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 低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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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为报,所以决定,今天三更。
我一章都是3000字多点,三更就是9000多字了。今天就啥也不干了,回报投票的书友。
这个白影,虽然不是和自己听过的故事中鬼的样子高度吻合,但他确实没有影子!而且自己刚刚一棍子过去,感觉什么也没碰到,这白影就是个虚影!
这就是个鬼!许红英还来不及害怕,只见白影扩散出白白的雾气,正在发呆的许红英吸进了一点。一股寒意仿佛被困在心房里,想要挣脱出来,在心房四处乱撞。冻得许红英的心像针扎似的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是冰的。
‘啊...’许红英双手捂住胸口,终于惨叫了出来。惊得院子外路边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换到远处的树上。
邻居有听到叫声的赶忙过来闻讯。推开院门,只见许红英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邻居赶忙把她抬回床上,闻讯她却不答。邻居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准备热姜汤。
好一会儿,许红英才醒转过来。一把从床上惊坐起,大呼到:“鬼,院子里有鬼啊。”邻居忙拍着她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安抚她。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恢复神智,拉着邻居的手颤抖的说到:“大嫂,我真的看到鬼了,就在我家院子里。”
大嫂见她的神情真的是被吓到的样子。便说到:“有鬼也不怕。咱明天请个阴阳师来降服他就行了。”顿了下大嫂又说到:“今晚你把家门锁好。先到我那边睡一晚上,明天天一亮咱就去请阴阳师。”说罢扶许红英起身收拾了一下,便车门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许红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影刚刚出现过的地方,除了一根木棍静静的躺在地上,什么都没有了。
一晚上许红英都在发恶梦,终于捱到天亮,四处打听哪里有高明一点的阴阳师。便打听到师父这里来了。可是她来的时候师父不在,院子里有鬼她又不敢回家,便索性住在亲戚家里等师父回来。
许红英讲完,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师父闭着眼回想她刚刚讲过的情节,许红英期盼的看着师父的脸,房间陷入一片沉静。
过了一会,师父理出了头绪,睁眼缓缓说到:“你确实是看到鬼了,不过事情不算严重,很好解决。”
“真的?”许红英大喜过望。师父笑了笑。回到:“你先到郭二家里休息等一下,”动了动手指指我接着说到:“我让小飞收拾一下东西就去帮你驱除这个鬼。”
许红英看了看我。转头问师父:“不是您去帮我驱除么?”师父回到:“你也看到了啊,我现在动都动不了。放心吧,小飞驱鬼比我还厉害,之前我被鬼打的住院,后来还是他出手把鬼给灭了。”
听师父这么说,许红英转头对我说到:“那就要麻烦小飞师父了。”我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许红英走后,师父问我:“小飞,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我想了想答到:“还能怎么看,带上家伙去守株待兔呗。”
师父‘呵呵’笑了几声之后说到:“你身上有大圣的灵气,等你去守着,那鬼估计要跑的无影无踪。等你走了,他又会回来继续骚扰许红英。”
“为什么?”我诧异的问到。
师父躺久了,动了动身子说到:“人分三六九等,鬼也分三六九等的。这估计是个只想讨点吃喝用度的孤魂野鬼,没见他连门都进不了么。”
“什么三六九等?为什么进不了门?”我连珠炮似的问师父。
“像那种带着怨气自寻短路的鬼,便是第一等厉鬼,要是死的时候还碰到其他一些什么东西,那就更厉害了,等闲的阴阳师都降服不了他们。”
“再有就是无故横死的鬼,带着横死的怨气,也可以作作怪;最普通的就是那些寿终正寝的鬼,没有怨气加成,只有点阴力,这就很好降服了。”
“至于说进不了门,就是寿终正寝在外面,家里又没给招魂,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再有就是些没后代的,生前的房产被别人买去或者占了,坟墓也因为时代变迁被平了,长久又不投胎,便也成了孤魂野鬼。”
“农村里说‘养儿防老’,除了老了不能动了需要儿子奉养之外,也是因为死后有人祭奠,魂灵有个去处,不至于在阴间四处飘荡,就像阳间的乞丐一样。”
“这一类的孤魂野鬼,是不敢进人家家门的。门上的门神且不说,哪个家里没有住自己祖先的英灵?要是进了人家家门,被人家的祖先抓住去阎王判官那里打官司,说不得又要关在地狱受苦了。”
原来是这样,师父边讲我边点头。看我一副领悟的样子,师父说到:“之前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一行没有经验可以依照,是怕你经常问东问西,我囫囵说给你听了你又不一定记的住。只有像这样经历一件事情,我就给你讲讲我曾经的见识,让你有个参照,这样你才能记得住,才能把事情办好。”
顿了下师父又说到:“不过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倒不像许多和你同龄的人一样那么聒噪。虽然有些毛手毛脚,但是做事也算是认真负责的,把衣钵传给你,我很放心。从现在起,你就要学着单独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听师父这么说,我心里很高兴,不过面上不敢表露,只是专心目前的这件事:“那依您看,许红英这事该怎么处理?给她个护身符让鬼不敢接近就好了?”
师父回到:“这鬼既然跟着讨了回东西,你要是不给点,虽然有护身符他近不了身,但是想暗害你他还是做的到的。”
“照您这么说,给点安抚让他走了就行了?”我问到。师父‘嗯’了一声说到:“是的,这许红英最近火气低,这点安抚是避免不了的。”
火气低?火气低不是被鬼上身么?我忙问师父:“怎么许红英火气低没被鬼上身?”师父笑了笑回到:“火气低也是分几等的。火气最低的那种,就是被鬼上身;稍微高一点的,能看到鬼的全身;再稍高点的,就能看到鬼的虚影,看不到头。”
原来是这样,我忙问到:“再高一点的呢。”师父嗤笑一声,全身一动,撕扯到了伤口的结痂。‘嘶’的吸了口冷气说到:“刚刚说你不聒噪,现在就聒噪起来了。再高一点那就是正常人了。”
看着师父的表情,我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即又问到:“您说的安抚是不是给他烧点纸钱,让他走了就行了?”
师父说到:“不仅要安抚,还要警告一下,免得他钱花光了又来。”说罢师父又详细的跟我交待了一下安抚的步骤,我一一记在心里,便准备出发了。
按说是不会有搏斗的,所以我就装了几张黄纸符到口袋里,便去叫许红英。
许红英见我空着手,便问到:“小飞师父,你不要带什么东西吗?电视上驱鬼都要开坛的,要好多东西呢。”
我笑着说到:“是要好多东西呢,得你去和我买。”
许红英答应一声,便骑上电动车载着我到冥器店买了点香烛、冥钱、青纸蓝纸,然后直奔她家。
进门的时候,许红英把院门打开一条缝,偷偷的往里面看。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我笑到:“有我呢,再说现在是大白天,你怕什么?”
许红英不好意思的说到:“哎呀,我真的是被吓怕了。”说罢拍了拍胸口,推开了门。
进门随便看了下,这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没什么特别的。时间尚早,休息了一会儿许红英去做晚饭,吃了晚饭我便要开始做法。
日头渐渐沉下去不见踪影,天色也有些迷蒙了。吃罢晚饭,我把许红英买的青纸和蓝纸剪成了人的形状。抬了张桌子放在院子里,香烛点燃放桌上,找了块木方做惊堂木,便开始准备做法了。
我让许红英端了碗水放在桌子上,把青纸蓝纸剪的人形放在桌前。从口袋里掏了一张黄纸符凭空烧了,再围着水碗边烧了一张黄纸符,让纸灰掉进水碗里。
做好这些之后,我伸手在碗里沾了点符水,甩在了蓝纸上,然后厉声喝到:“是哪个促狭鬼在此胡乱阴阳,骚扰阳人?”
除了幽幽的晚风,啥变化也没有。看到我严肃的样子,许红英忘记了害怕,‘咯咯’笑出了声。我不理她,抓起惊堂木,在桌上猛的一拍,喝到:“你还不现身,是不是要本大仙做法打的你魂飞魄散才安心?”
一阵风儿吹过,地上的青纸蓝纸轻轻的闪动,随即一切又归于沉寂。我心里有点慌了,不会是师父教的东西不灵吧。
师父说过,青纸蓝纸就是给鬼做的衣服。这种游魂野鬼被呼喝出来看到新衣服,肯定会喜不自胜的穿上。到时候警告他几句,再烧点钱他自然就会离开了。可是我都呼喝两遍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焦急的看了看天,明月高悬,院子里的灯光盖过了月色的清辉。远处灯光和月光的交汇处让人有点迷蒙的感觉,今天的月色真的很不错。(未完待续。)
一百零五章 满门癌症【第三更】
没想到这种时候我也能分神,透过光影交汇处的迷离,今夜的星空很灿烂。
“啊。”身边传出一声惊呼。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只见桌子前我刚刚洒过符水的蓝纸人竟然在地上站了起来,在微风中一晃一晃的。
我马上重新进入状态,抓起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巨响,蓝纸人往后退了两步。
看来是那个孤魂野鬼把蓝纸当衣服穿上了,之前师父跟我说过,虽然孤魂野鬼会把青纸蓝纸当新衣服穿上,但是因为青纸蓝纸是阳间之物,鬼并穿不起来,所以要洒点符水。让纸沾上黄纸符的灵气,方便鬼穿起来。
我朝它怒喝一声:“是你一直在院子里胡闹么?”蓝纸人静止了一下,微微的点了两下头。
“你胆子好大,不怕本大仙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么?”我又怒喝一句,拍了下惊堂木。蓝纸人又后退两步,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按师父说的那样,进展很顺利。我随即装逼的叹了口气说到:“不过本大仙慈悲为怀,念你在阴间流浪那么多年也着实可怜,施舍点吃穿用度给你,让你过几天富实日子吧。”旋即又拍了下惊堂木厉声喝到:“你拿了本大仙的施舍,就滚的远远的,不得再混乱阴阳,骚扰阳世的人,否则本大仙绝不轻饶。”
蓝纸人静立了一会儿,弯腰给我鞠了个躬。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嗯。好的。你先让开。本大仙把这些吃穿用度烧给你。”蓝纸人点了下头,随即一阵冷风吹过,蓝纸飘飘荡荡的睡在了地上。
我知道,这是孤魂野鬼脱下了蓝纸,便对一直捂着嘴瞪大眼睛看完全程的许红英说到:“把冥钱全部解开烧了。”许红英迟疑了一下,便‘哦’了一声解开冥钱开始烧了起来。
烧了钱,我把青纸蓝纸也烧了。然后起身拍了下惊堂木喝到:“吃穿用度已经烧给你了,快点拿了滚。”
话音刚落。一阵风将地上的纸灰卷起,许红英被吓的连连后退。纸灰飞舞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散落在地上。随即一阵风把虚掩的院门吹的关实了,我知道,这是鬼把东西拿了之后离开了。
我便对许红英说到:“好了,鬼走了,没事了。”许红英瞪大眼睛在院子里搜索了一下,拍拍胸口说到:“走了好,走了好。”
既然鬼走了,那就没我的事了。便和许红英商量叫车送我回去。
又恢复了画符的日子,之前降服幽灵车的时候黄纸符消耗量太大。这两天奋笔疾书,迅速的累积库存。
师父精力没恢复,还在床上躺着静养。
这天画符画累了,我正打算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休息一下,却见一大群男女叽叽喳喳的进来了。
以往有找师父‘治病’的都是事主悄悄的来悄悄的走,这次突然进来一大群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忙迎了上去问到:“你们有什么事吗?”人群七嘴八舌的问到:“郭大师在家吗?郭大师在家吗?”
既然是问大师,那肯定是找师父看病的,但来这么多人干嘛?难道又像上次有人生魂掉了?我忙趁着人群七嘴八舌的空儿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基本上都是中年人,女的有打扮,有的没打扮,看上去很正常。而男的都是胸腹部有些隆起,脸色蜡黄。一个也就罢了,来了六个,个个都是这样。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们,只是继续问到:“你们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吗?”这些人又七嘴八舌的回到:“肯定是有事啦,救命的事,郭大师到底在不在家?”
我本来就画符画的头昏脑涨的,又被叽叽喳喳的一吵,心里更觉烦闷,便加大声音说到:“你们唧唧歪歪个啥呢?到底有什么事直说。”
其中一个男的瞪了我一眼,喝到:“嘿,你小子还挺大脾气。”我没好气的说到:“像你们这样吵闹,没脾气也有脾气了。”
那男的还准备说点什么,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伸手拦住了他说到:“小师父,我们找郭大师真有救命的急事,郭大师到底在不在家?”
这还像个说话的样子,我便答到:“我师父受伤在休养,不过交流无碍。你们谁是事主跟我上楼,其余的在下面等候。”说罢我便转身到了楼梯口。
哪知道这群人一窝蜂跟着我走了过来,我又不耐烦了,大声说到:“事主跟我上来,其他的就在下面等着,别一窝蜂往上跑吵到了我师父。”
年长一点的男人尴尬的开口到:“小师父,我们都是事主。”
啥?这么多人都是事主?那事情可就严重了。我便说到:“那你们都跟我上来吧,不过不要叽叽喳喳的吵闹,有什么事派一个人说就行了。”年长的男人点点头说到:“小师父放心吧,上楼见到郭大师,由我一人说话就行了,”
上楼推开房门,师父正趴在床沿看书呢。突然黑压压的进来这么多人,一下把房间都充实了。
师父惊讶的看着他们问到:“怎么这么多人呢,有什么事吗?”这些人正准备开口,年长的男人抬手制止了他们,然后平静的说到:“郭大师,我们这么多人来,是请您救命的。”
师父收起了书,身子趴正了一点,示意年长男人坐到床头边的凳子上,然后问到:“你们碰到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呢?”
年长男人回到:“大师,我们是西华镇胡集的人。我叫胡常富,这些都是我的弟弟和弟媳。我们同胞八兄弟,取名富贵荣华,千秋万代,常字辈,我是老大,所以叫胡常富。”
“我们兄弟在镇上也算比较有名的,毕竟亲生八兄弟。除了老八胡常代早年夭折之外,其余七人都还在世。可是现在我们兄弟面临着要灭门的祸事了。”
“什么事这么严重呢?还灭门?”师父插了一句。胡常富苦笑一声,脸色不再平静,忧郁的说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六兄弟都觉得胸腹不太舒服,于是约好了一起到医院检查。结果居然是我们兄弟全部是肝癌晚期。”
“什么?全部肝癌晚期?”师父惊讶的一下子胳膊撑起了自己的身体,随即牵动了伤口,又‘嘶’的吸了口冷气躺下。
胡常富苦笑出声:“刚拿到结果的时候,我们比您还震惊。包括医生,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我们祖上有没有肝病史。”
“这个我们当时回答不出来,只记得祖父和父亲辈都没有这个病。回来又翻族谱,我家这一系的直系往上二十代基本上都是寿终正寝,没有记载祖上得过什么恶病。”
“我们镇防保站听说了我家的情况,还特地派人到家里检查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都说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可是我们兄弟活了半年了,居然还能做事,只是每天晚上肝都会疼半宿。”说到这里,胡常富叹口气摇了摇头。
师父一一打量了一下他们六兄弟,确实是肝区有肿胀的样子。咦,不是还有七兄弟在世么,还有一个呢?想到这里,师父便问到:“你们还有个兄弟呢?他也肝癌晚期吗?”
胡常富又苦笑一声说到:“老七倒没有,不过他现在在外面比肝癌晚期也好不了多少,估计是没命回来了。”说到这里,胡常富欲言又止。
看样子是涉及到什么**,师父便岔开话问到:“你们的爱人和小孩有没有什么问题呢?”胡常富答到:“这个倒还好,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家里出了这事,不敢让孩子们和我们住在一起。成家的都搬了出去,没有成家的就住在上班上学的地方。”
听胡常富说完,师父闭眼想了一会儿问到:“这个医院都检测是肝癌了,你们就按照医院的方法治就行了,我这边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师父这样说,胡常富倒不失望,平静的说到:“我们来之前打听过了,说大师您看病都会先问过神灵,如果和迷信相关就治,不相关就不治。所以我们想请您帮我们查查,我们的病情是否和迷信相关。即使不相关,该给的香火钱我们还是会给的。”
顿了下,胡常富见师父不答话,以为是因为医院已经检查出了病情,所以师父不愿意查,他便解释到:“其实我们也一直配合医生在治疗,可是我们这病情和别人的真不太一样。且别说我们是六兄弟同时得病,当时检查的时候,医生觉得我们最多能活个把月,可是我们现在活了四五个月了。”
“而且,一般和我们差不多病情的人基本就是躺在床上等着疼痛而死了。但我们兄弟白天一点都不疼,还能做事,就是晚上疼那么几个小时而已。这种情况,连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完胡常富期盼的看着师父。
师父又打量了一下六兄弟,说到:“好吧,你们把生辰八字留在这里,到下面去敬个香,明天来问结果吧。”(未完待续。)
一百零六章 前去查看
胡常富如释重负的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师父:“我们来之前打听好了,所以把姓名和生辰八字已经写下来了。”师父伸手接过纸,趴在床上看了看。
看过之后,师父说到:“今晚我就禀告神灵,明早你们来问结果吧。”胡常富和他的弟弟弟媳们一起对师父表示感谢,我陪着他们下楼一一敬香,贡了红包他们便默默的离开了。
一门八个儿子,一个早夭,一个在外回不来了,另外六个全部肝癌晚期。且不说他们的老婆儿子如何煎熬,亲友如何关切,要是他们死去的父母还未投胎的话,估计急得想活过来。
第二天一早,刚刚起床,就被师父叫过去了。我忙问师父啥事,师父面色凝重的说到:“昨天来的胡家六兄弟,他们的事情我禀告大圣了,有点严重,我现在动不了,你先期去打个前站,镇镇在他家作怪的邪祟,我能动了就过去刚你。”
有点严重?那是多严重?我便问师父:“师父,大圣是怎么提示的?”师父回到:“大圣给了我一个影像,一个人被五马分尸拉的血肉模糊了。”
五马分尸?我忙说到:“五马分尸只有五个人,可是他们兄弟有六个啊。”师父说到:“加上被分尸的那个,不是刚好六个人么?”
“五个行刑者,一个受刑者,确实是六个。那您的意思是他们兄弟中有一个和另外五个八字相克,所以导致都得了重病?”我忙分析到。
师父双肘支撑起身体摇了摇头说到:“这个不确定,我昨晚就问了大圣他们家的事情和阴阳方面有没有关系。忘了让大圣给他们排一下八字。”顿了下师父又说到:“他们兄弟最小的都快40岁了。应该不可能相克的。要相克哪里会等到现在。”
这么一分析也确实是的,八字相克能在一起生活40年?
“会不会他家的阴宅或者阳宅曾经是五马分尸的刑场,他们兄弟被冲撞了?”我又分析到。师父摇摇头说到:“咱们在家里就是揣测到晚上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要到现场去看看。等一会他们来人探信的时候你就随他们走一趟吧,去了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
按照往常的经验,师父也不是这一两天就能下地的,我便问了一句:“我去了之后要不要过夜呢?”师父回到:“白天要是看不出什么,晚上能查的东西还多点。你把家伙都带上,就在那住下吧。”
我‘嗯’了一声下了楼,看到胡常富独自一人心事重重的进来了,我忙和他打了个招呼。他问我:“郭大师还在休息吗?”我回到:“师父早醒了,你家的事情有点严重,快上去问问师父吧。”胡常富赶忙上了楼。我忙去洗漱吃早餐,等师父和胡常富交流好了之后便随他一起去他家看看。
吃过早餐,正在往包袱里塞黄纸符,胡常富下楼了。眼睛追着我的身影看了看,走过来说到:“你是小飞师父吧。郭大师让你先去我家看看。”我点了点头说到:“嗯,东西带好了我们就出发。”
西华镇离师父家也不算太远。很快就到了胡常富家院墙边。他家和别人家稍有不同,一圈大大的围墙,透过围墙看到里面一排排杉树树梢。树梢后面,是一排整齐的房子,我数了数,总共有七栋,应该就是他七兄弟的房子吧。怪不得院墙那么大,原来是七家连在一起的。
下了车,院门虚掩着。我刚准备推开院门,鼻子却感觉院子里透出一股怪味。猛的吸了一口气,这哪是什么怪味啊,就是师父所说的阴气,我闻了会吐的土腥味!
阴气都透出门来了,难怪六兄弟病的这么严重。胡常富停好车,见我站在门口不进去,便说到:“小飞师父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边说边推开院门。
我赶忙把头侧过一边,免得自己闻到扑面来的阴气。心里想着,自己家个锤子,你这阴气冲天的地方,白送我都不要。好在我的鼻子适应能力很强,换过几口气之后,便习惯了土腥味。
胡常富见我侧头,忙问到:“小飞师父,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我也不避讳,告诉他:“你这院子阴气好重。”胡常富瞪大眼睛看了看院子,疑惑的说到:“没看到什么阴气啊。”我轻笑一下,倚老卖老的说到:“阴气哪里是随便能看到的,我们先进去看看吧。”说罢和胡常富相携进了院子。
七个房子,除了最东边的那个,六家的大门都大开着,门前红砖铺就的小路直达院门。院子里不像其他农家一样种些葱韭大蒜之类的,全是一排排整齐的杉树,院子的地上落满了厚厚的杉树叶子。
胡常富指了指最西边的房子:“这个是我家,然后一字排开过来按照年龄大小排列,最东边那个关了门的是老七的房子,他不在家,所以门没开。”
我点了点头,随着胡常富进了他家。他老婆正在家里收收洗洗,见到我先是一愣,马上就想起了我是谁。一声招呼之后,客气的给我端茶递水。旋即自己去忙自己的,让胡常富和我说话。
刚抿了口茶,胡常富便问到:“小飞师父,你刚刚说的阴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顿了下又说到:“是不是我这宅基地有问题?我以前听人讲过,说某某家的房子下有个棺材,家里一直不太平。可是我家不一样,家里住在这块地上已经有好多代了,不可能有棺材或者之类的东西,即使有,也不可能现在才爆发吧。”
看来和年纪大一点的人交流阴阳方面的事情有好处,活了那么大岁数肯定有一定的见识,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大惊小怪,还会帮着分析。
我刚准备答话,只听门外传来声音:“老大回来了么,情况怎么样?”话音未落,两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是我昨天见过的胡家的兄弟。
胡常富忙替我们介绍:“这是老三胡常荣,老四胡常华,这是郭大师的高足小飞师父。”我们昨天都见过了,便相互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打过招呼,胡常华便问到:“郭大师怎么说?”胡常富面色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反问胡常华:“其他弟兄在家吗?都叫过来吧,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两个兄弟‘嗯’了一声便去叫人。
不一会儿,六兄弟都到齐了。看了看他兄弟六个,还有不在的两个,都站在一起得多有气势。虽然年纪都不轻了,但是在南方很重姓氏观念的地方,一家八个儿子,还是蛮牛逼的。以前经常听父辈们讲,家里的土地灌溉都是靠抢水,谁家兄弟多人多,就谁家先灌溉。更别提村里其他的福利了,就连以前的村官,也是谁的兄弟多谁当。
胡常富没理我心里想什么,环视了一圈兄弟们说到:“今早上郭师父说了,家里阴阳方面出了大问题,要是能把这问题解决了,想必我们兄弟的病就可以不药而愈。”
听到这消息,胡家兄弟都喜不自胜,七嘴八舌的说到:‘郭大师怎么没来?’、‘我早就说去找郭大师了,你们偏偏拖到现在,白受了这么久的病痛’、‘真的吗,郭大师真这么说的?’、‘解决问题要花多少钱?’.
只有老三胡常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问到:“那家里阴阳方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我还没回答,胡常富就说到:“小飞师父刚进门就发现我们院子里都是阴气。”
啥?胡家兄弟听到胡常富的话,纷纷噤声望向了我。我捧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慢慢的放下说到:“院子里确实阴气很重,不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需要查一下。如果这个查清楚了,基本上也就知道你家阴阳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了。”
胡家兄弟们‘哦’了一声又开始七嘴八舌:‘小师父,要怎么查?’、‘小师父,该怎么做,需要什么,你只管开口’、‘小师父,查这个需要多久?’‘郭大师什么时候来?’.
我去尼玛的,我现在只要你们闭嘴。这哪是病入膏肓的人,就是一大群鸭子。艹,真是应付不了这种群体。
胡常荣看到我微皱的眉头,加大了点声音说到:“哥哥兄弟们,你们莫七嘴八舌的,有问题一个一个的问。”胡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做声了。
看到这种情况,胡常荣说到:“既然你们都不问,那这样,各回各家。所有的事情交由大哥负责,要出钱出力的,兄弟们均摊。免得你们一个个像叫鸭子打乱了小师父查阴阳的思路。”
胡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这个意见表示同意,便纷纷起身跟我告辞。送走了他们,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胡常富说到:“我们先各个房子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吧。”(未完待续。)
一百零七章 我就这样死了吗?
胡常富问我:“院子里有阴气和房子有什么关系?”
呃,刚说年纪大的人交流起来没问题,这一下问到我了。对了,院子里有阴气,房子里有没有呢?
我没直接回答胡常富,而是吸了吸鼻子,想闻闻屋子里有没有阴气。很可惜,我的鼻子虽然带有天赋,但是好像又有自动适应系统似的。虽然闻的到阴气,但是很快又会自动适应,辨别不出气味了。
恰好在院门口就闻到阴气了,所以固定思维让我觉得屋子里也会有阴气。进屋的时候就忘了刻意闻一下,现在时间长了鼻子已经适应了,哪里还闻的到。但是刚刚处理的许红英的事情让我知道,有些鬼是进不了屋子的。
不管这许多了,我按照之前处理事情的经验回答胡常富:“不管有没有关系,全部都要排查到。不光是阳宅,阴宅也需要看看。”
胡常富忙起身陪同我先到他自家的房子里查看,我在他家的神桌前烧了张黄纸符,便和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会儿。
房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坐北朝南的关系,房子很通风,光照也足,进每个房间都感觉很舒适。
胡常富的房子没问题,那他另外几个兄弟的房子应该也没问题,都是一样的朝向,一样的构造。不过我还是负责任的看了一遍。除了有两家家里的妇人不太会收拾,屋里看上去有点杂乱无章之外,房子本身一点问题也没有。
看完了老六家出来。我看了看老七家紧闭的大门说到:“这个也顺便看一下吧。”胡常富问我:“老七没得病也看?”我摊了摊手说到:“反正都看了。顺带也把老七家看看吧。”
胡常富迟疑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感觉一股轻微的冷气袭来。是冷气,不是阴气。
房子里很素净,可能光照少的缘故,屋子有些晦暗,不像他哥哥们的房子那样明亮。上上下下看了看,确实是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家具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
房子看完了。没什么异常,也到了午饭时间了。吃饭前,我跟师父去了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师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叮嘱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留心一点,可能会有什么发现。
吃饭的时候,我跟胡常富交流了一下对房子的看法。听我夸他的房子,他都忘了病痛,乐得合不拢嘴。
吃过饭,我便提议和胡常富去看看阴宅。这次他倒没说什么,直接带我去了。
才出村子没多远。我看到不远处的地里有个平房。平房是仿古式的,盖的琉璃瓦,四个角还有尖顶。平房周围被长长的围墙围住,围墙里面也是整齐的杉树。
看到这房子,我找胡常富闲聊到:“那房子样式不错啊,房主挺会想的。围这么大的围墙,是喂猪的么?”胡常富尴尬的看了我一眼说到:“呃,那是我家的宗祠。”
呃,这下轮到我尴尬了,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宗祠。”胡常富说到:“我家的宗祠和墓园在一起,所以大了一点。”
到了宗祠边,院墙外栽着低矮的松树。门口两个柱子顶着牌坊的样子,柱子中间是圆形的大门。大门上挂着个牌匾,牌匾上四个银色的大字:胡氏宗祠。
从门口望进去,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笔直的通向平房,小路两旁栽着杉树。而杉树后,就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坟墓。
统一格局的墓室和墓碑整整齐齐的排列,看上去挺有气势。
从门口进去,冬日的暖阳射在人身上,一点墓园阴深的气氛都感觉不到。相反,可能是刚刚走了点路的原因,人还感觉有点燥热。
燥热让我想起一个经常听说的词,肝火太旺。咦,会不会是这墓园缺少阴气,导致阴阳不能调和,所以让墓园里魂灵的后代肝火太旺,从而造成了胡家六兄弟的肝癌晚期?
胡常富跟我介绍到:“我家世世代代住在这里,近些年家族里出了几个有出息的后辈,便由他们牵头,修了这个宗祠。”
我点了点头,问胡常富:“这里埋的都是你的直系祖先么?”胡常富摇摇头:“不是的,家里先祖在这里落地生根之后便开枝散叶,现在我们全村都是姓胡的,都是那一个先祖。虽然不是直系祖先,但是也是一家人。”
“那村里现在有别的患肝癌或者其他重病的吗?”我问到。胡常富回到:“我们村可是个大村,好几千人呢,肯定有患重病的啊。”
“那有没有像你们一样兄弟同患重病的呢?”我追问到。胡常富摇了摇头:“这个倒没听说过。”
要印证我的想法,得看看胡常富的祖坟埋在那一块。我便说到:“带我到你祖坟前看看。”胡常富指了指我们旁边的一块墓碑说到:“这个就是。”
转身看了看,只见黑黑的墓碑上雕刻着:故显考胡公【讳】【妣】惠泉老大人、宋老孺人之墓。下首列了竖碑的七个孝子媳的名字。
我手搭在额头上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旁边的墓碑,好像太阳也并未特别照顾胡常富的祖坟。抬头仔细计算了一下太阳运行的轨迹,又看了看墓碑所处的方位,以及地上杉树的影子,日光能够直射墓碑的时间和旁边应该是一样的,所以肝火太旺的说法应该不存在。
仔细研究了下墓室和墓碑,显考是父亲,我问胡常富:“你祖父的墓在哪里?”胡常富笑了一声说到:“我还真不知道祖父的墓在哪里,他死的时候社会还没这么开放,家里条件也不太好,又不兴火葬,就是个坛子装了尸骨不知道埋在哪个沟里了。”
他指了指平房说到:“不过那房子里供着他的牌位,逢年过节我们望着那牌位祭奠一下就算了。”说完他又加了一句:“那个时候死的人差不多都这样。”
看来祖坟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闻到阴气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一阵北风把地上枯败的杉树叶吹的翻滚着往墙角聚集。我看了下墙角,杉树叶堆的厚厚的,那应该就是自然风吹的,和阴气没有什么关系。
半个下午的时间,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看遍了。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会用脚把杉树叶踢开,除了有点潮的土地啥也没有。
看来如果是邪祟作怪的话,那就只有等晚上了。不过我一个人守整个晚上,要是扛不住睡着了怎么办?郁闷。
吃过晚饭,坐着和胡常富闲聊了一下,我决定去透透气。烧了一天脑子,什么也没发现,确实需要吹吹冷风来抒发一下郁闷。胡常富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上楼去帮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去了。我也恰恰想一个人静一下,便独自站在院子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北风不断的幽幽吹过。我昂头微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任北风吹遍全身,带走我一身的郁闷。
时间稍长,我觉着有点冷了,便打算收回胳膊。大脑发出了这样的意识,我的胳膊却没动。我觉着奇怪,打算看看胳膊怎么了,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头也动不了了。
我尝试着把力量集聚到胳膊上,自己感觉胳膊是很有力了,但还是动不了。我想动动腿走两步,却发现,我全身哪儿也动不了了。
没有声音,没有阴风吹过,我就这么突然的动不了了。如果是有病,那就应该要倒下,没有这种站着动不了的病。
玛德,这邪祟胆子真大,作怪做到我身上了。我心里充满了愤怒,想大吼一声却吼不出来。
此时的感觉,就像之前被‘鬼压床’一样,意识非常的清醒,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虽然我不受阴气侵体,但是此时我动不了,要是邪祟发动物理攻击的话,我的小命不就交待在这里了?
一害怕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但是依靠鼻子根本就吸不够身体所需要的氧气,渐渐的感觉呼吸急促起来。此时虽然闭着眼睛的我,也感觉到一股黑暗从头顶笼罩下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感知力也越来越强,我甚至听到了胡常贵在自家厨房里问他老婆,剩菜要不要倒掉。胡常荣的老婆担忧的问胡常荣,也不知道郭大师不来,他的徒弟能不能把事情解决。
呼吸越来越不够用,一股死亡的悲凉充满我的心头。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还没结婚啊,不知道我死了父母会哭成什么样子。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出,前几天降服幽灵车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就这样死了吗?.
心里本来就觉得淤塞,此时左胸腹部忽然剧痛。感觉像有人拿着长针一针一针的在扎一样,身体的肌肉痛的一抖一抖的。此时大脑里从前欢乐,悲伤时光的画面一闪一闪的,这是临死总结一生吗?(未完待续。)
一百零八章 白白的腿
我感觉呼吸已经没有那么急促了,或者说我此刻对自己的呼吸感知已经很微弱了,意识中打算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虽然闭着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又能看到身前的杉树林里一团一团的白雾飘散着包围我的身体。刚刚很灵敏的感知已经没有了,感觉大脑只剩一片混沌。我这是魂魄已经被勾出来了吗?
还没有和亲人告别,许多梦想没有完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踏足这团白雾中的时候,头顶蓦地有大风吹过。好像有个小人儿站在我的头顶挥舞着一把红旗,驱散这些接近我的白雾。
白雾很快被红旗驱赶的四散飘去,眼前只剩黑暗了,我的感知渐渐的回来了。又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了,小腿也抖动了一下。
强烈的求生**驱使我浑身都带了劲,疯狂的挣扎,心里猛烈的呐喊,要挣脱这虚无的控制。
渐渐的,身上肌肉抖动的更多了,肩膀也能轻微的扭动了。和这虚无的控制的搏斗中,我渐渐扭转了颓势,占了上风。
心里大喜过望,又开始了更疯狂的挣扎。突然一下,发觉自己能动了。猛的睁开眼睛,心里的呐喊变成了喉咙里的狂呼:“啊.”吼声震得面前杉树的树梢似乎都在抖动。
后背传来被湿布包裹的感觉,我发觉自己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北风幽幽吹过,冻的我直哆嗦。
我往前跨出一步。活动了一下身体。瞪着眼睛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变化。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六个房子堂屋里都开了灯。灯光从开着的大门里透出来,把整个院子分成七份。头尾一大一小,中间比较均匀。
此时听到我怒吼的正在自家屋子里忙碌的六对夫妻,纷纷从屋子里出来围在我身边诧异的看着我问长问短。
‘小师父,你怎么了?脸色苍白的。’、‘小师父,你发现什么了吗?’、‘小师父,你刚刚做什么了,怎么鬓角还有汗滴下来?’
刚刚的情形。虽然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自问是经历过生死了,所以头脑非常的清明,倒也不觉得他们太聒噪了。于是我平静的回答他们:“刚刚院子里有阴气出现,我和它搏斗了一番。”
胡常富忙问我:“阴气是被你赶走了吗?”我微皱了下眉回到:“应该是没有吧,具体的情况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如果阴气被赶走的话,你们身上就没病了。”
六兄弟感激的看着我,胡常荣说到:“小师父看你这一身大汗的,快进屋洗个澡吧。别感冒了。”他这一说也确实是,我感觉身体某个隐秘部位的毛上面都在滴水。呼出一口浊气。往前跨了一步,蓦地腿一软就要倒下。
身旁的六兄弟赶忙呼喝着扶起我。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刚刚只是一口气支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胡常荣赶忙问我:“小师父,你怎么了?”我轻喘了口气,也不逞强了,有气无力的说到:“我全身酸软,走不动了。”
六兄弟赶忙把我抬到胡常富给我安排的房间里,胡常荣关心的问了句:“小师父,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们帮你找个医生看看?”胡常贵说了句:“这小师父就是医生,还找啥医生啊。”
胡常荣瞪了胡常贵一眼,正准备说话,我忙说到:“我不要紧,就是体力消耗过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胡常富忙挥手赶他的兄弟们:“都出去吧,让小师父好好休息一下。”转头又跟我说到:“小师父,你休息一下了要洗澡的话卫生间就在旁边,有什么事情大叫一声我们能听到的。”说罢带着人都出去了。
屋子里恢复了沉静,日光灯发出亮白的光芒照着我惨白的脸庞。我靠在床头,任呼吸的冷风幽幽的吹着胸口。
现在终于能回想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了。但是能够想起的,始终只有片段的感觉,因为心里此刻充满后怕。
感受着被子的柔软,要是我刚刚死了,岂不是连这最基本的舒适感觉都没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越想越害怕,胳膊腿上的肌肉都跟着轻微颤抖,但是越害怕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是没有太大作用,脑子不能想事情,一想就会充满害怕的感觉。就这么努力了几个回合,我竟然靠在床头睡着了。
突然一个猛子惊醒过来,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日光灯在那里默默的发着光。脑子里忽然很清醒了,我得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师父。
抬手去掏手机,才发现胳膊跟大圣上过身似的,抬起来肌肉就酸痛。艰难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快十点了,也就是我刚刚睡了两个小时?
拨通师父的电话,慢慢的和师父讲了一下一天所见以及之前的情形和我现在的状态,师父思考良久之后说到:“可能是你身上的灵气惊动了院子里的阴气,两种气息在你身体里搏斗了一个回合。”
“您不是说我不受阴气侵体么?”我惊疑的问到。师父淡淡的回到:“我是说你不受一般的阴气侵体,但是不是说所有的阴气都不能侵体。”
“难道这院子里的阴气比幽灵车还厉害?幽灵车我都不怕。”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阴气也有很多不同类型的。”顿了下师父又说到:“不过照你所说,你应该是因祸得福。”
啥,还有福?我现在动都动不了,随便来个鬼俩板砖就把我ko了。师父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说到:“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说你头顶有红旗吗,当时我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经过这一次,你头顶的红旗好像被激发了。虽然有多大用途不知道,但是驱散阴气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师父‘哈哈’笑了几声说到:“看来你小子真的天生就是做阴阳师的材料,光这两样,比好多成名的阴阳师都厉害多了。”
成名的阴阳师?除了收钱气走二郎神的李中秋,其他阴阳师我见都没见过。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师父叮嘱到:“晚上睡觉小心点,作怪的东西晚上可能会出来的。”
小心个锤子,我现在动都动不了,再小心有什么用?只有在心里祈求头顶的红旗继续护佑我吧。
想是这么想,不过该做的防备我还是要做的。支撑着洗了个澡,把黄纸符围着床铺了一圈,宝剑就放在枕头边最顺手的地方。
先摆个防御的姿态吧,以前都是鬼怪等着我们去驱除,有时候还生怕它不出来。现在才刚来,就瘫倒在床上了,心里在祈求着鬼怪千万别出现。师父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啊。
睡到半夜,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吵醒。我警惕的竖着耳朵听了听,好像是隔壁房间的胡常富传来的。应该是他的肝在痛吧。
我想去看看却又懒洋洋的全身提不起力气,再说这大冷天的,我实在没有勇气爬出温暖的被窝。便躺了下来,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天天都在痛,等我找到阴气产生的原因就好了。
刚刚闭上眼睛,大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大哥,开门,开门啊。”
不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女人急切的对话声音:“大哥的病发作了,痛的叫爷喊娘,你有什么事么?”
“老六痛的在吐血了,我想叫那个小师父去看看。”
“小师父睡了,你去叫的试试看。”
看这样子是睡不成了,我在被窝里动了动身体,感觉虽然到处酸胀,但是力气恢复了大半,于是支撑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恰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我便大声答到:“稍等,马上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开门,老六胡常秋的老婆急切的说到:“小师父,我家老六痛的在呕血,你快帮忙去看看。”我转身提起包袱说到:“走吧。”
刚刚出门,感受到外面的寒风,我缩了缩脖子。蓦地,突然看到被黑暗笼罩的院子里一条白花花的腿在跑。我用力闭了下眼睛,确实是一条腿在院子里一跳一跳的。腿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晃了几下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打算去腿消失的地方看看,却被老六的老婆抓起袖子拉着往她屋里快步走去。
进了房间,只见胡常秋牙关紧咬,双手伸出被子握拳,身子在被窝里不停的扭动着。喉咙里‘嗯嗯’出声,额头上全是汗,嘴角还有血迹。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处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胡常秋老婆把被子掀起,露出胡常秋的上半身,指着右边肿起的胸腹说到:“就是这里疼,您给看看。”
我抱着试试的心态,点燃几张黄纸符,围着在胡常秋肿起的胸腹周围烧了烧。手里的黄纸符烧的差不多了,胡常秋还是痛的在挣扎。就在我扔掉了燃烧的只剩一个角的黄纸符不知所措时,胡常秋猛的坐起侧身吐出一口血。全身放松了一些说到:“啊,缓解了好多。”(未完待续。)
一百零九章 下来陪我
看来这黄纸符真是百灵,大圣果然法力无边。我从包袱里掏出一扎递给胡常秋老婆:“快给其他人拿点,就照这样烧。”她忙接过黄纸符去分给其他的兄弟。
我忙又点了些,烧完之后,胡常秋只是轻轻的哼哼了。哼过一会儿,他说到:“小师父果然法力无边啊,我现在好多了。”
恰好此时他老婆回来了,我还惦记着院子里的那条白白的腿,便对他老婆说到:“你来照顾一下吧,我出去看看。”他老婆便坐到了床边。只听胡常秋说到:“小师父,你有事的话尽管去处理吧,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听老公说不痛了,他老婆忙惊奇的查看。我不管这些,拿起包袱就出了门。
到了院子,幽幽的北风吹的心里透心凉。我缩了缩脖子,有些怂了。刚刚经历过生死,现在身体状态也没恢复。要是这阴气都是大白腿发出来的,那它可能比幽灵车还厉害。我还是先稳住,等白天再说吧。
虽然师父说我头顶的红旗启动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用。万一这红旗是在生死关头才动呢,我可不想再尝试一遍那种即将死去的感觉。要是他一个操作失误,我的小命不就这么白白没了。也不知道我缓解了胡家兄弟的疼痛,这大白腿会不会找我麻烦。
还好,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躺在床上我就睡着了。没想大白腿,也没想傍晚的生死之间,睡的很安稳。
早上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叫醒。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胳膊还有点酸痛。不过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暖的被窝。起身穿衣服起床。
吃过早饭,我在院子里晃悠,确定了一下昨晚那条腿消失的地方。想起昨天胡常富讲的房子下有棺材,全家不太平之类的,又想起大圣的提示,五马分尸。难道这院子真是五马分尸的刑场,或者说分尸之后埋在这里?
可是这院子这么大,到底会埋在哪里呢?要是会使电影里的那种罗盘就好了。看来只有等师父来踩‘梅花纲’确定地方了。不过据胡常富所说,他们家已经在这住了几百年了,都几百年了为什么现在才爆发?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到晚上的时候留意一下,看那条腿会不会再次出现。
与此同时,城里一场婚礼正在举行。这个婚礼的场面不似一般婚礼那么热闹。
新郎何铁牛,今年54岁,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今天终于成婚了。黑黑的面庞上一直带着笑意,泛出红光。
新娘赵桂芳。今年48岁,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结婚了。头一次结婚十年,丈夫孙胜在外行车的时候出了车祸撇下她和儿子就这么去了。
为了儿子不受委屈,赵桂芳一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孙鸣带大。好在死鬼丈夫保佑,儿子也有出息,名牌大学毕业,如今在一家大公司做管理,娶了个城里的姑娘,也算成家立业了。
没了牵挂之后,赵桂芳倍感孤独,于是起了找个老伴的念头。旁敲侧击的跟儿子儿媳提起,没想到他们都很支持,于是赵桂芳就开始了慢慢打听。
这何铁牛是赵桂芳娘家那边的人,因为家里穷,娶不上老婆,就一直打光棍。赵桂芳合计着知根知底,到一起过日子不需要担心些什么,便托人去说。
何铁牛想不到自己打了大半辈子光棍,临老了走了桃花运。不仅婚事不需要自己出一毛钱,结婚了还直接住到城里赵桂芳的家里。这么好的事情到哪去找?媒人一说,何铁牛就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送走宾客,天色已经暗了。虽然年纪有这么大了,但是枯木逢春,怎么也得春风二度吧。两次大战之后,已是深夜,何铁牛和赵桂芳相拥沉沉睡去。
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小名‘四妹’,赵桂芳四下看了看,周围是一片黑暗。这么叫自己的,也就是娘家的长辈,以及死去的孙胜。这是谁在叫呢?
原本是一片黑暗的,但不知道怎么起了白雾,黑灯瞎火的自己居然也能看到,气温也变的好低。赵桂芳抚了抚自己的胳膊,眼见没人,便打算继续睡觉。
“四妹。”
赵桂芳又听到那个声音在叫自己,便应了声:“谁啊。”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赵桂芳惊了一下,转过身来。
面前竟然是死去多年的孙胜!不过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赵桂芳只在第一眼的时候被吓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孩子他爸啊,叫我干嘛?”
孙胜‘桀桀’怪笑一下说到:“新婚有热被窝睡很爽吧。”赵桂芳瞪了孙胜一眼说到:“你这说的什么话,孩子我给你带大了,马上就要抱孙子了,我总不能抱着你的照片过一辈子吧。”
孙胜幽幽的看了赵桂芳一眼说到:“你有新人陪你,可是我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好冷。”赵桂芳白了孙胜一眼说到:“那明儿我给你烧个女人下去。”孙胜不答话,只摇了摇头。
赵桂芳说到:“一个不够?那给你烧三妻四妾好不好?”孙胜伸手一把抓住赵桂芳的胳膊说到:“我谁都不要,就要你下来陪我。”赵桂芳一把甩开孙胜的手:“你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怎么陪你。”
孙胜恨恨的看了赵桂芳一眼,说到:“有了新欢,你就要忘记旧爱么?”赵桂芳忙解释:“这和新欢旧爱有关系么?你死了那么多年,我也得有我的生活啊。”顿了下讨好的说到:“这样吧,我明儿给你多烧点钱,烧个房子,你也到下面找一个,我不怪你。”
孙胜忽然狂笑起来,随即头顶开始冒血花,慢慢的覆盖到脸上。这样子就跟他车祸死的时候一样,只见他又一把拉起赵桂芳的手厉声说到:“我谁也不要,就要你下来陪我。”
赵桂芳被孙胜的样子吓到了,赶忙拼命挣脱孙胜的手:“不,我不能陪你.”
孙胜的身子慢慢的往地下沉,他一把抱住赵桂芳的腿,要把赵桂芳也带到低下去,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喊着:“我就要你陪我,就要你陪我.”
赵桂芳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猛的一下,赵桂芳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做了个梦。
缓和了一下呼吸,赵桂芳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咦,旁边睡着的何铁牛呢?赵桂芳忙伸手开了灯,却发现何铁牛睡在床边的地板上。
她赶忙下床叫醒何铁牛。被叫醒的何铁牛蓦然发觉自己睡在地上,猛的一下坐起钻进被窝里,身体一直发抖,连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抖了:“好。。冷。。啊。”
赵桂芳抱住何铁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暂时忘记了刚刚的恶梦,打趣的说到:“想不到你那么好动,睡觉都不老实,居然能滚到地上。”
何铁牛抖了一会儿,身体好点了说到:“我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也许今天是换了新床,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我占了他的地方,一脚把我踢下去了。之前和你做那个事太累了,外加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就没醒过来爬到床上去。”
何铁牛的话让赵桂芳想起了刚刚的恶梦,难道对于自己嫁人孙胜耿耿于怀?人家不说死了死了一死就完了么,怎么还有这事发生?本来想跟何铁牛商量一下,但是今天新婚,提起死去多年的前夫不是恶心人么。
何铁牛倒没有吧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既然醒了,那就攒了50多年的精华再释放一下吧。一把把赵桂芳按倒在床上,又开始操作起来。
赵桂芳也是久旷多年,马上配合起何铁牛来,暂时忘记了刚刚的恶梦。
第二天一早,赵桂芳偷偷跟儿子孙鸣说起晚上的恶梦。孙鸣根本不信这种事情,也为了宽慰母亲,便打趣到:“妈,可能您旧情难忘,新婚晚上想起了我爸也是正常的嘛。”
赵桂芳说到:“就算我旧情难忘,可何铁牛呢,他肯定是被你爸踢下去的。”孙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她认定的事情别人很难更改。也许就是这种性格,才能独自一人把自己拉扯大吧。
于是孙鸣顺着母亲的意思说到:“那你去爸爸目前祭拜一下呗,告诉他你新婚了,让他祝福你。”赵桂芳说到:“我也是这意思,等一下你送我去墓园吧。”
到了墓园,赵桂芳买了一大堆的纸房子,纸车,纸美女之类的一一在孙胜墓前烧了。然后点了一炷香,拿在手上祷告到:“娃他爸啊,我一人含辛茹苦把娃带大。如今娃也成器了,也是到了该享福的时候了,所以给自己找了个老伴。不过你放心,有了老伴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四时节气我都会来祭拜你,给你烧点用度。等下次来祭拜你的时候,我把那人带过来给你看看,希望你祝福我。”(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章 挖出尸块
祷告完,赵桂芳躬身把香插到香炉里。谁知道香刚刚接触香炉,地上刚刚烧的纸灰‘嘭’的一下卷起,糊了赵桂芳满身满脸。赵桂芳忙放了香跳着拍身上的纸灰,用袖子不停的抹自己的脸,任香就这么倒在地上。
把脸上抹干净,赵桂芳吐了几口唾沫,把沾在嘴唇上的纸灰吐下来,抱怨到:“这个死鬼,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这么促狭,把我一身都弄的脏兮兮的你满意了?再这样下次给你烧的东西减半。”
边抱怨边往外走,孙鸣连忙跟在母亲身后,任倒在地上的香就这么熄灭。
出了墓园门口,正准备上车的赵桂芳看到停车场有人搭棚算命。昨晚的梦确实让她心里有点不踏实,便打算过去找算命先生问问。
报上生辰八字,算命先生推了下流年对赵桂芳说到:“这位大姐,你今年有个大坎,趟的过以后便一帆风顺。趟不过的话,就算交待在这里了。”
一旁的孙鸣冷笑一声,说到:“是不是得给你多少钱才能化解?”转身拉赵桂香离开:“妈,咱别听他危言耸听,他就是想骗钱。”
算命先生听到这话,倒也不急躁,只是淡淡的说到:“年轻人,在墓园门口骗人是很损阴德的,老夫自问做不出这种事来。既然你们不信,刚刚的算命钱老夫也不要。”
赵桂芳忙摆脱了孙鸣的拉扯转过头来说到:“我信,我信,大师你会解梦么。我做了个不好的梦您能不能帮我解解?”眼见母亲回头。孙鸣只好跟在旁边看着。
算命先生淡淡的说到:“你说说看。老夫试试。”赵桂芳忙把昨晚的梦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听赵桂芳讲完,很严肃的问她:“你死去的丈夫叫你,你答应了?”赵桂芳忙说到:“我那时候哪里知道是做梦,也没看到他。只听到有人叫我小名,我就答应了。”
算命先生又加重语气问到:“你确定你答应他了?”赵桂芳看算命先生表情这么严肃,心里有点慌,便问到:“大师,是不是不能答应他?”
算命先生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严肃的说到:“你赶快找个阴阳师帮你解一下,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
一旁的孙鸣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有相熟的阴阳师介绍?”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老夫并没有相熟的阴阳师,劝你尽快帮你妈找个阴阳师。记得,是尽快,不然她真的有性命之忧。”
孙鸣冷笑一声,说到:“你凭什么说我妈有性命之忧?是不是天机不可泄露?”算命先生淡淡一笑,并不答话。孙鸣看到算命先生这态度,便把算命的桌子一拍,刚准备发脾气。赵桂芳怕儿子和算命先生争起来,惹出什么事。便赶忙付了算命钱,拉着孙鸣上车离开了。
车上。孙鸣宽慰一直情绪不高的母亲:“妈,这就是一江湖骗子,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赵桂芳并不这么看,她说到:“我还是打算找个阴阳师去看看,儿子,你常在外面跑,认得的人多一点,帮妈妈打听一下。”
孙鸣忙说到:“妈,我认得的人多,可是没有信这个的。再说我工作也很忙,你还是自己找吧。”
“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妈的性命重要?”孙鸣的态度让赵桂芳心里有点不舒服。孙鸣看了母亲一眼,心里想着先稳住她,便答应到:“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打听打听。”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我在胡家院子里没有什么收获,下午的时候,我跟胡家兄弟说见过一条腿在院子里跑。胡家兄弟笃定的表示肯定是这条腿害的他们重病,恳请我一定要把这条腿帮他们找出来。晚上也不知道起来多少次,偷偷趴在窗边看院子里,但那条腿却始终没有出现。
胡家兄弟的病痛发作的时候更甚于前一天,仿佛是邪物对他们兄弟请阴阳师的报复。好在黄纸符依然有效,烧过之后就能缓解。看着他们兄弟疼痛的惨状,我决定明天拿把铁锹到院子里挖的试试。不拘哪个地方,有怀疑就挖。
说干就干,吃过早饭,和胡家兄弟商量了一下,一人拿了把铁锹,我指出几个可以的地方,我们就开挖了。
这院子虽然都是泥土,但是多年的自然沉淀,人来人往的,土地非常的结实。挖了个小洞我就挖不下去了,气喘吁吁的。
他们兄弟干这活明显比我有经验。虽然晚上被病痛折磨过,但是挖的洞都比我的大,比我的深。胡常秋甚至已经挖到地下半米了,挖出来的泥非常的湿润。
既然他们挖洞这么有经验,我就把这难挖的地方留给他们吧,我去找简单一点的地方。
我来到前天晚上经历生死之间站立的地方,踩了踩脚下的土,好像不似刚刚那地方那么结实,我便下锹了。
果然比刚才的地方好挖的多,土质要松软一些,很快我就挖了两锹深下去了。
这里这么好挖,我当然要挖深一点了。又是一锹下去,铁锹片才下到一半就被什么东西阻住了。我用力往下压,还是动不了。便放射周边清理泥土,看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很快,就看到鲜艳的红色条纹和亮眼的蓝色条纹交织,好像是塑料行李袋。怪不得我的铁锹挖不下去呢。这也不知道是哪个年月丢在这里的袋子,居然被埋了这么深了。
我继续清理了一下塑料袋周边的泥土,然后蹲下身去准备把塑料袋拉出来,好方便我继续往下挖。
轻轻拉了下,拉不动。我蹲坐在地上,双手发力去拉。嗯,好像动了。便猛的用力一拉,塑料袋发出‘霍霍’的声响脱离泥土从我头上飞过,被我甩在身后。
好像里面还装了什么东西。我好奇的理了理塑料袋,底部已经被染的变色了。找到开口的拉链猛的拉开,一股怪怪的臭味传来。就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鼻腔和后脑一直‘嗡嗡’叫,然后撑大你的鼻孔,把馊了的肉往你鼻子里塞。
整个呼吸道仿佛都被污染了,不过好在没有那种很强烈的要吐的感觉。我把头侧过一边,换了几口气,然后深吸一口气憋住,打开了塑料袋。
一大团深褐色的东西,皱皱巴巴的躺在袋子里,一眼看不出这是啥。我便招呼胡家的兄弟:“诶,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谁埋的宝贝在这院子里被我挖出来了。”
胡家兄弟忙放下手里的铁锹,围了过来,闻到气味的他们纷纷都捂住鼻子。胡常荣仔细看了那团东西几眼,惊恐的说到:“这是不是人的肚子?”
其他兄弟听到了大惊失色,胡常富大声喝到:“别胡扯,怎么可能会是人的肚子?”
胡常荣转身提了把铁锹过来,把塑料袋大开。忍住臭味用铁锹片扒了扒那团东西说到:“这就是人的身体,你们看,这几个切口就是把胳膊,腿和脑袋切下来留下的刀口。”
又仔细看了几眼,胡常荣说到:“这还是个女人,看,胸和牝户都在。”我顺着胡常荣的指引看了看,确实,牝户上还有稀疏的毛。
胡常荣用铁锹把袋子里的身体翻了个身,哗啦啦,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伴随着恶臭从身体里掉了出来,原来是蛆虫!而我想象中脏腑和肠子四处流的画面没有出现,这些东西应该被蛆虫吃光了吧。
多少年了,人都是火葬,即便土葬了,也没见谁开馆过。所以包括年纪最大的胡常富在内,没有谁见过埋在土里的尸体。现在经胡常荣这么一说,自己再一看,确实是一具人的身体,没有四肢和头颅。胡家的兄弟们都后退几步,紧张的看着袋子。
我想起大圣的提示,照这么看,四肢和头颅应该也埋在这个院子里。照这么看,大圣的提示很直接,胡家兄弟的病根应该就在这个上面。等一下全部挖出来之后,我再请示师父怎么处理吧。
我正打算让胡家兄弟们继续找地挖,他们兄弟此时自己议论开了。
“小师父不是说看到的是一条腿么?怎么是个身体?”、“会不会还有腿在这院子里?”、“不好说,说不定整个人分尸在院子里呢?”、“咱们还继续挖么?这个东西怎么办?”
这些话我都充耳不闻,只见胡常荣等兄弟们七嘴八舌过后,神色严峻的说到:“这个袋子还这么新,里面东西腐烂的程度也不像电视上放的就是一堆白骨,这应该是埋了没有多久的,咱们要不要报警?”
胡常富神色古怪的说到:“报什么警?咱们兄弟的病根还在这东西上呢,报警被警察拿走了咱们还怎么治病?”
胡常荣问到:“那这东西怎么处理呢?”胡常富转头望向了我。我忙说到:“先把这东西收起来,别让其他人看到了被吓到。这身体的头和四肢应该还埋在院子里,我们继续把它们挖出来。”(未完待续。)
一一一章 全部挖出来
见我没说报警的话,胡常富便忙不迭答应:“好好好,都照小师父说的办。”说罢便进了自家房子,拿了块彩条布出来把塑料袋盖上。
盖好之后,胡常富关上了院门,心事重重的回来继续挖。有了刚刚的经验,我吩咐胡家兄弟们,找下锹松软一点的地方挖。到午饭的时候,挖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出来了。
胡家其他兄弟看着挖出来的东西,都不那么害怕了,反而兴高采烈的,因为治病有望了。只有胡常富和胡常荣,神色越来越严峻。本来胡常荣一直都还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胡常富私下跟他说了什么,现在一直心事重重的。
吃午饭的时候,胡常富老婆关心的说了一句:“我看了一下,院子里到处都挖的是洞,你们在院子里有没有挖出什么东西来?”胡常富瞪了他老婆一眼说到:“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操这些心干什么?”顿了下又说到:“下午你领着弟媳们全部回娘家。”
胡常富老婆瞪了一眼,说到:“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有娘家?”胡常富不耐烦的说到:“没有娘家去别的亲戚家,下午我来做饭。村子里有人看到问的话就说谁谁家婚丧嫁娶,一起去吃酒。”说罢又转头跟我说到:“小飞师父,你觉得妇孺是不是该送走,免得她们被吓到?”
这个对我来说无所谓,不过少一些尖叫做事的确是爽心点,于是我回到:“是的是的。”胡常富老婆见我同意,‘哼’了一声到后厨去了。
旋即胡常富对其他兄弟说到:“吃过饭你们去说一声。让弟媳们全部离开。”胡常荣问了句:“晚上病发作的时候没人照料怎么办?”胡常富说到:“放点黄纸符到枕头底下。疼起来了自己烧。”眼见大哥都这么说了。胡家兄弟们便都点头答应。
胡常富又小声对我说到:“小飞师父,有件事情要求你。”我忙问到:“什么事?”
“院子里挖出人的这个事,”胡常富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不要对村里其他人提起,我怀疑是村里有人捣鬼故意暗害我们,你只要帮我们把病根去了就行了,到时候我们一定重谢你。”
我忙回到:“放心吧,村子里我谁都不认识,能跟谁说去?再说你们怀疑有人暗害。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抓不就好了么?”
听到我说报警,胡常富脸色一变,旋即又恢复正常说到:“庄稼人的事情,庄稼人自己解决,请警察来那不是掉了面子么。”
也确实是这样,以前村里发生点什么事情,基本上赢的都是兄弟多的那一方。输了的也就自认倒霉,然后私下里暗害一下,的确很少有报警的。民风是这样,我也见怪不怪。
吃过午饭。胡常富督促女眷全部离开。我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想问一下师父怎么处理。
没想到师父说到:“怎么没报警?”我按照胡常富的话解释了一下,师父说到:“这搞不好涉及到一条人命,他们兄弟能解决什么?”
做个传话的人真困难,本来应该要师父来解决的么。听他的语气似乎在责备我为什么不督促胡家兄弟报警,于是我抱怨到:“人家事主都说不报警,我哪里好多管闲事。”
师父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到:“好吧,你尽量先稳住,我身体复原了就过去。”
下午继续开工的时候,我看了下挖出来的三个部分的位置,分别对应了三个房子的窗户。于是我对胡家兄弟说到:“挖出尸体部分对应的房子不用挖了,到另外三个房子挖吧,特别是窗户这边,多留意一点。”
很快,又挖出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只剩下头没有找到了。
眼见着一二三四五,挨着的五个房子挖出五个部分,胡常荣问到:“小师父,你说的阴气应该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吧。”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胡常荣又问了句:“是不是我们把它全部挖出来处理到别的地方,病就会好了?”这个我也不太肯定,囫囵的答了句:“应该是吧。”
于是胡家兄弟都兴奋的聚集到了没有挖出东西的胡常秋的门口。胡常富一个下午都非常沉默,胡常荣不知道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而其他人却越来越兴奋,一点也不因为挖出来的尸块害怕。反而继续怀着挖宝贝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扒开地上的杉树叶,寻找着土地松软的地方。
找了几个地方,都不太对。我仔细的搜索了一下,有个地方的泥土稍微突出来一点,光溜溜的,看着很不顺眼,于是便一铁锹下去。
铁锹插进泥土里,我正准备用脚踩一下,让锹片更深入一点。却感觉一阵冷风从我躬着的后背里吹进去,让我身上鸡皮疙瘩直冒。
我忙站直了身体整了整衣服,下摆扎进裤腰里,准备继续挖。不经意的抬了下头,蓦然发觉天上的云飘的好快。不过这关我什么事,还是专心的挖自己的吧。
躬身低头一脚把锹片踩进泥土里,忽然感觉天色好黑。忙起身看了看天,一大块乌云飘在天上,遮住了太阳。
胡家兄弟也发觉了天色的变化,纷纷扶住铁锹把看着天。胡常荣诧异的说到:“怎么寒冬腊月也会跑暴?”胡常富忙说到:“快挖快挖,挖出来了好处理。免得跑暴泥巴渗水了粘的不得了,到时候不好挖。”
我忙挖起刚刚一锹下去的泥土,空中传来乌云轻微撞击融合的‘隆隆’声,地上开始肆虐起北风。把地上的杉树叶疯狂的卷到墙角,我们挖洞堆起的泥土块也被北风吹的微微晃动,杉树的树梢开始不断点头,
一开始的乌云让胡家兄弟都以为要跑暴,但是北风吹的他们直哆嗦,天色也越来越黑了,便都放下了铁锹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还躬身在挖呢,哪里管这些。感觉这里的土比较松散,头应该就在这里吧。一锹泥土上来,暼见几人都围着我。胡常荣掏出一支烟递给我,大声说到:“小师父,抽根烟休息一下吧。”
我们点着烟到阳台上避风,胡常荣说到:“小师父,你看这天气突然这样,该不会是这尸块的鬼魂搞的吧。”
老实说,我驱鬼时间不长,鬼魂有异象也只是在固定的空间里。幽灵车那么牛逼在野外也没造成什么异象。虽然去李中秋家里有过天气突变,但是那是神仙啊,一个鬼有这么大能量吗?
我探头看了看天,乌云笼罩的地方好像就只有胡家的这七座房子,难道真是这尸块的鬼魂在大白天作怪?不过我就是来驱除它的,怎么可能怕它。
于是我说到:“不管是不是天气变了,我来就是给你们解决事情的,要是有鬼魂作怪,我肯定是一并铲除。”
说罢我丢了手上的烟蒂继续说到:“你们休息一下,我刚刚挖的那个洞好像就是埋头的位置,我继续去把它挖出来。”
渐渐的,看到塑料袋的红筋了,果然就是这里,我加快了进度。
此时天色更暗了,天上乌云聚集的‘隆隆’声更响了。北风用呼号来形容更加贴切,之前挖起的泥土被吹的晃晃悠悠的那些现在都很干脆的被吹回了洞里,杉树努力伸直自己的腰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寒风。
我不管这些,清理了覆盖在塑料袋上的泥土,一把把塑料袋拉出来了。塑料袋被风吹的往院墙边跑,我赶忙上前一步用铁锹按住了。胡家的兄弟们赶忙上前围住塑料袋,等着我把拉链拉开。
都到最后一步了,我肯定不会迟疑。把压住塑料袋的铁锹锹把递到胡常富手上,深吸一口气憋住,拉开了拉链!
拉链拉开的瞬间,院子里不停传来怒吼。我们心里都一惊,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怒吼是风从院子里吹过,刮的杉树东倒西歪时划破空气的声音。
稳了稳心神,扒开了塑料袋的两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头发,头发缝隙下覆盖的是深褐色的皮肤,皱皱巴巴的趴在骨头上。
我拿了把铁锹扒了扒头颅,它翻滚着把脸朝上。胡常千忽然‘啊’惊呼了一声,身旁的胡常荣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侧头说到:“别把嘴巴张那么大,别把尸气吃进去了。”胡常千瞪着眼点了点头,胡常荣便放下了手。
我仔细看了看头颅,除了是个女人,其它的看不出什么了。又用锹片扒了扒皱皱巴巴的皮,一团蛆虫从喉咙的切口处掉了出来。
我抬头看了看胡家兄弟,他们一个个神色都不太正常,不像刚刚挖尸块的时候那么轻松,胡常富甚至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
耳边不断回响着风的怒吼,我觉得这场面又诡异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傻乎乎的大声问了一句:“你们认识这头么?”胡家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胡常荣便摇了摇头大声说到:“我们不认识,要认识就好了,我们还想凭着这个人头去找是谁暗害我们兄弟呢。”(未完待续。)
一一二章 怨气冲天
胡常荣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哈哈哈’响起了女人尖利的笑声,声音都盖过了北风的怒号!
众人听到这刺耳的笑声,吓的肩膀一缩,胡常千往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看着空中,嘴里呢喃到:“是不是她的鬼魂出来了?是的,肯定是她的鬼魂.”
胡常荣最先反应过来,猛的拍了下胡常千的肩膀,把他拍的身形一歪,差点倒下了。胡常千忙抖了抖,站稳了一点。胡常荣斥责到:“你嘴里乱七八糟的在说些什么呢?”边说眼睛边往我背后暼。胡常千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我的背影不说话。
此时我哪里顾得上这些,只凝神听声音,辨别笑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感觉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根本无法分辨。
‘咔擦’,一颗稍微细一点的杉树被怒号的北风腰斩,不甘的倒在地上,树枝支撑着树干在地上来回弹动。
“哈哈哈”的笑声还在回荡,看来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我便大声喝到:“咱们先进屋里。”说罢率先朝最近的胡常秋家里奔去!
等我跑到门口,‘哐’的一声,一直被风吹的不停摇荡的大门关上了。我伸手推了一下,玛德,锁上了。
我赶忙转身朝胡常千家跑去,还没到门口,‘哐哐哐哐哐’五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所有房间的门都被关上了。
我没有兴致去一一推门,验证门是否锁上了,急忙停住脚步。却被后面跟来的胡常千踩了后跟。他的头也撞在我后背上了。此时我也顾不得扯上鞋子了。直接到了他家阳台的墙角。这样一来避风。二来真和这一直狂笑的鬼干上起码可以少顾及两个方向。
胡家六兄弟跟着我的脚步一起挤在墙角,六个大男人缩成一团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眼巴巴的望着我。
此时不说责无旁贷吧,反正人家指望着你呢,我便扯上鞋子往前一步站了出来。奸笑的女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自地狱的嚎叫:“所有人都得死。”
我们虽然站在上风处,但依然感受到风裹着这句话的寒意直扑我们的身体。我还好,胡家六兄弟集体打了个哆嗦。
我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家伙。而且因为早上只打算挖一下洞把腿找出来。没想到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所以宝剑和包袱还放在房间里呢。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呗,而且气势还不能输。我朝着空中厉声到:“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哈哈哈.”又是一阵尖利的笑声过后,那个地狱里的嚎叫又响起:“装神弄鬼?我就是神,我就是鬼!哈哈哈.”
笑声停止,倒在院子里的杉树干直直的向我射来,我赶忙避过一边。身后的胡家兄弟眼见树干射过来,也赶忙起身躲避。我身后的胡常千反应稍有些慢,被树枝挂破了脸。瞬间脸上鲜血淋漓。
树干没有击中目标,直直的撞在了墙上。不等落地随即悬浮在空中旋转开来。我们慌忙跑动躲避。
躲避的时候,我瞅准空子,一把跳过去抱在树干上,把悬浮的树干压在了阳台上。树干被我压在地上还一跳一跳的,试图再次悬空。胡常荣看到这情况,一把跳过来压在了树干上,胡家的兄弟也跟着一拥而上压了上来。
树干挣扎几下停止了跳动,随即外面的天色更暗了,风也更大了,吹的围墙上为了美观盖的琉璃瓦不停的晃动,有些镶嵌的不好的已经开始松动脱落。
而地上被挖起的土块,也开始晃晃悠悠的滚动起来。胡常富用来盖塑料袋的彩条布,被吹到围墙外面去了。装有尸块的塑料袋被吹的‘哗哗’作响,慢慢往围墙边移动。
又有几根杉树扛不住风势,‘咔咔’断裂了。几根断裂的树干随即凌空而起,直直的向我们射来。我们忙一轰而散,躲避射来的树干。
‘轰’、‘噼啪’、‘咚’,各种响声传来,我忙顺着声音望去。还好,树干都直直的撞在了门上、墙上、窗户上,没有人被树干射中。
但是射来的树干太多,躲得过树干躲不了树枝,胡家兄弟身上脸上都被树枝挂到了,到处鲜血淋漓。而树干因为数目稍多,旋转不开,撞过来之后便掉在了地上。
胡常荣捂着被树枝挂到的头顶,大喊到:“小师父,赶快想办法啊,我们不能就这样被动挨打啊。”
我能想什么办法?我现在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师父求助。我一个闪身到了隔壁胡常华家阳台的墙角,掏出了手机。
而胡家兄弟眼见倒在地上的树干蠢蠢欲动,赶忙又扑上去压住。树干不停的在胡家兄弟身下挣扎,想要再次悬浮攻击,局面暂时这么僵持住了。
万幸师父很快就接了电话,我也不客气的说什么了,大声朝电话里吼到:“师父,我们把尸块全部挖出来了,可是现在天色变了,我们好像被尸块的鬼魂攻击了。宝剑和包袱都不在身边,我现在该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师父的冷笑:“还能怎么办,逃啊。”逃,可是往哪里逃呢?院门被胡常富亲自关上了,大门全部被风锁上了,往哪里逃?
我脑海中忽然回荡起那句来自地狱的声音:我就是神,我就是鬼.莫非真是神仙?鬼哪里有这么厉害啊,而且鬼不是白天不会出现么?
“喂喂,你还在么?”电话里传来师父的声音,在风声的覆盖下,显得很微弱。我忙答到:“在,在,师父,我们现在暂时逃不了。刚刚空中有声音传来说她是神是鬼,这次是不是神仙在作怪?鬼不是白天不会出来么?”
师父忙问到:“你跟我说一下天色具体是怎样变了?”我忙告诉师父,乌云蔽日,狂风大作,比李中秋家里那次严重几倍。
师父听我描述完,急切的说到:“鬼,这是鬼,你们赶快想办法先逃出院子。”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不是说鬼白天出来会损阴气么?”
“你听说过怨气冲天这个词么?”我虽然看不到师父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皱了下眉,因为这个语气就是他准备说教。
不过我现在没心思听他的说教,更没心思猜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听说过啊,怎么了。”
“怨气冲天不是指,怨气往天上冲,而是说怨气遮天蔽日。在怨气的遮挡下,鬼在白天可以自由的出来。想必这个鬼身前死的很冤,也死的很惨。”师父淡淡的说到。
当然惨了,都被分尸了,可是也不至于厉害成这样啊。不过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继续不耐烦的朝电话里大声说到:“师父,怨气都遮天蔽日了,我们还能往哪里逃?”
只听师父又淡淡的说到:“你看院子外面,天气是不是还好?它这怨气也只能遮它死的地方,或者埋尸的地方的一片天,别的地方它是遮不到的,你们赶紧想办法逃出院子,要快!”
挂断电话,探头出去看了看,只见胡家兄弟压在树干上已经被拖到了阳台边缘。胡常荣看到我探出的头大喊到:“小师父,快想办法啊,我们快支持不住了。”
我一把跳出来喝到:“赶快逃,往院子外面逃!”说罢跑过来一把压在树干上,手上试图把散开的树干扒到身下一起压住。
胡常千一把站起来,朝院门口跑去。打开门锁,拉了下门环。院门只开了一条细缝,便被狂风吹的合上了。胡常千又用力拉了几下,门纹丝不动。他转身带着哭腔嘶吼到:“门开不了啊。”
胡常荣又赶忙起身跑到院门口,协助胡常千开门。接连走了两个人,但被我压在身下的树干不似他们兄弟压着的时候那样,只能勉力挣扎,再也不能向前移动。不知道是我身上灵力加成还是鬼要分神把门关住。
‘哗哗’,楼顶上的瓦被吹的掉下来了。其中一块砸在了趴在树干上的胡常贵腿上,他惨叫一声转身捂着腿不停揉搓。其余的砸在阳台地上摔的粉碎,碎片向我们飞溅而来。刚刚挂伤人的树枝变成了盾牌,挡住了大多数的随便,剩下的砸在身上也不算太疼。
两兄弟拼命拉院门,门却还是纹丝不动。胡常荣转身大吼到:“小师父,还是打不开,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院墙上忽然飞下来一块琉璃瓦碎片,砸在了胡常千头上,本来就惊吓过度的胡常千,不中用的晕倒在了地上。胡常荣赶忙蹲下身扶着胡常千不停的摇动大叫到:“老五,老五,你怎么样?”胡常千听不到他急切的呼唤,双眼紧闭耷拉着脑袋。
此时又有两颗粗一点的杉树终于顶不住狂风的重压,‘咔擦’,‘哗啦啦’掉在了地上。随即一根飞向我们,另一根飞向了胡常荣他们。(未完待续。)
一一三章 逃命
我们慌忙翻滚着躲避,树干撞在墙上,感觉整个房子都震动了。撞向胡常荣他们的那一颗力道小一点,被胡常荣避过后撞在了院门上。铁质的两扇院门在回弹开一条缝之后随即合上不停‘嗡嗡’作响。
树干又慢慢悬浮起来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了看高高的围墙,大喝到:“大家全部往围墙边去。”边说边带头往那边跑。
身后胡常富喘着粗气说到:“院门开不了,跑过去没用啊。从破了的窗子逃进屋里会不会好点?”我懒得跟他解释,跑到围墙边喘了口气说到:“你过来就行了,别唧唧歪歪的。”
很快,胡家兄弟就跟着聚集到了围墙边,只剩胡常荣和胡常千在另一边。刚刚站定,树干就撞过来了,我们慌忙躲避。胡常贵腿有点不方便,躲避稍慢被树干撞到了胳膊,又是一声惨叫,痛的在地上打滚。
没击中树干撞在围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围墙晃晃悠悠的作势欲倒。我慌忙又大叫到:“大家跟围墙保持两三米的距离,不要过于靠近。”
树干一击过后,随即旋转着后退,积蓄力量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树干,随时准备躲避。
“呜.”树干在狂风的助力下,再次像我们袭来。我们或蹲或闪或侧,堪堪避过。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树干把围墙撞倒了,随即砖瓦“哗啦啦”泄了一地。这正是我预想中的样子!既然院门开不了,我何不利用树干撞破院墙?
烟尘被院子里的狂风吹散之后。围墙的缺口处空气扭曲了一下。随即一股热浪从围墙外涌了进来。汹涌的样子肉眼似乎都看的到。
热浪涌进来之后,在空中旋转着后退的树干‘哗哗’全部掉到了树上。胡常富转身去帮着胡常荣扶胡常千,而我们都从缺口处疯狂的往外逃。
一个路人走了过来,看到我们的狼狈样子问到:“老二,你们怎么了?”胡常贵紧张的看了一眼院子里,咦,刚刚不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么,现在怎么看上去是正常的?忙心虚的回答路人:“哦。常发啊,家里院子里老是空着的,现在打算搞点建设。”
路人‘嗯’了一声探头看了眼院子继续走自己的路。胡常富胡常荣扶着胡常千也慢慢的爬出来了,六兄弟惊魂未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来还是胡常富有先见之明啊,要是女眷也在,估计就没这么容易逃出来了。弄不好就非死即伤。
我掏出烟来发了一圈,让大家抽支烟压压惊,于是七个人就这么蹲在院墙边抽烟。
抽完烟,胡常荣问我:“小师父,接下来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只能低头装作想办法的样子。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师父。赶忙接听了:“师父。我们逃出来了,院子里好像恢复正常了,接下来怎么办?”
师父‘嗯’了一声问到:“你们怎么逃出来的?”我赶忙跟师父说起我是如何灵机一动利用树干撞破围墙逃了出来。
听我说完,师父嗤笑一声说到:“这次的危险完全是你造成的,你还好意思邀功?”啥?危险是我造成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师父便说到:“挖分尸的尸块这种阴气冲天的东西,怎么能关上院门在密闭的空间进行?那尸块的怨气阴气不就在院子里越积越多么,挖到最后等你把怨气最重的头挖出来,祸事不就来了么?也亏你聪明,撞破了围墙让外面的阳气涌入,不然用别的方法还真逃不出来。”
师父边教育我边点头,不过他看不到。等他说完,我还是老问题:“我们怎么处理那些挖出的尸块呢?”师父平静的说到:“我还是建议报警,把尸块交给警察处理。然后让胡家兄弟暂时不要进入院子里,等阴阳调和一阵了再进去。”
我把师父的意思跟胡家兄弟转达了一下,胡家兄弟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答话。
沉默了一会儿,胡常荣和胡常富对视一眼,随即胡常荣转头对我说到:“小师父,我们不是不报警,我们是想自己先调查一下,要是查不出什么眉目再交给警察。”
报不报警随你们的便,我又不是事主,不好说些什么。目前的情况很明确了,刚刚要杀死我们的肯定是这些尸块主人的鬼魂。看情况我是干不过这鬼魂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玛德要是我能大圣上身就好了,看它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场面又陷入了沉寂,我问了一句:“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尸块呢?”胡家兄弟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由胡常荣出头问到:“小师父你觉得怎么处理才能让它的鬼魂不闹事?”
我哪里知道,这又不像张梓龙那样翻个身就行。于是我说到:“我还得打个电话问师父怎么处理才稳妥。”胡常荣心里盘算着,如果我问师父,他又会说报警,便摇摇头说到:“还是不要麻烦大师了,我们兄弟自己想办法吧。”
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只见胡常荣站起身来说到:“既然郭大师说院子暂时不要进去,那我们就到镇上找个旅馆先住下来,等郭师父好了帮我们把院子里的鬼降服了我们再回来。”
“那些尸块你们现在就扔院子里?”我疑惑的问到:“还有,你们等师父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其实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还从来没驱鬼驱到一半可以回去的。而且出了院子胡家兄弟面色都好怪,居然不叽叽喳喳了。感觉对我也没有之前热忱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把鬼干掉?
只听胡常荣回到:“尸块我们先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别让人看到了吓到。小师父你把黄纸符多留点给我们,等郭大师好了再喝他一起来吧。反正现在科技发达,我们可以随时保持电话联系嘛。”
想起来我的包袱和宝剑还放在胡常富家里呢,看院子里挺正常的,现在进去拿应该没事吧,于是我找胡常富拿了钥匙准备进去拿包袱和宝剑。本来还想问一句,要是鬼晚上去旅馆找他们该怎么办,转念一想,问这话等于自取其辱,因为有我在也好不了多少。
轻轻推了下铁门,‘咯.’,门慢慢开了。院子里用满目疮痍来形容毫不为过,到处是我们挖的洞。断裂的树干横七竖八的躺着,到处是散落的树枝和泥块。夕阳斜射进院子里,被劫后余生的杉树的树枝切割得七零八落,安静的照射着这一片狼藉。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胡家兄弟在大门口眼巴巴的目送我。玛德,这场景跟一句古诗好像: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为了显示我并不害怕,我一步步走的很正常,但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脚步有多虚浮。好在平静的到了门口,我拿起钥匙开了门,深呼吸一口气推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阳光随即透进来,在地上照射出一个斜的方形。进了屋子,想必胡家兄弟看不到我了,我飞快的跑进房间抓起包袱和宝剑就往外跑。床边那些被我铺着防身的黄纸符此刻我看都懒得看一眼,更别说收起来了。
出了大门口,能看到胡家兄弟了,我胆子稍微大了一些。转身锁了门,装作优哉游哉的往外走。
“啊.”一直紧盯着我的胡家兄弟忽然集体发出一声惊呼。我头都不敢回,再也不装逼了,吓的脖子一缩,疯狂的往外跑。
就在我准备跑的时候,身后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我脚步一滞,被什么东西打到我后背了。
“哎呦”惨叫一声,恨不得爹妈少给我生了两条腿,顾不得后背的疼痛,疯狂的往外跑。此时的速度估计博尔特都望尘莫及。
到了院门口,我一个大跨步出去,重心没控制好,身体往前踉踉跄跄的,手上的宝剑也被我甩出去了,胡家兄弟赶忙上前扶住了我。
我喘了几口粗气问到:“我后面刚刚怎么了?”胡常富答到:“楼顶上一块琉璃瓦刚刚可能被风吹的松动了,刚刚脱落了下来。”
我去,原来是一块琉璃瓦,我以为是鬼出来了呢。玛德,一块琉璃瓦你们兄弟大惊小怪啥,害得我出丑。
不过胡家兄弟没有笑话我的意思,只听胡常荣说到:“小师父,你把这包袱里的黄纸符都给了我们吧,到时候用不完,你们来了我还给你。”我忙卸下包袱,把黄纸符全部掏出来递到胡常荣手上。
胡常荣理了理黄纸符说到:“大哥,路途你熟悉一点,你送小师父回去,我们还在门口等你,你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到镇上找旅馆。”
好在为了进出方便,胡常富的面包车一直停在门口的路边。于是他载着我,直奔回师父家里。(未完待续。)
一一四章 烧毁
等我们一走,胡常荣面色凝重的对其他兄弟说到:“挖出来的这些东西,你们千万别跟人说起,就当没看到一样。老七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上了,懂吗?”
胡常秋担忧的问了一句:“那我们的病怎么办?”胡常荣瞪了他一眼呵斥到:“就你一人有病么?等大哥回来了,我自然会和他商量的。”
胡常贵揉着胳膊,龇牙咧嘴的说到:“要是这个什么小飞师父走漏了风声怎么办?”胡常荣轻蔑一笑,说到:“他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常富把我送了回来,上楼跟师父打了个招呼,只说期盼师父快点好起来,好帮助他们驱除病痛,其他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我除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自己去了一趟连鬼的面都没见着,也不知道该跟师父说什么。恰好黄纸符我全给了胡家兄弟,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在楼下画符。
胡常富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跟胡常荣商量一下之后对其他兄弟说到:“你们先去镇上找旅馆,顺便找个餐馆搞点吃的,我和老三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等其他人一走,胡常富顾不得师父说过暂时不进院子。趁天色还没完全黑,把装有尸块的塑料袋全部装上面包车,随即载着胡常荣往野外开去。
到了一个无人的田埂,胡常富把塑料袋卸下来,拿根管子伸进油箱,猛的吸一口。把汽油吸出来淋在塑料袋上。看淋的差不多了。胡常富收起管子。胡常荣一把火点燃了塑料袋!
‘嘭’火势迅速扩大。兄弟俩无声的看着燃烧的火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毁尸灭迹了老七才有可能回来。火焰引燃了田埂边的野草,以燎原之势映红了半边天空。胡家俩兄弟就这么蹲在车边抽着烟,等火势熄灭。
渐渐的,火苗越来越小了,开始冒起黑烟。胡常富从车上拿了跟棍子下来,在冒着黑烟的地上扒了扒。塑料袋已经被烧没了,尸块上的骨头虽然被烧的漆黑。但却还硬硬的躺在地上。特别是头骨,任谁一看就知道是人的骷髅头。
胡常荣接过棍子敲打了几下骨头说到:“看来汽油的燃点太低了,要彻底的烧毁得把这些骨头全部敲碎了再用柴油烧。”
俩兄弟把骨头全部用棍子扒到田埂边的沟里,来回走了几趟,感觉即使有人路过也不会轻易发现,便上了车去加油站买柴油。
柴油买回来,又把骨头从沟里一一捡上来。在车上拿了块铁板垫在地上,用铁锤把骨头一一敲碎,敲的骨头屑四处飞溅。
胡常荣看着飞溅的骨头屑吩咐到:“大哥,把那块头大一点的骨头屑捡回来。”胡常富撇了撇嘴说到:“黑灯瞎火的怎么捡?再说你都敲碎了。谁还认的出来?”
听胡常富这么说,胡常荣便不再坚持。把骨头全部敲碎后。淋上柴油,一把火点燃。骨头被烧的‘哔啵’直响,有些还耐不住高温,烧的爆炸开来。
火势熄灭后,还有些未被完全烧化,胡常荣又淋了些柴油继续烧。直到所有的骨头都被烧成了灰,胡常荣脱下身上的衣服,用衣服在地上猛扑,带起的风把骨头灰全部吹散了,两兄弟才默默的离开。
回到镇上,其他兄弟已经吃了,纷纷问他俩干嘛去了。胡常荣瞪了下眼睛:“你们别管我俩干嘛去了,赶快找位置睡觉才是正事。”
吃饭的时候,胡常荣和胡常富商量到:“大哥,你说咱是不是该换个阴阳师?”胡常富诧异的问到:“听说郭大师是本地最牛的,为什么要换?”
胡常荣把脸凑到胡常富这边,压低声音说到:“且不说那郭大师还需要多久才好,他一直都说要报警,要是等他来驱鬼的时候发现端倪了,他肯定会报警的。那时候不说老七出不来,你我兄弟都要进去。”
胡常富想了想,也压低声音说到:“可是小飞师父不是亲眼见过了么?郭大师也知道挖出尸块来了啊。”
胡常荣左右看了看,说到:“小飞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不会报警的。郭大师只是耳听有尸块,又没有亲眼见过,他怎么会胡乱报警呢?”顿了下又说到:“咱们明天就另请个阴阳师来驱鬼,等鬼驱除了,咱们再备一份礼给郭大师送去,就说我们天天在院子里烧黄纸符,鬼被他的神光普给吓走了。”
“到时候他啥也没见到,又收了我们的礼,哪里还会提报警的事?至于那个小飞,本来就是个没见识的小孩,而且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再说年轻人都好面子,他肯定也不愿意提起自己被鬼吓的飞起,脸都白了的事,所以更加不会报警了。”
两兄弟吃过饭回旅馆,便跟其他兄弟商量找别的阴阳师。然后发动所有关系,开始打听起来。
话分两头,且说孙鸣刚下班回家,赵桂芳就凑到他身边小声问到:“让你找的阴阳师找了没有?”边说边偷偷的看坐在沙发上的何铁牛,赵桂芳不想让他知道,怕他会有什么想法。
而孙鸣本来就不信迷信,只想拖几天,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免得闹的家里乌烟瘴气,于是他回到:“正在打听呢,给妈您办事得找个靠谱的啊。”
沙发上的何铁牛听到‘靠谱’俩字了,起身凑过来讨好的笑了一下说到:“什么靠谱的啊。”赵桂芳忙说到:“没有啥,你前些时不时说想在城里谋个事做做么,我让儿子给你想办法呢,他说要找个靠谱的事再说。”何铁牛忙对孙鸣表示感谢。
不一会儿,孙鸣老婆李思甜也回来了。赵桂芳忙张罗着做饭,何铁牛倒厨房给她打下手。
准备的差不多了,何铁牛说到:“桂芳啊,按咱乡下的老规矩,结婚三天得回门。咱虽然不像那些年轻人了,但该讲的规矩还是得讲吧,咱们明天回娘家一趟?”
赵桂芳想了想说到:“那明天让孙鸣送我俩回去一趟。”何铁牛说到:“咱们何必麻烦孩子,他明天还得上班呢,咱就自己坐车回去算了。”
“坐车只能到路口,走进去还有好几里地呢?”赵桂芳抱怨到。何铁牛暧昧一笑,说到:“我这几天日夜奋战都不怕呢,你这刚刚得到滋润的身体害怕走几里路?”赵桂芳娇羞的笑了一下,拍了下何铁牛的背:“死相。”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桂芳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但是被初尝滋味的何铁牛折腾几次之后,累的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一切都很正常。赵桂芳心里计算着,莫非前一晚的梦是自己白天太累,而且结婚的场景自己和孙胜曾经经历过一次,勾起了从前的回忆?而且自己一直没忘了孙胜,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自己还想着他所以晚上梦见了他?
何铁牛可不管这些,一直催促着思虑的赵桂芳。赵桂芳便想着死了死了,还是活着的重要。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和何铁牛出门买了些礼品,坐上了回乡下的班车。
到了路口下车,恰巧碰到一熟人骑摩托车经过跟赵桂芳打招呼:“姑,回娘家啊。”赵桂芳忙说到:“是啊。”熟人好心的问到:“我也正回家呢,要不我顺路带你俩回去吧。”何铁牛忙说到:“不用了,这么一点点远,我俩边走边玩就到了。”熟人见他俩不需要自己带,便加速离开了。
摩托车没走多远,何铁牛见前后无人看着自己,便想体验一下刺激感,伸手摸了一下赵桂芳的屁股,摸的何铁牛心里一阵悸动,感觉比年轻小伙都充满了动力。
赵桂芳拿着礼盒的手轻轻挥了一下:“死相。”礼盒直飞何铁牛的裆部,何铁牛缩了下腰,顺便又伸手掐了下赵桂芳的胸。
俩人就这么一路嬉闹着往前走,弄的何铁牛心里痒痒的。看着路边地里茂密的竹林,真想把赵桂芳拉进去就地正法。
又一次嬉闹的时候,赵桂芳踩到了何铁牛的后跟。何铁牛趿着鞋子往前跑了几步,蹲下来把礼盒放到地上准备把鞋子后跟提上来。
赵桂芳不知道他怎么了,跑了几步上前拍了下何铁牛的肩膀:“你怎么了?”何铁牛抬头看了赵桂芳一眼,赵桂芳吓的一声尖叫,连连后退。原来,何铁牛的脸突然变成了孙胜出车祸死的时候的样子,血淋淋的。
何铁牛提上鞋子,站起来问到:“桂芳,你怎么了?”赵桂芳仔细看了看何铁牛的脸,很正常啊,声音也是何铁牛的,莫非自己看花了眼?
何铁牛见赵桂芳久不回答自己,只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上前笑嘻嘻的摸了一把赵桂芳的胸说到:“怎么了,又想了?这两天攒了几十年的老水快被你榨干了。”
确定是何铁牛,赵桂芳便一把推开何铁牛的禄山之爪,娇羞的说到:“死相,老不正经,被人看到了可不好。”(未完待续。)
一一五章 动机不明的杀人事件
何铁牛前后看了看,又在赵桂芳胸上摸了一把说到:“哪里有人,再说有人也不怕,我们可是合法夫妻。”赵桂芳娇笑了一下俩人携手向前走去。
眼看没有多远就到村子里了,何铁牛心里开始焦急起来。因为乡下有规矩,女儿女婿回来是不能在同一张床上睡的,自己刚开始两天的性福生活可能要被打断了。又看了看旁边茂密的竹林,真想和赵桂芳进去刺激一下,可是不知道她答不答应呢?
灵机一动,何铁牛捂了捂肚子说到:“桂芳,我得去解个手,你帮我放放哨吧,别被人看到了。”说罢也不管赵桂芳答不答应,拉着赵桂芳的手就进了竹林。
进了竹林,何铁牛解了自己的裤子两边晃来晃去。他很想一把扑上去,但是怕赵桂芳不同意ye战,脑子里想着该怎么让她同意。
看何铁牛一直提着裤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赵桂芳不解的到:“你不是解手么,怎么一直晃来晃去干嘛?”此时赵桂芳的声音对于何铁牛来说就是最厉害的催qing药,他顾不得想办法,也不管赵桂芳是不是会不答应。一把把赵桂芳扑的靠在身后的竹子上,搂着赵桂芳的脸就开始啃起来。
赵桂芳推了几下,但是何铁牛抱的太紧推不开,她放弃了。既然他要,那就给吧,任何铁牛就这么抱着自己啃,有时候还回应一下。
啃了会脸,何铁牛一把掀起赵桂芳的衣服,把头伸了进去。渐渐的。赵桂芳觉得心里痒痒的。腿也快站不住了。轻轻喘着气,嘴里有时候呢喃一声。
赵桂芳的呢喃对何铁牛来说那就是兴奋剂,他在赵桂芳衣服里拱动的幅度更大了。
呢喃了一会儿,赵桂芳感觉不太对,刚刚在自己怀里的嘴唇热热的喘着粗气,怎么这会冷冰冰的直吹冷气?还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自己右肋流了下来。
赵桂芳伸手探了一下,拿到面前一看,血!鲜红的血沾满了她的手掌!
“啊...”的一声尖叫。赵桂芳伸手把何铁牛从自己衣服里推了出来,却见何铁牛头发覆盖着额头,满脸都是血。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何铁牛,分明是孙胜!
只听孙胜‘桀桀’怪笑一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到:“你这个dang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在野外做这种事?”
孙胜的话让赵桂芳满面羞愧,低着头只顾整理自己的衣服,忘记了害怕。
孙胜又怪笑一声说到:“说了让你下来陪我,为什么不肯?是不是舍不得这个男的?”赵桂芳还沉浸在刚才的羞愧中。并没有理他。孙胜便又恨恨的说到:“居然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改嫁,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曾经是多年的夫妻。赵桂芳对孙胜的鬼魂也不算很害怕。抬起头辩解到:“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投胎了。”顿了一下又不服气的说到:“我想嫁谁那是我的事,用得着你同意么?”
孙胜暴跳如雷,嘶吼到:“你进了我孙家的门,生是孙家的人,死是孙家的鬼,你有什么权利改嫁?”
赵桂芳不甘示弱:“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给你把儿子带大,让你孙家有后,就足够对的起你了。你一个死鬼哪里有资格管活人的事情?我就是再嫁一万遍也和你无关。”
孙胜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冲过来,掐住赵桂芳的脖子把她抵在竹子上厉声喝到:“你再说一遍试试?”
赵桂芳瞪着孙胜血肉模糊的面庞说到:“我就说了又怎么样?你活着我尽心尽力的服侍你;死了我守寡给你把儿子带大;四时节气从不忘记给你扫墓。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么?我再嫁人怎么了?”
赵桂芳的话让孙胜无言以对,手上紧了紧想了半天说到:“这些算个什么?你知道女人什么最重要么?是贞节,贞节,懂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女人。”
赵桂芳冷哼一声说到:“我就水性杨花,我就是想和别的男人睡觉,你一个死鬼有什么权力管我?”
孙胜听到这话一下子爆发了,双手一起掐着赵桂芳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的掐。嘴里不停的嘶吼着:“我宰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鲜血掺着口水从孙胜嘴里一团一团往下掉。
赵桂芳拼命挣扎着,手不停的抓孙胜的胳膊,脚胡乱的蹬着。
刚巧路上有两个行人路过,看到竹子不停的摆动,便要进来看个究竟。
进来看到一个男人掐着女人的脖子死命的上下摇晃,嘴里还不知道嘶吼着什么,女人的后脑勺撞在地上不停的‘砰砰’响,已经停止了挣扎。
行人甲大喝一声:“住手!”边喝边和行人乙要冲上去拉孙胜。孙胜听到喝声猛的抬头看了一眼两个行人,行人看到孙胜血肉模糊的脸吓了一跳!
但是人命关天,两个行人还是一人抓住孙胜的一只胳膊,拼命的往外拉。
拉了几下,就像在拉混凝土柱子一样根本拉不动。俩人对视一眼,行人甲果断放弃,一脚踢在孙胜胳膊上。孙胜仿佛并未感觉到,仍然死死的掐着赵桂芳。俩行人看这情况,急眼了,拼命的对孙胜拳打脚踢。
赵桂芳眼珠子快瞪出眼眶,只见白眼珠不见黑眼珠了。舌头伸的老长,眼见是死的透透的了。孙胜松了手,站起身来,俩行人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孙胜朝俩人诡异一笑,随即往竹林外跑去。
行人甲很快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嘿,你杀了人还想跑?”随即追了上去。
到竹林边上的时候,俩行人追上了孙胜的脚步。行人甲一把抓住孙胜肩头的衣服往回扯,孙胜侧身用个金蝉脱壳卸了衣服。
侧身的时候,俩行人把他的面庞看的清清白白。刚刚的血肉模糊没了,换成一张蜡黄的脸,满脸的雀斑。行人乙惊呼出声:“这不是铁牛么?”
何铁牛并不理俩行人,冲出了竹林外上了路。恰好此时一辆手扶拖拉机满载着玉米从路上经过,何铁牛毫不迟疑,大喝一声冲到了拖拉机后轱辘下!
拖拉机摇晃了一下,一声短暂的惨叫过后,只见轱辘后面红的、黄的、白的飞溅,溅到拖拉机货厢的铁板上‘噗噗’直响。何铁牛整个胸腔已经被压扁,内脏,鲜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拖拉机司机下车刚回头,一股腥臭味直冲鼻子。蹲下来看了一眼,被吓傻了,一屁股呆坐在货厢旁。俩路人跑过来看了一眼,赶紧拨打了报警和急救电话。
等到警察和医生来到的时候,整条路上已经围满了人,大部分都是赵桂芳娘家村里的人,一直在替他俩可惜。闻讯赶来的何铁牛和赵桂芳的亲人在俩人尸体旁呼天抢地。两个路人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大声告诉周遭的人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因为事情涉及到凶杀和车祸,赵桂芳和何铁牛的尸体被拖去做尸检。手扶拖拉机司机虽然觉得自己无辜,也被带走协助调查。两个路人也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上了警车。
何铁牛和赵桂芳的亲属有些跟着赶去了派出所,他们需要一个真相。有些仍然留在事发现场呼天抢地。
围观的人群因为大多数都熟识,相互在探讨着事情的原因。他们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何铁牛掐赵桂芳的时候脸上血肉模糊,根本分辨不出来是谁。但是后来他跑出竹林的时候,被两个路人清楚的看到脸上是干净的,就是何铁牛。
人群得出结论:何铁牛可能因为新婚,损耗了太多的阳气,本来年纪就偏大了,所以被鬼上身,掐死了赵桂芳。掐死赵桂芳之后,何铁牛自知会赔命,所以干脆自行了断。就亏了手扶拖拉机的司机,无端碰上这倒霉事,至少丧葬费是要赔的。
至于鬼是怎么来的,很简单,虽然在文艺作品上竹子中通外直,是君子的最爱。但是在南方的大多数农村,认为竹子的空心,是鬼的最佳藏身之所。
派出所里,俩路人一遍又一遍的跟警察解释,何铁牛掐赵桂芳的时候和他钻到车下的时候是两张不同的脸。警察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或者何铁牛在自己脸上做了什么手脚。
案情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何铁牛掐死了赵桂芳,自知难逃法网,便冲到车下自杀了。至于何铁牛的杀人动机,人已经死了,这谁能知道。手扶拖拉机司机因为无证驾驶被暂时关押,具体的责任划分要等待进一步调查。
孙鸣接到消息的时候,何铁牛和赵桂芳的尸体已经被运到殡仪馆了。他载着李思甜忙直奔殡仪馆,看到扑在母亲尸体上呼天抢地的外婆和姨妈,再看看母亲青紫的脸。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早上还兴高采烈的出门的母亲,此刻却和自己阴阳两隔了。
又看了看旁边已经装进棺材的何铁牛的尸体,孙鸣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新婚的他,怎么能杀死自己的妻子。(未完待续。)
一一六章 断香火
可惜孙鸣此刻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现场已经发生了争吵,马上要升级成武斗了。
首先是孙鸣的几个舅舅,看到何铁牛的棺材放在旁边就来气。何铁牛掐死了姐姐,他的家人却只管扶着棺材哭。眼见自己的母亲和二姐扶着大姐的尸身呼天抢地,何铁牛的家人没有一个过来道歉安慰一下的。
孙鸣的小舅跑过去暴喝一声:“嚎个ji巴。”猛的踢了一下何铁牛的棺材,棺材被踢的角瞬间横移了半米,何铁牛的尸体大幅度的晃动了两下。本来就被手扶拖拉机腰斩的尸体,好不容易拼在一起用寿衣遮盖住,勉强看上去像一个整体,此刻又分成了两半。
何铁牛的小弟何二牛起身怒问到:“你干什么?”孙鸣小舅喝到:“我干什么?草泥马的我大姐哪里对不起何铁牛这个畜生了?他为什么要杀死她?”
此时何铁牛的妹妹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说到:“你还有脸说?赵桂芳本来就是个克夫的人,先前克死了一个,现在克死了自己,还拉着我哥哥陪葬。我们没找你就算了,你居然还寻过来闹。”
“放你妈的屁!”孙鸣小舅暴跳如雷:“孙胜是自己出车祸死的,关我大姐什么事?何铁牛掐死我大姐,可是很多人亲眼看到的。这个畜生啊,穷了一辈子连媳妇都娶不上。我大姐可怜他,嫁给了他,谁知道他恩将仇报,杀死了我大姐。这个账。我要算到你们头上。”
“算个ji巴算。”何二牛不甘示弱,瞪着孙鸣小舅问到:“我哥哥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地?”
孙鸣小舅冲上来就踢了何二牛一脚:“草泥马的,你还有胆子跟我说脏话?”
眼见赵桂芳娘家人动手打人,何家的人全都起身围了过来。而赵家的人也不甘示弱,走过来和何家人对峙。
孙鸣看情况不对,赶忙过来劝解,但两家人吵闹的声音很快淹没了孙鸣的声音。孙鸣不耐烦了。狂吼一声:“全部住嘴!”
两家人被孙鸣的声音震住了,静下来呆呆的看着孙鸣。孙鸣把何二牛拉到一边说到:“这么地吧,你们换个灵堂安放遗体准备葬礼,该多少钱我出。我们到这里是让两位老人入土为安的,不是来吵架的。”眼见孙鸣说的在理,何二牛忙联系殡仪馆方面换了个厅。
葬礼的一应事情都交给大舅去安排,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好,孙鸣默默的看着赵桂芳不甘且痛苦的样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才惊觉,自己已经永远的失去母亲了。想到她含辛茹苦一个人把自己带大。如今正是自己报答她的时候,她却惨遭杀害枉死。不由得趴在赵桂芳尸身上呜咽起来。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孙鸣大舅忙叫李思甜去外面安排亲戚们吃饭,有不愿回去的就安排住宿,明天一早就举行葬礼。孙鸣的几个老表商议着就在厅里打牌,陪孙鸣守灵。
安排好亲戚之后,李思甜给孙鸣带了点饭菜。可孙鸣此时哪里吃的下去,脑子里黑糊糊的,时不时冒起一句母亲的教诲。几个亲戚过来劝了几句,孙鸣才勉强扒了几口。
亲戚都走的差不多了,几个老表租了个麻将桌,就在灵堂里开打了。
灵堂里灯火通明,透过灵堂的玻璃看外面,却是黑的连里面的灯光都透不出去。就像此刻自己阳世为人,母亲已是九幽幽魂一样阴阳两隔。
李思甜陪孙鸣坐到半夜11点多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一直哈欠连天的。想到明天她娘家人来参加葬礼,肯定还需要她招呼,今天必须要休息好,所以孙鸣坚持让李思甜回家睡觉。
孙鸣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连身边打麻将的老表们都没声音了,一个个默默的出牌。除了偶尔推麻将的‘哗哗’声之外,整个灵堂一片沉寂。
被白花花的灯光照射久了,孙鸣觉得眼睛都有点花了,看赵桂芳头上长明蜡烛的烛火都有点飘渺。眼见香炉的香烧的差不多了,孙鸣起身添了一炷香,放心的坐了下来。
这么坐着实在是无聊,想着刚刚上过香,不如闭目养神一下吧。闭个几分钟,等香烧的差不多了,再起来添香。
闭着闭着,孙鸣脑袋就开始钓鱼了。而打牌的老表们,要么手支撑着头,要么干脆趴在桌子上打,没有谁注意到孙鸣这边。
钓了几下鱼,孙鸣眯着眼看了看香,才烧了一点点,便打算在灵床上趴几分钟再说。
谁知道就这么一趴,孙鸣竟然睡着了。睡梦中的孙鸣觉得自己来到了一片幽深黑暗的地方,身边不时有冷风悠悠吹过,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孙鸣左右转身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啊,自己好像从来没来过,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此时空中突然回荡着“孙~鸣~~”的叫声,感觉像是从一个女人的喉咙里挤出来的,让孙鸣听的毛骨悚然。
孙鸣抬眼四望,除了叫声一直在回荡之外,什么也没有。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孙鸣吓的膝盖一软,人缩了一下。
转过身来却发现,是母亲赵桂芳,但是她此刻眼睛快瞪出眼眶,只能看到少少的黑眼珠。眼周全是黑黑的眼圈,嘴唇也是黑黑的,舌头掉出来老长。
孙鸣吓了一跳,赶忙问到:“妈,你怎么这样了?”只见赵桂芳喉咙不停的动,挤出声音到:“都是你啊,你害死了妈啊,妈让你找个阴阳师你不听,就这么让孙胜这个死鬼把我活活掐死了。”
孙鸣皱眉想了一下,对哦,妈好像是死了,于是便说到:“妈,掐死你的不是何伯伯么,怎么是我爸?”
赵桂芳喉咙挤出声音到:“是孙胜上了何伯伯的身,把我掐死的。”孙鸣点点头说到:“妈,那你现在找我干什么?为你报仇么?”
赵桂芳摇摇头挤出声音:“不是为我报仇,我现在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你爸杀死我,我是不能和他再过下去了;你又做主让何伯伯到另一个灵堂出殡,把我俩分开了。我现在一个人刚刚到下面,有人欺负怎么办?”
顿了下赵桂芳又挤出声音:“不如你来陪妈妈好不好?以前不都是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么?妈妈真的好怕。”
看赵桂芳这可怜的样子,孙鸣想着,不如先陪她一阵子,等她在下面熟悉了自己再回来,便答应到:“好啊,妈,我陪你。”赵桂芳大喜过望,牵起孙鸣的手,往更幽深黑暗的地方飘去。
“孙鸣,孙鸣...”孙鸣觉得又有人在叫自己,还在拍自己的肩膀,猛然坐起身来。只见表哥站在自己的身侧,疑惑的看着自己说到:“你守灵的怎么睡着了?”
孙鸣一下子惊觉,自己是在给母亲守灵,那刚刚是怎么回事?做梦?孙鸣转头看了一下母亲,只见她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表弟正在给她上香,上完香表弟跟孙鸣说到:“可不能像你这样守灵,得亏我看到了,不然香就要烧完了。”
孙鸣茫然的问到:“香烧完了会怎么样?”身旁的表哥说到:“香烧完了没有续上的话,会对逝者的后代不太好。没听人说生了儿子是延续香火么,香火断了延续不下去了你说会怎么样?”
孙鸣一直对这些事不太上心,淡淡的‘哦’了一声。表哥又说到:“你要是打瞌睡,就去打会儿麻将,我在这替你守着。”孙鸣忙说:“不用不用,我刚刚休息了一下,现在精神很好,你们继续打吧。”
其实孙鸣还有些迷糊,他是想一个人静静的理一下刚刚梦境里接收到的信息。母亲死之前也跟自己说过,父亲要母亲下去陪他,母亲不答应。去算了命,说母亲有大坎需要阴阳师化解。但是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接着母亲就死了。
刚刚母亲说让自己下去陪她,自己答应了随着母亲走了。要是老表不叫醒自己,那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了?想到这里,孙鸣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母子情深,但自己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吧。不知道母亲还会不会找自己,要不要也找个阴阳师看看?
终于捱到了天亮,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都来了。孙鸣一直担心着晚上梦境里的事,显得心事重重的。他决定找几个长辈问问,看要不要请什么阴阳师给自己化解一下。
于是孙鸣把之前母亲的梦境,算命先生说的,以及自己昨晚的梦境完完整整的告诉了家里的几个长辈。
长辈们听完孙鸣的讲述,纷纷大骂孙胜是个混蛋。但也只是骂而已,别的什么也做不了。孙鸣姑姑怒不可遏,冲过去扇了赵桂芳的尸身两耳光。把赵桂芳扇的眼睛大睁,舌头被扇的掉了出来。扇完还冲着尸体骂到:“你这个傻逼,你要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再傻也不能傻成你这样子吧。”(未完待续。)
一一七章 阴极七煞阵
舅妈姨妈们赶忙上来劝解,把姑姑拉到了一边。此时大舅过来说到:“孙鸣,看这样子你肯定要请个阴阳师来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别真的像你妈一样无缘无故把个小命丢了。”
孙鸣到哪里认得阴阳师呢,便央求大舅安排。大舅想了想说到:“殡仪馆里面应该有这种阴阳师吧。”此时孙鸣小舅过来说到:“殡仪馆的阴阳师你请的起么?我认识一个阴阳师,姓郭,法术高强,收费随缘。趁出殡的时间还没到,你开车载我去把他请来。”
师父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散步活动身体。吃过早餐,师父打算给胡常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见一个中年人领着个年轻人提着礼盒进来了,正是孙鸣和他小舅。
孙鸣小舅放下礼盒,笑和师父打招呼:“郭师父,您还认得我么?”师父看着孙鸣小舅想了想,疑惑的问到:“我们见过么?”
孙鸣小舅笑着说到:“您不是有个徒弟在赵庄,叫赵明阳么。我是他的本家兄弟,赵明登啊。那时候我跟着他到您家里来玩过两次,您不记得了?”
师父恍然大悟:“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赵明登拉了身边的孙鸣一把,说到:“外甥家里有点事要麻烦您一下。”孙鸣忙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师父讲了一遍。
师父听完说到:“哎呀,你们太没经验了,晚上要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叫自己。没看到人千万别答应。答应就麻烦了。”
赵明登忙说到:“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懂这些。所以还请郭师父您帮一下忙,给化解一下。”师父点点头问到:“人现在停在殡仪馆还没下葬?”孙鸣忙说‘是的’。师父便指着神坛说到:“你去敬个香,我随你们走一趟。”
到了殡仪馆,师父倒也没做什么多的事,只把黄纸符绑在宝剑上,在赵桂芳头顶摇晃的烧着。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往生咒,要超度赵桂芳。
做完这些,孙鸣过来问到:“大师。是不是这样就化解了?”师父笑了下回到:“哪里有这么简单,不过近几天基本不会有什么事了,等到头七的时候你接我去你家,要是你妈不来作怪,以后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故事说回胡家兄弟。且说一大早他们兄弟就发动关系打听,终于被他们请到一个有些道行的阴阳师。而且还是个女阴阳师,姓马名兰花。
这马兰花50多岁,和许多农家妇女一样,脸上长满了黄褐斑,眼角有深深的皱纹。一开口满嘴大黄牙。据说她的契约神佛是个妖仙。应该是妖精吧,还未成仙。功德还未满,所以一直和凡人契约,附身在凡人身上除魔卫道,积攒功德。以期早日功德圆满,达成正果。
因为是未成正果的妖仙,所以是本尊的灵识直接附身在契约的人身上。这样有一大好处,不太耗费人的精力,所以不需要冷却时间。威力肯定跟师父这种齐天大圣的不能比,要不怎么师父成为教父级的人物呢。不过肯定也是有她的独到之处的,不然胡家兄弟也不会请了。
马兰花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弟子,据说是新收的入室弟子,长的挺漂亮的一个女孩。也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跟一个看上去这么邋遢的老虔婆做徒弟。要是我看到了肯定大吃一惊,这马兰花的弟子,不就是丹丹么?丹丹不是一直在城里上班么?怎么我忙了几天没见人,她就成了阴阳师的弟子了?
胡家兄弟肯定不会跟马兰花讲院子里挖出尸块什么的,只说家里有个很厉害的女鬼。弄的他们兄弟个个重病,之前请了个阴阳师,但是那阴阳师法力太低降服不了,只给他们留了些黄纸符保命,然后再让他们另请高明便离开了。
到了院门外,马兰花直接推门进去,胡家兄弟却站在门口观望。马兰花问到:“你们怎么不进来?”
胡常富答到:“之前请的阴阳师说院子里阴气太重,让我们暂时别进去。”也不知道说这胡常富是怕死好,还是说他胆大包天好,明明之前拖尸块去烧的时候他就进来过。
马兰花看了看院子里面说的:“那个阴阳师说的是对的,不过你这里本来就是住人的地方,又不是阴地。女鬼出现的时候带来的阴气只需要空气运行一个周天也就是24小时,就会被阳气冲散。”
胡常富探头进来望了一眼,说到:“可是那个阴阳师刚进门的时候就说这院子里好重的阴气。”马兰花笑了一下说到:“阴气和阴气也有不同嘛,院子里的阴气是因为女鬼长期存在带来的,和女鬼作怪的时候不同。作怪的时候更多的是怨气。”
原来是这样,胡家兄弟便放心的随着马兰花师徒一起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狼藉一直存在着,马兰花扫了几眼之后问到:“怎么搞成了这样子?”胡常荣上前说到:“这些洞是女鬼出来的时候,泥土爆开就成了这样子。至于这些树,全部是被女鬼吹断的,那天的风至少有9级以上,人都快站不住了。”胡常荣说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胡常富上前问到:“大师,你需要准备点什么吗?”马兰花抖了抖肩上的包袱说到:“需要的东西我这里都有,你们把院子清干净一点,到了酉时我们便开始做法。”
胡常荣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说到:“那就是要到下午五点多么?怎么不现在就开始呢?”马兰花解释到:“现在是白天,鬼很难出现的。”
胡常荣‘咦’了一声说到:“那天鬼出现的时候估计只有三点钟左右,所以还请大师您早做准备。”马兰花平静的说到:“我不知道前一个师父是怎么大白天把鬼找出来的,我驱鬼一般是在傍晚或者晚上,鬼出来活动的时候。”由于得到了一些不完整的信息,所以马兰花以为鬼是我施法招出来的。
几兄弟开始慢慢的收拾院子。挖出来的土地回填,断了的树全部抬出去扔掉。就是倒了的院墙不太好办,只能用木板堵住,然后找几根木棍在背后抵住木板。丹丹新奇的瞪大眼睛看着院子,想不到鬼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而马兰花,一直坐在阳台上闭目养神。
早早的吃过晚饭,从胡常华家里抬了张桌子出来摆在阳台上,就要准备开坛抓鬼了。至于为什么是胡常华家阳台,很简单,一溜七座房子,他家在中间。
马兰花从包袱里拿出两套道袍,自己和丹丹一人一套穿上。丹丹穿上道袍更显得清灵妩媚,宽松的道袍根本遮掩不住她胸前的雄伟。不知道道袍算不算制服,我看了会不会受制fu诱惑。
桌子上铺了块红布,陆续放上烛台,香炉,惊堂木。马兰花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一个竹筒放在桌子上。
桃木剑看上去挺古朴也挺精致的,剑身上还刻着‘唵嘛呢叭咪吽’六个篆体字。竹筒看上去也有些年份了,用个红布封封着,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把蜡烛点燃,又点了炷香,马兰花举起宝剑嘴里念念有词准备请神上身。胡常荣凑过来问了一句:“不用烧什么符咒么?”丹丹白了他一眼说到:“我师父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一句话噎得胡常荣翻了下白眼。
此时太阳在西边就像个烧饼了,一点点的余光透过杉树照在马兰花的脸上,竟然有一种神圣的感觉。马兰花长剑当胸,猛的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此时的马兰花,和刚才看上去判若两人。胡家兄弟知道,这是神灵上身了。
马兰花举着剑,从阳台的台阶上慢慢走了下来到了院子里。丹丹紧跟在她的身后,胡家兄弟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马兰花先到胡常华门前的院子里转了转,转到之前挖开的一个洞前用脚踩了几下。如果我在场的话,就会告诉马兰花,这是挖出女鬼一条腿的地方。可惜胡家兄弟刻意隐瞒,他们只是紧张的看着马兰花脚下,并不出声。
马兰花接着朝西方走,到头之后又折返回来,把每个挖出尸块的地方都踩了几脚。胡家兄弟一直紧张的看着,生怕马兰花发现什么。
六个洞都踩过以后,马兰花接着往据说在外面的胡常万那边的院子走去。到了一个地方,马兰花踩了几脚,接着直接躬身一剑刺进了泥土里面。果然是有神力加持,我们铁锹好不容易才挖进去,她的桃木剑竟然一插到底。
桃木剑从泥里抽出来,竟然丝毫无损。马兰花看了一眼剑身,随即转身直奔阳台上的神坛。站在神坛后面,马兰花拿起惊堂木一拍,厉声喝到:“妖孽,想不到你如此阴毒,竟然在这院子里摆下‘阴极七煞阵’吸取阴气来残害此间的人。如今你的阴谋已被本大仙识破,还不速速出来受死?”说罢马兰花又举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
阴极七煞阵?胡常荣站在阳台上向下望去,挖出尸块的六个地方和马兰花一剑刺下去的地方连起来很像天上北斗七星的形状。(未完待续。)
一一八章 六个女鬼
把尸块这样排列就是‘阴极七煞阵’?可以吸取阴气害人?自己兄弟想尽办法替老七隐瞒,老七到底和我们有多大仇,要这样暗害我们?
惊堂木拍过,胡家其他兄弟都一愣,紧张的看着院子里,但是并没有什么变化。丹丹好奇的看着马兰花桃木剑所指的方向,期盼着能看到点什么。
眼见没有什么动静,马兰花骈指往剑身上划过,一个‘唵’字闪着金光从剑身中出来,直击阳台下埋过尸块的洞里面,打得洞上方的空气一阵扭曲。当然了,这些都是灵气所化,胡家兄弟们不可能看的到。
一击之后,院子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马兰花‘嗖嗖嗖嗖嗖’转着身连划五下,‘嘛呢叭咪吽’从剑身中出来,分别击向另外五个洞。五个字同时爆发,打的整个院子里的空气都扭曲了一下。
打过之后,马兰花持剑背在背后,准备下到院子里看看情况。此时院子里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吹的马兰花扎头发的带子轻轻飞舞。马兰花顺了顺带子,凝神看着院子当中,丹丹一直像保镖一样站在她侧后方。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留下一片灰暗的天空。院子里的风渐渐大了起来,胡常千瞪大眼睛看着院子说到:“她要来了吧。”话音刚落,身后胡常华家的大门被风吹的‘哐’的一声巨响关上了。吓的胡家兄弟都脖子一缩,迅速往马兰花身后靠拢。
马兰花面不改色,仍是凝神看着院子中央。此时院门也晃晃悠悠的‘吱...呀...’关上了。
院门刚合拢。院子里的风突然大了起来。这风和之前的阴风不同。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往马兰花身边靠拢。吹的马兰花和丹丹的道袍下摆不停舞动。神坛上的烛火被侧拉成一条细线后,终于熄灭。
“哈哈哈哈”院子中忽然回荡着女人的笑声。冷风停止,胡常千张大嘴巴看着空中,呢喃到:“来了,她来了。”边说边回头往人群里挤,一旁的丹丹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马兰花举剑平肩,侧耳听声辨位确定笑声的源头。只见她忽然睁眼,骈指从剑身上划过。一个‘唵’字从剑身出来直击院子的东北角。一击似乎未中。打在了围墙上,围墙周边的空气扭曲了一下。
马兰花再次准备骈指发功,笑声却突然停止,院子正中凭空出现了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就这么大喇喇的悬浮在众人面前。
马兰花仔细的看了看女人的面容,如果不是黑眼圈和惨白的脸,这女人倒是挺好看的,五官挺精致。就是身上有五圈大大的疤痕,分别在脖子、双腿根和双肩。
胡家兄弟忽然看到luo女,都瞪大了眼睛。再看看luo女的脸。都吓了一跳。胆子最小的胡常千喃喃到:“是她,果然是她。”
马兰花听到胡常千的呢喃侧头问到:“你们认识她么?”胡常荣忙答到:“不认识。我们哪里能认识鬼呢....”
“哈哈哈...”一阵尖利的笑声打断了胡常荣,马兰花侧头过来,瞪着发出笑声的女鬼。只听女鬼止住笑容恨恨的说到:“你们确实不认识鬼,但是我是人的时候你们也不认识么?”顿了下女鬼又说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们今天全部都会死在这里。”说完女鬼又‘哈哈哈’狂笑。
只见丹丹冷笑一声跨出一步说到:“吹牛不打草稿,看我师父马上让你灰飞烟灭。”
听到丹丹这么说,女鬼冷哼一声,双手一挥,地上未清理干净的几个泥块飞起直击丹丹的面庞。丹丹赶忙后退,只见马兰花挽了几个剑花,将飞来的泥块一一击落。
女鬼瞪了马兰花一眼,转身‘刷刷’劈断几根杉树,随即双手一挥。断裂的树干直直的向人群飞来。只见马兰花翻了几个筋斗,将飞来的树干一一击落,踩在脚下。
女鬼见攻击无效,一个闪身冲过来,一掌击向马兰花面门。本来想和鬼沟通一下,如果她愿意投胎,马兰花可以超度她,没想到丹丹一刺激,女鬼不由分说就动了手。
眼见女鬼惨白的手掌欺到了面门,马兰花沉腰闪过,右手一剑刺向女鬼luo露的胸膛。女鬼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变掌为爪,直取马兰花的咽喉。
马兰花以攻代守,直接横剑在自己咽喉前面。女鬼收势不及,一爪抓在剑身上,随即冒起一股白烟。女鬼惨叫一声,胳膊一缩,身子直直的往后退。
眼见一击就让女鬼吃亏了,马兰花横剑当胸做了个守势,打算开口好言相劝。谁知道女鬼甩了几下手,暴喝一声又冲了上来,马兰花赶忙举剑还击。
女鬼吃到了桃木剑的苦头,只利用身体的清灵和马兰花游斗,瞅准空子往马兰花桃木剑照顾不到的地方攻击。马兰花有桃木剑护身,妖仙上身也有些武艺。一时间一人一鬼斗的难解难分。
胡家兄弟都瞪大眼睛看着她俩争斗,心里暗暗祈祷马兰花快点把女鬼降服。而丹丹捡起女鬼刚刚攻击过来的泥块,瞅准空子就往女鬼身上砸去。有时候女鬼刚刚躲过马兰花的攻击,却被丹丹的泥块击中,痛的女鬼暗呼出声。
又一次被丹丹的泥块砸中之后,女鬼突然闪身出了争斗圈子,一个纵身飘到丹丹身边举手‘啪啪’扇了丹丹两个耳光:“小丫头片子着实可恶。”由于女鬼速度太快,丹丹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耳光。粉嫩的脸上突然变的乌黑,嘴角都流出了血。
丹丹捂着脸闪身到了一边,马兰花眼见爱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打,而且这么游斗根本消灭不了这女鬼。只见她后退一步,左手食指伸进嘴里咬破,再与中指相骈,从桃木剑身上划过。
‘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字一起从剑身中出来,融合在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像女鬼打去。站在离女鬼不远的地方的胡家兄弟虽然看不到马兰花打出了什么,但是感觉到一股威压直逼头上,都承受不住蹲下身去双手抱头。
六字真言聚集在一起的灵力直直的击中了女鬼的胸膛,一对玉峰瞬间被烧的焦黑,女鬼惨叫一声,身体被打的飞起,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到院墙的角落。随即慢慢坐起身来,恨恨的看着马兰花。
虽然捂着头,但一直偷偷关注的胡常荣大喜过望,站起身说到:“大师,您再这么来一下这女鬼就灰飞烟灭啦。”
马兰花白了他一眼回到:“你以为这就像砍瓜切菜,可以重复无数次的啊。”
遭了一句抢白,胡常荣只能尴尬的笑笑。马兰花慢慢踱步到女鬼面前说到:“如果你愿意就此收手,前去投胎的话,我很愿意帮助你。”
女鬼冷笑一声说到:“你以为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就可以收服我么?幼稚。”说罢又冷笑一声,随即消失不见了。
马兰花横剑当胸,抬头大声说到:“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灰飞烟灭。”话音刚落,院子里又回荡起女鬼的笑声。仔细听的话,发现这笑声好像不是从一个女鬼嘴里发出的,而是好多个。
马兰花回头看着院子中间,只见空气中凭空多了六个一模一样的女鬼,除了一个胸前被烧的焦黑之外,其余的几个都和刚出现的时候一样。
看来这些都是女鬼的化身了,只要记得胸前焦黑的是本尊,打斗的时候只打她就行了,马兰花心里计算着。胡家兄弟突然看到这么多一样的女鬼出来,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六个女鬼可不管马兰花心里怎么想的,呼喝一声,一起朝马兰花扑来。马兰花一剑刺向最先扑来的女鬼胸膛,却见女鬼根本不避让。剑身直直的贯穿了女鬼胸膛。瞬间,女鬼的身体全部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胳膊,挥拳向马兰花小腹袭来。
马兰花猝不及防,被拳头击中小腹,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立足还未稳,第二个女鬼欺身到了眼前,伸爪直取马兰花的咽喉。马兰花如法炮制,横剑挡在咽喉前。只见女鬼的爪子碰到剑身之后,瞬间化为了一道白烟消失了。
随着爪子一起消失的,还有女鬼的身体。但是下面的一条腿却还存在,身体消失的时候,女鬼的腿一把扫向马兰花下盘。马兰花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扫倒在地。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第三个第四个女鬼跟着追上来了。一起上来的,还有之前击中马兰花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马兰花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胡乱的挥剑防御,又被击中了好几下。
好在都是些简单的物理攻击,马兰花还扛得住。只见她又挨了几下,艰难的起身,往神坛边飞奔过来,一下子又被一个女鬼扑倒了。打了几个滚,又和女鬼缠斗在一起。虽然女鬼的拳脚对于马兰花杀伤力不太大,但有两个女鬼瞅准空子就伸手去掐马兰花的脖子,弄的她险象环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