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九章 寿春之战(130)
袁谭对于主簿所说的这番话非常认可,尤其是因为寿春的事情上他出力最大,因此得到袁家的认可,这件事情上虽然受到父亲的赞许,可是他却知晓因为父亲和袁术的关系,父亲和家族的关系非常严峻,可对于他做这些事却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还颇为赞许,这是为何,不管是袁谭还是青州的所有幕僚们都猜不透,这才有了后来他从邺城打听,只不过邺城没有消息传来,但是父亲的书信却来了。
内容只有一个,就是兄弟不管到了任何时候,绝不能有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
兄弟阋与墙,这句话特别显眼,甚至当时所看到内容,今天想想,也就只要这句话能够让他记住,父亲的大度以及他对他们兄弟之间的期许令袁谭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深意,只是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让出世子的位置,放弃对世子之位的竞争。
当年父亲从雒阳远逃渤海,其他的两个兄弟都还小,只有他跟着父亲身边,这之后因为袁术的原因,家人遭到了驱赶,族产更被充公,甚至连每年的祭祖大典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汝南,这样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而现在父亲已经奠定了他在袁家的地位,没有人能够再去撼动他,甚至现在区区袁家已经再难入父亲之眼,所以日后他与兄弟们所争夺的可不只是袁家家主的位置,而是天下。
那个位置就如同袁家家主之位一样,只能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是他,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孙有朝一日同样被驱逐出邺城,这情况一定不会发生,而今天主簿的那番话可以说让他吃了一粒定心丸,现在上上下下对他的支持,让他底气十足。
邺城内部有沮授、荀湛这样的谋主为他奔走,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沮授和荀湛这样的谋主,其才能他是知晓的,有他们在,父亲绝对不会不考虑他们的态度,但是在大将军府以及汉庭一路摸爬滚打的袁绍对这类事情太了解了。
当年的大将军府,有多少人是因为刘辨是长子的身份才支持史侯?又有多少人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这一切他看得太清楚了,当时或许他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遇到相同的情况,会与灵帝有类似的苦恼,因此既然见过了之前他们扶立史侯的龌蹉,所以当世家们再一次以立嫡长子这所谓的传统来要求他的一刻,他才会感到害怕。
当他的身份标签是世家的时候,他做这一切都心安理得,这本来就是正常不过的争取利益,但是当身份地位发生改变之后,就不同了,甚至他还感受到了世家的威胁,而这几乎灵帝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灵帝更喜欢董侯,情况与他喜欢三子袁尚一模一样,但因为世家的原因,而坚持不立嫡长子,也一样。
主簿为袁谭分析的是很到位,但是有些话他却知道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就好像后面这番世家的影响力大,但是主公对世家的态度却已经发生转变的话却绝对不能说,不然这会让袁谭失去雄心,毕竟这是一场长期的较量,世家的支持有不利的一面,但是却不能否认他积极的一面,甚至袁尚为了能得到世家更多的支持,都有些不择手段了,所以有世家支持并不可怕,关键还是看自己的能力和实力,如果真到了无比强大的地步,那么大将军就一定不敢轻视,最后继位世子的也就一定会是公子袁谭。
而下一步,说白了就是寿春之战,虽然寿春之战已经无法改变,虽然袁术必败无疑,但是寿春之战之后呢,下一步冀州的方向会是哪里,重心有没有变化这才是关键,而如果能够知晓大将军的意图,那就更好了,当然这类消息一定不能从邺城获知,不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让大将军觉得身边到处都是刺史的眼线,所以猜透大将军,非常困难,但是下一步的计划一旦猜透,那效果会十分有用,那时只要上表,就一定会让大将军觉得父子之间心有灵犀,多出彩啊。
“那你说,接下来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部署呢?”袁谭询问主簿道。
“两种可能性,一是彻底将刘澜剿灭,二是稳住徐州,图谋中原。”主簿眯着眼说道。
袁谭点了点头,笑道:“父亲做出这两种选择的可能非常大,不过我所知晓的情况却是父亲对曹操攻打河内非常生气,甚至已经开始谋划进攻中原的事情了,从这些情报来看,接下来父亲十有**会出兵中原,攻打兖州和豫州。”
“这些消息卑职也听说了,但是卑职觉得可能性并不大,首先现在刘澜的残余实力就在广陵,而且还有一部分在寿春,反观我军主力则在徐州休整数月,正是兵强马壮之时,如果这时候出兵,我觉得也一定是出兵广陵,击败刘澜最好,就算是将其打过长江也不错,那个时候最少刘澜将无力再图徐州,只能向吴郡、会稽发展,我们则可以安心攻打曹操。所以这是卑职心里认为的最好结果,反之如果我们这时候选择与曹操反目,那么曹操在走投无路之时,只能继续与刘澜联手下去,我们的胜算又能有多大呢?可如果攻打广陵的话,不管曹操的反应如何,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卑职觉得拿下广陵乃是首先,而大将军的选择势必也会更倾向高览。”
袁谭沉思片刻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父亲的心思哪是这么容易就被猜到的,如你所言,攻打广陵确实是不错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是全天下人都清楚的选择,既然人人都知晓这是对冀州最有利的选择,那么刘澜自然也会清楚,那我问你,我们攻打广陵之时,刘澜会没有防备吗?一定会,以刘澜的实力,文丑真的能独自战胜刘澜?我看未必,而父亲心中也明白,这件事会非常困难,用兵之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声东而击西,若是我,当天下人,尤其是我们的对手都知道我们要打广陵而开始严防死守的时候,那绝对不能真的这样做,做了就一定不会讨到好处,就算胜也一定是惨胜,那么当我们与刘澜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利的只会也只能是曹操。
换言之,如果当全天下人都觉得我们要打广陵,可我们偏偏出其不意,杀了曹操一个措手不及之时,那又会是一个什么情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消灭曹操,不给刘澜和曹操任何反应的时间,等刘澜反应过来之后,我们已经夺下了兖州和豫州,他就是想助曹操一臂之力也已为时已晚,那个时候,我们在与刘澜争夺广陵,底气就更足了,就算一直与他们耗着拖着,最后也一定能够将刘澜耗死拖垮,你说是你的想法对冀州更为有利呢,还是我说的这些对冀州更为有利呢?”袁谭颇为自信的说道。
“自然是刺杀深谋远虑,卑职不及也。”主簿说这句话有没有恭维的意思在里边,肯定有,但更多的还是由衷的佩服,因为他仔细想了想,如果一切都能够按照刺史所设想的一切发展的话,那攻打中原显然才是最佳的选择。
“这件事非同小可,既然你说必须要与父亲一致,那首先我们就不能盲目,必须要慎重考虑,最好我们内部先确定,然后再和文丑那边通通气,看看他的态度,如果一致,我们就立即传书回去,如果不一致,我们就听听文丑有何高见。”
“卑职自愧不如。”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有些累了,你也就退下吧。”
“诺,卑职这就告退了。”
“嗯,别忘了明天把所有人都招过来,商议下这件事,看看他们的态度如何。“
主簿施了一礼之后便退了下去,书房里只剩下袁谭自己一人,坐在矮几前,一直望着主簿匆匆离开关上了房门才又坐了下来,他并没有从侧门返回内宅休息,而是直接写信给文丑,与其明天听完帐下的态度再给文丑写这封试探他看法的书信,不如今天就提前写好,至于先送不送到徐州并不重要,哪怕明日听完他们的反应之后再传也行,所以今天提前写好,省得明天时间太过匆忙,而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你就太多了,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进行润色,甚至来推敲每一字的合理。
其实这封信会有多大的作用他并不清楚,可因为他对文丑的了解,所以非常清楚他的态度,以他的脾气,没有消灭刘澜那是肯定不会甘心的,而且还有更为要命的一件事就是颜良之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为他报仇,是以如果问他该如何选择的话,十有**,文丑会选择出兵广陵,而不去考虑其他,更不要说什么全局了。
所以他要知晓的或者说要试探出来的消息是文丑的态度,但关键还是他是不是力主出兵广陵,如果他力主出兵广陵的话,那么他有八成把握,自己的建议会被父亲采纳,反之如果文丑也建议出兵中原攻占豫州和兖州的话,那么这件事情父亲出兵兖州的可能就就几乎是百分百了,那么他传书回去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可是这功劳嘛,也就没有他的什么关系了,最多也就是拉近些父子关系,或者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因为青州的几次失败,父亲对他失望至极,甚至他一直都觉得正因为青州的连番失利,才让有了父亲另立老三的念头,但因为这个念头,因为突然冒出的这个对手,虽然会让他们兄弟内斗,却也让他能够在几次三番的打击之后没有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因为有了对手,所以他绝不能轻易认输,因为有了对手,因为要保住他日后的世子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话日后太子之位,他只能咬紧牙关,坚持到底。
虽然他现在也清楚,想让父亲理自己为世子的可能性已经从八成变成了四成,但是袁尚想顺利继位,也不会那么顺利,而且他能因为几仗的失利由八成变成四成,那么也就是说他表现的足够好的话,同样也有可能由四成变成八成,最后再一次力压老三,夺取世子之位,这一点他心里非常有数。
给文丑这封信写了很久,一直到日落朝食十分,也不过就写了一半,可以说袁谭这份信是真的用心了,每一个字都要斟酌再三,每一段话的用词都是反复再三写出来的结果,将帛纸收起揣入怀中,返回了内宅,吃过夜食之后,又继续在中堂写信,一直到临近子时,这才算是完成。
次日一早,袁谭起身之后就派人将府中的属官如主簿、别驾等十多人全部招到了议事厅,他们昨天就知晓今日刺史袁谭要议事,甚至连什么事都跟主簿打听的一清二楚,此刻相约而来,陆续落座。
在袁谭的左右两边分别为别驾与主簿,二人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不仅能干而且也深得他的信任,如今袁谭有任何事都会与二人商议,至于其他人包括治中在内,更像是摆设,袁谭也不会咨询他们什么,他们的责任就是负责处理一些公务罢了。
“想必今天的议题诸位也都清楚了吧,都来说说你们的看法,希望极为能够有有好消息给我。”
几人全都全都笑了起来:“我们都听说了,都一致觉得主公的分析非常正确,都完全支持主公直接传书回冀州,至于给文丑传信,其实意义已经不大了,而且如果让文丑要是察觉到了,那主公在大将军面前出风头的可能性或许就要被文丑抢了。”
“哈哈。”袁谭笑了起来,本来想咨询他们的意见的,没想到他们却已经开始担心会被文丑察觉到意图,得意洋洋道:“好,既然各位都如此觉得,那么主簿就准备传书吧,把我昨日说的完完整整传回冀州。”
“诺!”
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寿春之战(131)
一切问题都顺利解决了,但是袁谭却一点也笑不起来,昨天夜晚入睡之前辗转反侧的袁谭忽然想到一些事,如果之前田丰被关他还可以用他触怒了父亲来宽慰自己的话,那么随着沮授失宠远离中枢之后,他才感到真正的害怕。
之前他其实对这两件几乎同时发生的事情并不上心,没有多少关注,可是今日主簿的那番话却让他隐隐觉得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那就是父亲在对一些世家下手了,而被拿来开刀的正是沮授和田丰,因为他们不仅仅是袁绍的左膀右臂,主要谋主,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对自己的全力支持,可以说二人是立嫡长子这件事情的顽固派,在邺城甚至是在袁绍控制下的世家都以二人马首是瞻,支持着册立袁谭,而关键是他们并没有与袁谭有任何瓜葛,。
可父亲做这些事情,意味可就太过深远了,首先肯定不会是做给郭图们看的,没有任何意义,首先他二人的生死是不会改变郭图几人的立场,可是却能够让他们犹豫不定之人彻底放弃对自己的支持。
杀鸡儆猴还是投石问路?要瞧瞧下面的反应,但必须要说父亲这件事做的不漏声色,当真谨慎,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沮授这个位置,与当年的田丰一模一样,两人倒下更多的人都会认为这是沮授失去了父亲的信任,但有一点必须要说,那就是能有这样想法的,只会出现在市井百姓之中,真正有政治头脑的,势必不会往这点去想的,因为沮授与田丰不同,首先并没有在任何一项决策中犯下如同田丰那样的失误,所以父亲对他失去信任完全没有根据,而父亲做这一切更大的可能性就是一次对下的警告,让他们安分守己,不要偷鸡不着倒蚀一把米。
甚至父亲都有可能借这件事对自己进行警告,而他的这些手段,自己能不能参透并不重要,就不怕自己会想不到,他可有用太多的方式让自己知晓,甚至他都觉得今天主簿这番话都是父亲指使,毕竟他是自己的心腹,是得力的干将,可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父亲放在自己身边,那么他想些什么,说白了父亲都清楚。
不过他当然清楚主簿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是主簿不会有问题,别人就不会吗,主簿身边的人就不会吗,只要能够影响到他,只要能够让自己听到那番氏族的分析就足够了,接下来他自己会想明白一切。
议事结束了,主簿别驾一众人相继离开,而他则坐在诸位之上沉思良久,这才叹息一声,起身返回了内宅,他发现想不明白比想明白更让人头疼,知晓真相远没有一直糊涂更让他轻松,就像现在,他苦苦权衡了半个时辰是不是该调查下主簿背后是不是有这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答案却是不能,因为不管最终调查出的结果是什么,都会让他陷入两难,调查出了,他还能杀了主簿?那父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调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么他就会彻底失去主簿这一左膀右臂。
他回到内院,来到卧室,刚入中堂,他就看到了摆在矮几上的那尊玉马,造型栩栩如生,天马好似真的就要腾空。
眼珠瞬间转动,计上心来,忙对外喊道:“再请主簿。”
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用了请字,而此时从议事厅离开的一众人则相携回到了前院公房,因为议事耽搁,此刻院中各公房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抱着厚厚牒文的从事,几人互相瞧了一眼,便告辞分别进入了自己的公房之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主簿刚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不久,便见到一名兵丁匆忙而来,进屋之后喘着大气,道:“启禀主簿,刺史有请。”
主簿有点怀疑指了指自己,问道:“是刺史找我?”
“正是。”
这才刚从议事厅出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吧,此时怎么又传他?而且看这么兵丁的反应,这一路应当是拖着铠甲狂奔而来,想必事情应该非常的紧急,带着疑问,主簿快步随亲兵前往内宅,虽然心情急迫,不敢耽搁,可必须要顾忌身份,不能像这名亲兵那样直接跑过去,可是脚下的频率,却一点都不慢,很快便来到了内宅袁谭卧室,亲兵通报的同时,主簿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待此时传唤,便快步进入卧室,在中堂站定,施礼:“卑职拜见主公。”
“你来了。”
袁谭抬起头,同时将手中的一只玉马放下,道:“这是严敬将军打下朐县时专门给我送来的礼物,乃是由一块完整的玉髓雕成,我回屋后便看到了此物,瞬间就想到了你,这几日你劳心劳力,这尊玉马便赏赐给你吧。”
似袁谭这样身份地位之人,除了论功封赏,赏赐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是头脑一热平白无故的赏赐,而袁谭说这几日辛苦,虽然能说得过去,但是矮几之上这尊玉马,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得出这尊玉马价值连城,通体呈碧绿之色,色泽圆润,没有一丝瑕疵,而且以袁谭的身份,送他这样一尊价值不菲的玉马只是赏赐他这么简单吗?
不会,如果是其它物件,或许还要多思量考虑主公的其他意图,可是这送马,向来都有送前程的意思,瞬间想明白了这一层意思的主簿急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卑职原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一只区区玉马就能让你肝脑涂地了?那看来这匹马我是送晚了。”袁谭轻笑了一声,怎么看都像是在说笑一般。
“卑职不敢。”这句话可把他吓了一跳,可余光一扫袁谭,却发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这就是主公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不过也就像袁谭说的那样,一匹玉马不算什么,就算是卖出去,也不过就是几十最多不过百两黄金罢了,这类根本算不上稀世珍宝的物件如果是一般人送他,他还真未必能瞧得上眼,但别忘了,这送他玉马之人可非比寻常,乃是袁谭,这可就不仅仅是一匹玉马那么简单了,而是主公对自己的重视,还有这匹玉马背后真正的深意,前程啊,难道有什么还能比自己的前程更价值连城的物件?
所以他才会在看到这匹玉马之后向袁谭表露着自己的忠心,而这说白了就是袁谭要送他玉马的原因,主簿能明白这匹玉马的深意不奇怪,因为严敬送来这匹玉马的时候,他都能瞬间明白他的想法,更何况是主簿这等聪明的读书人呢,如果连这里面的深意都猜不透,那莫说他不是父亲的人,就算是父亲的人,赶走他都不用担心。
一匹玉马,得了一文一武,不得不说这匹马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本身,不过如果真要说价值的话,那肯定还是严敬对他的价值更大,能有这样军中的一员虎将送玉马暗中投效,那可比收一匹十匹上百匹玉马更有价值,甚至可以说他的价值远在这匹玉马之上,所以严敬当日陌生是送给他这么一匹价值不过几十两黄金的玉马,就算是木马,那也是价值连城的,毕竟这匹马值多少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关键是送马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而主簿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现在说白了就是一名属官,袁谭用他,日后自然前途似锦,不用他,也就无人问津了,日后的生活自然就没有了着落。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能得着主簿,说白了就是青州刺史府新立,主公在冀州势力没可能来青州,而似他这种高不成低不就,在冀州本来也没有扎稳脚跟,索性也就抛家舍业过来搏个功名,可是在他看来,这些能够随主公来冀州者,最少都是主公的心腹之人,但是心腹也是有才华区分的,那些才高之人出仕,自然就被用在了州里为官,再差些点的,就是到各县为官,甚至是做一些职权油水部门的小吏,似他这样的,这些地方都没机会,就只能入刺史府,而他运气还算不错,能够直接升任主簿的位置,可是这并不等于他就能在这位置上一直坐下去,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被取代,就算不取代,提拔,可想到刺史府为官,那是根本没有可能,更没有机会的。
想要获得一官半职,太难了,尤其是各地方的主官,就算是主公想任命都没这个权利,得由大将军亲自任命,而地方上的官吏,主公想插手也困难,所以要等自己上位,除非主公真有一天能继承大将军的位置,可那个时候,更没他什么事情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主公身边真正的牛人,那都是大将军眼前的红人,主公上位之后,这些人依然会掌握着权柄,没他的可能,而之后论功行赏,那也是青州的旧部,等这些人一一安排了之后,才是他们这些人,那个时候想想都知道,职权部门肯定都没有了,甚至是油水部门也没希望。
但主公这匹玉马,那就是真正的把他看做心腹了,实话说当主公昨日和他说起那些话的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最后自己没有出什么风头,可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绝密程度,可以说他一句算是彻底上了大公子这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袁谭从主簿的表现看出了他没有任何问题,要么就是装的太像了,但有些事情是装不来的,感恩戴德的感受,阅人无数的袁谭自然清楚那种被看重之后的反应,而主簿就是最正常的激动样子,这说明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问,道:“昨日你对世家的那番论断,着实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以后尽心做事,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主公放心,卑职必当竭尽全力。”
“很好,不过如果让我知晓你那番见地是出自他人之口,那你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袁谭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警告着主簿道。
主簿一愣,随即磕头如捣蒜一般:“绝对没有,那都是卑职内心的真实想法,绝不敢拿他人高论在主公面前卖弄。”以他的身份在冀州说白了就是什么机会都没有,根本就没人能瞧得上他,但是这并不就意味着他没有才华,甚至他常常拿郭嘉来说事,毕竟当时的境遇来说,他和郭嘉有着相似之处,只不过郭嘉的运气更好罢了,可他却没有这样被引荐的机会,只能不断自荐,虽然得袁谭启用,但也只不过是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机会,但是他并不甘心一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可是在正途勿忘之际,他也就只能用一些旁门,而揣摩袁绍意图就成为了他的首选,甚至他都想过效仿郭嘉送给袁绍上书,但最后也石沉大海了。
但也因为有这样的一段经历,才让他对冀州的局势看的较为清楚,更对世子之争有着深刻的认识,可他却没想到当时自己所作所为没能为他带来任何成功,可却在今日今日成了他能够得到袁谭重用的关键。
此刻的他磕头如捣蒜一般,他非常害怕,因为这样的机会得来并不容易,更因为他在底层的时间太久了,他太害怕这样的机会消失,离他而去,没有人能明白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吃了多少苦,今日莫说是磕头了,就算是自残他也在所不惜,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让主公对他信任,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犹豫,可以说他害怕的不是死,而是袁谭对他失去信任。
他的反应让袁谭打消了对他的所有顾虑,父亲怎么可能会选这种人,但是这种人却又势必是他可有重用之人,因为他的表现,就凭这一点,甚至他都觉得主簿要比郭图们更可靠,最少自己能够控制。
第一千八百五十一章 寿春之战(132)
兄弟之争不过一家之祸罢了,可现在以袁绍的身份地位,他和袁术的兄弟相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可是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就不同了,他们之间的争斗,将影响着冀州的上上下下,会导致冀州发生大患,这一点他们兄弟为了各自的利益是不会在乎的,而追随他们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不会去考虑的,但是他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出发,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此时在徐州城,刘勋派来的亲信一待就是十余天,这些天他每日都会去面见杨弘,可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眼瞅着就要半个月了,这是他与郡守约定的期限,如果半个月一到,不管能不能有结果,他都要赶回庐江,让郡守明白冀州的态度,当然这样一个态度,其实知道不知道也无妨了,到时候还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杨弘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但是他那句耐心等待结果却也会让人充满希望,还有最后五天,结果到底能够怎样,谁又能知晓呢?其实他来之前,文丑什么样的反应,甚至情况非常糟糕都有过考虑,只是让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杨弘的态度,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向他透露的,出兵不出兵多简单的一件事情啊,可他呢,却神神秘秘的好像刻意回避着一些什么,甚至他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杨先生有请。”正在这时,驿馆来了一名兵丁,亲信跟着他快速离开驿馆,前往郡守府去见杨弘,这可是头一次杨弘主动召见他,难道有好消息?他眼睛里露出一丝期待,看来自己会很快就要返回庐江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事情出乎他的想象,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冀州的大将军袁绍亲自点头文丑才能够出兵庐江,而并不是文丑一个人就能够决定。
“那现在该怎么办,杨长史,主公不管庐江的死活,如果连您也不管不顾,庐江三万守军,可就都完了呀。”
“想要说服文丑出兵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件事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求得他传书会邺城,至于接下来邺城的反应是什么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现在立即给庐江传消息回去,让他们能够在邺城让长公子活动活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然的话庐江谁都保不了。”
寿春战役说白了已经失败甚至可以说结束了,寿春已经被曹操和刘澜平定,几乎没有再扭转的希望,很明显,下一步冀州军直接出兵寿春干预的可能性根本没有,虽然杨弘说了些强词夺理的借口,但他清楚,这些话说给袁绍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的,但说给文丑却不同,因为文丑个人的原因,他那番话不管值不值得一驳,最少他是愿意去相信的,所以才有了这之后发生的一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写了那么一份信回去,根本就不会有希望,杨弘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次找他来,虽然没有直接把话挑明,但也差不多等同于告诉他徐州这里没有任何希望了,真想要改变,那就去邺城,只有在那里,有袁耀有袁胤在,或许还能有一线机会。
毕竟随着寿春之战结束,很眼前都知道,沉寂了许久的冀州肯定会有行动,可关键是袁绍是否已经决定对哪里出兵了没有,如果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或许他二人还能影响到袁绍,那样出兵广陵并且救下庐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但如果袁绍已经部署好了一切,那么不管是谁,都不会对他既定的决策做出任何改变。
军事行动可不似博弈将棋,可以悔棋,这出兵的决定一旦做出,那一切都会开始按照出兵制定计划,准备粮食调动部队,之前和文丑神探,杨弘从中还是探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说河内的情况,之前风言风语虽然听到不少,但是那一瞬间,他确定了一件事情,所以说文丑不乐观是完全有原因的,可是他呢,这步棋走的真的就对吗?
袁绍考虑南下,打广陵夺徐州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如果就最大的直接竞争对手来说,打徐州的战略意义根伟深远,能够击溃直接竞争对手,其意义远非其他可比。
但是袁绍当真就敢出兵兖州和豫州吗,他出兵徐州,曹操是绝对吧会与刘澜联手对付他的,但是袁绍出兵兖州,那几乎等于逼着曹操与刘澜联手,如果之前没有寿春之战,或许还可以猜测刘澜绝对不会与曹操联手,但有了寿春之战,曹操和刘澜联手已经变成现实,他再出兵兖州,那不就等于是把曹操推到了刘澜那边,这样做的代价不言而语,袁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因为小小的河内?
兄弟之争不过一家之祸罢了,可现在以袁绍的身份地位,他和袁术的兄弟相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可是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就不同了,他们之间的争斗,将影响着冀州的上上下下,会导致冀州发生大患,这一点他们兄弟为了各自的利益是不会在乎的,而追随他们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不会去考虑的,但是他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出发,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此时在徐州城,刘勋派来的亲信一待就是十余天,这些天他每日都会去面见杨弘,可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眼瞅着就要半个月了,这是他与郡守约定的期限,如果半个月一到,不管能不能有结果,他都要赶回庐江,让郡守明白冀州的态度,当然这样一个态度,其实知道不知道也无妨了,到时候还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杨弘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但是他那句耐心等待结果却也会让人充满希望,还有最后五天,结果到底能够怎样,谁又能知晓呢?其实他来之前,文丑什么样的反应,甚至情况非常糟糕都有过考虑,只是让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杨弘的态度,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向他透露的,出兵不出兵多简单的一件事情啊,可他呢,却神神秘秘的好像刻意回避着一些什么,甚至他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杨先生有请。”正在这时,驿馆来了一名兵丁,亲信跟着他快速离开驿馆,前往郡守府去见杨弘,这可是头一次杨弘主动召见他,难道有好消息?他眼睛里露出一丝期待,看来自己会很快就要返回庐江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事情出乎他的想象,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冀州的大将军袁绍亲自点头文丑才能够出兵庐江,而并不是文丑一个人就能够决定。
“那现在该怎么办,杨长史,主公不管庐江的死活,如果连您也不管不顾,庐江三万守军,可就都完了呀。”
“想要说服文丑出兵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件事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求得他传书会邺城,至于接下来邺城的反应是什么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现在立即给庐江传消息回去,让他们能够在邺城让长公子活动活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然的话庐江谁都保不了。”
寿春战役说白了已经失败甚至可以说结束了,寿春已经被曹操和刘澜平定,几乎没有再扭转的希望,很明显,下一步冀州军直接出兵寿春干预的可能性根本没有,虽然杨弘说了些强词夺理的借口,但他清楚,这些话说给袁绍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意义的,但说给文丑却不同,因为文丑个人的原因,他那番话不管值不值得一驳,最少他是愿意去相信的,所以才有了这之后发生的一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写了那么一份信回去,根本就不会有希望,杨弘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次找他来,虽然没有直接把话挑明,但也差不多等同于告诉他徐州这里没有任何希望了,真想要改变,那就去邺城,只有在那里,有袁耀有袁胤在,或许还能有一线机会。
毕竟随着寿春之战结束,很眼前都知道,沉寂了许久的冀州肯定会有行动,可关键是袁绍是否已经决定对哪里出兵了没有,如果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或许他二人还能影响到袁绍,那样出兵广陵并且救下庐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但如果袁绍已经部署好了一切,那么不管是谁,都不会对他既定的决策做出任何改变。
军事行动可不似博弈将棋,可以悔棋,这出兵的决定一旦做出,那一切都会开始按照出兵制定计划,准备粮食调动部队,之前和文丑神探,杨弘从中还是探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说河内的情况,之前风言风语虽然听到不少,但是那一瞬间,他确定了一件事情,所以说文丑不乐观是完全有原因的,可是他呢,这步棋走的真的就对吗?
袁绍考虑南下,打广陵夺徐州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当然如果就最大的直接竞争对手来说,打徐州的战略意义根伟深远,能够击溃直接竞争对手,其意义远非其他可比。
但是袁绍当真就敢出兵兖州和豫州吗,他出兵徐州,曹操是绝对吧会与刘澜联手对付他的,但是袁绍出兵兖州,那几乎等于逼着曹操与刘澜联手,如果之前没有寿春之战,或许还可以猜测刘澜绝对不会与曹操联手,但有了寿春之战,曹操和刘澜联手已经变成现实,他再出兵兖州,那不就等于是把曹操推到了刘澜那边,这样做的代价不言而语,袁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因为小小的河内?
兄弟之争不过一家之祸罢了,可现在以袁绍的身份地位,他和袁术的兄弟相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可是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就不同了,他们之间的争斗,将影响着冀州的上上下下,会导致冀州发生大患,这一点他们兄弟为了各自的利益是不会在乎的,而追随他们的人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不会去考虑的,但是他不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出发,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此时在徐州城,刘勋派来的亲信一待就是十余天,这些天他每日都会去面见杨弘,可却从来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眼瞅着就要半个月了,这是他与郡守约定的期限,如果半个月一到,不管能不能有结果,他都要赶回庐江,让郡守明白冀州的态度,当然这样一个态度,其实知道不知道也无妨了,到时候还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杨弘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但是他那句耐心等待结果却也会让人充满希望,还有最后五天,结果到底能够怎样,谁又能知晓呢?其实他来之前,文丑什么样的反应,甚至情况非常糟糕都有过考虑,只是让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杨弘的态度,到底是有什么不能向他透露的,出兵不出兵多简单的一件事情啊,可他呢,却神神秘秘的好像刻意回避着一些什么,甚至他都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杨先生有请。”正在这时,驿馆来了一名兵丁,亲信跟着他快速离开驿馆,前往郡守府去见杨弘,这可是头一次杨弘主动召见他,难道有好消息?他眼睛里露出一丝期待,看来自己会很快就要返回庐江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事情出乎他的想象,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冀州的大将军袁绍亲自点头文丑才能够出兵庐江,而并不是文丑一个人就能够决定。
“那现在该怎么办,杨长史,主公不管庐江的死活,如果连您也不管不顾,庐江三万守军,可就都完了呀。”
“想要说服文丑出兵根本就没有可能,这件事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求得他传书会邺城,至于接下来邺城的反应是什么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左右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现在立即给庐江传消息回去,让他们能够在邺城让长公子活动活动,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然的话庐江谁都保不了。”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寿春之战(133)
天差地别,文丑非常激动,马上就能攻打广陵了,可杨弘却觉得事态已经变得非常严峻起来,可关键是他就算看穿了袁绍的想法,却又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提示,反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一样。
此刻的杨弘便是这样的一个表现,心中憋闷却还要强颜欢笑,他想找人说说,可眼前就一个文丑还什么都不敢说,就算是回到了厢房,难道就敢了吗,都是冀州的兵丁更是不敢胡言乱语。
杨弘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必须要说这次事件让他对袁绍有了新的认识,以往他更多觉得他和袁术兄弟二人都属于那种纨绔子弟,但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们兄弟不一样,甚至有着很大的区别,袁术是那种只看眼前的人,完全符合纨绔子弟及时行乐这一特性的,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成,就算短时间内做不成,也必定会耿耿于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去办成,这就是袁术,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考虑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其实不然,因为这件事可能在很久以前他就要做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成功,而现在就算时机依然不成熟,但是他一句有足够的能力去施行。
最典型的几个例子,一个是打徐州另一个是称帝,袁术对徐州的渴望,从他自封徐州伯那天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徐州了,很多人都会觉得那时候袁术没出兵,是因为南盟是因为公孙瓒的面子甚至是内部的反对,可是内部为何反对?
因为匡亭的大败,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打徐州的胜算并不大,而且与其多一个仇人,不如留下刘澜这样的得力盟友,当时袁术因为各方压力和现实需求,只能被迫放弃了攻打徐州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一直牢牢在他心中,令辗转反侧,似袁术所出生的环境,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一说,可想当他被迫放弃攻打徐州之后是有多么的不甘心,而这才有了之后大举进犯徐州的情况发生。
而与比较随性的袁术完全不同,袁绍做事比较喜好谋定后动,以前对他不是很了解,只觉得他应该会和袁术差不多,甚至在他眼中,似袁家这样的大族子弟都是袁术这个样子,当然他现在知道自己这是孤陋寡闻了,因为连他们兄弟都不同,这些世家子弟就更不可能都是一个样子,而这次可以知晓袁绍特点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即使一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可是下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这才是用兵的关键,不然军事行动都走漏消息,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就好像现在冀州说白了早就做好了攻打兖州的计划,可下面的人却什么都不知晓,如此隐蔽,如果冀州真的出兵兖州,那势必就能够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而偏在此时,自己不知轻重送了那么一封信去冀州,袁绍看过之后又怎么可能轻易否决已经制定好的计划,非但没有改变打算,反而将计就计,做出了这么一个等待命令的指令,这样一来文丑在徐州肯定就会按照袁绍的意图做好出兵广陵的准备,那时,刘澜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而曹操或许还想着浑水摸鱼呢,等他被袁绍突袭了之后,可能才会明白袁绍真正的意图,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
袁绍啊,这哪里会是印象中的纨绔子弟,他的心机,才是真正让他立足的原因,而这一点,则是袁术永远也学不会更学不来的。
文丑有个习惯,就是平日少言寡语,可只要多喝那么几杯酒之后,话就特别多,而这样也会让他醒酒更快,不容易醉。而此时他对杨弘不断吐露着自己的想法,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一点杨弘是深信不疑的,治所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他对颜良之死会如此耿耿于怀,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替他报仇。
天差地别,文丑非常激动,马上就能攻打广陵了,可杨弘却觉得事态已经变得非常严峻起来,可关键是他就算看穿了袁绍的想法,却又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提示,反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一样。
此刻的杨弘便是这样的一个表现,心中憋闷却还要强颜欢笑,他想找人说说,可眼前就一个文丑还什么都不敢说,就算是回到了厢房,难道就敢了吗,都是冀州的兵丁更是不敢胡言乱语。
杨弘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必须要说这次事件让他对袁绍有了新的认识,以往他更多觉得他和袁术兄弟二人都属于那种纨绔子弟,但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们兄弟不一样,甚至有着很大的区别,袁术是那种只看眼前的人,完全符合纨绔子弟及时行乐这一特性的,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成,就算短时间内做不成,也必定会耿耿于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去办成,这就是袁术,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考虑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其实不然,因为这件事可能在很久以前他就要做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成功,而现在就算时机依然不成熟,但是他一句有足够的能力去施行。
最典型的几个例子,一个是打徐州另一个是称帝,袁术对徐州的渴望,从他自封徐州伯那天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徐州了,很多人都会觉得那时候袁术没出兵,是因为南盟是因为公孙瓒的面子甚至是内部的反对,可是内部为何反对?
因为匡亭的大败,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打徐州的胜算并不大,而且与其多一个仇人,不如留下刘澜这样的得力盟友,当时袁术因为各方压力和现实需求,只能被迫放弃了攻打徐州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一直牢牢在他心中,令辗转反侧,似袁术所出生的环境,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一说,可想当他被迫放弃攻打徐州之后是有多么的不甘心,而这才有了之后大举进犯徐州的情况发生。
而与比较随性的袁术完全不同,袁绍做事比较喜好谋定后动,以前对他不是很了解,只觉得他应该会和袁术差不多,甚至在他眼中,似袁家这样的大族子弟都是袁术这个样子,当然他现在知道自己这是孤陋寡闻了,因为连他们兄弟都不同,这些世家子弟就更不可能都是一个样子,而这次可以知晓袁绍特点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即使一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可是下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这才是用兵的关键,不然军事行动都走漏消息,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就好像现在冀州说白了早就做好了攻打兖州的计划,可下面的人却什么都不知晓,如此隐蔽,如果冀州真的出兵兖州,那势必就能够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而偏在此时,自己不知轻重送了那么一封信去冀州,袁绍看过之后又怎么可能轻易否决已经制定好的计划,非但没有改变打算,反而将计就计,做出了这么一个等待命令的指令,这样一来文丑在徐州肯定就会按照袁绍的意图做好出兵广陵的准备,那时,刘澜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而曹操或许还想着浑水摸鱼呢,等他被袁绍突袭了之后,可能才会明白袁绍真正的意图,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
袁绍啊,这哪里会是印象中的纨绔子弟,他的心机,才是真正让他立足的原因,而这一点,则是袁术永远也学不会更学不来的。
文丑有个习惯,就是平日少言寡语,可只要多喝那么几杯酒之后,话就特别多,而这样也会让他醒酒更快,不容易醉。而此时他对杨弘不断吐露着自己的想法,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一点杨弘是深信不疑的,治所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他对颜良之死会如此耿耿于怀,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替他报仇。
天差地别,文丑非常激动,马上就能攻打广陵了,可杨弘却觉得事态已经变得非常严峻起来,可关键是他就算看穿了袁绍的想法,却又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提示,反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晓一样。
此刻的杨弘便是这样的一个表现,心中憋闷却还要强颜欢笑,他想找人说说,可眼前就一个文丑还什么都不敢说,就算是回到了厢房,难道就敢了吗,都是冀州的兵丁更是不敢胡言乱语。
杨弘只能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必须要说这次事件让他对袁绍有了新的认识,以往他更多觉得他和袁术兄弟二人都属于那种纨绔子弟,但是现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们兄弟不一样,甚至有着很大的区别,袁术是那种只看眼前的人,完全符合纨绔子弟及时行乐这一特性的,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做成,就算短时间内做不成,也必定会耿耿于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去办成,这就是袁术,有时候你会觉得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考虑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其实不然,因为这件事可能在很久以前他就要做了,只是那个时候没有成功,而现在就算时机依然不成熟,但是他一句有足够的能力去施行。
最典型的几个例子,一个是打徐州另一个是称帝,袁术对徐州的渴望,从他自封徐州伯那天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下徐州了,很多人都会觉得那时候袁术没出兵,是因为南盟是因为公孙瓒的面子甚至是内部的反对,可是内部为何反对?
因为匡亭的大败,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打徐州的胜算并不大,而且与其多一个仇人,不如留下刘澜这样的得力盟友,当时袁术因为各方压力和现实需求,只能被迫放弃了攻打徐州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却一直牢牢在他心中,令辗转反侧,似袁术所出生的环境,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一说,可想当他被迫放弃攻打徐州之后是有多么的不甘心,而这才有了之后大举进犯徐州的情况发生。
而与比较随性的袁术完全不同,袁绍做事比较喜好谋定后动,以前对他不是很了解,只觉得他应该会和袁术差不多,甚至在他眼中,似袁家这样的大族子弟都是袁术这个样子,当然他现在知道自己这是孤陋寡闻了,因为连他们兄弟都不同,这些世家子弟就更不可能都是一个样子,而这次可以知晓袁绍特点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即使一早就已经有了决定,可是下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这才是用兵的关键,不然军事行动都走漏消息,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就好像现在冀州说白了早就做好了攻打兖州的计划,可下面的人却什么都不知晓,如此隐蔽,如果冀州真的出兵兖州,那势必就能够杀曹操一个措手不及,而偏在此时,自己不知轻重送了那么一封信去冀州,袁绍看过之后又怎么可能轻易否决已经制定好的计划,非但没有改变打算,反而将计就计,做出了这么一个等待命令的指令,这样一来文丑在徐州肯定就会按照袁绍的意图做好出兵广陵的准备,那时,刘澜如临大敌,严阵以待,而曹操或许还想着浑水摸鱼呢,等他被袁绍突袭了之后,可能才会明白袁绍真正的意图,只是那个时候,可能一切都已经晚了。
袁绍啊,这哪里会是印象中的纨绔子弟,他的心机,才是真正让他立足的原因,而这一点,则是袁术永远也学不会更学不来的。
文丑有个习惯,就是平日少言寡语,可只要多喝那么几杯酒之后,话就特别多,而这样也会让他醒酒更快,不容易醉。而此时他对杨弘不断吐露着自己的想法,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一点杨弘是深信不疑的,治所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他对颜良之死会如此耿耿于怀,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替他报仇。
第一千八百五十三章 寿春之战(134)
作茧自缚,或许连纪灵也没想到本来要拦河筑坝淹徐州军最后庐江城北门的城楼却莫名其妙的塌陷了。
轰隆一声巨响,吓坏了庐江守军,更淹没了城楼守军,然而不管是刘勋也好,纪灵也罢,却始终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是闻讯的张颌等人看着塌陷破毁之后的庐江城墙目瞪口呆。
但当他们从斥候口中得知是地陷的一刻,张辽三人齐齐看向了对方,好像瞬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城墙下边乃是他们所挖的地道,虽然被破坏不假最终功亏一篑,可是他们的努力却因为连日来的暴雨替他们完成了摧毁城墙的任务。
当然这只是三人的猜测,可除此之外却也想不通为什么只是他们挖地道处的城墙塌陷,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情形,张颌几人急忙翻身上马,召集徐州军杀向庐江城,太史慈脸上终于有了丝笑容,而闻讯赶来的刘勋和纪灵则联盟指挥部队进行防御,绝不能让徐州军从塌陷的城墙处攻入城来。
很快,大地开始颤动,纪灵双眸圆睁,瞳孔不断放大,他看到徐州军正以飞快的速度超塌陷的城楼处杀过来,远方的黑线飞快向前移动,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曾希望水淹徐州军,然后一切还没有准备完毕之前,却发生了这样一幕,不仅失去了反败为胜的希望,更让他们失去了继续守护庐江的可能。
徐州军可以从这里的塌陷处直接杀入庐江,他们现在就算抵挡,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根本就不可能挡下徐州军,与其说现在抵挡还不如早点想办法尽快逃生,他看了一眼刘勋:“撤吧,不要在有任何犹豫了,现在能不能逃走都要看运气了。”
“可我们还能往哪里撤呢?”
“向北,去寿春!”
“寿春?”刘勋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刘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到时候把徐州军引过去,袁术同样不会绕过我们。
“那就去徐州!”纪灵懒得多说一句:“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一路向北,不管是去了寿春还是去了徐州,那就彻底安全了。”
“好。”他好像有些明白纪灵的用意了,虽然这样做更像是出卖了袁术,毕竟只要他们能够一路向北,那么只要能过了寿春,那徐州军会继续追击他们还是选择前往寿春呢?只要徐州军选择前往寿春,那他们就得救了。
当然徐州军也许会一直追下去,将他们全军歼灭之后再前往寿春,可既然是赌,那自然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尝试。
“你带领部队离开,我这就纠集本部人马,亲自断后!”纪灵说着带领本部挡在了塌陷城楼之前,这个时候如果连他也选择逃跑的话,那么瞬间就会演变成一场大逃亡,但他二人一前一后,那就不同了,最少不会被徐州军直接杀散,还能较为顺利的撤离。
寿春军接受了命令之后,在刘勋的带领下开始撤离,而纪灵则快速集合完本部人马,进行阻敌。
“杀啊!“徐州军杀了过来,大喊着杀了过来,纪灵守在塌陷城墙之前,面对着杀过来的徐州军,瞬间迎了上去,双方在塌陷处爆发了激烈的交战,刀来剑往,枪挑斧砍,惨烈无比。
张辽率领本部很快杀到,一眼就看到了将徐州军阻截在城墙前的纪灵,只见他左杀右挡,转眼就杀死了十余名徐州军,让徐州军难以前进,眉头微皱,立即挥舞破天戈冲着纪灵杀了过来。
两人都知晓对方,但却是头一次交手,在纪灵眼中,他和张飞交过手,虽然不敌,但也能够勉强与他斗上数十个回合,而张辽在徐州可是无法与张飞相提并论的,那么和他比起来,要么是个平手要么就差他少许,正是有着这样的一个想法,让他大胆的迎向了张辽,只是一个交锋之后,他就害怕起来,这一个回合,他的三尖两刃刀与张辽破天戈重重撞在一起,金铁交鸣,然而他握着兵刃的虎口却有撕裂的趋势,这可是只有和张飞交手时才出现的情况,怎么可能出现在与张辽对决之中,难不成这张辽居然有与张飞一样的破天能耐?
纪灵不相信,这是个什么世道,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冒出了这么多高手出来?还有就是,刘澜帐下冒出一个人就是高手?这张辽他也不是不了解,以前在吕布帐下,虽然也是八健将之一,可连名都排不上,魔兽与高顺比了,就算是魏续等人都排在他的前面,怎么可能有如此勇力?
之前与他交锋,他就吃惊吕布帐下的张辽居然如此恐怖,那个时候暗生疑窦,更多的是觉得他在吕布帐下没有得到重用,这样的勇武之将,本应该声名显赫才是,可他却在吕布军中默默无闻,但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之前觉得张辽是那种作战时候敢打敢冲不稳生死的将领,但其自身的能耐却要在八健将中排不上号,所以他及时作战勇猛,但也始终默默无名,就是因为他个人没有什么能耐。
但是现在他却发现,张辽作战不仅勇猛,而武艺更是超群,甚至比之张飞也差不了多少,而吕布却对这样的人才一直没有重用,简直就是无能,如果以前他觉得刘澜重用八健将的张辽而对其他人不理不睬还觉得是因为张辽更懂得如何处世,这才能够在刘澜帐中得此高位,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刘澜只是用了真真正的人才,而那些鱼目混珠之辈,却至今没有被他重用。
一瞬之间,就见张辽舞动破天戈再一次杀了过来,破天戈如同一道长虹瞬间向他劈落下来,这顺度之快,已经让身边不少的寿春军怔住了,而他自然不敢怠慢,可心里也知道硬接这一击,他也不会太好受,果然硬接了他这一击之后的几率腹中瞬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喉头更是一甜,一口血箭喷出。
这一击让他痛苦不堪,如果继续和他交手,那今天别说安全离开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几率心中快速计算着,下一刻直接调转马头就向后撤退,如果之前他还能为了顾全大局拖后挡住徐州军的话,那么现在他现在算是打定主意了,自己能够安全离开才是重中之重,不然他死了,刘勋安全离开,那也太不值了。
对纪灵这样的武人来说,值与不值要看对谁,如果现在撤离的是袁术,那么他就算力战而死也无怨无悔,可要是别人,那他就不会管那么多了,换言之,如果他这里一切都顺利的话,那他也会大公无私,可现在明摆着继续拖延下去肯定全军覆没,那再留下来那他就是傻子。
纪灵撤退,徐州军顺利攻入了庐江城,不过他们和张辽却并没有理会纪灵,甚至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而他们则开始对庐江城开始重要地点进行攻击,首要目的便是庐江的郡守府和其他三门。
张辽如此有底气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在于,他们现在可是有张颌与太史慈三员大将,而他是正面进攻,其他二人已经去截他们的后路了,这是他们来攻城之前就说定的,庐江城墙塌陷,守军没有了城楼的防护,肯定不会继续死守庐江,必定要逃,如果我们现在大举攻城,那庐江守军势必就会安全逃离,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一面攻城一面绕道截断他们的退路,那就是瓮中捉鳖,庐江守军上上下下一个也逃不走。
张辽带领着部队开始清理庐江城内的守军,将负隅顽抗的士兵全部斩杀,抵达开始还猛烈,可到了后面,遇到的庐江守军全部选择投降,再也没有人敢于反抗,张辽命令士兵把他们全部押了下去,暂时看押在城内校场之中,而其他人继续清楚城内的反抗势力,连一个时辰都没用,城内便彻底被平定了下来。
“大哥,你带着本部留下来,其余人随我继续追击!”张辽对张说道。
“文远,现在再去追,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吧,这么一大块肥肉,张颌和太史慈一下子是不可能吞的下去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已经逃远了,其实不然,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张颌们拦截了下来,我现在赶过去,还能守个尾。”
“好,那你一切可都要小心。”
“放心。”张辽从容一笑,道。
之前与他交锋,他就吃惊吕布帐下的张辽居然如此恐怖,那个时候暗生疑窦,更多的是觉得他在吕布帐下没有得到重用,这样的勇武之将,本应该声名显赫才是,可他却在吕布军中默默无闻,但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之前觉得张辽是那种作战时候敢打敢冲不稳生死的将领,但其自身的能耐却要在八健将中排不上号,所以他及时作战勇猛,但也始终默默无名,就是因为他个人没有什么能耐。
但是现在他却发现,张辽作战不仅勇猛,而武艺更是超群,甚至比之张飞也差不了多少,而吕布却对这样的人才一直没有重用,简直就是无能,如果以前他觉得刘澜重用八健将的张辽而对其他人不理不睬还觉得是因为张辽更懂得如何处世,这才能够在刘澜帐中得此高位,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刘澜只是用了真真正的人才,而那些鱼目混珠之辈,却至今没有被他重用。
一瞬之间,就见张辽舞动破天戈再一次杀了过来,破天戈如同一道长虹瞬间向他劈落下来,这顺度之快,已经让身边不少的寿春军怔住了,而他自然不敢怠慢,可心里也知道硬接这一击,他也不会太好受,果然硬接了他这一击之后的几率腹中瞬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喉头更是一甜,一口血箭喷出。
这一击让他痛苦不堪,如果继续和他交手,那今天别说安全离开了,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几率心中快速计算着,下一刻直接调转马头就向后撤退,如果之前他还能为了顾全大局拖后挡住徐州军的话,那么现在他现在算是打定主意了,自己能够安全离开才是重中之重,不然他死了,刘勋安全离开,那也太不值了。
对纪灵这样的武人来说,值与不值要看对谁,如果现在撤离的是袁术,那么他就算力战而死也无怨无悔,可要是别人,那他就不会管那么多了,换言之,如果他这里一切都顺利的话,那他也会大公无私,可现在明摆着继续拖延下去肯定全军覆没,那再留下来那他就是傻子。
纪灵撤退,徐州军顺利攻入了庐江城,不过他们和张辽却并没有理会纪灵,甚至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而他们则开始对庐江城开始重要地点进行攻击,首要目的便是庐江的郡守府和其他三门。
张辽如此有底气的一个很重要原因就在于,他们现在可是有张颌与太史慈三员大将,而他是正面进攻,其他二人已经去截他们的后路了,这是他们来攻城之前就说定的,庐江城墙塌陷,守军没有了城楼的防护,肯定不会继续死守庐江,必定要逃,如果我们现在大举攻城,那庐江守军势必就会安全逃离,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一面攻城一面绕道截断他们的退路,那就是瓮中捉鳖,庐江守军上上下下一个也逃不走。
张辽带领着部队开始清理庐江城内的守军,将负隅顽抗的士兵全部斩杀,抵达开始还猛烈,可到了后面,遇到的庐江守军全部选择投降,再也没有人敢于反抗,张辽命令士兵把他们全部押了下去,暂时看押在城内校场之中,而其他人继续清楚城内的反抗势力,连一个时辰都没用,城内便彻底被平定了下来。
“大哥,你带着本部留下来,其余人随我继续追击!”张辽对张说道。
“文远,现在再去追,还有什么意义?”
“放心吧,这么一大块肥肉,张颌和太史慈一下子是不可能吞的下去的,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已经逃远了,其实不然,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张颌们拦截了下来,我现在赶过去,还能守个尾。”
“好,那你一切可都要小心。”
“放心。”张辽从容一笑,道。
第一千八百五十四章 寿春之战(135)
二人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都想着一口将他们吃掉,覆军杀将,熟读齐孙子的纪灵当然非常了解全歼敌军这一说法正是出自齐孙子,可熟知齐孙子的纪灵却想到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一个被覆军杀将,全军歼灭的结局,难道自己也要继张勋之后落得一个战死沙场的结局吗?这样一个恐怕的想法一经出现在心头,他就在也按耐不住了。
焦躁不安,必须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现在的尴尬局面,不然一旦被徐州军合围,其严重性不言而喻。
“怪不得我们能如此顺利逃出来,原来徐州军一早就部署好了,要在此处彻底消灭我们。”刘勋一直以为徐州军攻打庐江没有全军出击,更多还是因为庐江城墙塌陷的空隙就那么大,全过来没有意义,反而不如选择精锐前来猛攻,但现在看来他们肯定已经料到了在猛攻的时候,他和纪灵多半会放弃庐江,而为何会出现现在这样一个局面,说白了就是徐州军同时在两处设防,而恰好却是在他们现在所逃走的必经之路北面和西面,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活着说人家一早就判断出他们不会朝南门撤退,所以他们不管是向北还是向西撤退,最后都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
刘勋一拔佩剑,面孔狰狞着对纪灵说,道:“老纪,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徐州军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杀出一条生路来。”
“杀出一条生路?谈何容易?”纪灵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助之色,道:“我们又不是美玉与徐州军正面对垒过,可结果呢,连番交战之后全部落败,前前后后光是死伤没有七八万人也有四五万人了吧,现在我军新败,在这里仓促之间与徐州军决一死战,你说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只怕我们在此拼命,反而是徐州军巴不得见到的结果。”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再向南逃,可向南还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这一路向南最后不过同样是一条绝路。”
刘勋在夜色之中看了南方一眼,哪里绝对不会是生路,反而是一条绝境,是死路,如果纪灵真要走那里,他是绝对不会与他同行的。此刻他的眼中已经透出了一丝恐惧,他是不会这样就去送死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其和你一同南下最后被徐州军追上,最终难免一死,这样等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要自己掌握主动,绝不等死,哪怕最后战死了,也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他这算是对纪灵最后的告之,如果他愿意留下来与他一同并肩作战那么最好不过,可如果他要向南逃,那他也不会拦着,只不过他们二人是早死与晚死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纪灵没想到刘勋会变得如此激动,反应激烈,这完全不像平日里刘勋的样子,多半是现在的处境加上庐江失守造成的,他这哪里是搏命,简直就是自暴自弃,果然他还是战事参与的少,败仗也吃的少,没经历过这样大的打击,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项羽,可以说刘勋的情况有点这个样子,内心承受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刘勋,你别傻了,寿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不缺你这一个,你想搏命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刘郡守,听我一句,现在活命最比什么都要紧,搏命很简单,做出这样的决定更简单,可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身边这几万条性命考虑吗?现在不仅是为了你自己要活下来,还要为了这三万人,为了家里的亲人活下来,更要为那些战死的同袍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日后才会有复仇的一天!”
纪灵参加过的战斗太多了,没有常胜的将军,在他的战斗生涯中,比现在危机的时刻更危险的情况多得多,可他还不是活了下来,而那些曾经没有把他逼死之人,最后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当然除了曹军和徐州军,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死,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谁又说的准呢?但这个的一幕,刘勋却很少碰到,但他那强大的自尊心却让他接受不了了,这正是他缺少承受失败的抗压能力,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寻死觅活的,如果当年高祖和刘勋现在的情况一样,那还能有大汉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勋沉默了下来,沉声,道:“纪将军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是啊,今日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我们向南逃的话,最后还不是一个死吗?”
二人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都想着一口将他们吃掉,覆军杀将,熟读齐孙子的纪灵当然非常了解全歼敌军这一说法正是出自齐孙子,可熟知齐孙子的纪灵却想到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一个被覆军杀将,全军歼灭的结局,难道自己也要继张勋之后落得一个战死沙场的结局吗?这样一个恐怕的想法一经出现在心头,他就在也按耐不住了。
焦躁不安,必须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现在的尴尬局面,不然一旦被徐州军合围,其严重性不言而喻。
“怪不得我们能如此顺利逃出来,原来徐州军一早就部署好了,要在此处彻底消灭我们。”刘勋一直以为徐州军攻打庐江没有全军出击,更多还是因为庐江城墙塌陷的空隙就那么大,全过来没有意义,反而不如选择精锐前来猛攻,但现在看来他们肯定已经料到了在猛攻的时候,他和纪灵多半会放弃庐江,而为何会出现现在这样一个局面,说白了就是徐州军同时在两处设防,而恰好却是在他们现在所逃走的必经之路北面和西面,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活着说人家一早就判断出他们不会朝南门撤退,所以他们不管是向北还是向西撤退,最后都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
刘勋一拔佩剑,面孔狰狞着对纪灵说,道:“老纪,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徐州军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杀出一条生路来。”
“杀出一条生路?谈何容易?”纪灵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助之色,道:“我们又不是美玉与徐州军正面对垒过,可结果呢,连番交战之后全部落败,前前后后光是死伤没有七八万人也有四五万人了吧,现在我军新败,在这里仓促之间与徐州军决一死战,你说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只怕我们在此拼命,反而是徐州军巴不得见到的结果。”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再向南逃,可向南还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这一路向南最后不过同样是一条绝路。”
刘勋在夜色之中看了南方一眼,哪里绝对不会是生路,反而是一条绝境,是死路,如果纪灵真要走那里,他是绝对不会与他同行的。此刻他的眼中已经透出了一丝恐惧,他是不会这样就去送死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其和你一同南下最后被徐州军追上,最终难免一死,这样等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要自己掌握主动,绝不等死,哪怕最后战死了,也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他这算是对纪灵最后的告之,如果他愿意留下来与他一同并肩作战那么最好不过,可如果他要向南逃,那他也不会拦着,只不过他们二人是早死与晚死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纪灵没想到刘勋会变得如此激动,反应激烈,这完全不像平日里刘勋的样子,多半是现在的处境加上庐江失守造成的,他这哪里是搏命,简直就是自暴自弃,果然他还是战事参与的少,败仗也吃的少,没经历过这样大的打击,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项羽,可以说刘勋的情况有点这个样子,内心承受不住了,他大吼一声:“刘勋,你别傻了,寿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不缺你这一个,你想搏命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刘郡守,听我一句,现在活命最比什么都要紧,搏命很简单,做出这样的决定更简单,可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不为身边这几万条性命考虑吗?现在不仅是为了你自己要活下来,还要为了这三万人,为了家里的亲人活下来,更要为那些战死的同袍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日后才会有复仇的一天!”
纪灵参加过的战斗太多了,没有常胜的将军,在他的战斗生涯中,比现在危机的时刻更危险的情况多得多,可他还不是活了下来,而那些曾经没有把他逼死之人,最后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当然除了曹军和徐州军,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死,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谁又说的准呢?但这个的一幕,刘勋却很少碰到,但他那强大的自尊心却让他接受不了了,这正是他缺少承受失败的抗压能力,不然也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寻死觅活的,如果当年高祖和刘勋现在的情况一样,那还能有大汉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勋沉默了下来,沉声,道:“纪将军这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是啊,今日我们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可是我们向南逃的话,最后还不是一个死吗?”
二人现在的处境非常尴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都想着一口将他们吃掉,覆军杀将,熟读齐孙子的纪灵当然非常了解全歼敌军这一说法正是出自齐孙子,可熟知齐孙子的纪灵却想到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一个被覆军杀将,全军歼灭的结局,难道自己也要继张勋之后落得一个战死沙场的结局吗?这样一个恐怕的想法一经出现在心头,他就在也按耐不住了。
焦躁不安,必须要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现在的尴尬局面,不然一旦被徐州军合围,其严重性不言而喻。
“怪不得我们能如此顺利逃出来,原来徐州军一早就部署好了,要在此处彻底消灭我们。”刘勋一直以为徐州军攻打庐江没有全军出击,更多还是因为庐江城墙塌陷的空隙就那么大,全过来没有意义,反而不如选择精锐前来猛攻,但现在看来他们肯定已经料到了在猛攻的时候,他和纪灵多半会放弃庐江,而为何会出现现在这样一个局面,说白了就是徐州军同时在两处设防,而恰好却是在他们现在所逃走的必经之路北面和西面,这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了,活着说人家一早就判断出他们不会朝南门撤退,所以他们不管是向北还是向西撤退,最后都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结果。
刘勋一拔佩剑,面孔狰狞着对纪灵说,道:“老纪,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徐州军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杀出一条生路来。”
“杀出一条生路?谈何容易?”纪灵苦笑一声,脸上满是无助之色,道:“我们又不是美玉与徐州军正面对垒过,可结果呢,连番交战之后全部落败,前前后后光是死伤没有七八万人也有四五万人了吧,现在我军新败,在这里仓促之间与徐州军决一死战,你说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大,只怕我们在此拼命,反而是徐州军巴不得见到的结果。”
“那你说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再向南逃,可向南还能逃到哪里去,别忘了这一路向南最后不过同样是一条绝路。”
刘勋在夜色之中看了南方一眼,哪里绝对不会是生路,反而是一条绝境,是死路,如果纪灵真要走那里,他是绝对不会与他同行的。此刻他的眼中已经透出了一丝恐惧,他是不会这样就去送死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其和你一同南下最后被徐州军追上,最终难免一死,这样等死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要自己掌握主动,绝不等死,哪怕最后战死了,也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沙场!”他这算是对纪灵最后的告之,如果他愿意留下来与他一同并肩作战那么最好不过,可如果他要向南逃,那他也不会拦着,只不过他们二人是早死与晚死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寿春之战(136)
张在彻底平定庐江之后便依照约定一边下安民告示,另一边则开始向广陵汇报攻下庐江的消息,当然因为是之前约定好的,所以他是以三人的名义进行汇报,同时飞鸽传书加派快马返回广陵,只不过内容就要偏少了些,只是汇报了庐江已经被攻下,这算是对庐江之战胜利的一次通知,之后待战斗彻底结束之后,真正的战报才会由张颌三人详细攥写,那个时候,战报的详情就会把原原本本从开战最初到战斗结束每天发生了什么都会写入到战报之中,当然还有伤亡。
这样的战斗总结并不是徐州军独有的规定,可以说这是一条被传承下来的传统,只不过这类战报并不会被记录的太过详细,但在徐州不同,每日里将领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文吏详细记载,而这些最后都会被收到刘澜手中,而这些战报一封保存,其余则会被誊抄到各将军府,交给各大将军观看之后再逐层传下去到校一极将官。
这是徐州多年的传统,就是为了让所有将领认真学习,找出这一战的优缺点,有点则尽可能的继续发扬下去,而不好的一面则要改正,尽量不要再发生,而刘澜留下这些文书的意义说白了还有一个,那就是随着现在秣陵医校庠序等各种学校的兴起,刘澜对于军校已经觉得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而这些战斗总结,将会是日后军校可以拿来学习的战例。
也许每一仗都不会那么经典,但是因为他的要求,他们会看到第一手资料,战斗期间都发生了什么,战斗期间商议军情的时候又发生了些什么情况,战斗计划是如何产生的,这第一手的内幕,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到的。
不过在选择军校地点的时候,刘澜可发现了一些难题,最好的情况是在秣陵,但如果以他个人的情感,那自然是要前往交州,办一所黄埔,那多又成就敢的事情,可以说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实现的愿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一定要办成,但现在交州根本就不可能短时间内拿下,就算拿下,如今的交州瘴气难除,乃是真正的不毛之地,选这么一个地方见军校,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别说不会成功,到时候只怕去了的人都得跑回来。
思来想去,只要考虑会稽,那里的情况要好一些,但会稽什么时候能攻下也不是很快就能办成的,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毕竟是战争年代,军校不是那么迫切,在他的眼中,再好的军校,也出不来战火中走出来的将军,所谓必猛将必发于卒伍,刘澜对此深信不疑。
刘澜在广陵等待着来自张辽等人的战报,而因为庐江的被破,一直以来质疑甚至是诋毁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了,说句实话,这次寿春之战,其实并没有得到多少人的支持,以往是军队和官吏的斗争,或者说是徐州分明与辽东元老方面的斗争,但这一回,却分出了好几拨,不管是军队内部,还有徐州扬州这些掌权之人。
他们的态度并没有错,毕竟都是站在他们自认为正确的立场之上看待问题,老成持重如张昭一干人就不赞成,粮草消耗太庞大了,现在他们在失去了徐州青州之后,已经很难在负担如此大规模的战斗了,必须要紧衣缩食。
而在军中虽然立场不同,可是和曹操联盟也又不同的意见,最少并不是很乐意,这些人反对,那自然就会有人支持,比如一些丹阳的世家官吏,他们便非常赞同打下寿春,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寿春对于扬州来说乃是政治中心,是州牧治所,更重要的是因为袁术称帝。
而在军中,在得知有消灭袁术机会的一刻,很多人哪里还去考虑是不是和曹操结盟,没有什么比消灭冤家对头的袁术更重要的了,而且日后他们想真正立足,寿春也是他们无法忽略的一方势力,既然早晚都有一战,那么何不借此机会,趁着袁术人人喊打的时候,将他彻底解决呢?
正是在内部没有达成一致的情况之下,刘澜强行下达了出兵寿春的决定,但重头戏还是防备着冀州军,自从年后,军事物资被源源不断的运到广陵,尤其是粮食,刘澜态度非常明确的对所有人说道,他不仅要寿春还要保住广陵。
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现在不比当年,当年仓禀充足,陶谦留下来的丰厚的家底,再加上还有青徐二州,完全保住了部队的有序发展,也才有了在拿下秣陵之后的大规模招兵,部队直线上升,而粮食的消耗也不断增加,可是以前刘澜还不在乎,他敢将部队扩编至十万人,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的一个部队数字是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的。
可是青徐一丢,情况可就不同了,尤其是赋税最多的徐州,现在莫说在支撑十万人了,就是五万人都难以支撑。粮食成为了大难题,张昭为此苦苦劝谏,刘澜为此愁眉不展,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那么他现在十万人马,最少得有一多半得去军屯自给自足。
但现在这个时候,刘澜不敢,虽然张昭嘴上苦苦相劝,但他也明白勒令还乡甚至是分田甚至是军屯都不切实际,嘴上现在在冀州的威胁执行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不能减员,那能避免交战吧,可还没有个结果,结果部队便又出发攻打庐江去了。
这一仗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对刘澜乃至整个丹阳都会是沉重的负担,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为此刘澜将军府值钱的该卖的都卖了差不多了,但这个亏空是在太大,最后如果不是甄家和糜家再一次慷慨解囊,危机或许已经出现了,这也倒逼着刘澜必须做出改变,寿春之战后,必须得进行军屯,部队全部进行缩编,就好像占据了近一班人马的摄山营,将会直接缩编到两万人,裁汰部队五分之三,而其他的部队比如张飞赵云虽然部队数量不会似摄山营这么多,但每支部队都是对半减员,尽可能的把部队缩编到五万人以下。
这样靠着丹阳郡加上部队军屯,应该能撑下去,甚至还可以攒下存粮,为日后南下吴县会稽甚至是北上徐州城做准备。
作为乙方诸侯,此时刘澜也终于品尝到了曹操的苦恼,而与曹操不同的是,他是因为控制的土地减少导致的事态恶化,而曹操则是因为控制了十室九空的兖州与豫州,控制地域很广,但却因为缺少人口耕种而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这样的日子曹操会一直这么下去,而刘澜的情况也一样,除非他能尽快的收复徐州又或者拿下吴郡与会稽,当然这些情况,可都没有彻底平定山越来得更实在,如果他们能在打下吴郡与会稽,那么就能够把几十万山越人逼出深山,有了他们,再加上梯田一旦成功,缺粮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而刘澜正因对地理的熟悉,所以他充满了信心。
反观曹操,他要崛起就现在来说非常困难,但如果再一次发生官渡之战的话,刘澜在得到了冀州之后,情况就会被彻底改善,而他现在则只能秣陵士兵多纳妻妾,尽可能的让人口增长。
为了鼓励人口生产,在荀的指挥之下,未出嫁的必须在到了年龄之后成亲,而守寡的妇人则被强配到军中,甚至还允许他们随军。
曹操现在是千方百计的想着去增加人口,他的情况与刘澜完全不同,刘澜现在是不缺人,之却地,没有足够的耕地,人太多也没用,而曹操恰恰相反是有足够的耕地却没有人,两人现在还真的算是一对难兄难弟。
而在军中,在得知有消灭袁术机会的一刻,很多人哪里还去考虑是不是和曹操结盟,没有什么比消灭冤家对头的袁术更重要的了,而且日后他们想真正立足,寿春也是他们无法忽略的一方势力,既然早晚都有一战,那么何不借此机会,趁着袁术人人喊打的时候,将他彻底解决呢?
正是在内部没有达成一致的情况之下,刘澜强行下达了出兵寿春的决定,但重头戏还是防备着冀州军,自从年后,军事物资被源源不断的运到广陵,尤其是粮食,刘澜态度非常明确的对所有人说道,他不仅要寿春还要保住广陵。
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现在不比当年,当年仓禀充足,陶谦留下来的丰厚的家底,再加上还有青徐二州,完全保住了部队的有序发展,也才有了在拿下秣陵之后的大规模招兵,部队直线上升,而粮食的消耗也不断增加,可是以前刘澜还不在乎,他敢将部队扩编至十万人,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的一个部队数字是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的。
可是青徐一丢,情况可就不同了,尤其是赋税最多的徐州,现在莫说在支撑十万人了,就是五万人都难以支撑。粮食成为了大难题,张昭为此苦苦劝谏,刘澜为此愁眉不展,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那么他现在十万人马,最少得有一多半得去军屯自给自足。
但现在这个时候,刘澜不敢,虽然张昭嘴上苦苦相劝,但他也明白勒令还乡甚至是分田甚至是军屯都不切实际,嘴上现在在冀州的威胁执行是不可能实现的,但不能减员,那能避免交战吧,可还没有个结果,结果部队便又出发攻打庐江去了。
这一仗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对刘澜乃至整个丹阳都会是沉重的负担,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为此刘澜将军府值钱的该卖的都卖了差不多了,但这个亏空是在太大,最后如果不是甄家和糜家再一次慷慨解囊,危机或许已经出现了,这也倒逼着刘澜必须做出改变,寿春之战后,必须得进行军屯,部队全部进行缩编,就好像占据了近一班人马的摄山营,将会直接缩编到两万人,裁汰部队五分之三,而其他的部队比如张飞赵云虽然部队数量不会似摄山营这么多,但每支部队都是对半减员,尽可能的把部队缩编到五万人以下。
这样靠着丹阳郡加上部队军屯,应该能撑下去,甚至还可以攒下存粮,为日后南下吴县会稽甚至是北上徐州城做准备。
作为乙方诸侯,此时刘澜也终于品尝到了曹操的苦恼,而与曹操不同的是,他是因为控制的土地减少导致的事态恶化,而曹操则是因为控制了十室九空的兖州与豫州,控制地域很广,但却因为缺少人口耕种而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
这样的日子曹操会一直这么下去,而刘澜的情况也一样,除非他能尽快的收复徐州又或者拿下吴郡与会稽,当然这些情况,可都没有彻底平定山越来得更实在,如果他们能在打下吴郡与会稽,那么就能够把几十万山越人逼出深山,有了他们,再加上梯田一旦成功,缺粮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而刘澜正因对地理的熟悉,所以他充满了信心。
反观曹操,他要崛起就现在来说非常困难,但如果再一次发生官渡之战的话,刘澜在得到了冀州之后,情况就会被彻底改善,而他现在则只能秣陵士兵多纳妻妾,尽可能的让人口增长。
为了鼓励人口生产,在荀的指挥之下,未出嫁的必须在到了年龄之后成亲,而守寡的妇人则被强配到军中,甚至还允许他们随军。
曹操现在是千方百计的想着去增加人口,他的情况与刘澜完全不同,刘澜现在是不缺人,之却地,没有足够的耕地,人太多也没用,而曹操恰恰相反是有足够的耕地却没有人,两人现在还真的算是一对可怜的难兄难弟。
第一千八百五十六章 寿春之战(137)
只要寿春之战结束,已经在准备的文丑势必就会南下,虽然兵法讲得都是出其不意,但文丑如此明目张胆,已经说明了他与袁绍很快就要进行最终一战,其实这一天的到来刘澜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袁术突然称帝,或许月前他们与袁曹就已经决出了胜负,但是现在,他们与袁绍再次对决的话,还会是他与袁曹吗?
可能性不大了,如果这一次只是他与袁绍之间的直接碰撞,他的信心肯定会更足,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最少曹操的态度很难被他揣摩,在这些诸侯之中,也只有曹操最难让他看透,根本就想不到他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反之袁绍就容易多了。
而袁绍用兵,是那种喜欢以绝对优势碾压对手的,从讨董开始但凡他出兵声势一定要大,兵力一定要多,人多势众,这一回他多半还是会要求曹操协助出兵的,但是曹操还会出兵吗?
很难断定,他觉得不会是因为他们这一次联手出兵寿春,他觉得会是因为曹操一直以来都是把自己当做头号大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帮着袁绍的原因,虽然很多人都说曹操和袁绍同属北盟,联手是自然的情况,但他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自兖州之变后曹操间接从吕布手中夺取了属于袁绍的地盘,成为兖州实际的控制人后,这层关系其实就已经非常淡泊了,而且曹操是非常有战略眼光的,如果他与袁绍出兵攻打自己只是因为袁绍的要求,那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已经不在受袁绍的控制,所以他会帮助袁绍,还是因为他自己,他更害怕哪一方,才会帮助另一方。
因为对曹操的了解,所以他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接近于真相,因为曹操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走钢丝的边缘,这对于他同样没有好处,那么在两头必须要倾斜的时候,他会怎么选择呢?
对付袁绍还是攻打自己?
刘澜深为忧虑,他并不惧怕和袁绍一战,可他更害怕的是曹操这头猛虎在旁虎视眈眈,在他心里,对他最好的结果说白了就一个,曹操中立谁都不管,这样刘澜就能放手一袁绍一搏,当然战胜了袁绍那之后他相信会很快结束这乱世。
曹操会吗?很难,可同样袁绍胜了,曹操就有十足的把握与他抗衡,历史的经验告诉刘澜他有这个能力,但曹操不是后来者,他现在是不可能知晓这个情况的,自然如何选择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赌博,因为不管谁胜谁负,他都是危险的,甚至刘澜都觉得曹操现在最希望的可能就是他们两败俱伤吧。
但无论如何,刘澜必须要做些事情,那就是与曹操联系下,希望他能束手旁观,一直以来,刘澜对于联盟的事情并不热衷,在他眼里这不过就是游戏里才会出现的情形,可是后面他虽未四处树敌,但四面皆敌,战争持续不断,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凭他一人之力肯定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就算耗也会被耗死,联盟乃大势所趋,现在他和刘表其实已经达成了默契,但刘表距离他太远了,这次联盟其实并没有多少现实意义,可是这次,当曹操能够腆着脸把之前的恩怨完全当做没有的派人来见自己,希望出兵攻打袁术的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政治是什么?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能够充分说明,而他之前显然还无法做到曹操的‘厚颜无耻’,但是在那一瞬间,当他大意的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所改变,不管是对袁绍还是对曹操,现在是敌人又能如何,下一秒也许就是朋友。
而现在除了刘表这个名不副实的盟友外,在他的身边,或者他的周围,能够与他结盟的势力,除却已经必败无疑的袁术不用考虑之外,不就剩下了曹操和袁绍了吗,那么比起自己被攻击被消灭,那么何不与他们进行联盟,哪怕只是和好,不管是袁绍同样还是曹操同样,都成。
而他甚至心中已经想好了人选,如果要前往兖州,那么最合适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人选自然是杨弘,而如果去冀州的话,那么糜竺和陈登则是最好的人选。
刘澜始终记得,自己继承徐州牧之后,正是二人传书冀州通报此事,当时刘澜还觉得多此一举,但是二人的传书示好,却也让他与袁绍的关系大为缓解,只是这件事陈登不合适,他的病情虽然已经被治好,但并没有彻底痊愈,还处于养病期间,而糜竺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刘澜是不可能让他以身犯险的。
可除此二人之外,还能有谁更合适呢?刘澜仔细斟酌,最后却浮现出了王修的影子,他曾经乃青州的长史,与臧霸一文一武主持着青州的日常工作,将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而选他关键的一点则是因为刘澜记得非常清楚,在后世,这个王修乃是袁绍的臣僚,那他在这一世呢,与冀州有没有交集?
当然凭他的能耐,就算没交集也无妨,只要他能说服袁绍就可以,别忘记了他手中可还有一张王牌许攸呢,这人极度的贪财,只要肯在他身上花钱,在冀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他一句决定,不管王修在冀州的人脉如何,这一次都要先在许攸身上动脑筋。
双管齐下,刘澜就不信,解决不了现在的麻烦事。
当然刘澜也知道,袁绍这人根本就没有诚信,虽然这本来就是你死我夺的争斗,这是在争夺天下,他让出青州希望袁绍罢兵虽然其出尔反尔,但也无可厚非,刘澜深知这一点,但也明白,接下来王修能不能说服袁绍或者说袁绍的保证能不能作数同样是不可信的。
这一点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他到时候答应下来不过就是在迷惑自己也说不定呢,然后再来一次出其不意的袭击,就好像他出兵青州那样,这样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所以对袁绍要抱有希望,但绝对要做好预防,反而对曹操看起来希望最大,但失望同样也会更大。
他将张与王修一同叫到了广陵,但是对于他的决定两人都不看好,刘澜当然深知同时被拒绝的可能,可是就算他知晓这一点,也不是他们不去的借口,因为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去尝试,不尝试怎么知道会成功呢?
刘澜笑着说道:“你们说,寿春之战前,曹操派人来见我,寻求联合出兵的时候,许都的反应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们会觉得我刘澜是会答应出兵还是反对出兵呢?”刘澜一句话让二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最后王修勉强的笑了下,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曹操和袁绍不是主公您啊。”
刘澜还记得当时他答应的时候,不少人都觉得他不该答应曹操的,就在一个月前,他们可还杀得难解难分呢,怎么说化干戈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呢,没人能想得通,可是想得通想不通都改变不了刘澜的决定,他和曹操之间的仇怨,还能大得过夺得寿春这么大的诱惑和利益?
现在的情况则是一模一样,你们现在都觉得二人不会答应我们的请求,就如同许都内部当时的反应一样,可是当时我和现在的曹操、袁绍心里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谁又能想得到呢?
曹操难道就真的甘愿唯袁绍马首是瞻?袁绍难道就甘愿曹操一直拿着鸡毛当令箭指挥着他?甚至两人可能早就有了嫌隙,只是一直没有捅破窗户纸,而我们的出现,是不是能够打破现在的二人之间的平衡呢,让曹操觉得只有和我们联手才是他自保的唯一希望,让袁绍知道和我们休兵,才是他最终夺得天下的机会。
张不断点头,或许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当刘澜在说出希望他前往许都之后,他就算是听话,心思也全在关于曹操上,所以刘澜这番话一说出来,他是完全赞同的,觉得以主公所说的这个说辞去劝说曹操,希望是非常大的。反之王修可就不像张频频点头,反而还觉得主公有些异想天开,因为他的这些说辞根本就不成立。
他去冀州,去告诉袁绍不要打广陵了,去打曹操,只有夺取中原,才有可能争霸天下?这话说出来,能说服袁绍吗?他又怎么可能想象我的这些说辞,这明显就是我们在拖延时间啊。
“叔治熟读经史,却不知可知晓先秦时韩国水工郑国的事情吗?”刘澜微笑说道。
“自然知晓,在他的支持兴建,秦国耗费数十年才修建起了至今仍在使用的郑国渠。”对于郑国渠王修自然是如数家珍一般的说了出来。
“既然修建郑国渠如此耗时耗力,秦国上下皆知,可是为什么秦王政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还同意了呢,就算之后耗费人力物力太久,也大可中途放弃,为何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呢?”刘澜再一次询问道。
“因为秦王知晓,郑国渠一旦修建成功,将造福亿万苍生,可灌溉农田四万余顷,比起眼下所耗费的人力物力,秦王政更看好一旦郑国渠修建成功之后的价值远远超过现在的消耗,而且这还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力排众议。”王修一边说着,一边猛然醒悟了过来,到了这一刻如果他还想不明白刘澜为何突然说起郑国渠,那他不仅是蠢,简直就是傻了。
“对,秦王政明知道这郑国渠就是韩国在拖延他想出来的办法,是韩国在无计可施下的无奈选择,可是秦王知道却非但没有拒绝,反而还留下了郑国去主持修筑郑国渠,而王先生现在却说我把袁绍想要统一天下的捷径告诉袁绍他不会相信。非也,他会相信,甚至还会深信不疑,首先袁绍不傻,他自然懂得我派你过去说这番话是想拖延他攻打广陵的时间,可是我却有告诉了他一个日后会更容易击败我的办法,叔治,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这件事情,和当年的郑国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好像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地方。”王修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
“不错,所以你过去,只要你能够用你的三查不了把这番话说给了袁绍,之后就交由袁绍自己去做决定,成功与否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刘澜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在没有去见过袁绍之后,任何结果都有可能,就好像曹操没有派人过来自己就一定不会出兵寿春一样,如果他一开始就听从了许都官僚,觉得自己会直接拒绝,那么就没有了这一次的寿春联合之战,所以说啊,在王修没有见到袁绍,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但到底是好的结果还是坏的结果,反而不重要了。
就在王修低头下定决心之时,一直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张站了起来,道:“骑兵主公,再次出使许都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说服曹操。”
“好。”刘澜点点头,非常满意的说:“那张先生就尽快收拾行囊吧,我给先生五天时间,先生可以回秣陵把家里甚至是公房的公务都交代之后再启程,到时候北上兖州,我会亲自为先生送行。”
“这次来的时候,该交代的事情已经都交代清楚了,如果主公没有其他事情,现在上路都不成问题。”张站起来,大有一副说走就走的架势。
“先生年纪毕竟大了,这一路颠簸刚来广陵,我又怎么能舍得先生就这样再上路,好歹也要休整个几日再走不迟。”
“不必了,干系重大,我还是尽快上路,早达到许都一天,也好早解决眼下的困局。”张一刻也不想待了,但在刘澜的坚持下,还是说服他在广陵临时将军府休整一夜之后再离开,至于王修,他在张决定前往兖州的一刻,也答应前往冀州。
一切都准备好了,现在看起来就只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第一千八百五十七章 寿春之战(138)
就在这时,关于庐江一战的后续战报陆续传递而来,都是急报,当刘澜知晓了事情始末之后,真正吃了一惊,他们三个人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吧,这攻下庐江怎么看怎么像是撞了大运。
刘澜大笑着把战报分享给了要走的张和王修,这个时候需要有人来跟他一起享受胜利的喜悦,而在二人相继查看战报的时候,刘澜却在想着庐江城墙塌陷的事情,在他的记忆之中,寿春城墙在三国时代塌陷的次数是非常多的,最著名的一次就是忠于曹魏的诸葛诞在寿春反叛,最后为司马昭所败。
但是寿春城墙倒塌完全是因为暴雨导致,可是庐江就很难判定了,首先如果说庐江城墙塌陷与他所知晓的寿春强拆塌陷一样的话,那么这次塌陷多半属于岩溶塌陷,也就是因为降雨导致地表岩与土体向下陷落而形成,而这完全就是自然因素导致,那张颌几人自然就是运气太好,撞了大运。
可是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再此之前,他们是用过地道的,而且因为寿春有护城河的原因,地道向下挖的很深,据说地下水就排除不少,所以寿春塌陷甚至取得最后的胜利也可以说他就是张颌他们的之前挖通地道所致,而这就不是天然而是认为的采空塌陷。
而从现在的情报来看,不论是张辽三人无法给出城墙塌陷的原因,包括刘澜也很难做出最终的判断,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用必须要了解清楚,没那个精力,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眼前二人前往许都和邺城。
当然关羽寿春一战刘澜也必须要重新布置了,随着拿下庐江,刘澜的战略目的已经拿到,而接下来能不能抢在曹操之前占据寿春城,对刘澜来讲意义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既然曹操这次亲自率军攻打寿春,如果能在他之前夺下寿春,那不管对他还是对于之后的那场大战都会让他占据主动。
身为大汉司空的曹操,甚至可以说手握着大汉权柄的男人,他这次亲自出军讨逆,如果最后最为关键的寿春和合肥甚至包括庐江郡最后都到了他的手中,那么曹操他能甘心吗,就寿春北部的这几个县,又怎么可能填满他的胃口呢?
张的想法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就如杨弘说的那样,诸侯在一件事情上所考虑的问题肯定不会和帐下以及谋士考量的一样,就好像在郑国渠这件事,王修的考虑肯定是正常的反应,可是他的考虑却肯定不会和王修一样,因为他是老板,他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想到就敢去做,可是对于王修们来说,他们首先想的肯定会先从最保险最安全出发,就算是有大胆的想法,也不敢擅自做主,而是要去请示。
可是刘澜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是一方诸侯而曹操也是一方诸侯,所以刘澜在一些问题上是完全可以进行换位思考的,就好像现在张的这个理论,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是这却绝对不会是曹操做出的决定。
首先他能派人来与自己寻求出兵寿春,那么就说明他是非常肯定自己会出兵而不是会拒绝,最少在他眼中,可能性是有的,如果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的话,那么他是不会派人过来的,所以根据这一点,刘澜完全可以换位思考下,加入曹操拒绝袁绍,甚至是有朝一日要与袁绍对决,那么是在有了寿春之后更需要自己还是在没有寿春的时候更需要自己?
呼之欲出,刘澜也因此而肯定一旦寿春被曹操拿下,那么寿春的人口和地域将会让曹操如虎添翼,那个时候,曹操巴不得自己和袁绍开战打个两败俱伤他好从中取利呢,但是如果寿春被他得到,而曹操不过就得了寿春北方诸如平阿和西曲阳几个县,那这一仗他就亏大了,这个时候除非他答应袁绍出兵,不然的话,那么他就会同意自己的建议,联合攻打袁绍,或者坐山观虎斗。
刘澜得出的结论,就是让他拿下寿春,那么在实力壮大之后,曹操需要的不是帮助袁绍尽快消灭自己,也不是帮着自己攻打袁绍,而是时间,给他发展甚至是壮大的时间,当然除了自己发展与壮大,刘澜和袁绍两败俱伤也是最好的选择。
反之如果寿春绝大多数的利益为他所得,而曹操这一仗只是获取了极少的利益,在实力地盘都没有多少增加,未来依然没有绝对实力与刘澜和袁绍叫板的时候,他不管会作何选择,却不会在坐山观虎斗。
他要趁机为自己获取利益,所以他必须要做出选择,要么选择与自己联合防御袁绍,这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要么与袁绍联合对付自己,这是与虎谋皮,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完全要看他自己,当然了,凡是也不是绝对,毕竟他跟着袁绍打自己的话,很可能寿春最终还会到他的手中,那时候他还是有可能与袁绍一战的。
但是刘澜既然已经决定派出张,那么他就自然会有自己的筹码,比如说这个时候张辽们拿下了寿春,那么张颌在许都就完全可以直接将寿春放在谈判桌上,说句实话,刘澜对寿春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对于合肥更为看重一些。
如果让他去建设,合肥放一个张辽,庐江放一个太史慈,再把张颌放到濡须坞,这铁三角一旦形成,只需要三万人,曹操每个十余万是别想打下寿春,这可是刘澜认真算计过的结果,和徐庶、陈宫、鲁肃、甚至是带病的陈登以及关羽、赵云、张昭。
最后做出了一致的决定,也正是在那一天起,鲁肃卸任濡须都督返回将军府任职,而张颌太史慈张辽三人从抵达秣陵进行部队重新的整编。
历时一月,最后出兵寿春,此时,刘澜心中充满了希望,当然前提是他们三人不负所托,能够率先抢占寿春,那么刘澜也就能够在之后的以寿春为筹码与曹操进行交换甚至达成联盟,而这也是在庐江久攻不下之后刘澜改变心思让三人前往寿春的原因,这个时候袁术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他走掉走不掉的意义已经不大,关键还是寿春之后的这一场对决,他袁绍和曹操三个人,唯独不能让曹操当看客才是关键,最好是曹操和袁绍对决,他当看客,适当给予弱势一方提供援助。
其次是他与曹操联合,防御袁绍,这样一来,他就有时间布置南方的事宜,消化既得的成果。
“叔治,立即替我休书,令子义、俊义、文远三人,速破寿春,结束寿春之战,之后任张辽出任寿春都督,总督寿春军政,太史慈、张颌出任庐江都尉以及濡须坞都尉。”刘澜一口气将所有任命说完,王修听到这些消息,尤其是对于张辽的任命之后这让王修甚至是张都吃惊不小,完全没有想到,这三人最终被委以重任的会是他。
可这一切,张辽其实是早就知情的,甚至在此仗开始之前刘澜就已经和他通了气,甚至决定在第二日出兵之时就进行任命,但是因为张辽的态度,被迫搁置,而现在刘澜必须要进行任命了,如果张辽不接受,那么他就会转而考虑太史慈和张颌,接下来张辽将会作何选择?
刘澜不清楚,甚至张颌和太史慈的反应会如何刘澜同样不清楚,可他不会理会二人到底服气不服气这样的一个任命,不管服气不服气,必须接受,刘澜相信张辽会处理好这样的任命的,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之战,与李典等人的矛盾并没有影响到张辽名震天下,更何况他乃是主将,如果连张颌和太史慈都无法摆平,那寿春也就不用交给他了。
当然他是见过另一种情况的,那就是被部下夺权,这样的情况一般出现的不多,反而是被架空的情况居多,但这就要看他们三人的能耐和本领了,现在的刘澜不像青徐还在的时候,有很多职位给予他们安置,如果他们不乐意当副都督,或者是架空了他们的都督,那么失败的那个人就乖乖回来当个没有实权的杂号将军,跟着他的中军,如同黄忠、许褚这样随他出征就好了,当然他们三人如果能够有所默契,那就最好了,希望庐江这一仗,能够有所改变吧。
这样的任命很大胆,但这何尝不是对张辽的信任,虽然资历上张辽远不如太史慈以及张颌,但是在能力上,张辽肯定要超越二人,虽然在他眼中,这三人都是三国名将,都能够抵挡一面,但军中将令必须出自一人,更何况他们二人平日里都在自己的辖区,并不会留在寿春,而在战时,一旦寿春受到危险,那么首先受到危险的就会是寿春或者合肥,那么二人就必须要配合张辽,而这个时候身为都督的张辽就有了指挥二人的权利,刘澜这样的任命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因为在当时的商议之中,在选择这三处的人选时,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的,本来刘澜帐下能够独当一面的就那么几人,现在辽东田豫还没有站稳脚跟,闫志又太年轻,不过二十出头,太嫩了,所以要调辽东都督徐晃回来去寿春当都督根本不可行。
而赵云,他一直都是徐州都督,这个职位不能动,就算是现在徐州在文丑手中,就算是徐州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回归到刘澜手中,但是徐州都督哪怕只是徒有虚名,那也得做个样子,给天下人看,更要给从徐州抵达秣陵的徐州官吏世家以及百姓看,他们没有放弃徐州,也不会放弃徐州,徐州都督、刺史一直保留着,总有一天,他们是要打回去的。
而关羽,摄山营的主将,动不了,关键是军中现在除了关羽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接受,威信威望都不足,而且关羽去当寿春都督也太有些屈才了,这里他深信绝对不会是日后他与曹操的交战场,现在不会,未来也同样不会,那么把关羽留在寿春的意义也就没有那么大。
除却关羽和赵云,张飞虽然资历够了,可以他的能力,进攻有余,防守不足,让他防御寿春,肯定出乱子,他还真害怕寿春在他手里丢了,那时候他该如何惩处张飞呢,或者干脆惩罚自己才对。
那么除了这几人,接下来也就只剩下了太史慈张颌以及张辽了,虽然黄忠也不错,但他来的时间太短,一没威望再加上军中没有什么嫡系部队,去了也没有意义,最后思来想去,只能选择他们三个人。
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更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在眼下,三人是唯一能够进行的选择,刘澜一直在招揽着人才,甚至军中每年都会脱颖而出不少人才,可是这些人才的能力都没有真正超群的,或者说他们日后的潜力虽然无限,但在现在还太嫩了一些,就好像闫志的情况一样,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到了二十五六甚至是三十之后,那么他们也就有了独当一面的可能。
这个情况就好像他和关羽徐晃,在闫志现在这样的年龄时,他们都不过是军司马,掌管着几千人,甚至关羽张飞那个时候才不过是百长,而徐晃也只是千长罢了,但也正是因为那一段的经历,才会让他们最终成长,有了今天的成就。
虽然猛将出于卒伍,但是在军中从士兵到将军的几率还是太小了,这个成材率太低,因为战损太大,所以刘澜才会想到军校,发现有才能的士兵进行培训和学习,让他们不仅可能在军事上有能力,也能够在理论上有所成就,要保证他们的成材率。
现在刘澜甚至直接就对所有将领出了他的一套理论。
发现,培养,保证。
第一千八百五十八章 寿春之战(139)
发现,培养,保证。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是刘澜对于培养人才的精华所在,首先是发现人才,在他的理论中,所有人在经过培训之后都能够成为优秀的士兵,但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长为优秀的将领,所以从优秀的士兵之中选择最为优秀的士兵,也就是一定要在他们之中选择极具天赋的人才进行培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刘澜的这套理论,培养出来的那就不是一个关羽而是一群废物,或者说这套理论可以挖掘出一个关羽,但却做不到把所有人都变成关羽的能力,天才和有天赋者太少了。
所以,要首先在选兵募兵的时候挑选身体强健脑瓜灵活者进入部队,在从部队之中挑选其中最为拔尖和优秀的苗子,将他们送往军校,在军校对这些百里、千里甚至可能是万里挑一的优秀苗子进行培养,全方位的培养,这就是第二步。
最后一步,其实最简单也最困难,保证,如何才能保证这些优秀的人才能够成材而不是变成了伤仲永,这才是关键,保证不了,最后人才长偏了,没出来,对部队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他们这几十几百个人才和他们背后的家庭却会成为沉重的负担,毕竟当兵不比其他,最后都是要上战场的,可是不管他们最后是结局如何,是不是战死沙场,但最少要保证他们有能力再回到部队,而不是变成伤仲永,这可就太难了,可因为难,所以刘澜才会提出军校的理论,军校也变得更有意义。
以前,刘澜的部队就几千个人,他都无法盯紧每一名士兵,只能给可能成材的关羽几人更多的机会,他们的成长也就顺理成章了,可是现在部队这么多,莫说是他和关羽们估计不过来,可能连校尉军司马都困难,这样的散养,最后有没有成材的,肯定有,但是一百个优秀人才却只冒出几个,能行吗?
或许他们很多人还有所抱怨,毕竟出人才了,也出成绩了,可是这样的选拔机制成材机制能称得上完美吗?
称不上,因为有问题,因为成材率太低了,刘澜要的是什么,是似他亲手为龙骑军设置的这套晋升与降级制度,在经历了大浪淘沙后在幽州的辽东骑兵们得以进入龙骑军,又进过战场的检验军中的校武后,不合格者被退回辽东军,末尾淘汰,保证了龙骑军的战斗力,所以他对军校的设想也会用上这一套,只不过以往是从辽东到徐州,而现在则是从所有部队,现在的扫盲班从部队到将领,未来扫盲班到军司马,想升校尉就得去军校。
军司马就管着几千人,战术战略等等对他们来讲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听命拼命就行,但是到了校尉,指挥一曲部队五千人,那就不一样了,这五千人在汉代可是一个战斗单位,如果校尉在各方面的军事素养都非常优秀,那只会让他带领的这一曲人马的战斗力变得更强,所以以后的军队,什长佰长千长以及军司马可以卡军功,但压晋升校尉,地不起,只能去军校,四人刘澜也知道这或许同样他一拍脑袋想才来到决定,可既然现在的晋升机制和选拔人才机制极度的落后,那么为什么不适当的进行改变和尝试呢,如果出现了问题,那么及时修正就是了,要比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尝试强吧?
在后世刘澜就非常喜欢一句话,那就是等死不如作死,在经历大浪淘沙之后的筛选,让真正有天赋的士兵有晋升的机会而不是永远也无法冒头,要讲能力但也要讲资历,所以刘澜相信只要日后军校成立,那么人才一定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似如今这般捉襟见肘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选材面,为什么到蜀汉后期廖化当先锋,还不是蜀中无大将?书中为什么大将,当然是选材面就一个巴蜀之地,这里涌现出的人才自然还无法与曹魏相比,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人口的基数,从几百万人里寻找人才和从几十万人里寻找人才,蜀汉焉有不败之理?
而且因为东汉的特殊性,已经中原在汉时天下之首的属性,这里远不是巴蜀可比,正是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日后如果他得不着中原,那么以他现在控制的区域,在人口上自然就趋于劣势,现在都这么缺人才,日后人才的缺口与曹操和袁绍比只后不断被拉大,所以有些事可不是什么防患于未然,而是早作打算,最少要保证日后不会出现青黄不接,无人可用的情况。
刘澜期待着这一趟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一直忍耐着无人可用的尴尬,看起来他帐下真正的大将不少,可这却是情况在丢失了青徐二州的结果,如果现在军中去掉了赵云、徐方、徐盛乃至臧霸等人,那他身边可不是就剩下了关羽和黄忠,对了还有一个张飞。
有此三人看起来足够了,但是未来如果再拿下吴郡和会稽呢,派人驻守吗,不派人那就只留太守,到时候山越袭扰怎么处置,对付山越必须得派大将进行征缴。
而且刘澜人才缺口还不解决只是武将,文职官吏就更缺乏了,虽然郑玄的弟子门生过来不少,可杯水车薪,人家弟子以世家子弟居多,更多的人最终选择的还是返回原籍,在冀州和许都出仕为主,留在他这里的,十之二三。
这都算是因为有郑玄的关系,不然留下来的人更少,这就是有背影的好处,袁家是例子,曹操也一样,更何况现在曹操还摇着汉天子的大旗,不知吸引了多少人才过去,这一点刘澜现在比不了,以后也比不了,他非常清楚,但是对于这些人才,刘澜同样一早就做好了决定,庠序甚至是太学必须要抓紧建设起来,刘澜要做的不似传统的庠序,几十个人的学校,而是要大力推广教育,让更多的人,尤其是普通人能掌握知识,让知识不在成为世家特有。
想做这样的事情,压力阻力一定很大,但不管难度有多大,刘澜一定会排除万难,让更多的人成材,然后用儒家的乡选里表之法来让为他们设定进阶之路,选择正在有文化有经验有能力并且清廉的官员。
金字塔形的选拔机制不仅要用在军队,更要用在地方,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产能够不断升迁,给予那些不断在努力不断在进步的人提供更多机会,他相信就算是人口比例无法与曹操和袁绍相提并论,但是却可以通过更高效的选材方式来弥补不足,让他始终有资格与二人一争长短。
第二天一早,王修和张便同时启程,前往许都,可是在张离开不久,刘澜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历史上,张在这个时间点好像也奉孙策之命去了许都,最后被曹操强留了下来,而在许都期间,他与陈琳的相识,更是引出了小巫见大巫的一段佳话。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把张截下,换其他人再去,可是他一句走远了,而且就算换人,可能适得其反,让他更据理力争的要前去许都了,不过在他的有限记忆里,张最后还是回到了江东,所以刘澜并不担心他会像陈群和孔融那样,一去不复返。
对于二人的离开,刘澜颇为无奈,被曹操钻了空子,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还要打着汉室的旗号呢,虽然他也完全可以像袁绍那样不奉诏,但这一次却是被钻了空子,人家直接找到了这两个人传诏,甚至在这之前更是暗中联络了陈群的父亲,老先生和老擎天对刘澜有救命之恩,陈家做什么选择,刘澜都不会阻拦,只能放他们离开。
而孔融,对于汉室的忠诚,根本不可能在见到诏书之后拒绝,甚至在他身边这样的人有太多太多,他们留在将军府,那是因为汉室因为天子没有传召,没有抛出橄榄枝,如果有一天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那么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对于他们,刘澜无能为力,但是现在在秣陵,他却有能力保证诏书抵达不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诏书要到秣陵,先得过水军这一关,他这回可是给周泰下了死命令,当然因为是天子诏书,也许有其他命令,所以拦截的时候,最好是以水贼的身份而不是徐州水师的名字,对此周泰也算是轻车熟路了,重拾老本行,不杀他们但把他们扣下根本就没难度。
刘澜没有让人去追张,索性让他去吧,反正他相信最后张颌还会像历史已有回到江东,毕竟他的家人乃至他的家族还都在秣陵,之后刘澜把关羽和徐庶二人叫了过来,关羽来了不就,之前摄山营回到摄山休整了近三个月,再次返回广陵,用关羽的话说,徐州之战的窝囊这一次他们必须要找回来。
摄山营士气旺盛,而刘澜自然明白士气可用的道理,更何况这次文丑真敢来的话,那么一场正面较量势必难免,当然现在刘澜更多还是有一些期待的,只要能说服曹袁其中一方,那么广陵这一仗就会变得相对轻松些,如果两家都能说服,日后谁胜谁败可就真不一定了,但如果都没有说服,那刘澜就必须得考虑退回秣陵,至于摄山营,只能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
不多时,关羽和徐庶相继而来,可以说这一次派二人前往邺城许都,刘澜是一个人做出的决定,二人此时才从刘澜口中知晓情况,但当刘澜把他觉得可能会出现的三种可能一一说出来的时候,关羽立刻就急了,他不关心袁绍和曹操能不能说服,身为将领,他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
关羽立即起身,但他却被刘澜拦了下来:“先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发言。”
袁绍和曹操,他们的情况是非常复杂的,曹操一直唯袁绍马首是瞻,可以说这些年有曹操的地方就有袁绍的身影,有袁绍的地方,也会有曹操,几次徐州之战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但是这一次寿春之战是特例,因为袁术,两人头一次没有合作共同出兵,或许寿春离着袁绍有点远,又或者因为我们的存在,但是这件事看起来本身就奇怪,要知道当年曹操在匡亭、徐州战场乃至于兖州与吕布的战场之上,都有着袁绍的身影,那就是朱灵,但是这一回袁绍连一支部队都没有支援,这就说明了,二人或许已经出现了一定的矛盾,甚至可以从当年的朱灵投降曹操这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两军合兵一处联合作战的情况。
刘澜并没有忘记了夏侯和高览,但这这毕竟和朱灵的情况不同,他们之间的矛盾,从冀州之战始,经过这些年尤其是随着曹操的势力越来越壮大后,已经到了彻底破裂的一刻,而这一回的寿春之战,更是让二人有了分崩离析的可能。
要不然曹操也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到我们,与我们联合,在这样的一个大环境下,我们同时去与二人讲和,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甚至成功离间二人,刘澜看到徐庶起身要说话,挥手阻止了他,道:“我知道元直要说什么,这个时候离间二人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他们的联盟,但是知道归知道,但破坏是破坏,我们的目的是众人皆知的,在明面,不管袁绍还是曹操都清楚,说了没什么,可是袁绍和曹操,现在却还保持着友谊,但是他们的内心在想些什么,没有人清楚。
你知道曹操还是袁绍想什么?是真的想消灭我们,还是曹操呢,但是我们就要把这层窗户纸给他捅破,把一切都放在明处,至于袁绍作何选择曹操又作何选择,还重要吗?只要我们往最坏的打算去做准备,或许会有更好的结果呈现呢?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寿春之战(140)
人心隔肚皮,更何况利益远大于所谓的知己与朋友,最后曹操袁绍还不是反目了,所以说啊,现在看起来铁板一块的曹袁,只是表面上看去的样子,真正的情况如何,到底有没有裂纹,只有敲一敲打一打才知晓。
都说冀州势力盘根错节,结构复杂,可曹操内部的情况,只多不少,但有一点却是袁绍永远也比不了曹操的,在前者眼里,这世上谁都不可信,谁都会被他怀疑,虽然他的一贯的态度是用人要疑,疑人也用,甚至成为了他引以为傲的用人的原则。
这是他的性格造成的原因,反观曹操,说句实话让他头疼的事情可要比袁绍更多,毕竟除了曹操帐下的氏族,还有朝官,虽然都在这司空府为官,可以地域自然就划分了这么几波人,好在这些人能够一致对外,不然曹操只会更头疼。
对此曹操也不会太理会,这本来就是权术的一种,两拨人斗就斗吧,他自己掌握这个度就好了,更何况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郭嘉,用他自己的话就是人嫌狗不待见的,虽然位置够高,可哪头都不愿意搭理,这样反而让曹操更安心,有他在不管两边的如何争如何斗,曹操只是作为参考来处置,最后决定一件事情的关键,最终却是和郭嘉拍板。
而除了司空府属官和朝官之外,其实还有一股势力正在崛起,那就是宗亲家族势力,曹操一直都深深明白一件事,他能有今天,家族居功至伟,虽然他的家族很难与袁家相提并论,但如果没有家族,他也很难有今日的成就,毕竟这世上像刘澜这样只靠着外姓人能有今日成就者也就他这么一个,用曹操的话说,如果把他和刘澜互换一下的话,他可未必能有在刘澜现在的成就。
驻扎在亭里的曹操并不知晓如今庐江发生的情况,甚至因为庐江之战,把他反而困住了,虽然他有几次都想就这么先回许都,但郭嘉的话都不断在提醒他,不能盲目,如果把寿春就这样白白让给刘澜,那他所有的付出,愿意何在呢?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他做不来,更何况因为一些其他原因,退了被刘澜占了许都,那以后想再夺回寿春,那就太难了,虽然寿春不似关中巴蜀,也不似江东冀州,都有着天然屏障,但一开始不夺下庐江,反而想着日后从刘澜口中夺食,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拿下寿春和广陵,是具有战略意义的,拿不下这两处,不仅是抵御和人口,关键是曹操可以不用在安排大量的士兵进行防御,他能够彻底把分散的部队集中起来,曹军只要一旦彻底集结,那么陌生是袁绍,就算是刘澜,都有一战的可能。
曹操最初在亭里驻扎,但随着第一波斥候传回来庐江黯然无恙的消息之后,再加上阴雨连绵,曹操又返回了平阿,现在他等待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徐州军退兵,现在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让他关心的了,用他的分析来说,虽然刘澜现在拍了将近四五万人在庐江攻打纪灵,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再加上桃花汛的适时出现,徐州军距离退兵已经不远了。,
曹操在郭嘉的建议下,大手一挥,部队再次返回平阿,他们这个亭距离平阿也不远,既然是以打探消息为主,那么何不在城内打探,总好过在这已经逃荒空无一人的破亭里驻扎强吧。
部队从启程到返回平阿,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在第二日清楚十分,部队已经开始陆续进入城中,再次返回平阿,曹操还是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县城城楼,这样的一座小城,如果不是因为要防御自己,寿春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城墙有多高有多厚,毕竟是不入流或者说是寿春最末流的一座小县,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可是因为曹操的原因,当时的张勋来到平阿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重修葺平阿的所有防御措施,虽然只是小县,但也因为张勋的特殊原因,让平阿彻底焕然一新。
而事实也证明了一点,张勋是真的把平阿打造成了一座坚固堡垒,大型的守城器械,甚至还囤积了众多的石滚木,听说平阿周边的几里之内的树林都被砍伐殆尽,以前除了大户人家不需要卖柴禾以买为主,而小民小户都是自己背,现在好了,平阿的情况和雒阳差不多了,甚至还使得平阿拾柴禾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而柴禾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毕竟要到几里之外打柴,辛苦成本总要增加的。
穿过城门,进入城内,曹操又回到了熟悉的县令府,这次突然反回平阿,帐下很多人都不确定曹操的态度,是要撤了,还是长久驻扎,陆续有人打探消息,但最后却是在疑惑中被打发了回去,反悔到了军营,没有获得任何答案。
斗鱼这些打探消息之人,都是没脑子的那种,也不想想这么可能从典韦的口中获得些什么内幕的消息呢,要打听到县令府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有一个处,是一定也是唯一能够打探出内幕消息的,那就是郭嘉。
这些人与那些前往县令府之人完全不一样,他们都算得上是曹公的幕僚和智囊了,但这消息想打探也没那么容易,就算是荀攸,也是无功而返,可是在整个曹军营中,唯独有一个人却在郭嘉面前有着非常重的分量,那就是朱灵。
当他亲自来拜会郭嘉的一刻,那些吃了闭门羹的齐齐瞠目结舌瞧着他被恭敬的请入了卧室之战,刚进了中堂,郭嘉已经迎了上来,笑道:“朱将军,你这算是稀客了,怎么今日找我也是来打探消息?”
两人是多年好友,在冀州就是知己,如今则是莫逆之交,如果是别人,郭嘉绝不会搭理,但是他,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会怠慢。
朱灵和郭嘉交流了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猜测,毕竟是能够在袁绍最风光的时刻选择离开袁绍投奔的曹操,这样有眼光、魄力和勇气的男人,一开口差不多已经把司空的决定都猜了出来,郭嘉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这让朱灵立时精神一震,他制定自己猜中了,这次来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调整,不离开也不会贸然下寿春。
朱灵点点头,反应不是很强烈,但眼睛却比之前更有神采些,毕竟是武将,从任何角度出发,他都更希望能够去寿春,能够到前线作战,而他来之前,其实他更害怕的是就这样回去,那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日后再下寿春,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匡亭一战,那时候的朱灵正奉袁绍之命率军协助曹操攻打袁术,虽然最终取得了对袁术的大胜,但同时也让袁术的主力逃走,这也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根刺,直到今日都耿耿于怀。
虽然他没有受到陈发,但也因为这件事后续带的压力,让他萌生了最终留在许都的决定,那时做出这样的决定,在很多人眼里是愚蠢甚至是不明智的选择,甚至时至今日,这样的说法也甚嚣尘上,可是纪灵却不这样认为,甚至还让他变得更有动力。
因为担子重了,以前在冀州,他高不成低不就,不上不下,但是现在在曹军,他的地位非常重要,没有他,曹操与吕布之间的兖州时间只会更久,不会那么快结束,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居功自傲,因为他的实力还没有达到这个资本。
曹氏宗族子弟之中,能人辈出,更何况还与曹公乃宗族兄弟甚至是子侄,论能力请疏远近,他都比不了,就算暂且不论宗亲,那在外姓武将之中,能人也是如同过江之鲫一般,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最初朱灵也是眼高于顶,谁都不服,可用兵斗将一番下来,他身上的那点傲慢与自信早就没有了,没这个能力也没那个资格,所以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
定位清楚,但并不等于没有上进心,所以他平日里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这一点说与郭嘉有相似之处吧,也算有那么一点,但他却少了郭嘉的那份豁达,所以郭嘉时常会开导这位与他一同来自冀州的密友。
但今日郭嘉没有,毕竟有些事情不是机密,他可有透露一些信息,可有些事情就不能说的太明白了,最后还得靠他,别说他知道武人们都憋着这口气呢,军中想大展身手的人多了,但必须以全局为重,任何个人都没用,所以最后到底如何,耐心等待就是了,与其来这里打探消息,还不如希望刘澜能打下庐江来得实在,那个时候不想出兵都不行。
“我明白了!”
郭嘉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朱灵很有能力,但是他的毛病却是毛躁沉不住气,说白了他这样子完全和那种莽夫没多少区别,这样的将领肯定是会吃大亏的,所以郭嘉以前每次在他离开的时候都会送他一些小礼物,而今日也一样,却是一副弈棋。
沉心静气,是朱灵最需要做的,以前郭嘉觉得自己这位老友的毛病更多出在读书少上所以每次离开都会精心挑选一些书籍送给他,但是后来却发现,这样做的意义好像并不大,他并没有多少改变,之后朱灵再来,郭嘉就不送他什么书籍了,而是在自家后院的人工小湖垂钓,养其性。
别说这垂钓还真是杨耐心的法子,最开始朱灵表现还不错,新鲜嘛,可自此他却再也没有来府上见过他,一度让他以为凭空消失了,没过多久郭嘉知晓了真相,也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但是却又送了他一副墨宝,练练字也是不错的选择,可结果依旧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为了改变朱灵郭嘉煞费苦心,用他的话说,他堂堂军师祭酒,如果连朱灵都给他校正不过来,那他不就成了笑话了,自此算是和他拗上了,虽然主力一直说他徒劳,最终无功,可是朱灵却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比以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只不过这些变化都是潜移默化的,他自己并没有多少察觉,但身边的人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人或者说他的气质已经大为不同。
而如今郭嘉依然保持着送他物件的习惯,而今日却是弈棋,甚至还专门为他简单写了一些关于弈棋基础的常识,让他自己去琢磨,弈棋对他的影响郭嘉自认会是非常巨大的,毕竟弈棋本来就暗藏兵法,只要他用心一定会爱上,甚至痴迷,而更为关键的是,博弈对他的心性同样有着不小的提升,养心静气,为了朱灵郭嘉真的可以说用心良苦了,甚至有的适合连曹操都笑着打趣他,如果你把用在朱灵身上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你在坊间的风评可能就不是陈平而是张良了。
那主公岂不是就有了两位子房?郭嘉玩笑了一句,曹操却大笑着那我才求之不得,但可惜这世上或者说人就是这样,能严格要求别人,却很难做到严格要求自己,当他不断指出别人的错误,并不断的要求别人该这样该那样的时候,自己却一点都做不到。
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毕竟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圣人,可是对于曹操来讲,他对郭嘉的要求就不会像郭嘉对朱灵那样了,二人的身份决定了这一切,朱灵乃武将,他的鲁莽不仅会为自己带来灾难,更会害死成千上万的士兵,而郭嘉虽为军师,手中握着生死之人更多,可是他终归只是军师,没有军权,就算出谋划策,最后决定方向了还是曹操,对他的要求,也就没那么严格,非要让他变成像荀那样的人,如果郭嘉都刻板了,那也是一种遗憾甚至会无趣。
当然曹操也有严苛的对郭嘉要求,比如他会不时提醒郭嘉少喝些酒找些女人,身体才是关键,但可惜他这一句话的分量最多也只是三天罢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寿春之战(141)
本想杀条血路,结果没想到徐州军异常顽强,在张颌太史慈的夹击之下,进退不得,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战斗始终没有停止过,而在拂晓前,张辽则率领本部人马浩浩荡荡驰援而来,徐州军士气瞬间高涨,而寿春军则乱成乱成一团。
纪灵现在恨得就差骂娘了,直接走了不就好了,不管最后落得一个什么结局,那也比现在强啊,他对刘勋大叫一声:“徐州的援军来了,现在向南撤还来得及。”
纪灵现在是又恨又害怕,看看身边的这些兵吧,本来士气就低,现在一个个都是惊恐万分的模样,自己当时怎么就冒出了也许能指望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的想法呢,鬼使神差一样他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
张辽带队始终没有找到徐州军的踪迹,这让他隐隐觉得这里边一定有问题,当即就像四周派出了斥候查探,而他继续循着官道追赶,不多时传来消息,感情寿春军和张颌他们正在西边交战呢,一听这消息,张辽立即带着并州骑兵率先赶来,留下董禧带着步兵随后。
这边并州骑兵呼啸杀来,之前张辽还想着喝口汤,现在那还有这个想法,本来以为张颌太史慈十拿九稳,没了庐江城,在城外消灭寿春军那还不简单,可一听战斗不仅没结束,反而还正在激战,那他就必须赶过去支援了,现在可不是喝汤的问题,而是吃肉。
本来庐江这块大肥肉二人已经让出来了,谁让二人都记挂着纪灵呢,张辽也就不跟他们二人去争了,现在机会出现了,那还有放过的道理,并州狼骑呼啸着便冲了出去。
毕竟是骑兵,很快就赶到了战场,张辽举着破天戈高喝一声:“狼骑军的弟兄们,憋屈了一个多日,今日就让狗日的寿春军再次尝尝咱们的厉害吧!”虽说三军整编,但是并州狼骑却没有,始终属于独立的部队归张辽指挥,这并州狼骑本来就与幽州突骑凉州铁骑属于大汉朝的三大骑兵,可谓各有特色,刘澜自然希望能够保留这样的一支部队,毕竟是有特点的部队,他们的作战方式是完全不同于幽州突骑和凉州铁骑的。
如果让刘澜来形容这三支骑兵,刘澜还真的无法形容,毕竟他对并州狼骑的了解并可没有幽州突骑深,对西凉铁骑那就更是只在讨董时有过一次交费,根本没多了解,就算评价也不会太客观,只能抽象的形容,就好像幽州突骑,他真正拿手的能耐是骑术与箭术,作战方式几乎是和胡人一模一样。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以夷制夷的原因刘澜不清楚了,毕竟他不知晓在并州和凉州有没有类似白马义从这样以胡人组建的骑兵部队,如果有那么突骑这样的战斗方式就不是独一家,如果没有的话,那么环手刀陪檀弓就属于幽州突骑的独一份。
反过来说,幽州突骑的标配则是长枪加长弓,而凉州铁骑则是铁甲环手刀配长枪,反正在讨董前线的时候,刘澜将西凉铁骑按重骑兵对待,当然他这个重骑兵是无法与现在的近卫铁骑比拟的,西凉铁骑的铁甲只是对人,而不像近卫铁骑是连人带马都披重甲。
所以这三支骑兵部队,刘澜会将西凉铁骑当做近战搏杀,因为他们穿着铁甲,而西凉铁骑则是中距离的骑兵,武器是长枪嘛,刘澜完全是用武器划分,所以和并州狼骑一样穿着皮甲但是拿着环手刀的突骑军,在他眼中就有点不伦不类了,如果说是远程吧,并州狼骑也能用箭,如果是近战吧,西凉铁骑穿着铁甲防御可比突骑强。
但是因为对突骑的了解,不管是并州狼骑还是西凉铁骑都有一点是无法与突骑比拟的,那就是机动能力,试想一下,如果西凉铁骑、并州狼骑在冲击敌人之时,突骑在四周游弋不断射箭杀敌的话,那这个战场就可以用平面形容了,三支骑兵可以同时对敌军进行打击。
当然这只是刘澜的一个猜测,甚至他都怀疑这三支部队压根就没有一齐作战的经历,之所以会出现三支骑兵,甚至可能是地域所产生,就好像突骑和义从存在幽州,那是因为这样的作战方式更符合对付东胡。
而并州狼骑的装备特点,也是因为早期的匈奴人甚至是中部鲜卑,反之西凉,那就是为了对付羌族了,虽然不清楚羌族的具体情况,使用什么武器这些一无所知,但可以设想,西凉铁骑如此装束,肯定是为了在保护自己的同时杀死敌人。
而幽州并州穿皮甲,那多半是因为与东胡甚至是匈奴交手时,机动要比防护更重要,你穿了重甲的骑兵部队,可东胡那种轻骑兵交锋是没有任何优势的,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可是不管几百年前三支铁骑因何而成军,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之后,这样的装备特点肯定是最符合他们自身的作战特点的。
这部队啊,最厉害的并不是普通的步兵,因为没有特色,谁来都行,死一百个人和死一个人没什么区别,再招就能顶上来,可反过来有特点的兵种就不同了,不能说一个萝卜一个坑吧,但死一个再想培训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往往这样的部队才最难组建,就算组建也往往人数不会太多,龙骑军三千人,张颌的大戟士一千二百人,甚至是高顺的陷阵营不过八百。
当然了人少并不等于战斗威慑就少,因为精兵强将,反而取得了非常强的实战效果,只是这死一个人就太难补充了。像赵云和刘澜这样的,因为当时刘澜控制的人口地域多,选材面广,能随时补招,可是陷阵营,那可就太难了,八百人变六百人,到现在张辽都没把人补齐,不是不想补,而是没有高顺,他也无从下手,索性也就耐着性着等待高顺,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乐观了,他相信不出半年时间高顺一定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正是清楚这样有特点的部队难得一见,所以刘澜要保证他们的建制,虽然并州狼骑和陷阵营一样,招兵困难,尤其是并州狼骑,并不是你随便安排些骑兵就能补充上来,以往的战斗方式根本就不一样,这人还得从并州招,但是要从并州招人这件事操作起来太困难了,根本就没机会,所以张辽也就只能耐心等待,甚至舍不得轻易使用并州狼骑,死一个就没一个,这可比黄金都宝贵,是他眼中真正的宝贝疙瘩。
但现在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率先杀向了寿春军,而身后的并州狼骑,则是长枪一挥,大吼一声:“杀啊!”
从并州出来数万狼骑军,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此刻随着张辽一同冲杀了出去,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呐喊,高举长枪,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这气势可太唬人了,徐州军的士气瞬间就高涨了,大有摧毁一切的气势。
这步兵和步兵交锋,你来我往,除非已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绝对压制的情况,可是骑兵就不同了,战马冲锋起来,那就是坦克啊,步兵在骑兵面前压根就没有阻挡的可能,直接就撞飞,看到的纷纷向四周躲避。
一溜烟就直接冲入了徐州军的人群之中,吓得寿春军脸都青了,纷纷向两侧退,有的人则从侧翼出手,可刀还没此来,就已经被马上的士兵挥枪刺来,在战马那恐怖的冲击力下,寿春军的士兵直接就被刺死。
之后并州狼骑加快的冲击的速度,完全是不讲理的横冲直撞,瞬间就从寿春军阵中撞开了一条路,将寿春军一分为二,这一路之上,到处都是惨叫声,肢体纷飞,血雾弥漫。
而在张辽拦腰冲杀寿春军的一刻,两头的张颌和太史慈也抓紧攻击,张辽都已经解决了庐江了,他们还在这里耽搁着,而且还是被寿春军拖着,这他们的建制就是丢人现眼,大叫一声:“弟兄们,跟着我杀啊!”
两人开始拼命了,上万人的徐州部队加大了攻击力度,迎向了寿春军,开始了疯狂的杀戮,随着张辽的到来,只是眨眼的时间,就把寿春军击溃了,战斗很快便彻底结束,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张北找到了一名身穿鱼鳞铠甲的尸体,专程招来投降的庐江将辨认,与他所猜测的一样,这人的官不小,乃是庐江太守张勋。
“居然是他?”张北得到消息之后,把刘勋在乱战中战死的消息汇报给了三人,三人一听都愣住了,就这么死了?
“他奶奶的,死在乱军之中,真正便宜他了,对了有没有找到纪灵?不管是尸体还是人?”战场之上,张颌询问起来,眼神有点阴冷,纪灵可是他一直寻找的目标,死了刘勋,那纪灵现在又会在哪,是死了还是活着,对他的死活张颌是非常的关注的,在庐江城下受的窝囊气,必须得报,他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当然越是这样的人,对待有恩于他的人,往往越是能够做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一点。
“没找到。”在战场之上士兵们专程让俘虏在尸体中寻找,看看有没有纪灵,甚至是在俘虏中寻找,但最后的结果让三人大为失望,没有任何收获,张颌大骂了起来:“他娘的,居然这都能让纪灵给跑了?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张颌下达了命令,徐州军立即开始派出斥候四处寻找,而张辽和太史慈齐齐叹息一声,这纪灵的运气也太好了,这都让他给跑了,不过这一次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张辽已经被纪灵从手中跑掉一回了,这回再让他溜走,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只不过他不像张颌那样直接骂娘。
三人合力消灭了寿春军,接下来就是传递战报,当然如果能有纪灵的消息,那他们头件事就是抓住他,当然如果没有任何消息,那也不会继续在庐江逗留,留下了张主持庐江事物已经足够了,他们必须要加紧出兵寿春了,不过同样是前往寿春,前几天说起的时候那叫一个憋屈啊,但现在一个个都是心情愉悦,就等着拿下袁术回去受功领赏了。
西曲阳的马延已经在这里屯驻了近五日了,可是乔蕤却发生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前往寿春的意思,虽然他巴不得不回去,可关键是他巴不得自己不回去,而不是冀州的人不过去,如果袁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算去了冀州,有好日子过吗?
肯定没有,袁家兄弟虽然关系不佳,可终究是兄弟啊,不然袁绍能出兵吗,多简单的道理,要是他真做出这种事来,那还不被秋后算账,如果袁术最后安全了,那能放过他,他思前想后,又开始催促马延,可结果却没有任何效果。
他开始慌了,不能继续这么拖下去了,他数次三番来见马延,结果都被打个哈哈,说什么明日就出兵,结果明日复明日,天天都有各种借口,最后连借口也不找了,直接连面都不见他了,马延这样对他,让他心里极为不满,如果不是他的部队就在城里,他直接就硬闯了,可是人家部队就守在身边,可没那个胆量。
这时,大厅之外又传来了亲兵的禀报:“将军,那乔蕤又来求见。”
“不见,告诉他就说我病了,感染风寒,等病好了就会出兵!”
“诺!”
“马将军,原来您生病了啊?要不要我找些郎中或者把医学从事找来?”突然传来的乔蕤声音让马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随即就看到他强行推门而入,派兵是自己的亲兵,但并没有拦住他,他脸色阴沉的瞪了亲兵一眼,一群饭桶,居然连一个人都拦不下来,可嘴上却只能道:“你们推下去吧。”说着对亲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既然装病被发现了,那也就没有继续装病的必要了,不然显得他好像怕了乔蕤一样。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寿春之战(142)
“马延将军,我们已经在西曲阳耽搁的时间够久了,不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千万寿春呢?”乔蕤拱手施礼时问到。
“什么时候出兵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可是寿春那里等不了啊,还有文将军那边……”乔蕤不留痕迹的说。
“你敢威胁我!”马延怒哼一声,道:“我已经说了,让你回去,不然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还有你记住,我什么时候启程,不用你来提醒我,敢启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马延的反应着实吓了乔蕤一跳,甚至在某一刻,他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一刻他可有确定,这是他对自己起了杀心啊,脸上立即微微一笑:“既然将军这样说,那卑职就回去等您的好消息!”
乔蕤心中怒火燃烧,他感觉自己被耍了,或者说当他最初所希望的事情发生后,他反而冷笑了起来,他非常清楚马延想做什么,甚至这很有可能就是袁绍的的命令,他不过就是要欺骗天下人罢了,让天下人觉得他重情重义,不管袁术对他如何,做兄长的都会救他。
欺世盗名,却无人能够拆穿马延甚至是袁绍,因为只要袁术发生任何威胁,那么他就是天然的替罪羊,势必会承担所有罪名。当然他现在还不能断定这件事是马延自己的决定还是来自冀州,如果只是马延自己擅自做主的话,那么他最有可能做的事就是把他拉出来承担所有责任,他相信也深信,马延能有几百种方式把无法及时抵达寿春的责任按在他的头上。
但他又摇了摇头,他虽然是武将,但是政治斗争的经验却非常的吩咐,在军中他不可能争得过张勋和纪灵,但是在将军府里,所以这些年他更多的经历还是在与杨弘和阎象进行周旋,所以他非常清楚哪些卑劣肮脏的手段,对于他们甚至说包括他自己,真要整一个人,其实证据或者说实事的真相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在谁的手中。
这也是为何当年在大汉朝司隶校尉和宦官的权势熏天的原因,因为他们背后都有着一座羁押犯人的诏狱,进了诏狱,不管你有罪没罪,只要他们愿意,会罗列任何借口把你的罪坐实,对于他们来说,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借口罢了。
一个能够让敌对势力找不到任何攻击他们的借口,至于真相是什么,你做了什么,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北寺狱和雒阳诏狱,这是宦党与外戚氏族必争执地,也是为何大将军何进在大权独揽时第一时间就安排自己心腹袁绍升任司隶校尉的原因,掌握了诏狱,也就有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人权,袁绍在司隶校尉有着丰富的经验,而他乔蕤又何尝不是如此,罗列罪名非常的简单,就算你不承认都不行,直接处死,做一份伪供,如果上面觉得疑点重重,还要复查,直接毁尸灭迹,对于他们来说,手段多着呢。
袁绍是司隶校尉出身,对于这些手段清楚的很,而乔蕤在寿春更是熟门熟路,所以当他突然冒出自己极有可能背上救援寿春失败的罪名后,他却又否决了自己着一想法,因为对监狱这套手段太熟稔了,才知道自己给自己罗织罪名,那么他现在早就没有了人生的自由,早就被马延软禁了。
这一路返回,脑子冒出了无数的念头,但最后一一被他否定,可是如果马延并不打算整自己害主公的话,那么他现在所作所为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虽然他也知道这件事是袁术让杨弘求文丑才求来的出兵结果,但别忘了邺城才是关键,没有邺城士子袁耀的努力,文丑这边根本就不会有动静。
那现在的结果,就是袁绍的命令而不是他们的请求,文丑再大胆也得派兵,可他再大胆也不敢捣鬼,那马延自己就更没这个胆量了。
除非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马延真这么做了,如果是一直在深宫的天子,那给他怎么罗列罪名,想要蒙混过关是非常容易的,可袁绍做过司隶校尉,对诏狱里的猫腻自然有所了解,马延别说把责任推给自己,根本就没有蒙骗过关没的可能,他敢拿自己的前途在这件事情上赌吗?
并不敢,因为他并非低级军官,他乃是一曲校尉,就算不为自己和家族考虑,那也得为帐下的士卒去考虑,真正不怕死的兵他见过,是那种刚上了战场没多久一心想往上爬,敢杀敢拼的新兵,陌生到了乔蕤这样的地方了,就算是到了马延这样的地位,那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慎,多年来的努力付之东流。
在冀州,杂号将军如过江之鲫,他虽然未封将,只不过是一介校尉,可那也是实权校尉,帐下一曲五千人,就算是杂号将军见了他也埃三分,他敢肯定马延没有着个胆量,被去了兵权,没人没兵,再无翻身的可能。
乔蕤一路除了县令府,站在府门前,下了阶梯,走了三步突然停了袭来,在府门前一阵恍惚,好久才被门前守卫的提醒而惊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居然出了府,尴尬的笑了笑,又转身进府,转入厢院。
他心里这点破事,又这么可能让他心事重重成这个样子,说白了就是他对自己猜测的一次试探,如果他无法离开县令府,那就是被马延监禁了,但他在门前的情况,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所以这才有返回了厢房。
看来是真多虑了啊,可是这个马延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呢?虽然回到了厢房,但却根本坐不住,来房间内背负手来回走着,他现在迫切想要知晓马延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在西曲阳一直拖着。
他的眼中变得深邃,胡人眼中露出了一抹凶光,毕竟是武人出身,就算现在多少迟暮了,可那也是战火考验过的,有力的人命不知又多少,这眼神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就算又,也难又他这气势,渗人,就好像是夜间如一对同灯笼在漆黑之中突然亮起了绿光,毛骨悚然。
好在屋内就只有他一人人,不然让别冀州军的人看到,或者说在寿春被袁术看到,就他刚才那一个眼神,袁术就不敢把他留在身边,这哪是人眼啊,简直就是狼,如果马延看到他方才的眼神,那或许还真有可能动杀手,这种狼崽子是喂不熟的,留着肯定是后患,反而不如早点解决一劳永逸的好。
但就像马延甚至是袁术杨弘阎象那样,他们是永远不会见到了,道理很简单,八面玲珑的乔蕤非常懂得该如何伪装自己,不如的话以他数次大败,早就死了,那还能获得今天,但对马延,他不会顾及,倒不是他想这样不给马延面子,而是他清楚什么人用什么策略,马延这样的武将,你给他什么暗示啊甚至是拐弯抹角的提醒啊,都没有任何意义,对付武人就必须直来直往,越藏着掖着,反而坏事。
“想让我去启程?没那么容易。”此时送走了乔蕤之后,杨弘从窗口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骠骑将军了?
不过他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虽然之前有些任性,那不就是官架子下马威吗,这还没怎么呢,就已经把手伸过来了,还真把他当骠骑将军了?
虽然马延心中不爽,如果乔蕤跟他遮遮掩掩,或者只是提醒的话,那他就装傻,一直拖着,可是他单刀直入,反而让马延无法继续在西曲阳继续待下去了,不过他也不担心,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和环境罢了,不在你西曲阳拖延时间,老子还能在路上拖延,
第二日,部队开始集结,乔蕤施压有了效果,可是他却不知道,昨夜决定性的庐江之战已经有了分晓,此时的庐江境内,斥候四处寻找着纪灵的下落,而其余部队则只会着部队打扫着战场,至于张颌三人等,则在战斗结束之后就汇聚在了一起,虽然被纪灵跑掉了,但这样一场大胜还是让三人喜笑颜开。
最开心的莫过于太史慈了,在主公手里,可是还有着他的军令状,庐江可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拿不下庐江,就算拿下了寿春,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笑着跟张颌张辽打着招呼:“他娘的,这一仗爽,打得也痛快!”
“是痛快,哈哈。”张颌也笑着,不过他想的可就不像太史慈那么简单了,庐江这块硬骨头被拿下之后,几乎可以宣高寿春之战的结束,接下来他们只要拿下寿春就变得非常简单了,但与拿下寿春比起来,他更看重纪灵,没有什么比手刃纪灵更让他迫切的了,哪怕是生擒袁术也无法比拟。
但纪灵的狡猾程度也不能忽视,想要抓他可不容易,在九江之战的时候,翼德围追堵截,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还有徐庶从旁协助,最后虽然消灭了纪灵的本部,可还是被他跑掉了,那几个月的纪灵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若非徐州之战他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张飞可能就真的要怀疑是不是他死在了混战之中了。
这样的人,在大军奔溃之前抢先一步逃掉,那再想找到他无异于大海里捞针,除非知晓他的确切方位,或者是他打算从哪跑跑到哪,不然想找到纪灵太难了,但有一点张颌确信,那就是纪灵不会甘于失败,他这样的人也不会一直默默无闻下去,会老家耕地的情况不会出现,而要东山再起,要么是曹操要么是袁绍,所以张颌觉得从这两个方向寻找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辽提议部队先会庐江,一为休整,二为等消息,三吗当然是要把战报文书完成,连夜发挥广陵,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明天一早不管有没有纪灵的消息,必须要赶往寿春了,在庐江已经拖延的时间太久了,主公交代的事情必须要抓紧了,当然最为关键的一点还是不能让袁术跑掉。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两位不用我在多说了吧,主公的命令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张颌提醒二人道。
“文远说的不错,那好,我们现在便返回庐江休整。”
部队回去之后,三人把文吏叫了过来,商议着战报的内容,战斗的经过肯定不会弄虚作假,首先糊弄不了刘澜,其次战报是会传到各将领以及底层军官查看的,就算主公没发觉,这么多将军,难保没有东窗事发的一日,他们可不敢夸大,如实记录,而在军功上面,个人可就有些争执不休了。
有人吃肉,自然就要有人喝汤,三个人还都没到厚颜无耻的排挤一个人出去连口残羹冷炙都不给的地步,但这件事上,张颌和太史慈都想风头,倒不是二人真的看重战功,而是另有原因。
太史慈是因为有军令状,这庐江之战如果不计他首功,那么他在刘澜面前不就是无能的废物吗,所以这首功必须给他,好让他在主公面前扬眉吐气,反观张颌,因为之前败给纪灵一仗,可以说是让他无地自容,这哪是败了一仗啊,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带着怒火本来想着打下庐江报仇雪恨呢,可又遇到了一块硬骨头,这事他就算不争都不行。
至于张辽嘛,到没有那么多的负担,到并不是看重什么首功不首功的,没有意义,关键是庐江拿了下来比什么都强,至于他们二人其实是完全可以妥协,只是这个说客他当不成,至于二人私下里如何让步,那就不是他能知晓的了,反正这一回肯定是有人吃肉有人喝汤。
至于他自己,却一点也不担心,关键是他清楚主公对自己的任免和重任,他现在更多还是要考虑之前在秣陵时候主公给他说的那番话,只不过之前还有点期待,但现在嘛,可就觉得有点棘手了。
第一千八百六十二章 寿春之战(143)
战报如何写张辽无所谓也不在乎,至于二人却争得面红耳赤脖子粗,张辽劝也劝了,好话说尽,但没结果,也就先告辞离开,做其他的事情去了,没一个时辰,二人派人来寻他,看来已经达成了共识。
至于二人放弃了什么利益又得到了什么好处他不关心,但有一点是可要肯定的,二人各退一步,获得了对各自最好的结果,不然战报是不可能完成的,到了他们这些人的位置,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而之前别看嚷的凶,说白了和小贩一样,漫天要价罢了,而他的离开则又给了他们就地还钱的余地,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谁争的利益越大,谁得的封赏就越多,这可不是给自己争,更多还是给每一名士兵、有功的战士乃至于战死的士兵争取利益。
毕竟蛋糕就这么大,多少都要算计清楚,就算是张飞也一样,平日里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在论功行赏的时候,那可就是一副蛮不讲理的奸商模样了,可他也不怕别人背后如何说他,甚至他自己都恬不知耻的说什么谁叫俺老张以前就是屠户呢,不能你们把前腿里脊都分了,让老子吃下水!
这话到哪都一样,张辽不争,主要是人家已经把攻下庐江这么大的功劳分给了你,再去争覆没刘勋的功劳就有些不厚道了,所以战报之上他就是在个支援,加快了寿春军的战败,虽然二人也都明白,若是没有张辽,他们想获胜可就有些难度了,甚至还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按实汇报,那功劳就都是张辽的了,所以太史慈才那么激动,但张辽也识趣,好处都他占了,这不就是得罪人嘛,人家离开其实就已经告诉二人他不争消灭刘勋这个功了,这样一来,二人也就能够顺利完成了功劳的分配。
张辽到了,二人将战报交给他看,如果没问题那就可以送到广陵交给主公了,战报将战斗的开始与结束几乎完全展现出来,至于杀敌的功劳,你少点他多点,你这边少一点,他那边多一些也无妨,张辽看完之后,便说道:“就这样发吧。”
从张辽开始看战报的一刻,二人便惴惴不安,一旦张辽反对,那他们之前争来争去又有什么任何意义,好在张辽高风亮节同样了,战报也就顺利送走,当然,消灭刘勋的战报二人也没那么不厚道,都算在二人的头上,连张辽提都没提,那那就太不厚道了,可就算他们提了,也明白都清楚他们欠着张辽一份人情。
至于张辽,这就是他希望的最好结果了,不仅仅是皆大欢喜这么简单,更主要的是他舍弃一些利益来拉拢二人,他本来就到徐州不久,没什么根基,跟二人不可同日而语,日后他如果真的坐上了寿春都督的位置,那和二人打交道的地方就太多了,甚至二人将会成为他的部下,如果不给他们一点甜头,拉近关系,反而斤斤计较,把人都得罪光,那日后做事情可就等着他头疼吧,以二人的能力,联合起来要成一件事情容易,同样坏一件事也不难。
现在这样看着二人称兄道弟,这可比那点无足轻重的功劳收获更大,三人正打算办一场庆功宴犒劳三军,突然斥候传回了消息,发现了纪灵的踪影,这个时候二人都看向了张辽,这件事只能张辽亲自去,首先都觉得欠他一人情,其次要从庐江追上纪灵,只能并州狼骑过去,他们帐下可没骑兵,想追上纪灵根本没希望。
张辽立即起身,带着并州狼骑立即向西南方向而去,而张颌二人则取消了庆功宴,等着张辽返回,可心里都遗憾,毕竟纪灵可都是在二人心中挂名的,都想着亲手宰了他,但现在看起来是没这个机会了,但只要不让他跑掉,他们三个人谁杀了他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时候,经历了这样一场大战,三个人的感情得到了快速的增进,甚至都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日后要互相扶持。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史慈和张辽是头一次并肩作战,对张辽的印象很好,可以说已经建立起了非常稳固的友谊,而张颌与张辽在九江之战的时候就有过一起作战的经历,但那个时候张辽刚投降,所以张辽在他眼里还真就不算什么,他也在自己的身后,但是这一回,两人再一次联合作战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但不变的依然是他以老大自居,毕竟从哪个角度来说,甚至就论资排辈讲,他也是三人之首。
纪灵一路向西南而逃,准备直奔九江,一直逃了不知多久,反正肯定是离开了庐江郡,眼瞅着人困马乏,随即下令部队原地休息,这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跑了出去,徐州军肯定追不上来了,虽然派出了巡逻,但这个时候莫说是纪灵,包括巡哨警惕性也都降低了,众人吃着干粮和着水囊里的清水,尽快恢复着体力。
如果一直逃,也许也就没人会提休息这件事,但既然歇马不如索性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再上路,士兵们经历了一天的大战之后都疲惫不堪,纪灵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赖,可他却不知道,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张辽带着并州狼骑已经朝他们奔袭而来。
而就在纪灵等睡着不久,忽然数支箭‘嗖!’地向他们的休息点射来,正在守卫之中的徐州军瞬间惨叫着倒下三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惊醒了纪灵一众人,瞬间拿着兵刃站了起来,眼神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下一秒纪灵看到了前方出现了数百徐州军,再向后看,则是黑压压一片骑兵,手中的弓箭已经齐齐瞄准了他们,而在他们之中正是老熟人,握着破天戈的张辽,一身紫袍的他牵马而出,对纪灵喊道:“纪将军,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劝你不要做无畏抵抗,投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呸!”张辽还没有说完,纪灵呸的一声仰天大笑起来,虽然他有猜到徐州军可能追上来,但是将士们的请求他不可能忽视,这个时候人困马乏,再走只会引起士兵的不满甚至是叛逃与哗变,这样的情况他绝对不允许发生,但是留下来休息自然就会出现现在被徐州追兵追上的风险,但他心存侥幸,希望不会出现这样最坏的结果。
可现实是,他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可心中已经绝望了,但战死甚至是被擒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因为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死罢了,所以在求生的渴望下,他必须也只有孤注一掷,三尖两刃刀挥出,大吼一声:“兄弟们,冲过去!”
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不过就三十多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亲兵,对他忠心耿耿,大叫一声簇拥着他向并州狼骑猛冲而去,张辽也没有再废话,手一动,狼骑却收起了攻击,反而提着长枪出动了。
纪灵毕竟只有不过三十多人,这点人用弓箭不用等他们冲过来就解决的差不多了,所以对张辽这样的将领来说以这样的方式取得胜利,简直就是耻辱,反而让人笑话他胜之不武,而且这也是对纪灵的羞辱。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纪灵这是求死,那么就给他最尊严的方式,让他战死沙场,这可以说是每一名将领最希望出现的结果,那自然就要让他如愿以偿,让他有尊严的死,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并州狼骑开始对纪灵发起冲击,只是片刻,一千骑兵便将纪灵和他身边这不到三十名亲兵团团包围。
在纪灵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并没有选择投降,而是放手一搏,决死一战,但在他眼里,或许能坚持些时间最后却变成了只是眨眼的时间,身边这三十余人齐齐死在了并州狼骑的枪口之下。
此刻,在并州狼骑的围困之下,就只剩下了纪灵一个人,而足有上千支的钢制长枪已经对准了他。
纪灵必死无疑了,这个时候他没有其他选择,要么战死要么自杀,可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突然发生他的双手发软,莫说是上前死战,就算是自杀,都已经提不起腰间的佩剑了,他一直以英雄自居,可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懦夫,他一直以来与张勋争的不可开交,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在最后的一刻,在选择自己的死法之时,他败了,败给了张勋,他没有勇气,没有自杀的勇气,他害怕死亡,一直以来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但到了这一刻他却突然发觉,自己居然是如此懦弱的若夫。
张辽看到了他抽佩剑的小动作,甚至他已经暗示了神箭手让其做好他自杀的准备,到时候把他的佩剑射下来,但突然却变成了这样一个结果,他眼睛急转,最后冷哼一声:“纪灵,我知道你不想死,只要你愿意投降,我愿意带你到主公面前。”
“张辽,你杀了我吧!”纪灵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
“把他抓起来,带回去!”张辽直接下令,示意身边的亲兵,不想纪灵听到张辽居然要生擒自己,他虽然怕死,可也不允许被如此羞辱,更何况让他投降更是绝无可能,而那个时候刘澜势必会处死自己。
要在菜市口被处死还是在战场之上被杀,这个选择非常简单,他大叫一声便朝面前的并州狼骑杀了过去,瞬间,一把把长枪便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瞬间便将他刺成了蚂蜂窝。
“张勋,老子和你一样,一点不孬!”纪灵闭上了眼,张辽看着他栽落下马之后,微微叹息一声,虽然可惜,但也何尝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呢,摆摆手,示意手下抬着他的尸体离开,可帐下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跳下马,正要砍下他的脑袋,毕竟这样携带起来更方便一些,却被张飞阻止:“我说的是带着他的尸体!”
并州狼骑的士兵一个激灵,他感受到了张辽的怒火,连忙示意其他狼骑上前搭把手,把纪灵抬到了自己的马上。
张辽看到这里,才满意的带着部队离开,砍下纪灵的脑袋,这或许是以往士兵们都会做出的选择,方便也直接,但是对于将领却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是对将领的羞辱,不管如何也要给他留下全尸。
可以说这是战场之上的约定俗成,加入有一天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他的身上,张辽也不希望被人割了脑袋去领功。
一路返回,一直到第二日天彻底大亮之后部队才返回了庐江,纪灵的尸体在与张颌几人的商议后决定就地掩埋,而后张辽和部队回去休息,本来打算今日前往寿春,看样子又要拖一天了,不过因为处死了纪灵,庐江一战可谓是大获全胜,今日再摆庆功宴的话,那就顺理成章了。
也该让士兵们改善下了。
等张辽退了下去之后,太史慈和张颌商量完晚宴的细节,两人便一起出了屋,这一刻二人的心已经飞到了寿春,都想着纪灵被张辽所杀,那么剩下的袁术这个大功劳可不能在让张辽拿去了。
虽然张颌说的委婉,但是太史慈却听出了他的意思,笑道:“那我们可得努力下了,争取擒住袁术。”太史慈沉声说道,比起处死袁术,他觉得将其生擒在主公面前更露脸,对此张颌也是点了点头,道:“对了,听闻那袁术手中可有着传国玉玺,如果我们能把它弄到手,交给主公的话。”
“这东西是好东西,也是祸害,你看看袁术,如果不是因为这传国玉玺,也不会成为公敌。”太史慈有些犹豫,或者说有点担忧,他害怕因为传国玉玺而让主公有了一些其他想法,那他们岂不是也要步袁术的后尘吗?
“难道没了传国玉玺,我们就不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显然对于太史慈说的这些话张颌是不认可的,甚至觉得太史慈只是说了一半的话,还有些话没有说明,但他却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张颌与他不同,比起汉室来,他更希望刘澜称帝!
那样以他的功劳和资历,最少也是四镇之一,搞不好能入四征,至于骠骑、车骑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他心里有数。
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寿春之战(144)
以张颌的功绩和资历,如果刘澜当真称帝,那他最少也能受封四镇之一,甚至有很多的机会入四征,至于大将军、骠骑、车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轮得到他,他心里有数。
夜晚庆功宴,战争了一个多月的徐州军彻底放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正午之后,部队才开始集结,踏上了前往寿春之路。
他们和袁术的战斗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三场大规模的徐州之战再加一场九江之战,四次战斗下来,这一次他们终于要彻底消灭袁术了,其实抵达寿春不管是张飞还是鲁肃都有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出现更多还是起一个围魏救赵的效果,但这一回他们来守城,可没有再肩负其他任务,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拿下寿春生擒袁术。
对于张颌来说寿春的记忆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可对张辽却不一样,他们在徐州的大败,正是因为寿春军从徐州返回寿春,使得刘澜的主力部队得以返回,以至于他们在马上就要拿下徐州的一刻功败垂成,最后他更是因此而成为了徐州将领。
如果就最终的结果来说,他得感谢袁术,可就当时的来说,他可恨死了袁术,对他的愚蠢简直无语,那时虽然不知是张飞还是鲁肃是主将,可他却清楚寿春军如果能多停留一天,或许天下的格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当然这些假设毫无意义,现在张辽更关心的还是如何对拿下寿春,而在广陵,王修离开了广陵前往邺城,抵达邺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许攸,作为袁绍的发小兼智囊,许攸虽然远不如郭图等谋主受到重视,但是他的分量和地位却不一般,有些时候其他人的建议袁绍或许会犹豫,但他的提议,几乎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而在邺城,与徐州与刘澜有些交情的也就只有许攸一人了,而王修的情况也差不多,毕竟这个时代和另一个时空不同,另一个时空因为在袁谭青州刺史时期任职,王修在邺城最后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可在这个时代,他在邺城并没有熟人,更不要说有谁能够帮到他了,而这些则是刘澜所不知晓的。
但这并不妨碍王修在邺城的活动,能言善辩的他在邺城各府邸游走着,尽可能的说服着有分量的高官,而且他带着重金的拜访也与刘澜所言一样,并没有吃到闭门羹,反而还受到了邺城的热烈款待。
虽然邺城内部的一些内幕都是严格保密的,可是袁绍既然已经与五大谋主讨论过,虽然是极度保密,但似许攸这类人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王修的前来许攸自然是来者不拒。
许攸对王修不熟悉,可是对刘澜以及现在的秣陵情况非常了解,不管是当年的冀州之战还是后来的青州之战,刘澜卖他面子,让他在袁绍面前好生露脸,虽然不算多光彩,可当时的情况没有他谁都办不成停战协议,这已经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更何况对于许攸这样贪财之辈来说,不仅有交情关键王修还送上了足够金银珠宝,他的眼睛都看直了,陌生是代为引荐了,就是让他直接对袁绍提议攻打许都而非广陵,他都敢。
有钱能使鬼推磨,许攸就是这类人,在他的眼里,仕途很重要,可不被袁绍重视,那就只能往金钱上面考虑了,不能到最后人财两空,那他跟着袁绍这些年又何苦来哉?
许攸把王修引荐到了袁绍面前,虽然袁绍会见王修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完全是在只要许攸的陪同下见了一面,虽然耐心听完了王修的来意,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更别说什么保证了。
王修来的时候,被刘澜以郑国渠的例子说的激动无比,但见了袁绍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虽然袁绍什么也没说,只是离开的时候让许攸好生款待自己,可是他这个态度,王修觉得此行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还坏了事。
所谓物极必反,他们不来的话,或许袁绍还要犹豫一下打不打广陵,毕竟吃不着刘澜的底气,可刘澜派人来讲和,这不就等于说他们害怕了,既然示弱了,袁绍接下来或许不仅不会出兵许都,反而还要抓紧攻打广陵。
在王修离开之后,袁绍直接命令许攸带着自己的口信前往徐州,而内容只有一个,让文丑立即在高邮集结部队,做好出兵广陵的准备。
高邮乃是广陵的一个县,不过现在已经在曹操的控制中,而冀州军在高邮集结,谁都清楚下一步冀州要做什么,许攸虽然拿人手短,可袁绍把这样一道命令告诉他,这可就难为他了。
他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如果说了,告诉了王修,让高览和刘澜有所准备,到时候追究起来,泄露消息的他必死无疑,可如果不透露,那也就太不厚道了,虽然他贪财,但也是讲究一个取之有道,掌握着最基本的底线,就好像眼下这件事如果他没帮王修见到袁绍,那是无论如何都会把钱退回去的,无功不受禄这是他最基本的原则。
但是现在袁绍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透露给他,他可就害怕了,这要是个套,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可是他回去之后,越琢磨这件事越蹊跷,这是套好像完全没有意义啊,到时候文丑大军在高邮一驻扎,还不是被发觉,主公又怎么可能知晓是自己透露出去还是广陵自己察觉的呢?
想到这里的一瞬间,他猛的坐了起来,比就是聪明之人,立即就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大笑了一声,心说这是主公送给他的一场富贵啊。
他说这边把信儿告诉了王修,并且告诉他第二日就会返回,而王修也知道继续待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一句见到了袁绍,该说的都说了,但最后却并没有任何改变,反而还让袁绍加紧了出兵的时间,这件事必须要尽快传递给刘澜。
就这样二人都急急忙忙离开了邺城,而在王修上路之前,他一句把冀州军出兵高邮随时出兵广陵的消息快马传了回去,当王修从邺城返回到徐州抵达琅琊郡的时候,刘澜已经在广陵看到了他传回来的这封文书。
这袁绍,这是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要打广陵啊,这一下可谓是人尽皆知了,他立即召集来了徐庶和关羽几人,把文书交给了二人,让他们观看。
徐庶捻着山羊胡,陷入思考,而关羽则抚髯闭眼,喃喃自语,道:“虚而实之,实而虚之,主公这袁绍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来打广陵啊。”
“关将军虽然说的不错,但卑职以为袁绍就是要闹得满城风雨,就是要让我们不清楚他的真正打算,现在还真的无法判断袁绍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他有到底打算攻打哪里。”
“徐军师虽然所言也有道理,但是末将更赞同关将军的猜测,袁绍如此明目张胆,完全不正常,他这哪里是打算攻打广陵,分明就是在迷惑曹操,所言末将觉得,袁绍这样做完全达不到迷惑我们的意图,反而是曹操,很有可能被袁绍算计。”
徐庶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点点头,同意道:“二位将军所言不假,如果袁绍真的是在迷惑一方的话,那么在我们和曹操之间屯兵高邮更能迷惑曹操,让其放松警惕,可是二位有没有想过一点,如果袁绍就是要攻打广陵,而且还是通告全天下他要攻打广陵呢?”
“可他这样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刘澜始终相信,袁绍口号越是喊得凶,攻打广陵就越不可能,但现在徐庶还在坚持,他有些怀疑了,问道。
“裹挟曹操。”徐庶说道:“他这是在逼迫曹操做出选择,现在的袁绍以他的实力,同时攻打我们和曹操是有极大的难度的,但是如果能够分而击之,那袁绍夺取中原则无人可挡,可袁绍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无疑是当我们这一次摒弃前嫌,共同出兵寿春,这势必会让袁绍害怕和担忧,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胁迫曹操,让他与自己一同出兵,而曹操只要出兵,那么袁绍的奸计就会得逞,一石二鸟,当我们被击败之后,袁绍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对曹操发起攻击。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刘澜点点头,同意了这一可能性,但同时也对关羽们的猜测表示了支持,毕竟现在袁绍的这个表现,怎么都好像是在迷惑他们,对于征战多年,而且又熟悉先秦至今众多知名战斗的刘、关、赵三人来说,袁绍声东击西的可能性最大。
刘澜这番话到是让他们三人都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坚持最初的想法,毕竟袁绍的真实意图很难判断,可有一点就如徐庶说的那样,现在还都只是在猜测间断,或者说因为徐庶的提醒,他忽然发现,袁绍把自己用在他身上的套路,反过来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刘澜猛然想到这一点之后,骂了一句:“袁绍啊,这是把我踢给他的难题,又万万整整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三人都呆了一呆,随即便反应了过来,都是苦笑一声,可不是吗,王修去见袁绍说的那番话,不就是非常直白的告诉袁绍,打广陵没有意义,打了曹操夺下中原之后,整个天下都将是你的。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明知道刘澜是在拖时间,可他却必须要做出选择,就好像现在的刘澜一样,任何选择都会让他苦恼,但是袁绍并没有去考虑王修的建议,或者说他一句做出了选择,甚至一早就做出了选择,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把同样的难题送到了刘澜的面前,你让我痛苦抉择,那我也要把部队集结在高邮了,打不打广陵,你自己猜测。
只不过与袁绍不一样的是,袁绍可以通过对他更有利进行选择,是打中原还是打徐州,可是刘澜就不能猜测了,主动权不在他的手中,怎么猜测对他都是危险,本来想打鸟,最后却被鸟啄了眼。
此刻刘澜有点哭笑不得起来,这还是他所熟悉的袁绍吗,当然还是他,只不过这个对手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样子了,看起来好像更难缠也更难对付,三日不见当刮目先看,或许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对袁绍就如徐庶说的那样,袁绍害怕他与曹操一直联盟下去,那么他要找突破口从谁的身上动脑筋更容易,答案很简单肯定是已经有配合多年的曹操身上了,只要他法令,以前的曹操断然不敢拒绝,那么现在呢?
很难说,不然袁绍不会用这样的一个方式,刚才他深信不疑的觉得袁绍这就是在为攻打曹操做准备,一切都是在迷惑曹操,可是当徐庶的那番分析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袁绍这是在看曹操的反应呢。
就是在逼他做出选择,如果他出兵,那么当拿下广陵之后,袁绍必然反过头来收拾曹操,换言之,如果曹操拒绝出兵,准备坐山观虎斗之时,袁绍势必会突然攻打他,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袁绍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纨绔子弟了,当年被董卓轻视的袁绍在这么多年的战斗之中真正的得到了成长,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当然不能忽略他帐下的那些谋主,在后世刘澜就一直替他可惜,袁绍完全是抱着双王四个二的一手好牌最后走输了,不然的话,哪里还能有曹操什么事,至于后面更不会出现什么三国。
但是这一次,袁绍与历史上一句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是他到底会何去何从,其实还是很难判断的,不管是与自的较量还是与曹操的对决,袁绍能不能走得更远,很难说,但是如果刘澜还在拿另一个时空的袁绍当做参考的话,那他将死的非常惨,好在刘澜现在可不敢大意,如履薄冰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