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五彩棺(34)
那宋华告诉我,他几个叔伯向来不和,一直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为了他的钱,几兄弟联合起来打算坑他一把。
至于他那表弟,他告诉我,他表弟叫罗小田,十四岁的年龄,小学刚毕业便在社会上混了。令人诧异的是,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在外面混了两年,便混出一点名堂了,目前是某组织老/二,手底下好几十号人。
听着这话,我觉得三观被颠覆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逆天么?还特么是某组织老/二,没猜错的话,他说的组织应该是带点黑/性质。
“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被你们给绑了?”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说:“那小鬼没想到自己亲戚会绑自己,只身一人来我们村子吊孝,被我那几个叔伯给…”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
“对了!”他忽然拉了我一下,问道:“正月剃头,真的会死舅舅?”
我想也没想,就说:“谣言,这根本就是有心人造出来的,完全没任何依据!”
他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便吩咐他媳妇开始做早餐。
我没在他家久留,随意的坐了一会儿,又问他要了一家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告诉他,让他下午跟我一起替他父亲找口墓穴。
那宋华满口答应下来。
随后,我去了堂屋,把今天不办丧事的消息告诉郎高,又把我们一众八仙叫了过来商量丧事。
那郎高问我:“九哥,你算过日子没?过完清明节适合办丧事么?”
我掐指算了一下日子,过完清明节,也就是4月11号,是个黄道吉日,挺适合办丧事,就点点头,说:“适合!”
“可,你不是说过,清明节死的人,最好是三天内抬上山么?”那郎高又问。
我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啊!可主家他们不同意,咱们八仙能干啥?总不能不顾主家,自己替死者把这丧事给办了吧!”
说完这话,我心里苦涩的很,这就是我们八仙的悲哀,在丧事上面,必须得听主家,而我们八仙只负责提供意见,最终点不点头,还是主家说了算。
当然,我们八仙提出来的意见,一般主家都会同意,奈何遇到宋华这么一家人,这才出现这种情况。
那郎高见我表情不对,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说:“艾!既然主家要求清明节过完,那咱们八仙便依他的意思呗!”
我嗯了一声,事情都这样了,我还能说啥?就让他们这几天一定要守在堂屋内,切莫大意。
他们一一同意下来,说是这几天他们会守着棺材,寸步不离。
这让我松出一口气,就让郎高、杨言、陈二杯三人下午随我去找墓穴,至于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我让他们五人守在棺材前。
商量好这一切,正好碰到宋华过来喊我们吃早餐。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几一直待在上河村,大概是中午12点时候,游书松来了,奇怪的是,这游书松来了以后,啥话也不说,一直守着棺材。
哪怕是吃中饭的时候,那游书松也一直守在那,就连中饭都是别人送到堂屋。
我哪能不明白他意思,这明显是打算趁堂屋没人,对死者动手脚,我自然不能如他愿,便一直守在棺材边上,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
下午三点样子,我、郎高、杨言以及主家去找墓穴,至于陈二杯,我留他在堂屋内守着棺材。
按照我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带陈二杯一起去,但是,现在游书松来了,而李建刚跟风调雨顺四兄弟,他们五人算是我们八仙宫的八仙。
可,我跟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也不太懂他们人品到底如何,万一被游书松给收买了呢,只好留下陈二杯,也算是留个心眼吧!
安排好这一切,我们几人准备了一些工具,就准备去找墓穴。
那宋华一把拉住我,说:“陈宫主,咱们不带一只鸡公过去?”
我疑惑的看着他,所谓找墓穴,其实就是找风水地,这关鸡公什么事,就问他:“带鸡公干吗?”
他解释道:“我们这边的风水先生找墓穴时,都会带一只鸡公,据说找到好的风水地,将鸡公的头剁掉,等三秒,再扔在那地方,若是好地方,鸡公会站起来走几步,若是那地方不好,鸡公会直接挂了。”
一听这话,我愣了一下,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也没多想,就让他找了一只鸡公,然后提着鸡公在堂屋内做了一些小型的仪式。用宋华的话来说,提公鸡拜死者,是请死者上鸡公的身。
这仪式很简单,用三柱清香、三张黄纸绑在鸡公脚上,然后用朱砂在鸡头上点一下,最后由主家抱着鸡公跪拜死者,嘴里说些吉祥话。
大概捣鼓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这仪式算是结束了。
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也搞不清楚,就这么一个小型的仪式,居然让那鸡公有了灵气,从做完仪式后,无论我们怎么捣鼓鸡公,它愣是不动,即便郎高在它头上拍了一下,那鸡公连最基本的打鸣声都没有,这让我们几人大感神奇。
不过,神奇归神奇,找墓穴还是不能耽搁,我们几人提着一些工具以及一只鸡公,径直朝堂屋外走了去。
临出门的时候,一直未曾开口的游书松忽然叫住我,说:“陈九,祝福你找墓穴平平安安!”
“谢谢!”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不客气!”他冷笑一声,然后对宋华说,“我听老一辈人说,清明节死的人,墓穴必须在水边,而且东西两个方位必须要两座高山,形成两山夹一水之势,还有便是东边的山要高于西边的山,而水则要活水,以有情水最佳。”
说完这话,他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对宋华说,“宋老弟,我刚才说的你可记下了?要是找不到这样的地方,令尊在阴间恐怕会过得不好!”
听着这话,我明白他意思,他这是故意给我使绊子,就说:“你放心,这个我比你清楚!”
他一笑,道:“清楚就好,切莫乱给死者找墓穴勒!小心遭报应!”
我不想跟他说话,无论这游书松说不说,我都是打算替死者找这么一处地方,便对宋华说,“你放心,我心中已经有地方了。”
不待话音落地,那游书松冷笑道:“笑话,这附近连山都没有,你凭什么说已经有地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五彩棺(35)
一听这话,我没有理他,领着郎高跟杨言就准备出堂屋,让我纠结的是,那宋华站在棺材边上,先是看了我一眼,后世看了游书松一眼,好似在权衡什么。
“放心!我已经知道这么一处地方了!”我朝宋华说了这么一句话,径直走了出去。
那宋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出来。
刚出门,他就问我:“你说的那处地方在哪?”
我没有说话,而是瞥了一眼堂屋内游书松一眼,意思是,那游书松在这,暂时不方便透露。
他点点头,也没问。
随后,我们一行人出了村子,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一行人出现在我们眼前,大概有七八个,领头的是唢呐匠游天鸣。
一看到那游天鸣,我忽然想起,昨天是让他今天一大清早过来,怎么会磨磨唧唧到下午?
当下,我脸色有些不喜,就问他:“怎么现在才过来?”
他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师傅说,你们今天绝对办不成丧事,让我下午过来就行,他还说快进村的时候,会遇到准备出村的你,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听着这话,我有些懵了,他师傅怎么知道今天办不成丧事?更为重要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游天鸣进村时会遇到出村的我?这…这如果是巧合,倒也好说,倘若是他师傅算出来的。
天呐!
他师傅还是人吗?甚至可以说,我是第一次遇到算这么准的人。
那游天鸣好似发现我面色不对,笑道:“陈宫主,无须诧异,我师傅不但是唢呐匠,更是梅花易数的当代传人,他老人家擅长推算,他所说的一切,全是根据梅花易数推算而来。”
梅花易数?
我想了一下,这名字好似在那听过。
等等,我记得老秀才在教我风水的时候,提到过梅花易数,他说梅花易数可以从声音、方位、时间、动静、地理、天时、人物、眼色、动植物等自然界的事物异相,作为预测的方法,从而可洞悉其先机,达到足不出门,便知世间事。
以前老秀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吹牛,就觉得这东西太玄幻了,要知道一个人怎么想,怎么做,完全是由个人自主行动所致,根本毫无依据。
而老秀才当时给我的解释是,世界万物,归根到底,都可用八个数字来代表,那便是非常普通的乾坤八卦,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风水师利用这八个数字看风水,而算命的则利用八个数字,推人的命运,还有一些则利用这个八个数字窥探天机。
打个比方,用商铺代表乾坤八卦,有得人利用商铺卖衣服,有得人利用商铺卖快餐,至于这个商铺能赚多少钱,完全看个人的领悟。
而乾坤八卦在各个领域跟商铺差不多,用老秀才的话来说,迄今为止,从未有一个人彻底领悟乾坤八卦。
我曾问过老秀才,六丁六甲全篇与乾坤八卦相比,哪个更好。
他当时给我的回答是,六丁六甲全篇只能算乾坤八卦的一个分支,哪怕是孔明毕生所学,也不过是乾坤八卦的冰山一角。
说实话,我那时候听着他的话,差点没给他跪了,就一直认为他在吹牛。
而现在游天鸣的师傅,算是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当下,我就问游天鸣,“他老人家让你带句什么话?”
他想了一下,笑道:“八个字!”
我示意他继续说。
“地有四势,气从八方!”
说这八个字的时候,那游天鸣语气格外沉重,好似在模仿他师傅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问了一句。
他摇了摇头,说:“师傅说我资质不够,只适合吹唢呐,没让我学梅花易数,所以…”
我懂他意思,也没继续问他,而是琢磨了一下这八个字,应该是指风水地,四势?八方?什么意思?东南西北?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应该不对,若是这么简单,他应该会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装的这么高深,那他这个四代表什么?八又代表什么?
想了一会儿,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就想问游天鸣,哪里晓得,他直接来了句,“师傅说,让你自己悟!悟明白了,墓穴也找到了。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好消息?”我疑惑道。
“师傅说,那天你表现不错,虽说性子顽固了一点,但,很适合学梅花易数,他老人家想收你为徒,让你办完这场丧事去找他。”那游天鸣笑呵呵地说。
这算好事吗?
闪过这念头,我疑惑地看着他,说:“我有师傅了,不敢再乱拜师!”
他一笑,说:“果真如师傅所料!”
“什么意思?”我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师傅早已料定你会这么说,他说,无妨,只要你想学梅花易数即可,至于你师傅那边,他有办法解决,还有就是,他老人家再三强调,丧事过后,你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他!说是,替你挡灾,破情!”
说完这话,那游天鸣冲我笑了笑,转身朝上河村走了过去。
我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声,他头也没回地罢了罢手,说:“师弟,记住师傅的话,地有四势,气从八方!”
说完,他猛地扯开嗓门唱起了山歌!
“清早起来把草鞋穿,赶着牛儿上高山…”
听着这山歌,我特么也是醉了,也没再看他,而是瞥了郎高他们一眼,然后说:“走吧!我们先去找墓穴!”
才走了几步,那郎高立马凑了过来,“九哥,以我之见,游天鸣的师傅好似挺牛掰的,你不考虑一下?”
我罢了罢手,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已经拜了师傅,另拜师傅的话,于礼不合,有背叛师门的嫌疑!”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话,反倒是宋华在边上问了一句,“陈宫主,你先说心中已经有了地方,不知你所说的地方是哪?”(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五彩棺(36)
听着这话,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两湖交界处的洞庭湖!”
“洞庭湖?”宋华疑惑道。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前几天我看过地图,洞庭湖边上两座山,再以洞庭湖为水,正好符合两山夹一水!”
“大哥,你别开玩笑好吗?你知道我们这离洞庭湖多远么?少说点至少550公里,多说点,估计有600公里,你让我把家父葬到洞庭湖边上,大哥,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宋华急的跳了起来,指着我就要开骂了!
“九哥,咱们考虑问题能实际点么?把死者葬那么远,别说棺材怎么抬过去,就说清明节,总不能让主家到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祭拜吧?”
那郎高在边上也说了一句。
我没有说话,在考虑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想过宋华会有这种反应。但是,我前段时间问过不少当地人,就问他们附近有没有两山夹一水的地方,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那句话,没有!
后来,实在无奈了,我翻出地图查了一下,后来又在网上看了不少照片,就觉得将死者葬在那最为合适,特别是宋华给了生辰八字后,结合那边的风水,我仔细算了一下,那处地方与死者、宋华家人的八字,完全吻合。甚至可以说,只要让死者葬在那,这宋华的运气绝对会好转,指不定还能凭着那处地方发家。
那宋华见我没说话,急了,就说:“陈宫主,这事万万不成,必须将家父葬在上河村一公里以内的地方。”
“若是那地方能让你发家呢?”我淡声说了一句。
他面色一变,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说:“真的?”
我嗯了一声,“结合你们家的生辰八字来看,那处地方挺适合下葬死者,若是一般人葬在那,倒没啥用。”
“你有多大的把握?”他问。
“五五之数!”我跟他说了一句大实话,主要是我没去当地看过,根本不知道那位置具体情况怎样,也不知道网上那些照片是不是真实的,又或者,那边的山势现在有没有改变。
毕竟,风水这东西,无时无刻在变化着。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掏出手机给他媳妇打了一个电话,大致上是将我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他媳妇,就问他媳妇有啥看法。
大概等了一分钟的样子,那宋华微微一笑,就问我:“陈宫主,倘若将家父葬在那处地方,大概需要多少钱?”
我大致上算了一下,说:“要是那边不同意下葬,你得买山,若是那边同意,估计要十万左右!”
我说的实话,从这边将尸体弄到洞庭湖那边去,光路程估计要走七天左右,这中间会产生一些列费用,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八仙抬一口棺材走几百公里,这费用肯定要贵。
“要是买山呢?”他又问!
我不确定地回了一句,“五十万到一百万吧!具体数字,得跟那边商量!”
“这样啊!”他嘀咕一句,再次给他媳妇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通话时间很短,只有十几秒钟,听到你宋华说,“太贵了!还是在这附近找一处好地方吧!不求大富大贵,能让家父在阴间过的轻松就行了!”
我本来想再说几句,那郎高朝我罢了罢手,意思是让我别说了。
我懂郎高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估计是想到游书松掺合这场丧事,要是下葬的地方过远,便是给游书松更多的机会。
坦诚说,我希望将墓穴弄远点,这样以来,不但给了游书松机会,同样,也给了我弄死游书松的机会!
可,现在宋华已经说了,不需要,我也不好再说,便点点头,领着他们朝西边走了过去,要是没猜错,我记得西边有口流水池,离上河村没多远。
路上,我们一行人都没说话。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来到流水池边上。
这池塘不大,横竖不过三米的样子,东西两侧有座微微凸出的土堆子,南北两面则是种满了杨柳树,在杨柳树是边上有一条小河,河面宽约一米的样子,河水源源不断地涌入这流水池。
在流水池的西边有一口缺口,正好将流水池多出来的水朝下游流了过去,这导致流水池的水不停地变化。用风水的话来说,这流水池内的水是活人,正好符合了两山夹一水的水。
问题是水有了,却没有两山。
我之所以带他们来这,就是想从东西两侧的土堆子上面动手脚,说白点,我想利用人工造两座小山出来。
当然,造出来的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山,而是纸山,下葬后,再将这纸山烧了。
这样做的话,有一个弊端,那便是,这处地方没有任何风水可言,只能利用纸扎的山压住死者身上的煞气,让死者身上的煞气随同这流水池内的水流动,久而久之,化解死者身上的煞气,以达到夫之水行,水之分也,离其所分,推其册之起止。
我将这种想法跟宋华说了出来。
他听后,跟先前一样,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而是给他媳妇打电话。
几秒钟过后,他挂断电话,对我说:“这办法真的可行?”
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主要是造假山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做,就跟他说了实话,“可能行,也可能不行!”
他想了一下,掏出手机又想打电话,我立马说:“行了,把电话给我,我跟你媳妇说!”
说完,我也顾不上他同意没,从他手里拿过电话,打开最近通话记录,直接拨通第一个电话,不到三秒钟时间,电话通了,我说:“这办法成功率不高,主要是考虑到假山的高度以及纸扎技术,还有就是后人对死者孝意,若是这中间任何环节出现问题,这地方算是废了,只能再寻它处!”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说:“陈宫主,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那些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能让公公在阴间过得好就行,至于钱财,我们还是有点!”
我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什么叫让我看着办?要是真让我看着办,我绝对会选择去洞庭湖,一则那地方对死者以及死者家属好,二则去洞庭湖,我有办法弄死游书松替苏梦珂报仇!
当下,我立马说:“去洞庭湖!”
这话一出,不待电话里传来声音,宋华手里抱的那只鸡公居然有了一丝反应,奇怪的是,那鸡公先是嗷嗷地叫了几声,猛地挣脱出去,朝流水池跳了下去!
活见鬼了,这鸡公遇啥事了?居然要自杀?
一发现这情况,我哪里顾得上电话,立马朝流水池看了过去,我懵了,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五彩棺(37)
一发现这情况,我哪里顾得上电话,立马朝流水池看了过去,我懵了,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鸡公一头扎进水里,约摸过了三四秒的样子,那鸡公扑腾几下翅膀浮了上来,令我恐惧的是,那鸡公浮上来后,奋力朝岸边扑腾,它身后则牵着一副头颅骨。
起先我以为看花眼了,死劲擦了擦眼睛,没错,那鸡公身后的确牵着一副头颅骨。
玛德,我暗骂一句,定晴一看,那头颅骨上面好似缠着一些水草,随着鸡公的游动,那头颅骨朝岸边飘了过来。
“快,捞上来看看!”我朝郎高喊了一声,在附近找了一根木棍,将那鸡公捞了上来。
原本我是想,把鸡公捞上来,那头颅骨肯定也会跟着捞上来,令我郁闷的是,刚把鸡公捞上来,那头颅骨居然砰的一声,直接掉进水里。
这让我们所有人有些束手无策,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说话。
静了十几秒的样子,那郎高说:“九哥,这流水池哪来的人骨?”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主要是我在这边待了大半年,也没听人说这池塘死过人啊!就把眼神抛向在发愣的宋华,问他:“你是本地人,有没有…”
这话一出,那宋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后是尖叫一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
听着这话,我不太明白他意思。在农村,很多池塘都有死过人,特别是这种野外的池塘,一些人淹死在里面,家人又不知道尸体在哪,久而久之,尸体便留在池塘内,再经过长年累月水流的冲刷,只剩下一副骨骼,这不算怪事啊!
当下,我拉了他一下,又问他:“你倒是说话啊!这流水池死过人没?”
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尖叫连连,刺得我耳膜有些生疼。
这下,我更加疑惑了,哪里晓得,那宋华像发神经一样,先是死劲拍了自己脑袋几下,后是朝上河村那个方向跑去。
我急了,伸手一拉他。
他猛地转过身,抬手就推了我一把,他这一下推的很突然,我脚下一个不小心朝后退了几步。
这一退,我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子猛地掉了下去,慌忙之中,我双手猛地朝上抓了过去,幸运的是,我刚好抓住岸边的草皮,正准备喊郎高拉我一把。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岸边好像站着一个人,抬眼一看,除了郎高他们,并没有外人站在那,更为怪异的是,我感觉周遭的空气好像低了几分,特别是抓住草皮那只手,就好似被什么冰块盖在手背。
这让我有些慌了,猛地喊道:“本尊乃太上老君亲传弟子,哪个不开眼的小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喊完这话,那郎高跟杨言总算反应过来,蹲下来就要拉我。
就在他们要碰到我手臂时,我手臂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就好似被人拿什么利器刺了一下。
瞬间,那种疼痛感从手臂上逐渐散开,不到三秒钟时间,我浑身一阵难受,宛如被万针同时刺在身子上。
草,我大骂一句,正准备开口,手臂上再次传来那种钻心的疼痛感。
我慌了,猛喊,“郎高,拉我!”
那郎高估计也是急了,伸手就要拉我,奇怪的是,我手臂与他手臂相差只有一公分的样子,无论郎高怎么伸手,愣是伸不过来,就说:“九哥,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点点头,从刚才的现象来看,这流水池的确有古怪,先是鸡公莫名其妙投水,现在又闹这么一处,要说没古怪,打死我也不信!
就在我愣神这会,我整个身子朝下坠了一下,低头一看,离水面还有三四公分的样子,我一想,这流水池横竖不过三米的样子,应该不太深,掉下去问题不大。
念头至此,我正准备松手。
忽然,我好似看见一双手拉着我,那手格外青,有些泛黑,手背上有个肉痣,在肉痣上面有根很长的黑/毛,定晴一看,什么也没有,有得只是一块草皮。
见鬼了。
我暗骂一声,手指渐渐松开,奇怪的是,我手指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一般,根本张不开,隐约能看到手指上面有些凹下去。
这种凹,就像平常被人抓住手臂那种凹,而手指上的皮肤则朝一边斜了过去。
发现这一现象,我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遇诡了。
当下,我猛地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态平静下来,而郎高跟杨言俩人则在岸边焦虑的很,不停地说:“九哥,这是怎么了?”
待心态稍微平静了一些,我立马对郎高说,“大哥,你去追宋华,别让他跑了!我怀疑这流水池可能跟他有关!”
说着,我又对杨言说:“长毛,你回上河村找一只黑狗、一头母猪,若有可能最好再牵一头老水牛过来,记住,一定要老水牛,黄牛就没必要了!”
“那你呢?”
郎高跟杨言同声道。
我想了一下,就对他们说:“应该是先前那头颅的魂魄在作怪,又或者是这处地方磁场有些问题。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真的?”
他俩再次同声道。
我点点头,“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快去!”
说到最后一句话,我是喊出来的,主要是直觉告诉我,这事绝对跟宋华有关系,要是让宋华跑了,天知道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俩听我这么一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是郎高开口道:“九哥,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搞定?”
“废话,就算我不能搞定,你们俩留在这,能干嘛?”我吼了一声,我怕郎高再问下去,就说:“走啊!留在这里干吗?要我请你们去追人吗?”
说完这话,我担心他俩再犹豫下去,脸色沉了下去,故作恶态,“你tm倒是走啊!留在这里干吗啊!你们是想眼睁睁的看着我淹死,还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五彩棺(38)
那郎高跟杨言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面色微变,在我脸上盯了一会儿,郎高说:“九哥,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
“滚!”我沉着脸,吼了一声。
“九哥!”他俩同时喊了一声。
我急了,我是真的急了,这俩人要是还不走,搞不好会遇到生命危险。至于原因,那是因为在跟他俩说话的时候,我感觉到手臂上漫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的里面,直觉告诉我,这种感觉绝非好彩头。
为今之计,只有先安排他俩离开,一则是想让他们去追宋华以及拿工具,二则是我对接下来的事,没半分信心,留他们在这,只会拖累他们。
“九…”郎高支吾一句。
“九什么九啊!快去追人啊!”我再次吼了一声。
那郎高微微一愣,在我脸上盯了一会儿,陡然开声道:“九哥,你等我们!”
言毕,他撒腿朝宋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杨言在后面喊了郎高几声,郎高头也没回,说:“长毛,快,回去拿东西!”
那杨言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最终朝我说了一句,“九哥,等我!”便朝上河村跑了过去。
待他们离开,我松出一口气,定晴朝手臂看去。
陡然,手臂上的疼痛感愈来愈强,更为恐怖的是,我发现我手指关节的位置,居然逐渐变黑,慢慢地那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手背蔓延过来。
我有些害怕了,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先是彻骨的冰冷,现在又是黑色,这…这流水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眼前这一切跟先前的头颅骨有关?
我一咬牙,举起另一只手朝手背上探了过去,不待触碰到手背,那黑色蔓延的速度愈来愈快,不到几秒钟时间,我整个手背已经被黑色完全覆盖,令我害怕的是,那黑色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手臂蔓延过来。
“草!”我大骂一句,另一手压了过上去。
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呵啝硌啝硌的声音,扭头一看,我懵了,只见,流水池内一只头颅骨在水面欢快地游着,时而左,时而右。
玛德,这什么破地方,怎么会这样?
我满脑子疑惑,就觉得来流水池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早知道应该说服宋华直接去洞庭湖,哪里那会遇到这种怪事。
想归想,但是,眼下的情况还是解决。
当下,我脑子飞速的转动着,一直在想怎么会这样。
想了一分钟的样子,压根没任何头绪,甚至可以说,眼前这种情况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水中的头颅骨,按正常现象来说,头颅骨不可能在水中自行游动,除非像先前一样,被鸡公拉着。
想到这里,我定晴朝头颅骨看了过去,还真别说,当真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便是头颅骨上好像有一根非常细的铁丝。
一看到那铁丝,再联想到先前鸡公身上的水草,这…这怎么回事?难道…水下有人?
我猛地喊了一声,“哪个在水下,给老子滚出来!”
静,死一般的寂静,就听到我的声音响彻在空中,而水中那头颅骨依旧欢快的游动。
这一情况让我有些急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人?是鬼?
我有些懵了,根本搞不懂眼前的情况,也不知道眼前这一切在向我表达什么,再次扭头看向自己手臂,就发现整条手臂已经一片乌黑,渐渐地,那黑色朝我脖子上蔓延过去。
在这情况下,我有种等死的感觉,就想松手掉进流水池,让我纠结的是,手指还是松不开,只能任由自己吊在池塘边上,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渐渐覆盖脖子、面庞。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是否完全黑了,就知道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黑色,还有就是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就好像被人涂了一层黑色墨汁,又像是什么东西钻进了我体内。
这两种感觉不停地交替,让我整个人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更为可怕的是,我发现池塘内的头颅骨一直在水中游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向。
忽然,整片天空暗了下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划破了眼前的沉寂,旋即,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开,雨,宛如银剑疾射而下,狂猛爆戾地射向地面,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
这忽来的大雨,让我心中疑惑更重,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像这种暴雨,鲜少出现在清明时分,我知道,这场雨不是什么好兆头。
雨,一直下,而我则一直吊在池塘边上,雨水不停地拍打在脸上,这让我原本恍惚的精神,变得稍微清醒一点。
趁着这丝清醒,我猛地咬了一下自己舌头,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有了一点感觉,低头一看,流水池内一片宁静,毫无任何动静,就连雨滴落入池塘的动静也没。
再也一看,流水池内又好似有动静。
奇了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又腾出一只手,在脑袋上重重地敲了几下,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幻觉?
一想到这,我猛地想起游天鸣师傅跟我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候我跟小老大在抢丧事,游天鸣师傅说,不要相信眼睛,要相信自己的心。
难道他早就算出我会遇到眼前的情况?
等等!
倘若这一切是幻觉,那么这幻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流水池时?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想了一下,我再次咬自己舌头,让我纠结的是,这次咬舌头居然没任何感觉。
玛德,就在几秒钟前,咬舌头还有疼痛,而现在怎么会没有疼痛感?
一时之间,我只觉得整个人快疯了,再咬舌头,这次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一连试了七八次,我发现咬三次舌头,有两次是没有疼痛感,有一次是特别痛,这让我根本分不清当地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真是假?又或者是真假掺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五彩棺(39)
我想了老半天,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到底怎么回事,要说是真的,可,咬舌头毫无知觉。
要说是假的,可,咬舌头又会有疼痛感。
玛德,活见鬼了,这什么破地方。
我暗骂一句,心头一狠,腾出一只手,正准备掐自己大腿,一道尖锐的‘吱吱’声传了过来,顺声看去,我发现水面不知何时多了无边无际的老鼠,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到水面,入眼全是老鼠。
我死劲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就发现水面还是水面,压根没什么老鼠,而‘吱吱’声却是声声入耳,我听的非常清晰,甚至能感觉到那声音离我不远。
我有些慌了,鼓足气,喊了一声,“哪个不开眼的敢害老子!”
随着这声音一出,一股阴风冷不丁地钻进我嘴里,令我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想办法脱身。
玛德,难道只能等到杨言拿东西过来?
等等,倘若这一切是幻觉,那杨言跟郎高是让我安排走了?还是就在我身边?
一时之间,我脑子好乱,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猛地喊了一声,“大哥,长毛!”
话音还未落地,头上忽然传来一股血腥味,抬头一看,杨言站在岸边,端着一个木盆,正朝我头上淋鲜血,要是没猜错,这鲜血应该是黑狗血!
“九哥!”那杨言喊了一声。
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我整个身子吊在池塘边上,朝脚下一看,水面还是那个水面,池塘中间的位置,漂浮着一颗头颅骨。
“拉我上去!”我朝杨言喊了一句。
那杨言点点头也没说话,一把拉住我,就往岸上拉,我顺着他的劲道,朝上爬了过去。
不到几秒钟时间,我顺利爬了上去,正准备问杨言有没有牵老水牛过来。
就在这时,我身子忽然一凉,那杨言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四面空空寂寂,就连空中的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有得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的就像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整片天地。
我心中一愣,怎么回事?我不是上来了么?杨言呢?
忽然,我听到一阵涌潮般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不一会儿时间,我感到有水不停地朝脚上涌,慢慢地没过膝盖。
我大声呼救,可潮水淹没了我的声音,我想游,却怎么也游不动,双脚好似被什么东西缠着,根本无法睁开,我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摸到的只有滑不溜手的人骨。
渐渐地,我感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被灌入什么东西,猛地一睁眼,黑,像墨汁一样黑。
恍惚间,我好似看到一丝亮光来自上方,而整个身子则无比的寒冷,定晴一看,是水,我已经掉进水里。
我急了,四肢并用猛地朝上浮过去,可,无论我怎么游,浑身根本使不上劲道,渐渐地,我身子失去气力,只能任由那些水灌入我嘴里。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知道我浑身已经没了气力,整个人悬浮在水中。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离体而去,睁眼一看,是我,严格来说是我魂魄立体离去,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我慌了,玛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已经被水淹死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可现在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我死劲咬了咬舌头,没有任何知觉,再咬还是没知觉,继续咬,跟先前一模一样,我死了?真的死了?
我心中不停地呐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可能就这样死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人情没还清楚,还有一直支撑我活下去的梦想没完成。
我不可能死了。
我歇斯底喊了一声。
让我崩溃的是,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魂魄一点点的离体而出。
我绝望了,真的要绝望了,难道就这样死了?
不甘啊!
我内心不停地呐喊。
陡然,那魂魄完全脱离我身子,朝空中飘了过去,我能清晰的看到,魂魄是我的样子,它的表情格外痛苦,像是临死前的样子。
死了,我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松出一口气,是死亡的解脱,又像是解脱了痛苦,更像是从这个世间离开的一种欣慰,具体是哪种,我自己也不知道,就知道在这一刻,我内心特别安详。
或许正如一句话说的,人死如灯灭,我这盏灯或许灭了吧!
有人说,每个人活着,都曾幻想自己死后,会有哪些人伤心,哪些人拍手称赞。
我自然也免不了这个俗,在魂魄完全离体的那一瞬间,我想过死后的一切,或许程小程得知我死讯,会哭泣吧!乔伊丝或许也会吧!最为伤心的还是莫过于我父母,至于拍手称赞的人,我想到了王木阳、水云真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宋华以及宋广明的名字也出现在脑海。
…………
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尸体渐渐地浮出水面,一缕阳光晒在我尸体上,格外暖和,就像从严寒的冬天,陡然来到炎热的夏天,特别舒服。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用钩子将我尸体勾了过去,我想睁开眼看那人是谁。
可,眼睛根本睁不开。
也对,死人怎么可能睁眼,要是睁开眼,那不是吓人么?
作为八仙,我深知死人陡然睁眼有多恐怖,我可不想吓替我收尸的人。
当然,这仅仅是想想而已。
待尸体被勾到岸边后,我感觉有好多人在哭,有郎高的哭声,还有杨言以及陈二杯的哭声,就连李建刚的哭声我也听到了。
呼,或许人就这样吧!
出生的时候,众人笑呵呵的看着,死亡后,众人哭着将尸体送到山上。
归根到底,人这一辈子,不是笑,就是哭。
随后,我感觉尸体被移动了,一番动作后,我被装进棺材,合上盖子,办了一场既不热闹,也不冷清的丧事,再后来被抬到山上,埋入泥土之下。
这一切看上去,何其自然,就如我替别人办丧事一样,整个过程下来,没丝毫不妥之处,这让我稍微有些安心,甚至可以说,整个躯体得到了升华。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入土为安吧!
等等,我既然死了,怎么会有感觉?怎么能感觉到外界的一切?(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五彩棺(40)
一闪过这念头,我浑身一个激灵,就觉得这一切过于虚幻,甚至可以说,这一切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难道我没死?
不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尸体被人装进棺材,怎么会没死?
一时之间,我觉得脑袋有些乱,一阵阵头痛感传来,令我整个人处在一种特别微妙的环境。
那种环境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若是愣要让我说出来,我会说,那环境似仙界,又似地狱,四周好多水雾,那种水雾特别淡,淡到肉眼无法看到,唯有用心才能感觉到水雾的存在。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游天鸣师傅的一句话,“切莫相信眼睛,要相信自己的心。”
切莫相信眼睛!
切莫相信眼睛!
切莫相信眼睛!
这句话在我脑海重复了三次,陡然,我好似抓住一丝契机,整颗心宛如吃了一记定心丸,怒吼道:“我没死!”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猛地睁开眼,我看到了一丝阳光晒在身上,异常的柔和,扭头一看,杨言跟郎高站在我边上,那杨言左手牵着一条黑狗,右手牵着一头老水牛,而郎高则将宋华双手反在后面,一头老母猪慵懒的躺在地面,身上绑了好多红绳。
一发现这个,我不敢确定眼前是幻觉,还是真实,只好朝郎高说了一句,“打我一个耳光!”
他好似没明白我意思,就问我:“九哥,你说什么?”
“打我!”我再次说了一句。
他愣了一下,抬手在我肩膀重重地捶了一下,一股疼痛感传来,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又让杨言捶了我一下,结果跟郎高打我的感觉一样,有疼痛感。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咬了自己舌头几下,让我兴奋的是,每次咬舌头都能传来一阵疼痛感。
这一现象让我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没死,没死,我真的没死。
我一把抱住郎高,或许是太激动了,我脑抽的在他脸上亲了,这让郎高跟杨言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说:“九哥,你干吗呢?老子不搞基!”
“滚!老子也不搞基!”我兴奋地回了一句,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眼角有些湿润,我深知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而是一种心智的考虑。
说白点,假如我相信自己死了,或许就会真的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流水池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就知道刚才经历的那一切,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或许就如一句话说的,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虚实难辨!
经过短暂的兴奋,我瞬间冷静下来,先是瞥了一眼被郎高抓着的宋华,后是瞥了一眼流水池,心里一沉,就问郎高,“我刚才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啊!”郎高嘀咕一句,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说:“你先前安排我们离开后,大概过了半小时的样子,我跟杨言回来,就发现你站在岸边,一动不动,我们叫你,你也不说话,推你,你也不动,就好似被人点了穴一样。”
听着这话,我稍微想了一下,从郎高的话来看,刚才所经历的事,应该是一种心魔,让我疑惑的是,我哪来的心魔?难道是这流水池的缘故?
念头至此,我再次朝流水池看了过去,就发现水面正中央的位置依旧漂浮着头颅骨,奇怪的是,那头颅骨边上好像有一些水藻,那些水藻的颜色有点怪异,像是天空蓝那种颜色。
“我先前有表情反应没?”我朝郎高问了一句。
“有!你脸上有一抹很奇怪的笑容,有点像…像…死人脸上那种安详!”
郎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格外怪异,就问我:“九哥,你没事吧?”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脑子则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难道是游书松在搞鬼?又或者说是流水池的头颅骨在搞鬼?
想到这,我本来想直接把头颅骨捞上来,哪里晓得,那宋华陡然尖叫一声,四肢好似中邪一般,猛地从郎高手中挣脱出来,跪在地面,朝着流水池就喊,“表弟,是我对不起你!怪我,都怪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正准备开口,那郎高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就听到那宋华继续说,“我不该给叔伯们出主意,更不应该将你骗过来,怪我,都怪我!”
说完,他猛地朝地面磕头,连头皮都磕破了。
我跟郎高对视一眼,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丝疑惑,想必他跟我一样疑惑宋华的话。这也没办法,任谁陡然听到这样的话,都会产生疑惑,我自然也不例外。
随后,那宋华一直跪在地面,我们拉他也不起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宋华好似好了一些,整个身子疲惫的瘫痪在地面,嘴里不停地说,“表弟,是我对不起你。”
听着这话,我心中疑惑更重,什么意思?难道水面漂浮的头颅骨是他表弟的?
不对啊,他表弟只是绑了,并没有遇害,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表弟真的遇害,这才几天啊!顶多是尸体臃肿,发臭,绝对不会变成白骨。
我将心中的疑惑了朝宋华问了出来。
他抬眼瞥了我一眼,抽泣道:“他被那些老东西削了**,只剩下一副白骨!”
“啥,你说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
就听到他继续道:“前几天,那些老东西找我姑要钱,我姑没给,他们就放狠话,要将表弟弄死,还要拿表弟的肉喂狗,再把表弟的骨头扔进池塘,我…我以为他们只是说狠话,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他们居然真的狠下心干了这事。”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心里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愈烧愈旺,眼瞧就要暴走了,那郎高一把摁住我肩头,说:“九哥,切莫听信片面之词,那宋广明兄弟几人只是农民,他们应该干不出这种事情,倒不如先将那头颅骨弄上来,再找法医鉴定一下。”
我嗯了一声,他说的挺有道理,这宋华的话绝对不能彻底信,就将眼神瞥向杨言,问道:“你懂骨鉴么?”
他点点说,“懂一些,听过头颅骨能看出死者的年龄。”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找了一根竹杖,就打算将那头颅骨弄上来,让我奇怪的是,每次用竹杖去捞头颅骨,那头颅骨却像莫名其妙的朝另一边游了过去。
这让我感觉这件事恐怕不简单,便将老水牛、老母猪赶下水,又让郎高帮忙将那黑狗弄死,泼了几碗黑狗血进流水池。
那郎高好似不明白我的动作,就问我:“九哥,这黑狗血我懂一些,只是,为什么要将老母猪跟老水牛赶下水?”
ps:这几天中秋送礼,更新慢了一点,过后补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五彩棺(41)
听郎高这么一问,我瞥了他一眼,解释道:“在农村有这么一个习惯,喜欢把老水牛赶到水里游几圈,特别是春耕的时候,要是把老水牛赶下水,能让它身上那股特别的气体,与池塘内的水产生一种变化,传闻,能使普通水质变成有情水。当然,这些都是民间传言,是真是假,我也分辨不清。”
“那老母猪呢?”他又问。
我笑了笑,“老母猪是出了名的懒,身上同样有股特别的气体,而这气体能克制一些阴气,让池塘内的阴/水淡化一些。”
就在说话间,流水池内发生了变化,先是一直浮在水面的头颅骨沉了下去,后是因为老水牛跟老母猪在池内捣鼓,使原本还算清澈的水变得浑浊不堪,奇怪的是,水面浮出一层层水泡。
那水泡大小不一,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吓得那郎高跟杨言都没有说话,不可思议地看着水面,郎高支吾道:“九…哥,九哥,这是?”
我罢了罢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就觉得大自然充满了神奇,也并不是每件事都有得解释。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老水牛跟老母猪下水后,流水池起了变化,这是好事!
在岸边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让郎高他们在岸边守着,我则脱掉外套,又找了一个蛇皮袋,直接朝流水池跳了下去。
“九哥…,我也来!”那郎高喊了一声。
“不用了,你们在岸边守着,若是看到水中情况不对,立马抛竹杖下来,拉我上去!”我朝他解释一句,立马朝池塘中间游了过去。
我记得先前的头颅骨就是那个位置沉下去的。
游到中间的位置,我憋足气,朝水下钻了进去,令我松一口气的是,水底不深,只有不到三米的样子,不到一会儿功夫,我摸到一个像头颅骨的东西,由于水下压根看不清任何物品,我也没管那么多,将那东西丢进蛇皮袋,又继续在水下摸了一会儿。
坦诚说,我潜水的时间不是太久,一次只能一分钟的样子,一到一分钟,我立马浮出水面喘口气,然后再潜入水里,周而复始地弄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我摸了几十块骨头。
按照我的想法是,在水里把那些骨头全部摸不出来,可是潜了二十次左右,我发现水底压根没有什么骨头,有得只是一些石块以及一些玻璃片,就连我摸上来的东西,也并非全是骨头,还有一部分石头。
“九哥!”那郎高在岸边喊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先拿上来给长毛鉴定一下!”
我嗯了一声,主要是在水里待得时间有点久,身体有点受不了,要知道清明时的水格外冰凉,就这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让我嘴唇发乌了,要是再继续潜下去,我估计办丧事时,绝对会吃不消。
游到岸边,郎高跟杨言抛下来一根竹杖将我拉了上来,由于我急着知道水里的头颅骨是不是宋华表弟,也顾不上没穿外套,立马让杨言鉴定一下头颅骨。
那杨言皱着眉头,从蛇皮袋掏了几根骨头出来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最后掏出一根约摸三十公分长的银针,在头颅骨的位置刺了几下。
我问他这是干吗呢。
他说,鉴骨。
好吧,我不懂这些东西,也没说话,一边捣鼓衣服,一边看着他,而郎高跟宋华则一直在边上看着,都没有说话。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杨言从蛇皮袋又翻了几样骨头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死者为男性,年龄大约在15到18岁,身高一米六左右。”
我有点不太信他的话,就问他:“有什么凭证?”
他摸出一颗像牙齿一样的骨头,说:“人在进食的时候,由于咀嚼运动的繁盛使得牙齿与食物之间,牙齿与牙齿之间出现了摩擦,造成牙齿颌面与切端的磨耗,随着年龄增长,这种切端的磨耗递增,你看看这牙齿,磨耗并不是很大,故此我判定他年龄不大,约摸15到18。”
说着,他又掏出头颅骨,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大致上都是一些专业用词,例如,颅骨基底缝的愈合时间也能判定年龄,再用颅骨、胸骨、锁骨、肩胛骨、盆骨来判定性别,再利用脚骨、踝骨判断身高。
那杨言一番长谈说的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主要是我、郎高以及那宋华根本听不懂,就感觉在听天书,特别是他说什么b-p法、rwt法、tw2法判定死者时,我们只能选择沉默不言。
“九哥,懂了没?”那杨言好似看出我们的窘境,就问了我一句。
我假装听懂了,点点头,说:“既然死者为男性,15到18的年龄,这一米六的身高,是不是有点…”
不待话说完,那宋华在边上跪了下去,抽泣道:“是我表弟,他身高没普通人那么高,只有一米六三的样子。”
说着,他蹲在骨头边上哭了起来,而我、郎高以及杨言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就觉得这事有点巧了,我们是出来找墓穴,哪里晓得,墓穴没找着,反而找到宋华表弟的尸骨,这中间是不是有点巧了?
就在这时,郎高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一边说话。
我点点头,朝边上走了过去,那郎高跟了上来。
大概走了五六米的样子,那郎高沉声道:“九哥,这事你怎么看?”
我懂他意思,他是问我宋华表弟罗小田的事,我想了一下,就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罗小田应该遇难了,至于凶手是谁,我目前不敢确定,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凶手十之**是宋华或者宋广明几兄弟。”
他点点头,又说:“那咱们是当作没看到这事,还是报警处理?”
“报警吧!这事牵扯到人命案,要是隐瞒下来,对我们百害无一利。”我解释一句。
“那…宋广亮的墓穴怎么弄?”他扭头瞥了一眼流水池,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五彩棺(42)
“这流水池肯定不行了,为今之计,我建议去洞庭湖,只是,不知道主家怎么想!”我朝郎高解释一句。
说实话,我内心特别倾向去洞庭湖,主要是那边的风水真心不错,能让死者入土为安,若是葬在这附近的话,我估摸着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时间一旦长了,肯定会突生变故。
那郎高哦了一声,将眼神抛向跪在不远处的宋华,好似想说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
“有话就说,咱俩之间,没必要讲究什么!”我低声说了一句。
“九哥,那我实话跟你说,我对宋华没半点好感,直觉告诉我,这人心计颇重,看似什么事都要经过他媳妇同意,实则作主的绝对是他。”他说。
我想了一下,咱们八仙只是负责丧事,至于主家为人如何跟我们没半点关系,于我们来说,我们干活,主家给钱就行了。
当下,我苦笑一声,说:“咱们眼下的任务是替死者找到墓穴,其它事不重要!”
那郎高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说:“九哥,我只是告诉你,别太信宋华的话,还有就是尽量早些搞定这场丧事,我怕时间久了,会出事。”
我深知他担忧的事,说了一句好,便径直朝杨言他们走了过去,而郎高则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要是没猜错,他应该是在报警。
来到杨言面前,我让杨言先送宋华回去,那宋华也不知道咋回事,死活不肯走,说是他表弟因他而死,他必须陪着他表弟,直到他表弟入土为安。
要是没有郎高先前的话,我或许会认为这宋华重情重义,但是,现在么,我只觉得这宋华或许在演戏,就说:“那你父亲的丧事咋办?”
那宋华一愣,支吾了一会儿,也不说话,这让我更加确定郎高的话,也懒得跟他废话,让杨言先拉他回去。
杨言好似明白我意思,一把抓住宋华,就说:“宋先生得罪了。”
说着,他像变戏法一般掏出注射器,又弄了一点什么药水,逮着宋华就是那么一下刺了下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那宋华立马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他眼神一直盯着我,令我疑惑的是,他眼神有些奇怪,隐约有些血丝,特别是眼珠边上,血丝特别多。
“九哥,还有事没?没事的话,我先送他回去!”杨言朝我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说:“行,你先回去,对了,等会你别过来了,让宋华他媳妇过来,另外,我跟大哥可能要出躺远门,你跟陈二杯守好死者的棺材,切莫让游书松在上面动手脚。”
他一听,“你们要去哪?”
“洞庭湖!”我没有隐瞒他,直接说了出来。
“带我一个呗!”他说。
我罢了罢手,我先前考虑过带杨言过去,但是,我实在不放心游书松在堂屋,我怕陈二杯一个人看不住他,还有便是陈二杯现在玩手机上瘾了,注意力肯定没平常集中,唯有让杨言在边上看着,我才放心。
当下,我跟他解释一番。
他听后,也没说啥,背着宋华朝村内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后,郎高正好走了过去,他朝四周瞥了一眼,问我:“九哥,你尸骨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让警察查清这事吧!我们是外人不好插手,至于尸骨,他父母应该能处理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来,将尸骨一一捡起来装进蛇皮袋,又在边上烧了一些黄纸、清香,说了一大堆好话。
弄好这一切,那郎高问我,先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跟这些尸骨有关。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说,“可能是,可能也不是!”
随后,我们俩在尸骨边上坐了下去,又聊了一些关于罗小田的事,大致上是聊,谁弄死罗小田,又是谁这么狠心割肉喂狗,抛骨池塘。
大概聊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我扭头一看,是警察,有十来个,领头那人四十来岁的年龄,看上去挺正气。
我们站起身,朝那些警察迎了过去,又将事情大致上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让他们把怀疑对象定在宋华以及宋广明几兄弟身上。
那警察挺好说话,朝我们道了一声谢,便让我们去派出所录口供,由于我们在替死者找墓穴,婉言的拒绝他们的要求,就说弄好丧事一定过去录口供!
不一会儿工夫,那些警察拿着罗小田的尸骨走了。
那些警察刚走,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咋回事,那宋华的媳妇正好赶了过来,她或许从杨言嘴里知道要出远门,穿扮的还算时尚,上身一件淡蓝色的衬衣,隐约能看到内衣带,下/身是一条紧身的黄/色裤子,手里提着白色的手提包。
一见我们,她脚下加快几步,走到我们面前,急道:“听杨大哥说,我表弟死了?”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反倒是郎高在边上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是啊,听说是被你叔伯们弄死的。”
她一愣,就说:“不可能吧!我叔伯们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嗯?
我跟郎高对视一眼,不对啊!先前她老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怎么到了她这里,却变了一种说辞,我问她:“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我老公干的!”她扭头朝四周瞄了一眼,低声道:“几天前,我听我老公在家里嘀咕,说是要想办法弄死小田。”
我有些懵了,这女人跟她老公是咋回事?怎么会出卖她老公,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按照正常夫妻来说,一般遇到这种事,媳妇绝对会极力为自己男人开脱,怎么到了她这里,不但不替自己男人开脱,反倒给自己男人招黑?
我心中愈来愈疑惑,就问他:“你亲眼见到过?”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我认为这事有很大可能是我老公干的,不,应该说,这事就是他干的。”
玛德,活见鬼了,这女人咋回事?莫不是她跟宋华之间有啥仇恨?不对啊,开口一个老公,闭口一个老公,不像是有仇啊!
可,她为什么要说这事是她男人干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五彩棺(43)
念头至此,我怪异的瞥了一眼那女人,就问她:“你们不是夫妻么?怎么…”
不待我话说完,她笑了笑,走到我边上,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搭在郎高肩膀上,笑道:“你们真想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离我很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嘴里喷出来的热气。
我皱了皱眉头,一把打开她手,就说:“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她一笑,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解开上衣的三粒扣子,一大片春光露了出来。
这让我眉头皱的更深,这女人咋那么不检点?正准备说话,那郎高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别说话,他则一把搂住那女人肩膀,笑道:“你们不是夫妻么?怎么会出卖你男人?”
她面色一喜,朝郎高走了几步,双手勾在郎高脖子上,说:“这位大哥,凡事不能看表面。”
“哦?那应该怎么看?”郎高顺势搂在那女人腰间,笑道。
“往这看!”那女人完全不顾我在边上,一把抱住郎高脑袋就往她****摁了下去。
看到这里,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特么算什么事啊,把我当成空气了,就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让那女人收敛一点,也让郎高是适可而止。
说实话,要不是郎高给我打了一个眼色,我想赶那女人走,玛德,一点妇道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勾搭男人,真特么伤风俗。
那郎高听我这么一咳,再次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别说话。
好吧!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也懒得搭理他们,直接朝另一边走了过去,时不时会朝他们那边瞥几眼,就发现郎高以及跟那女人黏在一起,格外亲密,这让我不由摇摇头,掏出烟,抽了起来。
我在边上大概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在这期间,他们俩人一直黏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偶尔会传来几道欢笑声。
就在这时,那郎高忽然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他眉头皱的格外深,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九哥,那女人不是宋华媳妇。”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他意思,就问他原因,他说:“听那女人说,他是受雇于宋华,其真实身份是卖肉的。”
卖肉的?
我抬头瞥了那女人一眼,心里就在想,这女人看上去挺清秀的,不像是卖肉的啊,再说卖肉佬多以男人为主,怎么会有女人?
那郎高好似看出我的疑惑,就说:“九哥,你别想歪了,她是干那个的!”
说着,他左手半握,形成一个圆形,右手则伸出食指朝里面插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特么算是明白了,玛德,捣鼓半天是做小姐的啊!
当下,我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就问他:“既然这女人不是宋华媳妇,那他媳妇呢?”
他说:“听那女人说,宋华的媳妇去年出车祸死了,便在发廊租了这个女人回家,说是有啥不告人的秘密,具体啥事,那女人也不知道。”
我嗯了一声,“那这女人为什么非说宋华弄死罗小田了?”
他说:“艾,说来话长,那宋华用三万块钱租了这女人半年,这女人自然想早些时间找到那三万块钱,便希望宋华被警察抓了去,她也好早些时候回东莞,不过,那女人这样说,也是有道理?”
我疑惑地瞥了郎高一眼,问他原因。
他说:“听那女人说,就在几天前,那女人好像听到宋华与他几位叔伯在商量怎样弄死罗小田。”
听着这话,我特么有些醉了,这什么破家庭,怎么那么多事,还特么租个小姐冒充媳妇,更为重要的是,那女人先前还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跟我们说话,怎么忽然就变了态度,要说这中间没猫腻,打死我也不信。
ps:祝大家过个暖心的中秋节,早日脱单,阖家欢乐!过完中秋爆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五彩棺(44)
我在原地想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那女人走了过来,她先是暧昧的瞥了郎高一眼,后是在郎高胸口摸了一把,笑道:“两位,考虑的怎样?要不要直接去派出所举报宋华?”
我没理她,于我来说,这种女人的话,可信度不高,更为重要的是,直接告诉我,这事绝对有隐情,具体是啥隐情,我说不上来,就对郎高说,“准备一下,我们去洞庭湖!”
“不带她了?”郎高低声问了一句。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既然她不是宋华正牌媳妇,带她过去也没用,倒不如我们俩先过去。”
话音刚落,那女人立马接话道:“这位大哥,以你所言,这场丧事的费用,你们俩承担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女人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扬了扬,继续道:“这里面有五百万,是宋华所有家当,想要办好丧事,这笔钱绝对少不了。”
说着,她走到我边上,伸出芊芊玉指在我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下,说:“我知道密码哟!”
一听这话,我特么疑惑了,这女人只是卖肉的,拿着如此巨款,居然不跑?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跑了,这特么是怎么回事?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她继续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跑?”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她说:“很简单,盗亦有道,我吧!知道自己是啥身份,卖肉赚钱。可,我们这些卖肉的,也是讲良心的,要是拿了这笔钱,那就是强盗,与我们的身份不符。”
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倘若这话要是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我或许不会这么诧异。但是,这话从一个卖肉的小姐嘴里说出来,足以让我诧异了。
要知道,自古以来,就有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说法,这让我对那女人不由高看了几眼,也没说话,反倒是郎高在边上说了一句,“我要是你,早拿着这钱跑了,五百万足以你下辈子过的很宽裕。”
“呵呵!”那女人一笑,“那是你,我向水琴不是那样的人。”
听着这话,我跟郎高对视一眼,俩人脸上都有些诧异之色,我问她:“既然这样,那你打算怎么捣鼓这场丧事,又打算以什么身份捣鼓这场丧事。”
她一笑,在我们俩人身上盯了一会儿,面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与先前那股放荡不羁的表情相比,宛如俩人,沉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现在的身份是宋华媳妇,那便以宋华媳妇的身份参与这场丧事。”
我想了一下,先前对这女人没啥好感,主要是她一来就跟郎高那啥,正常人肯定干不出来这事,现在么,对这女人感觉还行,至少她有底线,一个有底线的女人,我相信她坏不到哪里去,更为重要的是,她手里拿着五百万,要是没她的话,我们去洞庭湖,十之**会落空。
当下,我点点头,对那女人说:“行,那就以你所言,以她媳妇的身份参合这场丧事,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你只可在一旁看着,具体事件必须由我作主。”
她嗯了一声,笑道:“放心,我懂行规!”
听着这话,我放下心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拉郎高到边上,简单的招呼了一些事,大致上是要防着向水琴,别让她捣乱,还有就是对于向水琴与宋华的关系,尽量查清楚一点。
那郎高说,他会尽量弄清楚向水琴与宋华的关系,就问我,打算怎么安排那女人。
对于这个问题,我跟郎高有些分歧,那郎高说,他想让那女人随我们同行,说白一点就是,我们三人一起洞庭湖,而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去,让那女人过一两天再过去。
我这样做,主要是防着那向水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那向水琴说的好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搞不清楚,就觉得这女人应该是带着某种目的想跟在我们身边,甚至想过她是游书松的人。
那郎高完全不认同我的话,说是一个卖肉的小姐,在面对五百万巨款不心动,足以说明向水琴可信。
对于郎高的说法,我完全不敢苟同,这吃人的社会,为了一些东西,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可不敢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带在身边。
我们俩争执了一会儿,那郎高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说:“九哥,我觉得你有被害迫想症,整天怀疑这怀疑那,我郎高以人品担保,向水琴绝对没问题。”
我叹了一口气,诧异的看了看郎高,从认识他以来,他很少提高声音跟我说话,怎么会为了这女人,忽然对我发飙了?这似乎有点不正常啊!
不过,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毕竟他是我大哥,要是再坚持下去,很有可能会得罪郎高,最终只好同意他的要求,将那向水琴带在身边。
“行!就按照你的要求办!”我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朝一边走了过去,心里隐约有些不爽,就觉得郎高可能被那女人勾了魂去,不然,怎么会这么反常,要知道他平常鲜少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我产生分歧。
那郎高好似看出我有些不爽,在我背后喊了几声九哥,我没怎么搭理他,就让他跟女人说明一切,我去前面等他们。
说完,我径直走了过去,那郎高则转身跟那女人说了一些什么话,跟了上来。
不一会儿功夫,我们一行三人直接租了一辆车去镇上,在镇上大致上购买了一些必需品,又买了一些找墓穴用的东西。
在买东西期间,那女人一直充当金主的角色,只负责埋单,其它事一概不过问,只要我说买什么,她立马买了过来,这让我对女人的警觉性慢慢地放松了一些。
买好东西,按我意思是直接坐火车去洞庭湖,那向水琴说火车太慢了,直接订了三张机票。
由于从我们这边没有飞机直达洞庭湖,我们买的是岳阳机场的机票,当天晚上十一点,我们一行三个人坐上飞机,凌晨一点的样子,我们三人到达岳阳机场,那向水琴租了一辆面包车径直去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歧坪镇。
ps:明天开始爆更,后续剧情尽量精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五彩棺(45)
我们一行三人到达歧坪镇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那向水琴提议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去找墓穴,我有些不太情愿,主要是我们这次来歧坪镇是为了替死者找墓穴,哪有什么时间休息,便跟那向水琴简单的说明了一下,领着郎高直接朝洞庭湖那边走了过去。
那向水琴见我跟郎高走了,在原地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路上,那向水琴不停地嘀咕着,说是不休息好,哪有精力找墓穴。
对于这种说法,我一直没说话,反倒是郎高跟她简单的说了几句,大致上是说时间紧迫,需要尽快找到墓穴。
大概花了半小时的样子,我们三人来到歧坪镇的北段。
这处地方,位于湖北极北之地,正好挨近洞庭湖,与湖南地界隔湖相望,算不上多么繁盛,只是比普通的镇子要富饶几分,我们到达湖边的时候,我发现网上的图片与实际地形有着很大差别。
网上的图片显示这处地方东西两侧有两座大山,然而,我们到达时,却发现两座山的位置有些偏了,严格来说,应该处在东北、西南两个方向,那郎高问我,这样会不会影响整个墓穴走向。
我想了一下,就风水而言,地址位置偏一些肯定会影响墓穴走向,不过,只要在挖墓穴时,将墓穴的面向以及整体构造稍微动下手脚,这种影响不大。
当下,我对郎高说出心里想法,就让他在当地找一名熟悉水性的村民,他问我找村民干什么,我说,先打听一下这湖边的事。
那郎高哦了一声,二话没说,立马转身走了。
待他走后,我先是蹲在湖边朝东北、西南两座大山看了一下,感觉这两座山还行,东边要比西边高一点,真正让我郁闷的是,这处地方的湖水与洞庭湖连在一起,也就是说,这湖水绝非有情水。毕竟,横跨两省的大湖不可能没死过人。
一旦死过人,那湖水便算不上有情水,我怕葬在这里,会让死者的煞气变得更重,毕竟,有些东西,我们八仙也看不准,与真正的风水师相比,我们只能算略懂皮毛。
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儿,那向水琴好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开口,而是疲惫的坐在地头。
随后,我掏出罗盘,在附近看了起来,就发现这地方的磁场有些问题,先是罗盘的磁针跳动十分频繁,后是罗盘的磁针干脆停在那,一动不动,这让我好奇心大起,按照以往找墓穴的经验来说,磁针要么转动的十分有规律,要么转动的十分频繁,像这种一会儿停一会儿频繁转动,倒是第一次见。
无奈之下,我翻出老英雄给我的那本阴宅手札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手札上有一句话,形类百动,葬者非宜,四应前按,法同忌之。
一看这话,我一愣,按这意思,遇到这种情况,恐怕绝非好事,甚至可以说,此地是大凶之地,一旦将死者葬在这附近,不但不能达到消除死者身上的煞气,反倒会让死者在这处地方睡的不安心。
说白一点,这处地方没有我想象中好,更不能将死者葬在这处地方。
念头至此,我内心有点失落,从十堰千里迢迢赶到这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当真应正了一句话,想象无限好,现实却残酷。
当下,我把这处地方的一些情况跟那向水琴说了出来。
她听后,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你意思是白来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头道:“可以这样说吧!”
她白了我一眼,说:“先前登机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网上的东西不可尽信,现在知道了吧?”
我微微点头,昨天登机的时候,那向水琴问我怎么会想到去洞庭湖,我当时将网上的图片告诉她,她让我不要去,说是网上的东西不可信,让我在附近另外找处地方。
没想到的是,现在真的中了她一句话,这让我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毕竟,这一路走来,花销不算少,特别是那三张机票,花了近4000。
我愣在原地,也不好接话,好在这个时候郎高领着一名村民走了过来。
那村民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年龄,西瓜子脸,眉毛特别浓,一看就是个暴脾气,我立马走了过去,朝村民寒暄了几句,就问他:“大叔,向您打听一件事。”
那村民好似挺好说话,笑了笑,就说:“小伙子,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目的,这样说吧!想要找墓穴,这地方绝对不合适,不过,我家有处地方应该挺适合做墓穴,只是…价钱方面可能要贵一些。”
听着这话,我瞥了郎高一眼,意思是问他有没有把我们的情况跟这村民说出来。
他点点头。
见此,我放下心来,就对那村民说:“您放心,只要地方符合我们的要求,价钱好说。”
那人一笑,立马说:“行,你们随我来!”
说着,他朝来时的路走了过去,留下我、郎高、向水琴三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动脚步,主要是我们跟这人不熟,万一要是坑我们的,我们跟着他去,这不是往火坑里跳么?
“大哥,这人可靠不?”我朝郎高问了一句。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问题,而是扭头看着向水琴,问道:“你看的人多,你觉得这人怎样?”
“应该只是贪财了一些,不至于谋财害命。”她不确定的说。
那郎高嗯了一声,说:“九哥,我跟水琴想法一样,这人应该只是贪财了一些,不算太坏,要是他家那地方真的符合,咱们不如跟他去看看。”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毕竟,我们已经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便领着郎高他们追上那村民脚步,打算跟那村民去看个究竟。
路上,我向那村民打听了一些关于他说的那地方。
他告诉我,他说的那地方绝对符合我们的要求。
我问他原因,他笑了笑,说看到地方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五彩棺(46)
还真别说,听着那村民的话,我的好奇心生了出来,脚下不由快了几分,只想早点看到他说的那地方。
不一会儿工夫,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处山谷,令我兴奋的是,这山谷东西两侧正好是两座高山,东山高于西山,而这山谷约摸三米宽的样子,地头不少青草,看上去格外茂盛。
有句话咋说来着,茂盛必生财,我立马问那村民,“大叔,你说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里?”
他微微点头,说:“不急,再往前面走几百米的样子,有一处小湖泊,那湖泊的水源自旁边两座大山,按照你们的叫法,应该是有情水。”
听着这话,我有些激动,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也没想就催了那村民一句,让他快些领路。
话音刚落,那郎高拉了我一下,又朝村民那边努了努嘴,然后拉我到一边,低声道:“九哥,你不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奇怪?”我不明白高郎的意思。
他点头道:“先前我向他打听过这样的地方,他当时的表情好像…有点怪,而他现在的表情好似有种解脱,像是达到某种目的了一样。”
我一愣,压低声音道:“你意思是,他故意将我们引到这边来?”
他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九哥,你试想一下,倘若这村民故意将我们引到这边,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再联想一下游书松以及那向水琴。”
听着这话,我强压心中的激动,诧异的看了郎高一眼,又看了看那村民,说:“不至于吧!那游书松应该不知道我们来这边吧…”
“九哥,防人之心不可无!”郎高低声道。
我想了一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替死者找一处符合要求的墓穴,而现在正好出现这样的地方,这中间是不是有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又或者说,我们运气好到爆棚了?
权衡一番后,我比较偏向阴谋这种想法,毕竟,入行以来,我运气倒霉的很,应该不会那么幸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
这村民是不是游书松的人?又或者说,这村民只是贪财,想在我们身上谋一笔财富,与游书松半点关系都没?
闪过这念头,我朝那村民看了过去,双眼一直盯着他,让我郁闷的是,那村民见我盯着他,他也看着我。
就这样的,我看他,他看我,都没说话。
这让我一时之间有点把握不好分寸,若是按照郎高的说法,这村民有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开门见山地问他?
想了一会儿,我心头一狠,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哪里需要那么多废话,便直接朝那村民走了过去,说:“大叔,你带我们来这边是不是有阴谋?”
那村民好似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说出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支吾道:“年轻人,你说啥呢,我能有什么阴谋。”
一听这话,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立马朝郎高跟向水琴打了一个眼色,说:“走!”
说着,我立马朝另一边走了过去。
那郎高不明白我意思,好似想问什么,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而那村民被我这忽来的动作给惊到了,一把拉住我,怒道:“年轻人,你们几个意思,要找这地方的是你们,现在地方找到了,你们却想走了,莫不是当我好欺负不成?”
我冷笑一声,也不想跟他说话,一把打开他手臂就要走,那村民再次拉住我,我朝郎高打了一个眼色,郎高会意过来,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说:“大叔,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你没听九哥说,要走么?”
“你…你们…”那村民好似气的不轻,倦起衣袖就朝我走了过来,看那架势是要打我。
那郎高将身子横在我身前,厉声道:“大叔,想打架?我陪你!”
说这话的时候,郎高表情有些兴奋,想必是很久没动手,手痒了。
见此,我一把拉住郎高,尴尬的冲那村民笑了笑,说:“既然您强行带我们去看,那我们便随您一起去看看。”
这话一出,他们几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特别是那村民,眼珠子都蹬了出来,“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您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看那地方了,而价钱方面,我相信您不至于坑我们太厉害,您觉得呢?”我朝那村民做了一个万福的动作。
那村民一看我动作,表情明显滞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们到底买还是不买?”
“买!”我丢下这话,径直朝山谷深处走了过去,郎高跟向水琴跟了上来,而那村民则在原地愣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大概走了一两分钟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插曲,那村民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与我们保持着三米的距离,看那架势是怕我们跑了。
对此,我不由苦笑一声,也不好说啥。
“九哥!”我们走着,走着,郎高忽然叫了我一声,低声道:“你刚才是啥意思?怎么忽然说走,又忽然说买?”
我笑了笑,解释道:“刚才是在试探那人,要是他反应过于平静的话,则说明他是有阴谋,要是他反应过于激烈,则说明他只是想贪点财,咱们完全没必要防备他,只需安心找墓穴即可。”
说这话的时候,我声音故意提高了一些,目的是让那村民听着,也算是向他解释几句,毕竟,刚才算是我突兀了。
说完这话,我微微扭头瞥了那村民一眼,就发现他脸色稍微松弛了一些,这让我松出一口气,脚下不由加快速度朝深处走去。
我们一行四人在山谷内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忽然之间,眼前的场景陡然开朗起来,入眼是一片湖泊,严格来说,应该是水库,横竖约摸三丈的样子,水库两侧葱葱大树,当真有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之景。
一看到那水库,我们三人足足愣了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我下意识的赞了一句,“好地方,双山之势,生八方之龙,双势行龙,八方施生,一得其宅,吉庆荣贵。”
说实话,我入行以来,见过不少风水宝地,像眼前这种风水走势的地方很少,甚至可以说,这地方只要葬下去,别说死者带煞气,恐怕就是死者心有怨气、冤气、仇恨,只要葬在这,保证能让死者安心入土。
当下,我想也没想,立马对那村民说,“买山谷口与水库交界那处地方多少钱。”
“十万!”他说。
十万?
我一愣,这么便宜?开玩笑吧!这地方明显是好地方,怎么可能只卖十万?就问他:“你确定只要十万?”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支吾道:“嫌贵?那给八万也行!”
听着这话,我更郁闷了,这特么这么回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地方不错,再者说,我相信这边的风水先生绝对不眼瞎。
当下,我怪异的看着他,难不成眼前这地方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他只是想在我们身上讹的钱,等正主来了,才能谈价?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村民一听就急眼了,“你说啥呢,这地方就是我的,我家在左边这山后面,当年政/府分土地的时候,将这座山连同山谷分给了我,我家里还有地契勒,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领你们去看看地契!”
一听这话,我心里已经信了他七分,要是没猜错,这地方应该是他的,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廉价卖给我们?难道他不知道这地方是宝地?
我想了一下,找墓穴是好事,咱不能坑平头老百姓,就对他说:“大叔,这处地方,有双龙之势,藏神合塑,神迎鬼避,大吉之地,不止这个价钱。”
那村民一愣,面色一沉,就说:“年轻人,既然你这样诚实,我也不瞒你,我知道这处地方是大吉之地,只是…一般人的命理受不了这样的地势,一旦葬下去,恐生事端。”
我懂他意思,人出生时,这辈子就注定了很多事,像眼前这种大吉之地,对下葬之人要求颇高,必须是吉年、吉月、吉日、日时出生的人,方可安葬在这,普通人安葬于此,或许真会如他说的,会突生事端。
当然,这只是风水上的一种说法,而按照死者宋广亮的生辰八字来看,绝对不属于吉年、吉月、吉日、日时,好在他是死于清明节,也算半个吉了,只要下葬时,礼仪做的周全些,葬在这地方应该不会出啥问题。
于是乎,我对那村民说了一下死者的情况。
他听后,说:“这样啊!那你们给五万,这地便卖给你们了。”
我不懂他意思,从十万一下子降到五万,还特么是他自己降的价钱,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啊,更为重要的是,我已经将死者的情况以及这处地方的风水都告诉他了,按照正常思维来说,他应该抬价才对,而现在…不升反降。
这人脑子有问题?
脑子闪过这念头,我盯着那村民看了一下,就说:“大叔这地方是大吉之地,您确定五万块钱卖给我们?”
他点点头,沉声道:“对,五万,不过,我有个要求,你们必须给现金,而且是现在就给!”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跟边上一直未曾开口的向水琴商量起来,大致上跟她说了一下这地方的好处,又将死者葬在这的好处跟她说了一下,说到最后,我将心中的疑惑一并对她说了出来。
她听后,朝那村民说,“大叔,您等等先,我们几人商量一下!”
那人笑眯眯的点点头,也不说话。
见此,我们三人也没再理他,而是朝那水库走了过去,开始商量起来,最先开口的是郎高,他说:“九哥,我觉得那人有问题,世上哪有这样的蠢子,明知要赚钱,反而降价。”
我甚是认同这话,就觉得那村民应该在谋算着什么,令我纠结的是,这处地方从风水角度来看,绝对没问题,这就好比买个手机,明显是真手机,店家却说只卖十块钱,让人不得不怀疑那手机是玩具手机。
我现在就处在这种心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了,这种感觉太特么纠结了。
那向水琴想了一下,问道:“那你们的意见呢?买不买?”
“买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不确定,主要是价钱太特么便宜了,五万买一块大吉之地,这特么访遍中华大地,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事了。
“别买,这里面应该有坑!”郎高在边上说。
我没再说话了,就看着向水琴,决定权在她手里,毕竟是她掏钱买地,而郎高也看着她。
那向水琴见我们看着她,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陈宫主,你有没有用罗盘勘测过?”
听着这话,我一掌拍在投在大腿上,玛德,怎么忘了这岔,要说眼睛会骗人,罗盘绝对不会骗人,立马将罗盘拿了出来,令我兴奋的是磁针是坐子向午,朝上南方挑起,“好地,阴宅布局,子山午向,飞星旺财,坎宅!”
“子山午向?什么意思?”郎高在边上问了一句。
我笑了笑,解释道:“这子山午向有九星主应之说,离延年、坎伏位、巽生气、乾六煞、震天医、兑祸害、艮五鬼、坤绝命,你看看这磁针。”
说着,我指了指罗盘上的磁针,继续道:“磁针是朝南方上挑,此为双星到向,与东西二山、水库为合局,这合局组成的数字是88,再依照九星说,8白为当旺之星,故此,此地山水并用,财丁两旺。”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罗盘朝水库那边走了过去,双眼一直盯着罗盘内的磁针,陡然,那磁针猛地朝北方挑了过去,我面色大喜,这…这特么什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又朝北方上挑了。
要知道朝北方上挑,以为着双山生九星,九星化生气星,这样的地方,主才貌双全的子女,若为子则大富大贵,享尽人间富贵,若为女则才貌双全,嫁入豪门、达官显贵之家。
这…这…这…。
我特么实在是太兴奋了,立马朝那向水琴喊,“买,买,赶紧买!”
ps:这一章是两章合一章,近段时间会持续这样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五彩棺(47)
我刚喊完这话,那向水琴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问我:“罗盘怎么指示?”
我没有隐瞒她,将罗盘的反应悉数告诉她,又补充了一句,“眼睛会骗人,罗盘万万不可能骗人。”
“真的?”她好似不太信我。
我急了,当真应正了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就说:“必须是真的,你看看这罗盘!”
说着,我让向水琴盯着罗盘,我则在边上给她耐心的解释。
大概解释了五六分钟时间,那向水琴总算明白过来了,没想到的是,她反应比我激动,想也没想立马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现金朝那村民递了过去,说:“拿地契过来换!”
听着这话,我不由高看那向水琴一眼,这女人不错啊,在面对巨大惊喜时,居然还能几分警惕心,要换成我,估计立马将钱给那村民了,哪里还会记得要啥地契。
“行!你在这等会!”那村民丢下这句话,径直朝来时的路走了过去,想必是回家拿地契了。
待他离开后,我们三人围在一起,再次商量起来,那郎高的意见跟先前一样,这村民绝对有些事再隐瞒我们,而我跟向水琴同样认为村民有事隐瞒我们,令我们想不明白的是,那村民在隐瞒我们什么。
无奈之下,那郎高跟向水琴让我再用罗盘勘测一番,说是看仔细点。
我按照他们的要求,再次勘测起来,其结果跟先前一模一样,大吉之地。
一时之间,我们三人陷入沉默当中,谁也没想说话,我明白他俩的担心,都在那村民坑我们。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我们不得不信服。
当下,我趁他俩在考虑的时候,掐指算了一下死者宋广亮的八字,又算了一下死者的死亡时辰,最后将关于死者的一切与这处地方的风水走向结合起来算了一下,结果让我特兴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甚至可以说,死者天生就是葬在这样的地方。
我把结果告诉郎高跟向水琴,他俩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那郎高说:“九哥,你能确定不?这五万块钱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点点头,说:“从八字、风水走向来看,这处地方绝对适合死者。”
“行,既然如此,这五万块钱我豁出去了,哪怕最终不能用,就当赌博了。”那向水琴豪气地说了一句话。
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有种不安,而且这种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一直缠在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于是乎,我又用罗盘勘测了一下,没任何意外,与先前两次一模一样,大吉之地。
奇了怪了,用罗盘勘测了三次,结果都是一样,按道理来说,这地绝对是好地啊。可,那村民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卖掉?难道这地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对啊!在罗盘的勘测下,这处地方就算有不为人知的东西,也绝非大凶,要知道罗盘的作用就是用来勘测凶吉的,难道我罗盘档次不够?
念头至此,我拿出丁兰尺勘测了一下,结果显示大吉之地,又拿寻龙尺勘测了一下,结果还是大吉之地。
活见鬼了,几样风水工具勘测出来的结果都一样,这地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啊!
那郎高跟向水琴见我拿了不少风水工具在勘测风水,郎高问我:“九哥,结果怎样?”
我沉声道:“大吉之地!”
“几样工具都是这样的结果?”他又问。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无论是罗盘、丁兰尺还是寻龙尺,结果都是大吉之地。”
说着,我眉头一皱,继续道:“我最后用二十四山向图试试,要是结果还是一致,这处地方无论如何都要买下来。”
“好!”那向水琴点头道:“反正也不差这五万块钱。”
听着这话,我在附近找了二十四颗石子,摆成一个二十四山向图,然后以东边的山峰为源点,将附近的风水按照乾坤八卦的方式代入到二十四山向当中。
做好这一切,大概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我怕郎高跟向水琴会打断我思路,便提前招呼他俩在我观看二十四山向的时候,切莫说话。
招呼好这个,我在二十四山向图边上蹲了下去,双眼死死地盯着图内的山向,时不时会抬头看看周围的地形。
观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二十四山向中显示坐子午向的凶方在己、午、未三个方向,这三个方向在风水中被称为三煞方。
发现这一情况,我拿罗盘走到那三处地方,立马发现那三煞方果真如二十四山向图显示一样,有大凶之兆。
不过,即便这样,丝毫不影响这处地方是大吉之地,只要下葬时,避开三煞方即可,要知道,无论风水多好的地方,都会有三煞方的存在,这属于正常现象。
当下,我将二十四山向图的事告诉郎高他们,就问向水琴:“山势的基本上情况就这样,不过,我心中有些不安,就觉得这地方或许会存在某个问题,要是不买的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会交了钱,可就成定局了。”
“买!”她点点头,将那五万块钱交在我手里,说:“陈宫主,我相信你的眼光!”
看着那五万块钱,我有些愣住了,她这什么意思,让我去买?这特么不是坑我么,万一这地方真有问题,到时候她把责任推给我,我特么找谁诉苦去啊,就对她说:“你是主家,这钱应该由你来交!”
她诧异的瞥了我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便将五万块钱收了回去,然后朝一边走了过去,看那架势,她是真打算买了。
随后,我们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就等那村民拿着地契过来了。
约摸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村民急匆匆地跑了过去,他身后多了一名四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大饼脸,身上穿的较为破烂,俩人朝我们这边跑了过去。
见此,我们几人站起身,正准备迎上去,那妇人率先跑了过来,急道:“莫买这块地,有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五彩棺(48)
“有鬼?”我有点不懂那妇人的意思,疑惑地问她:“大婶,啥意思?大白天哪来的鬼?”
那妇人在我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先是拍了拍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地方买不得,有鬼,一旦买了,你们几人都会死在这。”
一听这话,我们三人面色一紧,买一块地就会死,这特么太扯了吧?正准备说话,那村民一把拉住那妇人,就说:“妇道人家莫瞎说,赶紧回去照顾孙子去。”
“孔三,老娘告诉你,这种昧着良心的钱,老娘不会赚!”那妇人一把甩开那名叫孔三的村民,对我说:“年轻人,听婶子一句话,莫买这块地方,以前买这块地方的人,都…”
不待妇人话说完,那孔三一把捂住那妇人嘴巴,冲我们笑了笑,说:“让你们见笑了,刚跟我媳妇在家争吵了几句,没想到她…”
我罢了罢手,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孔三想赚钱,而那妇人估计不想赚没良心的钱,就对那孔三说,“大叔,让你媳妇把话说完呗!”
“是啊!让她把话说完呗!”那向水琴在边上附声道。
“这…这…”那孔三一愣,好似不太情愿,一手捂住他媳妇嘴巴,一手拽着地契,就说:“买不买随你,地契在这。”
这种情况下,我们几人肯定不会买,那郎高好似想说什么,我拉了他一下,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我不信有钱还买不到地方。”
说着,我们三人抬步就要走,那孔三急了,一把拉住我,说:“年轻人,大吉之地只卖五万块钱,你当真不考虑了?”
我眉头一皱,“如果是大吉之地,当然想买,问题是,你媳妇也说了,这地有鬼,你觉得我们还会买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你们将这块地方诡异的地方说出来,指不定我有办法解决。”
我这样说,也是迫于无奈,主要是好奇心在作祟,这么好的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那孔三听着我的话,沉默了一下,好似在权衡什么,最终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从他媳妇嘴边拿开,说:“臭婆娘,让你坏事,你来说!”
那妇人恶狠狠地瞪了孔三一眼,怒声道:“孔三,当年老娘之所以嫁给你,无非是图你这个人善良,你看看现在的你,为了钱,都干了什么缺德事,早晚会遭了报应。”
那孔三被骂的一愣一愣,也不说话,尴尬的站在边上,不停地抽旱烟,而那妇人则在边上不停地骂。
足足了十来分钟时间,我实在受不了,就说:“这位大婶,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块地方到底怎么了?”
她一愣,没好气地白了那孔三一眼,就对我说:“年轻人,婶子这样跟你说,这块地一共卖了三次,第一次卖170万,买地那人将先人葬在这里,不到三个月时间,一家大小全部得了一种怪病,经一名风水先生勘测,说是先人的祖坟出了问题,便将祖坟从这地方迁了出去,不到一周时间,一家大小的那种怪病,莫名其妙好了。”
说着,她盯着我们三看了一会儿,“还想买吗?”
我想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是不是巧合?”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对这块地方有些依依不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块地太好了。
那妇人瞪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懂风水?”
我点点头,“略懂皮毛!”
她怪异的笑了笑,说:“难怪,第二次买这块地的人也懂风水,卖地的价钱是100万,那人刚将先人葬下去一个月的样子,一家老少一夜之间死个精光,派出所查原因,愣是没查出他们的死因,后来我们附近的村民想着将那棺材挖出来看个究竟,你们猜发生了什么怪事。”
说着,她将眼神瞥向我们三人,一脸恐惧之色。
我问她:“什么怪事?”
她深呼一口气,颤音道:“棺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消失了?”我一愣,就说:“不能吧!棺材埋在地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
那妇人好似想到我会这样说,一把拉住我朝水库那边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喏,就在那个位置,你过去看看便知。”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处地方在水库的正南方,与山谷的口子正好链接上,要是没看错,那处地方应该是整个山谷内风水最好的一处地方。
当下,我立马走了过去,郎高跟向水琴跟了上来,那妇人也跟了过来,至于孔三则愣在原地抽烟,时不时抽着旱烟,一直未曾开口。
来到边上,我大致上看了一下,隐约能看到这处地方有挖动的痕迹,弯腰拾了一把泥土撵了撵,入手的感觉有些潮湿,又蹲在边上仔细看了一下,就发现这地方有些怪异。
第一是这处地方很平,不像是普通坟包凸出来一堆,第二是这处地方的湿气偏重,就连边上的一些较大的石块都有一些潮湿,第三点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我发现站在这处地方,我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问郎高郎高难受不,他说呼吸有些不顺畅,我又问向水琴,她跟郎高的回答一样,同样是呼吸不顺畅。
这让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掏出罗盘一看,是大吉之地,又掏出寻龙尺、丁兰尺,也是大吉之地。
玛德,活见鬼了,一般来说,这样的地方,只要人站在这,绝对会异常的舒畅,甚至会让人的精气神得到一个档次的提升,说白一点,一处好的风水地,无论是从财运还是身子状况来说,都较好!
“这里真葬了一口棺材?”我沉着脸色,死死地盯着那妇人。
她点点头,说:“对,下葬那天,我负责举花圈,正是这个位置。”
说着,她伸手指了不远处,继续道:“你看那边,还有些花圈的残渣!”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的确有,就说:“可这处地方这么平,怎么可能是坟墓!”
“真的,我以人格向你保证,这里面绝对下葬了棺材,后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有人说是这处地方会吃棺材,也有人说是盗墓贼偷了去,具体怎么回事,一直没人敢来查看。”那妇人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么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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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8,勿忘国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