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挨星巧法
但见,那群蝙蝠扑腾着翅膀在空中打了几个圈,紧接着,近千只蝙蝠在空中围成一个正方形,看上去霎时奇怪,然而,更为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待围成正方形后,那群蝙蝠开始朝正方形中间靠近,不到十秒钟时间,正方形内出现一个小号的正方形。
约摸一分半钟的样子,空中呈现一个九宫格出来,这让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看着空中,连眼睛都不舍得眨,生怕眨一下眼就会错过什么。
“九哥,这是什么情况啊!”那郭耀祖走到我边上,问了一句,言语之间尽是不可思议。
我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说了一句不知道。
就这样的,我们所有人都盯着半空中看,谁也没说话,大概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先前飞到新墓穴那群蝙蝠又飞了回来,它们在九宫格中的小格子排了一到九的数字,从上至下分别是,上为:六、一、八,中为:七、五、三,下为:二、九、四。
一看这排序,我头皮一麻,这九宫格好似在哪见过,正准备说话,那葛红尘尖叫一声,激动的浑身都抖了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嘴里不停地说::“挨星巧法”。
这让我甚至疑惑,这种九宫格排法在《梅花易数》中经常见到,怎么会牵扯到挨星巧法,就如我用梅花易数去推算某个时辰时,经常用这种排列,还有一点是,这种九宫格一共九格,所代入的数字也是从一到九,一共加起来是三十八万九千一百一十二种排列方式。
这三十八万九千一百一十二中排列方式代表着同样多的结果,换而言之,通过排列数字去推算某个时辰是否吉祥,打个比方,以九宫格上中下三行数字相加,再代入五行中,其结果便是凶吉。
但是,葛红尘说的这种挨星巧法,却是另一种推算方式,据说,这种挨星巧法却是以天上星辰为基点,将星辰代入其中,例如春季,数字一代表天上巨门星,夏季的一却是代表贪狼星,秋季的一代表禄存星,冬季的一代表文曲星。
正因为如此,用星辰九宫格推算的话,比《梅花易数》推算出来的结果要多上十六倍,也就是说,这种推算方式比梅花易数更广、更精,由于这种推算结果过多,鲜少有人能掌握其中的方式,特别是精髓部分,甚至可以说,纵观整个中国,绝无一人能完全掌握。
当下,我朝葛红尘看了过去,就问他:“葛办长,您老这是?”
他一把拽住我手臂,特别紧,拽的我有些生疼,就听到颤音道:“小九啊,这是奇迹,绝对的奇迹。”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原因。
他给我的解释是,这种排列属于挨星巧法的其中一种,引用的是二十四龙管三卦,说的是运星、山星、向星各飞一卦,共计三卦,就以这天空中的排序来说,五运干山巽向,五入中,卯到干,子到巽,先判星辰归属,再决定顺飞和泥飞。
而这个卯在星辰中代表天贵星,故为逆飞,子代表天杀星,亦为逆飞。
“逆飞?”我嘀咕一声,就问他:“这种逆飞代表什么?”
他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这种逆飞的话,其一为贪狼星,在星辰中,贪狼星的夏季属于得令,主出名以及升官,文武双全,少年科甲官名,声震四海,这表示人皮棺内都是当官的人,这一点与我了解的一模一样,换而言之,这些蝙蝠通过这种九宫格的方式在向我们述说人皮棺的故事。”
我被他这一番话惊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这葛红尘我只知道他是第六办的办长,而现在看来,他精通的东西应该是跟天上星辰有关,这让我不由肃然起敬。
蒋爷曾说过,大凡钻研天上星辰玄学人士,都有鸿运压身,否则,以普通人的身份很难钻研透彻,很容易出事,更为关键的一点,星辰不比普通数字,一旦弄错一个点,便会影响整个推算。
也正是这样,钻研这玩意,有三大基础点,其一为鸿运压身,其二为天赋异禀,其三为心细如丝,光凭第一点就能让多数人忘却止步,第二步更是万中无一,至于第三步,很多人能做到,但前面两个不行,单纯做到第三个没任何用。
说白了,星辰这块,完完全全的看个人命运,强求不来。
一想到这个,我眼珠朝郭耀祖身上转了过去,蒋爷说郭耀祖属于福星,有鸿运压身,至于星辰这方面的天赋,我倒不知道,不过,有了鸿运压身,总得试试。
至于试什么,很简单,拜师!
毕竟,他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个事,总得让他学门本事,让他以后有自己的人生。
于是乎,我笑了笑,朝葛红尘说,“葛办长,你有徒弟没?”
他一愣,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一脸诧异之色,“在商量天上的九宫格呢,你忽然问个这个干吗?”
我苦笑一声,连忙朝郭耀祖招了招手,“是这样的,我这朋友运气不错,应该属于鸿运压身那种,您老看看,能不能收个徒弟,当然,要是您老不愿意,让他给您老当个学徒也行。”
那葛红尘听我这么一说,眉头皱了起来,抬眼朝郭耀祖看了看,“徒弟倒没有,不过,从你朋友面相来看,并不像玄学人士,倒有一副官架。”
就在我们说话这会功夫,那郭耀祖走了过来,问我有啥事,我说,我想让他拜师葛红尘,他面色一喜,直接的很,立马对着葛红尘跪了下去,就准备行礼。
这让我哭笑不得,玛德,人家葛红尘还没表态,他倒好,直接下跪了,就朝葛红尘看了过去,想看看他反应,哪里晓得,那葛红尘一把拉住他,就说:“小朋友,我承受不起你这个礼,不过,小九既然开口了,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这样吧,待人皮棺后,你只需回答我三个问题,若能让我满意,我便收你做个传门弟子。”(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玄襄阵
传门弟子?
我一愣,一直听说关门弟子,入门弟子,像这种传门弟子却是鲜少听人说,主要是这传门弟子过于苛刻,而一旦成为传门弟子,其好处也是大大的,不但能学师傅的手艺,还能继承师傅的遗产以及名誉。
说白了,这传门弟子类似干儿子,却又高于干儿子身份。
可,那葛红尘刚才说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考三个问题,这与传门弟子的苛刻条件不成正比啊,要知道葛红尘可是第六办的办长,其身份跟本事,光凭第六办办长五个字,足以表明一切了。
于是乎,我疑惑地朝葛红尘看了过去,“葛办长,您老确定只考三个问题?”
他点点头,说:“不少人想拜我为师,却没一个人能合格,希望你朋友能给我一个惊喜。”
说着,他朝郭耀祖看了过去,眼神中有一丝鄙夷,估计是觉得郭耀祖是吃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谁看到郭耀祖的身材,脑子都会闪过吃货两个字,说难听点就是饭桶,除了吃啥也不会。
待他收回目光,他摇了摇头脑袋,“先不说这个,先把这人皮棺搞定。”
我嗯了一声,站在葛红尘边上,跟他开始研究天空中那群蝙蝠的意图,当然,说是我跟他一起研究,其实就是葛红尘在研究,我在边上听着,而郭耀祖则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像是在听葛红尘的讲解,又像是在打量葛红尘这个人。
我们研究期间,天空中那群蝙蝠一直维持那种形状,边上的兵哥哥们则抬着人皮棺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盯着那群蝙蝠看,或许是抬的时间长了,那些兵哥哥有些腿酸,嚷嚷着要放下人皮棺休息会。
若是平日,我肯定会同意下来,但这人皮棺不同于普通棺材,再加上天上那群蝙蝠一直扑腾着翅膀维持那个形状,这让我根本不敢松口,就让他们再坚持一下。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那葛红尘脸色忽然沉了下去,低声道:“这人皮棺肯定不好抬呐!”
我苦笑一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人皮棺不好抬啊,也没说话,就盯着他,想听听他推算出什么。
那葛红尘见我望着他,就说:“小九啊,这人皮棺的路途有点远,等会恐怕要辛苦你多做点仪式了。”
路途远?
我有些迷惑了,这旧墓穴离新墓穴才三十六米的距离,哪里远了?就说:“葛办长,您老是不是搞错了,这三十六米不远啊!”
他罢了罢手,沉声道:“不止三十六米,恐怕有三千六百米,甚至更远。”
我更疑惑了,就问他原因。
他说:“我刚才推算了一下,这人皮棺恐怕不能这样抬,需要配合一种阵法,否则,我担心会出大事。”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变,他这话说到我心坎了,在抬棺时,我就一直在想,倘若就这样把人皮棺迁到新墓穴,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一来这人皮棺煞气重,直接迁过去,会导致煞气外散,影响风水,二来我们所处的位置,一片空旷,方圆几里内渺无人烟,导致这片地头缺乏人气,再加上现在时值夏季,整片地方属于干燥,一些地面甚至露出一条条裂痕。
而这种裂痕,在我们八仙看来,这属于地气外泄,说白了,就是阴气极重,特别是到了晚上,这地方给人一种阴气沉沉的感觉。
所以,葛红尘需要配合一种阵法,我甚至认同,就问他:“什么阵法?”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轻声吐出三个字,“玄襄阵”
玄襄阵?
我一愣,这阵法好似是出自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八阵图,当时的蜀军主要作战对象是曹魏的步骑兵联合部队,作战地区主要为山地,而当时的蜀国缺乏马匹,于是乎,诸葛亮开始排练八阵图。
而这八阵图的阵法,在诸葛亮之前就已经存在,有孙子的八阵,孙膑在《孙子兵法》中也有《八阵》篇,而诸葛亮所做的是在古八阵基础上创新新的阵法,绘制阵图,最终形成八阵图,用以训练蜀军。
玄襄阵属于八阵图的第六阵,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假阵,队列间距很大,模拟兵车行进的声音,像是军队数量庞大,从而欺骗敌军,而玄襄阵的中阵内又含有含有八个方位,用天、地、风、云、龙、虎、鸟、蛇为代号。
大概是宋朝时候,这种玄襄阵被某个道士加以改良,用到了道场上面,其目的是假借玄襄阵的虚张声势,让其道场变得高大上,说白点就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没半点作用。
不过,这一点被我们抬棺匠给看中了,这场阵法正好用来抬棺,显得场面热闹,更显得主家有钱,对先人孝顺,说市侩点就是撑场面,而用现在话来说,这玄襄阵属于买个山寨驴牌装逼,当然,这仅限于在我们八仙眼里。
一想到这个,我脸色变了变,不对啊,这人皮棺属于明末清初时的棺材了,都埋了几百年了,哪里还需要用玄襄阵装逼啊,就问葛红尘,“葛办长,您老没推算错吧?”
他摇了摇头,说:“小九,你看这个六,属于九宫格的第一位数字,它在星辰代表天富星,而天富星代表的贵气,你再看看第二位数字…”
那葛红尘说了一大堆话,综合起来,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这次抬棺必须要热闹,要让死者有面子,说到最后,他又指了指天上那群蝙蝠,继续道:“你再看看天上的蝙蝠,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蝙蝠出来拦路,而不是其它动物呢,原因在于,这蝙蝠在星辰学中代表襄字,再联想到这人皮棺下葬时,那道士属于玄学人士,不难得出,一个结果,那便是…”
说着,他顿了顿,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玄襄阵。”
听着这话,我只觉得有些懵圈了,什么跟什么啊,这人皮棺内躺的尸骨都有几百年了,居然还需要撑场面,这特么太操蛋了吧,就说:“葛办长,您老再推算一下,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摇头道:“有啥不可思议,人嘛,不论古人还是现代人,谁不希望有面子,说白了,人活着这辈子就活个脸面,当初我祖上可能也是考虑这点,才会使这般手段告诫后人。”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说话,陡然,那群蝙蝠再次动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付忠凯
只见,天空中那群蝙蝠居然飞出一小部分蝙蝠,悉数之下,正好八十一只,这让我跟葛红尘面面相觑,玛德,这群蝙蝠太特么邪乎了,就好似通灵了一般。
然而,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八十一只蝙蝠先是围着九宫格转了几圈,紧接着,一头扎进九宫格内,以奇怪的姿态在九格宫内游走。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那葛红尘忽然对我说了一句,“小九啊,要是没猜错,那群蝙蝠飞行的路线,正是玄襄阵。”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那群蝙蝠,继续道:“你看领头那只蝙蝠,他先是从六入口,穿九回四过五,这正是玄襄阵中的故布疑阵。”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还真别说,那蝙蝠飞行的路线的确是玄襄阵,换而言之,这群蝙蝠是在告诫我们要用这种方式抬人皮棺,倘若真是这样,这群蝙蝠也特么是神奇了。
这下,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近百双眼睛一直盯着那群蝙蝠。
约摸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那群蝙蝠总算停了下来,扑腾着翅膀在人皮棺上方盘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最后一窝火全散了。
待那些蝙蝠飞散后,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些抬棺的兵哥哥,一个个宛如虚脱一般,死活要把人皮棺放下来,说是站了这么久,肩膀跟双腿已经受不了。
对此,我直接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一旦他们放下人皮棺,便属于第二次迁坟了,这是大忌,就让他们继续抬着人皮棺,一定要一次性把人皮棺抬到新墓穴。
那群兵哥哥嘀咕几句,愣是咬着牙同意下来。
随后,我跟葛红尘开始安排玄襄阵的事,由于新旧墓穴相见的距离是三十六米,我们只能用其中三十米的位置摆玄襄阵,好在这玄襄阵本身就是疑阵,用来撑场面的,所以,我们在摆弄玄襄阵时,特别快。
其方法很简单,就是在这三十米内,画上九宫格,再在九宫格内标上数字,最后依照先前蝙蝠飞行的方向行走。
如此以来,整个抬棺过程变得极其复杂,一是所有人都需要按照特定的步伐来走,但由于这次抬棺人数众多,这方法想要施行起来特别麻烦,甚至可以说十分艰难,一个不小心便会走错,从而导致步伐出错,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二是抬棺期间,游天鸣领着的文艺兵必须站在九宫格以外,唢呐声不能间断,必须一口气吹到抬棺结束。
基于这两点,我跟葛红尘商量一番,就打算找条近路,可那葛红尘说,就算再复杂,再艰难,抬棺必须按照这个方式来弄。
坦诚说,要是抬棺这些人是老王等八仙,我绝对有信心弄好,但现在抬棺的这些人都是新兵蛋子,我怕实施起来,极度困难。
那葛红尘直接来了一句,“小九,你放心,要说世上什么人最有耐心,我觉得非士兵莫属,他们一个个都是祖国的精英,我相信这点小事为难不到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葛红尘声音特别嘹亮,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无非是说给那些兵哥哥听,说白了,就是激将法。
果然,这话一出,那些兵哥哥原本跟打了蔫的茄子一样,立马变得精神抖索,一个个精神十足,齐声唱起了军歌。
霎时,整片坟场都是他们的歌声,其声高亢、嘹亮、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见此,我当真是哭笑不得,也不好说话,闷着头开始捣鼓玄襄阵。
捣鼓好玄襄阵,我跟葛红尘又商量了一会儿,大致上说,等会抬人皮棺时,我希望他能安排一些第六办的人在边上守着,怕的是这种玄襄阵容易招来孤魂野鬼,那葛红尘一口气同意下来,说是他早就考虑这点,已经打了电话通知第六办的人,大概半小时能赶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也没再说话,就在边上等着,而郭耀祖则开始给那些抬棺的兵哥哥讲解步伐,至于游天鸣跟杨大龙,他俩人则坐在边上聊天。
就这样的,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从不远处走过来三人,两男一女,两名男的约摸四十左右的年龄,一身青衫,中等身材,女的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段还算可以,给人一种风韵犹存的感。
一见他们三人,我站起身,朝葛红尘问了一句,“他们是第六办的人?”
那葛红尘嗯了一声,朝他们三人招了招手,然后向他们介绍我,“小凯,这是小九,也是这次人皮棺的…主棺人。”
“你好!”那名被葛红尘称为小凯的中年男子朝我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我礼貌性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时候的我,以为这中年男子只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名过客,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内,这中年男子代替了青玄子的身份,一直在我身边替我处理一些灵异事件,直到结巴回到我身边,他才悄然离开,他的名字叫付忠凯,中等身材,据他自己说,他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又懂鬼语,能跟鬼交流。
坦诚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他所看到的东西,我看不到,是真是假,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跟付忠凯轻轻地握了一个手,就听到他对葛红尘说,“葛办长,只是抬棺,您老把我们三叫过来干吗,能出啥事啊!”
那葛红尘一笑,也不说话,而是朝我瞥了过来,意思是让我跟他解释。
我嗯了一声,正准备跟那付忠凯说话,就见到他罢了罢手,对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这坟场没鬼,也没有孤魂野鬼的存在,你们放心抬棺就是了。”
说完,他朝葛红尘说了几句话,大致上是客套话,说到最后,他直接来了一句,“葛办长,我们师兄妹三人还有事,先走了,倘若真出事了,您老再给我们打电话。”
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想走,就说:“这位大叔,中国有句老话叫,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您凭什么断定不会出事,万一出事了,等您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他微微一笑,抬头瞥了我一眼,淡声道:“小朋友,我说不会出事,便不会出事。”
我特想回句,你算老几,但是葛红尘在边上,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就说:“我认为会出事。”
这话一出,那付忠凯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怒声道:“小朋友,你哪来的自信断定会出事,老子今天就把话搁在这了,这场抬棺出事,老子承担全部责任。”
说完这话,他朝葛红尘说了一声抱歉,领着另外令人就朝边上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打算离开了。
我特么也是醉了,就朝葛红尘说,“葛办长,你们第六办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人皮棺抬棺极其复杂,再加上本身煞气极重,很容易出事,他凭什么…”
不待我话说完,那葛红尘罢了罢手,“小凯有阴阳眼,他说不会出事,应该不出事吧!”
说着,他朝人皮棺那边走了过去,开始安排那些兵哥哥步入玄襄阵。(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入九宫格
看着葛红尘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对付忠凯过于相信,即便那付忠凯有所谓的阴阳眼,但不代表这次抬棺不会出事。
当下,我收回眼神,心中不停地祈祷不要出事。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那葛红尘走了过来,说是已经安排好那些兵哥哥,让我准备抬棺,我问他,那付忠凯真走了?
他说,“小凯性格就那样,说走肯定走了。”
对此,我也是醉了,不由想起上厕所时的一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付忠凯就是如此。
随后,我跟葛红尘随意的扯了几句,便重新走到队伍最前面,这次队伍的阵形与第一次有很大差别,先是吹唢呐的那些文艺兵,他们这次站次一排站在九格宫外面,后是我站在九格宫数字六边上,而抬棺那些人则站在我后面,至于葛红尘跟杨大龙则站在旧墓穴边上,每人手里都拿了一卷鞭炮。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杨大龙问我要不要放鞭炮,我说,刚才抬棺停下来,只是因为遇到意外,算不上重新起棺,不需要放鞭炮,等我们进入九宫格后再放鞭炮就行了。
那杨大龙哦了一声,也没说话,倒是葛红尘在边上说了一句,让我用心点。
我点点头,一手持招魂幡,深呼几口气,嘴里念了一长串词,都是一些平常抬棺的词。
念完词后,我举起手中的招魂幡猛地戳在地面,双眼紧盯九格宫,沉声道:“弟子陈九,湖南人士,受葛红尘、杨大龙之托,特意为先人迁坟,还望诸路神仙守护,莫让鬼魂野鬼抢了道。”
言毕,我缓缓抬起脚步朝九宫格走了进去,由于这玄襄阵不同于普通阵法,入阵时,必须清空一些杂念,让自己保持在一种空洞的状态中,说白了就是脑子不能想其它时,只能想着抬棺。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我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步。
于是,我一脚踏入九格宫的数字六,另一只脚正准备抬脚,忽然,我感觉背后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站在身后,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凉意。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压下心中的疑惑,抬起另一只脚,刚踩在地面,那股凉气更甚,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就好似九格宫外面是夏季,而九宫格内却是冬天。
一发现这情况,我额头迸出细微的汗水,紧了紧手中的招魂幡,正准备喊几句词,陡然,那招魂幡猛地晃了起来,就好似有人跟我抢招魂幡一样,这让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不由更紧。
玛德,那付忠凯不是说,这附近没有孤魂野鬼么?而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孤魂野鬼想要抢招魂幡。
我哪里敢大意,立马朝前面吐了一口唾液,嘴里大骂道:“草拟大爷的,哪个不开眼的敢跟老子抢招魂幡,你信不信老子让你魂飞魄散。”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在这一刻好似凝固了,紧接着,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招魂幡应声而断,断口处平滑如玉,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地方,就好似被十分锋利的刀刃削断一般。
一看这个,我愣是被吓了一跳,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入行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常吐几口唾液,骂几句狠话,那奇怪的事立马会消失,而现在招魂幡居然断了。
这让我愣在原地,有些茫然失措,满眼不可思地盯着那招魂幡。
大概愣了三四秒钟的样子,那游天鸣凑了过来,他先是瞥了瞥断掉的招魂幡,后是在我脸上盯了一会儿,低声道:“九哥,这可不是好现象。”
我嗯了一声,就说:“没事,可能是做招魂幡的棍子不牢固。”
他苦笑一声,从地面捡起招魂幡,又朝后面看了看,低声道:“九哥,刚才这一幕我可是看的真真的,绝对不是棍子问题,恐怕是孤魂野鬼来抢棺材了。”
我白了他一眼,让他莫瞎说。
我这样说,主要是怕他声张出去,怕刚才这一幕吓到那些抬棺的兵哥哥。
那游天鸣显然是看出我意思,就说:“九哥,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刚才那一幕,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其他人并没有看到。”
见他这么一说,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就让他赶紧从九格宫推出去,毕竟,现在还在抬棺。
他罢了罢手,从我手中夺过招魂幡的棍子,就说:“九哥,你出去,这次我来给他们领路。”
“不行!”我立马拒绝他,开什么玩笑,他一唢呐匠,哪能领路,再者说,他根本不懂玄襄阵,万一踏错步伐,这不是自找难堪么?
“九哥,你是不是这人皮棺走在最前面的人,会犯煞!”他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或许是他声音大,又或许是我们在入口处耽搁太久的原因,那葛红尘在后面喊了一声,“小九,怎么还没走啊!”
我回了一句,马上走,就对游天鸣说,“行了,别闹了,好好吹你的唢呐,我心里有分寸。”
说完,我从他手中夺过招魂幡的棍子,又从地面捡起招魂幡,然后握在断口处,乍一看,还以为招魂幡没断呢。
那游天鸣一见我动作,叹了一口气,好似想说什么,在看到我脸色不对后,他也没再说话,默然退了出去。
待他退出九格宫后,我怔了怔神色,嘴里再次念了几句词,就准备朝数字五跨过去,按照玄襄阵的步伐是,从六入口,依次是五、八、一、七、二、九、四、三,最后又回到数字五上面,第二轮是数字五开始,向三移位,然后退回五,再向数字七移位,然后退会五,再向周边数字移位,一轮下来,大概需要走上八次,第三轮的步伐比较复杂,以数字五向周边延伸,一轮下来大概需要走上十五次,第四轮更为复杂,需要走上二十三次,越到后面,所走的步伐越复杂。
特别是第十轮的时候,以数字五开始,向数字八前行,然后向数字四前行,而数字四与数字八中间隔了一个数字三,也就是说,需要跨越过去,可这九格宫的格子特别大,想要直接跨越数字三,唯一的办法是飞过去。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又没有翅膀,哪里飞的起勒?
第四百一十章 麻绳
一想到第十轮的步伐,我心里那个苦啊,主要是那问题太难为人了。
于是乎,我深唿几口气,开始按照特定的步伐踏入九格宫,而后面那些抬棺的兵哥哥则跟在我身后。
起先,整个场面倒也热闹,大概是走到第三轮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不少人说抬累了,想吃个饭休息一会儿,我直接说,不把人皮棺下葬,谁也别想休息,更别想吃饭。
就这样的,我们所有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继续抬棺。
到了下午四点的样子,别说那些抬棺的兵哥哥累了,就连我这个领路人也累了,这一天下来,几乎都在九格宫内转动,先不说体力消耗,单凭不停地打转,已经叫人头昏眼障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进入最为困难的第十轮,按照规矩,这一轮是跨越其中一个数字,而这三十米长的九宫格,除以三个数字,每个格子的长度是十米,也就意味着,我们接下来每次走动都需要跨越十米的距离。
按照常规的方法,肯定是不行的,那葛红尘给我们想了一个办法,说是在地面倒上一层桐油,而桐油从某种角度来说有隔离的效果,说穿了,就是用桐油让我们的脚步与地面隔开,从而造成飞的效果。
可,一旦使用桐油的话,整个地面就会变得滑不熘秋,别说抬棺,就连正常行走都成问题,这让我连连摇头,死活不同意这个提议了,就问葛红尘,倒水在地面行不。
他给的答案是,桐油不同于其它液体,含有一种名为琨的液体,而这种液体在阴间被称为,其实就是我们阳间的云层。
这让我陷入两难之境,不使用桐油的话,我们想要跨越十米距离,显然不可能,使用桐油的话,地面过于滑熘,我们抬着棺材,根本走不过去,更为主要的一点,这跨越十米可不是一两次的事,而是要跨越九九八十一次。
怎么办?
想了一会儿后,我朝郭耀祖看了过去,就问他:“假如地面倒上桐油,你们抬着人皮棺能不能顺利行走。”
这话一出,那些兵哥哥一下子炸开了锅,说这是要了他们的命,死活不愿意,甚至有些脾气暴躁的人扬言不抬了。
这让我跟葛红尘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主要是这一天下来,大家都累了,而现在再倒上桐油的话,先说他们体力快到了极限,就算他们体力充沛,这倒满桐油的九宫格,他们未必能行走。
当下,我跟葛红尘商量了一会儿,也没商量个结果出来,最后实在没办法,那葛红尘默不作声地提了几桶桐油,二话没说,勐地倒入九宫格入。
他这一番动作的后果很明显,那些兵哥哥哪里顾得上他是第六办办长,破口大骂起来,骂啥的都有,当然,忌于葛红尘的身份,多数人都是骂他缺德,唯有那些脾气暴躁的兵哥哥大骂葛红尘断子绝孙。
那葛红尘也不生气,闷着头继续倒桐油,他本来想叫边上那些空闲的兵哥哥倒桐油,在他们脸色不对,那葛红尘也没开口,提着一桶桶桐油就朝就九宫格内倒。
待他倒完桐油后,整个九宫格内,除了我们脚下的地方,其它地方都已经布满桐油,那些个兵哥哥一个个大骂不已,不过,也仅是口头上骂骂而已,没人敢乱动。
一见这情况,那葛红尘也不晓得在哪学了泼妇的招数,指着那些兵哥哥骂了起来,“一个个怂蛋,倒点桐油就怂了,倘若真是这样,我回头跟你们连长说说,就说你们这些怂蛋没嬲用,如何把祖国的安全交给你们这些怂蛋。”
要说葛红尘这人,也真是有两把刷子,特别是激将法用的,那真是一愣一愣的,忽悠的那些兵哥哥立马闭嘴,一个个换上另一幅面孔,说只是一点桐油有啥害怕的。
这让我哭笑不得,也不说话,就试探性地迈出一步,刚踩在桐油上面,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好在我反应快,连忙用招魂幡让自己身体保持平衡,这才幸免一难,脑子不由想起一个注意,记得我们雪天抬棺时,会在脚下绑一些粗麻绳,为的防止打滑,而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这样做。
我把一办法跟葛红尘说了出来。
他听后,立马招唿人去找麻绳,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找来一扎麻绳,足有小拇指那么粗,给那些抬棺的兵哥哥分了下去,然后又让人给他们脚下绑上厚厚的麻绳,而我脚下的麻绳则是葛红尘亲手绑的。
本来吧,以葛红尘的身份,肯定不适宜干这种事,不过,他说了,说是我们抬的是他祖上,他应该亲自给我们绑麻绳。
我懂他意思,他祖上的尸骨的确在人皮棺内,他这是按照后人的身份给我们八仙表示敬意。
我也没客气,就任由他替我绑麻绳,毕竟,作为八仙,我们唯有抬棺时才能受到别人尊重。
而那些抬棺的兵哥哥,一看葛红尘亲自给我绑麻绳了,原本还有些小情绪,立马闭而不言,估计是被葛红尘这番动作给打动了,要知道,他们比我更懂葛红尘身份的份量。
那葛红尘好似很满意这效果,一边替我绑我麻绳,一边说,“小九啊,我葛某人从六岁入道,鲜少在别人弯腰,今天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也希望你莫让我失望。”
我连忙点头,就说:“您老放心,这次抬棺,我必竭尽全力。”
他一笑,“我说的不是这次抬棺,而是以后的事,我希望你本本分分地抬棺,切莫越权,更莫乱入其它行业,免得遭来灭顶之灾。”
我有些不懂意思,莫越权?我有什么权利?莫乱入其它行业?就我这种人,能把抬棺这一行干好都不错了,就说:“您老放心,就目前而言,小九还没打算换行业。”
他笑了笑,“希望你记住今日之话。”
言毕,他一心替我绑麻绳,大概花了**分钟的时间,我双脚已经绑满麻绳,试探性地朝前迈了一步,还真别说,这麻绳挺好使,虽说有点小滑,但相比先前,这种情况好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野鬼抢道
我这边刚绑完麻绳,那些兵哥哥好似也差不多了,由于他们所有人绑在一条绳子上,也不敢乱试探,直到所有人脚上都绑完麻绳后,那些兵哥哥才敢向前迈了一步。
也许是桐油路面实在太滑,他们刚踏出一步,其中一名兵哥哥差点就摔倒了,好在郭耀祖反应快,一把拉住那兵哥哥,这才避免意外发生,否则,这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见此,我心里不由担忧起来,虽说这桐油路面比刚才是好很多了,但相比没倒桐油的路面,差别还是挺大的,归根到底,这路面还是挺滑。
这让我愣在原地,根本不敢开口喊抬棺,就问葛红尘,“葛办长,您老确定这样真没问题?”
他苦笑一声,说:“小九啊,除了这办法,又没别的办法了,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实在不行,我让一部分士兵过来帮忙?”
我一想,他说的一部分士兵,应该是指那些生肖属龙跟蛇的士兵,毕竟,先前淘汰了十几名士兵,他们因为生日跟观音大士同日被淘汰了,而现在让他们过来帮忙的话,应该没啥大问题。
于是乎,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那葛红尘将先前淘汰的那些士兵叫了过来,又让他们每人在脚上绑上麻绳,最后让他们跟在队伍边上,说是某个要摔倒了,必须第一时间帮助那人,切莫让那人摔倒了。
那些士兵同意下来,立马走到队伍边上,一个个紧盯着那些抬棺的士兵。
看到这里,我也没犹豫,念了几句词,然后抬步朝前面迈了过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样子,我朝后面瞥了一眼,就发现整只队伍摇摇晃晃的,而边上那些士兵则一个个紧盯着人皮棺,生怕有人摔倒。
我不由舒出一口气,抬步朝前面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麻绳吸足了桐油,还是咋回事,脚下忽然变得有些滑了,我凭着招魂幡,勉强还能坚持下来,而后面那些抬棺的兵哥哥,一个个叫苦连天,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好都被边上的士兵给扶住了。
大概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是难以坚持了,就让葛红尘给我们换了一次麻绳,然后继续抬棺。
整个过程下来,倒也没出事,不过,连带我在内,所有人脸色苍白的很,想必是这一轮下来,所有人都使劲了浑身的气力。
眼瞧第十轮只剩下最后一圈了,我们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了。
当时我正好踩在数字五上面,就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我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回头,闷着头朝数字八走了过去,才走了不到三步的样子,背后勐地传来一阵推力,我整个人身体朝前倾斜过去。
由于走了一天,我脚下根本没半点气力,顺着那股推力,直愣愣地砸在地面,浑身上下占满了桐油。
一见我摔倒,那郭耀祖立马走了过来,急道:“九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就让他别管我,赶紧回到队伍当中去。
那郭耀祖支吾一会儿,见我坚持让他回去,就让我有事一定要叫他。
我嗯了一声,又催了他几声。
待他离开后,我怔了怔神色,立马让葛红尘找了一些黄纸跟蜡烛烧在九格宫外面,又让他烧黄纸时,一定要虔诚。
那葛红尘作为第六办办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在烧黄纸时,态度格外虔诚,甚至下跪了,又说了一大堆好话,大致上说,让附近的孤魂野鬼拿上这些钱财,莫过来捣乱,否则莫怪他。
待烧完黄纸,我重唿一口气,就准备抬步朝前走。
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刚抬脚,就觉得脚下特别重,宛如灌了千斤重的铅银一般,根本抬不起脚。
一见这情况,我冷汗直冒,就朝葛红尘看了过去。
那葛红尘一见我眼神,朝我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意思是问我,是不是遇到孤魂野鬼了。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我怕一说话会吓到后面那些抬棺的兵哥哥。
那葛红尘也是考虑到这点,并没有跟我说话,而是靠眼神交流。
也正是靠眼神交流,让那郭耀祖产生了一种误会,用他的话来说,我跟葛红尘眉来眼去的,是不是有jian情。
我当时的心情是奔溃的,差点没活生生掐死那货,就连那葛红尘脸色也是变了变,一直说死活不收郭耀祖为徒弟,吓得那货连忙道歉。
这小小的插曲,令我们原本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就听到那葛红尘对我说:“小九,你安心领路,剩下的事我来搞定。”
我嗯了一声,试探性抬了抬脚,跟先前一样,根本抬不起,就朝葛红尘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那野鬼还在,然后朝后面抬棺那些八仙喊了一声,“原地休息一会儿。”
喊完这话,我朝葛红尘看了过去,就发现他掏出一枚黑色的东西,那东西有点像令牌,上面是黑色的,下面是红色的,中间一头类似饕餮图案。
他掏出那东西后,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将令牌朝我这边抛了过来。
我以为他是抛给我的,就准备伸手去接,那葛红尘喊道:“别接。”
当下,我立马缩回手臂,眼睛一直盯着空中的令牌,就发现那令牌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极速朝地面坠了下去,也不晓得是我产生错觉了,还是咋回事,随着那令牌朝地面下坠,只觉周遭的气温随之上升。
待令牌落入地面,周遭的气温已经跟九格宫外面差不多,换而言之,也就是孤魂野鬼走了?
这让我对葛红尘不由刮目相看,不愧是第六办办长,单凭刚才这一招,我估计这辈子都没希望赶上他。
于是乎,我朝葛红尘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已经搞定,便抬步朝前面迈了过去,还真别说,刚抬步,就发现先前那股重力感已经消失,面色一喜,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脸色在这一瞬间凝住了,整颗心都跳到嗓门眼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郭胖子的血
原因在于,我以为那孤魂野鬼走了,可背后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意,随之而来就是一双手掌攀上我后背,那手掌有阵阵凉意,像是刚从冰窟拿出来一般。
最为诡异的是,我伸手朝后面摸去,根本没有任何手掌,但那股感觉却是愈来愈强。
玛德,活见鬼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立马朝葛红尘看了过去。
那葛红尘见我望着他,立马明白我意思,朝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问我,那东西还没走?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双眼一直环视着四周,主要是想看看这四周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毕竟,这玄襄阵还差最后两个格子就走完了,偏偏在这时候出现怪事。
这让我不得不格外上心。
大概看了一分钟的样子,只觉得这四周除了气温冷了一些,倒也正常。
就在我打量四周时,我背后那双手像是青蛇一般,在我身上游走,游过我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那种彻骨的寒意,令我不由打了几个冷颤,好几次差点吼出来了。
就在这时,那葛红尘好似想到什么办法了,走到边上,低声道:“小九,这恐怕不是孤魂野鬼,而是煞气。”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这次人皮棺,我是应煞人,换而言之,我现在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煞气在捣鬼,甚至可以说,就连背后那双手,也是由煞气引起?
一想到这个,我眉头皱了起来,按照常规的办法来说,解决这种煞气的话,有两种办法,一是用瓷罐装满石灰,狠狠地砸在地面,二是找屠夫的杀猪刀辟邪。
可,眼前这种煞气并不是普通棺材散出来的煞气,而是由人皮棺的煞气影响到周遭气场儿形成的一种煞气,也就是说这两种办法,不一定能奏效。
玛德,咋办?难道任由那些煞气在我身上捣鼓?
闪过这念头,我脸色沉的更甚了,根本不知道怎样应对眼前的局面,直到那葛红尘拉了我一下,低声问我:“小九,我葛某人收徒的标准你知道吧?”
我一愣,不是商量怎么解决煞气么,他怎么又扯到收徒上面了,就疑惑地看着他,正准备问他原因,就听到他说:“小九,你如实告诉我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说:“知道一些,其一是要求鸿运压身,其二是天赋异禀,其三是…”
不待我话说完,那葛红尘罢了罢手,就问我:“小九,你觉得你那胖子朋友能做到几点?”
我微微一怔,按照我的想法来说,第一点郭耀祖肯定合格,至于第二点只能看天意了,就把这番话告诉他。
那葛红尘一听,一掌拍在我肩膀上,笑道:“如此甚好!”
说着,他朝郭耀祖看了过去,就说:“小胖子过来下!”
很快,那郭耀祖走了过去,在我们身上打量了一眼,一脸疑惑地问我:“九哥,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我不敢跟他说实话,支吾一会儿,也没说个话出来,倒是那葛红尘一直盯着郭耀祖看,足足看了半分钟的样子,就问他:“小胖子,还是处男不?”
那郭耀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实话,“在那个风雪交加的晚上,我…我…。”
“行了,不是处男正好,赶紧放点血出来!”那葛红尘直接来了一句话。
这话的后果是那郭耀祖退了好几步,一脸警惕地盯着葛红尘,颤音道:“老…老…老家伙,你不会是有啥特殊爱好吧?虽说胖爷肉多了点,但身上没多少血啊!”
“少废话,赶紧放血!”
那葛红尘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朝郭耀祖丢了过去,也不说话。
要说郭耀祖这人吧,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从小到大最怕见血了,有时候就算杀个鸡,手臂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居然十分果断的接过匕首,对着手脉就是一下。
霎时,殷红的鲜血迸了出来。
我本以为这家伙会喊痛之类的话,哪里晓得,他愣是一声没坑,反倒把手递到葛红尘面前,大有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
这让我对郭耀祖不由再次刮目相看,而葛红尘则笑了笑,顺手捞起一个竹筒,放在郭耀祖手脉处,沉声道:“不错,单凭这一点,值得我考你几个问题。”
说着,那葛红尘朝我看了过来,“小九,你这朋友不错,只要他能通过我几个问题,我定全心教他。”
我面色一喜,连忙说:“谢谢葛办长了。”
他点点头,也不说话,眼神时而瞥向郭耀祖,时而瞥了瞥我,最终深叹一口气。
就这样的,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子,那郭耀祖脸色一片惨白,估计是失血过多了,而葛红尘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那表情甚至想让郭耀祖再来一刀。
对此,我一直在边上,也不说话,万一他考验郭耀祖呢?
而郭耀祖显然也是看出这点,一直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愣是不开口说话。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我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就朝葛红尘问了一句,“葛办长,您老要他的鲜血干嘛呢?”
他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好吧,他都能这样说了,我能说什么,只好强压心中的疑惑,朝郭耀祖瞥了一眼,就发现这家伙脸上没一丝血气,就连嘴唇都白了。
“你没事吧?”我朝他问了一句。
“九哥,我还能坚持!”他回了一句,一对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见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这次对他来说,或许是一次考验,又或许是一次契机。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葛红尘总算开口了,他说:“行了!”
言毕,他将手中的竹筒弄好转交给我,然后勐地朝郭耀祖手臂上抓了过去,他的手像是有某种魔力,刚接触到郭耀祖手臂,原本鲜血不停地朝外涌,瞬间,立马凝固下来。
这让我跟郭耀祖愣在那,这什么情况?
那葛红尘好似很满意我们的反应,笑了笑,“有这么多鲜血,这事应该能解决了。”
我懂他意思,估计是解决煞气的问题,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只是拿了郭耀祖的血,这跟解决煞气有什么关联?(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九阳命
我把心中的疑惑葛红尘一说,他笑了笑,解释道:“因棺材取之人皮而受其煞气,在星辰法中而言,这属于九紫运,往往双到向,不能受其山,需取二黑八白龙入首。”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又看看了郭耀祖,继续道:“从这小胖子的面相来看,属于双星聚向,面临星辰,火过旺矣,需破其身,取其血,方可解煞。”
说实话,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唯一知道的是,郭耀祖的血可以解煞,这让我面色一喜,跟郭耀祖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他的鲜血居然还有这作用。
于是乎,我朝郭耀祖笑了笑,笑骂道:“没看出来啊,你的狗血居然还能破煞!”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胖爷是谁,早跟你说了,胖爷绝非凡夫俗子。”那郭耀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嚣张,令人忍不住想讽刺几句。
这不,我还没开口,那葛红尘说话了,他对郭耀祖说,“行了,别瑟了,这种煞气唯有破了身的胖子的鲜血才行,换成别的胖子,也可以解决这问题。”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笑出来,捣鼓老半天,不是郭耀祖多牛逼,敢情是他一身肉的作用,不过,想想也对,一般体型偏胖的人,其精血比普通人要精几分,说白点就是阳气足。
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倘若以阳气而论的话,为什么葛红尘偏偏要求郭耀祖破身,要知道没破身的胖子,其精血阳气更甚。
我本来想问葛红尘原因,他直接罢了罢手,意思是让我别问下去了,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就行,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因郭耀祖的精血,不单独是胖,更多的是他生辰八字符合九阳命。
这种九阳命在我们普通人眼里,没啥异常,可在葛红尘所学的星辰法中,却是一种近乎逆天的命运,用他的话来说,这种命的人运气好到爆棚。
但是,就郭耀祖而言,我认识他不少年了,没见他运气好到哪啊,甚至可以说,普通的很。
就这一点,我疑惑了好多年,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那葛红尘告诉我,郭耀祖前十八年的运气处于一种茫然,说直白点就是个普通人一样,懵懵懂懂的行常运,而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时间,他走的是九鬼运。
走九鬼运的人倒霉至极,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失自己的生命,就如吸毒,而我后来也问过郭耀祖,问他这两年怎样,他说,看上去比以前有钱,但倒霉到极点,事事不顺心。
而那时候的我,因为人皮棺的原因,并没有深问下去,便按照葛红尘的要求,把郭耀祖的鲜血淋在我后背。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怪异的很,甚至令人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原因在于,刚把那鲜血淋在背后,先前那股寒意立马消失,隐约有股热气覆盖在我后背,暖暖的,柔柔的,特别舒服。
这让我忍不住唿出一口气,朝郭耀祖看了过去,低声道:“早知道你鲜血有这效果,就让你多放点了。”
“九哥,你不能这样!”他警惕地瞥了我一眼,双脚朝后面退了出去,逗得我们大乐,就连葛红尘也不由笑出声,“小胖子,待人皮棺弄好后,你单独去次我房间。”
那郭耀祖面色一喜,忙说:“好!”
随后,那葛红尘跟郭耀祖说了几句话,大致上是问他,这些年运气怎样,又问他对玄学有啥看法。
而郭耀祖的回答令我们所有人都叹为观止,他说他对玄学的看法是四个字,玄之又玄,葛红尘问他具体,他说:“有与无,动与静,生与死,是与否便是玄学。”
对于这一回答,别说葛红尘,就连我都懵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郭胖子?要知道这家伙在学校念书时,连拿书本都觉得费劲,居然能给出如此高深的答案。
倘若葛红尘问我什么事玄学,说实话,我还真回答不出来,主要是玄学这个名词真心不好解决,更为重要的是,我对玄学没什么概念。
就这么一个问题,听郭耀祖这么一解释,还真别说,挺像那么一回事,所谓玄学,是一种与辩证法相对的、用孤立的、静止的、片面的观点观察事物的思维方式。
这其中包括干坤八卦、阴阳五行,但又仅限于干坤八卦、阴阳五行,而是一种颇为广泛的定义,用郭耀祖的那几个字来解释最合适不过。
“不错,有玄根!”那葛红尘赞了郭耀祖一句,便朝人皮棺后面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后,我在郭耀祖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缓缓开口道:“死胖子,在哪剽窃来的?”
他摸了摸后脑勺,低声道:“九哥,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葛办长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脑子莫名其妙的闪过那几个字。”
一听这话,我还能说什么?而看刚才葛红尘的反应,显然是对他非常满意,这让我想起我们老家的一句,说是懒有懒人福,螃蟹爬进屋,我估摸着郭耀祖就有这种福气。
当下,我拍了拍他肩膀,“好好表现,别让葛办长失望。”
他重重点点头,沉声道:“九哥,你放心,绝对不会让葛办长失望,更不会让你失望。”
我嗯了一声,打心眼里替他开心,也没再说话。
那郭耀祖见我没说话,好似想到什么,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九哥,能不能让我当一次领路人,一直觉得走在棺材最前头特帅气,让我帅一会呗!”
我哭笑不得,按照以前的想法,肯定是不会让他走前头,而现在该解决的事,基本都解决了,应该不会出啥问题,再加上他准备拜葛红尘为师,需要个他造点有利条件,就把身上的道袍脱了,然后对他说:“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你放心,保证完整组织交代的任务!”
那郭耀祖接过道袍,由于体型太胖,那道袍根本穿不下,只好披在身上,乍一看,挺搞笑的,不过,那郭耀祖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很。
待他弄好道袍后,我再三交代几句,让他一定要走好剩下的这几步,便朝九宫格外面走了过去。
我这边刚走出九宫格,那边的郭耀祖领着人皮棺已经开始走了起来,还真别说,有模有样的,而葛红尘看到郭耀祖走在前面,一脸笑意,好似挺满意的。
就这样的,由郭耀祖领路,领着人皮棺缓缓行动起来,大概花了三分钟的时间,走完玄襄阵最后几步,然后抬着人皮棺行至墓穴边上。
刚把人皮棺抬到墓穴边上,按照我的想法,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弄,而郭耀祖说,他应该能搞定。
要说领路人,我可以让给他,但这下葬可不是闹着玩的,死活不同意,毕竟,我要对死者负责。
可,那葛红尘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边上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小九,让小胖子试试!”
一听这话,我也是醉了,就说:“葛办长,他曾未办过这事,恐怕不妥!”
“没事,他既然有玄根,这点小事应该能办好,若是办不好,只能说他无缘做我的传门弟子。”那葛红尘朝我罢了罢手,淡声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九宫飞星
那葛红尘是长辈,他把话说到这份子上了,作为晚辈,我还能说什么,也没再阻拦郭耀祖,就让他尝试着捣鼓下葬的事宜,而我则在边上看着。
只见,那郭耀祖先是朝人皮棺作揖,后是烧了一些黄纸,然后是念了一段词,便开始吩咐人准备将人皮棺移入墓穴,我在边上连忙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啥?”
他一愣,立马明白过来,“瞧我这记性,居然忘了捣鼓墓穴。”
言毕,他放下手中的活,顺手捞起一些黄纸,朝墓穴边上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出了啥事,那郭耀祖走到墓穴边上一直没动,我心中好奇心大起,连忙走了过去,一看,我的妈啊,这墓穴不止有水,居然还弄了一副铁架子,整好比人皮棺大一点,要是没猜错,那葛红尘是打算将人皮棺放入铁架子内。
这让我不由多了几句嘴,就问葛红尘,“葛办长,在墓穴放水,用水泥封住地气,这些我能理解,但在墓穴方铁架子恐怕不好吧,要知道棺材这玩意最为忌讳是铁。”
那葛红尘听我这么一问,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小九啊,这铁架子上面我们用鸡血淋过了,其目的是封锁人皮棺的煞气,你也知道这人皮棺煞气重,若是不采取点手段,就算将人皮棺埋在这,依旧会出事。”
我哦了一声,本来想反驳几句,不过,在看到葛红尘脸色不对,强压心中的疑惑,也没再问下去,反倒是郭耀祖那货在边上问了一句,“葛办长,您老弄这么一副铁架子在墓穴,整的好像把死者关在这里面一样。”
这话一出,我倾耳听去,想听听葛红尘怎么解释,毕竟,郭胖子说出我的心声了,就听到那葛红尘解释道:“的确是将死者关起来,他们的英魂恐怕只能待在这人皮棺内,一旦放他们出来,世道就要乱了。”
“为什么吖?”郭耀祖问了一句。
“十八先生当年死的太冤,大概康熙时期,这人皮棺曾经闹过事,那一次死了上百口人,到了民国时期,一伙盗墓贼也曾经打过这人皮棺的注意,其结果是没一个人活过一个月,所以说啊,这人皮棺其实就是一个祸害,谁招惹谁倒霉。”
说着,那葛红尘重重叹出一口气,沉声道:“说实话,倘若不是祖上当年做错事,我是打心眼里不想管这事,不过,现在好了,只要葬下去,这人皮棺也算长埋史长河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背后冷汗直冒,倘若这次人皮棺没有葛红尘的出现,我们这一票人绝对会出事,原因无它,只因我们所有人都不懂这人皮棺的过往,唯有葛红尘一人懂。
当下,我朝葛红尘道了一声谢,他好似听出我意思,点点头,也没说话。
随后,由郭耀祖办了一些仪式,又朝墓穴撒了五谷杂粮,然后念了一长串词,最后命人将人皮棺缓缓移入墓穴。
待人皮棺移入墓穴后,我找了俩老鸡公丢了进去,又在人皮棺边上挂了几串塑料的鞭炮,而郭耀祖则跳进墓穴,将人皮棺上面的两把三六尺弄了出来。
有些事情也是奇怪得很,那郭耀祖刚弄出三六尺,整个墓穴边上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隐约有一层白色的雾气覆盖在地面,吓得那葛红尘连忙喊:“快,盖泥土。”
说完这话,那葛红尘亲自动手盖泥,又催了郭耀祖几句,原本需要大半天时间的盖土,愣是半小时给弄完了。
当盖完泥土,我们所有人都累趴了,特别是那些兵哥哥,由于先前的抬棺再加上刚才的盖土,一个个脸色惨白地躺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唿气,而郭耀祖更为夸张,躺在地面跟死人一样。
唯独游天鸣跟杨大龙两人,显得特别清闲,这让我脑子产生一种想法,那便是人皮棺入土后,需要在坟头前面三尺的位置烧上一堆篝火,其目的有二,一是让死者在地下取暖,二是给死者照明。
我把这一想法跟他们一说,那游天鸣立马同意,领着杨大龙便去找木柴,而我们一些人则虚脱地坐在地面。
大概休息了三分钟的样子,那葛红尘走到边上坐了下来,笑道:“小九,不错啊,不愧是我们南方有名的八仙,光凭这份责任心就足以让大多人望而止步了。”
我不懂他意思,疑惑地看着他,就听到继续说:“一般八仙将棺材葬入地下后,鲜少有人记得需要点上一对篝火,唯有你陈九还记得这事。”
我苦笑一声,就我认识的八仙来说,绝对不止我一个人会这般做,就如老王,他绝对会点上一对篝火,还有高佬、瘦猴等人也会如此。
就在我们聊天这会功夫,那游天鸣跟杨大龙弄了一大堆木柴回来,我们用黄纸点燃木柴,又在坟头放了一卷鞭炮,这人皮棺算是结束了。
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回村子,毕竟,我跟郭耀祖今晚还要回衡阳,可,那葛红尘说,不能就这样走了,还需要在坟头捣鼓一个什么阵法。
我问他什么阵法,他说,九宫飞星法。
本来吧,我想掺和进去,可那葛红尘又说了,说是这玩意涉及到他的手艺,不能让我们在场看。
这让我差点没骂人,玛德,让我们留下的是他,不让我们看的还是他,这特么不是逗我们玩么,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笑道:“你们可以走,留下小胖子。”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葛红尘是动了收郭耀祖为徒的念头,我还能说什么,连忙赔笑道:“行,你们先忙着,我去村子等你们。”
他点点头,朝郭耀祖招了招手,又对那些兵哥哥说了一些话,大致上是让那些兵哥哥招唿我们,让我们一定要等到他回村才能走。
那葛红尘招唿好一些事后,朝我们罢了罢手,意思是让我们赶紧走吧!
我也没说话,闷着头,就朝村子走了过去,游天鸣跟杨大龙跟在我身后,而那些兵哥哥则跟在杨大龙后面。
捣鼓这么长时间的人皮棺总算弄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主要是这人皮棺代价太大了,先是陈二杯的离开,后是杨大龙一大家族死的七七八八,几乎没剩下人了,再是陈天男为了救我,选择自杀。
走在路上,我心里格外沉重,一直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天色,西边的落日缓缓隐入山脚,一层黑暗渐渐爬上天空,整个天地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
“九哥,是不是想起天男兄弟了?”那游天鸣见我脸色不对,走到边上,跟我并排走。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陡然,他一把拉住我,直愣愣地跪了下去,说:“九哥,回衡阳带我一个,我真心想替天男兄弟出把力。”
我在他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脑子一直想,倘若这次葛红尘收了郭耀祖为徒,估计郭耀祖不能回衡阳了,也就是说,这次回衡阳只能我一个人,至于杨大龙,我没想过他会跟我回衡阳,主要是我感觉他心思还在他的皮革生意上面。
一想到这个,我有些心动,我怕我一个人回到衡阳,遇到什么事,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就说:“行吧!”
那游天鸣见我同意,也不知道是激动了,还是咋回事,他居然朝我磕头,吓得我连忙扶起他,“你这是干嘛呢!”
“九哥,我心里苦呐!”他叹出一口气,沉声道。
我哪能不明白她心里的苦,只是,陈天男的事于我来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心里或多或少对游天鸣有异样的看法,也没说话,就闷着头继续朝前走。
当我们回到村子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些兵哥哥安排一些人给我们弄了一些吃的,菜肴还算丰盛。
酒足饭饱后,我又等了半小时的样子,眼瞧离火车出发的时间愈来愈近,而郭耀祖跟葛红尘那边压根没消息,这让我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样子,我实在耐不住等待了,就跟游天鸣商量一下,大致上是我们先回衡阳。
那游天鸣立马同意下来,说是那九宫飞星法光布阵就需要大半天时间,想要等他们回来,最早要明天中午了。
他这番话坚定了我立马回衡阳的心,主要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替陈天男报仇,就连一分钟也不想耽搁了。
于是乎,我找到那些兵哥哥的领头人,把这事跟他一说,那人面露难色,说是让我们无论如何要等到葛办长回来,否则,事先商量好的一百名士兵,不会跟我们回衡阳。
这让我陷入两难之地,那一百名士兵不跟我们回衡阳,我们拿什么报仇,要知道那一百名士兵是我们报仇的根本。
无奈之下,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起来。
那游天鸣应该是看出我比较心急,朝我说了一句,“九哥,我去搞定他们,你准备一下就行!”
说完这话,他一把搂住那人肩膀朝外面走了过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游天鸣应该能搞定这事,也没再理会,便坐回帐篷,静静地等着游天鸣回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章 陈天男的梦
我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游天鸣跟那人走了进来,俩人勾肩搭背的,就好似出去一会儿俩人成了生死兄弟一般。
这让我对游天鸣不由再次高看几眼,就觉得这游天鸣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神秘。
那游天鸣见我望着他,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他已经搞定了。
见此,我面色一喜,就问他:“那士兵呢?”
我这话的意思是问他,葛红尘答应借我的一百名士兵呢。
他点点头,朝门口瞥了一眼,我顺着他眼神朝外面看了过去,就发现门口站了不少人,都是跟我们一起抬棺的那些兵哥哥。
随后,我跟游天鸣大致上说了几句,便朝火车站那边赶了过去。
路上,我问游天鸣,那些兵哥哥什么时候去衡阳,他说,后天早上这些兵哥哥便能到衡阳。
我一想,从大连这边赶到衡阳,光坐火车就差不多一天了,也没多说什么,就在当地镇上租了一辆长安汽车,直奔火车站。
当我们赶到火车站时,离开车的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的样子,我们急匆匆地赶到候车室,径直上了火车。
由于最近没什么节日,火车内没多少人,不少座位都空了下来,我们找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不到几分钟时间,火车便缓缓启动。
那游天鸣或许是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火车刚开没多久,便睡了过去,而我则一直想着陈天男的事,即便身子特别疲乏,依旧睡不着,双眼一直盯着窗外,总觉得对陈天男格外愧疚。
当初去大连时,要不是跟他媳妇闹意见,陈天男应该不会偷偷摸摸跟过来,毕竟,陈天男之所以来大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他媳妇凶了我,这才跟我去了大连。
再者就是游天鸣,若不是我叫游天鸣过来,他绝对不听信游天鸣的话,选择自杀,以此来救我。
说实话,我不知道陈天男的自杀是否影响到人皮棺,只知道陈天男自杀后,那人皮棺除了煞极重以外,倒也没出啥事,或许是陈天男的自杀起到了作用,又或许人皮棺后面压根不会出事。
想着,想着,我感觉眼皮有点重抬手揉了揉眼睛,当我把手从眼睛处拿开以后,一道人影出现在我面前,那人看着我笑,不停地笑。
我只觉眼睛有点湿润,两行清水簌簌而下,就连声音也哽塞起来,“天…天…天男,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笑,不停地笑,就是不说话。
我急了,就伸手去触摸他,令我崩溃的是,手指直接穿过他身子,而他还是看着我笑。
这让我立马明白过来,这是陈天男的鬼魂,就说:“天男,你是在怪我没把你**带回衡阳?”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急着回衡阳替他报仇,居然忘了他的**,难怪来火车站时,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那陈天男听我这么一说,还是冲着我笑,就是不说话。
一见他的笑,我忽然有种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就觉得太特么不是人了,居然能忘了他的**,正准备说话,那陈天男朝我走了过来。
近了,近了,他走到离我三公分的距离,笑的更灿烂了,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勐地朝我身体里面钻了进去。
紧接着,我身子一抖,四肢失去了知觉,脑袋直愣愣地砸在胸前的台面上。
我不知道当时是昏迷过去了,还是咋回事,迷迷煳煳中,我好似来到一处黑暗的洞穴,那洞穴有两道背影,一道像极了陈天男,另一道有些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想走到他们边上,可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束缚一般,根本动惮不得,我想喊他们,可,嘴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背对着我。
黑暗中,我是真急了,双手拼命朝他们那个方向伸了过去,心里不停地呐喊,“天男,天男!”
那两道背影好似没感觉到我的存在,居然掐了起来,先是陈天男推另一道背影一下,后是那道背影推了陈天男一下。
他们俩人相互推了我五六下的样子,陡然,另一道背影摸出一把匕首架在陈天男脖子上。
瞬间,整个场面凝固下来了。
大概静了两分钟的样子,从边上走出一道背影,那背影十分肥胖,像极了郭耀祖的身形,这让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难道另一道背影是游天鸣?
一想到这个,我愈发肯定拿背影就是游天鸣。
不过,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游天鸣拿匕首架在陈天男脖子上算几个意思?
我这边正在疑惑,那边的三人已经有了动作,只见,那郭耀祖走了过去,分开陈天男跟游天鸣,又对着游天鸣指手画脚了老半天,到最后,干脆直接动手推了游天鸣几下。
看到这里,我明白过来了,要是没猜错,这画面是游天鸣、陈天男、郭耀祖三人在坟场的事,也就是陈天男自杀的画面。
这让我不由打起几分精神认真看了起来,就发现那郭耀祖对着游天鸣拳脚相加,而边上的陈天男则一直拉着郭耀祖。
足足打了十几分钟的时间,那郭耀祖忽然停了下来,而地面的游天鸣则说了几句话,说的是啥我没听到,就知道那游天鸣说完话后,从地面爬了起来,而郭耀祖则恨恨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倒是陈天男,一直站在那,既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直愣愣地站在那。
就这样的,他们三人相持而立,谁也没动,这让我对游天鸣所说的话更为好奇了,他到底说了啥能让郭耀祖自己煽自己耳光。
难道是救我的事?
不可能,郭耀祖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倘若是这话,郭耀祖的反应绝对是立马拉起游天鸣,然后向他道歉,这才符合郭耀祖的性格。
可,事实却是郭耀祖煽自己耳光,并没有这么做,这让我愣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始终想不明白游天鸣说啥了。
就在这时,他们三人再次有动作了,起先是郭耀祖拿过匕首,架在自己肩膀,看那架势好似想自杀,却被边上的陈天男夺过匕首。
随后,他们俩人在那相互夺匕首,偏偏在这时候,再次冒出一道身影。
一看到那身影,我整个人都懵圈了,怎么会是他?(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回衡阳
我整个人懵在那,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时间,才回过神来,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原来所谓的人皮棺是这么回事。
只见,那人走到陈天男边上,夺过匕首看了看,也不知道他跟陈天男说了啥,那陈天男夺过匕首,朝着自己脖子一拉,整个身子直愣愣地倒在地面,紧接着,郭耀祖蹲在他边上,抽泣起来。
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忽然间,整个画面变了,由黑暗逐渐转亮,渐渐地,整个画面从洞穴转到一处房子,这房子我有些眼熟,好似去过,房子内站着两人,一人是陈天男,另一人是他媳妇,两人在房内对峙着。
一看到这个,我心头一紧,要这是没猜错,陈天男是向我表述他与他媳妇的矛盾。
刚生出这念头,那陈天男媳妇有所动作了,抬手就是一掌煽在陈天男脸上,随之而来就是两脚踹在陈天男腹部,这令我紧了紧拳头。
一直知道陈天男跟他媳妇关系不佳,但从未想过陈天男会挨打,更没想过那女人会如此殴打陈天男。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陈天男被打了以后,居然朝那女人跪了下去,好似在祈求什么,又好似在忌惮着什么,那女人则一趾气高扬的表情,对着陈天男训斥了老半天时间。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女人训完陈天男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从门外走进来一人,那人模样生的煞是俊俏,身高估计有180的样子。
那人进来后,径直朝那女人走了过去,他们俩人…居然…居然…抱在一起了,当着陈天男的面抱在一起了。
我差点没崩溃,这什么意思?当着自己男人的面,跟别的男人好?这特么辱人太甚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那俩人抱在一起后,竟然…相互热吻起来,渐渐地两具白花花的**滚在一起,满屋尽是春色。
看到这里,我以为陈天男会发飙,毕竟,这种事情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没想到的是,陈天男双眼无神地坐在一边,好几次想走,都被那女人的眼神给制止了。
这…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啊,要说那女人偷情,你特么偷偷摸摸啊,就这样当着陈天男的面行那苟且之事,这特么算什么情况啊!
陡然,我脑子闪过一个词,侮辱,这特么是赤果果的侮辱陈天男,甚至可以说在肆意践踏陈天男的尊严。
在这一刻,我想活撕了那女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陈天男会选择自杀,一方面是因为人皮棺的原因,另一方面极有可能是这种婚姻生活,令他觉得生无可恋。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媳妇跟别的男人行那苟且之事,而作为丈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反抗之力。
我想过陈天男为什么没反抗,很大原因是他父母,可能是那女人手里拽着他父母什么把柄,除此之外,绝无其它原因。
“天男!”我勐地喊了一声,奇怪的是,这次居然能发声了。
睁眼一看,不知道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游天鸣正坐在我对面,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九哥,怎么了,梦到天男了?”
我揉了揉眼睛,也没说话,脑子不由回想梦境中的两幅画面,一副是坟场陈天男自杀的画面,一副是陈天男家中所发生的事。
说实话,我不敢肯定梦境中是否是真事,就朝游天鸣看了过去,轻声问道:“天鸣,天男自杀时,是不是有第三人出现?”
问完这话,我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点门道。
令我失望的是,那游天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什么第三人?”
我微微一怔,莫不成先前那一切仅仅是梦境而已,并不是真的?不对,倘若只是普通梦境,绝对没有这么真,更不会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一想到这个,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双眼一直盯着游天鸣,一字一句地说:“天鸣,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天男自杀时,老木匠最后是不是来了?”
这话一出,那游天鸣脸色一变,下意识骂了一句,“死胖子,当初说好这事不能让九哥知道的,他怎么还是说出去了。”
听着这话,我已经十分肯定梦境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也就是说我在梦境中所看到的事情,全是陈天男所经的,我没再说话,也不不想说话,心中只有两个字,报仇。
那游天鸣见我脸色不对,就问我:“九哥,怎么了,是不是死胖子跟你说啥了,你放心,我敢向你保证,我绝无害你之心,反倒是你身边那些人,看似亲兄亲弟,实则…。”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根本不想说话,双眼一直盯着窗外,脑子乱糟糟的,对于老木匠为什么会出现在坟场,我没丝毫兴趣,只想着报仇的事。
“九哥,你到底是怎么了?”那游天鸣凑了过来,坐在我边上,低声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就问他:“几点了,什么时候能到衡阳?”
他一愣,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多,应该是今天晚上12点能到衡阳!”
说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问我:“九哥,你是不是在纳闷老木匠的事?”
我没说话。
他又说:“是这样的,九哥,那老木匠他真正的身份是…是…”
“是谁?”我淡声问了一句。
“这个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只能告诉你,我跟老木匠都不会害你,倒是郭胖子,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怀疑他…”那游天鸣皱着眉头,支吾支吾了老长一会儿时间。
话音刚落,我特么也是火了,一掌拍在台面上,厉声道:“游天鸣,你特么够了,郭耀祖跟我是同学,他为人如何,我比任何人都不清楚。”
“九哥,凡事不可看表面…他…”那游天鸣好似还想说什么,我立马打断他的话,就说:“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跟郭耀祖的兄弟感情。”
说完,我不想再说话,心中却想起了坟场那一幕,总觉得郭耀祖应该有啥事瞒着我。
我不敢细想,更不敢往下想,我怕,我怕郭耀祖真如游天鸣说的那般,更怕真相会残酷到令人窒息,我唯有懦弱的选择逃避,逃避所谓的真相。
我想过给郭耀祖打电话,责问他坟场的事,但我没那个勇气,只能把这事活生生的压下去。
一时之间,我根本不知道怎样面对游天鸣,便默不作声地盯着窗外,任由清风拂面。
当天晚上十二点半的样子,火车开进衡阳,我收拾一下心情,死劲搓了搓脸蛋,也没时间去考虑坟场的事,便跟游天鸣下了火车,在附近找了一间旅馆住下,打算第二日直奔陈天男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复仇(1)
我们在宾馆凑合的过了一夜,在这期间,郭耀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大致上是问我在哪,我没说实话,就告诉他我有点私事,让他专心跟着葛红尘习星辰法即可。
那郭耀祖估计是猜到我回衡阳了,淡淡地说了一句,让我注意安全,便挂断电话。
对于郭耀祖的反应,我心里极度不舒服,特别是想到游天鸣的话时,心中那股不安感愈来愈强,转念一想,或许是郭耀祖疲惫了,又或许他有事反应才这么淡。
说实话,那时的我心灵特别脆弱,生怕失去郭耀祖这个一个兄弟,但,人生往往就是如此,越是在意的人跟事,越是离自己渐行远去。
就如一些小时候玩的很好的朋友,当长大时再次相遇,却截然陌生,再也没了童年那股感情,或许这东西叫成长,又或许人心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着,亦真亦幻,令人惋惜不已。
在这一刻,我感觉郭耀祖变了,变得陌生了,又或者说,他待在我身边一直有着目的,至于真相是什么,我没心情去理会,也不敢去理会,我怕真相会令我难以接受,会令我失去那些年珍贵的记忆,会令我……。
那一夜,我一直躺在床上没睡着,脑子想过很多事,有人说,男人到了20岁,思想跟行为会发生一个质的变化,会变得成熟,再无少年般的那股冲动跟义气。
现在想想,我或许是在那一晚上成熟了,又或许是在那一晚,想通了自身的意义。
夜凉如水,孤月当空,深雾寒身,我双眼无神地盯着月亮,盯着…盯着…。
翌日,天刚蒙蒙亮什么,我爬起身,摇醒游天鸣,就问他那一百名士兵具体什么时候能到。
他揉揉睡眼,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大致上问了一下对方,什么时候到,对方给出的答案是十点左右。
我急着替陈天男报仇,也没打算等那些士兵,主要是怕那些士兵一去,那女人跑了,我们找谁报仇去。
就这样的,我匆忙洗涮一番,就准备出门。
在我洗涮期间,那游天鸣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他怎么了,他指着我头发支吾老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直到我站在镜子面前,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反应。
原因在于,一夜之间,原本还算乌黑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片,特别是后脑勺的位置,一片雪白,霎时亮眼,唯独剩下脑门中间的位置,还剩下一些乌黑的头发
我当时根本没在意这么多,头发这玩意,直接染黑就行了,反倒是游天鸣站在那愣了老半天,直到我出门时,他才有所动作,先是拉住我,沉声喊了一句,“九哥!”
也不知道是我听觉有问题,还是咋回事,就觉得他这声九哥跟平常喊的声音有些不同,好似多了一丝沉重在里面,又好似多了几分承诺。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他:“怎么?”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直朝洗手间走了进去,大概等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他走了出来,脸上湿漉漉的,特别是眼角的位置,好像有些红肿。
我那时候不知道游天鸣这是怎么了,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是哭了。
随后,我们俩走出宾馆,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去陈天男家,那游天鸣说,不能直接去,说是怕打草惊蛇,就领着我去了一家还算高档的酒店。
我有些不明白游天鸣的意思,就问他原因,他让我什么也别问,跟着他就行,他能保证我在最短时间内报仇。
刚进酒店,差点没吓死我,两排整齐的女服务员,清一色的长腿黑丝袜跟细高跟鞋,见我们进来,她们低头弯腰,露出胸前白花花的鸿沟。
“天鸣,咱们这是干嘛呢?”我有些胆怯,低声问了一句。
“跟我来就行!”他回了一句,一脸微笑走了进去,我立马跟了上去。
很快,一名女服务员迎了过来,估计有170的身高,精致的五官再加上那身制服,令人不由多看几眼,“先生您好,不知您二位是找人,还是…”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这姑娘估计是看我们穿的寒酸,便以为我们是来找人的,这倒不是说这姑娘势利眼,毕竟,这社会还是需要包装的,正准备说话,就听到游天鸣说:“找人!”
这话一出,那女服务员干笑两声,就说:“先生,抱歉,我们酒店没有找人这个服务,还请您…”
“没事,我们就进来看看,顺便找找人,不用麻烦你们的。”那游天鸣回了一句,带着我就往里面冲。
我有些害怕,主要是从小到大一直乖巧的很,压根没干这种事,就说:“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
他一笑,“九哥,信我!”
说着,他再次朝那女服务员看了过去,沉声道:“小姑娘,认识李元朝不?”
“谁?”那女服务员一愣,好似不明白他意思。
“就是你们酒店老板,他是我表哥!”那游天鸣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朝女服务员扬了扬,“看到没,这是我跟表哥的合影!”
听着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游天鸣啥时候有个这么有钱的表哥了,正准备说话,眼神一下子锁定他手机上的照片,玛德,那是我跟他的合影,这特么不是瞎闹么,就听到游天鸣继续说:“小姑娘,别耽搁我跟表哥说正事。”
说完,他一把拉住我就朝里面跑了起来,一边跑着,一边嘀咕着,“玛德,这该死的老李,也不知道安排个人来接老子。”
我特么也是醉了,醉的一塌煳涂,捣鼓老半天,这家伙是在忽悠,不过,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他费这么一番功夫进酒店干嘛?难道只是眼馋进来看看?
不对,绝对不对,这游天鸣以前在外面混黑的,应该见过世面,决计不会为了解眼馋而进入这酒店,也就是说,他是带着目的进来的。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身后传来那女服务员的声音,“先生,先生,您慢点跑,我安排人送您上去。”
“狗屁,就我这身份,你有资格送么?”那游天鸣冲着那女服务员骂了一句,然后冲我一笑,“九哥,咱们去地下室,要是没猜错,天男媳妇应该会去下面。”
一听这话,我脸色一变,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复仇(2)
那游天鸣听我这么一问,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打听过,这边的有钱人,早上一般都会来这里品早茶,像天男媳妇那种女人,生活无聊的很,十有**会来这边。”
我一听,下意识点点头,他说的挺在理,一些有钱人,每天的生活就是瞎瑟,就说:“那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来这个酒店?”
“我查过了,这酒店是衡阳最高档的酒店,以那女人势利眼的心态,绝对会来这边。”说这话的时候,他自信满满的,好似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
这让我对游天鸣不由刮目相看,依稀记得昨天夜里,我一直在想郭耀祖的事,而游天鸣好似出去过一次,出去的时间不是很长,只有半小时的样子。
我当时一直想着郭耀祖的事,也没问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调查这事。
“谢谢!”我朝他道了一声谢,若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九哥,你跟我客气啥,再说,天男的仇,我也有份替他报!”他罢了罢手,领着朝电梯走了过去,摁了一下负二层。
很快,电梯下到负二层,这是一个停车场,虽说我不认识那些车牌,不过,从车身的造型跟质量来看,这些车子应该挺贵。
“九哥,咱们在这守着,我相信天男媳妇绝对会下来取车!”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钻进一条过道,然后掏出烟,给我递了过来,又替我点燃,就问我:“九哥,假如在这遇到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弄?”
我吸了一口烟,淡声道:“断四肢!”
这话一出,那游天鸣一愣,诧异地盯着我,好似不敢相信我的话,支吾道:“九哥,你…你…不是一直厌恶暴力?”
我没有说话,双眼一直盯着电梯出口那。
那游天鸣见我没说话,也没再开口,便蹲在边上抽闷烟。
我们在那蹲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电梯门忽然开了,我神色一紧,就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两名保安,一老一少,老的约摸四十来岁,少的约摸二十岁刚出头。
“刘伢子,莫说叔叔不照顾你,托了好多关系才把你搞进这酒店,回头一定要好好上班啊!”年龄偏大那保安一边走着,一边说。
“知道了,还是我家刘叔好,等过年,让我妈给您烧两只老母鸡。”那刘伢子态度颇为诚恳。
一听这话,我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走,主要是怕他们看到我,哪里晓得,那还没起身,那刘叔一眼就看到我们,吆喝道:“哪来的二流子,在这里干嘛,准备偷车?”
他一边吆喝着,一边朝我们这边跑了过去。
按照我的想法是,立马跑,但是,那游天鸣不这样想,他一把拉住我,“九哥,跑啥勒!看我的!”
说着,他站起身,抬手摸了摸边上的小车,对我说:“九老板,实在抱歉,我不小心把您车钥匙弄丢了,可能是丢在刚才的座位上,我上去给您找找。”
听着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这货又要装比了,就说:“行!”
就在我们说话这会,那一老一少俩保安已经走到我们跟前了,在我们身上打量了很长一会儿时间,好似不太相信这车子是我们的。
特别是那名叫刘叔的保安,眼睛一直没离开我们身上,这让我纠结的很,主要是因为我们这边对穿扮十分讲究,这样说吧,一般人出门,都会精心打扮一般,然后在胸口的口袋揣上一包蓝芙蓉王,甭管有钱没钱,口袋的烟不会低于三十。
说直白点,我们这边的人特好面子。
所以,那刘叔显然不相信我们是这车子的主人。
我脑子一转,立马掏出三百块钱,给那刘叔掏了两百,又给那刘伢子掏了一百,就说:“两位,一大清早就来巡视,很辛苦吧!”
有句俗话咋说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丝毫不假,那刘叔一见钱,原本还是有些阴沉的脸色,立马浮上了笑容,“九老板啊,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们酒店有规定,不能收客人的钱!”
“啥客人啊!刘叔,你忘了咱俩都是您老侄子啊!”那游天鸣立马补充了一句,“这是侄子孝敬给刘叔的。”
这话一出,那刘叔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接过钱,又给边上的刘伢子递了一百,然后对我说:“小侄子啊,你来看刘叔所为何事啊?”
我一听,估摸着这刘叔是看出我们俩刚才的装比了,也没再装下去,就直白的说,“我向您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他眉头一皱,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
我在社会闯荡了两年多时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立马又掏出三百块钱塞了过去,“一个女人!”
那刘叔看了看我手里的钱,也没动,好似在权衡什么,我再次掏出三百塞了过去,那刘叔支吾一会儿,就说:“小伙子,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来我们酒店都是一些有钱人,我一个小保安哪里敢得罪他们啊!”
我皱了皱眉头,听他这语气,好似想要更多的钱,这让我有些恼火,只是打听一个人,至于要这么多钱么,咬了咬牙,再次掏出三百,这是我的底线了,就说:“您看这么多够了么?”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罢了罢手,把那钱挡了回来,就说:“小伙子,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原则的问题。”
“刘叔,我看他们俩不像坏人。”那刘伢子在边上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让我感激的看了那刘伢子一眼,然后朝刘叔看了过去,就发现她好似在考虑什么,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只是打听一个人,这刘叔至于这么为难么?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约摸过了两分钟的样子,那刘叔将先前收下的三百块钱拿了出来,“小伙子,抱歉了,我们这些做保安的,虽说家境贫寒了一些,但有些钱,我们还是有底线的。”
这让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刚才拿钱出来时,这刘叔脸上都乐出花了,咋一下子态度转变那么大,正准备说话,那刘叔罢了罢手,“你们赶紧走吧,要是让我们队长看到,会把你们送号子。”
我郁闷了,真的郁闷了,这刘叔到底怎么回事,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快啊,刚才我也没说啥啊!
那刘叔好似看出我的疑惑,也不说话,朝我们罢了罢手,就朝另一边走了过去,留下我跟游天鸣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天鸣,这对叔侄是怎么回事啊?”我朝游天鸣问了一句,主要是心中实在太郁闷了。
那游天鸣想了想,脸色邹然巨变,立马说:“九哥,我们上当了,赶紧跑!”
“上当?”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复仇(3)
那游天鸣见我愣在那,用力拽了我一下,急道:“九哥,我们先走,等会再跟你解释。”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好跟着游天鸣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令我疑惑的是,我这边刚走,先前那刘叔跟刘伢子立马停下脚步,朝我们喊了一句,“小伙子,天堂有路!”
听着这话,我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天堂有路啊,这特么不是骂人么,哪里晓得,那游天鸣面色一喜,拉着我就朝电梯走了过去,说:“九哥,我们回一层。”
我问他原因,他说,“这是我们混子的内涵话,天堂有路,意思是往上走。”
醉了,真的醉了,只是一句话,居然还有这讲究,就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一般来警察了,不好直白说,便会用行内话来代替,例如往下走就是地狱无门,往上走就是天堂有路。”那游天鸣朝我解释一句。
很快,我们俩进入电梯,心中对这所谓的行内话倒有几分感悟,就如我们八仙也有类似的话,一般抬着棺材上坡,肯定不能说上坡,必须说领赏,原因在于上坡,上坡,上了就跛(注:这个跛意思是走路不方便,俗称瘸子。)
正是这样,每个行业都有着各自的行内话,所以,我对游天鸣格外信服。
刚进入电梯,我问游天鸣怎么上当了,他说:“是这样的,那刘叔把钱还回来,意思是暗示我们,这个钱烫手,而他最后说,要是让我们队长看到,会把你们送号子,这话的意思是,我以前见过你们照片,还是通缉犯。”
我有些迷惑了,那刘叔说的话挺正常啊,我们经常说啊。
我把这话说给游天鸣听,他解释道:“九哥,你不懂我们混/黑的门路,这里面讲究颇多,唯有一些有身份的人才知道这些门道,还有就是从刘叔说话的语气来看,这人应该是老油条了,在道上混的时间挺久了。”
我一听,更疑惑了,刚才那游天鸣说上当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游天鸣好似看出我的疑惑,给我的解释是,他是故意说给那刘叔听的,其真正的意思是告诉刘叔,我们等他下班。
听完他的解释,我醉的一塌煳涂,这什么跟什么啊,明显是通俗易懂的话,让这游天鸣一解释,我特么都怀疑中国汉字了。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我们俩人走了出去,正好见到先前那名女服务员,她领着一名客人正朝电梯这边走了过来,一见我们,那女服务员露出标准的微笑,礼貌性地喊了一句,“先生早上好!”
那游天鸣一笑,脸上浮现一道邪邪的笑,戏道:“美女,几点下班?”
“晚上八点,您有事?”那女服务员解释一句。
“没啥,看上你们这边一个女同志,打算追求她,对了,你们下班一般走前门还是?”那游天鸣又问了一句,脸上尽是邪邪的笑,看上去令人极度不舒服。
不过,以前郭耀祖说,一般女人都喜欢这号男人,很多时候,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老实巴交的男人那么不招女人喜欢,反倒是这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受女人青睐。
“我们员工下班走左边的侧门!”那女服务员回了一句,又问游天鸣还有事没?
那游天鸣立马说了一声谢谢,领着我就朝外面走了过去。
来到外面,我扭头瞥了一眼这酒店名字,一种高大上的感觉立马弥漫全身,“大金地国际休闲酒店”,光听这名字就觉得特外顺耳了,也难怪一些有钱人喜欢来这瞎捣鼓。
“九哥,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晚上7点半再来这守着刘叔!”那游天鸣朝我说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网吧,在那足足待了十几个小时,直到晚上7点半的样子,我们走出网吧,直奔大金地酒店。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中午十一点样子,那游天鸣的电话响了起来,说是那一百名士兵到了,问我把一百名士兵安排在哪。
若是有钱,肯定是安排在酒店,问题是我们都没钱,一百号哪能安排下来,好在那些士兵善解人意,就说在附近某军营集训,让我需要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时间限制是两天,也就是说,我们两天内必须替陈天男报仇,否则那些士兵直接回去了。
这让我迫切需要找到陈天男媳妇,我曾多次想直接去陈天男家,那游天鸣说,直接去只会打草惊蛇,必须先打听那女人的身份。
所以,我们刚到大金地酒店,立马找到侧门,打算等刘叔下班,向他打听一些消息。
在等人期间,那游天鸣问我,刘叔为什么会说我们是通缉犯。
我一想,估计是因为老王的事,派出所曾经通缉过我,不过,那温雪说,通缉令已经撤销,而我上次来衡阳也的确没警察找过我,只是不知道,这刘叔是怎么知道我曾是通缉犯的身份。
我把这些事跟游天鸣说了出来。
他听后,一笑,解释道:“看来着刘叔在黑dao有点背景,否则很难知道通缉犯的身份。”
我问他原因,他说,一般警察在通缉一个犯人同时,会放消息给一些地头蛇,让他们帮忙找,说直白点就是,一些地头蛇消息灵通。
这让我微微一喜,要真是这样,这刘叔估计知道陈天男媳妇的事,毕竟,陈天男家以前在衡阳挺有钱的,应该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就这样的,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然那游天鸣推了我一下,说:“九哥,你看,刘叔跟他侄子出来了。”
我抬头一看,那刘叔已经换成平常的服饰,正跟他侄子在说道什么。
我站起身,立马迎了过去,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刘叔没有理我,而是打了一个眼神。
我不明白那眼神的意思,就听到游天鸣说,“我们去马路边上等着!”
说着,他拉着我朝马路那边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复仇(4)
我们在马路边上等了约摸五六分钟的样子,那刘叔走了过来,他侄子并没有跟上来。
见此,我怔了怔,又抖了抖身上的衣物,就对那刘叔说:“感谢您…”
不待我话说完,他一罢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家。”
说完,他径直朝公交站走了过去,我们跟了上来。
在等车期间,我好几次想跟他说话,都被他一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给堵住了。
好不容易上了公交车,我跟游天鸣坐在最后一排,那刘叔则坐在倒数第二排,他边上是一名体型颇为臃肿的中年妇人,也不晓得是老刘有色心,还是那中年妇人属于闷骚型,俩人在车上挨的特别近,那中年妇人甚至还做了少儿不宜的事。
这让我连连摇头,苦笑不已。
大概坐了四十来分钟的公交车,那刘叔站起身,看那架势是打算下车了,我们连忙跟了上去。
刚下车,那刘叔面色一变,一脸阴沉地看着我,沉声道:“小伙子,我没报警便是对你最大的宽容,别指望我能告诉你们任何事。”
我一听,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倒是游天鸣用奇怪的腔调跟那刘叔说了几句话。
陡然,那刘叔面上挤出几丝笑容,“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瞒你们,向我打听消息,可不便宜。”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您。”我连忙说了一句。
他冷笑一声,“小伙子,我的要价很高,首先得看人,以人的尊贵论价钱。”
“怎么个论法?”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富贵人家的消息,一万起步,中富三千起步,地痞流氓五百起步。”那老刘笑呵呵的看着我们,估计是看出我们不是有钱的主。
听着这话,我一愣,这消息真特么贵,就准备跟他讨价一番,主要是我身上压根没啥钱,就说:“能不能…”
不待话音落地,那刘叔直接来了一句,“不能!”
我醉了,难怪有人说,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我算是明白了,这社会没钱走到哪都是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我叹了一口气,进退两难。
那游天鸣估计是看出我的难堪了,一手搂住刘叔,笑道:“刘叔,都是道上混的,以前听道上兄弟说,这边有个麻子的人混得不错,早些年小子有荣幸跟麻子吃了几顿便饭,后来成了生死兄弟,不知刘叔可认识麻子?”
这话一出,那刘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盯着游天鸣看了老半天,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打颤了,“你…你…你认识麻爷?”
那游天鸣笑了笑,“你觉得呢,他有个小弟好似叫二郎神,早些年在道上混被人在额头噼了一刀,留下这么一个称号。”
“你…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晰,事道上鲜少人知道啊!”那刘叔语气变了,由先前的冷漠变得有了几分激动,看向游天鸣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敬畏。
这让我在边上诧异地盯着游天鸣,这家伙到底什么身份,只听说他以前在十堰混的挺好,没想到的是,到了衡阳这边还吃得开,一般小混混哪有这份本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游天鸣再次开口了,他说:“都是兄弟,谁不知道谁的往事啊,对了,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方便不,回头我让麻子给你送点贺礼品。”
说这话的时候,游天鸣眼神有几分阴厉,隐约有威胁的意思。
我这外行人都听出来了,游天鸣意思是让麻子找这刘叔事,那刘叔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立马说:“你们想打听谁?”
听着这话,我哪里顾得上游天鸣身份,立马朝刘叔说:“陈家儿媳妇。”
“哪个陈家?”那刘叔问。
我一想,说陈天男名字,这刘叔肯定不认识,只能说他父亲的名字了,就对那刘叔说:“陈忠。”
那刘叔一愣,眼神有几分警惕,“你打听他干嘛?”
按照我意思,是直接跟他说明来意,但是,那游天鸣朝我罢了罢手,示意我隐晦的问。
我会意过来,就说:“他是我兄弟的父亲,我兄弟最近出了点事,想找他父亲去处理,不知你可认识这人?”
“认识,他以前常来我们酒店,还给了我不少小费,是个难得的好人,可惜好人不长运呐,现在家道中落,整个陈家好似被一个女人给霸占了。”
那刘叔好似在回忆,时而叹气,时而摇头。
这让我不由紧了紧拳头,那游天鸣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别激动,就让我继续问下去。
我点点头,深唿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唿吸平缓下来,轻声道:“不知您老可否知道那女人的事?”
那刘叔估计是恨透了那女人,一把拽住我手臂,激动道:“你们是不是来替陈老板报仇?”
这下,我纳闷了,这刘叔跟那女人还有仇不成?
就在这时,那刘叔卷起裤腿,露出一大片红肿的地方,隐约能看到几个血泡,特别是脚踝的位置,上面涂了一层蓝色的消毒水。
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说,这是被陈天男媳妇给揍得,我问他原因,他说,就在前段时间,他言语之间替陈忠说了几句好话,谁知道那女人招来十几个大汉,对着刘叔就是一顿暴走。
打完人就算了,谁曾料想,那女人也不晓得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找到大金地酒店老板,愣是让刘叔给那女人下跪道歉,还扬言要灭了刘叔一家老少。
听完他的话,我心中五味俱全,随意的安慰了一句,开始向他打听陈天男媳妇的事。
那刘叔估计心中是恨透那女人,愣是把那女人的事说的一清二楚,就连那女人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上厕所都说的清清楚楚。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给我的解释是,他想找那女人报仇,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那女人。
听完他的解释,我跟游天鸣对视一眼,意思是问他,这刘叔的话可信度高不高,那游天鸣点点头。
见此,我们俩向刘叔道了一声谢,又给他掏了五百块钱,那刘叔不但没要我们的钱,反倒请我们搓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说是感谢我们替他报仇。
酒足饭饱后,我们跟那刘叔道了一个别,径直回到旅馆。
刚到旅馆,我紧握拳头,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墙壁上,或许是用力过度,手指关节隐约有些作痛,不过,想到刘叔说的那些消息,我压根顾不上拳头上的疼痛,就对游天鸣说,“天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替我照顾我父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