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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常欢乐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txt下载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7章南匈奴来袭

    楼船顺流而下,距离那一大片丛林越来越近,在单筒望远镜里看到的景物越来越清晰,丛林里闪烁出的无数刀光剑影,让吕布不寒而栗,连忙传令下去,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前方传报,说河道越来越窄,形成了一个葫芦形,在葫芦口处仅能容许两条大船经过。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阴霾越发浓密。

    全军战备的命令下去还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前方砰地一声巨响,一片大乱。

    吕布放眼看去,许多艨艟堆积在那个葫芦口,动弹不得。

    有人飞速传报,前方河中有铁索拦住,铁索很粗,短时间内无法用刀剑斩断,铁索之下又有沉船塞之,要把航道清理出来,怕是需要半天时间。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林里忽现一面杏黄旗,漫山遍野露出无数黄巾包头的士卒,吕布粗略一数,足有十万之众。

    吕布连忙派人禀告太后、天子和诸大臣,让他们镇定,为防止贼人从河上偷袭,便留王越和典韦率领二千虎贲精兵保护他们。

    吕布全身披挂好,提着方天画戟,拉着赤兔马,从楼船上下来,转坐一艘艨艟,艨艟刚刚靠岸之时,吕布已经跨上赤兔马,赤兔马抬蹄一跃,跃上沙滩。

    与此同时,数百只艨艟靠近北岸,除了南岸黄忠统领的八千人马和守卫中枢楼船的两千精兵之外,北岸迅速聚集了三万人马,包括卢植麾下北军五校一万人马,卢植也效仿吕布淘汰掉两千人留在洛阳虚张声势。

    高顺催马上前:“主公,看这架势,似乎他们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只是河边堤岸平坦窄狭不便埋伏,他们便埋伏在一里外的矮山上。”

    吕布回头看了那近千艘商船,里面装满了贵重物资,必是有人走漏风声,才使得那些贼人利欲熏心,利令智昏,竟敢拦截中央大军。

    高顺又道:“看他们的着装,必是黄巾余党,或许是张燕的黑山贼?”

    吕布笑而不答,把望远镜递给高顺:“你且看看!”

    高顺不知这是何物,见吕布很自然地把这个东西递给自己,只好按照吕布刚才的样子,把那东西放在自己眼前,睁大眼睛一看,怪了,原本距离汉军尚有一里多地的贼兵居然历历在目。

    那一大片黄巾包头的贼兵里有一群人显得特别另类,他们不用黄巾包头,而是戴着皮帽,身上穿着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短毛皮围在肩上,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前面。

    弓箭袋?!高顺吃了一惊,再仔细看那些人的面孔,每个人似乎都长得差不多,矮而粗壮的身材,大而圆的脑门,宽阔的大饼脸,高高的颧骨,浓密的胡须,长长的耳垂上佩戴着一只耳环,头上除了顶部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浓密一字眉毛下的眼睛像是饿狼一样,发出阵阵凶光。

    高顺大叫道:“匈奴人!”

    吕布冷哼一声:“匈奴人有何可怕!我们杀过的匈奴人还少吗?”

    高顺道:“末将不是惧怕,而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据说他们在于夫罗的带领下,跟着郭太的白波贼去侵扰河东郡了?怎么会出现在河内郡?”

    吕布叱道:“现在不是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该怎么打退他们!!!那十几万黄巾余党想必就是郭太的白波贼,看上去是一群乌合之众,可也架不住人多,就是站着让我们砍,也能把我们累死,该想一个速胜的办法。仲平,你有何良策?”

    高顺摇摇头:“主公,想当年张燕的百万黑山军围困晋阳城,主公丝毫不惧,带着四千并州铁骑来回冲杀,杀得黑山军人仰马翻,而白波贼和南匈奴纠合一起,其战力比不过张燕的黑山军,不过是乌合之众,主公对付此等鼠辈,猛打猛冲即可,不必动用计策。我军经主公屡次甄选,剩下的三万人马均是久经沙场、能攻善战、坚忍不拔之辈,何惧如此鼠辈?!最近,有些将士传言主公被雷劈以后武功大退所以变得凡事用谋而不用力,高顺请主公当此时须要展现一下您的武勇依旧,以此换回将士崇敬之心。”

    吕布哑然失笑,是啊,自从穿越事件以后,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用计谋,而不是用真刀真枪的厮杀,不久前自己说郑浑谋求举孝廉是舍己之长,难道自己整天玩弄心眼躲避正面厮杀躲避刀光剑影不是舍己之长吗?

    并州军的将士们最钦佩自己的是什么,不是什么谋定后动,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而是骁勇无敌,身先士卒,勇往直前!

    吕布扬起方天画戟,准备大喊一声:“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回事!

    吕布猛然摇了摇头,强行压下体内沸腾的战斗**,历史上的那个他从来都是骁勇无敌,勇往直前,不论是正史记载的,还是演义上的,跨赤兔马挥方天戟,纵横沙场无人能敌,总让手下人热血沸腾敬仰似神明。

    但那又怎样,不还是死在白门楼上!

    他,现在的吕布,不要这样的命运!

    不讲策略的武勇,不是真的武勇!

    不动脑子的战斗,毫无意义!

    他吕布的武勇不是廉价的猴子戏,要在最关键的地方发挥用处!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眺望敌方阵势,再结合刚才看过的地形,胸有成竹之后,便对高顺吩咐了几句,高顺欣喜道:“主公,您真不负高顺厚望!”

    吕布奇道:“仲平,何出此言?”

    高顺笑道:“刚才我怂恿主公前去冲阵,便是在考验主公。您现在身为主公,身系三军之重,不同往常,万不可逞强斗狠,万一主公有个闪失,三军震动,后悔已晚!请主公先行统帅之责,调动千军万马,征伐万千蚁贼,待局势万安,再纵猛将之乐,斩将夺旗,扬名天下!”

    吕布朗声大笑:“知我者仲平也!”

    高顺见主公渐改往日莽撞作风,善纳忠言,从谏如流,深觉所投真乃明主,心头快意,欣喜离去。

    片刻之后,汉军偃旗息鼓,似是从未出动过。

第108章 随我冲阵

    吕布驻足之地,乃是一片沙滩,再向北走数十步,是一丈多高的大堤,多年前黄河发过大水,当时的河内郡守领数万军民在此修筑大堤以挡洪水,现在汛期已过,河水退了,遂留下一大片沙滩,是从上流挟裹来的泥沙堆积而成,日积月累,再被骄阳暴晒,非常硬实,赤兔马站在上面,马蹄没有陷落。

    吕布端着单筒望远镜,在观察敌情,也在等待本部人马布防到位。

    吕布麾下三万人马里有一万骑兵,除去八千并州骑兵外,还有二千骑兵是在洛阳城里收编到的,现在拨了两千骑兵让魏续护送辎重先行去了邺城,还剩下八千骑兵。吕布留了其中的二千飞虎骑兵由自己统领做关键突击,其余六千由成廉、宋宪统领,分散成两股,沿着河边沙滩,往两边悄悄行进,因为河堤很高,距离河堤一里多的白波贼并未察觉。

    卢植强支病体,下了船,指挥着麾下北军五校一万步兵埋伏在河堤一侧,高顺率一万步兵埋伏在另一侧,在这两万步兵最前面的是六千弓弩兵。

    两万步兵中间便是吕布亲率的二千飞虎军。

    白波贼渠帅胡才、李乐统领白波贼前驱三万多人,先行杀来。

    行了半里多地,李乐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觉得很不对劲:“堤上原来不是有很多官兵吗?怎么都不见了?”

    胡才扬起马鞭,指着远处堤岸上几个正在往堤下跑去的官兵,哈哈大笑道:“自郭大帅带领我等在白波谷复起,兵势大振,纵横并州,少有敌手,除了那个杀神吕布之外,我们谁也不惧!听说那个吕布的小平津大营还没拆除,想必他和他麾下精兵都还在那里,恐怕那个护卫船队的官兵统领也是跟吕布小舅子魏续那般无能,畏惧我们十万大军,逃到船上去了。”

    李乐听胡才这么一说,小眼睛里散发出阵阵金光,哈哈大笑道:“逃到船上好啊,我巴不得他们逃到船上,好让我们来个瓮中捉鳖,这是上千艘船啊,里面该装了多少金银财宝啊,这下我们可发了!”

    白波贼众的前部人马里,没有骑兵,也没有身着甲胄的精锐步兵,只有胡才、李乐身边有两千多身穿皮甲、持刀拿枪的黄巾力士看上去还有几分精悍,剩下来的全是衣裳褴褛的流民,手里拿着破刀烂枪,甚至还有人拿着锄头镰刀,没有阵列,跑起来乱糟糟的,一个个眼冒金光,往河边猛冲的架势似是跑来捡钱。

    那帮匈奴骑兵本来被留作机动战力的,要按兵不动,因势而变,怎奈他们劫掠成性,见白波贼疯狂奔向河边,想去劫掠船上物资,也按捺不住,催马扬鞭,往河边冲去。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敌军距离官军只剩下一百步了,只要他们再往前面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大堤下面隐藏的数万官兵,事不宜迟,吕布迅速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根鸣镝箭,瞄准了正哈哈狂笑的李乐,大喝道:“笑得这么难看,去死吧!”

    鸣镝箭快似流星,划过长空,发出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凄厉之声,李乐笑声戛然而止,砰地一声,李乐咽喉崩出拳头大的血洞,飞溅出来的鲜血喷了胡才一脸,扑通一声,李乐的尸体从马上栽落。

    随着那一声鸣镝声,黄河堤岸边二尺多高的荒草里忽然站起数千弓弩兵,拉弓放箭,箭如雨发,无数箭羽嗖嗖嗖地飞向毫无甲胄护身的白波贼兵。

    因白波贼兵人多,簇拥在一起往河边跑来,便成了移动的活靶子。箭羽射过空气的嗖嗖嗖声瞬时变成了噗嗤噗嗤的声音,箭无虚发,射出的每一个箭都找到了自己的肉靶子,白波贼兵们一个个噗通噗通被射倒在地,有些白波贼兵身体强壮,中了一箭两箭,浑然无事,挣扎着往河边跑来,他们冒着金光的眼神死死地望着停泊在黄河上的千艘船只,郭渠帅说那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噗嗤,噗嗤,那些挣扎着向前冲的贼兵躲得过第一箭,却躲不过第二箭,躲得过第二箭却躲不过第三箭,都噗通噗通栽倒在地,依然伸着手指着那千艘船舶方向,死不瞑目。

    六千弓弩手个个都面露喜色,他们的箭羽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血了,他们也好久没有立过功了,他们从箭囊里抽出一根又一根的箭羽,张弓搭箭,开弓放箭,一箭接着一箭,一时之间,白波贼与官兵之间的一百步距离的空间里,密密麻麻,飞舞的都是黑色箭羽,黑色箭羽嗖地划过天空,噗地一声带走一条生命,那短短百步距离,顿时成了白波贼兵的死亡禁区。

    有一些白波贼兵急中生智,见跑也跑不过那快似流星的黑色箭羽,干脆就趴在地上装死,反正以前跟随张角混的时候经常装死。

    弓箭兵身后,二千飞虎骑兵跟随吕布一起,弯弓搭箭,以三十度角,向空中仰射,黑色箭羽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然后抛射下来,全覆盖地射在那些装死的人身上,射在那些逃跑的白波贼头上,一番抛射,向阎王送去了上千条人命。

    六千弓箭兵的几轮直射,二千飞虎骑兵的几轮抛射过后,白波贼众一下子死了一万多人,顿时一片大乱,前部贼兵抵挡不住凶猛的箭阵,纷纷转身撒开脚丫子往后面跑去。中间的白波贼是韩暹、杨奉的部曲,比李乐、胡才的要精锐几分,阵列亦是严整不少,却被李乐、胡才的溃兵冲散,阵势大乱。

    那万余匈奴骑兵本来亦有阵势,也被前部白波溃兵冲散,每个匈奴骑兵都裹在几个白波溃兵之中,马匹根本跑不起来。

    白波贼兵溃散速度极快,瞬间就脱离了弓弩的射程,六千弓弩手把弓弩往身上一背,抽出身后的腰刀,跟随其他步兵一起冲向溃逃的白波贼兵。

    吕布见白波贼阵势大乱,便仰天大笑:“此等贼寇,我视之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飞虎军,随我冲阵!”

第109章 还有谁送死

    吕布挥动方天画戟,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飞身跃上堤岸,然后又从堤岸飞奔下去,风驰电掣,直冲敌阵。

    二千飞虎军齐声大喝:“诺!”,齐刷刷地跨上马,挥刀抡枪,跟随吕布身后,向那帮匈奴骑兵冲去。

    一时之间,烟尘滚滚,二千飞虎铁骑,分成左右两股,紧紧跟随吕布身后,好像是猛虎身上的两幅羽翼,飞一般杀向敌阵。

    从高耸的堤岸冲杀下去,转眼之间,飞虎军距离那帮匈奴人仅有百步之遥。

    那帮匈奴骑兵正被溃逃的白波贼兵挟裹在一起,阵势大乱,根本没想到飞虎军竟来得这么快。这群匈奴骑兵见飞虎军来势凶猛,连忙向背后摸去,想要拿出弓箭,用匈奴人最擅长的骑射箭雨阻止飞虎军的冲锋。

    吕布见状,又催动赤兔马,那赤兔马便似飞龙一般腾空跃起,百步距离被它瞬息飞跃过去,吕布双腿一夹马腹,方天画戟往高空一挥,大喝一声:“杀!”身后那两千飞虎军也似猛虎下山一般,齐齐高喊:“杀!”杀声震天。

    吕布大戟一经挥出,便大喝一声:“横扫千军!”大戟舞动起来,像是一条黑色巨龙,将吕布身边的匈奴兵都席卷进来,画戟扬起一片血雨,十几个匈奴兵捂着咽喉,扑通扑通,纷纷栽倒马下,吕布四周为之一空。

    这些南匈奴兵骑乘的是草原上最常见的蒙古马,虽然粗壮结实,耐劳耐寒,怎奈四肢短小,只有四五尺高,在一丈高的赤兔马面前便如侏儒一般。

    吕布便仗着马高、戟长,尽情施展他的霸王戟法,方天画戟一放一收,一起一落,便有数声凄厉的惨叫和一大片飞扬的血雾。

    匈奴兵见吕布来势凶猛,似战神降临,都惊惧躲避,怕成他戟下冤魂。

    吕布身后飞虎军所到之处,匈奴人纷纷栽落马下,血水飞溅,一时之间,吕布领着飞虎军在一万匈奴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在顺势击杀了近千名匈奴兵后,白波贼也已逃到后方,匈奴骑兵人多势众,匈奴骑兵便围拢起来,将二千飞虎军团团围住。

    卢植和高顺的步兵还没及时接应上来,飞虎军的冲劲被匈奴兵厚厚的军阵所阻,吕布是无人敢挡,但他麾下两千飞虎军已被近万匈奴兵缠斗,片刻之间,也已阵亡二百多人。

    突破此等困境,必须要靠斩将!

    只有斩将,才能挫敌锐气,溃敌士气!

    吕布便双腿夹紧赤兔马的马腹,松开缰绳,双手握紧方天画戟,左冲右突,连续斩杀多名匈奴将领,如入无人之境。

    匈奴骑兵连丧数位千夫长,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匈奴阵营后方的于夫罗破口大骂:“他娘的郭太,竟敢骗我!说是青州刺史孔伷上任,你娘的,竟然是吕布这个杀神!!”

    于夫罗身边一员大将闪出,大喝道:“大单于,您何必惧怕吕布小儿!他号称并州第一将,在我眼里屁都不是!看我这狼牙棒把他的头给砸扁!”

    于夫罗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身高丈二,膀大腰圆,黄发蓝眼,满脸横肉,脑门锃亮,一字眉一字胡,看起来似地狱恶鬼一般凶悍,手里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棒子上面布满了铁钉,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此人正是于夫罗麾下第一猛将,丁零人彼得斯,久在漠北苦寒之地,曾经徒手击毙过白熊,个性嗜血,每天必杀人,杀其人,喝其血,吃其肉,于夫罗见他异常凶悍,就收录麾下,却不想麾下其他猛将均与此人不合,均被此人虐杀,于夫罗大为惊惧,早就希望有人能帮自己收拾掉这个家伙。

    于夫罗大喜:“那就有劳彼得斯了。”

    彼得斯并不骑马,只是奔跑上前,一路上嗷嗷直叫,好似野兽一般,但凡有人挡着他的路,不管是自己人还是敌人,均被他一棒子打死,鲜血脑浆流了一地。

    原本将飞虎军围困起来的匈奴骑兵因畏惧彼得斯的暴虐,纷纷策马远离,吕布所在之处显出一大片空地,飞虎军顿时解困,都催马跟在吕布身后布成阵势,乘机歇息一番,并等待高顺步兵赶到。

    彼得斯来到吕布面前,仰脸看了吕布一番,大声吼道:“瘦不拉几的小白脸,还敢妄称并州第一将,吃我一棒!”说着抡起狼牙棒砸将过来,棒子带风,来势凶猛,若是寻常将领,多半躲不过他这凶猛一击。

    吕布骑术精湛,又与赤兔默契,夹紧马腹,拨转马头,赤兔马腾空一跃,急速闪过彼得斯的致命一击,吕布在赤兔马跃起的一瞬间,顺势一戟,狠狠砸在彼得斯的狼牙棒上,彼得斯招式已老,又被吕布顺着他棒子用力方向一砸,彼得斯顿感有万钧之力砸在狼牙棒上,砰地一声巨响,狼牙棒差点脱手,彼得斯身体前倾,踉跄一下,险些扑倒在地。

    这是吕布从典韦那里学来的借力打力,虽然这在后世的武当太极之类的武学里被人传烂了,但在马上作战,还是比较少有的招数,对待那些身大力沉的猛将,用这一招最划算。

    不等彼得斯站稳,吕布抬起大戟,来了一个“海底捞月”,从彼得斯的腕部斜斜向上猛然往彼得斯的头部狠狠削了过去,一旦击中,彼得斯顿成无头之鬼。

    彼得斯见势不妙,只得丢弃狼牙棒,翻身躲过。

    吕布一击走空,毫不惊慌,飞速变式,来了一个“破釜沉舟”,方天画戟便以义无反顾的气势,狠狠劈向那个身材踉跄尚未站稳的彼得斯。

    方天画戟的两边月牙锋利无比,其中一边猛然划过彼得斯的脖颈,那个粗笨的脑袋轰然落下,吕布顺势一刺,把彼得斯的脑袋刺在戟尖,高高挑起,厉声大喝:“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来送死的吗?!”

    吕布挥舞着彼得斯的脑袋来回晃动,来回在匈奴骑兵阵前驰骋,非常嚣张,就是诱引匈奴将领出来送死。

    匈奴骑兵大惊失色,一片骚动,他们谁都想不到虐杀匈奴许多猛将的凶神彼得斯竟在吕布马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于夫罗和弟弟吐厨泉对望一下,狡猾的吐厨泉便拨马来到白波贼的后军,对郭太说道:“大帅,吕布不除,财宝难得啊,大帅麾下可有猛将前去斩杀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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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戟下之鬼

    白波贼渠帅郭太抖擞着满脸横肉,眯着小眼睛:“吾有大将韩暹、杨奉,可斩吕布,!”

    郭太的军令迅速传到白波贼中部阵营,韩暹闻听大骂:“他娘的郭太,想要吞并咱们的部属,就让咱们前去送死!那个吕布是好惹的吗?!”

    杨奉冷哼道:“哪有什么办法,谁让他郭太的人马最多,咱们在人屋檐下就得要低头,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杀掉我们吞并我们的人马,与其如此,不如前去搏上一搏,我看那吕布刚才胜得轻巧,似是招式花巧,那蛮人应变不得,所以被他杀死;既然他招式花巧,必定力量薄弱,我就以招破招,然后以力杀之。”

    说完,杨奉就拨马冲上阵前,厉声大叫道:“吕布小儿,认得大将杨奉不?”

    吕布往杨奉身后一瞥,没看到手持大斧的家伙,料想徐晃现在还是河东郡一小吏,白波贼还未袭破河东郡治地就转攻河内郡,想必徐晃也不会再像历史上那么万般无奈归降于杨奉麾下了,。

    吕布根本没把这个在历史上凡事指望徐晃出马的杨奉放在眼里,闻言大笑道:“杨奉,没听说过,羊粪倒是听说过,个头不大,滚光溜圆的,倒是很像你啊。”

    杨奉气得哇哇大叫,挺枪跃马,直取吕布,那杆长枪被杨奉抖起无数枪花,飞向吕布。

    吕布哈哈笑道:“好枪法,可惜使得人不行!”

    根本不理会杨奉刺来的枪花,再次拨转马头,躲过杨奉刺来的长枪,抡起方天画戟,狠狠砸在杨奉招式用老的枪杆上。

    杨奉的枪杆是用腊木做的,本来坚韧无比,不惧刀斧,却被吕布用力一砸,咔嚓一声,断成两端,可见吕布力气之大。

    杨奉脸色发白,赶忙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枪杆砸向吕布,同时拨转马头,准备逃回本阵。

    吕布见那枪杆飞来,嘿嘿一笑,双手握紧方天画戟,顺势一挥,便似打高尔夫球一般,迎着那枪杆砸了过去,那枪杆反方向飞了回去,不偏不倚,狠狠砸在杨奉后背,杨奉喷出一大口鲜血,趴在马鞍上,仓皇逃走。

    吕布想乘胜斩杨奉于马下,拍马紧追。

    韩暹见杨奉不利,连忙催马冲出接应,又见吕布追赶甚急,便大喝一声:“吕布小儿,来做我刀下之鬼!”挥动大刀,来战吕布,以此阻挡吕布追击杨奉。

    吕布大怒:“大言不惭,!还是你来做我戟下之鬼!”

    说着,一拍赤兔马,赤兔马通灵,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便闪电般跃起,瞬息间,来到韩暹马前。

    韩暹那里料到吕布来的这么快,慌了神,忙抡起大刀,唰唰唰,一连三刀,砍向吕布,却连吕布的影子都斩不到边,吕布怜悯地看了韩暹一眼:“就你这刀法,只配拿来自杀!”

    说着,抡起方天画戟挥舞过去,似是一道黑龙卷过天空,砸中韩暹大刀的刀背,哐当一声,大刀被砸得反向砍了回去,掠过韩暹的脖颈,韩暹脖子喷出鲜血,圆睁双眼,依然没死,大刀当啷落地。

    吕布一夹马腹,赤兔马往后一退,方天画戟往前一推,噗嗤一声,戟尖刺破韩暹前胸。

    吕布抡起方天画戟,把韩暹的死尸挑得高高的:“只除首恶,投降免死!”

    韩暹、杨奉的部属三万多人见主将一死一伤,一片大乱,数百忠勇之辈冲上前要为主将报仇。

    吕布提戟跃马,左右劈杀,在那群黄巾力士之间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片刻之后,吕布身边几丈开外,再无活人,遍地死尸,全是那些头裹着黄巾的贼人。

    匈奴骑兵见势不妙,开始远离杀神吕布,准备往北溃逃。

    就在这时,高顺和卢植的步兵像两股洪流滚滚而来。

    尤其是高顺,他这次出动了精锐步兵陷阵营,两千步兵个个身披重甲,挥舞着长柄双刃斩马剑,冲进匈奴骑兵之中,如同一股铁流冲进一堆肉泥里。

    斩马剑长五尺,宽六寸,两边都开刃,据说是汉武帝为了让步兵抵御骑兵而特别在双刃大剑上安上长柄做出来的新兵器,后来匈奴被大将军卫青打得一蹶不振,斩马剑遂退出历史舞台沦为宫廷御用器物,。

    吕布在搜罗皇宫挖掘十常侍宝藏时得到两千把斩马剑,就交给高顺,又给高顺二千套铁甲,让他装备陷阵营,吕布心目中的精锐重步兵。

    高顺整编陷阵营还没几天时间,根本没来得及好好训练,就被派上战场,吕布真为高顺捏一把汗,担心他这个陷阵营扛不过匈奴骑兵。

    可战斗进行的异常顺利,让吕布差点大跌眼镜。

    高顺教给陷阵营的阵势非同寻常,两千陷阵兵冲入八千匈奴骑兵阵中,却使得每个匈奴骑兵感觉自己同时面对三个陷阵兵来自三面的夹击,三柄斩马剑上下翻飞,一柄斩马剑抵住匈奴骑兵的腰刀,一个人砍断匈奴骑兵的马腿,匈奴兵从马上落下,马上就要一柄斩马剑将其枭首,分工明确,各取所长,配合得极其熟练。匈奴骑兵当真陷入高顺的阵势里了,陷阵营当真名不虚传。

    骑兵的优势在于移动时产生的效益,一旦静止不动,绝非重步兵之敌,被白波贼搅动得阵势大乱的匈奴兵被高顺的陷阵营虐得不堪一击。

    高顺领陷阵营攻击匈奴骑兵,吕布麾下步兵则有薛兰、李封统领继续攻击白波贼兵,卢植亦领着他的北军五校一万余众攻杀过来。

    卢植大喝道:“卢植在此,黄巾贼子,还不快快投降,是不是想追随你们的大贤良师而去?”

    白波贼众里面的骨干几乎全是张角率领的冀州黄巾残余下来的,当年卢植领一万余众就把张角的几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卢植凶名在外,这帮黄巾余党闻风丧胆,纷纷放下武器,跪下求饶。

    郭太见势不妙,便想驱动后军向前冲杀。

    就在这时,被李乐溅了一脸血的胡才跑了过来:“大帅,不好了!我们被官军包围了!”

第111章 大将徐晃

    郭太这才四下张望,看到东西两面烟尘滚滚,似乎有数万骑兵包抄过来,意图将白波贼一网打尽,郭太吓得魂飞魄散,嘶哑着嗓子大喊道:“风紧,!扯乎!”

    吕布麾下骁将成廉、宋宪二人,挥舞大刀长矛,各领三千骑兵,从河滩两侧冲出,向白波贼的侧面两翼包抄过来,。遵照吕布的指示,六千骑兵都在马尾上绑上树枝,飞奔而来,拉起腾空的烟尘,远远一看,不像有六千骑兵,倒像是有六万骑兵杀了过来。

    郭太脸都绿了,他根本没去想官军怎么会有那么骑兵,胆战心惊的他拍马就往太行方向跑,他期望能得到黑山张燕的帮助来得脱重围。

    吕布早就看到白波贼众后军阵中那个一身锦衣的大胖子,见他被黄巾力士重重保护着,料想他应该就是白波贼渠帅郭太,见郭太慌张想逃,吕布忙催动赤兔马紧急追去。

    郭太身边那一千多名黄巾力士冲将上来,拦住吕布的去路。

    吕布大戟挥出,似是一阵飓风卷过,卷起一片血雨腥风,碎裂的血肉在空中乱飞,怎奈这些黄巾力士像是服了什么药剂一般,神情狂躁,嗷嗷直叫,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被吕布杀了一堆,又冲过来一群。

    吕布看自己短时间冲突不出,那郭太却已拍马走远,便从背后取下霸王弓,从箭囊里抽出玄铁箭,张弓搭箭,嗖地一声,箭羽划过长空,射过二百步,去势不减,噗嗤一声,射中郭太的肩胛部位,砰地一声,射破锦袍,血肉飞溅,伤筋动骨,郭太的胳膊忽地垂下,紧握的大刀铛地一声丢落地上。

    郭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趴伏在马鞍上,在胡才等人的护卫下,一直往北边山区跑去。

    杨奉则在他麾下数百黄巾力士的保护下,仓皇失措地向西北方向逃去。

    其他白波贼众见渠帅逃走,士气大落,在响彻原野的“投降不杀”声中,跪伏在地,缴械投降。

    于夫罗见郭太逃走了,料想孤掌难鸣,赶忙唿哨一声,招呼匈奴骑兵撤退,他准备和弟弟吐厨泉一起,领着这群匈奴骑兵向北逃窜,逃回南匈奴驻地美粟。可他麾下大部骑兵均被陷阵营的无敌阵营羁绊住了,根本抽不出身,于夫罗和吐厨泉不敢回身去救,只得领着少数亲卫骑兵,仓皇北逃,。

    吕布见于夫罗仓皇逃走,便让人用匈奴语喊话:“单于北逃,缴械不杀!单于北逃,缴械不杀!”

    困在陷阵营里的匈奴骑兵茫然回头向北看去,果然看到于夫罗和吐厨泉兄弟见势不妙抛下匈奴弟兄逃走了,匈奴兵的士气暴降,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斗志,纷纷下马请降。

    吕布命令陷阵营停止杀戮,让高顺领着薛兰、李封等人收降那些白波贼众和匈奴骑兵,吕布聚合成廉、宋宪所部,统领万余骑兵,在卢植北军五校一万步骑的配合下,乘胜追击逃窜的白波贼众和匈骑兵。

    吕布知道杨奉在历史上猖獗过一段时间,先后投降过董卓、袁术、刘备,肆虐地方多年,对大汉百姓的危害尚比郭太大,便下定决心不能让杨奉继续猖獗掳掠下去,便领着飞虎军冲着杨奉逃走方向穷追不舍。

    追不数里,就见前方烟尘大起,闪出数百骑兵,那数百骑兵排成阵列,战马飞腾之间不见阵型有丝毫散乱,竟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气势。为首一将面如古铜,蚕眉鹿目,颌下短髯,雄壮威武,飞驰骅骝,挥舞大斧,厉声大喝道:“白波逆贼,往哪里走!”

    杨奉措手不及,被那名大将一斧砍下马来。那大将从马上飞跃下来,一斧砍将下来,将杨奉枭首。那将领提着杨奉的首级,挂在马鞍上,然后飞跃上马,抡起大斧,纵横驰骋,把杨奉的护卫杀得四散奔逃。

    吕布拍马赶到,见到那员大将纵横驰骋的英姿,心中怪异莫名,竟然是徐晃把杨奉斩杀了,这历史改变得也有点太荒谬了吧,不过这样一来,徐晃也不用在杨奉麾下蹉跎数年,从现在就可以发光发热了,心里涌出十分的快意,便拍马大笑道:“来将可是河东徐公明?!”

    见吕布麾下骑兵赶到,将杨奉部属悉数围歼,徐晃方才放心地拎着大斧,拍马赶到吕布面前,见吕布骑乘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知道此乃镇北将军领冀州刺史吕布,便将大斧放在马鞍上,翻身下马,上前行一大礼:“正是末将徐晃,见过吕将军,!”

    吕布大喜,赶紧下马,将徐晃搀扶起来:“公明乃有功之将,莫须多礼!”

    “不知将军何以知道徐晃贱名?”徐晃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河东郡一小吏,在十常侍之乱救了太后和天子而名扬天下的吕布应该不会知道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才是。

    吕布愣了一下,便哈哈笑道:“我在并州时常听人说起徐公明大斧绝伦,威震河东,自河东解良人关羽杀人逃亡之后,便是河东第一战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自然是不能说在史书上久慕大名,便只能根据基本事实揣摩着说。

    徐晃被吕布这顿赞誉,笑道:“末将本领低微,怎比得上将军骑射双绝,大戟冠绝并州。”

    两人互相拍完马屁,吕布便问道:“公明不是在河东吗?怎会来河内?”

    徐晃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呈递给吕布。

    吕布拆开一看,原来是右车骑将军领河东太守朱儁发来的信函。

    当初吕布建议何太后封赏朱儁的诏书刚刚发出,碰巧朱儁守完母丧来到洛阳城,便领取诏书,卢植跟朱儁会面,痛陈利害,朱儁便领两千人马飞奔河东以挡董卓女婿牛辅,碰巧遇到白波贼肆虐河东,有朱儁领兵镇守,白波贼占不了便宜,白波贼在无意间得知洛阳城中有大量金银运往邺城,便流窜到河内郡温县埋伏,准备洗劫吕布大军。朱儁知道御驾前往邺城方向,又见白波贼往东流窜,恐怕圣驾不稳,因徐晃之前防守河东表现出的非凡武功,便拨给徐晃三百骑兵,让他飞马报信,并援助吕布大军。

    吕布看罢朱儁发来的信函,哈哈笑道:“公明,你来晚了!”徐晃一惊:“来晚了?”

    吕布笑道:“白波贼和匈奴兵已被我军击败,我现在便是在追击扫尾,。”

    徐晃甚为遗憾:“河东到河内一路之上是连绵山势,不利马行,不如那白波贼惯于爬山,所以来得迟了,未能目睹如此大战。”

    吕布却笑道:“斩杀渠帅杨奉,便是大功一件!公明在河内现居何职?”

    徐晃表情黯淡:“不过是一介小吏!”

    吕布拍拍徐晃的肩膀:“凭斩杀杨奉之功,再加上本将军保举,公明可立即升为一郡都尉,便是想做一州校尉,又有何难,只是公明可愿由本将军保举?”

    东汉的制度是,被举之人要视举主为主公,徐晃犹豫了一下,想到河东太守朱儁对自己没有任何许诺,反倒是吕布慧眼识英,立马给予自己这么重的承诺,而且吕布深受太后天子信任,跟随他护佑汉室正是大义所在,便跪伏在地:“末将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吕布飞身上马,举起方天画戟,对徐晃笑道:“公明,可愿随我前去追杀郭太?”

    徐晃大喜:“愿听将军驱使!”

    吕布一马当先,向西北方向杀去。行不数里,前面又有一彪人马闪出,为首大将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微有胡须,年龄尚轻,二十多岁,大声喊道:“前面可是主公?”

    吕布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张文远,便道:“文远,你不是在箕关镇守,怎会来到此地?”

    张辽一身伤痕,一脸沮丧:“魏续将军差人押送辎重前来箕关,却被张燕的黑山贼所劫,张燕得知箕关有大批财宝,便让黑山贼扮作押运辎重的官军,我一时不察,被张燕所乘,丢了箕关。我沿路厮杀,好不容易才冲破重围,来报于主公。末将有罪,请主公责罚。”说着就滚鞍下马,跪伏在地。

    吕布看到张辽身上背着荆条,似是要负荆请罪,不禁暗叹一声,张辽现在不过二十二岁,经验阅历尚浅,与威震逍遥津那时不可同日而语,犯下这样的错误也不奇怪,便笑着抽出一根荆条,往张辽背上抽打一下:“这一打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可要谨慎小心,不可被如此小计瞒过,!”

    张辽悲声道:“主公,那可是数亿钱,您就这样绕过张辽,张辽愧不敢受!”长跪不起,执意接受处罚。

    吕布长叹一声:“文远,按照你犯下的错误,即便杀头都是轻的,我念你是大将之才,不忍杀害,就把你这一过错记在账上,若是你以后再犯,定斩不饶!”张辽这才放心地从地上爬起来。

    吕布看到张辽马上挂着一个人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白波贼渠帅胡才的,便笑道:“文远何不早说,这贼寇首级便足敌你先前罪过。”

    张辽却正颜道:“我犯下的罪过,已对主公大业造成影响,即便一百个魁首亦无法弥补。”

    吕布朗声大笑道:“文远只需记住自己犯下的战术错误,莫须为本将军担心!那张燕不过为我暂时保管那些财物,稍待时日,我必定发兵取回!”张辽和徐晃都被吕布的豪情所折服。

    张辽不禁感叹,主公被雷劈后,真是脱胎换骨,若换做以往自己丢失了数亿钱财物,非被他斩杀不可,可主公现在却轻描淡写,毫不介怀,真是宽宏仁义英明之主啊,这样的主公才配做我张辽的主公。

    忽然一人高声说道:“主公,箕关不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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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逐虎将典韦

    行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是嵩山余脉,山势纵横崎岖,山林密布,里面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之声。

    陈琳叹息道:“黄巾贼暴乱之前,我曾从此路前往颍川书院,当时路上车水马龙,野兽绝迹,谁知数年过去了,这条官道竟然已被荒草淹没,那些野兽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四处游荡。”

    吕布估摸了一下时间,问陈琳:“如果绕道而行,估计要多久才能到颍川书院?”

    陈琳细想了一下:“若是绕开这道山坳,从另外一条官道,估计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若是披荆斩棘,从此路穿行,二个时辰就能到达。只是看此间毒蛇猛兽甚多,为防不测,我们还是绕行吧。”

    吕布朗声一笑,回顾赤卫队:“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何惧这区区蛇鼠虫蚁,你们保护好孔璋先生,他是文弱书生,但他一笔足抵千军,我可不想让孔璋先生有任何闪失。”

    陈琳涨红了脸:“将军,我陈琳也是秉承孔夫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道,射御武术虽远不如将军,但自保应绰绰有余。”

    吕布这才想起,是宋代以后的儒生逐渐文弱下去,而宋代以前的儒生,尤其是秦汉之间的儒生,多是文武双全一卷书一柄剑横行天下之辈,如徐庶、刘晔、鲁肃、虞翻等人都是剑术极高,是自己拿明清时期的儒生形象硬套到陈琳头上,忙道:“孔璋,既然你有如此信心,咱们就一起冲过这片荒林吧。”虽然这样说,吕布还是示意几个赤卫队员紧跟陈琳左右。

    正待吕布准备下马跟赤卫队员们一起披荆斩棘,忽然有一个赤卫队员大叫道:“老虎!”

    吕布忙定睛去看,果然一个吊睛白额猛虎从一个树林里窜了出来,看也不看吕布一行人,径直往山坳奔去,看那老虎耳朵耷拉,眼神黯淡,额头上的王也不再清晰,竟然是在落荒而逃,跟丧家之犬没啥两样。

    吕布大为惊奇,老虎是百兽之王,力大无穷,纵横山林少有天敌,到底是谁让它这么惧怕,竟然会落荒而逃。

    不多时,就从树林里奔出一个彪形大汉,身高过丈,个头不亚于吕布,膀大腰圆,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一对大铁戟,跑起来势如奔马,喊起来好似惊雷:“畜生,今天我非要吃了你不可,你还往哪里跑?”

    那老虎见那大汉追得甚急,慌不择路之间就跑到了一道山涧,山涧之间约有二丈多,那老虎使出平生力气,纵身一跃,竟然越过了那道山涧,那老虎居然回头貌似得意地看着那大汉,似乎是说你丫再也追不上我了吧。

    那大汉勃然大怒,跑到那山涧边,看了看两道悬崖之间的距离,后退数丈,丢下大铁戟,加速奔跑,到了山涧边,飞身跃起,竟然也跳过了那道山涧。

    那老虎见大汉飞身跃过山涧,惊慌得夹起尾巴继续往前跑,那大汉攥紧坛子大的拳头,紧追不舍,看那架势是想上去空手打死老虎。

    吕布见那大汉逐虎过涧的架势就猜得出他正是古之恶来典韦,唯恐他追逐老虎追了个不见影踪,自己再也找不到他,等再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曹操阵营,又怕他赤手空拳打老虎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便从背后拿出玄铁弓,从箭袋里拿出玄铁箭,瞄准那正在飞奔的猛虎,箭似流星,瞬间追上那猛虎,一箭正中虎头,老虎凄厉大叫,又听到砰地一声,虎头竟然暴裂开来,虎脑碎成一地,猛虎轰然倒地,顿时死于非命。

    典韦吓了一跳,忙驻足往吕布这边看来,见吕布等人对他笑容满面没有恶意,便径直跑到老虎的跟前,看了看虎头碎裂的样子,又捡起玄铁箭看了看,不禁倒抽了冷气,再远远地凝视了吕布一眼,暗自感叹,可不能小觑天下英雄,这个人的本领必在我之上。

    典韦再次跃过山涧,捡回那对大铁戟,提着大铁戟跑到吕布马前,扬起脸细细看了吕布一遍,才开口问道:“是不是你把那头老虎射死的?”

    吕布见典韦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如钢浇铁铸,面如淡金,通体肌肤均呈现出一种淡黄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那怒目金刚一般,甚有神威。

    又见典韦阔面重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面色从容,跟刚才逐虎过涧那个凶恶狰狞疯狂劲相比,判若两人,吕布当下就判断出典韦便是传说中那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武将,这样的人战斗时勇猛,防护时谨慎冷静,极其适合做保镖,历史上若非因好酒食被胡车儿盗走大铁戟,也许会跟许褚一样善终。

    吕布微微一笑道:“我见兄弟你欲徒手搏杀老虎,恐你因此受伤,便出手相助,还望兄弟海涵某莽撞之罪。”

    典韦见吕布笑容可掬言语客气,面色也缓和起来:“我乃陈留典韦,敢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吕布摆出一副惊喜交加的表情:“我乃九原吕布吕奉先。敢问阁下可是那位为友报仇杀人,提头直出闹市,数百人未敢近,又跟张邈帐下不合,手杀数十人的壮士典韦?”

    典韦闻听此言,退后数步,握紧大铁戟,瞋目大喝道:“吕布,你久在并州,何时来此地,莫非是为张邈出头?别人怕你方天画戟,我典韦大铁戟不怕!”

    吕布哈哈大笑道:“典壮士有所不知,我已被太后封为镇北将军兼领冀州刺史,这次特来颍川招纳贤才前去冀州助我一臂之力,这番偶遇壮士,实乃我吕布之福,岂会有加害之理。虽然我与张邈有旧,却服其慷慨,鄙其用人,现如今你被张邈部下排挤离他而去,正是天不欲你明珠暗投。我见你逐虎过涧,武勇非凡,想请你去冀州做我飞虎军都尉,不知典壮士意下如何?”

    典韦并不理会吕布的出言相邀,而是皱起眉头疑问道:“你原来不只是丁原麾下一介主簿,怎么会突然成了镇北将军兼领冀州刺史,你这官竟然一下子做得比丁原还大,真是不可思议。”典韦自负武勇,自然对普天下以武勇出名的武将状况也都有所了解,只是他接连逃避追杀遁入山林,便对朝廷最近局势以及那些武将最新动态缺乏了解。

    一旁的陈琳微微一笑道:“许是典壮士久居山林,对近日的朝廷大事一无所知。”便把最近几天十常侍之乱的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第112章 小将郝昭--120章 袁绍出逃

    第112章小将郝昭

    吕布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辽麾下一员小将,身长十尺,身型雄壮,面白无须,细眉长眼,眼神异常坚定,双手过膝,胳膊粗壮,手骨宽大,一看便知是善射之士,吕布便问张辽:“此乃何人?”

    张辽便道:“这是末将帐下部曲督郝昭,字伯道,太原人,现年十八岁,跟随末将多年。数日前,郝昭曾劝过末将要细细检查来往车队,末将却因贼子伪装主公至亲魏续将军的轻重车队,没有细察,故而丢失箕关。主公,郝昭年幼,言行无状,请主公宽恕他无礼之罪!”说着就回头叱喝道:“主公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赶快向主公磕头谢罪!”

    都昭?!就是那个在陈仓以三千弱旅拒守诸葛亮十万,相持二十余日,诸葛亮无计可破只得退兵的郝昭?!这番赚大发了!8布喜不自胜。

    都昭赶紧上前磕头谢罪,吕布连忙下马将他搀扶起来:“伯道,不须拘礼,我知你深有谋略,素有守城良策,你且说说,为何不能丢弃箕关?!”

    都昭站起身来,侃侃而谈:“箕关北连太行,南接黄河,背靠王屋山,连山接水,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箕关往东便入河内郡,往西便入河东郡,往南渡过黄河便是洛阳城,为三郡核心,乃兵家必争之地,主公若牢牢控住慈关,便可在三郡从容用兵,往北便可入太行诛灭黑山贼,往西便可入白波谷诛灭白波贼余党,往南便可威胁董卓,又可联络河东太守朱儒之师,将河东河内翼州并州连成一片,共对董贼,箕关之重,有甚于壶关,望主公熟思之。”

    吕布抚掌大笑,继而黯然叹道:“伯道言之有理,怎奈我军正护驾前往翼州,无法倾发大军前去夺回箕关,只能在数月以后再行发兵。”

    都昭上前一步,请令道:“张燕虽然素来狡黠,极擅用兵,屡次击溃官军进剩,迫使先帝封他为中郎将,声势赫赫,猖檄于并翼二州,不可一世。末将却看出张燕有一明显不足,便是不善攻城更不善守城。张燕从贼日久,呼啸山林之间……游走劫掠成性,便以游走山林乘隙而击为其所长……如此一来,便几半没有攻取坚城、防御坚城的经验,也没有那份信心。一个,月前,他趁着主公随丁原大人南下洛阳勤王之际诈开晋阳城,进城劫掠一番,便迅速撤离。他不肯久守晋阳,便是怕被官军围堵。如此来看,他必定也不敢久守箕关……便是因为他担心会被主公和朱偏两军夹击……又担心驻扎在河东郡南部的董卓女婿牛辅发兵进犯。以末将判断,半月之内,张燕便会将所有财物和大部人马转移到黑山老巢……只留下若干残兵防守箕关。

    末将只需两千人马,即可将箕关拿下。”

    张辽虽然很赏识都昭,但因为自己划刚在张燕手里丢了箕关,郝昭言谈之中视张燕如无物,便是在无形之中贬低了自己,心里甚是不快意,便冷哼道:“就是拿的下来,你能守得住吗?万一张燕再发几十万黑山贼来攻,万一牛辅发动数万西凉兵来攻,你那区区两千人马如何防御得住?年纪轻轻,就敢大放厥词!”

    吕布见张辽如此言垩论,便想起了历史上张辽镇守逍遥津的情形,书中讲张辽跟乐进、李典两人都不睦,这一点儿给了8布很深的印象,再想想张辽跟关羽关系很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关羽那么恃才傲物,张辽恐怕也有那个倾向,看来自己以后要好好敲打一下张辽,不能让他安老朋友关羽的老路。

    吕布忽然又想起,历史上张辽跟乐进、李典不和,为什么曹操没有从中周旋呢,原因不外乎是大将不和虽然不利兵事,却有利于主公的统治,如果麾下大将过于抱团,有可能会架空主公,比如赵匡胤的结社兄弟便是给赵匡胤黄袍加身的主力,吕布想到这里,又有些犹豫,但他马上想到,现在是大业草创阶段,大将之间若是如袁绍手下一样内讧不止,怕是这大业也难成,限制大将私交过密还是等到江山稳固吧。

    郝昭年幼,人情世故并不谙熟,闻听张辽诘问,便想出言驳回。

    吕布想法已定,便不想此二人以后成仇影响自己的大业,便摆摆手,哈哈笑道:“我知你们都善于守城,怎奈守法不同,伯道用兵谨慎,擅长强弓硬弩紧密布防,适合防守关隘,而文远用兵大胆,擅长以攻代守,多会趁敌人疏忽之际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消灭敌军有生力量来减轻防守压力,适合防守开阔城池,文远,伯道,你们二位看我说的可有道理?”

    张辽拱手谢道:“主公深知末将用兵之法,末将佩服。听主公如此一说,末将才恍然明白,当然我若让伯道负责防守箕关,当无今日之失。”

    郝昭亦拱手赞道:“主公真乃善于将将之主,寥寥数语,就能看出我们二人的用兵的不同之处,末将钦佩之至。”许是嫌一个马屁不够,郝昭又道:“主公真乃当世伯乐,郝昭虽非名驹,亦愿由主公驱使。”

    吕布哈哈笑道:“伯道既然如此会说话,刚才就不应把张燕说得那么差劲。张燕乃时之名将,纵横并翼二州,除我之外,几无敌手,败于他手下的朝廷名将亦举不胜举,你自己切莫大意,要小心提防。”

    经过吕布的暗示,都昭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有些冒失,便躬身致歉道:“张将军,末将方才言语失当,还望张将军海涵。在都昭心中,张将军将略雄奇,能攻善守,必会成为天下名将,都昭仅能防守,不善进攻,无法为大汉开拓疆土,郝昭之才远逊于将军,此乃郝昭肺腑之言,请将军莫要介怀末将刚才之言。”

    张辽听明白了吕布的言外之意,感激地望了一下8布,又听郝昭说得诚恳,便道:“刚才我逞一时之气,险些误解了伯道该走向伯道道歉才儿……”

    两人遂暂时了断心结,重归于好。

    吕布见状大喜,又想起郝昭的请战之言,便褒奖道:“伯道其志可嘉,怎奈我军刚刚经过一番大战,要在这河内郡稍作休整两日,同时收编白波贼和匈奴残兵,日后再做商议如何?”

    郏昭拱手道:“一切悉听主**排。”

    吕布便准备领张辽、徐晃等人继续追赶郭太残部,却在张辽军中看到一人身长八尺,结实魁梧,却生得圆脸圆眼,面白无须,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面目甚是熟悉,便笑道:“余是何人?怎地如此面善?”

    那人笑道:“我乃主公至亲魏续将军的堂弟魏越,字超之,现年二十有一,长相酷似堂兄,故而将军会觉得面善。”

    魏越?!吕布有印象了,这人确是魏续堂弟,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从长安逃出来,前去投奔袁绍,跟随袁绍大破张燕时,吕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荒,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由此可见,魏越武艺有可能会在乃兄魏续之上。

    吕布大喜,便笑问道:“为何之前不见你跟随你家堂兄?”

    魏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兄长爱财如命,我向他借了数万钱,一直没还,屡次被他讨要,我为了避开他的追索,故而暂时隐藏在张将军帐中。”

    吕布觉得甚为滑稽,便放声大笑:“你兄长的个性,我是知道的。

    你素有武勇,可斩将夺旗,多立战功,便用赏钱来还债吧,老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

    魏越愤愤然:“昔日丁大人友时,我斩敌首多达百余级,赏金只有数千钱,尚不足债息。”

    吕布哑然失笑:“你兄长还向你收取利息?”

    魏越摇头叹息道:“是啊,我是为了买上好的棺木安葬老父,才向他借钱,怎知他说亲兄弟明算账,非要向我收取利息,利息一点儿都不代别人的低。”

    吕布亦是摇摇头,这个魏续贪财贪得过分了。

    张辽策马上前,苦笑道:“魏超之藏匿在我军中之事已被魏续将军知道,魏续将军派人直接向我要账,主公,这个事情您要过问啊,我可不能做冤大头啊。”

    吕布大笑道:“那就把魏越调到我的飞虎军去,让魏续过来找我来要吧。”

    吕布又问白波贼首郭太的去向,魏越得意洋洋道:“郭太在黄巾力士保护下,逃往太行山中,先前不知道是谁射了他一箭,我又射了他一箭,两箭下来,他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张辽点点头:“主公,郭太残兵不足为惧,没有一年半载,他难以恢复昔日的声势。”

    吕布看了看北边连绵纵横巍峨高卫的太行山脉,几十个人窜进去,如同几根裂落入大海里面,恐怕再难找寻,便放弃了继续追击的计划拍马回去,看看到底俘虏过来了多少白波贼和匈奴骑兵。(未完待续

    第113章兵力大涨

    负责后勤的陈纯命人统计了一下战场上各种数据,报给吕布:“这次大战,官军阵亡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其中有一千九百四十一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阵亡只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

    吕布很想惊问:“怎么死得这么少?!”四万官军对阵十一万贼兵,只死了三千多人,真是难以置信。话到嘴边,吕布又把它咽了回去,作为主公,可不能说这种傻话,这和话绝对会被部下认为自己不体恤下属性命,会动摇军心的。

    虽然汉末群雄里面没有多少人会把自己麾下将士的命当回事,但他们表面却做得一个赛一个地“爱兵如子……”吕布这个本来就残余一点儿人性的家伙更要做出珍惜将士性命的姿态。

    吕布仔细想了一下,如果一开始不用弓弩伏击,使得白波贼前军大乱,如果不是吕布乘势斩杀多名敌将使得敌军军心大沮,如果不是用六千骑兵大张声势围堵包抄使得郭太率先弃军逃走,那官军必将被漫山遍野的白波贼团团围困,即便最后胜利了,也是歼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惨胜,这样看来,全是吕布克制鲁莽个性冷静用兵才得此大胜,若是顺着某些人的希翼而胡乱冲锋,到时战死的官军将士恐怕要上万了。

    吕布掩饰了一下心底的得意,又戚然问道:“有多少将士伤残?”

    陈琳禀道:“官军伤了八千四百五十七人,其中有四千九百三十二个是卢植大人麾下北军五校的,我军实际伤残的只有三千五百二十五人,而且多是轻伤,真正重伤致残的不到五百人。”

    吕布脸上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指了指远处一座矮山:“孔璋,此地背靠太行,南临黄河……乃是风水宝地,传令下去,就择此地厚葬阵亡的将士。你亲写一篇祭文,祭吊为我们大业死难的将士。”

    陈琳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在那山头开始挖掘坟墓。

    8布又问道:“俘虏了多少敌军,斩杀了多少敌军?”

    陈琳忙念道:“我军共俘虏五万五千三百多名白波贼和四千六百多名匈奴兵,除掉那些伤残过重不宜整编的,共得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匈奴兵;我军共斩杀两万三千余名白波贼和三千七百多名匈奴兵,还有一万多白波贼和两千多匈奴兵往西北群山之间逃窜,因太行山势连绵甚大,我军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入山进剩,只得任由他们逃脱。”

    吕布大匡……自巳付出两千多人的代价,带来这么大的战果……真是可喜可贺,不过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情……只是冲着陈琳划点头,示意让他开始撰写祭文。

    吕布则搀扶着卢植登上楼船觐见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把陈琳刚才禀告给自己的一系列情况都如实上奏,同时向马日谭、杨彪、黄婉、刘弘等文臣做了详细讲述。

    少帝刘辩懵懂,刚才从母后给他的望远镜里看到尚父吕布纵横驰骋斩杀敌将的雄武英姿,便大叫道:“母后,吕卿武功高强,不如让他来给联做师父……教授我武功吧?!”

    太后何莲既然已经暗地里让刘辩拜吕布为尚安……自然也不会驳斥少帝刘辩的请求,在她想来,武术师父这个称呼也许能够为之前那个尚父做一番掩饰。

    太后何莲现在渐渐有些后悔了……她当时让刘辩拜吕布为尚父,一半是被吕布那今天帝是灵帝的说法给忽悠了,另外一半是被8布整出来的那个望远镜给惊住了,用了几天望远镜后,她再无当日的惊奇,人也渐渐冷静下来,再加上母亲舞阳君和亲信潘隐在她耳边经常煽风点火,她对吕布的悟任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太后何莲的面颊微微绽开一抹笑意,红唇微启:“天子所请,吕卿意下如何?”

    吕布当日被何太后心血来潮强行让刘辩拜自己为尚父,事到如今,还是有些后怕,如果被卢植等忠于汉室的大臣们知道那尚父之事,该如何看待自己,吕布基本上是抱着消极的看法,所以他也在极力掩饰,看现在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盖过尚父之事,便笑道:“微臣愿教授天子武艺。”

    太后何莲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们这次护送本宫和天子前往邯城,遇到此等穷凶极恶之贼人,能有如此战果,当属你指挥得当,用兵有方,本宫甚为欣慰,等到了邯城,再做封赏。”

    诸大臣一片愕然,偌大的功劳不当即封赏,怎能还推延许多时日,真不知何太后怎么想的。

    吕布脸色平静如水,微微一笑道:“但凭太后定夺。”

    下了楼船,吕布脸色阴沉下来,何太后这娘们怎地如此反复,这其中必有蹊跷,要尽快查出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何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有所保留。

    吕布飞身上马,催动赤兔马,来到负责整编白波贼和南匈奴的高顺面前:“仲平,现在是什么情况?”

    高顺道:“禀告主公,对这五万白波贼和四千匈奴兵,我们经过盘查底细,查出有一千四百多名白波贼兵是滥杀无辜、掳掠成性的,八百多名匈奴骑兵是穷凶极恶、不服汉化的;我们又经过了站军姿和负重越野十里赛跑,剔除掉三万八千多名体质和意志均很孱弱的白波贼和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共得一万二千名精锐预备兵,计有一万白波贼和二千匈奴兵。”

    吕布点头称赞道:“仲平,你做的很好!这次战斗,你的陷阵营立功很大,不如把你的陷阵营再多补两千人,凑够四千人,编成两个曲。”

    高顺摇摇头,直言道:“主公好意,高顺心领了。首先是我军重甲甚少,只有两千多套,其次这些白波贼营养不良,身材多是矮小,难以负重,那些匈奴兵只能做骑兵无法做步兵,因为这两点原因,即使我想要扩编陷阵营,亦是无能为力,再者也无须扩编,至少眼前这两千人已经足敷使用。”

    吕布点点头:“那就从其他营里挑选一些精干之士补满你现在的两千编制吧。”

    对于匈奴骑兵,吕布本来是不想用这些手里沾过汉人鲜血的异族人,后来考虑到骑兵实在难以培养,自己也可以用这些匈奴骑兵对付乌桓、鲜卑,让他们狗咬狗,便释解了。

    其实,只要能够把这些家伙洗脑成功,他们自然会变成自己手里锋利而不伤自己手的好刀。

    对于谁来统率那两千匈奴骑兵,吕布犯想了,张辽和徐晃两个都是擅长统率骑兵的大将,该选那个呢?

    还是张辽吧,他是并州宿将,不把这比较精锐一点儿的匈奴骑兵编给他,也说不过去。

    吕布便下令让张辽去统率匈奴骑兵,张辽却扑通跪倒在地,拱手歉道:“请主公收回成命,谁都可以统率匈奴胡骑,唯有末将不可。”

    吕布皱起眉头:“为什么?”张辽菩着脸:“主公莫非忘记了,末将乃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之后人,吾祖安动马邑之谋,可惜功败垂成,被汉室不容,更为匈奴人痛恨,为了避乖辟怨,遂改张姓。匈奴人若知我之底细,必定心怀怨想,不肯听从末将调遣。”

    吕布叹息一声:“这陈年积怨,那帮匈奴人早该忘记了吧。”

    张辽摇头叹道:“昔日这南匈奴尚未动乱之日,末将为雁门郡中小吏,曾去西河郡公干,被匈奴人识破我的身份,多加羞辱,我恼羞成怒,便狂杀数十人,逃了出来,投奔丁原大人,得他庇护,方保无忧。”

    吕布无奈,只得让徐晃担任胡骑校尉,负责统率两千匈奴骑兵,直接隶属镇北将军8车统帅。

    高顺上前请示道:“那些被淘汰下来的白波贼和匈奴骑兵该如何怎么办?”

    吕布稍微想了一下:“有三万八千多名白波贼体质和意志都很薄弱,那就押着他们前往翼州,然后再择地安置强迫他们恢复耕作习惯,屯田之策由他们开始执行;至于那一千一百多名意志薄弱、躁动不安、不能服从基本命令的匈奴兵因是牧民出生,我们便让他们给咱们养马牧牛。”

    高顺又问道:“还有一些品德特别败坏的呢?是否要杀掉以除后患?!”

    吕布摇摇头,沉声说道:“这些投降的士兵都有战场的经验,训练改造他们比训练一个,平民百姓要容易得多,以后我们一半多人马可能都会是从降兵转化过来,所以我们决不能杀降,不能落下这样的坏名声,不然以后就没人敢投靠我们了,非但如此,我们以后还要鼓励对方投降,投降甚至有赏,等他们投降过来以后,择其精壮入伍,其余做屯田或放牧,至于那些品德败坏、无药可治的劣兵,就拉去挖矿吧,翼州并州这里有许多石炭矿和铁矿,我们要让他们给我们挖出石炭和铁精石供我们大炼钢铁。”

    说到这里,吕布补充道:“像这样的劣兵,都定成奴籍,不许他们结婚生子,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以此淘汰掉这些品德恶劣的人和。”(未完待续

    第114章私兵

    吕布望着麂下那此将领,一个一个神情甚是恭敬,看上去都对自己非常忠诚,可吕布却不能对他们的忠诚抱有太多信心,因为他们大多都拥有私兵,均是从一开始投靠他们又跟随他们多年的老兵,那些兵士视他们为主公,对吕布听调不听宣,若是那些将领不同意,吕布根本指挥不动他们的军队。

    高顺的陷阵营虽说是并州军精锐,却也是高顺的数百私兵扩编来的,若不是高顺大公无私,吕布根本指挥不动陷阵营。像成廉、魏续、宋宪、薛兰、李封等将领都有成百上千的私兵,包括张辽也有数百私兵,只是在箕关之战时全军覆灭了。在这样一个情况下,让吕布如何放心地驱使他们,光是想想历史上魏续、宋宪、侯成为什么可以在下郊轻松背叛吕布,便是因为他们的部曲不受吕布的控制,吕布就不寒而栗。

    这便是让吕布深恶痛绝的部曲制度。

    吕布知道这个,鸟制度是怎么形成的,就从黄巾起义开始,世家大族为聚众自保或出师作战,便用军事建制来约束自己的宗族、宾客、佃客、门生、故吏,形成了庞大的私人武装,号称部曲或家兵。这些家兵作战时是部曲,平时是佃客。与此同时,原由官军将领统率的官部曲,也在非战时耕田,那些将领们见有利可图,便广为招募部曲从事生产,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部曲绝对服从所属军官的命令,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这个风气越来越重,像众所皆知的臧霸、李通、李典、田畴皆有大规模的私兵,至于东吴那边,为了迎合世家大族,更实行了世袭领兵制度……使将领与士兵建立了世代的隶属关系。

    吕布怎么能够容许这样的情况在自己军队里发生!他很想马上就宣布取蹄部曲制度,取蹄私兵,可他心知肚明,只要他一开这个口,下面那些貌似忠诚的部将就会接二连三地造反。

    取粹部曲制度,削弱下面将领的私兵势力,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来……不能操之过急。

    首先便是要自保,吕布自己手里工须要有一个强大的能够震慑住所有将领的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

    那个军队便是飞点军,却只有两千人,想去震慑四万大军,怕是远远不够。

    8布心里藏着削弱麾下将领私兵势力的阴暗心思……面上却是和煦春风。

    经吕布的授意,郭嘉向诸将说道:“诸位……从刚才一役,我们均能看出将乃兵之胆……若不是主公麾下精锐飞虎军勇猛冲锋,官军必定难以冲破白波贼十余万的雄厚军阵。怎奈主公的飞虎军仅有二千人,经过刚才一役大多负伤,已经不敷使用。为全军大计着想,我建议,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最精锐的士牟组成一部,由主公亲自统率……号为飞虎军,相信由武功和用兵才能都冠绝天下的主公统领,一万飞虎军也必将称为天下第一精兵,甚至会比董卓的飞熊军还要强上几分。从此之后,但凡战势胶着,有飞虎军出马,必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主公威名远扬,功业卓著,收益的不仅是飞虎军,还有我们其他的将士。”

    陈琳又补充道:“主公的飞虎军既然是全军最精锐兵士组成的,那就要时刻保持它的强大,要不断淘汰掉那些不严格训练、不积极战斗、不服从主公命令的士卒,再陆续从其他三万将士里面甄选精锐补入。我建议把这个形成我们全军的一套制度,优秀的士兵才能入选飞虎军,落后的士兵就要被淘汰,进入飞虎军便会成为一种荣誉,其他将士都不甘示弱,努力训练,努力战斗,以求加入飞虎军,如此一来,咱们全耸上下的战斗力必将水涨船高。”

    这些将领久在军旅,看惯了上司录脱下级兵权的伎俩,吕布这一招并不新鲜,上一次创立飞虎军也是从全军甄选精锐,从三万人里甄选二千人,每个人手里就拿出几十个精锐士卒,并未伤筋动骨,所以没有强烈的反对,但这次一下子就要从全军四万人里甄选一万人,刨除那一万白波贼兵,等于是三选一,麾下精锐一下子被选走三分之一甚至更多,这些将领怎能忍受,听完郭嘉和陈琳的话,他们鸦雀无声,脸上却一个赛一个的阴沉。

    他们明白主公这两个亲信谋士的话正代表了8布的意思,看来主公是想把我们手里的精锐部曲都给征走。有些人甚至往更坏的地方想去,难道主公想乘机夺走我们的私人部曲,等我们手里没有私兵,就可以好好收拾我们了,当然这些将领多是能力不突出向来不被吕布看重的外兵将领。

    吕布在一旁冷眼静观那些将领们的表情,唯有高顺、张辽、黄忠、成廉、曹性这几个人表情如常,其他大小将领都把不满堆在脸上。

    吕布看面露不满的将领竟有八成之多,便知道自己暂时是不能动他们手里的私兵,否则这四万大军必将动乱不止,便大笑道:“各位,莫须担心,若是你们不同意,本将军绝不强夺你们的私兵,不但今日不夺,以后也不会夺。不过,若是你们愿意把麾下精锐送给我统】领,我荣幸之至。若是你们不愿意,本将军也决不为难。我吕布一言既出脑马难追,请诸君监督之。”

    为了让那些将领安心,吕布还亲自把刚才的誓言“永不夺将领私兵”写了下来,有了白纸黑字的保证,那些将领松了一口气,随后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把麾下精锐象征性地甄选了一部分交给吕布,或者几十人,或者上百人,五百人以上的都很少。

    成廉跟随吕布多年,对吕布忠心耿耿,曹性得吕布教诲器重,对吕布亦很忠诚,高顺、黄忠则是目光长远,看懂了8布的心思,想要得到吕布日后的重用,现在就不能眷恋这么一点儿兵权,他们几人都愿意把麾下部曲全数交给吕布,吕布笑着勉励了他们,却不愿尽夺他们的部曲,只是从他们那里甄选了一成左右的精锐。张辽现在没有私兵,却也看出吕布真正用心,便主动表态,日后若有部曲,主公随时可以收编。

    郭嘉和陈琳被吕布那句“永不夺麾下将领部曲……”的誓言给惊住了,他们十分不明白主公为何要这样发誓,后来在三人共处一室的时候,吕布讲出了心中的计较:“对于那些私心自用、一心谋求私利、不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确实是不会夺取他们的部曲,但是他们的部曲也只会停留在现在的规模,若是他们能力低下,战败了,减员很多,我却以无能兵败为理由不给他们补足部曲,此外,在军职晋升、统领更多军队上面,他们是最后被考虑到的。对于那些大公无私、目光远大、肯主动交出兵权的将领,我会给予他们更高的军职,让他们统领更多的军队,他们的私人部曲如果有损失就会首先补足,不过也只限于现在的规模,以后我会创建新的制度,让新收编加入的部队唯我命是从。”

    郭嘉和陈琳闻听吕布有这样的谋划,尽皆大喜,他们早就看不惯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可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主公这个谋划虽慢,却很稳妥。

    吕布这次扩编飞虎军,便有试探麾下将领忠心之意,从刚才的甄选精锐过程中,吕布确定了自己以后要重用谁、要提防谁。那些看重眼前千儿八百私兵的将领不但忠心可疑,也是鼠目寸光之辈,不堪大用。

    吕布明白,他不能光是按照演义或正史上的记载去看待那些将领,他们是活生生真垩实存在的人物,心里各有各的盘算,他们不是游戏里面的。PC人物,也不是京剧里的脸谱人物。吕布要不断地观察,不断地修正自己对这些将领的看法。

    吕布算了一下,原本飞虎军掌握的两千人在刚才的战斗中减员三百多人,剩下了一千六百多人,又外放六百多人去下面做屯长、队长、两长管理白波降兵,飞虎军暂时只剩下一千人。

    那些将领们的私兵合在一起有一万六千多,刚才他们主动交出来的只有二千左右,再加上徐晃从朱偏那里带来的五百骑兵,加上收编的二千匈奴骑兵,共有五千五,须要再甄选四千五。

    从一万白波降兵里甄选了一千人,原来三万人马中不隶属任何将领的一万四千人里甄选了三千五百人,自成一部的飞虎军一万人马整编完成。

    吕布自领飞虎军部校尉,同时兼任最精锐的一个曲的军侯,另外四个曲军侯分别是成廉、魏越、曹性、徐晃,典韦任赤卫队长兼领篓一屯屯长。

    剩下的九千白波降兵,由吕布从飞虎军外放出去的六百精锐作为两长、队长、屯长来管辖,另外再从其他人马里甄选出四百人,补够一万人,编为一个部,部校尉由张辽担任,张辽兼任第一曲曲侯,吕布的亲卫秦谊、陈卫、李黑、许猛外放为另外四个曲的军侯。因为白波降兵摆明是最弱的一只部曲,所以吕布擢升自巳的亲卫为曲军侯,其他将领也没有什么好嫉妒质疑的。

    如此一来,一万飞虎军和一万白波降兵,都成了唯吕布所命是从的军队。

    官军四万人马里,除了吕布执掌的一万飞虎军和张辽执掌的一万白波降兵,剩下的两万人马编成两部,分别有高顺和黄忠统领。高顺独领陷阵营一个……曲,另外还有郝昭、夏牟、冯芳、张本等四个军侯。黄忠独领一曲,另外四个军侯为宋宪、魏续、李升、王都。张事、李升、王都均是外系将领,日后必将清除。(未完待续

    第115章韩浩问计

    飞虎军整编完毕,吕布回到楼船向天后何莲请安。

    何太后满面春风地说道:“吕卿,你之前向本宫索要黄忠,说黄忠适合战场厮杀,不适合守卫宫禁,本宫就应允了,那替代黄忠担任羽林中郎将的人选可否由本太后定夺?”

    吕布吃了一惊,脸上却淡定说道:“一切悉听太后安排。”

    何太后一摆手,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清瘦,面白无须,虽然是满脸堆笑,但皮笑肉不笑,显得非常怪异。吕布瞥了对方一眼,没有任何印象。

    何太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潘隐,原西园上军校尉赛硕的司马,与大将军乃早年故交,跟大将军私交甚厚,曾把赛硕设计谋杀大将军的阴谋告诉了大将军,大将军才得以逃生,后来袁绍一党封闭北宫门,勒兵捕宦,不由分说看到无须之人便杀,潘隐当日就紧紧依托于本宫左右,幸得身免,后来便随同本宫前来邯城。本宫念他是大将军的故交,可以信赖,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将,职守宫禁,不知吕卿意下如何?”

    吕布心底冷笑,白面无须的潘隐一直被自己当成何太后的亲信宦官,没想到他另有身份。听何太后这样一说,吕布又联系到刚才再太后拒绝当即风尚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后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老有反复,恐怕也有潘隐在何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关系,这个潘隐真是一个奸险小人。

    吕布心里虽然波澜横生,面上却平静地笑道:“潘司马跟随过大将军和上军校尉,又值守过宫禁,乃是羽林中郎将的不二人选,微臣深表同意,只是……

    何太后奇道:“只是什么?”

    吕布直言道:“只是未来邯城皇宫里仅有太后、天子、皇后、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只有十几个服侍的宫女……本来已有虎贲中郎将王越领两千虎贲精兵护卫,如果再有潘司马领羽林军前来护卫,便有四千多精兵守卫宫城。现在翼州四边有鲜卑、乌桓、黑山贼作乱,青州充州的黄巾亦蠢蠢欲动,臣手头兵力奇缺。”

    何太后直接说道:“既然潘司马接替了黄忠做了羽林中郎将,你便把黄忠的部曲交给潘中郎,至于王越……就让他的虎贲军到你下面听命吧。”

    吕布明白何太后的意思,王越是你吕布推荐给本后的,那本后就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还是退给你吧,本后不能重用你这一系的人。吕布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再任由潘隐这鸟人在太后面前搬弄下去,没准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董卓……自己要赶快想办法除掉这家伙。

    吕布拜别太后,领着潘隐前去官军大营。

    吕布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把黄忠第三部里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弟王都任曲军侯的那一曲调给潘隐,潘隐那人揽权心切,根本没仔细看清楚这一曲威武雄壮的表皮下面是什么,是吕布麾下官军前三个部里面个头长相最像样子但意志最薄弱战斗力最弱的曲。

    吕布在此之前也把里面队长级别以上的将领换了一遍,如果潘隐拿到兵权以后就开始换将,说明他已经有心对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气,就要抢先下手了。

    王越依然兼领虎贲中郎将……但他的虎贲军已经编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领第五曲军侯。

    王越回归吕布麾下以后,吕布便投意他在军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变成一个杀手训练营。

    当吕布回到自己的房间,典韦来报:“河内太守派郡从事韩浩来见主公。”

    韩浩?!就是那个给曹操献上屯田策的韩浩?!

    吕布大喜:“快快有请!”

    一个长相敦厚,年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内:“韩浩韩元嗣拜见将军!”

    吕布赶紧上前把韩浩扶起:“元嗣,莫须多礼。不知元崩到此有何贵干?”

    韩浩忙道:“我家太守闻听将军大破白波贼与匈奴兵,大为欢喜,便派我前来为将军庆功。”说着就递上一个礼单。

    吕布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院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吕布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长沙太守剁坚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吕布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霜,乃荆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吕布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哪个韩郁估计跟韩霜也甚有关系,韩霜不来也罢,不然吕布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吕布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隐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尼玛,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频……”韩家没啥关系。

    吕布森然一笑:“剁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霜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隆,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羽坚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吕布好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一刀捅死韩霜然后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走向将军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吕布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驾邯城的事情还没被韩浩知道,便无奈地摊手道:“我乃翼州刺史,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将军何必欺我,观将军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吕布不禁大为惭愧,连那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吕布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吕布已经低估了韩浩。在原来的历史上,吕布偷袭充州,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了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韩浩率兵到营中,先平定混乱,再到夏侯慎帐篷前大骂诈降军:“汝等凶逆,乃敢执劫将军,复生邪!且吾受命讨贼,宁能以一将军之故,而纵汝乎?”再流着泪对夏侯慎说:“当奈国法何!”,遂领兵杀入,诈降军叩头谢罪,韩浩不受,反而大骂诈降军,然后斩杀了他们。事后曹操称韩浩处理得当,规定以后凡是发生劫持事件都不用顾及人质,全力攻击劫持者,而后劫持事件没有再发生了。韩浩一直被曹操信任重用,委任为中护军,负责掌管禁军、主持选拔武官、监督管制诸武将,权柄甚大。观遍正史,韩浩的能耐又岂止是献上屯田之策而已。

    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吕布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吕布的心事,也明白吕布心中的忌惮,便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将军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将军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将军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翼州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吕布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吕布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翼州刺史贾综病逝,我便来此为天子治理翼州,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将军,将军却无诚心待我!”

    吕布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走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将军,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了你?”

    吕布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吕布亦歉道:“请恕吕布刚才无礼,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吕布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楼船,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吕布奇道:“这是为何?”请各位留意,我写的是正史里的韩浩。韩浩这家伙在演义里毫无形象,但在正史里确实是一个强人。曹操相当信赖他,委任他做的那个中护军,类似于后世的总参谋长。(未完待续

    第116章屯田大策

    韩浩伸手指了指搂船兰楼!……“那里戒备森严,有白面五品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

    吕布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瑰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邯城。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吕布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

    韩浩看了看8布的表情,猜出吕布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吕布仔细观察了吕布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8布,便扑通一声,跪伏在吕布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吕布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匈奴,喜得牙,崩!”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吕布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削异度耳……”闻听吕布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吕布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划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吕布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牙,崩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并州,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屋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掣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书中暗表,“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吕布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翼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翼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仙其士,不见沮授影踪。”

    吕布笑道:“我们尚在河内,还未到达邯城,等到了邯城,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厚币卑辞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吕布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吕布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颖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刻,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吕布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牙,嗣不是有大计要告那我吗?”

    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吕布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虽在吕布意料之中,8布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怒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韩浩先不答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示意吕布近前,等吕布也走到窗前,韩浩指着黄河北岸无垠的荒野:“主公请看,河北沃野千里,却因战乱、世家压榨,耕和子民纷纷逃亡,沦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抛荒,徒长野草,而无数流民却嗷嗷待哺,虽卖儿卖女亦不能阻止一家败亡,面对如此境况,朝廷刻囊诸公坐而论道,等闲视之,将军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愿为大汉子民做一番有仁有义之事?!”

    吕布故意摆出无奈模样:“朝廷裂衮诸公,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饿拜,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韩浩大声说道:“正是诸世家王公无为,方显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别无选择,不得不为!”

    8布皱起眉头:“这是如何说来,我为什么别无选择?”

    韩浩说道:“主公以寒庶武将出身治理翼州,翼州本地世家土豪不会畏服,翼州虽有五百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为主公纳税且主公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一百万,而且这一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又被朝廷横征暴敛,已经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

    吕布听韩浩这么一说,脸色凝重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韩浩游的全是实情。

    韩浩见吕布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多虑,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按主公官军的编制,把他们编成行伍,或择无主荒地,或开垦荒地,由官军提供和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和,获得的收成,由官军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和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对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主公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吕布叹息道:“我一直为世家横行翼州发愁,却不得良方解之。

    今日听元嗣一席话,茅塞顿开。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邯城,我必速速行之。只是我有一事不解,牙,嗣能否为我开解?”

    韩浩拱手道:“请主公示下。”

    吕布笑问道:“我听说因河内郡里频临太行,贼寇横行,元嗣便聚起民众保卫乡里,以此名望被征辟郡从事,如此看来,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为何还为我出此抑制世家之策?”

    韩浩表情甚是严肃:“主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什么世家土豪,何为世家,乃门第高贵,世代为显官的大户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温县司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亲皆为郡县小吏,亦是寒庶门第,怎敢自认世家。也正因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为了一家一姓之富贵,弃天下人于不顾,安然世代为公卿大臣,坐看满地饿拜的世家高门,我视之为粪土!主公若想大汉安宁,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吕布击掌大笑:“元嗣与我真乃志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于你。”本来吕布担心韩浩是世家出身,对他心怀芥蒂,一听他跟徐庶、郭嘉一样的立场,顿时戒心大消,决定重点培养韩浩成为日后的重臣。

    随后两人就屯田之策的细节做了一番商议,因吕布早就有屯田的打算,过来以后的十几天里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很多精细的规划,将韩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韩浩大喜,心里暗道:“吕布真乃明主也!”这一章写得怎么样?呵呵,曹操重用韩浩是有原因的,韩浩的屯田策亦有抑制世家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117章有大事发生

    吕布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韩浩!……“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做韩玄?”

    韩浩摇摇头:“韩玄?!我家里没有这个人,主公为何如此相问?”

    吕布尴尬地笑道:“我是听有个叫做罗贯中的人说你有一个兄长叫韩玄。”

    罗贯中啊罗贯中,我看你是罗灌水,看人家都姓韩,就把人家给按在一起做兄弟了,根本没想人家韩浩是河内人,韩玄是荆州人,隔着几千里地呢。看来自巳以后要悠着点,不能老按着罗灌水的书来看这个时空的人物,最起码也要参照一下陈寿大大的书来看这个时空的人物。

    韩浩诧异道:“罗贯中?他是从哪里听说的呢?”

    吕布哈哈笑道:“那人是一个失意文人,喜欢道听途说,闲来无事就编写书籍骗人阅读,咱们不提他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畅谈了两个多时辰,韩浩方道:“主公,我须要赶回向河内太守韩霜回禀,并向他提出辞呈,却担心他强留于我,我不知该如何才能顺利从他那里脱身前来相助主公?主公可有教我?”

    吕布皱起眉头,确实不能明着挖人墙角,该交待韩浩如何应对韩霜才能圆满脱身呢,韩霜,出身颖”韩氏,是袁氏故吏,这个人应该跟袁傀一个德**,想到这里,吕布愁眉舒展,笑问道:“我8布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眼里是什么印象?”

    韩浩见主公谈笑风生,百无禁忌,亦毫亢顾忌道:“主公以前在并州抵御南匈奴、鲜卑、乌桓时,曾斩杀上千名贼人,被那帮自诩可以教化降服异族的世家子弟们看做屠夫。”屠夫?韩浩说出这两个字,忽然就明白了吕布的用意,笑道:“主公好计策,韩霜这人生性胆怯……吓唬他一下就成了。”

    韩浩回到河内郡治地,向太守韩霜禀告道:“卑职已经见过吕布,吕布收下了礼单,对太守没有亲去见他,他很生气,经卑职良言相劝,他才消气……却见卑职言辞得当,想让卑职前去翼州为他做从事,卑职不肯从命,那8布便大发雷霆,说若是我不肯前去……他就发兵前来攻打河内,强行索要。”

    韩霜一旷……大惊失色:“那家伙以前在并州的时候,斩杀了上千异族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若强行拒绝他,他必定以为我从中作梗,要来找我的麻烦,你还是赶快再去一趟,答应做他的从事吧,反正我郡里从事甚多,也不少你这一个。”

    韩霜的话虽然早在韩浩意料之中……韩浩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之前瞎了眼,才会投靠这样一个人,便自嘲地笑了笑……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吕布让人截断拦河的铁索,拉起河底的沉船,疏通河道,又派几百名斥候乘快马顺着黄河往下游探察,保证河内到黎阳这一段河道畅通了在等待斥候回报的同时,8布也在等待韩浩,却迟迟等不到韩浩的回来。

    吕布的心越来越沉,心情越来越暗淡,难道自己这番信错了人!

    一天后,得到斥候回报,说河道畅通,吕布也没有理由再在河内停驻,不得不下令三军开拔,往黎阳进发。吕布这次没有再坐在楼船上,而是骑着赤兔马,走在黄河北岸,落在后军,一步一回头,希翼能够看到韩浩的影子。太阳已经落山了,还是没有看到韩浩的影子,吕布不得不又对天长叹:“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还没叹息完,就听到典韦大喊道:“主公,有大队人马赶来!主公,快下令布防吧。”

    吕布不慌不忙,往典韦所指方向看去。

    吕布看后,惊喜交加,策马迎了上去:“我知道元嗣不会弃我而去的!”

    韩浩道:“我还以为主公将弃我韩浩而去呢?!”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看了一下韩浩的队伍,竟有千人之多,惊问道:“元嗣,你怎么拉来了这么多部曲?”

    韩浩笑道:“主公,这些都是昔日跟随我保卫乡里抵御贼寇的乡民,亦都是善于耕作之民,主公欲大兴屯田,我这些乡民便可带领那些流民如何耕田。主公,这里有一位大才,我要向你特别推荐一下。”

    说着把身边一位年轻才俊推了出来,介绍道:“这位姓常名林,字伯瑰,亦是河内人。伯瑰年幼失孤,家贫少食,然伯瑰虽贫,不取食于人而自食其力。伯瑰性好学,经常带经耕和。他耕作有方,有一年旱蝗灾重,大家都歉收,唯独伯袍丰收,他便把余粮分赠左邻右舍,其贤能若此,主公不可不用!”

    吕布仔细打量常林,只见此人脸色黝黑,面目刚毅,眼神坚定大喜道!……“算乃贤才也,伯瑰可愿随示崩一起为我屯田大策数力?”

    常林拜道:“固所愿,不敢请尔。”

    吕布得到韩浩和常林两位真正的贤才,心中大喜,便请韩浩和常林领千名乡民坐上船舶,同往邯城。

    吕布大破白波贼的消息传遍黄河两岸,原本蠢蠢欲动的黑山贼、充州青州黄巾都大惊失色,纷纷按兵不动,不敢前来骚扰。

    一路之上,吕布不惜重金,搜购船只,得到船只后,就让步兵坐上去,一为加快行军速度,二为以后控制黄河流域做准备。

    船只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三日后便到达黎阳,在黎阳休整一日,便准备弃舟上岸。

    吕布命宋宪的第三部第二曲防守黎阳并看守所有船只,吕布准备日后招募渔民建立黄河水师。

    吕布正在岸上军帐里与宋宪商议如何布防黎阳,捕风总使步梵似是一阵风,飞掠进来,厉声喝道:“让你左右退下,我有大事禀告。”

    S布见那步梵粉面通红,神色异常焦急,不禁愣住了。

    帐外典韦厉声大喝道:“有刺客!”提着一对大铁戟,飞奔进来,直扑步梵。

    步梵飞身闪过,典韦的大戟落空。

    吕布连忙喝道:“恶来住手!这不是外人!”

    哦,不是外人,那是内人喽,典韦连忙收住大戟,瞟了一眼步梵,是个大胸妹,原来主公喜欢这和货色。

    吕布看典韦的表情怪怪的,连忙喝道:“想到哪里去了,她是……

    步梵打断吕布的介绍,厉声喝道:“我的身份只能你知我知太后知天子知,不能让他人知道,这是规矩。”

    典韦大喝道:“你这娘们什么来头,竟敢对我家主公如此说话!”

    吕布见步梵如此无礼,有心斥责她,又不想跟女人吵架,便悄声问道:“既然你不愿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那我该如何向下属解释?”

    步梵白了吕布一眼:“该如何解释是你自己的事,管我屁事!”

    吕布心头火起,有心报复,便坏坏一笑:“那我就跟他们说,你是我新纳的妾侍。”

    步梵又是白了吕布一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只走过个嘴瘾,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把你倒手脚砍下来,做花肥!”

    我靠,这女人真狠!吕布不好气地问道:“到底有什么大事发生!”

    步梵又是厉声喝道:“无关人等请出帐外!”

    吕布只好示意让宋宪出账,宋宪迷惑不解地走出了大帐。

    典韦提着大戟屹立在吕布身侧。

    步梵瞪起眼悄:“你这个大傻个,怎么还不出去!”

    典韦瓮声瓮气道:“你这大胸妹,不知安了什么坏心眼,我怕你对我家主公不利!”

    东汉的社会风气还不崇尚丰满身材,步梵私底下颇以前胸丰满而自卑,听典韦这么一说,气得粉脸刷白,提起宝剑就想斩杀典韦,典韦也不客气,抡起大戟迎了上去,两人噼里啪啦打个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赤卫队已将营帐团团围住,并闯进来准备救驾。

    吕布急于知道步梵口中的情报,便抡起方天画戟,一戟挥将过去,乘着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戟就把他们的兵器挑飞,然后大喝一声:“别胡闹了!正事要紧!恶来,你领人在外看守,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新噜妾侍过来看我!”

    典韦冲着步梵冷哼一声:“你小心一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对主公不利,我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将你斩杀!”

    步梵亦哼道:“傻大个,有眼无珠,是你主公求着我的,怎么反倒是我对你主公不利!”

    吕布烦恼地摆摆手:“停!别吵了!恶来出去!步梵,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典韦拎着大铁戟出了营帐,瞪着眼睛盯着帐门,若是主公有任何吩咐,他马上冲进去。

    步梵神色凄惶道:“董卓那贼子竟然另立皇子协为帝!”

    什么!这么慢!

    虽在吕布意料之中,但吕布根本没想到董卓那家伙会下手这么慢!

    历史上,董卓在九月初一就拥立了刘协,现在已经是九月十五,他足足晚了十五天。

    哦,吕布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董卓当猴子耍了十几天。

    吕布便细问步梵具体细节。这一章写得如何呢?步梵这个女人其实大有来头,各位可以想想孙吴政权中后期的有些人物。(未完待续

    第118章韩遂与董卓

    步梵想起宫甲娄生的闹剧,便浑然忘却划才的不快,咯咯笑道:“吕奉先,你设的好局啊,把董卓、袁隐两人当猴耍了。”

    董卓入得洛阳城后,收编了赵融的一万人马,京城里只剩下袁绍、曹操、淳于琼、鲍信西园四军八千人马,加上袁家的私兵和袁氏门生故吏的武装,总共不过一万二千人马,而董卓却聚集了十二万人马。

    董卓这次进京跟历史上那一次用诡计迥然不同,这一次他屯聚夕阳亭的时候把大部人马聚齐了,便大摇大摆进了城。十余万西凉骑兵像一条黑色长龙,连绵数十里,光进城就花了三天时间。

    董卓挟此威势,意得志满,每日带西凉铁骑,横行街市,出入宫庭,毫无忌惮。

    西园后军校尉鲍信,见董卓轻而无备,便前去面见袁绍,说可以动用精兵伏击劫杀董卓,袁绍却顾忌袁家满门都在洛阳,怕杀不了董卓却被董卓杀了全家,便托言道:“朝廷新定,未可轻动。”鲍信心道:“袁本初真乃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的鼠辈,此等人不可与之共事。”

    鲍信又前去面见河南尹王允,又把准备谋刺董卓之事说了一遍,王允自从被吕布阉割以后,精气神大弱,不复以前的血勇,托辞道:“且容商议。”

    鲍信见世家大臣两个核心人物都如此说话,大为失望,便单骑出逃,返回故乡泰山。等鲍信回到泰山,便接到邯城政权的任命诏书,委任他为济北相,聚集精兵,准备反董,此乃后话,以后再叙。

    董卓志得意满便问计于李儒:“儒儿,既已入得洛阳城,下一步该如何走?”

    李儒眺望了一下翼州方向,冷森森地说道:“我遍问赵融、史阿、吴崇等降将,得知吕布和卢植从洛阳城中带走了四万人马,洛阳城里仅剩下一万多弱兵,吕布言说奉太后诏书前去征伐张燕的黑山贼我却以为他在说谎,本来以为他狭持太后和天子前往翼州,但昨晚看到的太后和天子确实跟画像一般无二。为今之计,便要把我们之前的计划提前实施,拥立皇子协废除少帝辨,让这事情早日成为事实让父亲的威望早日达到顶峰,吕布和卢植实力再强诡计再多,也要迫于现实,向父亲低头!”

    说完又强调一遍:“现在洛阳城中保皇势力空虚,正是行废立大事的不二良机,请父亲速速行之,若是迟疑,恐生变数。

    董卓哈%大笑道:“便依儒儿所说,提前废除少帝辨改立皇子协。”

    袁鬼和袁绍见董卓势大不敢妄动,袁鬼派人去请董卓议事,董卓拒绝前往他已经决定要彻底摆脱原来那个袁氏故吏的卑微身份。

    袁隐没办法,只好派袁绍去见董卓,董卓傲不为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本初,别来无恙啊?”

    袁绍亦是一个外宽内忌表面礼贤下士实际架子大得不得了的世家子弟,见董卓一个粗野武夫又是他们袁家原来的走狗,竟敢对他袁绍如此无礼,便冷哼道:“董将军,现在十常侍已经被我诛杀干净,天下太平,你不在凉州镇守,为何到此?”

    董卓厉声道:“为何到此?!我在这里失去的,我要加倍拿回来!”

    袁绍奇怪了:“你失去了什荆!”

    董卓冷森森道:“我被朝廷诸公胡乱指挥所累,领士气低落之兵攻击士气高昂的张角,大败,我低眉折腰事权贵,却被篡权贵弃之如敝屐,不肯为我声张,我被迫耗费家财向十常侍行贿,才得保官位。我董卓在这里失去的金钱、名誉飞尊严,我这一次要统统拿回来!”

    袁绍脸绿了,他知道董卓嘴里的权贵正是他叔叔袁院,利用到这些门生故吏就往死里用,等到别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弃之如敝,是袁家一向的风格,当初董卓兵败,袁鬼就断定董卓非下狱致死不可,就懒得出言相救,谁知道董卓贿璐十常侍竟然死里逃生,董卓怨念这么大,绝对会对袁家不利,便强行辩白道:“我叔父也曾上表给先帝,求宽恕董将军的战败之罪,奈何先帝置之不理,我叔父也没奈何。孰料董将军及时向十常侍送礼,得到万全,真乃可喜可贺!”

    董卓冷哼道:“你叔父上表?扯淡,在朝堂上我也曾布有眼线,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叔父上表,反倒听到你叔父说过一句话‘无用之人’何必救他。”。

    见袁绍还欲辩白,董卓便一摆手:“以前的事情我不想重提,现在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叔父为我完成。”

    袁绍忙道:“不知何事,请将军示下!”

    董卓望着皇宫方向,阴惨惨道:“昨日我曾入得皇宫,窥见少帝辩一面,此人呆如木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望之不似人君,反观皇子协聪明通达举止大方,有光武帝幼年之聪慧,当可为人君!我欲废掉少帝辨,改立皇子协,怎奈师叔父是少帝辨的太傅,须得你叔父同意,我才能行此废立之事!……

    袁绍愣住了,他原本想着董卓索要一个什么车骑将军之类的官衔就行了,谁知道他竟然想行废立大事,仔细想想,董卓行废立之事也是有原因的,那刘协自幼有董卓的族姐董老太后抚养,有着这一层关系,本就亲近一些,再加上董卓素无威望,也想通过废立之事树立起威望。

    袁绍身在董卓军营,不敢放肆,只好托词说:“我要回去同叔父商量一番,才能答应将军。”

    董卓摆摆手:“那你就回去吧,我就给你们一天时间。”

    一天后,董卓迟迟得不到袁绍的回信,勃然大怒,便想命大将张济领兵围住袁府,强行架出袁隐,却被李儒所阻:“父亲不可燥进,明日可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此日。待除尽不从者,朝堂上便仅余顺从之臣,废立大事便可顺势成功。”

    董卓便依六而行,次日在温明园里大排筵会……遍请世家公卿大臣。有敢不来者,便让张济、樊顾二将领兵前去强请,诸公卿大臣尽皆畏惧,不敢不来。董卓听说百官都到了温明园,才缓缓出发,骑马到了园子门口,带剑入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董卓便让人怂酒止乐……仗剑厉声大喝道:“我有一言,众官静听。”

    众大臣便呆傻傻地望着董卓,侧耳倾听。

    董卓厉声喝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我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众官听罢……不敢出声。

    忽然有一人推案直出……站在园子当中,大声喝道:“你董卓是什么东西,竟说这样的大话?天子乃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你想篡逆不成?!”

    董卓瞪大眼睛,放眼望去,原来妄然是自己的盟友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

    韩遂,字文约,凉州金城人,本名韩约,与边章俱为凉州名士。韩约早年奉计进京,劝大将军何进诛杀宦官,何进不能采纳,韩约恐为宦官所害求归。正赶上流州李文侯、北宫玉等人造反,杀了金城太守陈懿,劫持了韩约、边章并推举他们做首领,韩约被迫反汉,遂成为朝廷通辑的“反贼……”便改“约”为“遂”。

    韩遂以诛杀宦官为口号,聚众十万,先后击败了名将盖勋和皇甫嵩,后因天降陨石军心不稳的原因被张温领董卓、剁坚所破,败走榆中。次年韩遂杀了北宫玉、李文侯和边章,并吞并了他们的所有军队,再次聚众十万,进围陇西,得到陇西太守李相如和酒泉太守黄衍等人的响应。朝廷命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之兵讨伐韩遂,却在进军中发生叛乱,耿鄙被杀,韩遂军又得到耿鄙的军司马马腾以及汉阳豪强王国的响应,攻下汉阳,韩遂、马腾等人又推举王国为首领,进攻陈仓不下,士卒疲惫撤军西归,被皇甫嵩追击大破,斩首万余级,事后归咎责任,韩遂、马腾杀了王国,又劫持了汉阳名士阎忠为首领,不久阎忠愤恨而死,韩遂等人为了争夺领导权发生了内讧,凉州叛乱军就此分裂。

    董卓入关,想进洛阳,却被吕布所挡,被迫屯守夕阳亭。董卓唯恐吕布与世家联合,怕自己兵力不足以威慑关东诸侯,便在李儒的建议下,邀请韩遂、马腾共谋关东,被马腾拒绝,只有韩遂同意。董卓上表给朝廷为韩遂求封当时吕布前往颖……”太后被袁隧说服,采用经靖政策,封韩遂为锋西将军领金城太守。

    韩遂感念董卓之恩,便统领三万精兵随同董卓一起入关。

    韩遂的父亲是孝廉,自己也是凉州名士,本想靠着劝说何进诛杀宦官而立功授官,怎奈何进不听,迫于无奈从贼,迫于无奈成为军阀,其实他对大汉朝廷并无多少不臣之心,董卓当日也跟他说的好好的,说入京以后要做一名匡扶汉室、抑制士家的大汉忠臣,韩遂信以为真,便追随董卓东进,谁知道董卓竟然存了废立之心,让韩遂大失所望,加上韩遂一直想摆脱逆贼身份,不想被董卓搞这么一出废立之事把自己也钉死在逆贼的身份上,便推开案几,厉声质问。

    董卓见到竟是自己的盟友反对自己,比起那些世家大臣反对自己,更为生气,便怒斥道:“韩遂匹夫,你得我保举,方为朝廷大臣,不思报恩,反而恩将仇报,纳命来!”拔下宝剑,准备上前斩杀韩遂了最近三章似乎没有吕布的出现,实际上吕布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洛阳城。

    有些人说作者前面铺垫太多,现在再来看看,吕布之前的许多布置很快就能显示出它的威力。(未完待续

    第119章不在吕布之下

    李儒却看到韩盅身后有一白面小将,二十出头,长得骨骼惊奇,器宇不凡,眼里神光湛湛,手里提着丈八长矛,看董卓的眼神似是在看一个死人,眼神如此锐利,想来必是勇猛悍将,怕董卓有失,便急忙劝谏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

    韩遂见自己莽撞,得罪了董卓,不敢在此久待,就在小将的保护下,仓惶往自己军中奔去。

    董卓见韩遂离去,松了一口气,便又追问其他官员:“我方才所言,可合乎公道?!”

    原本的历史上有卢植弓经据典,据理反对,现在卢植不在,其他大臣以袁隧为首,都不学无术,不知以何应对,全都沉默无言。

    董卓冷哼道:“我就当你们默认了,改日朝堂上你们若再敢说三道四,我董卓认得你们,我手中之剑可不认得你们!”百官尽皆颤栗,纷纷点头如捣蒜。

    董卓见群臣畏服,不由得洋洋自得,放声大笑。

    第二天,董卓准备强迫太后升朝议事,却有人前来传报,说金城太守韩遂领三万精兵在洛阳城外撒战,三万韩兵齐声大骂董卓乃逆臣贼子。

    董卓大怒,便点起五万精骑,因大将李催被吕布射伤,便领大将张济、类椅、郭记、胡矜前往迎敌。

    两军对阵,昨日韩遂身后的小将挺枪跃马,纵横驰骋,厉声大喝道:“我阎行在此,那个想来送死?!”

    董卓见阎行嚣张,便派偏将李蒙出马应战。李蒙乃大将李催之侄,素来骁勇,为董卓所重。

    李蒙见阎行年幼,面白无须,便哈哈笑道:“乳臭未干的白面小子还是回家吃奶吧,别来阵前送死!”说着就催马上前,抡刀猛砍。

    阎行闻听此言,恼羞成怒,挥起长矛,来战李蒙。

    阎行的长矛头缀有一束红缨,舞动起来似是红云乱飞,李蒙见阎行矛法精湛,早已心旌神摇,刀法渐渐散乱,战不到数合李蒙心惊胆战,准备拨马逃回本阵只见阎行大喝一声,一矛便将李蒙刺于马下。

    阎行将李蒙扎在长矛上挥舞着李蒙的尸体,厉声大喝道:“还有谁前来送死!”

    董卓麾下诸将见平素异常骁勇的王蒙在阎行矛下战不到数合,心惊胆战,不敢前来送死。

    阎行得意洋洋地把李蒙的尸体甩向董卓阵前:“这废物尸首,还给你们。”阎行力大,就这么一甩,竟然把李蒙的尸首甩出一百多步,飞落在董卓马前董卓低头一看季蒙死不瞑目盯着自己,不禁心惊胆颤。

    李蒙的好友王方见阎行拨马回归本阵时轻而无备,便仗着马快催马直追,想偷袭阎行。

    韩遂远远看到有人从后面偷袭阎行,便大叫道:“背后有人!”

    阎行仿佛没有听晃一般,依然漫不经心地策马慢慢往前。

    王方甚是得意,当他的马头靠近阎行的马尾时,便大喝一声:“去死吧!”举起长枪刺向阎行的后背。

    阎行一夹马腹,那马跪伏下来,王方长枪走空,阎行大喝一声:“回马枪!”反手一矛,不偏不倚,刺中王方的咽喉。王方那句“去死吧”仿似自己的催命符,划说出口,就见他的脖子喷出一腔鲜血,身体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阎行又是一夹马腹,那马猛然站起,阎行挺矛跃马,又回到两军阵中,厉声大喝道:“还有谁!还有谁!今天我这矛还没嗯饱血呢!”

    张济、樊猴、郭记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平时虽能战胜李蒙、王方二人,亦要几十回合开外,那里赢得如此轻松写意,本领差距甚大,不敢上场送死,张济叹息道:“我侄张绣尚在北地,不然我何必惧他!”

    董卓军见阎行如此神威,连杀己方两员猛将,士气大落,韩遂见状,便领三万精兵,冲杀上来。

    阎行挥动长矛,又连续刺死数名董军将领,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董卓惊惶失措,拨马就往洛阳城中逃窜,西凉骑兵见主帅逃走,也乱作一团,如一窝蜂一般逃回洛阳城中。

    阎行催马直追,却被城上乱箭射退。

    吕布听步梵细说阎行刺杀二将的轻松写意,不禁血脉贲张,战意砰然而生,如此看来,未来除了刘关张之外,自己跟这个阎行可能还有一番恶战。

    董卓入得城中,神情慢慢镇定下来,得知此役战损六千多人,不由得叹息道:“我看那阎行真乃盖世勇将,其勇不在吕布之下,若得此人,我又有何惧!”

    帐前一员大将大笑道:“主公莫须烦忧,末将乃金城人氏,与阎行乃是同乡,愿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阎行来降,说得韩遂兵溃,可使我军不战而胜!”

    董卓闻言笑喜,定睛一看,原来是麾下大将婪毅,便笑问道!……“你将何以说之?”

    葵顾微微一笑道:“末将与韩遂亦是同乡,素知其人事迹。一年前,韩遂欲得阎行为将,又因阎行父亲反感韩遂的反贼身份,不同意阎行加入韩遂军队,韩遂便命部下冒充马贼,杀死阎行父亲,遂得阎行为将,韩遂得阎行之勇,击杀北宫玉、李文侯、边章、王国,得掌叛军大权,韩遂因此待阎行甚重,把爱女嫁给阎行。韩遂杀阎行父亲的事情,叛军上下尽人皆知,只瞒住阎行一人。末将愿前去将此事告知阎行,让阎行火并韩遂,我军便可不战而胜。”

    一旁的李儒摇摇头:“樊将军莫要大意,那阎行为人谨细,追随韩遂一年多,韩遂杀他父亲的事情怎么可能传遍全军而独瞒过此人。

    以我推刻,一和可能是此人狼心狗肺,得韩遂女儿,又得韩遂重用,便忘记父仇;另外一和可能是此人想报父仇,奈何韩遂势力强大,麾下有八健将,阎行单枪匹马恐难报复,所以困在韩遂身边,静待时机。不论是那两和可能,樊将军都必须携带重礼前去,以表诚意,即便阎行不愿来降,樊将军也要搅动韩遂猜疑阎行,只要韩遂猜疑阎行,阎行来投几日必定不远。”

    董卓听到“重社……”二字,眼睛寒光一闪,愤恨道:“儒儿之前也曾劝说我赠赤兔马、连环甲等重礼于吕布,让他弑杀丁原来降,可结果怎么样,我们被吕布小贼蒙骗了,白白送了那么多好东西!”

    李儒笑道:“父亲莫要生气,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们以8布之前生性揣度,不知其心性已变,而且丁原待吕布并不算太薄,亦无杀父之仇;而阎行入得韩遂麾下,只为冲锋之将,不让其掌兵,如此慢待,加上又有杀父之仇,只要樊将军携带重礼,财帛动人心,阎行心一动,再加上樊将军巧舌说之,必定能让阎行速速来降。”董卓一听,忙让李儒给葵顾准备礼物,计有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另外还有一头神驹大宛马。

    樊顾便带着礼物,前去拜访阎行,暴到阎行大营,就被阎行的兵士截住,樊顾便道:“你等可速报阎将军,说故人樊顾来见。”阎行不知樊猴有何来意,有心不见,却忽然想起自己一年来心头所恨,心里一跳,难道良机来了,便忙让人请樊顾到来。

    葵顾入得帐内,跟阎行阎彦明寒暄一番,便道:“我与彦明已有多年没见,当初彦明不过黄发小童,不想今日却成了万人敌。今日在阵前看你武艺超凡怎奈战马不行,若是好马当可速杀王方而无须用回马枪。我有良马一匹,可日行八百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因是在西域大宛国所得的宝马,故名大宛马,特献给彦明,以助虎威。”

    阎行命人把那大宛马牵到帐前,细细一看,只见那大宛马浑身上下如缎子一般黑亮,没有半根杂毛,唯有四个蹄子雪白,甚走出奇;从头至尾,长九尺;从蹄到颈,高七尺,真是一匹宝马良驹。

    阎行大喜:“真乃神驹!只是此马名为大宛马,实乃有误,大宛马是马匹和类之称,其实是汗血宝马,通体赤红,如吕布的赤兔马便是大宛马,而此马乃河曲马,名叫踏雪乌雕,跟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所乘骑的战马是同一血脉。”

    樊顾便恭维道:“彦明真乃怕乐,此马由你骑乘,便不枉它这一生。”

    阎行见樊犯随行军士又拿进来百斤黄金、数十颗明珠、一条玉‘带’不由得脸色发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你实说前来的目的吧,不要跟我绕弯子!”

    葵顾哈哈大笑道:“彦明为何如此说话,我与你父乃故交好友,这番前来看他,顺便送你一些礼物,也为人之常情。”

    阎行脸色愈加冰冷:“樊将军,说的什么胡话,先父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你到那里看他?!”

    葵顾依然嬉笑道:“彦明贤侄,我说的不是你那个父亲,我说的是你的岳父大人!”

    阎行闻听此言,皱起眉头,连声喝道:“看来樊将军来之前喝了很多酒,喝醉了,来人啊,把他架出去!”

    葵顾仰天大笑:“有人竟认杀父仇人做岳父!可笑!可悲!可叹!”

    阎行心里一动,忙止住亲信,靠近类瓶:“樊将军,请把你的来意如是说来!,阎行,这个人的武艺还真得很难衡量,正史上说他差点把马超给解决掉,若是他的武艺比马超的牛逼,那么应该在日后跟吕布有一场龙争虎斗,呵呵,连我都在期待。,(未完待续

    120章袁绍出逃

    樊稠见阎行的表情,便知阎行其实是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便原原本本地把真相连通董卓的诚意都表达了出来,并强调道:“董公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彦明杀了韩遂,一报杀父之仇,二为晋身之功,有韩遂首级,董公必定重用于你,裂土封侯亦非难事。”

    阎行犹豫再三:“韩遂嫁女与我,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看在妻子面上,实不忍击杀韩遂。”

    樊稠冷笑道:“韩遂嫁女于你,乃是笼络于你为他卖命,大丈夫立于世上,当建功立业,何必拘泥于一时之温柔,若得董公赏识重用,要多少娇妻美妾都不在话下,又何必为仇人之女而困扰。”

    樊稠一再相劝,阎行却在关键时候犹豫再三,下不了弑杀韩遂的决心。

    类椅遂叹服军师李儒之明断,便留下一封董卓的书信给阎行,然后飘然离开,前去面见韩遂。

    韩遂念起婪穆是自己的故交好友,并未为难樊稠,只是问道:“樊将军,你此前去阎行那里,有何贵干?”

    樊稠微微一笑道:“我主董卓见阎行武艺超凡,甚为喜爱,便注我挟良马珍宝前来相赠,其余并无二话。”然后两人家暄半天,樊稠告退。

    韩遂心头疑云顿生,被他安插在阎行左右的亲信前来报告樊瓶在阎行营帐里的举动,韩遂便领着八健将前去阎行营帐里:“贤婿,我听闻董卓逆贼曾给你修书一封,你能否让为父看上一看

    阎行看过那片书信,料想没有什么,便把书信递给韩遂。

    韩遂接过来一看,见那上面错字连篇,多有涂改,便责问道:“信上为何多有涂改?”

    阎行回道:“原来便是如此……不知是何缘故。莫非董卓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韩遂怒道:“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贤婿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阎行亦怒目相向:“岳父大人若不信我,来日我便再斩敌将,以表我心。”

    韩遂便道:“真若如此,方见我年真心。

    第二天,两军再次对阵。阎行跨上踏雪乌册,单人独骑来到阵前。韩遂领侯选、李堪、粱兴、马玩飞杨秋五将站在阎行身后百步远。阎行依然是挺枪跃马大喊道:“有没有人过来受死的?!”

    樊稠单人独骑出阵与阎行相见……阎行见葵猴不带兵器,不忍荼毒,便任由婪猴靠前。樊稠拨马前行,距离阎行数步,欠身大声说道:“昨天董公拜托将军的事情,将军要速速下手,不可错失良机!”把这句话说完……樊稠便拨转马头,迅速回归本阵。

    类椅的话正好传到韩遂耳朵里……韩遂想到昨天阎行怕言行,甚是可疑,正要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处置,却见他麾下猛将马玩挺枪跃马,直取阎行,破口大骂道:“背主匹夫,纳命来!”

    阎行无奈,只得端起长矛大战马玩。阎行麾下亦有二千多名只忠于阎行的私兵,见马玩跟阎行打了起来……便以为阎行将军已经下定决心要报父仇,便挥舞起刀枪,杀向身边忠于韩遂的士卒……韩遂的三万人马顿时一片大乱。

    董卓见离间之计成功,大喜,便大喊道:“助阎行将军报杀父大仇,冲啊!”

    董卓麾下五万精兵像洪水一般向韩遂队伍冲来。

    董卓催动大军乘势追杀,韩遂大军死伤无数,马玩被阎行当场刺死,韩遂在侯选、李堪、粱兴、杨秋四将的保护下,冲出重围,攻破董卓没有留兵的防守关隘,杀回到凉州金城,回到金城,清点一下,发现带去洛阳的三万精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幸好还有七万多人留在金城并未带走,没有伤到根本。

    自此以后,韩遂迫于董卓的威胁,与马腾重叙旧好,再度联手,认邯城政权为正朔,受邯城天子刘辩的封赏指派,从凉州这边攻击董卓的后方,使得董卓疲于奔命,此乃后话,以后再表。

    董卓军大胜,收兵回洛阳以后,樊猴领着阎行前去拜见董卓,董卓大喜,置酒款待。

    董卓先行下拜道:“董卓今日得到将军之助,便如旱苗之得甘雨。”

    阎行亦连忙拜倒:“阎行不得董公点悟,不知何日才能报得杀父之仇,只是可惜不能手刃韩遂那逆贼!”

    董卓笑道:“彦明你且放宽心,有我十万西凉铁骑相助,不久之后,你必定能够顺心如愿。彦明,我有一事相请,却难以启齿。”阎行忙稽首道:“请明公示下。”

    董卓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样子:“彦明现年不过二十有二,父亲被韩遂所害,已成孤儿;我董卓现年已近六十,独子天折,已成寡父。我见彦明聪慧英武,甚是喜爱,愿收彦明为我义子,不知彦明意下如何?”

    阎行有心不允,怎奈形势比人强,今日若拒董卓,便出不得洛阳,亦不能报得杀父之仇,又见董卓态度诚恳,便五体投地道:“公若不弃,行请拜为义父。”

    董卓大喜,命人拿来金甲锦袍赐给阎行,又命全军上下痛饮一番,以庆董卓收子之欢。董卓封阎行为骑都尉、中郎将,封爵为金城都谷亭侯,阎行大喜,对董卓越发忠诚恭敬。

    李儒见董卓收了阎行为义子,洛阳城内外再无明显反对者,便让董卓早定废立之计。

    董卓便在收阎行为义子的当天,在宫禁之中,设下酒宴,召集公卿大臣再议废立之事。

    董卓让阎行领数千精兵侍卫左右,以壮声威。

    这一天,太傅袁傀与百官尽皆来到。

    酒行三巡,董卓按友厉声喝道:“今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伊尹、霍光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众位世家大臣皆惶怖,低头不语,莫敢应对。

    司隶校尉袁绍见叔父袁腿呆如木鸡,不禁暗叹,以叔父今日行径,袁家百年名誉必将毁于一旦,而且以董卓前些日子的话语,袁家毁了名誉还捞不到好,董卓已经深恨袁隧了,不会再给袁家任何机会,既然如此,不如搏一搏,混个,好名声吧,想到这里,便挺身而出,厉声大喝道:“当今天子即位才数月而已,并无失德;你欲废嫡立庶,便是谋反!”

    董卓早就看这个小子不顺眼,便大怒道:“天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你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也披出宝剑:“你剑利,我剑未尝不利!”

    阎行提剑就想往上冲,却被李儒所阻,李儒对董卓耳语道:“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父亲的威望尚未树立,军资还未足备,若杀袁绍,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群起造反,到时候天下糜烂恐难收拾。”

    袁绍见董卓犹豫着不敢杀自己,便乘这个空档,辞别百官,手提宝剑,冲出宫门,在颜良、文丑、淳于琼等人的护卫下,前去西园中军大营,想统领西园四军冲出洛阳,却见大营寨墙上显出一员大将,厉声喝道:“袁绍,我家主公念你袁家四世三公,不忍加害,你快些滚回你们的汝南老家去吧,休要再动乱心。”

    袁绍定睛一看,原来是董卓的心腹大将郭记,寨墙上已经密布了西凉精兵,看来西园四军八千余人已经全部被董卓整编,想起曹操前去平原郡就任国相,想起鲍信返回泰山老家,袁绍不巅得心灰意懒,莫非袁家真是树倒糊孙散了。

    袁绍的谋士逢纪见主公脸色难看,连忙劝道:“主公家世显贵,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手头多有兵权,主公若想谋取大事,对抗董卓,可以依靠这些门生故吏。”

    袁绍颓声道:“那以你之言,我该先去投奔那个门生故吏?”

    逢纪想了一下,便道:“河内太守韩霜,顾川韩氏世代依附于袁家,对袁家忠心耿耿,且河内频临洛阳,主公可在河内近观洛阳形势。”

    袁绍想了想,迟疑道:“可吕布已经推荐让长沙太守孙坚接任河内太守,剁坚受朱偶、张温保举,与我袁家没有关系,到时剁坚到任,我该如何处之。”

    逢纪阴笑道:“长沙到河内一路盗贼横行,羽坚能否安然到达河内就任,还要看他的造化。”

    袁绍听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遂决定前往河内。

    皇宫之中,董卓看着袁绍嚣张远去的背影,心里杀机弥漫,强行压制住,对袁院厉声喝道:“你这个侄子非常无礼,我是看在你的面上,姑且饶之。依你之见,这废立之事该当如何?!”

    董卓的眼神里露出阵阵杀机,袁院这个平素只会勾心斗角的老官僚那里经得住,浑身求如筛糠,一个劲说道:“太尉所言极是,太尉所言极是。”原来董卓已经自封为太尉。

    董卓见身为百官之首的袁隐对自己服服帖帖,不由得仰天大笑。

    群臣亦附和着强笑起来。

    突然,董卓收住笑容,抽出宝剑,一剑砍断面前的案几,厉声大喝道:“敢有阻碍废立之事者,当如此桌!”

    常欢乐还是担心大家会因为这里面没吕布的出现而有怨言,再三强调一下,袁绍的出逃还是要描写一下的,不然后来袁绍跟吕布的结盟就太突然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伏笔呢。

第121章 袁隗吐血

    群臣震恐,刚才还使劲陪着董卓一起笑,脸上笑容却没偶董卓收得那样快,笑容和震恐都堆在脸上,显得异常怪异。

    随后,董卓问率先投靠他的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袁绍会跑到哪里去?”

    周毖答道:“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袁绍必是投靠某位袁氏的门生故吏;董公若强行追捕于他,他铤而走险,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散之,拜为一郡守,则袁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

    伍琼也诡言欺道:“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不若加之一郡守,以收民心。”

    董卓便问:“该任命袁绍为何地太守?”

    城门校尉伍琼对吕布素无好感,便道:“现在翼州刺史吕布粗野少文,屡次冒犯董公,袁绍噜冒犯董公,不如将袁绍命为渤海太守,置于吕布管辖,此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董公可坐收汪翁之利。”

    董卓大喜,便马上派人去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

    九月十五,洛阳城内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依然不能阻止董卓的废立决心,董卓强请太后、天子和陈留王在南宫崇德殿升殿,大会文武。大殿之上,董卓与袁隐两人,一武一文,率领群臣,齐声责令少帝刘辩应宣布退位,让予其弟陈留王刘协

    萱卓拔剑在手,对众人说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便命李儒读策:“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崩,海内侧望。

    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恭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母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李儒读策完毕……太傅袁院上前,收取少帝刘辩所有天子专用饰佩、符章、玉坐、金绶……递交给陈留王刘协。而后袁瑰又弓少帝刘辩走下龙椅,董卓扶持陈留王刘协登上龙椅,袁院又引导少帝刘辩来到刘协面前,要北面称臣。

    按照东汉的制度,帝王初登基时,设置太傅,兼录尚书事。一位帝王,只能有一位太傅……该太傅死……则太傅之职位也随之虚空不设。太待,主要负责弓导新帝,熟悉朝政运转;并辅助帝王……通晓尚书台等国家各种事务,以及向帝王指导国家政治秘诀:何事虽恶,可为;何事虽善,不可为本该辅导少帝刘辩成长的太傅袁院,却亲手将少帝弓多台下,改奉陈留王刘协为帝。台下那些大臣,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在鄙薄袁院。

    袁隐现年已近七旬,须发皆白,面目俊朗,道貌岸然,身为刘辩的太傅却扶持刘辩下台,脸上毫无愧色。袁院面上再无愧色,心里却无法坦然,他原本一直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少帝刘辩,就在扶着刘辩下台的那一刻,他禁不住抬起头,怜悯地看了一眼刘辩。

    袁陇的脸色忽然大变,松开搀扶刘辩的手,捂着心口,指着刘辩:“他,他,他,不是”还没说完,袁隧就气急攻心,吐出一大。血,然后昏厥过去。

    董卓赶紧命人将喜院搀扶起来,又命宫中御医前来救治。…。

    过了好长时间,袁院才苏醒过来,望着面前的董卓,悠悠地说道:“他不是少帝刘辩。我们上了吕布和卢植简大当了!”

    董卓连忙让人把那个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扶持过来,急问道:“袁太待,你为什么说他不是呢?其他大臣都说他就是少帝刘辩啊!”

    袁陇指了指那个少帝刘辩:“你看看他的脖子,那上面有没有一颗痣?”

    董卓连忙走上前,揪住那个刘辩的衣服,往他脖子处一看,看了一圈,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个痣都没有

    袁隐沉痛地点点头:“可那个真正的刘辩脖颈处有一个好明显的黑痣,当初我弓导他登基时曾看到过。”

    说到这里,袁傀又瞥了一眼那个太后,也发现到一些破绽,哀声说道:“这个太后也是假的,真的太后的前胸没有这么单薄,脖子上也没有这么多细纹。”

    董卓望了望下面那些文武大臣,发现他们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知道他们是强行压下了对自己的讥笑,不禁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两个人拿下,仔细审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儒领人把假太后和假少帝领到后殿,皮开肉绽一顿鞭打,那两个人终干交待了真相,是吕布的亲卫吴崇领人在洛怕城内外到处找寻长相酷似太后和刘辩的人,恰好遇到这一对母子长得酷似太后和刘辩,便将他们全家绑架,吴崇答应他们若是能够蒙混过关,就放了他们全家,还给他们全家一百金,他们在威逼利诱之下便跟随吴崇入宫,跟随太后和少帝身边,每天学习太后和少帝的举止动作言谈习惯,吴崇还让人把他们脸上不像的地方整理修饰化装处理,经过十几天的训练,他们几乎以假乱真,太后和少帝最后被王越用装辐重的马车接走,留下他们两人在吴崇的监视下活动,直到被太傅袁隐识破。[

    董卓得知实情,勃然大怒,拍案痛骂:“吕布小贼,一直把我当白痴耍!我非报此侮辱之仇!来人,点起人马,追击吕布,夺回太后和天子!”

    过不多时,大将张济和樊猴来报,洛阳城内城外连绵大雨,泥泞难走,骑兵无法出动,最好是乘船顺着黄河追击。

    董卓便厉声骂道:“两个蠢货,赶快去找船,大军倾发,追击吕布!”

    张济苦笑道:“禀主公,洛阳附近的黄河两岸所有船只都被多布征走买走,仅仅余下几艘破渔船,恐难敌得过吕布的上千艘船只。”

    董卓愤恨之至,郁闷之至,砰地一脚踢翻面185a前的案ps:“你们说怎么办!让天下人嗤笑我董卓像个傻瓜一样被吕布玩得团团转!我不报此仇,寝食难安!”

    张济和樊稿苦着脸,吞吞吐吐道:“主公,哪能有什么法子?吕布千艘船只顺河而下,速度很快,现在估计都到了黎阳,弃船上岸了。我军没有舟狂,过不了黄河,又怎么奈何了他!”

    董卓又想大发雷霆,被李儒劝下:“父亲,现在百官都在看着我们,父亲越生气,那帮世家大臣心里越是快意。既然现在用兵力已经对付不了吕布,咱们就向天下宣说吕布把太后和天子劫走,意图谋朝篡位,号令天下人共讨之然后我们说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既然天子被8布挟持,我们便只好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以匡扶汉室社稷,如此便名正言顺,实际效果没准比废立更好。”…。董卓便问太傅袁隐的意思,袁隅想了想,现在实在无计可施,只好按照李儒的办法,恶人先告状,先诬陷吕布劫走太后和天子,先把水搅浑了,让天下人忘掉自己这一段丢人现眼的事迹,然后再徐徐图之。

    董卓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同行:“吴崇小儿何在,你有没有派人前去捉他?”

    阎行苦笑道:“史阿和吴崇尽皆消失不见,史阿乃洛怕城中地痞出身,是洛阳城里有名的地头蛇,只要他想隐藏起来,我们除非把洛阳城翻个底朝天,否则很难捉住他们!”

    董卓恶狠狠道:“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抓住,把他们扒皮抽筋,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阎行领命而去,如狼似虎的西凉兵便开始在洛阳城里到处搜捕,挨家挨户盘查,这群军纪败坏的禽兽借着搜捕朝廷钦犯的名义大肆奸淫掳掠,洛阳城顿时成了一个人间活地狱,那些当初不肯跟随8布撤往翼州的洛阳市具悔得肠子都青了。

    洛阳城里一个角落里,吴崇笑问史阿道:“我说你咋一点儿都不紧张呢?董贼出动这么大的动静,全城挨家挨户搜捕,就是为了得到我们两个,你还优哉游哉地喝酒

    史阿哈哈笑道:“我算看透董卓和他那帮西凉兵了,董卓为了面子要把我们抓住,那帮西凉兵则顺着董卓的面子顺便奸淫掳掠,他们才不在乎抓不抓到我们,他们只要一个到处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借。!”

    虽然发生了假太后和假少帝的插曲,董卓和袁隧依然拥立了刘协,并改牙初平。董卓自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袁隐依然为太傅,貌似恭谨地屹立在刘协身边。他望了望下面的公卿大臣,发现有一半都是袁氏门生故吏,心里忽然悲凉之极,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吕布和太后那么大方地把朝廷中枢的官位都赏给袁家的门生故吏,原来玩的是茶底抽薪之计,董卓拥立了刘协,洛阳朝堂上的一切官职都不再被邯城朝廷认可,一旦邯城朝廷变成天下人都拥护的朝廷,那袁家算是根本没落了。呵呵,现在看出来吕布之前的那些布置那些铺垫的威

    第121章袁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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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内阁十辅臣

    拥立刘协之后,李儒劝董卓仓面废除党锢,征用重用党人,过不多时,董卓愤恨地发现吕布已经抢先劝何太后做了这件事情。

    李儒无奈,只得劝董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又过不多时,董卓再次愤恨地发现,吕布又提前把这件事情做完了,留给他的名流屈指可数,而且多是有名无实之辈,实际影响力远远不如吕布征召的。

    正在董卓又愤恨又失望的关节,大将胡矜前来通报:“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攫、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琬这些与卢植交好的大臣家里空荡荡的,家人全部逃离洛阳。”

    董卓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司空刘弘、光禄大夫马日谭、尚书郑泰、卫尉杨彪、太仆黄蜿这些重臣都他娘的跑了!”

    董卓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大臣,除了太傅袁隧和河南尹王刻z有些若望外,其他大臣多是依靠家世的酒囊饭袋,如此阵容怎能敌得过邯城政权?!

    董卓气急败坏,啥也不想了,看见一个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抱住,直接往龙床上拉,先把心头郁闷之气发泄出来,因董卓十分胖大,压在那个瘦弱的宫女身上,好久之后,等他舒爽了,那宫女竟然气绝身亡,脸色发青,舌头露在外面,眼睛翻白,死不瞑目。董卓连叫晦气晦气,惊惧着逃离皇宫。

    董卓拥立起的天子刘协站在不远处,看着董卓仓皇而出的背影,眼神里露出几分思索。刘协年纪虽小,却已非常懂事,知道兄长刘辩和继母何太后将他抛弃,也完整地看了一遍董卓和袁隧的丑态,年幼的他已经早早学会了把喜怒哀乐都藏在心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都永远是那么镇定自若。

    当初拒绝吕布征召的苟或、苟攸、钟甄、华歆四人发生了分歧,苟或、华歆称病回乡,苟攸想联合北军中侯何颗、侍中和辑、城门校尉伍琼谋刺董卓,钟缺则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留在朝堂。

    ……、、……

    步梵只是大致讲了一下洛阳城里发生的一系列闹剧,详细之处便由吕布按照史实自行脑补,在脑海里浮现出无数让8布抚掌大笑的场面,让董胖子和袁傀老鬼吃瘪……吕布心里真爽。

    随后吕布召集陈琳、郭嘉和韩浩商议出了应对董卓伪诏令的计策。吕布和他的谋臣们针对目前的形势,想出了若干对策,然后召集卢植、黄婉、杨彪、马日攫、刘弘、郑泰等人商议。

    董卓立刘协为帝虽然都在大家的意样之中,但乍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大汉忠臣亦难免恸哭一场。

    继而又听到董卓和袁院在废帝时的丑态,众人都抚掌大笑,连赞8布计策精妙。

    当听到董卓按照李儒的计策要宣布吕布等人挟持太后和天子图谋不轨,号令天下人共讨之,这些大臣群情激奋:“贼喊捉贼!这董卓怎的这么无耻……就是为了避开他废立,才护驾东往邯城,反而被他先咬一。!当真是可恼可恨!”

    卢植哈哈笑道:“各位,莫要动气,我们要想好该怎么制约他这个伪诏令?”

    众位大臣都陷入沉易

    吕布早已胸有成竹,便笑道:“我有三策,可以将董卓的伪诏化为无形!”

    众大臣忙道:“请奉先细细说来。”

    吕布笑道:“第一条计策很简单,眨然我们拥立天子和太后前往邯城……而且天子乃先帝嫡子……按照礼法来说,天子乃名正言顺继位的,而刘协是逆臣董卓拥立的……名不正言不顺,我们便宣布我们是正朔,洛阳是伪政权,我们废除董卓、袁院以及洛阳朝堂上一切从贼官吏的官职,声明只有他们前来邯城,才能承认他们的官职,如此一来,我们就抢先占据了正义的高度,以正讨伪,名正而言顺。”

    众大臣纷纷点头,他们是在乎礼法和名义的,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名正言顺……”便道:“此策甚为可行,当速速行之,奉先你的第二计呢?”

    吕布站起身,拿起一张大汉地图,平摊在大家面前,然后指着司隶地区:“第二条计策,削弱董贼的势力范围。董贼已经占据洛阳城,洛阳周边便不能称之为司隶,而是翼州这边才能称之为司隶。我建议只留洛阳城给董卓,其他各郡县全部划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州刺史发兵讨回那些郡县,比如河东郡划归并州,河南郡划归豫州,弘农郡划归荆州,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划归凉州,河内郡划归翼州,翼州再合并充开的东郡,因天子圣智在,便转成司隶地区……

    卢植朗声大笑道:“此计甚妙,跟奉先之前对付袁氏那帮门生故吏一样,搞的是茶底抽薪之计。既然把河东暂时划分到并州,我建议并州牧由朱偏兼领,我则因病体须留在邯城,一来可以教授你儒道和兵法,二来可以辅佐年幼的天子。”

    吕布点点头:“如此甚好,恩师的身体确实不宜再前去并州,须要在邯城将养,等待神医华陀的到来。”

    黄现问道:“奉先,第三条计策呢?”

    吕布呵呵笑道:“既然恩师愿意留在邯城,那我第三条计策就能顺利实施。袁隐跟随逆臣董卓意图废天子改立刘协,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太待,天子的太傅之职,我认为非恩师莫属。各位,你们认为呢?”

    众大臣皆等口同声:“非子干大人莫属。”

    卢植摆摆手:“此事须得太后同意方可。”

    吕布笑道:“我先假定太后同意任命恩师为太傅,再加上上次在洛阳任命的蔡太师毙、马太保日攫,上三公已经定了下来。我们属意的苟爽拒绝应征,那就由杨彪大人来做司徒吧,如此一来,刘太尉虞、刘司空弘、杨司徒彪为三公。另外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凉州牧,朱偏为右车骑将军领并州牧,黄规大人可任太仆兼领尚书令,郑泰大人可任卫尉兼领尚书,如此一来我们便有十位重臣辅佐天子,十位重臣均录尚书事,可称之为十大辅政大臣,那洛阳朝堂可有这如此重臣?!十大辅政大臣均是海内人望,天下人人钦敬,天下人看ff8十大辅臣在邺城,便知道汉室正朔在邯城。

    洛阳朝堂只有袁隐、王允等寥寥数位杂有名望之臣,焉能让天下人畏服!”

    书中暗表,东汉时九卿分属三司,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并太尉所部,太仆、廷尉、大鸿胪三卿并司徒所部,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并司空所部,三公师长百僚,名义上为最高官职,其实并无实际权力。东汉任命三公多以知名经师为之,以宣扬经术治国的理念,其实不过是政治花瓶而已,皇帝以尚书参决政务,并不以实权付三公。因三公以硕儒经师居官,所以往往要为很小差错承担非常严重的责任,以云高节。所以吕布便很大方地把司徒之位让给杨彪,自己本身对上三公下三公之位毫不介怀。

    黄婉得吕布提点才得以明辨是非不受袁隐欺骗,对吕布感恩戴德,听吕布这么一讲,似乎是把吕布自己排除在中枢大臣之外,便笑道:“刚才奉先说将翼州改为司隶地区,那你这个翼州刺史是不是要改为司隶校尉呢?朝廷治下的精锐官军由你亲手打造而成,那些将士唯你马首是瞻,你不进入这个辅政大臣之列,那怎么说的过去呢?!”

    杨彪也感念8布的恩德,是8布给他这个机会他才位列三公,便补充道:“奉先大破白波贼和南匈奴,得保圣驾平安,此大功,朝廷焉能不加封赏,我建议将奉先镇北将军之职迁为征北将军。”

    若无吕布的提议,马日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位列上三公,所以对吕布也颇为感激,便目视郑泰:“公业,你才三十多岁,任九卿兼尚书之职,已然显贵,但你年纪尚轻,又素无功绩,不如这十辅政大臣之位有奉先补上,待到我们这些老朽有那牟病故,你再来补上。”

    郑泰心中浮出一丝忿恨,脸上却笑吟吟道:“奉先公武略非常,功绩甚大,名声日增,有他辅政,是比在下强上几倍,郑泰愿意让贤。”

    吕布假装客气地推辞了几下,待在场的大臣们都劝他加入,他才受之不恭。

    吕布得以进位十大辅臣,才开始阐述设置这十大辅政大臣的关键点:“之前大将军何进乾坤独断,才被奸人蒙蔽,弓入董卓逆贼,乱之原因多因何进独裁,没有人制约,所以我们邯城之内亦不可再出如此专权之臣,十大辅臣入一内阁,天下事皆先入禀内阁,由内阁商议,超过五个,人同意即为通过,少于五个人同意则为不通过,通过之策方献给太后和天子圣裁,如此可好?!”

    众大臣都疑问道:“内阁?何为内阁?”

    吕布笑道:“内阁前身便是尚书台,说成内阁,是因为十大辅臣是代天子治理天下,办公之所便在内宫之中的一个楼阁里,以此形象,便称为内阁,内阁之权犹大于尚书台。”

    第122章内阁十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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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太后明鉴

    众大臣盛赞这个内阁制度十分恰当,马上就联名上书请求太后批准,吕布心里暗笑,若非这内阁制度将这些人的权柄增大了,他们才不会那么痛快就同意了内阁制度。

    既然翼州已经合并河内郡、东郡,转为司隶地区,吕布便顺理成章由翼州刺史迁为司隶校尉,其权柄大于一切州牧,除了治理司隶地区,还负责监察邯城政权的百官。

    同时因太后此前表现出得信任,吕布依然兼领光禄勋。

    于是吕布的全部官衔为司隶校尉兼征北将军领光禄勋,还兼领录尚书事,入内阁,为十大辅臣之一。

    又因皇甫嵩、朱偏、刘虞在外地,蔡邑尚未来到邺城,即便来到邺城也是从事教化,并无实权,马日谭亦是如此,至于刘弘、杨彪二人也是温文君子,并不是通达济世之辈,卢植身体不好,黄婉又感念吕布恩德,如此一来,十辅政大臣真正一言九鼎之人便是吕布。

    吕布设置十辅政大臣的本意,便是避免出现洛阳朝堂那一幕,他不想重蹈董卓的覆撒,自己威望不够,就拉其他九位重臣过来做个巨大的幌子,让天下士子闭嘴不会说b布如同董卓。即便是其他九位重臣贪恋权势,非要跟吕布争权夺利,但吕布身为光禄勋,控制着何太后和天子,就可以左右他们的意见,进而间接控制着内阁。

    何太后见七大重臣联名上表,不敢怠慢,看完奏章,她犹豫再三,她心知肚明,这个内阁制度其实是8布提出来的,虽然名义上冠冕堂皇地说群策群力,共商国是避免独断专行,实际上也有限制她何太后的意思,只要她何太后以后的旨意不能让这十位辅臣满意,她的旨意就休想出得了皇宫。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靠这几个人支撑起来,要不然自己早就被董卓和袁隧联手废掉了,想到洛阳朝堂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她就不寒而栗,十分感激吕布,不是吕布的提醒,她的太后位置就保不住,儿子的皇位也保不住。

    想到这里何太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她真的不想那样对待吕布一个有大功的臣子,可那两个人说得很对8布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加限制,迟早会成为第二个董卓。

    何太后咳嗽了几声,迟疑地说道:“这个内阁制度非常之好,设置十大辅臣对抗洛阳伪朝廷的想法也甚为明智,将原来的司隶地区拆分,划到其他州,让那些州牧攻击董卓,让翼州合并河内郡和东郡化作新司隶地区本宫对这些举措都非常同意。只是8布才年方二十八岁年龄尚且比郑泰小上六七岁,年少德薄,怎能做得好司隶校尉怎能做得好辅政大臣,不如让郑泰来做司隶校尉,入阁做辅政大臣吧,另外8布已经升任征北将军,统领数万官兵,军务繁重,这光禄勋就不用再兼任吧,本宫属意羽林中郎将潘隐兼领。”

    吕布面沉似水,他已经看到何太后刚才回头的动作,那两个人一个……是羽林中郎将潘隐,另外一个糟老婆子是谁呢?莫非便是传说中那个,舞阳君,何太后和何苗的亲母亲,何进后母。何太后听信何苗和这个,舞阳君的意见,才使得何进丢了命,也间接使得何苗送命,若非吕布力挽狂澜,她何家早就家破人亡,从大汉户籍上抹去了,这个糟老婆子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撺掇着何太后限制吕布的权力,真是愚蠢至致了

    虽然吕布心里甚是愤恨,脸上的表情却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跪伏下来:“臣领旨!”

    郑泰心中窃喜,脸上也平静如水,跪伏在地:“臣叩谢圣恩。”

    卢植、黄琬、杨彪、马日攫、刘弘尽皆脸色大变,若非8布提议,若非吕布从中奔走,若非吕布竭力规劝黄蜿、杨彪,你何太后那里有今日之安定,吕布出生入死大破白波贼和南匈奴的大功,何太后不知何故,却只字不提,皇家如此行径怎能平伏三军将士之心。

    卢植是个刚直之人,虽然忠义,但对于太后这样不公的做法,愤怒之极,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马日攫跪伏在地:“太后明鉴,若非吕奉先劝说太后效仿春秋重耳故事远避翼州,若非吕奉先从中奔走,说服卢植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若非吕奉先竭力规劝黄琬和杨彪两位大人,若非8奉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领官兵大破白波贼和南匈奴,以前几日洛阳朝堂之事而论,太后与天子安能端坐于此,请太后明鉴!”

    黄婉、杨彪、刘弘亦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太后所在怕时行宫里的护卫将士们亦不约而同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郑泰无可奈何,也跪伏在地:“请太后明鉴!”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面列队启程的官军那边,数万将士亦一起跪伏:“请太后明鉴!”

    喊声震天,吓得何太后、潘隐和舞阳君魂不附体。

    吕布暗自冷笑,我已笼络了众辅政大臣,又笼络了军心,你何太后想学汉高祖刘邦玩“狡免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已经太晚了。

    何太后横了潘隐和舞阳君一眼,就是你们两个人出得馊主意,要是我再执意为之,就怕军心动乱,当场把我这个太后废掉,没办法,我要屈服了。

    何太后便强装笑颜:“划才本宫思虑不周,那就按照各位表章行事。吕布迁为司隶校尉领征北将军兼领光禄勋,同领录尚书事,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十大辅臣皆开府。郑泰仍为尚书,兼领卫尉之职。潘隐仍为羽林中郎将。”

    这次朝会以后,因何太后上来就刻夺功臣权力的愚蠢行为,使得三军不服,何太后迫于压力,改回旨意,使得皇权威望再降一级,十大辅臣的威望,特别是吕布的威望又升高一级。

    回到军帐之中,吕布看到捕风总使步禁依然等候那里,便问道:“你已经把洛阳的情报都告诉我了,怎么还不走?”步梵冷哼道:“我就不相信你不想知道潘隐的底细?!”

    吕布冷笑道:“他潘隐只不过是大将军何进的一个故交旧友,又担任过西园上军校尉赛硕的司马,曾经救过何进一命,深得何太ff8后信任。

    步梵咯咯笑道:“吕奉先,我发现你是离不开我的,没我的情报,你就只能掌握这些司空见惯、人云亦云的垃圾情报,没有半点价值!”

    吕布皱起眉头:“我倒要看你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步梵把酥胸一挺:“我那些情报摆出来把你惊个半死!”

    吕布瞥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双峰,坏坏一笑道:“若是不能把我惊牟半死,又待怎样?”

    步梵美眸流盼,斜了吕布一眼:“你不就是境觎我这一对吗?若是你能不吃惊,我就让你摸个够!若是你要露出吃惊的表情呢?”

    吕布哈哈笑道:“要是我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你摸个够!”

    步慧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咯咯安道:“那好,我就告诉你,关于潘隐的第一个情报,他虽不是宦官,却是天阉!”

    吕布点点头:“看他偌大年纪,还面白无须,一点儿雄性特征都没有,我猜也能猜的出,没啥好吃惊的。”

    步慧又道:“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懵恨你,屡屡在太后面前中伤手你?”

    吕布表情甚是平淡:“我派人杀了西门司马潘宇,想必潘隐跟那个潘宇有一些关系?!”

    步慧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潘宇是潘隐的亲弟弟,潘隐天阉,潘宇便成了潘家传宗接代的指望,潘宇原来的妻子因难产母子不保,后来又纳了一个妻,还未生子,潘宇就被你派人杀掉,潘家从此绝后,潘隐能不恨你入骨!”

    吕布突然想起,自己派王越刺杀潘宇是先斩后奏,杀了以后再禀告何太后的,不然以潘隐在何太后那里得到的信任程度,必然不会坐视弟弟被杀。

    到了这里,吕布便哈哈笑道:“你讲的这两点情报都不走出人意表的,虽有价值,可也没有达到让我吃惊的地步,我可真的要摸了。”

    望着步梵那飞光水滑的皮肤,望着步梵那如雪山玉钟倒扣的前胸,吕布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反倒信奉“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再加上步梵经常桀骜不驯地对待他,心里难免有些怨气,就一并报复回来吧。

    步梵啪地一下打掉吕布伸出的魔掌,咯咯笑道:“我的情报还没说完,你可知道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

    吕布想起隐匿何太后身后的那个老婆子,便愤恨道:“当然知道,若非舞阳君,大将军何进亦不会死,董卓亦不敢入京,大汉亦不会乱到这步田地。”实际上,吕布在这个层面上还有点感谢这个糊涂的老太太,若非她从中搬弄,何进不死,宫禁亦不会乱,他吕布也不会乘机而起,只是她现在妨碍到自己的利益了,自巳就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第123章太后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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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主公好强

    刚才跟群臣议论如何对抗董卓的伪诏令,说了很多话,由于舌燥,吕布就端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这时,步梵露出一丝羞赧和厌恶的表情:“舞阳君和潘隐有奸情!”

    吕布一口水喷了出来,喷了步梵一脸,把她身上的丝裙浸湿,曲线毕露。

    吕布瞪大眼睛,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一个老女人怎么看得上一今天阉,潘隐又如何能满足得了那个如狼似虎的老女人!”

    步梵连忙拿来一块布,把身上的水迹擦干,又把前胸用布挡住,嗔怒地瞟了一眼吕布,责怪道:“怎么喝水的,这么大的人还呛着!”

    吕布笑道:“是你这情报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

    步梵拿出一幅图,放在吕布面前,吕布瞟了一眼,是一张春……宫图,一个男子趴在一个女人的胯上,在舔着吸着什么,那男的貌似潘隐,那女的貌似舞阳君,这幅图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吕布赞赏地看了悲梵一眼:“你好厉害啊,不但会侦察情报,还会画这样的图画,太有才了,改天我跟我的娇妻美妾同床共枕时你也来给我们画一画。”

    步梵白了吕布一眼:“白日做梦!我画得厉好,也不会给你画的,你以为我像我手底下那帮女人一样,把你当成英雄崇拜,要是能摸你一下看你一下,她们能兴垩奋死!”

    吕布奇道:“你的手下是一群女人?!”

    步梵哼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女人最适合搞情报了,你们男人讨论军国大事往往不在官府衙门,常在达官贵人的私宅里,常常不避舞女歌故,通过女人得到的情报最是准确无误了……连先帝都云道这回事,你自诩那么英明神武,怎会不知?”

    吕布无视她的讥诣,追问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这个情报的,怎么还能抽空把它给画下来呢?!”

    步梵脸色羞红,悄声道:“半个月前,在皇宫内院……我当时正从手下那里得到董卓意图进京行废立之事的情报,便想连夜禀告太后。我不想惊动守兵,便飞檐走壁,穿墙越户前往太后寝宫,当路过舞阳君所居住的宫殿时……我就听到一和奇怪的声音,便探头去看……结果就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个,潘隐还用手指头去扣舞阳君那里,舞阳君那里还喷出好多水!真是羞死人了!”

    吕布哈哈笑道:“看来你还是一个雏啊……还没经过人事,不然不会那么吃惊。孔圣曾说,食色,性也。男女之事是人之常伦,不可断绝,那舞阳君困居深宫,不与外接,如狼似虎的年纪……欲求不满……勾搭潘隐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步梵脸色绯红:“我都二十五岁了,你还敢说我是雏!那件事情有什么好的,女的那么难受,叫的那么惨烈!我都很想出手救她!还好没出手,不然丢死人了!”

    吕布捧腹大笑,这世上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子,再看她眉毛不散,眼晴清亮,磐发贴服耳根不散,行走时两腿紧贴、腰部僵硬、前胸整体起伏不起波浪、腋部紧贴身体两侧,耳朵有耸耸的汗毛,便知是一个雏,便诧异地问道:“你都二十五岁了,怎么还不嫁人!”

    步梵神色甚是平静地说道:“武帝罢撤绣衣使者以后,便在江充的建议下,从各地搜购孤女,训……练成细作,赠给各个达官贵人。武帝认为我们若是嫁人,就会把捕风的秘密告诉丈夫,便下旨严令我们不得有私情,所以,我们捕风的女人们一生都要献给皇室,终身不能嫁人。之前我有个,姐妹喜欢上了一个,世家子弟,被先帝知道了,先帝便命人暗杀了那个,姐妹和那个世家子弟!我是从一群孤儿里面挑选出来的,十岁开始跟随上届捕风总使,五年之前,我师父忍受不了那和暗无天日的孤寂,就自杀了,我便开始掌管捕风了。

    五年来,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人,喜欢我的都被我杀掉了。”步梵语气甚是平常,似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吕布却能听出她心中莫大的怨念,为了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而牺牲掉自巳的幸福未来,这到底值不值得呢?!

    吕布伸出大手,轻轻地把步梵粉嫩的玉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声抚慰道:“现在捕风归我管辖,我同意你们年过二十就可以嫁人。”

    步梵美眸瞪得好大,露出异常吃惊的表情:“真的?!你不怕太后和天子责怪?!”

    吕布笑道:“太后也是女人,她应该能了解你们的苦楚。天子年幼,不理政事,待日后我再跟他解释。

    步梵见吕布神色凝重,便知道他并非虚言:“那我要替我那些姐妹谢过吕将军了!”说着就要俯身跪拜谢恩,当她俯身跪下那一刻,吕布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好大,一个处子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胸怀,真是难得,看来以后要好好发展一下,最不济也要让她做孩子的奶……妈。

    吕布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忙俯身把步梵搀扶起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步梵愣道:“将军,请明示!”

    吕布笑道:“我也怕你们把捕风的秘密告诉你们的丈夫,万一那男的是敌方的人,岂不是误我大事,所以自此以后你们若要嫁人,你们的丈夫就必须为我效力,必须在我军的受控范围内,不但是你们的丈夫,包括他的全家老小都必须移居到邯城,否则我就视他们如仇寇,必定杀之。而且,你们终身不得退出,年过三十以后可以选择不去外地执行任务,但必须要在后方做管理工作或者做教官,负责教授更多的女间谍出来。对了,我另外还在军中组建了两个情报组织,也需要你们捕风的资深细作人员给他们做培训。”

    步焚想了一下,吕布做出的让步已经是极限了,已经很宽容了,以前那些君王有那个肯为她们的未来着想,不由得感恩戴德,诚心诚意地拜谢道:“将军宽宏明达,安排得当,步梵便替我一千个姐妹向将军宣誓效忠,此生效忠于吕布主公,虽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

    吕布不由得叹息道,自己原来虎躯怎么震,王霸之气怎么发,都不能让步梵这个女人屈服,没想到他设身处地替这些女人着想一下,在上位者的角度做出一点儿让步,就赢得了她的忠心,嗨,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能再拿以前玩游戏对付。pc人物那种态度来处世了。

    虽然已经诚心认吕布为主,但步梵对这个主公毫无畏惧之心,因为据她这么多的观察,这个……主子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动辄杀人的魔王,而是一个看似杀伐果断实际上却宅心仁厚、不愿过多杀戮的仁君,对待忠于自己的人特别好,像郭嘉、陈琳、典韦在吕布面前都不拘小节,步梵也不愿拘束着自己活泼的天性,便咯咯笑道:“主公,我记得我们之前打过赌的啊?你要是露出吃惊的表情,就让我摸一下?”

    s布愿赌服输,挺着胸膛:“来啊,随便你搂,随时摸,想摸那里就摸那里。”

    步梵毫不客气,伸手上前径直搂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吕布眼睛瞪得好大,吃惊地盯着步梵:“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少女,竟然直接摸我那里,还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他本来以为步梵只是轻轻摸下他的胳膊啊手啊什么的就算了,谁知道一下子就伸手进去摸他的要害部位。

    步梵眼冒金光,咯咯笑道:“这下我能赢好多钱!”

    吕布惊道:“什么?!赢钱?!”

    步禁咯咯笑道:“我那帮姐妹说你鼻子虽挺,可是面目俊秀,是华卜白脸,那里的家伙长不了,可我曾在你洗浴时偷偷观察过你,觉得不算短,就跟她们打赌,若是短过八寸,我就输了,哈哈,果然我没输。”

    吕布惊怒道:“你们这帮娘们,真无聊,竟然拿本将军的小弟长度打赌。”

    步梵还是止不住笑容:“主公,您想啊,她们是一些什么人,几乎全是在达官贵人家里做舞女歌故,平时日子很没有意思的,就爱拿那些大官们的部位打赌,比如袁本初的胡子有多长,曹操的弟弟有多短?!”

    吕布惊问道:“曹操的弟弟有多短?!你们怎么会知道呢?”

    步梵咯咯笑道:“曹操在十年前纳了一个歌故做妾侍,叫做卞玉、儿,曾是我师父的姐妹,不过不是捕风组织的。我师父是从卞玉儿那里知道的,卞玉儿说曹操虽然个子短小,但那里还行,有六寸多。”

    吕布才懒得跟步梵讨论这样的无聊问题:“快点把你的手拿出来,都起来那么长了,很难受的。”

    就在这时,典韦撩起帐帘进来通报:“主公,卢植大人请您过去议事。”

    正看到那精彩的一幕,典韦瞪大了眼睛,主公好强啊,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个……女人,还能让这个女人乖乖地为他弄那和事情。

    第124章主公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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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发讨董檄文

    吕布整理了衣服,板起脸对典韦说道:“恶来,难道你认为我是一个荒淫无道随处胡来的主公?”

    典韦笑道:“主公不是曾经说过,男人可以风流不可下流,主公又曾说过,英雄本色,主公处处风流,尽显英雄本色,方可多播子嗣,繁衍后代,此乃光明正大之事,我们做臣子的一致拥护,主公不必避忌。

    吕布惊呆了:“恶来,是谁让你这么说得,是不是奉孝那小子?!”典韦笑而不语。

    吕布不禁叹息道:“唉,这样荒唐的事情,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谁能相信那么厉害的情报头子竟然是一个疯疯癫癫不拘小节的处子!恶来,你要谨记你的使命,就是保卫好我,保卫好那些文臣谋士,至于我们平日的生活细节,你看在眼里,可以乐在心头,却不可向其他人传言!”

    典韦回道:“主公您且放宽心,我典韦绝对不是长舌妇!”

    吕布走出营帐,望着步梵跳跃如飞的孤单背影,不禁暗生怜惜,这个女人可怜的很,无父无母,又没爱人,形影相吊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服务那个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的皇室,唉,真同情她

    吕布转念一想,普天之下比她可怜的人大有人在·至少她还活蹦乱跳活得好好的呢,这大汉治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饿死、杀死、被人蹂躏死,这样的乱世可不能再像三国那样僵持近百年。

    带着这样的忧思,吕布来到卢植帐中,现在黎阳的六位辅政大臣·连同都泰、陈琳、郭嘉、韩浩以及吕布麾下高级将领高顺、黄忠、张辽等人,济济一堂,商议未来的军政问题。

    太傅卢植沉声说道:“太后与天子已命我全权负责讨伐董贼事宜,对如何讨董,各位可有什么高见?”

    尚书令黄琬说道:“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兵势之雄,非我等能敌,为今之计,要向天下诸侯发布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

    卢植点点头:“对,是要发讨董檄文,**天下之力共讨董贼,可天下这么多州牧刺史、郡守,难道全都要发,能够响应的有多少呢?”

    黄琬想了一下:“首先十辅臣里面的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太尉幽州牧刘虞这三位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又素有威望,手里也有重兵,须得先行发送檄文,他们必会响应·此外还有豫州刺史刘表、兖州刺史刘岱,刘表、刘岱均是汉室宗亲,对董卓祸乱汉室甚为不满,檄文到时,他们也必会响应。至于郡太守这一级,则有

    马日打断黄琬的话,急问道:“益州牧刘焉、青州刺史孔、荆州刺史韩馥、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刘繇,不知你为何不提?”

    黄琬苦笑道:“太保有所不知,刘焉有几个儿子都在洛阳朝堂为官·已被董卓扣为人质,刘焉不敢发兵至于青州刺史孔、荆州刺史韩馥均是袁氏门生,现在袁家家主袁隗与董卓狼狈为奸,想必袁氏故吏非但不会兴兵讨董,甚有可能会跟董卓勾结,联合对抗我们至于徐州刺史陶谦,曾与董卓同在张温帐下共事,两人有旧,所以陶谦有可能非但不会响应我们,反而会跟董卓勾结反对我们至于扬州刺史刘繇,他尚未到任,现任的扬州刺史陈温乃袁氏故吏,不会轻易让位于他,到时候扬州兵何去何从亦是悬疑。”…。

    吕布朗声大笑道:“尚书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家家主名义上是袁隗,实际上最有影响力的当属其侄袁绍袁本初,袁绍为了袁家清誉,不愿助纣为虐,已经反出洛阳,投奔河内太守韩霖,我已派人请他来邺城相会,若得袁本初相助,有他振臂一呼,必定应者云集,那些袁氏故吏便不会为了垂垂老矣的袁隗而违背大义!只要袁绍来到邺城,我们厚待于他,青州刺史孔、荆州刺史韩馥、扬州刺史陈温必会响应我们的讨董檄文。[

    至于陶谦,确曾与董卓在张温帐下同事,董卓对张温素无敬意,陶谦对张温亦是不服,轻其行事,怎奈张温胸怀宽广,屡次包容陶谦的无礼,后来两人和好如初,陶谦自此便痛恨起对张温无礼的董卓,有此故事,陶谦接到我们的檄文,必定会派兵响应。”

    黄琬心胸宽广,又素感吕布之恩,见吕布更为了解大势,便拱手笑道:“既然奉先公较为了解这些诸侯的底细,便由奉先公来分配该邀请那些诸侯加入?”

    吕布当仁不让,高声说道:“从颍川回洛阳路上,我被董卓使出一石二鸟之计暗杀,董卓想嫁祸给袁术袁公路,幸得我安然无恙,回到洛阳后就请实情告诉袁公路,袁公路勃然大怒,发誓与董卓不共戴天,现在袁公路已经回到了宛城就任南阳太守,他这一镇是必定会反董的。

    陈留太守张邈,与我是至交好友,对朝廷忠心不二,只要我檄文到达,他必定会起兵响应。

    河内郡太守韩霖,乃袁氏故吏,有袁绍支持,韩霖必定会响应。

    汝南郡太守王匡,也是袁氏门生故吏,只要袁绍响应,王匡必然起兵。平原相曹操,乃我保举而成,又是袁绍好友,收我檄文,必会响应。[

    山阳太守袁遗,此人唯兄弟袁绍马首是瞻,只要袁绍响应,他也必定起兵。

    东郡太守乔瑁,乃故太尉乔玄侄子,对朝廷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海太守孔融,此人儒道传家,素重礼教,必会起兵响应皇家正朔。

    广陵太守张超乃陈留太守张邈的兄长,只要张邈起兵,他必定响应。

    此外上党太守张杨乃我至交好友,素怀忠义,必会起兵响应。

    北平太守公孙瓒乃卢植大人的爱徒,乃我的师兄,收到檄文,自会起兵响应。

    另外长沙太守孙坚,现在正从长沙赶来河内接任河内太守,他受朝廷重用,亦心怀忠义,到了河内以后,必定会起兵响应。”

    众人尽皆大喜:“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二十一路诸侯响应。”

    吕布蝔f8⑽⒁恍Γ骸拔颐腔褂腥??姹??br/>

    原西园下军校尉鲍信乃司隶校尉鲍宣的后裔,在泰山郡素有名望,可委任他为济北相,命他在家乡募兵,泰山群盗横行,民风彪悍,鲍信定能募得善战的精兵,鲍信本就反对董卓才从洛阳逃回家乡,收到我们的檄文,他必定响应。

    另外,董卓上表请封的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因为董卓妄行废立之事跟董卓闹翻,其女婿阎行投降董卓,韩遂与董卓之仇不共戴天,我们依然表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同时再封一个侯爵以此拉拢

    至于一直反对董卓的马腾,我们可以加封他为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他必定感念朝廷恩德,起兵攻击董卓的后方。”

    众人闻听此言,抚掌大笑:“董卓必定死无宁日!”

    于是,由卢植起草,陈琳润笔,讨董檄文挥笔立就。文中大意跟历史上那一篇大致相通,均是“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侵入京师,擅立伪君,逼走天子,秽乱宫禁,祸乱京师,残害生灵,狂暴不仁,罪恶累累,天理不容!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檄文上方署名为卢植、蔡邕、马日、皇甫嵩、朱、刘弘、刘虞、黄琬、杨彪、吕布,除了吕布之外,其他都是海内人望的汉室股肱之臣,比历史上曹操鼓捣出来的檄文更显威力。

    其实正史所载,是东郡太守乔瑁冒充陷在京城里的三公书信,传驿州郡,说董卓罪恶,天子危逼,企望义兵,以释国难,演义上罗灌水说曹操首倡义兵,给曹操脸上贴金了。

    檄文先呈递给太后和天子过目,盖上天子信玺,檄文上面便添加一句“奉诏讨贼!”威力更大

    卢植派出数十名精干文吏,前去各个诸侯处送檄文和天子诏书。

    陆续有诸侯起兵响应,计有:第一镇,左车骑将军凉州牧皇甫嵩第二镇,右车骑将军并州牧朱第三镇,太尉幽州牧刘虞第四镇,豫州刺史刘表第五镇,兖州刺史刘岱第六镇,青州刺史孔第七镇,荆州刺史韩馥第八镇,徐州刺史陶谦第九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十镇,平原相曹操第十一镇,陈留太守张邈第十二镇,河内郡太守孙坚第十三镇,汝南郡太守王匡第十四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五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六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七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八镇,济北相鲍信第十九镇东郡太守乔瑁第二十镇镇西将军领金城太守韩遂第二十一镇征西将军领武威太守马腾。等起兵聚合时,便又有吕布和袁绍两支诸侯加入。不过此乃后话,到时再叙……

    第125章发讨董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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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筹谋黑山贼

    因辎重甚多,大军行进缓慢,过了两天时间,大军才刚刚走了五十里路。

    大军沿着官道往邺城行进,在官道以东有一个大湖,名叫黄泽,方圆百里。湖虽然名为黄泽,实际上一点儿都不黄,反倒澄清如碧,只是岸边黄色巨石颇多,远远看上去湖面一片澄黄,故此得名。

    太阳刚过中天,按照后世时间判断,约莫是下午三点多,距离那湖泊还有七八里远,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就叫着困乏,非要大军在此安营扎寨。

    吕布要判断适不适合在处安营,他便骑在赤兔马上,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来回观察。

    他指了指西边四五里外一座怪石嶙峋山势甚为险恶绵延纵横的大山,问韩浩道:“元嗣,你家在河内,据此不远,可知这是什么?”

    韩浩望了一下,皱起眉头答道:“此乃黑山,在汤阴境内纵横数十里,一直连绵到内黄,是太行的余脉。贼寇张燕就从此处发迹,所以被称做黑山贼!”

    吕布往那黑山方向再细细一看,在浓密的山林下方,尽是乌黑的石头,难怪被称为黑山。

    乌黑的石头?吕布灵机一动,这里靠近山-西,这乌黑的石头应该是煤吧,露出地表了,富矿啊,发财了发财了。稍微想了一下,吕布哑然失笑现在身处东汉,可不是煤老板买几十辆悍马的和谐年间,这矿虽是富煤矿,对于吕布来说,除了当作燃料去炼钢打造兵器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呢,火力发电?别扯淡了

    “主公,且不可在此安营扎寨,此处靠近黑山,万一那张燕发百万黑山贼前来袭击,我军仅有区区数万疲惫之旅,该如何挡之?”韩浩一脸紧张,忧心忡忡道。

    “元嗣何必如此忧心那张燕前些日刚刚拿下箕关不会回到黑山的。”吕布朗声大笑道。

    韩浩猛地摇摇头:“主公,莫要轻视这个张燕。

    此人用兵剽捍捷速,黑山贼众称之为飞燕,。黑山贼众久在山林,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且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诸山谷皆相通,张燕从这些山谷之间穿行,数日之间便可从箕关到达黄泽。

    再者,太行山中还有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苦蝤、刘石、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白爵、杨凤、于毒等大小数百股黄巾余党为之羽翼大者二三万,小者不减数千,若张燕勾连这些贼寇,并来劫杀,该如何是好?!”

    吕布刚刚大胜白波贼,意得志满,很是鄙视这些黄巾余党的战斗力,便哈哈大笑道:“乌合之众,何必惧之!他若敢来我必破之!”

    韩浩连连摇头道:“将军切莫因为大败白波贼,便轻视那黑山贼,张燕治军严正,用兵狡黠,黑山军跟官军连年交战,战力顽强,非郭太的白波贼可比。”[重

    郭嘉站在一旁,看到吕布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便劝谏道:“主公,郭太等人从白波谷里复起,不过两年,多是劫掠地方,很少跟官军硬战,战力很弱。

    张燕则大为不同,此人跟随张牛角纵横黑山已有五年,先帝屡次派重兵前去征缴,均被张燕打败,先帝无可奈何之下,便封张燕做了一个靖难中郎将,还容许他举孝廉。…。

    主公想想,先帝当年对张角三兄弟是什么态度,现在对张燕又是什么态度,这样对比下来,足以看出张燕统领的黑山贼战力之强,强到先帝也只能妥协只能安抚,主公万万不可轻视张燕。”

    高顺亦点点头:“奉孝言之有理,我曾与张燕交过手,知道此人用兵狡黠飘忽,是一个善于用兵的贼首,比郭太之辈强上许多,即便是我统领大军,也不能轻言取胜。主公万勿轻敌啊。”

    “那如今该怎么办呢?!各位可有高见?”吕布数年前在晋阳城下领四千并州铁骑,纵横在百万黑山军中,来往冲突,斩将夺旗,黑山军尽皆惊惧,张燕也无可奈何,所以吕布对张燕是有心理优势的,所以他对张燕没有什么畏惧,往坏里说是轻敌,往好的地方说是“战略上藐视敌人”。[

    “主公,张燕既已拿下箕关,他从俘虏的官兵口中自然能探出我们押运了更多的金银财宝前往邺城,我们只有三万多疲惫之兵,又靠近黑山,黑山这一片囤聚了二三十万贼兵,如此看来,一个这么容易吃到的肥肉摆在他张燕面前,他没有理由不伸手来拿。不如我们连夜行军,远离黑山让张燕扑个空。”徐晃久在河东,很少跟黑山贼打过交道,便依照常理判断道。

    “公明,就按你说的,我们选择不在此安营而是往邺城方向急行军,但那么多辎重,怎么可能走得快,再加上我们已经赶了半天的路了,我估计,到了三更半夜,我们也只是行了三四十里,这么一点儿距离,对于惯于翻山越岭能够日行百里的黑山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们在一更天动身,三更天绝对能追上我们,到时候我们以更加疲惫的弱旅,如何对付十倍于我们的黑山贼呢?”张辽在并州曾随吕布一起跟张燕的黑山军数次交锋,非常了解黑山贼的习性,知道他们行军速度非常快。

    “文远说得很对,黑山贼,尤其是张燕所部,进军速度非常快,以我们现有的速度根望尘莫及,想避开他们是不行的,只有在此安营扎寨。”吕布又问道:“各位可有什么良策可以对抗黑山贼的吗

    郭嘉望了望张辽身后的白波降兵,忽然计上心头,便悄声说道:“对于黑山贼,我有三点认识。

    第一点,黑山贼和白波贼都是黄巾余党,他们的装束都一样的,能够分辨他们不同之处的只有他们每一只杆子的大旗和他们头目的面容。

    第二点,张燕甚为爱惜部下性命,用兵之法甚是狡黠,从不愿跟官军硬拼。

    第三点,张燕麾下只有大约十万人,精兵仅有五六万,以他的性情不敢仅仅带着五六万人就下山了,他必定纠合其他黑山杆子一同前来。根据这三点,我便有一计,可以速败张燕,又可减少我军损失。”

    &ff8nbsp;随后郭嘉便把他心中的计策讲了一遍。

    众人一听,皆抚掌大笑:“张燕这番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奉孝,你的计策里有些疏忽,”韩浩想了一下,补充道:“首先,我们并不知道张燕在不在这黑山上,万一他现在在箕关,我们的计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其次,我们的精兵虽然只有三万多,但加起那些降兵和未曾编入的俘虏,还有将领们的家属仆役以及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足有六万多人,面对这么多人,黑山贼敢不敢下来劫掠,还是一个问题。…。

    再者,我听高顺将军说过,张燕曾经在晋阳城下被主公以四千并州铁骑打败,张燕平生最为恐惧的人便是主公,若是主公在此,张燕怎敢轻举妄动?!”

    “元嗣,你这些顾虑都很有道理,”郭嘉朗声笑道:“那我们就一条条地进行弥补吧。

    首先,张燕在不在山上都不要紧,只要我们把大批金银珠宝在我们营中的消息传遍到黑山上,即便张燕不在,自然会有其他杆子的头目见钱眼开,搅合在一起前来,因为没有张燕大股人马相助,他们为了能够轻易劫掠到财宝,简单的办法就是趁我们熟睡的时候前来奇袭,那便会入我毂中。

    后面两个问题都很好办,那黄泽湖风景很是优美,主公可以带着一万骑兵护送着太后天子去湖边游玩,当晚也在那里安营嘛。

    至于那些未曾编入的俘虏、将领们的家属仆役、跟随我们前往冀州的洛阳百姓再择一营安置,守卫财宝的大营里防守看似紧密,实际上随便放上几千个弃兵即可,我军的调动也可以顺便让张燕他们知道嘛。”

    听郭嘉这么一说,吕布点点头:“如此一来,计策便可行甚多,我看现在剩下的便是选择战场了。”

    韩浩曾在这一带游历过,便指着一里外一处空旷的荒地:“主公且看,这块荒地右边正对黑山,其他三边不远处都有茂密的树林和一人多高的荒草,正适合计策的实施

    “好,那就按照奉孝的计策,在此处安营,开始行动。”吕布调兵遣将,各个将领都领命前去准备。

    等大军停顿下来,准备安营扎寨时,何太后和少帝刘辩稍做休息,不觉困乏了,就要带着皇后唐妍、万年公主刘言、舞阳君何母,在羽林中郎将潘隐的保护下,非要前往碧波千顷的黄泽湖边游玩。

    少帝刘辩非常讨厌那个阴惨惨的潘隐,非要吕布领兵护驾。

    吕布便顺势让高顺全权负责安营扎寨之事,领着自己飞虎军一万精骑,前往黄泽湖……

    第126章筹谋黑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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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对得起我吗

    皇后唐妍本是大家闺秀,被家里教育得规规矩矩的,但却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在十四岁的少帝刘辩影响下,个性也变得跳脱很多,见此美妙-景象,竟然要求跟刘辩同马驰骋,刘辩却苦着脸说:“朕也不会骑马,朕也想让尚父带朕骑一下他的赤兔马!”

    刘辩此语一出,何太后和吕布都沉脸,不约而同地说道:“天子请慎言!”

    刘辩这才想到他们之前的约定,忙道:“朕说的是师父,吕将军教授朕武艺,是朕的师父!”

    潘隐脸色本就阴沉,听到刘辩无意之中露出的真话,脸色越发阴沉,同舞阳君何母使了一下眼色,两人眼神里都闪过一丝厉色。

    吕布不以为意,从赤兔马上跳下,哈哈笑道:“天子请上马说着就把刘辩举起,放在马鞍上,亲自牵着赤兔马往前走。

    赤兔马有些愤懑,自从它成为坐骑以来,唯一的主人就是吕布,连那个发现它的董胖子都没有降服自己,自己这马中之王焉能让一般人骑乘,就想撩蹶子,刘辩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吕布赶紧趴伏在赤兔马头上,悄声说道:“赤兔老弟,你马上这位可是当朝天子,九五之尊你能载着他是你的荣幸!”

    赤兔马摇摇头,似是露出不屑的表情,天子算个鸟,我马王爷眼里只有你这个主子。

    吕布便哈哈笑道:“赤兔老弟,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让他坐一下吧,不然,到了邺城,我给你找匹好看一点儿的母马,让你好好配一下

    赤兔马张开大嘴,嘘溜溜叫了几声,声音甚是欢快。

    何太后站在后面,讥诮道:“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马啊!”

    吕布牵着赤兔马走了几圈刘辩觉得很不过瘾:“师父你能让朕自己骑着跑吗?这赤兔马如此神骏跑起来一定很快,朕一定会很爽!”

    爽?!这个破字就是您们帝王们发明出来的,以前有个帝王一个人搞四个妃子,搞到极乐处,他就大喊一声:“爽!”史官不会写那个字,那帝王就说:“象形啊,象形啊,笨啊,看朕的姿势搞这四个妃子,还造不出来啊!”于是“爽”就问世了。

    看来经常喊爽的朋友们,都有帝王梦啊。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何太后,对刘辩说道:“行啊,你问问你母后,只要她同意了,师父就让你跑个爽。”[

    刘辩知道问母后的结果就是不允,便哀求道:“师父,你帮帮朕!”

    吕布想了一下:“现在只好你我共乘一骑我扶着你,如何?”

    刘辩不住地哀求何太后,何太后只得答应。

    吕布跨上马,把刘辩牢牢扶住,准备策动赤兔马。

    皇后唐妍身著浅黄色流仙裙,头插珠玉步摇,珠翠连缀于簪钗,当她走动起来,那白珠桂枝和耳随着脚步摇动,甚是动人,走到赤兔马前,绯红的小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陛下,臣妾想和陛下共乘一马!”

    刘辩受不了唐妍那无辜哀求的眼神,回头求道:“师父,就让皇后上来吧。”

    吕布笑道:“就满足你们这对小爱人的愿望吧。”…。

    说着,一把将皇后唐妍拉上赤兔马,放在刘辩身前,刘辩赶紧把唐妍抱紧。

    吕布就要策动赤兔马往湖边奔驰,刘辩力气不大,并没有把皇后抱紧,唐妍踉跄一下,险些从马上摔倒,刘辩凄惶地喊道:“师父,把皇后抱好!”

    吕布喊了一声:“臣遵旨!”说着就把抓紧刘辩的左手松开,伸展左臂,摊开左手,将唐妍牢牢抓住,只是触手之处是一片高耸,柔软,还有几分弹性,随着赤兔马的奔腾,吕布手掌包裹之处上下颤动,一个桑葚大小的美妙-物事翘了起来

    现在虽是九月天,天气还是很炎热,达官贵人们都只是穿着一件细绸衣服,女人顶多加一件丝质肚兜,吕布便在不经意间摸到了本朝尊贵的皇后的小乳猪。

    吕布看到唐妍那白皙光洁的脖颈涨得通红,料定她不会声张,便促狭地用拇指和无名指轻轻捏了一下那个胀大的桑葚,唐妍吖地一声娇嗔,吕布便松开了手指,但那手掌依然包裹着皇后那尊贵的圣峰。

    随着赤兔马的极速飞奔,天子刘辩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望着越来越近的千倾碧波,根本没看到癃妍那通红的脖颈,也没听到她那声娇嗔,只是一个劲地狂喊道“爽!真爽!朕今天太爽了!”

    吕布心里也在狂喊着:“爽!真爽!老子今天太爽了!”能一个劲地抚摸着当朝尊贵的皇后的玉峰,还当着皇帝的面,这个爽感就别提了。

    到了湖边,吕布把手掌向下移,移到皇后的腰腹处,触手则是一片柔腻,原来皇后的凤袍已经被湖边的大风吹得翻了上来,吕布正好摸到皇后的肚脐眼。

    吕布忙跳下马,先将皇后抱下马,再将天子刘辩抱下马,刘辩冲到湖边,仲头就想往湖里面跳,吕布连忙上前把他揪住:“陛下,你想干什么?”[

    刘辩开怀笑道:“朕看这湖水清澈,想下去洗涤一下多日的尘土。”

    吕布厉声道:“陛下乃九五之尊,系大汉社稷安危于一身,大汉千万子民翘首仰望陛下能做个圣君明君,陛下怎能只顾自己愉悦而弃天下千万子民于不顾。°

    刘辩摆摆手,懒洋洋道:“尚父,你别给朕讲大道理,这皇帝的位子朕不想做,也坐不好,朕想做的就是一个木匠,一个道士,整天跟着我以前那竑f8鍪Ω甘返廊艘黄鹆兜こ砸??幸W栽冢??夷敲创螅?敲炊嗳耍?脊仉奁ㄊ拢?尬?裁匆???遣傩模‰拚娌幻靼祝??裁蠢????心敲炊嗳讼胱诺闭飧龌实郏浚?br/>

    吕布冷着脸,他不能不劝,因为他还要靠挟着这个小皇帝来令诸侯呢,要是这个小皇帝本身就不想做皇帝,那自己就没什么好挟的了,便指着皇后唐妍,厉声问道:“她美不美?!她美不美?!”

    刘辩很少看到吕布这么正颜厉色状,呐呐道:“美!美!”

    吕布厉声恫吓道:“要是你不当这个皇帝,你就保不住这个皇后!要不是当初我四处奔走,去联络那些个大臣,去劝说你母后,你就会留在洛阳城,你的皇位会被董卓废掉了,改立你弟弟刘协,你这个千娇百媚的皇后就会被董卓霸占,你呢,就会被董卓用毒酒毒死!想想吧!我吕布千辛万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刘汉的千秋江山,你,高祖的子孙,武帝的子孙,竟然说自己不想做皇帝了,你对得起高祖吗?!对得起武帝吗?!对得起太后吗?!对得起我吗?!”…。

    刘辩赶紧走上前,羞愧地低头道:“尚父,朕为了朕自己的性命,为了皇后,为了太后,为了不辜负尚父的苦心,朕这个皇帝也要永远做下去!”

    吕布拍拍刘辩的肩膀:“好!很好!陛下不要消沉,其实当个好皇帝也很简单的,找一些得力又忠诚的臣子替你做事,你只要盯着他们不偷懒就行了!”

    刘辩会意,哈哈笑道:“尚父,你说的就是你自己吧,得力又忠诚,那好,以后你就给朕做事,千万不要偷懒啊!”

    吕布听刘辩如此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皇后唐妍原来看吕布无礼,很不待见他,一直低垂着头不去正视吕布,但听吕布用粗俗的话重新鼓起刘辩的志气,对吕布的印象大为改观,娇笑道:“尚父,本宫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怕是都被董卓害了。”

    吕布摆摆手:“既然陛下认我做尚父,这便是尚父该做的事情,不必多谢。”

    过了许久,太后的圣辇才缓缓到来,吕布跟太后两边的舞阳君和潘隐对了个照面,忍不住抬头仔细看了看他们,看着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舞阳君何母,又看看那个白面无须一脸奸笑的天阉潘隐,想到步梵绘制过的场景,忍不住满腹的窃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太后惊问:“他们二人有什么可笑之处,吕卿竟然笑了出来

    吕布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臣偶得佳句,不胜自喜,忍不住笑出声来,并非笑任何人。”

    何太后兴致勃勃道:“什么佳句,让本宫听听。”

    吕布便憋住坏笑,朗声念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是臣前些日子看到王允和他的第十三房小妾时,偶得此妙-句。”

    何太后咯咯笑道:“你这家伙,怎得如此没有口德。呵呵,不过王允那老匹夫,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竟然背地娶了那么多妾侍,违制啊。对了,你这个是诗吗?格律怎么怪怪的?!”。

    第127章对得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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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本无私情

    吕布大言不惭道:“此乃臣首创的绝句诗,是从‘五言短古七言短歌,里变化而来,我赋予它以声律,使它定型,就成绝句。绝句每首四句,通常有五言、七言两种,简称五绝、七绝,也偶有六绝。”

    何太后点点称赞道:“本宫原本以为吕卿只是深通武略却粗鄙少文,没想到你文采亦是斐然,竟然能自创诗体了!辨儿,多向你师父学习一下,不要光学习武艺,也要学习这些文赋之类的。”

    刘辩连忙躬身道:“师父文武全才,学天人,朕一定好好跟随师父学习。”

    吕布促狭地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刚才君臣二人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吕布执掌朝政,绝不干涉刘辩的兴趣,他愿意做木匠就做木匠愿意做道士就做道士,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吕布绝不干涉,但是基本的皇帝礼仪他必须要遵守,基本的朝会他必须要参加。

    吕布的用意很明显,他想要的是一个称职的傀儡,而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刘辩要像汉献帝刘协那样天天挖空心思谋害权臣夺回主宰权的话,吕布恐怕早就宣布退出,学孙坚父子那样不是照样能称王称霸。

    何太后走下凤辇,迈步走到吕布面前:“吕爱卿,可愿陪同本宫饱览一下这片湖光山色?”

    吕布笑道:“能同太后一起漫游,乃微臣的福分。”

    何太后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舞阳君和潘隐二人紧紧跟随,心里很是腻味,连忙摆摆手:“有天下第一武将护驾,你们不用担心。”何太后坚决不让他二人跟上来,潘隐二人只得恨恨地留在原地。

    何太后蓄谋已久·难得有这么一次跟吕布共处的机会,那里能让其他人破坏掉呢。

    何莲在两天前那次“太后明鉴”事件里感觉到吕布那无可动摇的影响力,她手里没有任何兵权,又把捕风组织交给了吕布,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可以遏制吕布的,翻来覆去,想了两个晚上,有一次在凤床上忍不住自-慰时·脑海里浮现了吕布那张年轻英俊的脸蛋·她忽然想起吕布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地贪婪·看来自己这个成熟风韵的身体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既然如此,就用自己的魅力来遏制他吧。

    她转过头,对吕布柔声说道:“把赤兔马牵上,等会儿本宫也想骑乘一下。”

    吕布没有牵赤兔马,只是伏在赤兔马耳边说了一句话,赤兔马便乖乖地跟在二人身后,慢慢往前走。

    何太后和吕布沿着湖边,踏着如茵的绿草·信步游走。

    见两人渐渐远离那随行的人群,何太后便幽幽地说道:“两天前,你让本宫很失望。”

    吕布冷冷道:“太后,你也让微臣很失望。”

    “本宫知道,没有你,本宫、天子、皇后、公主都会死在董卓手里,”何太后见吕布表情冷峻,心里发慌,粉面苍白·凤目里泪水涟涟,泣声道:“可你手握兵权,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本宫真怕你成为第二个董卓,本宫真的很害怕!”

    “说我狂傲跋扈,目中无人,是不是有小人在你面前进了谗言,”吕布冷笑道:“你休管别人怎么说,就说在你眼里,我吕布是一个狂傲跋扈目中无人的人吗?”。

    “不是,你除了单独在我面前不太规矩之外,其他时间都还规规矩矩的,对待卢植那帮大臣亦是恭恭敬敬,虚怀若谷,对待下属亦是关怀备至,礼贤下士,本宫看你跟董卓没有半点相似。”何太后摇摇头:“怎奈他们在本宫面前一直说你即便现在很好,但手握大权,将来也会变质,也会变成董卓那般样子,本宫被他们一直那样说,本宫也动摇了。

    他们是谁,还不是潘隐、舞阳君那些人,他们依附何太后而生,他们对何太后说的话多半是站在自己利益角度的,何曾真的为何太后考虑过,舞阳君把何进、何苗说死了也从不曾愧疚过,这样的母亲被权势给冲昏了头脑,再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良母,不值得人尊重。他们现在在何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只会让吕布对他们越来越远,而何太后现在若是离开吕布军队的保护,根本生存不了,这样鼠目寸光之辈,若不是侵犯到吕布的利益,吕布都懒得理会他们。

    “太后,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早晚都能看出到底是谁忠谁奸!”吕布冷笑道:“那种对你好的人会一直对你好,那种你对他好的未必会真心对你好!你记住我这句话,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潘隐得何太后庇护而逃过袁氏兄弟的追杀,但要是有个机会让他得足够的利益,他也会杀了何太后的,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这块土地上实在太多了。

    说到这里,吕布脑袋里灵光一闪,何太后主动地单独跟自己在一块,应该不是单纯地跟自己讲纯政治话题吧,应该还有一些暧昧的私情在,从何太后看他的眼神,吕布越发肯定了这一点儿。

    吕布忽然想到一个一劳永逸避免宫廷争斗的办法:只要自己早点拿下何太后,自己这个枕头风总比那一老一少两个奸人的歪风要好吹一点吧。

    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让自己和她单独接触,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吕布便拿出最专业的泡妞姿态,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太后何莲:“他们说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我不相信我会变成董卓那样的人。可是我仔细想想,我不是没有可能成为董卓的。”

    太后何莲美眸圆睁,樱桃小嘴合不拢:“吕卿!你为什么这么说?!到底有什么可能?!”

    吕布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更专注,凝视着太后何莲那动人的眸子,似是散发出阵阵炙热的光芒:“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要是哪一天你冷淡了我,哪一天你厌弃了我18c4,那一天就是我灰心绝望不再效忠汉室的一夭!”

    吕布为了诱骗这个美丽丰腴的熟-妇何太后,竟然用出了这样卑鄙的一招,跟那个“你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一样无耻。

    何太后那里想得到吕布的祸心能包裹的那么严实,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么垂青,见这么英武骁勇的大众情人对自己如此倾慕,芳心深处亦不禁泛起了波澜。

    她才刚刚三十岁,保养得风韵有致,身体非常成熟,却因汉灵帝宫里有太多新田可以开垦,就把她这上好良田荒废了好多年,何太后心里呼唤着渴望着有人过来耕作播种。而且,她十四五岁入宫就跟了汉灵帝,为了宫禁争斗,为了王美人和刘协,还曾跟汉灵帝撕破脸,险些被汉灵帝赐死,所谓的爱情早就死掉了。

    今天,在这金秋九月,收获的季节,湖光山色边,一个英俊的魁梧的健壮的彪悍的雄厚的男人对她说出了滚烫的情话,愿意为了她而把江山拱手不要,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箭射中了,她浑身酥软,摇晃欲倒。

    吕布赶紧把她扶住,何莲顺势躺在吕敢怀里,媚眼如丝,娇声细语道:“吕爱卿,你说的是真的吗?”。

    吕布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更炙热,声音更磁性:“美丽的太后殿下,微臣怎能忍心骗你呢?!”

    说着九十年代台-湾偶像剧的台词,要不是吕布有一个强大的胃,他早就吐了。

    虽然他长得很像偶像剧男主角,但他的灵魂却是一个粗汉,如果现在有张床,估计他早就脱裤子上了,还说那么多肉麻话干啥,还是直接上最能表达感情。

    可是这肉麻话效果很明显,何太后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过这句话,因为她只有过汉灵帝那个脱了裤子马上要搞根本不屑于说情话的男人。吕布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崭新的男子种类,她被迷住了。

    她原本一直觉得吕布是对她那熟透的身体和高贵的身份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是对她整个人都感兴趣,那专注深情的眼神让她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何太后见她和吕布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好远,远到已经看不见潘隐那帮人,太阳已经频临落山,夜幕已经低垂,四周无人,心中窃喜,便大着胆子仰起头:“亲我!”

    吕布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太后何莲,看她美眸紧闭,樱唇微翘,没想到何太后竟然这么主动,那还客气什么呢,穿越过来,还有比亲吻皇帝的娘亲更刺激更爽的事情吗?何况皇帝的娘还这么美貌-《》

    吕布一把紧紧抱住何太后,俯身就想亲下去,却被何太后狠狠地一把推开。

    吕布愕然,你送上前让我亲的,怎么弓在弦上之时,你却引而不发。

    何太后猛然睁开眼睛,美眸里闪动的是尽是矜持之色:“本宫乃一国之母,焉能跟你一个臣子私通,本宫不是嬴政之母赵姬,你又不是吕不韦,我们本无私情,也就不必再有私情,请各自谨守本分。”纟未完待续。

    第128章本无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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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介绍:
酷爱三国游戏的大学生,重生在东汉末年,成了吕布。采纳忠言,重用忠臣,与高顺、张辽、陈宫共图天下。招揽名将,收纳名媛,拯救汉民,纵横天下,一统乱世。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