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一个读了五年
张怕铁了心不跟你硬拼,硬是把小小擂台变成天大地大的舞台,闪展腾挪的尽是轻松自在。
吴成远追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张怕年轻,也是没有张怕动作快,便是笑着停手:“要不要歇会儿?”
张怕赶忙停住,两手在身上到处摩挲,手臂、肩膀、腰……这些地方都被打中,很痛啊!
吴成远只是比他的速度稍稍慢一点儿,可是有经验,追打几下总会有打中的,总的来说是占便宜。
吴成远甩了甩手腕,不发一言,忽然朝张怕打过去。
他说第一场比赛的壮汉比较聪明,知道掌握节奏。他自己更是这样,先缓张怕一下,让其动作停滞,自己却抓紧机会掌握主动权,并一定要让张怕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不论打架还是别的运动,甚至跑步也是,能掌握节奏、并让对手跟着你的节奏走,基本就是赢了。
可惜想法很好,张怕不配合。
张大先生比猴子还灵活,在吴成远再次发动攻击的一瞬间,这家伙跳起来抢先攻击。
你不是想控制我的节奏么?我就打乱你的节奏。
凌空击下一拳,正常打架这么做就是个死,打架讲究脚踏实地,一定要稳。你敢身体凌空,就是把自己送到对手攻击之中,全身都是空门,对方想怎么蹂躏你都行。
可张怕动作实在太快,又是抢了先手,在吴成远动手一瞬间,这家伙已经纵扑过来。就算吴成远想变招,也得有时间才行。
要么一拳继续打出去,要么收拳变招攻击张怕空门,问题是不论你怎么做,张怕已经扑过来,你反应的时间是张怕的攻击时间,你变了招、也是会被张怕击中。
吴成远当机立断,身体后撤一步,攻出去的右拳上抬,能挡就挡一下。同时左手上抬,护住左脸。
他没挡住,确切地说是没猜到张怕的攻击点在哪。
按照正常人理解,对方跳起来砸你一拳,肯定是砸脑袋,不管脸还是后脑,都是很好的攻击目标,只要击中,基本就能掌握先手。
张怕没打脑袋,纵跳起来挥拳头,在身体往下掉的时候,右拳才结结实实抡出去,正好吴成远抬起左手,张怕这一拳头擦着吴成远的手肘狠狠砸在肋骨上。
肋下是重点保护单位,吴成远一下没防住,于是悲剧,让这一拳抡上去,刚才一直平静无动的面孔,这一刻终于变得难看。
张怕很凶残,这一拳砸出去,身体肯定失去平衡,会完全砸在擂台地面上。所以呢,他根本不考虑会摔成什么样子,在右手拳抡中目标之后,自然张开手掌。
他的身体处在自上而下的掉落过程中,当右手拳头散开,左手猛抱过去。当他砰地一声砸到擂台地板上后,两手使力一拽,吴成远被拽倒了,砰地摔倒在前面。
整个动作说来麻烦,其实全在一瞬之间完成,张怕跳起来往下掉,掉落的过程中,右手抡出一拳,左手同时抱出,两只手不管抓到什么,猛往回拽,同时是自己的身体结实完全的砸在地板上。
反观吴成远,凶狠一拳砸出去,却被张怕抢先机,做防御动作时被打中,肋下疼痛,刚想退后缓一口气,脚步才迈,已经被张怕拽倒了。
这些就是方才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最后表现是张怕趴在地上,吴成远倒在地上。
张怕是正面朝下,落地后继续进攻,双手双脚同时使力,扑着压向吴成远身上。
吴成远不是笨蛋,在被张怕拽倒后,第一反应就是蹬脚,好象兔子蹬鹰那样踢出去,目标是张怕的脑袋。
在吴成远蹬腿的时候,张怕纵身扑上,这一脚便是蹬个瓷实,把张怕踹出去,变前扑为后坐,一屁股坐到擂台上。
吴成远一蹬之后,两手用力一撑,迅速起身。
张怕还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说:“用不用使这么大力气?都蹬出心脏病了。”
吴成远笑了下,冲张怕招手,意思是站起来,再来。
张怕叹口气,慢慢站起身:“这是你逼我的。”脱去背心,低头看两眼,胸膛上是挺悲剧的红。
然后呢,刚一抬头,吴成远又一次抢先打过来。
张怕没避让,也没硬拼,身体猛往前冲,主动撞上拳头。在挨上这一拳的同时,两只手已经搭在吴成远胳膊上。
吴成远知道不好,赶忙往外抽手臂。
张怕没给他机会,身体一直在前冲,两只胳膊快速缠住吴成远的右臂,接着是原地打转。
见过绞钢筋么?或者说绞铁丝,固定住一头,然后转圈,钢筋和铁丝就会弯曲。
张怕把自己当成固定物,抓住、也是缠住吴成远的右手,猛往里拽,拽的同时身体还在转,越拽就越转,好象打陀螺那样。
这下就是彻底不好了,吴成远可不想因为一场私下比斗搞成重伤,没敢使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身体忽然腾空,好象没有重力一样,被张怕带着转圈。
张怕是想绞断他手臂,吴成远忽然不使力了,张怕找不到借力点,只好猛地停下脚步,屈膝顶向吴成远腋窝。
吴成远左手赶忙拍向张怕膝盖,张怕没躲,继续上顶,就听喀的一声响,吴成远的胳膊被顶出个响动,不过没断。同时,吴成远的左手拍在张怕腿上,虽然没挡住上顶的力量,却是趁着这个机会,顺势打向张怕裆部。
张怕赶忙松手后撤,吴成远的身体往下倒,这一拳没打中目标。
俩人又一次分开,吴成远一落地就往后翻滚,退到擂台边缘才慢慢起身。
张怕站着没动,看吴成远起身后,冷声道:“你运气好。”
吴成远说:“这是实战经验。”
张怕笑了一下:“是啊,实战经验。”说完话,攻了过去。
刚才一直是吴成远抢先进攻,一直是他在掌控主动权,现在是张怕要做主。
吴成远确实能打,眼看张怕挥拳打来,他却练开杂技,腿比手长,张怕在挥拳,他在踢腿。
张怕没得选择,只能避让、顺手格一下,无奈的再次让出先手。
而又一次抢到先手、占了主动权的吴成远,开始炫耀腿技。
这才是打架,这才是扎实的基本功,就在这小小擂台上,吴成远一口气踢出三十六脚。连环脚那是一脚接着一脚踢过去,身体变成陀螺,左右腿互踢两下,腰部发力,凌空转一圈再抽出去……
张怕边退边格挡,在擂台上打转。吴成远硬是能一直那么准确的追到他,两条腿好象两把大刀一样凶猛的砍了又砍。
眼见对手越踢越狂,张怕来了脾气,郁闷个天的,我还不还手了,就看你有多少体力!有本事就一直踢下去。
打架是一件特别特别累的事情,文雅点说,拳击或散打是最累的体育运动之一。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耗干你的体力。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随时都要爆发。羽毛球运动员可以一口气打上十几个回合,或者说一局打上十几二十分钟。
拳击不行。
瞬间爆发会迅速榨干你的体力,而且绝对没有恢复时间,无时不刻都在紧张,稍一松懈就可能被对方致命一击,而你还要抓住机会拼全力打倒对方,没有一刻可以放松。
不用说打架,试一下全力出拳,看看能打多少拳?
现在的吴成远是不计体力的瞎打。没错,张怕认为这种连环踢屁用没有,只能空耗体力。
可不管是不是瞎打,那每一脚都是特别有力,抡起来以后……说刀有些不形象,应该说是斧子,呼呼地一下又一下砍下来,声势、力量、速度,同是那么惊人。
张怕倒退着倒退,吴成远前进着前进,俩人在小擂台上很快绕上一周,就在张怕以为吴成远快要耗空体力的时候,那家伙双手抓住擂台上的护绳,两只脚猛然停下。
张怕跟着停下脚步,笑着说:“累了?”
吴成远很诚实:“是有点累。”
张怕说:“那就该我了呗?”
吴成远问:“你不累啊?”
“累,可累也得打倒你。”张怕竖起食指晃晃:“十万,我可不想输。”
吴成远说:“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会放水。”
张怕说:“我没让你放水。”
这句话之后,张怕忽然大喊一声,朝吴成远冲过去。
声音巨大,观赏台上有个妹子端杯酒看他打架,吴成远的连环踢特别帅,帅到妹子忘记喝酒,只端着杯子傻看。
可接下来,张怕忽然一声喊,那妹子吓得一哆嗦,杯子掉到地上。
张怕当然不会知道观赏台上发生的事情,此时冲到吴成远身前,两只拳头握紧了抡圆了,好象锤子砸钉子一定砸下去。
这套拳法有个特别好听的雅称:王八拳。也有人称之为泼妇拳。总之是一经施展开来,两只胳膊转着圈的抡动……
吴成远有心踢脚,到底被连环踢折腾累了,只好学刚才的张怕,边倒退边绕圈。
俩人攻守易位,打得很累,可也打得精彩,让两边观赏台上的人看个过瘾。
知道手下员工没录象,王健早在后悔,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还能打的这么精彩好看!
至于王中兴,始终阴沉着脸,不去说今天这场对战谁赢谁输,打到现在这个样子,张怕等于是赢了一样。(未完待续。)
318 我补考到毕业
擂台上,张怕一直抡着王八拳猛攻,吴成远不紧不慢避闪,似乎稍有点无聊?
就在两边高台上的人们看厌倦的时候,张怕忽然停手,大口大口猛喘气,喘上好一会儿说道:“我都累成这样了,你还不进攻?”
吴成远轻声说:“如你所愿。”一句话说完,又一次抬腿抽来。
鞭腿,抽向张怕膝弯。
经过这会儿对拼,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贼拉的滑不溜手,想要放倒他,自己首先得挨打。
张怕没心情再折腾下去,非生非死、非仇非怨,瞎打个什么劲儿?
在吴成远鞭腿抽到他之前,自己先下蹲,就听啪的一声,这一脚结结实实抽在张怕大腿上。尽管有准备,还是低估吴成远一腿之力,张怕被抽倒。
在摔倒之前,左手纯粹是下意识一捞,抓住吴成远脚脖子……这是张怕计划好的对拼招数,尽管在挨打时发生意外,却是有着相同结局。
左手抓住吴成远脚脖子,身体往另一边倒,他是宁肯受伤也要抓住吴成远,在摔倒时腰部发力,啪的一声后背着地,可吴成远也被他带个趔趄,在擂台上劈出个一字马。
张怕多年摸爬滚打……好吧,是多年挨打出来的战斗经验,越挨打越冷静,摔倒后不但左手没松开,右手跟着也抓过去,更主要的,身体好象个大蛆一样翻滚过去,压到吴成远一字马的前腿上。
吴成远举拳就砸,张怕拼着挨一下也要继续扭动身体,把两条腿抡向吴成远上半身,好象摔交那样要锁住对手。
吴成远拳头特别狠,对着张怕扭过来的腿就是一拳,挨这一下很痛,张怕只好放弃这个做战计划。
有一点格外多提醒一下,他俩打架是赤脚的。张怕的腿没抡上来,反是被砸上结实一拳,但是双手都抓在吴成远的脚脖子和小腿上,借着这一拳之力,也是更结实的把身体压在吴成远一字马的前腿上,然后……
然后两只手去掰吴成远的脚趾头,吴成远还想再打张怕,张怕发狠大喊:“断了啊!”同时手上使力。
掰脚趾不会像掰手指那样痛,可断不断的真是只在一瞬间,吴成远略一犹豫,不知道这个疯子是不是真会掰断脚趾?
张怕最缺的就是反应时间,趁这机会,左拳猛砸向吴成远脚心,很痛。
一拳之后,张怕再次大喊:“你再不认输,我就动嘴了,咬死你。”
张怕是横倒着的,吴成远是一字马坐着的,俩人近似于缠在一起,可张怕这个不要脸的不断以各种不要脸的招数威胁吴成远。
吴成远不愿意认输,问题是张怕在威胁他的同时,还捏住一根脚趾猛扭。
这就很痛了,吴成远大怒:“放手。”
张怕喊回去:“你不投降,我就扭断它……呀,断了断了要断了,呀呀呀。”
如果说前半场,张怕表现的特别像一个斗士,现在就是个无赖,什么下三滥的招都会使。
吴成远犹豫片刻,叹气道:“你赢了。”
不投降不行,就这么会时间,他都听见脚趾头被扭动的卡卡声,那是真下手啊。而且不是一根脚趾。
如果脚趾被扭断,后面就不用打了,肯定搞不过张怕,不如现在认输。
听到吴成远认输,张怕冲看台上的王中兴喊道:“听见没听见没,他输了,他输了!”
王中兴的脸拉的比鞋底子都长,倒是有点风度,说你赢了。
张怕赶忙松手起身,喊服务员拿矿泉水和毛巾,跳下擂台洗手,洗两下还闻闻,然后再洗,抽空冲吴成远喊话:“你有脚气啊,这么臭。”
吴成远说你才有脚气,跟着说活该,跳下擂台冲王中兴抱下拳,说对不住了。
王中兴摇头:“和你没关系,是你的对手太不要脸。”
吴成远又说遍对不住,回去休息室。
张怕还在洗手,喊服务员拿香皂,服务员脸都绿了,说外面有洗手间。
“对啊。”张怕往洗手间跑,再对着王中兴喊上一声:“你别跑,欠我十万。”说完跑去洗手间。
大约五分钟后回来,边走边皱着眉头闻手,似乎那个味道还在?看见个漂亮妹子就喊:“带香水没?朝我这喷喷。”
那妹子没理他。
张怕就再跟下一个妹子提要求,总算有个好心妹子喷了点香水给他,张怕深嗅一下:“还是这味道好闻。”
那妹子说:“就这一小瓶一千块呢。”
张怕说你疯了,一千块可以买多少吨水啊。
王中兴等他闹够了,冷着声音说话:“微信号,或者银行卡好,给你转帐。”
张怕说:“你是想借机跟我搭讪么?不告诉你微信号。”
王中兴很怒:“到底要不要钱?”
张怕叹口气:“其实,是我微信没绑银行卡,银行卡又没在身上。”
王中兴看着张怕,表情好象要吃人一样,看了会儿跟王健说上句话。王健跟服务员吩咐一声,大约十分钟后,有个女孩拿个纸包过来。
没有人接手,王健朝张怕那努下嘴:“给他。“
女孩就把纸包放到张怕面前,转身离开。
王中兴说:“你的钱,赶紧走。“
张怕说:“走是一定得走,不过在这之前想跟你单独说一句话,你千万别说有没有资格什么的,就说敢不敢?”
王中兴哼笑一声,起身走下高台,来到张怕面前站住。
张怕小声说:“不想让别人听见,我就是想问问你,咱俩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完?现在算完了吧?了结了没?”
王中兴没回话。
张怕说:“同志,你这样不好,你这一次次的,虽然每次都是变着法儿的给我送钱……要不这样,钱不要了,你以后也别来找我,成么?”
听到这句话,王中兴回头看看,所有人焦点都在这里,猜测着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
王中兴稍微想想说道:“我不会主动找你麻烦,但你一定一定别惹到我。”
张怕说:“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惹过你啊?”
王中兴冷笑一声,转身回去。
张怕问:“钱我拿走了?”
王中兴根本不接这句话,走上看台跟王健说话。
张怕拿起纸袋,想要离开,意外发生,第一场比赛那个大壮汉忽然出现眼前:“敢和我打么?”
“什么玩意?”张怕看看他:“喝酒了?”
“敢和我打么?赌注两万块。”壮汉问道。
张怕笑道:“原来你只有两万啊。”
壮汉皱下眉头:“不说废话,就问你敢不敢跟我打?”
张怕说:“你是不是疯了?一定要挨揍么?”
壮汉哼上一声:“掰脚趾头揍我?”
张怕很郁闷:“你这是瞧不起我啊,不是和你吹,你不够看,你是真真的打不过我。”
壮汉说:“是啊,我都打不过你了,你还不敢和我赌拳?我这是给你送钱啊。”
张怕叹口气,摇摇头,刚想说话,看台上有个小胖子说:“你刚赢了十万,咱赌十万,敢么?”
张怕笑了下:“说汉语。”
“说什么汉语?”胖子问道。
张怕眨巴下眼睛:“我是让你说仔细些。”
胖子说:“你和他再打一场,他出两万,我补上剩下的八万,赌你的十万,敢不敢赌?”
有一个人起哄,别人也开始喧闹,大声鼓励张怕赌了,甚至有人站在他这边,大喊:“我押你赢,谁跟我赌?”
张怕冲那个人说话:“同志,只有你慧眼如炬,看出我很能打。”
“不是,是我刚赢了点钱,得输回去一些才好。”那家伙回道。
张怕苦笑一下,看看壮汉,再看看自己,疑问道:“我刚才打那么精彩,你们觉得我打不过他?”
“花架子。”壮汉冷哼道。
花架子……张怕又看看他:“你是不是觉得一力降十会?你会像收拾第一个对手那样,不到一分钟就搞定我?”
“是啊。”壮汉挑衅道:“是不是不敢打?”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以前吧,总能遇见你这种跳出来找打脸的,最近俩月还真没遇到过,那什么,打了,你拿钱吧,我的钱在这,得看到你的钱才行。”
壮汉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去找王健商议,刚才说话的胖子也是跟王健提要求。没一会儿,刚才那女孩又拿十万块钱过来。
同样两个纸包摆在地上,张怕大声说:“第四场比赛即将开始,想下注的赶紧啊,机会就此一次。”
于是就下注呗,那帮家伙还真不在意几万块钱的事情,随便喊个五万八万的,跟对家一确认,赌约成立。
看眼壮汉,张怕面无表情走上擂台。
壮汉冷笑一声,刷地跳上擂台,抬起护绳慢慢钻进去。
这家伙太贼了,尽管表现的冲动,也是表现的嚣张,可身上抹的油却似更多了?
张怕说:“我没心情和你缠斗,所以会攻击两个地方,一个是脖子,一个是脑袋,你守好了。”
看看他嚣张的,比壮汉还要酷。
壮汉狞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就在这,欢迎你来打。”
张怕叹口气:“以前没打死你,只能说你的人生实在实在太顺利。”
壮汉不说话了,稍稍活动下手脚,又有脖子、脑袋啥的。
刚才的主持人站在下面问话:“准备好没有?”(未完待续。)
319 现在想想
如果想要公平对战,张怕应该休息一会儿才对。不过张怕没提,别人也没有多嘴。
现在是主持人问话,张怕淡声说:“好了。”
主持人看眼壮汉,那家伙猛一点头,主持人便是敲响小锣。
在锣声响起的一瞬间,张怕动了,忽然一下窜到壮汉眼前。壮汉下意识地伸两手拍过去,张怕一低头,右拳狠狠砸在壮汉裤裆稍稍靠上一点的位置。
那个地方很痛,还打不坏命根……前提条件是要击打的非常准确,这要是稍稍往下一点……
张怕打的非常准,一拳之后,壮汉马上不会动了。张怕趁机站起来,两手化刀,分左右砍在壮汉脖子上,再快速退开,眼看着壮汉身体歪倒,好一会儿不动一下。
张怕跳下擂台,拿起两个纸袋说声谢了,转身出去。
这就打完了?
有人喊:“你不是说打他的脖子和脑袋么?”
张怕边走边回上一句:“对手的话你也相信?再说我确实打他脖子了。”
很快回到休息室,脱去袜套,穿上毛衫、外衣,也是换好鞋袜,拿起自己的东西出去。
里面那堆有钱人还凑合,没有谁为难他,倒是王健追出来留张名片,说什么时候想打拳了,可以联系他。
张怕收下名片说声谢了,走去电梯间,然后下楼。
等坐上出租车,张怕拍拍两大摞钱:“不是好道来的钱就是容易。”
好吧,是容易,前提是你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回去的路上,想起胖子那些人的公司开业?顺手给胖子去个电话:“怎么样?”
“爽!”胖子说:“上次不是和你说能刷回来二十万就不错么,你猜现在是多少?”
“听你这得意劲儿,五十万?”张怕问。
胖子说:“现在只计算榜单上前五名,就超过一百万,王坤这下爽了。”
“这么多?”张怕问:“是不是都是刷给娘炮的?”
胖子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张怕问。
胖子说:“娘炮正郁闷呢,今天来刷钱的这些人,以后得由他出面回礼,他嫌麻烦。”
张怕笑了下:“烦死他才好。”
胖子问:“你到底上不上网看?我给你个号,里面有钱。”
张怕说:“我在车上。”
“去哪?”胖子问。
“回家。”
“回家赶紧上网,当是支持下哥哥。”
张怕说:“支持你个脑袋。”挂上电话。
一路无话,很快到家。进门先去猴子们的房间看看,训上两句话,回去自己屋子。
敲门后,金四海过来开门,问他办完事了?
张怕恩了一声,把两个纸袋丢到桌子上,脱衣服换鞋。
“钱?”金四海看上一眼,说话:“二十万?”
隔着纸袋能猜出数目……张怕看他一眼没说话。
金四海想了下问道:“就这么放着?不怕我偷走?”
张怕说:“如果是为了钱,你也不会回来。”
金四海愣了下,思考片刻说道:“你确实不一样,挺怪的。”
张怕说:“恩,我写了本书叫《怪厨》,你看不?只有第一册。”
“不看。”金四海说:“我对瞎编的生活不感兴趣,一个人如果有能力,应该把现实生活过得好象瞎编中的一样才对。”
张怕说:“你有雄心大志,我没有。”
金四海笑了下,想想问道:“你对我的过去,感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一点一点都不感兴趣。”张怕说:“明后天吧,选一天早上,天没亮就得走。”
“去哪?”
“你搬家啊,不能总住我这里。”张怕说:“您呢,是尊会带来麻烦的大神,我就是一小老百姓,不想跟富斗跟官争。”
金四海笑了下:“有件事,你觉得奇不奇怪?”
“不奇怪。”张怕说:“挺晚的,睡吧。”
金四海说:“你连什么事情都不问,就说不奇怪?”
“对我来说,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张怕回道。
“你这是回避问题。”金四海说:“我就不信,我一个被人追杀的江湖人物,忽然住进你家,你对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也是一点都不琢磨?”
张怕说:“一,你打不过我;二,我没钱;三,我在帮你;你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金四海轻出口气:“别说废话,大男人捞干的说,就说你看到我,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没有。”张怕认真说道:“您呢,别再琢磨这点玩意了,睡觉。”
金四海很郁闷:“我去,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能遇见个你这样的人?”
张怕说:“要不是遇见我这样的人,你早被人砍死了。”
金四海说:“他们砍不死我。”
张怕说:“好,砍不死你,睡觉吧。”
金四海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说道:“如果说,就这间屋子外面有人在监视,你信么?”
“信。”张怕说:“你是不是闲的厉害?”
遇上张大先生这么有个性一主儿,金四海苦笑一下:“成,睡觉。”他终于放弃问话。
张怕是真的不感兴趣有关于金四海的一切事情,早早关灯睡觉,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看两个纸袋,然后跟金四海说:“你怎么不拿着钱跑呢?”
金四海鄙视道:“二十万,至于么?”
张怕摇摇头:“您那,继续在家窝着,我去上班。”招呼五个猴子起床,略一收拾,拿两摞钱出门。
老皮问:“什么玩意?鼓鼓囊囊的。”
“砖头。”张怕随口回道。
“这瞎话说的没有一点诚意。”老皮说道。
张怕说:“揍你一定很有诚意。”
“不带这样的,动不动就武力威胁,你要记住,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要以教育关爱为主,帮助我们茁壮成长。”老皮说道。
张怕说:“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揍死你?”
“不信。”云争插话道。
老皮朝云争喊话:“你是哪伙儿的?”
到校后,照例是去班里转转,然后开工干活。上过一节课,拿钱去存银行。
一下存进去二十万,算是大笔存款,取了号码在等待窗口叫他的时候,有个西装男青年坐过来,询问办什么业务,然后是推荐理财业务。
张怕也是服了,怎么每个银行都有这样敬业认真的业务员?上次在别的银行存定期就遇到过,这次又是!
也是跟上次一样,男青年的打扮跟银行职员完全相同,不了解内情,很容易听信他的话去购买理财业务。
这还算好的,有银行被保险公司攻占下来,你去存钱,边上是推销保险的,要是一不小心中招,存款变成保险,人生就“精彩”了,多体验一种生活。
张怕直接拒绝男青年的推销,等上二十分钟,轮到他办理业务。
继续跟上次一样,不光是保险业务员和理财业务员会主动推销业务,银行工作人员同样向他推销业务。张怕存进二十万,柜台员建议他开个信用卡。
张怕无奈的再次放大,说用不到信用卡,顺便也说不办理网上银行。跟柜台工作人员商议后决定存一年定期存款。
等他办理完业务,银行的服务人员跟他说:“年轻人办张信用卡多好?再办个网上银行,什么什么都方便。”
张怕说:“我已经老了。”
从银行出来,顺便买好午饭才回学校。
现在的他终于变成有钱人,有一处特别特别大的房子不说,银行定期存款累积过八十万,另有几万活钱。
有时候赚钱特别难,累死也赚不到几百块钱。有时候,钱好象大风刮来的一样轻松。
救下龙小乐,龙建军给了二十万酬金。后来为了把张怕从电影公司里踢出来,顺便也是买下他的剧本,龙建军大手一挥给了五十万。荀如玉也给了五万剧本钱。
后来杂七杂八连花带送地,还剩六十几万近七十万。以前的钱存成两笔定期存款,现在是第三笔的二十万。
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张怕感觉很不真实,这就有钱了?
在省城混了四年多,在幸福里住了四年多,一直混得巨惨。后来一不小心认识个龙小乐,生活从此变不同。
你身手再好再能打都没有用,得有用武之地才成。
张怕的用武之地是龙小乐,由此可见,想要改变生活质量么?去救个有良心的有钱人吧。
在办公室又呆会儿,眼看要放学,接到铅笔电话:“出来喝点儿?”
张怕好奇道:“不年不节的,大中午喝酒?”
铅笔说:“出来聊聊。”
张怕说声好,俩人定了间火锅店见面。
只有他们两个人,等点好菜以后,张怕问:“出事了?”
铅笔叹口气:“没出事,是被刺激到了。”
“什么意思?”张怕问。
“刚知道个事情,我们一起的一个写手……你猜签了多少钱的合同?”铅笔问。
“签多少钱的合同?合同还能这么签?”张怕问。
“怎么签不行?”铅笔说:“我每个月都有几万进帐,一年总能收个百八十万,算是还凑合。”
张怕说:“大哥,你千万别吓我!赚这么多钱是凑合?”
铅笔笑了下:“分跟谁比。”
张怕说:“那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被赚几千万的刺激到了?”
“是。”铅笔说:“我一朋友,也是写手圈……跟咱一个群,你不知道么?”说的是那个超级大神群。
张怕说:“我就没点开过消息。”
铅笔说:“偶尔说句话,不然会被踢的。”(未完待续。)
320 喝酒还可以
张怕说知道了,又问:“你说的那个合同,是几千万?”
“几千万?是一张一千万的合同。”铅笔说:“一直觉得自己算混出点名堂,可不管卖什么版权都没我的份,眼看着别人的书卖成电影电视剧,还有游戏,我只能拼各种订阅,唉。”
张怕说:“你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尖那一批人之一,还想怎么的?”
铅笔说:“人总是不满足的。”跟着说:“就我知道的,签超过千万合同的写手最少有七个,那都是钱啊,还有很多千字过千的神级写手,就算千字一千,写一个字一块钱,这一天更一万个字,就是一万块到手。”
张怕问:“你没买断?”
“没我的份,该签的合约都签了,该表的忠心也表了,就是每年参加次沙龙再参加次年会,别的没了,跟他们比,我就是个扑街。”铅笔猛喝酒。
张怕说:“你已经是大神了好不好?你这样说,让我这样的人还怎么混?”
铅笔笑了下:“不是说了,人永远是不满足的,喝酒。”
铅笔是被凶猛赚钱的同行刺激到。每个人都是这样,认为自己不比别人差,当一样的你我,忽然有了不同待遇,心里肯定有点儿落差。
饭后,铅笔张罗去唱歌,张怕说算了,干活吧,咱们的本职工作是写字。
铅笔想了想,说声好,告辞离开。
张怕这面回学校,意外的是在学校门口看到老皮:“哥,有个事,你说告不告诉你?”
张怕说:“你是要疯还是要死?”
老皮嘿嘿一笑:“那什么,刚才去厕所,听到几个人说话,说是放学去十八中抢钱,我郁闷啊!”
张怕说:“郁闷什么?郁闷他们能去抢,你不能去是么?”
老皮说:“不能这么说,反正是……我靠,又混一起了。”话说一半,看着校门外喊道。
张怕回头看,云争跟余洋洋走过来。
看见张怕,余洋洋脸有点红,低头说声老师好,跑进学校。
云争走过来问:“怎么了?”
张怕说:“你有本事啊,学习成绩狗屁不是,先泡个学习好的妞……”话说一半停住,想想问道:“是不是所有学习好的女孩,都喜欢你们这样的混蛋学生?”
老皮大喊冤枉:“我从幼儿园就这么混蛋,但是没一个女孩喜欢我,总是看见我就跑,我身上带毒啊?”
张怕说:“你是活该。”停了下问:“你说抢钱那个是怎么回事?哪个班的?”
“不知道,好象是一年级小孩?”老皮回道。
张怕说:“你们真行,你们太行了。”
老皮说:“我是揭发检举有功。”
张怕呵呵笑了一声,往教学楼走去,老皮和云争跟上。
刚进教室,就看到刘悦走出去。没一会儿电话响起,刘悦说找他有事。
张怕这个好奇,什么事情得打电话、不能当面说?问道:“什么事?”
“你来二楼女厕所。”刘悦说道。
张怕郁闷道:“女厕所?去我办公室!”
刘悦说好,挂断电话。
张怕放下手机,在教室多呆会儿,回去办公室。
走廊里没人,不知道刘悦藏在哪里。张怕开门进入,不到一分钟,刘悦进门,然后就是锁门。
张怕吓一跳:“你这是要疯?”
刘悦走近一步说:“老师,我找你有事。”
张怕说:“你这么近跟我说话,不怕罗成才吃醋啊?”
“罗成才不管。”刘悦让张怕坐床上,她把椅子拽过来,坐到对面。
张怕说:“你这一定是天大秘密。”
刘悦直接说道:“咱班有人赌博。”
“赌博?”张怕不以为意:“太正常了,你现在去搜,桌位里肯定有扑克。”
“不是打扑克,也不打麻将。”刘悦说道。
“不是扑克、麻将?”张怕想了下说:“网上赌博?”
刘悦说:“红包赌博。”
张怕完全没明白过来:“什么玩意?红包也能赌博?”
刘悦说:“具体细节不了解,但是咱班有好几个同学都在玩。”
“很多人?”张怕说:“我怎么不知道?”说着话给云争打电话。
刘悦赶紧制止:“你等会儿打行么?你现在打电话,就是把我卖了。”
张怕放下手机:“那你说说。”
刘悦说:“今天上午,于远问我借钱,说是借一百,我没想那么多,就给他了,可没一会儿又找我借一百,我好奇啊,跟着刚才又借二百,我更好奇了,去问罗成才,罗成才找盛扬问了问,说是红包赌博,于远刚开始玩,挺有意思的,我觉得不对劲,就来找你了。”
张怕想了一会儿:“你说的太乱,我没明白过来,怎么拿红包赌博?”
刘悦说:“我不管那些,反正我得管住罗成才,罗成才也想玩红包赌博,你得制止,万一他沾上赌博,我就没有未来了。”
张怕愣住:“你想的太远了吧?”
“不远,我俩都定好了,十八岁领证,然后旅行结婚,走遍祖国各地。”刘悦说:“我爸不管我,说只要罗成才对我好,他就支持,可罗成才要是喜欢赌博,不要说我爸能不能同意,从我这就不答应。”
张怕看了会儿她,轻声道:“你说的对,也做的对,我支持你,不过那个红包赌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于远,但不能说是我说的。”刘悦起身说:“老师,我的幸福未来全在你手上了。”说完开门出去。
张怕有点郁闷,什么跟什么?什么就你的幸福未来在我手上?郁闷个天的,不过红包赌博这玩意?
想了想,开电脑干活。等第一节下课的时候,悄悄回去班级,站在窗外面看。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几个男生全神贯注地低头看手机,别的什么都不管。一定有问题!
等上课铃响起,张怕走进教室,看到那几个男生还是低头玩手机。
张怕在讲台上站了一会儿,清清嗓子喊道:“于远,袁非,门松,罗成才……”一口气点出八个名字:“把手机拿上来。”
“不要啊。”于远喊道。
张怕说:“五个数,要么你们拿上来,要么我下去给砸了。”说完就竖起食指:“一。”
张老师最大的本事就是搞破坏,罗成才迅速起身,走来讲台这里放下手机。
有了他带头,另七个同学也是交上来手机。
看看讲台上的八个手机,就这时候还有手机收到红包提示。没发出声音,应该是设置静音。
张怕看会儿手机,抬头说:“我对你们太仁慈了,从明天开始,谁敢拿手机……”话说一半,想起马上是期末考试,便是停下。
随手拿起个手机举起来问:“谁能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说话。
张怕问:“谁的?过来把屏幕解开。”跟着又说:“我没耐心,三个数,不来解锁,我就踩碎。”
于远赶忙走过来解开屏幕。
手机屏幕上显示在抢红包的界面,张怕说:“你也当次老师,告诉我这是什么?”
“红包,抢红包。”于远说道。
“你们八个人一起抢?啊?说仔细了。”张怕喝道。
“就是抢红包。”于远说:“有人发红包,我们就抢呗。”
张怕说:“你是不是拿我当棒槌?以为我不懂是么?”
于远说:“你懂还问我?”
张怕说:“我是让你给他们上课,站上来,跟同学们解释是什么回事。”
于远想了想,问道:“不讲行不行?”
“不讲就砸手机,自己选。”张怕说道。
于远说:“你不能老惦着砸我手机,挺贵的。”
“少说废话。”张怕冷着脸说道。
于远想了想,给同学们普及如何用红包赌博。
首先要加群,把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弄到一个群里,先定下规矩,首先是金额大小。这些规矩由群主来定,比如你是群主,定规矩是五元包或十元包,发十份,由群友来抢。抢到最少、或者抢到最多的继续发红包。
有些群打着娱乐为主,让抢最多的人接着发。有些群直接以赌博为目的……请看清楚这句话,绝大多数人在加进红包群的时候,已经知道是在赌博。
这个红包群是专门赌博用的,不是好友或是工作关系的大家乐。是单纯为了赌博而生。
开始时候会到处拽人,拽进来以后说规矩,不玩的退出。然后抢红包,如果抢了群主规定的数目,而你却不接着发红包,这属于老赖,会被踢出去。
经过一次次浪淘沙,留在群里的都是愿意赌博的群友。
这些人甚至根本不认识,甚至大江南北哪的人都有。
赌博群里,群主是老大,说什么是什么。比如定下抢包最少的接着发红包,就是接着发十元包,发十份,大家继续抢,继续把游戏做下去。
这样看来,只要群友固定,其实没谁会赔钱?
当然不能这样,你以为群主是做什么的?群主有豁免权,即便抢到金额最多或最少的红包时,也不用发红包。
那么,群主什么时候发包?在定群规的时候,会设定几个数字,比如1314、1234什么的,或是119、110,反正就是这类数字。设定什么样的数字,要看发多大的红包。
如果是二十元包,13.14就是中奖数字,谁抢到了,群主会给予额外奖励。奖励多少也是一开始由群主定好,或五十或一百。比较抠的群主会设定为五块什么的。(未完待续。)
321 不应该打牌
这样一来,规矩制定下来,然后就是赌。看着十块钱红包好象不大,可真是一次接一次的玩下去,输几百块钱不要太轻松好不好?运气不好的会输掉一千以上。
运气这东西是没法说的,大家都抢过红包,总会遇到百元大包、你却抢了一毛几分钱的经历。如果是抢到最少的那位伙计继续发红包,绝对是赔大了。
反正就是这么个玩意,看着好象跟打麻将、打扑克没什么不同。实则差别天大地大,打牌能看见人,抢红包基本是跟空气作战。
可以肯定的是,这玩意是犯法的!这是聚众赌博,只要达到一定数额,只要有人举报,警察一定会很愿意抓你。
为什么?因为是赌博案件,可以罚钱,对警察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现在,于远同学在讲台上给同学普及赌博知识,有的地方说的很详细,比如具体规则和具体金额什么的。有的地方很含糊,至于是不是犯法?他根本不知道。
等他说完,张怕说:“我有件事情挺好奇的,网上银行开通,是不是得有银行卡?首先,你们哪来的银行卡?”
于远回话:“我没有银行卡,不过高飞和刘悦都有,有身份证就能办。”
“那我问你,你没有银行卡,怎么往微信里转钱?”张怕问道。
于远停了下回道:“我让别人帮我转。”
张怕说:“说详细点儿。”
于远说:“我原来班级一哥们,他有网上银行,就是他教我玩的这个,我把钱给他,他在网上给我转钱,我就能玩了。”
张怕哼笑一声:“你们真是能破除万难去赌博。”又问另七个学生:“你们也是找别人转帐?”
有的是有的不是。
关于银行卡这个事,很多小孩都有。家长带着办理一个就是。网上银行倒是有年龄限制,年满十八岁。
不过只是个规定,个别银行没有严格执行,有银行卡和身份证就能开通网银。
听到学生们的答案,张怕有点好奇,想想问道:“你们,谁赚钱了?”
只有罗成才赚了,这家伙刚加进群,一共没玩几把,还没轮到他出血。另七个人都是玩了一天多,少的一个输了一百多,最多一个已经输了五百,就是大胖子于远。
听到这个答案,张怕心里有谱了,问于远:“你原来班里那哥们叫什么?”
于远回话:“张子佳。”
“女生?”
“男生。”于远回道。
张怕想了想:“多余废话不说了,我不管你们是赚是赔,不许再玩红包赌博,要么别被我看见,看见就废手机,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有多少个手机能被我砸掉。”说到这里想了下,又大声说话:“所有人把手机拿出来。”
“老师,我们没赌博。”有人喊道。
“别废话,拿手机!”张怕喊道。
学生们有些犹豫的取出手机。
张怕说:“点开群,不管是q群还是微信群,你们只能有一个,就是十八班的,别的全给我退了。”
“老师,这不好吧。”又有学生抗议。
“别跟我废话,我说退就退。”张怕坐去办公桌那里:“从第一排开始,点开手机……等下,谁要是让我发现有两个q或是俩微信……郁闷个天的,给你们当保姆还真累。”
是挺累,什么什么都要考虑。
学生问:“老师,还看手机么?”
“看,自己点出来,赶紧的。”张怕说道。
于是就看吧,这一节课,马上就要期末考试的某一个下午,张怕在管理所有学生的手机。在这一刻,第一次认为学校的规定特别正确,学生上学,就是不应该拿手机。
等折腾完学生们已经是下一节课了。
张怕喊声自习,出教室给校长打电话。
校长还真不在办公室,告诉张怕:“不管是想要工资还是想要补助,或是提条件,你就当没打通这个电话。”
张怕说:“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校长,把我骗来就不管了。”
秦校长说:“少说废话,就说有什么事。”
张怕说:“我怀疑有社会青年通过红包赌博的方式骗学生钱。”
秦校长没听明白:“什么玩意?红包赌博?红包怎么赌博?”
张怕说:“咱呢,已经是被淘汰的一代了,消息闭塞,大街上好多人在玩。”
“好多人?我怎么不知道?”秦校长想了下问:“学校老师有玩的么?”
“不知道,我又不能问他们。”张怕说。
秦校长说:“接着说你的。”
张怕先介绍一遍红包赌博是怎么回事,再说道:“初三学生,咱现在中考不要求有身份证,很多人开不了网上银行,可有人能办下来,我觉得可能是社会上的人故意的,不然就凭一个学生,网上银行能有多少钱?又怎么能想起来组个红包局进行赌博?”
秦校长沉默片刻:“等我,我现在回去。”
遇到这样事情,校长大人肯定要回来。
很多位置,看上去很高很荣耀,其实都是如履薄冰。要小心一切的一切,平安是福不是一句祝福话,是很多领导者的追求。
秦同志回来的很快,一回学校就把张怕喊去办公室,也是把年级主任、教导主任喊过去,大家商议一番,决定严格执行此前的某条校规:禁止带手机上学,从明天开始检查,抓到就没收。
从根子上去解决问题……好吧,这是保证了不会在校园里发生赌博事件,可回家怎么办?张怕说:“赌博这玩意,谁都想占便宜,不可能禁得了。”
秦校长问:“你有什么办法?”
“远的咱管不到,近的报警。”张怕说:“他们不光是在社会上进行赌博,还意图行骗初中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想想又说:“全市那么多学校,我觉得不可能只有咱们学校发生这种情况。”
秦校长沉默片刻:“我跟教育局领导反应,可问题是期末考试,然后是寒假、过年,过年有压岁钱……”
这才是最大问题所在,过年都有钱。再穷再穷也会有一百块押腰钱,这些钱就有可能成为某些有心人的目标。
张怕提建议:“赶紧跟教育局领导说一下,印一份公告信,务必发到每一位家长手里,同时,所有班主任老师要保证通知到每一位家长,一定不能让孩子们手里有钱,也不能让他们乱玩手机。”
秦校长说声好,想了想跟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说:“会先开到这,张怕留一下。”说着又跟教导主任说:“老成,受个累,帮我写个文件,就是红包赌博这事儿。”
成主任说声好,跟教导主任出去。
等办公室大门关闭,秦主任说:“你班里有章书记和张局长的孩子,我觉得你应该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当是缓和缓和你们之间的矛盾。”
张怕说好。
秦校长说:“顺便提一嘴,我会马上跟教育局领导汇报这件事情,如果章书记也能重视,起码能挽救很多被骗学生,如果章书记再重视一些,现在是年底,来个全市抓赌,兴许是政绩呢?”
张怕笑了下:“老头,又坑我?”
秦校长说:“我帮你想主意,怎么是坑你?真想揍你。”
张怕想想说声好,回去办公室打电话。
这个时间段,当然是打给书记秘书。跟上次一样,电话一通就自报家门:“我是章文班主任张怕,有事情跟书记谈。”
秘书早知道这号人物,问是什么事情。
张怕没想瞒他,快速把红包赌博的事情说一遍。没想到堂堂大秘书居然也不知道这种赌博方式,急着问他:“章文参与赌博了?”
张怕说没有,又说:“章文是初三学生,就是说还是个孩子,孩子在这个时候最容易被鼓惑,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提醒,红包赌博不比打牌,一眼能看见,这么隐秘的玩意,万一沾惹上,不说会不会上瘾,那个太远,起码在开始阶段会被人骗钱,这是有人专门做的局,就跟打麻将一样,是要交桌钱的,交来交去就都输了。”
秘书想了下问:“我可以转达,你还是想跟书记通话么?”
张怕说:“转达就行,受累再帮我补一句,我们校长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视,在写材料,估计晚一点儿、或者明天能交去教育局领导那里,你想啊,寒假过年,孩子们正有钱,万一被拽进这种红包群,万一有人输急眼了,去抢去偷怎么办?必须得重视。”
秘书说:“我知道了,先谢谢你。”挂上电话。
在这之后,同样的电话打给张亮亮的父亲,那个紧跟着书记步伐的实权大局长。
张局长对张怕印象不太好,可有一个事实让他很惊喜,自家孩子自从转去一一九中,竟然再没逃过学?
这就要算是班主任张老师很有本事。
此时又接到这样一个好心的提醒电话,张局长也有点紧张。他家孩子肯定不缺钱,正是因为不缺钱,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当下连说感谢,张怕说:“从明天开始,我不让他们拿手机上学,在家里面,要麻烦家长辛苦了。”
“这是我们家长必须要做的事情,怎么算辛苦?是老师你辛苦了。”张局长说上几句好话,挂断电话。
看见没,事关自家儿女,不管多大的官也都会有所反应。(未完待续。)
322 打牌会浪费时间
打过上面两个电话,张怕稍一犹豫,又打给宁长春:“快过年了,你们没有罚款任务么?”
宁长春问:“你是打算主动交罚款么?”
“瞧你这话说的。”张怕说:“告诉你件事,就是咱这个城市出现种……也许不是咱这个城市,是全国都有,出现了一种很新颖的赌博方式,红包赌博。”
宁长春说:“知道。”叹口气又说:“麻烦你尊重一下我的职业,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怎么能不知道各种赌博方式?你是看不起我么?”
张怕说:“我刚给章书记的秘书打电话,说了这事。”
“章书记?哪个章书记?”宁长春问道。
“城市老大,章迎新。”张怕回道。
“我去,你强啊,能跟书记搭上线?下次带我一个呗?”宁长春说道。
“别下次了,我刚把这事告诉他,他孩子在我班里,我班里有红包赌博情况的发生,估计他能重视。”张怕简单说道。
宁长春马上来兴趣了:“你是说书记要严抓这件事?”
“严不严抓不知道,校长会把这事报给教育局领导,有可能有罪犯把目标盯在学生身上。”张怕说:“反正就这么个事情。”
宁长春有点为难:“学生啊,范围太广了。”停了下又说:“你上次撺掇的那个全市中小学安全教育,到现在还没折腾完,警力严重不足,这要是再针对全市学生来上这么一次……我就是小所长,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张怕说:“是你自己站在局长的位置上思考问题,关我屁事。”跟着又说:“正好你们那个安全教育没折腾完,跟局里汇报一下,把红包赌博的事情加进去,把你知道的情况也汇报给领导,我估计领导肯定比你上心。”
“你是说章书记……”宁长春问道。
“你要不是猪,就应该知道我说的什么。”张怕说:“反正提醒你一下,如果运气好,在局长那里露个脸,来年经费不也能多几块么?”
“是这个道理!”宁长春说:“谢谢啊,你勉强算是我贵人了。”
张怕说:“您老人家赶紧给我停!我帮上你了,就是贵人;找你帮我,你就把我当成小瘪三,没完没了的骂。”
宁长春笑道:“你别管我怎么对你,你提出的事情,有哪件没办?重要的是看结果,你找我,我帮你办事,还不允许发发牢骚?”
“素质,素质,你一个所长要注意素质。”张怕说的很严肃。
“少跟我扯素质,就幸福里这个破地方,要是讲素质,我早被你们弄死了。”说到这里顿了下,隔了会儿说:“要拆了,以后没有幸福里了,这一块要重新规划,首先改名字,划归到什么什么街道,幸福里这块会改成小区名字。”
张怕笑道:“这是领导害怕了,哈哈。”
“闭上你的嘴。”宁长春说:“先这样吧,我琢磨琢磨红包赌博的事情。”
张怕说好,正想结束通话,忽然想起件事:“等下,红包赌博这个事,现在是没有证据,只有一个猜测,我猜测是有社会上的人威逼我们学校的学生进行诱导,进行欺骗,这个事没法立案是吧?”
“你想报案?”宁长春问道。
“当然啊!”张怕说:“其实你可以跟一下,只要找到切实证据,马上抓人,再一审问,把案子往上面一交……你觉得怎么样?”
宁长春有点犹豫,小声嘟囔:“跨片了。”
“你真是猪,会不会跟我们学校这块的派出所长联系一下?”张怕说:“反正就这么个事,我是打算报警,你要是不接这个事儿,我直接报案,学校里出现红包赌博,绝对是件大事,这是赌博群体低龄化……”
宁长春说:“行了,什么都不懂还往上扯?什么是大事?什么是低龄化?”想了下说:“你先别报案,我打几个电话问问。”
“那成,案子交给你了。”张怕说:“我提供个人名,初三年级张子佳,是男生,不知道哪个班的,他引诱我们班于远参与红包赌博,于远的微信号……等会短信你。”
宁长春说好,挂断电话。
张怕去查于远的微信号,短信发给宁长春,算是解决一件事情。
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要解决,张怕回去班里,就一句话:“明天不许拿手机上学,这次不是开玩笑。”说完喊于远出来。
于远有点忐忑的跟出来:“哥,咋了。”
张怕看他一眼:“你怎么也叫我哥?”
“你就是我哥,对我可好了,可照顾我了,哥,有事儿您说话。”于远说道。
张怕哼笑一声:“你还真是个人物。”接着说道:“你们一起八个人参与红包赌博,我只把你的微信号告诉警察,你们这是犯法行为,不过你是受害者,别害怕,也别跟别人说,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不会为难你……反正有任何事情就告诉我,有人吓唬你啊打你啊,马上告诉我,不管对方是黑社会还是警察,老子铁铁保你。”
于远有点迷糊:“哥,你把我告诉警察了?”
“屁事没有。”张怕说:“哥保你平安。”
于远想想说道:“好,哥,我相信你。”
“恩,回去吧。”张怕想要回办公室,可再想一想,总觉得不靠谱,于是又回去教室,在黑板上写三个大字:“禁手机。”
学生们搞不懂他写这玩意干嘛,抬头看他。
写完字,张怕说:“就这三个字,你们给我设置成屏保,没得选择,必须是这个屏保!”
学生们瞬间就炸了:“老师,我们肯定不拿手机上学。”……
反正特别乱。
张怕猛拍一下桌子:“闭嘴,老子没耐心和你们玩,在开学时就说过,十八班是我的班级,我说什么是什么,嫌我写的不好看,自己拿笔拿纸好好写,或者做图,总之我要在开机屏幕上看到这三个字!提醒你们千万千万别带手机上学,否则我真会不给面子的。”
王江很气愤,可惜打不过张怕,只好骂于远:“死胖子!你坑了全班,给老子记着。”
于远回嘴:“靠,又不是就我一个人,罗成才也有一份。”
不等罗成才说话,刘悦抢先骂过去:“你个变态,就是你勾引我们家成才,不然他怎么会玩这种破游戏?”
眼看下面吵成一锅粥,张怕又拍一下讲桌:“说不听了是么?就半个小时,给我设置屏幕背景。”停了下又说:“还一个,我看你们都有手机壳,在手机壳背面给我贴上这三个字,我要你们不管是不是开机,都能看到这三个字。”
“老师,我没手机壳。”于远喊道。
张怕说:“那就贴手机背面!”跟着大吼一声:“赶紧地!”
好吧,生活在十八班这个民不聊生的强权班级中,学生们早已经习惯了张怕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教学方法,只是吧,总会有几个人不配合,想要挑战他的权威,比如章文和张亮亮。
当被人开始忙碌的时候,他俩双手抱在胸前,很悠闲的看着别人折腾。
可惜,张怕根本不给他俩出头的机会,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大声说道:“章文,张亮亮,告诉你们俩一件好事,我已经提前通知你们的父亲,说了红包赌博的事情,我建议控制你们的零花钱,也是禁止拿手机到校,你们呢,放学回家就知道了,就知道你们的老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又是怎么看待你们的。”
章文本来是在看笑话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老师,你能不能不这么无耻?能不能不这么无聊?”
“我无耻?我无聊?你知道我牺牲多大么?”张怕怒道:“就为了教好你,老子连你爹都得罪了!我得罪了这个城市官职最高的人啊!我靠,逼我说脏话。”
说完上面那句话,张怕不过瘾,继续喊道:“我知道你们俩有个好爹,起码比我爹厉害,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卑躬屈膝的伺候你俩?老子正经八百告诉你们,我要是那么做了才是害你们!你是不是以为我总是在针对你?没错,我是在针对你,可我也针对班里每一个混蛋学生,你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
说到这里忽然停住,深吸一口气说:“不行了,越说越气,老子要去厕所消消气,现在最后和你们说一句话,给老子听好了,我正是想把你们教好,才会不禁手段的收拾你们!我不要求你们以后会感谢我,我的目的很简单,以后懂事了,不恨我就行。”
“现在!赶紧给我搞手机屏幕,搞不好的不放学,哪怕你回家就换屏幕我也不管,但是今天放学之前,哼哼。”张怕说完出门去厕所。
张怕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同学们,大家一琢磨,对啊!与其跟这个疯子一样的老师对着干,不如随便换个屏保,大不了再换回去就是。至于贴到手机壳背面的那张纸,更不用太认真,随便写随便贴,放学就撕下来,反正老师看不到。
于是,同学们特别配合的完成任务。
临放学时,张怕变趁罗嗦大妈,再次叮嘱:“明天谁也不许带手机!”(未完待续。)
323 还会影响感情
放学回家,意外发生,金四海没了。
张怕在屋里转转,没发现任何线索。想起昨天晚上金四海说过的话,那家伙一只想介绍自己的往事来着……
正琢磨着,刘小美打来电话,说和刘子扬吃饭,让他过去。
张怕应声好,换衣服出门。
是一家不沾网烤肉店,桌子上摆满各种肉片,刘子扬很热情:“都尝尝。”
服务员送上餐具,又上一份水料,张怕问:“你打算开烤肉店?”
刘子扬有点吃惊:“要不要这么聪明?”
张怕说:“瞎猜的。”开始挨样品尝。
在吃饭过程中,刘子扬说明想法,刘小美补充。大意是经过考察,发现省城的文化市场不是很乐观,大京城倒是乐观,问题是各种娱乐公司多如牛毛,想撑出来一片江山,很难很难。
其中还有个问题,刘小美不愿意去京城。起码暂时不愿意过去,要留在家里陪父母陪张怕。
刘子扬没有硬劝刘小美,也没有劝张怕,这几天就是到处转到处看,顺便找些熟人吃吃饭什么的,聊聊做什么买**较好。
这是今天这顿饭的由来,经过近几天的几番折腾,刘子扬打算跟刘小美合伙开个烤肉店,就是这种不沾网的中档烤肉店。
不管赚不赚钱,能赚多少钱,先支个摊子算是有事可为。
刘小美也想不出做什么比较好,便是应了她的建议。毕竟刘子扬在京城曾开过饭馆,有经验,回省城稍微折腾折腾,即便赔钱也有限。
张怕吃的很用心,每样都尝过两块说道:“咱这城市就是小烤肉店生意好,像现在这家,你看客人多么?”
“不是很多。”刘子扬说道。
“还是的,连一半都没坐上,咱要是再开一家这样档次的店……我对前景不太看好。”张怕说:“市里房租贵,你赚多少都是在为房东服务;市郊房租便宜,可是没客人,吃饭这个东西,是特别没道理可讲的。”
刘子扬说:“是没道理可讲,我家附近一圈有四家饭店,每一家都是辛苦经营,只有一家早点铺的生意很好,那附近开过很多烤肉店,每一家都经营不了几天,后来有人又开一家烤肉店,可这家烤肉店就站住了,做买卖这个事,有很大程度取决于气运。”
有些事情还真是这样,从幸福里往南有家家常菜馆,经营七、八年,生意一直很好。后来老板病了,卖掉饭店。
自从卖掉以后,那家饭店连换两家老板,每一家的生意都是不好。
后两家老板为留住老顾客,连店名字都没换,也没重新装修,一切好象没有变化,可生意就是不好。
还有刘子扬说的烤肉店,某些地方开了很多饭店,开了黄、黄了开的,忽然有一天、忽然有一家饭店站住脚……只能说该这家饭店有财运。
听刘子扬说气运,张怕想了下说:“我对你们开饭店没意见,事实上,只要小美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犯法,我都是支持。”
刘子扬说:“那成了,咱三开饭店,咱三是老板,得请个经理……”
张怕打断道:“开烤肉店,还没怎么着就聘请管理人才,我想知道你的投资是多少?预期回报是多少?饭店价位是什么样子?”
“这些不重要。”刘子扬说:“不赔钱就行,前期先干着。”
张怕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完全没意见。”
刘子扬说:“那就选地方吧,年前好还是年后好?”
张怕说:“你反正是开着玩,这些不重要。”
刘子扬想了想说:“也是。”
刘小美笑道:“按照扬姐的想法,直接把这里的经理、服务员、厨师,带炭长一起挖走算了,我估摸着她要是敢这么做,一准儿挨揍。”
刘子扬说:“当我傻子啊?能这么做么?”
刘小美说:“这可不好说,你向来图省事。”
刘子扬举杯道:“喝酒吧。”
经过这会儿聊天,知道刘子扬还是回京城生活,家这面开个店……其实开店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跟刘小美合作做生意。按最初想法,是希望跟刘小美一起做舞蹈、做演出。
在饭局后半段,刘子扬说年前回京城处理些事情,过年时回来再好好喝。又是定好明天上街看门市,如果能找到好的门市,咱就定下来开店,实在找不到好门市,就等过了年再说。
张怕不在意刘子扬的想法,但是有刘小美在内,便是问话:“你想开店么?”
“还行吧,反正都是雇人来做。”一听这话,就知道刘小美完全不感兴趣。
张怕没有再说话,在散桌之前找机会把帐结了,惹来刘子扬埋怨:“说了是我请,你这是做什么?”
因为多个刘子扬,先打车送她回家,张怕再送刘小美回家。
在出租车上,刘小美说:“最近几天都挺忙,也没怎么陪扬季。”
张怕想了下说:“忙春晚的事情?”
刘小美说是,又说:“市台和省台都定了,别的电视台的全推了。”
张怕想了下说:“其实不用推,反正是跳舞,你会那么多舞蹈,就应该一一展示出来。”说到这里顿住,想了下问:“还多长时间过年?”
“一个多月。”刘小美回道。
张怕说:“有电视台邀请就去参加,反正都是录播,具体问题由电视台自己去安排,能安排出时间的,咱就去露个脸,你说呢?”
刘小美说:“我对上电视的兴趣不是很大。”
张怕说:“错了,这不是上电视的兴趣,是你要把舞蹈跳给人们看的兴趣,再美好的事物也得有人欣赏才行。”
刘小美说:“我回去想想。”
张怕说:“道理你都懂,不论是想当老师,还是想推广舞蹈,有名气绝对有大帮助,缺点是不自由,从我个人来说,希望你默默无闻;可是不能,你不能默默无闻!否则前面二十年的舞蹈就白学了,你应该找寻适合自己的舞台,永远绽放美丽。”
刘小美笑道:“你还真会劝人。”
张怕说:“其实,我是希望你赚大钱,养我这个小黑脸。”
刘小美哈哈大笑:“好的小黑脸,你放心,姐姐一定会照顾你的。”
出租车司机都无语了,这不是凡人啊!本来以为是明星,也确实漂亮,可说话咋就这么不靠谱呢?
和以前一样,到家后,刘小美不让张怕下车,在上楼的时候俩人通电话。
等刘小美进到家门,挂断电话。张怕再回去自己家,到家时十点多,金四海没在,这是搬家了?
张怕早早睡觉,隔天去学校检查他的训话成果,手机!
好象特工一样给学生们搜身,忙碌一番之后,张怕高兴了,所有人都没带手机!
不光是没带手机的好消息,李英雄又告诉他另一个好消息,小满放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咱国家对十四岁以下孩童还是比较宽容的,尽管小满涉嫌卖身、敲诈、勒索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放出来了,也没送去少管所。
就在这一天,有好多专家针对前两天的提议发表各自看法。
前两天,最高检说要研究是不是降低最低刑罚年限。今天,许多专家的意见是不降低,说十四岁正合适。
张怕倒是不知道专家们说过什么,但小满出来了,大家都高兴,那他也高兴。
近中午的时候,宁长春打来电话,说的是红包赌博的事情,他把想法提交给相关领导,瞧那意思,很有可能全市抓赌。
张怕笑着说祝你飞黄腾达。
宁长春恩了一声,问起另一件事,今天上午,幸福里发生打架斗殴事件,大约是三十人打十几个人,人少一方很悲剧,被揍成各种形状,人多一方应该早有预谋,打完就跑,没抓到人。
张怕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宁长春说:“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
张怕笑笑:“再见。”挂掉电话。
这场群架是谁打的?是金四海的反击。
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有些人开始紧张,总想除去他才完美。
要知道一点,金四海是幸福里无数混蛋里最杰出最牛皮的三个人之一。三个人里面,龙建军混成大富豪,在省里都挂着号,非常有面子。
可就是这么有面子一个人,因为幸福里有金四海,他不得不外出打拼。
三个人里面还有个何老大,也是个牛人,即便在监狱里,即便早已没了势力,却依然是个厉害人物。在金四海出现以前,他是幸福里真正意义上的老大。
可这么牛一个人,却是被金四海搞掉。
想一下,那么牛的两个人都忌惮金四海,你说金四海厉害不厉害?
那么,准备找某些人算帐的金四海会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回来了?
金四海能在幸福里闯出好大一个名头,即便被逼去了某个僻乡异地,也绝对不可能一直平庸下去……
这些是上午时候,幸福里发生的事情,张怕不清楚内情。在挂断宁所长电话后,抓紧时间干活。
新书月票名次还是排在第十二名,他已经认头了,上不了新书月票榜就上不了吧。
看过网站排名,接着是修改文章、发文,等做完这些工作,再开始补文、存稿。(未完待续。)
324 大神们又去旅游了
中午放学,李英雄拉着张怕说请客,还说小满也来了,要感谢你的帮忙。
张怕说:“看见熊孩子就闹腾,不去。”
李英雄说小满现在乖多了,估计是在里面没少受教训。
张怕好奇地看他一眼:“我说的是你。”
李英雄郁闷道:“老师,你总这样就没意思了。”
中午饭到底是三个人吃的,李英雄一劲给张怕说好话,如果不是身份和年龄差距,张怕都误会这家伙是介绍对象的。
小满穿的是校服,就是那种大江南北一个款式的运动服,小声跟张怕说谢谢。
小丫头在里面没少吃亏,一只眼睛满是血丝,吃饭时不敢用力咬东西,脖子一侧是特别明显的淤青。这是眼睛能看到的伤痕,衣服下面估计更多。
张怕说:“我知道你家情况,你哥又关在里面,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活。”说到这里停了下,多看眼小丫头,再看眼李英雄,换语气说道:“吃饭。”
在家常菜馆点了四菜一汤,半小时结束战斗,张怕付的钱,李英雄想结帐,挨了他一巴掌。
饭后,李英雄送小满去车站,又塞了些钱,说有事情就打电话。
回学校以后去办公室找张怕:“老师,找到房子没?”
“你有?”张怕问。
李英雄说:“我知道个地方,现在是空着的。”
“说仔细了。”张怕转身面对他。
简单点说,李英雄家附近有一饭店,租了别人的屋子做宿舍,后来饭店老板不干了,宿舍空出来,房东在找租户。
张怕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李英雄说:“反正就是知道。”
这里面一准儿有猫腻,张怕问:“你家远么?”
“还成,往南走三站地。”李英雄回道。
三站地,比幸福里还近,张怕说:“那成,放学去看看。”
李英雄拿出个纸条:“老师,这有电话号码。”
张怕接过纸条:“你是有备而来啊。”
李英雄说:“老师,能不能提个要求?”
张怕说:“提要求没问题,把事情说完整了。”
“什么事情?”李英雄问。
“你怎么会知道谁往外租房子?知道电话号码?”
李英雄说:“老师,你反正收留云争五个学生,能不能再多收留一个?”
张怕笑了下:“谁?”
李英雄说:“安海。”
“安海又怎么了?”张怕感觉脑袋开始变大。
“安海父母离婚了。”
“什么时候离的?”张怕问。
李英雄看他一眼:“不到一岁的时候。”
张怕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然后呢?”
“没人要他,是姥姥带大他。”李英雄说道。
张怕叹口气:“是不是老人家病故了?”
李英雄说是,接着说房子给了大舅,可舅舅跟他关系非常不好,全家人都对他不好,往外赶。最新一个借口是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安海的表哥要结婚,马上装修新房,安海要是不搬,到时候他们就把安海的东西都丢出去,反正装修了没法住人。
张怕听的都想笑了,这个世界啊,总是有一些狼心狗肺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活下来,又怎么能活得很好的?
问道:“什么时候装修?”
“不知道,过了年吧?”李英雄说:“反正是最后通牒了,我们几个就想凑点钱,给他找两百块的那种单人宿舍。”
“这是你们找房子的原因?”张怕说:“坦白点吧,是不是不想念了?”
李英雄犹豫一下说:“恩,安海不想念了,打算找服务员先干着。”
张怕听后没说话,坐了好一会儿说:“你联系房东吧。”把手机放下,起身出门。
刚才忽然想起首歌,有年冬天下雪,他两手抄兜在街上走,不知道能走去哪里,有些看不清前路、看不清未来的感觉。
道边有个弹吉他的少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抱一把很破的吉他,一下一下用力扫弦,少年在唱一首叫《哦,乖》的歌曲。
“爸爸,妈妈,你们可曾原谅他……没有能力去维护完整的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一种想法……”
少年没有唱功,完全是嘶喊,或者说呐喊,唱到副歌的地方停止弹琴,就是在喊,有些声嘶力竭的大喊。
雪天,街上少有行人,没有哪个人为少年留步,少年只管唱着,一直唱到最后,猛地一扫弦,弦断了,手出血了。
天冷不适合弹琴,冻僵的手指如何能灵活?
少年唱的是首老歌,按照他的年龄,甚至不应该听过这种很冷僻的歌曲才是,可他喊了出来。
血从手指上凝结、滴落,啪得砸进雪中……
张怕在看,少年也在看。
张怕想了想,摸出兜里二十块钱放到少年身前的盒子里。少年说谢谢。
张怕摇摇头:“要不要买个创口贴?”
少年抬起右手,手指放在眼前看,鲜血往下流,滑过手背,少年用力吸吮。
街对面不远是药店,张怕过道花一块钱买块胶布,再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不见了。
现在又是一个冬天,只是没雪,站在走廊窗前往外看,不知道那个少年在哪里。
没一会儿,李英雄打完电话出来,告诉张怕:“老师,他要押一个月的租金,一次性付半年的,每个月房租两千四。”
两千四?
张怕说:“晚上你带着安海,叫上云争几个去看房,房东要问就直说,说是你们的集体宿舍,别隐瞒欺骗,没意思。”
李英雄有些惊喜:“真的?安海可以住过去?”
“想住就住。”张怕说道。
李英雄猛地一鞠躬:“谢谢老师!”还回来手机,转身跑下楼。
张怕又在走廊站上一会儿才回去办公室。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可以说清的事情。婚姻是大事,生养孩子也是大事。没人要求你把孩子培养成祖国栋梁,可既然生了他,能不能稍微用点心,起码照顾到十八岁?或者十六岁也行?
都说咱们是仁爱的文明古国,可为什么每个班级都会有至少一个父母离异的、丢给爷爷奶奶照顾的孩子?
当每个人都变得有个性,责任心渐渐减少,离婚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你也常会看到某个人刷朋友圈说:从此后要为自己而活……
熬到下班,出门时看到张真真,大妹子又给他织了副手套,说上次那个不好,不戴了,换这个,还说她学会了,明年会织得更好。
张怕吓一跳,他是担心这孩子来年再织个毛衣毛裤啥的,罪孽可就大了,赶忙正色说话:“我希望你能考上省重点、上大学,你做这些事情会分心,对学习不好。”
张真真说不分心,她都是边看书边织,又说她妈妈也知道。
张怕彻底晕了,张真真的妈妈知道张真真给自己织手套,而且不劝拦?
想想又说:“你看啊,这冬天刚开始过,你已经给我三双手套,每一双都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天冷会戴上,可天长日久下来,你要是一直织一直织的,你说会不会有些太多了?”
“不用的可以丢掉。”张真真说道。
张怕说:“不是丢不丢掉的问题,是你可以用别的方式表达谢意,你觉得呢?”
张真真想了下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张怕愣了一下,请吃饭的花费可是比织手套多,正想再劝,就听张真真又说:“我学做饭,一定做好多好吃的菜给你吃。”
张怕挠挠头:“也行,不过要期末考试了,有什么事情等放假再说。”
张真真说好,转身离开。
张怕做事情很少会考虑别人,比如对上胖子那些人,该骂骂该打打,管你去死?问题是张真真不一样,不去追究以前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只说在小丫头心里,张怕很可能是一种精神寄托,不是想得到什么,是一种想报答的念头,要对这个对自己很好的人好,小丫头认为这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对上这么个丫头,张怕不敢乱说话,万一刺激到怎么办?别说是不到十四岁的小女孩,就是四十岁一样有大把的人想不开寻短剑。
看张真真用轻快的脚步离开,张怕想了想,看看手上的手套,先锁门,然后认真戴好,去骑自行车回家。
回家就是干活呗,却是听到敲门声。胖子跟娘炮、老孟几个人站在外面。
张怕很好奇:“没去赚钱?”
胖子说:“出来喝酒。”
张怕好奇道:“怎么没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下午就回来了。”胖子说:“穿衣服,快点儿。”
张怕想了下,回屋关电脑,跟胖子一群人去大虎烤肉。
天冷,烤肉店屋中间架了两个炉子,烟囱伸去外面。
屋里坐着四桌客人,生意还凑合。
胖子一群人坐下,随便点些东西,然后说话:“你知道么?上午干仗了。”
张怕说:“你干仗有什么希奇的?”
胖子说:“不是我!老子好长时间没打架了。”
张怕想了下说:“是啊,你现在有事业要忙,是成功男人。”
“我靠,你能不能不埋汰人?”胖子说:“我跟你说正事。”
“你说。”张怕摸摸啤酒瓶子的温度,问服务员:“太凉了,有没有稍微常温一些的?”(未完待续。)
325 俺羡慕一下
服务员走过来说:“这就是常温的,今天刚运来的啤酒在那。”指向墙角一大堆啤酒箱子。
张怕叹口气:“拿瓶白酒。”
这面,胖子开始说故事:“上午,郭刚留在这里的人,一共有十一个,被人打了,有四个骨折的,两个昏迷的,剩下五个人也是人人带伤,还有地产公司两名员工也挨了打。”
张怕问:“谁干的?这么生猛?”刚问出话,脑子里瞬间想起金四海。上午宁长春打电话说这事时,他猜测可能跟金四海有关,不过那家伙不是就一个人么?
“没人知道,不过有人猜是金四海。”胖子说:“这面一打架,马上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几个想了一下,觉得是个机会,可以迫使郭刚放出乌龟和六子。”
“估计难。”张怕回道,想想问道:“为什么说是金四海做的?他跟郭刚有仇?”
“不知道。”胖子说:“反正有人这么猜。”跟着又说:“不管是不是金四海做的,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就算救不出来乌龟,起码得恶心恶心郭刚,你说呢?”胖子问道。
张怕说:“我支持你。”
“你别支持我啊,咱们应该一起找郭刚麻烦。”胖子说:“给个建议吧。”
张怕说:“建议没有。”跟着说:“你就让他们闹去,我相信总会该他倒霉的。”
胖子说:“咱这个不能被动,要主动,一定要主动。”
张怕看他一眼:“律师起诉了吧?发上网没?”
胖子回话:“起诉了,但是还没上网,你说让我们听律师的,律师给出的建议是等两天,对方最好是一直不应答,咱们赶在过年前把事情闹出来,说是更有时效性,更能引起关注和轰动。”
张怕说:“那这件事,你们也应该听律师的。”
“开什么玩笑?我想揍郭刚一顿,难道要告诉律师?”胖子说:“你现在做事情越来越不敞亮,总是顾三顾四,不干脆。”
张怕说:“我就发现了,你真不是一般的猪!”
“我又怎么了?”胖子不满意道。
张怕说:“上次你说的,顺四和小水马上放出来,你就不能多等几天?”
“顺四?”胖子想想问道:“总说顺四跟郭刚有仇,是真是假?”
张怕说:“你问题太多,我没法回答,何况不知道。”
胖子想了下又说:“就算有仇又能怎么的?顺四孤家寡人一个,郭刚是企业家大老板,俩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我估计顺四连老虎都打不过。”
老孟插话:“说的好象你能打过似的。”
张怕想上一会儿说:“郭刚这件事肯定没完,但是不用着急,听律师的,他们专业。”
胖子说:“那郭刚手下挨打这事就完了?”
“先看热闹吧。”张怕说:“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一个,没钱没势,凭什么们跟人斗?先忍几天,只要郭刚还负责这里的拆迁工作,总有他倒霉的时候。”
胖子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张怕摇头:“喝酒。”
“靠,装神秘。”胖子举杯道。
胖子之所以回来幸福里,是想趁机闹上一场,既然张怕不支持,他们也是琢磨琢磨,还是等着看热闹比较有趣,只是有些委屈乌龟和六子。
不过话说回来,幸福里这批渣滓,有谁没进过派出所和看守所?
吃上一肚子肉,张怕回家,胖子那些人回公司。
如今他们的公司越来越像回事,开业当天,在正式活动开始之前,娘炮拿摄象头和电脑在门口做了会儿短暂直播?播的是什么?是那台超级豪华的跑车!
价值一千两百万的车,明晃晃亮出牌子,娘跑说出型号,让大家随便上网查。
还真有人查,查到消息后发出来,纯手工制作,全世界限量十台,偌大中国仅此一台。
娘炮说这是公司老板的车,捎带脚的又把前期开过来的几辆跑车也是拍过一遍。这几辆车纯粹是拿来装皮用的。同样是人家老板的车,挡住车牌,便是变成胖子那些伪土豪的车。
这是什么?是公司实力!让网民看看公司里聚着多少有钱人。
不论在什么世界里,钱永远是最有吸引力的。只因为那台一千两百万的车,房间观众轻易多出两万多人。随后越来越多的看客涌进来,也是连续看过几辆超跑,让更多人对他们产生好奇心,导致开播没一会儿,十万人房间已经满了,别人再想进来得排队。
紧急找网站管理扩房成三十万人的大间,接下来呢?是公司美女们的集体亮相!
特意选了十个漂亮的、刚刚培训出来的新人主播,陪娘炮一起直播。
就说你想看什么吧?在那个晚上,在那个直播间里,有帅哥有美女有豪车,还有很多很多的看得到和看不到的钱。
开业当天的实力展现,轻易聚拢很多一批喜欢追着钱走、追着热闹走的游客。
这是个挺有意思的事情,老板有钱、主播有钱,和游客没有一分钱关系,可就是有一批人喜欢追着这种永远得不到的钱跑,然后变成你的粉丝。
总之,当天晚上的开业庆典很成功,不说收回来多少钱,热闹和话题度绝对是有了。
后半夜,老板请吃饭。娘炮没去,胖子这些伪土豪没去,他们在自家主播面前也要伪装。
王坤去了,老板去了,还有一大堆美女也去了。
后来得到的消息让胖子等人很不爽。那天晚上,王坤带走三个漂亮妹子,老板带走六个,在五星级宾馆开了两间大房。
就在刚才,胖子恨恨不已说道:“我算搞明白那家伙为什么要成立这个公司了。”
张怕说:“睡女人?”
“没错!这是主要原因!”胖子说:“那家伙就是个色狼,比娘炮还色。”
娘炮说关我屁事。
“是不关你事,可打着你的名头又收进来多少漂亮小姑娘?”胖子说:“老板巨狠,不强迫你,也不废话,直接询问约不约,愿意的跟他走;那家伙明明比咱还小,偏就是有钱,唉,这世界上怎么这么多拜金女啊?”
张怕说:“少说屁话,拜金男更多!”跟着又说:“哪有不喜欢钱的?有些事情别总骂女人,很多男人本身也不是个好玩意。”
“你是男是女?站谁角度说话呢?”胖子骂回来,跟着又说:“不过这个小老板也真酷,可以吃饭,可以开房,但是绝对不给钱,然后呢,那些妹子偏是前赴后继的往上冲,你说是不是有病?”
张怕说:“跑题了。”
“没跑题。”胖子说:“再跟你揭露个黑幕,我们一直往外刷钱,看起来是不是贼有钱?”
“恩。”张怕应了一声。
“是有钱,绝对有钱,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咱们去充值,一块就是一块,充多少花多少,如果是大土豪去冲值,比方说起步冲个三千万,这就不是充值了,是合作,去网站一谈,钱打到直播网站的帐户里,网站会给你优惠,半对半的优惠。”胖子说:“王坤喝多了说了点内幕,没说具体数字,反正有很大优惠。”
停了下又说:“我们几个猜的,公司应该是一次冲值起码千万以上,也许两、三千万说不准,王坤手里有个大帐号,我们几个分了一千多万的帐号,然后呢,老板手里肯定还有钱!而且应该最多。”
张怕笑了下:“就说呢,哪个土豪也不可能随便砸进去几百上千万刷着玩,不过你以前好象说过。”
“以前是以前,以前全是猜测,现在猜的要更靠谱一些。”胖子说:“一次性冲这么多钱有很多好处,就说我们,假如说砸进去两千万,直播公司会给我们四千万的帐单,会把我们定为最好的合作伙伴,推荐位还是有些活动都会优先照顾。”
“网站也不会赔钱,因为你把钱刷出去以后,有一半是要分给网站的,这是他们的抽成,等于说是网站利用了我们这笔两千万元的大单子拉来各种有消费能力的客人,还做了宣传;我们也能用多出来的这笔钱做很多事情,绝对的双赢。”
这些都是刚才聊的内容,透露出胖子的深深怨念,一个是看着那么多钱从自己手里流走,也是从眼前流走,却是抓不到;一个是只能藏在无人知道的地方装土豪,硬是睡不到女人!只能看啊看。可那些妹子以为他们是真土豪,时刻准备勾搭、勾引,说着各种言之有情的话……
对于正当年的胖子这些人来说,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么?
对上这样的怨念,张怕建议说:“红灯区需要你们。”
胖子叹口气:“不是不想去,唉,你可知道,我们每天看到的都是精选过的美女,化了妆又穿得少,眼界已经提高了,再去红灯区的话,谁给谁钱?”
张怕笑道:“不是还有个明月皇宫?”
“是啊,还有个皇宫,那地方都是美女,可我们没钱!”胖子说:“不如你请我们去?”
“爱谁谁,再见。”张怕说这顿饭你们请。
是娘炮请的,付帐后大家离开。
张怕往家走的时候,正赶上云争他们坐出租车回来。(未完待续。)
326 幻想两下
云争几个人提前下车,都是一脸兴奋,老皮凑过来说:“哥,那房子不错,搬吧。”
张怕问:“有多不错?”
“三个大屋,一个客厅,两个卫生间还有一大一小俩阳台,楼层也好,二楼,一点不高。”老皮说:“铺着地板,床和桌子都有了,咱抱被子过去就能住。”说完补充一句:“还有暖气,房东说要是咱现在入主,一次**半年房租,取暖费就不收了。”
张怕说:“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算不错。”问道:“两千四?”
“恩,两千四,房东说这是年前租,要是等年后,少于两千六、两千八的绝对不租,咱早点住,他早点赚钱。”老皮说:“不过媒气、水、电费,还有物业费得咱自己交。”
张怕想了下:“像你说的这么好,起码应该两千八才对。”
云争走过来说:“没他说的那么好,热水器坏了,抽油烟机坏了,地板弄得不像样,墙壁有很多钉子和钉子洞,没有网线,也没有有线电视,要想住,起码得好好收拾收拾。”
张怕琢磨琢磨:“房子多大?环境怎么样?”
“一百多平吧?环境还好,方圆一、两百米的距离内有个幼儿园有个小学,还有个卫生所。”云争说:“那地方一共有四个小区,附近加一起有六路公共汽车经过,往南走是市中心,挺方便的。”
老皮说:“不光环境好,房子也不差好不好?再差也比咱现在住的地方好。”
张怕说:“倒也是。”又说:“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明天把房子租下来,赶紧倒腾东西搬家,就一点,住人家小区里不能像幸福里这么散漫,偶尔一次两次是个新鲜,要是天天像现在这么闹腾,邻居会报警的。”
老皮马上表态:“只要住过去,除了吃饭我就不张嘴了。”
云争说:“房东说,要是开有线电视或网线,咱出钱,他去办,别的一概不管,热水器和抽油烟机都得咱自己换。”
张怕点点头:“成了,就是它了。”
老皮很高兴:“万岁。”
“你万个屁岁,回家跟你妈说一声,你这一天到晚跟我混,你妈不担心啊?”张怕说:“还一个,中考结束,你们赶紧想好出路,都大男人了,我不可能一直照顾你们。”
“哥,咱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就生分了。”老皮说。
张怕啪的给他一巴掌:“你们五个人,就你一天到晚废话多,你看疯子、方子、牛子,谁像你这么贫?”
“他们是有病。”老皮嘟囔一嘴。
张怕跟疯子和方子骄说:“你们俩情况跟他们三个不一样,所以你们得对安海好点,那家伙跟你俩差不多,属于被抛弃一族,等搬过去,你们住一屋,他们仨住一屋。”
疯子叹气道:“哥,你这是猛揭我们伤疤,还往上洒盐。”
“这是你们必须面对的事情,有什么可逃避的?”张怕说:“记好了,你们活着只有自己,要是不对自己好点,不争口气,就什么什么都没了。”
“我俩有你。”疯子说:“哥,你一直对我好,你放心,等你老了,我一定养你。”
张怕气骂道:“滚蛋,老子用你养?老子是大学毕业,教师工作,有着崇高梦想的有志青年,你一个小混混养我?让我自杀算了。”
几个人说着话回到家门口,看见墙角蹲个人。
张怕让猴子们进屋,他走过去问:“干嘛呢?”
“跟你道个别。”墙角那人站起来:“我有好几年没跟人动手,然后让你赢了,心里贼不是滋味,那什么,假如说啊,假如说什么时候我突然想打架了,你不能推辞。”
张怕看看他:“你就是传说中的武痴?”
墙角这人是吴成远,笑着朝张怕伸手:“再见。”
张怕跟他握了下,吴成远转身离开。
看着吴同志消失于黑暗中,张大先生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疯子都这样么?大冬天的跑来你家门口蹲着,有手机不用,一定要等你回来说声再见,然后就走了?
想上一会儿,张怕确定:世界上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疯子啊!
回家继续干活,借着酒意狂写一通,下半夜两点才睡。
隔天一上班,被秦校长喊去办公室,校长说:“这个学期就这么算了,来年会下文,学生上学不允许带手机,全市统一规定;今年学期末,会有给家长的一封信跟考试成绩一起送给家长,是要签字的,也是全市中小学统一行为,说手机红包赌博的事情;你这次事情做的不错,苗头发现的早,我是这么打算的,只要你班级学生有八成过及格线,就给你争取个市优秀教师。”
张怕说:“你疯了?”
秦校长笑道:“我还是很好看你的,加油。”
张怕瞪他一眼:“再见。”转身出去。
单说红包赌博这件事,预防的功劳远远比不是破获案件的功劳大,张怕的功劳基本为零。他的作用主要是把秦校长和宁所长推去领导眼前晃了一晃。
这两位小领导上面的大领导也很高兴,因为市里老大竟然通过秘书过问这件事情?
反正是皆大欢喜,除去学生们。
有了张怕的严格命令,没人愿意拿手机冒险,每天上课都是百无聊赖。做为事件人之一,于远在十八班遭到许多虐待。
作为他的引路人,别班那个叫张子佳的男生被请去公安分局协助调查。
红包赌博基本都是一个带一个带出来的,只要抓到一个,慢慢扯慢慢查能扯出一片人。参与赌博的群员不说,单是群主就能抓到几十上百个,按其金额论罪,即使不判你,罚点钱总是应该的。
单就这件事来说,宁长春得到的好处远超过秦校长。
现在的十八班教室,一群活猴子被逼得只能看书……不要误会,不是学习书,是各种课外书。于远这家伙竟然搞到几本艺术照的书籍,传给班级男生看,弥补罪过。
很悲催的被张怕发现,然后张怕发现这些书居然真的是正规出版社出版的艺术书籍,比a四纸大上两圈,封面是果女,里面是果女,整本书全是彩版果女照。
张怕指着于远说:“我真是得佩服你,这年头找各种违**籍容易,找你这正规的、还不是盗版的书可不容易,你有本事。”
于远说:“惭愧惭愧,只要用心,总能做到。”
张怕说:“我很喜欢你的这种状态,期末考试看你了,我要十八班最少有两个人考进年级前一百,你是其中一个,加油。”
于远叫屈:“老师,不带你这样的,总是趁机报私仇。”
张怕拿起几个厚厚的照片书,问:“哪搞的?撕了用不用赔?”
于远大喊:“手下留情,我豁上老脸才弄来这么几本,都是珍藏版,你看出版日期,撕了就再买不到了。”
张怕很听话的去看日期,然后仰天大笑,几本厚书都扔到于远桌子上,指着胖子说:“一九九零出版,你太有本事了,我羡慕死你了。”又跟全班男生说:“这书比你们年龄都大,就这书里的模特现在起码得五十岁,你们很有眼光。”
王江等一群看过几本书的人更加愤怒,眼神是火焰,毫不掩饰地烧向于远。
于远也知道做了错事,收起几本书,想想说道:“老师,我病了。”抱起书就跑。
张怕能拦、但是没拦,笑着任于胖子逃课,大笑着跟班里学生说话:“这个世界,别的男人看日本动作片,或是看不穿衣服的照片是占便宜,你们呢,得看清楚模特是谁,估算下年龄再决定要不要看,不然很吃亏。”
“老师,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有学生举手说话。
张怕瞪他一眼:“不懂就好好学习!都给我看学习笔记,校长给我的任务是咱班八成人数及格,你们看着办。”
“八成?”有学生说话:“校长疯了吧?”
张怕说:“你很有眼光,跟我的看法一样。”跟着又说:“不管怎么说,这是学校老大派给我的任务,所以,你们就得努力,不能让我丢人,加油吧,我看好你们。”
“可我们自己不看好自己。”学生接话道。
“少说废话,赶紧学习!”张怕喊道。
于是就学吧,张怕耗在教室里不走,学生们不敢再看课外书,都是假模假式的努力学习。
临近中午的时候,龙小乐给张怕打电话,原因就一个,他无聊了。
为什么会无聊呢?因为荀如玉带走公司一多半员工去拍戏,因为丰乐既有才还好看,也被带去凑热闹。
龙小乐倒是去陪了两天半,可在哪呆着都是无聊,最后还是回来公司。
公司只剩下个接电话的,有个没有事做的会计,再有就是收拾卫生的阿姨。龙小乐琢磨琢磨,想起张怕,便是打来电话。
打一个电话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中午一起吃饭、或者晚上也行;第二个目的是剧本,还是那个以他和丰乐为主角的剧本。
张怕很体谅他,以一种尽量温柔的语气说:“我很忙,再见。”
龙小乐岂能轻易被拒绝吓住,挂电话没多久就开着跑车出现在学校门口。(未完待续。)
327 希望以后有机会
等放学铃一响,张怕的电话及时响起,龙小乐说他在学校门口。
中午饭是俩人吃的,吃饭的时候龙小乐凶猛诉苦,说追女人太累了,以前都是女人追我,那个简单轻松加自在;哪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迷糊了又迷糊。
张怕说:“你要是再吹牛,我就走了。”
龙小乐叹口气:“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我的过去有多么辉煌呢?”
看他这德行,张怕拿出个电话号码:“我要租他的房子,一个月两千四,你下午没事的话,陪我走一趟。”
“成啊。”龙小乐停了会儿说话:“本来公司有你宿舍,唉。”
张怕说:“你千万别叹气,也别觉得对不起我,你爹就是为了安抚你的感受,破例给了我五十万啊!我什么都没做就给五十万补偿,不就是想让你心里好受点么?”
龙小乐点头道:“我知道。”跟着说:“我想喝酒。”招手喊服务员。
张怕说:“能不能不闹,刚说了下午陪我看房子。”
“打车去。”龙小乐要上六瓶啤酒:“陪我喝。”
张怕很郁闷:“同样处对象,我咋就四季如春?你看你这德行,跟死了蛤蟆一样。”
龙小乐疑问道:“这是什么修辞方法?死了蛤蟆是什么意思?”
“不要太在意,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可以说是死了猪一样的难受。”
“靠,死猪关我屁事,为什么要难受?”龙小乐举杯喝酒。
张怕也喝了口酒:“你和丰乐挑明没?”
“没。”龙小乐说:“先这样吧,我真心觉得追聪明有才还漂亮的女孩贼艰难,你得时时关心她,还得听她说话,还还得心里有她。”
张怕想了下问:“你就没别的朋友?找他们出来玩。”
龙小乐笑了下:“有的是,不过经过上次那事以后,再没和他们联系过。”
“什么事?”张怕问。
龙小乐瞪他一眼:“就是一朋友跟另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好在一起的故事。”
“啊,abc那事啊。”张怕说:“我对那女的特好奇,现在过得怎么样?”
龙小乐摇头道:“你这是什么心理?人家一定要过得不好,才算符合了你的道德标准是么?这叫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或是做错事情的代价?”
张怕不承认:“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想明白一下,她闹出这么多事情,身边朋友怎么看她?”
“怎么看?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永远跟男人不一样……”龙小乐皱眉道:“聊这个干嘛?说真的,帮我写剧本,后期我全端了,加上荀如玉这部戏,把你捧成知名编剧。”
张怕哈哈一笑,刚想说话,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走过来,笑着向他问好:“这么巧。”
张怕赶忙起身道:“你好,坐。”
“不坐了,我们一起的。”女人指指不远处,又说:“我先过去,一会儿敬你杯酒。”
张怕说客气了。
目送女人坐去那边位置,龙小乐问:“谁啊?瞧着比你还大。”
张怕说:“是不是有钱人讲话都这样?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
龙小乐说:“你是不是有病?见面要是不骂我两句,是不是人生都不完整了?”
张怕没理他,刚想吃两口菜,就看到刚才那女人带一中年男人过来。
张怕起身,招呼俩人坐下,女人做介绍:“这是我对象刘盾,你叫他老刘就行,这是张怕,我们学校舞蹈老师刘小美的男朋友,元旦那次演出就是靠他才能顺利举办。”
张怕赶忙说:“夸张了,我什么都没做,刘哥,来,咱俩喝一个。”
女人是音乐学院老师方静,参加元旦音乐会演出。此时打扮得就是平常人,完全看不出艺术的高雅熏陶。
夫妻二人能主动过来敬酒,说到底就一个原因,你不是废物。
如果要深究,一个是刘小美特别有名气,一个是张怕还算有能力,有机会好好处关系,为什么要错过?
张怕很给面子,努力客套说话,也是礼貌介绍了龙小乐,当然没说身份。
等方静二人回去自己位置后,龙小乐看着张怕直笑,一直笑一直笑,就是不说话。
张怕说你傻了?
龙小乐做个鄙视手势,接着猛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如此张狂、嚣张、牛皮、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的张大先生,居然也会这么说话?居然也会笑?居然还会劝酒?长见识了。”
张怕说:“你要死是么?”跟着说:“我看见你爹那会儿,差不多也这样!跟荀如玉那几个女人吃饭时,差不多也这样!”
“是的,都这样,我信了还不行么?”龙小乐说:“喝酒吧。”等干掉一杯酒,龙小乐说:“这就是处对象的悲剧,不管你是老虎还是狮子,为了另一半,都得做出适当牺牲。”
张怕说:“你是真疯了,吃顿饭也能吃出个领悟。”
总的来说,这顿午饭的节奏很不对。
饭后,张怕索性直接去看房子,拽龙小乐一起。
先给房东打电话,然后赶过去。
在小区门口多等上十分钟,房东才蹬辆自行车过来。
见面先问:“哪位是张先生。”
张怕说是他,稍稍寒暄几句,走进小区。
房东问上许多话,比如昨天几个孩子是你学生?你租房子给孩子们住?你是老师?
各种问题问上一堆,接着才说:“有一点得注意,不能太闹。”
房子在小区里面,从小区门口步行要四分多钟,就是很平常一间楼房,前面有楼、后面有楼,前面有个花坛,后面有个草坪,有柏油路,有鹅卵石道。
房间号是二零二,一层两间房,他们的房子靠里面。
门是防盗门,有些破旧。开门进入,直接一股味道扑出来。
龙小乐惊讶道:“什么味?”
房东说:“一直没开窗,开窗放放就好了。”
张怕恩了一声往里走,如同云争介绍的那样,这间房子确实被糟蹋的挺惨。出来问房东:“一直租给饭店当宿舍?”
“六年。”房东回道。
好好一间房子,经过六年摧残……
龙小乐说:“这房子不止六年吧?”
“肯定不止。”房东想了下说道:“大概十来年吧,我在这住了几年,因为孩子上学,又买个学区房才搬走的。”
龙小乐打量他:“学区房?你多大?”
“我要孩子比较晚。”房东解释一句。
张怕看着龙小乐直摇头,这家伙是彻彻底底的不会说话!
房东又说:“这个位置,这么大面积,如果不是因为房子被糟蹋成这样,绝对不可能两千四,你看看结构,还有俩阳台、俩厕所,要什么有什么……可惜了。”
当然是可惜了!
总有人说买房子是投资,就算不住也可以租出去。说这话的除非是不装修就租,否则你得要多少钱房租才能付得起装修钱?
有个事情特郁闷,房子要用心对待,不能空着也不能糟蹋。
张怕来回看看,问话:“多大?”
“算阳台一百四十六平米,”房东说:“我租给饭店是三千六一个月,到你这直接省了一千二,应该能感觉我的诚意吧?”
张怕说:“我学生说你过了年往外租,也就是两千六、两千八的样子。”
房东笑道:“热水器坏的,抽油烟机坏的,没有电话线,没有有线电视没有网线,屋子里就这情况,舍得花三千多租房子的能看上我这里?假如说我要是肯好好收拾,别说三千六,四千也能租出去,无非是配上电视、冰箱、洗衣机那些玩意,可买电器不得花钱?简单收拾下也得小一万,还得出工出力,何必费那个劲?直接在房租上省点,对大家都方便。”
停了下又说:“反正房子就这样,我是不管不修,别说热水器,就是下水道堵了也和我无关。”
张怕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卖了?”
“卖不出去。”房东说:“我可以降低房租,但不可能降低房价,按市价走,近一百五十平米,谁买?附近倒是有个小学,不过不好啊,算不上学区房;现在买房子的都想低价,卖房子的都想高价,电视上说的房价本身就是虚高,可卖房子的都按虚高价来卖,自然没人买,这是另一种的有价无市。”
张怕想了下问道:“假如说,我想买,一平多钱?”
“你买?”房东看看他:“一百四十六平,是建筑面积,而且一平米的钱不会给你省,咱这个地方是市内,交通便利,附近有医院有学校有菜市场,还有公园,省城房价……咱这里还成,比别的大城市便宜太多太多;咱这个地方也还成,在市内算是便宜的,可再便宜也得值一八吧?”
“等下,你是说一万,还是一万八?”张怕问。
“一万。”房东说:“一万确实不算多,你觉得呢?”
“还不多?抢钱啊。”龙小乐插话道。
房东笑道:“我又不急着卖,你们呢,是租还是买?能定下来么?”
张怕琢磨琢磨:“我诚心想买,能给实价么?首先,你这里不是市中心,往外走没多远就是郊区,其次,房子弄成这样,谁买了都得先装修。”(未完待续。)
328 参加那样一次活动
龙小乐在一边帮腔:“你也别瞎说什么一万两万的,省城是有一万多的房子,可均价是多少?八千都不到,你这房子凭什么要一万?”
房东根本不理他说什么,笑着说自己的话:“要租的话,两千四,我什么什么都不管,要卖的话,一万每平米,别的没的谈。”
龙小乐想了下跟张怕说:“买什么买?咱不是刚买的房子?”
张怕说:“那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
“放心,最多一年,明年这时候就能领到钥匙。”龙小乐说:“盖房子快,只要资金充足。”
张怕点点头:“也行,不买了,还是租吧。”问房东:“现在签协议?”
“签什么协议?打个收条,我收到你的钱,你留着就成了。”房东说:“咱这个就是私下里来,也不找中介,大家都方便。”
张怕说:“那你写吧。”看眼房屋说:“不过就这个德行,还有必要收押金么?”
“有。”房东说道。
张怕想了下说:“跟你商量下,你不收押金,我把热水器换了。”
房东琢磨琢磨:“那你交七个月房租。”
“这没问题。”张怕停了下又说:“假如说我再把地板换了呢?”
房东打量打量他:“小伙子,咱俩这样,你把墙壁刷了,地板换了,热水器换了,抽油烟机换了,厕所也收拾一下,我算你两千块钱一个月,交七个月的,怎么样?”跟着又说:“屋里这些桌子啊,铁床啊,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就扔。”说完多补充一句:“屋里什么东西都可以扔。”
张怕想了下:“一千九,我给你一年房租。”
房东说:“不能再降价了,我让出去四百啊,每个月四百,你自己算算,我这么大的屋子,你觉得能租下来么?我是看你实在才冲动一次。”
张怕说行,那是一点不带犹豫的马上点出两万四:“租房日期能不能从二月一日开始算?租到明年的二月一日。”
房东猛摇头:“今天才几号?你这一下搭进去大半个月,不行。”
张怕说:“我要换地板,刷墙,怎么怎么也得耽误十天半个月的,你说呢?”
“要是这么说的话。”房东想了下说:“行,你要是真换地板,我再给你加几天,加到明年春节结束,一直给你让到初七。”
张怕说:“还一件事,网线。”
房东写收据,写好后说:“我去办,办好以后找你要钱。”
龙小乐看着收据说:“加上身份证号。”
“至于不至于?”房东看他一眼,到底是写上身份证号。
一份很简单的收据,说明现金用途。
张怕收起收据,房东给他钥匙:“你收拾吧,我走了。”
张怕叮嘱道:“网线。”
“你什么时候住进来?什么时候住进来什么时候办,不着急。”房东挥挥手离开。
龙小乐问:“现在找人?”
张怕问:“找人做什么?”
“装修啊。”龙小乐说道。
张怕说:“你想多了,就刷个墙,别的什么都不动,不用工人。”
龙小乐说随你,又说走吧。
于是就走吧,俩人在路口分开,张怕回学校。
到学校第一件事是把安海叫出来,好象黑社会老大那样说话:“老子收留你,就一个要求,做正事,只要让我发现你再做一次错事,哪来滚哪去。”
安海说谢谢老师,别的话倒是没说。
张怕也没多问,又喊出云争、老皮五个猴子:“房子租下来了,你们的任务是坚持到期末考试结束,给我收拾房子去。”
“没问题。”五个猴子一起回道。
张怕把钥匙丢给云争:“考完试才能去。”
云争说记住了。
张怕点点头,回去办公室。
做一个写手,最无聊的是什么?就是每天都要写写写。
跟大多数普通工作不同的是,别的许多工作有工友和同事,写手只有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怪癖,反正写手干活的第一要求是安静。对于其中很多人来说,不要说有人说话、唱歌,就是身后站个人,写手都会静不下心,没法干活。
当然,有句名言是,把爱好当成事业什么什么的……其实,不管是把爱好当事业,还是把事业当爱好,只要长期坚持一段时间之后,而你还没感觉到疲倦,好吧,你是战神。
最近一段时间,自从当上班主任以后,连续几个月过去,张怕有些乏了,总是感觉写不动。这是种没法说清的感觉,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一个字,懒。
会变得越来越懒。
不光张怕如此,铅笔更是如此,那家伙时速三千六,发挥好了能写四千多、近五千字,凭他的订阅情况,多写一千字都是多出好大一笔收入,可偏就是不写。原因应该也是懒。
现在,办公室里又是一个人的世界,张怕打开笔记本电脑,稍稍发会呆,开工。
一直写到快放学才停下,检查后发上网,顺便看下排行榜。
他还是第十二名,只是吧,多了个意外情况,又多出一个盟主。
盟主同志砸出一千块钱人民币,投出十张月票,看着很激动人心。
张怕把恭喜盟主的帖子加精、回复感谢。然后开q。
有铅笔的留言,说是排你前面几个人在骂架,附了个地址。
张怕点开连接,一个义愤填膺的帖子,发贴人是新书月票前十的一个人,大骂刷票行为,剑指某个人、某个人和某个人。
他激动是应该的,月票榜单前十名有奖金可拿,排在前面和排在后面的奖金自然不同。
发贴那人排在第六,月初开始两天排第三,后面几天一天天往下掉,而且掉出去好几名,心里肯定不平衡,于是就骂了。
那家伙也是凶狠,连大神带普通写手都在骂。
正常人争榜或是吵架,很少带上大神。写手就是这么大一个圈子,混到顶上的来来去去其实也就这么些人,吵架可以,没必要同时得罪太多人。
曾有写手骂刷票,明明是某大神刷的更猛,他却忽略不见,反是去骂没名气的、排在他后面的刷子。
都在圈子里混,搞好人际关系很重要。
可现在这位仁兄贼有勇气,不但是骂了后面的人,骂了挤他下榜的人,顺便把前两名也骂了。
这就是凶狠了!
有一件事要肯定,不论是谁,都知道刷票不对。即便是大神刷票,也是不对。可是骂大神刷票的基本都是看客和读者,在这个圈子里混的、稍稍有点名字的写手,九成九不会去骂。
不要去管写手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就在这一刻,这位发了疯一样的写手把前前后后的有刷票嫌疑的作者都骂了。
当然,写手骂架不说脏话,还要很隐晦很隐晦的说,不会直接点名字。
可只要不傻,总能知道你说的是谁。于是就热闹了。
这作者是发单章骂的。
所谓单章就是单独发一篇与故事内容无关的话,随便你胡说八道,主要用途是求各种票和解释各种断更理由,主要构成内容跟歌唱比赛雷同,两个字可以概括:比惨。
现在这家伙在单章里把新书月票榜前前后后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书隐晦的点上一遍,顺便说了下苦,说不刷票有多苦,被人欺负什么什么的,最后是求票,求读者帮忙。
这个单章一出,很快啊,当天就有人回应,同样是开单章回应,有些隔空对战的感觉。
吵架么,无非是诉说理由,应答他的写手也是铛铛铛一通说,说了自己的委屈,不但是成功解释一下,捎带脚地反击一下,再捎带脚又带进来个别的写手。
于是就热闹了,几个家伙吵啊吵,有个写手很有种敢作敢当的气势,就是那位成功把张怕刷出前十名的某写手,直接回应说我就是刷了!
看人家多牛,理直气壮的说就是刷了,你能拿我怎么的?何况又不是只有我自己刷,大家都刷,我凭什么不刷?
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是隐晦的点了下新书月票榜前两名的超级大神。
你可以吵架,但不能涉及到超级大神身上。
超级大神的凝聚力极强,吸引很多读者。现在有人攻击读者喜欢的作者,不用作者出声,读者就会替大神反击。
两位大神都有好几个读者群,群主在群里带节奏,然后就去屠版了,把另几本书的书评区屠的那叫一个壮观。
这就有事情越大越闹的趋向,短短两天时间,从单章战争发展到论坛辩论,又是去书评区屠版,当真是利益当先的社会,谁敢动我蛋糕,我就动他一刀。
到底是大神够矜持,始终保持沉默,你们爱争争爱吵吵,我只管写我的书求我的票。
铅笔给的连接是论坛地址,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乱子大的观众把所有单章整合到一起,让大家看得方便。又在后面写上事情的来龙去脉……
帖子太长,张怕正认真看的时候响起放学铃,随手给铅笔回个有意思,关电脑,收拾东西出门。
往家走的时候接到铅笔电话,那家伙一副恨其不争的语气:“发给你看,看看就完了?”
“不然呢?”张怕问。(未完待续。)
329 那样就圆满了
铅笔说:“发单章!就现在发声吵架这些位,你是最有资格写单掌的,为什么不写?”
“发单章还得有资格?”张怕笑道。
铅笔大声道:“不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是你为不为自己争的问题!你写的书,你自己都不在意,试问还会有谁在意?你不争?谁会给你争?这是个现实的世界,想成功,不光要有本事,还得要会争!”
张怕想了下说:“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弄死你算了。”铅笔说:“告诉你件事,我找人问了,说这期新书首订,你排第五,你知道第五是什么概念?如果每个月都取前五名,你的书就是整年的前六十,好好发展下去,是有成功希望的,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张怕想了下说:“出来喝酒?”他是想感谢铅笔的认真,感谢铅笔为自己考虑。
“喝个脑袋,老子跟你说正事。”铅笔说:“这么告诉你,如果不是觉得你这人还行,你那个朋友、胖子也不错,对你印象特别好,我会跟你说这些?我吃多了撑的!反正就说这么多,你不刷票,好,这是个好习惯,可你不争票是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新书榜上这些书正是有些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发单章,哪怕是刷刷存在感都行,为什么不刷?”
张怕说:“那什么,你出来吧,我请你喝酒。”
“不喝!老子不缺你那顿酒。”铅笔很不高兴。
换成你是铅笔也会不高兴,苦口婆心的规劝,对方偏不听……
张怕说:“把胖子和大海都叫出来,你们三胖……干脆拜把子得了,你们仨组合一起就是某外国领导人,多酷。”
“滚你的蛋,你才胖呢。”铅笔说:“不罗嗦了,发不发单章随你,改天喝酒。”说完挂电话。
张怕收起手机,继续蹬自行车回家。至于铅笔说的事情……再说吧。
张老四回来了,带着两只大狗在街口溜达。
张怕停车问话:“不怕被抓?”
“抓个屁,现在的幸福里是多事之秋,拆迁已经让领导头大,谁还吃多了来抓狗?”张老四说:“现在抓狗属于节外生枝,是不科学的。”
张怕笑道:“行啊,变聪明了。”
张老四说:“一直没腾出空儿跟你道谢,走吧,上我家喝点儿。”
“拉倒吧。”张怕跟两只大狗说再见,骑车回家。
两只大狗也真酷,对张怕的摆手视而不见,没有任何反应。
就这时候,刘小美打来电话,说歌房通知明天晚上领奖。
张怕问:“自行车?不说我都忘了。”
“领不领?”刘小美问。
张怕问:“晚上几点?”
“晚上六点,你去么?”刘小美问。
张怕说:“我自己去就行。”
刘小美说行,又问你在做什么。
张怕回话刚到家。
他俩聊天基本就是这样,随口说随口应答,想起什么说什么,没一会儿挂断电话。
又等上一会儿,老皮他们带着晚饭回来,看见张怕在家,赶忙过来问话:“哥,换床不?”
“换什么床?”张怕反问道。
“新房那里的架子床,那么破,还多,我们就六个人,用不到那么多床。”老皮说:“现在住的就挤,换大房子能不能宽松点儿?”
张怕想了下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不论什么要求,期末考试见,考好了怎么说都行,考不好,继续打地铺。”
老皮咬咬牙:“哥,咱说定了,是不是及格就行?”
“你?及格?”张怕笑了下:“我给你放宽条件,所有科目加一起,平均分过五十……不对,满分一百五,平均分过六十五就行,怎么样?”
“六十五就六十五,拼了。”老皮开始吃饭。
云争问:“哥,六十五分这个,是老皮自己,还是我们都得达到六十五?”
张怕说:“老皮六十五,你们七十。”停了下又说:“不是想换床么?还有几天复习时间,全看你们自己。”
云争说声好,再不说话,专心吃饭。
另三个猴子一看,这是必须要学习了!也是闷头吃饭,然后回房间学习。
饭后,张怕又看了会儿月票榜吵架的事情,大略看过一遍,没了发单章的想法。
就那么几个人吵架让张怕大开眼界,有贼喊捉贼的,有理直气壮承认刷票的,有祸水东引找别人背锅的,还有凶悍比惨的……
在今天以前,不是没有人评骂刷票行为,多是说几句就得。像这个月这样,几个奇葩凑一起、又是互相一通闹的情况,确实不多见。
鉴于是如此的疯狂局面,张怕不想参与其中。
隔天照例是正常上班,也是正常打字,唯一稍有不同的是晚上领取自行车。
因为这件事,早上是坐公共汽车上班。
熬到晚上放学,笔记本也没拿,空着手坐公共汽车去歌房。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到站,还没到歌房,距离老远都能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
再往前走,能清楚看见歌厅门口空地搭起个台子,上面是一排十辆死飞自行车。
张怕走进大厅,去服务台询问一下,顺便登记,然后坐去一旁座位上耐心等待。
大厅这里有两排沙发,坐不了几个人,额外多摆上许多小凳。
张怕边走边打量周围人群,基本全是漂亮女孩,只有少少几个帅哥杂在其中。
几乎人手一个手机做低头党,少少几个没玩手机的在小声聊天。
张怕找个空地儿坐下,一左一右全是短裙美女,一个穿皮靴、皮裙,一个穿连身短裙,里面都是黑色打底裤。
人打扮的漂亮,穿的好看,坐在那里正好露出半截腿,很吸引人。
冬天就这样,只要女孩看起来穿的很少,那就绝对吸引目光。
坐下后,俩女孩齐抬头看他一眼,有一个忽然喊道:“张怕?”
张怕愣了一下,仔细想也想不起来是谁。
那女孩好象很熟悉的样子握起小拳头打他肩膀一下:“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张怕说:“大姐,绝对不是忘,我可以发誓,是根本没记住。”
那女孩哼上一声,拽拽身边女孩:“看见没,刘老师男朋友来了。”
听到这句话,张怕赶忙再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叹气道:“你们出学校都穿这样?”
“恩。”女孩问:“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张怕叹气道:“我特别想知道,你们这个神奇的化妆术是谁教的?”
女孩很自得:“漂亮吧?”
“漂亮?”张怕连连摇头:“浓妆啊!又不是上台表演节目,漂亮个鬼。”
“你不懂欣赏。”女孩回道。
张怕说:“平时的你们挺好看,反正我是喜欢看,不过化成这样,又穿成这样……不冷么?我穿毛裤了都。”
“我们也穿的毛裤。”女孩拽了下黑色打底裤。
“好吧,毛裤。”张怕问:“你们是干嘛?来领奖?”
“是啊,你也领自行车?”她们一起三个女孩,都是刘小美舞蹈班的学生。
张怕说:“看不出来啊,你们还会唱歌。”
“一会儿一起玩呗?我们订了房间。”女孩说着话抬头看:“刘老师没和你一起?”
“没有。”张怕刚说上句话,有个大堂经理模样的男青年走过来说话:“一会儿麻烦大家,要出去领奖,还得照两张相,谢谢啊。”
“照相?”张怕随口嘟囔一句。
边上女孩回话:“好象是记者过来。”
来记者的意思就是要广做宣传。张怕琢磨一下,为了自行车,拼了!
说是六点颁奖,活动真正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街上很多人来来往往。
首先是一个漂亮女歌手上台演唱,歌手很拼,把所有衣服都穿在上身和脚上,露出中间一大段腿挨冻,用歌声和美女留住过往行人。
等她唱完歌下去,主持人上场,一个男青年拿着话筒铛铛铛一通狂说,说话的时候,记者在下面拍上几张照片。
张怕跟所有来领奖的人一起出来,使现场显得更热闹。
整个活动,开场用去四分钟,主持人说话用去四分钟,接下来就是发奖,由歌房老板给许多个一等奖获得者发自行车,连张怕在内,一共十个人领奖。
每个人上去都要跟老板握手,要扶着自行车照相。其中有两个人弃奖没到,歌房临时安排两个服务生换衣服上台充数。
等每个人照过相,十个人又一起上台合照,最中间是自行车和歌房老板。
整个活动时间不长,主要是照相耽误时间,好不容易折腾完这一切,张怕就又有了一辆自行车。
领过奖,他想直接回家,被三个女学生拦住,说一起唱歌玩,不然没男生很无聊。
张怕有点郁闷:“这是什么道理?什么是没男生无聊?”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请你唱歌。”女生动手拖拽,出于刘小美面子考虑,张怕不能硬行甩掉她们,只好把自行车推进店里,跟服务员说一声,再去跟三个女生唱歌玩。
事实证明,跟三个喜欢唱歌的女孩一起唱k,你基本是不会有拿话筒的机会,那一个个的根本就是按篇唱,一点歌就是一大面子。最有意思的是,一个人点的歌,三个人都会唱,俩话筒明显不够分的。
张怕坐的很老实,专心鼓掌,认真做听众。(未完待续。)
330 又被批评了
下雪了,这一个冬终于完美了。
三个妹子很忙,在唱歌间余还得拍照、发微播、聊微信,拽着张怕喝酒。
本来说是不喝酒的,忽然多出张怕这个保镖,三个妹子每人点两瓶电视上总打广告的瓶装鸡尾酒。
张怕拿啤酒陪着喝上一会儿。
酒有了,便有骰子,别看三个妹子喝酒不行,倒是会玩骰子,拉着张怕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正是尽兴的时候,忽然有妹子看着手机大喊:“下雪了。”也不穿外套,起身说:“我去看一下。”
和张怕喝酒的妹子解释道:“南方人,没见过雪。”
大约五分钟后,妹子一脸兴奋表情跑回来:“真下了,这么厚呢。”用拇指、食指捏个一公分那么大的距离,然后举着手机凑过来:“你看。”
妹子拍了几张雪景,还有雪地里的自拍,边滑动屏幕边说:“咱等一个小时,再唱一个小时出去,外面一定很漂亮。”
她同学笑道:“幼稚。”
“就幼稚怎么了?”出去看雪那妹子想起件事,笑道:“刚在照相的时候有人跟我搭讪,瞅着挺帅的,不过我很骄傲,没理他,哈哈。”
张怕咳嗽一声:“那什么,我也搭个讪好不好?”
“你是师公,跟我们有代沟,不许打我们主意。”看雪妹子大笑着说话,想了想,忽然凑张怕很近,撅起嘴巴摆出个情侣在一起的样子,咔地自拍一下,然后捣鼓几下手机,大笑道:“发上网了。”
张怕有点无语:“你一定没男朋友。”
“哼,我的男朋友不能是俗人,一定要踩着七彩祥云出现在我面前。”
“大哥,那是猴子。”张怕说的很认真:“从法律角度说,你们在一起是不被承认的。”
“要你管?”看雪妹子去点歌:“我要唱雪人。”边找歌曲边回头:“一会儿堆雪人啊。”
这个晚上过的很轻松自在,遇到三个刘小美的学生,张怕自然变身为守护者,陪她们疯闹。晚上十点多结帐出歌房,四个人两辆自行车,又下着雪,决定步行回学校。
临离开时,看雪的南方妹子在大厅左右张望,同学问她看什么?妹子回话说看帅哥,说刚才搭讪那个帅哥要是能再出现并再搭讪一次,就说明有缘……
世上没有这么多巧事,她又不是主角,当然没能遇到,被同学表扬一句:“花痴。”
四个人边走边聊天,年轻妹子有活力,跑跑跳跳的一不嫌冷二不嫌累。看样子是在歌厅没唱过瘾,在街上继续大呼二叫。
一段路足足走上一个多小时才走完,经过最开始的新鲜劲儿,后半程旅途终于安静下来,等走到宿舍楼下,三个妹子齐松口气,总算回来了。
三个女生去跟楼管阿姨交涉,好一会儿走进宿舍楼。张怕给刘小美打电话:“报告领导,任务完成。”
刘小美哼声道:“任务完成?陪三个小姑娘又唱又跳的,一定美坏了吧?”
“报告领导,那不可能!在我眼里,只有你最美。”
刘小美说:“算你态度良好,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张怕说:“报告领导,还一件事情要汇报。”
“准。”
“房子租好了,在一一九中往南走三站地,距离老体育馆不远。”
刘小美说:“位置还行,房子怎么样?”
“一切没问题,考完试就搬。”
刘小美说:“行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慢点骑,外面还下雪呢。”
张怕说得令,挂断电话。
晚上那会儿,刘小美打电话问领没领到自行车,张怕回话说领到了,趁机坦白跟她的三个学生在一起唱歌。
刘小美倒是没说什么,就是让他把学生送回学校。
刘小美最近特别忙,不光是准备省台春晚和市台春晚的节目,市台节目组更是把她请去把关舞蹈类节目。
另外还一件事就是,市舞协请她去做副会长;省舞协也是发出邀请做理事。
正常加入协会需要申请,也是有固定的评审时间,但咱们的刘小美不是不普通么,世界级舞蹈家,国内青年舞蹈家领军人物,遇到这等人才,先把名字挂上去再说。
按照领导的打算,如果没有意外,市舞协争取明年给她正位,省舞协怎么也得弄个副会长当当。
这些都是突如其来的事情,突如其来最多的是各种谈买卖的电话。
当市里很多人知道刘小美的新电话号码以后,当刘小美一再出名之后,电话号码不再保密,被更多人知道,有找拍广告或是做模特的,有杂志请去拍封面的,有广家找其代言……虽然是冬节,各种电话却是忽如一夜春风来。
上次俩人聊天,张怕说当刘小美的经纪人,以后公布自己的电话号码。可他还没来得及公布,一切便已经晚了。
刘小美也是不想麻烦张怕,不过就是接电话而已……好吧,没完没了的接电话确实挺烦人。
近期的刘小美很累,是精神累,突然出名让生活发生很多变化,多出许多事情,最直接体现是幼儿舞蹈班,很多家长想送孩子来学习。别的不说,单是打着亲戚、同事名号找上门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拒都没法拒。
不过,刘小美什么都没和张怕说,就看张老师的情商如何,能否体会或是猜到那许多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雪夜里蹬车回家,别有种不同感觉。有意思的是,居然又碰见那只大肥狗。
大家伙应该也是很久没见雪,此时这个欢快,在每一片平坦雪地上留下凌乱足迹,再跑去别的地方重复糟蹋美景的过程。
张怕骑车子过来,大家伙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就好象不认识一样继续糟蹋白雪。
街上存不住雪,人行道也是被凌乱了洁白,只有草坪、高台、长凳等地方的雪才是平整完好,大肥狗就在这些地方蹦跳踩踏。
肥家伙玩的很快乐,张怕蹬自行车慢慢跟着,直跟了半个多小时,大肥狗才算折腾够了,伸着舌头跑来张怕身边。
张怕停下问:“怎么个意思?”
大狗冲他叫上一声,转身慢慢走,走两步回一下头,意思是跟上。
张怕笑笑,那就跟上吧。跟着大肥狗走上五分多钟,那家伙在一家烤肉店门口停住,转头看张怕。
张怕简直无语了,这家伙是成精了吧?竟然吃上好了?指着烤肉店问话:“你想吃?”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大家伙是点了两下头。
张怕往里看,里面只有一桌客人,服务员和老板都是懒洋洋的坐着玩手机。
推自行车去门口停好,进门问:“还营业么?”
老板犹豫下问话:“几个人?”
张怕说我和一条狗。
老板往外面看看:“先说一声,我们很快就打烊。”
“没事儿,就是吃点肉。”张怕招呼大狗进来。
大狗很聪明,看到张怕坐下,它跳上对面座位蹲着,做好吃的准备。
张怕说五十个肉串,一条鱿鱼,一瓶啤酒。
老板赶忙去张罗。
店里另一桌客人是四个三十多岁的男青年在喝酒,桌子上有两个空白酒瓶,脚边是两个啤酒箱子。
四个人喝的尽兴,正在努力打酒官司,谁少喝了,谁倒酒了,谁耍埋汰了……
张怕看他们一眼,跟大狗说话:“这么晚不回家?是不是回不去了?”
大狗不做理会,沉默片刻,跳下凳子往回看,服务员在那里烤肉。
张怕也是无语了,只好低头玩手机。
很快肉串上来,一人一狗开吃。和上次一样,张怕把肉从扦子上撸下来,放到大狗面前,大狗只管吃。
张怕是没吃晚饭,大狗是饿了,俩家伙贼能吃,这边还没吃完,那边又点上一堆。
他俩吃的热乎,让另一桌客人看个新鲜。
喝酒的人吃不了多少东西,每次吃饭都是剩,眼见大狗能吃,有人好心,把他们桌子上吃不完的肉串拿过来,意思是给大狗吃。
大狗是真拽,看看肉串,看看那个人,不吃也不动地方。
张怕笑了下,这家伙绝对是狗精,跟那个人说谢谢,接过肉串放炉子上加热,再一一喂给大狗,大狗才吃。
那四个客人中,有个人特别喜欢狗,拿出手机拍照,大狗就当没看见,该吃吃它的,哪管别人做什么?
看见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张怕只能佩服,看人家这日子过的,何其一个惬意自在?狗生基本是圆满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结帐、送大狗回家。
依旧是那辆熟悉的大房车,依旧是大狗走到门口轻叫一声,依旧是车门轻轻拉开,大狗跳上去,再关门……
不同的是这次多了句话,狗主人说:“又遇见哪个傻瓜请你吃烤肉了?弄一身味儿不给洗澡?”
张怕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灰溜溜骑车回家。
雪一直没停,许是积压了半个冬天的存货,今天一下全部抛空。
请大狗吃过肉串,张怕再次上路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不要说行人和骑自行车的,就是开车的也没多少,道上连出租车都不多。
路上有雪,不敢快骑,张怕在雪上慢慢晃悠。可就是这么个天气、这么个路况,居然有人开快车?(未完待续。)
331 标题和内容都有不满意
就听嗖地一下,一辆红车跑车从他身边飞驰过去,吓张怕一跳。
刚想骂句话,后面又是一辆跑车快速开过。
这是飚车?下雪天飚车?是嫌死的不够快是么?张怕骂上一句,继续蹬车子回家。
在这一刻,张怕的嘴开光了,就听咣的一声巨响,前面那辆红色跑车转弯时撞上马路牙子。
转弯总要减速,可大雪天的车轮不听话,司机没把住汽车,直接干上马路牙子。跑车底盘低,凑巧十字路口这块的马路牙子稍稍高出那么一点,这一下,前车脸撞裂。汽车借着惯性硬是干上人行道,朝着道边建筑撞去。
然后停了呗,要是能把墙也撞倒,那才是牛皮呢。
两辆跑车,红跑撞车,黑跑根本不停,在十字路口这里缓速,慢慢开过去,再加速,消失不见。
张怕摇摇头:“也是服了。”左右看看,整个街道没人没车的,只好蹬自行车过去。
总的来说,跑车受损状况不是很严重,毕竟下雪天,就算是赛车,也得打着一万分的小心。
凑近看,气囊弹满车窗,好象是个女司机?
琢磨琢磨,不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轰的一声来个爆炸吧?
万一在自己救人的时候发生爆炸,我这个光辉的一生啊……
正瞎琢磨,车门啪的打开,挣扎出来一个大个子美女,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往常应该是倍精神,现在不成,从车里面挣扎着屁股刚挪出来,人已经摔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居然没爆炸?看来电视里都是瞎演,怎么可能一出车祸就爆炸?要真是这样,满大街撞车的,得炸死烧死多少人啊?
张怕下自行车,走过去看眼汽车,问女人:“有事没?怎么样?”
女人被撞晕了,能下车已经很不容易,估计是残留的最后一点理智,听到有人说话,想着努力抬头看……没成功,抬头不成反是趴到地上,一动不动。
在抬头的那一瞬间,张怕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看,想起来了,她的名字应该是于小小,好大的个子,却是叫小小,多有喜感啊!
于小小的家人是幸福里医生钱诚的病人,当初去幸福里找钱诚,向张怕问路,张怕回话说不是本地人,把大美女气个够戗。
后来,于小小到底请钱诚吃了顿饭,张怕作陪,由此认识。
于小小对张怕印象不好,一共就见那么两次,每次都表现差劲。不过话说回来,她跟张怕根本是两个圈子的人。包括医生钱诚,于小小只是尽到病人家属的义务,请主治医生吃顿饭而已,除去医院这一点,她和钱诚也不会有交集。
现在,于小小趴在地上,终于跟张怕有了交集。
拿出手机准备打120,转念一想,病人不能耽误,救护车一来一去的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于是揣起手机站到街中间左右看。
他是不管了,打算看见车就强拦。
可是省城半夜的大街上,会时不时出现一种叫大货的神奇车辆……
张怕很郁闷,拦大货等同于自杀,看见那么恐怖的家伙,他是马上退避三尺又三尺。
大货车特不讲道理,看着距离你还远,即便从身边经过也会隔着一米或两米的距离,应该很安全。
事实是,千万千万不要这么想!大货车拐弯时,司机有盲点,看不见你。大货车车体很长,如果站的不够远,随便就能挂到你……
遇见大货车时最正确的处理方法就是等和让,等它先走,千万别不耐烦!让他远一些,千万不要靠近。
时间宝贵,可生命更宝贵,对上大货车,你有什么想法都得先忍了再说。
估计是运气不好,眼看着四辆大货车稳稳地从路口拐弯,张怕也没看见一辆小车。
看眼趴在地上的于小小,不敢再等。
你知道她有没有撞个内出血?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致命。张怕把自行车塞进跑车轱辘下面,打横抱起于小小往长街跑去。
他对这个地方不熟,凭记忆,前面两站地的地方应该有家医院。他是想着边跑边等车,可以节省时间。
可没想到,这会儿时间还就是没车,好不容易经过两辆,任凭张怕喊着叫着,人家也是不停。
还一个没想到的是,医院不是很远,跑过一站地就看见巨高的医院大楼。这下心里有了谱,加快脚步赶过去。
雪夜里抱一个人跑步,用一个字形容:累。
张怕汗都下来了,气喘吁吁地,感觉手脚都空了,一点一点力气都没有。可于小小生死未卜,他是万万不敢松懈,拼了命也得把人送进医院。
他成功了,进医院喊护士,完全使不出力气的喊,声音很小的喊,一句话分成四、五次来说的喊,说撞车了、昏迷,别的就再说不出了。
护士赶忙推来急救床,跟张怕合力把于小小放上床,就听扑通一声,张怕脱力了,结实坐到地上。
护士吓一跳,急问:“怎么了?没事吧?”
张怕努力抬手挥了下,小声说:“我没事。”
护士看他一眼,推急救床去急诊室。
这时候的张怕开始打哆嗦,脱力以后的反应,肌肉不听控制。整个人就是这么坐在地上,坐了好久。
有别的护士路过,赶忙把他扶到椅子上,观察片刻,听张怕说谢谢、又说没事,护士才离开。
张怕在椅子上歇息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心说这辈子就这一次,以后再不这么干了,能累死人!
还好,付出了有回报,不到半小时,方才的护士出来找他,说检查过病人体征,一切正常,没有骨折和内出血症状,应该没有大问题,今天观察一夜,你去交钱和办理手续。
于是就交钱吧,顺便办理住院手续,等一切折腾完毕,于小小醒了。
张怕刚回来急症室病房,就看到于小小瞪着大眼睛看他。
张怕问:“感觉怎么样?”
于小小想了下问话:“是你救了我?”
“不算救,这不是自己醒了么?”张怕晃下手中单据:“刚办完住院手续,记得还钱。”
于小小手腕上打着吊针,皱眉头看一眼,另一手扶床,想要坐起来。
张怕说:“你干嘛?”
于小小说:“扶我起来。”
张怕又问一遍:“起来干嘛?”
“我要上厕所。”于小小回道。
张怕说:“跟电视演的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于小小另一手使劲,总算是坐起来。
张怕说:“一般来说,电视上出现女生要上厕所的情况,都会忍着不说,因为不好意思,会脸红,会憋的难受,会想办法支开男主,然后呢,实在憋得不行不行,才会羞红满面的小声说去厕所,再然后呢,因为受伤不方便,需要男主帮忙……”
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于小小已经下地了,张怕赶忙过来扶了一下:“能站住么?”
于小小皱下眉头:“帮我把药袋拿下来。”
这种活计,当然是张怕亲力亲为,再一路举着药袋送于小小去厕所。不过,他的终点是女厕所门口,在这里,于小小接过药袋,自己走进去。
等她再出来,给张怕开会:“刚才憋的慌,懒得说你,怎么个意思?你拿自己当主角了?”
张怕说:“你说的什么玩意?”
“你刚才说的,什么女生会脸红,男主会如何如何。”于小小冷哼一声:“首先,女生是会脸红,但得有个前提条件,是什么条件呢?”
张怕说:“你一点不像病人,出厕所就给我上课?刚才是排毒了么?”
于小小不理他的废话,边走边小声说:“前提条件是面前那个男人是她的心动男生,除此之外,上厕所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说?只要是人谁不上厕所?正经八百奉劝你一句,离某些国产电视剧远一些,编剧太白痴,你也太白痴。”
张怕深吸口气,扯着自己衣服说:“你摸一下,是湿的,我抱着你跑了千多米,在大雪地里,没摔倒都算你运气好,把我累成这样,你不说感谢的话,反是说我白痴?”
于小小怔了一下,小声说:“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张怕说:“我等这句话等一个晚上了,此时的我应该特别潇洒、大度的说,不算什么,这是我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于小小被他逗乐了:“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低级无聊。”
说话间回去病房,上床躺好后,于小小问:“还有几个吊瓶?”
“我是完全彻底的不知道。”张怕回道。
“那你回家吧,我没事了,打完吊瓶……打什么吊瓶啊?”于小小大喊:“护士,护士。”
护士快步跑进房间:“怎么了?”
于小小说:“这是什么?葡萄糖?生理盐水?不是治病的药吧?”不等护士回答,于小小又说:“拔了吧,不打了,我应该没事。”
护士说:“大夫说你要多观察两天。”
张怕也说:“我回家,你安心在医院呆着……把电话号告诉我,有事情打电话。”
于小小没说话,拿眼睛瞪他。
张怕说:“问你要个电话号码也这么难?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就算是作为债务人的身份,也应该说出联系方式。”
于小小叹气道:“我确定,你确实没有智商了,继续回去看那种垃圾连续剧吧,坚持下去,你的人生会很快乐,从此就圆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