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 寿春之战(115)
袁绍和曹操这两位少年时代的好友走到这一天是偶然但也是必然,其实孩子在少年时代某些特质是最容易表现出来的,比如说领导能力,这可并不是说每一个孩子天生就有领导能力,而是性格的一种体现,在这方面,袁绍从小就体现出了领导的才能,换言之就是所谓的孩子王,反之曹操则更像是跟屁虫,不管是做什么还是玩什么,曹操会听从他的指令,但一些馊主意,却势必是他出的。
或许正是少年时这样的才能,才会有了今日二人各自不同的成功,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天生的组织才能是袁绍成功的关键,那么每一次出一些馊主意,可却永远不会受罚的曹操也借助着袁绍这颗大树茁壮成长着,可以说二人是相辅相成,正因为性格之中的互补才能使得二人互相成就,也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只不过跟班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去做跟班,他也想成为领导者,甚至可以说他之所以跟班,就是因为实力不济,只能隐忍,也许这对十多岁的孩子是不大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成年人就不同了。
可是曹操做了小二十年借鸡生蛋的买卖,尝尽了甜头,这样的日子他想改变,但始终不敢尝试,为此他想到了用太尉来试探袁绍的态度,他想知晓对于自己升任大将军袁绍出任太尉时袁绍的反应,他想知道袁绍对此看重的程度到底有多少。
但这一次试探显然是失败了,因为曹操再一次放低姿态进行了道歉,把一切都归咎给了朝廷,并且诡辩称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并不知晓这些,他把一切都推脱的十分干净,甚至猜测这其实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一次离间之计,就是要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这些袁绍肯定不会信,反而冷笑连连,曹操这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可是他能如此放低姿态,袁绍还是没有再去计较,毕竟他不说这些,在自己生气之后不去推脱难不成还承认这些都是他的默许不成。
翻脸是有讲究的,不是小孩子高兴了就在一块嬉闹,生气了就谁都不理谁,可就算是小孩子,三天之后又会和好如初,更何况他们都是成年人,翻脸并没有好处,而拒绝太尉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曹操放低姿态道歉的同时还把大将军拱手相让,里子面子都有了,自然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曹操松了一口气,袁绍也不再过多计较,可是袁绍当真就真的没有往心里去吗?怎么可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反而还让袁绍深深的忌惮起来。
曾经很多人都在耳边说起过曹操的野心不小,对此袁绍不能说都当了耳旁风,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哪怕曹操真正控制了兖州,他也一样,因为这份友谊,袁绍只能认栽,或者在此时袁绍压根也没有把他当做什么危险,甚至还非常想的开。
不过就是丢了一个兖州吗,假如没有曹操在兖州坚持,等他回到了邺城,那兖州不也会落在吕布的手中吗,既然现在结果都一样,那便宜了吕布到不如便宜给曹操,可是当他迎接献帝,先是拒绝他把献帝送过来,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太尉,这就让袁绍生出了警觉。
尤其这个时候,当帐下反复再说王莽谦恭未篡时这句话时,他开始害怕了,以往的曹操如果真的一直是在积蓄力量,他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那他这个人可就太可怕,这哪里还是少年时的曹阿瞒啊,这简直就是一条随时准备吞掉他的蛇,吃掉他的中山狼啊。
他害怕了,或者说为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为了保住他们的情谊,曹操绝对不能留,曾经叔父袁隗就说过,只不过当时他也年轻,并没有太当真,可是这个时候在会意其叔父当时对他和曹操的话,他是深深的后怕。
曹操隐忍克制,这样的人终有一天会爆发,而一旦爆发将一发不可收拾,而袁绍,虽然大智若愚,可有一点是在日后会要了他性命的,那就是重情重义,这一点袁绍当时或许也就是听听,但是当此时此刻在想到这几句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因为他真的无法对曹操下狠手,因为这份情谊,他可有消灭曹操,但却永远不会杀死他,就好像对袁术,他可有击败他,但是却绝对不会杀害他。
但他却不知道,叔父这句重情重义如果换一句,或许就会变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等等这类的贬义词太多太多了,只不过当时他顾忌自己的侄子,用了相对不会刺激的话他提醒他,可他却并未体会到叔父的深意。
袁绍不管是重情重义还是妇人之仁,如果他是普通人,甚至是江湖游侠,那么他或许能够闯出一片天地来,可在政治上,他这样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幼稚来形容,不像成年人,更像是非常嫩的孩童,甚至和孩童一样天真,他叔父希望他能够改变的,结果过去了几十年依然没有改变,而这或许会招致他最后的倒霉,可以说如果不是刘澜出现,在另一个时空里,袁隗完全预料到了这一天,只不过他没想到的却是,这一天到来却是汝南袁氏从此从衰退,如果他能知晓会有这一天的话,或许他能做些什么,最少也要让子孙们学弘农杨氏,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最少几百年后还能出像杨素这样的能臣。
但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等来这一天,甚至他连自己的结局都没有算计到,最后被董卓抄家灭族。
但是就算听从了叔父袁隗的话,或许现在的袁绍也早就把这番忠告当作了耳旁风,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不去争,谁还有去争的能力?
其实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帆风顺的时候是永远不会听取他人的劝谏的,这个时候正是他心胸爆棚之时,不管是袁绍如此,包括后来人的刘澜也同样如此,只有失利失败的时候,才会想到之前给他提议和忠告的那些话,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
这样的情形,就好像去问一些人如果有后悔药他会去做什么,这些人往往都不是说会不去干什么,而是当是没有做什么一定会去尝试,这个情形和后悔时想起忠告是一样的,而这才是真正人性的体现,只不过错过了都错过了,没有后悔药,更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袁绍和曹操这两位少年时代的好友走到这一天是偶然但也是必然,其实孩子在少年时代某些特质是最容易表现出来的,比如说领导能力,这可并不是说每一个孩子天生就有领导能力,而是性格的一种体现,在这方面,袁绍从小就体现出了领导的才能,换言之就是所谓的孩子王,反之曹操则更像是跟屁虫,不管是做什么还是玩什么,曹操会听从他的指令,但一些馊主意,却势必是他出的。
或许正是少年时这样的才能,才会有了今日二人各自不同的成功,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天生的组织才能是袁绍成功的关键,那么每一次出一些馊主意,可却永远不会受罚的曹操也借助着袁绍这颗大树茁壮成长着,可以说二人是相辅相成,正因为性格之中的互补才能使得二人互相成就,也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只不过跟班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去做跟班,他也想成为领导者,甚至可以说他之所以跟班,就是因为实力不济,只能隐忍,也许这对十多岁的孩子是不大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成年人就不同了。
可是曹操做了小二十年借鸡生蛋的买卖,尝尽了甜头,这样的日子他想改变,但始终不敢尝试,为此他想到了用太尉来试探袁绍的态度,他想知晓对于自己升任大将军袁绍出任太尉时袁绍的反应,他想知道袁绍对此看重的程度到底有多少。
但这一次试探显然是失败了,因为曹操再一次放低姿态进行了道歉,把一切都归咎给了朝廷,并且诡辩称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并不知晓这些,他把一切都推脱的十分干净,甚至猜测这其实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一次离间之计,就是要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这些袁绍肯定不会信,反而冷笑连连,曹操这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可是他能如此放低姿态,袁绍还是没有再去计较,毕竟他不说这些,在自己生气之后不去推脱难不成还承认这些都是他的默许不成。
翻脸是有讲究的,不是小孩子高兴了就在一块嬉闹,生气了就谁都不理谁,可就算是小孩子,三天之后又会和好如初,更何况他们都是成年人,翻脸并没有好处,而拒绝太尉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曹操放低姿态道歉的同时还把大将军拱手相让,里子面子都有了,自然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曹操松了一口气,袁绍也不再过多计较,可是袁绍当真就真的没有往心里去吗?怎么可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反而还让袁绍深深的忌惮起来。
曾经很多人都在耳边说起过曹操的野心不小,对此袁绍不能说都当了耳旁风,但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哪怕曹操真正控制了兖州,他也一样,因为这份友谊,袁绍只能认栽,或者在此时袁绍压根也没有把他当做什么危险,甚至还非常想的开。
不过就是丢了一个兖州吗,假如没有曹操在兖州坚持,等他回到了邺城,那兖州不也会落在吕布的手中吗,既然现在结果都一样,那便宜了吕布到不如便宜给曹操,可是当他迎接献帝,先是拒绝他把献帝送过来,又给他安排了一个太尉,这就让袁绍生出了警觉。
尤其这个时候,当帐下反复再说王莽谦恭未篡时这句话时,他开始害怕了,以往的曹操如果真的一直是在积蓄力量,他所有的表现都是假的,那他这个人可就太可怕,这哪里还是少年时的曹阿瞒啊,这简直就是一条随时准备吞掉他的蛇,吃掉他的中山狼啊。
他害怕了,或者说为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为了保住他们的情谊,曹操绝对不能留,曾经叔父袁隗就说过,只不过当时他也年轻,并没有太当真,可是这个时候在会意其叔父当时对他和曹操的话,他是深深的后怕。
曹操隐忍克制,这样的人终有一天会爆发,而一旦爆发将一发不可收拾,而袁绍,虽然大智若愚,可有一点是在日后会要了他性命的,那就是重情重义,这一点袁绍当时或许也就是听听,但是当此时此刻在想到这几句话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因为他真的无法对曹操下狠手,因为这份情谊,他可有消灭曹操,但却永远不会杀死他,就好像对袁术,他可有击败他,但是却绝对不会杀害他。
但他却不知道,叔父这句重情重义如果换一句,或许就会变成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等等这类的贬义词太多太多了,只不过当时他顾忌自己的侄子,用了相对不会刺激的话他提醒他,可他却并未体会到叔父的深意。
袁绍不管是重情重义还是妇人之仁,如果他是普通人,甚至是江湖游侠,那么他或许能够闯出一片天地来,可在政治上,他这样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幼稚来形容,不像成年人,更像是非常嫩的孩童,甚至和孩童一样天真,他叔父希望他能够改变的,结果过去了几十年依然没有改变,而这或许会招致他最后的倒霉,可以说如果不是刘澜出现,在另一个时空里,袁隗完全预料到了这一天,只不过他没想到的却是,这一天到来却是汝南袁氏从此从衰退,如果他能知晓会有这一天的话,或许他能做些什么,最少也要让子孙们学弘农杨氏,能够一直延续下去,最少几百年后还能出像杨素这样的能臣。
第一千八百三十五章 寿春之战(116)
荀湛的想法有些大胆,但直接奔袭许都却太过冒险,首先要面临没有后勤保障,如果奔袭许都,那么就一定要从河内渡过黄河南下兖州,一切如果进展顺利还则罢了,如果不顺,那么背后的黄河可能会让他们全军覆没,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反观白马就要安全许多,而且还能有青州的保障,就算同样渡过了黄河也不会像在许都那边举目无依,有了危险只能靠自己。
是以虽然荀湛没有直说,但是他的真实目的已经被袁绍知晓,让他吃惊不小,直接就把他这个想法给拒绝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部队出现任何威胁,更何况现在的主力部队都在徐州,就算是要打曹操,那也要首先考虑从徐州或者是济北出兵,而不是在回到冀州前往河内从河内南下黄河到司隶入兖州,这一来二去,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袁绍这么可能同意这样的建议,如果是出奇兵,那就更没有意义了,因为他们如果要彻底消灭曹操,首先就不能用人和卑劣的手段,反而要堂而皇之的出兵,借口就是清君侧,不然直接攻打许都,反而会让曹操制造舆论,最后变成他图谋不轨都有可能,袁绍可不会让自己在这些方面有任何的不利影响。
都说春秋无义战,但最少也得出师有名吧,就算不在乎天下的议论,那要调动部队的积极性,让他们可以卖命,总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吧?不管是对士兵还是对百姓,这才是关键,不然出师无名,最后不败才怪。
而要打曹操,讨曹的檄文已经交给了陈琳,当然曹操虽然现在只是司空的职权,位列三公,可是他却以司空的身份独揽军政大权,而这就是袁绍清君侧的借口,欺君罔上,行司空之职做董卓之事。
不过显然让袁绍去写,肯定不会写出任何叫人拍案叫绝的华丽文章来,但是陈琳,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的文笔反正是他所认识的人中,当世第一,他相信当檄文写就之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而这封檄文,将会告诉天下人他讨伐曹操的原因,更要成为调动冀州军积极性的关键。
比起荀湛,袁绍自己的想法还是出兵白马,道理很简单,这一次非比寻常,他需要亲自带兵征伐,毕竟这回不再是对付刘澜这样的诸侯,而是曹操,而文丑能否起到作用,很关键,对此袁绍看起来并不放弃,甚至还充满了担忧,文丑是否是曹操的对手,是否能完成攻下兖州击败曹操打下许都的重托?
这些他必须要考虑,当然这只是其中的几点,还有就是他是要留住曹操的,而文丑他不确信,其次在攻打下许都之后,如何能保证天子的安全,那绝对没有他就在军中到时候直接面圣来的方便,比起让部队惊扰到天子,他的存在可以避免所有的麻烦。
所以正是经过这些考虑之后,袁绍才决定亲自领兵,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领兵作战了,但这一仗只要赢下来,未来也确实不需要袁绍再亲自到前线了,这一仗关乎重大,谁赢谁就有可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所以袁绍一点都不敢怠慢,他怕输,但更想赢,所以只能亲自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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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突然传来的消息让刘澜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信鸽所能够记载的内容毕竟有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迫切,不是说庐江如铁板一块吗,已经尝试了各自攻势,根本就拿不下,除非围城,耗上一年半载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庐江说破就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澜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懵的,还好随着信鸽抵达,之后传递军报的快马也会抵达,那个时候,或许他就能知晓庐江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在刘澜等待着张颌几人的军报时,从吴郡,更准确的说是从秣陵先传来了关于吴郡的消息,吴郡本来蠢蠢欲动,可是随着他率军返回之后,许贡变得老实起来,但是他这才走了多久,许贡就又开始蹦了?
对于吴郡,也就是后世的浙江,素来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称,刘澜对吴郡甚至是会稽的渴望其实并没有太过强烈,如果是宋以后那可就是另一个模样了,但是在三国时期,夺取这两郡,反而收获没有付出的多,原因说白了就是在群山之中的山越人。
辽东和吴郡会稽不一样,刘澜可用放一个徐晃就能彻底解决北部的边患,让所有的东胡都不敢犯境,甚至还能够招募到胡人义从骑兵,以夷制夷。
但是山越人就不同了,他们藏在深山中,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打游击战,他们在山中生产农作,偶然下山奇袭县城劫掠百姓,想解决山越,不花大力气根本就没有可能,而要剿灭他们,又谈何容易,在深山老林里,剿山越可能最后被山越依托有利地形各个剿灭。
所以刘澜就算是夺下了秣陵,却始终没有继续南下,仿效孙策那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吴郡会稽,就是有着这样的考虑,如果他只需要用一万人能够拿下这两郡,那反过来他需要用五万人去防御,五万人去清剿山越,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可是他不可能一直放着吴郡和会稽不管,就算这两边情况复杂,但也是迟早都要解决的,毕竟要有一个相对安定的后方,不能再出现类似许贡这样隔一段时间就来骚扰的事情了,这才是真正的卧榻之侧,再容他安睡,刘澜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失眠了。
虽然这两郡,在后世分别为浙江省与福建省,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扬州下属的两个郡,人口少面积大,属于偏远地区,就重要性来讲根本就无法与中原相提并论,甚至还会容易被忽略存在,在加上他的环境七山一水二分田,说白了没有任何一家诸侯能看出它们的价值。
这个时代以产量与桑麻论英雄,比不了冀州比不了中原的两郡还没多少人口,说白了连鸡肋都不如,但是刘澜却清楚这里发展的潜力巨大,而且还远离战争,虽然地少,但山多,看起来农业规模就那么大,可是别忘了刘澜来自后世,他非常清楚还有一种有效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梯田。
而其他的符合眼下的能够提高经济规模的产业,光越窑就乖乖不得了了,现在的越窑在销售上可以说在汉代绝对的龙头老大,但是他的规模却非常的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有局限性的,而丝绸、漆器甚至是渔业养殖这些都是能够在日后得到大力发展的产业,虽然还是很难在短时间内脱离农耕文化的小作坊式的生产模式,但是有刘澜的推动,会有越来越多类似兵械厂这类具有规模的作坊出现来取代传统生产模式。
所以虽然这两处在很多人看来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可在刘澜眼中这里绝对是宝地,是等待他开发的新型之地,如果在解决了山越,尤其是梯田能够得到发展,可以说这里未来的发展潜力,绝对要超越甚至现在连所谓不毛之地都不如的辽东,甚至是青徐。
那一天不会远,因为他要带来的变革,这些都非常容易,甚至已经在沛县得到了非常好的试验并进行了广泛推广,就好像所谓的工厂,比如糜竺就把纺织厂和成人店开的热火朝天,当然相应的麻烦也出现了,那就是工人的待遇问题,这些都很容易,不过刘澜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自己组成维权的组织,去为自己争取利益,毕竟有些事情是他能想到的,可以直接解决,但有些是他没有想到但是却又会发生,如果他的双眼双耳被一些人蒙蔽了,听不到看不到,那个时候他们自己的权益谁来声张?还得靠他们。
这些事刘澜会在背后推动,以确保他们的利益,当然这些就现在来说还是过早了一些,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无商不奸更多的还是无商不尖,但现在没有不等于日后没有,现在不预防未来出现了或许连他都无能为力。
而且有些事情,他在的时候会非常好,但是随着社会进步,肯定会出现不合时宜的情况,那个时候也没法解决,甚至出现了改变政策的情况,就好像曹操唯才是举,到了曹丕就不在施行了,反而曹丕开始重用世家,难道曹操身前想不到吗,不是,是他很难改变,有心无力。
荀湛的想法有些大胆,但直接奔袭许都却太过冒险,首先要面临没有后勤保障,如果奔袭许都,那么就一定要从河内渡过黄河南下兖州,一切如果进展顺利还则罢了,如果不顺,那么背后的黄河可能会让他们全军覆没,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反观白马就要安全许多,而且还能有青州的保障,就算同样渡过了黄河也不会像在许都那边举目无依,有了危险只能靠自己。
是以虽然荀湛没有直说,但是他的真实目的已经被袁绍知晓,让他吃惊不小,直接就把他这个想法给拒绝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部队出现任何威胁,更何况现在的主力部队都在徐州,就算是要打曹操,那也要首先考虑从徐州或者是济北出兵,而不是在回到冀州前往河内从河内南下黄河到司隶入兖州,这一来二去,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袁绍这么可能同意这样的建议,如果是出奇兵,那就更没有意义了,因为他们如果要彻底消灭曹操,首先就不能用人和卑劣的手段,反而要堂而皇之的出兵,借口就是清君侧,不然直接攻打许都,反而会让曹操制造舆论,最后变成他图谋不轨都有可能,袁绍可不会让自己在这些方面有任何的不利影响。
都说春秋无义战,但最少也得出师有名吧,就算不在乎天下的议论,那要调动部队的积极性,让他们可以卖命,总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吧?不管是对士兵还是对百姓,这才是关键,不然出师无名,最后不败才怪。
而要打曹操,讨曹的檄文已经交给了陈琳,当然曹操虽然现在只是司空的职权,位列三公,可是他却以司空的身份独揽军政大权,而这就是袁绍清君侧的借口,欺君罔上,行司空之职做董卓之事。
不过显然让袁绍去写,肯定不会写出任何叫人拍案叫绝的华丽文章来,但是陈琳,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他的文笔反正是他所认识的人中,当世第一,他相信当檄文写就之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而这封檄文,将会告诉天下人他讨伐曹操的原因,更要成为调动冀州军积极性的关键。
比起荀湛,袁绍自己的想法还是出兵白马,道理很简单,这一次非比寻常,他需要亲自带兵征伐,毕竟这回不再是对付刘澜这样的诸侯,而是曹操,而文丑能否起到作用,很关键,对此袁绍看起来并不放弃,甚至还充满了担忧,文丑是否是曹操的对手,是否能完成攻下兖州击败曹操打下许都的重托?
这些他必须要考虑,当然这只是其中的几点,还有就是他是要留住曹操的,而文丑他不确信,其次在攻打下许都之后,如何能保证天子的安全,那绝对没有他就在军中到时候直接面圣来的方便,比起让部队惊扰到天子,他的存在可以避免所有的麻烦。
所以正是经过这些考虑之后,袁绍才决定亲自领兵,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领兵作战了,但这一仗只要赢下来,未来也确实不需要袁绍再亲自到前线了,这一仗关乎重大,谁赢谁就有可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所以袁绍一点都不敢怠慢,他怕输,但更想赢,所以只能亲自坐镇。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迫切,不是说庐江如铁板一块吗,已经尝试了各自攻势,根本就拿不下,除非围城,耗上一年半载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庐江说破就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千八百三十六章 寿春之战(117)
原本要撤军的徐州军,却因为连日的暴雨而不得不暂缓撤兵,可是很快徐州大营便被暴雨所淹,三名大将不得不暂时选择地势较高处重新设立营寨,而徐州军这样的举动,自然全部看在纪灵的眼中,现在的徐州军可谓是人心惶惶,如果这时能够出城奇袭,必定一战成功。
虽然袁涣极力反对,但是他并不懂得军事,而眼下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出城杀徐州军一个措手不及一定能够大获成功,在刘勋的支持下,纪灵当即李端,急令左右打开了并未封死的西门,领军直奔正在重新竖立营寨的徐州军。
在袁术眼中,如果张勋是帅,统领千军万马,那么纪灵就是寿春军第一猛将,战场冲杀无人可挡,在他的率领下,西门吊桥落下,城门随即开启,寿春军军随着纪灵陆续出城,向徐州军奇袭而来。
正在设立新的营寨的徐州军根本就没想到寿春军会突然杀出来,等他们发现寿春军的时候,距离只有不到五百多米,这个时候预警虽然响了起来,可是因为距离太近,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的指挥部队进行反击。
徐州军敌袭的预警很快淹没在敌人的喊杀声中,纪灵脸上笑容狰狞,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头一次露出笑容,不管是好看还是恐怖,这笑容都意味着一件事,报仇的时刻到了,他们等待了许久的时机终于出现。
这个机会纪灵有没有想过,肯定有想过,但是在他的计划中,利用桃花汛的想法可根本没法和这自然的力量相提并论,如果能有选择的话,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但可惜因为袁涣,这件事最后只能作罢,但老天没有辜负他,虽然对于寿春的百姓这是天灾,可是对于他们却是天赐良机,至于徐州军,那自然是一场噩梦,因为从这一刻开始,徐州军要完蛋了。
如果他能够反应再快一点的话,在徐州军大营被淹的时刻发起进攻,那时效果会更好,比现在还要好,或者徐州军能够冒雨离开,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但是他们没有,或许这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强势的原因,所以才会轻敌,不然正常情况下,大营都没有了不想着撤退还想着再设立营寨,难不成等雨停了才离开?
有些急了没猜对,但是想要等雨停了离开正是张颌等人的想法,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是撤兵,大营毁了那肯定就要撤兵了,但是因为有军令,要去寿春,那么与其冒雨前去,反而不如先找个地势高一些的地方重新扎寨,待等雨小一些甚至是彻底停了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不然冒雨行军,虽然军中如今配备了大量的军医,可是冒雨伤寒被夺走性命的情况也不栽少数,他们不能冒这个险,但是却没想到真是这样的犹豫,却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当看到纪灵冲杀而来的一刻,他们知道,眼下只能拼死一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绝对不能让纪灵得逞。
张颌的态度很坚决,包括太史慈也一样,反正这场暴雨对他们来说已经让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与其最后领军令,那还不如何纪灵拼个你死我活呢,就算最后全部战死,也比之后窝囊的回到广陵强。
可是张辽却有着同样的想法,这样的情况之下交战,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胜算可言,就算勉强击退了敌军,那也是惨胜,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寿春军出城不就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吗?拿窝在庐江的寿春军毫无办法,每日里念叨着如果能逼寿春军出城与他们交战该有多好,好了,现在人家出来了,怎么又害怕了?
不可能,也不会害怕,这就是他们苦苦等待的机会,现在终于出现了,或者说他们终于等来了大展拳脚的机会,能不能战胜纪灵,甚至是直接攻破庐江,就在这一仗,这场暴雨,是灾难无疑,因为他造成的后果却是如此,可是却把纪灵间接的从庐江城里逼了出来,那这场暴雨怎么看都不能算是天灾反而应该是副雨。
当然到底是祸是福,现在双方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谁胜谁败,谁又能笑到最后,没有人能知晓,但是用不了太久,答案就会出现,那个时候再看到底是谁在哭,又是谁在笑,这场雨对谁的意义更大。
张颌、张辽、太史慈三人立刻翻身上马,尽可能指挥集结更多的部队准备迎敌,而在他们竖立新的营寨之时,雨势其实已经转小了,不然张颌们也不可能在暴雨之中去新立营寨,而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纪灵杀过来的此刻,雨势越来越小,在双方交战的一刻,突然转晴,天虹出现了美丽的彩虹,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而随着彩虹的浮现,一名名徐州步兵开始在前方假设起来巨盾,虽然还有更多的部队还在集结之中,但是短时间内集结起来的三千人已经足够争取更多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张辽左右看了其余二将一眼,对二人道:“这里先交给我,你们快去集结部队,能不能破庐江,完全取决于两位将军集结部队的速度是否够快!”
在张辽的强硬的态度下,虽然都不愿意离开,但二人最后还是返回集结部队,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寿春军则迅速杀了过来,虽然巨盾兵挡在前方,但寿春军的长矛还是对他们发起了轮番的冲击,而因为集结的部队较杂,长枪兵有些,但更多的却是朴刀与弓兵,对于进攻盾兵的敌军,效果毫不明显,但是张辽的本部在张的指挥下,很快便集结了一曲长枪兵,他们被张优先带了过来,这样一来,在枪兵的保护下,对寿春军形成了有效的打击,很快双方从一边到的防守变成了互有攻防,虽然徐州军不断的再向后推移着,但是终于不是徐州军被杀,而是忽悠伤亡起来。
可是徐州军毕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而且在人数上还占了劣势,立时看到正面突击受阻之后的纪灵快速改变策略,从两翼派部队杀将过来,如果继续一味的猛攻中路,那么一旦短时间内无法突破敌军的正面布防,很可能就会给徐州军赢得时间,他之所以敢这样杀奔出来,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杀徐州军一个出其不意,如果徐州军有准备,那他自然不敢杀出庐江城,而现在的情况,如果被张辽这些盾兵和枪兵给拖住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
两翼部队一夹击,果不其然,徐州军的正面防御立时土本瓦解,张辽彻底不淡定了,破天戈一挥,这个时候还能如何,步兵防御阵被破,眼下只能硬拼了:“帐下儿郎,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
“杀!”
张辽身边足有上百人同时挺着长枪随他杀奔而来,而张也是不甘人后,紧随在他身后,杀奔过来。
如果他能够反应再快一点的话,在徐州军大营被淹的时刻发起进攻,那时效果会更好,比现在还要好,或者徐州军能够冒雨离开,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但是他们没有,或许这就是因为他们一直强势的原因,所以才会轻敌,不然正常情况下,大营都没有了不想着撤退还想着再设立营寨,难不成等雨停了才离开?
有些急了没猜对,但是想要等雨停了离开正是张颌等人的想法,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是撤兵,大营毁了那肯定就要撤兵了,但是因为有军令,要去寿春,那么与其冒雨前去,反而不如先找个地势高一些的地方重新扎寨,待等雨小一些甚至是彻底停了之后再离开也不迟。
不然冒雨行军,虽然军中如今配备了大量的军医,可是冒雨伤寒被夺走性命的情况也不栽少数,他们不能冒这个险,但是却没想到真是这样的犹豫,却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幕,当看到纪灵冲杀而来的一刻,他们知道,眼下只能拼死一战,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绝对不能让纪灵得逞。
张颌的态度很坚决,包括太史慈也一样,反正这场暴雨对他们来说已经让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与其最后领军令,那还不如何纪灵拼个你死我活呢,就算最后全部战死,也比之后窝囊的回到广陵强。
可是张辽却有着同样的想法,这样的情况之下交战,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胜算可言,就算勉强击退了敌军,那也是惨胜,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寿春军出城不就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吗?拿窝在庐江的寿春军毫无办法,每日里念叨着如果能逼寿春军出城与他们交战该有多好,好了,现在人家出来了,怎么又害怕了?
不可能,也不会害怕,这就是他们苦苦等待的机会,现在终于出现了,或者说他们终于等来了大展拳脚的机会,能不能战胜纪灵,甚至是直接攻破庐江,就在这一仗,这场暴雨,是灾难无疑,因为他造成的后果却是如此,可是却把纪灵间接的从庐江城里逼了出来,那这场暴雨怎么看都不能算是天灾反而应该是副雨。
当然到底是祸是福,现在双方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谁胜谁败,谁又能笑到最后,没有人能知晓,但是用不了太久,答案就会出现,那个时候再看到底是谁在哭,又是谁在笑,这场雨对谁的意义更大。
张颌、张辽、太史慈三人立刻翻身上马,尽可能指挥集结更多的部队准备迎敌,而在他们竖立新的营寨之时,雨势其实已经转小了,不然张颌们也不可能在暴雨之中去新立营寨,而一个时辰之后,也就是纪灵杀过来的此刻,雨势越来越小,在双方交战的一刻,突然转晴,天虹出现了美丽的彩虹,五颜六色甚是好看。
而随着彩虹的浮现,一名名徐州步兵开始在前方假设起来巨盾,虽然还有更多的部队还在集结之中,但是短时间内集结起来的三千人已经足够争取更多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张辽左右看了其余二将一眼,对二人道:“这里先交给我,你们快去集结部队,能不能破庐江,完全取决于两位将军集结部队的速度是否够快!”
在张辽的强硬的态度下,虽然都不愿意离开,但二人最后还是返回集结部队,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寿春军则迅速杀了过来,虽然巨盾兵挡在前方,但寿春军的长矛还是对他们发起了轮番的冲击,而因为集结的部队较杂,长枪兵有些,但更多的却是朴刀与弓兵,对于进攻盾兵的敌军,效果毫不明显,但是张辽的本部在张的指挥下,很快便集结了一曲长枪兵,他们被张优先带了过来,这样一来,在枪兵的保护下,对寿春军形成了有效的打击,很快双方从一边到的防守变成了互有攻防,虽然徐州军不断的再向后推移着,但是终于不是徐州军被杀,而是忽悠伤亡起来。
可是徐州军毕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而且在人数上还占了劣势,立时看到正面突击受阻之后的纪灵快速改变策略,从两翼派部队杀将过来,如果继续一味的猛攻中路,那么一旦短时间内无法突破敌军的正面布防,很可能就会给徐州军赢得时间,他之所以敢这样杀奔出来,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杀徐州军一个出其不意,如果徐州军有准备,那他自然不敢杀出庐江城,而现在的情况,如果被张辽这些盾兵和枪兵给拖住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了。
两翼部队一夹击,果不其然,徐州军的正面防御立时土本瓦解,张辽彻底不淡定了,破天戈一挥,这个时候还能如何,步兵防御阵被破,眼下只能硬拼了:“帐下儿郎,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
“杀!”
张辽身边足有上百人同时挺着长枪随他杀奔而来,而张也是不甘人后,紧随在他身后,杀奔过来。
第一千八百三十七章 寿春之战(118)
张的出现虽然无法改变战场的局势,但是却帮了张辽的大忙,他不在是孤军作战,而是有了众多帮手,也是,当他一个人面对周围数之不尽的寿春军时,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对,顾前不顾后,疲于应对,可是当身边有了张与徐州军时,一切就都变得容易了,他不用再为身侧的敌军而分心,可以全力对付面前的寿春军。
破天戈被他高高举起,振臂高呼一声,道:“兄弟们,随我杀!”后面的徐州军还在集结,如果不是竖立营寨,各曲士兵分散各处,以徐州军的素养绝对不会浪费这么久的时间,而且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点还有就是他们都是新组建不久的部队,一曲甚至是一个千人队里,还有很多人相互之间根本就还没有熟悉,而这也是集结缓慢的一点原因,很多人甚至在匆忙集结后发现错了,周围确实是他认识的老战友,但那却是未重新组建部队之前的战友,不得已只好离开继续寻找自己的什长佰长或者是千长和部曲督,虽然战友可能认错,但是什长佰长和千长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张出现不久,董禧也同时出现,张辽如今军中最为倚重也是跟随他时间最久的两员将领,他们相继出现,让他底气十足,眼中喷射着慑人的寒芒,杀向了面前的寿春军,而在他两侧的张与董禧,也不甘落后,挥动着手中兵刃,紧随其后。
“杀啊!”
张辽策马而动,手中破天戈向前挥舞,朝着一名寿春军砍去。
“杀!”
张与董禧也在同时快马赶到,挥舞着兵刃,高声嘶喊着,这一刻他们视死如归,一往无前!
而在他们的身后,虽然只有不过两千余人,但是他们没有一人退缩,冲杀而上。
纪灵眼中满是不屑,因为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这样的情形发生过,那个时候他败在了张辽的手中,而今日历史不会重演,他会让张辽也品尝一次失败的滋味,好戏才刚开始!张辽眸光射出了熊熊烈火,父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全军冲啊!”纪灵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随着冲锋的号角响起的一刻,跟着他杀出庐江城的寿春军全军冲锋,杀向面前的徐州军。
惨烈的交锋开始了,寿春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在冲杀着敌军,节节败退,虽然张辽、张与董禧在顽强抵御着,但是在敌军的全力冲锋之下,很快,越来越多的徐州军成为脚下无数死尸中的一员。
张辽没有被吓退,而是一直在默默的疯狂杀戮着,徐州军也没有虽然不断退后,看着战友不断战死沙场,但是他们并没有被吓破胆而逃跑,反而跟着葬礼一直在前线坚持着,他们没有选择,也只能坚持到底,只要这样,才能争取最后的胜利。
可是寿春军的数量比他们多太多了,面对数倍于己杀过来的寿春军,徐州军此刻的伤亡在不断加重着,如果以往与寿春军交锋,杀敌一千自损三百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六百,几乎没杀一名寿春军,就要付出两人的伤亡代价,甚至是三到四人,敌军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这样下去,他们必败无疑,可是面对寿春军如此猛烈的进攻,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张辽想不到也想不出,除非能够坚持到张颌与太史慈部队集结完毕,那个时候,再与寿春军正面作战,必然胜算更大。
张与董禧手中紧握着兵器,他们看着身前的张辽,董禧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张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不满,怒其不争,如此关键时刻居然连话都不敢说出来,真是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胆小,不得已只好自己直接杀到他的身边,道:“文远,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吗?”
“坚持!”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继续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张非常清楚现在的情况,也知道张辽也看在眼里,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必要继续坚持下去呢?当然作为哥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比起他自己的安危,他更关心自己弟弟的情况,如果这里没有张辽在的话,他就算战死也无妨,可是弟弟张辽也在这里,虽然战场上他们是上下级,可他终归是自己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看着他陷入危险之中呢。
“张!现在不是以前了,不要把并州军那一套再用在这里!”张辽非常严肃的说着,甚至他看向张的眼睛都变得极度凌厉起来,如此影响军心的话语,让张辽非常的不满,可是说这番话的却又是他的大哥,如果换成其他人,哪怕是董禧哪怕是其他八健将,此刻他一句被就地正法了。
张辽没有勇气,也不忍心去惩治自己的大哥,只能用冰冷的吼声来警告他这个时候只能血战到底。因为他们现在不叫并州军,而是徐州军,如果是以前,或许张辽也就跑了,跑了就跑了,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要么战死,要么战死敌人!
张辽说完,大吼一声,杀向了寿春军,他这样的发泄是发泄自己心中对大哥的不满和怨气,把怒火要发泄在敌人的身上,而看着张辽杀向寿春军的张,苦笑一声,也只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随着兄弟张辽,也朝着寿春军杀了过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董禧脸色变得彻底难看起来,曹军的张辽是多么聪明之人,又是多么的审时度势,可是现在他变得愚蠢起来,这个时候居然还要死战,这不就是找死吗,比起来对张辽命令不折不扣完全执行的张飞,董禧就有些消极了,他不在积极前冲,而是尽可能的躲在后边,一旦坚持不住,他就会立刻脱离战场。
但是他明显发现,寿春军的战斗力其实是被高估的,只要徐州军认真对待,防守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他面上因为不利的局面而变得严肃,又因为战事没有向着他想的那样发展而从凝重变了回来,或许机会还有,或许希望还在。
董禧看到了希望,而纪灵也一样,只不过他一直憋着一股气,就是要复仇,所以他绝地要取得胜利,不会让历史重演。
不管是寿春军还是并州军,其实他们的战斗力相差不多,如果可以把部队分成几个等级,那么曹军和徐州军应该能算的上是第一等的优,而并州军和寿春军最多只能归在良,似黄巾这样的部队只能说不合格,至于郡国兵,那自然是不堪一击,可以用一个烂字形容。
而在张辽眼中,寿春军更该归类到不合格才对,在他眼里,寿春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因为他们都清楚寿春军不过就是新招募的一群农民,说白了和郡国兵甚至是黄巾军差不多,就这样一支部队,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但是他却忽略了这支部队在这一个多月中一支不断的进行着战斗,他们的战力提升的非常快,所以这个时候与徐州军交战的时候,虽然就单兵的战斗力而言肯定还有差距,可是在绝对的人数弥补下,却一下子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如果能够让战场的局势从一对五变成一对三甚至是一对二一对一的话,那么他们就能够扭转战局,取得最终的胜利,可是该如何才能做到这些呢?董禧虽然留在了最后,可是却从中找到了取胜的办法,他快速思虑着办法,而此时张辽和张二人则带着徐州军,一往无前的向着寿春军冲去,步兵与步兵的较量,立时擦出火花,你死我亡,战况非常激烈,不断有双方的士兵倒下,而这一幕却都被董禧看在了眼中,他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连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些人虽然大多都是从原张颌、太史慈的部队抽调而来,但是不管是留下来的士兵还是新到的士兵,他们的死亡还是让早就铁石心肠的董禧动容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英雄,敢做常人所不敢的事情,能在明知敌人有着巨大的优势之时,还能勇敢的杀向敌人,这样的勇气怎能不嘉奖,这样战死的士兵如何能不让他动容。
战场的变化有些让纪灵眼中变得越来越阴毒,复仇的火焰在眸中燃烧,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可是面前好像就有着一堵无形的城墙,徐州军筑起的城墙让他们寸步难行,这让他变得有些焦急甚至可以说是急躁起来,今天如果不能拿下徐州军,那可就是真正的后患无穷了。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傻到不顾一切的去搏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如果还无法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那么纪灵也就不会继续坚持下去了,他会选择撤退,比起后患无穷或者是复仇,他想的首先还是自保,只有在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的前提之下,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不然一旦在这里耗太久,那最后可就不是他取张辽的脑袋,而是张辽来取他的脑袋了。
董禧看到了希望,而纪灵也一样,只不过他一直憋着一股气,就是要复仇,所以他绝地要取得胜利,不会让历史重演。
不管是寿春军还是并州军,其实他们的战斗力相差不多,如果可以把部队分成几个等级,那么曹军和徐州军应该能算的上是第一等的优,而并州军和寿春军最多只能归在良,似黄巾这样的部队只能说不合格,至于郡国兵,那自然是不堪一击,可以用一个烂字形容。
而在张辽眼中,寿春军更该归类到不合格才对,在他眼里,寿春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因为他们都清楚寿春军不过就是新招募的一群农民,说白了和郡国兵甚至是黄巾军差不多,就这样一支部队,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但是他却忽略了这支部队在这一个多月中一支不断的进行着战斗,他们的战力提升的非常快,所以这个时候与徐州军交战的时候,虽然就单兵的战斗力而言肯定还有差距,可是在绝对的人数弥补下,却一下子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如果能够让战场的局势从一对五变成一对三甚至是一对二一对一的话,那么他们就能够扭转战局,取得最终的胜利,可是该如何才能做到这些呢?董禧虽然留在了最后,可是却从中找到了取胜的办法,他快速思虑着办法,而此时张辽和张二人则带着徐州军,一往无前的向着寿春军冲去,步兵与步兵的较量,立时擦出火花,你死我亡,战况非常激烈,不断有双方的士兵倒下,而这一幕却都被董禧看在了眼中,他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连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些人虽然大多都是从原张颌、太史慈的部队抽调而来,但是不管是留下来的士兵还是新到的士兵,他们的死亡还是让早就铁石心肠的董禧动容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英雄,敢做常人所不敢的事情,能在明知敌人有着巨大的优势之时,还能勇敢的杀向敌人,这样的勇气怎能不嘉奖,这样战死的士兵如何能不让他动容。
战场的变化有些让纪灵眼中变得越来越阴毒,复仇的火焰在眸中燃烧,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可是面前好像就有着一堵无形的城墙,徐州军筑起的城墙让他们寸步难行,这让他变得有些焦急甚至可以说是急躁起来,今天如果不能拿下徐州军,那可就是真正的后患无穷了。
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傻到不顾一切的去搏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如果还无法取得实质性的进展,那么纪灵也就不会继续坚持下去了,他会选择撤退,比起后患无穷或者是复仇,他想的首先还是自保,只有在确保自身的绝对安全的前提之下,才能考虑其他的事情,不然一旦在这里耗太久,那最后可就不是他取张辽的脑袋,而是张辽来取他的脑袋了。
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 寿春之战(119)
徐州军的战斗力,显然不是寿春军能够应对的,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之下,就好像此刻,他们与徐州军的差距显得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甚至还能够占据着一定的优势,而这一切完全在纪灵的预料之中。
只是当徐州不在是一对四一对五,而是一对二一对三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是眨眼间,寿春军原本巨大的优势瞬间便被扳回,无数寿春军倒在了徐州军的朴刀下,被砍为肉泥。
这样的战斗是继续下去还是见好就收,困难的抉择考验着纪灵,这个时候他望了一眼愿望还处于极度混乱之中的徐州军,就这样收兵吗,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把眼前的徐州军消灭,接下来就是他们收取胜利果实的一刻。
纪灵决定继续冲锋,如果冲破了徐州军的防御,那么就回庐江庆功,同样如果失败,同样是返回庐江,只不过那时就是安心守城,也不用抱着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了,虽然看上去最后都是返回庐江,可结果却大不一样,到底最后的结果如何,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被杀后退的寿春军很快在纪灵的组织下再次杀了上来,战斗再一次展开,严阵以待的张辽、太史慈两人直奔寿春军,手起刀落,立斩敌军与马下,战斗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激烈,而在激烈的战斗中,以张辽、太史慈二人为首,可以说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正是二人的勇猛冲杀,才让局势稳定下来,而且在战场之上,只要有危险就一定会有二人的身影,只要哪里的攻势凶猛,二人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里,不仅将局势稳定,还让寿春军寸步难行。
寿春军虽然兵力更多,毕竟是局部战场,以多打少正常情况下,早就该胜了,可是在徐州军面前,却变成现在这样寸步难行,寿春军虽然兵多,但被徐州军不到六千来人就这样拖在了场中,如果现在要冲的当真是一堵墙,那他也认了,难以冲破徐州军的防线正常,可关键不是啊,他们面前哪里有城墙,不过是徐州军筑起的血肉之躯罢了,可是他们却再没有向前前进一仗。
纪灵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在这场局部的作战中,不说最初就说现在他们都有着三部的兵力优势,可还是没能取得一场大胜或是全胜,反而是在徐州军的阻击下,寸步难行,而且伤亡也越来越多,可以说他们已经付出了比较沉重的代价,那么继续作战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鸣金,收兵!”
纪灵下达了蜕变的指令,很快部队原路返回,而纪灵自己则拖在了最后方,只不过徐州军并没有追来,没这个胆量,也不敢,除非他们把部队集结完毕。
一场小规模的交战就这样结束了,今天这一仗可以说是消灭徐州军的最佳时机,但如此天赐良机却没有把握住,确实有许多的遗憾,可是纪灵也非常清楚,这一仗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一句做到了最好,或者说与他的士兵们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也做到了最好,至于没有赢下来,是运气差了一点,但同时也是实力使然,假如这支部队能给他半年时间甚至更多,每天能给进行训练的话,那么半年之后如果还能出现这样的良机,那这一仗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战胜徐州军,但是现在,他们真的都已经尽力了,甚至可以用拼尽全力来形容。
纪灵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非常拼,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可能这一仗损失会更大,他们撤退的时间会更早,纪灵已经不能对他们提出更高的要求了,而撤兵也就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显得太过遗憾。
张辽和太史慈眼睁睁看着寿春军退却而不敢追击,这一幕让二人都有些不爽,而当张颌赶到二人身边时,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拿下庐江,拿纪灵祭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张颌点点头,今日终于天晴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前往寿春了,他们已经在庐江拖的有些太久了。
“明日前往寿春!”张辽和太史慈望了眼张颌,二人刚才那番话说白了都有点不甘心,居然被纪灵偷袭,险先大败,这个时候如果撤退,那不就是怕了他吗,不如再多待几日,最后攻一次城,可是张颌的这番话却直接让二人尴尬一笑,并没有同意他明日前往寿春的决定,而是劝说他道:“部队今日扎下营寨,明天一早就离开,我们这仇难道就这样算了,照我看,再多留两天,让庐江吃点苦头再走,不然我实在是不甘心。”
“一样,就这样走了,也太便宜那纪灵了,想来偷袭就来偷袭,事后还安然无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张辽一开口,太史慈在旁也附和起来,其实张颌也不想走,可这毕竟是有主公的军令在,所以就算是做样子,他也得做,不能主动提及留下,但是如果张辽和太史慈要留下,那就不同了,他可有顺势而为。
随即部队开始安营扎寨,但这一回张辽却将部队全部集结,以防纪灵再次杀来,杀他们一个回马枪,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以防万一终归没有错,或许此刻三人都巴不得纪灵再杀回来,如果那样,那他们就会让啊有来无回!
营寨很快便设立完成,只不怕遗憾的是纪灵并没有出现,张颌、张辽以及太史慈三人还不忘在营寨立起之后傻到庐江城下,不过看起来寿春军的反应有些迟缓,好像根本不相信他们会进攻一样。
如果不是时间有点晚,天马上就要黑下来,就从寿春军现在这个反应,张颌就一定要攻一次城,好好灭灭他们的嚣张气焰。
今日这一仗,纪灵来去自如,而就伤亡来看,虽然都号称胜利,寿春军起到了奇袭的作用,徐州军成功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但明显就战损来看,显然寿春军占据了优势,而这也是当他看到寿春军的一刻会觉得他们流露出的神奇是根本就不在意徐州军来攻城。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他们看起来没反应,内心早就惴惴不安了,害怕的要死,每一名寿春士兵的心中都沉甸甸的,仿佛一块巨石压着,如果不是去通知了纪灵,他们不敢乱动的话,可能早就乱作一团了。
在城下逗留片刻之后,张颌一行便返回了大寨,刚进大帐,张颌还未落座,就听到张辽说:“两位将军,刚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庐江西侧的城墙好像有些古怪?”
方才两人都注意着城楼的守军,对于东西两侧的城墙又怎么会有更多的关注,全都摇了摇头,没有注意,张颌更是直接问道:“西侧的城墙怎么了?”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张辽苦笑一声,看起来得让人再去探个究竟才行,因为刚才他也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撇了那么一眼,并不是很确定。
“城墙能有什么古怪,文远我看你一定是眼花了。”太史慈笑着摇摇头,“难不成庐江的城墙还能塌了?”
张辽苦笑一声,太史慈说的确实不错,或许他真的是想多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什么意外都遇到过,但城墙塌陷这样的情况,除非地道火烧,还真没出现过,而他们的地道虽然挖到了庐江城下,可最后还是被破坏了,根本就没有烧毁城墙的可能,又怎么会出现城墙塌陷的情况呢。
张颌冷笑一声,道:“好了文远,别想这些了,明天我们再攻一次城,以报今日之恨!”
“恐怕依然攻不下庐江。”
“我当然知道!”
张颌眼中露出以沫阴狠之色,今日被纪灵偷袭,他一句把自己彻底激怒呢,就算依然打不下庐江,可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完,一定要让纪灵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明天必须要让他为今日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
次日一早,张颌带领本部再次率军来到城下,部队直接攻城,根本就不给寿春军任何反应的时间,前三次冲锋,虽然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收获,但是张颌看着战况,却对打下庐江而充满了希望,最少这一回他们是有机会夺下庐江城的,当然就算今日没有可能,未来几日一定能够成功。
张颌觉得是不是该多待几天,可是他却明白,纪灵最擅长的就是在守城时示敌以弱,让他们始终看到希望,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回,这样的寿春战术是非常值得学习的,因为他可有让所有攻城部队不顾一切,因为破城就在眼前,但真实的情况却是希望压根就从来没有出现,他看到的不过是纪灵故意为之罢了。
刘勋赶到了庐江城楼前,城楼下方是纪灵和所有的庐江军,他们已经在城下集结完毕,不过这些人除了一部分守城之外,其他人则是充作后备队,要守住徐州军的进攻,没有后备根本就守不住庐江。
这是之前守城时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只要继续按照这个方式守城,徐州军就拿庐江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他们会飞,直接飞跃城墙杀入城内,不然永远也不会有收获,更不要说攻下庐江了。
刘勋每日上午守城,下午为预备队,而纪灵则是下午守城,上午为预备队,两人分工明确,这样不仅能防住徐州军,关键是他们各自和帐下都能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张颌一早发起了进攻,而张辽则留在了帐内,他的部队昨天损失较重,今日攻城肯定是不会参加了,今日攻城,所有的部队都是张颌与太史慈二人,留在帐中的张辽看着一部兵书,是前朝名将皇甫规所著。
这个时候按道理他应该到第一线,就算不攻城,在旁劫阵也是好的,但张辽都本就没想过出帐去凑这个热闹,专心看书,可是他却不知道,之前他们都是各自为政,一人攻城一天,不得争抢,这样的攻城方式虽然有利有弊,但没有集结优势兵力,对手庐江守军自然寸步难行,可是此刻当太史慈和张颌的部队同时发起进攻之后,寿春军便难以抵挡了。
刘勋不得不向城楼下的几率求援,他几率的反应却并不是那么集结,一点都不急着前去支援,一直拖着,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不管现在还不是时候,太早了,不是时间,而是敌军的攻势才刚开始,这么早就上预备队,那之后这仗还这么打?
所以他需要等一个时机,不说徐州军被消耗再上,那也得瞅着机会,一次就把攻城的徐州军全部歼灭并击退,此刻他必须要像一名钓鱼人,沉住气,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徐州军被消耗。
说句实话,徐州军抵达庐江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士气可能早就不济了,再加上一直没有拿下庐江,在纪灵的判断来说,徐州军其实早就不值一提,昨日若非张辽和太史慈,徐州军绝对不会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此刻的纪灵,心中所想的不仅仅只是消灭登上城楼的徐州军,而是想着能不能在击退他们的同时还能一举消灭他们,昨天他没有成功,如果今日能够成功将他们全歼,那寿春之战的首功或许就不再是张勋,而是他纪灵了。
可是如何把握这个度呢,或者说一旦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要杀出去,是得绕到西门的,这一来二往,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遇到些什么麻烦。
昨日的胜利让纪灵信心十足,而且也有着必胜的决心,这一次如果出城,那他就一定要取胜,要击败刘澜,要扭转寿春不利的局面,甚至是要直接占领徐州,比起什么金银爵位和官职,他更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只是这一天真的能够到来吗,纪灵不知晓,在楼上的刘勋也同样如此,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庐江将是徐州军此生的梦靥,有来无回!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寿春之战(120)
纪灵乃是寿春的大将军,不过是与张勋并驾齐驱的两名,而这绝对是寿春独有的情况,毕竟他和张勋两人,争了多年也斗了多年,不说水火不容吧,但互相都瞧不上对方是肯定的,这一仗现在来说将要起到决定性作用的那个人一定是张勋,势必要落了下风的纪灵想要挽回劣势就必须要有所作为,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在庐江大获全胜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好的结果来扭转寿春不利的局面。
只不过他也明白,就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胃口,吃下眼前的徐州军,可是吃不下不等于没法吃,彻底消灭不了不等于没法战胜他们。
全歼是胜利,击退也是胜利,战争不一定只有将敌人全军都消灭才算是胜利,击败了打退了,也许战斗会难看一些,但只要能赢,那就比什么都强,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战胜徐州军,这可不会满足纪灵的胃口,他可是想着由他来力挽狂澜的,这次出兵,如果能赶在张勋之前解决徐州军,再然后北上和张勋合力对付曹操,从而分一杯羹的话,那么这一仗首功必然是他的,而他也可以借此力压张勋一头。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的这些想法可能都有些痴心妄想,不过昨日的那一站让他看到了希望,这桃花汛,可不是说下个两三天就是的暴雨就是桃花汛了,而是说着一段时期内都会是频繁的雨季,这一次他偷袭看起来是没有成功,可只要徐州军不退,那么他就有机会,而这一次,他会加以利用,之前他就考虑过,只不过因为顾忌到百姓而作罢,但现在已成事实,百姓已然遭殃,那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言了,这一次他要让徐州军尝到水淹大营的真正厉害之处,将他们全都淹没。
这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错过。
正在和刘勋商量着这一计划的可行性时,突然传来张颌、张辽带着几千人兵丁来到庐江城下挑衅的消息,这显然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真的出城迎敌,很可能会中了敌军的埋伏,所以刘勋直接传令下去,不必理会,如果徐州军攻城的话,则再另行通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厅外又有兵丁快步而来,徐州军当然没有攻城,只不过却是由太史慈射来了一支飞矢,而飞矢却带着一封书信,是给纪灵的,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之后,刘勋让守军进入大帐,他躬身行一礼,将徐州军射来的箭矢呈给了刘勋,“这就是敌将射来的书信,校尉看过了信中内容,因为事情严重不敢怠慢,所以派末将前来。”
“哦?”纪灵开始好奇起来,这封书信的内容到底有何严重的地方?他的嘴角弧度渐渐翘起太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而在主位之上的刘勋,当他看完书信内容之后,脸上的笑容却彻底消失了。
“怎么了?”
“自己看吧。”刘勋把书信交给了纪灵,后者快速看起了上面的内容,很快笑容也消失了,随后看向刘勋,道:“你觉得此事有几成可能?”
“主公一直没有反应,而张颌又如此信誓旦旦,我觉得最少有一半的可能。”刘勋对上面的内容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曹操要轻易杀掉张勋,怎么想都有点不太现实,但天子对他们的求援,却一直没有回信,这又让他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所以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徐州军在扰乱军心,要么就是真实发生,所以主公才迟迟没有消息。
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但都倾向于后者,张勋战死沙场了,所以纪灵嘴上之前不屑一顾的笑容也在一瞬间便消失,道:“我觉得此事多半是真的,不然主公早就给我们来消息了,可见现在主公已经乱了方寸,所以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不过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首先我觉得你我二人不能乱了方寸,不能让徐州军得逞,很明显,他们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影响我军军心,如果我们自乱方寸,那才真的是如其所愿了。”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张勋真的败了,那我们难道不该早些想想退路?”张勋败了,他们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就算挡下了徐州军,甚至是击退了张颌又能如何,最后当曹军抵达,还不是必败无疑,既然寿春已然败了,那不如早点为自己想条后路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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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他们返回了军营,太史慈的主意虽然很好,但能否扰乱寿春军的军心还能难说,但是因为有了他这样的尝试,所以在他们三人商谈是前往寿春的时候,几乎都想再留几天,如果还没有效果,那时候再离开不迟。
对于他们而言,这一消息得知的有点太晚了,而且还是与前往寿春同时得到,如果能早点得知,或者主公改向寿春的这道命令晚些到达,也许就会好很多,但现在既然要推迟几日再离开,那么张勋战死的消息就起到了作用,虽然效果不知道是否明显,但以他们以往的经验来看,因此而夺下庐江的可能性非常大。
以往还没有遇到过得知主力部队被消灭而坚守的城池没有失陷的经历,不管纪灵还是刘勋,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不管他们的反应如何,心态肯定发生变化,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甚至可能还会考虑后路。
攻城战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考虑太多,思想不够统一,有人要守,有人又想遛,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围三阙一,不就是让守军觉得还有一条生路,这道理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当他们在盼着张勋前来支援的时候,肯定会死守庐江,可是当他们一旦得知张勋战死,寿春军主力大败的时候,他们还会死守庐江吗,肯定不会,因为就算死守,最后也不会等来援救,必然城破,所以既然迟早都是被人家攻下庐江,那何不早点脱身?
正常情况之下,任何人在看到信中的内容之后,都会是这样一个想法,当然或许纪灵和刘勋不会,他们现在一定在考虑着信中内容的真伪,所以二人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但是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寿春求证消息的准确性。
纪灵乃是寿春的大将军,不过是与张勋并驾齐驱的两名,而这绝对是寿春独有的情况,毕竟他和张勋两人,争了多年也斗了多年,不说水火不容吧,但互相都瞧不上对方是肯定的,这一仗现在来说将要起到决定性作用的那个人一定是张勋,势必要落了下风的纪灵想要挽回劣势就必须要有所作为,而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除了在庐江大获全胜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好的结果来扭转寿春不利的局面。
只不过他也明白,就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胃口,吃下眼前的徐州军,可是吃不下不等于没法吃,彻底消灭不了不等于没法战胜他们。
全歼是胜利,击退也是胜利,战争不一定只有将敌人全军都消灭才算是胜利,击败了打退了,也许战斗会难看一些,但只要能赢,那就比什么都强,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战胜徐州军,这可不会满足纪灵的胃口,他可是想着由他来力挽狂澜的,这次出兵,如果能赶在张勋之前解决徐州军,再然后北上和张勋合力对付曹操,从而分一杯羹的话,那么这一仗首功必然是他的,而他也可以借此力压张勋一头。
不过现在看起来,他的这些想法可能都有些痴心妄想,不过昨日的那一站让他看到了希望,这桃花汛,可不是说下个两三天就是的暴雨就是桃花汛了,而是说着一段时期内都会是频繁的雨季,这一次他偷袭看起来是没有成功,可只要徐州军不退,那么他就有机会,而这一次,他会加以利用,之前他就考虑过,只不过因为顾忌到百姓而作罢,但现在已成事实,百姓已然遭殃,那他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言了,这一次他要让徐州军尝到水淹大营的真正厉害之处,将他们全都淹没。
这是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错过。
正在和刘勋商量着这一计划的可行性时,突然传来张颌、张辽带着几千人兵丁来到庐江城下挑衅的消息,这显然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真的出城迎敌,很可能会中了敌军的埋伏,所以刘勋直接传令下去,不必理会,如果徐州军攻城的话,则再另行通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厅外又有兵丁快步而来,徐州军当然没有攻城,只不过却是由太史慈射来了一支飞矢,而飞矢却带着一封书信,是给纪灵的,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之后,刘勋让守军进入大帐,他躬身行一礼,将徐州军射来的箭矢呈给了刘勋,“这就是敌将射来的书信,校尉看过了信中内容,因为事情严重不敢怠慢,所以派末将前来。”
“哦?”纪灵开始好奇起来,这封书信的内容到底有何严重的地方?他的嘴角弧度渐渐翘起太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来,而在主位之上的刘勋,当他看完书信内容之后,脸上的笑容却彻底消失了。
“怎么了?”
“自己看吧。”刘勋把书信交给了纪灵,后者快速看起了上面的内容,很快笑容也消失了,随后看向刘勋,道:“你觉得此事有几成可能?”
“主公一直没有反应,而张颌又如此信誓旦旦,我觉得最少有一半的可能。”刘勋对上面的内容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曹操要轻易杀掉张勋,怎么想都有点不太现实,但天子对他们的求援,却一直没有回信,这又让他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所以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徐州军在扰乱军心,要么就是真实发生,所以主公才迟迟没有消息。
在这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想法是一致的,但都倾向于后者,张勋战死沙场了,所以纪灵嘴上之前不屑一顾的笑容也在一瞬间便消失,道:“我觉得此事多半是真的,不然主公早就给我们来消息了,可见现在主公已经乱了方寸,所以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不过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不管真相到底如何,首先我觉得你我二人不能乱了方寸,不能让徐州军得逞,很明显,他们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影响我军军心,如果我们自乱方寸,那才真的是如其所愿了。”
“话虽如此,可是如果张勋真的败了,那我们难道不该早些想想退路?”张勋败了,他们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就算挡下了徐州军,甚至是击退了张颌又能如何,最后当曹军抵达,还不是必败无疑,既然寿春已然败了,那不如早点为自己想条后路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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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颌他们返回了军营,太史慈的主意虽然很好,但能否扰乱寿春军的军心还能难说,但是因为有了他这样的尝试,所以在他们三人商谈是前往寿春的时候,几乎都想再留几天,如果还没有效果,那时候再离开不迟。
对于他们而言,这一消息得知的有点太晚了,而且还是与前往寿春同时得到,如果能早点得知,或者主公改向寿春的这道命令晚些到达,也许就会好很多,但现在既然要推迟几日再离开,那么张勋战死的消息就起到了作用,虽然效果不知道是否明显,但以他们以往的经验来看,因此而夺下庐江的可能性非常大。
以往还没有遇到过得知主力部队被消灭而坚守的城池没有失陷的经历,不管纪灵还是刘勋,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不管他们的反应如何,心态肯定发生变化,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甚至可能还会考虑后路。
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寿春之战(121)
“可主公又能去哪呢?”虽然纪灵的话是不假,不管是投靠谁,显然都没有继续留在袁术帐下效力更合适,可是留下来他又觉得十分的迷茫,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但听纪灵的口气,看样子他是大有深意,可是这个时候继续留下来,还能如何呢?
等等,不对,刚才他分明说的是留下来等待主公的情况,也就是说看主公要往哪里退,首先张勋如果真的战死沙场,那么主公是绝对不可能留在寿春了,那他既然要为自己寻找后路,现在除了撤往冀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而要撤往冀州,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这里这三万人的死活而不管不顾吗,肯定不会,毕竟之前已经说过了,他们最大的底气就是这三万人,能不能被受重视也是这三万人,可以说这三人就是他们能否收到重视甚至是立足的底气根源,可换个角度来看,对袁术何尝又不是这样,他要想在真正的在冀州有立足之地,试问是自然一个人过去容易还是带着他这三万人过去容易呢?
这道理不用想都知道答案是什么,这个情形让他甚至想到了吕布,别忘了当年吕布可就是带着人去投袁绍,虽然受到怀疑,甚至让袁绍一度生了杀他的心思,可是袁绍却一直没有下杀手,直到最后彻底翻脸,可他却依然拿吕布没有半点办法,因为吕布有着他的并州军,他有底气和袁绍叫板,同样在翻脸时也敢于直接离开。
换言之这事如果同样发生在主公的身上呢?他相信这才是纪灵真正背后的含义与深意,他这看起来是打算跟着主公走,可说白了就是选了一处势力最大的诸侯,到了冀州,就算职位低,可明眼人现在都看得出来冀州大有荡平寰宇之势,既如此,那就算职位低一些,也比没参与到其中最后什么都捞不着强吧?
想到这里,刘勋也就彻底松了口气,可是后路想到是想到了,但如何才能脱身呢,想到城外的徐州军,他就一阵阵的头皮发麻,之前都是听闻徐州军如何厉害,但说白了都是传闻,甚至有一度他还大放厥词,认为他的庐江守军完全有与徐州军一较高下的能力,说白了这就是盲目自然,全然不了解天下,更不知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这些天交手之后,虽然徐州军始终拿庐江没有办法,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徐州军的战斗力很强,如果真的是在城外正面对决,他们没有任何胜算。
有些时候实力归实力,战斗归战斗,当然刘澜这句口头禅如果刘勋能知晓的话,他一定会非常赞同,毕竟实力强并不一定就代表不可战胜,实力弱也不一定就以为着是鱼腩,随意欺凌,战斗和实力是完全不同的,因为战斗的方式太多了,而且变化无穷,通过一些手段是完全可以弥补实力之间的差距的。
当然,有些时候,手段在绝对实力面前,也是无能为力的,但是想要以弱胜强,那一定是通过手段与计谋,硬拼的结果肯定必败无疑,而似他们,就是通过守城这样的手段才挡住了徐州军,如果他们出城应战,那么不用想,庐江城早就被攻破了。
“这件事确实是件麻烦事,要安全的离开太难了,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真的要走,身后有这样一直精锐部队紧跟着,也很难抵达徐州,所以要跟着主公去冀州,首先就要解决徐州军这个大麻烦,不然你我二人别说无法在冀州混个重要的官职了,可能连后半生的富贵生活也没有。”
“是啊,该死的徐州军。”刘勋嘴上骂了一句,叹了口气,道:“如果能让他们退兵,或者能够将他们击退,我们才能有安全离开的机会,不然强行突围,最后我们可能会落得跟张勋一样的结局。”
二人之所以会如此相像太史慈书信中的内容,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书信上把一些情况都写的清清楚楚,而编纂的故事或者是未发生的情况,是不可能如此详细,而这也就足以说明,这些情况一定是真实发生的,不然的话他们都是每一仗都些战报的,所以就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内容是编纂还是真实发生。
“郡守此话不错,张颌他们既然给了我们这份书信,或许他们就是在等着我们自乱阵脚,逃离而去,所以我们现在绝不能乱,在庐江没有彻底安全之前,绝不能贸然撤离,不然的话,你我二人,可就……”纪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纪灵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单人最主要的是他并不知道纪灵现在正在酝酿着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如果成功,那么现在所担忧的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可是现在的纪灵经过连续的失败之后,他变得越来越成熟,不再像以往那样莽撞,因为他非常清楚,在一切都还停留在计划之中时,他能做的只是耐心筹备,而不是现在就去夸夸其谈,对刘勋做任何保证,这是不切实际的,到时候给了刘勋希望,得来的却是失望,那时候他和刘勋之间可能会出现麻烦,大麻烦。
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在没有七成把握之前是不会对刘勋任何承诺和保证的,当然他也明白刘勋也是个明事理之人,到时候他会明白自己的苦衷,而现在他要做的治所耐心的计划,暗中筑坝,到时候直接水淹徐州军。
纪灵低着头,微微有些激动,如果计划能够得逞,想到这里,他一句不敢想象了,一战成名,虽然他一句有足够的名气,最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可到时候他的名声一定会尽人皆知,而关键是,他自己的名得了,他们还能够安全离开,这或许才是他真正关心的,除此之外他不关心其他任何事情。
刘勋看他的反应,觉得他一定在暗中打算着什么,可是开口询问,纪灵又遮遮掩掩,这让刘勋立即警惕起来,他到底有什么计划,为什么要瞒着自己,他有担忧或者说有些害怕,关键是纪灵到底在隐瞒着什么,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纪灵见他的反应有点过激,如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时间,他绝对不会理会,会一直隐瞒下去,但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敢也不能让刘勋与他之间产生任何矛盾乃至于关系出现裂痕,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前提是他要说明白自己之所以要对他隐瞒的原因在与他用水攻只是临时的想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甚至能不能成功,都还是未知数。
刘勋一听他这个解释,连忙尴尬的笑了起来说他误会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胡思乱想,甚至他都没再想这些,之前的反应,压根就是因为徐州军给他们的压力造成的,是他最佳压力太大所引起,不过现在听了纪将军的想法,觉得完全可以大胆一试,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最少我们并不是在坐以待毙,而是在积极想着办法解决现在尴尬的处境,如果最后能够成功,那我们就可以跟着主公去冀州,如果失败了,那就再想其他办法,反正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刘勋毕竟都当了多年太守的,圆话那是手到擒来,瞬间不仅说的纪灵连连点头,甚至都让他觉得是他小人之心了,有些臊得慌,挺尴尬的,但不管如何,现在这样也好,都说明白了,也就不怕会产生任何的矛盾了,之后大军反而可以一同努力,对水淹徐州军做出自己的贡献,至于其他的事情,则暂时不用去考虑了,什么去冀州什么会不会得到袁绍的赏识,袁绍会给他安排一个实权还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杂号将军,每天虚度光阴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这都是未来,未来的事情想那么多干什么,眼下才是重中之重,必须要解决好,眼下解决不好,未来的一切都是零,别说是什么官职为泡影,就是他现在的的富贵荣华,也都会消失殆尽,成为人家的阶下囚,还有什么盼头可言,甚至对于他本人而言,不管是与张飞还是刘澜甚至是整个徐州,仇怨不是一般的小,那时候刘澜啊又怎么可能请绕路他。
刘勋和纪灵一同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两人认识的时间很早,而且关系也不错,但似如今这样协作,还是头一回,但对于二人来讲,这次特殊的配合,却让二人发现他们有着非常完美的默契,这或许也是他们能坚守这么久的关键原因吧,最少他们二人之间如果真有什么矛盾的话,庐江一定不可能坚守这么久,早就被攻破了。
而能做到这样,说白了就是都尽量的克制和忍让,不然二人谁都不服谁,最后只能关系破裂,回到房间的二人,非常有默契的坐在榻上发呆,而且还都是在为日后的后路甚至可以说是出路在思考着。
只不过比起纪灵,刘勋对于前往冀州是持三分犹豫的,因为他始终不确定冀州就是最好的选择,是吗,不清楚,但他觉得冀州未必真的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似他这样的南方人,想到自己日后就要去到冀州生活,气候饮食习惯等等能否适应?
虽然看起来考虑这些不过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可是他却非常清楚其实这些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因为他就认识一个人,还是他的老友,早年在雒阳就跟着主公,可是当主公在寿春立足之后,他却因为这些原因而离去,所以说这些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却有着非常大的因素在里面。
如果气候生活习惯适应不下来,每天都将会是在炼狱之中的煎熬,生活无比痛苦,试问那位老友每天都在经历着如此煎熬,他又如何能不选择离开,就算他也明白如果继续留在寿春未来将会有着无比光明的前途,但是他最终还是怡然居而的选择了离开,就算日后他能够位列三公,可也得能活到那个时候。
这样的情况可以说并不多,但不是没有,因为刘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担忧这些事情,而必须说当年那位老友的请辞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刺激,因为他头一次看到有人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请辞,如他,就算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过是在坚持罢了,却从未想过要离开。
看是支持出现他这样的情况之后,有些情况就必须重视起来,毕竟冀州可不比雒阳,他能在雒阳生活,是因为雒阳的里淮南不远,甚至雒阳的金市之中,他可有尝到家乡的菜肴,缓解思想之前,但是到了冀州,一切都是未知的,而关键是哪里的气候,显然不会像雒阳与寿春有着相似之处,在雒阳他能生活,但到了冀州到了邺城,他还能适应吗?
很难,最少气候就难以适应,所以如果真要投诚的话,他其实更倾向的还是曹操或者刘澜,只不过他这样的心思或者是小算盘是不能提及的,这不就是投敌背叛吗,这样的事情他不敢做,也不能做,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很有原则的,这一点刘勋敢自比张勋,所以他希望见到的最好结果是如果主公能够选择二人而不是冀州,但这样对他来说是绝对最佳的选择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生,如果不是因为二人,寿春又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一切也不是这么绝对,或许出现一些意外呢,只不过这样的意外最好不要出现,因为那意味着主公被擒,那对他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严重的事情了,这样的局面绝对不能出现,更要尽最大的可能阻止他发生。
刘勋躺了下来,开始入睡,明天还有这艰苦的攻城战等着他,他需要尽可能的多休息,多回复一些体力,为不久的反击做好准备,只要纪灵能够成功,大败徐州军将很快到来,他期待的那一天。
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 寿春之战(122)
雨停了但转天又下了起来,只不过比起前些时日的暴雨不同,这一次雨量并不大,但这样一来却无疑打乱了攻打继续寿春的部署,这让太史慈三人头疼不已,尤其是张颌甚至已经破口大骂了,但不管如何骂这个鬼天气,都不会有所改变。
而对于一直在秣陵出仕的太史慈,这样的桃花汛见得太多了,见怪不怪,反而在他眼中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可对于并非南方人的张颌与张辽,这样的桃花汛可就太少见了,也难怪会在出现连阴雨的时候反应这么大,和太史慈早年到了秣陵时完全一样,不过他相信这是他们头一次遇到,而日后他二人会越来越多的遇到这样的情形,那个时候也就会见怪不怪了。
三个人都清楚,如果这场雨再继续下的话,那么他们也就不用再考虑攻打庐江了,直接去寿春就得了,甚至张颌已经直接说了出来,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就只能离开前往寿春了,毕竟曹操那边的情况还不太清楚,如果过去太晚,很可能就会让曹操抢占先机,那可就真要有大麻烦了,所以他必须得小心为上,而张辽和太史慈也都明白他的担心,这件事确实需要考虑,得小心点才好。
太史慈明白,现在张颌说这番话更多的还是说给他听的,他笑了笑,道:“这个我都明白,毕竟这是主公临时改变的计划,我也没什么可坚持的,只是我有一点顾虑,我们因为这暴雨没法行军,那二位觉得曹操难道会冒雨而来吗?”
曹操会不会呢,这句话好像一下子问住了二人,是啊,曹操会不会冒雨而来寿春呢,这件事还真提醒了张颌,对啊,主公因为张勋战败之后一直担心寿春被曹操抢了先,可那是桃花汛之前,可现在桃花汛引起了灾害在加上这连阴雨,曹操难道会不顾一切的赶到寿春,怎么可能。
“子义所言不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看最好还是派些斥候冒雨前往平阿方向探一探曹操的动静,如果他果然没有行动,那我们便大可留下来继续和纪灵叫较量,如果曹操真的冒雨而来,那我们也只能赶去寿春了。
“虽然是解决的办法,可是这一来一去的时间太久了点吧,如果曹操未动还在平阿,那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如果曹操正处于行军之中,我们这派出斥候等他们一去一回传来消息,一切可能已经耽搁了。”张颌不无担忧的说道。
“对啊。”张颌头疼死了,二人说的都有道理,用张辽的话说,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选择,或者说是赌博,赌曹操来或者不来寿春,而这可要比派出斥候更直接有效,当然如果赌对了,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如果赌错了,那后果可想而知。”
张颌听张辽这么一说,摇摇头,他说的也太儿戏了点吧,怎么能赌呢,这种事这么可以用赌来决定呢,如此儿戏的事情,他要做出来,可真的要贻笑大方了,甚至是被后世所耻笑都有可能。
张颌再被提醒之后,他意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他不会去赌,但是在前往寿春和留下来这件事情上,是该做一个了断了,其实这和张辽口中赌字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换了一个措辞,但是他却选择了宁肯相信曹操来,也不能冒险曹操未出兵。
他险先因为太史慈犯下大错,对此张颌也清楚,他们三个人或者说是人就一定都会有私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私心的人那可能是圣人,但圣人又能有几个,所以太史慈那番话说白了是想留下来,因为他愿意赌曹操不会冒雨而来,而张辽呢肯定全力执行主公的命令,所以他在赌曹操会冒雨前来,就算没冒雨前来,他们先夺下寿春总归是没错的,那个时候再来攻打寿春,就会变得更为从容,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而就他自己来说,肯定更倾向与张辽的选择,因为这是更符合他自己的利益的,所以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选择张辽的建议更符合他内心的想法,那么为何不顺势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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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文丑选择了马延率领轻骑千余人前往寿春,接袁术入徐州,当部队一路而来抵达西曲阳的时候,袁术派来的大将乔蕤在数百余名亲卫的簇拥下,出城迎接。
乔蕤大败而回,但是他依然没有被惩处极刑,只是被降了官职,可以说这样的惩处已经是袁术对他最大的宽容了,毕竟用袁术的话说现在是用人之际,降职肯定更符合袁绍的利益,当然如果要换个角度来讲的话,就乔蕤那点临时凑出来的部队想在与曹操作战时取胜也太难为他了,他能逃回来,也算是运气了。
当然回来是回来了,他也彻底没有了用武之地了,可哪想到当杨弘传来消息文丑派偏将前来寿春的消息时,他又一次咸鱼翻身,在派谁去迎马延的问题上得知消息的乔蕤主动请缨,而因为选择合适人选而为难的袁术也算是彻底送了一口气。
在选择合适人选的这件事情上,几乎变成了袁术最为头疼的一件难题,他的官职不能太高,不然就会变成上官去迎,自降身价,反而失了身份,损了寿春的颜面,不管他现在的情况多么尴尬,这毕竟是寿春与冀州之间,所以他必须要顾虑到这些。
但是如果职位低了,那同样也不成,这就会变得对冀州不重视,让人家觉得是怠慢甚至是轻视,最后思来想去,在几个人选之间做出决定的一刻,乔蕤来了,他私人现在没有官职,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却颇高,这样一来又不失他的身份同样还给足了冀州面子,远比也选一名偏将更合适。
最终袁术做出了决定,同意了乔蕤的请令,他也得以前去西曲阳。
马延是典型的武将,一脸络腮胡,看样子就知道是那种猛将类型,而乔蕤则不同,如果要问见到他第一眼的的马延,乔蕤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那么他一定会说他见到了郭图和逄纪,因为乔蕤眼睛里闪烁着如他们一样的眼神,而他习惯将这样的眼神称之为老狐狸才会又的眼神,而当他笑意盈盈的迎上来的一刻,他更确定了,这样的笑容会让人很舒服,可是见过了冀州内部这样的眼神,他知道这都是笑面虎一样的人,杀人于无形,瞬间他就提高了警惕,虽然他来的目的是接袁术到徐州,可是再此之前,确保自身的安全,不落入他的陷阱才是关键。
对他来说,在这类老狐狸面前,如果是敌对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猎人,如果是现在的情况,那就更简单了,同样去做狐狸,所谓内秀之人有很多,但是能个个都像张飞一样用外表迷惑人的却没有,这是他们的先天优势,因为长相会很容易被归类到莽夫一群人中,但是当一个人把他们归到这一类人之中的同时,他们也就进入了对方的设计之中。
这世上真正会骗人能骗人的人不是那种开口就不着边际满嘴谎话连篇之人,而是那种看着长得憨厚却有偏偏十句话有七八句是真的人,所以每当这类人说出一两句句假话的时候,会非常容易的骗到人。
而张飞的情况或者说现在马延的情况,就跟张飞如出一辙,他的外表具有迷惑性,会让人很容易的给他贴上标签,但是他的外表却成功把乔蕤迷惑,接下来的一切看起来乔蕤一步步以自己的步骤再走每一步,可真实的情况却是,乔蕤正一步步掉进马延预设之中。
一切都按照着马延的想法进行着,老狐狸遇到了修炼千年的九尾狐,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想法都在人间的眼中,连他这句话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都全在他的心中。
乔蕤用盛大的欢迎仪式来欢迎马延一行的到来,如此隆重,说明乔蕤有着自己的私心,倒并不是说他想去算计马延,这一点马延其实是多心了,毕竟现在的情况可不能与冀州相提并论,遇到的老狐狸们,各怀打算的情况也不同,乔蕤现在最想的可不是想着如何算计马延,没这个必要,他最大的想法说白了是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比起留在寿春,显然现在最安全的则是来到西曲阳,而如果他能够直接前往徐州的话,那就更没有危险了,就算是返回寿春,那也是有冀州军在身边,更不用担心。
他来此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对马延态度好,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安全,最少要比留在寿春更安全。
但是如果职位低了,那同样也不成,这就会变得对冀州不重视,让人家觉得是怠慢甚至是轻视,最后思来想去,在几个人选之间做出决定的一刻,乔蕤来了,他私人现在没有官职,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却颇高,这样一来又不失他的身份同样还给足了冀州面子,远比也选一名偏将更合适。
最终袁术做出了决定,同意了乔蕤的请令,他也得以前去西曲阳。
马延是典型的武将,一脸络腮胡,看样子就知道是那种猛将类型,而乔蕤则不同,如果要问见到他第一眼的的马延,乔蕤给他留下什么样的印象,那么他一定会说他见到了郭图和逄纪,因为乔蕤眼睛里闪烁着如他们一样的眼神,而他习惯将这样的眼神称之为老狐狸才会又的眼神,而当他笑意盈盈的迎上来的一刻,他更确定了,这样的笑容会让人很舒服,可是见过了冀州内部这样的眼神,他知道这都是笑面虎一样的人,杀人于无形,瞬间他就提高了警惕,虽然他来的目的是接袁术到徐州,可是再此之前,确保自身的安全,不落入他的陷阱才是关键。
对他来说,在这类老狐狸面前,如果是敌对势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猎人,如果是现在的情况,那就更简单了,同样去做狐狸,所谓内秀之人有很多,但是能个个都像张飞一样用外表迷惑人的却没有,这是他们的先天优势,因为长相会很容易被归类到莽夫一群人中,但是当一个人把他们归到这一类人之中的同时,他们也就进入了对方的设计之中。
这世上真正会骗人能骗人的人不是那种开口就不着边际满嘴谎话连篇之人,而是那种看着长得憨厚却有偏偏十句话有七八句是真的人,所以每当这类人说出一两句句假话的时候,会非常容易的骗到人。
而张飞的情况或者说现在马延的情况,就跟张飞如出一辙,他的外表具有迷惑性,会让人很容易的给他贴上标签,但是他的外表却成功把乔蕤迷惑,接下来的一切看起来乔蕤一步步以自己的步骤再走每一步,可真实的情况却是,乔蕤正一步步掉进马延预设之中。
一切都按照着马延的想法进行着,老狐狸遇到了修炼千年的九尾狐,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想法都在人间的眼中,连他这句话想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都全在他的心中。
乔蕤用盛大的欢迎仪式来欢迎马延一行的到来,如此隆重,说明乔蕤有着自己的私心,倒并不是说他想去算计马延,这一点马延其实是多心了,毕竟现在的情况可不能与冀州相提并论,遇到的老狐狸们,各怀打算的情况也不同,乔蕤现在最想的可不是想着如何算计马延,没这个必要,他最大的想法说白了是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比起留在寿春,显然现在最安全的则是来到西曲阳,而如果他能够直接前往徐州的话,那就更没有危险了,就算是返回寿春,那也是有冀州军在身边,更不用担心。
他来此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对马延态度好,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安全,最少要比留在寿春更安全。
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 寿春之战(123)
有的人天生就善于与人打交道,不管留给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哪怕很差,但还是能在非常短的时间之内让二人之间的关系精进,而乔蕤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他这样能言善辩之人,天生就是吃钩距纵横这碗饭的,可惜他却从未对此道有过研究,但是但论嘴皮子的话,乔蕤可一点都不比简雍差多少,甚至还要远远高过简雍,是真正能把真的说成假的,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如果不是他有着三寸不烂之舌,又如何能在连番战败之后仅仅只是被免职,这样的惩戒换成别人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可他偏偏每一次大败而回,都能说动袁术,该严惩的变成了小戒,该杀头变成了免官,这在寿春,也只有他一人能有这样的能耐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连吃败仗,不死也得脱层皮,可不就无事,还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可关键是居然没有一人嫉妒,不就如此每当袁术要拿他开刀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会为他求情,可见这人把官场这点学问都摸透了,是真正的不倒翁,而关键是他居然是唯一一个不就能夹在张勋纪灵缝隙之中的将领,统领着一支人马,而且还能在阎象与杨弘之间两面讨好,这样的人,虽然在军事上连吃败仗,可是在庙堂之上,却是真的有着大本事,不然像他这样的,别说等袁术要他的命了,可能早就被排挤出了后将军府了。
但事实证明他却在后将军府混得风生水起,而凭借的就是他这张嘴,能有这个本事,对付区区马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他第一天虽然马延处处谨慎,步步为营,可乔蕤说白了就是来瞧瞧这人的脾性和喜好,武人吗,不爱宝马就爱美人,但你不能直接冒冒失失就把这两样送上,得搞清楚他对此到底会更爱哪一个。
而看宝马和美人,首先就是通过乐姬舞姬,开宴之时就能瞧出他的反应来,如果这人对此毫无反应,没有任何表情,那就说明他喜好的肯定是宝马,而如果有反应的话,那就不同了,当下他就会给马延安排了。
其实他更希望马延能对美人感兴趣,毕竟这里是寿春不是并州,想搞一匹宝马太难了,远没有找一名能歌善舞长相出众的舞姬容易,但可惜最后让他失望了,可失望归失望,他还有后手,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就不会空手而回,当然了拉近关系,除了美人宝马,还有其他办法,比如说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也是他二人共同的利益,既然是这样,那一切也就简单了,你马延再有本事再有能来,到了寿春地界,还得靠他这土著不是,就算现在冷冰冰的,可是他把口风稍微那么一松,立即就引他上钩,然后他再表明态度,最少让马延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他会全力配合马延,尽快尽早带主公前往徐州。
乔蕤的态度让马延半信半疑,可他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非常难得了,虽然一时间马延还不可能对他完全信任,更别说做到乔蕤口中携手共进这类冠冕堂皇的事了,但是只要他是真的坦诚相待,那么之后他也会完全相信他的,但是现在马延的态度却很坚决,那就是谁都不信,哪怕是袁术,也不信,除非袁术真跟着他到了徐州。
马延点点头,道:“希望能够通力合作,安全忽视后将军抵达徐州。”对付乔蕤这样的人,好听的话冠冕堂皇的话得说,不然反而会激怒这类人,这个时候虚与委蛇是最基本的,做不到这点,那么日后他在寿春,可能真的就要寸步难行了。
毕竟怎么看这乔蕤都是那种笑面虎,杀人不见血的角色,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所以这样的人至少要保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撕破面皮,这是最基本的,要不然……
马延没有继续往下想,没有必要,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确保袁术能够抵达徐州,明确了这一点,那么如何与乔蕤相处,也就容易了。
马延绝对是聪明人,当然他却不知道乔蕤真正打着什么注意,或者说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可以先去徐州的利益,这一点很关键,当然精明的乔蕤也清楚,这不过就是漫天要价罢了,不成也无妨,但关键是要能确保他的安全,这才是关键。
甚至换个角度来说,既然要去冀州了,那么多一个朋友自然就要多条路,可以说乔蕤这一次来可谓是一举多得,如果只是单单为了某一个原因的话,那他可不会主动请缨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因为在他眼里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只要能与马延攀上交情,那么顺着马延他就能够尽可能的多认识一些冀州人,最后他在冀州那还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想想那个时候,他敢保证,就寿春去的这些人里,有一个算一个,绝对都不会混得比他好,甚至根本就不会得到任何被重用的机会,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袁术,袁绍能在如此关键时刻不忘兄弟之情,但也仅仅是给他一条活命的机会,指望着想在冀州还要有立足之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冀州的实力摆在那里,别说是他们这些人了,整个天下,谁不想去冀州谋个一官半职,不能说从龙之功吧,但最少日后也能给自己谋个前程不是。
晚宴之后,按照计划第二日部队就会立即动身前往寿春,可是第二日却下起了暴雨,根本就无法启程,部队只能继续在西曲阳驻扎着,看着屋外的倾盆暴雨,马延觉得这样的降雨很快就会结束,在北方,越是这样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最多半个时辰差不多就会停了,可是在西曲阳他遇到了与张颌张辽一样的烦恼事,根本就没有停的迹象,但雨势在一刻钟之后就变小了。
有的人天生就善于与人打交道,不管留给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哪怕很差,但还是能在非常短的时间之内让二人之间的关系精进,而乔蕤就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他这样能言善辩之人,天生就是吃钩距纵横这碗饭的,可惜他却从未对此道有过研究,但是但论嘴皮子的话,乔蕤可一点都不比简雍差多少,甚至还要远远高过简雍,是真正能把真的说成假的,能把活的说成死的。
如果不是他有着三寸不烂之舌,又如何能在连番战败之后仅仅只是被免职,这样的惩戒换成别人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可他偏偏每一次大败而回,都能说动袁术,该严惩的变成了小戒,该杀头变成了免官,这在寿春,也只有他一人能有这样的能耐了。
按理说,他这样的连吃败仗,不死也得脱层皮,可不就无事,还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可关键是居然没有一人嫉妒,不就如此每当袁术要拿他开刀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会为他求情,可见这人把官场这点学问都摸透了,是真正的不倒翁,而关键是他居然是唯一一个不就能夹在张勋纪灵缝隙之中的将领,统领着一支人马,而且还能在阎象与杨弘之间两面讨好,这样的人,虽然在军事上连吃败仗,可是在庙堂之上,却是真的有着大本事,不然像他这样的,别说等袁术要他的命了,可能早就被排挤出了后将军府了。
但事实证明他却在后将军府混得风生水起,而凭借的就是他这张嘴,能有这个本事,对付区区马延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他第一天虽然马延处处谨慎,步步为营,可乔蕤说白了就是来瞧瞧这人的脾性和喜好,武人吗,不爱宝马就爱美人,但你不能直接冒冒失失就把这两样送上,得搞清楚他对此到底会更爱哪一个。
而看宝马和美人,首先就是通过乐姬舞姬,开宴之时就能瞧出他的反应来,如果这人对此毫无反应,没有任何表情,那就说明他喜好的肯定是宝马,而如果有反应的话,那就不同了,当下他就会给马延安排了。
其实他更希望马延能对美人感兴趣,毕竟这里是寿春不是并州,想搞一匹宝马太难了,远没有找一名能歌善舞长相出众的舞姬容易,但可惜最后让他失望了,可失望归失望,他还有后手,既然是有备而来,自然就不会空手而回,当然了拉近关系,除了美人宝马,还有其他办法,比如说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也是他二人共同的利益,既然是这样,那一切也就简单了,你马延再有本事再有能来,到了寿春地界,还得靠他这土著不是,就算现在冷冰冰的,可是他把口风稍微那么一松,立即就引他上钩,然后他再表明态度,最少让马延清楚,在这件事情上他会全力配合马延,尽快尽早带主公前往徐州。
乔蕤的态度让马延半信半疑,可他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非常难得了,虽然一时间马延还不可能对他完全信任,更别说做到乔蕤口中携手共进这类冠冕堂皇的事了,但是只要他是真的坦诚相待,那么之后他也会完全相信他的,但是现在马延的态度却很坚决,那就是谁都不信,哪怕是袁术,也不信,除非袁术真跟着他到了徐州。
马延点点头,道:“希望能够通力合作,安全忽视后将军抵达徐州。”对付乔蕤这样的人,好听的话冠冕堂皇的话得说,不然反而会激怒这类人,这个时候虚与委蛇是最基本的,做不到这点,那么日后他在寿春,可能真的就要寸步难行了。
毕竟怎么看这乔蕤都是那种笑面虎,杀人不见血的角色,所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所以这样的人至少要保持表面上的相安无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撕破面皮,这是最基本的,要不然……
马延没有继续往下想,没有必要,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确保袁术能够抵达徐州,明确了这一点,那么如何与乔蕤相处,也就容易了。
马延绝对是聪明人,当然他却不知道乔蕤真正打着什么注意,或者说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可以先去徐州的利益,这一点很关键,当然精明的乔蕤也清楚,这不过就是漫天要价罢了,不成也无妨,但关键是要能确保他的安全,这才是关键。
甚至换个角度来说,既然要去冀州了,那么多一个朋友自然就要多条路,可以说乔蕤这一次来可谓是一举多得,如果只是单单为了某一个原因的话,那他可不会主动请缨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真因为在他眼里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只要能与马延攀上交情,那么顺着马延他就能够尽可能的多认识一些冀州人,最后他在冀州那还不是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想想那个时候,他敢保证,就寿春去的这些人里,有一个算一个,绝对都不会混得比他好,甚至根本就不会得到任何被重用的机会,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袁术,袁绍能在如此关键时刻不忘兄弟之情,但也仅仅是给他一条活命的机会,指望着想在冀州还要有立足之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冀州的实力摆在那里,别说是他们这些人了,整个天下,谁不想去冀州谋个一官半职,不能说从龙之功吧,但最少日后也能给自己谋个前程不是。
晚宴之后,按照计划第二日部队就会立即动身前往寿春,可是第二日却下起了暴雨,根本就无法启程,部队只能继续在西曲阳驻扎着,看着屋外的倾盆暴雨,马延觉得这样的降雨很快就会结束,在北方,越是这样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最多半个时辰差不多就会停了,可是在西曲阳他遇到了与张颌张辽一样的烦恼事,根本就没有停的迹象,但雨势在一刻钟之后就变小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三章 寿春之战(124)
都说帝王之家最无情!就算是父子兄弟,在皇权面前,兵戎相见者不知凡几,而大将军现在的嫡子中,类似的情况已经愈演愈烈,虽然很多人都说这一切的矛盾爆发点主要是因为立长立贤所引起,可是就算真的立长,难道袁氏兄弟就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不争不抢了?
不可能,在那个位置,谁放弃了谁就彻底认输了,再无翻身之日,在权利面前,别说还有机会,就是没机会,也都会最后一搏所以大将军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说已经做到了父亲能做到的最低限度,既然不可能阻止他们兄弟之间的争与夺,那么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这样的方式告诫他的子嗣们,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能把屠刀挥向自己的骨肉兄弟。
可以说这完全是迫于无奈的选择,而并非是大将军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化解办法,他不希望历史重演,更不希望手足相残,所以从这一点来看,大将军这是为了百年之后考虑,而换个角度来说,也足以说明大将军的野心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人之下这么简单,如果哪一天他走上了那个位置,那么千百年来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同样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为争皇权,手足相残,而且他可有确信,大将军能保证立三公子,可是他能保证三公子继位之后不对他的两个哥哥下杀手吗?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现在做的这一切,是警告所有公子,同时也是教给三公子,日后不论到了任何时候,都要对他的哥哥手下留情。
说实话,大将军身为人父,已经把自己能做到的都做到了,为了他的孩子们不手足相残,他能够放下与兄弟袁术多年来的恩怨,这一点换成其他人真的非常难得,可换个角度来说,那么帝王之家最无情这句话其实就是不成立的,因为兄弟之争绝非帝王家独有的产物,并非只只会出现在帝王之家,只是帝王家事更为人所熟知,更被百姓津津乐道罢了,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帝王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子亲情,可是在寻常百姓之家,父子兄弟反目者同样比比皆是。
如果民间都是父子子孝,只是帝王家没有亲情,那还举什么孝廉,都是孝廉,正因为能做到者稀少,所以才会举孝廉,选孝子入仕。
可是现在他对救袁术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本来他领命而来觉得这完全就是一桩美差,轻轻松松就能完成任务,还能获得极大的封赏,毕竟袁术可不是一般人,但是现在看来他所担忧寿春有人从中作梗的情况没有发生,他自己的心态反而发生了变化,马延咧了咧嘴,这也就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执行军令,不然的话,他现在啊干脆就待在西曲阳不走了,耗过时间,等曹操他们包围了寿春,他也就可以直接返回徐州了,到时候就说去晚了,肯定能够轻松过关。
马延因为西曲阳百姓的反应算是对袁术彻底厌烦起来,在他眼里,城内百姓这个表现,这完全就是袁术的责任,毕竟他控制的不是整个天下,而只是寿春和庐江两郡,如果是地方官的原因,那么他没有及时察觉,进行惩处,导致民怨沸腾,他之过也。
而如果地方官完全是按照袁术的命令执行,那么他就必须要为现在的一切承受他应有的恶果,而不是去邺城快活过完下半辈子,他的罪必须要赎,可是他只能想一想罢了,就算寿春百姓讨厌他,就算马延厌烦他,他都不能一直留在西曲阳,更不能不去管他的死活,可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现在他们不是被困在西曲阳了吗,难道这不就是他所等待的机会吗?
借口这不就有了吗?马延揉了揉脸庞,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需要仔细研究研究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就这样一直拖着,什么雨势变小就行军,狗屁,什么时候雨彻底停了什么时候再向寿春行军,而且这路上但凡路况不好,无法赶路,那就拖着,反正就是一个字越晚到达寿春越好。
人算不如天算,杨弘可谓是机关算尽,他把能想到的一切都想到了,可他却没想到文丑却派了这么一位耿直的中年将领,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就只能拭目以待了,毕竟现在这样的天气能不能够一直下去他可做不了决定。
马延关了窗坐了回去,不一会儿,有亲兵便进屋禀报道:“将军,雨势小了,是不是……”
“传令下去,都回去休整,今日继续在西曲阳驻扎。”
“可您刚才……”
马延摆摆手,懒得跟他说原因,等他离开之后,马延从自己的行军箱中找出了一本竹简书看了起来,书名为齐孙子,乃战国时期军事家孙膑所著兵书,为与孙子所著孙子兵法取分,被世人称之为齐孙子。
齐孙子主要是孙子总结了从三皇五帝到战果中期的一些主要战争的经验教训和他自己的个人理解,而马延拿出的这卷竹简,则是齐孙子开篇第二篇见威王,这一篇主要讲述了孙膑的军事思想,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却并没有更多的心思去仔细研读齐孙子。
他的心思都在寿春都在袁术或者说都在西曲阳,或者是自己的安危上,一旦没能救下袁术,必然会被调查,而他所想的借口,能不能蒙混过关,非常关键。
这件事他也清楚,最初将军文丑考虑的人并不是他,但是最后把这一机会给了他,可以说这是对他的极度信任,男的自己真的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让文丑为难,甚至害文丑为自己担责?
他有些煎熬,难以做出最后的决定,虽然拖延了一日,但是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一点也不碍事,可是明天呢?今天拖过去简单,明天又要找什么借口继续留在西曲阳?这才是关键,不然的话对上对下他都无法交代。
现在是需要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如果下定决心,那么就大胆去做,而一直犹豫不决,对他来说其实是最坏的结果,可是他现在真的能下定决心吗?很难,或者说他有这个想法,但却缺少这样的勇气去做,毕竟这可是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一旦东窗事发,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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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庐江城外雨势在下了一天之后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整整一天,这对徐州军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生平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躲在营帐内闭着雨,军营内只有三三两两穿着蓑衣的士兵在巡逻着,主要是为了防备寿春军,害怕他们偷袭。
未过片刻,一直安静的军营内突然传来了喧闹声,然后便是香气扑鼻的饭香传来,这个时候能让避雨士兵高兴起来的可不只是夜食,而是今天将军破例允许饮酒驱寒,士兵们高声笑着,唱令之声更是此起彼伏。
比起士兵们,张颌三人在见到酒后可就没有那么欢喜了,但是为了驱寒,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多少喝一些,只是三个人虽然喝着酒,可是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尤其是张颌,现在是最让他头疼的时刻,想走走不了,可就这样拖在庐江,又不是个事,如果能拿下庐江还则罢了,偏生还拿庐江没有半点办法,真是晦气。
张颌三人的性格虽然各异,但是都是传统的将领,虽然都能做到爱兵如子,可有时候遇到一些笨的士兵也会破口大骂,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脾气是好的,但不管他们对自己的士兵怎样,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护犊子,不管打还是骂只能是他自己来,但别人想插一脚,那就等着麻烦上门吧。
本来打算再逗留个五天,结果攻城两天之后又下了一天的连阴雨,这样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被耽搁了,而再有两天,他们都得离开,只是到时候如果这场雨还继续下呢?
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别说张颌不知该如何回答,张辽太史慈也一样,冒雨行军,不是不行,而是害怕淋雨染病,在这件事情上,虽然张辽太史慈两人都是意见不同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出奇的一致,最少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反对,这让张颌只能妥协,同意了两人的建议。
其实这样一来的话什么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毕竟这是他们三人做出的决定,就算寿春发生问题,到时也是他们三人来负责。
他们三人的交情其实非常浅,但是现在却要相互扶持,张颌很明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到时候三个人共同进退,如果有人敢吃里扒外,那就另外两人无论如何也要群起攻之。
现在三人同坐一条船,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各怀鬼胎,张颌对张辽没什么了解,可是对太史慈却非常了解,其实两人的关系早年间还是非常不错的,之所以交恶,也是因为吴郡,可那也是因为两人的性格都非常暴烈,都不轻易妥协,误会因此而生。
当然如果真要说起来二人矛盾发生,说白了还是张颌摆老资格,在当时刘澜并没有任命二人正副,只是各自统兵,可张颌一副他是老资格,太史慈一切都要听他的。
而太史慈当然不会乐意了,你张颌和我的职位一样,咱俩又互不统属,凭什么让我听你的,如果你的想法能取得胜利,那顾全大局他也就忍了,可你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反而是下达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命令,这部队该如何带,我还用你张颌教?
张颌资历老,认为自己说出来的话他太史慈就应该听,而他却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这意味着什么?当即就直接找上了门,结果两人大吵一架,差一点就动了手,如果不是碍于颜面,甚至是怕主公问责,两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只是斗嘴?
因此二人变成了冤家,但是在刘澜的撮合下两人有所好转,而这一次再一次一起战斗,不说结下深厚友谊吧,但最少让二人的关系都大为改善,尤其是张颌表现出来的高风亮节,并没有坑他,这是太史慈对他改善的关键。
当然,张颌对太史慈有所改善的原因,何尝不是因为太史慈不计前嫌率军前来呢,如果一个人心胸狭隘,在明知道自己在庐江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前来的,更何况还记下军令状,如果他再以怨报德,那他张颌连无耻小人都不如。
三人确定了两天后的决定,在吃过夜食以后各自回营。
“这该死的天气啊。”出了营帐,望了一眼天空的太史慈骂了一句道。
张辽勉强一笑,没有说话,而太史慈没等到的回应,直接与他作别,朝自己的营帐而去。
一进屋,太史慈就见到张北正在帐内,而他脚下则是已经点燃的铜盘,而他此刻正在添加木炭。
“张北,你这样就太客气了。”
“下了一天雨,帐内潮湿,为了确保将军无恙,只能末将来做此事了。”
“你的心啊,和针一样细。”太史慈让亲兵给他找些酒肉来,这个时辰酒容易,但肉未必能有,不过就是光喝酒,又能如何,这事他和张北可没少干。
不一会亲兵将酒坛提来,太史慈让他们直接抬入内账,两人就在帐内畅饮开来。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饮酒了吧。”
“在吴郡时就喝过,将军忘了吧。”张北绝对是耿直之人,这个时候不说话也比他提醒更合适,可他这么一说,并没有让太史慈变颜变色,反而大笑起来:“对,对,是我记错了。”
说完,他亲自给自己满了一樽酒,道:“看来我只能自罚一杯了。”
“不都自罚三杯嘛?”张北笑着说的同时,也为自己倒满了酒,端起酒樽,笑道:“这哪里是罚酒啊,似这样的罚酒,将军可不能独饮,末将也得罚自己一樽。”
第一千八百四十四章 寿春之战(125)
庐江城外,延绵数里的徐州大营,密密麻麻的营中营帐,眼前一切的一切都在纪灵的注释之中,冒雨来到城楼的纪灵目光阴冷地注视着敌营,虽然距离很远,又下着雨,营内什么情况都看不清,可是他还是一直站着,就这样站着,冒雨观察,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个性,很多人都觉得奇怪,甚至觉得今天的纪灵好像与以往很不一样。
纪灵是与以往不同,以前他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是今日他却有点疯狂,而能让他冒雨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他想确定自己的那个大胆计划的可行性,当然现在就他所观察的结果来看,只要能够成功,那么现在徐州大营将真正变成泽国,不敢说全部人都将葬身,但最少会有一半人被淹死。
正在这时,刘勋派人来找到了他,前往寿春的信使回来了,刚入城,听闻此事,纪灵转身便朝郡守府而去,当他进入议事厅的一刻,刘勋和袁涣已经等候多时,纪灵落座之后,左右瞧了瞧,问道:“人呢?”
“下去了。”
二人的情况并不是很好,纪灵从进屋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他们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声音非常平淡的说:“那么说张勋是真的战死了?”
“不错。”刘勋有些轻蔑的说着,他和张勋没有任何仇怨,甚至还有些交情,可是他在这个时候战死沙场,却并不会得到刘勋任何的尊重,甚至还觉得他非常的愚蠢,本来能够改变寿春战局的结果,因为他的愚蠢,导致现在寿春危在旦夕,刘勋现在这样的一个表情,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但纪灵却没有像刘勋那样,反而一脸悲伤,不管他们二人之间平日里如何斗,可人都死了,而且是以战死沙场这样的方式死去,理应得到尊重,最少他并没有选择投降曹操来苟且偷生,所以刘勋等人的反应,让纪灵非常的不爽,可是他也明白,刘勋这是把怒火都撒在了张勋身上,骂骂死人,毕竟如果张勋不死,那庐江不就可以转危为安了,而现在因为他的死,庐江不仅将不保,连他自己都朝不保夕,这口气自然也就只能出在张勋头上。
“说说吧,主公什么决定?”
“后将军……”
“等等!后将军?你的意思是……主公退位了?”纪灵自然明白刘勋这个口改的颇有深意,从天子到后将军,这说明了主公已经放弃了一切,包括他最看重的天子之位,而这距离他登基的时间过去了不到一个多月,唉,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还没有,不过袁绍出兵的条件之一是主公必须退位。”这句话出自袁涣之口。
纪灵点点头,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如果袁术不退位,袁绍接他到冀州,那必然会惹恼天下人,所以主公肯定得放弃一些东西,而皇位肯定是重中之重,只有这样,袁绍才能大胆的将他接到冀州,不然的话,可没人敢收留袁术。
“所以主公的意思呢,让我们先去寿春还是直接去徐州?”既然已经确定要去冀州了,那么此刻纪灵更想知道他们这些人该如何走?
“文丑已经派兵来接主公前往徐州,而主公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自己想办法,前往寿春。”这句话乃刘勋所说,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点激动,口气非常的不和善,所以纪灵便仔细在心中揣摩了下他刚才这几句话的深意,冀州来接主公,他们自己想办法前往徐州,完全就是两件事,但是却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主公的安全应该是有保证的,可他们是生是死,全要靠自己,甚至此刻主公甚至万分害怕他们前往寿春,一旦他们弃城,那势必会把徐州军引到寿春,那袁术就是想走,也走不脱了,所以他巴不得他们自己想办法,就算最后去不了徐州,也能把徐州军拖在庐江,一举多得。
纪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主公难道没有说其他的可能性吗,让徐州军支援下庐江之类的可能性有没有?”纪灵很急,因为在他看来,被当弃子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毕竟有他们这三万人,主公不管去哪都是有底气的,可是现在看来,主公是真的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能不能在冀州有底气,他更想活下去,或者对于他来说,投降袁绍,已经颜面尽失了,至于东山再起的事情压根也就不去考虑了,那他们这三万人的死活对他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你自己看吧。”刘勋直接把矮几之上的一封信递给几率,道:“这是主公的亲笔信,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几率打开信看了看,果然是袁术的笔迹,通篇都是在说他现在的难处,其实都是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他们成为弃子已经成为必然,想要改变结果绝无可能,这个时候放弃对袁术不切实际的指望,想想其他可能的办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纪灵长长叹了口气,道:“主公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知二位对此有何看法?”
刘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袁涣,或许是之前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吧,纪灵有些期待的也看向了他,后者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主公那里已经毫无希望,可是两位难道忘了杨弘现在正在徐州吗,主公把我等当弃子,那袁绍呢,难道也同样把我们这三万人当弃子?”
之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往刘勋和袁涣一气之下直接转投刘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又该何去何从呢,但听了他这几句话后,知道是自己多想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因怨生怒,立即连连点头,道:“此话不错,别忘了我们这可是足足有三万人啊,除了现在自顾不暇的主公,谁能忽视?不过要让冀州军来解救我们,这件事难度也不小,虽然杨弘正在徐州,可是他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我觉得有希望。”袁涣站了起来,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我觉得两位都不要忘记一件事,袁绍如果有心逐鹿天下,那么摆在他面前的敌人和对手,刘澜是毫无疑问的一方诸侯,这也是徐州之战袁绍出兵的原因,可现在徐州就剩下了一口气,却因为寿春之战的开启而导致冀州不得不暂停对刘澜的进攻,那么只要我们能够借势,让冀州清楚这一点,再由杨弘来说服他们,冀州是完全有可能直接出兵攻打刘澜的,只要将他消灭,那剩下的曹操也就不足为虑了,而平定整个天下,也将会再无一人可挡。”
袁涣这番话说的让纪灵怦然心动,很有道理,可以说他是站在自己一方的立场考虑问题,但袁涣却是站在袁绍的立场上,甚至已经把袁绍的心思都猜透了,毕竟他们都是一家,虽然分属不同,可同属一家,自然要比他们对袁绍更为清楚和了解,所以他说的这些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纪灵深深地注视了刘勋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而后者却只是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这件事他觉得值得一试,纪灵见此,一摆手,道:“这件事如果想要成功,我觉得只一个杨弘分量还是轻了,需要先生亲自走一遭,前往徐州甚至是冀州,把我们的情况与袁绍详谈。”
“不可。”纪灵话才刚出口,刘勋以及急不可耐的反对了:“我不同意,外面就是徐州军,让袁先生前往徐州太危险了,如果袁先生有任何不测,试问我们又当如何?别忘了只要袁先生在庐江,袁绍就一定不会对袁先生不管不顾的。”
这话说的臊的袁涣脸都红了,他袁涣是什么角色他自己最清楚,袁绍甚至知不知道他这个人他都不清楚,何谈袁绍会对他不管不顾,要明白他是陈郡袁氏,可不是汝南袁氏,虽然是同根同祖,可毕竟宗亲关系早就淡的不能再淡了,袁绍会管袁术的死活,那是因为他们乃是汝南袁氏,甚至是亲兄弟的原因,可他又算什么呢?说袁绍会在乎他的死活,那简直就是扯淡,可是人家把你架了起来,你能说自己屁用没有?
不能,就算说了也没用,而且刘勋这哪里是拒绝他前往徐州啊,这分明就是就是怕他去了徐州,一去而不返,到时候他是安全了,可他们可还留在庐江呢,所以啊,可以放弃这一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而之前本来说的好好的,可刘勋却突然出来反对,纪灵对他的这个变化有点难以适应,但是仔细一想,就知道他到底在顾虑些什么,瞬间就让纪灵在心中感叹他的思虑之深远,自己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呢,他们三个人同坐一条船,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怎么能让袁涣就这样一走了之呢,到时候他去了徐州是安全了,可他们还处在危险之中。
虽然刘勋把袁涣说的好像他的分量有多重,可他的情况谁不知道啊,在主公帐下也不过就是个幕僚罢了,可想他在袁绍哪里能有多大的分量,杨弘如果在徐州起不到作用,那么袁涣去了结果也一样,杨弘能起到作用,袁涣不去也他也能说服袁绍,而这或许才是刘勋真正拒绝他的原因所在,他并不想让袁涣离开,要活大家一起活,要死大家一起死,不管怎么说,你袁涣都是袁家人。
“好吧!我留下还是前往徐州,完全听从刘郡守的意见,我自己没有任何想法,但是与杨弘联系却迫在眉睫,这件事务必要尽快落实,一刻也不能拖延。”
袁绍很有野心,但是他不像董卓,始终没有表露出来,甚至就连在董卓西迁之后,所想的也只是另立天子而不是自立,因为他和他的帐下都明白,现在自立的结果就是灭亡,所以他很巧妙的隐藏了自己的野心,不像他的兄弟袁术那样**裸的表达着自己取代汉室的**。
这是两兄弟最大的区别,也是他越来越看好袁绍的原因,如果袁绍能在当真出兵庐江的话,那么他可有确定,未来的天下一定姓袁,比起天下人的指摘,没有什么比消灭直接的竞争对手更重要。
这一点如果袁绍不清楚的话,而是顾忌这个时候出兵攻打刘澜的影响,那么这人是肯定不值得报任何希望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袁绍不同意出兵,那么袁涣也绝对不会前往冀州,因为他的太把声名当回事了,受声名所累之人,最后都不会走太远,所以他就算是投降刘澜,也绝对不会去冀州。
这一点他值得肯定会与纪灵和刘勋有分歧,但是他就算是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能改变二人的态度吗,不仅不可能,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得不偿失。他这人如果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识人的能耐,不管是刘勋还是纪灵,都缺少大局观,他们的眼界是有局限性的,所以他们对天下的局势根本就没有多少自己的看法。
但袁涣不一样,他认识曹操也认识袁绍更认得刘澜,关东四大诸侯他都识得,如果袁绍能出兵,那袁绍必定会笑到最后,如果他不出兵,最后能夺取天下者,一定是与袁绍一样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刘澜,比起袁绍,刘澜更为聪明,一直打着尊汉的旗号,可以说他与曹操都是聪明之人,却又都是不会被虚名所累者。
但是那个时候他更看好刘澜的唯一原因,则是因为他非常的有眼光和自己的格局,这是很多人所无法比拟的,如果曹操是因为借鸡生蛋,最后借着张邈而得来的兖州因此一跃成为一方诸侯的话,那么刘澜则是一步步按照自己的想法成功,因为他成功的道路上,非常巧妙的避开了所有强敌,就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了他的眼光,这类人可远比袁绍更让他看好。
第一千八百四十五章 寿春之战(126)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和刘澜乃是旧识,不能说至交但也算得上是有一面之缘,比起袁绍,他在刘澜面前是能够说得上话的,而且因为是旧识,他对刘澜的了解,肯定要比袁绍更深,也深知刘澜此人的脾性,所以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个人更倾向前往秣陵而非邺城。
而在他眼里,现在最被看好的袁绍,是明面上最强大的势力毫无疑问,但同时也说明了他现在兵强马壮,这与当年同样兵强马壮的袁术是非常相似的,他以为能靠着同是袁家之后在袁术这里谋的一官半职,谋一个大好前程,可最后不过就是将军府小小的属官,并没有得到重用,而再前往冀州,到了袁绍那边,相似的情况是再次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以袁绍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这样锦上添花的事做过一次,难道还要再做第二回不成?
反观刘澜这边就大大不同了,他一直缺少世家支持,帐下极度缺人,很多位置上都用些寒门子弟,这样的情况如果他能够前往,以他的能力再加上背后的宗族势力,怎么都能谋的一官半职,比再做属官强多了,不然属官当到头也没有前途,如果说政治格局和眼光,他显然要比眼前这两位更高,毕竟这二人在他眼中都只是看眼前,却缺少对政治的敏锐嗅觉,他们看好袁绍,可以说是全天下的人都看好,那还能轮得到他们?
换句话来讲,被看好的袁绍,内部出现的权力斗争无疑更为惨烈,这一切的情况,甚至比之寿春还要严重,而他所知晓的情况是,因为世子的人选,冀州内部之混乱程度已经非常严重,虽然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有些人的危言耸听,但无风不起浪,现在去冀州,绝不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对他个人来说,根本看不到希望。
当然,如果他打算和袁术他们一样日后就打算安安稳稳渡过下半生的话,那冀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能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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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勋派出了亲信携带他的亲笔书信前往徐州去见杨弘,十天之后,他抵达了徐州,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当然道路泥泞难行还是延缓了不少的时间,亲信抵达之后直奔驿馆,但却被告知杨弘如今在将军府暂住。
亲信又直奔将军府,这里曾经是徐州刺史府,后来成为赵云的将军府,而现在则是文丑的官邸,当年他们出兵徐州,亲信还记得袁术激昂慷慨的宣讲,要打入徐州活捉刘澜,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还有丢掉寿春的可能,这几年对他甚至是很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没有人想提,甚至觉得这绝对不是真的,可是现实就是他们败了,败的很彻底,财力人力都打光了,而刘澜,却是越打越强。
三场战役,最终落得如此结果,没人能想到,事实上在开战之初,天下人谁不看好他们,甚至不少人都在偷偷下注,进行赌博,而最北看好的自然是袁术,可谁能想到这一仗却让多少人倾家荡产。
怎么败的,多少人到现在都想不通,包括他自己,明明从军力财力等全方位占优的寿春败的莫名其妙,就算是去总结,也根本找不到败阵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军事原因,没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着其他原因,只不过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眼界不够,所能看到的只是他们在军事上败给了刘澜,而并没有看到真正大败的原因。
不过看着徐州将军府的牌匾的一刻,他也就不在去想这些让他不快的事情了,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救庐江,如何才能人杨弘去找文丑,如何才能让文丑答应出兵,更为重要,那里可是整整三万人啊,这三万人如果都没了,那他们不就彻底完了,还提什么报仇,简直就是扯淡。
而如果这三万人能安全前往徐州,那迟早有一天,他们还会杀回来,会找刘澜报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这三万人至关重要,如果没有这三万人,日后何谈报仇,指望冀州军帮你报仇吗,别做梦了,就算最后徐州军都死在了冀州军手中,也和你没任何关系,更不要说什么报仇了,能说出这些话的,都是极度无耻之辈,或许他们压根就没想过报仇。
前去通禀之人很快便到了门前,对他说道:“进去吧。”
片刻之后,他被带到了一间厢房前,四周有两名守卫的冀州士兵,而在房门前,一名中年文士穿着一身便衣一间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只是当他看到来人的一刻,多少有些诧异,因为刚才他听到的消息是寿春来人,他认为是袁术又派了人过来,可是看到来人的一刻,他知道自己多想了,因为来人并非是袁术的人,而是刘勋的人,有好几次刘勋派人到寿春,袁术接见的时候,他正在场,所以对来人印象深刻,他的眼中瞬间变得深邃起来,心中在想着刘勋派他来见自己,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把来人让进屋中,刚落座,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来得急问,来人便突然痛哭流涕,哀嚎了起来,口中喊着:“求求杨长史,救救庐江三万寿春军吧。”他边哭边重重的给他磕头,只十几下,额头便出现血迹,此情此景,让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上前拉住他:怎么了,庐江难不成也被攻破了吗?”
“没,没有。”
“没有,那你哭什么!”杨弘瞬间就怒了,他之前那一哭,他还以为庐江三万人也和张勋一样,全都战死了,可听他说没有的瞬间便怒了,吼道:“给我把你的眼泪擦干了,有什么事就说事,你这是在做什么,威胁我吗?还是要让我同情你?”
“没,没有。”哽咽的亲信连忙解释道。
“好,既然没有,那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必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才能帮你们,不然你就是哭死了,可我这里却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清楚,你有用吗!”
杨弘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人,但他也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是人和人是有区别的,这一套他不吃,当然这也是刘勋和纪灵对他了解的少,都是听信了谣言,以为自己耳根子软,一哭就心软了,不然的话这信使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见自己。
这不仅不会对他有任何帮助,反而还让杨弘心里没有任何好感可言,毕竟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了,你这哭哭啼啼对事态没有一点帮助,反而还耽搁了他得知真相的时间,甚至连眼前这人的印象也差到了极点,如果他是女人,那梨花带雨或许杨弘还真会动容,可你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哭鼻子,这算什么?
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那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为寿春操心着,日夜提心吊胆,你这一哭,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瞬间的想法就是完了,庐江不保了,可能和张勋一样都战死沙场了,结果听到的情况并非如此,这怒气瞬间就都对他发了出来。
亲信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他此行的目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杨弘一直望着他,他能够感受到现在庐江城内三人的绝望程度,那可是被主公放弃了啊,这感觉就好像要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去一样,不仅仅是难过,更是绝望。
“这件事我知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要仔细想想该如何帮助到你们。”这件事有些棘手,毕竟情况与寿春可不大一样,三万人对于冀州来说意义不大,或者说远没有传国玉玺重要,所以要说服文丑救他们非常困难,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是要说服文丑,首先得有一个说服他的借口,当然纪灵和刘勋他们商议的那个提议是有希望的,那就是在袁绍和刘澜身上大做文章,这件事绝不能单单的把他当做是救庐江,而是要把他当做战刘澜,那么就完全有希望。
而且现在刘澜的重心在庐江和寿春,这个时候一旦出兵广陵,是否能起到围魏救赵的效果呢,到时候只要能迫使刘澜撤兵,庐江的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那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好生休息,养养体力,说不定很快你就又要返回寿春传信。”
这句话给了他非常大的希望,更让他可以安心前往驿馆休息,可杨弘又哪里有什么信心,不过就是让他宽心罢了,至于他自己,说白了不过就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事成与否,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杨弘站起身,前去面见文丑,很快他便被带到了后宅,文丑在卧室的中堂接见了他,进屋之后,杨弘行礼,道:“文将军!”
文丑正在正在写着一道文书,待他进屋之后,却依然没有停笔的意思,只是抬头朝他笑了下,道:“多日不见杨先生,不知今日来见我所谓何来?”寿春来人他是知晓的,但才见完寿春的人就立即来见他,多半还是为了马延的事情,笑着说道:“马延传来消息,最近西曲阳暴雨,他和你们寿春的乔蕤都被困在了西曲阳,放心吧,只要雨势小一些他们就会立即赶往寿春的。”
“对于寿春,卑职完全相信马延将军。”杨弘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其实末将此来,乃是想跟将军打听下冀州之后的打算,是否会攻打广陵。”
“哦?你为此而来?”文丑再次抬头,对他为此而来大感兴趣,甚至把笔都放下,抬头看着他,道:“还真没想到杨长史会对广陵感兴趣,不过要让先生失望了,这样绝密的事情我可一点也都知情。”
杨弘知道,文丑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所防范,更何况似这样的机密消息,别说他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不会告诉他,他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卑职却又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不知先生有何赐教?”文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杨弘,而他来见自己的目的,也越来越让他觉得好奇了。
“我想大将军现在一定正为出兵兖州还是广陵而苦恼吧?”杨弘试探性的说道,可在这一句话之后,却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反而看向了文丑,那意思多半就是如果他所料不差,那么继续说下去,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他也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今天这件事权当是他孟浪了。
“继续往下说。”是不是真相文丑还真不知晓,但是他很感兴趣的却是杨弘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想听一听,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文丑到底在想些什么,杨弘此刻很难拿捏,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去说,而他的这番话与其是他自己所想,倒不如说是纪灵和刘勋之言,只不过是从他的口中转达出来,那就是对付刘澜,更准确的说是救庐江。
而对付刘澜,现在正当时,本来刘澜就剩下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冀州没有趁胜追击,甚至去与曹操决战与兖州,那势必就会给了刘澜缓冲的时间,一旦让他缓过来,那么以刘澜的兵马强盛,错失这等良机,日后再想将其剿灭,必将是否困难,甚至其还有成为冀州头号大敌的可能。
但是现在出兵,就完全不同了,刘澜的精力此刻全在寿春,如果能把握时机,哪怕只是夺下广陵,那么占据了丹阳一郡的刘澜又能有什么掀起什么大浪来,那时大将军再出兵兖州,就算给了刘澜时间,他也将再无法敌冀州构成威胁。
“这就是你来见我的目的?”
“是的。”
“我知晓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退下吧,我这里还有一道文书今天就得传回冀州去,就不送你了。”
“还请将军三思。”杨弘有些坐不住了,连忙说道。
文丑摆摆手,有点撵人的意思,直到目送杨弘离开,都没有再对他说过一句话。
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 寿春之战(127)
文丑的态度让杨弘非常忐忑,虽然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各自可能,但是这样一个情况还是多少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文丑模棱两可的态度其实是最让人难熬,你说他同意吧,可那个态度不就是拒绝吗,可要说他拒绝了吧,可却又没有明确表态。
返回厢房的路上,杨弘一直在揣测文丑这样一个反应的原因,他必须要明白文丑那一瞬间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显然很困难,可是文丑这样一个反应太难免太过异常了些,很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说文丑表现出来的反应是极度不正常的,毕竟他这是给出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可文丑的反应,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拒绝同时也没有兴趣听下去,这说明了什么?
一霎那,杨弘心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文丑这哪里是没有兴趣了解这件事,他这是在掩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或许冀州早就开始对广陵做出准备了,只是一直在暗中进行者,可自己突然的前来,却直接把冀州的计划给说了出来,这个时候文丑会这么想?
他首先肯定以为是自己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他的表现并没有吃惊或者害怕,这说明这件事就算是在冀州也一定是极度机密的事情,所以肯定不会出现泄漏消息这一情况,那么他随即出现的这个反应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反正再正常不过,为什么,因为攻打广陵如果是冀州最高机密的话,那么这个时候文丑就只能以这样的态度来反应,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要这样,像他才会不再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文丑也能够最大程度的保证这件事不被泄露出去,毕竟他不管是承认还是拒绝了,可都会被外人所知,用徐州城内百姓的话说,打从陶谦时期,刺史府内就没有秘密。
这可非常的怕人了,但是他明白这不是因为有人吃里扒外,而是就好像大将军府,盯着的眼睛太多了,所以府内有任何事情发生,都会被第一时间传到坊间,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而他和杨弘之间的这番交谈,也会有这样的可能性,所以他必须要以安全为主,绝不能发生任何的差池。
而杨弘在想通了这一切之后,接下来的一切也就变得简单了,因为他清楚,文丑如果当真对广陵感兴趣的话,他应该会来见自己,或者说会找一个恰当的时间来与他谈这件事,可是自此之后近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文丑那边却毫无反应,这让杨弘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杨弘咧了咧嘴,如果他真的从一开始就猜错了的话,那么这件事也就不用在保任何希望了,不会有任何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希望,他甚至打算直接让人去驿馆去见那信使,让他回去吧,庐江这件事他一句无能为力了。
可是就当他派人过去的一刻,突然,文丑派人过来了,而且还是带了东西来,当他看到文丑送来的东西是搔杖的一刻,他沉默了。
搔杖也称如意,不过这一支却是玉如意,这文丑看样子又在在跟他卖关子,只是这玉如意又有何用意呢?搔杖也就是如意,一般是用来挠痒的物品,可是文丑却赐予此物给他,肯定不会是让他拿来挠痒,而是另有用。
“难道。”杨弘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即笑了起来,看来庐江的事情有戏,而站在边上的亲兵则不知该走还是留,尴尬的说:“长史,那卑职现在还去驿馆吗?”
“不用了。”杨弘笑了笑,“文丑既然送来了如意,那就说明他要就庐江的事情和他进行商议,既然有的谈,那也就不必急着让信使返回庐江了。”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文丑便带了一队亲兵来见杨弘,命人将厢房团团围住,齐齐站在五丈开外,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两人已经相当熟悉了,而文丑如此大张旗鼓,还不得让人靠近,说明今日他们之间的对话非常隐蔽,绝对不允许泄露出去,那以他这些时日的猜测来看,那么一切都指向了他最初的猜测,冀州对广陵用兵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过想想也是冀州的主力现在都在徐州,如果冀州真的要出兵攻打曹操的话,也绝对不会从徐州出兵,道理很简单,距离太远了,一旦出现任何意外,都将鞭长莫及,最有可能的选择,还是从冀州出兵,这样距离冀州更近,选择性更大。
可是冀州军并没有离开徐州,而是一直在冀州驻扎着,这就充分证明了杨弘的判断,再加上另外一点原因,也是杨弘敢确定自己猜测的关键一点,那就是因为曹操和吕布在兖州争夺之战中,被极大的破坏,不仅是人口的锐减,更是土地的荒芜,可谓是赤地千里,对于冀州来说,夺取兖州很关键,但并非刻不容缓。
而且一旦拿下兖州和豫州之后,袁绍继续进攻的步伐很可能将会停止,他首先需要话大力气扶持兖州,比如说开垦荒地,比如说修葺房屋,用几年时间来恢复兖州的生机,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工程,当然他也可以不选择做这些,可是兖州和豫州毕竟是负担啊,攻打广陵如果获得的是实际利益,那攻打兖州豫州将无半点好处可言,当然这是指利益,但如果能够控制献帝,那肯定要比高览更有意义。
但就对手来讲,刘澜和曹操,就如他说的那样,现在不趁机解决刘澜,那可能就真的给了他喘息的时间,等拿下了兖州和豫州再去解决他,可就太难了。
文丑进了屋,两人几乎没有客套,直奔主题,这绝对符合文丑的性格,而现在他面对的才是真正的文丑,至于五天前那个,他更像袁术或者是曹操,而非文丑,只是他话一出口,就让杨弘傻眼了,因为与他分析的结果大为不同,甚至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做出的论断完全就是错误的,冀州虽然有想过攻打广陵,但是现在大将军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兖州,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河内之战,对此袁绍将曹操攻打河内的举动视作为对他的严重挑衅,所以攻打兖州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既然冀州已经明确了接下来的目标,那将军为什么还来见卑职呢,甚至还专程给卑职送来这玉如意,这又是何意呢?”杨弘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当然他不是怀疑文丑说了假话,而是怀疑他另有原因,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按照袁绍的决定去做,筹备攻打兖州就好了,还来见自己干什么,所以这一切都足以说明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文将军,实不相瞒,在看到这柄玉如意的一刻,我就深信不疑的相信将军您是想攻打广陵的,只是在事关全局的问题前,你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冀州的决议,所以您晾了我五天,但是最好却又坐不住,因为攻打广陵更符合冀州的利益,所以您现在才会来见我,想听听我的看法,是吗?”
文丑微微一笑,看起来是承认,或者说是默认了他的说法,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表态,在这件事情上,文丑再一次占据了上风,或者说从他来见自己的那一刻起,主动权就一直在自己的手中攥着,这与派兵前往庐江一样,看起来他是说服了自己,但说白了是文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让他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甚至是坚定不移的相信袁绍的真正目的就是传国玉玺,但是他的聪明却成为了文丑摆布他的工具,而在这件事情上,文丑又故技重施,因为文丑其实只晾了他三天,第四天已经派人给他送来了玉如意,这就是说在昨日他就已经彻底想通了,而在这件事情上,如果当真是冀州是大将军袁绍的决定,他无条件选择执行的话,他是不会来见杨弘的,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最后进攻兖州就好了,可是他现在来见他,说白了是他自己更希望攻打广陵。
在这件事情上他和冀州是有着极大的分歧的,可是想要说服现在对曹操恼羞成怒的袁绍改变计划又非轻而易举,所以当他听到了杨弘对他说的那番话后,他一直在考虑着一件事,那就是或许这个杨弘能够帮到他,让大将军改变初衷。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五天之后才会来见杨弘的原因,也是他为何会来见杨弘的原因,因为他自己更愿意出兵广陵,用杨弘的话说,现在正是刘澜最孱弱的时刻,如果这个时候不要了他的命,那等兖州之战结束再与刘澜交战,结果就很难揣测了。
“你的建议我仔细想过,说的很好,分析的也很透彻,可是这些话我听到没有用,必须要让大将军也听到,不仅让他听到,更要让他清楚现在出兵广陵的必要性,不然的话,你对我说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一点你能明白吗?”
“这个……我……”杨弘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好像明白了文丑的为难之处在哪里了,要说服文丑很容易,可要改变冀州却非常困难,似袁术这样的大将,不可能轻易做出一个决定,如果做出决定,一定是经过多番讨论之后的结果,而要改变袁绍与多位谋主一同商议的结果,可想而知这件事有多困难,怪不得文丑会是当日那样的一个反应。
“这件事是很困难,可是既然将军今日来见我,那么首先将军是认为卑职所言有几分道理的,还有,将军之前说大将军出兵兖州,更多是因为曹操攻打了河内,热闹了大将军,可也同时说明了,这本来就是他在气头上做出的决议,既然是在如此情形下做出的决定,那说句冒犯的话,大将军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有些草率和鲁莽了,试问现在如果大将军当真要对兖州用兵,那么刘澜难道会袖手旁观吗?现在所占领的徐北与青州到时候当真能挡下刘澜的反击吗?那个时候大将军可就不是单独与曹操作战,而是同时与曹操和刘澜交战,试问这样的情况一旦发生,大将军的胜算有多少?”
两成还是三成?毫无胜算可言,相比文将军也想到了这一点,甚至是看到了这其中的危险,我觉得文将军此时有必要提醒大将军,绝对不能贸然对兖州用兵,除非彻底消灭刘澜甚至是将刘澜赶到丹阳。
“你说的不错。”文丑点点头,道:“不过这封传给冀州的书信,还请杨先生代笔,文某乃一介武夫,动拳头的本事要强过笔杆子,而先生不同,相信您一定能把这各种厉害完全转述给我家主公,只有如此,出兵广陵才有可能。
“好,卑职一定会尽全力的。”
“去吩咐厨房做几个菜抬一坛好酒过来,今日我要和杨先生不醉不归。”因为请举例较远,文丑在屋内喊了一声去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想起来怎么回事,起身打开房门,对亲兵喊道。
之后的交谈,二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可言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二人都非常注意,不会轻易说出广陵或者是兖州这些关键词,反而直接用曹操和刘澜来代替,毕竟这个时候因为有着寿春之战,就算当真隔墙有耳,恐怕也认为他们说的是这里的战局,而不会想到出兵广陵和兖州。
所以二人在交谈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而在杨弘的亲自执笔和文丑在旁的不时提醒之下,一篇让二人都非常满意的文书便写就了,文丑在杨弘吹干墨迹之后再次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交给了亲兵,立即送往冀州。
而这时,酒肉菜肴也准备完毕,二人可以开怀畅饮了,这时候,两人心态的变化,也能够畅快饮酒,如果是见面之前,可能二人都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第一千八百四十七章 寿春之战(128)
这封信有没有用文丑不清楚,传到邺城之后的反响如何,也很难判断,但是他知晓的一个情况也许会帮到他,那就是袁绍一直以来在冀州可以把内部分为的三大派系,而在这三大派系之间的矛盾几乎已经到了公开的程度,而在政见上,如果有一方出现支持攻打兖州的情况,势必就会有反对的一方,所以他这封信一旦传到邺城,一定会引起非常大的震动,最少能够让他们包括主公在内就自己的看法进行再一次探讨,这就是文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当然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都接受,他只是缺少一个能够让主公听到他声音的机会,而现在因为杨弘,这个机会出现了,而这已经足够了。
文丑会希望攻打广陵,虽然有刘澜的原因,但是就如杨弘说的那样,大将军主政冀州,都说他是靠着军力的强盛主政一方,但其实很少有人知晓的一点是,比起军事袁绍更为注视民生,假如没有他对民生的重视,冀州的经济绝对不会恢复的这么多,更不可能保证他在冀州之战大败之后战胜公孙瓒,而这一切说白了都是因为袁绍对民生的重视才有了几天的成功,反之如果真选择攻打兖州和豫州的话,到时候肯定会被这两州拖延攻打刘澜的战事,就这一点他就必须要选择先打广陵,政治他不懂,可是军事尤其是前线指挥,他对全局或者看得不如后方大将军和那些谋主们长远,但就眼下的局面来说,打刘澜迫在眉睫,有些事情在后方的主公自然不明白,可是他在前线,非常清楚,徐州一战,所谓的大胜,消灭多少徐州军,都是被夸大了的,如此汇报,当然不是他为了功绩,可他不为政绩不为军功,但帐下的士兵却需要这样去做,拿百姓的首级冒领军功,可以说这种事这天下大部分的部队都会做,就算文丑也清楚这里面水分很大,可是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一来向上汇报的时候,并不是徐州军的首级就只能汇报成被消灭的徐州军,这一来二去其实徐州军并没有被消灭多少人,但是在军报之上,徐州军现在已经损失了大半主力。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徐州军几乎没有损失多少人马,但是在大将军那里掌握的情况,却是徐州军已经不堪一击,这样的后果非常严重,一旦东窗事发,连他自己都会有麻烦,所以他需要尽可能的出兵广陵,如果能够顺利拿下广陵甚至是消灭刘澜最好,就算是刘澜退到秣陵,那也不用再去担心了,那时候的刘澜治下不过秣陵一郡,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那个时候,主公再去打兖州和豫州,拿下了,想怎么发展两州的民生都没有问题,甚至他还巴不得主公去发展两州的民生,因为那时控制了数州的大将军对上不过一郡的刘澜,不管是速战还是消耗,必死无疑。
至于曹操攻打河内的愁和怨,说白了是完全可以放下来的,甚至还能够继续与曹操联手对付刘澜,当然现在再联手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所以让他自己与刘澜正面作战,虽然他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这一点说白了也是他自己为难的地方,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肯定不愿意与刘澜作战,实力悬殊,对就是悬殊,看起来双方兵力相等,但就战斗力来说,要战胜徐州军非常困难,尤其是缺少了曹操这样的外援,独自面对刘澜。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难道曹操就是软柿子了吗,也不是,那么既然都不轻松,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自然选择刘澜是最好的结果,毕竟他和刘澜之间的仇太大了,这一仗他到徐州,始终没有忘记的一件事就是替颜良报仇,反观曹操,不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协同作战,光是他自己就与曹操有着不错的私交。
而这几点原因,再加上杨弘哪天的一番话,可以说直击他的内心深处,这才有了他今日与杨弘的再次见面,而再一次的见面,对于结果文丑是非常满意的,因为二人很快就在所有的问题上取得了一致,这让他非常满意,甚至连烦恼都消失不见了,虽然最终的结果还要等待,可是他发现这个杨弘真的是人才,不愧是袁术帐下的长史,文官第一人这个位置自然不是普普通通什么人都能当的,最少是有点真本事的人,而从他来徐州这一系列的表现,说句实话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了,他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收他到自己的府中,为自己的幕僚,但是给他安排什么职位才好呢,或者说就算是让他当自己的主簿,都难免屈了他的才华,这样的人就该举荐给大将军。
房间里,文丑借着酒意试探性问了下杨弘是否愿意前往冀州出仕,如果愿意,他会为其引荐,但是杨弘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或者说他的态度就差直接拒绝他的美意了,这样的一个情形让刘澜文丑觉得有些难堪,但他也明白,越是有能力的人,架子就越大,似杨弘现在这样的情况,别说他来,恐怕就是主公来希望都很渺茫,但他文丑要做的事,太简单反而会没大少事情,似这样越难办到的事他才越有动力,他已经下定决定,一定要尽快解决此事,就算主公看不上他,他也要把其留在自己的身边出谋划策。
决定已经下了,接下来就是要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招他的问题了,只是他现在几杯酒下肚,思绪都是乱的,当下想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反而还容易让杨弘厌恶,所以这件事情待明日一早酒醒之后再想也不迟。
只是文丑想的很好,可是喝了酒以后,可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文丑一喝酒,话匣子就好像被打开了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这边心里想着只聊风月,嘴里却不受控制的说道:“现在寿春都变成这样一个情况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家人和家族考虑考虑吧,这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有些人现在挤破脑袋都想有这么一个机会而不得,如果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晚上做梦都能笑醒,可是杨先生你可好,直接就拒绝了,我觉得啊,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最好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也不迟。”
“多谢文将军美意,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这件事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之前杨弘说的已经非常委婉了,但并没有让文丑放弃,所以他只能明确的拒绝,虽然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处于寄人篱下的地步,可是这并不等于他非得投靠到袁绍帐下不可。
“先生久在寿春,并不清楚我家主公施政的情况,不过等你亲自到了冀州,亲眼见到冀州百姓生活之富足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转变的,虽然先生说忠臣不事二主,但文某却有一句话与先生共勉,良臣择主而仕,如今寿春的情况真的仅仅只是天灾而非**如此简单吗?相比先生比我更清楚,放眼天下,能够爱民护民之主,又有几人,文某乃穷苦出身,文某非常清楚,如今冀州百姓在主公治下,要强过汉朝百倍千倍,如此之明主文某不去效力,难道去效力汉庭不成?效力袁术不成?”
“唉。”杨弘长叹一声,如果说他没有被说动那是假的,袁绍在冀州施政如何他不清楚,可是袁术在寿春的情况他却看在眼里,多少人都说他为虎作伥怂恿后将军,是谄媚奸佞的小人,可他要真有着这等本事,寿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很多人只看到了寿春限制工商,却没有看到他在背后下了多大的功夫,如果不是他,寿春市集内的店铺早就关门歇业了,你能想到一座城市没有商业行为吗?
可是袁术有一度却居然要将所有市集铲平,让商贩全部去耕种,如果不是他,全力阻止,寿春的情况要比现在糟糕一万倍,寿春能有今天的局面,不是他杨弘这个奸佞小人造成的,反而是他一力撑起来的,如果没有他,寿春的情况只会被现在更糟糕,可是他的很多施政方针最后却都被袁术甚至是一些人给拒绝了,最主要的一条限酒令,就是其中之一,他非常清楚,限酒令如果能够执行的话,而不是被收藏的文臣和袁术反对的话,效果会非常显著的,可是但最后他还是没能做出改变,因为不仅仅是袁术还有哪些世家和臣僚们,都习惯了穷奢极欲的生活,又怎么可能去过一日无酒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允许有这样的一天。
可是这是个什么时代,这乱世之中,粮食的重要性有点远见之人都非常明白,放眼天下哪一个诸侯不在施行这样的政策,除非你的粮食产量能与冀州甚至是荆州相媲美,不然的话就只能去学刘澜和曹操,但是有人会同意吗?
没人,反而还给他扣上了一个个霍乱寿春的名头,把他骂的声名狼藉,几乎成了寿春的罪人,最后甚至连袁术都不在信任他,逼的他只能到前线,这是他的悲哀,如果他效力的主公能有袁绍或者是曹操甚至是刘澜的一半,那么他不敢保证现在寿春会占据关东,但最少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战乱时期,百姓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已经是难得,但在冀州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能有余粮,这可是在恒灵二帝时期都不曾有过的情况啊,如果要说不容易,大将军是真的不容易,冀州的情况,相比你也了解,那可是经过了黄巾祸害在加上公孙瓒进犯之后才有的今天啊,百废待兴,如果不是大将军,你能够想象到冀州会是个什么样子吗?与寿春比起来,不更为难得吗?”
杨弘没有再吭声了,羞愧啊,丢人啊,冀州在黄巾之乱时就已经被祸害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公孙瓒南侵,那更是生灵涂炭,可袁绍却在这样一块几乎变成了废墟的土地上,让冀州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与他们的寿春对比,简直就是无地自容啊,不管是黄巾之乱还是讨董甚至是群雄争霸的时候,寿春都没有遭受过任何的兵灾,百姓丰衣足食,但现在再看看寿春,用文丑的话说,寿春今天这个样子,真的只是天灾,就没有**吗?
怎么可能,甚至在杨弘的眼中,这完全就是**,如果不是因为**,就算旱情多么眼中,水害多么恐怖,百姓也能平稳渡过,可是因为**的原因,百姓已经没有办法活下去了,所以才在天灾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与文丑的这顿酒,让杨弘心态变化的很多,尤其是在张勋战死之后,对他的冲击是非常大的,而杨弘这样的反应,无疑让文丑喜出望外,甚至感觉连醉意都没有了,一瞬间彻底清醒了。
这个时候必须要沉得住气,不能急,现在他算是摸透了杨弘的心思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甚至很多时候其实不用说太多,他自己不傻的话,就一定能够明白的,再说了,现在继续跟着袁术还有什么前途,连袁术自己都自身难保了,难不成杨弘真的打算和他一样等死?
不可能,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不会让自己平淡的锅完这一生,他们有太多未完成的心愿了,就像杨弘这样的人,有能耐,却眼睁睁看着寿春走向灭亡,他难道不想保持,不想证明自己吗?肯定想,甚至巴不得有能够让他一展平生所学的舞台。
而现在杨弘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如此,他对于寿春如今的一个情况,肯定不服气,所以他需要一个舞台,而这个舞台,将会由他来提供,只要有了杨弘的协助,他就更有信心击败刘澜了。
第一千八百四十八章 寿春之战(129)
文丑最怕那种听不进人劝的人,好在杨弘并不是这类人,在自己的劝说下,他的态度明显发生了改变,这无疑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当然对于自己拉拢杨弘这件事情主公那边的态度会怎样,他不知晓,就算主公会不满,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比起冀州那些心高气傲的谋主们,显然他和杨弘相处的颇为融洽,尤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感受不到歧视,也许有人会说着是因为身份地位的悬殊,是杨弘现在有求于人,但是文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傲慢可不是想隐藏就能隐藏掉的,而在杨弘身上,他并没有看到,这或许才是文丑对他有好感的关键一点,不管他文丑的出身如何,最少相互尊重是最基本的,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只在杨弘身上感受到了这份尊重,在冀州则从未有过。
对于这类政客来说,能有这样的表现不容易,最少比冀州那帮文人谋主强多了,反正文丑喜欢,甚至在几杯酒下肚,因为高兴,已经开始对杨弘推心置腹了:虽然杨弘一直额首称是,可是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一直待文丑彻底喝得酩酊大醉之后,杨弘让他的亲兵把他带离了回去,对于他的招揽,莫说其喝醉了,就算他没喝醉,杨弘也不可能给他任何实质性的保证,而他之前所有这一切的表现,说白了都是应付一下罢了,当然他也看得出文丑是真有这个心,不然也不会对他这样,摆出一副非常重视他的姿态,但这些对杨弘来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马延才走,他就对自己谈这些,不管他是答应还是拒绝,到时候该如何面对袁术,又让袁术如何面对文丑?
这不是变向恶心后将军吗,这样的事情他做不来,不管他对袁术多失望,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做不来。
更何况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对于文丑的意图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说这番话,用意到底是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后将军和大将军的关系,那可是亲兄弟啊,虽然他们直接的关系非常不融洽,可既然袁绍能接后将军前往邺城,那么一旦后将军去了冀州谁又能知晓大将军会如何对待他的亲兄弟袁术呢?
重用还是闲置?如果闲置,那么到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谋得一个职位,如果是重用,那他现在的表态可能会让他在冀州寸步难行,不管他文丑在冀州混得如何风声再起,他都将寸步难行,这样的事情他能不考虑?
可是文丑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顾虑,这让杨弘倒吸一口冷气,因为这可能代表了袁术即使前往了冀州也不可能有翻身的希望,或者是文丑一厢情愿的认为,但以他的出身和他的政治眼光来说,他都不可能看穿似袁绍兄弟这样大家族的子弟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他在当时的情况之下,首先完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文丑对他说的这番话,完全是以他个人的身份,并非来自冀州和袁绍,如果是袁绍的意图,那他就非常被动了,甚至可以说必须要尽快做出回复,但如果是文丑的话,那么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件事可以拖,拖到冀州也不会有问题,杨弘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办法蒙混过关。
对付文丑这样的莽夫,拒绝的话只要不是直接拒绝,而是换一种说辞,就一定能够奏效,他有信心,而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够对袁术有所交代,同时也能让文丑安下心来,至于他之后会在冀州混个什么样的职位,其实他是没有考虑过的,或者说类似长史这样位高权重的职位想都不要想,当然如果能够有选择的话,大将军府他是不愿去的,属官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而坐冀州的地方官,刺史、郡守的可能性不大,最多不过就是个县令,他更没兴趣,所以说啊,他现在这样什么职位也不做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个选择会让他有更多的选择,可谓是立于不败之地,尤其是还能博得一个忠心之名,能够根据形势来选择,这可比现在直接作出转投冀州的决定更有意义。
待文丑离开了,屋内就留下了杨弘一人,坐不住的他走出了屋外溜达起来,也许是喝酒的原因,他想到了一些人,张勋,这段时间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对于他的阵亡,杨弘别提多遗憾了,更对他宁死不屈而由衷佩服,如果让他面临生与死的考研,他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能否像他一样,而这或许就是他现在都不清楚他对袁术的忠诚度到底有多少,但因为张勋,却让他坚定了一点,那就是绝对不能轻易背叛,这是底线。
而如今对于很多人来说,目光都盯着寿春,这将决定着天下最终的走势,可对于冀州来说,世子之争却是永恒不变的话题,而自从徐州之战结束之后,夺取了富饶的青州的袁绍俨然是当今天下的第一人,而他的嫡子们,更是一早就坐上了幽州和青州刺史,而这也代表着两人有了同时开府自置官属的资格。
两人开始招募了不少各自的属官,不论是袁谭还是袁熙,当然也包括袁尚,但除了明面上的属官,还有暗中投效的冀州官员与大将军府属官,可以说三位公子的影响力已经深入到冀州每一寸土地,而同时也意味着明争暗斗从暗转明,更为激烈。
此时冀州的情况,已经远远不是当初南阳、颍川和冀州世人之间的斗争,涉及到继承人的问题,赌的成份很大,因为一旦选择与站队错误,最后绝不会有好的结果,而这与当初的汉庭有着非常大的不同,虽然汉庭有今日,继承人是关键的原因,可是当时的情况却是宦党与外戚氏族之间的博弈,而最后却又是以宦党与外戚的双手失败告终。
随着宦党与外戚的覆灭,只留下的氏族集团成为了大汉朝的中坚力量,权势熏天,而氏族集团又无法替代二党,致使汉室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反之氏族集团则开始了利益的摄取,袁绍可以说就是最大的代表。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世子的问题上发生在汉室的情况也同样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比起当初的三大势力之间的争夺,如今只剩下的氏族集团,却也开始分化,而且这样的分化不再像袁绍最初以地域划分,不同地域的氏族能够同仇敌忾,在世子的问题上,他们更多的是从自身利益出发,这完全超越了地域与派系。
对于大多数氏族来说,他们必须要遵循的一条亘古不变的至理,那就是立嫡,所以袁谭就成为了他们支持的首选,而忠于袁绍的冀州官吏和世家们,则无疑会全力支持袁尚,最后剩下的一部分,两头都讨不到好甚至还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一部分人则自然而然去支持袁熙,只有袁熙上位他们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可以说这一切绝对超乎袁绍意料之外,因为从他认为三子各据一州为刺史之时,他所想的不过就是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让三个儿子能够得到锻炼,可是他却不知道三个儿子不仅得到了锻炼,还因此丰满了羽翼。
现在三个儿子,可以说是不相伯仲,大有分庭抗礼之势,这也是刘澜最初所没有想到的结果,袁谭主要是世家,袁熙主要是地方官员,而袁尚是他喜爱,有他支持那么就等于有了部队的权利支持,而军权在手,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可是他们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父亲喜欢老三不假,可如果有一天父亲不在支持老三而是选择支持他们其他任何一人,那么谁就有了压倒性的优势,反观袁尚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有父亲的支持是最牢靠又最不牢靠的,所以他对士卒的拉拢下了极大的功夫,审配对他的支持就是他努力的结果。
而此刻在青州的袁谭,同样忧心忡忡,虽然世家支持他继位不假,但远离冀州,世家对他的支持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只有文官势力的支持,对他继位起到的作用真的一点都不大,而且还极易被撼动。
为此他在徐州之战后就一直对未来感到忧心忡忡,尤其是三弟被封邺侯之后,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天子的挑拨离间,毕竟当年父亲可是同时请辞了太尉与邺侯的,但是这件事却对于父亲来说无疑是汉庭对小儿子的一种认可,有了这样的一个任命,在很多事情上袁绍便可以做的顺利成章,这让袁谭赶到害怕,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可是他如何才能扭转这样不利的局面呢,没有办法,因为他现在就是想回邺城也不可能,没有父亲的命令,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青州。
房间里,袁谭坐在矮几前皱眉不展,必须要有所改变了,当然他所说的改变可不是要夺权,只不过是要学老三能通过拉拢世家为自己增加胜算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要做的是刘辨而不是刘协。
当然是宫变时的刘辨,当时的刘协不就有着军队的定力支持嘛,可最后呢,还不是被有世家支持的刘辨击败,在大将军的扶持下,刘辨继位,而他现在的情况完全和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但是如果继续留在青州,他很害怕,所以他的改变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改变,也就是说能够从青州返回邺城,只有在邺城,他才有信心最终战胜袁尚。
不过在他的属官们的分析下,现在的大将军正处壮年,显然对于立世子并不急,现在这样的安排,虽然看起来是对袁尚公子的重用,可是就大将军这一系列的安排,更多的还是对三位公子的考验,甚至不排除是大将军用另外一种形式来做大对内部势力的制约,以达到内部的平衡。
如今世家一边倒的支持刺史,大将军嘴上不说什么,可是他会不担心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将军就算是看重大公子,也绝对不会轻易表态,道理很明显,在大将军还没有确定世子的最终人选之前,大将军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表态的,不然那时候冀州上下都支持刺史您,大将军还有其他选择吗?
这个说法非常新颖,是袁谭之前所没有想到过的,但必须要说,也这番话让袁谭冷静下来,他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现在他要做的首先就是沉得住气,绝不能太过着急,自乱阵脚,毕竟还没有尘埃落定,任何可能都会有。
袁谭慢慢冷静下来,既然想通了,那么也就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看向了自己的尝试,问道:“对了,最佳有没有冀州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还有寿春的情况怎么样了?”
长史回道:“有消息,不过都不算什么好消息,寿春估计难保了,张勋五万寿春军兵败被杀,而文丑则一直按兵不动,显然寿春军的局面已经到了十分恶劣的地步,就算他过去,也无法收拾残局。
“唉,真没想到啊,叔父就这样败亡了?”袁谭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免唏嘘起来。
尝试叹息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怎料到张勋却还是没能赶到萧县,反而还中了曹操的诡计,被伏身亡,这就是天数,非人力能够改变。”
袁谭脸色稍微和缓一点,这个结果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是在叔父袁术这件事情上,他出力无疑最多,当然这完全是因为袁胤对他的那番保证,袁家人的支持对他来说甚至是对父亲来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的,若非如此他是不会如此上心,甚至袁胤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去了邺城见到了父亲,但他所付出的努力,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