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老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哥几个一起上。”
按照剧情发展这些人应该像土匪强盗一样在老大被干翻后一哄而散,但让刘澜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而三人一拥而上,围攻刘澜,不得不说这些人之所以是纨绔膏粱子弟那就说明他们都是出身豪富之家,向来推崇的就是游侠作风,就算打不过也不会逃走,再加上一个个因为刘澜方才那番略带歧视性的言论发起了狠,宁死也不能受辱啊。
不过这三人也聪明,二人一哄而上,另一人却绕道一旁,刘澜一看那人的方向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要牵制自己对付蔡芍芬好从而控制自己啊,与那两人招呼了两招便借机退到蔡芍芬身边,沉声,道:“走。”
蔡芍芬虽然在他的背后看不到其正脸,但光听声音就能知道他很紧张,不解,道:“走?干嘛走?”
“干嘛走,你不先走,我需要照顾你,分心,若是你有个好歹怎么办?”刘澜又瞪起了眼睛,回头没好气的说,不过这一回蔡芍芬却没有不满,反而咯咯咯的笑起来,他喜欢刘澜这般认真的样子,就算长得不算俊朗,也瞅着好英俊。
刘澜闪身之际,迎向饶过来的那人,一拳将其击退,为蔡芍芬赢得了时间:“快走,回去等我。”
不过让刘澜万万没想到的是,蔡芍芬却拒绝道:“不,我不走!”
“你就这么看得起我?他们可是想控制你然后胁迫我!”
不用管我!
“……”
吃瘪的刘澜还能说什么?不过久经战场的他对付二三个纨绔就算要分心照顾蔡芍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主要是怕伤着她。既然她不愿离开,还是很崛的那种要和自己‘生死与共’刘澜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最多分心照顾下她就是了。
“他娘的,这小子好厉害的身手。”看着其中一位伴当连挨了刘澜两拳。腹内翻江倒海,吐出一股血箭后,另一位公子哥倒抽一口冷气,情不自禁喊了出来:“拔剑吧,论拳脚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他们平日里在雒阳外城横贯了,所仗不就是人多势众,再加上有那么把佩剑,就算打不过也能仗着兵刃伤人,所以素来都是吃亏少。不过今日却碰到了刺头,刘澜在幽州啥阵仗没见过,区区膏粱子弟就算拔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唬唬人的小孩子把戏。
刚拔出佩剑的三人还来不及呈嘴上英雄唬退刘澜,刘澜已经近身贴了上来,虽然他们拔出了佩剑但面对刘澜并无优势可言,不仅如此,反而又被刘澜击退,甚至其中一人的佩剑还被夺了下来,只不过刘澜却不屑于用剑对付他们。扔的远远的,手指朝三人的方向勾了勾,极尽挑衅意味:“来来来,谁不怕死尽管上来!”
这些人虽然比不得内城权贵子弟。但也算是上是土生土长的雒阳豪族子弟了,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如现在刘澜这般极尽羞辱他人。可不同是却是,他们是一群一伙。而刘澜却是一个人,而这才真正是让他们望其项背的。
素来吹嘘能与第一剑豪王越一战也不分胜负的宁狐也就是和普通人厮杀能占了上风。遇到刘澜,什么老底都现了,无外乎是一只绣花枕头而已,对上空手的刘澜连一合都没撑下来就被夺走了兵刃,眼见三剑瞬间变一剑,剩下一剑在手的第三人就算依然握剑,那也是颤颤抖抖的,拿握不住。
刘澜拿着宁狐的长剑耍了个花枪,便抬手一掷而出,直冲最先倒下被踢断脚腕男子身旁,去势汹汹,但还是偏了,并没有结果他的小命,要知道刘澜本就没有要他命的意思,那一剑也是可以射到他的脚边,如果真要射他的人,就算射不中要害也是可以的。
那公子哥已经吓得哭起来了,下盘失禁,屎尿齐流,这一下子算是彻底让三人再不敢有动手的念头了,毕竟都是没啥真本事的人,一样的绣花枕头也就能欺负欺负妇人了,虽然刘澜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战斗,但从头到尾也就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而随着三人的罢手再无之前叫嚣的气焰后,刘澜也停了手,没有要对他们三人下狠手的意思,光是为了朋友,明知不敌也没逃走这点就该鼓励不是吗?
刘澜走过去扔下一枚银饼,告诉他们算做医药费。然后来到蔡芍芬面前,道:“好了,这回可以走了吧。”
“不愧是饿狼小卫青,就是厉害啊。”蔡芍芬凝视着跟她对视的刘澜,眼中全是小星星。
“要是没有这点身手打死我都不会和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出门,红颜祸水知道吗?”刘澜叹气道。
“谢谢夸奖!”
“你从哪听出我在夸你?”
“听不听出来不重要,我这么认为才重要。”蔡芍芬笑得很迷人。
他回答的口吻让刘澜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现在独自待在卢龙塞的女人,喜欢她?刘澜说不上来,可他却知道,她喜欢他!
刘澜沉默了,蔡芍芬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她勉强跟着,一瘸一拐的,很缓慢。刘澜半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时,才发现那细微的动作,上前皱着眉道:“脚崴了怎么不说?”
蔡芍芬没说话,只是倔强的瘪着嘴,但就是这难看的表情出现在其身上却依旧美不胜收,只不过让刘澜诧异的是在他直观的感觉中这位有些乐天派的傻妞原来却是个倔姑娘。此刻的他甚至连刘澜好意的搀扶都不用,只是嬉笑着说没事的,我能走的,刘澜对她了解的不多。除了名字一无所知,但能住进驿馆。自然是官宦子弟,可他却没有官宦子弟的文弱气。甚至连女子该有的撒娇都没有,这该是在怎样的家庭长大的漂亮姑娘啊?
刘澜再一次沉默了,只不过倔强的女子却并没有像之前选择与他一起沉默,而是强颜欢笑的找着各种话头,不使气氛太过尴尬,好半晌,刘澜突然,问:“你刚才不走是因为脚崴了?”
女子愣了下,不知道刘澜之前的懒洋洋怎么会瞬间消失不见。而一对眸子更是变得从未有过的锐利,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蔡芍芬虽然没说话,但却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因为你不认路?”
女子摇头,只不过却嘤嘤的抽泣起来。
“我知道了。”
“什么。”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漂亮吗?”
“漂亮
这样的答案不用回答蔡芍芬也会知道,可他却为此癫狂起来,笑得瘆人:“我宁愿我长得再普通不过没有这么一副臭皮囊!!!”
蔡芍芬莫名其妙的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刘澜看得心疼不已:“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和我说。”
再一次摇头。但却已雨过天晴,只见破涕为笑的蔡芍芬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只不过之前察觉不到的疼痛现在却痛彻心扉,刘澜赶了几步来到他面前。很郑重的说:“如果你不怕流言蜚语,我背你。”
“蹲下!”
女子很干脆的趴在了刘澜的背上,只不过回驿馆这一路刘澜与她无疑是最受人注目的。可是身为当事人的两人却充耳不闻。
男子说:“很多事并不如人所愿,发泄出来就好了。”
女子流着眼泪悄悄说:“谢谢你。”
男子说:“我是不是该说不客气?”
女子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良久,才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再向今日一样迷路了,你还会为我指路吗?”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如果你愿意,我会的。”
城内刘澜背着崴了脚的蔡芍芬回驿馆的同时,之前将这里发生一切都尽收眼底的一位老人却又出现在洛水河畔,他的年纪很大了,耄耋的年纪,满头银发,一脸皱纹挤作一团,而在其身后不远处则跟随者一位中年,恭恭敬敬的,腰始终弯着,一副随时听候召唤的样子。
老者在洛水畔流连,眼中充满了回忆,不过远方突然来了匹快马,落马后在身后中年耳边低语一番便即告退了,随后中年男子出现在老人身边,还未开口,老人却率先问道:“之前那一男一女是何来路?身手很好啊。”
中年恭敬的说:“回父亲的话,那女子应该就是蔡讽幼女,与其弟蔡瑁一起来雒,听说是要入太尉府。”
“要入太尉府?”老人嘴里念叨了一句,中年便又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不知,如今的太尉张温乃蔡家姐弟之姑父。”
“既然蔡家小子是为了入太尉府,那她来雒又是?”
“这就不清楚了,如果父亲想知道,孩儿……”
“不必了,就算不打听,我也能猜到一二,枉蔡讽自诩天下诸蔡以荆州蔡最盛,到最后却让家中妇孺到雒阳来自荐枕席,这般与陈留蔡又有何区别?”老人冷哼了一声。
“父亲是说蔡邕?”
“可悲可叹。”老人没承认也没否认,一脸平静的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说道:“对了,那位年轻人呢?就是蔡家的幼子?”
“那人并不是蔡讽幼子,孩儿也是第一次见,还不清楚来路,不过观其身手面相,到颇似最近士林中声望最隆的一名年轻人。”
“何人?”
“鹰眼皓首,英武犀颅,如果孩儿所料不差的话那年轻人估摸着就是被许子将称为长平桓桓,上将之元的小卫青刘澜无疑了。”
“竟会是他。”
“也只是猜测。”
“对了,刚才府里前来有何事找你?”
“不是找孩儿,是中涓张让前来,说天子欲要重商受俘之事,希望父亲能登殿……”
中年人还没说完,老人摇着手中鸠杖道:“回绝了。”
“这……”中年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就说我老了,没那个精力了。”老者说完便拄着鸠杖离开了,这鸠杖乃朝廷颁发给所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之物,不仅有着尊老的象征,更有着地位尊崇的表现,因为每一位被授杖的老人,见了官员都不用行礼。
不过这当今天下敢回绝灵帝者身份自是不一半,区区一根鸠杖,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未完待续。。)
ps: 这位老者也就一小配角,身份名字也就不写出来了,能猜到可以到书评区吼一声,奖励嘛,大大滴,口头滴。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定论
东汉洛阳的皇宫分为南、北两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连接,南北长七里。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路,中间一条,是皇帝专用的御道,两侧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还设一卫士,侧立两厢,十分威武。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即《文选.古诗》所说的“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
南宫在东汉以前就存在,初为新成周城,秦始皇灭周统一中国后,将此城封给吕不韦,吕不韦精心经营,使此城规模雄伟,宏丽壮观。西汉刘邦初都洛阳,继续沿用此城,并不断地修葺,使其保持着繁华的景象。到东汉则进行了全面整修,正式作为皇宫。具体位置在今偃师龙虎滩村西北,这里地势隆起,当地群众称为“西岗”。
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的玄武门与北宫的朱雀门经复道相连,南宫朱雀门作为皇宫的南正门与平城门相通而直达城外。由于皇帝出入多经朱雀门,故此门最为尊贵,建筑也格外巍峨壮观,远在四十五里外的偃师遥望朱雀门阙,其上宛然与天相接,堪称东汉洛阳之奇观。
在明帝前,南宫是最主要的政治活动场所,但自明帝永平年间用时五年大规模修复北宫后,北宫便逐渐取代了南宫,成为皇帝继位、日常朝会的场所。而此时朝会结束之后灵帝将三公等重要官员留了下来,在宣明殿会见了他们。
虽然只是一次议事。比不得德阳殿的大朝会,但整个宣明殿都被羽林军隔绝起来。保密措施做到了极致,根本不会有人轻易靠近,更别说想听到议事内容。
而此时在宣明殿内则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争吵之声几乎能传到永乐宫(董太后居住)中,而涉事双方,一个乃是新晋三公的司空许相,另一位则是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刘弘。
而所争论的焦点,则是此刻正背着蔡芍芬回到馆驿的刘澜,为何?因为刘宏反悔了。不仅全盘否决了已经商议妥当的关于刘澜官职任命爵位封赏,甚至连受俘都不受了。为啥?刘宏手上又缺钱了,年初时修缮南宫玉堂花光了他少府的钱财,不得不让他考虑是不是该把刘澜的护乌丸校尉和关内侯的爵赏卖掉充实少府。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刘澜居然得到三公,乃至于大将军和中涓的全力支持,这是什么情况?是此人真有才华?还是所此人在这几处都使了钱财,唯独不给他这位当今最有权势的男人纳钱?
也正因为这种种原因,今日朝堂上。以大将军何进,司徒崔烈、侍中杨彪为首的三公九卿齐齐质问天子,请天子早日受俘册封刘澜,不仅是三公九卿们。甚至中常侍包括包括赵忠,张让等中官也都请求灵帝不能在耽搁了,不然就要成天下笑柄了。
原本吧。这么多臣僚请奏,灵帝万般无奈之下必须答应。可刘澜这件事情呢却出现了点插曲,而这也是为何今日争论如此激烈的原因。最初三公都是赞成对刘澜的封赏的,可如今太尉张温领兵去凉州平叛了,而老司空杨赐呢又不幸薨去,而这新任司空许相则在察言观色后选择站在了灵帝这一边,这样一来就变成了他一个人‘舌战群儒’了,他现在可是无所忌惮的,就算把三公把大将军中涓都得罪光了又如何,咱背后有天子给撑腰啊。
“新任幽州牧正在极力安抚三郡乌丸,若是天子此时受俘,并破格封刘澜为护乌丸校尉,关内侯,这必然会引起乌丸人的再一次反弹,至此只怕北境再无宁日了,而且若是如此隆重册封,各边军县令郡守州牧知屠胡之功甚隆,难免会借机生事,以求上进之功,从此天下各边塞将永无安宁之日,臣请陛下收回成命,另行封赏!”司空许相四十多岁,一脸长髯飘逸绝伦,此刻出列禀奏,全然不理会四周要杀人的眼神。
而光禄勋刘弘则毫无退让之意,挺身而出:“平三郡之乱,定幽州之功,若不嘉奖,岂不寒边境将士之心?有功不赏,日后焉有人再为朝廷出力?”
司空许相痛心疾首的说:“此言诧异,老夫所言非是不赏,而是酌情封赏,若军功厚重,边郡郡守都尉误以天子重军功,引为上进之功,难免就会生事挑衅,如此兵戈四起,大汉边境再无宁日,实为大大的不智,方今政略,首重西北诸羌,一旦天下边境烽烟四起,东南百越,西南蛮夷,北边戎狄犯境,必将使我大汉朝引入无休止的战乱之中啊。”
“许司空所言不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旦此风一起,国无宁日。”天子刘宏算是盖棺定论的说了句,不想一侧的中常侍赵忠却出列,道:“臣不敢苟同,圣上,方今天下都知圣上要受俘,一旦更改,岂不让天下百姓认为天子朝令夕改,毫无诚心?如此则会让天下百姓再无进取之心,他们会觉得就算立功也不会得到应有的奖赏,一旦再生祸乱,则人人避之不及,如此一来,才是真的国无宁日,许司空所言非但不是忠贞之言,反而乃是乱汉之语,臣请陛下免其司空之位,投于北寺狱内,治其乱国之罪!”
“赵中常侍,你说我是乱汉,我看乱汉乱国的罪人不是我许相,而是你们这些执意要重赏边郡小吏的三公们,中常侍们。”许相说的慷慨激昂,大有为了真理从容就义的气概。
“好了,别吵了。”
刘宏终于忍不住了,揉着额头一脸的闷烦:“如今三公九卿争议不下,此事就继续搁后,什么时候有了定论,什么时候再言爵赏。”
眼见着天子从一侧偏门离开,一屋子人都傻了,谁又能想到灵帝最后却使了一个拖字诀,这啥时候才能有个定论?除非许相不在司空的位置上,可这可能吗?
许相第一个一脸笑容的离开了,看着他那小人得志的嘴脸,此时有多少人怀念故去的老司空杨赐,如果他还活着,爵赏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拖再拖啊!
而与此同时,永乐宫内的董太后却将中常侍蹇硕招了过来,原因自然是他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了争吵声,派人打探,却并非是宫女宦官,可如今早已过了朝会的时间,又是哪里传来的吵闹声?
这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自家的儿子与大臣们在宣明殿议事呢。
“蹇硕啊,宣明殿到底再议什么,怎么吵成这个样子?”
“回禀太后,是在议卢龙塞令刘澜平三郡乌丸爵赏之事呢。”
“最后的结果如何?”
“不了了之,天子说要三公与大将军们有了定论再做封赏。”
董太后哦了一声便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趣了,反而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对了,这几日董侯再做什么?哀家怎么好几日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了?”
董太后口中的董侯,也就是后来的献帝刘协,因其母王美人受到灵帝宠幸,在生育刘协后被嫉妒的何皇后一杯毒酒鸠杀,虽然当时灵帝气怒之下要废后,可是中官们苦苦哀求不得不作罢,但他还是担心这个疼爱的妃子的孩子再遭遇不测,便把刘协交给了母亲董太后扶养。
董太后十分同情王美人的遭遇,又对这苦命的孩子十分疼爱,可毕竟这么点的孩子就没了娘,灵帝担心他无法成人,便依母亲按照民间的习俗为刘协取了个“董侯”的乳名。
董太后想知道一手看大的孙儿近况,偏偏等了半晌蹇硕却是一语未言,再看他时,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微怒,道:“蹇硕,哀家再问你话呢。”
蹇硕诚惶诚恐的说:“启禀太后,董侯的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不知当讲不当讲,还不快说,董侯他到底怎么了?”董太后眼珠一瞪,凤眼含煞,道。
“董侯近日一直在民间,昨日哺时(申时,时间越15时至17时)左右,去了金市凤来楼……”蹇硕说得支支吾吾的,尤其是越往后声音就越是发颤,到最后已经只有嘴皮在动。
“什么?”董太后勃然大怒,凌厉的目光盯着蹇硕,确定的问:“你刚才说什么,哀家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是,是。”蹇硕诚惶诚恐的擦着额角冷汗,道:“董侯昨日哺时时分去了金市凤来楼……”
“她去金市凤来楼干什么?昨日宗正寺是哪一位寺丞当值,这般事情,为何没有人奏明与我!”
“老奴这就去查。”
“等等。”董太后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蹇硕,道:“此事关乎皇家体统,不可外扬,你还是去把董侯给我叫来,我亲自问他吧。”
蹇硕离开了,至于董太后为何如此激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那个长孙史侯(刘辩)从小寄养在民间史家,虽然已经回宫多年,可野性难除,时不时就会溜出宫去,董太后怎能不怕董侯是跟那野小子一起偷溜出宫玩耍?
等下问明白了,一定要让董侯张张记性,以后不仅不能随便出宫,更不能和史侯走得太近!
董太后下定决心。(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女扮男装
刘澜所入住的驿站虽说在万岁街,但更准确的却是万岁街的厚泽里,这里所说的里并不等同于县亭下的里,而是城市中的居民区,虽然雒阳是大都会,但随着百姓搬入城西、东南门外,驿馆便在原本长方形被坊墙所围里弄内将原有的住宅连通而修建了起来。
只此一点便可知雒阳驿的规模有多大,当然还有其风景,毕竟厚泽里的住宅多是前汉时的百姓居住,而在新朝时王莽更是明确规定‘城郭中宅不树艺者为不毛,出三夫之布。’只此一点,雒阳驿内到处可见百年古树,松柏苍翠,桐梓葱笼。
而在刘澜将蔡芍芬背回驿馆后便回屋美美的睡了个懒觉,而第二日一早,厚泽里雒阳驿前却出现了一位身披粉红色斗篷的少女,为来来往往尽是一群大老爷们的厚泽里平添了一抹亮色。少女手中拿着一把蒲扇,一颦一笑间更显婀娜,颀长身材,修长的美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着这时代少女最流行的三丫辔,臂饰挂着一支碧绿的手镯,肩披红帔帛,与那一身绿萝石榴裙交相辉映,在驿馆前驻足片刻,有些犹豫,好像对自己今日这身装束有些不自信,有几次便要转身离开,可最后却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微微一红,最终还是踏入了驿馆。
日头尚早,每日里车水马龙的驿馆前还有些冷清,原本最为忙碌的驿卒们甚至有闲心聊天打屁晒太阳,闲情逸致的很,不过当少女出现后。这些人却立时站了起来,驿馆往来虽然大多都是全国各地的官员。但有时还是会有官员的家眷出现,他们可不敢怠慢。上前询问之后,却并非是官员家眷,而是前来找人,为这位漂亮的姑娘指出路径之后直到她走远,一众驿卒才纷纷议论起来,道:“这卢龙塞的县令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昨日将荆州蔡姑娘背回来,今儿来了位气质容貌更不凡的姑娘,唉。真叫人羡慕呐。”
“羡慕,羡慕个鸟,等你啥时候熬到驿丞的职位,漂亮女人那还不是一大把?”
“那可不,瞅瞅咱们马驿丞的娘子,艳名那可是传遍雒阳的,不比这位差,等咱们熬到了,还怕没个好娘们?”
不说驿卒们对少女评头论足。却说少女按着路径来到了一排房舍前,并不是最好的房间,但也不是最差的通铺,以刘澜县令的官职。能住在这排馆舍已经是逾越了,当然这也是驿卒纳闷的,驿丞为何会对这么一位来自边塞的县令如此礼遇。当然这其中的内情驿丞又岂能对他们言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有所需,务必办到。不然,谁办砸了谁滚蛋,就这一句话,刘澜在驿站那就是真正的大爷,比那些个别郡来的郡守说话都好使,待遇几乎能与州牧相提并论了。
少女来到刘澜的厢房前敲了敲门,没反应,皱了皱小眉头,似乎有些不满,可随即却又想到这么早,这家伙不会还在睡觉吧?噗嗤一笑,美艳无双之中却又显出一抹少女的顽皮,又用力敲了几下门,这才听到里面大梦方醒还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来:“谁啊,这么早。”
少女莞尔一笑,果然这懒虫还在懒床,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了嗓门,发出了与其外表觉不相称的男声,道:“德然兄,小兄弟我来找你拼酒了。”听其声音,可不就是凤来楼为刘澜仗言的那位小兄弟?可他不是男人么?怎么会是这么一副俊美模样?难道一直是女扮男装?当然现在的刘澜还并不知晓,而这也是小兄弟来的目的,给他个惊喜,吓他一跳。
“小兄弟啊,哪有你这么早就来找人拼酒的道理。”刘澜怕他在屋外等着急了,稍微披挂了一件衣衫挡住重要部位露着胸就去开门了。
不用想,房门打开,传来了两道惊呼声,然后房门再一次被重重掩上,只见刘澜飞快的穿着衣袍,还不望对屋外吼:“小兄弟,你怎么不说还同一位姑娘一起来的啊,说着还不住对屋外的姑娘说着对不起。只不过屋外的姑娘却并没有反应,甚至连小兄弟也没有反应,原来此时的女子早就羞红了脸,五指一直捂着眼睛,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着,好半晌听到屋里传来刘澜的喊话声,才敢偷偷打开指缝,不过看到的自然不会再是刘澜宽厚的胸膛而是木门。
好半晌后,木门再一次被吱呀打开,露出了一个脑袋,入眼的自然是美貌少女,露出了个尴尬笑容,然后左右扫视,却发现门外哪有小兄弟的身影,骤然缩回脑袋,惊愕得看着面前女子,好像有些面熟,揉揉眼睛,上下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美丽的姑娘,询问的说道:“你是我小兄弟的妹妹吧,怪不得瞅着眼熟呢,对了,小兄弟哪去了,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了?”
“刚才你探出头来是在找人吗?可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啊,”少女咯咯咯的娇笑道,如黄鹂在歌唱。
刘澜连着后退了数步,震惊的问:“你是说这里一直就你一个人?”
少女点头。
“那方才说话的也是……“
虽然刘澜没有直接说出来,可空白余韵少女自然明白是在说自己,伸出洁白如玉的柔荑指着自己。
有点像哑谜,也就是现在没有路过的人,有的话也不会明白两人这是在干嘛,可也只有两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刘澜为之一肃,敛容正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嘿嘿。”
少女对刘澜这样的表现很满意,本就靓丽的俏脸虽然微微一红,但还是学着小兄弟般拱手抱拳,粗着嗓门,道:“德然兄,我就是你的小兄弟啊。”然后又变回如黄鹂般好听的女声,说:“小兄弟就是奴家。”
刘澜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开始刘澜的表现很让小兄弟满意,可如今的反应却让他微微不快,嘟着嘴好可爱的说:“你难道不惊奇,不震惊么?”
“奇,当然奇了。”刘澜嘴上说着,可面上却一点也没有惊奇震惊飞表现。我会说后世电视剧这样老套的剧情看腻了么?是以对小兄弟是女扮男装在经过初始的震惊后,也就回复如常了。
“一点也看不出来,装也装不像,哼!”女子气呼呼的说。
“嘿嘿,我的小兄弟啊,你来找我,不会是真的来和我拼酒的吧。”
“怎么,不可以么?”
“可你是女儿身啊。”刘澜心想着的却是乖乖不得了,这次来雒阳莫非是犯桃花?这姑娘可一个比一个水灵啊,就算刘澜常年混迹在鲜花丛,如刘茵、郝好,阎然,梁双,赵雅乃至于黄毛丫头的蔡琰,那素质何等高,可一个蔡芍芬就比他们高出了一筹,如今来了个比蔡芍芬还要高出一筹的小兄弟,刘澜能不感慨?更何况是来找自己拼酒,后世那段子怎么说来着,女人不喝酒,男人没机会不是。
当然刘澜也不会真就精虫上脑,不说他是男儿身女儿身,光是小兄弟这层身份,刘澜就不会真干出禽兽的事。
“女儿身怎么了?难道就不能和你拼酒了?”
“能,能,谁说不能了,对了小兄弟,既然你都表明自己的女儿身份了,那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芳名了,难不成还让我继续叫你小兄弟?”
“你叫我小蛮吧。”
“还不如叫小兄弟来得亲切。”
噗嗤,小蛮被刘澜这句话逗的笑出了声,但毕竟是大户出声,不露齿。
“小蛮?你既是女儿身,为何要女扮男装啊?”
“想知道?”
“想。”
“让开!”
“什么?”刘澜虽然疑惑,但还是让开了一个身位,也正是如此,小蛮迈着小碎步进入了他的房间,不过在经过刘澜身边时,却是脸泛红晕,就像是抹了上好的红妆般,说:“就不告诉你。”
“逗我有意思?”
“好有意思。”
刘澜吃瘪,与小蛮双双在埃几前落座,小蛮没有在继续搭理他,只是打量着房间四周的环境,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刘澜真正居所,但还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不过就在此时刘澜却是插话道:“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每日驿卒都会来打扫的。”
“切。”
这一个切说的特亲切,刘澜后世的很多朋友就用他作口头禅,起身为她倒了杯茶水,这是前来时刘茵特意给自己稍来了,如今刘澜喝上瘾了,没它不行,不过刘澜更喜欢在看书时干嚼着炒干的菜叶,满嘴留香,问道:“小蛮姑娘,你与凤来楼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当然,要不怎么能引你上四楼?”
“不知能否透露点内情?”
“凤来楼乃我家的,知道了吧。”
“姑娘是河东卫氏?”
“那都是坊间传言,你还真信啊?”
“那不知姑娘祖上是?”
“不告诉你。”
“……”
“小蛮姑娘,你今日不会真是来与我拼酒的?”
“不是。”
“难道是何进的侄子要对付我了?”
“你不是说这事儿不用我打听了么?”
“那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洛水偶遇
小蛮笑着说道:“我来呢,是带了两个消息给你,一呢,是昨日圣上在宣明殿召集三公、大将军等商议对你的封赏,原本封赏今日就会下达,可是却出现了非议的声音,所以不管是受俘还是封赏又延后了,另一则消息呢,却是今日朝堂上传出来的,天子在朝会上宣布要售关内侯,直五百万钱。”
“乖乖,五百万钱?”刘澜咂舌道。
“德然兄,你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昨日圣上才宣布延后对你的封赏今日就宣称五百万要卖关内侯,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刘澜肃然,道:“首先多谢小蛮姑娘带来这两条消息呢,首先朝廷对我的封赏产生非议,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那日虽然有小蛮姑娘出头,但不管是士人还是武将心中肯定会有所不服,而天子却要献俘还要重赏这如何能不在朝廷内发生争议?所以献俘这件事我还是并不报期望的,我明白自己的能耐和功绩,就目前还是无法与皇甫嵩将军媲美甚至是比肩的。”
小蛮真没想到刘澜会是这么一番说词,钦佩赞赏,道:“小女子乃商户出生,见惯了世间名利,先贤言荣名厚利,世所同竞,求之既不可得,却之亦不可免。不想德然兄却是如此虚怀若谷,真让小女子钦佩。”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关内侯德然兄觉得会不会与对你的封赏有关连呢?”
刘澜摇摇头,道:“不管此事有没有必然的关系,对我来说却是没有分文去捐个关内侯做。至于朝廷对我如何封赏,日后自有所论断。不是么?”
房门被敲响,刘澜起身开门。不是别人乃是蔡芍芬,不过让小蛮有些诧异的是自己的蔡姐姐何时和刘澜如此熟络了?
刘澜正笑着说为她引荐一位朋友时,不想小蛮却一阵风也似的跑上来,衽裣一礼,乖乖巧巧的喊了句:“小蛮见过蔡姐姐。”说完还不望偷偷看向蔡芍芬,拼了命的眨眼使着眼色,蔡芍芬立时会意,笑道:“小蛮妹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句可算是把小蛮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在蔡芍芬蕙质兰心,圆回了问话:“莫非你前日对我说的那位朋友就是刘澜?就是他要面见天子献俘么?”
小蛮如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不过刘澜可却又摇起了头,小蛮如何与蔡芍芬相识并不重要,以两人的身份认识并不奇怪,可这说自己面见天子献俘就难免太张扬了,就现在这趋势成不成还不知道呢,到时天子不受俘,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么?急忙说道:“哪有。我只是有公务才会来雒阳的。”
等刘澜解释完再看,俩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哪有人听他解释啊,刘澜一脸黑线。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当空气啊,可这么一大一小两个大美人,刘澜还能说什么呢。就算是说,人家也未必听。
他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一个人站在原地,而两女则亲昵的说着什么。探耳偷听,却听到蔡芍芬说什么本来是找刘澜让他陪我去金市买些胭脂水粉的,既然小蛮妹子在,那就陪姐姐去逛金市吧。
两女绝对是实干派,说干就干,没半点拖拉,一直走到门口好像才发觉还有个刘澜呢,回头露出两个美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们去金市了,再见。”
“再见?”
刘澜还没说完,两道倩影留给他的便是一道华丽丽的背影。
两人出了驿馆,登上了门口处停着的辎车,不过小蛮却说了句姐姐稍等,便又转了出来,一语暗号,不远处走来一位长者,恭敬道:“小姐。”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小姐但说无妨。”
“相烦你去一趟凤来楼,若是遇到前日与我一起的年轻小哥,请他帮我探听一下朝廷对刘澜的封赏为何一拖再拖……”小蛮说着又压低了一些声音,不过到最后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对了告诉他只能打听,千万不能求情,不然这事一定坏。”
中年转身离去,他当然明白小姐说的那位年轻人是谁,试想堂堂董侯为一边地将领求情,这可是皇家忌讳,不但不会再赏,只怕刘澜的性命也难保。
两女在金市时而乘辎车,时而步行,流连于雒阳最大集市的首饰店、绸缎庄还有胭脂铺,不得不说不管是古代女子还是现代女子购物乃是最大的娱乐休闲方式了,一直逛到了夜幕降临时,才回到凤来楼饱餐一顿后,之后小蛮则派自己的辎车将蔡芍芬送回了驿馆。
而上午在两女离开之后刘澜一人也没意思,想去找旁边屋子的兄弟们吧却发现一个个早没了影踪,无奈下便打算出城回部队驻防处与其他老兄弟们聚聚,不过当他走出万岁街准备前往望京门时,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前方走过,刘澜的脚步一顿,方才惊鸿一瞥,让他如同雕塑一般怔在万岁街来往的人潮中,回想着方才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下吴越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刘澜忍不住转头,恰好看到那女子转向了士马街,再次看到那熟悉不过的背影,刘澜可以肯定那就是她无疑。
刘澜转身焦急的拨开来来往往阻塞他追赶上去的人潮,可毕竟雒阳人流太大的,一连撞到好几人,遭到一片咒骂声的他不得不改跑的了,速度奇快,只是一眨眼便跑到了士马街那位女子身后,拍住她的肩膀,惊喜,道:“蔡琰,你啥时候来雒阳的?”
小丫头转过身,露出了还有些稚嫩的俏脸,确实像蔡琰,但那是两年前的蔡琰除非她两年都没有变化,而且她看向刘澜的眼中一脸警惕,那根本不是相识的表情而是受到惊吓的表现。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刘澜抱歉着,小姑娘抱怨一通后就走了,刘澜有些魂不守舍,不可能错了啊,刚才明明看到的是蔡琰啊,刘澜苦笑,出了城,糊里糊涂的本想去军营却不知怎么又到了洛水畔,看着初升未久的朝阳,清风拂面,仿佛整个人的心灵都得到了洗涤。
“如今已经很少在见到像你这般折巾一角的年轻人了。”
突兀的声音有些嘶哑,刘澜转身,却发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拄着一根鸠仗站在不远处,身边没有他人,正自放目远眺,这位长者说实话刘澜昨日就见到过,不过那时候他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不过不管是那位中年还是这位老者,从上自下都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就这拄拐远眺的气势,就远非刘澜所见过的温恕蔡邕能比,至于刘元起郭禧那都是稍逊一筹,而刘澜通过观察温恕学习一点皮毛的养气功夫,就更是与这位老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老人家是说小子?”刘澜左右瞅了瞅没别人,只有自己,而偏偏刘澜又有习惯折巾一角。
慈眉善目的老人犹如一颗不老松一样虽然腰板弯曲但始终屹立而不倒,依然远眺长空万里,但口中却不知是对刘澜说还是喃喃自语,道:“年轻人里,当年老夫最看重的便是李元礼与郭林宗了,当年人们一起谈论陈蕃和李膺的成就和德行时,决定不了谁先谁后,蔡邕那后辈就评论说陈仲举敢于冒犯天子,李元礼严于整饬下属,冒犯天子难,整饬下属容易。于是陈蕃的名次就排在三君之后,李膺就排在八俊之前。而郭泰(字林宗)这介休(太原介休)来的小子呢,论家世万万比不得李元礼,出身贫贱。自幼失沽,恰巧当时县里有小吏的空缺让他递补,他母亲呢就非常希望他去做事,可这孩子呢有自己的理想,说服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就辞掉没有去当小吏反而随成皋屈伯彦学习,三年毕业,博通群书。擅长说词,口若悬河,声音嘹亮。当时啊,老夫就非常看重这位年轻人,不想他游于洛阳后偏偏又与老夫所看重的河南尹李元礼私交甚笃,老夫甚是欣慰,果然只是须臾时间,两人便名震京师。后来林宗回乡,士大夫诸儒生送到这洛水河边,足有好几千辆车子,郭林宗只与李膺同船过河,送行的众宾客望见他俩,如神仙一般。再后来司徒黄琼征召,太常赵典举有道。有人就劝郭林宗出为官,可林宗却回答说:我晚上观看天象,白天考察社会人事,天命要废弃的,是不可支持的。于是,他都没有应。后来林宗周游天下,曾经在陈、梁间行,遇雨,巾一角折垫起来,当时人也学着故意折巾一角,叫做“林宗巾”,不过自党祸兴起,知名之士大多遭其害,虽然只有郭林宗和汝南袁闳得以幸免,但这天下敢再折林宗巾者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你一人而已了,年轻人,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姓啊?”
老人长篇大论的一番话刘澜从头到尾都是认认真真的听,虽然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但后面他却是恍然大悟,他这是在说如今的年轻人经历党锢之后连一点傲骨都没了,当时潮流的林宗巾都不敢再折,还能敢再去指摘时政?不过这都是刘澜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听到老人的问话,第一时间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底,道:“小子涿县刘澜,见过老先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走眼了
‘刘澜?‘老人念了遍他的名字,笑说,道:‘我昨日就见过你,身手不错,没想到今日还能碰见你,看来你也和老夫一样很喜欢这洛水啊。‘
‘不敢说喜欢,只是闲来无事便来此了。‘
老人轻声笑道:‘你这趟来雒?是求学还是?‘
‘公务,不敢隐瞒,小子添居卢龙令一职。‘
‘小小年纪便当上了县君?前途不可限量啊,公务办的如何了?何时会返回县里?‘
‘至今还没有面圣,所以小子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县内。‘
‘既然这样不如每日这个时间来陪老头子说说话?‘
‘行呢。‘刘澜笑着说。
老人摆摆手,让他靠近,两人站在长堤眺望远方,不时老人便会崩出一个问题,刘澜则恭恭敬敬的回答,都是一些关于边塞的事情,如当地的风土民情啊,平日里是不是只吃肉不吃粮啊不然怎么一个个都长这么健壮啊,或者就问刘澜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年龄啊,婚配没有啊,对此刘澜自然是有一说一不敢隐瞒,
不过刘澜虽然说的冠冕堂皇没有隐瞒,但老人八十多岁快九十多岁的人了,有些话刘澜说出来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不过明白归明白,可老人却不会去点破,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能有这么个年轻人和自己唠叨唠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啊和我一样是不幸运的人啊,你说你见着老兄弟们一个个离开痛心,我老人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知交好友还有几人?亲子儿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还少?所以说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幸运的,也是痛苦的。不过自从转过年我这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估摸着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能在这最后的时日里与小兄弟你相识,也算是缘分喽。‘
刘澜抿着嘴,没敢言语,忘年交可不就是一种缘分么?
刘澜见惯了生死,所以看淡了生死,老人活到这般岁数。见惯了死别,所以看淡了死亡,所以老人可以含笑说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刘澜可以抿嘴不言不语而不是说些个虚伪的老人家长命百岁。
正是这一看淡生死的特性,让两人很有点共同话语,他讲些当年老事,与荀淑知交的趣闻,而刘澜则说些北地的生活,讲些深入草原的见闻。时间过的飞快,甚至连老人的儿子来接老人(旁边一直在暗处有人保护)时都不敢过来打搅,直到时值正午,老人抵不住毒辣的日头。这才与刘澜作别,登上了辇车离开了。
车内,老人闭目假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中年男子自然不敢打扰。老神在在的端坐一边,腰板始终直立。有礼有度,老父亲信奉的一句话那就是养儿不可娇,这也是他家如何辉煌却也从来没有纨绔膏粱子弟作威作福的事情惊动过河南尹雒阳令的事情发生,也奇了怪了,他刚想到纨绔子弟,老父亲却突然开口说话了:“昨日那些个雒阳纨绔,那在天子耳中都是有所耳闻的,可在刘澜头上吃了那么大的亏却没有一点反应,难道那几个护犊子越活越回去的老不休没去敲雒阳令的府门要让他们严惩凶手?还是说背地里有人说项了?”
“孩儿知错了。”
老人好像并不想再在这件事纠缠下去了,说道:“听说你又拒绝了四府的征辟?你老实和我说,是真的无心仕途还是真的就想皓首穷经?”
“这世道,孩儿出仕不出仕还不都一样吗?”
“这世道好,百姓少苦,世道坏,百姓受苦,又哪有好世道坏世道之分,不过你既然无心仕途,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早该懂了,我说多了你反而会觉得烦,按你的想法做就是了,大不了天塌下来,老夫拿这张老脸帮你抗下来!”
“孩儿时刻都愿聆听父亲教诲,又怎会嫌烦。”中年诚惶诚恐道。
“对了,那日我见群儿在下战棋?之后才听说如今中原正风靡此战棋之道,纪儿,你对这战棋之戏可有所涉猎?”
被老人叫做纪儿的中年人如实说道:“孩儿偶有涉猎,不过孩儿更喜欢博弈。”
“我就喜欢你这性子,凡事不求甚解,不像我那好孙子太专了,用夷教的话就是‘执’吧?”
“也不是群儿太执,都是蔡家妮子害的,不然那小子也不会气道说什么输谁也不输给你的混帐话。”
说道这,中年人的气势却是猛然一张,有点吹胡子瞪眼的味道,老人看到儿子如此,一直泰山崩于前的而不动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莞尔,道:“少年心性,不服输是好事,但明知不敌却为之,却是大大的不智了,那小蔡邕,平生自诩博弈除了老夫再无敌手,难道他就真乃博弈国手了?还不是他审时度势,知道该和什么人博弈不该和什么人博弈,这变通一项,给了青城山李意老不休我看还是大大的不符,要我说那是非蔡邕莫属的。”
“李意要知父亲如此说,非得下山跑到雒阳和父亲理论不可。”说到李意,中年气势一散,轻笑道。
辎车很快抵达士马街,中年刚搀扶着老人下了车,不想一位花一样的少女便迎了出来,一旁叫做群的少年眉头一皱,之前这小妮子可是连个笑容没有就像是尊雕塑,可爷爷才下车,那笑得怎叫个千娇百媚?
可越是如此,那姓群的年轻人却越不敢看她,不知何时俏脸更是微微一红,霎那便收回了其余心思,眼观鼻鼻观心,上前恭恭敬敬给祖父请安说了声孙儿拜见祖父,不过对比不敢逾越亲孙子,少女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笑着上前搀着老人家的胳膊,亲昵的喊着:“爷爷,您老这是又去洛水畔了?
“少在我这里卖乖探听消息。”老人家没有了严肃,反而很滑稽的翻起了白眼,对此少女却是全然不以为意,嘻嘻笑道爷爷,今天试探的如何啊,是不是败兴而归啊,我说我德然哥哥很厉害你还不相信,吃瘪了吧。
老头摇头晃脑的点点头,叹息道:“唉,真被你说~~~~~错了,老夫这可是败兴而去,乘兴而归,连奶毛都没张齐的小子,老夫还以为他多有才华呢,原来也不过是泛泛之辈罢了,这种人,我大汉朝有的是,别说大汉朝,就是雒阳城、太学内也是一抓一大把。”
小丫头急了,他又如何能看到老狐狸狡狯的眼神呢?纳闷的说:“不对啊,我德然哥哥那可是文治武功,就连家父都引尸子赞他是虎豹之驹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鸿鹄之蔻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更不要说许大家点评其‘长平桓桓,上将之元,有卫青之风,借古喻今,说他日后可比肩孙吴白韩,颇牧卫霍,你听听,这会是泛泛之辈么,爷爷,你不会是试探差了人吧?”
“我说蔡家妮子,老夫不过是说了他一句泛泛之辈,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套,难不成这小子真有什么本事得你的另眼相看,青睐有加不成?”老人眼神有些发亮,盯着身边的蔡妮子看了眼又看向一边的儿子,呵呵笑道:“你不信老夫的话,大可问问你世叔,老夫到底是不是试探错了人。”
小妮子期待也似的看向中年,中年笑道:“没错,今日父亲确实与那位幽州来的县令刘澜在洛水畔畅聊许久,既然父亲说其只是泛泛之辈,那决计是差不离的,不过以我看来,此人还是有些武略的,至于文采吗,难免要稍逊一筹了。”
“秋风萧萧愁杀人?能作出如此佳篇会失文采?世叔亏你拒绝了四府的征辟,不然您这一旦出仕,还不知道天下会有多少有识之士……”
小妮子不敢说了,如果说出来那也就太刻薄了,更何况她的家教也不容她如此,若非事涉刘澜,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
“好了,好了,就不要再逗她了。”
老人笑着说道:“这年轻人说实话还是不错的,虽然知道了天子封赏延,虽然心里有疙瘩,可还是能沉得住气,与他闲聊几句,是个平稳踏实的孩子,其实啊,年轻人就应该如天子这般打熬打熬他的性子,对他来说未必就不是好事,当然了,这里面有天子想要卖爵在里面,可不管怎么说,多在雒阳待待,与雒阳的学子们认识认识也是一件好事,不过嘛,今日能与这小子相识,还是很高兴的,当去浮一大白。”
没有人能跟得上老人的节奏,前面还是在说一,到后面已经是在说一百了,等众人反应过来了,老人已经拄着鸠仗走远了。
小姑娘傻眼了?不知道老人家到底是个啥意思?
一边姓群的年轻人有些好奇,这位叫做刘澜的年轻人,他有点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
至于中年则眼露锋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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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大朝会
接下来的几日刘澜每天都会到洛水畔,第一日陪着老人博弈了几盘,当然刘澜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得了个布局不错的夸赞,第二日刘澜陪着老人登了趟北邙山。
能看得出老人的精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只到了山脚下便喘息的厉害,刘澜看着心疼,说咱别登了,可老人家却有些固执,也许这就是不服老吧,两人走走停停,足有2个时辰才登上了北邙山,站在山巅之上,老人变得神采奕奕,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虽然刘澜不知道,但老人心里却清楚,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老人却发现自己好像再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刘德然,你和我咱们中间隔了三代人甚至是四代人(快90岁),可是老朽却和你很聊得来,你不像很多年轻人太过锋芒毕露,这点从博弈就能看出来,稳扎稳打,和你的性子一样沉稳,可是啊,这样的性子却不该出现在你这个岁数你懂吗?年轻人,就该有那么股闯劲,若是都像老夫这般七老八十,那还有个什么劲?你看老夫都这般年纪还不是与你一齐登上了北邙山,你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老人今天的话很多,可老人却唯独没有和他说最重要的一句话足以让刘澜感恩戴德的一句话,那就是老夫已经面圣推荐你,用不了几日,天子便会召见你。
和老人分别之后回到驿馆刘澜便得到通知第二日一早参加朝会,事发太过突然,刘澜连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按他的估计自己这档子破事最少还要拖个把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灵帝召见了。当然其中内情刘澜却是不会知晓的。
第二日一早刘澜换上了官服,关羽一众人眼中全都冒着精光。尤其是张飞都是拍着马屁说司马就这一身行头扮相,别说天子要大大封赏了,说不得高兴之余就招您为驸马了,刘澜笑骂了句滚蛋,然后就出了驿馆,因为是上大朝,驿馆特别为刘澜配置了施轓车,其实整个雒阳城除了逢年过节除了金市一直都是宵禁的,所以刘澜天还没亮就出发可想这个时辰哪会有人啊。就是个鬼也看不着,可当马车到了北宫南门时,我的个乖乖风灯高悬人头涌动,就像是赶早集一样,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谈笑寒暄声,一派的喜气祥和,不过官场这类小说看多了总会有种虚伪的感觉,甚至觉得这些人别看见面时客客气气的,哪个人爬到这个位置上不都是虚伪的像只狐狸?平日里都和笑面虎一样不知道戴了多少副面具。只有此时你才能看到面具下的嘴脸,但也仅仅如此而已,因为他们的心,你是永远无法猜到的。就算是现在谈笑甚欢的两个人,也许心中真正想着的不过是如何扳倒你罢了,这就是官场。
充满倾轧的官场。虚伪而又现实。
不一会儿(北宫)南门缓缓打开,南门乃宫城正门。门洞阙口目测便有四十余丈,乃刘澜所见雒阳城中规模最为宏伟的一座城门。而其宽度更是可以并行三十道车轨,想想就让人咂舌更遑论此刻亲眼所见?
全身鱼鳞甲的的岩郎站立两侧,空出正对南门驰道,右文左武排列两排徐徐而进,刘澜跟在最后,进入了当今天下令无数人向往的北宫。
朝会在德阳殿,德阳殿周旋容万人。陛高二丈,皆文石作坛。激沼水于殿下,带来丝丝灵气,而在殿前,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阙楼,整个雒阳都可以看得到。
“天子临朝,诸公觐见!”
一听这破锣也似的嗓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声发自中国特色的太监,不得不说若是没有这么奸细的声音,想在这能容万人的德阳殿内通知外面的大臣们还真有点难,随后大臣们陆续进得大殿,按位置落座,当然也就只有那些个位高权重如三公九卿大将军们,其他人都是站着的,毕竟这大朝会都是初一十五才会开,平日里灵帝只是在隔壁的宣明殿会见各位臣僚,刘澜打着哈欠,反正也没人会看见,就算有人看见,能排在最后的官职能有多大?根本就说不上话,更何况旁边这几位上了岁数的臣工们比之刘澜还有不如。
五十步和百步,谁也别笑话谁。
天子灵帝带着冕帽龙骧虎步的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众中涓宫女,前呼后拥的,落座在龙椅之上,众大臣们施礼拜见灵帝而其机械的回了一句免礼后各位臣工便又落座回属于自己的埃几之后,刘澜在人群最后面,别说他现在和其他官吏们低垂着脑袋,就算是抬头看也不可能看清灵帝的容貌,人太多了,虽然相比能容下万人的德阳殿此刻只不过才进了五分之一人,可那也足足有二千号人啊,刘澜排在二千人的最后面,可想而知。
先是左手第一位的大将军出列了,第一件事就是一件大喜事,乃是荆州刺史王敏讨赵慈,斩之,这事发生在2月份当时因赵慈杀南阳太守秦颉可以说是‘名动天下’,没想到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剿灭了叛匪,当下就得到了灵帝的夸赞,更得到了一片官员的歌功颂德,可对于这些刘澜却只是苦笑,如今风雨飘摇的大汉朝到处都有造反势力,灭了这一处那一处又起,也不知道有啥可歌颂的。
果然,好消息就这么一条,让灵帝头疼的事情随后接踵而来。
同样是来自荆州的消息,只不过这一回并不是捷报而是武陵蛮反叛,灵帝大怒,五溪蛮居然也敢对抗朝廷,立时传旨王敏,务必荡平五溪蛮。
灵帝的气头还没消呢,河南尹何苗便又出班起奏说荥阳乱党劫掠州府,杀中矣令,灵帝当即拍案而起。荥阳乃你河南尹治下,有乱民造反你不去组织官兵平叛却来向我汇报。你这个河南尹是干什么吃的?要不要我在教你如何处理政事?
闹剧,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刘澜原本想象中的大朝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汉朝的人才何其多?怎么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一样?难道吏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可闹剧这才是刚开始,这不灵帝这里一发怒,中涓张让尖着嗓子跳出来叫嚣说什么何苗诡行以邀名,根本无治理一郡之能,当撤。
直到张让直呼其名刘澜才知晓原来这位河南尹是何苗,乃大将军何进的弟弟,在后世刘澜看那些个种马三国小说这何苗可都是何皇后的姓名,可真没想到居然不是何皇后反而是何进的弟弟。这也太……
刘澜心中还没有腹诽完,那边厢大将军何进却是坐不住了,先是以王符的名句说了句天子,不受虚言,万万不能听信这帮曲道媚时的中涓阉竖妄言啊圣上,非河南尹不讨匪,实是帐下缺兵少将,平叛坚难,臣请圣上立即调缇骑军(归执金吾)三千人前往平叛。
这边厢大将军话音未落。执金吾吹胡子瞪眼的出班哭丧着脸,道:“从恒帝时屡翻撤缇骑、持戟,今缇骑不足二百人,持戟亦只有五百人。如何调三千人前往平叛?不若掉卫尉下虎贲军前往平叛。
几位掌兵的大臣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又推回到了灵帝头上,北军南军都在外平叛呢。岩郎刚反京师,如何再派?思来想去竟是无兵可派。灵帝大怒,怨气都撒在了倒霉蛋何苗头上。谁让他是河南尹呢,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就算是招募义军,务必在月末平定叛匪。
那些叛匪又不是泥捏土造,这边连兵都没一个呢,我如何在月末平定叛匪啊,只不过刘宏却不去管这么多,就是你何苗派自己的私兵去,只要平定了叛匪就行。刘澜算是长见识了,这大朝会根本不是啥‘政协会议’感情是德云社说相声呢都是一群逗比啊?
刘澜本就没睡醒,经这么一段贯口,那叫个精神抖擞啊,不过接下来可就没那么精彩了,是太尉府的汇报,太尉张温在凉州可不太顺利,不说连战连败,但关键的几仗都不是很顺利,也该张温今天倒霉,所有倒霉事都碰到了一起,灵帝这一回非但没怒反而笑了起来,整个德阳殿立时变得鸦雀无声,半晌才听灵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召张太尉回京。
不用想,张温这太尉算是做到头了。
这朝会拖了许久,又说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已经彻底红日高升了,刘澜以为今日朝会就这么结束了,没自己啥事了,没想到灵帝却点了他的名字,宣幽州右北平卢龙令觐见。
来前的小中官把一切礼仪都交给了刘澜,刘澜规规矩矩的走了三十六步,然后施礼觐见灵帝,只不过灵帝却并没有说句平身之类的话,就这么晾着刘澜,刘澜低着头反正感觉有无数道眼光投过来,至于是谁的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给人的压迫蛮大的,好不自在。
“刘澜,光和六年率千余突骑(场面话,比俘虏好听)深入草原,毙鲜卑大人和连,同年,阵斩右北平乌丸大人乌鼎,中平元年,献策平幽州蛾贼之乱,中平二年,率三千突骑军深入柳城,大破乌丸与塞外,中平三年更是在剿灭三郡乌丸之役中立下头功,这几件功劳,有的是朕刚知道的有的则是以前就听到过的,正因为有你,幽州才能平定内忧外患,你的功绩是无法被磨灭的,数日前,在这朝堂之上有人说要轻赏,有人呢又说要厚赏,朕想知道你是想继续治理一方,还是想留在军中?”
“治理一方,也许会给自己个郡守当,只是去哪当郡守就不一定了,如果是军旅,以他的猜测应该还会留在幽州,当然如今在幽州也就是度辽将军或者是护乌丸校尉能染指,可毕竟幽州才是大本营啊,去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就要从头开始,甚至和当地的大族发生什么不愉快,估摸着太守当不了几天就得乖乖走人了。
“臣少年以良家子入幽州军,数载以来都是幽州一卒,若陛下同意。末将愿继续为我大汉守边!”刘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灵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却又不是刘澜能知晓的了。
“好。好一个愿为我大汉守边!”
灵帝夸赞了一句,当刘澜以为灵帝下定决心要封赏自己时。却发现灵帝大笑着离开了,而各位臣工们在听到张让吼了句退朝后也都纷纷离开,留下刘澜一个人莫名其妙,这灵帝到底咋想的?听口气自己的回答很让他满意啊,可是不封不赏又是要干什么?
虽然封赏没下来但好歹终于面圣了,兄弟们叫嚣着好好庆祝下,不过刘澜却是报声歉,让大家稍微等等他,他先告退了一步。众人莫名其妙,却不知刘澜径直来到了洛水畔,按理说快到晌午这个时间段老人肯定已经回去了,可刘澜怕老人执拗的脾气犯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过去,哪怕聊表歉意也成啊,毕竟答应老人这几天都去陪他的,可到了洛水畔如预料当中一样没有老人的身影,刘澜庆幸老人并没有等他,不然的话他可真就过意不去了。
随后回去和老兄弟们一起到了凤来楼。这个点没几个人,有也是采室里赌棋,几人点了酒菜,算是庆祝了。
“你们知道吗。这凤来楼便是那小兄弟家开的,不过那小兄弟却是位姑娘,叫做小蛮。长得很漂亮,在我见过的女子中。能排第一。”
“能排第一,比刘茵姑娘都好看?”听到女人。李翔和张飞同时放下了著,尤其是张飞更是瞪着铜铃眼问道,他来时虽然没得到刘茵的嘱托,可有前一次下颍川的经验,自然而然的就帮着刘茵姑娘盯着司马了,如果刘澜知道张飞如此好奇的问这些是在吃里扒外,非得抽他不可。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两人应该不分伯仲,只在毫厘之间。”
不分伯仲?张飞急了,忙不迭的问:“司马,你不会看上这位叫做小蛮的姑娘了吧。”
“怎么可能。”
张飞如释重负,不想刘澜接下来却又说道:“不过看上还真看上一个,就是驿馆住隔壁的那位荆州姑娘,年龄比我小那么三几岁,知道吗,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很可能这次是真动心。”
“什么?”所有人都放下著了,这么大的事众人可都替司马着急呢。
“行啦,行啦,你们也别一惊一乍的了,我不就说了个动心嘛,你们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家室,能看上咱这兵痞?上门提亲的人估摸着得从荆州排到卢龙去,所以啊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司马啊,只要动心了那就别管成不成,纳采啥的那得筹备起来,万一他们家还就答应了呢。”关羽是一行人唯一成过家的,给出了自己的主意。
“哪能那么鲁莽啊,我连他家到底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呢,你们说我是那种打无把握仗的人?最少也要知己知彼是吧,再过段时间看吧。”
众人都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声司马不愧是司马连这种事都能运用到兵法上面来,看来那蔡姑娘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司马的魔爪了,不过啊,你对蔡姑娘动心思了,可刘茵姑娘怎么办啊?
李翔还没说完了,就被张飞瞪了眼,一脸的嫌弃:“说什么屁话呢,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咱司马娶俩妻不就行了。”
“也是啊。”李翔乐了,可刘澜却苦恼了。
不愿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咱们吃饱喝足了要不要再逛逛雒阳城?”
“不就个太学嘛,都去过了还有什么好去处,莫非是青楼?”李翔露出一个**的眼神,听说京城里面有胡姬,这胡姬可不是那鲜卑乌丸族的女子而是那种金发碧眼身高马大的大洋马,想想就够让人血脉贲张的。
“你们要去我不拦着,但有一点别生事。”
“司马不去?”
“有个去处我自来了雒阳后就一直想过去瞅瞅,今日正好得暇,过去看看。”
“司马我和你一起去吧。”关羽这种绝世好男人真少见了,那可是为老婆胡金定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要知道这处男和非处男在这方面是有着本质区别的,一般尝过甜头的男人是很难长时间把持住的,可这也正说明了关羽的厉害处,管的住下半身,才能管得住上半身,能当武圣的人,不会那么简单。(想知道《大汉龙骑》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章 白马寺
关羽绝对是位勤快的男人,与传统的‘臭’男人不同,不管是在卢龙还是在矿山甚至是在行军,他都要比所有人更干净,最少不像以前的刘澜如今的张飞那些老爷们一样邋遢,内衣裹脚的袜子随便扔,也许这就是男人成家与未成家的变化所在吧。
其实成家前与成家后的关羽与张飞们一样,可那时候有青梅竹马的妹子胡金定帮他洗涤,如今妻子不知所踪,一个人在军营虽然也能像张飞那样在这些事上拉几个壮丁帮着干,可关羽并没有,不是他真就体恤士卒,而是因为洗涤时能够回想起妻子的音容笑貌。
可是时间太长了,长到关羽都有点回忆不起来妻子的容貌,所以关羽每天都会洗一次从老家带来的衣衫,以使自己不会真的将妻子的容貌忘却,可那麻衣布服又经得起他几次折腾,被他揉揉挫挫搞得破破烂烂。
不得已关羽求到了刘茵头上,女博士的女工虽然不如读书厉害,但应付这些还是没问题的,不过他却告诉关羽以后不能这么洗了,不然的话连她也都无能为力了,虽然从此后关羽如若重宝般收起了衣衫,可洗衣服的毛病却养成了,而他爱洗衣服也就在军中传开了,几乎无人不知。
当然与洗衣服一样关羽同样对练武也有着异常的痴迷,当然他不像张飞是那种整天找人切磋必须要分出个胜负的武痴,而是喜欢自己研究每一招每一式的动作是否合理,而在这个时候关羽是最为认真的。就算是张飞敢打扰,那也绝对吃不着好。他还记得师傅也就是他的老丈人胡金定的父亲说过的话,那就是将青龙刀法去繁还简。如今他已将青龙刀法从108式精简到了七十二式,他还在努力着将七十二式青龙刀法改为三十六式,所以在研究时关羽都是极为认真的,每一招每一式去掉不去掉都要反复推敲容不得半点瞎来,有时甚至因为某一刻的心血来潮又将以前已被他遗弃许久的一招一式又从新加入,而这也是关羽的七十二式青龙刀法这几天还是七十几式,过几天又变成了八十式的原因所在,但无数次的失败却并没有让关羽放弃,就像他从未放弃找到妻子胡金定一样。就像他从未放弃每日推演一样。
关羽是游侠不假,但游侠真正的来由却是墨家,而关羽的师傅便是墨家子弟,所以关羽从小就与妻子胡金定演练攻守推演,不多不少,一个时辰,那时候他对此不清不楚,只觉枯燥,但以现在的眼光来说。阵战指挥他真的要感谢恩师,印象中若不是当初师傅拿着藤条将每日只知练武的自己赶回来推演,他也不会像现在对战阵对战争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尤其是后来与徐阿泰相识之后。两人推演了很多可能发生的战争,没发生的不说但发生的都与他们所推演的结果相差不多,当初也许就是个习惯成自然。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才真正发现老师对自己最大的恩情不是教会了自己一身过人的本领也不是把金定许给了自己。而是让自己养成了这攻守推演的好习惯,至于武学。倒在其次了。
今日关羽随司马来到了白马寺,听司马的说法对着佛像祈祷会很灵验,胡佛他是第一次拜,但既然司马都说了,那他当然希望这胡佛真能像司马所说保佑自己的妻子和家师。
白马寺乃汉明帝所立,寺在西阳门外三里御道南,前身为鸿胪寺,是专门接待外国宾客的机构,因为鸿胪寺作为国家外事机构,配置有邸舍,用于外国使者及商客食宿;甚至有库房,用于存放贡物或货物。而鸿胪寺的邸舍,便成为了聚集西域胡人包括胡商和僧人的场所,也就顺理成章的建起了白马寺。
白马寺主殿内佛龛和各种壁画应接不暇,尤其内部装饰尤为豪华,两人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心中讲所求说与神明后便走出殿外,不想一位三十出头左右的僧人看着关羽的背影越看越像自己认识的一个人,忽然福至心灵,宣了声佛号信步而来。
就在刘关二人走出佛音阵阵的白马寺准备向另一处红墙掩映绿荫的偏院而去时,身后响起了一道佛号声:“阿弥陀佛,敢问施主可是河东人士否?”
刘澜关羽几乎同时回身,刘澜疑惑,关羽更疑惑:“请问你是?”
“关壮士离开家乡解良数载,莫非真不识贫僧否?”
关羽歉然,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昔年贫僧家只与关壮士家隔河而望。”
关羽恍然大悟,忙开口懊悔,道:“原来是胡家……”
“贫僧已入释门,如今法号普净。”大和尚不等关羽说出自己俗世姓名便又宣声法号道。
两人同乡,备叙旧情,原来普净在关羽离乡不久也离开了家乡,后拜胡僧支娄迦谶为徒,在白马寺出家,如今白马寺的主持乃其师兄普慈,自幼剃发出家,但其自小聪慧,除佛典外更博通儒道法墨兵诸家,尤擅易经阴阳,常侍帝左右,上为天子太后诵经祈福,下为黎民百姓说佛普渡,可以说普慈、普净两师兄弟在雒阳的名气很大,只不过刘澜关羽却并不知晓罢了。
因为是老友相聚会有很多话,而且听关羽的口气焦急中更像是要从其口中打探妻子胡金定的下落,对此刘澜也不好打扰,和二人暂时分别,说了句离去时自会来寻他便走了。
而关羽则在普净的引领下从前殿来到了后院。
眼前的情景让关羽难以置信,原来白马寺前面乃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可后面却全无半点佛像庄严的影子,四周一片残败。只不过却很干净,用普净的原话就是清修不讲奢华。拜佛自当虔诚,白马寺之所以能如此辉煌。都是寺内僧人们省吃俭用下来的,没花过朝廷一分赠钱,就算有赠,那也都买了粮,施济了。
关羽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仁慈,当然如果刘澜在这里自然会学着电视的模样双手合十说句大师傅们慈悲为怀。
白马寺以前乃是鸿胪寺,规模何其之大,走了足有一刻钟才来到了一间休息的厢院,苍松翠竹。古柏森森,环境幽静的很,登堂入室,都是老旧的家具,甚至埃几还缺了一角,下面用着几块木板垫着,可就是这么一件老旧到换个地方绝对会落个劈了当柴烧的木埃几却被擦拭的一尘不染,而埃几正对着的墙壁上则挂着几幅画,却是一副佛主割肉喂鹰。以身饲虎的画,关羽不明其意,和尚也没有说,两人落座。关羽再一次问询其有关胡金定的消息,只不过大和尚如之前一样,所知也是寥寥。并不比关羽知道的多。
而此时同样在白马寺的一间厢房内,几位中年正在屋内密谋着什么。
“明年六月?天将至冀。这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好不容易才从里边探听出来的消息。绝不会有假。”
“好,那老夫就走一趟冀州去见王芬,若能将其说服,大事可期。”
这简短的对话并无法察觉出什么来,可只有有心人听到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而此时屋内的几人却绝对不会知道隔墙有耳,他们的对话已被一位执剑的英武男子听了个一清二楚,随后男子先去了趟大将军府,将所闻之言和盘托出,大将军何进一脸冷笑:“故太傅陈蕃子陈逸与术士襄楷居然又潜回雒阳,以为本将军不知情吗?不过这明年六月?天将至冀又是何意,难不成这个天是指……”
何进不敢往下想了,因为天子却是提过出巡的事情,可具体行程却一直没有对外透露,而这么重要的消息,这些人又是怎么知晓的,消息又会是从哪走露出来的?一叶知秋,既然那襄楷要往冀州说服王芬,那看来这件事**不离十,不然襄楷也不会现在就去冀州。那么自己是不是该去提醒下天子或者试探着问下天子的行程?”
何进有些犹豫,如今天子喜爱董侯,如果一旦天子遭遇不测,以他如今在朝中的威望拥立史侯不成问题,也正是这一念之间,何进选择了静观其变。
而男子离开大将军府,在察觉并无人盯梢后又径直入宫,天子在寿安殿接见了男子,只不过身边却并没有中涓张让与赵忠,只有蹇硕一人。
“如何?”灵帝声音冰冷道:“何进有甚反应?”
“毫无反应。”
灵帝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他想让史侯继地位都快想疯了。”
“大将军很可能是不愿声张,也许明日便会向天子探听行程。”蹇硕圆场道。
“那样最好,不过议好的行程又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皇宫内?”
“不好说,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若明目张胆的抓捕审问反而会打草惊蛇无法将这些贰臣一网打尽。”
“说的不错,董侯必须继位为太子,不管是张让赵忠这些中涓还是大将军何进何苗这些外戚,甚至是三公这些党人,但有阻碍,尽皆铲除。”
“那臣是不是再去趟三公府,看看他们的反应?”那位已经被摘下佩剑的英武男说。
“不必了。”灵帝摆摆手:“这些人虽然迂腐,立嫡不立竖,立长不立幼,但忠心却不是何进这屠夫可比的。”
“末将懂了。”
“嗯,派人去冀州盯着,看看冀州牧王芬的反应,还有宫中也一并秘密调查,我要知道消息到底是从哪走漏的。”
“那陈逸?”
“一并盯紧,随时抓捕。”
“诺!”(未完待续。。)
ps: ps1:翻阅不少资料,都言东汉白马寺前身为鸿胪寺,但并没有说服力的材料来证实,不过白马寺处在鸿胪寺为中心的胡人活动空间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ps2:笔记本再次坏掉,需要返厂维护,只能跟新已有的存稿,每日一章也不知道能坚持几日,好无语,想这几天去选台电脑,可大纲资料都没有,只能等笔记本回来回复2更了。。。见谅。更新会在每晚8点。
第四百五十九章 风波
刘澜在白马寺闲逛间骤然来到一处庭院,只见其内夏虫卿卿,松涛阵阵,更有各色牡丹姹紫嫣红,长久以来在他的印象中一直认为雒阳人爱牡丹起自唐宋,但看到眼前一幕想来是有所谬误的,尤其是眼前的牡丹品种繁多,若非喜爱绝不会如此用心培育,这更让刘澜深信雒阳人喜爱牡丹的年代也许可能要追溯汉代或许更早。
看着眼前足有百种之多的牡丹,虽然此时受制工艺,没有他最爱宋明的牡丹最上姚黄魏紫,更没有清时‘赵粉’,但一株少有的肉芙蓉出现还是让他颇为欣喜。许是肉芙蓉得来不易,倒有些众星捧月的架势,这也难怪,整座小院栽满牡丹,却独有这一株罕见珍品,岂不加倍呵护,若是刘澜得到,只怕用心程度比之这些大和尚还要强上三分。
观赏牡丹之际,也不知院内何时来了一群人,也许是刘澜之前醉心肉苁蓉,此时不仅发现了人群,更从人群内传来一道空灵般的琴声,声音优美,却是曲高山流水,只不知能否遇见知音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刘澜绝不会是。
也没有刻意去看那位操琴者,但最终刘澜还是没有耐得住好奇瞄了眼,是位少女,乍看之下普普通通,如同满园牡丹并不出色,可细看之下又不得不惊为天人,国色天香,穿着一身百褶裙,坐于石台抚琴,胸脯更是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有沟,有料。立马围过去一群‘骚年’。
但刘澜始终没有轻易靠近,不说他现在对蔡芍芬的那点心思。虽然连他自己都有点觉得癞蛤蟆,可吃不吃天鹅和吃不到天鹅那是两码事。不尝试谁又说得清,更何况事在人为不是?
原本那姑娘寻到了牡丹院因这里僻静所以才毛遂自荐操琴弹给身边的年轻男子听,可谁能想到这女子俨然一副大家风范,琴声一起,闻声而来者不计其数,当看到操琴者的身份不说刮目相看但舌桥不下是肯定的。
一旁的年轻男子闭眼聆听,身临其境,而五指修长芊细的少女也是一样闭目而弹,沉醉其间。直到一曲作罢,两人同时睁眼,回味悠长,只不过当发现四周响起的掌声和聚集的人群时少女瞬间害羞了起来,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虽羞涩,还是一脸期待的问:“世兄,小妹这曲子如何?”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着头。说:“我虽然对宫商角徵一窍不通,但就我所听、所见,这一曲一定是上佳的,你看看。因你之曲,这都聚集数十人了。”
女子俏脸微红,但仍是呢喃说道:“古人言不遇知音不谈。虽然世兄不通音律,但奴家只愿为世兄弹奏。”女子耳根香腮雪颈因这句话彻底红透。好像抹上了上等的胭脂,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她知道他一定能听清,所以在表露心迹之后少女便羞涩的彻底不敢言语了,只是低着头不敢在偷偷看他,但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期待他能作出回应。
“这不是马家妹子吗,琴声果然悠扬。”
在女子心如小鹿乱撞之际,也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道轻佻男声,所有人都被这话吸引了目光,当然也包括刘澜,与女子身边的年轻人一同看去,只见牡丹园进来了一群年轻男女,其中一人穿了身锦缎华服,虽然生了副上好皮囊,但那样子却也太倨傲了些,一瞅就是那种雒阳内的官宦子弟,仗着老爹的职位欺行霸市,当然这所谓的官也不过是吏罢了,而他们的子孙自然也就是些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主,要知道这时代真正的名门大家子弟是很重视自己的名节和声誉的,并不会去干那些欺凌百姓的勾当,反倒是这些小吏子孙,往往会在这胡人聚集区内或是外城横行无忌,而这些地方虽然也偶有名门子弟出现,但这胡教之内却不会,所以这些纨绔在白马寺内可谓是横冲直撞无所顾忌,而方才那位操琴的女子面色立时便复杂了,哀求也似的看向旁边的青年,初始旁边青年还道是那位径直而来的青年与女子乃是相熟知己,看到女子这般眼熟瞅来,立时明白过来,刚要上前阻拦,一边的女子却是小声,道:“世兄,这人是仁恕掾幼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在雒阳外城横行无忌,我们还是别招惹他了,快走吧。”
女子虽然知道男子身份不一般,虽然当驿丞的父亲刻意让自己接近他,但女子看重他的还是他的才华而非家室,更何况他终归不是雒阳居民,尤其是他前来拜访的那位大有来头的戚里并不在雒阳,一旦生事,自然吃亏,就算自己父亲是驿丞,但对上河南尹的下属也讨不到好,所以女子才希望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要发生什么状况才好。
可他却不知道男人往往在女子面前是最碍于面子的,她这一说反而激起了男子的傲气,眯着眼盯着上前的华衣男子,虽然有压低嗓音的表现,可却偏偏让场中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爹是仁恕掾?多大的吏?属于官没有?”
女子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敢接话头,但那年轻人却笑的很阴险:“家父不过是河南尹府的小吏罢了,如何能入官籍,却不知这位兄台祖上是?”
雒阳驿的夫人艳名冠绝雒阳,但他的小女儿更是有名的美人,眼前的膏粱子弟对其可是一直爱慕的紧,更何况两家都是吏门出生,门当户对,但如今家姐许给了雒阳尹做小妾,由吏入官指日可待,却不想那驿丞不识抬举,居然拒绝了他家的上门提亲,此时却不想在白马寺遇到,身边更有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跟随,他立时明白过来这驿丞原来也是要攀高枝儿,是以桀骜便弱了一分,若这男子真乃大户子弟,他可不敢造次,到时连累父亲,非得被扒层皮不可。
男子冷冷的说:“我嘛,祖上非官非吏,只是普通的百姓罢了,怎么,不知兄台有何赐教?”
鲜衣怒马惯了的吏门子弟向来是在这胡教内横着走的主,此刻一听对面却是位平头百姓,立时火冒三丈:“世妹?你父拒绝我家提亲,难不成是要把你许给这黔首不成?”
男子立时反唇一句:“世妹?世妹也是你这种人能喊的?”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当小爷腰间佩剑乃摆设否?”鲜衣怒马的纨绔面子上再也挂不住了,锵锒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便冲杀了上来,男子连看都懒的看一眼,抬腿一脚,便将这纨绔踢的后退了十数步,踉踉跄跄,若非伴当之中有人出手相扶,立马就摔倒在地了。
身手不错,绝非是那种花架子,看着对面鸡飞狗跳的人群,刘澜对那位出手的男子得出如此评论,只不过那纨绔一吃亏,一众的伴当齐齐出手,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更何况那年轻人虽然是练家子但武艺还真稀松平常,只是瞬间便吃亏无数,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度,就在他以为今日要遭之际,突然眼睛一亮,瞅见了刘澜,喜上眉梢,大吼一声:“德然兄,小弟都如此吃瘪,还不出手相救吗?”
他这一声倒把一直看热闹的刘澜喊傻了?这人居然认得自己,而且那称谓更是以亲昵的字号相称,可在心中思来想去,却就是不知道何时与这年轻的小子有过机缘,就算是一面,也未曾见过,好奇之下,问:“你认得我?”
男子傻了,明显的鄂了下,不想却吃了个暗亏,后退数步,便躲闪便急切切的吼:“当然认得了。”男子刚吼了这么一句,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不得不应付迎面上来的其他吏门子弟。
“你是谁?”刘澜可不管那些吏门子弟投来的警告神色,问那年轻人道。
男子击退一位吏门子弟,终于瞅见了空隙,道:“家姐芍芬。”蔡瑁一脸的郁闷,这几日就住在他隔壁,进进出出虽然没说过话可照面不知打过多少,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整天的注意力都放在哪了啊。
但不管如何说,刘澜还是出手了,废话,未来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小舅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而蔡瑁也是从姐姐口中对刘澜多少有着比之外人更多的了解,知道他的身手如何了得,是以才会在看到刘澜的一瞬间便露出了得救的表情,只要有他出手,这些纨绔还不是刻刻钟解决的事情?
当然刘澜一出手那绝对是大杀四方,可比蔡瑁想象中更轻松的就将那些个纨绔杀了个四处逃窜,一个个叫嚣着小子你别走,明显是要回去搬救兵了,不过这救兵绝不是家丁,而是老子,尤其是那位父亲乃是河南尹属官仁恕掾的膏粱子,更是因为河南尹何苗离开雒阳处理平寇事宜,如今主官不在,老子是仁恕掾,姐姐是河南尹小妾,他被揍了,老爹姐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立时便派出了衙役兵丁前来捉拿伤人黔首‘蔡瑁与刘澜’。(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章 入狱
刘澜乃沙场猛将,出刀便要杀人,如今对上这所谓的纨绔吏门子弟,不说心中不屑吧,但还真不屑去用屠龙刀,不然的话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更何况这些纨绔子弟莫说是徒手了,就算真动了兵刃也未必就能伤到刘澜分毫,有点小学生高中生打架,只是关键部位上的几记重击,便将他们打倒在地,灰溜溜的跑了。
事态不能说有多严重,但惊动大和尚是难免的,但这清净之地却又从来不清净,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些个大和尚也不敢真的上来说些什么,蔡瑁上前表示谢意,刘澜到没觉得有何不妥,不过这小子却有点担忧起来,有些后怕的几乎献媚的说之前发生的事德然兄可务必不能让家姐知道,不然可就要出大篓子了。
刘澜玩笑道:“放心吧我不说就是了,再说就算芍芬知道了,你最多不过是挨上几句轻骂,怎么也是她亲弟弟,还能打你板子不成。”
两人闲谈几句,蔡瑁为了表达感谢,特意邀请刘澜到凤来楼喝酒,找到了关羽一齐离开,毕竟都是出门在外,所谓的酒席也不会真就有多隆重,但心意却是真到了,席间刘澜才知道蔡芍芬之弟的姓名,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演义里的蔡瑁啊,后来被周瑜反施反间计诱使曹操一刀咔嚓了的那个水军都督,这人如果真是演义里的蔡瑁,那他的姐姐不就是刘表的老婆蔡夫人么,难不成‘轻熟女’蔡芍芬就是蔡夫人?
也就是这时间,凤来楼进来了一位女子。未见人先闻香,也不知用了什么花粉。很是撩人,待抬头看去时。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到,却是蔡瑁之姐蔡芍芬。
蔡芍芬也同时发现了他们几人,怔了下,然后莲步轻移走了过来,只不过那眼神却并没有在刘澜身上过多停留,一直盯着坐在蔡瑁身边的小姑娘,小丫头被盯的有些害羞但越是这样蔡芍芬却越欢喜,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呦呦,看来小弟的终身大事算是有着落了。成家立业,看来这一趟雒阳,果真不虚此行啊。”丰腴的蔡芍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独独坐在了刘澜旁边,勾魂夺魄啊。
不过这般香艳还没有饱尽眼福,麻烦上门了,雒阳尹的快班衙役和一大群郡国兵们包围了凤来楼,许是顾忌到凤来楼背后的势力,只是进来了一名小吏和四名衙役,跑是跑不掉了。也不能跑啊,他这个卢龙令跑了算什么事?那麻烦指会更大,可这雒阳刘澜人生地不熟的还能找谁帮忙,那老者。身份地位绝对不一般,可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寻求帮助,好在刘澜在这雒阳还有一位熟人。那就是孟益了。
和蔡瑁一起被衙役带走,为官后进县衙的次数不计其数。可成为犯人还是头一遭,但刘澜却并没有显得太过焦急。甚至也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更何况和他一起被带走的还有个蔡瑁呢,当然临走前他还不望叮嘱关羽去太尉府找孟益让他出面,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蔡芍芬出面那可是能直接能请动长史,分量可比一个孟益重多了。
但刘澜并不知晓,可就算知晓了,碍于面子刘澜也不会真让蔡芍芬出面求情,更何况这事蔡芍芬还真不好动用太尉府的关系,就算其中有他的弟弟也一样,原因嘛自然是她从小蛮那里听到的一些风声都对姑丈张温不利,这时节他自然不会鲁莽,径直去找小蛮,在这京城能救出弟弟和刘澜的也只有小蛮了。
蔡芍芬慌慌张张找到了小蛮,见其慌张,小蛮匆忙问明原因,其实蔡芍芬知道的也不多,还好当事人的驿丞之女在,他将来龙去脉说了遍,待问明了原由,小蛮确认,道:“你确定被打的只是仁恕掾与一些吏门子弟?”
女子点点头,道:“领头的是仁恕掾幼子,但里边有没有官员子弟还不清楚。”
小蛮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考虑的是这里边有没有大将军何进之侄何启的影子,如果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他的话,那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虽然刘澜没有表明身份,但蔡瑁却有表明,但依然被抓入雒阳狱,这里面要没有文章他是不会信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蔡瑁哥哥和德然兄被抓入雒阳狱小妹都不能袖手旁观,虽然不知能不能救出人来,但小妹一定倾尽全力,设法施救。”
“妹子,听你的口气难不成这事真很难办不成?不就是从雒阳狱带两个人出来嘛,对妹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蔡芍芬急了。
“我的蔡姐姐,现在关键不是从雒阳狱救人这么简单,而是德然兄他得罪过大将军与雒阳尹的侄子何启,如果有他从中作梗,莫说是小妹我了,就算是太尉回京,也难从雒阳狱捞人出来。
蔡芍芬大吃一惊,若没有何启,这事却是举手之劳,可若是何启执意刁难,难不成自家兄弟和德然真要在雒阳狱里吃苦了?蔡芍芬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小蛮打断,道:“姐姐,现在这不都是猜测吗,我现在就亲走一遭,不管事成与否,我一定会倾尽全力的。”
小蛮说的亲走一遭其实并不是自己走一趟,而是又派了那位两鬓斑白的中年,至于去找谁说项,这都是私密事,蔡芍芬并不能知晓。
中年离开,首先他听从小姐的吩咐先到了雒阳狱,东汉初年时光武帝刘秀曾大量裁减机构,尤其是京师雒阳监狱多被撤销,仅保留廷尉狱与洛阳狱。而洛阳狱则设在洛阳令官署之内。
而洛阳令才是洛阳狱的真正主管官员,尤其是雒阳豪贵云集,号为难理,又是天子驻跸之地,治安问题尤为重要,以致朝廷在评价洛阳令政绩时,往往将刑狱置于首位。
但这雒阳令说白了就像是后世首都的一个区长,其上的长官乃是河南尹,在一般的情况下一些普通案件由各县自行处理,但是遇到疑难案件时,需要上报郡太守,也就是河南尹来解决,时人称之为“谳狱”。
而在河南尹的属官中有“案狱仁恕三人”,又称“仁恕掾”,负责审理河南郡即京畿境内的重案疑案,并能代表河南尹巡视所辖诸县。对于危及地方安全的重大案件,郡府则直接立案逮捕人犯并进行审判。
也就是说洛阳狱虽然设在洛阳令的官署,但因河南尹是其直接上司,又有统领全郡政务和刑狱的职责,所以洛阳狱也在其管辖范围之内。
所以小蛮吩咐的那位中年径直来到了雒阳府衙,拜会了雒阳令,雒阳令见了来者的拜帖,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很客气,对此中年却早已见怪不怪,对着衣衫光鲜的雒阳令略一施礼,然后便一同今日了内室,不过那样子哪有官民之分,倒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兄弟。
“布老哥今日来我这雒阳府衙不知所谓何事啊?”雒阳令说的很客气,更是在进入屋内后连下人小婢都没使唤,亲自端茶奉水,对此那位被称呼为布老哥的中年却是摆了摆手,道:“我这可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令君能否……”
虽然留下了余韵,但雒阳尹多聪明一人立马明白了,嘿嘿笑着,道:“布老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吩咐一声,老弟我一定给您办妥喽!”说着还不望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
“老弟能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中年沉吟片刻才缓声说道:“有这么一件事,今日雒阳狱拿回了两人,在白马寺斗殴,一位姓刘名澜,一位姓蔡名瑁,可有这事?”
“有,是仁恕掾亲自来我这下令的。”雒阳尹感到了此事的棘手,但想打马虎眼是万万不行的,所以老实说道。
“我的意思呢,是希望雒阳令能够通融一二,最好呢直接把这两人捞出来,如何?”
“成,您都亲自为这事上门了,再加上老夫的面子我想那仁恕掾也不会分不清轻重。”雒阳令说着,便起了身,也许是急着让中年落下这份人情,那叫个雷厉风行,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布老哥暂且等候,我这就去提人。”心中却想着这个仁恕掾是怎么回事,不打听身份背景就抓人,这不是自个儿找不痛快嘛,若是河南尹从前线回来,估摸着这仁恕掾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得提醒他一下,这事最好能够大事化小。
中年在雒阳府衙等候消息的时候,凤来楼的小蛮和蔡芍芬也在焦急等待,小蛮看着恍然失神的蔡姐姐,安慰,道:“蔡姐姐放心吧,他俩人不会有事的。”说着命下人捧了些果子点心来,道:“蔡姐姐放心吧,虽然只是去找雒阳令说项,可这事找别人还未必能成,这雒阳令本也是吏门出身,和仁恕掾交情匪浅,如果人真是仁恕掾抓进去的,那雒阳令出面一定有办法再放出来。”
蔡芍芬不置可否,她不是不信妹子的说词而是担心那何启会不会从中刁难。
忽然眼前出现一只小手,手上还拿着一个被剥开皮的石榴,抬头看时,不是小蛮又是何人,只听她说道:“姐姐不必焦急,耐心等候就是,喏,这可是从长安离宫(华清池)运来的石榴,好吃的紧,姐姐不妨边吃边等,一来消消火气,二来嘛,解解暑意?”
小蛮似笑非笑的看着蔡芍芬,蔡芍芬就算是心下再着急,也只能接过石榴,只不过饱满的果实虽被她一颗颗剥了出来,却又被两根如玉般修长的手指挤碎了。
糟蹋了上好的果实。
可这不正是蔡芍芬此刻的心境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 司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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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驿站,一群大老爷们全都聚集在了一起,等候孟益的消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孟益走进了驿站,破口大骂仁恕掾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张飞黑炭般的面上露出紧张的神色,迫不及待的问:“孟中郎将,怎么了?”
“那仁恕掾给脸不要脸,仗着雒阳尹何苗的势不放人。”
孟益气呼呼的坐下,一脸的怒火:“那仁恕掾说了,德然身为卢龙令,却在雒阳屡次三番逞凶,今必惩戒,谁来说情都没用。”
“姥姥!”
张飞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谁不知道张飞的个性啊,还真有可能脑袋一热去城外召集兵丁,就真去劫雒阳狱了。
“翼德稍安勿躁,如果你真去城外纠结人马,那可就是谋反了,到时候别说是救司马了,那可真是害了他啊。”孟益苦笑着,又道:“你们且安心,这事儿我一定想办法,我现在就再去试试,如果连他们都不成,你们想做什么,我也不拦着你们,成么?”
孟益说完就走了,如今他也只能去见几位中常侍大人了,有他们出面,仁恕掾敢不放人?
孟益走了,不过张飞却也没闲着,看着众位一筹莫展的老兄弟。低声恶狠狠说:“司马这事不能全指望孟益,我们也得想办法。”
一旁的李翔听其不善的声音立时一个激灵。飞哥果然是飞哥啊,就是看得长远。若是孟益再次失望而来,难不成司马就不救了?必须要做好准备啊,立时站了起来:“飞哥,你我现在就出城,麻痹的咱们龙骑军在边塞立下赫赫战功,他娘的小小仁恕掾仗着河南尹的势说抓紧抓,要是真不放人,龙骑军说不得就打进雒阳狱,杀他们个屁滚尿流。让这些狗草的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张飞傻眼了,看着李翔卷袖子捋胳膊一副就要去拼命的架势脸立时就黑了,破口大骂:“猪脑子,你这不是添乱?还去攻打雒阳狱,你怎么不说去攻打北宫?你还真敢说,俺刚才那样子那是演给孟益看呢,真要去劫狱,谁都吃不了兜着走,雒阳的禁军那不是吃素的。咱们龙骑军未必能讨到好。”
李翔如今和张飞是能尿一个壶里的,被张飞骂骂咧咧的斥责一顿也不恼,只是有些纳闷,道:“那翼德你刚才说这事不能全靠孟益。难不成有其他办法?”
“你们还记得前年到颍川时在谁家落脚?”
“阳翟郭家啊。”
“那郭家家主与司马……”
张飞只刚说了一句话,众人立时明白了张飞的意思了,郭禧之子郭鸿乃是司隶校尉。如果那仁恕掾仗着河南尹的势,那他们何不搬出郭鸿这位河南尹的顶头上司来。就不信他敢不放人,至于郭鸿会不会帮忙。就凭司马和郭家的关系,能不帮?
而在另一边雒阳府衙内,雒阳令带着蔡瑁走进了厢房,有些歉意的说:“哥哥,事办砸了,那仁恕掾不知仗了谁的势,就是不放人,我这是好说歹说,他才松口,不过只同意放这位蔡公子。”
那中年来时得到的命令是救蔡瑁刘澜二人,如今救下一人也算能够交差了,更何况他也看出了刘澜这事有些棘手了,需要回去禀明小姐,不过与蔡瑁离开雒阳府衙上辎车时,蔡瑁却让中年先去往太尉府一趟,是他牵连了刘澜,既然姐姐不愿去求助长史,那他去,说什么也要把刘澜从雒阳狱救出来。
随后中年回到凤来楼,将情况大体说了遍,蔡芍芬听说弟弟去了太尉府,虽然有些复杂,毕竟不知会不会为姑丈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心中还是高兴的,最少太尉府出面,刘澜应该能得救了。
不过清楚内情的小蛮却知道,太尉府和大将军府向来敌对,而这事如果真与何启有关,太尉府出面未必就真给面子,除非有人能够说动大将军,可谁又能搬得动大将军何进呢?
小蛮一脸愁容,而在她没办法的时候一众将领却是来到了司隶校尉府上。
东汉的司隶校尉初设于前汉武帝征和四年(前89 年),持节,从中都官徒千二百人,捕巫蛊,督大奸猾。后被罢兵,去节,一度废置。但在东汉时期,司隶校尉的地位获得显著提高,廷议时座次在九卿之上,并设有专席。每会,后到先去。从其职权来看,负责的监察范围极广,既针对朝中公卿百僚,又包括畿内河南、河内、右扶风、左冯翊、京兆、河东、弘农七郡,相当于一州之域,亦称“司州”。
在京师雒阳,司法治安和监察事务按照常制来说,中央有执金吾、卫尉和御史台、廷尉等部门负责,地方上则由郡县长官分别管辖。但是皇帝深居禁中,对外臣存有疑心,因此特设司隶校尉一职,由其亲信出任,专办重案要案,以便直接控制。正由于这一缘故,司隶校尉具有代表皇帝执行公务的特殊身份,能够行使专断之权,入宫时更开中道(御道),因此又被称为“使者”、“使臣”。
虽然司隶校尉开府理事,但是其官署之内并未设置监狱,其所逮捕的人犯也是投入洛阳狱,所以说司隶校尉对洛阳狱也负有重要责任,如果监狱的管理出现重大过失,或是洛阳令在治安方面犯有罪愆,司隶校尉和河南尹作为上司也要受到牵连,朝廷除对洛阳令治罪外,还要给予这两位官员惩处。
所以这也是为何在张飞说出去拜见司隶校尉后能获得众人一致赞同的原因所在,缉拿司马入狱的事如果一旦闹大,司隶校尉也要倒霉,再加上有郭禧那层关系,郭鸿没有不想帮的道理。
更何况司隶校尉、河南尹和洛阳令都对洛阳狱和京师治安拥有管辖权力,但司隶校尉却代表着一州,也就是河南尹何苗的直接上司,如今上司的上司出面,除非仁恕掾这小吏不想干了,不然的话他必定得放人。
不过张正们想见人,却并没有见到人,郭鸿根本就没见他们,只是派管事询问了下几人的来意,得知是救刘澜后便告诉他们回去等消息后便再也不见那管事出来了,几人算是吃了闭门羹,张飞则是彻底怒了,就要闯司隶校尉府,不过张正关羽何等机敏之人,拦住他说既然郭鸿说让咱们安心回去等消息,那就是要出面的意思了,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见了咱们,难免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其实这也是郭鸿的顾虑之一,毕竟这件事不是黔首百姓之间,而是贵族官僚之间的嫌隙,而根据汉律,‘吏不满六百石,下至墨绶长、相,有罪先请。’也就是说这些人如果犯罪,有司必须先向朝廷上奏,待皇帝下诏批准后才能立案查讯。所以说郭鸿命令仁恕掾放人看似是件小事,可一旦仁恕掾有什么证据不放人他还真不能以权压人。
当然这也不是说郭鸿就没有办法,司隶校尉的权柄极重,不仅有在京师地区立案、逮捕犯人之权柄,更手握一支军队,故史家称担任司隶就能“虎视帝宇”、“四方是则”。河南尹上能入朝议政,下可临郡治民,其权势虽稍逊于司隶校尉,但亦在伯仲之间。对于那些爵秩较低的仇敌,司隶校尉与河南尹几乎能够任意将其拘捕入狱,甚至先斩后奏。
当年段颎为司隶校尉时‘以礼辟(苏)不韦,不韦惧之,称病不诣。’遂使人诬告其聚众劫夺,“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余人尽诛灭之”。
所以只要控制了京师诏狱,就可以避开审讯、覆议的诉讼程序,不等定罪判决,即在狱中采取各种手段处置政敌,或宣布死者暴病而终,或是受刑不过而终,狱外之人很难确认其真正的死因,监狱管理者也就不会因此而承受严厉的惩处。这种事屡见不鲜,但郭鸿还不至于因此事而和河南尹何苗撕破面皮,甚至是背后的大将军何进。
所以郭鸿决定亲自登门拜访大将军何进而不是去雒阳府衙,而张正关羽一行虽然没见到郭鸿,但还是在管事说让他们回去等候消息就猜了个大概,而当他们返回馆驿的同时,孟益则见到了中常侍、车骑将军赵忠,原本以为要破费个百万千万钱财才能免灾,但让孟益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口应承了下来,当即就派人前往雒阳狱提人,至于孟益本想留下来探听消息,可同样被赵忠撵了出来,让他等候消息。
而在另一边,蔡瑁也返了回来,同样是好消息,太尉府长史出面,亲自前往雒阳府衙提人。
在仁恕掾心里,虽然刘澜乃是卢龙令,但边塞县令只要随便按个罪名就能置其死地,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短短时间居然来了这么多位京中实权人物,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好在上刑前雒阳令前来阻止了他,不然的话今日可就彻底没了转圜的余地,承受不住压力的他立时便下令释放刘澜。(我的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章 回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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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囚禁奉诏收捕之案犯的监狱被称为‘诏狱’, 而诏狱在汉朝监狱体系中的等级地位较高,居郡县普通监狱之上。而东汉京师雒阳各政府机构设置的监狱统称为‘中都官狱’,即属于‘诏狱’。如廷尉狱则叫做‘廷尉诏狱’,后宫掖庭狱则为‘掖庭诏狱’,暴室狱亦作‘暴室诏狱’。桓帝时设的黄门北寺狱,亦称‘北寺诏狱’,而如今刘澜被关押的洛阳狱,也属于‘诏狱’。
但在东汉其他监狱所具有另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诏狱’的性质单一,并不收容普通民事及刑事案件的罪犯,而是以特殊的犯罪群体为主要囚禁对象。一般来说,廷尉狱专门收容朝内大臣和郡国守相,黄门北寺狱通常拘禁‘党人’,即反对宦官专权的官僚士大夫,掖庭狱收审有犯罪嫌疑的宫人,暴室狱则关押贬斥的后妃及其亲属。若卢狱则是以监禁将相大臣为主,但唯有洛阳诏狱不同,由于其兼属司州和郡县,在接受‘诏所名捕’的案犯之外还关押着大量民间平常案件的罪犯,即所谓涉及‘庶狱’的犯人。
由于洛阳狱同时具备朝廷‘诏狱’和司州郡县地方监狱的多种职能,所以拘禁的罪犯相当复杂,上至贵戚高官,下至贩夫走卒。不像其他诏狱的囚犯那样集中在某个特定的社会群体身上。
而一直没有表明身份的刘澜很自然被冠以了普通犯人的身份与蔡瑁一同关押进了‘庶狱’,只是他刚被绑了个严严实实。估摸着一顿鞭子的皮肉苦是免不了了可不想那管事的中年却因故离开了,在返回来。他就被解了缚带进了一间暗室。
刘澜估摸着肯定是关羽请动了孟益了,没见这些狱卒都客客气气的了?只不过让刘澜绝望的是来到暗室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不审不问,当然更不会放。不会就这么关自己个把月吧?刘澜有些慌了,不过很快之前那位主事的小吏又返了回来,从暗室内将刘澜带出来之后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最后紧盯着刘澜的眼睛,问道:“你叫刘澜?卢龙塞的县令?”
“正是。”这时候刘澜不得不承认,明显的这是有人来保自己了。不然前后差距也不能这么大,更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以小人物自居的刘澜见好就收,在雒阳,天子脚下他可不想造次,安安静静等个二三年,那时才算真熬出了头。
“刚才我们将事情的经过都调查清楚了,并不是刘县令的过错,你可以离开了。”
调查清楚。不是自己的过错?那岂不是要治罪蔡瑁了,刘澜急忙问道:“那和我一起来的蔡瑁?”
“他已经离开了。”小吏突然变了个笑脸,几乎是献媚一般的说:“这里离刘县令所居驿站尚远,如若不弃。可坐衙内施轓车离去。”
刘澜摇着手说不用了,走出了雒阳狱恍如隔世,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送走刘澜的那位仁恕掾才是真正的如释重负。他刚才可真害怕如果这位爷一旦不离开他可该怎么收场,这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好在这尊神请来容易送走也简单。不过这件事就目前来看虽说是解决了,不过麻烦远没有这么简单。说过去就能过去?
所以在送走了刘澜这尊大神,大将军的侄子便闻讯而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最后几乎是咆哮一般的说:“谁让你放走他的,我不是让你随便按个罪名坐定他的死罪吗!”
仁恕掾苦笑道:“我的公子啊,您知不知道自从这刘澜进了雒阳狱,雒阳府衙已经快被踏破了,就在方才,便来了两位大人物,您知道是谁么?”
“谁。”何启没有好气的说道,不过在雒阳这满街都是士大夫的地面上,有些事情他还是不陌生的,一定是什么重量级人物出面让他放人了,不然的话仁恕掾是不会违逆自己的,可自己身后那可是有着大将军撑腰,难不成来了比伯父还牛掰的人说情,才会让仁恕掾放人?
“何公子啊,不说雒阳令太尉府上这些个人来说情,最主要的是今次来的可是赵车骑将军、中常侍赵忠的贴身小侍啊。”
何启一惊,这小小的卢龙令居然连中常侍都惊动了?而最为关键的是,中常侍那可是代表着天子,莫非这小小县令会是天子比较看重的人?他仔细想了想刘澜的名字,突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最近最被天下热议的名字,不会真这么巧吧,他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该先向袁涣打探出此人的真实身份。
但彻底让何启心如死灰的却是仁恕掾说:“大将军府长史王谦代表大将军来了。”
何启一个踉跄,别人也许不知道王谦,可他何启能不知晓?这王谦乃是山阳大族王家后人祖父王龚在顺帝时担任过太尉;父亲王畅更担任过司空,虽然王谦如今只是大将军府的长史,但却深得大将军何进的器重,如果何启只是忌惮赵忠的话,那王谦却是害怕甚至的恐惧,而他此刻代表大将军的到来,今日,别说他只是看不顺眼刘澜,就算刘澜真骑在他脖子上撒尿,他也得当场放人。
只不过这还没有完呢,让何启彻底不说话的原因还在于这件事不仅雒阳令过问了,就连司隶校尉也过问了,而这才是让何启感到害怕的地方,如果雒阳有什么能让他忌惮、恐惧的恐怕除了伯父何进何苗外就要属司隶校尉了,立时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都变得萎靡起来了,可噩耗还没有完。因为连光禄勋都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派来了议郎张续,这张续虽然其名不显。但祖上却不得了,乃是留侯张良的八世孙。父亲张纲祖父张皓那在东汉都是赫赫有名的。
别说是何启没想到动了刘澜会引出这么一群庞然大物来,就算是刘澜,也万万想不到,如果他能知晓这么多人会为他求情的话,恐怕也会目瞪口呆的。
不过如果真让他分析的话,他估计大将军府和光禄勋应该是在对他伸橄榄枝,自己的功绩大将军府上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光禄勋那肯定是因为自己在扫平三郡乌丸时没少和羽林郎打交道原因,所以光禄勋想把自己收入羽林郎甚至是虎贲郎中也有可能。至于那从未打过交道的雒阳令为何会出面难不成是温恕的关系?
他当然想不透,因为这是小蛮在出力,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往小蛮头上去想,至于太尉府的长史,不是刘元起的面子就是蔡瑁的面子,绝不会是第三人。而司隶校尉那就简单了,很明显是郭禧的面子嘛,当然最让他莫名其妙的就是那中常侍赵忠了,对他刘澜可是一直不知其为何如此偏帮自己。
有生以来头一次进大牢。至于怎么出来一直回到了驿馆都莫名其妙,不过为了去晦气刘澜还是决定好好在驿馆庆祝一番。
不过等他悠闲的走回馆驿前时,却发现一大帮子人都候在了驿馆外,一个个翘首以盼的就好像望夫石一样。尤其是张飞一直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嘀咕什么呢,唉声叹气的踹了李翔屁股一脚,只是紧跟其后的第二脚还没落下呢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愣在当场。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愣了足足一分钟,才一阵风一样红着眼圈跑了过来。而李翔则是一副犀牛望月样,苦着脸那叫个悔啊。不就是说了句司马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连司隶校尉都救不出司马吧,就这么一句话就被揍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多嘴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想着向飞哥讨饶的时候却望见了司马,那个激动啊,都哭了,男身女相的李翔此刻别提多惹人生怜了。
一大群兄弟们瞬间围了过来,只有李翔是最后一个到的,屁股后面还有脚印呢,俩人就是对活宝,尤其是李翔,也不是没人说过他,知道张飞那个臭脾气你就别招惹他,可不惯用啊,他自己要找揍别人也没办法不是?
兄弟们嘘寒问暖,倒把刘澜整的有点小感动了,随后一众人一起在馆驿庆祝一番,外人就一个孟益说是外人其实也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兄弟、哥哥,而且听说了他为自己忙前忙后不仅亲自去雒阳狱说项更是拜访了中常侍赵忠,刘澜真的由衷感谢他,这顺水人情的事情孟益也乐得应承,不为别的就为赵忠二话不说就出面,当然这些是要讲清楚的,不然他可怕吃不了兜着走,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刘澜这条大船,不能错过。
不过席间刘澜还是得到了兄弟们的消息,那就是他们去拜访了司隶校尉,这就有点头疼了,这古往今来求人办事最好只求一家,不然几头都得罪人不说你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出力最大不是,但不管怎么说既然郭鸿出力了,自然要登门拜访不说表示些什么,但口头上的感谢总要有吧?
只不过刘澜刚打算前往司隶校尉府拜访郭鸿不想司隶校尉府上的长史却登门造访,长史何等精明圆滑的角色,京中的一些传闻能不知晓?更何况此人得司隶校尉如此重视自然上心留意,对日后仕途无比重要,所以校尉叮嘱说什么刘澜如今入京听封你去告诉他不要太过张扬,在雒阳收敛一些,像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旦传到天子耳中对他的仕途不利,但这些话长史是不会说的,寒暄客套一句,即算是司隶校尉的问候也并不显得他有何失礼,尤其是言谈之中更没有在刘澜心中落了刻意攀谈的感觉。
就像是新结实的朋友一样,说什么在雒阳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派人来,就算校尉不在他这个长史还是有些薄面的。
然后便说些公务在身的由头急匆匆的离去了,不过一有闲暇来找德然喝酒是免不了的。
对此刘澜当然扫榻以待,一直送出馆驿,才又返回了驿馆内。(我的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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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之多让人难以想象,一下子刘澜成了香饽饽,这边司隶校尉府的长史刚走不久那边光禄寺的虎贲中郎王越又来了,他把刘澜拉到了僻静道:“光禄勋丁宫说如果刘县君愿意入光禄寺,不管是虎贲军还是羽林军都可以,只要你同意他现在就去向天子奏请。”
光禄勋乃是主管宫殿门户内的警卫并安排郎官轮班守卫,以及在郊祭时负责主持“三献”礼。乃九卿之一,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在东汉前为郎中令,东汉时改为光禄勋。建安年间又改为郎中令。可以说光禄勋丁宫有着很重的分量只要他去求肯,灵帝差不多也就答应了,但现在最让人头疼的是太尉府与大将军府都在争,甚至连中涓也在争,所以丁宫就不得不考虑刘澜的想法了。
不过刘澜最后还是拒绝了,他有自己的大计划,如果不知道历史,能够指挥一支虎贲军甚至是羽林郎无疑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的,甚至王越都把印信拿出来了,只要刘澜一答应就坐实了刘澜进入光禄寺,不过刘澜的推辞却让王越虎目一瞪:“刘兄弟,光禄勋如此器重你,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辛苦才爬到这小小虎贲中郎的位上吗?不要太过眼界高了,你留在光禄寺日后抗击胡人有的是机会,而且还常侍天子左右升迁更快。可千万不要因一念之差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啊。”
王虎贲,虽然刘澜前世对这王越从未听闻过。不过就其气度只是一眼刘澜便看出了这人身手极高,如果和他切磋的话。输的几率很大,而且他的岁数在三十许间,虚长几岁,所以刘澜说话的口气很恭敬:“王虎贲您和丁宫光禄勋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可小子志不在此,所以只能辜负你们的一番好意了。”
王越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了句你还是仔细考虑考虑吧,啥时候愿意入光禄寺,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着便告辞离去了。
刘澜将王越送走,刚要转身回去不想驿馆门前又传来了吵闹声,驻足观望了眼,当先是两名中年男子,一人身上穿了一身鱼鳞甲一人穿了身儒服,身后跟了一队兵丁,而在兵丁之中被护在当中的则是一辆辎车,可是当刘澜看到辎车旁还有位骑马男子后,瞬间神色大变。
因为辎车旁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蔡瑁。而随着车队停下,马车后边下来了位极为惹眼的美貌女子,冰肌雪肤,身形婀娜。美眸含春,顾盼间更是熠熠生辉,尤其是那位四十余岁的铠甲男身边的男子下马迎来后女子更是露出了一个娇滴滴的笑容。魅惑至极,感觉骨头都要酥了。这女子是谁,当然就是蔡瑁之姐蔡芍芬了。虽然已经二十余岁但依然梳着少女的发髻,插着一枝朱钏,一身百褶裙更是那种低胸露着乳沟的,让人看了目眩神迷。
而迎上去的那位儒袍男子,最多不过三十多岁,不能说是风流潇洒,反正刘澜不这么认为,至于气宇轩昂那更和自己没法比,当然这全是出自男人的嫉妒之词了,抛开这一原因,这三十几岁的中年还是很让人侧目的的,身材魁梧,国字脸,尤其是一对眼珠时不时的透着凌厉,一举一动都显气势不凡,一看就是那种久居上位者,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也只是对着蔡芍芬时才不会显得威严十足。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还有蔡芍芬姐弟怎么会和他们搞到一起?刘澜一脸的疑惑,原本还有的一点想法,瞬间化为乌有了,也许真是自己异想天开了?想想也是,蔡夫人这种女人就算看上也是看上刘表这种权势滔天之人又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一念及此,心中突然一颤,不会真让自己猜对了吧,那中年莫非真是刘表?
看着中年与蔡芍芬言谈甚欢,刘澜心中好不是滋味,就像是至宝离自己远去一般,有些失魂落魄的打算要转身离开时,却不想驿丞屁滚尿流的跑到了来到驿馆门前的兵丁前,对着一直没有下马的那位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鱼鳞铠的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口中更是高呼见过大将军。
而之后的一众驿丞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高呼声响彻云霄。
大将军何进在这样的呼声中翻身下马,示意驿丞与驿卒不必多礼,他的外表属于粗犷型的,但绝非是张飞那种,毕竟是外戚,又久居上位多年,那份气度便不是普通人能有,就算是学,也不过是照猫画虎徒热笑柄罢了。
而此时与刘澜一般侍立在驿馆内的不少人更是交头接耳,有的人更是满面红光,看来是因为得知那人乃是大将军何进而激动的不行:“原来是大将军何进来了。”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刘澜转身就离开了,只是刚行未久,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呼声:“刘县君,慢一些,慢一些。”
刘澜闻声回看,却乃是驿丞匆匆忙忙赶来,而后面却是被簇拥而来的大将军何进何那儒袍的中年人,只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像驿丞那么急,闲庭信步,不时对驿馆的风景指点一下。直到刘澜原地停下,才缓缓走了上来。
“刘县君啊,大将军是专程来见你的。”
驿丞笑说着,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刘澜眉头已经皱起,不用想,大将军此番来定是要招自己入府,相比于光禄勋丁宫,大将军何进最少更有诚意,显得求才若渴,可心有大计的刘澜可还眼巴巴等着他快点死呢。
也就是须臾间,大将军走上前来,阔目剑眉,厚唇短髭,气度不凡,大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傲气,俾睨般看向刘澜,而刘澜则施了一礼,并不显得如驿丞那般尊敬刻意攀附,也没显得如何傲人,只不过眼珠子却偷偷的扫了扫四周,蔡芍芬并没有与他们同行,应该已经回馆舍了。
而他这般表现,自然全落入到了何进与身边的中年眼中,何进倒没显得如何,可身边那中年眼中却射出了一抹阴毒,在何进耳边轻轻嘀咕了一两句。
何进轻哦一声,阔目一扫,如雷似电,立时就发现了刘澜私底下的小动作,而偷偷张望的刘澜心中一紧,发现了何进逼视而来的目光后,竟有种不敢与他直视的感觉,一瞬间便避开了。
“刘澜,我可与你神交已久了,而且今日也不是第一次见你的真容,早在前日的德阳殿朝会时我就见过你,不过那时距离尚远看不仔细,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英武不凡啊。”
刘澜客气,道:“谢谢大将军夸赞。”
刘澜的拒人千里甚至说是不识抬举让何进旁边的中年脸色为之一变,正要发作何进却是摆了摆手,大笑道:“这不是夸赞,而是就事论事罢了,你的事情本将军虽在京中可远比他人知道的更多,而你的功绩本将更是了然于胸,虽然朝廷还未下封赏,但只要你愿意,随时可入我大将军府,如此也不会辱没了你这般的人才。”
“大将军太看得起小子了。”一切虽然都在刘澜的预料之中,但他还是故意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不过既然是装的,肯定会露出马脚,一边上的中年可不就皱起了眉头,大将军爱惜你是人才,才会礼贤下士,可这厮却这般轻慢,男子冷哼一声:“大将军求贤若渴,素有礼贤下士之佳话,刘澜你还有甚迟疑?”
这家伙到底是谁,如此咄咄逼人,好像这不是大将军辟自己入府而是瞧得起你,是自己给脸不要脸了?刘澜立时来了火气,不想发现刘澜怒目的何进却立即冷哼了一声呵斥身边中年道:“本初不得无礼。”
说完却是一改阴沉的脸色笑对刘澜,道:“刚才本初言语冲撞,也是他心中焦急希望德然你能入我大将军府,看在本将的面子还望见谅则个。”说完何进更是拱手向刘澜赔起了不是,别说是刘澜目瞪口呆了,就是那位被叫作本初的中年和驿丞也都难以置信,以大将军何进的身份之尊贵,当朝有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可就是这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竟然向刘澜这等小小的边塞之令行礼,这等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的举动怎不叫人击节赞叹?
这尼玛怎么好像见到过?刘澜心中感叹,这绝对是曹操刘备的举动表现啊,若不是大善就是大奸之辈,不过看演义时对何进着墨并不多,就算仅有的几处也完全描写了一个酒囊饭袋的人物和眼前人决不能相提并论,这也就是死早了,不然的话把持权柄的未必是后来的枭雄曹操而是枭雄何进了。
不过虽然同样有机会成为曹操这等的天下枭雄,但还是差了一些运数,所以不管他如何在自己面前显得有胸襟、能容人刘澜都不会考虑入大将军府,至于他眼中露出的殷殷企盼的表情,也就彻底忽略了。(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章 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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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婉言谢绝了何进,可何进却并没有放弃,盯着他说:“德然啊,像你这般有胆有识的少年英杰不应该被埋没在边塞苦寒之地啊。”
刘澜继续摇头拒绝,道:“多谢大将军看得起小子,可小子平生之志便是宿卫边塞,大将军的好意,小子也只能心领了。”
何进果真是那虚怀若谷者?刘澜之前信,但此时当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虽然何进依旧面不改色,但看向刘澜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起来了,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叨扰了,只希望刘县君日后一定要好好的为我大汉驻守边疆,守卫卢龙。”
刘澜面色一变,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如果刘澜还是毛头小子当然不会去多想,只道是勉励,可如今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能不懂,这不就是说既然你愿意留在边塞,那你就在卢龙塞当一辈子的县令吧,妈的,这是在威胁我啊,不过就算是威胁又有何妨?你何进还能蹦跶几时?
“多谢大将军了,小子自不会让胡人跨过卢龙塞一步。”
“那就最好!”何进笑容可掬的说。
一边的驿丞看着刘澜心中微微哀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拒绝了呢?可惜啊,你又是何苦这么死心眼呢?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说说,可不敢当着大将军的面说起。
刘澜目送着大将军何进与袁绍离开。虽然并不知道那中年是不是袁绍,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三国里字号叫做本初的也只有袁绍一人了。这个袁绍刘澜还是有些了解的,魏书中记载他乃是袁逢的儿子。后来过继给了袁成,所以袁术是其从弟,而不是演义中的亲弟,但又因为两人都乃袁逢的儿子,只不过袁术乃正室所出,就血缘关系来说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演义说两人是亲兄弟也不为过,而在讲究嫡庶之分的古代这自然就成了袁术一向看不起袁绍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袁术从二十余岁起就举孝廉,除郎中,历职内外。后为折冲校尉、虎贲中郎将,可以说他的仕途同这时代的任何大家子弟一样按部就班稳步攀升,而袁绍在仕途上就远远的落后了,虽然幼时为郎,弱冠就当上了濮阳长,但父母先后离去便让他在冢庐服孝了六年之久,后来回到雒阳隐居,虽说不见宾客,但还是会见些海内知名的名士。为此中常侍赵忠就对诸黄门说这个袁本初‘坐作声价,不应呼召而养死士,不知此儿欲何所为乎?’这事当即就被袁绍叔父袁隗听到,立即赶回家中责骂他让他收敛一点不然袁家将受他牵连。正当此时大将军辟袁绍入府,袁绍也就应了大将军之命,入府为掾。至如今虽然离开了大将军府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御史,比之光禄寺下的虎贲中郎将的袁术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这多重原因加起来,从小就比袁绍强的袁术才越发看不起这个不成才的庶出哥哥袁绍。
而正是因为曾经在大将军府中为的掾的缘故。袁绍和何进的关系虽然如今属于同僚但私低下还是以从属见礼,而今日本是他碰遇到了蔡家姐弟,不想又遇到了何进,本要和何进归府却听说何进要来驿馆,而蔡家姐弟也要回驿馆,这才有了之前一同抵达驿馆的场景。
而此时与袁绍一同离开的大将军却在登上坐骑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了浓浓的杀意,刘澜这等人,若不能为我所用,也决不能为阉竖用之。
~~~~~
司马消失不见了,所有人也都离开了厅舍回到了居住的小院,可推开司马的房间却发现司马并不在房内,张飞骂骂咧咧的说司马喝酒就不是那中途逃掉的人,走,咱们再去喝,不过没人跟他走,反而是关羽皱眉,道:“司马离开这么久,还是找找吧,别出什么事。”
几人说着便打算分头去找司马,可不想此时房门却被敲响了,李翔被张飞踹了脚,乖乖的去开门了,结果只是押开了个门缝,便目光震撼,呆立当场,连呼吸都差点忘了,没办法啊,眼前出现了位他只会在梦中才能梦到的美丽女人,虽然美女见多了,可就他见过的就没有一人能和眼前的妹子,不,姐姐比,傻愣着的李翔直勾勾火辣辣地盯着眼前的姐姐,而姐姐则微笑着说这位小弟弟,刘澜他不住这里了?”
“住,住,我家司马就住这里。”要知道李翔可不是没见过世面没吃过女人的雏,那可是在矿山各种良家荡妇都敢招惹的主,可对上眼前的女子却足以半分钟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别说是字了,就是呼吸都快忘了,若不是快要窒息了才让他清醒过来指不定就变成化石了。眼前不仅外表美貌气质更是上佳还是那种带着高贵不容亵渎的清冷姐姐,看着她那淡淡的笑容,李翔有些口吃结结巴巴的说道。
然后这孩子就像是三四岁的孩子一样,脸红的跟个苹果好像很害怕陌生人刷的一下转身就跑开了,往哪跑,肯定是基友张飞身边跑,面红耳赤,喘着粗气,道:“飞哥,飞哥,隔壁,咱隔壁整个驿站都在谈论的那个仙女。”李翔面对着张飞,胳膊却背转指着身后的房门,不过张飞却没有理他,虎掌一拨拉李翔的脑袋将其推到了一边,没好气的道:“看到了。”
李翔纳闷,什么看到了?回头时,却发现那仙女已经进屋了。
砰砰砰的心跳声让面红耳赤的李翔有些手足无措了,虽然一家子人都没有李翔这么夸张,但不得不说蔡芍芬的艳容绝对是倾城无双啊。所以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那种高山仰止的心态,只欣赏而不会心生半点亵渎。就算是有收集百美图的张飞都没有过将其描绘其上的想法,可知蔡芍芬的美是何等的惊艳。
女子对关羽笑了笑。他们早前在凤来楼是见过的,随后便开始在屋内美眸找寻刘澜的踪迹,可找了半晌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不由紧张起来,直勾勾望向关羽,关羽好像明白蔡芍芬在向他征询什么,说道平安回来了,刚才还一起喝酒呢,可后来却不知道跑哪了。我们来寻他他也不在房内。
关羽这么一说,就算再傻再笨也都明白了,更何况人家直接就上门了,如果不是和司马有关系也不会这么莽撞不是?只听她柔柔的说道:“那我就在这等他吧。”
女子的口吻虽说征询,但却透着不容置疑,张正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却是齐齐退出了屋,临走前关羽,道:“既然蔡姑娘要等司马,那我们去找找他。”
关羽在退出房后将房门带上。而当房门彻底被关上后,张飞和李翔齐齐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就像是两大护法哼哈二将一样:“羽哥,这仙女谁啊。你是啥时候认识的?”
“她是谁我怎么知道。”
“可你?”
“今日不是去凤来楼吃完酒后我和司马就去了白马寺了吗,司马出事就是因为这女人的弟弟,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张飞有点小怨气的说。而李翔则感叹了起来:“你说司马杂这么有女人缘呢。在草原是那个狐媚子的宇文小*妞,在涿县是刘茵姑娘。在矿山又是个郝好,去了颍川还有蔡姑娘。这来了雒阳,连这驿馆仙女都和咱司马纠缠不清了?”
张飞火上浇油,道:“小子,你昨天不是还说和她……”
“呸呸呸,飞哥你可不能胡说啊,我昨天那不就是心里的非分之想嘛,用司马的话怎么说来着,意淫罢了,可如今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才发现,这等女子只能远观,只能远观。”李翔唉声叹气的说着,如今可好了,别说非分之想了,就是那淫亵的想法都不敢有了。
“这么想就对了,这等女子啊不能招惹,红颜祸水知道吗,招惹了,保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张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
“飞哥,你还通面相?”
“狗屁。俺要懂这些,早就给人算命去了,还能卖肉?”
“也是。”
就在他们打算离开寻找司马之际,刘澜却返回驿馆房间,不想发现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一脸的纳闷说我刚才去前厅找你们,不想你们都走了,怎么不喝酒了?全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没有人说话,但却齐齐给刘澜打眼色,这眼色整的刘澜彻底糊涂了,看向关羽,不想关羽却摊了摊手,看向张正,也是一样,看向张飞,停了下直接略过,也不在闻讯其他人了,连最稳重的张正关羽都指望不上更不要说张飞李翔了,可偏偏在这件事上张飞李翔最是卖力,那小眼神飘的,一个劲的往屋里瞄啊,只可惜刘澜直接越过了二人所以两人不管如何卖力发出的暗示也是没能让刘澜收到。
刘澜摆摆手说还傻愣着干什么,走,继续喝酒去。
可平日里必定得到最热切的响应今日却什么回应也没有,不仅如此,关羽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司马,说:“司马,大家都累了,赶快回屋休息吧。”说完又往刘澜的屋内撇了眼就走了。而其余人都是如此,这让刘澜彻底糊涂了,今天一个个的怎么都怪怪的?(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爱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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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爷们平日里就不能提一个酒字今天都怎么了?要说都变成良家?别人还有可能张飞却绝无可能。
可偏偏这百年难遇的事情真实发生了刘澜也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众人的背影远去然后心中嘀咕着推开了房门,日头已经暗了下来,屋内漆黑一片,但多年戎马生涯与生俱来的危机感还是让刘澜在迈腿过门槛的一瞬间身体紧绷了起来,脚在门槛上方悬空不落,盯向埃几处,喝道:“什么人!”
虽然屋内昏暗,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里坐着一个人,虽然他一动不动,但刘澜还是发觉了他,所以手掌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屠龙刀,在洛阳城中,几可谓是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就算是老兄弟方才在门外也都见到了,那这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之人不管是敌是友,刘澜都得打起百倍小心。
然而一道好听如黄鹂出谷般的女声却让刘澜彻底懵了:“德然,你回来了。”声音好听极了,也熟悉极了,带着点点的惊喜,更透着难明的激动,虽然与他相识几日时间,但这声音刘澜却并不陌生,急忙上前,道:“勺芬?怎么是你?”
刘澜快步进屋还不忘把油灯点燃,屋内不在昏暗,让刘澜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起身的蔡勺芬眉宇间那虽已退散但依旧担忧的姣美容颜。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心了,甚至连男女之防也抛到了脑后,瞬间就出现在刘澜面前。拉着他的衣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那份关心那份焦急可以从他那如水的双眸里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绝不是假的装的能够装出那份痛心中带有的急切与关怀。
“我这不是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啊。”刘澜当然不会知道他这一趟的凶险,连小蛮都没办法了这只能说明刘澜今次是真的到了鬼门关了,可谁又能想到最后时刻中涓赵忠和大将军何进亲自派出心腹出面才保住了刘澜这条小命?
蔡御姐喜极而泣,倒叫刘澜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么,对了你弟弟蔡瑁他没事了吧。”
“好着呢,他还说要再来答谢你呢。可我没让他跟过来。”老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更别提是这梨花带雨的美人了,也许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原因。被安慰着停止了哭泣的蔡勺芬突然又脸庞发红起来。这么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的感觉却绝非是那次崴脚能比,旖旎些,所以刘澜在为她拂去眼角泪珠时御姐虽然没有躲避,可那娇俏羞涩的表现让刘澜下半身瞬间起了反应。
暗自咽着口水,乖乖不得了,整一个勾人夺魄的妖精啊,如果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不动心没反应。要么就是太虚得补要么就不是男人。
刘澜发傻,蔡勺芬害羞。气氛一时间怪怪的,至于**还不至于,一个是没开过荤的雏一个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只要有一方不是,也就彻底点燃了也不会像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傻站了片刻,刘澜没话找话说:“勺芬,你吃过夜食了么?”
蔡勺芬额首道:“我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此时的刘澜壮着胆子,心里给自己打着气,上,不上,最终拉住了蔡勺芬的小手,虽然开始挣扎了下,但几个回合的较量后蔡勺芬也就乖乖的不在挣扎了,而手中的滑腻立时叫刘澜如坠云端,滑腻,纤细,手心虽然有细微的汗珠,但那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说不清道不明,好像有股热气直往心里钻,暖暖的,让人流连忘返,终身铭刻。
也不知怎得,刘澜下意识的用食指刮了刮他的掌心,一瞬间蔡勺芬如被雷击一般,身体变得异常僵硬,漂亮的脸颊更是挂满了飞霞,小心肝更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也许是刘澜这一大胆的举动终于让蔡勺芬感到了威胁,羊入虎口的威胁,开始挣扎起来,口中更是轻声的说着:“德然,你……快……快放手。”
她虽然挣扎,但并不是那么激烈,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上的,此时的刘澜正是食髓知味的阶段,哪肯放手啊,只不过食指却不敢再乱动老实了起来。
之前被刘澜刮的几下蔡勺芬整个人如同被猫挠一般,那感觉酥酥麻麻的难受极了,虽然还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但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是只觉得身体发热,如被炙烤着,修长的双腿更是情不自禁的和身体一般僵直并拢,而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实在受不了这异样的感觉了,希望尽快逃出犹如煎熬的境地。
御姐力气突然变大起来,刘澜怕自己再过用力伤到他,不得已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他的柔荑,
也许是刘澜松手后的如释重负让蔡勺芬想要第一时间逃离此地,然而就当他逃离‘魔窟’的瞬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又乖溜溜的回来了,倒把刘澜看了个大睁眼,难不成这小妞食髓知味了?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原来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望刘澜是否安好,如果现在走了,岂不是白来了,柔声问道:“你在洛阳狱没事吧,他们有对你用刑吗?”蔡勺芬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虽然看到刘澜摇头但心中并没有彻底放心了,想说句检查,可面皮薄的她是万万不可能说出这话来的。
不过欣喜之后冷静下来的刘澜却有些煞风景了,此刻想起了袁绍和她那旖旎暧昧的谈笑立时好不是滋味。本就是直性子此刻的情商最多十几,竟然就这么问了出来,蔡勺芬怔住了。不过看着刘澜那吃味的样子却是噗嗤一声娇笑了起来,说袁家和她蔡家乃世交,何况人家袁大哥早就成家了,孩子都好几岁了,你居然就这么吃醋了?
“没有。”刘澜有些外强中干的说道。
“没有?”蔡勺芬玩味,道:“德然,你说实话。你老家真的是幽州不是并州?”
“去。”
蔡勺芬咯咯笑着透着眸中柔情似水,看着刘澜,低声。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
“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蔡勺芬突然大声喊道。
“我说了,我才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吹牛皮,你就死撑吧。”
刘澜来了脾气,也不知怎地。居然异常大胆的将蔡勺芬拥入了怀中。蔡勺芬瞪着两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则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眸,四目相对,传递着爱得火花,情到浓时,刘澜望着蔡勺芬呆呆的说:“勺芬,你真漂亮。”
如言情剧中般,这时候往往发生的一幕自然是男主吻上女主。女主欲拒还迎,然后两人天雷勾地火。上演一出少儿不宜的春宫画面,惊天地泣鬼神。然而这并不是言情剧,而是历史剧,虽然不是正剧但也并不yy,所以轻解罗裳,褪下女主最后一层防线然后长驱直入,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男主由男生变男人女子由女生变女人的勾当是没有的,反而却是一副场面瞬间变成冰点的画面。
没办法,这世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逆鳞,不得触碰,就算是打算托付终身的那个人也一样,而这句你真漂亮也许就是蔡勺芬的逆鳞,她并没有羞涩的毫无反抗的等待刘澜凑过来的嘴巴,而是剧烈的挣扎挣脱了刘澜的束缚。
刘澜心中的冲动被遏制,反而因为蔡勺芬的挣扎扯动皮肉而传来了一道火辣痛感,刘澜呆愣愣的看下逃脱魔抓的蔡勺芬,而蔡勺芬则咬着红唇,眼中消散的水雾再次浮现。
各位大大啊为啥这桥段一点都不好使啊,刘澜心中哀叹,他以为自己终于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然后还能先上车后补票可事与愿违,刘澜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可尴尬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就听蔡勺芬自怨自艾的说道:“德然,你知道吗,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在我耳边经常会听到你真漂亮这般阿谀之词,对于这些我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我不希望他们只来注重我的外表,可是当父亲决定……”
蔡勺芬一直说着,只是后面的话已经被泪水取代,刘澜能听清的,只是她希望人们在谈论她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才华,向班昭那样。曾经,刘澜遇到了一位女子,也姓蔡,也与她有着同样的苦恼。
刘澜叹了口气,漂亮的女子往往都会被冠以花瓶的声誉,不管他们多优秀,多努力,也不会逃过世俗的眼光,就像蔡勺芬和蔡琰那样,他们希望的不是年轻时短暂的外表光鲜,而是四五十岁人老珠黄后被世人谈及的不是年轻时的如何而是他们的才学。
“爱谁谁,爱咋咋地!”
“什么?”蔡勺芬没明白。
“很多事情其实是不用理会世俗眼光的。”刘澜深目凝注着蔡勺芬,说:“我教你一句话,就是之前说的那句,爱谁谁,爱咋咋地!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就当放屁。”
没有破涕为笑,但也没有继续落泪。
但刘澜算得上成功开解了蔡勺芬:“长得漂亮并不是错,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影响了自己,他们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越要做出些成绩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美貌和智慧,是可以并存的。”(小说《大汉龙骑》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六章 改字号
刘澜各种开导,庆幸的是蔡芍芬并不是个一根筋爱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回复了她那雍容华贵,优雅端庄的神彩,不得不说这女人啊骨子里的天生丽质是很难模仿的,就算模仿了十之**,但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徒惹笑柄罢了,她又回复到了往昔风采,使刘澜不知不觉迷恋其中的风采。
又回复到了往昔轻熟女的蔡芍芬柔声说道:“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
咽着口水的刘澜肆无忌惮的欣赏着丽人娇好容颜,情不自禁的点头,道:“愿意。”
女子嫣然一笑,两人便出了房门,在驿馆漫步,明月当空,漫步在月色之下,还真有些浪漫的感觉,不过除了刘澜美滋滋乐在其中,女子好像对此并不太感冒,在一株柳树前停下脚步,刘澜痴痴望着长裙曳地,乌发挽起的美人,那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皮肤在清辉下越发显得光滑剔透,从未有过的征服感,头一次出现在刘澜内心中。
对于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出色的女人有时比征服天下更难,而眼前的女子便是那个另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想要以征服者身份出现并将其压在胯下的尤物,这样的成就感,并不会比九五之尊的魅力差分毫。
甚至刘澜会想到也许成为后者只会惹来不少嫉妒羡慕,可坐拥如此美人,却绝对会惹来全天下男人的齐声骂娘,世间就是如此,简单却又从不简单。
也许是刘澜的目光太过炙热。女子明显有了些异样,刘澜收回了目光,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柳树前坐下。少女有些异动,虽然皱了皱眉有些怕脏了衣衫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坐在了刘澜的身边,对于他这是大胆的体验,她曲着腿,双手托着腮帮望着长空,月色很美,但绝不是因为繁星点缀而是因为身边的人。也正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同,所有心境才会不同,看向的景致也会与众不同。
两人在树下聊了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很愉快欢乐的话题,像是情人间在谈恋爱,卿卿我我。从星星说道了天河。从天河自然而然的说道了牛郎,凄美的爱情很少不让少女们悲春闵秋,不过少女的反应却比想象中要大,刘澜有些没想到,如何劝解也没有收到成效,最后没想到是喊了一句小甜甜,让女子羞到忘记了凄美的爱情故事才算结束。
少女羞涩的问他往后有何打算,刘澜异常坚决的说:“回幽州。那里是我的家。”但说完之后刘澜还是大胆的追问了一句:“你,愿意和我回幽州吗?”
女子惊呆了。她没想到刘澜会如此大胆,大胆到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问了遍你刚才说啥?
刘澜看着他的双眸,郑重其事的重复一遍。
女子重重点头说愿意,她愿意成为那个在别人眼中能顶天立地,在自己眼中能遮风挡雨的男人的妻子与他共度一生,女子逃也似的说完就走了,看着他害羞的逃离,刘澜对着他的背影高吼道:“我的理想是,求一份简单的财富,干一番伟大的事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我,都有了。”
拽着裙摆奔跑的女子愣住了,双肩微微颤抖,哭得稀里哗啦,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
对不起。
~~~~~~~~~
恋爱的感觉很好,刘澜沉浸在这样的感觉中,回屋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早吃过朝食后一位小中涓前来,说天子召见,原本精神抖擞这一下更是神采奕奕了,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咱这可是情场得意官场更得意,灵帝召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的封赏**不离十有着落了。
说了声中涓稍等,回屋将便衣换成官袍,乘上了轺车,走得是御道,一路上到处都是观望的人群啊,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当然最多的目光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与前次不同,这一次刘澜被传唤到了南宫。
进入南宫首先一点就是槐树多,也难怪,自周代宫廷就有种三棵槐树的记载,三公朝天子时,面向三槐而立,群吏在其后,也就是说槐树开始植于宫廷中,是宫廷之树,是朝政的象征, 也是三公之象。
被带到了大殿之中,太监便退下了,只是片刻就听殿内响起一道尖利长喝声,惊了刘澜一跳:“天——子——驾——到——”
“灵帝来了。”刘澜躬身迎接,偷眼去看,这次与前次不同,前次离的远只能模糊看个身影,这次却是能看个清清楚楚,看面相灵帝足有四五十岁,身材不算高大还有些臃肿,脸色虽然红润却有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一袭龙袍并不是明黄而是黑色,不巧刘澜的目光和灵帝在空中相会,虽然其发现了刘澜的小动作还对他露出了淡淡笑意,但那目光却真是锐利,透着股威严,虎目一扫,刘澜便急忙收回了目光,再看?要真像电视剧里给个大不敬的罪被斩了脑袋那可找谁说理去?
“免礼吧。”天子往龙椅上一坐,双手先是虚抬,语气威严的说完又对那位小中涓拍了拍手,示意他退下。
“谢吾皇!”刘澜说着,而之前的小太监早已机灵的退了出去。
灵帝的面色不太好看,没说几句话就不停的咳嗽,但当刘澜收礼之后,他还是竭力压下了咳嗽,语气柔缓的说:“刘澜啊,我不管你在外人眼中到底是文人还是武夫,是能委以重任还是不可栽培,但你手刃鲜卑蛮王,却大大涨我中华士气,虽然朝廷内部对你的封赏一直争论不休,但吾还是要对你说句,好样的!”
这灵帝一上来就给自己这么大个帽子是要干什么?刘澜猜不透,打着花枪,道:“为将者当护国保民,这是末将的本分,当不得圣上夸奖!”
灵帝郎笑一声,但那声音中却透着股沙哑:“哈哈,好你个刘澜刘德然,哈哈,不骄不躁很好,很好。”忽然灵帝在口中喃喃念着刘澜,德然,名字与字号足足念叨了四五回骤然抬头,虎目紧盯着他却是噗嗤一声笑道:“刘澜,刘德然!哈哈,哈哈,难怪雒阳的一些名士会嘲笑你这草莽出生的将军附庸风雅了,澜然根本就八竿子都打不着嘛!”
“还有这事?可末将听起来感觉挺好的呀?”要说这字号的由来那还是玩游戏时不仅要取姓名还要取字,当时也不知怎么脑海中就冒出了一个德然的念头然后就起了,说到底还不是对这字号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成了当世的笑柄。
澜者,波涛汹涌,尔雅云大波为澜,小波为沦,不如我为你改一字?
难道要改然为沦?刘澜刚想说些什么,可灵帝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更不在意他是否满意自己为他取的新字号,招着手让他上前,可刘澜哪敢啊,不过灵帝执意,刘澜就不得不上前了,可是看着灵帝写就的墨宝,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而他这一皱眉,灵帝好像也发觉了什么不对劲,嘴里念着‘德沦‘二字时立时眉头深锁了起来,心想如果真改成德沦岂不是说他刘澜道德沦丧了?那时一旦传扬出去不仅他刘澜要颜面无光,就是起这字号的自己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想通这一切的灵帝当即摇头道:“不好,不好,还得再想!”
刘澜松了口气不想灵帝却是气势一凝,忽然说道:“听说当年你下颍川时许子将点评你是长平桓桓,上将之元,有卫青之风?”
刘澜真有些跟不上灵帝如此跳跃般的思维,怪不得都说伴君如伴虎呢,如果都是灵帝这般想起什么说什么,一个答复不好丢了小命那还不是常有的事?连想都不敢想,连忙说道:“许大家谬赞,末将其实也并不知情!”
灵帝听他这么一说反而露出了一丝异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眼神更是锐利好似能够看穿人心,声音很冷,而且低沉:“不知情?那鲜卑人管你叫饿狼,这个你总该知情了吧?
刘澜浑身一颤,这还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昏君灵帝吗?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了,但是让他心下惴惴的却是为何灵帝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他不敢再分心想这些,因为灵帝刚才的问话他还不知该怎么回,毕竟后世宫斗戏码看多了他怕一言不慎就招来杀身之祸,但饿狼这称呼鲜卑人叫多了想抵赖也不成,只能恭敬说是。
皇帝笑了笑,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一样,说:“狼这畜生不好,太毒也忘恩负义,不如狗好,看家护院,忠心耿耿,你说是不是!”
刘澜忐忑的说:“是!”
“哈哈,有了,既然你名字里是澜,那不如就取一安,不管波涛泛滥,都必安澜!刘澜字德安,如何?”
刘澜只觉前一刻还置身刀山火海之中,这一刻又如沐春风,感叹实在是跟不上灵帝跳跃式的步骤,他都来不急细想,灵帝便敲板定论让他退下了。
刘澜刘德然,刘澜刘德安?怎么看都是德然更好一些嘛!
可这灵帝把自己招来,就为了改个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