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吕卿与太后
全文字无广告第144章吕卿与太后
“怎么样?!”吕布坏坏地看着何太后:“不如你先来伺候我吧。”
“吕爱卿,本宫该怎么侍候你呢?”何太后手足无措,恍然像个初经人事的少女。
“你难道没给他那样做过?”吕布想起那个荒淫无道的汉灵帝:“他玩女人的花样不是很多的吗?”
“他花样很多?!确实,玩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花样,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为了便于他临幸,后宫那些美艳女子都得穿开裆裤,”何太后愤然道:“就他那样天天放纵,能活到三十多岁,已经算苍天赐福了。”
“唉,咱们别说他了!”吕布伸手轻抚何太后的粉脸:“你真的不会那样吗?好,我来教你。”
“张开嘴巴,对,就这样,不错嘛,”吕布赞许地看着何太后,过了一会儿,脸色大变:“唉,小心你的牙齿,别咬着我的小戟了。”
有比调jiao一国之母给自己那个更爽的事情吗?没有!
吕布爽爆了,不,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爆了,他还要大展神威,好好制服这个旷了许多年的美艳妇人。若是在床上制服不了她,那在床下必然遭她厌弃,不利于自己的长久大计。
可是,吕布这个三国第一猛男,他会输吗?
吕布斜靠在凤床上,何太后趴在他的腰间,伸着头仰着脸,美目流盼,深情地望着吕布。
“吕郎,你怎么能坚持这么久都不喷发啊,”何太后委屈地说道:“我嘴巴都发麻了。”
“那就让微臣来侍候太后吧。”吕布坏笑着,俯下身子,轻轻褪去太后的凤袍,褪下她那粉色丝绸xie裤,望了一眼何太后那里,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块肥沃的土地啊。”
“可惜这么多年没人前来耕耘播种了,”何太后幽怨道:“良田旷的久了,都快成荒田了。”
“那就让微臣来耕一耕太后这块肥田吧。”吕布一边坏笑着,一边低下头。
吕布是一个为了让女人快乐而甘愿做任何事情的男人,这种男人会让女人很快乐,但却被其他男人鄙视。不过吕布不管前世今生都是这样的德性,满足完女人再满足自己是他心中男女交往的准则,他一直遵从,一直没有违背过。全文字无广告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女人的恩物。
“啊,你这坏人,怎么这么会弄,”何太后一边酣畅地抒发着快乐的情绪,一边扯着吕布的耳朵责问道:“你说,你给几个女人亲过这里。”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给你亲过这里。”吕布说的没错啊,在这个时空,以前的吕布那里懂得这些,即便懂得,男子汉大丈夫他真不愿意屈于一个女人的胯下,现在这个吕布上一个亲热的对象是女刺客吴瑕,当时的条件下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就是直接上马,何太后真的是第一个。不过在另外那个世界,有多少个,就得用好好算算了,当时虽然是一介吊丝,经手的粉木耳、黑木耳、白富美也不少。
“哼,我不信!”何太后又是一阵舒爽的大叫:“啊。”
“叫个屁啊,”吕布抓过一块丝巾,塞在何太后嘴巴里:“你这个女人也不看看现在是在那里,你叫的那么大声,万一让其他将士们听到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何太后瞪着吕布,眼里泛起泪花,委屈地直摇头,伸手拽出那块丝巾,踹了吕布一脚:“你这个死东西,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就往我嘴巴里塞啊。”
“啊,竟然是这个,对不住啊。”吕布定睛一看,原来是刚刚从何太后身上褪下的内裤,自己刚才有些担心,就看也不看,抓起来就往何太后嘴巴里塞。
何太后踹了吕布一脚后,怒气消散了,下面那种又爽又痒的感觉又上来了,便道:“你好好弄吧,我不叫了。”说着就抓起一条真正的丝巾塞进嘴巴里面。
过不多时,轰隆,山洪暴发,喷了吕布一脸,哇,吕布惊奇地看着何太后,传说中的chaochui女王啊。
何太后酥软地躺在凤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伸出粉臂:“吕爱卿,用你的长戟为本太后耕田吧。”
“微臣谨遵太后圣谕!”
痴男怨女厮杀在一起,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杀得难解难分,凤床一直在吱呀呀地摇晃着。
和这样一个成熟丰腴像水蜜桃一样的女人一起做喜欢做的事情,可不像跟那些像青苹果一样的少女,吕布这一次特别放得开,所有会的姿势都用过好几遍。
原本整洁干爽的凤床上,被吕布的汗液和何太后的玉液给打湿了。
一夜七次郎啊,好像还不止。这久旷的美妇人真可怕!
当吕布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中军帐时,他发誓要早点找到左慈和华佗,要靠他们两个人帮忙了,不然以后女人越来越多,真怕搞不定。其实,他太低估自己的身体了,这些天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又被何太后这样摧残,身体一时之间是有些难受,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甚至更胜往昔,因为那道闪电不是白劈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还以为自己被榨干了。
典韦想上前搀扶吕布,吕布赶紧摆手示意自己可以,不过就是脚步虚浮一点儿,不怕。
进了中军帐,吕布差点晕倒,里面正端坐着一个女人,也用春意盎然的眼神望着自己。
捕风总使步梵!同样是吕布喜欢的丰满的女人!只是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你为什么那么看我?”吕布直接问道:“好像你以前不是这样看我的吧。”
“没什么,我去搜集潘隐的相关情报,路过太后寝帐时,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步梵眼睛水汪汪:“某个人的东西真的很厉害啊!”
“赤卫队和那帮宫女吃闲饭的啊,”吕布又惊又怒:“没长眼睛啊?!”
“呵呵,你不用去责怪他们,”步梵笑眯眯道:“我师门的轻身功夫独步天下,即便是天下第一剑客王越也甘拜下风,我看帐门外那些宫女们脸色通红,气氛十分怪异,便飞身跳上帐篷顶部,破开一个小洞,往下一看,某人正趴在太后那里。”
“我晕,那你看了多久时间,”吕布盯着步梵:“你一个没嫁过人的姑娘家不应该看人家的房事的。”
“哦,我算算,好像有二个多时辰吧,”步梵讥诮地看着吕布:“好像太后喷发了七八次,某个人也喷发了七八次,好像有好几次直接喷到太后那里面的。你不怕太后怀孕吗?”
“什么,怀孕??”吕布脸色大变:“要是太后怀孕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用担心,谁让您是我主公呢,”步梵嘻嘻一笑:“我刚才从那帐篷顶部洒下一点儿粉末到了她杯子里,我见她喝下去了。”“什么粉末?”吕布惊问。
“哈哈,主公莫要担心,那是药粉,”步梵讥诮地笑道:“我们捕风的姐妹若是被某些达官贵人欺负了,又不想怀他们的孩子,就服了那药粉,就不会怀孕的。”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吕布转而问道:“除了那些宫女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赤卫队那帮人站的远,应该是听不到太后的声音,但是那个傻大个武功那么好,听觉应该很灵敏,”步梵不怀好意地望着帐外的典韦:“他应该是听到了,不如把他杀了,您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
“还不如把你杀掉更省事,”吕布叱道:“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莫要搞什么意气之争。”
“哦,那就当我没说,不过那群宫女该如何处置?!”步梵问道。
“改日我问问太后的意见,我看暂时还是要用厚金笼络,不可斩杀,毕竟太后的心腹宫女就那几个。”吕布转而问道:“你查到了吗?那个潘隐跟朝中那位大臣来往密切,跟军中那位将领来往密切?!”
“尚书郑泰,黄忠部下李升、王都两位军侯。”
哦,郑泰郑公业,吕布一点儿都不奇怪,这家伙本来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卧底,曾经忽悠过董卓。
其他两位都是世家子弟,跟洛阳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两人城府深,吕布暂时抓不住他们的痛脚。
吕布冷哼道:“这些人,我早有警惕,你们捕风要好好监视住他们。”
“卑职领命。只是……”步梵迟疑道。
“只是什么……”吕布皱起眉头问道。
“卑职看了您刚才的雄壮英姿,心猿意马,怕是不能好好做事了,光想着您那根东西。”
“滚!别来逗我!”看着步梵那讥诮的表情,吕布就知道她在逗自己。这个没大没小的女人,她监视过那么多达官贵人,看惯了床第之欢,怎么可能会心猿意马呢,纯粹在扯。
“卑职领命!”步梵说着,转着圈,飞也似地跑出帐外。
这女人已经二十五岁了,又是一个情报组织的头脑,怎么表现得这么幼稚顽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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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封为温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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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军依旧在盘整,韩浩要领走二十万屯兵,八万辅兵要编入行列,这都需要时日。全文字无广告
何太后召开了朝会,除了卢植为首的六大辅政大臣以外,还有郑泰,以及吕布麾下的军侯以上的高级将领。
因为太后决定要嘉奖吕布领军大破白波贼和黑山贼,军中将领几乎都来了,除了还在运粮的魏续。
太后一改往日的愁苦面色,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美艳惊人,十五岁的万年公主刘言站在何太后身后,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母女,反倒像姐妹。
诸位大臣都屏气凝神,目不邪视,心里都在犯嘀咕,太后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何太后看出大臣们眼神里的疑问,便抢先解释道:“本宫见吕卿立此大功,甚为喜悦,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爽朗了自然就会容光焕发,所以诸位大臣莫要觉得奇怪。”
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吕布有恃无恐地望了望这些大臣,你们都快到邺城了,即使发现我跟太后有所不轨,你们敢揭发吗?我与太后声名狼藉不要紧,关键是邺城政权会因为这个宫闱丑闻遭到天下人的鄙夷和质疑,所以,即使这些大臣洞察秋毫看出一些东西,他们也不敢声张。
何太后亲启朱唇:“吕卿,你昨晚去做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憔悴?!”
吕布晕了,这何太后心理素质真强啊,还敢正面挑战,便带着戏谑的心情回答道:“微臣昨夜去了一个新纳的小妾那里过夜。”
何太后眯着眼睛,咬紧牙,继续问道:“看来你那小妾甚是美貌了,以至于吕卿操劳过度。”
“我那小妾非但美貌,更擅长房中术,癫狂的很,微臣惭愧,不是对手,败下阵来。”吕布依然带着那个戏谑的心情逗着何太后。
吕布望了望端坐在凤椅上的何太后那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样子,心里叹息,难怪人家说女人是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好火费炭,好女废汉啊。
这些大臣都以为吕布是跟新纳的小妾貂蝉或吴瑕,殊不知是跟他们尊敬的何太后风流一晚。全文字无广告
个性严正的卢植见弟子如此放浪,不禁摇摇头,斥责道:“本来军营里禁止携带家眷,你非但携带美眷,还彻夜放纵,如此如何为将士表率,如此怎能带好兵?”
何太后暗自收敛得意的心情,轻咳一声:“卢大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吕卿年近三旬,没有子嗣,所以彻夜奋战,繁衍子嗣,此乃纯孝之心,我们应该嘉奖之不应斥责之。再者,我们现在并非完全行军,是有特殊情况所以要携带家眷。卢大人就不必介怀了。”
卢植见何太后竟然如此为吕布掩护,不禁哑然失笑,便道:“奉先,下不为例。”吕布领命。
何太后又轻启朱唇:“吕布将军领以四万官军对抗十余万白波贼、十五万张燕贼兵、二十万于毒贼兵,以少胜多,连战连捷,歼敌十余万,俘虏三十多万,自黄巾之乱以来,官军从未建此大功,此等大功若不封赏,未免寒了忠勇将士之心,本宫加封吕布为骠骑将军,加爵为温侯,食邑河内郡温县五千户。”
卢植当即叩道:“请太后收回成命!不可封吕布为骠骑将军!”
吕布也请道:“请太后收回成命!臣愧不敢领骠骑将军之职!”
“这都是本宫一片好心,为何要将此推辞?!”何太后昨晚舒爽的很,就存了报答爱郎昨夜鞠躬尽瘁的心,所以一大早就开始下了这么重的封赏。
“吕奉先现在领的是征北将军,已经是很高的军职,再往上便是前后左右将军,上面便是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大将军,吕奉先现在只灭了区区白波贼和黑山贼,太后便封他做骠骑将军,以后吕奉先若是灭了董卓,太后如何封赏,吕奉先若是灭了乌桓、鲜卑、羌胡,太后如何封赏,不可封赏过重过滥,否则天下舆论汹汹,对奉先不利,请太后明鉴。”
“卢太傅言之有理,”何太后转头问吕布:“吕卿意下如何?”眼神里尽是幽怨,意思是人家好不容易封赏你一回,你却不领情。
吕布目不斜视,眼神极其方正地看着太后:“臣同意太傅之言,臣只愿领收温侯封邑。”
历史上,吕布杀董卓后,才被封为奋威将军,仪比三司,封温侯,与王允共秉朝政,至于刚刚投降董卓那时是受封为都亭侯。不过历史上那个吕布虽然受封为温侯,实际上那个温县根本不在他的控制范围,温县是在河内郡司马氏的控制之下,距离长安有几千里。
现在就不同了,吕布势力范围暂时管不到河内郡,但他十多万大军驻扎在魏郡,距离河内郡只有一山之隔,早晚都能打过去,彻底铲平司马氏,将温县牢牢控制在手心,成为名副其实的温县侯。
何太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立此大功,只得了一个爵位,本宫过意不去,不如你再提一点儿要求,若是本宫能够做到,必定应允。”
吕布想起郭嘉对他说过的话,便道:“我麾下新纳数万降兵,人员纷杂,故此不能称之为并州军,亦不能称之为冀州军或洛阳军,简单称之为官军则跟其他那些心怀不服一直不肯前来觐见的其他势力军队弄混,所以我请求太后赐我权力来为军队命名,同时军中制度我有一些新的想法,想做一些调整,以便更大地增强士气和战斗力,请太后赐我改革军制的权力。”
“太傅,你怎么看?”何太后对军事一窍不通,便问通晓兵事的卢植。
“给军队命名,稍做一些调整,在此非常时期,可行权宜之计,只是名字和调整内容,你思考清楚以后,须前来与我们五位辅政大臣一起相商,我们大部分人同意,你这些才可以实施。”卢植转身对吕布说道,既然是吕布提出的辅政大臣制度,他就要用这个制度来约束吕布,免得让他成为第二个董卓。
吕布既然认了卢植做师傅,就要时时处处表现他的尊师重道,虽然自己的地位不逊于卢植,但神情依然恭恭敬敬道:“我稍后便将详细情况呈报给各位。”
随后何太后又慷慨地把卢植、蔡邕、马日磾、刘弘、黄琬、杨彪、郑泰等人都封了侯,除了卢植之外,其他人不过就是从龙之功罢了,只封了乡侯,只有卢植封了杞县侯。蔡邕从陈留老家出发还没几天,现在才没过黄河,吕布又传令让宋宪派人前去接应,避免被其他势力掳走。
吕布的麾下高级将领如高顺、黄忠、张辽、王越、眭固、张颌、高览、卢冲、韩浩、陈琳、徐晃、郝昭等人都被封了亭侯,唯有名声不彰又刻意低调的郭嘉没被封侯。
至于吕布麾下中低级将领的封赏则有吕布亲自负责,朝廷就不便细问。
封赏完毕,皆大欢喜。
何太后便又轻启朱唇:“察原羽林中郎将潘隐与洛阳伪太傅袁隗有勾结,预谋造反,被本宫察觉,当场处斩。现在羽林中郎将短缺,诸位大臣各有良将推荐?”
诸位辅政大臣各自推荐了几个人选,都是何太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知根底的,何太后全都否决。
吕布方启奏道:“吴崇吴仰之,不知太后可有印象?”
何太后眼前一亮:“便是此人做事得力,才使得移花接木之计成功,本宫与天子金蝉脱壳,逃离董卓的魔掌,怎奈吴崇无端投降董卓,实在是让本宫想不透想不通啊。”
“吴崇那是假降,是微臣安排的。”吕布笑道:“微臣命史阿和吴崇假装投降董卓,一是为了拖延时间,掩护我军撤离,二是为了藏好宫中珍宝,三是为了继续完成另外一条计策,现在史阿还在洛阳继续执行任务,吴崇已经回来报信,现在就在帐外,太后要不要见他?!”
“有功之臣,快快有请!”
吴崇来到帐内,向天子和太后叩头施礼。
诸位大臣见他能从董卓严密控制的洛阳城里安然回来,又举止得当,彬彬有礼,便同意了何太后让吴崇负责宫中防御,怎奈吴崇年纪不大,资历不深,便先做羽林都尉,待日后资深了再做晋升。
吴崇其实不愿意防守宫禁整天无所事事,很想跟着吕布冲锋陷阵建功立业,吕布便答应他,若是有了更适合做羽林中郎将的人选,便让他回来飞虎军,跟吕布历练一年后外放做一曲军侯。
至于留在洛阳的史阿,等他胜利完成任务以后,便回来做郭嘉的副手,负责军情局的外务。
散了朝会以后,吕布刻意留在最后面才走,临走前,他悄声问何太后:“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何太后白了一眼吕布,这家伙最喜欢装腔作势了:“我以后睡不好,可以找你议事吗?”
“当然可以!能为太后效劳乃微臣的福分。”吕布笑而转言道:“太后明鉴,微臣家中尚有三位娇妻美妾,她们也睡不好,怕是不能天天前来与太后议事。”吕布还要回去给貂蝉她们交公粮呢。
“本宫明白,那你以后就每四天来一次吧,记得来之前要准备充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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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创立中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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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四天一次,算是严琳、吴瑕、貂蝉、何莲每人各轮一天!”
这何太后还真把自己当成吕布的女人了,可是你不能给吕布开枝散叶,吕布又何必在她那里频繁浪费种子呢。全文字无广告
吕布心里暗道,去是可以去,但是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一夜七次郎了,要多存点种子散在貂蝉那里,让原来历史上从未有过子嗣的貂蝉怀上一儿半女吧。
前去参加朝会的陈琳、韩浩和高顺、黄忠、张辽等高级将领也陆续来到吕布的军帐中。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朝廷真正的话事人是吕布,而不是那什么辅政大臣和太后。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后自从处斩潘隐、幽闭舞阳君之后对吕布产生的无条件信任,也看出吕布对其他五位辅政大臣的影响力。
表面上卢植是太傅,是下臣里面权柄最重的,实际上却是掌握了军权军心的吕布控制了大局。
本来黄忠、王越、夏牟、冯芳等外系将领对吕布的态度很平淡,只是把吕布当成何太后的代理人,但经过吕布这一路的精彩表现,这几个人都折服了,他们也看出何太后和天子刘辩的不成器以及吕布在未来邺城政权的位置,作为军队将领的他们恐怕这一生都要在吕布的掌控之中,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认作主公吧,不然一直会被吕布当成旁系将领而区别对待。
吕布也陆续派了郭嘉、陈琳和韩浩去说服他们,他们感念吕布对他们的器重,决定效忠吕布。
来的路上黄忠、王越、夏牟、冯芳跟张奎、李升、王都三人商议,说到了中军帐就拜服吕布认作主公。
张奎三人脸上都有犹豫之色,黄忠是一个爽直的人,便喝道:“志不同道不合,何必勉强。”
从此以后,张奎三人彻底断绝了成为吕布嫡系将领的可能。
吕布赶到中军帐,刚刚坐稳,黄忠、王越、夏牟和冯芳都拜伏在地:“我等愿拜吕布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贞不二,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吕布忙上前把四人搀扶起来:“你们四位皆比我年长,却跪伏于我,我实在不敢受之。”
黄忠、王越、夏牟三人之才皆非在口舌,不知如何应对,冯芳笑道:“我等拜服的是主公的才德,而并非主公的年岁,不然我们早就留在洛阳跟随袁隗那老匹夫了。”
吕布对冯芳印象甚深,主要是因为他有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儿,记得史上所载,冯芳携女前去依附袁术,袁术强娶冯芳之女。
吕布数日前曾见过冯芳之女冯媛,长得明眸皓齿,笑语嫣然,有倾城之色,难怪后来被袁术立为皇后,吕布顿时产生了觊觎之心,便对这个老丈人上了心。
本来以为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想到竟然也有些许辩才,看来以后看人要全面一点儿。
有人在将领的位置上却因不懂兵法被认为是一个废物,但是若让他去治理地方,他没准就是一个大才,但若是反过来,比如让萧何去领兵打战,让韩信去主持政事,那么汉初三杰能完蛋两个。
人才有没有安顿好位置,便是主公的责任,而不只是人才自己的事情,像袁绍、刘表都有很多人才去投奔,可惜他们知人而不擅用,落得败亡的下场。
吕布闻言大喜:“冯将军之言甚和我意,在我军中,不论背景、出身、年龄,只论本领、功绩,我素知你们四位的才能,相信你们必定会建立越来越多的功绩,有一些位子就是留给你们的,只要您们好好表现,就不用担心没有机会名垂青史。”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智谋奇出,但都讲究个“士为知己者死”,一个主公,若有威望,又肯折节下士,很多贤才,尤其是像黄忠这种出身草莽的武将感激涕零,对吕布更加忠诚。
郭嘉见四位大将已拜吕布为主公,便将今天议事的主题讲出:“主公,您麾下军队的制度一定要有些改变,比如,不能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了,必须要有一个响亮的名字,让他人一想到这个名字,就说这是吕布吕奉先的什么军。这个名字用来凝聚军心士气,凝聚将士对您的忠诚,凝聚各地诸侯对您的敬意!”
吕布细想一下,是啊,现在并州由右车骑将军朱儁执掌,自己又要领兵镇守冀州,再者自己领的军队已经不仅仅是原来的八千并州铁骑了,收编了二万多禁军,现在又收编了一万白波贼、二千匈奴骑兵、十多万黑山贼,队伍甚是庞杂,继续再用并州军这个称呼很不适合,该用什么称呼呢?
吕布思前想后,忽然想起了某一个乱世里的情形,那个时候的中央合法政府的合法领袖的嫡系军队被称为中央军,那位领袖指挥中央军扫平了许多地方割据军阀,跟自己现在的情形很是相似,不如自己的嫡系军队也命名为中央军吧。
只是这个称呼在东汉末年应属史无前例,估计不会被两位谋士采纳。吕布心里暗笑,就算是自己来恶搞一下历史吧。
吕布心中窃笑,面上却郑重其事道:“不如叫做中央军吧。”
陈琳想了一下,点点头:“《韩非子?扬权》上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四方谓臣民,中央谓主君,主公领军拱守天子,以天子之名讨伐四方不臣之诸侯,名为中央军,名正言顺,恰如其分,善哉!”
吕布愕然发愣,他纯粹是想来个历史恶搞,根本没想到竟然有典籍可以印证,有心换一个名字,却发现陈琳说得很有道理,自己无法反驳,只得硬着头皮用了“中央军”的称呼。
定下了中央军的称号后,郭嘉进言道:“闻听主公有意劝谏太后和天子重用尚书台,设立六部以分三公九卿之权,既然尚书六部已经用了‘部’这个编制,那么军队里便不宜再用‘部’,应该换用其他编制名称。再者主公已在屯田兵的编制里用掉了‘屯’,正规军编制里就不能再用屯。”
吕布虽然早有打算,但依然问道:“部曲制度,已经沿用百年,怎能说改就改?”
郭嘉笑道:“首先,军制与政制相冲突,必定要先换军制,政制不可能会为军制而作改动;其次,主公挟拥戴天子之功,又有大破白波贼、黑山贼的功劳,已经有了更改军制而不被大臣弹劾的威望,而且主公已经把这事情上奏朝廷了,更何况主公更改的只是名字,而且这个名字还有史可考,有据可查。”
吕布疑惑道:“什么名字可以取代“部”、“屯”?”
郭嘉笑道:“《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二千有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部可改成军,曲可改成师,屯可改成旅。一切均用周礼制度,则无畏那些大臣非议。”
吕布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是畏惧那些大臣的非议,我是畏惧另外一帮人的非议,那帮人根本不通历史典籍,他们竟然认为军、师、旅根本不应该用在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上,却不知周朝已经用了军、师、旅之类的军队编制,至于营这个编制更是频繁使用。那些人个性冲动,容忍不了自己常识以外的事物,对于那样的人,我很头痛。”
郭嘉奇怪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主公竟然这么在乎他们的意见?”
吕布笑而不答。
一旁的陈琳却怒道:“主公,这是您自己的军队,如何编制是您的权力,您又何必在乎某些人的非议,更何况您这么编制是引经据典,并未胡乱使用,他们没有资格非议您。主公,您应该拿出一点儿生杀予夺的气魄来,不要因为某些微不足道的人而瞻前顾后浪费时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吕布暗自思量,因为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自己穿过来以后,有个病态的心理,总是以为有人在看着自己的穿越历程,自己这一路过来,太在乎另外一个时空的某些人的看法,却忽略了自己穿越过来的意义。
要明白,自己是为了自己而活!为了自己而战斗!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存在!
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就是神,就要主宰一切,不能听任某些本来就不在乎自己的人的蜚短流长而经常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想到这里,吕布毅然决然道:“我早就看那个屯、曲、部的编制既拗口又不顺眼了,干脆就改过来,屯改成营,曲改成旅,部改成师,师上面设军,就按照周礼上面的五五编制,不,改成五四编制。”
作为征北将军主簿兼记室令史的陈琳一边记录,一边追问道:“主公,这五四编制法是怎么样的?”
(提前说一下,绝对没有班长、排长、连长之类的设置,请诸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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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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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闭目养神,好好稳定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才清清楚楚地把自己对军制的改变说了出来:“
伍,五人成一伍,设置正伍长一人;
两,五伍为一两,共二十五人,设正副两长各一人,原本是设两司马,现改为两长;
队,四两为一队,共一百人,设正副队长各一人,原来是设队率,现改为队长;
营,五队为一营,共五百人,设正副营帅各一人;
旅,四营为一旅,共二千人,设正副旅帅各一人;
师,五旅为一师,共一万人,设正副师帅各一人;
军,四师为一军,共四万人,设正副军帅各一人。
每一级战斗单位里,都按照第一到第五来排最强到最弱的战斗单位,比如赤卫队便是第一军第一师第一旅第一营第一队,以此类推。每一级的正副统领兼领下一级的第一第二战斗单位的统领,比如正旅帅担任第一营的营帅,副旅帅担任第二营的营帅,如此类推。
营是战斗扎营行军等活动的最基本单位,营级以上开始有降二级的直属机关,包括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比如营有一个直属两,这个直属两负责警卫、斥候、炊事、医疗、军需、宣传等职能,同时负责管理辅兵。这一切都是要保证人员配备整齐又不超过编制。”
郭嘉和陈琳互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然后郭嘉问道:“是不是跟旅对应的曲的军侯一定要改为旅帅,每部的校尉、司马也要改为师帅、副师帅吗?”
吕布点点头:“没错,曲的军侯听起来跟军级指挥官军帅相冲突,取消;部的校尉、司马也取消,因为朝廷设立诸多都尉、校尉之职,甚为繁杂,中下层将士往往分不清楚。而且我准备在中央军内部实行军衔制度,从此以后,在中央军内部,都尉、校尉都不再是军职,而是军衔。”
到了这里,吕布预感到会有某些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对军衔制度说三道四。
吕布心里冷笑道,你们以为我吕布要设置的军衔制度要原样照抄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的吗?那未免太小瞧我吕布吕奉先了吧。我吕布要设置的军衔制度绝对是脱胎于东汉,立足于东汉。
郭嘉、陈琳两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吕布:“军衔?什么是军衔?”
吕布的中军帐设在最高处,吕布眺望着下面正在休整的十六万士卒,从那些士卒们崇敬的眼神里,吕布突然觉得,自己未来制霸三国的最大依靠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不是什么寒门庶族,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就是要靠着他们的枪杆子,自己才能平定天下。
那些世家大族或寒门庶族地主们的支持,纯粹是锦上添花,并不能起到根本作用。
自己真正要拉拢、要团结、要取悦、哪怕牺牲掉其他利益也要保证他们的利益的集团便是军人集团。
自己的发家不同于袁绍、曹操、刘备、孙权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就是一个草头王军阀,不靠军队还靠什么!
想到这里,吕布心底涌出无比的豪气:“那些世家大族那些诸侯权贵,哪个把汉室天子放在眼里,为了汉室皇权的威严,我吕布要一一征讨以宣大汉明威,如此一来,战乱频频,原来那种以出身门第世袭军职的旧传统注定要消亡,取而代之的是按照军功战绩来获取军官职位的新制度。
但是,那些被选拔上来的贫贱平民出身的军官,因为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自己的荣誉、地位和待遇得不到认可,所以他们在那些世家大族面前抬不起头,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在袁绍面前自觉低他们几等,我不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自今日起,对于那些平民出身的军官们,我要设立一种与其军职相对应的阶位称号,来肯定他们的地位是平等于甚至高于那些世袭的贵族老爷们的爵位!
我让普天下的人们明白,军人的衔级是一种荣誉,是一种权利,大大优于家庭出身,受人尊敬的是军功是战绩,而不再是什么狗屁的祖宗门第!”
陈琳脸色发白,强行劝道:“主公说那些军官没有爵位可供标志个人的身份,此言非实,我们大汉不是设有爵位的吗?一级曰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列侯。”
吕布望着洛阳的方向,愤慨道:“除了皇甫嵩、朱儁、董卓、孙坚等寥寥数位因军功被封侯,其余的军官还有那位被封爵的?!先帝卖官鬻爵,卖的爵位都给了谁呢,全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到了这步田地,基本是爵位等同于祖宗门第,那些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的平民武将们几乎全部被忘记了!!”
说到这里,吕布摇摇头,自惭道:“我吕布乃一介武夫,毫无名望,无法左右朝政,亦无法左右天下那毫无道理的歪风邪气,对这爵位滥觞却很少顾及军功之事,毫无办法,亦不能为麾下将领私设爵位。
为今之计便是设置这个军衔,一来可以用军衔公正地评价军功战绩,彰显军人的名誉地位,并激励军人的士气,二来可以明确军中指挥关系,一旦多个互不相属的军队要相互协作,便由军衔最高者指挥;三来可以增强军人的责任心,有了军衔的军人要对得起自己肩上的军衔,自然会比没有军衔的军人更用心。
而且设立军衔制度,也有古籍可做参考,《周礼-夏官司马》里曾言,‘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里面的上士、中士看上去似是爵位,实际发挥的作用便是军衔。”
吕布的话清晰地传到在场数百位将领的耳朵里,这些将领多是平民出身,闻听吕布如此说法都欢声雷动,对吕布如此处心积虑的为他们考虑,他们感恩戴德,对吕布更加忠诚。
吕布便宣布了军衔制度:“设有战兵、武士、都尉、校尉、将军五阶军衔,
兵阶分为准战兵、列战兵、中战兵、上战兵、大战兵,衣服上没肩章,只绣准、列、中、上、大字样;
士阶分为准武士、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大武士,衣服绣马肩缀铁剑星;
尉阶分为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衣服绣豹肩缀铜剑星;
校阶分为准校尉、列校尉、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衣服绣狮肩缀银剑星;
将阶分为准将军、列将军、中将军、上将军、大将军,衣服绣虎肩缀金剑星。”
高顺马上提出一个问题:“朝廷原本任命的都尉、校尉、中郎将、将军等职位是不是都要取消掉?”
吕布摇摇头:“原本任命的不会取消,现在以及以后由朝廷任命的也都不会受这个军衔的影响,因为那是朝廷给予的军职,我们讨论的是军衔,是在咱们中央军内部使用的,两者没有互相对应的关系,真正有对应关系的是我们中央军内部军职与内部军衔,这些都是中央军内部的事情,请各位不必向外透露。”
张辽又问道:“如何确定军职,如何确定军衔,请主公明示下来。”
吕布笑道:“文远莫急,这些都是我马上要讲到的问题。首先,确定内部军职,这个很简单,比如你原来是部校尉,那是禀告给朝廷并让其他诸侯知晓的外部军职,真正对应的中央军内部军职是中央军第一军第四师师帅,如此类推。”
张辽点点头:“末将明白了,那如何确定我们的军衔呢?”
吕布答道:“内部军衔是跟军职有关联的,每一级军职都对应三等军衔,
伍长对应列武士、中武士、上武士,
两长对应上武士、大武士、准都尉,
队长对应准都尉、列都尉、中都尉,
营帅对应中都尉、上都尉、大都尉,
旅帅对应大都尉、准校尉、中校尉,
师帅对应中校尉、上校尉、大校尉,
军帅对应大校尉、准将军、列将军。
副职的军衔比正职低上一等,比如你的副手秦谊,他的军衔对应着准校尉、中校尉、上校尉。
如此算来,文远最开始的军衔应该是中校尉,你斩杀贼寇胡才、统领麾下部曲大破黑山贼,按照原来的制度是要擢升军职,但因为现在钱粮人马均未到位,你暂时只能还做师帅,如此一来就可以在军衔上做出补偿,本应该擢升一级为上校尉,但却因你丢了箕关,功过相抵,故此不予擢升,仍为中校尉,而且你现在明白了吗?”
张辽黯然点头。
吕布便回顾高顺:“仲平,你这几次领陷阵营立下大功,特晋升为军帅,统领中央军第二军,军衔便为大校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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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东汉黄埔
第148章东汉黄埔
高顺叩谢吕布奖赏,但又有疑惑不解:“主公把营设为一级战斗单位,有五百人,那我的陷阵营有两千人马,按说应该叫做陷阵旅才对,主公,我要不要把这个名字改过来?”
吕布摇摇头:“不用了,其实旅亦可以叫做大营,营为小营,你那一旅下面有四个营,均是陷阵营,合起来也叫做陷阵营吧,其中的差别我们自己心中有所即可。”
徐晃急问道:“主公,我和我手下的军职和军衔该怎么定?我指挥的是匈奴骑兵,他们也要进入这个系统吗?”
吕布点头肯定道:“以后不论族群,不论出身,不论背景,只要愿意服从大汉教化,认同咱们中央军的牌子,只要编入到中央军,就一概使用内部军职和军衔。
你麾下这二千匈奴骑兵,编入第一师第五旅,你任旅帅,因你有斩杀白波贼寇首杨奉之功,从原本的大都尉擢升到准校尉,至于你麾下的匈奴骑兵,原来是因为新晋纳降,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在围追堵截消灭黑山贼众立有功劳,均提升为列战兵。”
徐晃的问话提醒了吕布,他转头对张辽说道:“你麾下的白波贼兵,亦是新晋纳降的,均无战功,都从准战兵开始,这次浑水摸鱼大破张燕立有大功,均升为列战兵。”、
徐晃和张辽赶忙上前谢恩。
张颌出列问道:“主公刚才提到肩缀剑星,这缀的剑星有何用处?”
吕布笑道:“这就是用来区别军衔高低的。刚才说过了,兵的盔甲战袍上没有肩章,只绣有准、列、中、上、大字样;士官的战袍上绣有飞马,肩章上有铁制剑星;尉官的战袍上绣有云豹,肩章上有铜制剑星;校官的战袍上绣有战狮,肩章上有银制剑星;将官的战袍上绣有飞虎,肩章上有金质剑星。
再来讲讲这个剑星,剑指的是如剑一样形状的横杠,一条剑是准,二条剑是中,以此类推,而星指的是五角星一样形状的图案,从一颗星到五颗星来区别将士们的资历,有战功却不够晋升军衔的,就可以晋升星级,比如护驾有功,但跟前方浴血厮杀的将士相比,功劳不足以晋升军衔,便可以酌情擢升两个星级。”
陈琳问道:“那主公您的军衔该如何定呢?”
吕布笑道:“既然我的军职暂定为中央军第一军军帅,那我对应的军衔应该是一星大校尉。”
陈琳摇摇头:“主公已经贵为征北将军,便不能再用校尉军衔,虽然是内部使用,但也会被人误解,以我之见,不如将军的军衔暂定为中将军吧,因为中央军以后的编制绝非只有二个军八万人而已。”
其他将领亦是一直要求吕布起码要领个中将军的军衔。
于是,吕布自领一星中将军。
既然已经改了军制,也设了军衔,吕布便决定大刀阔斧地改造中央军,让中央军成为他制霸三国的最大助力。
吕布想了想后世某个政治集团的成功,便笑道:“我欲在队以上的战斗单位里设置一名参军,负责参赞军机并进行思想教育工作。”
陈琳迷惑不解道:“何为思想教育工作?”
吕布对郭嘉笑了笑:“奉孝,你也听好了,这思想教育工作,便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洗脑’,主宰人想事情的不是心,而是脑袋,这一点儿,你们知道吗?”
郭嘉和陈琳都点点头:“我们都曾听说。”
博闻强识的陈琳还引经据典道:“《素问?脉要精微》曰:‘头者,精明之府也。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黑白,审短长。’《春秋元命苞》说道:‘头者,神所居。上圆象天,气之府也。’所以,思考事情的是脑,而非心。”
吕布点点头,只要你们不要烦我给你们讲解现代解刨学,我就轻松多了,便轻笑道:“既然是人脑负责思考事情,那一旦人想错了事情或者被别人错误的观念给教育错了,我们就要努力把他们脑袋里的错误的东西用正确的东西给取代掉,就像用清水洗掉污垢一样,所以称之为洗脑。”
吕布心里窃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洗脑的真正含义是用一切手段将符合自己利益的错误虚假的认识与思想去灌输给他人。
郭嘉惊道:“如此说来,孔圣人教授三千门徒,把儒家思想传授给他们,也是洗脑喽?”
吕布憋着心里的笑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实际上,董仲舒那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倒是有点儿像洗脑,至于后世的那些什么主义啊思想啊三个表啊之类的玩意,基本上都是洗脑,而且洗的不干不净,最后连负责洗脑的人自己都不相信了。
郭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吕布继续阐述道:“参军除了参赞军机之外,还要负责告诉下面所有将士们三件事情,为什么战斗,为了谁战斗,怎么战斗。为什么战斗,不能只是为了金钱封赏、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还要进一步教导将士们要为了国家、荣誉、使命、信仰而战斗;为了谁而战斗,不能只是为了娶妻纳妾、奉养双亲、养活孩子而战斗,要继续教导他们为了主公、主将、战友、家乡父老、信仰里的天神、子孙万代等而战斗;怎么战斗,就要教育他们该怎么聪明地打战,在军机军纪容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杀伤俘虏敌人,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的损失,还包括在艰苦训练时鼓舞士气。”
见郭嘉和陈琳听得一片茫然,吕布便呵呵笑道:“不需要一下子就全做到,我们从长计议,慢慢来。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你们二位的鼎力支持。”
郭嘉和陈琳鞠躬施礼道:“愿听主公差遣。”
吕布便在直属飞虎军里设置了两个营,一个名为教导营,一个名为宣抚营。
教导营,实际上是一个流动的军校,可比东汉末年的黄埔军校,所有有指挥官潜质的士卒、准备晋升的基层军官、新来的将领都暂编在教导营里,以后收编招募军队缺乏将领,优先从这教导营里选拔。
这个教导营一直跟随吕布,深受吕布影响熏陶,吕布每天晚上都给教导营全体人员讲课,除了洗脑之外,还讲授古今军事案例,甚至还把三国以后的经典案例改换时代人物,以讲故事的模式教授给教导营将士。在非战时,除了吕布之外,司马徽、胡昭、郭嘉、陈琳等军师和其他主要将领也会前来上课。而且,每逢大战之后,所有军队营级以上主将都要来教导营旁听,听吕布和其他军师、主要将领们分析战情,讲如何避免之前的失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扩大战果。
所有的将领,尤其是新投降、新投靠、新招募、新提拔的将领,在没有紧急军情的情况下,必须要在吕布的教导营里入编或旁听三到六个月,培养出足够的忠诚度和共同的价值观以后,队级以上将领要经吕布面试,合格以后才能下放下面的队伍里独当一面,而且之后还要定期聚拢在一起,再做洗脑运动。
宣抚营,也是一个流动的军校,所有适合做参谋、政委的人都编入这个营里,当然吕布也不愿意称呼他们为政委指导员,因为那两个称呼太俗烂了,吕布称之为参军,把参谋和政委的工作杂糅在一起,压在这些人的肩上,吕布还是每天抽空给他们上课,只是每次上课时间不超过两刻钟,跟教导营的上课时间差不多,剩下的时间里还有司马徽、胡昭、陈琳、郭嘉等人给他们上课,他们也参与战斗,但更多的时间是充当飞虎军的宣传队,一旦吕布率军占领一个地方,他们就在城里大街小巷粘贴告示,晓谕中央军的制度,同时监督各军军纪,是的,吕布发现自己手上的知识分子稀缺,便给参军又加了一个担子,监督军纪。宣抚营里的士兵编入三个月或六个月以后,队以上的参军要经过吕布和其他高层面试,面试合格才能下放到各级部队担任参军之职,跟教导营一样,随后也要定期聚拢在一起,继续学习提高。
吕布还给了自己几个任务。
每天早上都对全军发表演说,讲述忠孝仁义之类的思想,如曾国藩团练湘军,如袁世凯小站练兵,如委员长黄埔军校,那些思想都是年年讲、月月讲、周周讲、日日讲,谎言重复千遍便是真理,何况吕布讲出来的不全是谎言,很多都是跟将士们的切身利益相关联。
每次发放粮饷都亲身在场,并且亲手给营级以上将领发放,如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有人喊道:“谁给我们饭吃?”“袁宫保!”“我们为谁卖命!”“袁宫保!”吕布虽然不敢做得那么赤露露,但也要潜移默化,让下面的将士明白能够给他们富贵给他们前途的绝对不是那个虚幻的天子,而是吕布吕奉先。
每次都跟士兵吃在一起,争取像拿破仑一样记住每一个士兵,后来吕布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强的记忆力,便退而求其次,记住每个队级以上将领吧,只要他们对自己感恩戴德,他们手下那一百多人对自己亦不会离心离德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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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唯我中央军
全文字无广告第149章唯我中央军
吕布跟中央军诸位将领商议完全后,便上表请求改变军制和增设军衔制度,并把理由说得非常冠冕堂皇:“为了增强中央军的士气和战斗力,增强皇室的实力,以便应对董卓等反贼。(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何太后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懂,卢植又病倒了,便请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郑泰等人前来商议,这些人对军旅之事压根不懂,听吕布和陈琳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又见吕布歼灭了那么多白波贼和黑山贼,可谓建了盖世奇功,又是卢植新收的弟子,不便过多责难,便道:“既然有典可依,有据可查,又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在军中适当变革大有必要,吕将军又言说这是中央军内部军职军衔制度,只在内部使用,对其他官军并无影响,太后不妨就让吕将军试上一试。”
何太后下旨应允了吕布的新军制军衔。
在内黄休整了两天,吕布的中央军更换军制、添置军衔,又把从洛阳府库里运出来的盔甲器械全数换上,军容顿时焕然一新。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检阅阵列森严的中央军。
中央军现在有满编二个军,下辖八个师。
第一军第一师的主体是八千并州骑兵,后来又补充了其他队伍的精锐,足额一万人,是吕布的亲信近卫师,全骑兵装备,都骑着高头大马,肩背长弓,腰跨两个箭袋,马鞍上竖着长枪或长戟,马鞍上还挂着套马索,腰间挎着环首短刀,头戴皮盔,盔上有网状护面罩,身着黑色皮甲,系着红色披风。
吕布兼领第一师师帅,同时兼领最精锐的第一旅旅帅,其他四个旅由成廉、曹性、魏越、徐晃执掌。
除了徐晃的第五胡骑旅,其他四个旅见主公从他们面前经过,都热血澎湃。
曹性经过吕布教授箭术后,对吕布忠心耿耿,见吕布策马从他面前走过,便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将军神威,天下无敌!”他麾下的第四鸣镝旅那些弓弩手跟随曹性大声喊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第一师第四旅这样一喊,其他队伍亦不甘示弱,齐声高喊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将军神威,天下无敌!”
敢情董胖子那句戏言已经由赤卫队的那帮碎嘴们传遍了全军,吕布并不介意,反倒心里欢喜,他就是要建立起中央军将士对他的崇拜,像神一样的崇拜!
吕布一边春风如意地策马扬鞭,一边观察军中气象。全文字无广告
第一师的第一旅便是原来的飞虎军,里面的第一营由典韦带领,护卫在吕布身后,第二营亦是亲卫营列在阵外,负责对外警戒,身为教导营的第三营和身为宣抚营的第四营一起维持检阅时的军容军纪,尤其是对那些新降的白波贼和匈奴骑兵,要监督着他们的举动。
第一旅的装备跟第一师其他旅的不同点在于他们使得不是长枪,而是长戟,他们跟随吕布和典韦学习戟法,每个人身后还背着几根小戟,以便在适当的时候投出伤敌,投掷手法由典韦教授。
第一师的第二旅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又名骁骑旅,由吕布麾下善带骑兵善于冲阵的骁将成廉执掌。成廉追随吕布多年,经常领骑兵跟随吕布冲阵,对吕布忠心耿耿,怎奈个性莽撞,又好饮酒,做旅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第一师的第三旅跟第二旅是一样的,都是由并州骑兵改编而成,名为越骑旅,由吕布麾下武艺不错、善能冲锋陷阵的魏越执掌。魏越的武勇比堂兄魏续强,用兵之道也要强上几分,而且生性清朴,吕布便授意让他执掌这两千骑兵。
第一师的第四旅是由全军善射将士里面选拔的,又名鸣镝旅,有曹性统领。本来第一师是全骑射装备,特别设一个鸣镝旅,一是因为他们射术更强,二是因为他们不必冲锋肉搏,他们背着三个箭袋,还携带劲弩,是更纯粹更精锐的骑射劲旅,专门给其他肉搏兵团做火力支持,只有迫不得已才拔出环首腰刀去肉搏。
第一师的第五旅那帮匈奴骑兵眼神呆傻,表情麻木,还需要大力汉化,要让他们融入到中央军里,不然他们再厉害的骑术箭术都是摆设,起不到作用。要赶快培养出一批参军前去帮助徐晃改造这帮匈奴兵,不然徐晃的将才会被这帮蛮子给连累死。
徐晃有大将之才,怎奈现在年轻,经历的战阵比张辽还少,吕布不放心派他做一个师帅,便带在身边先做一个旅帅,同时让他兼任第一师副师帅,做自己的副手。
接下来检阅的是黄忠的第二师,第二师以何进、何苗残兵为核心,下辖一个骑兵旅、两个弓兵旅、两个步兵旅,算是一个步骑混杂的师团,是一个拉出去可以独立战斗不需要其他师团支援的,不像吕布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骑兵无法攻城,不像高顺的第一军第一师虽然精锐但全是步兵无法追击敌人。
黄忠第二师的第一旅为弓兵旅由黄忠统率,第二旅亦为弓兵旅由宋宪统领,第三旅为骑兵旅由魏续统领,第四旅、第五旅都是步兵旅,分别由这些部队里的宿将李升、王都统领,对这两个人,吕布没啥好印象,因为他们是世家子弟,虽然不是依附袁氏的,但依然存在危险,尤其是王都,似乎跟太原王氏有瓜葛,还是早点招到名将把这两个人给换了。
张辽的第三师,除了队长级别以上将领身着黑色鳞甲披着红色披风很有精神之外,剩下的士卒几乎都是面黄肌瘦士气不振,他们的主体是白波贼降兵,比起呼啸山林的黑山贼还差一些,实际上这种黄巾余党被郭太等野心家挟裹起来动辄几万几十万,不事耕种,专门劫掠,现在各地都被世家大族筑起高高的邬堡防御,他们抢不到什么东西,一天到头都是饥肠辘辘的,本来他们是不太想投降官军,但架不住吕布让官军大喊“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加入官兵,顿顿管饱”,很多饿得眼睛发蓝的白波贼兵听到这话就扑通跪了下来。甄选出来的一万人虽然面黄肌瘦,但他们骨架大,只要营养跟得上,很久就能恢复肌肉恢复体力,几个月后就会脱胎换骨。
因第三师原先是最弱的师团,所以吕布安插了近卫秦谊、陈卫、李黑、许猛做旅帅,其他将领也没有反对,但在张辽的统率下,它早晚也会成为一只精兵。
第一军第四师便是卢植的侄子卢冲统率的北军五校,北军五校在迎战郭太、张燕、于毒诸贼的三大战役中战损严重,便被吕布乘机补入了近一半黑山贼精锐,队长以上的将领也多半被吕布的飞虎军嫡系将士替代,卢冲碍于伯父卢植的存在暂时没有投效吕布,但看他言行,也对吕布敬畏有加。
因为前一段时间有卢植统领过,所以这第四师的综合情况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能拉起来打战了。
检阅完第一军,接下来检阅的是高顺统率的第二军第一师,这一师以并州步兵为核心,收编了其他部队的步兵精锐,因高顺的统帅和吕布的刻意打造,它可能会是中央军最精锐的一个步兵师。
第二师第一旅便是高顺的陷阵营,二千人均是个头高大魁梧,头戴铁盔,身罩黑色鳞甲,手持斩马剑,背后插着几杆标枪,遇敌时先用标枪投掷,待敌阵骚乱,再冲进去挥动斩马剑砍杀。因师帅高顺个性谨严,这两千人也被他感染,都变成面无表情的冷酷男,吕布策马过去对他们笑了笑,他们依然是屏气凝神,面无表情,根本不像其他阵营里面欢声雷动,吕布不禁暗叹高顺治军之严正。
第一师第二旅也是从各个队伍里面挑选的精锐步兵,由郝昭统领,跟第一旅截然不同,这一旅的训练倾向于防御,特别是守城,在护送太后天子圣驾到达邺城以后,这一旅便会在郝昭的统领下前去收复箕关。
第一师第三旅主体是西园左军,依然由原西园左军校尉夏牟统领。
第一师第四旅主体是西园助军右校尉冯芳的部曲,依然由冯芳统领。
自从夏牟和冯芳主动投效了吕布,他们便被看作嫡系,主管辎重器械的郑浑便给他们换了全新装备。
第一师第五旅主体是原来西园上军校尉蹇硕的部曲,蹇硕死后群龙无首,被吕布整编,把队长以上的将领都换成飞虎军的人,然后从那里面挑选了一个宿将张奎为旅帅,张奎是十常侍张让的远方侄子,能力甚是平庸,只是靠着张让的关系才据此高位,等到日后有合适人选就把他换掉。
第二师由眭固执掌,第三师由张颌执掌,第四师由高览执掌。这三个师都是黑山贼改编而成,暂时还谈不到有战斗力。李封、薛兰和吕布部将赵庶、李邹、刘何等人分散在这些师里面做旅帅,李封、薛兰、赵庶分兼三个师的副师帅。
吕布望着深黑色盔甲,大红色战袍,军容整齐,气势雄伟的中央军,不禁豪情万丈,举起方天画戟,厉声大喝道:“黑是铁,红是血,唯有铁与血才能复兴大汉!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
十六万中央军望着他们心中的战神,不禁热血澎湃,跟着齐声呐喊:“铁血兴大汉,唯我中央军!”杀气腾腾,喊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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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沮授董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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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强撑着病体站在一旁眺望,见如此景象,不禁叹息:“吕布如此得军心,孚人望,恐以后尾大难掉,又成了另一个董卓!”
一旁的黄琬笑道:“卢公何须多虑,只要卢公多加教诲,吕布必能心存忠义,不会做出像董卓那般冒天下大不韪之事。”
卢植点点头:“只盼事情能像黄公讲得那般理想了。”
中央军整编以后,陈琳禀告吕布:“主公,黎阳乃冀州门户,又当黄河水路之要害,且严牧先生已将数百万石粮食屯于黎阳,魏续将军也将十常侍宝藏源源不断运往黎阳,然后又向邺城输送,黎阳之重,仅有宋宪将军两千人马不敷使用,万一兖州、青州黄巾闻听黎阳有大量粮食和金银,倾巢出动,近百万黄巾贼将黎阳团团围困,如之奈何?请主公速发精兵,守住黎阳。”
吕布不敢怠慢,忙让张辽领他的第三师战辅兵二万人马前去防守黎阳,魏续、宋宪两支劲旅负责运输,同时命屯聚内黄的典农中郎将韩浩从二十万屯民中甄选二万精锐,积极训练,万一黎阳有变,马上支援。
韩浩的二十万屯民开始分布在黄泽湖沿岸,筑造大堤,围湖造田,湖里养上鱼虾、鸭、鹅和莲藕,湖边种上树木,巩固水土,又命人开挖沟渠,大兴水利,临近湖边种上稻谷,远离湖边的则开垦等待种植小麦。黑山脚下的大片荒山上也种上果树和牧草,山脚下的草场上则放养牛马,水土紧固的地方则开始垦荒。
目前做的最多的便是开窑烧砖,建造房屋,进而建造邬堡。
数月之后,从黑山到黄泽再到邺城的大片土地上,筑起了数十座邬堡,尤其是邺城四围,建造的十几个邬堡高大巍峨,比一些县城还要坚固,这些邬堡一则给屯民栖身安全之所,防止黑山贼和黄巾余党的侵扰,二则便是对抗世家大族武装的袭扰。
韩浩以这二十万屯民为基础,稳扎稳打,以黄泽到邺城这一片地方为中心,慢慢蚕食周边郡县的荒地,以山林、河流、湖泊无主为由,把山林、河流、湖泊以及附近的荒地尽皆占领。
若是有世家大族中的小家族挑衅,则组织护田兵精锐对抗,甚至冒充黑山贼洗劫对方的产业,但一开始并不主动挑衅那些世家里面的大家族,等待吕布邺城政权稳定以后,他们才会大动干戈。全文字无广告
冀州这一大块地方在后世能耕出来九千万亩田地,现在只耕出来五千万亩,即便保护水土,水土不固之处种上草做牧场,也有两千万亩荒地可供开荒,再加上流民抛荒的有一千多万亩,屯田大军可有三千万亩的荒地可供开垦,每人十亩地,可供收揽三百万流民。
当然那些流民现在大部分都依附于黑山贼、青州黄巾和兖州黄巾,冀州境内还有许多小股黄巾余党在活动,等把这些黄巾余党都收编了,吕布就不再畏惧林立在冀州的世家大族了。
大军拔营起寨,往邺城进发,四天后,到达魏郡治地邺城。
邺城北临漳水,西靠太行,气势雄伟,五百多年前,魏文侯封邺,把邺城当作魏国的陪都,此后邺城一步步成为侯都、王都、国都。战国时,西门豹为邺令,他治河投巫的故事,几乎妇孺皆知。
邺城之富饶雄奇,仅次于洛阳,又因为历史上曹操以邺城为陪都,汉人的大英雄冉闵建立的后魏以此地为都城,东魏、北齐也立都在此,吕布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邺城作为圣驾暂避董卓的临时都城,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皆无异议,大军便进发邺城。
到了邺城南门外,吕布仅看到数十位武将领着数千部曲在南门外迎接,至于那些峨冠博带的士大夫仅有二人。
吕布很生气,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儿人前来迎驾,我不是派人前去通知魏郡太守以及附近几个郡县的郡守、县令了吗?怎么只到了两个。
吕布领一万飞虎军护驾当前,因飞虎军全是骑兵,纵横奔驰,列阵在邺城外,军容严整,雄壮威武。
吕布一马当先,张颌、高览紧随其后,到了邺城南门,飞身下马,走到那两个文士面前,吕布躬身道:“二位独具慧眼,疏远董卓袁隗逆贼,忠于汉室,拥护天子,吕布深感敬佩!”
那两人亦躬身道:“我等皆知天子有卢太傅与吕将军护佑,必定能诛灭董卓逆贼,迎天子还旧都。”
张颌介绍道:“这两位都是冀州名士,此乃广平人沮授沮公与,现任魏县县令,此乃济阴定陶人董昭董公仁,现任柏人县令。”
沮授三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八尺,身材消瘦,面容清瞿,眼神充满智慧,只是额头间的川字和稍许低垂的眉毛,似乎暗示了他的悲戚命运。
看看历史上,沮授给袁绍献过多少计策,很少被袁绍采纳,若是有几条被采纳的,袁绍也不至败亡。
献帝东归抵达河东,沮授向袁绍建议派兵迎接天子都邺,然后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但因淳于琼等人反对,袁绍不从。
袁绍消灭公孙瓒,置沮授谏阻不顾,以令诸儿各据一州为由,出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为兄弟阋墙埋下祸根。
袁绍挑选精卒十万,骑万匹,准备进攻许都,沮授建议利用优势军力和地理形势,对曹操进行持久战,“进屯黎阳,渐营河南”,稳打稳扎,同时“分遣精骑,抄其边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的万安之策,而不必决战于一役,袁绍不能用。
袁绍派颜良攻白马,沮授以颜良有勇无谋而进谏,袁绍不听,白马战败,颜良被斩。
两军对峙旷日,沮授说袁绍派遣蒋奇率军掩护淳于琼运粮,以绝曹操抄劫,袁绍又不从。曹操夜袭乌巢,攻烧粮谷,袁军土崩瓦解,沮授不及北渡而被俘。曹操与沮授有旧,遂赦而厚待之,沮授以宗族在北,不降而谋归,遂被曹操杀害。
吕布后头看了看张颌,也是一个被睁眼瞎袁绍拱手让给曹操的悲催良将。
在官渡之战中,曹操袭击乌巢,张郃说:“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但是郭图却说:“郃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为不救而自解也。”张郃反驳:“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等见禽,吾属尽为虏矣。”结果袁绍听信郭图,不听张郃的劝阻,派他攻打曹操军营,结果不但没攻下,缺乏救援的乌巢也被劫了。
说到张颌悲催之死,《魏略》所记甚是清楚:“亮军退,司马宣王使郃,郃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郃不得已,遂进。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郃髀。”当时魏国德高望重的名将只剩下张颌,司马懿为了日后掌权,所以必须除掉忠于曹氏集团的老臣,所以张颌就悲催地死掉了。
这一次,这两个人应该都不会那么悲催了吧。
董昭则要年轻许多,三十出头,七尺三寸,身形略胖,面色红润,没有半点皱纹,眼神明亮,表情欢愉,跟旁边那个一脸旧社会的沮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吕布知道,董昭之所以那么舒服轻松,是因为他有识主之明。
历史上董昭最初为袁绍效力,在袁绍与公孙瓒对峙的时候假做檄文,安定了巨鹿,后因袁绍听信谗言,董昭被迫投奔张扬。
在曹操准备西迎天子的时候又说通张扬为曹操牵线搭桥,之后又促使杨奉表荐曹操为镇东将军,奠定了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基础,后来建议曹操劝天子迁都许昌。
在曹操晚年劝曹操进爵魏公,魏王。
董昭这个人很有先见之明,多次献计,每每成功,又很有政治眼光,帮助曹操确立政治优势,虽然不如荀彧、荀攸、贾诩、郭嘉等人那么有名,受重视的程度才不如那几位核心谋士,但他却是荀攸、贾诩、华歆三人的集合,复合型人才啊。
对于这两位高才,吕布本来以为自己要亲去拜访,没想到他们现在就职,前来迎驾,就这样凑巧碰到了,便再次躬身:“我吕布久闻两位高才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沮授这番过来是奉迎天子的,对待权臣吕布也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便敷衍地拱手道:“沮授亦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乃一代名将。”
董昭早就从吕布这十多天的言行中看出吕布蕴藏的无限野心和无限可能,他知道吕布有文韬有武略,文武相济,肯定能走得比霍光等人更远,能不能超越乃祖吕尚,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自己推他一把,自己便会成为新朝的从龙之臣,远胜于现在这个一县小令。
想到这里,董昭便满脸带笑:“若非将军从中奔走,太后与天子不能驾临邺城,必遭董贼荼毒,由此观之,将军乃大汉之救命股肱之臣,将军以四万弱旅大破十余万白波贼和近四十万黑山贼,如此丰功,可比卫、霍,将军幕府可缺从事,董昭愿追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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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平原鞠义
第151章平原鞠义
吕布喜不自胜,连忙扶起董昭:“公仁,我军中尚缺一名军师,不知你可愿屈居中军军师之职?!”说着吕布便把中央军内部参军的设置说了一下。
董昭对吕布更加敬仰:“将军对参军这番设置,真乃神来之笔,有参军在各级教化将士、严控军纪、参赞军机,一来可以收拢军心鼓舞士气,二来避免主将军事疏漏,三来可以分主将之兵权,避免主将拥兵自重,有了参军之后,中央军战力必远胜其他官军。只是这中军军师之职与参军有何联系?”
“中军军师为我中央军第一军的总参军,第一军又是我的亲军飞虎军,拱守中军,所以你便是中军军师,中军军师同时又是所有军师之首,负责监督中央军所有参军。”
“主公如此厚待,让董昭感激不尽,董昭必将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董昭没想到吕布一下子就给了自己这么重的权柄,中军军师就等同于吕布的副手了。
吕布瞟了沮授一眼,本来这个位置是给沮授的,怎奈看他现在的态度,似是对自己不感冒,还是等情况稳定下来,再前去拜会,细细劝说。
吕布回顾天子和太后的车驾还在一里多外,便走到那群将领面前,在张颌、高览两人的介绍下,又认识了一批新的部下。
为首一将,年约三十五六,身高八尺五寸,面目雄毅,一脸傲然,甚是桀骜,正是大将鞠义。
鞠义乃平原鞠谭之后,其子避难到西凉,世为金城著姓。鞠义年少之时便喜欢弓马战事,喜欢交接羌中豪帅,晓习羌斗,鞠义统率的宗族部曲以骁锐善战著称于世。后来黄巾暴乱,皇甫嵩担任左中郎将征讨黄巾,在凉州招募精勇之士,鞠义便带着宗族部曲一千余人加入,跟随皇甫嵩在冀州讨伐黄巾,屡立战功。皇甫嵩后来离开冀州,鞠义却回到平原,将鞠家立起来,然后又归在冀州刺史贾琮帐下,担任冀州兵曹。
演义中为了美化赵云,说鞠义是被赵云枪挑的,其实赵云根本没机会和鞠义打照面。
初平二年,麹义叛韩馥,并击败其追兵,联结袁绍协迫韩馥,遂使袁绍领冀州牧。
南匈奴单于劫张杨以叛,袁绍使麹义追于邺南,击破之。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曾经打得乌桓和鲜卑狼狈不堪,又大破青州黄巾三十余万,声势浩大,不可一世,公孙瓒领大军南下打袁绍时,冀州的官吏望风而降,袁绍亦没有取胜的把握,就在界桥之战,鞠义以八百先登弩兵大破公孙瓒,遂改变了公孙瓒和袁绍的力量对比。
公孙瓒杀刘虞,袁绍遣麹义及虞子刘和、从事鲜于辅合兵共攻瓒,破之于鲍丘。
后来袁绍认为麹义恃功骄恣,将他以议事为名召至中军诱杀,并兼并其部下。
吕布知道,麴义为人刚烈、孤傲,不懂进退之节,不谙从政之道,更不会阿谀逢迎,这自然不对袁绍的胃口,袁绍此人外宽而内忌,虽然看上去一付礼贤下士的样子,实则性情沉猜,果于杀戮,对麴义这样功高盖世、文武双全而又不会附迎的下属自然不会放心,因此找个借口将其杀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吕布对于这样的大将自有统御之道,不担心他的谋反,只担心他出工不出力。
吕布上前主动拱手道:“久仰鞠将军大名,金城鞠家世代骁将,鞠将军更是青出于蓝,跟随皇甫中郎大破黄巾,骁勇冠于冀州,吕布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鞠义摆着架子,主要是担心吕布因他不是嫡系,怕不肯善待他,见吕布态度如此赤诚,他也不好再端着架子,忙滚鞍下马,俯身下拜:“末将久闻将军骁勇冠并州的大名,又闻听将军以数万弱旅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将军之用兵远胜末将,末将拜服,五体投地。”
“不知鞠将军可有表字?”吕布记得历史上根本没有记载鞠义的表字,但看他地位挺高的,应该有字。
“末将表字辅仁。”鞠义恭敬道,吕布了解这种恃才傲物的人的性格,他们在礼节上通常都是被动还恩式,若是他们认可的有才能的人主动对他们施礼,他会对那个人更加尊敬,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以义辅仁,鞠将军这个表字起得真好!”吕布不禁赞叹道。
“末将的表字乃是皇甫将军给我起得。”鞠义向皇甫嵩现在的安定郡拱了拱手。
“我亦仰慕皇甫将军之仁义忠勇之风,现今能与他共同辅佐天子,同入内阁十大辅政大臣,实乃吕布的福分。”吕布诚心诚意道。
“将军能否跟末将到旁边叙话?”鞠义见吕布对他的态度甚好,便壮起胆子问道。
吕布回头看了看圣驾还远得很,便笑着说:“有何不可。”
两人走开几十步,鞠义方低声道:“末将身后那些将领多半是冀州世家子弟,我与将军所言皆针对此地世家土豪,所以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来讲。”
“你们鞠家不是平原郡的世家土豪吗?”吕布诧异地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祖鞠谭乃哀帝年间的尚书令,哀帝建平三年,在东平王刘云的封地内,瓠山中间,有大石转侧立,高九尺六寸,移原址一丈,远近传为异闻,哗动一时。东平王以为那不是吉兆,便在宫内仿瓠山形状造一土山,上立石像,插上黄草,以便随时祈祷。此事被光禄大夫息夫躬、孙宠知道后,便借此发生事端,以图封侯,于是二人一起向哀帝上书说刘云宫中立石,祗毁朝廷,欲求非望,行霍显之谋荆轲之变,哀帝于是下旨废刘云为庶人。当时,我祖尚书令鞠谭、廷尉梁相、仆射宗伯凤三人急忙联名上奏‘因未见确实,应委公卿复讯。’哀帝大怒,下旨斥责我祖为‘不知嫉恶讨贼,意存观望,罪与相等’,遂一并削职为民。我祖为避此大难,遂举家迁逃到凉州西平,此后数百年间,我鞠家在西平、金城繁衍,渐为当地豪族,奈何祖辈数代皆对平原故里念念不忘,嘱托我等要在平原重振家声。”
鞠义说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我跟随皇甫老将军来冀州平定黄巾之乱,便有乘此功绩在平原立家,怎奈冀州这一带世家林立,盘根错节,我家从外地重返故里,时隔百年,一切早被其他世家瓜分,我虽有数千兵马,亦不敢大动干戈,只能寄希望冀州之主能援于我,怎奈原先的冀州刺史贾琮志大才疏,敌不过世家,积劳成疾,病死任上,我被世家子弟排挤,郁郁不得志。
这次与将军相商,便是希望将军在冀州刺史任上能援于我,助我在平原建立家业。
对了,听说将军已经劝谏太后将冀州合并河内、东郡改为司隶,将军现任司隶校尉,那将军的权柄更大了,若是将军肯支持我,我鞠义必能在平原站稳脚跟。”
吕布沉吟着,一直不开口。
鞠义顿时明白吕布的意思,你鞠义不奉我吕布为主公,我凭什么支持你。
鞠义俯身下拜:“鞠义愿奉吕布为主公,终此一生,忠诚效死,永不背叛。”
“辅仁,我不喜为司隶校尉,喜得辅仁啊。辅仁真乃良将,将来可愿为我扫平黄巾残党,讨伐乌桓鲜卑等蛮族?”吕布赶紧把鞠义搀扶起来,同时拍上一个结结实实的马屁和一个大大的许诺。
鞠义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辅仁,对于在平原郡立家之事,你且放宽心,”吕布阴森森一笑道:“那帮世家亦是我眼中钉肉中刺,我不抑制他们,我不除掉他们,我寝食难安。今日之境况,你也看到了,这帮世家真乃鼠目寸光之辈,竟敢藐视天子,藐视太后,藐视我等十大辅臣,当真是不知死活。”
鞠义见吕布如此鲜明地表明立场,就知道自己未来在平原郡兴旺鞠家是有指望了,十分欣喜。
“辅仁,现在整个冀州有多少人马?你能掌握多少?”吕布最是重视枪杆子。
“诸郡县人马加在一起,约有三万,诸将领私兵约有一万多,我本部人马仅有三千余人。”鞠义黯然道。
“那冀州诸世家大族的私兵计有多少?”吕布又问道。
“整个冀州世家,约有一百家,平均每一个县有一到两家,每家私兵多则数千,少则数百,折合起来不过十余万。”鞠义盘算了一下。
“那也不算多啊。”吕布有些藐视道:“我现在手头也有十余万人马。”
“主公不可轻敌,我刚才说的是他们久经训练的家兵,”鞠义见吕布有几分轻敌,连忙谏道:“若是他们意图谋反,对抗主公,依照他们现在蓄积的家奴、佃户的数量,他们可以拉起不下三十多万的兵马,每家每户多则上万,少则数千。而且这些世家大多盘根交错,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十分难缠。将来主公若是能够把冀州这些世家给平定了,天下亦不难平定。”
吕布听鞠义这么一说,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拱手问道:“辅仁,不知你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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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无双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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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一介匹夫,未有良谋,所以才不能在平原郡立足,”鞠义指了指董昭和沮授:“此二人皆有良谋,主公可向他们问策,另外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家虽是巨鹿大家,然田丰甚有远谋,只要主公能保田家,田丰必然出策来削弱其他世家,以兴主公之兵。”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须要徐徐图之。”吕布跟鞠义许诺道:“你放心,五年之内,必助辅仁兴盛祖业。”
鞠义得到吕布的许诺,大喜,又指了指那群将领:“这些将领多是酒囊饭袋,唯有一人可用!”
吕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匹黑马上端坐着一位大将,二十四五岁年纪,长相古朴,表情淡然。
鞠义介绍道:“此人姓朱名灵,字文博,乃清河鄃县人,朱家乃清河大族,然而朱灵并非嫡子,所以不得继承家业,遂沦为行伍,此人有大将之才,为将忠谨,治军威严,可堪大用。”
吕布点点头,对朱灵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此人虽然名声不彰,但在曹魏五子良将和宗亲大将后面数下来论军功和本领便数他是第一位了,官位仅在徐晃之后,还曾官拜后将军。
吕布对朱灵的忠诚亦是有所了解,他读过《九州春秋》,里面记载,袁绍部将清河人季雍占据鄃县投降公孙瓒,公孙瓒派兵前去防守,袁绍命令朱灵前去夺回城池。当时朱灵的家人都在城中,季雍便将朱灵的母亲和兄弟等人押到城楼上,企图诱降朱灵。朱灵对着城池号啕大哭,说:“大丈夫一旦立身出世,为他人卖命,哪里还能顾及家里呢!”于是力战攻克城池,生擒季雍,但是家人也因此都被公孙瓒杀害了。
这样的大将若是能得到他的忠诚,真是一种荣幸,可惜袁绍不在乎,把他送去曹操那里帮忙,朱灵的家人算白死了。
曹操却一直认为朱灵是袁绍派来的卧底,对他也不信任,甚至派于禁去夺朱灵的部曲。
吕布暗道,朱灵你这个悲催的家伙,应该也不会再重复那个悲催的历史了。
吕布走到朱灵面前,拱手道:“素闻文博大名,吕布这厢有礼了。”
真的是久闻文博大名啊,深-圳的文博会都举办了好几届了,吕布心里打趣道。
朱灵赶紧滚鞍下马,回礼道:“末将朱灵久闻将军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之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文博暂居何职?”
“末将现任郡中军司马,与张隽义、高子远同侪。”
“如此真埋没将才,文博可愿跟随本将军一起讨伐董卓逆贼?”吕布出言招纳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朱灵跪伏下拜:“朱灵愿奉吕布为主公。”
朱灵跟鞠义一起出迎吕布,事先已经想好了,就要靠投奔吕布取战功树名望,早日夺回家族控制权。
“文博快快请起,以文博之才,必定能凯旋建功,未来必有将军之位。”吕布勉励道。
吕布看到朱灵身边还有一位大将,姿貌魁伟,嘴唇甚大甚长,好似香肠,眼睛又大又阔,好似凤目,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使一百八十斤开山大斧。
吕布惊问:“此为何人?”
朱灵连忙介绍道:“此乃大将潘凤是也,于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取敌头目首级如探囊取物!”
吕布连忙拱手道:“久闻潘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潘将军可有字?!”
潘凤扛着大斧头,瓮声瓮气道:“俺出生之日有五彩凤凰现身道贺,故名潘凤,因名过于高贵,故尚未取到跟俺凤名相配的字。”
吕布大笑道:“潘将军雄壮威武,乃无双上将,不如就取字为无双吧。”
潘凤大喜:“潘凤潘无双,真是一个好名字,谢将军赐字。”
“主公,圣驾转瞬即到,可以开始清理街道,迎驾入城。”陈琳拍马赶到。
吕布连忙召集飞虎军跟随自己谨守圣驾左右,黄忠和卢冲所部则先行进城,把圣驾进城道路全部封锁,严防董卓逆贼派人前来刺杀。
少帝刘辩和太后何莲的车驾到达城门,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上前叩见。
何太后见迎驾的冀州官吏只有小鸟几个,勃然大怒:“魏郡太守何在?”
沮授忙回道:“魏郡太守栗成病重,未能起身迎驾。”
何太后厉声问道:“那其他各郡太守,其他各县县令安在?”
董昭稽首道:“其他各郡太守、各县县令尽皆托病不来。”
被结结实实地藐视了一回儿,何太后到现在才明白吕布为什么处处针对以袁家为首的世家,便回头问吕布:“他们家门生故吏不是已经提拔到了洛阳了吗?怎么还剩下那么多?!不然怎么会这么对待天子?!”
吕布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家的势力竟有这么大,提拔一半多,剩下来的还跟他们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托病不来就是想观望,想看那一边势大才择机投靠,这帮人不足为惧。”
何太后冷哼道:“那个栗成不来也罢,反正本宫已将魏郡太守之职封给陈琳了。”
吕布便转头对陈琳说道:“孔璋,你就领兵入城,执掌魏郡太守之职,若遇到阻扰太后入城者,格杀勿论,另外清点府库,我担心栗成那家伙玩弄花招。”
陈琳便在张颌所部的护卫下,前去府衙交接太守印玺,并去清点府库和一应器械,并收编郡兵。
何太后见沮授等人忠诚拥护汉室,大喜之下便想给他们封官,便问吕布:“本宫见他们忠诚可嘉,想加以封赏,不知吕卿意下如何?”
吕布做男宠做得称职,何太后便在官员封赏上对吕布言听计从,吕布便顺势把许多人才拉拢在自己麾下,至于那些徒有虚名的庸才则安插到其他辅政大臣的治下。
吕布便道:“沮授沮公与善于谋略,正巧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前军师,另外我征北将军府缺一行军长史,我看沮授甚为合适。”
太后便颁下口谕,让沮授入吕布幕府担任前军军师兼行军长史,沮授无奈,只得接受。
吕布望着沮授无奈的表情,很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一下:“大哥,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是你投效了袁绍那厮,这一辈子不就毁了,还是跟着我吧,别再重复那段悲催的命运了。”可这话讲不出口,吕布便只能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来安慰自己,沮授你这个不识英主的家伙早晚会知道我的好的。
吕布又道:“董昭董公仁既善奇谋,又善治政,乃军政大才,我担任司隶校尉,治理偌大个司隶地区,分身乏术,治中可分担我治理地方之责,另外我中央军中缺乏一名中军军师,我看董昭甚为合适。”
太后犹豫道:“他怎么姓董?”自从逼死董太后,被董卓逼得远离洛阳,何太后闻董色变。
吕布哈哈笑道:“董卓乃陇西临洮人,董昭乃济阴定陶人,相距数千里,除了同一个姓氏之外,其他毫无瓜葛,太后不必担心。”
何太后听吕布如此一说,欣然下旨,封董昭为司隶治中兼领中央军中军师。董昭喜不自胜,本来做个中军师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做到司隶治中,一下子升了好几级,连忙叩谢太后,然后又向吕布叩谢。
何太后又把鞠义、朱灵和潘凤都封在吕布帐下,至于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出身的将领都随便加了个虚衔,比如奉车都尉之类的头衔。
何太后和天子暂时都安排在中常侍赵忠在邺城的宅院里。
赵忠这家伙跟张让狼狈为奸,掌握内宫数十年,搞了不少钱,把这个宅院修建的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奢华程度不下于皇宫,以至于皇甫嵩讨伐张角时路过邺城,看到赵忠的宅子修建的比皇宫还漂亮,就以“逾制”之名上奏给汉灵帝,要求把赵忠的宅子没收掉,汉灵帝一直宠信着十常侍,就没有听从。后来袁绍假传大将军何进的命令,让各地郡县杀掉十常侍的子弟家属,魏郡太守栗成积极响应,把赵忠的亲属杀个干干净净,栗成不敢将这宅子据为己有,只是派兵把守,宅子一直空着。
吕布命兵丁把里面打扫干净,好让何太后和天子今晚就能安寝。
过不多时,一个执行清扫任务的飞虎军队长前来报告:“将军,宅里发现暗室,里面有大量金银。”
吕布连忙让飞虎军控制住赵忠府邸,严防闲人闯入,自己下到那个暗室一看,那个暗室修在地下,占地有好几十亩,囤聚了大量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兵器、盔甲。
经过清点,约有一万多斤黄金,四万多斤白银,五亿多枚铜钱,那些兵器、盔甲足以装备一万精兵。
吕布不禁暗骂,难怪那个十常侍宝藏只敌东汉两年赋税,原来这些没卵蛋的宦官们私心自用,都只拿出了一部分放在公共宝藏里,还有相当一部分放在自己宅院里,看来以后到了每个城池,都要看看那城里有没有人做过宦官,然后去他的家宅里掘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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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甄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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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走出赵忠的私宅,对翘首以望等待安歇的何太后说:“宅子里阴气很重,清扫完毕后,要再行粉刷,还要晾晒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入住。全文字无广告”
“赵忠是个阴人,他的宅子阴气很重,也不奇怪,”何太后认可了这个说法:“那吕卿,你再给我们选择别处安歇吧。”
“到底该去那里呢?”吕布对邺城一无所知,只好去找董昭等人相商。
却见董昭领着一男一女来到吕布的面前,董昭笑着介绍道:“主公,此乃中山大家甄家之长子甄豫,此乃甄家长女甄姜,他们父亲乃是上蔡令甄逸,甄豫和甄姜有事想同主公相商。”
吕布定睛一看,甄豫二十出头,英俊倜傥,一身白袍,虽是商贾出身,浑身没有一丝铜臭味,只是脸色有些发青,眼神有些黯淡,似是身有隐疾。
甄姜身量甚是高挑,亭亭玉立,杨柳细腰,一袭白色流仙裙,一头纯色珠翠,显得身材甚是柔弱,最是遗憾的是她蒙着面纱,看不出姿色如何,但以她妹妹甄宓来推测,她的美貌程度亦不会领人多失望。只是她浑身在微微颤抖,难道是看到吕布这样有杀气的武将会有些害怕不成。
甄豫俯身下拜:“张燕黑山贼三番两次劫掠我家财物,毁我家产业,损失数亿钱,吕将军大破黑山贼,安定了冀州,亦为我家雪了冤仇,甄豫奉母亲大人之命,特来谢恩。”
“此乃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吕布笑着扶起甄豫:“我听公仁说你们有要事与我相商?!”
甄豫伸手往前面一指:“此乃我家在邺城的宅子,将军能否入内一叙?!”
吕布放眼望去,就在数百步开外,有一处大宅院,宅院里繁花绿树翠竹,甚是幽静别致。
“怎奈我要为太后和天子寻一处行宫,好将圣驾安顿下来,”吕布为难道:“恐怕没有时间前去。”
“这样的话,将军您更应该进去看看。”甄姜微微一笑,眼睛眯成月牙状,甚是可爱。
“这是为何?”吕布奇道,甄豫亦是皱起眉头,不明所以。
“将军可以前去看看,我家那个宅子能否用作天子行宫?”甄姜转头对甄豫说道:“大哥,若是我家宅院能为天子器重,选作行宫,那母亲之命我们便完成了一半。(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是啊,将军,你进去看看,若是合适,今晚就可以让天子和太后入内居住。”甄豫被妹妹这么一提醒,十分欢喜,忙对吕布说道。
吕布毫不客气,迈步走向甄家的宅子,进去一看,亭台楼榭,皆无雕梁,亦无画栋,天然去雕饰,满目皆是素净安逸之色,让人心境舒爽,走到后花园,满目青翠,鸟语花香,仿佛置身于幽谷。
“我要回去向太后禀告一下,”吕布不是很肯定那个习惯富贵奢靡生活的何太后会不会喜欢这种清净淡雅的装饰风格:“须要她点头才行。”
“太后选不选择这座宅院亦无关要紧,将军既然已经在此,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将心腹事讲与将军。”甄豫表情甚是庄重:“将军可知我甄家原先跟袁家关系甚好?”
“好像你父亲甄上蔡原是袁氏故吏。”吕布不知甄豫何故提及此事,一脸茫然。
“所以,当洛阳传来董卓和袁隗拥立刘协为帝,而你与卢植等人护着太后和天子前来邺城,甄家上下均不看好将军。”甄豫直言道:“不但因为我家与袁家的关系,更是因为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天下,非是你等可以匹敌。”
“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吕布毫不介怀,微微一笑:“莫非其中有什么变故?”
“因为我们甄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所以消息也传得特别快,我们不愿意轻易断定该不该拥护谁,于是我们就把关于将军的每一条情报都拿来讨论,”甄豫也笑道:“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从这些奇怪的事情上找到一条规律。”
“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规律?”吕布大惊,难不成他们能发现我是穿越过来的不成?!
“第一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被雷电击中,胯下枣红马成了焦炭,而将军只是昏睡三天,安然无恙。
第二件奇怪的事情,将军醒来就预料到何进必会被十常侍杀害,劝告丁原领兵入城。
第三件奇怪的事情,将军进入内宫后,很快就赶到了太后被挟持的阁楼下面,飞马冲出救了太后。
第四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似是知道张让会挟持天子和陈留王到小平津,竟然预先在那里埋伏救下天子。
第五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原本只是骁勇的悍将,从不懂得钱财运作之事,却突发灵感,创建了奉献钱庄,开天下之先。
第六件奇怪的事情,将军从不曾到过扬州、益州、荆州、徐州,却对那里的贤才了如指掌,并派出麾下兵士前去征辟。
第七件奇怪的事情,将军根本没有出过大汉疆土,竟知道世界地理,竟能绘出一张世界地图,图中描绘的一些地方我家的船队曾经到达过能够验证,但据我们所知,将军可从未去过。
第八件奇怪的事情,将军并非精于巧思工艺之人,竟能做得出望远镜,能够让人看到数里外的景物。”
甄姜笑道:“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我们迷惑,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到底在你身上出现了什么,我家小妹甄宓的一句话把我们惊醒。”
“甄宓?她好像才六七岁吧,她能说出什么话?”吕布诧异道。
“将军,你现在又做出了第九件让我们奇怪的事情,”甄姜咯咯笑道:“将军与我们甄家素无往来,我家甄宓的年龄你怎么知道?”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吕布已经懒得再扯那个天帝天界的谎言,就一言以蔽之,天机。
“呵呵,我家宓妹说得是,吕布必是受天帝护佑之人,”甄豫笑道:“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看遍史书,乃祖姜太公吕尚以老朽之身竟能辅佐周武王建周朝八百年基业,乃祖吕不韦竟将一个毫无希望的王子子楚扶持成秦王,他们建立的基业若非受天佑,怎会成就。我妹甄姜当时就说,既然吕尚能成功扶起姬发,吕不韦能成功扶起嬴政,为何你们断定吕布不能成功扶持少帝刘辩?!”
“谢谢您这么独具慧眼,看得起我吕布”,吕布俯身向甄姜一拜。
受甄姜这句话的提醒,吕布便给自己想出了一个感召人心的好标语:“古有吕尚辅姬发,吕不韦辅嬴政,今有吕布扶少帝,”吕不韦跟赵姬的私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吕布跟何太后,吕布便把这个吕不韦改掉,就变成“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
“将军,非是甄姜独具慧眼,乃是将军所行非凡,历历在目,今古对照,让人不胜敬仰。”甄姜也盈盈下拜道:“甄姜有一事相求,不知将军能否应允?”
“甄姜姑娘有事请说,吕布若能办得到,绝不推辞。”吕布向来很难拒绝美女的要求,虽然甄姜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出是否美貌,但根据甄宓推测,是美女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九。
“有一人想见将军一面,但此人与将军有宿怨,但今日应该要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不可再生怨气,请将军答应我甄家,莫要为难此人。”
“姑娘既然说我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共仇敌忾,那我也猜得出他是哪一位了?本初兄,请出来吧。”吕布朗声大笑道。
只见从内室走出三个人,为首一人身量高大,眉目俊朗,颌下美髯飘洒,气势威武,正是袁绍袁本初,袁绍后面跟着两个身材魁伟面目雄奇的大汉,正是袁绍手下两员大将颜良文丑。
“奉先贤弟,你巧使移花接木之计,使得天子与太后金蝉脱壳,远离董卓魔掌,又大破白波黑山诸贼,奉先贤弟之文韬武略皆是不凡,真让愚兄汗颜!”袁绍拱手施礼道。
“哪里哪里,本初兄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吕布自愧莫如。”吕布亦拱手回礼道。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真乃一笑泯恩仇,吕布先行说道:“本初兄被董卓封为渤海郡太守,实乃阴谋,意欲我等二人自相残杀,此等诡计,本初兄不可不防。”
“董卓此等诡诈之计,安能骗过我袁本初,我此次前来,一为拜见天子与太后,二来便是与你化解宿怨,化干戈为玉帛,同仇敌忾。未曾见过奉先贤弟之面,我一直惴惴不安,料想奉先贤弟昔日对我怨念甚深,今日不知会不会把我格杀当场。”
“哈哈,所以你就带来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让甄家前来说和??”吕布笑道:“本初兄,你小看我吕布了,我并非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已经与你弟公路兄化解从前怨恨,相约共同对抗董卓,本初兄,不知你愿不愿意参加讨董联盟,你若愿意,关东诸侯联盟盟主之位我愿让你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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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原来是你
第154章原来是你
“奉先贤弟,此话当真?”袁绍根本想不到吕布对他的态度会变得如此之好,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吕布做的那些事情几乎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处处针对他,现在怎么改变这么多?!
“千真万确,我已经跟卢植、马日磾、杨彪、黄琬、刘弘、郑泰等多位辅政大臣说过此事,并向太后和天子说过袁隗从董贼乃袁隗一人之事,与袁家无关,袁遗、袁绍、袁术三位袁家子弟皆反对董卓,太后和天子乃释然。太后和卢太傅都曾说过,若是你袁本初愿意加入讨董联盟,便以你为尊,我为你副手。”
吕布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跟太后和卢植说过这个事情,但是为了笼络天下大部分袁氏门生故吏,这个交易还是要做,就让袁绍暂时涨一涨名望吧,反正对吕布来说,袁绍的名望从一万点涨到二万点都无所谓,反正早晚都是自己刀下的鱼肉。
“但是我现在没有尺寸之地,无处募兵,何以对抗董卓,作为盟主却无根基,何以服众?!”袁绍见吕布态度诚恳,便开始索要起地盘来。
“本初兄且看,我屯八万精兵在冀州,孙坚将领善战之兵在河内,朱儁在河东,张邈在陈留,乃弟袁术在南阳,皇甫嵩、马腾、韩遂在凉州,现在对董卓的包围圈残缺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益州汉中郡,一个是豫州颍川郡,其中益州汉中郡恐怕已经被张鲁所占,唯有颍川郡现无治军大才前往镇守,本初兄可愿暂任颍川太守?颍川靠近南阳郡和汝南郡,袁术和王匡皆能给予本初兄强大助力。”
吕布把袁绍往颍川安置也是迫于无奈,一定要给他找个地盘,靠近董卓才能让他有点干劲,靠近袁术才能让他们兄弟相残,靠近韩馥才能让他动动歪脑筋,如果他将来搞死韩馥,吕布才有继续声讨的理由嘛。
“我乃豫州人,怎可在豫州任职?区区一个颍川太守,如何让其他诸侯畏服?”袁绍连连摇头。
“现在是非常时期,便只得用非常办法,皇甫嵩乃凉州安定人,现在亦领凉州牧,韩遂是金城人,但他控制着金城,朝廷为了大局着想,便只得认可他是金城太守。董卓大逆不道,妄行废立,已为反贼,他的凉州牧和前将军之职一概废除,皇甫嵩已领凉州牧,那前将军之职便由本初兄领之。前将军之职在关东诸诸侯里面,当属最高军职,便是你弟袁术也只是后将军,而我吕布不过是征北将军,亦在本初兄之下。”为了拉拢袁绍进而拉拢袁氏门生故吏,吕布看似费尽心机,其实说到底这些都是白送的。
袁绍还是有些不满意:“既然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那么我可不可以领汝南太守,汝南乃我老家,我在那里可以招募更多精兵,至于王匡,就改任颍川太守。”
汝南郡原本有二百万人口,虽然屡经黄巾之乱,人口也有一百多万,而颍川郡只有四十多万,而且汝南是袁绍老家,袁绍有这个要求毫不奇怪。
“本初兄若是愿意同意加盟,再多条件都可以相商。”吕布满口答应下来。
“汝南太守领前将军,这个足以号令关东群雄了。至于其他的,就等诛灭董卓再行商讨吧。”
袁绍虽然对吕布窃取他的司隶校尉之职很不满意,很想马上夺回来,但他知道吕布现在已经执掌十余万大军,今非昔比,他暂时还得罪不起。
而且前将军这个军职压过了那个混蛋弟弟的后将军,他很满意。
两人谈好条件,吕布便准备领着袁绍前去拜见太后。
甄豫把吕布拦下来,拉着吕布走到一边,抱歉地说道:“这次袁绍找到我们,非让我们安排这次会面,我们迫于袁家往日的恩情,才引将军到此,幸亏你们二位相谈甚和,结成同盟,不然我甄豫百思难赎其罪。”刚说完这句话,甄豫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甄姜赶紧上前搀扶住甄豫,把一个药丸给甄豫服下。
过了好一阵子,甄豫才缓过来,一脸严肃地望着吕布:“吕将军,我这病乃是宿疾,遍请名医,都医不好,而且越来越重,怕是过不了一年半载,就要离开这个人世,我甄家虽然家大业大,怎奈父亲早丧,我又将辞世,母亲年高,几个弟弟和妹妹都年幼,能够支撑这个家的只有我大妹甄姜,可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男人扶持,是很难生存的。将军刚才应该清楚我们的意思,我们甄家不但愿意全力以赴地支持将军的大业,而且也愿意跟将军结成秦晋之好,还望将军成全。”
“啊,这太突然了,我还没什么准备,而且我已经有一妻二妾,再娶甄姜姑娘,就怕她受委屈。”吕布并不是不想要甄家的支持,并不是不想娶这个富家千金,只是这也太突然了。
“咳咳,将军,我们已经对您了解很多,您对我甄家还没有多少了解,莫非是嫌弃我甄家家境微薄,我这妹子姿色丑陋,配不上将军?!妹妹,你就把咱们甄家的家底告诉他!”甄豫决定亮出家底。
“我甄家自先祖太保甄邯跟随伪新王莽,便不被今朝认可,甄家鲜有为郡守之上的高官,我甄家遂渐弃仕途之望,而操商贾之术,因祖辈经营有方,累积数代,遂有田地二十三万亩,佃户有三万多人,店铺有近千家,遍及各行各业,僮仆有二万多人,集黄金六万余斤,白银十三万斤,铜钱三十六亿钱,其他珍宝亦折合六十多亿钱,粮食屯有二百六十万石,另有家兵八千多人,战马六千多匹。”
甄姜报完家底以后,又补充说道:“若是将军大业所需,我这粗陋家财将军可随时取用。”
“无功不受禄,我现在没有为你们甄家做过什么,也不好意思拿你们的钱财,这样吧,你们既然知道我始创了奉献钱庄,那你们就去找我岳父严牧先生,入股奉献钱庄,如此一来,你们的钱财既可以用我所有,又不会担心蒙受损失,乃一举两得之事。”吕布见甄家家财巨万,十分地艳羡,但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底,他不想跟刘备搞光糜竺的钱那样去搞甄家。
甄豫见吕布一再推让,而不像他原来想的那样会喜滋滋地连忙接受,心里越加佩服吕布的仁义,佩服吕布的不贪,同时又担心是妹妹蒙着面纱让吕布心有顾忌,便向妹妹甄姜使了一个眼色。
甄姜解开自己的面纱,幽幽地说道:“若将军不嫌甄姜貌丑,甄姜愿自荐枕席!”
“啊,原来是你!”
吕布吃了一惊,原来甄姜竟然是他在数年前在冀州跟随丁原讨伐黄巾贼之时救下来的一个女子,也就是他曾跟步梵和太后何莲提过的那个故交。
之所以说步梵跟甄姜长得像,是因为她们的眼神都是及其温柔的眼神,眼睛似是两汪秋水,被她目光所及,心头竟能荡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当时甄姜的车队被黄巾贼围攻,奴仆全被杀死,只剩下大小姐甄姜在马车里挣扎,一个黄巾贼头目脱下甄姜的衣服准备侵犯。
吕布领兵到此,见状不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那贼首的咽喉,可惜那箭羽也擦伤了甄姜的脸蛋,在她脸上留了一道很深的伤痕。
五年过去了,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已经很浅了,但甄姜还是用面纱遮住脸,这是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这道伤痕也让她一直记住那个救了她也伤了她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上面有五个姐姐,也许是因为母亲给他的教育,也许是天性就怜香惜玉,吕布不管在任何时候,对女人,尤其是对美女都特别地好,当时的吕布也不例外。
等他领军把那批黄巾贼斩杀干净以后,他看到一个女孩在失声痛哭,脸上流着血,那时的甄姜才十四五岁,人比花娇,脸上的伤痕更让吕布百般疼惜,便给她涂上金创药,照顾呵护,无微不至,两人朝夕共处了四五天,后来甄家派人将甄姜接了回去,直到甄姜离开,吕布还是不知道甄姜的身份,甄姜也不知道吕布的身份,他们一直是相视无语,默默共处。
人跟人之间就是那么奇怪,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男女永远擦不出火花,萍水相逢连句话都没交流过的两个人却彼此牵挂着对方。
“那年黄巾暴乱,若非将军搭救,甄姜小命早已不得保全,只是脸上这道伤痕犹在,不知将军可否介意。”甄姜幽幽地说道,心里百感交集,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怨他,恨他,还是扑到他怀里好好地痛哭一场。
“你长高了,也瘦了!”吕布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甄姜脸上那道伤痕,温柔地轻轻地说道:“它都快消失了,我们才见面。”
甄姜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她扑在吕布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甄豫在几年前迎回妹妹,便一直询问是谁伤了她,却一直没有得到甄姜正面的回答,他曾发誓一定要给妹妹报仇。
现在呢,他看着这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眼泪也不禁流淌出来,转身轻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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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平妻
第155章平妻
“你为什么一直没去无极找我?”甄姜扬起脸,眼泪滑过脸颊,明眸皓齿光彩照人的她此刻好似梨花带雨,甚是好看:“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刚才我好用力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怕我忍不住一下子就扑倒在你怀里。”
“我们当时谁也没问过对方的身份,”吕布轻轻拭去甄姜脸上的泪水,抱歉地说道:“我当时在那附近找了你一个月,也没找到你,后来心灰意冷,就回到了并州,又在路上救了严牧先生一家,严牧先生要招我为女婿,我当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同意了,没想到时隔六年,竟然能再遇到了你,真是苍天不负我吕奉先!”
“你真笨啊,当时我的车队经过巨鹿遇到你的,后来我回到中山无极老家了,你在巨鹿到处找,找再长的时间也找不到我啊,还有,我们的管家把我接回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把我接到那里去呢?”甄姜想起当年的情况,又是甜蜜又是酸涩:“我当时也真傻,明明喜欢你,就是矜持的不行,什么都不肯告诉你,非要等你来问我,谁知道你也是一个大笨蛋大倔驴,不肯拉下脸来问我。”
“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几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在心底,”吕布又轻轻抚摸着:“我的箭擦伤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你难道没怨过你?”
“怨你,恨你,”甄姜抓住吕布的手:“又想你,又想忘掉你,却又偏偏忘不掉,你的形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现在这个情况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再离你而去,但是我家里已经有一妻二妾,我也不能舍弃她们,”吕布无奈道:“你们甄家门大户大,怎肯让女人嫁给人家做妾?”
“你这个大笨驴,个子白长这么高了,”甄姜顽皮地揪着吕布的耳朵:“揪下你的驴耳朵,让你聪明一点儿。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大胡子说过非常之时便用非常之法,我给你想过了,你现在身为十大辅政大臣之一,完全可以以身作则,移风易俗,你就直接跟太后、天子讲与我甄家联姻,有助于讨董大业,太后天子下诏,封我做你的平妻,如此这般不就解决了?!”
其实,平妻这个说法基本上是在商贾家庭里才有的,像那些士大夫家庭严格遵照礼法,只有一个嫡妻,其他的都是妾,甄家以商贾兴家,有平妻的观念毫不奇怪。
“我记得,春秋时期,齐国君主立后不决,乃至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君主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乃至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古极贵之人妻确有三:正宫,东宫,西宫,此为三妻;四妾是指:家中父母所赐和三妻贴身随侍俾女各一人。然则我朝自开国以来,甚重宗法伦理,《法经杂法》规定‘夫有一妻二妾,则刑聝,夫有二妻则诛,妻有外夫则宫。’《汉九律》中亦规定“乱妻妾位”属于犯罪。太后天子颁诏即可平息朝野纷争,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容易。”吕布忧心忡忡道,与此同时他想到了以后还有若干个政治婚姻等着自己,若是不能摆平这个平妻之事,怕是那些政治婚姻都无法缔结。
“我的将军唉,那些律法是来约束下面的人,什么时候约束过上面的公卿大臣了,若是真的约束,也是上位者拿这个当成借口来制约惩罚失势的下位者。”甄姜轻抚着吕布的脸颊:“以你今日的地位,还有那个人能真正地约束到你了,这些律法可以由前人来定,亦可有你来改啊。”
“这个事情牵扯甚多,没那么简单,”吕布握紧甄姜的玉手,专注地凝视着她:“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吕布第一个爱过并一直深爱着的女人。”
继承了吕布的记忆,亦继承了他的情感。
不管在其他方面吕布是多么地差,至少在情感方面,在对待女人方面,吕布是三国那么多英雄里面表现得最像男人的一个,比数度丢弃妻子不顾并且说出“女人如衣服”那般无耻话语的刘备,比杀妻求荣的刘安,比逼死甄宓还往她嘴里填糠的曹丕,吕布简直是女人的天使。
这个天使必将帮助更多的女人摆脱那些魔鬼的魔掌,比如甘夫人、糜夫人、孙夫人、穆皇后和甄宓。
甄姜娇羞地靠在吕布怀里,过了一会儿,惊醒道:“我的将军唉,你还要带着那个大胡子去见太后,还要让太后过来看看我们的宅子呢?”
“那我们的事情就稍后再谈吧,”吕布坏笑道:“你这回要再敢跑掉,我就去中山把你绑回来。”
“要不是家族事情太多,”甄姜娇哼道:“我就直接去你家里住了,你就是撵我我都不走。”
袁绍在不远处看到吕布跟那女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一头雾水。
他压根想不到,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袁家跟甄家的通婚再无可能,他那个悲催儿子袁熙再也没有可能成为甄宓的男人,因为吕布相信“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若是他吕布把甄宓拱手让给袁熙,谁能饶得了他,他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吕布带着袁绍三人,走向魏郡太守府,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暂时把这里当作宫殿,升朝议事。
吕布先悄声跟何太后以及后面车子里面的卢植等人说了拉拢袁绍的想法,何太后和卢植等辅政大臣都深表同意,毕竟给袁绍的前将军、汝南太守、联盟盟主并没有让他们损失什么,反而拉拢了好多袁氏门生故吏联合起来讨董,何乐而不为呢。
袁绍见吕布做通了何太后和卢植等人的工作,便抢前几步叩拜道:“微臣袁绍叩见太后,叩见皇上,微臣叔父袁隗老迈胆怯,屈服董卓淫威,与董贼一起拥立伪帝刘协,微臣坚决反对,微臣只认今上为大汉唯一正朔,微臣愿号召所有袁家门生故吏以及其他诸侯一起共讨董贼,迎太后皇上还于洛都,还望太后与皇上不以微臣叔父之罪株连微臣,信任微臣,委任微臣行此讨贼大事!”
何太后大喜道:“袁卿请平身,袁卿深明大义,本宫甚为敬佩,只是你家叔父袁隗和你家兄长袁基以及近百位袁家亲友门生故吏都在洛阳,你若兴师讨伐董贼,不怕董贼为难你那些亲属吗?”
“自古忠孝难以两全,”袁绍一副大义慷慨的样子:“微臣愿为社稷尽忠,怎能顾忌小家?!”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表情明显有一丝犹豫,被一旁静观的吕布看个正着,看来这个袁绍讨董的决心还不够强,看来要想个办法加强一下他对董卓的忿恨。
“袁卿肯大义舍亲,忠心可嘉,本宫与卢太傅等辅政大臣商议过了,”何太后停顿了一下,看到袁绍有些紧张的表情,便满意地笑道:“决定封你为前将军领汝南太守,为关东讨董联盟总盟主,汇合关东诸位诸侯,共讨董卓,若能歼灭董卓,本宫必大大奖赏,三公之位任袁卿择之,以成就袁氏五世三公之盛名。”
何太后最后画的那个饼纯粹是吕布授意的。
吕布心里很清楚,虽然这次的讨董联盟比历史上那一次在声势更为浩大,但若想把董卓彻底击败歼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董卓麾下有李儒、贾诩两大阴毒的谋士,必定能够想出破解讨董联盟的方法,只怕到时候讨董还没成功,联盟之间就开始内讧了,注定袁绍是空欢喜一场。
“微臣叩谢皇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歼灭董贼,迎太后皇上于洛都。”袁绍一脸的庄重。
“本初兄,我们此前发给各地袁家门生故吏的檄文都被退还,”吕布一脸无奈道:“还需要本初兄振臂高呼,才能应者云集,为今之计,还是本初兄亲自书写信函并署名在檄文上,再重新发给各地诸侯,讨董联盟才能顺利缔结。这一切,都要仰仗本初兄了。”
“奉先,为国尽忠,袁本初我责无旁贷。”袁绍喝道:“拿笔墨纸砚来。”
就在袁绍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们写信之时,吕布便带着太后何莲和天子刘辩前去甄家在邺城的宅子。
太后何莲进去一看,笑得花枝乱颤:“这么寒酸的地方,吕卿你竟敢带着我们进来?!”
“不,母后,您错了,”天子刘辩难得一次有主见:“这地方虽然没有雕梁画栋,描金贴银,看似一点儿都不富丽堂皇,实际上用料很好,你看这石头、木料都是上等的,有的比皇宫里面的都要好,这个宅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寒酸。母后,老是住在那个花里胡哨的皇宫里,您不觉得闷吗?你看看这里多好,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住在这里,甚能修身养性,母后,我看就这里吧。”
“皇上英明,住惯了富丽堂皇的地方,偶尔来这种山水庄园,可以修身养性嘛,”吕布也懒得再跑来跑去为他们几个张罗了,自己住的地方还没着落呢:“太后,您对那个赵忠的宅子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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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如此生财之道
第156章如此生财之道
“满意啊,赵常侍的宅子富丽堂皇至之处不亚于洛阳皇宫,但是你说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入住。”
“太后,刚才圣驾在外面,人多嘴杂,我不便细说,其实那宅子里面藏有大量金银财宝、武器盔甲,”吕布悄声说道:“大概的数目还在统计,等会呈报给您,您看那些东西该如何处置?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我麾下那个中央军十六万人忠心为朝廷卖命,可迄今为止,朝廷没有拨一点儿钱给中央军啊。”
吕布之所以把赵忠暗室宝藏的事情告诉何太后,是因为这事本来就很难瞒得住,那么多宝藏在城里面转移,肯定会被人看到,最后肯定会传到何太后耳朵里。
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反正就给她一些奇珍异宝就能打发掉了,要是她贪得无厌,就让她出钱来养军队好了。
“你们并州军从皇宫里劫掠的还预留很多吧,你们挖掘十常侍的宝藏呢,我只看到一些奇珍异宝,其他的到哪里去了?”太后何莲有些嗔怒道:“你也不能全都拿走吧,这皇家用度也要一点儿吧,不然没有了体面,修建皇宫不需要钱吗?招募宫女宦官不需要钱吗?封赏臣下不需要钱吗?”
“太后,不如这样吧,我把我之前得到的所有金银全都上交给您,您来支配如何?”吕布有些愤怒地看着何太后:“要是您能既把皇宫建好,又把这十六万军队养好,那我任您支配。”
“吕卿,你莫要生气,”太后何莲那里敢说自己全面掌控财政,一是自己没那个本事,二来若是自己真的这样搞了,摆明是不信任吕布,晚上自己非要被他干晕好几次不可,这个冤家越来越强了,每晚的**越来越频繁,自己的心也被他弄得越来越软:“那你说该怎么办?”
“宦官你还敢再招?!刚刚过去的十常侍之乱你还没吸取教训吗?!
现在你这个十几个心腹宫女就够服侍你们四个主子的了,再招就很有可能招进来一些不三不四的来自董贼方面的奸细,你若是不怕死,就只管花钱来招吧?!
封赏臣下,各地诸侯连赋税都推迟上缴,你却拿钱来封赏他们,他们更会说皇室本来就有钱不需要我们进贡了,现在的皇室就要表现得穷一点儿,就要各地官吏上缴赋税,各地诸侯前来进贡!
至于皇宫,如果你把邺城的皇宫建造的比洛阳的还富丽堂皇,你让那些大臣将士们该如何看,你这太后还想不想回洛阳了?!
邺城的皇宫在赵忠的宅子基础上稍微扩建一点儿就可以了,甚至我觉得您只用甄家的宅子做皇宫就可以了,到时候各地诸侯各地将士前来拜见,见太后和天子居住的皇宫如此寒微,他们必定更增添对董贼的愤恨,收复洛阳的斗志更大。
这几点儿请太后明鉴!”
最近四天,何太后恋奸情热,每晚都召吕布前去议事,吕布无奈,只得每晚都去太后寝帐。
他不服气那一晚的表现,就卖力挥舞自己的方天小戟。
说来也甚是奇怪,每隔一晚,他的表现就会强一分,最后那一晚何太后都疲于招架。
吕布终于找回了失落的男人尊严,在何太后面前的脾气也渐长。
吕布一通疾言厉色的训斥,何太后才从原来的虚荣心里挣脱。是啊,现在自己其实是被董卓逼出洛阳的,还在逃难过程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军队,只要把军队武装起来,打垮董卓,回到洛阳,自己才能过上原来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
“吕卿你这些话说的太对了,”何太后认真地说道:“只不过本宫已经住习惯雕梁画栋的房子了,像这么素净的宅子本宫还不太习惯,在收复洛阳之前,我还是住在赵常侍的宅子里吧。对于那批东西该如何处置,本宫觉得,武器盔甲之类的都给中央军装备起来吧,至于那些金银,你要拿出一部分前去修缮赵常侍的宅子,有一些珍宝你还是要呈递给本宫,其他的都留作中央军的军饷吧。”
“何止军饷的花费,几番战斗,死伤了那么多,抚恤金都要好几亿钱,另外打造兵器盔甲,买战马,买军粮,安置流民,安置受伤将士,这些都要大量用钱,”吕布故意一脸凝重道:“算起来,怕是以前存起来的钱都不够花。”
“这些东西本宫懒得听,你自己做决定吧,”何太后摆摆手:“现在是非常时期,朝廷呢没有生财之道,你要是有生财之道,那你就尽情发挥吧,只要把军队给养保证住,一切都好说。”
“微臣真的有一个生财之道,”吕布微笑道:“只是怕太后您不同意。”
“什么生财之道?!快快说来。”何太后娇媚地白了一眼吕布:“在本宫面前,你不用拿腔作调的!”
“太后可知中山无极甄家?”
“上蔡令甄逸那一支?本宫当然知道,乃是少有的商贾大家,资金钜亿,富可敌国,与徐州糜家齐名。”
“太后如今安坐的宅子便是那甄家在邺城的私宅,甄家愿意倾尽家产支持微臣讨伐董卓,前提是娶他们家长女甄姜为妻,怎奈我已经有妻,甄家便说可以做平妻,奈何我朝有律不准乱妻妾位,否则有罪,如之奈何,请太后示下,微臣该如何是好?”吕布摆出一副相当无辜的表情。
“竟有这样的好事?!吕卿,你艳福不浅嘛,”太后何莲跟吕布之间没名没分,纵然是想嫉妒都没法嫉妒,先是调笑了一番,继而幽幽说道:“你让本宫给你出主意,本宫就怕你女人多了便会厌弃了本宫。”
“太后,您如此美貌丰腴,微臣百干不厌,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女人而冷落太后的。”吕布见少帝刘辩因两人谈话无聊而远离,四下无人,便大胆调笑道。
“哼,本宫才不管你有多少女人,反正本宫凡有诏令,你不能不来,否则本宫就制你一个藐视皇权的罪名。”太后何莲娇哼道:“至于什么平妻不平妻的,大汉确实没有这个规矩,本宫可以破例给你发一道圣旨,同时为你出头劝说其他辅政大臣,只要这些老夫子们同意了,天下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太后如此厚待,让吕布何以为报呢?”吕布坏笑道。
“何以为报?哼哼,只要本宫招你,你就来就行了。”太后何莲被吕布滋润开发过一遍,浑身洋溢的风情更加迷人,吕布忍不住都想把她当场摁倒求欢。
当吕布把太后何莲、少帝刘辩、皇后唐妍、万年公主刘言安顿在甄家的宅子里以后,又吩咐新任的羽林都尉吴崇领二千人严加戒备。
尤其是不能让那个疯疯癫癫的舞阳君何母靠近,那个舞阳君何母自从被何太后下令幽闭以后,经常趁着守兵不注意跑出来去太后行宫打扰,吕布一看那个老女人的状态,就知道她跟后世某些喜欢去鸭店的官太太们很像,如狼似虎的年纪没人前去满足,便默许吴崇每天派一些粗汉前去慰问,那个舞阳君十分快乐,再也不去打扰太后和少帝的安宁。何太后偶尔探视母亲,听到舞阳君快乐的叫声,便很欣慰地离开了。
此间事了,吕布便去安顿自己的家眷。
在甄豫的帮助下,吕布顺利地买到一处大宅子,靠近太后和少帝居住的宅子,套用和谐年间的度量衡,面积足有四百多平米,环境亦是十分清幽,二楼高台能够看到巍巍太行和滔滔漳水,吕布很满意,因为价格很理想,不到二十万钱,估计以后能升值到一百万吧。
吕布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还拿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来过活,在这个时空里,自己名下的资产恐怕都有数百亿钱,还在乎这区区二十万钱,什么首期月供房奴啊,早已离自己远去了。
而且自己发誓让这个时空的大汉子民们不用再过房奴生活,若是自己苦苦挣扎,到最后还是像某些人那样被既得利益集团给挟持,变成他们的代言人,让大汉子民们还像和谐年间那样苦做房奴,那自己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
严家的家仆们已经将宅子打扫干净,即刻搬进入住。
吕布将粉妆玉砌的瓷娃娃抱起来,轻轻她那胖乎乎白里透红的苹果小脸蛋:“玲儿,我这些天忙于兵事,没有好好陪你,你怪不怪为父啊?”
吕玲绮咯咯笑道:“爹爹,玲儿早就习惯了,您做将军的不去打战,难道像我任姨那样整天做女红啊?只是爹爹好多天没有指点玲儿戟法了,玲儿有些地方使得不顺。”
“让为父看看,我传你的霸王戟法,你学得怎么样了?”
年方五岁的吕玲绮提起一根纯枣木打造成的方天戟挥舞起来,那方天戟足足有十斤重,又有五尺多长,玲绮拿起比她还高的方天戟甚是滑稽可笑。
但等她挥舞起来运转如飞之时,吕布不禁赞叹:“真是将门虎女,玲儿遗传了我的战神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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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女侍卫统领
第157章女侍卫统领
“玲儿,为父给你舞一套,你好好看清楚。igEN彩“爹爹,我明白了,我再打一遍,爹爹看看还有那些地方不对的吗?”吕玲绮又把刚才那招打一遍。
吕布很想夸赞一番,后来想想,这孩子不能老是夸,赞扬得太多会容易骄傲自满的,便点点头:“就这样练十遍,然后去玩。”
孩子才五岁,不能让她过早地苦练,免得影响骨骼生长。
就这样,随后的日子里,只要吕布在家,就会考校吕玲绮的武艺,督促她练习戟法,同时教她兵法,至于什么女红之类的一概不学,他女儿将来注定统领天下女兵,成为女大将军,她将来的夫君也必定是人中俊杰,不会拿女红之类的闺房小事来做要求。
吕布真不明白那一个时空的他是怎么想的,女儿这么有天赋却不教授她武艺,还要给她缔结政治婚姻,把她下嫁给袁术的犬子。
吕布看着那高高兴兴挥舞着方天戟的吕玲绮,心里默念道:“女儿,父亲这一辈子哪怕遇到再大的困境,也不会为了摆脱自己的困境,而给你缔结政治婚姻,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男人,为父说到做到。”
吕布的三叉束发紫金冠经过几番征战,有些破损,便摘下来交由曾做过女官的貂蝉为自己修补。
吕布站在一旁,看貂蝉飞针走线时那灵巧的双手,不禁痴了,这个女子做女红一流,看起来甚是贤惠,谁能料想到她曾在历史做过第一流的女特务。
大老婆严琳正在指挥严家家仆摆放家具,见吕布痴痴地看着貂蝉的玉手,便语带讥诮地笑道:“夫君,是不是想早些跟貂蝉妹子缠绵一番呢?”
貂蝉正专心地修补金冠,听严琳这么一说,唰地一下,整个脸都泛起红晕,红红的小脸真似三月的桃花一般。
“夫人说得哪里话来,我一日未同蝉儿结礼,一日不想那洞房之乐。”吕布不想让貂蝉太过尴尬。
旁边一声讥笑传来:“夫君跟我洞房之时,却好似未曾行过礼节?!”吴瑕烟视媚行地走了过来,递给吕布一封信函:“夫君,这是我叔父给您的一封信。”
吕布奇怪地接过那封信函,带着吴瑕走到一旁细问道:“你叔父?姓字名谁,为何给我写信?”
“我叔父当然姓吴了,名匡,字扶之,吴班乃是我叔父的独子。”吴瑕幽幽地说道:“夫君,你为何对此一无所知呢?我知道了,是你对我不心,所以对我家人也漠不关心,我吴瑕真是命苦。”
她的眼神甚是幽怨,让吕布心肝颤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自从那次在偃师凤仪客栈的春风一度,自己似乎就没有再碰过她了,难怪她是那样的表情,看来今晚要临幸她一下。
吕布前抱住吴瑕,柔声说道:“瑕儿,莫要胡思乱想,我之所以不知道你叔父正是吴匡,那是因为你叔父吴匡当时跟我正是敌对,我根本没想到那层关系。你叔父表面是何进部曲,实际投靠袁绍,而我素恨袁家图谋不轨,故此领太后密诏,收编了你叔父的部曲,致使你叔父被袁绍冷落,后来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若是你说我对你家人漠不关心,那你说错了,我知道你哥哥吴懿乃大将之才,你这个堂弟吴班我也准备培养他成为一名大将,就是你,我也想让你有一番成就。”
“让我有一番成就?”吴瑕诧异地问道:“你们男人不是常说女人无才便是德吗?你们总想着让我们女人守在家里为您们生儿育女,什么成就,不就是多生几个孩子吗?”
吕布坏坏地看了吴瑕那匀称有致的身材,轻轻地抚摸着她那骄傲地翘起来的酥胸和美臀:“看来这方面你的成就会很突出的!”
“别这么没正经的,”吴瑕砰地把吕布的咸湿手打掉:“谈正事,你说的让我有一番成就绝对指的不是生儿育女,应该是另有其事,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点给我讲嘛。”
“你家传武艺练得怎么样?”吕布摸着吴瑕的手腕和胳膊,细腻的肌肤下面是强健的肌肉,真看不出来这个娇弱的略带风骚的小女子竟然有一副这么结实的身材。
“我吴家的枪法我练得还马马虎虎,至少比我叔父强,勉强能胜得过我大哥。”吴瑕一副傲娇的模样,继而又垂头丧气道:“我这枪法还是很差,既保护不了家人,也保护不了自己,要不然我家人也不会被董贼挟持,我也不会被你玷污。”
“被我玷污?你这话真是胡说八道,当时你不是也很享受吗?那么快乐的事情怎么可以用玷污来形容呢?”吕布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道:“你的枪法我没见过,光从你的腕力来看,就知道你下过一番苦功,再加你冰雪聪明,应该学得还不错,等下我就试试你的本领如何,给你点拨一下。”
“唉,算了,枪法再好,也是无用,女人终究是不了战场的,我的武术是白练了。”吴瑕虽然跟随父亲学过一些枪法,仅是为了看家护院自保而已,根本没想过会怎么样。
吕布想到她在历史也是淹没在历史滚滚洪流里,湮没无闻,不禁为她神伤:“不能这么说,若是你枪法好,我现在就能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大内侍卫统领,你干不干?!”
“大内侍卫统领,这是什么官职?”吴瑕诧异道。
“类似于羽林中郎将或虎贲中郎将,统领皇宫侍卫的,”吕布解释道:“现在我把太后、皇、皇后和万年公主都安置在甄家的宅子里,吴崇领二千精兵在外面防守,这些兵丁毕竟是男的,现在太后行宫里面只有皇一个男子,其他都是女子,现在又禁止宦官,宫中缺乏警卫力量,我想从冀州各地甄选一些孔武有力的女子组建一只女子侍卫队,由你统领,专门守在宫中,以防不测。”
吕布还有一个心思,他想利用自己的亲信把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等人牢牢控制住,不再出现汉献帝刘协衣袋诏之类的事情。
“我能行吗?”吴瑕一脸不自信:“我什么都不懂,就会一些粗浅的枪法。”
“你不用担心,需要你会的东西,我稍后会告诉你的,提前告诉你,是让你有心理准备。”吕布不想解释那么多,便揭开吴匡的来信,展开一看,看罢惊诧道:“他想做内应?!”
原来吴匡在被袁绍冷遇后,甚为愤恨,一气之下,就跟张璋一起投奔了董卓,董卓之所以能够轻易入得洛阳城,便有他们二人带路之功,他们二人发现吕布留在洛阳当作弃兵的九千人马里面还有他们的部曲二千多人,便利用他们原来的威信把这些人聚拢起来,在董卓军中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势力。而董卓自从入京了,对失去利用价值的吴匡和张璋也没有继续重用,嫌弃他们的部曲战力太差,也懒得收编,就让他们带着,随后封官许愿时也只是封给他们两个小官。
两人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背负大义,跟着董卓逆贼甚为不值,又听说吕布大破白波黑山贼声势浩大,又知道儿子吴班现在吕布手里,便动了心思,派心腹前来邺城送信给吴瑕,让吴瑕将信函转递给吕布,说愿意弃暗投明,盼吕布到时候能够收纳。
“当初我们到了洛阳以后,就去叔父的寓所找他,却得知他投奔了董卓,我们深恨董卓,就只好跟着夫君来到邺城,”吴瑕劝谏道:“叔父跟袁绍跟错,跟董卓跟错,已经甚是悔恨自己无有识人之明,此次愿意归顺夫君,必是诚心实意,再者吴班在夫君掌握之中,料想我叔父必定不敢行反间之计。”
“你也知道反间之计??”吕布笑道:“你不是讲女人无才便是德吗?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勉强也算是将门虎女,读过几本兵又算什么呢?”吴瑕有些傲然道。
“那你就帮我向他回信,就说他的意思我知道了,现在不可操之过急,让他耐心等待,等我们讨董联盟大军兵发洛阳之时,便会告诉他该如何见机行事。”吕布并不是很相信那个吴匡,因为董卓手下有两大阴毒的谋士李儒和贾诩,若是他们发觉吴匡的家人在自己这里,他们会不会将计就计呢。
“妾身领命。”吴瑕又娇羞道:“今晚你是在家里安息呢还是去大营里?”
吕布见她满眼春色,不禁坏笑道:“你说呢?”
“这么多天都在大营里安歇,甚是艰苦,夫君今晚还是在自家的榻好好安歇。”吴瑕俏笑道。
“我不累,就怕你今晚会太累了。”吕布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大手抚摸吴瑕那玲珑剔透的身体。
吴瑕那柔媚得似是滴出水的眼睛散发出浓浓春意:“夫君,现在是大白天,还是到了晚再说。”
“我的小娘子,我好多天没有好好爱抚你了,看你这肌肤,好好细腻好光滑啊。”吕布坏笑道。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的郎情妾意:“主公,不好了,袁绍准备前去延请田丰!”
不是!
吕布连忙起身,把放在吴瑕酥胸的大手抽出,笑道:“瑕儿,等为夫回来好好爱抚你。”
第158章 去请田丰
第15章去请田丰
吕布走出家门,看到董昭和郭嘉两人等在门外,便问道:“公仁,奉孝,你们二位从何得知袁绍要去延请田丰?!”按说袁绍应该没有那么早去征召田丰的啊。
“袁绍料定主公不愿加害于他,便只带了颜良文丑二将前来,他居住的客栈里已被我安插了人扮作招待,那招待听到袁绍跟颜良文丑二将说‘本来想以冀州为根基,不成想被吕布窃取,既然他窃取我的冀州,我便窃取他的贤才,明日便去拜见巨鹿田丰,田丰如愿随我前去汝南,吕布必去一臂。’主公,田丰乃世间奇才,可比萧何张良,您须当速去巨鹿延请田丰,不可让袁绍抢先。”郭嘉连忙说道。
“主公若想要成功请得田丰,有二人不可不同行!”董昭笑道。
“那二人是谁?”吕布诧异地问道。
“有一人乃广平人沮授,沮授与田丰素来交好,互为知己,若是沮授肯为主公劝说田丰归顺主公,则主公招揽田丰之事事半功倍。”
“还有一人呢?”吕布追问道。
“那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董昭玩起了神秘。
“公仁,是你吗?”
“非也,非也,而是郭嘉郭奉孝。”董昭指着郭嘉:“田丰昔日到映川院访,曾与奉孝相谈甚欢,引为忘年之交,奉孝辩才无双,若去劝说田丰归依主公,亦可事半功倍。”
吕布恍然想起,历史就是田丰鼓动郭嘉前去加入袁绍幕府,可郭嘉过去了几十天,袁绍一直厚待之,却因为郭嘉出身寒门而拒绝重用之,郭嘉便对田丰等人说:“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毅然离开如日中天的袁绍选择暂时隐居。
“既然公仁说起,郭嘉就不便推辞,”郭嘉拱手道:“此次前去,必将说服田元皓归顺主公。”
“奉孝莫急,现在已近傍晚,不如明早再去。”吕布见郭嘉的样子似是现在就去,连忙劝道。
“主公,俗话说夜长梦多,为防止意外,我们须要连夜赶去延请田元皓,若是袁绍抢先我们一步将田元皓说服,元皓那家伙是个死心眼,一旦认主就死忠下去,那我们就会跟此等大才错过,悔之晚矣。”
“奉孝所言极是,我们那就连夜启程。”吕布也怕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主公,须要备厚礼。”董昭说道。
“厚礼?田元皓非是那般浅薄之人。”郭嘉愤懑地看着董昭。
“奉孝,你知为何主公调拨你到我身边为我副手,做中军师祭酒?”董昭笑眯眯地看着郭嘉。
“郭嘉实不知主公何意。”郭嘉看了一眼吕布,他知道吕布对他信任有加,也能看出吕布隐藏在心中的好多想法,但为什么把自己放在这个笑眯眯的白胖子身边做助手,郭嘉还真猜不透。
“奉孝你虽能搜罗情报,洞察人性,却因年轻,阅历尚浅,又久在院,对俗世的人情世故知之不深。
主公那次前去颍川征召你们师徒四人,最后才把珍宝拿出,那是因为你们都是文士,附近围绕的都是鸿儒,平素很是清高,所以不能一开始就拿出珍宝,否则你们会断然拒绝。
田元皓所处环境截然不同,他虽然贵为巨鹿田家家主,但田家内部亦是派系重重,在巨鹿尚有几个世家大族与田家抗衡,主公此次携带重礼,不只是为了表达对田元皓的赏识,更是表达主公对田家的认可,对田丰在田家地位的认可,这种认可对田丰来说甚为重要,所以备下厚礼,再加你与沮授二人的良言相劝,再加主公赤诚待之,必定能感化田丰那个老顽固,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明主。”
董昭一语惊醒梦中人,郭嘉连忙拜服:“原来主公是让郭嘉跟随董公学习人情世故。”
吕布的深意并不止限于此。
自从董昭被任命为中军师以后,因为吕布属意的左军师胡昭尚未从颍川到达邺城,吕布又想起胡昭乃郭嘉的师父,郭嘉在数年内已经几乎学完了胡昭的本领,继续让郭嘉做胡昭的助手无益于郭嘉的成长,便让郭嘉做董昭的助手,董昭现年已经三十有四,综合能力和阅历暂时都胜过郭嘉。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对大汉朝廷都没有什么感觉,不会为了那腐朽的大汉朝廷而损害主公吕布的利益,唯吕布利益是从,所以吕布把他们留在中军,作为最值得信赖的军师。
吕布便从陈琳掌管的十常侍宝藏里挑选出明珠二十颗、白璧一对、黄金一千斤,带着郭嘉、沮授,在典韦飞虎军一营将士的保护下,星夜赶往巨鹿郡。
沮授既然已经太后封到吕布的幕府里,虽然对吕布并不是很欣赏,但也不便马辞官,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情跟随吕布左右,当他对中央军了解越多他对吕布的崇敬就增强一分,以至于现在吕布强拉着他去劝说田丰,他也没有推辞。
沮授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吕布不能说服田丰,他就一并辞官,若是田丰能投靠吕布,他也忠心投靠吕布,他决定跟老田丰共进退。
早在巨鹿城一处客栈沐浴更衣之后,一行人便迅速赶往田丰居住的庄园。
巨鹿田家乃田氏之第一大族,渔阳的田豫和北平的田畴二人所在的田家乃是巨鹿田家的旁系,后来担任公孙瓒麾下青州刺史的田楷亦是巨鹿田家旁系所出,可见巨鹿田家之声势。
田家在巨鹿郡乃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田亩十余万,奴仆万,所以筑造了一个庞大的邬堡,占地约有数百亩,寨墙高有两丈,下面是大青石砌成,面是大青砖,走近一看,好一座巍峨高耸的青色城堡。
吕布想起自己在和谐年间读过的有些三国小说里面把田丰写成一个村长,不禁哑然失笑。
吕布一行五百余人,均是高头大马,披盔戴甲,长途奔腾而来,气势雄厚,邬堡的田家家丁连忙禀告家主田丰:“有一支五百多骑兵向这里奔来,那骑兵甚是精壮,皆玄甲红袍,提着长戟,未有旗帜。”
田丰沉吟道:“玄甲红袍,乃官军打扮,看来必是有军中高官前来见我,近日听闻吕布吕奉先与太傅卢植等辅政大臣护送太后和天子远避董卓之害,驾临邺城,兴兵讨董,看来这支精骑必是吕布麾下人马。”
田丰消息灵通,早知好沮授和郭嘉已在吕布麾下,登城墙远远一看,便知虽是五百骑兵,皆携带精细包裹,里面应是礼物,五百精骑奔将而来,却没有一丝杀气,心中大定,忙令家丁打开邬堡大门。
其堂弟田裕连忙阻拦:“兄长,不知这些人马来意,怎敢开门纳之,若是黑山贼假扮官军,该如何是好。”不等田丰下令,田裕便让家丁战弓搭箭,对准吕布一行人。
几个族中长老亦是担心黑山贼假冒官军,又因田丰从侍御史之位辞官,使得田家在官场无有厚援,对田丰渐生不满,田丰见他们意思坚决,无可奈何,便只得站在城墙等候吕布等人的到来。
吕布远远看到田家家丁张弓搭箭对准自己,便摇头对沮授和郭嘉说道:“田元皓难道看不出我们是谁吗,难道猜不出我们的来意吗?”
沮授皱着眉头:“来之前,董昭董公仁都曾明言,田家家大业大,宗族庞大,田丰虽为家主,亦不能完全掌控田家,以我对田元皓之了解,他必定已经看出我们是那支部队,亦能猜出我们的来意,但是田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家族,他尚做不到独断专行。”
郭嘉也说道:“到现在我才明白董军师之言,主公携带厚礼前来颇有助田元皓声势之意,若能给予高官,必定更能声张田丰之威势,不知主公愿授田元皓何等职务,以郭嘉之愚见,须得高过侍御史。”
“御史中丞如何?”吕布朗声笑道:“自从御史大夫转为司空以后,御史中丞便为御史台之长,与尚令、司隶校尉专席而坐,为三独坐之一,权柄甚大,田元皓刚正不阿,又做过侍御史,而侍御史乃御史中丞之辅佐,田元皓有此经验,便可擢升至御史中丞,监察百官,弹劾不法之官吏。只是,我有些担心。”
“主公有什么担心?”郭嘉急问道。
“御史中丞跟我这个司隶校尉职位同级,就怕田丰得我推荐,就任御史中丞之后,不愿认我为主公,如之奈何,我吕布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吕布有此担心亦属正常。
“主公不太了解田元皓此人,此人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矧,此至孝之人必定至忠,一旦元皓认您为主公,终此一生,绝不背叛,哪怕一时之间主公的官位还在他之下,但若是主公不能入得他法眼,那就很难说了。”沮授淡淡笑道。
三人说笑间,就已经来到了田家邬堡门前。
沮授仰起头,对着堡楼高声喊道:“元皓兄,不识得小弟了吗?”
“啊,原来是公与贤弟,你不是在邺城吗,怎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