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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皇叔刘司马     大汉龙骑txt下载     大汉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寿春之战(175)

    不说郭嘉还好,得知这满园春居然是他的产业,陈群更不会给面子,不假辞色,四周人包括掌柜都被他的气势镇注了,哪还敢再吱声,掌柜的套了个没趣,一拂袖气呼呼的离开了,可这口气却难以下咽,径直到府上去找真正的东主郭府管家处理此事。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了,人家都搬出了荀,自己居然还按照以往那般拿郭嘉压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在许都谁人不知道二人不和,或许这就是荀专门趁着郭嘉不在专门派人来找茬,自己不提郭嘉或许也就是走个形式,草草结案,可如果被荀知晓这背后的东主是郭嘉的话,那多半没问题也要找出些问题,做成铁案,到时候就算郭嘉回来也无可奈何。

    一想到这里他便害怕起来,老管家可是一直强调让他低调行事,毕竟这并非真的是郭嘉的产业,再说郭嘉还真就瞧不上这么一座酒肆,可他虽然知晓,但毕竟有老管家背后撑腰,平日里没少打着郭嘉的名头仗势欺人,甚至因为郭嘉手里掌握的那支谍报队伍,很多事情都是直接由管家出面,暗地里没少收拾那些不开眼的食客,今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自己摘出来,不然满园春能保得住,自己这条小命也难保。

    瞬间他便想了一条妙计,负荆请罪。他一边让人备车,一边派人去找荆条,一切就绪,这才背着荆条上车径直到了郭嘉府上。

    他每月都会过来,府门前都认得他,而且满园春的名声大,再加上门房前拿个没收过他的好处,是以都知道他这个人,但是却并不知晓满园春其实乃是管家的产业,听说他有要事来见管家,而且还是这么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郭府上下人等无不惊奇,难不成这老东西得罪了管家?

    这事可大可小,一下子便没人敢汇报了,当然这些在门房前的人,那都是天生一张慧眼,来来往往只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如果是与家主关系密切者前来拜访,那腿脚一个勤快,恨不得飞着去给你汇报,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甚至是没有关系贸然而来,那不在你身上讨到点好处那是绝对见不着家主的,至于那些来办事托请之人,那可就倒霉了,不被怕层皮连个通报都捞不着,可就算通报了,家主也未必会见你,可这钱也是别指望再往回要了,最后落得一个竹篮打水的下场。

    而眼下老掌柜便遇到了这么一个被刁难的场景,他虽然有气,但要出这口恶气,显然还不是时候,首先得想办法见到管家再说,立即便拿出了数枚银饼让门房派人前去通禀一声,说他有要事来见管家。

    门房收了好处,也不怕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前去通报,不一会就见门房返回,客客气气的把他请到了门房内休息,茶水糕点都端了上来,在郭嘉门房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这免费的茶水和糕点,就算是当官的,在此等候之时那都得花钱来买,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自然是那些大有来头的人物,虽然老掌柜在他们看来并不是这类人,可管家发话,那啊的身份可就比什么许都令高多了,最少许都令曾经在门房等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花了俩银饼才喝了壶热茶,至于吃的想都别想。

    在门房等候片刻,管家便来了,门房不大,本来就是为了来客等候接见提供的临时歇息房间,屋里没什么摆设,就是几张埃几与木枰,软垫则只有一张,还是在摆在主位之上,平日里能来此等候接待之人,就算是有雄心豹子胆,也绝不敢逾越颁布。

    管家四十余岁,留着三绺长髯,传了一身长衫,而且长衫还打着补丁,就这幅形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节俭之人会是名扬许都的满园春背后东主,当然了他这样做也是投其所好,郭嘉喜欢什么,金钱美色,平日里奢靡成风,许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偏偏他对下面的人却要求极严,很多人都不清楚郭嘉为何会有这样分裂的举动,甚至觉得他前后不一,但是关键却清楚,他做些什么,无妨,因为他有尺寸,事情闹得再大他也能摆平,但下面的人就未必了,仗着他的名头指不定出些个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自己是该保还是不保,保未必能保得住,不保又会寒了人心,所以加强管理,严格要求就成了他一直在刻意强调的结果,可就算这样其实效果也就那样,但最少每个人都会收敛。

    至于府内这些勾当,其实在许都当权的这些人中,都一样,反倒是他这里还算是好的,真正难入的反而是那荀的府门,当然比荀府更难走的,自然是思考府邸了。

    管家走在门吏的指引下走进门房,一进屋就看见老掌柜跪着阶前,背上还背负着荆条,心中立刻就知道他今日来见自己,肯定是惹了篓子,来到主位坐下,门房的几名门吏立刻捧着香茶糕点前来,等他们摆好甚至还想着留下来邀宠之际,他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打发了下,随着几人离开,府内就剩下了老掌柜和管家。

    关键在主位坐着,端起茶水,轻啜一口,按照往常,这个时候见老管家就该说明来意了,可今日他却还没有动静,他眉头轻皱了皱,也不言声,只两眼死死地盯着老管家,笑着道:“我的老哥哥,既然您这是来负荆请罪,那也得让我知道您犯了什么过错不是,不然你叫我如何处置?”老掌柜年纪摆在这里,虽然是商籍,身份低贱,但他却把满园春经营的红红火火,这份能耐,他看在眼里,所以每一次与他见面时都是客客气气,一口一个老哥哥的喊着,给了他极高的礼遇,甚至还不时提示他乃自己的心腹,只要好好做事,是不会亏待他的,而且管家也大方,酒店只取五成收益,其余全部交给他日常开销,结余出来那都是掌柜自己的,试想一下,满语奶茶莫说是每年就是每月的的收支都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了,若不是禁酒,生意下降了一多半,指不定掌柜的还要继续扩大酒肆的规模。

    老管家连头都不敢抬,声泪俱下,道:“都是小的该死,害了满园春,请东主责罚。”他说着砰砰磕头,在管家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是十余下,这时候管家才反应过来,忙起身上前,搀扶着他,不然他继续惩罚自己,有什么事说,说出来解决就是了,在这许都,管家还是有点底气的,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就算是他解决不了,那家主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拿眼打量管家,就这么三五下,老管家的额头已经留下了血红一片了,可见他有多用力,也越来越让管家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心里更急切了。

    老管家在酒肆平日见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脸上的变化拿捏的最为准确,眼见着管家脸色变化,急急忙忙把事情说了一遍,委屈,道:“平日里满园春的年轻文士们就爱清议讨论时政,从来就没什么问题,这是咱大汉朝的风气嘛,就算是曹公主政时期也从未有限制,所以这几日虽然有些风言风语对司空不利,小的也没阻止,结果却引来了大麻烦!”

    “酒肆本来就是清议、辩论之所,自先秦时期起,几百年来无不如此,你开门做酒肆买卖,人家食客要说些什么你也管不住,就算是他们诋毁曹公,那又能如何,这些年诋毁曹公的声音还少吗,曹公对这些声音还不是置之一笑,不当回事?”管家听他这么一说,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至于怎么就惹出了大麻烦,就更不解了。

    “可不是嘛,就算是当年的董卓和李、郭汜挟持献帝之时,坊间清议,甚至大骂这三人,三人也只有忍耐,而没有下令逮捕士人,可今日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什么治书侍御史,当场就抓走了所有士子,小的本来想阻拦,结果还被他威胁,甚至还要连小的一并抓获问罪,更是猖狂到要封店的程度。

    “好一个狗屁治书侍御史,他哪里来的权利,这是谁给他的权利!”他气呼呼的说着,瞬间看向掌柜,寒声,问道:“你,有没有暗示一下这个什么治书侍御史,这满园春乃是军师祭酒的产业?”

    刚才关机说什么董卓郭汜的时候他就不太满意,这能相提并论嘛,可是听到后面,却没想到这治书侍御史居然干出了连董卓郭汜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毕竟当年的党锢,大家都是把罪魁祸首按在宦官的头上的,所以在清议这件事情上,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就算真有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也不敢贸然抓人,不然天下必群起而攻之,将他和宦党相提并论。

    不论是董卓还是郭汜,甚至是如今天下各地的诸侯,说白了大家都是打着氏族的旗号,在清议这块上没人敢僭越半步,就算是董卓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起兵是靠着他的关西兵不假,可他的关西兵要吃粮,靠谁,还不是这些世家,既然有些人喜欢无端生事,那他躲去坞清净就是了。

    其他人的情况一模一样,或者说着天下的诸侯就没有不挨骂,在清议士人的口中,所谓的诸侯就没有一个是好人的,包括刘澜甚至是袁绍,都一样,但不管他们闹得再凶,可却没人会去抓他们,在刘澜眼中,这是不同的反应,甚至是反对的声音,虽然清议不泛夸夸其谈之辈,但还是能够褒贬时政,让他也能够更好的去认识自己的施政,至于骂人,那都是养成的习惯,从恒灵二帝到梁冀、窦融,从一县之令到三公九卿,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比比皆是,尤其是张温和袁隗,花钱买官,连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一遍。

    所以对于清议,刘澜的态度和天下人一样,一贯都是默人的,毕竟有这些人的存在,最少能够起到社会监督的责任,在没有媒体的汉末,还就得靠这些年轻人们去发声,就这样大汉朝的吏治都烂成这样,若不是这些人的存在,指不定会变得多糟糕呢。

    掌柜瞬间便流下了眼泪,一脸委屈的说:“老奴悔不该提军师的名号啊。小的眼瞅着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可这要是眼睁睁看着士人们从咱酒肆被抓走,那以后这买卖也没法做了,当下就对那治书侍御史提了一句咱东主与军师有交情,可是却不想这一句话却惹下大麻烦。”

    “怎么?”一听这话,管家心中咯噔一下,这许都城要说不知晓郭嘉名声的人还真没几个,陌生是廷尉、大理寺甚至是许都令,只要一暗示,谁不是怪怪走人,到时候主官还得亲自上门。

    当然他这家酒肆其实也瞒不住,当酒肆小有名气之时,他就主动跟郭嘉坦诚,而郭嘉也没多说,还是那句话让他低调,所以只要不是大麻烦,郭嘉还是会帮他处理的,就算是有大麻烦,也会视情节而定,可今日这情况却让他觉得碰上麻烦了。

    “万没想到啊,那人居然打着荀的旗号,如果知道他是荀的人,小的就是算死也不敢透露半个字啊,这下这些士子就算没罪,可落到荀手里,那也一定会坐死了他们的罪名,当时候就算军师随司空返回许都过问此事,荀也能拿证据堵死我们,甚至卑职最害怕的是那荀借此机会,栽赃陷害,把脏水都往军师身上泼!”

    管家初始还挺担心,可他听完这话,却是撇嘴一笑,摇了摇头,他虽然地位不高,可常年随在郭嘉身边,一些眼界还是有的,所以对于他的这些判断根本就不会当回事:“如果是别人,或许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但是荀嘛,那是万万不会的,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他既然敢抓人,那就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这件事毕竟干系太大了,不然荀也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可能贸然抓人。”

第一千八百九十五章 寿春之战(176)

    “啊?”老掌柜心里头还想着关键给自己出头呢,虽然他没多少办法,可是他也知道这些太学士子不好惹,他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只要把风声放出去,只要这些士子一闹,那荀还不得乖乖放人?

    可现在看样子,管家似乎要大事化小的意思,他刚想在说,却不想管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阴着脸:“你要说什么?让我去找荀?还是想让家主为我去找荀?这许都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唯独荀不行!”

    “可是,难道就这么便宜荀嘛,他这事分明就是得罪了全天下的士人,只要您同意,我保住明天学子们一定会围了尚书府,让他交出人来!”

    “胡闹!”关键听他居然打着这个想法,突然喝道:“退下!”老掌柜曼联都是失望之色,可也知晓无法改变,毕竟和他比起来,荀这样的庞然大物实在是难以撬动,悻然离去,他眼中的愤怒并不是对管家的,而是对荀的,虽然荀很强大,甚至高不可攀,但是这件事自己受到的屈辱却一定会有雪恨的一天,因为他知道国家与荀不和,因为他更知道这件事随着荀抓捕士子,可以说已经捅到了天上,看起来这巴掌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这屈辱是自己在背,其实不然,像他这种身份,这样的委屈算什么?

    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连也都不会过就忘记了,但是他今天的出现却会在荀郭嘉之间的裂缝处上又狠狠的落下了一刀,所谓打狗还看主人,荀的人刁难他不给他面子自然就是不给管家面子也自然就可以解读为给郭嘉难看,所以今日这些屈辱对他无妨,却都会转嫁到郭嘉身上,因此他的目的也就算是完成了,当然接下来他会等待,郭嘉回来之后,会发生两种情况,第一是自己和郭嘉在会被他带着登府道歉,第二则是毫无动静,但郭嘉如果出手,那荀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郭嘉乃睚眦必报之人,这不假,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曹操,在曹操心目中二人都不可或缺,所以他所希望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发生,反而最后为了化解这件事产生的误会,管家甚至是掌柜都被处决。

    管家把许都发送的消息第一时间通过渠道由谍探们传到了郭嘉手中,而这时一脸赶路的司空却突然扎营,没有继续行军,待营帐扎下之后,郭嘉立即被招到了中军大营。

    在路上,郭嘉看到了管家信中的内容,这点小插曲确实让他有点头疼,但并不是因为涉及荀,而是因为陈群贸然逮捕了数十名太学士子,毕竟大汉朝几百年来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向来都只有名声扫地的宦党,可没想到同为世家的陈群却做出这等不计后果的事情来,关键是他做些什么甚至是荀做些什么都会被算在主公的头上。

    因为他们是世家子弟,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受到刘澜威胁,而谁能胁迫他们呢,自然只有权倾朝野的曹操,而偏生司空又有着宦党的身份,虽然他一直在努力洗脱着宦党的身份,虽然经过了多年努力已经卓有成效,但这些都会在某一刻,甚至是某一些特殊时期被人反复提及,就算是宦党已经覆灭将近十年,但是当年发生的一切,却都被清算到了他们的头上。

    天子是好的,他只是被宦党们蒙蔽了,世家是好的,但是他们却在宦党施行的党锢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外戚是好的,他们一直在对抗着外戚,最后成功消灭了宦党,但却被宦党所害。

    这就是掌握舆论者对真相的歪曲与控制,当然这一切都是真相嘛,显然不是,但又接近真相,只不过是稍作改变之后的真相,符合他们需要的真相,在通过这些人扩散从而影响到亭里之间,在地方上的三老们的宣传下,他们生活困苦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些宦党们造成的,但他们却从未想过宦党被消灭近十年之后他们的生活并未改变,当然因为他们会被告知,那是因为各地的诸侯跟野心家们年年征伐。

    舆论向来需要引导,而这一次出现对曹操的污蔑事件明显是有人在幕后操作,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在制造混乱,郭嘉一眼就做出了论断,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荀连这点雕虫小技都看不出来,居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抓捕这些士子。

    这件事肯定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再一次拿曹司空的宦党身份来生事,当然他同时也很好奇这件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他虽然掌握着这支谍报系统,而且还是一支对内的谍报系统,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负责调查朝官和各地方的官员的,对于士子们,却并没有任何限制,这是光武中兴以来,自偃武修文国策以后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

    这一路之上郭嘉无比头疼,如果让他处理一些军务,他的办法非常多,但让他处理这些事情,那就有点难为他了,不得不说,他和荀真的不是一类人,因为这完全就是政治,而对于政治他在荀面前连学生都算不上,自然就更不用说找到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管家这封信别有用心,郭嘉不是没有看到,但是身份主公的军师,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如何为司空化解危机,至于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多想,他虽然是睚眦必报之人,但也明白什么事情敢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一点可以从曹操对他的评价得出结论,不然他就不会被称为陈平而是范雎了。

    天下人都把这个睚眦必报当真了,也都把他这个真小人当成了范雎了,可真要数起来,他这个被人称之为真小人的小人,又做过几件天理不容甚至是千夫所指的恶事来,又或是害死了哪位重臣又为谁求官卖官?

    郭嘉将书信收了起来,刚到中军大营,就听到门前典韦的粗嗓门响了起来:“军师到。”这一声喊,连刚到门前的郭嘉都纳闷,这难道是里面又什么事瞒着自己,怕自己知晓所以才可以这样?

    他这个真小人有时候必须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进去之后他却笑了,因为里面就只曹操一人,而且看曹操的样子明显是刚爬起来,瞬间恍然,连日来行军说不辛苦那不可能,估摸着趁着这个时间在后账休息,特意让典韦在门前候着,人到了就喊,这样也就什么事也不会耽搁了。

    郭嘉看破不说破,两人刚交代了几句,随即董昭、荀攸几人陆续而来,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而这个时刻,身边谋主们全都出现在,瞬间就让郭嘉想到了自己刚才收到的这封书信,不然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主公如此心急火燎,这才刚立下营帐就要议事,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到齐之后,曹操这才阴沉着脸,说,道:“既然大家都到了,这就都来看看吧,这是许都最佳发生的一些事情,荀文若刚传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郭嘉,在他看来这是他办事不利,居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从荀的反馈来看,传国玉玺的传闻已经在许都传了快五六天,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现在他他甚至已经变成只要回到许都就会废了汉天子而称帝的奸贼。

    郭嘉乃军师祭酒的身份,排在第一位,其实他不用看就已经猜到内容了,但还是从司空手中接过帛纸书信,快速扫了一眼,大概清楚了内容之后,在交给许攸之后,出阶禀道:“此事卑职自当受罚,但还请司空不要怪罪卑职手下那帮弟兄们,这件事卑职是知晓的,但因为士子们身份敏感,所以卑职一直在暗中调查,却没想到陈长文居然拿人,卑职的人本想阻拦,但陈长文却是奉了荀令君的令……”

    “哦?”

    郭嘉这番话说完之后,曹操便轻哦了一声,但他的眼睛却斜瞥着荀攸,但后者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郭嘉说什么,只是低头盯着帛书,曹操随后收回了实现,目光如鹰般盯着郭嘉,他的解释合理不合理,肯定是无法让曹操满意的,但郭嘉也自愿领受责罚,毕竟有知情不报的嫌疑,毕竟这件事对于他的名誉有着极大的影响,所以此刻郭嘉这番话更多的是为谍报那帮人开脱,但并没有给自己开脱,但他与郭嘉的关系却并非只是上下级或者说主仆那么简单,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所以他在听到郭嘉开始的解释之后,先是一愣,心中还有点恼火,但是听他说完最后几句话后,随即却有是一喜,瞬间就想明白了他为何要把这件事情压下去的原因了。

    因为这件事太棘手,郭嘉告诉自己,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去派人缉拿这些士子们,所以还不如干脆瞒着自己,而背地里的一些事情,不方便曹操出面的事情,郭嘉则会处理,而这就是郭嘉这支私密谍报队伍存在的原因,也是他为什么会说暗中调查这四个字的原因,因为不管是郭嘉还是曹操都知道,抓几个士子没意义,反而还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引来更大的麻烦,反倒得不偿失,可如果通过这些人能够按照调查出背后的主使,那才是关键。

    一想到这里,他就明白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他的一颗心却是彻底沉到了谷底,因为陈群居然是奉了荀的的命令,这背后的主谋也就呼之欲出了,之前他心中又猜测是刘澜,但被他否决了,因为从他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刘澜有这个动机,因为他故意放走了袁术,甚至还可以让自己将其抓获,但是他却无须在这件事情上去搞臭自己,因为比起袁绍,他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甚至留下一个被搞臭的自己和一个为了匡扶汉室而殚精竭虑的大汉司空比起来,他更希望后者,这样就有了人能够与他共同防御袁绍了。

    所以他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已经判断出这件事与皇家有关,最少与那些朝官和氏族们有关,这些人贼心不死,许田狩猎之后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搬到自己,所以他们非常害怕自己趁着掌握了传国玉玺之后取而代之,才用了这般无耻却又卓有效果的方法来逼迫自己。

    但是这个念头在郭嘉的那番话说出来之后,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这是袁绍在背后主使,因为如果是天子甚至是朝官们在捣鬼,荀是绝对不会抓人的,这只会让这件事情不可收拾,而他敢抓人,甚至他可能下定决心要自己来背负骂名,而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要由自己来为皇室和朝官证明,这件事与他们都无关。

    只要坐实了这件事当真是袁绍所为,那么荀也就不会有事,而一旦把真相公布出去,内部所有人甚至是那些朝官们也都会把矛头转向袁绍。

    曹操在心中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荀的难处,他在这个位置上不好做,维护皇室,又必须要维护自己,因为这世上只有他知道,除了自己,这天下没几个人是真心匡扶汉室的,所以他没得选择。

    但是曹操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却必须要有所抉择,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个了断了,虽然是袁绍所为,但他更希望是天子!当然这个暗示,他会在私下里告诉郭嘉,之后的事情他相信郭嘉会很快的处理好。

    曹操耐心等所有人看法书信之后,碰的一拍矮几站了起来,这一举动非常完美的把他刚才要大开杀戒的喜悦之前非常巧妙甚至是不漏痕迹的隐藏下来,非常愤怒,几乎是吼道:“这件事牵涉太大了,居然抓清议的士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立刻传书回去,让他们立即放人!”

第一千八百九十六章 寿春之战(177)

    如今的局势,其实在场几人都已经看出来了,对于刘澜的部署必须得承认是乃是国手布局,步步退让,放弃青徐,他的目的要做什么,如果之前一直看不懂,那么到现在再看不懂那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这些谋主们也就可以去死了,还有什么脸活着,被世人笑都要笑死了。

    这一切,曹操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尤其是在郭嘉不仅一次的提醒过他,虽然这些提醒在当时来说都只是猜测,是大胆妄为的假设,甚至连当时的郭嘉自己也承认有可能,但不敢保证。

    这能怪谁,肯定是他的问题,因为在郭嘉拿出的方案中他没有考虑周祥,没有选择最佳的方案,就好像这一次郭嘉又力排众议提出了两种加爵方案,但在选择之时他犹豫了,实在是太难以选择了。

    说完了许都一事之后,曹操才抛出了今天最关键的话题,对于当今的局势该如何处置,诸君可有良策破敌?”

    这个破敌,很难理解,因为从现在的局势来看,这个敌到底是谁,很难确定,袁绍吗?未必。刘澜吗,可能。

    众人心中犹豫着,其实这几天大家在回程之时都有过联系,也都商议过,可有结果吗,能商议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吗,如果有的话早就邀功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主公询问的事情呢?

    所以这一瞬间帐内都安静了,但是这些年他们已经见到过这类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那就是司空和郭嘉一早达成默契,虽然很多人会又心不甘,但却始终难以撼动郭嘉的地位,就算心生不满,但也只能忍耐等待时机,而今日再一次升帐,虽然是以许都之事开始,但引申下来他们就都有点明白了,可以肯定二人又达成一致了。

    袁绍和刘澜,太难选择了,其实众人心中都有过权衡,也都有各自的盘算,但也都清楚二选一不管选谁都不会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曹操在最初询问时,还有人能侃侃而谈,但没有被接受之后,也就没什么人再谈自己的建议了,反正不会被选中,于此到时候丢人丢面子,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看别人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就在众人思忖之际,郭嘉越众而出,一如众人所想的那样,继续选择了与袁绍联合,这可以说是非常激进的选择了,当然在场众人都更倾向于选择联合刘澜防备袁绍,这在很多人眼里,尤其是有过寿春联手歼灭袁术之后,最少大家已经达成了某一种默契之后,再对付袁绍就显得正常起来,完全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但是很多人都没看到郭嘉那不屑的眼神,郭嘉是偏激,喜欢用奇,但如果与袁绍继续联盟是偏激的选择,那算得上是偏激吗?根本就不算,因为这只是他所有计划的开始,一个庞大的计划,一个可以让曹公一句匡扶汉室,夺取天下的开始,而眼下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与袁绍联合。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在曹操激动的连双手都开始微颤,郭嘉找出了一副徐州地图,有一块木头将其挂起来,让诸位谋主们能够直观的看到徐州当下的形式,做出一个最为准确的判断,但是地图上对三方势力的标注,是每个人心中都非常清楚的,可以这幅地图就算不看,也都印记在他们的内心身处,可是每日都会研究的衣服地图,郭嘉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呢,这幅地图又隐藏着什么,会让郭嘉说出那番让每个人都吃惊的话来,匡扶汉室,争霸天下!

    所有人都在猜测,都在苦思着郭嘉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的**妙计,能够让司空一句匡扶汉室,但是这些自诩惊才绝艳的谋主们在这一刻却齐齐底下了向来高傲的透露,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这个时候看向郭嘉的眼神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

    但还有一些人,如荀攸、董昭等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他们早就对此不陌生,见识过郭嘉的能耐,他脑子里想出什么妙计不仅不会持久,反而还会觉得正常,好像这世上如果真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只要去找郭嘉,什么都会迎刃而解。

    这就是这些年郭嘉对他们的影响,心服口服,在众人的目光主使下,郭嘉如同刚得胜而还的将军,来到地图之上,指着邺城与高览的方向,道:“这两处,大家都不陌生,不知诸公以为,一旦战争在广陵发生,那么战争对谁有利?”

    “这还用问,肯定是对刘澜了,以逸待劳的刘澜面对劳师远征的文丑,胜算更大。。”这是众人一致的结果,也在这句话之后,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道这就是能够让司空争霸天下匡扶汉室的计划?立即就有人笑了起来,甚至是不屑一顾:“鼠目寸光!”

    郭嘉听到了,也看到他要发表自己的那篇理论来反驳自己,所以立刻打断了他,同时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为此他再一次指向地图,而这一回却是徐州和广陵,说道:“那这回呢?”

    没人说话了,这才是关键,因为现在的冀州军不是从邺城出发,而是从许都,他们在许都已经驻扎了半年时间,可以说已经完全具备了一切出兵广陵的准备,可是这一回却再也没有出现像刚才郭嘉询问邺城攻打广陵时那般一致的回答,因为这一回没有人敢保证,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不错,此时的袁绍和刘澜,一旦开战毕将是一场旷日之战,没人敢说谁会取得胜利,不仅是诸公,包括在下也一样!”郭嘉转向各谋主,非常无奈的笑了笑之后,却突然又把手指指向了第三个地方,那就是下邳:现在在刘澜手中控制的一个郡,又道:“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兵呢?”

    众人见他突然说出了这一个看起来非常大胆的假设之后,无一例外都看向了曹操,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曹公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袁绍一齐出兵寿春了,瞬间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这是击败刘澜的办法,但是奉孝方才说的却是要让主公匡扶汉室争霸天下,如果只是为了击败刘澜,那么这个选择是首选,可如果是要匡扶汉室的话,恕在下愚昧,看不出之后该如何与袁绍抗衡。”

    “公达不要急,且听我说完。”荀看了眼荀攸,在司空的这些谋主里,郭嘉对荀攸和董昭算是能够另眼相待的,而其他人在他眼里都差了点火候,当然如果陈昱、荀随军的话,则另当别论。

    “刚才公达的话所以非虚,因为方才我只是说了如果我们从下邳出兵广陵,助袁绍一臂之力的可能性,而看大家的反应,可以相信大家都非常认同如果我军参战则刘澜必败,那么反之诸公有没有想过?”郭嘉抛出了一个可能,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帐,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都因他这一大胆的想法而感觉天旋地转,头都是晕乎乎的。

    “奉孝,你是打算……”荀攸已经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疯子一样看郭嘉,可是最后他却又必须要服气,因为这个选择可能还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也就是说郭嘉只是把大家之前提议的曹刘联盟做了一个变异,看起来继续维持袁曹联盟,但却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杀袁术一个措手不及!

    “可这势必会受到世人唾弃,今后还如何让司空面对天下人?”与荀攸第一时间想到的结果一样,但董昭所顾虑的却不是该如何消灭袁绍,而是一旦反戈一击之后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诸公,我们现在和袁绍是联盟还是和刘澜是联盟?”对董昭的担忧,郭嘉突然说出了一个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题来,现在当然是和二人都是结盟啊。

    “可是司空府里就只有与刘澜签署的联合出兵寿春,征缴伪帝袁术的盟书啊?”郭嘉腆着脸说道,但不得不说这番话当真让董昭无言以对,因为以往的北盟,完全是以个人之意见将诸多诸侯扭成一团,并没有任何书面形式的盟约,也就是说这个北盟说白了就是当年讨董联军所遗留,可随着讨董联军的解散,其完全就是靠着袁绍的影响力来维系,就其真正的约束力来说,连当年的讨董联军都不如。

    所有人都知道,郭嘉已经为与刘澜联手对袁找出了合理的借口,如果还不够,那么还有天子之令,甚至还可以借口袁绍窝藏伪帝出兵,反正只要找借口的话,那是非常简单的,也是能够为他们‘反戈一击’找到几十几百种借口的。

    “大家现在所听到的,乃是攻略袁绍计划的最初部署,而能够有这个想法,是大家之前的积极献策,才能够让在下思考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但这个方案具体还有一些细节要处理,也就是真正的难点在于三个!“

    到了这时候,所谓的难点大家都清楚是什么,第一是袁绍出兵,如何才能让袁绍出兵广陵?如何能够让刘澜与我联合而非与袁绍沆瀣一气,最后一点则是……”郭嘉说道这里,气势却是突然暴涨,一双手重重的按在了地图上,而大家看到的却并不是他重重按在袁绍在高邮的部队,而是在徐州。

    拦腰截断!当所有人在心中想到这四儿子的一瞬间,就就看到郭嘉的手掌一路向北,直接移动到了幽州!

    “妙计,妙计!”很多人都已经激动起来,很多人都明白这计划一旦成功以为着什么,不管是平日里对郭嘉,此刻无一例外,无不为他所拜倒,无一例外都被他这一大胆的计划所折服。

    这才是谋国!

    这才是国士!

    这才是真正的国士无双!

    “奉孝,你是打算……”荀攸已经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疯子一样看郭嘉,可是最后他却又必须要服气,因为这个选择可能还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也就是说郭嘉只是把大家之前提议的曹刘联盟做了一个变异,看起来继续维持袁曹联盟,但却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杀袁术一个措手不及!

    “可这势必会受到世人唾弃,今后还如何让司空面对天下人?”与荀攸第一时间想到的结果一样,但董昭所顾虑的却不是该如何消灭袁绍,而是一旦反戈一击之后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

    “诸公,我们现在和袁绍是联盟还是和刘澜是联盟?”对董昭的担忧,郭嘉突然说出了一个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题来,现在当然是和二人都是结盟啊。

    “可是司空府里就只有与刘澜签署的联合出兵寿春,征缴伪帝袁术的盟书啊?”郭嘉腆着脸说道,但不得不说这番话当真让董昭无言以对,因为以往的北盟,完全是以个人之意见将诸多诸侯扭成一团,并没有任何书面形式的盟约,也就是说这个北盟说白了就是当年讨董联军所遗留,可随着讨董联军的解散,其完全就是靠着袁绍的影响力来维系,就其真正的约束力来说,连当年的讨董联军都不如。

    所有人都知道,郭嘉已经为与刘澜联手对袁找出了合理的借口,如果还不够,那么还有天子之令,甚至还可以借口袁绍窝藏伪帝出兵,反正只要找借口的话,那是非常简单的,也是能够为他们‘反戈一击’找到几十几百种借口的。

    “大家现在所听到的,乃是攻略袁绍计划的最初部署,而能够有这个想法,是大家之前的积极献策,才能够让在下思考出这么一个方案来,但这个方案具体还有一些细节要处理,也就是真正的难点在于三个!“

    到了这时候,所谓的难点大家都清楚是什么,第一是袁绍出兵,如何才能让袁绍出兵广陵?如何能够让刘澜与我联合而非与袁绍沆瀣一气,最后一点则是……”郭嘉说道这里,气势却是突然暴涨,一双手重重的按在了地图上,而大家看到的却并不是他重重按在袁绍在高邮的部队,而是在徐州。

    拦腰截断!当所有人在心中想到这四儿子的一瞬间,就就看到郭嘉的手掌一路向北,直接移动到了幽州!

    “妙计,妙计!”很多人都已经激动起来,很多人都明白这计划一旦成功以为着什么,不管是平日里对郭嘉,此刻无一例外,无不为他所拜倒,无一例外都被他这一大胆的计划所折服。

第一千八百九十七章 寿春之战(178)

    “计划很好,但可行性太低。”这是荀攸的看法,更是很多人的看法,甚至包括曹操在内,当然了如果能够解决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那么郭嘉的计划是完全可以进行的,最少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让他通过一场战争改变整个天下的局势。

    董昭想了想,提出了一个他最关心的忧虑:“涉及的问题有很多,拦腰截断袁军没问题,但是之后是否忽略了袁绍军的骑兵,如果我军拦腰截断袁绍军后,一旦北上该如何面对冀州骑军,一旦渡过黄河后,又有几成胜算?

    听着这一系列的担忧,曹操下意识的捏了捏眉心,难道这么好的计划就要夭折了吗,难道他就要一直在袁绍的阴影下一直下去最后被其吞并吗?那他这些年的一切努力又是为了什么?既然终归逃不过被吞并,那当年自己又为何要脱离袁绍?

    “诸公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也是某最近一直担忧的一点,以某之见,如果在拦腰截断袁绍时,能否同时出兵冀州?”

    荀攸当即反对,出列说,道:“此非上策!我军本就兵力不足,如果兵分两路,将文丑一截为二,就算我军能够消灭后部袁绍军,那么要北上就必须经过冀州军所控制的青州北上,又能如何第一时间与渡过黄河的我军汇合?反之返回兖州的话,那这个时间可就太久了,等我军再到冀州时,或许冀州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毕竟不要忘记了在幽州的骑兵和冀州的袁绍军,骑军从幽州驰援过来,势必要远远快于我军从幽州绕道兖州北上冀州。”

    郭嘉不断点着头,因为这是他给曹操提出的计划,全部计划,但看起来计划并不完善,最少他们现在还没有实力北上,当然关键还是没有人敢跟自己疯,更没有人敢赌大汉朝的气运,所以全盘计划就必须要修改了。

    曹操当然知道这一计划的全部,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郭嘉在抛砖引玉罢了,他捏着眉心,好像是为此事头疼,但其实还是等着郭嘉说那个切实可行的计划,也就是阉割版的冀州攻略,郭嘉等众人说完自己的顾虑之后,才又说到:“诸公所言甚是,既然此计不可行,那我军如果只截断文丑的冀州军,将袁绍主力消灭在徐州呢?”

    这就等于是要彻底和袁绍翻脸了,当然一旦消灭了冀州主力,就可以保证兖州最少十年安全,虽然我军北上没有胜算,但同时袁绍军也无实力继续南下,而在这十年之间,以冀州的财力与人口,完全可以在组织一支主力,甚至当下就可能再一次组织起来一支部队南下,就算是我担忧,那么刘澜又该如何防备?没有了袁绍,那时又有何人能限制刘澜?“

    郭嘉猛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计划,居然如此错漏百出,可是郭嘉如果当局者迷的话,那曹操为什么没能看出这些呢,如果是别人或许还会被蒙蔽,但曹操绝对不可能,但是连曹操都好像忽略了这一切,郭嘉从未有过这么大的打击,这件事确实有些刺激到他了,但是曹操却没有对他失望,人无完人,更何况是郭嘉自己呢?

    而且呢,当他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何止是心动,简直就是可要让他彻底疯狂,他想要击败袁绍,更想要夺下冀州,所以才让他失去了冷静,欲使人灭亡,先使其疯狂,如果这样疯狂的计划真的通过,就算找到刘澜,刘澜也不会答应,因为他可不想跟着曹操一起疯狂甚至是一同灭亡。

    曹操再次恢复了冷静,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既然无法主动出击,那么就只能选择防御,与刘澜联盟进行防御或者与袁绍击溃刘澜,没有其他选择,揉着眉心的曹操站了起来:“以后作战,由诸公制定作战计划,再由诸公对计划进行推演,切实可行之后,方可执行。”这一次对曹操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改变,尤其是郭嘉这个冒险的计划让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那就是如果当他和郭嘉都犯了错反而还要继续执行下去的话,又有谁能够阻拦他呢?没有被限制的权利才是这次乌龙的关键,甚至如果他想要执行,不顾一切的执行,也会通过,但最后牺牲的却是士兵们。

    而他这道命令的传达,其实是完全复制了刘澜,毕竟他的情报机构就驻扎在秣陵,以前在徐州的时候,刘澜不算有什么政令,都会被第一时间传回来,如果是他认为切实可行的方略,那么他就能够第一时间避免在施行时出现的问题。

    而这一次,可以说曹操又一次完美复制了刘澜已经施行了将近两年时间的军师府改革,因为他在捏着眉心听着下面的这番议论之后,做出的决定,当然就算改变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变化,毕竟实力太过悬殊,可是这次改革却可是跨时代的,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刘澜这次改革的重要性,他完全是一些人的指挥权,就好像他,如果真学着和刘澜一样远离制定作战计划,而只是掌握部队,指挥战斗的话,那么如果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再权利受到限制之后,就不会做出一些不顾一切的决定。

    “诸公回去之后,尽快拿出对袁对刘作战的方案来。”刘澜对几人下达了命令,他希望他们几人能够又好的办法,而他还不忘让郭嘉立即派人前往广陵,与刘澜进行会晤,商议联盟事宜。

    曹操的变化,让很多人都开始在心中激动起来,他们终于等到了郭嘉犯错,等来机会,一个个立即挺起了胸膛,这样小人得志的样子,让郭嘉面部肌肉不为人察的抽搐了一下,他心中非常气忿,但又必须接受现实,是他鲁莽了也是他冲动了,可是他却知道,自己这个计划是切实可行的,但是却没有人保证曹操自己都不敢下决心,放手一搏。

    风险向来是与收获成正比的,想要收获巨大,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风险,但是却没有人支持他,包括曹操也一样,他很失望,却有无能为力,毕竟他从几十年前就敢少了祖巫离开荆州去天下各州赌自己的前程,可是曹操们却没干过这般疯狂的事情,更不会去赌气运,一旦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

    这个时候的曹操宁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能够一直与袁绍对峙,甚至是与刘澜一起防备袁绍,也不会不会再想赌汉室气运了。

    他没有支持郭嘉,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因为胜率只有一成,哪怕成功率能到四成他都会冒险,但是可惜,他势力太过弱小了,而之后这样的实力只会在袁绍和刘澜的夹缝中越来越小。

    他一句能够看到未来十年后的世界模样,但在那时一定会还有自己的一个位置,而同时刘澜和袁绍也只有一个,因为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他已经没有了争霸的希望,既然这样,那么在袁刘之间,他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一个可以让他立于不败的选择。

    支持胜利的一方!

    而不是参与到其中,在刘澜和袁绍之间,他已经做好了抉择,那就是谁胜他投降谁,曹操想到这,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奇耻大辱,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就是之下,尤其是袁术死后,袁绍的报复很快就会出现,如果再不做出抉择,那他很快就会被消灭。

    袁绍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一定会加紧准备,只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其实还是袁绍军会从哪个方向而来,虽然至今还没有准确消息,但他一句能够猜测到了,谋主问一定拿不出太好的办法所以短时间内既然指望不上他们能够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那么他就必须得派人前往广陵去探探刘澜的反应与口风,他现在更想知道刘澜的想法是什么,中立?还是自己。

    袁刘结盟,刘澜不是傻子,一定不会同意,一旦他二人达成盟约,那就等于刘澜已经放弃了自己,在自己独自面对袁绍的前提之下,没有人能挡住袁绍南下的步伐,就算是刘澜也一样,所以,他这样的名将,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不仅符合自己的利益,更符合刘澜的利益。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袁绍已经开始加紧备战,战火随时都会烧起来,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郭嘉有些失望,虽然他也知道荀攸和董昭说的不错,但还是为他们的谨慎而失望,但是他却并没有着急,毕竟还有时间让他可有再次修改计划,时间是急迫的,眼看着战争就要开始,时间又是充裕的,他有信心等袁绍准备好开启战争之前,重新制定一份作战部署。

    可能否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通过,就太难了,郭嘉下意识扫了几人一样,几乎都很保守,而他又能和他们碰撞出多大的火花呢?

    他又看了眼司空,这一部署,可以说把权利关进了笼子里,而这则是郭嘉一直在反对的事情,有些时候,制定计划并不是人多就万无一失,反而还会因为人太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导致计划难以执行,就好像此时此刻,都在反对,却有没有一人能拿出一份接下来对袁、刘的计划方案来。

    他又很多谋主,也有很多将领,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变得这般手足无措,而在此刻的大帐内,多少人在高翔,如果不是顾忌影响,只怕早就欢呼起来,郭嘉一直以来的强势,让很多人都退避三舍,可是这一次很多人都在心中庆祝了起来,毕竟这些年郭嘉的风头太劲了,很多幕僚和参谋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所有当司空的计划一出现,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郭嘉很有可能通过这件彻底离开了

    他们终于熬到了郭嘉离开的这一天,他们都已经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暗中联系,只要把军师府能够归在他们几人的掌控之下,那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威胁到他。

    袁刘结盟,刘澜不是傻子,一定不会同意,一旦他二人达成盟约,那就等于刘澜已经放弃了自己,在自己独自面对袁绍的前提之下,没有人能挡住袁绍南下的步伐,就算是刘澜也一样,所以,他这样的名将,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因为这不仅符合自己的利益,更符合刘澜的利益。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袁绍已经开始加紧备战,战火随时都会烧起来,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郭嘉有些失望,虽然他也知道荀攸和董昭说的不错,但还是为他们的谨慎而失望,但是他却并没有着急,毕竟还有时间让他可有再次修改计划,时间是急迫的,眼看着战争就要开始,时间又是充裕的,他有信心等袁绍准备好开启战争之前,重新制定一份作战部署。

    可能否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通过,就太难了,郭嘉下意识扫了几人一样,几乎都很保守,而他又能和他们碰撞出多大的火花呢?

    他又看了眼司空,这一部署,可以说把权利关进了笼子里,而这则是郭嘉一直在反对的事情,有些时候,制定计划并不是人多就万无一失,反而还会因为人太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导致计划难以执行,就好像此时此刻,都在反对,却有没有一人能拿出一份接下来对袁、刘的计划方案来。

    他又很多谋主,也有很多将领,但这还是他头一次变得这般手足无措,而在此刻的大帐内,多少人在高翔,如果不是顾忌影响,只怕早就欢呼起来,郭嘉一直以来的强势,让很多人都退避三舍,可是这一次很多人都在心中庆祝了起来,毕竟这些年郭嘉的风头太劲了,很多幕僚和参谋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所有当司空的计划一出现,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郭嘉很有可能通过这件彻底离开了

    他们终于熬到了郭嘉离开的这一天,他们都已经恨不得立刻就开始暗中联系,只要把军师府能够归在他们几人的掌控之下,那不管是谁也不可能威胁到他。

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寿春之战(179)

    郭嘉受到了打击,沉重的打击,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一疯狂计划意味着什么,更没有人能明白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如果真的要帮助司空一飞冲天,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更是唯一的机会。

    当然曹操知道,他心里也清楚,不然他不会那么那么痛苦的同意,但同样当所有人都反对时,当所有人都拒绝后,他退缩了,甚至是害怕了,郭嘉知道原因是什么,因为现在还不是搏命的时刻,更不是去搏气运的时刻,虽然他张口闭口都在说大汉朝的运数,可明白人都知道,这是司空的运数,一战定乾坤还是彻底的失败?

    司空肯定有自己的考虑,现在死还是选择吊着一口气,他选择了后者,或许很多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面对手中的权利,是瞬间化为泡影,还是赌博一样瞬间流逝?在这样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后者,郭嘉阻拦不了,只能接受。

    气呼呼的郭嘉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一进门他就找出了地图,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推演,之前很多人都在反对他的计划,根本的原因就是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在他的推演之下,成功率其实超过了六成甚至是七成。

    但因为是推演,所以他可有在曹操的面前说,却很难当着所有的谋主说,和他们比起来,郭嘉最大的不同就是,当某一场战斗胜算能够在五成时,就可以开启,果断出击,如果是六成,那就更不该放弃,可是那些谋士却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的眼中,一场战斗胜算如果达不到八成甚至是必胜无疑的话,是绝对就不敢冒险的。

    而这就是他与其他的谋士们最大的差距,而正是这一原因,所以在郭嘉眼里根本就瞧不上他们任何人,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适合战场谋划,只适合出些主意,甚至是对对作战计划进行查缺补漏,使得计划变得更加完善。

    但让他们做出计划,却根本不要指望他们能有什么好的作战计划制定出来,因为当连他们都能看到出现必胜把握的机会时,十有**最后收获的是一场失败,因为这可能是敌人布下的陷阱,就等着他们上钩。

    又或者当真有十成把握的机会出现时,一切都准备好了,甚至都已经出兵了,机会已经失去了,毕竟对手不傻,不会唱着胸膛等着你来砍。

    所以真正的名将,战术大师,是在机会出现的瞬间,就能够敏锐的把握住,并骤然出击,而真正的机会往往都是稍纵即逝的,甚至成功率只有五六成,放弃可能就彻底失去,而想等下次机会再出现,或许需要一辈子。

    所以这就是郭嘉和其他人最大的区别,也就是他更愿意在机会出现时去主动把握机会,而其他人则为了稳妥起见,就算机会出现时,也会继续等待,等待必胜的那一刻再出手,而最后势必是鸡飞蛋打,一无所获。

    他们反对郭嘉明白,甚至连生气都不会,因为在他眼里他根本就不屑于同他们为伍,他气是气曹操,在关乎气运的关键时刻,退缩了,但是郭嘉并不想就此放弃,他回到大营之后,不是去思考别的,而是在一次摊开了地图,进行推演,他需要用一次足矣说服曹公的计划来说服他执行自己的计划。

    推演,这是郭嘉现在回到主帐后必须要面临的难题,只有让曹公觉得值得放手一搏,那么什么狗屁的将军府,指望他们来制定计划,简直就是可笑。

    在他眼里,将军府可以设立,但必须要进行修改,也就是说在制定作战计划时,首先要由曹公、他再加上所有武将们来,在制定了计划之后,再转交到将军府进行完善与推演,而这才是这些‘谋士’们的真正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出一份完美的计划,而再由将军府下达作战计划,具体由各将领执行。

    郭嘉对曹操的将军府计划是非常不认可的,因为如果真的是由将军府制作全部作战计划的话,那无异于纸上谈兵,最后绝对会一败涂地,当然这也是曹操一直没有用这一计划的原因,因为他所探查到的将军府计划本来就是阉割版,并没有真正的完美移植徐州,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缺少了解,可是因为曹操的失望,在施行这一计划之后,却让有着惊才绝艳的郭嘉成功把确实的那部分补齐了,不得不说,郭嘉有着无比超前的眼光!

    但这些改变现在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在他眼里,他的计划才是眼下最为重要的,当所有人,包括荀在内都觉得天下的形式将会变得越来越混乱,尤其是天下的格局从群雄逐鹿将逐渐演变成三强争霸之时,只有他觉得结束关东割据甚至是天下纷争的时机随着寿春的覆灭已经成熟。

    首先他们是最弱的,一直一来也是有心无力的一方,所以在之前之时小打小闹,只能不断壮大自己,但袁绍和刘澜就不同了,不过二人一个被公孙瓒拖着,一个被袁术拖着,所以很难分心兖豫,给了他们快速崛起的机会。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改变,局势渐渐明朗之后,他失去了发展的可能,甚至他的存在可以作为缓冲来减少双方之间的压力,当然如果他一直保持中立的话,那么就绝对不会发生战争,最少在某一方没有绝对实力战胜其他二人前,是绝不会有任何战事出现的。

    但是因为历史原因,他必须要借助袁绍,也就出现了今日这样的一个局面,但是就结果来看,他们之前的计划是失败的,因为在他们的计划里,袁绍是不会染指徐州的,而如果司空能够得到徐州,然后再通过袁术称帝的机会解决寿春,再消灭宛城张绣,那么在同冀州一样得到一个稳定的后方后,再默默发展几年,是完全有能够与袁绍一较长短的可能的。

    当然这并不是最初的计划,因为当时没人能够想到袁术会称帝,所以线路是先徐州后张绣,然后再南下灭袁术,但现在看起来,这个计划是错误的,是他们对袁绍的误判造成的,可谁又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会知道袁绍会对土地地盘如此热衷,哪怕战线被拉的这么场,后勤保障困难重重也不打算放弃呢?

    策略是错误的,也就造成了现在不可能再去中立,而随着寿春再一次落入刘澜手中之后,他们面对的最大麻烦就是该如何选择盟友,这个时候,不管如何选择,与刘澜继续保持联盟关系更符合他们自身的利益,毕竟两人是理论上的弱势一方,只有联手才有对抗袁绍的可能,而如果不联盟甚至是与袁绍联盟,则会被个个击破,唇亡齿寒的道理,相信刘澜会懂,而这也是郭嘉自信能够说服刘澜的原因。

    至于说服袁绍,那就更容易了,他们可以用交出献帝为借口,挑唆袁绍出兵广陵,甚至可以用消灭刘澜之后归附袁绍为出兵条件,所以不管是说服刘澜还是说服袁绍出兵,在那帮蠢猪的眼里是根本打不成的事情,但在他看起来,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蠢猪这个评价,郭嘉已经当着曹操的面说过很多次,虽然曹操会摆摆手甚至装着生气说他们都是谦谦君子,但郭嘉却不这样认为,这不是君子所为,反而是迂腐的蠢笨表现罢了,就好像寿春之战时,当所有人都觉得不会得到刘澜回应时,只有他深信不疑刘澜会出兵一般,如果不是他的建议,那讨伐袁术,根本就不会与刘澜建立合作关系。

    虽然最后寿春还是落在刘澜手中,有点引狼入室的感觉,可这并非是战略上的失误,而是天意如此,如果不是桃花汛,如果不是淮河水灾,寿春最后落在谁的手里还真说不准,所以在他看来,这个计划同样也是成功的。

    那么接下来在他眼里,如果能够说服刘澜继续保持联盟,说服袁绍与他们一同出兵南下攻打刘澜后,就会再一次变成他们与袁绍形成一对拳头,合力夹攻刘澜的事态,而刘澜要做的只是拖住徐州文丑部的十万人马。

    以冀州军的战斗力和文丑的指挥能力,有过几次交锋的曹操和郭嘉心里都明白,刘澜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所以刘澜拖住袁绍的计划也是完全可行的。

    而战争最好发生的地点在广陵,也就是说,当袁绍的十万大军开始开拔之后,势必前方能够抵达广陵,后方还在高邮境内,漫长的部队给了他们机会,而那时他们就可以借口在下邳遇到抵抗拖延,待上述的情况发生之后,第一时间出动抢占高邮,但不必强占,只有这样才能够起到蒙蔽文丑的同时真正做到将冀州军的退路堵死的目的。

    而那时,相信文丑已经与刘澜接战,所以文丑一定不会多想,反而还要让他们尽快南下,一同消灭刘澜,这样他们的机会就会出现,也就是给了他们下一步拦腰截断文丑制造了机会。

    他们可以调动骑兵,仿效消灭张勋,再加上夏侯渊的步兵,以文丑尽快南下的命令行军,让冀州军给他们让出大路来,在快速行军至进入广陵境内之前发动袭击,而这个时间他们会与后方夏侯部进行约定,一天甚至是两天的时间,所以这个地点是不固定,两天的时间可能还在广陵之外,也可能已经进入了广陵境内,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是在约定的子夜时分,对冀州军发起的攻击。

    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冀州军还在睡梦之中,突然之间,高邮的屯粮所与行军之中的冀州军营内突然发生袭击,火光冲天,军粮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而同样在休息中的冀州军在睡梦之中被他们杀死,就算有所反应,也不可能挡下兖州军的进攻,然后在消灭驻地冀州军之后,在原路杀回,与一路南下的夏侯汇合。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冀州军没有休息,而是在强行军,那么试想从高邮连续高强度行军两天之后的冀州军,没有得到任何休息,突然被他们袭击之后,会有多么的混乱,甚至可以相信瞬间演变成的大混乱与溃逃,而接下来面对冀州军的混乱,他们只要不断的冲击,当与夏侯汇合之后,就算没有全不消灭冀州军,活下来的冀州军也会放下武器投降。

    多么完全的计划,郭嘉已经谋划了太长的时间了,在这些日子里,他都在想着这一计划,可最后却还是被否决了,当年是他现在知道要有所改变,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必须要借助将领们的力量,而眼下能够帮到他的,或许也就只剩下了夏侯一人。

    或许他需要去见一见夏侯,与他商议一下,听听他的意见,毕竟自己的计划,他一句觉得太完美了,可他也明白,这或许真的是因为当局者迷了吧,而且听听战场大将的建议,也不失为一次尝试,他们对战争有着敏锐的嗅觉,或许能够给到他一些帮助,甚至是不错的建议。

    当然这只是一次尝试,能不能有所收获并不知晓,但他却知道,夏侯一定会非常满意甚至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他这个计划,绝对要比那些狗屁参谋们更对将领们的胃口,不为别的,他手中这份计划才是真正的作战计划,而他们所想的那些,更像是兵书里的战役。

    没有一名大将,尤其是到了夏侯这样身份的将领,都会清楚这样一次大胆的行动意味着什么,这样一次看似冒险的策划又会为他们带来什么,当然关键是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只是在细节会出现问题,所以必须要那些蠢猪们的推演,来把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推演一遍后,看看得失,只要可行,那就无须退缩。

第一千八百九十九章 寿春之战(180)

    但在需要他们推演之前,郭嘉需要自己先确定,这是他的性格,不服输也不服气,如果之前他的计划没有被选中是因为有冒险的话,那么此时他就必须要在一些细节上完善自己的计划,让反对者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担心,无外乎是消灭了文丑,也拿不下冀州,冀州又会面临刘澜的危险,这看起来是解不开的局,所以要改变要解决就必须要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就是说截断文丑的同时还要保证他与刘澜主力继续交战,而在此同时能够夺取冀州。

    所以他的想法是,先调集虎豹骑进入河内,同时再集结夏侯的山阳军三万人从济北北上,占据高唐,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彻底切断青州的部队返回冀州的同时,再提兵北上,与虎豹骑汇合之后拿下邺城,最不济也要签订城下之盟,道理很简单,尤其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尤其是在没有人愿意去疯狂的时候,他也确实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以现在许都的实力,拿下了邺城又能如何?还真想要取袁绍不成?

    根本就没那个胃口,最多就是捞一票,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签订城下之盟,而想要取而代之袁绍的话,却非常困难,但是如果能签订城下之盟的话,那么就会给许都提供了发展的良机,毕竟冀州的有生力量已经被消耗,所以可以最少保证他们有三到五年的发展时间。

    这一次郭嘉再也不去想什么夺取冀州和幽州了,不是不可能而是守不住,幽州和并州只要来援,那他们根本不可能留在冀州,同时没有了袁绍,刘澜也就没有了限制,驱虎迎狼得不偿失。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文丑和刘澜这里,如果他们当真截断了文丑的后路,文丑强行突围会发生什么?刘澜放任文丑不管又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样的结果,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他们与文丑拼命,而刘澜则能坐收渔翁之利。

    这可是十万人的冀州军啊,想到这里,郭嘉无力的摇了摇头,十万人不管战力如何,不管士气如何,只要摆在那里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把截断的这支冀州军能够收服,能够投降,但这都只是假设,因此这场战斗面临的困难是非常大的,而且因为袁绍对待将领的严格与对待士人甚至是百姓的宽容,其实在外的将领其实都有着极大的压力。

    因此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有在逃无可逃的前提下,冀州军是一定不会考虑偷袭这件事情的,所以文丑一定会寻求突围,务必要保存有生力量,避免出现集中主力部队在徐州出现大规模的战死甚至是投降的的可能。

    所以当文丑一旦发现部队被拦腰截断之后,他做出的反应一定不会是面对强攻的刘澜一他拼死相搏,反而会不顾一切与被截断的后军汇合,寻求翻盘的可能,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为了能够与后军汇合,他甚至能够做出短尾求生的可能。

    就算当与后军汇合之后,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那么文丑也会第一时间带领部队后撤,甚至一路后撤至青州,那时候一旦反回到青州,要头疼的就会变成刘澜和司空了。

    郭嘉的手指不停在高邮的方位敲击着,心中则思考着,他选择的这个决战点,不管谁来都会大加赞赏,在高邮至广陵之间绝对是最好的决战地点,那么在这么多的顾忌之下,说白了刘澜能够帮到他们的地方是非常低的,因为刘澜一旦逼的太紧,文丑只要断尾求生就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到时候他们就只有向冀州妥协,那时候因为这一仗,他们不得不继续登上袁绍的战车,郭嘉这个时候已经隐隐感觉到,曹公之所以没有答应他的计划,不是这场战争危险更不是这场战争没有准备好,而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实力去改变袁绍和刘澜两强的局面,更没有实力去取代二人。

    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最多只能藏在心里想一想。

    但在需要他们推演之前,郭嘉需要自己先确定,这是他的性格,不服输也不服气,如果之前他的计划没有被选中是因为有冒险的话,那么此时他就必须要在一些细节上完善自己的计划,让反对者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担心,无外乎是消灭了文丑,也拿不下冀州,冀州又会面临刘澜的危险,这看起来是解不开的局,所以要改变要解决就必须要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就是说截断文丑的同时还要保证他与刘澜主力继续交战,而在此同时能够夺取冀州。

    所以他的想法是,先调集虎豹骑进入河内,同时再集结夏侯的山阳军三万人从济北北上,占据高唐,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彻底切断青州的部队返回冀州的同时,再提兵北上,与虎豹骑汇合之后拿下邺城,最不济也要签订城下之盟,道理很简单,尤其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尤其是在没有人愿意去疯狂的时候,他也确实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以现在许都的实力,拿下了邺城又能如何?还真想要取袁绍不成?

    根本就没那个胃口,最多就是捞一票,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签订城下之盟,而想要取而代之袁绍的话,却非常困难,但是如果能签订城下之盟的话,那么就会给许都提供了发展的良机,毕竟冀州的有生力量已经被消耗,所以可以最少保证他们有三到五年的发展时间。

    这一次郭嘉再也不去想什么夺取冀州和幽州了,不是不可能而是守不住,幽州和并州只要来援,那他们根本不可能留在冀州,同时没有了袁绍,刘澜也就没有了限制,驱虎迎狼得不偿失。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文丑和刘澜这里,如果他们当真截断了文丑的后路,文丑强行突围会发生什么?刘澜放任文丑不管又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样的结果,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他们与文丑拼命,而刘澜则能坐收渔翁之利。

    这可是十万人的冀州军啊,想到这里,郭嘉无力的摇了摇头,十万人不管战力如何,不管士气如何,只要摆在那里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把截断的这支冀州军能够收服,能够投降,但这都只是假设,因此这场战斗面临的困难是非常大的,而且因为袁绍对待将领的严格与对待士人甚至是百姓的宽容,其实在外的将领其实都有着极大的压力。

    因此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有在逃无可逃的前提下,冀州军是一定不会考虑偷袭这件事情的,所以文丑一定会寻求突围,务必要保存有生力量,避免出现集中主力部队在徐州出现大规模的战死甚至是投降的的可能。

    所以当文丑一旦发现部队被拦腰截断之后,他做出的反应一定不会是面对强攻的刘澜一他拼死相搏,反而会不顾一切与被截断的后军汇合,寻求翻盘的可能,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为了能够与后军汇合,他甚至能够做出短尾求生的可能。

    就算当与后军汇合之后,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那么文丑也会第一时间带领部队后撤,甚至一路后撤至青州,那时候一旦反回到青州,要头疼的就会变成刘澜和司空了。

    郭嘉的手指不停在高邮的方位敲击着,心中则思考着,他选择的这个决战点,不管谁来都会大加赞赏,在高邮至广陵之间绝对是最好的决战地点,那么在这么多的顾忌之下,说白了刘澜能够帮到他们的地方是非常低的,因为刘澜一旦逼的太紧,文丑只要断尾求生就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到时候他们就只有向冀州妥协,那时候因为这一仗,他们不得不继续登上袁绍的战车,郭嘉这个时候已经隐隐感觉到,曹公之所以没有答应他的计划,不是这场战争危险更不是这场战争没有准备好,而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实力去改变袁绍和刘澜两强的局面,更没有实力去取代二人。

    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最多只能藏在心里想一想。但在需要他们推演之前,郭嘉需要自己先确定,这是他的性格,不服输也不服气,如果之前他的计划没有被选中是因为有冒险的话,那么此时他就必须要在一些细节上完善自己的计划,让反对者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担心,无外乎是消灭了文丑,也拿不下冀州,冀州又会面临刘澜的危险,这看起来是解不开的局,所以要改变要解决就必须要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就是说截断文丑的同时还要保证他与刘澜主力继续交战,而在此同时能够夺取冀州。

    所以他的想法是,先调集虎豹骑进入河内,同时再集结夏侯的山阳军三万人从济北北上,占据高唐,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彻底切断青州的部队返回冀州的同时,再提兵北上,与虎豹骑汇合之后拿下邺城,最不济也要签订城下之盟,道理很简单,尤其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尤其是在没有人愿意去疯狂的时候,他也确实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以现在许都的实力,拿下了邺城又能如何?还真想要取袁绍不成?

    根本就没那个胃口,最多就是捞一票,也就是说最好的结果是签订城下之盟,而想要取而代之袁绍的话,却非常困难,但是如果能签订城下之盟的话,那么就会给许都提供了发展的良机,毕竟冀州的有生力量已经被消耗,所以可以最少保证他们有三到五年的发展时间。

    这一次郭嘉再也不去想什么夺取冀州和幽州了,不是不可能而是守不住,幽州和并州只要来援,那他们根本不可能留在冀州,同时没有了袁绍,刘澜也就没有了限制,驱虎迎狼得不偿失。

    现在最大的难点,是文丑和刘澜这里,如果他们当真截断了文丑的后路,文丑强行突围会发生什么?刘澜放任文丑不管又会发生什么情况?这样的结果,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他们与文丑拼命,而刘澜则能坐收渔翁之利。

    这可是十万人的冀州军啊,想到这里,郭嘉无力的摇了摇头,十万人不管战力如何,不管士气如何,只要摆在那里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把截断的这支冀州军能够收服,能够投降,但这都只是假设,因此这场战斗面临的困难是非常大的,而且因为袁绍对待将领的严格与对待士人甚至是百姓的宽容,其实在外的将领其实都有着极大的压力。

    因此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有在逃无可逃的前提下,冀州军是一定不会考虑偷袭这件事情的,所以文丑一定会寻求突围,务必要保存有生力量,避免出现集中主力部队在徐州出现大规模的战死甚至是投降的的可能。

    所以当文丑一旦发现部队被拦腰截断之后,他做出的反应一定不会是面对强攻的刘澜一他拼死相搏,反而会不顾一切与被截断的后军汇合,寻求翻盘的可能,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为了能够与后军汇合,他甚至能够做出短尾求生的可能。

    就算当与后军汇合之后,已经没有了翻盘的希望,那么文丑也会第一时间带领部队后撤,甚至一路后撤至青州,那时候一旦反回到青州,要头疼的就会变成刘澜和司空了。

    郭嘉的手指不停在高邮的方位敲击着,心中则思考着,他选择的这个决战点,不管谁来都会大加赞赏,在高邮至广陵之间绝对是最好的决战地点,那么在这么多的顾忌之下,说白了刘澜能够帮到他们的地方是非常低的,因为刘澜一旦逼的太紧,文丑只要断尾求生就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到时候他们就只有向冀州妥协,那时候因为这一仗,他们不得不继续登上袁绍的战车,郭嘉这个时候已经隐隐感觉到,曹公之所以没有答应他的计划,不是这场战争危险更不是这场战争没有准备好,而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实力去改变袁绍和刘澜两强的局面,更没有实力去取代二人。

    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最多只能藏在心里想一想。

第一千九百章 寿春之战(181)

    死局,其实从一开始曹操郭嘉甚至包括荀、荀攸、董昭几人就都清楚,不管多么去努力,想要破局哪那么容易,可为了破局,他们都在建言献策,这才有了之前的徐州之战。

    希望这会是一次破局之战,当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局并没有被破,反而变成了一副死局,这时候再去破局,哪怕郭嘉再大胆,也发现已经很难挽回劣势,现实摆在面前,所以当冒险的方式无法被认可之后,他最终妥协选择了这么一个看似相对保守的选择。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点,很多人希望能够保持目前的僵局,甚至希望能够长时间保持,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不管是刘澜还是袁绍甚至是司空,其实都在想着该如何去打破眼下的格局,而拖反而是对司空最为不利的选择。

    用他最初的想法,其实这一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是实力弱的一方,真的要与袁绍作战,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三个月的时间,在后勤达到极限之前,结束战斗,不求能占据冀州,最少也要尽可能的多消灭冀州的有生力量,这就是国家最初的计划,也是他觉得能够保证司空最后能够崛起的关键。

    这天下人或许不知晓,可是他们却非常了解,自冀州麴义一众被处死之后,冀州军的战斗力几乎降低了一大半,最少得有五成,所以冀州军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而现在可谓是冀州军最虚弱的时候,虽然经过了徐州之战,冀州军的战斗力明显再次提升,但郭嘉对三月结束战斗,战胜冀州的信心还是有的。

    但时间一旦拖得太久,那结果可能就不太一样了,首先是许都的后勤粮草压力,比起消耗来,他们比不过冀州,其次是兵员,兖州豫州比之冀州,如果真动员起来的话,他们更没这个实力,最后则是冀州军的快速崛起,这个崛起是建立在麴义失血的前提下,所以在经历一年甚至是半年的战斗下,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会很快填补曾经的空窗。

    这一点他相信那些参谋们是永远也不会想到的,毕竟他们所谓的战斗从来都是冰冷的棋子,却忽略了当他们手中的棋子上了战场时,却是活生生的人,而战争从来就不是那些冰冷棋子能够直观展现出来的。

    所以他最后这一点,将领们包括司空会非常认同,但那些参谋们,却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也是为什么郭嘉要选择速战速决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么几点,更是因为实力太弱,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都是毫无意义的。

    道理很简单,一旦冀州军选择防御,那么陌生是他们,就算是刘澜也毫无办法,所以他的截断文丑,包抄高唐截断冀州军的后路,完全是他多年来的作战思想的体现,如果曹操当真选择了他的计划,或许还真有可能改变局势,但就现在来看,他要改变,也就是说,在大的战略不变的前提之下,尽可能的把冀州军分成四块进行分割包围,也就是说把文丑部一分为二,再把青州一分为二。

    部队一分为二好理解,青州一分为二说白了就是把属于黄河以北的平原郡和黄河以南的青州五郡分割开来,这是一套非常大胆的计划,对部队的配合和协同要求是非常大的,如果哪一环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功败垂成,但同样这个计划也是能够为司空带来最大利益的,只要成功将青徐冀州军分割为四份并分割包围之后,那么就可以借助虎豹骑进行一次纵深进攻,时间只要足够快的话,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在琅琊方向拦下刘澜,与他进行谈判,甚至可以视当时的情况选择放弃青州来拉拢刘澜。

    这一战的真正目的就是占据冀州,然后谋划幽州,如果无法占据冀州,那么就用消灭冀州的有生力量,却不去消灭袁绍,目的自然是继续用袁绍来拖住刘澜。

    也就是说要么他们来取代袁绍,要么就给刘澜背负按上袁绍这样的强敌,这就是他眼中破局的关键,不然不管与人和一方击败另一方,虽然是破局了,但他们也失去了崛起的机会,最后被吞并也成为必然。

    现实就是如此,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郭嘉看着地图,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虽然他一句觉得这一计划已经是他眼中最好的选项了,但是他就是觉得一定还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到,甚至是忽略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信息,导致了自己的计划始终不完善更不能用完美来形容。

    消灭有生力量,夺取冀州夺取邺城!郭嘉发现自己好像入魔了一样,这几个念头几乎一直在他的心里萦绕。

    死局,其实从一开始曹操郭嘉甚至包括荀、荀攸、董昭几人就都清楚,不管多么去努力,想要破局哪那么容易,可为了破局,他们都在建言献策,这才有了之前的徐州之战。

    希望这会是一次破局之战,当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局并没有被破,反而变成了一副死局,这时候再去破局,哪怕郭嘉再大胆,也发现已经很难挽回劣势,现实摆在面前,所以当冒险的方式无法被认可之后,他最终妥协选择了这么一个看似相对保守的选择。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点,很多人希望能够保持目前的僵局,甚至希望能够长时间保持,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不管是刘澜还是袁绍甚至是司空,其实都在想着该如何去打破眼下的格局,而拖反而是对司空最为不利的选择。

    用他最初的想法,其实这一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是实力弱的一方,真的要与袁绍作战,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三个月的时间,在后勤达到极限之前,结束战斗,不求能占据冀州,最少也要尽可能的多消灭冀州的有生力量,这就是国家最初的计划,也是他觉得能够保证司空最后能够崛起的关键。

    这天下人或许不知晓,可是他们却非常了解,自冀州麴义一众被处死之后,冀州军的战斗力几乎降低了一大半,最少得有五成,所以冀州军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而现在可谓是冀州军最虚弱的时候,虽然经过了徐州之战,冀州军的战斗力明显再次提升,但郭嘉对三月结束战斗,战胜冀州的信心还是有的。

    但时间一旦拖得太久,那结果可能就不太一样了,首先是许都的后勤粮草压力,比起消耗来,他们比不过冀州,其次是兵员,兖州豫州比之冀州,如果真动员起来的话,他们更没这个实力,最后则是冀州军的快速崛起,这个崛起是建立在麴义失血的前提下,所以在经历一年甚至是半年的战斗下,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会很快填补曾经的空窗。

    这一点他相信那些参谋们是永远也不会想到的,毕竟他们所谓的战斗从来都是冰冷的棋子,却忽略了当他们手中的棋子上了战场时,却是活生生的人,而战争从来就不是那些冰冷棋子能够直观展现出来的。

    所以他最后这一点,将领们包括司空会非常认同,但那些参谋们,却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也是为什么郭嘉要选择速战速决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么几点,更是因为实力太弱,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都是毫无意义的。

    道理很简单,一旦冀州军选择防御,那么陌生是他们,就算是刘澜也毫无办法,所以他的截断文丑,包抄高唐截断冀州军的后路,完全是他多年来的作战思想的体现,如果曹操当真选择了他的计划,或许还真有可能改变局势,但就现在来看,他要改变,也就是说,在大的战略不变的前提之下,尽可能的把冀州军分成四块进行分割包围,也就是说把文丑部一分为二,再把青州一分为二。

    部队一分为二好理解,青州一分为二说白了就是把属于黄河以北的平原郡和黄河以南的青州五郡分割开来,这是一套非常大胆的计划,对部队的配合和协同要求是非常大的,如果哪一环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导致功败垂成,但同样这个计划也是能够为司空带来最大利益的,只要成功将青徐冀州军分割为四份并分割包围之后,那么就可以借助虎豹骑进行一次纵深进攻,时间只要足够快的话,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在琅琊方向拦下刘澜,与他进行谈判,甚至可以视当时的情况选择放弃青州来拉拢刘澜。

    这一战的真正目的就是占据冀州,然后谋划幽州,如果无法占据冀州,那么就用消灭冀州的有生力量,却不去消灭袁绍,目的自然是继续用袁绍来拖住刘澜。

    也就是说要么他们来取代袁绍,要么就给刘澜背负按上袁绍这样的强敌,这就是他眼中破局的关键,不然不管与人和一方击败另一方,虽然是破局了,但他们也失去了崛起的机会,最后被吞并也成为必然。

    现实就是如此,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郭嘉看着地图,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虽然他一句觉得这一计划已经是他眼中最好的选项了,但是他就是觉得一定还有更好的选择,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想到,甚至是忽略了一些什么重要的信息,导致了自己的计划始终不完善更不能用完美来形容。

    消灭有生力量,夺取冀州夺取邺城!郭嘉发现自己好像入魔了一样,这几个念头几乎一直在他的心里萦绕。

    死局,其实从一开始曹操郭嘉甚至包括荀、荀攸、董昭几人就都清楚,不管多么去努力,想要破局哪那么容易,可为了破局,他们都在建言献策,这才有了之前的徐州之战。

    希望这会是一次破局之战,当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局并没有被破,反而变成了一副死局,这时候再去破局,哪怕郭嘉再大胆,也发现已经很难挽回劣势,现实摆在面前,所以当冒险的方式无法被认可之后,他最终妥协选择了这么一个看似相对保守的选择。

    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点,很多人希望能够保持目前的僵局,甚至希望能够长时间保持,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不管是刘澜还是袁绍甚至是司空,其实都在想着该如何去打破眼下的格局,而拖反而是对司空最为不利的选择。

    用他最初的想法,其实这一战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是实力弱的一方,真的要与袁绍作战,最好的方式就是速战速决,三个月的时间,在后勤达到极限之前,结束战斗,不求能占据冀州,最少也要尽可能的多消灭冀州的有生力量,这就是国家最初的计划,也是他觉得能够保证司空最后能够崛起的关键。

    这天下人或许不知晓,可是他们却非常了解,自冀州麴义一众被处死之后,冀州军的战斗力几乎降低了一大半,最少得有五成,所以冀州军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可言,而现在可谓是冀州军最虚弱的时候,虽然经过了徐州之战,冀州军的战斗力明显再次提升,但郭嘉对三月结束战斗,战胜冀州的信心还是有的。

    但时间一旦拖得太久,那结果可能就不太一样了,首先是许都的后勤粮草压力,比起消耗来,他们比不过冀州,其次是兵员,兖州豫州比之冀州,如果真动员起来的话,他们更没这个实力,最后则是冀州军的快速崛起,这个崛起是建立在麴义失血的前提下,所以在经历一年甚至是半年的战斗下,那些活下来的士兵会很快填补曾经的空窗。

    这一点他相信那些参谋们是永远也不会想到的,毕竟他们所谓的战斗从来都是冰冷的棋子,却忽略了当他们手中的棋子上了战场时,却是活生生的人,而战争从来就不是那些冰冷棋子能够直观展现出来的。

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寿春之战(182)

    曹操在等,当然不是等陈群查到什么,郭嘉手里的那支谍报队伍,掌握着许都所有秘密,没有秘密,因为都在曹操的眼中,他们有什么想法,又想要做些什么,他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注视着许都的一切。

    这支部队在郭嘉手上远比程昱官吏时更有效果,当然因为他们的属性,所以不可能以正常形式出现,更不可能被编到司空府,就是刘澜也一样,不过他却是以内卫这个看起来更像是亲兵的形式出现。

    毕竟这样一直特务机构,在这个年代,还真没几个人把他光明正大的摆在前台,所以对于传国玉玺这件事情,也只是在秘密调查,但这也已经足够了,只要掌握证据,曹操有足够的能力,通过正常的手段进行打压。

    曹操没有急着回许都,坐视着许都内部的发展,当然城内发生的一切也在他的全部了解之中,虽然郭嘉最近着了魔一般的研究阶段文丑的计划,但是毕竟是谍报主官,分得清轻重,对此事也不敢疏忽大意。

    “查清楚了?都有谁参与了?”

    “从董承府内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还是那些人,不过一直在宫内的人,这一次终于露出了马脚。”其实衣带诏的事情曹操早就掌握了内情,可是他却不相信宫内就只有献帝一个人,他有这个胆子,但绝对不可能瞒过自己的眼线把衣带诏送出去,宫里肯定有内应,为此他已经把献帝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都换一遍,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一些忠心于他的宦官秘密监视,而且一直没有动董承,也就是希望把这个人找出来,但因为换了一遍太监宫内之后,太子的小动作明显小了很多,这样的反馈在曹操眼中更像是那人就在这些宫内太监手中,或者是打草惊蛇,让他隐藏了下来,所以此刻当郭嘉从口中说出那人终于再一次现身之后,曹操才算彻底松了口气,这些时日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终于把他逼出来了。

    “是谁?”曹操的声音变得冷酷,不用问,他已经起了杀心了。

    “有两人,其中一人乃虎贲王越。”郭嘉说完,又摇头,道:“另一个人无法查到,关键是我们的人也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只是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虽然不断侦查,在禁军内和太监中,但却再也没有找到相似的背景,调查也就止步。”郭嘉口里说不出的遗憾。

    “盯着,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曹操冷静下来,反正宫内都在监视之下,就不怕他不露面。

    “诺!”

    “对了,传国玉玺这件事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董侯?”他笑了笑,扫视一眼郭嘉,接着道,“在许都想算计吾,无非就这么几个人,当然还有些人,都是些老狐狸,有这个胆子,却不敢出头,只会在暗中耍些小聪明,除此之外,拿吾再无他法。”

    一句董侯说明了一切,当然这句对献帝的称谓本没什么,毕竟当年在雒阳时,在大将军府里,每个人都会对他如此称呼,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人家是天子了,可是因为外戚对他一系列的挑战,却让曹操在对天子的称呼上发生了改变。

    如果这个董侯二字在那些忠于天子的朝臣面前出现,那他一定虎大惊失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曹操也有了废立的心思?

    但熟悉曹操的郭嘉却不以为然,这是曹操对那些人的一个态度,一种威胁,当然对外都会以习惯来解释,毕竟在雒阳那么多年,叫习惯了,当然如果是在荀面前说出来,那他也就除了惊骇之外,反倒会放心下来,因为他同样也了解曹操,他这样的一个表现,反而说明他没有动献帝的意思,反而把他当作了子侄,虽然看起来极为不敬,但最少汉室和献帝的位置是能够得到保障的,曹操再这么做,也不会对子侄下手。

    郭嘉在这一瞬间,心思百转,如何会报很关键,就在这一瞬间,他心中甚至陡起的杀心,只要把这件事赖在献帝头上,而曹操一定会有所动作,在许田涉猎那般的警告,可以说那已经是司空对天子的一次摊牌,可如果这样的摊牌还让他胆大如此,那司空还会留下他吗,肯定不会。

    而且郭嘉也有自己的私心,因为有些事情迟早要发生,对于他来说,从龙之功远比帮助曹操匡扶汉室更能获利,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司空,这件事不管是不是天子安排,都要变成天子安排。但在下一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天子完了,献帝被废了,那么灵帝一脉就全完了,只能从宗室挑选,他相信这样的事情一发生,首先就是当朝朝官会离去,其次就是那些掌握着最多资源的氏族也会离司空而去,如果袁绍的威胁已经解决,那郭嘉完全可以不去考虑这些威胁,可在外部有袁绍甚至是刘澜的威胁之际,那他就不得不考虑一旦废立天子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发生,所以在考虑再三之后,觉得眼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决策还是眼下的首选。

    “董承,但天子哪里肯定是知晓这件事情的,甚至可以说是默许的,不过现在如果就解决天子的话,对于司空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杀鸡儆猴,用董承来震慑内外。”郭嘉最后给出了自己认为眼下最好的处理结果。

    曹操下意识点点头,当还没有说话,郭嘉又开口了,“不过放过不等于放任,主公与献帝之间隔阂已深,不如早作打算……”有些话郭嘉适合说,有些话却并不适合说,更何况他还知道司空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想做霍光却又不想去做王莽,正是知晓这些,所以他这番话只能说一半,因为这个早作打算其实并不说明什么,最多只是一种暗示,但这种暗示到底会让司空想到什么,是废立还是自取,他并不知晓,这完全要看司空自己如何去想和考虑了。

    果不其然,这番话后,司空果然一声不响,而郭嘉也就只能闭上嘴,不敢在多说半个字,因为不管是他还是司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论霍光还是王莽,最后都没有一个好结局,只是霍光留下了一个好名声,但是司空府这么一大家子人,司空难道就当真忍心看他们最后落得一个生死抄家的结局吗?

    这世上最奇妙的一件事就是权倾朝野,功高盖主,因为天子虽然俯瞰众生,可是在面对这样的权臣之时,却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难题,那就是不知如何去封赏功盖天下的权臣,不是不想赏,实在是无可赏之物,最后的结局就只能成为赐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而似曹操这样权倾朝野者,如果真想动天子,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可是天子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害怕恐惧,就算他知道曹操没有废立的心思,但是他有废立的实力,所以要保住自己的权利,首先他就必须收回他的权利,所以他们之间是天然的合作关系,也是天然的敌对关系,不死不休。

    臣强而主弱,还想水乳交融,这本来就是荀这样理想主义者的异想天开,就算他努力,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曹操和天子都会害怕,都会猜忌对方要对自己下手,所以曹操必然会收回天子手中的权柄,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天子的威胁,将他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算天子想出掉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实力。

    曹操的想法是好的,这样不仅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危,同时也可以确保天子与他相安无事,可他却忽略了他的儿子们,他忠于汉室,并不等于他下面的人和他的儿子们终于汉室,不想取而代之,所以没有权利的天子就是任人拿捏的泥巴,想把他捏成什么样子,就把他捏成什么样子。

    郭嘉这番话要表达些什么他当然清楚,毕竟很多事情史书里都有记载,他也都清楚,所以他肯定会担心,甚至在那一瞬间也考虑过,但是现在就如郭嘉所说,还不是动天子的时候,但却必须要提早布置,最少不会发生措手不及的意外,让他反应不及。

    看来是该提前做些准备了,只有那些宦官是不够的。曹操想到这里,却是点了点头,脱口而出,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的,那传国玉玺这件事情呢,还有之后的解决之法有没有办法?”

    “有,”郭嘉冷笑一声,道:“他们不是要传国玉玺吗,好啊,都给他,不够想拿回传国玉玺容易,可前提是虎贲羽林都必须要收回来,司空必须要自己掌握这些禁军,最不济也要是我们的人去当主官,确保许都内所有的军队都掌握在司空的手里,天子没有了兵权,自然就翻不起浪花来,其次则是收财权,将少府掌握到司空手中,最少少府主官由司空心腹充当,其三就是罢旧官,但绝不能让其反原籍,这些人忠于汉室,一旦让他们离开,必定会回到原籍生出乱子,留在许都就近监视,就算有什么小动作,也能及时处理,最后一点嘛,那就是分化,在打压一部分忠于汉室的朝官同时,拉拢一部分朝官!”

    郭嘉一瞬间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小小建议,虽然不可能去根,最少可确保天子以及那些野心家们在短时间内没有能力生出事端,更可以确保在未来可能的大战之中,许都不会出现内乱。

    “确实是保一时之法。”曹操点点头,但是这样的举措,最多只能保证许都一年甚至是两三年的安稳,当新的朝官崛起之后,曹操就不相信他们会安心的跟天子当这个傀儡,所以最后为了权利还是会铤而走险的。

    “司空所言不假,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做这些总要比我们坐以待毙强吧,难道什么都不做,看着许都乱下去,或者说让他们在荀的掩护下,默默壮大下去!”郭嘉和荀没仇,甚至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两人私底下饮酒的事情太多了,只不过不被外人所知罢了,都是非常隐秘的事情,可是二人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汉室与司空上,所以才会有传闻说二人证件不和,不过这说法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但郭嘉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证件不和,而是荀吃里扒外罢了,所以他就更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让荀死心。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先彻底解决董承,对他一句够纵容的了,如果不是之前一直不知道宫内是王越,董承要就被送上菜市口了,既然现在水落石出了,那么也是时候杀鸡儆猴,给他们一些警告了。”曹操说出这番冰冷的话后,外界忽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迅雷闪电不时划破长空,照亮了有些昏暗的营帐,随后雨滴敲打在张萍响起了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清脆琵琶声。

    “下雨了。”曹操喃喃自语,这时代对天人感应对谶纬都是深信不疑的,当他决定动手的一刻居然瞬间下起这么大的雷雨,让曹操总感觉这是上天在对他的一种暗示,他看向郭嘉,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可不想郭嘉却说出来困龙飞天四字,让曹操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到了一些事情。

    显然他把自己当做了困龙了,而现在的局势之下,他可不就被困在了兖豫,动弹不得,如果郭嘉所言非虚,那么自己当真能够在未来一飞冲天吗?

    曹操心中想着,有些激动起来,可是最后却对郭嘉再次提出的截断袁绍并控制平原郡,歼灭文丑冀州军的计划否决了,不是他不想,而是这个险太大了,他不敢轻易做出决断,或者说他没有这个实力去赌,一旦输了,那就是满盘皆输,而现在还不到他去拿自己的未来,天下与汉室的未来去做赌的时候。

第一千九百零二章 寿春之战(183)

    郭嘉说的很对,但同样也让曹操必须要认真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汉献帝也就是他口中的董侯已经十八岁了,虽然在这个年代,二十岁才会进行及冠典礼,才会被认可真正的成年,但是对于十八岁的汉献帝其实已经到了亲政的年纪,如果之前还能借他年纪轻来掌握权柄的话,那么眼下这个借口已经说不通了,董侯要亲政那就会收拢权柄,而要收拢权柄就必须与曹操产生矛盾,而这是他和董侯都绕不过的一件事情。

    再用年纪轻来继续压着董侯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郭嘉的提醒让曹操很认真的再考虑他和献帝的问题,而且这不是谁退让就可以避免的事情,曹操冷着脸一声不吭,而郭嘉则一言不发,不是他没有想法,而是他一句把他想说的都说了,那三条建议完全可以把献帝限制起来,让他再难有翻身的可能,也会让他再也不敢有任何痴心妄想。

    曹操犹豫着,郭嘉的建议并非能够一劳永逸,但却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可再想想,如果不用郭嘉的建议,那么太轻的限制没有任何作用,更大的惩戒他其实也有想过,其实说白了就是废、毒、禅三字罢了。

    废字其实很简单,也是唯一曹操不会选择的方式,毕竟早在当年讨董时期袁绍就想过有此废立的方式来拥立刘虞取代献帝,所以时间过去了快十年,再用这样的方式,难度太大,毕竟连当时权势滔天的袁绍都没能做到,更何况现在的他。

    其次则是毒,这个方式就非常简单了,跋扈将军梁冀用过,董卓同样也用过,可是他如果也用这也的方式逼死献帝的话,想到这个结果,连曹操都有点毛骨悚然,毕竟他向来都以汉臣自诩,以匡扶汉室来树立着自己的形象,如果突然背上梁冀、董卓汉贼的骂名,那他的灭亡相信不会用太长的时间。

    而最后的禅让,曹操就更不会了,他从前现在以及日后都不会考虑代汉这件事情,因为他心目中对汉室的忠诚,其次则是他非常清楚之前现在和未来,能够匡扶天下,就必须要打着汉室的招牌,可一旦自己取而代之的话,那么随着汉室的覆灭,天下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没有了汉室,人人都可以称王称霸,而那时没有了献帝与汉室的号召力,就要全靠他自己来收拾眼下的残局了,试问现在他抱着汉室这可大树都无能为力,离开了汉室,那么他会像袁术一样,被天下人抛弃。

    “暂时还是算了,非常时期最好还是不要动天子。“曹操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使用郭嘉的方式来解决眼下的麻烦,当然眼下不使用不等于以后不使用,只不过他觉得现在的时机未到,因为四周的威胁太大,所以他希望用更为平和一些的方式来处理,毕竟他始终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献帝被身边这些野心家所蒙蔽,正是受到了董承和王越这几个宵小鼠辈的影响,才会让他与献帝的关系无法调节,这一回他要一次解决所有麻烦!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啊!”郭嘉万万没想到,司空不仅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反而还做出了只解决董承的决定,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就是不自立也要对献帝进行更大的限制,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也是在失望之下有些激动的他才说出了这番话,甚至还有些激动的说:“司空切不可妇人之仁!”

    郭嘉还想劝,希望他能改变,如果把处置这件事分为三部分的话,那无疑限制献帝是最佳的方式,比只处理董承和称帝要更好一些。

    在郭嘉的眼中,所谓的汉室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效忠可言,在他的心里效忠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司空,所以他一门心思的想着拥立曹操,最少要让曹操生出这样的心思,而不是一门心思的和荀一样想着扶立汉室。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当年陈胜为王时所言,而那些忠于汉室者,却完全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汉室的天下是推翻了暴秦与楚项,并不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腐儒口中受禅于周室,那么司空又为什么不能代汉?

    他知道现在需要借助汉室,但是未来呢日后呢,难道还要归政汉室,归权于献帝呢?有些道理,他相信不用说司空也会明白,似权利的斗争,向来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尤其是今时今日的司空,更是如此。

    进则生,退则死,其实司空已经没有抉择的余地了,只不过他还在自欺欺人,而造成这样一个结果的人,正是荀,如果不是他在影响着司空,司空也不会行如此妇人之仁之事,郭嘉不想放弃,或者说他不希望司空身处险地,眼下就是要限制献帝,不给他任何的权利,而同时司空要收权,要总揽大权,只有这样才能收拢人心,才会让那些墙头草彻底站队而不敢生二心,只有这样,那么在未来才能够代汉!

    郭嘉的这一番慷慨陈词,可谓是把眼下的难题都抛了出来,更让曹操明白了一点,现在他就只有一条路,只能前不能退,饶是终于汉室的曹操,在这一刻也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而司空的反应,着实让他激动无比,最少从他这个举动来看,司空是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如果司空沉底,那他呢,最少也是三公,就是封侯也再所难免,而这些如果司空不称帝的话,将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毕竟这可是从龙之功啊,那时候什么郭家,他连正眼看都不会去看,一想到这些,郭家就有些激动起来。

    “这件事我会考虑,但眼下还不合适,时机不到,先动董承,我想这样的震慑已经足够让献帝老实,如果他还敢有小动作的话,那再动少府,按照奉孝的三策来办!”曹操没有妥协,曹操已经妥协,对郭家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并不是非要让司空去执行对付献帝的三策才算达到目的,而是司空的心态转变了,受到了他的影响,这才是郭家一直以来在努力的事情,既然荀在不断影响着司空,那么他就要想方设法来改变司空,他们之间的较量,还很长,但笑到最后的一定是自己!

    野心是一点点产生,一点点萌芽的,而限制虽然有用,但只是限制,并不会压制人性的**,所以荀这样的压制迟早会让司空爆发,一旦那天到来,再没人再能阻拦。

    ~~~~~~~~~~~~~~

    冀州开始大规模调动,部队开向高邮,十万大军,旌旗蔽日,连天空好像都变得昏暗起来,消息传来,天下震动,当寿春之战结束,袁术死于乱军之后,所有人都认为纷乱多年的关东地区可能会进入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可是就在寿春之战结束不到十天之后,所有人都嗅到了大战的硝烟气味。

    高邮,虽然不是徐州最大的一个县,但却是南下广陵的唯一郡县,地理与战略是极其重要的,在刘澜撤退广陵之前,不管是军师府还是将军府内,都在建议扼守高邮,在高邮建立防御,抵御来敌。

    但最后刘澜还是放弃了这个建议,直接退到了广陵,消息传来,不仅仅是曹操和刘澜,可谓是天下都已震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战争的结果,因为大家都清楚两人之间的胜利者,将有极大的可能结束着纷乱多年的战乱。

    战火多年,天下百姓已经极度厌倦战争,渴望和平,当还在等待许都消息的曹操和郭嘉得到这一消息之后,尤其是郭嘉,直接躲进了自己的主帐,继续研究起他的计划,希望尽快想出解决袁绍,取代袁绍,最少也要保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三足鼎立,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反之在广陵,消息传回来的一刻,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虽然刘澜和徐庶包括关羽等高层都清楚这可能是一次蒙蔽性的行动,可是没人敢怠慢,因为谁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一次迷惑曹操的行动,还是一次迷惑自己的行动。

    没人敢冒险,所以瞬间广陵上下开始紧张起来,开始进入战争状态,防备来犯之敌,当然这是必须的选择,不管最终袁绍来不来犯广陵,小心防备这都是必须的选项,何况一旦冀州军没有过来,那么他们此时的行动,其实也能起到一个帮着冀州军打掩护的作用,可以让曹操对袁绍来犯深信不疑,这样一来,当冀州军南下之后,才能够更大的杀伤曹操。

    当然,以曹操的实力,虽然很弱,但是他的部队很强,郭嘉提出的一个观点,虽然刘澜不清楚,但是他却明白一个道理,冷兵器年代的战争,完全看的是主将和士兵,一支虎贲是非常难得的,但这支虎贲被消灭之后,那么再招募来的士兵还会有之前的战斗力吗?

    肯定不会,所以他现在巴不得曹操的主力在与袁绍的作战中被消耗,就好像袁术的部队那样,当最初的主力被消灭,他就只能不断去招募新兵,而新兵虽然弥补了部队的数量,却永远也无法弥补质量,这或许比曹袁分出胜负更让刘澜所关注。

    在大战开始前,刘澜带领着广陵文武百官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春耕祭祀,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最后更是亲手栽种了麦苗,虽然只有装个样子,但却必须要对治下人做出这样的一个表率,对农业的重视,不管刘澜多么重视工商,对现在的治下,农业始终都是重中之重,是国之根本。

    仪式完毕之后,刘澜一行开始返回,沿路到处都可以见到正在农耕的百姓,虽然战争的硝烟已经燃起,虽然冀州的大军正在高邮集结,但是没有人能够影响到春耕,哪怕是战争,好像也没有让广陵人害怕。

    这事如果发生在徐州彭城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哪里饱受战争之苦,深受战争之害,战争还没到,迁徙的百姓就已经开始了,可广陵就不一样了,战争已经远离他们几百年,这几百年间虽然出现过盗匪、也发生过叛乱,更有笮融造反,但是对广陵百姓的影响其实并不是很大,所以没有真正经历过战火的百姓们,其实对于战争是没有多少感觉的,也不觉得有多么害怕,根本就没有与蝗灾、洪灾相提并论。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们,兵灾比蝗灾更可怕,可能也没人相信,毕竟没见过,也没遭受到刀兵之祸。

    这样的情况,让刘澜非常头疼,他希望进行一些宣传,最少让百姓们有所准备,可这些好像根本就没有用,在他们眼里,不管是谁来,都会像笮融像刘澜,不会伤害到他们,毕竟不管谁得到这块土地,关键还是要得到这块土地上的人口,没人耕种养殖,光有地又有什么用。

    刘澜对这样的反应有点无语,甚至很眼里的批评了内卫在广陵的工作没有做好,可是最后他也了解了下,这和一直缺少引到有关,毕竟之前广陵内部的官吏一直都有问题,试想连义仓都无法施行,关键还是那些官吏与世家沆瀣一气,才导致一切好计策都没法施行下去,而内卫自然就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进行影响,让他们有危机意识,认识到危险已经就在身边。

    所以这件事让刘澜非常生气,也让内卫提高了警惕,当然在宣传之时,他也希望着是自己小题大做,袁绍的目标会像他的承诺一样出兵兖州,但他可以这样去想,却并不敢这样去做,那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所以,开始筹备战争,让百姓意识到危险是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如果袁绍不来那就最好不过,可文丑来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筹备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所以又有什么可担心呢?

    大不了一战就是了!

第一千九百零三章 寿春之战(184)

    “如何了?”曹操一行磨磨蹭蹭走了十余天还没抵达许都,而此时许都早就变得人心惶惶,对此曹操根本不担心,只是耐心等待着许都的消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返回许都,力挽狂澜。

    “董承把罪名全担了下来,天子已经免去了他所有官职,贬其去守社稷,不过荀令君却建议其守宗庙,这几天结果就会下来。”郭嘉将许都最近发生的事情如实向曹操禀报。

    “宗庙?社稷?”曹操冷哼了一声,在献帝迁往许都之后,曹操就破土动工仿雒阳都城修建了王宫,同样也在王宫之左修建了宗庙,之右修建了社稷,所以不管是天子还是荀他们对董承的惩处是非常轻的,甚至借看守宗庙社稷的由头,还把他留在了许都,

    把董承留下来的用意不言而喻,当郭嘉说出惩罚之后,曹操瞬间担忧起来,这算什么,养虎为患?只要董承不死或者不离开许都,那他迟早还会生事,甚至此刻就算最后让他离开了许都,曹操也不会放心,放虎归山,到时候反而让他能够与许都这些人里应外合,反而防不胜防。

    “文若啊文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曹操有些失望的说着,这让郭嘉下意识的耸了耸肩:“卑职不知,但司空如果不狠下心来,一旦生出祸端,那我们这盘棋就输定了,我们这些年的努力也都完了!司空可还记得董卓之死?到时那些宗亲将军们必定不会放过这些朝官,一旦痛下杀手为您报仇,便给了袁绍可趁之机,到时他带兵南下,一战荡平兖豫也不在话下!”

    曹操是真的害怕了,这样的结果不仅会发生,反而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不相信荀看不出来留下董承的后患有多大,当然他也相信荀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因为是害怕自己犯下众怒,杀死外戚反给他人可趁之机。

    他仔细考虑一番,看向郭嘉,想开口,却发现郭嘉却早已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闭目养神,说明他已经很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在东城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曹操知道既然郭嘉这个反应,那就是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了,要么杀人要么就按照荀等人的办法留董承在雒阳,那么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曹操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决断了,沉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做的干净一些,不要给别人口舌。”他顿了一下,说道:“董承的事情,你最好不用出面,让程昱去见见陈群,让他来处理,必要到时候我可以给他撑腰,让他大胆一些,该是什么罪,就是什么罪,不容情,但也别徇私!”

    郭嘉心中一凛,瞬间露出了以沫坏笑:“卑职知晓了,不过那王越又该如何处置,难道也交给陈群?”这件事曹操明显是要置身事外的,所以他才会一直拖着没有返回许都,可许都的处置显然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既然这样那么他就用另一种方式来加以影响,这样一来到时候不管给董承按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别人都无话可说,自然也就算不到他曹操的头上!”

    “最好让程昱再提点陈群一下,从快从重,现在这个去守社稷或者宗庙太轻了!一旦船样出去,那是无法对天下万民交代的!”郭嘉知道既然要灭口,那就绝对不能给董承翻身的机会,所以一个死刑也就一劳永逸了。

    可是曹操却突然摇了摇头,道:“陈群虽然刚正,可未必真的会叛其死刑,毕竟董承并没有犯谋逆这等重罪,充其量也就判其去雒阳守被挖掘一空的皇陵,你说到时候真的让他借守寝陵离开雒阳,还指不定他在外生出什么乱子来,所以要置其死地,就要让任何人都说不出二话来!”

    “谋逆?”郭嘉念叨着,眉头皱得很紧,好似一个川字,但很快,他却灵光一现:“司空,我们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私下里与袁术是有联系的,虽然在袁术称帝之后便断绝了往来,虽然袁术已死,但罪证已在卑职手中,只要这些罪证一出现,那董承自然百口莫辩,到时候谁也别想保他!”郭嘉恶狠狠的说道。

    郭嘉这一手着实击中了董承的要害,可谓是又准又狠,一击致命,根本就不给任何人机会,彻底绝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董承也会瞬间从一枚弃子变成一粒死子,没人会再去救他,甚至可能还觉得被他所欺骗,巴不得他早点死,这其中就包括对他深信不疑的献帝!

    杀人诛心,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比起一刀杀死董承,曹操反而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让他留下来看守社稷或者是宗庙的效果更好,众叛亲离,甚至连他的家人也会以他为耻,甚至还有可能与他划清干系,他很想看看到时候董承会如何在这世上立足,甚至他都觉得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之下而想不开!

    “就按你的办法去做,我现在已经有些期待瞧瞧董承到时候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了。”曹操笑了起来,开怀大笑,只不过却让人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天子没了董承,也就不足为虑了,不过那个王越,要尽快抓捕,不要给他机会。”曹操说着,这个时候,天子已经失去了关键的外援董承,势必就绝对要保住唯一的内援王越,甚至可能已经在为他谋划逃走的路线,甚至曹操都觉得既然董承能够主动出现当弃子,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保护王越这粒活子的安全。

    “既然献帝视王越为活子,那主公何不防长线钓大鱼,瞧瞧王越离开之后到底会去找什么人,这样也就可以顺藤摸瓜,到时候献帝内援外援都没有,恐怕只能彻底绝了夺回权力的心思了。”

    “这事也不是不可行,但是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王越可不比他人,乃是公认的剑圣,武艺高强,让这种人走了,无异于放走了几百个探丸郎,到时候时刻都要担心会被暗杀!”他对王越太了解了,早年间就在雒阳对他有所了解,这人为了当官是没有底线的,甚至当年还单人匹马闯鲜卑,在重重护卫之下,割下了鲜卑大人的人头,就这份胆气和武艺,如果他真要刺杀的话,那没人能防得住他!

    “主公放心,卑职一定不给他可趁之机。”郭嘉听了曹操的介绍,还真没想到平日里不起眼的虎贲王越年轻时还有这般英勇事迹,立时感到如芒刺在背,他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小觑了他,既然下注知晓了他的能耐,那么就一定要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让他插翅难逃!

    郭嘉的心思他不想去猜,见到他认真点头,就知道他会谨慎,这就够了,只要能够解决了献帝所倚重的这些内外援,那就不怕他能掀起浪花来,而且就献帝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贵为天子,可还是太嫩了,指望那些人真的敢站出来帮他的可能连一个人都没有。

    但越是这样,曹操就越担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到底是哪些人首鼠两端,又是谁一直在暗中等待机会,既然是我在明敌在暗,那么这一次倒不如变换一下,到时候就算不一网打尽,心里有数,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

    刘澜在田间视察,因为大战即将来临,所以他在处理完春耕之后便急急忙忙返回了临时官邸,听取汇报,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完全就是要让全天下人都知晓他文丑要出兵广陵一样,这样的结果让刘澜根本就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对他来说,文丑和冀州越是这样大张旗鼓,就越不可能来犯广陵,但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刘澜也不敢保证文丑就一定不会来,所以立即就把关羽从军营叫到了官邸,待他步入厅中,落座之后,刘澜喊来了丫鬟为他斟满了茶水,这才问道:“云长,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主公放心,摄山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冀州军敢来,决不让他们安全返回!”关羽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文丑吃到苦头,也好报自己在徐州的仇,虽然最终是他选择主动离开的,可是连续的几个谋划都被文丑巧妙破解,根本就不上当才是他最终不得不撤退的关键,如果当时文丑能够被他引出来,现如今的局势又会是另外一位模样。

    “有云长这番话我也就能够彻底放心下来了。”刘澜对关羽还是相当信任的,尤其是他的能力更是没话说,只要他重视而不是不把文丑当回事,那就绝不会又问题,更何况现在的关羽就算有资本瞧不上文丑,可记住大兵压境,还有他就在广陵,关羽就算想不谨慎都不行。

    刘澜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关羽便离开了,虽然看他的样子还有话要说,毕竟他是知道下一步主攻方向是九江,为此还专门制作了九江攻略,但现在冀州军在高邮集结,他也就忍了下来,而刘澜也没跟他提这件事,除了防备文丑可能的袭击之外,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简雍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按他赶路的速度,现在应该已经快到荆州了,能不能借长沙等荆北四郡,就看他此行联络有没有收获了,只要能谈成,那么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前往九江,到时候就算孙策再朝荆北逃窜,也不用又任何的顾虑。

    ~~~~~~~~

    而在此时,在徐州的文丑部队调动就没有停止过,尤其是随着许攸返回徐州之后,更是调动频繁,让他可以相信,文丑是真的要出兵广陵了,这样的蒙蔽效果如何不得而知,但在许攸返回邺城之前,往高邮调动部队是不会停下。

    从许攸进入徐州之后,不敌几乎是以每天一个曲五千人的调动规模开赴高邮,以徐州十万冀州军来说,每天五千,起码要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全部抵达广陵,这个速度不快,但在文丑口中,却是极限了,用文丑的话就是去高邮就这么一条官道,想快,就只能给部队插上双翅!

    许攸五花可说,从他面见了刘澜之后他就知道这一仗在所难免,虽然他也想努力挽回,但是刘澜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既然谈不拢,那就只能开战了,所以当他在广陵就把消息传递回邺城的时候,就已经能想到战火很快开启,但是在见到文丑这样的速度之后,也只能先行返回邺城了,毕竟他不可能在徐州拖半个月,然后再等不知多久去等待广陵之战的开启,很有可能那已经是一两个月之后了,甚至更久。

    袁绍的反应他不知晓,因为是直接给文丑下达的命令,至于给他的回文,就是知晓二字,没生气也没失望,但许攸却很自责,没能帮大将军分忧,所以冀州赶回去,一来请罪,而来也是不想给其他人机会来攻讦自己,毕竟与刘澜联络这件事,并不是他不尽力,实在是无法说服刘澜,这一回陌生是他,谁来都没希望。

    许攸来到议事厅见文丑与他告辞,在进入议事厅的一刻,他正好看到文丑给将领们布置任务,可以从地图上的标记看得出文丑这一仗是真的打算要拼命了,三路齐出,只要进入广陵郡内,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军绕道两翼。

    在避开刘澜的正面防御的同时,从后包抄,将刘澜主力围歼在广陵城下,但是正在一名将领刚说了一句箭矢急缺的一刻,文丑看到了许攸,跟他闲谈了几句,得知他是来辞行之后,便让他顺便带着袁术的尸体一道返回邺城。

    袁术死了?得知这一消息之后,许攸别提多担心了,如果他真带着袁术的尸首返回了邺城,还真不确定袁绍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情来。

    “孟德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许攸叹息一声,这一下关东可就要真正的热闹起来了。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寿春之战(185)

    对于袁术的死,许攸很自然的就算在了曹操的头上,也根本就不相信马延会害死袁术,可对于曹操来说,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他,都无法洗脱嫌疑,可他非常清楚,袁术被他放走,所以袁术之死其实与他无关,但袁绍一句死于乱兵之中,把袁术之死算在他身上曹操就无法解释了。

    首先是不能解释,毕竟袁术乃是伪帝,不管他是不是退位,也是死有余辜,他去解释反而不合适,杀了袁术不对吗,在全天下人的眼里都正常,解释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怕了袁绍,而且袁术之死本来就蹊跷,所谓的乱兵也就骗骗天下人,根本就骗不了他自己,因为他把袁术放走了,可是就算他知晓袁术是袁绍害死的,可是就算说出来,也无人相信,所以这个哑巴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一切的头疼才只是一个开始,当部队终于进入许都境内,一道许都内部的消息让曹操勃然大怒:“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不是一直盯着他吗,怎么会扑了个空?让王越给跑了?”这一次收网,明面的董承不是关键,因为他逃不掉,而王越不同,他一直在暗处,也是献帝最为倚重的心腹,为了拿下他,甚至在知晓衣带诏的时候,他都能忍耐下来没拿董承开刀,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等王越现身。

    郭嘉穿着一身布袍,腰间系着一根玉带,这件事办砸也让他十分震怒,他甚至拖了一天,就是想着希望会有好的消息传来,但是一天之后依然还是失望,瞒不下去也不能继续瞒下去的郭嘉才不得不来见曹操,他知道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形,但曹操还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郭嘉偷偷瞄了一眼曹操,良久,他唏嘘一声道:“这件事办砸了,卑职已经传话下去了,抓不着王越,从上到下,全部发配去军屯!”

    郭嘉恶狠狠的说着,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屈辱,是奇耻大辱,虽然抓捕计划不是他制定的,但是他也是看过的,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抓捕行动,没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莫说曹操还很克制,就算是破口大骂他废物他也认了,事情没办好,怪不得别人,怪自己养了一群废物!

    “这件事你已经尽力了,暗中抓捕就行了。”曹操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王越,当年他初到雒阳为北部尉时就知晓了王越的大名,但真正跟他有所关联还是在凤来楼经刘澜介绍,而剑圣甚至是在千军万马中取鲜卑大人的首级,就这份能耐,抓不到他也属正常:“既然王越逃走了,抓捕要继续进行,但同时也得小心提防,毕竟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小心他在走投无退后孤注一掷!”

    曹操提醒了郭嘉,毕竟害怕他出现意外,被王越偷袭得手,毕竟是暗中抓捕,所以也只能是外松内紧式的进行,不能光明正大,所以这就给了王越非常多的可趁之机,他到不害怕王越会到戒备森严的司空府搞探丸郎那一套,可郭嘉们就不同了。

    “夺下主公关心,其实卑职觉得,这反而是个机会,王越一走,天子身边便无人可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虎贲掌握到手里,将许都城内的兵权彻底掌握。”

    曹操大笑:“兵权?这一步其实我是不想走的,支持北军被董卓收编,天子手里便没有了真正的禁军,没有了部队,汉室也就基本上名存实亡了,区区数千虎贲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但从这接二连三的事件来看,不把虎贲收到手中,董侯就始终都会存有幻想,现在没有了董承与王越这许多制肘,吾回许都,就算收回兵马也必定事半功倍,就算有人阻拦,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主公英明!”郭嘉恭维了曹操一句,好像因为王越逃走而引起的不快一扫而尽,还不忘感叹了一句:“董侯不想做质帝,结果却比质帝还要锋芒毕露,前车之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如果他能够一直韬光养晦的话,司空可就大意不得了哟。”

    “还好他没有韬光养晦!”曹操笑着说道,不然的话,曹操可能还真被他所蒙蔽,到时候真的被他突然动手而得逞,想想梁冀的结局,虽然除掉了一个锋芒毕露的质帝,最后还不是被韬光养晦的恒帝借宦党之手一击成功,最后落得一个抄家灭族。

    “就怕这一次董侯没有了内援之后,反而借助外援,莫忘记衣带诏,可以看出董侯对那刘澜马腾之流是抱着极大的期待的。”郭嘉不忘提醒曹操道。

    “这倒是真的。”曹操顿时点头敛容,道:“奉孝所言甚是,那依你之见,眼下又当何如防备?”

    “眼下大敌首当其冲乃冀州袁绍,所以对刘澜眼下只能与其联手,绝不能产生任何矛盾,最少眼下还不能,至于马腾之流,不过疥癣之疾,不足为虑,但真正的关键还是董侯的真正目的,看起来与他当年从长安逃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想着在行驱狼吞虎之策,所以他是不会去考虑任何后果的,只要有机会,就算风险也值得他去冒,就算处境再坏,比之眼下的处境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主公能提早与刘澜结盟,达成共同对付袁绍的联盟,那么董侯所能借助的头狼便等于被废,剩下的所谓狼群又有何惧?说不得司空只要手法得当,到时候还能让这些群狼一一转狗,为司空看家护院,到那时董侯焉能再掀起什么大浪来?”

    “话虽如此,可万一董侯暗中与袁绍联络呢?”曹操提出了自己的关心。

    “不会,如果董侯真要与袁绍联络,不会等到现在,何况董侯也清楚,袁绍真看重他的天子身份,早在我们之前就把他接到邺城了。”郭嘉并不认为袁绍会多在乎献帝,也清楚献帝就算真借助了袁绍之手,最后的结果可能比现在更糟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到时候袁绍真的要击败了曹操,那这天下,也就非袁绍莫属了,到时候他这汉室天子,可不就是惹祸的根苗吗?

    “好,那就抓紧点与刘澜取得联盟吧!”曹操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随即与郭嘉相视而笑,整一副君臣相得之像。

    “王越的事情,虽然暗中在调查,但是我觉得你最好在内部也查一查,这么严密的抓捕,虽然王越功夫高强,可毫发无损就被他逃了,我心里总觉得是不是提前走漏了风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天子的人已经打入了我们的内部,既然连天子的人都能进来,我不敢想那些诸侯们的人会不会也打进来!”

    “主公提醒的是,这件事必须该查一查了,从上至下,卑职都会查一查!”郭嘉要下狠手了,这一次只要有任何一点问题,那就绝不姑息,必须要确保他这支部队的忠诚度,任何有二心者,必须剔除队伍,送去军屯种田!

    “这件事,先从身边查,你的身边,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曹操在说道女字的一刻,吞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他相信敌人不可能打入到郭嘉的身边,而郭嘉也不可能贸然的就让陌生人接近自己,可是女人呢,只要他们愿意,是完全可以不断往郭嘉身边送来美女的,虽然这次事情未必是从他们身上泄露,可以后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是要彻查,那就都查一查,犄角旮旯也不要放过。

    郭嘉心中一怔,他自然不明白曹操这番话的深意,因为这番话太严重了,让他胆寒,因为他知道曹操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曹操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提醒,简直就是警告,甚至可能司空已经掌握了一些消息,这就让他的心为之一紧,难道身边真的有内奸?

    如果是真的,那么会是谁呢?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虽然说这次抓捕非常机密,但涉及到其中的人却很多,此刻想想一下子还真不判断,尤其是身边的那些人和府里的女人,他们并不会涉及到机密,但司空既然提了出来,那他就不得不抓紧调查,这一次他也是下了狠心了,不管牵涉到谁,他都不会留情。

    “司空觉得,除了天子,还有些什么人?”

    “无外乎刘澜、袁绍甚至是马腾刘璋!”

    “嗯,照司空这么说,卑职府中的奸细看来还挺多,哈哈平日里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跟个人一样,没想到却都是鬼!”郭嘉眼睛也冷了下来,终日打鸟,反被鸟儿啄瞎了眼,现在他的反应就是这样,太让他愤怒了,自己还没往他们身边派间谍密探,没想到人家早就不知道派来多少人了。

    “抓住了,不必非得杀人,给个警告,或许放回去效果会更好,至于身边的那些人,调查清楚了也就调查清楚了,未必不能借他们之手传递假情报去迷惑我们的敌人!”

    这两句话虽然看起来是对身边的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处理方式,但郭嘉听完之后的理解却是对袁绍和刘澜不同的处理结果,袁绍的人要留下来不能动,这样就能通过假消息来骗袁绍,而刘澜的人也不能动,却可以把这些密探送回去,给刘澜一次警告,这样不仅不会破坏关系,反而还能加深联盟。

    “主公提醒的是,这件事必须该查一查了,从上至下,卑职都会查一查!”郭嘉要下狠手了,这一次只要有任何一点问题,那就绝不姑息,必须要确保他这支部队的忠诚度,任何有二心者,必须剔除队伍,送去军屯种田!

    “这件事,先从身边查,你的身边,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曹操在说道女字的一刻,吞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虽然他相信敌人不可能打入到郭嘉的身边,而郭嘉也不可能贸然的就让陌生人接近自己,可是女人呢,只要他们愿意,是完全可以不断往郭嘉身边送来美女的,虽然这次事情未必是从他们身上泄露,可以后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是要彻查,那就都查一查,犄角旮旯也不要放过。

    郭嘉心中一怔,他自然不明白曹操这番话的深意,因为这番话太严重了,让他胆寒,因为他知道曹操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所以曹操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提醒,简直就是警告,甚至可能司空已经掌握了一些消息,这就让他的心为之一紧,难道身边真的有内奸?

    如果是真的,那么会是谁呢?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虽然说这次抓捕非常机密,但涉及到其中的人却很多,此刻想想一下子还真不判断,尤其是身边的那些人和府里的女人,他们并不会涉及到机密,但司空既然提了出来,那他就不得不抓紧调查,这一次他也是下了狠心了,不管牵涉到谁,他都不会留情。

    “司空觉得,除了天子,还有些什么人?”

    “无外乎刘澜、袁绍甚至是马腾刘璋!”

    “嗯,照司空这么说,卑职府中的奸细看来还挺多,哈哈平日里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跟个人一样,没想到却都是鬼!”郭嘉眼睛也冷了下来,终日打鸟,反被鸟儿啄瞎了眼,现在他的反应就是这样,太让他愤怒了,自己还没往他们身边派间谍密探,没想到人家早就不知道派来多少人了。

    “抓住了,不必非得杀人,给个警告,或许放回去效果会更好,至于身边的那些人,调查清楚了也就调查清楚了,未必不能借他们之手传递假情报去迷惑我们的敌人!”

    这两句话虽然看起来是对身边的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处理方式,但郭嘉听完之后的理解却是对袁绍和刘澜不同的处理结果,袁绍的人要留下来不能动,这样就能通过假消息来骗袁绍,而刘澜的人也不能动,却可以把这些密探送回去,给刘澜一次警告,这样不仅不会破坏关系,反而还能加深联盟。

第一千九百零五章 寿春之战(186)

    传国玉玺一事在许都闹得沸沸扬扬,整个许都城都在关注着这次事件会牵扯到谁,至于被陈群释放的那些士子反而没有人再去关注了,而就在许都城内牵涉其中的朝官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刻,此时在许都孔融府邸内,他却与老朋友张一边饮酒一边下棋。

    酒是张专程带来的果酒,在当今天下,除了益州、荆州乃至冀州还真没有别的地方能够找到米酒,就算是刘澜的治下,也只是一些果酒,可这果酒又如何能与米酒相提并论,只是两杯酒下肚,孔融便彻底失望,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甚至连下棋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张瞧他这番模样,笑了笑,道:“文举如果想喝米酒,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某在冀州到有一位知己,可以拖他从冀州送几坛官酿过来。”张这位知己,也是只闻其名而已,但两人神交已久,在书信往来之间更是因大巫小巫之句在许都传为佳话,

    “子纲有办法搞到官酿?”他自从离开了秣陵,虽然离天子之阶更近,但却是彻底进入了是非之地,虽然他懂得自保之道,不想卷入朝官与司空府属官之间的矛盾中,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更何况在秣陵时,虽然禁酒,其实只是缩减了米酒的产粮,加大了果酒的产粮,所以他还是能喝到米酒的,虽然不能像平日里那么肆无忌惮,但最少能解馋,可到了许都,没有酒喝的孔融难免就牢骚了那么几句,但这无疑就是他对政策的挑衅,所以早就受到了司空府的主意,把他打入了朝官一系。

    现在虽然没有动他,他也知道是因为传国玉玺一案,当然更关键的是压在当今天子头上的司空曹操还没有回来,一旦他回来的话,那孔融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以他往日的了解来看,曹操打着唯才是举的名号,肯定不会做出对自己太过分的事情来,更何况他的威望、地位、身世摆在这,曹操那么精明聪敏,谋事深沉的人,为了让更多人,尤其是获得非朝臣一系人的拥戴,绝对只会拉拢自己,而不会对付自己,所以他反而觉得禁酒令游戏,最少也要像刘澜那样,不说全部开禁,最少也要小范围开禁。

    但他这样想,可有些时候现实却偏差太远,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更没有去反对曹操,但是禁酒之令,却是大环境下必须执行的政策,可这些对于孔融来说却根本不知晓,他只知晓许都缺粮,却万没想到现在许都的粮秣,除了自给自足,根本就不可能再去酿酒。

    “交给我吧,肯定给你带几坛酒回来。”张正打算派人前往邺城去见陈琳,顺便带几坛美酒那还不容易,两人聊着,很自然的就进入了传国玉玺这件当下许都最具话题的事情,随着不断有消息泄露出来,更是直指董承为幕后主使之后,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尤其是二人都明白了,这件事背后是当今天子想要以此方式拿回传国玉玺,当然有没有动手除掉曹操的用意,那就不是他们能够知晓了,毕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非常隐秘,而且是计划周详的,没有参与其中,根本就别想了解,所以二人也就是大概的分析一下,至于是否接近真相,反而不重要了,只要耐心等待消息就行。

    突然,随着一名使者进入,在孔融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待侍者离开,才对一脸好奇的张颌说道:“大事不好了,王越失踪了。”

    “啊?!文举你这话怎讲?”张大吃一惊,这些日子他来到许都,虽然明面是与荀联络联合防御袁绍的事情,可暗地里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衣带诏,而与皇宫之内的联络人正是王越,这段时间两人借着各种由头私下里见面,可如果他被捕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子纲不要担忧,最佳几日就在我府上住下,我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王越失踪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个失踪是很难让人判断的,被捕也是失踪,逃走也是失踪,如果正常情况之下,当然是要让张颌尽快离开,可是眼下却不同,因为还有联盟的事情要解决,所以张不管如何,都不能轻易离开,除非事情真的泄露,可那个时候就算想走,可能都走不脱。

    “好吧。”张颌好像失了魂一样,在长亭石凳坐着的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行,我得快些给主公传书回去,一旦消息泄露,我怕我就是想离开许都都难。”

    “子纲你觉得曹操会……”孔融瞬间替他担忧起来。

    “曹操自恃身份,当然不会对我下杀手,可我害怕他软禁某,不让我返回秣陵。”张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曹操这个人,还真做得出!”对于曹操,他发现这人和刘澜一样,是矛盾的结合体,都看不透,刘澜是忠汉又叛汉,曹操呢,却又是忠君又欺君,除此之外这两人还有一点相似,那就是永远不去涂毒百姓,很在意民心,就这一点,已经说明了二人的野心,所以他二人的下场最终会如何,孔融看不出来,如果看得出来他也不会来许都,但是当到了许都,他才知道,当今天子虽然已经成年,可他终归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是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曹操的,就算斗得过又能如何,刘澜、袁绍哪一个不是大山一样的存在?

    想要翻阅这三座大山,他现在的年纪还是太轻了,但同时他的优势也是年纪太轻了!

    在孔融想到天子的一刻,此时在许都宫城内,少年天子却在王越连续三日未出现后处于惶恐不安之中,这一刻他才发现,在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值得信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听他倾述,他害怕却不知对何人去说,他担忧却不知找何人去探听消息。

    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一名小太监急步上前,干干净净的施礼,道:“启禀天子,荀尚书求见。”

    “荀?”献帝听闻荀来见他,瞬间吓得满头大汗,脸都变得铁青了,这天下谁不知道荀是曹操的人,是被曹操侍卫张良的重要谋士,曹操出征敢只留他在许都已经说明了一切,而这一回传国玉玺一案更是他亲自负责,这个时候他突然进宫来见自己,还能为了什么。

    “就说……说……政休息……”献帝害怕的连口齿都不伶俐了,含含糊糊真的被荀吓死了。

    “天子怎么了?”荀大步走了进来,比之曹操还要无礼,连曹操见了天子,都得一躬到底,而他却只是轻轻拱了拱手,然后看了眼来通禀的小太监:“还不滚!”他的眼神凌厉,好似要杀人一般,小太监惶恐的跑出了宫门,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大殿因为之前宫人都被献帝赶了出去,此刻瞬间就剩下了荀和献帝二人,就在献帝瑟瑟发抖,提心吊胆的一刻,却见荀再一次对他行了一个大礼:“微臣荀,叩见吾皇,吾皇万年!”

    “荀令君万万不可。”献帝害怕,见他居然行此大礼,哪有胆子去受,联盟上前搀扶起他。

    “臣乃汉臣,拜汉君,无不可。”荀一脸正气,执意行礼,虽然他平日里很少独自来见天子,可是每半月一次的小朝会,一个月一次的大朝会也一样会拜见天子,虽然这都是例行朝会,但没有亲政的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话语权,司空在的时候由司空主场,司空出征在外,则由他负责,所以见惯了荀在庙堂之上强势,才有今日献帝如此恐惧的一幕,如果真要说起来,献帝反而觉得难得一见的曹操反而要比荀更可爱。

    “天子,您这是怎么了?”荀被天子搀扶起来之后,却发现天子居然愣神了,几声恭敬的轻唤后,才把天子唤回到了现实:“您说什么荀令君?”

    “今年兖州、豫州春耕已经开启,按照惯例,需要天子移驾社稷举行祭祀大殿,请天子谕旨。”荀恭敬的将一本周折呈了上去,上面挑出了几个日期,天子看了一眼,选定了月中,可就在他打算告诉荀日期的一刻,身体却是瞬间一颤,随即眼中布满了恐惧,双手更是因为恐惧连周折都掉在了地上,忙弯腰拾起,好像周折是荡手山芋一般,忙递还给荀,道:“还是荀令君替朕选择日子吧,朕就不用瞧了,有司空和爱卿在,朕就能舒舒服服做个太平天子。”

    刚才那一幕,他瞬间想到了当年董卓试探自己的一幕,而那时还好有一些老宦官不时提醒他,教导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后类似的情况却再也没有发生,所以他居然忘记了自己始终都是在危险包围之中,而当荀突然把周折交给他来处置的一刻,他居然忘记了以前如何韬光养晦才躲过了董卓的杀手,所以他才会在下意识决定月中前往社稷举行大典的一刻,可也正是这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朝政都在荀手中把持,而他更如同傀儡一样,万事只需点头就好,所以荀来跟他问询祭典日期,这难道不奇怪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圈套吗?所以他立即装出了一副恐惧的样子出来,连忙把周折归还给了荀。

    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一沉,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他却必须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人比他更了解在献帝身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算现在看起来好像四周没有一个人,但他知道,此刻自己面见天子的消息已经正在传到司空的耳中,而自己离开之后,所有的谈话内容甚至是他们二人的神情也会同时传到曹操的耳中,所以他现在就算很痛苦,也只能没有任何表情:“既然这样,那卑职就斗胆替天子选择月初,也就是后天了。”

    “一切由荀令君负责,朕到时候前往社稷就是了。”

    “今年兖州、豫州春耕已经开启,按照惯例,需要天子移驾社稷举行祭祀大殿,请天子谕旨。”荀恭敬的将一本周折呈了上去,上面挑出了几个日期,天子看了一眼,选定了月中,可就在他打算告诉荀日期的一刻,身体却是瞬间一颤,随即眼中布满了恐惧,双手更是因为恐惧连周折都掉在了地上,忙弯腰拾起,好像周折是荡手山芋一般,忙递还给荀,道:“还是荀令君替朕选择日子吧,朕就不用瞧了,有司空和爱卿在,朕就能舒舒服服做个太平天子。”

    刚才那一幕,他瞬间想到了当年董卓试探自己的一幕,而那时还好有一些老宦官不时提醒他,教导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后类似的情况却再也没有发生,所以他居然忘记了自己始终都是在危险包围之中,而当荀突然把周折交给他来处置的一刻,他居然忘记了以前如何韬光养晦才躲过了董卓的杀手,所以他才会在下意识决定月中前往社稷举行大典的一刻,可也正是这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朝政都在荀手中把持,而他更如同傀儡一样,万事只需点头就好,所以荀来跟他问询祭典日期,这难道不奇怪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圈套吗?所以他立即装出了一副恐惧的样子出来,连忙把周折归还给了荀。

    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一沉,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可是他却必须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人比他更了解在献帝身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算现在看起来好像四周没有一个人,但他知道,此刻自己面见天子的消息已经正在传到司空的耳中,而自己离开之后,所有的谈话内容甚至是他们二人的神情也会同时传到曹操的耳中,所以他现在就算很痛苦,也只能没有任何表情:“既然这样,那卑职就斗胆替天子选择月初,也就是后天了。”

    “一切由荀令君负责,朕到时候前往社稷就是了。”

第一千九百零六章 寿春之战(187)

    献帝吃了一惊,他在宫内以往外界有何消息,都是王越告诉他,现在王越不在,外界有什么消息根本就不清楚,虽然迫切想要知晓真相,因为从荀令君的口气他听得出来,王越肯定出事了,可他还是得按捺自己迫切想要知晓真相的冲动,迟疑了片刻,才道:“既然是王虎奔之徒,那就依荀令君吧,只是不知这几日有什么传言,王虎奔到底怎么了,连着三日未入宫?”

    荀摇了摇头,对此他也不是很了解,但在许都,还真没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除非是郭嘉那里暗中动手,才会让他这里毫无消息可言,而就这几日因传国玉玺事态的发展来看,远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他知道,自从传国玉玺一案发酵一来,每天都会有加急快马向司空军中传递最新情报,然而对于事态的进展,司空却一言不发,好似完全置身事外一般,而在董承被揪了出来之后,他认为司空一定要出面了,更专门派人去见司空寻求处理意见,可司空依然躲得远远的,把处置的权利都交给了自己,由自己来处理这一案件,所以在权衡再三,他才在尚书台内作出免去董承所有官职,保留爵位去看守宗庙的决定。

    这件事情,到此好像已经彻底结束,可是当王越突然消失的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何司空会让他来全权处理董承,因为董承就是明面上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掉,但是王越就不同了,他在暗处,莫说是传国玉玺一案就算是衣带诏一案都不会涉及到他,所以要动他就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可要对付虎贲中郎将王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虎贲虽然就几千人,可要没有真凭实据就去抓王越,那那么容易,很有可能搞出兵变,而且虎贲驻守宫内,一旦发生兵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这也可能也是为何司空一直无法动虎贲的原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司空对许都内的部队没能掌握在手中的不满,一直想着掌握宫中禁卫这支力量,而这一次,当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投降传国玉玺和董承的一刻,曹操却暗度陈仓,偷偷拿下了王越,甚至可能按照控制了虎贲。

    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打破平衡的决定,甚至他都怀疑,现在的副头领早就是司空安插的人了,一旦王越消失,他肯定顺利补上,所以他才要赶在司空返回许都之后尽快安排王越高徒来接替王越。

    这样一来,等司空回到许都,木已成舟,也不可能再去改变什么,所以这件事才是他今日来见天子的关键,这可要比让副头领接任甚至是安插别人更好,毕竟只要司空返回许都,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对虎贲动手,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想插手也没那个能力了,见缝插针,这就是荀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就算司空知晓,也只能妥协。

    未能从荀口中得到答案的献帝非常失望,但他并不蠢,反而能看得出来,荀好像在暗中维护自己,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平日里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很难让他往忠臣与王允那样的身影汇聚成一,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来,留下印象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从长安城楼之上纵身一跃的王允,在他眼里,他是可要与姚错相提并论的忠贞之臣,可是荀却不一样,怎么看都像是曹氏身边的监视他的老贼。

    可没有智囊帮献帝出主意甚至是去分析每一名朝臣,他并不清楚荀平日所谓反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天子,他打压朝臣不假,可同时也在限制着司空府。

    因为朝臣并非都拥汉,他们大多都只是一群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折手段之徒,就拿董承来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拿衣带诏这件事情,虽然司空控制的很严密,很少人知晓,可是对他却并没有保密,当时听到这些消息的一刻,荀瞬间便怒气填胸,这哪里是董承真的忠心不二啊,这分明是董承想要夺回自己的权利而去借助外力,当连献帝都被蒙蔽,都觉得只有除掉曹操才能恢复汉室王权时,就已经中了董承的阴谋,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他非常明白,不管是董承联络的刘澜还是马腾,甚至还想要野心勃勃拉拢袁绍,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可能交权吗,不会,到那时候没有了司空,天下只会更乱,称王称霸不知几人,甚至连汉室天下,也会因为曹操之死而岌岌可危,董卓之死,李催郭汜祸乱朝廷,可李催郭汜毕竟只是董卓部将罢了,可是曹操这里却不一样,他外姓的将领多,但真正掌握部队的还是那些宗亲势力,这些人曹操在,还能够加以限制,如果曹操被害,谁能挡得下他们?

    所以所谓的衣带诏,只会害了献帝害了汉王朝,可董承甚至是那些朝官们,为的难道是汉室,不是,他们为的治所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罢了,也正是有了一些认识上的偏差,这也是他一直在给自己孩子传递的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所以当献帝把曹操归类为与董卓、李催、郭汜一样的坏人,把董承归类为王允一样的好人之后,那么所有在董承身边,所有聚集在董承身边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变成了献帝眼中的汉人,反之在曹操身边的人则被视为奸佞,坏人。

    而此时,当献帝脑中对荀表达出的善意而有所改变时,他首先想的也是不相信,认为这里面会有阴谋,可对于王越徒弟,他实在想不到荀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只是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个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认知让他短时间内理解不了这些,可是他却明白史阿出任虎贲中郎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连连点头,道:“一切都按照荀令君的安排来吧。”

    献帝吃了一惊,他在宫内以往外界有何消息,都是王越告诉他,现在王越不在,外界有什么消息根本就不清楚,虽然迫切想要知晓真相,因为从荀令君的口气他听得出来,王越肯定出事了,可他还是得按捺自己迫切想要知晓真相的冲动,迟疑了片刻,才道:“既然是王虎奔之徒,那就依荀令君吧,只是不知这几日有什么传言,王虎奔到底怎么了,连着三日未入宫?”

    荀摇了摇头,对此他也不是很了解,但在许都,还真没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除非是郭嘉那里暗中动手,才会让他这里毫无消息可言,而就这几日因传国玉玺事态的发展来看,远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

    他知道,自从传国玉玺一案发酵一来,每天都会有加急快马向司空军中传递最新情报,然而对于事态的进展,司空却一言不发,好似完全置身事外一般,而在董承被揪了出来之后,他认为司空一定要出面了,更专门派人去见司空寻求处理意见,可司空依然躲得远远的,把处置的权利都交给了自己,由自己来处理这一案件,所以在权衡再三,他才在尚书台内作出免去董承所有官职,保留爵位去看守宗庙的决定。

    这件事情,到此好像已经彻底结束,可是当王越突然消失的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为何司空会让他来全权处理董承,因为董承就是明面上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跑掉,但是王越就不同了,他在暗处,莫说是传国玉玺一案就算是衣带诏一案都不会涉及到他,所以要动他就只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可要对付虎贲中郎将王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虎贲虽然就几千人,可要没有真凭实据就去抓王越,那那么容易,很有可能搞出兵变,而且虎贲驻守宫内,一旦发生兵变,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这也可能也是为何司空一直无法动虎贲的原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司空对许都内的部队没能掌握在手中的不满,一直想着掌握宫中禁卫这支力量,而这一次,当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投降传国玉玺和董承的一刻,曹操却暗度陈仓,偷偷拿下了王越,甚至可能按照控制了虎贲。

    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打破平衡的决定,甚至他都怀疑,现在的副头领早就是司空安插的人了,一旦王越消失,他肯定顺利补上,所以他才要赶在司空返回许都之后尽快安排王越高徒来接替王越。

    这样一来,等司空回到许都,木已成舟,也不可能再去改变什么,所以这件事才是他今日来见天子的关键,这可要比让副头领接任甚至是安插别人更好,毕竟只要司空返回许都,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对虎贲动手,到那个时候他就是想插手也没那个能力了,见缝插针,这就是荀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就算司空知晓,也只能妥协。

    未能从荀口中得到答案的献帝非常失望,但他并不蠢,反而能看得出来,荀好像在暗中维护自己,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平日里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很难让他往忠臣与王允那样的身影汇聚成一,在他的心里,这么多年来,留下印象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从长安城楼之上纵身一跃的王允,在他眼里,他是可要与姚错相提并论的忠贞之臣,可是荀却不一样,怎么看都像是曹氏身边的监视他的老贼。

    可没有智囊帮献帝出主意甚至是去分析每一名朝臣,他并不清楚荀平日所谓反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天子,他打压朝臣不假,可同时也在限制着司空府。

    因为朝臣并非都拥汉,他们大多都只是一群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折手段之徒,就拿董承来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拿衣带诏这件事情,虽然司空控制的很严密,很少人知晓,可是对他却并没有保密,当时听到这些消息的一刻,荀瞬间便怒气填胸,这哪里是董承真的忠心不二啊,这分明是董承想要夺回自己的权利而去借助外力,当连献帝都被蒙蔽,都觉得只有除掉曹操才能恢复汉室王权时,就已经中了董承的阴谋,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他非常明白,不管是董承联络的刘澜还是马腾,甚至还想要野心勃勃拉拢袁绍,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们可能交权吗,不会,到那时候没有了司空,天下只会更乱,称王称霸不知几人,甚至连汉室天下,也会因为曹操之死而岌岌可危,董卓之死,李催郭汜祸乱朝廷,可李催郭汜毕竟只是董卓部将罢了,可是曹操这里却不一样,他外姓的将领多,但真正掌握部队的还是那些宗亲势力,这些人曹操在,还能够加以限制,如果曹操被害,谁能挡得下他们?

    所以所谓的衣带诏,只会害了献帝害了汉王朝,可董承甚至是那些朝官们,为的难道是汉室,不是,他们为的治所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罢了,也正是有了一些认识上的偏差,这也是他一直在给自己孩子传递的一个概念,那就是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所以当献帝把曹操归类为与董卓、李催、郭汜一样的坏人,把董承归类为王允一样的好人之后,那么所有在董承身边,所有聚集在董承身边的人就会自然而然变成了献帝眼中的汉人,反之在曹操身边的人则被视为奸佞,坏人。

    而此时,当献帝脑中对荀表达出的善意而有所改变时,他首先想的也是不相信,认为这里面会有阴谋,可对于王越徒弟,他实在想不到荀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只是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这个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认知让他短时间内理解不了这些,可是他却明白史阿出任虎贲中郎将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连连点头,道:“一切都按照荀令君的安排来吧。”

第一千九百零七章 寿春之战(188)

    第二日史阿便赶到了宫中,献帝亲自接见了他,对他进行了一番勉励,而一脸诚惶诚恐的史阿就在这次接见之后正式赴任虎贲中郎将,可他心里却也明白,虽然他看似上任,可是要真正控制虎贲这一摊子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虽然他师父王越是前任虎贲中郎将,但这只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帮助,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突然调来,下面那些盼着接替甚至取代王越上位的人不知‘卧薪尝胆’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今日,却又被他抢走属于自己的职位,心里不服是肯定的,如果这些不解决,那就别指望能真正把虎贲军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当然他这个虎贲就算真的掌握在手里,其实也没看上去那么幸运,在献帝和司空之间他必须要作出平衡,甚至是选择,想两头讨好,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且关羽师父的那些传闻他也有所耳闻,如今形势比人强,怎么选择其实他心中真的很纠结。

    继续学师父站天子一边,那他敢保证,自己这虎贲中郎将用不了多久也会像师父那样突然消失,反而如果导向司空,那这虎贲中郎将就会一直做下去,除非曹操失势,这看起来好像很遥远的事情,可仔细想,好像也没那么遥远,如果袁绍当真南下,那曹操被袁绍取代,就好像曹操取代李催郭汜,那他这虎贲中郎将岂不是又到头了,这样看来,反而又是站天子对他更有利。

    在这一点上,他可就有些头疼了,到底该怎么抉择,史阿和他的师父可不一样,他师父那在雒阳可是吃了太多的冷眼,对仕途那点龌蹉门清,可谓是长袖善舞,也亏得他有这番能耐,才能保他一直在虎贲中地位不动摇,若不是他忠于汉室,这一次也根本不会出事,可史阿就不同了,他可没他师父这样的能耐,可以说各方面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接到这份差事的一刻,很多人都觉得他高升要飞黄腾达了,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火坑等着他呢。

    只是一夜的时间,本日里光彩照人,精神抖擞的许都剑术大师便形容枯瘦如老叟,连鬓角都好像在一夜之间花白了,仿佛一夜之间,正是年轻力壮的史阿变成了老头,连他的夫人看在眼里都有些心疼,甚至说出既然明知是火坑,为什么还要往里跳,他干脆拒绝了这份差事,咱莫趟这趟浑水。

    是啊,这可不就是浑水嘛,天子、曹操又或是袁绍甚至是刘澜谁能笑到最后,根本就没人能看得出,更何况他这么一个武师,一个不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又何苦来哉,可是他们这些武人虽然身份乱世,绝对是最好的时代,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就要真的一辈子庸庸碌碌,他不想也不愿。

    就像他师父说的那样,这是他们武人最好的时代,比起二十年前,没有任何地位的武人哪敢想,为了搏出位,王越受尽了多少苦楚与白眼,才换来了今天的地位,可就那样不也是被人瞧不起,可在看现在,武人的腰杆是真的硬起来了。

    最好的时代啊,师父在武人根本就没有出头的时代,费尽心机才有的今天,而他却如此轻松得来,如果就这样放弃,那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既然这样,不妨大胆一搏。

    武人没有地位,就算是面君之时,文官也不过就是作揖,可是武人却要跪拜,虽然膝盖最后收了一支,但也是单膝跪拜,这就是武人的地位,试问连腰杆都挺不直,又怎么可能在文官面前昂起首来,也正是因为武人被不断打压,才出现了早年间的武职,也同样被文人把持的现象,不管是公孙瓒这些早年间的都尉还是后期西园八校尉,可不都是文人入武职吗,哪有什么真正的武人能出头,就算是刘澜算是特例吧,但那不都是后期黄巾之乱才出现的情况,试想那时候连党锢都开禁了,何况是武人,那时候就是能收拢一切人,不管你是文是武,只要是对付黄巾就行。

    这股风气一开,在加上党锢对文人的迫害实在是太大,可以说天下读书人十去七八,在这样的情况下,才有了如今武人地位不断攀升的情况,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把握机会,那不仅是对不起师傅多年来的努力,更是对自己和天下武人的不负责任。

    他在夫人面前怔了半晌,便义无反顾的来到了皇宫,在大殿里,单膝跪拜,这样的行礼方式对武人是极大的羞辱和屈辱,但这就是文人要见到的目的,就是要从多方面打击武夫,让他们连最后的自尊都失去,试问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武人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他们?

    而恒灵二帝也是同样的想法,会害怕宦官、外戚甚至是士族,却永远也不会担忧那些武夫将领们,因为他们没有威胁,但如今就不一样了,你要问献帝就害怕的是谁,那肯定是带兵的董卓李催甚至是曹操。

    看着史阿施礼,献帝轻轻说了一声,道:“起来说话吧!”

    史阿单膝跪地施礼之后,便在阶下老神在在的直立着,低着头连天子看都不敢看一眼,面君,这可是他最大的梦想了,可如今的君又怎么能跟他心目中的天子相提并论?

    史阿低着头,而边上天子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同样目不斜视,可都私底下留意着二人的表现,一举一动都记在心底,他们能被抽调到天子身边,都清楚是因为什么,如果不尽心尽力,那么会像之前那些宫女太监们一样,被发配到苦役处,反之把眼见的一切都记下来,那好处就太多了。

    这些太监们,早就不能与当年权倾朝野的中常侍们相提并论,那时候毕竟皇权还在,有天子撑腰,中常侍们自然权利就大,如今天子都在司空的控制之下,他们哪里敢又其他想法,一个个都抱着司空的大腿,出卖着天子的利益。

    这时,就听到天子缓声说道:“听闻伏国丈近日偶感风寒,朕已经派了太医,你去了虎贲上任后,就先与太医一道先替朕去探视的病情,看看他的身子好些了么?”

    史阿一怔,他心中瞬间就想到了,天子这是要通过这件事来确定自己对他的忠诚度,他如果答应,那么到了国丈处势必就会进一步对他笼络,那时也就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不管他拒绝还是同意,肯定是不会轻易就相信他的,反而还会有更多的考验,直到最终确定自己和师父一样值得信任,那么才会逐渐让自己掌握一些机密。

    他一直都为师父暗中做着一些隐秘的事情,虽然还很难接触一些机密,但也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直指曹操,他本来想脚踏两条船甚至是哪头都不偏,可就现在来看,在曹操和天子之间,必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史阿犹豫了片刻,再次跪倒,忙回奏,道:“昨日荀令君亲自来到莫府上,他对末将百般叮嘱,末将方才答应今日前来上任,可末将绝不敢有顶替尊师之念,一旦尊师再回许都,自会再将虎符交换家师,所以末将万不敢以虎贲之职前往国丈府探视国丈。”

    献帝心中大骇,他自然清楚史阿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可是这么多眼睛盯着自己,只是一瞬间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点头,道:“哦,这么说你是知道令师在何处了?”

    “不知。”

    “那你如何确定他还会回来!”献帝的声音没有异常,可史阿却觉得自己浑身有寒风在呼啸。

    “卑职只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朕知晓你的心思,可王虎奔已经消失,还不知多久才会返回,难道这些日子就让虎贲军一直处在混乱之中不成?你怎么对得起王虎奔这些年在虎贲军中所下的心血,朕反倒觉得你现在就应该主动担负起责任,王虎奔如果回来再归权给他,如果不回,你也不会辜负了尊师的心血!”

    “这……这。”史阿没想到天子会用这番话来逼自己,忙回答,道:“此事关系重大,昨日荀令君来府,只言卑职只当临时出任虎贲中郎将,只是为了在宫中拱卫天子几日……。”

    他在夫人面前怔了半晌,便义无反顾的来到了皇宫,在大殿里,单膝跪拜,这样的行礼方式对武人是极大的羞辱和屈辱,但这就是文人要见到的目的,就是要从多方面打击武夫,让他们连最后的自尊都失去,试问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武人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他们?

    而恒灵二帝也是同样的想法,会害怕宦官、外戚甚至是士族,却永远也不会担忧那些武夫将领们,因为他们没有威胁,但如今就不一样了,你要问献帝就害怕的是谁,那肯定是带兵的董卓李催甚至是曹操。

    看着史阿施礼,献帝轻轻说了一声,道:“起来说话吧!”

    史阿单膝跪地施礼之后,便在阶下老神在在的直立着,低着头连天子看都不敢看一眼,面君,这可是他最大的梦想了,可如今的君又怎么能跟他心目中的天子相提并论?

    史阿低着头,而边上天子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同样目不斜视,可都私底下留意着二人的表现,一举一动都记在心底,他们能被抽调到天子身边,都清楚是因为什么,如果不尽心尽力,那么会像之前那些宫女太监们一样,被发配到苦役处,反之把眼见的一切都记下来,那好处就太多了。

    这些太监们,早就不能与当年权倾朝野的中常侍们相提并论,那时候毕竟皇权还在,有天子撑腰,中常侍们自然权利就大,如今天子都在司空的控制之下,他们哪里敢又其他想法,一个个都抱着司空的大腿,出卖着天子的利益。

    这时,就听到天子缓声说道:“听闻伏国丈近日偶感风寒,朕已经派了太医,你去了虎贲上任后,就先与太医一道先替朕去探视的病情,看看他的身子好些了么?”

    史阿一怔,他心中瞬间就想到了,天子这是要通过这件事来确定自己对他的忠诚度,他如果答应,那么到了国丈处势必就会进一步对他笼络,那时也就是他表忠心的时候,不管他拒绝还是同意,肯定是不会轻易就相信他的,反而还会有更多的考验,直到最终确定自己和师父一样值得信任,那么才会逐渐让自己掌握一些机密。

    他一直都为师父暗中做着一些隐秘的事情,虽然还很难接触一些机密,但也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直指曹操,他本来想脚踏两条船甚至是哪头都不偏,可就现在来看,在曹操和天子之间,必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史阿犹豫了片刻,再次跪倒,忙回奏,道:“昨日荀令君亲自来到莫府上,他对末将百般叮嘱,末将方才答应今日前来上任,可末将绝不敢有顶替尊师之念,一旦尊师再回许都,自会再将虎符交换家师,所以末将万不敢以虎贲之职前往国丈府探视国丈。”

    献帝心中大骇,他自然清楚史阿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可是这么多眼睛盯着自己,只是一瞬间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点头,道:“哦,这么说你是知道令师在何处了?”

    “不知。”

    “那你如何确定他还会回来!”献帝的声音没有异常,可史阿却觉得自己浑身有寒风在呼啸。

    “卑职只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朕知晓你的心思,可王虎奔已经消失,还不知多久才会返回,难道这些日子就让虎贲军一直处在混乱之中不成?你怎么对得起王虎奔这些年在虎贲军中所下的心血,朕反倒觉得你现在就应该主动担负起责任,王虎奔如果回来再归权给他,如果不回,你也不会辜负了尊师的心血!”

    “这……这。”史阿没想到天子会用这番话来逼自己,忙回答,道:“此事关系重大,昨日荀令君来府,只言卑职只当临时出任虎贲中郎将,只是为了在宫中拱卫天子几日……。”

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寿春之战(189)

    十八岁,像献帝这个年纪,说白了还是半大孩子,再加上长在深宫,生活常识几乎都不懂,至于朝政,就更别提了,自他登基以来,朝政一直被把持,除了打小学来的那点帝王心术,更是全无半点施政能力,而这一切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优柔寡断,胆小怕事,尤其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对外界的情况缺乏准确的判断,这才会被董承蒙蔽,认为只要解决了曹操,就能够万事大吉,匡扶汉室了。

    对于其他人,尤其是刘澜和袁绍,或许还真不介意许都自己乱起来,甚至巴不得越乱越好,这样也好从中获取好处,可是献帝跟着乱来,那无疑就是不顾大局,可对献帝来说,他如果不这样难不成当真就看着大权旁落?

    既然什么也不做是在等死,那何不大胆尝试一下,但就是这样,对他来说,也只能借助外援,至于他自己,其实一点力都出不上,盖因身边皆是眼线,为此他听从董承之计,每日飞鹰走狗,斗个蛐蛐,以此希望能够让曹操放松警惕,这样做的效果如何他不得而知,但是从许田涉猎之后,曹操对他的态度明显大为改变,不在把其视为威胁。

    当然曹操也知道这可能是献帝在卧薪尝胆,可内外无援,他又能掀起什么大浪来,然而当他静待许都一系列后续发展的一刻,突然听闻荀居然要任命史阿为虎贲,这一下子就打乱了他和郭嘉的计划,为此他不得不连夜赶回许都,并在第二日率先赶了回来。

    而在此时,尚书台内,一众朝官正在为粮食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京中缺粮,甚至缩减了宫中用粮,而缺口居然高大六百万石粮,这个缺口看起来不大,可却要坚持到秋收,那就不得不让众人考虑该当如何减衣节食,要不然饿肚子事小,一旦生变,那可后悔不及,而在如今天下大环境下,许都一旦有变,必然会引起袁绍乃至刘澜等诸侯觊觎。

    “立即派人前往三河索粮。”如今河南凋敝,尤其是雒阳在董卓一把火焚毁之后,几乎将河南百姓全部迁徙,而河内则刚平定不久,为了安抚民心,司空不得不免去了哪里三年赋税,所以真的要调粮,只能到河东,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从这三地的世家手中调粮,可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一个个露出为难的眼神,荀的目光瞬间变冷,扫向众人的一瞬间,便毫不不客气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粮食的问题必须要在一个月内解决,这三地平摊下去,每一处两百万石,没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关键时刻可以便宜行事嘛!“

    “诺!”

    荀根本就不是在跟他们商议,而是命令,而这也正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一切都是以汉室下达征收粮秣的命令,当然这道命令一旦下达,最后多半倒霉的还是百姓,想从氏族手中扣出一粒米,简直就是做梦,可他一句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筹集到粮食,他可不管用什么方式!

    “骑兵荀令君,济阴太守程昱粮食紧缺,求许都派粮!”最近冀州动作频繁,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让程昱在济阴临时征募部队加强防备,虽然只是多了一万人,但本来粮食缺口就极大的济阴立即便难以为继,好在当初征兵时荀有保证过粮食,所以程昱也就腆着脸求粮来了。

    “告诉程仲德他,要粮没有,要命一条,我去给他做人脯,问他要不要!”荀雷厉风行的处理着一件件公务,虽然处置的比较粗糙,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他也深知眼下的关键在与熬到秋收,那么一切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冷笑道,“他程仲德堂堂济阴太守,难道连这点粮食的缺口都补不齐?我看啊他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想从许都找粮秣,哼,我连一粒粮都没有,再告诉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他这个太守,自己想办法去,反正多出来这一万人的人马不能给我散了!”

    “诺!”

    粮食的问题让他头疼无比,好在兖豫二州粮秣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现在就看许都一城,所以也就轻松许多了,而他这两道命令,虽然同样是祸害,但也是祸害他人,河东自从董卓入京之后,就一直处在无主状态,虽然也有任命的郡守,但其实现在还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说白了和河内的情况一样,毕竟害怕会刺激到袁绍。

    可这样一来,这道命令大军也都听明白了,那就是要去祸害河东与河内了,至于河南,能祸害多少就祸害多少,反正也没几个人在意,更何况现如今的形式,早就不是三河氏族当权的年代了,是颍川氏族大权在握,荀有没有借机打压的意思,那就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了。

    看着他们的表现,荀再一次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说道:“你们大胆去做,不要怕困难,万事有我、司空和天子为你们撑腰做主,不必有任何的忧虑,到了三地,不管是平民还是氏族,一视同仁,六百万的粮食缺口,并不多,有些世家完全可以直接拿出来,所以你们不要怕得罪人,如果能多筹集些粮秣,那我给你们请功,可我同事也告诉你们,如果谁办砸了,那也就不用回来了,自戮谢罪吧!”

    这一次为了确保事半功倍,荀亲自选了三名尚书亲自前往三地筹集粮食,在尚书台,尚书一共有六人,官职不高,俸禄也不过六百石,其存在几乎就和军中的刀笔小吏一般,但这些人权利虽小,可能耐却大,一个个都算得上是储备的后备人才,为了升任尚书令和尚书仆射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随着尚书台的权利越来越大,政令全出自尚书台,比之三公都不遑多让,一个个平日里本例就傲的小年轻,此刻被选定之后随着荀给他们说了这么一番撑腰的话后,那简直就像是打上了鸡血,此刻莫说是六百万石粮食,就是六千万石,那也敢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荀很快拟好了三道御旨,大致意思就是三人奉旨筹粮,属地臣工当竭尽全力,特许三人便宜行事,如有阴奉阳违者,可先斩后奏,钦此!御旨拟好之后,看了眼尚符玺郎中,他保管着皇帝的印玺,不过这印玺和虎符一样,只保留了一半,所以他随即起身,便打算跟着荀去见天子,待玉玺合二为一之后,这道御旨便算是真正的圣旨了,不过荀这里事情太多,短时间内还走不开,便让尚符玺郎中先在旁稍等,交代了众人几句之后,今日的议程便算是处理完了,随即与他一道拜见天子。

    不一会儿荀便与尚符玺郎中来到宫内,听闻天子正在御花园,刚到御花园,却猛然看到了曹操从内而出,荀揉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在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后,纪上前施礼:“卑职拜见司空。”心中却陡然一紧,司空居然回到许都而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文若这是来见天子?”曹操笑呵呵的扶起了荀问道。

    荀正要透露来意,却被曹操打断:“你先去见天子,等会儿到府上我们小聚在谈。”说完便先一步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亦如往常一样,可荀总感觉好像与曹操之间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缝。

    曹操一去,荀便在御花园见到了天子,此时他正性质正浓斗着蛐蛐,见到荀来也都难以让他离开正在激烈角斗的瓷罐,荀施礼之后说明来意,而天子居然连圣旨看都没看,随身取下了半枚玉玺,头也没回,只是伸出手递了过来。

    尚符玺郎中虽然不是头一次见到天子,可依然很有些紧张,见天子递来的玉玺一时不知所措,荀看出了他的担忧,点点头,让他上前接过,后者得到示意,便壮着胆子接过半枚玉玺,合二为一之后,再圣旨盖下大印,二人也就不在停留,向天子告辞之后,除了御花园。

    把一切交代完毕之后,荀便即出了皇宫,朝司空府而来,此时曹操已经在议事厅等候多时。

    因为是突然回来,许都内知晓曹操返回的还没几个人,整个议事厅内就只有郭嘉一个人,荀抵达之后,把筹粮一事一五一十向曹操禀报,对此曹操可不敢大意,粮食问题可是关键,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叮嘱一番之后,荀便主动提及了关于对董承的处理以及史阿的安排,曹操没有任何意见。

    随后荀便即离开,而曹操则看向郭嘉,道:“这个史阿也和王越一样?”

    “完全不一样,卑职有信心,将其收为己用,如果司空愿意,卑职保证明日日落之前将他带到主公面前。”郭嘉信心十足道。

    “哦?”关羽史阿在殿前拒绝天子的事情他是知晓的,本来觉得这件事多半是在做戏给自己看,可听了郭嘉这番话,他反而眼睛一转:“那好,你明日把史阿带来我见见,正巧丕儿要寻一剑术师父,如果合适的话,就史阿吧。”

    “诺。”郭嘉应诺一声之后,却是突然话锋一转,再一次说起了方才司空进宫的事情,其实在荀抵达之前,郭嘉也才赶到,曹操刚说起了入宫的事情,没想到荀就来了,现在荀离开,自然老话重提,迫不及待道;“司空,天子真的带着一帮太监都蛐蛐?卑职怎么听都不相信啊,不会是……”

    曹操似笑不笑,道:“是真是假又有何妨,既然他喜欢,那就让他玩嘛。”

    郭嘉听曹操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回话,似有所悟,忙问:“依司空之见,天子这是真的打算卧薪尝胆了?”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只要天子在内,还能怕他搞出甚么名堂不成?”曹操眼神骤然变得柔和,他害怕的不是卧薪尝胆的天子,而是一门心思对付他的天子,因为一旦天子逃出了许都,那才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可只要他在宫城之内,那他一切的行迹都会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对他又能有什么威胁?

    郭嘉点点头,但又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王越在外,终归是心腹大患,主公没药忘记早年间王越离长安……”

    郭嘉没说完就被曹操打断,当年王越离开长安来关东联络各方诸侯,希望去救天子,可是关东走了一圈,最后却无人热衷去救天子,最后还是见着自己,才有了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所以他冷冷的说道:“当年没人救董侯,今日难道刘澜袁绍们就会愿意了?”

    “话虽如此说,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袁绍有公孙瓒之患,无法分心,而刘澜也有袁术在旁虎视眈眈,不敢贸然出兵,可如今袁术公孙氏相继过世,二人再无后顾之忧,未必不会借此机会以衣带诏为借口出兵许都,主公还是要多加小心。”

    “多加小心?王越至今身在何妨无人知晓,而天子在深宫之内,难道真要让我也学董卓不成?”曹操闭上了眼中,他也知道要小心提放,可是防不住王越,只防天子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反而还要给人以口舌。

    看着郭嘉还要再劝,曹操摆摆手打断他道:“不必多言,此事关键还在与刘澜,只要能与他达成联盟,共同防备袁绍,那我们就不惧任何人,这件事要抓紧一点了,还有不是说张已经到了许都了吗,这样明天你先去和他见上一面,看看他来此的态度。“

    “司空,我前日给您看的那些消息,关于张可能……”

    “那些我都看到了,我的意见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最多到时候可以把他留下来嘛,告诉刘澜,就说是为了方便我与他之间的联络,间接促进我们之间的联盟嘛。”曹操不动声色,但却是确定了对张的安排,最后还不忘又补充一句道:“还不行,那就让天子出面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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