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 可是不好意思也没用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张怕看眼时间,起身跟娘炮说:“活儿没干完,走了。”
娘炮说:“走吧,晚上我留在这。”
张怕问:“不是说龙建军接过去么?”
娘炮说:“就是去养老院,也不可能一天时间办好,起码得找家好的,明天能送过去都算快的。”
张怕看眼床上的老头,他不知道老头是不是哑巴,他和娘炮呆了这么久,硬是没听到老头说一句话。可喂饭也吃,眼睛也会到处转,娘炮还换了两次尿布。
离开绿毛家,慢慢往外走,没走多远听到吵架的声音,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骂的很凶,声音也很大。
循声望过去,道边一间旧屋,围着小半拉栅栏,院子里面堆些东西。
吵架的人在房间里,一通大骂之后,房门打开,一个中年女人气愤出来,大骂道:“你不是有病么?你死了,房子不还是我的?”
“滚,我不认识你。”门口站个老女人,气愤不已地指着中年女人骂道。
中年女人骂上一句,骑自行车离开。路过张怕身边时还特意看上一眼。
张怕站着没动,看中年女人骑车离开,又看房间里的老年女人。
老太太很瘦,刚才出去的中年女人也很瘦,俩人是母女关系,在幸福里这块也算是出了点不太好的名。
老太太靠着门框站着,站了好一会儿才关门回房。
张怕还在外面站着,问都不用问,一定是拆迁的事,一定是子女贪图老娘的房子。
心说这就是生活,这才是生活。
张怕想起件事,前两年幸福里一个小伙伴家里老人去世,七十几岁,从医院接回家,天天就是躺着等死,每天吃药吃饭吃掉自己的时间,全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家人不计成本的救人,一见到医生就大声喊:“求求你了,救救谁谁谁吧,我倾家荡产也救……”
生活,一部分是想象,一部分是以为,一部分是残酷……
更多的是坚强。
好象方才那个老太太一样的坚强。
走出路口,等出租车的时候,胖子打来电话:“大虎,我看到你了。”
张怕望向大虎烤肉店,在店里面,胖子隔着玻璃向他招手。
张怕对着电话说:“不过去了。”
“回家也是饿,来吃口东西。”胖子说道。
张怕看眼时间,计算下未完成的工作量,走向烤肉店。
一坐下,胖子就给倒上杯啤酒:“喝点啤的,不影响干活。”
张怕恩了一声,跟着说:“我看见老杜家那个疯婆子了。”
“那个完蛋玩意?你怎么不收拾她?”乌龟问道。
张怕说:“你是疯了吧,以为自己活在电视剧里?谁都能收拾么?”
乌龟给出个主意:“打闷棍。”
“你打吧。”张怕说。
乌龟笑了下,问他吃什么。
张怕拿起两串肉问话:“你们晚上回哪儿?”
“能回哪儿?”胖子埋怨道:“典型的有家不能回。”说起这件事,胖子眼睛一亮,跟张怕说:“干脆,你高价把我家买了吧。”
“什么?”张怕问:“为什么是高价?”
胖子说:“我给你算啊,我们家是七十平的面积,一比一兑换,打算换个一百二十多的,听说是一百二十六,多出来的这些面积是三千块一平,可因为郭刚这个事,我不能做钉子户,你明白吧。”
张怕扫他一眼:“你们家有个鬼的七十平啊?”
胖子嘿嘿一笑:“不管咋说,反正吧,我家想要大点面积,可郭刚不给,现在又被砍住院,估计满肚子火,我觉得把房子卖给你正合适,你能高价买,我们还转移了矛盾,是吧?”
乌龟说:“聪明啊胖子,是个好办法,不过,前提是张兄弟肯高价收购。”
“放心吧你,张兄弟从来是义薄云天……”胖子说道。
张怕打断道:“快停,吃你几个肉串,接这么大一锅,你看我有病么?”
“这和有没有病没关系……”胖子想说服张怕。
张怕打断道:“你们说的没用,得家里老人同意才成,所以,回家商议去吧,然后,我一定不答应。”
胖子说:“不够意思,你反正买了那么多房子,再买几个算个啥?”
张怕说:“我买别人的房子是低价钱,买你的要高价,我疯了?”
胖子嘿嘿一笑:“不疯不疯,随便买点就行。”
张怕说:“看我口型,请认真体会它将要表达的意思,哥物恩……”
胖子说:“晚上回去想想,明天找你。”
张怕白他一眼,拿手机看时间,抓紧吃紧吃几串肉,再喝上两杯酒,告辞离开,回房车干活。
如果是别的狗,主人离家大半天,一回来肯定欢迎。小白没有,骄傲的蹲在后面的桌子上,完全无动。
张怕很受伤,走过去批评道:“有你这样的狗么?太过分了,必须批评,回去写个检查,八百字以上。”
隔天上午,胖子真打来电话询问买房子的事情,说刚跟老娘谈过,老娘说卖给你可以。
张怕说你疯了,我没钱有房,为什么要买?
胖子说:“你看你,已经谈妥的事情,就不要随便改主意么?”
张怕说再见,挂断电话。
因为拆迁事件,郭刚及警察等公务人员受伤,引起区领导高度重视,当天上午,副区长到了,务必尽早完成幸福里动迁工作。
大中国这么大,无数土地,就没有哪一块土地是很容易拆掉的,更何况幸福里。
尽管副区长来了,带着工作人员挨家挨户做工作,意思是签了吧,不签就是不和谐,有可能受到财产损失。
幸福里特别大,住户特别多,光是不肯搬走的就有好几百户人家。这几百户里面倒是没有多少坚定份子,大部分人是观望,如果能捞到好处就捞点,捞不到再搬家。
副区长同志要挨家挨户拜访……倒退个三、五天,就是幸福里也没人相信啊。可惜,尽管区长大人拉下脸面付出努力,却是没几个买帐的。
一上午走不了几家,中午随便对付几口,下午继续……整整一天累惨了副区长同志。
晚上时候,娘炮来电话说,龙建军把绿毛的老爸接走了,让我问你一下,如果你有意接下绿毛家的房子,赶紧去看守所把事儿办了。
又买房子?想起胖子的嘴脸,张怕去照镜子,难道说自己就长了一张买房子的脸么?
娘炮在那面说上一声,停了下又说:“我听说胖子想把房子卖给你?”
张怕说:“我不买,那么高的价钱,为什么要买?”
娘炮笑了下,问道:“假如说我把我家的房子卖给你,你敢不敢接?”
“什么?”张怕郁闷道:“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娘炮笑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已经给老娘买了房子,幸福里这块,我父母的意思是早搬早好,如果能卖出去也行,如果你肯接手,比市场价低一些也行。”
张怕说:“我已经有六个房子了。”
娘炮说:“再加一个,七个也是可以的。”
张怕说:“我想想。”
娘炮说:“其实我家房子不重要,这一次郭刚坑了很多人,咱要是能坑他一次就好了。”
张怕说:“身中七刀,还坑?”
“中一百刀也不是我砍的。”娘炮说:“绿毛那个事,你想好了告诉我一声,我给龙建军回个话。”
张怕好奇道:“他让你回话了?”
“没,我是觉得他既然特意提起这件事,说明重视,总得告诉他一声才是。”娘炮回道。
张怕说声好,挂了电话。
学习集中营这里,永远的主题就是学习。十个老头差不多把他们多年来的中考经验全部传授出来。因为底子太差,十个老头开始押题,把所有摸棱两可的问题剔除出去,只挑有可能进入考卷的试题,有针对性的填鸭。
十八班这帮学生把过去几年拉下的功课全捡起来了,每天就是无休止的背。早上起来背题,晚上睡觉背题,认真到张怕都不敢相信。
张怕满心好奇,这不科学!难道就因为于远的事情,全班学生都向善了?
午饭时挨个问话,一直问到涂英,才知道原因。
张怕前次介绍了自己的读书经历,刺激学生们一次。接着又替胖子挨了次撞,感动一部分人。这部分人跟云争一商议,趁张怕不在,订下个赌约,谁考了第一,可以要求全班同学做一件事情,哪怕是光屁股跑也必须得做。此外,所有考不上重点高中的同学要凑钱,请所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同学吃饭,要连吃七天。
不为别的,就为让别人请客,猴子们也得努力。然后呢,还有一直激励他们的张怕老师。十个老头一再说起张怕的好,说从来没见到一个老师像张怕这样,你们应该珍惜。
种种条件在一起,猴子们终于开始拼命。
其中还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张怕真的会打人,不认真学习的就揍。再一个是学生之间的攀比心。如果大家都不学习,自然无所谓谁倒数第一,可很多人在学习,忽然剩下你自己,你不再属于这个班级,不是班集体中的一员?你自己就会有想法。
不管怎么说,反正猴子们肯学习了,张怕很欣慰。
涂英叮嘱他:“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未完待续。)
483 错误是不肯停的
尽管知道了猴子们的学习原因,张怕却是不敢懈怠,万一是三分钟热度呢?
每一天,跟他写文一样,张怕都要雷打不动的巡视班级,激励学生学习,选几个人重点表扬一下,再选几个人重点批评,每天变着法子刺激猴子们学习。
一段时间熬下来,张怕发现自己习惯了这种事情……
这段日子,张怕的生活特别简单,每天都是这样度过,抽空完成了两个剧本。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幸福里的拆迁工作终于进入实质性阶段。
郭刚救过来了,倒霉的是那个街道小领导,在郭刚醒过来的当天,他挂了。家属在医院里哭成一片,又去公安局和区政府,向领导提要求,一定要严惩凶手。
在知道死人以后,张怕这些人的心里就只剩下无奈了,如果没有意外,绿毛肯定活不了了。可怜堂堂一个汉子,居然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失去性命。
张怕一直拖着没去见他,在街道领导死去之后的第二天,龙建军打来电话:“如果你想买强子的房子,我可以做主便宜一些。”跟着又说:“他家老头住养老院,需要钱。”
张怕问:“你为什么不买?”
龙建军沉默片刻说:“他不会卖给我的。”
张怕沉默下问:“为什么?”
龙建军也是沉默片刻,沉声说道:“强子他爸瘫痪,就是因为我,强子说过,让我祈祷着他爸长命百岁,不然,只要他爸一死,下葬后的第二件事就是杀我。”
张怕愣住:“你们俩关系这么差?”
龙建军说:“我每个月会给强子一些生活费,不过给再多钱也买不会一个健全的人,给再多钱,强子也不会用,他说他爸吃药吃饭,就是应该我花钱,至于他,应该是有两本帐,他一直在吃自己当兵的那点老本,不会动我给的钱。”
张怕说知道了,又说明天就去看守所。
龙建军说谢谢,又说:“如果强子问,你就实话实说,不用瞒他。”
张怕说知道了。
有了龙建军的这个电话,张怕才知道绿毛和龙建军的关系。
还是那句话,活着,送是麻烦不断。对于强子那样的人来说,这一生的麻烦未免太麻烦了一些。
幸福里进入强拆期,郭刚清醒以后,开始对胖子那些人施压,给出最后期限,不签合同,咱就走着瞧。
郭刚的态度极其强硬,根本不给胖子这些人商量的余地。
胖子等人气不过,大家互相商议商议,奈何没有好办法,只得全部投降。不光是他们投降,已经被抓进监狱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例外,都签了合同。
这说明,关键时候还是家人顾着你。否则,家里拼着关你两年也要做钉子户多要些好处……
混混是拆迁时的大麻烦之一,被郭刚轻松解决掉。不过郭先生也确实有本事,竟然搜罗了大批黑材料,难怪敢接下幸福里的拆迁工程。只这一单买卖,郭刚就能大赚特赚。
不过幸福里不是只有混混,去除了混混们的麻烦,坚持不搬的钉子户慢慢浮出水面。在以前肯定有绿毛一个,因为冲动杀人被抓就不说了。
这里面最坚定的钉子户是江真一家。这一家三口要求给三套房子,否则就不搬。
这是三个神仙啊,老太太是省城碰瓷界的名人,不夸张的说句,除了火车没碰过,别的车都差不多碰全了。
江老太太碰过救护车,碰过自行车、三轮车,甚至还碰过人,平时没事都要找些事情来做,现在遇到拆迁,当然是凶猛索要。
儿子江真也是个混蛋,软硬不吃,动不动就跟人拼命。试想一下,谁好好一条命不要,去跟一个垃圾互换?
老江家不达目的坚决不搬,不要说郭刚,就是公安局长来了都没办法。
你敢强拆,他就敢住你家去。你敢抓他,只要有放出来的一天,他就敢抱着煤气罐去你家。所以说,可怕的不是杀手,而是无赖。
郭刚派出专业人士去谈判,可惜说破天,人家就是要三套房子,不给就不搬,有本事就弄死他们。
这是老江家,能恶心死人的一家人。
再一个是杜老太太。
杜老太太没法搬,也不能搬,她的房本写的是丈夫的名字,后来丈夫死了,房本被姑娘偷走。姑娘去给老头销户的时候,想改成自己的名字,可老太太还在啊,没能改成名字。
说起她家这个姑娘,简直无语,年近半百,在家跟老娘吵架,然后断绝关系,然后就走了。幸福里要拆迁,她看到机会,又回来了,每次回来都是吵啊吵。
最过分的是什么,她有家钥匙,趁老太太不在家,回家翻钱,幸亏没找到。
有时候,你会想象不到一个人的人品有多低劣,就这样一个人,硬是能嫁出去,还硬是能有儿子,然后呢,儿子还出国了……
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没道理可讲的。
现在,房本在闺女那里,老太太肯定不能搬,这一搬,未来怎么样就都不好说了。
同时,杜老太太还有自己的理由,八十多岁了,不知道能活几天,实在不敢住楼房。住进楼房就好象住进笼子,花费会增加许多不说,万一病了去医院都不方便,家里没人啊!
有些人,你是希望老天拿雷劈死的,可偏偏不死,说明老天根本不在意人们的想法。
再一个钉子户是谁呢?张怕,张大先生以七套房产雄霸幸福里大地。在前几天,终于把娘炮家的房子买了。
娘炮有钱了,对拆迁房不感兴趣。无数住过回迁房的先烈们用血与泪留下许多经验教训。建筑材料是最低的一等,电线、管道凑合能用。暖气管道会尽量少铺……总之一句话,是真的不好。
娘炮卖掉回迁房,如果想住回来,到时候买个商品房就是。
张怕本来不想买,可一想反正有六套房子,加上绿毛一套,再有娘炮一个,凑出八套房子,兴许能单独要两层楼?
至于胖子那些人的房子,他们想要的很多……
再一个没搬走的是大虎。
大虎根本就没在家,继续在外面打比赛。对上这么一个人物,郭刚也不能说拆就拆,在卫视节目打比赛,成绩还不错,这要是对着新闻媒体一胡说,就算是屁事没有,郭刚也得出一次血。那都是钱啊,搞不好就出去一套房子。
此外还有十几家,有着各种原因坚持着不搬。
公平说一句,拆迁战役打到现在这种程度,郭刚其实算是赢了,从最开始的二、三百家不搬,到现在的十几二十家,那是绝对的成功。
可惜拆迁工作不以百分比论功绩,只要有一户不搬,那就是失败。
更可惜的是胖子那些人,当初兴致勃勃搞出一个反拆迁联盟,没想到郭刚都不用露面,几个电话打出去,联盟瞬间瓦解。
又一天,张怕在教室里转悠过之后,出门去看守所,不管买不买房子,先得跟绿毛谈谈。
很容易见到人,绿毛没受什么苦,不过因为是杀人犯,手脚都带着铐。
张怕直说来意,说你家老头被龙建军送去最好的疗养院,有专人照顾。我来找你,是想买你的房子。
绿毛表情平静,淡淡看着张怕。
张怕在幸福里住四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绿毛的正脸,浓眉大眼,很是威武,可惜额头和眼角的皱纹稍多。
想一想,这也是四十多五十岁的人了。
见绿毛不说话,张怕问:“房子卖么?”
绿毛说卖,又说:“一次性给二十五万,把钱打到我爸在疗养院的帐户里。”
张怕说好。
绿毛说:“下次把手续带过来,咱们直接就办了。”
张怕再说好。
绿毛起身道:“再见。”他想回监房。
张怕大声问:“你还有什么想做而没做的事情?”
声音很大,警察喝道:“不许喧哗!”
绿毛回头看他,笑着说:“杀龙建军。”
张怕愣住,绿毛就哈哈笑着走掉。
张怕呆坐片刻,离开时去存钱的地方,给绿毛存上三千块钱。
一出来就给律师打电话,说是买房子。
还是上次那个名字很拽的律师,方宝玉大侠。方律师一听又有活儿了,很高兴地说:“挺长时间没见面,中午请你喝酒。”
张怕说:“你太热情,吓人。”
方宝玉就笑,跟张怕约好时间,下午就赶去学习集中营见面。
了解过细节,跟上次买房子是一样一样的,方律师回去做合同。
在这时候,吴成远带着两名弟子来了,说是看张怕恢复的怎么样。
张怕苦笑一下:“早知道就不该收你的钱。”
“现在已经晚了。”吴成远说:“上次没告诉你,其实这次他们俩出战国际擂台,是因为有领导希望咱们能赢一次,而且要赢得精彩。”
张怕问:“赢一次是什么概念?”
吴成远说:“最好拿冠军,就算拿不到也不能很丢人的失败,一定要比出精神!”
张怕说:“真是个好领导。”
吴成远说:“少说风凉话,你收了钱,怎么时候准备干活?”(未完待续。)
484 只能尽量减少
“大哥,什么是怎么时候?”张怕笑着挑毛病。
“故意的是吧?明白意思得了。”吴成远问:“今天怎么样?”
张怕看眼时间:“按你说的练一天,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晚?”
吴成远说:“我怕把你累死。”
张怕说:“谢谢你的体谅。”
吴成远问:“意思是可以呗?”
张怕问回来:“在哪?别说是外面的黄土地。”
吴成远说:“我们在前面借了地方训练,你要是身体允许,咱就过去。”言下之意,要是感觉状态不对,在黄土地凑合凑合得了。
张怕说:“你们先歇会儿,我过去一趟。”他说的过去是进教室看学生。
最近俩星期,猴子们表现的完全不像正常人。正常人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偷懒么?一群猴子坚决不偷懒,越来越认真学习,张怕就越来越担心,别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今天和前些天一样,猴子们在努力背书,背不进去也咬着牙背。倒是有七、八个学生在睡觉,可每个人的脑袋下面或者旁边,都是摊开的书本或卷子。
教语文的老头在前面坐着,看见窗户外面的张怕,轻点头示意一下,张怕回个笑脸,转身出去。
尽管学生表现完美,张怕还是觉得不靠谱,他不相信打赌那七顿饭的威力有这么大,能逼得所有人都认真看书。也不相信几个老教师说自己好,学生们就感动了学好了?
说来说去,一个是害怕自己的拳头,一个是学生们之间的攀比心,这两个原因还多多少少靠点谱。
出来跟吴成远招呼一声,四个人往外走。大狗自然跟上。
离开学习集中营,往东走出八百米是家酒店,四楼有个健身中心,比一般健身馆收费要贵一些。
这个时间段没什么客人,倒是有四、五个女人在跳操,胖瘦不一,都很认真。
边上有块空地,用软凳圈出个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在外面有俩沙袋。再外面是哑铃等健身器材。
吴成远介绍说:“地方不大,但是够安静。”
四个人一条狗往里进,跟以前一样,服务员不让大狗入内。大狗才不管那些,坚决不退让,后来是吴成远做了担保,才能从楼梯带它上来。
此时一进门,马上有跳操的女人跟他们打招呼。张怕笑道:“厉害啊,来了没几天都交上女朋友了。”
吴成远先是笑着回应跳操女的招呼,再冲张怕说:“闭嘴。”
边上有道门,推开后是换衣服的地方,好象澡堂子那样的小柜子,高高低低大概六十来个,里面又有道小门。吴成远说是淋浴间,你要不要先冲一下?
我得有多脏?张怕甚是无奈:“你是在嫌弃我么?”
吴成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在跟它说话。”
张怕撇撇嘴,好吧,你赢了。
吴成远的两名弟子在换衣服,很快穿成短衣短裤,带上护腕护踝用具,再带上露指拳套,沉默看向张怕。
张怕问:“这就好了?”
俩弟子说好了。
张怕说:“那开始吧。”转身出门。
来到外面场地,刘飞云看向吴聪,吴聪犹豫下问吴成远:“我上?”
吴成远点头:“注意他的脚步。”
不只是注意脚步这么简单,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吴聪以张怕为假想敌,做了太多太多训练。
两个人比赛,短时间内改变不了力量,改变不了速度,改变不了动作习惯,唯一能改变的是对战思路,针对对方的动作习惯、乃至弱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训练,强化身体和肌肉记忆,争取胜利。
跟张怕相比,吴聪的动作过慢,短时间无法提升速度,只能想出各种招儿引张怕上钩,先争取个主动权,带入自己的节奏,再找机会打败他。
这是没办法的事。按说吴聪拳狠力大,跟刘飞云半斤八两,可对上张怕完全落在下风,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反观刘飞云,硬是凭着腿快,倒是能跟张怕折腾一二。
这是吴聪第二次跟张怕对战,先抱拳为礼,然后开始抢攻。
不能不说吴聪确实用心、也确实努力了,可张怕最厉害的不是动作快,是冷静。能冷静到拳头打到脸上了,面上还是一无表情,按照脑袋想出的对策,一一做出正确动作。
张怕太冷静了,再加上动作异常快速,使得吴聪再次陷入第一次比试时的那种状态,追着张怕转,硬是打不到。他想好的种种对策也是完全用不上!
一分钟后,吴聪自己不打了,累得气喘吁吁,反观张怕,气定神闲站在前面,轻声说:“你应该凭借拳头的力量把我逼到角落里,让我不得不硬抗。”
吴聪猛喘好几口气,又缓了缓才说话:“我就是那么想的。”
话说半句,剩下半句是你动作太快,不等被我逼到角落,你已经跳出去了。
张怕说:“无差别格斗什么招都可以用,你不能只有拳打脚踢,可以扑倒或者抱住我。”
吴聪说:“你动作太快,我刚想扑你,你已经换地方了。”
张怕点点头,问刘飞云:“你还来么?”
“来。”刘飞云走进场地,双手一抱拳,便是稳扎稳打的攻击过去。
刘飞云比吴聪稳,加上腿脚快、动作快,看上去比吴聪更有力度。而且不急着攻击,先用身体迫近,逼住张怕才出拳。
刚才吴聪也是这么想的,可所有动作在刚有个想法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意义,实在是张怕太快。
现在刘飞云凭借着稳,用身体压迫对方,一定要卡住位,逼得张怕动手。
可惜他即便是快,也比吴聪快不了多少,对上猴子一样的张怕还是卡不住位,几圈下来,不得不出拳。
有句话是先下手为强,可先出手意味着先暴露弱点,对方不用比你强,只要比你冷静就行,可以冷静的判断你的动作,再做出反击,基本就是赢了。
同样是第二次跟张怕动手,只是这一次,刘飞云先倒。他打出一拳之后,张怕同样打出一拳,
刘飞云想出许多后续招数,完全没用上。张怕贴近身体,只一拳,战斗结束。
吴成远站了好一会儿问道:“感觉你比以前还利索。”
张怕说:“我以前是让着你。”
“你吹牛的本事确实比我强。”吴成远问刘飞云:“怎么样?”
刘飞云满脸的不敢相信:“怎么可能这么快?”
张怕说:“你错了,如果有录象,你就知道,我仅仅比你快一点,不过快一点就够了。”
刘飞云坐在地上回想刚才的动作:“在出拳同时进行防守……”
张怕打断道:“没有意义。”
刘飞云试了下,起身跟吴成远说:“教练,这还怎么练?”意思是看不到对方动作,根本没得打。
吴成远说:“这是我带你俩过来的理由,要记住,他不是最强的,世界上一定有人比他还强,你俩想要打出好成绩,首先要打败他。”说完补充一句:“现在的他还带着伤,要是全盛状态,你觉得能坚持几招?”
刘飞云说:“还是觉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差这么多?”
吴成远跟张怕说:“你是怎么训练的,能教教他俩么?”
张怕说:“严格来说,我其实真没有怎么训练,我是上大学的时候跟一个疯子打架,打了四年,后来我毕业了,他走了,我就是现在这样了。”
吴成远说:“不想说就不说,说这些屁话有意思么?”他认为,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打四年架就能打过他,也不可能打过他眼前这两名优秀弟子。
张怕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吴成远看眼两名弟子,活动下手脚说:“看仔细了。”
张怕惊讶道:“你也来?”
吴成远说:“十万啊!不能白白浪费掉。”
张怕说:“不和你打。”
“是怕了还是什么原因?”吴成远笑问。
张怕叹气:“你比他们两个无赖。”
无赖就是难对付的意思,吴成远说:“这句话你说对了,他俩打架就是太干净,没办法,一时半会改不掉。”
张怕说:“回去练吧,或者说我在这看着你们练,想到什么就拿我练手。”说完去一旁坐下。
吴成远问:“真不和我打?”
“和你打没意思,一个是肯定赢,一个是累。”张怕说道。
“累也得打,你要给他们做示范。”吴成远说道。
“示范是吧?”张怕起身走回场地,跟吴成远说:“你出去。”
吴成远犹豫一下,站到外面。
张怕说:“打架很简单,只要你比对方快就行,快不是手段,而是结果,别看电视上的瞎演,也别管别人学会了什么擅长了什么,任何东西,只要够专心够认真,学到极至就是快。”
脱掉鞋子,走到场地一边:“我现在打架不愿意用腿,小时候不懂事,觉得踢腿够帅,练了特别久的腿,练到现在……估计就剩下快了。”
说话的时候扭扭腿扭扭腰,忽然纵跳而起,右脚上踢,轻松踢过头顶。
落地后再活动下腿脚,猛一扭腰,就在原地腾空来个翻滚,甩出右腿,踢到比方才还要高的位置。
落地后再活动活动,说声开始,然后开始踢腿。(未完待续。)
485 希望有点点用处
就是连环踢,没完没了的连环踢,左右脚来回踢,从这边一直踢到对面,还没等看明白,他又踢回来了。
两条腿太快了,开始时候还能看到一脚支地、换另一支脚踢出去,可是到后来,身体好象一张纸那样轻,被两条腿带着来回翻滚,好象在波浪中浮漂一样,忽高忽低地,却是一直坚定着向下游流去。
整套动作特别流畅,最后来个连环三踢收尾,就是身体腾空,左右脚互踢出去,再借着踢出去的力量、也是腰部发力,身体在空中翻滚,扭动着抽出最后一脚,然后落地,稳稳站住。
这一番踢特别累人,张怕深吸两口气才开始说话:“这就是花架子,一点用处没有,打架时谁敢这么踢,就是把自己送到对手面前,可是我敢这么踢,我能把花架子也变得很有杀伤力,因为我快。”
吴成远苦笑道:“你显摆的再厉害也没意义,他俩又学不会。”
张怕说:“不要学啊,我的意思是说,就练他们最擅长的,在这点来说,刘飞云做的比较好,他没有特意针对我做训练,就是在练自己的,在练基本功。”说到这里停了下,转头问吴成远:“什么时候比赛?”
“八月份。”吴成远回道。
张怕说:“还有三个多月,别的不用想了,就练自己最擅长的,不要管对手是谁,不要管对手擅长什么招数,你们要做的是让自己更强大。”
吴成远笑道:“张老师,你在跟我们上课啊?”
张怕也笑:“道理,谁都懂,我知道你们也懂,可更懂你们的心不静,你们是觉得有压力,想拿好成绩,就想有针对性的训练,在某些项目上,这样做兴许有用,可你们参加的是综合格斗,不论太极拳还是柔道,能打败对方就行,重要的是自身实力,你们不能被领导的意志左右。”
说到这里停了下,一一看过吴成远三个人,想了下才又开始说话:“说句难听的,你们去参加比赛,其实就是炮灰级选手。”
这句话真的太难听了,绝对的凶猛地打脸。刘飞云咬着嘴唇没说话,吴聪则是有点不服:“打不过你就是炮灰了?”
张怕说:“还真就是这样。”
吴聪被噎住,他是真的打不过张怕。
吴成远插话:“说点有营养的吧,时间宝贵。”
张怕说:“简单一句话,我觉得他俩的基本功不够扎实,刘飞云能好一些,不过好的有限,按现阶段的表现,继续巩固基本功吧。”
吴成远叹气道:“你知道不知道,刘飞云是全国散打王?”
张怕愣了一下:“散打王?”
眼睛在刘飞云裸露着的隔壁、肩膀、小腿看过,摇头道:“打架不是硬拼,结果是赢,如果散打王要每次都打得全身是伤才能赢下比赛,一个是运动生涯的时间有限,一个是身体承受不了,会带来各种隐性伤病。”
吴成远不乐意听了:“我们找你,不是来听大道理的,你说的话,我能说一百句一千句不重复,我们也都懂,现在是被逼在这里,现在要做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以前的错误。”
张怕笑了下:“我没追究,就是感下慨。”
“别感慨了,说现在怎么办吧?还三个多月时间。”吴成远又问道。
张怕琢磨琢磨:“你们现在做的就是最正确的,找准对手的弱点和破绽,一击而中。”
吴成远急了:“放屁啊!你说来说去,把我们好顿教育,不还是说些屁话么?”
张怕嘿嘿一笑:“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急么?”
吴聪说:“我倒是觉得不是基本功不扎实……”
张怕摇摇头:“别说了。”问吴成远:“你平时怎么训练他们?”
吴成远回话:“我也是刚接手,这次比赛有点政治任务的意思,现在的问题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他们俩不行,这次合同不签了,我们好好练一年,明年再来。”
刘飞云急了:“我要参加比赛。”
只要是正常选手,对上这种比赛,一定会愿意参加。这是世界上最高规格的无差别综合格斗大赛,不但有奖金,还全世界转播,能在这个擂台上站到最后的选手,绝对是高手。
好象你喜欢唱歌,忽然好声音找你了,你说你会不会去试一试?
参与就是一种荣耀。
吴聪也说:“哪怕一上台就被打倒,我也要倒在擂台上。”
张怕哼的笑了一声:“那练吧,有说话的时间就练吧,别在惜身体,练吧,抗击打能力不用练,其它的都要练。”
吴成远问:“怎么练?”
“你是教练,要教他们练。”张怕说。
吴成远说:“我可是给你十万块。”
张怕说:“真不是钱的问题,我的方法只适合我自己,我的练习方法真的就是打架,一对一,一对二,一对三、四个,像前两年,我经常一个人对一条街的打,你俩可以试试。”
“一个人打一条街?”吴聪眼睛都瞪圆了。
张怕咳嗽一声:“你这个理解能力啊,我是说我一个人对一条街的打,结局通常很惨,绝对不是一个人打一条街。”
吴成远笑道:“那也挺厉害了。”
“当然厉害,就我这反应、就我这速度,全是实战中练出来的。”张怕说:“可惜我没时间,不然跟我呆一年,不敢说拿冠军,起码不至于输很惨。”
吴成远苦笑一下:“还是练吧。”
于是就练吧,还是按照吴成远的方法去练,设定假想敌,有针对性的训练。为了达到最佳效果,吴成远让张怕学习那些人的打法,比如柔术、比如拳击……
张怕说他不会,吴成远马上拿出ipad,找出比赛录象……
于是,张怕先临时学习别人的打架风格,再去陪刘飞云和吴聪玩。
开始时候还好,健身中心的人不多,即便有人看热闹,也不会过来打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客人增多,围观的人也是增多,还有人拿手机录象。
吴成远只好停止训练,招呼大家去淋浴、换衣服。
不要忘了,他们在训练,小白全程陪伴。那家伙一直就是焦点,招惹很多女人过来。
明明很巨大一只凶物,偏有些萌,几个女人一边逗狗一边看训练,倒也满欢乐充实。
现在大狗要走了,有女孩问话:“下次什么时候来?”
张怕说声不知道,招呼大狗回去更衣间。
刘飞云和吴聪去淋浴,张怕没去,拿了外套要走。吴成远说:“明天继续?”
张怕说:“明天不行。”
吴成远就把ipad递过来:“有充电器吧?标题有标注,你学一学那几个人的动作要点。”
张怕说:“没必要。”但还是接过ipad。
然后就是离开。
因为训练,他和大狗没吃晚饭,照例是找家烤肉店填肚子。
点上一堆肉串,一人一狗开吃。张怕端个盘子蹲在店门口,小白蹲在他边上,俩人好象看门宝宝一样,吃的倒是够欢腾,一百块钱肉串转瞬即逝。
在这一刻,因为小白,他俩又一次变成很多人的目光焦点,有妹子过来逗狗。张怕正色警告:“它吃饭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动它。”
妹子倒也听话,就在一旁拍照。
这一时刻的张怕简直就是男人的梦想,有肉吃有酒喝有妹子陪在身边,主要是最后一点,有好几个漂亮妹子陪在身边。
幸好张老师有女朋友,这几个妹子才算是逃过未知劫难。
但不管咋说,有美女看就是大多男人的幸福,就在这种幸福之中,张怕忽然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大瘸子穿身运动服,拄个拐拎个包往前走。
大瘸子是幸福里造就的后天瘸子,幸福里有好多个类似人等,都是打架打的。大瘸子算是其中代表。
这家伙不显山不露水的,算得上低调。也不学别人打牌赌钱,偶尔喝点小酒就是人生追求。
可张怕知道他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上次有人给警察线报,说幸福里有人交易毒品。后来警察来了,没抓到毒贩,反是抓走一些卖肉女子。因为行动失败,警察领导愤怒之下,给幸福里来了个大清洗,清洗出许多问题,顺便破获下陈年旧案。
那次事情,在警察埋伏好以后,张怕看见大瘸子和现在一样,拄个拐不紧不慢往外走。
那时候,张怕就觉得大瘸子不对劲。现在又看到大瘸子……张怕倒是想起件事,幸福里拆迁,大瘸子好象就没出现过?
眼看大瘸子慢慢走远,张怕忽然生出个想法,这家伙不会是毒贩子吧?
正想着,忽然发现小白表情不对,不吃肉了,站直身体,眼睛望向大瘸子,似乎也觉察到什么不对?
张怕拍下大狗:“发现什么了?”
大狗不理他,还是看着大瘸子。
这是有发现了?张怕有点不相信,就算你是神犬,可距离这么远能闻出什么味道?
大狗看了会儿大瘸子,似乎是觉得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就又重新蹲下,眼睛看向盘子里的肉串。
张怕拿起肉串给它吃,眼睛却是追着大瘸子看。
前面是一家快捷酒店,大瘸子慢慢走进去。(未完待续。)
486 标题是计算机型号
张怕琢磨琢磨,给乌龟打电话:“大瘸子签合同了?”
“哪个瘸子?”乌龟问话,不过跟着又说:“战老四好象没签。”战老四也是打架致残的倒霉蛋。
张怕说:“就是那个大瘸子,姓王。”
“王瘸子?对啊,最近一直没看到他。”乌龟问:“你问他做什么?”
张怕说没事。
乌龟说:“你没事我有事,我跟我妈商议了一下,你把我们家房子买了吧。”
张怕说买不起,又说:“你们家有俩二层楼,神仙也买不起。”
“净胡说,神仙还用买么?”乌龟说:“前街的二层楼没手续,人家不承认,郭刚个王八蛋又逼我逼得紧,要不是担心我出事,没人给他俩送终,我老娘能签合同就出鬼了。”
张怕说:“然后呢?”
“什么然后?”
“签合同然后。”张怕说。
乌龟说:“我们家要俩房子,一个八十平,一个一百平,后来我老娘遇到娘炮老娘,俩人一唠叨,我老娘就不想住拆迁房了。”
张怕说:“你们不想住,可也不能全卖给我啊。”
乌龟说:“你觉得我是那么不够意思的人么?我帮你想了个主意,你把大家联合起来,找郭刚谈,不对,是找公司谈,让他单独为咱们盖一栋楼,咱们可以把关,材料啊、人工啊,都尽量做到最好。”
张怕说:“多余,就算把你们弄一起了,谁住一楼谁住顶楼?”
乌龟说:“抓阄呗,地产公司也是这么做。”
张怕说:“打住!万一没抓好,不得埋怨我一辈子?我现在八套房子已经挺头大了,告诉你,我是不在意,但凡稍微在意一点儿,就不可能买你们房子。”
“没买我家房子。”乌龟说道。
张怕重复一遍:“对,不买。”
乌龟说:“买吧,除基础面积以外,多出来的面积,你每平再给我们家一千块钱就行。”
基础面积约等于免费,新增加面积会低价补足房款。乌龟卖房子,等于是一倒手就每平米多赚上一千块钱。
张怕说:“你就算平价卖给我,我都不买。”
乌龟抓住语病:“你说的是不买,没说没有钱,帅哥,跟哥哥交个底,你是不是某个大富之家的富二代?来我们这体验生活了?”
张怕愣了一下,现在的他特别有钱,按照很多人的想法,已经可以退休了。首先在九龙高档小区有一套带地下室的跃层大房子,等于是有个三层楼啊。其次在幸福里有八处待拆的房子。最重要的,他在银行里有一千五百多万的存款。
钱是打劫侠盗石三的买手钱。即便是石三,想搞到这么多钱也不是很容易。可张怕只是打劫了一下他,就洗光了身上的钱。
除此外,还有笔隐性财富,家床底下用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箱子,里面装着十三件玩意,如果能出手,总价在五千万左右。即便是打折,总能换回来三千多万。
那批古董大多是某官员的,可以这么说,除非官员家里就是有钱,否则即便是当面看到那些古董,他也不敢说是自己的,等于是很安全。
反正一句话,自从认识了刘小美以后,尽管刘美女什么什么都没做,张怕也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命运却是陡然改变,一不小心就有钱了。
听乌龟说自己是富二代,张怕笑了下:“曾经是我的梦想。”
乌龟跟着说:“也是我的。”
有谁不想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富二代啊,不用拼搏,不用浪费时间在工作上,人生自由自在,每个季度都要去最美的地方居住……
张怕说:“你已经是富二代了。”
乌龟叹口气:“我跟你说,你知道我家为什么要卖房子?我老娘让我在两年内结婚,幸福里的房子肯定是等不到了,加上是回迁房,怕女方看不上,所以要卖了再买。”
张怕笑道:“结婚不是应该的事情么?”
“是啊,应该,麻将馆停了,我妈那个精力充沛啊,现在天天忙着给我找对象,我都服了!”乌龟说:“我是到现在才知道麻将馆的好。”
张怕说:“大胆相亲吧,结婚我给你一百。”
“一百万啊?”乌龟笑道。
“一百万个梦,自己做去。”张怕说:“挂了吧,挺晚的。”
乌龟追着说:“房子,你给买了吧,我跟老娘谈谈,尽量便宜给你。”
张怕说:“买了你家的两处房子,我就有十处了,一个单元有二十四户,一栋楼俩单元就是四十八户,差太远。”
乌龟说:“说是盖高层,一层楼八户,一共二十层。”
张怕说:“那你说,我要你的房子有什么用?就是有再多的房子,也是一个个单身宿舍……实在不行,只能当宿舍租出去。”
乌龟说:“你是虱子多了不咬,有钱就买下来,当是投资,房子肯定还要涨。”
张怕说:“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倒是有赔的可能,假如征收房产税,我就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乌龟顿了一下:“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买?”
张怕回话说意外。
事实也确实很意外,只为了接手金四海那一处被霸占的房产,硬是弄成现在这样局面,倒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愁了。
如果未来房价看涨,那是一定一定要高兴,可是能高兴多久?
电话那头,乌龟说你再想想,明天找你。
张怕说:“不用明天,现在就告诉,我不买房子。”
乌龟说再想想,挂上电话。
事实上,不单是乌龟想让他买房子,也不单是某些人家想让张怕接收房子,连地产公司也是这样想的。
在家养伤的郭刚使尽所有手段,也还是有十几二十户不搬。这只是人数,如果计算房产,最少有四十户没搬,有的是钉子户,有的是找不到户主,再有张怕这样的,一个人有八个房子。
拆迁从来都是艰难的工作,而幸福里又格外大,拆迁工作格外难做。
张怕这面收了电话,陪大狗在吃会儿东西,结帐回集中营。
他倒是想多等一会儿,看看大瘸子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一不是警察,二有工作要做,便是决定不再理会。
大狗跟他一个德行,不愿意多生事端,上车回家。
回去就是干活,十一点半的时候完成任务,这才有时间琢磨乌龟说买房子的事情。
他不想买房子,可忽然生出个想法,有一千五百万,如果能多买下二、三十户,兴许就能跟地产公司谈条件,让他们为自己单独建个楼。
他是这么想的,巧的很,第二天,地产公司就打电话请他去公司,说是谈谈他的那几处房子。
如果是以前,地产公司能把房子拆了也不会跟你多废一句话,现在不同,听说这家伙跟市委老大关系不错?
谣言么,总要是查一查的。
地产公司的老板有能耐,不去打听小道消息,找人直接问到章书记那里,章书记竟然没否认?
虽然也没有承认,可是这个不否认确实代表着太多内容,起码一点,章书记是知道张怕的,是有一点认可张怕的。
这就没办法了,只好温柔对待张怕,让员工跟张怕好好聊,问明白确实**,尽量满足,赶紧签合同。
这一次不是去幸福里,是去地产公司本部。
见面略一寒暄,项目负责人就开始跟张怕唠嗑,先唠一下那么多房子的用处,两句话后直接问道:“张先生想不想让你的所有房子连在一起?”
张怕回话说想。
项目负责人说:“我们去看一下楼盘展示。”
所谓楼盘展示就是一堆模型,摆在公司会议室,等幸福里拆迁完毕,会搬去新建的销售中心那里。
俩人走进会议室,项目负责人说:“请随意。”便是站开一边。
张怕走近观看,他第一次觉得幸福里真大,很大一个模型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立着许多高楼。北面是六栋二十层高层,安置回迁户。南面是两栋连在一起的高楼,是写字楼和商厦,中间是占最大面积的商品房。
对比下商品房和回迁房的面积,张怕连连摇头。
项目负责人问怎么了?
张怕问回来:“拆迁户全住高层?商品房最高八楼?”
项目负责人说:“当然不是,这两栋商厦是商品楼,这边还有两栋高层,也是商品房。”
张怕多看几眼,当中那片房子都是八层楼,一栋一栋布成了美丽景色,有三个单元的,有四个单元的。
想了下问道:“我有没有可能要一个单元楼?”
项目负责人有些吃惊,摇头道:“这不可能。”
“那你找我来是?”张怕问。
项目负责人说:“你有八处房产,这些楼一层正好是八户,找你来是给你个方便,你可以提前选哪栋楼,也可以选住哪一层,你的所有房子就都在一起了。”
这是绝对的优待,而且没提别的条件。张怕说声谢谢,可看了又看六栋楼,还是不愿意住高层。问话:“一楼可以么?”
“这三栋可以,外面三栋的一楼用做门市房,不可以。”项目负责人回道。
张怕哦了一声,看看三栋楼的位置,选了最靠近小区后门那栋。(未完待续。)
487 曾经很先进的玩意
他刚选好房子,项目负责人就拿着拆迁合同让他签字。
张怕惊讶道:“用不用这么着急?”
“早拆迁可以早建设,就可以早些时间入住。”项目负责人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可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什么不对?”项目负责人开始做介绍:“这个项目是省重点改造工程,政府出资给你们盖房子,有政府盯着,谁敢偷工减料……”
张怕打断道:“行了,朗朗的吹,你自己信啊?”
项目负责人被噎了一下,心说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不会聊天。
张怕说:“那什么,我回去琢磨琢磨。”
“别琢磨了,这是多么优厚的条件啊。”项目负责人劝道。
张怕说:“我还是得琢磨琢磨。”说声谢谢招待,转身出屋。
不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地产公司是一个单独的小三层楼,出来后往南走不多远是公车站。
张怕走出公司,溜达到公车站,意外看到个瞎子在拉二胡。
公车站有长凳,瞎子靠着长凳坐在自备的小马扎上,边上是蛇皮袋子,脚下是鞋盒,瞎子在卖艺。
张怕左右张望张望,这地方不是市中心,不论是卖艺还是偷窃,没谁愿意来到这种地方。车站倒是站着二十多个人,可这个站牌一共有七趟公交车停站。
瞎子只管拉着属于他自己的乐曲,看不见、就不用去理会别人会不会给钱,只管拉着曲子。
张怕去放下二十块钱,退后几步站住,心说: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瞎子?
正感慨着,他等的汽车到站,赶忙上车。至于方才的感慨,至于车站的那个可怜人,轻易被公共汽车抛在身后。
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也就是这样,见惯太多不幸,见过了,也就习惯了。
等汽车在下一站停下,张怕甚至已经忘掉上一个站台的瞎子。
人们总是这样遇见,再这样忘记。
很快开出去五站地,再次停靠的时候,张怕往外面望望,距离幸福里没多远,稍想一下,赶忙下车。在这里换车坐两站地去幸福里。
买下绿毛的房子,还没有去过。龙建军也只是接走老头,房间里的东西大多没动。当是最后检查一遍也好,总要去看看。
绿毛的案子不容乐观,老头子是瘫痪,如果张怕不过来,那么,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会和碎转破挖一样变成尘埃,好象从没出现一样的消失掉。
工程队早已进场,在按步骤有计划的进行拆迁,到处都是拆了一半的房子,到处都叠摞起来的砖头。
当然,也总有一些房子独立于碎砖碎瓦之中,这是还没搬走。
道路还在,小心走进去,来到绿毛家门前。
这一片还没拆,不过百姓多已搬走。曾经的热闹随着曾经的幸福里都是在慢慢消失掉。
拿钥匙开门,院子里倒是没什么,房门有被人撬过的痕迹,一处窗户更是被打碎,但是没有打开,估计是看到里面的破烂样,便是没有进入的想法。
打开门,一进屋就是股馊味。赶忙去看碗柜,拿出里面的剩菜,直接丢到屋外。再进屋看。
就是个很普通的两间屋的平房,先看老头那屋……除去久久不散的味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有些旧衣服,再有旧衣柜,别的都没了。
张怕抱着寻宝的想法检查炕上的柜子,抽屉里倒是有满多东西,可惜一不值钱二没用处。
柜子里有被有衣服,都是八十年代的历史。
检查过这间屋子,去绿毛的房间看。
这间屋子更空,只有一个炕,炕上是被子和几件衣服,地上有两双鞋,别的就没了,连桌子都没有!
这屋子空的,跟新房差不多了都,还好门口有个柜子,放着绿毛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玩意,两套旧军服,一个用子弹壳拼成的口哨琴,再有一个本两本书。
张怕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痕迹。他只有这么些东西!
想想自己,即便是被大火一把烧光,可也还有个u盘不是?而且家乡总还有些物件。可是绿毛,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十多年,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对了,柜子厉害有点钱,八十几块。
至于身份证、银行存折那些玩意,反正这里没有,不知道是被绿毛带走了还是被别人拿走了。
炕上的被子没叠。
张怕想了又想,转身叠被,也把几件旧衣服挂起来,再多看眼这个房间,转身出去。
一间房子两个屋,老头子的屋子里堆满各种东西,绿毛的屋子却是太空太空。
站在院子里,张怕忽然有个想法,也许是从老头子因为自己瘫痪的那一刻起,绿毛就死人,起码是认为自己死了,所以什么什么都不再重要,也就没有必要去追究去保留。
只是,他和龙建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不是一伙儿的么?
这是一个待拆的家,张怕苦笑一下往外走。
外面站着俩收破烂的,问张怕:“你是房东不?”
张怕问:“你们收废品?”
“是了,你有什么不要的,我们都收。”收破烂的回道。
张怕想上一会儿,啪的关门上锁:“明天再来。”
“为嘛了。”卖破烂的问。
张怕没解释,大步往外走。
他想去看守所见绿毛,跟他说说房子,也是说说房子这些东西的安排。可正往外走,听到有人大喊:“出来,赶紧出来!”
张怕停步,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下。
这片房子开始拆迁,面前这间屋子已经拆了半边,可所有工人停手,有人冲拆掉半边屋顶的破房子大喊。
张怕认识房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姓刘,没人知道名字,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彪子。彪子的意思是傻瓜、傻子、白痴。刘彪子就是刘傻子,刘白痴。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个傻孩子!
彪子有很多种,共同点是,大多数彪子都是沉默的,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刘彪子是这样,不上学不工作,每天就是带着一脸傻笑到处走。父母双亡,只留给他这间房子。
张怕刚搬来的时候,经常见到刘彪子,后来幸福里出了点事,刘彪子被收进福利院。
大概就是闹出事情闹上网,刘彪子这种未成年的智障孩子一个人生活,全是艰辛和危险,政府不能不作为,所以,一个人过了好几年的刘彪子被收进福利院。
后来再就没见过他。倒是有次在大虎烤肉喝酒,大虎说彪子满十八岁,被福利院踢出来了,然后被他叔接走了。
当时张怕还好奇:“他叔以前为什么不管他?”
这是没有人回答的问题,随着酒肉下肚,这个问题也下了肚,没人回答,也没人再提起。
看着几个工人大喊大叫的样子,难道是彪子回来了?
张怕走过去两步,看见半边房子里站个人,弯着腰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不由得心底一声叹息,再是个傻子,也是有自己的思想,也是有自己的生活,也是个人!
现在的刘彪子就在做他刚才做过的事情,在曾经的家里翻找从前的记忆。
可是刘彪子家里能有什么?所有柜子桌子早被人搬空,只剩下一地破砖,你就挖出天大个洞,也不过是挖到些土。
工人还在大喊大叫,工头不耐烦了,大骂两句,让工人进去拽出来。
于是就拽吧,进去三个人,费好大劲抬起彪子,在往外走的时候,彪子的手扒住门框。
房子处于半拆状态,早没了门,墙砖早有些松动,彪子这一拽,半边墙呼咚倒下,砸在抬着彪子的一工人身上。
于是工人倒地,彪子摔倒,另两个工人也被带倒。
工头傻眼了,可不能出人命啊!大步冲过去。
刘彪子没事,在地上翻个个儿,站起来又回去房间翻东西。
三名工人比较悲剧,一个被带倒,手支地的时候被铁钉穿过。也不知道这地方哪来的大钉子!
再一个摔倒,膝盖正正撞在砖头上,根本就是站不起来。最倒霉的是被墙压住的那个,压了半边屁股半边腰,还有一整条腿,现在正是哎呀喊痛。
待尘烟散开一些,工人们过来救人,费上些时间和力气,总算是挖出被压住的工人,抬到空旷处,工头问怎么样?
工人没回话,眼睛看向工头,明显的有话想说却是没说。
工头皱起眉头,蹲下来轻触工人身体,问话:“这痛不痛?”
工人说痛。
工头眉头就皱的更深,站起来思考片刻,转身喊道:“景升!”
跑过来一个瘦子:“华哥。”
“送他去医院。”说完这五个字,华哥拽着景升耳语几句,景升招呼几个工人,抬着受伤工人往外走。
一共三个工人受伤,这个走了,还有个手被铁钉扎穿的,年龄大概五十来岁。幸好钉子比较细,又是连着下面物体,这个工人咬着牙,把手从钉子上抽出来,现在这一会儿,满手是血,哩哩啦啦地滴着到处都是。
他举着手来找华哥:“老板,我这个能去医院么?”
华哥有些厌恶的看眼那只手,也是带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看眼受伤男人,挥手道:“赶紧去,快去快回。”(未完待续。)
488 现在自然淘汰掉
工地上一共没多少人,这一下走了五个,华哥很是不爽,指着屋里的刘彪子说:“赶紧出来,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刘彪子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一直哈着腰东翻西找。
华哥怒了:“最后说一句,你出不出来?”
刘彪子没回应。
华哥恨声道:“好,好样的/”转头说话:“打他,拽出来打。”
“啊?”工人有些犹豫。
“打他,先动手的给一百块。”华哥喊道。
一百块钱的诱惑,马上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往里跑。有他带头,别的工人也往里冲,尤其那个膝盖撞伤的家伙,轻伤不下火线,缓上一缓,竟然瘸着腿又过去了?
张怕忽然大喊:“打他,我给一千。”这个他是华哥。
工人愣住,纷纷停步回头看。
华哥更是吃惊,转过身看张怕,仔细看两眼才说话:“你是谁?干嘛的?”
张怕说:“你们是干嘛的?”
“废话,我们是干活的。”华哥说:“你别影响我们工作。”
张怕瘪了下嘴:“郭刚伤好了?”
“你。”华哥多看张怕几眼:“你是谁?”
张怕指指里面:“他邻居。”
“邻居啊。”华哥想了下说:“正好你是他邻居,把他弄出来吧,我们得工作,完不成工作是要罚钱的。”
“你们完成什么工作?”张怕琢磨琢磨:“我好奇一件事儿,这房子是他的,他签合同了?”
“房子是他的?”华哥说:“我们不管房子是谁的,老板给任务,我们干活,你有什么意见,跟老板提。”
张怕说:“我没意见,就是好奇问下。”
华哥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理会这家伙,斗嘴有什么意思?冲工人喊话:“把他弄出来。”
张怕说:“先别弄,我觉得你们是非法强拆,是违法。”
华哥冷笑一声:“违法?去告我们啊。”
张怕点点头:“你说的对。”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报警。
华哥有点迷糊,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想了想,招个工人过来,小声说两句话,工人朝外面跑去。
没一会儿走过来五个人,其中有俩穿制服的,刚才那个工人在前面领路。
几个人很快走过来,华哥跟一个警察、还一个干部摸样的人打声招呼,开始介绍情况:“我们在工作,他不让我们干活,还打电话报警。”
“报警?”俩警察有点意外,见过捣乱的,可是捣乱的主动报警?刚跟华哥打过招呼的警察问话:“什么事?为什么报警?”
张怕指着房子说:“我知道……”一句话说了三个字,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情况。虽然都知道是父母留给刘彪子的房子,可万一房产证上面的名字不是刘彪子怎么办?
“你知道什么?”那警察又问。
张怕挠下头:“那什么,他们有问题,那个孩子的脑袋有问题,他们啥都不管的就去打人,你看这一地血……不对,这个是他们流的。”
一句话说的乱迷糊,警察没听明白,问道:“他们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到底谁有问题?谁流血了?”
张怕说:“那孩子姓刘,这是他的房子,父母双亡,就留下个房子,他们过来强拆,不管孩子在屋里,他们也要拆,派人进去抬那个孩子出来,那孩子脑袋不好使,要挣扎啊,一挣扎把大家都挣扎倒了,抬那孩子的三个人就都受伤了,流血了,就这个。”
警察有点听明白了,问道:“你是说屋里那个人打伤了三个工人?”
张怕愣了下:“我刚才是这么说的么?”
“你说那孩子挣扎,然后他们就受伤了。”警察回道。
张怕只好再多解释一点:“有三个人抬着那孩子出来,那孩子一挣扎……这个不是打架,是被抬到空中,算失去自由吧,搁谁也得挣扎啊,一挣扎,带倒三个人,三个人就伤了。”
警察总算听明白了,摇头道:“你这语文,是跟日语老师学的吧?”
张怕咳嗽一声:“你说跑题了。”
“咱俩谁跑题?我问你为什么报警,你说半天说的什么?”警察有点急了。
张怕说:“我在解释原因啊,你看吧,这是他的家……”瞧那意思是打算再说一遍能让人听迷糊的经过。
警察赶忙拦住:“你先等下。”问华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干活,他来捣乱,然后还报警。”华哥等于是又重复一遍最开始他说过的话。
警察无奈了,一个说话说不清的,一个说重复话的,等华哥说完了话,警察走向房子。
本来就没有门,墙又塌掉,内里情形一览无余,一个很瘦弱的男生蹲着扒拉砖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警察喊上一声:“停停,停停。”
里面那人不做回应,张怕在后面说:“他脑子有问题,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警察又被说迷糊了:“你是说,他是装的?”
张怕愣了下:“你什么理解能力?”
边上一个人看不下眼了,看眼张怕,你这是报警?再看眼警察,你这是办案?走上来问:“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
张怕用特别无辜的表情看他:“大哥,我报警呢,报警你知道么?报警!”
“胡闹!你在打扰别人的工作,是违法的,赶紧走。”那个人喊道。
张怕说:“你这是屁股问题,正常人不是应该躲在后面看热闹么?忽然跳出来个你……对了,我报警了,报警你知道么?报警了不能走,走了就是报假警,那才是违法。”
正说着话,宁长春来了,带了俩小警察,一人一辆自行车骑过来的。距离老远就喊:“你怎么又报警?”
张怕喊回去:“我还什么时候报警了?”
宁长春没再说话,等骑过来,下车后说话:“又什么事?”
张怕指着蹲在地上的刘彪子问道:“认识他吧?”
宁长春皱下眉头,抬步走过去,也是喊上两声,刘彪子依然不回应。
宁长春走回来问:“是那个谁吧?”
“哪个谁?”张怕问回来。
“就是那个……彪子?”后面两个字说的很小声。
张怕说:“是他。”
“他回来了?”宁长春说:“你喊他出来。”
张怕说:“他又不认识我。”
宁长春想了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怕就把刚才发生过的故事再说一遍。
宁长春问华哥:“手续齐全?”
“手续不手续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负责干活,手续的事,你问刘经理。”指了下刚才走过来的一个男人。
刘经理很肯定:“手续没问题,这家房东早早签了合同。”说着抬手比画一下:“这一圈都签了合同,所以一起拆。”
宁长春看眼刘彪子,问话:“他签的?他懂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手续不是我办的。”刘经理回道。
宁长春问张怕:“你报警说有人打人,还有人强拆,说的就是他们几个?”
张怕说是。
宁长春再问刘经理:“你说手续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刘经理想叫宁长春去一旁单谈。
宁长春没动地方。
就现在在场这些人,宁长春全见过,因为幸福里拆迁事宜,各种大会小会开过许多,也是见过许多人,尤其副区长亲自督办工作那几天,宁所长时刻陪在边上,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
宁长春想上一会儿,跟张怕说:“假如手续合法的话,犯错的是你。”
张怕说:“你觉得刘彪子会和他们签合同么?”
宁长春说:“假如就是他签的呢?”
“你说他打架我信,说他杀人放火我也信,可签合同这事儿,我怀疑他能不能写全自己的名字,怎么签?”张怕提出疑问。
宁长春也有点挠头,从法律角度说,只要手续齐全,过程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可刘彪子是傻子,即便是能签自己的名字,可问题是,他是不是知道合同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明白拆迁是什么个概念?
假如是有人有意欺瞒、甚至欺骗,让什么都不明白的刘彪子签下一纸合同,那就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欺诈残疾人的案件。
刘经理说:“我们确实有完整合同,这样,我让人查一下。”拿出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很快接通,说出要求,又跟华哥确认一下门牌号,报回去,然后就是等待消息。
不到十分钟,公司打回来电话。刘经理问清楚后回来说:“房本上的名字是刘向洋,一早签过合同,确认没问题。”
张怕问:“他叫刘向洋?”
宁长春也有点挠头,因为他也不知道刘彪子叫什么。想了下,也是往单位打电话,让所里查一下户籍。
这都是登记在册的玩意,平常人见都没的见,不要说改动。
因为要等消息,也是因为刘彪子又可能被人欺骗,尽管是额外生事,尽管会影响到拆迁工作,可宁长春还真是不好意思懈怠。
最主要一个原因,刘彪子是个彪子,是傻子啊,谁好意思连傻子都骗,连傻子都欺负?
所以带上这些人回所,有事情慢慢谈,总要解决了才行。
事情很快查清楚,刘彪子叫刘乐,父亲叫刘向海,刘向洋是他二叔。两年前,刘乐闹出事情上了网,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幸福里的领导干部不作为,让一个未成年的傻孩子一个人生活,特事特办,把刘乐收进福利院。(未完待续。)
489 却是炸出一群资深人士
收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他还有个二叔,于是找上门,说你是监护人,能不能把孩子接回去,在家里成长、和在福利院成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二叔刘向洋不干,说我家里如何如何困难什么什么的,养不起。
福利院一看,得,凑合养着吧。刘乐是大孩子,即将满十八岁,养到十八岁再说。
时间一晃而过,刘乐十八岁。
有件事情要说明一下,刘乐是智力不健全者,要有监护人照顾。一般情况都是在亲属里找。不过,总有许多被亲属抛弃掉的可怜人。
这样的人太多,这样的事太多,警察也管不过来。
不过刘乐这件事情得管,福利院把刘乐养到十八岁,然后就带着人找到刘向洋,说我们帮你把孩子养到成年,得回归社会,因为身体原因,他需要监护人。
刘向洋不肯。可这种事情由不得你不肯。
如同刘向洋不愿意接锅一样,福利院、民政局急着甩锅,叫上派出所的同志,好象谈判一样摆条件……于是,刘向洋成为刘乐的法定监护人,把他接回家里照顾。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到底有没有照顾、照顾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幸福里拆迁,让刘向洋有了苦尽甘来的感觉,早搬走早选房子,他想选一个好位置好楼层的大房子……
宁长春给大家介绍完情况,单点下张怕:“他们这个是合法的。”
张怕哦了一声,合法?好吧。不过跟着又有疑问:“既然是监护人,为什么让彪子自己跑出来?”
宁长春说:“这事情简单,打个电话就行。”
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张怕碰一鼻子灰,感觉特没意思。问话:“我能走吧?”
“走吧,是个误会。”宁长春说道。
张怕恩了一声,离开派出所。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张怕想了下,到底是走去刘彪子的残家。
这个时候的刘彪子还在家里翻东西。张怕隔着老远看上一会儿,再走近问话:“饿么?”
刘彪子终于有回应了,点下头说饿。
张怕说等着,去外面买东西。
如今的幸福里变得很不方便,买点吃的都要用去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张怕带着半只烧鸡一袋包子回来,还有两瓶水。
刘乐接过就吃,没一会时间吃完半只鸡,然后还想继续找东西。
张怕问:“你找什么?”
许是一顿饭的友谊得到他的信任,回了一个字:“钱。”
“呀,他知道钱?”张怕有点小吃惊,跟着再问:“多少钱?”
刘乐不回答了,只知道重复:“钱。”
张怕想了下,给宁长春打电话:“所长,刘乐说他在找钱,可是我看房子里没有任何家具,有没有这种能够,有人把他的钱拿走了。”
宁长春问出和他一样的问题:“多少钱?”
张怕说:“你不是难为人么?我要是能问清多少钱,还用跟你打电话?”
宁长春思考片刻:“那行,我知道了。”
“什么你就知道了?你应该给他二叔打个电话,家里啥玩意都没了,不得问清楚?”张怕说道。
宁长春又是想上一会儿,叹口气说道:“你就会给我们找麻烦。”
张怕说:“你们的工作不就是给老百姓解决麻烦么?而且你是好人,不会看着可怜人不管的。”
宁长春叹口气,挂掉电话。
房子这边,刘乐还在乱翻乱找。张怕找块砖头坐下。
这一次等的时间有些长,快一个小时才有消息,宁所长告诉他:刘乐二叔来过,找个卖破烂的,把家里东西都卖了,至于钱,二叔说找到个小猪储钱罐,有一堆硬币毛票,大概二十几块,不过当时就砸了。
张怕问砸在哪?又问:“什么样的猪?”
“我也不知道砸在哪。”宁长春问回来:“你想去买一个?”
张怕说:“他是傻子,讲道理讲不明白的,找不到不会走的。”
宁所长叹口气:“你等下。”挂电话又打电话联系,过会儿回过来说:“他二叔说,一只白色小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是四腿站着的,后背开口,但是有没有花纹和别的颜色、图案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张怕说声知道了,挂断后给胖子打电话:“帮我找一个储钱罐,巴掌大小、白色小猪……”
胖子说:“你说的容易,我上哪去找?”
“想办法吧,我给娘炮打电话。”张怕挂了再打给娘炮,重说一遍事情经过。
娘炮说声知道了,然后就到处找。
找东西好难好难,尤其是忘记了以前的名字以前的摸样,胖子、娘炮,又有乌龟一些人,发动群众,一起寻找传说中的存钱罐。
结果是没找到,起码在今天没找到。眼看天色黑去,张怕跟刘乐说:“天黑了,明天再找。”
刘乐不理他,继续找。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才起身离开。
张怕好奇他住在哪里,悄悄跟在后面。没想到跟了半天,刘乐又回来了,扒拉开碎砖,铺上个纸壳,躺上去睡觉。
这是怎么个节奏?难道说过去的许多天都是睡在外面?
张怕过去喊他:“起来。”刘乐坐起来看他。张怕说:“跟我走,给你找睡的地方。”
刘乐根本不理他,坐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张怕很无聊,又倒下睡觉,这一次是面朝另一面侧躺。
张怕没办法了,遇上这等大侠,谁都会没办法。
可是又不能眼看着刘彪子在这里过夜。
想了又想,只好去绿毛家里拿出两床旧被,回来铺好,让刘乐躺下去,再盖上被。
刘乐居然懂得说谢谢,不过一声谢谢之后,就是倒下睡觉。
张怕叹口气,大侠,希望你没事。起身回集中营。
回去抓紧时间干活,照例是完成工作才休息。
多说一句大狗,那家伙一天没见张怕,晚上也不见。好象是生气张怕消失太久,跟他斗气一样。
隔天一大早,猴子们已经在上早自习,张怕过去说话:“带你们去旅个游。”
猴子们反应不一,有人说好,有人说学习时间太紧、不折腾了,还有人什么都不说,默默看热闹。
张怕说:“都给我起立。”带猴子们出仓库,在院子里排队集合,然后呢,带着他们跑步回幸福里。这一次,大狗跟着一起。
一行人很快来到刘乐家,被子在,人没了。
张怕指着被子说:“看见没?不学习没关系的人的未来,没有钱没有房子,只能睡在这里当看门的。”
老皮左右看看,问话:“这是彪子家?”
云争说可能是。
方子骄说:“可能什么啊,就是!看那窗户,那不是你砸的么?”
窗框是木头的,窗扇被拿下,窗框上有个不深不浅的印记,好象是被石头砸的。
云争说:“恩,这是彪子家。”
张怕好奇道:“你们还干过这种事情?”
“什么事?”老皮问回来。
“欺负别人的事!”张怕说:“你们还欺负人玩?”
老皮说:“谁还没年轻过?谁还没做过几件傻事?”
张怕点点头:“你说的对,今天回宿舍,你得努力做点什么,能让我熄灭做傻事的想法。”
老皮说:“哥,你这是公报私仇。”
“就报你了咋的?”张怕刚说完话,小白忽然朝远方喊一声。
张怕看过去,隐隐有个身影一瘸一拐走进来。
大瘸子?不是搬走了么?
大瘸子当然搬走了,但是他的家还没拆,他们家这一排房子都没拆,大瘸子还是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家。大概十分钟后又出来,原路返回。
张怕觉得不对,大瘸子是在拿什么东西么?可两手空空,只有个拐杖……
忽然有个想法,等大瘸子走远,张怕带小白去大瘸子家。意外的是,很旧的院子,却是装了个很先进的防盗门。
这就有点意思了。
看眼大狗,没想到大狗也在看他。张怕问:“你在看什么?”
大狗不懂人言,自然还是看他。
张怕打不开防盗门,左右看看,想趁人不注意跳进去。问题是怎么可能?他带那么多猴子过来,大家的焦点正是他,于是,只好暂时放弃行动。
不过,也幸亏没有什么动作。在他离开没多一会儿,大瘸子又回来了,这一次带辆小面包车进来,在颠簸的路上开到家门前停下。
开门进入,司机下车跟进一起,没一会儿再出来,大瘸子还是拄拐空手,司机则是抱着两个箱子。
能看出来俩人很熟,司机把箱子放上车,问大瘸子一句,大瘸子站着没动,只摆摆手。司机说声好,开车离开。
等司机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大瘸子又走进院子,两分钟后拎个黑色旧皮包出来,慢慢往外走。
这一次离开,应该是不会再回来,连院门都没锁。
张怕有心跟上去,可一转头,猴子们都用特别好奇的眼神看他。只好暗叹一声,喊声集合,招呼大家收队。
然后就是回集中营学习呗,张怕抓紧时间干活。
这一天,秦校长又来了,他带来了两套考卷。第一套是全校统一试卷,第二套是全市统一试卷。
都是已经考过的,中考前模拟训练。
十八班做为特殊班级,没参加两次考试。可秦校长着急,急着知道猴子们到底有何改变,于是就来了。(未完待续。)
490 那都是高手啊
秦校长是坐车过来的,到地方吆喝一嗓子,张怕溜溜的带学生来搬卷子。
一共两套,要考上十次才能全部答完。
张怕说:“老大,你是不是太急了?”
校长说:“不算急,已经四月了啊,马上五月,马上六月,马上中考。”
张怕说:“按照你这种说法,我马上就退休了。”
秦校长说:“首先,你得有工作才行。”跟着问话:“今天能考不?”
张怕回话:“肯定考不了,学生们才学习几天啊,起码多一个月才能有点戏。”
见张怕坚持不考试,秦校长想了想,没再逼他,递过来个档案袋:“答案,出成绩告诉我一声,咱比不上市里的好学生,跟自己比行不行?看能不能考过别的班。”
张怕说好,又说谢谢了。
秦校长说:“实话告诉你,你这个班等于是我的晚节,最好能让我光荣退休。”
张怕说:“少扣帽子,我也得信你才行,那什么,工资什么时候给?”
“不是给过了么?秦校长惊讶道。
“装,再装,去年给的也算?“张怕不客气说道。
秦校长呵呵笑了一下:“先考试吧。“上车离开。
这个上午,在秦校长离开后,先后接到俩电话。第一个是乌龟的,还是卖房子那事。张怕坚决拒之。
第二个是地产公司的电话。
商业行为,永远是追求利益最大化。地产公司经过昨天的试探,发现张怕不肯咬钩,就稍拖一天,今天继续往下谈,也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还是昨天那人,打电话先问今天什么时候来签合同。
一听就知道培训过销售技能,一句话先肯定了行为,再把日期定在今天。只是有点着急,会让人产生反感。
张怕回话说再说。
项目经理假装思考好一会儿,沉声说道:“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咱们面谈。”
张怕说:“不上你当,有话昨天不说,今天再来一次?我上当有瘾啊?”
项目经理笑了下:“在电话里说也行,我想向你提个建议。”
明明昨天就想提、也是应该昨天提的事情,不知道这为仁兄是怎么想的,硬是一个字没提,反是多拖上一天再联系。
张怕说:“建议吧。”
项目经理说好,开始说建议。
基本上就跟乌龟想出的馊主意一样,张怕自己也想过,多购买房子,然后跟地产商商谈单独盖楼的想法。
项目经理建议的是,那么多钉子户,只要你把房子都买下来,到时候,咱们帮你设计房屋。
张怕说:“你这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项目经理说:“我觉得很可行,你想啊,自己有两层或三层楼,全部重新规划到一起,那么大的面积,想想就爽。”
张怕说:“那你爽吧,我还有事儿。”
项目经理赶忙喊道:“张先生,我是真的在为你考虑,按你选择的房子,假如能多买下些房子,把一层二层连起来……”
张怕说:“费那劲?我可以直接买商品房好不好?”
“可是贵啊,拆迁房跟商品房的价钱不一样。”
张怕说:“拆迁房跟商品房的质量也不一样,还有服务,你说,有好房子,我为什么要选择不好的房子?”
项目经理说:“都是好房子,我们这所有房子都是要验收的,质量不过关,就是不能验收,也就不能卖,那我们还盖什么房子啊,你说是不是?”
张怕说:“没通过验收的房子有的是,不照样在卖?你别说不知道。”
项目经理犹豫片刻:“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张怕说:“我现在贼忙,没时间考虑这些事情,有时间再说,谢谢啊。”
他一直是忙的,挂电话没多久,龙小乐来找他,说是谈成立剧组的事情,有些工作现在就要开始做了。
张怕问什么剧组?
龙小乐说:“就是你给张小白写的那个本子,白不黑找过我,决定投资,你给想出个好名字,差不多就开工吧。”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着急。
龙小乐说:“陈有道那戏,早没张小白什么事儿,呆着也是浪费时间,还有你找回来的俩妹子,也得安排点儿事做啊。”
张怕说:“我现在没时间,到中考以前都分不出身。”
龙小乐摇头道:“你就是个疯子,好好的瞎折腾什么啊,和你非亲非故的。”又说出去喝酒。
张怕没去,再跟龙小乐说上会儿话,出门去看守所。
他昨天想去,意外发生刘乐的事情耽误掉,今天怎么也得过去看看。
公职人员被杀,案情重大,从快处理,说是最近几天就能判。
绿毛还是上次一样的装扮,全套镣铐坐在对面,冲张怕微笑:“你还行。”
张怕没有寒暄,直接问话:“房子里的东西怎么办?”
绿毛说都是你的了,跟着又说:“我爸那里,看看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玩意,留下来,别的都扔了吧。”
张怕说:“你有军服、还有日记本。”
绿毛笑了下:“能烧的烧了,不能烧的扔了,那房子现在是你的。”
张怕说声好,又问:“上次的钱收到了吧?”
“收到了,买了些吃的,没想到在外面不舍得吃的东西,倒是在里面没少吃,谢谢你。”绿毛说道。
张怕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那么看过去。
绿毛说:“别看了,以后也不用来了,如果没有意外,我肯定要吃子弹,你呢,要是真想对我好,就抽空看看我家老爷子。”
张怕说:“龙建军把他送在一家高档养老院,应该能照顾的很好。”
绿毛说:“就那么回事吧,哪有什么很好的照顾?”看会张怕,起身道:“谢谢你,以后别来了。”
张怕说:“再给你存两千,不够的就打电话找我,管教那里有号码。”
“谢了,再见。”绿毛走到大门,开门出去。
张怕多坐会儿,出去存钱,再坐车回学习集中营。
最近两天,张怕都是一个人行动,惹得大狗很不爽,今天再看到他,大狗竟然很怒的冲他连喊好几声。
张怕明白原因,让大狗去院子里玩。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不重视,大狗喊上一声出去。
院子里有什么?答:老鼠。
大狗出去没一会儿,竟然找到个老鼠窝。确切地说是找到老鼠窝的准确位置,并没有抓到活物。
大狗是追一只老鼠跑来这里,可老鼠进洞,大狗就只能蹲在外面守。
张怕不知道,正是抓紧时间工作中。
到底没抓到老鼠。
张怕休息时去院子里转转,看见大狗守在墙边一动不动,好奇去问话:“你在干嘛?”
大狗不理他,好象两个绝交的朋友的那种感觉。
张怕仔细看,发现个墙洞,笑着问话:“老鼠?”
老鼠洞不像动画片中那么明显,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大狗还是蹲着。
张怕就没再理它,溜达一圈,上车继续干活。
傍晚时候接到宁长春电话,说刘彪子那件事只能这样,谁也做不了什么。
张怕问:“谁也做不了什么是什么意思?”
“监护人。”宁长春说:“确定他二叔是他的监护人;他做什么都要看二叔的意见。”
这不是扯淡么?张怕问:“房子就那么没了?”
宁长春说:“有些事情是咱们插不了手的,除非你想养刘彪子一辈子,否则什么话都别说。”
张怕说我不养。宁长春说:“还是的啊,没有谁愿意平白背上许多压力。”
换成是你,会养刘彪子么?会一直养么?哪怕他有个房子。
张怕不会养他,他能尽最最大努力照顾猴子们,照顾老皮那帮家伙,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他这样做,已经被奉为傻蛋的典型,如果再做点更傻的事情……应该会有人抓他进研究所,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傻?
既然你不能养,那么,刘乐二叔做什么说什么,就真的和我们无管,一切都好象没曾发生过一样的崭新。
再晚一会儿接到大虎电话,说过几天回来,这两天帮忙照顾一下。
不只是大虎想回来,还有只虎也要回来,老虎跟郭刚混,不知道混出什么事情,早早跑路,一直不敢回来。今天也是邪门,忽然齐齐给张怕打来电话,是组团回来么?
张怕跟老虎说了郭刚的现状,老虎问:“安全么?”
张怕说:“你问谁?”
老虎回话:“郭刚现在安全么?”
“肯定安全,在家养伤呢。”张怕回道。
老虎想了一下说:“我想回去。”
“那就回来啊。”张怕说。
老虎说:“还得等等看。”
张怕听明白了:“你本来想回来,结果听说郭刚受伤,就又犹豫了?”
老虎说:“我有些东西在他手里,这个时候回去不太好。”
张怕说知道了,又说:“勤着点打电话,你这号一天一变的,我就不记了。”
老虎又说好,挂断电话。
从这个电话可以看出老虎绝对知道郭刚某些事情,所以只能漂泊在外,无法回家。
两只虎,大虎的事情是房子的拆迁问题,他想要门市房。老虎的问题是有家不能回,家里人为了能少些麻烦,一早签合同一早搬走。(未完待续。)
491 特别厉害的高手
这些都是一个电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大事。
现在的张怕特别不愿意出门,不愿意招惹事情,想安静过些日子。可有时候,事情突然找上你。
晚上八点半,宁长春打来电话:“刘乐想见你。”
张怕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报警了?他会报警?”
宁长春叹气道:“你来就知道了。”
张怕说声好,抓紧时间把文章传上网,带大狗出门。
大晚上的应该没事,张怕跟大狗坐出租车去幸福里,直接去刘乐家。
宁所长守着个梯子看向前面的刘乐,他边上的小警察很不耐烦,问宁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长春没说话,继续靠着梯子站会儿,等看到张怕,冲他招手。
张怕和大狗走过去,张怕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宁长春指了下刘乐:“你过去看。”
张怕小心走过去……他看到刘乐在画画!
地面不算平,刘乐用个什么东西画出几个大脑袋,每个脑袋都是同一个人,张怕。
张怕蹲过去问:“你这是做什么?”
他只能问出这一句话,距离近了可以看的清,刘乐居然在流血!
张怕有些不敢相信,拿手机开电筒仔细看。
刘乐身上一共有四处刀伤,肚子上一刀,腿上两刀,左胳膊上一刀。天气逐渐变热,衣服穿的少,那些血早洇了衣服,也硬成了痂糊住伤口。
张怕赶忙回头看宁长春。宁长春指指地面。
张怕看回来……刘乐拿来画画的东西竟然是把细水果刀?
刚才距离远,天又黑,看不太清,就感觉刘乐手里的笔会反光,哪里想得到是刀?
不要说是张怕,就换成任何一个人也想不到一个傻子会拿刀在地上画画。
许是被手电照到,刘乐抬头看了张怕一眼,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画画。
因为发生事情,周围亮着几盏灯,远处还有工地架的指路灯。可这些灯的作用不大,都有些昏暗。也是包括张怕的手机手电筒,只能找很近这一块地方。
张怕把光柱照在刀子上,看不出什么玩意,心说,千万别是在地上画画的刀捅了自己,这是九成九的不想好啊。
回头冲宁长春小声说话:“二锅头。”
宁长春有些迷糊,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喝酒?
张怕指指自己的腿和肚子,再做出个往伤口上倒酒的架势。
宁长春瞪他一眼,安排警察去买酒精,想了想,又让他多加瓶二锅头。
张怕小声问:“120呢?”
宁长春说:“没打电话,我不敢打,怕打了也是浪费时间。”
张怕皱起埋头:“怎么回事?”
宁长春说:“你们昨天不是闹出事情么?”
张怕打断道:“不承认,我没闹。”
“好的,你没闹。”宁长春说:“昨天出事情去派出所,这么说可以吧?”
“可以。”张怕回道。
宁长春说:“后来都放了,你也是其中一个,对吧?”
张怕说:“知道了,你白天不是打电话说过么,刘乐的事情只能这样,谁也帮不上忙。”
宁长春说:“是呀,可刘乐不用别人帮忙,他自己帮自己。”说着看向后面一群人:“那些人是夜晚拆迁的。”
张怕说看到了,看到那个华哥。
宁长春说:“看到谁不重要,反正是要拆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刘乐居然回来了,回来就躺在后面,那地方有一堵墙。”
“他们要拆迁,铲车呆在后面,准备干活的时候,有人看到刘乐,工程只能停下。”宁长春接着说:“工地的人要把他送回家,可刘乐根本不说话,鬼知道他住在哪?”
“最麻烦的,刘乐不走;不但不走,手里还有把刀。”宁长春叹气道:“这孩子真傻,怎么这样啊。”
上面都是宁长春在说,张怕抽空问过几个问题,总结具体情况如下。
刘乐回家睡觉,不知道从那得到个刀。地产公司来拆迁,惊动到刘乐。跟昨天一样,好几个人一起弄刘乐。可刘乐有刀了,耍起泼来那叫一个轻松自如,连续捅伤两人。
别说是捅伤,就是捅死,刘乐都不会有事。这是个傻子是病人啊!
负责拆迁的华哥实在呆不下去了,指挥大家拿着各种家伙围攻刘乐,目的不是打伤,而是打倒制服。
经过会儿折腾,终于打伤刘乐,就在大家想制服他的时候,刘乐疯了,拿刀对准自己肚子就是一下。
这一刀之后,工人们全部退开。打架可以,可没人愿意打出人命。于是,今天工作只能暂停。
华哥脑袋大了好几圈。试了各种办法去攻击刘乐,可刘乐已经疯了,大家逼近一次,他就给自己一刀。
宁长春没办法,只好喊张怕过来。
这是整个事情经过,一种无奈情绪蔓延、覆盖着这一块工地。
刘乐也是真凶猛,捅了自己大腿还敢蹲着画画,你知道伤口会被扯到多大么?
张怕坐到刘乐对面,看着地上的自己,一共四个脑袋,虽说画的不是特别好,但看起来不错,有点意思。
想上一会儿,自己也是没办法。就算能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刘乐的情绪,那家伙一疯起来,管你是谁?
用尽量轻的语气问话:“你在画什么?”
刘乐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画。
只是这次没能坚持太长时间,在看过张怕一眼之后,身体一歪,呼通坐在地上。
这是终于挺不住了。张怕赶忙抱起他往外跑,宁长春说:“往所里跑,道边有个车。”
张怕说声好,在宁长春的指引下,上了汽车去医院。临走前冲工人方向大喊一声:“别拆啊,那是个疯子,杀人不偿命,谁要是拆了他的家,或者被他以为拆了他的家,小心被追杀。”
这句话很吓人,尤其是联系见识到刘乐那等神人的行为后,工人们不愿意冒险。华哥不管那些,指挥着着一定要拆。
工人们互相看看,没有谁敢第一个站出来。
只要有人在就没有秘密,万一有人说是你第一个动手的怎么办?
华哥气坏了。大骂几声,却还是没有人肯去干活。
暴跳如雷之下,他也是疯了,抡着锤子冲了上去……
医院这面,医生一见刘乐就把张怕好顿骂:“你们是怎么回事?谁这么狠心连捅四刀?天啊,你看这伤口,怎么还有泥?”
现在的刘乐处于昏迷之中,否则一定要说一句:“我弄的,当然要有泥。”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忙碌,四处伤口都处理完毕,主要是两条腿的伤口最麻烦,肚子上没啥。
再一个麻烦是,刘乐还在昏迷中,想弄醒真实不容易啊。
不过,既然来到医院,总会有人照顾。下那子的张怕又遇到一个麻烦,小白又丢了。
刚才忙着解决刘乐的事情,早把小白望到脑后。这一会儿稍稍放松下来,正想跟宁长春说话,忽然想起小白,刷地起身,想回去找狗。
宁长春问:“你干嘛?”
“狗丢了。”张怕说道。
宁长春叹口气:“去找吧。”
张怕应声好,跑出医院。
先打车回幸福里,下车就到处跑到处喊。可就是看不到小白。
张怕有点怕了,这是又一次忽略掉大狗。
不是他不在乎大狗,实在是有时候遇到更重要的事情,注意力只能集中在某一个地方,别的人或事便被丢在一旁。
到处走到处喊,没找到狗,反是喊出个熟人,问张怕干嘛。
这一个打算做钉子户的伟大青年,张怕说找狗。
“狗丢了?”那人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养狗了?”
张怕说:“大哥,我先找狗,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行么?”
不行也得行啊!
张怕甩开钉子户青年,边找狗边回想这整个经过,打车过来,下车的时候,小白还在。后来过去看刘乐,然后是看到刘乐一身鲜血,一身是伤……
张怕想起来了,小白就是在那时候失踪的。当时周围有很多人。
张怕再打给宁长春:“受累,问问你的同事,有没有看到狗的,特别大一个肥家伙。”
这么问不是办法,大黑天的,谁能注意一只大黑狗啊?
经过好一会儿折腾,张怕忽然想起大瘸子,赶忙回去大瘸子家看。
院门大开,里面黑糊糊一片。张怕点亮手电筒照过去,屋里屋外走上一遭,没有大狗的萧索。
这时候马上半夜,张怕是又失望又郁闷,不是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再次丢掉大狗?
他在找狗,狗在找人。
在张怕去酒刘乐的时候,小白同志估计是为这两天的疏忽而生气,一个狗溜溜达达转身走开。
在以前,它经常这样,它是一只自由惯了的狗。正是这种自由,这样子的到处走,才会认识张怕。
现在,它又像以前那样的走,全当是散心。
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幸福里溜达,凑巧看到大瘸子家开着院门,想起上次来过这里,就进门转悠转悠,闻到些不一样的味道。
大狗也是没事做,也许是在置气,闻到味道后,想了想,然后就跑出去了。从小道跑出去,跑出幸福里,跑上街道,追着味道找大瘸子。(未完待续。)
492 我很羡慕
大瘸子是瘸子,身上有某股味道,按道理说该是很快被找到。可是他会坐车啊!走出幸福里没多远就拦出租车离开。
更要说明的是,这件事情时间间隔太久,大狗一路追到幸福里外面,自然是追丢了。
可大狗不愿意回去,也许是想再撞到大瘸子,也许是在生张怕的气,反正顺着道路溜达。
它不知道要去哪里,无所谓要去哪里,当是恢复以前的生活,走走看看,独得一份逍遥。
逍遥到什么程度呢?深夜,街道无人无车,它就一只狗的到处转悠,看到有车超速,竟然多管闲事的大叫两声,充当午夜交警。然后,被于小小发现了。
于小小出去玩,打车回家,见到道边大狗,赶忙让自己停车,她跑过去多看两眼,哈哈大笑:“果然是你,再没见过比你还肥的狗。”
大狗不理她,逍遥往前走。
于小小跟上:“咋的了?咋一个人溜达,你家主人呢?”
大狗还是不理她。
于小小就继续说话:“你是要去哪呢?”
大狗继续不理她,估计也是不会说话,不然一定大喊一声:“你傻啊,我是狗,不会说话,你穷唠叨什么?”
于小小应该是喝了酒,特喜欢夜半时的清凉,跟着大狗满街走,格外感觉到悠闲。便是走的很有兴致。
大狗带路,可是没有目的地,竟是迷糊着来到一一九中学。
来到这里,于小小才想起张怕,想起狗是有主人的,看眼时间,给张怕打电话:“哪儿呢?”
“找狗呢,我家那个笨蛋又跑丢了?”张怕说道。
于小小大笑:“你才是笨蛋好不好?狗都比你聪明。”
张怕说:“是的,它是比我聪明,先挂了,我得找到它。”
“别找了,在我这。”于小小说道。
张怕急忙问:“你在哪?”
“在你学校门口。”
张怕说:“看住它,我马上到。”
于小小说:“开什么玩笑?我能看住它?”刚说完这句话,大狗朝前面跑去,于小小赶忙对电话说:“它走了,你快来。”
张怕问朝哪个方向走。
于小小说:“右面。”
大狗就是瞎走,很累人。足足折腾四十多分钟,张怕才算追过来,下车就奔大狗冲过去:“你要疯啊?干嘛跑这么远?”
大狗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
张怕跟上继续批评教育:“带不带你这样的,一声不吭到处走,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于小小没忍住:“你俩怎么跟两口子一样啊?”
张怕郁闷道:“你瞎说什么?”
世上多的是巧合事情,比如你总是很巧的买不中彩票,也总是很巧的拣不到钱包,现在的张怕遇到一件巧合事情。
早上见到的那辆面包车,现在停在道边。
面包车么,大多是一个颜色一个样子。张怕看过没当个事,可是有大狗啊,几步跑到面包车边上,绕着走上半圈,转头朝张怕叫上一声。
张怕问:“见过?”
大狗又叫一声。
于小小说:“你们俩不是有病么?你听不懂它,它听不懂你,瞎折腾什么?”
张怕没接这句话,脑袋贴近玻璃往车里看。
就是辆普通车,没有多余装饰,车内也没什么值钱玩意。
退开半步,转头左右看这里的环境,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
再看几眼车内,不能确定就是白天看到的那辆,可大狗一本正经盯着叫,应该没错。
问题是张怕不能确定这辆车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的,也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出来?
看眼大狗,看眼车牌号,记下来以后跟大狗说:“回家?”
大狗看他一眼,转身面对马路。张怕赶忙走到它边上伸手拦出租车。
于小小惊讶道:“神了啊,神了啊,你们家这个太神了。”
张怕说:“更神的是,我是完全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于小小说能,一定能,蹲下抱大狗:“乖孩子,你太可爱了。”
张怕吓得一哆嗦,画风转变太快,吓人。
没多久等到出租车,两人一狗上车。
张怕说先送你回家。于小小说:“你终于像个男人一样了。”
张怕说:“你对男人的定义真特别。”
先送于小小回家,再回去学习集中营。在于小小下车的时候,张怕特别认真的跟她说声谢谢。于小小说你太客气了,又说明天找你玩。
张怕恩了一声,让司机开车。
如果今天没有于小小,凭大狗的神奇德行,很有可能在外面跑一整天都没有消息。
回去集中营,也是回到房车上,张怕跟大狗老牢骚:“别总到处跑了好不好?上次刚遇到过坏人,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多危险啊。”
大狗拿头顶了他一下,去沙发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怕给宁长春打电话:“我要卖你个消息,你打算怎么谢我?”
“卖消息有什么可谢的?”宁长春随口回道。
“兴许跟毒品案有关系。”张怕说道。
宁长春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像这种消息,你应该给缉毒大队打电话,或者报给分局,关我们什么事?”
张怕想了下:“难道要我抓到人,你才肯接手?”
“抓人?你千万不能乱来。”宁所长说道。
张怕想了下:“这样,算我找你帮忙,你帮我查一个车牌的信息。”
“又查?”宁长春说道。
张怕气道:“我昨天不睡觉去给你江湖救急,把狗都弄丢了,你好意思啊?”
宁长春呵呵一笑:“不要急眼么,说车牌号。”
张怕说出车牌,宁长春记好又确认一遍后说道:“那什么,有件事情要说明一下,我并不是没有帮过你,就说你去看绿毛,如果不是我的强力保证,又搭上人情,你觉得单凭你一个人能见到绿毛两次?而且你只是自己一个人过去。”
张怕说:“你也别说废话,一个绿毛帮你破了多少案子?”
宁长春说:“算了,不和你吵,等电话吧。”
张怕多问一句:“刘乐怎么样?”
宁所长说:“想知道就自己去看,我还没去,不知道。”又说声挂了,挂断电话去找人查车牌消息。
张怕想了下,去教室里看上一眼,再回来跟大狗请假:“我要去医院,可以去吧?”
大狗真是神了,好象完全能够明白一样,睁眼看他一眼,就又闭眼睡觉。
张怕赶忙下车往外走,不想在出门的时候看到张白红和刘畅。
看见张怕,张白红很高兴:“你这里真难走。”跟着问去哪?
张怕说去看个病号。
“这样啊,我还想找你说事情呢。”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着急么?不着急的话,等我回来说。”
“好吧,我去找小白玩,再见。”张白红往里走。
张怕就坐车去医院。
在医院门口,忽然觉得两手空空很难看,就随便买箱奶、又有篮水果,带上去看刘乐。
刘乐是自己一人,不要说来探病的,就是负责看着他的警察都没在,张怕拿着东西进屋,先问声好。
这一刻的刘乐简直是小白附体,看他一眼不再看,专心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张怕放下手里的东西,问话:“怎么样?”
刘乐还没说话呢,护士进门:“你是家属吧?”
“怎么?”张怕问话。
“交费。”护士说上一声出去。
张怕就再打给宁长春:“刘乐住院,你们没交钱?”
宁长春说:“昨天咱俩一起送过来的,你说呢?”
张怕无语了:“这个钱,你们单位不管?”
宁长春说:“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说完挂断。
张怕只好去交钱,拿着收据回来,陪刘乐多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又接到宁长春的电话后离开。
宁长春说出小面包车的主人姓名,以及他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等等。临了警告一句:“不许乱来。”
张怕记下来:“可不敢乱来。”然后询问刘乐家的拆迁情况。
宁长春简单说声:“拆了。”挂掉电话。
这就拆了?大晚上的也开工赶活?还真不是一般的爱岗敬业。
张怕琢磨琢磨,这就是命,谁也抗拒不了。唯一的问题是刘乐知道以后怎么办?
管不了的事情不要去管,张怕离开医院回集中营。
张白红跟大狗玩的正热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好的辫子,此时抱着照相。大狗居然很配合。
见张怕回来,张白红急忙起身,走过来说:“你看啊,我们现在住你家,虽然不用花钱,可总要吃饭不是?再一个,总得有点收入不是?所以,我偷偷问一下,你那个剧,什么时候开机?”
张怕假装吃惊道:“我是打算免费使用你们的,就算开机,你们只解决吃住问题,不给钱。”
张白红咬咬牙说道:“那也认了,可你什么时候开组?”
张怕说要不要这么着急?
张白红说:“不着急不行啊,白芳芳都接戏了。”
张怕想了下:“就是那个做主播的演员?”
“恩,她算是我们几个里面混的比较好的,总有戏拍,还做主播赚一份钱。”张白红问:“咱那个,能开组么?我能演什么角色,要是很没希望的话,我就去做横漂。”
张怕笑道:“漂你个脑袋。”(未完待续。)
493 那其实是一种荣耀
张白红当然不用做横漂,她来省城是有戏要拍,张大先生的本子中有她的角色。
她是在替刘畅问话。毕竟时间宝贵,谁也不能白白浪费不是?
张怕想了下回话:“我跟龙小乐说过,打算在中考以后开机,你们俩要是不怕累,可以先加入公司做个兼职,两个月时间给你们成立剧组,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陈有道,有什么需要的去找龙小乐,这是个很好很好的学习机会,你们做不做?”
张白红眼睛睁的老大:“做!”跟着问:“给多少钱?”
“要不要这么现实?”张怕笑道:“只要把剧组搭起来,还怕没有钱?一个月一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张白红说:“虽然不能跟我的片酬比较,但是,我很喜欢这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张怕说:“没有天分,你吹牛没天分,要好好学习才行。”
“一定认真跟你学习吹牛皮的本事。”张白红问:“什么时候去公司?”
张怕说:“我现在打电话。”当着俩女孩的面,给龙小乐打电话:“你跟白不黑碰一下,现在开始筹建剧组,我让张白红和刘畅过去,暂时算公司员工,当是兼职,主要由她俩负责建立剧组,你应该该感谢我。”
龙小乐说:“你早就该这样了。”
张怕说:“那就开始吧,争取中考一结束,大家就进组拍戏。”
龙小乐说:“你同意就行,我无所谓。”
张怕说:“你什么时候去公司?我让她们现在过去?”
“去公司?”龙小乐想了下问:“那俩女孩在你那里?”
张怕说是。
龙小乐说:“我过来。”跟着说:“我把白不黑也叫来。”
张怕说也行。
于是一个半小时以后,大家在白不黑的豪华大房车上开会。
白不黑车前车后走一遭,回来问张怕:“你怎么也不用啊?放心,就当是自己的车,用坏了也没事,再怎么的,我也不至于因为一辆车怎么怎么的。”
张怕说知道,又说谢谢。
白不黑说:“现在是我谢谢你们。”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张白红和刘畅,问张怕:“她们是?”
张怕说:“我让她俩负责筹备剧组,绝对不会跟张小白抢戏份,最多就是一小配角。”
白不黑扫量下两个女人,没再追究这个问题,接着问话:“初步需要多少钱?”
张怕说:“不是我们要多少,前期你先打过来二十万筹备剧组,未来需要多少钱,咱们再谈,这样可以吧?”
白不黑说:“完全可以。”于是,在五个人的会议中,定下来一一一影视公司新的拍摄计划。由张白红和刘畅挂帅,进行前期筹备。
有戏可拍,龙小乐很高兴,说早就应该这样,只要每年保持有三部影片拍摄,咱就是大公司。
张怕还没说话,地产公司又打来电话,还是房子那件事。
张怕本来想拒绝掉,忽然想起件事情。单说买幸福里房子这件事情,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为自己考虑,却是忽略掉某个人。
好象昨天半夜又一次弄丢大狗一样,不是不关心,只是在某些时候会忽略掉。
忽略这种事情从来不以人的意志力为转移,没有谁能控制住。即便是你再重视再亲近的人,你也会有忽略掉的时候,比如过生日?比如结婚纪念日?比如从外地回来?
昨天晚上是忽略掉大狗,可是在买房子这件事情上,他忽略掉刘小美。
你要记住一件事情,现在的你是有女朋友的,你是想和她认真生活一辈子的!现在,你以为自己对女朋友很好,可是好在哪里?
事实是刘小美常会惦记他,给买吉他,给他钱买房子,从来不做让他为难的事情。假如说世间有体贴人的温柔仙女,对于张怕来说,刘小美就是唯一的那个。
可张怕给了刘小美什么?一个所谓的跃层大房子,张怕会写上她的名字,可是这很重要么?凭刘小美的身份,如果想要房子,只要辛苦一年就可以。甚至不用出去跳舞演出,只要广招舞蹈学生就可以。
把音乐学院的工作辞掉,专心开个舞蹈班,想赚多少钱不过是时间问题。
刘小美喜欢跳舞,应该是热爱跳舞。而自己呢?只是一种默默的支持。
现在,因为幸福里的这堆房子,张怕忽然生起个主意,也许自己可以做点什么,让刘小美一直跳下去?
人,总是会忽略掉最亲近的人。
昨天半夜,大狗提醒了一次。让现在的张怕有了惊醒,所以在听地产公司工作人员电话的时候,他忽然生出个想法,问话:“假如说我多买些房子,有没有可能单独为我建一栋楼?”
职员说他做不了主,又说:“假如你真有能力购买许多房子,也许可以找我领导谈一下,不过,前提条件一定是购买现在还没签合同那些人的房子。”
棚户区改造,一定不能有钉子户,一定要尽早开工,没有谁能耗得起时间。
张怕想了下说:“我可以试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我的想法跟领导汇报一下,就说我想单独建个楼,要重新起图纸,不是简单的住宅楼。”
“不是住宅楼?这好象不可以。”职员回道。
张怕说:“你理解错了,还是回迁楼的面积和楼层数,我要的是不同的结构,所以要起新图纸。”
那职员问话:“能问问,你想建成什么样子么?”
张怕说:“反正对整个小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地点不用要求很好,重要的是要有一块地方,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同时把还没搬走的那些人家的资料发给我,我试着去谈一下。”
那职员想了下说声好,又说资料在幸福里拆迁办公室那里。
张怕说麻烦你了,说很快就去拿。
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没避人,龙小乐和白不黑都听到。
在他挂掉电话之后,白不黑接话道:“假如你盖楼需要钱,我可以借给你。”
龙小乐不爽了:“我们有钱。”
白不黑笑笑:“我是说如果。”说完起身:“今天先这样,等合同打出来……”
龙小乐打断道:“没有合同。”
白不黑说:“没有合同也好,君子协议,重要的是人不是条款。”
张怕说:“不管怎么说,先谢谢你。”
“客气了,我得回下办公室。”白不黑告辞离开。
龙小乐问:“你想盖什么样的房子?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干什么的?”
张怕说知道,又说:“你带她俩去公司,先整个大框,慢慢往里填人。”
龙小乐说声好吧,带二女去公司。
当大车里剩下张怕自己的时候,给乌龟打电话:“我买你的房子,但是得便宜。”
乌龟吃惊道:“你真买?万一吃亏怎么办?”
张怕说:“那是我的事。”跟着又说:“就幸福里这块的拆迁户,还有谁想卖房子的?
“你都想买?”乌龟问:“你是不是疯了?”
张怕说:“闲着也闲着,多买点好跟房地产公司谈条件。”
“也是哈。”乌龟想了下说话:“你要是肯早买就好了,早些时候,全都是没签合同的。”
张怕说:“那时候买,你们不得亏死?现在买,你们不满意拆迁条件的,就可以把房子腾出来,去买喜欢的,对大家谁都好。”
“可是你会多花许多钱。”乌龟说道。
张怕说:“钱么,就是花的。”
乌龟好奇道:“你是剧本卖出去了么?还是改编游戏了?哪来的钱?”
张怕说:“这个以后再谈,你帮我问问,有没有想卖房子的,多大面积的都要,就一点,不能宰我,我等于是解放你们,你们不能坑我。”
乌龟说:“尽量吧,只要涉及到钱,事情就会变得麻烦复杂。”
张怕说:“你先问,然后你那个房子,什么时候方便,咱去办手续。”
乌龟说声好,又说现在问,挂断电话。
张怕马上打给方宝玉。
方宝玉很喜欢看到张怕的电话号码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一接通就笑着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张怕说:“给你介绍个大买卖,但是,你不能宰我。”
方宝玉说:“你骂人啊?咱俩合作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宰过你?说真的,我是相当感谢你的,不怕你笑话,我毕业到现在,你算是我单独接待的最大客户,我真的要谢谢你。”
张怕愣了一下:“就我这样的还是最大客户?那你混的确实不怎么样。”
被人说混的不好,方宝玉也不生气,笑问:“是不是又要去监狱里买房子?”
张怕说:“那倒不是,这次是做公证,当然,也有买房子的合同,我想再买一些房子,要麻烦你帮我办理公证。”
方宝玉说:“办公证是一个单子收一份钱,你买一个房子我们就收一单钱,很费钱的,其实很多房子没必要办理这玩意。”
张怕说:“有必要。”
“你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咱这样,这一单我全接了,合同我也帮你做,公证费这块,你该交多少交多少,不用给我单独抽成,等全部办完以后,你给我一份总的报酬就行。”方宝玉提出个建议。
张怕说:“你的建议非常好,可你想要多少钱?”
方宝玉思考好一会儿问话:“三万可不可以?”(未完待续。)
494 天气开始转凉
张怕问回去:“一共三万?可我不知道要买多少个房子,什么时候结束。”
方宝玉想了下说:“一个月可以么?一个月三万块。”
张怕说可以,俩人约下见面时间,结束通话。
现在的张怕有几件事情要做,首先是写文,其次是督促猴子们学习,第三件是买房子,这事情最耗心神。
除此外,再有张白红和刘畅筹备剧组的时候稍稍挂点心,别的事情可以全部放开。比如大瘸子的事情。比如他被车撞的事情。
不是大度,是没必要为一些破事耽误时间,时间极其不够用,起码在中考以前,凡事能忍则忍。
张怕算过一笔帐,假如自己出了某些事情,从此不能当老师,直接影响到六十多个学生的未来。
他是十八班的根基,是主心骨,没了他,这个班瞬间就散了。实在大意不得。
在张怕的计划中,最好天天守在集中营,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也可以专心写文。
当然,这是个奢望。
在跟方宝玉分派过任务以后,没一会儿,于小小来了。
大妹子身高腿长,为了显露优点,能穿短裙的时候绝不穿裤子,那一行一动,甚是吸引眼球。
看着于小小又换了套短裙,张怕说:“你亏大了。”
于小小问:“亏什么?”
张怕说:“就这两块布,说吧,花了多少钱?”
“几百?”于小小问:“怎么了?”
张怕说:“几百?几百我可以买好几身衣服。”
“你是有病。”于小小说:“人活一辈子要尽量放松尽量舒服,不然白活了。”
张怕仰头想想,懒得辩驳这句话,问道:“你干嘛来了?”
“找你玩啊。”于小小说:“我想问你借车,咱就开着这个去海边……边上那个车是怎么回事?”问的是白不黑送来的豪华房车。
张怕回上四个字:“天降大车。”
“你的病是越来越重了。”于小小又说:“去海边玩啊?”
张怕说:“大姐,我跟你说啊,人活一次,是要有意义的活一次,不能一天天的就想着玩……”
话说一半,外面响起拍门声,很大声音,接着又响起汽车喇叭声。
张怕去开门。
门口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挺好看,穿着简单朴素。她身后是一辆银灰色汽车。
仔细看眼这个女人,再看眼大铁门,心说长的挺温柔,咋这么凶猛呢?
中年女人在打量张怕,看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是张怕?”
“啊,我是张怕,您是?”张怕问回去。
中年女人说:“小小和你在一起?”
“小小?”张怕差点问小小是谁?想了下问话:“您是?”
中年女人回话:“我是小小妈。”跟着再问:“小小在这吧?”
张怕知道小小是谁了,心说习惯了叫三个字的名字,你忽然改成俩字,还真挺难往一起联系的。赶忙应声是,又说:“您请进。”
小小妈恩了一声,抬步往里走。
进门没几步路就是两辆房车,于小小在车上逗大狗玩,看张怕回来,露头说话:“什么事……”话没说完看到中年女人,赶忙跑下车:“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女儿的男朋友,难道不行么?”小小妈大步走上房车,稍稍看上几眼,下车去第二辆房车看,再回来问张怕话:“没买房子?你打算一辈子住在车上?”
只要不是傻子,马上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张怕淡淡一笑,最佳男主角即将诞生!先说声阿姨好,又说:“男人以事业为重,住在哪里不重要,我现在的工作重心是教书,要把一群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孩子们教成好学生,带他们进入重点高中,暂时没时间考虑别的事情。”
小小妈盯着张怕看,看上好一会儿,点头道:“还行,不像是假装的。”
“什么?假装什么?”张怕继续演戏。
小小妈回句没什么,再问:“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连续两个问题,能看出来小小妈对张怕的印象并不太好。如果有好印象,或者就是没有任何印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问话。
在涉及到钱财、房屋、未来的话题上,弱者一方基本处在一个打脸的状态之中。总之就是,这么问话是不礼貌的。
张怕假装没听出来,笑着回道:“未来打算,人活着要有梦想,我的梦想有点大,所以不好意思说,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我想做出来再说。”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你的梦想是做国家主席,就是努力一辈子也没戏,按照你说的,这就是做不出来?”小小妈说道。
张怕说:“那不至于,我怎么会有那种奢想?”
小小妈恩了一声,看眼于小小,再问张怕:“看到我,你不紧张?”
“为什么要紧张?”张怕问回来。
“也是。”小小妈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现在看过了,小小,跟我走。”
张怕说:“这是电视剧桥段。”
“什么?”小小妈问道。
张怕说:“电视剧情节啊,你对女儿找的男朋友不满意,过来示个威,然后带闺女离开,正是电视上的演的那样。”
小小妈笑了下,倒也没说难听话语。笑着再说一遍走了,脚步却是没动,眼睛看向于小小。
于小小很无奈:“娘啊,你这是干嘛?”
小小妈说:“我回家,你走不走?”
于小小叹口气:“走,必须得走。”冲张怕使个眼神:“帅哥,我先撤了。”拽着小小妈往外走。
小小妈说:“你怎么就是没个正型呢?什么是帅哥?”
“一个意思,叫什么都一样,习惯了。”于小小胡说八道的带妈妈出门,然后上车离开。
张怕赶紧去关门,想起上次和于小小拍的腿咚照片,想来就是这个用处。
半个小时后,于小小打来威胁电话:“今天表演的很好,以后就这么演下去。”
张怕问:“演到什么时候?”
于小小说:“演到他们逼你去我家吃饭,咱俩就分手。”
张怕说:“你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连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都能在我身上上演,佩服佩服。”
“我一直就很有本事。”于小小挂断电话。
张怕马上给刘小美打过去电话:“于小小,你知道吧?”
“知道。”刘小美问:“怎么?她追你?”
“倒不是追我,是很烂俗的电视剧剧情,我假扮她男朋友,假扮到她父母让我去家里吃饭,马上分手。”张怕坦白回道。
刘小美哼上一声:“想不到你还变成抢手货了。”
张怕赶忙解释:“不抢手,我是救了于小小一次,才算认识她。”
刘小美说:“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想知道,你把她的事情告诉我是怎么一个意思?不论是非对错,不论种种理由,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张怕说:“必须有。”
“有什么呀?”刘小美说:“你都多久没去我家了?”
张怕嘿嘿一笑:“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刘小美也笑:“要不是最近很忙,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顿。”
说起很忙的话题,张怕问道:“陈有道那个戏,还要拍多久?”
“难着呢,现在卡在张真真那里,我又不敢催,陈有道倒是静下心了,把压力全转到我身上,惟恐出错。”刘小美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咱这个电影上映以后,没人看怎么办?”
张怕说:“你要相信我的编剧水平,而我对你的美色,那时完全的绝对的从来没有动摇过的放心。”
刘小美呵呵笑了一声,忽然说:“于小小的事儿,赶紧解决了。”说完挂电话。
到底还是不高兴了。张怕小声嘀咕一句,放下手机。
想了想,就今天于小小老妈对上自己的态度?完全不看好!如果只是这样,连表演一下都不需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个善心让我去家里吃饭?
他在乱想的时候,吴成远来了,这次是他自己,上车后问张怕:“练反应速度,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怕说:“你是专业的,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吴成远叹气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总觉得状态不对,按说应该放两天假歇息歇息,也是找找状态,可就现在这种水平,即便再找状态,也不可能有太好的发挥。”
张怕笑了下:“叫来吧,我陪他们打一会儿。”
吴成远说:“还真不是这个问题,我是忽然间,就忽然间,你明白么?”
张怕问:“忽然间怎么了?”
“我忽然间觉得一切全没意义,每天这么辛苦做什么?有家不能回,天天耗在这里,一天天的浪费时间,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吴成远说道。
这句话吓张怕一跳,正常人会这么说话么?想了下问道:“他俩让你很失望?”
吴成远点下头:“反正我是越来越没信心。”
张怕思考下问话:“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陪他们打架,打上一个月,休息半个月再打几天。”吴成远说道。
张怕说:“这么做的用处不大吧?”
吴成远说:“实战才能快速成长,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未完待续。)
495 忽然感觉什么都冷了
张怕摸下鼻子:“你要是真觉得有用,就每天早上过来打上几个回合。”
“几个回合?”吴成远急道:“你不能下重手!”
打几个回合的意思就是快速解决战斗,不怪吴成远紧张。
张怕说:“打打看吧。”
吴成远琢磨一下,说声好。
张怕说:“其实你就挺能打。”
“可惜老了。”吴成远说:“你什么时候去京城,一定找我。”
张怕说:“再说吧。”
“知道了。”吴成远离开。
看看,张大先生又多了一件要做的事情。
晚上时候,胖子打电话请吃饭,到烤肉店坐下,发现人挺齐。
点好东西倒满酒,吃吃喝喝,几分钟后,胖子说正题:“乌龟说你要买房子?”
张怕说是,笑问:“你想卖?”
胖子说:“假如有可能,没人愿意住回迁的电梯房,共摊面积什么的先不说,就说质量,隔音很差是肯定的,还有可能漏水,要是再遇到个便宜电梯,人生不要太悲哀。”
六子插话道:“我们商议过了,电梯房的话,真不如不住,物业费以外还得办电梯卡,没钱就得爬楼梯,停电也得爬楼梯。”
乌龟说:“反正我家的两处房子卖给你,至于别人,你得慢慢谈。”
张怕想了下:“有个事情要问一下,现在还有二十多户没搬的,地产公司的意思是让我买他们的房子,可他们肯卖么?”
“钱呗,只要给足钱,就不信不卖。”胖子说:“当然,彪子那样的得另说。”
乌龟接话道:“老江家得例外吧?”
“老江家?他们一家直接被雷劈死得了,我是真没见过比他们家还恶心人的人家了。”六子说:“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句话遭到大家一直漫骂:“白痴啊,你是在说咱们是祸害么?”
张怕想了一下说:“除去老江家,你们谁能帮我联系上另几家,只要他们肯要钱,就一切好办。”
胖子皱眉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搞不明白,你哪来的钱?”
张怕说:“可以贷款的,不要激动。”
“贷款?大几百万?凭什么贷给你啊?”胖子不相信。
张怕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买房子,尽量多的买,起码得三十户吧?”
“买这么多?做什么?”胖子问。
张怕没回答问题,继续说道:“主要是那几家钉子户,帮我联系。”
这个晚上,大家都在说房子的事情,说来说去,达成个共识,早知道继续做钉子户就好了,张怕一定会接手。
这顿饭之后,买房子进入实质阶段,律师方宝玉同志开始忙碌。
隔天,吴成远一大早就来了,带着两名弟子,开始练拳。
这次训练和以前不同,张怕不再陪着玩耍,都是在十秒内快速解决战斗。剩下时间让俩学生琢磨怎么打。
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忽然接到王百合的电话,说是有事情找他,问方便么?
必须方便,张怕说了家饭店,俩人中午见面。
王百合打扮的还是以前那样,面容皎好,带着点冷意,不太愿意搭理人的感觉。
点好饭菜,张怕问什么事。
王百合说:“有件事情,我想问你拿个主意。”
张怕说:“什么事情?”
王百合稍一犹豫,跟着说话:“我怀孕了。”
啊?张怕想上一想,没记得王百合有男朋友啊?
王百合说:“我找你,是想问你,我想养大,你觉得好不好?”
张怕挠挠头:“你不是想让我跟你假结婚吧?”
王百合笑了下,带着点傲意:“当然不是。”停了下又说:“这个孩子是意外,应该拿掉,可我舍不得,我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能够问谁。”
“他呢?”张怕问道。
“他让我拿掉。”王百合说:“说实话,他挺让我失望的,我俩本来一直好好的,可一听说我怀孕,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去打掉,完全不管我在想什么,甚至不问一下。”
张怕恩了一声。
王百合接着说:“本来,我也想打掉,可是他这种态度……我很生气,就想生下来。”
张怕苦笑一下:“生气可以,但不要生孩子。”
“为什么?”王百合问。
张怕回话:“你永远想象不到独自一人抚养孩子有多艰难。”
王百合说:“我知道难。”
张怕说:“就凭这句话,你是真不知道。”
王百合沉默下说:“我想生下来,为什么不可以?那是一条生命。”
张怕问:“几个月?”
“俩月。”王百合回道。
张怕计算下时间,应该是过年前后的事情,换个话题问道:“你们俩关系怎么样?”
“以前挺好。”王百合说:“因为这个孩子,我们俩有三天没见了。”
张怕问:“他就是不想要孩子?”
王百合说是。
张怕问:“原因呢?”
“他说事业没定,不能养孩子,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吃苦,要赚到钱了再生孩子。”王百合回道。
看看王百合的状态,心说还不错,起码不像电视里的女人哭哭啼啼。不过她那个男朋友倒是真给面子,完全是照着电视剧剧本说台词啊。
张怕问:“想和他分手么?”
“想,可是他对我挺好的,又有点舍不得。”王百合说:“不好意思啊,遇到这样事情,实在找不到人说话,没办法才麻烦你。”
张怕说:“不算麻烦。”停了下又说:“别说我残忍,给你两个建议,一,分手;二,去医院做手术。”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建议,王百合瞪大了眼睛使劲看,看了好一会儿问为什么。
张怕叹口气:“该说的都说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我想养大他。”王百合说。
张怕说:“你找我出来,就是让我给建议,我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有什么说什么就是先分手后打胎,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么?”王百合说:“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
张怕笑了下:“还是那句话,你一个人养大孩子,是你想象不到的困难。”
“我能抗住。”王百合说。
“抗不住的。”张怕说:“不信你就看吧,所有单亲妈妈,我就没见过一个说自己过的幸福的,每一个都说辛苦,不但说过的辛苦,还要哭,要说委屈,要找人倾诉,要寻找安慰……说句难听的,就像你现在这样,心里无法决断、找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便是给我打电话。”
王百合说:“你的意思是我在麻烦你?打扰你?”
张怕说:“不是,也不麻烦,但打扰是肯定的,我找你也是在打扰你,这是个事实,跟心情跟情绪无关,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想生下孩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想想又说:“我承认,打胎对孩子不公平,可这个不公平是你们给予的,我想说的是,趁孩子没成型,赶紧解决掉,否则真要长出模样……打胎就是杀人。”
“现在手术也是杀人。”王百合说道。
张怕说:“起码可以哄骗自己一下。”跟着又说:“一个人养大孩子,你将告别一切生活,现在能穿的美丽衣服,下班后的快乐逍遥,跟朋友到处旅游……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跟你说再见,从此后只为了孩子而活,当然,可以请保姆照顾孩子,可你有钱么?一个保姆的工资兴许高过你的月薪,不请保姆就要你自己照顾,那么,你的时间都用来照顾孩子,还怎么赚钱养家?”
王百合说:“你说话太难听了。”
张怕说:“现实的生活,将比我说的话还要难听。”
王百合低头思考一会儿,抬头问:“难道,真要做手术么?”
张怕说:“这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王百合恩了一声,想了又想,最后说上一句:“我回家再想想。”
张怕说好,现在开始吃饭。
午饭后,王百合离开。张怕则是觉得有点那什么。
王百合是个好女孩么?张怕认为是,自食其力比较塌实。可有个毛病,对另一半要求过高。
首先要有钱,她是想嫁的好。绝大多数年轻女子都有这种想法。
可事实是,越这样想的人越容易失去,不但未必能嫁的好,还会耽误多年光阴。
某些男人是一个恐怖物种,会把你算到骨头里。他是有钱不假,也是肯为你花钱,比如买衣服、出国旅游啥的。问题是不论怎么花、也不论花掉多少,那些钱都不是你的。
如果只是为了这些钱而来,女方很吃亏。你会发现空忙碌一场,自己手中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女人想嫁的好,这没有错。错的是,容易因此而被男人欺骗,因此发生些什么事情,比如王百合的怀孕。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不是想象,爱情也不是想象,一切都是残酷存在,会刺得你流血的那么残酷。
吃了饭回集中营,却是接到林浅草的电话,说最近在搞一个科研项目,问张怕有没有加入进来的想法。
张怕有些好奇:“你找到工作了?”
“不是工作,是我自己自动自发的研究一个项目,需要伙伴,你加入么?”林浅草再问一遍。
张怕问:“是什么项目?”(未完待续。)
496 这种感觉不对
林浅草大侠说:“我先问你一句,你做饭么?或者说掉过东西么?”
张怕想了下回道:“没做过饭,没掉过东西。”
“我说的掉就是掉,不是丢,是笔啊筷子啊什么的掉到地上。”林浅草说道。
张怕想了下:“好象没有,应该没掉过?”
“怎么可能?”林浅草声音变大。
“好吧,我掉过东西,你别激动。”张怕说。
林浅草说:“你有没有发现……算了,不问你了,我自己说。”
接着就是他自己说话,林浅草说刚搬新家……对了,他家搬了,没有留下做钉子户。林家父母想明白了,钱什么的不重要,自家大儿子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林家搬新家,父母忙工作,还有些别的事情,家中由他做饭。伟大的林大科学家在切菜时发现个问题,不管菜板有多大,每次切菜都会发生掉落情况,切土豆片掉土豆片,切葱段掉葱段,拍蒜头拍黄瓜就更不用说了。
然后呢,这所有掉到地上的蔬菜们,大多会滚进案桌下、与地面的空隙里。
这个就是林科学家的发现。
为此试验好多次,发现真是邪门了,比刻意丢进去的都准!他试着往桌子下面的空隙里丢东西,丢不进去,十次没成功一次;可要是切菜掉落,十次就有七、八次能滚进去,他给这种现象取名为厨房坑洞现象。
现在,他要找张怕一起研究这种现象,要做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听完林科学家的伟大发现,张怕久久无语。
林浅草略带点激动的语气问话:“是不是被吓到了?够震惊吧?”
张怕叹口气:“哥,找个工作吧。”
“这就是我的工作,错了,这将是咱们两个人的工作,是咱们的事业!”林浅草把荣誉分开张怕一半。
张怕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病还没好。”跟着又说:“比给长城贴瓷砖还不靠谱。”
“胡说!给长城贴瓷砖那就是胡说八道,就是哗众取宠,就是欺骗,咱这个不一样,咱是发现了一种现象,然后用科学理论证明、验证。”林浅草说的特别认真。
张怕认真想了一下,这孩子是抑郁症患者,没听说过抑郁症能转变成精神病啊?
林浅草说:“我打算成立个研究室,向市政府申请科研基金,也要招两个学生一起做研究,你看硕士毕业生怎么样?要求物理专业,前期主要是基础研究……”
听到这句话,张怕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刚开始还以为这家伙可能是拿自己开玩笑,可越听越不像,这是真的准备当成事业来研究?
想了下问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好吧。”林浅草想了下说:“就是有点失眠,最近也奇怪了,一点都不想睡,还不困,每天大概睡四个小时。”
睡四个小时?张怕说:“你是要疯啊?”
“我也觉得不对,可没办法,它就是不睡、也不困,我能怎么办?”林浅草又说:“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这是好事一件,可以多出许多时间做研究。”
张怕确实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他想劝一句别折腾了。可下一刻就想起牛顿,那家伙被苹果一砸,砸出个巨大无比的科学家,由头是苹果为什么会落下。
当然,物体下落跟物体滚进角落是两回事,一个是引力,一个是概率,可换个角度来看,不都是物体么?不都是物体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么?
一个是物体受引力,下落;一个是物体受作用力,掉落并滚动……
张怕把自己想迷糊了,神啊,这是多么新奇的事情啊。
他不知道说什么,林浅草问话:“喂,还在么?喂?”
张怕回声在,马上更换话题:“你那个故事,写的怎么样了?”
“正在写。”林浅草说:“现在有点矛盾,你说我是该继续写故事投稿成为文学家,还是研究厨房坑洞现象成为科学家。”
这还用选择么?张怕大喊一声:“文学家!”
“为什么?应该是科学家更被人尊敬,也是更伟大。”林浅草说道。
张怕说:“职业无贵贱,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在做;我之所以让你做文学家,不是说不让你做科学家,你要找到自身优缺点,现在的你缺钱,钱是什么?是研究经费!你必须让自己很富有,才能支撑起你的研究,也才能雇得起硕士毕业生。”
林浅草想了下说:“你说的对,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应该分神,起码现阶段不能分神,谢谢你。”
张怕说不客气,林浅草说:“必须要谢谢你,你一直直言不讳,是个好朋友,改天喝酒。”
张怕说声好,挂断电话。
下一刻就打给林浅草的老爸:“林叔,我问个事儿。”
林爸估计在上班,说声等下,拿手机走出些距离才说:“说吧。”
张怕问:“林浅草现在怎么样?精神状态怎么样?没再抑郁吧?”
“没有没有,好着呢,现在一天天都挺好,也正常吃药,就是睡的少,晚睡早起,不过白天应该能补觉吧?”林爸回道。
张怕问:“有没有一点点稍稍不正常的地方?你知道他还没完全康复,得多加注意。”
“我知道,谢谢你啊小张,我家小草没交几个朋友,你是好孩子。”林爸说:“应该没什么事,最近都挺正常。”
这就是问不出什么了。张怕说声:“那就好,要是林子有什么事,你赶紧打电话,我好歹能出把子力气。”
“谢谢你,小草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的挺感谢的,有空来家里玩啊,叔陪你喝两杯。”林爸说道。
张怕说好,再聊两句,挂断。
这就是没什么事儿了?看来得督促这家伙写故事,让他忙起来!没时间瞎想!
放下电话,继续干活。下午四点的时候去教室转转。
随着时间累积,他是越来越满意这个学习集中营。不但孩子们开始懂事了,连十名老教师都表现的格外认真。从上午七点到晚上八点,整整十三个小时的时间,任何一天,随时有两名以上的老师在值班。从上午五点半到晚上十一点,肯定有一位老师在值班。
老师们不但是认真,而且是有激情,有种重新焕发青春活力的感觉,甚至鼓动张怕说:这个学习班可以长期开下去,如果在一一九中招不到学生,可以面向全市招生。
张怕被吓住,还要开下去?开什么玩笑!
当时,张老师找了两个借口说难以为继。开班要有基础,一,张怕已经做了他们大半年的班主任,彼此熟悉,猴子们也是被张怕打怕了。二,免费。
可老师说:费用不是问题,只要把今年中考成绩摆出去,再把学生们过去两年半的成绩摆出来,最好配上学生们的过往历史,看他们曾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再看现在的表现做对比,对家长极具吸引力。
还有前一个条件,彼此熟悉那个,老教师说完全没必要,全市最差的学生就是你这班学生,别的学生再差再差也差不过他们,肯定地必须地好管理,你完全是想多了,孩子毕竟是孩子。
老教师说继续开班是非常认真的,一个是有成就感,把差生教成好学生,是多么牛皮的事情?这是最重要一点!
二是高薪水,要重点说明一下,是薪水!不是补课费。是光明正大的收入,而不是每逢假期就带着一班孩子做题的补课费。
教育局一再明令禁止补课,就说明是不对的。老教师更在意一个名声。
十名老教师是真的想把这个班维持下去,一年又一年,只教初三学生。
问题是张怕不肯。
只是吧,透过窗户看到教室里埋头苦读的学生,张怕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感。他跟老教师不同,他可以不在意考试成绩,只要这帮孩子是真的在做应该做的事情,没有捣乱没有做坏事,学习成绩其实不重要。
在门外站上一会儿,琢磨是不是应该加两堂体育课,好歹活动活动。
正琢磨着,上次给出建议的老教师来了,拿着一份手写的东西:“这是我的想法,你看看?”
张怕接过来,封面是好大一行字,成立私立学校的可行性报告。
这是变本加厉了?张怕直接愣住,一叠信纸,他只顾得上看眼封皮,然后就看向那名教师:“王叔,上次不是这样的。”
老教师叫王维周,说:“咱得师出有名,你不能办成补课班那样,咱是一个学校,是全日制正规学校,像我们现在,属于一一九中学特聘教师,这是一个资历问题,可不知道还能特聘多久,再一个,未来要收取学费的话,大头会明显交到学校那里,对你这一年的投资,是不是有些亏?”
张怕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随口问一句:“我亏?”
“你以为你不亏?别的不说,光工资就开出去多少?还有房租、伙食费,再有各种教学用具,还有校服什么的,不都是你花钱?你也不算算,就咱这小半年,你已经花了多少钱?来年不赚回来……那你为什么要投资啊?”王维周说道。
张怕说:“我没投资。”
“没投资?那你花这钱是做什么?”王维周又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