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群
貌似收藏也有60多个了,唔,那就建个群,群号是136017164,呵呵,说一句,洒家比较喜欢聊天。
五一公告
昨天忘记了,今天上来说明一下,最近是五一,按理嘛,这个是要来个爆发什么的,可惜,洒家是在酒店做事,每逢节假日比平时还要忙,真正地苦逼啊。所以这几天上班忙的要死,下班上网只想放松,玩玩游戏,这个更新就暂停几天,以上。
请假一天
接下来的情节转折有点卡住,刚写了四五百字,就卡住了。在这请假一天,好好静心构想一下,明天会继续更新,请相信洒家,而今洒家除了码字跟看小说,基本没有别的爱好了。
抱歉
万分抱歉,洒家的一个群里起了点争执,洒家花了点时间调解,结果只写了一千出头,万分抱歉,只能明日再更了。
请谅解。
出错了啊!!
可恶,昨晚那章居然把开头忘记复制过来了,又得重新写,麻烦啊...呜啊,洒家这就去写。
请假
和尚手受伤了请几天假
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就这样,洒家从地狱之中归来了、
明日将恢复更新,就这样。
对那些等待更新的书友们,也只能说一句抱歉拉,不过,请期待。
请务必点一下
唔,无论如何,当时在看秦时明月的时候,相信不只洒家,很多人也想过自己是个怎样怎样的人物,会些什么什么华丽炫酷吊炸天的武功啊,在里面怎样怎样啊,这就是很大一部分同人作品的由来吧,所以,不管怎样,洒家都要混剧情,虽然可能会有些俗套,但是洒家还是要这样写,而且想写的好一些。
第一视角很麻烦,当然,洒家发现似乎最大的问题是书友们对第一视角有种阅读障碍感,所以啊,洒家会发起一个投票,就是在那个红颜页面的书评区上面一点,点一下那个作者调查,就会发现,请务必点一下,这个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拱手行礼,徐徐退下。
请重看第一章吧
rt,虽然去投票的人不多,但是那悬殊的对比已经说明问题了,好吧,洒家将第一章重新改回第三人称,本想再写一章,可惜习惯一更,写了点开头就写不下去了,只能留待明日了,一些关于之后内容的东西都写在第一章的后头,如上。
烦躁
书评区最近打广告的怎么这么多,删都删不过来,洒家在这里祝愿那些发广告的书们,全都扑街吧。(微笑)
序 九天
天空阴沉沉的,原本蔚蓝的天空如今被一层层的乌云像堆积木般给笼盖住了,在那厚实的云层中,不时有如树枝般展开的雷芒一闪即逝。
这是个十年都难得一遇的雷雨天。
从天空望下,一座虽然规模不大却有种雄伟气势的都城屹立在下方,虽是如此,但这座都城给人的感觉却是仿佛凌驾在这苍天之上。
而在这坐西朝东的都城之内,在那最中央的位置,一座宫城耸立其中,坐北向南,雕栏玉砌,威严十足。
这就是在如今战国七雄中一家独大,已有掌控天下之势的秦国之都——咸阳!
在宫城内那规模最大的宫殿旁,在数墙之隔的一座规模较小的楼阁上,一个身穿淡金纹边的玄色冕服,头顶玄色小冕的男子站在廊上,身材不高,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他腰身挺得笔直,头微微的扬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扶着前面的护栏,直视着前方,仿佛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大事。在他身后,一群女侍或侍卫皆垂首排列,,还有数位从整个秦国寻来的名医站在一旁,尽皆噤若寒蝉。
而在这楼阁周围,一队队身披重甲,全副武装的大秦精锐士兵严密的守卫着这座楼阁,偶尔有士兵看向楼阁之上,眼中的神色皆为仿若看向神明的崇拜之色。
在那楼阁之上的,便是这秦国的君王,意欲统一天下的至尊霸主——秦王政!
突然,从秦王政身后的楼阁里传出了一声包含着痛苦、期待跟忍耐的痛呼声,顿时,在众人面前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殿下,居然猛的回过身,急切的向关紧的房门大步走去,原本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担心跟忐忑,这让不经意间瞟到这一幕的女侍跟侍卫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上,也会如此失态吗?
像是反应过来了,在走到一半时,秦王政便恢复了一向的威严跟沉稳,不过那步伐,在熟悉他的人眼里,却还是迈的快了些。
走到门前,听着房内传来的脚步声跟嚷嚷的叫骂吩咐声,他犹豫了一下,这样,会不会显得太急切了?但随之而来的那被努力压抑却还是忍不住泄出点点的悲鸣声让他下定了决心。
‘咚咚’
这大秦帝国的主人,至高的王上,无论多险要的关城都阻挡不住他必定攻克的决心跟脚步,而今一扇小小的房门却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在进门前,竟要他动手敲门。
没人搭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队列在廊边的女侍跟侍卫们都有些惊惧的把头勾的更低,没有人能将大秦的王上忽视后还能安然下去,从来没有。
他转身了。
再次站在护栏旁,静静的抬首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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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拿过来!慢吞吞的准备找死吗?”喊话的是咸阳及周围郡县手艺跟经验最出色的接生婆——李子阿婆,她的嗓门大大的,数十年的接生经验让她远近闻名。
这一次是秦王最宠爱的丽夫人产子,但她却天生体弱,曾有神医跟她说若产子,母必死子半生。而丽夫人却跟秦王说若产子,母有险子无碍。但秦王政却不愿让她冒险,在相继打掉两个孩子后,再次怀孕的丽夫人在得知怀孕后不顾劝阻,以死相逼,定要为秦王生下一个孩子,哪怕明知十死无生。
也因此,原本宫内的接生女官们都惧怕丽夫人若有万一,会牵连己身,全都在宣召后表示技艺不精不能胜任,结果全被震怒之下的秦王政下令杖杀之。
最后一位女侍斗胆进言言明有一位李子阿婆接生数十年,除去刚开始的十年,之后从未失手,堪称接生圣手,于是李子阿婆便在一天午后被一队大秦士兵带到了宫内,在秦王政许以财帛土地后,不知秦王之暴的李子阿婆便开始了她至今最重大的一次接生。
丽夫人比秦王政小两岁,相貌普通,只能说做清秀而已,在整个**内单以容貌言根本毫无吸引力,但她却从秦王政在赵时起便相伴在他身边,一路走来,历经种种,从质子之子到傀儡君王再到铲除嫪毐,斗倒吕不韦,逐鹿中原,相随身边,安抚侍奉。在秦王政的眼里,真正可以称为他妻子的,唯有丽夫人而已,余者皆不过是消除寂寞的用具。
虽然容貌平平,但丽夫人却能让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无法忘怀,最是那一对如暗夜般深邃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也吸了进去,又如那星空般点点灵动,永生难忘,据闻当年有异人称其为‘九天瞳’。
现在那一双灵动深邃的眼睛却饱含着痛苦的泪水,紧紧的闭着,但即使那痛苦如潮水般蔓延不绝,让她痛不欲生,丽夫人也是死死的咬着牙齿,拼命的压抑着想要大喊出来的痛苦叫声。
赵哥儿...丽儿...不让你担心....
.....曾经的誓言...我一定要...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天边,笼盖了许久的乌云中,电闪雷鸣,随着一道贯彻天地的雷电劈下,将城中一颗古树劈成两半,石子大小的雨滴如天河倾斜般落了下来,在由石板铺垫的城道中打出‘噼啪’的响声。
暴雨,一直在下,雷电充当着背景。
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丽夫人只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了重量般,异常的轻松,恍惚间,她看到了那个满脸笑容的阿婆抱着一个用上等丝绸包裹着的小东西凑了过来。
随着阿婆移动着手臂调整姿势,丽夫人看清了那个小东西的全貌,身上皱巴巴的,还有皮肤也红红的,丑丑的,但在她的眼中,却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让她整个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愣住了。
“夫人,你看看,这个小家伙...”李子阿婆一边对丽夫人说着,一边喜滋滋的在心里打算着回家该怎么享受,但随着她将目光移向怀中的新生儿时,却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原先还不时晃动一下的小东西现在却歪着头一动也不动,皮肤也缺少了光泽。
“怎么回事!?”李子阿婆大惊失色,在脸色瞬间从苍白化作不正常的潮红的丽夫人极度紧张的注视下,颤抖着将手指移向了婴儿的鼻尖,半响,她的脸上被汗水给打湿了,比起刚来时,她在见过一次秦王政下令处刑后,到现在已经了解到了那个在刚见面就让她不由自主战战兢兢的男子的恐怖。
一个眼色就能让她乃至全家万劫不复的恐怖男子啊!
如果这个让他那般看重的孩子死掉的话...李子阿婆像是被抽掉了魂魄般,瘫坐在丽夫人的榻旁,突然一双手伸过,从她怀里将婴儿夺走,李子阿婆混混沌沌的抬头一看,是脸色红的不像样子的丽夫人。
抱着这个已经失去呼吸的小东西,丽夫人失魂落魄,心里闪过几年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神医言辞不详的话语。
“夫人的体质,经老夫诊断,太过孱弱,虽然有些奇怪的是据闻夫人却从小起就未有过病患,但你的脉象跟表象都很清晰的显示着体质孱弱这个事实,万万不可育子。”
“唉,既然夫人这样相求,那老夫....就只能言明罢,夫人如若产子,定要在二十八岁之前才可,就算如此...母子间,仍一必死,一半生啊。”
曾以为是自己必死,但现在....自己无碍,孩子却...
难道,他是为了阻止我产子,故意将后面半句话调换了前后!母子间,一必死,一半生....却原来是母子间,一半生,一必死...吗?
突然悲从心来,极大的打击让丽夫人不由垂首落泪,泪水滴落到怀中刚出生便消逝的小生命的脸上。
窗外,暴雨更骤,雷电更鸣,乌云更密。
突然,丽夫人睁眼看着怀中的小家伙,猛然的,一段沉睡在她脑海深处的片段浮起。
那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异人,在当众惊叹自己这双眼睛为‘九天瞳’后便飘然消失,却在之后自己独处时悄然出现,给自己留下了一段话便再度消失。
“九天瞳,九天瞳,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屈平啊屈平,你曾要找的东西终于出现,你却已消逝在那汩罗江中,可悲,可悲,可悲!”
“姑娘,如果有一天,你极其重视的人将要逝去时,如果你有无论如何也要挽回他的决心,那就试试看着他的眼睛,问自己,该怎样才能救回他,到底该怎样才能够....”
老人的声音很平淡,却如同魔咒一般深刻在她脑海里,现在显露了出来。
泪水滴落着,丽夫人死死的盯着怀里这个小生命紧闭的眼睛,心里像是疯了一般的问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如果有神灵的话,请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救回他啊!
但无论丽夫人怎样问,怎样做,怀中的小身躯还是逐渐冰凉,感受着手上的冰凉,丽夫人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就在她的那颗心也逐渐冰冷之时,却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中,有着点点的红光。
这是?丽夫人睁开眼,却只有拜倒一地的侍女,尽皆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她又闭上眼,那点点的红光再现。
冥冥中仿佛有人在教她一般,她突然明悟了,这便是代表着人的生机的东西。
那这样的话....
丽夫人低下头,身前...一片黑暗...
不对,还有那一点点弱到几乎看不到的红点,喜出望外的丽夫人下意识的将头靠向那个红点,脸上的触感传来,接着,她惊喜的发现从自己身上蔓延出无数的淡淡红线靠向那个微弱的红点,红点逐渐的壮大着,但同时,丽夫人也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不断的流失。
一旦开始,就不会中断。
心里突然涌出这个明悟,但丽夫人却还是紧紧的抱着手中的小东西,挂着泪痕的脸上,闭着眼睛,露出仿若不在这尘世的笑容。
再见了...赵哥儿....我会跟这个小家伙一起...陪在你的身边....
最终,丽夫人耗尽了自己的生机,生机犹如雨中火烛的她靠在榻上,努力的看向怀中,但...那小小的生命却仿若之前。
生机已够,魂魄却散。
这八个突兀出现在脑中的字让丽夫人真正的堕入了无尽的地狱中。
不知何时,天空中雷电消失,暴雨停止,乌云散去,一道彩虹瞬间出现,然后如同有了生命般,如同流水般一纵而起,消失在下方宫城中那个楼阁上。
支撑丽夫人的动力化为乌有,她的眼帘逐渐落下,感觉自己飘飘然的,整个身躯像是要飘起来了一般,眼角一行泪水落下,赵哥儿...对不起....
但就在这时,手中却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又一下,将丽夫人从永恒的睡眠中稍稍回转身来,再次看了一眼手中。
一双跟丽夫人无二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小手臂抓抓脸...
“我...的孩子...”丽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全身心的看着手中的这个小生命,眼中十分复杂,疼爱、激动、遗憾、慈祥、如愿....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
‘碰’
门被一脚踹的破碎,那个成为父亲却失去了妻子的男子大步迈了进来,看着榻上靠在壁上,眼睛已经闭上的那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还有那手中仍旧稳稳抱着的小家伙....
所有的侍女都吓得瘫软在地上,李子阿婆同样也倒在了地上。
但他都没有看一眼,静静的走近榻边,脸色平静的看着,而在女子的怀里,小小的婴儿没有啼哭,但小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挂着笑睡去的女子。
男子跟婴儿,两个宿命拉扯到一起的人的眼中,同时在不知觉中,坠下了点点晶莹。
在这一刻,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ps:额...不知觉中就写得这样了,望天,洒家会说自己是始皇控么?不会说的。)
002.荆轲刺秦
伏羿走了,有些激动的他没有留意到在他身后,盖聂仰头看着天空,脸色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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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在这代表秦国最高威严的大殿上,小小的伏羿吐出一口鲜血,仰面直接的倒了下去,面如金纸。
“阿一!”秦王政失态的大喊出声,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十三儿倒下,生死不明,立志要得到这天下的未来霸主,只感觉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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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羿不愧他秦王最宠之子的称号,向来一副小大人模样的他在秦王政不答应他参加这次朝会的情况下,当机立断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秦王政,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出来的样子。
看着伏羿的水汪大眼,秦王政心软了,于是乎当朝会开始,脱履进入大殿的众臣们有些诧异的发现在那秦王政的旁边,一个小人儿神色平静中夹带着点忐忑的跪坐在一个小席上。
“十三公子?!”群臣之中,一位中年男子抬起头,看着那个正正经经跪坐在上的小男童,心里有些惊讶,确实一直都听闻王上异常宠爱这个丽夫人遗留下的十三公子,但没想到竟宠溺到此境地,要知道这可是迎接燕使的九宾大礼之上,连大公子扶苏都未得参与,却让十三公子跪坐一旁。
难不成,王上有意让十三公子继承大典?李斯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有些紧张忐忑的跪坐在小席上,伏羿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荆轲刺秦,历史上可是很出名的啊,他竟能亲眼见证,真是荣幸。
至于说秦王政会不会有危险,伏羿觉得这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顶多惊吓到大臣们,以自己对父尊的了解,估计这种事也只能让他稍稍挑眉,并且激起他即刻对燕征伐的进一步决心罢了。
父尊,可是注定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岂会有碍!
随着赞礼官九人依次传呼,燕使荆轲在伏羿心里的千呼万唤之中终于登上大殿,一眼望去,伏羿所见到的,便是一个神色肃穆,一身豪爽之气的青年男子。(秦舞阳那家伙洒家就去掉了,因为没见秦时里说过,似乎荆轲就是一个人上路的呢,呵呵。)
这是一个江湖之气遍布全身的人,伏羿瞬间做出评价,虽然他没去过江湖,但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有了这种感觉。
“燕使者荆轲,见过秦王。”男子在殿前站定,一手提着个木盒,一手拿着个卷袋,他低下头,稍稍佝身表示行礼。
“大胆,见陛下为何不拜?”有礼官出言责问。
“本应行礼,现手中有大王献给秦王陛下的重物,唯恐损伤,不敢下拜。”荆轲回道。
“你...”礼官还要再言,秦王政抬起手来,礼官便收声退下。
“好胆量。”端详几下荆轲,秦王政沉声道,“寡人问你,前来为何?”
荆轲向前迈步,似是想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秦王政,刚起步便被兵卫挥戈拦下,他却也不在意,恭敬地将手中之物举起,“在下手中一为秦叛将樊于期之首,一为燕督亢地图,乃燕太子丹特意献上。”
秦王政却不说话,只是跪坐在那里,看着荆轲举着木盒跟布袋,一时间,大臣们也都噤声不再言语,大殿安静的像是没人般,众人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之大,空气,瞬间变的沉重无比,汗水,从荆轲脸上滴落。
“父尊,孩儿听闻,燕国献上这两样东西,是为了表明向我大秦称臣之心呢,不知可是真的。”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打破这个死一般的沉寂,荆轲在心里松了口气,抬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是一个面容普通的男童跪坐在秦王之旁,不由一愣。
“燕使者,可是如寡人十三儿所言?”剑眉微挑,秦王政暗叹口气,本想再试试这个燕使的真正来意,却被阿一给破坏了,不过也罢,相信小小燕国是不敢有什么妄动的。
伏羿呢,他说话不过是因为他觉得空气太沉闷了,秦王政的心思他倒没去多想,毕竟他现在还有些莫名的兴奋呢。
“确实如此,为表此拳拳之心,才特意献上此二物。”荆轲毫不迟疑的答道,眼睛稍往跪坐在十来步之外的殿上的秦王政瞟了一眼,又快速收回,压抑住心中的躁动,这个距离...还不到时候。
一个兵卫从荆轲手中拿过木盒,递交给近侍,再传到秦王面前的几上,近侍正欲打开盒子,却被秦王政伸手拦住,他转过头看向一旁有些好奇的看着木盒的伏羿,脸色稍柔和些,轻声道:“阿一,在这个盒中的便是叛逃我大秦的一个贼子的人头,你一定要记住,所有敢违背帝国意志的人,都不可饶恕。”
眨眨眼睛,伏羿点点头,“父尊所言极是,敢违背父尊意志的人,一律不可饶恕。”声音逐渐坚定。
听到伏羿的话,秦王政稍稍一愣,伸出手,便想抚上伏羿的头,伸到一半时又醒悟过来,便顺势一改方向,按上几,另一只手将盒子打开,顿时,一个头发蓬乱,呲目瞪眼的大汉之首出现在他面前,应该是经过某种方法处理,没有血污,亦没有腐烂跟异味。
伏羿静静的看着盒中的人头,出奇的,心中却没有半点反胃之类的情绪,或许是因为,呆在父尊身边的原因吗?
朝旁边瞟了一眼,很平静,秦王政微微点了点头,收回目光,将盒子掩上,“将地图奉来。”
看到拦着自己的两个兵卫将戈移开,低垂着头的荆轲双目中有精光一闪。
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荆轲调息着自己的呼吸,估算着跟秦王的距离,目光无意间瞟到旁边正兴致勃勃打量着自己的男童,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又坚定下来。
“父尊,那边墙上的弓上的花纹似乎孩儿从未见过,可否去拿下观赏一下。”在荆轲走到一半台阶之上时,伏羿朝秦王政说道,荆轲要近来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在父尊身旁导致什么变故,那就该死了。
虽有些无奈,秦王政还是耐着性子微微点头,看着伏羿兴冲冲的起身跑向身后的墙壁,秦王政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还是个六岁的孩子,玩心还未去掉。随即他又将心思放到正捧着布袋朝这殿上走来的荆轲身上。
勾下身子将布袋中卷起的羊皮地图取出,荆轲将之放置在几上,嘴里说着:“陛下,让我来讲解一下这份地图的详细情况吧。”一边伸手将地图缓缓推平。
就在地图全部打开的瞬间,随着荆轲的推动的动作,一把残缺的剑出现在地图这最后的一部分上!
那把剑,初一看像是岩石一般,再一看,只有半部分的剑身之上却仿佛燃起了熊熊火焰,吞噬万物!
就在这把剑出现的瞬间,荆轲脸上露出凶厉之色,双目一凝,握起这把断剑,脚下用力,刺向了身前的秦王政。
这个情况太过出人意料,殿下所有的大臣一时间都呆住了,张着嘴看着荆轲挥剑刺向了秦王政!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快!我竟然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荆轲不是剑术不精之人吗?!!!为何会如此!伏羿呆立在殿的边缘,傻傻的看着殿上那惊险的一幕。
在这惊险的一刻,面对离自己仅有数步之遥的刺客和那手中刺来的剑,秦王脸上却没有半点改变,似缓实疾的站起身,左手抚着腰间的宝剑,沉声道:“好胆量。”
不待他多说,被避过一刺的荆轲便一脚踏在几上,追击而来。
传闻,卫国有游侠,名为荆轲,好结豪侠义士,剑艺高强,有一得意绝技,人称,“五步之内,百人不当”!是为‘五步绝杀’!
面对荆轲这一绝杀之剑,秦王政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荆轲挥剑刺向自己,嘴角却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犹如天上仙人看向地面凡人般,高高在上,漫不经心。
“王上!”终于有大臣反应过来,但也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再没有多余的功夫做其他的事了。
而由于大秦的律法,大臣都是赤足进殿,不得携带任何兵器,至于侍卫,虽然持着兵器,但没有王上的命令,便绝对不能上殿!
所以,在这短暂的惊险时刻,秦王政独自一人面对着武艺高超的刺客!不对,还有一人,那便是呆立在殿旁壁边的伏羿,不过他此时的战力...可以无视。
‘锵’
金铁之声响起,有的大臣不敢望向殿上,但那些抬首看着的大臣却露出极喜之色。
荆轲那一料想必中的五步绝杀之剑,从未有人躲过去的绝杀之剑,刺在了秦王政身上,但却没有如他所料般直接刺穿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反而发出金铁相碰之声,而荆轲却感觉自己这一剑,刺在了软不着力的水中一般。
这是?不待荆轲心中多想,旁边突然飞出一根充当仪仗的园棍,旁人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因为这园棍早已飞离出数米之外了!
发愣的荆轲只感觉左侧身体好似有剑刃临体般,隐隐作痛,眼角余光中,更是有着什么东西以难以想象的高速朝自己飞来。
下意识的撤步后退,下一瞬间,园棍便擦着他的鼻端飞过,带起的劲风刺痛着荆轲的鼻端,然后,这根园棍打在了殿两端的柱之上,尖端竟然直直的插了进去!
迅捷如斯,锐利如斯,恐怖如斯!
顺着方向望去,荆轲看到了神色有些复杂的白衣男子,他下意识的便要喊出声来,却又停下,因为他看出,眼前这个自己的好友,是要制止自己正在做的事的!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荆轲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他再次起步了,然后....
一只箭不知从何处飞来,仿佛它是突然从空气冒出的一般,又好似本就该在这里一样,将荆轲的双脚直接贯穿。
荆轲倒了下去。
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个白衣男子身上去了...
“将刺客拿下。”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殿的边上传出,呆住的侍卫们被惊醒,全都握着兵器满脸怒色的上殿前准备拿下这该死的刺客。
挣扎而难以起身的荆轲放弃了起来,他看了左侧沉默着的白衣男子一眼,两人对视一眼,白衣男子却怔住了。
然后,荆轲死死的盯着身前的秦王政,“危天下人者,必因天下危!”他对准秦王政,将手中这残剑扔了出去!
这一次,他对准的是秦王政的头,但,剑刚离手,一只不知从哪出现的箭便出现了,将这剑撞了一下,顿时,剑便偏离了轨道,插在了秦王政身后的木障上,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剑身便全部没入。
殿下的大臣们,看着眼前这短短片刻发生的事,个个都满头大汗,有的甚至浑身发软的倒了下去。
“将刺客正法!”冷冷的声音中多了点凌冽的杀机,走到荆轲身前的一个侍卫便举起手中的戈,正要刺下,一根园棍便夹带着呼啸的风声,刺穿了脚下荆轲的心口。(唉,似乎荆轲不是大叔杀的,死因好像是跟苍龙七宿的秘密有关,但没办法,这里就先这样写,等日后真正死因出来了之后洒家再来改动一下。)
刺客死了....
但秦王政却没有看一眼,在他心中,自己定将结束这数百年的战国,统一这天下,乃天命所归之人,区区刺客不过是那不起眼的一个小浪花而已,不足挂齿。
他的视线,看向了殿边,那里,他的十三儿,正满脸泪水的举着一张弓,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刚才,那两只箭,跟那两声令,全是他的十三儿所发吗?
秦王政很高兴,但就在他要露出笑容的时候,那小小的男童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弓掉落下去,仰面的往后栽倒,一动不动,面如金纸。
“阿一!”笑容消逝,即使在面对近在咫尺的刺杀也面不改色的秦王政,失态的大喊出来。
咸阳城外,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人抬起头来,让人诧异的是,这老人满头白发如雪,不带一点杂色,面容苍老,皮肤却好似儿童一般滑嫩,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面前的道道墙壁,直视着咸阳宫内,大殿之上,“老朽...真乃罪过,九天子,希望老朽能在你身上稍微弥补一下当年的罪过,并且,也希望你能一解老朽的困惑。”
(哈哈,知道洒家干嘛要给主角取伏羿这个名字了吗?另外,主角的挂出现了,呵呵。)
003.天命轮回之人
咸阳宫内,在秦王政的寝殿之内,这片大地未来的主宰,正陷入懊恼跟愤怒当中。
“去告诉王翦,寡人想要燕丹的人头,你们,全都退下!”虽然神色跟平时一般看不出什么,但秦王政的话调里却散发着杀戮血腥的气息。
“诺。”众侍卫低垂着头从殿门边往后退去,秦王的寝殿,是不允许他们踏足进去的,于是,他们就退守在寝殿十米之外,尽心守卫着他们的君主,其中一个则踏步走向宫外,他要将王上的旨意传达给传令部,告之大将军。
华丽内敛而透显着尊贵的寝殿内,秦王政静静的站在那张大塌之前,这一刻,那个一言可动天下的秦王褪去了从十三岁即王位后便逐渐加诸己身的威严外衣,身为王上,他要有不怒而威的气势,他要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
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陷入悲伤中的父亲。
多熟悉的一幕,六年前,自己就是这样看着她,连那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现在,难道要连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丝牵挂都要抹去么?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灵的话,我...寡人定要去求得能治愈好阿一的神药...不惜一切代价...
秦王政神色黯然,纵使他有能横扫六国的大军又如何,面对生死不明的十三儿,却这般的无能为力...
“秦王陛下,可想让自己的十三子苏醒?”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出。
心中一惊,秦王政猛地回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白发如雪般纯粹又充满生机的老者,说是老者,是因为在看上去的第一眼,便让人心里下意识的认定这个是老者,但仔细一看,他的皮肤却如孩童般滑嫩。秦王政脸上虽是在最开始闪过一丝惊骇之色,但瞬间之后,便又回复平静,“寡人很好奇,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没错,作为大秦国最重要之人居住的寝殿——祖龙殿,不但明面上有着大秦最精锐的兵卫在四周毫无死角的守护着,暗地里,也有不明数目的江湖人士藏伏在常人不知的角落里护卫着这座宫殿,他们俱是被彻底降服的高手一列。
但秦王政却在这空荡的殿内看到了本不该有的第三人。
老者伸出手,在空中手掌朝下随意的一拂,随即,这由石板铺垫的殿内地面,竟有颗小小的嫩苗从那石板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先是点不起眼的绿色,随之竟随风而长,快速增大,片刻间,竟似要将这大殿之顶也给顶开,同时树干也在不断变大,在直破殿顶的同时,变大的树干直逼秦王政而去。
但是,秦王政却神色一如之前,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半点心中所想。
然后,在树干离秦王政仅有一尺之距时,这颗大树停止了变大,然后下一瞬间,这个快要将这祖龙殿贯穿的大树飘散消逝了,刚才的一切,仿佛都为梦境,但在那记忆中,又那般真实。
“这不过是小小的把戏,却也能让老朽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安然来到秦王陛下的面前,”老者的神情坦然而带有种莫名的让人信服的感觉,“秦王陛下,老朽想说的是,这世上能让十三公子苏醒的人,或许就只有老朽一人了。”
顿时,秦王政沉默了,从之前他遇刺时伏羿射出两箭制住荆轲,然后吐血倒地后,伏羿便一直都保持那种状态沉睡不醒,秦王政宣来咸阳所有的名医,却都得出十三公子身体无碍的结论,若非想到这些人乃是咸阳医术顶尖者,秦王政当时就有将其全部杖杀的冲动。
不得已,秦王政便下诏全国寻找医术出众的神医,能医治好十三公子的人,赏金千两,给予200石无官职岁俸。
但秦王政很清楚,整个大秦国最出色的名医多在咸阳,他这个举动也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现在,一个能避开诸多眼目,悄然出现在自己寝宫之内的老者自称能让十三儿苏醒,杀伐果断的秦王政心中却有些迟疑起来。
突然,秦王政记起来什么,抬头看向老者,“你是...当年的那位异人!?”
老者脸上带着笑,轻点了头。
似是放下心来,秦王政轻叹口气,回首望了一眼安静的躺在榻上的伏羿,回身勾腰作揖,“那么,就拜托老丈了,但望老丈能将他救醒,赵政愿以国师之位报以老丈。”
“不必如此,老朽不敢承受,秦王陛下,老朽只有一个请求。”老者伸手将秦王政扶住,不让他作揖,“待十三公子苏醒,可问他,是否愿拜老朽为师。”
秦王政思索一下,认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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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里面,自己拿着一物,似乎在对着天空的十只不知是什么的家伙怒吼着....
伏羿醒来了。
一眼便看到了面前一张奇异的脸庞,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我,可是到了地府?”(洒家也不知道这个地府的传说到底是何时出现的,但想来在战国时期应该是没有的吧。)
“地府为何物?”这奇异的脸庞张开嘴,有些疑惑的发问。
“就是人死了会去的地方。”伏羿顺口说道,同时坐直身体,上下看看,松了口气,这是父尊的寝宫,看来自己无碍。
等等!
伏羿看向身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谁?竟敢出现在父尊的寝宫之内!父尊哪去了?”
看着焦急四望的伏羿,老者轻抚着白须,笑着道:“十三公子,无需多想,老朽就是将你唤醒的那人。至于秦王陛下,因为老朽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他不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闻‘咚咚’的敲门声,老者回头望了一眼,转过头来朝伏羿的额上轻轻一点,这一下却是极快,伏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其一指点中,顿时,伏羿的眼神变得浑浊呆板,仿佛蒙上一层淡淡的幽绿之色,但是出乎老者意料的,下一瞬间,幽绿之色仿佛被漩涡吸引着一般,朝伏羿那全黑的瞳孔中央涌动过去,逐渐消失其中。
“怎可能!九天子竟有九天瞳!?”老者脸色大变,像是见到了绝对无法发生的事一般,身后敲门声逐渐变得焦急,显然敲门之人的耐心也在逐渐消耗,而伏羿瞳孔中的幽绿之色也快全部消散,深吸口气,老者压下心中的震惊跟疑惑,一只手掌印上伏羿的额头,这一次,没有出现刚才的情况,幽绿之色逐渐渗入伏羿的眼中,他的眼睛,重复清明。
“秦王陛下请进,刚才,老朽询问过了,十三公子愿意拜老朽为师。”
“正是如此,父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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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大的庄园内,伏羿眼神凶恶的瞪着眼前这个老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之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乖徒儿,老朽那样做不过是因为有些话不能告诉你父王而已,对吧,九天子,不,是天命轮回之人,知晓一切的...后世来客。”
伏羿眼睛张得大大的,因为极度的恐惧,身体都轻轻的颤抖着,他伸手指着眼前这个须发尽白,容颜奇异的老者,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哈哈,放心,伏羿是后世之人的这件事整本书也就只有这个异人老者知道而已,至于为什么知道,后文会说明的,反正其实后世来客这个身份也不重要,所以请不要在意。)
004.请愿
看到伏羿安静下来,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却直接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伏羿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半响,伏羿才平静下来,他最大的秘密被人说破,在恐慌之余,他却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独守着一个秘密,却没有人能跟自己分享,这种感觉日积月累沉淀下来,其实也是种压力。
静下心来之后,伏羿开始四处查看起来,这个庄园他有点印象,似乎曾经来过这里。之前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还能感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和发生的一切,就像观看一场身临其境的立体电影一般,伏羿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伏羿随意的靠在庭院中的大树之下坐着,他在想,自己当初看着父尊被那燕国刺客一剑刺中,只觉的心中一片天塌了,悔恨愤怒之下,不假思索的便跳起将悬挂在壁上的弓箭取了下来,如同本能一般,张弓射箭,没有瞄准,却有种想射中哪里便能射中哪里的理所当然。
伸出双手,伏羿仔细的端详着,这双手还十分的幼小,粉嫩嫩的,略有点小孩子的小胖,但在那时,却毫不吃力地便将那弓给拉满,虽然动作也因此有些怪异。
我...从未学过射箭,也从未去试着射箭...
“九天子,你为何不逃走?然后叫你父王来抓捕老朽呢?”老者的声音突然从一旁响起,将伏羿给吓了一跳,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无奈的道:“你既然有那能控制我行动的本领,又如何会让我这般轻易的便逃离呢?哪怕是在这父尊赐下的庄园里,我也没有逃走的把握,而且,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看着伏羿目光炯炯的看过来,老者呵呵一笑,却不回答,伏羿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抓着腰带提了起来,他正要开口抗议,眼睛却只感觉一阵恍惚,眨眨眼,闭上眼摇摇有些晕乎的头,刚睁开眼,他便被扔了下来。
“我说,能不能别这样...”伏羿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声音却嘎然而止,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一张塌,一张几,别无他物。
自己刚才闭上眼多久来着,一秒多钟而已吧,怎么就从那庭院中到了这屋中?
“想学吗?我的乖徒儿?”老者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带着某种让人不由自主便想要答应这个声音的一切要求的感觉,“还有很多,都可以全部教给你...”
呆滞住的伏羿下意识的点点头,老者笑容更甚,“那,告诉老朽,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原本似是被老者这速度惊到呆滞的伏羿却突然朝老者扮了个鬼脸,“原来,你是想知道这个么?”
“...你竟...对了,你却是有着九天瞳的九天子...”老者自顾自的自语着,一时之间,却好似心灰意冷,“老朽却是入了魔障了,只可叹...”
“告诉老朽,你愿意学刚才那本事吗?”老者低头向伏羿问道,脸上那一直挂着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全部散去,脸上却是变得如同木头般死板,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只有那眼睛中的精光才让人觉得他是个活人。
“假如你不是怀着其他目的的话,那我便很想学。”伏羿看着老者这突然转变的脸,认真的回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看似如世外高人般的老者抱有某种目的,那张脸,却是让他有种虚幻的感觉,现在,这张死木脸才给他一种真实的感觉。
“那老朽就教给你。”老者的内心,却深深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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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王翦率大军进攻燕国,战事一度告捷,但秦王政却不满意,他想要派遣荆轲来的燕太子丹的人头!
攻燕第二年,即秦王政二十一年,秦王政得到了燕丹死去的捷报,但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头,而王翦大军在之后更是攻破燕国都城,虽然燕王等人逃出,并退守辽东,但这燕国,却已不复那战国七雄之势。
同年,秦王政从一年前遇刺后便突然开始的头痛之症被朝廷中一名为徐福的官员治好,而之后更是频频进出宫内,俨然成为秦王政面前的一大红人。
秦王政二十二年,帝国大军向魏国发起攻势,并且灭之,魏王投降。
同年,王翦率大军攻打楚国,屯兵练武、坚壁不战、以逸待劳。
秦王政二十三年,帝国都城,咸阳宫内,现今已9岁的伏羿披散着头发,皱眉在这宫内行走着。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后退一步,望着眼前这剑眉星目的男子,伏羿忙恭敬的行了一礼,“大哥。”
被伏羿撞上的人却是秦王政的嫡长子——扶苏,也是一大悲剧人物,不过伏羿在跟他接触过几次后却觉得,如果日后由扶苏来继承皇位的话,或许便不会有秦二世而亡的下场。
扶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十三弟,我似乎每次跟你见面都得说一次,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呢。”对这个父王最为宠爱乃至到溺爱的弟弟,扶苏却是极为欣赏,虽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比9岁的孩子也不过是懂事一些,但扶苏从伏羿的言谈举止中,却察觉到这个弟弟在收敛着自己。
“大哥之前可是跟父尊起了争执?”伏羿只是笑了笑,问道,扶苏的这个神情他可见过好几次了。
“没错。”扶苏却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淡。
“大哥,你定是又为那些魏国俘虏说情了吧?”
“果然还是十三弟知我之意,现在魏王已经投降称臣,那些俘虏按理也当是我大秦子民,理应释放,只可惜父王恨那魏军之前极力抵抗,定是要他们为奴,”扶苏突然想起,自己为何跟年幼的十三弟说这些,岂不是如同教唆一般,便转移话题道:“待之后父王心情愉悦之时再去说情罢,对了,十三弟,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随便转转,最近父尊不知在哪找来几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当任什么护国法师,我也正好去看看。”如同扶苏所想,伏羿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而说起自己的目的。
不过,就在两人分开后,伏羿朝身后的背影瞥了一眼,若有所思,便迈步向秦王政的寝宫走去,这个时间,父尊应该正在午睡吧。
“吱呀”
祖龙殿的大门传出一声轻微的细想,接着被打开一点细缝,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挤了进来,转身将大门轻掩,却不料身后传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阿一,过来。”
转身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伏羿迈着小碎步走到威严逐日递增的秦王政面前,像是犯错的小孩般小声道:“父尊为何未曾入睡?”
面容比起两年之前几乎没变的秦王政背手站在榻前,看着身前时不时偷偷抬头看自己表情的十三儿,轻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伸手宠溺的摸摸伏羿头发披散的小脑袋,“为父在想一些事而已。”
“喔。”伏羿应了一声,见秦王政有些心不在焉,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父尊,听闻楚国的风俗奇特,景色优美...”
“你可是想要随军去攻打楚国?”秦王政却低下头看着伏羿,一口道破他的心思,“这件事,为父不会同意的。”
“为何?”伏羿昂着小脑袋,倔强的看着这个自己前生今世都异常景仰崇拜的男人,“我要去。”
“为父近日为你找了一位通晓治国之道的夫子,明日起便开始教你。下去吧,为父困了。”秦王政却不愿多讲,神色转冷背过身去。
“父尊,雏鹰不经风雨,怎能展翅高飞,身为大秦公子,身为父尊的儿子,在帝国大军征伐六国,统一这天下的这关键时刻,我虽然年幼,却也想跟随帝**士的步伐,见证我大秦无敌的国威,甚至——”
“我愿为父尊,取下余出几国国君的首级,献与父尊!”
伏羿想上战场,从两年前那刻起,这个念头便开始萌发,现在,已经炙热到他无法克制。
秦王政却没有转身,只是朝后挥了挥手,伏羿等待了片刻,最终黯然的离去了。
大殿里,秦王政仰头望着上空,视线仿佛穿透了这大殿之顶,直视着那无尽的天空。
阿一...虽有壮志,但,你还太小了。
005.天佑院之行
伏羿神色黯淡的走在宫内,转弯时,一个年轻的侍卫刚好迎面走来,顿时撞上了伏羿,后退一步,伏羿稳稳的站着。
那个侍卫认出自己撞上的是何人,顿时惶恐的拜倒请罪。虽然心情不好,但伏羿却没有借此发泄,随手摆了摆,示意无事,便迈步离去。
惶恐不安的侍卫没想到自己竟无碍,大喜之下,对着伏羿的身影拜谢,接着便起身准备离去,不料刚转身,便又撞上了一个小男童。
这一次,侍卫却是将这个男童给撞的摔倒在地,而从服饰上来看,这个男童竟也是一位公子,这倒霉的侍卫顿时面如死灰。
男童虽然摔倒,其实也没什么事,但受此惊吓,却也大哭起来,他身后跟着几名女侍跟一个老宦官,这个老宦官见男童倒地,忙不述的上前扶起,一边凶恶的瞪着倒霉的侍卫,一边哄劝着男童。
最终,男童停止了哭泣,老宦官示意女侍们看护好男童,自己则瞪着眼睛一脚将拜倒在地的侍卫踢翻,“你个大胆的贱婢,竟敢冲撞公子的尊体,真是该死!”
‘碰’‘碰’
老宦官老脸扭曲的用力踹着不敢躲开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的侍卫,看着年轻侍卫那痛苦的神情,老宦官不由从心底里涌出一股施虐的变态快感,脚下更加用力了。
穿着尊贵的男童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泪水未干。
“什么事?”就在侍卫被踢的奄奄一息之时,一个有些稚嫩却语调平和沉稳的声音解救了他,老宦官抬首一看,顿时大骇。
“奴婢拜见十三公子。”老宦官等人拜倒行礼。
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开来,玄色的穿着,一双让人一眼便终生难忘的黑瞳,小小的伏羿微眯着眼睛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盯着拜在地上的老宦官看了一眼,看到他惶恐的垂下头去,便将目光移向那个男童,除了大哥扶苏,伏羿跟其余的兄弟很少打交道,所以他也只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弟弟,但到底是谁他就不知道了。
男童低头行了一礼,“见过哥哥。”
‘砰’
突然的一声响让男童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便看到一直陪自己玩耍、照顾自己的老宦官一脸痛苦,却又忍着不出声的倒在地上,胸前一个小小的脚印格外显眼。
伏羿收回右脚,示意侍卫离去,接着他便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的走到呆住的男童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咸阳宫,乃是父尊大人管理天下的地方,你要切记,除了父尊大人下令,没有人可以私自处罚宫内的下人。”
他抬起头,往后边瞟了一眼,“等下自己去领十棍杖吧。”‘唰’的一下,老宦官脸色变的苍白,看了眼男童,嘴巴微微一张,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小公子深受王上喜爱,在这宫内,除了大公子之外,如果说还有谁能压住小公子,那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十三公子了。
伏羿离去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他稍微训诫一下一个年幼懵懂的弟弟,转眼,他便忘却了。
有些心烦的伏羿四处游荡着,当他走到外宫一处有别于其他建筑的大宅子前时,看到那高挂着的‘天佑院’,心中一动,这天佑院似乎就是那所谓的护国法师的居处,不如,去看一下到底是何人物。
想到便行动,伏羿神色坦然的随意往左右看了一眼,接着脚下一步跨出,直接跨过数米,到达这天佑院墙下,如果让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觉得异常怪异,那数米的距离仿佛变作了半米一般,被他一步跨过。
没有停顿,伏羿伸手按上这院墙,如同背上挂着钢丝一般,直直的升了上去,飘逸的蹲在这起码有四米高的院墙上,伏羿看了眼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老白教的这东西还真是好用呢。
收敛心神,伏羿小心的跃下,为何不敲门进来?如果你问伏羿的话,他会一本正经的回答你‘只有在私下无人时,一个人才会露出自己的本性,至于那种连在私下里都戴着面具的变态,相信我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碰见吧。’
伏羿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行动着,但让他纳闷的是,这天佑院紧关着大门,竟好像是个空宅一般,让躲躲藏藏的他有种落败感。
“嗯”伏羿转了一个弯,却觉得的有点不对,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又转回身去,小道两旁是几棵树还有几块巨石,然后转过一个弯,但伏羿却感觉这画面有点不和谐的地方,微眯下眼睛,伏羿眨眨眼,当他再次看去时,不由惊了一下。
原本似乎只有巨石跟树的转弯处,突兀的出现了一条窄窄的小路,伏羿心念一转,这个,似乎就是老白曾提起过的幻术吧。
这是那几个家伙的秘密?伏羿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毕竟这种呆板的小幻阵,并非说就无人能识破,还不如弄个机关保险。
但里面到底是什么?伏羿静立在原地,不动声色的感知着四方,从这个小幻阵,伏羿意识到那所谓的护国法师应该有几分本事,这样的话,他就得小心一点了。
没有察觉到有人的视线在看着自己,伏羿轻吐口气,脚下迈动,一步间,便跨越了数米,走进了小路。
这条被巨石夹着的小路并不长,很快,伏羿便看到了前方一片空旷,他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转身看了一下,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毕竟还是太年幼了,虽然老白教了自己两年,但他也不过是在这身法上小有成就,其余的,也就是那一直坚持的剑法基础练习了。
应该是之前被父尊拒绝才让自己有点冲动了,看来,自己的心境还是不够啊。伏羿心想着,那小道的尽头处,却突然传出了‘哗哗’的声音,就像是一阵风吹过,茂密的树叶相互碰撞着发出的声音。
跨出一步,伏羿在这小道尽头处,向外看去,然后,下一瞬间,他便怔住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