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很多人也会不在意
秦校长问:“你跟学生说的,做一次学生就应该学会翻墙?”
张怕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这么无聊的话。”
秦校长想了下:“原话好象不是这么说的,是好不容易做一次学生,如果没体会过骑在墙头上发呆的感觉……后面是怎么说的?青春不完整?还是学生生涯不完整?”
张怕琢磨琢磨:“有点我说话的感觉。”
“什么是有点感觉?根本就是你个混蛋说的!”秦校长气道:“你说的,放学后,好朋友好哥们一起坐墙头发呆、挥霍青春,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不可能这么说!”停了下说:“我最多就是说骑墙头发呆,其实挺有意思的。”
“果然是你说的!”秦校长说:“前天放学,你们班一群猴子坐在学校围墙上,好象动物园里的真猴子一样排成排,都有病是不是?”
张怕说:“他们这是不遵守学校纪律,一定要重重批评。”跟着问话:“就刚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秦校长说:“自己回去问!”跟着又说:“你给我好好教学生,别想到什么说什么,什么叫骑墙头发呆是一种充满情怀的挥霍?”
张怕说:“绝对不是我说的,肯定是老皮那帮混蛋自己发挥了。”
“我不管你是发挥还是挥发,给我好好教完这三个月。”秦校长说道。
张怕愣了一下:“就剩三个月了?”
秦校长说:“咋的?不舍得啊?我批准你再教一年,也可以帮你办手续帮你转正。”
张怕沉默片刻:“我回去了。”
秦校长说:“它留在这里,放学再带走。”
张怕看眼大狗,好象全无所谓的样子,开门出去。
大狗是真的无所谓,卧在地上发呆。秦校长看它两眼,忽然追出去喊:“喂它吃什么?火腿肠行么?”
张怕走回来说:“什么都别喂,你喂什么它都不吃。”
“啊?为什么?”秦校长问。
张怕说:“就是不吃,哪有什么为什么。”说完下楼。
再次回到教室,很有种荣归故里的感觉,也是有种缅怀青春的架势,教室里这个闹啊,张怕强行喝止之后,很随意的上了半堂语文课,然后再次旷课。
出门给陈有道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可以跟你面谈剧本,但是呢,我从京城带回来三个女演员,你面试一下,觉得行就给个角色,觉得不行就打发走。
陈有道笑着说:“你以权谋私。”还说要告诉刘小美,说张怕是心怀不轨打算劈腿。
张怕很怒:“都说的什么玩意?你这是一个大明星该说的话么?”
陈有道说:“我认识很多男人,都是从这一步开始走起,一步步走向劈腿的深渊……”
“还改剧本不了?”张怕问。
陈有道笑道:“中午过来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准备。”
张怕叹服道:“大哥,十五块钱的盒饭,吃来吃去就那几样菜,还让他们准备,不知道的以为是鲍鱼海参大餐呢。”
“盒饭也要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啊。”陈有道说:“土豆丝?花生米?”
张怕说声中午见,挂断电话。反手打给张白红,说十点半出发去剧组,你们做好准备。
再给乌龟打电话,让他哪都别去,继续做司机。
乌龟说:“做司机无所谓,日工资三百。”
“欠着。”
“好的。”
结束了这段对话,张怕上楼找秦校长聊天,说有重要原因要请假。
秦校长苦着脸说:“一个月六千请回来一祖宗,你就说这个学期,你上了几天课?”
张怕嘿嘿一笑:“我做主了,申请减免一个月的工资。”
秦校长说:我建议你把今年的工资都申请减免。“
张怕说:“不按剧本演,我这么大度放弃一个月工资,你应该感动的哭的流鼻涕才对。”
在校长室里扯会儿废话,带大狗出学校,回去酒店,汇合张白红几个人,开车去剧组。
原本是一部需要在京城、台北来回取景的戏,被张怕强行修改之后,场地变成主要几处,小丫头的民居、立交桥下面的空地、排练场、大舞台。
电影是龙小乐全额投资,公司所在地是九龙苑别墅区,剧组工作人员分为两个住处,一处是在公司附近的宾馆,另一处是在拍摄地附近的宾馆。
按照进度,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剧组都在九龙大剧院拍摄,这里有排练厅、有舞台。距离立交桥又不远。
因为不是很远,张怕一行不到半个小时赶到片场,陈有道正在训张真真,说你该怎么怎么怎么表演,不应该怎么怎么做。
张真真被吓住了,只知道点头,不知道改,重新开始的时候依旧是错误。
张怕站在外面看上一会儿,眼看着小丫头越错越多,刚想上去劝话。陈有道叹气道:“休息,放饭。”这是提前吃午饭。
张怕带着张白红三个妹子、再有乌龟一个老爷们走过去。
张真真正伤心呢,看见张怕,赶忙迎上来:“老师。”
小丫头很犟,用倔强维持着坚强,坚强着不哭。
张怕摸下小脑袋:“先吃饭。”
“我去给你拿,你吃什么?”张真真问。忽然看到身后不远处蹲个大狗,呀的吓一跳。
张怕说不用怕,那就是头猪。跟着又说:“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张真真说声好,朝外面跑去。
张怕去跟陈有道说话:“领导,就是后面这三个。”
陈有道一眼看见乌龟,想想问张怕:“咱那个戏里,是不是有个坏蛋?”
张怕说:“什么是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啊?”
陈有道说:“你这朋友不错,反正一不用跳二不用唱,说话行吧?演戏呢?”
张怕回身冲乌龟说:“过来,陈老师要给你机会。”
乌龟笑嘻嘻走过来:“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
陈有道说:“外套脱了。”
“啊?还要演床戏?这个好这个好。”乌龟脱去外衣。
陈有道说:“继续脱,剩个背心就行。”
“真要演床戏?这多不好意思。”乌龟继续说废话。
陈有道没接话,等他脱得只剩下背心,走到背后说:“要是有个刺青就好了。”
张怕说:“想要有文身的?我认识俩,都是大满背的文身。”
“真的?赶紧叫来。”陈有道说。
乌龟不干了:“不能叫,这是要剥夺我成名的机会。”
张怕说:“放心吧,一切都不是你的。”
“我靠。”乌龟开始穿衣服:“就我这暴脾气……”
张怕拿着手机去一旁打电话,拨号的时候顺便冲陈有道说话:“三个妹子。”
陈有道打量下张白红三个人,也没说带去安静的地方试戏,就在这里让三个人说自己的优势。
三个妹子都是音乐学院毕业。张白红是省音乐学院毕业,于元元和刘畅,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刘幺,是南方那所很有名气的音乐学院毕业。
陈有道跟三个妹子说上会儿话,也是让她们每人唱几句,回来找张怕说话。
这时候的张怕跟张真真吃午饭,大狗蹲边上,同样在吃饭。
陈有道直接说道:“于元元可以,另两个差些感觉。”
张怕问:“你的意思是要加角色?”
陈有道说:“我跟刘小美谈过,影片跳舞的太多,应该多个歌手。”
张怕笑道:“你一天一个想法。”
陈有道说:“人是你带回来的。”
俩人就是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进行着无谓的争论,最后是张怕把剧本拿给于元元:“自己看自己找感觉,看看你应该出现在哪里。”
如此一来,于元元高兴了,刘畅和张白红落选。张怕在努力学习安慰技能,跟刘畅说:“你这是身上有伤,胳膊有些不方便,没办法拍戏,你能明白吧,不是水平不行。”
刘畅当然要说能够明白。
张怕再劝张白红:“你是太有个性了,这部影片只能且必须突出陈有道,你的出现,会分走陈有道部分光芒,所以不能选你。”
张白红说:“你安慰人的方法真让人郁闷。”
张怕说:“只要你不郁闷,我郁闷点没啥。”遭到张白红白眼鄙视。
于元元进组,有公司解决吃住。
张白红和刘畅商议商议,决定多呆几天。
在这三个人里面,于元元跟陈有道拍戏,张白红要量身定做一个角色,刘畅是最伤感的那一个,胳膊有伤,还选不上角色……
人生在世,总会有比较,也总会有失落的那一个。
吃好午饭,老孟和六子来了,这哥俩一见到陈有道就脱衣服,露出满身文身。
陈有道仔细看上一会儿,说让六子演那个坏人的角色。
老孟说:“你抢我角色。”
乌龟忽然跳出来说:“是你们抢我角色才对。”
大狗也吃了午饭,许是觉得片场太闹,不喜欢的人太多,吃好饭就转身往外走。不叫不喊的,不跟张怕打招呼。
张怕可不敢让它冒险,赶忙跟出去。
大狗一路小跑回去房车那里,张怕赶紧开门,大狗冲他点个头表示赞许,上车休息。
张怕琢磨琢磨,也是上车睡个午觉。(未完待续。)
438 故事里说刘幺住院
睡的正实沉,忽然听到报警器被解除的声音。
大狗瞬间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张怕。
张怕醒的不比它慢,坐起来看向车门。
见张怕有了警觉,大狗跳下床,往门口走。张怕担心这家伙受伤,赶忙跟上去。
狗走路无声无息,因为有肉垫。张怕走路也是无声无息,因为没穿鞋。
张怕两步追上狗,抱住后蹲着看向车门。
没等多久,也就十来秒钟,车门啪地被打开,大咧咧上来个人,边走边说话:“就说了这车该着是咱们的。”
上车后左右看,一下看到蹲着的张怕和大狗。
张怕慢慢站起来,大狗也是站成攻击状态。
那人说:“哎呀我去,车里有人,还有条狗。”说话的时候回了下头,从下面又走上来一个人。
看看大狗和张怕,笑道:“这车是你的?”
张怕笑笑:“你说呢?”
这俩人昨天半夜见过,一个是盯着美女看的圆脸小胖子,这家伙开门先上车;一个是平头青年,上车后跟张怕说话。
听到张怕如此回话,小胖子想了下说:“我认为你是小偷,你是来偷车的。”
张怕说:“你说的可对可对了,然后呢?”
“然后我们要抓你去见警察,告诉你,别想逃,我们外面还有人。”小胖子说道。
张怕笑着摇摇头:“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
这句话就太嚣张了,平头青年面色一变,右手轻震,掌中出现一把十五公分长的匕首。
这是他的车,不管打成什么样都是损失,所以张怕没凑过去打架,一甩手,一颗大玻璃球嗖地砸过去。不等对方有反应,又一颗玻璃球砸过去。
直径大概两厘米半,实心的特别沉实。最主要的,这玩意便宜,还不是武器,比石头的准度高很多。
你想一下吧,这么结实的俩玩意,不管砸到哪里都只有痛。
担心出人命,张怕没太敢使力气,只是把俩家伙砸倒,还有行动能力。
不愧是多年老贼,爬起来就下车,快速逃跑。
张怕追到门口,看见那俩人喊着昨天那哥们一起跑了。
大狗朝张怕汪了一声,有追的意思。
张怕看着地上那把刀,没同意。
大狗肯定能追上三个贼,可他们要是有刀怎么办?要是伤到大狗怎么办?
找到玻璃球和刀,坐在车门的台阶上往外看,那是三个老贼逃跑的方向。
听小胖子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应该是巧合再次看到这辆房车。只是警报系统太不安全,随便拿个遥控器就能解锁?
坐了好一会儿,接到胖子电话,说你带着乌龟泡妞,不带哥们,是什么意思?
张怕说你疯了,又说:“晚上喝酒?”
胖子说:“必须得喝,老子刚学会一种喝酒方式,得喝个过瘾。”
张怕问是什么方式。
胖子说:“伏特加兑二锅头,加上冰块和雪碧,一口下去。”
张怕说:“很好,祝你在胃癌的道路上一步步走向成功。”
“你要死啊?”胖子骂回来:“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张怕说:“错了,是不应该这么说话,再加一句,你应该多抽多喝,坚持个二、三十年,看看是肺坚强还是胃坚强,看它俩谁能打败谁,谁先得癌。”
胖子又说一遍:“你要死是不是?神经病。”
张怕说:“老子给你上课,不收你学费,知足吧。”
胖子说滚蛋,跟着又说:“王坤去京城了,说是找几个人回来拍电影。”
“那你们就拍。”张怕说。
胖子说:“反正是有钱好办事,说是回来就启动项目。”
张怕说:“能公映?”
“扯呢?龙小乐花那么多钱拍的那个,到现在不也没进电影院。”
张怕说:“别的不清楚,凑巧知道这个,他们那部戏在四月份上映。”
“真的假的?”胖子有些不相信。
“四月又不是好档期。”张怕说:“说是全国铺片,大多院线给了一星期。”
“一星期也行啊。”胖子说:“能在院线公映影片,本身就是种实力;你不知道,每年拍好的电影,有八成九成以上不能上映。”
张怕说:“我知道。”
胖子想了下说:“你是编剧,只要影片上映,随便收回个两、三千万,以后就有东西吹牛皮了,再有陈有道这一单买卖……我靠,这是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成功么?”
张怕说:“你见过哪个成功者骑自行车上下班的?”
胖子骂上一句:“别当老子不知道,你刚得了辆车。”
“消息够灵通的。”张怕想挂电话:“晚上喝酒打电话。”
胖子说:“靠,急毛啊,老子找你有正事。”
“你?找我有正事?”张怕好奇说道。
“废话。”胖子说:“你帮我想个辙,我这跟王坤干,干再久也就是个假大款,还是网上的假大款,没意思,我想赚钱。”
张怕说:“我也想。”
胖子说:“那就咱俩一起想,你先琢磨琢磨,晚上再好好商议。”说完补充一句:“就这么定了。”挂上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上身朝后倒下,仰躺在地板上。
乌龟回来了,站在车下面问:“你干嘛?开车门发傻啊?”
张怕躺着回话:“刚才来贼了,昨天晚上吃饭见过的那三个人。”
“他们追过来了?够有本事的。”乌龟走上来问。
张怕说:“应该是巧合,他们想来市中心找点活儿。”
“这也太巧了。”乌龟看看张怕:“人呢?”
“跑了,跑的那叫一个快,我懒得追。”张怕想了下说:“我琢磨了,他们没偷到东西,追到也没用。”
乌龟说:“现在的法律太不健全,像这种小偷……你别这么看我行不行?我又没偷东西。”
张怕坐起来:“要不是在这个地方,我真想打残他们。”
“不着急,有的是机会。”乌龟去冰箱拿瓶水回来,坐沙发上问话:“晚上干嘛?”
张怕说:“胖子找我谈理想谈人生,你害怕不?”
乌龟笑了下:“不光是他要谈,我也要谈。”
张怕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乌龟说:“还用怎么想?马上拆迁,未来要交增加面积的钱,还有装修钱,再有买电器买物件的钱,这么多钱,在王坤那里混再久也混不到。”
张怕想了下说:“问我也白扯,我是一点主意没有。”
“聊聊吧,主意是聊出来的。”乌龟说:“我们想做个典当行。”
张怕说:“你们是彻底不想好了。”
乌龟说:“我们有认识人,做这行的大拿,算是合伙在幸福里开个分店。”
张怕说:“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行不能做。”
“为什么啊?我看别人都做的很好。”
张怕说:“你看别人做黑彩也做的很好。”这是前两年的事情,乌龟想凑进去赚一笔。
乌龟回道:“废话,那玩意多赚钱啊!”
张怕说:“还有跳楼的呢,你没看见?”
乌龟说:“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像现在一样。”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再送你一句,成王败寇,你去打天下吧。”
“靠,和你就聊不到一起。”乌龟去逗大狗,却是换来汪的一声警告。
张怕说:“看见没,他对你是防备的。”
刚说完话,刘小美打来电话,说你在片场?
张怕说是,又说上句话,挂电话带大狗出去。
乌龟问去哪。张怕说声片场,一直往里走。
刘小美回来了,上午学校有课。主演也不能旷课,只能两头来回跑,现在在化妆间上妆。
张怕带着大狗进门:“看见没,咱家的大儿子。”
刘小美看一眼问道:“公的母的?”
这句话问住张怕,犹豫下说道:“应该是公狗。”说着话蹲下去看。
大狗不给看,坐的严严实实,挡住重要部位。
张怕说:“起来。”大狗不理他。张怕说:“出去。”大狗不理他。张怕连续说上好几句话,大狗还是不理他。
刘小美瞧着直乐:“这狗怎么这么逗?”
张怕说:“不但逗,还会欺负人。”
化妆用了二十多分钟,俩人就聊了二十多分钟,等换好装扮,刘小美出去拍戏。张怕趁机告辞:“我得回去干活。”
刘小美说:“你在这等一中午,就是等着见我一下?”
张怕嘿嘿一笑:“明白就得,说出来就没意境了。”
刘小美说:“那你继续保持意境。”
张怕说:“晚上要出来吃饭,你能完工么?”
“不知道,到时候电话联系。”刘小美回道。
于是,张怕带着大狗回家。
他是真想把房车扔在停车场,可是想起刚才偷车的三个混蛋,满心的不确定,到底让乌龟开回家。
乌龟说:“我真是欠你的。”
张怕说:“晚上请你喝酒,还要谈理想。”
回到小区,汽车停在家楼下。二人一狗上楼,乌龟呆在客厅玩游戏,张怕和大狗去卧室。
大肥狗真是酷,进门第一件事是确认领土,在屋里转上一转,纵身跳到床上,卧倒休息。
张怕很无奈,这家伙真的是狗么?
开电脑干活,努力奋斗。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有人轻轻敲门。乌龟个死人硬是没有反应,不出声也不去开门,倒是大狗跳下床出屋去看。(未完待续。)
439 炸出两个狠人
乌龟还是没反应,倒是又响起轻轻敲门声,张怕只好暂停打字,
来到客厅一看,乌龟睡了,大狗站在门前回头看他。
张怕问声谁,是一个女声回话:“你好,打扰你一下。”
张怕没想太多,走过去打开房门,外面站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穿一身深色西装,肩上背个包,一手拿个薄文件夹,指缝夹支笔,一手拿个化妆品盒子。
见张怕出来,姑娘赶忙问好:“你好,能打扰你一下么?”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扫楼的业务员。
张怕说不用了,我没兴趣听。
“就打扰你两分钟。”小姑娘说道。
张怕说:“我不买不卖的,你说几分钟都没用。”伸手想要关门。
现在这个时候,张怕要努力干活,没时间跟别人唠嗑。在知道是业务员上门推销后,很自然的有点不耐烦,不想听她说话。
可是小姑娘很坚持:“我不是卖你东西,是一个推广活动。”
张怕说知道,不过你推广什么我都不在意。
他还是想关门,小姑娘说:“就两分钟,有你拒绝我的这会儿时间,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张怕看看她,忽然觉得自己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耐心?怎么会突然就觉得别人讨厌?想了下说:“那你说吧。”
姑娘手里是一个化妆品盒,举起来问张怕:“请问嫂子在家么?”
张怕笑了下:“没有。”
“哦,那我跟你说。”姑娘说:“我们不是卖东西,不是上门推销,就是上门介绍一下我们的品牌……”
张怕静静站着,看着姑娘说话。
大狗也是静静站着。
估计是看出张怕对化妆品完全地十分地不感兴趣,姑娘放下化妆品盒子,打开薄文件夹,问:“能麻烦你登记一下么?”
张怕下意识地想拒绝,那妹子亮开第一页,一张表格,填着两竖排名字,跟着说道:“跟别人一样,就是登记一下,证明我来过……”
“好。”张怕痛快回上一个字。
女孩说谢谢,拿笔问:“贵姓?”
张怕说:“我叫张怕。”
“张……怕?”姑娘写下名字以后还有点不敢相信。
张怕掏出身份证:“真不是敷衍你,我就是这个名字。”
“啊,谢谢你。”姑娘笑着合上文件夹。
“这就完了?”张怕问。
“恩,谢谢你。”姑娘拿起化妆品盒子,去敲另一家的门。
张怕想了下,轻轻关上门。
每个人都会说,这社会越来越冷漠。
是啊,冷漠,这冷漠的冷漠中有着你和我。
我们在接到推销电话的时候,在面对扫楼业务员的时候,有多少人能平心静气好好说话?哪怕你再不需要,再讨厌这种推销方式,难道就不能够好好说话么?
有人会调戏电话推销员,说东说西还洋洋自得,甚至录音换取网友的点击和笑声。有人会大骂,甚至动手推搡。
却是忘记,站在对面的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并不是做坏事,只是在推销一种很不适合、甚至是很不好的商品,但他们不是坏人不是贼。
他们是要赚钱糊口、养家。
年轻了,毕业了,要奋斗了,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我们,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好工作,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好家庭,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搬砖。
活着的艰辛从这一刻开始,毕业了,就失业了。
为了生存,有人去偷有人去抢有人去骗有人去卖有人去乞讨。
好在,那许许多多的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没有这么做,他们只是很无奈地选择了一份很不好的推销员的工作。
然后就换来了不平等待遇?我们粗暴的漫骂,他们要微笑对待?
没人逼你买他们的东西,只是,能不能稍稍和气一些的对待一下那个年轻时的自己?
一样的读书,一样的上大学,一样的有家庭,一样的是父母疼爱的好孩子。只要不是做坏事,他们就是我们自己。
现在,房门关闭,张怕对门而立,听着门外声音。
那个姑娘没有敲开隔壁屋的房门,转身上楼,又是轻轻敲门,又是微笑着轻言轻语的说话。
张怕告诉自己:自己有些飘了,对上扫楼业务员,竟然有了点高高在上的以为,这是不对的!
多站上一会儿,回去房间继续打字。
五点的时候,乌龟醒了,问几点走。没一会儿,胖子打来电话,问去哪吃。
张怕的回话都是一会儿再说。
下午五点半完成工作,给胖子打个电话,定好地方,和乌龟、大狗出门。
打车去饭店,胖子那面还有娘炮一个。
在路上,张怕问了下刘小美,那面还在拍戏,没时间吃饭。想了想,又联系张白红,让叫上刘畅出来吃饭。张白红说好。至于于元元,留在剧组做各种准备工作。
很快到饭店,娘炮和胖子对大狗的兴趣比较大,连续问上许多问题。张怕懒得回答:“有关于狗的问题,请问小白,小白是它的名字。”
后面就是吃饭吧,等刘畅和张白红赶到,酒局气氛越发热烈。
在俩美女没到的时候,四个人还象征性地探讨下赚钱大计。
张怕强烈反对开典当行,胖子就说开饭店,遭到乌龟强烈反对:“不要说你,就是我也管不住嘴啊,咱自己能吃黄了。”
娘炮说开个厂子,面包厂就行,先从小规模做起,前期不求赚钱,先做口碑。
乌龟说:“等口碑做起来,咱就饿死了;而且面包厂也不好做。”
……
反正是各种讨论,也反正是一无结果,当张白红和刘畅到来后,商业大计直接暂停,包房里从商场片换成青春故事片,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快九点的时候散席,张怕带着大狗送俩妹子去酒店。娘炮、胖子、乌龟三个人有点意犹未尽,回去找家烤肉店继续喝。其间喊张怕一声,张怕没去,那个时候的他在街上看着一个人哭。
在送俩妹子回去酒店后,带着大狗往家走。
前面是公车站,过了公车站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个路灯,在路灯前面五米的地方蹲着个女孩。
张怕和大狗走到路灯下面停住,他认识那身衣服,下午见过。那个时候那个女孩拿着化妆品微笑着和气着说话。
不过没敢确定,想了想,慢慢走过去。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钟,街上行人不多。可不管行人是多是少,那个姑娘蹲在地上,瞧上去很难受的样子,硬是没有一个人停步。
张怕走过去轻声问话:“你还好么?”
那女孩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明显在哭。
张怕又问一遍:“你还好么?出什么事了?”
女孩抬头看他,抽泣着说没事,已经忘记下午见过面。
张怕想了想,带着大狗退后两步,站在不远处看着女孩哭。
女孩反是不哭了,又蹲了会儿,忽然站起来大骂道:“我祝愿你们全家被车撞死。”说完往前走。
张怕不知道她在骂谁,但不论是骂谁,也和自己无关。
在原地稍稍站会儿,想着等女孩走远,他再回家。可大狗不干,抬步跟着女孩往前走。
张怕有点郁闷,咋的?你还想英雄救美不成?可你是条狗啊……对了,你是公是母?张怕想要蹲下看个究竟。
可大狗走很快,张怕只好追着而行。
于是,女孩走最前,中间是条大肥黑狗,后面是张怕。
没走多远,女孩停步回头看。
她不看狗,直接看张怕,问话:“你跟着我做什么?”
张怕说:“下午咱俩见过,我在家,你来敲门……对了,它也在家,你看见它总该想起来了吧?”
女孩看看狗:“我没注意。”
好吧,你是牛人。张怕说:“不是我要跟着你,是它要跟着你,我得跟着它。”
女孩看看大肥狗,又看看张怕,满眼的怀疑,满脸的不相信。
张怕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好站着不说话。
女孩说:“别跟着我,我会报警的。”
张怕努力做解释:“真不是我要跟着你,是它。”
“你的狗,会不听你的话?”女孩说道。
张怕笑道:“一听就知道没养过狗,除去军犬,这个世界哪有听主人话的狗?”
女孩不理会他的贫嘴,大声说:“我丢了钱,已经够倒霉了,心情不好,你别来招我。”
丢了钱?张怕看眼时间,想了下女孩的工作,问道:“刚下班?”
扫楼业务员的工作时间如下:上午在单位做总结做计划,下午上工,到晚上八点或八点半结束。因为那个时候,家里有人。
女孩没回答问题,说声别再跟着我了。转身就走。
大狗是非常不给面子的,得吧得吧继续跟着走,哪怕张怕在后面一劲儿呼喊也没用。
张怕只好以更大声音喊道:“它还在跟着你。”
女孩停下脚步,回头看狗,更是看站在远处的张怕:“你不能拴住它啊?”
张怕继续做解释:“这次疏忽了,下次出来一定带绳子。”
“带这么大狗出来,你不带绳子?太不负责了。”女孩说:“万一咬人怎么办?”
又是一句张怕没法解释和回答的话,只好招手唤狗,努力让它回来。
大狗当然还是不做理会。(未完待续。)
440 有一个住了半年院
小白虽然体积庞大,可一脸憨傻表情,不叫不动的,没有任何攻击性动作,看上去让人放心。
姑娘多看几眼大狗,小声说:“你回去啊,跟着我做什么?”
大狗抬头看她。
姑娘想了想,继续往前走,大狗就又跟上。
张怕这个无奈啊,有心问一句:大哥,你看上她什么了……
前面路口右拐,道边有各种饭店,在经过一家烤肉店的时候,大狗忽然加快脚步,小跑到姑娘身前站住,大脑袋往烤肉店偏。
女孩想绕过它,可大狗随便一挪就挡住道路。女孩想想问道:“你想吃肉?”
大狗竟然点了下头?
张怕在后面都看傻了,这货绝对是狗精。
女孩说:“可是我没有钱啊。”抬头朝张怕喊道:“它要吃肉。”
张怕走上来说话:“我们刚吃完饭。”
“可它是想吃肉啊。”女孩看眼大狗说道。
张怕琢磨琢磨:“你没吃饭吧?”
“我……”女孩狐疑地看向他,没回话。
张怕说:“你在这别走,帮我看下狗。”去烤肉店点上一百个肉串,交了钱回来说:“等着,一起吃。”
“我不吃。”女孩想走。
张怕说:“就在这大街上站会儿,到处都是人,你怕什么?”
女孩没说话,抬步要走,大狗却是又挡在前面。
女孩急了:“你怎么回事?你再不让开,我……我踹你了。”
张怕小声说:“你很有可能打不过它。”
“那你管着它啊。”女孩真有些着急了。
张怕说:“从认识它开始,它就没听过我一句话,我也没办法。”
两人一狗在街边稍站一会儿,烤肉师傅喊道:“老板,肉串好了。”
张怕冲女孩说:“一起吧,当是赔罪。”
“我不用你赔罪。”女孩说。
张怕说:“总要吃饭吧,你这溜溜走一天,不累啊?吃点肉补补。”去接过肉串,分出一把给女孩,自己拿着另一把串,跟大狗你一串我一串,吃的很热闹。
女孩有些犹豫,不敢吃。
张怕回头劝一句:“吃吧,咱下午见过,算熟人,何况你知道我住在哪,对吧?”
女孩想想说声谢谢,小口吃肉串。
女孩吃肉串,大多不吃肥肉。可这个妹子一块肉也没浪费,明显是饿了,也明显肚子里缺油水。
张怕让服务员再烤二十串,指指女孩,意思是给她。服务员表示知道了,很快烤好,赶忙送过去。
女孩说不吃,不肯接手。
服务员说:“帐都结了,不吃就是浪费。”
张怕跟着说:“我吃饱了。”
女孩才又接过肉串。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女孩吃着吃着,眼泪啪嗒掉下来一滴。
张怕没听到,正跟大狗做斗争:“你得少吃点肉了,肥的给头猪都不换。”刚说完这句话,发现大狗不吃了,偏过头去看女孩。
张怕赶忙看过去,看到女孩抬袖子擦眼睛。
袖口大过眼睛,看不清袖口背后的样子,张怕心说:这是哭了?
女孩擦了擦眼睛,继续吃肉串,一口口地吃很快,然后送回钎子,朝张怕说声谢谢,又说:“把电话号码告诉我,以后还你钱。”
张怕蹲着看她,想想问道:“丢了多少钱?”
女孩回道:“钱包、身份证、银行卡都丢了,不知道丢在哪里,钱包里有三百四十块,银行卡里有六百。”
张怕说:“不是本地人?”
“不是。”
张怕说:“那就没办法挂失?”
女孩说是。
张怕起身,从兜里摸出一千两百块钱:“借给你的。”
“我不要。”
“借给你的,怎么也得过日子吧。”张怕说:“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个好工作好未来,你现在的工作……骑驴找马吧,先干着。”
谁都知道要找好工作,谁都知道骑驴找马的道理,可是真的能找到马么?
毕业生比韭菜长的都快,一茬茬的快速填满城市,能扎下根的有可能留下,扎不下根的只能另谋他处。
女孩想了想,接过钱说谢谢,又让张怕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说以后一定还。
张怕说:“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赶紧回家吧。”
女孩还是要电话号码。
张怕说:“你反正知道我家,知道不知道电话号码都一样。”
女孩又问你叫什么。
张怕说:“你记在本上。”
女孩赶忙从包里拿出薄文件夹,翻开、点着名字看,忽然啊了一声:“你叫张怕,我记起来了。”
张怕笑道:“记好了,未来我会是一个名人,很有名的名人。”
“恩,我记好了,谢谢你。”女孩鞠一躬。
张怕说:“赶紧回吧,太晚了。”
女孩拿出笔,写个联系方式递给张怕:“我叫张越。”
张怕接过纸条看看,折起来装进兜里:“记住了,快回家吧。”
张越又鞠一躬,转身回家。
看着他走远,张怕蹲下来拍大狗一巴掌:“坦白吧,你用这招帮你那个不靠谱的主人骗了多少个女孩?”
大狗不理他,张口咬肉吃。
“吃吧,吃成猪一样。”张怕继续做大狗的勤务员,边喂边说话:“记住了,这一千二算在你头上……”
算在谁头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狗居然聪明的一塌糊涂,聪明到让见多识广的张怕都很不适应。聪明的好象假狗一样。
没多一会儿,吃完第二顿饭的大狗终于满足了,张嘴呼出一大口气,张怕如见天狗,惊疑道:“你是在打饱嗝?”
大狗当然不会理他,吧唧吧唧嘴巴,头前带路,回去那个只去过一次的新家。
张怕故意跟在后面,就看会不会迷路……当然不会迷路,大狗一路欢快的回到家门前,等张怕开了房门,在一屋子人的眼光中,走去卧室。
眼睁睁看着大狗走进门,老皮问话:“哥,这是你请回来的祖宗?”
张怕说:“再废话,你的床让给它。”
回到卧室,果然啊果然,大狗又是占了他的床。张怕说:“你在楼下有那么大一个家,不回去睡?”
大狗当没听见,安心舒服的睡去。
第二天继续带大狗去学校,张怕上课的时候,大狗卧在门口睡觉。下课了,跟着张怕回办公室。
这家伙对女人的吸引力轻松爆表,连女老师带女学生,都是表现出对大狗同志的无比喜爱。
张怕的办公室在电教礼堂,当外面大门一关,大狗忽然动起来,跳上舞台,在上面跑啊跳的,还有转圈和翻滚。
张怕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意思,拿出手机准备录象,大狗却是不跳了,忽然趴到舞台上,努力挺尸。
张怕笑道:“你这典型是明星大腕的派头。”收起手机,回办公室继续打字生涯。
临近中午放学,意外接到宁长春的电话,开始时候是隐晦的试探性问话,后来索性直接问道:“昨天晚上,幸福里那帮家伙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张怕说:“有啊,胖子、乌龟、娘炮,我们四个人喝酒的时候,他们三个居然想要创业,你说说,这是有多么的不正常!”
宁长春气道:“昨天晚上出事了,我认真说一句,假如说,听好了,假如说你那些伙伴有做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兴许有补救的机会。”
张怕好奇:“昨天又怎么了?没爆炸没死人的,风平浪静……”
宁长春说:“反正就是这么句话,你记好了就行。”停了下又说:“不是开玩笑,假如真有人做了什么,一定一定要趁早收手。”说完挂电话。
张怕很有些没听明白,昨天?昨天能发生什么事?
点开网页,进入城市贴吧,接着又是多个关键词搜索,什么都没发现。想了想,给胖子打电话:“你听说了么?”
胖子大惊:“你知道了?”
张怕说:“我知道很奇怪?”
胖子问:“你怎么知道的?不应该啊。”
张怕说:“你是不是有病?昨天咱在一起喝酒,大概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胖子说:“看来你是真知道了。”
张怕说:“你要再废话,我不介意我的手和你的脸发生超近距离接触。”
胖子骂个脏字:“你知道就知道,说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张怕说:“你倒是想干。”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对,自己说的,跟胖子说的,很可能不是一件事。
胖子说:“你说对了,我还真是想干,没逮到机会,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张怕说:“怎么个便宜法?”
胖子说:“要是老子干的,一定先收拾那个王八蛋一顿,靠,打不残他都算老子没本事。”
张怕说:“那你怎么没去打残他?”
“废话,那时候老子正和你喝酒,不然……”
张怕抢话道:“不然你也不在家。”
胖子说声那倒是,跟着又说:“现在要看林浅草是怎么想的了,如果态度够坚决,兴许能多判两年。”
听到这句话,张怕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问话道:“林浅草现在怎么样?挺久没见了。”
“能怎么样?我算是服了,这就是一个神啊。”胖子说:“现在的问题其实不是林浅草,只要乌老三服软,痛快签搬迁合同,并帮助郭刚一起做拆迁动员,兴许能少判几天。”(未完待续。)
441 有一个两年住了十二次院
一番对话说到这里,说的是乌老三被人点炮、被抓了进去。
乌老三刀捅林浅草,导致其重伤住院,这是刑事案件,要判刑。对于乌老三来说,现在的重点是好好运做,希望少判几天。
张怕对乌老三不感兴趣,也不想理会,直接说道:“除去乌老三,幸福里那帮家伙没闹出什么事情吧?”
“能闹出什么事?”胖子说:“一个个不是忙着找钱,就是忙着跟地产公司谈判。”说到这里停了下,问道:“怎么?出事了?”
张怕问回去:“出什么事?”
“靠,到底谁问谁?”胖子骂上一句。
张怕说:“我是这么想的,总觉得最近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要小心一些,千万千万别惹事。”
胖子笑道:“知道了。”又说没事了吧,没事就挂了。
然后就是挂电话呗。
等挂了电话,胖子马上给乌龟打电话,又喊老孟一些人打听消息……
张怕会不会打个无聊电话浪费时间?答案一定是不会!
那么,他打个电话的目的就是让胖子千万别惹事?
开什么玩笑?一个是胖子惹事从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一个是张怕根本不会叮嘱这些废话。
既然张大先生打了这样一个电话,说明幸福里出事了。
这是胖子的以为,找人到处打听消息,当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总算得到一点消息反馈。
是出事了,不过不是幸福里。有人摸棱两可说出这样一个传闻:昨天晚上,某高官家里被盗,丢失许多重要东西。
具体丢了什么,没人说的清,反正就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全市交通要道都有武警值勤。
胖子本以为是幸福里出事,不想闹出这么大一动静,赶忙给张怕打电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时候的张怕还在努力打字,接电话说:“我知道的未必有你知道的多。”
“那不可能。”胖子说:“我找人查了半天,一个有用消息没有,都是猜测和胡说。”
张怕说:“你都查不出来,我更是白扯。”
胖子不死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怕说:“我是真不知道,那什么,天晚了,早点休息,晚安。”按掉电话。
听到胖子传过来的消息,张怕忽然想起昨天见过的张越。也是姓张,有一个代表着超越的好名字,却是运气不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摸了包。
跟她同样不幸的是某位大官。行窃的肯定不是同一个人,但倒霉的运气是相同的。
这里是省城,能闹到整个城市为之紧张的地步,说明丢东西那个人的位置绝对不低,丢掉的东西肯定特别重要!
想上一会儿,说声贼太多了,继续干活。
他认为事情和自己无关,不用去理会。可架不住很多人充满好奇心。乌龟打电话说:“你要是有什么消息,或是知道什么内情,尽早说出来,免得大家碰雷。”
张怕说:“夹着尾巴过,碰什么雷?”
挂电话后打给宁长春,说了乌龟刚刚说过的话:“到底是什么事情,透个底,免得撞枪口上。”
宁长春想了下,含糊说道:“有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你有没有遇到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张怕说:“有是有,可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和没有没有太大区别。”
宁长春问:“你说的是真话?”
“怎么了?”张怕问回去。
“要是说的是真话,来分局做拼图。”宁长春说道。
张怕回话说拼不了。又罗嗦几句,结束通话。
他是拼不了么?当然不是,他是不想把自己陷在某一件很不重要的事情里面,尤其那事情与自己无关。
挂掉电话,脑海里瞬间出现圆脸小胖子那三个人,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案子,只是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
又过一会儿,刘小美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早收工,陈有道请大家吃饭,你有空么?
必须有空,张怕应声马上到,快速搞定今天的更新任务,带大狗离开学校,赶去饭店。
大狗特拉风,出租车司机好通表扬,说基本没见过毛发这么光亮这么顺溜的狗,说明你心痛它爱护它。
张怕说:“我对他不够好。”
“谦虚。”司机表扬他一句,开始讲故事,讲各种有关于他自己和狗之间的故事。敢情也是个爱狗人士。
张怕便是听了一路养狗知识讲座,有意思的是,大狗也在听,虽然有九成九的可能不知道司机在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带大狗去宴会厅。
今天是陈有道请客,没别的什么原因,就是想聚一下表示个感谢,是私人出钱,就近选在九龙大厦里面的一间饭店。
饭店菜价不便宜,龙小乐知道后特意打来电话说他请客。陈有道没同意,一定要自己花钱请大家吃顿好的。
这一个白天,张白红和刘畅都在跟于元元混,所以晚饭时也有在场。
看见张怕带大狗进来,三个妹子赶忙起身打招呼。
不是她们热情,是除去张怕,再不认识别人。
张怕跟她们打过招呼,带着大狗坐去刘小美身边。
服务员过来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让带宠物进来。”
张怕当然不会为难服务员,当时回话:“就两分钟,马上走。”
服务员有心不让,可是看看陈有道,便是退开半步站着,监督张怕在两分钟后离开。
剧组有很多人,场记、道具什么的,各类工作人员轻易坐满五张圆桌。陈有道起身表示感谢,反正是一通说。
张怕则是小声跟刘小美说上几句,带大狗出门。
坐电梯下楼,走出大厦,记得对面有条小吃街?牵大狗走过去。
刚走两步,大狗忽然停步,转身往大厦里看。
隔着巨大玻璃,能看到里面走出来十来个人,前前后后的走的很乱。在这些人后面并排走着三个人。
张怕一眼看见,心说还真巧。/跟大狗说声:“一会儿动手。”牵去边上停住。
和大狗相处越久,就越怀疑这家伙能听懂人言。当然,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只能在猜测中继续着猜测。
这三个人换了衣服,再不是昨天的贼样子,换装成西装皮鞋,在地砖上咔咔的走着,很有种都市精英的风采。
他们跟前面那些人不是一路,那些人有在大厅沙发坐下的,有去往后面的,还有往外走的。
三个贼跟着一个老头慢慢往外走,边走边小声交谈,好象在讨论商业计划一般。
眼看这几个人走出大厦,一辆灰色大劳停到门口,司机下来打开车门。
张怕躲在远处看着,心说还真有钱,大劳啊。
又看向跟出来的三个贼,还真是巧,两天时间见三次,这种巧合程度……可以处对象了。
意外的是,大劳车门打开,走出来个中年人。
方才的老头微倾着身体开口问好,中年人笑着说上几句。在老头的带领下重往大厦里走。
三个贼正好往外走,横着挡住前行道路。
老头微一皱眉,朝两边看看,奇怪,保安都去哪了?
中年人倒是好涵养,站住了等三个人出来。可那三个人好象喝多了酒,平头青年忽然一个趔趄,倒向中年人。
中年人轻退一步,眼看着平头青年啪地以脸蛋跟地面接触一下,这才往边上绕。
他不想跟任何人发生近距离接触,可这三个人的目标根本就是他,平头青年摔倒后,圆脸小胖子过来搀扶,然后呢,假装使不出力,猛往上拽的时候忽然脱手,身体朝后面倒去。
中年人又退一步,可是老头不干了,大喊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来了,不过是服务台的服务员,走过来说:“请问您有什么事?”
老头指着中年人说:“有什么事?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不知道。中年人止住老头,笑着说:“稍稍等下一会儿也没什么。”
那三个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服务员要搀扶他们起来。
老头很有些不耐,不过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耐心站着。
中年人更有耐心,稳稳站住,稳稳看眼前人的闹剧。
闹剧一定要进行下去,才能是一个有追求的闹剧。眼见小胖子和平头青年先后失误,很少说话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了,转身看向张怕方向,停了会儿,慢慢走过来问话:“你是故意的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了?”张怕不承认,反是说道:“我觉得你们是故意的。”
再一次看到张怕,小胖子和平头青年都觉得有些邪气,这家伙不会是警察来卧底的吧?可是一身邪气是怎么回事?好象比自己还邪门,这样的人会是警察?
在他俩犹豫的时候,张怕笑着问小胖子:“还记得我说的话不?”
小胖子笑眯眯问哪句,是不是表扬我的那些词语?
张怕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
这句话不是玩笑话?看着张怕的认真表情,很有可能是来真的?小胖子冷笑一声:“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张怕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话左右看,想了想,没有马上动手。(未完待续。)
442 另有几位大侠也住过院
三个人都穿西装,这家伙带个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想不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贼。
现在,这个眼镜男对着张怕站住,沉默片刻说道:“你打伤了我两个同伴。”
张怕不承认:“不可能,我从来不跟穿西装的人打交道。”
小胖子往这面走一步,指着自己脑袋说:“你瞎啊。”
张怕看他一眼,应该是用了化妆品,把那处伤痕盖住。顺便看眼大厦门口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酷,坐大劳来,却是穿件黑色连帽卫衣,浅蓝牛仔裤,黑色帆布鞋。头发精短,显得非常有活力。
从一开始,张怕就对这个人感到好奇,这么一身行头,又是空着手,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偷?
特意看眼脖子、手腕等部位,有衣服挡着看不清。
再看眼中年人身边的老头,穿了套立领西服,头发打理的整齐利索,就是表情有点不耐烦。
他在东看西看,小白不乐意了,走前半步,死死盯着戴眼镜的那个贼。
眼镜贼看眼大狗,想了下,慢抬右手。
明明空空如也的手掌,在抬到身前的时候,食中二指间忽然出现一张绿色卡片。
张怕只要前迈一步就能伸手接过卡片。瞧眼镜大贼的意思,好象是想给他卡片?
不过,张怕好象没看见一样,抬手摸摸鼻子,摸摸额头,又抹了下嘴,去耳朵后面挠挠……就是不接卡片。
“不敢接?”眼镜贼问道。
张怕摇摇头,跟小白说声:“走了。”走去人行道。
小胖子喊道:“你不是要打我么?怎么着?怂了?就会放屁?”
张怕头也不回:“不着急,这句话长期有效。”
小胖子恶狠狠盯着张怕的背影看,忽然想起正事,又去看中年人。
整件事情,本来是三个贼要偷中年人的东西,张怕负责看热闹。可不论是谁都没整明白,贼老大咋就忽然舍弃目标不理,去跟一个看热闹的闹起来?
中年人不明白,老头不明白,甚至小胖子和平头青年也不明白。当然,张怕也有些迷糊,你偷你的东西,干嘛找上我?
眼见张怕走上人行道,中年人饶有兴趣的站着没动。身边老头小声说句话,意思是咱们走吧。中年人没做回应。
中年人是坐车过来的,在他下车后,那辆汽车没有开走,只是朝前稍稍开出两个车位。停车后司机下车,走回四、五米远,站在道边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没有表示,司机就站着不动。
在这一瞬间,九龙大厦正门口显得特别诡异。
眼镜贼面沉如水,右手用力一甩,绿色卡片好象飞刀一样射向张怕。
绿色卡片无声无息,又速度飞快,张怕没有发觉,倒是大狗忽然撞他,撞个趔趄。
身体一歪,感觉耳朵边有东西飞过,等站住了看大狗,大狗也只是看他。
张怕叹口气,慢慢转身看向眼镜男,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一笑,重又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是忍了么?
大厦这边,中年人没了看热闹的闲心,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手机,边往楼里走边打电话。
三个贼互相看看,这一单生意是没法做了。小胖子问眼镜男:“石哥,弄他?”这个他是说张怕。
石哥想了下,摘掉眼镜,转身看着中年人打电话,眼睛一直盯着拿手机的右手,手腕上隐隐露着一串佛珠。
戴佛珠是有讲究的,不去说材质,不去谈价钱,首先一个,不能两只手都戴。然后是左右手的问题。很多人对这个有研究,会分时间场合,分别戴在左右手上。
有种说法是左为尊,也有说左手比右手干净什么的,反正总有道理。
同样地,中年人把佛珠戴在右手上,也有着他的道理。比如去阴气重或是污浊之地,或是想要破煞化灾什么的。
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这串佛珠有来历。
如果没有那么大的信仰,就是串普通珠子,戴在哪只手上又有什么分别?
眼看中年人走到电梯前面停住,石哥叹气道:“可惜了那串珠子,白跟三天。”
小胖子有点着急:“不要了?”
平头青年说:“要个屁,都露相了。”问石哥:“别的还弄么?”
石哥想上一会儿,转头看向张怕离去方向,问道:“你们俩甘心么?”
“什么?”小胖子问。
石哥提醒说:“那只狗。”
小胖子明白过来,骂道:“甘心个屁,别的不说,那辆车必须弄过来,不然白挨一下。”
平头青年想想说道:“听石哥的。”
石哥又看回电梯:“那串珠子最少能买十辆车……走吧。”
“走?”小胖子问去哪。
石哥说:“你是猪脑子么?”说着话脱去西装上衣,拎在手里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有样学样,追着跑过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张怕和大狗出现在马路对面。大狗想要追,张怕说:“不急,先看看。”强行拽住大狗。
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长街一头开过来三辆车,在九龙大厦门口停住。
方才那位司机朝前面一指,三辆汽车马上开走,司机回去车里坐下。
张怕跟大狗说:“走吧,该咱俩的了。”
大狗站着没动,只晃晃脖子。
张怕说:“你是要成神啊。”解开项圈上的绳子,大狗这才迈动脚步,朝三个贼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们能追上么?
自然是追不上的。
三个贼不是笨蛋,跑出前面那条街,马上坐出租车离开。中年人的手下开车过来,一无发现。
稍稍耽误一分多钟,打电话回去汇报情况,然后撤退。
在他们走后,大狗带着张怕出现在这里,不过也只能追到这里。大狗左右转转,冲张怕叫上一声,慢慢走向街对面,那里有烤肉店。
张怕说:“你根本就是想吃肉,不是抓贼。”
大狗没有反驳,反正要吃肉。
于是就是吃呗,吃上二十分钟,大狗饱了,懒洋洋打个哈欠看向张怕,这是要回家睡觉的意思。
张怕重新系上绳子:“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带着大狗回去九龙大厦,在门口花坛坐下,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狗卧在他身前,脑袋搁在张怕脚上,闭着眼睛睡觉。
没一会儿,刘小美打来电话,说是陈有道换了个房间,让你上来。
张怕懒得搭理陈有道,那家伙一见面就是改剧本。不过,为了能有一部高质量的电影,还真得经常见面。
很快,几个人坐在一间包房里,在陈有道的引导下,几位主创人员一起商议剧本。
这是个好的习惯,群策群力集思广益,为了让影片不俗,为了让故事情节紧凑、合理、流畅,讨论是必不可少的。像这种时刻,张怕基本就是个执笔人的角色。
一直讨论到十一点多,张怕无奈了,拽着陈有道说:“影片最出彩的是歌舞,是美丽的面孔、好看的身材,剧情是其次,不用想起这个改掉那个的。”
陈有道说:“别说是其次,就是旁支末节,我也要努力让它完美。”
张怕说:“你是老大,我回去就改,然后发给你。”
陈有道为了让张怕百分百投入到这部剧里面,画了一个很好看的大饼:“听说你在搞新戏?”
“没有的事。”张怕不承认。
陈有道说:“不是在搞剧本么?”
“一直在写,一直没写完。”张怕说。
陈有道笑了下:“我答应你,只要我这部戏的票房不错,我会低价加盟你的新戏。”
张怕说:“少哄我,什么是票房不错?太笼统了。”
陈有道说:“你说的对。”跟着补充道:“只要咱这部戏能够及早杀青,及早完成后期工作,只要你的新戏能及时成组,我就答应演个角色。”
张怕说:“什么是演个角色?你应该是主角。”
陈有道笑道:“好啊,我答应你,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咱这部戏,你明白么?”
张怕说明白。
陈有道笑着说:“辛苦了,希望下部戏还能合作。”
这个大饼很好看,画出来以后,说不动心是假的。别看只是陈有道一个人,可有他没他绝对是天大差别。
为了影片能上映能卖钱,必须要有他!
所以,在这段对话之后,在送刘小美回家的车上,张怕说:“一定得把陈有道留下。”
刘小美听到刚才的对话,笑着说:“要看你剧本写成什么样。”
张怕说没问题,一定没问题。
刘小美恩了一声,说起舞蹈班的事:“下节课必须来,我一个人管那么多孩子,太累了,根本管不过来,新来的孩子不听话。”
张怕说:“也就你这么好心,换成别人,哪还做什么老师,早去跑通告做节目当明星了。”
刘小美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收了学生,要对他们负责。”
说过这一件事,刘小美再说别的话题:“我妈问你什么时候去家里吃饭?老久没见了。”
张怕说:“随时听候召唤。”
刘小美说:“就会动嘴。”接着再说起又一件事:“张真真不肯住我家,天天一个人窝在宾馆里苦练,你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她?”
张怕愣了一下:“对啊,刚才吃饭时没见到她。”
刘小美说:“她来了,吃几口就走了。”(未完待续。)
443 可见健康有多幸福
一路上,俩人就是这样聊着,几句话换个话题,等送刘小美回到家门口,俩人很是有些意犹未尽。
因为有大狗在场,他俩只是稍稍说上几句热乎话,然后道别回家。
刘小美忙,张怕也忙,俩人有段日子没见,这一次分别,刘小美说:“赶紧同居,必须同居。”
张怕说:“你不用说的这么暧昧旖旎,我深深了解,最多就是个舍友关系。”
刘小美说:“咋的,做舍友不好啊?你还有别的啥想法么?”
当然要回话说没有。
等刘小美回家,张怕和大狗往外走,走出百多米才等到辆出租车。
世上就是有这么多巧合之处,上车后,张怕说去老体育馆。刚说完话,大狗轻叫两声,目光炯炯看着他。
张怕想了下问:“发现线索了?”
不知道大狗是不是能听懂这句话,反正很配合的又叫上一声。
张怕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问司机:“师傅,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音乐学院,刚送了两个女孩回去。”司机说:“你说说,这大冷天的,俩小女孩就穿着短裙丝袜,唉。”
张怕说:“开春了,不冷。”
“不冷也不能穿短裙啊,现在是什么季节?春捂秋冻不知道么?”司机说:“你说说,上车就看手机,俩女孩没抬过头,也就我不是坏人,这要是有个起坏心眼的,随便拉去哪里,她们都不知道。”
张怕听明白了,这位司机师傅的口头语是“你说说”,跟着问话:“师傅啊,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拉过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司机想了下说:“有。”
张怕问:“他们去哪了?”
司机看他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张怕说:“你听说了吧,昨天晚上出事了?”
“听说了听说了。”司机说:“你说说,那贼胆子多大,价值两个多亿的珠宝啊,说偷就偷了,这不是寻死么?”
“两个多亿?”张怕心说:这是典型的以讹传讹了,即便是再值钱的珠宝,凑出两个亿……那得是多少啊?
“是啊,两个多亿,还没算债券。”司机说:“你说说,谁家放着两个多亿做什么?”
张怕说:“是珠宝,不是钱。”
“一个意思。”司机问:“你问三个男人做什么?他们是贼?你是警察?”
张怕说:“我还真不是警察,不过我是私家侦探,你不是我们这行的不知道,今天上午有人放话,谁能抓到昨天晚上那几个贼,现金一百万奖励。”
“一百万?真的假的?”司机问道。
张怕说:“从我的消息来源看,是真的,警察查过监控,一共有三个贼,从知道消息到现在,我就带着它在外面跑,光打车钱都不知道花多少了。”
“它?它是警犬?”司机问。
“肯定不是啊,不过鼻子非常好使,我就是带着它出来抓贼。”张怕说:“你记住了,再看到三个人一起坐车,就要多份警惕,万一是贼,万一被你抓到,那可就是钱。”
司机想了下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张怕编出好大一通假话,要努力让别人相信。
司机想想说道:“大概八点多钟的时候,快九点了,在站前那块拉上他们,去富贵山庄,你知道富贵山庄,外人进不去,可他们三个就是直接走进去,保安根本不问。”
张怕来了兴趣:“师傅,去富贵山庄。”
司机问:“真去假去?”
“当然是真的。”张怕说。
司机说:“我相信你是私家侦探了,为了钱什么都敢做。”
张怕说:“没办法,找一天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不管是不是有用,总要亲眼看一下。”
“可富贵山庄不让外人进。”司机说道。
张怕说:“那我就在外面等。”
司机笑道:“你忽略一件事情,虽然同样是三个人,却未必是你说的贼,有很大可能是空跑一趟。”
张怕说:“我有心理准备。”
见张怕确定要去富贵山庄,司机不再劝,调转方向开过去。
半个小时后,司机收了钱离开,张怕和大狗站在富贵山庄正门口。
跟九龙苑类似,门禁管理非常严格。不同的是,富贵山庄里有四栋公寓楼,安排在小区四个角上。剩下的房屋全是别墅,从两层到四层不等。有独立别墅,也有两户人家共享的居屋。
所有住客必须在物业登记,非业主不能入内。
张怕在门口站上好一会儿,一直低头看大狗。
他是希望着大狗会叫,告诉他那三个人住在这里。可大狗就是不叫,左右看看,也是转上一转,接下来却是伏下身子。
张怕问:“他们不在这?”
大狗不回应。
张怕再问:“是闻不到气息?”
大狗还是没有回应。
张怕往里面看看,大门紧锁,墙壁上到处是监控头,带着大狗去走稍远一些的地方坐下,问大狗怎么办?
大狗能回答就是神了,当然是继续不做理会。
张怕说:“你把我骗过来,要对我负责。”
大狗汪了一声,也知道在喊什么。
张怕说:“你是要造反啊。”
想上好一会儿,给乌龟打电话:“开着你的面包车来富贵山庄。”
乌龟问做什么。
张怕说盯梢。
乌龟说你闲的,又说不去,挂掉电话。
电话这头,张怕很有些无奈,太没有力度了,喊个人都喊不来。
就这时候,对面马路开过来一辆suv,拐到富贵山庄门口停下。
没一会儿,富贵山庄的小门打开,走出来两个人。
从张怕这个位置,看不到小区开门,也看不到走出来人,只能看到汽车拐过去并停下。
可是有小白啊,那家伙终于又轻叫两声,咬着张怕衣服往富贵山庄那面拽。
张怕说:“距离这么远,你是闻到的还是感觉到的?你是狗,不是第六感高手。”
话是这么说,还是起身走过去。
大狗要跟着一起过去,张怕想了下说:“你留在这里。”让大狗站在墙下的阴影里,他一个人走过去。
脚步不算慢,走到门口的时候,汽车还没开走。
听到脚步声,车上的人带车下的人都看过来。
下一刻,车上的人下车,车下的人放下手中行李,就是那三个贼,此时慢慢围过来。
张怕笑道:“还真巧。”
对方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石哥说:“有本事啊,能一直追来这里。”
张怕说:“不是追,真的是巧合,是意外。”
小胖子说:“信你就出鬼了,一共两天半,咱巧四回了。”
说上两句话的时间,三个人对张怕形成合围之势。
张怕说:“有监控,不能打架。”
三个贼还管这些?在张怕说废话的时候,已经齐齐冲上来。
主攻手是石哥,这家伙特厉害,难怪明知道张怕很能打,他们还是敢冲过来动手。
石哥的速度特别快,脚步一点,人影一闪,瞬间出现在张怕身前,一抬手就是一抹寒光。
张怕吓一跳,猛往后退一步。石哥却又追上,指缝间的寒光又做一次冰冷的闪耀。
张怕脾气上来,继续退,眼睛盯在石哥的眼睛上。
只这一瞬间的交手,知道石哥跟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根本不是一回事,张怕不敢大意。尤其那家伙的双手,超乎想象的灵活,明明看到手掌从眼前挥过,可一个反手,脚步没动,上身没动,手掌就又翻了回来,跟手掌一起翻回来的还有手中的刀片。
这是最大麻烦,张怕试着格挡几下,可不管怎么挡,那把刀一直都在。
他俩动作太快,小胖子和平头青年根本追不上,往往是刚追到张怕身前,才想着有动作,张怕已经又退开些距离。
他们就是这样打着,张怕小心应付石哥,又不能给另两个人机会,便是一路打一路退,很快从富贵山庄门口打到右边街上,一口气退出五十多米。
张怕不是打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小心过了头,在打架间隙,努力找寻街道上的监控死角。一直打一直退一直找,很是辛苦。
最后来到一栋楼房前面,一楼是门市,大多店面关门打烊。
这地方没有监控头,张怕不退了,在石哥又一次挥刀划过来的时候,他猛一低身,左胳膊架开死灰哥的那只后,右手拳轰得砸出去……
没打到对方,在拳头砸出去的时候,石哥的另一只手已经等在那里,手上握着又一把刀。
这一拳如果砸实了,先受伤的一定是他。张怕只好再退,站在一辆车前面说话:“你挺厉害。”
石哥冷着他看他:“没你厉害。”
“这倒是实话。”张怕说:“聊聊呗。你们昨天偷了什么玩意?”
小胖子和平头青年先后追上来,小胖子可不管那些,手里是把近三十公分的刀,冲过来就是一刀。
平头青年配合他,从另一个角度挥刀。
可以这么说,只要张怕的反应稍慢一点,就一定挨上一刀。
好在他的反应向来不慢,转身就跑。
小胖子骂道:“又你爷爷的跑,不是说揍死我么?”
张怕没时间回话。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想说话,想骄傲的宣扬宣扬自己,可没想到对方还真有个能打的选手,简直太能打了,必须得稍微认真一点才行。(未完待续。)
444 再说一遍
张怕在这边打架,小白没听他的话,竟是一路追过来看热闹。
现在这一会儿,张怕以一敌三,主要是应付那个石哥,真的要打起精神小心应对,稍不注意就可能受伤。
从武力值来说,张怕高于石哥,可那家伙双手拿刀不说,还有俩帮手,如此纠缠一会儿,张怕终于怒了。
一转眼看见大狗,赶忙喊:“咬。”
大狗不咬,小跑着看热闹。小跑的原因是张怕一直在动。
张怕气道:“这是你们逼我的。”说完这句话,蹭地加快速度,好象百米赛跑那样窜出去。
石哥确实追不上他的速度,可手里有刀啊,右手一扬,跟着再一扬,两把刀飞向张怕后背。
张怕根本没想跑,在石哥丢出飞刀的同时,他已经跳向路边一辆汽车的车盖。俩人动作几乎是同时做出,于是,那两把准头极佳的飞刀射空了。
张怕却是吓一跳,这个石哥太危险!要不是本来就没想跑,起码要挨上一刀。
飞刀射空,石哥有点惊讶,这是压箱底的保命本事,努力追求小李飞刀的境界,出手必中。
这次没中,石哥愣了那么一小下,忽然发出啊的一声凄厉惨叫。
张怕不高兴了:“没射中我你竟然这么伤心?”
石哥确实有点伤心,在一声喊之后,右手竟又出现把飞刀。
张怕不会再给机会,从裤兜里掏出四个玻璃球、六枚硬币。
在石哥丢出飞刀的时候,他的两名伙伴还是在追张怕,现在都要往车上跳。
张怕不再留力气,两颗玻璃球嗖嗖的砸在这俩倒霉蛋脸上,使其先后摔倒在地。
还有两颗玻璃球,都送给石哥。
石哥的飞刀没出手,两颗玻璃球已经砸过来。
这家伙果然厉害,呼地一下倒往后面,一颗玻璃球擦身而过,有一个正正砸在鼻子上。
这个狠啊,石哥倒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是摸鼻子,却又不敢摸,因为痛。
四个玻璃球先后打中三个人,成绩喜人。张怕决定做个牛皮袋,专门放玻璃球,以后咱就是没羽箭张怕。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他在丢硬币,用力甩出去,力道不比玻璃球弱多少,一共六块钱,一分不少地都砸在石哥身上、脸上。
脸上那下比较吓人,打出个长口子,很快血就从口子里往外流。
张怕抓紧时间,先收拾俩跟班,一拳一脚的,先放翻在地。再去找石哥说话:“你是要疯么?跟老子做对?”
石哥应站起来,手中刀还在,攻击也就还在,趁着张怕说话的时候,他一刀划过来。
现在的张怕站很近,又没有别人捣乱,当下一个横腿,好象拳皇游戏那样一个横抽,啪一声,石哥拿刀的胳膊被抽断了,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胳膊耷拉着,使不上力气。
张怕擅长得理不让人,一脚抽中,待右脚落地,身体猛往前冲,右肩顶到石哥胸膛上……又是一下重击,石哥直接老实了,仰面摔出去,好一会儿不能动。
到这一会儿,张怕送算是安逸下来,左右看看,虽说街上无人,可也不能当街行凶不是?
想了又想,先把三个倒霉蛋全部打昏。起身去找工具。
没什么工具不工具的,费好大劲找个大纸箱,拆开后把三个家伙摞上去,拖着回去富贵山庄。
不想这一走就是十五、六分钟,实在是方才玩的太欢腾,跑出很远距离。
在街口停下,给每个人补上一拳,走去汽车那里。
很大的一辆suv,后面堆着几个行李包。看看车,看看包,再回头看看。
他在想事情,小区偏门推开,走出来个制服男:“请问,这辆车是你的么?”言语中满是警惕和怀疑。
张怕说不是。
保安想了下,没有再说话,退到偏门后面,可也不关门,隔着不多远往外面看,这是防贼的节奏。
张怕看他一眼,想了想,回去三个贼那边,却是看到小白很认真的坐在石哥的脸上,严严实实的,张怕怀疑会被憋死。
不过这不重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张怕不会开车。第二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载物工具。第三个问题是还没收拾三个贼。
既然是各种不方便,张怕得学会变通,所以坐到地上,硬生生扒拉开小白,拽过来石哥。
本打算拍脸蛋弄醒,可是看看小白的大肥屁股,再看看石哥的脸,叹口气:“这是不对的。”
脱下鞋,拿鞋扇脸蛋子,啪啪啪一通扇,十好几下才弄醒石哥。
张怕赶忙穿上鞋,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石哥慢慢睁开眼,先看张怕,再看周围环境,然后再看回张怕。整个过程,身体只稍稍侧动一下,但是没想站起来,也没想继续攻击张怕。
等看清楚周围情况,第一句话是:“放了我们。”
张怕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你惹不起的人。”石哥说道。
张怕笑道:“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
石哥还是躺着说话:“我师傅姓张,外号快手。”
“张快手?干嘛的?是偷东西快还是抓贼快?”张怕随口问话。
石哥沉默片刻:“我可以坐起来么?”
这会儿时间,张怕一直是坐着的,回话说可以。
石哥就慢慢坐起来,再慢慢挪个位置,面对着张怕说话:“你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不知道我师傅的名字很正常,那么,换个方式。”回头看向富贵山庄方向:“我们的车在那里,你放了我们,连车带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张怕说:“别逗,当我不知道车是你们偷的?”
石哥看他一眼,承认道:“你说的对,车是我们偷的,不过是外地偷的,挂着本地牌照,不会有问题。”
张怕说:“咋的?你们连假证都做了?”
石哥说:“这是我们的生存技能,做个假证不算事儿。”
张怕冷笑道:“看把你们能的,还生存技能?”跟着问话:“车上面有什么?”
石哥说:“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
张怕说:“听过,他们叫你石哥。”
石哥笑了下:“我叫石三,我师傅是张老三,我师傅是天下第一快手,我是新一代的快手之王,人送匪号,十三郎。”
张怕毫无征兆地,忽然伸手扇他一个耳光:“咋的?当贼还当出荣誉感了?”
石三说:“就算是做贼,我们也是贼王,做贼王为什么没有荣誉感?”
“贼王?”张怕哼笑一声:“你们啊,真是小说看多了,记住前面那一个字,贼,记住你们的身份,一日做贼,终身是贼。”
石三撇嘴道:“我就不信你小时侯没偷过东西?”跟着又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没偷过东西?”
张怕张了张嘴:“我去,你还挺能说?”
“我说的是事实,没什么能不能说的。”石三说:“就算我们是贼,可我们是高起点的贼,不说别人,就说我们师兄弟三人,经常南来北往的走,基本不偷钱,偷钱太俗;还一个,大部分城市只去一遍,走过一遭留个念想就够了。”
他说的很骄傲自豪,却是换来张怕的又一记耳光:“奶奶个腿的,当贼还当出优越感了。”
石三说:“不管你怎么打我,我说的都是事实,人这一辈子,就是要什么事情都经历经历,尽量由着心过,万一明天就世界毁灭了呢?”
张怕说:“闭上你的鸟嘴,少说废话,就说车上有什么?”
石三还是很骄傲的样子:“我们来省城九天,选了一些目标,一共出手三次,全部得手,共得宝贝十三件。”
张怕说:“少唬我,你们车里一堆包。”
石三回话:“有衣服有吃的还有钱,真正的宝贝装在一个箱子里。”
“箱子?”张怕想了下,没记得看到箱子。
石三说:“木头箱子,吉他箱子那么大,放在车后面,应该是被包压住了。”
张怕说:“你这么坦白干嘛?”
石三回了三个字:“买命钱。”
张怕说:“我又不能杀你。”
石三看看他,没有接话。
张怕笑道:“我替你说,你说是买命钱,其实是买手的钱,你害怕我把你的手干残了。”
石三痛快说声是。
张怕说:“成,别说不给你机会,从现在开始,给你三分钟时间,只要能说服我,我就不会动你的手,也不会动你的脚。”
石三说:“也不能动我的脸。”
张怕笑道:“咱俩是同行啊,都是靠脸吃饭。”
石三愣住,仔细看眼张怕那张脸,开始说话:“十三样东西,其实没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三幅画,两幅字,一个玉石印章,四件首饰……”说到这里停了下,想想解释道:“有一个钻戒和一条钻石项链,是一套的,去年香港拍卖行以一千万成交,不过我想,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没有用处。”
“一千万?人民币?”张怕笑了下:“这么个玩意,我就是想卖都卖不出去。”
石三接着说:“还有把刀,俩瓷器罐子,一共十三件玩意。”
张怕想了下问:“除了你说的那套首饰,都是古董?”
“最值钱的是那套首饰,别的玩意空有个古董名字,价值不算太高,三几百万就能买下。”石三说:“要是能全部出手的话,总价大概是五千万左右。”(未完待续。)
445 是希望和祝福
张怕说:“你说的全是废话。”跟着问:“你们只偷三户人家就偷出这么多东西?”
“算是我们运气好吧。”石三回话:“第一天偷的首饰,我觉得很好看,想送给我女人。”
张怕说:“你还挺爱她的。”
石三怔了下说:“我没对象,我是说以后送给我女人。”
张怕说:“真有远见,接着说。”
“第二天偷的印章,那个印章是古玩意,玉石本身也很值钱,保守估计在六百万以上。”石三说:“剩下的东西都是第三次偷的。”
听到这句话,张怕一下就明白了,难怪前几天会全城缉贼,这么多古玩字画,价值好几千万……张怕问:“偷的谁家?”
石三问:“你想还回去?”不等张怕回话,石三接着又说:“听我句劝,千万不要想着还回去,不然有你倒霉的。”
张怕想了下:“三分钟要到了。”
石三说:“这些东西不能出手,对你来说就是没有一点用处,所以,我用钱买我的手。”说着话问道:“我可以掏兜么?”
张怕说随便。
石三从兜里摸出个卡包,从卡包里抽出三张卡:“密码一样,每张卡里有两百万,买我们三个人。”
张怕笑了下:“六百万?你还真舍得花钱。”
石三说:“钱是数字,花不出去永远是假的。”低头看看手:“这个才是真的。”
张怕笑了下:“你要是再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不介意揍你。”
石三不说话了。
张怕拿过银行卡:“钱是不少,可我不相信你。”
石三说:“我是十三郎,说出去的话就是钉下去的钉子。”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相信你。”张怕说道。
石三有些生气:“我是侠盗……”
话没说完,这几个字换来张怕的第三记耳光:“侠你个脑袋!偷老子的车怎么说?”
石三说:“侠盗是侠盗,跟偷车没关系。”
张怕冷笑道:“我听你解释,解释不好别怪我动粗。”
石三说:“侠盗不是不偷东西,是不偷穷人,我们三个出道多年,从不偷穷人、病人、小孩。”
张怕说:“意思就是说,我活该被偷呗。”
石三说:“你能买得起那么大一辆车,说明不缺钱,我们偷你的东西,等于是劫富济贫。”
张怕怒道:“老子就是贫困户。”
石三说:“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张怕想了下:“好,算你说的有道理,我有车,我是有钱人,可有个大问题,有钱人就活该么?有钱人就活该被偷么?”
石三说:“偷穷人的钱,有可能偷走一条命;偷有钱人的钱,不过是损失些浮财,不至于影响生活。”
张怕摇摇头:“好,按你说的是浮财,我拿走你的浮财,不至于要你的命吧?”说这句话的语气很怪,有点戏谑之意,也有点阴狠之意,还好象是在讨价还价?
石三沉默片刻,从卡包里又抽出两张卡:“密码一样,一张卡三百五十万,一张卡六百万,够不够买我的手?”
加上前三张卡,这就是一千五百五十万了?张怕冷笑道:“你还真有钱啊!”
石三说:“一千多万而已,买不了北上广深的一栋房子。”
张怕拍手道:“真是条汉子,就喜欢你这样的汉子,那什么,还有钱没?”
石三说没了。
张怕说:“行,我相信你了,为了这些钱,我决定放过你们,但是有一点,你呢,得跟我走,明天去银行把钱转到我的卡里。”
听到这句话,石三想了下问道:“你没有转过帐吧?”
“什么意思?”张怕问。
“有的卡有限额。”石三说:“这五张卡都是借记卡,只能去银行和柜台机存取款,转帐数目过大,有时候银行会询问原因或目的。”
“为什么要问?”张怕问道。
“有很多原因,有的是不想流失存款业务,有的是担心洗钱。”石三说:“你大可以放心,五张卡是五个身份证,而且我记不住卡号。”
张怕说:“有身份证能挂失。”
石三解释道:“之所以要分开存,每张卡存一点钱,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了。”说着话点出其中一张:“这张六百万的卡有身份证,不过你真的可以放心,我十三郎不可能为了区区几百万就毁了自己名声。”
张怕说:“我真是忍不住了,你要是在这么能吹……好吧,你说的是事实。”点点五张卡:“倒是什么行都有。”
石三说:“车里的那些东西也可以给你。”
张怕说:“一千万的首饰?是想弄死我么?”跟着又说:“还有六百万的印章?”
石三笑了下:“古董这玩意没法说,前几天也是在香港,一个印章卖了六千万,是我这个的十倍。”
“不是你的,是你偷的。”张怕说道。
石三笑了下:“现在是你的。”跟着又说:“六千万的印章也不算贵……你不玩古董吧?”
“不玩。”张怕说道。
石三说:“就算不玩古董,总能看到新闻吧?”
“你想说什么?”张怕问。
“还是说印章,最贵的一个鸡血石……你知道什么是鸡血石么?”石三问道。
张怕扇出去第四个耳光:“说事儿。”
石三笑道:“知道了,你不知道。”
“我就不知道咋的?”张怕瞪眼道。
石三笑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最贵的鸡血石印章,两亿三千万,过瘾吧?”跟着又说:“再说瓷器,这玩意就更没法说了,你都不知道哪个值钱哪个不值钱,现在去看展览,随便个破玩意都几十万,好一些的、流传在外国的,大几千万有的是,你看我们三个折腾好多天,可到底也没多少钱。”
不出意外,这句话又换回来一个耳光,张怕扇完了说话:“一下偷了人家十一件藏物,按你说的都是三几百万一个,这是没多少钱?”
石三说:“现在是你的东西。”
张怕说:“我真想把你交给警察。”
石三说:“没用的,我什么都不会承认。”
张怕说:“我会打到你承认。”
石三摇摇头:“一千多万,真不要了?”
张怕有点郁闷:“你说话算话?”
“哪句话?”石三问道。
“你说的这些卡都给我了。”张怕说道。
石三回道:“这是一定的!只要你放我走。”说完补充道:“你现在放我,我马上就出城,以后再也不回来。”
张怕想想:“不对,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石三说:“我虽然是贼,可我是一个有信仰有追求的贼,你不能看不起我。”
“好吧,我决定看得起你。”张怕收起五张卡,再问道:“那些东西,你是偷谁的?”
石三认真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张怕问。
石三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身份?”
“你是贼。”张怕痛快说道。
石三叹口气:“我是侠盗,侠盗能偷谁东西?”
“贪官?”张怕问出两个字。
石三说:“答对了,可惜不加分。”跟着又说:“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官,而且家里不止这十一个玩意,我们是拿不了,才挑了十一件有点价值的、又方便携带的物件,要是能早做准备……”
张怕打断道:“别早做准备了!”
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张怕更是郁闷,一共十三件玩意,保守价值在五千万以上,可惜来路不正,只能偷摸摆着看……
石三说:“还有别的问题么?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张怕说:“当然有。”去把小胖子弄醒,然后是狰狞一笑:“还记得我说的话不?”
小胖子一脸忐忑表情,紧张问道:“哪句?”
张怕阴阴一笑:“我要是不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我跟你姓。”说完就动手。
那是真打啊,主要攻击部位是脸,打了两分多钟停下,再看小胖子,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涨大,这是打肿了。
小胖子嘴还很硬,嘟囔不清的说狠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张怕当然不会杀人,拎起来石三:“去拿东西。”
不管那些玩意是不是贼赃,也不管有多危险,就一点,肯定不能让石三带走。
他们是游贼,拿了东西去外地,从此就是真的没了。
石三很光棍,拍拍身上浮灰,昂首走去那辆汽车。
有意思的是,保安居然还没睡。
在石三来到车门前的时候,富贵山庄的偏门又一次打开,走出方才那个保安。看清是石三,才笑着退回去。
“这是个好保安啊。”张怕溜达过来说道。
石三打开车门,扒拉开几个行李包,露出下面一个长木头箱子。拽出来递给张怕:“只要不是猛烈撞击,里面的玩意不会有事。”
张怕接过箱子看看:“我这一经手,就是接了贼赃,价值好几千万的贼赃,是要判无期的。”
石三说:“那也得能抓到我才行。”
张怕说:“怕的就是你去告密。”
石三急道:“就凭我十三郎的名字,在什么地方搞不到钱?为了这点玩意,值当么?”
“五千万啊。”张怕说。
“卖不出去,就是堆破烂。”石三关上后面车门,打开驾驶室车门:“我带他们走了。”关门、发动汽车,去接上小胖子和平头青年二人。(未完待续。)
446 大家都要健康活着
在汽车开动的一瞬间,张怕同时往外走,当汽车开离富贵山庄门口,张怕也离开这里,站在街边暗处。
看着汽车在前面停下,看着小胖子和石三扶平头青年上车,张怕想了想,到底没有阻止。
只要汽车发动,三个贼就是跑了。看眼手里的木箱,不觉轻笑一声,按说应该开箱检查,万一被石三骗了怎么办?
再有五张所谓的银行卡,都不用挂失,只要告诉他一个错误密码,五张卡就是废卡。可他都是没有想要验证?
大狗慢慢溜达过来,看眼汽车,再看看张怕。
此时,车窗处伸出只手,轻轻摆动一下,下一刻,汽车开上机动车道……
张怕冲大狗说话:“你得锻炼啊,这一天天懒得,万一心梗怎么办?”
大狗似乎在考虑狗生,视线慢慢转移,瞪着大眼睛看天。
张怕嘟囔一句:“被你打败了。”抬步往家走。
隔天,张白红打电话问张怕:“能不能给刘畅想个角色,一起来了三个女孩,不能空着她自己。”
张怕说:“你还没定下来,就在帮别人要角色?”
张白红说:“咱俩什么关系啊,我相信你。”
张怕说:“打住,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跟你这小妹妹胡说八道。”
张白红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小美姐怎么会看上你?”
张怕有点受伤,刚想说话,张白红已经挂断,只好很受伤的打给刘小美:“刘老师,有人欺负我。”
刘小美笑道:“谁敢欺负我家大宝贝?说,姐姐帮你收拾他。”
张怕被逗笑了,笑上好一会儿才说出完整一句话:“美女,咱不带这样的。”
刘小美认真说道:“你笑点真低,我都想揍你了。”
张怕说是我的错,俩人随便唠上两分钟,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的张怕在学校上班,至于那个木头箱子……根本开都没开!不但没开,昨天回家后就丢到床底下。
不过,箱子可以不看,五张银行卡却必须搞清楚真伪。
稍等一会儿,第二节课下课,学生们在操场等着做课间操,张大先生就是又一次早退。
跟前几天一样,上学带着大狗,旷课一样带着大狗。
如果这里不是一一九中学,这种行为肯定要被批评了又批评。
可以想象一下,下课时,操场上满是学生,等着铃响后排队做操。学生们有的打闹,有的聚在一起说话,还有许多个装酷的独行侠?
就在这许多年少同学中,张怕拽着大狗从人群中穿过,走的那是一个逍遥自在,把秦校长气得,又一次打电话批评:“我能容许你的一再旷课旷工行为,可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一定要在下课时出去么?”
张怕说:“你说什么?太吵了,听不清,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再见。”
楼上的秦校长十分郁闷,气道:“老子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一人一狗,是那样轻松自在的走出校园,吸引了众多学生的目光。接着,更吸引学生目光的事情发生。
校门口忽然停下辆红色跑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长腿美女。
这四个字用来说别人,兴许是说好话,兴许是恭维,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绝对的恰如其分,于小小来了。
不但是来了,在这个初春季节,很多人刚换去棉衣的时候,于小小赤着一双腿站在校门口。
不光是赤着腿,整个人基本就是夏天打扮,短裙高根鞋,完全无视季节,冲张怕张开怀抱:“来,让阿姨抱一个。”
张怕琢磨琢磨:“你是去非洲度假了?”
“呀,好聪明的孩子,来,抱一个。”于小小走上前,不管张怕如何反应,硬生生的结结实实拥抱一下。
张怕说:“大姐,你得让我说多少次?我是有主的。”
于小小说:“小小年纪,思想竟如此复杂,咱俩这是同志的拥抱,是春天般的温暖……上车,太冷了。”说完话坐回车里。
张怕不上车:“我有事。”
“有什么事比接见本大小姐还重要?”于小小说:“你姐姐我……”
“打住,你没有我大。”张怕喊道。
于小小说:“刚才是你喊我大姐。”
张怕无语了。于小小接着说:“你姐姐我去海南转了一圈,度假散心那叫一个快乐舒坦,顺便赚点零花钱,弄了两百多万回来,走,姐姐请吃饭。”又说:“你看多巧多巧啊,都没打电话,我一开车过来,你就出来,这是心有灵犀啊。”
张怕说:“别闹了,再见。”
于小小不高兴了,下车拽住张怕:“咦,这个狗是怎么回事?”
张怕服了:“这么大的的一个玩意,一直在我身边,你一直没看到?”
“看到了。”于小小说:“我是没腾出空儿问话。”跟着再问一遍:“这个狗是怎么回事。”可是不等张怕回话,硬拽着他上车,又对大狗说:“你跳后面去。”
大狗才不去后面,纵身跳到张怕身上,副驾驶位瞬间就满了。是真的满了,好象倒啤酒时的沫子一样,充满整个车窗。
于小小大笑:“它怎么跳上去的?都没撞到。”
张怕说:“你开车不?”
“开。”于小小绕回驾驶位,上车关门,车里便是温暖如春。发动汽车问:“去哪?办什么事?”
张怕说去银行。
于小小以为他要去取钱,侧身拿过个小包,打开后取出两沓钱,找到张怕的手塞过去:“先花着,不够问姐姐要。”
张怕说:“你是拿我当吃软饭的了。”
于小小惊讶道:“什么?你不是吃软饭的?”说完就是呵呵直笑。
张怕说你心情真好。
于小小说:“这是必须的。”跟着又说:“我一下飞机,开上车就来找你了,都没换衣服,你应该感到荣幸,也应该被我感动到才对。”
张怕说:“我可感动感动了,麻烦大姐带我去银行。”
于小小说:“还去银行做什么?两万不够?”
张怕说:“我是去办理业务。”
“办理业务?你跟银行有什么业务要办?”于小小有些不相信。
张怕说:“你要是不开车,我下车。”
于小小嘟囔句德行,开车上路,顺便问话:“去哪个银行?”
“都行。”张怕回道。
前面没多远是中国银行,于小小问这里行么?
自然是行的。等汽车停下,张怕进去自动取款机那里插卡。一番尝试过后,五张卡全是真的,而且每张卡的金额都要比石三说的要多出几千或者几万块。
想了想,每张卡转出五十万到自己的帐户上,再离开银行。
于小小问:“你在做什么?”
张怕说:“我把你给的钱存进去了。”
于小笑有点无奈:“至于么?”
张怕说:“两万不是小数目,一定要节俭才能持家。”
于小小说:“你赢了。”又问现在去哪?
张怕说:“找家商店,我要买胶带。”
“买那玩意干嘛?”于小小开车上路,眼睛左右看:“五金不卖胶带吧?”
张怕说不清楚。
“前面有个卖灯饰的,有没有胶带?”于小小又问。
张怕还是说不清楚。
“你就是头猪。”于小小骂道。
有车在脚下,没多久找到卖胶带的商店,意外的是,张怕捧回来整整一箱。于小小说你疯了,买这么多这破玩意干嘛?
“做坏事。”张怕认真回道。
于小小再问:“现在去哪?”
“回家。”这个时候的大狗被塞到俩座位后面的那块地方,张怕把一箱胶带也放在那个地方,硬往后推,影响到大狗,换来几声大叫。
十五分钟后,张怕、于小小、大狗回家。
进门后,于小小稍有点吃惊:“怎么这么乱?”
张怕没说话,抱着箱子进入卧室,从床底拽出木头箱子,拉开胶带缠上去。
一圈一圈包裹上去,一卷胶带很快用光,再换一卷继续。
于小小在各个房间里转悠一圈才来到张怕房间,看到他跟一个木头箱子较劲,问话:“什么玩意?”
张怕很诚实:“贼赃。”
“扯淡。”于小小鄙视道:“不是日记就是情书,要么是曾经那段岁月的不小心留存,真没劲,你怎么也这么俗?”
张怕没有解释,只管缠胶带。
于小小说:“这么缠没用,一把壁纸刀就能轻易搞定。”
张怕说:“谁吃多了撑的划我的箱子?”
“也是,一堆破烂玩意。”于小小坐到椅子上,转过来看张怕忙活。
张怕缠的很认真,足足缠上四卷胶带才停手,把胶带箱子和缠好的箱子一起塞到床下,任务完成。
于小小说:“你还真闲。”
张怕说:“我有你闲?”
于小小笑道:“不要和我比,我是不一样的。”
就这时候,胖子打来电话:“来幸福里。”
张怕问怎么了。
胖子说:“确定了,四月一日正式拆迁,现在是最后时间。”
最后时间的意思是政府和地产公司给出的最后缓冲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段,如果你还不签合同,基本就是要发生强拆事件。
张怕问:“你们家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当然是多要点儿好处。”胖子说:“下午在乌龟家开大会,是咱们自己组织的,赶紧来。”(未完待续。)
447 这是最重要的事
去是肯定要去的,等胖子挂掉电话,张怕跟于小小说:“下午有事情。”
于小小不爽道:“你怎么总有事情,比总理还忙。”
张怕笑了下,起身道:“走吧,请你吃午饭。”出门前特意翻了下抽屉,找到几把钥匙。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于小小也是站起身来。
俩人在下楼的时候,于小小问:“那些酒怎么还没喝完?”说的是年前送来的年货。
张怕说没找到合适机会。又说下次喝。
午饭是就近吃的,随便吃上一些,张怕回去幸福里。
于小小要回家换衣服,说这双腿只给你一个人看,不给别人看。
张怕郁闷道:“你说瞎话能不能稍微用点心?”
于小小大笑:“你不按常理出牌,在这种时候,应该被感动的乱七八糟才对。”
“再见。”张怕拦出租车,带大狗回去幸福里。
一段时间没回来,再次回来……是真真正正的绝对大不同!
从路口处开始,差不多所有墙壁上都画着白圈写着拆,原本就不太好的小路更显破败。小卖店倒还有人,一桌人聚着打麻将,边打牌边说拆迁的事情,说着谁家签了谁家没签,谁家想要多少个房子多少钱。
故地重游,带大狗去王百合家,说这是你主人我居住过战斗过的地方,挨个房间转转,又去被烧毁的楼上看看,下来锁门。
正巧,胖子又打来电话,问在哪。
张怕说在幸福里,胖子催他赶紧去乌龟家集合。
于是就去吧,带着大狗耀武扬威赶过去,在乌龟家门口看到张老四。
那家伙牵着两只大狗蹲在地上抽烟。是他的两只大黑狗看到张怕和张怕的大黑狗,很警觉的看上一眼,想了想,退到张老四身边站住。
张老四起身打个招呼:“来了?”
张怕说:“我找到你哥了?”
“我哥?你认识我哥?”张老四问:“哪个?”
张怕说:“你亲哥。”
张老四说:“那不可能,我上面没哥。”
张怕没做解释,难道要说张老三的故事,那家伙是快手贼王?
六子在门口站着,看见张怕,赶忙推开门:“人没齐,还得等上一会儿。”
张怕带大狗进门,椅子上坐满了人,各处还站着许多人,是幸福里没签搬迁合同的那些人。
有个中年胖女人站在前面说话:“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要么就不搬,要么就一起搬,咱可事先说好,谁也不能做叛徒,谁要做叛徒,别怪你吴姐没提醒。”
张怕见过这个女人,幸福里也算是很有名气,啥都不会,就是能吵架。
这个女人的履历很有代表性,早在二十年前办理病退,然后每天在家玩。男人是某国企工人,一个月从最初的一千多块,拿到现在的三千块,算是实现了工资的连续翻番。
有个姑娘,高中一毕业就去了外地,先是上大学,接着找工作,看样子没打算回来。
现在,这个吴姐在统一大家思想,没一会儿说完这些鼓动性话语,坐下喝水。
胖子走过来跟张怕说话:“吴姐特别厉害,年前就是靠她,很多人才没有上郭刚的当。”
张怕点点头:“你是怎么想的?”
胖子说:“当然是拖,大家商议好了,必须修改补偿条件,否则都不签。”
张怕问:“幸福里还没搬走的人家,都同意你们说的?”
胖子说:“那不可能,现在是有十四家联系不到人,十三家根本不出面,有自己的打算。”
张怕说:“还是了,你们就是能够谈妥,也还是会遗漏二十多家,地产公司怎么可能答应?”
“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是能争取一点利益是一点。”胖子说:“你得和我们站在一边。”
张怕说:“站一边也没用,要赶紧搞定投资商才行。”
国内所有的棚户区改造,都是一小部分是回迁房,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商品房。这是跟政府签定好的协议,不然没有人肯接手回迁房工程。
在这种情况下,投资商一定会把回迁房的住宅面积压得死死的,不可能你一拖一做钉子户,投资商就要给你加倍补偿。
胖子说:“管不到那么多,先做出一点是一点,先把大家聚集起来,把心统一到一起,然后再说其它的。”
张怕说:“你统一吧,不管你咋整,我一定站在你这边。”跟着又说:“人多,大狗不习惯,我带它出去转转,有事情打电话。”
胖子看眼大狗:“你说你养这么个玩意干嘛?”
“有车,养狗送车。”张怕回上句话,转身出去。
胖子跟出来:“正想说你的车,什么时候出去玩?”
张怕指指里面:“你的工作在这里。”带着大狗出门。
他在这地方有五处房子,王百合一家不用说。另有段大军三个住监狱的单身老男人的曾经的家,再有于奶奶一处房子。
后面四处房子,自买下来就没去过,尤其是段大军那三个人的房子。今天既然过来,就要好好参观参观。
按照距离远近,先去张成国的家。有意思的是,这家遭贼了,不知道是哪年哪月来过贼,把家里翻的乱七八糟。更有意思的是,炕上丢个胸衣和裤袜,乱七八糟的样子,明显是穿过的,而且来路不正。
锁头有些损坏,费了点劲才能进门,家里没有电视,没有冰箱,连水带电都没有,在这个初春季节,竟是让人有种格外冷的感觉。
想了想,拿手机到处拍照,又去外面照相,照出各种破败,然后离开。
既然有贼替他光顾过这里,他就省了心思探宝。
在进门之前,他对段大军、张成国、兰原三个老犯的家还是充满幻想的,万一藏着什么玩意,不又是一笔外财。
其实是很不可能的事情,原因,警察会先来搜过一遍又一遍,如果有未结案子,还会多搜几遍。警察是专业的,警犬也是专业的,这么多专业人士凑在一起,搜房子的能力肯定高过张怕。
下一户,兰原家。
兰原家比张成国家要干净许多,外面是防盗门,锁芯也没出问题,拿钥匙轻巧打开,进屋看,到处也收拾的还算立整。衣服、被褥全部收在柜子里,鞋在鞋柜里。电视洗衣机等物件都蒙着床单。可以说只要稍一收拾就能住人。
兰原家和张成国的家差不多大小,张怕四下看看,又抬头看天棚,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心下暗叹一声:原来也是个穷贼。
穷是必须的,这个屋子里就是有一小块金沙,也会被警察搜走。
可张怕就是不死心,将自己换到兰原的位置上,最差最差也得找个地方藏上一千块钱吧?这是救命钱,万一什么时候惹了事情,可以及时逃跑。
房间里很干净,想要藏东西,只能是塞在某些地方,比如炕上柜子里叠好的被子里面?
张怕想了想,转身问大狗:“有发现没?”
大狗没有反应。
张怕说:“找找啊,找到好东西给你介绍对象。”
大狗还是没有动作。
张怕笑了笑,也是懒得搜,带着大狗出门,锁门后去段大军家。
段大军的家距离金四海早先的家不远。后来金四海被人逼走,跑去外地讨生活,他的家被段大军给了一个野鸡。段大军知道对不起金四海,用自己的房子补偿。这是张怕在幸福里买旧房的原因,也是买下几处房产的由头。
在经过岔路的时候,张怕略一犹豫,转向金四海家的那个方向。
他就是发个呆,不想院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是尽量打扮的年轻,也是尽量穿的年轻,实际上要大许多。
看见张怕后一愣,赶忙两步走上来:“听说你买了好几栋房子?”
张怕有些不明白,想了下问:“你也要卖房子?”
女人赶忙点头:“是啊是啊,我想把这个房子卖了,你买么?”
现在的张怕不缺钱,可忽然有了许多许多钱,对买房子竟是没了兴趣,回话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停了下问:“你为什么要卖掉?”
“我要搬走,要离开这里。”女人解释说:“我就是一个人,在哪住都是住,不想等上好几年才搬回来,我想着把这个房子卖了,在市里买个二手房,就这样了。”
张怕说:“这样倒是挺方便,也挺合适。”
女人说:“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也问了几户人家,可他们一是不搭理我,二是不想买房子,早想找你问问,就是没有电话号……”
张怕哦了一声,思考下说话:“我现在有五处房子,可地产公司根本不理我,这是砸手里了,真心不敢再买房子。”
女人说:“把我的买了,你有六个房子在手,房子越多,地产公司就会越重视你,就会和你谈条件。”
张怕看看那个院子,想了下问话:“你打算多钱卖?”
“放心,我绝对不宰你,整个院子,连房子带院子,你给我个整数就行。”女人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张怕问道。
女人说是,说问过别人,这个价钱绝对是低到爆。
张怕想了下问话:“房产证是你的名字?”
“是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说:“不但房子给你,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未完待续。)
448 天好热还下雨
张怕好奇道:“院子里有什么?”
“什么都有,有个厦子,厦子里放了好多酒,都给你了。”女人说道。
这是附带赠品?张怕想了下说道:“二十万,你亏大了。”
女人说:“我知道亏,可要是不便宜卖,谁买啊?”跟着又说:“咱是省城不假,可房价不算太高,六十平的房子三十万出头……”
张怕打断道:“不止。”
“六千一平,三十六万。”女人说:“当然,你要是愿意多给些钱,我肯定高兴,可你会买我的房子么?”
张怕想了下说:“我买别人的房子……就算……其实是高价买的,要是二十万买你的房子,有些欺负你。”
女人眼睛一亮:“你愿意多给几万?”
张怕说:“房子有五十米么?”
“接近六十吧。”女人回道。
张怕说:“那给你二十五万?”
“好啊好啊。”女人说:“你还真是好心,哪有人往上砍价的?”又说:“我回去收拾东西,咱俩什么时候去房管局?”
张怕说:“你要是愿意……明天上午?”他想说现在就去,可大下午的,没必要把时间过的这么紧。
女人说好,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要走张怕的电话号码,说明天去房管局交易。
看女人离开,张怕继续探宝之旅,去段大军家折腾。
段大军家也被警察重点搜索过,意外的是,大狗看着一块石板发呆。
张怕好奇:“你看什么?”
段大军家从院子到门口铺着几条石板,瞧着很不出奇,难道下面埋着东西?去屋后面找来铁锹,又旧又脏,落着许多灰。
为了找宝贝,张怕拼了,费好大劲撬开那块石板……可大狗早走了,在他找铁锹的时候就走了。
石板下面是土,拿锹头扎几下,很结实,就是厚实大地。
张怕抱着万一有宝的想法,挖开另几块石板……下面都是一样的地面。
张怕找大狗:“你骗我。”
大狗站在墙根下往上看,上面是一根枯干的枝藤。
张怕很郁闷:“你是准备改行当诗人么?这一天天的全在玩感觉。”
大狗不理他,还是看枝藤。
张怕琢磨琢磨,已经撬开了,总不能白白出力。
抱着这种想法开始挖坑,然后真的被他找到东西。
牛皮纸包的一把自制火药枪,牛皮纸包的一把剔骨刀。
想都不想,一定是凶器,不知道做了什么案子留下来的。
火药枪已经废了,基本不能用。刀也是覆盖有锈色。
把这么俩玩意丢到一旁,又多挖一会儿……最后是填上泥土,石板归位。白辛苦一场,啥都没得到。
房间里更不用说,值钱的东西早被人搬空,剩下些破烂东西,比如旧书旧砚台什么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要砚台有什么用。
离开段大军这处房子,最后一处是于奶奶家。买房子时,于奶奶家的房子是最贵的,搬家也是有张怕帮忙。家里面同样空了。
墙根处原来有很多铁笼子,现在是片空地。大狗走过来嗅嗅,马上冲张怕汪了一声。
这是有大惊喜的发现?
不过再有发现也和自己无关,东西是老太太的,真有发现也要物归原主。
见张怕站着不动,大狗又叫两声,看来确实埋有东西。
于是就开工吧,张怕来这里继续挖沟。
下面还真有东西,土埋很浅,大概有个二十多公分,下面是两个木头箱子。
张怕心说:不会真埋着宝贝吧?
这时候,胖子打电话问在哪,说是会开完了,大家统一了思想,要集体跟郭刚谈判。
张怕说:“不告诉你。“挂上电话。
稍费点力气挖出两个箱子,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四个坛子,都是加着盖打着泥封。
原来是酒?
打开箱子看,果然是酒,都是很早以前的那种白酒,简单的玻璃瓶简单的标贴,什么西凤、董酒的,还有竹叶青?
给于奶奶打电话:“我在你家院子里挖出四个坛子,打着泥封,应该是酒,还有两箱白酒,大概五、六十瓶。”
“给你了。”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你可能不知道价钱,这些以前的老酒存到现在,都是很值钱的。”
于奶奶沉默片刻说道:“我家那个死在酒上,他以前就喜欢喝酒,那些酒应该是他埋的,后来他喝死了,我把家里的酒送人了,倒是忘了还埋着一些。”
张怕说:“那我给你钱吧。”
“不用,那些酒给你了,没别的事挂了,我得给那些祖宗准备晚饭。”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声好,等挂了电话,把箱子还有四个坛子重放回去,盖上土。
忙完这些,胖子又打来电话:“大虎喝酒。”
喝酒?看看刚平好的地面,想起方才那个女人说她家厦子里还有些酒,便是苦笑一下,男人啊,总是离不开酒。
出去锁好门,和大狗去吃烤肉。
总的来说,这一次寻宝还算有收获,不去说那些老酒能卖多少钱,起码够安全,起码是真品。
烤肉时,胖子说明天就联系地产公司、联系郭刚,不谈出个结果,肯定不搬。
张怕说:“我用六套房子支持你。”
“六套?我靠,你什么时候买的?哪来的钱?”胖子重复喊道:“你哪来的钱?”
张怕说:“赚的。”
“滚你的蛋,去年还穷的叮当三响,今年就有六套房子?戏法是怎么变的?”胖子说:“你要是没为非作歹,怎么可能搞来六套房子?”
张怕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新闻说明年,要不就后年,开始收房地产税,这玩意要是真收了,房子肯定落价,我现在五千买的房子,未来兴许不到三千。”
乌龟说:“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是不可能收房地产税?还是房价不可能掉?”张怕问。
乌龟说:“房价那个,如果真开始收地产税,一定会试点,一定会慢慢来,不用太着急,几年内不可能实施。”
张怕说:“你是有多不关心时事啊?从前年开始就有人在放风,这都放了三年风了,还不实施等什么?”
“我靠,这么久了?”乌龟吃了一惊,跟着说:“算了,喝酒,这是国家政策,。领导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咱们什么事?咱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并服从。”
张怕说:“我什么时候说不接受不服从了?我是说买了六处房子,很可能会赔。”
“赔就赔吧,人生就是这样。”乌龟想起了人:“对了,赌剩回来了,那家伙才是赔钱的祖宗。”
“赌圣?是谁?”张怕问。
胖子说:“是赌剩,剩下的剩,不是赌圣的圣,那家伙好赌。”
张怕问:“又是幸福里的伟人?”
“还行吧,反正挺凶残,幸福里没几个值得我高看一眼的,这家伙算一个。”乌龟说:“好赌,一回来就去麻将馆,哪怕是看热闹都行。”
“他很厉害?”张怕问。
“现在不知道,以前经常赌的什么都不剩,所以叫赌剩。”乌龟说:“我挺佩服他的,十几年前啊,那家伙过手十几万、几十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今天能开辆奔驰回来,明天就能穿个小裤衩走回来,一来一去,世界上什么玩意都是浮云,都可以赌。”
张怕问:“家里管不了他?”
“怎么管?他爸就好赌,后来死在赌桌上……”说到这里,乌龟笑了下:“你不知道,以前的幸福里有很多个牛人,有个特别好色的,死在女人身上;有个特别好喝酒的,死在酒桌上;赌剩他爹死在牌桌上,简直都神了。”
胖子接着说:“赌剩他爹死了,他娘第二年改嫁,剩下他自己,这才是真的赌剩,赌的只剩下自己,后来他也开始赌,玩的特别大,被警察端了几回。”说到这里停下,喝口酒又说:“我也挺服他的,这家伙什么都赌,经常输的一干二净,几万十几完的一晚上就没了,可不管怎么赌,从来没卖过房子。”
乌龟帮着解释一下:“是幸福里的这个小房子,不论穷成什么样,不论被人打成什么样,这个房子一直在。”
胖子说:“我妈说的,他在等妈妈回来,怕卖了房子,妈妈再也找不到他。”
张怕沉默片刻:“他回来,是要做什么?”
“房子要拆了……不想卖都得卖了。”胖子嘟囔一句。
张怕恩了一声,喂大狗吃肉。
胖子又说起别的事情:“我们公司拍电影,你可以卖剧本,赚一点是一点。”
张怕说:“我早过了卖文字换钱的落魄阶段,我现在是在追逐梦想、实现理想。”
胖子摇摇头:“每次看你很认真的欺骗自己,都想打醒你。”
张怕笑了下问道:“明天怎么跟郭刚谈?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胖子说:“幸福里这么大,我们代表不了别人,只代表自己,所以呢,郭刚只要对我们这些人做出让步就行,适当的稍微的多给处房子就行了。”
张怕说:“还是你们凶狠,多给个房子都算稍微的?有本事。”
胖子说:“这是我们划出的道,看地产公司接不接招、怎么接招。”
张怕说:“人家根本不用接招,只要不死人,人家可以随便弄随便折腾,这是市政府的形象工程,是棚户区改造,是大事情,是要上电视的。”(未完待续。)
449 又潮又闷
面对事情时,大家都会想主意想对策,可多半无用。大多时候只是一本正经的宣扬自己的无能。往往是折腾到最后,折腾上很长时间,才发现还是别人说的算……
比如拆迁。
听了张怕说的丧气话,胖子说:“不管怎么的,也得拼一下。”
老孟说:“他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给他个说法。”
胖子笑道:“这句话说的真溜,背了多久?”
老孟骂道:“瞧不起我?老子也认识字的好不?”
一群人胡说八道,时间过的飞快,大家倒也快乐。
张怕提前退场,带大狗回家,他要干活。
老皮那些家伙坐在客厅看电视。张怕一进门,老皮就说话:“哥,有人来学校捣乱,咱们要忍么?”
“忍。”张怕不问是什么事情,只管给出答案。
老皮说:“他们来咱学校堵门,也能忍?”
张怕问:“跟你有关么?”
老皮说:“不管堵谁,那是咱们学校啊!”
张怕笑道:“还挺有荣誉感。”跟着说句:“回屋学习。”然后自己也是回房间开工。
隔天休息,陈有道一早就打电话喊他过去,说有了新的想法。
张怕笑道:“你就这么干,还有朋友么?”
陈有道催促声快来,挂上电话。
那是必须得去的,也还是带着大狗。在路上给衣正帅打个电话,说大狗挺好的。
衣正帅说挺好就好,又说谢谢。
俩人随便聊上几句,张怕说:“你家大狗真可爱,你画几幅呗?”
衣正帅说:“是不是还要送给你?”
张怕说是。
衣正帅说:“等着吧。”挂上电话。
张怕很不确定,再打过去电话问:“你这句话是什么语气?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还是敷衍?还是不做理会?”
衣正帅说:“你猜。”又一次挂断电话。
张怕琢磨琢磨,发过去一条短信息:“我觉得你说的话是认真的,你是老师,是著名画家,一定不会开这种玩笑。”
衣正帅根本没回消息。张怕就给大狗上课:“你这个主人啊,一点不懂事,说话也不算话,实在太差劲,应该接受再教育。”
大狗是不会说话,不然一定会问:“那辆房车呢?”
很快赶到剧组,是陈有道跟张真真的对手戏,陈有道拿着剧本说戏,说的很仔细,张真真连连点头。可一开始演,张真真就感觉不对。
刘小美是下午的舞蹈课,昨天来了之后没走,晚上住剧组,今天一早起来赶戏。此时走过来说话:“小丫头哪都好,就一点,不够自信。”
张怕说:“角色本身就是不够自信啊。”
刘小美说:“对啊,所以才让她来演。”
看着陈有道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张怕问是怎么回事?
刘小美说:“其实就是几句话,小丫头一直没找到感觉。”
“是什么话?”张怕刚问完,那面忽然传来陈有道一声喊:“对了对了,就是这样,继续。”
刘小美笑道:“看看,你一来,小丫头就有灵魂了。”
张怕咳嗽一声:“说正事。”
“正事是省电影公司来人。”刘小美说:“说是介绍个演员试镜,陈有道正郁闷呢。”
张怕说:“省电影公司?这是什么单位?”
“事业单位。”刘小美说:“像这种单位……其实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省电影公司,在娱乐圈属于被人遗忘的存在。拍电影没钱,不拍电影还挂着好大一个名字。在省里多多少少认识些人。
说他们重要吧,还真不重要。说不重要吧,你知道背后站着哪尊大神?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站出来面对它的时候,会发现忽然多出许多想不到的人和事。看着八杆子打不着,事实上也是八杆子打不着,可人家就有第九根杆子……
张怕想了下问:“龙小乐怎么说?”
刘小美说:“龙小乐问过他爸,听老板的意思,如果不是特别麻烦,面试个演员也不算什么事。”
张怕有点无奈:“这算是怎么回事?”拿手机给龙小乐打电话:“要面试演员?”
龙小乐直接回话:“上部电影申请了市政府的扶助资金,这部电影也在申请;还有,下个月要公映《逐爱》。”
短短三句话,都是公司在求别人。
张怕更郁闷了:“就这样?”
龙小乐说:“已经挺好了,幸亏主要角色都定下来,不然还要麻烦。”跟着又说一句:“没办法,咱这不是京城,在省城混,就得适当考虑下大家的面子。”
张怕笑道:“陈有道一定很郁闷吧?”
“不郁闷,我猜他一定喊你过去了。”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是,又说:“喊我过来怎么了?”
龙小乐说:“你是编剧,是一一一影视公司ceo……”
张怕喊道:“打住,那个ceo是怎么回事?”
龙小乐说:“我是董事长,你当然是ceo。”
张怕说:“ceo的意思是让我抗雷?”
龙小乐说:“不然怎么办?难道让乐大小姐负责?”
张怕有点迷糊:“乐大小姐?你是说丰乐?”
“不然能是谁?”龙小乐问道。
张怕想了下问:“你是不是说过,丰乐要不干了?”
“没有!”龙小乐说:“你到底是什么企图?”
张怕说:“那就更不对了,你是公司经理,丰乐知道的。”
龙小乐不愿意说这些事情,直接说道:“你不用太认真,搞定了电影公司这个事,我就还是经理。”
张怕这才听明白,自己就是个代理工具,气道:“弄死你算了!”
龙小乐说:“我也没办法,最近很少出门,电影公司这件事,他们还想跟我合作呢,说是出资源做干股,开玩笑!我用他出资源?”
张怕笑道:“人家有点想法很正常,这玩意跟买菜一样,讨价还个价,万一你同意呢?”
“我脑子得被多少头驴踢才能同意这件事?”龙小乐说:“你跟陈有道商量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张怕想了想,说声再见,按断电话。
看眼时间,跟刘小美说话:“我上午有事情,一会儿回来。”跟着又说:“要是回不来,会给你打电话,下午直接去学校。”
刘小美问:“什么事?”
张怕说去房管局。说到这里想起件事:“对了,我有钱了,你带卡没有?”
“没带。”刘小美说:“你留着吧。”接着又问:“去房管局做什么?”
张怕说:“能做什么?不就是折腾房子那点事?”
刘小美说:“那别去了,今天休息。”
张怕啊了一声:“对啊,休息,我都忘了。”又说:“我打个电话。”走去外面给卖房子那女人打电话。
接通后直接说今天是周末,人家休息。
那女人也过糊涂了,啊了一声说是,又说下礼拜一去?
张怕说好,挂掉电话,可以专心地暂时地留在剧组。
二十分钟后,陈有道过来,先是说改剧本的事情,要增加些对话,说出想法和要求,让张怕去琢磨。接着才说面试演员的事情,抱怨道:“你们这里做事情真麻烦,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照顾到。”
张怕说:“别抱怨了,我替你把人轰走。”
陈有道说:“轰走不太好吧?”
“不然怎么办?加进来个角色?”张怕问道。
陈有道想了下:“我相信你。”然后就走了。
郁闷个天的,这是什么节奏?我一穷小子,这就突然大权在握了?张怕大声问:“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陈有道回话说一会儿。
张怕想了想,去外面找个地方坐下,等待那位不知道来历的大神前来试戏。
十点钟的时候,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六、七岁的中年女人,一个是十六、七的小女孩。
中年女人有种见惯风雨的派头,见到个人就问:“你们导演在么?陈有道在么?”
那名工作人员也有意思,回句在,马上走掉。
张怕坐在门口发呆,大狗卧在他脚边发呆,一人一狗就是这样没有道理的荒废着时间。
俩女人走过来,中年女人问话:“导演在哪个屋?”
张怕抬头看一眼:“导演在拍戏。”
“拍戏啊,我们就是来拍戏的,他在哪?你能带我们过去么?”中年女人说道。
张怕说:“不能。”
“为什么?”中年女人有点吃惊。
张怕一指大狗:“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我是不是说错了?”
小女孩笑道:“错了错了,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你栽。”
张怕一拍手:“重来。”
中年女人没耐性,大声道:“来什么来?导演在哪?我们有事找他。”
张怕说:“找导演没用,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得先找我。”
“你一个看门的,用不用这么拽?小心导演把你开了。”中年女人说道。
张怕说:“工作不分贵贱高低,我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看门人。”
他在这胡说八道,张真真从里面出来,看见张怕,马上笑着走过来:“哥。”
张怕指着大狗说:“坐。”
张真真看眼大狗,又往边上看下,问张怕:“我坐哪?”
“坐它身上。”张怕说:“这家伙全是肉,坐上去可舒服了。”(未完待续。)
450 让人难受
大狗的态度十分端正,当张怕说的话是放气,完全不做理会。不过,也许是听不懂呢?
张真真笑道:“你就会欺负它。”说着话蹲下,跟大狗说你好,又说我叫张真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大狗应该是懂了,点个头做回应。张真真高兴坏了,拍着张怕腿说道:“它懂我说话诶。”
张怕说:“我知道了,你懂兽语。”
他俩说话,可对面还站着俩人呢。小女孩无所谓,看着大狗很新奇,也想逗弄几下。中年女人不干了,大声说:“你什么态度?你领导呢?我找你领导。”
张怕说:“不和你吹……”说完这四个字停了一下,跟着摇摇头,解释道:“一般情况,别人这么说话,下面一定是吹牛,我真不是吹……好象是一个意思?”
张真真笑道:“你是语文老师。”
张怕咳嗽一声:“我说的是真的,我真不是吹……郁闷个天的,到底是哪些混蛋把这些话都说烂了?”跟着说:“不管了,我真不是吹,这地方我是最大的领导,除了管不动陈有道,别人全是我手下兵丁……”
话没说完,张真真抬头问:“小美姐呢?你俩谁管谁?”
张怕瞪眼道:“你是哪伙儿的?”
张真真笑着回话:“咱俩是一伙儿的。”
“这才对。”张怕再跟那女人说话:“我真是这地方的老大,试戏也是我来考核。”
“啊?”中年女人愣了下,仔细打量张怕:“小伙子,话不能乱说啊。”
张怕说:“你还真得相信我,不然就是耽误时间。”
“请问您贵姓?”中年女人终于收敛了一点傲气。
张怕说:“我叫张怕,现在陈有道拍的戏就是我写的,上次该跟张振写了个戏,下个月上映,名字叫《逐爱》,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听张怕说的这么认真,中年女人忽然笑了笑:“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大编剧,还以为是保安呢。”
张怕说:“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这是什么话?怎么把编剧理解成保安?中年女人思考片刻,好象是没有答案,接着问话:“请问张编剧,咱是在哪试戏?”
张怕说:“就在这,可以么?”
“在这?”中年女人转头看看,就是一条走廊,不远处还有人来人往?问道:“是不是有点不太安静?”
张怕说:“对演员来说,这些都是基本功考验,这是你家闺女吧?你问问他,敢不敢在这里试戏?”
不等中年女人回话,小姑娘自己就抢着说敢。
张怕没有接她的话,目光盯在中年女人身上。
中年女人看看自己闺女,想了下问话:“我可以陪着她么?”
张怕说:“随便看。”
“那行,麻烦老师了。”中年女人又换个称呼。
张怕对小姑娘说:“往前一步,然后呢,先放松,站成最舒服的状态,脑子里在想自己最拿手的是什么,然后做自我介绍。”
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考试?中年女人又有点不相信张怕了。
张怕也不解释,拿出手机找到秒表功能:“计时三分钟,我说开始就开始,在开始之前,我还要多唠叨几句,一个是现在这部戏有个怪名字,二是现在这部戏是歌舞剧,不管唱歌还是跳舞,总得擅长一样,三是主角都定下来了,你只能演个配角。”
不等小女孩回话,中年女人抢着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我家孩子还上学,就是想找个好一点的剧组呆一段时间,当是体验生活也行,唱歌跳舞都没问题,小时候就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比赛……”
话没说完,被张怕打断:“我知道你关心、紧张孩子,不过,这些话都要孩子自己来说。”
中年女人笑笑,往后站开两步。张真真移到张怕侧面蹲着,一面看大狗,一面观察那个小女孩。
张怕开始计时:“三分钟,现在开始。”
这句话之后,这一小块地方马上变安静,女孩按照张怕说的那样去寻找最放松最舒服的状态,也是在想着张怕说的那些话,静静站过三分钟。
很快,张怕说:“到时间了。”
女孩深吸口气,然后……吓住张怕了。
这个大妹子太有勇气,一开口就是唱歌,是女高音的那种声音,也是那种曲子,唱了自己的名字、学校、经历什么的。
张怕努力听了半天,就知道她唱的汉语,别的啥都没听出来。
等女孩唱完,张怕咳嗽一声,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反是女孩先开头:“你不应该鼓掌么?”
“鼓掌,必须鼓掌。”张怕啪啪拍手,然后小声问张真真:“她唱的是什么?”
张真真看看他,再看看那个女孩,挠挠头,忽然问大狗:“你吃没吃?姐姐带你去吃香肠?走,跟我走。”
然后呢,这个大狗就真的跟张真真走了?
张怕完全的满脸的不敢相信,冲大狗喊道:“喂,你怎么就走了?喂!你怎么走了?喂!”
大狗才不理他,竟是走在前面,带着张真真往外走。
张怕只好改换台词:“小丫头,那狗可贼了,小心别被它卖了。”
可惜,小丫头也不理他,丢下一个大写的尴尬,砸在他的脸上。
张怕摇摇头,跟面试的小姑娘说:“你这个太高难了,有没有简单点儿的?曲高和寡,我听不懂。”
身为面试官,当面承认自己听不懂……好吧,张老师就是那个不一样的二踢脚。
小姑娘笑了下,抬右手打响指,口中念着“万、土、斯瑞、够”,然后呢,在响指有节奏的伴奏下,竟然是说唱?
张大先生也算见多识广,可眼前这大妹子……听了一半,做个暂停手势:“咱能不能好好的说话啊,你这喊了半天,我都是听懂一半。”
小丫头笑着回话:“老师普通话不好。”
“好吧,我普通话不好,张小白同学,我不管你学了什么,随便表演一段吧;我觉得可以了,你就可以找陈有道去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怕很是敬畏的望了望天棚,因为天在天棚外面。
因为他在看天棚,张小白也是抬头看看,可啥都没有……
张怕收回视线,觉得全世界都是各种巧合。小白刚跟着张真真离开,屋里面有个张白红在玩,现在又多出个张小白,他真是很想问问几家人的父母,你们取名字时是上了同一个辅导班么?
张小白跟着收回视线,问张怕:“你喜欢看什么剧?”
“都不喜欢。”张怕回道。
张小白想了下问道:“那你平时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看美女算么?”张怕回道。
张小白的妈妈瞬间瞪圆眼睛,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张小白笑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不用表演也一定会进入剧组。”
张怕眨巴下眼睛:“幸亏我聪明,不然都听不懂你说话。”
张小白说:“我相信你的智商。”
张怕点点头:“那行吧,你进去吧。”
“啊?”张小白愣住。
张小白的母亲也是愣了一下,赶忙问话:“进去是什么意思?考试过关了?”
张怕说是。
张妈妈说:“可是还没试戏啊。”
“谁说一定要试戏的?”张怕问回来。
“可是……”张妈妈有些迷糊,是应该试戏,还是不应该呢?试戏就得再折腾一次,万一没过关……
张怕跟张小白说:“提醒你,现在的陈有道跟个疯子一样,你要随时保持警惕,避免被咬伤。”
“什么?”张妈妈吓一跳。
张怕不悦道:“没看出我在胡说八道啊?我说的这么认真,你都没看出来?失败。”
好吧,我失败。张怕怕跟自己闺女说:“进去吧。”
张怕继续做提醒:“进去就说你是张怕特招的演员,里面是个人就得给你面子,不过呢,还是得远离陈有道,那家伙太烦人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张小白问。
张怕想了下说:“我是说,你看到那个疯子,一定要简单、直接的介绍自己,陈有道没时间看你炫耀技能。”
“好的,谢谢老师。”
“别谢了,我得去找狗了,那家伙也是个疯子。”张怕起身往外走。
整个面试过程,好象开玩笑的一样的不靠谱,使得母女二人深深怀疑这是一场闹剧。还好,陈有道真的在里面,在听过张小白说的话,陈有道就承认下来这件事,让她先跟着张白红混,过几天看看情况再做具体安排。
这是解决了拍戏问题,张妈妈还有问题,问能不能住进来,要照顾孩子。
张怕说:“你自费,我不管;剧组没有这项花费。”
“只要允许就行,我们可以自己出钱。”张妈妈说道。
张怕说:“进去吧。”说完出去找大狗。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物种特别吸引女孩,号称泡妞利器,一个是可爱、漂亮的小孩;一个是大狗。
张怕走出大楼,看到前面聚着几个漂亮女孩,还有女人和小孩。
走过去看,人群当中是大狗,卧在地上一动不动,身前丢着两根扒掉肠衣的香肠,还有一小块鸡腿肉、还有一小块五香牛肉干?
我都没吃过啊!你们就扔到地上喂狗?
张怕很愤慨。(未完待续。)
451 不过活着就这样
在愤慨中,被张真真看到,一步跑过来:“哥,它不走了。”
“不走了?”张怕心下生疑,问:“地上的香肠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啊,就是喂它吃,它不吃,也不肯走。”张真真回道。
大略扫上一眼,有四个女孩、俩少妇带着俩孩子,好象没有不对劲的人。张怕走过去看大狗。
大狗这才起身,身体下面竟然压着一个钱包?
张怕简直无语到极点,大侠!不对,是侠狗!你这就太神奇了吧?
拿出来打开看:“谁叫李盼?”
钱包里放着整整齐齐的钱,连一块零钱都塞在里面,还有两张银行卡。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女人们也是不敢相信,互相说着太神了吧。
张真真被惊住,盯着大狗看:“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怎么一直没看到?”
大狗没回应她,反是朝外面跑去,张怕赶忙跟上。
这是第一次看到大狗快跑,那家伙毛发翻飞的,硬是很有派?
张怕追在后面,直跑出两百多米,大狗忽然停住,盯着前面一个人看。
那是个男人,戴黑色帽子,穿件大衣,双手抄在兜里,正猫着腰跟着前面一个人往前走。
大狗跑步没声音,可是张怕有啊。在张怕追过来之后,那家伙听到动静回头看……被吓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忽然站个大狗?那家伙大的,还很凶,死死盯着自己。
看眼张怕,犹豫了一下,到底没说话,还是跟着前面一个女人在走。
女人穿打底裤、裙装,背后看身材很好。肩上挎个包,手里握着电话。
张怕想了下,轻拍大狗一下。
大狗也不说话,还是盯着那家伙看。
张怕明白了,站起身活动活动,轻踢大狗一脚,小声说跑。
大狗看他一眼,张怕指指前面那个男人。不管大狗能不能看懂,咱先把架势分赚足。
然后呢,大狗就跑了,朝前面稳稳跑去。
张怕忽然大喊:“死狗,站住,不许跑,别跑,站住,站住……”他是边跑边喊,看着像是在追大狗?
很快跑到刚才那人身后,那家伙已经停了脚步回头看。
只要是正常人,听到张怕这样的喊叫,一定会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家伙是正常人,十分正常地看着张怕好象一只飞猪一样朝他撞来,轰的一下,他倒了。
张怕是蓄意而为,,这一下撞,不但是撞到他,还撞得他暂时不能起身。而就在这时候,好象变戏法一样,地上忽然出现五个钱包。
张怕赶忙拣起来,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扶那家伙坐起来,又说:“不好意思啊,看把你撞的,钱包都掉了一地,主要是我家狗太不听话……你是卖钱包么?不对啊,好象都是旧钱包?”
他是故意的胡乱唠叨,顺便打开钱包看。
里面没有身份证的,那是什么都无法证明。有身份证的就要仔细看。
检查过钱包,抬手一巴掌:“干嘛只偷女人?你是歧视男人么?”说完反手又是一下:“叫你歧视我。”
他扇得很过瘾,不至于受伤,但是很狠很痛。
连续扇了四个巴掌以后,大狗忽然轻叫一声。张怕想都不用想,往前面一扑,站住了身体才回头看,一个穿皮衣的青年在捅他刀子。
张怕很生气:“你也敢歧视我?”脚步一挪,身体猛地冲过来,轰的一下,把那家伙撞翻在地。
张怕看看掉在地上的刀,拿手机报警。
这片地方是商业街,警察来很快。张怕简单说过一遍事情,加上最开始一个钱包,有六个钱包做证据,警察带俩小偷回去。
走的时候,也想让张怕去录个口供。张怕说没时间,其实也是没必要,这家伙的罪名极轻,张怕要做的是收拾他,而不是关进去。
警察也不强迫,很快带人离开,扔下张怕在审问大狗:“我好奇一件事,就算是有人偷钱包,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发现的?最重要的,你是怎么把钱包拿到手的?”
大狗不管他在问什么,只管吧唧嘴。
张真真一路小跑追上来:“它饿了。”说着拿出根小香肠。
张怕接过,撕开肠衣,大狗还真是吧唧吧唧吃的很过瘾。
张怕说:“这些都是你应该吃的。”
大狗不会说话,藏下好多秘密。张怕完全问不出有用消息,便是带着大狗回去那座大厦。
张真真问:“刚才的钱包呢?”
张怕说:“都交给警察了。”
张真真说:“警察才不会管呢。”
“有的不管,总有的人愿意管。”张怕称赞下无名英雄。
没一会儿回去剧组,张小白正跟张白红说话,这俩妹子差着七、八岁,硬是表现的跟姐妹一样。
看见张怕过来,张小白马上丢弃张白红:“太巧了,咱们仨居然是同一个姓。”
张怕说:“同一个姓不见得是好事。”
张白红说:“你偏心。”
张怕很受伤:“我怎么就偏心了?”
张白红也不管张小白在场,直接说道:“我要演个角色,你总是推三十阻四十的说不行、有难度;可小丫头来了,连试戏都没有,就准备签了?”
张怕说:“你们是两种情况。”
张小白接话道:“确实是两种情况……”
张怕打断道:“我说就行了。”
张小白说:“我怕她误会你。”
“没事,她一直误会我。”张怕跟张白红说:“你们不是一回事,她就是来客串一下的。”
“那我也要客串。”刘畅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张怕左看右看,问刘畅:“你练会轻功了?”
其实,不论张怕解释什么,都是牵强附会、都是偷换概念。张怕明白,张白红也明白,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张小白居然也知道。
幸好有张真真和大狗,经历过外面那种动人心魄的生活历程,此时回来一说,说大狗会抓小偷,马上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张怕赶忙趁机逃跑,留下张真真带着大狗做宣传。
这一番宣传之后,大狗出名了。
开始时候,张真真有在拍照,在抓到贼以后也是补上些照片,然后呢,张白红要来照片,全部发上网,详细说明了大狗的强大。
接下来呢,陈有道转了一下,于是就热了,美女带着大狗捉拿小偷集团重要案犯。
在妹子们围着大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张怕在琢磨那个神奇家伙,到底是怎么把钱包压在它自己身下的呢?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永远都想不明白。
中午时候,跟刘小美吃了午饭,赶去附小上舞蹈课。
太久没来,也是太久没练,张怕的身体显得僵硬,遭到刘小美很多次怒目相对。
是啊,刘大美女那么认真的想让你变好,想让你变得更精彩更有吸引力,可张大先生自己就选择了放弃?
现在的舞蹈课改成一下午,在体育馆大厅呆足一下午,等刘小美说出放学二字的时候,他直接倒下,再不想说一个字,感觉就是累。
不过还好,尽管刘老师总批评他,他的同学还是很喜欢他的,会说说笑笑,也会督促他练功。
等熬过这一个下午,快速吃好饭,张怕带大狗回家。
他要回家干活。
意外的是接到林浅草的电话,说是剧本想好了,你听听。
于是就听吧,可惜没坚持上十分钟,张怕直接说:“你要是还写成这样,就不用发给我看了。”
“可你也得告诉我大概要求啊,到底是怎么写才对。”林浅草说道。
张怕说:“不管怎么写,你要记住,就一个宗旨,让看到这个故事的人会笑。”
林浅草说怎么可能,我这一天天累的,什么什么都要愁,家里还有病号,哪有精神头笑?
张怕说:“所以啊,难就难在这里,你再想想。”
他当初派给林浅草任务,是因为这家伙做好事做的把自己做抑郁了,为避免做错事情,才会把初中女生的剧本发给他,让他帮忙修改,一定要好看好听才行。
可是啊,这是四个特别特别难的汉字,什么样的才算好听好看?怎样才能把故事写的又好看又有意义?
打发掉林浅草,张怕继续干活。
这样过去周末时间,周一上午,张怕跟那个女人去办理过户手续。等走出办理大厅,女人说:“我就不回去了,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的都送给你。”
张怕跟她道个谢也道个别,打车回学校。
这天是测验考试,三年级下半学期,从一开学开始,学校就在组织各种测试。这是给学生造成紧张感觉,逼得大家都去学。
张怕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秦校长坐在讲台上,赶忙走进来说旷课理由,反正是道歉的话,只是听起来有些不够诚意?
替走秦校长,张怕坐上一会儿就下课了,上午考试结束。
午饭后继续在教师坐着应付考试。
等这一天过去,十八班的猴子们马上就要自动自觉的组织放松活动,比如唱歌、喝酒……
整个计划被张怕停掉,拍着桌子说:“今天有晚自习,到晚上九点才放学。”
什么就有晚自习啊?学生们不乐意补课,马上就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