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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四章 商议

    “司马,我们已经进入白波谷地界了。”斥候营仕仁来到司马面前将他探到的一切详细的汇报给了司马,司马随即通知众将停止行军,原地休息,待稍加歇息恢复马力之后,便会向白波军发动攻击。”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跟着仕仁到他口中的白波壁垒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堡垒,让仕仁如此忌惮。

    建立在山谷中的堡垒,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刘澜能够理解仕仁难看的表情了,此刻连他面上也早没有了笑容,沉声对一旁的仕仁说:“能不能想办法探出白波谷里有多少守军?”

    “难,除非能混进去。”仕仁皱着眉头,他可不相信能够轻易混进去,除非里面有内应,或者熟悉白波贼的底细,不然相混进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如果平阳的消息是真,这里的白波贼一定不多,可就算守军不多,但这壁垒。”刘澜摇着头,叹息着道:“但这白波垒想要打进去,别说我们只有三千人,就是三万人也休想。”

    张正皱着眉,望着面前的壁垒:“是啊,如果能绕过正面的防御也许还有可能。”

    刘澜随即看向白波谷四周的山岭,狡兔三窟,这白波谷一定还有道,如果只是派几个斥候进山寻找,那也太耽误时间了,而现在刘澜可连一分一秒也耗不起,如果派多点人进去,他又摇头,那样很有可能会被白波贼发现行踪,到时白波贼有了戒备。那不管是正面还是偷袭就都没希望了。

    “难道真没什么办法了吗?”武恪看着眉头不展的两人,想出力却没有任何办法。皱着眉说。

    刘澜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出办法。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刘澜沉吟着,不能入山,也最好别去攻城,那是自废武功,骑兵的存在在于出其不意,在于机动性,那么怎样才能把白波贼引出来?

    现在的白波贼就像是躲进了龟壳里,如果把他们引出来进行野战的话。那刘澜就有十足十的把握,在他向来,白波贼这样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能挡得住龙骑军的几个冲锋。

    关羽见到司马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司马有办法了?”

    “有了点想法。”刘澜沉吟了下说:“那就是不管遇到的敌人是谁,扬长避短才是取胜之道,如今我们龙骑军是骑兵,在机动性上有着优势,那我们就不能将我们的优势抛弃,向乌丸人那样下马去攻城。这样别说战胜白波贼,就算是白波谷也不会打下。”

    “司马虽然说的不错,可是。”张正犹豫了一下,道:“可是我们又该如何引白波贼出击呢?”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刘澜微笑。道:“我们要引他们出来,但用不着下马攻打白波垒。”

    “司马你说的俺都糊涂了。”

    “是啊。那咱们既不打白波垒又不引白波军,那咱们来这干什么了?”张飞和武恪一唱一和。俩人完全被搞糊涂了,看着俩人刘澜笑道:“我们来此,是为了解平阳之危,又不是非要打下白波垒?”

    “可是不打下白波垒又怎么让白波军回师呢?”李翔也有点糊涂了。

    “如果现在是你们带兵攻打平阳,如果知道白波垒已失,你们会继续攻打平阳呢还是选择回师夺回白波垒?”刘澜想想这个时候没人会选择后者,但他太高估他的部下了,答案五五开,选择回师救援的和选择继续攻打的异常鲜明,不过不用想,选择回师报仇的都是张飞武恪这样的暴脾气,充其量也就是战场厮杀的将,而选择继续攻打平阳,待打下平阳后再回师夺回白波垒的人则是以张正关羽为主,这些人有着战略眼光,明白一旦放弃攻打平阳反而回师白波垒很可能陷入两难境地,说不得就会被两面夹击,旦夕覆灭了。

    不用争论,自在人心,看着明白过来犯了兵家大忌的张飞几人刘澜继续假设说:“如果这个时候你们听说的不是白波垒被攻破的消息而是出现汉军的消息,而白波谷更有被破的可能,你们又会做何决断?”

    答案与刘澜预料一致,这一回都选择了回师,答案很简单,汉军出现,他们不仅可以救下白波垒甚至还能够将汉军击败,到时,那效应将是何等的鼓舞人心?那时携大胜汉军之势,再去打平阳和其他县城那还不是所向披靡?因为那时不管是平阳还是其余郡县一定没有死守的决心,因为他们期盼的汉军已被击溃。

    “既然诸位都选择了回师,那么白波贼的将领肯定也会回师了,所以我们现在要造出一副假象来迷惑白波谷守军,首先我们要派出千人虚张声势,造出大军前来的假象,然后再以一千骑兵前往叫阵……”刘澜还没有说完,张正已经否决了他的提议,这样十分不妥,如果叫阵,白波贼果真派出兵士出城交战,以探虚实,我们岂不是要露馅?得不偿失啊。

    “我巴不得他派兵出来。”刘澜大笑着说:“刚才我的话没说完,我派千人叫阵,派千人造势,但我们还有千人,却是要做伏兵,大家试想,如果我们这三千人直接开拔到白波垒下,那是万万也不会被忌惮的,更不要提让白波垒守军去向攻打平阳的白波贼求援了,可是如果我们造出了这样的假象,且正面只有一千人,那么白波垒里的白波贼就会担忧,所以他们势必会派出军士来探一探虚实,可是我们知道,现在白波垒内的守军并不多,我估计绝不会超过万人,那么他们会派出多少人来,一千?太少了,起不到试探的效果,三千,相比于现在的白波垒又显得太多了,那么一千五到二千人就是最佳的数字,所以当守军出城时,我会率领部队直接撤退。”

    众人仔细听着刘澜说着:“这个时候,会出现二种情况,追,不追,追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把他们引入埋伏一举消灭,不追,我们就继续叫阵,这样白波垒里的叛军就会恐惧,就是担忧到底有多少汉军,因为害怕而向平阳白波贼求援,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认为我们人数不多,不然为何不来攻打白波垒,为此白波贼就必定会派兵前来试探,而这又恰恰重了我们下怀,我们就可以乘机将其引在埋伏圈与其决战!”(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韩暹

    我们这一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白波贼退兵,如果能使他们害怕并招回白波贼最好,如果能将他们引出来围歼次之,可一旦他们坚守不出,死守白波垒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不但平阳保不住,就连我们也要受到巨大的威胁,甚至全军覆没。

    黄巾军的战力如何,如果光拿战绩来说,汉军以绝对的优势将他们全部镇压了,可这只是一纸文书一卷军报,他们的顽强他们的凶悍绝不是军报上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也只有真正和他们交过手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一帮恐怖之极的人,而如今的白波贼就是黄巾军的一支,如果他们继承了黄巾军悍不畏死的作战传统,那司马口中的全军覆灭就一定没有在危言耸听。

    大家伙面部的表情变得凝重,之前还有点不屑一顾的在场几人一下子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看向白波垒,他们真有当年程远志黄巾军的战力吗,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白波贼的战力还真够恐怖的。

    “等等,等等,司马好像你在刻意引我们走向一个误区,当年的黄巾军确实厉害,可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兵员都是战力平平的郡国兵,可是子直和公孙叔法带骑兵来后,我们还不是肆意屠杀他们?”

    刘澜笑了,拍着梁大的肩膀说:“当时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而骑兵的到达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眼前的白波贼不同。一旦白波贼死守不出,势必就会把我们牢牢牵制在白波垒。而平阳那里一旦有失,白波贼就会回师来对付我们。就算我们是骑兵,可是面对数万白波贼,而且还是如同当年黄巾军那样悍不畏死的白波贼,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司马,当初说要打白波垒的是你,现在说可能被白波贼夹击围剿的还是你,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李翔都快急死了,这一仗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啊。

    “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具体的作战方法。而我现在说的却是一旦白波贼固守白波垒将会发生的情况,我想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刚才说的一切很可能在未来不久发生。”刘澜没法再说下去了,白波贼不傻,在兵力不足的前提下刘澜相信不管他如何叫阵也不会从白壁垒出来,不然的话就完全没有了修筑壁垒的意义,所以刘澜只能赌他们的将领是张飞武恪这样的火爆脾气受不得激,不然的话这一仗的未来走势,他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司马。这样说也就是将一切希望都要寄托在白波贼会出垒壁与我交战了?”

    “对,这就是目前的局势,而且对这局势我们连半点将其搅动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仗打的多窝囊?我们就像是被派来送死的。可我们却无法改变这必死的命运。”气愤交加,刘澜甚至认为这是天子故意要整他,不然的话为何不给他调动河东郡国兵的权利。为何不让郡国兵随他一同前来参战,而且他们只有二十天的口粮。也就是说二十天后他们不管战局的结果如何都不得不退兵,当然在此之前负责粮草辎重的绛邑县能押送来粮草是最好的。可他妈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最基本常识,可他们现在却连粮草的影踪都见不到,这一仗打的难道不憋屈,难道不可笑?

    司马尽情宣泄着,将在外有所不受,就算他可以违背圣意按自己的意愿去打这一战,可是一开始就对他们施下各种掣肘,而且兵力如此悬殊,这一仗谁来都他娘死定了,回天乏术了,刘澜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一了百了,可是他能坐视平阳不管,他能坐视可能与匈奴沆瀣一气的白波军祸害百姓而不顾么?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司马话里话外的意思透着对天子的不敬,甚至怀疑是天子在刻意要让他们去送死,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事,雒阳发生的事不已经被压下去了,还封了司马为护乌丸校尉?众人将信将疑,觉得这事是天子要坑他们的可能并不大,毕竟这关乎整个大汉帝国的国运啊,天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到底是主官军事的太尉府还是大将军府在背后搞小动作呢?所有人愁眉不展,心里狐疑猜测着,只是司马却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这并不是一场阴谋,是太尉府和大将军府低估了白波贼,所以才会给了天子一个不太正确的判断,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要收拾好心情去对付白波贼,当然还要向天子上书,将这里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汇报上去。”

    “是啊,必须要让天子知道,不管国库有多困难,都不能再把白波贼等闲视之了。”

    同一时刻,平阳县城,高台之上,披着黄巾,国字脸八字胡眉毛浓密的韩暹望着平阳县城上密密麻麻的黑影着实吓了一大跳,难道平阳县根本没用什么狗屁的疑兵之计而是真来援了数万汉军?

    这情况可有些严重了啊,他急忙下令,第一时间传令兵通知了即将攻城的部队停止进攻,等候副帅将令,足足五千人的攻击队伍排列齐整,立于营寨之外,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松懈,等候将令,随时对平阳城发动攻击。

    在高台之上的韩暹一直眺望着平阳城的反应,但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这么看着,观望着,足足一刻钟,他察觉到了点不对劲,太反常了,要不要先派点军士上去试一试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真的是汉军还是在虚张声势?

    而就在韩暹犹豫不决时,一边的心腹却低声建议,道:“副帅,要不等上一夜吧,明天天一亮就能知晓平阳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了。”

    韩暹没有说话,沉吟着,良久,深锁眉头的他捻须道:“大军远道而来,今日暂停进攻,以作修整。”

    “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 韩暹

    我们这一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白波贼退兵,如果能使他们害怕并招回白波贼最好,如果能将他们引出来围歼次之,可一旦他们坚守不出,死守白波垒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不但平阳保不住,就连我们也要受到巨大的威胁,甚至全军覆没。

    黄巾军的战力如何,如果光拿战绩来说,汉军以绝对的优势将他们全部镇压了,可这只是一纸文书一卷军报,他们的顽强他们的凶悍绝不是军报上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也只有真正和他们交过手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一帮恐怖之极的人,而如今的白波贼就是黄巾军的一支,如果他们继承了黄巾军悍不畏死的作战传统,那司马口中的全军覆灭就一定没有在危言耸听。

    大家伙面部的表情变得凝重,之前还有点不屑一顾的在场几人一下子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看向白波垒,他们真有当年程远志黄巾军的战力吗,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白波贼的战力还真够恐怖的。

    “等等,等等,司马好像你在刻意引我们走向一个误区,当年的黄巾军确实厉害,可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兵员都是战力平平的郡国兵,可是子直和公孙叔法带骑兵来后,我们还不是肆意屠杀他们?”

    刘澜笑了,拍着梁大的肩膀说:“当时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而骑兵的到达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眼前的白波贼不同。一旦白波贼死守不出,势必就会把我们牢牢牵制在白波垒。而平阳那里一旦有失,白波贼就会回师来对付我们。就算我们是骑兵,可是面对数万白波贼,而且还是如同当年黄巾军那样悍不畏死的白波贼,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司马,当初说要打白波垒的是你,现在说可能被白波贼夹击围剿的还是你,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啊。”李翔都快急死了,这一仗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啊。

    “我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具体的作战方法。而我现在说的却是一旦白波贼固守白波垒将会发生的情况,我想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刚才说的一切很可能在未来不久发生。”刘澜没法再说下去了,白波贼不傻,在兵力不足的前提下刘澜相信不管他如何叫阵也不会从白壁垒出来,不然的话就完全没有了修筑壁垒的意义,所以刘澜只能赌他们的将领是张飞武恪这样的火爆脾气受不得激,不然的话这一仗的未来走势,他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

    “司马。这样说也就是将一切希望都要寄托在白波贼会出垒壁与我交战了?”

    “对,这就是目前的局势,而且对这局势我们连半点将其搅动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仗打的多窝囊?我们就像是被派来送死的。可我们却无法改变这必死的命运。”气愤交加,刘澜甚至认为这是天子故意要整他,不然的话为何不给他调动河东郡国兵的权利。为何不让郡国兵随他一同前来参战,而且他们只有二十天的口粮。也就是说二十天后他们不管战局的结果如何都不得不退兵,当然在此之前负责粮草辎重的绛邑县能押送来粮草是最好的。可他妈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最基本常识,可他们现在却连粮草的影踪都见不到,这一仗打的难道不憋屈,难道不可笑?

    司马尽情宣泄着,将在外有所不受,就算他可以违背圣意按自己的意愿去打这一战,可是一开始就对他们施下各种掣肘,而且兵力如此悬殊,这一仗谁来都他娘死定了,回天乏术了,刘澜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一了百了,可是他能坐视平阳不管,他能坐视可能与匈奴沆瀣一气的白波军祸害百姓而不顾么?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司马话里话外的意思透着对天子的不敬,甚至怀疑是天子在刻意要让他们去送死,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事,雒阳发生的事不已经被压下去了,还封了司马为护乌丸校尉?众人将信将疑,觉得这事是天子要坑他们的可能并不大,毕竟这关乎整个大汉帝国的国运啊,天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到底是主官军事的太尉府还是大将军府在背后搞小动作呢?所有人愁眉不展,心里狐疑猜测着,只是司马却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这并不是一场阴谋,是太尉府和大将军府低估了白波贼,所以才会给了天子一个不太正确的判断,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要收拾好心情去对付白波贼,当然还要向天子上书,将这里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汇报上去。”

    “是啊,必须要让天子知道,不管国库有多困难,都不能再把白波贼等闲视之了。”

    同一时刻,平阳县城,高台之上,披着黄巾,国字脸八字胡眉毛浓密的韩暹望着平阳县城上密密麻麻的黑影着实吓了一大跳,难道平阳县根本没用什么狗屁的疑兵之计而是真来援了数万汉军?

    这情况可有些严重了啊,他急忙下令,第一时间传令兵通知了即将攻城的部队停止进攻,等候副帅将令,足足五千人的攻击队伍排列齐整,立于营寨之外,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松懈,等候将令,随时对平阳城发动攻击。

    在高台之上的韩暹一直眺望着平阳城的反应,但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这么看着,观望着,足足一刻钟,他察觉到了点不对劲,太反常了,要不要先派点军士上去试一试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真的是汉军还是在虚张声势?

    而就在韩暹犹豫不决时,一边的心腹却低声建议,道:“副帅,要不等上一夜吧,明天天一亮就能知晓平阳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了。”

    韩暹没有说话,沉吟着,良久,深锁眉头的他捻须道:“大军远道而来,今日暂停进攻,以作修整。”

    “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怪异的汉军

    第二日一早张飞李翔率领一千龙骑军来到白波垒前叫阵,当白波贼将这一消息汇报给他们的头领郭太时整个人都被吓瘫在地,还好副帅杨奉在场,问道汉军来了多少人马,有没有看清旗帜是哪位汉将领兵前来?

    不过当令兵回答说只有数千汉军骑兵叫阵时,郭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的惊若寒蝉,一脸的不屑冷笑,道:“区区千余汉军骑兵也敢来攻打我白波垒,来人啊,点齐兵马,随我出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大帅不可。”杨奉早就料到回师这个结果,一脸的干笑,说:“大帅啊,这汉军千余骑兵就敢来攻我白壁垒,您不觉得奇怪吗,以免其中有诈啊,末将请令前去一探究竟,如果汉军果然有诈,也好对白波垒加强防守,做好汉军进攻的准备。”

    “好,你先去查探清楚,然后回报与我再做计较。”

    当下杨奉带着亲兵攀登上山岭登上了白波垒,观望着白波垒下叫嚣着出垒一较高下的汉军,这些当真是汉军?怎么感觉一股痞相啊,杨奉看着眼前的骑士犹豫不决,对一边的亲兵头领说:“你以前在北军服役过,能不能从他们的装饰和旗帜看出什么端倪来?”

    “有点像北军,可有点奇怪,末将也不敢保证。”副帅偏头看着他,让他解释这些骑兵有何奇怪之处,亲兵头领解释,道:“他们虽然都披挂着鱼鳞甲,配长枪环首刀。可这些虽与北军无贰,但副帅你看他们背上都背着一把长弓。这又和并州的狼骑军有点像,可据我所知狼骑军都是清一色的皮铠配长弓。所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杨奉嘀咕着说既像北军又像狼骑军,那能不能通过他们的旗帜看出什么来?”汉军旗帜他也见过不少,不过大纛旗上多是写个大大的汉字,或者是以将领的官职上书某某将军张,可是此刻的旗帜上除了一条飞龙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标示身份的信息,所以杨奉只能问他的亲兵头领,不过他的亲兵头领面对这样古怪的旗帜也是一脸苦涩:“副帅,要么先探探他们的底细?”

    白壁垒下这些狗日的汉军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什么蹲着尿的娘们啊。家里女人被猪草啊,这个时候白波军的兄弟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叫嚣着要给他们好看而自己的亲兵却去问他们是什么来路,这也太不合时宜了点,沉吟片刻,不停地捻着胡须的杨奉皱着眉头突然说:“去把公明叫来。”

    忍着下面难听的辱骂声,被杨奉叫做公明的年轻人龙行虎步来到他身后恭敬施礼,道:“副帅唤末将?”

    “城下来了一伙汉军,却没有人知道底细,原来你在扬县为小吏前不是也在汉军中当兵吗。能不能看出来他们的底细?”

    公明应诺一声,不过在此之前却是和那位亲兵统领对视一眼,见他一脸的无奈便可知这支汉军不同于往常,连他都认不出来。看来这伙汉军一定是刻意不让人认出他们的身份来啊,走到白波垒前向下望,只是一眼他便惊慌失措的收回了视线。

    看着他那古怪的表情。杨奉狐疑,道:“公明难道看出了什么不对吗?”杨奉觉得此事一定有蹊跷。不然公明脸色不会变的如此铁青,难道是这支汉军来头太大了?想想也是。装备比北军更精良,这伙人的来头当然会更大,那么他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虎贲军。

    一时间杨奉大笑了起来,怪不得一副痞样呢,感情是老爷兵来了啊,不屑地笑道,“公明,他们不会是虎贲天子近卫军吧?”

    公明苦笑,这样清一色虎背熊腰的威猛军士又岂是那花架子的虎贲军可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杨奉,对自己多有照顾,他一定会很不屑的对他说你还真够蠢的,可是他现在能说什么,能解释什么呢?

    公明真的很苦恼,现在的他分属白波军,可对面的却是自己的老兄弟们啊,他真的,真的想过有一天会与他们相遇,可绝不是此时此刻。

    公明万万也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会是他效力多年的龙骑军,那支飞龙旗,还有那嗓门最大的张飞以及男生女相的李翔,这一切让他变得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迷茫甚至是迷失。

    是该帮白波军,还是该帮司马。

    对,司马,司马为何不在,为何白波垒下只有张飞和李翔。

    他立时意识到了危险所在,他们只是叫阵,也就是说司马一点就埋伏在四周,如果白波贼敢出城,那么一定会中了司马的埋伏,而那时白波贼必定覆没,而他的仇将注定无法得报。

    公明急切之下慌也似的说:“副帅,千万不能出城,这支汉军一定在城外有埋伏,是要诱我出城从而围歼。”

    杨奉多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肯定,但我相信你,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支汉军到底是什么老头,从你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不是老爷兵的虎贲军,我说的对吧。”

    “副帅说的不错,当年末将当兵就是在幽州,而他们则是幽州突骑军,不,乃是龙骑军。”公明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可这个时候,为了报仇的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而这支龙骑在幽州可是与公孙瓒的白马骑难分伯仲的,而他所隶属的将领,想必副帅已经猜到了。”

    “是他?”杨奉震撼的问。

    “对,就是将军最为推崇的那位饿狼。”

    “谁?”一边的亲卫统领听得怪异,好奇之下问道。

    杨奉唏嘘的说:“刘澜,小卫青刘澜,但饿狼之名却使我辈心向往之啊。”

    饿狼刘澜?亲卫一脸狐疑之色,他可从来没听过刘澜的名号,低声说:“这个饿狼刘澜很有名?”

    杨奉一脸的敬仰,说:“何止是有名,简直就是恐怖,当年黄巾之乱,正是他率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就将程远志的五万大军杀了个屁滚尿流,可以说正是刘澜的这一胜利,彻底终结了黄巾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后来不久,才有了长社之败。”

    “还有这事?”这位亲卫头领已经舌桥不下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七章 攻城

    亲兵头领之所以没听说过刘澜,最主要的是他当年身处北军,自然不会听说过刘澜,再说刘澜真正发迹还是因为许子将那一番评价,这才让他有了名气,事迹逐渐被挖了出来从而被天下人熟知,当然对于刘澜的战绩还是有很多人打上疑问的,觉得不太可能,可就连他们也清楚,这么多事迹,不可能都是假的,哪怕只有一件是真,那这刘澜也够恐怖的了,当然杨奉所信的并不是他对胡虏的那些傲人战绩,而是他当年对黄巾军的仁至义尽:他冒着杀头的风险而放俘,就凭这一点当得起仁将二字,不管为了大计,就算如今刘澜亲自带兵前来围剿,杨奉也不会心慈手软。

    他沉声说道:“如果是汉军其他将领前来,必定会全力进攻,打下白垒壁,可这个刘澜却只派了区区千人叫阵,他是要干什么?是知道攻不下白垒壁想把咱们引出去还是说他们不想活了,派了这千余人送死来了?”

    “副帅,这个刘澜很多举动虽然看似鲁莽,其实他这个人是极为小心谨慎的,没有五成把握一般不会尝试,今天他敢派龙骑军千人来叫阵,也就是说他最少有五成的把握打下白垒。”

    “哦?”杨奉听到关于刘澜的事情可没有半点谨慎这样的字眼,不免留了个心眼,试探的问道:“公明看来对这个刘澜很了解啊。”

    “末将当年在幽州就对此人多有了解,如果没有对半的把握,龙骑军绝不会出现在白壁垒前。我看他们很可能是要诱我出城与其决战,我们现在最好以静制动。我们有万余白波军守城,只要不贸然出击。刘澜未必真敢攻城,到时一等平阳城破,刘澜也就要不战自退了。”公明耐心分析着,可杨奉却摆了摆手:“你说的有一点道理,但我看啊刘澜之所以不攻城,要么就是他兵力不足,要么就是他在声东击西,一开始就是要迷惑我们,而其真实的目的却是平阳城。你俩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副帅,你的意思是刘澜只派千余骑兵在这里,就是要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而他却率领主力在平阳对付韩暹副帅?”亲卫说着,立时主动请缨,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算什么狗屁的名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末将愿携三千人马出垒。必尽屠这千余骑兵!”

    “副帅,万万不可啊,如果刘澜真是要对付平阳韩副帅,那他没道理再派千余骑兵来白垒壁叫嚣啊。这说不通,我觉得刘澜更像是在诱我出城,然后设伏围歼。”

    “到底有没有埋伏。只要出城一战就知。”亲卫依旧坚持着出城与这波骑兵一较高下的想法。

    “公明要守,你却要打。”杨奉还真有点头疼:“我到底该听你们谁的。”

    “打吧副帅!”

    “副帅。千万不可鲁莽啊。”

    “打,是一定要打的。”杨奉眼中满是激动之色。无比坚定,道:“人家来叫阵,我们若是连点反应都不给,那也太寒兄弟们的心了,不过怎么打就有讲究了,如果刘澜真有诡计,我想他也只有把我们引出去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伏击我们,所以这一仗不管是汉军死战还是后退,绝不能离壁垒太远,更不能追击。”

    两人的眸子立时亮了起来,你要是来找死,那就送你一程,你要是有阴谋,我们不上钩,你刘澜不是能耐吗,到时看你还有什么办法。亲卫嘿嘿笑着:“副帅,让俺出去会会这龙骑军吧。”

    “现在还太早,他们不是喜欢吼么,就让他们多吼一会儿,走,先随我去见大帅,然后再出城会会这骂人的贼厮!”

    ~~~~~~~~~

    平阳县外,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气氛笼罩在天地间,随处可闻的沉闷战鼓声,当然更多的却是准备对平阳城发动进攻的士兵们为自己提起的高声呐喊声,站在高台之上的韩暹看着下方按他的要求集结的万余人马,他们被分成了二十支进攻梯队,会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向平阳县城发起猛攻。

    韩暹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弧度,可是当看着城上那些衣衫各异的百姓,韩暹的眸子里却闪过一道冷酷的光芒,咬牙切齿,昨夜因为天色太晚居然让这些小民苟延残喘的一整夜,这简直就是耻辱,不过他们的幸运不会再有了,他保证。

    韩暹低声问一边的心腹时辰到了没有,心腹手搭凉棚望向天空,观察着太阳的方位,肯定道:“副帅吉时已到,可以攻城。”

    “传令,进攻!” 韩暹双手一挥,紧跟着旗语官挥动旗帜,同一时间,战鼓被敲响,攻城的白波军们呐喊着杀向了平阳城,

    对他们很多人来说,造反被逼无奈,是为了生存的无奈选择,而对于另外一部分人来说,造反可以浑水摸鱼,可以获得此前不敢去想的富贵,而平阳则是阻挡他们发出的第一只拦路虎,只有跨过去,他们才能进入并州,打下晋阳和太原,那里才是真正的花花世界,当然这世上要说花花世界莫属京师雒阳,可只要能占据并州,那离攻下雒阳还会远么?

    所以一座看似无关紧要的平阳却关乎着他们的美梦能否成真,而且这还是白波军起义以来的第一仗,提升信心的一战,只要能攻下平阳,那对白波军的士气提振无疑是巨大的,就像当初的黄巾军,往后不管攻打任何郡县那还是望风而降?

    到时候财源滚滚若能抢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媳妇,多少人期待着憧憬着如此的美好,而这一切只隔着一座平阳城墙,嘴上高吼着,呐喊着,甚至肌肉抽搐着恶狠狠的盯着平阳城楼的汉军,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登上城楼将他们尽数杀光殆尽。

    白波贼们红着眼睛杀开始了攻城,而同样的平阳守军也红着眼睛开始了抵御这帮丧心病狂的匪寇,为了家园不被破坏,为了亲人不被杀害,他们拿起了武器,用自己的身躯抵挡白波贼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八章 轒轀车

    自从大贤良师逝去,黄巾军虽然被汉军各个击破,但黄巾势力却并没有被汉军消灭,就像张燕的黑山军,始终活跃着,当然经过多年的养精蓄锐,如今白波军将会成为第二支与黑山军一般的存在,但与黑山军不同,白波军绝不会受朝廷招安,因为白波军有着比黑山军更完整的规划,他们一点会达成大贤良师的遗志,对此深信不疑。

    当初黄巾军之败,虽有多重原因,但在他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黄巾军各自为战,简直就是一盘散沙所以才会被汉军各个击灭,所以他们先要借助匈奴的力量,然后再将各地盘踞的黄巾军整合在一起,而选择并州,除了有匈奴人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离黑山军更近,一旦和他们联合,无论是富裕的河东关内还是冀州他们将予取予夺,而只有这样,他们才真正拥有了去捋大汉朝虎须的可能。

    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将从平阳开启,韩暹决不能容自己失败,他第一时间夺下了鼓手的鼓槌,使出浑身气力狠狠地将鼓槌敲打了下去,霎时间,沉闷的鼓声响遍平阳天地间。

    韩暹双臂毫不停歇的敲打着。

    咚~~咚~~咚~~

    每一次的鼓点被敲击,就像和他的心跳声融合在了一起,韩暹睁大双眼,回首狂喊:“兄弟们,攻下平阳城!”

    他一边敲一边大吼着,而身边的鼓手看着如此卖力的副帅一个个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更卖力的敲起鼓来,一时间鼓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平阳城上,县君望着快速移动的白波贼兵。顿时拔出了腰间佩剑,高声大吼:“平阳城的百姓守军们。奋勇!杀贼!”

    “ 奋勇,杀贼!”

    守军们毫不示弱,一个个疯狂嘶喊着,一时间平阳城上热血沸腾,战意盎然。然而就在县君十分满意心说士气可期之时让他一瞬间从空中跌落深渊的事情发生了,一名守军大喊大叫道:“县君,你看白波贼那是在干什么啊?”

    县君闻声向城楼下望去,一瞬间心脏便彻底沉了下去,只见城下除了一波箭手掩护着一众士兵扶着云梯冲来之外。居然还出现了为数众多的轒轀车,这是种四轮无底的木车,上蒙牛皮可以抵御平阳城上射下的箭矢,而白波军只需要在车中推车前行就可,可以既安全又快捷的掩护攻城部队抵近城墙进行攻击,以县君观看的结果,他们所造的轒轀车可藏七到十人左右,一时间县君眼中布满了恐惧之色,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伙白波贼居然造出了轒轀车来攻城,而对于此时的平阳守军和百姓来说,看着这古怪的玩意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想问县君吧。县君又不说话,可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蒙着牛皮的古怪车子的用途了。

    “县君,这伙白波贼都藏到了王八壳子里了。我们怎么办!”

    县君沉吟着,他哪有办法啊。如果县尉再此,也许还有什么办法。可他却只能干看着而毫无办法,一咬牙一切齿,高声喊道:“不用管他们,谨守城楼!” 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白波贼用轒轀车开始进攻的时候,白波贼那边又推出了冲车,经过昨日一天的攻击,平阳城的护城河早被填平,白波贼可以长驱直入推动冲车冲撞城门。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县君的想象,就算他知道眼前这波白波贼是训练有素的一伙叛贼,可在他的认知里叛军攻城,无外乎就是用云梯攻城拿人命去填,眼前的一切让县君彻底丧失了守住平阳城的信心,可就算平阳守不住,他也会血战到底,一瞬间县君挺起胸膛,紧攥长剑,高声喊道:“兄弟们,在平阳朝不保夕的时刻,让这些叛贼们看看,我们死守平阳的决心,勇士们,百姓们,奋勇杀敌,奋勇杀敌啊!”

    “杀敌,杀敌!”

    在喊声中,叛贼登上城楼,县君冲杀在最前沿,用着他那把装饰的佩剑向一名跃上城楼的叛军刺去,直没入心,那叛贼圆睁的双目,在栽落城楼的一刻,仍不忘高喊着那句多年前曾传遍中原大地的响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

    最后一句没有喊完,他便彻底断气,随后摔落在地,然而,喊声只是消失的瞬间,随后越来越多的响声响起在旷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无数的白波贼叛军在见到死去兄弟摔落下的一幕彻底变得疯狂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奋不顾身的登上城楼,呐喊着曾经让汉军闻风丧胆的黄巾口号,在口号的激励下,不畏生死,快速攀登。

    喊声响彻云霄,白波贼在这样的喊声中一个接一个登上了城楼,尤其是在这口号声下,他们好像全都爆发出了自己的潜能,一个个如同天兵天将一样勇不可当,高举武器,越来越多的叛军杀上了城楼。

    血战开始,早已不知杀了多少叛军的县君早已因为脱力而手臂不停的颤抖,但真正让他痛彻心扉的却是越来越多的守军,越来越多的百姓倒下,眼前的一幕让他心都在呕血,昨日还和他说笑着的相亲们就这样一个个倒下,回想着他们的音容笑貌,痛苦,除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只有仇恨了,他嚎叫着,眼角飘飞着泪花杀向这些叛军们,苍天,苍天从未死!

    县君疯狂屠戮着叛军,而守城官军和百姓们,也在哭泣中,泣血中尽情杀戮着,这一刻他们不仅是在守护平阳,更是为那死去的兄弟相亲报仇,这些倒下的尸首绝不会这样白白死去,他们,他们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报仇!”

    平阳百姓与守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报仇二字!

    报仇的喊声震撼天地,守军就像是横亘江中多年不变的巨岩,就算叛军的攻势如同汹涌澎湃的怒涛,也始终无法将他们冲垮!

    英雄无畏,这,就是此时平阳守军的真实写照。(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九章 交锋白波垒

    “报仇!”

    平阳守军的喊声响彻整个整个战场,而白波贼的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双方毫不示弱,纷纷要压过对方一头,而这无疑更刺激了双方好胜的心里,厮杀越发惨烈。

    战场上惨烈的厮杀刺激着擂鼓的韩暹,他紧紧抓鼓槌,就算双臂早已酸痛,但依旧咬牙坚持着,为了激励他的白波军士们,为了能够打下平阳城,就算双臂全废,也在所不惜。

    县君在城楼之上左右穿梭,他不停地挥舞着长剑,高声叫着、喊着,就算声音嘶哑,也全然不顾,只知劈砍敢上前来的白波贼。

    越来越多的白波贼登上了城楼,战况惨烈,彼此的短兵相接,无时无刻都会有残肢断臂飞舞在面前,空气中四溢着浓烈的血腥味,也就在这个时候,县君发现白波贼退却了,可是还没等他们庆祝,白波贼的第二波进攻又发动了,看着平阳城下密密麻麻的白波贼顺着云梯向上攀登,县君回头高喊:“滚油,用滚油泼。”

    热气腾腾的沸油源源不断被泼了下去,一时间城下除了哭爹喊娘的痛苦声就要属白波贼怒气冲冲的叫骂声了,但面对着沸油防守,他们只能等到沸油尽数泼下后再选择进攻,可就再这极短的时间内,平阳城上已推到了数具云梯。

    有了第一波防守的经验,平阳城上对付白波贼的进攻越来越炉火纯青,白波贼的第二波攻势也就在这样憋屈中宣告结束了,但第三波却又攻了上来。抬着新打造的云梯,冲到城楼之下。但这一回再也没有了最初畏惧的百姓们从容的投掷着礌石与滚木,带着他们心中的愤怒与仇恨。狠狠的砸向白波贼。

    平阳城的防守再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白波贼时的杂乱无章,县君冲杀在第一线,不时观察着形式,如果有哪里出现危险,就会第一时间前去支援,厮杀从未停歇,白波贼的车轮战让越来越多的士兵感到了疲惫,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县君发现了这不对的苗头,横贯城墙并大声激励着守城的士卒们:“兄弟们,坚持啊,这口气千万不能泄啊,不然平阳城就真完了。”

    县君喊着,叫着,可是激励的效果却微乎甚微,他觉得自己也该像白波贼一样将守军分梯次防守,让百姓与士兵可以轮流休息以应对接下来更为惨烈的车轮战。当然现在不合时宜,等将白波贼的攻势击退再来布置。

    从战争中学会战争,县君和他的守城官军在艰苦卓绝的战斗下成长,同样的白波贼也在不停的改变着攻城技巧。再次登上城楼的他们不再是悍不畏死的一股脑冲杀,而是高举盾牌,虽然只能抵御一些流矢。但无疑大大加强了生存可能。

    一个个嗷嗷叫着涌上城楼,在如雷的喊声中发起第三波攻势的白波贼终于再一次登上了城楼。他们杀开了一片区域,为后续的兄弟争取时间。但是登上城楼的白波贼终归太少,势单力薄很快占据的优势便烟消云散,随着登楼的白波军被杀,第三波的进攻在一起以失败告终。

    但白波贼的攻势却并没有因此停歇,激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

    晌午过后,正是最为炎热的时刻,因为叫骂早已嗓子冒烟的张飞咕咕咕喝着清水解渴,可就在这个时候,白波垒的守军杀了出来,足足三千人,这让张飞既兴奋又激动,躲在龟壳里的白波军出来了,而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引进包围圈里。

    没有所谓的斗将,结成阵势的白波贼杀了过来,张飞带领着千余龙骑军毫不示弱,一马当先便向着敌阵冲杀而去,丈八蛇矛如出水长龙,对着白波贼就是刺了下去,当先持盾的白波贼看着宛如一头猛虎冲来的张飞瞬间躲在巨盾后面,可他却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只听一道惊雷般的巨喝声响起的瞬间,张飞的蛇矛便刺在巨盾之上,持盾的白波贼连反应都没有,顿觉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便开始被冲撞着后退,心里更是热血翻腾,瞬间便彻底失去了对巨盾的掌控,而同一时间张飞却已递出了第二矛,精准无误的刺入了白波贼士族的前心,跟着攥着蛇矛柄部的手掌一转,心脏便被绞烂,抽出长矛,立时溅出一蓬鲜血和心脏的碎屑,惨不忍睹。

    而李翔那边,率领着龙骑军的他几乎是以同张飞相同的手法一连撞飞了数名白波军士并将其砍到,没有了盾手的防护,空门打开的白波贼就是待宰的份,长枪飞舞连刺带捅一连杀了数人,杀得不亦乐乎的李翔大喊一声:“兄弟们,随我杀贼啊!”

    可是白波贼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对付,张飞李翔率领龙骑军,开始时还有点势如破竹的趋势,一路所向披靡,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波贼展现出了他们的韧性,一时间龙骑军就像是石牛入沼,再也无法向前冲击一步,更不要说攻破他们重新结好的阵势了。

    双方开始僵持,混战在一起,你砍我杀,各不相让,一时间昏天暗地,躺尸盈野。

    城楼之上的杨奉陪同大帅郭太登上了白垒壁强观察着战场的局势,这伙龙骑军果然不是易与之辈,战斗力之强悍更是前所未见,就算是三千围剿一千,也没有占到一点优势,可是就算不占优,他也不会选择撤军,既然杨奉说是试探刘澜耍什么把戏,那他们就要把戏演足了,不然根本就不会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帮汉军虽然和他的军士杀了个难解难分,可白波军的人数优势在一点点显现,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午后,体力消耗要更快,而随着时间推移,汉军必败无疑。从始至终就立于不败之地的郭太静候着胜利的那一刻,而张飞和李翔又何尝不是在寻找时机造成一个不敌的假象准备撤退。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他需要再杀几个白波贼,只有这样,在撤退的时候,白波贼才会追击出来,而他们则乘机围歼,从而控制白垒壁将攻打平阳的匪军招回。(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章 交锋白波垒(2)

    在张飞和李翔眼里白波贼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就算和以前的黄巾军战力一样,可他们现在率领的却不是当初的郡国兵而是精锐的龙骑军,对上这帮子乌合之众,那还不是个个以一当十?

    再说,这伙白波贼都是些步兵,远没有当年的鲜卑骑士和乌丸骑士难对付,自然不会放在他俩的眼里,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波贼的攻势一波猛过一波,让一直悠然自得捻着长须的郭太彻底合不拢嘴了:“杨副帅,看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败了。”

    “是啊大帅。”杨奉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悠然自得,时刻观察着交战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便会鸣金收兵。

    此时张飞左右冲杀的不亦乐乎,突然发现李翔靠了过来,在他身边说道:“飞哥,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撤,撤个屁!”张飞啐了一口再一次冲杀而去,李翔眼见着这幅情状,立时傻眼了,这怎么看也像是飞哥杀爽了早已忘了司马的交代了啊,一脸的郁闷,连忙追了上去:“飞哥,你忘了司马临行前交代的话了?”

    张飞刚结果了一名白波贼,却又听到了李翔在身边的提醒声,一个激灵,终于想起了司马让他详败的话,可又回头看看眼前的白波贼,想了想:“记得,当然记得,你看这波白波贼,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等我再杀一阵,咱们再走!”

    “飞哥。这波白波贼的战力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堪一击啊,我们继续战斗只是平添伤亡。现在当尽早撤退啊。”

    “鸟,现在撤。你当白波贼都是傻的他们会上当?”张飞不屑地说道,“在坚持一会儿,不能刚有了败像就撤退,这也太假了!”

    李翔一阵无语,虽然明知道这是飞哥还没杀尽兴,可他说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能干笑一声:“好吧,再杀一阵就必须撤兵。”

    他娘的,有这功夫杀敌去啊。张飞一脸不快的心中骂着。长了副娘们的样子怎么还真和娘们一样唠叨个没玩没了啊,张飞大叫一声:“白波贼的孙子们,你爷爷张飞来也。”张飞大叫一声,再次冲杀了进去,至于李翔说的什么再杀一阵的那些屁话,虽然他是答应了,可他说的不是再杀一阵吗,那俺就再杀他一二个时辰吧,屠户的智慧。

    而且就他看来。就白波贼这些乌合之众,收拾起来绝不是问题,到时再走也不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楼上的郭太、杨奉都从脸色铁青变成了笑意盅然了。尤其是郭太,一脸的得意,沉吟了片刻。下令道:“再派三千白波军出城助战!”

    “大帅,万万不可啊。”旁边的公明一听大帅还要派兵。这完全违背了之前商议的计划,急不可耐的进言想要让大帅郭太收回军令。

    郭太一脸的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商议,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些汉军有何目的,可都交战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汉军还有伏兵?要真有伏兵的话,他们早走了,还会继续留下来送命?”

    “大帅啊,兵法云兵不厌诈,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扭转局势,以李河所率三千军士足以对付这千余骑兵了,还是不要再派士兵出城了吧。”公明可不相信一直厮杀的翼德是真的孤军而来,别人也许不清楚,可他却清楚啊,这张飞乃是司马身边的亲卫,司马出现在哪,哪里就会有他的身影,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而如今张飞在此可刘澜不在,只能说刘澜一定在不远处埋伏,可他却无法将这些内情说出来,无可奈何时,只能硬着头皮进言,道:“大帅,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已是必胜之局,又何必在乎早晚?再说以我所知刘澜是深谙用兵之道的,他派这么一支骑兵前来一定有诈,我们还是防备一点的好。”

    “你太谨慎了,如果刘澜真有诡计,那就最好不过,正好给他来个反包围。”郭太眼中瞬间闪过一道精光,笑得很阴险:“石威,令你带兵三千,绕道直扑汉军之后将他们的退路给我切断。”

    此时,不仅是公明就是连杨奉都愣了,如果这波汉军真是诱敌之兵的话,那么埋伏一定不可能太近,如果把他们的后路截断,就算汉军发现了什么,前来救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覆灭他们了,如果这只是一支孤军,那么大帅的胃口无疑巨大,绝不仅仅是一场胜利,而是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当然,这样的决定也是要冒着极大风险的,如果汉军真有埋伏,恰恰又在合围之前驰援而来,到时的损失可就更大了。

    这是一次极大的赌注,赌赢了,对他们的局势有着不小的帮助,可却并不能左右局势,可一旦失败,白垒壁危在旦夕,若是攻打平阳的白波军出现状况,那就无法再将粮草送抵前线,如此一来白波军将彻底覆灭,所以郭太此时的建议,莫说是公明和杨奉了,就连石威都不敢接受将领,跪请大帅收回成命,就算是出兵也是出城相助,如果汉军撤退也不能去追击。

    郭太想到的妙策被全部人否决,这让他很不爽,但他绝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很善于听人劝谏,如果今天的建议只是半数人反对,他还会考虑继续坚持,可众人都来反对,就说明这一计万万不可行,当即笑道:“听你们的,虽然不绕道截断其后路,但派兵出城,痛击汉军,却势在必行!”

    郭太说着又问哪位将军愿领命出城,杨奉身为副帅当然不会亲自带兵出城,而公明因为和张飞是旧识,也没有请缨,而一边的石威几人则跃跃欲试,纷纷请令,郭太左右看了看,最后说道:“刚才我点了石威的将,那这一次出城迎敌还是继续交给他吧。”

    其他人还要再说,郭太微笑道:“你们立功心切我明白,不过这是迟早的事不用抢,待拿下平阳,和汉军的仗啊,多得是!”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大帅说的是,到时候不仅要杀到太原和晋阳,还要杀到雒阳!”

    “好了石威,快点兵出阵吧。”

    “末将领命!”(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交锋白波垒(3)

    第五百三十一章

    张飞左右冲杀,一路披坚执锐,势不可挡,而他所率领的龙骑军,则紧随在其身后,一拥而进,将其撕裂的缺口彻底撕裂。

    白波军虽然同汉军一阵布阵严密,但他们却没有汉军那样形成一个团队,依旧是以个体作战为主,而没有了关键的互相掩护相互配合,他们在龙骑军面前只能是被宰的份,龙骑军屠戮着白波贼,很快白波军就发现了虽然他们人数上占尽优势,可对敌时都处在下风,以一敌二,以一敌三的情况经常出现。

    寡不敌众的场面随处可见,这让白波军损失极为惨重,他及时作出调整,想要扭转局势,可依然无法改变被龙骑军分割包围灭杀的结局,而就在这时,白波垒的二千援军出现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是白波贼的人多就能扭转局面的事情,而是龙骑军以局部的优势,分割包围将白波军杀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两位白波首领看着交战的情形急的哇哇叫,不停的喊着让士兵们的阵列不要分散,要结阵阻击,只是他们面对的是龙骑军,刚有这样的矛头,就被张飞或是李翔冲击而来,杀散了去,而他们之后的龙骑军更是蜂拥而来,以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尽数格杀,斩杀殆尽。

    李翔杀得气喘吁吁,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杀得筋疲力尽的龙骑军,此时连番的冲杀早已让龙骑军倒下了足足二百人,眼中充血:“飞哥,白波贼又增兵了。我们不能再扛下去了,快撤吧。”

    李翔看着战场。心中泣血:“已经倒下了二百多兄弟,再继续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兄弟倒下,翼德,不能再拖了!”

    “你懂个屁,现在不能撤!”

    咬牙切齿,张飞何尝看不出现在的局面危险,可是现在绝对不能撤,演戏就要演全套,现在一撤,前功尽弃。一瞬间张飞已经抱定了决心,不让白波军上当哪怕就剩下二百人现在也不能撤。

    张飞再一次在战场厮杀,虽然依旧占据主动,可是龙骑军的势头大不如前,观察战场的郭太杨奉几人神彩各异:“这伙汉军疯了?”郭太皱眉,道:“难道我们都猜错了,现在还不撤退,难道他们真想凭这千余人就拿下白垒壁?”

    杨奉狞笑,道“不管没有诈。我们保持现状就好了,既然他们要送死,没有不杀的道理,一旦他们要撤。不用管就好了。”

    “对,我们按计划行事,他们就算有什么鬼。也奈何不得我们!”郭太捻着胡须,含笑道。

    ~~~~~~~~

    平阳城楼。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县君长剑在斩杀一人之后彻底折断,顺手捡起一把横刀。再一次像头猛虎一般杀人战群之中,鏖战一直继续,从未停歇,县君就像不知疲惫的铁人一样,从始至终都坚持在第一线,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可县君的吼声却从未消失,他的喊声鼓舞着所有守军与百姓,激励着他们与白波贼殊死作战。

    “杀啊。”

    怒目圆睁县君发现白波贼如潮水般退却,县君碰的一声坐在了城楼之上,最上喊着,手中条件反射般挥动着钢刀。

    白波贼退散了好一段时间,守军才发现了陷入疯狂的县君,上前控制住了他,可他却像发疯一样,挥刀砍向任何敢上前来的人,几名守军从他的身后偷偷近身,出其不意将其控制双手控制,按在城楼上。

    县君不停的挣扎,挣扎着,挣扎着,便沉沉的睡去了。

    许久许久,县君睁开双眼,随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可眼前除了一脸关切之色的守军外,那还有白波军的半点身影:“干什么,干什么,快去守城啊,都在这看着我干什么?”

    “县君,白波贼早退了。”

    “早退了?”县君还有点不信,拨开人群,果然早已没了白波军的身影,可自己刚才又是怎么回事?疑惑的问:“我刚才睡着了?”

    “是啊县君,您太累了,身体早就撑不住了,所以才在白波贼退却的瞬间睡着了。”

    “我睡着了。”自言自语的县君还有点不信,呢喃的念叨着,我怎么就睡着了呢,正在这时,一边的递来了点干粮和清水:“县君,吃点吧,您都一天没进食了。”

    刚睡起来,身体机能都还没正常运转呢,县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现在不饿,问道:“白波贼是什么时候撤退的?”

    “二个时辰前。”一边的守军说道。

    现在太阳才是刚刚落山,二个时辰前也就是未时白波贼怎么这么早就退兵了,难道这其中有诈?县君想着,却发现肚子却咕噜一声叫,顺手从士卒手中拿来了干粮和清水,吃了个干干净净,起身,道:“大家伙都吃了吗?”

    “吃过了县君。”

    “那就好,那就好。”

    白波垒三里处,人头涌涌,足足掩藏了数千人,听了仕仁的回报,张正皱眉,道:“翼德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撤?”

    刘澜目视远方,沉吟着说:“也许翼德有什么难处,我们还是耐心等吧。”刘澜心里沉重若铅石,可他不的不面对的现实是此仗败多胜少,张飞能引来白波贼最好,引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张飞一直坚持到现在,反而让刘澜有了点信心,这小子有点小聪明,不会无缘无故违抗自己的命令,现在也只能耐心等待了,希望能用好消息传来吧。

    此时,白垒壁前大战激战正酣。

    龙骑军冲击着白波贼的阵势已经到了中段,如果能够一鼓作气杀透了去,那这一战张飞就能以胜利终结,震慑敌胆,在他心里,既然司马说最佳的答案是让白波垒的敌军忌惮,召回攻打平阳的白波军,那么以寡敌众,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效果也许会比司马的计策起到更佳的效果。

    所以从始至终张飞就打着能胜则已,不能胜再退的想法,可惜白波军的战力比想象中还强,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遭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彻底失去了大败白波军的可能。

    张飞不甘心,他不甘心都到了这个时候却要功亏一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二章 交锋白波垒(4)

    白波军开始疯狂反扑,双方在白波垒下展开了疯狂的进攻,胶着,而又残酷的厮杀,无休无止,白波军无法后退,龙骑军无法前进,谁都奈何不了谁,可龙骑军的损失却在不断加大,面对着人数占优的白波军,他们终于开始后退。

    张飞如同不知疲惫的猛兽,虽然不停地喘着粗气,可手上的丈八蛇矛却从未停歇,浑身浴血的他早已变成了一具血人,如同来自地狱的血修罗,恐怖,狰狞,在恶魔一般的张飞面前,白波贼毫无反抗的勇气,完完全全只有待宰的份,也正是这种心理,让白波贼死在张飞手中者不计其数。

    完完全全的,白波军刚扭转的局势被张飞一人反转,难以置信的可怕人力,张飞大笑,白波贼,在爷爷眼中就是一群土鸡瓦狗!

    这一声如同闷雷一样在战场中响彻,交战的白波贼听到胆寒了,白波垒上的郭太听到暴跳如雷了,今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拿他的项上人头来见我。

    好像是心有所印,张飞抬起头,睁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珠看向了城楼上的郭太,咧着嘴,笑了起来,死嘲讽,更是不屑。

    郭太再也站不住了,叫嚣着要亲自披挂上阵让这小子知道厉害,可就在这时,早已暴怒的石威已经冲杀了出来迎向了张飞:“吾刀下不斩无名将,敌酋快快报上姓名!”

    “你爷爷!”张飞大喝:“张飞!”此刻的张飞,就像司马曾经说的那样:‘张飞,天神也!”耀武扬威的面对着石威。然后在他神情激愤的瞬间,冲杀了上去。只是一个闪身,张飞蛇矛如蛟龙出海。精准无比的刺穿了石威的胸膛。

    石威栽落马下,鲜血从他的胸腔内喷出,如同喷泉一样,白波贼彻底惊呆了,恐惧了,一个个纷纷后退,害怕,自家将军在这莽大汉面前连一招都没走过就送了命,他们上去。还不是找死。

    可是就在白波军纷纷后退之际,数百把长矛却出现抵在了他们的胸前,执法队的出现,让他们不得不硬着眉头继续同汉军厮杀在一起。

    这样的情况,已经毫无战心的白波贼就算杀来也不会放在张飞眼里,冷冷的笑了笑,咧着大嘴,爆喝一声:“找死!”说着便又冲杀而去,一枪挑起一具白波贼的躯体。然后狠狠摔落,砸倒数人,这一幕再一次震惊了白波军,就连指挥的头目都吓了一跳。用力眨着眼晴,这一幕太过震撼了。

    张飞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在他的带领下。龙骑军士气为之一振。

    战场陷入了疯狂,但更为残酷。白波军被杀戮,但同样也有龙骑军被斩杀。每时每刻都有白波军死去,同样,每时每刻都有龙骑军从马上栽落,倒在血泊之中,哀嚎而死。凄厉的惨叫声经久不息,张飞从杀戮中惊醒,他发现他熟悉的老兄弟们一个个倒下,这些人都是随他从涿县走出来,其中一人,更是他从前的护院。

    这些护院一共十八人,司马戏称他们燕云十八将,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好手,可就是这样身手敏捷,还是有一位被白波军斩杀,痛彻心扉大叫的大叫声让他变得更为疯狂,冲了上去,将那始作俑者连捅了十八个血窟窿,鲜血连着破碎的内脏流出,惨不忍睹。

    张飞低头望了眼老兄弟,默哀只是一瞬间,就不得不继续投入到战斗中,只是在心中默默说了句老兄弟,慢走,哥哥替你报仇了!

    谁说张飞没心没肺,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明白,他是最护犊子的人。

    兄弟,哥为你报仇,而报仇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杀尽白波贼!

    “啊!“张飞突然仰天大吼,可与此同时,白波垒上方却传来了鸣金收兵声。

    在城下交战的首领胆战心惊,如果在没有援军赶来,他真不知道换能坚持多久,就在他希望大帅能够派出援军支援的一刻,白波垒上却传来了收兵的鸣金声,解脱,真正的解脱,如果在坚持,只需一刻钟就真的要彻底败了。

    白波军退了,虽然张飞紧追,但还是被白波垒上的飞矢止住步伐,他冷冷的看着城楼上的一众贼匪,有一刻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却发现那里人影全无,难道真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成匪寇?

    张飞一言不发,皱着眉,直等李翔上前,才低声道:“刚才你看到了没有?”

    “什么?”

    “他?”

    “他?”

    “算了。”

    “飞哥,你怎么说一半话啊。”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阿泰!”

    “徐阿泰?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从贼呢。”

    “应该是我看错了。”

    张飞回头望着眼战场,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人?”

    “六百多,不到七百。”

    “还好,能对司马交代了。”张飞咧嘴说着。

    “你就庆幸司马最后别惩罚你,你彻底打乱了司马的部署了。”李翔无可奈何,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仗会在飞哥的带领下赢下来,可以说这一仗如果没有张飞,可就是真败。

    白波贼不会追击,从一开始他们就打算只在白波垒下交战,看那头领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二,所以我才会临时改变主意,就算司马要惩处我,也没办法,张飞很没心没肺的说,对他来说,不惹点麻烦让司马注意那才说不过去,可是我可以被惩处,这些活着的兄弟们还有死去的兄弟们,却是有功的,我会向司马求赏。

    “飞哥。”李翔突然笑道:“其实这个结果真的不坏,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对,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这一仗一赢下来,白波军静若寒蝉,他们还不求援,还不让攻打平阳的白波军回师吗?

    张飞这样想着,可是心里却始终没底,白波军退的怪异,为何他们没有选择支援,而是撤退呢?

    张飞搞不清,他需要将这情况汇报给司马,接下来的事,也不是他该去想的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三章 平阳攻坚战

    苦等的胜局没有出现,反而白波军被杀的丢盔弃甲,眼前的一幕让郭太彻底暴怒,可白波垒此时还能抽调多少守军前往助战,他不甘心可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现实,拳头重重的砸在垒壁上,满腔怒火的吼道:“鸣金,收兵!”

    随着收兵的金声响起,白波军快速撤退,可龙骑军却紧追不舍,假若任由事态继续发展,龙骑军便会趁势攻进白波垒来,郭太当即下令:“弓手齐射,将汉军打回去。”

    可是汉军距离白波军太近了,如果现在齐射,必定会误伤自己人,弓兵营的统领建议大帅让 兄弟们都进了白波垒再齐射,只可惜他的建议不具备任何可操作性,被郭太断然拒绝,现在不阻止,难道要等汉军打入白波垒再去阻拦?弓兵营统领别无选择,只能指挥着弓手向龙骑军射下密集的长箭,长箭呼啸着,可就算他提醒兄弟们瞄准了射,可飞出去的长箭终是不可能真的辨别敌我,一瞬间狠狠的砸向了双方的士兵。

    撤退的金声,追击的号角声,还有被箭矢射中的惨叫声构成了此刻白波垒前唯一的声音。

    密集的箭雨射杀了大量白波军和龙骑军,再难寸进的张飞不得不下令停止追击,白波垒前的战斗在这一时刻彻底宣告结束。

    整整一天的鏖战,让龙骑军筋疲力尽,但他们还是坚持着打扫着战场,将生还的老兄弟们送回后方,将战死的兄弟尸首聚在一起。点燃篝火,火焰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抬着他们的尸首放入火焰中,霎时。火焰冲天,将这片天际照亮如白昼,兄弟们安息,很快就能带你们回到故乡。

    听说张飞大败白波贼,刘澜带着闫志前来,问他为何没有按计划行事,可当张飞说出了白波贼虽然出壁垒迎战,却始终龟缩,没有离开白垒壁太远。为此他去求证二次,发现白波军并不会追击后才下定了与白波贼死战到底的决心,对此,虽然张飞违背了他的军令,让最初的计划变得没有意义,但刘澜还是夸奖了他的临机决断,做的不错,最少张飞赢下了这一仗后还让他们保留着扭转局势的希望。

    而最后,张飞又说出了他的一点怀疑。白波贼退却,看似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反正他就是觉得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他却说不上来,随后刘澜交代了张飞几句后就走了,回去的路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刘澜猜测着白波贼可能的阴谋。可就算他绞尽脑汁,也无法猜测出白波贼还会有什么后手。

    攻城第二日。平阳。

    旭日东升,一缕缕金辉洒满战场,原本静谧的白波军大寨传来了阵阵喧闹声,士卒们陆续走出营帐,洗漱、吃饭然后再号角声中集结,随着战鼓的响起,大战的帷幕再一次被拉开。

    县君不明白白波贼为何昨日早早罢兵,他以为是刘澜在白波谷的偷袭取得了成效,但白波军第二日一早的集结,让他打破了这一幻想,大战还在继续着,韩暹不会因为昨日没有一鼓作气拿下平阳就放弃进攻,或者是绕过平阳,平阳是一枚钉子嵌在要冲,必须要除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他再一次集结起来六千人马,结成了数个攻击方阵,对平阳城展开了轮番猛攻,只不过这一回,吸取教训后的他不单单是围三阙一,而是三路并进,同时向平阳东西南门发起猛攻。

    站在高台之上的韩暹远眺着平阳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平阳城如何应对,如果因为首尾难顾太过轻易的就被攻破城池,那也太没有意思了。

    “一战而定,还是棋逢对手?” 韩暹突然饶有兴致的对身边的心腹说道:“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心腹笑道:“平阳守军迟早要败,只可惜他们认不清形式非要以卵击石,这虽然延迟了我们打下平阳城的时间,但对整个战局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过我们已经在平阳被拖了二日了,如果让末将选的话,还是希望可以一战而定。”

    “一战而定?我到更希望平阳城还留有后手,不然的话那五千骑军可就要让我们头疼的了。” 韩暹远眺着平阳城楼道:“我倒更希望他们一直龟缩在平阳,这样也容易对付一些,不然靠我们两条腿想要对付他们,就太困难了。”

    “副帅真相信他们的话?”

    “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但我之所以相信有这么一支骑兵还是因为我们的密探在平阳城确实发现过有骑兵出现,这就足以证明那人的话并非作假,所以我才会将这一消息和那人一并押解至大帅处,等候他的决断,按照速度,昨日晌午时分大帅应该就见到了他。” 韩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这支骑兵到底在哪里,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给予致命打击,所以你别看我们现在全力进攻平阳县,其实我防备的还是他们啊,要不然也不会连着三日都是用车轮战的办法磨平阳,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纰漏,更不会受到汉军的前后夹击。当然,还能慢慢将平阳磨下来。”

    心腹闻言说道:“副帅是不是太过谨慎了,毕竟他们只有五千骑兵,就算真来伏击我们,那也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局势,副帅大可不用如此小心吧?”

    韩暹摇头:“你错了,虽然还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来头,但从那人向我们透露那些秘辛来看,不过是要借刀杀人罢了,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些人的来头不简单啊,所以到底是做汉庭的这把刀,还是从中取利这事就交给大帅去处置吧。”

    心腹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大帅不是忌惮他们,而是等着大帅定计呢。”

    韩暹回头望了眼辽阔平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微笑道:“是,也不是,只是觉得应该小心一点好,毕竟我们在平阳集结了足足四万人马,精锐尽出,如果出现任何的疏漏,不要说我们的大计了无法成功,就连我们也要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平阳攻坚战(2)

    心腹还以为是副帅韩暹害怕了这五千汉军骑兵,才会顾虑重重,如今看来这绝不是胆小,而是压力全寄予其一身,让他变得小心谨慎不敢再向平日里那样放手施为,这样的好处是,胜不可能有多辉煌,但败,也不可能败得多狼狈。

    韩暹对心腹的如此说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说对了一半,但猜错了一大半,要知道韩暹能和他说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很多事,就算是自己的心腹,也无法泄露半句,望着下面集结的队伍整装待发,挥挥手,示意可以对平阳发起进攻了。

    令旗兵舞动令旗,擂鼓手敲响战鼓,严阵以待的白波军开始向平阳城发动了洪水般的攻势,他们高吼着,一往无前地杀向了平阳城。

    吼声震天憾地,县君第一时间登上了平阳城,望着发起进攻的白波贼,吼道:“兄弟们,杀啊!”

    白波军越来越近,平阳守军张弓搭箭,如瓢泼大雨般将箭矢倾斜而下,然而就在这时,成西、南守军纷纷前来:“县君,白波贼攻打西门、南门!”

    “什么。”听闻此言,指挥东门守卒刚投下一波箭雨的县君大惊失色,白波军三面攻城,这一下平阳城真的要朝不保夕了。

    “县君,西门(南门)守军不足,只怕……”

    “我知道,我知道。”县君心急如焚,可这时候又该从何处抽调战力去防御西门、南门。白波贼距离东门越来越近,此刻再不做出决断,一旦西南门被破。东门被攻下也只是时间问题,回头一望。留作预备的守军齐齐站起,这时候就算会让东门防御薄弱。也只能派他们去了。

    当下,县君抽调了三千人分配到了西门和南门,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能守住平阳城一刻算一刻。留作预备的守军离开了,县君再一次冲杀在第一线,只是此时平阳城已经进入到了白波军的攻击范围,双方箭来箭往,平阳城上空立时被一大片黑云所笼罩。

    死伤无处不在,长箭在空中呼啸。只是霎那便收割了众多生命。

    白波军架设好了云梯,轒轀车里瞬间冲出了众多白波军,登上云梯,只是霎那,双方再一次在城楼上展开了猛烈地攻击,一头,守军悍不畏死的借着城楼优势挥刀斩杀一名白波贼,另一头守军的攻击被白波贼手中的盾牌挡下,随即后者挥出的致命一刀便将守军斩杀。顺利登上城楼,这样的战斗无处不在,厮杀刚一开始,激战便进入了白热化。

    双方毫不手软。刀刀致命,剑剑见血,而在城楼之下。越来越多的白波贼踩着阵前的死尸残骸开始攀上城楼,越来越多的白波贼出现在城楼。不断加入战圈,给守军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没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为应付白波贼攻势的县君早已将守军以五百人为一队分成数队,在这紧要关头,他不得不派出一支后备队加入战团,而这一无奈之举却收到了极大的成效,一举将白波军的攻势击退,这一布置瞬间改变了战局。

    望着本要攻下平阳,可瞬间便溃不成军的白波军军士韩暹右拳带着不甘狠狠的砸在高台木桩子上,功亏一篑,又一次功亏一篑,他的双目冒着愤怒的火焰,都快被这一结果气炸了,咬牙切齿:“饭桶,都是一帮饭桶。”他骂着,不停的骂着军士们都是一群猪,居然会这么轻易的被击溃。

    “副帅,只不过是一波攻势败了,还是抓紧派出第二波人马进攻吧。”

    “传令,第二波进攻!”

    白波军的攻势落下了,可是在他们如潮水般退去的同一时刻,白波军又组织了第二波进攻。不过在第二波进攻之前,他们的统领得到了一个消息,指挥第一波进攻的小帅被斩,这让率领第二波白波军攻城的小帅彻底慌了,如果他拿不下平阳城,等待他的结果与被斩小帅一样,瞬间,小帅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嗷嗷叫着冲在了第一线,如果拿不下平阳城,他就必死无疑,与其如此,不如搏一次命,也许就不是必死的命运而是大功一件了。

    小帅光着膀子冒着矢石第一个冲上了平阳城楼,身后的白波军见他们的小帅冲杀在第一线,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跟随者他们的小帅向平阳城头杀了上去。

    在小帅的带领下,白波军势不可挡,就像是忘记了生死一般,各举兵刃,奋力砍杀,身后成批成批的白波军或手持长枪或手持环首刀冲上城楼,用他们的身躯在平阳城楼抢占出一片区域,容身后的兄弟可以从容登楼。

    白波贼太过疯狂,可守军又何尝畏惧,比拼意志的时刻,守军同样变得毫不惜命,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名白波贼同归于尽,城楼之上,双方陷入了惨烈而卓绝的战斗中,没有一人后退,没有一人畏惧。

    县君望着抱着白波贼一同向城楼冲下的守军,看着他们在空中仍旧挣扎在一起的身躯,脸色变得铁青乃至于狰狞,猛然回头,放声狂吼:“后备出击,一个不留,给我杀啊!”

    双目充血的守军就等着县君这一声令下了,立时嗷嗷叫着:“狗日的白波贼,杀光这些狗贼,杀啊……”

    守军后备再一次投入战斗,只不过如今的后备只剩下了三支,一千五百人,也许再过不久,平阳城就会陷落,可此时,却一定要将这群白波贼杀退!

    县君冲杀在前,身后除了守军与百姓还有县衙里的官吏,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不出力的道理,哪怕用自己的身躯,也要阻挡白波贼前进的步伐。

    杀声如雷,吼声震天,抱着同一目的的双方,终于在这一刻厮杀在了一起。

    县君手握钢刀,一刀横劈迎面杀来的白波贼,随后斜向转身,再次突击,异常熟练的一个地滚,钢刀直插白波贼心腹,抽刀横扫,再切一人,起身,面对一名刚冒头的白波贼就是当空一刀切为两半:“兄弟们,杀啊……”

    县君这疯狂的杀戮,对士气的提振无疑是巨大的,士气如虹,守军再一次占据了战场主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平阳攻坚战(3)

    县君大吼一声,一刀砍向一名登上城楼的白波贼,那人身子急闪,但长刀还是砍中了他的肩头,负痛之下,那人非但没有放弃反抗,反而反手挥刀向县君反击过来,呼啸的一刀横切而来,县君看到这一刀当胸劈来大惊失色,弃刀退后数十步,不想白波士卒尾随而上,紧追县君,长刀连劈,就在县君避无可避之时,不想脚下拌蒜,摔倒在地,面目狰狞的白波军长刀劈下,就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斜刺里杀出一名守军,连劈带砍将白波军士砍杀。

    狼狈不堪的县君被守军救起,心有余悸,嘴皮都发青了,一连说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前县君被追杀因为距离太远很多人就算想帮忙也只能徒呼奈何,高喊高叫着可随后发生的一幕让守军一个个惊呆了,县君在最危险的一刻被救下,这一幕让众人立时振奋起来,他们歇斯底里的高吼着,大叫着,杀向白波贼,宣泄着之前那让人紧张到窒息的紧张情绪。

    汉军士气突然爆涨让白波贼大为惊骇,尤其是新加入战团的援军更是让白波军惊疑不定,此消彼长之下,白波贼的攻势终于被遏制了下来,只是极为短暂的瞬间,吹响了反击号角的汉军便将白波贼撵下了平阳城头。

    白波贼再一次如潮水般退去,而在此时的白波谷,张飞一早又带着龙骑军去叫嚣了,这一次可没人再敢请命出城决战了,缩头乌龟当定了,继续在垒墙观望也没有。杨奉摇着头率先离开,一边的几位将领狠狠的说:“难道就这么看着汉军叫嚣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是啊。难道就这么让他们继续嘲笑下去?”几人愤愤不平的说着,就听一边的公明说道:“其实昨天一战。我们能赢的,之所以败,主要还是我们的士兵缺乏作战经验,虽然训练时结阵效果不错,可是遇到真正的实战,盾兵与长矛兵便自乱了阵脚,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训练时的默契,再加上他们缺乏对付骑兵的作战经验,以自己的身躯去阻止敌骑前进的道路。这样一来想要消灭一名汉军骑兵就要付出三四人甚至更多人的代价,这一仗也就彻底变成了汉军单方面的屠杀了,而想要抵达汉军的攻势其实也简单,首先需要结阵的盾兵能挡住汉军的冲锋,其次长矛兵能够在第一时间进行反击,但可惜就目前的白波军来说,想要让一支新军成为精锐,除了刻苦的训练,还需要在战火中磨砺。不经历几次惨烈的殊死交战,不做到真正的临危不惧,那永远也别想阻挡汉军冲锋的。”

    公明说完也走下了垒壁,其实对付龙骑军对付张飞不是没有办法。可是大帅郭太的沉默却让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版本出现很多,有说大帅一战被打怕了。有说如今的白垒壁受困于守军不足大帅不敢轻举妄动了,可公明却觉得这里面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是与韩副帅押解来的那人有关?

    ~~~~

    平阳城前。韩暹观察良久,再结合前两次失败的原因他发现每每给他一个就要被攻破的假象却在每次都会有援军出现将攻上城楼的白波军所击溃。某一时刻他都要认为这就是汉军一个圈套,引着宝铂金源源不断的攻上去然后再一口吃掉,连骨头的都不剩。

    韩暹立时将负责攻打其他三门的将领招来询问一切,很快结合三个战场的情况韩暹得出了结论,这样的情况只发生在东门,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罢了,随即白波军从新整军,对平阳城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只不过这一回,东门变成了佯攻,而西南则改为主攻。

    可是就在白波军发动了又一次的进攻时,被 韩暹安排下去的探马却飞奔而来,西北方出现了大量汉军。

    “是骑兵?”

    “都是步兵。”

    “有多少人?”

    “二三万!”

    探马带来的这一消息让韩暹觉得非常奇怪,这个时候出现的汉军并非那支骑兵而是步兵,这是什么情况?而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韩暹立时放弃了继续攻城的命令,下了高台,命令大军撤了对平阳的围城,但却留五千白波军防御平阳城可能的反扑,而他则在安排好一切后亲自带着大军迎向了汉军,他要看看,这时候来此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韩暹结阵以待,远远的就见对面一名中年男子戴金盔披金铠,坐下一匹通体黝黑的高头战马,手握长剑,双眸一沉:“没想到是他亲自带兵前来。”

    “副帅认得此人?”

    韩暹沉声,道:“他乃河西太守卫礼。”

    “卫礼?难不成是河东卫家的人?”心腹眼中突然射出熊熊火焰,咬牙切齿道。

    “这就不清楚了。” 韩暹始终注意着远方而来的汉军,并没有发现心腹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只听他愤怒的说:“大帅,我要把他杀了,不管他是不是卫家的人,如果擒住了他,希望副帅能把他交给我。”

    “你和卫家有私仇?”

    “杀父之仇!” 就算心腹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知道来人姓卫后还是紧紧的攥着双手,指关节如同炒豆子般啪啪响,此时此刻就算韩暹不知道他和卫家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但还是能感受到哪发自内心深处的悲恸之情。

    “这一战,你亲自带兵上去吧。”

    “大帅我……”

    “我相信你,一定会为你的亲人报仇的!”

    “大帅,我想趁他们立足未稳现在就发起进攻。”

    “咦?”如果他不说的话,韩暹也会这样安排,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立时眉开眼笑,道:“这一战我可以安心交由你了,大胆上吧。”

    “诺!”

    心腹李乐应诺一声,点齐五千人马,就像是下山猛虎一般向着河西援军扑杀而去,而在河西援军这边,一早就防御着白波军可能的突袭,在他们刚动之际,便做出了迎战准备。

    双方的一场大战,瞬间展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平阳攻坚战(4)

    双方就这样展开了惨烈的厮杀,白波军占着以逸待劳的优势,只是一个冲锋便将河西援军杀了个丢盔弃甲,卫礼频频指挥,才终于控制了大面积溃逃的局面,并不断稳守反击,终于开始有了反击的机会。

    此消彼长,河西援军的士气为之一振,结成的阵势更是固若金汤。

    一直指挥此战的李乐看着那迅速结阵的军阵,眉头紧皱,现在的汉军只是刚刚结成的阵势就如此严密,如果不乘此机会将他们击败,反而让他们全部集结结阵的话,那白波军还能攻陷他们吗?

    他回头望了眼副帅,副帅好像心有所感一样,点头,好像是再说你有什么想法大胆去做,不用问我,这给了李乐极大的自主权,当下看向身后的白波军,可他又犹豫了起来,他们一共五万人,不算副帅的亲兵和留在平阳城下的白波军以及现在攻打汉军的万人,他们这里还有三万人,若全部投入战斗,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胜了固然可喜,可一旦败了,他们还能去哪?回白波谷,到时坐守孤城与死何意?

    可是如今大帅将指挥权交给了自己,那就是对自己的信任,如果此刻犹豫,那不就坐失良机?当即下定决心,全军进攻。

    这是一场豪赌,如果不能一举击溃汉军,那就一举被汉军击败!

    李乐的大胆,李乐的临机决断让韩暹真的对他刮目相看,而且其的大胆程度更是让韩暹都有点自愧不如,如果是他在指挥这一仗。他最多会再投入二万人,留下一万留作后备。或者是一万人一万人的逐渐投入战斗,这样虽然是最稳妥的布置。可是一旦攻不下汉军,那留下的后备也没了多大的用处,与其如此,就不如李乐现在孤注一掷。

    留在后面观察战斗的韩暹舞动了长枪,来到阵前,在李乐的陪同下,高呼,道:“兄弟们,这一仗必须胜利而不能失败!我会带领你们杀败汉军。你们有没有信心随我杀败汉军!!!”

    白波军的将士随着韩暹舞动的长枪舞动着手中的钢刀,口中更是同他们的大帅一起高喊着“杀败汉军!!!杀败汉军!!!”如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当士气达到顶点的瞬间,韩暹高喊:“全军冲锋,杀啊!”

    韩暹、李乐一马当先,猛冲而去,李乐舞动大刀,紧随其后,而后面则是嗷嗷怪叫着杀光汉狗的白波军。

    韩暹深知。今日一战以四万五千人的兵力对不到三万的汉军,虽然有兵力上的优势,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决不能有半点轻敌。所以他才会在兄弟们奋勇杀敌的时候去鼓舞士气,因为早在当年参加黄巾军时他就明白,与汉军的战斗。只有奋战、死战才是取胜的关键。

    “兄弟们不要慌,不要乱。归到自己的队伍里,结阵迎敌!”在白波军发起全面进攻的时刻。辽西郡守卫礼高举长剑指挥着乱作一团的汉兵,可却是毫无战斗力的郡国兵,在他们之中,虽然有一部分人参加过当年对黄巾贼的战斗,可这样的人毕竟在少数,面对着白波贼如同浪潮一般汹涌而来的攻势,很多人已经乱作了一团。

    卫礼纵声狂吼着,只可惜白波军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准备,越来越多的白波军随着韩暹杀到,一瞬间两军开始了彻头彻尾的混战。

    已经顾不了太多的卫礼只能一边招呼着汉军结阵防御,一边指挥着汉军进行防御,可是足足四万白波贼同时进攻那是何等的气势磅礴,他的眼中在瞬间出现了一抹恐惧,可也仅仅只是一霎那,却又变得无所畏惧,现今只能发起冲锋了,要乱大军一起乱,不然被白波贼将刚组起的阵势冲破,那后面也就变成了彻底的屠杀了,杀气凛冽的他举起攥着长剑的双手,纵声狂呼:“传令兵,摇旗,吹号!”

    号角,进攻的号角,全军进攻的号角声被吹起,汉军将士听到号角声的一刻先是一愣,随后为之一震,他们是汉军,当然明白军令的意义,一旦冲锋,后退者斩,立时一个个汉军变得无所畏惧,迎向了冲来的白波军。

    交战,简直就是一场混战,毫无章法,也不知汉军淹没了白波军,还是白波军吞噬了汉军,两军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什么阵势,什么阵型完全没有,就是一团乱战,看见穿着敌军服饰者,就一刀挥下,毫不留情。

    韩暹还想通过旗令兵手上的令旗来指挥战斗,但根本就没有用,反倒是卫礼,毕竟是正规军,都明白乱战之中,只要跟着那面大纛旗,就肯定没错,这是最基本的作战技巧,因为大纛旗下必定是郡守。

    卫礼与他的亲卫厮杀着,但他们却遇到了白波贼猛烈的抵抗,疯狂的反扑,同时间,可以预料到的是,大纛旗虽然为汉军指明了放心,也同样为白波军指明了方向,就像是活靶子一样,猛然咆哮着的白波军更为疯狂的向着大纛旗下杀去,那里有汉军的将领,升官发财,又哪有比取下他的脑袋更快捷?

    双方在这里发生了惨烈的交锋,同收割麦子一般,双方士兵瞬间便倒下了一大片成,如果有人倒下,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立时就会变成血人,血流成河,便是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在这样的交锋中,双方越来越多的在这里汇集,绞肉机般的战斗,奋不顾身的冲杀,每一刻都有人被对手的兵刃斩杀,每一刻也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人仰马翻,惨嚎不断,在这片天际到处回荡。

    占据人数优势的白波贼越来越多,同样风不顾身冲杀的汉军也越聚越众,死亡在这一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被碾死的蚂蚁,无足轻重。

    大纛旗下,人头涌涌,如同蝗虫一般黑压压的一片,双方刀来剑往,杀得天昏地暗。

    战斗只是刚刚开始,厮杀还再继续。(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平阳攻坚战(5)

    红日当头,阳光普照大地,被鲜血染红的大地更显殷虹,此时白波军如同洪水一样一泻千里,无坚不摧,虽然汉军全力以赴抵挡着他们的连番冲击,可在白波军无孔不入的攻势下,刚结起的方阵瞬间便被击碎。

    韩暹长枪指天,放声长喝:“冲啊兄弟们,杀光汉军,杀啊!!!”

    “杀啊!”李乐紧随其后,举刀呼应:“跟随副帅,杀啊!!!”

    喊杀声开始传荡,从几百人的放声高喊到数千人的怒吼再到上万人齐声狂嗥,传荡千里,一时间天地似只有这一个声音在回荡,突然,起风了,是那般突兀,可面对足足四万人的齐声怒吼,呼啸的风声变成了陪衬,变成了白波军进攻的助推器,他们跟随着副帅韩暹,更勇猛的冲击着汉军。

    卫礼看着身边成片成片倒下的汉军,心中如同刀搅一般,可是看着那些以生命誓死守护战旗的士卒,他知道现在只能拼上自己的性命去赢得这场战争,才是救他们最好的办法。

    汉军坐着殊死抵抗,面对白波军的疯狂进攻,他们用自己的躯体结成了一堵牢不可破的城墙,卫礼长剑左刺右突,一剑狠狠刺入白波军一名将领的心脏,那将领长刀急转,狠命挡去,当啷,刀剑相交,火星四溅,两人身躯齐齐一阵,欲要再战,混乱的战场之上乱兵却已将两人挤在一旁,卫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可不想那人倒霉。随着大流冲进了汉军人潮,随机淹没在人海。只是一瞬间,便因躲散不及被同时劈下的三把环首刀取走了性命。栽落在地,脑袋更是眨眼就被取走。

    韩暹和李乐双鬼拍门,一左一右将汉军杀得节节败退,就在汉军被二人冲杀得摇摇欲坠大有彻底崩溃的时候,汉军中杀来了两员战将,之前韩暹和李乐这两人痛杀汉军的画面,此时两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怒目切齿,恨不得食其肉的狰狞面目,跃马而来。冲破军阵,带着节节败退的汉军开始反击。

    两人杀到了韩暹和李乐前面,没有任何试探性的进攻,全然一副倾尽全力,取其小命的表现,这两人说来本领平平,可这么一来还真够唬人的,立时让韩暹和李乐落在下风,只能拼死抵挡。至于反击,那连想都不要想,稍一出错,小命可就不保了。

    可是两人的攻势始终开花不结果。时间一长,气势一泄之后两人占尽的先机便彻底作古,韩暹和李乐开始有了反击。随后扭转局势,到三十回合之后。已经彻底掌控了局面,尤其是李乐。占尽先机之后一连抢攻,最后硬是生生将汉军将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而在另一边,见到同伴被杀的汉将鼓眼努睛,断喝一声便朝着韩暹一刀劈来,韩暹横举长枪将大刀托起,挡下这一击后,更是顺势用长枪向前一扫,枪尖重重击打在汉将腰身之上,力大无比,当即就将他击飞出去。

    落马之后,汉将嘴角溢出一口鲜血,内脏更是翻江倒海,可在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身上的伤势,挣扎而起,可在就在他起身的同一时刻,韩暹已经再次杀来,长枪突刺,只是霎那便刺出三枪,第一枪被汉将格挡,但余势未歇,刺中肩头,第二枪再次,汉将已经彻底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韩暹枪头直入心腹,至于第三枪,原本是直扑面门的,可是因为第二枪已经取其性命,在第三枪就要刺中面门时,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断气,如同一滩烂泥软到,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切对白波军来说无疑对士气起到了极大的提振,而汉军则在瞬间失去了抵抗的信心,白波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大举突进,只是瞬间就将汉军杀了个溃不成军,倒下的死尸更是数之不尽。

    汉军瞬间失去了两名将领,尤其是让汉军彻底陷入到混乱之中,而在另一头的卫礼同样受到了波及,整体防御彻底乱作一团,而且这些白波贼全然是一副一名搏命的打法,这些郡国兵何尝见过这些啊,一个个心有余悸,萌生不敌之念。

    战场之上,往往就是一个念头就改名的战争最后的走势,萌生不敌之念进而萌生逃跑之法,随着白波军攻势越来越猛,汉军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一个人逃,立时便出现了更多人逃命,而后面不知情况的汉军也就这般随着大流开始撤退,然后几个人的逃跑变成了全军大逃亡,而这一切只不过有了几分钟。

    战旗下的卫礼大喊大叫着想要控制局面,但败局已定,他的努力都白费了,看着身边一瞬间倒下的数十命亲兵尸体,卫礼只能做出一个他不想也不愿的决定:“撤军。”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撤军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一败涂地,但比起兵败来说,白波军从此崛起,真正的尾大难除了。

    白波军不会轻易放过汉军,追击的号角被吹起,韩暹和李乐率着白波军一路追击,如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所谓兵败如山倒,更何况在逃跑时又听到了白波军的号角声连绵不断,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何在,可这个时候除了大举追击,赶尽杀绝也不可能是别的,一个个瞬间便被吓破了胆,更加卖命的逃跑了,此刻一个个那都是奔马的节奏,只恐逃慢了就被后面追上来的白波军结果了,那两腿如飞,一个个俨然变成了博尔特,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中途卫礼想要收拢残军抵挡一下,但却毫无效果,就这样亡命逃跑,一直逃到日薄西山白波军退却,卫礼才终于能够聚拢败军,回想着数个时辰前队伍是何等士气如虹,如今一个个垂头丧气,气喘吁吁,如同一条死狗般横躺在地,暴跳如雷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扬天大吼,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可现在谁又会去在乎郡守呢,一个个垂头丧气,庆幸着自己是那个生还者。

    此时此刻,这般场景,是何等凄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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