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大战在即7
冷酷仁没想到的,而石平次郎却想到了,同样是单独延伸出来的那条战壕,冷酷仁白天侦察时战壕里的确没有布置机枪火力点,也没有鬼子士兵把守。但是,晚上经过冷酷仁和罗月松这么热热闹闹的搅和之后,石平次郎派了三个士兵过去,携带者一挺机枪,两支三八步枪,外加10个30发歪把子机枪弹夹,防止中**队从西南角的林子里居高临下的偷袭呢。
刘放吾团长这个晚上也没闲着,一直在通过瞭望镜远距离观察渡口日军防守阵地,看着阵地上日军时不时骚动起来,一会儿轻机枪,一会儿重机枪,一会儿探照灯把夜空照耀得亮堂堂的,一会儿又是狙击步枪精准狙杀,一会儿鬼子的狗眼光柱被打瞎了,心里面那叫个美哟,不断跟身边的副团长夸奖两位侦察队长。当然,除了哨兵和少量巡逻队外,刘团长可是放心大胆的命令众多连续几天赶了几百里路的兄弟们,不管蚊子多肥,不管天气多热,必须在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因为刘团长早就计划好了,明天天刚蒙蒙亮,趁着鬼子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时候,对渡口日军发起全线进攻,一举拿下渡口,给英缅军第一师突围打开通道。
经过了两位侦察队长这么一闹腾,刘团长觉得是时候跟斯科特通通气了:“通讯兵,给英缅军斯科特师长发报,今天早上五点半,我军会准时对平墙河渡口日军发起全线攻击,请斯科特师长做好带队突围的完全之准备。”
“是。”通讯兵接到命令,立即发报去了。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多钟,天气变得更加凉爽了,这林子里,白天很热,深夜倒还是挺凉快的。
月松躺在地上,一点儿也没有换位置的意思,而是一边纳凉,一边在等待着新的骚扰时机。
“雷航,去搞片大芭蕉叶子来。”月松还是忍不住想抽烟了。
“又抽啊。”雷航抱怨了一声,到不远处给队长摘了一大片芭蕉叶,双手拿着芭蕉叶,挡在队长和日军阵地之间。
月松“啪”的一声打燃了火机,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一支烟三分之一就化成了灰尽。
“队长,还在这儿等着啊?”鸣鹤觉得很无聊。
“无聊就睡会儿,天儿正凉爽着呢。”月松吐了口烟说。
“哦,睡就睡,谁怕谁。”鸣鹤抱着机枪,倒头便睡。
一切都按事前的部署,冷酷仁带着兄弟们分工协作,潜入到了单独延伸的战壕前面。也许是中**队不断骚扰却不进攻,让三个鬼子有些麻痹大意了,也不敢随便露头,怕被狙击步枪远距离赶回老家去了,所以三个鬼子窝在战壕的尽头,怀里抱着步枪机枪,安心地养精蓄锐,只是没敢睡觉而已。
当老烟袋第一个跳进战壕时,一下子就傻眼了,营长说战壕里没有鬼子,这哪里是没有啊,一下子就三双眼睛惊讶地瞅着自己,老烟袋拉开枪栓,正准备用汤普森的近战优势开枪射杀三个鬼子呢。
冷酷仁和柳军接着就跳进来了,还是营长反应快,一看见鬼子,马上抽出了腰中的刺刀,在鬼子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刀就扎进了鬼子的心窝。爆破手柳军也是老兵了,趁着拿着步枪的小鬼子拉枪栓的时候,一个飞扑把鬼子扑倒在地,按着鬼子的脑袋,拔出刺刀,一刀从鬼子后脖子扎了进去。
老烟袋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开枪,而是一枪托就砸在了剩下那个鬼子的腮帮子上,这个鬼子应该是个新兵,就这么傻傻地被老烟袋一枪托给砸到在地,老烟袋扑上去,狠狠地掐住鬼子新兵的脖子,直到新兵蛋子舌头都吐出来了,再也吃不了他妈妈的鱼子酱寿司了。
富贵和守福抱着机枪跳进来时,三个鬼子已经被搞定了,不过这俩老兵油子也没什么惊讶的,偶尔与敌人短兵相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239.横扫石平次郎2
难得清醒的石平次郎勐然觉得有什么声音,警觉的次郎汗毛倒竖,像弹黄一样蹦了起来,转身朝战壕外看去,这会儿叫妈已经来不及了,黑压压一片敌军距离战壕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
石平次郎慌忙中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发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颤抖着双手去枪套里掏王吧盒子,紧张让他巴拉了三次才把扣子拉开,好不容易掏出了王吧盒子,匆忙中朝着敌军开了一枪,可恨王吧盒子容易卡壳的毛病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啊——”石平次郎急得像一只母鸡被人欺负了的公鸡,叫唤着同时“卡卡卡”退掉了两颗子弹。
身边两个鬼子被次郎的叫声吓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知道中队长在发什么羊角风呢。
“叭叭叭”次郎终于把王吧盒子打响了,朝着敌军连开了几枪。
如梦初醒的鬼子们立刻都爬起来了,一排排三八步枪摆上了阵地前的土堆上,几十挺轻机枪也都架起来了。
“发信号弹——”刘团长一声喊。
“滴——”的一声啸叫,一颗信号弹飞上了天空。
即将到达日军阵地前沿的**将士们看到飞上天空的信号弹,立即按照约定好的,集体齐刷刷地趴在了地上。
“开火——”刘团长一声吼。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百挺机枪突出百团火焰,刚刚从阵地上露头的鬼子瞬间被打死了几十头,其他的鬼子纷纷低下头,缩回了身子。
刘团长从望远镜里看见鬼子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缩回去了。
“发信号弹——”刘团长又是一声喊。
“滴——”的一声啸叫,又一颗信号弹飞上了天空。
“冲啊——”几十个连长不约而同发出了集体冲锋的口令。
“杀——”一千名**将士高喊着,向一群在原野上横冲直撞的野牛,拿冲峰枪战士冲在最前面,看见鬼子露头就“都都都”的射杀。拿步枪的战士随后,明晃晃的刺刀,系着红绸布的大刀,像潮水一般向敌军阵地奔涌。
石平次郎看着这阵势怕是挡不住了,连忙跑回去,指挥搬出重机枪来。
第一道战壕转眼间就被**将士拿下了,无数鬼子不是被冲峰枪突突死了,就是被刺刀捅死了,要不就是被大刀砍了脖子。
“哒哒哒哒”石平次郎指挥着几挺重机枪向冲进第一道战壕的**将士拼命扫射,眨眼间就有几十个兄弟倒下了。
“迫击炮,开火。”刘团长一声令下,早已布好的炮兵阵地上,“嘣嘣嘣嘣”十几发迫击炮炮弹腾空而起。
伴随着“冬冬冬冬”一阵炸响,鬼子刚刚开火的几挺重机枪全都被炸翻了。
爆炸过后,石平次郎从土里爬起来,满脸灰尘,抬头看第二道战壕已经被敌人占领了,可怜的次郎只好抽出了武士刀,指挥第三道战壕的鬼子们做最后的抵抗。
兵败如山倒,此刻**将士的汹涌澎湃之势已经无法阻挡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第三道战壕也被突破了,一百多个鬼子像被割草机割草一样,瞬间割光光了。
石平次郎没想到自己一个中队就这么十分钟时间就被干光了,竖起的武士刀没有指向敌人,而是调转刀尖,指向了自己的腹部。
可是,一个**连长拿着汤普森的手那么轻轻一甩,几发子弹过去了,击中了次郎的胸膛。
次郎硬撑着挺着身子,脑袋里还在想,不厚道啊中国人,连自杀都不让,然后头一歪,身子一垮,武士刀掉在地上了,次郎魂飞回四国岛了。
240.作别第一师
冷酷仁听到身后战斗非常激烈,举起望远镜看着心里那叫个爽啊。
“哈哈哈,打起来了,向推土机一样,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就把鬼子三道防线给推平了。”冷酷仁笑哈哈地边说边看戏。
“我看看,我看看。”冷锋从冷酷仁手里抢过望远镜,饶有兴致地观赏着。
“还是大部队打仗过瘾啊。”守福在一边感叹着。
“未必。”段二是经历过武汉会战的,还亲眼目睹了枣宜会战时张自忠将军誓死不撤退的。
“你怎么尽泼冷水啊。”富贵说。
李副官也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其实滇缅战局,开局就不利,现在我们把英缅军救出去了,日军肯定会把气儿都撒在**身上,戴师长那边会更艰难啊。”
冷酷仁从冷锋手里夺过望远镜,李副官的话让冷酷仁又回到了现实中,也没多说话,只是关注着日军可能来支援的那条道路,继续坚守自己的战位。
吉田正一拿着望远镜,眼看着渡口守军阵地推枯拉朽一般被突破了,可是自己带着这几十个人过去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呀,只能在原地一边观望,一边悲叹。
左左木想要调兵过去协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太快了,无奈之下,左左木把身边的几百个士兵收拢起来,朝着联队长那边边打边撤。
原田栋站在帐篷门口,举着望远镜看着部队节节败退,却并没有太慌张,只是转身回去,准备好了白布,用清酒擦着铮亮的武士刀。
左左木带着一队士兵过来保护联队长,走进帐篷一看,联队长正准备剖腹呢。
“联队长,联队长。”左左木大喊着,跪在原田栋面前。
“出去吧,把剩下的皇军勇士带走。”原田栋打定了注意。
“联队长。”左左木鬼叫了几声,做出来大胆的决定,直接叫了几个鬼子进来,把原田栋的武士刀给夺了,强行架着原田栋朝着西北方向撤退。
刘团长带着全团勇士,一鼓作气,又追杀了两百多个鬼子,彻底把平墙河渡口占领了。
没多久,斯科特的一个师的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进过来了。来到了平墙河边,斯科特的第一师得到了最重要的战略物资补给,不是石油,不是武器弹药,更不是装甲车坦克大炮,而是平墙河的河水。
斯科特郑重地向刘团长敬军礼,用英语对刘团长说:“感谢孙师长,感谢刘团长,我仅代表英缅第一师和诸位记着、传教士,感谢贵军的救命之恩。”
刘团长立正敬礼,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都是盟军,互相支援是分内之事。”
“哎呀,刘团长英语讲得真流利啊。”斯科特惊讶地说。
“我们孙师长英语更流利,他是美国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刘团长骄傲地说。
“敬佩敬佩,难怪贵军如此勇勐,一出手就把日本鬼子打得魂飞魄散。”斯科特说。
“客气话就不多说了,日军肯定会大军反扑,这里不是立足之地,不知贵军下一步怎么打算?”刘团长问。
“去印度,有一天如果需要帮助,我们英属印度欢迎你们来做客。”
“谢了,有需要再说吧,请贵军抓紧时间行军,掩护贵军撤退之后,我还要带队回师部复命。”
“好吧,就此别过,中国人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241.转战同古
日军都没有来得及支援渡口,英缅第一师就快速从包围圈里跑掉了,113团刘放吾团长还肩负着新38事坚守曼德勒的重任,也不敢恋战,完成解围任务之后,火速回撤曼德勒。
日军第33师团樱井省三师团长气得摔杯子骂娘,本来计划围而不攻,让英缅军忍受不了饥渴,看不到希望,最终投降,不仅不费一枪一弹拿下英缅军第一师,还可以缴获大量重装备,谁知道被中**队一个团的兵力,远程奔袭,就这么一晚上就给解围了,如意算盘落空了,小日本子学的中国孙子兵法,始终只能是个半吊子,就我大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哪里是小日本子能学到精髓的啊,别说小日本子文化积淀不够,就是够了,单凭小日本子狗屁大和民族那德行那秉性,也根本不可能参透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罗月松看到几万重兵搅和在一起的局面得到破解了,除了对新38师的军官的指挥艺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外,就是对新38师士兵们作战的坚决执行力感到无比的钦佩。
在向戴师长汇报之后,罗月松得到的命令是,火速赶回同古,据戴师长判断,英缅第一师逃往印度之后,日军第33师团就会至少派出一个联队的兵力来合围同古,加上东线丛林里轻装步兵对同古的夹击,同古危在旦夕了。
经过罗月松请示,戴师长最终同意了侦察队边往同古撤,边一路盯着日军第33师团赶往合围同古城的部队,及时汇报日军动态。
冷酷仁的任务也随着仁安羌的战局变化而改变了,接到杜军长的命令,冷酷仁的军部侦察队暂时随113团赶回曼德勒,新的任务,再由军长另外安排。
吉田正一在仁安羌战场烟消云散之后,才度过了平墙河,回到了联队长原田栋那里报到。
原田栋看着吉田带走的一百多个皇军士兵,如今带回来还不足五十人,气儿也是不打一处出,既然围剿敌军的侦察队做不好,干脆前面带路,给联队合围同古城开路。
吉田没有被扇耳光,没有被责骂,已经赶到很满意了,现在接到了率队先行,前往合围同古的任务,心里满是感激,于是“嗨”的一声后,满面红光,去军需处领了一些军用物资,就带队朝同古方向出发了。
樱井省三师团长本来还打算骂骂原田栋解解气的,可看着原田栋也受伤了,战败了也不能说是原田栋一个人的问题,于是请原田栋喝了两杯茶,又给原田栋的联队补足了人马,补齐了物资,让原田栋负责带一个联队去夹击同古城,争取早日拿下那个难啃的骨头。
原田栋得到如此礼遇,心生感激,满心欢喜,领了兵源,收了物资,经过短暂的整顿之后,也向同古方向出发了。
当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同古城的时候,只有戴师长把聚光点落在了腊戍。腊戍是远征大军的物资和兵力的集散地,大量的战略物资全部囤积在腊戍,然后经由腊戍转运到各个战区,自从罗月松在东线丛林遇到大量的日军轻装步兵隐蔽前进之后,腊戍就一直是戴师长关注的重点,如今日军合围同古之势已成定居,200师再强,也不可能坚守同古太久了。那么腊戍,是出国作战的中枢之地,自然也是远征军撤回祖国的要冲。一旦腊戍失守,从整个战局来看,同古是否能按司令部的命令坚守,已经不重要了,第一次远征败局已露端倪。
在这种情况下,戴师长万分恳切地向杜军长发了一份长长的电报,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可是得到杜军长的回复是,继续坚守同古城,等待新的命令。
245.转战同古2
按照戴师长的命令,罗月松尾随左左木的联队前往同古战场,及时向戴师长报告了左左木联队的具体位置。
面对如此庞大的联队,面对遭到113团极度羞辱的联队,罗月松这一次只是一路侦察,并没有选择各种小规模的袭扰行动,要知道,一个恼羞成怒的联队长就像一头虽然只是吃草,却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缘的野牛,哪怕袭击它的是一支凶勐无比的狮子,野牛也会杀红了眼得拼死一搏,何况罗月松的侦察队只是一匹草原狼。一旦惹急了左左木,万一左左木用整个联队布置一张巨大的网,就是丛林茂密,沟壑纵横,河流绵亘,恐怕也是插翅难逃。
就在距离同古只有几十里地的时候,罗月松从戴师长那里得到了一个月松早有预感,却又极度不希望成为现实的战况。
中国远征军物资和人员集散地腊戍被日军一个轻装步兵联队突然袭击,大量战备物资被日军夺走,更关键的是,这个战略要地还是整个中国远征军进出国门的最重要的通道,滇缅公路也从这一刻完全被切断。
在距离同古只有十几里地的时候,又收到戴师长更糟糕的消息,英缅军全线撤退到了英属印度,中国远征军第6军和第66军都还没有在西线形成防守阵线,整个西部战线就被日军占领了。
戴师长着急啊,200师坚守同古已经毫无意义,曼德勒战役决战已经完全失去了整个布局,整个滇缅战场只有中**队,而且被日军一刀横插,第5军杜军长回国的必经之地腊戍失守,200师和第5军军部被拦腰切断。
最近收到的消息是,杜军长准备带领第5军军部和属下一万多部队从进入没有人类生存的野人山,穿越野人山回国。
面对如此战局,戴师长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带着200师杀出重围,再做打算。
罗月松爬上了一个大榕树,站在粗大的枝干上,拿着狙击步枪观察同古城。
不明白呀,为什么自己一再向戴师长通报左左木的联队即将递到同古城西面,对同古形成合围,为什么戴师长不往北撤退呢?虽然腊戍被日军一个联队占领,但腊戍距离同古还是几百里地,这中间的空当如此之大,200师战至今日,虽然屡遭日军飞机大炮坦克的轰炸,可是万人强师目前并没有遭到致命打击,完全可以向北撤出,甚至于有机会夺回腊戍,重新稳定整个战局啊。
是的,罗月松的想法有他的道理,可罗月松不知道的是,第一次远征致命的不止是英缅军的一味撤退,把大量防御阵地轻松的丢给了日军,导致中国远征军的战略布局无法达成,更关键的是,远征军的大脑,远征军的司令部,远征军的指挥出现了极其的不协调,以致丧失了很多关键的决策机遇,从而导致了整个战役的被动。
溃退,溃退,下午五点,200师已经被日军东南西北完全包围,就在这个时候,远征军的绝大部分部队都在做着一件是,那就是溃退啊溃退。
只可惜,200师现在连撤退都退无可退了,决战12天没有拿下同古,日军第55师团长渡边正夫也杀红了眼睛,发誓要全歼200师。
200师将何去何从,这不罗月松能决定的,也不是罗月松的特战队能左右的。
罗月松坐在地上,闷头抽烟,**啊**,为什么大战总是搞成这样的局面呢?想当年李宗仁长官指挥的血战台儿庄,只要兄弟齐心,虽然损失惨重,可也是歼灭日军一万多人,我泱泱中华,这到底是怎么了?
痛苦的罗月松没有办法没有能力解决这些,这些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校一支几十人的特战队也好侦察队也罢袭扰好歼灭也罢所能解决的啊。
苍天啊,10万远征大军就这么溃散了吗?
246.转战同古3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日军开始了对同古城的进攻,急于进攻的左左木带着大批鬼子,在没有进行炮火准备的情况下,学着113团的战术,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沿着丛林的慢慢渗透到200师阵地前沿的情况下,发起了突然攻击。
四面受敌,人心不稳,兵力不足,猝不及防的200师西路被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乱了阵脚,一下子就突破了城防,进入了西城。
顽强的200师兄弟们立即开始了巷战,意外情况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城北的日军近乎同样的战术攻入了城内,驻守北城的大部队是工兵部队,抵挡不住突如其来的日军进攻,不仅丢失了城北的防守阵地,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200师师部在混乱中居然被单独隔开了。
戴师长带着警卫连,筑起了坚固的防线,与敌军展开了艰苦卓绝的阵地战。好在进入城中之后,日军的重武器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加上突入城里的日军也没有太多的重武器,师部警卫连那可是全是最精英的短兵相接的部队,日军一时也拿200师师部没有太好的办法。
负责指挥步兵的郑副师长得知这一情况后,迅速组织了两个营的兵力,从北面和西面对城中的两股日军发起了勐烈的进攻。
兄弟们听说师长被包围了,个个眼中冒火,装备了相当数量的冲峰枪的200师的兄弟们,在巷战中还是占有一定的优势,当然,更重要的是兄弟们知道为谁而战,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终于把突入城中的两股敌人歼灭大半,剩下的日军无奈之下,只好暂时退出了城外,继续着对同古城的层层包围,准备来日再战。
罗月松带着部队待在高高的山头上,通过狙击镜就能看见城内激烈的战斗,可是自己被日军隔在城外,要想进入城中,必须冲过日军的重重包围圈,这对于一支特战队来说,实在是不划算的打法。
罗月松正着急的时候,雷航跑过来了。
“队长,师部电报。”
“念。”
“此悉新22师廖淑湘师长率部星夜兼程,正赶往同古救援200师,现令师部侦察队火速前往城北迎接,引导援军协助200师突围。”
“妈的,老子还以为咱们侦察队没卵用了呢,总算是有老子们发挥的时候了,兄弟们,整理行装,跟老子出发,迎接新22师廖淑湘师长的支援部队,给200师解围,给戴师长解围,给兰护士解围。”罗月松一下子就精神了,冲着兄弟们昂扬澎湃地讲了一通。
“是。”干着急了半天的兄弟们也都精神抖擞,迅速收拾妥当,跟着队长一起朝着城北出发了。
在少秋的指引下,在雷航的电台与新22师建立了联系之后,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军,侦察队终于在城北10里地外迎接到了新22师的援军。
“报告廖师长,200师侦察队队长罗月松奉命前来迎接廖师长和新22师的兄弟,廖师长这就是雪中送炭啊,现在200师被日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巷战都打了几天了。”罗月松敬礼之后嘴巴就没停。
“罗队长,我新22师奉杜军长的命令前来支援,200师是第五军的班底子,是杜军长的心头肉,杜军长自己率部无奈之下准备深入不毛之地,冒着巨大风险,准备从野人山撤回国内,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把我们派来支援200师,现在日军有几个联队在进攻,根据你侦察掌握的情况,你看我们怎么展开救援嗯?”廖师长文质彬彬,言之凿凿。
248.杀出重围2
黎明时分,远近的丛林里都静悄悄的,只有虫鸣,没有鸟叫,更没有人声。
罗月松跟在廖师长身边,看着廖师长沉静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与这种高级军官的确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廖师长头戴钢盔,手持冲峰枪,亲自带着一个主力团,悄悄向日军背后前进,一千人的主力团,却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兄弟们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移动。
“哒哒哒”突然一阵机枪射击声响起,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兄弟倒在了血泊里。
“兄弟们,宁可前进死,不可后退生,给我冲——”廖师长大喊一声。
“冲啊——”在团长、营长、连长的带头冲锋下,一千多个兄弟们分成三路纵队,喊声四起,枪声大作。
日军早已得到师团的通报,所以有所防备,专门用一个中队的兵力对付身后的中国部队,轻重机枪和无数支三八步枪同时开火,冲在前面的**兄弟几分钟内就伤亡了好几十人。
戴师长听到城外枪声大作,早已准备好突围的200师兄弟在师长和三位团长的指挥下,也开始了冲锋。面对日军一个中队的士兵的阻击,在牺牲了几百个兄弟之后,终于冲出了同古城北。
廖师长的部队也打开了缺口,在两支**部队奋不顾身冲击下,日军城北的两个中队的阵地被冲垮了,一举歼灭了日军三百多人,剩下的日军部队不得已朝着西面撤退了。
廖师长和戴师长终于在城北会师,众兄弟来不及庆祝,立刻向东朝着平墙河方向进军。
“戴师长,罗月松甩侦察队向您报到。”终于见到了戴师长。
“罗队长,兄弟们都好吧?”戴师长上前握住罗月松的手。
“都好着呢。”
“此处不宜久留,部队渡过平墙河,进入东部丛林,咱们再细说。”
“是。”
“哦,对了,兰护士他们几个,就在后面,你的兄弟,我就交给你了。”
“是。”
月松和侦察队的兄弟们知道兰护士和彪子他们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站在小路边,等待着久别兄弟们过来。
“罗月松,罗月松。”月松循声望去,喊得最激动的不是兰护士,也不是彪子,却是瑛子。
“这儿呢。”月松答道。
让月松更没有想到的是,瑛子冲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月松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月松,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彪子他们也都过来了,雷航等兄弟兴奋地迎接着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的兄弟们,大家有的互相握手,有的互相拥抱,有的互相打打骂骂,只有兰护士,站在月松和瑛子身边,一时不知所措,脸上都红彤彤的了。
还是彪子了解兰护士的心思,走上去拉着月松的手,把瑛子和月松分开了,彪子说:“月松,兄弟我也算是不辱使命,来,兰护士我完好如初地交给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当保姆了,你自己的人,自己看好了,兵荒马乱的,我压力可大了。”
月松向彪子敬礼,说:“感谢彪子兄弟,人我收到了,杨中校还需要你继续保护,来,请接受。”月松拉着瑛子的手,送到彪子面前。
“不是吧,才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彪子装作很无奈的样子。
“无聊。”瑛子明显不高兴了,甩开月松的手,走开了。
“月松,你没事儿吧。”兰护士这才走上前,上上下下地把月松检查了一遍,看着月松完好无损,这才开心地笑了。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能有什么事儿啊。”月松拉着兰护士的手,心里美滋滋的。
“队长,儿女情长的事儿,稍后慢慢来,咱们该出发了。”雷航在一边提醒。
“滚,老子做事还要你管。”月松一把推开雷航,转身对兄弟们说,“兄弟们,都跟紧了,随着大部队撤退,大家互相照应着点,特别是少秋和吉多,都帮衬着点,出发。”
“是。”众兄弟答应了一声,一起随大部队向平墙河边开进。
250.红旗飘飘
与戴师长的大部队作别之后,侦察队何去何从,就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了,失去了大部队这个后盾,留下来的艰难开始逐渐显现出来。
“雷航,通知党员同志,我们召开一个党小组会议。”罗月松坐在一棵大榕树下。
“是。”雷航很快就把党员同志召集过来了。
“同志们,出国前,经过第五师党委特批,我已经正式入党了,不过我的党龄很短,而且我军实行的是军事长官和党组织负责人分开设置的原则,作为200师侦察队的这段时间,我们是作为**系列在作战,现在200师大部队朝祖国方向暂时性撤离,估计很长时间我们跟大部队联系不上,艰苦卓绝的敌后斗争,是需要党组织发挥战斗堡垒作用的。根据李师长和任政委的指示,特战队从现在起,临时性恢复特战队建制,队长还是由我担任,党小组负责人由胡彪同志担任,现在我提议,关于特战队的作战方针,由党小组召开会议,集体研究决定,现在请党小组负责人胡彪同志主持会议。”罗月松还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一时间大家很不习惯,不过,这正式罗月松逐渐走向成熟的表现。
“同志们,在国门之外,在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的异国他乡,我们究竟要开展多长时间的敌后斗阵,还是个未知数,其中的困难,也是……”
胡彪刚开始开场白,雷航就发现杨中校走过来了。
“胡队长,杨中校过来了。”雷航向胡彪使眼色。
“罗队长,我知道你不想我留下来,不过戴师长特批的,你也不至于召开军事会议不让我参加吧。”都知道杨中校是军统的人,杨中校还真不愧是军统的英才,马上就闻到味道了。
“哪里哪里,戴师长走了,这里从军衔上来说,杨中校就是最高级别的长官,不过请不要忘了,侦察队军事指挥的负责人,还是我罗月松。”
“罗队长是负责人没问题,胡副队长在,少尉邓鸣鹤也在,通讯兵雷航也,在还有这几位,不过都是一等兵嘛,为什么常超副队长和我就不能在呢?”杨瑛或许已经猜出了个八**九,话锋也咄咄逼人。
胡彪反应快,马上接话了:“杨中校,我们就没有召开什么军事会议,在场的这几位,除了罗队长,其他人都是原来侦察连的,这不是大伙儿坐在一起闲聊,说说大别山敌后游击战的往事儿吗。”
“是啊,杨中校,特战队成立以前,我们都是第五师侦察连的,胡队长就是我们以前的连长,闲聊啊,闲聊呢。”鸣鹤也懂得打圆场了。
“我说,刚才说到啥了?哦,对了,说到烤野猪的事儿了,鸣鹤,你继续。”罗月松连忙跟着瞎扯起来。
杨瑛把在场的每个人的脸都细致地看了一遍,说:“闲聊啊,不介意我也坐下来听听吧?”
“介意啊,很介意,现在咱们脱离了大部队,我知道你不喜欢兰护士,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兰护士,可是而今只有兰护士勉强算是军医,那可是宝贝疙瘩啊,你帮我保护好她,再说了,二三十个男人,就你们俩大姑娘,你就帮我陪陪她,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放松一会儿,闲扯澹一会儿?”月松边说边拉着杨瑛离开,连推带拽的,搞得杨瑛也只好走开了。
251.军旗招展
支走杨瑛之后,党小组会议得到继续召开,经过会议讨论,大家一致认可罗月松的敌后游击战总的策略。归纳为以下几个要点:
1.远征大军溃退回国,日军肯定会追击,大概率会以澜沧江、怒江为界,长期形成对峙局面,因此,必须做好长期敌后作战准备。
2.特战队逆向而行,不随远征大军潮流而动,暂时行动方向为吉多的村寨,那里有一定的群众基础,可以在日军几个师团的兵力席卷 缅甸的特殊时期,临时藏身。
3.为了保证行军隐蔽,同时在与日军遭遇时,可以相互支持,互相配合,特战队分成三个小组,第一组超哥带队,第二组罗月松带队,此两队为主要作战力量,第三组胡彪大队,此队为后勤保障小队,三队互为犄角之势。
4.待日军强势追缴远征军的特殊时期过后,特战队的主要任务是勘察山川河流的地形,侦察日军各主要作战力量的兵力配置、火力配备等,为第二次远征提供更为细致准确的作战资料。
5.全体队员必须以一颗为国而战不惜赴死的中国心团结在一起,不抛弃,不放弃,不背叛,共同克服各种不可预见的困难,坚持不懈,艰苦奋斗,誓死完成敌后游击战斗的艰巨任务。
“雷航,都记下了没有?”月松问。
“记好了,队长你看。”雷航把笔记本递给月松。
月松大致看了一眼,又把本子交给胡彪:“彪子,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胡彪细致地看了一遍说:“这个记录雷航没有写标题,没有写落款,这个很好,现在大家每个人都要签字,但是文字内容中不能出现任何党小组之类的说法,将来上级党组织根据签名的战士的名单,就可以确定是党小组会议的决定,也不会给杨中校留下什么把柄,你看呢,罗队长?”
“赞成。”罗月松爽快地拿过本子,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雷航,给每位同志签名吧。”彪子说。
“是。”
时间已经到了正中午了,林子外太阳毒辣,气温高达33摄氏度,此刻也不宜行军,月松命令三个小组各自集结,设立好明哨和暗哨,在丛林里休息两个小时之后,再开始行军。
冷酷仁经历了各种困难,终于找到了正准备进入野人山的军部。
“报告军长,军部侦察队完成侦察任务,向您报到。”冷酷仁立正敬礼。
杜军长回了军礼,热情地伸出双手,握着冷酷仁的双手说:“侦察队任务完成得非常完满,只可惜长官部的意见不统一,英缅军背信弃义,才导致如今的时局啊,哎,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今天做些必要的准备之后,大部队就准备开进野人山了,侦察队也准备一下,随我一起穿过野人山,暂时撤回祖国,再做打算。”
“军长,您的意思是还会有第二次远征?”冷酷仁貌似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必须有,没有滇缅公路的畅通,得不到战略物资,抗战就难以为继,中国战场**虽然仍然处于防守态势,但是牵制了日军几十万兵力,对整个对法西斯作战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委员长亲自向我承诺过,休整重建之后,必将再次出国远征,必须打通滇缅公路。”杜军长十分肯定地说。
“卑职有个请求,还请军长批准。”
“讲。”
“这次敌后侦察,我们侦察队积累了在敌后作战的经验,只要给我适当补充人员和弹药,我可以带队坚持敌后侦察,为第二次远征早做准备。”
杜军长沉吟片刻,不无担忧地说:“冷少校,这么做的艰险你可都知道?”
“知道。”冷酷仁态度坚决。
“党国多一些你这样的青年军官,何愁日寇不败啊,我支持你。”杜军长说完,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冷酷仁。
“军长,这个使不得啊。”冷酷仁知道委员长奖励的将军佩剑意味着荣誉和地位。
“拿着,这上面刻有我的名字,特殊时刻,需要其他部队帮着的时候,见剑如见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发挥大作用呢。”
冷酷仁双手接过佩剑,捧在手中,说:“感谢军长厚爱。”
“记住啰,任务完成之后,佩剑还要还给我,不然委员长会不高兴的。”杜军长微笑着说。
“再次相见之时,必定物归原主。”
“注意,电台暂时静默,必须爱护好电台,我们再次远征时见。”
“军部侦察队在缅甸等待您率领远征大军重整军威,痛击日寇。”
“去吧。”杜军长向冷酷仁敬礼。
“是。”冷酷仁赶紧立正敬礼。
1.远征溃兵
与杜军长别过之后,冷酷仁带着侦察队向缅甸西部前进,据判断,日军现阶段是大规模地向东追击中国远征军,进而跨过怒江,进入中国,彻底切断滇缅公路。
因此,要避开日军大部队,就得反向而行之,这一点冷酷仁和罗月松有着惊人的一致,还好,缅甸山地丛林很多,日军部队人数再多,也不可能覆盖整个山林,这么一来,冷酷仁在蛰伏和秘密前进中不断交替,一直没有正面与日军遭遇。
罗月松在丛林避开了大量日军之后,就开始向同古西面的卑谬前进,目的地就是吉多的村寨,这个时期,与鬼子正面交战是非常不明智的,在大部队全线撤退的情况下,侦察日军部署之类的情报,也是意义不大的,此刻最需要做的,就是蛰伏起来,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出来四处活动,那时候大量日军应该会在中缅边境,怒江澜沧江高黎贡山等地,特战队的活动受到的限制就会小多了。
这些罗月松在中国战场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唯一的不同是,而今特战队身在国外,争取得到当地百姓的信任比什么都要关键。
这一天,特战队的三个小组依旧成犄角之势,在茫茫的丛林里缓慢行军。
“有人。”走在前面的三哥示意大家停下脚步。
吉多赶紧向队长报告,月松提着狙击步枪,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举着狙击步枪观察一会儿。
“应该是**部队,四五个人的样子。”月松小声说。
“要不要绕开他们?”三哥问。
月松皱了皱眉头,说:“都是自己兄弟,这肯定是跟大部队走散了,能帮就帮一下吧。”
“怎么帮?”
“带上一起走吧,你们别动,我过去。”月松说完,把狙击步枪背在身上,掏出镜面匣子,悄悄向几位**兄弟摸过去。
“谁?”一个**排长掏出驳壳枪。
“兄弟,跟大部队走散了吧?”月松躲在树干后面。
“你是哪个部分的?”排长问。
“200师侦察队少校队长罗月松。”
“200师的?200师副师长是谁?”排长故意不问师长。
“副师长郑其蔚。”月松轻松答道。
“兄弟,你可以现身了。”排长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把镜面匣子插在腰带上,从树干后走出来。
排长看见走出来的兄弟很悠闲自在的样子,军衔也确实是少校,连忙立正敬礼:“报告长官,第66军侦察排少尉排长孙仁先。”
“来,别紧张,别拘束,抽一颗。”月松给递给孙排长一支烟,打燃了火机,给孙排长点烟。
“我来我来。”孙排长接过火机,自己点上,连吸了几口,“哎呀,好些天没有遇到兄弟部队了,烟也断供了,罗少校的威名我听过,那真是如雷贯耳啊,连抽的烟都是日军的樱花牌,难怪日军对罗队长是闻风丧胆呢。”
“我没有那么神乎,作为军部侦察队,孙排长也是高手吧,还剩下几位兄弟了?”
“兄弟们过来,见过罗队长。”
“罗队长。”三个兄弟过来向罗月松敬礼。还有一个年轻的士兵坐在地上向罗月松敬礼,看上去大腿受伤了,行动不便。
“罗队长,我给您介绍一下,一等兵,机枪手胡军;一等兵,弓箭手,贵州六盘水的人,猎户人家出身,祖辈是明朝屯兵的;一级士官,爆破手,王洪;坐在地上的是二等兵小福子,战斗技能一般般,野外做饭可是一等高手。”孙排长逐个向罗月松介绍了手下的兄弟。
“都是能人啊,其他兄弟呢?”月松问。
“哎,被日军一个小队追剿,其他兄弟都折了,葬身国外,命苦啊。”孙排长看上就是一位很爱兵如子的好军官。
“孙排长,愿意跟我的侦察队一起吗?”月松问。
“再好不过了,求之不得啊。”孙排长脸露喜色,其他兄弟们也都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歇歇,先把小福子的伤做一下处理,林子里潮湿炎热,很容易感染。”
“谢谢,谢谢。”孙排长连声道谢。
“仁先啊,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你的兄弟就都是我的兄弟,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道谢之类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
“是。”
“好了,你们先待会儿,我把军医请过来。”
2.远征溃兵2
不一会儿,少秋把兰护士带过来了。兰护士在对小福子的上伤口做了初步处理之后,对月松说:“队长,丛林里炎热潮湿,小福子的伤口已轻微感染,必须尽快找有房子的地方,边治疗,边休养。”
“好的,今天赶赶路,应该就可以到吉多的村寨了,那里条件还可以,少秋,你们去做一副担架,得把小福子抬着。”月松说。
“罗队长,不用麻烦了,我们来做担架,我们来抬。”孙排长赶忙说。
“是啊,排长,我可以慢慢走的。”小福子也很要强。
“以后把队长前面那个罗字去掉,学会服从命令,执行吧。”月松坚定地说。
“是。”孙排长明白罗月松话语的含义,心里妥贴贴的服气,小福子眼眶里都有泪水打圈儿了。
“小福子,这下不用我背着你,你背着机枪了,咱们就像失散的游子找到家了。”胡军笑呵呵地说。
“嗯。”还不满20岁的小福子很感动。
“别介呀,又要哭鼻子了?都是**,彼此照顾,本就是一家人嘛。”王洪安慰小福子。
董牙子倒是无所谓,撅撅嘴吧说:“俺们贵州人在林子深处,见了个人都很亲切的,总比天天见狼见豹见蛇亲切多了嘛。”
“董牙子说得好,人与人本来就要相亲相爱的吧。”兰护士微笑着说。
“这小护士长得真漂亮啊。”王洪小声对少秋说。
“别瞎琢磨,这是咱们嫂子,队长的未婚妻。”少秋忙解释。
“队长有福气啊,看样子也是能文能武的吧。”胡军也在猜测着。
“何止啊,队长出身耕读人家,自幼习武读书,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毕业,日本帝国陆军学院留学三年,日语说得老熘了。”帮助一起做担架的三哥开始神乎其神了。
“我们排长是黄埔军校教导队的,湖南人,也是读过书的大户人家公子,不过对咱们这些当兵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小福子说。
“所以我就说嘛,抬着你走是队长的命令,那可不是照顾你,更不是宠着你惯着你,那是为了行军速度,这叫什么来着?”三哥说着。
“战略决策,长官们的词儿。”胡军说。
“哎,对对,长官们的词儿,哈哈。”三哥就是个乐天派。
“牙子哥,你是贵州人啰,我也是贵州人撒。”少秋凑近董牙子套近乎。
“我家是安顺屯兵堡的,你家呢?”董牙子也才二十出头,一听到老乡,可亲切了。
“我爹说俺家是贵州六盘水的,不过我是在缅甸出生的,还没回去过呢,听我爹说,贵州山清水秀,没有缅甸这么炎热哦。”少秋问。
“是啊,我们屯兵堡的人非常团结,过年过节在一起载歌载舞,可欢喜了。”
“别聊了,董牙子和少秋把小福子抬着,你们先抬一段,后面再换人。”孙排长命令道。
“是。”两小老乡高兴地拿着刚做好的担架去抬小福子,小福子还扭扭捏捏的。
“仁先,你们几个就跟着胡彪副队长吧,特战队分成了三个小组,这位是胡彪副队长,负责后勤小组,这位是常超副队长,负责火力组,你们几个一路幸苦了,暂时编在后勤组,后勤组有两位女兵,还有伤员,你要多帮助胡队长。”月松给孙排长安排任务。
“什么两个女兵哦,我是杨中校好吧。”瑛子就这点不让月松喜欢,太要强。
“杨中校好,胡队长好,常队长好。”孙排长一一向各位敬礼。
“别客气了,孙仁先排长,一看就很精干,你跟着我,负责包围杨中校和兰护士,杨中校可是我们这里的最高长官,得保护好,兰护士就更不用说了,不仅咱们身体健康得靠她,而且咱们万一惹得队长不高兴了,也得靠她呢,是吧兰护士?”胡彪话痨毛病又犯了。
“我不用你们护卫,我有杨姐保护就够了。”兰丹枫倒是机灵,主动贴近杨瑛。
“就是,我这支勃朗宁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杨瑛慢慢也体会到不能高高在上,过分疏远兰护士,罗月松那小子明显也是不喜欢的。
“呵呵,这样好,这样就好,不多聊了,还是按之前的分工,继续行军,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
4.鬼子进村
就在一片和睦安详之中,杀戮却不期而至。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吉多突然跑到祠堂来,向罗月松报告。
“队长,来了一队鬼子,有缅奸带路,正在山路上往村寨走,估计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吉多跑得气喘吁吁的。
“多少人?”月松递给吉多一杯水。
吉多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抹了一下嘴巴,说:“十几个。”
“没有迹象表明我们特战队在这个村寨里啊?难不成有人告密?”彪子望着月松说。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来十几个人,够咱们特战队塞牙缝儿?”月松马上做出了判断。
“那也得小心为上,有缅奸,当地人,能看出我们和寨民的差别的。”彪子说。
“说的是,吉多,你马上去报告瓦迪村长,请他组织好村民,笑脸相迎,能湖弄过去就湖弄,告诉村长,湖弄不过去,只要有我罗月松在,就不会让鬼子伤着寨民。”月松一手搭在吉多的肩膀上,耐心地交代着。
“是。”吉多敬礼比以前标准多了。
“去吧,别太急。”
吉多跑出去之后,月松马上对雷航说:“雷航,你去找超哥、鸣鹤,让他们组织兄弟们注意隐藏在寨民当中,既要保护自己,更要确保寨民安全,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雷航刚准备跑,又回身问,“队长,要不要把暗室里的长枪拿出来?”
“不用,十几个鬼子,老子带着兄弟们拿刀都弄死了,何况短枪都带在身边的呢。”月松很肯定地答道。
“是。”雷航跑出去了。
“彪子,你去找仁先,去兰护士那里,小福子最容易暴露,他腿上可是枪伤。”
“得了,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当私人保镖,给你看家护院吧。”
“你小子什么德行,还老党员呢?”月松举手要去打彪子。
“好好好,我这就去还不成?开个玩笑就翻脸,真不愧是罗月松啊。”彪子躲开之后,从枕头地下摸出镜面匣子,藏在裤腰里,匆匆地向吉多家去了。
月松布置完之后,也不着急,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烟,坐在天井边,看着屋檐上两只麻雀在嬉戏打闹。
“当当当”,外面响起一阵铜锣的声音,接着就听见有人用缅语喊话:“各位寨民,皇军光临,请各位寨民到戏台前集合,皇军长官有话要讲。”
月松这阵子努力学习了缅语,基本上听懂了这几句话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
奶奶的,都说汉奸可恨,人人可诛之,怎么缅奸跟汉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竟然也是敲锣喊话,也是戏台前集合,也是皇军讲话,估计机枪也同样是架起来了吧,狼狗绳子牵在手上了吧。
月松揣上镜面匣子,大摇大摆地去开会去了。
来到戏台前,一个鬼子少尉双手杵着武士刀,站在戏台上,四周分散站着十二个鬼子兵,还有三个鬼子兵站在戏台上。
寨民们大多已经到了,乱七八糟地站在戏台前,瓦迪村长在两个年轻寨民的保护下,站在最前面。
特战队的兄弟们基本上都到了,混杂在寨民当中,只要不开口说话,也很难分辨得出来,超哥和彪子分别站在两边,孙仁先站在彪子身边,没有看见小福子,也没有看见杨瑛和兰护士。
月松心里大致明白彪子是怎么安排的了,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只是这会儿也只能如此了。
月松随着陆续过来的寨民走进了人群里,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鬼子少尉开口讲话。
5.村寨枪声
此时静等看戏地月松心里很平静,只是他还不知道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足以让罗月松再次发狂。如果这个时候罗月松听到了这个消息,眼前这十几个鬼子会死得很惨,当然,今天这十几个鬼子最终的结局,依旧是苍天注定的,死在月松带领的特战队的手中。
在历经多天的艰难的丛林行军之后,在林长官苦口婆心的劝说依旧没有效果的情况下,戴师长带领着200师的兄弟一路向北,就在快要经过腊戍时,在腊戍外围的一片丛林里,200师遭到了日军的伏击,两颗重机枪子弹打中了戴师长,戴师长在长时间昏迷,偶尔清醒中渡过了三天,最终,可亲可敬的戴安澜将军,伤重不治,战死沙场。临牺牲前,戴师长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是200师的指挥权交给郑副师长,命令郑副师长务必把2000师带回国,第二是把自己的遗体带回祖国,戴师长不愿意忠骨埋他乡。
当全师痛苦,感天动地时,月松还不知道消息,整个**部队中,最让月松景仰的戴师长就这么在月松浑然不知中为国捐躯了。
新38师孙立人师长跟戴师长的选择不同,孙将军没有选择随第五军杜军长率队进入野人山,因为孙将军把战士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把保存实力和部队的战斗力放在第一位,孙将军选择了向英属印度撤离,那里日军力量薄弱,因此,孙将军的部队在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的情况下,眼下已顺利地撤到了英属印度的地盘,在多方沟通协调之下,甚至是全体放下武器的极端忍耐之下,正在进行着休整,为后面的改编和再次投入了滇缅战场做准备。
冷酷仁不会罗月松的那一套,**部队从来都不擅长与群众打成一片,所以冷酷仁正在丛林里煎熬着,最为煎熬的不是缺乏弹药,也不是遭到日军围剿,而是饥饿像九头的毒蛇一样缠绕着冷酷仁的侦察队,此刻,冷酷仁正带着部队艰难地向孙立人将军的部队前进,这是冷酷仁的最后希望了,所以说,脱离群众的队伍想要在敌后作战,那种艰难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想都难以想象的。
此刻罗月松很悠闲,鬼子少尉终于开始讲话了,不需要缅奸的翻译,月松就听得明明白白的,果然不出所料,鬼子少尉带队来到鹿鸣寨这个穷荒偏僻的村寨来,就是为了征粮。
“呵呵。”月松忍不住笑了,又是征粮,小鬼子造战车缺铁,开战车缺油,打仗缺男人,缺饭吃,凭啥就想称霸亚洲,还美其名曰建立什么狗屁的“大东亚共荣圈”,就不怕被后人笑掉大牙吗?
鬼子少尉话讲完了之后,瓦迪村长很懂得配合,也许殖民地国家的村长本也就是这么当的吧,为了全村老少能活下去,要粮食嘛,不给也不行,只是不能要太多就行。
于是乎在瓦迪村长的招呼下,人群中走出一群青壮年,在几个鬼子兵的看管下,收集粮食去了。
缅奸给鬼子少尉点上烟,鬼子少尉翘着二郎腿在戏台上坐着抽烟喝茶等粮食。
一切都在平静地进行着,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叭叭叭”几声枪响,不好,出事了,是手枪的声音,而且是勃朗宁手枪,月松心头一紧,看来不动手不行了。
6.一锅端了
枪声立即让彪子神经紧绷,月松让自己负责小福子和两个女兵的安全,就在一切看似顺利的而情况下,那边却响起了勃朗宁的枪声。
彪子扭头去看月松,月松脸色阴沉,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彪子微微点头,小声对孙仁先说:“动手,全部干光。”
仁先点了一下头,掏出驳壳枪,卡察一声拉开保险,在人群中走了几步,敏锐的超哥马上明白了队长的命令,向三哥使了哥眼色,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一旦迫不得已要动手,三哥负责负责搞定鬼子的机枪手,夺取歪把子机枪。
吉多真的很聪明,跟着特战队猜不到一个月,就跟特战队的兄弟们配合默契,吉多拉住身边一位孕妇,用缅语对孕妇说:“你就装着肚子痛,随便哭闹就行,我们会保护你,”
孕妇有点紧张,心里也很害怕,不过在与特战队队员们相处的这些天,她和丈夫是相信特战队的,当然,更相信吉多一家人,可仍然不知道怎么闹好。
吉多急了,伸手把孕妇胳膊掐了一点点肉,孕妇“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皇军,皇军,要生了,要生了。”吉多大声叫喊着。
鬼子少尉和其他士兵都紧觉了起来,机枪手卡察一声拉开了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四周站着的鬼子兵也都拉开枪栓,推上了子弹。
不过,特战队员们早已分别悄悄接近了鬼子们,就等着队长一声令下,就准备面对面,背靠背,一个个送鬼子们到咱们中国的阴曹地府去参观参观。
“纳里?”鬼子少尉问缅奸。
缅奸对少尉说:“一个孕妇,要生孩子了。”
“哎呀呀,让她走吧,到竹楼生去,我要的是粮食,催催,再催催。”
“嗨。”对着鬼子少尉点头哈腰,转过身来,大声对着吉多这边喊,“到竹楼生去,别在这儿叫了。”
“好嘞,好嘞。”吉多对着台上答应了几声,身边的鸣鹤、喜子和世红立马搀着孕妇往戏台前面走。
孕妇的丈夫要跟着,被三哥一把拉开,三哥就跟着过去了。
几个人簇拥着孕妇刚刚离开人群,走到戏台前,就听见“叭叭叭”几声枪响,之前勃朗宁手枪的响声,并没有引起鬼子少尉太多的注意,鬼子进村嘛,抢掠杀人在正常不过了,何况勃朗宁枪声之后,还有三八步枪的枪声,而且枪声很快就停了,可是现在的枪声就在广场上,而且已经有两个士兵倒下了。
鬼子少尉抽出武士刀,还没开口下命令呢,机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开枪,结果三哥两把德国二十响就“叭叭叭叭叭”连续响起来了,鸣鹤和喜子的驳壳枪也都跟着响起来了,台下人群中的兄弟们几乎于此同时向鬼子们开枪了。
孕妇吓得瑟瑟发抖,寨民们吓得魂飞魄散时,十几个鬼子外加一个缅奸全部挂了,临死前完全没闹清到底是谁把他们送到阎王那里去的,判官登记簿上记名字的时候,鬼子少尉报了名字安倍,判官说,小日本子啊,不收不收,还是回你神神叨叨的厕所去报到吧。
月松自始至终就没有开枪,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兰护士那里的事儿给吸引了。鬼子刚一干完,月松就朝着吉多家跑去,彪子也赶紧跟在身后,孙排长也担心小福子,提着手枪就跟上来了。
月松跑到吉多家门口时,看见地上一个鬼子倒在血泊里,一个鬼子守在门口。
突然出现的月松抬腕就是“叭叭叭”几枪,守在门口的那个鬼子被突如其来的几个子弹打得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7.怒吼丹枫
月松走进吉多家,小福子正在跟一个鬼子军曹扭打,腿上未愈,个头不大的小福子明显不占优势,被鬼子军曹按在地上,脸上嘴上都是血,兰护士在一边吓得脸色苍白。
月松一看这场景,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飞起一脚把鬼子军曹踹倒在地,又一脚踢在鬼子头上,鬼子马上就晕乎乎的了,月松跳起来双膝狠狠砸在鬼子胸口,鬼子“嗷”的一声,口吐鲜血。月松还觉得不解气,抄起一把小木凳,死命得砸着鬼子的脑袋,直到把鬼子脑袋的脑浆子都砸出来了,还不肯停手。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彪子和仁先两人发现了正在竹楼后寻找杨瑛的两个鬼子,彪子“叭叭”两枪灭了一根,仁先“当当”两枪,也灭掉一个。
听到外面熟悉的驳壳枪的枪声,瑛子从竹林里钻出来了,看见彪子和仁先,选择了一下,突然扑到彪子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彪子抱着怀里的杨中校,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孙仁先微笑着耸耸肩,给彪子使了眼色,彪子这才抱着杨瑛,嘴里安慰着:“没事没事,鬼子都被我们弄死了,敢到鹿鸣寨来造次,敢欺负我们瑛子,老子能饶得了他们吗?绕不了的,都弄死了,不哭不哭啊,都死翘翘了。”
瑛子突然抬起头说:“兰护士,快去救兰护士。”
“不急,不急,月松已经杀过去了。”彪子说。
瑛子一把推开彪子,就朝着兰护士的屋子跑去了。
紧接着,彪子、杨瑛和孙仁先一起跑进来了,看见月松孩子砸早已死去的鬼子。
“死了,死透了,别砸了。”彪子和仁先把月松拉起来。
月松抄起一块布,不断擦着自己的手上和身上的污物,在屋子里蒙查查地转了几圈儿,伸手从兰护士腰里拿出勃朗宁,大声对兰护士吼道;“这是干什么的?我问你,我给你这个是干什么的?不是挂在腰里装装样子的,是用来杀鬼子的,要不是小福子拼死抵抗,今天,啊,就这会儿,你是不是就从了那鬼子,吭都不敢吭一声啊?你还是不是我罗月松的女人啊,如果是,你就拿起枪来,给这死东西再打几枪,来,来呀。”
月松把手枪塞到兰护士手里,从来没有被月松骂过的兰护士吓得嘤嘤嘤地哭泣着,什么也不敢说。
“月松,你给我滚开,你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难处,滚滚滚!”瑛子闹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连骂带推还不停踢打地把月松往外拽。
“啊——”这时,瑛子忽然发疯了一样,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勃朗宁手枪,那支自己送给月松的定情信物的勃朗宁手枪,朝着地上已经被月松砸得没了人形的鬼子连开了几枪,然后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吉多家,跑到了屋后的竹林子里,独自在那里哭泣。
“还不过去,明儿回大别山了,看李师长怎么收拾你。”彪子说着抬腿就踹了月松一脚,月松磨磨蹭蹭地,慢慢向兰护士走过去。
“小福子,小福子。”孙排长的喊声这才引起了大家都小福子的关注。
“胡队长,小福子晕过去了,兰护士,小福子晕过去了。”孙排长大声喊着。
兰丹枫听到喊声,抹了眼泪,飞快地跑回屋子,从背囊里拿出两粒药丸,塞进小福子的嘴里,又给灌了点水,轻声对孙排长说:“没事儿的,头被鬼子在地上撞了的,歇会儿就好了。”说完,又拿出碘酒和纱布,开始给小福子包扎伤口。
“来,仁先,我们把这臭鬼子给清理一下。”彪子和仁先抬着死鬼子出去了。
瑛子过来帮着兰护士包扎,经历这次生死之后,瑛子跟兰护士的关系慢慢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