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不靠谱大侠TXT下载不靠谱大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不靠谱大侠全文阅读

作者:田十     不靠谱大侠txt下载     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37 很多人也会不在意

    秦校长问:“你跟学生说的,做一次学生就应该学会翻墙?”

    张怕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么无聊的话。”

    秦校长想了下:“原话好象不是这么说的,是好不容易做一次学生,如果没体会过骑在墙头上发呆的感觉……后面是怎么说的?青春不完整?还是学生生涯不完整?”

    张怕琢磨琢磨:“有点我说话的感觉。”

    “什么是有点感觉?根本就是你个混蛋说的!”秦校长气道:“你说的,放学后,好朋友好哥们一起坐墙头发呆、挥霍青春,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说!”停了下说:“我最多就是说骑墙头发呆,其实挺有意思的。”

    “果然是你说的!”秦校长说:“前天放学,你们班一群猴子坐在学校围墙上,好象动物园里的真猴子一样排成排,都有病是不是?”

    张怕说:“他们这是不遵守学校纪律,一定要重重批评。”跟着问话:“就刚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校长说:“自己回去问!”跟着又说:“你给我好好教学生,别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叫骑墙头发呆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说:“绝对不是我说的,肯定是老皮那帮混蛋自己发挥了。”

    “我不管你是发挥还是挥发,给我好好教完这三个月。”秦校长说道。

    张怕愣了一下:“就剩三个月了?”

    秦校长说:“咋的?不舍得啊?我批准你再教一年,也可以帮你办手续帮你转正。”

    张怕沉默片刻:“我回去了。”

    秦校长说:“它留在这里,放学再带走。”

    张怕看眼大狗,好象全无所谓的样子,开门出去。

    大狗是真的无所谓,卧在地上发呆。秦校长看它两眼,忽然追出去喊:“喂它吃什么?火腿肠行么?”

    张怕走回来说:“什么都别喂,你喂什么它都不吃。”

    “啊?为什么?”秦校长问。

    张怕说:“就是不吃,哪有什么为什么。”说完下楼。

    再次回到教室,很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也是有种缅怀青春的架势,教室里这个闹啊,张怕强行喝止之后,很随意的上了半堂语文课,然后再次旷课。

    出门给陈有道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可以跟你面谈剧本,但是呢,我从京城带回来三个女演员,你面试一下,觉得行就给个角色,觉得不行就打发走。

    陈有道笑着说:“你以权谋私。”还说要告诉刘小美,说张怕是心怀不轨打算劈腿。

    张怕很怒:“都说的什么玩意?你这是一个大明星该说的话么?”

    陈有道说:“我认识很多男人,都是从这一步开始走起,一步步走向劈腿的深渊……”

    “还改剧本不了?”张怕问。

    陈有道笑道:“中午过来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张怕叹服道:“大哥,十五块钱的盒饭,吃来吃去就那几样菜,还让他们准备,不知道的以为是鲍鱼海参大餐呢。”

    “盒饭也要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啊。”陈有道说:“土豆丝?花生米?”

    张怕说声中午见,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张白红,说十点半出发去剧组,你们做好准备。

    再给乌龟打电话,让他哪都别去,继续做司机。

    乌龟说:“做司机无所谓,日工资三百。”

    “欠着。”

    “好的。”

    结束了这段对话,张怕上楼找秦校长聊天,说有重要原因要请假。

    秦校长苦着脸说:“一个月六千请回来一祖宗,你就说这个学期,你上了几天课?”

    张怕嘿嘿一笑:“我做主了,申请减免一个月的工资。”

    秦校长说:我建议你把今年的工资都申请减免。“

    张怕说:“不按剧本演,我这么大度放弃一个月工资,你应该感动的哭的流鼻涕才对。”

    在校长室里扯会儿废话,带大狗出学校,回去酒店,汇合张白红几个人,开车去剧组。

    原本是一部需要在京城、台北来回取景的戏,被张怕强行修改之后,场地变成主要几处,小丫头的民居、立交桥下面的空地、排练场、大舞台。

    电影是龙小乐全额投资,公司所在地是九龙苑别墅区,剧组工作人员分为两个住处,一处是在公司附近的宾馆,另一处是在拍摄地附近的宾馆。

    按照进度,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剧组都在九龙大剧院拍摄,这里有排练厅、有舞台。距离立交桥又不远。

    因为不是很远,张怕一行不到半个小时赶到片场,陈有道正在训张真真,说你该怎么怎么怎么表演,不应该怎么怎么做。

    张真真被吓住了,只知道点头,不知道改,重新开始的时候依旧是错误。

    张怕站在外面看上一会儿,眼看着小丫头越错越多,刚想上去劝话。陈有道叹气道:“休息,放饭。”这是提前吃午饭。

    张怕带着张白红三个妹子、再有乌龟一个老爷们走过去。

    张真真正伤心呢,看见张怕,赶忙迎上来:“老师。”

    小丫头很犟,用倔强维持着坚强,坚强着不哭。

    张怕摸下小脑袋:“先吃饭。”

    “我去给你拿,你吃什么?”张真真问。忽然看到身后不远处蹲个大狗,呀的吓一跳。

    张怕说不用怕,那就是头猪。跟着又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张真真说声好,朝外面跑去。

    张怕去跟陈有道说话:“领导,就是后面这三个。”

    陈有道一眼看见乌龟,想想问张怕:“咱那个戏里,是不是有个坏蛋?”

    张怕说:“什么是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啊?”

    陈有道说:“你这朋友不错,反正一不用跳二不用唱,说话行吧?演戏呢?”

    张怕回身冲乌龟说:“过来,陈老师要给你机会。”

    乌龟笑嘻嘻走过来:“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陈有道说:“外套脱了。”

    “啊?还要演床戏?这个好这个好。”乌龟脱去外衣。

    陈有道说:“继续脱,剩个背心就行。”

    “真要演床戏?这多不好意思。”乌龟继续说废话。

    陈有道没接话,等他脱得只剩下背心,走到背后说:“要是有个刺青就好了。”

    张怕说:“想要有文身的?我认识俩,都是大满背的文身。”

    “真的?赶紧叫来。”陈有道说。

    乌龟不干了:“不能叫,这是要剥夺我成名的机会。”

    张怕说:“放心吧,一切都不是你的。”

    “我靠。”乌龟开始穿衣服:“就我这暴脾气……”

    张怕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电话,拨号的时候顺便冲陈有道说话:“三个妹子。”

    陈有道打量下张白红三个人,也没说带去安静的地方试戏,就在这里让三个人说自己的优势。

    三个妹子都是音乐学院毕业。张白红是省音乐学院毕业,于元元和刘畅,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刘幺,是南方那所很有名气的音乐学院毕业。

    陈有道跟三个妹子说上会儿话,也是让她们每人唱几句,回来找张怕说话。

    这时候的张怕跟张真真吃午饭,大狗蹲边上,同样在吃饭。

    陈有道直接说道:“于元元可以,另两个差些感觉。”

    张怕问:“你的意思是要加角色?”

    陈有道说:“我跟刘小美谈过,影片跳舞的太多,应该多个歌手。”

    张怕笑道:“你一天一个想法。”

    陈有道说:“人是你带回来的。”

    俩人就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进行着无谓的争论,最后是张怕把剧本拿给于元元:“自己看自己找感觉,看看你应该出现在哪里。”

    如此一来,于元元高兴了,刘畅和张白红落选。张怕在努力学习安慰技能,跟刘畅说:“你这是身上有伤,胳膊有些不方便,没办法拍戏,你能明白吧,不是水平不行。”

    刘畅当然要说能够明白。

    张怕再劝张白红:“你是太有个性了,这部影片只能且必须突出陈有道,你的出现,会分走陈有道部分光芒,所以不能选你。”

    张白红说:“你安慰人的方法真让人郁闷。”

    张怕说:“只要你不郁闷,我郁闷点没啥。”遭到张白红白眼鄙视。

    于元元进组,有公司解决吃住。

    张白红和刘畅商议商议,决定多呆几天。

    在这三个人里面,于元元跟陈有道拍戏,张白红要量身定做一个角色,刘畅是最伤感的那一个,胳膊有伤,还选不上角色……

    人生在世,总会有比较,也总会有失落的那一个。

    吃好午饭,老孟和六子来了,这哥俩一见到陈有道就脱衣服,露出满身文身。

    陈有道仔细看上一会儿,说让六子演那个坏人的角色。

    老孟说:“你抢我角色。”

    乌龟忽然跳出来说:“是你们抢我角色才对。”

    大狗也吃了午饭,许是觉得片场太闹,不喜欢的人太多,吃好饭就转身往外走。不叫不喊的,不跟张怕打招呼。

    张怕可不敢让它冒险,赶忙跟出去。

    大狗一路小跑回去房车那里,张怕赶紧开门,大狗冲他点个头表示赞许,上车休息。

    张怕琢磨琢磨,也是上车睡个午觉。(未完待续。)

438 故事里说刘幺住院

    睡的正实沉,忽然听到报警器被解除的声音。

    大狗瞬间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张怕。

    张怕醒的不比它慢,坐起来看向车门。

    见张怕有了警觉,大狗跳下床,往门口走。张怕担心这家伙受伤,赶忙跟上去。

    狗走路无声无息,因为有肉垫。张怕走路也是无声无息,因为没穿鞋。

    张怕两步追上狗,抱住后蹲着看向车门。

    没等多久,也就十来秒钟,车门啪地被打开,大咧咧上来个人,边走边说话:“就说了这车该着是咱们的。”

    上车后左右看,一下看到蹲着的张怕和大狗。

    张怕慢慢站起来,大狗也是站成攻击状态。

    那人说:“哎呀我去,车里有人,还有条狗。”说话的时候回了下头,从下面又走上来一个人。

    看看大狗和张怕,笑道:“这车是你的?”

    张怕笑笑:“你说呢?”

    这俩人昨天半夜见过,一个是盯着美女看的圆脸小胖子,这家伙开门先上车;一个是平头青年,上车后跟张怕说话。

    听到张怕如此回话,小胖子想了下说:“我认为你是小偷,你是来偷车的。”

    张怕说:“你说的可对可对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要抓你去见警察,告诉你,别想逃,我们外面还有人。”小胖子说道。

    张怕笑着摇摇头:“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

    这句话就太嚣张了,平头青年面色一变,右手轻震,掌中出现一把十五公分长的匕首。

    这是他的车,不管打成什么样都是损失,所以张怕没凑过去打架,一甩手,一颗大玻璃球嗖地砸过去。不等对方有反应,又一颗玻璃球砸过去。

    直径大概两厘米半,实心的特别沉实。最主要的,这玩意便宜,还不是武器,比石头的准度高很多。

    你想一下吧,这么结实的俩玩意,不管砸到哪里都只有痛。

    担心出人命,张怕没太敢使力气,只是把俩家伙砸倒,还有行动能力。

    不愧是多年老贼,爬起来就下车,快速逃跑。

    张怕追到门口,看见那俩人喊着昨天那哥们一起跑了。

    大狗朝张怕汪了一声,有追的意思。

    张怕看着地上那把刀,没同意。

    大狗肯定能追上三个贼,可他们要是有刀怎么办?要是伤到大狗怎么办?

    找到玻璃球和刀,坐在车门的台阶上往外看,那是三个老贼逃跑的方向。

    听小胖子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巧合再次看到这辆房车。只是警报系统太不安全,随便拿个遥控器就能解锁?

    坐了好一会儿,接到胖子电话,说你带着乌龟泡妞,不带哥们,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你疯了,又说:“晚上喝酒?”

    胖子说:“必须得喝,老子刚学会一种喝酒方式,得喝个过瘾。”

    张怕问是什么方式。

    胖子说:“伏特加兑二锅头,加上冰块和雪碧,一口下去。”

    张怕说:“很好,祝你在胃癌的道路上一步步走向成功。”

    “你要死啊?”胖子骂回来:“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张怕说:“错了,是不应该这么说话,再加一句,你应该多抽多喝,坚持个二、三十年,看看是肺坚强还是胃坚强,看它俩谁能打败谁,谁先得癌。”

    胖子又说一遍:“你要死是不是?神经病。”

    张怕说:“老子给你上课,不收你学费,知足吧。”

    胖子说滚蛋,跟着又说:“王坤去京城了,说是找几个人回来拍电影。”

    “那你们就拍。”张怕说。

    胖子说:“反正是有钱好办事,说是回来就启动项目。”

    张怕说:“能公映?”

    “扯呢?龙小乐花那么多钱拍的那个,到现在不也没进电影院。”

    张怕说:“别的不清楚,凑巧知道这个,他们那部戏在四月份上映。”

    “真的假的?”胖子有些不相信。

    “四月又不是好档期。”张怕说:“说是全国铺片,大多院线给了一星期。”

    “一星期也行啊。”胖子说:“能在院线公映影片,本身就是种实力;你不知道,每年拍好的电影,有八成九成以上不能上映。”

    张怕说:“我知道。”

    胖子想了下说:“你是编剧,只要影片上映,随便收回个两、三千万,以后就有东西吹牛皮了,再有陈有道这一单买卖……我靠,这是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成功么?”

    张怕说:“你见过哪个成功者骑自行车上下班的?”

    胖子骂上一句:“别当老子不知道,你刚得了辆车。”

    “消息够灵通的。”张怕想挂电话:“晚上喝酒打电话。”

    胖子说:“靠,急毛啊,老子找你有正事。”

    “你?找我有正事?”张怕好奇说道。

    “废话。”胖子说:“你帮我想个辙,我这跟王坤干,干再久也就是个假大款,还是网上的假大款,没意思,我想赚钱。”

    张怕说:“我也想。”

    胖子说:“那就咱俩一起想,你先琢磨琢磨,晚上再好好商议。”说完补充一句:“就这么定了。”挂上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上身朝后倒下,仰躺在地板上。

    乌龟回来了,站在车下面问:“你干嘛?开车门发傻啊?”

    张怕躺着回话:“刚才来贼了,昨天晚上吃饭见过的那三个人。”

    “他们追过来了?够有本事的。”乌龟走上来问。

    张怕说:“应该是巧合,他们想来市中心找点活儿。”

    “这也太巧了。”乌龟看看张怕:“人呢?”

    “跑了,跑的那叫一个快,我懒得追。”张怕想了下说:“我琢磨了,他们没偷到东西,追到也没用。”

    乌龟说:“现在的法律太不健全,像这种小偷……你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我又没偷东西。”

    张怕坐起来:“要不是在这个地方,我真想打残他们。”

    “不着急,有的是机会。”乌龟去冰箱拿瓶水回来,坐沙发上问话:“晚上干嘛?”

    张怕说:“胖子找我谈理想谈人生,你害怕不?”

    乌龟笑了下:“不光是他要谈,我也要谈。”

    张怕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乌龟说:“还用怎么想?马上拆迁,未来要交增加面积的钱,还有装修钱,再有买电器买物件的钱,这么多钱,在王坤那里混再久也混不到。”

    张怕想了下说:“问我也白扯,我是一点主意没有。”

    “聊聊吧,主意是聊出来的。”乌龟说:“我们想做个典当行。”

    张怕说:“你们是彻底不想好了。”

    乌龟说:“我们有认识人,做这行的大拿,算是合伙在幸福里开个分店。”

    张怕说:“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行不能做。”

    “为什么啊?我看别人都做的很好。”

    张怕说:“你看别人做黑彩也做的很好。”这是前两年的事情,乌龟想凑进去赚一笔。

    乌龟回道:“废话,那玩意多赚钱啊!”

    张怕说:“还有跳楼的呢,你没看见?”

    乌龟说:“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像现在一样。”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再送你一句,成王败寇,你去打天下吧。”

    “靠,和你就聊不到一起。”乌龟去逗大狗,却是换来汪的一声警告。

    张怕说:“看见没,他对你是防备的。”

    刚说完话,刘小美打来电话,说你在片场?

    张怕说是,又说上句话,挂电话带大狗出去。

    乌龟问去哪。张怕说声片场,一直往里走。

    刘小美回来了,上午学校有课。主演也不能旷课,只能两头来回跑,现在在化妆间上妆。

    张怕带着大狗进门:“看见没,咱家的大儿子。”

    刘小美看一眼问道:“公的母的?”

    这句话问住张怕,犹豫下说道:“应该是公狗。”说着话蹲下去看。

    大狗不给看,坐的严严实实,挡住重要部位。

    张怕说:“起来。”大狗不理他。张怕说:“出去。”大狗不理他。张怕连续说上好几句话,大狗还是不理他。

    刘小美瞧着直乐:“这狗怎么这么逗?”

    张怕说:“不但逗,还会欺负人。”

    化妆用了二十多分钟,俩人就聊了二十多分钟,等换好装扮,刘小美出去拍戏。张怕趁机告辞:“我得回去干活。”

    刘小美说:“你在这等一中午,就是等着见我一下?”

    张怕嘿嘿一笑:“明白就得,说出来就没意境了。”

    刘小美说:“那你继续保持意境。”

    张怕说:“晚上要出来吃饭,你能完工么?”

    “不知道,到时候电话联系。”刘小美回道。

    于是,张怕带着大狗回家。

    他是真想把房车扔在停车场,可是想起刚才偷车的三个混蛋,满心的不确定,到底让乌龟开回家。

    乌龟说:“我真是欠你的。”

    张怕说:“晚上请你喝酒,还要谈理想。”

    回到小区,汽车停在家楼下。二人一狗上楼,乌龟呆在客厅玩游戏,张怕和大狗去卧室。

    大肥狗真是酷,进门第一件事是确认领土,在屋里转上一转,纵身跳到床上,卧倒休息。

    张怕很无奈,这家伙真的是狗么?

    开电脑干活,努力奋斗。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有人轻轻敲门。乌龟个死人硬是没有反应,不出声也不去开门,倒是大狗跳下床出屋去看。(未完待续。)

439 炸出两个狠人

    乌龟还是没反应,倒是又响起轻轻敲门声,张怕只好暂停打字,

    来到客厅一看,乌龟睡了,大狗站在门前回头看他。

    张怕问声谁,是一个女声回话:“你好,打扰你一下。”

    张怕没想太多,走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站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穿一身深色西装,肩上背个包,一手拿个薄文件夹,指缝夹支笔,一手拿个化妆品盒子。

    见张怕出来,姑娘赶忙问好:“你好,能打扰你一下么?”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扫楼的业务员。

    张怕说不用了,我没兴趣听。

    “就打扰你两分钟。”小姑娘说道。

    张怕说:“我不买不卖的,你说几分钟都没用。”伸手想要关门。

    现在这个时候,张怕要努力干活,没时间跟别人唠嗑。在知道是业务员上门推销后,很自然的有点不耐烦,不想听她说话。

    可是小姑娘很坚持:“我不是卖你东西,是一个推广活动。”

    张怕说知道,不过你推广什么我都不在意。

    他还是想关门,小姑娘说:“就两分钟,有你拒绝我的这会儿时间,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张怕看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耐心?怎么会突然就觉得别人讨厌?想了下说:“那你说吧。”

    姑娘手里是一个化妆品盒,举起来问张怕:“请问嫂子在家么?”

    张怕笑了下:“没有。”

    “哦,那我跟你说。”姑娘说:“我们不是卖东西,不是上门推销,就是上门介绍一下我们的品牌……”

    张怕静静站着,看着姑娘说话。

    大狗也是静静站着。

    估计是看出张怕对化妆品完全地十分地不感兴趣,姑娘放下化妆品盒子,打开薄文件夹,问:“能麻烦你登记一下么?”

    张怕下意识地想拒绝,那妹子亮开第一页,一张表格,填着两竖排名字,跟着说道:“跟别人一样,就是登记一下,证明我来过……”

    “好。”张怕痛快回上一个字。

    女孩说谢谢,拿笔问:“贵姓?”

    张怕说:“我叫张怕。”

    “张……怕?”姑娘写下名字以后还有点不敢相信。

    张怕掏出身份证:“真不是敷衍你,我就是这个名字。”

    “啊,谢谢你。”姑娘笑着合上文件夹。

    “这就完了?”张怕问。

    “恩,谢谢你。”姑娘拿起化妆品盒子,去敲另一家的门。

    张怕想了下,轻轻关上门。

    每个人都会说,这社会越来越冷漠。

    是啊,冷漠,这冷漠的冷漠中有着你和我。

    我们在接到推销电话的时候,在面对扫楼业务员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平心静气好好说话?哪怕你再不需要,再讨厌这种推销方式,难道就不能够好好说话么?

    有人会调戏电话推销员,说东说西还洋洋自得,甚至录音换取网友的点击和笑声。有人会大骂,甚至动手推搡。

    却是忘记,站在对面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并不是做坏事,只是在推销一种很不适合、甚至是很不好的商品,但他们不是坏人不是贼。

    他们是要赚钱糊口、养家。

    年轻了,毕业了,要奋斗了,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我们,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好工作,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家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搬砖。

    活着的艰辛从这一刻开始,毕业了,就失业了。

    为了生存,有人去偷有人去抢有人去骗有人去卖有人去乞讨。

    好在,那许许多多的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很无奈地选择了一份很不好的推销员的工作。

    然后就换来了不平等待遇?我们粗暴的漫骂,他们要微笑对待?

    没人逼你买他们的东西,只是,能不能稍稍和气一些的对待一下那个年轻时的自己?

    一样的读书,一样的上大学,一样的有家庭,一样的是父母疼爱的好孩子。只要不是做坏事,他们就是我们自己。

    现在,房门关闭,张怕对门而立,听着门外声音。

    那个姑娘没有敲开隔壁屋的房门,转身上楼,又是轻轻敲门,又是微笑着轻言轻语的说话。

    张怕告诉自己:自己有些飘了,对上扫楼业务员,竟然有了点高高在上的以为,这是不对的!

    多站上一会儿,回去房间继续打字。

    五点的时候,乌龟醒了,问几点走。没一会儿,胖子打来电话,问去哪吃。

    张怕的回话都是一会儿再说。

    下午五点半完成工作,给胖子打个电话,定好地方,和乌龟、大狗出门。

    打车去饭店,胖子那面还有娘炮一个。

    在路上,张怕问了下刘小美,那面还在拍戏,没时间吃饭。想了想,又联系张白红,让叫上刘畅出来吃饭。张白红说好。至于于元元,留在剧组做各种准备工作。

    很快到饭店,娘炮和胖子对大狗的兴趣比较大,连续问上许多问题。张怕懒得回答:“有关于狗的问题,请问小白,小白是它的名字。”

    后面就是吃饭吧,等刘畅和张白红赶到,酒局气氛越发热烈。

    在俩美女没到的时候,四个人还象征性地探讨下赚钱大计。

    张怕强烈反对开典当行,胖子就说开饭店,遭到乌龟强烈反对:“不要说你,就是我也管不住嘴啊,咱自己能吃黄了。”

    娘炮说开个厂子,面包厂就行,先从小规模做起,前期不求赚钱,先做口碑。

    乌龟说:“等口碑做起来,咱就饿死了;而且面包厂也不好做。”

    ……

    反正是各种讨论,也反正是一无结果,当张白红和刘畅到来后,商业大计直接暂停,包房里从商场片换成青春故事片,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快九点的时候散席,张怕带着大狗送俩妹子去酒店。娘炮、胖子、乌龟三个人有点意犹未尽,回去找家烤肉店继续喝。其间喊张怕一声,张怕没去,那个时候的他在街上看着一个人哭。

    在送俩妹子回去酒店后,带着大狗往家走。

    前面是公车站,过了公车站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路灯,在路灯前面五米的地方蹲着个女孩。

    张怕和大狗走到路灯下面停住,他认识那身衣服,下午见过。那个时候那个女孩拿着化妆品微笑着和气着说话。

    不过没敢确定,想了想,慢慢走过去。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钟,街上行人不多。可不管行人是多是少,那个姑娘蹲在地上,瞧上去很难受的样子,硬是没有一个人停步。

    张怕走过去轻声问话:“你还好么?”

    那女孩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明显在哭。

    张怕又问一遍:“你还好么?出什么事了?”

    女孩抬头看他,抽泣着说没事,已经忘记下午见过面。

    张怕想了想,带着大狗退后两步,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孩哭。

    女孩反是不哭了,又蹲了会儿,忽然站起来大骂道:“我祝愿你们全家被车撞死。”说完往前走。

    张怕不知道她在骂谁,但不论是骂谁,也和自己无关。

    在原地稍稍站会儿,想着等女孩走远,他再回家。可大狗不干,抬步跟着女孩往前走。

    张怕有点郁闷,咋的?你还想英雄救美不成?可你是条狗啊……对了,你是公是母?张怕想要蹲下看个究竟。

    可大狗走很快,张怕只好追着而行。

    于是,女孩走最前,中间是条大肥黑狗,后面是张怕。

    没走多远,女孩停步回头看。

    她不看狗,直接看张怕,问话:“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怕说:“下午咱俩见过,我在家,你来敲门……对了,它也在家,你看见它总该想起来了吧?”

    女孩看看狗:“我没注意。”

    好吧,你是牛人。张怕说:“不是我要跟着你,是它要跟着你,我得跟着它。”

    女孩看看大肥狗,又看看张怕,满眼的怀疑,满脸的不相信。

    张怕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站着不说话。

    女孩说:“别跟着我,我会报警的。”

    张怕努力做解释:“真不是我要跟着你,是它。”

    “你的狗,会不听你的话?”女孩说道。

    张怕笑道:“一听就知道没养过狗,除去军犬,这个世界哪有听主人话的狗?”

    女孩不理会他的贫嘴,大声说:“我丢了钱,已经够倒霉了,心情不好,你别来招我。”

    丢了钱?张怕看眼时间,想了下女孩的工作,问道:“刚下班?”

    扫楼业务员的工作时间如下:上午在单位做总结做计划,下午上工,到晚上八点或八点半结束。因为那个时候,家里有人。

    女孩没回答问题,说声别再跟着我了。转身就走。

    大狗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得吧得吧继续跟着走,哪怕张怕在后面一劲儿呼喊也没用。

    张怕只好以更大声音喊道:“它还在跟着你。”

    女孩停下脚步,回头看狗,更是看站在远处的张怕:“你不能拴住它啊?”

    张怕继续做解释:“这次疏忽了,下次出来一定带绳子。”

    “带这么大狗出来,你不带绳子?太不负责了。”女孩说:“万一咬人怎么办?”

    又是一句张怕没法解释和回答的话,只好招手唤狗,努力让它回来。

    大狗当然还是不做理会。(未完待续。)

440 有一个住了半年院

    小白虽然体积庞大,可一脸憨傻表情,不叫不动的,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看上去让人放心。

    姑娘多看几眼大狗,小声说:“你回去啊,跟着我做什么?”

    大狗抬头看她。

    姑娘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大狗就又跟上。

    张怕这个无奈啊,有心问一句:大哥,你看上她什么了……

    前面路口右拐,道边有各种饭店,在经过一家烤肉店的时候,大狗忽然加快脚步,小跑到姑娘身前站住,大脑袋往烤肉店偏。

    女孩想绕过它,可大狗随便一挪就挡住道路。女孩想想问道:“你想吃肉?”

    大狗竟然点了下头?

    张怕在后面都看傻了,这货绝对是狗精。

    女孩说:“可是我没有钱啊。”抬头朝张怕喊道:“它要吃肉。”

    张怕走上来说话:“我们刚吃完饭。”

    “可它是想吃肉啊。”女孩看眼大狗说道。

    张怕琢磨琢磨:“你没吃饭吧?”

    “我……”女孩狐疑地看向他,没回话。

    张怕说:“你在这别走,帮我看下狗。”去烤肉店点上一百个肉串,交了钱回来说:“等着,一起吃。”

    “我不吃。”女孩想走。

    张怕说:“就在这大街上站会儿,到处都是人,你怕什么?”

    女孩没说话,抬步要走,大狗却是又挡在前面。

    女孩急了:“你怎么回事?你再不让开,我……我踹你了。”

    张怕小声说:“你很有可能打不过它。”

    “那你管着它啊。”女孩真有些着急了。

    张怕说:“从认识它开始,它就没听过我一句话,我也没办法。”

    两人一狗在街边稍站一会儿,烤肉师傅喊道:“老板,肉串好了。”

    张怕冲女孩说:“一起吧,当是赔罪。”

    “我不用你赔罪。”女孩说。

    张怕说:“总要吃饭吧,你这溜溜走一天,不累啊?吃点肉补补。”去接过肉串,分出一把给女孩,自己拿着另一把串,跟大狗你一串我一串,吃的很热闹。

    女孩有些犹豫,不敢吃。

    张怕回头劝一句:“吃吧,咱下午见过,算熟人,何况你知道我住在哪,对吧?”

    女孩想想说声谢谢,小口吃肉串。

    女孩吃肉串,大多不吃肥肉。可这个妹子一块肉也没浪费,明显是饿了,也明显肚子里缺油水。

    张怕让服务员再烤二十串,指指女孩,意思是给她。服务员表示知道了,很快烤好,赶忙送过去。

    女孩说不吃,不肯接手。

    服务员说:“帐都结了,不吃就是浪费。”

    张怕跟着说:“我吃饱了。”

    女孩才又接过肉串。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女孩吃着吃着,眼泪啪嗒掉下来一滴。

    张怕没听到,正跟大狗做斗争:“你得少吃点肉了,肥的给头猪都不换。”刚说完这句话,发现大狗不吃了,偏过头去看女孩。

    张怕赶忙看过去,看到女孩抬袖子擦眼睛。

    袖口大过眼睛,看不清袖口背后的样子,张怕心说:这是哭了?

    女孩擦了擦眼睛,继续吃肉串,一口口地吃很快,然后送回钎子,朝张怕说声谢谢,又说:“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以后还你钱。”

    张怕蹲着看她,想想问道:“丢了多少钱?”

    女孩回道:“钱包、身份证、银行卡都丢了,不知道丢在哪里,钱包里有三百四十块,银行卡里有六百。”

    张怕说:“不是本地人?”

    “不是。”

    张怕说:“那就没办法挂失?”

    女孩说是。

    张怕起身,从兜里摸出一千两百块钱:“借给你的。”

    “我不要。”

    “借给你的,怎么也得过日子吧。”张怕说:“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个好工作好未来,你现在的工作……骑驴找马吧,先干着。”

    谁都知道要找好工作,谁都知道骑驴找马的道理,可是真的能找到马么?

    毕业生比韭菜长的都快,一茬茬的快速填满城市,能扎下根的有可能留下,扎不下根的只能另谋他处。

    女孩想了想,接过钱说谢谢,又让张怕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说以后一定还。

    张怕说:“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赶紧回家吧。”

    女孩还是要电话号码。

    张怕说:“你反正知道我家,知道不知道电话号码都一样。”

    女孩又问你叫什么。

    张怕说:“你记在本上。”

    女孩赶忙从包里拿出薄文件夹,翻开、点着名字看,忽然啊了一声:“你叫张怕,我记起来了。”

    张怕笑道:“记好了,未来我会是一个名人,很有名的名人。”

    “恩,我记好了,谢谢你。”女孩鞠一躬。

    张怕说:“赶紧回吧,太晚了。”

    女孩拿出笔,写个联系方式递给张怕:“我叫张越。”

    张怕接过纸条看看,折起来装进兜里:“记住了,快回家吧。”

    张越又鞠一躬,转身回家。

    看着他走远,张怕蹲下来拍大狗一巴掌:“坦白吧,你用这招帮你那个不靠谱的主人骗了多少个女孩?”

    大狗不理他,张口咬肉吃。

    “吃吧,吃成猪一样。”张怕继续做大狗的勤务员,边喂边说话:“记住了,这一千二算在你头上……”

    算在谁头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狗居然聪明的一塌糊涂,聪明到让见多识广的张怕都很不适应。聪明的好象假狗一样。

    没多一会儿,吃完第二顿饭的大狗终于满足了,张嘴呼出一大口气,张怕如见天狗,惊疑道:“你是在打饱嗝?”

    大狗当然不会理他,吧唧吧唧嘴巴,头前带路,回去那个只去过一次的新家。

    张怕故意跟在后面,就看会不会迷路……当然不会迷路,大狗一路欢快的回到家门前,等张怕开了房门,在一屋子人的眼光中,走去卧室。

    眼睁睁看着大狗走进门,老皮问话:“哥,这是你请回来的祖宗?”

    张怕说:“再废话,你的床让给它。”

    回到卧室,果然啊果然,大狗又是占了他的床。张怕说:“你在楼下有那么大一个家,不回去睡?”

    大狗当没听见,安心舒服的睡去。

    第二天继续带大狗去学校,张怕上课的时候,大狗卧在门口睡觉。下课了,跟着张怕回办公室。

    这家伙对女人的吸引力轻松爆表,连女老师带女学生,都是表现出对大狗同志的无比喜爱。

    张怕的办公室在电教礼堂,当外面大门一关,大狗忽然动起来,跳上舞台,在上面跑啊跳的,还有转圈和翻滚。

    张怕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意思,拿出手机准备录象,大狗却是不跳了,忽然趴到舞台上,努力挺尸。

    张怕笑道:“你这典型是明星大腕的派头。”收起手机,回办公室继续打字生涯。

    临近中午放学,意外接到宁长春的电话,开始时候是隐晦的试探性问话,后来索性直接问道:“昨天晚上,幸福里那帮家伙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张怕说:“有啊,胖子、乌龟、娘炮,我们四个人喝酒的时候,他们三个居然想要创业,你说说,这是有多么的不正常!”

    宁长春气道:“昨天晚上出事了,我认真说一句,假如说,听好了,假如说你那些伙伴有做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兴许有补救的机会。”

    张怕好奇:“昨天又怎么了?没爆炸没死人的,风平浪静……”

    宁长春说:“反正就是这么句话,你记好了就行。”停了下又说:“不是开玩笑,假如真有人做了什么,一定一定要趁早收手。”说完挂电话。

    张怕很有些没听明白,昨天?昨天能发生什么事?

    点开网页,进入城市贴吧,接着又是多个关键词搜索,什么都没发现。想了想,给胖子打电话:“你听说了么?”

    胖子大惊:“你知道了?”

    张怕说:“我知道很奇怪?”

    胖子问:“你怎么知道的?不应该啊。”

    张怕说:“你是不是有病?昨天咱在一起喝酒,大概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胖子说:“看来你是真知道了。”

    张怕说:“你要再废话,我不介意我的手和你的脸发生超近距离接触。”

    胖子骂个脏字:“你知道就知道,说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张怕说:“你倒是想干。”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说的,跟胖子说的,很可能不是一件事。

    胖子说:“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想干,没逮到机会,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张怕说:“怎么个便宜法?”

    胖子说:“要是老子干的,一定先收拾那个王八蛋一顿,靠,打不残他都算老子没本事。”

    张怕说:“那你怎么没去打残他?”

    “废话,那时候老子正和你喝酒,不然……”

    张怕抢话道:“不然你也不在家。”

    胖子说声那倒是,跟着又说:“现在要看林浅草是怎么想的了,如果态度够坚决,兴许能多判两年。”

    听到这句话,张怕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问话道:“林浅草现在怎么样?挺久没见了。”

    “能怎么样?我算是服了,这就是一个神啊。”胖子说:“现在的问题其实不是林浅草,只要乌老三服软,痛快签搬迁合同,并帮助郭刚一起做拆迁动员,兴许能少判几天。”(未完待续。)

441 有一个两年住了十二次院

    一番对话说到这里,说的是乌老三被人点炮、被抓了进去。

    乌老三刀捅林浅草,导致其重伤住院,这是刑事案件,要判刑。对于乌老三来说,现在的重点是好好运做,希望少判几天。

    张怕对乌老三不感兴趣,也不想理会,直接说道:“除去乌老三,幸福里那帮家伙没闹出什么事情吧?”

    “能闹出什么事?”胖子说:“一个个不是忙着找钱,就是忙着跟地产公司谈判。”说到这里停了下,问道:“怎么?出事了?”

    张怕问回去:“出什么事?”

    “靠,到底谁问谁?”胖子骂上一句。

    张怕说:“我是这么想的,总觉得最近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要小心一些,千万千万别惹事。”

    胖子笑道:“知道了。”又说没事了吧,没事就挂了。

    然后就是挂电话呗。

    等挂了电话,胖子马上给乌龟打电话,又喊老孟一些人打听消息……

    张怕会不会打个无聊电话浪费时间?答案一定是不会!

    那么,他打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让胖子千万别惹事?

    开什么玩笑?一个是胖子惹事从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一个是张怕根本不会叮嘱这些废话。

    既然张大先生打了这样一个电话,说明幸福里出事了。

    这是胖子的以为,找人到处打听消息,当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总算得到一点消息反馈。

    是出事了,不过不是幸福里。有人摸棱两可说出这样一个传闻:昨天晚上,某高官家里被盗,丢失许多重要东西。

    具体丢了什么,没人说的清,反正就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全市交通要道都有武警值勤。

    胖子本以为是幸福里出事,不想闹出这么大一动静,赶忙给张怕打电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时候的张怕还在努力打字,接电话说:“我知道的未必有你知道的多。”

    “那不可能。”胖子说:“我找人查了半天,一个有用消息没有,都是猜测和胡说。”

    张怕说:“你都查不出来,我更是白扯。”

    胖子不死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我是真不知道,那什么,天晚了,早点休息,晚安。”按掉电话。

    听到胖子传过来的消息,张怕忽然想起昨天见过的张越。也是姓张,有一个代表着超越的好名字,却是运气不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摸了包。

    跟她同样不幸的是某位大官。行窃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倒霉的运气是相同的。

    这里是省城,能闹到整个城市为之紧张的地步,说明丢东西那个人的位置绝对不低,丢掉的东西肯定特别重要!

    想上一会儿,说声贼太多了,继续干活。

    他认为事情和自己无关,不用去理会。可架不住很多人充满好奇心。乌龟打电话说:“你要是有什么消息,或是知道什么内情,尽早说出来,免得大家碰雷。”

    张怕说:“夹着尾巴过,碰什么雷?”

    挂电话后打给宁长春,说了乌龟刚刚说过的话:“到底是什么事情,透个底,免得撞枪口上。”

    宁长春想了下,含糊说道:“有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你有没有遇到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张怕说:“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和没有没有太大区别。”

    宁长春问:“你说的是真话?”

    “怎么了?”张怕问回去。

    “要是说的是真话,来分局做拼图。”宁长春说道。

    张怕回话说拼不了。又罗嗦几句,结束通话。

    他是拼不了么?当然不是,他是不想把自己陷在某一件很不重要的事情里面,尤其那事情与自己无关。

    挂掉电话,脑海里瞬间出现圆脸小胖子那三个人,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案子,只是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

    又过一会儿,刘小美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早收工,陈有道请大家吃饭,你有空么?

    必须有空,张怕应声马上到,快速搞定今天的更新任务,带大狗离开学校,赶去饭店。

    大狗特拉风,出租车司机好通表扬,说基本没见过毛发这么光亮这么顺溜的狗,说明你心痛它爱护它。

    张怕说:“我对他不够好。”

    “谦虚。”司机表扬他一句,开始讲故事,讲各种有关于他自己和狗之间的故事。敢情也是个爱狗人士。

    张怕便是听了一路养狗知识讲座,有意思的是,大狗也在听,虽然有九成九的可能不知道司机在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带大狗去宴会厅。

    今天是陈有道请客,没别的什么原因,就是想聚一下表示个感谢,是私人出钱,就近选在九龙大厦里面的一间饭店。

    饭店菜价不便宜,龙小乐知道后特意打来电话说他请客。陈有道没同意,一定要自己花钱请大家吃顿好的。

    这一个白天,张白红和刘畅都在跟于元元混,所以晚饭时也有在场。

    看见张怕带大狗进来,三个妹子赶忙起身打招呼。

    不是她们热情,是除去张怕,再不认识别人。

    张怕跟她们打过招呼,带着大狗坐去刘小美身边。

    服务员过来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让带宠物进来。”

    张怕当然不会为难服务员,当时回话:“就两分钟,马上走。”

    服务员有心不让,可是看看陈有道,便是退开半步站着,监督张怕在两分钟后离开。

    剧组有很多人,场记、道具什么的,各类工作人员轻易坐满五张圆桌。陈有道起身表示感谢,反正是一通说。

    张怕则是小声跟刘小美说上几句,带大狗出门。

    坐电梯下楼,走出大厦,记得对面有条小吃街?牵大狗走过去。

    刚走两步,大狗忽然停步,转身往大厦里看。

    隔着巨大玻璃,能看到里面走出来十来个人,前前后后的走的很乱。在这些人后面并排走着三个人。

    张怕一眼看见,心说还真巧。/跟大狗说声:“一会儿动手。”牵去边上停住。

    和大狗相处越久,就越怀疑这家伙能听懂人言。当然,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只能在猜测中继续着猜测。

    这三个人换了衣服,再不是昨天的贼样子,换装成西装皮鞋,在地砖上咔咔的走着,很有种都市精英的风采。

    他们跟前面那些人不是一路,那些人有在大厅沙发坐下的,有去往后面的,还有往外走的。

    三个贼跟着一个老头慢慢往外走,边走边小声交谈,好象在讨论商业计划一般。

    眼看这几个人走出大厦,一辆灰色大劳停到门口,司机下来打开车门。

    张怕躲在远处看着,心说还真有钱,大劳啊。

    又看向跟出来的三个贼,还真是巧,两天时间见三次,这种巧合程度……可以处对象了。

    意外的是,大劳车门打开,走出来个中年人。

    方才的老头微倾着身体开口问好,中年人笑着说上几句。在老头的带领下重往大厦里走。

    三个贼正好往外走,横着挡住前行道路。

    老头微一皱眉,朝两边看看,奇怪,保安都去哪了?

    中年人倒是好涵养,站住了等三个人出来。可那三个人好象喝多了酒,平头青年忽然一个趔趄,倒向中年人。

    中年人轻退一步,眼看着平头青年啪地以脸蛋跟地面接触一下,这才往边上绕。

    他不想跟任何人发生近距离接触,可这三个人的目标根本就是他,平头青年摔倒后,圆脸小胖子过来搀扶,然后呢,假装使不出力,猛往上拽的时候忽然脱手,身体朝后面倒去。

    中年人又退一步,可是老头不干了,大喊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来了,不过是服务台的服务员,走过来说:“请问您有什么事?”

    老头指着中年人说:“有什么事?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不知道。中年人止住老头,笑着说:“稍稍等下一会儿也没什么。”

    那三个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服务员要搀扶他们起来。

    老头很有些不耐,不过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耐心站着。

    中年人更有耐心,稳稳站住,稳稳看眼前人的闹剧。

    闹剧一定要进行下去,才能是一个有追求的闹剧。眼见小胖子和平头青年先后失误,很少说话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转身看向张怕方向,停了会儿,慢慢走过来问话:“你是故意的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了?”张怕不承认,反是说道:“我觉得你们是故意的。”

    再一次看到张怕,小胖子和平头青年都觉得有些邪气,这家伙不会是警察来卧底的吧?可是一身邪气是怎么回事?好象比自己还邪门,这样的人会是警察?

    在他俩犹豫的时候,张怕笑着问小胖子:“还记得我说的话不?”

    小胖子笑眯眯问哪句,是不是表扬我的那些词语?

    张怕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

    这句话不是玩笑话?看着张怕的认真表情,很有可能是来真的?小胖子冷笑一声:“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张怕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话左右看,想了想,没有马上动手。(未完待续。)

442 另有几位大侠也住过院

    三个人都穿西装,这家伙带个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想不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贼。

    现在,这个眼镜男对着张怕站住,沉默片刻说道:“你打伤了我两个同伴。”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从来不跟穿西装的人打交道。”

    小胖子往这面走一步,指着自己脑袋说:“你瞎啊。”

    张怕看他一眼,应该是用了化妆品,把那处伤痕盖住。顺便看眼大厦门口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酷,坐大劳来,却是穿件黑色连帽卫衣,浅蓝牛仔裤,黑色帆布鞋。头发精短,显得非常有活力。

    从一开始,张怕就对这个人感到好奇,这么一身行头,又是空着手,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偷?

    特意看眼脖子、手腕等部位,有衣服挡着看不清。

    再看眼中年人身边的老头,穿了套立领西服,头发打理的整齐利索,就是表情有点不耐烦。

    他在东看西看,小白不乐意了,走前半步,死死盯着戴眼镜的那个贼。

    眼镜贼看眼大狗,想了下,慢抬右手。

    明明空空如也的手掌,在抬到身前的时候,食中二指间忽然出现一张绿色卡片。

    张怕只要前迈一步就能伸手接过卡片。瞧眼镜大贼的意思,好象是想给他卡片?

    不过,张怕好象没看见一样,抬手摸摸鼻子,摸摸额头,又抹了下嘴,去耳朵后面挠挠……就是不接卡片。

    “不敢接?”眼镜贼问道。

    张怕摇摇头,跟小白说声:“走了。”走去人行道。

    小胖子喊道:“你不是要打我么?怎么着?怂了?就会放屁?”

    张怕头也不回:“不着急,这句话长期有效。”

    小胖子恶狠狠盯着张怕的背影看,忽然想起正事,又去看中年人。

    整件事情,本来是三个贼要偷中年人的东西,张怕负责看热闹。可不论是谁都没整明白,贼老大咋就忽然舍弃目标不理,去跟一个看热闹的闹起来?

    中年人不明白,老头不明白,甚至小胖子和平头青年也不明白。当然,张怕也有些迷糊,你偷你的东西,干嘛找上我?

    眼见张怕走上人行道,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站着没动。身边老头小声说句话,意思是咱们走吧。中年人没做回应。

    中年人是坐车过来的,在他下车后,那辆汽车没有开走,只是朝前稍稍开出两个车位。停车后司机下车,走回四、五米远,站在道边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没有表示,司机就站着不动。

    在这一瞬间,九龙大厦正门口显得特别诡异。

    眼镜贼面沉如水,右手用力一甩,绿色卡片好象飞刀一样射向张怕。

    绿色卡片无声无息,又速度飞快,张怕没有发觉,倒是大狗忽然撞他,撞个趔趄。

    身体一歪,感觉耳朵边有东西飞过,等站住了看大狗,大狗也只是看他。

    张怕叹口气,慢慢转身看向眼镜男,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一笑,重又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是忍了么?

    大厦这边,中年人没了看热闹的闲心,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手机,边往楼里走边打电话。

    三个贼互相看看,这一单生意是没法做了。小胖子问眼镜男:“石哥,弄他?”这个他是说张怕。

    石哥想了下,摘掉眼镜,转身看着中年人打电话,眼睛一直盯着拿手机的右手,手腕上隐隐露着一串佛珠。

    戴佛珠是有讲究的,不去说材质,不去谈价钱,首先一个,不能两只手都戴。然后是左右手的问题。很多人对这个有研究,会分时间场合,分别戴在左右手上。

    有种说法是左为尊,也有说左手比右手干净什么的,反正总有道理。

    同样地,中年人把佛珠戴在右手上,也有着他的道理。比如去阴气重或是污浊之地,或是想要破煞化灾什么的。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这串佛珠有来历。

    如果没有那么大的信仰,就是串普通珠子,戴在哪只手上又有什么分别?

    眼看中年人走到电梯前面停住,石哥叹气道:“可惜了那串珠子,白跟三天。”

    小胖子有点着急:“不要了?”

    平头青年说:“要个屁,都露相了。”问石哥:“别的还弄么?”

    石哥想上一会儿,转头看向张怕离去方向,问道:“你们俩甘心么?”

    “什么?”小胖子问。

    石哥提醒说:“那只狗。”

    小胖子明白过来,骂道:“甘心个屁,别的不说,那辆车必须弄过来,不然白挨一下。”

    平头青年想想说道:“听石哥的。”

    石哥又看回电梯:“那串珠子最少能买十辆车……走吧。”

    “走?”小胖子问去哪。

    石哥说:“你是猪脑子么?”说着话脱去西装上衣,拎在手里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有样学样,追着跑过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张怕和大狗出现在马路对面。大狗想要追,张怕说:“不急,先看看。”强行拽住大狗。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长街一头开过来三辆车,在九龙大厦门口停住。

    方才那位司机朝前面一指,三辆汽车马上开走,司机回去车里坐下。

    张怕跟大狗说:“走吧,该咱俩的了。”

    大狗站着没动,只晃晃脖子。

    张怕说:“你是要成神啊。”解开项圈上的绳子,大狗这才迈动脚步,朝三个贼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们能追上么?

    自然是追不上的。

    三个贼不是笨蛋,跑出前面那条街,马上坐出租车离开。中年人的手下开车过来,一无发现。

    稍稍耽误一分多钟,打电话回去汇报情况,然后撤退。

    在他们走后,大狗带着张怕出现在这里,不过也只能追到这里。大狗左右转转,冲张怕叫上一声,慢慢走向街对面,那里有烤肉店。

    张怕说:“你根本就是想吃肉,不是抓贼。”

    大狗没有反驳,反正要吃肉。

    于是就是吃呗,吃上二十分钟,大狗饱了,懒洋洋打个哈欠看向张怕,这是要回家睡觉的意思。

    张怕重新系上绳子:“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带着大狗回去九龙大厦,在门口花坛坐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狗卧在他身前,脑袋搁在张怕脚上,闭着眼睛睡觉。

    没一会儿,刘小美打来电话,说是陈有道换了个房间,让你上来。

    张怕懒得搭理陈有道,那家伙一见面就是改剧本。不过,为了能有一部高质量的电影,还真得经常见面。

    很快,几个人坐在一间包房里,在陈有道的引导下,几位主创人员一起商议剧本。

    这是个好的习惯,群策群力集思广益,为了让影片不俗,为了让故事情节紧凑、合理、流畅,讨论是必不可少的。像这种时刻,张怕基本就是个执笔人的角色。

    一直讨论到十一点多,张怕无奈了,拽着陈有道说:“影片最出彩的是歌舞,是美丽的面孔、好看的身材,剧情是其次,不用想起这个改掉那个的。”

    陈有道说:“别说是其次,就是旁支末节,我也要努力让它完美。”

    张怕说:“你是老大,我回去就改,然后发给你。”

    陈有道为了让张怕百分百投入到这部剧里面,画了一个很好看的大饼:“听说你在搞新戏?”

    “没有的事。”张怕不承认。

    陈有道说:“不是在搞剧本么?”

    “一直在写,一直没写完。”张怕说。

    陈有道笑了下:“我答应你,只要我这部戏的票房不错,我会低价加盟你的新戏。”

    张怕说:“少哄我,什么是票房不错?太笼统了。”

    陈有道说:“你说的对。”跟着补充道:“只要咱这部戏能够及早杀青,及早完成后期工作,只要你的新戏能及时成组,我就答应演个角色。”

    张怕说:“什么是演个角色?你应该是主角。”

    陈有道笑道:“好啊,我答应你,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咱这部戏,你明白么?”

    张怕说明白。

    陈有道笑着说:“辛苦了,希望下部戏还能合作。”

    这个大饼很好看,画出来以后,说不动心是假的。别看只是陈有道一个人,可有他没他绝对是天大差别。

    为了影片能上映能卖钱,必须要有他!

    所以,在这段对话之后,在送刘小美回家的车上,张怕说:“一定得把陈有道留下。”

    刘小美听到刚才的对话,笑着说:“要看你剧本写成什么样。”

    张怕说没问题,一定没问题。

    刘小美恩了一声,说起舞蹈班的事:“下节课必须来,我一个人管那么多孩子,太累了,根本管不过来,新来的孩子不听话。”

    张怕说:“也就你这么好心,换成别人,哪还做什么老师,早去跑通告做节目当明星了。”

    刘小美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收了学生,要对他们负责。”

    说过这一件事,刘小美再说别的话题:“我妈问你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老久没见了。”

    张怕说:“随时听候召唤。”

    刘小美说:“就会动嘴。”接着再说起又一件事:“张真真不肯住我家,天天一个人窝在宾馆里苦练,你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她?”

    张怕愣了一下:“对啊,刚才吃饭时没见到她。”

    刘小美说:“她来了,吃几口就走了。”(未完待续。)

443 可见健康有多幸福

    一路上,俩人就是这样聊着,几句话换个话题,等送刘小美回到家门口,俩人很是有些意犹未尽。

    因为有大狗在场,他俩只是稍稍说上几句热乎话,然后道别回家。

    刘小美忙,张怕也忙,俩人有段日子没见,这一次分别,刘小美说:“赶紧同居,必须同居。”

    张怕说:“你不用说的这么暧昧旖旎,我深深了解,最多就是个舍友关系。”

    刘小美说:“咋的,做舍友不好啊?你还有别的啥想法么?”

    当然要回话说没有。

    等刘小美回家,张怕和大狗往外走,走出百多米才等到辆出租车。

    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巧合之处,上车后,张怕说去老体育馆。刚说完话,大狗轻叫两声,目光炯炯看着他。

    张怕想了下问:“发现线索了?”

    不知道大狗是不是能听懂这句话,反正很配合的又叫上一声。

    张怕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问司机:“师傅,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音乐学院,刚送了两个女孩回去。”司机说:“你说说,这大冷天的,俩小女孩就穿着短裙丝袜,唉。”

    张怕说:“开春了,不冷。”

    “不冷也不能穿短裙啊,现在是什么季节?春捂秋冻不知道么?”司机说:“你说说,上车就看手机,俩女孩没抬过头,也就我不是坏人,这要是有个起坏心眼的,随便拉去哪里,她们都不知道。”

    张怕听明白了,这位司机师傅的口头语是“你说说”,跟着问话:“师傅啊,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拉过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司机想了下说:“有。”

    张怕问:“他们去哪了?”

    司机看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张怕说:“你听说了吧,昨天晚上出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司机说:“你说说,那贼胆子多大,价值两个多亿的珠宝啊,说偷就偷了,这不是寻死么?”

    “两个多亿?”张怕心说:这是典型的以讹传讹了,即便是再值钱的珠宝,凑出两个亿……那得是多少啊?

    “是啊,两个多亿,还没算债券。”司机说:“你说说,谁家放着两个多亿做什么?”

    张怕说:“是珠宝,不是钱。”

    “一个意思。”司机问:“你问三个男人做什么?他们是贼?你是警察?”

    张怕说:“我还真不是警察,不过我是私家侦探,你不是我们这行的不知道,今天上午有人放话,谁能抓到昨天晚上那几个贼,现金一百万奖励。”

    “一百万?真的假的?”司机问道。

    张怕说:“从我的消息来源看,是真的,警察查过监控,一共有三个贼,从知道消息到现在,我就带着它在外面跑,光打车钱都不知道花多少了。”

    “它?它是警犬?”司机问。

    “肯定不是啊,不过鼻子非常好使,我就是带着它出来抓贼。”张怕说:“你记住了,再看到三个人一起坐车,就要多份警惕,万一是贼,万一被你抓到,那可就是钱。”

    司机想了下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张怕编出好大一通假话,要努力让别人相信。

    司机想想说道:“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快九点了,在站前那块拉上他们,去富贵山庄,你知道富贵山庄,外人进不去,可他们三个就是直接走进去,保安根本不问。”

    张怕来了兴趣:“师傅,去富贵山庄。”

    司机问:“真去假去?”

    “当然是真的。”张怕说。

    司机说:“我相信你是私家侦探了,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张怕说:“没办法,找一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不管是不是有用,总要亲眼看一下。”

    “可富贵山庄不让外人进。”司机说道。

    张怕说:“那我就在外面等。”

    司机笑道:“你忽略一件事情,虽然同样是三个人,却未必是你说的贼,有很大可能是空跑一趟。”

    张怕说:“我有心理准备。”

    见张怕确定要去富贵山庄,司机不再劝,调转方向开过去。

    半个小时后,司机收了钱离开,张怕和大狗站在富贵山庄正门口。

    跟九龙苑类似,门禁管理非常严格。不同的是,富贵山庄里有四栋公寓楼,安排在小区四个角上。剩下的房屋全是别墅,从两层到四层不等。有独立别墅,也有两户人家共享的居屋。

    所有住客必须在物业登记,非业主不能入内。

    张怕在门口站上好一会儿,一直低头看大狗。

    他是希望着大狗会叫,告诉他那三个人住在这里。可大狗就是不叫,左右看看,也是转上一转,接下来却是伏下身子。

    张怕问:“他们不在这?”

    大狗不回应。

    张怕再问:“是闻不到气息?”

    大狗还是没有回应。

    张怕往里面看看,大门紧锁,墙壁上到处是监控头,带着大狗去走稍远一些的地方坐下,问大狗怎么办?

    大狗能回答就是神了,当然是继续不做理会。

    张怕说:“你把我骗过来,要对我负责。”

    大狗汪了一声,也知道在喊什么。

    张怕说:“你是要造反啊。”

    想上好一会儿,给乌龟打电话:“开着你的面包车来富贵山庄。”

    乌龟问做什么。

    张怕说盯梢。

    乌龟说你闲的,又说不去,挂掉电话。

    电话这头,张怕很有些无奈,太没有力度了,喊个人都喊不来。

    就这时候,对面马路开过来一辆suv,拐到富贵山庄门口停下。

    没一会儿,富贵山庄的小门打开,走出来两个人。

    从张怕这个位置,看不到小区开门,也看不到走出来人,只能看到汽车拐过去并停下。

    可是有小白啊,那家伙终于又轻叫两声,咬着张怕衣服往富贵山庄那面拽。

    张怕说:“距离这么远,你是闻到的还是感觉到的?你是狗,不是第六感高手。”

    话是这么说,还是起身走过去。

    大狗要跟着一起过去,张怕想了下说:“你留在这里。”让大狗站在墙下的阴影里,他一个人走过去。

    脚步不算慢,走到门口的时候,汽车还没开走。

    听到脚步声,车上的人带车下的人都看过来。

    下一刻,车上的人下车,车下的人放下手中行李,就是那三个贼,此时慢慢围过来。

    张怕笑道:“还真巧。”

    对方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石哥说:“有本事啊,能一直追来这里。”

    张怕说:“不是追,真的是巧合,是意外。”

    小胖子说:“信你就出鬼了,一共两天半,咱巧四回了。”

    说上两句话的时间,三个人对张怕形成合围之势。

    张怕说:“有监控,不能打架。”

    三个贼还管这些?在张怕说废话的时候,已经齐齐冲上来。

    主攻手是石哥,这家伙特厉害,难怪明知道张怕很能打,他们还是敢冲过来动手。

    石哥的速度特别快,脚步一点,人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张怕身前,一抬手就是一抹寒光。

    张怕吓一跳,猛往后退一步。石哥却又追上,指缝间的寒光又做一次冰冷的闪耀。

    张怕脾气上来,继续退,眼睛盯在石哥的眼睛上。

    只这一瞬间的交手,知道石哥跟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根本不是一回事,张怕不敢大意。尤其那家伙的双手,超乎想象的灵活,明明看到手掌从眼前挥过,可一个反手,脚步没动,上身没动,手掌就又翻了回来,跟手掌一起翻回来的还有手中的刀片。

    这是最大麻烦,张怕试着格挡几下,可不管怎么挡,那把刀一直都在。

    他俩动作太快,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根本追不上,往往是刚追到张怕身前,才想着有动作,张怕已经又退开些距离。

    他们就是这样打着,张怕小心应付石哥,又不能给另两个人机会,便是一路打一路退,很快从富贵山庄门口打到右边街上,一口气退出五十多米。

    张怕不是打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小心过了头,在打架间隙,努力找寻街道上的监控死角。一直打一直退一直找,很是辛苦。

    最后来到一栋楼房前面,一楼是门市,大多店面关门打烊。

    这地方没有监控头,张怕不退了,在石哥又一次挥刀划过来的时候,他猛一低身,左胳膊架开死灰哥的那只后,右手拳轰得砸出去……

    没打到对方,在拳头砸出去的时候,石哥的另一只手已经等在那里,手上握着又一把刀。

    这一拳如果砸实了,先受伤的一定是他。张怕只好再退,站在一辆车前面说话:“你挺厉害。”

    石哥冷着他看他:“没你厉害。”

    “这倒是实话。”张怕说:“聊聊呗。你们昨天偷了什么玩意?”

    小胖子和平头青年先后追上来,小胖子可不管那些,手里是把近三十公分的刀,冲过来就是一刀。

    平头青年配合他,从另一个角度挥刀。

    可以这么说,只要张怕的反应稍慢一点,就一定挨上一刀。

    好在他的反应向来不慢,转身就跑。

    小胖子骂道:“又你爷爷的跑,不是说揍死我么?”

    张怕没时间回话。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想说话,想骄傲的宣扬宣扬自己,可没想到对方还真有个能打的选手,简直太能打了,必须得稍微认真一点才行。(未完待续。)

444 再说一遍

    张怕在这边打架,小白没听他的话,竟是一路追过来看热闹。

    现在这一会儿,张怕以一敌三,主要是应付那个石哥,真的要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稍不注意就可能受伤。

    从武力值来说,张怕高于石哥,可那家伙双手拿刀不说,还有俩帮手,如此纠缠一会儿,张怕终于怒了。

    一转眼看见大狗,赶忙喊:“咬。”

    大狗不咬,小跑着看热闹。小跑的原因是张怕一直在动。

    张怕气道:“这是你们逼我的。”说完这句话,蹭地加快速度,好象百米赛跑那样窜出去。

    石哥确实追不上他的速度,可手里有刀啊,右手一扬,跟着再一扬,两把刀飞向张怕后背。

    张怕根本没想跑,在石哥丢出飞刀的同时,他已经跳向路边一辆汽车的车盖。俩人动作几乎是同时做出,于是,那两把准头极佳的飞刀射空了。

    张怕却是吓一跳,这个石哥太危险!要不是本来就没想跑,起码要挨上一刀。

    飞刀射空,石哥有点惊讶,这是压箱底的保命本事,努力追求小李飞刀的境界,出手必中。

    这次没中,石哥愣了那么一小下,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凄厉惨叫。

    张怕不高兴了:“没射中我你竟然这么伤心?”

    石哥确实有点伤心,在一声喊之后,右手竟又出现把飞刀。

    张怕不会再给机会,从裤兜里掏出四个玻璃球、六枚硬币。

    在石哥丢出飞刀的时候,他的两名伙伴还是在追张怕,现在都要往车上跳。

    张怕不再留力气,两颗玻璃球嗖嗖的砸在这俩倒霉蛋脸上,使其先后摔倒在地。

    还有两颗玻璃球,都送给石哥。

    石哥的飞刀没出手,两颗玻璃球已经砸过来。

    这家伙果然厉害,呼地一下倒往后面,一颗玻璃球擦身而过,有一个正正砸在鼻子上。

    这个狠啊,石哥倒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摸鼻子,却又不敢摸,因为痛。

    四个玻璃球先后打中三个人,成绩喜人。张怕决定做个牛皮袋,专门放玻璃球,以后咱就是没羽箭张怕。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在丢硬币,用力甩出去,力道不比玻璃球弱多少,一共六块钱,一分不少地都砸在石哥身上、脸上。

    脸上那下比较吓人,打出个长口子,很快血就从口子里往外流。

    张怕抓紧时间,先收拾俩跟班,一拳一脚的,先放翻在地。再去找石哥说话:“你是要疯么?跟老子做对?”

    石哥应站起来,手中刀还在,攻击也就还在,趁着张怕说话的时候,他一刀划过来。

    现在的张怕站很近,又没有别人捣乱,当下一个横腿,好象拳皇游戏那样一个横抽,啪一声,石哥拿刀的胳膊被抽断了,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胳膊耷拉着,使不上力气。

    张怕擅长得理不让人,一脚抽中,待右脚落地,身体猛往前冲,右肩顶到石哥胸膛上……又是一下重击,石哥直接老实了,仰面摔出去,好一会儿不能动。

    到这一会儿,张怕送算是安逸下来,左右看看,虽说街上无人,可也不能当街行凶不是?

    想了又想,先把三个倒霉蛋全部打昏。起身去找工具。

    没什么工具不工具的,费好大劲找个大纸箱,拆开后把三个家伙摞上去,拖着回去富贵山庄。

    不想这一走就是十五、六分钟,实在是方才玩的太欢腾,跑出很远距离。

    在街口停下,给每个人补上一拳,走去汽车那里。

    很大的一辆suv,后面堆着几个行李包。看看车,看看包,再回头看看。

    他在想事情,小区偏门推开,走出来个制服男:“请问,这辆车是你的么?”言语中满是警惕和怀疑。

    张怕说不是。

    保安想了下,没有再说话,退到偏门后面,可也不关门,隔着不多远往外面看,这是防贼的节奏。

    张怕看他一眼,想了想,回去三个贼那边,却是看到小白很认真的坐在石哥的脸上,严严实实的,张怕怀疑会被憋死。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张怕不会开车。第二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载物工具。第三个问题是还没收拾三个贼。

    既然是各种不方便,张怕得学会变通,所以坐到地上,硬生生扒拉开小白,拽过来石哥。

    本打算拍脸蛋弄醒,可是看看小白的大肥屁股,再看看石哥的脸,叹口气:“这是不对的。”

    脱下鞋,拿鞋扇脸蛋子,啪啪啪一通扇,十好几下才弄醒石哥。

    张怕赶忙穿上鞋,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石哥慢慢睁开眼,先看张怕,再看周围环境,然后再看回张怕。整个过程,身体只稍稍侧动一下,但是没想站起来,也没想继续攻击张怕。

    等看清楚周围情况,第一句话是:“放了我们。”

    张怕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石哥说道。

    张怕笑道:“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石哥还是躺着说话:“我师傅姓张,外号快手。”

    “张快手?干嘛的?是偷东西快还是抓贼快?”张怕随口问话。

    石哥沉默片刻:“我可以坐起来么?”

    这会儿时间,张怕一直是坐着的,回话说可以。

    石哥就慢慢坐起来,再慢慢挪个位置,面对着张怕说话:“你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不知道我师傅的名字很正常,那么,换个方式。”回头看向富贵山庄方向:“我们的车在那里,你放了我们,连车带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张怕说:“别逗,当我不知道车是你们偷的?”

    石哥看他一眼,承认道:“你说的对,车是我们偷的,不过是外地偷的,挂着本地牌照,不会有问题。”

    张怕说:“咋的?你们连假证都做了?”

    石哥说:“这是我们的生存技能,做个假证不算事儿。”

    张怕冷笑道:“看把你们能的,还生存技能?”跟着问话:“车上面有什么?”

    石哥说:“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

    张怕说:“听过,他们叫你石哥。”

    石哥笑了下:“我叫石三,我师傅是张老三,我师傅是天下第一快手,我是新一代的快手之王,人送匪号,十三郎。”

    张怕毫无征兆地,忽然伸手扇他一个耳光:“咋的?当贼还当出荣誉感了?”

    石三说:“就算是做贼,我们也是贼王,做贼王为什么没有荣誉感?”

    “贼王?”张怕哼笑一声:“你们啊,真是小说看多了,记住前面那一个字,贼,记住你们的身份,一日做贼,终身是贼。”

    石三撇嘴道:“我就不信你小时侯没偷过东西?”跟着又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没偷过东西?”

    张怕张了张嘴:“我去,你还挺能说?”

    “我说的是事实,没什么能不能说的。”石三说:“就算我们是贼,可我们是高起点的贼,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师兄弟三人,经常南来北往的走,基本不偷钱,偷钱太俗;还一个,大部分城市只去一遍,走过一遭留个念想就够了。”

    他说的很骄傲自豪,却是换来张怕的又一记耳光:“奶奶个腿的,当贼还当出优越感了。”

    石三说:“不管你怎么打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人这一辈子,就是要什么事情都经历经历,尽量由着心过,万一明天就世界毁灭了呢?”

    张怕说:“闭上你的鸟嘴,少说废话,就说车上有什么?”

    石三还是很骄傲的样子:“我们来省城九天,选了一些目标,一共出手三次,全部得手,共得宝贝十三件。”

    张怕说:“少唬我,你们车里一堆包。”

    石三回话:“有衣服有吃的还有钱,真正的宝贝装在一个箱子里。”

    “箱子?”张怕想了下,没记得看到箱子。

    石三说:“木头箱子,吉他箱子那么大,放在车后面,应该是被包压住了。”

    张怕说:“你这么坦白干嘛?”

    石三回了三个字:“买命钱。”

    张怕说:“我又不能杀你。”

    石三看看他,没有接话。

    张怕笑道:“我替你说,你说是买命钱,其实是买手的钱,你害怕我把你的手干残了。”

    石三痛快说声是。

    张怕说:“成,别说不给你机会,从现在开始,给你三分钟时间,只要能说服我,我就不会动你的手,也不会动你的脚。”

    石三说:“也不能动我的脸。”

    张怕笑道:“咱俩是同行啊,都是靠脸吃饭。”

    石三愣住,仔细看眼张怕那张脸,开始说话:“十三样东西,其实没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三幅画,两幅字,一个玉石印章,四件首饰……”说到这里停了下,想想解释道:“有一个钻戒和一条钻石项链,是一套的,去年香港拍卖行以一千万成交,不过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没有用处。”

    “一千万?人民币?”张怕笑了下:“这么个玩意,我就是想卖都卖不出去。”

    石三接着说:“还有把刀,俩瓷器罐子,一共十三件玩意。”

    张怕想了下问:“除了你说的那套首饰,都是古董?”

    “最值钱的是那套首饰,别的玩意空有个古董名字,价值不算太高,三几百万就能买下。”石三说:“要是能全部出手的话,总价大概是五千万左右。”(未完待续。)

445 是希望和祝福

    张怕说:“你说的全是废话。”跟着问:“你们只偷三户人家就偷出这么多东西?”

    “算是我们运气好吧。”石三回话:“第一天偷的首饰,我觉得很好看,想送给我女人。”

    张怕说:“你还挺爱她的。”

    石三怔了下说:“我没对象,我是说以后送给我女人。”

    张怕说:“真有远见,接着说。”

    “第二天偷的印章,那个印章是古玩意,玉石本身也很值钱,保守估计在六百万以上。”石三说:“剩下的东西都是第三次偷的。”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下就明白了,难怪前几天会全城缉贼,这么多古玩字画,价值好几千万……张怕问:“偷的谁家?”

    石三问:“你想还回去?”不等张怕回话,石三接着又说:“听我句劝,千万不要想着还回去,不然有你倒霉的。”

    张怕想了下:“三分钟要到了。”

    石三说:“这些东西不能出手,对你来说就是没有一点用处,所以,我用钱买我的手。”说着话问道:“我可以掏兜么?”

    张怕说随便。

    石三从兜里摸出个卡包,从卡包里抽出三张卡:“密码一样,每张卡里有两百万,买我们三个人。”

    张怕笑了下:“六百万?你还真舍得花钱。”

    石三说:“钱是数字,花不出去永远是假的。”低头看看手:“这个才是真的。”

    张怕笑了下:“你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不介意揍你。”

    石三不说话了。

    张怕拿过银行卡:“钱是不少,可我不相信你。”

    石三说:“我是十三郎,说出去的话就是钉下去的钉子。”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相信你。”张怕说道。

    石三有些生气:“我是侠盗……”

    话没说完,这几个字换来张怕的第三记耳光:“侠你个脑袋!偷老子的车怎么说?”

    石三说:“侠盗是侠盗,跟偷车没关系。”

    张怕冷笑道:“我听你解释,解释不好别怪我动粗。”

    石三说:“侠盗不是不偷东西,是不偷穷人,我们三个出道多年,从不偷穷人、病人、小孩。”

    张怕说:“意思就是说,我活该被偷呗。”

    石三说:“你能买得起那么大一辆车,说明不缺钱,我们偷你的东西,等于是劫富济贫。”

    张怕怒道:“老子就是贫困户。”

    石三说:“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张怕想了下:“好,算你说的有道理,我有车,我是有钱人,可有个大问题,有钱人就活该么?有钱人就活该被偷么?”

    石三说:“偷穷人的钱,有可能偷走一条命;偷有钱人的钱,不过是损失些浮财,不至于影响生活。”

    张怕摇摇头:“好,按你说的是浮财,我拿走你的浮财,不至于要你的命吧?”说这句话的语气很怪,有点戏谑之意,也有点阴狠之意,还好象是在讨价还价?

    石三沉默片刻,从卡包里又抽出两张卡:“密码一样,一张卡三百五十万,一张卡六百万,够不够买我的手?”

    加上前三张卡,这就是一千五百五十万了?张怕冷笑道:“你还真有钱啊!”

    石三说:“一千多万而已,买不了北上广深的一栋房子。”

    张怕拍手道:“真是条汉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汉子,那什么,还有钱没?”

    石三说没了。

    张怕说:“行,我相信你了,为了这些钱,我决定放过你们,但是有一点,你呢,得跟我走,明天去银行把钱转到我的卡里。”

    听到这句话,石三想了下问道:“你没有转过帐吧?”

    “什么意思?”张怕问。

    “有的卡有限额。”石三说:“这五张卡都是借记卡,只能去银行和柜台机存取款,转帐数目过大,有时候银行会询问原因或目的。”

    “为什么要问?”张怕问道。

    “有很多原因,有的是不想流失存款业务,有的是担心洗钱。”石三说:“你大可以放心,五张卡是五个身份证,而且我记不住卡号。”

    张怕说:“有身份证能挂失。”

    石三解释道:“之所以要分开存,每张卡存一点钱,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了。”说着话点出其中一张:“这张六百万的卡有身份证,不过你真的可以放心,我十三郎不可能为了区区几百万就毁了自己名声。”

    张怕说:“我真是忍不住了,你要是在这么能吹……好吧,你说的是事实。”点点五张卡:“倒是什么行都有。”

    石三说:“车里的那些东西也可以给你。”

    张怕说:“一千万的首饰?是想弄死我么?”跟着又说:“还有六百万的印章?”

    石三笑了下:“古董这玩意没法说,前几天也是在香港,一个印章卖了六千万,是我这个的十倍。”

    “不是你的,是你偷的。”张怕说道。

    石三笑了下:“现在是你的。”跟着又说:“六千万的印章也不算贵……你不玩古董吧?”

    “不玩。”张怕说道。

    石三说:“就算不玩古董,总能看到新闻吧?”

    “你想说什么?”张怕问。

    “还是说印章,最贵的一个鸡血石……你知道什么是鸡血石么?”石三问道。

    张怕扇出去第四个耳光:“说事儿。”

    石三笑道:“知道了,你不知道。”

    “我就不知道咋的?”张怕瞪眼道。

    石三笑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最贵的鸡血石印章,两亿三千万,过瘾吧?”跟着又说:“再说瓷器,这玩意就更没法说了,你都不知道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现在去看展览,随便个破玩意都几十万,好一些的、流传在外国的,大几千万有的是,你看我们三个折腾好多天,可到底也没多少钱。”

    不出意外,这句话又换回来一个耳光,张怕扇完了说话:“一下偷了人家十一件藏物,按你说的都是三几百万一个,这是没多少钱?”

    石三说:“现在是你的东西。”

    张怕说:“我真想把你交给警察。”

    石三说:“没用的,我什么都不会承认。”

    张怕说:“我会打到你承认。”

    石三摇摇头:“一千多万,真不要了?”

    张怕有点郁闷:“你说话算话?”

    “哪句话?”石三问道。

    “你说的这些卡都给我了。”张怕说道。

    石三回道:“这是一定的!只要你放我走。”说完补充道:“你现在放我,我马上就出城,以后再也不回来。”

    张怕想想:“不对,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石三说:“我虽然是贼,可我是一个有信仰有追求的贼,你不能看不起我。”

    “好吧,我决定看得起你。”张怕收起五张卡,再问道:“那些东西,你是偷谁的?”

    石三认真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张怕问。

    石三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

    “你是贼。”张怕痛快说道。

    石三叹口气:“我是侠盗,侠盗能偷谁东西?”

    “贪官?”张怕问出两个字。

    石三说:“答对了,可惜不加分。”跟着又说:“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官,而且家里不止这十一个玩意,我们是拿不了,才挑了十一件有点价值的、又方便携带的物件,要是能早做准备……”

    张怕打断道:“别早做准备了!”

    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张怕更是郁闷,一共十三件玩意,保守价值在五千万以上,可惜来路不正,只能偷摸摆着看……

    石三说:“还有别的问题么?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张怕说:“当然有。”去把小胖子弄醒,然后是狰狞一笑:“还记得我说的话不?”

    小胖子一脸忐忑表情,紧张问道:“哪句?”

    张怕阴阴一笑:“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说完就动手。

    那是真打啊,主要攻击部位是脸,打了两分多钟停下,再看小胖子,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涨大,这是打肿了。

    小胖子嘴还很硬,嘟囔不清的说狠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张怕当然不会杀人,拎起来石三:“去拿东西。”

    不管那些玩意是不是贼赃,也不管有多危险,就一点,肯定不能让石三带走。

    他们是游贼,拿了东西去外地,从此就是真的没了。

    石三很光棍,拍拍身上浮灰,昂首走去那辆汽车。

    有意思的是,保安居然还没睡。

    在石三来到车门前的时候,富贵山庄的偏门又一次打开,走出方才那个保安。看清是石三,才笑着退回去。

    “这是个好保安啊。”张怕溜达过来说道。

    石三打开车门,扒拉开几个行李包,露出下面一个长木头箱子。拽出来递给张怕:“只要不是猛烈撞击,里面的玩意不会有事。”

    张怕接过箱子看看:“我这一经手,就是接了贼赃,价值好几千万的贼赃,是要判无期的。”

    石三说:“那也得能抓到我才行。”

    张怕说:“怕的就是你去告密。”

    石三急道:“就凭我十三郎的名字,在什么地方搞不到钱?为了这点玩意,值当么?”

    “五千万啊。”张怕说。

    “卖不出去,就是堆破烂。”石三关上后面车门,打开驾驶室车门:“我带他们走了。”关门、发动汽车,去接上小胖子和平头青年二人。(未完待续。)

446 大家都要健康活着

    在汽车开动的一瞬间,张怕同时往外走,当汽车开离富贵山庄门口,张怕也离开这里,站在街边暗处。

    看着汽车在前面停下,看着小胖子和石三扶平头青年上车,张怕想了想,到底没有阻止。

    只要汽车发动,三个贼就是跑了。看眼手里的木箱,不觉轻笑一声,按说应该开箱检查,万一被石三骗了怎么办?

    再有五张所谓的银行卡,都不用挂失,只要告诉他一个错误密码,五张卡就是废卡。可他都是没有想要验证?

    大狗慢慢溜达过来,看眼汽车,再看看张怕。

    此时,车窗处伸出只手,轻轻摆动一下,下一刻,汽车开上机动车道……

    张怕冲大狗说话:“你得锻炼啊,这一天天懒得,万一心梗怎么办?”

    大狗似乎在考虑狗生,视线慢慢转移,瞪着大眼睛看天。

    张怕嘟囔一句:“被你打败了。”抬步往家走。

    隔天,张白红打电话问张怕:“能不能给刘畅想个角色,一起来了三个女孩,不能空着她自己。”

    张怕说:“你还没定下来,就在帮别人要角色?”

    张白红说:“咱俩什么关系啊,我相信你。”

    张怕说:“打住,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跟你这小妹妹胡说八道。”

    张白红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小美姐怎么会看上你?”

    张怕有点受伤,刚想说话,张白红已经挂断,只好很受伤的打给刘小美:“刘老师,有人欺负我。”

    刘小美笑道:“谁敢欺负我家大宝贝?说,姐姐帮你收拾他。”

    张怕被逗笑了,笑上好一会儿才说出完整一句话:“美女,咱不带这样的。”

    刘小美认真说道:“你笑点真低,我都想揍你了。”

    张怕说是我的错,俩人随便唠上两分钟,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的张怕在学校上班,至于那个木头箱子……根本开都没开!不但没开,昨天回家后就丢到床底下。

    不过,箱子可以不看,五张银行卡却必须搞清楚真伪。

    稍等一会儿,第二节课下课,学生们在操场等着做课间操,张大先生就是又一次早退。

    跟前几天一样,上学带着大狗,旷课一样带着大狗。

    如果这里不是一一九中学,这种行为肯定要被批评了又批评。

    可以想象一下,下课时,操场上满是学生,等着铃响后排队做操。学生们有的打闹,有的聚在一起说话,还有许多个装酷的独行侠?

    就在这许多年少同学中,张怕拽着大狗从人群中穿过,走的那是一个逍遥自在,把秦校长气得,又一次打电话批评:“我能容许你的一再旷课旷工行为,可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一定要在下课时出去么?”

    张怕说:“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清,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再见。”

    楼上的秦校长十分郁闷,气道:“老子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一人一狗,是那样轻松自在的走出校园,吸引了众多学生的目光。接着,更吸引学生目光的事情发生。

    校门口忽然停下辆红色跑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长腿美女。

    这四个字用来说别人,兴许是说好话,兴许是恭维,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绝对的恰如其分,于小小来了。

    不但是来了,在这个初春季节,很多人刚换去棉衣的时候,于小小赤着一双腿站在校门口。

    不光是赤着腿,整个人基本就是夏天打扮,短裙高根鞋,完全无视季节,冲张怕张开怀抱:“来,让阿姨抱一个。”

    张怕琢磨琢磨:“你是去非洲度假了?”

    “呀,好聪明的孩子,来,抱一个。”于小小走上前,不管张怕如何反应,硬生生的结结实实拥抱一下。

    张怕说:“大姐,你得让我说多少次?我是有主的。”

    于小小说:“小小年纪,思想竟如此复杂,咱俩这是同志的拥抱,是春天般的温暖……上车,太冷了。”说完话坐回车里。

    张怕不上车:“我有事。”

    “有什么事比接见本大小姐还重要?”于小小说:“你姐姐我……”

    “打住,你没有我大。”张怕喊道。

    于小小说:“刚才是你喊我大姐。”

    张怕无语了。于小小接着说:“你姐姐我去海南转了一圈,度假散心那叫一个快乐舒坦,顺便赚点零花钱,弄了两百多万回来,走,姐姐请吃饭。”又说:“你看多巧多巧啊,都没打电话,我一开车过来,你就出来,这是心有灵犀啊。”

    张怕说:“别闹了,再见。”

    于小小不高兴了,下车拽住张怕:“咦,这个狗是怎么回事?”

    张怕服了:“这么大的的一个玩意,一直在我身边,你一直没看到?”

    “看到了。”于小小说:“我是没腾出空儿问话。”跟着再问一遍:“这个狗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等张怕回话,硬拽着他上车,又对大狗说:“你跳后面去。”

    大狗才不去后面,纵身跳到张怕身上,副驾驶位瞬间就满了。是真的满了,好象倒啤酒时的沫子一样,充满整个车窗。

    于小小大笑:“它怎么跳上去的?都没撞到。”

    张怕说:“你开车不?”

    “开。”于小小绕回驾驶位,上车关门,车里便是温暖如春。发动汽车问:“去哪?办什么事?”

    张怕说去银行。

    于小小以为他要去取钱,侧身拿过个小包,打开后取出两沓钱,找到张怕的手塞过去:“先花着,不够问姐姐要。”

    张怕说:“你是拿我当吃软饭的了。”

    于小小惊讶道:“什么?你不是吃软饭的?”说完就是呵呵直笑。

    张怕说你心情真好。

    于小小说:“这是必须的。”跟着又说:“我一下飞机,开上车就来找你了,都没换衣服,你应该感到荣幸,也应该被我感动到才对。”

    张怕说:“我可感动感动了,麻烦大姐带我去银行。”

    于小小说:“还去银行做什么?两万不够?”

    张怕说:“我是去办理业务。”

    “办理业务?你跟银行有什么业务要办?”于小小有些不相信。

    张怕说:“你要是不开车,我下车。”

    于小小嘟囔句德行,开车上路,顺便问话:“去哪个银行?”

    “都行。”张怕回道。

    前面没多远是中国银行,于小小问这里行么?

    自然是行的。等汽车停下,张怕进去自动取款机那里插卡。一番尝试过后,五张卡全是真的,而且每张卡的金额都要比石三说的要多出几千或者几万块。

    想了想,每张卡转出五十万到自己的帐户上,再离开银行。

    于小小问:“你在做什么?”

    张怕说:“我把你给的钱存进去了。”

    于小笑有点无奈:“至于么?”

    张怕说:“两万不是小数目,一定要节俭才能持家。”

    于小小说:“你赢了。”又问现在去哪?

    张怕说:“找家商店,我要买胶带。”

    “买那玩意干嘛?”于小小开车上路,眼睛左右看:“五金不卖胶带吧?”

    张怕说不清楚。

    “前面有个卖灯饰的,有没有胶带?”于小小又问。

    张怕还是说不清楚。

    “你就是头猪。”于小小骂道。

    有车在脚下,没多久找到卖胶带的商店,意外的是,张怕捧回来整整一箱。于小小说你疯了,买这么多这破玩意干嘛?

    “做坏事。”张怕认真回道。

    于小小再问:“现在去哪?”

    “回家。”这个时候的大狗被塞到俩座位后面的那块地方,张怕把一箱胶带也放在那个地方,硬往后推,影响到大狗,换来几声大叫。

    十五分钟后,张怕、于小小、大狗回家。

    进门后,于小小稍有点吃惊:“怎么这么乱?”

    张怕没说话,抱着箱子进入卧室,从床底拽出木头箱子,拉开胶带缠上去。

    一圈一圈包裹上去,一卷胶带很快用光,再换一卷继续。

    于小小在各个房间里转悠一圈才来到张怕房间,看到他跟一个木头箱子较劲,问话:“什么玩意?”

    张怕很诚实:“贼赃。”

    “扯淡。”于小小鄙视道:“不是日记就是情书,要么是曾经那段岁月的不小心留存,真没劲,你怎么也这么俗?”

    张怕没有解释,只管缠胶带。

    于小小说:“这么缠没用,一把壁纸刀就能轻易搞定。”

    张怕说:“谁吃多了撑的划我的箱子?”

    “也是,一堆破烂玩意。”于小小坐到椅子上,转过来看张怕忙活。

    张怕缠的很认真,足足缠上四卷胶带才停手,把胶带箱子和缠好的箱子一起塞到床下,任务完成。

    于小小说:“你还真闲。”

    张怕说:“我有你闲?”

    于小小笑道:“不要和我比,我是不一样的。”

    就这时候,胖子打来电话:“来幸福里。”

    张怕问怎么了。

    胖子说:“确定了,四月一日正式拆迁,现在是最后时间。”

    最后时间的意思是政府和地产公司给出的最后缓冲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如果你还不签合同,基本就是要发生强拆事件。

    张怕问:“你们家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当然是多要点儿好处。”胖子说:“下午在乌龟家开大会,是咱们自己组织的,赶紧来。”(未完待续。)

447 这是最重要的事

    去是肯定要去的,等胖子挂掉电话,张怕跟于小小说:“下午有事情。”

    于小小不爽道:“你怎么总有事情,比总理还忙。”

    张怕笑了下,起身道:“走吧,请你吃午饭。”出门前特意翻了下抽屉,找到几把钥匙。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于小小也是站起身来。

    俩人在下楼的时候,于小小问:“那些酒怎么还没喝完?”说的是年前送来的年货。

    张怕说没找到合适机会。又说下次喝。

    午饭是就近吃的,随便吃上一些,张怕回去幸福里。

    于小小要回家换衣服,说这双腿只给你一个人看,不给别人看。

    张怕郁闷道:“你说瞎话能不能稍微用点心?”

    于小小大笑:“你不按常理出牌,在这种时候,应该被感动的乱七八糟才对。”

    “再见。”张怕拦出租车,带大狗回去幸福里。

    一段时间没回来,再次回来……是真真正正的绝对大不同!

    从路口处开始,差不多所有墙壁上都画着白圈写着拆,原本就不太好的小路更显破败。小卖店倒还有人,一桌人聚着打麻将,边打牌边说拆迁的事情,说着谁家签了谁家没签,谁家想要多少个房子多少钱。

    故地重游,带大狗去王百合家,说这是你主人我居住过战斗过的地方,挨个房间转转,又去被烧毁的楼上看看,下来锁门。

    正巧,胖子又打来电话,问在哪。

    张怕说在幸福里,胖子催他赶紧去乌龟家集合。

    于是就去吧,带着大狗耀武扬威赶过去,在乌龟家门口看到张老四。

    那家伙牵着两只大狗蹲在地上抽烟。是他的两只大黑狗看到张怕和张怕的大黑狗,很警觉的看上一眼,想了想,退到张老四身边站住。

    张老四起身打个招呼:“来了?”

    张怕说:“我找到你哥了?”

    “我哥?你认识我哥?”张老四问:“哪个?”

    张怕说:“你亲哥。”

    张老四说:“那不可能,我上面没哥。”

    张怕没做解释,难道要说张老三的故事,那家伙是快手贼王?

    六子在门口站着,看见张怕,赶忙推开门:“人没齐,还得等上一会儿。”

    张怕带大狗进门,椅子上坐满了人,各处还站着许多人,是幸福里没签搬迁合同的那些人。

    有个中年胖女人站在前面说话:“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要么就不搬,要么就一起搬,咱可事先说好,谁也不能做叛徒,谁要做叛徒,别怪你吴姐没提醒。”

    张怕见过这个女人,幸福里也算是很有名气,啥都不会,就是能吵架。

    这个女人的履历很有代表性,早在二十年前办理病退,然后每天在家玩。男人是某国企工人,一个月从最初的一千多块,拿到现在的三千块,算是实现了工资的连续翻番。

    有个姑娘,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外地,先是上大学,接着找工作,看样子没打算回来。

    现在,这个吴姐在统一大家思想,没一会儿说完这些鼓动性话语,坐下喝水。

    胖子走过来跟张怕说话:“吴姐特别厉害,年前就是靠她,很多人才没有上郭刚的当。”

    张怕点点头:“你是怎么想的?”

    胖子说:“当然是拖,大家商议好了,必须修改补偿条件,否则都不签。”

    张怕问:“幸福里还没搬走的人家,都同意你们说的?”

    胖子说:“那不可能,现在是有十四家联系不到人,十三家根本不出面,有自己的打算。”

    张怕说:“还是了,你们就是能够谈妥,也还是会遗漏二十多家,地产公司怎么可能答应?”

    “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是能争取一点利益是一点。”胖子说:“你得和我们站在一边。”

    张怕说:“站一边也没用,要赶紧搞定投资商才行。”

    国内所有的棚户区改造,都是一小部分是回迁房,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商品房。这是跟政府签定好的协议,不然没有人肯接手回迁房工程。

    在这种情况下,投资商一定会把回迁房的住宅面积压得死死的,不可能你一拖一做钉子户,投资商就要给你加倍补偿。

    胖子说:“管不到那么多,先做出一点是一点,先把大家聚集起来,把心统一到一起,然后再说其它的。”

    张怕说:“你统一吧,不管你咋整,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跟着又说:“人多,大狗不习惯,我带它出去转转,有事情打电话。”

    胖子看眼大狗:“你说你养这么个玩意干嘛?”

    “有车,养狗送车。”张怕回上句话,转身出去。

    胖子跟出来:“正想说你的车,什么时候出去玩?”

    张怕指指里面:“你的工作在这里。”带着大狗出门。

    他在这地方有五处房子,王百合一家不用说。另有段大军三个住监狱的单身老男人的曾经的家,再有于奶奶一处房子。

    后面四处房子,自买下来就没去过,尤其是段大军那三个人的房子。今天既然过来,就要好好参观参观。

    按照距离远近,先去张成国的家。有意思的是,这家遭贼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来过贼,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更有意思的是,炕上丢个胸衣和裤袜,乱七八糟的样子,明显是穿过的,而且来路不正。

    锁头有些损坏,费了点劲才能进门,家里没有电视,没有冰箱,连水带电都没有,在这个初春季节,竟是让人有种格外冷的感觉。

    想了想,拿手机到处拍照,又去外面照相,照出各种破败,然后离开。

    既然有贼替他光顾过这里,他就省了心思探宝。

    在进门之前,他对段大军、张成国、兰原三个老犯的家还是充满幻想的,万一藏着什么玩意,不又是一笔外财。

    其实是很不可能的事情,原因,警察会先来搜过一遍又一遍,如果有未结案子,还会多搜几遍。警察是专业的,警犬也是专业的,这么多专业人士凑在一起,搜房子的能力肯定高过张怕。

    下一户,兰原家。

    兰原家比张成国家要干净许多,外面是防盗门,锁芯也没出问题,拿钥匙轻巧打开,进屋看,到处也收拾的还算立整。衣服、被褥全部收在柜子里,鞋在鞋柜里。电视洗衣机等物件都蒙着床单。可以说只要稍一收拾就能住人。

    兰原家和张成国的家差不多大小,张怕四下看看,又抬头看天棚,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心下暗叹一声:原来也是个穷贼。

    穷是必须的,这个屋子里就是有一小块金沙,也会被警察搜走。

    可张怕就是不死心,将自己换到兰原的位置上,最差最差也得找个地方藏上一千块钱吧?这是救命钱,万一什么时候惹了事情,可以及时逃跑。

    房间里很干净,想要藏东西,只能是塞在某些地方,比如炕上柜子里叠好的被子里面?

    张怕想了想,转身问大狗:“有发现没?”

    大狗没有反应。

    张怕说:“找找啊,找到好东西给你介绍对象。”

    大狗还是没有动作。

    张怕笑了笑,也是懒得搜,带着大狗出门,锁门后去段大军家。

    段大军的家距离金四海早先的家不远。后来金四海被人逼走,跑去外地讨生活,他的家被段大军给了一个野鸡。段大军知道对不起金四海,用自己的房子补偿。这是张怕在幸福里买旧房的原因,也是买下几处房产的由头。

    在经过岔路的时候,张怕略一犹豫,转向金四海家的那个方向。

    他就是发个呆,不想院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是尽量打扮的年轻,也是尽量穿的年轻,实际上要大许多。

    看见张怕后一愣,赶忙两步走上来:“听说你买了好几栋房子?”

    张怕有些不明白,想了下问:“你也要卖房子?”

    女人赶忙点头:“是啊是啊,我想把这个房子卖了,你买么?”

    现在的张怕不缺钱,可忽然有了许多许多钱,对买房子竟是没了兴趣,回话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停了下问:“你为什么要卖掉?”

    “我要搬走,要离开这里。”女人解释说:“我就是一个人,在哪住都是住,不想等上好几年才搬回来,我想着把这个房子卖了,在市里买个二手房,就这样了。”

    张怕说:“这样倒是挺方便,也挺合适。”

    女人说:“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也问了几户人家,可他们一是不搭理我,二是不想买房子,早想找你问问,就是没有电话号……”

    张怕哦了一声,思考下说话:“我现在有五处房子,可地产公司根本不理我,这是砸手里了,真心不敢再买房子。”

    女人说:“把我的买了,你有六个房子在手,房子越多,地产公司就会越重视你,就会和你谈条件。”

    张怕看看那个院子,想了下问话:“你打算多钱卖?”

    “放心,我绝对不宰你,整个院子,连房子带院子,你给我个整数就行。”女人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张怕问道。

    女人说是,说问过别人,这个价钱绝对是低到爆。

    张怕想了下问话:“房产证是你的名字?”

    “是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说:“不但房子给你,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未完待续。)

448 天好热还下雨

    张怕好奇道:“院子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有个厦子,厦子里放了好多酒,都给你了。”女人说道。

    这是附带赠品?张怕想了下说道:“二十万,你亏大了。”

    女人说:“我知道亏,可要是不便宜卖,谁买啊?”跟着又说:“咱是省城不假,可房价不算太高,六十平的房子三十万出头……”

    张怕打断道:“不止。”

    “六千一平,三十六万。”女人说:“当然,你要是愿意多给些钱,我肯定高兴,可你会买我的房子么?”

    张怕想了下说:“我买别人的房子……就算……其实是高价买的,要是二十万买你的房子,有些欺负你。”

    女人眼睛一亮:“你愿意多给几万?”

    张怕说:“房子有五十米么?”

    “接近六十吧。”女人回道。

    张怕说:“那给你二十五万?”

    “好啊好啊。”女人说:“你还真是好心,哪有人往上砍价的?”又说:“我回去收拾东西,咱俩什么时候去房管局?”

    张怕说:“你要是愿意……明天上午?”他想说现在就去,可大下午的,没必要把时间过的这么紧。

    女人说好,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要走张怕的电话号码,说明天去房管局交易。

    看女人离开,张怕继续探宝之旅,去段大军家折腾。

    段大军家也被警察重点搜索过,意外的是,大狗看着一块石板发呆。

    张怕好奇:“你看什么?”

    段大军家从院子到门口铺着几条石板,瞧着很不出奇,难道下面埋着东西?去屋后面找来铁锹,又旧又脏,落着许多灰。

    为了找宝贝,张怕拼了,费好大劲撬开那块石板……可大狗早走了,在他找铁锹的时候就走了。

    石板下面是土,拿锹头扎几下,很结实,就是厚实大地。

    张怕抱着万一有宝的想法,挖开另几块石板……下面都是一样的地面。

    张怕找大狗:“你骗我。”

    大狗站在墙根下往上看,上面是一根枯干的枝藤。

    张怕很郁闷:“你是准备改行当诗人么?这一天天的全在玩感觉。”

    大狗不理他,还是看枝藤。

    张怕琢磨琢磨,已经撬开了,总不能白白出力。

    抱着这种想法开始挖坑,然后真的被他找到东西。

    牛皮纸包的一把自制火药枪,牛皮纸包的一把剔骨刀。

    想都不想,一定是凶器,不知道做了什么案子留下来的。

    火药枪已经废了,基本不能用。刀也是覆盖有锈色。

    把这么俩玩意丢到一旁,又多挖一会儿……最后是填上泥土,石板归位。白辛苦一场,啥都没得到。

    房间里更不用说,值钱的东西早被人搬空,剩下些破烂东西,比如旧书旧砚台什么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要砚台有什么用。

    离开段大军这处房子,最后一处是于奶奶家。买房子时,于奶奶家的房子是最贵的,搬家也是有张怕帮忙。家里面同样空了。

    墙根处原来有很多铁笼子,现在是片空地。大狗走过来嗅嗅,马上冲张怕汪了一声。

    这是有大惊喜的发现?

    不过再有发现也和自己无关,东西是老太太的,真有发现也要物归原主。

    见张怕站着不动,大狗又叫两声,看来确实埋有东西。

    于是就开工吧,张怕来这里继续挖沟。

    下面还真有东西,土埋很浅,大概有个二十多公分,下面是两个木头箱子。

    张怕心说:不会真埋着宝贝吧?

    这时候,胖子打电话问在哪,说是会开完了,大家统一了思想,要集体跟郭刚谈判。

    张怕说:“不告诉你。“挂上电话。

    稍费点力气挖出两个箱子,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四个坛子,都是加着盖打着泥封。

    原来是酒?

    打开箱子看,果然是酒,都是很早以前的那种白酒,简单的玻璃瓶简单的标贴,什么西凤、董酒的,还有竹叶青?

    给于奶奶打电话:“我在你家院子里挖出四个坛子,打着泥封,应该是酒,还有两箱白酒,大概五、六十瓶。”

    “给你了。”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你可能不知道价钱,这些以前的老酒存到现在,都是很值钱的。”

    于奶奶沉默片刻说道:“我家那个死在酒上,他以前就喜欢喝酒,那些酒应该是他埋的,后来他喝死了,我把家里的酒送人了,倒是忘了还埋着一些。”

    张怕说:“那我给你钱吧。”

    “不用,那些酒给你了,没别的事挂了,我得给那些祖宗准备晚饭。”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声好,等挂了电话,把箱子还有四个坛子重放回去,盖上土。

    忙完这些,胖子又打来电话:“大虎喝酒。”

    喝酒?看看刚平好的地面,想起方才那个女人说她家厦子里还有些酒,便是苦笑一下,男人啊,总是离不开酒。

    出去锁好门,和大狗去吃烤肉。

    总的来说,这一次寻宝还算有收获,不去说那些老酒能卖多少钱,起码够安全,起码是真品。

    烤肉时,胖子说明天就联系地产公司、联系郭刚,不谈出个结果,肯定不搬。

    张怕说:“我用六套房子支持你。”

    “六套?我靠,你什么时候买的?哪来的钱?”胖子重复喊道:“你哪来的钱?”

    张怕说:“赚的。”

    “滚你的蛋,去年还穷的叮当三响,今年就有六套房子?戏法是怎么变的?”胖子说:“你要是没为非作歹,怎么可能搞来六套房子?”

    张怕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新闻说明年,要不就后年,开始收房地产税,这玩意要是真收了,房子肯定落价,我现在五千买的房子,未来兴许不到三千。”

    乌龟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收房地产税?还是房价不可能掉?”张怕问。

    乌龟说:“房价那个,如果真开始收地产税,一定会试点,一定会慢慢来,不用太着急,几年内不可能实施。”

    张怕说:“你是有多不关心时事啊?从前年开始就有人在放风,这都放了三年风了,还不实施等什么?”

    “我靠,这么久了?”乌龟吃了一惊,跟着说:“算了,喝酒,这是国家政策,。领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咱们什么事?咱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并服从。”

    张怕说:“我什么时候说不接受不服从了?我是说买了六处房子,很可能会赔。”

    “赔就赔吧,人生就是这样。”乌龟想起了人:“对了,赌剩回来了,那家伙才是赔钱的祖宗。”

    “赌圣?是谁?”张怕问。

    胖子说:“是赌剩,剩下的剩,不是赌圣的圣,那家伙好赌。”

    张怕问:“又是幸福里的伟人?”

    “还行吧,反正挺凶残,幸福里没几个值得我高看一眼的,这家伙算一个。”乌龟说:“好赌,一回来就去麻将馆,哪怕是看热闹都行。”

    “他很厉害?”张怕问。

    “现在不知道,以前经常赌的什么都不剩,所以叫赌剩。”乌龟说:“我挺佩服他的,十几年前啊,那家伙过手十几万、几十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能开辆奔驰回来,明天就能穿个小裤衩走回来,一来一去,世界上什么玩意都是浮云,都可以赌。”

    张怕问:“家里管不了他?”

    “怎么管?他爸就好赌,后来死在赌桌上……”说到这里,乌龟笑了下:“你不知道,以前的幸福里有很多个牛人,有个特别好色的,死在女人身上;有个特别好喝酒的,死在酒桌上;赌剩他爹死在牌桌上,简直都神了。”

    胖子接着说:“赌剩他爹死了,他娘第二年改嫁,剩下他自己,这才是真的赌剩,赌的只剩下自己,后来他也开始赌,玩的特别大,被警察端了几回。”说到这里停下,喝口酒又说:“我也挺服他的,这家伙什么都赌,经常输的一干二净,几万十几完的一晚上就没了,可不管怎么赌,从来没卖过房子。”

    乌龟帮着解释一下:“是幸福里的这个小房子,不论穷成什么样,不论被人打成什么样,这个房子一直在。”

    胖子说:“我妈说的,他在等妈妈回来,怕卖了房子,妈妈再也找不到他。”

    张怕沉默片刻:“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房子要拆了……不想卖都得卖了。”胖子嘟囔一句。

    张怕恩了一声,喂大狗吃肉。

    胖子又说起别的事情:“我们公司拍电影,你可以卖剧本,赚一点是一点。”

    张怕说:“我早过了卖文字换钱的落魄阶段,我现在是在追逐梦想、实现理想。”

    胖子摇摇头:“每次看你很认真的欺骗自己,都想打醒你。”

    张怕笑了下问道:“明天怎么跟郭刚谈?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胖子说:“幸福里这么大,我们代表不了别人,只代表自己,所以呢,郭刚只要对我们这些人做出让步就行,适当的稍微的多给处房子就行了。”

    张怕说:“还是你们凶狠,多给个房子都算稍微的?有本事。”

    胖子说:“这是我们划出的道,看地产公司接不接招、怎么接招。”

    张怕说:“人家根本不用接招,只要不死人,人家可以随便弄随便折腾,这是市政府的形象工程,是棚户区改造,是大事情,是要上电视的。”(未完待续。)

449 又潮又闷

    面对事情时,大家都会想主意想对策,可多半无用。大多时候只是一本正经的宣扬自己的无能。往往是折腾到最后,折腾上很长时间,才发现还是别人说的算……

    比如拆迁。

    听了张怕说的丧气话,胖子说:“不管怎么的,也得拼一下。”

    老孟说:“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他个说法。”

    胖子笑道:“这句话说的真溜,背了多久?”

    老孟骂道:“瞧不起我?老子也认识字的好不?”

    一群人胡说八道,时间过的飞快,大家倒也快乐。

    张怕提前退场,带大狗回家,他要干活。

    老皮那些家伙坐在客厅看电视。张怕一进门,老皮就说话:“哥,有人来学校捣乱,咱们要忍么?”

    “忍。”张怕不问是什么事情,只管给出答案。

    老皮说:“他们来咱学校堵门,也能忍?”

    张怕问:“跟你有关么?”

    老皮说:“不管堵谁,那是咱们学校啊!”

    张怕笑道:“还挺有荣誉感。”跟着说句:“回屋学习。”然后自己也是回房间开工。

    隔天休息,陈有道一早就打电话喊他过去,说有了新的想法。

    张怕笑道:“你就这么干,还有朋友么?”

    陈有道催促声快来,挂上电话。

    那是必须得去的,也还是带着大狗。在路上给衣正帅打个电话,说大狗挺好的。

    衣正帅说挺好就好,又说谢谢。

    俩人随便聊上几句,张怕说:“你家大狗真可爱,你画几幅呗?”

    衣正帅说:“是不是还要送给你?”

    张怕说是。

    衣正帅说:“等着吧。”挂上电话。

    张怕很不确定,再打过去电话问:“你这句话是什么语气?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还是敷衍?还是不做理会?”

    衣正帅说:“你猜。”又一次挂断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发过去一条短信息:“我觉得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是老师,是著名画家,一定不会开这种玩笑。”

    衣正帅根本没回消息。张怕就给大狗上课:“你这个主人啊,一点不懂事,说话也不算话,实在太差劲,应该接受再教育。”

    大狗是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问:“那辆房车呢?”

    很快赶到剧组,是陈有道跟张真真的对手戏,陈有道拿着剧本说戏,说的很仔细,张真真连连点头。可一开始演,张真真就感觉不对。

    刘小美是下午的舞蹈课,昨天来了之后没走,晚上住剧组,今天一早起来赶戏。此时走过来说话:“小丫头哪都好,就一点,不够自信。”

    张怕说:“角色本身就是不够自信啊。”

    刘小美说:“对啊,所以才让她来演。”

    看着陈有道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张怕问是怎么回事?

    刘小美说:“其实就是几句话,小丫头一直没找到感觉。”

    “是什么话?”张怕刚问完,那面忽然传来陈有道一声喊:“对了对了,就是这样,继续。”

    刘小美笑道:“看看,你一来,小丫头就有灵魂了。”

    张怕咳嗽一声:“说正事。”

    “正事是省电影公司来人。”刘小美说:“说是介绍个演员试镜,陈有道正郁闷呢。”

    张怕说:“省电影公司?这是什么单位?”

    “事业单位。”刘小美说:“像这种单位……其实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省电影公司,在娱乐圈属于被人遗忘的存在。拍电影没钱,不拍电影还挂着好大一个名字。在省里多多少少认识些人。

    说他们重要吧,还真不重要。说不重要吧,你知道背后站着哪尊大神?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站出来面对它的时候,会发现忽然多出许多想不到的人和事。看着八杆子打不着,事实上也是八杆子打不着,可人家就有第九根杆子……

    张怕想了下问:“龙小乐怎么说?”

    刘小美说:“龙小乐问过他爸,听老板的意思,如果不是特别麻烦,面试个演员也不算什么事。”

    张怕有点无奈:“这算是怎么回事?”拿手机给龙小乐打电话:“要面试演员?”

    龙小乐直接回话:“上部电影申请了市政府的扶助资金,这部电影也在申请;还有,下个月要公映《逐爱》。”

    短短三句话,都是公司在求别人。

    张怕更郁闷了:“就这样?”

    龙小乐说:“已经挺好了,幸亏主要角色都定下来,不然还要麻烦。”跟着又说一句:“没办法,咱这不是京城,在省城混,就得适当考虑下大家的面子。”

    张怕笑道:“陈有道一定很郁闷吧?”

    “不郁闷,我猜他一定喊你过去了。”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是,又说:“喊我过来怎么了?”

    龙小乐说:“你是编剧,是一一一影视公司ceo……”

    张怕喊道:“打住,那个ceo是怎么回事?”

    龙小乐说:“我是董事长,你当然是ceo。”

    张怕说:“ceo的意思是让我抗雷?”

    龙小乐说:“不然怎么办?难道让乐大小姐负责?”

    张怕有点迷糊:“乐大小姐?你是说丰乐?”

    “不然能是谁?”龙小乐问道。

    张怕想了下问:“你是不是说过,丰乐要不干了?”

    “没有!”龙小乐说:“你到底是什么企图?”

    张怕说:“那就更不对了,你是公司经理,丰乐知道的。”

    龙小乐不愿意说这些事情,直接说道:“你不用太认真,搞定了电影公司这个事,我就还是经理。”

    张怕这才听明白,自己就是个代理工具,气道:“弄死你算了!”

    龙小乐说:“我也没办法,最近很少出门,电影公司这件事,他们还想跟我合作呢,说是出资源做干股,开玩笑!我用他出资源?”

    张怕笑道:“人家有点想法很正常,这玩意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个价,万一你同意呢?”

    “我脑子得被多少头驴踢才能同意这件事?”龙小乐说:“你跟陈有道商量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张怕想了想,说声再见,按断电话。

    看眼时间,跟刘小美说话:“我上午有事情,一会儿回来。”跟着又说:“要是回不来,会给你打电话,下午直接去学校。”

    刘小美问:“什么事?”

    张怕说去房管局。说到这里想起件事:“对了,我有钱了,你带卡没有?”

    “没带。”刘小美说:“你留着吧。”接着又问:“去房管局做什么?”

    张怕说:“能做什么?不就是折腾房子那点事?”

    刘小美说:“那别去了,今天休息。”

    张怕啊了一声:“对啊,休息,我都忘了。”又说:“我打个电话。”走去外面给卖房子那女人打电话。

    接通后直接说今天是周末,人家休息。

    那女人也过糊涂了,啊了一声说是,又说下礼拜一去?

    张怕说好,挂掉电话,可以专心地暂时地留在剧组。

    二十分钟后,陈有道过来,先是说改剧本的事情,要增加些对话,说出想法和要求,让张怕去琢磨。接着才说面试演员的事情,抱怨道:“你们这里做事情真麻烦,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照顾到。”

    张怕说:“别抱怨了,我替你把人轰走。”

    陈有道说:“轰走不太好吧?”

    “不然怎么办?加进来个角色?”张怕问道。

    陈有道想了下:“我相信你。”然后就走了。

    郁闷个天的,这是什么节奏?我一穷小子,这就突然大权在握了?张怕大声问:“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陈有道回话说一会儿。

    张怕想了想,去外面找个地方坐下,等待那位不知道来历的大神前来试戏。

    十点钟的时候,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六、七岁的中年女人,一个是十六、七的小女孩。

    中年女人有种见惯风雨的派头,见到个人就问:“你们导演在么?陈有道在么?”

    那名工作人员也有意思,回句在,马上走掉。

    张怕坐在门口发呆,大狗卧在他脚边发呆,一人一狗就是这样没有道理的荒废着时间。

    俩女人走过来,中年女人问话:“导演在哪个屋?”

    张怕抬头看一眼:“导演在拍戏。”

    “拍戏啊,我们就是来拍戏的,他在哪?你能带我们过去么?”中年女人说道。

    张怕说:“不能。”

    “为什么?”中年女人有点吃惊。

    张怕一指大狗:“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我是不是说错了?”

    小女孩笑道:“错了错了,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你栽。”

    张怕一拍手:“重来。”

    中年女人没耐性,大声道:“来什么来?导演在哪?我们有事找他。”

    张怕说:“找导演没用,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得先找我。”

    “你一个看门的,用不用这么拽?小心导演把你开了。”中年女人说道。

    张怕说:“工作不分贵贱高低,我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看门人。”

    他在这胡说八道,张真真从里面出来,看见张怕,马上笑着走过来:“哥。”

    张怕指着大狗说:“坐。”

    张真真看眼大狗,又往边上看下,问张怕:“我坐哪?”

    “坐它身上。”张怕说:“这家伙全是肉,坐上去可舒服了。”(未完待续。)

450 让人难受

    大狗的态度十分端正,当张怕说的话是放气,完全不做理会。不过,也许是听不懂呢?

    张真真笑道:“你就会欺负它。”说着话蹲下,跟大狗说你好,又说我叫张真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大狗应该是懂了,点个头做回应。张真真高兴坏了,拍着张怕腿说道:“它懂我说话诶。”

    张怕说:“我知道了,你懂兽语。”

    他俩说话,可对面还站着俩人呢。小女孩无所谓,看着大狗很新奇,也想逗弄几下。中年女人不干了,大声说:“你什么态度?你领导呢?我找你领导。”

    张怕说:“不和你吹……”说完这四个字停了一下,跟着摇摇头,解释道:“一般情况,别人这么说话,下面一定是吹牛,我真不是吹……好象是一个意思?”

    张真真笑道:“你是语文老师。”

    张怕咳嗽一声:“我说的是真的,我真不是吹……郁闷个天的,到底是哪些混蛋把这些话都说烂了?”跟着说:“不管了,我真不是吹,这地方我是最大的领导,除了管不动陈有道,别人全是我手下兵丁……”

    话没说完,张真真抬头问:“小美姐呢?你俩谁管谁?”

    张怕瞪眼道:“你是哪伙儿的?”

    张真真笑着回话:“咱俩是一伙儿的。”

    “这才对。”张怕再跟那女人说话:“我真是这地方的老大,试戏也是我来考核。”

    “啊?”中年女人愣了下,仔细打量张怕:“小伙子,话不能乱说啊。”

    张怕说:“你还真得相信我,不然就是耽误时间。”

    “请问您贵姓?”中年女人终于收敛了一点傲气。

    张怕说:“我叫张怕,现在陈有道拍的戏就是我写的,上次该跟张振写了个戏,下个月上映,名字叫《逐爱》,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听张怕说的这么认真,中年女人忽然笑了笑:“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大编剧,还以为是保安呢。”

    张怕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这是什么话?怎么把编剧理解成保安?中年女人思考片刻,好象是没有答案,接着问话:“请问张编剧,咱是在哪试戏?”

    张怕说:“就在这,可以么?”

    “在这?”中年女人转头看看,就是一条走廊,不远处还有人来人往?问道:“是不是有点不太安静?”

    张怕说:“对演员来说,这些都是基本功考验,这是你家闺女吧?你问问他,敢不敢在这里试戏?”

    不等中年女人回话,小姑娘自己就抢着说敢。

    张怕没有接她的话,目光盯在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看看自己闺女,想了下问话:“我可以陪着她么?”

    张怕说:“随便看。”

    “那行,麻烦老师了。”中年女人又换个称呼。

    张怕对小姑娘说:“往前一步,然后呢,先放松,站成最舒服的状态,脑子里在想自己最拿手的是什么,然后做自我介绍。”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考试?中年女人又有点不相信张怕了。

    张怕也不解释,拿出手机找到秒表功能:“计时三分钟,我说开始就开始,在开始之前,我还要多唠叨几句,一个是现在这部戏有个怪名字,二是现在这部戏是歌舞剧,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得擅长一样,三是主角都定下来了,你只能演个配角。”

    不等小女孩回话,中年女人抢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我家孩子还上学,就是想找个好一点的剧组呆一段时间,当是体验生活也行,唱歌跳舞都没问题,小时候就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比赛……”

    话没说完,被张怕打断:“我知道你关心、紧张孩子,不过,这些话都要孩子自己来说。”

    中年女人笑笑,往后站开两步。张真真移到张怕侧面蹲着,一面看大狗,一面观察那个小女孩。

    张怕开始计时:“三分钟,现在开始。”

    这句话之后,这一小块地方马上变安静,女孩按照张怕说的那样去寻找最放松最舒服的状态,也是在想着张怕说的那些话,静静站过三分钟。

    很快,张怕说:“到时间了。”

    女孩深吸口气,然后……吓住张怕了。

    这个大妹子太有勇气,一开口就是唱歌,是女高音的那种声音,也是那种曲子,唱了自己的名字、学校、经历什么的。

    张怕努力听了半天,就知道她唱的汉语,别的啥都没听出来。

    等女孩唱完,张怕咳嗽一声,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反是女孩先开头:“你不应该鼓掌么?”

    “鼓掌,必须鼓掌。”张怕啪啪拍手,然后小声问张真真:“她唱的是什么?”

    张真真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女孩,挠挠头,忽然问大狗:“你吃没吃?姐姐带你去吃香肠?走,跟我走。”

    然后呢,这个大狗就真的跟张真真走了?

    张怕完全的满脸的不敢相信,冲大狗喊道:“喂,你怎么就走了?喂!你怎么走了?喂!”

    大狗才不理他,竟是走在前面,带着张真真往外走。

    张怕只好改换台词:“小丫头,那狗可贼了,小心别被它卖了。”

    可惜,小丫头也不理他,丢下一个大写的尴尬,砸在他的脸上。

    张怕摇摇头,跟面试的小姑娘说:“你这个太高难了,有没有简单点儿的?曲高和寡,我听不懂。”

    身为面试官,当面承认自己听不懂……好吧,张老师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二踢脚。

    小姑娘笑了下,抬右手打响指,口中念着“万、土、斯瑞、够”,然后呢,在响指有节奏的伴奏下,竟然是说唱?

    张大先生也算见多识广,可眼前这大妹子……听了一半,做个暂停手势:“咱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啊,你这喊了半天,我都是听懂一半。”

    小丫头笑着回话:“老师普通话不好。”

    “好吧,我普通话不好,张小白同学,我不管你学了什么,随便表演一段吧;我觉得可以了,你就可以找陈有道去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怕很是敬畏的望了望天棚,因为天在天棚外面。

    因为他在看天棚,张小白也是抬头看看,可啥都没有……

    张怕收回视线,觉得全世界都是各种巧合。小白刚跟着张真真离开,屋里面有个张白红在玩,现在又多出个张小白,他真是很想问问几家人的父母,你们取名字时是上了同一个辅导班么?

    张小白跟着收回视线,问张怕:“你喜欢看什么剧?”

    “都不喜欢。”张怕回道。

    张小白想了下问道:“那你平时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看美女算么?”张怕回道。

    张小白的妈妈瞬间瞪圆眼睛,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张小白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不用表演也一定会进入剧组。”

    张怕眨巴下眼睛:“幸亏我聪明,不然都听不懂你说话。”

    张小白说:“我相信你的智商。”

    张怕点点头:“那行吧,你进去吧。”

    “啊?”张小白愣住。

    张小白的母亲也是愣了一下,赶忙问话:“进去是什么意思?考试过关了?”

    张怕说是。

    张妈妈说:“可是还没试戏啊。”

    “谁说一定要试戏的?”张怕问回来。

    “可是……”张妈妈有些迷糊,是应该试戏,还是不应该呢?试戏就得再折腾一次,万一没过关……

    张怕跟张小白说:“提醒你,现在的陈有道跟个疯子一样,你要随时保持警惕,避免被咬伤。”

    “什么?”张妈妈吓一跳。

    张怕不悦道:“没看出我在胡说八道啊?我说的这么认真,你都没看出来?失败。”

    好吧,我失败。张怕怕跟自己闺女说:“进去吧。”

    张怕继续做提醒:“进去就说你是张怕特招的演员,里面是个人就得给你面子,不过呢,还是得远离陈有道,那家伙太烦人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张小白问。

    张怕想了下说:“我是说,你看到那个疯子,一定要简单、直接的介绍自己,陈有道没时间看你炫耀技能。”

    “好的,谢谢老师。”

    “别谢了,我得去找狗了,那家伙也是个疯子。”张怕起身往外走。

    整个面试过程,好象开玩笑的一样的不靠谱,使得母女二人深深怀疑这是一场闹剧。还好,陈有道真的在里面,在听过张小白说的话,陈有道就承认下来这件事,让她先跟着张白红混,过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具体安排。

    这是解决了拍戏问题,张妈妈还有问题,问能不能住进来,要照顾孩子。

    张怕说:“你自费,我不管;剧组没有这项花费。”

    “只要允许就行,我们可以自己出钱。”张妈妈说道。

    张怕说:“进去吧。”说完出去找大狗。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物种特别吸引女孩,号称泡妞利器,一个是可爱、漂亮的小孩;一个是大狗。

    张怕走出大楼,看到前面聚着几个漂亮女孩,还有女人和小孩。

    走过去看,人群当中是大狗,卧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前丢着两根扒掉肠衣的香肠,还有一小块鸡腿肉、还有一小块五香牛肉干?

    我都没吃过啊!你们就扔到地上喂狗?

    张怕很愤慨。(未完待续。)

451 不过活着就这样

    在愤慨中,被张真真看到,一步跑过来:“哥,它不走了。”

    “不走了?”张怕心下生疑,问:“地上的香肠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啊,就是喂它吃,它不吃,也不肯走。”张真真回道。

    大略扫上一眼,有四个女孩、俩少妇带着俩孩子,好象没有不对劲的人。张怕走过去看大狗。

    大狗这才起身,身体下面竟然压着一个钱包?

    张怕简直无语到极点,大侠!不对,是侠狗!你这就太神奇了吧?

    拿出来打开看:“谁叫李盼?”

    钱包里放着整整齐齐的钱,连一块零钱都塞在里面,还有两张银行卡。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女人们也是不敢相信,互相说着太神了吧。

    张真真被惊住,盯着大狗看:“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一直没看到?”

    大狗没回应她,反是朝外面跑去,张怕赶忙跟上。

    这是第一次看到大狗快跑,那家伙毛发翻飞的,硬是很有派?

    张怕追在后面,直跑出两百多米,大狗忽然停住,盯着前面一个人看。

    那是个男人,戴黑色帽子,穿件大衣,双手抄在兜里,正猫着腰跟着前面一个人往前走。

    大狗跑步没声音,可是张怕有啊。在张怕追过来之后,那家伙听到动静回头看……被吓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忽然站个大狗?那家伙大的,还很凶,死死盯着自己。

    看眼张怕,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话,还是跟着前面一个女人在走。

    女人穿打底裤、裙装,背后看身材很好。肩上挎个包,手里握着电话。

    张怕想了下,轻拍大狗一下。

    大狗也不说话,还是盯着那家伙看。

    张怕明白了,站起身活动活动,轻踢大狗一脚,小声说跑。

    大狗看他一眼,张怕指指前面那个男人。不管大狗能不能看懂,咱先把架势分赚足。

    然后呢,大狗就跑了,朝前面稳稳跑去。

    张怕忽然大喊:“死狗,站住,不许跑,别跑,站住,站住……”他是边跑边喊,看着像是在追大狗?

    很快跑到刚才那人身后,那家伙已经停了脚步回头看。

    只要是正常人,听到张怕这样的喊叫,一定会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正常人,十分正常地看着张怕好象一只飞猪一样朝他撞来,轰的一下,他倒了。

    张怕是蓄意而为,,这一下撞,不但是撞到他,还撞得他暂时不能起身。而就在这时候,好象变戏法一样,地上忽然出现五个钱包。

    张怕赶忙拣起来,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扶那家伙坐起来,又说:“不好意思啊,看把你撞的,钱包都掉了一地,主要是我家狗太不听话……你是卖钱包么?不对啊,好象都是旧钱包?”

    他是故意的胡乱唠叨,顺便打开钱包看。

    里面没有身份证的,那是什么都无法证明。有身份证的就要仔细看。

    检查过钱包,抬手一巴掌:“干嘛只偷女人?你是歧视男人么?”说完反手又是一下:“叫你歧视我。”

    他扇得很过瘾,不至于受伤,但是很狠很痛。

    连续扇了四个巴掌以后,大狗忽然轻叫一声。张怕想都不用想,往前面一扑,站住了身体才回头看,一个穿皮衣的青年在捅他刀子。

    张怕很生气:“你也敢歧视我?”脚步一挪,身体猛地冲过来,轰的一下,把那家伙撞翻在地。

    张怕看看掉在地上的刀,拿手机报警。

    这片地方是商业街,警察来很快。张怕简单说过一遍事情,加上最开始一个钱包,有六个钱包做证据,警察带俩小偷回去。

    走的时候,也想让张怕去录个口供。张怕说没时间,其实也是没必要,这家伙的罪名极轻,张怕要做的是收拾他,而不是关进去。

    警察也不强迫,很快带人离开,扔下张怕在审问大狗:“我好奇一件事,就算是有人偷钱包,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发现的?最重要的,你是怎么把钱包拿到手的?”

    大狗不管他在问什么,只管吧唧嘴。

    张真真一路小跑追上来:“它饿了。”说着拿出根小香肠。

    张怕接过,撕开肠衣,大狗还真是吧唧吧唧吃的很过瘾。

    张怕说:“这些都是你应该吃的。”

    大狗不会说话,藏下好多秘密。张怕完全问不出有用消息,便是带着大狗回去那座大厦。

    张真真问:“刚才的钱包呢?”

    张怕说:“都交给警察了。”

    张真真说:“警察才不会管呢。”

    “有的不管,总有的人愿意管。”张怕称赞下无名英雄。

    没一会儿回去剧组,张小白正跟张白红说话,这俩妹子差着七、八岁,硬是表现的跟姐妹一样。

    看见张怕过来,张小白马上丢弃张白红:“太巧了,咱们仨居然是同一个姓。”

    张怕说:“同一个姓不见得是好事。”

    张白红说:“你偏心。”

    张怕很受伤:“我怎么就偏心了?”

    张白红也不管张小白在场,直接说道:“我要演个角色,你总是推三十阻四十的说不行、有难度;可小丫头来了,连试戏都没有,就准备签了?”

    张怕说:“你们是两种情况。”

    张小白接话道:“确实是两种情况……”

    张怕打断道:“我说就行了。”

    张小白说:“我怕她误会你。”

    “没事,她一直误会我。”张怕跟张白红说:“你们不是一回事,她就是来客串一下的。”

    “那我也要客串。”刘畅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张怕左看右看,问刘畅:“你练会轻功了?”

    其实,不论张怕解释什么,都是牵强附会、都是偷换概念。张怕明白,张白红也明白,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张小白居然也知道。

    幸好有张真真和大狗,经历过外面那种动人心魄的生活历程,此时回来一说,说大狗会抓小偷,马上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怕赶忙趁机逃跑,留下张真真带着大狗做宣传。

    这一番宣传之后,大狗出名了。

    开始时候,张真真有在拍照,在抓到贼以后也是补上些照片,然后呢,张白红要来照片,全部发上网,详细说明了大狗的强大。

    接下来呢,陈有道转了一下,于是就热了,美女带着大狗捉拿小偷集团重要案犯。

    在妹子们围着大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张怕在琢磨那个神奇家伙,到底是怎么把钱包压在它自己身下的呢?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永远都想不明白。

    中午时候,跟刘小美吃了午饭,赶去附小上舞蹈课。

    太久没来,也是太久没练,张怕的身体显得僵硬,遭到刘小美很多次怒目相对。

    是啊,刘大美女那么认真的想让你变好,想让你变得更精彩更有吸引力,可张大先生自己就选择了放弃?

    现在的舞蹈课改成一下午,在体育馆大厅呆足一下午,等刘小美说出放学二字的时候,他直接倒下,再不想说一个字,感觉就是累。

    不过还好,尽管刘老师总批评他,他的同学还是很喜欢他的,会说说笑笑,也会督促他练功。

    等熬过这一个下午,快速吃好饭,张怕带大狗回家。

    他要回家干活。

    意外的是接到林浅草的电话,说是剧本想好了,你听听。

    于是就听吧,可惜没坚持上十分钟,张怕直接说:“你要是还写成这样,就不用发给我看了。”

    “可你也得告诉我大概要求啊,到底是怎么写才对。”林浅草说道。

    张怕说:“不管怎么写,你要记住,就一个宗旨,让看到这个故事的人会笑。”

    林浅草说怎么可能,我这一天天累的,什么什么都要愁,家里还有病号,哪有精神头笑?

    张怕说:“所以啊,难就难在这里,你再想想。”

    他当初派给林浅草任务,是因为这家伙做好事做的把自己做抑郁了,为避免做错事情,才会把初中女生的剧本发给他,让他帮忙修改,一定要好看好听才行。

    可是啊,这是四个特别特别难的汉字,什么样的才算好听好看?怎样才能把故事写的又好看又有意义?

    打发掉林浅草,张怕继续干活。

    这样过去周末时间,周一上午,张怕跟那个女人去办理过户手续。等走出办理大厅,女人说:“我就不回去了,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的都送给你。”

    张怕跟她道个谢也道个别,打车回学校。

    这天是测验考试,三年级下半学期,从一开学开始,学校就在组织各种测试。这是给学生造成紧张感觉,逼得大家都去学。

    张怕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秦校长坐在讲台上,赶忙走进来说旷课理由,反正是道歉的话,只是听起来有些不够诚意?

    替走秦校长,张怕坐上一会儿就下课了,上午考试结束。

    午饭后继续在教师坐着应付考试。

    等这一天过去,十八班的猴子们马上就要自动自觉的组织放松活动,比如唱歌、喝酒……

    整个计划被张怕停掉,拍着桌子说:“今天有晚自习,到晚上九点才放学。”

    什么就有晚自习啊?学生们不乐意补课,马上就炸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174/ 第一时间欣赏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 作者:田十所写的《不靠谱大侠》为转载作品,不靠谱大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不靠谱大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不靠谱大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不靠谱大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不靠谱大侠介绍:
他曾在街边摆地摊,也曾是幸福里一哥;他是能让垃圾集中营的猴子们望风而逃的辣手扛霸子,也是小姑娘眼中内裤外穿的超人;他喝酒打架爆粗口,也有侠骨柔肠扶危济困;他曾穷困潦倒痛失所爱,亦有解语佳人俩俩相望;有一天,他会成为盖世英雄,踩着七色祥云——和你和我,继续在这个不靠谱的都市里,红尘相伴……Q群:225420809不靠谱大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靠谱大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靠谱大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