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有十个盟主了
一行人说着话,走进音乐学院。
刘小美跟学校提前打过招呼,安排十几名学生帮忙维持秩序,面试地点是她上课的舞蹈教室。
现在时间九点十分,教学楼外面已经排上长长队伍,都是来考试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省音乐学院,全国排名前三的专业音乐学府,有着太多太多爱做梦的孩子。在知道陈有道的新戏招聘演员后,学生们多有了想法,最近几天的所有琴房和舞蹈教室都是满的,都想把握一次机会。
陈有道一行往里走,很快被人认出来,张怕让三名工作人员从大门进去,他拽着陈有道朝后面跑,绕后门进入。
走廊里也是学生,俩人稍微费点周折进到舞蹈教室里。
刘小美坐在前面看着他俩直笑:“辛苦不?”
陈有道说不辛苦,还说:“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着光洁干净的地板,又看到门口鞋架上放着两双鞋,便是脱鞋进入。
张怕也脱鞋,把鞋放到鞋架上,走到刘小美身边坐下。
刘小美说:“早上五点就有人排队。”跟着问话:“一次面试三个人?”
考官是三个人,一次面试三个人,倒也应该。实在是面试的人太多太多。
陈有道说好,刘小美冲站在门口的学生说:“开始吧,三个三个进。”
所有人进来这个教室都要脱鞋,眼看一个个如花少女在眼前展现各种美丽,陈有道说:“条件都挺不错。”
条件当然不错,排在前面的多是学校学生,任一个学生都是过关斩将才能进来这里读书。跟这些学生比较,社会上赶来面试的人要差上许多。
只是吧,尽管称赞说条件不错,陈有道却是吝啬开口通过。
他把剧本看了一遍又一遍,重点情节一遍遍揣摩,比张怕还要熟悉。各个角色在脑海里都有最直观的印象,他在等着最符合条件的人出现。
演员要招很多,刘小美觉得不错的,会让她去登记姓名和联系电话。没能登记姓名的便是失落离开。
演员好找,合适的演员难找。从上午九点半开始,一直忙到下午六点,连午饭都没吃,陈有道也没找到符合自己条件的演员。
为了影片能够很精彩,他连伴舞演员都有严格要求。
傍晚六点以后,宣布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明天继续。张怕带着帮忙的学生,还有公司员工出去吃饭。饭后跟刘小美言语一声,打车回家,他还要打字干活。
周四继续面试,在下午三点钟结束第一次面试。
这次是初选,真的是初选,三人一组,进来站一下跳两下就结束。
结束后,张怕看眼时间,说还有事情,提前离开。
刘小美把统计好的名单交给陈有道,接下来会是第二次面试。
有公司职员负责电话通知,周日还在这里复试。
张怕去哪了?赶去幸福里跟地产公司谈判。
在昨天,那个叫车坚的同志又一次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公司?张怕推说有时间就去。被车坚说:“你说话不算话。”
前一次打电话,张怕说隔天就去拆迁办公室,结果是拖到现在,当然是食言。
张怕说声不好意思,说一有时间马上过去。
现在有时间了,出发前跟车坚电话联系一下,打车过去。
拆迁办公室借用的民房,屋里屋外不时有人走动,车坚办公室里是三个人,各负责一摊。张怕进门的时候,三个人都在打电话。
看见张怕到来,车坚很快挂断电话,引着他去隔壁屋坐下。
端杯水放到张怕面前,车坚问:“张先生考虑的怎么样?咱尽快签合同吧。”
张怕说:“我也不瞒你,今天过来,给你带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车坚面色一紧:“不签?”
张怕说:“不是不签,是有些意外事情,你得先坐住了、坐稳了。”
车坚强笑道:“最多是不签合同,有这么吓人么?”
张怕说:“还真挺吓人的。”然后开始说话:“你负责这项工作,对幸福里的大致状况一定有所了解。”
“还行。”车坚说道。
张怕说:“你得知道,这地方有特别多的光棍。”
“啊,这倒是不太清楚。”车坚问:“光棍怎么了?”
“不是光棍怎么了?是光棍要结婚。”张怕说:“就我认识的,一大批三十岁左右的单身男青年,不要说结婚,连对象都没有。”
“这个和我们拆迁有什么关系?”车坚问道。
“有关系,关系很大。”张怕说:“你坐稳了听啊。”
然后把事情详细说上一遍:“家长最担心什么?担心孩子未来,未来是什么?未来得结婚啊!我猜测是家长们通过气,对拆迁补偿条件有自己的要求,他们的要求是,不在意房子位置、不在意楼层、不在意面积大小,就在意一个,多给一间房子,多出来的面积可以补钱,但是,一定得是两处房子,哪怕是两间鸽子笼,也得是两间,没有房子,他们的儿子就不能结婚。”
听到这句话,车坚的表情只剩下苦笑:“不是吧?”
张怕说:“还真是,我再跟你介绍一下幸福里,这地方……你是本地人么?”
车坚说不是。
张怕说:“你可以找人打听一下。”停了下又说:“其实你来负责拆迁工作,应该是有所了解,对吧?”
“恩,听过一些。”车坚回道。
张怕说:“我再给你稍稍介绍一下,首先,负责拆迁的郭刚,就是他们那个公司,你知道吧?”
“知道,我知道郭刚。”
张怕说:“郭刚就是个大混子,黑白两道混的挺明白,为了这次拆迁使出各种手段,到目前为止,就我知道的,已经关进去五个人,用各种借口让警察抓进去五个人,这就是矛盾,幸福里最多的就是流氓,你看见没?是郭刚负责你们公司的拆迁工作,可是呢,新年过了,他也没什么太大动作,就是关了几个人……”说到这里想起件事,问话:“最近,有没有谁家被砸了?”
“没有。”车坚回道。
张怕说:“那就是还没到时候,不过不用急,最多半个月,郭刚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到那时候,呵呵。”
车坚说:“郭刚是郭刚,他们公司负责拆迁,但是拆迁合同还是得跟我们公司签,我们不是一起的。”
张怕说:“你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愿意搬家的早已经搬了,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想跟你们公司耗时间谈条件的,简单说就是想做钉子户。”
“我知道,我们公司已经跟郭刚他们谈过两次,领导告诉我们说能签就签,不能签也别着急,反正是尽力做,钉子户有别的人负责。”车坚问:“这个别人是郭刚他们吧?”
“一定是。”张怕说:“你还是不了解情况,这么说吧,有人对幸福里的拆迁工作做过预估,说最少死俩个人。”
“啊?”车坚惊讶一小下。
张怕接着说:“这是最乐观的估计,死两个,这地方……乱的很。”说到这里看车坚一眼:“我不是威胁也不是吓唬,就是想说明一下情况,然后再说明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你说。”车坚道。
张怕说:“先问你个问题,假如说,那许多钉子户的目标就是要两处筒子房,你们公司会不会同意?”
“这个……我不清楚。”车坚回道。
张怕说:“我替你回答,一定会同意,一处筒子房才几个钱?棚户区改造是政府出钱,同时,你们公司又会跟住户收一部分增加面积的钱,最主要的,幸福里这么大,你们可以盖出多少栋楼?能有多少栋商品楼?”
车坚说:“肯定要有商品楼,不然我们公司赚什么?”
张怕说:“对啊,如果没有意外,你们会建几栋高层,把我们这些拆迁户装进去,剩下的地方盖你们的商品房,想盖多少盖多少,想赚多少是多少。”
车坚问:“那你想找我谈什么?”
张怕说:“盖楼,我可以出面帮你搞定这些家里有儿子的钉子户,他们要的是两处房子,你们就盖一栋楼专门安置他们,我把这些不肯搬家的人全部搞定,你觉得怎么样?”停了下又说:“你们可以一栋楼全修成筒子屋,这样一来,你们不损失什么,还解决了大问题,怎么样?”
车坚呆住,呆了好一会儿说:“我没有这个权力。”
“你可以向上面打报告啊,我相信,相对于一堆筒子屋,你们领导更愿意看到钉子户们及早搬家。”张怕说:“这是一种安置方法,另一种,全建成两室一厅的房子,然后呢,多出来的面积问大家收钱,可以多找回些钱,对公司有好处。”
“全部建成两室一厅?”车坚轻声重复一句,跟着说:“我得跟领导汇报。”
“肯定的啊。”张怕说:“我知道,如果说我们都选了两套房子,对别人不公,对你们公司也不好,可是没办法,我做不了别人的主,那些钉子户不见房子绝对不会搬的,这里是幸福里,夸张点说,全市的垃圾型人才……恩,都在这里,对你们公司来说,其实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车坚摇摇头:“也不能这么多特殊情况啊。”(未完待续。)
408 有人说百盟不远了
张怕说:“真的是特殊情况,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把名字报给你,你去派出所查,任一个都有案底。”说着苦笑一下:“包括我。”
车坚冷着脸说:“这是威胁我么?”
张怕苦笑一下:“我吃多了用这个威胁你?我是真的在寻求一种对谁都好的解决方式。”
车坚说:“你说的这个,真的是没法解决。”
张怕说:“不着急做决定,你可以跟领导打报告。”说到这里沉默片刻说道:“你是房地产从业者,一定知道拆迁小区的一些猫腻,肯定会多留下一些房子,要么拿来抵债,要么分给钉子户,是吧?”
车坚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规划一个小区……”
张怕赶忙拦道:“那个,咱说的不是整个小区的事情,咱说的是搞定钉子户的事情。”
车坚说:“按你说的那样,上面肯定不会同意。”
“不同意?”张怕说:“怎么会不同意呢?正式拆迁以后,多拖一天……别的不说,就说塔吊,那玩意租一天都十几万,钉子户要是不搬,你们不是白白掏钱?”
车坚说:“我们会尽量让大家暂时搬离这里。”
张怕叹口气:“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幸福里是贫民窟,数来数去全是穷人,跟穷人讲精神讲奉献都是没用,还是给房子比较直接。”
有个事实是,只要你够狠、或是够坚持,地产公司为减少损失,总会适当答应一些补偿条件,比如多要一处房子。这是做钉子户的好处。
车坚思考下说道:“我是真有诚意和你谈拆迁合同的事情,可是你要的太多,公司不可能答应。”
张怕劝了半天,反是把对方越劝越坚持,只好苦笑一声起身:“不信,那就等着吧。”转身出门。
车坚追出来:“咱还没谈完呢。”
“和你谈什么啊?你什么都做不了主。”张怕几步走出房间,左右看看,忽然看见林浅草蹲在二十米开外的墙根下。
信步走过来:“看什么呢?”
林浅草回看他一眼,又转回去看墙根:“这大冷天的,怎么有苍蝇?”
张怕凑过去看,地上躺只死苍蝇。不禁鼓掌道:“你这眼神也太好了吧,地上一只苍蝇都不放过?”
林浅草起身叹口气:“你要是知道我为什么在看苍蝇,你都能请我喝酒。”
张怕笑道:“不用知道为什么,我也想请你喝酒。”看眼时间说道:“走吧,正好是饭口。”
林浅草说声谢了,俩人往外走。
还是大虎烤肉,老板依旧没在。
进门后,张怕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呢?”
“走了,你不知道?”服务员回道。
林浅草脸色变很难看,小声问道:“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
服务员愣了下,赶忙笑着回话:“不是那个走了,是去外地录节目,现在是嫂子看店。”
林浅草长出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我的霉运传染给别人了。”
张怕说:“一盘牛肉,两条鱼,一盘花生,半箱酒。”
林浅草又点了些串,等炉火上来,开吃。
喝上杯酒,张怕说:“聊聊吧,咋的在看苍蝇?”
林浅草说:“你不问我,我也要说。”
然后就是说吧,林浅草说:“过了年,我去找了个工作,工资两千八,我琢磨着骑驴找马先干着,一直很努力,可是昨天,老板他老人家跳楼了。”
“老板跳楼,公司还在啊。”张怕说。
林浅草说:“你说的对,公司还在,可是发工资的人没了,谁还干活?”
张怕问:“老板跳楼,你去看苍蝇?”
林浅草说不是,说今天出门买报纸,回来时发现钥匙丢了,到处找,找上好一会儿,没找到钥匙,只看到死苍蝇。
张怕说:“你这运气确实有问题。”
林浅草:“我同意你这句话。”
张怕跟他碰杯酒,喝完以后问道:“报纸呢?”
林浅草端着杯子正要喝酒,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瞬间停住,停了大概五秒钟,一口喝干杯中酒,然后起身翻兜,再笑着坐下:“还好,钱没丢。”
张怕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报纸丢了?”
林浅草说没丢,应该是放在刚才那地方,忘拿了。
张怕琢磨琢磨,建议道:“改名字吧,我给你起了一些好名字,你挑一挑。”
林浅草没接这句话,张怕自己说下去:“长春、连杰、健林、思聪、云、石、传志、克强、家宝……还有好多,请随便挑。”
林浅草笑了下:“你的名字就挺好。”
“拿去用。”张怕特别大度的挥下手。
林浅草想了下:“你说,我是不是真应该改名?以前就有人劝过,可我就是不改,总琢磨着把霉运都弄光,剩下全是幸运,事实证明,我好象想错了。”
“林传志同学,你不要妄自菲薄……呀,这个名字真不错。”张怕喊道。
林浅草说:“别闹了,有这闲心,不如帮我找个工作。”
“你有找工作的闲心,不如去改名字。”张怕把这句话送回来,跟着再问:“钥匙没找到?”
“没,不找了,不知道掉在哪。”林浅草回道。
张怕说:“你真是条汉子。”朝服务员喊道:“这周的《供求信息》呢?”上面有招聘广告。
服务员回话:“生炉子了。”
“败家玩意,看看隔壁有没有。”张怕说道。
服务员回道:“就是他们拿去生炉子了,昨天中午他们烤肉借炉子,把报纸拿走了。”
听到这句话,张怕冲着林浅草笑了一下:“你这运气确实有问题。”
“早知道了。”林浅草说:“喝酒吧。”
张怕说声好,刚准备喝酒,忽然放下杯子,仔细盯着林浅草看。
林浅草问:“你看什么?”
张怕说:“刚才我找房地产公司谈事情,没谈成,是不是就是因为你蹲在外面?”
林浅草大怒:“去你二大爷的,你不能什么都扯到我头上!”跟着说:“外国还地震呢,关我屁事。”
张怕琢磨琢磨,郑重其事说道:“你还是改名字吧,不然我看见你就得跑。”
“死不死的。”林浅草嘟囔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扫把星,会生出许多意外事情。
等吃好肉喝好酒,林浅草一个人往家走。张怕打车回家,路上接到林浅草的电话:“你到哪了?”
张怕问:“怎么了?”
林浅草说:“你要是走的不远的话,能回来一下么?让出租车开进来,我走不开。”
张怕好奇道:“你走不开?等我。”告诉司机师傅调头,没一会儿回到幸福里。
车灯明亮,照出前方情况,林浅草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个人,正转头看出租车。
张怕下车过去问话:“怎么了?”
“他晕了。”林浅草有气无力说话。
“晕了?怎么晕的?”张怕仔细看那个人,不认识。
林浅草说:“先别问了,送医院吧。”
张怕赶忙搭手,把那个人往出租车里塞……司机说话:“你们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晕了,送医院。”张怕回着话坐进车里。
司机说:“晕了?没有血吧?”
林浅草说没有,坐到副驾驶位置。
张怕忽然提醒道:“安全带。”
林浅草说:“系那玩意干嘛?”
张怕说:“要是我自己的话,肯定不系,这不是你在车上么?”说着话找后座的安全带……:“师傅,你这安全带呢?”
司机回道:“系什么系?你走不走?”
“走。”张怕痛快回道。于是车往医院行。
有意思的是,汽车刚到医院门口,张怕刚付了车钱下车,出租车刚开走,这家伙醒了。
在灯光明亮处终于不再害怕,左右看看,长出口气,似乎是缓过来了。
这人倒还清醒,先是问了一句话,接着就是感谢。全不是电视里那种,一睁眼就大喊大叫的夸张的害怕。
林浅草什么都话都没说,看着那人倒谢。张怕问:“要不要进医院检查一下?”
那人说不用,又说谢谢,自己打车离开。
等出租车开远,张怕问:“这家伙是谁?跟你很熟?”
林浅草摇摇头,很无奈很疲惫的蹲下说话:“我要改名字。”
张怕问为什么。
林浅草两句话说完事情经过,他喝多酒回家,经过丢钥匙的地方有些不死心,便是蹲着走,边走边找。
幸福里这地方没路灯,有那么点光亮也是远处传过来。可就是这种昏暗条件,林浅草硬是要找钥匙,只能说一句,喝多酒的男人总是有大本事的。
他蹲着走,没一会儿累了,站起来歇一下。
对面走过来一人,他忽然站起来,还乱得瑟腿,在黑糊糊的世界里,那家伙吓晕了。
听过这番话,张怕说:“你真是活着的传奇。”再问:“钥匙找到没?”
“没,不过拣到一块钱。”林浅草说:“这算是好运气吧?”
张怕说:“省城水太浅,你去首都吧,那地方人多,经得起折腾。”
林浅草想了想:“我回家了。”伸手拦出租车。
张怕提醒道:“一定系安全带,别开玩笑!”
“哦?”林浅草看他一眼。
张怕说:“真的,系安全带吧,有个交通警察说的,他见过无数车祸现场,没在安全带下看到死人。”(未完待续。)
409 我觉得他数学不好
林浅草哦了一声,继续拦车。
张怕还在嘱咐:“别忘了。”
林浅草不理他,等出租车停下,上车回家。
张怕还是有点不放心,想打电话提醒,结果是关机。
不能出事吧?张怕心里贼拉忐忑,依照林浅草的强大气运来看,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因为担心,在医院门口站了十分钟,估计那家伙平安到家,他才打车回家。
上车后几经犹豫,系好安全带。
为安全考虑,不管是副驾驶位还是什么座位,乘车请系安全带,危险的突如其来,永远不会征询你的意见,那么,请珍惜自己一次……好吧,绝大多数人打车都不会系那个玩意,包括你我。
回家就是打字干活,疯狂折腾到零点以后才休息。
等躺到床上,他在琢磨自己,干嘛让自己如此如此的忙碌?
周五,上班的时候想起烤肉店服务员说的话,给大虎打电话:“怎么样?”
大虎回话:“就那样。”
“什么时候比?”张怕问。
大虎回话:“下个月吧。”跟着又说:“不过大壮后天有比赛,来看看不?”
张怕说:“他是注定要输的男人,不值当跑一趟,你和他不一样。”
大虎笑道:“我把这话告诉大壮,他一定会找你聊聊。”
张怕说:“不说客套话,加油,好好干。”
大虎说:“你这就是客套话,叫你陪我训练都不肯。”
张怕笑道:“我是把地球抗在肩膀上的男人,怎么可能陪你打打杀杀?”
大虎说:“你就扯蛋特别真诚。”
俩人随意聊上几句,大虎要去训练,结束通话。
张怕再打给刘小美,问她明天下午是不是上课。
刘小美笑道:“正想通知你,你倒是自觉,很好很好。”然后说声正常上课。
张怕问:“新招来的学生怎么办?”
刘小美说:“明天下午不教课,把学生和家长叫一起,说说话,不收费的。”
张怕说:“要是就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
刘小美说:“不行,你得把张真真带来,我会把陈有道也叫来,只要陈有道那面过关,我会对你俩特训。”
张怕应声知道了,赶在下课时候去找张真真,说是周六下午跟他去音乐学院。
张真真很高兴,说一定去。
一上午打了几个电话,对张怕来说,只能算是琐事。现在的他最头大的是钱,去哪里找钱?
欠刘小美五十万,五处房子增加面积要补钱,还有未来的装修……全都是钱啊!
在这一时刻,他是发自内心的怀念王中兴同学,那位冤大头同学,很主动很努力的先后两次送给他一百二十万,试问一下,这样的好人,还有么?
想不到怎么搞钱,便是抓紧时间打字干活。
下午自习课时,学生们闹妖造反,问他:“老师,咱班怎么没有三好学生?”
张怕问:“你们说的什么玩意?”
有学生在下面大声回道:“别的班都有三好学生,为什么咱班没有?”
“三好学生?”张怕想了下问:“三好学生是什么玩意?”
“学习好……”有学生回答,不过刚说这三个字,张怕就大声喊停:“就这个,你们有谁学习好?”
“老师,你不能这样,咱班的三好学生是在班级里选拔,跟别人比什么成绩啊。”
张怕说:“闭嘴吧你们,三好学生?你们也就占个身体好。”
学生很吃惊:“三好学生的评选标准这么不靠谱?身体好也算?”
张怕有点无奈,想想说道:“好吧,我给你们评个三好学生。”目光在十八班众人脸上扫过,大声喊道:“刘悦,长的好长的好长的好。”
刘悦扭捏道:“老师,虽然你说的是实话,可也不能这样直接,我会不好意思的。”
张怕继续说:“于远,好胖好丑好烦人。”
于远大喊:“我又没起哄,没跟你做对,关我什么事啊?”
他这一喊,教室里更乱。张怕摇摇头,说声自习,转身出教室。然后呢,去找校长谈判。
秦校长在办公室瞎忙,也不知道在干嘛。张怕进门直问:“大爷,学校评三好学生,为什么我不知道?”
秦校长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三好学生,你们班学生也就占个身体好,你敢申请,我可不敢通过。”他的回答跟张怕的一样。
张怕说:“话不能这么说,孩子们还小,还有未来不是,你不能这样抹杀掉他们的未来。”
秦校长说:“我还就抹杀了。”
张怕说:“你上辈子一定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没事了吧?再见。”秦校长往外轰他。
张怕不肯走:“就算我们班学生评选不上,可你好歹告诉我报名时间啊,重在参与知道不?我这啥都不知道的,想参与都不能够。”
秦校长说:“明年让你参与,想怎么参与都行。”
“故意的是吧?”张怕斜着眼睛看过去:“工资。”
秦校长说没到时候,又说我很忙,你赶紧走。
张怕到底是被清出校长办公室,很郁闷的回去自己的办公室编故事。
第二天下午,带着张真真去音乐学院。
刘小美在音乐学院的课程有变动,周六下午没课。所以很快跟张怕、张真真碰面,然后去隔壁的附属小学。
跟上学期不同的是,学校外面的汽车更多了,一辆辆的,什么车都有。家长们带着孩子站在学校里面。其中有很多是考试没通过的孩子的家长,想着最后找刘小美谈一次。
上一批学生,加上这批新生,正好凑出一百二十人,这要是放到大学里面,起码可以分成五个班。
也没进教室,应该是跟学校打过招呼,刘小美带着所有人走去操场一角的体育馆。
跟一一九中学的体育馆很像,但是要小许多,也是要矮上一些。
不过再矮再小,装上几百个人总是没问题。
等所有人走进体育馆,刘小美站在最前面冲着他们大声说:“以后的课在这里上,时间改成周六周日,从下午一点开始,到五点放学。”
说到这里停口不语,也是又看看家长们,等了会儿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我一节课收费五百块,一节课俩小时,就是说一个小时的课要收你们二百五。”
“一定有人觉得贵,其实还行,二百五十块钱学一小时跳舞,你们可以找国内那些著名的名家老师问问,看他们收多少钱。”刘小美说:“说这些其实是有点跑题,你们需要的是一个好老师,好好教你们的孩子学习,我想说的是我尽力去教,但是能不能教好你们的孩子,要看孩子们是否够认真,难听的话先说,如果未来有哪位家长觉得我没教好你们的孩子,请不要等到那时候,现在就可以退出。”
没有家长接这句话,刘小美摇摇头:“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今天就这样,下课。”停了下又说:“正式上课从下周开始。”
有家长不乐意,大声喊道:“那今天呢?今天怎么办?”
刘小美想了一下,看眼人群里的张怕,见那家伙甚是鼓励,便是改口道:“那行,从现在开始上课。”
既然是上课,家长们被请出体育馆,学生们分成两拨,分开好远站住。
一拨老生一拨新生,在未来的一年中,刘小美都要这样上课,两头同时照看,然后呢,一个下午要上四个小时的课。
前两个小时给老生,抽空看新生。后两个小时反过来。从某种角度来说,等于是五百块钱上四个小时的舞蹈课,这么一算就不贵不赔了。
这也是刘小美跟家长们说过的事,谁要是觉得我这里不靠谱,还请及早做打算比较好。
正上着课,陈有道来了,进门看到唯一一个大个子男在练跳舞,想了想,站到张怕旁边,跟着一起做动作。
后面的事情就是学舞,到五点钟的时候,课程结束。等学生们全部离开之后,拿手机放音乐,让张怕和张真真跳出来看。
跳得很好,形象也很般配,陈有道当场拍板,剧中的失语少女由张真真扮演。如此一来,三个重要配角,还缺街舞小子一个。
知道自己能演电影了,张真真绝对的喜极而泣,特别高兴,更是特别感谢张怕。
定好角色,大家出去吃饭,正好龙小乐下机,一个电话之后也是赶过来。
大家凑一起说剧本,说来说去,最后又纠结到街舞小子身上。
别看周三周四面试了许多优质学生,可还真的没有一个能做重要配角的。
隔天是礼拜天,复试开始。一群又一群穿的好看、打扮的好看的美女来到舞蹈教室。
做主的还是陈有道,对照着名单开始一一审看。
他看的特别细致,也是从上午看到晚上,最后才有了结果。
下午,刘小美没在帮着审核演员,她带着张怕和张真真继续补舞蹈课。
演员挑选到这种程度,主要演员和主要群演都定下来,似乎是谁来了都可以拍戏。当然不是,陈有道会认真到连群众演员都要一一挑选。
反正一句话,陈有道是疯了,这部戏的未来,不知道会有多么坎坷、艰难。(未完待续。)
410 然后被皓月嘲笑了
最疯的是什么?陈有道自己做导演!
在台湾那会儿,接洽过几家公司,谈好拍摄条件,甚至定下一位导演。可因为龙小乐的横空出世,这家伙出全资、并且不做任何干涉,陈有道几经犹豫,决定全部自己来。
反正他是疯了,龙小乐也疯了,完全不干涉,由得他折腾。并且给电影起了一个特别不靠谱……恩,是特别有个性的名字,《空气和水》。
当天晚上,龙小乐跟大家吃饭的时候,说出这个伟大的名字。
张怕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是开玩笑么?太不认真了!没有态度!”
龙小乐说:“某些人写本破书,书名就叫不靠谱,还写的一包子劲,那不是更没有态度?更不认真?”
张怕气道:“你能不能跟个好人比?有那么多积极向上的、认真的、好的完美的,你不去比较,非要跟一个不靠谱的比较?”
龙小乐辩道:“先不说跟谁比较,就说我这名字,哪里不靠谱?咱这部戏是歌舞为主,我是想说明在人的一生中,音乐和舞蹈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难道不对么?”
张怕眨巴眨巴眼睛:“来,就你说的那个不靠谱的书,把名字告诉我,我去看看它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勇气,敢于这样胡说八道。”
“不告诉你,你们俩是同行,你去偷学别人的东西,不好不好的说。”龙小乐拒绝道。
陈有道笑着接话:“我觉得这个名字还可以,看名字搞不清说什么,兴许能吸引更多人注意。”停了下又说:“而且对于我来说,音乐确实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这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张怕拍巴掌:“好汉子,你们俩都是好汉子。”
跟好汉子们吃完饭,张怕第一时间回家,原因:更新文章。
编故事写书,好象一条特别结实的绳索牢牢锁在身上,只要身体没出问题,就得带着绳索继续走,因为绳索的另一头系着许多许多……
家里面,猴子们在看电视。估计是过年了有了钱,花四百块买个二手大液晶回来,又配个电视盒子,客厅从此更热闹。
见张怕进门,老皮起身问话:“哥,咱班真没有三好生?”
张怕好奇道:“什么意思?”
老皮说:“别的班都有结果了,就咱班没有。”
评选三好学生,一般是上学期期末,多是在十一月、十二月报上名单,来年三、四月份出结果。
张怕是临时加塞的老师,不知道这些,再次问话:“你到底想干嘛?”
老皮回道:“听说三好学生,中考加分?”
加塞老师张同志疑问道:“还有这政策?”
李英雄笑道:“你到底是不是老师啊?”
张怕瞪他一眼:“滚回自己家。”
李英雄马上倒在地上:“啊,睡着了。”
张怕看眼时间,给校长打电话:“老大,我听说三好学生,中考加分?”
一个电话打上一分钟,张怕老师面沉似水,等放下手机,冲老皮喊道:“你白痴啊?会不会上网搜一下?”
老皮问搜什么。
张怕说:“算你们运气好,去年下的文,从今年开始,取消三好生加分政策,赶紧给我滚屋里看书去。”
“我靠,竟然取消了?”李英雄坐起来说:“还是从今年开始,帻帻,这运气。”
张怕往里屋走,推门时想了想,转身问:“谁想加分?”
老皮说:“云老大啊,云老大现在天天跟洋洋在一起学习,那个认真啊。”
张怕哦了一声,进屋开电脑干活。
知道一群不靠谱的人凑一起能做出什么事情么?当然是不靠谱的事。
隔天周一,张真真打来电话告诉他,说刘老师让她搬去她家住,天天特训舞蹈。
刘老师?只能是刘小美了。张怕问上课怎么办?
“请假,隔几天回学校一次。”张真真回道。
张怕想了下说:“知道了。”
这是一个不靠谱的事情,张真真接着说出第二件:“今天晚上六点零六分,新戏开机。”
张怕更吃惊了:“什么?”
“今天开始拍戏。”张真真说:“我要经常呆在组里。”
张怕无语了,挂电话后给龙小乐打电话:“准备好了么就开机?”
“没准备好啊。”龙小乐说:“我和有道商量过,反正一直准备不好,赶紧开机,边拍戏边准备,能拍一点是一点,争取十月以前完成。”
张怕又说声知道了。
还有没有不靠谱的事情?必须要有!
龙小乐向外面放消息,乐坛大师陈有道和舞坛天后合作新片《空气和水》即将进入拍摄阶段,拟投资三千万人民币。
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张怕甚是无语,因为他知道剧组里所有人的大概片酬。
陈有道和刘小美肯定是最贵的,片酬十万。就是说这俩人辛苦大半年,只能拿到十万块。第三贵的是自己,五万块剧本钱。剩下人等一律白菜价。
好在陈有道和刘小美还签了一纸分红协议。票房超过五千万,陈有道会有三个点的分红,刘小美是两个点。票房过亿,陈有道和刘小美每人五个点。过两亿,每人六个点。三亿,七个点。票房过五亿,每人十个点。
先不去说未来能拿多少酬劳,起码在现阶段,整个剧组的酬劳加一起也不到三百万。主要是配戏演员和群众演员太多,也比别的戏里的同档次演员要贵许多。
在张怕的估计中,算上后期制作,整部戏有一千万够了,其中有些钱要花到歌曲的版权费上面。可龙小乐对外喊三千万……好吧,那就是三千万投资。
这是龙小乐他们在做的事情。打过电话,张怕做自己的事情。
从这天开始,刘小美陷入疯狂忙碌中。
因为龙小乐特别不靠谱的早早开机,刘小美和两位舞蹈家根本是边拍戏边编排舞蹈。最酷的是陈有道,带上俩音乐制作人的朋友,三个人整天都在琢磨配乐。然后,他是导演还是主演……人生不要太忙碌好不好?
眨眼过去一周时间,周末去上舞蹈课,一看到刘小美,张怕第一句话是:“歇一歇吧。”
刘小美笑笑:“最近没时间练琴,这是给你追赶我的机会,要把握住。”
因为扩招,刘小美要上四个小时的课。在以前,站上四个小时全是不是事儿。可加入剧组分外忙碌和辛苦,今天的她带些疲意。
终于坚持到下课,刘小美连饭都不想吃,直接回宿舍。
张怕背着她上楼,进屋后给大小姐按摩,捶打了二十分钟才离开。事实上,在张怕一开始轻敲后背的时候,她就睡了。
明天还有一下午课,按剧组和张怕的想法都是停了算了,一周上一次课得了。
刘小美不同意。
张怕也很累,回家后发会呆,早早上床休息。
在过去的这一周时间里,地产公司的车坚打过两次电话,当然是交谈无果。
林浅草打来三个电话,都是在琢磨改名字的事情。尽管张怕爱搭不理的,林浅草却是选到个十分满意的名字,林冲。
张怕说:“你就发疯吧。”这是给他的唯一评语。
可人家林浅草决定改名字以后就去派出所,不管咋说也要给自己改名字。
改名字没这么快,不过呢,你得相信这个世界有奇迹。林浅草终于有了改名计划、去派出所瞎折腾,结果一出来就拣个手机。
林浅草没心思贪污一个破电话,转身回去派出所,交上去手机……再出来的时候又拣到个手机。
林浅草都蒙了,这是怎么个节奏……后来发现,这个手机是自己的,拣第一个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地上……
林浅草越来越觉得造物主甚是奇妙,想啊想的,跑去卖佛教用品的地方买了两捆香。两大捆香起码有十多斤。然后呢,抱着香往回走的时候拣到个小女孩。
这不是猫猫狗狗,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大冬天的裹着床薄被丢在地上。
林浅草等了片刻,实在看不到父母在哪,只好抱起来小家伙……
后来又给张怕打了个电话:“我不改名字了。”
张怕说:“你们住幸福里的都是神经病么?胖子天天折腾我,你也凑热闹?”
林浅草说:“我拣了个孩子。”
张怕愣住,跟着问道:“孩子呢?”
“在医院,警察在查监控,找丢孩子的人。”林浅草回道。
张怕说:“希望能找到。”
不论能不能找到,有警察接手,后面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哪怕是想收养,也得等这个孩子去到福利院那等地方,还要证明你有照顾孩子的能力才行。
不光是林浅草对自己遇到的事情感到奇怪,张怕也一样,总觉得林浅草太邪门!为什么好多事情都能被他遇上?比连续挨雷劈还让人吃惊。
你得相信,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特别邪门,比如张怕、比如林浅草,两个人都是自带引力,吸引无数事情上身。
拣到孩子的林浅草被自己吓坏了,安心呆在家里上香,哪也不去。然后呢,这个可怜家伙病了!
如果一个人一直遇到事情,一直遇到事情,还得不到宣泄,长久下来,心理和精神上肯定有问题。不说是得病,就是极度怀疑自己,都会让一个人陷入疯狂。(未完待续。)
411 说我数学更不好
林浅草不是疯狂,是抑郁。
太多事情压在他的肩上,林浅草终于病了。在家拿头撞墙,而就在桌子上还燃着许多长香。
他撞墙的声音太大太频繁,老妈过来看,直接吓住,大喊着救命,扑上去阻止林浅草。
当天晚上挂急诊,医生说是狂躁型抑郁症,要住院治疗。
医生没干过林浅草,医生说住院,林浅草说不住。医生想再劝,林浅草在医院撞墙……面对这种病人,只能送去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可林浅草说自己没病,神色平静,好象只要不住院,他就是正常人。
林妈妈也不想孩子进到精神病院,那是人呆的地方么?决定带回家照顾。
医生便是叮嘱林妈妈一些话,林浅草回家静养。
这就是没得上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病。
张怕是周一知道这件事情的,正上着课,接到胖子电话,说林浅草疯了。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下想起蹲在街边看死苍蝇的那个人,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早就有发病迹象?
中午早退,买些东西去林浅草家。
林浅草在练毛笔字,在练永字八法,整张纸都是永,一个接一个的写。
看张怕进门,林浅草一开口就是:“我没病。”他是笑着说的。
有关于抑郁症,真是很让人郁闷的一种病。看着就是个正常人,可心里埋着什么,谁又能知道?
张怕说:“不管你有没有病,脑袋撞墙了吧?去医院了吧?那我就得来看你。”
林浅草还是笑着说话:“你应该带个炉子过来,烤点肉多好。”
张怕说:“你要是能永远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就天天请你烤肉又能怎么的?”
林浅草想了下说:“我没病,真的,那天就是忽然有点压抑,想爆发一下,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又不会危害社会。”
张怕看着他,摇摇头说道:“人啊,活着真不容易。”
林浅草说:“我赞同你这句话,活着真是不容易。”
张怕说:“跟我一起写书吧?在网上写故事,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林浅草摇头:“我对瞎编滥造不感兴趣。”
张怕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林浅草想了下说道:“不知道。”
张怕说:“中午先这样,你好好休息,晚上找你喝酒。”
林浅草说好。
张怕就告辞离开。
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幸福里这帮流氓想不到的事情。
幸福里这个神奇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病人也都出现过,惟独没出现过抑郁症病人,现在补全了。
往外走的时候,张怕还在好奇,幸福里从来只有没心没肺的主儿,即便是第一高才生钱诚钱大医生,压力那么大,也没说抑郁,怎么会让天字第一号倒霉蛋抑郁了?
反正是抑郁了,林浅草妈妈告诉他,说是医生说的,现在是初期,好好休养,按时吃药,康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怎么做才能尽快康复?
张怕叹着气往外走,路过王百合家时愣了一下,门怎么开了?
赶忙过去看,也是进屋检查。房子里面空了,原本剩下的东西不知道被谁搬走。
里里外外走上两遍,心说:就这么个屋子也能遭贼,那个贼真有本事。
贼搬走东西,让张怕发现到卧室里的古怪,原先窗台下是书桌,现在桌子没了,露出地板,地板当中竟然有个半米见方的格子。此时跟地板同样颜色的盖子随便丢在边上,露出里面的水泥地面、墙面。
应该是个小储藏室,可以放点宝贝。不过现在是空的,也不知道以前放过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被王百合拿了,还是被贼偷走了。
看着那个半米深的空间,张怕忽然有个探宝的想法,他在这里有五处房子。王百合家空了,还有四家呢!
看眼时间,大步出去。锁好门以后往里走。
先去于奶奶家,于奶奶应该是幸福里的第二批住户,绝对的老资格。
还好,于奶奶家的房子没遭贼,连院门都是紧闭。
张怕没带钥匙,翻墙而入,在院子前后到处走,不过明显没有发现。
再跳墙出来,又去其他几家看看,风平浪静,完全没有遭贼迹象,所有门窗都是关的好好的。
提醒下次带钥匙过来,张怕离开幸福里。
下午在学校忙碌,晚上喊上胖子那些人,回来找林浅草出去喝酒。
整个晚上,林浅草表现很正常,就是个正常人。
为避免刺激他,在座诸位,都是很配合的没有提起疾病话题。
吃饭喝酒胡说八道,一群人聊兴巨浓。尤其胖子,总想把公司妹子弄进龙小乐的剧组里,当天晚上一再纠缠这个话题不放。
张怕被缠的没有办法,说回去试试。
胖子说不是试,是必须要参与进去。
乌龟跟着说:“还有我们。”
他们说的很热闹,好象每个人都很忙碌。相比较而言,林浅草感觉自己被抛离了,抛离在世界之外,不属于这个世界。
想了一会儿,忽然问话:“你们在忙什么?”
张怕愣了下,转身打量林浅草,想想说道:“先别管我们在忙什么,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我找你有事。”
“你找我有事?什么事?”林浅草问道。
张怕说:“我写了个剧本,反应初中女生的故事,主要集中在十四周岁那个年龄段……在这里就不细说了,反正就是些不太好的情节,改天把本子发给你,你帮我看看,想想怎么完善,要求是快乐、简单、轻松,一定不能压抑、沉重。”
想起中午时,林浅草说的话,张怕补充道:“这不是瞎编滥造,是构思剧本!”
林浅草说:“我不擅长这个。”
张怕说:“我也不擅长当老师。”
林浅草想了下说道:“那我试试吧,要是想的不好,别骂我就行。”
张怕说:“疯了?为什么要骂你?”
张怕不知道怎么治疗抑郁症病人,在他想来,让病人多想多动、甚至多些劳累,其实会睡很香,也是不容易抑郁。所以想着安排点活儿。
林浅草没有马上应下来,说看看剧本再说。
肯看肯想是好事,张怕这才稍稍介绍一下剧本。
他是想给林浅草找点事情做,有意思的是,龙小乐想找他做点什么事情,打电话要两只大狗那个剧本。
《你,和另一个你》,是张怕最开始写的剧本,情节简单,里面的小主人公是个自闭症患者,有两只大狗陪伴着共同长大……
刘小美一直希望这个剧本能够变成视频,不管是微电影还是动画片,反正能让人看到就是好事。不论有什么样的想法,首先要能看到才行。
龙小乐打电话,一接通就问:“大狗那个剧本呢?赶紧送过来。”
张怕问怎么回事?
龙小乐说:“多好的一个本子,为什么不拍出来。”
张怕直觉不对,思考下问道:“你家有人参与进来?”
龙小乐说:“你疯了?关我家人什么事?”跟着说:“不管是拍实物,还是做动画片,只要你想做,咱就给做出来。”
张怕很好奇:“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想做就去做啊。”龙小乐没回答问题。
张怕琢磨一下:“会投资多少钱?”
“你说呢?”龙小乐把问题踢回来。
张怕说:“不管你投资多少钱,有句话得先说一下。”
“想说什么就说,现在怎么弄得这么假?”龙小乐说道。
张怕笑了下,接着说道:“不管你投资多少钱拍片,我的剧本一定要很贵很贵。”
龙小乐说:“我帮你实现梦想,你怎么还坑我钱。”
张怕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龙小乐说:“不管多少钱,把剧本给我,我赶紧申请许可。”
这是又要拍电影的节奏?
张怕问:“这次是几千万?”
龙小乐说:“你疯了?就这么个小片子要几千万?”
张怕说:“真没见识,新闻都报了,有的是过亿的,就一个小动画片,都几亿几亿的花,你这个还得加把劲才好。”
龙小乐想了一会儿,决定不再理他。
隔天,车坚打来电话,说是公司副总想见你,和你谈一下拆迁盖楼的事情。
张怕想说没时间,不过想想电话那头的车坚和公司领导,万一他们肯答应怎么办?
于是就去了,结果一见面就遭到地产公司副总狂风暴雨般的质问。说张怕没见识,什么什么都不懂,哪有公司拆迁旧屋,会给出这么一大堆条件?
张怕怒了,郁闷个天的,你打电话叫我过来是挨骂的?起身大声骂回去,说你们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不管,我有五处房子,有本事你们就全拆了。
说完话大步离开。
出来后先去林浅草家呆了会儿,那家伙躺着看动物世界,看着大象们如何笨笨的照顾小象。
张怕陪着坐上一会儿,那家伙也不说话。直到张怕要走了,才说声谢谢,张怕说:“好好养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张怕出门,林浅草妈妈一劲儿表示感谢。
张怕说不用谢,上车回家干活。
当旷课成为一种习惯,万一哪天没旷课,你会觉得好象失去掉什么,好象很无聊的样子。张怕就是这样子臭不要脸的安慰自己。(未完待续。)
412 我认为是嫉妒
张老师心安理得的旷着课,回家专心干活。
傍晚时,龙小乐又一次打来电话,还是要剧本,说正经八百的,公司决定拍摄。
张怕问:“你知道是什么内容么?”
“不管是什么,我相信你的水平。”
张怕笑道:“那就是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大狗么?”龙小乐说:“赶紧的,趁着陈有道在,咱俩把这个戏折腾起来。”
张怕问怎么折腾?
龙小乐说:“我在劝他演男主角。”
张怕被惊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有思想的?”
龙小乐说:“别废话,现在情况是这样的,《逐梦》拍摄完毕,即将上映;《空气和水》肯定要上映;你的这个大狗,咱只要在省里公映,你就是有三部作品在手的知名编剧!并且都上映了!还想什么呢?不比你在网上写那个破书来的好?”
张怕愣了一下:“这就有三部作品了?”
“废话,大不了多给你点钱。”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别提钱,提钱没面子。”
确实没面子,刘小美在《空气和水》里,跟陈有道享受同样片酬,部分原因是因为张怕。尽管大家都对歌舞剧的票房不看好,未必能拿多少钱,可分红比例摆在那里就是诚意。
龙小乐说:“那就把剧本给我。”
张怕说:“给你,你要是想要就全给你。”跟着说道:“不许说我不专业。”
他是写手,不是专业编剧。拍《逐梦》那会儿,外请的导演说本子不专业,亲自修改。
龙小乐说:“那是以前,现在的你很专业了!”
不去管龙小乐如何拍马屁,反正是得到剧本,跟着就悄没声息的偷偷开组。
跟《空气和水》一样,大部门工作转给外国某公司。龙小乐不瞒他,说这部戏也会花很多钱,又说谢谢你,过年时给你个大红包。
张怕气道:“故意的是吧?”
龙小乐假装刚反应过来,哈哈笑着:“呀,刚过年啊,真好真好,省钱了。”
钱是省不下来的,《空气和水》开机一个月,帐面已经转出去一千八百多万,说是预付资金。陈有道不理会这些事情,每天忙的,连接电话都没时间。
他是最大腕明星,有着这样的工作态度,带着剧组风气也算不错。
捎带脚地,张怕也会变忙许多,因为陈有道总会让他改剧本……好吧,用好听的说法是商议剧情。
张怕很无奈,威胁陈有道:“你再骚扰我,我就把我老婆带走。”
陈有道不管他说什么,只管说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张怕只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罗嗦……
没办法,陈明星的大脑袋一会儿一个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龙小乐要走剧本,没几天就有了跟陈有道同样的想法,给张怕打电话:“大哥,某些地方稍稍改一下好不好?”
大狗这个剧本,张怕改过好几次,最后一次修改就是按照真人拍摄的标准修改,可龙小乐还是不满意?
张怕说不改,你爱找谁找谁。
龙小乐说:“听说你很缺钱?”
张怕说:“咋的,要威胁我啊?”
龙小乐说:“不改剧本也行,你来做导演,不管怎么说,你给我弄出个九十分钟的电影就行。”
张怕说:“你是不是疯了?老子屁都不懂,怎么导演?”
龙小乐叹气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把屁不懂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跟着又说:“晚上喝酒,见面谈。”
张怕说:“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天天缠着我?”
龙小乐沉默下说道:“反正就是有事,废话真多。”挂断电话。
对了,现在是三月份,月初时网站给出工资单,张老师写书的工资终于近万了。
这是一个特别让人激动的数字,订阅是五千多快六千,打赏三千,加上全勤六百元,张大先生的工资是九千多块。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特别开心的大喊大叫,再出去喝上一顿。
换成现在,虽然很为这个成绩高兴,可一想到欠的债,便是什么情绪都没了。
因为没钱啊,跟铅笔联系一下,还是询问出版的事,询问出版编辑一直不联系自己,是不是铁铁的没戏了?
这个问题以前问过,铅笔给予一样的回答:基本没戏。
出版没戏,就是没了外财,想起做老师的工资……加一起没多少钱,也就懒得跟秦校长开口。只能继续为难兼着郁闷。
单以月收入来说,张怕妥妥是都市精英,《空气和水》换回五万稿费,网上写的书月收入九千多,再有六千块一个月的老师工资……这是绝对的高收入!
可惜,张怕特别有本事的把钱糟蹋光了。
每当这时候,张老师都会特别怀念一万七的自行车,到底是被多少头驴踢了脑袋,才会那么冲动地做出这等傻事?
不过想想刚买下的五间房子……这是被象群踩了脑袋!正常人有谁会用五、六千每平米的价格去买拆迁房?这里又不是首都!
反正钱是糟蹋出去,想要抹平外债,必须凶猛快速赚回来。
发文时看眼后台的工资单,不管怎么说,算是走上成功第一步,欠的债么?大不了肉偿。
张怕很无耻的这么想了一下,关电脑出门,赴龙小乐的约。
龙小乐要走剧本以后就一直骚扰他,跟陈有道一起,俩人轮番电话要求改剧本。今天的晚饭估计也是这样。
一间川菜馆,包房里坐着龙小乐自己,桌子上摆了个毛血旺、水煮肉,再是两道小菜。
张怕进门说话:“大哥,把剧本还给我吧。”
龙小乐放下手机:“说正经的,剧组必须马上成立,你继续做制片人,剧本改不改无所谓,但是你得把戏给我拍出来。”
张怕郁闷道:“为什么找我?”
龙小乐看眼房间门,想想说道:“我爸想合法转出去一些钱。”
张怕说:“有的是地下钱庄,比投资拍电影省事多了,收费也不贵。”
龙小乐说:“合法,合法你懂么?”
张怕说:“有什么不懂的,你家老头有危机意识,想给你留点钱,又害怕被人查,其实可以做生意啊。”
所谓的做生意就是进口出口,用些破烂货虚报高价把钱流出去,龙小乐说:“做生意更不靠谱,你当海关是吃素的?”
张怕说:“我对有钱人的世界不了解,怎么转钱去外国也不清楚,但是……好吧,这个电影准备转出去多少钱?”
龙小乐想了下说:“按说不该告诉你……”
张怕打断道:“不用说,我明白了。”
龙小乐问:“你明白什么?”
“你家老头一定不会只用拍电影一个办法转移资金,还有别的手段,恩,是合法手段。”张怕停了下又说:“也许还有不合法的手段。”
龙小乐怔住,好一会儿没说话。
张怕说:“你傻了?”
龙小乐说:“不去管别的,反正一一一影视公司既然已经成立,就不能浪费。”
一一一影视本来代表着龙小乐、荀如玉、张怕三个人,现在是张怕被踢出去、又被拽回来,但是股权没了;荀如玉也没了股权,准备生孩子;龙小乐单独拥有,龙建军当然不会让这样一个公司白白放着。
张怕笑了下说道:“是的,不浪费。”跟着又说:“对了,我还有个剧本。”
龙小乐说:“我要了,你当导演还是我当导演?”
张怕笑道:“你是真让我大开眼界,当真是活久见。”
龙小乐说:“少冷嘲热讽的,老子是把你当朋友,才只找你一个人。”
张怕恩了一声,开始吃饭。
龙小乐说:“我也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有些事你不明白。”
张怕琢磨琢磨:“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龙小乐说:“这次你绝对不明白。”
张怕说:“我真明白。”
龙小乐不相信的看着他。
张怕叹口气说道:“太多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反正我明白你爹怎么想的,直白点儿说,你老爹好象是有了危机感。”
龙小乐说:“刚才说过了。”
张怕说:“往外转移资金是危机感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继续认真做事,让别人放松警惕。”
龙小乐不说话了,开始喝酒。
张怕是胡猜瞎猜,然后胡说八道。可有很多事情,真相就是那些胡说八道。龙建军让龙小乐大肆出击,到处瞎折腾,这是告诉别人,我们很安分,连我儿子都努力赚钱认真做事业,更不要说我。我们没有退意,你们的重点不应该在我们身上。
做为当事人,龙小乐没想告诉张怕这些事情,他只是说了自己觉得能说的话,他想要剧本,想要通过剧组往外面转钱,这些事情应该告诉张怕一声。可没想到张怕的胡说八道却是十分准确?
这顿酒喝的很闷,龙小乐没了说话兴趣,反正已经说出目的,只等张怕同意。
像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事不凡二主,当然是追着张怕来。
张怕也不想说话,他现在需要的是钱,至于龙小乐想要做什么,跟自己有关系么?
很快吃饱喝足,龙小乐结帐的时候问话:“想好没?”
张怕说:“我可以把剧本都给你,可以不要钱,至于拍戏的事情,确实无能为力。”
龙小乐想上一会儿说声知道了,起身出门。(未完待续。)
413 因为我很少算错帐
张怕等于是无意间知道个秘密,确定了如今的龙建军很可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未来如何,要看风雨如何。
至于他自己,回家后打开某个文档,看了又看。打电话给林浅草:“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林浅草说没写。
听着电话那头的平静语气,张怕叹服:病人就是牛。
跟着问话:“那你要不要写?”
林浅草说:“我想了好久,觉得这就是个悲剧主题的故事,根本不可能搞成喜剧。”
张怕说声知道了,又说什么时候愿意动了,出来溜达溜达。
林浅草说好,挂断电话。
那是个大侠啊,不干活还有充足理由,没办法,张怕只好自己来。
是那个说初中女生的故事,上次写了好多,多是各种悲剧,现在的难点是要把初中女生迷糊着怀孕、迷糊着染那种病的故事尽量写的轻松一些,还要能引起家长们的警醒……怎么可能啊?
张同志又一次想上许久,确定不能像喜剧那样轻松,只能尽量弱化剧情,让人们看起来显得轻松,再给上一个团圆美满的结局……好象只能够这样。
于是开始修改,可惜进展缓慢,忙到半夜只改了个开头,最后关电脑睡觉。
修改比写出来还难,写的时候算是一气呵成,现在要人为的断成许多截,只能慢慢来。
早上醒来,娘炮打电话说胖子今天去外地,问他去不去。又说出事了,胖子是去外地打架。
张怕好奇道:“外地也有仇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娘炮解释了一下,说是网黑约架,胖子、乌龟、大武、土匪……还有他,一起十一个人要去京城跟人干架。
张怕说:“说仔细点儿。”
娘炮说就是网络黑社会,好象玩网游那样,两个人在游戏里结仇,要在现实里解决。
张怕说:“网游我知道,网黑也知道,可是刷钱也能刷出仇家?胖子是怎么做到的?”
娘炮说:“没时间细说,今天上午的火车,你走不走?”
张怕说:“你们是疯了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我劝你们别去做傻事么?”
娘炮回话:“胖子很生气,特别生气。”
张怕想了下问:“王坤怎么说?”
娘炮的回答让他吃一惊:“胖子把王坤揍了。”
“我去,到底什么事情闹这么大?”张怕说:“火车站是吧?等我。”
挂了电话,稍稍洗把脸,跟老皮说一声今天的他继续旷课,一个人骑自行车去火车站。
在售票大厅前面停着,跨在自行车上左右看。
等上二十分钟看到胖子那些人,一共坐四辆出租车过来。
看见张怕,胖子问:“去么?”
多么简单的问话,看着胖子怒目横眉的样子,张怕知道没法劝,说声:“帮我买张票。”
胖子伸手:“身份证。”
张怕这才记起没带,苦笑下说道:“挂了电话就往这跑,忘了。”又说:“等我,回去取。”
胖子说:“你就别去了。”说完走进售票大厅。
张怕苦笑一下,为什么事情的发生总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赶忙蹬自行车回家,拿上身份证和钱,出门时想想,打开电脑把文档拷贝到u盘上,带着u盘出来。等坐上出租车才给胖子打电话:“几点的票?”
胖子说你别来了。
张怕说:“我是真不想去,可是看你那个德行,我要是不去,你后半辈子能一直埋怨我。”
胖子说:“你什么时候在乎我们这些人对你的看法了?”
这句话很冷,张怕苦笑下说道:“我现在也不在乎,不过吧,我心疼你娘。”
胖子骂声脏字,重复一遍:“用不到你,我们十一个人还搞不定?”
张怕说:“废话真多!几点的多少次的票?”
胖子沉默下说道:“我在售票大厅等你。”挂断电话。
张怕很是郁闷,本来是想劝胖子这些人别乱来,结果却是陪着一起胡闹,这个世界还能不能行了?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坚定自己的意志?比如说那五套房子……谁买?我卖!
很快跟胖子他们汇合到一起,进去买了票。
胖子说谢谢。
张怕说:“我发誓,我是想拦着你们的,不过……谁能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
娘炮拽着张怕去一边,仔细解释一下。
事情呢,还是跟女人有关,也是跟公司的女主播有关。
前次,公司出了个跟人果聊时被录象的女孩,视频被一群搞下载网站卖广告的家伙到处传播,使得那丫头离职,不知道去了哪里。
现在又出一起事故。
有句话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是真有道理啊!
王坤成立公司的目的就为赚钱,当然,大老板苏有伦也是想在赚钱的时候多睡一些女孩。事实也是睡到了,公司那么多女主播,最少有三分之二跟他做过某些事情。
胖子是公司雇请的假大款,到处刷钱给公司充人气。在这个过程中,他喜欢过两个女孩。前次有一个,被苏有伦带走了。
男人多半喜欢样貌清纯的女孩,胖子喜欢的两个都是青春女神的外表。
前一个被苏有伦带走,他就转移目标,喜欢了第二个。
喜欢以后会多关心、会多聊天,做一些吊丝男该做的事情。
前些日子不是过年么,这个女孩说是回家过年,其实去了京城,跟某个人住了段日子。
还是因为视频的问题,一起住的时候拍了几段。然后呢,这家伙更狠,他不缺钱,属于高富帅的那种,所以能勾搭美女去同居。
这个不缺钱的人比做下载网站卖广告的那些人狠多了,直接把视频放到某视频网站上。
那个网站是违法网站,服务器在国外,有着十数万个各种自拍视频,也有着无数注册用户。
想一想就很吓人,这么多视频、这么多用户。
如果你是女孩,如果你有拍过这种视频,如果男主不是爱你的人,或者是某种金钱交易,那么就要请注意或者小心,也许你的视频也会挂在那个网站上。
女孩要自爱,更要小心。除非就是想做陈老师镜头下的女主角。
胖子喜欢的这个女孩就不小心,或者说是金钱交易,拍了视频,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可是视频上网了啊,很多人看到了啊,这个传播的比下载网站那个还要广。
可以百分百肯定,只要视频上了这家网站,网上就会一直有,因为有着无数人会下载保存这些视频。
年后,妹子回来继续直播,前几天晚上,忽然有人在她的直播房间说:你的什么什么好大、皮肤好白之类的话。还截了图发出来……
妹子一下就蒙了,赶忙询问是从哪里来的?
尽管发图那人没告诉她,一直在调戏她,可妹子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赶忙给京城那个人打电话,连问带哭、还有骂,那家伙把视频删了。
可是现在删已经没用了,对上这样一个不穿衣服的美女,保存视频是必须的。
这些不重要,是谁都控制不了的事情,胖子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但是妹子哭了伤心了,因为这件事情,她也是不能直播了,一直播就有人放视频截图……
然后王坤知道了,再然后胖子知道了,想想那个女孩,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事情,便是找到京城那个人。
这个比较好找,那家伙在美女直播间刷钱是有记录的,何况美女手机有那家伙的电话号码。很快联系上,胖子要求那家伙把视频删了。
那家伙拽拽的,不理会胖子说什么。
事实是,不论胖子说了什么,只要是语气冲冲的跟那家伙说话,那家伙一定是无所谓的拒绝掉。有钱人就是拽,那家伙就拽拽的当很多人都是屁,屁是没资格和他说话的。
胖子劝了几句劝不动,就发狠了。
这是道论述题,胖子为什么会发狠?
部分原因是吊丝的无奈的爱,部分原因是两个样貌清纯的女孩都为钱出卖自己,部分原因是苏有伦带走一个睡之,他只能看着,部分原因是自己喜欢了却不能说,最最主要的部分原因是,明明自己喜欢了,却是为什么喜欢上这样的女孩?
如果硬要找原因,只能说王坤很有眼力,能挑选出那些很有青楼女子潜质的女孩。
胖子怒了以后就电话约架,那家伙拽拽的同意下来,说不来的是孙子。
胖子不是孙子,当然要去。王坤不让去,说了好一通女人就是这样什么什么的话,于是打起来……
这是事情的整个经过,张怕知道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朝胖子拱手道:“大侠,你已经打出省城,走向京城了。”
胖子说声滚蛋。
张怕没滚:“我看好你,你是不会英语,否则能打出亚洲、走向世界,去美国跟黑老鬼约架。”
胖子又说声滚蛋。
张怕还是没滚。
没一会儿,开始剪票,胖子这些人挤上火车,乱叫着买啤酒喝,嚣张的样子很是欠揍。
张怕是单独买的票,便是单独坐着,跟胖子他们不在一个车厢。等火车开动,暗叹口气:带电脑就好了。
其实带上电脑也没用,很快娘炮打来电话,喊张怕去他们车厢喝酒。(未完待续。)
414 老天又下雨了
从省城到京城,坐动车是五个多小时。可同行战士太多,车票太贵,只能乘坐一般快车,晚上八点多下车。
这群疯子在火车上整整喝一天,下车还要接着喝。
看看一群完蛋玩意的倒霉样子,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架。张怕说:“我去网吧,你们爱干嘛干嘛,找到住的地方给我打电话。”说完走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城市,这是一个特别有魅力的城市,这是一个人口特别多的城市,这是一网吧收费很贵的城市。
恩,出租车也很贵。
对了,火车站很大,出站走半天,找出租车又浪费好一会儿时间,好不容易坐上车,告诉司机,去最近的网吧。
司机侧身看他:“我就知道中关村有网吧。”
张怕很郁闷:“大哥,就算我不是本地人,也知道中关村有多远。”
司机说:“那没办法,我又不去网吧,不知道在哪,要不您换辆车?”
张怕咬咬牙:“你行。”开车门下车,然后就跑吧。
有个歌是怎么唱的?我冲冲冲?张怕在京城的街道上到处冲,看见年轻人就询问网吧位置……后来遇到警察了,上下好通打量他,估计长的不像好人,要看身份证。张怕很主动的奉上车票:“我刚到。”
警察笑道:“小伙子有个性呀,大老远坐着火车来上网,有前途。”
得到仙师指点,张童子总算觅得网吧方向,进门后……郁闷个天的,首都人民都不回家么?全在网吧耗什么?
稍稍用去些时间找到台机器,开电脑,插u盘,开工。
边干着活,心里边是难过,一小时十五,这要是倒退几个月,写出来的这点字还不够付网费的,何其一个哀哉?
网吧收费高有好处,张怕以前所没有的速度疯狂打字,大脑这个清醒啊,手指那个灵活啊,劈哩啪啦地在屏幕上出现一行行文字。
打字太疯狂,引起隔壁人注意,一小青年探头过来,撇嘴道:“又一个装叉的。”
有个看眼的青年,刚才看人打游戏,被张怕的疯狂打字吸引过来,问话道:“你是网络作家吧?这行好干么?”
张怕随口回道:“没时间,十二点之前得完成任务。”
“你们这行还有任务啊?是什么任务?是不是跟打排位赛一样?”那家伙根本不走。
张怕无奈道:“我着急干活,不好意思啊。”
“你干你的,不打扰你。”那家伙凑近了看,小声读出来:“昨天你捅他一刀,我忍了,今天你又捅他一刀,而且明天还要捅,你是想做什么?是打卡上班么……大哥,你这写的啥啊?”
张怕当没听见,努力地专心干活。
因为专心,所以快。十一点完成更新任务,结帐下机。至于刚才看热闹那家伙,早不知道跑去哪里。
出网吧,给胖子打电话:“住哪?”
“没住,太贵了,我们在网吧包宿。”胖子回道。
“包宿?多钱?”张怕问道。
“二十。”胖子回道。
张怕皱起眉头:“一小时?”
“不是,一晚上二十。”胖子问:“你来么?”
张怕很怒:“老子上个网,一小时要我十五,你们一晚上才二十?”
“啊。”胖子问:“那你过不过来?”停了下又说:“对了,你给娘炮打电话吧,他刚才在网吧直播,有俩美女说请他吃饭,我担心他一个人伺候不来俩,你去救救他。”
“我救你个脑袋。”张怕说:“晚上不睡了是吧?那我不过去了。”
胖子问:“你去哪?”
“老子找地方洗澡。”张怕回道。
胖子说:“对啊,去洗澡还能睡觉,比上网好。”问身边几个倒霉蛋:“洗澡去不去?”
有人问找小姐不?声音大的隔空传万里,传进张怕耳朵。
胖子骂道:“自费!”
“那不去了,还不如看点有内容的动作片。”
胖子就跟张怕说:“他们不去。”
“你死不死的。”张怕挂断电话。
这个夜晚不冷,或者应该这么说,京城的天气就这样,冷不了几天就暖了。
站在街口左右看,随便选个方向走,慢慢走慢慢找,总能找到澡堂子。
正走着,接到娘炮电话,说是去吃饭,喊他一个。
张怕说不去。
娘炮说:“你过来吧,我们三个人,你来了凑成四个人,正好喝酒。”
张怕想了下,说声好,问清楚地方,打车过去。
现在是后半夜,饭店在东二环内那条特别出名的小街。这条街上的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绝对是赚满了银子。
跟娘炮在一起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生,穿的很好看。长相是中等偏上。
四个人见面,娘炮先是介绍一番,然后就是坐下喝酒。
俩妹子很能喝,一杯一杯好象酒不要钱一样。张怕舍命陪,这是不能给娘炮丢面子。
四个人喝到快三点才散,俩妹子打车回家,说是明天来找娘炮,晚上好好吃一顿,再去夜店玩,今天有些仓促。
等出租车走远,娘炮说:“走吧,开房去。”
张怕大喊一声:“停!我喜欢女人。”
娘炮说声神经,上出租车,让司机开去快捷酒店。于是,张怕不用去澡堂子睡了。
隔天一早被电话叫醒,胖子让他们去西单集合,好好吃个饱饭,然后约架去。
娘炮应下来,弄醒张怕,稍稍收拾一下,退房出发。
早上这会儿,到处都是胜利的堵车情景,娘炮和张怕是打车,看着计价器那个跳啊,张怕喊:“前面下。”
这句话喊的很及时,可惜前面有车,等真正靠边停下,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
从他们住的地方去西单,其实并不算远,有地铁可以通,就算是步行也不过半个小时。
等大家终于汇合到一处,胖子看着左右前后说:“真好看。”
一定是真好看,这地方可以算是全国的心脏,到处是穿很少的年轻妹子。冬天穿裙子很希奇么?还有穿热裤的呢,露着两条大长腿,配个马丁靴,看她们的打扮,你完全不知道是过什么季节。
乌龟说:“人齐了,现在干嘛?”
胖子说:“等我打电话。”
张怕说:“我的建议是你再在这看会儿,估计看上个一小时俩小时,就不想打架了。”
“不可能。”胖子拨号。
张怕说:“必须可能,就在这地方站着,每一秒都有美女经过,你应该感慨以前的无知和浅薄,国家有这么多美女需要咱们去拯救和安慰,为什么要去傻傻的打架呢?”
胖子没回他的话,等上片刻说:“爷爷来了,在西单,你什么时候到?”
电话那头说上几句话,俩人约好时间地点。
挂电话后,胖子问道:“谁知道友好医院在哪?”
张怕笑道:“这就是他定的地方?”
“恩。”胖子横跨一步,拦在一个穿很少的美女前面:“美女,请问友好医院怎么走?”
那女孩看他一眼,一个字没说的从边上绕过去。
“我是被无视了么?”胖子有点受伤。
乌龟说:“看我的。”瞅准迎面走过来的一美女问道:“大姐,友好医院怎么走?”
那女孩很不高兴的打量他一眼,也是看看周围一群不安定因素,到底忍下想要怒骂的冲动,从边上走过去。
胖子笑道:“你也被无视了。”
不是人家没有爱心,是这些混蛋就找年轻漂亮小姑娘问路。这群家伙看着就不像好人,女生没报警已经算是对他们的宽容和信任。
后来是娘炮出马……女孩真热心啊,不但是详细说明该怎么走,又说了打车大概多少钱,最后甚至说:要不,我带你过去吧?
张怕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心说:这就是差距!
有句老话是,长的好看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啊?
现在看,这句话是错的,含着浓浓的嫉妒味道。长得好看确实有用,也确实能当饭吃。
娘炮感谢了那位好心姑娘,冲胖子等人招手:“走吧,溜达过去没多远,一个小时准到。”
“我弄死你好啊?”胖子说:“坐地铁。”
“坐个屁,我可没耐心总是换车。”张怕说:“出发。”领着大家往北行。
反正就是走吧,幸好是冬天,这要是换成夏日的京城……绝对是一种热出油的美丽。
等到了地方,一群人都没力气了,喊着歇息,喊着找地方吃饭。
胖子说:“贼,太贼了,这是不战而屈我之兵啊。”
张怕说:“又不是现在就打,找地方吃饭。”
可怜的人啊,这一上午就做了这么一件事,起床后汇合,步行过来,再吃午饭,一个上午没了!
饭后,张怕问过服务员,找网吧去干活。
胖子那些人在街边养精蓄锐。
下午两点半,友好医院正门口,先后开过来七、八辆车,在门口处缓行,但也没停,开过这里,去前面找地方停车。
过上一会儿,陆续走回来十五、六个青年,很多人手里卷着报纸。
他们往医院门口走。
胖子那面在打电话找张怕:“赶紧地!”
张怕说再等我半个小时。
“等个屁!赶紧的!”胖子喊道。
张怕没办法,只好应下来,然后保存文档,拿了u盘去结帐。(未完待续。)
415 却是很热
十分钟后,他们往医院大门走。
正走着,胖子接到个电话,没说几句话,前面忽然跳出来一群人,纷纷扯开手中报纸,露出钢管、刀片等神兵利器,挥舞着冲过来。
乌龟大喊:“有埋伏,撤。”
胖子骂道:“撤你个脑袋。”说着话左右看。
友好医院门口这一块是重点区域,甚是干净,有人有车,就是没有合手兵器。
没多远的距离,那帮家伙转眼冲过来……
为什么说幸福里这帮家伙是渣滓里的精英?为什么有个蝗虫大队的外号?实在是……
眼见对方杀过来,自己手里又没兵器,一共十二个人,不约而同,瞬间刷地炸开。
什么是四散而逃?说的就是现在,而且跑的飞快,对方明明有人抡着刀冲过来,再有两步就能砍到人。可就这么个眨眼的时间,他前面那人嗖地没了?
逃跑是不分先后的,也是不分体重的,包括方才喊话凶猛的胖子,他是刚喊完“撤你个脑袋”,接下来不到两秒钟,他也撤了。
只有张怕没跑,一开始走在最后面,距离好几米远。在对面有人冲过来的时候,他往道边一侧。等胖子这些人逃跑的时候,他高举双手,表示与我无关,很是平静的站路边看热闹。
他的平静欺骗了对方,一群人轰轰追下去,连一个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
等胖子那些人跑散,对方这些人追过去,张怕悠然拿出手机,自拍,传上网,配语:首都的天是晴朗的天,首都的人民好热情。
很快,刘小美点赞并留言:“你在京城?”
然后是老皮留言,让他带烤鸭回来。
张怕琢磨琢磨,回复道:“手机砸了,一点事儿没有。”
五分钟后,老皮上传一张照片,是他正在砸手机,手机碎的乱七八糟。告诉张怕:“哥,我砸了。”
张怕再回复:“你有智商么?你拿什么照的相?拿什么和我说的话?”
老皮变聪明了,留下句:“现在砸。”再就没了声息。
在这五分钟中间,胖子也有回复:“王八蛋,打架呢,你站着看热闹?”
张怕回道:“你跑的挺快啊。”
在他俩说这句话的时候,娘炮给点了个赞。
大约一刻钟后,大家重新汇合到一处,放眼看,渣滓精英们居然全是健康茁壮,连一个挨揍的都没有。
乌龟说:“他们不行,跑太慢,我都抽了根烟也没追上。”
胖子点头:“没错,他们太菜,连我这种身材的都追不上。”
大武说:“真不想欺负他们,就这素质……”
张怕摇头道:“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脸?还有勇气吹牛皮?”
“我们在说事实!”胖子说:“你个王八蛋,刚才为什么不跑?”
“不跑也是错?”张怕好奇道。
“废话,咱是一个团队,团队里的人都跑了,你为什么不跑?”胖子说:“你这是要做叛徒的节奏。”
张怕说:“哈哈,好笑。”
“算了,这次不和你计较。”胖子做战后总结:“此次战事不顺,战不善,乃兵不利,大家研究研究,咱是不是该准备点儿家伙?”
刚说完话,那面打电话过来,进行永无止境的羞辱。
胖子骂回去:“放屁,你们人手一把枪,傻子才和你们打,有本事别拿枪。”
电话那头说:“你是白痴么?我们拿的是刀。”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拿的是刀,这是怕你不承认!”胖子说:“有本事就放下刀,咱们硬拼。”
对面说:“你傻啊?有刀不用跟你动拳头?你可以傻,我们不行。”
胖子说:“打不过就打不过,怕了就承认,没人笑话你们。”
他俩在打嘴仗,打的很是过瘾,你一句我一句吵个没完。
十分钟后,胖子说:“走,回去西单。”
乌龟问:“为什么去西单?”
“我刚才跟那个孙子说,他们是以逸待劳,坑我们跑这么远来打架,早没了力气;然后他们还带着兵器,是对咱们的不公平,有本事再打一场;他同意了,让我选地方,我觉得西单不错,你想啊,从这里去西单……”话说一半停住,想想问道:“我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乌龟叹气道:“老子能认识你,足以证明我是一个没有运气的人,我认了。”
娘炮笑了下没说话。胖子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想啊想的,再次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孟拱手道:“你把约架的地点换到西单了?那么,咱们是不是得过去?是不是还要再累一次?”
胖子啊的大叫一声:“我去,大意了!”
乌龟说:“你这智商……他们有车知道么?不管去哪,人家开着车就去了,咱们不一样,要到处打听地方,还要努力赶过去!”
娘炮笑着给建议:“赶紧打电话吧,明天上午八点,还在这。”
张怕想了下说:“别明天了,就现在,问他们敢不敢回来,咱们去超市找兵器。”
超市有各种兵器,球棒、菜刀,还有篮球足球什么的。
胖子马上分配任务:“去买。”
张怕带着五、六个人去超市,看着那帮家伙买球棒。他转身拿个大布包过来,往包里装网球,装满为止。出去结帐。
这里是首都,不好持刀伤人,况且菜刀太短不好用,所以,一共买了个十一各球棒。
张怕背了一大包网球,手里还掂着两个网球,一抛一抛地,显得很悠闲。
这一次是有了准备,胖子先给对方打电话,问他们敢不敢现在回来?反正乱骂一气。
那帮家伙回来了,正是年轻气盛的好年华,不惧怕任何挑战。
然后,胖子赶紧分派任务:“大武,你们四个进医院,我们这面打起来,你们从后面包抄;娘炮,你和老孟、六子藏停车场;你们三个跟我,咱们正面迎敌。”
说完话以后看张怕:“你行么?”
张怕撇撇嘴:“我是真想揍你。”
胖子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买些玻璃球。”
张怕说:“你还是很仁慈的么,为什么不让我拿滚珠?”
不管玻璃球还是滚珠,都是能打死人的。网球虽然也很凶猛,危险性要小一些。
分派好各自任务,一声令下,十二个人分成三部分,胖子四个人全是右手拄着球棍,傲然站立在医院大门口。
张怕在街边蹲着,好象路人一样在玩网球。
五分钟后,车队又回来了。这一次没有找地方停车,就停在医院门口,
胖子四个人摆的造型很帅,可对方更帅,一个急刹车,车轮与地皮摩擦出鸣叫,待车一停下,车门打开,冲出来个舞刀青年。
这是第一个人,第二辆车并排停下,车门打开,冲下来俩拿刀的青年。
幸好那帮家伙也在耍帅,没能集合优势兵力歼敌,反是分拨冲上去被胖子这些人收拾。
第一批三个人冲过去,都没用张怕动手,胖子四个人迎面直击,一共没打几下,便是轻易放倒三个人。
刚搞定这三个人,车后面又冲过来五个人,这一次就比较危险了,胖子带人集体后撤,让出段空间。
对方五人趁势追击……却是被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网球打中,轰地一下瘫坐到地上,脑袋缓了好一会儿缓过来。
这是狙击手的作用,有了远距离的打击手段,对方那些人完全不够看。多半是先被张怕打的迷糊一下,再被胖子这些人收拾。
不到两分钟,战斗结束。娘炮和大武的包围很有作用,按住对方就不让动。
找到对方主事那人,胖子和老孟带他离开。娘炮那些人跟上。张怕思考思考,打个电话知会一声,回去网吧继续干活。
从法律角度来说,胖子这些人是非法禁锢,是犯罪。所以,胖子并不想玩太大。
把目标男带到个胡同里停住,用的是张怕曾经用过的那招,问对方删不删除视频?删了以后还要给女孩道歉。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们就照你的照片,发上网。
不论男女,这一招对大部分人都有效。
那家伙说:“我说删,你们就相信了?”
“肯定是不信的,所以要你做个保证,签个字吧。”胖子拿出张纸,询问谁有笔?
乌龟说:“写那玩意没用,还是照相吧,如果他再放出来视频……”
张怕打断道:“拉倒吧,网上到处都是,他删不删的能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办?”乌龟问。
张怕指着胖子说:“他就是一时说着急了说怒了,然后这家伙十分不给面子,俩人互相骂,才骂成现在这样,至于那些视频,他已经发过一次,以后再发不发又能如何?何况,以后也不用他发了,有的是人会不断往外放连接。”
这是实情,不论是视频的处理方式,还是胖子打架的原因,都是他说的那样。
开始时候,胖子确实想替美女打抱不平,他的重点也只是删视频,跟女孩说对不起。别的什么什么都没提,也是轮不到他提。
可对方是拽拽的有钱人,俩人一吵一闹,结局肯定是以闹剧收场。
现在,战斗过去,是张怕的网球立功,带着胖子那些人搞定对方。可再立功,你也不能关了对方不放,更不可能杀;还一个,也是没办法取消、删除、抹去正在网络中传播的视频……(未完待续。)
416 想不出标题
胖子这些人在琢磨怎么收拾对方,那家伙倒是很横,抬着眼看胖子:“孙子,要么就弄死我,不然我就弄死你。”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张怕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为这句话而打。”
“还有你,你等着。”那家伙冲张怕叫喊。
意外的是,张怕没理会这句话。那家伙就继续骂,各种国骂好通骂,张怕还是不理会,这家伙骂习惯了,又带上最开始那句:“等着,我出去就弄死你。”
这句话又换回一记耳光。
见张怕动手,胖子那些人全是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看热闹。
那家伙还在喊叫:“有本事就弄死我。”
张怕说:“我不会弄死你,但是我会扇嘴巴子。”说着话又是啪的一下。
那家伙下意识又是各种脏话、国骂,张怕却再次不做理会。
那家伙似乎感到什么地方不对,我骂的那么难听,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他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胖子笑嘻嘻走过来:“孩子,你张老师在给你上课。”
“滚你的蛋,你等着,今天这事儿没完。”
胖子无所谓:“没完就没完,欢迎你去省城找我。”
那家伙恶狠狠道:“等着,你等着。”
胖子说:“我是个善良的人,提醒一句,你可以说让我等着什么什么的,但是呢,千万别说那句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之类的废话,记住了。”
“靠,老子一定要弄死你。”那家伙刚喊完这句话,又挨张怕一耳光。
胖子好为人师,继续上课:“电视看多了?网络小说看多了?以为说句狠话就牛皮了?草,记住了,以后再别说这种话。”
“我记住了,你等着我。”那家伙学乖了,没有说死不死活不活的话。
胖子却是无所谓,继续说话:“你杀过人么?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么?还喊号子说什么不弄死你、你就弄死我?你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定要让我们弄死你?一定要比狠是么?靠,老子当了二十多年流氓,什么人没见过?”
那家伙冷着眼神看胖子。
胖子说:“你也别叫屈,我们才十二个人,你们十五、六个,还抡着刀。”说到这里停住,笑问:“花钱雇的吧?看你们配合不怎么的。”
“花钱怎么的?老子有钱,就算我打不过你,我可以请杀手……”这句话没说完,又挨张怕一巴掌。
胖子笑道:“你也别生气,张老师确实是在教你怎么长大,你听好了,生命是很伟大的玩意,必须要尊重,不是你说弄死就可以弄死的,还是那句话,你杀过人么?”说到这里左右看看,叹口气说道:“没有刀,算我倒霉,遭点罪。”说着话把球棒丢到地上,接着说:“给你个机会,给你个杀人的机会,来吧。”
胖子把球棒往那家伙手边踢了下,再退后一步站住,冷笑着看过去。
“你。”那家伙拣起球棒,犹豫着站起来,犹豫着没动手,然后说道:“靠,吓唬我?我就杀了你又能怎么的?”
这一次,张怕没扇他,反是退后两步看着。
胖子冲张怕大喊:“王八蛋,你退那么远干嘛?他要是真砸我怎么办?”
娘炮在后面笑道:“再让你装,继续装。”
那小子双手握住球棒,眼睛死死盯住胖子看,犹豫了又犹豫,抡起来呼地砸下去。目标是肩膀,不是脑袋。到底不敢下死手,而且只砸一下,把球棒握在身前,眼睛还是盯着胖子看。
胖子被砸得退开两步,哎呀大叫一声,右手捂住左边肩膀,骂声脏字:“真砸啊?”
那小子没接话。
胖子轻轻摸了两下被打中的地方,想了想,慢慢坐到地上,再慢慢躺下:“哎哟,哎哟,你打伤了我,随便赔个十几二十万吧。”
那小子被弄懵了,抬眼看其他人。
娘炮走过去踢胖子一脚:“起来吧,别丢人。”
胖子叹口气,坐起来说:“可是真的很痛。”
“你让人砸的。”娘炮看眼那小子,冷笑道:“看见了吧,让你砸脑袋,你也不敢啊?记住了,打架是打架,别张嘴闭嘴就是弄死弄活的,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你有钱,你弄死我们,你不用判死刑,可是最好最好也得关进去几年吧?因为一点破事关进去几年,你觉得值么?一辈子就活这么几天,最好的青春岁月不能在外面挥霍,被关在里面辛苦工作,做打火机做内裤的,你觉得好啊?”
胖子站起来说:“这明显就是一《蛊惑仔》看多了的傻孩子,真以为黑社会好玩?”说到这里停了下,仰头想想,转头跟张怕说:“那个片子是不是不对?”
张怕问回来:“你说的什么?”
胖子先来句国骂,跟着说:“刚反应过来,老子就是年轻时看了那个破电影,从此误入歧途,走上不归路,我要告他,我要告陈浩南。”
张怕说:“你想什么呢?我也看了那电影,怎么没学坏?”
“你没学坏怎么会跟我们在一起?”胖子反驳一句,跟着再说:“这是有引导性的,那个系列的电影一出来,小孩不懂事,就知道耍威风,不跟风学坏才怪。”
张怕有些没明白:“你是在感怀逝去的青春?”
“老子本来是清华的料,再不济也能上个美术学院,全被陈浩南耽误了。”胖子说的很认真。
张怕想了下问娘炮:“你也这么觉得?”
“不能说是这么觉得,肯定会有影响。”娘炮说:“直播以后才明白,一个人活着,环境特别重要,所以孟母要三迁,我们在幸福里迁不走,就只能这样长大,抽烟喝酒耍流氓,再看一些黑社会耍威风的电影……想要像你一样生活、长大,多半不可能。”
胖子插话道:“滚蛋,抽烟喝酒我们认了,耍流氓是你!别代表我们大家。”
张怕接着娘跑的话说出个人名:“钱诚。”
娘炮说:“我说的是多半,就好象好学生也有混蛋一个道理,钱诚是意外,是整个幸福里的意外,就说一点,幸福里这么大,这么多孩子,上北大的、当医生的,也不过就他自己。”
张怕琢磨琢磨:“你们这是成功给曾经的错误人生找到借口?”
“打住,我们没说自己是错误人生,我是说我们打架喝酒,或多或少受到那些电影的一些影响。”说到这里笑了下:“摆事实讲道理,现在的幸福里,三、四天能打一次?隔我们那会儿,哪天不打架?南面和北面的打,东面的也来凑热闹,还要抽空去市里打,多多少少跟学习陈浩南有点关系。”
张怕说:“这个我承认,幸福里的伤残率格外高。”
哪壶不开提哪壶,胖子骂道:“你怎么不去死?”
眼见这些人讨论起黑社会电影对发育期少年的影响如何,讨论的很热闹很认真,可人群里还有个拿球棒的家伙,那小子左右看看,忽然大声喊道:“喂!”
胖子说:“别瞎叫唤,没看我们在研究正事。”
张怕说:“不是黑社会电影对你们有影响,是家长不看顾你们,而且你们根本就跟家长对着干,怪不到家长、也怪不到电影,你们是典型的上不去天怨裤衩子兜风。”
乌龟接话道:“你第一句话就是错的,别说电影,你就是看个破故事,对人生也会有影响,何况是一系列的宣扬暴力的电影,假如说,孩子在少年时期得到很好的管制和教育,就是说家长和学校和老师都很负责,那么,电影就是电影,影响不到什么;可若是像我们这样的一群不学好的少年,又接触了宣扬暴力的黑社会电影,造成的影响绝对不是一星半点。”
胖子抢先反驳他的话:“你哪面的?我怎么就是不学好的少年了?”
张怕接着反驳:“你自己也说了,首先是你们不学好,就是说不论有没有黑社会电影,你们都是要打架都是要捣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娘炮说:“人生需要学习才能懂事,我们生长在幸福里的环境里,便是学到这些东西,学到了这里的人们不在意打架,不在意偷东西,这是大人们的榜样的影响,我们肯定会看到学到,你小时候不是这样长大吧?”
张怕琢磨琢磨:“差点被你带沟里去,老子也是从小打到大的!”
娘炮看看他,再看看胖子,想想说道:“这也是意外。”
胖子同意道:“没错。”跟张怕说:“你也是个意外,你和钱诚一样都是意外。”
大武走上来发言:“你们是猪啊,没听到姓张的说咱们不学好啊?怎么能他说咱们是坏人,咱就坏了?咱们是好人,和他一样是好人!”
胖子说:“对啊,靠,被你带沟里去了。”跟着又说:“你看,我们多容易被影响,你说句话都能影响我们,更不要说陈浩南那些坏人中的精英,不良影响是大大的有。”
说到这里,他忽然愣了下:“对啊,他们是坏人,不好好学习、到处打架的是坏人,我们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能被影响到,还要去学他们呢?”
乌龟叹口气说道:“因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胖子骂道:“老子怎么不是好人了?弄死你好啊?”(未完待续。)
417 发文便慢
眼见这帮家伙越讨论越热闹,拿球棒那家伙彻底迷糊了,想了又想,丢掉球棒,转身往外走。
胖子赶忙大喊:“站住。”
那小子回头问:“有事儿?”
胖子说的很认真:“我们在给你上课呢,上课知道不?教你学好,你走什么走?”
那小子愣了下,说道:“你有病吧?”
大武接话道:“我会我会。”走上前咳嗽一声说:“你有药啊?”
那小子又说:“你有病啊?”
大武重复一遍:“你有药啊?”跟着提醒道:“你应该说你有多少?”
那小子当然不会这么接话,运着气瞪着眼看他。
大武撇嘴道:“一点不幽默。”
胖子接话道:“他应该是没见识,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小子要气疯了,不就一个破相声么?谁不知道?指着胖子说:“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胖子鼓掌道:“这么说就对了,有仇当然要报,但是千万别说什么我弄死你你弄死我的废话,正经八百提醒你一下,你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凶狠,就是个普通人,干嘛总以为自己是坐山雕?”
然后很大度的挥挥手:“你可以走了,能够领会到这一点,已经是不容易,你,放学了。”
乌龟插话:“不对啊,这就走了?不删照片不道歉?”
“哪来的照片?你照的?”胖子嘟囔一句,冲那小子说:“还不走?”
那小子点点头说:“好,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胖子忽然又喊道:“暂停片刻,不是不让你走,是想跟你普及一下知识,我欢迎你去找我们,但是呢,你得多带点儿人,建议在去之前先搜一下我们,网上应该有,幸福里蝗虫大队……这破名字谁起的?”
娘炮跟那小子说:“赶紧走,别理这疯子。”
那小子看看他,转身离开。胖子还在大喊:“搜幸福里,千万千万别忘了。”
张怕说:“你的无聊已经突破天际,走吧,去车站。”
“这就回去?”乌龟说:“好不容易来首都一次,不得看看升旗?咱也算爱一回国。”
张怕说:“我不管你们,我今天肯定不走。”
“你去哪?带我一个。”大武说。
张怕说:“我去网吧。”
“切,神经病!大老远跑过来上网?脑子被门挤了。”大武跟胖子说话:“晚上去夜店呗,都说这里的夜店过瘾,全是美女。”
胖子想了下:“也行。”跟着说:“不过,晚上住哪?”
“住哪不行?火车站熬一宿也行啊。”乌龟说:“先吃饭。”
于是就吃饭吧,一群人到处找饭店。张怕惦记更新任务,说声电话联系,回去刚才那间网吧。
打架时只用掉十来个网球,剩下的背在身上,路上买两套煎饼、再两瓶水,进网吧开工。
这一干就是两个多小时,十分认真、专心。
干活时,把布包随便丢在椅子边上,等干完活起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摸摸兜,看过桌面,u盘收起来了,煎饼吃完了,水喝光了,还少什么呢?
左右看看,忽然想起一包网球,不禁喟叹一声:居然遇到小偷了!
这就是告诉你,不论在哪坐着,是吃饭还是干嘛,一定不能把带带儿的书包放在身侧位置。小偷都不用走过来,随便拿个什么勾住包带,慢慢拖几下,那个包从此不再属于你。
丢就丢吧,估计找不到了。张怕离开网吧,站街上打电话:“你们在哪呢?”
“吃饭,你快来,遇到个瘪三要黑我们。”胖子说道。
张怕吓一跳:“大哥,这是首都,不是省城,你们能不能悠着点儿?”
“悠个屁,一小盘花生米卖我二十,换你你悠着啊?”胖子说道。
张怕说:“别闹了……你们吃了多少盘花生?”
胖子说:“没吃。”
张怕不想说话了,直接挂断。
马上,又有人打进来电话:“美女,寂寞不?”
张怕说:“帅哥,我有主了。”
“鄙视你。”电话那头是那个叫张白红的小演员,很喜欢那只特别大的大肥狗。
张怕问:“你是要请我吃饭么?”
“是啊,还真是要请你吃饭,不过是你花钱。”张白红说道。
张怕说:“那不吃了。”
“小气样,我请你,好歹我是地主,那什么,你还没走吧?”张白红问道。
张怕说:“没走。”
“那行,吃烤鸭去。”张白红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张怕说:“你知道我在京城?”
“废话,你白天发的微信,忘了?”张白红说:“我刚才在录通告,才看见手机。”
“录通告?你现在是红人了。”张怕说。
张白红说:“什么啊,三十多个女嘉宾,就是去站台。”又催道:“快说你在哪?”
张怕说在友好医院这边。
张白红想了下:“你别走了,在医院门口等我。”
张怕应声好,俩人结束通话。
这时候,胖子又打来电话,说白天揍的那孙子还要约架,说是明天上午十一点,友好医院门口。
张怕问:“你还想疯下去?”
胖子说:“我是不想打了,没意思,好象在欺负小孩一样。”
“你家小孩拿着砍刀满世界砍人?”张怕说:“你告诉他算了,不打了,再打保不齐能发生什么事情。”
胖子琢磨琢磨:“你说的对。”后面的事情就是拒绝那小子的再次约架,只是吧,没一会儿又给张怕打电话:“我答应了,明天上午十一点。”
张怕问为什么。
“那孙子说,我要是不答应,他就把视频到处发、到处传,”胖子回道。
一段不穿衣服的视频,放到专门的那种网站上,关注度反而不高,能看到的只是知道怎么找到那种网站的人。
可若是放到贴吧,或是某些正规地方,反是能引起大部分人注意,一注意就出名,一出名就坏了。
张怕问:“你很在意那个女的?她叫什么?知道你叫什么么?”
胖子说:“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是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总不能因为我出来闹腾一下,反而是天下皆知,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在做坏事么?”
张怕笑笑:“那就约吧。”
胖子说:“就知道你够意思。”
张怕恩了一声,按掉电话。
其实谁都知道,胖子这场架打的很没必要,在讨论怎么收拾对方那小子的时候已经说明白,视频会一直存在于网上,删不删的没有必要。那小子也不会道歉,打成什么样都没用。
走上这一趟的原因:完全就是一股脾气没发出去,胖子是来出气的。
出气的代价很昂贵,十二人的来回车票,还有吃住钱,多在外面呆一天,胖子就要多花一天钱。即便是娘炮想花钱都不行,谁的债谁来背,胖子会死撑着要这一个面子。当然,回去以后可以适当讹点儿,比如吃饭什么的,让娘炮、张怕他们花钱。
张怕在医院门口又等上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车门打开,张白红冲他招手:“上来。”
张怕坐进车:“就你自己?”
“咋的?还得找几千个人欢迎你?”张白红让司机开车。
这个城市有很多烤鸭店,好吃的也很多,但是最出名最正宗的只有那两个名字。张白红说:“就是吃个鸭子,没必要跑那么远,我在附近一家店定的桌。”
张怕说:“吃什么都行。”
张白红说:“那不行,我是地主,我要招待好你。”
张怕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谢谢。”
张白红轻抚胸口:“吓死我了,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还以为要表白呢。”
张怕笑了下。
他是应该感谢张白红。俩人萍水相逢,除去一部电影一只大狗,再没有任何交集。而基本上也只是见过那一面。
可就是这么个只见过一面的朋友,看到他发的消息,便是主动打来电话、还要请他吃烤鸭,这是多么大一个人情。
张白红接着说:“我发那么多消息,你干嘛都不点赞?”
“我当时没看到,看到的时候都晚了。”张怕说:“我平均一天或两天才登陆一次。”
张白红说:“还行,幸亏今天知道发消息,不然你回去了我都不知道。”跟着就问:“快说,我上部戏演的怎么样?”
张怕没有回答问题,想了下问道:“最近没拍片子?”
张白红叹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连动漫展的活儿都接,还有时装模特,得努力赚房租。”
张怕说:“今天这顿饭,我请你。”
张白红说:“两回事。”
张怕笑了下,跟着问话:“小角色也没有?”
“有,是我不想去,你知道吧?就是那种背景墙,我站在里面,不是丫鬟就是宫女,倒是有两句台词,可是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做模特赚的多。”张白红说:“我也没有多高要求,女三女四就行,可是没有机会。”
张怕说:“坚持下去,总会好的。”
“怕就怕坚持不下去。”张白红说:“我们这行全是帅哥美女,想要熬出来,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然后呢,努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机遇。”
张怕说:“不要去管别人有什么样的关系网、或是有什么样的背景,我们既然没有,说再多也没有用,那就认清自己,按照自己想做的能做的,一步步做下去就是。”
“你在给我上课?”张白红说道。(未完待续。)
418 更是耽误时间
说着聊着,车到地方,下车走进包房。
张白红戴个大墨镜,低头匆匆而行,张怕跟进包房,坐下后笑道:“你这偶像包袱够重的。”
张白红说:“你不懂,这是提前做好准备,万一红了呢。”
张怕说:“你说的对,加十分。”
“加个脑袋加,别臭贫。”
说话间,服务员进来,张白红点了支鸭子,又几样小菜、半打啤酒。
按说该点一些鸭胗鸭舌之类的配菜,不过只有两个人,没必要浪费。
小菜先上,鸭子是早烤好的,片好了端上来就是,大概十来分钟,酒菜上齐,俩人开吃。
张怕举杯敬酒:“就冲你今天请我喝酒,改天我一定回请。”
这是一句特别含糊的话,也好象是酒话,跟“改天有空吃饭”是一个意思,说着场面话许一张空头支票。
在张怕这里当然不是,他是觉得一个只见一面的朋友能请他吃饭,这是好大一个人情,说明这个人对自己不错,有机会当报之。
张白红不知道张怕说的是什么意思,随便碰下杯,干掉酒以后说:“其实,是我想喝酒,又不想找朋友,正好你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过的不顺心,很多话不能跟所谓的闺蜜说。
张怕安慰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所谓失败不过是一直没能拥有的成功,不算个事儿。”张白红说道。
张怕笑了下:“其实,你要是愿意去省城的话,我有可能能帮你申请个角色。”
“你?别逗了。”张白红说:“就一街边卖书的,没事吹什么牛啊,对,你还写剧本,哈哈,我听说你那个剧本黄了,根本没拍。”跟着说:“还没问你,来京城做什么?是卖书还是卖剧本?”
张怕想了下:“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你做什么的很重要么?还没有那条大狗重要。”张白红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我能给你弄个角色,起码是女二,只要你有演技。”
张白红大笑:“越说你还越吹上了,有意思么?逗我笑?”跟着又说:“你们自己拍的那种网剧,再说吧。”
张怕挠挠头,这丫头怎么就是不信呢?想了下说:“喝酒。”
因为张白红的不相信,他更觉得大妹子值得交。
这是个美女,是个进军影视圈的美女,心高气傲没的说,眼中该装着有钱人才对。可张美女居然对一个摆地摊的家伙这么和善……天啊,遇到事情不能想,这越想越想的,越觉得张白红不一般。
不要说是美女,即便是你,会不会请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卖书小贩吃烤鸭?这是违背科学法则的不可思议的神奇事情。
张白红再喝杯酒,问话:“大狗呢?我可告诉你,要是送人的话,送给我。”
张怕想了想问话:“有件事情我想搞明白,你为什么请我喝酒?”
张白红看看他:“不是说了,我今天想喝酒。”刚说完这句话,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上几句,张白红就怒了,说脏话骂人,骂上两句挂断电话。看眼张怕:“喝酒。”
巧的是,张怕的电话也响了,是娘炮找他。
今天凌晨约好的,俩美女要请娘炮吃晚饭,再去唱歌,还要去夜店玩,反正是尽情潇洒。
张怕回话说:“我在外面吃饭,过会儿,过会儿再说。”
“吃饭?”娘炮想了下问:“我过去,方便么?”
张怕看眼张白红:“不方便,你先吃吧,吃完饭再联系。”
娘炮说声好,跟俩美女去吃饭。
张白红问张怕:“谁啊?来首都还这么忙?瞧不出来呢。”
张怕说:“你能不能高看我一眼?”跟着问:“刚才那电话是怎么回事?”
张白红沉默下说:“吵架呗。”说着举杯:“真的,今天主要是我想喝酒,正好你来了。”
张怕说:“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说,我陪你喝酒。”
“够意思,和你的大狗一样够意思,喝酒。”张白红好象个女汉子一样畅快。
张怕琢磨琢磨:“还是说吧。”张丫头找他喝酒,肯定是心中有事,说出来比闷着好。
张白红想了一会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跟一个****吵起来了,我就看不惯她那个假样子,假脸假胸还嗲嗲的,声音那个腻啊,恶心死人。”
“然后呢?”张怕问。
“然后吵起来,然后工作没了,刚接到通知,我那个站台的工作也没了。”张白红哈哈大笑。
“站一次给多少钱:”张怕问。
张白红看他一眼:“不告诉你。”
张怕笑道:“那这顿饭还是我请吧。”不告诉你只有一个原因,钱很少。
张白红说:“你爱请就请,喝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唠叨,俩人互相唠叨。
先是张白红说了在京城的生活,倒是有几个朋友,也都是一起混一起拼的小姐妹,问题是这些姐妹们特要面子,在彼此面前从来只说好不说坏,聊的都是今天进组了明天上通告了,或者买名牌包去海边旅游……
大家都是这样,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虚荣,好让别人羡慕自己,其实,同样处于起步阶段的小姐妹,谁也不见得过得比谁更好。除非找到干爹。
张白红苦了很长一段日子,按她本心来说,宁肯去剧组做背景墙群演、宁肯去拿几百块钱,也不愿意跑所谓的通告、也不愿意给时装杂志做模特,可是没办法,要赚房租要买化妆品,还要尽力维持着一份虚荣。只能到处瞎忙、到处赚钱。
很多明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会提起曾经的最初,说曾经有半年、一年,甚至两年没接到过任何工作,幸亏坚持住了,也要谢谢某某某给了我机会,才有现在的我。
这段话好似在说曾经有多苦,其实是在宣扬现在有多红。你不红,不会有机会说这段话。
接着说到今天这件事情,她们是给一个节目做嘉宾,什么节目就不说了,因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抢镜,她们这些女人也会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那个嗲女会嗲会抢话,最主要的,会有争议,自然就有镜头。
现在的电视节目就是这样,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努力给节目制造各种争议性话题,有争议才有人看。
嗲女在镜头前装出一个样,在背后表现出另一个样,让很多人看不过眼。然后,今天忽然有剧组来挑选演员。
据说是一部反映都市生活的电影,主要演员定下来,要选一些配角去做女主的玩乐朋友,就是那种打扮很好看一起吃一起唱歌一起疯的角色。
这个节目有三十多个美女,电影剧组的副导演就过来了,选角时选上几个人,其中有嗲女和张白红。
选好演员,发剧本,然后吵起来。
配角和配角不同,有的配角可以在女主身边出现、可以有台词,有的只能站在边上跟着玩跟着晃。
这个角色,副导演给了张白红。嗲女不干了,私下联系副导演,回来又和张白红吵架……结果是副导演当场宣布,你们俩一起out。
拍电影和做节目不同,剧组必须要和谐!
俩人被开除后,更是大吵一通,闹得节目组都知道了,俩人是越吵越僵。后来,节目把张白红开了,因为嗲女有争议性要留下。
张白红十分不爽,边喝酒边唠叨这些事情,张怕倒是安心了,请我喝酒是有原因的。
张白红唠叨过自己的事情,又问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张怕就唠叨回去,说有个帅哥朋友在网上搞直播,被很多女人喜欢,知道他来京城,有俩粉丝请吃饭唱歌。
简单唠叨过这件事情,张白红笑道:“我是不是见过你那个朋友?”她见过娘炮,因为音乐学院学妹的关系,一起吃过饭。
张怕说应该见过。
张白红又说:“你朋友得有多帅啊?”
张怕说:“他一会儿唱歌,你可以去见见。”
张白红说不去,又说:“跟你喝酒就挺好。”跟着又说:“我一朋友也搞直播,也是个演员。”说到这里想了下问:“平时不看电视吧?”
“我家没电视,也几乎不看连续剧。”张怕回道。
张白红说:“那你可能不认识,我那个朋友叫白芳芳,演过好多部戏,好象有五、六部,不过都是配角。”
张怕说没听过。
张白红说:“现在听过了。”跟着又说:“她就做主播,只要不忙,晚上都会播一会儿,她和别的主播不一样,播的多是吃饭、出去玩。”
张怕恩了一声表示有听到。
张白红就继续说,大意是白芳芳的直播方式特别灵活,剧组拍戏,她会在收工后找几个小伙伴一起做游戏,大家都是配角,都是美女,会吸引观众。又或者出去吃饭,比如大京城这片地界,晚上一、两点的饭店也有很多客人。去歌厅,她更是会全程直播,一群学艺术的男男女女,唱歌起码能听、甚至好听……总之,她的直播永远不缺乏新意,永远有卖点。
最大的卖点是什么?是她签了一家艺人公司,跟老板关系很好。公司经常拍戏,就会经常认识人,甚至有外国艺人。(未完待续。)
419 好几次差点失误
在夜半时,老板等一帮人外出吃饭,对了,老板也是年轻人,大家能玩到一起。同时还有许多小明星小艺人也会在,白芳芳就会给他们镜头、会撺掇的说话、唱歌,反正很热闹很好看,很吸引人。
张白红说:“有次我也在,一起十几个人吃饭,有个网络大神来了,是写小说的网络大神,跟老板认识,我们一起吃了一个地方又换个地方,白芳芳就直播吃饭,直播间里全是那位大神的粉丝,刷屏问好、也是疯狂刷礼物,那天就没少赚。”
张怕疑问道:“网络大神?是谁?”
“特别有名,写了特别多的书,都卖剧本了。”张白红说出个名字,接着又说:“那一晚上刷了特别多的礼物,我就在想,可惜啊,我不认识这么多人,不认识大神不认识明星,不然也做个主播……唉。”
张怕说:“等我做了大神,你就可以开直播了。”
张白红哈哈大笑:“好的,就这么定了。”
俩人聊的很好,时间一晃而过,快十点的时候,娘炮打电话问吃饭没?去夜店玩。
张怕问张白红,张白红喝得很爽,大声说去,于是就去吧。
俩人打车去跟娘炮见面,娘炮和俩妹子坐在一张大沙发座上,桌子上摆着果盘和一堆啤酒,还有瓶洋酒。
张怕和张白红在人群里转悠,好容易找到他们。
娘炮认识张白红,起身笑着问好。
张白红也笑:“张怕说有帅哥做主播,我估计是你。”又跟另两个美女问好。
沙发座肯定不是在边角地带,此时坐着三个美女,很是吸引过往男人的目光。张白红坐了会儿就腻了,拽张怕去跳舞。
张怕没去,把娘炮和另两位美女推上去,他一个人坐着这么大地方发呆。
妹子们玩的很嗨,又有大帅哥娘炮在,他们四人的小团体着实出了次风头。
和昨天一样,离开夜店后去吃饭,还是昨天那条街,还是昨天那家饭店,不同的是多了张白红一个。
喝酒、聊天,一晃眼又是凌晨三点多,这一次,娘炮送俩妹子回家,张怕送张白红回家。
至于酒店?今天晚上决定睡澡堂。
张白红住的倒是不远,在北三环外一个居民区里,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二人下车,张怕送张白红往里走。
张白红说不用。
张怕说:“我已经下车了。”
于是就走吧,张白红指了下身后说:“以前去电影学院那里等过活儿,不过就去过两次,没等到活儿。”
张怕说:“我看新闻说是有群头什么的。”
“肯定要有。”张白红说:“遇到个好群头比什么什么都好,真的,我上次拍那个戏,其实就是群头介绍认识一个老师,后来那老师接了那部戏,我才能有机会演个角色。”
张怕说:“那是你那个老师好。”
“在这行混,很多人其实都很好,只要不是利益冲突,能帮你的多会帮你,不过是说句话的事,而如果他推荐的人被选中,他脸上也有光不是?”张白红说道。
进小区,左拐右拐来到栋高层前面,侧面有个缓坡通向地下室,就在那地方站着一男一女,相对而拥,边拥抱边亲吻。
张怕特意拿出手机看时间,小声说:“四点拉。”意思是都四点了,还在外面进行这种不怕冻的热情活动。
张白红说:“你管呢?”从他们身边经过,去电子锁那里按密码,门开后问张怕:“上去么?”
张怕认真而坚定地摇头。
张白红气道:“想什么呢?我是说这么晚了,在沙发上对付对付。”
张怕说:“是你想多了。”又说声再见,转身离开。
隔天上午是被电话铃叫起来的,胖子跟催命一样猛打电话。
凌晨那会儿,娘炮跟张怕汇合后去桑拿浴睡觉,一气睡到九点半。
张怕迷糊着接通电话:“催命啊。”
胖子大喊道:“都几点了?赶紧地。”
“赶紧去哪啊?”张怕问。
“友好医院正面大道的公车站,下一站的站牌。”胖子说道。
张怕说声知道了。胖子问:“娘炮和你一起的吧?打电话没接。”
张怕说:“我喊他。”挂断电话。
娘炮睡的特别死,张怕推了好几次才推醒,睁眼左右看,问话:“几点了?”
张怕说:“十点了。”
“哦。”娘炮恩了一声。
张怕说:“我去洗一下,然后就不上来了。”
娘炮说等我一下。多躺两分钟,慢慢坐起来,再慢慢下地,跟张怕下楼去浴池。
洗澡的时候,娘炮说自己变好了。
张怕问什么意思?
娘炮说:“早上那会儿,先送一个女的回家,再送另一个,后面那个让我上她家去睡,我都没去。”
张怕说:“你还真是会伤人心。”
娘炮说:“什么就伤人心?你怎么也变俗了?”
张怕说:“我就发现了,你们都是什么思想?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是说,人家女孩来请你吃饭找你玩,你竟然连名字都没记住,只会说前一个另一个,女孩知道了不伤心才怪。”
娘炮哦了一声,隔了会儿说:“昨天吃饭、还有去夜店玩,都是我花钱。”
张怕笑了下问道:“今天还玩不?”
“不知道,看架打成什么样。”娘炮说:“要是没事儿的话,可以多留几天。”
张怕笑笑:“快洗吧。”
拿毛巾擦身体,出去穿衣服,再去吧台结帐。等娘炮出来,在穿鞋的时候,张怕说:“洗澡是我花钱。”
娘炮笑道:“你怎么总是能这么无聊?”
离开桑拿浴,娘炮要打车走。张怕说先去超市买兵器。
他的兵器还是网球,尽管知道对方一定会有所准备,但就是想继续用这玩意。
十点四十五分,张怕和娘炮跟大部队汇合到一处。
胖子很不爽,大声说话:“死哪去了?不知道早点回来么?”
早点回来可以商议怎么打架。张怕说:“现在他们是主场又是主动,咱们再怎么研究也想不出好点子。”
胖子说:“那也应该早点回来。”
张怕说:“我建议,你们十一个人一起,今天绝对不能逃跑,对方一定比咱们人多,我一个人在外围游击战,你们要保护好后背,不管挨多少打……去超市买手套和护臂?”
话说一半才想起武装自己,胖子说:“现在说有什么用?马上十一点。”
娘炮说:“你不也没想起来?”
胖子琢磨琢磨,猛一咬牙:“就这么上。”
于是,一行十二人,人手一根球棍往南行,很有种再向虎山行的感觉。
张怕大声提醒:“记住了,一定不能散!一定要抱团!”
胖子说:“我在最前面,左右两边是乌龟和大武,娘炮,你和老孟收尾。”
六子问:“对方要是拿刀怎么办?人多还拿刀,咱也不跑?”
张怕说:“有我,有我知道么?”
“好吧,有你,希望你都能搞定。”六子嘟囔道。
一站地的距离,慢慢前行,当是活动身体,等走到医院前面五十米的时候,全身活动开,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友好医院门口站着两排人,大冬天的,却是一水黑背心,有些人披件棉衣或外套,在看见他们的时候,肩膀一抖,任衣服掉落地上,人却是往前走。
两排人大概有二十四、五个,没拿刀,跟胖子他们学习,齐齐地全是球棒,单手拎着往前冲,好象拍电影一样的感觉。
张怕抢先动手,可是刚丢出去一个网球,隐约觉得不好,身体猛地蹲下,蹲的特别低,就听砰的一声,一颗玻璃球砸在旁边经过的汽车车门上。
不是只有一颗玻璃球,还有一颗同样是擦身而过,也没打中汽车,射在街道上,朝远方滚去。
张怕脸色变了,大喊一声:“小心,他们有弹弓。”
有弹弓不算什么,问题是子弹是玻璃球,这要是打在头上……
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又不能跑。
对面那些人快步冲过来,胖子这些人已经站成梭形战队迎上去。没有办法,张怕只能同样往前跑,跑的时候右手猛丢,一个又一个网球快速砸出去。
有了弹弓的威胁,张怕不敢留手,不像昨天,被网球砸中还能站起来,今天的张怕用出全力,基本是一球砸倒一个人。
他往前冲,前面全是人,弹弓手不好瞄准,等了会儿才又打出一颗玻璃球。没打中张怕,打在胖子腰上,胖子猛叫一声,转头去找弹弓手。
张怕骂道:“你是猪啊!看前面。”
是啊,要看前面,大战之时不能分心。胖子收回注意力,可是腰疼啊!
乌龟大步上前:“你去中间。”
这帮家伙配合默契,一声喊,一个变位,战阵保持原形,锋头位置却是换了人。
张怕比他们快,就这么会儿时间,他已经冲进对方队伍中。
十二个人,只有他没有球棒,抡着拳头做武器,可是只打出两拳,就发现有点困难。
对方没人跟他近距离接触,全是轮起球棒猛砸,张怕想要近身,在近身的同时一定会被对方打中。
然后呢,他们竟然还埋伏有人,在双方队伍即将撞到一起的时候,道边快速跑过来十个人,同样的黑背心、同样的球棒。(未完待续。)
420 应该听人劝
这是要疯啊,张怕抡起书包,一球倒是有点儿分量,以他为圆点,于是就转圈抡吧。同时大喊:“跑!”
胖子那些人也发现到不对,在逃跑和坚持之间犹豫,只这一瞬间,两帮人撞到一起,也是打到一起,球棒对球棒,砸的叮当三响,不时有倒霉蛋发出哎呀声。
这里是友好医院,所有医院都有治安岗亭,这里不例外。
在对方那些人在医院外面站队时,就有警察守在门口。很快胖子这些人过来,然后打起来,值勤警察赶忙向上级汇报,然后冲进来大喊:“警察!住手!住手!警察!”
一共是三个警察,按说也不想管这档子事,可好几十个人当众群殴,影响实在不好。身为警察,哪怕是明知道困难、明知道今天的自己走了霉运,也还是要制止这种行为。
归根结底,这是在友好医院正门口发生持械群殴案件,不管不行。
要是换个地方,可以暂时不做理会,等你们打够了打出结果了才来问个话。这里不行。
现在,三个警察站在街边上大声吆喝制止,有心冲进人群里,可惜找不到机会。
张怕还在奋战,他突在最前面,被很多人围起来,有俩聪明家伙直接把棒子丢过来。
张怕哪还管那么多?轮着书包打转,躲避飞棒。心说还是失策了,应该塞两块砖头才对。
转两圈,停下拳打脚踢几下,再抡起书包砸人。听到警察大喊住手,他也跟着大喊:“快跑!快跑!”
胖子这些人完全是凭着一股凶意对拼,尽管张怕在喊,尽管警察也在喊,可是娘炮不退,乌龟不退,大武也不退。
打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冷静。一定要冷静,才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估计是被刺激到,娘炮他们不冷静了,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冲进人群,所谓的队型在冲进人群后就变了,反正是看见前面有人就是一棒子。
他们是十二个人,张怕单说,最前面是乌龟和大武、六子,三个人站正一条线往前冲。管你有多少人,反正我直接面对的只有前面。
胖子拖后,娘炮和老孟变了方向,一面跟着乌龟往前冲,一面防守对方埋伏的那十个人。
这场架打的很没劲,尽管他们是多年的街战选手,可对面人多、也是够狠,一顿血拼之后,双方都有几个倒霉蛋倒在地上。
这是打狠了,打出火了,按照这种程度继续下去,有很大可能出人命。
还好有个张怕,在百忙之中发现乌龟那些人居然悍不可挡?硬是以少对多的暂时僵持住,忍不住嘀咕一声:这么勇猛,你当拍电视剧呢?
上午十一点十分,京城友好医院门口,两群流氓抡着棒子进行超友谊对战活动,有道是打是亲,这帮家伙很认真的“亲”对方。
张怕打不下去了,道边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车前面站个青年,正是昨天挨打那家伙。车窗放下,里面有弹弓在瞄他。
道边还有三个警察大喊大叫,一再尝试着加入战团,想阻止打架。
如果是在幸福里,纵对方有再多人,他也舍得拼下去。可这里是京城,外患加外患,不论是被弹弓打伤还是被警察抓到,都是倒霉透顶的事情。所以,他萌生去意。
抡书包是种技术活,不能一直原地转圈,否则不用别人打你,转不上几圈就晕了。张怕是转两圈再来回抡,抽空还要观察战局……
眼见乌龟几个人还在拼,张怕开始朝他们接近。这一次接近,先把书包丢出去,朝那个方向砸出去,砸开个口子,人跟着书包冲过去,大拳头抡起来,咣咣几下砸倒俩人。
他趁机穿过去,跑到乌龟前面大喊一声:“跑。”
乌龟吓一跳,骂道:“你要死啊?”
张怕说:“赶紧跑!警察来了。”
得到张怕的提醒,这帮家伙渐渐压住火气,乌龟先喊声跑,娘炮、老孟跟着喊上一声,瞬间啊,这帮家伙就跑了。原本是背靠背站在一起,一声“跑”之后,所有人都是同一个动作,把球棒当武器砸出去,人跟着往前冲,看见缝隙就钻,只要护住脑袋就行。
一共十二个人,十个人快速跑掉,胖子最惨,多挨好多下打才冲出去,直接跑到马路上,好象电影里演的那样,扎进车流中……这种逃跑其实是在玩命,不过很有用。
最后留下的两个人是土匪和张怕。
以前跟外人打架,都是张怕断后,已经成为习惯。土匪是没跑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挨上一棒子,鲜血像小溪一样往下落。肩膀、胳膊也被打中很多次,人已经被打倒了。
那帮黑背心不肯收手,劈头盖脸还要打土匪。
张怕拼着挨几下打也要冲过去,拖着土匪朝警察跑去。
警察就站在战团外面,一冲出去就能看到。张怕把土匪往警察面前一丢,大喊一声杀人啊,侧转个方向跑掉。
警察反应很快,一步跨在土匪身前,谨慎又紧张的看着黑背心。
黑背心正四散追敌,场中还剩下的几个看看警察,再看看土匪,转身去追别人。
十二个人,除土匪外,全部跑掉。但是,此一战失利。
互相打电话联系,约了地方见面,等凑到一起一看,就没有一个健全人,不是这块挨打就是那块青着,很多人流血。
胖子很不爽,给那家伙打电话:“小子,阴我是不是?”
那家伙说:“爷爷还在这等你,有本事就来。”
俩人在电话里骂上几句,骂够了以后,胖子问张怕:“现在怎么办?”
“把土匪弄回来。”张怕说:“刚才我把他扔给警察,脑袋受伤,应该送医院了。”
“我靠,我说怎么少了个人。”大武骂上一句。
娘炮说:“我和你去。”
张怕说不急,又说:“你不行,老孟,你和我去。”
老孟应声好。张怕说:“走,先去买衣服。”
胖子问:“我们做什么?”
“你们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需要住院的?没有就去药店买点东西凑合凑合,然后打电话。”张怕说完话,跟老孟去超市买衣服。
从头到脚换个遍,还多买个平光镜多买个帽子,俩人换好衣服,张怕戴上眼镜,老孟戴帽子,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包里,老孟背着去医院。
来警车了,但是看不到警察。
张怕往里走,也不用问人,按照特别明显的提示找去急诊室。
在急诊室外面站着几名警察,其中一个在解释情况。
来到这里,张怕跟老孟分开,他一个人往里走,老孟等在外面。警察扫他一眼,没有在意,他也没在意,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擦身而过。
里面还有警察,看着土匪做检查。
虽说打架不算什么大事,可这群家伙太嚣张,而警察又来了,总不能白出警一次。
张怕大略看看,边看边往前走,然后拐出去。
出去后打电话:“你告诉胖子做好准备,等会儿救人的时候,让他打车到医院门口,计算好时间。”说到这里停了下,跟着又说:“要看土匪伤的怎么样,要是很严重,你们就先回省城,我留下来。”
老孟说不至于,谁还没打过架流过血?
张怕说希望吧,挂断电话,回去走廊椅子坐下。
土匪都是外伤,瞧着不严重,医生检查以后,警察推他出来。另有名警察找领导汇报,说医生说的,可以肯定是脑震荡,身上多处淤伤,如果不拍片子,不知道身体里面的器官是不是有问题,建议住院。
住院?就一个外伤住什么院?
几名警察商议几句,出警警察离开,另有名警察去问土匪话。
这是没法问的,土匪一进医院就昏迷了,刚才醒了会儿,接着又昏了。尽管警察怀疑是装昏迷,可他还就是很认真的很正经的处于昏迷之中,警察也没办法。
如果土匪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估计熬不上一天,警察就不会搭理他了。
把土匪送去急诊室病房,负责警察也没在意,在门口呆上一会儿,然后不知道去哪了,估计不是抽烟就是去厕所。
真不是警察疏忽大意,就一起打架的破案子,你爱咋咋的,总不至于像杀人犯一样对待。
就是打死警察也想不到,居然会发生电影里的情节,黑帮同伙来医院劫走疑犯?
只能说一句至于么?
没出人命官司,没有事主,在医院里的这家伙是挨打的、是伤者,会有人来劫走伤者?
答案是肯定的,张怕来了,挨间屋子看,找到土匪,那家伙真的受伤在身,脑袋有绷带,胳膊吊着,瞧那意思伤得不轻?
张怕试着扶了下,那家伙死沉死沉,睁开眼说话:“迷糊,别动。”
难怪警察能放心离开,这家伙确实有问题啊。
张怕问:“能走么?”
“不能。”土匪小声回上一句。
能不能走也得走,张怕说:“我背你。”
土匪摇下头,不过没说话。
张怕先给老孟打电话,再背起土匪往外走。在走廊一头,老孟从包里拿出件风衣,系到土匪身上,再转身跑出去。
老孟是看有没有警察,有的话,会提醒一声。(未完待续。)
421 写好一个故事
很快,三个人走出医院,娘炮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看见他们,赶忙打开车门,等三个人挤进车里,快速离开。
这是挺没意思一件事,打个架而已,居然打成这个德行。
开出去没多久遇到红灯,出租车停下,土匪忽然想起件事,小声说:“身份证在警察那。”
张怕愣住,想了下问道:“是不是得把你送回去?”
土匪想了下说:“不用吧?我回去挂失。”
张怕郁闷道:“你是猪啊?警察有你身份证,你挂失不是自投罗网么?”
他们说话不避人,出租车司机回头看眼:“犯了什么案子?”
“打架。”张怕回道。
“打架啊。”司机说:“打架会没收你身份证……你把谁打了?”语气满是不相信,瞧那意思,要是没有一个正确答案,司机同志很有可能会跳车、报警?
张怕正郁闷着呢,心说这都什么破事?
土匪说:“钱包、电话,都在警察那。”
张怕说:“你怎么不早说?”
“早没想起来,再说你也没问我。”土匪说:“要不,就送我回去吧。”
张怕叹口气:“刚才,你可以自己一个人把锅全背了,也就没什么了,现在怎么背?”
娘炮说:“就是打个架,最多判两年,土匪,你就说去厕所了。”
普通打架,没有事主,根本不会立案。
问题是他们打的架有些特别,属于刑事犯罪,肯定要判刑。
紧急时候,正为难头痛的张怕忽然想起一个人,赶忙告诉司机:“开车回去。”再叮嘱土匪:“你就说是出去上厕所,没找到地方,走丢了。”说着补充一句:“反正你头迷糊,这是真的。”
土匪恩了一声,跟着说:“你这是送我入虎口啊。”
张怕说:“还行,能开玩笑就是好事。”说着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那头很快接通:“你好,张老师。”
“刘领导,有事情要麻烦你。”张怕直接说出是什么回事:“刚才我们打架了,是聚众斗殴,我一朋友被打伤,打成闹震荡住院,打架双方,除去我朋友,再没有抓到一个人,现在的问题是,他的身份证被警察搜走,如果是当成刑事案处理,那就是三年以下,你能不能帮忙说句话,改成一般治安案件,我们交罚款?”说完这些话,再补充道:“我们是在友好医院门口打架,我们一方是十二个人,对方应该有三十多人,他们全穿黑背心,我们双方都是拿着棒球棍,这个不算持械斗殴吧?”
一段话说的特别简单清楚,电话那头思考片刻说:“我问问。”挂断电话。
老孟问:“你给谁打电话?”
“一学生家长,不过不能太乐观。”张怕是给刘悦的父亲刘正扬打电话。刘正扬是京城某部实权官员。问题是,他这个实权对上外地来的干部很好用,对上街道派出所的小警员……如果不是有警察朋友,就只能托朋友办这件事情。
很快,汽车回到医院正门口,土匪一个人下车,慢慢往医院里挪。张怕让司机开车,去跟胖子那些人汇合。
现在时间是中午,大家找地方吃午饭,边吃边研究土匪这事怎么办。胖子一肚子气没有发泄出来,喝上两瓶酒以后,又给那家伙打电话。
那家伙也是有病,他俩通话只能是互相漫骂,可偏偏都是接听,接听后就对着骂。
张怕想上一会儿,伸手拿过来电话:“你有钱是吧?”
那面正骂得过瘾,忽然对面不骂了,好象是换了个声音在说话?想了下没说话,不过也没有再骂。
张怕重问一遍:“你有钱是吧?”
“对啊,我有钱,我就是有钱怎么的?”那家伙特嚣张:“明着告诉你,今天为了收拾你们,小爷花了五万块,怎么样?挨揍的感觉好不好?”
张怕说:“五万块,你确实有钱,那敢不敢跟我赌一场?”
“凭什么跟你赌?你以为自己是谁?草,小爷宁肯花钱雇人去收拾你们,也不给你们跟我对赌的机会。”那家伙笑了下又说:“你说你们是不是神经病,为了只鸡特意上来找我麻烦,都是神经病,你知道那女的跟我在一起做过什么么?比视频上精彩多了,哈哈。”
张怕说:“你是不敢赌。”
那家伙笑道:“对啊,不敢,我就不敢怎么了?但我敢花钱啊,我敢花钱睡你们的女人,而且不到两万就够了,可以随便睡随便玩,你呢?只能看着我拍的视频,看着你们心目中的女神自己搞飞机,哈哈。”
如果是胖子在接电话,一定很生气很生气。张怕不会生气,等那家伙嚣张完以后,平静说道:“我想和你打拳,一局十万,你可以随便请人,敢么?”
“我随便请人?打你是不是?”那家伙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拿网球砸人那个混蛋?”
“对,我是那个混蛋,你敢赌拳么?”张怕依旧是平静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等着。”挂断电话。
那就等着吧,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刘正扬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好了,你们去医院接人,罚款四千。还问了句有钱吧,钱不够的话,他有。
张怕说谢谢。
刘正扬说:“你要是想表示谢意,有两个办法,一是让刘悦同意来京城上学,二是让她考上重点高中。”说完补充一句:“不用是全国重点,能读个市重点就行。”
张怕想了下问道:“她高考怎么办?”
“最迟高二,她一定要来这边上学。”刘正扬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我试试吧。”
“谢谢。”刘正扬挂断电话。
从打出去电话到等到消息,足足用去两个小时时间。
两个小时说明很多事情,一,刘正扬跟警察系统的人不熟。二,确实很有能量,一个电话打出去,有人替他办事。三,特别在意刘悦……
如果要是细细分析,还能分析出更多事情。不过没那个必要,张怕琢磨的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电话,让刘正扬欠了别人人情。
挂电话后,张怕跟大家说上一声,一个人回去医院。
到医院后,土匪那个白痴居然还在“昏迷”当中,因为昏迷的太过深沉,会不自主的偶尔的打一打呼噜。
病房门口只留下一个警察,别人都走了。
那警察递过来个塑料袋:“他的东西。”
张怕马上掏出四千块钱:“罚款。”
那警察笑笑,现场开罚款单:“签字。”
张怕想了下,写下胖子的名字。
那警察也有意思,什么都不问,等张怕签好字,开口提醒一声:“真的是脑震荡,建议住院观察。”跟着又说:“还一个,看病的钱我们垫了四百。”
张怕赶忙再点出四百,说谢谢,那警察笑了下,转身离开。
张怕进病房,看着偶尔打呼噜的土匪,站了会儿才说话:“起来吧。”
土匪是真的在睡觉,没听到这话。
张怕又等上一分多钟,才过去推醒他。
土匪迷糊着睁开眼,见是张怕,随口埋怨道:“不能等会儿?困着呢。”
张怕说:“我等了一分多钟。”
土匪叹口气,慢慢坐起来说:“我可以走了?”
张怕说是。土匪说:“还是你牛,大京城都能捞我出去。”
张怕说:“四千四百块,是你给我,还是找胖子包销?”
“胖子报销。”土匪下地穿鞋,站起来说:“走吧。”
那就走吧,只是土匪的状态还是有些不对,不敢大步走,也不能走快,俩人慢慢晃出医院。张怕递过来塑料袋:“你的东西。”
“对啊,我都忘了。”土匪接过去:“胖子他们呢?”
“在等你。”张怕出去拦车,带土匪去饭店。
回到饭店没多久,跟胖子打架那家伙打回来电话:“你说的,我随便找人,跟你打拳,一局十万块。”
张怕说没错。
那家伙又说:“是拳击、散打,还是什么都带,打倒了算?”
“就是打架,无所谓方法。”张怕说道。
那家伙再问:“可以偷裆挖眼睛?”
“这个就算了,就是正常打架,这些地方不能打。”张怕回道。
“那我明白了。”那家伙问:“你什么时候能打?”
张怕说:“晚上?找个什么地方……西单?那块有个广场。”
“可以,不过要带现金。”那家伙说道。
张怕说可以,跟着再补一句:“不管谁输谁赢,那个女孩的视频,你别再发了,起码是你别再发了。”
那家伙说:“多余,真多余,你自己上网搜一下,到处都是,还用我发么?”
张怕沉默片刻说:“知道了。”
那家伙说:“像你们这样的穷吊丝应该感谢我,我帮你们认清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记住了,找女朋友得擦亮眼睛。”说完挂电话。
张怕拿着电话苦笑一下,这家伙纯粹有病,耍帅也不分个时间场合。你这说挂就挂电话,咱俩是晚上几点打啊?
看着手机,犹豫再犹豫,很快过去二十分钟,就在张怕要犹豫不下去的时候,那家伙打回来电话问:“晚上几点?”
张怕哈哈大笑,回声:“八点。”挂了电话以后继续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