,更不用像现在连在太阳底下多站一会儿就虚弱的不行。

    “那谢谢刘大哥了。”小丫笑说着,然后探着身子取来小炉点燃了一炉檀香,因为位置的原因,而且还是跪坐所以小丫取香炉的时候势必就将她那挺翘滚圆的肥臀展露的淋漓尽致,而且还是跪坐的原因,臀部翘起展露的完美弧度立时让刘澜欲火狂猛燃起,这一画面太过狂野了些,别说刘澜这样的凡夫俗子了,就算是大罗金仙见了这么貌美的女子也难免要心动,更何况小丫这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让他脑海中充满了后世小电影中常见的体位‘老汉推车’,刘澜的心脏嘭嘭嘭乱跳,可小丫毕竟是小丫啊。作为长辈怎么能有如此猥琐的想法呢,刘澜狠狠的在自己大腿根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他终于将满脑子的淫秽想法赶了出去,闭着眼睛。缓缓的回复着,只是瞬间,粗重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

    可就在刘澜即将睁眼一霎那,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芬芳,不是刚被点燃的檀香味道,而是女孩儿天生的体香,丝丝缕缕,闻之心旷神怡。而下一刻,刘澜发现有几缕丝丝滑滑的青丝从他的面上一滑而过。酥酥麻麻,情难自禁的打了个激灵,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小丫异常关怀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道:“刘大哥,你没事吧?”

    面前一股如兰香气传来,这一刻刘澜终于明白了吐气如兰的意思,心神一荡,刚被扑灭的小火苗又腾腾腾的燃烧起来。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故意挑逗自己,可不管是不是刘澜今天做定柳下惠了:“没事,没事,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这样哦。”

    小丫说完。刘澜便清晰的听到她退开的声响,可随机却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尼玛这丫头不会是在轻解罗裳吧?如果真是这样面对如此动人的萝莉。而且还是主动投怀送抱自己是不是该……

    身娇体柔易推倒,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萦绕在耳畔。刘澜终于忍不住了:“小丫,你别……”刘澜睁开眼。想要制止这荒唐的小丫头,可眼前的一幕却让刘澜后面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傻眼,对,就是傻眼,因为小丫根本就没去解衣衫,只是褪下了足衣,此时被刘澜这么一叫,立时看向刘澜,更将那如同白玉璧般的玉足彻底暴露在了刘澜面前,刘澜发呆,然后急忙闭眼,心中默念着‘静心咒’非礼勿视,可心脏却砰砰砰的跳动,只是那么一眼,刘澜就被那对玉足迷住了,美,绝美,太美了,这要是有恋足癖的人看到这一对玉脚,此生都不会有遗憾了。

    “刘大哥?”不明所以的小丫发出柔柔的询问声。

    “嗯嗯。”刘澜胡乱应承着,这也太过尴尬了,必须要转移话题,四下一扫,发下一旁的埃几摆放着几本帛布书,很新,应该没看过几页,原本刘澜想把话题拐到这些书籍上面,可一瞅,却都是些班昭女戒之类让女子三从四德的典籍,对这些刘澜可就是外行了,如果放着尸子啊墨经啊甚至是毛诗刘澜都有办法引出话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尴尬,无奈作罢,却不想又发现了另一头放置的箜篌琵琶丝竹瑶琴等器具,难道这妮子都会?咋舌道:“小丫啊,这些你都会?”

    小丫点头,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可得到答案后依然让人惊诧:“小丫啊,你不会就是那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精通的才女吧?”

    “没有刘大哥说的那么夸张啦。”小丫有些臊红着脸说:“只是都精通一些,对了刘大哥,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弹奏吧。”

    想听什么?看着小丫头兴奋的开始抚摸瑶琴,那优雅的举止俨然就是一副大家风范啊,只不过刘澜知道的那些小丫未必会弹啊,而小丫知道的刘澜又完全不清楚,不过他还是瞬间想到了一首,那就是在白马寺初遇蔡瑁时驿丞女儿为驿丞所弹奏的高山流水,不过后来听驿丞女儿说好像这曲子是不遇知音不谈,不过看那驿丞女儿的样子,这哪是为知音弹的音乐啊,分明就是为情郎弹奏的歌曲啊,如果他真跟小丫说高山流水,而这高山流水又恰恰是倾诉爱意的,那岂不是要引起小丫头的误会了?

    “不用了,不用了。”刘澜摆摆手道:“我这耽误的也够久了,和你聊会就得走了。”刘澜说着又问道:“对了小丫,当年年你从草原回来是一直和母亲生活还是?”

    刘大哥之前问过一次,可被小丫掩饰过去了,此时再问,避无可避的小丫只能低着头轻嗯了一声,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有太多的苦衷,漂亮的容颜蒙上了一层哀愁,一直埋藏心底的伤心事又被触及,脸上的愁思更浓了,可善良的小丫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些琐事而破坏了这美好的重逢时刻,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漂亮的笑容,抬起头,冁然而笑:“刘大哥呢,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

    “我啊?这些年一直和胡蛮打仗,不过现在刘大哥可不是当初的小司马了,可是当了大官了哟,至于是什么官,食俸几石就不和你说了,估计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刘大哥的官职很大很大就是了,你看外面那些人,可都归我统辖,等会儿我派他们护送你去雒阳,免得在遇到什么强人劫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 回忆

    “刘大哥,不用,不用了。”

    “和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而且你现在身边就这么二三个护卫,如果此去雒阳的路上再遇到歹人横空杀出那可未必再能抵抗了,如今你这妮子也长大了,就凭你这才学品貌那还不被强人掳去做压寨夫人?”

    “刘大哥你就说笑。”

    “说笑?刘大哥可从来不说笑。”刘澜笑问道:“小丫,说说你去雒阳要办什么事,你刘大哥现在身份不同了,在洛阳也有不少朋友,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呢。”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虽然小丫再次回绝了刘澜,可是刘澜却发现他眉宇间浓浓的哀愁,从这一细小的举动来看小丫今次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而且还是很棘手的事情,可就算这样,这丫头依然选择拒绝,要么就是她真的不想麻烦自己,要么就是因为这件十分棘手的事他不愿连累自己,想到此,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刘澜都决定要帮他一把,顺手从书案取来一支毛笔,想了想,将他认为能够帮的上忙的几个人的名字过滤了一遍之后,在一侧的帛布纸张上飞快书写,一气呵成,然后将纸张折叠好,交到小丫手中,说:“小丫,不管怎么说你和刘大哥相识一场,刘大哥不可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如果今次去雒阳,你能处理最好,如果处理不了,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也不要灰心,打开这张纸条去士马街找这人,就说是我的妹妹。他必定会全力帮助你的。”

    “刘大哥,我。我……”

    “什么我啊你啊的,你收着就是了。”刘澜强把纸张塞给了小丫。叮嘱道:“你把这纸条小心保管着,用不到最好,用到了也不要有什么想法,好像欠刘大哥什么,在我眼里你就和我妹子没两样,大哥帮妹子还去计较这些干什么,对不对,不过小丫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人的来头太大。在雒阳那可是屈指可数的大人物之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找他,懂了没有?”

    “嗯。刘大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心里慌慌的。”

    “是什么人?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这世上有人说他是阎王,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可我却觉得他真的是好人,起码比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百倍,反正就我来说我是宁愿和这种人论交情,最少害你坑你都是明着来。不像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说不定啥时候给你下个绊子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真小人伪君子,真有这种人吗?”

    “这世上各式各样的人海了去了,往后啊你都会遇到的。不过最好别遇到,安安稳稳一辈子那是最好了。”

    “刘大哥。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小丫摇了摇手中的纸条,刘澜亲昵的打了她个板栗:“都说几次了。和我不用那么客气。”

    小丫嘟着小嘴,揉着被刘澜打板栗的脑门,可面上却没有一点委屈,反而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种感觉,亲切的感觉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似亲情,可又绝非亲情,糊里糊涂,只觉得很温暖,如同沐浴在阳光里,再看向刘澜,眼中充满了柔情,似水柔情:“刘大哥,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被掳去草原的情况嘛?”

    “记得啊,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在草原发生的每一件事,至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哇。”

    “我也是。”小丫回忆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当时的小丫还是十二三岁标准的黄毛丫头,再加上被掳劫后不管是小手还是小脸都黑不溜秋脏兮兮的,说实话刘澜当时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日后的小丫会长成如今这标志的美人样子来,还记得当时小丫头左手握着半张饼,右手攥着三截肉干善意的送到没有饭吃的刘澜面前,只是在那个时候鲜卑人怕他们逃跑食物都是限量,刘澜若是把这些食物吃了,那势必小丫头就要挨饿,怎么说他都是成人而小丫当时还是个孩子所以刘澜婉拒了小丫的好意,可这孩子太善良了,当然还有他善良的母亲,无论如何也要让刘澜吃掉这仅剩的食物,但刘澜之前得罪了鲜卑人,鲜卑人正想刁难他,看到这一幕后鲜卑一名骑士上前兽性大发般挥起了马鞭向胆敢给刘澜送食物的小丫挥了下来,还咒骂着说:“既然他不吃,就都不要吃了!”

    小丫的善意换来的却是鲜卑人的毒打,这间接促使了刘澜鼓起勇气反抗鲜卑人,因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鲜卑人的马鞭即将甩在小丫身上的一刻,内心备受煎熬的刘澜终于挺身而出,飞身将小丫推了出去,而自己则硬挨了鲜卑人三鞭。

    被鞭子抽,立时皮开肉绽,疼,很疼,可就算再疼,只要小丫安全也就足够了。

    只是小丫虽然被救,可刘澜在推开她的一瞬间,她手里的饼和肉干却飞脱了出去。刘澜没有去管身后猖狂大笑的鲜卑人,忍着背后传来的刺骨疼痛,咬着牙走到小丫头面前,扶起她,可她却一直呜呜咽咽的哭着,应该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是刘大哥救了她,可她哭除了这些更是因为那半张饼和肉干,强挤出了一丝笑容的刘澜为她边抹着眼泪,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任,小字红昌,乳名小丫!”小丫梨花带雨的说着,不是从地理刨食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食物对他们是何等的宝贵,可是当她看到蹲下来出现在大哥哥后背处的深深鞭痕后反而又变得坚强起来,止住了哭声,哽咽的说:“刘大哥,他们抽你一定很疼吧!”

    她触摸着刘澜的伤口,皮开肉绽连衣衫都抽烂了,这样的疼痛因为小丫的触摸更疼了,嘶的吸了口冷气,可还是强颜欢笑说:“不疼,小丫一摸就不疼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一路保重

    刘澜扶起小丫,很贴心的为她拍拍土,可他却发现站起来的小丫眼中充斥着怒火盯着正踩着大饼肉干的鲜卑人,当看到小丫投来的目光后,那俩鲜卑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说既然他不愿意吃,就都不要吃了。

    看着食物在鲜卑人的脚下被踩了个稀巴烂,伤心的小丫眼泪又开始打转了。

    而眼前的一幕,尤其是她那伤心样子看得刘澜别提多心疼了,就像被无数钢针扎一样,疯了也似的上前把饼和肉干从鲜卑人脚下抢了过来。

    小丫震惊的看着刘大哥疯狂的举动,可刘大哥接下来的举动立时让他反应过来刘大哥是要干什么,喊道:“刘大哥不要,都脏了,而且都是土……‘

    刘澜咧嘴笑了笑,很是没心没肺的说:“谁说的,庄稼不都长在地里?这点土,没啥!”

    “我说了谁都不许吃!”鲜卑人的长鞭再次甩了过来,抽在刘澜身上,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胸中充满了愤怒,鹰目怒视,那俩鲜卑人居然被他这一眼怒目而视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中即将挥出的马鞭更是停止了动作,刘澜收了了视线,站了起来,将手中连泥带土的大饼和肉干一股脑都放在了嘴里,狼吞虎咽的吃着只是三五口便咽下了肚。

    “那怎么能一样……”小丫还没说完就看到大哥哥把大饼放进嘴里,立时舌桥不下的将小手堵住了嘴巴。

    “真不明白,刚才给他吃。他却不吃,现在被踩过了。他却都吃了!”

    “还连累了小丫,真是瘟神!”

    面对耳边传来被俘百姓的冷言冷语。刘澜选择了充耳不闻,只是咧着嘴笑着,对他这样的穿越者来说必定吃过美味无数,但这顿绝对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虚假,这世上又有哪种饭能比得上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想要让你填饱肚子?而且她还在饿着肚子,这样的饭就算是被踩过又如何,照样是刘澜眼中的绝顶美味。虽然一直说不饿。但他知道那块饼下肚后他整个胃整个心都被那叫做感动的东西填饱了,在小丫面前揉着肚腩一脸回味无穷的对她嬉笑说:“吃的好饱哦!”

    小丫愣了愣,随机破涕为笑,而司马则又露出一副耍宝般表情说:‘嗯,嗯,好吃,真好吃,只可惜……‘

    这一下小丫算是彻底被他夸张的举动逗乐了,转阴为晴咯咯笑道:“只可惜都是泥土吧!”

    “怎么可能!”刘澜学着小丫嘟嘴的可爱模样说:“只可惜这大饼再好吃也没有小丫爹爹的葱饼好吃啊!”

    小丫听他说爹爹的葱饼好吃。立时手舞足蹈的问道:‘大哥哥吃过爹爹做的葱饼?”

    ‘没有吃过,但我知道小丫爹爹的葱饼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对不对!‘

    ‘对!‘小丫说着,可小鼻子皱了皱,眼中又流下了泪花。哽咽的说:‘可小丫吃不到了,爹爹被这些坏人杀掉了!‘

    刘澜浑身一颤,好像被雷击一般。眼中喷出了能够焚灼一切的火焰,一瞬间四周的百姓和那俩鲜卑人都能感受到刘澜身体涌动的杀机。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几乎是齐齐转向刘澜。之前那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身影在许多人眼中,好像徒然消失不见了。

    大家能够感觉出,在小丫哭泣着伤心欲绝的说爹爹被坏人杀掉了之后刘澜的眼神变得认真而犀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抚摸着小丫的小脑袋瓜,眼中迸出柔和的光芒,蹲在她面前说:‘小丫请刘大哥吃饼,刘大哥为小丫报仇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刘大哥会有危险!‘

    ‘如果刘大哥不会有危险呢?‘

    小丫又哭了,很伤心。

    刘澜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为了一块饼,就是死,也值了。

    回忆当时发生过的一切让刘澜略微失神,所幸小丫此刻也回到了那天刘大哥痛杀鲜卑人的记忆中,也许是巧合吧,两人在同一时间回过神来,但两人的表情却决然不同,一个是布满了哀伤,而另一个已然眼含泪光。

    “对了小丫,还没问你母亲她的身子骨还坚朗吗?”

    “母亲她,已经去世了。”

    小丫咬着嘴唇说完,便扭转头擦拭着泪花,刘澜没有再开口了,跳下了马车,吩咐闫志带上百人把小丫护送到雒阳,然后来店铺村会合,闫志领命,只不过一行并没有行动,因为小丫从马车内跳了下来:“刘大哥你要走了吗?”

    刘澜嗯了一声:“不能再耽搁了,你也抓紧时间上路吧。”

    “那……”小丫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鼓起勇气,道:“那我还能再见到刘大哥吗?”

    “能啊,我身处幽州,如果想见刘大哥就来找我,如果脱不开身,写信也成。”

    咬着牙的小丫骤然抬起头,神情坚定的说:“我一定回去幽州找刘大哥的。”

    小丫走了,猛然惊醒的刘澜忽然想到什么,跨上小马驹飞奔而出,一骑飞奔而至,欣喜的小丫早已挑起帘子就等着马车一停就要下车去见他的刘大哥,只不过刘大哥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马车停下的一刻,他已经出现在马车前,掏出手戟,递给掀起车帘欲要下车的小丫:“没啥送你的,这柄手戟留下做个纪念吧。”

    小丫满脸的激动之色:“刘大哥你放心,你送我的礼物我一定会贴身保管的。”说完小丫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必须也要送刘大哥一件饰物当做回礼,可摸遍了周身上下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件可以拿出手的礼物,一瞬间小丫的神情变得涣散,失魂落魄,瞅着都让人心疼。

    “好了,别苦恼了,等我们下次见面,你给刘大哥精心选一件礼物就是了。”

    “可是。”楚楚可怜的小丫头是绝不会就这么被糊弄过去的,灵机一动,却是将自己束发的金簪摘了下来递给了刘澜,开心的说:“刘大哥,给你。”

    “算了,算了,太贵重了。”

    “没事,刘大哥刚才不是说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刘大哥给小丫精心选一件礼物就是了。”

    刘澜无语,甚至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在这分别的时刻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既然这样,下次说什么也得精心选件礼物送给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说完,不再犹豫的刘澜便调转马头,策马徐行,才踏出数步,身后就传来了小丫的喊声:“刘大哥,再见。”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的礼物的,还有你这丫头。”刘澜背对着车队,摆着手,很是潇洒:“你们路上,小心。”说完便轻夹马腹,朝着原路狂奔而去。

    看着刘大哥远去的背影,捧着他送给自己的手戟,福至心灵的小丫顺势将手戟当做了金簪,将长发盘起后束缚,虽然手戟并不贵重,甚至在美感上更无法与金簪相提并论,可他就是觉得戴着手戟的自己,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脸色洋溢起幸福的笑容,对着刘澜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刘大哥,一路,保重。”(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地

    绛邑属河东郡,县境东部和南部由中条山环抱,高峻而挺拔县境东北为翼城县,西南为闻喜县。周惠王八年,晋献公派大夫建都城聚,将群公子全部杀光,始将此地命为绛,从此即定晋都于绛(《史记》称“始城都绛”)。

    下马后的刘澜掏出的帛布纸,没有书案,只能将帛布纸铺在张飞宽敞的后背上,闫志则一手持砚台磨墨,而他则回忆着这一路上的地形,以毛笔作画,只不过这画工就难以恭维了,虽然有够奇葩,但最少不管是山、路、河流都能标记的清清楚楚,一眼看出立时就会明白,而此时刘澜则描绘着来时的方向,也就是绛县县城东南的方向。

    这里是今日小丫遇险的地方,究其原因则是因为这里矗立着一座可与西岳华山相媲美的姊妹山东华山。东华山也叫太阴山,因其山势奇特、险峻,座南朝北,怀抱五岭,酷似一巨佛尊,因此东华山便成了不少剪径小贼落草为寇的所在,不过真正使东华山扬名,还是后世那家喻户晓劈山救母的神话故事,相传这东华山便是传说中沉香‘劈山救母’时留下,因被巨斧砍下,山峰开裂,所以一半留在陕西华阴县,即名闻天下的西岳华山,而另一半则飞越500华里,落到绛县境内,成了所谓的东华山,故西岳华山东仞,华山西壁均为万丈悬崖,遥遥相对,如今刀斧劈削印迹尚依稀可见。

    一旁磨墨的闫志看着司马所绘,由衷赞道:“司马虽然画工比之飞哥不如,可这记性真没得说。要是让我来画,可是万万画不出来这些小细节的。”

    “并不是你画不出这些细节。而是你没有多加留意,而我却不一样。因为我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毕竟禹贡已经太古老了,很多山川地貌已经发生了改变,所以我每到一地首先就会细心观察周围山川地貌,然后把它们记在心里,等过境之后再描绘出来,这一点你和翼德也上点心,假有一日你两人独领一军,这会对你们有极大帮助的。”

    “司马。我记下了。”

    “司马,俺也是。”

    张飞迫不及待的要向司马表现自己,可身子刚移动了一毫就被司马勒令不要乱动,立时不动如松如木桩子一样立着,而刘澜则不再分心,聚精会神继续描绘从雒阳出来后的山川地形,虽然画得让人忍俊不禁,但难得的是其格外细致,每一个点。尤其是派出军士寻访的一些小道能通向哪里,绕到哪里都格外的标明,可以说有这么一副地形图,就算不用找当地的土人问路。也能够抵达一些想要去的目的地,甚至有些偏远的地方,如东华山的地形描绘。就算是一些当地土人都会看得傻眼,而这才是刘澜最关心的。如果有一日在这里交战,那他就能掌握远比他人更多的地利优势。而这在关键时刻也许就能够出其不意,扭转局势。

    刘澜提笔足足画了小半个时辰,而张飞就这么弯腰弯了小半个时辰,不得不佩服张飞的体格好,不但啥事没有,还问司马如果要画就继续,刘澜真怀疑这小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了,不过刚要调侃一句,脑子却是灵光一闪,这家伙可是国手大家啊,仕女图画的那叫个惟妙惟肖,却不知这山水画的功底如何,如果也是上佳,那他所绘的地图岂不是在美观上要更上一层楼?

    把心中想法说出,没想到这小子心里也没底,只是说试试看吧,这倒让刘澜出乎所料,要知道这小子可是那种不管会不会都敢拍着胸脯保证的愣种,当然事儿成不成那是后话,刘澜见他没底,也不敢在自己辛苦完工的地图上试验,找了几张帛布,让他画东华山,可毕竟这画美人和画山水是两码事,只是三几下,这小子就浪费了刘澜好几张帛布,那叫个心疼啊,可刚打算让这小子别画了住手时,却不想这小子还来脾气了,说什么已经掌握诀窍了,司马再给俺次机会吧,这小子虽然粗些、糙些、丑些,可这卖萌的功夫一流啊,一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得,司马沦陷了,狠了狠心,又抽出了十数张帛布纸,成与不成,就这几张,画出来走人,画不出来也走人。

    不用想,啥狗屁窍门啊,那就是张飞忽悠人的,可又不得不说浪费无数帛布纸张的张飞是越画越有心得越画越有样子,与刚开始的涂鸦完全就是两码事,刘澜看着在闫志背上作画不亦乐乎的张飞彻底傻眼了,这呆瓜,难不成还真是绘画天才?

    时间流逝,在还有最后三张帛布就要耗尽的情况下笔走龙蛇的张飞终于超常发挥了一次将东华山画了出来,刘澜目瞪口呆,那山峦走势,简直就像是东华山跃然纸上一样,和当时亲眼目睹毫无二致,这也太神奇了吧,刘澜接过了张飞手中的帛布,一脸的惊叹:“翼德,你当初不去舞文弄墨而是杀猪,简直就是……”一时间被眼前画卷所震的刘澜都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了,而闫志也在这时直起腰看着那帛布上的画卷,舌桥不下:“神,真神了。”

    被司马夸张的张飞难得腼腆了起来,挠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不,不算什么。”

    “什么不算什么啊,这如果还不算什么,那些擅长丹青者岂不是要无地自容?”刘澜笑说着,看着那已被张飞吹干的墨迹,啧啧赞道:“以后有了翼德帮忙,这地图就能画的更立体更形象了。”

    “司马,其实俺一直好奇,你画这些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啊?”

    “干什么?这可有大用处,不是我想瞒你们,而是现在还不到告诉你们的时机,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告诉你们。”

    刘澜没打算卖关子,明确的告诉他们现在不是时候,不过这事毕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了不惹麻烦,他还是叮嘱了两人一句,道:“这事啊,你们心里知道就好了,可千万别说出去,明白了吗?”

    “司马,你就放心吧,保管不会让人知道。”

    “那就好,我们继续启程,最好能赶在日落前到达店铺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四章 吉康大婚

    夜幕降临,店铺村格外热闹,吹吹打打喜庆之际,尤其是当一辆辎车到了一户人家院前时气氛彻底达到了**,马车停下,新婚男子上前将车中女子搀下,一同进屋,男子约有三十几岁,一身黑色礼服,显得精明强干,脸上挂满了笑容,频频和一旁宾客道贺,而被他牵引的新娘子同样是一身盛装,只不过足衣却是木制,此刻亲朋好友早站满了院门两侧,不过却刚好留出可容两人通行的道路容两位新人通过。

    而在这户人家办婚礼之际,刘澜一行终于抵达了店铺村,这时候结婚和现代有点区别,昏等同于婚,所以仪式要选择在这日落十分才会举办,而此时抵达店铺村的刘澜可以长吁口气了,这一路耽搁他还真怕错过了老吉的大喜日子,好在最后还是在他成婚的当天赶到了,虽然这是第一次到河东到店铺村,但根本就不用去打听老吉家所在,估摸着现在整个村上的人大半都在他家吃喜酒呢,所以直接向最热闹的方向走,肯定就能找到此行的目的地。

    果不其然,当刘澜和张飞闫志赶到老吉家们前时,他就看到了武恪,这老小子在看到司马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胳膊一台,就和乐队的指挥挥舞指挥棒一样,瞬间一直候在身边的乐手便吹奏了起来,一时间婚礼结束开始沉寂在吃喝上面的宾客全都望了出来,实在不明白这武恪到底又整的是哪一出。

    当然没有人会明白这是大家伙给司马的一个惊喜,或者说这是武恪特意要让老吉那狗仗人势的岳父看看,老吉他可不是什么窝囊废。所以和老兄弟们一番商量,大家都赞成了。只是迟迟未到的司马却让老武担心自己设计好的一切付诸流水,所以他急不可耐的等在门口。只要司马一到,就以此形式来提醒老兄弟们司马到了。

    刘澜莫名其妙看着老武说你这又是整啥幺蛾子?老武笑道司马啊,没整啥,老武有点幽怨的又说,按行程司马你昨日就能到,可这大礼都结束了司马还不到,我这不是怕你今天赶不来嘛,所以见到司马一出现就难免有点激动了。

    刘澜多看了一眼,发现这老小子真的很激动。也就不以为意了,不过也是,武恪确实是激动,如果今日真正的重量级嘉宾司马不到,那他一切的计划可不就白搭了么,所以他又怎么会不激动呢。

    武恪说着,手掌却是偷偷压了下来,这是示意那些乐手们暂停呢,果然。在他给出了手势的一瞬间乐手们都停了下来,可随之而来的是院子里的所有老兄弟们却突然停止了吃喝,这让店铺村的一些宾客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齐齐同他们一样向门口张望,没有一人再继续吃喝。

    今天到场的,除了刘澜一帮老兄弟还有一同从草原回来老吉认识的老兄弟。再加上店铺村的乡绅里长可谓鱼龙混杂,尤其是这些当地土著那可谓是真正的地头蛇。按理说这些人可不会买吉康的帐,就算吉康那势利眼的岳父下了帖子也都是不屑。根本就没打算来,可临近婚期的时候店铺村莫名出现的官军让这些人坐不住了,纷纷打探得到的结果却是来为吉康庆贺的,立时一个个口风一改,和吉康的老岳父论起了交情来,说什么也要前来庆贺,这让吉康那势利眼的岳父倍感颜面有光,越发对吉康父子冷嘲热讽,可他却不知这些人出现在此,并不是给他面子,而是为了打探这些官兵的底细罢了。

    所以在发现院子里之前一副兵痞吃喝的军官突然安静并瞅向院门口使,这些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望向门口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吉康的老岳父却不知道情况,还一个劲的劝说老哥哥们继续喝酒,却不知他如此反而惹来更多人的厌烦,只不过这个时候却没人敢轻易开罪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前,发现怪异的吉康岳父嘴上边念叨发生了什么事边看向门前,也就是在这一刻,门口走进了一位年轻人,而在司马身后的武恪却扯开了嗓门,喊道:“护乌丸校尉到!”

    武恪敢这么喊,自然是因为刘澜已经知晓了大致的情况,从这小子之前的怪异刘澜就察觉到了奇怪,所以喝问之下终于问出了实情,对于装b这种事情刘澜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想了想是为了帮吉康,也就默认了他们的胡闹,不过有言在先,只此一回。所以此刻刘澜也只是翻了翻白眼,而这时连他都没想到闫志也破天荒的喊护乌丸校尉到!

    然后张飞那惊人的嗓门响起,一瞬间,屋里便彻底沸腾了。

    尤其是在刘澜硬着头皮进屋的一霎那,沸腾的院子里近乎一半的宾客(老兄弟们)齐齐起身,毕恭毕敬单膝跪地,齐声道:“恭迎校尉!”

    刷,这阵势太过骇然了,气势恢弘,声势浩大,一瞬间刘澜便成了那个身处焦点的男人,此刻的他何止是威风八面啊,简直牛叉得稀里哗啦啊,所有人在这一刻目光全都投向了他,毕竟在这些山野百姓眼中,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县令,何时见过如刘澜这般大官。

    百姓们争先目睹这位在他们眼中大到没边的大人物,可这也就是胆子大些的,但子稍小一些的,连见县官都静若寒蝉何况现在换成了校尉?一个个哆哆嗦嗦着弯腰施礼,连头也不敢抬。

    而吉康的那位老岳父更是惊诧莫名,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新女婿与一位大人物交好,可在他眼中那根本就没啥用,人家根本就不可能把你这样的小民当回事,可当这位校尉出现的一霎那,他才发现他低估了女婿和这位大人的交情了。

    手足无措的他一时间彻底不知是该站着还是施礼了,如果论身份他当然要见礼,可这不是有自己的女婿嘛,那自己就是长辈了,哪有长辈给晚辈见礼的,想通一切的他立时笑呵呵的迎上来,装出一副很熟悉的样子,可还没走到刘澜面前客套,刘澜身后却传来一道如惊雷般的怒喝:“放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太张扬

    第五百一十四章

    令行禁止,这一幕对店铺村的百姓们来说绝对是极具震撼意义的,尤其是这些军士齐齐拜倒施礼的一霎那,所有人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毕生难忘,他们遗憾,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这一生难有机会再看到比这更震撼的场面了,但他们却庆幸,庆幸自己是那幸运的亲历者,可以将这样的场面讲给后辈去听,但这样的场面对于许多平民来说也许是激动人心的画面,可还有一些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毕竟不同于这些毕生连店铺村都没有走出去过的平民百姓,他们的眼界要更开阔,所以心头更想知道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得到的答案有很多,但最多的却是这位年轻将军虽然不是咱们本地的官老爷,但说出的话可比县君还要管用,很多有些眼界的百姓纷纷诧异,难不成这年轻人能与郡守平起平坐?

    震惊,甚至是难以置信,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年轻人的方向传来了一道如惊雷般的怒喝:“放肆!”这一声宛如平地惊雷一般,震的在场众人耳鼓嗡嗡响,偷眼察看时,却发现那位大人物一旁侍立着一位满脸横肉的环眼大汉,这大汉太过凶神恶煞了,就像是地狱里的魔王,而更为恐怖的却是在这个时候这魔王偏偏又向他们这边看来,立时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当然张飞吓得并不是这些百姓,而是老吉的岳父,而此时这位贪财还有点势力浑身上下充满市井气息的长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了更别提上来和司马打招呼。借个胆子此时也不敢了。

    装b给吉康撑场面,刘澜没二话。可这么吓人,还是吓人家的岳丈刘澜就有点不满了,不管怎么说人家终是把女儿给你了,并没有势利到取消婚约不是。

    这种人也就是市井了些,但绝不是恶人,所以刘澜会答应过来撑场面,但绝不会答应张飞这样去吓人,怒叱张飞一番,然后亲自搀扶起吉康的老岳丈。很抱歉的说我这兄弟长得有点凶神恶煞,刚才一定把老伯吓坏了吧,小子在这里对刚才的事情表示歉意,还望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介怀啊。

    刘澜的和善让老丈人受宠若惊,甚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可眼前的一幕又绝非幻觉,忙着说没事没事的时候,新婚的小两口却出现了。原本要洞房花烛的两人却因为外面的喧闹而赶了出来,可等他们出现以后,却发现老丈人早就和司马攀起了交情,迎到了上宾位置。更是亲自作陪,不过这酒才喝了半杯,新夫妻两人就过来了。刘澜撵两人回去说什么**苦短,不用管他。不过老吉坚持,最后还是坚持坐了下来。

    吉康并没有为大家介绍司马。同样的也没有介绍内人,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明摆的事情,谁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对此周围的几人好像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刘澜等新婚的两人端坐之后,说道:“我和老吉出生入死,他和我的交情就不用多说了,可是弟妹你啊我可是多年前就有所耳闻,那时就常常听他念叨你。”刘澜端起了一杯酒,对着两人道:“今天是你俩的大喜日子,虽然来晚了,但还是要敬你俩,祝你们百年好合。”

    接下来刘澜与两口子开始寒暄起来,但绝不是他一个人的夸夸其谈,只是聊一些老吉这些年回来后的平常事情,虽然吉康媳妇比他小了七八岁,但他却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一些狐朋狗友,是在真心的关心他。

    刘澜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给吉康撑场子,不过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惊动了店铺村,或者是整个绛邑都惊动了,先是店铺村的乡绅里长前来与刘澜作别,虽然刘澜一个个的根本不认识,可不妨人家客气啊,说什么何时离开,如果暂时不走明日好生招待刘校尉,对这些络绎不绝的牛怪蛇神刘澜尽量客气着一个个把他们打发走,不过这人前脚还没走出院,后脚又都回来了。

    起先吉康的媳妇还有些皱眉,还心说良人的这位朋友不就是和武恪一起来的‘狐朋狗友’么,怎么村子里有脸面的人物都跟他认识啊,还那么客气,可越往后他就发现这不正常起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这年轻人根本就不是和武恪一同来的小卒子,而是良人口中常说的那位大人物到了啊,对于这位大人物,她当然清楚,可正因为清楚,他才会不当回事,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你认识人家,人家未必和你论交情啊,不然你让他给你在绛邑谋份差事啊?所以她一直就没把良人口中那位据说是名动整个天下号称小卫青的大人物放在心里,如今出现在面前,他立时明白良人的沉默不是与他的交情不深,而是以良人的秉性,万难去开这个口,所以他自作主张,腆着脸想要开口让刘澜帮着为良人谋份差事,可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乡绅们又回来了,而与他们一同到来的,居然是绛县县君、县长、都尉等大小官吏。

    刘澜一帮老兄弟们都傻眼了,什么情况啊这是,司马这也太张扬了点吧,连这几位也都给招来撑场子了?不过这可就冤枉了司马了,司马还真不知道这几位怎么会跑来的,不过很快刘澜就明白了,‘天使’来了,传达圣意,至于是什么事,现在人多眼杂,不好叙说,所以刘澜跟天使出了院子

    而想开口又没开口的新婚妻子却气呼呼的狠狠捏了一把吉康,之前的好心情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望着随天使离去的刘澜,愤愤不满的说你怎么不早说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司马啊。

    吉康纳闷:“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介绍我怎么知道。”说着又狠狠在吉康大腿根上掐了一把,疼的他直求饶:“媳妇,媳妇,我错了,我错了。”

    “哼。”(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白波贼反

    在雒阳,对何进的最初印象大多都是他的出身,屠夫,所以一句何屠夫的贬义称呼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我们这位屠户出身的何进何大将军乃是一头笑面虎,不笑则已,一笑便杀人。

    大将军府的人看到这阴测测的笑容全都头皮一麻,也不知道大将军接到河东来的密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大好事。

    何进看完密信之后便顺手将其烧毁,毁尸灭迹后,看着密信的灰烬说道:“天子要对付刘澜,本不费吹灰之力,但那已死的老擎天的出面让天子不得不妥协,不过那老人家最终还是死了,所以天子交代下去让我务必在他前往幽州赴任前结果掉他。”

    不少知道内情的人已经猜出书信上的内容了,何进看着一众人也不管他们是否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笑说:“我还以为这些乱贼能一直能沉得住气,最后还不是反了,这回天子交代下来的事终于可以达成了。”何进笑着,当天子让他处置刘澜时他还真够头疼的,不管如何刘澜贵为护乌丸校尉,要杀他可没那么简单,得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除此之外,最好的办法那显然就是借刀杀人了,而这伙叛贼无疑就成了何进除掉刘澜的一大助力。

    现在就等着天子下令,刘澜入套了,不过为了能够稳妥起见。思虑再三的他还是派出了信使前往河东知会一下河东太守与绛邑的县令,务必要一绝永患。决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所以在刘澜抵达店铺村的一刻才会出现绛邑县令与天使一同出现的情况,传信的使者是谁。蹇硕,如今可以说是天子身边的红人,当然刘澜和他可以说也是有点交情的,当然刘澜并没有认出这位使者便是蹇硕,但在他一开口说白波贼韩暹、白波贼杨奉在西河白波谷造反,号为白波军,天子传令,命护乌丸校尉就近平叛。

    刘澜接令,而在此之前他就听出了这声音正是那位在北寺狱阴影处与他交谈的蹇硕。被认出的蹇硕不得不承认,他说道:“如今的大汉国,内有连绵不断叛乱,外有气焰嚣张之胡蛮,朝廷禁军疲于奔命,所以当天子得知你就在距离白波谷百余里的绛邑后,便亲自点了你的将,更是第一时间派我前来传令,绛邑县令会为你筹备军需。怎么样德安,有没有信心将白波贼平定?”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白波贼有多少人马?毕竟我的账下只有不到三千人,如果叛贼势大,我需要朝廷的驰援最少也要给我抽调更多的郡国兵前来助拳。不然的话这一仗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白波贼有万余人。”

    “当真?”

    “我不敢确定,但天子收到的告急文书是如此说的。”

    “如果只有万余人,那这一仗也就简单了。蹇常侍,你尽管放心回去复命。禀明天子就说我刘澜定当奋勇杀敌,荡除匪患。决不让白波贼侵扰河东。”

    蹇硕笑道:“放心吧德安,看来经过上次入北寺狱的事情后天子对德安是信任有加啊,正好你也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随后蹇硕又问询了下刘澜有关如何对付白波贼的事情,刘澜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白波贼当真只要万余人,那他就有信心一战而定,可情报一旦有误,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就是希望到时天子能给他绝对的权利,能够让他调动一支禁军,最少要能够调动郡国兵的权利,只有如此,他才能拖住白波贼南下的步伐,如今刚入秋不久,如果能拖到冬天,那么对白波贼就是一大打击。

    这个蹇硕可不是一般人只知道献媚奉上的主,而是颇晓军事的一个大太监,听他如此说,却是皱起了眉头,如果白波贼只是万余人,以德安三千精锐骑兵自能一战而定,可若贼兵势大,德安如果只是借助冬日来对付白波贼,只怕到时德安反被贼兵趁虚而入吧?

    刘澜点点头,皱着眉,说:“我也想过,所以我才说最好能派一支禁军来,最少也要让我可以调动郡国兵。”毕竟这些白波贼的前身都是黄巾贼,和他们打过交道的刘澜很了解他们的底细,不管是粮草的储备还是冬衣肯定没有准备,只会去攻掠郡县来获取,所以他如果有足够的人手,就能控制河东各县城,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来对付白波贼,而不是与白波贼正面作战,只要冬日一到,白波贼就会陷入到雪上加霜境地,不战自溃是迟早的事情。”

    可这些却并没有得到蹇硕的支持,他同样皱着眉说:“德然,在天子脚下与叛贼交战绝不等同于你在幽州,你这般被动的守法是要惹怒天子,不,是要惹来朝堂非议的,朝廷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是一场与白波贼正面厮杀的完胜,更重要的是警示后来人,所以你的办法太过保守了,我知道你这办法是最稳妥的办法,可你要明白一点,天子要的结果不是你能保多少人,而是要能彰显朝廷威仪的胜利,德安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的事我知道的也十之**,也知道你不会擅杀这些反贼,可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透个底,这是天子的底线所在,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回京之后我会帮你进言的,但效果如何就不知道了。

    “那就多谢蹇常侍了。”其实刘澜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白波贼围困在白波谷,不让他们出来祸害河东百姓,只是那样就要发动大兵围剿,那消耗的粮草辎重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这对如今的大汉朝来说已经有了凉州这一沉重的负担未必还能负担的起河东啊,所以又要想办法对付这伙白波贼,又要想办法不让他们祸害河东百姓,还真够让刘澜头疼的。

    刘澜叹了口气,到底该如何对付这些白波贼呢?而且还无法让天子觉得自己没有主动出击,不然一个消极应战的帽子扣下来,再进北寺狱并不是不可能,当然刘澜还很关心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记忆没有偏差的话白波贼里应该有位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徐晃存在的,所以说,是否能将其收服,也是他此行十分看重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兄弟重聚

    蹇硕走了,可刘澜却高兴不起来,有心告诉老兄弟们酒席结束,着手准备对付白波贼的事情吧,可还是没有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只是拍了拍手说兄弟们,要忙了,都回去准备一下吧,说完之后刘澜便向吉康走去,与新人告别,只不过心里却沉沉的,之前虽然蹇硕说的隐晦,但刘澜还是听出了潜台词里意思,天子需要的是一场大胜,一场以儆效尤的大胜,所以他不希望看到俘虏,就算有俘虏,也不希望刘澜仁慈,要像皇甫嵩那般将这些蚁民尽数屠杀,可刘澜却有一点想不通对待乌丸异族的俘虏天子能够网开一面,为何对待自己治下的百姓却毫不容情?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治下的百姓,有着造反的污点?刘澜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假使有一天他处在灵帝的位置,他只会处决他们当中的野心家而不是受到蛊惑的无知的百姓,所以面对这样的军令,刘澜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心里乱乱的,好像被一座大山压着,沉甸甸的,从军多年,可以说这是头一次感到对征战的无助和恐惧,其实一直以来,刘澜始终坚持留在幽州,就是因为他知道汉末的叛乱无休止,不愿亲自代兵去做那些个‘手足’相残的事情,可圣旨的到来还是让他避无可避,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安排,别无选择,此时的大汉朝风雨飘摇,但根基却并未动摇,刘澜依旧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哪怕他自己就是目今为止最大的野心家想要改变秩序。可他现在却只能隐忍,不然的话现在还是提线木偶的他会瞬间被那一双无形的大手撕裂粉碎。

    这就是刘澜的现状。可以说这就是皇权下所有人的现状,掌握自己的命运。甚至连至高无上的那个人都做不到。

    野心家刘澜想要当好自己的木偶可又不想被背后的大手所操控,这绝无可能,好在还有一点聊表欣慰的事情那就是白波贼里有一位战将,而这人就是后来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徐晃,刘澜心思活络起来,看了眼纷纷告退的众人,走向了吉康。

    而在刘澜招呼兄弟们离开的时候,原本有些想法的吉康媳妇却越发的焦急了,之前没有开口说出来让刘澜帮忙为良人谋份差事他已经很不甘了。眼见着这位大人物有要事离开,她岂能再坐视?

    更何况有点野心的她想要的是丈夫顶天立地,而不是一辈子庸庸碌碌,尤其在见识到了刘澜这般的风采之后,他想,自己的男人也应该要像这样,风光无限,所以有些不甘心的她眼神异常坚毅的望向了走上来打招呼的刘澜,一位平易近人却从骨子里透着威严的男人。也许,真就像武恪说的那样,在他身边当差,远要比去县里当个小吏更有前途。

    也就在刚才刘澜与天使到外面的时候。武恪和吉康私下里交谈了起来,虽然她一直没插话,可她却一直默默的听着。他说老吉你知道吗,当初和司马一同从草原回来的老兄弟都有了一官半职。如今司马更是当上了护乌丸校尉,这帮老兄弟们也都水涨船高。那俸秩高的说出来都吓人,早知这样当初就他妈不该回河东哇,虽然留在幽州危险了一些,可你再看看一直跟着司马的那些兄弟们哪一个不是混的人模狗样的,就说那个仕仁,当初在草原老子连正眼都不看的主,你再瞅瞅现在,唏嘘不已的武恪叹口气,正色道既然让我和司马再见面,这回我反正是打定主意就跟着司马了,至于家里人我也想好了说辞,到时劝说他们举家随我去幽州,说完这些之后武恪又对着她说弟妹啊,我这兄弟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和我不一样没啥花花肠子,往后啊你两个好生过日子,千万别像哥哥我,整出那些幺蛾子,让媳妇伤心让儿女痛心。

    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来了,走上来和新婚燕尔的一对新人告辞,不想迫不及待的新娘子急忙迎了上去说:“刘校尉,我知道你和我家良人是生死的朋友,刚才我听武大哥说他要跟着你去幽州,我就想能不能让我家良人也跟着你,在你身边谋一份差事?

    刘澜有点没反应过来,尤其是吉康一副妻管严的样子,扯着他媳妇的样子怎么看都像她临时起意,可虽然是临时起意,但只要吉康愿意,刘澜也不会拒绝,不过他却是那不情不愿的表情,这就不得不让刘澜打消了重聚老兄弟们的念头,哈哈一笑,道:“嫂子,你就别开玩笑了,你们两人新婚燕尔,而我这就要率军出征,怎么能分散你们呢。”

    她被吉康扯的烦躁不耐,一挥手臂甩脱了自家良人,对刘澜珍而重之的说:“刘兄弟,既然你叫我一声嫂子,那就没拿良人他当外人,如果武大哥他们所说的你们在草原的英雄事迹是真的,那你再看看他现在哪里还有点英武的气概?我不求他能当多大的官,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变成这副庸庸碌碌的样子,所以我不会留他,哪怕今天我们成亲!”

    刘澜还真没想到这老吉的小媳妇还有点女中豪杰的意思啊,斟酌了一下,先是看向吉康:“老吉,你是啥意思?”没想到老吉只是嘴皮动了下,他媳妇就抢先一步道:“大兄弟,你不用问他,我说了算。”

    刘澜哑然:“嫂子,你要明白老吉跟着我是去当兵,是要上战场,随时就会连命都丢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就这么想让他跟我走?”

    “我知道,但他这么懦弱下去,与死无异!”

    这小娘们还真够狠的啊,刘澜多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小娘们长得确实俊,嫁给老吉也不知道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可同样的,老吉的豪气可不就在这样的温柔乡中被消磨殆尽,此时的老吉,别说是这样的漂亮姑娘瞧不起了,就算换个其他外貌平平的村妇也未必能一直跟他过下去。

    而以这丫头的强势来看,他绝不会让自己的男人晕晕碌碌一辈子的,也许是恨铁不成钢的原因,也许是虚荣心作祟,想着自己的男人就算不是骑白马的王子,也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现在的吉康只会让他更添堵,而这无疑就是引爆家庭危机的导火索,也许婚后前几年还能和睦相处,可随着时日越久,矛盾越深,两人只怕并不会白头偕老,要知道这时代女子从一而终的观念并不强,二婚三婚更是比比皆是,不奇怪,所以刘澜沉吟了一阵后,便点头应承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八章 即将启程

    “嫂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老吉他继续跟着我,我们都是一起在草原经历过生死的兄弟,他的本事我清楚,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我会留在河东,可我迟早要回幽州的,到时候你们可就天南海北各处一方了,再见面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不如这样,你们也像老武他们一家举家随我迁徙到幽州吧,这样你的生活也能够得到保障,如何?”

    “成,成啊,这样我也能就近照顾良人,而他也能一心为校尉您做事了。”吉康的媳妇一口答应着,他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只是平和的几句话,却让人无论如何都难以拒绝,好像不自觉的,或者说根本就难以生出拒绝的想法来,只知顺从。

    “那好吧,还有你的父亲,如果愿意就一起都搬来吧,这几日你们先收拾行囊,把贵重物品带上就好了,到时我会派人把你们先护送回幽州卢龙的。”

    两位新人欣喜而去,也许此刻也只有武恪和吉康最有发言权,司马变了,不是变得难以接近了,而是气度变了,也许这就是权利攀升后带来的结果吧,可不管如何变,刘澜始终都是那个刘澜,始终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刘澜走了,带着老兄弟们一起走,只是和县令打了个招呼,让他尽快筹备军需便回返军营,启程前往白波谷,至于吉康武恪,明日一早再启程,毕竟不管如何急,也不能在洞房花烛夜的今天带着人家走啊。

    回去的路上,县君几人冷笑着说这一行。刘澜不会吃到好果子,绝对不会。不过县尉对县令的乐观却抱着怀疑态度,皱着眉说这个刘澜可不是普通人。听说神通广大的很,进了北寺狱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在京城更是惹来了不小的轰动,听说前些年不评月旦的许子将再次开口,说他长平桓桓,上将之元,可是媲美卫青的小卫青啊。

    “还有这事?”

    县令啊,这事绝不会出错,绝对是这个刘澜,今次大将军可给了你一件苦差事啊。这事如果办的不好,你可是两头都要得罪,如果办好了,大将军能不能保得住你还未可知啊。县尉和县令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虽然说的是县令,可何尝不是在说自己?心里害怕,可又想要一搏,毕竟如果为大将军办好了这事,可不就和大将军攀上了交情。日后升迁岂不是指日可待了,相比于后果,利益才是那最终蒙蔽双眼的黑布啊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大将军不是要假手白波贼来对付刘澜么。那我们只要稍做手脚不亲自露面就好了。”

    “县令难道已经有注意了?”

    “我们回去详谈。”

    ~~~~~~~

    县令走了,刘澜一行也回到了店铺村外军营,首先他把各位将校召集过来。说:“刚才天使前来传到圣意,白波贼在白波谷造反。让我们尽快前往平叛,不过就目前来看。白波贼应该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不然的话绛邑不会没有动静,当然也有可能是白波贼的目标不是南面绛邑而是位于北面的平阳县,所以我们此去要做好准备,一旦白波贼已经占据平阳,我们就得想办法拖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南下甚至是北上。”

    刘澜说着,对仕仁,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现在我们却对白波谷的敌情一无所知,这是这么多年来情报收集最少的一次,所以你要带着你的斥候营先行离开,将他们的兵力与部署侦查出来,这关系到我们这一仗是胜是败的关键。”

    “诺。”仕仁离开了,可张正却始终愁眉不展的说:“校尉,历来这些反贼造反,声势必定浩大,可是我们在绛邑却连一点反叛的消息都没有得到,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也太反常一点了,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天子那边都得到消息了,我们来绛邑这么久却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也太反常了吧。”

    “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但也不排除天子在民间有眼线,就像司隶校尉那样的天使,可以直接把密信送抵天子面前,这也就能解释通天子为何能比我们还提前知晓白波贼反,其实这个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当下最紧要的还是要想一个对策,如何对付这些白波贼,有可能发生的,没有可能发生的,都要估计到,不然情报收集已经落了下乘的我们一旦贸然前往,可是要死人的。”

    刘澜将死人二字说的格外重,众人从未发现司马如此紧张过,其实这突如其来的白波贼也让很多人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有点不安,甚至是有点恐慌,这感觉可是随司马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出现,就算是三千龙骑入柳城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详的感觉。

    “我有不好的预感,这是多年来头一次,但不能因为预感不好就有所顾忌,我们是最先平叛的部队,之后肯定会有岩朗甚至是并州军前来相助的,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艰苦的条件下坚持几个月,所以我们同样要对即将到来的困难做出充足的预估。”

    “司马,如果贼兵势大,你想过我们这三千龙骑要在河东坚守多久才能等来那些援军啊?”关羽不无担忧的问。

    “我想过,最多两个月,入冬前后援军就能抵达,在此之前我会上书天子让他给予我调动郡国兵的指挥权,如果是这样,也许能坚持到明年开春,可是有一点你们也许不知道,那就是因西凉平叛库府早已空虚,这也是天子想到我们的原因,毕竟我们人数少,当地的郡县就可以负担起军需,可若是从雒阳甚至是并州调兵平叛,现在的大汉朝又没有这样的财力。”刘澜叹了口气,堂堂大汉朝,居然连发上万兵力的部队都成了奢望,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过这只是将事情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如果白波贼人数不多,那么三千骑兵足以平叛了,而这样国库就可以省下这次的军费,所以说天子让他如此急的去平叛,除了兵贵神速这一点外,和粮草的缺乏不无,而由此甚至可以延伸出天子为何不敢要俘虏,因为库府负担不起俘虏的吃喝。

    这还真是个笑话啊,现在也只能哀求可以一战功成,将白波贼围而歼之,不然的话,风雨飘摇的大汉朝可就真要伤筋动骨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九章 平阳

    刘澜当即带兵开拔,连夜赶往白波谷,不过在此之前他派了闫志先行绕到前往平阳,查探那里的情况,随后刘澜与前来送行的吉康作别,让他尽快赶上部队,说完之后刘澜带着龙骑军开拔,在没有得到准确消息前,刘澜不敢贸贸然长驱直入,一直缓行,直到第二日晌午时分,斥候营仕仁终于返回,带回来的消息是白波贼还停留在白波谷,人多势众,少说也有三五万人,这让刘澜对攻打白波贼充满了焦虑,1:10的比例,就算自己辖下都是精锐骑兵,这一仗也不会轻松。

    一路向北,骑兵快马加鞭,全程也就百十来里地,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就快到了,不过让刘澜高兴不起来的却是查探平阳消息的闫志满脸倦容,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了,知道情况不妙,没有让他稍作休息的刘澜直接问:“平阳出事了?”

    “前去平阳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可回返的途中却发现了异常,白波贼大规模调动,目标直指平阳。”闫志喘着气说着。

    “攻打平阳,也就可以排除白波贼南下攻打绛邑进入河东的可能,那么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进入……”刘澜在地图上扫着,最后落在了并州的地理位置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并州牧张懿可就要头疼了,不对。刘澜突然惊呼一声:若论钱粮,南下河东,或者沿河西进入三辅无疑才是最佳的选择,可白波贼却选择了贫瘠的并州, 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除非他们是想打下太原、晋阳。”

    “以他们的兵力要攻打这两座重镇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吧?何况这一路上还有无数城镇,除非他们一个个都绕过去。不然的话等到了太原也会因为损失惨重而彻底覆灭了。”

    “如果有内应呢?”关羽适时插话,抚着长须。道:“不然解释不同,并州贫瘠,但守城官军的战力却一点不弱,可白波贼却放着河东这块肥肉不管不顾而要进入并州,如果不是有内应,让他们相信可以得到并州重镇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如此冒失。”

    “云长说的不错,但这毕竟只是猜测,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稳守平阳,将白波贼拖在河西。”得到白波贼进攻平阳的消息后刘澜带着三千龙骑当即马不停蹄赶往平阳县。赶在白波贼攻城前进了城,看着赶来的援军进城,平阳县令立时眉开眼笑,不过当听说只有三千骑兵驰援并没有后续援兵后,县令却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刘澜和这位一口并州呛的县令还是隐晦的提及他已经上书天子了,应该会很快发兵,所以让他无须多虑,一行人到了议事厅。分别介绍了众人给两边的人认识后才坐在一起商议对付白波贼的事情。

    在座的都是头一次见面,很有点像当初刘澜千里迢迢去见故安县令时的样子,气氛有点沉重,布满了阴霾。不过县令可就没有刘澜一行沉得住起来,之前刘校尉说已经请求天子派出援军,可现在我们又该怎么办。据我得到的情报白波贼已经杀向我平阳县,到时兵临城下。难不成要让我一城军民与叛军决一死战?

    “县君先不要急嘛,这打仗不是说我直接带着我这帮兄弟们上去就行的。军需器械粮草辎重缺一不可,而以我得到的情报,这伙白波叛军最少在3-5w之众,如果出城野战,由于我们此行接到军情太过突然,所携带的三千口粮连三天也无法坚持,虽然我前来的时候绛邑县令已经在筹备粮草,可等他们运抵最少也要半月,而在这段时间,我们只能坐守平阳,可坐守平阳又无异于坐以待毙。”

    县令现在心急如焚,迫切想要知道刘澜对付白波贼的办法,不过看来这刘澜明显不好糊弄,但这个时候一旦让他占了先机,那还不是狮子大开口?可现在首要的是对付白波贼,如果因为这事有什么争执或是产生矛盾,那无疑是最坏的结果,县令沉吟着说:“刘校尉,我们平阳是小县,比不得绛邑,根本就负担不起贵部的粮草辎重,我实话跟你讲,我平阳最多能负责三天口粮,如果再多,那你就是在难为我,你就自便吧。”县令笃定刘澜一定会就范,他接的可是天子令,别说他现在负责三天口粮,就算一天,他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不过为了平阳,最后才咬牙应下了他三日的口粮。

    刘澜笑道:“县君不要急嘛,我们兄弟虽然是为了对付白波贼而来,可现在却是为了你们平阳啊,你要清楚,我现在身边就这三千人,如果只有二三日的口粮,我想我得带着他们先行赶回绛邑筹集粮草了,也许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白波贼因为攻打平阳耗尽锐气我正好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也说不定呢。”

    “刘校尉,你怎么敢……”刘澜这可是在**裸的威胁啊,暴怒的县令刚要发怒,刘澜却是抢先一步,一拍埃几,蹭的站了起来:“县君,又想让我的兄弟帮你守平阳,又想一毛也不拔,用句俚语你这是又想马儿跑的好又不想给马儿喂草啊,你知道么,我这三千兄弟,那都是随我从幽州出来的,你既然不把他们当人看,那我又何苦把你平阳当回事,我的任务确实是消灭白波贼,但并不是非要保护你平阳城!”

    “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也无须留在我平阳县,我平阳县的安危更是与你无关,送客!”县君歇斯底里的吼着,刘澜看着他,冷哼了一声:“看来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了,兄弟们,我们走。”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县尉看看县令,再看看刘澜,然后起身,当起了和事老笑着道:“两位,两位都不要急嘛,现在大敌当前,凡事都能商量,大家都消消气,这个时候刘校尉走了,平阳可就难保了,到时到时被问责起来,就算是刘校尉也难辞其咎吧?”县尉打了个哈哈,口风一转:“刘校尉刚才说要想个万全之策,不如我们坐下来,一起想个对策,岂不更好?”(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章 对策

    那边的和事老出来了,这边的和事老张正也自然出来圆场,道:“是啊司马,如果白波贼的目的真的是进入并州的话,那么能否把他们困在平阳就是关键中的关键,所以这场胜负的关键最终是平阳不被攻破,所以此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冲动,我觉得还是和县君坐下来商议商议吧。”

    平阳县令和县尉听了张正的话都难以置信,惊呼,道:“刚才你们说白波贼要进入并州,此事当真?”

    刘澜看他们瞬间变得难看的表情立时也紧张起来,返了回去的同时问:“两位可听到些什么风声?”

    “最近匈奴人闹的很凶。”

    “匈奴?没听说啊。”

    “是匈奴内部,虽然不知道白波贼与此事有没有牵连,可这个时候如果他们真是要进入并州,那一定与匈奴有所关联,这个时候平阳就更显重要,可是平阳的钱粮并不充足,如果从绛邑甚至是闻喜调拨,那么一旦遇到白波贼拦截我们就彻底失去了来自河东的粮草支援。”县尉沉声说道:“看来我们得抓紧催一催河西郡守让他调郡国兵调粮来了。”

    “要守平阳,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原本我一开始得到的消息是白波贼未出白波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将他们困在白波谷为妙,可如今他们兵发平阳,别说是我这些骑兵了,就算现在河西派了郡国兵助拳就以平阳这低矮城墙也休想守住平阳。”刘澜说着,然后凝视着县君。道:“所以我就有了第二个想法,如何才能在他们攻破平阳前让他们撤军。那么当今之计也只有围魏救赵一途了,而我帐下又都是精锐骑兵。直插白波谷无疑就是最佳的选择,可是我们的粮草不足,所以我才会问县君能够提供几日口粮,毕竟这关系到了我这帮老兄弟的生死存亡。”

    “原来是这样。”虽然不确定刘澜这套说辞是真是假,但当此之时县君也别无他法,只能问道:“我为刘校尉筹集十日口粮,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知如何?。”

    “十日太少,我需要最少二十日的口粮。这样我才有充足的时间把白波贼吸引回白波谷,可同样的这事有很大风险,一旦白波贼对白波谷不管不顾一意攻打平阳的话,那我们两方可就都要大难临头了。”刘澜愁眉不展的说着,他这一计带点赌博性质,如果赌对了,那么白波贼迎刃而解,如果赌错了,整个河西整个河东甚至是并州都要万劫不复了。除非这个时候朝廷能派一支军队来力挽狂澜,不然的话,刘澜不敢想下去,他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可一旦是真,让这伙贼匪与匈奴人搅合在一起,那后果只会更糟。

    县尉狐疑的问道:“刘校尉何出此言?”

    “如果白波贼对白波谷不管不顾。一意攻打平阳,在攻陷平阳后。白波贼很可能做出两种选择,一是回师救援白波谷。二,则是继续挺近并州,如果是前者,我们就只能突围,回返绛邑,如果是后者,攻打下平阳,得到补充的白波贼势必要一鼓作气进入并州,一旦让他们与匈奴人勾结在一起,不仅是并州、就连河东河西甚至是关内都有可能受到波及,而这才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两人听了刘澜的一番说辞彻底明白了,现在守城是坐以待毙,主动出击也有可能于事无补,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去拖住白波贼?更别提伺机去歼灭他们了:“如果能有办法,让他们把目光转移到河东甚至是河西那就最好了。”县令叹了口气,看向刘澜,此时两人多少有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觉,只不过恩仇是泯了,忧愁却更浓了:“得想个办法啊,如何才能让他们对平阳忌惮呢?”

    关羽紧皱卧蚕眉,捋着长须沉思半晌,缓缓说道“要让这些白波贼忌惮,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忌惮,认为不会轻易攻打下平阳,那么用疑兵之计无疑就是上上之选,可是又怎么才能让他们相信平阳来了众多援军呢?”

    关羽的提醒无疑给了刘澜更开阔的空间,立时便有了新的想法,就在他高兴着说有办法时,不想一边的县尉也同一时间说我有了一个点子,两人相视而笑,当然没有把主意写在手心看看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刘澜谦让着让他说,他就说了一句如果是用疑兵之计的话,那最好就要放出风声让白波贼知晓平阳来援,而刘澜则在他的提议下又稍作补充,让他的三千骑兵从东入城再从西出城,作出大军源源而来的假象,尤其是在平阳城楼之上要多布旌旗,当然来援之军千万不能说的太多,只要达到一个足以让白波贼忌惮的数字就好了,不然如果说的太多,掌握压倒性优势的平阳守军却不主动出击剿灭叛匪,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所以这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商议既定,先做疑兵迷糊白波贼,然后刘澜则带足十日口粮,换上了平阳库府内最新的兵器,绕到直插白波谷,而在平阳城,白波贼来攻打的阴云早已被数万援军抵达的振奋消息所冲破,数万民夫被征集起来日夜赶制巨型床弩,礌石甚至滚木,这一刻的平阳县百姓,士气空前空前高涨。

    当然相比于百姓们乐观的心态,县令可就愁眉不展了,每时每刻只要心血来潮就要把县尉招来问一问有没有查探到白波贼出现的消息,然后让他抓紧训练郡国兵,不管怎么样,他始终觉得疑兵之计只能瞒住一时,一旦白波贼发现上当,一定会大举进攻,到时能否守住平阳,可就全凭他们了,或者说能坚持几日就全靠他们了。

    县令每过几个时辰就会把县尉招过来说这么一番说辞,听都听腻了,可他却知道现在的县令神经处在最紧绷的时期,唯恐哪个细节出差错或者说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不见县尉一面他自己不放心,或者说连睡觉都会因为梦到白波贼攻城而惊醒,他觉得这是老天给他的预示,是不祥之兆,可就算害怕他也不能置百姓不顾而逃避啊,好在白波贼自从刘澜走了一日也没有动静,而县内的准备工作却已完工大半,这让县令终于可以放心不少,能够睡个踏实觉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一章 攻城

    刘澜绕道前往白波谷时吉康和武恪顺着暗号找到他们一行,不过老吉比之四五年前真的变化太大了,刘澜脸上挂满了失望的神色:“老吉,你新婚第二天就来到了前线,我知道你一定非常不舍,我不会强留你的,要回去,现在就走吧,不然战事一起,你想走,也没机会了。”

    一众人冷眼旁观,能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是曾经的美好画面,真的就要破碎了吗,不少老兄弟都发出了这样的心声,张飞更是嘀咕了一句孬种,让一边的李翔想要为他辩解都只能张张口最后发出一声长叹,真的想不到,这才几年啊,吉大哥的意志会变得如此消沉,不,应该说他并没有变,他一直都是天下间最普通的百姓,从不去争什么,也不会去争什么,逆来顺受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而当初在草原他只是无奈的选择了自保,所以他会跟着武恪跟着司马,目的为的就是活下来,而活下来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原本以为可以守着老婆生几个娃,男耕女织一辈子,却不想最终又回到了战场。

    这不甘,这无奈,没有丝毫野心的吉康,又有几人能懂?

    也许司马能懂他向往平淡生活的心里,可那样他就必须要找一个能够与他安静生活,没有多大野心的小女人。

    最终吉康并没有离开,这是司马一早就知道的结果,也许吉康自己心里也清楚,回去。他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懦夫胆小鬼,不仅媳妇瞧不起他。这帮兄弟,也会看不起他:“既然你要留下来。那就打起精神来,松松垮垮的哪有半点军人的样。”随后刘澜让他先跟着梁大,慢慢熟悉军营里的一切,至于武恪却被他单独留了下来,老武之所以会同吉康一同前来,除了要回绛邑县安顿家人外就是希望他能同绛邑郡国兵一起前来,不过现在就两人出现刘澜当然要问明白绛邑县令是要有何打算了。

    老武哭丧着脸说:“县令说郡国兵会与粮草一同派来,让我不要催。”武恪无奈:“司马我没有完成你交给的任务,这下对付白波贼要困难了。”

    “有没有郡国兵这一仗都要打。只不过该如何打有些许不同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平阳传来了一道噩耗白波贼开始攻城了。

    平阳城下,惨叫声此起彼伏,汉军扯动长弓,箭矢如雨点般倾斜而下,噗噗的入肉声让人毛骨悚然,然而白波贼并不等同与黄巾贼,他们掌握着一套自己的攻城办法,首先在盾甲兵与箭手的掩护下靠近城楼。压制汉军的弓箭兵,然后一队队士兵提着土包开始掩埋护城河,漫长而又惨烈的一刻,随时都会传来痛苦的惨叫声。但这惨叫已无法分清敌我,只是机械般向着各自的敌人射出手中的箭矢,雨点般落下的箭矢。就像是被敲响的完美音符,只不过这音乐并不动听更不陶醉。建立在死亡基础上的音乐,只有残忍、惨烈和残酷。

    惨烈的一幕。不管对白波贼来说还是对平阳县的郡国兵来说这都是生平头一次见到的,害怕,恐惧弥漫,这样的恐惧让很多人忘记了抵抗,甚至是放弃了反抗,校尉抽出了横刀,斩下一名郡国兵的脑袋后大吼一声:“再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不能说是恐惧,但真胆寒,那被杀者可是校尉的亲侄子啊,就那么被杀了,大家可都看到校尉在那一瞬间流下的泪水,但无疑这效果是最明显的,就算无数人心中会说一声校尉冷酷无情,但溃逃的趋势却是彻底被止住了。

    平阳郡国兵在县尉的带领下叫喊着御敌,一时间杀声四起,惊天动地。

    ~~~~

    刘澜处,得到消息的他终于坐不住了,心中非常担忧的说:“三千守军,而且还是郡国兵,却要抵挡数万白波贼,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要尽快赶到白波谷。”

    张飞骂骂咧咧的说:“奈奈的,也不知道平阳那边能抵挡几日,不过这白波贼的头目也够厉害的啊,硬是没中疑兵之计,这才一天就看出破绽攻打平阳了?”

    张正沉吟着说:“白波贼既然要打平阳,不会不派出密探,也许是哪里出现了漏洞被这些探子发现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想该怎么攻打白波谷吧。”

    攻打白波谷绝不像说的那么简单,就算是刘澜心里也没底,最主要的还是对敌情不清不楚,深怕一头栽进去这三千兄弟就再也出不来了,而且还可能带来更为严重的连锁反应,首先平阳沦陷,其次并州受到影响甚至丢失,而虽然已经被天子招安但一直活跃的黑山军也很可能会落进下石,刘澜已经不敢去想了,来到汉朝多年,每次遇到战事都是危在旦夕的险局,让他时时刻刻都要如履薄冰,不过现在可不是刘澜瞻前顾后的时候,毕竟战争最忌的就是主帅优柔寡断了,事到如今就算不想打也得打,孤注一掷,这已经成了唯一可以扭转目前战局的机会了。

    就算明知这一仗会败,也必须要战,以寡敌众,他经历过不少,只要上下一心,勇敢善战,用幽州军战场常说的那句话,死战,面对任何敌人,都是有一战可能,甚至是赢得战争的可能。

    就算现在的他充满了担忧,但最少表面上要给他的兄弟们看到对此战的信心,如果连他都没有信心打赢这一仗,那士兵们还怎么打,未战先怯,这是败亡的迹象啊,刘澜的神情快速变化,此刻没有任何人看得出他是在担忧,全当司马已经有了应对的良策,一个个眉开眼笑,司马他啊主意多着呢,席地而坐的他跃身而起,翻身上了小马驹,振臂一呼,大喝:道“龙骑军的兄弟们,走,去白波谷。”

    原本一直被战争阴云笼罩着的龙骑军因为司马的振作再一次回复了信心,变得无所畏惧,笑容再次浮现,好像在没有什么强敌能让他们忌惮,因为他们是龙骑军,就算敌人再强,司马也会带领他们冲破一切阻碍,去取得胜利。

    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龙骑军,他们的首领是刘澜!(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守城

    平阳城的战况很糟糕,只是抵挡了一个上午便损失惨重。

    县尉伤痕累累,却始终未下城楼,用他的话就是如果平阳丢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与其那样,不如就让我死在平阳城,这事惊动了县令,亲自出马,登上城楼,强令县尉下去疗伤,让他好生养病,一切都有他呢,绝不会让白波贼打进平阳祸害百姓,开始县尉还坚持,可县令一直这么说,让他最终妥协了,眼含泪花,紧攥着长剑,与县令那坚定的眸子对视:“这里一切都交给你了。”

    “嗯,在你手上没有丢的平阳一样不会从我手上丢。”

    县尉被抬上了担架下去疗伤,而守在城楼的县令直到日落将白波贼打退,才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前来探望他:“我们守住了平阳,你可以安心养伤了,在你养伤期间,平阳绝不会有失,除非我死了……”

    县尉沉默,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也就是说县令已经做好了杀身成仁的打算了,一瞬间激动的县尉挣扎着坐了起来,睚眦欲裂,难道平阳就真的保不住了吗。

    县令沉默,军事县尉比他更清楚,如果白波贼的目的真的是前往并州,那么原本无关紧要的平阳就显得至关重要,可同样的守住平阳并不等同与解决白波贼患,只有真正消灭白波贼才是至为关键的点,而这就要取决刘澜下辖的骑军和雒阳派来的援军,所以只要能够消灭白波贼,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赔上整个平阳。

    县令的沉默,含义太多。但他脸上出现的那一抹疯狂之色还是立时让县尉猜测出了他要做什么,惊呼。道:“县君,难道你真打算玉碎瓦全?这样就算最终消灭了白波贼,可是平阳城却要万劫不复了啊,你已经在这里治理了整整三年,这里的百姓视你为父,难道你就真愿意见到他们惨死在屠刀之下,倒在血泊之中,不行,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做。”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真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只能希望刘澜能传来击败白波贼的好消息吧。”县令长叹一声,又说了句你好生养病之后退出了房屋,回到了县衙,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爬起来,披挂完备在侍卫的护卫下登上城楼,死尸太多了,有白波贼的也有郡国兵的。现在民夫们正打扫着,将无人认领的尸体点燃焚烧,火光亮如白昼。

    看着那滚滚浓烟,熊熊烈火。第一次感受战争残酷的县令扫眼城下,星光点点,虽然天色漆黑。但天亮时早已把白波贼的布阵记了个清清楚楚的县令却能将他们的布置说的丝毫不差。平原之间,灯火最密集处是白波贼扎营之地。靠近水源,防御的滴水不漏。可以想见这位白波贼头领一定深谙兵法,熟悉布阵之道,而最让人拍案叫绝的却是他的营寨乃是大营套小营,一座大营内套三座小营,三座营垒布置严密,鹿角拒马应有尽有,而且在中军处更搭起高台,虽然距离远无法看清,但耸立的大纛,还有战时摇摆令旗的黑影与穿梭在战场手握令旗的传令兵们还是让他心惊这到底是一支毫无军事素养的叛军,还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官军?

    他还记得替换下县尉登上城楼陡然听到进攻的战鼓声,他几乎破口大骂敌兵尚远,这个时候敲什么鼓,进什么攻,可随后他就知道他错了,这鼓声虽然清晰,但却来自远方,准确的说是来自白波贼营中的高台处,而进攻时以金鼓为号,行进时结阵为伍,这才是真正让县令下定决心的关键,白波贼太强了,强到完全与所谓的黄巾军不是一回事,这样的叛军就算不流窜入并州,可不管去到哪里,都是一大祸患啊,所以必须要消灭他们,无论如何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

    县令站在城楼之上眺望着对面白波贼的营地,思绪万千,随后他下令派人出城务必找到刘澜,将这一情报告之他,对面的不是黄巾军式的叛贼,三千能赢三万,而是训练有素的白波贼,千万不能轻视,虽然县令很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白波贼比他们守城郡国兵强了太多。

    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不是对敌人的强大恐惧,而是对刘澜的部队担忧,他们能胜吗,还是说他们也免不了落一个大败的结局?

    不过这个刘澜的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战绩彪炳,一千突骑入草原,斩了鲜卑大人和连,三千突骑入柳城,杀得乌丸鸡飞狗跳,还不包括力挽狂澜,使蓟县成了幽州少数没有被黄巾军肆虐的郡县,户籍更是因此最后成为了幽州第一大郡,一举超越渔阳,这一切都是这个刘澜,在他所知的情报里,这个刘澜就像是战神一样,从未败过,这样的战绩他应该对其信任,充满信任,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担忧,担忧他不败的神话破灭,担忧他不败金身会在此被打破。

    痛苦而煎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这场战争没有分出胜负前,县令恐怕很难有个好心情势必要在担心之中度过了,不过并没有多余时间给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而目前最为紧要的无疑是鼓励士兵,安抚百姓。

    让守城的官军不要战战兢兢,告诉他们白波贼也是人不是神鬼,告诉平阳的百姓不要悲伤,痛苦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我们要对郡守和天子有信心,他们很快就会派兵来解救我们。

    只是在战争的云雾里过活,百姓与士兵,不管是百姓还是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士兵们却并不能因为郡守的话缓解紧张的心绪,但郡守的话却无疑能够让他们自我催眠甚至是自我安慰,最终克服心头恐惧,是啊,天子一定会派兵来救我们的。

    我们的北军,我们的南军,还有天子近卫的羽林军,这是大汉朝百姓的骄傲,这是大汉朝百姓能够挺起胸膛自豪的保障,他们是不败之军,他们为大汉开疆扩土,就在五年前,他们以雷霆之势,扫灭数州黄巾,而今天,他们一样会如神兵天降,杀灭眼前的白波贼。

    这一刻,平阳百姓变得无所畏惧,这一刻平阳守军变得英勇无畏。

    只因为他们深信着他们的汉军!(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杨奉

    白波谷早已被郭太打造成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堡垒,因起兵于白波谷,所以筑成的堡垒被称作白波垒,而他们则自称白波军,不过这一称呼头领郭太并不满意,他更喜欢称自己是黄巾军,原因除了他是多年前黄巾军的幸存者外,就要属对大贤良师的崇拜了。

    而在白波垒的城楼之上,一名威风凛凛,长须飞扬,手握双刃斧的将领凝视远方,那是故乡河东郡杨县的方向,可那里早已没有了亲人,亲人被害宛如晴天霹雳一般让男人觉得眼前绚丽的世界彻底失去了色彩,但在这之前,他要为父母报仇,他提起两刃斧冲杀入县衙,可终归寡不敌众不得不败退而出,无家可归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可去找他,他真能替自己报仇吗?心中打鼓的他就在走投无路之际遇到了杨奉扬将军,随他一起参加了白波军,报仇,他终于可以报仇了。

    男人看着远方的双眼彻底眯成了一条缝,虽然现在的主攻方向是并州,可不久之后就会下河东,你,等着我来寻仇吧。”男子如此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兴奋,兴奋到浑身颤抖,然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低沉的响声:“公明,你在想什么?”

    来者名叫杨奉,乃是白波军大帅郭太的左膀右臂,长得一副忠厚样,留着山羊胡,两眼有神,出现在他身后,扫眼漆黑如墨的夜空,唯恐有什么情况没有发现,虽然他是自己的得力的助手。但毕竟他曾经在扬县当过小吏,听说几年前还当过兵。军事素养很高,所以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而恰恰是自己没有发现的,岂不是说自己这白波贼的副帅连手下将领都不如?不过旷野并没有异常,也就是说,他又再想着报仇的事情了。

    “将军。”男子急忙回身恭敬施礼,但第一时间就被杨奉搀起:“公明,不用急,迟早有一天,不,那一天很快就会来。”

    男子指着远方的天空。重重点头,道:“将军,我听说那人如今在绛邑做县令,他离我更近了一步,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韩暹副帅正在带兵攻打平阳,只要拿下平阳,我们就能完成我们的大计了,到时不只是你的仇,还有很多很多兄弟的仇都会报。”杨奉拍着他的肩头:“大贤良师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我们会打败汉军,我们会彻底推翻这腐朽的王朝!”

    “嗯。”男子应了一声,可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一声是如此的底气不足,心里发虚。他们真的能打败汉军?可是就算能打败汉军,可是他呢?想到那个人,男子心里就一阵酸楚。觉得可笑,当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贼,而面对的却是曾经的战友。拼上性命守护的王朝,可是他心里却是那般理直气壮,可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却又升起好一阵惊悸,如果,如果在不久的将来遇到那个人,自己真的能对他下得去手吗,苦涩和悲痛立

    时填满心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群人,那是一群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他深目凝注着杨奉,好像是在为自己找寻着答案:“将军,我们真的能够做到吗,大贤良师的遗愿,我们真的能够完成吗?”

    杨奉神情郑重,无比坚定的说:“公明,相信我,我们会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的,这么久你应该看到了,我们不是草寇,更不是叛军,我们是义军,我们不仅没有祸害百姓,更得到百姓的拥戴,而就像你当初说的那样,我们不同与其他叛军,更与从前大贤良师的黄巾军不同,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一定会击败我们的敌人,所有敌人。”

    ~~~~~

    平阳城外战鼓再次响起,望着远处越来越多的亮点县令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的县君当然明白这是白波贼连夜进攻,不给平阳守军任何喘息的机会,是要折磨他们,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彻底摧毁。

    县君拔出佩剑,站在城楼之上:“誓与平阳共存亡!”

    吼声响起,随后此起彼伏,震撼全场,可真正让他们震撼的却是那些被征集而来的民夫,他们自发的找到了武器,木棍,榔头,扁担五花八门,高喊着誓与平阳共存亡,登上了城楼,与守军站在了一起。

    县君,守军士兵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动,无比感动,可身为郡国兵,他们又岂能看着百姓为此丧命?

    “平阳的百姓们,你们快下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这些叛贼攻入平阳城。”县君和守军吼着,劝着,可是百姓们却没有一个离开,杀气腾腾的站在城楼处,而一名年纪稍长者却沙哑着嗓子说:“你们抵抗了整整一日白波贼,你们已经太累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这声音让人感到,尤其是老人说完之后无数年轻的小伙着一同高喊,交给我们的时候是那般热血沸腾,可守军却没有一丝心潮澎湃的感觉,就像是一道响亮的耳光扇在脸上,疼,丢人,奇耻大辱,一个个泪流满面,挣扎着站了起来,泪流满面,紧握手中的长短兵刃,用着全身的气力,大吼大叫的喊着:“我们是平阳郡国兵,我们会死守平阳城,哪怕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也决不让白波贼打入平阳城!”

    越来越多的将士在这样高亢的呼声中站了起来,与兄弟们一起,用他们的吼声叫声来劝说着视死如归的百姓们,但百姓们并没有离开,他们是平阳的一份子,在平阳陷入危难之时,他们理当,也必须与疲劳的郡国兵们站在一起。

    这一幕,动人的一幕让县令流下了热泪, 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厉声狂呼:“誓死守护家园!”

    “誓死守护家园!”

    平阳城上,喊声雷动。

    平阳县令,热泪盈眶,泣不成声,得此百姓,夫复何求,如此百姓,理当一死以护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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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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