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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常欢乐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txt下载     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9章 田丰真幸运

    第159章田丰真幸运

    “元皓兄,你看看我身边这位是谁?!”沮授策马后退,将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显现出来。

    “胯下赤兔马,掌中方天戟,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莫非阁下便是征北将军领司隶校尉内阁次辅的吕布吕大人?!”田丰惊讶地问道。

    田丰万万没想到吕布会亲自来延请他,他辞官归隐好几年,冀州刺史贾琮、大将军何进屡次派人前来延请,但从未亲自过来。

    “正是在下,吕布久闻田先生天姿瑰杰,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一直无缘拜见,今日有暇,特来拜会田先生,吕布年少德薄,骤登高位,才识不济,力不从心,特来向田先生请教,还望田先生不吝赐教?!”吕布滚鞍下马,站在门前,躬身施礼道。

    田丰见吕布身为征北将军司隶校尉为朝廷重臣却对自己致礼甚恭,望了望身边素来轻视自己的堂弟田裕和田家长老们,冷哼一声:“还不赶快开门迎接?!”

    田裕久闻吕布的大名,从吕布随丁原大破黄巾、匈奴、鲜卑开始,到吕布大破白波和黑山贼,吕布的凶名一直在他耳边缭绕,他深怕这个杀神恼羞成怒,连忙对下面的家丁喊道:“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开门。”

    大门吱呀呀地洞开,砰地一声吊桥落下,吕布吃了一惊,一个家族的邬堡竟然围起了护城河,还修葺了吊桥,这田家的声势还真大,到后来他才发现几乎每个家族的邬堡都按照城池的防御方式建造。

    田丰整顿衣冠,前几步,将吕布依然躬着的身体扶起:“田丰怎当得起将军如此厚待?!”

    田丰身高八尺七寸,甚是魁伟,虽然年近四旬,长相依然俊朗不凡,眉目爽朗,颌下长髯潇洒,只是眉毛浓密,微微翘,显得有几分煞气,使得整个人的气质偏向刚直,猛看起来,仿佛是第二个卢植。

    吕布起身笑道:“田先生之才学品德,可比古之贤人,我之礼节,尊贤而已,不觉其厚,只恐太薄。”

    “哈哈,将军过誉了,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入内一叙。”田丰是一个刚而犯的人,这样的人却常常经不住平辈或晚辈的马屁,吕布在和谐年间见多了这样的中老年人。

    “恶来,将礼物呈。”吕布遵照董昭的吩咐,第一时间就把礼物呈递给去。

    “明珠二十颗,白璧二对,黄金一千斤!”随着田家管家的清点声,田丰的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面面相觑,吕布怎地如此厚待田丰,竟送这么厚重的礼物,难不成田丰这次要东山再起了。

    “将军如此厚礼,让田丰何以为报呢?!”田丰并没有推辞,因为他看到了堂弟田裕和其他几个田家长老的脸表情,忽然觉得心里很畅快,等大家都进入正厅各自相向跪坐,他才开口谦让道。

    “元皓兄,可能你还不知道,现在朝廷百废待兴,朝中官位皆空置以待贤才,吕将军慧眼识英,已经在天子和太后面前举荐元皓兄担任御史中丞之职,不消我说,元皓兄也知道这职位可比你之前的侍御史之职高过一级。”郭嘉笑道。

    “吕将军,不知这位是?”田丰认不出郭嘉,忙问吕布道。

    “元皓兄,你怎么连我郭奉孝都认不出了?莫非老眼昏花了?”郭嘉哈哈笑道。

    “原来是你这个浪子啊,多日不见,你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色好了,脸色红润了,不像原来那么满脸青气了,也变胖了,哦,是不像以前那么枯瘦如柴了,好像结实很多了,不再是原来那个文弱生了。”田丰经过认真地认辩,勉强认出面前这个大变样的郭嘉。

    郭嘉笑道:“这些都是我家将军逼得啊,他强令我不准酗酒,不准纵色,不准吃丹药,每天逼着我跟王越大剑师学剑,我当时一气之下都想马返回颍川,可是他派人把我监控起来,我想跑也跑不了,结果这十几天过去了,我身体结实了,胃口也好了,吃什么都香了,浑身到处都舒服了。”

    “哈哈,你这个浪子,就是要有一个严厉的主公好好管教你一下,不然就你那些坏毛病迟早把你身体搞垮的。”田丰说道这里,拱手向吕布致谢道:“多谢将军把我这个小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我们当时都劝他别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他就是不听。”

    “先生无需客气,奉孝是我下属,亦是我知己好,如我手足一般,我岂能不好好爱护于他。”

    田丰这才想起郭嘉刚才那句话,吃惊地问道:“将军果真愿意举荐我为御史中丞?!”

    “那是当然,我久闻先生乃刚直不阿,嫉恶如仇之人,因宦官专权,英贤被害,先生愤而辞官归隐,而御史中丞正是监察文武百官,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刚直之人才能担任,若是之前的那个韩馥,懦弱无能,怎奈当此大任。现今董卓贼子横霸洛都,擅立伪帝刘协,我大汉朝廷正值危急存亡之秋,需要各地忠义贤才救亡图存,先生当此之时,更不应袖手旁观,吕布恳求先生出山,与吕布一起,精诚团结,共扶汉室。”吕布非常恳切地躬身施礼道。

    “田丰敢问将军之志?”田丰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表情凝重地问道。

    吕布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田丰已经有一半归顺的心思了,剩下就看自己该如何表现了,不能再拿之前跟陈宫等人说过的话,而是说个实际点的:“昨日我曾与甄家长子甄豫、长女甄姜会面,他们把我近些日的事迹列举出来,甄姜还总结道,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先生若问我平生之志,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是效仿我祖吕尚,辅佐少帝,中兴汉室,同时让麾下文武能臣皆能拜将封侯。”

    “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田丰把这一句话默念几遍,猛然俯身下拜:“田丰愿拜吕布为主公,愿追随主公辅佐少帝,中兴汉室。”

    吕布知道田丰跟董昭、郭嘉等人不同,他心里对汉室还是很有感情的,所以吕布就根本不泄露自己的野心,只是拿乃祖吕尚辅佐武王成就周朝八百年基业说事。

    沮授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本来以为吕布要费尽口舌才能把自己这个好劝服,谁知道吕布把“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抬出来,老就拜服了。

    沮授把那句“古有吕尚佐武王,今有吕布辅少帝”在心里默念几遍,当念到第四遍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虽说这句话把吕布可能有的野心束缚的死死地,但与此同时,这句话传扬出去,吕布的威望必定高涨,比曹操那个“清平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还要有影响力,因为吕布现在正好在十大辅臣的中枢位置,天下人都看着吕布如何成就乃祖的伟业,跟着他必定会名利双收。

    吕布说出这句话以后,心里也是有一丝后悔,这句话似是断绝了他以后篡位称帝的希望。

    但他又一想,在这东汉乱世,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谁知道未来会发展到那一步呢,刘辩这样从小跟着道士生活的天子跟恋权的刘协很不相同,没准他真的会在日后主动禅位呢?!

    谁知道呢,走一步说一步,但终归一句话,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抓紧枪杆子,抓紧权力,即使做个臣子,也必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权臣。

    吕布赶紧把田丰搀扶起来:“元皓,得你之助,如久旱逢甘霖,又如猛虎添翼啊。”

    田丰笑道:“主公无须谬赞,田丰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希望主公将来能够宽宏大度一些,能够包容田丰的刚而犯的性情,只有这样,才能一展田丰之长。”

    “元皓,我早知你刚而犯之性情,我不以为忧,反以为喜。”吕布亦笑道。

    “何喜之有?”田丰诧异地问道。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元皓乃一明鉴,我得元皓,便可明白身为主公的得失,如此可不断改善,渐渐变成英明之主,我因此而喜。”吕布又是一个漂亮的马屁。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这句话真乃至理名言,不知是那位贤人所讲,为何我从未听过?!”田丰拱手问道。

    “呵呵,是我刚刚想到的。”吕布大言不惭地剽窃了李世民的名言。

    “主公真乃英明之主,田元皓你这次真幸运!”郭嘉在一旁抚掌大笑道。

    “真幸运?!”田丰诧异地问道:“我拜吕将军为主公乃顺理成章之事,何谈幸与不幸?”

    “元皓有所不知,袁绍袁本初也想过来延请你,可惜被我无意之间听到了,便催促主公星夜赶来,不然你可能会被袁本初征辟走了。”郭嘉故意哭丧着脸:“若是被袁本初征辟走,你的不幸就开始喽!”

第160章 沮授效忠

    第160章沮授效忠

    “奉孝为何如此说来?!袁本初乃四世三公袁氏之后,本人亦是果敢英雄,我若投他,怎么算是不幸呢?”田丰更觉诧异。

    郭嘉露出一脸的怜悯和同情:“我与此人只共处半天,便看出此人表面礼贤下士、从谏如流,实际知人而不善用、外宽内忌,又是一个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的色厉胆薄之徒,最要命的是他的外宽内忌的性情。

    田兄若是追随于他,一开始他要用你之时,必定百般忍让你的刚而犯,但久而久之,尤其是在他大业蒸蒸日春风如意之时,怎能容忍一个整天说些逆耳之言的人在他身边呱噪。

    特别是他麾下有许攸、郭图、逢纪那样的人物,田兄的命运怕是早已注定了,下场就像主公曾说过的那样,悲催!”

    “悲催?!什么意思?”

    “悲惨得催人泪下!”

    田丰好好想了想郭嘉说过的话,脸色煞白。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投效了袁绍,必定是绝路一条,就是不谈袁绍的性格,光是他麾下那些所谓的名士许攸、逢纪、郭图,虽说都是名扬天下的世家子弟,可有一个具有宽仁的品德吗,没有,跟那样的小人共处,久而久之必被他们戕害。

    田丰不由得再次跪伏在吕布面前:“田丰谢过主公搭救之恩。”

    这个年头,一个贤才若是投错主子,跟投错胎一样悲催。

    若非吕布拉他一把,他恐怕真的会投错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吕布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主子田丰看得还不是很清楚,但从他刚才表露出想要跟随袁绍的意思,却看吕布的脸色如常还笑眯眯地没有一丝阴沉,他就明白为什么郭嘉那么目光如炬的人会选择投效吕布,一个既英明又宽宏的主公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啊。

    其实吕布之所以面色如常还笑眯眯的,是因为他想到了袁绍的悲催,少了田丰和沮授这两个德才双馨的大才,不知道袁绍还能折腾出什么样子,还能搞出两袁争霸的局面来吗?

    “我之所以星夜赶来,一是朝廷急需元皓这样的能臣,二是我急需要元皓这样的贤才相助,三是我不想元皓明珠蒙尘,被袁绍那样的主子玷污,元皓,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无须客气,都放开谈。”吕不喜欢那客套来客气去的繁文缛节,这点儿跟曹操很像。

    吕布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仿佛就是三分之一的吕布加三分之一的曹操,再加三分之一的刘备组成的产物,换言之,吕布多了点儿黑和厚,多了点儿狠毒和阴险。

    “公与,元皓都已经拜吕将军为主公了,你呢?”郭嘉见一旁的沮授发愣,连忙问道,他是想让吕布趁热打铁,把冀州这两大贤才全都招致麾下,到时主公的大业就不会再缺乏顶级谋臣了。

    “本来沮授来之前曾想过要与元皓兄同进退,元皓兄若拒绝吕将军,沮授亦拒绝,元皓兄若拜吕将军为主公,我沮授亦拜吕将军为主公,可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想听一下吕将军的意见。”

    “沮先生请问。吕布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吕布面色凝重道,他知道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决定了沮授的去留,也决定了田丰对自己的态度。

    “吕将军没来冀州之前我就听说将军的许多传闻,最让沮某担心的便是,有人说吕将军因出身寒门饱受世家冷遇,所以仇视世家大族,还曾跟颍川学子徐庶在一起探讨过世家之害,徐庶还说世家不灭,天下难平。沮某在这里想问将军的是,你究竟如何看待世家大族,难道你非要抑制甚至要消灭不成?!”沮授和田丰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吕布,试图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丝真正的端倪。

    吕布面色如常,细细思索一番,才有条不紊地答道:“实不相瞒,我原来是对世家有成见,有过抑制甚至消灭世家的想法,但是看到两位以后,我对世家的敌意有所消除。

    我现在的认识是,不论是世家大族还是寒门庶族,皆有贤才,亦皆有庸才,皆有良善之辈,亦皆有凶恶之辈,都不可笼统而论,所以我以后会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

    吕布不能断然否定自己说过那些话,如果断然否定那是在拿别人当傻子,所以他就老实地承认自己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是现在改变了,至于是否真的改变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将军何意,可否详细阐述一番。”沮授诧异道。

    “对人不对家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有一个人犯了重罪,即便是谋反的大罪,但他家族里其他人没有跟从,那只治罪他一人而不株连其他家人。

    对家不对人指的是,某一个世家大族里面大部分人都犯罪了,但其中有几个人没有跟随,那就不知罪,并容许他们继承部分家产,让他们世家继续存在。”吕布这个政策算是权臣对对世家人才的一种妥协退让。

    其实说到底,最后的解释权归拥有枪杆子的吕布所有,若是对某个世家比如司马懿家看不惯,就说他们全家都有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怎么都搞死他们。

    “好一个对人不对家、对家不对人,如此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对世家大族里面真正贤才的戕害,既打击了那些害群之马,又不能伤及真正才德兼备之人,将军这个方针甚好,我觉得可以把这个当成一项基本政策来执行。沮授深感将军之英明豁达,愿拜将军为主公,齐心协力,中兴汉室。”沮授从他的角度来理解吕布那十字方针,就觉得吕布真是宽宏仁义。

    吕布亦是无奈,在这个世家大族掌控一切的年代,他暂时只能避重就轻,不去触及深层次的利益,只是说你们家族里有害群之马就赶快交出来,别让他们影响你们了,若是你们不跟从你们的家族来反对我,我也不会制你们的罪,第二点“对家不对人”实际是在分化世家内部,让拥护吕布的和反对吕布的斗争。

    郭嘉对吕布相当了解,他知道吕布日后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迟早会来一次彻底的整治世家大族削弱他们利益的风暴。

    只是现在还太早,郭嘉也不便于说什么,只是附和着说吕布这个方针大计好。

    吕布前扶起沮授,真心实意地说道:“公与,快快请起,我吕布今日能得你们两位大贤倾心来投,真是三生有幸。我自从离开洛阳前来冀州,便对两位朝思暮想,想延请二位辅助与我,又恐自己出身寒微,怕不被二位认可,一直惴惴不安,时至今日,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地。”

    沮授和田丰见吕布对自己是那么地在乎,心里亦不禁涌起暖意。

    这年头君臣之间都互相端着礼节,摆着架子,却失去往昔君臣相知相投的真味,吕布这样倾吐自己的心扉,乍看起来有失主公的身份,却让沮授和田丰真正地感到了吕布的诚意。

    沮授笑道:“乃祖吕太公不过是渭水垂钓的渔夫,乃祖吕不韦不过是齐国商人,二位皆非贵族,却能辅佐武王秦王兴盛大业,主公已经贵为十大辅臣领征北将军又领司隶校尉,已经位极人臣,不可再妄自菲薄。

    我二人非是浅薄之人,即便主公只是昔日并州刺史丁原麾下一员战将,若是主公能展示今日的气度和壮志,我们二人亦能倾心投靠,我二人投靠主公,非是看重主公权位,而是看重主公乃可以辅佐之明主。”

    吕布不禁感叹,沮授能在袁绍手下存活得比田丰久一些,确实有他的生存之道,看他这话说的多好听。

    吕布若是信了,那才是傻了,吕布知道他们可能自身是看重自己本身的才能气度,但他们身后都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被这样的家族羁绊着,他们是不可能选择一个毫无基础的主公去辅佐的。

    田丰静静地端详了吕布一阵子,忽然放声大笑,沮授赶忙责问道:“元皓,为何对着主公大笑?!”

    “哈哈,我忽然想起来了,五年前,一个年轻武将在巨鹿一带苦苦寻找他的爱人,足足找了一个月,还是没能找到他的爱人,最后黯然离开,”田丰笑问道:“我一直觉得主公面善,现在才想起来五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主公,您找到她了吗?”

    “元皓,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最后那一天劝告我离开的身著青袍的男子,便是元皓你啊,你当时对我说那个女孩并非巨鹿人,我才恍然醒悟,心灰意冷,离开冀州返回并州。”吕布朗声笑道:“元皓,我这次过来,便要告诉你一个喜讯。”

    “什么喜讯?”田丰笑问道。

    “那个女孩我找到了,她就是中山郡无极甄家长女甄姜,”吕布禁不住满心的欢喜:“甄姜决定嫁给我了,甄家也将全力支持我的大业。”

    “得挚爱为妻,得豪富相助,主公,这真是可喜可贺之事,我等甚为主公欣喜!”田丰腾地站起来,吩咐田家奴仆:“宰猪杀羊,大摆宴席,我等要痛饮一番,共庆主公万千大喜。”

    !

第161章 鼎力相助

    第章鼎力相助

    田家下赶紧忙活开来,尤其是准备醇酒的奴仆们,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忙活着搬运佳酿,一边议论道:“咱们家主能饮酒三斗也就罢了,那个白脸的郭嘉,那个黄脸的典韦,更能喝,简直是酒桶!”

    “他们那酒量跟咱们家主的主公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那吕布将军不愧能做他们的主公,光凭那酒量就能压过他们了,咱们这酒在吕布将军面前就不是酒!”

    “是什么?”

    “是水!”

    吕布不论前身还是后世,都是一个大酒鬼……inG.在和谐年间,一个穷大学生,没有太多钱常下馆子,便买点花生米,呼朋引伴,吆五喝六,谈天说地,就那样就能干掉好几瓶瓶红星二窝头,以前为生计所迫尝试着去做鸭为那些官太太服务的时候,还曾喝过伏特加之类的巨高度白酒,算是久经酒精考验过的大学生。

    这一番,虽然身体没过来,但对高度酒都浑然不惧的意识过来了,再加吕布强悍无匹的身体,东汉末年这种酒精度数低到连啤酒都不如的所谓醇酒,吕布又有何惧。

    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挚爱甄姜,又得到冀州两位贤才相助,吕布欣喜之下便比平时多喝了许多樽。

    而郭嘉被主公放开禁令,便和同样放开禁令的典韦一道,大喝特喝,看那鲸吞模样,似是要把这一生欠下来的酒全都喝完。

    郭嘉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樽,大着舌头,对田丰和沮授说道:“两位老,主公初到冀州,人生地不熟,还多需你们二位帮助。”

    “奉孝,看你咋说的,主公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主公,我们既然答应投效主公,必当尽心竭力,辅助主公成就大业。”田丰和沮授亦是举起酒樽,摇头晃脑道。

    “说要帮助主公成就大业,那你们除了贡献聪明才智之外,你们的家族难道不要贡献一点儿什么吗?”郭嘉虽然看似一副摇摇欲坠的酒醉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地清楚,让一旁的吕布分外佩服。

    “我们的家族能贡献什么呢?!”田丰和沮授一开始并没有下定决心把整个家族都绑在吕布的战车。

    “贡献什么?!田地、钱粮、兵马、人才!”你们不想把整个家族都绑在主公的战车,我就逼着你们表态,郭嘉猛地干掉一樽酒,哈哈笑道:“既然已经选定了吕布将军做主公,就要抛家舍业,鼎力相助,不要瞻前顾后,左右摇摆!”

    “该如何贡献?!奉孝请讲。”田丰和沮授本来喝得晕晕乎乎的,却被郭嘉的话给激得酒醒了一半。

    “田地、钱粮、兵马、人才全归……”郭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用手堵住。

    “奉孝喝多了,竟说些胡话。”吕布忙抱歉道。

    “主公,您是怎么考虑的呢?要我们二人的家族如何相助,请主公示下!”田丰和沮授不能再装着糊涂。

    “元皓,公与,你们二位想必都知道我麾下有一得力助手,韩浩韩元嗣,此人现担任典农中郎将,率二十万屯田大军在冀州开始屯田,想必二位也曾读过名将赵充国的传记,对于屯田之利应有认知?!”

    见田丰二人点点头,吕布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在田家、沮家以及依附于田家、沮家的中小世家、寒庶地主名下,尚有大量抛荒的良田,因为兵荒马乱,许多佃农逃走,致使田地荒芜,白白浪费掉了。

    对于田地这一块,我既不要你们所有的田地,亦不要那些已经有人耕作的良田,我只要那些抛荒的田地以及被你们家族控制的山地、湖泊、河流、沼泽,而且我也不会白白地要你们家族这些土地,我会按照现在的地价向你们购买,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笑着回道:“那些山地、湖泊、河流、沼泽本就是国家所有,主公把它收归国有,我们并无二话。至于那些荒地,本就乏人耕作,没有收成,主公就把它们收归国家,亦不用向我们购买,算是我们为主公大业做的一些微薄贡献。”

    “至于金银铜钱这方面,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我倡议建立的奉献钱庄,我建议你们前去入股,收益应该会比你们现在放债来得要多些,因为奉献钱庄将是国立钱庄,而我是不会强取你们一文钱的,你们可以派出你们管钱银账目的管家去跟我岳父严牧先生洽谈,他是奉献钱庄的总负责人。若是你们觉得满意,就入股,若是觉得不行,亦可以不去入股,不过,甄家已经把半个家产都放进去入股了。”吕布之所以对这个奉献钱庄信心很大,竟然认为这个可以容纳天下所有归顺自己的世家的钱财,就是看到了后世和谐年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为银行打工的现状,掌握了银行钱庄,就掌握了国家金融命脉。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须要跟家中各位长老商议,等我们弄明白搞清楚以后,自会给主公一个明确的答复,非是我们不信任主公,实在是祖宗数代留下的资产不能败在我们手里。”田丰和沮授两人虽是家主,却都没有参与到家族生意里去,关于钱财这一块他们亦不能自专。

    “我明白你们的处境,这一块确实是需要好好核查一下,这一块先放着,咱们再谈谈粮食的问题,”吕布在这里探讨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浪费时间,他不仅想要这两位的忠心,更想要他们背后整个家族以及依附在他们家族的中小世家和寒庶的支持,所以他要颇多费些口舌:“粮食有多么重要,已经无需多言。

    我现在麾下有八万战兵八万辅兵和一万一千多匹战马,另外还有二十万屯田兵,以及源源不断涌入冀州的流民,要养活他们,要大兴屯田,我需要很多粮食,虽然我岳父严牧先生在其他州郡买了大量粮食,但依然不敷使用。

    若是你们家族以及你们的附属家族那里有多余的存粮,可以先卖给我中央军,我完全按照此时的市价收购,绝不压低价格,请你们放心。”

    吕布日前收到严牧发来的信函,言说购买粮食难,运输粮食更难,青州、兖州黄巾猖獗,其他地方亦是盗贼四起,运输的粮食多半被劫走,押运粮食的严家家丁死伤惨重,宋宪派小股人马前去接应,也被黄巾贼杀败。

    为今之计便是尽量在冀州本地购买,其他州郡的粮食收购顶多能再运回来一百万石。

    甄家已经答应按照比市价低两成的价格卖出粮食给中央军,若是田家、沮家也愿意,再加董昭的董家也参与,便能在冀州本地凑齐一百万石,足够一年使用了。

    “请主公放心,除了留足家中一年存粮,其他粮食我们一律借给中央军,只需要中央军来年如数奉还即可,主公不必用钱来买,毕竟主公还要购买战马、打造兵器、修缮城池,那都是很费钱的。”田丰和沮授稍作商议,便做了一个大方的决定。

    实际他们也没损失什么,只要冀州局势稳定,屯田必定丰收,到时候绝对能把借出的粮食还给他们。

    “很好,一年以后,屯田大获其利,粮食丰收,粮价必然下跌,我做主公的也不能让你们吃亏,这样,到时候还给你们粮食时多给你们一成。若是你们亲近的世家大族或寒庶家族愿意出贷粮食,一律照此办理,其实这粮食囤积超过两年,便会发霉变质,如此还不如借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新粮给你们。”吕布知道做主公的若是一味地利用自己的权位去剥削压榨下属,虽然暂时下属没有怨言,但久而久之,心中必然有怨气,对共同的大业有害无益,所以他为了长久地拉拢田丰和沮授,并不贪图那微薄之利。

    “谢主公慷慨厚恩。”即便吕布强征军粮,田丰和沮授也只能服从,但是这样一来便没法向家族人交代,吕布却看出两人甚是顾忌家族利益,便把借贷条件放得很优惠,两人也可以向家族交代了。

    “至于兵马,我只要你们现在私兵的五分之一,必须是精锐,而且这些私兵全部拨在你们麾下,保护你们,我不过问。”吕布知道抢夺私兵为自己所用,会让自己这个主公在其他世家大族眼里变得不受欢迎。

    “我们一人可以从家族内部和其他依附于我们家族的中小家族那里征得一万人马,选出五分之一的精锐,分别有二千人马,我们只需要一千人来保护我们即可,我们各自拨出一千人马归主公调用。”其实田丰和沮授还存了一个心思,摆明跟着主公必有大功建树,调给主公使用的人马里安插了大批家族子弟,这些子弟也会跟随主公水涨船高,到时候两个家族不论从军队还是朝堂都甚有势力。

    “甚好,不过我军中甚重本领和战功,出身背景还在其次,若是你们的子弟本领不济,骤然放在高位,只怕害人害己,这一点儿你们二位须要明白。”吕布看出他们的深意,但丑话必须要说在前头。

第162章 请你离开

    第162章请你离开

    “我们明白,军旅非是朝堂,没有本事即刻送命,我们绝对不会把酒囊饭袋送入军旅的,请主公放心……ig,彩虹”田丰和沮授非是短视之人,自然会选拔最有本领的家族子弟跟随吕布。

    “再说一下人才,二位都已知晓,咱们这个正朔朝廷已经宣布罢免董卓那个伪朝廷所有从贼高官的官职,现在朝廷官位甚多,光是九卿就短缺几位,三公九卿的下属从事更短缺数百位,各地的太守、县令也短缺数百位,这些空缺都必须尽快补齐。

    当此非常之时,便行非常之事,你们二位家族中若有德才兼备善于治政的人才,请不吝推荐给我,由我面见他们,若真是有才德,我必定向内阁和太后推举,给他们选择适当的职位。”

    吕布这句话是田丰和沮授等待好久的,两人听罢,都甚为振奋,吕布此举虽说有把他们两家英才倾囊包裹全都须要认他做主公之意,但这确实是两家百年难得一遇的飞黄腾达声势壮大的好机会,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跪伏道:“多谢主公!”

    吕布伸手把他们扶起,笑道:“只要你们和你们的家族全心效忠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

    吕布不愿明言的一句话便是,你们家族支持我的力度决定了我对你们的信任度,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支持,你们若是还不能影响您们的家族全心投靠我,我还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只有你们两家。

    一旦敲定合作的细节,三人心里都轻松起来,端起酒樽,纵情畅饮起来。

    田丰还想找一些美婢前来相陪,被郭嘉挥手打发走了:“元皓,你是不知主公家里那娇妻美妾是何等地美艳绝伦,这些庸脂俗粉,主公岂会看在眼里,与其找一些女人有损主公的眼睛,还不如我们这些知己好痛痛快快喝一通。”

    “奉孝说得对,咱们以后饮酒就不必找些女人相陪,若是想做那种事情,可以在酒后去自己房间去做,何必在这酒宴搂搂抱抱,浪费时间!”吕布本来对这个时代酒宴有陪酒歌妓并不反感,但自从步梵说了她们捕风组织是利用舞女歌妓来套情报的,吕布便决定在邺城朝廷和中央军内杜绝三陪现象。

    吕布知道捕风套取情报的手段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势力恐怕都会在舞女、歌妓面下功夫,更可怕的是他们有可能会派一些女刺客混入其中,像这些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典韦都喝倒了,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吕布并不想杜绝歌妓舞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卫道士,反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卫道士,他甚至想把妓院合法化,想把妓院的生意做大做强,把后世娱乐界的一套玩法搬过来。

    只是作为一个主公的他,必须要细心,谨慎,规避一切危险。

    吕布把典韦、郭嘉、田丰都喝趴下了,唯独那个喝一樽酒就脸的沮授摇摇晃晃地坚持到最后。

    “主公,我沮授这辈子从来没喝这么痛快过!”沮授举着银制酒樽,大着舌头,没有一丝名士气概:“我生平只服过一人,现在主公你是第二个!”

    “哦,那第一个人是谁?!”吕布从来没喝过这么爽的低度酒,一樽接着一樽,越喝越舒服,眼神依然清亮,只是肚子撑的很,等会再去一趟茅厕就好了。

    “当朝太傅卢植大人!”沮授拱手道:“卢植大人能饮酒一石,实在令我望尘莫及。”

    “唉,公与,这酒呢,喝几斗喝个尽兴也就罢了,何必非要挣个喝多喝少呢?”吕布眼里露出一丝哀伤:“卢太傅因饮酒过度,肝脏受损严重,恐怕活不过这两年了。公与,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

    “主公,您是并州人士,亦属北方,当知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纵情高歌怎少得了美酒,若不能痛快饮酒,人生又有什么乐趣。与其滴酒不沾活七八十岁,沮授我更愿意酩酊大醉活四五十岁。”沮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吕布见劝不动沮授,决定不再相劝,举起酒樽,哈哈大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沮授眼前一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原来这就是主公首创的七绝诗句,当真是好句!来,干杯,让我们今日尽欢!”

    对待沮授这种没有制霸梦想的贤士来说,得一明主效忠为他的大业奔走便是人生的终极价值,他蹉跎了三十多年,始终等不到心中的明主,本来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样无望地等待下去了,没准会等到像姜子牙那般七老八十也还等不到,谁知道明主像是从天而降,来到冀州,让他原本黯淡的生命顿时闪光,一旦把人生的目标找到以后,心中大定,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非痛饮美酒不能释放。

    又饮了许多樽,沮授酩酊大醉,趴伏在桌,酣然睡去。

    吕布又了一趟茅厕,回来看到沮授、田丰、郭嘉、典韦等人东倒西歪的醉态,不禁开怀大笑。

    已经做了主公的他,没有这些下属那么轻松,他的笑容在脸飞逝而过,因为他想起来悲催的粮食问题,好像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人不喝酒的,而且一个赛一个地大酒量,自己将来为了节约粮食必然要推行禁酒令,希望这些酒鬼能够顾忌国计民生,暂时克制一下肚子里的酒虫。

    吕布正要喊田家奴仆进来搀扶这些下属前去安歇,忽见有个田家仆人进来传报:“启禀家主,袁绍袁本初求见!”

    那个田家奴仆刚走进来,就一脸愕然,他做梦都想不到,平素严肃端正的家主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和郭嘉互相抵着背呼呼大睡,衣冠不整,胡子沾满酒渍。

    吕布前推醒田丰:“元皓,袁绍过来了!”

    “袁绍?!他过来干吗?让他走!”田丰挥舞着手,似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吕布连忙推醒典韦,示意他警戒,他知道袁绍麾下有哼哈二将颜良文丑左右护法,若是让袁绍看到自己饮了许多酒,又没有侍卫防御,不能担保他不会起什么坏心眼。

    典韦正在酣梦,忽被推醒,便猛然跳起,瞪起铜铃大眼,四处去找那对大戟,吕布连忙把那对大戟放在他手里,悄声说道:“颜良文丑跟随袁绍前来,你赶快聚集一营将士加急戒备。”

    一营除了典韦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入席饮酒,都站立在门外,加紧戒备。

    副营帅郭通在门外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跟田先生正在饮酒,闲人免进!”

    “大胆!我家主公乃前将军领汝南太守兼讨董联军总盟主,你竟然说他是闲人?!”颜良文丑把剑在手,怒目相向,看样子郭通若是说半个不字,他们就要把他斩杀当场。

    “你们莫要鲁莽,让我问问,你家主公是谁?!”

    原来,田裕见是自己仰慕已久的袁绍前来田家,毫不迟疑地大开邬堡大门,锣鼓喧天,列队迎接。袁绍进了邬堡,连正眼都不看田裕一眼,径直问乃兄田丰在何处,田裕便愤愤地带着袁绍来到田丰等人饮酒谈笑的大厅,田裕也懒得把吕布前来的消息告诉袁绍,所以袁绍根本毫不知情,只是到了大厅门前,看到威武雄壮的五百飞虎军猛士,他突然心底一凉,情知不妙,便急忙问道。

    不等郭通回答,原先进去通报的田家奴仆走出来大声说道:“袁绍,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袁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家家主请你离开!”

    “什么?!田丰竟敢让我离开!”袁绍本来想着以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威望,招揽一个归隐多年的田丰岂不是手到擒来,即便田丰再清高一些,以自己准备的厚礼,加自己一番良言相劝,他田丰绝对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他算准了一切顺利的景象,却完全没想到田丰竟然是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

    “为什么?!”袁绍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

    “不知道!我们家主就是这样摆着手对我说得,家主的样子像是在,哦,对了,在赶苍蝇!”在吕布和郭嘉纵论袁绍的时候,这个家仆在旁边侍候,听得出袁绍绝非家主的明主,心里对袁绍亦起了厌恶之心。

    “大胆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颜良拔起宝剑就往那奴仆头砍去。

    郭通见状,拔刀就想护住那位仆人,但他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颜良,颜良一剑劈开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剑劈向那个家仆,看样子非要把那个家仆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丰拜吕布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头,吃饱了没事干的士子们便会传言田丰跟随吕布为主公必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个颜良一剑劈下,便有一石二鸟之功,既斩杀了侮辱主公的奴仆,又让果断拒绝主公的田丰的未来前程蒙一层阴影。

    袁绍明白颜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里冷笑着,等待那血光迸发的一刻。

第163章 断绝幻想

    第163章断绝幻想

    “大胆!”当颜良的宝剑已经快要落在那奴仆的颈部,那奴仆已经死心认命地闭眼睛,郭通都以为那奴仆必死无疑之际,伴随着似是龙啸一般的大吼,一道物事飞逝而过,似是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砰地一声砸在宝剑,那宝剑顿时走空,从奴仆身前划过。inG

    颜良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宝剑,虎口一麻,手中宝剑再无握不住,砰地一声,掉在地。

    颜良往地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小戟,再往那小戟飞来的方向一看,却见吕布提着方天画戟瞠目大喝道:“袁本初,你竟敢纵容你的部下在田先生家中撒野?!”

    “吕奉先?!难怪田丰对我如此无礼,原来他真的已经被你捷足先登!”袁绍愤然喝道:“我的司隶校尉你给我抢走了,我想征召的贤才你竟然也想把他抢走?”

    “袁本初,田元皓之才能品德,可比古之圣贤,我甚为尊敬他,所以星夜来此,专程拜会于他。而你言辞荒谬,言语之间不把田元皓当作一位贤才,而把他无礼地看作一件可以抢夺的物品,你便是如此礼贤下士的吗?”吕布义正辞严道。

    “你,你,”袁绍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刚刚与我结盟,现在就敢得罪与我,难道你不怕我毁盟?!”

    “毁盟?!可笑!你袁本初绝非三岁小孩,怎会因意气之争而擅自毁盟?!”吕布讥笑道:“你说田元皓无礼,难道你就有礼吗?你既不派人送来拜帖,又不在外等候,匆忙闯入,又意欲砍杀田先生的仆人,你这样的行径哪里有一点儿尊贤重道之意?!”

    吕布说得甚是大义凛然,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事先派人送拜帖的习惯,这次完全仗着沮授和郭嘉是田丰的老朋的份,不然田丰完全可能以不接待不速之客的理由拒绝他进入田家堡。

    吕布一番质问把袁绍问倒了,难道他能告诉吕布说,他听说吕布星夜兼程往巨鹿方向赶去,心知不妙,也在一大早带着颜良文丑赶赴巨鹿,根本没来得及准备拜帖,也没有心情在外面久候,那样会让吕布更得意,让敌人更得意的事情,他袁本初这个大能人是不会做的。

    文丑见袁绍有点下不来台,便拔出宝剑,厉声怒吼道:“吕布,你若再对主公无礼,我必将你斩杀!”

    颜良这话刚一落地,就见门里冲出一个黄脸大汉,挥动一对大铁戟杀将而来,口里怒吼道:“文丑小儿,你若再对我家主公无礼,我现在就将你斩杀!”

    文丑连忙挥动宝剑去迎,砰地一声巨响,文丑腾腾倒退数步,抬起宝剑一看,豁大的口子,好端端一把宝剑竟被那黄脸大汉的大铁戟给毁掉了,惊惧地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北将军吕布麾下飞虎军大都尉典韦典恶来是也!”典韦挺起胸膛,傲然说道,喝了五六斗酒的他在此时眼神炯炯发亮,没有一丝醉意。

    “原来你就是典韦!”文丑跟袁绍前来冀州之前已经对吕布手下猛将都有了一番大概了解,其中有四个人的实力都让他看不清楚,一个是骑射无双的吕布吕奉先,一个是剑法通神的王越王退之,一个是刀箭双绝的黄忠黄汉升,另外就是双戟无前的典韦典恶来。

    他回头跟刚捡起宝剑的颜良对视一眼,有吕布和典韦在此,他们两个可占不了便宜,又看看典韦麾下那五百飞虎军军容严正威武雄壮,知道这次若强行动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不如暂且退却,另谋良机。

    袁绍转头见麾下武力依仗哼哈二将黯然无语,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吕布面前放肆,便强行堆起满脸的笑容,拱手道:“奉先,你言之有理,是我袁本初失礼了,我给田先生赔罪了。”

    田丰惺忪着醉眼,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袁绍面前:“袁将军,非是我不肯起身迎你,实在是饮酒过度,无法保全礼节,还望袁将军恕罪恕罪。”

    “田先生何须客气,我袁绍此番前来准备不周,未能提前撰写拜帖,又因求贤似渴,不能久候,失礼之处甚多,还望田先生见谅!”袁绍说着,深深鞠躬下去。

    袁绍一直躬着身子,他想田丰怎么也该把自己搀扶起来。

    “呼呼呼”,一阵呼噜声把袁绍惊住了,抬头一看,田丰竟然站着就睡着了。

    袁绍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摇摇晃晃走出来的郭嘉出声阻止道:“袁将军如此没有耐心,怎成大事?!”

    “你是?”袁绍并不认识这个尚未天下闻名的鬼才。

    “颍川郭嘉郭奉孝,你麾下谋士郭图便是我的族兄,不过量你也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我匆忙赶出来就是想劝告袁将军一下,你携带重礼前来拜见田先生,希望得到的并不是他现在这样的态度?”郭嘉的表情甚是严肃认真,但了解郭嘉的吕布情知他现在肚子里冒得绝对是坏水。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袁绍摇摇头。

    “田先生现在酩酊大醉,自然是无法正常跟你会晤,你难道不愿意待在田家堡里多等片刻,等田先生酒醒以后,你们再详细谈一谈,若是田先生愿意认你做主公,那袁将军岂不是不虚此行?!”郭嘉笑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难道没有把田丰先生招致麾下?”袁绍很奇怪这个郭嘉怎么当着自己的主公面把另外一个主公下属拱手送给外人。

    吕布突然也有些不明白郭嘉是什么意思,竟然把田丰往外面推送,但他看到郭嘉脸的表情,就释然了,原来郭嘉还在蔫坏。

    “袁将军,我家主公乃是寒门庶族出身,虽然位居十大辅臣之位,依然被某些世家大族看不,所以,您认为我家主公真的能将田丰先生招致麾下吗?您想啊,像田先生这样的大才,隐居荒野,岂不是大大地浪费,不管他投效我家主公,还是袁将军您的麾下,他都是给朝廷做事,才算没有埋没才华。”

    “奉孝言之有理,那我就在田家多等一日,等田先生酒醒以后,再做延请。”袁绍恍然道。

    因为袁绍担心田丰被吕布捷足先登,所以他一大早就从邺城起身,到了田家邬堡已经是下午了,正巧田丰等人酩酊大醉,无可奈何,只得耐着性子等田丰等人酒醒。

    傍晚掌灯时分,田丰和沮授等人酒醒了,闻听袁绍前来拜见,二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吕布,吕布朗声大笑道:“买东西要货比三家,选主公难道就要在一个树吊死吗?若是你们认为袁绍更适合做你们的主公,你们现在反悔也来得及,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吕布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因为刚才郭嘉对他说道:“主公,我们虽然说袁绍如何如何不适合田丰,可田丰并没有真正跟袁绍有过接触,心中定然不服,咱们就让田丰、沮授二人跟袁绍接触一番,有了咱们在前方做的铺垫,他们二人必定细细观察袁绍,袁绍那人虽然看似礼贤下士,实际都是装出来的,明眼人只要细细观察一番,必定能识破他虚伪的嘴脸,如此一来,田丰、沮授二人便会断绝对袁绍的幻想,全心辅佐主公,而且这样一来,也必定使得袁绍对田丰、沮授二人甚为厌恶,绝对不会再谈延请之事。”

    吕布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几个时辰前,郭嘉说田丰幸运那时就已经在田丰心里埋下一颗阴霾,旁听的沮授心里也埋下一层阴霾,为了让那个阴霾更深,吕布还特意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原型便是沮授与袁绍,沮授献的关键计策,除了一个被袁绍采纳,其他均被袁绍拒绝,致使沮授功败身亡,只不过时间和人物都改头换面,但只要细细品味不难看出里面的君臣分别影射的是谁。

    历史袁绍之所以能够成功延请到田丰和沮授,多半靠的是袁氏和诛杀十常侍带来的光环,那光环太过耀眼,才让当时的田丰和沮授看不清袁绍真正的秉性,才会明珠蒙尘。

    而这一次,经过酒宴推心置腹的交谈,田丰和沮授从吕布那里得知袁绍诛杀十常侍前后的真正表现和袁家在里面包藏的祸心,他们若是还能被袁绍给打动了,吕布就无话可说,只能哀叹那是历史的孽缘。

    袁绍在田丰和沮授面前,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在十常侍前后的表现,讲述自己面对董卓有多么临危不惧,讲自己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其实,若是没有吕布横空出世光耀无比的表现,在董卓擅权这一年,曹操和刘备的势力草创还不显眼,普天之下恐怕袁绍就是最耀眼的英雄,算是时无英雄,乃使竖子成名,可是偏偏出了一个吕布。

    跟吕布在十常侍动乱后屡次救驾的表现相比,袁绍在那时的言行更像是一个图谋不轨、纵兵祸乱宫禁的乱臣贼子。

    跟吕布尽心说服太后和天子远避邺城,几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保得大汉社稷不至于倾颓的表现相比,袁绍在董卓面前拔剑并灰溜溜逃走,更像是一个懦夫,一个没有远谋的蠢货。

    何去何从,田丰和沮授已经非常明了。

第164章 郭嘉坑袁绍

    第164章郭嘉坑袁绍

    袁绍丝毫没看出田丰和沮授脸色的淡然,依然口水乱飞地展望着讨董胜利后的景象,田丰轻轻咳嗽几声,打断了袁绍的眉飞色舞,淡淡笑道:“袁将军,不知您说的这一切跟我田丰有何关系?!”

    “我若能得元皓帮助,便如虎添翼,必定能马到功成,歼灭董贼,扫清宇内,迎太后和天子圣驾还于洛都!”袁绍一脸正义凛然状。

    “袁将军可愿对田某言听计从?”田丰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若田先生能入我幕府,为我军师,我必定会对田先生言听计从!”袁绍毫不犹豫地答道。

    田丰听到这样武断的回答,眼神愈加冰冷,他听得出来,袁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根本就是为了达到征召自己的目标而胡乱答应的。

    “若是我献的计策跟袁将军心里想的大相径庭,袁将军该如何取舍?”田丰继续淡淡地问道。

    “田先生您博览多识,您的计策肯定比我袁绍想的周全,当然是取田先生的计策舍掉我心中所想了。”袁绍依旧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绍以为他顺着这个贤士来说,必能赢得贤士的好感,殊不知在那些对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眼里,一个没有主见的主公一点儿都不可靠,何况袁绍这样草率的回答更让田丰质疑他的诚意。

    “若是我献的计策跟袁将军您现在的谋士许攸、郭图、逢纪不一样,袁将军该听从谁的呢?”田丰的眼神里愈加黯淡,心里叹息,袁绍果然不是明主。

    “田先生您权略多奇,应该比他们献的计策要好一些,我自然是听从田先生的了。”袁绍根本没听出来田丰问话的真正意图,还按照自己原本卑辞厚礼的计划应对着。

    若是没有吕布的出现,他那个卑辞厚礼的计划肯定会像历史那样成功,怎奈吕布提前出现并联合郭嘉给田丰做了心里预防,田丰对袁绍看似谦卑的回答便有了新的看法,这个看法对袁绍而言是致命的。

    田丰问过吕布同样的问题,吕布的回答非常实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正确,你的进言献策若是合理可行,我必定听从,若是我觉得不太合理或不太可行,我会召集其他将领一起探讨,理越辩越明,我们之间的分歧会在互相讨论争辩中得到一个合理可行的解决办法。”

    吕布之所以那样回答田丰,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势力里出现一个类似于蜀汉时期的诸葛亮那样非要跟主公平起平坐的谋臣。

    在吕布的势力里,谋臣可以献策可以治政可以领军,但不能以自己的才智来待价而沽来要挟主公,田丰虽然刚而犯,但他并不专横,也能结纳其他好的意见,比那个审配好太多。

    “袁将军的壮志与厚意,田丰心领了,奈何我已经决定追随吕布将军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还请袁将军多多海涵!”田丰是到了现在才真正断绝了追随袁绍的念头。

    “你!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袁绍恼羞成怒,猛然站起身,就向外面走去,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失望,即便将来田丰举家来投,他袁绍也绝对不会接纳。

    “袁将军,怎么了,为何如此怒气冲冲的呢?”袁绍刚走到门口,就见郭嘉笑眯眯地站在门外。

    “郭奉孝,莫非是你们几人合起来戏耍于我?!”袁绍指着郭嘉大声责问道。

    “袁将军何出此言,田元皓拒绝您的征聘,与我有何关系,我之前劝将军坚持前来征辟田元皓,乃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郭某本有良言相告,既然将军将郭某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郭某人也只能把那良言咽回肚子里。”郭嘉说着就准备挥袖离去。

    “奉孝,请等一下。刚才是我袁绍出言不逊,我在这里给您赔罪了,不知您有何良言?!”袁绍自从进入冀州就感到处处不爽,仿佛置身在吕布强大的阴影之中,念起郭嘉是他心腹谋士郭图的族弟,想必能够给他指点一二。

    “袁将军切莫因为被田元皓拒绝,便以为冀州贤才都把将军拒之门外,其实不然,将军乃四世三公的世家豪门出身,又曾为司隶校尉诛杀十常侍正言对抗董卓,如此壮举赢得了偌大的威望,将军失去田元皓一人,却可以得到更多的贤才,比如魏郡的审家家主审配便对袁将军仰慕已久,审配为人忠诚慷慨,必能追随将军辅助将军成就大业,再比如。”

    郭嘉随后给袁绍推举了七八个世家人才,那些人才确实是既有名气又有才学,袁绍听了甚是满意,虽然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吕布心腹谋士为何尽心竭力给自己推荐人才,但那些人才是明摆着的,郭嘉没法骗得了自己,以袁绍丰富的见识却也看不出郭嘉到底能骗得了他什么,心里便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对郭嘉甚是感恩戴德地酬谢了一通,把一匹心爱的战马送给郭嘉,郭嘉毫不推辞地笑纳之。

    只不过,袁绍为征召田丰精心准备的价值数百万钱的厚礼事先呈,再无索要回来的可能,若是他强行讨回,对他的名声大大不利,袁绍只得愤恨地望了一眼那堆厚礼,转身离开田家,准备去审家征召审配。

    田丰自然是不想要袁绍这些东西,他便要借花献佛,送给吕布,吕布对这数百万钱也看不在眼里,便把它赏给了这次争夺人才的战役中立功最多的郭嘉,郭嘉一点儿都不客气,全部收下。

    田丰笑着对沮授说道:“奉孝这小子,把袁绍给坑了,袁绍还对他感恩戴德。”

    “是啊,奉孝他推举给袁绍的那些人才虽然都有名气,也有才学,怎奈品行素来不端,最好争权夺利,这些人跟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人搅合在一起,我看他袁绍还能有宁日!”沮授哈哈笑道。

    “公与,这次你在旁边看得仔细,把袁绍跟咱们主公对比一下,你觉得谁才是盖世明主呢?”郭嘉不理会两人拿他来谈笑,转移话题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拿袁绍与咱家主公对比,如同萤火之于日月。”沮授看透袁绍的色厉内荏,心神大定,很是感激吕布的出现,话语之间也情不自禁地拍起吕布的马屁。

    “千万别这么说,袁绍本人性情虽有重大缺陷,但他亦是颇有胆略之人,亦善于知人,再加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加他自己亦是有礼贤下士的好名声,在讨伐董卓这个阶段里,我们暂时还需要联合他来对抗庞大的西凉董卓,所以最近几年内,我们不可再跟袁绍针锋相对了。”吕布摆摆手,示意大家要注意大局,要知道现在还是须要利用袁绍来共同对抗董卓。

    “既然主公蓄意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那就不应该为了卑职而得罪袁绍。”田丰有些不好意思道。

    “元皓,我们虽然要拉拢袁绍来对抗董卓,但我们跟他的联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的,第一个底线便是不能把元皓这样的贤才送给他那样一个庸主,这一点儿我绝对不能忍受。”吕布说起这句话饱含感情,他这一句话确实没有在说谎,他一直都不愿意让那些真正的贤才明珠暗投。

    可惜他并不是真正的救世主,没有那个本领可以把所有贤才都召集在麾下,只能一个个慢慢地收拢。

    “元皓,莫要动不动就这么感恩戴德的,主公不喜欢你这样,再说把我们这样的贤才从那么多庸才里识别出来委以重任是他应尽的责任,你不必这么感激他。”郭嘉这么插科打诨道,他这一句话虽然阻止了田丰对吕布的跪伏之礼,却更增强了田丰内心深处对吕布的感恩。

    吕布明白郭嘉的意思,手下的贤士每次都要以礼节来表示感恩,久而久之,那感恩就变得不值钱了,最好是让他们把那份感恩放在心中,体现在日后的具体行动中,那样的感恩才有价值。

    沮授在旁边静观,越来越觉得郭嘉跟吕布这对君臣的默契真好,一个字奉孝,一个字奉先,莫非冥冥中真有一些瓜葛联系。

    第二天一早,吕布、郭嘉、典韦在五百飞虎军猛士的保护下,离开田家。

    田丰和沮授按照吕布的指示,开始积极联系各家的亲近世家、附庸世家、附庸寒庶,让他们旗帜鲜明地拥护吕布,同时从田家、沮家和那些家族里面划拨荒地归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联合借贷二百万石粮食给中央军,积极地跟奉献集团总负责人严牧先生洽谈,商议进一步合作,又编练出四千精锐划归在中央军,同时在各个家族内部挑选精英人才派往邺城供吕布面试,吕布将在里面挑选数十位填补到各级官位。

    “主公,不好了,魏郡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等吕布等人到了邺城北门,就被早已守候在邺城北门的陈琳拦下,陈琳凄惶地说道。

    !

第165章 粮食危机

    第165章粮食危机

    吕布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官仓里没有一粒粮食?!整个邺城里面所有的粮仓里都没有吗?”

    “主公,我亲自看遍所有粮仓,均是空荡荡的,不过……”陈琳迟疑道。

    “不过什么?”

    “不过那些粮仓附近都有非常明显的新车辙痕迹,我想那些粮食必定是在前几日被拉光的,只是被拉到那些地方,我们现在一无所知。”陈琳一脸无奈:“军中存粮只够五天,严牧先生在四处购买的粮食恐怕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邺城。”

    “什么?!只剩下五天存粮?!”吕布知道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轻则哗变,重则崩溃,所以他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甚是震惊。

    “主公知道会有五十万石粮草从徐州运来,便在数日前拨了五十万石粮食给韩浩的二十万屯田兵,已经全部散发下去,却没成想从徐州运来的五十万石粮草在平原郡那里被数万青州黄巾劫掠,颗粒不剩,不然那五十万石粮食足以支撑大军三个月。”陈琳愤然道。

    “那群可恶的青州黄巾,我要尽起人马,扫平他们!”听到那群黄巾劫掠了中央军的救命粮草,吕布血灌瞳仁,当时几乎失去理智,很想马起兵血洗青州,一报这被劫粮之仇。

    “主公,万万不可,我军存粮已经不足五天,怕是走不出冀州就要粮尽兵散!”郭嘉连忙劝道。

    “那你说怎么办?!”吕布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军中缺粮的可怕后果盘旋在他脑海里,让他心神大乱,急切之间根本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

    “首先,要把邺城官仓粮食失踪一事迅速查清,迅速追回失窃的官粮。

    其次,要赶紧通知甄家、田家、沮家,让他们三家尽快调运粮食前来邺城,务必保证军粮不缺。

    然后,查明五十万石粮食被劫的真相。据我所知,严牧先生的家仆都跟随严先生多年,均是谨小慎微之辈,运输粮食皆是昼伏夜出,那些黄巾贼怎么知道粮队的路线并能将它劫掠呢,这其中必然大有蹊跷。”郭嘉分析的头头是道。

    一旁凄惶得六神无主的陈琳听完郭嘉的分析,迅速镇定下来,点头说道:“主公,奉孝言之有理,请您赶快下令。”

    “奉孝,你的军情局已经筹备好了,那就开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尤其是官仓粮食失踪之事,你必须要在两天内给我一个确切的消息。”

    郭嘉连忙领命而去。

    “恶来,你派人去通知甄家、田家和沮家,把这些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运粮过来,不必一下子运太多,每家运来四五万石即可,熬过最近这一个月,我就让那些贼人们知道我们中央军的厉害!”

    典韦却道:“如无主公的亲笔信,我怕那三家人不相信邺城发生这等事情!”

    吕布想想也是,谁能想到官仓粮食失踪和运粮被劫两个事情竟然同时发生,只好分别写了三份信函,交给宣抚营里数名精明士卒前去送信。

    “孔璋,你作为魏郡太守,要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免得动摇军心!”吕布担心若是让麾下将士知道军粮将尽的消息,那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将会全部白费,要知道中央军内部多数还是白波黑山贼整编过来的,这些人对吕布还没有起码的忠诚度,一听到粮尽,估计连一天都等不了就马跑回山寨了。

    “可是原来那些郡中小吏带着我前去清点粮仓时,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陈琳也想到了吕布担心所在,脸色越发惨白起来。

    “恶来,你带五百精兵跟随孔璋,把那些郡中小吏全部抓起来,若是他们已经把消息散布出去,听到消息的人也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吕布赶紧下令。

    “晚了!主公,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邺城,中央军下尽皆知晓官仓空无一粒粮食,他们甚至知道那五十万石粮食已经被劫,他们还都知道军中存粮只够五天!”董昭拍马赶到,把这个极端不利的消息迅速告知吕布。

    “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这幕后的主使究竟是谁?!”吕布原本很担心这粮尽的消息传到中央军,可一旦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吕布反而镇定下来,在暗自思索到底是谁想把他置于死地。

    “主公,现在可不是追查幕后主使的时间,中央军大营里乱作一团,许多黑山贼头目都吵着嚷着要拉杆子回黑山,主公若是再晚到一天,怕是中央军就土崩瓦解了!”董昭连忙催促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中央军大营!”

    中央军第一军的第一师和第四师都驻扎在邺城里,第一师主力是并州骑兵,对吕布向来忠心耿耿,卢植侄子卢冲的第四师主力是洛阳北军五校,现在洛阳被董卓占领,他们已无退路,暂时也能忍受缺粮的威胁,吕布便让卢冲统领第四师谨守城池,避免有人在里面兴风作浪,同时全城戒严,若有异动者立即格杀。

    吕布亲率第一师骑兵,往城外的中央军大营奔驰而去。

    张辽师已经前往黎阳驻防,中央军在城外只驻守了五个师团,为黄忠、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其中黄忠的第二师里面的宋宪第二弓兵旅还在黎阳屯守,魏续第三骑兵旅还在护送粮草辎重,只剩下了黄忠的第一弓兵旅、李升的第四旅和王越的第五旅。

    吕布本来以为是眭固、张颌、高览麾下的黑山降兵动静最大,便想疾奔他们的大营去安顿军心,刚刚出了邺城南门,就见郝昭飞马来报:“高军帅命我来告诉主公,眭固、张颌、高览三个师均已知晓大批粮食即可便到,军心已经安定,唯有黄忠第二师下面的第四旅依然动荡,高军帅已领陷阵营前去控制,相信在高军帅和黄师帅的控制下,局面很快就会安定下来。”

    “眭固那三师为何能够安定下来,他们原本可是黑山贼啊?!”董昭有些不太明白。

    “董军师有所不知,他们原本跟随各自的渠帅四处劫掠,也是饥一顿饱一顿,早就习惯了,自从加入咱们中央军以后,每一天不仅两餐得济,还很丰盛,有萝卜、青菜、豆芽、豆腐,偶尔还有猪肉、鱼肉开荤,训练表现好的还有加餐,他们都相当满意,再加知道大批粮食即将到达邺城,他们就迅速安定下来,不愿再回山寨过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经郝昭这么一说,吕布也想起了,黑山贼平素的生活是比白波贼好一些,比起其他势力的官军也差不到哪里去,但跟吕布麾下中央军的待遇相比,就差远了。吕布在各级设置了军需官,由吕布飞虎军下放的将士担任,所有物资都经过他们发放,各级军事长官无权干涉更不能侵吞,足以保证了中央军的伙食费用没被各级将领克扣,全都足额下放,才可变着花样地做一些有营养的饭菜供给各级将士。

    “第四旅旅帅李升,他是干什么吃得,竟然管不着手下的兵?”吕布怒问道。

    “主公,其实所有谣言都是从第四旅扩张到其他部队的,而第四旅的谣言则是从第四旅的正旅帅李升、副旅帅王都那里传出来的,听说他们前一日去了一趟邺城,不知道见了什么人,昨天夜里回来以后就开始筹划着兵变,怎奈他手下的兵只愿意散伙,不愿意跟随他去攻打邺城。”郝昭冷哼道。

    “李升?!王都?!这个李升似乎是陇西李家的子弟,王都似乎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传说是王允的族侄,现在陇西李家和太原王氏都暂时依附于董卓,这两个人有这样的反应其实并不奇怪。”董昭分析道:“只是不知道他们进入邺城见得是什么人?!”

    “这个还要郭奉孝的军情局好好查查,我有些懊悔的是,当初得到李升、王都跟潘隐勾结的情报时,我没有及时下手,如今却落得如此被动的下场,看来以后真的要先下手为强了!”吕布之所以一直没有对这两个人下手,首先是他们隐藏的很深,他们分别来自陇西立家和太原王家的消息还是步梵告诉吕布,吕布才知道的,其次他们手里都有一千多只忠于他们自己的私兵,吕布不愿大开杀戒,就一直观望坐等他们的主动投效,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他们的致命一击。

    吕布想想董卓军中的李儒、李傕、李肃都跟陇西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想自己亲手阉割的伪大司徒王允是太原王家的家主,吕布就有些不寒而栗,这李升、王都必须要斩草除根,不但要除掉他们,他们的私兵和他们的亲属都不能留了。

    一路经过高顺、眭固、张颌、高览所部的大营,吕布站在赤兔马,望着那翘首以盼的中央军将士。中央军将士们纷纷围拢过来,凄惶地看着吕布,许多人的眼神涣散,似是对未来不报什么希望。

第166章 兵不血刃

    第章兵不血刃

    吕布见士气低落,忙大声喊道:“各位中央军将士,我们中央军确实只剩下五天的口粮了,但冀州大族甄家、田家、沮家都已投靠我,他们支援的粮食在三日内即可到达邺城,而我岳父严牧先生在全国各地采买的粮食数百万石也陆续经黄河水路到达黎阳,再由黎阳运到邺城,到时候我们的粮食至少能吃两年。

    而一年以后,韩浩将军的数十万亩屯田就将丰收,到时候我们就有了源源不断的粮食。

    各位,请放心,有我吕布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少了各位的,有干的大家就一起吃干的,有稀的大家就一起喝稀的!”

    经过数十天的朝夕相处,中央军下都知道这个主公除了偶尔欺骗那些因军纪败坏被贬做弃兵的兵士以外,几乎没有诳语,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吕布巧设诡计欺骗敌人成性,但从来没有欺骗过对他忠诚的将士,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对吕布充满信心的将士们眼神都渐渐明亮起来。

    那些新加入中央军的黑山降兵们则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观望着,反正现在还有吃得,万一没吃的了到时候再说。

    吕布站在马鞍,赤兔马缓缓往前走着,吕布举起方天画戟,望天空一挥,厉声喝道:“在此危难之际,若是有人再无端散布谣言,若是有人扬言说离开中央军,都是与我中央军为敌,与我大汉为敌,格杀勿论,请各位将士看清身边的人,若是有谁造谣生事,你们要立即把他拿下,交由宣抚营处理。”

    “诺!”“诺!”“诺!”三声诺声齐齐响起,三军将士凛然受命。

    到了黄忠所部的营盘,只见黄忠第一弓兵旅张弓搭箭,对准里面的一个小营盘,引而不发,高顺领二千陷阵营堵住营盘的出口,高顺厉声大喊道:“李升,主公从全国各处采购的军粮不日即到邺城,你等谣言不攻自破,还不快点出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不然,攻入营中,玉石俱焚!”

    营里传来李升凄惶的声音:“高顺,你别想骗我了,吕布从全国各地的军粮都被黄巾贼党劫走了,哪里还有什么军粮,若是再跟你们混下去,怕是只有饿死一条路了,若是跟着董公走,吃喝不愁!”

    “各位弟兄,莫要听李升狗贼胡说八道,你们要知道,现在普天下二十多个诸侯联合起兵讨伐董贼,董贼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你们的死活,你们距离洛阳千里之遥,董贼就是想援助你们,也是鞭长莫及,你们好好想想,这李升狗贼说的是不是屁话!”高顺厉声大喝道。

    李升词穷,色厉内荏地大喊道:“少说废话,你若能攻进来,我李升就束手就擒,宁死无憾!”

    高顺望着壁垒森严的营寨,看看自己的陷阵营重步兵,再看看黄忠的弓兵,都不适合攻城拔寨,不得不忿恨地喊道:“向军械曹郑浑处调集霹雳车,今天要把李升狗贼活活砸死在里面!”

    霹雳车便是高级版的投石车,自从吕布任命郑浑为军械曹以后,他见在行军路无法研究炼钢技术,便遵照吕布的意思,改良起投石车来。

    投石车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最初的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

    当时飞将军李广的先祖李信领二十万秦军攻打楚国时,楚军秘密准备了大批投石车,当秦军渡河时突然同时发射,无数尖利的石块乌云般砸向秦军,二十万秦军全面溃败,李信自己也兵败自杀。后来战国四名将之一的王翦,率领六十万大军,才攻下了楚国,可见当时投石车的威力。

    郑浑对投石车的内在结构稍作调整,装机枢,弹发出的石块更多更远,因为石头迸发的声音如同雷震,吕布便依据历史先例,给这改良的投石车命名为霹雳车。

    大军在河内郡鏖战白波贼休整几天,在黄泽鏖战黑山贼休整几天,郑浑和他麾下一千名工匠待在后方大营除了制造箭羽之外,便开始打造霹雳车,等大军到达邺城以后,军械营已经造出了五十多台霹雳车。

    高顺见过霹雳车试发时的威力,觉得这霹雳车实乃攻城拔寨的利器,只是这霹雳车主体结构是巨木加纯钢机杼,非常笨重,事先须要拆卸掉分成几辆马车运输,到了目的地,从马车卸下来要重新装配,若是战事连绵许多天,用霹雳车自然可以,若是战势紧急,再用霹雳车就有点儿浪费时间。

    吕布听到高顺准备调集霹雳车,便朗声大笑道:“仲平,何须如此麻烦!”

    “主公,您回来了?”高顺以为吕布还要在巨鹿田家待一天,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

    “还好我提前一天回来,不然这形势一发不可收拾。”吕布感叹道。

    “主公,您且放心,有我与汉升、隽义、子远诸将严控,军中秩序井然,只是这李升狗贼包藏祸心,勾结董贼,在军中散布谣言,甚是可恶,我领兵前来诛灭他,他却闭门谨守,一时之间无可奈何,只得动用郑浑的霹雳车!”高顺无奈道。

    “仲平,那霹雳车拆卸安装甚费时间,等到能用了,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现在这个关紧时期,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吕布摇头否定道。

    “那主公您有何良策?”高顺希冀地望着吕布。

    “我只需要说几句话,便不动一刀一枪,即可把李升狗贼诛杀!”吕布满怀信心道。

    “我实不敢相信!”高顺想了一下,根本想不出吕布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儿。

    “李升麾下这两千人马,只有一千人是他的私兵,另外一半是黑山降兵,而且在我们大军重重围困之下,那一千私兵能够死保忠心的有几个呢?!”吕布微微一笑道。

    “主公,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那营寨里还有两千辅兵,也都不属于李升的私兵,如此一来,他李升的人头就不用我们亲自去取了。”高顺想明白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再次站在赤兔马背,把刚才讲给其他部队将士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李升所部将士见吕布亲自来临,尽皆惊惧,又听吕布诚心诚意的许诺,他们心中被李升蛊惑起来的反意顿时消散不少。

    吕布看到那寨墙的士兵脸表情舒缓不少,知道自己刚才那个粮食许诺生效,便趁热打铁厉声大喝道:“你们现在只有区区四千人,困在我中央军十多万大军里,能掀起什么大浪来?!若非本将军慈悲为怀,不愿征调霹雳车前来破营,不然你们四千人在顷刻间就灰飞烟灭!”

    吕布麾下第一师的一万精骑森严矗立在营前,如同一片黑色海洋,李升所部便如同大海旁边的一块礁石,顷刻间就能被那大海给吞灭掉。

    李升麾下那些将士皆心惊胆颤,面面相觑。

    吕布见他们的惊恐的表情,又大声许诺道:“各位将士,你们是大汉的中央军,你们忠于的是大汉,是朝廷,是我吕布,而不是李升这个私自勾结董卓拿你们的性命来做赌注的狗贼!

    你们看看李升的心腹将士只有几百人而已,你们只需要挥起手中的刀枪,就可以轻松地把他们杀掉,就可以摆脱叛变投敌的罪名,就可以继续留存在中央军!

    我宣布,斩杀李升者军衔皆进一级,斩杀李升部将者军衔皆进三星,斩杀李升心腹步卒者军衔皆进一星,凡是打开营门就地投降不与中央军兄弟为敌者,皆赦免从敌之罪!”

    吕布递出胡萝卜,又抡起大棒:“若是你们执迷不悟,一心追随李升逆贼,那就休怪我吕布翻脸无情。我宣布,凡是宁死追随李升者,其家人一律罚做奴隶,去做挖矿劳役,终生不得宽恕,直至累死!”

    李升那些部下听吕布这么一说,恍然明白,现在李升的大势已去,跟着李升没有一点儿前途,还祸及家人,那干吗追随他呢,曾经对他宣誓效忠过的将士也都纷纷倒戈,更不论那些跟李升本来就没有半点渊源的黑山降兵,他们纷纷抡起刀枪,狼虎一样,扑向那已经沦为弱势的李升心腹将士。

    李升面如土色,急忙向旁边最为信任的一位营帅喊道:“李发,你快点带兵去顶着,待我收拾好金银细软,我们一起杀出重围,逃到洛阳,投奔董相国!”

    李发怜悯地看了李升一眼:“你转头看看这大营四周都布满了吕布的骑兵,咱们怎么逃得出去!”

    李升站在寨墙,左顾右盼,不禁哀叹:“悔不该听那栗成的蛊惑,落得这等……”

    “下场”两字还没出口,李升就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李发:“你可是我亲弟弟!”

第167章 重赏叛将

    第167章重赏叛将

    “亲兄弟又怎么样!你要不死,我就难活!”说着,李发抽出插在李升肚子里的宝剑,高高抡起,一剑将李升的人头砍下。inG.

    李升做梦都没想到会被亲弟弟杀死,即便人头落地,还是死不瞑目!

    李发抓起李升的人头,就冲着寨墙下面喊道:“将军,我杀了李升,你可要赦免我啊!”

    李升的部下见是李升的弟弟把李升斩杀,尽皆心寒如冰,再也没有战斗下去的勇气,砰砰地把兵器抛在地,俯首纳降。

    那些黑山降兵还想多斩杀一些李升部属来谋求军衔擢升,却被之前的老兵喝止:“主公有令,凡是缴械投降的俘虏一律不得杀害,违者剥去所有军职军衔,发配去矿场!你们想试试主公的军法吗?!”

    那些黑山降兵一听,都停住挥舞的刀枪,转而把李升的心腹部属捆绑起来,等待吕布的发落。

    高顺的二千陷阵营一拥而入,将局面完全掌控住,高顺这才让吕布策马入营。

    吕布大笑道:“仲平何以如此小心谨慎,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伤到本将军的人!”

    “主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我们共同的大业着想,末将不敢放任主公进入险地!”高顺肃然道。

    李发跪伏在地,把他亲哥哥李升的首级献。

    吕布坐在赤兔马往下一看,见李升头颅的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吃了一惊:“为何李升死不瞑目?!”

    高顺悄声解释道:“那个斩杀李升并献首级的便是李升的亲弟弟李发!”

    真乃禽兽不如,吕布真想马举起方天画戟将李发斩杀当场。

    董昭跟在吕布身后,见吕布动怒,连忙前,紧紧抓住方天画戟戟杆,悄声劝道:“主公不可呈一时之气,不但不可屠戮他,反而要重赏于他!”

    “这是为何?!”吕布诧异道。

    “主公且想一下,咱们中央军日后的敌人可不止董卓一人,将来对付任何一个势力,光靠外部攻打都会损兵折将,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内讧窝里斗,若是他们内讧得恰如其分,主公便可兵不血刃拿下那股势力。若是主公斩杀李发,天下其他势力内部向往主公的人员便会惊惧,不敢背叛旧主投靠主公,这样一来,主公日后面对的便会是团结一心的各方势力,平定天下便会困难多了。”董昭耐心解释道。

    “若是我重赏李发,便是给天下其他势力内部那些想投靠我的人一个暗示,不论他们如何背叛旧主,我都既往不咎,如此一来,只要我势力蒸蒸日,背主来投之人便会越来越多,其他势力终将土崩瓦解!”吕布明白董昭的意思,便笑着补充道。

    “主公明鉴!”董昭见吕布如此通达,不禁开怀笑道。

    想起演义曹操等主公在利用完杨松等背主之人便将其斩杀,吕布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这绝对是罗贯中的忠义思想在灌水。实际刘琮没被曹操杀死得以善终,汉献帝刘协得以善终活得比曹丕还长,罗灌水一心想抑曹崇刘,却根本不去考虑以曹操那样的雄才伟略,怎么会想不到包容降将有助于招降更多敌将。

    吕布强忍心中的厌恶,堆起笑容:“李发,你能大义灭亲,本将军深表钦佩,这样,为了表彰你的忠义之举,我决定,不但赦免你的从贼之罪,擢升你的军衔,还赏你黄金百斤,同时让你继续统领你兄长的部曲,你觉得如何?!”

    李发叩谢吕布的厚恩,声泪俱下:“将军不仅不嫌弃李发弑杀亲兄之恶行,还擢升李发的军衔,还赏赐重金,真让李发感激涕零,只是我兄长麾下将士均是深恨我的大义灭亲,我若前去统领他们,怕是晚人头就会落地,还望将军宽,把李发编入其他营寨。”

    吕布抬头望了望李升余下的数百心腹将士,他们看着李发的背影充满怨毒之色,看样子非要把李发抽筋扒皮才能一消他们心头之恨。

    吕布为了做出一番不冷落不辜负背主来投之人的样子,便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去统领一个营的黑山降兵,至于他们如此忠于李升,看来也不会被我所用,就拉去挖石炭。如此一来,你就不用担心了。”

    李发赶紧又叩头谢恩。

    吕布摆摆手,指着李升的首级:“你还是把你兄长的首级料理一下。”

    李发把李升的首级交给赤卫队副队长郭通,由郭通把李升的首级悬挂在辕门外高杆,以儆效尤。

    悬挂三天后,便把首级取下,交给李发,让他择好棺木给他兄长入殓。

    李发感念吕布的厚恩,便把李升给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告诉了吕布。

    吕布冷哼道:“我早知这个栗成有问题,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原魏郡太守栗成!”

    李升这一旅的旅帅,吕布便委任鞠义担任,鞠义同时担任黄忠的副手,鞠义到任后,淘汰掉数百名不可能训练成弓弩手的黑山降兵,再把他原来的部曲补入,第四旅这四千战辅兵准备被鞠义训练成先登猛士。

    鞠义将训练计划报知吕布,吕布当然喜不自胜,还给鞠义一项特权,可在全军下甄选合适士卒补入第四旅做先登猛士,鞠义傲然道:“精兵不是靠挑选出来的,是靠苦练出来的,末将现在这四千人就足以锻炼成百战精兵!”

    吕布壮其志,想起历史他以八百先登士就大破公孙瓒,现在有了四千先登士,更加不怕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了,只是要多拨一点儿工匠给郑浑,要让他抓紧时间制作元戎弩。

    高顺入内禀告:“主公,搜遍整个营盘,都不见王都的下落,末将想到一种可能,王都原本执掌第五旅,主公后来把第五旅拨给潘隐统领,王都贬为四旅副旅帅,后来潘隐被太后赐死,但第五旅依然充当羽林军拱守宫禁,末将担心那王都已经潜回邺城,到羽林军中兴风作浪,很有可能太后和天子已经被他挟持!”

    “什么?!”吕布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顺,见高顺一脸严肃,知道高顺向来不会说谎,忙道:“快把李发给我叫过来!”

    李发屁颠颠地跑了过来:“主公,不知召末将前来有何事?!”

    “你可知道王都的下落?”吕布紧盯着李发。

    李发感觉到吕布冲天的杀气,不禁汗如雨下,战战噤噤道:“前一天末将的兄长李升与王都二人潜入邺城,昨晚我兄长回到营帐,就可以让人出去散布粮尽的谣言,我根本没看到王都的人影。”

    “如此说来王都很有可能没有回到营帐,一直藏在邺城,很有可能他就藏在栗成的府中,今天一早他们就一起发作,想让我应接不暇,功败垂成,看来他们这些算盘打得真好。”吕布想通这一切,便让高顺统领城外人马围住邺城四个城门,连一个鸟都不要放过,吕布亲领飞虎军冲入邺城,准备大开杀戒。

    吕布领军刚刚赶到城门口,就见中央军第一军第五师师帅卢冲卢子锋提着一个人头,策马冲出,大声说道:“王都人头在此,请将军放心,太后和天子一切安好。”

    吕布看了看卢冲手里提着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果然是王允族侄王都的,心头一宽,笑着问道:“子锋,我还一直在担心王都挟持太后和天子,如今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对了,你是怎么发现王都?”

    “末将接到将军的将令,开始封锁四门,全城戒严。末将领一千精锐巡视全城,在经过天子行宫时,末将记得董昭军师曾给将军说过李升、王都有变,末将又想起王都曾任旅帅的第五旅现在编为羽林军,唯恐王都会潜入羽林军中闹事,便领兵来到行宫附近戒备。果不其然,过不多时,就见宫中大乱,末将赶紧带兵冲入行宫,看到王都鼓动起原来的心腹将士攻打正殿,幸得羽林都尉吴崇领兵拱守得力,王贼才没有得逞,末将领一千精兵与吴崇前后夹击王都所部,王都溃不成军,被末将当场斩杀。现在吴崇正领兵坚守行宫,我特地前来迎接将军。”

    卢冲恭谨地汇报道,若非他叔父卢植在朝,他肯定早就拜吕布为主公了。

    吕布见卢冲用兵谨细,颇有乃叔之风,甚为欣赏,大笑赞叹道:“若非子锋判断精准,出兵及时,太后和天子必将被王都逆贼挟持,大势恐将一发不可收拾,子锋这番救驾得力,立下大功,可擢升军衔一级,为校尉!”

    卢冲听了吕布的封赏,连忙俯身拜谢。

    “邺城内外的那些世家动静如何?!”吕布相信,绝对是有一些世家卷入这件事情里。

    “大部分世家都没有异动,只有王家、李家、薛家、贾家这四家联合出动八千家兵,围攻天子行宫,当时末将已经扫平王都叛乱,便跟吴都尉一起击退那四家联军,那四家还一起出动了两千家兵,围攻将军的宅院,因典韦连斩几十人,他们惊惧,后来见围攻行宫的撤退了,他们也跟着撤退了,现在都龟缩在四家的宅院里。”

第168章 童子军

    全文字无广告第168章童子军

    “今天将士们都累了,让他们都去休息吧,到了晚上再开始做事吧。全文字无广告”吕布森然一笑,那四家肯定都在紧张戒备,若是中央军骤然攻打,他们必定负隅顽抗,只会让中央军死伤惨重,这样赔本的买卖吕布不会做的,就在这些几乎没有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家兵们没有防范的某个时刻再发动奇袭。

    “末将明白将军的意思,暂时先安排一些人盯紧那四家,其他将士都先回营休息。”卢冲暂代城门校尉之职,带第四师把守邺城四门,同时把守每个关键要道,只有少部分执勤,大部分人都暂时下去安歇。

    吕布先领兵回到自家宅院,见典韦带着五百飞虎精兵严密防守,院子前面堆放着上百具尸体,地上还有大片未干的血迹,便问道:“恶来,我记得没给你安排守卫我家宅院的任务,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有危险呢?”

    典韦一脸恭谨地答道:“自从上次发生了貂蝉姑娘被王允派人劫走那件事情,郭军师就让我要守卫好主公的宅院,特别是这一次,郭军师在主公刚去大营就想到城内会有变故,就命我赶紧来这里布防。”

    “原来是奉孝预料到会有惊变,他现在何处?”吕布问道。

    “郭军师奉主公将令,正在着手调查官仓粮食失踪和五十万石粮食被劫之事,好像已经有些眉目。”

    “哦,你说说有什么眉目?”

    “主公您还是等郭军师回来以后,再去问他吧,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讲不清楚。”

    吕吕玲绮像一个小燕子一样轻盈地窜入吕布的怀抱,吕布赶紧把乖女儿抱住,粉团团的吕玲绮挽着吕布的脖颈,十分兴奋地说道:“爹爹,我今天杀人了!”

    吕布大惊失色,这个宝贝女儿虽然遗传到自己的战神基因,可是她才五岁多啊,连忙向严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严琳一脸自责:“都怪我,我前日征召杂役帮忙修缮房屋,当时没有好好盘查,被两个贼人混入,修缮好房屋,我把那些杂役打发走,结果那两个贼人隐藏在柴房里,等那些贼兵来袭时,他们就想跑去打开院门,放那些贼人进来,幸亏在院子练武的玲儿发现他们鬼鬼祟祟,便上前制止,他们想挟持玲儿,玲儿勃然大怒,就抡起小戟刺死一个,剩下那个想跑,又被吴瑕妹子一枪刺死。全文字无广告嗨,你是不知道玲儿勃然大怒的样子有多厉害,就像一头小老虎一样,哈哈。”

    “哈哈,真是虎父无犬女,来,玲儿,让为父看看你是使得那一招刺死那个贼人的?”原来只是两个贼人混入,吕布心神放松,笑眯眯地问道。

    “爹爹,你看好了!”吕玲绮挥动方天小戟,运转如飞,以迅雷之势,从一个刁钻古怪的角度刺来,吕布避无可避,只得伸手抓住了戟杆。

    “玲儿,我好像没有教你这一招啊?!”吕布甚是诧异,似乎他的霸王戟法里没有那样的刺法。

    “我是向吴姨娘学的。”吕玲绮甚是崇拜地指了指站在一旁手提长枪的吴瑕。

    “这就是我们吴家枪法,传自先祖吴起。”吴瑕傲然道。

    吕布见吴瑕一身戎装,头戴金冠,玄甲红袍,英姿飒爽,傲然屹立,不禁挑起大拇指:“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花木兰在世。”

    “花木兰是谁?”吴瑕一脸迷惑。

    “呃,是我家乡的一个女英雄,她女扮男装,代父从军,抵抗鲜卑,血战沙场,屡立战功,却因是女儿身,怕被人察觉,就一直不敢接受高官厚爵,所以世人对她没有多少了解。”吕布恍然想起,花木兰似乎是南北朝末期的一位巾帼英雄,恐怕还要二百多年以后才能出世,自己又在不经意间说漏嘴了,只好尽量自圆其说。

    “我要做花木兰!爹爹,等我长大了,要像你一样,统领千军万马,纵横天下,保家卫国!”吕玲绮举起方天小戟,脸涨得通红,非常激动地说道。

    “玲绮啊,打打杀杀的事情是男人做的事情,你是一个女儿家,要乖乖待在家里,跟着为娘做些女红,学些琴棋书画,将来嫁个好人家,对,就嫁给像你爹爹这样的盖世英雄,你看好不好啊。”严琳哄着吕玲绮。

    “不!为什么我不可以做一个像爹爹那样的盖世英雄呢?!为什么女子就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能出去打战呢?”吕玲绮使劲地摇晃着脑袋。

    “因为你是女儿家,自古就没有女孩领兵打战的,你就别胡闹了!”严琳板起脸,一脸寒霜道。

    “夫人,我吕布与众不同,我的女儿自然也要与众不同,既然她有这个天赋,有这样的壮志,咱们就不妨成全,焉知这世间的规矩不能从她这一代开始改变呢,很有可能从玲绮她们这一代开始,就会不断有女子参军入伍,就会不断有女将军出现。”吕布摆摆手,制止住严琳的说教:“孩子的兴趣可以诱导,却不可以阻挡,你就让她自由发展吧,我相信她早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我就是担心她将来找不到婆家!”严琳一脸忧心。

    “她长得像你一样美,又出身在咱们这样的家庭,还有一身本领,你还担心什么,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会有很多青年才俊为了玲绮踏破咱们家的门槛。再说玲绮现在还小,十年后再谈这个问题也不晚。”吕布对自己的未来很有信心,那他家人,尤其是这个宝贝女儿的未来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是你愿意让女儿将来跟一大群男人待在军营里面吗?”严琳马上问到一个尖锐的问题。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做女将军,带一群男兵,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吕布陷入了迷惑。

    “爹爹,你不是让吴姨娘招揽一批女兵去给太后看门吗?我也可以招募一批女兵啊,到时候我下面全是女兵不就行了?!”吕玲绮清脆的声音响起。

    “玲绮,你出的主意很好,爹爹就把军中将士的子女,都聚拢起来,建立一个军队,让你做统帅,好不好啊?!”吕布宠溺地捏了捏吕玲绮粉嫩的胖呼呼的苹果小脸蛋。

    “夫君,你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不过那些将士子女的年龄要限制在十五岁以下,不然玲绮不好带,另外组成的军队要有一个名字吧,不能也叫中央军吧。”吴瑕笑问道。

    “十五岁以上就可以参加中央军了,五岁到十五岁的编入另一行伍,因为都是童子,便叫做童子军吧。”吕布想起后世的童子军,觉得那是一个很能锻炼小孩子的组织,比那五道杠队要有意义多了。

    吕布建立童子军,除了培养吕玲绮的统帅才能之外,还有一个深意,羁绊将士的子女,使得那些将士看在自己孩子的性命,不敢轻易背叛自己。当然随着吕布势力越来越大,敢于背叛的将士会越来越少。

    整个中央军虽说有十六万人,但真正成家并有孩子的,不足一万,从那里面挑选出五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健康的孩子,总计不到一千名。

    吴瑕在等待局势稳定以后才从冀州各地征召女兵,现在没什么事情,就帮助吕玲绮建立童子军。

    吕布又把周边几个宅子买下来,把原来的院墙推倒,把这几个宅院连接起来,建造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庞大邬堡,建造的标准参照欧洲的顶级城堡,全是采用白色巨石砌成的。

    在吕家城堡里面,有一个庞大的练武场,练武场旁边是几栋小楼,这里便是童子军活动的场地。他们就在吕家城堡里学文、学武,现在是吕玲绮的下属,将来也是她的下属。

    中央军的高级将领、谋臣们都会轮流前去给童子军讲课,童子军日后将会成为中央军的预备军官学校。

    与此同时,原来那个十常侍赵忠的府邸也在加紧扩建,参照的标准亦是按照西方的城堡,吕布不准备把邺城的皇宫搞得太大,但是一定要坚固,经得起突然事故。

    随着吕家邬堡和皇宫的修建,邺城的整体扩建已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邺城自东向西长七里,自南向北宽五里,有两重城垣:郭城和宫城。郭城有七座城门,南面三座,东、西各一座,北面两座;城中有一条东西干道连通东、西两城门,将全城分成南北两部分。

    干道以北地区为权贵居住地区,正中为宫城,便是由赵忠的府邸为基础扩建来的。官署以东便是三公六卿的官署,官署东为戚里,是王公大臣的居住地。

    宫城以西便是中央军驻地,里面有吕布的征北将军府和其他中央军将领的府邸,还有粮仓、武器库和马厩,中央军驻地紧紧靠着城郭的西北角,凭借城墙加高筑成飞虎台,平时供游览和检阅城外军马演习之用,战时作为城防要塞。中央军驻地亦是围上城墙,自成一体,号称中央城堡,吕玲绮的童子军便在中央城堡里巡哨,盘点来往行人,发现有可疑人氏立即禀告给正规军。

    邺城的东西干道以南为平民居住

    划分为若干坊里;三条南北向干道分别通向南面三座城门,中轴线大道北通宫城的北门。邺城东门设立市集,南门设立客栈和迎宾馆。

    西门外则有大片荒地供中央军屯田兵团开垦,还引漳水掘出一个方圆十余里的大湖,吕布称之为玄武湖,准备日后在此处操练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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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有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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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安顿好家中一切,才对三位娇妻赔笑道:“最近这些事情一件跟着一件,接踵而来,让为夫应接不暇,以至于一直不得闲来好好陪你们。全文字无广告”

    “前一段时间你不是一直陪着你那个太后吗?”严琳嗤笑道。

    “呃,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谁告诉你的?”吕布板起脸,非常严肃地问道。

    “你每次被太后招去议事,回来以后,身上就多出一些奇怪的香味,你把我们这些女人都当作傻瓜吗?”严琳娇笑着,眼神却奇怪地没有半点嫉妒之意。

    “夫君,你前些日子让我缝补金冠和战袍,我从那里捡到几根长长的乌黑发亮的带着香味的头发,最为明显的是,你的金冠上面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很像女人下面的味道。”貂蝉跟着严琳和吴瑕几十天以后,也被这两个女人带得言语无忌起来。

    严琳却趴伏在吕布耳边,娇哼道:“你亲那个骚太后的下面,却从来不亲我下面,好不公平,等你忙过这一段时间,我也要你给我亲下面!”

    “那可是当朝太后,我一个臣子跟她有私情,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紧张,一点儿都不愤怒?!我跟你们之外的女人有染,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嫉妒呢?”吕布很是诧异。

    “大家都心知肚明,普天之下最为失德最为肮脏的便是刘汉皇家,”严琳摸着吕布的脸蛋,帮他松弛一下紧张情绪:“夫君,这种风韵事呢,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谁会蠢得到处传扬,他们的脑袋有你的画戟锋利吗?再说,她当朝太后都不尊礼仪,我们干嘛还替他们刘汉皇室守着呢?”

    “夫君,你好厉害啊,竟然把当朝最尊贵的女人都能搞到手。”吴瑕娇笑道:“我们觉得好骄傲,自家的男人竟然能被当朝太后看中,说明我们的眼光很不错啊。”

    “夫君,我看你跟太后在一起,绝对不只是被她美色吸引,应该跟咱们吕家的长久大计有关联。要想太后长久地信任夫君,夫君的权柄越来越重,夫君迫于无奈才答应跟太后发生那种事情的吧。(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貂蝉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见吕布表情甚是窘迫,便开口替他解围。

    “为夫做下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嫌弃我,我吕布真是何德何能才能得到你们这样善解人意的娇妻啊,”吕布带着歉意陪笑道。

    “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有实际的行动,你说说你有多久没在家里睡过觉了?!”严琳媚眼如丝道。

    “那个太后又不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夫君以后就少去她那里了,多留在家里陪陪我们,只要夫君勤力一点儿,吕家必定会有人传宗接代的。”吴瑕美眸流盼,她知道像吕布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会越来越多,留住他的心的唯一的方法便是早点给他生一个儿子,到时候母凭子贵,自己在吕家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基于这个心理和之前那次愉快的经历,让她加倍渴望得到吕布再次临幸。

    “夫君,蝉儿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纳入吕家?”貂蝉鼓起勇气,娇羞地问道。

    “是啊,夫君,我跟貂蝉现在表面上是你的妾侍,可实际上你还没给我们举行礼仪呢?”吴瑕也想到这个问题,这年头名不正则言不顺,原来那一次是突发状况算不得数的,那一次也正好在她安全期,根本没让她怀上,她想早一点儿名正言顺地成为吕布的妾侍,早一点儿被他临幸,怀孕生子。

    “呃,让为夫想想,把这个粮食危机给消弭以后,我就大摆宴席,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们一下。”吕布有些迟疑自己该不该把甄姜的事情告诉她们,但迟早她们都会知道,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什么事情?是不是你还有别的女人?!”严琳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吕布大吃一惊,这女人的直觉真可怕。

    “我是瞎猜的,没想到真是的,”严琳伸手捏着吕布的脸蛋:“吕奉先,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几个女人,为啥我从来都不知道呢?”

    “二个吧!”吕布不确定他能不能把那个步梵招致胯下,那个女人个性挺乖张的,看似奔放,实际上很是保守,恐怕未来只有她泡吕布的份,吕布主动泡她,恐怕会遭到她的冷淡,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亲手杀掉了好几个对她穷追不舍的男人。

    “除了那个太后何莲之外,还有谁?”严琳稍微加重了几分力,疼得吕布呲牙咧嘴。说来也奇怪,吕布的性格在女人面前的性格,跟在男人面前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是一个为了讨女人欢心而肯把架子放到最低的男人,严琳却是一个非常清楚她这个夫君怜香惜玉性格的人,所以偶尔耍点小野蛮让吕布更爱她。

    “中山郡无极甄家长女甄姜!”吕布把他跟甄姜的宿缘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面前这三个娇妻。

    “哦,难怪你当初跟我成亲的时候,还有一些不情不愿,原来就是因为她?!”严琳掩藏心中的嫉妒之火砰地一下点燃,一脸寒霜:“你现在竟然想纳她做平妻?!告诉你,吕奉先,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姐姐,借一边说话。”吴瑕见吕布脸色也是那么冷若冰霜,连忙把严琳拉到一边:“姐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他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女人,要是那个女人来到吕家,还有我严琳立足之地吗?”严琳心中的失落、气愤、嫉妒折磨得她浑身颤抖。

    “唉,姐姐啊,你竟然没听出那个甄姜脸颊被夫君的箭擦伤,夫君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出于同情怜悯,才对那个女子那么好,现在那个女人脸颊带伤,估计也美不到哪里去了,以姐姐你这样的天生丽质,你怕输给一个丑八怪吗?”吴瑕劝说道。

    “为啥夫君还把她纳为平妻,平妻平妻,不就是要跟我这个正妻平起平坐嘛,若是他不深爱着她,他为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要那个骚太后给他向那些大臣们说情,说要放开禁律呢?”严琳越想心里越不平。

    “唉,姐姐啊,你也出身于大富人家,难道不知道她甄家有多么富有吗?是河北第一富,富可敌国。主公若得甄姜,便可得到甄家的鼎力支持,你想想,这是对夫君多大的支持啊,按照夫君的话来说,这是政治婚姻,没有真感情的。”吴瑕耐心劝解道。

    严琳凝视着吴瑕:“你怎么看得这么透,我记得你刚过来的时候拼命拉拢貂蝉,想跟我这个正妻对抗一下,现在咋又设身处地为我着想了呢?”严琳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吴瑕,她觉得这个女人心机颇深。

    “姐姐,之前我确实做过一些蠢事,但现在我觉得姐姐你宽宏大量,对我很包容,我就不想再跟姐姐过不去了,我劝谏姐姐也是为了咱们整个家庭和睦,夫君身担军国大事于一身,那里有时间来陪我们一起勾心斗角,家和万事兴,只有我们妻妾之间和睦相处了,夫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带兵打战,到时候打下一块大大的基业让我们共享,到时候我们再来争斗一番,岂不好过现在争斗?!”

    吴瑕话说得好听,其实心里想的是,貂蝉并不怎么想和她联盟,她在对抗严琳的战役中明显落入下风,甄姜的加入让她看到希望,如果能跟甄姜联合,就不必老是被严琳压在头上。

    “吴瑕,谢谢你刚才的劝谏,我忽然也想起我父亲给我说过的话,他让我不要妒忌,不要因为个人的心胸狭隘而影响夫君的大业,反正我还是正妻,我有玲儿,我怕什么呢?吴瑕,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和平相处,不要整天勾心斗角的,现在就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然后积极和夫君同房,早日为吕家生儿育女。”

    吕布望着吴瑕劝谏严琳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吴瑕真的很厉害,枪法精妙,又通人情世故,若不是她太过聪明惹得吕布反弹,否则她就是一个极其完美的女人了。

    吕布又望了望脸色渐渐淡然的严琳,再看看低着头坐着女红的貂蝉,忽然觉得自己可不能低估了这些女人,她们都是妖精。

    “夫君,既然把甄姜立为平妻,为何不把吴瑕和貂蝉都立为平妻?”严琳一脸笑意,根本看不出她就是刚才那个暴跳如雷的女人。

    “吴瑕虽是陈留名门吴家之女,奈何是妾侍所生,是庶女;貂蝉虽然美貌绝伦,奈何她是寒门出身,没有根基,我怕那些大臣们不会同意。”吕布何尝不想给貂蝉一个平等的地位,奈何这个时代的陈规陋习太多,嫡庶之分,高门寒门之分,泾渭分明,让他好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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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公主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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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都敢跟当朝太后偷情,怎怕那些大臣非议?难道是嫌弃吴瑕和貂蝉下贱,配不上你吕奉先。全文字无广告”严琳虽然口里说她不介意甄姜的加入,但她还是不想让甄姜一个人跟她平起平坐,若是吴瑕和貂蝉都成了平妻,甄姜的独特地位就凸显不出来,正趁她的心,所以她继续激将着吕布。

    “那好吧,我再努力说服他们,若是说服不了,我也对外坚称你们都是我的妻,我只有妻,没有妾。”吕布看到貂蝉因自卑身世而有些受伤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头一痛,没去想严琳的真正用意,就满口答应了。

    吕布的意志虽然强大,但在东汉的伦理礼仪面前,却似胳膊拧大腿,拧得过的可能性不大。

    但吕布绝对不会认输,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若是不能把这个世界改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就白来这一遭了。

    把家里安顿好,吕布便又领兵前去探望太后和天子。

    走到那个由甄家私宅改造的天子行宫前面,羽林都尉吴崇出来迎接。

    “天子与太后现在如何?!”吕布赶紧问道。

    “天子服了丹药,正在寝宫奔跑散发药性,十分忘我,外面的刀剑声都没有影响到他。”

    道家的丹药有害无益,那少帝刘辩自幼就跟随史道人一起生活,学了一大堆道士的坏毛病,比如服丹药,里面都有铅汞之类的重金属,迟早都会让他一命呜呼,不过看他的体格,至少能支持十年,十年就很难说了,吕布一心想做得比曹操还要厉害的权臣,所以他根本不去劝谏刘辩,任由他自生自灭。

    “太后、皇后和公主呢?”吕布还是更关心这三个美貌的皇家尊贵妇女。

    “太后、皇后和公主都经历过十常侍之乱,对这些乱贼攻击行宫虽感意外,但也没有十分惊慌,只是太后让我传你前去她的寝宫议事。”吴崇自从担任羽林都尉之职,看吕布出入太后寝宫自如,便知道年轻英俊的吕布和丰腴妖娆的太后之间必有蹊跷,不过吕布是他主公,主公的私事他不便过问,只要吕布继续给他升官加爵的机会,他绝对会守口如瓶。全文字无广告

    “太后许是让我给她汇报一下邺城内外的平定叛乱的情况。”吕布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

    “太后,微臣吕布进谏!”吕布站在太后寝宫,朗声喊道。

    “吕卿,你就进来吧。”太后柔柔地喊道。

    “太后,你可有想念微臣?”吕布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睁得好大,把想念二字咽回肚里,因为皇后唐妍和万年公主刘言都在太后寝宫,等待召见吕布。

    吕布连忙改口道:“太后,您可有受到惊吓?!微臣护驾不力,还望太后降罪!”一边叩拜,一边用眼角打量娇俏的皇后和万年公主,这两个绝色少女过来有何贵干呢。

    太后何莲当着媳妇和女儿的面,自然不能表露之前在床榻之上的风情妩媚妖娆,而是面容端庄严肃地问道:“本宫经过十常侍之乱,已经学会处变不惊,些许毛贼骚扰行宫,已被卢冲和吴崇带兵击退。本宫听闻邺城内外都有骚动,不知吕卿可有把他们平定?”

    “启禀太后,此次骚动乃是原魏郡太守栗成不满他的职位被免,勾结中央军第一军第二师第四旅的李升、王都意图谋反,栗成把官仓里的所有粮食都搬走,李升、王都在军中散布粮尽的谣言,想把中央军军心搞乱,他们好浑水摸鱼,却被高顺、黄忠、卢冲诸将识破,将李升、王都当场斩杀,跟栗成勾结的邺城李家、王家、薛家、贾家联合家兵前来进犯行宫和微臣的私宅,均被我军打退,现在他们龟缩在各自宅院里想负隅顽抗。”吕布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做了一番讲解。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那四个家族?”何太后知道局势还远远没有安定。

    “今天晚上发动奇袭,务必把这四个家族一网打尽!”吕布森然道。

    “本宫希望不要再出现王都的事件了,等局势安定以后,羽林军内部要做一番清查,不可再有隐患,不然本宫与天子的安全随时都有问题!”何太后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心里却是余悸未消。

    “那是当然,把邺城内患清除完毕以后,我就选择那些忠于汉室的辅政大臣们的家兵,让他们担任羽林郎,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吕布当初一心想争权夺利,削弱潘隐的势力,却没成想埋下了今日的祸根,若非卢冲反应及时,太后和天子险些就被王都狗贼给挟持了。

    吕布记住了这个教训,以后不能光为了摆平敌人,而忘了大局。

    何太后见吕布表情凝重,知道他已经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就不再得理不让人地纠缠下去,转而笑道:“这次找你过来,实是有一事相求!”

    “太后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若在微臣能力所及,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吕布郑重其事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年公主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奈何最近一年之内朝廷动荡的很,皇室孱弱,那帮世家大族没人愿意前来提亲,公主就一直待字闺中。如今皇室暂得安宁,本宫就想给公主寻个好的姻缘,不知吕卿可有好的人选,不妨推荐给本宫?”何太后笑眯眯地说道。

    “呃,这个嘛,微臣所知道的青年才俊,尽在中央军中,皆是寒门子弟,若是太后不嫌弃,微臣可以推荐几个给太后。”吕布愕然,他没想到何太后对他如此信任,竟然托他给女儿找婆家,基本上把自己当成万年公主的继父了。

    吕布瞥了一眼那个正在一脸娇羞的万年公主刘言,发现刘言长得跟她母亲何莲真的很像,皆是鹅蛋脸型,柳眉杏目,鼻子高挺,嘴唇丰厚,也许是刘汉皇室的营养丰盛,十五岁的刘言身材已经发育得比许多少妇还要丰满,那对凶器简直可以跟她母亲有一拼。

    刘言正低着头做娇羞状,忽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忙抬头望去,正看到吕布那发亮的双眼扫描过她丰硕的前胸,脸色越加羞红,头垂得更低,像是要埋在前面那条深沟里。

    “皆是寒门子弟?!这个容本宫再想想。”何太后虽然出身屠户,却因骤得富贵,反倒比一般世家大族更看不起寒门庶族的子弟,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一个寒门庶族子弟想要出人头地要付出的代价更大,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跟那些寒庶子弟受苦。

    吕布看何太后的表情,跟后世那些动辄要女儿嫁个金龟婿的丈母娘们是一样的表情,吕布已经为人父,将心比心,也理解何太后的心境,便叹息道:“太后还是向杨彪、黄琬、马日磾等世家大臣问询一下吧,微臣以为他们必能给太后选出一个好的女婿。”

    吕布本来想说“选出一个好的驸马”,话到嘴边才想起驸马都尉在东汉末年似乎还不是公主夫婿的代名词,便又紧急改口。

    “母后,能不能让孩儿说上两句?!”万年公主壮着胆子,抬起头说道。

    “言儿,虽然你是公主,但你的婚姻大事也须要父母做主,现在先帝不在,吕卿是你弟刘辩的尚父,也是你的尚父,本宫就和吕卿一起做主,给你选一个好的姻缘,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接受。”何太后沉着脸,盯着刘言,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外表看起来文静秀气,内心却甚是刚强有主见,她最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丑事来。

    “母后,孩儿只说一句话,当此汉室危急之际,孩儿愿效平阳公主故事。”万年公主还是冒着让何太后勃然大怒的危险说出了肺腑之言。

    平阳公主是汉武帝刘彻的姐姐,她本人不算很出名,但她手下有一个骑奴很有名,便是后来以大破匈奴之功成为大将军的卫青,卫青后来迎娶了寡居的平阳公主。

    万年公主的意思很明显,只要那个人是像卫青那样的大将之才,不管他出身有多低微,她都愿意下嫁。

    这一句话就把何太后嫌寒庶爱世家的心思给刺破了。

    太后何莲脸色越发严肃,狠狠地盯住刘言,刘言也抬起头,跟何太后对视,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两人对视了好久,何太后败下阵来,怒极反笑道:“言儿,难得你有这样的志气,母后我就成全你,改日我就为你在宫外建造府邸,让你自己到军中挑选骑奴,看你能不能像平阳公主那样慧眼识英!”

    “啊,母后,这也太刻意了吧。”刘言有些傻眼了,她真没想到母后会同意她的说法,还让她真的照平阳公主的故事来做,其实她只是拿那个打个比方,说要看人的本事而不是看出身。

    “哼,要么你听从母后的安排,要么你就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何太后知道,若真的按照平阳公主那样行事,绝对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万年公主刘言是抹不开那个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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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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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公主刘言进退两难,看看身边的皇后唐妍一副浑然不关我事的模样,自己又是一筹莫展,便用哀求的眼神投向吕布,示意他为自己解围。(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吕布看到这绝色少女流盼美眸投射过来的哀求眼神,心里砰地一跳,一刹那竟然想起那一世的自己上中学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被歹徒抢劫,正好被他碰到,那女孩就是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可悲的他当时是一个胆怯懦弱的少年,竟然在歹徒的寒光利刃下落荒而逃,此后每当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都让他万分痛恨自己的怯懦,可还没等他找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被闪电带到了这里。

    因为那个时空的惋惜,又因为吕布根深蒂固的怜香惜玉之心,他不忍看刘言处于窘境,便开口说道:“太后,微臣有一个主意,既可让公主找到如意郎君,又不失皇家体面。”

    “吕卿,请快快讲来。”何太后大喜,她把刘言置于窘境的同时,她自己也有点下不来台。

    “现在董卓窃据洛都,圣驾被迫远遁邺城,天下大势一片糜烂,此时并不是为公主招婿的良机,再者公主现年不过十五岁,年龄尚轻,稍微晚上一两年也无妨。数月之后,微臣当聚齐所有诸侯,共讨董贼,到时候我会把所有青年才俊,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寒庶子弟,都带在军中,待讨伐董卓胜利以后,公主再去看看他们的功劳表现,在那些有功劳的青年才俊里面挑选一个中意的。如此一来,既可以安抚有功之臣,又不伤太后厚意,公主也不会为了姻缘不随心而烦恼,皆大欢喜。”

    吕布这个主意还含了一个拖字诀,他是不愿意让这么年轻美貌又尊贵的公主嫁给旁人。

    吕布看过满清那帮公主的玉照,一个个比凤姐还鬼斧神工,自己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接触到这么货真价实的公主,怎么能不染指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可只有万年公主这么一个公主了,至于汉灵帝刘宏的那些妹妹,都已经嫁人,嫁过人的公主在吕布心中已经失去公主的韵味了,何况她们在历史上又没有留下名字。除了无法避免硬撞上的吴瑕和步梵外,吕布还真的是只对名媛,历史名女人,感兴趣。

    可是,刘言似乎是太后何莲的亲生女儿,既然已经搞了何莲,再搞刘言,是不是有点太禽兽了。(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母-女花听起来很诱惑,实际操作起来,非常挑战伦理道德,到底搞不搞,吕布现在还拿不定主意,只能拖着,看以后的事态发展,没准那一天就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一箭双雕呢?!嗨,不想了,太超过了。

    “吕卿所言极是,那就等到讨董胜利以后再做商议吧。”何太后仔细想想吕布说得甚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吕布非要尽快给刘言找夫婿了。

    吕布心中窃喜,母-女花,摇曳在风中,只待我采摘。不过,现在的他只能意-淫一下,要是真让他那么去搞,没准这小子还真是一个有贼心有贼能力就是没贼胆的淫贼。

    “尚父,您能不能劝谏一下皇上少服用一些丹药?”万年公主的事情告一段落,娇俏的皇后唐妍鼓起勇气,抬起头,对吕布说道。

    “太后和长公主劝告过吗?”吕布当然不愿意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唉,那个史道人把那些丹药说得那么好,可在本宫看来,那些丹药对人体是有害无益,怎奈天子就是死活不听本宫劝告,本宫若是断他的药,他就寻死觅活的,吓得本宫再也不敢断他的药了。”何太后愁眉不展,那副慈母情怀让心软的吕布差点就答应去劝说刘辩。

    “是啊,皇上从小被史道人养大,对史道人言听计从,史道人说那丹药是仙药,他就认为那是仙药,吃久了,还上瘾了,一天不吃就哭天喊地的。我听皇后说,当初在黄泽湖边,皇上说不想再做天子,是尚父一番疾言厉色的话语让皇上改变了主意。看样子,现在只有尚父可以劝他了。”万年公主刘言说道。

    尼玛,这是什么个情况啊?!看少帝刘辩的样子跟后世的瘾君子没啥两样,难不成那个史道人是毒-贩子,他炼制的丹药里面含有违禁物品?!

    这个史道人,真是个人才啊。吕布想起遍布天下十分难搞的世家大族,若是提前几十年让他们玩玩那个魏晋名士们玩的那一套,整天嗑那个五石散之类的东西,嗑完就去放浪形骸地散药,根本没时间去琢磨咋去对付吕布,那天下就不难平定了。若是能把那种东西销售到鲜卑、乌桓、羌胡,让他们全民嗑,那鲜卑大草原成为大汉的牧场,是迟早的。

    吕布急忙问道:“不知道那个史道人现在何处,解铃须得系铃人,若想让皇上摆脱丹药,还须得史道人过来劝解皇上方可。”那个刘辩暂时还有用,别他娘的嗑他的丹药给嗑死了。

    “解铃须得系铃人,吕卿言之有理,唉,怎奈那史道人去年服用丹药过度,去见他的无量寿佛去了。”太后何莲无奈地摇摇头:“按照皇上的话来说,史道人羽化升仙了。”

    “什么?!没有史道人从中劝说,光凭我,恐怕是不能把皇上从丹药石散里面拉回来。”吕布心里甚是可惜,这么一个难得的专业人才说走就走啊,又抱着一线希望问道:“不知道史道人可有弟子?”

    “有是有的,不过那人脑袋似是有问题,到处骂人,因为他是史道人的弟子,别人给史道人面子,都把他的咒骂当作犬吠,没有在意,不然他有十条命都被人砍死了。”说起那个家伙,太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真的有那么可笑吗?”吕布诧异地问道。

    “那人装束很奇怪,左边挎着宝刀,右边挎着宝剑,自以为本领高强,天天在洛阳城里晃悠,到处挑衅有名的高手,可是那些高手都把他当成蠢货,没人理会他,他自己挂不住,就到处辱骂那些高手,骂人家武功都不如他,最可笑的是,有些高手教训了他,他败了就在地上打滚,一直辱骂那些高手,那些高手看在史道人面上,不屑杀他,他却趾高气扬,以为别人怕了他!”

    “这家伙吃错药了吧?”吕布极端怀疑这家伙吃多了史道人搞得丹药,所以才变得那么脑-残的。

    “是啊,史道人炼出丹药,先给那个家伙吃,然后自己吃,最后才呈给皇上吃。”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个家伙算是史道人的试药白鼠,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弟子,便抱着死马当成活马治的态度问道:“他叫什么名字,现在何处?”

    “好像叫做瑙灿,自从史道人死后,他就回到了老家凉州。”连名字都那么残,看来真是吃药吃多了。

    “太后,待微臣找到此人,让他站在皇上面前,皇上就能明白吃丹药是不好的,是会变成蠢货的,皇上自然会戒掉丹药的。”

    “吕卿,此计甚妙,你速速派人把那个瑙灿请来邺城,站在皇上面前现身说法。”

    吕布迅速派人去凉州找那个瑙灿,但是凉州那个鬼地方原来是董卓的大本营,中央军上下都面有迟疑,只有一个长的奇丑无比的男子主动请缨,吕布定睛一看,这家伙长得太成功了,能够成功地把人吓死,便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郑荣!”

    整容?!我看你丫确实需要整容了,吕布憋着笑,问道:“你为何愿意前去凉州请那个瑙灿?”

    “从将军对那人的描述看,我发现,他就是我找了好久的人!”郑荣露出一丝娇羞的笑容,那笑容却把在场的将士们都吓得魂飞魄散。

    “什么人?”吕布诧异地问道。

    “梦中的那个人!”

    哇,吕布也受不了,摆摆手示意那家伙滚出去,然后转身吐了一地。

    吕布决定让这个恶心的场景彻底恶心一次算了。

    许多天以后,那个瑙灿跟郑荣结伴而行,回到邺城,两人如胶似漆,举案齐眉。

    吕布注意到那个瑙灿的一个耳朵还有闪光的钻饰,不禁惊问道:“钻石,你那里来的钻石?!”

    “这是人家去西域游玩的时候从一个壮男那里骗来的,不是了,死相,是那个哥哥心甘情愿送给人家的。”瑙灿花枝乱颤地笑着,显着耳朵边的钻饰更加耀眼。

    吕布皱着眉头,准备把这个家伙送去皇宫,郭嘉附耳说道:“主公,您单单看这个家伙很恶心,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郑荣和他两个人在一起那才叫做恶心!”

    吕布想起郑荣站在瑙灿身后,掰开瑙灿的屁股,哇,真他娘的恶心,吕布哇地一声又吐了,连忙摆手:“滚!赶紧滚!”

    瑙灿在刘辩面前晃悠了半天,刘辩不能想象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毅然下定决心,不再吃史道人的药了。

    吕布让人把刘辩和瑙灿那里留存的丹药全部封存起来,等待张仲景到来研究。

    瑙灿和郑荣被送给董卓做娈童,董卓甚是恶心,刚一见面就命人把他们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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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让他决断

    第172章让他决断

    刘辩嗑丹药的事件只是一个活跃气氛的小闹剧,吕布出了天子行宫,面色就凝重下来,有一番血腥的杀戮等待他的下令。

    “主公,经过军情局二百名特工一天一夜的追查,发现栗成只不过是其中穿针引线之人,真正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李儒、王允和袁隗三人。”郭嘉禀告道。

    经吕布的强烈要求,郭嘉把军情局里面那些细作统统改名为特工,吕布听起来心里很爽。

    “果然不出我所料,奉孝,你再详细说一下。”吕布知道单单一个魏郡太守是鼓动不起王都等人的叛乱的,只有李儒三人联手,才能把栗成、王都、李升三人指使得动。

    “李儒设下一连串的毒计,他先是得知严牧丈夫派人去徐州陈家采购粮食,他便派人潜入徐州陈家,从陈家次子陈应那里得知严牧丈夫运粮的路线,然后又派人通知了青州黄巾,伏击运粮队伍。

    与此同时,栗成把魏郡所有官仓里的粮食都运到那四个家族的粮仓里。

    后来他们见主公离开邺城去了巨鹿,便四处散布粮尽的谣言,想一举把我们中央军弄垮。

    他们又纠合乱兵,攻打天子行宫和主公府邸,想挟持天子、太后以及主公的妻妾,逼我们就范。”郭嘉感慨道:“若是主公晚回来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李儒这个王八蛋怎么处处针对我?!”吕布怒道:“他再这样瞎搞,我就把董旻和董璜砍死。”

    “主公,你尽管砍吧,李儒很乐意看到董旻和董璜死掉的。”郭嘉笑道。

    “这是为何?董旻和董璜不是李儒的亲人吗?”。吕布脑筋一时之间没转过来弯。

    “董旻和董璜一死,董卓只剩下三个继承人,一个是董白,一个是牛辅,剩下那个便是李儒。”郭嘉冷笑道:“李儒跟王允、袁隗二人联合搞这么一出戏,应该是瞒着董卓的吧,若是成功了,也替董卓和他李儒除掉心腹大患,若是不成功,被我们识破了,我们必定会认为董卓指使的,进而迁怒于董旻和董璜,这个李儒当真是十分阴毒!”

    “奉孝,董旻和董璜现在关在何处?”若是没有那五千匹战马和五十万石粮食,吕布差点都忘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关在我军情局的地牢里。”吕布原本是把这两个人一直羁押在军营里,但后来看军营里来往的其他将领很多,怕他们无意间看到,就交给郭嘉的军情局选择一个秘密的地方看押。

    “你去把这件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他们,让他们修书一封,然后你再派人去洛阳把那封书信转给史阿,让他想办法,把那书信呈递给董卓,记得,要呈递给董卓,不能经李儒的手!”吕布马上想到一个让他们窝里斗的好办法。

    “主公,我马上去办,不过,我觉得这两个人押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早点通知董卓把战马和粮食送来,把这两个家伙交换回去,正好用来遏制李儒,若是李儒不得董卓信任,那董卓就好对付了!”

    “等把邺城平定了,再把冀州这几个郡里面的山贼、敌对世家给料理一番,我再挥军拿下箕关,拿下箕关,距离洛阳只有一百多里,就可以在箕关附近的山谷里跟董卓交易了!”吕布筹划道,转而想起了现在占据箕关的张燕,问道:“张燕那家伙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

    “自从跟咱们中央军结盟以后,张燕那家伙就乘着于毒被我们中央军打得落花流水之际,大肆攻击于毒所部,招降纳叛,势力大涨,现在有六万精兵,而于毒现在龟缩在老巢里苟延残喘坐以待毙。”郭嘉在黑山贼里发展了几十个军情局特工,让他们借口不习惯中央军严明的军纪逃回黑山,这些特工在黑山军中处于不同的位置,便从不同的角度来观察黑山军内部的情况,每隔一段时间在黑山脚下与郭嘉派去的人接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他要把黑山上的老弱妇孺都送下山交给韩浩的屯田兵团?!他有交吗?”。吕布比较关心这个问题,这个算是遏制张燕的一个关键,只要把那些黑山精兵的家属控制住,暂时就不会担心张燕突然反叛。

    “就在这几天时间,又从山上下来了二万多老弱妇孺,另外还有三万多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郭嘉目前算是全面负责吕布手头的情报工作,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

    “很好!如此看来,郝昭就不用那么费劲去攻打箕关了。”吕布暂时对张燕放了心。

    “对了,那个栗成现在何处?!”吕布对这个魏郡太守是恨之入骨。

    “栗成现在躲在李家,邺城的李家乃是陇西李家的旁支,邺城王家也是太原王氏的旁支,至于薛家和贾家都是袁家的附庸家族。主公诛灭李家、王家自然是没问题,但是诛灭薛家、贾家和袁氏故吏栗成,还是要问问袁绍的意见,若是他首肯,如此诛杀当然是没问题。”刚说到这里,郭嘉恍然想起一件更关键的时期,急忙说道:“前几天袁绍来邺城拜见主公,主公劝说他给那些袁氏门生故吏写信一起讨伐董卓,您知道那袁绍到底写了什么吗?”。

    “写了什么?”吕布看郭嘉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几分不妙。

    “袁绍竟然让他们静观其变!”郭嘉愤怒地说道:“若不是我派在审家的特工传来他们密谈的情报,我还真以为袁绍是写信督促门生故吏起兵呢,这个袁绍当真是犹豫寡断的鼠辈!”

    “事到如今,他还在首鼠两端?!”吕布森然道:“他不肯跟董卓决断,我就给他一个机会去跟董卓决断!他叔父袁隗一家若是死在董卓手里,他若是还这样首鼠两端,我还真服了他!”

    “主公,这真是妙计,只是行事须得紧密,若是真相泄漏,咱们得不偿失!”郭嘉谨慎地说道。

    “恶来,你去把王越叫来!”吕布没有直接回答郭嘉的担心,吩咐典韦去叫王ff8越过来。

    自从王都事件以后,吕布又把王越所部调去防守天子行宫,吴崇所部则等候整编。

    王越行走如飞,很快就从天子行宫到达吕布的府邸:“主公,不知叫王越前来所为何事?!”

    吕布悄声把事情吩咐下去,王越面露喜色:“我也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主公这个计策真是一举两得,一来能逼得袁绍表态,二来也让末将洗了多年的怨气!”自从王越跟黄忠一起认了吕布为主公,吕布也越来越习惯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喊自己主公。

    吕布又对细节做了一番叮嘱,王越欣喜地领命而去。

    王越刚一出吕布的府邸,典韦就来传报:“前将军领汝南太守袁绍求见!”

    “快快有请!”

    “我正要派人去请你过来,不想本初兄主动登门造访!”吕布拱手笑道。

    袁绍在麾下哼哈二将颜良文丑护佑下,迈步进了吕布的府邸:“我刚去拜会几位贤才,刚刚返回邺城,却见全城戒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特来问询奉先。”

    “这个嘛,说来话长,请入内一叙。”吕布把袁绍迎进了书房,郭嘉和典韦在一旁陪同。

    “奉孝,你把这前因后果都讲给袁将军,让他判断一下吧。”

    郭嘉把这两日邺城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讲了一遍。

    袁绍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忿恨,他叔父袁隗根本没有顾忌他还在冀州,擅自发动了这一系列的阴谋,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万一吕布迁怒于自己,那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

    袁绍忙躬身赔礼道:“我为我叔父所作所为向奉先公致歉。”

    “本初兄,你叔父是你叔父,你是你,他犯下的错误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这点我是看得很清楚的。现在的关键是,该如何对付这些袁氏附庸和袁家故吏呢?我想听听本初兄的意见。”吕布态度很是平和。

    既然这些人在发动叛乱前也没顾忌到我袁本初的存在,我又何必管他们的死活,而且为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得罪吕布也是得不偿失,袁绍想到这里,便朗声笑道:“袁隗虽是我叔父,奈何从贼,已与我恩断义绝,那些袁氏附庸故吏皆听从袁隗命令,亦是从贼叛党,又意图挟持天子太后,有谋反意图,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奉先何须迟疑,立即调动人马把他们一网打尽即可,不必问我!”

    “当我把他们捉住以后,该如何处置呢?”吕布也不愿再无端地得罪袁绍。

    “实话讲与奉先听,此等乱臣贼子,对于我们袁家而言,便如同一棵大树上长出来的枯枝败叶,须要时时清理,才能保证大树茁壮成长。奉先,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办吧。”袁绍森然道。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情影响到朝廷与袁家的关系,等把贾家、薛家攻破以后,我还是把栗成和薛家贾家家主交给本初兄处理吧。”这三个人落在袁绍手里,袁绍为了避嫌,也势必要把他们杀死,如此一来,便会使得袁氏的许多门生故吏心寒,从而渐渐地跟袁氏离心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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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让他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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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奇袭邬堡

    第173章奇袭邬堡

    “既然奉先如此说来,那我就静候中央大军的佳音了。”袁绍自然看不透吕布深藏的祸心,他这次潜入冀州,为了保证行动自如,便只带着颜良文丑和十数名精干之士,没有带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谋臣,所以才被郭嘉和吕布连番忽悠而觉察不出。

    袁绍三人被吕布安排到客房居住,又让一个两的士卒在他们房前屋后防备。

    吕布不知道袁绍跟栗成有没有瓜葛,为了防止万一情况,吕布派人盯着他们,避免他们走漏风声。

    除了警戒哨位,大部分中央军将士们都酣然入睡,让栗成和四大家族派来的细作看个正着,赶紧回去禀告了各自的家主。

    栗成等人一听,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互相安慰道:“吕布乃胆怯鼠辈,必定不敢动我们这些世家的,难道他不怕其他世家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群起攻之?”

    栗成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吕布也考虑到了,便星夜派董昭、陈琳、田丰、沮授等人前去跟栗成和那四个家族要好的世家痛陈利害,那些世家看到吕布兵力雄厚,又见他得到田丰、沮授、董昭等家族的支持,不敢轻举妄动,栗成等人所希冀的声援并没出现,至于李儒、王允、袁隗等人的支持则是鞭长莫及。

    四更天,栗成和四个家族的家兵们坚守了大半夜,困乏的很,不见官军来袭,料定今晚官兵是不会来了,纷纷倒地沉睡过去,连在邬堡墙值守的家丁都困乏地闭眼睛,靠在墙根沉沉睡去,过不多时,整个邬堡鼾声大作。

    几千个黑影悄悄地出现在邬堡四周,从里面走出几个身形矫健的人,嗖嗖地扔出飞抓,搭在邬堡墙,他们噌噌地飞爬到邬堡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下城墙,走到邬堡大门处,把大门打开。

    在外面等待的数千黑影一拥而入,先去邬堡墙控制制高点,弓弩兵张弓搭弩,对准下方。

    其他兵士首先冲向那些装饰豪华的房间,把那个家族的头头脑脑控制住,然后才齐声大喊道:“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

    有些世代为那个世家家奴的家丁,不习惯翻身做主人,便簇拥着他们的家主拼命往外冲,怎奈邬堡的四门都被中央军的精锐骑兵堵住,他们冲突不出,中央军的弓弩手控制了高处,不断地向他们射箭,箭如雨发,噗哧哧射倒一大片。

    见官军势大,肯誓死效忠家主的家丁们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贪生怕死,又见大部分头目已被官军控制,家主的大势已去,都纷纷弃械投降。

    这样的场景在其他三个家族的邬堡里同时演。

    吕布调动四万精兵,分成四路,三更出发,人枚,马嚼,马蹄蒙布,悄悄靠近邬堡,等待邬堡里鼾声大作才开始动手,为了减少伤亡,事先还是从王越的部曲里调集一些轻身功夫好的士卒爬入邬堡打开大门,放官军精锐进去。

    四个邬堡里,只有王家邬堡识破了官军的奇袭,将爬来的官兵斩杀,然后负隅顽抗,领这一支人马的张颌见势不妙,就按吕布事先预估的第二方案,将这个邬堡团团围住,等待郑浑的霹雳车运来。

    这四个邬堡里面,就陇西李家旁支的邺城李家势力最为雄厚,因为李家有很多子弟在冀州当地军中为官,所以囤聚了大量兵器,人马也足有八千多人,吕布便亲率一万飞虎军攻打李家堡。

    吕布本来以为这个李家堡有那么多子弟在军中服役,应该很有军事经验,却没想到这个李家堡却是四个邬堡里最疏于防备的,十个身手矫健的士卒仗着飞抓,爬寨墙,混入邬堡,大开大门,邬堡里依然还是鼾声雷动,没有半点反应。

    吕布疑虑顿生,尼玛,不会有人在给老子玩伏击那一套,等老子领兵进去了,万箭齐发?!

    徐晃看出吕布的疑惑,便笑道:“主公多虑了,你看看这邬堡的修筑,只为了美观,修得甚是方正,有好几个防守死角,在这些防守死角处也没有建造箭楼,以我观之,这邬堡主人必非治兵之人!末将自从斩杀杨奉以来,少有战功,不如这次就让末将做一下前锋。”

    吕布望了望徐晃麾下的二千匈奴骑兵,就是这帮蛮子拖累徐晃少立战功的,但经过徐晃多日的严格训练,这些人勉强做得到令行禁止。

    吕布早就有让徐晃立功,好提拔他做一个师的师帅来独挡一面,哈哈笑道:“我早有此心,公明,你且要小心行事,而且要约束这群家伙,不可让他们奸淫抢掠。告诉他们,等到打下这个邬堡,自然会有封赏,不必急于一时。若是有人滥杀无辜、奸淫掳掠,你们要将其就地格杀!”后面那些话是讲给徐晃所部的将领们,他们全是从吕布直属部队里外放出去的,对吕布忠诚而且战力都甚为强悍,足以慑服这帮匈奴兵。

    徐晃一马当先,冲入李家邬堡,李家那八千家丁都趴伏在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昏睡,有一些人惊醒,拿着刀枪来迎战,却被徐晃大斧轮起来,头颅漫天飞舞。

    两千铁骑闯入这疏于防范的八千家丁,便如同一群饿狼闯入羊群,羊群虽大,也奈何不得恶狼凶狠的攻击,顿时一片大乱,许多家丁惊惶失措,到处逃窜。

    吕布见邬堡里一片大乱,知道这李家邬堡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强悍,便命令两千弓弩手迅速跟进,占领邬堡的四面围墙,把敢于负隅顽抗的家丁尽数射杀。

    等李家家主慌慌张张地起床,披战甲,聚齐精锐家丁,飞虎军已经把邬堡完全控制住了。

    李家聚齐的两千精锐家丁,刚刚列成阵势,却被吕布带领飞虎铁骑一番冲锋,就变得七零八落。

    吕布驱动赤兔马,抡起方天画戟,典韦催动吕布赏赐他的青鬃马,抡起一对大铁戟,徐晃催动骅骝马,挥舞起大斧,三位猛人如同三叉戟,迅猛地插入李家家丁的阵营里,三人所到之处,李家家丁的头颅横飞,只听到一阵阵扑通扑通尸首倒地的声音。

    猛将成廉、魏越一左一右,带着飞虎铁骑包抄过来。

    曹性带着二千弓弩手往下攒射,嗖嗖地箭如雨下,将还敢站立着挥舞兵器的李家家丁射到在地。

    “中央军清除叛逆,只除首恶,余者不问,缴械投降者免死!”随着吕布一声大吼,飞虎军将士也齐声高喊,李家家丁们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兵器,跪地求饶。

    吕布命徐晃和曹性负责收编俘虏,魏越和成廉负责查抄家产,吕布则饶有兴致地来到被结结实实捆绑器起来的李家家主李承和原魏郡太守栗成面前,厉声责骂道:“你这两个狗贼,当初私通董贼,意欲谋害天子之时,可有想到今天?!”

    这两人饶是硬气,怒目相向,栗成还骂道:“吕贼你挟持天子太后,还敢说我们是贼人,若非董相国和袁太傅、王司徒当机立断,拥立陈留王为帝,我大汉朝廷必定毁在你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

    这个家伙挺会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无耻程度有甚于王允。

    “你说我挟持天子和太后,若是天子和太后现在还在洛阳,落在董贼手里,该是什么下场?!你说我挟持天子太后,那卢植、马日磾、刘弘、杨彪、黄琬等大臣也是挟持天子和太后?!”吕布也是无聊,跟这个无耻的家伙争辩起来。

    “若是天子现在洛阳,有董相国、袁太傅、王司徒这样的忠臣辅佐,我大汉必定蒸蒸日。说起那些大臣,怕是也是被你挟持的,你不但挟持天子和太后,你还挟持王公大臣,你好大的狗胆!”栗成颠倒起黑白来面不改色,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好,好,你真的很会说!”吕布被栗成一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给彻底激怒了,回头厉声道:“恶来,把这家伙的舌头割掉,牙齿砸掉,下面割掉。”

    典韦前,抓起栗成,抡起大铁戟,那大铁戟的月牙砰地一声落在栗成的嘴巴,噼里啪啦地栗成的大槽牙落了一地,典韦把那月牙塞到栗成的嘴巴里,用力一搅,栗成的舌头碎成肉末。典韦又挥起大铁戟,往栗成的裆部斩下,噗嗤一声,一个毛毛虫一样的东西从下面掉下。栗成顿时昏厥过去。

    吕布摆摆手:“把他悬挂在城头三天,以儆效尤,三天后再做凌迟之刑!”

    典韦便像拖死狗一样地把栗成拖出了李家城堡,悬挂在世家邬堡最多的东城门。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世家见吕布以雷霆手段迅速平定了动乱的四个家族,还那么残忍地整治栗成,心旌神摇,短时间不敢再起谋害吕布的念头。

    吕布刚才被栗成那几句话气得够呛,觉得刚才的报复小菜一碟,很不过瘾,便厉声问李家家主:“栗成的家小财产何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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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一统三国介绍:
酷爱三国游戏的大学生,重生在东汉末年,成了吕布。采纳忠言,重用忠臣,与高顺、张辽、陈宫共图天下。招揽名将,收纳名媛,拯救汉民,纵横天下,一统乱世。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吕布一统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吕布一统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