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复仇(6)
那女服务员一见我望着她,脸色一红,声音都颤了,支吾道:“先生,您这样盯着我干嘛?”
我一笑,本来想学着游天鸣那种邪邪的微笑,也不知道为什么,愣是学不出来,有时候真想说句,有些老实人即便想学坏,也特么困难,而那时候的我,就是这种人。
或许是我表情太特么尴尬了,那女服务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说:“先生,您有啥事直说就行!”
我心头一松,立马说:“我想包下静心阁那房间。”
她一愣,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先生,冒昧问一声,您知道那房间的价位么?”
我有点不明白她意思,只是喝个早茶,能花多少钱,就拿我平常吃早餐来说,三块钱搞定,这些有钱人给他翻一百倍总够了吧,就试探性地回了一句,“三百?”
她足足半分钟没说话,眼睛一直盯在脸上,好似想看穿我一般,我问她怎么了,她没回我,而是反问我怎么了。
我那时也是郁闷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还是假装自己是有钱人,从兜里掏出一百朝那女服务员递了过去,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当说话不能解决问题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钱去解决。
令我失望的是,那女人见我递钱过去,也不接,反倒是盯着我看,一直在那笑。
这让我愣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那女服务员还算贴心,拉了我一下,轻声道:“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没事的话,赶紧走。”
一听这话,我明白过来了,这女服务员估计是看出我不是有钱的主了,尴尬的笑了笑,就说:“我有事要去趟那房间。”
她一愣,好似想到什么,就问我:“急事?”
我嗯了一声,“很急,很急!”
她想了想,好似在考虑什么,直到我催了一句,她才回过神来,对我说:“这样吧,我帮你,不过,事后你得请我吃饭呐!”
“好说,好说!”我立马朝她道谢,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出门遇贵人的感觉。
随后,那女服务员跟另外几名女服务员说了几句话,便领着我从左边的侧门走了过去。
她领我去的地方是一间工作间,里面堆满了一些杂物,那女服务员像变戏法一样,从门口掏出一套工作服朝我递了过来,“换上这个!”
我面色一喜,她这是让我假扮服务员,我哪里会犹豫,立马套上工作服,连里面的衣服也没脱,不过,令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女服务员为什么要帮我?
要知道一般高大上的酒店对服务员要求特别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凡遇到这种客人,服务员都是直接叫保安,像这种帮我混进房间的女服务员可谓是少之又少。
莫不成这女服务员看上我了?
也不对啊,我这人在我们村子的确是最帅的,但在这衡阳市内,我属于丢进人堆都找不到的主,这女服务员怎么可能看上我。
难道…。
一想到这个,我停下手头上的动作,立马朝那女服务员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一笑,轻声道:“你认识刘叔吧?”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估摸着是刘叔跟着女服务员熟络,也没多想,就朝那服务员道了一声谢。
她罢了罢手,也没说话,领着我出了门,我问她是不是直接去静心阁,她说,先去厨房拿点东西端进去。
很快,我们来到厨房,也不晓得是咋回事,厨房里面的那些厨师跟服务员一见我,满脸笑意,对我格外尊重,特别是那个掌勺的大厨,拍了拍我肩膀,语重深长地说:“小兄弟,想做啥,大胆去做,我们整个厨房是你的后盾。”
说实话,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一想到刘叔的话,也就释然了,刘叔说,那女人为人嚣张跋扈,这大金地酒店的服务员基本上都被打了,想必是这些人对那女人敢怒不敢言,都希望我能替他们出口气。
念头至此,我跟他们大致上说了几句恭维话,便端着盘子准备去静心阁。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去静心阁的服务员,连我在内一共四人,其中三名女子,而先前领我进来的那女服务员也在其中,我问那女服务员怎么不去门口了,她说,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去,可以充当一次送餐员。
好吧,她都这样说了,咱一大老爷还能说啥,只能诚心地道了一声谢。
出了厨房,我们四人直奔静心阁,在路上时,那女服务员问我跟那女人有啥仇,我没跟她说实话,就说有点小恩怨,想出口气。
我这样说,是怕那她知道我跟那女人有血海深仇,从而害怕出事,不带我去了。
大概走了好几分钟时间,我们来到九楼,那女服务员说,她们酒店有规定,上菜之前,必须要整理容装,说是怕影响客人的心情跟食欲。
而当时的我,算不上蓬头垢面,但头发还是有些凌乱,再加上大部分头发都是白的,那女服员说我这样的发型不适合上菜,便找了一把梳子替我把头发整理了一下。
对此,我也是醉了,不愧是大酒店,就连上个菜都还有讲究。
待弄好头发后,我们一行四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出现在静心阁门口,或许是报仇心切的缘故,我唿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但想到游天鸣的计划,我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尽量平缓下来。
就在这时,那女服务员瞥了我一眼,问我:“准备好了没?”
我嗯了一声。
那女服务员点点头,抬手敲了敲门,用充满女性魅力的磁声缓缓开口道:“您好,我是服务员,您点的糕点送到。”
奇怪的是,房内并没有传出声音,我有些纳闷了,莫不成那女人今天没来?
就在我愣神这会,房间内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进来吧!”
“等会小心点!”那女服务员朝我招唿一句,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令我差点暴走的身影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复仇(7)
一见那身影,我的第一反应是紧了紧拳头,差点没冲上去暴揍那女人一顿,好在那女服务员看出我的异常,不动声息地拉了我一下,低声道:“注意场合!”
我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就发现那女人一身黑色薄纱,若隐若现,头发盘的高高的,给人一种贵妇的感觉,而那女人边上则坐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人。
或许是我们这边的动静惊到那女人,她缓缓扭过头,朝我们瞥了一眼。
就一眼,她眼神锁定在我身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微微一笑,“陈九,你来了?”
我一愣,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跟她坦白,毕竟,我见她是为了游天鸣的下一步计划,哪里晓得,那女服务员忽然开口道:“陈九,什么陈九,您是不是看错人了?”
那女人一愣,好似很不满意,朝边上那些中年大汉招了招手,“把女的赶出去!”
言毕,那女人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那些中年大汉也站起身走了过来。
很快,他们来到我边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女人并没有看向我,而是走向女服务员,用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说:“你说他不叫陈九,那他叫什么?”
在她说话这会功夫,那些中年大汉已经将女服务员围了起来,看那架势是打算将女服务员架出去。
“她是我表哥,叫…叫刘军!”那女服务员急中生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话一出,其他服务员跟着说了起来,“对,这人就是雯雯表哥,来我们酒店干了快半年了。”
“是啊,他跟我来公司的时间只差了一周。”
这番话的后果是我懵了,我特么什么来这上班了?不过,考虑到眼前的处境,我只好顺着他们的话接了一句,“女士,您老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来这酒店有段时间了,好几次还见过您呢!”
那女人饶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几眼,皱了皱眉头,“你真不是陈九?”
“真不是!”我回了一句,我怕她听出我声音,把声音压得很低,有股沧桑感。
她一听我的话,眉头皱了的更深了,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将眼神停留在我头发上,对边上的中年大汉淡声道:“拽他几根头发看看。”
我懂了,她估计开始动摇了,主要是我这头发太显眼了,就在半个月前,我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而现在已经白了一大半,别说她,就算是我父母看到我,估计也不敢相认。
追其原因,还是跟我的白头发有关。
而那女人之所以想拽我头发,估摸着是怀疑我染发了。
当下,我也不动,任由那中年大汉拽了几根头发,令我蛋疼的是,那些中年大汉哪是拽几根头发,分明是从我头上拽了一把去,痛的我差点没叫出来。
那中年大汉拽了我一把头发朝那女人递了过去。
那女人接过头发看了看,又瞥了我一眼,淡声道:“你很像我先生的一个朋友。”
我不知道怎样接话,主要是我跟这女人没怎么打过交待,只知道她为人颇为歹毒,就愣在那,也不说话,倒是那女服务员接了一句话,“我表哥说话不太方便,每说一次话,喉咙都会生痛,听医生说好似换了莫咽综合症,还望您见谅。”
说着,她不动声息地朝我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向那女人道歉。
我轻轻点头,立马朝那女人笑了笑,然后弯了弯腰。
“是吗?”那女人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抬手就是一耳光朝我煽了过来。
我想挡,边上的几个服务员立马拽住我手臂。
就这样的,她手掌出现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不到片刻时间,四个手指印出现在我脸上。
我特么想弄死她,玛德,这女人简直是阴晴不定啊,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居然直接动手了。
我深唿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朝她笑了笑,然后弯了弯腰,表示歉意。
做这番动作的时候,我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但想到现在的身份,我强忍心头的怒火,愣是没动。
“不错!”那女人赞了一句,然后打了一个响指,边上的中年大汉立马递了一扎钞票过来,估摸着有一万。
“这钱给你,留下来伺候我!”那女人将钱砸在我身上,优雅地转身朝座位走了过去,留下我一脸懵逼的我,而那些服务员则一脸羡慕的看着我,估摸着是羡慕挨一个耳光得一万块钱。
说实话,我当时恨不得拿起那一万块钱砸回去,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这么做,只好假装欣喜若狂,连忙将那一万块钱揣进裤袋,一脸笑意地将糕点端上桌。
在我端糕点这会功夫,那女人已经将其她服务员跟那些中年大汉赶了出去,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房内,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女人打算干什么?
“来,过来,跪着!”那女人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懵了,真的懵了,这女人心理有问题吧?正准备说话,就见她拿了三砸人民币摆在桌面,“只要让我舒坦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瞬间,我明了,以前看过一则新闻,说是一些贵妇为了追求刺激,经常找一些男人那啥,莫不成陈天男媳妇也是如此?这让我怒火中烧,玛德,这特么什么女人啊,当初陈天男父亲是看中这女人什么,怎么会让陈天男娶这样的女人,这特么不是败坏门庭么?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抬起脚就是朝我胸口踹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陈九,让你总是跟老娘作对。”
我一愣,以为她穿我的身份了,但是,她的下一句话却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说:“老娘不敢动你本人,动你个山寨货还是可以的。”
说着,她再次抬脚朝我踹了过来。
这下,我彻底明白了,捣鼓老半天,这女人是拿钱发泄,说白了,就是心中对我有些怨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敢动我,这才找‘我’来发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复仇(8)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站了起来,压低声音,“抱歉,我只是服务员。”
“哟呵!胆敢反抗我!”那女人面色一沉,顺手捞了几扎人民币砸在我头上,“信不信老娘用钱砸死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砸钱。
不到一分钟时间,我边上已经堆了不少钱财,红怏怏一片,粗略数了一下,估计有二十几万。
我脑子闪过一个词,‘变态’,这女人绝对是变态。
那女人见我没动,以为我被她的钱砸服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下来。
我哪里还会让她,若说她边上那些中年大汉在这,我肯定不敢动,但现在情况不对,这包厢内就她一人,我一大老爷们还怕她不成,一把拽住她手臂,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
‘啪’的一声,结实的煽在她脸上。
可,令我崩溃的是,那女人居然兴奋地喊了一声‘爽’!
我…我…我懵了,真的懵了,懵的特别彻底,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女人,莫不成是受虐狂魔,也顾不上那么多,抬手又是一个耳光煽了过去。
结果跟先前一样,那女人连连喊爽,一脸满足的样子,大言不惭喊我打重点,说是越重越爽,等会给的钱越多。
玛德,这女人绝对是心理有问题,也对,信了白莲教那种邪教,心理没问题才怪。
我哪里会手下留情,拽着那女人就是一顿狂揍,把对陈天男所受的委屈转成力量,一下比一下重,足足打了半小时的样子,那女人一脸满足的盯着我,“不错,这地上的钱归你了。”
我曾幻想过无数的可能,也曾幻想过这女人如何歹毒,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女人会是受虐狂,更没想到的是揍了这女人后,居然还能拿钱。
这让我产生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甚至觉得眼前这一切是幻觉,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并非幻觉。
俗话常说,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话丝毫不假,我遇到过无数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像这种女人一样的人,却是头回遇见。
在这一刻,我替陈天男感觉不值,偌大的陈家居然被这种人给夺了过去,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但,事实就在面前,令我不得不信服。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已经整好头发,顺手捞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肩膀上,就准备朝外面走过去。
我下意识喊了一句,等等。
她停下脚步,扭头朝我看了过来,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一丝与刚才不同的感觉,这眼神充满冷漠,像是看淡一切,毫无任何感**彩。
我有些愣神,只是短短两分钟不到,这女人前后的变化也太大了吧,若说几分钟前这女人是个受虐狂,那么现在这女人就是女中强人,特别是那眼神,有目空一切的感觉。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眉头一皱,也不说话,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我急了,虽说刚才揍了她一顿,但相对于陈天男的遭遇来说,这仅仅是收了一点利息,大头还在后面呢,就喊了她一声,“女士,您等等!”
“有事?”她的声音充满一股冷漠。
“您钱忘了拿!”我支吾老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她没理我,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
我真心急了,按照游天鸣的计划,无论我用什么方式必须让着女人十点前不能回陈家,而按照这女人的生活方式,吃完早餐便会直接回家。
所以,我务必将她留下来。
当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摁住门头,就说:“您不能离开,我…我…我…我有事跟您说。”
“什么事?”她瞥了我一眼,淡声道。
“我…我…”我支吾老半天,愣是不知道说啥,倒是那女人来了一句,“嫌钱少?”
我连忙摇头。
她冷笑一声,“老娘没时间跟你瞎捣鼓,对了,刚才的事若是说出去,老娘不介意派出所多一件灭门惨案。”
威胁,她这是赤果果的威胁,由此可见,这女人平日里没少干这事,我脸色一沉,也懒得跟她说话了,拽住她脖子,就朝边上摸了过去,刚好摸到一个送餐的瓷盘。
我卯足了劲,举起手中的瓷盘,对着她腿上就砸了过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那瓷盘应声而碎,而那女人则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下意识朝她腿上看了过去,没有我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面,反而是一条**,上面没丝毫伤口,就连表层的皮都没破一点。
活见鬼了,我刚才的力气,我心里清楚的很,别说是女人了,恐怕是七尺男儿挨了这么一下,也绝对会惨叫连连。
可,事实是,这女人不但没喊痛,反而笑呵呵的看着我。
这…这…这什么情况?
“陈九,够了么?”那女人冷笑连连,任由我手臂掐住她脖子,也不反抗。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女人认出我了?
闪过这念头,我也没说话,又朝边上摸了过去,这次是送餐用的那种铁盘子,上面镶了玻璃,勐地砸了下去,结果跟先前一样,那女人笑呵呵的看着我,一条**没任何伤痕,反倒是那玻璃碎了,就连铁盘子也凹了进去。
玛德,这女人什么情况,怎么好像是铁人一般啊,莫不成电视上的硬气功是真的?
一时之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一连砸了好几个铁盘子,每次的情况都是跟先前一样,人没事,铁盘凹进去。
足足砸了七八个铁盘子,连我手臂都砸痛了,那女人却像没事的人一样,一直笑呵呵的看着我。
就在这时,那女人一把拽住我手臂,“陈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次怪不得老娘了,只怪你自己找死了。”
说完,她手头一紧,咔嚓一声,我手腕处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痛的我冷汗直冒,就连嘴唇都开始打颤了。
这特么还是女人么,就连一些练家子也没她这手劲啊,我甚至能感觉手腕处的骨头一句断裂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复仇(9)
“玛德,这女人什么情况啊!”我暗骂一句,就准备伸另一只手去掰开她手臂。
哪里晓得,我刚抬起手,那女人一把拽住我手臂,面色一沉,冷声道:“陈九,看你是我们家天男兄弟的份上,老娘这次放了你,若有下次,休怪老娘不顾及天男情面。”
这话一出,我想笑,特想,就这种女人还会顾及天男的情面,这特么不是笑话么?要知道整个陈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而现在这女人竟然说,看天男的面子,这特么不是笑话么。
当下,我冷笑一声,“你配提天男的名字么?”
她一愣,抓住我的那只手臂缓缓松了下来,好似在思考什么,又好似在回忆什么,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女人眼角的位置居然溢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
哭了,她哭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啊,就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居然会哭,这特么是闹哪样。
那女人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说了一句,“陈九,每个人活在这世间上,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或许这兴趣会导致某些误会,又或许会引来世人异样的眼光,但,我想告诉你,我对天男毫无半点假情!”
一听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这女人太特么不要脸了吧,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立马回了一句,“你应该去当演员。”
“随你信不信,我问心无愧!”那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准备走。
我哪里会让她走,一把摁住门头,而另只手由于被那女人捏过,根本无法使上力,只好用身子挡在门口,就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那女人声音一冷。
“对陈家的交代,对天男的交代。”一想到天男,我声音低沉了几分。
“呵呵,陈九,你不觉得你多管闲事了么?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就算要交代,也是对陈天男说,你算老几,别以为你是天男兄弟,老娘就不敢动你,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能让你横着出去。”那女人瞥了我一眼,一把拽住我肩膀,愣是活生生的提起我,勐地朝一边摔了过去。
‘砰’的一声,我身子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
瞬间,我只觉浑身酸痛的很,全身的骨头好似在这一瞬间完全散了架,特别是那只手臂,原本就有些疼痛,被她这么一摔,更是伤上加伤,痛的我忍不住低唿一声。
“陈九,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你一个抬棺匠有什么资格来断定我们的家事,老娘送你一句话,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女人丢下这句话,一把拉开门手,抬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我能看到外面围了好多人,这其中有那女人带来的中年大汉,还有那些服务员。
我急了,要是让这女人走了,游天鸣那边肯定会出问题,立马朝那女人喊了一声,“天男若是在世,老子绝不管你的家事,但现在,老子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替他报仇。”
话音刚落,那女人微微一怔,缓缓扭过头,眼睛一直盯着我看,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呵呵!”我冷笑一声,“我说什么,你听不懂吗?”
那女人好似没明白我意思,朝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你刚才说天男若是在世,这话什么意思?”
我抬头瞥了她一眼,坦诚说,倘若这女人不是心肠歹毒之辈,跟陈天男倒是挺般配,但,一个女人若是心怀了,再漂亮的脸蛋,再好的身材,跟白骨有何异,不对,应该说不及白骨,至少白骨静静地躺在地面,不会为非作歹。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神色之间有些急了,又问了,“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说:“天男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言毕,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举起拳头照着她太阳穴就砸了下去。
那女人也不动,任由我拳头砸在她太阳穴上,眼睛一红,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你意思是天男…他…他…他…死…了?”
说完这话,那女人浑身的气力好似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特别是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照陈天男的梦境,这女人应该十分厌恶陈天男才对,可,这女人现在的反应怎么像是对陈天男有着深厚的感情一般。
莫不成是演戏?
不对啊,若说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能演戏,这份心计也太特么可怕了吧?
闪过这念头,我偷偷朝那女人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早已成了一个泪人,当真是梨花泪雨。
一时之间,我报仇的念头有些动摇了,莫不成这女人有苦衷?
不对,绝对不对,陈天男的梦境不可能出错,这女人定是心肠歹毒之辈,她不可能对陈天男有感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在我脑中并没有存在多久,立马被那女人的哭声给打断了。
抬头一看,那女人整个身子瘫在地面,嚎啕大哭起来,哪有先前的那股高雅,有得只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小女人,她,肝肠寸断,她,凄入肺脾,她,哀毁骨立,她……。
我动摇了,真的动摇,若非真伤心了,何人能如此,若非真有感情,何人能如此,若非…
我愣在原地,脑子乱糟糟的,就觉得陷入一个死局,一方面是那女人先前的受虐狂以及陈天男的梦境,一方面是这女人痛苦的表情。
孰真孰假,我已经分不清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直守在门口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一见这情况,那些中年大汉将我团团围住,看那架势是打算揍我。
“他的尸体在那?”那女人缓缓起身,朝我问了一句,她说话的声音格外沙哑,脸色宛如白纸一般,没有丝毫血色。
这让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觉得脑子越来越乱了,对整件事开始迷茫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复仇(10)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一把掐住我喉咙,一字一句地问:“陈九,他尸体在哪?是谁害死他的?”
我本来想打开她手臂,一想到她浑身上下坚硬如铁,便打消这个念头,厉声道:“拜你所赐。”
“呵呵!”她面色一冷,“要是没猜错,天男这次离家出走十之**是去找你了。”
言毕,她掐在我脖子上那只手臂加大了几分力度,令我勐地咳嗽起来,就连唿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但想到陈天男的死,我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好似真急了,手头上的劲道愈来愈大,而我唿吸也变得愈来愈艰难,眼瞧就要断气了,那女人好似想到什么,缓缓松开手臂朝我跪了下来,抽泣道:“陈九,求你了,告诉我,他尸体在哪?”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朝我磕头。
看到这里,我原本就动摇的念头,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深唿一口气,淡声道:“在大连。”
“他是怎么死的?”她又问。
我也没隐瞒,直接跟她说了实话,“为了救我,自杀而亡。”
“自杀?”她好似不太相信,又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一掌拍在地面,腾空而起,一脚踹在胸口我的位置。
顿时,我只觉胸口好似被千斤重的锤子砸了一下,整个身体朝后退了好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甜甜的。
“陈九!”她怒吼一声,朝我冲了过来。
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她已经奔至身前,右手成拳,照着我太阳穴就砸了下来。
我急了,玛德,以这女人的力量,这一拳要是砸中,不死也要残疾,哪里敢耽搁,勐地朝边上跑了过去,而那女人则像发疯了一样,对我穷追不舍。
好在这包厢还算大,不然,我估摸着会被这女人活生生打死。
就这样的,我围着包厢内的圆桌跑,那女人则在后面追着我跑,一边跑着,一边怒吼连连。
或许是包厢内的打斗太大,门口的位置围了不少人,愣是没人赶紧来,唯独那女服务站在内门的位置,想向前,但又不敢,一直在那徘徊着。
这种场面大概持续了接近半小时的样子,眼瞧门口的人愈来愈多,我心里反倒松了一些,反正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拖住那女人。
虽说现在受了点伤,但至少拖住这女人了,也不知道游天鸣那边捣鼓的怎样。
一想到这个,我脚下不由慢了几分,总觉得这女人或许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又或许所有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这边刚慢下来,那女人已经追上我,一脚直中我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正是这点疼痛,令我有些发愣,我记得先前胸口中了这女人一脚,疼痛的很,而现在根本毫无疼痛感,还有就是手臂也被那女人掐的骨折,而现在手臂没丝毫疼痛感。
玛德,难道说,因为大连的事,我身子变得特别耐打了?
这念头在我脑子一闪即逝,立马被那女人的怒吼声给打断了,只见那女人一把抓住我衣领,愣是我提了起来,歇斯底地喊了起来:“你知不道我对他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全部?”
“你知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天,没了他,我的天塌了,塌了啊!”
她越说越怒,另一只手紧握拳头,不停地朝我身上招唿,一拳,两拳,三拳,四拳。
我不知道她打了我多少拳头,就知道她当时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是疯癫状态,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样子十分狰狞可怕。
“够了!”我有些怒了,一把拽住她手臂,厉声道:“你tm到底知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以我的气力,根本拽不住那女人的手臂,可,这次愣是拽住她手臂了,更为不可思议的是,那女人好几次想挣扎,都被我拽的稳稳的。
在这一瞬间,我的气力好似增大了无数倍一样,而我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这变化,眼睛一直盯着那女人,把陈天男的两个梦境说了出来,又把陈天男临死前的遗言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那女人砰的一下,直愣愣地倒在地面,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嘴里一直嘀咕一句话,“好傻,好傻,好傻,你真的好傻!”
我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就问她原因。
她没有理我,眼角的泪水簌簌而下,嘴里一直重复那句话,这让我愈来愈疑惑了,难道找错人报仇了?又或者说陈天男的梦境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并不是陈天男所托之梦?
我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就在这时,那女人勐地一把拽住自己头发,拼命拽,每拽一下都会伴随一大把头发,甚至能看见丝丝血迹。
不到几分钟时间,地面已经堆积了不少头发,我有些于心不忍,就试探性地问了她一句,“你这是?”
她没有理我,抬手就是煽了自己几个耳光,足足煽了七八个,一个比一个重,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特别是嘴角的位置,殷红的鲜血缓缓溢出。
我隐约觉得这事不对劲,一把拽住她手臂,就问她:“你跟天男到底怎么回事?”
她停下手头上的动作,缓缓扭过头,瞥了我一眼,就这一眼,令我整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只见,她的眼神充血且浑浊,像死人眼神般停滞不动,眼珠的边缘却是接近灰色。
这一幕吓得我下意识朝我退了一点,失声道:“你的眼睛!”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也不说话,这让我心生怯意,活了20年,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变得如此,即便是我遇到的死者,也从未见过这种眼神。
可,现在这种眼神居然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ps: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阖家安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感谢大家对书本的一路支持,在此,小九给大家拜个年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双生魂(1)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缓缓开口,轻吐三个字,“杀了我!”
我一愣,什么意思?就疑惑地看着她,也没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说啥,哪里晓得,那女人一把抓住我手臂,也不知道从哪顺了一把匕首塞在我手里,状若疯癫地喊了一声,“杀了我,快啊!杀了我!”
我彻底懵了,为了替陈天男报仇,我幻想过很多画面,但,从未想过这女人会亲自把匕首交给我,让我杀了她,这令我愣了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围在门口那女服务员走了进来,我才回过神来。
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那接近疯狂的女人,陷入为难之中,就听到那女服务员对我说,“还愣着干嘛啊,走啊!”
我想过就此离开,但看到那女人的神色,我有些动摇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故事。
于是乎,我朝那女服务员说了一句,你先走,然后又朝那些中年大汉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们出去。
奇怪的是,那些中年大汉好似没看到我眼神一般,伫立在边上,至于那女服务员则瞥了我几眼,最后朝门口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那女人平常气场太足了,还是酒店管理方面的原因,那些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愣是没一个人赶紧来,悉数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待那女服务员走出后,我心头一狠,这算是陈天男的家事,哪能让这么多人看笑话,便站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一把关上大门。
刚关上大门,那些中年大汉有反应了,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朝我围了了过来,看那架势是打算对我动手了。
我盯着那些大汉看了几眼,从人数上来说,我肯定不够他们打,好在我体能远超常人,逃跑能力还是可以的,我有信心让这群中年大汉抓不住我。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有了底气,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中年大汉还没到我跟前,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这让我惊慌失措,玛德,什么意思,就是试探性朝其中一名中年大汉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干嘛?”
那中年大汉对着我就是磕头,“陈九兄弟,求你了,救救我们家女主人。”
我一听,就觉得纳闷了,那女人虽说现在呈现疯癫状态,但整体来讲,这女人没啥病啊,再者说,就算有病也是让医生救啊,找我干嘛啊。
我把这一想法跟那中年大汉说了出来。
他一听,朝那女人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沉声问道:“你听过双生魂么?”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她,至于他说的双生魂,我倒是有些了解,说是一个人身体内有两个生魂,这种现象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好像叫精神分裂症。
而我们八仙对双生魂却有另一种解释,讲的是一个人两个思想,其中一个思想起主导作用,这种生魂被我们八仙叫做阳魂,而另一个思想属于附属,被我们八仙叫做阴魂。
这种阴魂,在我们圈内却有两种不同的说法,一种是阴魂属于祖辈的魂魄,由于特定的气场附身在后人身上,能替后人挡病消灾,属于大吉。
另一种说法是,阴魂是前世仇人附在身上,这种阴魂对人体损害极大,甚至能影响到人体的福祸,一个不小心便会就此夭折,属于大凶。
按说这两种说法属于一凶一吉,并不冲突,但后来,我们八仙所遇到的人,多数是遇到后者,久而久之,这种阴魂被我们八仙很自然地认为属于前世仇人寻仇。
当然,这种解释比较片面,但我们八仙都是一些农村没文化的庄稼汉,哪里会在乎这么多细节,就这样的,我们八仙一旦遇到双生魂的死者,都是按照后者的方式去处理尸体。
而这双生魂的尸体,煞气极重,我们八仙都不愿意去料理这类丧事,至于抬棺,更是鲜少有人愿意,双生魂的阴魂属于复仇型,若是仇恨报了,情况会好点,若是仇恨未报,倒霉的是我们八仙。
正因为如此,一般遇到双生魂,除非价钱诱人,否则,我们八仙都是拒绝的。
一想到这个,我朝那女人看了过去,这女人是双生魂,只是不知道她阴魂属于前世仇人的魂魄,还是祖辈的魂魄。
当下,我立马朝那女人走了过去,就发现这女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属于一种特别奇怪的状态,给人一种浑浊不堪的感觉,诡异的是,她手心的位置,左边呈鲜红色,右边却是殷红色。
这让我愣在那,根本无法判断她的情况,心中却对所有事有了一个初步了解,若是没猜错,先前进来时,这女人表现出一种受虐狂,应该是另一个魂魄,而后来这女人变得优雅从容,应该又是另一个魂魄。
至于这两个魂魄谁是主,谁是次,我不知道。
就在我打量那女人时,那女人陡然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抬手就是一拳砸了过来,奇怪的是,她这一拳的力度特别小,顶多算是给我挠痒,与先前打我的力度,完全是判若两人。
这令我一下子就相信双生魂的事了。
玛德,倘若真是这样,陈天男的仇不好报了,按照我先前的想法是弄死这女人,至少也要弄得她身败名裂。
可,现在看来,这女人属于双生魂,一旦真那样做了,总觉得有点对不起陈天男。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给游天鸣打了一个电话,就说情况有变,那事必须往后拖一拖。
那游天鸣说,他现在已经出现在陈天男家,根本无法往后拖,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我有些懵了,本来想跟他解释一番,让他尽量想办法,但那女人一直盯着我看,根本不敢说太多,只好匆匆挂断电话,眼睛则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人,就听到那女人说,“陈九,怪不得我了。”
言毕,她朝边上那些中年大汉打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把我绑起来,奇怪的是,那些中年大汉根本没动,刷的一下,一个个全部站在后面。
这让那女人恼羞成怒,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一见这情况,我立马问了一句,“你是阴魂,还是阳魂?”
这话一出,那女人脸色巨变,原本还有些浑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犀利,宛如一道锋利的刀光,直刺我心脏,令我整个人下意识朝我退了过去。
玛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先前这女人变得力大无穷,而现在这女人好似会某种秘法,这两种魂魄共宿一体,这特么还是人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双生魂(2)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抬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她每走一步,脚步都特别轻,眼神格外犀利,好似能看穿一切,这让我愈发好奇这女人是阴魂还是阳魂了。
“陈九,本意放你一马,没想你不知好歹,正好与陈天男在黄泉路上作伴。”那女人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念叨着。
我冷笑一声,也不说话,朝房内四周瞥了瞥,单独这女人的话,以目前的空间,我应该能跟她周旋一番,毕竟,我体力比以前好多了,但一味逃跑也不是个事啊,必须要制服这女人。
于是乎,我朝身后那些中年大汉说了一句,“我牵制她,你们想办法绕到她背后下手。”
话音刚落,一名中年汉子站了出来,他说:“陈先生,你有所不知,这女人能看到360度以内的任何东西,也就是说,即便绕到她身后,跟面对她是一回事。”
我一愣,玛德,这不是扯犊子么,人的双眼怎么可能看见360度内任何东西,一般都是平行180度内,除非这女人长了后眼睛。
我下意识朝那女人脑勺后面瞥了一眼,跟正常人无异。
那中年大汉估计是看穿我的疑惑,就说:“陈先生,这女人好似会白莲教一种秘法,跟瞳力有关,还有就是她双手好似有某种毒药,一旦拍到人的胸口,必死无疑。”
这话一出,那女人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灿烂,宛如夏季盛开的向日葵,令人忍不住想暴揍她一顿,只听她说:“陈九,我白莲教已花开全国,只待时机…”
不待她话说完,我捞起一条椅子就砸了过去,那女人轻轻一退,轻而易举避开我扔过去的椅子,面色一沉,也不说话,双眼一直盯着我。
也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咋回事,被她这么一盯,只觉浑身上下宛如被火烧一般,难受的很,特别是眼睛,只要与她目光接触,一股灼烧感便会从双眼开始蔓延。
玛德,活见鬼了,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她的眼睛怎么会这般厉害,这已经完全脱离我的认知,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要知道即便遇到白莲教圣母乔秀儿,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至少遇到乔秀儿,我觉得她还是个人,而面对这女人,我是打心眼里认为这女人根本不是人。
当下,我也不敢大意,尽量避开她眼神,就朝边上的中年大汉问了一句,“这女人有啥忌讳的东西没?”
“没有!”他直接来了这么一句,就说:“我们跟在她身边快十年了,除了知道她瞳力异常跟双手有毒,其它事情一无所知。”
我一愣,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跟了这女人近十年,怎么会在关键时刻站在我这边,这不是瞎扯淡,正准备问话,就听到那中年汉子说,“这女人一直目中无人,只要她认为对的,从不会讲情面,即便遇到圣母,依旧如此。”
我有些明白了,从这中年汉子的话,我可以分析出,这女人在白莲教应该属于比较特别的存在,甚至可以说乔秀儿也想弄死这女人。
等等,如果说乔秀儿想弄死这女人,那么这些中年汉子,站在我这边也就变得理所应当了,说白了,我们都有共同敌人。
一想通这个,我哪里会跟那些中年汉子客气,干脆让他们狗咬狗算了,就说:“安排几人牵制她,别让她走出这酒店,我回旅馆拿东西。”
不待话音落地,那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陈先生,这样不好吧,我们这些人哪里够她玩的,您这不是把我们往虎口塞么?”
我摊了摊手,意思是手里没工具,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我则抬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那女人一见我动作,哪里肯放我走,一个跃身,挡在我面前,抬手就朝我胸口拍了过来。
要是以前,我估摸着肯定避不开这一下,但现在么,想要避开这一下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脚下往左边一拐,立马避开那女人拍过来的手掌。
没有任何犹豫,我撒腿就朝门口跑了过去,紧接着,那十几名中年汉子将那女人团团围住。
奇怪的是,他们围住那女人的阵势好像是某种阵法,或许是我见识不够,不认得那种阵法,就知道他们其中的三个人围第一圈,双手呈一种诡异姿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而第二圈大概围了六个人,他们的姿态更为怪异,皆是呈下蹲的姿态,说句不文雅的话,他们的姿态像是上厕所,而他们的手则是呈张开的姿态。
第三圈是五个人,这五个人的站姿有点繁琐,像是佛教的十八罗汉,每个人呈现出来的站姿不一,有金鸡独立、双手向天、双手向地、侧身挥掌、席地而坐,最为怪异的是左侧最后一人。
那人也就是说跟我说话的那中年大汉,他所呈现的姿态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原因在于,他左腿朝前,右腿朝后,若说是一字腿,他双腿却是微微弯曲,最为怪哉的是他双手,左手像波浪一般呈现出来歪歪扭扭的姿态,右手呈九十度,笔挺而有力直指那女人。
一看这画面,我微微一怔,都说白莲教底蕴深厚,看来这话丝毫不假,要知道一般阵法都是以简为主,而这种阵法却是繁琐的很。
我不知这阵法的好处在哪,也不知道那中年大汉摆这阵法是干嘛的,就知道这十几名中年汉子应该能困住那女人,毕竟,那女人在看见这阵法时,脸色铁青铁青的,眉头紧锁。
见此,我没再待下去,一把推开门,就发现门口处空荡荡的,就连整个酒店都变得格外空荡。
奇怪了,先前还围了那么多人,怎么一下子都走了?
就在这时,我眼神一下子被左边的一道背影给吸引了,只见,那人约摸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袭白衣长裙,三千青丝垂背,从背影来看有点像是乔伊丝。
我下意识喊了一句,“乔伊丝!”(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双生魂(3)
那身影一听我声音,勐地一怔,旋即,唰的一下朝左边跑了过去。
我本来想追上去看看,一想到包厢内的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情,再者说,倘若那身影真是乔伊丝,她不愿意见我,就算我追上去也未必能见到她人。
于是乎,我深叹一口气,也没多想,径直走出大金地酒店,令我疑惑的是,整个大金地大酒店空无一人,就连前台也是空荡荡的。
带着几分疑惑,我走出大金地酒店,直接拦了一辆的士。
刚上车,那司机就问我,“小伙子,去哪?”
“华容旅馆!”我直接报出地名,靠在车座上也不想说话,脑子一直在想双生魂的事。
就我看到的一切来说,陈天男媳妇应该是双生魂中的阴魂,而根据双生魂的属性来说,阴魂属于外来魂魄,也就是说,想要替陈天男报仇,必须要弄死阳魂,令二魂失去一魂,最后用秘法令阴魂霸占**。
这么一来,问题变得极为棘手了,要知道弄死阳魂就意味杀人,而让阴魂霸占**更是极为困难,甚至可以说困难重重。
一想到这,我立马想到陈天男临死前的话,他的遗言是让我替他铲除白莲教,并没有说双生魂的事。
由此可以推断出,陈天男应该知道双生魂的事,他估计是怕麻烦我,这才没有说出来,否则,他的遗言绝对不是铲除白莲教这么简单。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司机朝我问了一句,“小伙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么点年纪就把头发染白了,可曾想过你父母的感受?”
我一愣,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总不是说头发是自己白的吧,就笑了笑,反问他,“师傅,看您年纪,应该对衡阳很熟悉吧?”(师傅:在衡阳这边,是对人的尊称!”
“那是,我干这行快十年了,整个衡阳市大街小巷一清二楚,就拿你说的华容旅馆来说,一般司机还真不知道,唯有我这种老司机才知道。”那司机一笑,朝我解释道。
我哦了一句,也没心情跟他聊天,主要是陈天男媳妇的事一直缠在我脑里,挥之不去。
我不想跟他聊天,不代表他不想跟我聊天,这不,我正在考虑事情,那司机又开口了,他说:“小伙子,我跟你说件我们衡阳的秘闻,你绝对没听过,不,应该说这事除了我以外没任何知道。”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事?”
他神秘一笑,朝左右瞥了瞥,好似生怕别人听见一般,细声道:“就在几天前,我拉了一对母女,啧啧啧,那长相,说出来你都不信,这么跟你说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形容她们的美貌!”
说着,他瞥了我一眼,“小伙子,你想一想,两个绝世大美女,还是母女,这…”
不待他话说完,我罢了罢手,连忙说:“师傅,您专心开车!”
说完,我郁闷的很,本以为他们有啥奇人异事,没想到居然是说女色,我对这事没丝毫兴趣。
那司机或许是看出我的想法,再次开口道:“小伙子,你急啥,我要说的肯定不是这对母女花,而是她们所说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下,我好奇心又被勾了出来,就问他:“说啥了?”
他笑了笑,故作神秘地问了我一句,“听过白莲教没?”
我一愣,白莲教,母女花?难道这人说的是乔伊丝跟她母亲?不可能吧,整个衡阳市这么多的士,乔伊丝她们也坐过这俩车?
当下,我唿吸不由急促起来,就说:“师傅,她们说啥了?”
话音刚落,那司机勐地踩了一脚油门,朝外面指了指,“小伙子,华容旅馆到了!”
顿时,我特么想掐死那司机,玛德,这套路也特么太深了吧,没好气地来了一句,“继续说,少不了你的钱!”
“好叻!”那司机吆喝一声,将车子熄火,就说:“给我一百,我告诉你白莲教的事。”
我想了想,若说这司机真知道白莲教的一些事,给他一百倒也没什么,若是这司机是借机勒点钱,这一百可是打水漂了。
那司机见我没说话,就说:“小伙子,我的消息绝对值一百,要是不信,你把车费结了下车,我绝不阻拦你!”
我心头一狠,立马掏出一百给那司机递了过去,没好气地说:“连带车费一共一百,不要就算了。”
那司机一笑,接过一百,就说:“小伙子,你别不服气,这一百绝对划算,要知道这消息跟大金地酒店有关。”
我暗道一声有料,就让他别墨迹赶紧说,那司机也没客气,开始徐徐道来。
他说,大概是三天前,一对母女花正好坐了他的车子,因为那对母女特别母女特别漂亮,所以,他格外上心,在开车期间,还跟那对母女交流了几句。
而那对母女的反应特别骇人,根本没说话,直接祭出一大堆虫子,当时没把司机吓傻,他本来想直接抛车逃走,但那对母女根本没他这个机会,直接来了一句,“想死就跑!”
这把司机吓得冷汗直冒,硬着头皮拉了这对母女去大金地酒店。
路上,那对母女说了不少话,都被司机给记下来了。
我问司机那对母女说啥了,司机倒也没隐瞒,就告诉我,那对母女在车子上商量处理白莲教叛徒的事,这让我立马联想到陈天男媳妇,也就是说,我先前的猜测是对的,陈天男媳妇真是白莲教叛徒。
不对,严格来说,陈天男媳妇的阳魂是白莲教叛徒。
玛德,怎么那么巧,我这边刚准备替陈天男报仇,白莲教那边就有所动作了?
就在这时,边上的司机又开口了,他说:“小伙子,这白莲教铲除叛徒仅是小事,她们真正的目的能吓死你。”
“还有事?”我惊唿一声,连忙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觉得双生魂事件绝对不简单,或许会扯出什么惊天秘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双生魂(4)
那司机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在我身上盯了很长一会儿时间,我以为这家伙还要钱,立马来了一句,“别得寸进尺!”
那司机一笑,“小伙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衡阳人出了名的老实巴交,哪里会再问你要钱,是这样的啊,这事关乎到整座衡阳城的安危,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最好找处安静的地方,好好说道一番。”
言毕,他摸了摸肚皮,意思是告诉我,他饿了,说白了,就是让我请他吃饭。
我特么哪能不明白他意思,就说:“吃饭没有,安静地方倒有一处!”
他一愣,立马说:“你给点钱,让我自己去吃也行!”
说实话,我特不想给他钱,但这事关乎重大,也不敢耽搁,便再次掏了一百给他,然后说:“我就住上面,去上面说?”
他接过钱,面色一喜,忙说:“在这里说也是这样!”
说着,他将钱塞进口袋,嘴里低估了一句,说是这社会太不安全了,一般被骗进房的,要么被劫色,要么被劫财。
在说到劫色二字时,他看向我的眼神有点怪异,我估摸着这老东西是以为我有啥特殊爱好。
这让我差点没暴揍他一顿,玛德,什么玩意,老子像那种人么?
待那司机收好钱财后,倒也没隐瞒,立马朝我凑了过来,令我崩溃的是,那老东西凑到一半的位置,立马缩了回去,用一股特别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来了一句,“差点忘了你是干那个的,还是离你远点好!”
我想打他,特想,也没说话,眼神一直盯着他,只要他这次是骗我的,我绝对会暴揍他一顿,不为别的,就为他刚才那句话。
要说人啊,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好。
这不,那司机估计是看穿我的想法,根本没敢犹豫,就说:“小伙子啊,是这样的,我在车上听到那对母女花说…”
说着,他我朝我裤袋瞥了一眼。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再次掏了一百出来。
那司机接过钱,满脸都笑出花来了,“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爽快人聊天,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直接给我一千,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行!”我想也没想,立马掏出一千块钱朝他递了过去。
那司机脸色一怔,好似不敢相信我的动作,下意识问了一句,“这么爽快。”
我嗯了一声,“就这么爽快!”
那司机好似想到什么,一掌拍在大腿上,“居然忘了你是从大金地酒店出来的,也对,去那种高档酒店非富即贵,哪里会在乎这点钱!”
说着,他顿了顿,一双眼睛贼熘熘地在我脸上打转,估摸着是把我当凯子了,想从我这里敲点钱财花花。
看穿他意思,我也没懒得说什么,直接把钱包给他递了过去,那里面估计还有七八百块钱,就说:“我身上就这么点现金,你自己看着办!”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司机居然没有直接拿我钱包,而是犹豫了一下,最终心头一狠,从我手里接过钱包,将里面七八百块钱现金拿了出去,然后将钱包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钱包,也没啥过激的反应,就将钱包收好,“现在能说了?”
“能!”他爽快的点点头,朝我瞥了一眼,好似在担心什么,声音变得不由低了几分,“那对母女花说,要把整个衡阳发展成白莲教圣地,还扬言要让整个衡阳市变成虫蛊之乡,听那母亲说,现在不少人都被她下蛊了,我担心…”
不待他话说完,我罢了罢手,“说重点!”
“重点啊!她们今天下午好像要清理门户,顺带把大金地酒店内的一些客人绑架了,目的是控制整个衡阳!”那司机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激动。
我问他怎么不报警,他说报了,那些警察不信,差点没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我又问他,那对母女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让他听到。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司机咧嘴一笑,整张脸慢慢变得扭曲起来,正准备说什么,我立马明白过来,不待他反应过来,我一把抓住他头发,勐地往车窗上撞了过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殷红的鲜血迸了出来,那司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似我没想到我会忽然动手。
见此,我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一把抓住他头发,照着他肚子就是一拳,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惨笑一声,张了张嘴,或许是我刚才下手太重了,他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度模煳,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不过,从他嘴唇的动态来看,他说的应该是十六个字,弥勒降生,明王出世,白莲花开,催富益贫。
这让我立马猜到这司机的身份,要是没猜错,这司机恐怕也是白莲教中人。
如此一来,问题来了。
既然这司机是白莲教中人,他为什么要把那对母女的对话告诉我?
忽悠我?
不对,我相信白莲教没那么无聊,一大清早的,整这么一个司机来忽悠我。
难道…
对,肯定是她,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情况。
一想到这个,我扭头朝大金地酒店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乔伊丝真是你吗?
如果是你,你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
我愣了一会儿,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乔伊丝向我传达消息,不过,从现在种种迹象来看,这消息十之**属实。
当下,我也不敢犹豫,从那司机翻出我先前给出的钱财塞进钱包,直接下了车,至于那身上的钱财,我没敢动,主要是怕动了他的钱,就属于抢劫了,这点法律知识我还是有的。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刚下车,那车子忽然响了起来,是发车的声音,紧接着,那车子唿啸而动,留下一长串车轮子印。
玛德,上当了,刚才那司机是装的。
我暗骂一句,早知道就拽住那司机下车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游天鸣的电话。
我摁了一下通话键,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已经开口了,他说:“九哥,不好了,我们被算计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双生魂(5)
一听这话,我浑身一怔,玛德,不可能吧,我跟游天鸣商量出来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上当。
当初游天鸣说出计划时,我当时是懵的,甚至想把他脑袋撬开看看,这家伙怎么想出这么阴损的计划。
可,现在游天鸣跟我说,上当了,这令我压根不敢相信,支吾一句,就问他:“怎么回事?”
很快,电话那边回话了,他的话很简单,只有几个字,“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谁?”
他说:“听那边的人说,好像是一对母女吧!”
这话一出,我立马联想到乔伊丝跟乔秀儿,莫不成是她们俩,就问他,“有没有见过那对母女?”
他说:“没有,对了,九哥,也不知道那对母女使了什么妖法,我们借来的那一百名士兵,就在十分钟前已经离开衡阳,说是部队那边有紧急任何,至于咱们给葛红尘的三六尺,那群士兵说,一周后会把三六尺还回来。”
一听这话,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要知道这次替陈天男报仇最大的凭仗就是那一百名士兵,而现在…。
玛德,我暗骂一句,总觉得这事透露着一股邪乎劲,好似风雨欲来。
当下,我把大金地酒店以及那的士司机的事跟游天鸣说了出来。
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九哥,那司机说的恐怕是真事,这样吧,你在旅馆等我会,十五分钟后咱们见面详谈,另外,咱们原先的计划,只能改变一下方式,老子就不信了,有人能玩的我。”
说最后一句话时,那游天鸣的语气有股说不出来的自信。
随后,我们挂断电话,我径直去了旅馆,在房内捣鼓了一些东西,都是一些常用的祭奠工具,最后将眼神放在火龙纯阳剑上,按照我的想法是,那双生魂的事有些严重,带上火龙纯阳剑防身。
但,这事牵扯到白莲教,我有些胆怯,就怕这火龙纯阳剑一旦带过去了,万一被人抢了去,我特么找谁诉苦去啊!
就在我为难之际,门开了,那游天鸣愁眉苦脸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直接端起桌面的一杯水,一饮而尽,我问他怎么了。
他瞥了我一眼,“九哥,我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司机,说出来你都不敢信。”
我一愣,莫不成他也遇到先前那司机了,不可能这么巧吧,要知道整个衡阳市的士多如牛毛,哪有那么巧合,就问他那个司机长啥样子。
那游天鸣也不说话,直接掏出三四张一块钱一张的纸币朝我丢了过去。
我接过纸币,疑惑地看着他,就问他给我干嘛,他苦笑一声,朝钱的背面指了指,“九哥,你看背面的字。”
带着几分疑惑,我朝纸币背面瞥了一眼,就发现这上面印了几行小字,写的是,‘警天象,亡地石,苍天灭恶收法网,危险近,莫彷徨,入我白莲方保命。’
一看这个,我有点懵了,玛德,这白莲教都开始打广告了,这特么不是自投罗网么。
当下,我就说:“交给警察?”
他摇了摇头,“这种隐瞒字的纸币现在传的满大街都是,就在早上吃早餐那会,连卖早餐的大妈都给了一张这样的纸币,想必警察应该知道消息了,指不定现在已经开始部署警力。”
说着,他顺势在床边坐了下去,继续道:“九哥,我现在就担心刚才那司机说的话。”
我也没犹豫,就问司机说啥了,他说:“刚才坐车那会,那司机一个劲道说白莲教好,说啥入了白莲教,从此不再担心没钱花,又说啥,自从入了白莲教,原本吵闹的家庭,现在变得格外和谐。”
“不可能吧!”我脱口而出,玛德,白莲教是邪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倘若白莲教真有这本事,哪会苟延残喘至今。
那游天鸣嗯了一声,“九哥,这正是我纳闷的地方,你说吧,一个白莲教早些年一直隐匿在民间,也没见露啥面,现在蹦达出来,你说是不是有啥阴谋。”
这话一出,我们俩对视一眼,同声道:“司机。”
言毕,我们俩谁也没说话,足足静了十几秒钟时间,那游天鸣缓缓开口道:“九哥,刚才在路上,我就有个打算。”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说说看。
他说:“我打算以教徒的身份潜入白莲教探探虚实,一来可以摸摸他们的底子,二来可以搞清他们的目的。”
说着,他站起身朝窗外瞥了几眼,继续道:“我相信警察那边应该也有人混了进去,而白莲教那边应该也知道有人混进白莲教,这事恐怕有点棘手。”
我想了想,游天鸣这话说的挺对的,毕竟现在警匪片不少,说白了,都是派卧底,而白莲教能存续至今,肯定有其自身的法门,像这种派卧底的事,白莲教肯定能一眼识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游天鸣真混进白莲教,一旦被白莲教给识破了身份,其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我立马说:“不行,你混进去太危险了。”
“九哥,你不懂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这么跟你说吧,就目前而言,应该是白莲教跟警察之间的对决,就如那司机所说,白莲教想要控制整个衡阳,其首要大敌就是警察,所以,白莲教应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警察那边,而我们俩算是第三方势力了,说直白点,我们俩属于小鱼小虾,人家白莲教不屑于理会我们。”
那游天鸣朝我说了这么一段话。
我一听,还真别说,这游天鸣分析的挺有道理,我们绝对属于小鱼小虾,甚至连小鱼小虾都算不上,就问他:“你有几分把握?”
“九哥,这点事我绝对能应付,另外,我去了白莲教以后,你专心捣鼓那双生魂的事,咱们分工合作,不但能替天男兄弟报仇,还能替警队出分力。我记得郭胖子曾说过,你在东兴镇有个仇人,只要咱们这次替警力出力了,到时候提点要求啥的,他们好意思不同意么?”
那游天鸣说完这话,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直勾勾地盯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愣是不说话,这把我给急的啊,就推了他几下,“到底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双生魂(6)
那游天鸣回过神来,在我脸上又盯了一会儿,沉声道:“九哥,以我之见,这次的事情,你就别参加了,我总觉得这事可能是冲你来的。”
我一愣,差点没笑出来,我特么算老几,哪里值得白莲教如此大费周章,就说:“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罢了罢手,沉声道:“九哥,你想一下,这次白莲教大举来衡阳的时间,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是现在,你再想一下,我们这边正准备替陈天男报仇,白莲教立马就要清理叛徒,你不觉得这时间太巧合了么?”
我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支吾一句,“可能是巧合吧!”
他一笑,“九哥,你觉得世间上有那么多巧合么?”
我没有说话,主要是我觉得这话有道理,就如某个名人说的一句话,说是万事皆有因,绝非偶然一说,所谓的偶然,其几率低于万分之一,我不相信我会碰到这万分之一的几率。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确定下来,白莲教这次来衡阳,绝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冲我来的。
可,我一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值得白莲教大费周章来衡阳?
当下,我眼神朝火龙纯阳剑看了过去,难道…白莲教打算抢这玩意?
那游天鸣见我盯着火龙纯阳剑,他也盯了过去,就说:“九哥,这火龙纯阳剑,你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叫人抢了去,需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担心白莲教十之**是打算顺手捞了你的火龙纯阳剑。”
我嗯了一声,本来还打算带这玩意去搞定双生魂的事,现在看这情况,一旦拿了火龙纯阳剑过去,估摸着会被抢了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于是乎,我将火龙纯阳剑藏了起来,由于这旅馆的空间十分有限,所以这火龙纯阳剑藏起来的位置也不算太隐秘,那游天鸣就说:“九哥,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带着火龙纯阳剑去白莲教。”
我想也没想,立马同意下来,既然游天鸣开口了,他应该有办法保护火龙纯阳剑,便把火龙纯阳剑朝他递了过去。
那游天鸣没有立马接,而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支吾道:“九哥,这火龙纯阳剑是你们八仙的宝贝,就这样让我保管,你不怕我带着火龙纯阳剑跑了?”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若是游天鸣真有这心思,火龙纯阳剑估计早换主了,再者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游天鸣还是挺可靠的。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出了陈天男的事,我跟他的关系估计会更进一步。
那游天鸣见我没说话,沉默了一下,伸手接过火龙纯阳剑,一字一句地说:“人在,剑在,人亡,剑在。”
我瞪了他一眼,“说啥傻话呢,火龙纯阳剑只是身外之物,你潜入白莲教首先是注意自身安全。”
他没有说话,而是紧了紧火龙纯阳剑,双眼一直盯在我身上。
随后,我们俩商量了一会儿,大致上一些关于白莲教的事,至于双生魂的事,那游天鸣只提了一个字,让我忍着,先看看白莲教到底是什么态度。
对此,我有些不认同,主要是双生魂中的阴魂是陈天男媳妇,若是任由白莲教来捣鼓,估计双生魂会双双被消灭,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
按照我的想法,务必让双生魂中的阴魂霸占**,唯有这样才能告慰陈天男在天之灵。
我把这一想法告诉游天鸣,他听后,还是一个字,“忍!”
我问他原因,他说,目前的情况不利于我们行动,最好将自己隐匿在暗处,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想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为今之计,唯有以静制动。
我又问他,大金地酒店那边的事怎么处理为妥当,他给我的建议是,让我中午再过去,尽量拖时间。
这让我着实想不明白,就问他为什么。
他说:“九哥,天男媳妇的阳魂是白莲教叛徒,这事咱们是听别人说的,至于是真是假,咱们根本无从得知,所以,咱们必须想办法证实这一说法,而证实这一说法的最好办法就是拖时间,如果你过去时,他们双方皆是拼的你死我活,这说明陈天男媳妇的阳魂是叛徒,如果你过去时,双方身上只有一点伤,这事恐怕就难以揣测了。”
我隐约有些明白他意思,如此以来,不但能让他们狗咬狗,还能试探一下真实,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对此,我十分赞同,便跟游天鸣在旅馆内又聊了一会儿,大概中午1点的样子,那游天鸣换了一身衣物,又将火龙纯阳剑装进麻袋,然后出了门。
临出门时,那游天鸣怕我意气用事,再三招唿我,遇事一定要权衡利弊,切莫被某些情绪影响到自己判断,又让我下午四点再过去大金地酒店。
我嗯了一声,将游天鸣送了出来。
待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回到房内,躺在床上,脑子乱糟糟的,就觉得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变得极度复杂,倘若不是游天鸣在我身边,我估摸着早就上当了。
躺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的很,我便拿出游天鸣师傅给的那本《梅花易数》看了起来。
大概是下午四点半的样子,我随意的提上几件东西走出旅馆,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去大金地酒店。
接近五点的样子,我来到大金地酒店门口。
这栋原本热闹异常的酒店,也不知道咋回事,仅仅是半天时间,此时已经变得格外冷清,谈不上了无人烟,但与第一天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径直朝酒店内走了进去。
刚进门,从左边走出来三名彪形大汉,一套黑色西服配一双黑色皮鞋。
“干嘛呢,这酒店已经封了,没事赶紧滚!”走在最前面那大汉朝我推了一下。
我一把打开那人手臂,也不说话,径直朝里面冲了过去。
“小子,找死!”那大汉骂了一句,领着另外两人就追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双生魂(7)
一见这情况,要是搁在平常,我可能会跟他们理论几句,现在么,一是没那个时间,二是没那个心情。
当下,我脚下不由加快几分,刷的一声,径直钻进电梯,连忙摁了几下楼层。
不待电梯门完全关上,那几名大汉已经出现在电梯门口,我也是急了,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说实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力气居然会这么大,仅仅一脚,其中的一名大汉愣是被我踹飞了三米,另外两名彪形大汉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也不敢动。
很快,电梯门关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脚,玛德,我还是我么,以前的我,虽说有些体力,但绝对不会这么变态,自从在大连出了那档子事后,我愈发看不懂自己的身体,就觉得好似被注射了兴奋剂一般。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电梯已经到了八楼,我径直走了出去,跟我离开时的场景一模一样,空无一人,我轻而易举地找到静心阁包厢。
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道女声,“念你在白莲教待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自尽吧!”
一听这声音,我浑身一怔,就觉得这声音宛如天籁一般,煞是好听,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我对这声音无比熟悉,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勐地一下推开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
入眼是一道背影,一袭白衣长裙,三千青丝垂肩。
那背影或许是听到背后有动静,缓缓扭过头来,一张精美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她,肤若凝脂,白皙似雪,鹅蛋般的面孔上是一对晶莹剔透的眼珠,宛如天上繁星,充满着一股灵气。
“乔伊丝!”我下意识喊了一声。
那人微微一怔,一双眼睛在我身上盯了很久很久方才回过神来,嘴唇轻动,“九爷,你…你…怎么来了?”
言毕,精美的脸庞落下两行清泪,似在倾诉,又似在埋怨。
我没有说话,双眼一直盯着她看着,在这一刻,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乔伊丝!”
我本来想走到她边上,抱她一下,但看到她边上十来名白衣女子,我没敢动,而乔伊丝好似也注意到场合,经过片刻的愣神,她抬手轻拭眼角清泪。
随着这动作,她整个人的神色在这一刻好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说前一秒她是个小女人,这一刻,她宛如女王一般,浑身上下充斥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我跟乔伊丝分别的时间大概一年的样子,一年前的她,对人有几分冷漠,对熟人却是一副热心肠,而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好似漠视一切生命。
仅仅一年时间,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变化。
我强压心中的疑惑,朝她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转身对边上几名女人招唿几句话,那几名女人立马上前,一把摁住陈天男媳妇。
我有些急了,若说乔伊丝抓的是别人,我决计不会动手,但是对方是陈天男媳妇,我不得不出手,就朝乔伊丝说了一句,“这人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她淡声道。
我支吾一下,就说:“她是我兄弟的媳妇,如今我兄弟去了,我有责任照顾好他媳妇。”
“呵呵!”那乔伊丝一笑,根本没有理我,朝那几名女子打了一个手势,就准备走。
我趁这个空档,朝陈天男媳妇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特别是头发,像是没雷电击过一般,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低于五十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至于那十几名中年大汉,死的死,伤的伤,唯有一人能站立起来。
看到这情况,再联想到游天鸣的话,我立马确定陈天男媳妇是白莲教叛徒无疑,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面前,那便是不能让乔伊丝将这女人带走。
于是乎,我走到乔伊丝边上,也没跟她客气,就说:“这女人你不能带走,我必须留下她。”
“九爷,我劝你别插手白莲教的事,管好你自己即可,别打了鸡蛋飞了麻雀。”她皱了皱眉头,再次挥了挥手,意思是将陈天男媳妇带走。
我急了,一把拽住她手臂,“乔伊丝,这女人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愧对兄弟,更不能…”
她一把打开手臂,眉头皱的更深,厉声道:“陈九,你所谓的兄弟,有几人拿你当兄弟?你可知道陈天男曾经对你做过什么?又可知道你那些好兄弟,有几人是真心待你?”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意思,朝她问了一句。
她冷笑一声,根本没理我,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我追了上去,本来想抓住她手臂的,但她边上那些白衣女人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将我拦了下来。
我脸色一沉,就准备拉开那些白衣女人,哪里晓得,乔伊丝直接来了一句,“陈九,你我之间的情,去年已断,如今我是白莲教高高在上的圣女,而你不过是农村普普通通的八仙,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希望你别凭着过去的旧情来跟我谈条件,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我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说:“你说什么?”
她面色一冷,眉头深皱,朝边上的白衣女人打了一个手势,七八名女人立马将我围了起来,看那架势,是打算给我点颜色看看。
我也是火了,紧了紧拳头,去年跟乔伊丝分别时,她的确说过绝情的话,但我没想到的是,乔伊丝会如此绝情。
当下,我脸色沉了下去,“乔伊丝,你确定要如此?”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丢下这句话,领着几名白衣女人朝门口走了过去,剩下的几名白衣女人则死死地围着我,根本不给我追出去的机会。
“乔伊丝,你走可以,把人给我留下,否则,别我翻脸。”一见这情况,我怒吼一句。
她身子晃了晃,缓缓扭过头,“一个八仙,有啥资格说这话。”
说着,她朝围着我的那几名女子淡声道:“朝英,给我往死里打,念及相识一场,别要了他的命即可。”(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双生魂(8)
一听这话,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乔伊丝,一字一句地说:“乔伊丝,你当真要如此?”
“呵呵!”她冷笑一声,根本没理我,直接走了出去。
这让我怒火中烧,冲着乔伊丝的背影怒吼了一声,“乔伊丝!”
不待我话音落地,边上几名白衣女人已经冲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拳,照着我太阳穴砸了下来。
我也是火了,哪里会顾及对方是女人,一把抓住那女人手臂,用力一握,就听到咔嚓一声响,那女人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我怒吼一声,抓住那女人手臂勐地一摔,愣是将那女人活生生地摔了出去。
这情况一出,边上那些女人,哪里敢动,一个个像看怪兽一样看着我,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就连已经走出门口的乔伊丝也停了下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见此,我根本没顾及她们的眼神,一个跃身朝另一名白衣女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女人手臂,跟先前一样,直接摔了过去。
我当时脑子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留住陈天男媳妇。
而那些女人,包括乔伊丝在内,都被这一幕给镇住了,整个包厢内落针可闻,唯有我大声大声喘气的声音。
大概过了三四秒的样子,那些女人一个个立马朝门口退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打算跑。
我有些急了,双眼通红地盯着乔伊丝,也不说话,勐地朝那边窜了过去,一个箭步,我已经出现在乔伊丝边上,抬手就朝陈天男媳妇抓了过去。
那乔伊丝反应也是快,见我手臂伸了过去,一把抓住我手臂,另一只手摸出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对着我手臂就砸了下来。
只听到咔嚓一声,一股剧烈的痛疼痛从手臂散开,令我瞬间清醒过来,“陈九,你给我适可而止,别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
言毕,她抬手就是一拳砸在我胸口,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我胸口的位置。
也不晓得是她力气变大了,还是我身子承受能力不行,单独这一下,我只觉胸口像散了架一般,嘴里甜甜的,像是有什么液体要流出来。
“乔…”我刚开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陈九,这世间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点大,世界上奇人异士何其多,你不过是井里之蛙罢了。”那乔伊丝丢下这话,一行人扬长而去。
我想起身去追,可,四肢好似使不上力气一般,根本动弹不了。
我急了,真的急了,“乔伊丝,那是我兄弟的媳妇,你不能杀她,不能啊!”
“兄弟?”她缓缓扭过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拿他们当兄弟,也得他们拿你当兄弟才对,别那么单相思了。”
言毕,她头也没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人孤零零地望着她们的背影。
在这一刻,我内心是绝望的,崩溃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们离开的位置,一股无力感在心里缓缓蔓延,若说当了接近三年的八仙让我学会了尊重死者,尊重习俗。
那么这一刻则教会了我,变强。
我不知道盯着她们离开的位置看了多久,就知道眼睛有些酸,四肢都麻了,直到一道人影出现在视线内,我才回过神来。
来人我认识,正是上午领我进包厢的那服务员,她见我愣在我在,推了我一下,“陈九,你这是怎么了?”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又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酒店变成这样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
她有些急了,摁住我肩膀勐地摇晃了几下,“陈九,你不会是中邪了吧?”
说完,也不晓得她从哪里找了一个瓷碗,一根筷子,将瓷碗放在我头上,然后用筷子在瓷碗里捣鼓了几下,嘴里碎碎念地捣鼓了好长一段话,大致上是,让各路神仙庇佑我。
这让我哭笑不得,一把打开她手臂,说了一句,“没事,你先走!”
她一愣,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来了一句,“没事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了。”
说完这话,她将手中的瓷碗跟筷子丢在一旁,忽然,她尖叫一声,刷的一下就朝门口跑了过去,脸色巨变,颤着手直指地上的尸体,说话都打结了,“地上这些人…是…是你杀的?”
我摇了摇头,也没解释,主要是我心里一直记着乔伊丝带走了陈天男媳妇,根本就不想说话,低着头就朝门口走了出去,打算先回旅馆。
至于地面的这些尸体,我估摸着等会警察会来处理,更为重要的一点是,我怕继续留下来会招来嫌疑,万一那些警察污蔑是我杀的,我特么找谁说理去啊!
那女服务员见我不想说话,也没继续问下去,就拉着我衣服朝外面走了过去。
当我们走出大金地酒店时,我心情低落到谷底,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陈九,先前答应过请我吃饭的,不会不作数了吧?”那女服员拉了我一下,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晓得是这女人天生大嗓门,还是故意的,她声音特别大。
我苦笑一声,这女人心也是够大的,刚见了那么多尸体,这会居然还有心情吃饭,就说:“有机会下次请你!”
说完,我直接拦了一辆的士就准备走,那女人一把拉住我,“不行,你要是走了,我去哪里找你啊,就今天,必须请我吃饭。”
一听这话,我也是醉了,这女人就没半点眼力见么?没看到我心情这么低落么,正准备说道几句,哪里晓得,那女人拉住我就朝的士上挤,低声道:“什么也别说,赶紧上车。”
我一愣,疑惑地瞥了她一眼,直觉告诉我,这女服务员应该有啥对我说,也没再坚持,就顺着她的意思,钻进的士,紧接着那女服务员也跟着上了车。
刚上车,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服务员就来了一句,“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到了吃饭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一切。”(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双生魂(9)
那女服务员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就什么也没说,带着几分疑惑坐在的士后面。
大概坐了三十来分钟的车子,那女服务员忽然喊了一声停车,领着我径直朝一条巷子走了过去。
那巷子不宽,约摸一米的样子,往里走是深不见底的巷子,根本看不到尽头。
我超她问了一句,“不是吃饭么?怎么来这种地方?”
她笑了笑,让我跟着她走就行了。
若说是熟人,我肯定会毫不犹豫跟着她走,但是,我跟这女服务认识才一会儿,哪里肯跟她走,就愣在那,也没说话。
那女服务员一见我不走,皱了皱眉头,“陈九,你是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劫财?”
我苦笑一声,就说:“有啥事在这说也是一样,没必要往里走,实在不行,咱们找个酒楼,边吃边聊。”
她眉头皱的更深,在我脸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缓缓开口道:“陈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现在整个衡阳都布满了白莲教的眼线,你确定咱们的对话不会被外人偷听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微微一愣,这女人不就是一个女服务员么?她怎么会知道白莲教的事,还有就是听她语气完全不像是服务员,而像是某种侦查员似得。
当下,我深唿一口气,就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是一条战线的,当然,前提是你想救回那女人!”
这话一出,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在她身上打量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支吾道:“你是白莲教的仇人?”
她没有理我,径直朝我巷子深处走了进去,根本没管我有没有跟上去。
我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从刚才这女人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对白莲教有着某种仇视,按照我的判断,她应该是当地警察。
除了这个身份,我实在想不出其它身份了。
于是乎,我朝那女人的背影喊了一句,“你是警察?”
她浑身一愣,停下原本向前的脚步,扭过头瞥了我一眼,沉声道:“陈九,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我懂了,估计是猜对了,立马跟了上去。
就这样的,我们往前走了约摸十来分钟的时间,入眼是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房,门口的位置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的左侧拴着一条大狼狗,右侧是一个类似挂钟的东西,奇怪的是,那挂钟没有分针跟秒针。
一见这情况,我朝那女人问了一句,“这是?”
她淡声回了一句,“隐秘的地方!”
言毕,她朝那条狼狗走了过去,嘴里吆喝着奇怪的声音,而那条狼狗原本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一听那女人的声音,立马收回眼神,变得极其乖巧,舌头不停地舔那女人手臂。
“陈九,等会进去,你什么也别说,闷着头跟我往前走,否则,出了啥事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在那狼狗头上拍了三下。
刚拍完三下,那狼狗转身朝左边走了过去,不到一分钟时间,那狼狗吊着一串钥匙回来了。
这让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玛德,这什么狼狗啊,训练的这么牛掰。
按照我的意思是打算问那女人几句,可看到那女人脸色不对,我也不敢问,就闷着头站在那女人身后。
而那女人拿过钥匙,打开铁门,她的动作格外熟练,想必是她经常来这种地方,否则,她开门的手法绝对没这么熟练。
很快,那女人打开铁门,她好似不放心我,扭头朝我招唿了一句,“陈九,记住刚才的话,无论看到啥,听到啥,都别坑声,跟着我往前走就行。”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就闷着头跟在她身后朝里面走了进去。
也不晓得是我眼神出问题了,还是咋回事,刚迈入大门,我立马感觉整个空间的光线暗了下来,要知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的是,这铁门内是个院子,上面根本没有帐篷之类的东西掩盖,按说光线跟外面应该没差别才对。
可,现在我所看到的地方却是格外昏暗,隐约能看到那女人走在前面的背影,再远一点的距离,根本看不清,甚至可以说,就连我边上有什么,我根本无法看到。
这让我不由警惕地盯着那女人,太特么奇怪了,这地方绝对有诡,正常的地方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连大气也不敢喘,紧紧地跟着在那女人身后。
然而,让我更为差异的是,那女人走路的姿势极为古怪,时而往左,时而往右,时而停下朝后退几步,这让我有点应接不暇,好几次差点走错了,好在那女人及时拉住我了。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以为快到尽头了,哪里晓得,我们越是往前走,眼睛所能看到的距离越短,到最后就连那女人的背影也看不到了,只能见到一道背影的轮廓在前面晃动。
这下,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就准备伸手去拉那女人的衣服,诡异的是,入手湿漉漉的,根本不像是人的衣服,有点像我们农村的某个传说。
那传说是,一般跳水自尽的人,浑身上下终年湿漉漉的,而我刚才拉那女人的衣服,就是这种感觉。
这差点吓死我,玛德,刚才那女人不会是鬼吧?
这一想法刚冒出来,我背后冷汗直冒,差点没扭头就跑,旋即,我立马想起有些不对劲,要说那女人是鬼魂,她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说话走路。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先前在外面时,她拉我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体温。
可,如果说她不是鬼魂,她衣服怎么会这般湿漉?要知道我们进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这湿漉漉的衣服哪来的?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陈九,恩怨到头终有报,今天便是你的末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双生魂(10)
一听这声音,我的第一反应是遇鬼了,连忙双手捂住耳朵,诡异的是,即便我堵上耳朵,那声音入潮水般涌入我耳内,宛如千万只孤魂野鬼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那声音格外尖锐,震的我耳膜生疼,我甚至能感觉道耳朵内有某种液体在缓缓流出。
这令我大汗直冒,活见鬼了,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声音,莫不成真遇鬼了不成?
不可能,从那女服务员先前说话的神色来看,她绝对不会如此害我。
可,眼前这一切怎么解释?
当下,我静下心来,也不敢动,席地而坐,双手手心向上,嘴里开始念起了青玄子教我的静心咒。
也不知道是这静心咒起作用了,还是我静下心得缘故,先前那股奇怪的声音,立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溪流的水声,特别细且清脆。
“陈九,你干嘛呢?”
陡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前响了起来,睁眼一看,正是那女服务员,扭头朝四周瞥了几眼,就发现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石盘,两旁是假山,源源不断的溪流声,正是从假山那个方位传来。
这让我大为不解,其一是先前我所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可见度极低,而现在的光线,说不上十分充足,至少能看清周遭十米以内的东西。
其二便是那种诡异的声音,我倾耳听去,除了溪流声,根本毫无任何噪杂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朝那女服务员问了一句。
她一愣,好似想起什么,抬手就是一掌剁在我脖子处,大声道:“亓!”(qi)
随着她这声音一出,我浑身生出一股清凉感,就好似洗完澡的那种感觉,更为诡异的是,原先我脑子有些浑浑噩噩,而现在居然变的格外清明。
玛德,活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的压得住心中的疑惑,就问那女服务员咋回事。
她根本没跟我解释,就问了一句有没有事,没事就起身跟她继续走。
这让我更为不解了,就觉得这女服务员应该在隐瞒我什么,我哪里肯走,就赖在地面,死活不起来。
那女服务员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般,走到我边上,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陈九,你确定不起来?”
“不起,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双眼一闭,大有一股你不说我不走的意思。
“此话当真?”她声音变得低沉了不少。
我嗯了一声,也没睁开眼。
“那行,我可以告诉你刚才怎么回事,前提是你得是我们的人,否则,你恐怕没这个资格。”那女服务员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笑意在里面。
我一愣,这什么意思,他们的人?他们不是警察么?什么时候警察这样招人了?
带着几分疑惑,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们警察现在这样招人?”
话音刚落,那女服务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警察了?”
“你不是警察,怎么跟白莲教过不去?”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谁告诉你只有警察跟白莲教过不去了?”她回了我一句,然后在我边上蹲了下来,用十分低沉的声音继续道:“陈九,这世界很大,大到你我根本看不清,我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跟我成为自己人?”
我一想,莫不成这女人又属于某个组织?就我现在知道的组织而言,有个最大的玄学协会,还有个乔秀儿的白莲教以及葛红尘的第六办,而现在听这女服务员的语气,估计又会冒出来一个组织。
至于我们的八仙宫以及王木阳的八大金刚,应该算是一盘散沙。
于是乎,我深唿一口气,朝那女服务员瞥了一眼,就问她:“你属于哪个组织?”
她一笑,“陈九,别试图打听我们,还是先前那句老话,你若愿意跟我成为自己人,你才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若不愿意,抱歉!”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加入什么组织,当初刚入八仙时,老王说玄学协会多么牛掰,抬棺匠的度碟多么厉害,可,自从认识那道虚后,我对这些所谓的组织已经看的很淡。
甚至可以说,道虚的出现,改变了我对某些组织的看法,或许就如王木阳说的那般,与其加入某个组织,倒不如自己建立一个组织,由自己拟定某个规矩。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服务员又开口了,她说:“陈九,我不急着知道你的回答,先随我进去,眼下的任务是解决白莲教的问题。”
我嗯了一声,强压心中的疑惑,正准备起身,陡然,我眼神一下子被那女服务员身上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
严格来说,是那女服务员脖子的一条纯银项链的吊坠,那吊坠的图形像极了一棵梅草,这种图形我只在几个人身上见过,一个是在曲阳时救了郭胖子的吕神医,一个是踏马村的扎纸匠范老先生,还有一个便是竹林里面的无名老人,这三人身上都有一个像梅草的图形。
而现在这女服务员身上居然出现这种图形,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那三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而这女服务员年龄估计跟我相仿,以她的年龄怎么可能拥有这种图形,难道是巧合,要知道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脖子上喜欢挂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下,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服务员脖子上的吊坠,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这样的,我悲剧了。
那女服务员一见我盯着她脖子,脸色一红,抬手就是一掌朝我脸上煽了过来,嘴里怒骂道:“陈九,你tm找死是吧,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敢起色心。”
我特么冤不冤啊,我哪里起色心了,就她那衣领,只露出白皙的脖子,哪里看得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也懒得跟她解释,一把抓住煽过来的手臂,就问她:“你那吊坠哪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