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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田十     不靠谱大侠txt下载     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22 每天用两句做标题

    跟大家招呼一声,去网吧干活。

    六点多的时候接到胖子电话,问他几点走。

    张怕让他们先去,他自己一个人走,跟着又说:“让娘炮取十万块钱。”

    挂了电话继续干活,七点多一点的时候上传完毕,那是拔了u盘就走,结帐出门,打车去地铁站。

    在车上给胖子打电话:“帮我买两套煎饼果子,再有瓶水。”

    胖子问你在哪?什么时候到。

    张怕回声在路上,挂断电话。

    然后换乘地铁,差三分钟八点,张怕出现在地铁站外面那个小广场上。

    这地方总是人来人往,一边是图书城,一边是商场,地铁站后面一些距离是公车站,一辆又一辆公共汽车或停靠或开走。

    这片地方其实挺大,总是留着许多人。

    胖子那些人比较好找,一起十好几个人呢。更好找的是对方那小子,不但是十好几个人,起码有一半穿很少的美女,实在是亮眼。

    看见张怕过来,胖子递过去煎饼:“道边有警车。”

    啊?张怕转头看,果然啊果然,道边停着辆蓝白相间的巡逻车。咬一口煎饼说道:“这大晚上的,他们不休息么?”

    休不休息不知道,反正没看到警察,也许坐在车里?

    对方那些人站在二十多米外,嘻嘻哈哈的说说笑笑,很多人在抽烟。

    稍待片刻,走过来个穿黑丝皮短裤的小姑娘,大咧咧说话:“到点了,谁上?”

    张怕看她一眼,从脚踝到大腿根就是一层薄薄黑丝,叹口气说道:“小姑娘,你这样不行,长大以后会得关节炎的。”

    “神经。”那女的白他一眼,大声说:“你们到底打不打?”

    张怕摇摇头,边吃煎饼边走过去,一直走到那家伙面前问话:“你叫什么?”

    “很重要么?”那家伙说:“到底打不打?别浪费时间。”

    张怕说:“有警察。”

    “怎么的?有警察就怕了?”那家伙笑道。

    张怕咽下口煎饼:“打,等我吃完。”

    “你这是补充能量?应该来罐红牛啊。”那家伙调侃道。

    张怕没理这句话,直接问道:“谁?谁和我打。”

    那家伙侧开一步,在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人,穿着运动服,都是一米八多的身高,短发,看着就很精悍。

    那家伙说:“给你介绍下啊,国家……”

    他是想介绍几级运动员,拿过什么奖,是什么什么来历,可刚说个国家俩字,身后一个小眼睛的家伙扒他肩膀一下:“不用说。”

    “对,不说。”那家伙催道:“赶紧吃!别磨蹭。”

    张怕笑着吃煎饼,大概五分钟吃完一个,喝上两口水,开始活动身体。

    活动的很认真,压腿、高抬腿、深蹲几下……

    搁到平时好说,可你刚吃完煎饼……

    活动了一分多钟,去娘炮那里拿过来个塑料袋,往地上一丢,也不说话。

    那家伙冷哼一声,身边一妹子拿下来个双肩书包,同样往地上一丢。那家伙看着张怕说:“你不检查一下?”

    “不用。”张怕说:“开始吧。”

    有了这一句话,站在后面的小眼睛稳步走上前。这家伙明显没瞧得上张怕,没脱外套,稍稍甩两下手腕,在张怕身前一米半的距离站住,轻声说:“开始吧。”

    张怕闻下手指,很浓的煎饼果子味道,回头喊道:“谁有纸?”

    胖子说:“谁带那玩意干嘛?你上厕所?”

    娘炮有,拿出来一张,张怕仔细擦擦手,再转向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小眼睛没明白啥意思,下意识地进入战斗状态,两臂抬起,双拳虚握,头部稍稍前低。

    他也就能做出这个准备动作,下一刻,张怕忽地冲过来,气势如虹,不管前面站的是谁、做出什么动作,他只管冲过来砸出去一拳。

    然后,战斗结束。好象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夸张。

    就是一拳,小眼睛抬左臂还挡了一下,可是张怕的拳头力量太大,带着他的胳膊一起砸过去,轰地打在头上,那家伙退开两步,轰通一下坐倒。

    倒下后想马上站起来,两手撑地,可刚站起半个身子,啪的一下,重又摔倒。

    张怕跟出钱赌博那家伙说:“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愣住,怎么可能?你以为看电影呢,一拳解决战斗?

    张怕又问一遍:“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去看小眼睛,小眼睛很有些不服,努力站起来说:“没完。”

    张怕没接话。

    小眼睛的同伴走上来:“我替你打。”

    小眼睛说不用。

    同伴说:“我替你。”架起小眼睛,带到后面坐下,走回来问:“我可以替么?”

    “替?”张怕说:“我是……”

    胖子替他大声喊道:“加钱。”

    张怕回头看他一眼:“你是要疯么?小点声。”

    他这么说话是有原因的,别看刚才就打了一拳,可两帮人围在这里,又有人摔倒,好象出事情了?

    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留步,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往这面看,更有很多人凑过来,想要一观究竟。

    张怕不想再惹来警察,当然要注意一些。

    对面那家伙不甘心,怎么回事?不是说全国散打决赛级选手么?竟然一拳就倒?

    脸色非常难看,转头看向小眼睛的同伴,犹豫下问话:“你行么?”

    那家伙思考片刻回道:“我想试一试。”然后跟张怕说:“这次就咱俩打,是切磋,什么都不带,点到为止,可以么?”

    张怕看看他认真的脸,说声等下。再问赌拳那家伙:“我是赢了吧?”

    那家伙满脑子都是疑问,想不明白张怕怎么这么厉害?难道是打假拳?看看坐在后面的小眼睛,看来只能认了,冲张怕说声恩。

    张怕说好,转头说声:“拿走吧。”

    娘炮和胖子走上前,一人拎一个回去后面队伍。

    这就算是当街赌拳啊,很多人猜到是怎么回事,有人拿手机拍照。

    张怕拿出手机给娘炮打电话,娘炮看着号码,心里明白,拽胖子一下,俩人往外走,同时接通电话。张怕说:“全都走,越远越好。”

    娘炮说声知道了,冲胖子使个眼神。

    胖子明白过来,跟娘炮走出好远,忽然打个特别响的口哨。

    乌龟这些人还是站着看热闹,但是一直站着没动,好象只是在看热闹一样。

    忽然口哨响起,这帮家伙开始移动。

    很多人站在外围看热闹,乌龟他们慢慢退出去,追着胖子二人走远。

    到这时候,张怕好象才想明白一样,跟小眼睛的同伴说:“切磋啊,咱俩是对练,这点没问题吧?”

    那同伴说是。

    张怕说:“就是单纯对练,只是咱俩之间的切磋,和谁都无关。”

    那同伴接着说是。

    张怕一拍手:“那开始吧。”

    最开始那一波价值二十万元的赌拳事件,时间太短,围观人群没看明白。等他们有了怀疑,想要闹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两个人要切磋武艺?

    于是就切磋吧,小眼睛的同伴微一抱拳,朝前走两步,忽然纵跳起来,抡拳头砸下去。

    敢用这个动作打架的人,一定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脚踏实地不是一句口号,是打架时的真谛,不管你多牛,打架时一定要能掌控下一步的行动才行。

    按照张怕的一贯个性,要么是凌空飞踢、跟他对着来;要么是避让一下,在对手还没落地的时候当胸一大脚。这一刻的张怕没有那么做,轻巧后退一步,看对手打空,等对手落下,他才切身打出一拳。

    对手选择避让,侧身时横抽一脚。张怕也是避让,同样是侧下身体,然后再打出一拳。

    打架时侧身是格斗时最正常的反击手段,前提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对方打过来,你不是后退,要站在原地侧身避让对手攻击,保持与对方的近距离,在对方力道耗尽时,你趁机攻击。

    这就是故事书里经常说的对斗,没有人后退,基本都是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在躲开对手攻击的同时,还要找机会攻击对方。

    这就打的好看了,有些电视剧里师兄弟练拳时的感觉,劈劈啪啪打的很热闹很好看,也很默契。

    张怕没出全力,对手跟他打了一会儿,忽然跳开。

    张怕停手不动:“不打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那对手说道。

    张怕笑了下:“多认真啊,换一般人能像练拳一样跟你打么?”

    是啊,能够打的默契,绝对是个大本事。那对手想上一会儿,说声不打了,转身对着赌拳的有钱公子哥说:“我们打不过他。”

    那公子哥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张怕轻出口气,到手十万。转身去追胖子他们。

    就这么会儿功夫,胖子那些人已经跑到北二环,一群人或蹲或站,努力装雕像。六子拿手机照相,每个人都照上一堆,再是自拍。

    张怕打过电话,很快跟大家碰面,郁闷道:“要不要跑这么远?”

    胖子说:“不是你让我们跑的么?”说着话把女生背的那个书包递过来:“你的。”

    张怕打开包看眼,是报纸包的一小悃钱,随口说话:“十万快,就这么一点儿。”

    “嫌少?给我啊。”胖子说道。

    张怕拿出钱,拆开报纸,在里面拿出一摞丢给胖子:“给你报销了。”

    胖子笑着说:“这敢情好。”又说:“一会儿泡妞去,我请客。”(未完待续。)

423 既流畅还不用想

    娘炮不去,说是要找个自动柜员机存钱,然后去上网。

    张怕说:“我也不去。”

    “爱去不去,给我省钱。”胖子那十个人很快离开。

    娘炮跟张怕先去找柜员机。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应该说市内的夜晚很热闹,冬天的街道一样有人来人往,自动柜员机也是有人排队。

    娘炮和张怕站在外面聊天,本意是不给里面取钱的人造成心理压力。

    很多人特别擅长居安思危,应该说是被很多新闻报道吓到,每当取钱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尤其注意那些站在身边、看起来好象无所事事的男人们。

    张怕不想让别人误会。意外的是,他俩站外面说话,不但让排队等着取钱的女人心生怀疑,连正在取钱的大老爷们也是频频回顾。

    张怕苦笑一下:“咱俩再走远点吧。”

    娘炮无可无不可的,和张怕去不远处一家蛋糕店前面站住,隔着橱窗看里面的蛋糕,娘炮说:“你什么时候生日?送你个七层高的大蛋糕。”

    张怕说:“折现吧。”

    娘炮说:“你是真没意思啊。”

    他俩想等自动柜员机那里没人,不想等着等着,反是等来电话。

    张白红找张怕去唱歌,说是几个闺蜜一起,你要是有空就过来。

    张怕不想去,不过张白红跟着又说:“你昨天说的那件事,如果我去你那,能给我安排个角色?”

    张怕说:“能,只要你演技过关。”

    “我演技没问题,问题是谁做评判?万一就是看不上我怎么办?”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我看着,只要我这里过了,你就可以演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声问话:“你是在哄我开心?还是在吹牛?或是想骗我去省城?”

    张怕说:“你心里得多阴暗啊?说了三种猜测,就没有一种是阳光的积极向上的?”

    张白红说:“我很积极向上,可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一群帅哥美女随便怎么演都行,我们要考虑好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我懂。”

    “你懂?”张白红疑问道。

    张怕回道:“我知道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网上做那种不穿衣服的直播,应该是有她的考虑,才会这么做。”

    张白红怒了,喊道:“你就拿我跟那种女人做比较?”

    张怕说:“不是比较,我是想说谁活着都要考虑好多事情,跟长相无关。”

    张白红哼上一声:“不听你瞎扯,快来唱歌,有什么话一会儿说。”

    张怕想了想,说声好。张白红说:“我把地址发给你,赶紧的啊。”说完就挂电话发短信。

    收到短信息,张怕问娘炮:“张白红找我去唱歌,你去么?”

    娘炮想了下说:“我想请我的那两个朋友出来玩。”

    “你那个改天吧。”张怕说道。

    娘炮说:“不管改不改天,我今天也不能去,一会儿要直播。”

    张怕说声知道了,去前面看看,回头招呼道:“没人了。”

    于是就存钱吧,每次最多存一万,娘炮存了九次钱,留一万在兜里。

    张怕也是留下一万,其余钱存进银行卡。然后,娘炮找网吧直播,张怕去赴美女的约。

    一共四个女孩,打扮很漂亮,在歌房里闹妖,跳来蹦去喊大喊小叫的,好象一群活猴子。

    看见张怕进门,张白红很高兴,大喊着我赢了,你们喝。

    张怕问:“你赢了什么?”

    “我和她们打赌,谁喊的人先到谁就赢,输的人喝掉一瓶啤酒。”张白红边说边监督其中的俩妹子喝酒。

    有个圆脸小姑娘没参与打赌,笑着跟张怕做自我介绍:“我叫金珍玉。”

    张怕问:“你是朝鲜人?”

    金珍玉说:“我是朝鲜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错话,请原谅。”张怕赶忙道歉:“那是顺嘴一不小心溜出来的。”

    金珍玉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话没说完,张白红走过来说:“来,亲爱的,给你介绍几位老板……”

    那俩刚喝完酒的够朋友起哄,说这就叫亲爱的了?问你俩到底啥关系?

    张怕笑着挨个儿问好,拿啤酒开喝。

    四个妹子,张白红一个,刚才主动说话的金珍玉一个,还一个是白芳芳,就是那个在网上做直播的妹子。最后一个叫刘幺,长得特别媚,有点妖怪的感觉。

    刚喝过一瓶,房门推开,走进来俩帅哥,白芳芳做介绍,这是她的朋友。

    张白红小声跟张怕说:“白芳芳做直播的时候会喊朋友凑热闹,他俩经常在一起玩。”

    听到这句话,张怕左右看,果然看到个ipad,亮着屏幕放在茶几上。

    再等上一会儿,又进来个帅哥,是刘幺喊的朋友。到现在这一刻,人齐了,开始玩吧。

    白芳芳拿起ipad,跟大家言语一声,见没人反对,开启直播模式。

    所谓玩就是喝酒、唱歌,一个是看谁能喝,一个是看谁会唱,白芳芳举着ipad到处照。

    张怕不擅长唱歌,只能专心喝酒,这一喝就没停下,一瓶一瓶又一瓶。

    在这个过程中,张白红做介绍,房间里这些人,除张怕以外,全是混演艺圈的,通俗点说,全是小演员。

    一个个都尽量打扮的好看,也是很有才艺,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有项技能在身。

    随便一玩就是十一点钟,大家饿了,换地方吃宵夜。

    上了出租车,白芳芳还在直播。幸好张怕不和她一辆车,问张白红:“她每次都这样么?”

    张白红说:“不是,是偶尔这样做。”

    好吧,偶尔。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吃饭时,刘幺喊来的帅哥先走了,白芳芳的朋友也是走了一个,还剩俩男四女。

    进到饭店后,张白红小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张怕这才明白刚才那俩哥们为什么走,八个人吃饭,肯定不少花钱,又不能让女人请客……心说别看穿的光鲜,混的确实不如意。

    在圈子里混,谁都知道请客吃饭就是交朋友,不管今天的你是什么样子,万一以后能借到力呢?

    两位男同志毫不犹豫提前离开,说明兜里没银子啊!

    笑着看还剩下的哥们一眼,那哥们也在看他,俩人眼睛碰到一起,那哥们笑了下。

    张怕点个头表示回礼。

    然后就吃饭吧,白芳芳依旧做直播,照着桌子上的每道菜。

    刘幺说:“今天你请,每次出来玩都给你当背景,帮你赚钱。”

    白芳芳笑着说:“直播呢。”跟着又说:“我请就我请。”

    单纯吃饭,没喝酒,点上一桌子东西,大家边吃边聊,白芳芳吃的很不专心,继续努力直播。

    张怕笑道:“我一朋友也做直播。”

    “真的?在哪个站?”白芳芳问话。

    张怕想了下回道:“就是最大最火的那个。”

    白芳芳有点失望:“不是一个网站。”

    张白红笑着插话:“那是个帅哥,特别帅。”

    “真的?有多帅?”白芳芳两眼放光地问话。

    张怕笑了下没回这句话。

    唱歌时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尽情聊天。金珍玉问刘幺:“上次你说接戏,怎么样了?”

    刘幺骂了个脏字,又说:“那就是个骗子,一个管道具的,口气大的跟导演一样,说把我介绍给副导,但是得先那什么,老娘惯着他?”

    幸好,白芳芳在拽着还剩下来的那名帅哥说话,刘幺的话没被收进去。

    张怕坐在中间两头听,大概了解下情况。

    在座这些人,包括走掉的俩帅哥,都是有合同在身,也是有经纪人。可惜没名气,公司实力有些弱,他们这些人忙来忙去,还是在底层跑龙套。

    今天出现的七个人,其实分属四家公司,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呢,是不是一起的并不重要,他们都是属于垫脚石的身份,公司不在意,经纪人也不在意。

    白芳芳跟那名男青年聊的很好,内容是曾经拍过的戏,也是曾经合作过的大牌明星。

    那个帅哥会做人,不管提到谁都是热情表扬,就没有看不惯的时候。如此说上好一会儿,张白红说:“关了吧,好好吃会儿饭。”

    白芳芳说好,跟观众道别,关闭直播。

    停下直播,大家说话更无顾忌,说起圈子里很多事情。

    这是所有小演员们都做过的事情,也是很热衷去做,说的多,表示自己知道得多、是个人物。说到底,不过是身为演员的虚荣感在作祟。

    聊着聊着,很快聊到张白红身上,说去年的片子很好,已经是小有名气,问今年接什么戏?

    张白红犹豫一下,指着张怕说:“其实,他是个编剧,这次找我来,就是有个配角的角色想让我试一下。”

    啊?同桌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一起看张怕。

    张怕也吃惊,问道:“谁有镜子?”

    刘幺从包里拿出个小化妆镜:“这个行么?”

    张怕说行,接过后照着自己,然后……学那几个人方才模样,微张嘴巴表示吃惊。

    “你干什么?”张白红问道。

    “我也想看看他们眼中的我是多么神奇。”张怕笑着还回去镜子,说谢谢。

    刘幺接过镜子问:“是什么戏?能看下本子么?”这是想插一脚的意思。

    张白红说:“打住打住,我这边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要撬行?”(未完待续。)

424 可新故事也要想

    白芳芳笑着说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也让我们准备一下啊。”

    张白红说:“你准备了,我怎么办?新一年要有新气象,我得有新戏,你别抢啊。”

    刘幺仔细打量张怕,似乎有些怀疑。

    影视圈里多的是各种所谓的业内人士,比如某副导演、某副导演、某副导演……再有各种杂七杂八类选手,长了张嘴,就是吹。

    这种人多去了,给个缝就能钻进来几个,而且一定有所图。

    刘幺想了下问话:“能问下,你那个新戏是什么名字么?”

    张白红说:“对啊,你光说给我安排个角色,还没说剧本名字。”

    张怕说:“名字没定,反正肯定要拍。”

    这就是不靠谱啊,白芳芳、刘幺看张怕的表情淡了许多。

    张白红也感觉有点没面子,正在想说什么话救场的时候,桌上另一位男士问话:“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新本子,有我适合的角色么?配角就行,你看我这条件。”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

    完了,这是越来越不靠谱的表现。刘幺说:“你那个戏真能拍?拍戏可是很花钱的,找到投资了?”

    张怕说:“不用找投资,钱没问题。”

    得,越吹越大,马上要吹破了。白芳芳有些不高兴,摇摇头轻笑一声,跟张白红说:“吃吧,赶紧吃了撤。”

    张白红不死心,她觉得张怕一直挺靠谱的,怎么说呢?一个人肯拉下脸面摆地摊,算得上脚踏实地认真工作,这样的人不至于乱吹法螺吧?想了想说道:“剧本是你写的,大概是什么内容?”

    刘幺说:“对啊,是什么内容?总不会也没定下来吧。”

    张怕不是木头人,能感觉到场面有些冷,笑着回话:“其实,是有两部电影要拍……”

    这句话一出来,桌上几位美女马上不想听他说话了,你这吹来吹去的有意思么?人家都说大京城吹牛者甚众,怎么你一个外地人也这么能吹?

    张怕全当没看到他们的表现,对着张白红继续说话:“……两部电影有些类似,都是弘扬真善美的主旋律影片,其中一部写好了,改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动画片短片,改成真人出演,后来改成正常电影长度,加上许多情节,不过呢,这部片子就有个本子,还有钱,除此外什么什么都没有;另一个本子写过第一稿,一直想改,没改成功。”

    说到这里停了下,扫一眼另几个人的表现,喝口茶又说:“为什么说两部片子有些类似,第一部是讲自闭症儿童的,讲他和两只大狗一直成长的故事;第二部说的是初中女生,为了钱出卖身体,因为不懂事、导致怀孕、染病等等后果,主要是想起个警醒作用,让家长、也是让孩子自己能够认识到社会上不全是好人,要小心成长。”

    听到这样两个剧本,金珍玉问:“是政府出钱吧?难怪说不缺钱,不过,政府这件事由你来做?你能做主?”这是质疑张怕会不会扯虎皮做大旗。

    张怕回话:“跟政府无关,就是拍个电影。”又对张白红说:“我是想把你加到第二个剧本里,按照你的形象、性格写一个角色,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剧本,必须要写的够精彩够好看才行,如果写个垃圾剧本,不如不拍。”

    这话说的很对,不过,话说得漂亮没有用,要有货才行。

    刘幺问:“能问一下,你还写过别的本子么?已经投拍的有么?你写多久了?”

    这是要扒皮啊,张怕想了下回道:“写剧本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我的正业不是写剧本,有一个已经拍了,说是最近上映,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上映?谁演的?”白芳芳问。

    “女主你们肯定不认识,一个比你们还新的新人,男主是张振。”张怕回道。

    张振?一桌人终于又开始吃惊。张白红说:“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张怕回道。

    白芳芳随手拿起ipad,好象很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话:“叫什么?片名。”

    “逐爱。”张怕说:“应该是这个名字。”跟着再说:“这部戏是有人定制,已经确定了女主,我是按照她的性格写的剧本,就是个爱情故事,凑合吧。”

    在他说话的时候,白芳芳已经搜到有关于《逐爱》的相关信息,看了会儿问:“你叫张怕?”

    张怕有点无语:“咱都认识一晚上了好不好?”

    白芳芳笑着找个借口:“刚才在歌房,声音大,没听清名字。”

    张白红说:“当然叫张怕,多有个性的名字,全世界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白芳芳笑了下,再搜张怕……没了,有关于张怕的一切,只有这一点消息。疑问道:“你还写过别的本子?”

    张怕回话:“给陈有道写了个本子,已经拍了。”

    “已经拍了?”白芳芳继续搜索,边搜边问:“叫什么名字?”

    “名字比较怪,《空气和水》,是一部歌舞剧,陈有道明年是二十周年大庆,特意搞的一部有纪念意义的影片。”张怕回道。

    张白红更吃惊了:“真的假的?你怎么能认识陈有道?”追着问话:“你和他关系好么?谁介绍的?你也不是我们圈里人啊。”

    张怕说:“去年省台搞春晚,一起吃过饭。”

    “我去,你越来越神奇了,得刮目相看啊。”张白红很认真的刮了几下眼睛,接着说:“省电视台搞春晚,你也能掺和进去?”

    张怕回话:“我没掺,是刘小美,陈有道这部片子就是和刘小美一起演。”

    白芳芳点着ipad接话道:“对,是这个,新闻报了,说的挺详细,就是没有你的名字。”

    张怕说:“那个不急,等拍好了上映了,自然有我的名字。”

    这话说的很装,然后更装的续上一句:“陈有道这部片子,是我和他、还有刘小美一起面试的演员,他是想把我绑在剧组,不过他太烦,我就跑了。”

    “他太烦?”刘幺吃惊道:“怎么个烦法?”

    “剧本是我写的,他一天到晚打电话说改剧本的事,搁你不烦啊?”张怕说:“陈有道的片子一定会上映,这点没问题,对了,你搜一一一影视,原来是三个股东,有我一个,名字也是我想的,后来我被踢出去,股东就没我了。”

    “现在呢?股东还是没有你?”张白红问道。

    “书面上没有,实际上,我等于又回去了。”张怕说:“那个法人也挺烦的,跟陈有道一样,天天缠着我改剧本。”

    张大先生在小小饭桌上展现王霸之气,这一份浓浓的装叉情怀,被演绎的堪称完美,只能说,他还是很有装叉天分的。

    饭桌上众人,原本没太在意他,包罗张白红一个,可是这一大堆话说出去,大家从原来的轻视和不信任,变成吃惊和想要接近。

    张白红问:“你想给我安排个什么角色?”

    “那些都不重要,也别着急,我得把剧本写的好看才行,不能让人一看,我去你个爱可斯歪的,看部电影也给我们上课讲大道理,有病啊。”张怕说:“我想写的尽量简单、轻松,最好带上很多笑果,这个笑是笑容的笑。”

    刘幺问:“什么爱可斯歪的?”

    张怕解释道:“字母,数学里那俩未知数。”

    “哦。”刘幺笑了下问:“你看我这样的,能不能加入你的新剧本里?”

    白芳芳比较有野心,直接问:“陈有道那个电影不是刚拍么,不是总找你改剧本么?能把我加进去么?”跟着补充道:“不要钱都行。”

    张怕笑着摇头:“别说不要钱,你给钱都不行,整部剧,哪怕是进一个群众演员都得陈有道亲自把关,为了这部电影,他把今年一年的活动都停了,而且只拿很少很少的片酬,他是想有一部符合自己心意的精品电影,想进人,必须得过了他那关。”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陈有道,我也是学舞蹈出身。”刘幺站起来脱去外套,摆上几个动作:“你看怎么样?”

    张怕想了下说:“不是明天、要么就后天,我得回去,你们要是真的想见陈有道,就得去省城,而且我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能不能录用你们,我做不了一点主。”

    金珍玉说:“你是编剧,你认为故事里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角色?”

    张怕说:“主要角色是没有了,配角、跑龙套的肯定有,但是片酬不高,不值当你们特意过去一趟。”

    张白红说:“我得过去,得看着你给我安排角色。”

    张怕说:“那也不用着急,首先我得把剧本想完整了才行,你去得再早,只是耗时间而已。”

    张白红想想说道:“我看看吧,要是在这边没什么事就早点过去,让你多给我写点戏份,然后呢,多给些片酬。”

    张怕哈哈一笑:“不要想的太美好,再告诉你一遍,我写剧本是凑热闹,还有正职要做,很忙。”

    “正职?正职是什么?”张白红问。

    张怕骄傲说道:“人民教师,初三年级班主任,厉害吧?”(未完待续。)

425 还没有时效

    “你是老师?”饭桌上,大家又集体吃惊一次。

    张怕说:“至于么?都什么表情?”

    至不至于的是另一回事,不过,张白红有些迷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张怕,然后问话:“还上街摆摊么?”

    “你还摆过摊?”刘幺再次惊讶一下。

    张怕回话:“没摆了,我的所有商品、就是那些书,被一把火全烧了。”

    “那是挺倒霉的,赔了多少钱?”刘幺问道。

    张怕说:“就不是钱的事儿。”

    有了张怕这个意外发现,张白红四个妹子带上另一位男士,瞬间集中了聊天话题,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未写完的剧本。只有未写完的剧本,才有可能加入最适合他们的角色。

    说到最后,张白红定下来去省城的事情,刘幺说:“你帮着找个房子吧,我们给你钱,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住段时间。”

    白芳芳和金珍玉表示,如果有时间,她们也会一起去。至于那位男同志,更是着急的交换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常联系,又说明天晚上请你喝酒什么的。

    张怕回话说不着急,万一明天就走了呢?还是电话联系吧。

    一群人聊的很尽兴,后半场点上几瓶啤酒,大家边喝边聊,到凌晨三点多才散。

    从饭店出来,还是张怕送张白红回家,在车上,张白红埋怨张怕:“你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怕说:“都是小打小闹,我以为你在拍大制作。”

    “哼。”张白红哼上一声,跟着又说:“看来以后得勤联系你,想不到竟然是个潜力股。”

    张怕正色道:“我有女朋友了。”

    张白红有点郁闷:“想什么呢你?”

    很快送她回家,张怕就近找家澡堂子休息。

    上午十点钟被电话叫醒,胖子说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买晚上票回家。

    张怕说:“你们玩够了?”

    胖子气道:“这就是群王八蛋,九个人一晚上硬是造了我八千多,再不走就严重刮肉。”

    张怕问:“找小姐了?怎么花这么多。”

    “废话,那些王八蛋还能错过这个机会?”胖子很不爽。

    张怕问:“你呢?”

    “你说呢?”胖子问:“到底走不走?”

    张怕想了下说走。

    胖子说:“那现在去买票。”

    张怕应声好,约好时间地点,再收拾下自己,赶去售票店。

    倒是可以网上买票,主要是买十二张那么多,胖子嫌麻烦,索性去代办点买。

    买好票吃饭,在去饭店的路上接到张白红电话,说是请吃饭。而在这之前,也是接到刘幺和金珍玉的电话。

    张怕笑着说一起吧,你过来就好。

    张白红问:“一起?都有谁?”

    “刘幺和金珍玉。”张怕说:“还有我一朋友。”

    “这俩小骚蹄子,必须得管制她们。”张白红问明白饭店地址,急忙赶过来。

    等张怕挂了电话,胖子说:“你厉害啊,不管去哪都有妞泡,这是一种本事。”

    张怕说:“还是你厉害,只能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你就能说是泡妞,这是怎样一种大本事?”

    俩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儿来到饭店,竟是娘炮和刘幺先到,这俩人也有意思,每人坐一张大桌子。

    张怕和胖子二人进门,在刘幺那张桌坐下,招呼娘炮过来,先做个介绍。

    刘幺长相妖媚,今天经过刻意打扮,不光是妖媚,还十分性感。

    张怕说:“一会儿金珍玉和张白红也过来。”

    刘幺恩了一声问话:“你叫的?”

    “她们说要请我吃饭,我就给叫来了。”张怕说:“点菜吧。”

    娘炮问胖子:“那帮家伙呢?”

    胖子说:“那帮家伙昨天玩了一宿,补觉呢。”

    娘炮就不说话了,拿茶壶倒茶。

    很快点好酒菜,张白红和金珍玉也到了,三男三女倒是搭配的正好。

    每当这种场合,胖子都表现的比色狼还色狼,那个话多啊,说来说去还说不到点子上,让张怕和娘炮很有些郁闷,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跟女孩说话?

    三个女孩是想跟张怕多聊些拍电影的事情,万一聊出个角色呢?

    一群人正吃着聊着,秦校长打来电话,说张怕是不是过分了?

    张怕知道校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回话道:“明天一准儿上学。”

    秦校长说:“你就闹吧,一天到晚穷折腾。”跟着说:“工资不给了。”

    张怕说:“又威胁我,没意思了啊。”

    秦校长想了一下说:“赶紧回来吧,你班里学生打架了。”说完挂电话。

    打架?张怕不高兴了,这刚走开几天?那群猴子就又惹事?当时给老皮打电话:“说说吧。”

    老皮沉默片刻回话道:“是隔壁班的事,有个大个子,一米八多,总是欺负班里一个男生,那家伙特别贱,不是打一下就是撞一下,反正是各种挑衅各种欺负,昨天放学,余洋洋在校门口等云老大,那个高个儿学生也放学,出校门的时候推搡另一个学生,正巧撞到余洋洋身上。”

    这是事情起因,张怕问:“谁先动的手?”

    老皮回话:“不是谁先动手后动手的问题,是那家伙撞了余洋洋,屁都不放一个,还继续欺负人。”

    张怕再问一遍:“谁先动的手?”

    老皮叹口气:“是我。”

    “你厉害啊。”张怕说。

    老皮说:“我从教学楼出来,走一半看见余洋洋被人撞,差点摔倒,赶紧跑过去问怎么回事?那家伙不鸟我,什么话都不说就想走,我就怒了,喊他站住,可他没站住,我就动手了。”

    “然后呢?”张怕再问。

    “那家伙拳头挺硬的,一拳给我眼打青了。”老皮说:“疯子他们追过来,那家伙挨了几下,跑了。”

    张怕说:“是不是想放学时堵他?”这是校长打来电话的原因,管住孩子不能惹事。

    “恩。”老皮不敢说假话。

    张怕说:“我不是反对你们打架,是反对你们打了架还被人知道,你看,我在外地都知道你们打架,你说你们还混个什么劲?所以,都给我消停的。”

    老皮喊道:“我被欺负了,不想忍。”

    张怕叹口气:“你是不是拿我当猪?”

    老皮说:“没有的事!”

    张怕说:“咱先聊聊手机的事儿。”

    这个时间段,老皮应该在上学,上学不能拿手机,那么,他是怎么接的电话?

    老皮赶忙解释道:“哥,我这是特殊情况,我们商议过,琢磨着你不在学校,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我才带手机来学校,这是事出有因。”说完停了下又说:“而且你看,你一打电话我就接,说明心里没鬼,我很坦荡。”

    张怕说:“好,算你混过这次,再说打架的事儿,你们打算找多少人动手?”

    老皮回话:“十几个吧。”

    张怕说:“是想把人打死么?”

    “那不敢。”老皮回道。

    “不敢就给我老实点儿,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们。”张怕开始下命令。

    老皮想了又想,小声回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做。”张怕挂电话。

    这个世界有件特别神奇的事情,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不论什么学校,不论哪个班级,一定有个喜欢欺负人的学生,也一定有个总被欺负、却不敢声张的受气包。

    台湾那面说是霸凌事件,美国那面是抓到就重判,咱这面却是习以为常?

    自十八班成军以来,张怕明着告诉这群猴子:可以打架,不可以欺负人!

    这是单独属于他的命令,也是属于他的班级,没有猴子敢挑衅、找事。跟以前比较,十八班这些猴子换班级后,反是有种学好的感觉。可别的班还有那种学生。

    他在这来来回回打电话,再回去座位的时候,胖子问:“又什么事情?”

    张怕随口回个没事,吃上一会儿,跟胖子说:“你结帐。”他再跟张白红三个女生说话:“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

    张怕要先走,几个妹子也想跟着离开,还是被张怕劝住多呆了一会儿,

    张怕是去网吧干活,不过呢,跟上午情况差不多,在干活的时候先后接到几个人的电话,比如白芳芳、比如昨晚吃饭的那个帅哥。

    其中还有龙小乐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赶紧成立剧组拍戏。

    张怕回话说晚上的票。

    确切是晚上六点四十多分的火车,是慢车,半夜到省城。

    他在网吧干完活,跟胖子联系一下,急忙赶去火车站。

    他没走成,胖子也没走。

    在火车站一见面,胖子沉着脸告诉他说:昨天那个混蛋还想跟你赌,不过不是赌拳,是赌赛车,金额还是十万。

    张怕说:“这还考虑个屁啊,我一不会开车,二没有车,赌什么?”

    “我是这么和他说的,他不信,他说这个社会的适龄男人,只要不是太穷就没人不会开车,咱们是赢了钱想跑,这不好,是耍赖行为;他还说,如果咱们不赌,他就找人宣传那些视频。”胖子沉着脸说话。

    张怕说:“你呀,真是活该!好好的干嘛一定想要替别人出头?”

    胖子说:“我不爽行不行?”

    “行是行,现在这事怎么办?”张怕说:“架也打了,拳也打了,还想怎么的?”

    胖子说:“你打电话问问他?”

    张怕看他一眼,说声知道了,拿手机走远一些拨号。(未完待续。)

426 还是继续着原来的样子

    电话接通,张怕问:“你叫什么?”

    “你谁啊?”电话那头回道。

    张怕说:“昨天打拳赢你十万那家伙。”

    对面沉默一下说道:“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是你找我,我能有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又沉默一会儿:“我想和你赛车,我会准备两辆车,让你先选。”

    张怕说:“大哥,我知道你是想找场子回去,可我不会开车。”

    “你怎么能不会开车?”电话那头很不满意。

    张怕想了下说:“事实是,我连碰碰车都没开过,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俩可以开卡丁车比一下,我可以为了你去学习一下。”

    电话那头怒了:“你以为小时候啊,现在哪还有卡丁车?”

    “没有么?”张怕有点儿惋惜:“我还没玩过呢,怎么就没了?”

    电话那头问:“你会什么?”

    “打拳。”张怕很诚实。

    “玩我是吧?打拳不算。”电话那头大喊道。

    张怕又想起个技能:“自行车算么?”

    “你让我跟你蹬自行车?你是疯了么?”电话那头越来越怒。

    张怕劝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会得确实不……啊,你会打玩骰子吧,比大小。”

    电话那头越来越怒:“我去你大爷的,掷骰子谁不会?跟猜拳有什么区别?”

    张怕继续诚实回话:“我不会猜拳,但是会包剪锤。”

    “包剪锤是什么玩意?”电话那头问道。

    张怕回道:“就是石头剪子布。”

    “你信不信我想杀了你?”电话那头有些出离愤怒。

    张怕说:“我相信,其实吧,有时候我也挺烦自己的,不过不能随便杀,好容易活一次……我会打街霸,这个好,有技术含量。”

    “你让我跟个傻子一样跟你打街机?”电话那头说:“打英雄联盟吧,一盘一万块。”

    张怕说:“不会。”

    “魔兽争霸?”

    “不会。”

    “反恐?”

    “不会。”

    “你会什么?”

    张怕想了好一会儿:“我比较擅长打红警……”

    电话那头本来想说红警也行,可是张怕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气愤,张怕接着说:“……我能造电塔,滋拉滋拉地,一直造到敌人老家,老过瘾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中,长久到张怕怀疑断线了,等了会儿问道:“喂,还在么?”

    电话那头又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今年多大?”

    “年龄是秘密。”张怕理直气壮回道。

    “我觉得……”电话那头忽然不想说话,直接说道:“比自行车,一局十万,明天晚上十二点跑二环一圈,我找别人替我。”

    张怕说:“就算我不是本地户口,也知道自行车不让上二环。”

    “我靠,你还跟我遵纪守法起来了?大爷的,你出来,你现在在哪?我要打死你。”电话那头终于怒了。

    张怕说:“估计不行,我买了车票要回家,如果你想不出来比什么的话,我就得走了。”

    “比,一定比,就是比尿得远,我也得和你比!”电话那头要疯了。

    张怕认真回话:“我不比。”

    “你不比什么?”电话那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比尿得远。”张怕显得很真诚:“这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啊,俩大老爷们……”

    “闭嘴!”电话那头忍不住了:“王八蛋才和你比尿得远。”

    张怕说:“可你刚才说的……”

    “我刚才还说比赛车。”

    “问题是我不会开车啊。”张怕说:“可以比自行车,但不能上二环,咱找个学校成不?”

    电话那头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行,我怕你揍我。”张怕回道。

    “我不揍你。”

    “我不相信。”

    “我打不过你!”电话那头说道。

    “可是你人多。”

    “你大爷的,等着。”那面挂了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这孩子就是年轻,实在不靠谱,怎么能说挂就挂电话呢?

    果然,那家伙马上打回来问:“你在哪个车站?”

    “不告诉你。”张怕说:“你要是想不出来比什么的话,我就回家了。”

    “你回家我就把视频全网宣传。”

    张怕说:“你这个……好吧,我今天不走了,给你一晚上时间,如果明天还想不出来比什么,我就走了。”

    “我现在就要见你。”电话那头很坚决。

    张怕说:“说了不行,我怕你揍我。”

    “我打不过你!”电话那头喊道。

    “可是你人多啊。”张怕重复一遍正确答案。

    电话那头说:“我知道比什么了,还是打拳,我找五个人打你自己,敢不敢?”

    张怕说:“你觉得我傻么?”

    “三个人,我现在马上找三个人,还是昨天的时间地点,敢不敢?”

    “三个人?”张怕想了下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这么能打。”

    “当我是棒槌么?这里是首都,能人有的是,我算个屁啊。”张怕说:“一对二可以,但是筹码要加倍,我出五万,你得出十万。”

    “不行,就是一人十万。”

    “你怎么这样啊?十万不打,六万吧。”张怕讨价还价。

    电话那头说:“就十万,别忘了你们有把柄在我这里。”

    张怕不同意他的说法:“再跟你说一遍,我根本不认识那女的。”停了下又说:“不过你也太没意思了,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不管能不能解决,不能拿女人做谈判条件,你要是总这么做……用你们京城话说,是不是太跌份儿了?”

    电话那头沉默没回话。

    张怕接着说:“好,跟你十万打十万,不过我懒得去银行取钱,咱俩先打,我要是输了,你跟我去银行转帐。”

    电话那头说:“你说的对,咱俩之间就是咱俩的事,不应该牵扯别人,那个女人的视频,我一会儿就删了。”

    虽然他的话没说到重点,但是能有这个态度就算不错。张怕应声好,挂了电话去退票。

    胖子在边上笑道:“又给你送钱?”

    张怕说:“也许是我给别人送钱。”

    “谁送钱不重要,是不是得退票了?”胖子问。

    张怕说:“你们不用退,回去吧,我自己多呆一天。”

    胖子说不行,又说要留下。

    娘炮几个人走过来问怎么说的?

    胖子指着张怕说:“他要留下来单挑。”

    “那不行,我们得一起。”老孟说。

    张怕问:“你们留下能起什么作用?”

    “多个肉靶子也是好的。”胖子回道。

    张怕说:“你傻还是我傻?有那时间,逃跑好不好?为什么要去挨打?”

    胖子说:“你是为了我的事来的,我不能提前跑了,这不仗义。”

    张怕说:“赶紧走吧,别和我扯这个,我去退票。”

    胖子一定要跟过来。

    张怕说:“你是有多闲。”

    胖子说:“反正得陪你留下。”

    张怕说:“千万别,我自己能行,多你一个是累赘。”又冲娘炮说话:“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心情。”

    娘炮想了下说:“听你的,我们上车,但是有一点,你打完以后告诉我们一声,事先声明,如果九点钟没接到你的电话,不管下一站是哪,我们会马上下车。”

    张怕说:“我要是忘了,在九点以前,你们可以打过来电话。”

    娘炮说好,再劝胖子:“咱们走,他一个人跟个猴儿一样,忘了当初怎么祸害幸福里了?”

    胖子想了下,同意下来。

    于是,张怕一个人去退票,也于是,张怕一个人回去西单。

    站在昨天的位置上,一手矿泉水一手煎饼果子,边吃边扫量美女。

    这地方的美女实在太多太多,根本看不过来,那一个个的全是身材窈窕,背后看了会引起无限遐思。

    正看着,昨天那家伙出现了,这一次只有三个人,除他以外,另两个也见过,是昨天跟他打拳的小眼睛和同伴。

    那家伙说:“他俩对你,赢了,我给你转帐。”

    张怕说声好,看向两名对手。

    正常说来,这俩家伙很能打,是多年正规训练出来的高手,可有一点,正规训练太久太久,思想和行动会受到一定影响。像现在这种对战方式,俩人知道要放开打,可多年训练成果摆在那里,或多或少会有些习惯性动作、甚至习惯性思维……

    那俩人换了衣服、鞋,换成一身战斗服,在张怕看过来的时候,俩人脱去外套,露出紧身背心和结实肌肉。

    小眼睛说:“开始。”

    张怕点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同时,小眼睛已经冲上来,跟昨天不同,今天是扫腿,专攻下三路。

    张怕后退一下,小眼睛的同伴已经冲上来,配合小眼睛直击张怕头部。

    一上一下同时发动攻击,说明来之前已经做出对战方案。

    这俩人差不多是同时而动,前边张怕刚让开下三路的攻击,上三路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拳头很快很狠,隐约能感到拳风袭来,张怕不想上面挡住他的拳头,下面却被小眼睛攻击,只能选择再退。

    如同他想的那样,小眼睛扫腿没中,身体却是不停,借着扫腿力度同时扭腰,右拳狠狠抡过去。

    他不求能造成多么重的伤害,只要能打中一下,影响到张怕行动就行。

    张怕正好闪身后退,让开上下两路的同时攻击。(未完待续。)

427 一天天自我折磨下去

    来之前,这两个人不知道构思过多少种对敌方法,反正现在使出来是特别流畅、快速。小眼睛的同伴一拳砸空,同样是身体不停,双脚顿地跳出,竟是要扑倒张怕?

    这是完全想不到的招数,张怕赶忙继续后侧,上身后仰。

    这时候,下三路的攻击又到了。同样是一拳抡空的小眼睛,竟也是学他同伴的招数,低头猛冲,不管是抱上还是撞上,反正要接触到张怕身体。

    又是一个想象不到的招数,眼见俩高手好象小流氓一样要缠身而斗,张怕只好继续后退。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想象不到,左腿被小眼睛扑到。

    这家伙整个动作特别流畅,扑到腿以后,完全不管自己会不会摔到地上,反正是双手猛发力,死死抱住张怕左腿。

    同时,小眼睛的同伴已经扑到近前,虽然没能抓到他,可早有准备的他在落地一瞬间,双手双脚同时发力,好象只大蛤蟆一样猛地跳起来,再次扑向张怕。

    正常打架绝对不会有人用这么难看的招数,不论输赢,都是绝对绝对的没面子,何况还是二打一。

    不过也是能证明张怕确实能打,让哥俩心生忌惮。

    这哥俩从一开始就抢攻,然后是努力想要缠住张怕,给同伴创造攻击机会。

    关于今天晚上这场对战,哥俩在接到电话后就不停模拟,设计很多种战术,有八成八的可能会搞定张怕。

    可惜没能如愿,张怕永远属于那搞不定的一成二当中。

    两个人都是猛扑过来,在接下来的模拟对战中,张怕应该被摔倒,应该是失去平衡……

    被他们猜对一点,张怕确实失去平衡,不过,他的平衡是自己主动失去。

    被对手抓住小腿,张怕没有一丝犹豫机会,身体猛地就倒了,朝后方啪的摔下去。

    他这一摔,腿部使力,甩开对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同时身体开始钮动。

    扭动要靠腰力,这一扭一发力,两条腿自然被带出来,然后就看吧,右腿狠狠砸在小眼睛同伴的胳膊上……

    后面就不用打了,张怕好象重获新生一样猛砸对方,轰轰两下砸倒第一个人。

    他打人的时候还躺在地上,小眼睛俯着身子抬脚猛踢张怕。张怕忍了两下,在搞定第一个人的同时,腰部反扭,双手猛抱向小眼睛正踢过来的那条腿,然后就势一扭一扯,小眼睛啪得摔倒在地。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张怕平趴在地上来个快速平移,稍稍跳起一点距离,忽地砸到小眼睛身上,右拳狠狠砸出去,战斗结束。

    一拳之后,张怕站起来,一面揉着被踢中的地方,一面冷眼看着地上那两个人。

    他没有使全力,所以两个人没有丧失战斗力,只要稍稍缓上一缓,就又可以加入战团。

    可是张怕不管那些,只管看着俩人。大概三秒多钟,小眼睛的同伴先站起,再过几秒钟,小眼睛也是起身,俩人面色十分难看,并排看向张怕。

    张怕说:“刚才是大意,被你们把我放倒,以后没这个机会了。”

    小眼睛想上一想,转头看自己的伙伴。

    那家伙说:“就这样吧。”看样子是不想再打了。

    在他们的做战计划里,张怕应该是被限制的死死的,应该没有机会反抗才是。可惜,思想决定行动,他们认为自己那种扑身缠斗已经很不要脸,没想到张怕更不要脸,躺在地上就把架打完了。严谨点说,应该是先躺、再侧躺、再改趴着打。

    一个人被放倒在地上都能以一敌二反过来打倒他们,更何况站着?那家伙不愿再做尝试,因为站着的张怕更难对付。

    小眼睛还是不服,再转过头恶狠狠看向张怕。

    张怕说:“别看了,我都没敢使劲。”反正占了胜面,正应该认真吹牛皮。

    小眼睛又一次看向同伴,他同伴说:“没戏了。”

    小眼睛想了一下,转身跟花钱雇佣他们的家伙说话:“不好意思,我们又输了。”

    从这句话能看出来,这俩人还不算太混,总有些理智。

    那家伙看向张怕,看了好一会儿,走上前拿出手机,连点几下,说:“卡号。”

    张怕说:“这大庭广众的好么?”

    那家伙左右扫了一眼,看向张怕说:“我还是不服,要跟你打麻将。”

    张怕说:“大哥,还有完没了?你不能一直折磨我。”

    “最后一次,先打麻将,要是还输,就斗地主,要是斗地主也斗不过你……”

    张怕打断道:“咱是拍赌王电影么?画风转变太快,我适应不了啊。”

    “不敢了?”那家伙平静说道。

    张怕看看周围的人群,今天打架时间长,聚集了比昨天更多的人,也已经有很多人在拍照、录象。

    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家伙没有意见,转身跟两名打手说:“就这样了,谢谢你们,我先走了。”那是说走就走,抬步往后走。

    张怕冲俩打手说声承让,跟着离开。那个人有属于他的十万块钱,一定要拿到!

    直走了一千多米才停下,在一处停车场,那家伙开门上车。

    张怕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疯了,停个车居然这么远。”

    那家伙没接话,开车出去,然后北行。

    街道不宽,红绿灯多,足用了十多分钟才开出二环。可二环外面依旧拥挤,又用去十多分钟才开到三环。

    张怕说:“今天什么日子,都几点了还堵成这样?”

    那家伙还是不说话,自张怕上车后,他就变成哑巴一样。

    没出三环,沿着辅路走上一会儿,往回开,进到一个小区。

    这地方全是车,街里街外已经停满了。那家伙在小区里有个车位,开过去停下。下车说话:“先打麻将,不计番,一把一个筹码,每人十个筹码,打一个小时,筹码少的输。”

    张怕说:“咱商量商量,我让你赢好不好?但是不给钱。”

    “你说呢?”那家伙转身走去。

    张怕只能跟上,边走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那家伙问回来。

    张怕说:“我要牢牢铭记所有输给我钱的人,我要感恩。”

    那家伙冲他冷冷一笑:“我叫于跃。”再不说话,走进大厦。

    坐电梯上顶层,开门进入,不知道房子有多大,反正门厅很大,客厅很大,客厅中间是一台麻将机。

    于跃没心情招待张怕,领着他在麻将机坐下,说声开始吧。

    张怕摇头:“不能用这玩意。”

    “为什么?”于跃问。

    张怕说:“这玩意能做假。”

    于跃皱眉头说:“你来按行了吧?”

    “不是谁按的问题,是这机器能做假。”张怕说的很认真。

    麻将机可以做假,高科技可以帮你想要什么牌有什么牌,只要你掌握着这台机器。类似情况,在乌龟家的麻将馆出现过,算是最臭不要脸的一种出千方法。

    于跃也不坚持,说声手搓,推倒面前麻将牌,开始洗牌、码牌。

    张怕开始提问题:“一局多大?”

    “十万。”

    “有什么规矩不?我不懂你们这块的规矩。”张怕再问。

    于跃痛快回话:“各种手段随便使,只要能糊就行,没有任何要求。”

    张怕看着于跃:“我也是服你了,好好一场武技切磋,硬被你整成赌王大赛。”

    然后就打麻将吧。

    打两人麻将,还没有任何限制,这爽快度,打不上几颗牌就能上听,再稍稍坚持会儿就能糊。

    开始时候,张怕以为对方是赌坛高手,兴许会点赌技也说不准,最起码会记牌会算牌吧?可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家伙跟自己一样,在打麻将一途就是个小学生,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如此,就胡乱打吧,你一颗我一颗的摸着出着。

    事实证明,于跃完全是狗急跳墙,不论是做什么,就是想赢了张怕。可惜赢不了,事实也证明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全是张怕在糊牌。

    说是打一个小时,可刚过去半个小时,于跃的十个筹码已经输光,不用再打了。

    问题是于跃不肯认输,去拿副扑克回来:“斗地主。”

    张怕说:“两人怎么斗?”

    “跟打麻将一样。”于跃开始洗牌。

    张怕想了下说:“等下,确认点事情。”

    “什么?”于跃边洗牌边问。

    张怕说:“首先,打拳的十万你还没给我。”

    “不会短你钱的。”于跃说:“我不欠小鬼帐。”

    张怕点点头接着说道:“刚才打麻将是我赢了,你应该给多少钱?”

    于跃咬咬牙:“十万。”

    张怕点头道:“那行了,斗地主算你赢了,我输给你十万,咱俩的三场比赛,我两胜一负,就是说我赢你一次,给钱吧。”

    于跃说不行,说我一定要赢你。

    张怕叹气:“你怎么这么犟呢?”

    “我就是这么犟,怎么了?”于跃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这样吧,斗地主太慢,咱俩玩三张牌斗鸡,你会吧?”

    “会。”

    “那斗鸡,还是十个筹码,一把一个筹码,要么筹码全输光,要么看一个小时以后的成绩,行不行?”张怕出个主意。

    一把一个筹码,就是不赌技术改赌运气?发完牌一翻两瞪眼。于跃想了下说声好。(未完待续。)

428 老话说平安是福

    于跃的运气非常不好,一共十个筹码,就玩了十把牌。不去管谁发牌谁选牌,又换来换去的,反正好一通折腾之后,输了。

    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于跃脸色阴沉,问道:“你是不是出千了?”

    张怕笑问道:“你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连续十次都比我大?”于跃抽出两张扑克牌,他自己都不知道大小,压在桌子上说:“选一张。”

    张怕随口回话:“一样大。”

    于跃马上翻牌,是两张红色皮蛋,也就是皇后。

    这也太神奇了吧?于跃不死心,又抽出两张扑克牌:“继续。”

    张怕也有些好奇,这么巧?笑嘻嘻说话:“我这么厉害?我这么厉害?还是一样大。”

    翻开是两张七,张怕瞬间来了兴趣,比于跃的兴趣还大:“继续继续。”

    于跃有些懵了,这戏法是怎么变的?想了下,把扑克牌拿到桌子下面洗牌,继续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心抽出两张牌,仔细放到桌子上。

    张怕说:“一样大。”

    真的又一样大了,这个乌鸦嘴甚是古怪。

    于跃彻底迷糊了,郁闷个天的,这世界怎么了?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连抽三对牌都是一样大?

    张怕催道:“继续啊。”跟着又说:“你厉害啊,随便一抽就能抽到同样大小的扑克牌……你是出千了吧?对,你才是千王。”

    于跃皱起眉头,努力琢磨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可家是自己的,桌子是自己的,扑克也是自己的,更是自己洗牌自己抽牌,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有人能够动手脚……那还是人么?

    于跃这次不抽牌了,在最上面拿出两张牌,就不信还是一样的,就不信张怕还能说中。

    有句口头语是:我还不信邪了!

    有关于邪门这种事情,该信就得信,千万别跟自己较劲!

    看着两张扑克牌,张怕的兴趣比于跃还大,小心翼翼的温柔的说出三个字:“一样大。”

    那声音轻柔的……甚是恶心。

    看着两张扑克牌,于跃没有直接上手,拿别的牌伸到下面,轻轻慢慢挑开,黑二。然后再慢慢挑开另一张牌,还是黑二。

    张怕大喊:“你是魔术师吧?怎么变的?教教我。”这家伙好象看见美女的蜡笔小辛一样激动。

    于跃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出离了神话故事的范畴,神奇的一塌糊涂,最神奇的是这事居然是自己做的?

    张怕说:“你真是高手,大侠,你是怎么做到的?”

    扑克是没法玩下去了,再玩下去,于跃同志非崩溃不可。想了又想,拿出手机说:“卡号。”

    张怕说:“你真给钱?”

    于跃不屑道:“不就三十万么?老子在网上刷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三十万。”

    张怕想了下:“你看啊,我上次拿你十万,这次再拿三十万,有些不好意思,打个折吧,给十万得了。”

    “你有病吧?卡号。”于跃不耐烦道。

    张怕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想想说道:“你再抽两张牌,要是还一样大……”

    不等他说完,于跃说:“最上面两张。”

    张怕看看他,在桌子上拿张废牌,轻轻拨开最上面两张牌,慢慢挑开……于是,猪撞到树上,于跃撞到猪身上,张怕撞到于跃身上,两张牌又一样了。

    张怕琢磨琢磨,认真琢磨琢磨,忽然大叫一声:“鬼呀。”跳起来左右看,大惊小怪的喊:“出来,出来,我看到你了。”

    于跃也被他喊的有点发毛,左右看看说道:“闭嘴!赶紧说卡号。”

    他刚说完话,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上几句话,面上瞬间变成喜悦表情,连声说好,又说一会儿见。

    挂电话就问张怕要卡号。

    张怕说:“那是三十万啊,你不想想?”

    “你是白痴么?我给你钱你还犹豫?你不想想?”于跃又说一遍:“卡号。”

    张怕想了下,摸出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于跃拿过去对着输入,很快,张怕手机响起,短信息说银行卡收到转帐三十万。

    于跃把银行卡丢回来说:“赶紧走。”他转身去里面呆了会儿,估计是上厕所,出来看见张怕在一张张看扑克牌,随口说道:“送你了。”

    张怕放下扑克牌问道:“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我四十万,又不用上班,能告诉我怎么赚钱么?”

    “你是白痴么?赶紧滚。”于跃往外走:“再不走报警了。”

    “走。”张怕跟着出来:“聊聊呗,我想赚钱。”

    “咱俩很熟么?”于跃开门,让张怕先出去,他再出去带上门。

    张怕说:“你看啊,我现在是有钱人,咱俩合伙做生意吧。”

    于跃看着他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随便耍戏我?”

    张怕端正态度说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于跃不屑地看他一眼:“四十万,四十万多么?”说完去按电梯。

    “多,很多很多。”张怕说道。

    于跃说:“四十万,连我这房子的厕所都买不起;四十万,我随便一个物件都得三、五百万。”

    张怕正色说道:“财不能露白,危险。”

    于跃想了下,好象是这么回事。自己平时也算小心,为什么遇见这个混蛋居然冲动的忘记小心?当下不再说话。

    很快电梯门打开,二人进入。在电梯里的时候,于跃又接到个电话,刚说上一句话,就惊讶道:“换地方?换哪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于跃眉头微皱,问话道:“靠谱么?”

    几句话后,于跃放下手机,看眼张怕问道:“想赚外快么?”

    “怎么个赚法?”张怕问回去。

    “跟我走一趟,保护我回来,一万块。“于跃说道。

    张怕笑道:“你是要去面见黑社会么?”

    于跃说:“去城外,现在这个时间过去,我有点不把准。”他说的倒是坦诚。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俩人出来,于跃又劝道:“我开车,你跟我过去,然后陪我回来,一万块钱,赚不赚?”

    张怕想了下说:“不赚。”

    “你刚才不是还想赚钱?”于跃问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张怕说:“我觉得你今天运气不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冒险,甚至不要出门。”

    “我运气不好?”于跃声音很大。

    张怕说:“连续十把牌输给我,只是选个大小啊,你连输十把,然后又连抽五把对子,这已经不是运不运气的事情,是今天的老天跟你做对。”

    于跃沉默下说:“可我有必须过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张怕随口问道,不过跟着就说:“别说,我不想听,那什么再见。”

    他是想走,于跃说:“两万陪我走一趟,最好的保镖也拿不到这个价钱。”

    张怕停步看他,想了下说道:“你迷信么?”

    “不迷信,但是遇到一些事情,我会宁愿选择迷信。”于跃回道。

    张怕说:“咱俩一样,我也不迷信,但是很多时候会选择避开不吉利的可能存在。”

    “比如说?”于跃问道。

    张怕说:“比如遇到你这种情况,明明一天的运气都不好,可还是要出去,而自己又是不想出去的话,我会丢硬币决定。”

    于跃摸摸兜:“没硬币。”

    张怕掏出两枚:“送你了。”

    “等下。”于跃想了下说道:“你丢,如果是正面,我就去,反面就不去了。”

    “这属于玩赖。”张怕说:“哪面是正?”

    “你说的算。”于跃说道。

    张怕说:“咱这样,两枚一起丢,要都是一冲上,你就老实回家呆着,行么?”

    于跃说行。

    要两枚硬币都是一字朝上,难度很大,可张怕随手一丢,两枚硬币在地上各分东西,溜溜滚了几圈之后,全是一字朝上。

    于跃两边跑,看过两个硬币之后,面色很难看,小声说:“可是我必须得过去。”

    张怕说:“你今天的运气反正是神奇到逆天,可以再丢一次。”

    还是那句话,你信邪么?

    答案是信。

    于跃把硬币合在掌心,晃了又晃,蹲下来轻轻一洒……全中!又是两个一字朝上。

    张怕看完结果:“商量件事。”

    “干嘛?”于跃很有些不爽。

    “你卡号中间那几个数字是什么?我想还你二十万。”张怕说:“你今天太邪了,邪门的吓人。”

    他让于跃再丢一次硬币,根本是起哄看热闹的心态,随便你丢就是,能中就出鬼了。可是还就真的出鬼了。

    张怕想起参加台球比赛的事情,琢磨琢磨,忽然双手合十,朝老天礼上一礼,口中嘟囔道:“亲爱的,咱不闹了,以后不骂你了。”

    于跃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拍老天天屁。”张怕说着话,合在一起的手又礼上一礼。

    “天屁……”于跃看看天,黑糊糊的啥都看不见,京城的天就这德行,这是正常表现,一年里,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星星月亮的日子没有多少。

    张怕放下手说:“你要不要钱?不要我就走了。”

    于跃说:“别走,我出五万雇你。”

    张怕说:“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情了,我胆小怕事惜命,要远离一切危险因子。”

    于跃一直在犹豫,沉默会儿说道:“本来是件好事,不过让你弄的我也觉得邪,可能是想多了。”

    张怕说:“你这是还不死心啊。”看着地上的两枚硬币:“送你的,不拣起来?”

    于跃在给自己信心:“本来是好事。”(未完待续。)

429 这是追求

    张怕摇摇头:“再见。”

    于跃刚想蹲下拣钱,赶忙喊道:“等下。”快速拣起钱,走到张怕身前说:“十万,十万雇你跟我走一趟,明着说,我看中你能打。”

    张怕笑了下问道:“你去干嘛?”

    于跃说:“买东西,买古董。”

    “就这个?”张怕说:“我不懂,完全不懂。”

    于跃说:“我也不懂,是买来送人的。”

    “送人?”张怕笑了下。

    “这么说吧,我处一对象,订婚了,过些日子是她爹的生日,她爹喜欢古董,平生再没有别的爱好,我就想买个当礼物。”于跃说完又补充一句:“老头儿喜欢瓷器,上次去他家,老头用一对儿明朝的碗请我喝茶,我都不知道,等出来后才知道,那一个碗八十多万。”

    张怕摇摇头:“你说说你,都订婚了还到处玩女人,有意思么?”

    “我对象没在家,在国外。”于跃解释一下。

    “这也算借口?”张怕冷笑一声:“你这是讨好对象还是讨好老丈人?打算花多少钱?”

    “老头家全是瓷器,我也不懂,就琢磨着弄个三、五百万的,主要的不是价钱,是这玩意得有特色。”于跃说:“其实最简单就是去问老头喜欢什么,可送礼物怎么问?”

    张怕问:“给你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在琉璃厂、还有潘家园转了转,也找了几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两个斋子,本来约好,不管是谁家的东西,咱去店里看,看好了点钱,刚才的电话说改地方,要去城外一个什么别墅,可是今天这么邪,你又胡说八道的,我就不把准儿了,万一被骗就是几百万。”

    张怕更好奇了:“能不能说下,你这个钱是哪来的?几十万几百万的,说有就有?”

    “反正有点钱。”于跃说:“我算穷人,我对象他家才有钱,老头儿一辈子的积蓄就是那些瓷器,保守估计几个亿。”

    张怕说:“你和人家处对象,就是惦着钱吧?”

    “靠,我穷不假,但我家有钱!”于跃说的很豪气。

    张怕笑道:“还以为你要说,我穷不假,但是有志气。”

    “那是傻子说的话。”于跃说:“陪我走一趟,不管买还是不买,都给你钱。”说着拿出手机:“现在给你转帐。”

    张怕拦道:“大哥,咱能不闹不?”

    于跃说:“要是没遇到你,或者说没有那么邪的连续抽中对子,再没有刚才的猜对硬币,我早走了。”

    张怕说:“现在去也不晚。”

    “可是太邪门了。”于跃说:“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张怕说:“那就不去。”

    “可是我想买古董。”

    张怕郁闷道:“揍你一顿信不信?跟我废什么话?咱俩是仇家!知道仇家是什么意思不?”说完想走。

    这一次,于跃没有再喊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谁有今天晚上这种神奇运气,肯定也要嘀咕嘀咕。

    张怕走出几步,想了下又退回来:“给你个建议,打电话说去不了。”

    “啊?”于跃问:“为什么?”

    “大晚上的,随便找什么借口不行?”张怕问:“你找谁介绍的?靠谱么?”

    “挺靠谱的。”于跃说:“一直挺靠谱的,今天是叫你弄的……怎么这么邪门?”

    “我没弄!我什么都没弄!”张怕说:“你随便吧,再见。”

    他还是要走,于跃说:“等下,我现在打电话,你帮着听听。”

    按开免提,拨号出去,接通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于啊,到哪了?”

    于跃说:“不好意思啊刘哥,今天去不了了。”

    “来不了?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有别的事情?”

    于跃说:“临时有点意外,咱还是按说好的去店里看,明白天应该可以。”

    “明白天……”电话那头的刘同志说:“我问问啊。”

    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十几秒后回话:“不行啊,他明天一早飞机出国,就今晚有时间。”

    于跃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说不准了。”

    “受累帮忙问下。”于跃说道。

    于是,电话那头又沉静一会儿,刘同志才回话说:“说是出去一个月,一个月行么?”

    于跃说:“那么久?”

    “是啊,他说有业务要谈,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忙。”刘同志说:“现在过不来?开车一小时就到了。”

    于跃看向张怕,张怕坚定地摇头。于跃说:“我这面是真走不开,这样,我尽量吧,一会儿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说声好,于跃挂断。

    张怕问:“你把买古董的用处告诉对方了?”

    “恩。”于跃回道。

    张怕再问:“老头的生日是在一个月以内?”

    “恩。”于跃又恩了一声。

    张怕说:“找别人吧,这个九成九是骗子,你要是不相信,最多俩小时,他一定会打回来电话。”

    于跃不说话了,拿着张怕的两枚硬币搓着玩。

    张怕伸手拿过一枚:“教你招绝技,赌神秘籍中的,硬币在手指上跳舞。”说着话把硬币放到右手指背上,又说声看好了,开始活动手指。

    电影里常能见到这种镜头,四个指头按顺序依次抬起或低下,硬币好象活了一样在手指上翻来跳去。

    不过,那是电影,电影里的才会那么好看。我们的张大先生使了好大劲,硬币刚翻一个个儿,啪地掉落地上。

    张怕说:“意外。”拣起硬币重来。

    接着是又一次掉落,张怕说:“失误。”

    再次拣起来以后是第三次掉落,张怕嘿嘿一笑:“我以为我会呢。”

    于跃看着这家伙傻瓜式的表演,实在实在不想说话,可也是实在实在忍不住啊!大怒道:“老子居然输给你四十万?”

    “术业有专攻。”张怕说:“我的专业是运气好。”

    于跃看看他,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个女孩的视频,我回去就删了。”

    张怕说:“那个女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也删,你大老远跑一趟,不就为这事儿么?”于跃把硬币放到手背上,学张怕那样动手指头。意外发生,尽管很慢,也是很笨拙,可是硬币没掉啊!

    张怕大惊道:“你果然会千术!”

    “啪”地一声,硬币被惊到地上,于跃拣起后说话:“能不能不逗我。”

    张怕没接这句话,低着头重新练习硬币跳舞的绝技……

    没用上两个小时,三十多分钟以后,刘同志打来电话,问于跃今天晚上有时间么?能过去么?

    于跃说确实过不去。

    刘同志说:“半夜两点以前都行,难道两点,你那面还不能完事?”

    于跃重说一遍确实过不去,又说有空了马上给你打电话,说声抱歉,挂上电话。

    张怕练了半小时的硬币,一直没能成功,现在把硬币丢过来:“可以确定了,肯定是骗子。”又说:“走了,再见。”

    于跃说:“谢谢。”

    张怕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么笨,到底是哪来的钱?”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出去。

    走不上多远,于跃开车过来:“上车。”

    “你要送我?”张怕上车问话。

    “不是送你,是回家,我不住这。”于跃开出小区,问张怕去哪?

    张怕看眼时间,说随便找个桑那浴放下就行。

    “你去澡堂子睡觉?”于跃问道。

    “很奇怪么?天底下的出差达人们,有几个没睡过浴池?”张怕给胖子打电话,说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我现在找地方睡觉。

    胖子那面罗嗦几句,张怕强行挂断。

    于跃跟他说:“刚才那房子有床,你可以去睡。”

    张怕说算了,太俗。

    “什么太俗?”于跃问。

    张怕解释道:“就是你一公子哥、有钱人,跟我闹出矛盾,我一不小心帮了你,你要报恩,让我住你家,再慢慢发展下去,咱俩变成朋友,俗不俗啊?有钱人都这么无聊么?”

    于跃摇头:“别人不知道,我肯定不这么无聊。”

    “我知道,你贼不是个东西,有未婚妻还到处睡女人。”张怕说:“搁旧社会,你是要浸猪笼的。”

    “我没结婚。”于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跟着又说:“某些开通人士在新婚前夜还乱来呢。”

    张怕说:“人以群分,货以类聚,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货?”

    “不是我认识的!是单身派对,别说男人,有的女人找上三、四个鸭子折腾一夜,你不知道就是了。”于跃撇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怕说:“以讹传讹,是很不好的习惯。”

    于跃自傲一笑:“有钱就这么点好处,可以比穷人多欣赏一些人世间的精彩剧目。”

    张怕不爽了:“问你一百遍了,你这么笨,到底哪来的钱?”

    于跃还没回答问题,刘幺打来电话,问张怕走没走,没走的话过去唱歌。

    张怕说不去。

    刘幺说:“就算你现在不来,可我以后去省城,你不还是要招待我?”

    张怕说那是以后的事,又说要休息了,挂断电话。

    于跃听到是女人声音,问声去哪?干嘛不去?

    张怕没回答问题,看着道边明亮大楼,说声停吧。

    于跃说声德行,又开出去很远才停车:“前面有家泰国浴,刚开没多久,挺不错。”

    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好象有那么点不对?张怕琢磨琢磨问道:“泰国是什么浴?”

    于跃笑着说:“进去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430 也是祝福

    张怕想了下,说声再见,下车往前走。很快经过那座大厦,脚步没停,一路向前。

    于跃开车跟上来:“怎么没去洗澡?”

    “我要去唱歌。”张怕随便找个借口。

    “唱歌啊,我也去。”于跃说:“上车。”

    张怕看他一眼:“我要去**唱国歌。”

    于跃笑道:“别去了,这大半夜的,你要是敢在那地方唱国歌,就一个结局,抓进去。”

    张怕说:“我会等到升旗。”

    “你是有病。”驾驶位在左边,于跃说话要往右边探头,还要大声喊,没说上几句话就没了耐心,扔下一句:“明天找你。”轻踩油门,汽车开走。

    张怕继续往前溜,也不知道走在哪里,估计在三环里?要么是四环里?心说还有五六七八环的,去看看五环长什么样?

    正走着,在街边看见俩女孩当众亲嘴,心说京城果然不一般,民风剽悍。

    正巧,张白红打来电话,问他坐上车没?

    张怕说还没走。

    张白红马上来了兴趣,说快出来,说说剧本的事情。张白红说的很有道理:“你既然想邀请我去试戏,也是想给我安排个角色,起码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也应该听听我对故事和角色的理解。”

    张怕说声好,刚想问在什么地方,却听到有女人骂他:“死流氓,滚远点儿。”

    张怕接电话时走得慢,眼睛左右看,被亲嘴的俩妹子误会了,也不亲了,其中一个朝他伸中指。

    张怕走近一步说:“你们这是浪费资源,在六十年代是要挨批斗的。”

    “滚蛋。”伸中指的女人就是凶猛,张怕冲她笑笑,大步往前走,问电话那头的张白红:“在哪?”

    “你想吃什么?我请。”张白红说。

    张怕说:“可拉倒吧,京城混,大不易,你说地方,我请你。”

    张白红说了地点,张怕打车过去,在张白红住处附近一家小烤肉店。

    店里坐着很多人,多是青年男女,点上一堆串开吃,跟省城一些烤肉店不同,这里不提供炭火炉,服务员烤好以后端给你,冷不冷热不热的就这么吃。

    张白红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桌子上摆些肉串,张怕坐下问:“就你自己?”

    “你希望有多少人?”张白红笑问,跟着说:“我就点了些我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张怕回话:“刘幺刚找我唱歌。”

    张白红想了下说:“那我打电话问她来不来。”在按号码的时候看张怕一眼:“能叫她来么?”

    张怕说:“我无所谓。”他觉得张白红做的不错,好歹算个是朋友,不能为了一个还没有剧本的演出机会而散掉朋友情谊。

    电话接通后说上几句,张白红问张怕:“她还有俩朋友,能一起过来么?”

    张怕说:“我无所谓,可你不是想谈剧本么?”

    张白红说:“我也不知道她要带朋友一起啊。”

    张怕说:“听你的。”

    张白红想了一下告诉刘幺过来。

    挂电话后,张怕问:“要不要叫白芳芳和金珍玉过来?”

    张白红问:“她俩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打。”张怕说:“咱中午刚吃的饭,你忘了?”

    “忘倒是没忘。”张白红想了下,又看眼时间:“十一点了,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说着话拨出去号码。

    当然能出来,一个一个的都不算忙,难得有工作机会摆在眼前,必须把握住。二女说马上到。

    于是在半小时后,他们这一桌坐满七个人,挤的很厉害。

    因为人多,让其余客人一会儿接一会儿的往这面看,原因:六个漂亮女孩围着一个糙老爷们。看女孩肯定是欣赏眼光,看张怕一定是羡慕和嫉妒。

    刘幺一进门就做了介绍,俩妹子是她同学,打算参加歌唱选秀比赛。

    越漂亮的妹子越要努力维持漂亮,精心打扮下,六个妹子都有些光彩夺目。

    因为是学音乐出身,刘幺俩同学对陈有道特别感兴趣,问能不能去探班。

    刘幺说:“别逗了,你们认识谁啊?去探谁的班?”

    她同学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一定要去省城一趟。”

    张怕说:“假如我有空,可以带你们去看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一定有的。”刘幺说道。

    张怕笑笑,招呼大家吃东西。

    想在娱乐圈混,保持身材最重要,六个妹子吃的不多,肥肉更是直接丢到桌子上。

    刘幺几个妹子还是中午一样的愿望,希望张怕能给安排个角色。张怕说回去好好琢磨剧本,行不行的到时候再联系。跟着又说明天走,大家以后再见。

    一顿烤肉花了三百多,饭后,妹子们各自打车回家。

    这一天算是有点儿桃花运,中午刚陪三个妹子吃好饭,半夜又陪六个妹子烤肉,还都是漂亮妹子。

    等妹子们离开,张怕就近找家快捷酒店住下。

    吃饭时,在刘幺那些妹子没来的时候,张怕抓紧时间跟张白红聊了聊角色定位,张白红给出自己意见,俩人商量商量,张怕知道张白红的大致要求,定下来这件事。

    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张怕又开始琢磨怎么修改初中女生那部戏,要怎么才能改的简单轻松,让很多人喜欢看?

    隔天上午,张怕退房去火车站,准备买票回家。

    正排着队,于跃打电话说昨天晚上那人约他现在去店里见面。

    还是买古董瓷器的事情,张怕说:“我在车站,帮不上你。”

    于跃想了下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古董是什么,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钱,什么纪念意义、人文历史、考古价值,重要么?

    于跃想买古董瓷器,偏又不懂不了解,就是给了很多有心人赚钱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要看运气如何。

    张怕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安心排队买票。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运气是个大问题!

    眼看要轮到张怕买票,电话响了,是张白红,说刘幺出事了,要钱住院。

    于是就不能走了,问清楚医院名字,还真巧,友好医院。赶忙坐地铁北行,出站后打车去医院。

    白芳芳几个人都在,包括昨天晚上第一次见面的两个妹子。比较悲剧的是,其中一个妹子胳膊缠着绷带,半边脸是肿着的。

    张怕要来医生开的单子,跑去缴费处交钱,回来才问发生什么事情。

    昨天酒局散场时,刘幺和俩妹子一起走,先送一个妹子回家。在送第二个妹子的时候,出租车居然坏了,俩妹子只好下车。

    这个城市有叫车软件,那个妹子也是为了省钱,喊上一辆车,可是忘了时间是半夜!

    在等车的时候,有辆车忽然停在她们面前,下来俩男人拽她们上车。

    俩女人吓坏了,想要跑,可是跑不过俩男人,很快被强行塞进车里。万幸车里地方比较小,刘幺一直在挣扎,一个不小心踢到男人裤裆。

    这一下踢的巨狠,那男的直接喊出来,痛得冷汗直流,一动不敢动。可是他不动,刘幺要动啊,对着要害部门猛踢猛踹。

    连司机一共是三个男人,此时汽车没开,眼见同伴受伤,另两个男人下狠手,把两个女孩打很惨。

    按说应该塞车里带走,可是刘幺那一下实在太狠,后面又连续攻击几下,让那个男人动不敢动,眼泪、冷汗一起流。

    另俩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再有别的想法,又打了一顿两个女孩,丢到马路上,带着受伤男去医院看病。

    刘幺被打的特惨,身上多处淤青,肋骨两处骨裂,脸就不用说了,耳光一个接一个的,还有拳打脚踢,在送去医院的时候是昏迷状态。

    去医院后,那个女生跟张白红这些人不熟,没有联系方式,又是大半夜的,就没找她们,倒是把一起唱歌的那个女孩喊出来,主要是交住院费。

    俩妹子倒不是没钱,问题是交了住院费,可就真没有钱了。刘幺的手机设有密码,人在昏迷当中,她俩不知道怎么找张白红他们,直到刚才刘幺醒过来才联系上……

    一万医药费倒是不多,可接下来怎么办?刘幺没有医保,鬼知道要花多少钱?几个女孩慌了神没了主意,有人说找张怕借钱,张白红便是迷糊着打出电话。

    发生这种事情是要报警的。

    和刘幺一起受伤的女孩叫刘畅,来到医院就打电话报警,警察来问过口供就走了,说是白天还会再来。

    张怕去交费,又出医院买吃的,带回来给几个女孩吃,并安慰刘畅说没有事。

    刘畅坚强了后半夜,此时终于有了朋友们的关心,眼泪猛流,说想要回家。

    一群人正说着商量着,研究怎么抓坏人,警察来了。

    问明白刘幺已经醒过来,进病房问上会儿话,再跟大家说他们已经立案调查,正在查事发路段的监控录象,也会安排人手去医院排查,相信很快能有结果。

    说上几句安慰话语,警察离开。

    白芳芳说:“就是走个形式,他们肯定抓不到人。”

    趁这个机会,张怕进病房看望刘幺。

    妖媚的好象妖怪一样的女孩不见了,换成一个脸蛋、眼睛都青肿的悲伤女孩。看见张怕进门,努力想要坐起来。

    被张怕按住:“躺着别动。”

    “连累你了,不能回家。”刘幺慢慢说道。(未完待续。)

431 希望真的可以平安

    张怕在病房里稍稍呆上一会儿说会儿话,白芳芳推个轮椅车进来,说是要下去做检查。

    一个人住院,五女一男同时护理,来来往往的,一直忙到中午才回病房。

    刘幺折腾累了,也不吃饭,打着吊针在睡觉。

    张怕让女人出去吃饭,他守在这里。

    张白红说:“这不行,万一她要是上厕所怎么办?”

    饭还是要吃的,商议后决定张怕和白芳芳先留下来,另四个女孩出去吃饭,一会儿回来换岗。

    等她们几个吃好饭回来,张白红说自己留下,让别人全走,尤其是受伤的刘畅。

    张怕肯定要走,既然没能及时坐车回家,就得去网吧干活。这一天天乱忙的,人生不要太充实好不好?

    傍晚时分完成工作任务,给张白红打电话。那丫头说你不用过来,又说:“买票走吧,问你借钱已经很不好意思,不能耽误你的事情。”

    张怕说:“多呆一天看看。”挂电话后买了饭过去,带刘幺一份。

    晚上,几个美女先后打来电话,都被张白红劝住,说是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警察那面一直没有消息,等第二天,张怕打电话过去问,也还是没有消息。

    这就是说,假如没有意外事情发生,这个案子就这样了。

    张怕本来就没抱希望,稍稍安慰大家几句,又是扎进网吧干活。

    男女有别,他不用陪床,但也没回省城,他是觉得,这一群外地女孩不容易,自己多留两天,给她们做个主心骨。

    在这一天,接到个意外电话,林浅草说剧本改好了,问他在哪,现在有没有时间看剧本?

    如果是别的时候,张怕一定有时间。现在还真不行,每天都要坚持着去网吧更新,又要跑去医院,很累人累心。

    告诉林浅草多想想,自己这两天就回去。

    林浅草还是想让他看剧本,张怕想了下说:“我让别人帮我看。”

    这个别人是龙小乐,张怕把任务发布下去。龙小乐说:“你在搞什么?干嘛还不回来?”

    张怕没解释,说声辛苦,挂断电话。

    这个白天,白芳芳那些妹子又来了,围坐在刘幺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经过两天住院检查,医生的治疗方案是保守治疗。简单说就是该吃的药吃,该做的检查做,该输的液输,不用动手术,全凭身体自己恢复。但是为避免发生意外,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住院观察很有必要,等于是拿金钱去买可能存在的体内隐患。虽然未必能买到,但万一中了怎么办?

    因为刘幺的挨打,妹子们变得空前团结。每天都来看刘幺,也是每天都要同仇敌忾一次,大骂那些混蛋,还要骂警察不做为,抓不到坏人。

    刘幺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张怕从医院出来,琢磨着是去网吧再写上一会儿?还是直接回酒店睡觉。

    思考中走出医院大门,忽然在道边看见辆很眼熟的汽车,一辆中巴房车。

    想了想,未必这么巧合。

    心存犹豫之下,张怕多看两眼,一下看见那个熟悉的大家伙。

    张怕好奇,这家伙怎么跑京城来了?

    车里的大家伙看见他,赶忙连连点头。

    张怕笑着走过去,抬手按在玻璃上:“你怎么来了?”

    车里面是那只黑色的大肥狗,伸着舌头看他。

    大巴车的绝大部分车窗都挂着窗帘,只有驾驶室这一块是透明玻璃。大肥狗就是站在门边的窗户往外看。

    张怕说了两句话,想了想,退身一步,走去看车牌……难怪,原来是京城的车牌号。

    这么一看,大肥狗的主人是京城人,可是为什么跑来医院?

    张怕回头看看,又是左右看看,便是站在车外面跟大狗隔着相对而望。

    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从医院里走出个头发略长的帅气中年男人,看着很有艺术范儿。

    走到车边,狐疑地看向张怕,再看看车上的大狗,开口问话:“你认识它?”

    张怕说认识。

    艺术男皱下眉头:“我两年没回来,你怎么能认识它?”

    张怕说:“在省城见过。”

    艺术男表示知道了:“你是请小白吃烤肉的那家伙?”

    “它叫小白?”张怕看向车窗,又问一遍:“它叫小白?”

    艺术男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看他一眼,打开车门说:“上来坐。”

    张怕应声好,又说谢谢,跟着上车。

    就是辆标准房车,沙发、桌子、冰箱、电视都有,后面是一张大床。

    车门打开,边上是个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这上面往外看。

    见张怕上来,大肥狗晃晃脑袋,低低叫了一声。

    张怕说:“你怎么叫小白呢?”

    艺术男说:“谁说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说:“假如说,它小时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么?”

    张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这人啊,太没有想象力。”艺术男去冰箱拿出两瓶水,丢给张怕一瓶。

    张怕说:“这大冬天的,你这车里是不是有些冷?”

    “习惯就好。”艺术男说:“再说最冷的日子都过去了。”

    张怕恩了一声,往里面看看:“这车多少钱?”

    艺术男随口回道:“不到一百万。”

    张怕瞪圆了眼睛:“就这么大一辆车,要一百万?”

    显然,艺术男不愿意谈论钱,皱着眉头问:“你是干嘛的?”

    张怕说:“我是老师。”

    “叫什么?”艺术男开始查户口。

    “张怕。”

    “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欢。”艺术男想了下说:“我叫衣正帅。”

    张怕说:“你这名字比我的还酷。”

    他是单纯对名字本身有点感慨,可衣正帅听到这句话,却是又皱了皱眉头:“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怕问:“很有名?”

    衣正帅有心自我吹嘘吹嘘,可张了张嘴,暗叹口气说:“没有名。”低头在沙发下面按一下,弹出个抽屉,拿出根肠,撕开肠衣递给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肠就没了。

    衣正帅说:“慢点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

    衣正帅看了会儿,忽然笑道:“你看过它吃瓜子么?”

    “吃瓜子?”张怕有些不解。

    衣正帅说:“就是吃瓜子,那么小一粒,小白那么大嘴,猛劲吧唧。”

    张怕说:“你那是欺负它。”

    “是它自己愿意吃。”衣正帅撩开窗帘往外看眼,再看向张怕:“你怎么在这?”

    张怕说:“有人住院。”

    衣正帅问:“你是本地的?”

    “不是,我是赶巧遇到了。”张怕回道。

    衣正帅恩了一声,停了会儿说:“我家老头住院,过了年就住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过年到现在?张怕安慰道:“一定会好的。”

    衣正帅苦笑一下:“希望吧。”说着话看向大肥狗,又看看张怕,说道:“你叫张怕,省城人?”

    张怕问回来:“你想知道什么?”

    “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家庭住址,家庭关系……反正就是能找到你的一些信息。”衣正帅回道。

    张怕更不明白了,问:“什么意思?”

    衣正帅看眼大狗,问张怕:“你看它。”

    张怕看过去:“挺好啊。”

    “看仔细些。”衣正帅说道。

    张怕就仔细看,这一看确实看出问题。以前在省城大街上,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大狗,毛发都是又黑又亮,梳理地很是顺溜。今天不是,好象许久没洗澡一样,有很多地方的毛发已经粘连在一起。

    再看身体,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瘦了?

    想了想,问衣正帅:“没时间照顾它?”

    衣正帅说是,又说:“京城不让养狗,尤其是大狗。”停了下多解释一句:“有些地方是重点管理区,超过三十五公分的狗不能养,有些直接是禁养区,什么狗都不让养,我们家那就不让养。”

    说着话拍了大狗一巴掌:“它只要敢在街面上出现,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为了它,当然也是为了我,我才弄了这辆车,一直在外面流浪。”

    张怕问:“你是想把它给我照顾?”

    衣正帅点头道:“聪明。”跟着说:“我有朋友在郊外有农场,把它放过去也行,不过它不高兴,而且野惯了,我从来不拴,由着它跑,这要是万一让它从农场跑出来怎么办?”说到这里仔细看张怕一眼:“咱俩是第一次见,不过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你别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

    衣正帅笑了下:“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我得相信小白。”说着话问大狗:“是吧小白?”

    大狗很酷,完全不回话,好象没听懂?还是真的就是听不懂?

    衣正帅接着说:“我家老头儿住院,我一天天都盯在这里,还要来回跑,回家做饭啊,照顾老太太的,又要接老太太来医院啊,没法照顾小白。”

    张怕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衣正帅说:“你这人年纪不大忘性大,刚不是说了,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好吧,你相信它。”

    “当然相信它,它跟我那么久,也是到处走,就没跑丢过,一次都没丢过。”衣正帅说:“小白聪明着呢。”

    张怕说:“它是挺聪明的,知道问我要肉串吃。”

    衣正帅说:“那是你,如果是别人,想请它吃东西,它都不吃,所以我对你其实也挺好奇。”(未完待续。)

432 最近一直困

    张怕看看大肥狗,问衣正帅:“你是怎么个打算?”

    衣正帅说:“我没时间照顾它,老头儿是晚期,每天只能躺着,全家上下就我一个无所事事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带它一段时间,可以么?”

    “可我也没时间。”张怕回道。

    衣正帅说:“只要给它足够吃的,别的不用你忙,它会自己玩。”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就继续带着呗。”

    衣正帅有点郁闷:“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政府不让养狗不让养狗!知道么?”

    张怕哦了一声:“可是省城也不让养。”

    衣正帅有些怒了:“你怎么回事?我就找你做这么件小事……”

    张怕打断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衣正帅更怒了,拿出手机啪啪一通搜,递过去。

    张怕没接手机,问干嘛?

    衣正帅说:“看一眼会死啊?”

    那就看呗,张怕接过手机一看……用手指点开图片,再抬头打量衣正帅:“不像啊,照片比你好看。”

    “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衣正帅说:“我是让你看照片么?”

    “哦。”张怕继续看手机:“画家?民谣歌手?诗人?作家?未婚……你都这么老了还不结婚?”

    衣正帅更怒了:“往下看,那么醒目看不到啊!”

    张怕赶紧去看:“建筑师?你有时间做建筑师么?任何专长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就你这样不靠谱的样子,我很怀疑啊”说着话继续看,边看边撇嘴:“没意思啊,一共出两张碟就是民谣歌手了?出两本诗集散文集就是诗人了?作家这个更扯,两本书加一起不到四十万字,刚够我写俩月的,画家……你一幅画多钱?”

    衣正帅摸摸额头:“我让你往下看,你看什么呢?”

    张怕说:“你脾气真不好,容易得高血压。”

    下面是作品列表,张怕手指连滑十好几下才翻到最下面,张怕抬头说:“啥也没有啊。”

    衣正帅狠狠盯着他,忽然拿过手机:“下车。”

    张怕嘿嘿一笑:“知道你牛。”

    衣正帅确实牛,张怕选择性的忽略掉许多内容,比如四岁学小号,后改学吉他,六岁学画画,不论小号还是画画,都有一个非常牛的老师,是那种可以在简历上写师从某某人的那种老师。只有吉他是报班学习。

    对了,抽空还把声乐给学了。

    大学学的是建筑,因为他家老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后来出国学硕士,再然后在国外工作,取得很牛皮的成绩。

    他就是那种父母逼着学习、一周七天学个没完的可怜孩子,压迫太狠,高中一毕业就叛逆了。大学搞乐队,到处疯玩疯闹。

    为了追女孩,捎带脚的学了下播音发声。

    大学毕业出国,是家里老头儿安排出去的。可以这么说,衣正帅打一落地开始,父母已经把他的人生规划到四十岁。对于他来说,只有国内读大学的四年能稍稍舒心一些,出国后更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取得一个又一个成绩。

    在网上资料里,列着建筑行业一大堆奖项。

    衣正帅越做越牛,越做越有成绩,他那个轻易不笑的老头子终于打电话祝贺、并夸奖他一次。

    那时候,他成为世界上最牛的那一批某个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激扬的好时候。

    不过,一切都止步于那个家中老头子的表扬电话,在电话里,衣正帅大笑着说:“老头儿,我辞职了。”

    然后就真的不干了,事了拂衣去,卖房子、扔手机,做了一年半背包客,到处走到处游。这一年半最大的收获是遇到小白。

    当然,网上资料不会提到小白,只大略说一句一年半的背包客生涯之后,忽然回国,跑去南方某城市考上电台主持人,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南方小城呆了三年,安心做了三年电台节目主持人。

    这段日子,加上前面一年半的流浪生涯,留下许多文字,后来弄成散文集,卖了。

    在电台干活的时候写了些新诗,新诗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反正就是谁都看不明白的玩意,后来也卖了。

    这两本书没赚没赔,出书的时候,衣正帅的名气很有局限性,索性放弃一切版权,给我出版就行。

    后来电台也不做了,开始写小说,迷糊着出版一本。

    对了,他擅长写歌词,给很多人写过歌词。

    这一切的机缘来自于大学四年的同学情谊,他是清华建筑系毕业。班级里、系里全是各种牛人,当初玩乐队的一些人,有成建筑师的,有当歌手的、后来转做音乐制作人,还有当官的。

    他的那些歌词通过音乐制作人的同学折腾出去,不图赚钱,大概差不多的就行,目的是过瘾。

    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同学说干脆出张碟子留个纪念。于是就出呗,没想到出了以后效果不错,在两年的时间里卖掉六千多张。

    后来又出一张,他的目标是两张碟子加一起卖过万就行。

    看到这里,衣正帅是不是很牛?但是,以上种种全是凑热闹玩,他最牛的是画,是国内印象派代表人物之一!

    在美国留学时认识个画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二十年的绘画基本功,加上明师指点,这一下就飞了。

    等辞职以后,无俗事羁绊的衣画家飞得更高,跟别人旅游不同,他随身没有电子设备,什么手机、照相机、mp3,一概皆无,永远带着铅笔和原珠笔,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画艺得到飞速提升。

    巧的很,在这几年里,他那个美国的画家老师忽然也牛了,从以前的著名画家变成现在的艺术大师。更巧的是,大师同志只有他一个弟子,于是,他也牛了。

    本身是画艺的一再提升,忽然多出个强大的外挂老师,国内媒体愿意玩噱头,七炒八炒的,衣正帅一不小心就成为国内印象派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画,最贵一幅卖出去六百六十六万美圆。较为平常的大概是四、五十万人民币一幅,没有一幅低于二十万。

    这是个超级牛人,跟他比较,张怕比路人甲还路人甲,看看人家的简历,这才是主角光环。

    还有一点很主角光环,帅。

    四十多岁,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硬是身材完好,面容较好,绝对的帅大叔一枚!

    对上这么一个人,张怕想了又想,再问上一句:“你咋不结婚呢?”

    “俗。”衣正帅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不下车,是准备帮我照顾小白?”

    张怕说:“两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你真放心我带它回省城?火车不让上,坐飞机的话……”

    衣正帅是真酷啊:“这车也借你,这车是它的家。”

    张怕愣了下:“你是说这么大一房车,其实是个狗窝?”

    “可以这么说。”衣正帅说:“一会儿我收拾下东西,你就开车走,到郊外的时候,小白喜欢出去玩,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走走停停。”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声长叹,回头看看,又是一声长叹。

    衣正帅问:“你干嘛?”

    张怕苦着脸说:“你知道有便宜占不到是什么感觉么?是人家把蛋糕放到你眼前,也是让你随便吃,可就是吃不到,唉。”

    “你说什么?”衣正帅问道。

    张怕仰天长叹:“我不会开车啊!”

    衣正帅稍有点意外,看张怕一眼,忽然轻笑一声:“有个性,你比我还有个性。”

    张怕说:“你真会表扬人。”

    衣正帅说:“我觉得现如今像你这个岁数的,要是没有车票,一定不是没钱,是不愿意学。”

    张怕本来有点高兴,可听到这句话……当时苦着脸说:“我什么岁数?你是表扬我还是骂我?”

    衣正帅笑了笑:“不会开车?不会开车有意思,不会开车,哈哈。”

    张怕想了下问道:“你是说,这个车给我了是么?”

    衣正帅也是想了下回话:“可以这么说,只要小白在你那,这车就是你的。”

    “那要是小白死了呢?”张怕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衣正帅脸色一变,不过到底没有发火。大肥狗跟了他那么久,也许某一天就老去了呢?沉默下说:“它要是不在了,车就给你了。”

    张怕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你知道这是车么?这是真车?你刚说的价值一百万,说不要就不要?你是疯了?你是傻了?还是传说中的视金钱为粪土……”说到这里停了下,嘟囔道:“一百万的粪土,就真是粪土也有人要啊。”

    衣正帅问:“想好没?把小白带去省城……你站起来。”

    张怕就站起来。

    衣正帅说:“坐下。”

    张怕又坐下。

    衣正帅再说:“站起来转个圈。”

    张怕站起来转圈:“你逗熊瞎子呢?要不是看在这辆车的面子……不是,刚才说漏嘴……也不是,是说错了,我一紧张说实话……又说了,是一紧张就说真……不管了,反正就是要不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我管你是谁。”

    衣正帅啪啪鼓掌:“恭喜你,终于说对了。”

    他俩说上半天话,大肥狗只管耷拉着大脑袋看热闹。(未完待续。)

433 尽量早睡

    张怕拍下大狗:“你要跟哥们混了……不对,它要是病了,要是兽医院救不过来……有正规兽医院么?”

    衣正帅说:“你想说什么?”

    张怕说:“不行,我不要了,万一它病了,万一它走了,我得伤心死,不要。”

    衣正帅说:“它走了,这车就是你的。”

    “那也不要。”张怕说走就走,开门下车。

    衣正帅探出头问:“不再想想?”

    “我不要想。”张怕大步走开。

    衣正帅又说:“你想好了,你要不照顾它,我这面要是忙起来,就没时间照顾,要是万一被警察抓到……它一个月没离开这辆车了。”

    张怕退回来:“它一个月没出去过?”

    衣正帅说:“那倒不是,回家能在家里呆会儿,不过这二十多天,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车里,多半时间是它在车里等我,我在医院里照顾我爹。”

    张怕想了下说:“我找人把车开回去,然后呢,带它玩几天,你这面忙完了,一定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把它带走。”

    衣正帅说:“到时候再说吧。”停了下又说:“我家老太太身体也不好,我是我们家老小,一直没结婚没有孩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帐。张怕轻出口气:“好吧,反正你相信我,我就带它走。”

    衣正帅拿出个笔记本:“麻烦你一下。”

    张怕接过来写名字,写身份证号码,写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写完以后想了想,又填上刘小美的电话号码,然后解释道:“我不在家,我在省城买了房子,但是还没入住,我的工作做到六月,孩子们毕业就不干了,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但为避免你找不到我,这个电话号码是我女朋友的,她叫刘小美。”

    衣正帅接过看一眼:“别觉得我太荒唐,你跟小白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你。”跟着又说:“你女朋友名字挺好的,跟一个艺术家一样。”

    张怕说:“如果你说的那个艺术家是跳舞的,那就是她。”

    这次轮到衣正帅吃惊:“你女朋友是刘小美?年前上过新闻的那个?办个很多次个演的那个女孩?”

    “是她。”张怕回道。

    衣正帅笑道:“那得高看你一眼了,难怪我家小白肯让你请吃烤肉,不错不错,我对你更有信心了。”

    张怕说:“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好话,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骂人?”

    衣正帅笑道:“习惯就好。”起身去后面收拾东西。

    大概折腾折腾,回来说:“你还得等我会儿,我去开辆车过来。”

    张怕说声好。

    衣正帅开门下车,临走时回头说声:“你熟悉熟悉,车本什么的都在驾驶位那的小箱子里。”

    待车门关上,张怕有些不敢相信的转上一圈,我这就有车了?这辈子打死也没想学开车,怎么就有车了呢?

    单说这件事情,衣正帅心是绝对的大,万一汽车发生什么事情,很可能算在车主身上,可衣正帅还真是相信张怕。

    蹲到大狗面前:“哥们,以后跟我混了,知道不?”

    大家伙一如既往的酷,看他一眼,便是转过眼神。

    张怕说:“你理我一下呗。”

    大狗不理。

    “你理我一下呗,我给你介绍对象。”

    大狗还是不理。

    “你理我一下,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好象又说错话了,狗都不离的包子,那什么,请你吃烤鸭?”张怕以美食相诱。

    大狗看看他,起身跳下沙发,慢慢走向后面,跳上床,侧躺着睡觉。

    张怕说:“算你牛。”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衣正帅开辆面包车回来,招呼张怕帮着搭手搬东西,主要是一些衣服,再有些画具什么的。另有个吉他和小号。

    吉他看上去有些旧,张怕问:“吉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啊?”

    衣正帅好奇道:“你要?”

    张怕说:“你要是不愿意拿,我就留着。”

    “不愿意拿?这琴是纯手工制作,世界上就一把。”衣正帅说道。

    张怕说:“那赶紧拿走。”

    衣正帅想了下说:“你要是真喜欢,就留下,那是把民谣琴,我最近一直想练古典,带回去也没时间弹。”

    张怕想了下问:“你这把琴,大概值多少钱?”

    “不知道。”衣正帅想了下说:“你留着吧,这琴就那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张怕问:“就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

    “就是一般,有几把好琴放在家里,这把琴……对了,不说还忘了。”衣正帅走去后面打开储物柜,拎下来两个小箱子,看面积跟小号的盒子差不多大。

    放到张怕面前说:“这俩给你了,你那个我拿走。”

    “什么?”张怕问。

    “吉他。”衣正帅补充道:“旅行吉他。”

    “这么小?”张怕说道。

    衣正帅笑了下:“那个柜子里应该有耳机、琴弦什么的,你自己找,我走了。”拎着他那把琴下车。

    张怕说:“上来再检查检查,别拉了东西。”

    衣正帅特别潇洒的说道:“如果是我想不起来的东西,说明不重要,给你了。”

    把东西全部放进小面包车,再次回到车前,隔着玻璃看大狗。

    现在的车门是打开的,大狗想了想,慢慢走下来,走到衣正帅身前,抬头看他。

    衣正帅蹲下抱了抱:“家还是这个家,换个更年轻的帅哥伺候你,想我了就让他带你回来看我。”

    大狗沉默着不出声。

    张怕探头说:“我还没走呢,又不是马上就走。”

    衣正帅笑道:“也是啊。”起身拍大狗一下:“上去。”

    大狗冲他低叫一声,转身上车。

    衣正帅帮着关好车门,最后说道:“你用什么,它用什么,你吃什么,它吃什么,走了。”

    张怕急忙喊道:“你电话号。”

    衣正帅回上一句:“手套箱里有。”说着话,把面包车的车门也是关好,大步走进医院。

    张怕转头看:“手套箱,手套箱,手套箱……在哪啊?”

    大狗看着他不出声。

    张怕琢磨琢磨:“我请你吃烤肉好不好?”

    大狗表情无动,好象不知道换了主人一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张怕就是觉得大狗什么什么都知道,知道衣正帅没时间照顾它,知道从此以后跟着自己走,想了又想,给刘小美打电话:“老婆,我养了个大儿子。”

    刘小美说:“是亲生的不?”

    张怕说:“这个还真不是。”

    刘小美说:“那养着吧。”听听人家风轻云淡的语气,是多么多么的不在意啊。

    张怕说:“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刘小美说:“只要是你带回家的,我一定喜欢。”

    张怕说:“那什么,是一只大狗。”

    刘小美说:“我对你有信心。”

    张怕说:“好吧,你赢了。”

    刘小美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

    刘小美说:“你一直在旷课,是要被批评的。”挂上电话。

    张怕轻出口气,是啊,有很多东西都要学习,拿过来两个吉他盒子,打开看,原来这就是旅行吉他。

    一把箱琴,但是很小很小,琴箱比尤克里里的还要小,纯木色箱板,琴弦松着,不知道有多久没弹。

    再看另一把,直接没了琴箱,就是一个琴枕,是电吉他,同样松着琴弦。琴箱位置是可拆动的金属弯,可以架在腿上弹奏。

    想起衣正帅说的话,去后面吊柜里翻,找出个黑色旅行袋,拿下来看,有很多套琴弦和很多拨片,还有几本乐曲书,

    大概翻一下,赶忙装回包里。书里面连简谱都没有,全是五线谱,虽有文字,可惜是英文。

    张怕跟大狗说话:“你家那个不要脸的主人公然欺负一个文化人没有文化,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狗看看他,从身边经过,又是跳上床睡觉。

    此时很晚,按说早该回去旅馆休息,可有大狗在此,索性睡在车里,跟大狗挤在一张床上。

    隔天一大早,衣正帅来敲车窗,张怕迷糊着掀开窗帘看,赶忙去开门。

    衣正帅上车后说话:“不冷啊?这晚上怎么过来的?”

    张怕还没完全醒过来,随口说句:“冷么?”

    衣正帅问:“吃早点么?”

    张怕说吃,回头看看大狗,说声等着,跟衣正帅下车。

    站在车门外面,衣正帅叹气道:“你确实不会开车。”

    张怕想了下:“啊,车钥匙。”

    衣正帅摇摇头,耐心做下介绍:“这个车有两道锁,一个是电子锁,钥匙在车上,一个是这个,在车上锁了,外面打不开,有钥匙也不行。”

    张怕赶忙推门上车,拿了车钥匙下来,锁上门去吃早点。

    大京城的早餐摊永远忙碌不停,卖的无非那几样,豆浆、豆腐脑、云吞、包子油条……咸菜是免费的。

    客人们多是独自前来,快速吃完离开,少有人交谈。张怕和衣正帅是例外,俩人边吃边聊。张怕问:“你车上没画。”

    衣正帅笑道:“你不如直接问我要钱。”

    “那不行,那样会很不好意思。”张怕说:“你在车上住了这么多年,就没画个画?”

    衣正帅想了下说:“我在省城有个画室,小白知道地方,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张怕马上来了兴趣:“有画吧?”

    “有两幅没画完的,再有一些素描草稿什么的。”衣正帅回道。(未完待续。)

434 才会早起

    张怕很失望:“你这屋子里啥玩意都没有,告诉我地址干嘛?”

    衣正帅说:“房子不能一直空着,抽空帮我看看,收拾收拾。”

    张怕撇撇嘴,形象地演绎了一个完美小人的样子:“又没有画,不知道无利不起早么?”

    衣正帅想了下说道:“上次想买个什么玩意?提了十万出来,好象放在画室。”

    张怕还是提不起兴趣:“想让我替你拿回来,还是替你保管?”

    “算是小白的伙食费。”

    张怕想了下问道:“我吃行不行?”

    衣正帅无语了:“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聊?那么贵的车都给你了,还想怎么的?”

    “对啊,你还给我辆车,好吧,钥匙给我。”

    “跟车钥匙在一起。”衣正帅说道。

    张怕说知道了,沉默片刻再问道:“那十万,我能吃不?”

    “吃死你才好,你算帐。”衣正帅起身走掉,很快又回来:“赶紧把车开走,晚上停着没人管你,白天不让停。”

    张怕说:“我不会开车啊。”

    衣正帅不接话了,这次是真的回家睡觉。

    张怕几口吃完早点,想了想,给大狗带份肉包子,结帐回去车上。

    大狗倒是不挑食,一口一个,吧唧吧唧吃的很爽。张怕想了下,给张白红打电话:“你们那几个,谁会开车?”

    电话是响了好久才接通,是张白红懒洋洋地声音:“干嘛?”

    张怕又问一遍:“谁会开车?”

    “刘幺、白芳芳好象都会。”

    “你给白芳芳打电话,让她八点前来医院。”

    “八点?现在几点?”张白红大喊一声:“大哥,你这么早打电话,是要疯啊?”

    张怕说:“赶紧给白芳芳打电话。”

    “不打,我怕她骂我。”张白红说:“现在才几点,才几点啊?”

    张怕说:“我现在有车了,不会开,想找个人开回省城。”

    张白红琢磨琢磨:“回去就能拍戏么?”

    “大哥,我不是电影公司老板!”张怕说:“你问问朋友,实在不行,我就得……算了,你们睡吧。”挂断电话,开车门下车,去停车场那里等着。

    很快等到个男人,张怕过去说话,却是被当成直销业务员,那人连连挥手,开门上车,然后就走了。

    后来又遇到个女司机,不敢开中巴。再遇到个青年,那家伙疑心重重的,以为是什么新式骗局,不肯帮忙。

    反正是折腾好久,才把房车停进停车场,然后呢,张怕在车上东翻西翻,最多的是书,再是水和食物。最大的惊喜是在各个地方找到很多钱,足有两千多块。

    那是毫不客气坚决收下,衣正帅说的,想不起来的东西就是不重要的。恩,这些钱一定是衣正帅不需要的玩意,张怕有义务妥善使用。

    然后就没什么了。想了想,又给张白红打电话:“你喜欢的大狗来了,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医院停车场。”

    张白红说就到,赶紧起床收拾自己,赶过来。

    张大丫头特别喜欢大肥狗,来之前特意去市场买只烧鸡几条鸡腿,还有两根火腿肠。

    看到张大丫头乱花钱,张怕说:“大姐,你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就不能仔细仔细?”

    张白红说:“就知道是你的狗,你个骗子……不对啊,它不是在省城么?”

    张怕从搜刮到的钱里面抽出两张:“报销。”

    张白红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

    “那不客气了。”张白红收下钱,再就不理张怕,抱着大狗蹂躏。

    大肥狗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酷,把自己当成假狗,随便你折腾。

    只是吧,脾气虽好,可不论张白红喂什么,都是不吃。

    张白红转头问话:“吃饱了?”

    张怕说:“你问它还是问我?”

    “废话,当然是它。”张白红说道。

    张怕哦了一声,走过来拿根鸡腿,在大肥狗眼前晃晃,这是眼气它。然后塞进自己嘴里咬下块肉,边嚼边说:“还不错。”

    刚说完这三个字,大狗猛一抬头,抢走他手里的鸡腿,吭哧吭哧吃的很爽。

    张白红说:“我懂了。”

    张怕看她一眼:“给我个鸡腿。”

    “不给,是大笨的食物。”张白红说。

    张怕说:“它叫小白,还有,钱是我出的。”

    “你出的钱,鸡腿也是大笨的。”张白红说的很有道理。

    张怕笑笑,拿笔记本去里面沙发坐下,开电源,开始干活。

    过了会儿,张白红喊他:“我先吃一口了,它怎么还是不肯吃?”

    “你吃一口了?”张怕说:“把鸡腿给我。”

    张白红犹豫了下,拿鸡腿给张怕,张怕接过往前一丢:“吃。”

    大狗是真不浪费粮食啊,鸡腿还没落地,已经被咬在口中,显示出从没有过的灵活。然后就是吃呗。

    张白红坐到张怕对面:“还说不是你的狗?除了你的东西,谁给的都不吃。”

    张怕说:“你觉得我能买得起这么大一辆车么?尤其我还不会开车。”

    “对啊,车是哪来的?”张白红起身往后走,很快回来说:“太棒了,有厕所有冰箱有床,好棒好棒,带我去旅游吧。”

    张怕说:“你不发展事业了?”

    “我觉得,我的事业就是要跟大笨在一起到处走,我们要去看阳光沙滩仙人掌,要去大海里扬帆。”张白红说的很有激情。

    张怕说:“前三样京城就有,大海么,出京城往津城,一路东行,没多远就是大海。”

    张白红鄙视道:“一点情怀都没有,还好意思当作家。”

    没一会儿,大狗又吃完个鸡腿,慢慢走过来,仰头看着张怕,不叫不动。

    张白红说:“它这是干嘛?”

    张怕没回话,看着大狗直无奈:“你是真要成仙啊。”让张白红把烧鸡拿过来,张怕动手撕开几块,拿一块给大狗,大狗就吃了。

    张白红甚是好奇:“你是怎么训练的?为什么只吃你的食物?”

    张怕说:“我确实不知道。”

    “德行。”张白红说:“我把她们都叫过来,可以吧?”

    张怕说随便。

    张白红就跑去后面打电话,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除了刘幺躺在病床上输液,另几个人全都来了,一上车就是大呼小叫。

    张怕这个无奈,警告张白红一句:“别的我不管,不能让大笨……不能让小白出去,我去给刘幺陪床。”

    白芳芳说:“陪床可以,但不能上床。”

    张怕不知道说什么了,拿着笔记本电脑去病房。

    病房里,刘幺在看手机,看见张怕进门,赶忙问话:“那车是你的?”

    张怕凑过去看眼手机,是外面那几个丫头在微信上发的照片,有车有大狗,一群丫头疯闹,连刘畅也在场。

    张怕说声是,刘幺说真棒,又说:“等天气好了,咱出去旅游啊?”

    张怕看看她:“你这一身伤,医生说没有一个月是养不回来的,好好养着吧。”

    刘幺说:“用不到那么久,医生说再住一个星期,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

    张怕笑了下:“我干活。”靠在墙上,对着笔记本打字。

    刘幺很忙,一会儿刷照片,一会儿发语音,没一会儿,刘畅和她同学进来了,就是准备参加选秀的俩妹子。

    人,多是喜欢轻松快乐,年轻妹子们更喜欢自由自在,因为外面的一辆车一只大狗,这些妹子们已经做好游玩的计划。

    刘畅同学叫于元元,拎着旅行吉他进来,跟张怕说:“要调弦不?”

    张怕说:“你要是会弹就调。”

    于是就调呗,于元元说:“可惜了,这么好的琴就松着不弹。”

    刘幺问:“这琴多钱?”

    张怕说不知道。

    于元元说:“最少八千。”

    “一把旅行吉他也这么贵?”刘幺问道。

    于元元说:“日本那个厂子产的都能卖到五千,这个卖八千真不贵。”跟着又说:“车上还有个电的,那个更贵。”

    张怕想了下,起身说:“我去买些菜,中午在车上吃。”

    刘幺说我也要吃。

    张怕恩了一声,抱着笔记本又回去房车。

    张白红几个还是在拍照,玩的特别开心。张怕一上车,张白红就说:“我们几个商议好了,跟你去省城,但是你要管吃管住。”

    张怕说:“爱找谁找谁去,我不管。”放下笔记本电脑,拿出三百块钱:“中午你去买些菜,在车上吃。”

    “你呢?”张白红问。

    张怕说干活,跟大狗说声一会儿见,下车去网吧。

    上午九点半,秦校长来电话了:“你到底能不能回来了?”

    张怕一听就知道出事了,问:“那帮猴子闹大了?”

    秦校长说:“没闹大,也不是打架,还是上次那事。”

    张怕说:“我警告他们了,没用?”

    秦校长说:“不是没用,是挨打那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家长来学校告状。”

    “然后呢?”

    “要钱呗!”秦校长说:“倒是不多,一千;人家说了,不给钱就住院,往大里闹。”

    张怕想了下说:“我给,麻烦老大替我垫上。”

    秦校长沉默片刻:“谢谢。”

    张怕说:“老大,你是想弄死我么?”

    秦校长笑了下:“没事了,你早点回来。”挂上电话。

    单说这件事情,如果是十八班那帮学生做主,或者是曾经的张怕,都不会选择给钱,会以狠斗狠,看谁能玩死谁。(未完待续。)

435 才会有好的作息时间

    事实是,老皮那些猴子真是这么想的,敢问我要钱?不砸你们家玻璃都对不起你!

    可涉及到学校……不管事情朝什么方向发展,对学校对秦老头都是只有坏的影响。权衡了利弊,一千块钱买个息事宁人。

    何况,确实是老皮这帮猴子把人给揍了。

    那个倒霉孩子被许多人揍,只要一千块医药费,真的不多。

    这是秦校长打来的电话,没多久,陈有道也打来电话,问他回来没?又是说要改剧本加情节。

    张怕都无语了:“大哥,我想揍你。”

    陈有道说:“就算你想揍我,也得见了面才行,赶紧回来。”

    张怕应声好,陈有道又说起另一件事:“刘小美一直没签公司,我认为她特别有天赋,有的人天生就是明星,你把她藏在家里,好么?”

    张怕说:“不是我藏,是她自己藏自己。”

    陈有道说:“你想不想让她签公司?我有推荐,很好的推荐。”

    张怕说:“我是真的真的做不了主。”

    陈有道沉默片刻:“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挂掉电话。

    张怕给刘小美发个短信息:“陈有道称赞你了。”

    过了很长时间,刘小美回道:“我这么优秀,谁好意思不称赞?”

    近中午的时候,张白红打电话喊他回去吃饭。

    张怕没回去,继续干活。到下午两点完成工作才回去。

    白芳芳和刘畅她们已经走了,还剩下张白红和于元元,于元元很喜欢吉他,抱着猛弹。

    无声吉他,插上耳机,只能自己听到,练琴时不扰人,携带方便,就一个,稍稍有点贵,普通的也要两、三千块。

    张怕说:“我决定明天走,刘幺那里没事吧?”

    张白红说:“这么着急?”

    “回去写剧本。”张怕随便找个借口。

    张白红想上一会儿问道:“陈有道那个电影,我真的演不了?”

    张怕想了下说:“你要是不怕白跑一趟,就跟我回去。”

    于元元接话道:“我也要去。”

    张怕问:“你不比赛了?”

    “比啊,到时候再回来就行。”于元元说道。

    张怕说:“那行,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我找人来开车。”

    张白红想想说:“好,我去试试。”

    不提她们回家收拾东西,有了终于安静下来的房车,张怕继续打字。抽空给乌龟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乌龟对凭空出现的中巴车很是好奇:“怎么赢的?”

    张怕说不是赌博,乌龟不相信。顺便问下是什么车。

    他的驾驶证可以开中巴,就是比公共汽车要小两圈那种,可以开这辆房车,问清楚以后,说明天见。

    张怕这面继续打字,一直写到晚上,嘱咐大狗一声,出去买饭,顺便给刘幺带了一份。

    刘幺跟张怕说了很多次谢谢,又说会还钱什么什么的。

    张怕说算了。

    不是张怕有钱,也不是不在意一万块钱,主要原因是来的太快,赌博赢来的钱,总该做件好事才心安。

    陪刘幺呆到晚上八点多,离开时说明天回家。

    刘幺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这几天幸亏有张怕在,帮上许多忙。

    沉默下说谢谢你,又说一路顺风。再说自己的伤没事了,很快能出院。

    张怕说:“张白红和于元元跟我一起回去。”

    刘幺说:“我要是没受伤,也跟你一起走。”

    人就是这样,没病没灾时无所谓,一有病有灾就特别需要人陪。

    走出医院的时候,看见衣正帅蹲在路边发呆。

    张怕过去陪着蹲下:“想什么呢?”

    衣正帅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走?”

    “明天。”张怕回道。

    衣正帅说:“电话联系。”

    张怕说声好,俩人就不再说话,一大一小两个人蹲着发呆。

    蹲了好一会儿,衣正帅起身问道:“车呢?”

    张怕没回话,起身走去停车场,衣正帅在后面跟着。一直来到中巴车前面,开了车门,看到大肥狗那张憨憨的大脸,却是特别平静。

    衣正帅拍拍它的大脑袋:“明天就走了,再见。”

    大肥狗呜呜地叫了两声,衣正帅笑笑,多说遍:“再见。”转身离开。

    这就是真的再见了。

    大肥狗猛地跳下车,衣正帅及时停步,回身说:“再见了,只要有空,一定去看你。”

    大肥狗汪的叫了一声,接着又叫一声,衣正帅笑笑,挥挥手,转身走远。

    这一次,大狗没追上去,只是又叫两声,然后抬头看张怕。

    张怕蹲下来,抱着它的大脑袋:“以后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狗拿脑袋顶了他一下,挣开张怕胳膊,回到车上。

    张怕跟着上车,关车门,在漆黑寒冷的世界中,裹着棉被,一人一狗渐渐睡去。

    隔天一大早乌龟就来了,在医院门口打电话。

    等看到房车,这家伙两眼放光:“一直就想有这么辆车,太帅了,太帅了。”

    大狗好象很不喜欢他,冲乌龟大叫两声,然后瞪着张怕看。

    张怕猜测一下,小声说:“司机,就是来开车的。”

    大狗又看乌龟一眼,回去床上卧下,似乎是不愿意跟乌龟呆在一起。

    乌龟问:“它什么意思?”

    张怕说:“这车是它的家,它不喜欢你上车。”

    乌龟说:“屁,你纯造谣,它能懂什么?”

    张怕说:“不管懂不懂,饿了吧?”

    “不饿。”乌龟问什么时候走。

    后面就是一些罗嗦来罗嗦去的废话,先给张白红和于元元打电话,结果是知道刘畅也要去看陈有道,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上镜机会。

    又去医院跟刘幺道别,反正是好通折腾。其中最重要一件事,更新文章,抽空去趟网吧,把昨天下午赶出来的文章发上网。

    乌龟说张怕不懂得怜香惜玉,应该留下来照顾刘幺。女孩在这种时候最需要依靠,没有家人,且要人照顾,只要你留下来,用不到几天,这妹子就能投怀送抱。

    张怕说:“我把机会让给你。”

    乌龟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张白红三个妹子来的很早,先去病房多陪刘幺呆会儿,也是道个别。

    午饭后出发,临走时给衣正帅打个电话,也是跟白芳芳和金珍玉说上一声,开车。

    房车上热闹欢笑,病房里的刘幺好象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的孤单……

    大狗应该是不喜欢乌龟,自开车后就一直呆在后面。张白红三个妹子霸占了大床,连大狗都被挤到地上。

    张怕在前面陪乌龟唠嗑。

    乌龟说:“你这是批发妹子?”

    张怕没理会这句话,想了下问:“胖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乌龟笑了下:“告诉你件事,不许跟胖子说。”

    张怕说怎么了?

    乌龟说:“就是那个女的,胖子为她出头的那个女的。”

    “恩。”张怕恩了一声表示知道说的是谁。

    乌龟接着说:“不干了,找王坤结帐,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请胖子吃饭,然后带胖子去宾馆,临门一脚的时候,胖子走了。”

    “你怎么知道?”张怕问。

    乌龟笑着解释:“胖子偷偷问娘炮,他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我听到的。”

    张怕问:“娘炮怎么说?”

    “靠,娘炮说他做的对。”乌龟说:“俩二货碰一起了,有多少男人花着钱说着谎话去睡各种女人,这俩二货已经废了,送上门的都不要。”

    张怕问:“搁你,你就上了?”

    乌龟想都不想:“废话,这是必然的。”

    张怕再问一遍:“当真?”

    乌龟被问的发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怕说:“专心开车。”

    “靠,还不是你在勾引我说话。”乌龟说:“胖子说那女的来京城,不知道会沦落到哪个风尘扑腾灰。”

    张怕想了一下:“活着就是扑腾。”

    不去管别人会如何,也不管别人去往哪里,张怕要回省城。

    任何一条道路,永远有人来来往往,你的目的地也许是别人的起点,而你的起点,也许是别人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

    晚上十点半到家,除乌龟以外,每一个人都睡很足。尤其三个妹子,只最开始跟大狗玩上一会儿,后面的路上都在睡觉。

    这里是省城,这里是家。张怕去吃饭,大狗便可以跟着。

    还是烤肉店,大狗卧在张怕身边,张怕吃一口,它吃一口,一人一狗吃的很欢腾。

    张白红不死心,又喂大狗吃肉。大狗的回答是不吃。

    于元元也试着喂肉,还是不吃。

    乌龟大笑:“好狗好狗。”

    这是大狗的戒心,对上很多人都是这样。

    大狗的戒心超过张怕的想象,别看大多时候都是不叫不动,可只要有一点危险可能,大狗都是敬而远之。

    比如现在,乌龟只能坐在对面吃饭。也是比如现在,门口走进来三个青年,大狗刷地一下站起来,站到张怕另一边小心往外望。

    张怕有点好奇,转头看三个青年。

    三个青年大大咧咧进门,招呼老板点菜,其中一个圆脸小胖子转头左右看,看到张白红三个女娃子,捅咕下身边的平头青年。

    平头青年看到三个美女,笑笑没说话,眼神在张怕和乌龟身上扫过。

    乌龟正吃的过瘾,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跟平头青年打个对脸。

    平头青年冲他微微一笑,移开目光。(未完待续。)

436 有时候会不在意

    乌龟跟张怕说:“那个小平头不对劲。”

    张怕说:“你能知道什么对劲什么不对劲?”

    乌龟骂上一句:“废话。”跟着又说:“眼神不对。”

    张怕好奇道:“你真能看出来?”说着话再看大狗。大狗也不吃东西了,站起来隔着张怕往那面看。

    “是不对。”张怕咕哝一句,想想说道:“你出去看看。”

    乌龟说你病了,他们在这坐着,你让我出去?

    张怕说:“万一人家是黑社会老大,外面跟着几十个小弟呢?”

    “胡说有点限度好不好?”乌龟不理他了。

    于元元小声说道:“那个胖子一直在看我。”

    张怕回头看眼,那个圆脸小胖子果真盯着于元元看。

    见张怕回头,小胖子还冲他笑笑。

    这是要疯啊,从进门到现在,这几个人就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嚣张。

    张怕琢磨琢磨,让乌龟坐过来,俩人坐成一堵墙,挡住小胖子的眼神。

    张白红说:“那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么看人,不像好人。”

    乌龟说:“打电话找人?”

    张怕说:“别费那劲,赶紧吃,吃了撤。”

    刘畅说:“我吃饱了。”

    张白红也是这么说。

    张怕说:“你们别想太多,该吃吃。”

    张白红说:“早点休息吧,不吃了。”

    张怕问了于元元和刘畅的意见,说声也好,喊服务员算帐,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

    乌龟第一个往外走,走到那三个人桌子旁边的时候停住,挡在那一块,让三个女生出去,跟着再离开。

    张怕最后出来,拎着一袋子食物,带着大狗出去。

    大狗一直盯着三个人看,张怕笑着拍它一下。在经过那张桌子的时候,圆脸小胖子笑眯眯地看向他,抬手比画个开枪动作,嘴巴“biu”了一声。

    张怕笑笑,当没看见没听见,跟大狗出来。

    乌龟四个人等在车前面,张怕按开电子锁,乌龟拉开车门,大狗却忽然叫起来,几步跑过去,冲着车门轻叫两声。

    张怕喊声:“等下。”走过走关上车门仔细看了又看,回头看看饭店。

    乌龟问怎么了。

    张怕说:“有人动过车锁。”

    “电子锁怎么动?白痴啊。”乌龟说道。

    张怕说:“动车锁没什么,问题是动了车锁,它没警报。”说着话围着车走上一圈。回来后,看见大狗一脸不屑表情看他。

    张怕很纳闷:“你怎么能做出表情的?”喊乌龟过来:“你们看,它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乌龟凑过来看眼:“你疯了,它哪有表情?”

    “好吧。”张怕问大狗:“有人动过车,是不是?”

    大狗汪了一声。

    张怕再问:“除了车锁,还有没有动过别的地方?”

    大狗不出声了。

    张怕拉开车门:“上车。”

    张白红说:“你看你看,这狗就是你的,总说不是,你就是个大骗子。”

    乌龟问:“他骗你什么了?我替你要回来。”

    张怕指着乌龟说:“问他,我有没有养过狗?”

    乌龟说:“这个,我可以证明。他就是一冷血动物,别说养狗,连人都不养。”

    张白红说:“你怎么说的不是好话?”

    张怕最后上车,关上车门想了想,又看向刚才那个饭店,没见有谁出来,告诉乌龟开车,去家附近找个宾馆。

    乌龟说:“直接带你家多好?”

    张怕说声废话,去后面坐下。

    三个妹子商量几句,张白红过来问话:“我们要在这留得久的话,最好还是租个房子。”

    张怕说:“今天睡宾馆,明天带你们去见陈有道,他要是留你们,进剧组住宾馆;要是不留你们演戏,租房子也没用。”

    张白红说这样最好。

    这天晚上这样安排,很快找到酒店,安顿好三个妹子,也是给乌龟开个房间,张怕把房车留在酒店停车场,带大狗回家。

    意外的是,他的床有人占了,是十八班的学生。

    屋子不少,架不住人多,就这么间房子一共睡了十四个人,张怕的床上挤了仨。

    张怕很无语,只好再带着狗回去宾馆,给自己也开个房间。

    隔天起床,跟三个妹子知会一声,让她们等电话,自己带大狗去学校。

    按规定,学校周围是禁养区,校园里面更不用说。可我们的张老师硬是违反这一规定,带着大狗进到教室。

    这一路走来不要太拉风好不好?

    因为拉风,进教室不到五分钟,秦校长就很愤怒地打来电话:“你怎么回事?带着狗上学?”

    张怕说:“你误会了,这是一只保安犬,是保护和维持学校秩序的。”

    “信你就出鬼了。”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还真就得相信我,我这只狗能抓小偷。”

    “你抓一个给我看看。”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先找个小偷。”说完这句话,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昨天半夜吃饭遇到的三个人,有九成可能是贼,而且是大贼,身上带着股贼气。

    贼是什么气?气又是什么?

    气是气质,比如说军人,当兵两年,腰板永远是直的,眼睛永远是亮的。比如说官员,做领导久了,会自然不自然地带上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比如说囚犯,住久了监狱,看见警察就会习惯性的远避或讨好。

    做贼做久了,看见一个人就会首先注意他的钱。

    会根据穿着猜有多少钱,会猜测钱藏在哪里,会知道你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

    幸福里有很多贼,不过幸福里的贼多带股痞气,是那种很不专业的贼,兼职打打杀杀。昨天晚上那三个人不一样,别看表面嚣张,却是看不到任何凶悍之意,甚至隐隐带着种骄傲,是在骄傲于他们的技术?

    他在乱想,秦校长还在说话:“赶紧把狗弄走。”

    张怕说:“没得弄,弄走了可就真出麻烦了。”

    秦校长说:“那是你的麻烦,你把狗带来学校就是我的麻烦。”

    张怕努力转换话题,对着手机说:“你在办公室?我来还钱……不对啊,你还欠我工资,是我还你钱好?还是你从工资里扣?”

    秦校长顺着他的话头说:“你学生打架那件事情解决了,你给我管好那帮猴子,一个个的……你给我上来。”忽然大喊一句,挂断电话。

    不知道说到什么内容,秦校长忽然来了脾气。

    张怕就牵着大狗上楼。可怜大家伙自由了好多年,遇到张怕这么个不靠谱的,也得系上链子。

    在校长办公室,大狗进门就朝秦校长点头。

    秦校长本来有点生气,在看见憨憨傻傻、还要冲自己问好的大家伙之后,脸上出现笑容,走过来问:“哪来的?”

    张怕说:“你知道……等下,让我想想。”

    “想什么?”秦校长坐到沙发上,招呼大狗过来。

    张怕说:“人名,叫……叫什么帅,有个画画的,好象特别有名,叫什么帅……正帅!对了,有个叫正帅的画家,这是他的狗。”

    “衣正帅?”秦校长不像张怕那样孤陋寡闻。

    张怕说:“就是他。”

    “你认识衣正帅?”

    张怕撇嘴道:“认识衣正帅很希奇?”

    “希奇?”秦校长说:“咱国家有几个牛人,衣正帅算一个。”

    张怕说:“有什么可牛的?我就觉得你们啊……真没劲,一遇到有钱的有名的,就什么什么都有了,又牛又有才,切。”

    秦校长说:“能不能听我说完?”

    “能。”张怕回道。

    秦校长说:“你知道咱国家有各种协会吧?”

    “知道。”张怕说:“我差点就是省作协的,我多酷啊,给推了。”

    秦校长笑笑:“有病得治啊,国外科学家说吹牛是病,不能小视。”

    张怕说:“吹牛是病,可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你厉害,你已经成功的欺骗了自己,而且是一再地欺骗自己。”秦校长接着说:“你把省作协推了不算本事,咱国家有几个牛人,从国家作协退出来,还发表了声明,这才是本事。”

    张怕说:“这是头脑不清醒吧,跟国家对着干,打某些干部和国家的脸?”

    秦校长笑道:“衣正帅也是这样的人。”

    张怕说:“他是作协的……啊,画协的。”

    秦校长叹气道:“你还能更不学无术一些么?”

    张怕很委屈:“我又怎么了?”

    秦校长说:“记好了,那叫美术家协会,画家协会……是属于山寨版本的。”

    张怕拍巴掌:“您老真有学问。”

    秦校长说:“我一直有学问。”跟着又说:“衣正帅成名后,美术家协会发过邀请,找他开会,只要好好运做,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能混上委员身份,人家不干,根本没去开会,有本事吧。”

    张怕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也不愿意开会。”

    秦校长看他一眼:“老天开眼,就让你在无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精彩吧。”

    张怕说:“你诅咒人的方式真新颖。”

    秦校长说:“少扯,我问你,这个狗是衣正帅的?去京城看到他了?”

    张怕说:“肯定看到啊。”

    秦校长想了想说:“要是能请他来做个报告么……”

    张怕说:“我是作家,我可以做报告,我很擅长。”

    秦校长当没见这句话,沉默好一会儿说起另一件事,就是那件刚才电话里忽然让他很生气的事情。(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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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谱大侠介绍:
他曾在街边摆地摊,也曾是幸福里一哥;他是能让垃圾集中营的猴子们望风而逃的辣手扛霸子,也是小姑娘眼中内裤外穿的超人;他喝酒打架爆粗口,也有侠骨柔肠扶危济困;他曾穷困潦倒痛失所爱,亦有解语佳人俩俩相望;有一天,他会成为盖世英雄,踩着七色祥云——和你和我,继续在这个不靠谱的都市里,红尘相伴……Q群:225420809不靠谱大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靠谱大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