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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二章 围歼蛾贼

    刘澜不打算再等下去了,虽然他有他的担忧,但故安城不得不援,登上了小马驹,率领骑兵在太阳落山之际向故安城杀了过去。

    而在故安这一边,连番的进攻已经让白黍子失去了耐心,他把所有将领都派了出去,这是最后的一次进攻,不成功便成仁。

    梁大李翔雍盛鲜于银带着能战斗的守军傲立城头,甚至连牛县令都来了,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也来到了最前沿誓死阻击蛾贼。

    蛾贼这边,万人的部队经过多日来的鏖战再加上今日的损失早已不足五千,士卒们疲惫不堪,可是对上那难以攻破的城楼却让他们变得没有半点脾气。

    于此同时急速行军的徐阿泰部终于赶到了故安城,与刘备亲临前线之后没给部队一刻钟休整时间便下令刘备带义兵两千直扑蛾贼中军主帐,他则率郡国兵直入蛾贼攻城部队身后,同时出击,一举歼灭蛾贼。

    徐阿泰与刘备观察敌情之后做出这般部署就是看重了蛾贼中军虚不设防,如此一来就会让蛾贼顾前不顾后。原本徐阿泰是打算亲率郡国兵攻打中军主帐的,那里看似薄弱但面临的却绝对是异常顽强的阻击,但可惜刘备立功心切,所以最危险的任务也就只交给了他。

    第一时间发现汉军来援,并分割来攻的白黍子对痛失好局痛心不已,然而此刻容不得他妇人之仁,必然要快速做出决断。

    徐阿泰对战局的把控自从学习了象棋之后又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至今记忆犹新的一句话仍是司马那句如果真能懂了不争一子之得失的意义。那可就真成了兵法大家了,虽然当时问司马那是个啥境界。司马说他也不知道就有些糊涂,但此刻徐阿泰一瞬间好像就明白了司马那句话的意思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安排。为的便是不争一子之得失罢了。

    首先如果他率军直接攻打仍在进攻的蛾贼,那么势必会遇到猛烈的反扑,而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这绝对是在鸡蛋碰石头,而如果只是进攻中军主帐,那么中军就会在第一时间撤离,留下一群喽啰,这一仗虽然胜了,但却不会是完胜,反而得不偿失。但两面合围的情况出现,看似两头都很疲弱成不了气候,可这样一来蛾贼就不会跑了,中军会坚持攻城部队回援,所以徐阿泰这一路就会适时把他们放过去,如此一来既不会只截杀一部,又会做到两面合围,瓮中捉鳖,蛾贼腹背受敌之下还不是转眼就会被杀个一干二净?

    所以徐阿泰才会说刘备那里面临着最大的风险。但显然与军功相比起来,这点风险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端角号响起,各部开始在屯长的带领下向蛾贼围堵厮杀起来,而同时蛾贼撤兵回援的命令也通过号角传达下去。

    故安城下的厮杀再次响彻云霄。双方士兵瞬间便陷入了狂猛而热血激昂的杀伐血战中,不死不休。

    而城楼之上,李翔几人在蛾贼彻底远退之后便即开启城门。吊桥已经不用落下,因为护城河早已被填平。带着仅剩的几百汉军杀进了蛾贼群中,反击在这一刻彻底到来。

    徐阿泰带着本部千人与蛾贼激烈鏖战。而蛾贼屁股后面的故安守军再看到援军到来之后无不是士气如虹,开始只是汉军杀出城,到后来有越来越多的守城青壮也都舞动着兵刃奋勇当先,一路狂吼着杀进了蛾贼群中。

    而在正面战场,徐阿泰一马当先,舞动两刃斧横劈竖砍,连杀数人。

    而背后的锥形阵如同嗜血的绞肉机,将斗胆冲来的蛾贼全部绞碎,尸骨无存。

    在这样的杀戮之下徐阿泰彻底杀疯了,大吼连声,两刃斧舞动如风,在他手中无有一合之将,莫不是被一斧劈为两段,一时间到处都是惊天的惨叫,到处都有喊娘的人群。

    而在另一边,防御疏松的黄巾主帐阵中被刘备带领义军轻松攻破了大营,开始了屠杀,但反抗是异常激烈的,所有蛾贼奋不顾身,以血肉之躯去堵住被汉军破坏的营栅,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拖延时间为攻城部队的回援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如此一来,回援的蛾贼变得更加疯狂起来,面对这样的蛾贼徐阿泰审时度势急忙命令部队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过去。

    徐阿泰与老兄弟们碰头了,没有相拥在一起,只是大笑一声然后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望向了蛾贼逃离的方向然后呼喝着杀了上去。

    白黍子指挥着黄巾军浴血奋战抵御着汉军的进攻。

    此刻大营正面受到了汉军的追击而后背又有刘备部的攻击,前后的围攻一时间把白黍子打得蒙头转向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大营前,营门几乎一度被汉军攻破,要知道此刻的汉军不管是大败了渠帅来援之军还是被援之后的守军汉军士气疯狂猛涨,此消彼长之下,黄巾军在对上他们就决然不再是以前以一当十的部队而是以十当一的部队,如果不是因为不惜命的誓死不退,他们莫说再夺营门了,只怕整个大营早就被攻破了。

    退下来的蛾贼将领纷纷聚到了白黍子的身前,焦躁难安,汉军来援,证明了渠帅大败无疑,对于大帅的生死大家没有多说,结果无外乎两种活还是死,但相比起来他们自己的命运,大帅的命运早已被抛到了脑后。

    白黍子面色激愤,但他只是紧攥着双拳,指甲深嵌在肉中,只是如此才能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面对四周的将领,他艰难的做出了撤兵决定,虽然知道就算是撤兵也只是死路一条,但还是抱着能够逃出去的希望,那样就算是啃树皮,起码还能保一条小命。

    这是众人最乐意听到的命令,但他们却想知道是是从何退,从哪退,但这样的问题问出之后白黍子却只是默然无语,他的能力根本就不适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指挥这么一直庞大的部队,但如今赶鸭子上架,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以前后两头的攻势猛烈程度,白黍子最终选择了一条向南突围的道路,也是众人此刻最希望突围的首选道路。

    只是在他们刚突围出去的一刻,大地开始抖动,战马奔腾之声响彻,雄浑嘹亮的端角号声响彻天际。(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阵亡

    大地在这一刻抖动,夜空在这一刻颤粟,马蹄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在广褒天际间响彻,由远而近,震耳欲聋。

    逃跑中的白黍子蓦然侧身,看向了一侧深邃而黝黑的方向,那里居然有骑兵奔涌而来,他的心在这一刻开始恐惧,其实派出去的斥候早已传回了消息,但局势的发展却让他不得不对此处的威胁弃之不顾,全力进攻故安,如果攻不下故安,三面夹击的局面他已有预料,只不过这样的局面要比预料中来得更早,也更致命。

    身后再一次响起了冲天而起的欢呼声,那是故安汉军发出的,很刺耳。

    白黍子面色难看的回望了眼传来刺耳声最响亮的方向,月夜越来越暗,不知何时汉军点燃了火把,星星点点,一望无际,好像与繁星呼应,闪动光芒,这样的繁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一时间好像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这比繁星还要密集的星光,照明了天地,染成了白昼,但最让他胆寒的,还是从中传来的怒吼声,不仅刺耳,更因为这吼声像是凶兽,像是猛虎,震天憾地,啸山倒海。

    忽然,故安城楼之上的战鼓声再一次被敲响,鼓声悠扬,一瞬间淹没了身后的怒吼声,还有周边的号角声,此刻他的耳中除了如同敲击心灵的鼓声,感受最深的就是战马的奔腾声,如同巨涛一样,排山倒海,一往无前的向他们席卷而来。

    骑军要对他们发动致命一击,这让白黍子再也无法指挥部队安然逃离,一边疯狂打马。一边歇声高喝,让兄弟们快些逃出汉军的阻截。让兄弟们尽快杀出一条血路。

    白黍子的吼声充斥着绝望,但他的嚎叫声却势必会给黄巾军带来希望。人流裹挟着人流,听从着白黍子的指挥向着前往快速开进着,然而,这也不过是最后临死的反扑,兵败的结局却并不能挽回。

    县令牛纬发现了刘澜带着骑兵赶来,傲立城楼的他面色憋得通红,蓦地,大喝一声:“擂鼓,擂鼓。援军来了,兵曹刘澜,来了。”

    刘澜如今在故安城很有名望,一来是县令日日都会把他挂在嘴边告诉那些惶惶不安的百姓与守军他们要坚守到兵曹刘澜出现,二来则是有一小部分人听说过他在草原的显赫战绩,当然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是他坐下的那匹神骏小马驹,周身赤红,每每高昂着头颅犹如王者一般俯视着生灵,当然最让人瞠乎其后的还是它的速度。你绝不会相信一匹马的速度能达到如此惊人地步,令人咂舌。

    而此刻的刘澜便一骑绝尘杀入了黄巾军中,随后便是张飞与公孙范。

    喊声震天,鲜血横流。

    要说刘澜自来到汉末最难以忘怀的一个人莫属赵洪了。可是自从看到了猛张飞后他时不时的就会在他的背影下看到那外表俊朗的赵洪身影,只不过仅此而已,因为他根本无法将两个天差地别之人的样貌重叠在一起。但今天,刘澜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恍惚。居然将骨架不同的两人有了认错的微微发呆。

    原来,战场之上一名蛾贼头目碰到张飞。交战了一合好似觉得棋逢对手,问了张飞的姓名,而张飞的回答,居然会和赵洪一模一样,就一句:“你爷爷张飞!”

    然后那名小头目自然被张飞第二矛便收辍死了,然后他又嗷嗷嚷着冲进了蛾贼群中。

    对这般表现的张飞,刘澜心中只冒出了五个字:张飞,天神也!

    也许是因为天神般的张飞纵横阖闾,也许是三面的合围太过恐怖,仅仅是骑兵加入战斗的霎那,黄巾军的败局便已经注定,当然还有一处缺口不容有失,如果刘备能够不负众望拦下蛾贼,甚至是稍加阻拦,那么今天对蛾贼来说就注定了全军覆没的下场。

    在司马开始大杀特杀之际幽州突骑也随后杀来,这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立时将蛾贼杀的哭爹喊娘,尸横遍野。

    情急之下的黄巾军从有序的撤离变成了无序的逃亡,东南西北,落荒如鼠,刘澜带领着大军从侧翼斜刺杀来,更加重了这样的无序,互相挤推,肆意践踏,更有甚者甚至是挥刀相向,将堵在面前的战友,一刀斩断。

    然而,这并不能让他们活的更久,因为很快从后追杀来的汉军就会将他们尽数斩杀,就算不死,也会被马蹄碾碎为齑粉。

    眭固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但这条血路势必躺满了无数死尸,残肢断臂,惨不忍睹,他只是望了一眼,便被这样的场景深深震撼,心中更是浮现了两个字:

    屠杀。

    面对汉军骑步兵肆意砍杀,白黍子在即将冲破重围的一刻忽然发现了一人一马向他冲突而来。那人手中的黝黑弯刀所到之处皆是一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望着血腥杀戮的来者,白黍子怒目圆睁,怒火再也按纳不住,尤其是那么多老兄弟倒在他的手中,刘澜的手中,又怎能不让他悲痛欲绝。

    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刘澜,但那匹高头大马却清晰的告诉白黍子来人的身份,也许这一仗必败无疑,但若是能将此人手刃,何尝不是为兄弟报仇,事后就算一死,也能够安心了。

    想到此,白黍子调转了马头,纵马杀来:“刘澜,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刘澜原本看到这边一众人护着数人欲要突出重围,可就在其中被护之人要逃出生天之际却不想其人调转马头朝他杀了过来,尤其是他看到那些黄巾军接连倒下后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咆哮连连的喊道:“刘澜,老子非要一刀劈了你,给兄弟们报仇。”

    说着便迎面迎向了刘澜。

    看着他这副毫不要命的架势,盯着他那不顾性命的一刀,刘澜鼓喝一声,对着来人猛的劈下一刀。

    “死!”

    两人的口中几乎同时出声。

    然而白黍子的马刀却只是停在了半空,在难移动片刻,而刘澜的屠龙刀,不仅将他的兵刃斩为两段,更顺势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刀触目伤痕。

    腥红的血水扑哧一声涌出,白黍子只是低头难以置信的看了眼,便再也没有了抬起头颅的机会,头脑一阵发眩,朝着地上一栽,便落马而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结束

    突然之间,消失许久的汉军身影再次出现,程志远腿一软,若非亲卫眼疾手快就要被这突然出现如阴魂不散的汉军吓瘫,就是这样,也足以让此刻的程志远崩溃了,落荒而逃,希望能甩脱那些个跗骨之蛆,安安稳稳的逃回冀州最好。

    不过他心中并没有报多大希望,汉军能追到这里,就证明了是要斩草除根,他实在想不通汉军发现了自己还有不追的道理。

    所以此刻的程志远很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他知道如果甩不脱这些汉军,今日就是他的末日,所以他连头都不回,慌慌张张,向着前路带着亲卫落荒而逃。

    只不过在他卯足了劲逃跑时,他的亲卫们也同样如此,甚至速度远比他还要快,这时候每个人心头的唯一念想就是想活命赶快逃,连自身都难保,又会有哪个能顾得上其他人?能顾得上他这个渠帅?

    可不管他们如何跑,又岂能跑得过快马加鞭追赶而来的关羽?

    九尺高的汉子跨坐战马,摇动青龙偃月刀,如猛虎一般怒吼一声,便朝着程志远的方向杀奔而来。

    奔跑中的程志远发现追击来的只是一小部汉军,色厉内荏,吼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不然一个都逃不了。”亲兵们听到渠帅的吼声先是一顿,细一考虑便停了下来,转身抽出兵刃,迎向了汉军。

    “杀啊。”

    关羽一马当先,偃月刀横着一扫,嗤啦一声斩翻一名蛾贼。不理会他的痛苦嘶嚎,骑着马又迎向了另一名蛾贼。此刻的关羽就像是一尊杀神。偃月刀所向无敌,只是短短瞬间。便将蛾贼杀的尸横遍野。

    连程志远都难以置信,骑马的红脸男子竟是如此恐怖。心中憋着的那口气为之一泄,如果这十多名亲卫如果是让他对付,最多一二人,再多就疲于应付了,可眼前人却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短短瞬间便结果了他们,自己和他的差距只此一点便高下立判,又岂会傻呵呵的去找他拼命?

    刚要转头继续跑,不想身后却传来了红脸汉子的长啸声:“程志远。去死吧!”

    关羽虎吼一声,举起偃月刀,向程志远急冲而去。

    眼见着关羽越来越近,程志远不再跑了,抽出长剑,回身迎向关羽,面对着骑在马上如同小山一般的汉子,在这最后一刻,他选择了像男人一样的战斗。就算是死。

    “我和你拼了!”

    程志远疯狂大喝,向着关羽迎面而来。

    “程志远,去死吧。“

    关羽向程志远落下了致命一击,一刀斩。

    然而。砍中胸腹的这一刀并没有让程志远马上死,而是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挣扎,肌肉也不知是痉挛还是抽搐。双手更是死命的捂着划过心脏前的伤口,但不管他如何努力捂着。随着血液的流逝他的眼珠正不停向上翻着,当露出了大部分眼白的那一刻。他的痉挛现象才终于消失,而随之消失的则是那一抹仅剩的生气。

    程志远就这般死了,死在了关羽的手中,如同演义一般,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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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辉泄地,却并没有撩人的夜色,夜半风寒,却更显得夜色静穆。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辉煌的大胜,前后投入兵力一万五,歼敌四万余,如此辉煌的胜利值得庆祝,但刘澜却始终沉默,好像连身边的小马驹也感受到了他此刻的心情,陪在他身边,沉默不语。

    没人知道司马此刻心中再想什么,战争的残酷,亦或是自相残杀的无奈。长长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这一仗终归是胜了,涿县安全了,虽然唯一的遗憾是逃脱了程志远,但短时间之内,来自冀州的威胁解除了,剩下的就只是在幽州内的关门打狗,而这一切也就显得简单起来。

    虽然看似简单了,可是伤亡却并不会因简单而减少。

    就拿这一仗来说,他的部队整整减员了一大半,这着实让他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一座座坟冢建立起来,他甚至不敢去亲自送他们最后一程,就这么站在小马驹身旁,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不知何时,张正来到了刘澜的身边,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司马,还好吧。”

    刘澜点点头,然后转身挤出一丝苦笑,问道:“去涿县的报捷文书派出了吗?”

    “已经派出去了,是士仁那小子。”

    刘澜又沉默了,半晌才幽幽的说:“跟咱们从草原回来的兄弟这一系列的交战下来几乎损失殆尽了,我真怕……”刘澜哽咽的说不下去了,而一边的张正则闭上了双眸,压抑着情绪。

    “关屯长回来了,关屯长回来了。”

    刘澜闻声,抬目一扫,立时变得激动地站起来叫道:“云长,你回来了!”在听说关羽带着本部百人追敌后刘澜一直很担心,怕他出事,虽然知道他身手了得,可走麦城这种事谁又知道会不会提前发生?

    “司马。”关羽迎了上来,将一个布绸子交到了刘澜的手中,微微一愕,问道:“这是?”

    “程志远的首级。”

    “这是程志远的首级?”

    刘澜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包裹,里面的人物模样对刘澜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听着关羽诉说着一路追敌的场景以及程志远最后的反扑,心中微微一叹,把手上的人头交还给了关羽:“你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斩将夺旗,连升三级,看来也是到你离去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关羽的身躯不为人察的颤了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何滋味,有离别的不舍,又有即将归家的喜悦,其实他之所以去追击程志远,所谓的又何尝不是获一份大功劳,回报司马的知遇之恩后离开,可是当司马真的说出后,他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愣在当场,眼神飘忽不定,而一边的张正,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张了张嘴,却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刘澜突然看向他,声音无比低沉:“云长?”

    “嗯?”

    “能不能等平定蛾贼之后再走,我是指……”

    “我明白。”关羽当然明白刘澜的意思,是希望等到天下太平之日再离开,其实就算司马不说,他也是如此打算的,不然他心中这一关,过不去。(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一更,从二月份开始每日六千字,分别是早上八点,下午2点,晚上20点。

第三百零五章 班师

    故安大劫的消息被快马士仁传回了涿县,犒赏没有下文,需要将文书传回雒阳等待天子赏赐,但太守温恕还是送来了肥羊美酒,算是提前犒劳了此战将士。

    歇了三日,大军开拔,启程回返涿县。

    数日后部队终于回到了涿县,恍如隔世,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城内校场驻防后刘澜派人对刘元起和张平送去了问候,这不仅是礼节的问题,更因为这是他在涿县为数不多称得上挂念的人,而且在驿馆内还有一位大才,那就是神匠欧冶坚,他希望能把他收到自己的身边,至于他答应不答应,并不妨碍刘澜对他送去问候,其实刘澜很想亲自上门拜访的,只不过收拾收拾就要去参加宴席,所以只能先派人去,然后待明日抽出时间再去拜访。

    他们居住的房舍都是木质,不算大,但如果只摆一张榻住一个人的话这样的单间就显得宽敞像是住进了别墅,屋子早已被打扫干净,床铺也都整整齐齐,甚至是一尘不染,这让刘澜有些侧目,如果不是确定这是给他这个大老爷们住的营房他真要以为这是误进了哪个小姑娘的闺房了。

    刘澜在老兄弟们的帮助下重新又收辍了下房间,不过就是在墙壁搭了个架子放白金弓和屠龙刀,

    一切收拾妥当,便被接到了太守府,不得不说温恕的后宅是异常破落寒酸的,但府衙举办宴会的场所却绝对的富丽堂皇,歌舞礼乐无一不缺,这是刘澜第二次欣赏到汉朝歌舞。不过眼珠子是看人姑娘的脸蛋胸脯还是舞姿,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刘澜还真没有太多功夫去欣赏歌舞表演。一直都在应酬着来自同僚间的问候,直等一个个寒暄完后。才有了机会去欣赏姿色并不出彩的舞姬歌舞,但可惜,一连数曲汉乐,一连数波歌姬,能达到宇文小*妞姿色的别说没有,就算是能勉强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也没有出现,当然有些歌身材还是不错的,这对一个喜欢看着屁股翘就喜欢说好生养的简雍来说无疑踏入了天堂,可对身边的张飞张翼德来说就算跌入了地狱。盖因这小子看美人,只要胸脯上的斤两达不到两巴掌,就算是再美,在他眼中也最多是同类,所以从进门到现在他除了叹息就是叹息,生活也许真的给他开了个玩笑,原本听说参加宴会他以为自己会登上天堂的。

    悲催的张飞想要找到一个胸脯斤两足的mm看来是很困难了,但比起这俩牲口来说刘澜的口味还没达到不看脸蛋只看屁股胸脯就满足的地步,所以他比张飞的感觉差不多那里。只不过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明显罢了,不时瞅着正面,心想着温恕早早把人叫齐,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难不成打扮打扮。插枝花什么的?

    刘澜心中腹诽,谁能想到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想’曹操曹操就到,温恕昂首阔步进入厅中。众人参见,然后温恕便挥退了歌舞。侍者们便开始上酒上饭。

    一切只是片刻备妥,温恕举着酒樽敬酒。第一杯自然是从他一进门就被他赞誉为少年英杰,(凉州)三名之后起波澜的刘澜刘德然了,这番话听得刘澜汗颜,他可不想被捧杀,只不过有温恕这一番赞誉,厅内的大小官员又岂吝言辞,都是齐声附和,谀辞如潮,说什么将来刘贤侄必定是大汉朝的股肱重臣。

    涿县内的大小官员,自太守温恕依次按职位年齿而坐,郡一级的别驾治中都尉县一级的县令县长县尉再加上刘备简雍和刘澜一杆将校足足五十多人,如此多的阿谀之词,顿叫刘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但也不能不应付,但在这些人中,刘澜却发觉了始终不动如山的刘备,他知道,刘备对自己的态度自从被刘元起收为义子后就变得微妙起来。

    刘澜心中叹息一声,也许被刘元起收为义子后这个腹黑、隐忍而又聪明有野心的男人就已然将他视作心腹大患,刘澜面上虽然不好说什么,但显然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却不会像刘澜那样给他好脸色,至于那位天下第一的才智之士简雍,就成了夹在中间的牺牲品,徐阿泰关羽张飞他们还好些,李翔梁大他们就表现的比对刘备还要更深的冷淡,对他反而还不如那个始作俑者的刘备,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株连’了,不过这些能让简雍如何?一个活在自我世界的超强人,一个没心没肺的号称老子天下第一的男子会在乎,照样和刘澜张飞拼酒,照样和刘备聊天打屁,好像厅内什么也没发生过,也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人,活的何尝不是无忧无虑?

    有些时刻,刘澜甚至有些嫉妒简雍的没心没肺。但他锱铢必较的性子改不掉,也只能莫奈何兮莫奈何了。

    酒宴至晚才散,众官员纷纷告辞,而刘澜则回到了兵营,想着明日一早,前往刘府。刚返回了营前辕门,不想刘安与一名马夫站在一辆车架前等候,刘澜下了车,刘安便迎了上来,说是刘元起举行家宴相邀,务必前往,本想推辞可人都守在门口了不去说不过去而且马车停在辕门外格外显眼,这么一辆‘女士’辎车还是加长型的,外表华丽内里奢华,简直就是这时代的巅峰之作,神马电视上看到的马车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瞅了瞅,刘澜最终却选择登上了太守府送他的那俩小轺车而不是辎车,这当然不是说轺车比得上辎车,而是刘澜对这样的马车不大感冒的,反而对施轓车和轺车亲睐有加,虽然它俩都不挡风不挡雨有时还要吃灰尘,可它俩更能拉近官与民的距离,不像一层帘幕遮掩下的辎车充满了神秘,让人心中好奇,至于施轓车和轺车的身份象征,反而到并不是很在意了。

    到了府前石狮子下车,迎头便是迎出来恭候的刘和,还不等他打招呼刘澜便迎了上去见礼跟他问候了起来,甚至连刘和的回礼都免了,这让受宠若惊的老管家感激涕零,就差没老泪纵横了,刘澜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番情景,盖因他心中并没有这时代的世俗等级观念,在他心中眼前就是一位长者,让长者弯腰九十度施礼他真怕折寿。(未完待续。。)

三百零六章 突然的拜访

    寒暄了一阵,刘澜跟着老人家又一次来到了临湖的房舍内,离开涿县不到两个月,再次回到刘府,早没有了初来咋到时的震撼,不过同样的,虽然认了刘元起为义父,他依然没有身为人家义子的觉悟,也许这就是后世与汉朝的差别,现在认了义子与亲子无贰可在后世,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刘澜再入刘府依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只不过是和刘元起的关系更近了些心中反而并没有拿自己当主人吆五喝六的觉悟。

    刘澜刘和走进正堂,刘家子弟已经齐聚一堂了,除了刘澜认识的几个刘氏子弟如刘元起的小女儿刘茵侄子刘备还有长孙刘放外,剩下的那些远房子弟长女女婿都端坐在厅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在刘澜步入厅内的霎那突然变得僵硬了下,随后又回复了自然。

    显然,如果以前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刘备,那自刘澜出现伊始,他才算是彻底成了众人心中真正可怕的敌人。

    对于他们不自然的表现甚至是厌恶的微妙神情刘澜如何感觉不到,甚至还从他们身上嗅到了一些危险的味道,不过刘澜对此并没有理会,他从未有过染指刘家的想法,至于庞大的家产是谁的就是谁的,甚至他都明白刘老这是为了孙子在借外力,说白了还是希望刘放能够顺利掌管家族。

    刘澜扫了眼,发现眼前数人对他所表现的冷漠很快就消散,屋内又恢复了热闹。心中笑笑便发现了眨眼向他示意的刘备,正要打招呼却不想响起了一道苍老且沙哑的声音:“德然我儿凯旋回来了啊。”

    刘澜一进屋刘元起便笑而不语观察着屋内的动静。虽然很多人都是一脸的灿烂笑容可那笑容下所代表的含义他又如何不知道,直等将这些人的表现尽收眼底后刘元起才笑着对众人道:“既然今日的正主到了。那宴席就开启吧。”

    刘元起这句一说顿时把刘澜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刘安和那车夫已经候了多时而从军营到刘府起码又耗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虽然刘澜是有意躲过晚食的时间而来,却如何能想到刘元起会同一大家子为了等自己而一直没有吃饭,要知道古时候的半个时辰可是整整一个小时啊。

    刘澜心怀歉意,施礼道:“小子不知义父苦侯,不想来迟,还望恕罪。”

    话一出口,屋内便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乱糟糟的从两边传来,虽然知道他们腹诽着自己虚伪,但刘澜却也不想与他们一般见识,不想却听刘元起笑着摇头,道:“无妨,无妨。”刘元起熟络的将刘澜招到身边,上下打量着刘澜,说了些辛苦之类的话,而刘澜则四处寻找着刘放。很快就看到了那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不过这家伙好像少了些顽劣,显然是这不到两月之间被祖父强求着学习礼仪的效果,站有站相。坐有坐姿,不再像以前那么冒冒失失看到自己就飞扑上来。

    可当刘澜看向他的一刻,刘澜却发现了他眼中的渴望。刘澜知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扑入自己的怀中,可碍于祖父所以不敢。看着小家伙委委屈屈的样子,刘澜朝他眨了眨眼。不想这不眨眼还好,一眨眼,刘放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厅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起来,没人知道是怎么了,连刘澜自己也莫名其妙,愣在当场,看到刘茵气哼哼的剐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去哄刘放,只不过她那剐来的眼中却不知为何竟让刘澜心中一荡,好像有种别样的韵味,让刘澜脑中立时浮现了四个字:

    风情万种。

    不过不得不说,俩月不见,原本在他眼中的萝莉刘茵好像一下就变成了花样少女,胸前鼓鼓的一片虽然没有达到张飞的审美眼光此刻仍然在‘男人’的行列之中,但那屁股却是越来越挺翘了,怪不得一见面就让简雍爱不释手,这绝对符合他的审美,好生养哇。

    插曲之后便正式开始进入到酒宴之中,只不过在酒桌之上刘元起却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希望他抓紧点时间,好讨个媳妇。联系到刘茵那**的眉眼,刘澜却也心思涌动起来。

    本以为刘元起从提旧事还想着自己与刘茵的结合却不想刘元起不过也是点到为止瞬间就换了话题,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这让刘澜心中放心不少,只不过偷偷看向刘茵的眼神却发现这妮子眼中好像少了点什么,那眼神好像再没了以前那样把自己当做哥哥看待而是夫君,这让他不得不暗暗提防,时刻躲避着刘茵那炙热的眼神。

    刘澜的眼神让刘茵恨的直咬牙,可他越是这样,刘茵就越气,赌气一般,和他僵持在一起。猫捉老鼠,他躲她看,她看他躲,好不热闹。

    而这一切又如何能躲过刘元起的火眼金睛,只不过对这些他不多说,顺其自然罢了。

    刘澜晚上就在刘府休息,感觉刚睡下不久隐约好像听到了叫门声,蓦然坐起,细听时果然有人在门外问他睡着了没有,仔细分辨了下听出了是刘安的声音,随即问道:“怎么了?”

    “太守府来人拜见。”

    太守府来人?早晨的时候不是见过了么?这么晚找自己什么事,难不成退回广阳的黄巾军又反回来涿郡了?草草更衣,随即便让刘安带人进来,不一会儿一位瘦瘦高高络腮胡子的男子进了中堂,刘澜认得他是太守府里的录事掾史,至于名字他忘了,有些尴尬但只能硬着眉头嘿嘿笑道:“录事掾史夤夜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骤然之间他知道发生大事了,不是录事掾史说了什么,而是他听清了城楼上的钟鼓楼被敲动了,有什么重要事才入子夜钟鼓楼的钟声就被更夫敲动?他可不会相信这会是更夫在报时才敲响鼓点。而更重要的一点自然是人家录事掾史可要比他高那么一丝丝,若不是发生了大事,他也不可能亲自登门拜访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惊天消息

    录事掾史说出了惊天的消息,黄巾蛾贼攻破了广阳郡郡治蓟县,幽州刺史郭勋、蓟县太守刘卫双双罹难,整个幽州震动,所以温恕派他带兵前往蓟县‘勤王’,而他随后就到。

    没想到连温恕都惊动了要亲自带兵前往,可见郭勋之死牵动了多少人的神经,他相信幽州其他各郡的主官也会像温恕一样坐不住要带兵前往蓟县‘勤王’了,如此一来本是要休整三天才会带兵前往幽州的刘澜不得不连夜启程。

    在他的心中受演义的影响幽州刺史应该是刘焉,不过刘澜来到这里后发现演义中的‘幽州太守刘焉’这个提法本身就是错误的,要知道幽州是国家的一级行政区相当于省长,所以它的最高长官叫“刺史”后来改为“牧”,并不叫太守,而太守这个称呼乃是国家二级行政区‘郡’也就是市的最高长官,相当于市长,所以演义中说幽州太守刘焉,很显然这是一个错误的说法。

    情况紧急,刘澜来不及向刘元起告辞,只能让刘安传达下自己的歉意,回到了军营发现张飞和一群小子们正在那里鬼哭狼嚎(打呼噜说梦话),睡眼惺忪搞不清为何子时就把刚入梦的他们叫醒,鸡还没醒呢,有啥事不能天亮了干?

    但这样的牢骚在发现司马身影后便彻底消失了,随即知道了是广阳发生了巨变,要连夜前往广阳剿灭蛾贼,一个个摩拳擦掌,连夜启程。

    涿县的护城河水很深。月华洒下,碧波粼粼。走过吊桥,水气直扑面门。就着夜色一股寒意袭来,刘澜借着月色回头查探,城楼之上温恕和鲜于辅一身亮甲,向他点了点头,让他尽快赶往蓟县,而他则会很快代兵前往与刘澜汇合。

    刘澜带了五千人马与数万民夫缓缓向蓟县开拔,一连数日都没有再收到温恕的消息,要知道广阳那里的蛾贼没有十多万也有七八万,他这五千人还真不够人家玩的。一旦温恕那里出了啥问题,他可真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心中焦急的刘澜进入了广阳郡后便扎起了大帐,不为别的,这里可是跨郡了,不像在自己地头上粮草兵器都有各县负责,所以与程志远一战后勤的保障无需他太多考虑都有人想好并处理好了,可来广阳就不一样了,先不说各县被蛾贼攻破,就算没有攻破也不会给他提供粮草军械。所以前来时才从涿县调集了民夫押运五千人的粮草,可涿县本就经历了各种灾害,如今粮草并不充裕,所以他带来的粮草并不多。当然五千人吃还是够的,可是加上民夫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他不能在继续前行了。在前行,他怕还没有到达蓟县就会因为无粮而出现逃兵甚至大军奔溃。

    此刻他只能干着急。通过降低饭食来保存粮草,甚至是遣返民夫。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能省一点是一点,怎么也要坚持到涿县后续的粮草补充抵达啊。

    大帐内,刘澜盯着广阳郡地图默然不语,半晌抬起头却发现张正在一边守了不知多久,这一仗公孙范要受温恕节制所以并没有随他来,看向他略表歉意,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见司马在想事就没敢打扰。”

    张正笑了笑说:“司马再想攻打广阳蛾贼?”

    刘澜示意他坐下,然后苦笑着说:“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想怎么对付蛾贼,我现在最头痛的是怎么打发这些民夫怎么从温恕那搞来粮草。”

    “唉,如今粮价疯涨百倍,和公孙将军抵达涿县时听说温太守想调拨些军粮平抑市价,没想到又出了广阳的事,看来温恕太守那边也是捉襟见肘了啊。”

    刘澜眼中闪过了一抹阴冷,这些事他也知道,心中恨归恨甚至有过自己要是太守就把这些个该死的奸商拖下去砍脑袋的想法,可他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所以对温恕迟迟没有调粮来也没有发过什么牢骚,他那里的难处不比自己轻松多少。

    不过来之前听说温恕把涿县的大户都召集起来了,解决军粮和市粮,这也是他没有和自己一同来的原因,只不过却不知道温恕是要温和的借粮还是施以雷霆手段,希望那些大户有些眼光,不然那时候逼着温恕举起屠刀,不管结果如何,涿县就要彻底不安定了。

    两人想到了后果,都是长长一叹,随后张正就问司马之前沉思可是有了破敌的良策,虽然现在粮草不济,但也不妨碍先想破敌的办法,也好在粮草一到便能投入到战场。

    其实这一仗看似敌人号称数十万,但从各郡赶来的汉军要是汇合了并不比蛾贼少,这也是刘澜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然操作起来的难度比较大,但如今蛾贼被围困在广阳,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覆灭是迟早的事,所以刘澜一直在考虑劝降的可能性,但一仗不打,不给蛾贼点苦头,就想让他们乖乖投降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正陷入了沉思,他对司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很感兴趣,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皇甫老将军的得力战将,讲究的就是‘水能载舟覆舟’,所以他对劝降这些由流民百姓组成的叛贼的想法很感兴趣。

    当然,张正也知道想要劝降的难度,而且广阳的黄巾军自先渠帅古熊虎战死由后棕发统领之后战力变得极为恐怖,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相比较前任处处被制后者不但改变的战局更是攻下了蓟县,只这一点,就可知蛾贼的不容小觑,不然后棕发早就像他的前任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时,斥候营士仁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些消息,与此同时,攻入蓟县的蛾贼渠帅后棕发也得到了几条消息,正在震惊中慢慢消化。

    他并不像前任古熊虎乃是大贤良师张角亲封的一方大帅,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古熊虎拿什么说服了大贤良师,虽然有传闻说是组建骑兵,但他相信这不足以让大贤良师动心,要知道空头的承诺谁都能给,所以其中一定另有原因,可是这个原因是什么,他了解不到,就算是私自联系大贤良师也没有答案,但此时幽州的局势已经急转直下,所以在得到各郡纷纷兵败,程志远身亡的消息时他坐不住了,第一时间将危如累卵的蓟县攻下,鼓舞幽州士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谋划蓟县

    但后棕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响,幽州各郡并没有因此而被震摄,反而发起了猛烈的反击,各郡纷纷派兵而来,而涿县的刘澜更是率领五千人马杀来,这人是他最为忌惮的一个,五千灭三万,程志远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连他都不免身亡,可想而知这个刘澜并非是盛名之下的匹夫。

    另一条消息是右北平的公孙越亲率突骑驰援而来,一路连战连捷,势如破竹,将渔阳郡蛾贼杀得片甲不留,此刻正向着广阳杀奔而来。

    相比于程志远的失利,公孙越的大杀特杀更让黄巾军帐下各位首领们愤怒,原因,刘澜那边死的都是冀州黄巾,而公孙越这边,可都是实打实的幽州道友。

    很多人都要请战去灭灭公孙越的风头,可后棕发不傻,平原地带与骑兵冲突,找死。

    可这对于打下了蓟县的帐下头领来说并不可怕,黄巾军会惧怕汉军?

    骄傲起来的黄巾军太小看汉军的战斗力了,可后棕发不能说,但心中却只能闪过一丝无奈,没办法,难道和他们说汉军骑兵犀利,要避其锋芒,前去只是送死?

    所以想了拖延的办法,借势对付骑兵,可让他意料不到的是汉军四面纷纷而来的援军打乱了他的部署。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不好受,面对各位头领的请战后棕发最后松动了,谁想去,谁去,他不管了。

    心中虽然长叹谁去谁死,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傻帽去找死,一来二去都灰溜溜的回来了。再也不敢冒头了,天天窝在蓟县。美其名曰以逸待劳,不过是被汉军吓破了胆。

    没人再提主动出击了。甚至因为在蓟县的花天酒地让许多人都不愿意再去打仗了,糖衣炮弹腐蚀了他们的意志,忘记了起事前黄巾军的理想,而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一,因为他没有资历也没有声望与资本去弹压这样或那样的头目,因为他不是古熊虎,因为张角对他这样的接替者并没有太多的重视,即使他攻下了蓟县。

    广阳的局势波云诡谲,但刘澜却无可奈何。除了等待就只有等待,时间飞快,在这段时间除了陆陆续续从涿县送来的粮草勉强温饱外还有一道消息传来那就是大破黄巾军的皇甫嵩被封为了都乡侯,也就是在刘澜得到这则消息后的数日时间,一直在筹措粮草的温恕终于解决的危机,带领着数万涿郡郡国兵与义军与刘澜汇合在了一起。

    出征之前温恕举行了隆重的祭奠,队伍都披着缟素,虽然刘澜与郭勋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一面之缘,但还是在温恕到达后举行了一个简单的拜祭。之后自然换上一身缟素以寄哀思是免不了的。

    祭奠之后,刘澜发现温恕怔怔出神,对于郭勋来说他并不好说什么,匆匆相见。自然无法对其发表意见,但那番为官的警句却让刘澜对其多少有些了解,字里行间那些话虽然透着功利。但不得不说他说的那番话都是大实话,就像他与温恕不去在乎礼乐这些繁文缛节一样。所以无法去说是好是坏。

    “太守。”刘澜在温恕身边低声说道:“路途辛苦,回帐休息吧。”

    “唉。”温恕心中唏嘘不已。老友突然遭此横祸如同晴天霹雳,但多年的养气功夫还是让他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额首之际却是陡然对刘澜说:“如今的情势你也都很了解了,先不说其他州郡,便是广阳一郡,你觉得该作何处置?”

    “各郡郡国兵纷纷赶来,将蛾贼困住蓟县,可以说蛾贼已难再掀起大浪,但像现在这样强攻,不说能不能攻下数十万人驻守的蓟县,就算是攻下来,也要损失惨重,而且……”刘澜的欲言又止让温恕心弦紧绷了起来,军事他不懂,也许看不出一场战争的胜负但却能把握整个局势的走势,有着超脱常人的大局观自然有着身为政治人物的敏锐嗅觉,他嗅到了刘澜话中的意味,但此时此刻他又算不准刘澜所顾虑的是什么,难道有什么是他所没有看到或是忽略的东西?多看了刘澜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既然你说强攻不成,那就围城,他蛾贼就是长了翅膀难不成还能飞出蓟县?”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的面部都抽了抽,张飞更是嗤笑了起来,刘澜暗恼这厮不分场合,瞪了他一眼,后者立时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可怜巴巴的尤其是那对环眼水汪汪无比委屈的看向司马好像在说自己并不想说实在是太守的话惹人发笑罢了。

    温恕注意到了张飞的小情绪,心想肯定是自己说了外行不懂装懂的话,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盯着刘澜希望他能够做出解释,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何蓟县只能打不能围,若是围而不打把蛾贼困死在蓟县岂不是上上之选?要知道蛾贼在蓟县有十余万人,他可不信蓟县府库的存粮能养活这么一大帮子人。

    “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攻下蓟县容易,可想困死蛾贼却难,如果真把蛾贼逼急了一门心思想逃跑,还真拦不住,如果让他们跑去了冀州或是并州还好说,可一旦让他们向北躲入了鲜卑向南躲入了太行山脉,原本的流民变成了流寇,那可真就尾大不掉难除了。”

    而就刘澜所知,汉末的农民起义从最初的贫民造反渐渐的变成了勾结异族的造反,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所以刘澜不怀疑被逼急了的幽州蛾贼与鲜卑或是乌丸联合,至于南下逃到太行山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日后褪下黄巾外衣的黑山军可不就在这里与汉朝打打合合,合合打打了好多年。

    温恕听得很认真,虽然不懂军事但也不要把他当做军事的白痴,甚至隐约能够感觉到刘澜之所以在边境驻军而不是抵达蓟县与其他几郡幽州军四面合围正是打着围三缺一的目的,至于原因他来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但听现在刘澜的口气怕是他这部队一到就会把蛾贼逼急了强行突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是战是和

    他这一支没到的郡国兵很有可能变成一支压倒骆驼的稻草,甚至说蛾贼一直没有选择突围正是因为他这支队伍没有赶去按计划对蓟县合围,所以才会让蛾贼一直在观望下绝了突围的决心。

    温恕快速思虑着,他看出来了,从刘澜的话里话外透出的意思无外乎就是这一仗不是灭多少蛾贼更不是收复蓟县而是如何将这数十万的蛾贼留下来,让他们无法在兴风作浪,换句话说最好的意思就是招降,蓦地,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更是露出了一抹难明的笑容。这小子兜圈子绕了半天,所为的原来是这。

    “大军原地休整。”

    温恕说完,却是对着公孙范刘澜鲜于银说道:“三位留一下。”

    众将纷纷告退,刘备不知温恕要与三人所议何事,只是眼中不时闪过一些叵耐的神色,好像在思考着幽州未来是如何走向,甚至是自己的前路又在何方,因为他已经听说了自己的恩师卢植正在抗击黄巾的最前沿。

    众将先后退下,直到帐中只有剩下四人后,温恕才不急不躁的说:“老夫不通军事,很想听听三位对于蓟县之战有何看法。”

    这一问就很有意思了,公孙范与鲜于银都是随他从涿县一同而来的,所议的无外乎便是与其他几郡合力对付蛾贼,这样的计划是他们事先商议妥的,如今有此一问自然心里明白温太守的醉翁之意,所以齐齐缄默,偷偷看向了刘澜。

    两人与刘澜都共事过。虽然知道刘澜每每走一些偏锋,但不得不承认都是打蛇七寸的致命招式。不出手则以,出手便直指要害。所以也很想知道这一战刘澜又会是如何战法,很期待,刘澜会从口中冒出一个惊喜,当然,像守故安这样最后还是少来,提心吊胆的承受不了。

    不过两人并没有听到他们期待的计策,反倒是温恕听到了如他猜测一般的结果,刘澜果然想要招降劝说蛾贼投降,意料之中的结果让温恕很好奇该如何劝服蛾贼投降。但刘澜一句话就让温恕明白了其实劝降并不困难,只要把天下大势与蛾贼目前的局势讲清楚,相信那位叫做后棕发的渠帅不会太蠢,要知道如今的战况到处都是汉军的捷报,甚至北中郎将卢植连战破张角,将张角逼得仓皇鼠窜,所以只要晓以利害,后棕发会审时度势的。

    当然如果后棕发冥顽不灵,可以用间。许以厚禄,相信会有人识时务的,所以此事便需要一位舌辩之士前往一趟蓟县,至于派谁去这不是刘澜要考虑的。因为有温恕在。

    很快刘澜几人便退出了大帐,待三人出帐之后,温恕却揉捏起了太阳穴。显然刘澜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但不得不说刘澜的办法是符合实际的。要知道朝廷那边已经明令要求幽州尽快剿除盘踞在境内蛾贼出兵冀、青二州了,所以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消灭广阳蛾贼后幽州必须是一个安定的幽州,如果有漏网之鱼,就算派兵南下冀、青也会寝食难安。

    深深吸了口气的温恕骤然睁眼,对帐外亲兵喊了句:“让刘备和简雍过来。”

    这个时候既然要找舌辩之士,那么那个口灿莲花,自诩天下第一的钩钜之士简雍便派上了用场,当然刘备的任务只是负责护送,但如果简雍真能取得成效,他不介意将本战首功归在简雍和刘备头上,只不过让他头疼的却是该如何与其他几位太守沟通。

    而此时,回到帐内的刘澜则与几位老兄弟坐在帐中,没有人说话,只不过却看向主位上的刘澜莫名其妙,没人知道司马提笔之后在帛布之上写了些什么,如果过去看的话,你就会看到,上面二个大字说客,而下面则出现了几个简体字的姓。

    第一排乃是刘张,所表述的正是刘澜与张正,第二排则是刘简,不用猜正是刘备和简雍,第三排则是公孙与鲜于,但写上这两个名字之后,刘澜却又打上了一个差号。

    与此同时,在士仁慌慌张张跑进帐中的一刻,刘澜又在自己和张正的名字上果断打上了差号,然后在一盏油灯前将这张帛布焚烧,显然士仁的出现证实了刘澜心中所想,只不过没人能看出司马此时的心情,甚至连司马勾勾画画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司马,温太守招了刘备和简雍去了他的大帐。”

    “看来半月之内没我们什么事了,大家回去好生歇息去吧。”

    刘澜嘴角禽笑说了句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后便离开了营帐,留下帐中众人一头雾水,张飞刚要张口说话,却被张正打断,笑着说:“大家听司马的吧,是战是和,半月之内见分晓。”

    众人相携离帐,等众人走远,张飞才凑到了关羽身边把他留下说:“羽哥,司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关羽看了看,左右没人,低声笑说:“招降蛾贼的药。”

    刘备走了,留下来的队伍变得无所事事,好在司马刘澜并不会错过任何可以练兵的机会,不得不说这些郡国兵的技击能力太弱了,如果这一趟不是招降而是强攻,很能难想象到时的伤亡会变得多么惨重,好在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不是他相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牛皮大王简雍,而是他相信后棕发,虽然他从未留名青史,但他相信他会选择保全黄巾军。

    战阵技击,看起来都很简单,但真到训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有多难,好在这不是刘澜所操心的,在为众将找到了该干的事情后,他则将目光转向了蓟县,那里,关乎一场天下走势的谈判即将上映。

    攻城的双方停止了进攻,可见温恕在幽州的声望,也许这就是士林的影响,虽然他非党人,但他所倡导的谈判最终还是通过了幽州各郡郡守的首肯,最终以谈判使节身份的简雍成功坐在吊篮之中被蛾贼吊入了城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投降?

    蓟县,幽州州治所在地,乌丸校尉驻屯处,不管是城池的防御度还是驻兵数无疑是幽州之最,但谁又能想到在旬月之间就被蛾贼攻破?

    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简雍登上了城楼,也许在这位心高气傲的‘昭德将军’眼中眼前的龙潭虎穴不过是走走过场的鸡洞狗窝。

    见面的第一句话便语惊四座,温太守百万大军正在广阳集结,想活命的赶快投降,这话无疑惹来满堂大笑,然而天下第一的才智之士却一脸的不屑,如同看待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得众多黄巾军头领心中发毛,难道涿县太守温恕真的发动了百万大军前来剿灭他们?

    汗流浃背,提心吊胆,不是他们相信,而是简雍的表现不得不让他们相信他说的话就是真的,高谈阔论,颐指气使,还真有了点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的气概。

    后棕发当然不会被简雍所欺骗,但他却乐意见到帐下众将这样的表现,因为蓟县不可守,粮草与军械也许能维持一段时间,但迟早被困死,所以苦口婆心劝服不了他们不妨让这满嘴虚张声势的小子吓吓他们,随了心愿。

    然而挥退众人之后的一番嘲讽反惹得简雍的讥笑连连,不管是天下大势的分析还是幽州局势的点评让后棕发心惊胆战,但真正让他如坐针毡的却是简雍问他是要逃到鲜卑还是躲进太行山甚至是跑到冀州并州,这让后棕发如芒在背,他发现自己的那点小算盘都已经在汉军的掌握之中。一筹莫展。

    他甚至怀疑,简雍敢跟他直言这些。很可能汉军已经将他的后路堵死了,就在他以为死期将至。准备斩了简雍的脑袋坐守蓟县与汉军玉碎瓦全时,简雍的话又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汉军愿意招降他们,这让他欣喜若狂,坐在厅中半晌说不出话来如同做梦一样。

    之后他听到了简雍对他们的安置办法,他和他的将领入护乌丸校尉部,而其余的兵卒则分配土地耕种,条件虽然对他这个大帅不算很丰厚,但对他的黄巾军士卒来说绝对的优渥。为了他们着想,为了简雍口中的苍生着想,在明眼人都看出了黄巾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他已经在心中选择的赞同。

    然而他又不得不考虑另一件事,那就是这是不是汉军的诡计,是在欺骗他拖延他从而选择时机一举消灭他,而且既然是谈判自然有双方的博弈在其中,所以他没有选择立即同意,而是要求与温恕等太守的谈判。

    简雍带着使命返回,很快汉军便安排好了洽谈。并退兵二十里,在十里长亭处洽商,刘澜作为温恕的护卫列席。

    谈判很成功,符合双方利益。然而后棕发还有一些顾忌,那就是他的手下是否真的愿意投降,他需要把这些话挑明。希望汉军温恕再给他三天的时间。

    这对温恕来说是喜闻乐见的,拖得时间越久对蛾贼越不利。如果能拖到蛾贼断粮就算蛾贼想反悔也不惧,到时候蓟县不攻自破。

    后棕发见了汉军使者简雍之后大家就觉得奇怪直到汉军后退二十里大帅私下去见汉军将领之后众人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等后棕发返回了蓟县就被众将拦了下来。

    随后后棕发升帐,各部渠帅纷纷赶到议事厅,想要听听后棕发有何话说,其中就要属古熊虎的得力干将孟五曲了,一脸的愤怒,进了议事厅后就没有过好脸色。

    “渠帅,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私下去见汉军将领,也不想知道你为何去见狗屁的朝廷狗官。”等人齐了,孟五曲头一个站了起来质问后棕发,道:“但我知道,古渠帅把黄巾军托付给了大帅,是要你带领我们帮助天师推翻狗屁的汉朝廷,而不是投降。”

    后棕发眉头皱起,孟五曲被人当做了枪他当然知道,但背后是谁捣鬼是谁挑拨这就有些道道了,他微笑着看着如同跳梁小丑般的孟五曲一句不说,这样的沉默叫做引而不发,他希望这能把背后捣蛋的人逼出来,然后再开诚布公的谈。

    等他骂够了,吵够了结果愣是再没有一个人跳出来,这让后棕发微微错愕,显然他低估了这些头领了,以为有一个当枪使的孟五曲就够他后棕发喝一壶的了?他笑了笑,不温不火的挥了挥手,便喝令亲兵将孟五曲带了下去,美其名曰冷静冷静,然后才又看向一家子默不吭声的将领说:“刚才老孟骂的都对,说的也对,我呢,是打算和朝廷谈谈,既然大家都来了就都说说你们心中的想法,一人计短,大家一起,才能想出个办法解决问题不是?”

    李古抱拳出列道:“渠帅,我们还有十多万人,没道理投降朝廷,而且古渠帅就是死在朝廷的手中,在座的哪个不是跟随古渠帅多年者,怎么能投降仇敌,接受朝廷的招抚?”

    “是啊渠帅,古渠帅死不瞑目,我们怎么能投降仇敌,还请渠帅带领我等与汉军决一死战。”

    听着帐下群情愤愤的一番演说,尤其是沈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估计他要是真投降的汉军,就真要带领自己的手下与汉军决一死战了。

    后棕发还是一脸的笑意吟吟,只不过眼光扫到其中一人时那位心腹却拱着手一副和事老的样子出列说道:“大家其实都误会了渠帅了,如果渠帅真要有私心,能带领咱们打下蓟县来?”

    众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乱糟糟的厅内变得安静起来,才继续说道:“大家心里明白,如今蓟县的粮草不多了,而且汉军更是将我们的退路都封死了,渠帅也是在万般无奈的之下想给兄弟们找条活路才不得已而为之啊。”说着将简雍的原话都说了遍,让大家自己说,眼下除了投降与拼命,该如何办,说完之后,唉声叹气的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中。

    众人目光锐利的观察着他与后棕发的反应,希望能看出些端倪来,奈何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让众人心中产生了一丝犹豫,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是一章 回家务农

    各怀心思的沉默了片刻,沈峰便第一个抱拳站了起来,朗声道:“渠帅,敢问幽州官吏那边就没提及刺史与太守之死的事情?”

    后棕发微笑道:“沈渠帅多虑了,谈判的时候我刻意提及了此事,那边说如果投降的话可以将此事抹过,当然如果凶手不同意投降的话他们也不会坐视凶手逍遥法外。”要知道幽州刺史郭勋可就是死在他沈峰手中,他当然比谁都关心汉军会不会针对这件事,只不过温恕那边可没有跟他说什么郭勋、刘卫之死的事,完全是后棕发为了安稳众将临时自作主张胡编的,至于企图嘛,当然是为了能够顺利招抚。

    李古面上抽搐了一下,随即眼珠急转,如果连沈峰杀害幽州刺史的事汉军都不翻后账,他这个杀害了太守刘卫的渠帅自然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后棕发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沈峰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不找他的麻烦,还能够活命,他自然不会去傻到和汉军拼命,当然投降之后的利益却又是他不得不考虑的,显然这一切早在后棕发的预料之中,将一切谈判结果都说出来之后,大厅内再也没有了反对声,这让后棕发很满意,兵不血刃的就完成了对内部的安抚,比预期简单了许多。

    目送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后棕发坐在主位之上目光紧盯着沈峰和李古,只不过看着两人背影的时候那精光四射的眼中却微微闪烁了下。

    ~~~~~

    比想象中早了一天,原本的三日期限没想到第二日便有了结果,广阳蛾贼开门献城。兵不血刃,十余万蛾贼投降。

    比想象中的简单。过程也没有任何的跌宕,在平平静静之中便将幽州最后一支也是最强一支蛾贼荡平。这样的功绩就算是比之皇甫嵩也不遑多让了。

    安置俘虏的事情很快结束,然后刘澜被要求带着黄巾渠帅后棕发前往议事厅中,刘澜得了将令不得不前往,很快见到了广阳渠帅后棕发,此人刘澜在谈判桌前有过一面之缘,身材不高微胖,四十多岁精神头很足,一头毛发为棕色,也许这便是他为何被叫作棕发的原因。

    也许是眼缘的缘故。刘澜与此人颇为投缘,他这一来,听说是各位太守要见他微微吃惊,要知道再此之前这人能放弃一切条件选择回家务农,这样的胸襟让刘澜很佩服,但此时召见却让后棕发略微吃惊,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显然温恕不会让他这位幽州的最大头目轻易离开的。虽然后棕发大骂温恕表里不一说话不算数,但刘澜也明白温恕也有他的无奈,毕竟他代表不了别人,还需要给其余几位太守一个交代。那就是后棕发离去后会去哪,不管是去谁的郡县,以后棕发的威望。哪个不害怕郡内再一次出现造反之势?

    这些话刘澜不会跟他说,但他却明白这是各位太守们要问清后棕发的动向好提前做出反应。以免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后棕发也不是傻子,虽然没有表现的太过害怕但心里还是极度惶恐的问刘澜是不是温恕要翻脸不认人要对付他不放过他和他的那帮手下了。刘澜只能如实说不是温恕不想放过你是有些人害怕你,尤其是你放弃了一切既得利益后才更让人害怕,也许这就是怀璧其罪吧,刘澜显得意兴阑珊,他想到了演义中那位毒士对李傕、郭汜说得那番话,他要是不放弃那些利益也许就没有了现在这些事了。

    说来这后棕发也够倒霉的了,本想着投降之后好生过日子,但却受制于眼界把许多事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是他想再回去当普通人,可形势比人强,既然入了这盘棋,再想退出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就是历代造反者的命运,要么真能窃得权柄,要么就变成一具白骨,真想善终的,没几人。

    招抚这件事可以说是刘澜一手搓成的,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虽然不会打包票,但态度还是要给出的:“不要多想了,之前你与温太守的商谈不会轻易撕毁,不然无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过温太守若是真要刁难你,我会帮你求情,让他高抬贵手的。”

    要知道他放弃了一切利益,已经无权无兵,相比其他几位头目来说除掉他显然就没那么太大的必要了,所以与其杀了他落口实,不如放了他监视,刘澜相信这样的利弊只要由他张口说出来,温恕还是会听的。

    这样的自信不是来源于他和温恕有多深的交情,而是他对温恕为人的了解,正派的人当然不会做些下三滥的旁门左道。

    虽然并不相信刘澜的说词,但目前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说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为过,对一旁的刘澜说:“那就麻烦刘兵曹了,我们走吧。”

    随后刘澜头前带路,相携来到了刺史府的议事厅中。

    议事厅内香烟缭绕,幽州各郡太守热情寒暄却绝口不提蛾贼之势,虽然怪异,但温恕又岂能不知这都是修炼多年的老狐狸,都在往出套话,谁又会真的露出尾巴。

    一帮幽州权贵齐聚一堂,也算是近年来难道的一场盛会,只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好似都是掐算好的一帮人精都默契的终止的寒暄,个个都闭目养神起来,好似知道蛾贼头领即将到来一样。

    果然,就在厅内变得安静了大概不到一刻钟,刘澜与后棕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随后则是黄巾的各位头领们陆续抵达,只不过在场的几位大佬却始终闭目养神,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看客,欣赏热闹一般。

    这场景让蛾贼的一干头领惊慌失措,尤其是沈峰更是做贼心虚一样目光涣散,而李古则看着身前后棕发的身影脸色越来越黑好似一团黑炭,他有些后悔,不该答应接受招抚,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但他们是真的多虑了,今天的议事重点并不是秋后算账,而是询问想要回归正常生活的后棕发,但听到他说希望能够回到涿县之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场的老狐狸们的表情都在瞬间放松,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但与众人的面色比起来,温恕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要知道后棕发是广阳郡人,为何要去他涿郡,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温恕绝不想招。但这么多别具深意的眼神盯着,他温恕还能推卸不成?就算能推,也没人愿意接啊。而偏偏这个时候刘澜又出面求情,希望给后棕发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样一来就逼得温恕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事情很快就做了个了结,议事也随即解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死一个

    众人陆续出了议事厅,刘澜与众人闲聊几句便告辞离开,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却听一旁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发现后棕发正在角落里候着他,走了过去,笑道:“你怎么还没走?”

    后棕发对刘澜之前的求情很感激,这也是他为何选择涿县的原因,有兵曹这样讲义气的朋友,远比去其它几郡更好,所以他希望能继续维系与刘澜之间的友谊,说道:“我打算现在就离开,等刘兄弟回了涿县,哥哥我再登门拜访,定要和你喝个不醉不归。”

    刘澜心知他怕夜长梦多,所以不敢在蓟县久留,遂笑道:“那就尽快离开吧,待我回了涿县,你我在喝他个不醉不归。”

    后棕发虽然是蛾贼,但着实是位爽朗的汉子,人家找上门来喝酒,不管出于何目的,就凭他深明大义举城投降刘澜就认下了他这个朋友了,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随即作别离去。

    两人离去不久,温恕才最后一个出厅,正要招呼亲侍去请鲜于银,却不想远远的看到刘备,微愕,阴沉的面庞随即换成了一副笑脸,招呼,道:“玄德还没走?”

    刘备快步迎来,躬身道:“请缨为郡守排忧。”刘备躬身九十度,将脸藏在宽大的衣袖之后,只是那一对明眸却快速转动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但眼见幽州战事将歇,他需要把握这最后的良机。

    “老夫有何忧困扰?”温恕显得莫名其妙,一副不知道刘备再说什么的样子。

    刘备一直在观察着温恕的表现,议事厅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心知肚明。温恕如此平静就显得太过怪异了,刘备嘴角翘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郡守,广阳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此时郡守殉国,百姓黔首横尸,这样的谋逆大罪如果一个都不处理,不说百姓这里,就算是太子问起来也不好交代啊,若是今天放过了他们,各郡蛾贼一旦知晓打不过我汉军投降便可无事……”

    刘备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恕打断,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对啊。可我也想杀一儆百,让这些不服王化的贼子知道造反的下场,可是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啊。”

    “郡守所言不假,但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先不说那贼首若前往涿县会不会为祸,便是广阳一郡的百姓都需要一个交代啊,若是让百姓们知道了那贼首躲在涿县,就怕纷议之下会有谣言说是郡守庇护贼首的风言传出啊。”

    “风言何足惧哉,老夫身正不怕影斜。就怕那贼子去了涿郡。阻我教化一郡百姓啊。”温恕愁眉不展的说着,却是对此事无有一点办法,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与其让他到了涿郡,还不如把他留下来明正典刑。”说着便大步离去。

    刘备看着温恕离去的背影愣在了原地,但他拍在肩膀上传来的手掌力道却让刘备明白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要知道这几位大佬今日之所以有这么一出不过是博弈之后的结局,谁输了也就是后棕发选择了谁的郡县谁就去做那个背信弃义的刽子手。而不巧温恕的涿县被选中了,而刘备又第一时间把握住了这难得的时机。可以充当温恕的那把砍人刀,这让他很是得意一番。

    后棕发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管是对下还是对上幽州这几位大佬们都需要给出一个交代,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造反的大罪,不是打得赢就造反打不赢就招抚就可以化解的,所以那十余万人可以免一死,但必须有人出来承担罪责,只不过这些话温恕不好明言,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刘备不主动请缨,温恕也会将鲜于银招来对付后棕发。

    不然让后棕发跑了,倒霉的就是他温恕,是让温恕死还是让后棕发死,温恕能看出的选择题,他刘备自然也看了出来,所以刘备躬身待温恕离开之后眼中立时闪过一抹厉芒,他把握住了机会,还怕温恕亏待他么?

    刘备大步疾走,第一时间回到了他的义军营内,召集了帐下的小校秘密抓捕后棕发,他不傻,这件事急,也不急。急,是急着抓捕后棕发,不急却是需要将蛾贼彻底控制之后才能把后棕发明正典刑,不然现在当众一杀,蛾贼惶惶难安必然要出现反复,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刘备,不会做。

    看着刘备离去,温恕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转向对亲卫吩咐一声去把黄巾头目李古叫来,李古在蛾贼中是后棕发帐下的一方大头目,不仅兵多,更因为早早跟在古熊虎身边地位很是超然,不过在面对温恕时他还是显得有些拘谨诚惶诚恐的施了一礼,却不想温恕很是客气的将他轻抚而起,拍着他的肩膀说李古啊,你这身板可真是带兵打仗的料,如今归顺了朝廷,日后建功立业也是早晚的事儿。

    ”还望温太守栽培,栽培。”李古小心翼翼的说。

    “栽培是应该的,可有些事儿,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温恕长叹一声,拍着李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度不可忤逆,我虽然想帮你,可如今天下汹汹,幽州的刺史郭勋蓟县的太守刘卫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你说这事儿朝廷能轻易抹过去,不做处理?”

    “没,没,小的冤枉啊,小的真没杀郭勋刺史啊。”

    “郭勋刺史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是沈峰杀的。”

    “那刘卫太守呢?也是沈峰杀的?”

    “不是,不是,是小的。”

    温恕错愕了下,他本以为李古会顺着自己的话把刘卫之死一股脑都推在沈峰头上,可没想到这傻小子却如实回答了,哈哈大笑道:“李古啊李古,你可真是实诚的人,这也是老夫为何喜欢你有意栽培你的原因,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现在朝廷那边的意思是只问罪杀害刺史郭勋太守刘卫的要犯,其余一概赦免,我想后棕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们两个交出来吧?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和沈峰都要死,而我又很看重你,但为了给朝廷一个交代就必须有一个人要死,李古啊,你说到底是谁该死?”

    李古一怔,随即眼眸变得深沉起来,片刻便一脸阴鸷的看向温恕说:“郡守的意思李古明白了,可李古不知道该怎么做。”

    “今夜巡城守军会很松懈,但过了今夜,只怕就没这般好的机会了。”

    “末将明白了。”李古当然也明白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思,既然他和沈峰两个必须死一个,那当然是沈峰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看一场好戏

    是夜,刺史府内蝉虫鸣叫,月洒星空,在一间屋舍内,四周漆黑昏暗,寂静无声。

    在中堂主位之上,有一道与黑夜交融的身影,他便是从议事厅回来的温恕。堂内气氛沉重,甚至有些压抑,融入黑暗中的温恕浑若未觉,手枕案几,支持着脑袋假寐,一对虎目紧闭,犹如一尊睡虎。

    蓦地睁眼,不在打盹的猛虎给人极大的压迫,就在他取出火镰火引将案几前的油灯点燃,火苗忽明忽暗之际正门前出现了一道身影,不是别人,居然是简雍。

    吱呀一声,厅门被他推了开来,简雍眉眼里少了平日里的狂傲不羁,虽然不禀不报,但头颅却始终低垂,迈过门槛还不忘将厅门小心掩上,转身向温恕走来,每一步不大却也不小,刚好九步出现在温恕身前,极为恭敬的弯腰低声说:“郡守,刘备那边已经成功抓捕后棕发,没有惊动任何人,其他蛾贼那里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睁眼的猛虎在他推门时又闭上的眼,直到此刻才发出一声大梦初醒的轻吟声,微微睁眼,舒展下身躯,拿起案几上的一小截木枝,眼眯成线,用木枝挑动灯芯,淡淡的问:“鱼儿们都有什么反应?”

    “还没有动静。”

    “哦?”温恕发出了一道长长的尾音,好似有些出人意料一样:“沈峰那里也没有反应?”

    简雍没有任何犹豫,毫不迟疑的摇头道:“安静的很,没有半点小动作。”

    温恕仍是不住的挑动灯芯。不喜不悲,只不过有一霎那面容在昏黄的油灯照耀下显得有几分阴森和狠戾。森寒的说:“没有异常,不做小动作最好。如果一有反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除掉,不要心软,还有他那些蛾贼心腹,一并处置,到了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顾虑,若是出现任何隐患。十万蛾贼啊,可要出大乱子的。”

    “郡守放心,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只要沈峰那里敢有小动作,一个不留。”

    温恕挑着灯芯,挑着挑着,啪的一声,却是将灯芯挑灭,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与此同时,漆黑的屋内却响起了温恕的声音,道:“哪个蛾贼首领杜尾有什么反应?听后棕发身边的那位心腹常申说此人和李古的交情可是真正的刎颈之交,难道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们几个都是重点关注提防的。早派了精锐过去,只要他们敢动,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人也不能放松。行百里者半九十,决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啊。”温恕闭眼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后又再次枕着头开始了假寐。而简雍则悄悄的退出了房中。

    而在另一边,被分散安排在蓟县各坊区休息的黄巾头领中就要属沈峰最为煎熬了。直到丑时都无法安心入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始终在想着今日常申说的那番话,难道朝廷真要变卦,除掉他这个杀害幽州刺史的凶手?

    尤其是老兄弟查探得知刺史府里边的温恕有诡异调兵的举动之后更是坐实了今夜可能要出事的想法,他和官府打交道多年,和那通风报信的后棕发心腹常申又认识了那么久,共事了那么多年,所以他深知官府的难看吃相,是那种笑面虎般连骨头都不吐的,所以越是现在这么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才让他害怕,害怕就算是死了都不知道是被官府怎么吃干净的。

    沈峰翻身坐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屋外的动静,这么晚,还会有什么人来?不过听脚步声应该是一个人,应该是他的亲卫统领了,不过他还是悄悄的摘下了一把长剑,放进了被子里,以防万一。

    事实上有的时候更能沉得住气的那个人注定会活得更久,而事实证明虽然无法入眠但依然乖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沈峰运气确实比李古好,因为前者比后者更能沉得住气去观望事态的发展。

    但他绝想不到后者之所以沉不住气却是为了要他的命。

    从温恕那边回来之后李古思量着该如何对沈峰下手,凭他现在手上三十多人肯定无法成事必然要召集老兄弟们才能将沈峰铲除,但白日里人多眼杂,若是贸然调集人手万一走漏了消息到时候他可就和沈峰一起死了,所以等到天一黑下来他就喊上人手出了门去召集老兄弟们可他又如何能想到一场埋伏就在半路骤然上演。

    化妆后的李古快速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骤然之间两排屋舍的房顶之上出现了无数道人影,手中都端着精良的弩机,瞄向了快速奔走的几条黑影。

    李古瞬间便察觉到了危机,眼疾手快便找掩体躲避,而此同时屋顶的黑影则开始朝着他们这一行人疯狂激射,三菱的箭头漫天飞舞,只是霎那间,十多人便在惨叫声中一个个倒在了血泊里。

    找到掩体躲过一劫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古此刻正疯狂逃命,然而就当他以为逃出了这一波刺杀之际,却发现身前又出现了无数的黑影。

    明晃晃的箭镝在眼前变得闪亮起来,尤其是当先一人的出现更是让他心沉到了谷底。

    “常申!”

    李古在借着月色发现带头之人的身份发出了一声凄厉怒吼时就看到了他手中扳动了弩机,原本他以为对他下手的是毫无信义可言的朝廷,但他发现真正对他下手的,却是曾经一起并肩奋战的老兄弟。

    没办法,在李古从温恕那边离去之后温恕又喊来了常申,原话对他说了遍,只不过这一回变成了三个人,多了他一个,只不过温恕在叙说的时候却是说李古和沈峰两人把刺史郭勋太守刘卫的死推到了他的头上,是要李古和沈峰死还是他死,常申当然无需考虑,你作初一我作十五,他二人不仁他自然不义,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除掉了李古,当然沈峰那边他依然有着后手。而将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温恕自然不怕玩火,因为三人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许这就叫作艺高胆大吧,所以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当了回看客,看了出好戏。

    ~~~~~~

    沈峰屋外,亲卫男子快速推门而入,低声在沈峰耳边说:“头领,刚得到的消息,李古纠结部下意欲叛乱,已经被常申就地处决了。”

    “李古死了?”这消息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他并没有好奇自己部下得到消息的准确度反倒是摇头苦笑果然年轻人沉不住气,上了那几个老东西的当了,要是待在自己的屋里,不给别人杀你的借口,能招来杀身之祸?

    沈峰叹了口气,苦笑摇头,道:“哎,那小子看不清形势自找倒霉,怪不得别人,对了,我们这边什么情况?”

    “屋外有尾巴,但具体人数无法查探,不过轻易肯定出不去,头领,你说常申会不会对我们也要下杀手?”

    沈峰听到这话,反而放心了不少,从中堂起身准备回卧室休息,边走边说道:“放心吧,只要我们不走出这桩别院,就没人有借口对付我。”

    “小的明白了。”

    “你下去吧。”说着,沈峰的身体却是一僵,艰难回头瞠目欲裂的盯着自己的心腹:“你……你……”

    话还没说完,心腹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捅入了沈峰的后心,在他彻底闭气的一霎,他听到了心腹高喊:“快来人啊,李古刺杀了头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会快些碰面

    第一时间离开的后棕发不可谓不小心,就算走也不敢走官道驰道大道,一路来都是小路曲折,还不停的快马加鞭频频挥动马鞭抽打着坐下马,就在这样心中忐忑,惶惶不安的赶路中终于熬到了天色昏暗,一日的赶路终于快要离开蓟县境内了,只要在赶上一段距离的路,就算汉军里有人真想要动杀手,想追赶上他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后棕发脸色惨淡,他的肠子都快悔青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原本谈判时看到生的希望的激动心情早已不复存在,尤其是今日再见到了那位老相识温恕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本来面目,原本心中的坦荡君子褪去面纱才让他发现这些个都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哪是那么好想与,一个个都是笑里藏刀的野心家,也许只有偶尔想到刘澜,心中才会稍微松口气,感慨一声汉军中并不是人人都想要他的命。

    想到这位并没有太多交际但能看出为人坦荡的年轻人后棕发的心情才开始好转,取出块面疙瘩填饱了肚子才继续赶路,他可不敢停留,就连涿县也不可能真去,他可没那么傻,将小命交给‘他们’,又是一路的风驰电掣,天色越来越暗,他打算要下马歇息了,这么远的距离足够安全,除非一出蓟县就被盯上,那样就算就到天涯海角,也只有一死。

    就在他取下水囊,拔出塞子,大口喝了一口之际,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数丈。随着那人的火把点燃,并准确看清了面容后后棕发刚喝进口的清水由于悲愤而喷出。而在清水之中,还夹着着几缕血丝。

    他没想到。如何也没想到汉军还是出现了。

    走之前他曾想过发生这样的状况,但一路来的平静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现在汉军的出现让他知道温恕果然是下了狠手,没给他一点转圜的余地,今天在议事厅当着一干幽州郡守和黄巾头目答应他前往涿县牧农不过是缓兵之计,其实是打着半道下毒手,摆明了不可能将他这样的后患放虎归山,他甚至能够想到连他这样解甲归田都遭毒手剩下那些还想分一杯羹的头目只怕早已被赶尽杀绝了。

    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分属敌对。他还是有些佩服温恕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狠辣手段的,可他已经接受招抚选择投降了为何还不愿意给自己一条生路,蓦地,他心中好像有了一丝明悟,要知道他中午才答应放自己回去牧农而之前一直安抚自己留下来为朝廷出力,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牧农才迫使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迫不及待的要杀自己。

    原本他以为这是温恕给他二选一的条件,是选择离去还是选择留下,这样的选择很好选,就是明白了告诉他是选择一条生路还是一条死路。他乖乖的选择了他以为的生路,傻子才看不出离开是生路留下来帮汉军才是一条没有回头的死路,所以当他心安理得的选了条自认为较之于留下来更稳妥的生路并平平安安走到这里后他以为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可是现在看来他才恍然知道一切竟是这样的可笑。也许温恕正是要让他以为他没有动杀手,等他彻底放松警惕后再下杀手,这样才更有意思。也能像一些人交代,使那些卫道士们无需受到天下不屑与褒贬。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动手,因为在这里。他们就有无数口舌,将一切和他们撇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的后棕发面红如喝酒,心中激动,肝火直冒,被欺骗,被利用,甚至是过河拆桥这样的词汇在他脑中一个个的冒出。可这样的词汇冒归冒,后棕发并没有放弃,打算束手就擒,他左右看了看,第一时间选择了突围,如果没有点真本事,如何能坐上广阳甚至是幽州的大渠帅,如果真把他后棕发当成了吃素的,那结果就只有一个字,倒霉。

    后棕发向左侧山道逃跑,前方挡道的数十人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向山坳中逃窜却并没有追击,但他们的嘴角却慢慢的露出了一抹捉黠笑容,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十几人慢腾腾的上前牵着后棕发的坐骑向山坳赶去,只是那步伐更像是游览,青山绿水,野草鲜花,美不胜收,然,此时逃窜中的后棕发却全然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敌众我寡的情势下,拼命后是杀一条血路还是自取灭亡谁知道,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敢尝试,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钻入山坳里狂奔一阵把这些追兵甩脱逃命。

    但可惜,汉军要杀他绝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山坳中向西一路奔逃不想又碰到了一队汉军,虽然成功斩杀了两人但却因为寡不敌众吃力之下不得不改道向北逃跑,而那被斩杀了同袍的汉军则没有了前一波汉军的从容,快速狂奔追赶,始终追在他的身后。

    不说杀不杀人,他们绝不能容后棕发逃脱,何况此刻还死了同袍。

    狼狈的后棕发没有一丝的停顿,他可不想就这么死在深山野林之中,如果是真要死,他也不会选择投降,只不过这一次他逃跑不在是因为恐惧死亡,而是想着活下去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报仇,否则,他的死只能是白死。

    逃生的渴望让后棕发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猎豹此时在他面前也未必能讨得好处,更何况是这些追兵,只是分分钟就被他甩脱了老远,再也看不到踪影。然而在一代枭雄刘备的精心布置下,要在温恕面前坐实了头功的诱惑下,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又岂会去打劳什子没有十足把握的仗,早把后棕发算计的死死的,不管朝哪跑,都跑不出他的大口袋。

    所以当后棕发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的时候,一道人影,双手掣着两柄宝剑的灰袍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已经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看到他只说了一句话:“本以为你会快些与我碰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 善恶?

    刘备一袭灰袍,双手握着两柄出鞘宝剑,一脸从容不迫的看着冲到面前的后棕发,右手长剑缓缓抬起,遥指着狂奔的后棕发。

    狂奔而来的后棕发发现来者急忙停步,虽说前冲之势甚急,但还是在一丈外停下了脚步,目中含煞,瞳孔一伸一缩之际,却是瞅向了四周,发现并没有多余人后,惨白的面容才露出了一张久违的笑容,盯着眼前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玄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取我的性命?”

    一脸无动于衷的刘备看着眼前人,不带任何感**彩,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双眼空洞,没有说话,但正是这样无声的回答,仿佛坐实了他的来意,明确的告诉后棕发,他的到来,目的只有一个,擒他,甚至是杀他。

    后棕发面部微微抽搐,瞳孔更是极具收缩,更有欲裂之势,虽然不知道刘备的手段到底如何,但一些了解还是有的,所以对上他,能逃生的希望,不超过三成。

    “温恕,你够狠,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我也不会当案板上的鱼肉。”

    后棕发瞠目欲裂的眼眶之中闪过一抹阴鸷色彩,说出的话更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吐出一样,再次确认四周无人之后,这才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向前一指,迅速朝身前的刘备杀了过去。

    刘备微微摇头,眼神之中好似再像后棕发表达着他的不自量力,随即双剑一动,淡淡的气机快速攀升。将双剑全部包裹,随即身形一动。只是几个闪身腾挪之际,已然出现在了后棕发的面前。

    左手剑猛然划破虚空。听着耳畔传来的破风声响后棕发肝胆欲碎,随着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原本还想着逃生希望的后棕发彻底放弃了希望,发起恨来却是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向着刘备刺出一剑。

    也亏得后棕发关键时刻不顾小命挥出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剑,如若不然早已是一具干尸。

    眼前人这般拼命一搏,刘备好像看到了新大陆,猫捉老鼠没成想变成了被踩尾巴的猫,寒毛瞬间直竖。他可不想和后棕发双双殒命。

    左手剑一磕,右手剑一摆,将后棕发这同归于尽的一剑抵挡,击退,而随着后棕发后退之际,手中双剑更是由守转攻的再次向前一撩一刺,噗噗两声,棕发的躯体上便喷射出了两篷血花,速度之快。看在后棕发眼中简直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然而刘备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歇,长剑再次舞动,一削,削掉了后棕发手中的长剑。一刺,却是刺穿了后棕发左手的脉门,脸上的痛苦表情还没有露出。不想长剑再次一动,这一次却又精准无比的刺入了后棕发的肩胛。

    啊!!!

    痛呼声方才响彻。便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见后棕发左腿膝盖处。却徒然出现一道空洞的血洞,鲜血倏倏,叫人侧目。

    一系列的动作从攻到守再从守到攻一切动作干净利落,浑然天成,只是霎那间,之前还有一拼之力的后棕发便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满脸痛苦的瑟瑟发抖。

    刘备收了手中剑,傲然侍立在他的身前,俾睨天下般低头看着这位曾经的黄巾贼首,眼中充满了不屑之色,

    “不要杀我。求求你,饶了我。”

    刘备缓缓抬剑的动作让后棕发泪如泉滴,苦苦哀求着面前随时取他小命的男子,他的身体因为伤痛犹如在寒风中伫立的枯草,飘飘摇摇,面容更是几近扭曲,然而深入骨髓的钻心之痛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一刻却好像瞬间消失,让他忘却了伤痛,只求眼前掌握着他生杀大权的男子能饶他一命。

    刘备的长剑架在了后棕发的脖颈间就听到了后棕发的告饶声,手臂一顿,锋利的剑刃却不想划破了黄巾渠帅脖间的表皮,点点赤红血迹更是印在剑锋之上。

    “啊!”

    一声惊呼,连刘备也没有想到算得上是叱咤风云的一代渠帅后棕发竟然就这样被吓晕了过去,这一切的发生简直不可思议,他没想到后棕发会说出那番告饶的话来,如果今天收到的不是活捉的命令而是斩杀,就算他求饶,刘备也不会杀他,但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样的人物在生死关头却是如此的不堪,枉他还将其当做了顶天立地的真英雄。

    其实说来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会从容赴死,像他这样求饶,很多时候往往只不过是在把握最后一丝希望罢了,就算他明知求饶依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刘备低下头看向已经陷入昏迷的身影,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喃喃自语的说,不是我不愿意放过你,而是你需要回去为你所作出的罪行付出代价,虽然我同情你还有你们那些蛾贼的遭遇,后棕发,但是我不赞成你们的做法,你们为了生存,抢夺了勉强生活者的食物让更多的人无法生存,这样的抢夺是邪恶,要知道这世上并不只有邪恶,还有别的力量,那就是正义。 如果你们早些发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也许你和你们的同伴真的会成功,但可惜你们失败了,但我还是很感激你们,伯父让我一直寻找的东西我终于找到了它。

    刘备一收双剑,回头发现远方几道悉悉索索的身影正在出现便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默默的站在后棕发的身前,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不悲不喜,蓦然的转身朝他们走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这位义军统领处理,他带来的人手会把后棕发安排妥当。

    直到山坳变得彻底安静,忽然树木杂草丛中有了一丝异动,随即便出现了一道身影,年轻的身影留着两撇小胡子,望了眼远去的人影后在四周查探一番,本就是漆黑如墨的夜晚,却偏偏让他找到了一块长相奇怪石子,擦拭了其上土灰,如若重宝般将其收入到怀中。

    只不过在放入怀中的一刻,他的嘴角却如同呓语一般说了句:心上的瑕疵是真的垢污;无情的人才是残废之徒。善即是美;但美丽的奸恶,却是魔鬼雕就文彩的空椟。

    司马说的这句话还真是难懂,但我好像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提防恶贼

    一夜之间翻天地覆,李古造反,闻信而来的常申及时部署,将叛贼就地正法,三十多人无一幸免,奈何当常申赶到沈峰居所,却已为时已晚,沈峰亲信与家人三十六人无一幸免,尽数被杀,惨不忍睹。

    几乎同一时间,暴怒的常申拜见温恕,一时间汉军出动,灭了李古所部三千人,从上到下不管是黄巾头领还是小卒全部被斩,事后,常申亲自出面劝说各黄巾头目,只言李古造反被迫镇压,一场更大的黄巾叛乱方才得以平息。

    然而黄巾各部的反弹却引起了各太守的警觉,商议一番之后,便即各自告退,而此时准备吃朝食的温恕却谈笑风生的与前来拜访的刘澜笑谈着,并将昨夜发生的一些变故扼要说明,虽然蛾贼受抚,然汉军仍力所不逮,所以一切仍要小心为妙,且不可大意。

    刘澜对蛾贼叛乱将信将疑,虽然心中有所疑问却因为有确实证据只能作罢。

    虽说蛾贼李古造反一切看起来滴水不漏,但正因为如此心中才有所疑惑,然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得不领命而去,但温恕要留他吃过朝食再走,奈何刘澜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婉言谢绝,回到营帐一边吩咐提防蛾贼一边和众人吃食。

    温恕将刘澜亲送出门,在门口却碰到了刘备,精神头十足,走起路来龙骧虎步的,只不过却有些行色匆匆,看得出有要事拜见温恕,所以两人只是打了声招呼便各自离开。只不过错身而过后的瞬间刘备却放慢了脚步,慢悠悠的走着估摸着刘澜走远之后才回过头。看了眼那远去的背影,刘备脸上露出一抹得色。随即大步向院内而去,进了屋内,见温恕正准备吃朝食,趁人不注意时给温太守使了个眼色,温恕这才不紧不慢的将身边众人挥退,直等屋内再无一人,刘备才低声对着温恕细语一番。

    片刻之后,刘备便告辞而去,一直等到刘备离开。简雍的身影却又出现,轻启房门,却发现温恕动笔写了一幅字,很简单,就俩字:饿狼。

    简雍见太守盯着俩字一动不动,轻轻走到其身边一脸恭敬,低声说:“郡守。”

    如果没有猜错,这两个字的含义自然是在说刘澜,只是他不知道刘澜在这中间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他却不会问,有些事该他知道的温恕自然会说,但若是温恕不想让他知晓的事情。就算是多嘴,也不会有答案。

    过得半晌,果然温恕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准备一桌好饭,随我去迎客人。

    简雍更好奇了。到底是何人在如今的蓟县当得起温恕亲自迎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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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营中,远远的就看到了巡营的李翔一脸骚包样快步迎了过来:“司马。”

    “他们都干嘛呢?”刘澜和李翔并肩走入营内看着像是抹了蜜笑得合不拢嘴的李翔说。

    “火食好的不行。都在吃朝食吃肉呢。”以前在草原天天吃肉还觉得腻歪,可这自从遇了黄巾叛乱就再也没吃过荤腥,肚子里没油水,屙出的屎都是干的,如今好不容易吃顿炖肉,脸上哪还能不乐开了花。

    刘澜和李翔到了火头房,果然见到好几口大鼎煮着肉,只不过其余几口大鼎都空了只剩了一鼎还满满的没人动,问了以后才知道是温太守那边送来的,只不过刘澜走的早不知道罢了,不过看那些骨头略有差异不像是羊骨,不过也没有多问,坐下来,边上的张飞从鼎里取了块大肉,满嘴的油腻来到司马身边,递了过来,呵呵笑着说:“司马,给。”

    司马接了过来,因为心头有事,又仍回了鼎里,这下张飞可急了,呲牙咧嘴的问:“司马,你咋不吃?”

    “没胃口,你们吃吧。”刘澜笑说着让他们继续吃,在一旁左右问了问士仁回来没有,得到肯定答复没有回来后司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闲聊着,而张飞一对铜铃般的眼珠盯着那口大鼎,好像是守财奴一样,谁敢靠近?一个杀人的眼神立时就把那些留着哈喇蠢蠢欲动的士兵秒杀的尸骨无存。

    到后来刘澜终于发现了不对,苦笑着招呼还有胃口的几人过来想吃就继续吃,只不过司马的威慑作用绝对没有张猛男大,虽然张猛男听了司马这话就把眼珠子闭上了,可谁也不敢真上去吃,都怕被张飞揍个鼻青脸肿。

    尤其是以前和关羽一起的那几个小子,从前都心里不满私下说关羽是刺头,傲的很,可自从遇到了张飞,才知道啥叫刺头,被揍了除了不敢吱声还不得不掩饰身上的伤,虽然最后还是东窗事发了,可张飞在被司马警告过几次后就学聪明了,揍人再也不枉脸上揍了都是寻些皮糙肉厚的地方,就算事后被司马知道,那也是死皮赖脸打死不承认,还叫嚣着当面对质,只不过司马如何能让他蒙骗过去,虽然那小子口口声声说他没受伤诬赖我,可对司马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要严惩不贷,严肃军纪。

    刘澜站了起来,虽然是向着关羽那边走着,可骤然一个转身却是出现在了张飞身后,抬腿就照着张飞那厚墩墩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立时叫他吃了个狗吃屎,转头看向其他人,道:“饿的就继续吃。”

    屁股挨了一脚还吃了个狗吃屎的张飞一脸的幽怨,好似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伤心欲绝楚楚可怜的别提多委屈了,爬起来,拍土的时候看向司马,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居然还起来水雾,看起来别提多可怜了,只不过那嗓门却依然如初:“司马,你踹俺干嘛,俺招你惹你了,闭着眼睛还有错啦?”

    “你还有理啦?”刘澜气的苦笑,抬脚又要上去踹他,却不想这小子见机快,一溜烟跑出了十几步到了安全的地方:“司马别踹,别踹,俺错了还不成?”

    刘澜见他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刚升起来的火气就这么被消弭于无形,而周边的人则看着张飞那般模样都是扑哧扑哧偷偷憋笑着,好似对张飞吃瘪很是受用无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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