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西凉之地入我彀
贾诩闻言苦笑一声,将方才忽略的张绣与庞德的生死决战之事仔细说了。
这事情中,张绣的重伤只是令林立心疼,但庞德被生擒而来,却是让林立又惊又喜。
白马将军庞德,不光勇武不逊马超,其忠肝义胆更是后世流芳,也是林立前世颇为喜爱的一员大将。
无怪乎与马腾决战之时,总觉得好像少了个谁?竟是被贾诩给拿下了。幸甚幸甚,若是那日庞德也在,自己还真无人抵住西凉一系悍将,如此胜负之事,更加说不准了。
林立心急二人,与贾诩一同急匆匆前去查看二人伤势。
这二人一个被劈了一刀,一个被戳了两枪,都是伤的奄奄一息,搁在旁人身上都是个必死的局面。也幸好,他们不单武艺出众,自身的生命力也是强的惊人,尤其张绣,待看到自家主公笑眯眯的走进了帐内,竟挣扎着要爬起来见礼。
林立将其一把按下,大笑道:
“张锦荣,你起来作甚?欲与公明将军战过一场吗?”
张绣闻言大惭,俊脸竟陡然通红,嗫嚅道:
“张绣无能,叫主公见笑了。”
林立一奇,这无法无天的张绣怎么突然老实了?不过倒也算件好事,为将者,可有傲骨,却不可有傲气。一军之将,所思者已不单是个人性命,属下千万士兵与郡国的安危都在他们一念之间,如此须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广听人言,虚心纳谏才是大将之道。而若是自持武艺,傲气凌人,必然难逃一死,徒叫人耻笑。
譬如那红脸枣贩。
刘瑞正在帐内负责监督看管二人,间主公进来,赶忙行礼,林立轻笑着拍他肩膀宽慰几句,转头看向右边。
在这帐内,还铺设了一床,其上躺着个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阔脸大汉,林立心中一动,欣喜问道:
“你便是庞德,庞令明?”
庞德与张绣同在一帐中,却因身上伤势不能放开拳脚去打他,平日只能互相吐着唾沫打骂,方才林立进来,张绣的一声主公便让他明了了来者的身份,但听其唤自己表字,不由得一惊?
自己表字,当只有西凉之中数人知晓,如何这林立能一口道出?
当下却也不是思索之时,庞德也不假惺惺起身行礼,抬头以鼻孔看着林立,瓮声瓮气道:
“某家便是庞德,你又是何人,竟知晓某家的表字。”
一旁张绣是与庞德极不对付的,见庞德竟对自家主公摆起了脸色,顿时大怒骂道:
“你这匹夫,好胆!”
林立却不以为意,摆手示意张绣不必,反而走近了庞德一步,笑道:
“我便是林立,长安之主。”
将你擒来的,就是我的兵马。
庞德阔脸顿时涨红,不服气道:
“某方才进寨,仔细观看大营,实为草莽,将兵莫说齐整,应不过万余,而且个个面带疲累之色,由此看来,长安军好大名头,却原来不堪一击。”
林立摇头一笑,不复多言,转头出了帐门,回去商量明日军事。
贾诩却大笑着接到:
“你说我长安军军容不整,不堪一击,可知我军方以五万兵力,大破你西凉十八万兵马(号称)?便是马腾,也被我家主公一合而斩,魂死湮灭而去。”
贾诩一番话,顿时叫庞德大惊失色。
他却不愿留下来解释,潇洒的留个背影,转身追随林立而去。
营帐中,只有庞德不敢置信的犹在呼喝,
“这不可能!”
......
所谓商量兵事,实是走过过场。
马腾复仇长安,尽提西凉大军。这句话并不是威慑性的说说罢了,如今西凉三郡中,安定所剩者不过千百卫士,武威因邻近边疆,倒是还有三千人镇守,至于天水,我们用系统提示来说。
“系统提示:马腾军君主死亡,储君马超下落不明,廷尉韩遂继位。”
“系统提示:韩随军民心大降,士兵溃逃,马岱、成公英不满君主韩遂,下野了。”
“系统提示:林立军姜冏部队,攻破了天水!”
等等,好像多了点东西。
马超下落不明,韩遂继位。
对这事件,林立只能说都在本天尊意料之中,但没想到,韩遂的强行继位,竟然导致了两员原马腾势力的武将下野。
不过,这关某家啥子事情?
天水依然告破,林立韩遂虽得了西凉王爵位,但手下一无大将,二无精兵,安定与武威二郡对林立来说,唾手可得。
一夜修整,而百里距离,急速行军三小时便到。
当林立大军兵临城下之时,韩遂早已裹挟着安定城内财物,弃城逃往武威。
对韩遂会有如此决定,林立并不觉惊讶,安定不过是处偏僻小城,而且也是马腾新占,原本就并未修葺完毕,而已城中千百老弱,如何挡得住林立一万五千的大军。
甚至大门都被那些害怕屠城的城中百姓大大方方的打开了,以敞开大腿的姿态,欢迎林立军的到来。
轻易拿下此城,且又不是只要一日游,林立自然不会苛待百姓,将一众伤员留在城中将养,又分出三千士兵护卫,其余人几乎未曾歇息,又往武威而去。
韩遂在武威兴师动众的举行了自己进西凉王的仪式,却得属下传报,长安兵马并未在安定久待,分兵占领之后直接杀了过来。
韩遂心慌了,这林立的胃口竟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难道天水与安定两郡还不能是他满足吗?为何竟要赶尽杀绝!
“快!快遣使往羌王求援!”
......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羌人的援军未到,林立的大军却不请自来。
韩遂立于城头,看着黑压压一片兵马,心头的惊慌,已是无以复加。
“林州牧!我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不如你且退去,三日之后,遂必定自提贺礼,前往长安拜访!”
林立偏头看了看左右,尽是荒唐失笑。
“你既愿往我长安拜访,何不此刻打开城门叫我进去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林州牧,非是遂不愿与你说话,实是害怕这城门一开,我就再也张不开口了。”
林立眼睛一眯,这韩遂放下架子与自己几番扯皮,怕不是使得缓兵之计。联想起当日围攻长安的五路兵马中,韩遂所领正是想羌人借的一万五千兵马,若是其再借来一万五千游骑兵,以自己这些兵力,到时求饶的便是自己一方了。
“韩文约,等吾破城再言!”
“冲啊!”
......
攻城直到下午之时,武威守军死伤殆尽,韩遂无奈,纳头便拜:
“易方,你我几番见面,定是有缘,我意欲与你同结异性兄弟,以后肝胆相照,相互扶持,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呵呵。”
“你还是去九泉之下,寻你那‘义兄’慢慢说去吧!斩!”
......
“系统提示:公元195年,八月,韩随军灭亡了。”
第八十九章 宛城下的小争执
天水、安定、武威。
虽说偌大个凉州,只三郡有些莫名其妙的荒唐好笑,但游戏三国志的世界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现世,而西凉之地很明显就是属于游戏公司没有用心去做的一块地图。
所以当林立覆灭韩遂军,得占三郡之时,放眼看去,凉州之地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日马腾身死湛卢剑下,韩遂便迫不及待的对马超出手,成功做了个只得三天逍遥的西凉王。
他这一死倒算一了百了,唯一要烦恼的也只是要在黄泉路上好好琢磨琢磨见到自己义兄时要怎么解释。却将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丢给了林立。
西凉民生多艰难,天灾**之下,汉人的数量并无多少,而在其北方边境,数十万游牧的羌人正虎视眈眈。
民生之事,尚且好说。林立现今帐下有贾诩、钟繇等人,谋略精深,同长于政事,至于钱粮物资,自有丰饶富庶的长安作为大后方源源不断的运输而来,稳定治安,收拢人心。然羌族外患,便如头顶尖刀,稍有不慎,叫羌人南下入关,林立便会是中原千百年的罪臣。马腾在位之时,恩威并施,以铁血雷霆手段,将数支羌族调教的服服帖帖,不敢有丝毫异动,甚至马腾一声令下,他们还得乖乖挑选出族中的精锐以为马腾兵员。这番威势,乃马家百年威望的积累,不是初来乍到的林立军可以相提并论。羌族会不会趁此机会南下作乱,林立不得不防。
几番大战死伤,手中兵马已是无多。
况且,宛城之东,刘表军已然与曹操军开战了。
曹操是个谨慎多谋的人,派遣来的大将夏侯惇却不是,好在辅佐的曹仁是。(...)
三万兵马说多不多,却足以碾压宛城此刻不足五千的守军,但刘表五万二千的大军渡河浩浩荡荡而来,不得不让曹仁小心皆备。
刘磐、黄祖、蔡瑁、张允。对此四人,夏侯惇评价如下:
“此皆竖子,某杀之犹雀鼠耳。”
曹仁却不敢小觑其中的刘磐,倒不是惧了刘表这大侄子的本事,而是从夏侯渊口中,他知晓刘磐帐下有一偏将名唤黄忠。
武艺绝伦,勇不可当,叫人心惊。
能让果敢骁勇的妙才将军说出这般示弱的评价,曹仁如何不暗暗提防。
是以两军初遇,虽同扎营宛城之下,却互相控制着脾气,每日互相观望,骂几句便也消停下来。
曹操军不敢,是因为兵力处于劣势,不想硬拼。而刘表军的克制,纯粹是内部派西不同在作祟。
前者有言,刘表能得坐今日安稳襄阳王,与其在荆州推行的借世家之力牵制门阀的政策脱不开关系。
人常言三角关系最稳定,但若这三角中的二角彼此间勾心斗角,又该如何稳定下去。
刘表军大营中,刘磐四人齐聚一处营帐之中。
四人份属同僚,便连官职都是同级的镇方向系列,是以并无主次长幼,自不敢有人居于上座号令其他之人。
一处营帐,四张案几,左右分为两列,四人就这般面面相视,以眼波无声交流。
其中刘磐与黄祖并一列,而蔡瑁张允作为闻名遐迩的好基友,自然是同列一席。
毕竟都是蓝星人,也没有脑波交流的本领,四人尴尬相处片刻,终是刘磐先行开了口。
“我等四人得主公之令与曹操军交战,拖至今日,已是颇为不妥。”
对面端坐的蔡瑁知他打算,连忙问道:
“正如般石将军所说,我等明日便须得与之交战。但何为先锋,何为中军,尚需商议。”
刘磐一笑,道:
“此正是我等相聚原因。”
话音刚落,刘磐、蔡瑁、张允三人便齐齐看向了一旁安静吃着酒的黄祖。
黄祖一愣,察觉到三人眼光,顿时大怒,问道:
“汝三人何故看我?我军士卒大多长于水战,这等山野肉搏之事,不该是般石你最擅长的吗?如此,明日改由你军为先锋,我军替你压阵便是。”
黄祖乃是刘表钦定的江夏太守,在大江之上,常与江东孙家摩擦,孙坚便是死在他部下之手。
水军之兵,不善野战。这等理由说来倒是恰当,但蔡瑁张允二人互视一眼,陡然大笑,道:
“若按礻(shi)且将军之言,则我二人兵马也不可出击咯?既如此,我等还不如明日便打道回府,向主公请罪罢了。”
黄祖愕然,随即看向笑的仿佛一个模子的二人,顿时心中一寒。
刘磐见黄祖沉默,连忙宽慰道:
“礻且将军,虽是以你军为先锋,但我三人岂会坐而观之?我等既为袍泽,自当相互扶持,共言进退。如此,谁人为先锋,又有甚干系?”
黄祖铁青着脸,也是发觉刘磐应与那二人早已撺掇到了一块儿,这是摆明着要借主公的军令来损自家的实力。
冷哼一声,黄祖拂袖而出。
帐中,刘磐、蔡瑁三人对视一眼,会心而笑。
或许有人不解,这蔡瑁张允关系密切,倒也罢了,毕竟二人同掌水军,有着多年深厚基情。何以刘磐不与黄祖结盟,反而要与他们一起打压排挤黄祖?
却原来,这三人原是拐着弯的互有亲戚关系。
刘磐乃是刘表从子,刘表就是刘磐的叔伯;
刘表后妻蔡氏,乃是蔡瑁的二姐,所以刘表是蔡瑁的二姐夫;
张允之母刘氏,乃是刘表的姊妹,所以刘表是张允的舅舅。
那么问题来了,刘磐是蔡瑁的谁?蔡瑁和张允又该怎么称呼?
这三人虽辈分略有差异,但这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在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一家人,团结合作,一致对外。
呸。
曹操独占天下七成良才,却不知是其统御有道,还是天生魅力所致,其属下派西虽多,本家的,从家的,颍川的,外地的,自带的,招降的...等等。彼此之间却相处有序,并未使曹操有后院起火之事,想来刘表对此应是十足的艳羡。
而刘表的问题,林立也曾有过。
当然不似这般互相排挤恨不得陷对方于死地的地步,当日皇甫嵩攻宛城之时,宛城太守李严就对帐下林立的两员老部长有些愁眉。
他是新投之身,俩部长却是跟从林立已久的老人。所以李严虽居太守之位,却使唤不动这两位大爷,最后只能唏嘘二人白送了性命。
门阀派西,夺嫡之争,常使灿然若锦绣的江山损于一旦。
第九十章 从不一口气讲完
宛城之战,打响了第一枪。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反正打起来了就是。
刘表军与曹操军不约而同的缩首大营几日,今日这一出阵搦战,倒叫曹仁唬了一跳。
“莫不是荆州又遣援军而来?”
好在曹操军中探子颇多,打探之下,并未见有大部队兵马调动的迹象,曹仁心中松了口气,随即便是深深不解。
但夏侯惇才不管曹仁在忌惮什么,眼见自己百般瞧不起的竖子竟敢来阵前挑衅,火爆刚烈如他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恶气。
“子孝不必多说!主公出征新野之前,曾有言在先。若事有不绝,某当向你请教。但此时荆州军竟敢与我等野战硬刚,以我军这三万精锐,那些乌合之众便是再多上十倍,又岂能伤我分毫汗毛!”
话音刚落,便由侍从来报,荆州军已然散开了队形,化大军为四支部队,一前三后,倒是正好成了个攻击的三角阵型,以黄祖那一万三千名上了岸的水军为先锋,尽皆是持着刀枪戈矛,队列齐整,倒也气势不凡。
阵型都摆开了,再不出寨迎击,敌人就要往大营攻来了。曹仁终于点头同意出兵,沉声道:
“敌军势大,元让你先领一万五千骑出击,余者还随我留守大营替你压阵,也可防范敌军的埋伏。”
夏侯惇见终于说通了闷汉子,顿时大喜道:
“子孝放心,你就等我大胜归来的好消息吧!”
自营寨中点起一万五千骑,夏侯惇舞着一杆青光闪闪的奔雷枪,一马当先的就往黄祖军杀去!
“鼠辈!叫你见识见识我军骑兵的厉害!”
“突击!”
黄祖虽勇猛,但他却是听过夏侯惇与曹仁名号的,知晓敌军主将武艺要强于自己太多,是以初时便放弃了斗将的打算,甚至直接缩在后阵,只以普通士卒与夏侯惇部队冲杀搏命。
此地战场,约莫与宛城相距十里之地,两军先锋近三万人铺陈开来,当真是瞬间染黑了大地,乌压压的人群并肩接踵,待相击之后,更是四散厮杀到了一处,只闻兵戈交接声不断,粗狂豪放的呐喊呼喝更是此起彼伏,直叫人心血澎湃不能自已。
一万三对一万五。
黄祖一方虽有两千人劣势,但这上万人的大战,两千人的差异根本不会显现出来,按理应为势均力敌的人肉大战,却不想,甫一相击,黄祖军便节节败退,根本抵御不住夏侯惇的冲锋!
原因有三。
一者,正如昨夜黄祖自己所说,他手下士卒,多为水军汉子,在大江大河之上,自然是无往不利,可与小霸王争锋。但这上了岸,失了船,尚不如普通的步卒,又怎么可能是气势汹汹的骑兵对手。
二者,他面对的,是夏侯惇的骑兵。这位历史中曹营的‘常败将军’,虽屡战屡败,然多半是不堪的运气与着实不出众的军略早就,与夏侯惇的能力无关。相反,夏侯惇不单武艺骁勇过人,在骑军一道,虽略逊色于其弟妙才,却与文丑一般,同为威名赫赫的骑将。s级的骑兵适性,配上个人的高武高统加持,其属下骑兵队,在属性上完美压制了黄祖的战五水军。
三者,黄祖心惧夏侯惇勇武,只敢躲于后阵指挥,而夏侯惇却全无这份顾忌,自打出了营门,便是一马当先疾驰纵横,持着祖传的奔雷枪不断横扫,造成敌军极大伤亡的同时,更振奋了自家骑兵的士气。
“看,敌将被夏侯将军一枪就刺死了!”
“将军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
宛城之上,祝恩焦急的守在城主府内,源源不断的有斥候从外走进来,向他汇报远处的战况。
相距不过十里,祝恩却足足派出了近百名斥候,就跟每分钟刷新一次似的不断来回汇报。
“报!黄祖将军的部队已经死伤惨重,恐怕再坚持半个时辰就要溃败了!”
祝恩闻言大惊,这黄祖可是主公好不容易拉来的援军,若就这般覆灭,单凭宛城这数千老弱,叫他如何挡得住曹操军的虎狼之师!
“刘磐、蔡瑁、张允,这三位将军在做什么?”
“回禀太守,三位将军还是按兵不动的在后军观望。”
“砰!”
祝恩又惊又气的一拍桌子,这位极老实的汉子,根本揣摩不到三人心思,如何在自家部队岌岌可危之时,还能老神在在的作壁上观?
莫不是叫那曹操军吓破了胆?还是他们早已商议妥当,故意以黄祖军为诱饵设下了伏兵?
任凭祝恩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晓刘磐三人的打算。
夏侯惇已经杀伤了天,身为宛城太守的祝恩自然是心急如焚,以祝恩可怜的政治和智力属性,自然做不到若猪哥使空城计那般在兵临城下之时还能忽悠的镇定自若。
在书房中焦虑的走来走去,祝恩有心出城亲往观望,却又心忧曹操军那剩下的上万兵马在击破黄祖之后,会直接弃了看戏的刘表军,杀向宛城。
“这可....这可如何是好....主公...”
“传令下去,令城中守军做好守城准备!一应物资器械,必须立即到位!”
主公信我,方予我太守大任。如今敌兵攻伐,末将无能,只能以贱驱死守,报答主公你的知遇之恩了!
......
祝恩悲凉的做好了与宛城共存亡的思想准备,却不想人在武威的安定,却迎来了一件喜事。
这喜事还就是字面意义的喜事。
黄昏之时,师父王越竟不管身上伤势,领着孙女王异自长安千里迢迢来到了武威。
师父到来,作为徒儿的林立与史阿自然是大为惊喜,将其迎入城中询问之后,才知王越竟是为其孙女的婚事而来。
“这一路可真是辛苦死老夫了。原以为你等会在安定修整,却不想到了安定见到张绣那小子,才知道易方你已经拿下了武威,这下好,害老夫又奔波了一日。哎呀呀,如今想要见州牧大人一面,可还真是艰难啊。”
林立翻个白眼,笑道:
“师父休要一口一个老夫老夫的说着,您神功盖世,活个千八百年的肯定不成问题。”
“嘿!小东西你是在暗骂我为那甲鱼了?”
“师父莫非未曾听过?古人云,千年的王...”
.......
“孽徒受死!”
(好久没用这梗了。还是熟悉的酸爽)
第九十一章 不想再错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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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千里迢迢来跟林立说他孙女的婚事,自然不是说良心发现要将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嫁给林立。
单辈分差距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林立拜王越为师,在剑神一系中,辈分地位就等同于儿子王武,是为王异的叔叔长辈。
林立也知晓王异与姜冏的爱情故事,对于这二人成婚,自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林立却有些不解,如今大战方歇,姜冏在天水虽说不曾有多少波折战火,但马家的颠覆,林立军的到来,对凉州百姓而言,还是需要时日来慢慢适应与认可的。所以,作为林立军驻天水的形象宣传大使,姜冏这些日子,既要安抚百姓,又要替林立宣传,应该是忙得不可开交,恐怕没有多少心思搁在这终身大事上。
但毕竟好事一件,林立也不介意以这桩婚事巩固姜冏的忠心,当下接连颁下数道任命:
迁贾诩为武威太守,拜为郎中,平南将军李严亦留在武威,为副手协助。
拜平东将军徐晃为安定太守,从事中郎法正负责打下手。当然了,还有那刘瑞与还处于半身不遂的张绣可以出些心力。
至于平西将军甘宁,还需回返上庸,料理林立军的水军事宜。
凉州有长安的物资支援,林立又一视同仁的在此地实施了自己原先的那些譬如鼓励生育的政策,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民心自是不用担心。而原本担忧回来袭扰的羌族,也不知是不是惧了林立这万把人,并没有南下为祸。
是以林立将身上担子全部交给了一众属下,自己则轻轻松松的领着史阿,与王越、王异爷孙同往天水。
武威与天水,若是现世的汉朝末年,恐怕须得花个十天半月用来赶路,但在这块不认真的地图上,不过数日,林立一众便进了天水城。
而这日,正是九月九,重阳佳节。
痛快的交了众人入城所需的银钱,而因战事已歇的缘故,这天水守城的将士倒也没有仔细盘查。
入得天水,林立却存了观察姜冏在天水作为的心思,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太守府与姜冏相见。反而,悠哉悠哉的领着一青年,一老人,一少女,就这般在城内闲逛起来。
不得不说,并没有什么乐趣。
市集未兴,天水又偏僻没有丰饶的物产,走了一会儿,待见到城中一切井井有条之时,林立便依然给姜冏的品行和能力都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然行走了一会儿,林立渐渐发现,队伍中的老人与少女,不知何时走到了前头,步履匆匆的带起了路。
林立与史阿都是初次到这天水,也不清楚他们要往何地,但左右无事,林立便索性随他二人转悠。
走街过巷,王越似乎有些迷失了方向,时不时停下观望一阵,倒是王异因为土生土长的缘故,不但是越走越快,反而不时遇上些相视之人,露出晦涩的笑容。
就这般步履匆匆走了一刻钟,林立渐渐闻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正是浅浅的菊花香气。
带路的二人猛然停在了一处民居外,林立一愣,抬眼看去,见不过是处寻常甚至觉得寒酸的小宅子,不由揣测这其中是居住着何人。
“呜呜。”
正此时,王异突然低头轻声哭了起来,而王越也是双眼红的凄凉,一头斑驳白发,在微风中摇啊摇,摇的人鼻尖发酸。
“这...莫不是?”
林立见二人悲痛模样,顿时醒悟。
而师兄史阿也是想到其中关节,已是手足无措的走到了哀痛的二人身边,试图安慰几句。
半晌,到底是经历无数风浪的剑神,王越止住了心头哀痛,拍了拍孙女的后背,轻声道:
“丫头,别哭了。武儿与你娘的仇,已叫你那好郎君给报了。”
这边要是说‘再哭就不漂亮了’就会很俗气~
王异是个贤达聪慧的女子,只是初见旧宅,难忍心中悲痛罢了,而此时一股脑哭了出来,只觉自当日离开天水后,一切的一切,那无形的压力,那血仇的沉重,都就此消失不见。
俏脸微微一红,王异道:
“祖父何必取笑于我。只是今日乃是佳节,孙儿一时感伤罢了。”
正说话间,却有一道瘦削挺拔的人影自王家走了出来。
呐,就是姜冏。
重阳乃是祭祖的节日,王武夫妇,为了掩护姜冏小两口而自尽于府中,那日马休得知后,倒也未曾苛待,只是随意就葬于府内院中,平日虽无人打理,但也无人入内为祸。
只是这房屋失了人气,久而久之,便渐渐破败荒凉起来。
好在姜冏打回了天水,值此重阳之时,虽公务繁忙,但想起岳父母的舍身成全,感而念之,便采摘来菊花和茱萸,以女婿身份替王异祭拜。
这种默默的举动,最容易打动人,何况还正好被府外的王异瞧了个分清。
“冏哥哥!”
一声惊呼,王异揉了揉微红的眼睛,待确认面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姜郎,顿时又流下泪来,紧走几步,便扑入了心上人的怀抱痛哭起来。
姜冏自打出了王府看到林立众人,便有些不敢置信的迟疑,待那香软的娇躯扑入怀中后,方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抱住,惊动道:
“竟果真是你吗?异妹!”
噫~
.......
王异虽与王越相认,但毕竟相处不过短短月余,如何能有多么深厚感情。但与姜冏不同,二人非但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更有过同生共死遭遇,彼此感情之深厚,已是世上无他。
王异这番痛哭,直哭的是天昏地暗,方才强行收敛的愁肠瞬间又涌上了心头,梨花带雨的边哭边向情郎倾诉,至于另一旁的林立三人,见此则是感慨连连,却又尴尬无言。
待二人哭罢发觉,天已将夜,不过这天水乃是林立自家的领地,自不需为生计住处烦心,随着姜冏又是走街过巷,直至完全天暮,方才进了太守府,安逸的享用晚餐。
用罢晚饭,王越便一脸严肃的将姜冏提到一边,正色道:
“你打算何时将我这丫头娶过门?”
......
这话问的极为突兀,便是一旁翻阅文件的林立都是脑子一空,好悬没反应过来。
但姜冏却显然早有思想准备,同样正色道:
“冏与异妹,早时便该有婚约定下。只是此前出了那事,方才延误至今。如今西方安稳,若您同意,待明年初时我便将异妹娶过门!”
王越闻言却摇了摇头。
姜冏顿时一惊,急忙道:
“是冏疏忽了,待冏回家与爹娘报备,准备好一应彩礼再请媒人往您府上提亲。”
王越笑了笑,道:
“老夫摇头,倒不是不允的意思。而是你这时间,定的太晚。老夫早已请人算好,三日之后正为良辰吉日,你也无需准备彩礼,只消叫你父母前来提亲便是。”
“这...冏多谢祖父成全!”
......
姜冏被王越这一催,三日后便要迎娶自己娇俏明艳的媳妇,自是喜不自禁,回家之时双腿都是打着颤儿。
待姜冏走后,王越伛偻行至阁楼,一个人在浓浓夜色中,定定出神。
林立却是不巧,听完了他与姜冏的对话,心中好奇更甚,见此刻左右无人,便直接询问道:
“师父,你何故这般焦急的要他二人成婚?”
王越拗着造型,头发被夜风所激,飞扬的厉害,声音极低沉的回道:
“老夫...我,曾经错了武儿的婚礼,没能见证他的大喜之事,心中常常后悔到无以复加。如今便总是害怕错过这丫头的婚事,所以才有今日的催促。怎么,你觉得不好?”
林立摇摇头,本能的觉得自家师父能看到。
“你的伤势不是基本都痊愈了吗?以师父你的身体底子,再享十年福也是必然的。”
王越闻言豪迈的大笑数声,却不再理会弟子发自肺腑的马屁之言。
.......
林立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第九十二章 林须眉与马巾帼
三日之后,姜冏与王异,在天水隆重的举办了他们的喜事。
说隆重也只是因为到场的嘉宾分量较重,毕竟事起仓促,三日时间再如何尽心尽力操办,一切都还是显得匆匆忙忙。好在到场的贵宾很多,比如声名远扬的剑神师徒三人,和...
远在安定或者武威的贾诩等人的祝福。
城池新定,事务繁多,他们自然是抽不开身来喝这杯喜酒。好在一对新人也是通情达理之辈,笑眯眯收下了贺礼,毫无怪罪的意思。
这也是林立第一次以重要配角的身份参加婚事,却不想竟是扮演了一出叔伯辈的娘家人,虽然他只比王异大个五六岁,而且作为新郎官的姜冏还与他一般年龄。
这时期各地婚配的风俗颇多,如亘古不变的闹洞房...到来的宾客虽不多,倒也是热热闹闹,有声有色。
喜事之后,年逾古稀的王越感慨自己再也浪不动了,便留在了天水养老,享受他人生迟来的天伦之乐,而林立则与师兄史阿一道,带着三千兵马,回返长安。
自打穿越,林立手下的兵员就从未充裕过,而天水此时也只有不到万人的守军,林立自是不能全数带走,略一思索,便挑选了三千精锐枪兵,轻装简行,但以飞将的行军特性,也足足耗费了十日才到。
而这时,宛城将近十万人的大战,也已是到了尾声。
战场之惨烈,直叫缩守城内围观的祝恩都是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出人意料的,刘表军并没有一败涂地,或者说,虽自己死伤过半,但也拼死了曹操军一万八千生力军,唬的曹仁再不敢在宛城多待,向曹操请了个命令,便退回许昌驻守,暗暗提防。
连日鏖战,终得一场惨胜,刘表诸将是有喜有悲。
唯一悲伤的自然是黄祖,那日他为先锋,属下水军被夏侯惇杀的是七零八落,存活者不过寥寥,一万三千人,此刻却再不成编制。
刘磐三人竟狠心于直到最后的危急时刻,才伸出了援手,自左右两翼包围夏侯惇。
却不想他们一拥而上,坐镇大营的曹仁也果断将兵出击,双方就此展开决战,而初始时,刘表军因士兵属性被压制,堂堂四万多人竟不能抵住曹操军不到三万人的冲击,反而节节败退,露出溃败之势。
而在这时,刘磐帐下的大救星黄忠站了出来。
而今不过四十多岁,正值巅峰壮年的他,一人一刀,斩杀曹营偏将十三员,乱军之中救下黄祖性命,随后单人独骑双战夏侯惇与曹仁,更是大胜之!
若非二将帐下亲卫见势不妙,以性命将其救下,说不得曹操就要历史重演的在宛城损了两员爱将。
然而就在夏侯惇慌忙后撤之时,却被黄忠一箭射穿掩护的士兵正中其左目,宿命般又上演了一出拔矢啖睛的故事,只是这次射伤他的人是黄忠而非曹性,而且这一箭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元让将军虽惊怒交加,却只能仓皇而退,不敢回头手刃仇人。
曹操军退去,刘表军完成了自己援军的任务,却未如来时那般乖乖的渡江而回,反是直接行军到了宛城之下,向太守祝恩请求入城修整。
自从林立领了刘表敕封的荆州牧,变相已是刘表的属下,是以刘表军、林立军已是合为一家,而且刘磐部队刚刚浴血奋战帮宛城打退了敌军,此时只不过是想入城修整一下,小小要求似乎提的是合情合理。
祝恩却不敢开城门将其迎入。
用肚脐眼想也知道,若是大门一开,宛城可就真的是姓刘而不再姓林了。
然而宛城之中不过数千老弱,祝恩又怎么敢直接拒绝拥兵两万多的刘磐的要求,思来想去只好以宛城无处可纳数万大军为由委婉拒绝,随后自西门送出大量钱粮供刘表军补给,还特意从城内征集来大夫替那些受伤的士兵疗伤来表达友善,如此倒也勉强糊弄过去。
刘磐被祝恩看破心思,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就地驻扎,毕竟在没有得到刘表的命令前,他也不敢率先撕破脸皮攻城。提笔将宛城之事连着‘大胜’的捷报一并遣人发往襄阳,刘磐冷笑看着宛城,只待刘表回复的军令一到,便会毫不留情的攻破此城。
......
......
且说林立自打出城迎击马腾,在外兜兜转转千万里,几番波折忙碌,已是有两月工夫不曾回长安看上一眼。
这一进城,林立顿时发觉城中变化颇大。
城外打的是轰轰烈烈,城内却一片安然祥和的氛围,甚至街上行人与商贩还比两月之前要多了一些,想来留守的蔡琰是花了大心思来治理,而钟繇应该也已从刘表那边回来了。
提起蔡琰,林立顿时颇为想念,将大师兄支去校场安顿随行的三千兵马,林立一个人打马回了林府。
州牧大人回归,府中侍从自是不敢阻拦,有那积极的还要先行一步前去通报一声,好叫蔡琰知晓前来迎接。
林立摇头阻止,笑容满面进了自家大门,满心期待着要给蔡琰一个大大的惊喜。
行不过数步,林立愕然发现林府也有了不少变化。
除却行走的正道,其余地方竟是郁郁葱葱的栽满了花草树木,值此深秋之时,还有数种淡黄色的小花香气盈盈的开的鲜艳。
林立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只觉连日奔波的疲累一扫而空,心情也更为舒畅。
对那道鹅黄倩影的思念愈发浓烈,猜想此时蔡琰应正在处理政务,林立竟是小步跑了起来,直直入了府内书房。
书房桌后,正有一女子身着鹅黄轻衫,提笔练字。
只是...
林立张大了嘴,愕然看着那稚嫩的脸孔,和微微散落的青丝,在这不过干爽的天气,竟是吓出了一身汗。
“蔡...蔡,你,你返老还童了?!”
他这一声惊呼,却是直接将那少女吓得连手中羊毫都丢到了一旁,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林立,随后似乎延迟一般惊慌喊道:
“你,你是何处的蟊贼!竟敢闯入我的府中!”
还不待林立委屈的大喊这是自己的家,那女子竟一下自桌后而出,信手取了一杆倚在一旁不知用途的三尺木棒,劈头盖脸的就向林立砸去!
“无知小贼,竟将主意打到我马云禄头上来了!今日就让我将你擒下,好叫你知晓我女儿家也不是好欺侮的!”
等一下!我蔡妹妹呢!等一下!
(最后一句,懂的自然懂)
第九十三章 再见她已是情深
马云禄是何人?
马腾的幼女,自小武艺天赋出众者。然而毕竟如今才不过十一二岁,便是连家传的枪法都没机会学到,只是略通练气的功夫,感知较常人敏锐一些,又怎么可能是身经百战的林荆州的对手。
她这信手取来的木棒,想必是自己向蔡琰索要来防身之用,平素也只有唬人的能力,这一真正的取来打人,便发觉...
竟是顺手的颇为好用!
可怜威名赫赫的林立,武力已经成长到可以一看的63,而且腰间还悬着当世第一的神剑湛卢,却被一小丫头片子,提着个粗制滥造的木棒撵着一顿好打!
“哎哟”“哎哟!”
林立不愿伤她,是以初始时不曾祭出神剑,原想凭自己的剑术,对付个小丫头还不得手到擒来?当时便是双腿向前大步一迈,双手合十迎上就要秀出一击空手接白刃!
双手迎了上去,却没有准确夹中,反而手心手背瞬间挨了好几下实在的。要知晓马云禄虽因年纪未曾习练过枪法,但她的兄长可是西凉的锦马超!耳濡目染之下,一些小小的招式倒也使得像模像样,三尺木棒的长度和重量于她又刚好极为合适,这一番惊怒之下的乱舞,愣是连连准确无比的敲在林立手上。
叫你空手接白刃!叫你装13!
林立双手吃痛,顿时醒悟自己实在是太过托大,也未见其有丝毫羞愧神色,仗着腿长步子大,猛然向后一跃,随后一把抽出腰间湛卢剑,一个斜抹上挑,‘嗤‘的一声响的清脆,直接将那木棒削成了两截,随后还剑归鞘,复又上前一步,直接劈手将马云禄手中只剩一半的木棒夺过来,举手示意要打,喝道:
“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学学女红写字,竟舞弄起棍棒来了!说,你是谁家的姑娘,怎敢我的书房里冲我放肆!”
马云禄自打被林立一剑削断了趁手兵器,大脑就处于当机之中,待她手中仅余的一截也被抢走,而对面的毛贼恶人还凶巴巴的冲她吼,还做出了要打她的样子...
“哇”的一声,哭了。
“蔡姐姐,你在哪里?呜呜,有坏人欺负我!”
这一声哭的是好不委屈!一双小手无助的捂住了眼角,粉粉的嘴唇上下一扁,呜呜哇哇的哭泣声清脆洪亮,霎时传遍四方!
林立悻悻然持着木棒,是打下去也不该,不打下去也不甘,反倒是被她哭的愣住,半晌摸不着头脑。
正尴尬僵持之时,自屋外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随后一道惊奇的女子声音响起,
“是谁欺负...易方?你回来了。”
声音温柔,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那人,林立顿时转过头看去。
却见门槛之处,俏生生立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头角青丝不偏不倚的插着一朵淡黄色的晚菊,一双明媚诗意的眼睛,因见到念叨的人儿归来的惊喜而成了两道美丽的月牙,嫩白的小手轻轻搁在嘴边,不点而朱的双唇笑意盈盈的抿着。当是时,有傍晚暖暖的夕阳余晖斜斜映射进来,恰到好处的又为女子添了一分美丽。
许多时候,两性之间微妙的感情,在日日相伴之时未必有所觉察,抑或便是发觉也不敢或不愿诉诸于口,反是一旦分离了些许时日,这份乍然失落,会叫人情不自禁的便会去日夜思想,待再见之时,便如**,一发而不可收拾。
“琰...琰儿”
林立将手中煞风景的木棍丢到了一旁,也不管那还沉浸在哭哭啼啼中无法自拔的小女孩,缓步走到了蔡琰面前,有些腼腆的摸了摸手腕,轻声道:
“是啊,回来了。呵呵,正是来找你的呢。另外,这两个月辛苦你了。”
蔡琰抿嘴一笑,柔声道:
“我留在长安,能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倒是你,出征在外,饱受奔波之苦,大小事务还要操心,想来是累坏了吧?”
林立想了想两月的戎马,倒也算始料未及的顺风顺水,当下摇摇头,笑道:
“有文和、孝直他们,我哪需要操什么心。”
蔡琰转身到了屋外,林立连忙跟上。
看着满园的馨香,蔡琰笑道:
“消息可是传到长安来了。林大人你一剑斩了马腾,尽破其大军不说,还顺势拿下了西凉三郡,这来往的行人都将你比作神仙一般的人物了。对了,你可曾猜到那女孩身份?”
林立点头道:
“想必她就是马腾的幼女了,将门虎女,确是不凡。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如今才这般年纪,对了,你是给她灌了什么**汤,怎么方才,听她唤你姐姐了?”
蔡琰白他一眼,看着屋内还在啼哭的马云禄,同情道:
“你出城不久,她就被人送到了长安。可怜才十一岁的小孩,却接连失了父亲兄长,还沦落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作为俘虏。我看她日日哭的叫人心疼,便起了照顾一番的心思,将她接到了府内教她写字,一来二去,她与我熟识起来,唤我一声姐姐又有什么奇怪的。”
林立默然,想到正是自己害她家破人亡,不由有些惭愧。
但这惭愧却是转瞬即逝,如今林立已算是坐拥一方的大诸侯,论地盘,也只有刘璋、刘表两位汉室宗亲可以相提并论,哪怕仅仅是为了守住这得来不易的江山,都不可再有妇人之仁。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此乃乱世生存之道。
如今马家已然覆灭,原先希望以马云禄作为底牌来尝试要挟马腾的打算自然落空,但林立还不至于残暴到对这威胁不到自己的小女孩下手,郑而重之的将马云禄托付给蔡琰照料,只希望能以她的姐爱将其感化,待日后替其找个好婆家,便也算了结。
若是她日马云禄无法忘怀,一心要为其家人复仇,那么...。
一场风波过后,春夏秋冬四女也知晓了他归来之事,自然又是好一番喜气洋洋,但林立并未在长安久待,与钟繇见过一面,仔细询问了那日出使刘表的详细,钟繇又将宛城之事一并说了,二人商议良久,林立拜其为长安令,而自己只不过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又与史阿一道出城,往东南而去。
没办法,宛城还有个烂摊子在等着自己收拾。
第九十四章 宛城有男初长成
说到宛城,这日祝恩正愁眉巡于街上,却不想被一少年拦下。
这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却生的极为精壮结实,头系冠带,虽不似行伍之人那般带着铁血纪律的气质,却身着坚甲白袍,要不是手中未持兵戈,祝恩恐怕已叫人护驾了。
祝恩上下打量一阵,心中暗暗赞赏,好奇问道:
“你是何人,何故拦驾?”
那少年恭敬行了一礼,沉声问道:
“敢问可是祝太守当面?”
待见祝恩点头,文聘欣喜道:
“某家姓文,名聘,宛城人士。叨(tao)扰之事,还请祝太守见谅。只因素来仰慕林荆州的武略,特来相投。”
祝恩闻言皱眉,指点道:
“既是有心从军,自去行伍报道便是。某还要巡城,你且先去罢。”
文聘闻言却自傲一笑,大声道:
“太守久为军中大将,应知晓若某家去行伍报道,只可为一小卒。但某自幼习练兵法武艺,至今已有十载,而大丈夫既从军,自当建不世之功,如何能只为马前卒,与区区莽夫同伍?”
初生牛犊不惧虎,说的便是这个年纪。
然而祝恩自己却是不折不扣一步一步从小卒晋升到如今地位的,听到文聘口发狂言,心中已然是不喜,但他如今为一郡太守,有义士闻名来投,自不好直言相距寒了他人之心,左右一掂量,笑道:
“你既自称习武十年,想来已是颇为出众。而我家主公素来是喜爱有真才实学之人,你若能胜我军中猛士七人,我便破例向主公举荐你为曲长。”
曲长,已是能直接统领五百人的低级军官。
文聘闻言双眼一亮,却犹觉不满意,询问道:
“某若是想做部长,又需击败几人?”
五曲是为一部,部长为校级军官,可以统领两千五百人。
祝恩听他狂言不断,已经没有几分兴趣再与他多说,闻言冷冷道:
“你若能同时击败十五名精兵,便是部长一职,想来主公也会允你。”
同时击败十五名披坚执锐的精兵,而不是连续单挑十五个,放在今时今日,恐怕能做到的寥寥无几吧。
然而文聘却是咧嘴一笑,随后默默计算了一番,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道:
“若某想为军长呢?”
“只要你能败了我家师兄,我便保你为军长。”
不待祝恩发火,一道凑热闹的声音传来,祝恩顿时一喜,抬头看去,正是自家主公微笑着打马到了跟前,而在其一旁的,自然是哭笑不得的史阿。
祝恩见了主公,心中是又惊又喜,当下就要纳头便拜,却被林立一个眼神止住。
而这时,文聘也回过神来,看了眼林立史阿二人,皱眉道:
“尔等又是何人?”
林立与史阿下马到他跟前,细细打量几眼,心中有数,笑道:
“你莫在意我是谁,我只问你想不想做军长?”
文聘下意识点头称是。
“好办,只要你能打赢了我师兄,莫说军长,便是替你讨个将军号也是极容易。”
此刻轮到文聘受不了别人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大话了,偏头看了眼,却见祝恩竟然认可般点了点头。
“好!某便与你做过一场,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竟然这般狂妄。”
林立见其被激起了兴致,却不急着让二人比试,反问道:
“你胜了,可得封将军。却不知若你败了,又能有什么予我?”
文聘握了握拳,在身上摸索片刻,却是一无所得,闻言尴尬道:
“某家一心参军,身无长物,一应家财又都已变卖化成了这副盔甲,不过我见你二人装扮气度,应是非富即贵,想来也不会瞧得上。”
林立看着他身上做工不过精良的铠甲,摸了摸下巴,以自己而今的身份,还真是瞧不上,当下一乐,道:
“既如此,若你输了,便脱去盔甲,自此老老实实替这位太守大人做个护卫如何?”
这却是要他赌上了最宝贵的前程。
前程之事,自然不可儿戏,文聘斟酌片刻,反复打量了史阿好几遍,带见到其腰间悬着佩剑,顿时心中有数,以为不过是游侠的士子。
一场莫名其妙的豪赌,就此说定。
虽为赌斗,但肯定是不能在大街之上展开,四人略一思索,便往宛城的太守府而去。当日李旦修建的太守府,不过是为其奢华享乐之用,像演武场这种,肯定是没有设置,但之后的太守李严,却是个出众的武者,是以自己掏了腰包建了一处。
四人中,文聘是买不起马的,但若要随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耗时太久。没奈何,只好向随祝恩一道前来巡逻的卫兵牵了一匹,打马而行,很快便到了太守府。
演武场上,十八般兵器是一应俱全。穷13文聘,也打造不起神兵利器,平日习武的长枪不过是普通货色,此刻随意取了一杆铁枪掂量掂量,倒也觉得甚是满意。
说来心酸不,但自古以来的人家便是穷文富武,像文聘这般练得起武艺还能养的精壮膘实的,已算是好人家了。虽然他买不起马,也打造不起趁手武器。
眼见文聘使得不过是寻常短锥枪,史阿自然是不好意思祭出自己豪华的太阿剑,将腰间神兵解下来小心放在一旁,史阿也是从架子上取了一柄普通直剑。
这算是侠客的风度吧。毕竟林立扪心自问,若是自己,绝不会弃神兵不用,与不知深浅的对手讲什么公平,毕竟一剑下去削断了对方兵器让自己胜券在握才是王道。
且不说个人的选择,这二人取了兵器立直站好,遥遥行了一礼,随后也不客套一声,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发起了进攻!
二者之间,原有十步距离,此刻猛然相接近身战,自然是手持长枪的文聘要先占一分优势。
文聘敢于‘以下犯上’先拦祝恩车驾,随后口出狂言不断,自然是有他的底气。
一杆长枪,使得是精妙绝伦,枪尖连颤,抖出朵朵枪花的同时,竟是凭着兵器的长度优势,将武力比自己高出一筹的史阿封在身外,不得存进!
“好!好少年,好枪法!”
林立撞上这二人不过是巧合,是以不曾听到文聘的自我介绍,自是知晓眼前这骄傲少年乃是历史上的一员大将。此刻见他枪法精妙,竟能与师兄史阿打个伯仲,顿时出声连续叫了三个好。
文聘见场外观众热情,心中的骄傲劲儿又涌了上来,只把一杆普通的铁枪使成了神兵,枪尖连点,当的是深得稳准狠三字要诀的精要。
而这时,史阿开始发力了。
他得太阿剑已有数月,平日无论练剑杀敌,都已习惯了那四十八斤的重量,但而今手上的制式直剑不过十来斤,又如何能与太阿剑相比?
太轻,太轻了!
本就不趁手,又因为剑的先天性长度劣势,是以史阿才会一开始就落入下风,只能勉力招架文聘的攻击。
但毕竟是习剑十数年的剑客,经过短短几分钟的磨合,终是习惯了掌中直剑,施展其身法,开始以越剑术,一步一步向前推进。
这下文聘慌了。
对面那人,刚交战之时,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竟然讲剑法耍的直飘忽,活脱脱不勘剑术的模样,然而无论自己枪法攻的多猛,总是不能突破那薄薄长剑的防御,反而现在被对方熟悉了自己的枪法路子,一点一点破了招式,杀到了面前。
“叮”
“我输了...”
第九十五章 大破敌军的机会
文聘虽自傲自矜,却是一赤城坦荡之人。
史阿的剑只是略搁在他脖颈便又收了回去,文聘却已然知晓,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将长枪小心置于架子上放好,文聘向林立躬了躬身,谦恭道:
“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将军实在是好武艺,某甘拜下风。小子文聘,表字仲业,乃宛城人士,见过林荆州,见过史阿将军。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如今方知剑神首徒,实是名不虚传。”
史阿小胜一筹,但他从不是自负之人,闻言摆手笑道:
“仲业这一手枪法,已是天下少有,仲业实不必太过自谦。”
至于一旁站着的林立,看着壮实似牛的文聘,心中欢喜无限。
此乃吾之陈到、吕虔。
文聘虽败于史阿,但林立心中有数,与其武艺相比,文聘自身的将略更为出色。此人一生的评价很高,在与刘琮一道降魏后,受委重任为江夏太守,与张辽一般为大将驻守防范孙吴。张辽勇猛无双,有八百骑威震逍遥津之举,而文聘却在孙权大举进攻江夏时,巧设疑兵之计,将其数万大军唬退。
采取的方法虽不同,但正体现了文聘此人严谨自重的军略。
林立向前一步,执起文聘的手,大笑道:
“能得仲业相助,吾何其幸也。自今日起,你便为我军武卫校尉,领受军长之职!仲业。我很期待你日后的成就。”
文聘躬身谢过,却随即摇了摇头,正色道:
“方才约定有言。某既已败,自不敢再提军职之事。”复又偏头向祝恩一拜,继续道,
“祝太守,小子初至军中,今后还请多多指点于我。”
方才一战,祝恩看在眼里。果见文聘武艺不凡,心中欣赏之意更浓,但此刻见文聘不愿去军中为将。反是要按照赌约来自己帐下侍奉,岂不是白白糟蹋了此子的天赋?
祝恩伸手扶起文聘,看向林立,拿不定主意。
林立却觉得让文聘先去学习学习也好。毕竟他年方十八。又是毫无资历之身,贸然拜其为将,恐怕手下之人也不会信服。当下同意了文聘的请求,只等日后其立了军功,再行迁赏。
此时正在太守府的演武场,众人行了几步,至书房谈话。
四人列次坐好,祝恩道:
“主公。荆州军仍然盘桓在宛城之外不愿离去。”
林立点头,道: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而今曹贼虽然败退。我军却正处空虚之时,刘表军蠢蠢欲动,也是难免。”
“仲业,你可有甚好主意能助我军退敌?”
刘表与曹操在宛城下打得轰轰烈烈,文聘身为宛人,又怎会不知。但他却不知晓刘表军前来助力的前因后果,当下只是抱拳而立,朗声请战。
林立见状,便将先前向刘表请为荆州牧一事说与他听。
四人沉默片刻,文聘猛然道:
“主公,如今刘表军尚未得到攻城的命令,是以还处于观望之中。以我之见,主公当扮出和气模样,亲自邀请刘磐四人入城赴宴。以我军兵马,四人必然无有戒心防范,自大之下定会入城扬功。”
而他们一旦入城,失了身边的将士,便成了林立的瓮中之鳖。
众人对视一眼,都认为此计可行,当下决定姑且试他一试。
是夜,林立命府中厨娘设宴,自己则与文聘史阿二人,出城前往刘表大营相请。
而此时荆州军寨中,刘磐四人正团团围坐在一起。
烛火摇摆,晃的四人脸上阴晴不定。黄祖心中愤恨三人先前的作为,百无聊赖般半倚着帐门,暗暗计划报复之事。
刘磐三人却也不管他,自顾自痛饮谈笑。
忽有侍卫前来禀报,言荆州牧林立前来邀请诸将赴宴。
刘磐悚然一惊,询问道:
“前几日的情报不是说这林立还远在凉州吗,怎的突然到了宛城?”
众人哪里知晓,刘磐却心知宛城之人决计是不敢以这种事来诓骗自己,当下急忙忙与其他人一道出了帐门,前往迎接。
林立一路奔波,都是轻装简行,是以外人根本不知他的动向。而且他的荆州牧爵位,乃是刘表亲封,要比刘磐四人高过太多,值此未撕破脸皮之时,他们自是不敢向林立摆架子等着林立进营先拜他们。
四人出了营门,果见有三道挺拔的身形立在正中。仔细看去,正是荆州牧林立。
刘磐心中一紧,连忙上前笑道:
“末将刘磐,见过林荆州。自长安一别,已有数月光景。今日得见林荆州神采依旧,末将甚是欣喜,不知林荆州可愿赏脸入营与我等共宴?”
林立同样是一副喜不自禁的神色,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刘磐双手,大笑道:
“般石与我乃是旧识,无需这般客气。至于赴宴一事,倒是巧了,吾至宛城之时,得知你等大破曹贼,开怀大笑,故已在府内设下宴席,特地前来邀请你等去吃个庆功宴。”
刘磐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嘎登一声,察觉到了不妙。当下打个哈哈,说道:
“磐谢过林荆州好意,只是我等领军在外,自是不敢随意离营吃酒。不过来日方长,日后磐自当提礼前往拜访。”
林立脸上笑意更浓,拉着刘磐的手就是不松开,以诱拐一般的声音道:
“军营之事,诸位将军有一人留守便是。但般石你可知我此去西凉回来,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刘磐被他这一声倒是起了好奇心,闻言询问道:
“西凉多是贫瘠荒凉之地,却不知有什么特产能叫林荆州这番自得。”
林立看着刘磐身后的蔡瑁、张允,大声道:
“诸位乃是军中大将,应知晓上等坐骑的美妙之处,而西凉便与大宛相邻,其特产的汗血马有日行千里只能,吾此次回来,便是在其中特地挑选了三匹最为神骏的战马,想要送给诸位将军作为谢礼。而且,吾还购买了...”
林立说到一半,突然抿嘴一笑,将嘴巴凑到刘磐耳边,轻声说了四个字。
只见刘磐一张白净方脸,竟莫名起了些红晕,随后双眼闪烁不定,果断道:
“既有如此上等坐骑,磐自当前往一观。王冒、勾儿(...允),你二人也随我一同前去。”
蔡瑁、张允二人正好奇林立与刘磐说了什么,待见到刘磐一脸荒诞情迷神色,再想起汗血马可是只有三匹,心中一动,不由同意。
这么一来,便是黄祖孤零零的被留下守卫。
而黄祖看着谈笑风生的几人,心中闪过一抹耻笑。三人中,只有刘磐算是陆上的小将,蔡瑁张允二人黄祖一般,都是常年混迹于水上的人物,汗血马再好,可除了变成死马,你在江上又怎飘的起来。
宝马良驹对于这水上将领而言,也只是闲暇之余可供吹牛的谈资罢了。但为此物就敢违背军中的禁令,私自离营,身为世家子弟的黄祖,耻于同伍。
向林立告了个罪,黄祖转身回了营寨,暗暗琢磨有没有可能趁三人不在时,捣鼓些小动作,也好为日后的争权添些本钱。
但随即黄祖还是将此念头作罢,此地的一万五千残军中,原属于他的部队不过千余,而想以这一千人来控制一切,无疑是痴人做梦,反是可能就此被刘磐等人拿个造反的把柄,到时一刀当头落下,可就连向刘表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黄祖怯于刘磐等人实力,不敢妄动,可若是林立给添些柴、点把火,这被强行压制的**野心又是否会熊熊而燃呢?(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刘家不爱吃酒席
有个词叫宴无好宴,放在这战争年头着实是精准。
林立突然自凉州赶来,二话不说非要拉着自己去宛城赴宴,刘磐的心中,疑窦丛生。
但刘磐三人小意聚在一起商量了半会儿,还是决定一同前去,无他,林立给出的条件太具诱惑性了。
那可是大宛的坐骑~~~异族风情有没有?
况且谁还不憧憬吕布白天骑赤兔,晚上骑..的生活?
刘磐有胆子赴宴的另一个底气,便是黄忠。
与林立告声退,刘磐亲自去黄忠帐内将其唤起,只选了他一人作为护卫陪同前往,另择了几员平日的心腹偏将仔细吩咐了,刘磐四人,与林立三人便一同回返宛城。
入得宛城大门,林立三人心中都是一动。
但随即看了看背弓执刀侍立在刘磐一旁的黄忠,林立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比,果断放弃了先下手为强的计划。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有城门守卫的灯火,倒是看得清楚。而有林立和刘磐二人作为双方代表不断回忆往日并肩作战的情谊来活跃气氛,七人间倒也不至于沉默的尴尬,一路有说有笑、和气满满的到达了太守府。
待见到了林立命人精心准备的筵席,刘磐心中一松就此放心入座,就连一路紧绷的谁都不理的黄忠,都放松了些许戒备,待得了刘磐的许可后,一同入席。
林立好不容易将刘磐四人骗来。却不见了本该留守准备的祝恩,林立暗暗猜测祝恩的去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一指挥着众人就坐,活脱脱一个尽职的地主模样。
此时乃是分席而食,林立自坐上首,史阿居于其右下首,旁边是文聘、张允二人。而左下首则是刘磐居首,保镖黄忠靠之,末尾则是蔡瑁。
少了个祝恩。这六人却正好成两列面面相对而坐。
待众人就位,自有婢女服侍着为其暖酒呈碟,林立举起酒杯。笑道:
“今日幸得与诸位将军同席,吾心中甚喜。请诸君与我一道满饮此杯!”
“林荆州身居高位,却愿折节与我等莽夫相交,磐敬你心胸气度。先干为敬!”
“干!”
七人举杯痛饮。顿觉亲近不少。
林立复又举杯,笑道:
“吾初至宛城,因心(这就四祝恩的表字)便向我说了前日之战,般石将军勇不可当,大破曹贼兵马,解我宛城之危,吾再敬你一杯!”
刘磐听林立大力赞扬自己,心中得意。连忙举杯,口中连道‘不敢’。
一旁黄忠见其志得意满的模样。面上闪过不悦,那日大战,明明是自己挽救了一败涂地的局面,却不想到了他人嘴里,自己竟是连个名字都未被提及。
但领导在前,怎容自己争功。黄忠自己默默饮了一杯,心中气恼烦闷却未有稍减。
他今年已是四十有余,出仕近二十年,战功卓绝,却仍不过是别人帐下一偏将。反是眼前的毛头小子,得刘表提携,官职是水涨船高。
刘磐被林立拉着连续喝了好几倍,已有些不胜酒力,更不会注意到旁边下属心中的不满,反是黄忠对面坐的文聘,见其独自饮着闷酒,几次举杯相邀。
时酒过三巡,刘磐等人见林立只是热情拉着其吃酒聊天,初时的警惕戒备早已化为乌有,步履摇晃的站了起来,刘磐面色通红的询问道:
“林荆州,你先前所说的宝物呢?怎么还不见其出来。”
林立像是忘了自己先前的许诺,不解问道:
“不知般石将军说的是哪样宝物?”
刘磐一愣,随即大笑道:
“自己出来的还能是哪样宝贝,就是林荆州以重金购得的大宛,美人儿啊!”
这话一出,林立顿时知晓刘磐是真喝的晕头转向了,但他又哪来大宛美人给他,当下装作没听清,只是说其喝多了,挤眉弄眼的冲刘磐使了个颜色,装作会随后送到他房内的模样暂且糊弄过去。
不知不觉,众人已是喝了一个时辰之久,虽还是不见祝恩,但此时宾主尽欢又是醉意熏熏之时,也没有人在意这个。
而就在这正热闹的时候,祝恩却出现了。
他不是一个人,与其一同步入厅内的还有十数执刀带盾的卫士,杀气腾腾,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这一出实在是太过突然,莫说大着舌头与蔡瑁扯皮的刘磐,便是林立与史阿三人,都是被其一惊,随即哭笑不得。
这个呆子,折腾半天,怎么就只埋伏了十个刀手?虽看着精锐,但这也不够黄忠一人砍的。
“林、林荆州...你这是何意?”
“哈哈哈”
林立面上带着笑,镇定走到刘磐身边,一指祝恩道:
“般石将军不必惊慌,这位便是我宛城太守,祝恩,祝因心。呵呵,我正好奇吃酒之时不曾见他,原来是去寻了人前来舞剑助兴。因心,你虽想到般石将军是军人,却不想他帐下精兵无数,这剑舞,他又怎么会喜欢。还不速速退下,另多寻些歌姬美人过来,好叫诸位将军放松放松。”
这一番话,倒是令刘磐又安心了一些,只是被这一吓,酒意清醒了不少,待见到那些刀盾兵手中兵刃寒光闪闪,心中惧怕,竟是出了一身的虚汗。
“这...磐谢过林荆州美意。只是这天色已经不早,我等还需回军中镇守,这便告辞,告辞了。”
刘磐一句说完,几步走到黄忠身边,随后唤上蔡瑁张允二人就要离开。
林立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同样往后退了几步到了自己的保镖史阿身边,林立笑道:
“般石将军,这酒宴尚未尽兴,何故就要离去。不如留下就在我宛城小住几日,吾自会好生招待。”
刘磐面色一变,阴晴不定的看着林立,寒声道:
“林荆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要将我等强行留下不成?”
图穷匕首见。
林立安稳坐下,笑道:
“般石将军说的哪里话,吾不过是想多尽一尽地主之谊罢了。”
这时,便是一旁的蔡瑁张允都看出了不对劲,对视一眼,喝道:
“林立!我等可有数万大军就在城外,你若敢拦我,明日大军攻城,定叫你性命不存!”
“哦?城外有大军,但我既要留你,你等又怎出得了此门?”
“给我杀!”(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攻心未遂成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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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动乱,人心惶惶,直接导致保镖行业的高速发展。
曹操的典韦许褚,袁绍的颜良文丑,刘备的赵云,以及此时在场的黄忠和史阿,都是充当着保镖的身份,随时护卫他们缺乏安全感的主公。
上一秒还是宾主尽欢,和睦的仿佛邻家的两个小孩,下一秒却像是为了争夺一块好吃的糖果般,二话不说便动起了手。
自打祝恩带着十几个精兵入了厅内,众人和谐的气氛就烟消云散再不复存了。
一声‘杀’字下去,众人反响各是不同!
随祝恩而来的士兵反应最快,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奉命前来杀人的,朴(po)刀连连挥舞,二话不说就扑向刘磐了四人。而与林立先前猜想的只有十几人埋伏不同,只见祝恩疾走几步到了原先张允的席位上,挑挑拣拣的拾起一枚酒杯,猛地往地下一摔!
这就是最标准的掷杯为号。
酒杯及地,一声脆响,自屋外顿时传来无数火把的亮光,随后喊杀声震天而起,无数身着坚甲的锐士持着刀剑便冲了进来!
方离了席位与刘磐几人报成一团的张允顿时一呆,看着杀气腾腾的士兵,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林立躲在安全之处,看着受惊惧怕的张允,心中一动。
这张允也是个不错的人物。杀了颇为可惜,若是收为己用,除了上庸。自己也可在宛城建设一支水军了。
“且慢动手。张将军,你在荆州之时,素有威名。我知你实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故不忍以骁将相争害你性命。今日你若降我,我不光饶你性命,还可拜你为水军大将,自此直接听命于我。逍遥快活,不受他人管辖!”
张允闻言有些心动,他本就不是那种死忠之臣。何况眼前还有性命之忧。但毕竟是混迹多年的老狐狸,林立不过是做了个空口承诺,张允自是不会就此轻易背叛,当下默不作声。似未曾听到林立的话语一般。却下意识偏头向蔡瑁看了一眼,
“张勾儿!你休要信了这狗贼的花言巧语!有黄将军在此,这些士兵再多也绝不可能拦下我等,而一旦你我杀出重围与城外大军相会,三日之内,宛城必破!”
眼见张允似有临阵倒戈之意,刘磐顿时有些慌乱。他们原本便只有四人,但正如刘磐所说。有黄忠作为箭头冲锋,努力一把说不定便能杀出去。但若是此刻再被对方招降一人。就绝不可能是眼前这数百刀盾手的对手了。
林立斜眼看着刘磐,冷笑道:
“呵呵,刘般石,如今生死关头,你倒是一口一个黄将军叫的亲切。却不知方才论功行赏之时,你又想到黄将军几回呢?”
黄忠提着大剑的手,顿时一滞。
“汉升将军,你我相识于洛阳会盟,但将军或许不知,那时起,吾便知晓你乃是当世真正的英雄,武艺超凡,更难得是有将兵之才,实可为坐镇一方的大将。但如今半载过去,将军你还只是别人帐下一员小小的偏将。反是刘磐这等莽夫,借你之功,创出偌大名声。试问其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做你半辈子的主将?黄将军,弃械吧。我知你仁义,不忍背弃刘磐,但时至此时此刻,你还不清楚此子只不过是将你当做手中一杆长枪吗?便是十年之后,你军功再积上十倍,刘磐不死,你永无出头之日啊!”
杀人诛心,唇齿交错,字字如锋利枪矛,一柄一柄的刺入了黄忠的心窝。
“林立!你这小人,我等领兵前来相助你退敌,不思知恩图报便也罢了,竟还设计害我!但不管你如何伶牙俐齿,黄将军都不可能弃我而去!王冒、勾儿,咱们一起冲出去!”
屋外林立的援军还在源源不断而来,刘磐也知晓此时多待一分便是多一分危险,另外也确实是惧了林立的三寸不烂之舌,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刘磐再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奋勇向前一迈,一脚便将一名士兵踹倒,随后双手一翻,便夺了一柄朴刀持在手中。
“杀!”
刘磐是前来赴宴的,随行的兵器自然是被收拾好了搁在另一边,是以只能出其不意的向林立军抢夺。而刘磐此刻朴刀在手,心中自然是有了一些底气,奋力又劈砍杀死两人,咬牙怒喝着连连向屋外逼进。
“困兽犹斗,不知好歹!”
史阿拍案而起,一把抽出藏在怀中的太阿剑,纵身一跃,已是到了刘磐跟前,太阿剑冲着他的脖颈便是一剑抹去。
“叮”
黄忠适时的将手中大剑向前一递,正格住史阿剑锋,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各有计较,却默不作声的扑杀到了一处。
黄忠可算是三国美丽的奇葩之一。年轻时功名不显,虽有一身傲人的本领,却四处受人排挤。相反,到了老年投了刘备却混的是风生水起,甚至以古稀之龄斩了憋屈的夏侯渊父子。
但这并不是说黄忠是大器晚成的那种体质。人的体质摆在那里,尤其习武之人,气血与体力最为巅峰的时间很短暂,常常是到了五十岁后身体的各项机能便开始大幅下降。这也是为什么庞德与关羽打得难解难分,却不被认可其武力能与关公相提并论。因为当时的关羽已经老迈不在巅峰之时,虽可能刀法更入化境,气力上却又怎是庞令明的对手。
所以想想,黄忠巅峰的时候,到底有多强。
而今年,黄忠四十七岁,尚处于巅峰的余温。
若不是手中失了趁手的大刀,胯下又没有宝马可供发力,而史阿又实在是非常巧妙的刚好是一名剑术的大师,恐怕只需几个回合,黄忠就会将史阿斩了。
饶是如此,史阿也只是能凭着太阿的加持,勉强压制住黄忠,要说能寻隙击杀,仍是力有未逮。
但史阿将黄忠拖住,已然是做的足够了。
史阿与黄忠打斗间,蔡瑁张允二人也趁乱抢到了朴刀,只是这二人在这平稳狭小的陆地上,表现实在是不够看。(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誓死不降黄汉升
可怜好好一客厅,先前还铺设着案几,摆着丰盛美味的食物,而今却被争斗波及,四处是残羹剩菜,脏兮兮乱成一团。
蔡瑁与张允,这二人本就是善于训练水军之辈,如今叫他们上岸与人持刀执剑的搏杀,却是难为至极了。
一手持朴刀,一手举着圆盾,二人小心护着自己,一路以圆盾为防四处冲刺乱撞,不求有功,但求自身完整。
乍看之下,跟个超级兵似的。
与二人的不堪相比,刘磐的表现就要说是可圈可点了。
这位刘表的从子,少有在人前搏杀之时,甚至时常搬出鄙陋的模样,是以林立一直不清楚他的武艺,如今见其竟然是双手各持一柄朴刀,使着一手绝妙的双手刀法,顿时颇觉惊异。
原来开双刀是汉末就有的吗。
刘磐双刀往复交替,或是横抹伤敌,或是回收自卫,竟是使得行云流水般,显现出一手熟稔(ren)的刀**夫。
这一人一将持双刀劈砍的模样,顿时叫林立想起了前世一个叫做‘三国战记’的游戏里的张辽,酷炫的同时,威力极不凡。
不过短短片刻,刘磐已是杀了一条血路出来,在其两侧,各有无数宛城兵就此永远沉睡,眼见与大门也只有一步之遥,刘磐猛然向前一冲,双刀舞成转轮,口中暴喝道:
“迅雷斩!破!”
血肉瞬间横飞,门槛已在眼前!
“叮”
就像是先前黄忠以一柄大剑拦下了史阿的夺命剑锋。此时刘磐眼见脱逃在望,却被一人一枪狠狠的拍回了现实。
刘磐收回双刀,谨慎的看着对面那持着一杆颇有些眼熟的白木杆子长枪的汉子。低声询问道:
“你是何人,北地枪王张绣?还是原先宛城太守李严?”
文聘可是下午才被林立收于帐下,乃是不折不扣的新人,刘磐又怎么可能知晓他的名姓。
但文聘却觉得颇有些气恼,合着方才同席而食,你竟是都没看我一眼吗?
“某乃武卫校尉文聘!刘磐,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可休怪我在你身上戳上几个窟窿!”
“无名小辈,口气倒是不小。”
刘磐一听不是张绣和李严,心中顿时一松。文聘是谁,他此前从未听过,何况看着也才不到二十的模样,还要比自己小上几岁。
这一声说的极为轻视。文聘顿时大怒。一甩木枪,枪头一点便分出两路残影刺向了刘磐左右心窝!
“那...那是我的白蜡枪!”
正在一旁带兵线的张允突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大战,待偏头见到了文聘帐中颇有特色的白木枪,顿时一惊,随后恍然惊呼。
却说文聘枪尖一点,便分了两处攻向刘磐左右。这一招实是文聘压箱底的技艺之一,平素但凡使出,敌人就会为不得同时自救而手忙脚乱。最终败于自己枪下。
直到他遇到了刘磐,一位开双刀的武将。
刘磐也是习武多年。又常年有黄忠作为陪练,刀法眼界都是不差,文聘这一枪虽有些门道,却哪里能唬过刘磐,便是只有单刀他都有信心能无伤破之,何况此时双刀加连发呢。
极为轻易的将左右双刀一提,叮当两声,刀刃与枪头相击,随后便重重斩在那白木杆上。
白蜡枪猛然弯了个夸张弧度,却并未被两刀四段,反是待弯到了极点,直接弹了回去反重重抽在了刘磐的身上。
“般石小心!我那白蜡枪的枪杆是用百年白桦木浸油三年而成的,韧性极佳!”
刘磐被抽了一枪,身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待听到那枪是张允之物,顿时勃然大怒,一指文聘的鼻子喝道:
“你这无耻之徒,竟趁别人赴宴之时,暗暗偷了他的兵刃!如今正主就在眼前,你还不速速还来!”
文聘正欣喜白蜡枪使的趁手,闻听刘磐之言,顿时莞尔。
“好啊,我愿将枪还给他,但你也要将手上的朴刀还给我。你刀法不过如此,倒想试试你的拳脚高低。”
“你...!”
刘磐自打到了刘表手下,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双刀舞的带风,复又与文聘战在一处。
但他武艺毕竟要逊色文聘许多,而且军中将,平时操练也懒了些,双刀运用虽然精妙,却苦于气力不足,反被文聘一杆长枪打的痛快。
噼里啪啦......
偌大的厅内,也只有林立和祝恩二人陡然闲了下来。
这二人武艺都是半吊子,连上了岸的蔡瑁都打不过,自是不敢上前丢人,只好提着枰守候在一旁,为自家人加油呐喊。
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是完美证明了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蔡瑁二人首先被前仆后继的士兵擒下,乖乖受缚于一边等候发落。而随后不久,文聘一枪挑飞了刘磐的左手刀,长枪一戳,正扎在其心口,不过只听到‘铛’的一声,那精铁铸就的枪尖竟是被阻下来,只在衣服上破了个洞,却不得存进皮肉里。
文聘面色一变,喝道:
“护心镜?”
刘磐一刀将文聘长枪挑落,冷冷道:
“正是护心镜,莫说你这凡铁,便是孙策的凤凰枪也休想破开我这防...”
“嗤...”
刘磐愕然看着胸口下方的枪头,竟被文聘巧妙避开防御的举措感动到说不出话来。
“还好只是个方圆大小的护心镜,若你内罩的是铁马甲,我便只能一截一截的废了你的四肢,再一枪戳穿你的脑袋了。”
“嗤”
文聘将长枪拔出,随后重重一个横扫甩在刘磐腿上,只听一声凄惨痛呼,刘磐再也站立不住,重重摔倒在地,随后被左右士兵一拥而上绑了。
而这时,便只剩黄忠还在苦苦挣扎了。
“黄将军,你且抬头看看四周。今日之事,已是铁板钉钉。你又何必负隅顽抗,使你我双方都为之不快呢!”
林立见师兄久战不下,心中暗暗担心,但此刻身边之人,便是武力最高的文聘,也只不过刚过85大关,上去与史阿一道围攻,也只能是徒为负担。
而林立自身与祝恩的本事就更不用说了。
单纯叠加起来的话恐怕还能与黄忠做上一场,否则便只是徒劳的送命罢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林立定计诓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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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有疲累的时候。
先前的马超,亡命狂奔三天,到了武威时,累的几乎只剩个空壳子,区区百骑围攻,都无法摆脱险些丧命于城下。
而此刻的黄忠,倒是有些像宛城被围的典韦。
虽说状态还算不错,但他先是失了趁手的大刀,而后又被史阿缠着一通乱打,待刘磐三人被擒后,终是抵挡不住千百人的围殴,败下阵来。
将黄忠一样严严实实的捆住,林立也没有心情在此刻劝降,命祝恩好生看管三人,林立看了眼已然黑漆漆的天色,换了件衣服,便与史阿文聘二人,点了城中三千兵马,一路轻声缓行,再次出了宛城。
下午初到宛城时,林立与几人一道商量对策,便听祝恩说了个很有意思的细节。
宛城之战的初始,刘表军五万大军,竟只有黄祖一人的部队上前迎敌,被夏侯惇杀的大败,可怜这支一万二千人的部队,直至十不存一时才等来了刘磐三人的援军。
夏侯惇的武勇四将必然清楚,却还是做出了先让黄祖作炮灰的决定,这几乎就是赤果果的谋杀。
荆州的情况,林立早从钟繇那里得知了个大概,而如今刘磐三人的举措结合荆州氏族权衡的政治形势,略一思索。便猜到了这借刀杀人背后的深意。
而黄祖闷声吃了个大亏,若说他心中毫无嫉恨,林立都不相信。所以才有当日‘汗血马只有三匹’的话语,就是为了将刘磐三人全部吸引出来,好叫作为不安份子的黄祖顺理成章的一人留守大营。
思量间,林立留下文聘将三千兵士埋伏在外,自己则与史阿先行赶到荆州军的营寨,而守卫巡逻的将士盘点几句,见竟是荆州牧到来。连忙恭敬行礼将二人带到了黄祖休息的营帐。
灯光黄昏,黄祖正在帐内谋划着回到江夏后该怎么向刘磐展开报复,却听到手下人传信。言荆州牧林立已到了自己的帐外。
略微算了下时间,黄祖顿觉奇怪起来。按理说都到了这个点那庆功宴确实是该吃完了,但怎不见刘磐几人回来,反是林立找上了自己。
虽是心中好奇。黄祖却不敢怠慢了帐外之人。连忙亲自出帐将二人迎了进来。
四人分次落座,黄祖奇道:
“林荆州不在府内忙着与般石他们几个吃酒,风尘仆仆到我这来又有何事?”
林立看着黄祖的眼睛,笑道:
“酒席再好,也已吃罢。只是我念及礻且你一人留下守寨,担忧你会觉得寂寞,所以特地来找你说说话儿。”
黄祖连忙摆手笑道:
“林荆州说笑了,但既然酒席已经吃完了。怎不见般石他们回来?”
“呵呵,般石他吃多了些酒水。醉的走不动路,便留在我府中歇息了。”
林立一心与黄祖扯皮,反是决口不提自己为何深夜来黄祖帐中的原因。而黄祖与他附和了几句,心中疑惑更重,虽是在自家大营之中,反是有些不安起来。
林立见此,直直站了起来,在帐内踱了几步,直接问道:
“礻且,我有一事不解。当日宛城一战,你等坐拥五万大军,乃是处于绝对的优势,却何以般石将军三人部队不动,反是以你部下万余不善陆战的水兵为先锋与曹贼兵马交战,虽最后得胜,却已是落得两败俱伤。而若是你等初始便以兵力优势与曹贼决战,纵是有些伤亡,也不至有如今的境地。而且此战过后,礻且你的兵马死伤最为惨重,反倒像是般石他们有意为之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罢了,但此事的荒唐实在是困惑我许久,礻且你为当日四将之一,必然知晓其中的原因,若是可以,还请解释解释。”
黄祖闻言,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立叹了口气,走到黄祖身边坐下,继续道:
“此事原因,我心中也有些猜想,却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故还是想请礻且你能仔细说与我听。不过,此事涉及你军中机密,若是礻且你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黄祖双拳紧攥,看了眼不断飘摇的火苗,缓缓道:
“林荆州多虑了,这又算个狗屁的军中机密。实不相瞒,此事正如林荆州所料那般,乃是刘磐三人为了打击我在军中的实力,故意派我为先锋去送死。只是曹贼兵马的强横远超预料,那日若不是汉升骁勇如神,恐怕大败而逃的便是我军了。”
“呵呵”林立轻笑一声,看着黄祖不甘恼怒的模样,意味深长道:
“荆州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但却想不到,般石他们为了一些世家的权利,竟在战场之上做出捅友军刀子的事情。实在是叫人不齿啊!”
黄祖冷哼一声,恨声道:
“我又何尝能料到他们会使出这等手段,不过只待我回返荆州,向主公陈清此事,定能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林立摇了摇头,道:
“礻且你还是想的太过简单。姑且不论般石乃是主上的从子,便是主上有心信你所言,他三人合力一处,也不可能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反是你江夏黄家,恐怕从此便要寸步难行了。”
黄祖悚然一惊,要说这等事情,还是局外人容易看的分清。
他只知此事是刘磐三人故意害他,却不想自己空口无凭,有怎能说得动刘表去对付自己的侄子,或者往深处想一想,也许便是刘表忌惮自家在江夏的名望,有意如此。不然以荆州战将千员的实力,又怎么刚好将自己派出来和这三个小人一起。
这想法方起了个苗头,瞬间疯狂生长起来,黄祖看着自己的手,整个脸都处在阴影之中。
林立看着他,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礻且,你的能力,我向来是欣赏有加。而今你惨遭陷害却无有报复的能力,我有心助你一臂之力。”
黄祖抬头看着林立,心中冷笑。
这林易方深更半夜跑来与自己说了这么多,果然是打着鬼主意。但你林立如今虽打下了不小的地盘,兵马却还是一样少得可怜,勉力防御自守倒还凑合,现在说要来祝自己复仇,那便是将自己当作小孩子一般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宛城之危终得解
黄祖连连叹了好几口气,道:
“正如林荆州你所说,我虽有心报仇,这心里却实在是没有说动主公的把握。但既然林荆州愿意相助,我自然是欣喜感激。只不过,不知林荆州所说的这助力又在何处?还是说就在宛城之内,其实有林荆州您藏着的数万大军呢?”
林立早知他会有此一问,闻言大笑,道:
“不怕礻且笑话,宛城之内确实无有兵马。但莫非礻且忽略了,就在此地,可是有着两万多兵马可以动动心思呢。”
黄祖一愣,奇道:
“此地兵马虽多,但大都是般石他三人的部队...”一语未尽,黄祖猛地站起,紧张问道,
“难道林荆州已经将刘磐他们杀了?”
林立摇摇头,道:
“我若是杀了他们,恐怕礻且你心愿得偿便无需我再来相助了。不过你放心,三人虽然未死,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些士兵了。”
黄祖缓缓坐下,看着林立的眼神有些发冷,道:
“便是刘磐他们不再出现,军营中可多得是三人的亲信。而我的部队,林荆州也知晓,不过是剩了千余人,又何谈以此掌控这两万兵马。”
林立无视黄祖眼中的不满,微笑道:
“亲信再忠诚,被杀的狠了也会变心。你虽只剩千余兵马不足以掌控局面,我却已经在营外埋伏了三千精兵,只消这边动乱一起。便会趁势杀来。到时候以你江夏太守的身份,解决了刘磐三人在军中的心腹,那些居于多数的士兵又怎敢违抗你的命令?而只待你将这些士兵收编带回。凭你在江夏多年的根基,就是另辟炉灶而起,又有何难?”
两万多兵马就在眼前,仿佛唾手可得一样。黄祖终究心动了。
“好!刘表既如此害我,我又何必再为他卖命!林荆州,从今往后,某愿至你帐下效犬马之劳!”
林立却摇了摇头道:
“礻且恐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实在是不必如此。今日功成,你只需将这两万余兵马收下,随后还回荆州假装听从刘表调遣便是。要知晓。刘磐三人死后,荆州军便以你为大将,刘表只要没疯,必定不敢动你。”
在打主意前。林立也曾考虑过‘招安’黄祖的可能性。但最后却还是毅然放弃。
黄祖虽说是正经的江夏太守,自身的武艺本领也还算过得去,但对林立来说却没有价值。且说江夏郡,距离林立现在的领地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是得到了,一座无援的孤城也不可能在孙策与刘表的眼皮底子下久存,迟早还是会被其攻破。如此拿下此郡对于林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再说黄祖,且不说他有自己放不下的家族在江夏。便是他愿舍弃而来投奔,林立也不敢大咧咧收下。毕竟他此时还没有做好与刘表撕破脸皮决战的准备。如此。还是将黄祖作为一枚钉子在荆州恶心刘表便好。
眼见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林立也不再多言,与史阿一道静悄悄复又出了荆州军的营寨。而在林立走后,黄祖便果断下令命将所有士兵集合起来,自己则披上战甲,手持大刀,开始了大清洗。
“刘磐、蔡瑁、张允,此三人枉受主公知遇,竟与曹贼私通,假借赴宴名义,实则是弃主公投奔而去!某乃主公亲封的江夏太守,值此之时,尔等必须听从我的号令,可有谁有异议!”
这脏水泼的实在是牵强无比,便是连证据证人都无一个,刘磐留守的心腹当即便站了出来,辩解道:
“黄将军!我家将军不过是应林荆州之邀前往赴宴,如何会是通敌?反观将军言行,竟是要强行收编我等,恐怕将军你才是要起兵谋反的那位吧!”
“嗤”一声轻响。
黄祖自不会与这种碍事之人废话,上前便是一刀将其砍翻,随后冷冷看着刘磐其他几名心腹,寒声道:
“本将军说他是谋反,那便是谋反!此贼便是刘磐留下的奸细,现在已经被我所杀,还有谁有话说?”
这已是将谋反两个字一笔一划的写在自己脸上了,剩下的那几名偏将眼见黄祖竟敢直接杀人,顿时大怒,与蔡瑁张允二人的偏将联合一道,领着一些亲信手下便向黄祖杀去!
“蛇鼠一窝,刘磐谋反之事,你们一个个都有份!来人,与我杀尽他们!”
黄祖乃是不折不扣的江夏太守,若是刘磐三人有一人在此辩解,他的话都没有半分作用。但偏生三人此时已经乖乖的躺在了林立府中,剩下的这些心腹偏将,虽在言语之上能相抗衡,可大多数普通士兵都不敢妄动。
但黄祖本身部队毕竟只剩千余,而刘磐三人心腹齐齐鼓动之下,竟也是有数千人不信黄祖的污蔑之词,提刀提枪便战在了一处。
喊杀声方起,自营外便亮起了无数火把,自然是林立的三千伏兵赶到了。
“杀啊,替林荆州报仇!刘磐私通曹贼,竟然在半路上偷袭我家主公,使其重伤!”
三千人嗷嗷叫唤着,在文聘、史阿二人的带领下什么也不管的就冲进了荆州军寨,与黄祖的兵马将刘磐亲信拉拢的士兵里外包围起来,随后便展开了混乱的厮杀。
林立荆州牧的身份在此时起了极大作用,那些普通士兵原本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此时见到‘自家兵马’也从宛城冲了过来,而且还证实了刘磐三人通敌之事,顿时大怒,纷纷拿起兵器加入了围剿之中。
乱战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荆州军的盔甲都是一样,杀到最后聚集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敌我,是以有不少人无辜而死,而等天亮之后,黄祖仔细清点之后,顿时心痛无比的发现,短短半个时辰的战斗,竟是有三千多人的死伤。
将剩下的兵马草草整编完毕,黄祖与林立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带着两万残军渡河赶往江夏。
虽刘磐等人已被林立擒下,但黄祖自己心中有鬼,自是不敢往襄阳与刘表仔细分说。只是遣人送了道信,言刘磐三人被曹操迷惑,私通外敌企图发动兵变,幸好有荆州牧林立率领宛城将士相助,才将反贼诛杀。
当刘表收到这道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自己的从子以及两员心腹爱将,竟然会被曹操收买反了自己?
这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莫说别的,单就三人的官职,已是一等一的将军衔,就是他们到了曹操帐下受到重用,也不可能得到比这还要高的官职。
况且,不说从子刘磐,单是蔡瑁,还有自己整个家族在荆州,又怎么可能做出放弃整个世族通敌的事情。
起码,刘表的后妻蔡氏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是直接跑到了刘表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刘表陈述了一万个蔡瑁不可能投降的理由。
刘表不是蠢人,尤其是发生此等大事后,黄祖竟然不亲自来襄阳与自己详说,其中猫腻,已是显然易见。
“砰!”
刘表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一张白净的面皮此刻因为心头怒火而变得通红,深深吸了几口气,刘表下首端坐的蒯(kuai)良、剻越两兄弟问道:
“子柔、异度,礻且之事,你二人又有甚意见?”
这子柔便是大哥蒯良的表字,眼见刘表已是气的肺都炸了的模样,蒯良斟酌良久,方才道:
“主公,黄将军之言的真假,我等自是无法分辨。不过礻且坐镇江夏日久,恩威并施,名望颇高,若是凭空断定他有罪,恐怕有所不妥。况且,其虽不曾亲至襄阳,却不忘遣使送来情报,也可能是其在乱战之中,受了刀兵之伤。”
一旁蒯越也是点了点头,恭敬道:
“正如兄长所说,主公,此事还不可妄下结论。不过其中既然有林荆州的身影,主公何不遣人前往一问,若是那林易方与礻且将军之言有所出入,略一试探,便可知晓谁真谁假。”
刘表闻言沉默,只觉心口暗暗作痛,哀伤道:
“般石虽只是我从子,我却视其为己出,几番扶持之下才得见他有如今的成就。却不想他年纪轻轻,就这般身死异乡!我心痛之!我心痛之啊!”
阶下两兄弟对视一眼,尽是无奈之色,齐齐拱手道:
“逝者已矣,还请主公节哀!另外,江东之地,战火已经平息。吴郡严白虎,会稽王朗,建业刘繇,竟全数败于孙策之手。主公,江东已然尽入孙策之手,若待其休养数年,必会染指图谋我荆襄,还请主公早作防范啊!”
自天下动乱初始,孙策便在江东活跃非常,而孝愍帝死后,孙策倚仗长江天险,自封吴王,随后四处招兵买马,以两郡之地同时发起了三路战争,虽耗时颇久,却一举攻城,自此偌大江东,已无他的敌手。
刘表听了蒯良的汇报,心中一惊,眼前下意识便浮现了一个身影。
死于黄祖部将之手的江东猛虎,孙坚。(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系统更新爱恩鸡
第一百零一章 系统更新爱恩鸡
千难万难,终是送走了宛城的不速之客。林立思前想后,终于做了大举征兵的决定!
张鲁何以欺我?
李郭、马腾、曹操,何以欺我?
当手上的实力不够,却刚好占有了令人眼红的地盘,便要做好应对源源不断的敌人的准备。
第二日,甘宁自上庸遣使送来密信,言上庸水军终于训练完毕,共八千人的编制。林立大喜,另拨去上万钱供其研究制造水军所需的楼船。
同时,文官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随着马腾军覆灭的消息传遍四方,林立的声望再次暴涨,解锁了‘能力研究’和‘技巧研究’两个系统。
这研究系统也是311的一大特色,研究对象却非是实在东西,而是统武智政魅这五项属性的增加,以及各兵种适性的提升手段,再加上各式各样强大或者鸡肋的特技。
林立坐在府中,将能力研究系统打开,眼前便出现了一张天赋树模样的画面,这倒是与311那一个圆圈连着另一个圆圈的样子不同,当然相比之下,还是这天赋树看着更简单舒服些。
初始只有四项能力可以研究,分别为基础的武力(低),统率(低),智力(低),政治(低)。略微解释一下,比如武力(低),这项能力研究成功后,就可以选择一名武力在70以下的武将,将他送去培训。只需过个十天半月的,武力便可以有5点的提高。若是选择的武力为65以上,比如67。就只能提高3点,以70为上限。
这四项基础能力之下,又对应了不同的研究方向。
若研究完武力低,接下来便是一大堆的兵种适性,当然,大都是枪兵b、戟兵a这种。若能力研究到了中段,便会解锁武力中。效果是提高武力80以下的武将武力值5点。而到了后半段,武力高也可以研究,效果是提高武力95以下的武将五点。
而若是研究完统率低。便会解锁一串战斗类特技,像‘不屈’‘铁壁’‘金刚’这些,说强不强,但又聊胜于无的特技。当然了。研究到了后面。也会出现统率中和统率高。
至于智力那一栏,与统率类似,会解锁计略性的战斗特技,如‘待伏’‘明镜’。
最后便是政治类,对应的便是些内政性特技,像可以增加战马产量的‘繁殖’,提高运输部队移动力的‘搬运’,增加军事建筑耐久的‘筑城’等等。
能力研究完。却不可以无限次的使用,如低级能力。首先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研究完毕,而且只有五次使用机会。中级的能力就更尴尬了,需要花上四个月,而且只能作用三次。至于顶级的那些,苦苦等待六个月,却仅仅只能使用一次!而所有的特技能力,无论强悍或者鸡肋,都是只可以使一人获得。
所以想要指望利用这个系统后来造就一批会‘80遍地走,90不如狗’的部下是不现实的。
五项人物属性中,只有魅力是特殊的。
在能力研究系统中也是一样,首先初始可研究的四项就没有包括魅力,而魅力低的解锁条件是智力低与政治低两项能力全部研究完。但好玩的是,只要研究完魅力低,再研究一个鸡肋特技‘威压’,紧接着魅力中与魅力高这两个高级能力就会解锁。
林立是311的老玩家,能力研究系统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只不过能力研究耗时动辄便是三四个月甚至半年,他前世玩游戏哪里高兴慢慢来。所以大多数情况都是直到统一天下,研究列表也还有大半是灰色的。
花了盏茶功夫将各种出现的能力一一看完,林立摇了摇头,与311中并没有什么不同,而指望以这个在短期内大幅提高自己的属性,还是有些艰难的。好在宛城虽然兵员不多,钱却是不少的,扣去三百钱,林立便让系统开始自动研究武力低。
他现在的真实武力是55,算上湛卢剑的8点武力加成才到了可怜的63。不过只要三月后这武力低研究完毕,林立便会果断的在自己身上使用三次机会,将武力提高到三流武将水准的70。
与能力研究系统一道出现的是技巧研究系统,林立将其打开,出现了一张五列九行的表格。
这技巧研究,覆盖范围极广。
研究的方向则有枪兵、戟兵、弩兵、骑兵、练兵、发明、防卫、火攻、内政,都如字面意思那般很好理解。
比如四个兵种,研究之后,便可以大幅度提升所对应兵种的属性,还会得到额外的特殊能力。拿枪兵举例,二级技巧便是‘袭击兵粮’,习得后枪兵的攻击就可以掠夺敌方部队的兵粮为己用。再以戟兵的二级技巧为例,‘箭盾’,拥有这个属性后,戟兵便可以获得大盾的使用方法,受到弓兵攻击时,有一定几率完全格挡不受伤害。
至于其他五种技巧,研究后也会有各式各样的好处,像发明那栏中的‘强化车轴’,便是可以增加井阑、冲车这种兵器部队的移动力。
与能力研究不同,技巧的研究不光要消耗钱,还需要那个城市中有三名闲置的武将,将他们送到系统的小黑屋去待上一段时间,才能习得技巧。这‘关押时间’也不是固定不变的,与所选的三名武将的属性有关,如四兵种的技巧研究,所选武将的统率属性越高,耗费的时间便越短。练兵则最好是选择高武力的武将,发明与火攻对应的是智力,防卫与内政则是受政治属性的影响。
至于魅力,只能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每一项技巧都有很棒的效果,林立斟酌再三,并未先行追求兵种的属性提升,反而扣去了一千钱,与史阿、文聘二人展开了‘练兵’一级技巧‘熟练兵’的研究。
三人中,林立的武力虽只有63,史阿却高达96,而文聘也有不俗的87,三人齐上阵,短短三日之后,技巧‘熟练兵’便提示研究成功了。
熟练兵的效果很好用,可以令部队的气力最大值由100提升到120,这也就意味着部队出征时可以有更多的气力来使用战法。
熟练兵研究完毕后,林立并未在宛城停留继续研究别的技巧,而是将文聘留在宛城协助祝恩,自己则与师兄史阿,挑选了三百精骑,持剑再往东南而去。
徐州之地,可是打得正酣呢。
阿瞒啊阿瞒,先前你趁我与马腾决战时偷袭我宛城,而今我便去徐州好好回敬你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魏文长当街强抢
自宛城而去下邳,又何止千里之路。
这是狼烟四起的东汉末年,神州大地因战乱不止而盗匪横生,官道失修之下,莫说千里之行,便是出个远门走访亲戚,都不容易。
而林立以宛城为起点,先过许昌,再走陈留,濮阳门前过,小沛水中游,保底估计也要月余才能到达下邳。途经荆州、豫州、徐州三州,沿途花费自非是等闲可以承受。好在对于林立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是一军主公,盘缠路费自是不缺,身边又有三百骑和史阿随行,等闲的山贼土匪纵是招子不亮看不出林立‘尊贵’的身份,但三百骑气势多凶,劫道的好歹对自身实力的判断还是有的。
顺风顺水走了五日,终于出了南阳郡,眼见许昌边界就在眼前,林立突然摸了摸脑袋,想起了一事。
“小周,你过来。”
勒马停在一处草地上,林立唤过了随行三百骑的首领,小周。
“主公可是渴了?末将这边还有一袋水。”
林立摆摆手,看着身后齐齐整整的三百骑,吩咐道:
“尔等护卫到这里便够了。小周,你这就领着他们回去找祝太守复命吧。”
小周闻言一愣,随后紧张问道:
“主公,可是末将做了什么错事,这才出了南阳,怎的就要将我赶回去?”
林立摇头道:
“非是你做错了事情,而是我出城之前考虑不周。我等三百骑同行虽说安全性得了保障。但目标也太过庞大。此是在自家境内还好,若是到了颍川,岂不是瞬间就会被那曹子孝发现。”
“可如此一来。主公您的安危...”
一旁史阿一乐,笑道:
“你这是把我当成了摆设?有我保护主公安危,等闲谁能近他一步?放心离去吧。”
小周闻言一惊,连忙解释道:
“末将非是如此,有史将军保护,末将便放心了。主公,末将便先至宛城等候您回来。”
“好说好说。去吧。”
“得令!”
......
小周告了声罪,便带着其余人马回返宛城复命。
林立看着瞬间变消失无影的手下,打趣道:
“师兄啊。你可不知,这人一旦身居高位,一言一行都有许多人跟着,可算是失了自由了。”
此刻只他师兄弟二人。史阿自是不会与他生分。闻言白他一眼,笑道:
“可知足吧就。”
二人嘻嘻笑了几声,继续上路。
然方行了片刻,林立忽然又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史阿见状好奇,连忙问道:
“易方,又有何事?”
林立这第二次停下自然不是因为真渴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师兄。我方才想起来。小周他们回去后,就你我二人。势单力孤的,便是到了下邳,又能有什么作为?”
史阿被他问的一怔,皱眉思索良久,方才抚着腰间的太阿剑,从牙缝出挤出了一句话:
“二人怎么了?我等剑客,只要手中宝剑还在,敢问天下谁是英雄。易方你放心吧,等到了下邳,我就杀进曹操大营里面去,一剑将他枭首,从此不就安定了。”
“好好好,你剑客”,“我陪你就是。”
既是打定了找曹操算账的主意,林立自是不会就此轻易放弃,二人又紧赶慢赶行了半日,终是在落日前到了颍川长社县。
林立虽已是天下闻名的大诸侯,但毕竟不像朝廷钦犯那般画像挂满了天下,或许知晓他样貌的也有不少,但这小小一个县的守卫肯定不在其中。
入城之后,二人寻着一处上佳的群郗(xi,即东汉的酒楼,看着有些怪异,后面就按照熟悉的称呼来了),将马匹交予小二仔细喂些草料,自己则点了些菜肴浊酒,就在大厅之中吃了起来。
“呼哧”“吸溜”
前方高能,东汉美食说......
二人自打出了宛城,可已是数日没吃上正经的饭菜,这酒楼的滋味又是上上佳,自然是大快朵颐。
一碗黄米饭,米粒颗颗淡黄,卖相上等,另有饴糖并枣子置于其上,入口更觉粘牙香甜。
米饭虽糯软,却有些渴人,正好有芋头与鸡肉一并煮成的汤羹就搁在旁边,轻轻嗅上一口,便已是香气诱人流涎。
林立自抓起了一张胡饼送入口中嚼了加下,倒与前世所吃的芝麻饼颇为相似,但这纯手工捶打的面以及炭火烘熟的酥脆,又怎是烤箱可比。
菜有焯炒的白菜,菠菜,水炖的有萝卜、黄瓜和葫芦。还有那藕片煎成的小饼,山鸡野兔晾晒的肉脯(fu),豆腐鱼,清蛋汤,两寸大小用酱瓜,烤肥肉,生菜卷在面中的胡饭...
吃的香甜了,饮一杯小酒,曹操吕布等诸多烦心事早已被抛到脑后。
这是我凌晨五点半,一个饿货的自我修养。
......
酒足饭饱之后,林立方结了账,却听到自门外有争吵声传来。二人对视一眼,轻轻走了出去,观望是何处来的动静。
待出的门外,却见正有两个作劲装打扮的汉子撕扯在一起,在其旁边还栓有一匹神骏不凡的大马。
“你这臊头臊脸的恶汉,说甚要买某家这匹宝马,却原来竟打着暗抢的主意!”
这二人在街上扭打在一起,身边早已被瞧热闹的百姓围得结实,林立二人奋力挤到了内圈,正听到那灰衣虬髯的汉子怒骂。这汉子年岁约莫在二十七八,身形高大,但口音面貌都与中原不同,林立瞧着倒有些像西凉那处的。
而叫林立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做出明抢之事的男子,年纪轻轻竟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也不似寻常泼皮,一身簇新的褐色衣衫勾勒的其身形健硕而又不似鲁莽之辈。
这二人都没使上兵器搏命,拳来脚往的虽是做出了当街扭打之事,手底下却都有些真功夫,起码史阿便冲林立暗道了几声好。
此处的风波很快引来了长社的巡卫,不消片刻便有数十人的卫队齐齐涌了过来,那领头的小队长方驱散了人群见到厮打的二人,竟是一乐,开口喊道:
“嘿,魏延,怎的又是你小子在这儿闹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