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每天用两句做标题
跟大家招呼一声,去网吧干活。
六点多的时候接到胖子电话,问他几点走。
张怕让他们先去,他自己一个人走,跟着又说:“让娘炮取十万块钱。”
挂了电话继续干活,七点多一点的时候上传完毕,那是拔了u盘就走,结帐出门,打车去地铁站。
在车上给胖子打电话:“帮我买两套煎饼果子,再有瓶水。”
胖子问你在哪?什么时候到。
张怕回声在路上,挂断电话。
然后换乘地铁,差三分钟八点,张怕出现在地铁站外面那个小广场上。
这地方总是人来人往,一边是图书城,一边是商场,地铁站后面一些距离是公车站,一辆又一辆公共汽车或停靠或开走。
这片地方其实挺大,总是留着许多人。
胖子那些人比较好找,一起十好几个人呢。更好找的是对方那小子,不但是十好几个人,起码有一半穿很少的美女,实在是亮眼。
看见张怕过来,胖子递过去煎饼:“道边有警车。”
啊?张怕转头看,果然啊果然,道边停着辆蓝白相间的巡逻车。咬一口煎饼说道:“这大晚上的,他们不休息么?”
休不休息不知道,反正没看到警察,也许坐在车里?
对方那些人站在二十多米外,嘻嘻哈哈的说说笑笑,很多人在抽烟。
稍待片刻,走过来个穿黑丝皮短裤的小姑娘,大咧咧说话:“到点了,谁上?”
张怕看她一眼,从脚踝到大腿根就是一层薄薄黑丝,叹口气说道:“小姑娘,你这样不行,长大以后会得关节炎的。”
“神经。”那女的白他一眼,大声说:“你们到底打不打?”
张怕摇摇头,边吃煎饼边走过去,一直走到那家伙面前问话:“你叫什么?”
“很重要么?”那家伙说:“到底打不打?别浪费时间。”
张怕说:“有警察。”
“怎么的?有警察就怕了?”那家伙笑道。
张怕咽下口煎饼:“打,等我吃完。”
“你这是补充能量?应该来罐红牛啊。”那家伙调侃道。
张怕没理这句话,直接问道:“谁?谁和我打。”
那家伙侧开一步,在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人,穿着运动服,都是一米八多的身高,短发,看着就很精悍。
那家伙说:“给你介绍下啊,国家……”
他是想介绍几级运动员,拿过什么奖,是什么什么来历,可刚说个国家俩字,身后一个小眼睛的家伙扒他肩膀一下:“不用说。”
“对,不说。”那家伙催道:“赶紧吃!别磨蹭。”
张怕笑着吃煎饼,大概五分钟吃完一个,喝上两口水,开始活动身体。
活动的很认真,压腿、高抬腿、深蹲几下……
搁到平时好说,可你刚吃完煎饼……
活动了一分多钟,去娘炮那里拿过来个塑料袋,往地上一丢,也不说话。
那家伙冷哼一声,身边一妹子拿下来个双肩书包,同样往地上一丢。那家伙看着张怕说:“你不检查一下?”
“不用。”张怕说:“开始吧。”
有了这一句话,站在后面的小眼睛稳步走上前。这家伙明显没瞧得上张怕,没脱外套,稍稍甩两下手腕,在张怕身前一米半的距离站住,轻声说:“开始吧。”
张怕闻下手指,很浓的煎饼果子味道,回头喊道:“谁有纸?”
胖子说:“谁带那玩意干嘛?你上厕所?”
娘炮有,拿出来一张,张怕仔细擦擦手,再转向小眼睛:“我不是故意的。”
小眼睛没明白啥意思,下意识地进入战斗状态,两臂抬起,双拳虚握,头部稍稍前低。
他也就能做出这个准备动作,下一刻,张怕忽地冲过来,气势如虹,不管前面站的是谁、做出什么动作,他只管冲过来砸出去一拳。
然后,战斗结束。好象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夸张。
就是一拳,小眼睛抬左臂还挡了一下,可是张怕的拳头力量太大,带着他的胳膊一起砸过去,轰地打在头上,那家伙退开两步,轰通一下坐倒。
倒下后想马上站起来,两手撑地,可刚站起半个身子,啪的一下,重又摔倒。
张怕跟出钱赌博那家伙说:“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愣住,怎么可能?你以为看电影呢,一拳解决战斗?
张怕又问一遍:“我这算赢了吧?”
那家伙去看小眼睛,小眼睛很有些不服,努力站起来说:“没完。”
张怕没接话。
小眼睛的同伴走上来:“我替你打。”
小眼睛说不用。
同伴说:“我替你。”架起小眼睛,带到后面坐下,走回来问:“我可以替么?”
“替?”张怕说:“我是……”
胖子替他大声喊道:“加钱。”
张怕回头看他一眼:“你是要疯么?小点声。”
他这么说话是有原因的,别看刚才就打了一拳,可两帮人围在这里,又有人摔倒,好象出事情了?
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纷纷留步,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往这面看,更有很多人凑过来,想要一观究竟。
张怕不想再惹来警察,当然要注意一些。
对面那家伙不甘心,怎么回事?不是说全国散打决赛级选手么?竟然一拳就倒?
脸色非常难看,转头看向小眼睛的同伴,犹豫下问话:“你行么?”
那家伙思考片刻回道:“我想试一试。”然后跟张怕说:“这次就咱俩打,是切磋,什么都不带,点到为止,可以么?”
张怕看看他认真的脸,说声等下。再问赌拳那家伙:“我是赢了吧?”
那家伙满脑子都是疑问,想不明白张怕怎么这么厉害?难道是打假拳?看看坐在后面的小眼睛,看来只能认了,冲张怕说声恩。
张怕说好,转头说声:“拿走吧。”
娘炮和胖子走上前,一人拎一个回去后面队伍。
这就算是当街赌拳啊,很多人猜到是怎么回事,有人拿手机拍照。
张怕拿出手机给娘炮打电话,娘炮看着号码,心里明白,拽胖子一下,俩人往外走,同时接通电话。张怕说:“全都走,越远越好。”
娘炮说声知道了,冲胖子使个眼神。
胖子明白过来,跟娘炮走出好远,忽然打个特别响的口哨。
乌龟这些人还是站着看热闹,但是一直站着没动,好象只是在看热闹一样。
忽然口哨响起,这帮家伙开始移动。
很多人站在外围看热闹,乌龟他们慢慢退出去,追着胖子二人走远。
到这时候,张怕好象才想明白一样,跟小眼睛的同伴说:“切磋啊,咱俩是对练,这点没问题吧?”
那同伴说是。
张怕说:“就是单纯对练,只是咱俩之间的切磋,和谁都无关。”
那同伴接着说是。
张怕一拍手:“那开始吧。”
最开始那一波价值二十万元的赌拳事件,时间太短,围观人群没看明白。等他们有了怀疑,想要闹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两个人要切磋武艺?
于是就切磋吧,小眼睛的同伴微一抱拳,朝前走两步,忽然纵跳起来,抡拳头砸下去。
敢用这个动作打架的人,一定对自己特别有信心。脚踏实地不是一句口号,是打架时的真谛,不管你多牛,打架时一定要能掌控下一步的行动才行。
按照张怕的一贯个性,要么是凌空飞踢、跟他对着来;要么是避让一下,在对手还没落地的时候当胸一大脚。这一刻的张怕没有那么做,轻巧后退一步,看对手打空,等对手落下,他才切身打出一拳。
对手选择避让,侧身时横抽一脚。张怕也是避让,同样是侧下身体,然后再打出一拳。
打架时侧身是格斗时最正常的反击手段,前提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对方打过来,你不是后退,要站在原地侧身避让对手攻击,保持与对方的近距离,在对方力道耗尽时,你趁机攻击。
这就是故事书里经常说的对斗,没有人后退,基本都是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在躲开对手攻击的同时,还要找机会攻击对方。
这就打的好看了,有些电视剧里师兄弟练拳时的感觉,劈劈啪啪打的很热闹很好看,也很默契。
张怕没出全力,对手跟他打了一会儿,忽然跳开。
张怕停手不动:“不打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那对手说道。
张怕笑了下:“多认真啊,换一般人能像练拳一样跟你打么?”
是啊,能够打的默契,绝对是个大本事。那对手想上一会儿,说声不打了,转身对着赌拳的有钱公子哥说:“我们打不过他。”
那公子哥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张怕轻出口气,到手十万。转身去追胖子他们。
就这么会儿功夫,胖子那些人已经跑到北二环,一群人或蹲或站,努力装雕像。六子拿手机照相,每个人都照上一堆,再是自拍。
张怕打过电话,很快跟大家碰面,郁闷道:“要不要跑这么远?”
胖子说:“不是你让我们跑的么?”说着话把女生背的那个书包递过来:“你的。”
张怕打开包看眼,是报纸包的一小悃钱,随口说话:“十万快,就这么一点儿。”
“嫌少?给我啊。”胖子说道。
张怕拿出钱,拆开报纸,在里面拿出一摞丢给胖子:“给你报销了。”
胖子笑着说:“这敢情好。”又说:“一会儿泡妞去,我请客。”(未完待续。)
423 既流畅还不用想
娘炮不去,说是要找个自动柜员机存钱,然后去上网。
张怕说:“我也不去。”
“爱去不去,给我省钱。”胖子那十个人很快离开。
娘炮跟张怕先去找柜员机。
京城的夜晚很热闹,应该说市内的夜晚很热闹,冬天的街道一样有人来人往,自动柜员机也是有人排队。
娘炮和张怕站在外面聊天,本意是不给里面取钱的人造成心理压力。
很多人特别擅长居安思危,应该说是被很多新闻报道吓到,每当取钱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尤其注意那些站在身边、看起来好象无所事事的男人们。
张怕不想让别人误会。意外的是,他俩站外面说话,不但让排队等着取钱的女人心生怀疑,连正在取钱的大老爷们也是频频回顾。
张怕苦笑一下:“咱俩再走远点吧。”
娘炮无可无不可的,和张怕去不远处一家蛋糕店前面站住,隔着橱窗看里面的蛋糕,娘炮说:“你什么时候生日?送你个七层高的大蛋糕。”
张怕说:“折现吧。”
娘炮说:“你是真没意思啊。”
他俩想等自动柜员机那里没人,不想等着等着,反是等来电话。
张白红找张怕去唱歌,说是几个闺蜜一起,你要是有空就过来。
张怕不想去,不过张白红跟着又说:“你昨天说的那件事,如果我去你那,能给我安排个角色?”
张怕说:“能,只要你演技过关。”
“我演技没问题,问题是谁做评判?万一就是看不上我怎么办?”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我看着,只要我这里过了,你就可以演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低声问话:“你是在哄我开心?还是在吹牛?或是想骗我去省城?”
张怕说:“你心里得多阴暗啊?说了三种猜测,就没有一种是阳光的积极向上的?”
张白红说:“我很积极向上,可生活不是电视剧,不是一群帅哥美女随便怎么演都行,我们要考虑好多事情。”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我懂。”
“你懂?”张白红疑问道。
张怕回道:“我知道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网上做那种不穿衣服的直播,应该是有她的考虑,才会这么做。”
张白红怒了,喊道:“你就拿我跟那种女人做比较?”
张怕说:“不是比较,我是想说谁活着都要考虑好多事情,跟长相无关。”
张白红哼上一声:“不听你瞎扯,快来唱歌,有什么话一会儿说。”
张怕想了想,说声好。张白红说:“我把地址发给你,赶紧的啊。”说完就挂电话发短信。
收到短信息,张怕问娘炮:“张白红找我去唱歌,你去么?”
娘炮想了下说:“我想请我的那两个朋友出来玩。”
“你那个改天吧。”张怕说道。
娘炮说:“不管改不改天,我今天也不能去,一会儿要直播。”
张怕说声知道了,去前面看看,回头招呼道:“没人了。”
于是就存钱吧,每次最多存一万,娘炮存了九次钱,留一万在兜里。
张怕也是留下一万,其余钱存进银行卡。然后,娘炮找网吧直播,张怕去赴美女的约。
一共四个女孩,打扮很漂亮,在歌房里闹妖,跳来蹦去喊大喊小叫的,好象一群活猴子。
看见张怕进门,张白红很高兴,大喊着我赢了,你们喝。
张怕问:“你赢了什么?”
“我和她们打赌,谁喊的人先到谁就赢,输的人喝掉一瓶啤酒。”张白红边说边监督其中的俩妹子喝酒。
有个圆脸小姑娘没参与打赌,笑着跟张怕做自我介绍:“我叫金珍玉。”
张怕问:“你是朝鲜人?”
金珍玉说:“我是朝鲜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错话,请原谅。”张怕赶忙道歉:“那是顺嘴一不小心溜出来的。”
金珍玉说:“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话没说完,张白红走过来说:“来,亲爱的,给你介绍几位老板……”
那俩刚喝完酒的够朋友起哄,说这就叫亲爱的了?问你俩到底啥关系?
张怕笑着挨个儿问好,拿啤酒开喝。
四个妹子,张白红一个,刚才主动说话的金珍玉一个,还一个是白芳芳,就是那个在网上做直播的妹子。最后一个叫刘幺,长得特别媚,有点妖怪的感觉。
刚喝过一瓶,房门推开,走进来俩帅哥,白芳芳做介绍,这是她的朋友。
张白红小声跟张怕说:“白芳芳做直播的时候会喊朋友凑热闹,他俩经常在一起玩。”
听到这句话,张怕左右看,果然看到个ipad,亮着屏幕放在茶几上。
再等上一会儿,又进来个帅哥,是刘幺喊的朋友。到现在这一刻,人齐了,开始玩吧。
白芳芳拿起ipad,跟大家言语一声,见没人反对,开启直播模式。
所谓玩就是喝酒、唱歌,一个是看谁能喝,一个是看谁会唱,白芳芳举着ipad到处照。
张怕不擅长唱歌,只能专心喝酒,这一喝就没停下,一瓶一瓶又一瓶。
在这个过程中,张白红做介绍,房间里这些人,除张怕以外,全是混演艺圈的,通俗点说,全是小演员。
一个个都尽量打扮的好看,也是很有才艺,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有项技能在身。
随便一玩就是十一点钟,大家饿了,换地方吃宵夜。
上了出租车,白芳芳还在直播。幸好张怕不和她一辆车,问张白红:“她每次都这样么?”
张白红说:“不是,是偶尔这样做。”
好吧,偶尔。张怕拿手机看时间。
吃饭时,刘幺喊来的帅哥先走了,白芳芳的朋友也是走了一个,还剩俩男四女。
进到饭店后,张白红小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张怕这才明白刚才那俩哥们为什么走,八个人吃饭,肯定不少花钱,又不能让女人请客……心说别看穿的光鲜,混的确实不如意。
在圈子里混,谁都知道请客吃饭就是交朋友,不管今天的你是什么样子,万一以后能借到力呢?
两位男同志毫不犹豫提前离开,说明兜里没银子啊!
笑着看还剩下的哥们一眼,那哥们也在看他,俩人眼睛碰到一起,那哥们笑了下。
张怕点个头表示回礼。
然后就吃饭吧,白芳芳依旧做直播,照着桌子上的每道菜。
刘幺说:“今天你请,每次出来玩都给你当背景,帮你赚钱。”
白芳芳笑着说:“直播呢。”跟着又说:“我请就我请。”
单纯吃饭,没喝酒,点上一桌子东西,大家边吃边聊,白芳芳吃的很不专心,继续努力直播。
张怕笑道:“我一朋友也做直播。”
“真的?在哪个站?”白芳芳问话。
张怕想了下回道:“就是最大最火的那个。”
白芳芳有点失望:“不是一个网站。”
张白红笑着插话:“那是个帅哥,特别帅。”
“真的?有多帅?”白芳芳两眼放光地问话。
张怕笑了下没回这句话。
唱歌时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尽情聊天。金珍玉问刘幺:“上次你说接戏,怎么样了?”
刘幺骂了个脏字,又说:“那就是个骗子,一个管道具的,口气大的跟导演一样,说把我介绍给副导,但是得先那什么,老娘惯着他?”
幸好,白芳芳在拽着还剩下来的那名帅哥说话,刘幺的话没被收进去。
张怕坐在中间两头听,大概了解下情况。
在座这些人,包括走掉的俩帅哥,都是有合同在身,也是有经纪人。可惜没名气,公司实力有些弱,他们这些人忙来忙去,还是在底层跑龙套。
今天出现的七个人,其实分属四家公司,并不是一起的。不过呢,是不是一起的并不重要,他们都是属于垫脚石的身份,公司不在意,经纪人也不在意。
白芳芳跟那名男青年聊的很好,内容是曾经拍过的戏,也是曾经合作过的大牌明星。
那个帅哥会做人,不管提到谁都是热情表扬,就没有看不惯的时候。如此说上好一会儿,张白红说:“关了吧,好好吃会儿饭。”
白芳芳说好,跟观众道别,关闭直播。
停下直播,大家说话更无顾忌,说起圈子里很多事情。
这是所有小演员们都做过的事情,也是很热衷去做,说的多,表示自己知道得多、是个人物。说到底,不过是身为演员的虚荣感在作祟。
聊着聊着,很快聊到张白红身上,说去年的片子很好,已经是小有名气,问今年接什么戏?
张白红犹豫一下,指着张怕说:“其实,他是个编剧,这次找我来,就是有个配角的角色想让我试一下。”
啊?同桌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一起看张怕。
张怕也吃惊,问道:“谁有镜子?”
刘幺从包里拿出个小化妆镜:“这个行么?”
张怕说行,接过后照着自己,然后……学那几个人方才模样,微张嘴巴表示吃惊。
“你干什么?”张白红问道。
“我也想看看他们眼中的我是多么神奇。”张怕笑着还回去镜子,说谢谢。
刘幺接过镜子问:“是什么戏?能看下本子么?”这是想插一脚的意思。
张白红说:“打住打住,我这边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就要撬行?”(未完待续。)
424 可新故事也要想
白芳芳笑着说话:“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也让我们准备一下啊。”
张白红说:“你准备了,我怎么办?新一年要有新气象,我得有新戏,你别抢啊。”
刘幺仔细打量张怕,似乎有些怀疑。
影视圈里多的是各种所谓的业内人士,比如某副导演、某副导演、某副导演……再有各种杂七杂八类选手,长了张嘴,就是吹。
这种人多去了,给个缝就能钻进来几个,而且一定有所图。
刘幺想了下问话:“能问下,你那个新戏是什么名字么?”
张白红说:“对啊,你光说给我安排个角色,还没说剧本名字。”
张怕说:“名字没定,反正肯定要拍。”
这就是不靠谱啊,白芳芳、刘幺看张怕的表情淡了许多。
张白红也感觉有点没面子,正在想说什么话救场的时候,桌上另一位男士问话:“我想问一下,你那个新本子,有我适合的角色么?配角就行,你看我这条件。”
张怕想了下说:“这个还真不好说。”
完了,这是越来越不靠谱的表现。刘幺说:“你那个戏真能拍?拍戏可是很花钱的,找到投资了?”
张怕说:“不用找投资,钱没问题。”
得,越吹越大,马上要吹破了。白芳芳有些不高兴,摇摇头轻笑一声,跟张白红说:“吃吧,赶紧吃了撤。”
张白红不死心,她觉得张怕一直挺靠谱的,怎么说呢?一个人肯拉下脸面摆地摊,算得上脚踏实地认真工作,这样的人不至于乱吹法螺吧?想了想说道:“剧本是你写的,大概是什么内容?”
刘幺说:“对啊,是什么内容?总不会也没定下来吧。”
张怕不是木头人,能感觉到场面有些冷,笑着回话:“其实,是有两部电影要拍……”
这句话一出来,桌上几位美女马上不想听他说话了,你这吹来吹去的有意思么?人家都说大京城吹牛者甚众,怎么你一个外地人也这么能吹?
张怕全当没看到他们的表现,对着张白红继续说话:“……两部电影有些类似,都是弘扬真善美的主旋律影片,其中一部写好了,改了很多遍,从最开始的动画片短片,改成真人出演,后来改成正常电影长度,加上许多情节,不过呢,这部片子就有个本子,还有钱,除此外什么什么都没有;另一个本子写过第一稿,一直想改,没改成功。”
说到这里停了下,扫一眼另几个人的表现,喝口茶又说:“为什么说两部片子有些类似,第一部是讲自闭症儿童的,讲他和两只大狗一直成长的故事;第二部说的是初中女生,为了钱出卖身体,因为不懂事、导致怀孕、染病等等后果,主要是想起个警醒作用,让家长、也是让孩子自己能够认识到社会上不全是好人,要小心成长。”
听到这样两个剧本,金珍玉问:“是政府出钱吧?难怪说不缺钱,不过,政府这件事由你来做?你能做主?”这是质疑张怕会不会扯虎皮做大旗。
张怕回话:“跟政府无关,就是拍个电影。”又对张白红说:“我是想把你加到第二个剧本里,按照你的形象、性格写一个角色,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剧本,必须要写的够精彩够好看才行,如果写个垃圾剧本,不如不拍。”
这话说的很对,不过,话说得漂亮没有用,要有货才行。
刘幺问:“能问一下,你还写过别的本子么?已经投拍的有么?你写多久了?”
这是要扒皮啊,张怕想了下回道:“写剧本是从去年秋天开始的,我的正业不是写剧本,有一个已经拍了,说是最近上映,不知道公司是怎么安排的。”
“上映?谁演的?”白芳芳问。
“女主你们肯定不认识,一个比你们还新的新人,男主是张振。”张怕回道。
张振?一桌人终于又开始吃惊。张白红说:“真的假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啊。”张怕回道。
白芳芳随手拿起ipad,好象很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话:“叫什么?片名。”
“逐爱。”张怕说:“应该是这个名字。”跟着再说:“这部戏是有人定制,已经确定了女主,我是按照她的性格写的剧本,就是个爱情故事,凑合吧。”
在他说话的时候,白芳芳已经搜到有关于《逐爱》的相关信息,看了会儿问:“你叫张怕?”
张怕有点无语:“咱都认识一晚上了好不好?”
白芳芳笑着找个借口:“刚才在歌房,声音大,没听清名字。”
张白红说:“当然叫张怕,多有个性的名字,全世界也不会再有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白芳芳笑了下,再搜张怕……没了,有关于张怕的一切,只有这一点消息。疑问道:“你还写过别的本子?”
张怕回话:“给陈有道写了个本子,已经拍了。”
“已经拍了?”白芳芳继续搜索,边搜边问:“叫什么名字?”
“名字比较怪,《空气和水》,是一部歌舞剧,陈有道明年是二十周年大庆,特意搞的一部有纪念意义的影片。”张怕回道。
张白红更吃惊了:“真的假的?你怎么能认识陈有道?”追着问话:“你和他关系好么?谁介绍的?你也不是我们圈里人啊。”
张怕说:“去年省台搞春晚,一起吃过饭。”
“我去,你越来越神奇了,得刮目相看啊。”张白红很认真的刮了几下眼睛,接着说:“省电视台搞春晚,你也能掺和进去?”
张怕回话:“我没掺,是刘小美,陈有道这部片子就是和刘小美一起演。”
白芳芳点着ipad接话道:“对,是这个,新闻报了,说的挺详细,就是没有你的名字。”
张怕说:“那个不急,等拍好了上映了,自然有我的名字。”
这话说的很装,然后更装的续上一句:“陈有道这部片子,是我和他、还有刘小美一起面试的演员,他是想把我绑在剧组,不过他太烦,我就跑了。”
“他太烦?”刘幺吃惊道:“怎么个烦法?”
“剧本是我写的,他一天到晚打电话说改剧本的事,搁你不烦啊?”张怕说:“陈有道的片子一定会上映,这点没问题,对了,你搜一一一影视,原来是三个股东,有我一个,名字也是我想的,后来我被踢出去,股东就没我了。”
“现在呢?股东还是没有你?”张白红问道。
“书面上没有,实际上,我等于又回去了。”张怕说:“那个法人也挺烦的,跟陈有道一样,天天缠着我改剧本。”
张大先生在小小饭桌上展现王霸之气,这一份浓浓的装叉情怀,被演绎的堪称完美,只能说,他还是很有装叉天分的。
饭桌上众人,原本没太在意他,包罗张白红一个,可是这一大堆话说出去,大家从原来的轻视和不信任,变成吃惊和想要接近。
张白红问:“你想给我安排个什么角色?”
“那些都不重要,也别着急,我得把剧本写的好看才行,不能让人一看,我去你个爱可斯歪的,看部电影也给我们上课讲大道理,有病啊。”张怕说:“我想写的尽量简单、轻松,最好带上很多笑果,这个笑是笑容的笑。”
刘幺问:“什么爱可斯歪的?”
张怕解释道:“字母,数学里那俩未知数。”
“哦。”刘幺笑了下问:“你看我这样的,能不能加入你的新剧本里?”
白芳芳比较有野心,直接问:“陈有道那个电影不是刚拍么,不是总找你改剧本么?能把我加进去么?”跟着补充道:“不要钱都行。”
张怕笑着摇头:“别说不要钱,你给钱都不行,整部剧,哪怕是进一个群众演员都得陈有道亲自把关,为了这部电影,他把今年一年的活动都停了,而且只拿很少很少的片酬,他是想有一部符合自己心意的精品电影,想进人,必须得过了他那关。”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陈有道,我也是学舞蹈出身。”刘幺站起来脱去外套,摆上几个动作:“你看怎么样?”
张怕想了下说:“不是明天、要么就后天,我得回去,你们要是真的想见陈有道,就得去省城,而且我要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能不能录用你们,我做不了一点主。”
金珍玉说:“你是编剧,你认为故事里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角色?”
张怕说:“主要角色是没有了,配角、跑龙套的肯定有,但是片酬不高,不值当你们特意过去一趟。”
张白红说:“我得过去,得看着你给我安排角色。”
张怕说:“那也不用着急,首先我得把剧本想完整了才行,你去得再早,只是耗时间而已。”
张白红想想说道:“我看看吧,要是在这边没什么事就早点过去,让你多给我写点戏份,然后呢,多给些片酬。”
张怕哈哈一笑:“不要想的太美好,再告诉你一遍,我写剧本是凑热闹,还有正职要做,很忙。”
“正职?正职是什么?”张白红问。
张怕骄傲说道:“人民教师,初三年级班主任,厉害吧?”(未完待续。)
425 还没有时效
“你是老师?”饭桌上,大家又集体吃惊一次。
张怕说:“至于么?都什么表情?”
至不至于的是另一回事,不过,张白红有些迷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张怕,然后问话:“还上街摆摊么?”
“你还摆过摊?”刘幺再次惊讶一下。
张怕回话:“没摆了,我的所有商品、就是那些书,被一把火全烧了。”
“那是挺倒霉的,赔了多少钱?”刘幺问道。
张怕说:“就不是钱的事儿。”
有了张怕这个意外发现,张白红四个妹子带上另一位男士,瞬间集中了聊天话题,说来说去都是那个未写完的剧本。只有未写完的剧本,才有可能加入最适合他们的角色。
说到最后,张白红定下来去省城的事情,刘幺说:“你帮着找个房子吧,我们给你钱,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住段时间。”
白芳芳和金珍玉表示,如果有时间,她们也会一起去。至于那位男同志,更是着急的交换了电话号码,说以后常联系,又说明天晚上请你喝酒什么的。
张怕回话说不着急,万一明天就走了呢?还是电话联系吧。
一群人聊的很尽兴,后半场点上几瓶啤酒,大家边喝边聊,到凌晨三点多才散。
从饭店出来,还是张怕送张白红回家,在车上,张白红埋怨张怕:“你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怕说:“都是小打小闹,我以为你在拍大制作。”
“哼。”张白红哼上一声,跟着又说:“看来以后得勤联系你,想不到竟然是个潜力股。”
张怕正色道:“我有女朋友了。”
张白红有点郁闷:“想什么呢你?”
很快送她回家,张怕就近找家澡堂子休息。
上午十点钟被电话叫醒,胖子说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买晚上票回家。
张怕说:“你们玩够了?”
胖子气道:“这就是群王八蛋,九个人一晚上硬是造了我八千多,再不走就严重刮肉。”
张怕问:“找小姐了?怎么花这么多。”
“废话,那些王八蛋还能错过这个机会?”胖子很不爽。
张怕问:“你呢?”
“你说呢?”胖子问:“到底走不走?”
张怕想了下说走。
胖子说:“那现在去买票。”
张怕应声好,约好时间地点,再收拾下自己,赶去售票店。
倒是可以网上买票,主要是买十二张那么多,胖子嫌麻烦,索性去代办点买。
买好票吃饭,在去饭店的路上接到张白红电话,说是请吃饭。而在这之前,也是接到刘幺和金珍玉的电话。
张怕笑着说一起吧,你过来就好。
张白红问:“一起?都有谁?”
“刘幺和金珍玉。”张怕说:“还有我一朋友。”
“这俩小骚蹄子,必须得管制她们。”张白红问明白饭店地址,急忙赶过来。
等张怕挂了电话,胖子说:“你厉害啊,不管去哪都有妞泡,这是一种本事。”
张怕说:“还是你厉害,只能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你就能说是泡妞,这是怎样一种大本事?”
俩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儿来到饭店,竟是娘炮和刘幺先到,这俩人也有意思,每人坐一张大桌子。
张怕和胖子二人进门,在刘幺那张桌坐下,招呼娘炮过来,先做个介绍。
刘幺长相妖媚,今天经过刻意打扮,不光是妖媚,还十分性感。
张怕说:“一会儿金珍玉和张白红也过来。”
刘幺恩了一声问话:“你叫的?”
“她们说要请我吃饭,我就给叫来了。”张怕说:“点菜吧。”
娘炮问胖子:“那帮家伙呢?”
胖子说:“那帮家伙昨天玩了一宿,补觉呢。”
娘炮就不说话了,拿茶壶倒茶。
很快点好酒菜,张白红和金珍玉也到了,三男三女倒是搭配的正好。
每当这种场合,胖子都表现的比色狼还色狼,那个话多啊,说来说去还说不到点子上,让张怕和娘炮很有些郁闷,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跟女孩说话?
三个女孩是想跟张怕多聊些拍电影的事情,万一聊出个角色呢?
一群人正吃着聊着,秦校长打来电话,说张怕是不是过分了?
张怕知道校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回话道:“明天一准儿上学。”
秦校长说:“你就闹吧,一天到晚穷折腾。”跟着说:“工资不给了。”
张怕说:“又威胁我,没意思了啊。”
秦校长想了一下说:“赶紧回来吧,你班里学生打架了。”说完挂电话。
打架?张怕不高兴了,这刚走开几天?那群猴子就又惹事?当时给老皮打电话:“说说吧。”
老皮沉默片刻回话道:“是隔壁班的事,有个大个子,一米八多,总是欺负班里一个男生,那家伙特别贱,不是打一下就是撞一下,反正是各种挑衅各种欺负,昨天放学,余洋洋在校门口等云老大,那个高个儿学生也放学,出校门的时候推搡另一个学生,正巧撞到余洋洋身上。”
这是事情起因,张怕问:“谁先动的手?”
老皮回话:“不是谁先动手后动手的问题,是那家伙撞了余洋洋,屁都不放一个,还继续欺负人。”
张怕再问一遍:“谁先动的手?”
老皮叹口气:“是我。”
“你厉害啊。”张怕说。
老皮说:“我从教学楼出来,走一半看见余洋洋被人撞,差点摔倒,赶紧跑过去问怎么回事?那家伙不鸟我,什么话都不说就想走,我就怒了,喊他站住,可他没站住,我就动手了。”
“然后呢?”张怕再问。
“那家伙拳头挺硬的,一拳给我眼打青了。”老皮说:“疯子他们追过来,那家伙挨了几下,跑了。”
张怕说:“是不是想放学时堵他?”这是校长打来电话的原因,管住孩子不能惹事。
“恩。”老皮不敢说假话。
张怕说:“我不是反对你们打架,是反对你们打了架还被人知道,你看,我在外地都知道你们打架,你说你们还混个什么劲?所以,都给我消停的。”
老皮喊道:“我被欺负了,不想忍。”
张怕叹口气:“你是不是拿我当猪?”
老皮说:“没有的事!”
张怕说:“咱先聊聊手机的事儿。”
这个时间段,老皮应该在上学,上学不能拿手机,那么,他是怎么接的电话?
老皮赶忙解释道:“哥,我这是特殊情况,我们商议过,琢磨着你不在学校,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我才带手机来学校,这是事出有因。”说完停了下又说:“而且你看,你一打电话我就接,说明心里没鬼,我很坦荡。”
张怕说:“好,算你混过这次,再说打架的事儿,你们打算找多少人动手?”
老皮回话:“十几个吧。”
张怕说:“是想把人打死么?”
“那不敢。”老皮回道。
“不敢就给我老实点儿,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们。”张怕开始下命令。
老皮想了又想,小声回句:“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做。”张怕挂电话。
这个世界有件特别神奇的事情,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不论什么学校,不论哪个班级,一定有个喜欢欺负人的学生,也一定有个总被欺负、却不敢声张的受气包。
台湾那面说是霸凌事件,美国那面是抓到就重判,咱这面却是习以为常?
自十八班成军以来,张怕明着告诉这群猴子:可以打架,不可以欺负人!
这是单独属于他的命令,也是属于他的班级,没有猴子敢挑衅、找事。跟以前比较,十八班这些猴子换班级后,反是有种学好的感觉。可别的班还有那种学生。
他在这来来回回打电话,再回去座位的时候,胖子问:“又什么事情?”
张怕随口回个没事,吃上一会儿,跟胖子说:“你结帐。”他再跟张白红三个女生说话:“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
张怕要先走,几个妹子也想跟着离开,还是被张怕劝住多呆了一会儿,
张怕是去网吧干活,不过呢,跟上午情况差不多,在干活的时候先后接到几个人的电话,比如白芳芳、比如昨晚吃饭的那个帅哥。
其中还有龙小乐一个电话,问什么时候回去,赶紧成立剧组拍戏。
张怕回话说晚上的票。
确切是晚上六点四十多分的火车,是慢车,半夜到省城。
他在网吧干完活,跟胖子联系一下,急忙赶去火车站。
他没走成,胖子也没走。
在火车站一见面,胖子沉着脸告诉他说:昨天那个混蛋还想跟你赌,不过不是赌拳,是赌赛车,金额还是十万。
张怕说:“这还考虑个屁啊,我一不会开车,二没有车,赌什么?”
“我是这么和他说的,他不信,他说这个社会的适龄男人,只要不是太穷就没人不会开车,咱们是赢了钱想跑,这不好,是耍赖行为;他还说,如果咱们不赌,他就找人宣传那些视频。”胖子沉着脸说话。
张怕说:“你呀,真是活该!好好的干嘛一定想要替别人出头?”
胖子说:“我不爽行不行?”
“行是行,现在这事怎么办?”张怕说:“架也打了,拳也打了,还想怎么的?”
胖子说:“你打电话问问他?”
张怕看他一眼,说声知道了,拿手机走远一些拨号。(未完待续。)
426 还是继续着原来的样子
电话接通,张怕问:“你叫什么?”
“你谁啊?”电话那头回道。
张怕说:“昨天打拳赢你十万那家伙。”
对面沉默一下说道:“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是你找我,我能有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又沉默一会儿:“我想和你赛车,我会准备两辆车,让你先选。”
张怕说:“大哥,我知道你是想找场子回去,可我不会开车。”
“你怎么能不会开车?”电话那头很不满意。
张怕想了下说:“事实是,我连碰碰车都没开过,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咱俩可以开卡丁车比一下,我可以为了你去学习一下。”
电话那头怒了:“你以为小时候啊,现在哪还有卡丁车?”
“没有么?”张怕有点儿惋惜:“我还没玩过呢,怎么就没了?”
电话那头问:“你会什么?”
“打拳。”张怕很诚实。
“玩我是吧?打拳不算。”电话那头大喊道。
张怕又想起个技能:“自行车算么?”
“你让我跟你蹬自行车?你是疯了么?”电话那头越来越怒。
张怕劝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会得确实不……啊,你会打玩骰子吧,比大小。”
电话那头越来越怒:“我去你大爷的,掷骰子谁不会?跟猜拳有什么区别?”
张怕继续诚实回话:“我不会猜拳,但是会包剪锤。”
“包剪锤是什么玩意?”电话那头问道。
张怕回道:“就是石头剪子布。”
“你信不信我想杀了你?”电话那头有些出离愤怒。
张怕说:“我相信,其实吧,有时候我也挺烦自己的,不过不能随便杀,好容易活一次……我会打街霸,这个好,有技术含量。”
“你让我跟个傻子一样跟你打街机?”电话那头说:“打英雄联盟吧,一盘一万块。”
张怕说:“不会。”
“魔兽争霸?”
“不会。”
“反恐?”
“不会。”
“你会什么?”
张怕想了好一会儿:“我比较擅长打红警……”
电话那头本来想说红警也行,可是张怕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气愤,张怕接着说:“……我能造电塔,滋拉滋拉地,一直造到敌人老家,老过瘾了。”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中,长久到张怕怀疑断线了,等了会儿问道:“喂,还在么?”
电话那头又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今年多大?”
“年龄是秘密。”张怕理直气壮回道。
“我觉得……”电话那头忽然不想说话,直接说道:“比自行车,一局十万,明天晚上十二点跑二环一圈,我找别人替我。”
张怕说:“就算我不是本地户口,也知道自行车不让上二环。”
“我靠,你还跟我遵纪守法起来了?大爷的,你出来,你现在在哪?我要打死你。”电话那头终于怒了。
张怕说:“估计不行,我买了车票要回家,如果你想不出来比什么的话,我就得走了。”
“比,一定比,就是比尿得远,我也得和你比!”电话那头要疯了。
张怕认真回话:“我不比。”
“你不比什么?”电话那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不比尿得远。”张怕显得很真诚:“这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啊,俩大老爷们……”
“闭嘴!”电话那头忍不住了:“王八蛋才和你比尿得远。”
张怕说:“可你刚才说的……”
“我刚才还说比赛车。”
“问题是我不会开车啊。”张怕说:“可以比自行车,但不能上二环,咱找个学校成不?”
电话那头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不行,我怕你揍我。”张怕回道。
“我不揍你。”
“我不相信。”
“我打不过你!”电话那头说道。
“可是你人多。”
“你大爷的,等着。”那面挂了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这孩子就是年轻,实在不靠谱,怎么能说挂就挂电话呢?
果然,那家伙马上打回来问:“你在哪个车站?”
“不告诉你。”张怕说:“你要是想不出来比什么的话,我就回家了。”
“你回家我就把视频全网宣传。”
张怕说:“你这个……好吧,我今天不走了,给你一晚上时间,如果明天还想不出来比什么,我就走了。”
“我现在就要见你。”电话那头很坚决。
张怕说:“说了不行,我怕你揍我。”
“我打不过你!”电话那头喊道。
“可是你人多啊。”张怕重复一遍正确答案。
电话那头说:“我知道比什么了,还是打拳,我找五个人打你自己,敢不敢?”
张怕说:“你觉得我傻么?”
“三个人,我现在马上找三个人,还是昨天的时间地点,敢不敢?”
“三个人?”张怕想了下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这么能打。”
“当我是棒槌么?这里是首都,能人有的是,我算个屁啊。”张怕说:“一对二可以,但是筹码要加倍,我出五万,你得出十万。”
“不行,就是一人十万。”
“你怎么这样啊?十万不打,六万吧。”张怕讨价还价。
电话那头说:“就十万,别忘了你们有把柄在我这里。”
张怕不同意他的说法:“再跟你说一遍,我根本不认识那女的。”停了下又说:“不过你也太没意思了,一个大男人,遇到事情不管能不能解决,不能拿女人做谈判条件,你要是总这么做……用你们京城话说,是不是太跌份儿了?”
电话那头沉默没回话。
张怕接着说:“好,跟你十万打十万,不过我懒得去银行取钱,咱俩先打,我要是输了,你跟我去银行转帐。”
电话那头说:“你说的对,咱俩之间就是咱俩的事,不应该牵扯别人,那个女人的视频,我一会儿就删了。”
虽然他的话没说到重点,但是能有这个态度就算不错。张怕应声好,挂了电话去退票。
胖子在边上笑道:“又给你送钱?”
张怕说:“也许是我给别人送钱。”
“谁送钱不重要,是不是得退票了?”胖子问。
张怕说:“你们不用退,回去吧,我自己多呆一天。”
胖子说不行,又说要留下。
娘炮几个人走过来问怎么说的?
胖子指着张怕说:“他要留下来单挑。”
“那不行,我们得一起。”老孟说。
张怕问:“你们留下能起什么作用?”
“多个肉靶子也是好的。”胖子回道。
张怕说:“你傻还是我傻?有那时间,逃跑好不好?为什么要去挨打?”
胖子说:“你是为了我的事来的,我不能提前跑了,这不仗义。”
张怕说:“赶紧走吧,别和我扯这个,我去退票。”
胖子一定要跟过来。
张怕说:“你是有多闲。”
胖子说:“反正得陪你留下。”
张怕说:“千万别,我自己能行,多你一个是累赘。”又冲娘炮说话:“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心情。”
娘炮想了下说:“听你的,我们上车,但是有一点,你打完以后告诉我们一声,事先声明,如果九点钟没接到你的电话,不管下一站是哪,我们会马上下车。”
张怕说:“我要是忘了,在九点以前,你们可以打过来电话。”
娘炮说好,再劝胖子:“咱们走,他一个人跟个猴儿一样,忘了当初怎么祸害幸福里了?”
胖子想了下,同意下来。
于是,张怕一个人去退票,也于是,张怕一个人回去西单。
站在昨天的位置上,一手矿泉水一手煎饼果子,边吃边扫量美女。
这地方的美女实在太多太多,根本看不过来,那一个个的全是身材窈窕,背后看了会引起无限遐思。
正看着,昨天那家伙出现了,这一次只有三个人,除他以外,另两个也见过,是昨天跟他打拳的小眼睛和同伴。
那家伙说:“他俩对你,赢了,我给你转帐。”
张怕说声好,看向两名对手。
正常说来,这俩家伙很能打,是多年正规训练出来的高手,可有一点,正规训练太久太久,思想和行动会受到一定影响。像现在这种对战方式,俩人知道要放开打,可多年训练成果摆在那里,或多或少会有些习惯性动作、甚至习惯性思维……
那俩人换了衣服、鞋,换成一身战斗服,在张怕看过来的时候,俩人脱去外套,露出紧身背心和结实肌肉。
小眼睛说:“开始。”
张怕点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同时,小眼睛已经冲上来,跟昨天不同,今天是扫腿,专攻下三路。
张怕后退一下,小眼睛的同伴已经冲上来,配合小眼睛直击张怕头部。
一上一下同时发动攻击,说明来之前已经做出对战方案。
这俩人差不多是同时而动,前边张怕刚让开下三路的攻击,上三路的拳头已经近在咫尺。
拳头很快很狠,隐约能感到拳风袭来,张怕不想上面挡住他的拳头,下面却被小眼睛攻击,只能选择再退。
如同他想的那样,小眼睛扫腿没中,身体却是不停,借着扫腿力度同时扭腰,右拳狠狠抡过去。
他不求能造成多么重的伤害,只要能打中一下,影响到张怕行动就行。
张怕正好闪身后退,让开上下两路的同时攻击。(未完待续。)
427 一天天自我折磨下去
来之前,这两个人不知道构思过多少种对敌方法,反正现在使出来是特别流畅、快速。小眼睛的同伴一拳砸空,同样是身体不停,双脚顿地跳出,竟是要扑倒张怕?
这是完全想不到的招数,张怕赶忙继续后侧,上身后仰。
这时候,下三路的攻击又到了。同样是一拳抡空的小眼睛,竟也是学他同伴的招数,低头猛冲,不管是抱上还是撞上,反正要接触到张怕身体。
又是一个想象不到的招数,眼见俩高手好象小流氓一样要缠身而斗,张怕只好继续后退。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想象不到,左腿被小眼睛扑到。
这家伙整个动作特别流畅,扑到腿以后,完全不管自己会不会摔到地上,反正是双手猛发力,死死抱住张怕左腿。
同时,小眼睛的同伴已经扑到近前,虽然没能抓到他,可早有准备的他在落地一瞬间,双手双脚同时发力,好象只大蛤蟆一样猛地跳起来,再次扑向张怕。
正常打架绝对不会有人用这么难看的招数,不论输赢,都是绝对绝对的没面子,何况还是二打一。
不过也是能证明张怕确实能打,让哥俩心生忌惮。
这哥俩从一开始就抢攻,然后是努力想要缠住张怕,给同伴创造攻击机会。
关于今天晚上这场对战,哥俩在接到电话后就不停模拟,设计很多种战术,有八成八的可能会搞定张怕。
可惜没能如愿,张怕永远属于那搞不定的一成二当中。
两个人都是猛扑过来,在接下来的模拟对战中,张怕应该被摔倒,应该是失去平衡……
被他们猜对一点,张怕确实失去平衡,不过,他的平衡是自己主动失去。
被对手抓住小腿,张怕没有一丝犹豫机会,身体猛地就倒了,朝后方啪的摔下去。
他这一摔,腿部使力,甩开对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同时身体开始钮动。
扭动要靠腰力,这一扭一发力,两条腿自然被带出来,然后就看吧,右腿狠狠砸在小眼睛同伴的胳膊上……
后面就不用打了,张怕好象重获新生一样猛砸对方,轰轰两下砸倒第一个人。
他打人的时候还躺在地上,小眼睛俯着身子抬脚猛踢张怕。张怕忍了两下,在搞定第一个人的同时,腰部反扭,双手猛抱向小眼睛正踢过来的那条腿,然后就势一扭一扯,小眼睛啪得摔倒在地。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张怕平趴在地上来个快速平移,稍稍跳起一点距离,忽地砸到小眼睛身上,右拳狠狠砸出去,战斗结束。
一拳之后,张怕站起来,一面揉着被踢中的地方,一面冷眼看着地上那两个人。
他没有使全力,所以两个人没有丧失战斗力,只要稍稍缓上一缓,就又可以加入战团。
可是张怕不管那些,只管看着俩人。大概三秒多钟,小眼睛的同伴先站起,再过几秒钟,小眼睛也是起身,俩人面色十分难看,并排看向张怕。
张怕说:“刚才是大意,被你们把我放倒,以后没这个机会了。”
小眼睛想上一想,转头看自己的伙伴。
那家伙说:“就这样吧。”看样子是不想再打了。
在他们的做战计划里,张怕应该是被限制的死死的,应该没有机会反抗才是。可惜,思想决定行动,他们认为自己那种扑身缠斗已经很不要脸,没想到张怕更不要脸,躺在地上就把架打完了。严谨点说,应该是先躺、再侧躺、再改趴着打。
一个人被放倒在地上都能以一敌二反过来打倒他们,更何况站着?那家伙不愿再做尝试,因为站着的张怕更难对付。
小眼睛还是不服,再转过头恶狠狠看向张怕。
张怕说:“别看了,我都没敢使劲。”反正占了胜面,正应该认真吹牛皮。
小眼睛又一次看向同伴,他同伴说:“没戏了。”
小眼睛想了一下,转身跟花钱雇佣他们的家伙说话:“不好意思,我们又输了。”
从这句话能看出来,这俩人还不算太混,总有些理智。
那家伙看向张怕,看了好一会儿,走上前拿出手机,连点几下,说:“卡号。”
张怕说:“这大庭广众的好么?”
那家伙左右扫了一眼,看向张怕说:“我还是不服,要跟你打麻将。”
张怕说:“大哥,还有完没了?你不能一直折磨我。”
“最后一次,先打麻将,要是还输,就斗地主,要是斗地主也斗不过你……”
张怕打断道:“咱是拍赌王电影么?画风转变太快,我适应不了啊。”
“不敢了?”那家伙平静说道。
张怕看看周围的人群,今天打架时间长,聚集了比昨天更多的人,也已经有很多人在拍照、录象。
想了想,叹口气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家伙没有意见,转身跟两名打手说:“就这样了,谢谢你们,我先走了。”那是说走就走,抬步往后走。
张怕冲俩打手说声承让,跟着离开。那个人有属于他的十万块钱,一定要拿到!
直走了一千多米才停下,在一处停车场,那家伙开门上车。
张怕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疯了,停个车居然这么远。”
那家伙没接话,开车出去,然后北行。
街道不宽,红绿灯多,足用了十多分钟才开出二环。可二环外面依旧拥挤,又用去十多分钟才开到三环。
张怕说:“今天什么日子,都几点了还堵成这样?”
那家伙还是不说话,自张怕上车后,他就变成哑巴一样。
没出三环,沿着辅路走上一会儿,往回开,进到一个小区。
这地方全是车,街里街外已经停满了。那家伙在小区里有个车位,开过去停下。下车说话:“先打麻将,不计番,一把一个筹码,每人十个筹码,打一个小时,筹码少的输。”
张怕说:“咱商量商量,我让你赢好不好?但是不给钱。”
“你说呢?”那家伙转身走去。
张怕只能跟上,边走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那家伙问回来。
张怕说:“我要牢牢铭记所有输给我钱的人,我要感恩。”
那家伙冲他冷冷一笑:“我叫于跃。”再不说话,走进大厦。
坐电梯上顶层,开门进入,不知道房子有多大,反正门厅很大,客厅很大,客厅中间是一台麻将机。
于跃没心情招待张怕,领着他在麻将机坐下,说声开始吧。
张怕摇头:“不能用这玩意。”
“为什么?”于跃问。
张怕说:“这玩意能做假。”
于跃皱眉头说:“你来按行了吧?”
“不是谁按的问题,是这机器能做假。”张怕说的很认真。
麻将机可以做假,高科技可以帮你想要什么牌有什么牌,只要你掌握着这台机器。类似情况,在乌龟家的麻将馆出现过,算是最臭不要脸的一种出千方法。
于跃也不坚持,说声手搓,推倒面前麻将牌,开始洗牌、码牌。
张怕开始提问题:“一局多大?”
“十万。”
“有什么规矩不?我不懂你们这块的规矩。”张怕再问。
于跃痛快回话:“各种手段随便使,只要能糊就行,没有任何要求。”
张怕看着于跃:“我也是服你了,好好一场武技切磋,硬被你整成赌王大赛。”
然后就打麻将吧。
打两人麻将,还没有任何限制,这爽快度,打不上几颗牌就能上听,再稍稍坚持会儿就能糊。
开始时候,张怕以为对方是赌坛高手,兴许会点赌技也说不准,最起码会记牌会算牌吧?可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家伙跟自己一样,在打麻将一途就是个小学生,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
如此,就胡乱打吧,你一颗我一颗的摸着出着。
事实证明,于跃完全是狗急跳墙,不论是做什么,就是想赢了张怕。可惜赢不了,事实也证明他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全是张怕在糊牌。
说是打一个小时,可刚过去半个小时,于跃的十个筹码已经输光,不用再打了。
问题是于跃不肯认输,去拿副扑克回来:“斗地主。”
张怕说:“两人怎么斗?”
“跟打麻将一样。”于跃开始洗牌。
张怕想了下说:“等下,确认点事情。”
“什么?”于跃边洗牌边问。
张怕说:“首先,打拳的十万你还没给我。”
“不会短你钱的。”于跃说:“我不欠小鬼帐。”
张怕点点头接着说道:“刚才打麻将是我赢了,你应该给多少钱?”
于跃咬咬牙:“十万。”
张怕点头道:“那行了,斗地主算你赢了,我输给你十万,咱俩的三场比赛,我两胜一负,就是说我赢你一次,给钱吧。”
于跃说不行,说我一定要赢你。
张怕叹气:“你怎么这么犟呢?”
“我就是这么犟,怎么了?”于跃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这样吧,斗地主太慢,咱俩玩三张牌斗鸡,你会吧?”
“会。”
“那斗鸡,还是十个筹码,一把一个筹码,要么筹码全输光,要么看一个小时以后的成绩,行不行?”张怕出个主意。
一把一个筹码,就是不赌技术改赌运气?发完牌一翻两瞪眼。于跃想了下说声好。(未完待续。)
428 老话说平安是福
于跃的运气非常不好,一共十个筹码,就玩了十把牌。不去管谁发牌谁选牌,又换来换去的,反正好一通折腾之后,输了。
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于跃脸色阴沉,问道:“你是不是出千了?”
张怕笑问道:“你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连续十次都比我大?”于跃抽出两张扑克牌,他自己都不知道大小,压在桌子上说:“选一张。”
张怕随口回话:“一样大。”
于跃马上翻牌,是两张红色皮蛋,也就是皇后。
这也太神奇了吧?于跃不死心,又抽出两张扑克牌:“继续。”
张怕也有些好奇,这么巧?笑嘻嘻说话:“我这么厉害?我这么厉害?还是一样大。”
翻开是两张七,张怕瞬间来了兴趣,比于跃的兴趣还大:“继续继续。”
于跃有些懵了,这戏法是怎么变的?想了下,把扑克牌拿到桌子下面洗牌,继续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心抽出两张牌,仔细放到桌子上。
张怕说:“一样大。”
真的又一样大了,这个乌鸦嘴甚是古怪。
于跃彻底迷糊了,郁闷个天的,这世界怎么了?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连抽三对牌都是一样大?
张怕催道:“继续啊。”跟着又说:“你厉害啊,随便一抽就能抽到同样大小的扑克牌……你是出千了吧?对,你才是千王。”
于跃皱起眉头,努力琢磨自己是不是被耍了?可家是自己的,桌子是自己的,扑克也是自己的,更是自己洗牌自己抽牌,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有人能够动手脚……那还是人么?
于跃这次不抽牌了,在最上面拿出两张牌,就不信还是一样的,就不信张怕还能说中。
有句口头语是:我还不信邪了!
有关于邪门这种事情,该信就得信,千万别跟自己较劲!
看着两张扑克牌,张怕的兴趣比于跃还大,小心翼翼的温柔的说出三个字:“一样大。”
那声音轻柔的……甚是恶心。
看着两张扑克牌,于跃没有直接上手,拿别的牌伸到下面,轻轻慢慢挑开,黑二。然后再慢慢挑开另一张牌,还是黑二。
张怕大喊:“你是魔术师吧?怎么变的?教教我。”这家伙好象看见美女的蜡笔小辛一样激动。
于跃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出离了神话故事的范畴,神奇的一塌糊涂,最神奇的是这事居然是自己做的?
张怕说:“你真是高手,大侠,你是怎么做到的?”
扑克是没法玩下去了,再玩下去,于跃同志非崩溃不可。想了又想,拿出手机说:“卡号。”
张怕说:“你真给钱?”
于跃不屑道:“不就三十万么?老子在网上刷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三十万。”
张怕想了下:“你看啊,我上次拿你十万,这次再拿三十万,有些不好意思,打个折吧,给十万得了。”
“你有病吧?卡号。”于跃不耐烦道。
张怕看着桌子上的扑克牌,想想说道:“你再抽两张牌,要是还一样大……”
不等他说完,于跃说:“最上面两张。”
张怕看看他,在桌子上拿张废牌,轻轻拨开最上面两张牌,慢慢挑开……于是,猪撞到树上,于跃撞到猪身上,张怕撞到于跃身上,两张牌又一样了。
张怕琢磨琢磨,认真琢磨琢磨,忽然大叫一声:“鬼呀。”跳起来左右看,大惊小怪的喊:“出来,出来,我看到你了。”
于跃也被他喊的有点发毛,左右看看说道:“闭嘴!赶紧说卡号。”
他刚说完话,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上几句话,面上瞬间变成喜悦表情,连声说好,又说一会儿见。
挂电话就问张怕要卡号。
张怕说:“那是三十万啊,你不想想?”
“你是白痴么?我给你钱你还犹豫?你不想想?”于跃又说一遍:“卡号。”
张怕想了下,摸出银行卡放到桌子上,于跃拿过去对着输入,很快,张怕手机响起,短信息说银行卡收到转帐三十万。
于跃把银行卡丢回来说:“赶紧走。”他转身去里面呆了会儿,估计是上厕所,出来看见张怕在一张张看扑克牌,随口说道:“送你了。”
张怕放下扑克牌问道:“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我四十万,又不用上班,能告诉我怎么赚钱么?”
“你是白痴么?赶紧滚。”于跃往外走:“再不走报警了。”
“走。”张怕跟着出来:“聊聊呗,我想赚钱。”
“咱俩很熟么?”于跃开门,让张怕先出去,他再出去带上门。
张怕说:“你看啊,我现在是有钱人,咱俩合伙做生意吧。”
于跃看着他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随便耍戏我?”
张怕端正态度说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于跃不屑地看他一眼:“四十万,四十万多么?”说完去按电梯。
“多,很多很多。”张怕说道。
于跃说:“四十万,连我这房子的厕所都买不起;四十万,我随便一个物件都得三、五百万。”
张怕正色说道:“财不能露白,危险。”
于跃想了下,好象是这么回事。自己平时也算小心,为什么遇见这个混蛋居然冲动的忘记小心?当下不再说话。
很快电梯门打开,二人进入。在电梯里的时候,于跃又接到个电话,刚说上一句话,就惊讶道:“换地方?换哪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于跃眉头微皱,问话道:“靠谱么?”
几句话后,于跃放下手机,看眼张怕问道:“想赚外快么?”
“怎么个赚法?”张怕问回去。
“跟我走一趟,保护我回来,一万块。“于跃说道。
张怕笑道:“你是要去面见黑社会么?”
于跃说:“去城外,现在这个时间过去,我有点不把准。”他说的倒是坦诚。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俩人出来,于跃又劝道:“我开车,你跟我过去,然后陪我回来,一万块钱,赚不赚?”
张怕想了下说:“不赚。”
“你刚才不是还想赚钱?”于跃问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张怕说:“我觉得你今天运气不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冒险,甚至不要出门。”
“我运气不好?”于跃声音很大。
张怕说:“连续十把牌输给我,只是选个大小啊,你连输十把,然后又连抽五把对子,这已经不是运不运气的事情,是今天的老天跟你做对。”
于跃沉默下说:“可我有必须过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张怕随口问道,不过跟着就说:“别说,我不想听,那什么再见。”
他是想走,于跃说:“两万陪我走一趟,最好的保镖也拿不到这个价钱。”
张怕停步看他,想了下说道:“你迷信么?”
“不迷信,但是遇到一些事情,我会宁愿选择迷信。”于跃回道。
张怕说:“咱俩一样,我也不迷信,但是很多时候会选择避开不吉利的可能存在。”
“比如说?”于跃问道。
张怕说:“比如遇到你这种情况,明明一天的运气都不好,可还是要出去,而自己又是不想出去的话,我会丢硬币决定。”
于跃摸摸兜:“没硬币。”
张怕掏出两枚:“送你了。”
“等下。”于跃想了下说道:“你丢,如果是正面,我就去,反面就不去了。”
“这属于玩赖。”张怕说:“哪面是正?”
“你说的算。”于跃说道。
张怕说:“咱这样,两枚一起丢,要都是一冲上,你就老实回家呆着,行么?”
于跃说行。
要两枚硬币都是一字朝上,难度很大,可张怕随手一丢,两枚硬币在地上各分东西,溜溜滚了几圈之后,全是一字朝上。
于跃两边跑,看过两个硬币之后,面色很难看,小声说:“可是我必须得过去。”
张怕说:“你今天的运气反正是神奇到逆天,可以再丢一次。”
还是那句话,你信邪么?
答案是信。
于跃把硬币合在掌心,晃了又晃,蹲下来轻轻一洒……全中!又是两个一字朝上。
张怕看完结果:“商量件事。”
“干嘛?”于跃很有些不爽。
“你卡号中间那几个数字是什么?我想还你二十万。”张怕说:“你今天太邪了,邪门的吓人。”
他让于跃再丢一次硬币,根本是起哄看热闹的心态,随便你丢就是,能中就出鬼了。可是还就真的出鬼了。
张怕想起参加台球比赛的事情,琢磨琢磨,忽然双手合十,朝老天礼上一礼,口中嘟囔道:“亲爱的,咱不闹了,以后不骂你了。”
于跃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拍老天天屁。”张怕说着话,合在一起的手又礼上一礼。
“天屁……”于跃看看天,黑糊糊的啥都看不见,京城的天就这德行,这是正常表现,一年里,能看到蓝天白云和星星月亮的日子没有多少。
张怕放下手说:“你要不要钱?不要我就走了。”
于跃说:“别走,我出五万雇你。”
张怕说:“现在已经不是钱的事情了,我胆小怕事惜命,要远离一切危险因子。”
于跃一直在犹豫,沉默会儿说道:“本来是件好事,不过让你弄的我也觉得邪,可能是想多了。”
张怕说:“你这是还不死心啊。”看着地上的两枚硬币:“送你的,不拣起来?”
于跃在给自己信心:“本来是好事。”(未完待续。)
429 这是追求
张怕摇摇头:“再见。”
于跃刚想蹲下拣钱,赶忙喊道:“等下。”快速拣起钱,走到张怕身前说:“十万,十万雇你跟我走一趟,明着说,我看中你能打。”
张怕笑了下问道:“你去干嘛?”
于跃说:“买东西,买古董。”
“就这个?”张怕说:“我不懂,完全不懂。”
于跃说:“我也不懂,是买来送人的。”
“送人?”张怕笑了下。
“这么说吧,我处一对象,订婚了,过些日子是她爹的生日,她爹喜欢古董,平生再没有别的爱好,我就想买个当礼物。”于跃说完又补充一句:“老头儿喜欢瓷器,上次去他家,老头用一对儿明朝的碗请我喝茶,我都不知道,等出来后才知道,那一个碗八十多万。”
张怕摇摇头:“你说说你,都订婚了还到处玩女人,有意思么?”
“我对象没在家,在国外。”于跃解释一下。
“这也算借口?”张怕冷笑一声:“你这是讨好对象还是讨好老丈人?打算花多少钱?”
“老头家全是瓷器,我也不懂,就琢磨着弄个三、五百万的,主要的不是价钱,是这玩意得有特色。”于跃说:“其实最简单就是去问老头喜欢什么,可送礼物怎么问?”
张怕问:“给你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在琉璃厂、还有潘家园转了转,也找了几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两个斋子,本来约好,不管是谁家的东西,咱去店里看,看好了点钱,刚才的电话说改地方,要去城外一个什么别墅,可是今天这么邪,你又胡说八道的,我就不把准儿了,万一被骗就是几百万。”
张怕更好奇了:“能不能说下,你这个钱是哪来的?几十万几百万的,说有就有?”
“反正有点钱。”于跃说:“我算穷人,我对象他家才有钱,老头儿一辈子的积蓄就是那些瓷器,保守估计几个亿。”
张怕说:“你和人家处对象,就是惦着钱吧?”
“靠,我穷不假,但我家有钱!”于跃说的很豪气。
张怕笑道:“还以为你要说,我穷不假,但是有志气。”
“那是傻子说的话。”于跃说:“陪我走一趟,不管买还是不买,都给你钱。”说着拿出手机:“现在给你转帐。”
张怕拦道:“大哥,咱能不闹不?”
于跃说:“要是没遇到你,或者说没有那么邪的连续抽中对子,再没有刚才的猜对硬币,我早走了。”
张怕说:“现在去也不晚。”
“可是太邪门了。”于跃说:“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张怕说:“那就不去。”
“可是我想买古董。”
张怕郁闷道:“揍你一顿信不信?跟我废什么话?咱俩是仇家!知道仇家是什么意思不?”说完想走。
这一次,于跃没有再喊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谁有今天晚上这种神奇运气,肯定也要嘀咕嘀咕。
张怕走出几步,想了下又退回来:“给你个建议,打电话说去不了。”
“啊?”于跃问:“为什么?”
“大晚上的,随便找什么借口不行?”张怕问:“你找谁介绍的?靠谱么?”
“挺靠谱的。”于跃说:“一直挺靠谱的,今天是叫你弄的……怎么这么邪门?”
“我没弄!我什么都没弄!”张怕说:“你随便吧,再见。”
他还是要走,于跃说:“等下,我现在打电话,你帮着听听。”
按开免提,拨号出去,接通后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于啊,到哪了?”
于跃说:“不好意思啊刘哥,今天去不了了。”
“来不了?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有别的事情?”
于跃说:“临时有点意外,咱还是按说好的去店里看,明白天应该可以。”
“明白天……”电话那头的刘同志说:“我问问啊。”
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十几秒后回话:“不行啊,他明天一早飞机出国,就今晚有时间。”
于跃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说不准了。”
“受累帮忙问下。”于跃说道。
于是,电话那头又沉静一会儿,刘同志才回话说:“说是出去一个月,一个月行么?”
于跃说:“那么久?”
“是啊,他说有业务要谈,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忙。”刘同志说:“现在过不来?开车一小时就到了。”
于跃看向张怕,张怕坚定地摇头。于跃说:“我这面是真走不开,这样,我尽量吧,一会儿给你电话。”
电话那头说声好,于跃挂断。
张怕问:“你把买古董的用处告诉对方了?”
“恩。”于跃回道。
张怕再问:“老头的生日是在一个月以内?”
“恩。”于跃又恩了一声。
张怕说:“找别人吧,这个九成九是骗子,你要是不相信,最多俩小时,他一定会打回来电话。”
于跃不说话了,拿着张怕的两枚硬币搓着玩。
张怕伸手拿过一枚:“教你招绝技,赌神秘籍中的,硬币在手指上跳舞。”说着话把硬币放到右手指背上,又说声看好了,开始活动手指。
电影里常能见到这种镜头,四个指头按顺序依次抬起或低下,硬币好象活了一样在手指上翻来跳去。
不过,那是电影,电影里的才会那么好看。我们的张大先生使了好大劲,硬币刚翻一个个儿,啪地掉落地上。
张怕说:“意外。”拣起硬币重来。
接着是又一次掉落,张怕说:“失误。”
再次拣起来以后是第三次掉落,张怕嘿嘿一笑:“我以为我会呢。”
于跃看着这家伙傻瓜式的表演,实在实在不想说话,可也是实在实在忍不住啊!大怒道:“老子居然输给你四十万?”
“术业有专攻。”张怕说:“我的专业是运气好。”
于跃看看他,沉默一会儿说道:“那个女孩的视频,我回去就删了。”
张怕说:“那个女的和我没关系。”
“没关系也删,你大老远跑一趟,不就为这事儿么?”于跃把硬币放到手背上,学张怕那样动手指头。意外发生,尽管很慢,也是很笨拙,可是硬币没掉啊!
张怕大惊道:“你果然会千术!”
“啪”地一声,硬币被惊到地上,于跃拣起后说话:“能不能不逗我。”
张怕没接这句话,低着头重新练习硬币跳舞的绝技……
没用上两个小时,三十多分钟以后,刘同志打来电话,问于跃今天晚上有时间么?能过去么?
于跃说确实过不去。
刘同志说:“半夜两点以前都行,难道两点,你那面还不能完事?”
于跃重说一遍确实过不去,又说有空了马上给你打电话,说声抱歉,挂上电话。
张怕练了半小时的硬币,一直没能成功,现在把硬币丢过来:“可以确定了,肯定是骗子。”又说:“走了,再见。”
于跃说:“谢谢。”
张怕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么笨,到底是哪来的钱?”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出去。
走不上多远,于跃开车过来:“上车。”
“你要送我?”张怕上车问话。
“不是送你,是回家,我不住这。”于跃开出小区,问张怕去哪?
张怕看眼时间,说随便找个桑那浴放下就行。
“你去澡堂子睡觉?”于跃问道。
“很奇怪么?天底下的出差达人们,有几个没睡过浴池?”张怕给胖子打电话,说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我现在找地方睡觉。
胖子那面罗嗦几句,张怕强行挂断。
于跃跟他说:“刚才那房子有床,你可以去睡。”
张怕说算了,太俗。
“什么太俗?”于跃问。
张怕解释道:“就是你一公子哥、有钱人,跟我闹出矛盾,我一不小心帮了你,你要报恩,让我住你家,再慢慢发展下去,咱俩变成朋友,俗不俗啊?有钱人都这么无聊么?”
于跃摇头:“别人不知道,我肯定不这么无聊。”
“我知道,你贼不是个东西,有未婚妻还到处睡女人。”张怕说:“搁旧社会,你是要浸猪笼的。”
“我没结婚。”于跃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跟着又说:“某些开通人士在新婚前夜还乱来呢。”
张怕说:“人以群分,货以类聚,你看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货?”
“不是我认识的!是单身派对,别说男人,有的女人找上三、四个鸭子折腾一夜,你不知道就是了。”于跃撇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怕说:“以讹传讹,是很不好的习惯。”
于跃自傲一笑:“有钱就这么点好处,可以比穷人多欣赏一些人世间的精彩剧目。”
张怕不爽了:“问你一百遍了,你这么笨,到底哪来的钱?”
于跃还没回答问题,刘幺打来电话,问张怕走没走,没走的话过去唱歌。
张怕说不去。
刘幺说:“就算你现在不来,可我以后去省城,你不还是要招待我?”
张怕说那是以后的事,又说要休息了,挂断电话。
于跃听到是女人声音,问声去哪?干嘛不去?
张怕没回答问题,看着道边明亮大楼,说声停吧。
于跃说声德行,又开出去很远才停车:“前面有家泰国浴,刚开没多久,挺不错。”
看着他说话的语气,好象有那么点不对?张怕琢磨琢磨问道:“泰国是什么浴?”
于跃笑着说:“进去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430 也是祝福
张怕想了下,说声再见,下车往前走。很快经过那座大厦,脚步没停,一路向前。
于跃开车跟上来:“怎么没去洗澡?”
“我要去唱歌。”张怕随便找个借口。
“唱歌啊,我也去。”于跃说:“上车。”
张怕看他一眼:“我要去**唱国歌。”
于跃笑道:“别去了,这大半夜的,你要是敢在那地方唱国歌,就一个结局,抓进去。”
张怕说:“我会等到升旗。”
“你是有病。”驾驶位在左边,于跃说话要往右边探头,还要大声喊,没说上几句话就没了耐心,扔下一句:“明天找你。”轻踩油门,汽车开走。
张怕继续往前溜,也不知道走在哪里,估计在三环里?要么是四环里?心说还有五六七八环的,去看看五环长什么样?
正走着,在街边看见俩女孩当众亲嘴,心说京城果然不一般,民风剽悍。
正巧,张白红打来电话,问他坐上车没?
张怕说还没走。
张白红马上来了兴趣,说快出来,说说剧本的事情。张白红说的很有道理:“你既然想邀请我去试戏,也是想给我安排个角色,起码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也应该听听我对故事和角色的理解。”
张怕说声好,刚想问在什么地方,却听到有女人骂他:“死流氓,滚远点儿。”
张怕接电话时走得慢,眼睛左右看,被亲嘴的俩妹子误会了,也不亲了,其中一个朝他伸中指。
张怕走近一步说:“你们这是浪费资源,在六十年代是要挨批斗的。”
“滚蛋。”伸中指的女人就是凶猛,张怕冲她笑笑,大步往前走,问电话那头的张白红:“在哪?”
“你想吃什么?我请。”张白红说。
张怕说:“可拉倒吧,京城混,大不易,你说地方,我请你。”
张白红说了地点,张怕打车过去,在张白红住处附近一家小烤肉店。
店里坐着很多人,多是青年男女,点上一堆串开吃,跟省城一些烤肉店不同,这里不提供炭火炉,服务员烤好以后端给你,冷不冷热不热的就这么吃。
张白红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桌子上摆些肉串,张怕坐下问:“就你自己?”
“你希望有多少人?”张白红笑问,跟着说:“我就点了些我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张怕回话:“刘幺刚找我唱歌。”
张白红想了下说:“那我打电话问她来不来。”在按号码的时候看张怕一眼:“能叫她来么?”
张怕说:“我无所谓。”他觉得张白红做的不错,好歹算个是朋友,不能为了一个还没有剧本的演出机会而散掉朋友情谊。
电话接通后说上几句,张白红问张怕:“她还有俩朋友,能一起过来么?”
张怕说:“我无所谓,可你不是想谈剧本么?”
张白红说:“我也不知道她要带朋友一起啊。”
张怕说:“听你的。”
张白红想了一下告诉刘幺过来。
挂电话后,张怕问:“要不要叫白芳芳和金珍玉过来?”
张白红问:“她俩也给你打电话了?”
“没打。”张怕说:“咱中午刚吃的饭,你忘了?”
“忘倒是没忘。”张白红想了下,又看眼时间:“十一点了,不知道能不能出来。”说着话拨出去号码。
当然能出来,一个一个的都不算忙,难得有工作机会摆在眼前,必须把握住。二女说马上到。
于是在半小时后,他们这一桌坐满七个人,挤的很厉害。
因为人多,让其余客人一会儿接一会儿的往这面看,原因:六个漂亮女孩围着一个糙老爷们。看女孩肯定是欣赏眼光,看张怕一定是羡慕和嫉妒。
刘幺一进门就做了介绍,俩妹子是她同学,打算参加歌唱选秀比赛。
越漂亮的妹子越要努力维持漂亮,精心打扮下,六个妹子都有些光彩夺目。
因为是学音乐出身,刘幺俩同学对陈有道特别感兴趣,问能不能去探班。
刘幺说:“别逗了,你们认识谁啊?去探谁的班?”
她同学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一定要去省城一趟。”
张怕说:“假如我有空,可以带你们去看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一定有的。”刘幺说道。
张怕笑笑,招呼大家吃东西。
想在娱乐圈混,保持身材最重要,六个妹子吃的不多,肥肉更是直接丢到桌子上。
刘幺几个妹子还是中午一样的愿望,希望张怕能给安排个角色。张怕说回去好好琢磨剧本,行不行的到时候再联系。跟着又说明天走,大家以后再见。
一顿烤肉花了三百多,饭后,妹子们各自打车回家。
这一天算是有点儿桃花运,中午刚陪三个妹子吃好饭,半夜又陪六个妹子烤肉,还都是漂亮妹子。
等妹子们离开,张怕就近找家快捷酒店住下。
吃饭时,在刘幺那些妹子没来的时候,张怕抓紧时间跟张白红聊了聊角色定位,张白红给出自己意见,俩人商量商量,张怕知道张白红的大致要求,定下来这件事。
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张怕又开始琢磨怎么修改初中女生那部戏,要怎么才能改的简单轻松,让很多人喜欢看?
隔天上午,张怕退房去火车站,准备买票回家。
正排着队,于跃打电话说昨天晚上那人约他现在去店里见面。
还是买古董瓷器的事情,张怕说:“我在车站,帮不上你。”
于跃想了下说知道了,挂断电话。
古董是什么,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就是钱,什么纪念意义、人文历史、考古价值,重要么?
于跃想买古董瓷器,偏又不懂不了解,就是给了很多有心人赚钱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要看运气如何。
张怕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安心排队买票。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运气是个大问题!
眼看要轮到张怕买票,电话响了,是张白红,说刘幺出事了,要钱住院。
于是就不能走了,问清楚医院名字,还真巧,友好医院。赶忙坐地铁北行,出站后打车去医院。
白芳芳几个人都在,包括昨天晚上第一次见面的两个妹子。比较悲剧的是,其中一个妹子胳膊缠着绷带,半边脸是肿着的。
张怕要来医生开的单子,跑去缴费处交钱,回来才问发生什么事情。
昨天酒局散场时,刘幺和俩妹子一起走,先送一个妹子回家。在送第二个妹子的时候,出租车居然坏了,俩妹子只好下车。
这个城市有叫车软件,那个妹子也是为了省钱,喊上一辆车,可是忘了时间是半夜!
在等车的时候,有辆车忽然停在她们面前,下来俩男人拽她们上车。
俩女人吓坏了,想要跑,可是跑不过俩男人,很快被强行塞进车里。万幸车里地方比较小,刘幺一直在挣扎,一个不小心踢到男人裤裆。
这一下踢的巨狠,那男的直接喊出来,痛得冷汗直流,一动不敢动。可是他不动,刘幺要动啊,对着要害部门猛踢猛踹。
连司机一共是三个男人,此时汽车没开,眼见同伴受伤,另两个男人下狠手,把两个女孩打很惨。
按说应该塞车里带走,可是刘幺那一下实在太狠,后面又连续攻击几下,让那个男人动不敢动,眼泪、冷汗一起流。
另俩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再有别的想法,又打了一顿两个女孩,丢到马路上,带着受伤男去医院看病。
刘幺被打的特惨,身上多处淤青,肋骨两处骨裂,脸就不用说了,耳光一个接一个的,还有拳打脚踢,在送去医院的时候是昏迷状态。
去医院后,那个女生跟张白红这些人不熟,没有联系方式,又是大半夜的,就没找她们,倒是把一起唱歌的那个女孩喊出来,主要是交住院费。
俩妹子倒不是没钱,问题是交了住院费,可就真没有钱了。刘幺的手机设有密码,人在昏迷当中,她俩不知道怎么找张白红他们,直到刚才刘幺醒过来才联系上……
一万医药费倒是不多,可接下来怎么办?刘幺没有医保,鬼知道要花多少钱?几个女孩慌了神没了主意,有人说找张怕借钱,张白红便是迷糊着打出电话。
发生这种事情是要报警的。
和刘幺一起受伤的女孩叫刘畅,来到医院就打电话报警,警察来问过口供就走了,说是白天还会再来。
张怕去交费,又出医院买吃的,带回来给几个女孩吃,并安慰刘畅说没有事。
刘畅坚强了后半夜,此时终于有了朋友们的关心,眼泪猛流,说想要回家。
一群人正说着商量着,研究怎么抓坏人,警察来了。
问明白刘幺已经醒过来,进病房问上会儿话,再跟大家说他们已经立案调查,正在查事发路段的监控录象,也会安排人手去医院排查,相信很快能有结果。
说上几句安慰话语,警察离开。
白芳芳说:“就是走个形式,他们肯定抓不到人。”
趁这个机会,张怕进病房看望刘幺。
妖媚的好象妖怪一样的女孩不见了,换成一个脸蛋、眼睛都青肿的悲伤女孩。看见张怕进门,努力想要坐起来。
被张怕按住:“躺着别动。”
“连累你了,不能回家。”刘幺慢慢说道。(未完待续。)
431 希望真的可以平安
张怕在病房里稍稍呆上一会儿说会儿话,白芳芳推个轮椅车进来,说是要下去做检查。
一个人住院,五女一男同时护理,来来往往的,一直忙到中午才回病房。
刘幺折腾累了,也不吃饭,打着吊针在睡觉。
张怕让女人出去吃饭,他守在这里。
张白红说:“这不行,万一她要是上厕所怎么办?”
饭还是要吃的,商议后决定张怕和白芳芳先留下来,另四个女孩出去吃饭,一会儿回来换岗。
等她们几个吃好饭回来,张白红说自己留下,让别人全走,尤其是受伤的刘畅。
张怕肯定要走,既然没能及时坐车回家,就得去网吧干活。这一天天乱忙的,人生不要太充实好不好?
傍晚时分完成工作任务,给张白红打电话。那丫头说你不用过来,又说:“买票走吧,问你借钱已经很不好意思,不能耽误你的事情。”
张怕说:“多呆一天看看。”挂电话后买了饭过去,带刘幺一份。
晚上,几个美女先后打来电话,都被张白红劝住,说是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警察那面一直没有消息,等第二天,张怕打电话过去问,也还是没有消息。
这就是说,假如没有意外事情发生,这个案子就这样了。
张怕本来就没抱希望,稍稍安慰大家几句,又是扎进网吧干活。
男女有别,他不用陪床,但也没回省城,他是觉得,这一群外地女孩不容易,自己多留两天,给她们做个主心骨。
在这一天,接到个意外电话,林浅草说剧本改好了,问他在哪,现在有没有时间看剧本?
如果是别的时候,张怕一定有时间。现在还真不行,每天都要坚持着去网吧更新,又要跑去医院,很累人累心。
告诉林浅草多想想,自己这两天就回去。
林浅草还是想让他看剧本,张怕想了下说:“我让别人帮我看。”
这个别人是龙小乐,张怕把任务发布下去。龙小乐说:“你在搞什么?干嘛还不回来?”
张怕没解释,说声辛苦,挂断电话。
这个白天,白芳芳那些妹子又来了,围坐在刘幺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经过两天住院检查,医生的治疗方案是保守治疗。简单说就是该吃的药吃,该做的检查做,该输的液输,不用动手术,全凭身体自己恢复。但是为避免发生意外,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住院观察很有必要,等于是拿金钱去买可能存在的体内隐患。虽然未必能买到,但万一中了怎么办?
因为刘幺的挨打,妹子们变得空前团结。每天都来看刘幺,也是每天都要同仇敌忾一次,大骂那些混蛋,还要骂警察不做为,抓不到坏人。
刘幺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张怕从医院出来,琢磨着是去网吧再写上一会儿?还是直接回酒店睡觉。
思考中走出医院大门,忽然在道边看见辆很眼熟的汽车,一辆中巴房车。
想了想,未必这么巧合。
心存犹豫之下,张怕多看两眼,一下看见那个熟悉的大家伙。
张怕好奇,这家伙怎么跑京城来了?
车里的大家伙看见他,赶忙连连点头。
张怕笑着走过去,抬手按在玻璃上:“你怎么来了?”
车里面是那只黑色的大肥狗,伸着舌头看他。
大巴车的绝大部分车窗都挂着窗帘,只有驾驶室这一块是透明玻璃。大肥狗就是站在门边的窗户往外看。
张怕说了两句话,想了想,退身一步,走去看车牌……难怪,原来是京城的车牌号。
这么一看,大肥狗的主人是京城人,可是为什么跑来医院?
张怕回头看看,又是左右看看,便是站在车外面跟大狗隔着相对而望。
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从医院里走出个头发略长的帅气中年男人,看着很有艺术范儿。
走到车边,狐疑地看向张怕,再看看车上的大狗,开口问话:“你认识它?”
张怕说认识。
艺术男皱下眉头:“我两年没回来,你怎么能认识它?”
张怕说:“在省城见过。”
艺术男表示知道了:“你是请小白吃烤肉的那家伙?”
“它叫小白?”张怕看向车窗,又问一遍:“它叫小白?”
艺术男懒得回答这种无聊问题,看他一眼,打开车门说:“上来坐。”
张怕应声好,又说谢谢,跟着上车。
就是辆标准房车,沙发、桌子、冰箱、电视都有,后面是一张大床。
车门打开,边上是个座位,大肥狗就是坐在这上面往外看。
见张怕上来,大肥狗晃晃脑袋,低低叫了一声。
张怕说:“你怎么叫小白呢?”
艺术男说:“谁说大黑狗不能叫小白的?”停了下又说:“假如说,它小时候就是小小的白白的,你信么?”
张怕琢磨琢磨回道:“不相信。”
“你这人啊,太没有想象力。”艺术男去冰箱拿出两瓶水,丢给张怕一瓶。
张怕说:“这大冬天的,你这车里是不是有些冷?”
“习惯就好。”艺术男说:“再说最冷的日子都过去了。”
张怕恩了一声,往里面看看:“这车多少钱?”
艺术男随口回道:“不到一百万。”
张怕瞪圆了眼睛:“就这么大一辆车,要一百万?”
显然,艺术男不愿意谈论钱,皱着眉头问:“你是干嘛的?”
张怕说:“我是老师。”
“叫什么?”艺术男开始查户口。
“张怕。”
“这名字好,非同一般,我喜欢。”艺术男想了下说:“我叫衣正帅。”
张怕说:“你这名字比我的还酷。”
他是单纯对名字本身有点感慨,可衣正帅听到这句话,却是又皱了皱眉头:“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怕问:“很有名?”
衣正帅有心自我吹嘘吹嘘,可张了张嘴,暗叹口气说:“没有名。”低头在沙发下面按一下,弹出个抽屉,拿出根肠,撕开肠衣递给大肥狗。
大肥狗只用一口,香肠就没了。
衣正帅说:“慢点吃。”
大肥狗不理他,只管吧唧嘴。
衣正帅看了会儿,忽然笑道:“你看过它吃瓜子么?”
“吃瓜子?”张怕有些不解。
衣正帅说:“就是吃瓜子,那么小一粒,小白那么大嘴,猛劲吧唧。”
张怕说:“你那是欺负它。”
“是它自己愿意吃。”衣正帅撩开窗帘往外看眼,再看向张怕:“你怎么在这?”
张怕说:“有人住院。”
衣正帅问:“你是本地的?”
“不是,我是赶巧遇到了。”张怕回道。
衣正帅恩了一声,停了会儿说:“我家老头住院,过了年就住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过年到现在?张怕安慰道:“一定会好的。”
衣正帅苦笑一下:“希望吧。”说着话看向大肥狗,又看看张怕,说道:“你叫张怕,省城人?”
张怕问回来:“你想知道什么?”
“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家庭住址,家庭关系……反正就是能找到你的一些信息。”衣正帅回道。
张怕更不明白了,问:“什么意思?”
衣正帅看眼大狗,问张怕:“你看它。”
张怕看过去:“挺好啊。”
“看仔细些。”衣正帅说道。
张怕就仔细看,这一看确实看出问题。以前在省城大街上,不管什么时候看到大狗,毛发都是又黑又亮,梳理地很是顺溜。今天不是,好象许久没洗澡一样,有很多地方的毛发已经粘连在一起。
再看身体,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瘦了?
想了想,问衣正帅:“没时间照顾它?”
衣正帅说是,又说:“京城不让养狗,尤其是大狗。”停了下多解释一句:“有些地方是重点管理区,超过三十五公分的狗不能养,有些直接是禁养区,什么狗都不让养,我们家那就不让养。”
说着话拍了大狗一巴掌:“它只要敢在街面上出现,就很有可能回不来,为了它,当然也是为了我,我才弄了这辆车,一直在外面流浪。”
张怕问:“你是想把它给我照顾?”
衣正帅点头道:“聪明。”跟着说:“我有朋友在郊外有农场,把它放过去也行,不过它不高兴,而且野惯了,我从来不拴,由着它跑,这要是万一让它从农场跑出来怎么办?”说到这里仔细看张怕一眼:“咱俩是第一次见,不过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你别相信,我自己都不相信。”
衣正帅笑了下:“你可以不相信自己,但是我得相信小白。”说着话问大狗:“是吧小白?”
大狗很酷,完全不回话,好象没听懂?还是真的就是听不懂?
衣正帅接着说:“我家老头儿住院,我一天天都盯在这里,还要来回跑,回家做饭啊,照顾老太太的,又要接老太太来医院啊,没法照顾小白。”
张怕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衣正帅说:“你这人年纪不大忘性大,刚不是说了,我相信小白的眼光。”
张怕说:“好吧,你相信它。”
“当然相信它,它跟我那么久,也是到处走,就没跑丢过,一次都没丢过。”衣正帅说:“小白聪明着呢。”
张怕说:“它是挺聪明的,知道问我要肉串吃。”
衣正帅说:“那是你,如果是别人,想请它吃东西,它都不吃,所以我对你其实也挺好奇。”(未完待续。)
432 最近一直困
张怕看看大肥狗,问衣正帅:“你是怎么个打算?”
衣正帅说:“我没时间照顾它,老头儿是晚期,每天只能躺着,全家上下就我一个无所事事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带它一段时间,可以么?”
“可我也没时间。”张怕回道。
衣正帅说:“只要给它足够吃的,别的不用你忙,它会自己玩。”
张怕说:“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就继续带着呗。”
衣正帅有点郁闷:“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政府不让养狗不让养狗!知道么?”
张怕哦了一声:“可是省城也不让养。”
衣正帅有些怒了:“你怎么回事?我就找你做这么件小事……”
张怕打断道:“可是我不认识你啊。”
衣正帅更怒了,拿出手机啪啪一通搜,递过去。
张怕没接手机,问干嘛?
衣正帅说:“看一眼会死啊?”
那就看呗,张怕接过手机一看……用手指点开图片,再抬头打量衣正帅:“不像啊,照片比你好看。”
“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衣正帅说:“我是让你看照片么?”
“哦。”张怕继续看手机:“画家?民谣歌手?诗人?作家?未婚……你都这么老了还不结婚?”
衣正帅更怒了:“往下看,那么醒目看不到啊!”
张怕赶紧去看:“建筑师?你有时间做建筑师么?任何专长都是用时间堆出来的,就你这样不靠谱的样子,我很怀疑啊”说着话继续看,边看边撇嘴:“没意思啊,一共出两张碟就是民谣歌手了?出两本诗集散文集就是诗人了?作家这个更扯,两本书加一起不到四十万字,刚够我写俩月的,画家……你一幅画多钱?”
衣正帅摸摸额头:“我让你往下看,你看什么呢?”
张怕说:“你脾气真不好,容易得高血压。”
下面是作品列表,张怕手指连滑十好几下才翻到最下面,张怕抬头说:“啥也没有啊。”
衣正帅狠狠盯着他,忽然拿过手机:“下车。”
张怕嘿嘿一笑:“知道你牛。”
衣正帅确实牛,张怕选择性的忽略掉许多内容,比如四岁学小号,后改学吉他,六岁学画画,不论小号还是画画,都有一个非常牛的老师,是那种可以在简历上写师从某某人的那种老师。只有吉他是报班学习。
对了,抽空还把声乐给学了。
大学学的是建筑,因为他家老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建筑大师。后来出国学硕士,再然后在国外工作,取得很牛皮的成绩。
他就是那种父母逼着学习、一周七天学个没完的可怜孩子,压迫太狠,高中一毕业就叛逆了。大学搞乐队,到处疯玩疯闹。
为了追女孩,捎带脚的学了下播音发声。
大学毕业出国,是家里老头儿安排出去的。可以这么说,衣正帅打一落地开始,父母已经把他的人生规划到四十岁。对于他来说,只有国内读大学的四年能稍稍舒心一些,出国后更要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取得一个又一个成绩。
在网上资料里,列着建筑行业一大堆奖项。
衣正帅越做越牛,越做越有成绩,他那个轻易不笑的老头子终于打电话祝贺、并夸奖他一次。
那时候,他成为世界上最牛的那一批某个建筑事务所的合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青春激扬的好时候。
不过,一切都止步于那个家中老头子的表扬电话,在电话里,衣正帅大笑着说:“老头儿,我辞职了。”
然后就真的不干了,事了拂衣去,卖房子、扔手机,做了一年半背包客,到处走到处游。这一年半最大的收获是遇到小白。
当然,网上资料不会提到小白,只大略说一句一年半的背包客生涯之后,忽然回国,跑去南方某城市考上电台主持人,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南方小城呆了三年,安心做了三年电台节目主持人。
这段日子,加上前面一年半的流浪生涯,留下许多文字,后来弄成散文集,卖了。
在电台干活的时候写了些新诗,新诗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反正就是谁都看不明白的玩意,后来也卖了。
这两本书没赚没赔,出书的时候,衣正帅的名气很有局限性,索性放弃一切版权,给我出版就行。
后来电台也不做了,开始写小说,迷糊着出版一本。
对了,他擅长写歌词,给很多人写过歌词。
这一切的机缘来自于大学四年的同学情谊,他是清华建筑系毕业。班级里、系里全是各种牛人,当初玩乐队的一些人,有成建筑师的,有当歌手的、后来转做音乐制作人,还有当官的。
他的那些歌词通过音乐制作人的同学折腾出去,不图赚钱,大概差不多的就行,目的是过瘾。
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同学说干脆出张碟子留个纪念。于是就出呗,没想到出了以后效果不错,在两年的时间里卖掉六千多张。
后来又出一张,他的目标是两张碟子加一起卖过万就行。
看到这里,衣正帅是不是很牛?但是,以上种种全是凑热闹玩,他最牛的是画,是国内印象派代表人物之一!
在美国留学时认识个画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二十年的绘画基本功,加上明师指点,这一下就飞了。
等辞职以后,无俗事羁绊的衣画家飞得更高,跟别人旅游不同,他随身没有电子设备,什么手机、照相机、mp3,一概皆无,永远带着铅笔和原珠笔,走到哪里画到哪里,画艺得到飞速提升。
巧的很,在这几年里,他那个美国的画家老师忽然也牛了,从以前的著名画家变成现在的艺术大师。更巧的是,大师同志只有他一个弟子,于是,他也牛了。
本身是画艺的一再提升,忽然多出个强大的外挂老师,国内媒体愿意玩噱头,七炒八炒的,衣正帅一不小心就成为国内印象派画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的画,最贵一幅卖出去六百六十六万美圆。较为平常的大概是四、五十万人民币一幅,没有一幅低于二十万。
这是个超级牛人,跟他比较,张怕比路人甲还路人甲,看看人家的简历,这才是主角光环。
还有一点很主角光环,帅。
四十多岁,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硬是身材完好,面容较好,绝对的帅大叔一枚!
对上这么一个人,张怕想了又想,再问上一句:“你咋不结婚呢?”
“俗。”衣正帅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不下车,是准备帮我照顾小白?”
张怕说:“两回事,一码归一码,我……你真放心我带它回省城?火车不让上,坐飞机的话……”
衣正帅是真酷啊:“这车也借你,这车是它的家。”
张怕愣了下:“你是说这么大一房车,其实是个狗窝?”
“可以这么说。”衣正帅说:“一会儿我收拾下东西,你就开车走,到郊外的时候,小白喜欢出去玩,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走走停停。”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声长叹,回头看看,又是一声长叹。
衣正帅问:“你干嘛?”
张怕苦着脸说:“你知道有便宜占不到是什么感觉么?是人家把蛋糕放到你眼前,也是让你随便吃,可就是吃不到,唉。”
“你说什么?”衣正帅问道。
张怕仰天长叹:“我不会开车啊!”
衣正帅稍有点意外,看张怕一眼,忽然轻笑一声:“有个性,你比我还有个性。”
张怕说:“你真会表扬人。”
衣正帅说:“我觉得现如今像你这个岁数的,要是没有车票,一定不是没钱,是不愿意学。”
张怕本来有点高兴,可听到这句话……当时苦着脸说:“我什么岁数?你是表扬我还是骂我?”
衣正帅笑了笑:“不会开车?不会开车有意思,不会开车,哈哈。”
张怕想了下问道:“你是说,这个车给我了是么?”
衣正帅也是想了下回话:“可以这么说,只要小白在你那,这车就是你的。”
“那要是小白死了呢?”张怕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衣正帅脸色一变,不过到底没有发火。大肥狗跟了他那么久,也许某一天就老去了呢?沉默下说:“它要是不在了,车就给你了。”
张怕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你知道这是车么?这是真车?你刚说的价值一百万,说不要就不要?你是疯了?你是傻了?还是传说中的视金钱为粪土……”说到这里停了下,嘟囔道:“一百万的粪土,就真是粪土也有人要啊。”
衣正帅问:“想好没?把小白带去省城……你站起来。”
张怕就站起来。
衣正帅说:“坐下。”
张怕又坐下。
衣正帅再说:“站起来转个圈。”
张怕站起来转圈:“你逗熊瞎子呢?要不是看在这辆车的面子……不是,刚才说漏嘴……也不是,是说错了,我一紧张说实话……又说了,是一紧张就说真……不管了,反正就是要不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我管你是谁。”
衣正帅啪啪鼓掌:“恭喜你,终于说对了。”
他俩说上半天话,大肥狗只管耷拉着大脑袋看热闹。(未完待续。)
433 尽量早睡
张怕拍下大狗:“你要跟哥们混了……不对,它要是病了,要是兽医院救不过来……有正规兽医院么?”
衣正帅说:“你想说什么?”
张怕说:“不行,我不要了,万一它病了,万一它走了,我得伤心死,不要。”
衣正帅说:“它走了,这车就是你的。”
“那也不要。”张怕说走就走,开门下车。
衣正帅探出头问:“不再想想?”
“我不要想。”张怕大步走开。
衣正帅又说:“你想好了,你要不照顾它,我这面要是忙起来,就没时间照顾,要是万一被警察抓到……它一个月没离开这辆车了。”
张怕退回来:“它一个月没出去过?”
衣正帅说:“那倒不是,回家能在家里呆会儿,不过这二十多天,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车里,多半时间是它在车里等我,我在医院里照顾我爹。”
张怕想了下说:“我找人把车开回去,然后呢,带它玩几天,你这面忙完了,一定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把它带走。”
衣正帅说:“到时候再说吧。”停了下又说:“我家老太太身体也不好,我是我们家老小,一直没结婚没有孩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帐。张怕轻出口气:“好吧,反正你相信我,我就带它走。”
衣正帅拿出个笔记本:“麻烦你一下。”
张怕接过来写名字,写身份证号码,写家庭住址,还有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写完以后想了想,又填上刘小美的电话号码,然后解释道:“我不在家,我在省城买了房子,但是还没入住,我的工作做到六月,孩子们毕业就不干了,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但为避免你找不到我,这个电话号码是我女朋友的,她叫刘小美。”
衣正帅接过看一眼:“别觉得我太荒唐,你跟小白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你。”跟着又说:“你女朋友名字挺好的,跟一个艺术家一样。”
张怕说:“如果你说的那个艺术家是跳舞的,那就是她。”
这次轮到衣正帅吃惊:“你女朋友是刘小美?年前上过新闻的那个?办个很多次个演的那个女孩?”
“是她。”张怕回道。
衣正帅笑道:“那得高看你一眼了,难怪我家小白肯让你请吃烤肉,不错不错,我对你更有信心了。”
张怕说:“虽然知道你说的是好话,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骂人?”
衣正帅笑道:“习惯就好。”起身去后面收拾东西。
大概折腾折腾,回来说:“你还得等我会儿,我去开辆车过来。”
张怕说声好。
衣正帅开门下车,临走时回头说声:“你熟悉熟悉,车本什么的都在驾驶位那的小箱子里。”
待车门关上,张怕有些不敢相信的转上一圈,我这就有车了?这辈子打死也没想学开车,怎么就有车了呢?
单说这件事情,衣正帅心是绝对的大,万一汽车发生什么事情,很可能算在车主身上,可衣正帅还真是相信张怕。
蹲到大狗面前:“哥们,以后跟我混了,知道不?”
大家伙一如既往的酷,看他一眼,便是转过眼神。
张怕说:“你理我一下呗。”
大狗不理。
“你理我一下呗,我给你介绍对象。”
大狗还是不理。
“你理我一下,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好象又说错话了,狗都不离的包子,那什么,请你吃烤鸭?”张怕以美食相诱。
大狗看看他,起身跳下沙发,慢慢走向后面,跳上床,侧躺着睡觉。
张怕说:“算你牛。”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衣正帅开辆面包车回来,招呼张怕帮着搭手搬东西,主要是一些衣服,再有些画具什么的。另有个吉他和小号。
吉他看上去有些旧,张怕问:“吉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啊?”
衣正帅好奇道:“你要?”
张怕说:“你要是不愿意拿,我就留着。”
“不愿意拿?这琴是纯手工制作,世界上就一把。”衣正帅说道。
张怕说:“那赶紧拿走。”
衣正帅想了下说:“你要是真喜欢,就留下,那是把民谣琴,我最近一直想练古典,带回去也没时间弹。”
张怕想了下问:“你这把琴,大概值多少钱?”
“不知道。”衣正帅想了下说:“你留着吧,这琴就那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张怕问:“就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
“就是一般,有几把好琴放在家里,这把琴……对了,不说还忘了。”衣正帅走去后面打开储物柜,拎下来两个小箱子,看面积跟小号的盒子差不多大。
放到张怕面前说:“这俩给你了,你那个我拿走。”
“什么?”张怕问。
“吉他。”衣正帅补充道:“旅行吉他。”
“这么小?”张怕说道。
衣正帅笑了下:“那个柜子里应该有耳机、琴弦什么的,你自己找,我走了。”拎着他那把琴下车。
张怕说:“上来再检查检查,别拉了东西。”
衣正帅特别潇洒的说道:“如果是我想不起来的东西,说明不重要,给你了。”
把东西全部放进小面包车,再次回到车前,隔着玻璃看大狗。
现在的车门是打开的,大狗想了想,慢慢走下来,走到衣正帅身前,抬头看他。
衣正帅蹲下抱了抱:“家还是这个家,换个更年轻的帅哥伺候你,想我了就让他带你回来看我。”
大狗沉默着不出声。
张怕探头说:“我还没走呢,又不是马上就走。”
衣正帅笑道:“也是啊。”起身拍大狗一下:“上去。”
大狗冲他低叫一声,转身上车。
衣正帅帮着关好车门,最后说道:“你用什么,它用什么,你吃什么,它吃什么,走了。”
张怕急忙喊道:“你电话号。”
衣正帅回上一句:“手套箱里有。”说着话,把面包车的车门也是关好,大步走进医院。
张怕转头看:“手套箱,手套箱,手套箱……在哪啊?”
大狗看着他不出声。
张怕琢磨琢磨:“我请你吃烤肉好不好?”
大狗表情无动,好象不知道换了主人一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张怕就是觉得大狗什么什么都知道,知道衣正帅没时间照顾它,知道从此以后跟着自己走,想了又想,给刘小美打电话:“老婆,我养了个大儿子。”
刘小美说:“是亲生的不?”
张怕说:“这个还真不是。”
刘小美说:“那养着吧。”听听人家风轻云淡的语气,是多么多么的不在意啊。
张怕说:“你一定会喜欢它的。”
刘小美说:“只要是你带回家的,我一定喜欢。”
张怕说:“那什么,是一只大狗。”
刘小美说:“我对你有信心。”
张怕说:“好吧,你赢了。”
刘小美问:“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
刘小美说:“你一直在旷课,是要被批评的。”挂上电话。
张怕轻出口气,是啊,有很多东西都要学习,拿过来两个吉他盒子,打开看,原来这就是旅行吉他。
一把箱琴,但是很小很小,琴箱比尤克里里的还要小,纯木色箱板,琴弦松着,不知道有多久没弹。
再看另一把,直接没了琴箱,就是一个琴枕,是电吉他,同样松着琴弦。琴箱位置是可拆动的金属弯,可以架在腿上弹奏。
想起衣正帅说的话,去后面吊柜里翻,找出个黑色旅行袋,拿下来看,有很多套琴弦和很多拨片,还有几本乐曲书,
大概翻一下,赶忙装回包里。书里面连简谱都没有,全是五线谱,虽有文字,可惜是英文。
张怕跟大狗说话:“你家那个不要脸的主人公然欺负一个文化人没有文化,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狗看看他,从身边经过,又是跳上床睡觉。
此时很晚,按说早该回去旅馆休息,可有大狗在此,索性睡在车里,跟大狗挤在一张床上。
隔天一大早,衣正帅来敲车窗,张怕迷糊着掀开窗帘看,赶忙去开门。
衣正帅上车后说话:“不冷啊?这晚上怎么过来的?”
张怕还没完全醒过来,随口说句:“冷么?”
衣正帅问:“吃早点么?”
张怕说吃,回头看看大狗,说声等着,跟衣正帅下车。
站在车门外面,衣正帅叹气道:“你确实不会开车。”
张怕想了下:“啊,车钥匙。”
衣正帅摇摇头,耐心做下介绍:“这个车有两道锁,一个是电子锁,钥匙在车上,一个是这个,在车上锁了,外面打不开,有钥匙也不行。”
张怕赶忙推门上车,拿了车钥匙下来,锁上门去吃早点。
大京城的早餐摊永远忙碌不停,卖的无非那几样,豆浆、豆腐脑、云吞、包子油条……咸菜是免费的。
客人们多是独自前来,快速吃完离开,少有人交谈。张怕和衣正帅是例外,俩人边吃边聊。张怕问:“你车上没画。”
衣正帅笑道:“你不如直接问我要钱。”
“那不行,那样会很不好意思。”张怕说:“你在车上住了这么多年,就没画个画?”
衣正帅想了下说:“我在省城有个画室,小白知道地方,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张怕马上来了兴趣:“有画吧?”
“有两幅没画完的,再有一些素描草稿什么的。”衣正帅回道。(未完待续。)
434 才会早起
张怕很失望:“你这屋子里啥玩意都没有,告诉我地址干嘛?”
衣正帅说:“房子不能一直空着,抽空帮我看看,收拾收拾。”
张怕撇撇嘴,形象地演绎了一个完美小人的样子:“又没有画,不知道无利不起早么?”
衣正帅想了下说道:“上次想买个什么玩意?提了十万出来,好象放在画室。”
张怕还是提不起兴趣:“想让我替你拿回来,还是替你保管?”
“算是小白的伙食费。”
张怕想了下问道:“我吃行不行?”
衣正帅无语了:“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聊?那么贵的车都给你了,还想怎么的?”
“对啊,你还给我辆车,好吧,钥匙给我。”
“跟车钥匙在一起。”衣正帅说道。
张怕说知道了,沉默片刻再问道:“那十万,我能吃不?”
“吃死你才好,你算帐。”衣正帅起身走掉,很快又回来:“赶紧把车开走,晚上停着没人管你,白天不让停。”
张怕说:“我不会开车啊。”
衣正帅不接话了,这次是真的回家睡觉。
张怕几口吃完早点,想了想,给大狗带份肉包子,结帐回去车上。
大狗倒是不挑食,一口一个,吧唧吧唧吃的很爽。张怕想了下,给张白红打电话:“你们那几个,谁会开车?”
电话是响了好久才接通,是张白红懒洋洋地声音:“干嘛?”
张怕又问一遍:“谁会开车?”
“刘幺、白芳芳好象都会。”
“你给白芳芳打电话,让她八点前来医院。”
“八点?现在几点?”张白红大喊一声:“大哥,你这么早打电话,是要疯啊?”
张怕说:“赶紧给白芳芳打电话。”
“不打,我怕她骂我。”张白红说:“现在才几点,才几点啊?”
张怕说:“我现在有车了,不会开,想找个人开回省城。”
张白红琢磨琢磨:“回去就能拍戏么?”
“大哥,我不是电影公司老板!”张怕说:“你问问朋友,实在不行,我就得……算了,你们睡吧。”挂断电话,开车门下车,去停车场那里等着。
很快等到个男人,张怕过去说话,却是被当成直销业务员,那人连连挥手,开门上车,然后就走了。
后来又遇到个女司机,不敢开中巴。再遇到个青年,那家伙疑心重重的,以为是什么新式骗局,不肯帮忙。
反正是折腾好久,才把房车停进停车场,然后呢,张怕在车上东翻西翻,最多的是书,再是水和食物。最大的惊喜是在各个地方找到很多钱,足有两千多块。
那是毫不客气坚决收下,衣正帅说的,想不起来的东西就是不重要的。恩,这些钱一定是衣正帅不需要的玩意,张怕有义务妥善使用。
然后就没什么了。想了想,又给张白红打电话:“你喜欢的大狗来了,把你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在医院停车场。”
张白红说就到,赶紧起床收拾自己,赶过来。
张大丫头特别喜欢大肥狗,来之前特意去市场买只烧鸡几条鸡腿,还有两根火腿肠。
看到张大丫头乱花钱,张怕说:“大姐,你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就不能仔细仔细?”
张白红说:“就知道是你的狗,你个骗子……不对啊,它不是在省城么?”
张怕从搜刮到的钱里面抽出两张:“报销。”
张白红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
“那不客气了。”张白红收下钱,再就不理张怕,抱着大狗蹂躏。
大肥狗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酷,把自己当成假狗,随便你折腾。
只是吧,脾气虽好,可不论张白红喂什么,都是不吃。
张白红转头问话:“吃饱了?”
张怕说:“你问它还是问我?”
“废话,当然是它。”张白红说道。
张怕哦了一声,走过来拿根鸡腿,在大肥狗眼前晃晃,这是眼气它。然后塞进自己嘴里咬下块肉,边嚼边说:“还不错。”
刚说完这三个字,大狗猛一抬头,抢走他手里的鸡腿,吭哧吭哧吃的很爽。
张白红说:“我懂了。”
张怕看她一眼:“给我个鸡腿。”
“不给,是大笨的食物。”张白红说。
张怕说:“它叫小白,还有,钱是我出的。”
“你出的钱,鸡腿也是大笨的。”张白红说的很有道理。
张怕笑笑,拿笔记本去里面沙发坐下,开电源,开始干活。
过了会儿,张白红喊他:“我先吃一口了,它怎么还是不肯吃?”
“你吃一口了?”张怕说:“把鸡腿给我。”
张白红犹豫了下,拿鸡腿给张怕,张怕接过往前一丢:“吃。”
大狗是真不浪费粮食啊,鸡腿还没落地,已经被咬在口中,显示出从没有过的灵活。然后就是吃呗。
张白红坐到张怕对面:“还说不是你的狗?除了你的东西,谁给的都不吃。”
张怕说:“你觉得我能买得起这么大一辆车么?尤其我还不会开车。”
“对啊,车是哪来的?”张白红起身往后走,很快回来说:“太棒了,有厕所有冰箱有床,好棒好棒,带我去旅游吧。”
张怕说:“你不发展事业了?”
“我觉得,我的事业就是要跟大笨在一起到处走,我们要去看阳光沙滩仙人掌,要去大海里扬帆。”张白红说的很有激情。
张怕说:“前三样京城就有,大海么,出京城往津城,一路东行,没多远就是大海。”
张白红鄙视道:“一点情怀都没有,还好意思当作家。”
没一会儿,大狗又吃完个鸡腿,慢慢走过来,仰头看着张怕,不叫不动。
张白红说:“它这是干嘛?”
张怕没回话,看着大狗直无奈:“你是真要成仙啊。”让张白红把烧鸡拿过来,张怕动手撕开几块,拿一块给大狗,大狗就吃了。
张白红甚是好奇:“你是怎么训练的?为什么只吃你的食物?”
张怕说:“我确实不知道。”
“德行。”张白红说:“我把她们都叫过来,可以吧?”
张怕说随便。
张白红就跑去后面打电话,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除了刘幺躺在病床上输液,另几个人全都来了,一上车就是大呼小叫。
张怕这个无奈,警告张白红一句:“别的我不管,不能让大笨……不能让小白出去,我去给刘幺陪床。”
白芳芳说:“陪床可以,但不能上床。”
张怕不知道说什么了,拿着笔记本电脑去病房。
病房里,刘幺在看手机,看见张怕进门,赶忙问话:“那车是你的?”
张怕凑过去看眼手机,是外面那几个丫头在微信上发的照片,有车有大狗,一群丫头疯闹,连刘畅也在场。
张怕说声是,刘幺说真棒,又说:“等天气好了,咱出去旅游啊?”
张怕看看她:“你这一身伤,医生说没有一个月是养不回来的,好好养着吧。”
刘幺说:“用不到那么久,医生说再住一个星期,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家休养。”
张怕笑了下:“我干活。”靠在墙上,对着笔记本打字。
刘幺很忙,一会儿刷照片,一会儿发语音,没一会儿,刘畅和她同学进来了,就是准备参加选秀的俩妹子。
人,多是喜欢轻松快乐,年轻妹子们更喜欢自由自在,因为外面的一辆车一只大狗,这些妹子们已经做好游玩的计划。
刘畅同学叫于元元,拎着旅行吉他进来,跟张怕说:“要调弦不?”
张怕说:“你要是会弹就调。”
于是就调呗,于元元说:“可惜了,这么好的琴就松着不弹。”
刘幺问:“这琴多钱?”
张怕说不知道。
于元元说:“最少八千。”
“一把旅行吉他也这么贵?”刘幺问道。
于元元说:“日本那个厂子产的都能卖到五千,这个卖八千真不贵。”跟着又说:“车上还有个电的,那个更贵。”
张怕想了下,起身说:“我去买些菜,中午在车上吃。”
刘幺说我也要吃。
张怕恩了一声,抱着笔记本又回去房车。
张白红几个还是在拍照,玩的特别开心。张怕一上车,张白红就说:“我们几个商议好了,跟你去省城,但是你要管吃管住。”
张怕说:“爱找谁找谁去,我不管。”放下笔记本电脑,拿出三百块钱:“中午你去买些菜,在车上吃。”
“你呢?”张白红问。
张怕说干活,跟大狗说声一会儿见,下车去网吧。
上午九点半,秦校长来电话了:“你到底能不能回来了?”
张怕一听就知道出事了,问:“那帮猴子闹大了?”
秦校长说:“没闹大,也不是打架,还是上次那事。”
张怕说:“我警告他们了,没用?”
秦校长说:“不是没用,是挨打那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家长来学校告状。”
“然后呢?”
“要钱呗!”秦校长说:“倒是不多,一千;人家说了,不给钱就住院,往大里闹。”
张怕想了下说:“我给,麻烦老大替我垫上。”
秦校长沉默片刻:“谢谢。”
张怕说:“老大,你是想弄死我么?”
秦校长笑了下:“没事了,你早点回来。”挂上电话。
单说这件事情,如果是十八班那帮学生做主,或者是曾经的张怕,都不会选择给钱,会以狠斗狠,看谁能玩死谁。(未完待续。)
435 才会有好的作息时间
事实是,老皮那些猴子真是这么想的,敢问我要钱?不砸你们家玻璃都对不起你!
可涉及到学校……不管事情朝什么方向发展,对学校对秦老头都是只有坏的影响。权衡了利弊,一千块钱买个息事宁人。
何况,确实是老皮这帮猴子把人给揍了。
那个倒霉孩子被许多人揍,只要一千块医药费,真的不多。
这是秦校长打来的电话,没多久,陈有道也打来电话,问他回来没?又是说要改剧本加情节。
张怕都无语了:“大哥,我想揍你。”
陈有道说:“就算你想揍我,也得见了面才行,赶紧回来。”
张怕应声好,陈有道又说起另一件事:“刘小美一直没签公司,我认为她特别有天赋,有的人天生就是明星,你把她藏在家里,好么?”
张怕说:“不是我藏,是她自己藏自己。”
陈有道说:“你想不想让她签公司?我有推荐,很好的推荐。”
张怕说:“我是真的真的做不了主。”
陈有道沉默片刻:“知道了,你早点回来。”挂掉电话。
张怕给刘小美发个短信息:“陈有道称赞你了。”
过了很长时间,刘小美回道:“我这么优秀,谁好意思不称赞?”
近中午的时候,张白红打电话喊他回去吃饭。
张怕没回去,继续干活。到下午两点完成工作才回去。
白芳芳和刘畅她们已经走了,还剩下张白红和于元元,于元元很喜欢吉他,抱着猛弹。
无声吉他,插上耳机,只能自己听到,练琴时不扰人,携带方便,就一个,稍稍有点贵,普通的也要两、三千块。
张怕说:“我决定明天走,刘幺那里没事吧?”
张白红说:“这么着急?”
“回去写剧本。”张怕随便找个借口。
张白红想上一会儿问道:“陈有道那个电影,我真的演不了?”
张怕想了下说:“你要是不怕白跑一趟,就跟我回去。”
于元元接话道:“我也要去。”
张怕问:“你不比赛了?”
“比啊,到时候再回来就行。”于元元说道。
张怕说:“那行,你们回去收拾一下,我找人来开车。”
张白红想想说:“好,我去试试。”
不提她们回家收拾东西,有了终于安静下来的房车,张怕继续打字。抽空给乌龟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乌龟对凭空出现的中巴车很是好奇:“怎么赢的?”
张怕说不是赌博,乌龟不相信。顺便问下是什么车。
他的驾驶证可以开中巴,就是比公共汽车要小两圈那种,可以开这辆房车,问清楚以后,说明天见。
张怕这面继续打字,一直写到晚上,嘱咐大狗一声,出去买饭,顺便给刘幺带了一份。
刘幺跟张怕说了很多次谢谢,又说会还钱什么什么的。
张怕说算了。
不是张怕有钱,也不是不在意一万块钱,主要原因是来的太快,赌博赢来的钱,总该做件好事才心安。
陪刘幺呆到晚上八点多,离开时说明天回家。
刘幺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这几天幸亏有张怕在,帮上许多忙。
沉默下说谢谢你,又说一路顺风。再说自己的伤没事了,很快能出院。
张怕说:“张白红和于元元跟我一起回去。”
刘幺说:“我要是没受伤,也跟你一起走。”
人就是这样,没病没灾时无所谓,一有病有灾就特别需要人陪。
走出医院的时候,看见衣正帅蹲在路边发呆。
张怕过去陪着蹲下:“想什么呢?”
衣正帅看他一眼:“什么时候走?”
“明天。”张怕回道。
衣正帅说:“电话联系。”
张怕说声好,俩人就不再说话,一大一小两个人蹲着发呆。
蹲了好一会儿,衣正帅起身问道:“车呢?”
张怕没回话,起身走去停车场,衣正帅在后面跟着。一直来到中巴车前面,开了车门,看到大肥狗那张憨憨的大脸,却是特别平静。
衣正帅拍拍它的大脑袋:“明天就走了,再见。”
大肥狗呜呜地叫了两声,衣正帅笑笑,多说遍:“再见。”转身离开。
这就是真的再见了。
大肥狗猛地跳下车,衣正帅及时停步,回身说:“再见了,只要有空,一定去看你。”
大肥狗汪的叫了一声,接着又叫一声,衣正帅笑笑,挥挥手,转身走远。
这一次,大狗没追上去,只是又叫两声,然后抬头看张怕。
张怕蹲下来,抱着它的大脑袋:“以后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狗拿脑袋顶了他一下,挣开张怕胳膊,回到车上。
张怕跟着上车,关车门,在漆黑寒冷的世界中,裹着棉被,一人一狗渐渐睡去。
隔天一大早乌龟就来了,在医院门口打电话。
等看到房车,这家伙两眼放光:“一直就想有这么辆车,太帅了,太帅了。”
大狗好象很不喜欢他,冲乌龟大叫两声,然后瞪着张怕看。
张怕猜测一下,小声说:“司机,就是来开车的。”
大狗又看乌龟一眼,回去床上卧下,似乎是不愿意跟乌龟呆在一起。
乌龟问:“它什么意思?”
张怕说:“这车是它的家,它不喜欢你上车。”
乌龟说:“屁,你纯造谣,它能懂什么?”
张怕说:“不管懂不懂,饿了吧?”
“不饿。”乌龟问什么时候走。
后面就是一些罗嗦来罗嗦去的废话,先给张白红和于元元打电话,结果是知道刘畅也要去看陈有道,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上镜机会。
又去医院跟刘幺道别,反正是好通折腾。其中最重要一件事,更新文章,抽空去趟网吧,把昨天下午赶出来的文章发上网。
乌龟说张怕不懂得怜香惜玉,应该留下来照顾刘幺。女孩在这种时候最需要依靠,没有家人,且要人照顾,只要你留下来,用不到几天,这妹子就能投怀送抱。
张怕说:“我把机会让给你。”
乌龟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张白红三个妹子来的很早,先去病房多陪刘幺呆会儿,也是道个别。
午饭后出发,临走时给衣正帅打个电话,也是跟白芳芳和金珍玉说上一声,开车。
房车上热闹欢笑,病房里的刘幺好象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的孤单……
大狗应该是不喜欢乌龟,自开车后就一直呆在后面。张白红三个妹子霸占了大床,连大狗都被挤到地上。
张怕在前面陪乌龟唠嗑。
乌龟说:“你这是批发妹子?”
张怕没理会这句话,想了下问:“胖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乌龟笑了下:“告诉你件事,不许跟胖子说。”
张怕说怎么了?
乌龟说:“就是那个女的,胖子为她出头的那个女的。”
“恩。”张怕恩了一声表示知道说的是谁。
乌龟接着说:“不干了,找王坤结帐,也不知道哪根弦没搭对,请胖子吃饭,然后带胖子去宾馆,临门一脚的时候,胖子走了。”
“你怎么知道?”张怕问。
乌龟笑着解释:“胖子偷偷问娘炮,他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我听到的。”
张怕问:“娘炮怎么说?”
“靠,娘炮说他做的对。”乌龟说:“俩二货碰一起了,有多少男人花着钱说着谎话去睡各种女人,这俩二货已经废了,送上门的都不要。”
张怕问:“搁你,你就上了?”
乌龟想都不想:“废话,这是必然的。”
张怕再问一遍:“当真?”
乌龟被问的发毛:“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怕说:“专心开车。”
“靠,还不是你在勾引我说话。”乌龟说:“胖子说那女的来京城,不知道会沦落到哪个风尘扑腾灰。”
张怕想了一下:“活着就是扑腾。”
不去管别人会如何,也不管别人去往哪里,张怕要回省城。
任何一条道路,永远有人来来往往,你的目的地也许是别人的起点,而你的起点,也许是别人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
晚上十点半到家,除乌龟以外,每一个人都睡很足。尤其三个妹子,只最开始跟大狗玩上一会儿,后面的路上都在睡觉。
这里是省城,这里是家。张怕去吃饭,大狗便可以跟着。
还是烤肉店,大狗卧在张怕身边,张怕吃一口,它吃一口,一人一狗吃的很欢腾。
张白红不死心,又喂大狗吃肉。大狗的回答是不吃。
于元元也试着喂肉,还是不吃。
乌龟大笑:“好狗好狗。”
这是大狗的戒心,对上很多人都是这样。
大狗的戒心超过张怕的想象,别看大多时候都是不叫不动,可只要有一点危险可能,大狗都是敬而远之。
比如现在,乌龟只能坐在对面吃饭。也是比如现在,门口走进来三个青年,大狗刷地一下站起来,站到张怕另一边小心往外望。
张怕有点好奇,转头看三个青年。
三个青年大大咧咧进门,招呼老板点菜,其中一个圆脸小胖子转头左右看,看到张白红三个女娃子,捅咕下身边的平头青年。
平头青年看到三个美女,笑笑没说话,眼神在张怕和乌龟身上扫过。
乌龟正吃的过瘾,忽然觉得不对,抬头看,跟平头青年打个对脸。
平头青年冲他微微一笑,移开目光。(未完待续。)
436 有时候会不在意
乌龟跟张怕说:“那个小平头不对劲。”
张怕说:“你能知道什么对劲什么不对劲?”
乌龟骂上一句:“废话。”跟着又说:“眼神不对。”
张怕好奇道:“你真能看出来?”说着话再看大狗。大狗也不吃东西了,站起来隔着张怕往那面看。
“是不对。”张怕咕哝一句,想想说道:“你出去看看。”
乌龟说你病了,他们在这坐着,你让我出去?
张怕说:“万一人家是黑社会老大,外面跟着几十个小弟呢?”
“胡说有点限度好不好?”乌龟不理他了。
于元元小声说道:“那个胖子一直在看我。”
张怕回头看眼,那个圆脸小胖子果真盯着于元元看。
见张怕回头,小胖子还冲他笑笑。
这是要疯啊,从进门到现在,这几个人就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嚣张。
张怕琢磨琢磨,让乌龟坐过来,俩人坐成一堵墙,挡住小胖子的眼神。
张白红说:“那个人怎么这样啊?就这么看人,不像好人。”
乌龟说:“打电话找人?”
张怕说:“别费那劲,赶紧吃,吃了撤。”
刘畅说:“我吃饱了。”
张白红也是这么说。
张怕说:“你们别想太多,该吃吃。”
张白红说:“早点休息吧,不吃了。”
张怕问了于元元和刘畅的意见,说声也好,喊服务员算帐,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
乌龟第一个往外走,走到那三个人桌子旁边的时候停住,挡在那一块,让三个女生出去,跟着再离开。
张怕最后出来,拎着一袋子食物,带着大狗出去。
大狗一直盯着三个人看,张怕笑着拍它一下。在经过那张桌子的时候,圆脸小胖子笑眯眯地看向他,抬手比画个开枪动作,嘴巴“biu”了一声。
张怕笑笑,当没看见没听见,跟大狗出来。
乌龟四个人等在车前面,张怕按开电子锁,乌龟拉开车门,大狗却忽然叫起来,几步跑过去,冲着车门轻叫两声。
张怕喊声:“等下。”走过走关上车门仔细看了又看,回头看看饭店。
乌龟问怎么了。
张怕说:“有人动过车锁。”
“电子锁怎么动?白痴啊。”乌龟说道。
张怕说:“动车锁没什么,问题是动了车锁,它没警报。”说着话围着车走上一圈。回来后,看见大狗一脸不屑表情看他。
张怕很纳闷:“你怎么能做出表情的?”喊乌龟过来:“你们看,它是不是在瞧不起我?”
乌龟凑过来看眼:“你疯了,它哪有表情?”
“好吧。”张怕问大狗:“有人动过车,是不是?”
大狗汪了一声。
张怕再问:“除了车锁,还有没有动过别的地方?”
大狗不出声了。
张怕拉开车门:“上车。”
张白红说:“你看你看,这狗就是你的,总说不是,你就是个大骗子。”
乌龟问:“他骗你什么了?我替你要回来。”
张怕指着乌龟说:“问他,我有没有养过狗?”
乌龟说:“这个,我可以证明。他就是一冷血动物,别说养狗,连人都不养。”
张白红说:“你怎么说的不是好话?”
张怕最后上车,关上车门想了想,又看向刚才那个饭店,没见有谁出来,告诉乌龟开车,去家附近找个宾馆。
乌龟说:“直接带你家多好?”
张怕说声废话,去后面坐下。
三个妹子商量几句,张白红过来问话:“我们要在这留得久的话,最好还是租个房子。”
张怕说:“今天睡宾馆,明天带你们去见陈有道,他要是留你们,进剧组住宾馆;要是不留你们演戏,租房子也没用。”
张白红说这样最好。
这天晚上这样安排,很快找到酒店,安顿好三个妹子,也是给乌龟开个房间,张怕把房车留在酒店停车场,带大狗回家。
意外的是,他的床有人占了,是十八班的学生。
屋子不少,架不住人多,就这么间房子一共睡了十四个人,张怕的床上挤了仨。
张怕很无语,只好再带着狗回去宾馆,给自己也开个房间。
隔天起床,跟三个妹子知会一声,让她们等电话,自己带大狗去学校。
按规定,学校周围是禁养区,校园里面更不用说。可我们的张老师硬是违反这一规定,带着大狗进到教室。
这一路走来不要太拉风好不好?
因为拉风,进教室不到五分钟,秦校长就很愤怒地打来电话:“你怎么回事?带着狗上学?”
张怕说:“你误会了,这是一只保安犬,是保护和维持学校秩序的。”
“信你就出鬼了。”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还真就得相信我,我这只狗能抓小偷。”
“你抓一个给我看看。”秦校长说。
张怕说:“你先找个小偷。”说完这句话,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昨天半夜吃饭遇到的三个人,有九成可能是贼,而且是大贼,身上带着股贼气。
贼是什么气?气又是什么?
气是气质,比如说军人,当兵两年,腰板永远是直的,眼睛永远是亮的。比如说官员,做领导久了,会自然不自然地带上一点居高临下的感觉。比如说囚犯,住久了监狱,看见警察就会习惯性的远避或讨好。
做贼做久了,看见一个人就会首先注意他的钱。
会根据穿着猜有多少钱,会猜测钱藏在哪里,会知道你是真有钱还是装有钱。
幸福里有很多贼,不过幸福里的贼多带股痞气,是那种很不专业的贼,兼职打打杀杀。昨天晚上那三个人不一样,别看表面嚣张,却是看不到任何凶悍之意,甚至隐隐带着种骄傲,是在骄傲于他们的技术?
他在乱想,秦校长还在说话:“赶紧把狗弄走。”
张怕说:“没得弄,弄走了可就真出麻烦了。”
秦校长说:“那是你的麻烦,你把狗带来学校就是我的麻烦。”
张怕努力转换话题,对着手机说:“你在办公室?我来还钱……不对啊,你还欠我工资,是我还你钱好?还是你从工资里扣?”
秦校长顺着他的话头说:“你学生打架那件事情解决了,你给我管好那帮猴子,一个个的……你给我上来。”忽然大喊一句,挂断电话。
不知道说到什么内容,秦校长忽然来了脾气。
张怕就牵着大狗上楼。可怜大家伙自由了好多年,遇到张怕这么个不靠谱的,也得系上链子。
在校长办公室,大狗进门就朝秦校长点头。
秦校长本来有点生气,在看见憨憨傻傻、还要冲自己问好的大家伙之后,脸上出现笑容,走过来问:“哪来的?”
张怕说:“你知道……等下,让我想想。”
“想什么?”秦校长坐到沙发上,招呼大狗过来。
张怕说:“人名,叫……叫什么帅,有个画画的,好象特别有名,叫什么帅……正帅!对了,有个叫正帅的画家,这是他的狗。”
“衣正帅?”秦校长不像张怕那样孤陋寡闻。
张怕说:“就是他。”
“你认识衣正帅?”
张怕撇嘴道:“认识衣正帅很希奇?”
“希奇?”秦校长说:“咱国家有几个牛人,衣正帅算一个。”
张怕说:“有什么可牛的?我就觉得你们啊……真没劲,一遇到有钱的有名的,就什么什么都有了,又牛又有才,切。”
秦校长说:“能不能听我说完?”
“能。”张怕回道。
秦校长说:“你知道咱国家有各种协会吧?”
“知道。”张怕说:“我差点就是省作协的,我多酷啊,给推了。”
秦校长笑笑:“有病得治啊,国外科学家说吹牛是病,不能小视。”
张怕说:“吹牛是病,可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你厉害,你已经成功的欺骗了自己,而且是一再地欺骗自己。”秦校长接着说:“你把省作协推了不算本事,咱国家有几个牛人,从国家作协退出来,还发表了声明,这才是本事。”
张怕说:“这是头脑不清醒吧,跟国家对着干,打某些干部和国家的脸?”
秦校长笑道:“衣正帅也是这样的人。”
张怕说:“他是作协的……啊,画协的。”
秦校长叹气道:“你还能更不学无术一些么?”
张怕很委屈:“我又怎么了?”
秦校长说:“记好了,那叫美术家协会,画家协会……是属于山寨版本的。”
张怕拍巴掌:“您老真有学问。”
秦校长说:“我一直有学问。”跟着又说:“衣正帅成名后,美术家协会发过邀请,找他开会,只要好好运做,估计有个两、三年就能混上委员身份,人家不干,根本没去开会,有本事吧。”
张怕说:“这算什么本事?我也不愿意开会。”
秦校长看他一眼:“老天开眼,就让你在无知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精彩吧。”
张怕说:“你诅咒人的方式真新颖。”
秦校长说:“少扯,我问你,这个狗是衣正帅的?去京城看到他了?”
张怕说:“肯定看到啊。”
秦校长想了想说:“要是能请他来做个报告么……”
张怕说:“我是作家,我可以做报告,我很擅长。”
秦校长当没见这句话,沉默好一会儿说起另一件事,就是那件刚才电话里忽然让他很生气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