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 要温暖才对
张怕琢磨琢磨,还真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
一个人为一群毫无关系的人,平白无故花出大笔金钱,还不是做慈善,你说是为什么?
愣上好一会儿,他发现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扬下手里的信纸:“我拿回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你提醒我点。”
王维周说:“尽管看,我那还有份底稿。”
有底稿是什么意思?是王老师先写过草稿,改了又改之后,重新抄写一份拿给张怕,他是认真在准备、认真在做事。别的不说,单只这份心意就让人赞叹。
张怕说声谢谢了,又说辛苦了,出来回去房车。
车门下面看到个意外状况,大狗侧着身体躺在那里,嘴巴尽量往下探,在嘴巴前面是一只黄色的小鸡崽,病怏怏的,一动不动倒在大狗前腿与身体的连接处,那地方很软、也很暖。
看到张怕回来,大狗只稍稍动下脑袋,这是示意要小心。
张怕多看眼小鸡崽,心说哪拣的?蹲下来先看看,再轻摸一下,还活着,就是有气无力的特别虚。
看眼大狗,大狗也在看他。
张怕开车门,大狗马上轻叼起小鸡崽,翻身站起上车,直接跑到床上,轻放下小鸡崽,咬过张怕的被子堆成个小窝,用******使劲坐几下,再轻叼小鸡崽放上去,它侧着身体挡在前面,这是拿张怕的床当鸡窝的节奏。
看过大狗所有动作,张怕叹气:“别人是结了婚才降低身份,我这提前的有点早啊。”
他是想着开电脑干活,可是没一会儿,大狗就跑到面前眼巴巴看他。
张怕一声轻叹,说声等着。下车去食堂找大师傅取经,认真学习如何饲养小鸡崽。然后去药店买个针管用来喂食。
喂的是米汤,稍稠一些。
做饭师傅说其实没必要,九成九养不活的。
张怕说声谢了,特意带一壶开水回来,用途是给米汤保温,又找个特别大的纸箱,铺上软软的垫子,又放些棉花,抱回来给小鸡当家。
看张怕来回忙碌,又把小鸡放进纸箱,再慢慢喂食,整个过程,小白全程跟随,并且表现出足够的耐心,一叫不叫,就是看着。
小鸡不能喂水,必须要勤着喂饭,一次吃那么一点。还不能冷了,反正要认真照顾。不过,按照第一眼印象来说,做饭师傅说的特直白,活不过今天,最多明天。
于是,在张怕心里,今天和明天就是一个界限,熬过这两天,也许就能活下来呢?
等伺候好小鸡,再去收拾床,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小鸡已经在他的被子留下方便后的印记。张怕也不嫌脏,先拿纸巾擦过,再拿湿毛巾仔细擦上几遍,然后就这样了,竟然不换被套?
房车上的生灵又多一个,小白便是有了伴儿,全部注意力在这个小家伙身上,箱子放在地上,它就趴在箱子前面,随时抬头随时能看到小鸡。
而小鸡似乎有了点活力,竟然叫过几声。
张怕这才开始干活,可是稍晚些时候,龙小乐又打来电话,说陈有道又有个想法,音乐制作这一块,他打算去美国做。
张怕说有那个必要么?
龙小乐说:“我就是这么说的,不过陈有道说他认识一个特别牛的音乐制作人,他还说可以出一部分钱,拿片酬抵消。”
张怕说:“这就是个疯子。”
龙小乐说:“我倒是可以理解,他要是不疯,就凭他这种为人处事的状态,能火才怪。”
张怕问:“你是怎么想的?”
龙小乐说:“我打算答应他。”
张怕笑问:“是不是还打算带我美国转转,开开眼界?”
龙小乐简单回个是。吓张怕一跳:“你打这个电话,就是让我去美国玩?”
龙小乐说差不多吧,说刚问过他爹,龙建军居然在美国有两处房子。
美国的房子特闹心,按房产价值每年交税,所以老百姓不愿意囤房子。而这个房产税,也正是国内领导一再提起的事情,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也一定会收税的。到那个时候,拥有好多房子的张大先生,如果还是保持目前这种花钱状态,很可能交不起税。
张怕想了下问:“你是想去美国住一段时间?”
“我爸说的,正好趁这个机会申请绿卡,反正早晚得过去,正好就着这次机会过去看看。”龙小乐笑道:“我是给你提供免费旅游的机会,还可以带家属,你应该感谢我。”
张怕计算下时间,笑道:“按照陈有道的拍摄进度来看,你去美国起码是十月份了。”
龙小乐说:“还真不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五月初我会和陈有道过去一趟,然后他回来继续拍戏,你要是愿意呢,就跟我一起走,咱在美国多呆几天。”
张怕说不可能,中考以前我连这个城市都不会离开,更不要说出国。
龙小乐说:“那就七、八月份过去,反正都是玩。”
听到这句话,张怕心底忽然有点悲凉,反正都是玩,说的多轻松啊。出生环境不同,生长条件不同,一辈子的生活也是不同。
电话那头,龙小乐接着说:“我是这么想的,去美国好好弄下公司,估计要多呆些时间。”
张怕笑了下:“你是说把那个空壳公司正规化?”
龙小乐在美国有个空壳公司,应该说是龙建军的,承接影片制作业务,往国外转移钱。
龙小乐说是。
张怕想了一下:“和我无关。”挂上电话。
可龙小乐马上又打过来:“急什么?我还没说完话你就挂?”
张怕问:“还有事儿?”
“废话。”龙小乐说:“元旦搞那个活动,没忘吧?”
张怕说:“没忘。”去年元旦搞了个三合一的迎新春文化活动,省内媒体多方报道,很有点意思。
龙小乐说:“两件事,一个是市老干部局联系我们,说是今年还要搞活动,问我们能不能赞助。”
老干局每年搞活动,大部分活动属于自娱自乐,像新春书画展那种性质的毕竟不多。
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示范,很多老干部动心,都想在这一类大型展出中露脸,便有到处打听的。
可这玩意没有强加的,起码不能强加给龙建军。老干局服务处的人就联系龙建军,龙建军说上次活动是他儿子折腾的,他不知情,推给龙小乐。
龙小乐发牢骚道:“什么赞助啊,我说经费不足的话,可以适当提供一些,但人家怎么说?说上次活动做的非常好,要是我这面方便的话,能不能多提供一些赞助?”
张怕笑道:“赞助呗,给你爹争个好人缘。”
龙小乐说:“你不懂,这里面从来就没有人缘一说,赚钱赚到我爹这种程度,除去利益相关的一些人等,放眼望全是敌人,不落井下石都算仁义的,跟他们有什么可争人缘的?”
张怕说:“那你去年还办活动。”
“唉,话都让我说了。”龙小乐说:“你还是不懂,去年办活动……算了,不说这个,反正我也不太懂,你说我办不办?”
张怕想起画展时那个爱画画的老人,画被人碰坏,自己去取画,老人家二话没说又拿出一副,全不计较得失。想想问道:“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龙小乐说:“还一事儿呢,音乐学校也找上门,询问有没有可能再搞一场演出?票价定多少不管,他们可以要最少报酬。”
任何一场艺术活动,只要是面对市场,必须要考虑成本问题。
这行当有件挺有意思的事儿,不管一个艺术家有多厉害,不管在公众面前如何表现艺术追求,在艺术家内部,大家比的是票房,比的是办专场演出有没有人买票观看。
这种比较不是明面上直来直往,会是很矜持的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当有人开始吹牛,有人往枪口上撞,艺术家才会风轻云淡的说上一句。
直白点说就是打脸。是告诉你,别吹了,你就是去维也纳演出又能怎么的?还不是自己花钱?免票请老外看?我是经过市场考验的,观众认可我,拿着真金白银买票看我的演出,而且还满员!
有关于这种比较,跟虚伪、浅薄无关,因为这是唯一、也是最直接的价值体现,你认可我才会花钱看我的演出,这是一种本事,是一种能力,甚至说是一种骄傲。
可惜,省音乐学院的教授们还不具备这种号召力。而他们又想搞商业演出,通过商业演出才能展现出整个学校的实力,于是想找具有这种能力的合作伙伴。成功合作过一次的龙小乐自然是首选。
听龙小乐又说起音乐学院的事,张怕笑道:“你答应了?”
“必须答应啊,我嫂子的学校,赔钱也得接下来。”龙小乐说。
张怕笑道:“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陪我去美国吧,好不好?亲爱的。”龙小乐忽然转换画风。
张怕笑了一下:“你想赔多少钱?”
“赔钱不至于。”龙小乐说:“不论是书画展、还是音乐会,都定在十月份,或者会更拖后一些时间,在这之前,只要咱们好好弄,管保赔不了。”
张怕有点好奇:“怎么弄才算是好好弄?”
龙小乐说:“山人自有妙计。”
张怕说:“你的意思是,书画展接下来了?”
龙小乐想了一下说:“还不知道,先拖着。”(未完待续。)
498 哪怕再冷也要温暖
龙小乐是要拖着老干局那些人,倒是痛快应下音乐学院的演出。张怕笑着说:“有你忙了,金秋十月,不办个三、五场,你好意思接这个活么?”
“三、五场?”龙小乐笑道:“到时再说吧。”
张怕恩了一声,发现大狗走来面前,双目贼愣愣地盯着他。
看眼纸箱子,张怕对着电话说:“挂了,领导派任务了。”
“领导?什么领导?”龙小乐问道。
“再说吧。”张怕挂电话,去倒热水,把米汤碗放到热水盆里加热,再拿针管去喂小鸡。
大狗很满意,在张怕喂好饭以后,竟然冲他点头表示赞许。
张怕瞪它一眼,拿过来两根肠,也不剥肠衣,直接丢到大狗面前。然后呢,大狗自己会剥,吃的很有兴趣。
张怕抓紧时间干活,完成工作任务,再看王维周老师的可行性报告。
说的很详细,没有空话,上来就是建校目标,说明为什么要建这个学校,针对的学生群体是什么样子的,对老师的选拔也做了规范,再有校园选址等一些问题也考虑其中,唯一没提到的是收费价格,把这块空出来让张怕掂量。
张怕一口气看完,躺去床上琢磨这件事。按照王维周说的那样,倒是真可以搞一个学校玩玩,只收初三学生。
不过呢,尽管王老师没说明收费价格,可文字内外都在透露着一种信息,不能太贵。为此,王老师甚至使用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字眼。
张怕也是不在意收费问题,假如真能建成只有初三年级的私立学校,真能帮助到一些喜欢捣乱的学生,绝对是大功一件。
问题只有一个,太麻烦!
办学校不是有钱就可以,要有教学资质,要有场地有教室有老师……
好吧,这些麻烦还能接受,更多的麻烦来自人。
想尽快搞定这件事情,就得到处找人找关系,不是吃饭喝酒就是请客送礼。办好以后还要接受多重领导,工商税务就不说了,是个会都得去参加。教育系统内部更是有很多烦琐事情等在前方,培训啊,学习啊,开会啊……
张怕认真想上一会儿,掀开窗帘往外看,仓库还亮着灯,就下床往外走。
刚走两步,又看到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声叹息,继续去给小鸡喂饭。
吃不多,一次就一点,不用担心撑坏小鸡。就是准备时间太长,比喂食时间长多了。
解决过小鸡的又一顿饭,张怕下车去仓库。
他记得不是王老师值班,可王维周正是坐在教室里面。
张怕敲下门,进入看看学生,王老师马上迎过来:“看完了?”能看出来他是真着急啊。
张怕回话说看完了,王老师马上再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张怕没有马上回话,多看眼学生们,跟王维周说:“出去说。”
于是就出去吧,站到仓库门口,张怕说:“计划很好,你想的很周全,就是有一点,教育局能同意建立只开设一个年级的民办学校么?”
“应该可以吧。”王维周说:“也没听说不允许啊。”
“是啊,没听说不允许,是因为从来就没有谁建学校只设一个年级啊。”张怕说:“每个学生都是有学籍的,每个学生只有一个学籍,而初三生是不允许转校的,光一个转学手续就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
王维周神情一黯:“是我忘了,疏忽了。”想了下说:“把计划书给我吧,咱不弄了。”
张怕笑了下:“你也别着急,虽说建学校比较难,可咱可以挂在一一九中学接着搞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利润不是被学校分走了么?”王维周问道。
张怕说:“其实,我考虑的倒不是利益分配的问题,我想的是秦校长快退休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便咱把这个中考班挂到一一九中学,未来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
王维周沉默片刻:“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又说一遍把计划书还给他。
张怕说:“还是要谢谢你那么用心,那玩意我先留着,万一能用上也说不定。”
“那也行,我回去了。”王维周也不回教室收拾东西,就这么往外走。
看着老头慢慢离开,又带上大门,张怕轻出口气,人活着最怕没有希望,也就是没有盼头没有寄托,当一个人忽然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的时候……
很多人有过这种想法,老年人居多。没了认真工作努力付出的目标,没有了希望,整个人都会发生变化。
张怕仰头想想,回去车上睡觉。
他是想去豪华房车休息,可小白一定不让。
果然,一开车门,就看到小白守在这里,见他回来才回去纸箱边继续守侯小鸡。
张怕说:“你是要成精啊。”脱衣服上床。
隔天上午,张怕给秦校长打电话:“你给我交个实底,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问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我打算这届学生毕业后,再收一批学生,可以面对全市招生,但是要收学费,此外,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绑在班级里,班主任还是会当,但是具体的教学和管理工作,交由十名老教师来做。”
秦校长问:“可以么?”这句话问的是你放心交给十名老教师管理?
十个老头很有个性,有仙风道骨一般的语文老师,也有大腹便便的物理老师,每一个老师都有个性,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
不同课程还好说,有六名老师是教授同一门课,彼此间早有过分歧。同时,还跟张怕也有分歧。已经争论过好多次,连秦校长都知道,他问的就是老教师们到底能不能好好地配合工作。
张怕回话:“我觉得,应该可以吧?”
秦校长说:“这种事情没有应不应该的。”
张怕说:“你先别管我这面,就说你,还能干多久?”
秦校长说:“这个要看你了,假如十八班超过半数以上的学生考进市级重点高中,起码还能坚持两年,要是八成学生考进市重点,应该能再多呆一年,再长就不好说了。”
张怕想了下,老人最大的问题是健康,如果重新上岗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精气神,那么就去做。至于以后学校会不会摘桃子,换上更年富力强的年轻教师……到时再说吧,一个人总不能因为怕吃到坏东西就饿着肚子不是?
秦校长问:“你说的再做一年老师是不是真的?”
“是。”张怕回道。
秦校长气道:“给你办手续你不用,转正不好啊?现在想转,估计打出脑浆子都没戏。”
张怕说:“现在有一个问题,老教师的工资很高,属于特聘教师,这个你知道吧?”
秦校长说知道。肯定知道,聘书都是他签的字。
张怕接着说:“今年,他们的工资是我给的,可明年怎么办?新的班级一定要收费,但是这个钱怎么用,必须以这个班级为重。”
秦校长沉默下问道:“学费怎么收?怎么面向全市招生?”
张怕说:“虚假了啊,这些不都是你最熟悉的么?只要把十八班学生的过去经历、考试成绩摆出去,尤其处分决定什么的,还有去派出所的事情都写出来,跟中考考试成绩做对比,我相信,有的是家长愿意把孩子送过来。”
秦校长问:“然后呢?”
张怕说:“然后就花钱过来学习啊!不用转学,反正中考是统一试题,只要来这面进行封闭式学习,一定会有所成。”停了下补充道:“来咱这里属于借读,也等于是补习班一样,但是是二十四小时的补习班,中考时回去原来学校考试。”
秦校长说:“倒是个好办法。”
张怕撇嘴道:“就不信你想不到。”
秦校长呵呵笑了一声:“不管你有什么构想,一切的一切取决于今年的考试成绩,所以,请加油。”
张怕说知道,又说:“再问一句,十八班得考到什么程度,明年才能继续开班?”
“开班简单,一直开都行,问题是收费,如果考不到好的成绩,就没有家长交钱,这个中考班自然就黄了。”秦校长回道。
张怕想了想,说声知道了。
秦校长多催一句:“赶紧摸底考试,心里也能有点底儿。”
张怕说是,结束通话。
如今的他是小鸡崽的保姆,放下电话就被大狗押去喂食。
又是一通忙活之后,拽大狗下车,给它开会:“你是神经病不?弄回个小玩意,天天辛苦我?是不是要疯?别的不说,你得把俩爪子剁下卖了给我当工资。”
大狗一幅无辜表情看他,等他说累了才轻叫一声。
张怕只好去推开车门,用武侠书的形容是,但见一道黑色闪电嗖地一闪,大黑狗小白已经站到车里面,狗爸爸去照顾小鸡孩子。
张怕的无奈被放大镜照过,那叫一个大,无奈啊无奈,拿着笔记本去隔壁房车开工。
十一点的时候,龙小乐打来电话,说是张振来了,中午接个风,陈有道和你老婆都来,你来不来?
张怕问:“电影终于要上映了?”
龙小乐说:“可惜啊,做不到全国同步上映,不过争取到三家院线已经很不容易,你猜有多少块荧幕?”(未完待续。)
499 就当是唯心也要温暖
张怕思考下猜道:“三百块?”
“骂人啊?”龙小乐说:“一八八八块,吉利吧?”
“这么多?”张怕好奇道:“怎么这么多?”
龙小乐不高兴了:“弄死你好啊?好歹是电影从业人员,稍稍关心一下业内情况、普及一下电影知识好不好?”
张怕说:“去年你还是台球界人士,今年就成电影圈的了?”
“我这是多栖发展。”龙小乐说:“别跑题!严肃点儿!”
张怕说:“我很严肃。”
龙小乐说:“一八八八听着多,其实真没多少,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块荧幕么?一八八八也就算半成吧,半成出点儿头?反正就那样了。”
张怕说:“百分之五?”
“左右吧。”龙小乐说:“就这样,咱还是多想许多办法才弄了个一八八八的数字,难啊。”
张怕说:“咱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电影院了?”
龙小乐说:“是荧幕!不是电影院!”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假如一个电影院有二十个厅,同时放咱这个电影……天啊,还不到一百家电影院!”张怕喊道。
龙小乐气坏了:“故意的是吧?故意的是吧?故意的是不是?”
张怕嘿嘿一笑:“你还挺厉害的,能搞到这么多块荧幕。”
龙小乐更不高兴了:“厉害个屁,连我都去陪酒了,你就是个王八蛋。”
张怕说:“你陪酒?我怎么不知道?”
龙小乐叹口气:“又不是就我一个人陪酒,不算什么。”
张怕问:“陪谁喝酒?院线?”
龙小乐说:“我就陪了省里的几场,我家老头去外地还陪了几场。”说到这里苦笑一下:“真不想告诉你,咱能有一八八八块荧幕,虽然不多,但是该返的点却是绝对不少。”
“还要返点?”张怕想了下说:“做电影这么麻烦,不做了行不行?”
“已经不行了。”龙小乐说:“别说上映影片,就是厂家卖东西给超市不也一样要返点?有时候,超市就是赚得返点的钱。”
张怕不说话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龙小乐说:“痛快点儿,中午来不来?”
张怕小声回话:“来。”
“这还差不多。”龙小乐笑道:“还是上次那饭店,海王府,赶紧地!”
张怕说知道了,挂电话换衣服,临走前给小鸡喂食。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原本有气无力、看着好象活不下去的小鸡崽,来到房车一天,竟然恢复些活力,偶尔也会唧唧喳喳叫上一阵。
喂过了饭,随意训了小白几句,张怕出门。
坐公交车去酒店,上三楼,进入海王府,被服务员送进包房。
房间很大,一张大桌坐着十四、五个人,许久没见的荀如玉又出现了,坐在张振边上。龙小乐坐对面,他边上是刘小美,再过去是张怕的位置。
这顿饭更像是小辈之间的联谊会,盛开来没来,龙建军也没来,还好有陈有道一个,再加上刘小美,让这顿接风酒算是有了些分量。
除他们外,再有张白红、张小白、张真真三个妹子也来了。从这里能看出来公司很重视她们仨,比如刘畅和于元元就没来。
宾主入席,自然要做介绍,张振是听得笑意连连,问三个妹子:“你们是亲姐妹么?”
自然不是。不过同样姓张的三个妹子在一起,是容易让人误会。
这时候,张怕又来了,老张家的强大队伍又多一人。张振就更高兴了,站起来说:“为五百年前是一家喝一个。”
一桌姓张的都站起来喝酒或是喝饮料。
陈有道说:“一直以为陈是大姓,怎么满桌也没一个?”
荀如玉说:“那也比我好,我这个姓连电视上都看不到几个,简直是硕果仅存。”
都是年轻人,气氛比较活跃,一顿饭吃的很开心。饭后,张振和助理直接上楼休息,张怕这面解散,却也是回去做准备。
首映就在今天晚上的九龙大剧院。
九龙剧院不光是在各个影厅放《逐爱》,连最大的歌剧院也拿来放电影。
看电影,当然是屏幕越大越过瘾,场地大了更爽,这才有电影院的感觉。不然换成几十个人的小厅,还不如回家看电视。
为了这一个晚上,所有人都早做准备,一一一影视公司更是全员动员,只除去张怕。
下午,龙小乐从饭店出来,准备去剧院做最后检查。本来叫张怕一起去,可张大先生不肯,说没更新文章。
把龙小乐气得,骂他滚蛋。
张怕嘟囔句没素质,灰溜溜离开。
当然,走之前要跟刘小美道别。刘小美笑道:“文化人见多了,你这样的确实少,古往今来也没几个。”
张怕正色说:“我不是文化人,我连刑天和蚩尤都搞混了。”
刘小美想了下问:“刑天是谁?”
张怕哈哈大笑:“同道中人,同道中人,我很欣慰。”
刘小美瞪他一眼:“敢嘲笑我?”
“真不是嘲笑,我是骄傲是高兴,咱俩能站在同一个战线上,我太爽了。”张怕辩解道。
刘小美哼上一声:“刑天和蚩尤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乌龟你知道吧?”
“知道。”刘小美回道。
张怕接着说:“乌龟挺壮的,不过也挺胖,一巴掌护心毛那种,还有一肚子肉,有天光膀子,那家伙上半身就跟刑天被砍掉脑袋一样,****变成眼睛,肚脐变成嘴,跟张人脸一样,但是吧,我以为是蚩尤,我一直以为是蚩尤来着,就说我一朋友的肚子像蚩尤被砍掉脑袋以后的样子,结果被很多人挑错。”
张怕停了下接着说:“我都没想到,居然那么多人知道刑天和蚩尤不是一个人,偏我不知道,那么多知识分子指正我的错误,就这样了。”
刘小美问:“就这样?”
“啊,不然呢?”张怕问。
刘小美摇头:“一点儿不好笑,再见。”说完就走了,找陈有道回剧组,却是留下浓浓的失望之意。
张怕摸摸下巴:我这是又一次死在刑天和蚩尤的手里?
走出酒店,看见三个姓张的妹子等在外面。张怕问:“干嘛不走?”
张白红看他一眼:“废话,没看等车呢?”刚说完话,一辆轿车停在前面,张白红说声走了,开门上车。
张小白冲他笑了下,也是上车。还是张真真最好,走过来多说两句话才上车,算是给足了面子捧足了场。
等汽车开走,张怕坐公共汽车回集中营。
在回去路上,忽然觉得龙小乐说的对,自己是有点不正常。一个是独立编写的网络文章,一个是许多人合作的电影公映,谁重谁轻一眼便知。
最大的焦点在于,张怕是那家公司的老板之一,他还是那部戏的编剧,而这部戏是公司第一次面对社会面对观众面对市场,公司的未来会如何,《逐爱》虽起不到多少作用,可要是能开个好头,未来发展总能得到些好处。
可是,张怕为了写文而放弃准备工作。是不是有些不应该?
刚才还没感觉咋的,随着距离集中营越来越近,心里就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
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龙小乐说过的陪酒、说过的返点,在今天以前,张怕根本没有想过,也许就不存在了呢?
怎么可能?
不要说是龙小乐,不要说是一一一影视这样的小公司新公司,即便是京城最大的几家影视公司,即便是影视天王,只要他做了出品人,就得去陪酒。为了有一个好的排片率,就得给影院返点。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知道龙小乐、还有龙建军,为了这部影片能有一八八八块荧幕首映,不知道付出多少辛苦。
当然,省内情况要简单许多,盛开来跟龙建军联手的影响力,再加上背后一些势力关系,想要获得高排片率比较轻松。
难的是外地,比如京城、沈城、申城……龙建军没时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拜码头,只好去拜院线方的码头,让院线方替他们铺路。可不管是哪个码头,总是要出大力气费大心血才能拜上。
想了又想,拿手机看时间,然后点开网页,搜索《逐爱》……
刷地一下,满满一屏幕都是相关的各种消息,最前面是今天晚上的首映,已经早做宣传。翻页看,又有张振的采访。
女主角荀如玉是默默无闻的,忽然演个主角,演完以后呢?就此销声匿迹,网上没有照片,更没有介绍,只知道一个名字。
可就这样一种情况,也被惯上神秘两字拿来炒做。
然而这些事情,张怕全都不知道。甚至没人告诉他。只有龙小乐在上个月提上一句:“首映,张振会过来,你来不来?”
想上一会儿,给龙小乐打电话:“晚上要穿啥衣服不?西装?”
“必须穿西装啊。”龙小乐说:“你早点来,别给我拖在后面。”
张怕一定早来。说完话,汽车靠站,他急忙下车,拦出租车回去。
以最短时间到家,开电脑就是干活,连小白催他喂小鸡都是快速糊弄一下。如此疯狂的结果就是在两个小时内完成更新。
快速洗把脸,再喂小鸡崽吃点米汤,换上西装出发。(未完待续。)
500 一定要温暖下去
电影首映式,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就那么回事。如果不是大制作,如果不是群星荟萃,基本不会有走红毯过程,比如《逐爱》。
很快来到九龙大剧院,除去门口巨大的电影画报,没有任何宣传迹象。当然,工作人员总是有的。
出租车停在剧院门口,下车后左右看,张怕以为来错地方,别说红毯、咋连个横幅也没有?
倒是有一些人,不过就是寻常剧院门口的景象,有年轻人拍照,有买票的有发呆的有等人的,还有一本正经端着方便盒吃东西的。
张怕往里走,前面没多远拦道隔离绳,后面放一张铺着红毯的长桌,上面放个牌:记者签到台。两名旗袍美女站在后面。
张怕过来问话:“我可以进去吧?”
“您是记者么?是的话请在这里签到。”一美女回话。
张怕说不是,说我是……在这里顿了一下,说编剧?说电影公司老板?说龙小乐跟班?感觉每一个身份都挺恶心,只好叹口气说道:“我是刘小美男朋友,来参加首映礼。”
“啊,知道知道,你真好运气。”旗袍女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张怕有点迷糊,这就能进去了?看看自己,再看看旗袍美女,心底涌起一阵悲意,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他是穷极生疯,好吧,这个形容词不对,张大先生是急中生智想起刘小美男朋友的身份,可一开口就觉得不对,万一人家不知道刘小美是谁,不但丢自己的人,还捎带脚地把刘小美的人也丢了。
他已经做好开口解释的准备,可是,但是,竟然,居然……放行了?
说不出啥感觉的说声谢谢,心说你就不核对一下我的身份,万一不是刘小美的男朋友呢?
这样一想,心里的感觉就更加那什么一些。
一路往里走,看到个认识人,影视公司的员工,喊过来问句话,然后给龙小乐打电话:“王八蛋,吃饭不叫我?”
所有人提前开饭,包括张白红、张小白一干无关人士,可怜张大先生不知道。
龙小乐回道:“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来?赶紧来吧,坐电梯上来,八楼。”
张怕只好再退出去,走大厅去电梯。
吃的比较简单,没有酒,但是很精致,各种包子、点心堆满整整一张台面,有些吃广东早茶的感觉。
龙小乐边吃边跟身边一女孩说话,见张怕进来,抬手招呼一下,跟女孩作介绍。等张怕走过来,再跟张怕说:“央视记者,肖然。”
女孩站起来说话:“不是央视记者,就是电影频道下面一个合作单位的。”伸手说你好。
张怕握手:“你好,而且真年轻。”
肖然笑了下,龙小乐说:“坐,边吃边聊。”
张怕坐下问:“咱这个开幕式能上电影频道?”
“我是这么打算的。”龙小乐随口回上一句。
肖然说:“应该能上,就是影响不比以前。”
电影频道曾经特别牛,可随着网络普及及电视盒子的普及,即便是老人家也没几个人愿意盯着电视等着广告看。
听肖然说能上,张怕看眼龙小乐,意思您老人家又花了多少钱?
龙小乐说:“就是提一嘴,得过审才行。”
张怕笑了一下,拿个包子开吃。龙小乐口中的提一嘴,起码十万,不然凭什么在节目里介绍你?
花钱上节目有个好处,不会难为你。节目组派个人来凑凑热闹,所有的影象资料、文字资料,都由龙小乐这面提供,记者回去删减后交上去就成。对于记者来说,等于是免费旅个游一样。
陈有道在前面一桌喊张怕,张怕赶忙起身过去:“大人,有何吩咐?”
陈有道笑道:“说点正经事。”
边上有人让开位置,张怕坐下说:“请指示。”
张振和陈有道坐一起,笑着插话:“你怎么一如既往的这么贫啊?”
张怕说:“这是态度端正。”
陈有道说:“行了,说正事。”
张怕的表情瞬间变成苦闷模样:“大人,您又要改剧本?”
陈有道说:“改什么剧本,去美国的事。”
张怕啊了一声:“我不会英语。”
陈有道说:“没让你去。”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是一点意外、一点不理解,一点你想多了的的样子。
张怕咳嗽一声:“那您是?”
陈有道说:“我可能去美国呆一星期,这段时间,剧组这边要人照看,龙小乐也和我一起走,所以,你看你有没有时间……”
不等陈有道说完,张怕马上打断道:“没有时间。”
陈有道无奈摇摇头:“我就发现了,不论找你问什么事,你都是绝对的一推二拒,就没有一次痛快的。”
张怕说:“这是必须的,必须要断绝你的所有幻想。”
陈有道叹口气:“好吧,说别的,你那俩本子,我看来看去,怎么好象都是为我写的?”
张怕说:“您厉害。”
陈有道说:“可我没答应出演。”
“你不答应我就改剧本,改正总是改,习惯了。”张怕说道。
陈有道笑了下:“我对其中一个角色还真挺感兴趣,现在的问题是片酬,你觉得应该给我多少钱合适?”
张怕说:“我不管这个,你跟龙小乐谈。”
张振跟着说:“我的价格比陈老师低,要是他不接,找我。”
张怕笑道:“你这是当面撬行啊。”
张振说:“不是撬行,我俩刚才就说了,所以才叫你过来,陈老师说公司已经立项,并有一部戏开始筹备,如果价钱合适,我为什么不接啊?”
张怕看看他,想了下说道:“相信我,价格不会很高的。”
张振问:“不高是不高到什么程度?”
张怕说:“具体还不知道,而且也不是现在能谈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真的肯照顾我们这个小公司,就先看剧本,认为角色合适,或者提出修改要求,咱们先把角色给定下来再说,我觉得这个事情比价钱重要,你说呢?”
“也行。”张振问:“问谁要剧本?”
张怕左右看看,喊道:“张小白。”
小丫头走过来:“张老师。”
张怕看她一眼:“别跟张真真学,不用叫老师。”
“哦。”张小白回上一声。
张怕问:“剧本带着么?”
张小白说带着,又问你要?
张怕指着张振说:“给他看看。”
不等张小白回去拿剧本,张振拦道:“等下。”跟着问张怕:“就在这看?我是想带回家慢慢看。”
“这样啊。”张怕跟张小白说:“你找个人,把两个剧本都复印一遍。”
张小白说好。
张怕说:“报公司帐。”
张小白恩了一声,转身出去。
陈有道说:“这个小丫头不错,真的,还有张真真。”说到这里顿了下,问张怕:“你和她们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张怕问:“您老人家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她俩可以弄个歌唱组合,一边拍戏,一边学习、一边培训,一边唱歌,搞不好几年后就是最红的女子组合。”陈有道说道。
张怕说:“哪有那么容易?想出名靠作品,没有好作品,一切都白废。”
陈有道想了下说:“作品是以后的事情,不如问问她俩有没有这个想法。”
张怕转头看眼张白红:“那还有个姓张的呢,不管她了?她可是正经八百音乐学院毕业生。”
陈有道说:“年纪稍有点儿大。”停了下又说:“不过,她们三个要是没意见,可以先试试,如果可以就三个人一起。”
张怕多看眼三个女孩:“我不想她们成为流星一现的女子组合。”
陈有道笑道:“你又是想多了,没有人想成为流星,但是,能不能成为流星是听众是歌迷是市场决定的,如果她们只能一闪而逝,难道你还能跟市场对着干不成?”
张怕想了下:“漂亮女孩进入歌坛,本身就有些吃亏。”
漂亮女孩进入娱乐圈有些吃亏?这是什么道理?不过陈有道明白,笑着回上一句:“这要看你了,作品,有作品才能长红,好象美国四大天后一样,一是作品,二是实力,才能屹立不倒;小白她们俩现在是过了形象分,未来如何,看你能培养到什么地步。”
张怕说:“大哥,打住,你让我一个不学无术的去培养她们?”
陈有道也不和他辩:“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怕被噎了一下,就这时候,宁长春打来电话:“有个事情想和你聊聊。”
张怕说:“我在跟明星开会,陈有道老烦人了,一直跟我说废话,张振也挺烦人,帮着说废话。”
这句话如果让别人来说,不说生气,两位大明星一定会有些不高兴。
可张大先生当面胡说八道,俩明星居然面无所动,任由他瞎胡说。
电话那头的宁长春说:“正经点儿,我和你说的是正事。”
张怕问:“你是要介绍我入党么?”
“滚蛋!能不能正经点儿?”宁长春有点怒了。
张怕说:“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就为骂我?”
宁长春说:“别说废话,能出来么?”
这是要说很久的意思?张怕说:“现在真有事情。”(未完待续。)
501 一直温暖着
宁长春问:“大概多久能忙完?”
“晚上九点十点?”张怕回道。
宁长春想了下说:“是刘乐的事,你看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
张怕问:“他怎么了?住院没钱了?”
“钱是一方面。”宁长春说:“你先忙,忙完再说。”
张怕想了下说:“咱这样,今天晚上就算了,明白天我去找你。”
宁长春说也行,挂上电话。
张怕有点摸不清头脑,刘乐怎么了?难道是又自残了?还是上次自残的伤势加剧?如果是住院没钱了,倒是容易解决。
他这想了一会儿,刘小美走过来:“来半天也不过来,坦白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怕说:“我最大的亏心事就是迟到十好几年才向你表白,这是我一生的错误,好在及时改正,人生就又有意义了。”
张振起身,拍拍张怕肩膀:“小伙,来当演员吧,你这脸皮厚的,何其一个挥洒自如。”
张怕说:“没文化,你家脸皮能挥洒啊?”
张振呵呵一笑,去找龙小乐说话。
张怕继续跟刘小美汇报:“那啥,我这不是事出有因么,那啥,张真真还听话吧?”
刘小美说:“你这是没话找话。”
张怕马上出卖陈有道:“陈老师说,让张真真和张小白搞个组合,你觉得咋样?”
刘小美想了下,回头看眼张真真,再看眼张白红,她们几个妹子和工作人员坐在最偏一张桌子上。转头问话:“张小白呢?”
“被我派出去干活了。”张怕回道。
刘小美笑了下:“你也就能欺负小孩。”跟着又说:“其实咱们怎么想一点用都没有,你得问小白怎么想。”
张怕说一会儿就去问,成功转移刘小美的注意力。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来提醒龙小乐,龙小乐看眼时间,大声说:“到时间了,工作人员赶紧进入工作状态。”说着猛拍几下巴掌:“开始了。”
这句话之后,大家纷纷起身往外走,没一会儿时间,餐厅就空了。
龙小乐跟陈有道和张振说话:“现在去换衣服?”
不但是两位明星要换衣服,妹子们也要换衣服,虽然不用走红毯,可好歹是个宣传会,总要稍稍正式一些。
刘小美给张小白打电话通知一声,带着张白红、张真真上楼。
龙小乐跟张怕说:“我也得换衣服,你先下去吧。”
大剧院有些闹,近一千八百个座位,散散坐着许多人,人声有点儿鼎沸。还有许多人陆续进场。
现在没到开始时候,张怕一个人呆在餐厅里耗着,足等了四十多分钟才下楼。
他下去的时候,一眼看到龙建军。
不但是龙建军在,盛开来和荀如玉也在,还有一些商场上的朋友,都是给足了面子。更给面子的是市里来了好几个领导。
大领导是邀请来讲话的,小领导是来大领导眼前露脸的。
这些人占据台下第一排正中座位,在他们前面是许多记者,多是架着设备坐在地上。
张怕过来打招呼,从龙建军开始。
龙建军说不用这么麻烦,让张怕自便。
大概五分钟后,龙小乐一些人陆续进来。没有红毯,直接走到各自座位上坐好,公司请的摄影摄象师会全程跟拍,也有记者多拍些小美女的照片。
刘小美、陈有道陪着张振最后出来,今天的主角是他。
一部戏,他是最大牌的明星。
如今的刘小美好歹是个名人,人又美丽漂亮,跟两位大明星一起走,倒也不显得弱。
三个人走过来,顺便跟龙建军等人打个招呼,然后坐下。
然后呢,龙小乐上台了。这家伙居然是今天的司仪。
他上台一通说,台下的张怕认真批评:“就这普通话,实在够戗。”
电影首映,重要的不是在台上说多少话,重要的是让记者如何宣传。当然影片质量也得过关才行。
龙小乐站上去一分多钟,请市领导上台说话。市领导同样给面子,他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部电影是市里补助了一部分钱,算是政府的工作成绩,他来做个总结,也是展望下未来。
同样是言简意赅,不到三分钟就下去,然后,影片开始。
影片长度是国产影片的标准长度,九十分钟,反正就是追逐爱情,追了九十分钟,也应该够了。
在放映影片的时候,张怕等人几次回头看,看观众们的反应,也是想看到希望中的反应。
时间一晃而过,电影结束,灯光大亮。
龙小乐再次上台,介绍张振和荀如玉上台。这是两大主演,尤其是荀如玉,这部电影既是她的第一部,也有可能是最后一部,此时站上舞台就是最后的辉煌。
观众很给面子,在影片结束时都在鼓掌,也没有提前退场。此时两位主演站上台,掌声又是响成一片。
因为太过热情和给面子,张怕怀疑龙小乐安排了很多托儿。
今天是全国一千八百八十八块荧幕同时首映,对于一个新公司的小制作影片来说,这是相当给面子的事情,也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能谈下来多少块荧幕播放你的电影,需要私下做很多工作。而这只是开始,这个开始是数字化的排片率。一般影片排片率达到三十或四十的,那都是相当牛的片子,从制作公司到发行方,从投入到明星,再有宣传力度,任一方面都要做到最好才可能达到这个数字。
当然,总有些大牛的影片能达到六成排片率,这种情况基本属于别人家的电影,都知道有这事,都知道那电影很牛,可就是跟自己无关。
大多影片能有百分之十到二十的排片率,这是正常情况。
然后呢,不是有了高的排片率就有好的收入。还要看上座率,像九龙大剧院,接近一千八百个座位,硬是都坐满了,这就是相当给面子、也是相当牛的事情。
可以想象,在遥远的某些地方,《逐爱》的上座率很可能只有一成或两成。
有了上座率,还要考虑影厅有多少个座位。同样地,并不是有了好的排片率、高的上座率,你就一定赚。假如分给你的荧幕都是那种只有几十个座位的小厅,你就是场场爆满,又能卖出去多少票?
说这么多,就是想说一句,想有好的票房,归根结底,影片质量一定要好。不管前面做了什么铺垫、有了什么样的宣传,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看影片本身。
不管是骂还是捧,只要有人肯看,哪怕一开始只有一百块荧幕,可只要有观众肯看,随时可能增加到一千块。
也就是说,一八八八块荧幕在电影上映这一时刻就不再存在,就处在考验之中,未来能增加荧幕或是减少播放场次,全看影片本身将要获得的反应。
而这个,是所有电影公司一直在拼命在争斗的战场。
比如某一个只做影评的网站,因为做的太好,被某公司以注资的形式收购。注资的金额在九位数以上。
一切为了票房!
为了能得到一个好看一点的数字,龙小乐不光是陪喝酒,不光是多要了一些荧幕,在电影上映后,新的战场出现眼前,龙小乐已经雇佣了大批水军。
而这一切,他都没有告诉张怕,尽管满嘴跑火车,尽管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乱来,尽管动不动就发个神经,可这些事情,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做!
从前期宣传,到后期的影评,这是一个正常电影人所能看得到的战场,龙小乐都已经屯聚众兵,只待一声号令。
现在,号令响了,在影片结束的第十分钟,网上开始出现影评。
关于这点,想都不用想,只要是影片一结束就出现的长文影评,九成九是雇佣水军写的。剩下那零点一成是有利益相关的动力。否则,谁会看个电影还带着笔记本电脑?谁会看个电影还用手机打长文评论?
看完电影,第一件事不应该是去厕所么?
《逐爱》也是这样,为了吸引更多人都进电影院,龙小乐请了好多个人写稿子。有专门的影评人,有所谓的专栏作家,还有网络大v。
目的就一个,不论他们怎么写,一定要引诱、或是激励观众走进电影院。
现在,九龙大剧院这里,看到舞台上的张振,观众没有马上离开,倒是涌上去一些记者做采访。
陈有道身边也有记者,看他和刘小美坐的如此之近,有记者直接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
这是个不用回答的问题,今天的重点是宣传,是电影演出以后的宣传。这个宣传甚至不需要张振说太多话。
他的作用就是来了,看了电影也接受了采访,这就够了。
不过张振很不错,做人很不错。整个人一点架子没有,能跟张怕嘻哈说笑,也能跟记者说到一起。不论记者问什么,他总是很有耐心的解答。
这一问就是二十多分钟,最后是龙小乐上台,说上结束话语,再邀请陈有道和刘小美上台,加上张振一个,三个人做背景板,欢迎大家合照。
这是更近一步拉近与观众的距离,争取个好感,希望他们跟别人说起《逐爱》的时候,能多带点好话。(未完待续。)
502 温暖到冬天
观众为什么肯留在剧场里配合记者采访?除却有明星合照这一个理由,就是电影本身很好看,好看到很多人找荀如玉合照。
荀如玉从来就不丑,精心打扮后更是光彩夺目。
她本想安静坐在下面,等着和几个明星一起离开,反是被热情观众拽上舞台,过了把大明星的瘾。
十几分钟后,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大家离开大剧院,还是回到八楼吃饭,现在是庆功宴。
必须要庆祝,因为观众的掌声是真的!
必须要庆祝,所有人都看的很激动。
必须要庆祝,大家凑一起从无到有,真的做完了一件事!
《逐爱》很好看,本子本来就写的不错,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又有讨论后的修改,让故事越来越精彩。
也许,你已经忘记了《逐爱》的情节,忘记了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故事。实在是琐碎的张怕总在忙碌琐碎,一段重复之后还是一段重复,重复到在不经意间忽略到某些事情。
早上起床先看看猴子们,接着跟吴成远的俩弟子对练,然后回车上开工。
一般情况,上午十点半之前,张怕还算是拥有自己的时间,可只要临近中午,事情就多啊多的……
因为太过忙碌,也是因为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张怕甚至忘记掉《逐爱》的某些情节。不过,当看到大屏幕上出现张怕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骄傲的。
剪辑影片时,字幕显示导演后面就是编剧,且多停留两秒钟,这是想看不见都不行。
而只要看到这个名字,如此特殊如此古怪,你又怎么舍得忘记?
等影片放完,你会发现故事的精彩对得起这多出来的两秒钟。
《逐爱》,有追逐也有驱逐的意思,是一个女孩单恋男神,然后为之奋斗的故事。哪怕男神去了大京城,女孩硬是能放弃读书的机会,跑去京城做群演,只为了能更接近男神。
这是一种奋不顾身的暗恋。
爱情片么,无非是哭哭笑笑的各种镜头,无非是付出加回忆的无聊时光。张怕没有这么写,从一开头就让这种暗恋成为一种美好,让整部影片都很轻松。
当影片结束后,在明星们做背景板的时候,网络上出现许多有关《逐爱》的影评。无一例外,都在叫好。
影评网站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百多人投出评价票,分数是九点六分,这是超级高的分数。
各种评论呈现不一样的精彩,却都是在说两句话,一,影片很好看;二,快去电影院看。
电影么,每年都有的拍,每年都有的演,在票房大于一切的现在,只有观众肯花钱进场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买票进来骂上九十分钟,也行。
《逐爱》不至于挨骂,有人发帖子留了这样一句话:感谢《逐爱》,让我知道暗恋也可以这样美丽。
世界上大部分暗恋都是不了了之的不了了之,有的表白了,或成功或失败,最后的结果多半是悲剧收场。
为什么爱情电影爱情书籍一直很有市场,就是因为我们都曾经年轻过,都曾经以为爱情最大。
在这种情况下,忽然出现一个不一样的暗恋,一个相貌平平的小女孩,固执的守着心底那一份纯净,明明很喜欢,却从不诉说,任凭那种感情执拗的沉在心底。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更棒的是这个女孩有着特别阳光积极的态度!不论个人做出什么选择,不论遭遇什么事情,她一定要笑,一直微笑着看待整个世界。
哪怕是暗恋,也是微笑的开心的暗恋。
影片中,荀如玉不能化妆,演绎一个最平凡最平凡的灰姑娘追逐王子的故事。她的追逐不是很多故事里的化了妆就忽然变了个人的那么漂亮,她的追逐是用心用行动,去接近去追逐男神。
故事情节是荀如玉喜欢张振,张振考上京城电影学院,荀如玉为了能站在男神边上,弃学不上,去京城做群众演员,并开始学习过程。
她什么都学,男神在电影学院学习,她在社会上学习,寻找各种机会,还要小心保护自己。
两个人一直没有再见面,却是有个隐藏的交集,未来总有一天,你我会再见面!
当然是见到了,男神从电影学院毕业,有师哥师姐、还有老师的照顾与帮忙,他的机会多过于荀如玉,起点更是高出许多。
如果只是这样演绎,只能还是个很俗的爱情片。
张怕的剧本不会这样写,他加进了太多太多笑料,要让人笑着看一个执拗的女孩去追逐自己的暗恋对象。
那时候说剧本,张怕跟荀如玉设定女主角的悲剧因素,想来想去,还是按照最初的设定,女方不能怀孕。
这是整部戏唯一一个悲剧情节。
女生喜欢男生,从一开始的假装没见过、偷偷看着你,慢慢发展成走在你的面前,回头看你低垂的脸,再是谁和谁的心,刻在树上的痕迹……
这所有一切都是欢喜的,因为我看到了你,因为我和你在一起。
到后来分别两处,却是呼吸着同一城的空气,哪怕男生并不知道女生的存在,可在女生心里,那是一个明确的目标,是一个美丽的追逐。
再是男生毕业,进入娱乐圈,两个人终于再见面。可男生已经有了女朋友……
即便是这种情节,也没有哭没有闹,不会醉酒,更不会出现那些抓小三的镜头,只有着淡淡的祝福和深深的忧伤。
无人处,不弹相思泪,更不会醉眼看他人成双做对。
藏着忧伤,欢笑面对,开心生活。
再后来,男神跟女友分手,女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接近男神。在这里,还是按照张怕的设定去演绎,荀如玉明明开心到爆,男生终于又单身了,自己有机会了,却是一定要假装着悲伤,陪男生喝酒、聊天,努力宽慰他。
这是一种美丽的矛盾。
这个情节被很多人写成影评。有观众甚至说看到这地方看哭了,明明是一件高兴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一部电影九十分钟,很多情节只能一带而过,略显仓促、匆忙。可就是这种仓促与匆忙,反是给观众一种光阴好似流水的真实感。
人生,本就是这样匆忙而过。不经意间,我们就已经老了。
在影片中,这种匆忙而过使得很多笑料都带了些淡淡的悲意,人们会不由自主的替主角担心,是不是要以悲剧收场?是不是要很忧伤?
还好影片只有九十分钟,仓促而过的人生在你还没猜想出未来有多少悲伤的时候,影片自己说出答案,荀如玉不能怀孕,尽管她还是处子之身。
关于这点,是必须要强调的,也是必须要拥有的,否则,这段暗恋将会失去许多光彩。
在这些情节的处理上,荀如玉没做任何改动,全部按照张怕最开始讨论好的情节来演。没有像别的电影那样,一定要弄出些事情,因为不孕,女主偷跑,男主去追,然后搞出一堆事情,比如被车撞啥啥啥的。
不论什么样的电影,只要想卖钱,就一定不能俗。
张怕让这个追逐爱情又驱逐爱情的故事变得很不一般,远离各种烂大街的庸俗情节。
在影片里,荀如玉表情淡淡的平静说话,坦白说出自身情况,说给不了你完整的家,我们分手。
人间事情就该这样,减少那些乱七八糟的矫情吧,让我们更真实、直接一些。
男主不同意分手,从这里开始,进入男主追逐爱情追逐女主的故事情节。
不过,一个故事演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实在是各种情节太多太多,一晃而过的表现也是晃足了九十分钟。
在这个地方,张怕、荀如玉、张振,三个人讨论了又讨论,最后决定,影片没有结局。
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完整的结局,片长肯定超出九十分钟。作为一个小公司出品的新电影,没有人敢让这部影片超出九十分钟。
没有强大背景,没有无限金钱,一上来就不守规则,结局只能是被踢出局。
《逐爱》的情节太过丰富,只要稍稍说细一点,超时是百分百的。
在这种情况下,三个人给了《逐爱》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
荀如玉要分手,张振不同意。荀如玉明明很喜欢很关心、却是要刻意保持朋友的距离;张振就总是嬉皮笑脸的一次次试探着超越朋友界限。
爱情是美好的,暗恋是美好的,热恋是美好的,追逐是美好的,被追逐也是美好的。在《逐爱》里,甚至失恋都是美好的。
张振的第一次失恋,让荀如玉、让观众都感到轻松、快意,甚至会高兴。
影片结尾是张振第二次失恋,这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努力追逐、追求荀如玉,让观众只看到温馨、美好,只感到快乐;大家都知道,他们最后一定在一起!
然而,影片结束在这里,结束在张振嬉皮笑脸的追逐荀如玉的许多欢笑中。
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可所有人都能猜到他们的结局必定是完美的,所以,尽管没有结局,却也没有悲意,这是一部相当成功的爱情喜剧片。
而同时,心底又有种隐隐期盼,也许有续集呢?(未完待续。)
503 也要开心着
这是一部不俗的电影。
这是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这是一个没有悲伤的青春回忆。
这是一个永远在追逐的欢乐。
……
以上是很多人对这部影片的评价。
张振为什么会对张怕高看一眼,原因就是这个剧本。演员都想遇到好本子,好本子才能成就好演员。
只要是有追求的演员,就一定会和他看得上眼的编剧、作家搞好关系。
庆功宴上,张振端杯酒很认真的跟张怕说谢谢。张怕说谢谢你,你演的真好。
这部电影最大的特点就是真,除却在演少年时代的角色的时候有过特别化妆,别的镜头全是质朴呈现。
荀如玉是最大挑战,素着一张脸演绎那一个疯狂追爱的女孩。然后呢,在影片中,那个女孩为了更加完美的自己,却是努力学习化妆……
她演的特别好,尽管真实身份是一个大老婆知道的小三,可也许正是因为这个身份,让她对影片角色有着格外不一样的理解。她珍惜这次机会,也是特别想表达心底的一些情感,通过《逐爱》,她难得的宣泄了一次。
张振不用说,实力派演员,俩人一搭戏……反正就是合适。
庆功宴上,很多人跟张怕说谢谢。
龙建军和盛开来也在,同时在场的还有京城某影视公司的副总。
拍《逐爱》时是三方投资,为了增加放映场次,不得已才允许这家公司加盟影片拍摄。现实特别残酷,幸亏有了这家公司,才会有一八八八块荧幕的首映。
如果没有这家公司,荧幕数量起码要掉四百块以上。
这位副总叫何大壮,三十三、四岁的年纪,打扮的很年轻,在很多人感谢张怕之后,他也过来感谢,并主动拿出名片:“我是金影影业的何大壮,张先生的编剧能力实在不一般,希望以后有合作机会。”
张怕当然要表示感谢,礼貌接下名片。何大壮却是没有离开,站住了问话,反正就是问现在在做什么等一类闲嗑。
张怕陪着说上几句话,刘小美走过来带走他。
拽到角落,刘小美第一句话就是:“早知道这部电影这么好,应该我演。”
张怕说:“你是在逗我玩么?”
刘小美嘿嘿一笑,说你真有本事,写的真好。跟着又说:“可惜,你就是写得再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张怕问:“你是特意跑过来打击我的么?”
刘小美说:“我是怕你得意忘形,尾巴翘上了天。”
张怕认真说道:“您多虑了,我没有尾巴。”
这个夜晚,大家都很开心,一一一影视公司的第一炮算是打响了。龙小乐意气风发的说:“未来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去踩。”
高兴要喝酒,很多人喝多,散场时已经是后半夜。
张怕送刘小美回家,在路上,俩人难得的拥有一段二人时光。刘小美说:“你要写一个比《逐爱》还要好的故事给我。”
张怕说:“现在这俩都很好啊。”
刘小美说:“不要底子是忧伤的,我要快乐,要简单要轻松。”
张怕说:“被你发现了,我的底子就是快乐。”
刘小美哈哈一笑:“你就是胡说八道有本事。”
很快把刘小美送回家,俩人依依不舍的道别,张怕回去仓库集中营。
大狗一直在等他,一听到他回来,马上是怒目圆睁,这是质问张怕,你干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怕的态度十分端正,一句话不说,马上给小鸡准备饭、并小心喂之。
大狗很生气,你可以忽略我,但是不能忽略我的小朋友!你太过分了!因为这种忽略,大狗再也不看张怕,拿屁股对着张怕卧着。
张怕也是没语言了,心说,这是大狗祖宗请回个小鸡祖宗。
去沙发坐会儿,全没睡意,下车搬个凳子坐着看天。后来竟然迷糊着睡着,又迷糊着醒来,回车上继续睡。
隔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上网搜《逐爱》,可惜,没有想象中的大火。网上肯定不缺热闹,不过都是别人家的。有关于《逐爱》的,不过是在原先的宣传基础上又多了些影评,仅此而已。
有人发微信,有人发微播,有人做推荐,可惜都是小范围。什么时候能够挤到头条的位置,电影才能真的火,大家也才能真的火。
在网上随便看了会儿,带点失望地关闭页面,因为吴成远又来了。
练到现在,吴成远是越来越有兴趣,俩弟子却是有些不太愿意来了。张怕好象高山一样挡在前面,不管哥俩想什么办法,就是跨不过去。每天是同样节奏的挨打,而且是快速被打倒,简直就是耻辱。
俩人曾经特别骄傲,很长一段时间眼中无人,忽然遇到个扫地僧,把哥俩折腾的那叫一个酸爽。俩人终于认命,原来民间确实有高人。
张怕也明着告诉他俩,说自己这点功夫不算啥,军队里才有高手,是那种杀人高手。
哥俩当故事听,在郁闷中回去健身馆,努力练啊练,等着第二天再被打倒。
张怕真的是不客气,几拳下去,解决战斗,打发走人了事。
他们打架,学生们总能看到,于是就有越来越多人看热闹,也是看张怕有多能打。
等吴成远带走两名弟子,张怕跟学生们胡说八道:“这是我高薪请来的对练,其实我一直想收拾你们来着,可你们一直不出错,我只好拿别人出气。”
听听,这赤果果的威胁意味。猴子们不说一句话的转身就走,该干嘛干嘛,坚决不理你。
今天也是这样,张怕快速搞定那倒霉哥俩,等他俩一走,就给猴子们开会:“我不管你们考多少分,只要让我不满意了,追到你家去打。”
这个上午,张怕要去见宁长春。
八点多出门,回去幸福里,结果刚一到幸福里就接到地产公司车坚的电话,大意是很多房子都拆了,你的几套房子还没签合同。
张怕说不着急,又说:“我不当钉子户,你们先折腾别人。”
有关于房子这个事,还真不是一般的为难和麻烦。张怕打算多买些房子,可钉子户之所以成为钉子户,首先要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决心。
谈来谈去,只有两家接受两倍房款搬家,其余人家的价码要的那叫一个凶残,比如碰瓷专业户老江家,按照他家房子的面积计算,起码是六倍以上的价格。
张怕直接告诉方宝玉律师,不买老江家的房子!
方宝玉也算悲剧一族,原本说的是三万一个月帮张怕办理公证手续。后来这家伙想好好发展,想珍惜这次机会,主动帮忙洽谈购房业务,然后就掉进去了,干出力不见效果。
好在年轻,一肚子动力,精力充沛的可怕,像个坚强的战士一样不叫苦不叫屈。
张怕知道方大律师在想什么,这家伙想单干了。
律师这个行业特别难搞,毕业生跟医生一样,都是要实习去获得那个资格证,然后是考试,等拿到了该拿的证书、也是有了资历之后,忽然发现工作反倒不好找了。
实习生的工作好找,没有工资干一年,搁你你也愿意要。可等有了资格以后,那是要开工资的,自然不好找接收单位。
方宝玉现在的单位是一群不得志的小律师联合起来搞的,开始阶段,每天跟业务员一样到处跑业务。
方宝玉是运气好,在家待着等来张怕。运气不好的只能继续出去跑,比如法院、检察院门口,派出所门口……
律师这行特别残酷,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里面太黑太黑,很多案子的判决其实不在法律,是在律师跟法官的关系。
为什么打官司要挑律师?因为某些律师关系通天,会让你赢官司。
律师是一个高收入的职业,可也是一个高花钱的职业。绝大多数特别能赚钱的律师,都特别能花钱。关于这点,只能说一句是一种悲哀,可也是一种现实。
律师要给法官花钱。
某些律师一个月的应酬花费在二十万以上,会带着检查官喝花酒,喝一次就是一、两万。
这样的律师都特别能赚钱,每日里业务繁忙。
可相对应的是,刚入行的小律师,要么是找不到单位,要么是接不到案子,要过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适应期。
不要看电视上的律师光鲜亮丽,骄傲的乱七八糟,那都是假的,假的不能再假。在这一行混,百分百要跟法官、检查官搞好关系,除非是你不在意。
方宝玉就是那种很悲剧的小律师,经过这一段时间跟张怕的接触,又是了解了张怕的工作单位以后,忽然生出个想法,自己单干,看看有没有可能接下张怕和张怕公司的所有相关业务。
事实是,只要方宝玉真的能撑起来这块摊子,一一一影视的未来也许便有他一个。张怕反正是不在意资历那些玩意。
现在这一时刻接到车坚电话,张怕随便说上几句挂断,边走边张望着看。
幸福里越来越像工地,拆迁的房子变多,可钉子户偏是不走,断水断电也不走,只能赞一句真的有本事。
大略看了看,走近路直接去派出所。(未完待续。)
504 因为说多了温暖
宁长春来很早,坐在办公室喝茶。
张怕进门时,宁长春在给他倒茶,随口说声坐,端茶杯过来。
张怕直接问话:“刘乐怎么了?”
宁长春说:“他要出院。”
“他要出院?”张怕问:“伤还没好?着急出院?”
“皮外伤。”宁长春说:“我说错了,是他该出院了。”
张怕看看宁长春:“我住在房车里。”意思是我没有家,不管有什么困难,千万别找我。
宁长春笑了下:“刘乐有个房子。”
“有房子怎么了?”张怕说:“他就是有一万个房子,也和我无关。”
宁长春再说:“按说刘乐前天就能出院,不过欠着医药费……”
张怕说:“咋的?让我出钱啊?”
宁长春摇摇头:“不是钱的事儿,是刘乐的未来要怎么生活。”
张怕说:“大叔,我和刘乐非亲非故……”
宁长春说:“跟你说实话吧,我不是想让你收养他,他一个人一直过的很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怕问话。
宁长春想了下说:“刘乐住院,他二叔一次没去过,也不肯付医药费,对了,他家已经拆了。”
张怕说:“真是有不怕死的。”
宁长春沉声道:“瞎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张怕说:“你和我说这个有用么?刘乐出来后找不到房子,看谁倒霉。”
宁长春说:“所以找你来。”
张怕说:“你不能因为刘乐在地上画我的脑袋,就一次又一次找我吧?”
“没办法,他不画别人只画你,我是死马当活马医。”宁长春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刘乐住院,监护人不付医药费,但是又替刘乐签了拆迁协议。”
张怕问:“你能把房子给我?”
“不可能,房子是刘乐的,即便是他叔叔也没有权力随意变卖。”
张怕说:“可是拆迁了啊,拆迁户回迁,户主的名字还不是想填谁就填谁?”这句话的意思是有漏洞可以钻。
宁长春也没和他细究条文规定,直接说道:“这些是以后的事情,我们现在担心的是刘乐出来以后会大闹建筑公司,搞不好真能杀人。”
张怕叹气道:“我就真的这么像救火队员么?”
宁长春说:“假如刘乐肯听我的话,我肯定冲上去,问题是他根本不理我,昨天我带着所里几名干警去看他,他是一个都不理,不管你在做什么,他都当没看见;可是又不能碰他,稍一触碰就发怒,逼得我们没办法才找你过来。”停了下又说:“如果说他看见你也是这样,那就不用麻烦你,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张怕听后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宁长春问:“你是怎么想的?行不行啊?”
张怕说:“我可以去接他出院,可以陪他回来幸福里,问题是,他二叔既然连医药费都不肯出,为什么还要霸占房子?”
宁长春说:“这个没办法,二叔是监护人,刘乐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在他二叔手里,甚至每个月的困难补助,也是都发在二叔手里。”
张怕说:“哪有那么多没办法的事?凭什么啊?凭什么要这样?我跟刘乐非亲非故,假如刘乐忽地粘上我了,我是不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可是凭什么啊?世界上可怜人多去了,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宁长春说:“世界上可怜人多去了,可他们不认识你,现在是刘乐需要你。”
“别人也需要我。”张怕说:“别怪我冷血,真不能去,养个狗狗猫猫的还凑合,实在担不起养人的责任。”
宁长春叹气道:“我也知道是为难你,可是没办法啊,医院往外赶人,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承担他的医药费,他二叔又不管,我们是这样想的,先接刘乐出院,直接接来幸福里,假如他能平静下来,那就没事,医药费什么的,我们想办法找街道看看;可要是刘乐不高兴了发火了,就得需要你的帮忙。”
张怕说:“然后。”
“然后什么?”宁长春问。
张怕说:“然后呢?就算刘乐能接受我,可我接受不了他啊。”
宁长春沉默片刻,忽然说声:“喝茶。”
张怕捧着玻璃杯喝上一口:“好茶,绝对是雨前龙井。”
宁长春被他逗笑了:“能不能不搞笑?”
张怕嘿嘿一笑:“电视里都这么说。”
“电视上再扯淡,也没说指着铁观音喊龙井。”宁长春说:“你给个主意?”
张怕接着说茶叶的话题:“啥?这是铁观音?观音在哪?为啥看不到。”
宁长春重说一遍:“你给个主意,怎么安置刘乐。”
张怕说:“你不是担心怎么安置他,你担心的是刘乐回来闹事;而我担心的是制止他闹事以后被粘上,可你又不管不问了……我没有任何主意。”
宁长春说:“那怎么办?总要接他出院吧?”
张怕说:“好,我去接出院。”跟着问话:“能不能送去他二叔家?”
“送哪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幸福里怎么办?”宁长春说:“我建议先回来这里,如果刘乐情绪稳定,别的就都好说。”
张怕苦笑一下:“走吧。”
宁长春问:“你肯接他回来?”
“不然怎么办?扔医院不管?”张怕一口喝掉杯中茶,放下杯子说:“以后再不能喝你的茶,代价太大。”
宁长春说:“胡说什么?”起身出来。
俩人下楼,宁长春开车,一路直去医院。可车行半道,接到所里电话,说是幸福里打起来了,两人重伤,原因是拆迁。
宁长春脸色瞬间沉下来,问出没出人命?
那警察回话说没有,不过挺严重的,正往医院送。又说凶手已经被抓起来,关在所里。他这是情况刚一稳定,急忙通知所长。
就这么会儿时间,大概十分钟多一点,宁长春开车出来时没事发生,可眨眼间就有人重伤。
宁长春说:“先审着,我很快回来。”
等挂断电话,张怕问是什么事情?
宁长春说:“又是拆迁惹的祸。”
张怕恩了一声没有再问话。
很快开到医院,直接去病房,找主治大夫说上会儿话,办理出院手续。
因为有派出所担保,刘乐属于特殊情况,先交纳部分医药费,剩下的暂时欠着,出院时一起结清。
宁长春去办手续,张怕留在病房里。
刘乐竟然又在画画,拿圆珠笔在一个医院用的本子上画来画去。张怕站过去看,他在画车,一辆又一辆汽车,
公平说画得一般,但胜在下笔轻松,线条清晰,从来不做第二次描绘。
过不多时,宁长春回来,招呼张怕收拾东西,然后招呼刘乐出院。
刘乐没动地方,专心画画。
张怕想了想,让宁长春等他半小时,转身下楼,去最近的文具用品商店买上一摞本子和一套画笔,拿回来给刘乐:“出院了。”
刘乐对画笔感兴趣,拿出一支看,然后要画……被张怕拦住:“回家再画。”
估计是听懂了这几个字,刘乐点下头去收拾东西。
然后就出院吧,汽车直接把刘乐带回幸福里,一直回到刘乐曾经的家。
家被拆了,码着两片砖墙,有工人在里面忙碌,还有人在拣碎砖。
这地方已经不通车,张怕和宁长春带着刘乐步行过来。
随着越接近曾经的家,刘乐越迷糊,脚步开始放慢。等真正站在家门口,站到曾经的家门口的那个地方,刘乐似乎很有些不明白,家没了?怎么会这样?
左右看看,又看看在干活中的工人,刘乐忽然啊的大叫起来,就发一个音,一直啊啊啊啊啊的叫着,不肯停下。
宁长春劝了两句,刘乐完全没听。张怕劝,也是同样不听,只管啊啊大叫。
张怕忽然大叫道:“别喊了。”这一嗓子吓住刘乐,才停下来乱叫,看看张怕,再看看看向他的那些工人,蹲下身子扒拉砖头,他要清出来一块地方,好象是要重新建个大门?
宁长春小声说:“带走。”
张怕只好跟着蹲下:“画画去啊?”
刘乐能听懂这两个字,扒拉出一片空地,拿块砖头在地上画画。
张怕只好跑回汽车,拿出来刚才买到的本子和笔,回来说:“用这个画。”
刘乐看本子一眼,然后就不看了,低着头在地上画画。
这是什么回事?刚才还十分喜欢呢!张怕看眼宁长春。
宁长春不知道在想什么,冲张怕摇下头。
张怕说:“你摇什么头?我是问你现在怎么办?”
宁长春说:“弄走啊。”
张怕说:“来,你来,你弄走他。”
宁长春笑了下,刘乐没有冲动乱来已经在意料之外,现在这样还算能够接受。便是小声说:“不如你陪着,我回单位一趟。”
“你敢,你走我就走。”张怕说道。
宁长春说:“可我有事情要做,刚才有俩人重伤。”
“打电话问。”张怕说。
宁长春看眼刘乐,往所里打电话。
事情很简单,就是拆迁纠纷,地产公司的员工和街道工作人员继续做工作,那家人死活不搬不说,还出言不逊,疯狂骂人,说地产商没良心,官员都是王八蛋,你们是助纣为虐……这一通狂骂,骂怒街道工作人员,骂回来两句。(未完待续。)
505 大东列出一堆取暖用具
这两句话激化矛盾,他们一起是六个人,算是人多势众,可钉子户房主不管那些,回厨房拿菜刀出来,随便就砍伤俩。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有意思的是这家人的言论,说就不搬家就砍你,你们抓了一个我们还有下一个。
宁所问:“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还行,没什么大事儿,都是外伤。”
宁长春说:“我现在在工地,有事情打电话。”
电话那头说声好,宁长春挂了电话问张怕:“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张怕看眼时间:“这就中午了?”、
看看时间过的多快,一来一去而已,已经快十一点了。
宁长春问:“你是吃盒饭还是吃面?吃面的话,带他出去。”
张怕继续蹲着跟刘乐说话:“吃饭去?”
没想到,刘乐连张怕也不理了,似乎是房子被拆,是因为张怕骗了他?
张怕叹口气,起身道:“他没冲动,就是没事儿了,我那面有只鸡要照顾,走了。”
“什么?你照顾什么?”宁长春问。
张怕说:“你这个思想啊,我们家大宝贝弄了个小鸡崽回来,我得伺候好它。”
“你们家大宝贝?是谁?”宁长春再问。
张怕说:“你哪那么多为什么?走了。”转身往外走。
宁长春喊上一声:“我请你吃饭。”
张怕说:“你照顾好刘乐就成了。”
刘乐的表现出乎意料,张怕也没想到他居然是现在这样。
时间紧急,一出来工地就打车。等回到集中营,先喂小鸡吃饭,再解决自己和大狗的午饭,然后打字干活。
可写着写着,总能想起刘乐,这是脑子里有事,写文都写不快。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给宁长春打电话,宁长春说:“我们这面又出事了,没时间照看他。?”
张怕随口说上一句:“谁又把谁杀了?”
电话那头停顿片刻,宁长春叹气道:“你真是个乌鸦嘴。”
张怕惊讶道:“说中了?”
宁长春又是停顿片刻:“没事吧?没事挂了。”
张怕问:“是幸福里出事?又是因为拆迁?”
宁长春说:“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就别问,挂了。”说完按断电话。
宁长春不告诉他,可是有别人会告诉他。
又过上一会儿,胖子打来电话:“大瘸子死了,就在幸福里道口,身上中了十好几刀。”
“什么?”张怕想了下问:“他不是搬走了么?干嘛还回来?”跟着又问:“十好几刀?你看到了?”
胖子说:“我看什么啊,我是听说的。”
张怕琢磨琢磨,大瘸子这个人有可能是毒贩子,本来还想查他,不想就死了?当时问话:“你听谁说的?”
胖子说:“老子内部有人。”
“恩,你在监狱里有人,一个关十年,一个关二十年,还有个关无期的,不管你去哪个监狱都有人替你探路。”张怕没好气说道。
“滚你的蛋。”胖子说:“听说大瘸子跟粉爷混,他现在死了,粉爷应该能出手。”
“粉爷?”张怕一下想起自己的事情。
前些时候,学生于远奶奶被车撞,在学校门口,有人找于远麻烦,自己去帮忙,导致被车撞进医院。正是因为这次车祸,于远才肯认真努力的学习。
那时候听说事情可能跟粉爷有关,不过张大先生实在没精力折腾,也没精力去查,决定暂时认倒霉,先忍了。
现在大瘸子死了,如果他真是跟粉爷混?
粉爷叫罗秃子,屹立省城十几年不倒,非常有能量,这样的人如果出手查事情,肯定比自己强。
不过,这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张怕想起跟宁长春打电话的目的,说上几句挂断胖子的电话,稍一收拾,又是喂过小鸡崽吃饭,打车回幸福里。
他来看刘乐,可刘乐没了。
问过工人,说是往外面走了。张怕急忙追出来,还没看到刘乐,却看到方宝玉拿个公文包往里走。
张怕问:“你这是干嘛?”
“帮你买房子。”方宝玉说:“有一家主人这个时间下班,希望能谈成。”
“谈钉子户?”张怕吃惊的看着方宝玉:“你不用这么认真,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帮你把这单生意做好,证明我能吃苦,还塌实肯干有能力。”方宝玉很乐观。
张怕想了下说:“算了,先把公证办了得了。”
方宝玉说再等等,又说:“我得过去了,你先忙。”说完往里走。
看着方大律师的背影,张怕很有点不好意思,难怪能当律师,就这个认真劲儿,当初学习一定很好!
他再出来找刘乐,转悠一圈也没发现,只好去大虎烤肉店坐着,问伙计:“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上次电话说很快回来,不过明显有些慢,到现在也没见踪影。
伙计回话:“就这几天吧?房产公司给最后通牒了,他得回来谈合同。”
张怕恩了一声,让他烤上四十个肉串,给方宝玉打电话:“忙完没?”
方宝玉还没说话,听筒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赶紧走,我得说多少遍才行?不卖!不卖懂么?”
方宝玉说:“你说不卖,无非是价钱谈不拢,咱可以慢慢谈。”
“赶紧滚蛋。”那家主人骂道。
……
过上一会儿,方宝玉出来接电话:“看来是没戏了。”
张怕说:“出来吧,大虎烤肉。”
“行,就到。”方宝玉挂上电话。
张怕收起手机,不死心的走去幸福里路口。从居民区变成工地,道路反倒是有了路灯,变明亮许多,只是没有人。
往里面看看,又转身往外看,看来看去,就是看不到刘乐在哪。心说别是回家了?
没一会儿,方宝玉从里面出来,笑着说话:“迎接我啊,真不好意思。”
张怕说:“别的不说,我得感谢你。”
方宝玉说:“咱俩是合作,没什么谁谢谁,各取所需。”
张怕说:“为什么现在看你比以前顺眼多了,越看越顺眼?”
方宝玉笑道:“一样,我也有这个感觉。”
张怕假装没听懂,惊讶道:“你也看自己不顺眼?”他刚说完话,忽然看见刘乐慢慢往这面走,瞧着腿脚稍有点儿不利索?
张怕赶忙走过去,发现衣服很脏,这是挨打了?
再看脸,很明显一个巴掌印。
张怕问:“怎么了?”
刘乐认识他,知道对自己好,看了好几眼,忽然说话:“有人打我。”
四个字说的很慢,但是肯说话了,代表遗忘、或是原谅了刚才张怕的欺骗。
张怕当然没骗他,可是刘乐认为房子被拆跟张怕有关系,那就是被骗了。
听到刘乐说话,张怕说:“带我去。”
刘乐没动地方,直着眼睛看张怕,好一会儿才说:“不去。”
张怕有点无奈,走近一步,帮他轻拍灰尘,然后说:“吃饭去。”
刘乐点头,于是一起去烤肉店吃肉。
吃肉的时候,张怕想问明白刘乐刚才经历的事情,比如去哪了,被谁打了……可刘乐什么都不说,就是专心吃肉。
方宝玉说:“别问了,吃饱了比什么都好。”
这倒也是,张怕就没再问,三个人吃的很专心。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宁长春打来电话:“刘乐不见了……”
张怕说:“在大虎吃烤肉。”
“和你在一起啊?正想问呢。”宁长春问:“晚上怎么办?”
“你应该派辆车,送去二叔家。”张怕说道。
宁长春想了想,说声好,又说一会儿见,挂断电话。
没一会儿时间,宁长春开车来到烤肉店门口,张怕结了帐,带刘乐出来。
上车后往南开,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张怕说:“这也太远了吧?”
宁长春说:“远也没办法。”开门下车,指着面前住宅楼说:“六楼,右手第一间。”
刘乐认识这里,在张怕打开车门,让他下车的时候,他是坚决不肯。
张怕试着劝了下,又伸手去拽,刘乐猛往另一边退缩不说,还大声喊叫,反正就是不肯下车。
张怕只好停手,看向宁长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家庭啊。”
宁长春沉默下说:“你想怎么办?”
“能不能不问我?有困难找警察,你才是警察。”张怕说道。
宁长春恩了一声,抬头看眼六楼,那间屋子亮着灯,从外面看,透着很多很多的温暖。
可惜是假的,从刘乐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宁长春想了下说:“乐子不下车,是害怕。”
张怕说:“我也看出来了。”
宁长春又说:“乐子身上其实有几道伤痕,是旧伤。”
张怕说:“什么意思?”
宁长春说:“乐子住院,医生检查伤口时说的,有几道伤疤全是旧伤,起码在一年时间以上。”
张怕面色沉下来:“楼上那个王八蛋打的?”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宁长春说:“按照时间算,乐子从福利院出来,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张怕的表情忽然变得极难看:“就这样,你还把他送回来?”
宁长春说:“不然呢?你养还是我养?”
张怕沉默下来。回头看刘乐,那家伙死死拽着车门把手,坚决的一动不肯动。想想说道:“上车吧,我那有个房车,送我那。”
宁长春说:“医药费不用你出,我一会儿找人上去报了。”(未完待续。)
506 光看名字就够温暖
二人回到车上,张怕没接这句话,医药费什么的跟自己有关系么?跟刘乐说:“不用上去,你,跟我走。”
宁长春发动汽车:“刘乐的事情不能就这么完了。”
张怕说:“你可算说句人话了。”又跟刘乐说:“别怕,有我呢。”
半小时以后回到集中营,张怕先下车,跟宁长春说:“幸亏有俩房车,不然还真住不开。”
刘乐小心往外面看,张怕正朝他挥手呢,他都没看见,一下看见房车里的大狗了。
大狗怒目盯着张怕,偏又不敢叫,担心吓倒小鸡,倒是被刘乐看见。
刘乐痛快下车,朝房车走过去,张怕转头一看,心说坏了,赶忙上车伺候小鸡吃饭。
经过两天静养,小鸡渐渐恢复活力,这是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在伺候小鸡吃饭的时候,大狗盯着他看,刘乐是盯着大狗看,看上好一会儿,忽然说:“笔。”
宁长春赶忙回车里拿出张怕买的画笔和本子,都交给刘乐,然后呢,刘乐蹲着给大狗画像。
张怕喂好小鸡出来看,竟然有个六、七分相似,问宁长春:“你觉得,给他找个美术老师,能有用么?”
宁长春说玄,这孩子不识字,听话也是有的懂有的不懂,怎么教学?
张怕恩了一声,心说要是一不小心挖掘出个超级画家,我这绝对的大赚特赚啊。
宁长春又呆上一会儿,看眼时间说走了。
张怕送他离开,上车的时候,宁长春说:“放心,不能让你养着刘乐,没这个道理,这件事情肯定要解决。”
张怕说:“拉倒吧,哄我有意思么?”
宁长春笑了下,开车离开,所里还有案子要查,他得回去。
刘乐表现的特别安静,就是拿个本子在画。张怕看上一会儿,走去教室。
王维周又在,一见张怕就说:“刚才就看见你了,不过看你有朋友来,就没过去。”
张怕笑着说话:“您还在琢磨办学校的事情?”
王维周说是,又说:“挂在一一九中学下面,对班级以后的发展没有好处,对学生家长也没有吸引力。”
他说的是事实,从来只有家长把孩子往好学校送,一一九中一直是被遗弃的那个。
张怕笑笑问话:“你想把班级挂到好学校去?”
王维周说:“反正是教孩子学好,挂到好学校下面,可以多收许多学生。”
张怕说:“好学校的话,还需要咱这个班级么?再说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哪个学校会要我?”
王维周说:“那些都是细节,可以慢慢谈。”
张怕摇头道:“我没时间慢慢谈,我知道你是为孩子们好,不过你更要相信命运,生活不是你想做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现在这样挺好。”
王维周不死心:“我也知道挺好,可是能照顾多一些孩子,不好么?”
张怕说好,想了想说道:“还是挂到一一九中学吧,大家都好。”
见张怕态度坚决,王维周只好同意老板的决定,回去办公室。
张怕去教室呆会儿,再回房车开工。
从企业的角度来说,王维周是一个特别合格的员工,为公司发展壮大考虑。问题是张老板根本不想发展壮大,王老师只能无功而返。
又呆会儿,龙小乐打电话说出去庆功,要通宵happy。张怕直接拒了,电影刚上映,啥啥都看不出来,你就庆祝?
隔天上午,多等一天的张怕上网搜索,发现《逐爱》还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感觉,有好评,但更倾向于默默无闻。实在是没有大腕明星坐镇,吸引力不够。
好在很多人留言说影片很好看,值得再刷一遍,让张怕多了些开心因素。
这部片子确实值得再刷一遍,因为情节太多,节奏稍快,很多事情很多镜头都是一带而过。从内容上也值得多看一遍。
当然,也有许多人不满意,问为什么弄了个留有悬念的结局,无聊,没意义。
看到这样的言论,张怕实在想告诉他一声:我要拍续集啊续集。
会拍续集么?这是一个神仙才能知道的事情。
翻翻拣拣一通,看过许多网上评论,关闭页面,去伺候小鸡吃饭。
意外的是刘乐完全不用人照顾,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只要没人招惹他,都是安静度过。整天里都是笔不离手,有空就在画画。
看到这种热情和执着,张怕隐隐觉得自己拣到宝了。
不怪他这么想,新闻媒体总有类似报道,比如一个智力障碍的男青年,就是喜欢画画,后来他的画能卖到几万美圆一幅,最贵的接近百万美圆。
你别管是炒做还是啥,反正新闻有说,张怕就当真的听。他不要求刘乐的画卖上多少多少钱,只要能卖出去,就证明了刘乐的存在价值。
想了想,去商店买回全套画具,画架、画夹、画本,还有许多种纸和笔。不过都是硬笔,别的笔怕刘乐适应不来。
刘乐对东西的好坏没有概念,但是特别喜欢这些东西,抱着就不撒手啊,然后小心放到宿舍去。
对了,刘乐没睡在房车里面。
昨天张怕先睡,刘乐画够了画,循着灯光找去宿舍,随便找张空床就睡。从他躺上去那一刻开始,那张床就有了主人,张怕买回来的画具,也都被他堆在床周围。
看着刘乐忙碌,张怕帮忙拉出几个屏风,把刘乐的床单独往外移动些距离,形成一个小单间,刘乐便是有家了。
刘乐有自理能力,完全不用别人操心。根本没人告诉他吃饭的事情,可早上学生们吃早饭,他自动自觉跟过去。幸好这里多的是餐具,赶忙找给他一套,刘乐的吃住问题都解决掉。
这也太省心了!张怕很满意,心说要是就这样的话,管你一辈子都行。
近中午时,龙小乐又打来电话,说是一起吃午饭,顺便谈点事情。于是就去了。
龙小乐一脸高兴表情,张怕说:“你高兴一晚上还没够?”
龙小乐说:“你猜,第一天票房多少钱?”
张怕说:“一八八八块荧幕,怎么也能收个五、六十万吧?”
龙小乐说:“你骂人啊?首日票房五十万,那还混个屁?直接判死刑了都!”
张怕问:“那是多少钱?”
龙小乐说:“你猜。”
“你要是再让我猜,我就揍你。”张怕拿筷子吃东西。
龙小乐哈哈大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晃呀晃:“一个数。”
张怕完全不相信:“开什么玩笑?就咱那个电影能过亿?”
龙小乐脸都黑了:“一千万!是一千万!”
想想拍电影时的投资,第一天就赚回一千万?张怕说:“来钱真容易。”
“容易?”龙小乐撇撇嘴:“容易个脑袋!”
张怕问:“真一千万?”
“必须的。”龙小乐嘿嘿一笑。
张怕想了小笑道:“你做假了?”
龙小乐摇头:“没有,真没有。”停了下说:“应该这么说,还没轮到我做假。”
张怕做计算:“一八八八个荧幕,算两千块,每个厅算一百个观众,都满员的话……我天啊,算不过来了。”
龙小乐说:“别算了,反正就那么回事。”
张怕说不行,我要算,他换成另一个角度计算:“一千万,一共两千块荧幕,就是说一块荧幕要赚五千块钱,一天放三到四场,一场要赚个一、两千块钱,天啊,这么一平均,其实没几个人看啊!”
龙小乐咳嗽一声:“不说这个,单日票房破千万,是大喜,绝对大喜。”
张怕说:“就为庆祝?你不说有事情么?”
“对,有事。”龙小乐说:“你觉得把《逐爱》改成电视剧好不好?”
“啊?”张怕说:“我怎么觉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发行渠道。”
龙小乐说:“这个没问题,只要拍出来,京城跟省城卫视肯定买,当然,前提条件是质量够好,再一个,需要有明星,你就说拍不拍吧。”
张怕好奇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权力了?”
龙小乐嘿嘿一笑:“你的权力,是我给的,是我让给你的,别人都说亲兄弟明算帐,俩人合伙做生意,最后结局肯定分崩离析,老子不信邪,就让你做主,咱要哥俩打天下。”
张怕笑了下:“你把白不黑给忘了。”
“没忘。”龙小乐说:“如果真的投拍连续剧,张真真、张小白,张白红肯定要加入进去,情节要做改动,荀姐肯定不会参与,所以张振也可以换人,现在的问题是换谁,只要你决定开搞,咱就把票房收入全砸进去,搞一票大的。”
拍电视剧不比拍电影省钱,不论编剧还是演员,都是论集收钱,一集本子十万,大腕明星出演,一集怎么也得有个十五、二十万。比如某位大明星,演个连续剧都能有两千万入帐,可想其收费有多昂贵。
听龙小乐说搞大的,张怕问:“你想搞多大?”
龙小乐说:“不是说了,把票房收入全砸进去。”
张怕呵呵笑了一下:“你是要疯。”
龙小乐说:“就疯一次不行啊?万一成了,我就是国内最牛的出品人之一,我的公司……咱们的公司,咱们的公司就是最棒的影视制作公司。”(未完待续。)
507 现在都出汗了
张怕神色平静拍巴掌:“此处有掌声。”
龙小乐说:“咋的,不信我啊?”
张怕说:“不着急,你先庆功,等第一周票房出来再说别的,也许到时候就又有别的想法了。”
龙小乐琢磨琢磨:“我估计,第一周票房有可能过亿。”
张怕差点被呛到,很幽怨的看他一眼:“大哥,小心点说话,活着不容易。”
“就当是个梦想,咱也要梦一次!”龙小乐说:“票房过亿是什么概念?是我从此就自立了,我能赚钱了。”
张怕打断道:“这次拍电影,你确实什么活儿都没干过。”
龙小乐说:“我是公司法人。”跟着又说:“你发没发现,咱俩忽然就忙了,忽然有正事儿做了,我这一天天的……”
张怕再次打断他说的话:“大哥,我天天有正事要忙,只有你是个闲人。”
龙小乐说:“你说话真难听。”
张怕说:“那说点不难听的,这次票房大卖,到帐后,我能分多少?”
龙小乐琢磨琢磨:“凭咱哥俩的关系,提钱是不是有点远了?”
张怕说:“你又想多了,咱俩从来就没近过。”
龙小乐嘿嘿一笑:“吃饭。”
从法律角度来说,不管《逐爱》最后能赚多少钱,都跟张怕没有关系,那个时候,他被龙建军花五十万买断所有股份,现在再回来,也就是个挂名经理。
不过,龙小乐一直特别开心,公司推出的第一部电影就拿到首日一千万票房的成绩单,这种成绩非常瞩目。吃饭时一会说这个,一会说那个,后面总是说着说着又扯回到电视剧上面。
张怕说:“只要别找我干活,随便你说。”
这顿饭吃的很快乐,主要是龙小乐快乐,快乐的说三说四,快乐的看网上评论,快乐的展望未来……饭后,张怕急忙逃回集中营。
除此外还有件喜事,从这天开始,小鸡自由了。
经过几天的细心照顾,小家伙活过来了,那家伙生龙活虎的,唧唧喳喳叫个没完,也不嫌累。
在大狗的一再示意下,张怕才弄懂它的想法,把小鸡从窝里拿出来,放到外面的广阔世界。好在有大狗做保镖,总不至于碰了或是撞了、被欺负了。
现在回来集中营,一进门就看到小鸡在大狗身上乱跳,大狗懒懒卧在地上,由着小家伙胡闹。
张怕拿手机拍照,然后上车干活。
宁长春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说刘乐的房子谁也没有权力处理,即便是监护人也不能随意买卖。
张怕说:“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宁长春说:“我是让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张怕笑了下:“是的,我不担心。”
宁长春又说:“刘乐二叔那里,我们会尽快联系上。”
张怕说:“有什么可联系的,知道住在哪,找上门呗。”
随便说上两句,挂断电话。
地产公司的车坚又一次联系他,还是签合同那事。这是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一个从来没想做钉子户的外地人,一不小心变成幸福里最大的钉子户。别的不说,单就还没签合同的房子在他名下就有十处。
再有乌龟、胖子那些人也把房子卖给他,张怕已经变成大地主一个。
相对应地,银行存款急剧减少,从小偷那里得来的不义之财,呼呼地往跳。
张怕没去,让他联系律师方宝玉。车坚很无奈:“你那个律师根本是捣乱,从来不问相关政策、收益什么的,一见面就是杀价。”
张怕笑了下,说自己肯定不做最后一个钉子户,你暂时不用找我。
尽管诸事缠身,尽管很多事情主动找上门,可张大先生硬是能忍住不理会。最近几天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尽量锁在仓库这边。
事情是处理不完的,偶尔偷偷懒其实挺好。
这几天,张怕就出去一趟,去见刘小美,先是上两节舞蹈课,再陪着晃悠半天时光,送她回家。
在俩人独处的时候,刘小美说:“下次不论是拍戏还是做什么,一定要把你绑在一起,不然都是分离比较多。”
张怕肯定说好。
其实说起来,他挺亏欠刘小美的。别的不说,单就上次买房子,刘小美拿给他五十万,他去还钱,小美没要,就一直放在他那里。
更亏欠的是,女孩喜欢的花前月下,张怕也是很少给予。
正是因为感觉到这种亏欠,张怕才决定大肆购买房子,先把那一千五百万花光再说,如果还是不够,就把床底下的危险古董拿出两件卖掉,也能凑个四、五百万。
有时候,他会觉得上次遇到的小偷,就是那个所谓的侠盗十三郎,也就是石三同志,是老天派来故意给他送钱的。
老天知道他需要钱,送来了,他便要花掉。
当然,目前还只是个想法,未来能不能达成,要看运气如何。
最近这几天,龙小乐一直很开心,每天盯着票房傻笑。这是真的赚钱了,眼睛能得到的钱,不再是问老爹索要,而是自己投资的电影赚回来的。
随着时间堆积越久,《逐爱》慢慢浮出水面,被更多人知道。龙小乐、还有金影影业,都花钱找过记者,雇过水军,反正就是增加曝光、增加好评。一时间也算热闹红火。
在强大的金钱开道的过程中,央视电影频道的节目也上了,反正到处一片说好。
其中得益最多的是张振,一部精彩不落入俗套的爱情故事,被他演绎的格外真实,也是格外轻松,很招人喜欢。
同样地,荀如玉也是瞬间引起巨大关注度,无数人上网搜这个不化妆的、看起来稍稍有那么点平凡的女孩。
影片中的荀如玉有一种宁静的详和感,并不以美貌动人,反是凭本事把一个小姑娘演的特别真,真的好象在我们身边一样。
很多人喜欢她,可找来找去都是没有线索,这该是最神秘的女主角了。可也正是因为这种神秘,让影片的相关检索数据又提升许多。
总之,一切都是利好消息。一段时间之后,龙小乐很高兴的告诉张怕:“单周票房破五千万,而且这一周还没过完。”
五千万了?张怕想上一想,自己咋就不高兴呢?
龙小乐才不管那些,反正就是高兴了,而且是高兴了更高兴,天跟天祈祷着票房大卖。
应该说《逐爱》确实很精彩好看,好看到第二周,很多电影院增加播放场次,也是增加了上映荧幕数量。
这是正常情况,老话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在电影院是最经常的事情。
不管你给我多少回扣返多少个点,电影院最重要的目的是卖片子赚钱,只要一部电影有市场有号召力,影院经理甚至会自动增加播放场次。
赚钱才是首要的。
听着龙小乐喜气洋洋宣扬着他的喜悦,张怕笑道:“还有第二部呢?”
“真的?”龙小乐惊喜问话。
“我是说陈有道那个。”张怕说道。
龙小乐说:“那部赚的可能没有这部多啊。”
张怕说不赔就是赚。
在娱乐圈混,这句话是根本。很多事情没法计较利益得失,因为你求的首先是名,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
现在的龙小乐好象变傻了一样,说声也是,又喊张怕出去玩,在被拒绝以后,很高兴的挂断电话。
张怕倒是能理解他,这家伙是第一次真正的做出一点成绩,虽然这个成绩背后还站着许多人,但毕竟是他做的,而且一做就成功了。
这种成功让他从内而外的彻底放松、彻底爆发,好象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龙小乐那里是开心了,张怕这里还有为难事。首先就是房子问题。
因为他一直没签字,地产公司项目部经理,街道办公人员都有打电话过来。在洽谈无果后,竟然是郭刚亲自打电话说要见面谈。
这就是非常非常给面子了。
郭刚自上次受伤以后,再就没出现过,拆迁工作都是手下去做。这一次也是被逼的没法了,不得已,只好再次上阵。
至于为什么没有强拆张怕名下的这些房子?原因就一个,说出来很不可思议,很多人都说张怕是章书记的人。
当然,俩人距离差的太远太远,远到章书记根本不会知道他是谁。可章书记的公子在张老师手下读书。最重要的,这个混世魔王竟然被张怕教育好了,回家跟老爸放口,考不上市极以上重点,从今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是年轻人跟老爹打赌,很多人小时侯都干过。可问题是章文的爹很不一样,可怜堂堂章书记,为了儿子能听话一次,硬是默认了外面的许多谣传。
因为这个原因,地产公司才没有对张怕的房子进行强拆。
事实是,在这之前,地产公司,还有政府干部跟章书记汇报过幸福里的拆迁事宜,章书记虽然没有明确指示,可通过秘书传回来的意思就是,张怕是个好同志。
他们不是不想拆,是不敢拆。
在这件事里面,最郁闷的是郭刚。幸福里可以说是渣滓遍地,郭刚连渣滓都搞定了,却是被一个外来户留住脚步。(未完待续。)
508 最近状态不对
当然,以上种种全是传言,兴许是假的,可万一是真的呢?谁能求证?谁敢求证?
唯一知道的事实是,曾经的混世魔王章文同学,真的在张怕班级里认真学习。
现在,郭刚要来见张怕了。
张怕想了想,同意下来。约在学习集中营附近一个小饭馆。
郭刚还是以前那么酷,不管天气如何,穿身西装出现在张怕眼前。
张怕招呼一声坐,又说就点了几个小菜,想吃什么自己点。
和郭刚一起的还有俩人,见张怕如此不客气,一个青年想上前说话,被郭刚止住,坐到张怕对面说:“又见了。”
张怕回话:“是又见了。”
郭刚问:“说吧,得什么条件才肯签合同?”
张怕说:“我想单独起一栋楼。”
“这不可能。”郭刚说:“人不能太贪心。”
张怕说:“其实,这些话和你说没有用处,不过你问了,我就告诉你了,另外我倒是挺想见一见你的。”
“见我?为什么?”郭刚说道。
张怕说:“为了幸福里拆迁,你坑了多少人?各种手段都用过,我是来瞻仰前辈高人风范的。”
郭刚冷笑一声:“你在逗我玩?”
“是你要见我,我给你面子才来的,咋的?不行啊?”张怕说:“赶紧去查,看我有什么案底,把我也弄进去。”
郭刚身后俩青年怒了,一步上前骂道:“说什么呢?想死是吧?”
张怕看他一眼:“还一件事,老虎是怎么回事,你把他坑的到现在都不敢回来,是不是应该给个交代?”
张怕有必要见郭刚么?没有必要。既然见面,就一定有原因,老虎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个名字,郭刚又是一声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张怕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郭刚不笑了,看着张怕一字一句说道:“我等你周下礼拜一,你不签字,以后就都不用签了。”说完起身要走。
张怕说:“等下。”
郭刚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又想说什么。
张怕指指桌面:“没结帐,按照谁打电话谁请客的道理,这顿饭应该你请。”
这是被人耍了,郭刚简直愤怒到极点,偏是努力保持平静,跟手下说声:“给钱。”转身出去。
手下青年扔下两百块:“拿着买棺材。”大步追出去。
张怕招呼服务员:“继续上菜,上够两百块,告诉你啊,就两百,多了没有。”
服务员拿钱去安排菜,张怕一个人自斟自饮。
最近一段日子的乱忙,连酒都少喝许多,或者说很久没喝醉过。偏一个人又没心情,很快喝光桌上的两瓶啤酒,想了想,喊服务员打包。
往回走的时候想起件事,给王百合打电话:“你那事怎么样了?”
王百合说:“去过医院了,谢谢你。”
张怕说没事,多说两句废话挂断。
王百合到底选择去医院做手术打掉孩子,只是可惜了一条小生命。
回家后又跟方宝玉联系,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除去最开始拥有的十套还没拆迁的房产,方宝玉又帮他高价买下两处钉子户的房子,再有胖子那些人的房子,统计在一起,一共是三十六套。
这数字就十分惊人了!为了拿下后面的二十六套房子,张怕清空了所有银行卡。也就是说,转眼之间,张怕又穷了。
其实说到现在,张怕也有些迷糊,自己怎么就忽然有了这么多房子?好象做梦一样。
稍晚些时候,地产公司的车坚又打来电话,说市里下决心,就这几天强拆,不管签没签合同,肯定要拆。
张怕说:“受个累,我想跟你们经理聊聊。”
车坚说好。
在这之前,张怕有过这方面的要求,地产公司知道张怕拥有大量房子,主要是还有许多房子没签合同,必须重点对待。
说的也还是上次那个话题,张怕想单独起一座楼,需要补多少钱,需要什么样的手续,你们只管说。
当时的回复是不可能,好象今天的郭刚说的那样,不可能。
哪怕你拥有再多房子,地产商最多会给你一些偏向性条件,适当的得到些好处,可真要像张怕说的这样单独起一个楼,其中涉及太多事情。
说个最直接的,按原计划,拆迁户住高层。别的地皮修建商品房,即便是一平米七千块,你想想一栋楼能赚回多少钱?
可要是答应了张怕的条件,这许多钱就飞了。
幸福里拆迁是大事,公司由一名副总挂帅,亲自掌控所有事务,包括跟郭刚联系。
张怕打电话的时候,他带着人在开会,就一个议题,用普通话直白点说,尽量安全快速的强拆。
接到车坚汇报,副总说明天上午九点有时间。
车坚就告诉张怕,定下来见面时间、地点。
不论是为了什么,张怕一定要争取到一栋楼,否则这三十几户的房子都是白买了。假如实在谈不下来,他只能找龙建军、甚至是章书记想想办法。
定下来见面事情,张怕继续干活。
隔天上午赶去幸福里,找副总商议房子的事情。
意外的是,公司大老板也来了。
承接幸福里拆迁和再建工程的公司叫天坤地产,老总叫陈震坤,副总姓王。
陈震坤五十来岁的样子,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他也有压力,本来说过了年就要拆迁,可一拖再拖,转眼入夏,要是再搞不定,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市领导交代了。
听说最大的钉子户找王总谈判,陈震坤索性跟着一起,快刀斩乱麻的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
会议室里坐了四个人,陈震坤、王副总,一个秘书,再有张怕。
王副总先介绍陈震坤,张怕赶忙说陈老板好。
陈震坤点个头表示回应,直接问话:“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现在说。”
张怕就说呗,说是想单独起一个楼,他手上有三十六个房子,虽然不够一栋楼的住户数量,但是差的部分可以用钱顶。
王总说:“以前就说过,这不可能。”
张怕说:“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跟你分析一下,首先,你们必须要给我三十六个房子,对吧?”
这点没问题,王总没接话。
张怕继续说:“我现在要建新楼,就是空出来三十多个房子,你们可以卖掉,从这地方来说,咱等于是等价交换。”
“不等价。”王副总说:“电梯楼和步梯楼,本身就不等价。”
张怕说:“那就不等价,不过房子数量没问题是吧?而且我相信,为尽快完成棚户区改造工程,你们一定多留出起码几十套的活动房,准备应对各种意外状况,现在,我这里就意外了,可以把你们留下的房子朝我这里活动活动。”
陈震坤没说话,王副总也只是摇头:“这不可能。”
张怕说:“我不想做钉子户,我的目标是起一栋楼,虽然会很难很难,但我现在已经有了前期投入,已经拥有这么多房子,只要你们肯答应这件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陈震坤笑了下:“给你一栋楼,你是不是还要准备图纸,按照你规划的去修建?甚至改动建筑材料?”
张怕说:“应该是这样的。”
陈震坤说:“这不可能。”跟着又说:“其实,你签不签合同已经不重要了,市里刚开过会儿,决定强拆,你能做的只是要么现在签合同,要么等着事后补偿条件。”
公司老大发话,力度果然不一样,张怕说:“我认识龙建军,你认识吧?”
陈震坤说:“不要说是龙建军,即便是章书记,也不可能在这些细节上给我们制造难题。”
张怕想了下问:“可我确实想有一栋楼,我有自己的规划,一楼会变成开放式舞台。”
陈震坤说:“我们也有规划,我们对整个小区都有规划。”
张怕问:“有没有可能,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你说出来,我想想办法。”
陈震坤看他一会儿,转头问王副总:“还有几户没搬?”
王副总回话:“除去张怕先生名下的这些房子,还有六户,无论如何都不肯搬。”
这个六户是有人居住的六户,还有几栋房子从拆迁到现在,一直联系不上房主。对上这些房子,到时候会把屋里的东西清空,然后是拆了再说。
陈震坤说:“你有办法搞定这六户人家,咱们就可以接着谈下去。”
张怕说:“这不可能,你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我去了就能搞定?不是开玩笑么?”
陈震坤想了下说:“三户,咱们一人一半,你帮我搞定三户人家,咱就可以谈谈单独起一栋楼的事情。”
张怕说:“只是谈谈?就不能定下来?”
“当然要谈,首先,你不知道我们盖一栋楼要付出什么样的成本,你需要额外加钱,这些都在讨论范围以内,免得我们盖到一半,你说没钱了。”陈震坤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我听明白了,你是拿我做苦力,即便我搞定三户人家,你也未必同意建楼。”
陈震坤淡声说道:“都是可以谈的,不是么?”
张怕笑了下:“你这个语气,里面啥都有,就是没有真诚,那什么,先走了。”(未完待续。)
509 今天要早睡
既然对方没有诚意,张怕没道理继续浪费时间。只是吧,手里握着大把房子,难道真要去挤高层住?鸽子笼一般的住宅楼,想想就可怕。
张怕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心说玩大了。
至于有可能会赔钱的问题,他是根本想都没想,混得再不济,也还有房子在手,大不了便宜卖,算个什么事儿?
正是有了这种想法,他才会疯子一样的到处收购房子。
回去路上,满脑子都在琢磨这件事,琢磨着要是建不起来楼怎么办?要不要准备第二套方案?
龙小乐又是及时打来电话报喜:“太爽了,我现在也是颇有实力的影视圈新晋贵族,牛。”
张怕说:“说事情。”
龙小乐说:“下周和陈有道出国,你真不去?现在办手续还来得及。”
张怕说不去。
龙小乐说知道了,跟着又说:“我们聊了下拍摄进度,按照目前这种状态,中考前肯定杀青,然后就是公司下一部戏,我想找个时间,把所有人叫齐,正式宣布一下你的身份。”
张怕说:“没必要。”
龙小乐说有必要,又说:“现在,你交到公司两个电影本子,还有《逐爱》这个电视剧版本的改编剧本,需要你细致并丰富一下,我希望在开大会的时候,你能给出公司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张怕说再说吧,问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就挂了。
人都会怀念不能拥有的东西,整天乱忙一片的张怕总是想着弄艘小船,躺在上面晒太阳,什么什么都不做。
可惜只能想。
看着眼前的大狗跟小鸡玩耍,张怕觉得人生也就是这么回事,匆忙来去,完了。
有时候,还真是比不过大狗小鸡来的简单。
宁长春来电话商议刘乐的事情,说是问他二叔要户口本和身份证什么什么的,张怕说:“要回来放你那?我反正不要。”
这个世界,好象随着幸福里的拆迁,一切都变不同。
对了,这个季节,张怕在网上写书的网站组织沙龙活动,说白了就是旅游和玩,铅笔去了,热闹玩过三天回来,在q上跟张怕也是提了一嘴,说你加油,下次咱俩一起去。
能去参加沙龙,说明混的不差,在网站那里挂了号。不过,那是属于别人的精彩,张怕发了文,完成今天的更新任务,看着窗外发呆。
从明天开始,猴子们要接受第一次考验,秦校长带来的两套卷子,是明天一天的考试任务。
就是说,上午考一套题,下午考一套题,五张卷子一起发下去一起考,让猴子们真正的陷入题海战术中。
到这个时候,猴子们连反抗的意见都没有,他们也明白,反抗不反抗都是那么回事,而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考试,接受张怕的安排,愉快的考试。
猜想下可能出现的考试成绩,再看看陪小鸡玩的大狗,张怕去另一辆房车睡觉。
天亮后,早上还是陪吴成远的俩弟子对练,那俩家伙明显感到张怕心情不好,因为出拳重,没有废话。俩人倒也聪明,打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十八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测验,真正要表现出班级学生的学习实力到底如何。
看着一份又一份卷子发下去,张怕忽然有点迷糊,这么一天天的穷折腾,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知道猴子们考试,秦校长比张怕还紧张,上午跑来一趟,然后说晚上还来。
张怕说晚上对卷子,你明天来就行。
一套卷子是五科试题,强迫同学们在四个小时内解决战斗。时间肯定不够用,逼得他们省去可能作弊的步骤。
白天考试,晚上互批卷子,然后报成绩。
这天晚上,是张怕第一次看到这些孩子为成绩而忐忑而紧张而激动,原来,谁都会在意自己的付出。
统计好分数,发下卷子,大部分学生第一件事就是再审一遍卷子,看看有没有错判漏判。
错误会有,但是不多,总成绩没有太多变化。
看着统计出来的数字,张怕很满意,或者说实在是太满意了。
语文考试没写作文,分数忽略不计,其它各科的成绩竟是给张怕看到了一个奇迹,所有人,全部过了及格线。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好的班级也会有考试不及格的。可十八班没有。
由此可见,不去管学习方法,只要有真的在学习,真的在背题,想及格还是很简单的。
当然,也有老教师们猜题能力太过强大的原因,所以,他们对这个成绩不满意,就凭这样的成绩,没有一个能考上五十三中,其它中学要看运气。
张怕说:“你们想的太远了,他们现在处于差生的边缘,能不能把他们拉回来,并推到更高的地方,全看接下来的一个多月。”
因为这种满意,张怕当场宣布,明天下午提前放学,晚上烤肉庆祝。
猴子们真是累惨了,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学习,到被逼着努力学习,再到现在的自己逼自己努力学习,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自己就发生了改变。
隔天,秦校长一早赶过来,拿到成绩单快速看过一遍,面带喜色说:“不错不错,非常好。”
张怕说:“刚及格而已,我要让他们每一科都做到该科的领航人。”
秦校长笑道:“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很满足了。”
张怕说:“相信我,中考会更满足的。”
秦校长说是,顺便画个大饼说:“只要中考考好了,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张怕当没听见,说现在还考试,你去监考吧。说了话,他回去车上干活。
又过一天,幸福里开始强拆,到地方一看,全是制服人员。警察、城管,甚至有武警。再有一些政府官员,以及地产公司职员,还有郭刚的许多手下。
在强拆之前,公司进行最后一次劝话。自然是劝不动的,于是强拆开始。
张怕没来,但是乌龟那些人集合着回来看热闹,看的那叫一个过瘾。
乌龟说在今天以前,他就没看过这么警察,天啊,好多好多。
许多个部门协同作战,铲车在最前方。
拆迁就是那么回事,先搬空屋子,再用铲车推上几下,房子倒塌,任务完成。
可真实操作起来特别麻烦,幸福里还留有六户。第一户是个老太太,把自己绑在凳子上,凳子绑在门上。
工作人员蜂拥而上,光是拆绳子就用去二十多分钟,实在是绑的太多太紧。
老太太还算好解决,难的是下一户,门口摆俩煤气罐子,后面又摆着几瓶汽油瓶。就是玻璃瓶里装满汽油,瓶口塞块破布。
见过防爆盾牌么,现在用上了,好象电视里那样,一排武警举着往前走……
真爆炸了,死了个人,今天的拆迁工作中止。
业主被逼急了,点火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出现差错,汽油瓶在手里炸了,送医院途中停止呼吸。
对了,类似拆迁工作,在外围一早设下隔离带,并有三辆救护车等着,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不过,大家准备的是应对突发情况,意思是不能死人。
现在出问题了,拆迁工作临时停止,等待下一步指示。
胖子那些人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他们被拦在外围,在知道医生进入救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说的邪乎。等看到救护车开走,更是互相打听是谁这么勇猛。
后来才知道死了人,这帮家伙就把郭刚,还有地产商好一通骂,反正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张怕还在做一个合格的班主任,对幸福里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不问不闻不想。他要的,地产商不给,只能相互拖着。而他又不打算拿命去拼一个钉子户,所以去不去现场不重要。
当天傍晚,胖子那些人打电话喊他出去喝酒,张怕想了想,正好干完活儿,便是答应下来。
等坐到一起端起酒杯,张怕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问话:“真死了?”
“说是死了,不过我们没看到人。”乌龟说:“听着声音也不大啊,怎么就死了,唉。”
张怕想了下问:“老江家呢?”
“还没轮到他家就停了。”胖子说:“可惜一个活生生的人,唉。”
在知道有人死去后,胖子这些人的感受也发生变化,再不是白天看热闹时的无所谓,而是有了共同的悲伤,我们都是弱者……
曾经的邻居,不熟也总见过面,又是遭遇着同样的事情,大家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晚上这顿饭就是喝酒,边喝边骂那些有钱人,坐在其中,张怕有种莫名感觉,也是无法言表,便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爆炸发生第二天,车坚给张怕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跟钉子户好好谈谈,如果能说动他们搬家,咱们的合同还有的谈。
张怕直接拒绝掉,他就是再有建楼的想法,也不敢高看自己一眼,凭什么啊?人家跟公司谈不拢,跟你就谈拢了?
更何况还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情。
任何事情,不出人命官司还有操作余地;可只要闹出人命,不管是非曲直,当事人首先就是要倒霉的。
车坚试着劝说两句,张怕说:“我是真的没这个本事,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
509 今天要早睡
既然对方没有诚意,张怕没道理继续浪费时间。只是吧,手里握着大把房子,难道真要去挤高层住?鸽子笼一般的住宅楼,想想就可怕。
张怕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心说玩大了。
至于有可能会赔钱的问题,他是根本想都没想,混得再不济,也还有房子在手,大不了便宜卖,算个什么事儿?
正是有了这种想法,他才会疯子一样的到处收购房子。
回去路上,满脑子都在琢磨这件事,琢磨着要是建不起来楼怎么办?要不要准备第二套方案?
龙小乐又是及时打来电话报喜:“太爽了,我现在也是颇有实力的影视圈新晋贵族,牛。”
张怕说:“说事情。”
龙小乐说:“下周和陈有道出国,你真不去?现在办手续还来得及。”
张怕说不去。
龙小乐说知道了,跟着又说:“我们聊了下拍摄进度,按照目前这种状态,中考前肯定杀青,然后就是公司下一部戏,我想找个时间,把所有人叫齐,正式宣布一下你的身份。”
张怕说:“没必要。”
龙小乐说有必要,又说:“现在,你交到公司两个电影本子,还有《逐爱》这个电视剧版本的改编剧本,需要你细致并丰富一下,我希望在开大会的时候,你能给出公司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张怕说再说吧,问有没有别的事情,没有就挂了。
人都会怀念不能拥有的东西,整天乱忙一片的张怕总是想着弄艘小船,躺在上面晒太阳,什么什么都不做。
可惜只能想。
看着眼前的大狗跟小鸡玩耍,张怕觉得人生也就是这么回事,匆忙来去,完了。
有时候,还真是比不过大狗小鸡来的简单。
宁长春来电话商议刘乐的事情,说是问他二叔要户口本和身份证什么什么的,张怕说:“要回来放你那?我反正不要。”
这个世界,好象随着幸福里的拆迁,一切都变不同。
对了,这个季节,张怕在网上写书的网站组织沙龙活动,说白了就是旅游和玩,铅笔去了,热闹玩过三天回来,在q上跟张怕也是提了一嘴,说你加油,下次咱俩一起去。
能去参加沙龙,说明混的不差,在网站那里挂了号。不过,那是属于别人的精彩,张怕发了文,完成今天的更新任务,看着窗外发呆。
从明天开始,猴子们要接受第一次考验,秦校长带来的两套卷子,是明天一天的考试任务。
就是说,上午考一套题,下午考一套题,五张卷子一起发下去一起考,让猴子们真正的陷入题海战术中。
到这个时候,猴子们连反抗的意见都没有,他们也明白,反抗不反抗都是那么回事,而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考试,接受张怕的安排,愉快的考试。
猜想下可能出现的考试成绩,再看看陪小鸡玩的大狗,张怕去另一辆房车睡觉。
天亮后,早上还是陪吴成远的俩弟子对练,那俩家伙明显感到张怕心情不好,因为出拳重,没有废话。俩人倒也聪明,打完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十八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测验,真正要表现出班级学生的学习实力到底如何。
看着一份又一份卷子发下去,张怕忽然有点迷糊,这么一天天的穷折腾,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知道猴子们考试,秦校长比张怕还紧张,上午跑来一趟,然后说晚上还来。
张怕说晚上对卷子,你明天来就行。
一套卷子是五科试题,强迫同学们在四个小时内解决战斗。时间肯定不够用,逼得他们省去可能作弊的步骤。
白天考试,晚上互批卷子,然后报成绩。
这天晚上,是张怕第一次看到这些孩子为成绩而忐忑而紧张而激动,原来,谁都会在意自己的付出。
统计好分数,发下卷子,大部分学生第一件事就是再审一遍卷子,看看有没有错判漏判。
错误会有,但是不多,总成绩没有太多变化。
看着统计出来的数字,张怕很满意,或者说实在是太满意了。
语文考试没写作文,分数忽略不计,其它各科的成绩竟是给张怕看到了一个奇迹,所有人,全部过了及格线。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好的班级也会有考试不及格的。可十八班没有。
由此可见,不去管学习方法,只要有真的在学习,真的在背题,想及格还是很简单的。
当然,也有老教师们猜题能力太过强大的原因,所以,他们对这个成绩不满意,就凭这样的成绩,没有一个能考上五十三中,其它中学要看运气。
张怕说:“你们想的太远了,他们现在处于差生的边缘,能不能把他们拉回来,并推到更高的地方,全看接下来的一个多月。”
因为这种满意,张怕当场宣布,明天下午提前放学,晚上烤肉庆祝。
猴子们真是累惨了,从一开始的不愿意学习,到被逼着努力学习,再到现在的自己逼自己努力学习,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自己就发生了改变。
隔天,秦校长一早赶过来,拿到成绩单快速看过一遍,面带喜色说:“不错不错,非常好。”
张怕说:“刚及格而已,我要让他们每一科都做到该科的领航人。”
秦校长笑道:“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很满足了。”
张怕说:“相信我,中考会更满足的。”
秦校长说是,顺便画个大饼说:“只要中考考好了,我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张怕当没听见,说现在还考试,你去监考吧。说了话,他回去车上干活。
又过一天,幸福里开始强拆,到地方一看,全是制服人员。警察、城管,甚至有武警。再有一些政府官员,以及地产公司职员,还有郭刚的许多手下。
在强拆之前,公司进行最后一次劝话。自然是劝不动的,于是强拆开始。
张怕没来,但是乌龟那些人集合着回来看热闹,看的那叫一个过瘾。
乌龟说在今天以前,他就没看过这么警察,天啊,好多好多。
许多个部门协同作战,铲车在最前方。
拆迁就是那么回事,先搬空屋子,再用铲车推上几下,房子倒塌,任务完成。
可真实操作起来特别麻烦,幸福里还留有六户。第一户是个老太太,把自己绑在凳子上,凳子绑在门上。
工作人员蜂拥而上,光是拆绳子就用去二十多分钟,实在是绑的太多太紧。
老太太还算好解决,难的是下一户,门口摆俩煤气罐子,后面又摆着几瓶汽油瓶。就是玻璃瓶里装满汽油,瓶口塞块破布。
见过防爆盾牌么,现在用上了,好象电视里那样,一排武警举着往前走……
真爆炸了,死了个人,今天的拆迁工作中止。
业主被逼急了,点火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出现差错,汽油瓶在手里炸了,送医院途中停止呼吸。
对了,类似拆迁工作,在外围一早设下隔离带,并有三辆救护车等着,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不过,大家准备的是应对突发情况,意思是不能死人。
现在出问题了,拆迁工作临时停止,等待下一步指示。
胖子那些人看热闹不怕乱子大,他们被拦在外围,在知道医生进入救人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说的邪乎。等看到救护车开走,更是互相打听是谁这么勇猛。
后来才知道死了人,这帮家伙就把郭刚,还有地产商好一通骂,反正是什么难听骂什么。
张怕还在做一个合格的班主任,对幸福里可能发生的事情是不问不闻不想。他要的,地产商不给,只能相互拖着。而他又不打算拿命去拼一个钉子户,所以去不去现场不重要。
当天傍晚,胖子那些人打电话喊他出去喝酒,张怕想了想,正好干完活儿,便是答应下来。
等坐到一起端起酒杯,张怕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问话:“真死了?”
“说是死了,不过我们没看到人。”乌龟说:“听着声音也不大啊,怎么就死了,唉。”
张怕想了下问:“老江家呢?”
“还没轮到他家就停了。”胖子说:“可惜一个活生生的人,唉。”
在知道有人死去后,胖子这些人的感受也发生变化,再不是白天看热闹时的无所谓,而是有了共同的悲伤,我们都是弱者……
曾经的邻居,不熟也总见过面,又是遭遇着同样的事情,大家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晚上这顿饭就是喝酒,边喝边骂那些有钱人,坐在其中,张怕有种莫名感觉,也是无法言表,便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爆炸发生第二天,车坚给张怕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跟钉子户好好谈谈,如果能说动他们搬家,咱们的合同还有的谈。
张怕直接拒绝掉,他就是再有建楼的想法,也不敢高看自己一眼,凭什么啊?人家跟公司谈不拢,跟你就谈拢了?
更何况还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情。
任何事情,不出人命官司还有操作余地;可只要闹出人命,不管是非曲直,当事人首先就是要倒霉的。
车坚试着劝说两句,张怕说:“我是真的没这个本事,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
510 尽量多坚持几天
还记得郭刚说的狠话么?那家伙说张怕下周一不签合同,以后再不用签了。
从那以后,张怕几乎就没离开过学习集中营。加上幸福里新闹出的事情,很多人焦头烂额,从陈震坤到郭刚,再有街道和区里一些干部,一个没跑了,见面就长吁短叹的说倒霉。
这是利益角度问题,每个人要守着自己的利益,都想让自己占便宜。
万一占不到便宜、就得闹出事故,反正老百姓支持的是弱者。
这一天,章书记的秘书来了,带了十几箱苹果过来,说是看一下章文。
这很正常,自打猴子们被长期关在这里以后,常有家长过来探望,不论其学习好坏,总是自家孩子。
不过呢,十八班也真是奇葩,开班到现在,也是变相拘禁了学生这么长时间,硬是有二十多个学生的家长一次没来过。
像云争母亲云云,他是相信张怕,所以没过来。像疯子父母,那是根本不关心儿子,也没过来。但是别人家的情况呢?
也许是过分相信张怕也说不定。
比如章书记,孩子送来这里这么久,家人一次没来过,大秘书是第一次来。
看着车箱里的苹果,也没叫学生,张怕一个人搬,秘书只好跟着帮忙,等搬下苹果,才去看章文。
学生们又在考试,近来的学习流程是上午考试,下午讲解,晚上有针对性的复习,反正就是做卷子,每个学生脚边都是厚厚一小摞卷子。
秘书有些吃惊,问张怕:“都做过?”
张怕说:“应该是。”
“考的怎么样?”秘书再问。
张怕想了下,说声等着,去办公室找成绩单。
每个学生每次考试的分数都要记录,每个人都有单独一本小册子,列着每次考试每一科的成绩,章文还算不错,每次都及格,并且成绩逐步上升。不知道是跟张怕憋着气,还是跟章书记憋着气,反正一直往前冲,每次成绩都有提高。
秘书很了解章文过去的经历,仔细看过这本成绩册之后,很有些不敢相信,问张怕:“这是真的?”
张怕说:“应该是真的。”
秘书再问:“能问下他在班级里排多少名么?”
张怕摇头:“不是不告诉你,是从来没排过,他们不需要排名,他们需要的是战胜自己,再说了,他们肯用功学习,还要排名做什么?如果真的要排,就等中考一起排。”
秘书又低头看小册子,一百五十满分的试题,最近一次考试,章文竟然考到一百一?如果要求不是太高,或者说题目太难的话,基本可以看成一个好学生的分数。
抬头再问:“我能问下,他们考的是什么试题么?难么?”
“最近十年的中考试题,再有老师们精心挑选的习题集,关于这点,我要特别感谢这些老教师,人家都退休了,被我厚着脸皮请回来……”张怕把十名老教师好一通表扬。
秘书听后说:“是应该感谢他们。”说完这句话以后,往外走几步,想想问道:“外面有个传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张怕说:“最近我都呆在这里,不知道什么传言。”
秘书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听到这么个情况,幸福里拆迁,有人举报说,某人打着章书记的旗号索要高额补偿,否则决不搬迁。”
张怕笑了下:“放出这传言的人,一定没有脑子。”
秘书笑了下:“不管有没有脑子,事情发生了就得解决,这件事情会给领导造成很不好的影响,虽然未必是真……说到这里,我能问一下么,听说张老师在幸福里有房子待迁?”
张怕也不隐瞒:“是有十来处房子要拆。”
“十来处?”秘书疑问道。
“有各种原因,反正就是收购了一些房子,我想跟地产公司商议商议单独起个楼,但我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张怕说:“你看啊,现在小区越建越多,公共用地却是减少许多,吃过饭一遛弯,只能在小区里转转,跳个广场舞都得和汽车抢道,当然小区里不能跳广场舞;我是想弄一个小区剧院,公开的,平时放个电影什么的,也可以做一些小演出,丰富老百姓的文化娱乐活动,总不能一看电影就跑商业街去,一看电影就大几十元,我是想弄个小剧场,放一些没有版权纠纷的老片子,门票也就收个五块十块,我不指着这玩意赚钱,就是给老百姓多个快乐的地方,但是得明确产权,这东西必须是我的,可地产公司不同意,我就没管了,他们愿意拆就拆吧,我现在手里有三十六个房子,大不了做包租公。”
秘书点点头:“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地产公司那里有他们的考量。”
张怕说:“他们都在考量钱,谁替老百姓考量啊?有一块空地,可以遛弯,可以聊天,有个小剧院,可以自己演出,也可以看电影,多好啊。”
秘书说:“想法很好。”
按道理,他应该告诉张怕赶紧签协议,别闹得风雨不停,只会给领导带来负面影响。
可听到这番话,没别的,就一个感受,不管自己说什么,张怕也不会改变想法,所以不用多费口舌。那么,问题来了,张怕到底有没有打着章书记的旗号乱来?
想了下说:“我会把章文的表现告诉领导,谢谢张老师费心。”
张怕说:“是我应该做的。”
秘书笑着说:“你可是帮了书记好大一个忙。”跟张怕道别,上车离开。
看着汽车开远,张怕看着十几箱苹果发呆,居然把事情捅到章书记那里?这是想弄死我啊。
很好理解,对方的目的是拆房子,只要把这个消息递上去,章书记肯定很怒,不论是显示其廉洁也好,还是秉公办理也好,甚至是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章书记也一定是希望这件事情尽快了解,尤其,幸福里刚刚发生事故。
有时候,当领导也挺郁闷,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支箭射中了自己。
换个正常人,往长远里看,肯定马上去签合同。不就是所谓的利益么,在这里损失了,只要交好章书记,总有拿回来的一天。
可张怕从来就不正常,站在原地琢磨琢磨,忽然笑出声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居然成为事件中心了。
他不想到处树立敌人,也不想没事找事,当下想了想,给车坚打电话:“我签合同,但是需要很好的条件,你给我争取吧。”
车坚有些惊喜望外,连声说好的,再小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条件?”
“房子,一户变两户,问问你们老板,可以不?”张怕狮子大开口。
“这不可能吧?”车坚说:“这应该不可能。”
张怕说:“试试,万一可能呢?”
车坚苦笑一下,犹豫下说:“九成九不可能,我想问一下,假如不行怎么办?你还有别的要求么?”
“别的要求?”张怕说:“我现在有三十六栋房子,我要把每个房子面积增加到最大,都是三室一厅,这个合同能签吧?”
“应该也不行。”车坚说:“住户户型都已经规划好了,加上别人的房子,应该满足不了这么多。”
张怕说:“你看,我说什么都不行,那就还是给我盖栋楼吧。”
车坚笑了下:“我帮你向上说一下吧。”
张怕说好,挂断电话。
不远处,小鸡唧唧喳喳在墙边稀疏的杂草里乱跳,也不知道跳个什么劲儿,。大狗站在一旁做保镖。
张怕一下想起衣正帅,那家伙那么有名,万一有很大力度呢?有道是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张怕马上打过去电话。
衣正帅很快接通:“小白出事了?”
“没有没有,小白好着呢,刚收养了一只小鸡,现在是专职保姆。”张怕回道。
“小白养鸡?”衣正帅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跟着问:“你打电话就为说这个?”
“不是不是,是这样,你在我们这块有没有认识的大官,能说得上话的大官?”张怕直接问道。
衣正帅反问道:“你出了什么事?”
张怕说:“我没出事,先说你认识不认识大官。”
“认识倒是认识,不过就是认识而已,萍水相逢见过面而已。”衣正帅说:“这样不算认识吧?”
张怕说:“当然不算,要能说得上话的大官。”
“那就没了。”衣正帅再问一遍:“你那面是什么事?”
张怕想了下说:“棚户区改造的事情。”
“你要接工程?”衣正帅有点惊讶。
张怕赶忙说:“什么啊!我可接不了工程,我是有房子要拆迁,想多争取点福利。”
衣正帅没语言了,隔了会儿说道:“你是不是疯了?就为你一间破屋子,让我从中央找人?你知道这个人情值多少钱么?”
张怕说:“太严肃了,太认真了,你要温和一点说话。”
“废话,就你说这个话,我能温和得起来么?”衣正帅说:“还有正事没?没有挂了。”
张怕赶忙喊:“大王稍待,请听小的一言。”
衣正帅轻出口气:“好,听你能言出什么玩意?”
张怕说:“我有个女朋友……对了,这是个爱情故事,你能听下去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