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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内     极品冒牌驸马txt下载     极品冒牌驸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权势的较量

    银行的生意依旧火热,如今又在东市里开了分行,加之旅行社的投入使用,许辰俨然成了当下长安城里的新贵。

    当然商人毕竟身份低微,富而不贵,不过许辰虽为侍郎,但做生意打的公主府的旗号,一来二去,虽然朝野皆知这驸马从商,但大多数人不会有什么异议。更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抓住这事找许驸马的麻烦。

    单就许驸马能随时进入后宫,就已经让官员们明白一点:这驸马得罪不得。

    纵然如杨国忠这当朝宰相,也暂时拿这位驸马毫无办法,这驸马也是向来对他不怎么感冒,把他财源滚滚的高利贷搞垮了不说,就连他那宝贝孙子都是照揍不误,丝毫不给杨国忠留情面。

    按说以杨国忠的性格,凡是得罪他的人都落不得好下场,他自是以权柄而威天下,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权威,可这驸马确实特殊了一些,更为关键的是,竟是把杨玉环给收买了!

    一想到这,杨大宰相不免来气,迟迟办不掉安禄山正是因为这杨家妹子的庇护,他这几年之所以放缓了对太子李亨的打击,正是嗅到了安禄山的威胁,这才想尽一切办法来抹黑那胖子,不过,事实上收效甚微。

    全因杨玉环,但他自己也忘了正是因为杨玉环他才有了今天的 地位。

    于许辰来说,杨玉环自然要拉拢的对象,而这女人也是意想不到的为许辰做了诸多贡献,比如那度支郎一职就是杨玉环为她请来的,不过利用一个女人来上位,确实不光彩,而许驸马心里最初的 目的自然是利用这个群系,大施身手,只有自己做出令人信服的功绩。才能得到令那些有才能的人愿意为他效劳。

    至于曾经那些拿出来装逼的 诗词歌赋,只是装逼而已,终究上不得历史的台面。

    不过也不能否认,正是因为几次偶然间接的装逼,也恰恰是一个渠道,算是上位的根基。

    一进十月,兵部明显就忙碌起来,因为牵扯道将要到来的全国军士兵籍入库,还有一年一度的军官考核将在十一月底进行,唐朝考核制度。大部分是年底进京述职,每年进行一次,成为小考,一般三到四年举行一次大考。小考评定当年的 为政优劣,大考则综合本人在任期内的政绩做出鉴定。

    而每届考课,一般由应考者本人具录当年功过行能,相当于自我鉴定,然后由本部门州府长官对众宣读,议其优劣。如果被考者提出异议,可以重新提出复核,在京的各机关一般于九月底结束京职人员的 考功,于十一月一号送报尚书省。地方官员则是在十月底考完,十二月初交由尚书省,这都是由吏部考功司负责。

    边镇将领的考核大致相似,当然有军功的自然提前考虑。而考核将领的资料必由兵部报给吏部,以作材料,不过一般将领的升任自是由兵部长官说了算。报给吏部的只是一个结果。

    此次兵籍普查还有军将的考核,对许辰来说尤为重要,他作为兵部侍郎,在这次考课中权利很大,若是有心想要培植自己的 心腹,正是时候。

    两个月的时间,许辰在兵部威信自然不必多说,被他开除的官员也不少,什么郎中员外郎的着实换了一大批,两个月的发展,兵部俨然成了许驸马的专职衙门。

    这倒不是夸张,相反,事情的确很简单,单就兵部侍郎这样的官位,在兵部却是很有发言权,加之那田程尚书整天想着征战沙场,对兵部的小事自然是不管不问,还摆出一副培养许辰的架势。

    而许辰罢免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员,只是和老皇帝说一声就ok了,当然要讲究一些方式方法的,不过开除的那些人许辰自是能拿的出证据,都是些贪污受贿,混日子的官员,证据一拿出来,老皇帝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几个小官免了也就免了。

    有了这一条捷径,许辰对那些官员的任免直接避开杨国忠和吏部,而对吏部提出的异议,许辰只消得说一句就够了:圣上已然应允。

    于是,吏部只能得到的是一个结果,那杨国忠只能干瞪眼插不上手。

    杨大宰相捉急的是,眼下并没有抓住许驸马什么把柄,由于老皇帝和杨玉环的宠爱,想要做文章简直太难,上次寿宴上便是想用那诗做做文章,结果反而做了好事,好不气恼!

    阴险如杨国忠自是也能察觉到许驸马这势力近几个月有爆棚的趋势,他自是也能嗅出一点味道:这老皇帝看来是想分散我的势力!

    许辰自然也能够意识皇帝的意图,他这个驸马,先后得到了诸多皇家势力的青睐,又因为是李霜儿的驸马,李隆基才会把许辰推向官场的 。

    如果说以前老皇帝想让这驸马与霜儿平平静静的不涉政事的生活,那么现在老头显然变了主意,先是有田荣驸马,玉真公主,齐王你给的鼎力推荐,李隆基这才决定把这驸马放在官场上,而一放就是个兵部侍郎。

    而这么做的缘由,自然是考虑到了李亨太子。

    早年三庶之祸,的确给李三皇帝心里打击很大,那时武惠妃受宠,便想把寿王李瑁(杨玉环前夫)推向太子的宝座,而李隆基一向是“以母贵,子贵”的心态,也没有立长子的打算,这便让武惠妃下定了决心,而那三个皇子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对那武惠妃厌恶至极,偶尔便说武惠妃的坏话,便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变本加厉的说与武惠妃,于是武惠妃经常在李隆基面前说这三皇子的坏话,而直接引发了一场由武惠妃自导自演的宫廷政变。

    武惠妃先是通知太子:“宫有贼人,请介进入。”便随后把消息送给了两个王爷,三个皇子一商量便决定率兵进宫救驾,这正好落了武惠妃的口实,李隆基更是大惊不已,随后便把三个皇子贬为庶人。

    这就是早年著名的三庶之祸,也正是籍着这个缘由。李隆基一向不待见李亨,不敢给他太大的权利,以至于李林甫那般迫害,现在杨国忠更是如此,而此刻快要七十岁的老皇帝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有那么一次问高力士:“三庶之祸,朕可有错?”

    高力士当即回答:“大过已!”

    所以这些年老皇帝悔过的心思很严重,对李亨的苛刻也是有些内疚,可是他害怕现在把权柄全部交给李亨,自己这个皇帝怕是没几天做头,他想要做皇帝,更贪图这个皇位,内心强烈的矛盾冲蚀着对待李亨的感情。

    他自是知道杨国忠现在权柄很大,不过国事全仰仗他,纵然不能对他表现出什么,而许驸马这个契机出现的 恰是时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这是皇亲贵族的推荐,也是对转而拥护太子的一种掩饰。

    他作为一个帝王,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过错,以前对待李哼苛刻,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做错了,而籍着心中的一个安慰,李亨将来是要继承他的王位,而最合适做的就是让权力的天平一般高。

    扶植起来一个驸马,以平衡李亨与杨国忠的权势!

    让老皇帝欣慰的是 这驸马表现尚可,对权势的掌控也很到位,老皇帝心里自然认为能够培养出一个忠心自己的 安禄山,杨国忠,这驸马肯定也会忠于自己,这样,即便驸马得了相当的权利又以东宫身份,李亨也做不出什么上天的事情,他这个皇位,到底还是自己的。

    这皇位一旦坐上,可以说,没有任何人想要把他放弃。。。

    只不过这驸马毕竟还年轻,想要培植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而升职最快众官员没有任何异议的方式,自然就是有军功在身,这一点在安禄山身上可是屡试不爽的,李三皇帝心里自然有了打算。

    许辰倒是也能猜出个大概,权利这东西,古往今来也就这么回事,这老头对自己的 宠信并不假,老头心里的 小九九哪里能瞒得住许辰。

    而许辰更是要抓住这一个契机,李三有心那自己做棋子,那就要看看谁笑道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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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琐碎的事情很多,眼下又正直吏部考核阶段,不过显然这个时期的 考核早已趋于形式了,杨国忠当宰相这几年,加之李林甫十几年,唐朝的腐败程度早已经深到骨子里去了,杨国忠都是公然卖官鬻爵,那些地方官员,肯定不会把考课放在心上了。

    兵部自是如此,贪污受贿极其严重,而且都是些摆上明面的受贿,所以许辰才会抓住一些把柄,把那些官员免了官,不过这也的确是小打小闹,整个唐朝官场都腐朽了,单单你一个兵部做样子,谁能真正的服你呢?

    当然,许辰自是料到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杨国忠的心思

    兴庆宫,兴庆殿。

    天气陡然转冷后,李三皇帝便是不愿意在殿外头呆着了,偶有日光温煦的时候,倒是乐得在殿外晒会儿太阳。

    人一老,就越发不想动弹,人一老,还很嗜睡,还怕冷。

    不过今儿个李隆基却是出奇的没睡午觉,精神饱满的很,这会儿便把杨国忠叫来宫里。

    杨国忠自是知道这老皇帝自不会平白无故的叫他,事实上,大多时候宣他进宫着实没什么要紧事,这会儿刚进了宫里,却是迎上了高力士。

    高力士端着一碗参汤,正要往殿里走去,看见杨国忠走过来,便是停住了脚。

    杨国忠忙上来笑嘻嘻的问道:“高公公可是去殿里?”

    高力士心说你这不废话么,我不去殿里还能去哪,不过一看杨大宰相手里竟是攥着一把麦穗,再一看那张老脸上直勾勾的鼻尖,不免有些好奇,便问道:“宰相大人这是。。。”

    “我也正要往殿里去,哎呀,高公公如此年纪,这等事还是我来做吧。”杨国忠说罢,便要去接高力士手里的参汤。

    只是手里攥了一把稻穗,险些把碎末子掉在碗里,高力士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大人乃是当朝宰相,怎么可以为老奴端汤,陛下正在殿里等你呢!”

    高力士是个老滑头,对李隆基自是忠心耿耿,即便憎恶这些玩弄朝堂的奸臣,可好处依然照收不误,安禄山的,杨国忠 的,李林甫的,收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之类的,自然是轻而易举。

    两人便要往大殿里走。高力士的确是个贴心小老头,李三的好基友,就是做个参汤,都生怕李三不满意,这才亲自去监管熬制,亲自端给李三喝。

    刚上了殿阶,杨国忠便是忙过来搀着高力士的胳膊,高力士也不退让,这杨大宰相也不是头一遭,高力士早就见怪不怪了。

    一进了大殿里。便看见老皇帝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殿里生了香炉,好不暖和。

    “陛下。”杨国忠行礼小声到了一句。

    李三老头眯起眼睛来,看了一眼,道:“国忠来了。坐下吧。”

    高力士把参汤端过来,放在案几上,示意李三可以喝了。

    李隆基点了点头,却是鄙见杨国忠手里赚了把杂草,好奇道:“你来见朕。拿些这个作甚?”

    杨国忠鼻尖儿一挑,嘿嘿笑道:“陛下那日问山东地区所受蝗灾一事,却是谣传,你看这麦穗儿。可是饱满的很呢!”

    上次李隆基听说发生了蝗灾,这才追问起杨国忠来,说是要给山东减免税赋,杨国忠自是知道这老皇帝的品性。便就慌称这乃是谣言,山东那边今年收成大好,实则是却又在秋收时候糟了蝗灾。哪有收成。

    杨国忠却是撒了谎,这次便找来一把麦穗,呈给皇帝看看。

    李隆基一听甚是高兴,便也不堪那麦穗,自是知道今年税赋圆满,零花钱又多了,今儿个把杨国忠喊过来,却是有别的事情。

    “眼下天气转寒,比往年都要冷一些,朕把你叫来,正是要你安排月底去那华清池。”

    老皇帝每年冬天都会去华清池,不过也是到了十一月底的时候,不过这次却是提前了这么早,看来杨大宰相要准备一番了。

    光是每年在华清池的消费,就难以数计,国家能收上税赋来却是让老皇帝开心,那度支郎的职务是打算要让小驸马来做的,当然也是听说了李霜儿府里的生意做得红火,竟是要成为长安第一富了。

    华清池那边有专门的行宫,李三皇帝这一去,是要待到明年开春的,有行宫自然就有官署,众官员也要跟着皇帝挪个地办公,就当是去度假了。

    杨国忠应了声是,却也没有退出去,坐在蒲团上,和老皇帝聊起了天。

    “边镇如何?”

    老皇帝最是热衷这样的 问题,从不问及朝堂,一旦与杨国忠聊起天来,必问边境。

    “突厥进来常犯边境,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前几日上书请讨,臣正要和陛下商议此事。”

    杨国忠溜了一眼,转而道:“那骚扰边境的只是西突厥的一个部族,却是蛮横异常,藐我大唐威射,若是讨伐一来稳定边境,二来可以扬我大唐威风。”

    “却是一小部落?”李三问道。

    “正是!”杨国忠忙道。

    “容朕想想。”

    李隆基迷了下眼睛,便道:“即是扬我国威,命许辰为行军元帅,征讨那突厥,就这么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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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店的开设极大程度的满足来往在长安里的商客,这长安第一大旅店完全按照许辰的设计思路,分为豪华套间,普通包间等等。

    唐朝时候外地官员来京述职,往往会住在王公贵族在京城里别置的闲院里,而经常需要提前预约,在京城里关系少的 ,自然不会找些客栈来住,不过倒是没那么方便。

    旅店一经推出,立即收到了追捧,开业一个多月以来,反响很大,许辰很快就建立起一条龙服务,在旅店里边上盖了酒楼,澡堂,这些都是以住店会员为主,而且只为他们服务。

    这边的旅店业务,银行前期投资不少,不过生意火爆,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回本了,这边许辰便就交给李也去打理了,张家兄弟书社那边许辰也投了很多钱,打算是要垄断京城书店行业,建立专门的直营店。

    《西游记》的热销依旧在进行中,许辰也没有打算把这书当成专利,打击盗版,毕竟不是自己写的。

    这天许辰照例去兵部上班,田老大却是煞有介事的把许辰叫了过去,却是吩咐了一件差事:阅兵。

    兵部有讲武军训的职责,不过皇帝老儿这几年早就不搞什么阅兵仪式,今儿个田老大却是给了许辰这么一差事,不知原因为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征的阴谋

    所谓军训讲武,就是阅兵仪式,早些年李隆基勤政,会不定期的宫闱京城的禁卫军进行阅兵,只是年迈后,连朝堂都不曾去,哪里还顾得上这事。

    开元元年时,李隆基讲武骊山,兵部尚书郭元振曾因为“亏失军容”而直接被李三流配边州,好不凄惨。

    许辰在兵部混了这么久,自是看过郭元振的案例,只不过即使兵部有军训讲武的职责,到了现在只是形式主义,而且据许辰所知,兵部近几年连形式都不做了。

    田老大这么一说,许辰却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厮打的什么主意,田程嘿嘿一笑,对许辰道:“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主呢!这军训讲武的事,自是陛下定的,你只管服从就好了。”

    “对了,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圣上打算命你为行军元帅,协同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出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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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府。

    今儿个杨国忠书房里,却是来了个妇人,不必说,自是那虢国夫人。

    虢国夫人与那杨国忠是堂兄妹关系,尽管这老娘们已经五十好几,但还颇有姿色,她生性风流的很,杨国忠又是个老不正经,便是做了干柴烈火,大行苟且。

    人尽皆知的事,两人竟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同坐在一辆车里,而且当众宣淫,自然不会顾及这些风俗,皇帝老儿连自己家的儿媳妇都敢娶,百姓们纵是常骂,但也是见怪不怪了。

    权势富贵人家。大多如此了。

    虢国夫人皮肤依旧白皙,保养的不错,浓妆一画上,当真还有几分姿色,这会儿两人便是杨国忠的书房里下了会棋。

    “你这色胚子,莫不知道这是你家么?”虢国夫人被杨国忠抓了一把胸部,不免娇嗔道。

    虢国夫人自是知道杨国忠几个小妾都是来路不正的风尘女,那正房早就死了,所以杨国忠才会肆无忌惮,在杨府里。俨然就是一个皇帝,想干啥就干啥,前提是把他那个换了失心疯的叔父看管好。

    杨大人家里也有尴尬事,上次杨国忠和小妾正行房,干的正爽,他那叔父却是突地闯进去,拿着鞋底就往大宰相光腚的 身子上打,直吓得杨国忠险些失去了做男人的风采,不过也留了后遗症。不大结实了。

    不过虢国夫人总能用尽各种办法让大宰相重拾雄风,两个人各取所需,精神上达到了一种深深的默契,这不。正下着棋,老娘们一扭屁股,还故意把抹胸压得很低,杨国忠刚没走两步棋。便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那片雪白,忍不住就想用手抓上去,虽然下垂。倒也别有味道。

    这一抓,杨国忠便是把持不住,直接扑向了虢国夫人,虢国夫人偏就不随他性子,想吃不葡萄还偏不给,只是这么一抓忙把手打开,偏偏生出无限风骚,这女人若是三十岁的年纪,虽比不过杨玉环,倒也输不了太多。

    “皇帝果然让那小儿出征?”虢国夫人整了一下衣襟,便是问道。

    杨国忠稳了稳心神,心说等会再办你,便挪了一步棋,道:“皇帝老儿那点心思一猜就透,他既然想把那小儿提拔上来,冲入东宫力量,自然需要军功,毕竟那驸马太年轻了。”

    “倒也使得,河西藩镇虽不及剑南得你信任,但哥舒翰手下也有你的心腹,可以做做文章。”虢国夫人道。

    哥舒翰正是因为杨国忠要牵制安禄山才提拔起来的,翻将中权势最大的当然要数安禄山,安胖子一人兼任三大节度使,统领半个天下的精兵,甚至超过朝廷直属的中央禁军,凡是有点头脑的人坐上杨国忠这样的位子寝食难安的,安禄山权势太大,不好驾驭,所以杨国忠想出了两招,一是提拔安禄山的对头,二是在皇帝面前不断的揭露安禄山。

    在所有的节度使中,只有安禄山和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安胖子是杨玉环的干儿子,可以和李三嬉戏,完全有可能到朝廷担任高管,而且让杨国忠无法专宠,毕竟杨国忠也知道他的权力只有李三这个唯一来源,专宠也就成为他要垄断朝政的唯一手段。

    杨国忠之所以这么忌惮安禄山,还有一个死人的因素,那就是安禄山看不起杨国忠,安禄山觉得杨国忠和李林甫相比,杨国忠的能力、手段、资历和威望,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而且杨国忠是官场晚辈u,以前安禄山上朝的时候杨国忠会主动来搀扶他。现在小人得志,安禄山怎么能服他?

    所以杨国忠和安禄山早就成了水火不容的架势,哥舒翰正好可以作为牵制力量。

    哥舒翰与安禄山的确有仇,前面也曾说过,王忠嗣是哥舒翰的恩师,当年安禄山协同李林甫整倒王忠嗣虎,就是哥舒翰挺身而出,在李三面前拼死替王忠嗣洗清罪名,才逃过了大劫,哥舒翰当然不会原谅安禄山 的卑鄙陷害。

    又加之哥舒翰施首领的后人,父亲曾任唐朝安西副都护,在富贵家庭里长大,哥舒翰从小就重义气,为人豪爽。与小混混出身的安禄山,性情乖张,善于钻营,乃是天壤之别,哥舒翰向来也是瞧不起他的。

    所以杨国忠籍着这个缘由,对哥舒翰一向示好,不仅让哥舒翰顺利坐上了河西节度使,还在哥舒翰身边安插了一些亲信,而许驸马出征这事既然坐定,他就有办法让驸马有去无回。

    正是因为杨国忠知道自己的 权利唯一的来源是那老皇帝,而且想要垄断朝政就势必要得到皇帝的专宠,所以许辰尽管还没有获得多大的权势,杨大宰相已然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了。

    而促使杨国忠不断想要加害许驸马,还有一个因素,却是来自虢国夫人,这个女人究竟与许驸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竟是让这老娘们惦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雨墨家里有只狗

    安义公主府这天终于接到了宫里的消息,许驸马出征河西一事,却是属实。

    公主府里好似一下子就慌了起来,紫儿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更是吃惊不已,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去打仗呢?

    府里的下人们皆是如此反应,要说这驸马名气这么大,但在府里却是丝毫没有什么架子,每天起得早去湖边跑圈,尤其是夏天的时候,那么热的天气竟是躲在后院的小黑屋里烤火炉子。。。

    驸马的确给公主府长了不少风光,想当初这人竟是公主关在厢房里绑了起来,谁也没想到,现在竟然都做上了侍郎的官职,府里的下人便也是觉得荣光不少,而且这驸马帮公主府做的银行生意,竟是财源广进的。

    而下人们之所以对这位驸马有好感,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许辰经常从府里挑出一些人来往银行里调动,如今又开了旅店,用人的时候太多,而许辰一向不吝啬,待遇丰厚那是没得说。

    所以众人得知驸马竟是要出征以后,皆都是没反应过来,好好的一个驸马怎么去打仗呢?而且驸马与公主成婚不过才四个月,这就要分开了?

    公主与驸马不住在一起,府里的下人却是默契的保持缄默,平常时候也是能见到公主与驸马坐在一起吃饭的 ,关系自然亲近不少,可自从绑驸马一事发生后,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行房过,这或许说是唯一的遗憾了。

    众下人只是想不通皇帝为什么突兀的把驸马弄到边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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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辰这天从兵部里下了班便是去了皇宫,自是和杨玉环和李三皇帝一起吃了饭,却是没有问起出征河西的 事,老皇帝憋了半天,心说没征求过这小子的意见,倒还真沉得住的气。

    杨玉环与许辰说着话,无非是闲聊一些《红楼梦》里的 故事。完全把李老头凉在一边,李隆基无奈,这才说道:“出征河西一事,可是做好准备?”

    做皇帝的,君无戏言,驸马出征一事既已敲定,许辰得到的就是一个结果而已,所以老皇帝没有问你乐不乐意去,而是你准备好了么。

    “虽然事情突然,但已准备妥当。”许辰前一句带有一点小牢骚。这后一句却是说的痛快。

    杨玉环自是听出了驸马有些置气,她自是认为这驸马因为莫名其妙的出征,心里不怎么痛快,便是有心安慰:“陛下让你这次出征,正是要给你个镀金的机会,那河西有哥舒将军坐镇,你只需走一遭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直白,其实许辰在宫里混的时间也太久了,即便与老皇帝的关系也是自然的很。平常他们三个时常嬉戏打趣,许辰偶尔谈的兴起胡天海地的吹牛逼也是经常地事,或许因为杨玉环这层亲近关系,老皇帝在许辰面前又一般不会摆架子。

    老皇帝自然对这驸马打心眼里喜欢的。以前吃他制的那个冰糕,虽然拉了肚子但也是痛快的很,这驸马到会哄杨玉环高兴,讲出的那些故事竟是自己听了也是感动不已。什么《西厢记》,《醉打金枝》的,杨玉环欢喜。老皇帝自然也高兴。

    这几个月的相处,几人的关系如同一家人一般,当然这只是杨玉环和李三 的感觉,所以杨玉华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三看杨玉环说出来,便是嘿嘿一笑,等待许辰的反应。

    而许辰之所以第一句有些不快,自然是对别人安排他的事情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而许辰一听杨玉环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是一阵不痛快。

    “我自是知道陛下的用心,大丈夫建功立业,自是凭的真本事,陛下与贵妃对小婿如此赏识,小婿自是想拿出真本事来当此重任,偏是惹得旁人说什么闲话。”

    这正是许辰的真实想法,李三决定再次给许辰镀金,其实含金量并不怎么高的,而许辰想要得到天下人的 信服,光是李三皇帝一个人宠信肯定是不够的 。

    当然这是以后的 打算,许辰这样说来,无非是想让这老头以后莫要再用这样的办法,不过也好,这次到边镇去看看积累一下经验。

    老皇帝听许辰这样说,眼神里却是有一丝玩味的味道,对这个年轻的驸马,却是好感多一些,只觉得这年轻人有些小聪明,在兵部混的风生水起他自是知道,旁人若是得到这样的 机会早就感激涕零,年轻人自是直率了一些,老皇帝也不打算计较,随即哈哈一笑:“朕倒是多此一举了,既然贤婿要做那大丈夫,日后机会多的是,不这次算是卖朕一个面子,去河西走一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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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去了旅店逛了一圈,发展势头良好,商户爆棚,李也那小子竟然也在旅店里,一问才知道,这厮竟然是来洗澡的。

    “真尼玛扣到家了!”许辰当即踹上一脚,谁知那厮却是厚着脸皮笑着迎上来道:“吆喝,听说姐夫要做那行军大统帅,出征河西呢!”

    许辰一副惊疑的样子,李也便是张大了嘴巴:“你不会都不知道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了!”

    。。。。。。

    傍晚时候,回到公主府里,李霜儿自是等在堂里很久了。

    许辰便进去吃饭,李霜儿却是早已吃完了,看许辰吃的很香,便是道:“你若是不想出征,我可以说与父皇。。。。”

    李霜儿干坐在那里好一阵子,神情有些不自然,许辰也没注意,自顾自的吃着,却是听见这一句话。

    抬起头来,看到李霜儿惶恐的眼神,却是微笑道:“你以为我这么怕死么,陛下这次是让我领功,游玩一番的,不会生些问题,欣然而去,满载而归呢。”

    许辰扒了一口饭,笑道。

    自是能察觉到这女人隐隐的担心,上次绑架事件,李霜儿诸多掩饰也难免被许辰发觉的,不知道出于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许辰并没有多想,便是这样说道。

    李霜儿看他笑的没心没肺,隐隐的 担心便随之而去,她当然知道父皇的目的,只是不能确定这驸马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去,若是他不情愿,李霜儿自由办法的。

    许辰吃完了饭,便回到自己的 书房,等到深夜时分,这才又偷偷留了出去。

    离出征还有四五天时间,许辰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明日还要去阅兵,而许辰心里已然有一个打算,在出征前把那胡统给处理了。

    这当然是担心秋凌在作出一些傻事来,这些日子许辰功夫一直在努力的学,功夫长进还行,做不到身轻如燕,爬个墙倒还可以,秋凌伤早就好了,许辰便是应允她,胡统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到时候会把让她亲自把胡统的人头割下来。

    深夜时分。。。。。。

    寒冷的光线散在街上,萦绕在青石板隐射出淡淡的 静谧,月影里一个人影飞速的行在街中。

    许辰一从公主府溜出来便跑到了银行那边,当然大半夜的怎么能去银行,而是直接去了雨墨的 新家。

    这座宅院虽不豪华但也不普通,单就那院墙就让许辰傻了眼,这才勤练武功,目的只有一个:爬墙!

    到了院子前,这里却是没有护卫了,雨墨家中有两个护院三个家丁三个丫鬟,俨然是大户人家的趋势,许辰看了眼院墙,接着往后退了退一个纵越踩到墙上,上身往上一提,竟是一下子扒住了墙顶。

    手一使劲,胳膊一撑,许辰十分利索的蹲在了墙顶上,这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帅气,许辰嘿嘿一笑,这墙实在是爬贯了!

    因为这院子里住了很多人,许辰不得不小心一点,今儿个也没有和雨墨预约,不知道那小妮子有没有给自己留门,便是一个纵身,贴墙滑了下去。

    刚一落地,许辰拍了怕身上的灰尘,这是在墙角的地方还算安全,许辰大大咧咧的准备去雨墨的房间,这时便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

    “呜~~!”

    许辰吓了一跳,回身一看,made,竟是一只狗!

    那狗看到许辰并没有狂叫,而是呲牙咧嘴的呼哧,做出攻击态势,这狗比狼狗小一点,但要是咬人还真难办,更何况这狗要是大叫了,就玩完了!

    草,许辰立在那里不敢动弹,雨墨家里何时养了一只狗?养狗也不通知一声,这要被人逮住,可是如何是好?

    估计坊间头版头条会是:许驸马夜闯民宅,被狗当场抓住。那放在现在就是:上司闯入女下属家中,被狗当场捉奸!

    堂堂七尺男儿会被狗难住?!

    不能!

    许辰随即化身为钢铁战士,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狗哥,拜托行个方便,我与你家主人认识,都是朋友,这是何必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事要发生

    这狗哥还算给许辰面子,呲牙咧嘴半天,竟是没叫出声音来。

    许辰看狗哥虎视眈眈的样子,也不敢做什么动作,就怕它叫,眼下僵持了好一会儿,身上若是有什么吃的讨好一下狗哥也好,可这大半夜的溜出来,啥也没带,若是早知道雨墨家里有只狗,出来时肯定要在怀里揣一根骨头了。

    郁闷不已,大丈夫竟然被狗难住,而眼前这位狗哥实在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许辰只能微微挪步,看一下这狗有什么反应了。

    往后退了一步,再看那狗哥竟是鄙视了许辰一眼,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灰溜溜的走开了。

    直接把许辰看傻了眼,那狗在许辰看来却是一副傲慢的表情,这一走开,也算是泄了一口气,妈的,连你也玩我!

    狗哥莫名其妙的走开,许辰这才收住了心神,往雨墨的房间溜过去。

    这宅院也忒大了一些,许辰自是来过一次,毕竟都是半夜里潜入,不是很熟悉地形,只知道雨墨是住在后院里的。

    偷偷摸摸来到后院,果然亮着灯,这夜半时分正是雨墨留给许辰的导航灯,而院里的下人们只当是自家主人睡觉怕黑,天天晚上开灯睡觉,也不嫌麻烦。

    许辰溜过去敲了两下窗户,环顾了一下四周,黑的一塌糊涂,这才推开房门,猫了进去。

    雨墨这间闺房比以前大了许多,雨墨以前说过,从小在大宅院里长大的,他父亲本在秘书省当职,得罪了李林甫才落得个充军流放的下场,这些年早已杳无音讯,估计凶多吉少了。

    雨墨不常说起这段往事,许辰却是听得认真。所以得了这间院子后,专门找人把雨墨的闺房涉设计的如以前一般,许辰只是凭着雨墨口中的碎语,只能弄个大概了。

    效果很好,小妮子也是异常欢喜,叽叽喳喳的忙着布置,许辰进了屋一看,果然与上次不一样。

    睡床搁在东偏厢里,从门里进去便是如堂厅一般,一张长长的案台。上面挂着些许字画,案台左侧便是屏风,再往里是粉红的纱帐,整间屋子里依然充满着小女人的温馨。

    雨墨自是听见屋里的动静,窗台上敲得三声正是宣告许驸马的来临,雨墨窝在被窝里,脸蛋开始红嘟嘟的上了眼色。

    窗前放着一只香炉,不过半夜时间早就没了火温,许辰迈着猫步。小心翼翼的进窗前,口中念道:“小娘子,夫君来看你了,有没有洗白白等我。。。。。”

    拉开纱帐。雨墨却是羞得蒙住了头,地下恋情终归是刺激的,雨墨也很享受,让她觉得幸福的当然不是这种刺激。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承诺。

    女人啊,陷进爱情的 漩涡里总会变得天真,遇见自己爱的男人。便想把一切都交与,不顾一切的信任。这便是一种赌博,也总会有些遇人不淑的女人,被人骗了感情骗了青春,在女人们看来,感情自然是她们的全部。

    雨墨知道自己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这些年不幸的事情太多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可以不顾一切爱上的男人,她怎么可以放弃呢?

    “小娘子,为夫就要进来了,你准备好了么?”

    许辰说罢,便是利索的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就只剩下睡衣,嘴里念叨着“可想死我了”便是一个纵越跳到了床上。

    骑在雨墨身上,一下把被子掀开,雨墨忙把脸捂住,脸蛋儿羞得通红,直接到了脖颈里,昏涩的光线里,这的确是个妖娆的女人。

    两人便是经常这样玩耍,不过每次把许辰搞得二弟俏头,憋得好不难受,但也别无他法,雨墨在床上实在是能媚到骨子里,若是什么都不做,那肯定都憋死了。

    许辰此时俨然化作流氓,隔着被子骑在雨墨身上,色眯眯的把雨墨的双手移开,“啧啧,谁家的小娘子,长的这般惹人,来,让大爷亲一口。”

    说罢便去附上嘴唇,雨墨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忙瞥过脸来,不过许辰这是声东击西,看雨墨抓住被窝的手没了力气,却是一拉被角,钻了进去。

    “真暖和,美人暖床,竟是这般滋味!”

    许辰停止了动作,享受这片刻的温馨,侧过身子来看着雨墨。雨墨看他没什么下流动作,这才缓过劲来,身子嘤咛的浑身燥热,转过身,与许辰面对面。

    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眼睛看着对方的面颊,这样的时刻,总不能用一个美丽而形容吧?

    许辰看着雨墨扑闪的大眼睛,摸索着雨墨的 小手,攥的有些紧,许辰这一路过来冷的不行,雨墨的 小手热的发烫,便是这样攥住,雨墨被凉的打了个机灵,却是没把手抽出来。

    这一刻,持续了好久。。。。。。。。。

    床上的男女,避不开淫秽的世俗,许辰二弟虽然不爽,但许辰 却是生不出什么邪念,不过,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

    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身子整日习武,荷尔蒙分泌的太多,许辰还是有点把持不住,暖和过手来,便是去摸雨墨的 身子。

    大手附在浑圆而有弹性的 胸上,雨墨随即身子一颤,忙把那手又抓住,关回了禁地。自是知道自己这个男人因为那句承诺,怕是有贼心没那贼胆,也是怕许辰憋坏了身子,回回两人窝在被窝里,雨墨当然经常碰到许辰坚挺异常的老二。

    就是怕自己男人受不了,才制止了许辰的抚摸。

    “快与我说说,你那官做得怎么样了?”

    许辰敛住心神,放开雨墨的玉手,在她鼻子尖挑了一下,道:“和你说个事。”

    顿了顿,继续道:“皇帝老儿命我出征呢。”

    眸子里的清澈瞬间抹过一层淡淡的阴婺,雨墨眼睛睁大了一小会儿,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口,便道了一句:“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呢?”

    这便是一个温婉的女人,不跟你哭闹,不跟置气,只是偶尔撒娇,偶尔有点小脾气。

    雨墨听许辰出征,便是心里一紧,怎么好端端的要去打仗呢?战场上多危险呢,而且这一走便是好几个月呢,要饱受相思之苦,牵挂之痛呢!

    可是,雨墨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是皇帝的命令,可能自己男人心里也堵得慌呢,一番絮叨便又憋了回去,只问了这么一句。

    “最快也得两个月吧,年底以前保证回来。”许辰又摸了摸雨墨的 下巴。

    “这次出征倒是没什么危险,皇帝只是给我个名声,到了边镇那边,自有哥舒大将军坐镇,我就是个去旅游的。”

    许辰说了这番,雨墨才放松下来,只是一想好几个月见不到面,也是止不住的惆怅。

    男女之间难免多一些儿女情长,不过此刻许辰却是陷入了沉思,乍一看出征这事,却是老皇帝想给自己赢得功名,自己现在依然在兵部混的不错,那杨国忠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以现在皇帝的对自己 的宠信程度,出征回来以后升官是自然的是,如今都做了侍郎,以杨国忠 的性格,为什么没有对这次出征加以阻止呢?

    这是许辰想不通的,不过哥舒翰依附杨国忠坐镇边疆,杨国忠在安西的势力自会不容小觑,难道杨国忠会有什么阴谋?

    想想又不可能,自己现在还不能与那杨国忠相提并论,那厮搞得暗杀只不过担心自己日后对他的权利构成威胁,而许辰唯一的 劣势就是太年轻,在朝野间名声很大,却没什么公信力度的,即便杨国忠想除掉自己,也不太可能选在这个时机,哥舒翰算作他的阵营,若是自己在出征路上有去无回,哥舒翰定要负责人,杨国忠肯定不会让安禄山 的死对头落马的。

    最大的 权势当然需要多年的钻营,许辰这样突然冒出来的 势力,于杨国忠来说,在近期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此次出征他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可杨国忠不是平常人,这厮性情多变,保不齐就有什么阴谋诡计,况且许辰一向是以鄙视杨国忠的姿态,杨国忠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次出征,远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许辰也比较看重这次出征,一来可以结实边镇将领,为以后积累人脉,二来当做是个锻炼,毕竟上战场这种事,没经验肯定不行。

    人脉这种东西,古往今来,都是职场关键要素。

    这一会儿许辰便想了很多,雨墨看他陷入了沉思,也不忍心打扰,只是一想到今后几个月不见,雨墨一双大眼睛难免水汪汪,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雨墨随即又是一阵脸红压海棠,被自己这个想法打败了,羞得那被子捂住了脸。。。。。

    许辰胡思乱想着,却忘了眼前这个美人,被雨墨碰了一下便打住心思,回头一看雨墨便傻了眼。

    雨墨竟是掀开了被子,许辰大眼睛一瞪,当即鼻血横流,因为许辰看到雨墨竟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阅兵(一)

    李隆基时zhōng yāng禁军约有十万,分别是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

    禁军大致有两个系统,一是由百骑而千骑,由千骑而万骑,由万骑再到左右龙武军;其二,由北衙七营而左右屯营,由左右屯营再到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羽林军通称“羽林亲军”。

    充任羽林大将军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皇帝最为亲信的将领。故其地位,远在诸卫大将军之上。又由于羽林军是宿卫京师、保卫皇宫的jīng锐之师,宫廷权利的更迭,几乎全在于谁能够真正掌握了羽林军,赢得了羽林军将士的真正效忠。

    武则天依靠禁军讨伐政敌,而稳固了帝位;宰相张柬之率领禁军发动政变,方结束了女皇时代;中宗平定太子李重俊兵变,双方都依靠了禁军的向背;而李三能够一举消灭貌似强大的韦后集团,能够敉平太平公主的未遂政变,依靠的也是禁军。

    所以要想掌控大唐,禁军是首选,唐朝初期,禁军有十六卫,归南衙管理,其实最直接的是由宰相们管理,一时间成为政治工具,用来牵制政敌的目的,北衙是皇帝的私人军队。不过因为均田制的破坏,府兵制也难以进行下去,这个时候的南衙十六卫逐渐被北衙取代,最后禁军的权利直接到了皇帝手中。

    北衙禁军中的将领地位自然要高一些,李三皇帝还任用宦官管理禁军,高力士就是个例子,李三自然心中有数,但却开了一个先河,此后出现的鱼朝恩就直接统领了禁军。

    不过zhōng yāng禁军发展到这个时候,却是没什么战斗力了,李三皇帝早年时朝廷开边、许多悍将劲卒转投边兵追求军功,禁军实力自然大打折扣,而且军中的诸多兵士皆是世家出身,大部分是军二代。

    禁军宿卫宫城,自然驻扎在禁中,不过军士实在太多,城外自然也有专门的军队,以便轮番宿卫京城。

    而许驸马要去阅兵的地方就在同山。

    这天许辰接着兵部的调令,便带了几个官吏,往同山进发。

    。。。。。。。。。。。。。。。。。。。。。。。。。。。。。。。。。。。。。。。。。。。。。。。。。。

    时间再回到两天前的那个夜晚。

    许辰看到雨墨脱得光溜溜的**一览无余,当即大脑缺氧,鼻孔冒血,头晕眼花。

    雨墨已经是羞得娇滴滴的,脸红的不行,只是闭着眼睛掀开被子,不敢看许辰。

    许辰直接就傻了眼,只觉得老二粗壮有力,jīng虫上脑,雨墨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是不见许辰有什么动静,当即心下一狠,翻过身来,扑到许辰身上。

    抱着这么这样的娇躯,许辰却是瞬间清醒了过来,不是他装逼,就突然那么一下,或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雨墨贴过来的脸颊,红的一塌糊涂,自是知道雨墨的意思,也知道雨墨做出这一步有多困难,而就是因为这样,许辰觉得心里别扭,强烈的负罪感,他觉得这个女人把自己都交给了他,他却什么都给不了,所以即便雨墨做的如此大胆,许辰却是没有什么光怪陆离的心情了。

    “今晚,我要你要了我!”雨墨**着身子趴在许辰身上,却是睁大了眼睛,呼吸有些紧促,面颊绯红。

    二话不说就往许辰嘴上稳了上去,许辰心中惭愧,自是知道被雨墨这么一吻,刚刚冒出来的理智就灰飞烟灭了,便是忙抱住雨墨,翻过身来,把雨墨压在身子底下。

    “你还记得的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许辰继续道:“在没有给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前,我不能这么做!“

    雨墨嘟嘟的眼泪就随即就装满水汪汪的眼睛,愣了好半晌,咬住嘴唇道:“我不在乎什么名分!”

    许辰心里难受的要命,顿时觉得自己这么现在的状态竟是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十足的窝囊废,看着雨墨这般难过,,许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知道,可我在乎的是我对你做出的承诺!看着我,你愿意相信我么?”

    雨墨也很难受,她一个女人做出这一步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她鼓足了勇气,却是被许辰拒绝了,眼泪更多的是委屈,许辰这样对她说,雨墨才是缓过神来,她心里无比肯定的是,这个男人是爱她的,所以会有一万分的小心不愿让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轻轻的点了点头,许辰看着小妮子让人如此的怜爱,心里却是升起小小的幸福感,伸出手来抹去雨墨脸上的泪痕,很是认真的道:“给我一年时间,我让你成为大唐最高贵的女人!”

    。。。。。。。。。。。。。。。。。。。。。。

    许辰带出来的两个兵部官员,一个是职方司主事王堂正,一个是兵部司郎中郭晞。

    郭晞来兵部也有一个月的时间,经过许辰的缜密观察,觉得这小子倒是能为自己所用,便把他和王堂正作为头号培养对象,眼下来同山阅兵,便是把他俩带了出来。

    现在的兵部,由于许辰的大肆整治,那些个明目张胆的贪官早就给免了职,就是和杨国忠有点关系的官员,许辰则是重点照顾,开除流放毫不留情,好几次去宫里时许辰都是带着一张名单去,先给杨玉环讲故事,把杨玉环哄得高兴了,这才跟老皇帝提出来要免谁的职,许辰的策略就是先哄高兴了再提要求,看似儿戏,却着实有效,李三现在是个糟老头子,一听着朝政就心烦,杨玉环更是直接:兵部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于是现在许辰要免官,只需给吏部交代一声就行了,不过许辰的这一举动,在朝野间引起了极大地反响,显然超出了许辰的估计,影响力早已在无形之中提升了很多。

    许辰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行在路上,却是满怀心思,阅兵这是个小事,而许辰心中郁结的是雨墨。

    他已经做足了打算,这次出征回来后就开始真正的出击,主动的出击,快速的出击,赶在安禄山造反之前把杨国忠干掉,自己这个驸马只能获得了至高的权利之后,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雨墨。

    那一晚算是一个转折点,一向慢慢悠悠沉稳发展的许辰,终于决定要主出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阅兵 (二)

    许辰拿着兵部的 调令,与兵部司郎中郭曦、职方司主事王堂正便是去了同山。

    同山离京城并不远,几人骑了马,若不是许辰不善骑,估计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但许辰哪骑术真是惨不忍睹,郭曦是郭子仪的儿子,又打过仗,自然对骑射娴熟,看到许侍郎这骑术,无不摇头叹息。。。

    这人是怎么当得武状元?武举考试肯定有骑射这一课,许侍郎这骑术郭曦实在不敢恭维,便就生了疑窦,转头看了一眼后边跟着的王堂正,使了个眼色,表达了出了满腔好奇,王堂正却是只顾驾马,丝毫不理郭曦。

    三人经过一个半月的相处,自然熟悉不少,品性大致相投,只不过这王堂正平日里基本上不苟言笑,常摆出一副死面孔,好似面瘫一般,三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加之跟着许侍郎混,在兵部里那是虎虎生风,就连王堂正这样的主事,比他高的官见了都是主动打招呼。

    王堂正早就对仕途不怎么抱有幻想了,眼下却是冒出来个驸马,而且对自己更是青眼相加,起初都不怎么觉得,但经过这些天的 相处,倒是发现了这驸马不少有点,待人和蔼,不摆架子,嫉恶如仇,在兵部里大肆整顿,体恤下士,慧眼识人等等。。。。

    他哪里知道许辰整顿兵部是为了专权,体恤下士是为了安插心腹,他只当驸马这个年轻的纨绔侍郎而已,倒也是感激涕零,驸马平日里经常请他与郭曦喝酒,王堂正更是被深深的折服,侍郎那样的官亲近他跟不会有什么特殊目的,毕竟那个掌固太小了一些。自是感恩许辰提拔,更是玩命的工作了。

    现在的兵部,那刘侍郎经常请假,田尚书是个大老粗不爱管事,许辰通过一系列的 举措,俨然成为兵部的领头者,心腹自然也不少,郭曦作为兵部司郎中权利自然比其他部门要大一些,凡是有什么事都要上报许辰,不知不觉间。兵部的事务全有徐陈年一个人掌控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节度使兴起之后,兵部的权利直接受到重创,比如对边镇一般将领的升任调遣,往往得不到节度使的支持,即便下了调令,那些军将若是不和节度使的意志大多受到排斥,很难混下去,而凡是节度使申请加官封赏的官员。那糊涂老皇帝往往都会批准,这就把兵部弄得好生尴尬,到了这个时期,节度使并不光是纵览军政财政。就连军将的任免都有很大的权利,俨然成为一方诸侯。

    就拿安禄山那那胖子来说,许辰最近看到一些田程签署的文件中,好几个都是安禄山把手下的几员大将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不用说,肯定是李三应准的,现在这个时候。不光是朝政腐败,边镇权势过大这么简单了。

    而一切 的矛头指向的自然是昏庸老皇帝李隆基,老皇帝到了现在这个状态依然喜好边功,依然宠信权势过大的节度使,无论安禄山提什么要求,基本上都会答应的。

    老糊涂,老哈哈。

    而杨大宰相肯定也是责任重大,这人跟李林甫简直没法比,李林甫那是“口蜜腹剑”嘴上一套背里一套,像安禄山这样的见到李老贼都能吓尿了,或许正是因为李林甫权柄重又心狠手辣喜怒不定,给了安禄山太大压力,李林甫一死,安禄山直接就载歌载舞,心说:老哥,你他娘的终于死了,老子终于熬出头了!

    又加之杨国忠的跳梁小丑行径,安禄山更是日益猖獗,三镇节度使统兵18、6万,想不得瑟都难。

    。。。。。。。。。。。。。。。。。。。。。。。。。。。。。。。。。。

    这会儿三人往同山奔去,许辰却是行的慢慢悠悠,阅兵这件事确实过于仓促,这都几十年不阅兵了,老皇帝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偏要让自己去检查什么军容,这可不像是老皇帝的作风。

    那老小子虽然对许辰期望很大,有心培植平衡东宫与杨国忠的势力,前面因由也交代过,但毕竟这老头整天儿去梨园看戏,就是睡大觉,眼下又准备筹划去骊山过冬,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玩玩玩,在临死前玩够了就行了。

    就他想以许辰平衡东宫与杨国忠的 势力这一件事来说,老皇帝并不糊涂,只是他现在懒了,那种人老了以后产生极度的怠倦,早在李林甫升任宰相时,这老头就对高力士说:“适逢天下太平,朕将朝堂政事交与李林甫,颐养天年如何?”

    高力士纵然是个老滑头,听见三哥这么一说,吓了一跳,忙是阻拦一番,三哥当即就生气了,甩袖子走人。

    所以李隆基到了现在只能用一个昏聩来形容了,如果说李林甫专权是搞些什么闭塞言路的勾当,更直接一点就是根本不用闭塞,老皇帝自那时起,就只顾贪图享乐了。

    更为可笑的是,许辰前几日在宫里吃饭,那老皇帝却是笑眯眯的问道:“听说贤婿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许辰听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老皇帝要向银行借钱呢,许辰可听说了骊山那边又在修建行宫,财政肯定又吃紧了,李三皇帝却冒了一句:“朕想给你谋个度支郎,帮这朕管理天下税赋,你瞧你把霜儿府置办的日进斗金,我这天下税赋,你也能。。。。。。。。”

    说实话,许辰在听到这句话时,直接败给了三哥,感情你这老头想钱想疯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要等出征回来后再做决定,这会儿许辰和郭曦王堂正好不容易才到了同山。

    同山是个长安附近的军事基地,山不高,但坡度很大,三人驻足关口。管卡上几个散乱的士兵抱着长矛睡大觉,这会儿太阳正好,还没有风,睡觉绝对很爽。

    许辰和郭曦不免吃惊,这尼玛从这几个死气沉沉的守卫中,就能隐隐感觉到这同山远没有中央禁军的风采,许辰来前还特地查了职方司的资料,这几年同山没见到过有驻兵进来,本来想此次阅兵会是什么龙武军羽林军的调遣过来,不过就看这几个守卫跟得了流感似得。哪有半点禁军的威风。

    三人皆是穿着官服,同山脚下的关卡里呼呼大睡的士兵有几个醒了的,倒是一副惊奇不已的模样看向三人,用了揉了揉眼睛,是的,没有看错,却是朝中的官员,而且还有个大官,不过这人穿着四品官服怎么这么年轻啊!

    “来者何人。可有调令?”奇怪归奇怪,这好似兵痞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慢慢幽幽的道。

    “兵部奉旨前来军训讲武,速速把管事的军将叫出来。”王堂正却是没怎么奇怪。这才上前来道。

    “军训讲武?”那兵士显然有些懵了口中念念叨叨,“made,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讲武,这三个当官的莫不是去错了地方?”

    念叨了一会儿。却也不敢怠慢,一脚踹起来打呼噜的士兵,便让他把长官叫来。

    “诸位大人稍等片刻!”兵痞抱拳行了军礼。却是又依着斜坡晒起了太阳。

    郭曦更是一头雾水,怎么着当兵的如此散漫,都说了要军训讲武,这还这样懒懒散散成何体统,当即便又暴走的趋势,许辰连忙拉住他,转头对对王堂正道:“你小子定然知道,快说这同山驻扎的是什么军队!”

    “彍骑。”王堂正道。

    许辰乍一听没怎么听清,但随后却是蛋碎了一地,这他娘的竟是彍骑!

    “你怎么事先没告诉我一声!”许辰本来想的是中央禁军,却没想到竟是来阅这样的兵,若是老皇帝的旨意,他不是成心让我找难堪么!

    看官不禁要问,这彍骑是个什么军队,让兵部侍郎许大驸马如此吃惊,且听我慢慢道来。

    (以下有凑字数嫌疑,不过还得交代一番。)

    前面说过一万次,唐朝由于府兵制的破坏,诸军府番上的卫士(府兵)常不足额,到了三哥刚登上皇位的时候,南衙十二卫已经面临瘫痪,因为招不到兵,于是李三哥在开元十一年采纳宰相张说的意见开始在两京及其周围地区的府兵及白丁中简募强壮者﹐免除其徵镇赋役﹐作为南衙禁军﹐称为长从宿卫。

    开元十三年﹐改名彍骑,不过当时的彍骑共十二万人,分隶十二卫,用来代替番上府兵﹐专任京师警备任务﹐间或用以出征,到了开元十六年﹐一部分骑编入左右羽林军﹐又成为北衙禁军的组成部分。

    开元末﹐吐蕃入攻剑南﹐三哥曾经派遣关中彍骑远征。到了天宝间﹐由于北衙禁军扩大﹐彍骑已不被重视。这个时候的禁军日益腐败﹐骑更不堪作战。

    安史之乱后﹐彍骑继续存在﹐一直延续到唐末﹐但人数很少﹐仅供皇帝仪仗和京师部分衙署警备之用﹐且多纳资代役﹐其地位无足轻重。

    所以这个彍骑只是中央禁军的过渡形式,到了这个时候早就屁用没有了,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我们的许大驸马要阅兵的军士,正是这些准备养老的兵油子。

    好戏,就要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阅兵 (三)

    彍骑到了这个时期基本上已经无人问津了,之所以许辰不知道彍骑在同山宿卫,实则是兵部很难与这里产生联系,而许辰被派到此处阅兵,肯定不是李隆基的意思。

    那昏老头估计早就忘了禁军里还有这么一个分支,许辰接到的是田尚书的调令,田老大应该一清二楚,许辰不禁皱眉,难到那大老粗有心整自己么?

    这差事实在不怎么样,许辰还专门为了这次阅兵准备了演讲词,虽说表面上只是应付公事,走走过场,但好歹是在中央禁军面前露露脸,可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来了这么个地。

    这个时候的彍骑早就没有了宿卫京城的能力,内中聚集了大批兵油子,新兵蛋子,还有些犯错被停职的禁卫军将领,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没什么前途,整日就是混吃等死,而现在维持这只没落军队的军费,并不由兵部上报,而是直接由御林军发放。

    这也就让这只曾经风光一时的彍骑,渐渐坠入深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许辰还想破口大骂那王堂正,本来军训讲武挺风光的一件事,却不成想来了这里,而且这王堂正早就知道这里扎营的是彍骑,竟然也不告诉一声!

    “下官以为许侍郎知道此事。”王堂正恭敬道,转而一想便又继续道:“下官提醒一句,这彍骑的军士可是不好控制,你看他们这般摸样,再要讲武倒成了笑话,我看咱们。。。。。。。。。”

    王堂正这么说着,言语间却是听出一些讽刺,以前干的是职方司的掌固,专门画地图的,自然知道这同山有这么一群浪费军粮的兵痞。朝中也是无人问津,而且王堂正还听说彍骑里的那些兵痞还有些世家身份,就是家中娇生惯养不愿到禁军中受罪,便找关系发配到这里,因为羽林禁卫世家功陨贵族统治,世家子弟自是首选,而而且这里集中了大批在禁中犯错的世家子弟,准备在这混日子。

    平常子弟但凡有一番气概,哪里甘心窝在这里混吃等死,所以朝中的知情人士自是知道同山的霉头不能触。所以这些即便彍骑没落了,却是一直延续着,历史上直接到了唐末。

    王堂正纵然看不惯,但奈何职权小的可怜,一直没有告诉许辰正是要领着他来这里看一番的。

    眼下看许辰萌生了退意,心说也罢,杨国忠都不管这窝子蛀虫,也是怕惹得一身麻烦,更不用指望这兵部侍郎了。不过王堂正倒是也好奇田尚书为何把侍郎派来这里军训,这不是找侍郎的难堪么!

    许辰一听王堂正甚有鄙视之意,不免来气,嘿嘿。你难道没听过我许驸马是专门惩治富家子弟装逼的么!既然来了,哪能就走了,怎么着都得跟众军士说几句话吧!

    瞪了王堂正一眼,那厮依旧是面瘫。许辰只觉得即使把这厮押到刑场上砍头,这小子都是这副被人干了给多了钱 的表情,转头看了一眼郭晞。郭晞却是恨得牙根痒痒,呲牙咧嘴的。

    郭晞在军中呆的时间很长,他老爹郭子仪带军有方,治军严明,哪里见过这般散漫的兵痞,便对许辰说:“侍郎大人不是来讲武的么!”

    正和许辰的意思,自己和田尚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老伙计很有可能是依然田荣驸马的意思,那么既然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讲武,可定是有目的的,怎么说,都得讲上一番!

    三人没打算走,站在关卡前,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个穿着绢布甲的军官模样的人,那军官由兵士引着,看到三人便是忙走近了,抱拳道:“不知三位大人来我彍骑可有什么事?”

    这军官自是听那士兵说了关卡外头来了三位朝中的官员,说什么讲武,便也就报与了长官,这长官是彍骑卫军的郎将,不过却是这里的头号负责人,今儿个一早就接到兵部来的消息,说是要来此军训讲武,初时还把郎将吓了一跳,以为皇帝老儿抽风要来检阅这山窝里的军队呢,随后才知道,乃是兵部侍郎来走一遭罢了。

    兵部侍郎的官职很大,而且军中人一向敬兵部,所以这郎将忙灰溜溜的跑出来,还装了一把蒜。

    这在彍骑也算是件大事,鸟不拉屎无人问津的 地方,突然来个大官值得庆贺,这郎将早就备好了酒菜,准备巴结巴结,不过他自是知道朝廷早就不理他们,这侍郎来此的目的为何却是难以揣测,表面文章还得做足了。

    王堂正看这军官过来,便把兵部的文书交与他,果真是兵部侍郎,倒是不怎么认识许辰,以前倒是经常打听京里 的动静,可是这些年却是无人理会,慢慢的也懒得打听了,也是听说过最近京里冒出来一个驸马很是威风,哪里想到竟是许辰。

    “卑职吴兴,乃是彍骑郎将,见过许侍郎。”吴兴看眼前的三人年轻的很,倒是一眼看出许辰就是侍郎,这才恭敬道。

    却也是好奇不已,堂堂兵部侍郎怎么让一小儿担当,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吴兴以前乃是王毛仲的部下,年轻时候跟着王毛仲协助李隆基政变,所谓的“唐隆政变”有他出的一份力气,不过后来犯了军纪才到这里做了郎将,五十多岁的人了,落到了混吃等死的地步。

    王毛仲是李隆基的家奴,李隆基登上皇位以后,吴兴跟着王毛仲没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说年轻的时候都风流过,只是后来得罪了亲王,王毛仲为了保他才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只不过老王死的早,一来而去,就没人管他了,到了后来整个彍骑都没人管了,直接落得个混吃等死的地步。

    许辰一看这老头子长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好感,不过态度还算可以,于是这吴兴就领着他们三人往营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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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阅兵 (四)

    许辰三人进了军营,由吴兴引着去了彍骑的大院,这里以前因为常驻,是作为军中将领开会用的地方。

    大院里竟然有一伙人在蹴鞠,旁边还聚集了一些衣衫不整的,嘴里叼着杂草的士兵叫好,刚一进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院门口有几个士兵靠在一起倚着院墙晒太阳聊天,许辰这伙人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兵痞倒是没怎么注意,便是听到其中有人很兴奋的道:“昨晚我找来的那小娘子真是绝了,那活计,把老子弄得飘飘欲仙,好不痛快,比起你说的那个还什么城里的名妓爽多了!”

    “放你娘的屁,你说的那小娘子可还在营里,让老子试试才知道谁厉害!”

    那兵士还想说话,却是被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自是看到了吴兴打眼前走过,身后还跟着三个当官的,不免打起了精神,开始揣测今儿个营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来了朝廷的人,却丝毫没有对刚才暴露的言行担心,应该说是没那种觉悟。

    这伙蹴鞠的人看长官进了大院,却是丝毫没收敛,只当没看见一般,自是有人注意到了吴郎将领的这三个朝里来的当官的,一时间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显然是吴兴并没有通知众军士阅兵一事,早上的时候兵部的消息来传进来,而且吴兴 这老滑头也猜到兵部侍郎来这里肯定不是阅兵的,别有意图罢了,更何况皇帝老儿都几十年不搞那讲武的事了,偏偏兵部有这个意思,也不至于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吧?

    猜测的是,这位侍郎打着讲武的幌子来这里另有目的,吴兴心里很是激动,冒上头来的第一感觉便是:难道皇帝老儿记起我了?要启用我才派这侍郎来考察一番?

    吴兴便没有把讲武的事情通知下去。这会儿引着许辰三人进了大院里的正堂,却是没发现许辰早已铁青了个脸,这哪里是来当兵的,要说军营里搞些娱乐活动倒也正常,可这些兵痞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竟然还有人招妓,这他娘的哪有当兵的样子,若是唐朝军队皆如此一般,不被安禄山打个落花流水才怪,自是预感接下来的阅兵是什么场面了。

    上山的路上询问了一些彍骑现在的状况。吴兴只道彍骑现役军人有一千,至于马匹,武器之类的军用补给基本上是没有,每年的钱粮都是上报羽林卫,开支倒不是很大,期间吴兴自然不止一次的发牢骚,主要是这彍骑这些年无事可做,难免有些抱怨。

    所以许辰看到军营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没有立即发火。但也是郁闷的不行,王堂正那小子自然跟他说了这彍骑的兵士现在都是些富家子弟来混日子的,这么僵持着却是个顽疾,许侍郎既然来了。却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的。

    进了大堂里,却是看见偏侧摆了一桌酒席,吴兴赶忙招呼三人坐下,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看出了这老小子显然是没打算带许辰巡阅三军的。

    吴兴热情的邀请,许辰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入席的意思,王堂正便道:“吴将军倒是不用客气。我等奉尚书之命前来巡阅三军,还是先完了差事。”

    当即傻了眼,吴兴一看许侍郎站在那里面相不怎么好看却是也吓了一跳,心里扑通一声,难道真是来讲武的?不至于啊,好端端的跑到彍骑来讲什么武?是朝廷想要彻底办掉彍骑?

    不免想多了一阵吃惊,吴兴仔细一想也不对,朝庭一直没有解散彍骑自是因为这里多是些世家子弟,背景错综复杂,即便是皇帝老儿都是棘手,哪里能说办掉就办掉,可这许侍郎却是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疑窦登时生了许多。

    也不敢怠慢了朝里来的大官,好言相劝,说着什么舟车劳顿,到了饭点先吃饭的没营养的话,不过许辰却是不吊他,吴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来真的了。

    彍骑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很多年都没集合过了,现在军队中唯一的工作便是轮流守卫,士兵们懒散惯了,若是这侍郎是专门跑过来找麻烦的,吴兴倒是也不怕,朝廷都不管这里,亲王都得罪过,这侍郎真要找茬,还真不怕得罪,不过还是把手下叫进来。

    进来一个军将,吴兴便吩咐他召集军队,那人也是迟疑了片刻,看吴兴凶神恶煞一般,领了命便是退下了。

    许辰刚刚薄了吴兴的面子,这老伙计便是不怎么开心,官场的人,往往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吴兴毕竟是行伍出身,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年,许侍郎不给他面子,就当即表现在脸上,所谓破罐子破摔,彍骑现在都没人管,你这侍郎吃饱了撑的找事,看你脸色作甚?

    毕竟是个侍郎,官职挺大,多少都得给些面子,吴兴道了一句:“侍郎且先在这里等候片刻。”

    吴兴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却是坐下了,许辰却是不怎么理会吴兴,这小老头子估计在这里做山大王做惯了,刚开始还和颜悦色,这会儿听说要讲武,就变了脸了,许辰哪里看他脸色,既然来了,就要搞出点动静来。

    这会儿便听见院子外吹起了角鼓,众军士皆是傻了眼,正在蹴鞠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大部分来这里当兵,是没怎么听过角鼓的,这一声众人好奇不已,那领命的军将便立于院前高声喝道:“将军有令,三军将士于午时三刻在营北集合!”

    他这一声唱完,便又是响起了角鼓,这伙计抄起令旗便往外奔去,大概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我彍骑常年不受朝任,不知许侍郎今日来讲武作何意思?”

    吴兴坐在堂前正了正身子问道。

    “彍骑乃属禁军,本官得了命令,前来讲武,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吴兴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许辰,朝廷何时出了个这么年轻的侍郎?兵部为何突然到这里来讲武,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计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阅兵 (五)

    所谓军训讲武,大多是由皇帝阅兵,当然不是召集在一块站个队,皇帝说几句话,看两眼就完事了。

    古代皇帝阅兵,和现代军队大阅兵也是类似,虽然没有“同志们辛苦了”的口号,但也如出一辙,阅兵看的是个军队风气,把部队拉出来走两步,以扬军威。

    前面也提到过,那兵部尚书郭元振曾因“亏失军容”而被流配边州,好不凄惨,大概就是皇帝阅兵时,军队仪仗做的不好。

    皇帝阅兵时,有专门的人来除地为场,方一千二百步,又让步兵营左右厢各位三军,上军在北,中军次之,下军在南,中间有三百步宽,五十步立表一行,立五行,前后相隔五十步,为进止之节,东西相向,又别禅地与北边,往南,这是用来车驾停观的地方。

    但凡皇帝阅兵,必然讲究个气势恢宏,众将士禁止喧哗,于所建3场地之中四角建以五彩牙旗,旗鼓甲仗都是提前预备好的,大将军以下各有统帅穿的和平时一样,步军大将被甲胄乘马,教骑大将也骑马,教习士众为站队之法。

    凡教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阅完兵长者在前少者在后。年长者持弓失,瘦小的人持戈矛,有力量的人持笙旗,勇武的人持钲鼓。刀楯行在前边,持槊的中间,弓箭在后边。将帅用笙旗指挥众士兵,旗卧,众将士跪,旗举即起;金鼓停动的时间,声鼓即进,鸣金即止。

    这样阅兵的目的自然是让众军士知道刑罚的痛苦,赏赐的优厚。所谓“持五兵之便,战斗制备,习串跪起及行列险隘之路”。好处肯定是有的。

    阅兵时自然有文武百官,捶鼓为严,等等。不过大致就这么一个套路,之后还有更为精彩的列阵之法,其中会用尽各种战术,皇帝看的就是这个。

    而大驸马许辰今儿个要阅兵的这些个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单就他娘的准备半天,就已经很让许辰生气了。

    许辰既然来了这里,自是有目的的。讲武的事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许辰就是要鸡毛当令箭,好好的 整治一下这只军队。而许辰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是,这支军队既然不归朝廷管,能不能收入自己的囊中呢?

    这的确是个危险的想法,军队那是皇帝的专用,任何人敢有一只私人的部队,即便你忠心耿耿但只要被人举报了,绝对能坐实一个谋反的罪名,就是那大将军都不得私自调用,即使挪用十几个人也要上报兵部的。

    不过这彍骑实在太过特殊。朝廷中早就没有了这只军队的消息,就连兵部都很少与它有什么牵连,如果许辰借助兵部侍郎的身份,来对这只军队行使权力。那首先要拿下的就是那吴兴。

    吴兴这人给许辰 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老头太性子太直,娘的,刚刚还要请吃饭,一说讲武直接就翻了脸。也确实,这老伙计估计在这里呆的久了,憋得一身火。许辰想要打这只军队的主意,就要把这小老头拿下。

    这只是突然冒出来的 想法,主要是这彍骑太过隐晦,挑起了许辰的念头,而眼下这可不是一只军队,这里面的世家子弟多如牛毛,而且大多是些兵痞,实在是难以驾驭,而许辰更为看重的就是他们世家的背景,那么,今天的阅兵,就别有意味了。

    这会儿一个军将跑进来禀报,说是全军集合完毕,吴兴便起身道:“许侍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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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难得遇见这么好的天气,同山的众官兵此刻都已经集结在军营北边一处开阔的场地,严阵以待。

    军士哗然不已,这真是千古以来第一次,大年初一头一遭,这些兵士大多是些年轻人,不少十五六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因为三哥革命的时候多亏了禁军的帮助,登基以后便以禁军,到了后来中央禁军早就成了军人世家,普通百姓难进,又加上边功大起,不少人跑到边镇去当兵,禁军的实力早就不行了,而正是这样的背景下,禁军俨然有了一条不成为的规定,世家子弟必须入伍服役,时年不限。

    这可就苦了那些娇生惯养,胸无大志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去宫里受苦,这里就成了宝地,前面也提到过,而许辰那个冒出来的想法显然有些天真,这个时候还是很尚武的,禁军挤都挤不进去,这儿竟然还有逃跑的,实在是难成大器。

    许辰自有他的一番打算,事在人为嘛。

    吴兴引着许辰郭晞还有王堂正便奔着军营北边的开阔场地,这地方以前是用来训练的,夏天的时候肯定长满了野草,好在这个时间没了杂草。

    一行人还没走进场地,便是听见上面传来的喧哗声,叽叽喳喳呜呜央央的好不热闹,郭晞不免摇头苦叹,这哪里是兵,讲武也就每个意思了。

    上面说到了讲武的重要性,郭晞自幼在军中长大,自是深知军事演习的作用,所以这次跟着许辰也是想一睹禁军的风采,没成想啊没成想,却是跑来这么个地方,而王堂正虽然面瘫,却是大有一副看侍郎好戏的样子。

    而那吴兴听到校场上的喧哗,顿时觉得好没面子,不过更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平白无故来了这么个侍郎还要说什么讲武,准备好了酒菜都不吃,装什么呢装,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讲武!

    于是化尴尬为喜悦,这帮兔崽子他平日里管不了,惹是生非不说,更有甚者竟是连他这郎将都不放在眼里,若是搁在以前,老吴那是二话不说管你爹是谁,不打个半死都不舒服,可在这里一呆就是几十年,那无人问津的痛苦谁能知晓?

    这些世家子弟行伍间混的久了,惹得一身兵痞的毛病,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真就有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架势,吴兴早就了没了心思管这些人,毕竟他们大多数在这里混两年就回家当公子哥去了。

    你们这些兔崽子越不听话就越是给我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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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辰听这等喧哗只是眉头一皱,一行人走上校场的时候,那喧哗声依然不断,振聋发聩的感觉。

    乌泱泱一大片人,吴兴引着三人上了校场的高台,却是一看这些兵痞站的散乱异常,前一排约莫五六十人,直接呈月牙形弯曲,若是人再多点,恨不得都能站成了个圈。

    大略一瞅这些人,倒是不足一千人,这吴兴有吃空响的嫌疑,不过想来也不至于,羽林卫只给他们吃饭的钱,吃空饷实在是没什么油水。

    底下那帮人还在叽叽喳喳勾肩搭背的说着话,大致是讨论高台上吴郎将身边站着的穿官服的人是谁,今儿个把大家召集起来是什么个意思。

    这时,高台上的吴兴便是向众人摆了摆手手,示意不要喧哗,可是甩了半天胳膊,吵闹声丝毫不止,好不尴尬,憋得老脸通红,便帮示意台下的军将,于是一声悲壮悠扬的角鼓声响了起来。

    这一声角鼓果然奏效,众人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吴兴便扯了扯嗓门喊道:“今日将众将士召集至此,实则兵部侍郎前来讲武,众将士只需把平日所习展示一番即可!”

    这一句说完,彍骑兵士却是呼啦啦如潮水般爆炸开来,然则嬉笑的人众多,兵部讲武?平日所学?平日里倒是学了一身晒太阳的本领!

    众人又不禁开始议论纷纷,大多数是看到这侍郎怎么如此年轻,而且更为可笑的 是兵部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到这里来讲武?莫不是到这里来扯淡吧!

    场间又是乱作一团,那角鼓便又是响起,这才又慢慢的恢复了些许安静,不过私语声不绝于耳。

    吴兴自是希望看到这番结果,好让那侍郎接下来难堪,你要讲武,我看你怎么讲!

    待众人静下来,许辰却是走到台中央,大声道:“本官奉命来此讲武,众将士只需把平日操练习演一遍即可。有失军容,动作不得体者,三十大板!号令不严,不随旗令者,五十大板!”

    众人一听这敕令,不免又是一阵哗然,吴兴却是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眼前这年轻人,不觉好笑,即便你要打,你打的过来么!

    许辰大声说完,转身对吴兴道:“此次讲武,本官自会禀明圣上,若是三军严明,当受褒奖,若是。。。。请将军指派八十兵士,协助本官纠察!”

    吴兴直接就傻了眼,没想到这侍郎来真的,讲武之事本身就如同儿戏,这侍郎这般作态,摆明了是找自己麻烦的嘛!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阅兵 (六)完

    吴兴一听这侍郎不但要阅兵还要把阅兵的结果呈报给皇帝,不免有些惊慌,他实在是猜不透兵部来讲武有什么目的。

    要说针对他这个小郎将,确实不至于,早些年他还有些名气,可得罪了亲王之后便被王毛仲安排到了彍骑里来,前些年找点关系疏通一下打算复起,却是没有起到作用,这不等着混吃等死,竟是突然冒出来个侍郎。

    刚开始还以为是皇帝要启用他,眼见这侍郎一根筋非要搞什么讲武,还以为这人是专门来找茬的,可是直到许辰说出要禀明圣上之后,吴兴这才认真的看待此事。

    他这彍骑,多是一些兵痞,在这里呆的久了俨然成了一帮山贼,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做过,要让他们列阵习武,简直是痴人说梦,结果可想而知,即便这侍郎把结果报给皇帝又如何?皇帝都不见得管。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侍郎对这彍骑有想法!

    吴兴好奇的看了一眼许辰,心里的疑问总会是:这人年纪轻轻,怎么就坐上侍郎一职?大唐开国至今可谓为所未闻,吴兴不禁惊疑这侍郎背后到底有何等身份,他窝在同山好些年岁,以至于现在都不怎么进京了,他的那些同僚好友避他如避鬼,一来二去也就心灰意冷了。

    但凡正常人来到彍骑,即便奉了圣旨讲武也不会触这番眉头,眼前这个侍郎如此这般,明显是找他吴兴的茬,他倒也不怕,只是自己一个小小郎将,这侍郎至于么?

    目的只有一个:这侍郎想要控制他,继而控制彍骑。

    这么一想不觉有些扯淡,不过吴兴不知道这人的背景,难道朝中又生了变数?要知道控制一个军队。那个人只能是皇帝,这番胡思乱想,似乎只能是这个结论比较合理,但也是虚无缥缈的。

    “请将军派八十军士助我纠察!”

    吴兴这才缓过神来,方才想了太多,都吓了自己一跳,眼下看这侍郎觉得不是一般人,也只好找来他的亲兵,帮助许辰阅兵。

    “许侍郎,彍骑久疏战阵。早已不复当年神采,这般讲武,怕是。。。。。”

    吴兴想了一番后,心里有些忐忑,这帮兵痞他都是放羊一般管理,也是碍着兵士的背景,实在很难不好管,一来二去就成了现在这般摸样,吴兴也是有苦难言。眼下开始忌惮许辰的身份,又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目的,便是提醒了一番。

    “本官今天来,就是帮吴将军教训一番。同属禁军,怎么就不一样?!“

    许辰这么一说,吴兴反倒是没有生气,惭愧起来。心说你这侍郎哪里知道我彍骑之苦,既然你要训,我倒要你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这会儿下边那窝子流氓们还在叽叽喳喳。实则是在对许辰要打板子的事议论纷纷,这侍郎不是说笑吧?

    “众将士听令,列阵!”

    许辰大声一喝,那些士兵听到命令则是慢慢悠悠的散开,当过兵的,自然都习过列阵之法,彍骑中大部分士兵除了新兵蛋子都是会一些的,这会儿众人忙是列开阵势,不会的也跟着步伐学着,这一列阵不要紧,呼啦啦如放羊一般,站的乱起八糟,好不难堪。

    “纠察官何在?!”许辰大声道。

    那七八十个吴兴的亲兵忙是站到了台下,在军队中,将军的亲兵自然要比其他的兵士素质高一点,因为跟着将军混,不自觉都有种优越感,对自己要求也就高了,这些兵士作为吴兴的亲兵,倒还比那些兵痞强一些的。

    “郭晞听命!”

    许辰对郭晞道:“本官命你下校场纠察风纪,有失军容者,一律行杖!”

    郭晞看了许辰一眼,气势很足,哪里像开玩笑,便是领命一声诺,下了高台,领着那些吴兴的亲兵一人拿个板子,气势汹汹的就往列阵的兵士里走去。

    那些当兵的一看这是要玩真 的还是咋地,不自觉间前后对正了一番,郭晞领着过去,这第一排站的是歪歪扭扭,战线又拉的太长,便是过去看谁不顺眼就要拉出来,这些个到没有看的顺眼的,一个个懒懒散散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既然驸马要来真的,那绝不含糊。

    郭晞刚巧看到前排一个士兵的上衣的扣子没系好,肚子挺大,撑的军装鼓起来露出秋裤,便是领着两人过去将他揪了出来。

    “军装不整三十大板!”郭晞喝令道,便也有一番威严。

    那吴兴 的亲兵互相对视两眼,还不敢怎么动手,那大肚子汉却是嘴里嘟囔着“凭什么打我。”郭晞便是当即冒火,登时一脚把那人踹趴下,喝道:“军令不从,令有质疑,加二十板!打!”

    亲兵们无可奈何,吴兴的这些亲兵自是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平日里将军不管,他们有的却是看不惯,可也无奈,谁让这彍骑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兵部这次大驾光临,众人明显能猜到这朝廷对彍骑开始有想法了。

    二话不说,两个亲兵抄起板子来就打,那人登时疼的不行,慌忙躲闪,口中大骂:“老子来当兵可不是吃苦 的!”

    “多一句嘴,再加二十,若是再敢动一下,再加二十,若有反抗,立即就地正法!”

    说来也巧,这秋裤男正是前一会讨论招妓那帮子纨绔子弟,这一打就蒙了,也不敢再跑了,完全被吓住了。

    郭晞看那人不再反抗,便又从领着人纠察军容,不一会儿就拉出来一个,当即就打,前一排的士兵直接吓破了胆,站在远处的 兵士忙是检查一下自己的军装,又看了看站位,挪了挪脚。

    不一会儿功夫,校场上已经是一片叫喊。单就站个队列就能打这么多人,再往下阅兵,也没什么意思,而许辰却是没有制止郭晞的行动,既然对彍骑有了想法。就先给他来个信号。

    许辰自是小声问起了这吴兴的底细,王堂正自然知道,便是说这吴兴当年因为把王府里的管事给打死了才会来此做郎将的,事情反正是那管事因为王府的势力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吴兴一时奋起,把人一脚给踹死了,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得罪了亲王那没话说,就送到这里来了。

    按照这个说法,吴兴当年在羽林军混的不错。许辰便是想日后观察观察这人在做打算的,可眼下,那吴兴却是直接就铁青了个脸了。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侍郎果真下手,那校场里惨声不断,吴兴自然很没面子,他自是也看出这侍郎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面子,心里气结,便想发火。

    刚想要制止许侍郎的行为。却是听见这侍郎又喊话了。

    “彍骑而今虽然没落,诸军士却是这般懈怠,何来禁军之风?!大丈夫当是从军为荣,而当兵就要有个当兵的样子。若是彍骑都像诸位这般,什么时候才能重振军风!你们什么时候能在禁军面前抬起头来?!”

    “本官来此讲武,既是说明朝堂对彍骑依旧有心,诸位若是做不出个样子。本官自会禀明圣上,这彍骑,没了也罢!”

    许辰大声喝道。虽然校场上很是嘈杂,但也能听个大概,许辰一番大喊只觉得嗓子冒烟,这些兵简直太不成样子了,而身后站着的吴兴,刚要发火,听到这番话不免有些动容,甚至惭愧。

    校场上郭晞一下子拉出来一百多号人,打完这个打那个,直接把亲兵累的不行,被打的那些人也不敢放肆,一个个屁股开了花,有的直接昏厥过去。

    这才会产生最好的效果,加之许辰一番喊话,众人这才端正了态度。

    这第一阶段就是拉出来打一顿,一来二去,校场上被拉出来将近两百号因为站姿不正确的兵士,自然要挨一顿好打,这一番打人,剩下六百号军士这才安静下来。

    “大唐将士职责何在?!”许辰又是大声质问道。

    “上阵杀敌才是英雄本色,保家卫国亦是军人职责!若是诸位甘愿在这同山自暴自弃,那么彍骑将会永无出头之日!你们这等大唐男儿,甘心否?!”

    这一番话,倒是有些人听得进去,虽然这里多是些世家子弟,但也有许多犯了军纪被赶到这里的兵士,也有一些血气方刚的男儿,甚至也有一些在这里实在憋闷了,向往禁军风采的兵士,到底大家都是男人。

    “三军将士听令!”许辰大声道。

    “得令!”虽然喊得不怎么齐,如波浪一般,倒也算是起到一点效果。

    “彍骑可有否?!”

    “有!”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许辰一看效果还不错,便又大声问道:“彍骑可有否!!!!”

    “有!”众兵士一齐答道,但不怎么热烈。

    “彍骑可有否!!!”许辰第三声嗓子几乎喊哑了。

    “有!”

    这一次倒是声音很大,配合很齐,大有振聋发聩的意思。

    “彍骑在,既我在,彍骑亡,既我亡!”

    人群里不知哪个人冒出来这么一句,声音还挺大,不过这一声却是比许辰还得还有效果,这人连着念了两声,于是跟随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后来六百军士皆是齐声大喊:“彍骑在,既我在,彍骑亡,既我亡!”

    地动扇摇的气势。。。。。。。。。。。。。。。。。。。。。。

    许辰也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这么好调教,远远的超出了预期,此刻校场上还在齐声呐喊着这句口号,好不壮观。

    而许辰现在很想感谢那喊出这句话的兄弟,这要不说,还真以为许侍郎请来的演员,尼玛,演技真他娘的恰当火候,喊得真是时候,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这剩下的六百军士中,当然大部分是心不由衷怕挨打跟着一块喊得,士兵们自然看出了兵部来的这位侍郎这般动作,可能朝廷真的要重新启用彍骑,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那就苦了那些来混日子等退伍的世家子弟,的确是心不甘情不愿。

    待众人停下呐喊,许辰便是趁热打铁道:“事在人为。从今日起,本官希望众军士打起精神,拿出禁军的风气,来年春天本官还会前来讲武,下一次来时决定彍骑的存亡,全仰仗诸位的表现了!吃不了苦的,趁早滚蛋!”

    许辰说完,便回头看了眼吴兴,这小老头明显是有些激动,但依然猜不出这侍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好歹彍骑有了个盼头。

    “彍骑的命运,全仰仗在将军手里!”许辰回身对吴兴说了这么一句。

    吴兴直接就傻愣了半天,这,这,有些意味深长啊 。。。。。。。。。

    《阅兵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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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却是罕见的起了大雾。

    当真是大雾,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这要放在古代,已经很吓人了。

    百姓们都不敢出门,以至于巷子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好不吓人。

    许辰却是一大早的从公主府溜了出去。李霜儿对于驸马经常是孤身一人出行总是很担心,上次绑架的事还没忘记呢,不过这驸马当真是有些武功的,要不然怎么从歹徒手里逃脱呢?

    是的。许驸马会武,这是真正的武功,习了两个多月的心法,许辰除了会爬墙之外。还会。。。。。。。。。。。。翻墙。

    估计这辈子就跟雨墨家的墙干上了,许辰这武功练的着实不容易,就他这个年纪虽然二十出头。但秋凌说早就过了习武的好年纪,不过,许大驸马也有优点,武状元的身体那不是吹的,又加之一直以来的锻炼,修个心法,大困难还是能克服的。

    有力量爆发力速度,学个轻功容易很多,自然还没有达到轻功水上漂的能耐,但终于能体会到了身轻如燕的滋味。

    许辰上了街,直接就好似进了地狱一般,这尼玛要怕电影啊还是咋地,偏偏大雾天气冷的不行,奈何许辰身体棒,箭步般的跑起来就不冷了。

    雾霾天气记得戴口罩,许辰可没管这么多,直接一溜烟去了秋凌的住处。

    不得不说,李也找的这处住所,隐秘程度太高,秋凌住在这里并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骚扰,她伤早就好了,一个劲的要单枪匹马去杀那胡统,好在许辰以教他习武为由拦住,就当是秋凌报恩了。

    这女人性情过于直率,很少经过脑子去想问题,上次来这里时,便是看见秋凌坐在石台上想些事情,不一会儿就看见这妮子把凳子一踹,抄起屋里的长剑就要去找胡统,幸好来的及时,这女人真有是麻烦。

    许辰这天来的清闲,兵部不用上班,马上要准备出征的事宜,那次阅兵回来后,许辰利用职务之便当即对给彍骑下达了一个红头文件,自然是送去一些军旅用品,武器和棉衣,这是把彍骑作为自己部队的一小步。

    其实想要控制彍骑实在容易,征服吴兴就行了,所以这职务之便不用白不用,给了却是不白给,加之上次阅兵一事,这老小子估计还在感激他呢。

    而此刻来秋凌住处的目的,自然是要对胡统动手了。

    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是涉及到人命的事,胡统不仅要死,而且只会死的很惨。

    又加之秋凌一心报仇,许辰怕她在生些什么事端,这才和秋凌商量的。

    一近了院里,便往大堂里走去,当一开门,一如往常,一直冰凉冰凉的长剑架在了许辰的脖子上。

    以许辰的身手,自是能躲得过去,只是习惯了,懒得躲了。

    “拜托,很凉的。”

    秋凌瞥了许辰一眼这才把剑潇洒的放回剑鞘里,道:“这么大的雾,怎么能不小心。”

    “嘿,你这里除了我来,连流氓都不来,你怕什么。。。。。。。。。。。。。。。。”

    “你!”秋凌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佯装要拔出来削许辰。

    这女人很容易被激怒,许辰这才故意逗逗她,果不其然,秋凌却是冷眉一挑,道:“那你比流氓还不如了?”

    一句话给噎住,这妮子。。。。

    许辰忙是转开话题,又扯了会修炼心法上的事,秋凌自是从不吝啬,调教一番。

    今儿个大雾,许辰才敢明目张胆的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满头大汗,这才和秋凌说起来胡统的事情。

    不日就要出征河西,许辰必须要在出征前把胡统解决了,一来是为了报仇,二来是做给杨国忠看的。

    自是有了计划,不过秋凌必须要参与才行,眼下正是来问问她的意思。

    等许辰将计划和盘托出以后,秋凌听完却是皱起了眉头问道:“你确定不会连累你?”

    “应该不会,况且我也没和胡统撕破脸,即便杨国忠怀疑,我肯定不会让他找到证据的 。”

    “好,就这么办,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准备

    离开秋凌住处的时候,正好中午。

    大雾这才散去,街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与秋凌说了大体的计划,也练了几个小时的功夫,便是离开了。

    先是去银行转了一圈,运转良好,旅店那边有李也看着,基本不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便直接回了府里。

    那些个研究发明,许辰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搞,制个玻璃都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失败了多少次,不过好歹也提炼出来精纯的玻璃泥,分别做了一个玉龙,两双水晶鞋,巴结了老皇帝和杨玉环,倒也没浪费。

    自然还给雨墨留着那双水晶鞋,打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这个时代玻璃是不常见的,即便皇帝老儿也没见过这般宝贝,比起他收藏的那些玻璃杯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公主府里这会儿有些忙碌,只因为驸马要出征了。日子都已经定下来,三天之后,皇帝在勤政务本楼前亲自送行,驸马领着三千禁军开往河西,哥舒翰协同作战。这一走不免要好几个月的时间,紫儿便是给许辰收拾这里捯饬那里,不过忙了半天才发现不知道要给驸马带什么东西。

    马上快要过冬了,李霜儿命令府里的裁缝连夜赶制出了十几件棉衣,其实真没什么东西好带的,这行军打仗穿又不是去旅游,带那么多东西也无什么用处的,许辰一回到府里眼看这般忙碌,倒也无可奈何。

    许辰回到书房里练了一会儿字,紫儿却是进来说,长公主府晚上要请吃饭,特意来提个醒,许辰自是知道是田荣的意思,说起来也是好久不见了,不知这老田又要打什么小九九。

    下午的时候许辰便直接去了旅店。李也那小子肯定在那里呆着。找李也自然是为了明天的计划,在出征前,胡统必须死。

    这旅店的房间众多,主要的店面就是中间二层的旅社,这里的住宿费自然要贵一些的,进去的时候,却是看见李也正坐在大厅里训斥手下。

    这里不知何时竟然招了五六个胡姬,李也坐在正堂前,翘着二郎腿,大声呵斥着。他旁边站了四个胡姬,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有几个小姑娘都开始抹眼泪了。

    “我说你,就你呢,整天哭丧个脸干什么!咱们旅店的招牌是什么,你说,招牌是什么!”李也骂道。

    那胡姬高鼻梁蓝眼睛,倒也是清秀的很,这被李也一骂。眼泪便是忍不住打转,可又不敢不回话,便是切切诺诺的道:“微笑服务。。。”

    “你也知道微笑哼?你说你整天板着个脸,咋滴。我欠你钱了还是咋滴,是不是没给你开工资!”

    那小姑娘本来就害怕,这么 大声的训斥也着实过分了一些,直接就哗啦啦的哭起来。委屈的不行,忙道:“奴婢,奴婢只是家中亲人过世。前几天才捎过来信,这才。。。。。”

    这几个胡姬是李也招来做服务员的,当然是正规的职业,待遇也很丰厚,李也跟许辰学了不少东西,比如,强制性命令这些胡姬一定要时刻保持微笑服务。

    李也平日里也没这般欺负人,这些员工自是不知道李也的身份,只当他是掌柜的,可眼下却不知抽了哪门子疯,开始训斥起来,打心眼里姑娘们对掌柜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训斥的时候,这些姑娘便使出了杀手锏,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一样,若是换做凶狠的掌柜,哪敢哭!

    更何况这姑娘却是家中出了情况,眼下被掌柜训斥,这才敢委屈一番,正好许辰进来的时候,撞了个正着。

    许辰一看这架势,对李也的认知程度直接上了个档次,我操,这他娘的还是个王爷么!果然如市井掌柜一般无二,更确切的说,骨子里掩饰不住当流氓的潜质。

    亲王的身份在唐代是很高贵的,这李也却是个另类,除了积聚纨绔子弟的个性,还有痞里痞气的流氓作为,缺点一大摞,不过,这小子办事倒是很合许辰心意的。

    李也是“让皇帝”李隆范的小儿子,李隆范和三哥交好,去世的有比较突然,李也自幼是在宫中和长公主府里长大的,要说家教应该特别好,但这李也太不成器,竟是搞些不上道的流氓事,前几年的时候,这小子竟然成了一批纨绔子弟的领头羊,横行长安,直逼杨庭全的纨绔地位,好在及时悬崖勒马,回归了正常。

    他这人自幼好习武,离开了纨绔公子的群体,便是一心痴迷武学,手下召集了一批能人志士,但武功却不是很突出的那种,他有权有势自然就把这些人归为己用,虽然没什么事情,但就是好这个,养着这些人。

    许辰的出现让李也重拾了学武的欲望,武状元那是武功天下第一,这可是吹不来的,便就投奔了许辰,一来二去,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养的那些能人志士这才派上了用场,包括雨墨家里的护卫等等,城南破庙的营救,逐渐变成了主力,这些能人大都来自江湖,跟着李也混了好几年,闲的不行,眼下有事可做而且待遇丰厚,自然是抱着肝脑涂地的态度,好好表现一番。

    而许辰现在可用的 人的确不多,眼下有什么事情只能靠李也养的那些人才行,这才来找李也,把计划告诉他。

    要说许辰现在有钱,很有钱,用不了多久就是长安首富,手底下若是招人实在不是难事,可许辰这个身份过于特殊,也不想被人抓了什么把柄,只能靠李也了,而许辰多次的 观察,李也的那些心腹确实可用。

    许辰站在门口实在看不下去,这尼玛好歹是个王爷好不好,便是大步走进去,李也看到姐夫大驾光临,刚拌好的凶神恶煞,瞬间换上嬉皮笑脸,忙起身道:“姐夫来了。。。。”

    那几个胡姬倒是都有几分姿色,新来的。也不认识许辰,好奇的看了掌柜的姐夫一眼,那抹眼泪的姑娘眼神里分明换了一丝神采,很明显是眼前一亮的感觉:哇,这郎君长的真好看。

    许辰哪里注意到,便是让那几个姑娘都各自去忙,这才把李也叫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李王爷便是忙请许辰上座,屁颠屁颠的给许辰倒了碗茶,笑眯眯道:“嘿嘿。姐夫若是在公主府憋坏了,瞧见没,那几个胡姬随便挑!”

    刚准备喝口茶便是一下子喷了出来,一瞧那李也还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不由来气,有心想说教一番,这里开的不是洗浴场所,要嫖娼找妓院去,李也随即一呲牙。许辰便知道这小子又在插科打诨。

    刚做出踹一脚的动作,李也早就跑到了办公室门口,那速度,那意识真没的说。许辰无奈,坐下来道:“你若这般喜欢这旅店,就送给你了。”

    李也一听登时喜上眉梢,建造这家旅店时他自然帮了很多么。投资的数额是非常巨大的 ,许辰之前也只是让他过来打理,主要是怕的闲的无事生非。有个地方坐着也好,这小子骨子里的 性子很是顽劣,对于打打杀杀的事好奇而且上心,他作为一个王爷却是有名无实的,甚至连李三皇帝给他官职都不要。

    “真的假的?”李也蹭的一下跳过来,这旅店在东市生意火爆的很,大多是些外地来的商人居住,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外地来京的官员,才开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是名满京城了。

    “你姐夫我富得流油,给你也是不疼不痒,这算什么。。。,这就看你要不要了。”此刻的土豪辰竟是也翘起了二郎腿,很是嚣张的道。

    李也看姐夫这般做作,未免有些异状,不过还是满心欢喜的开口道:“要,当然要,姐夫送我一钱罐子,我怎么能不要呢!”

    “咳咳,那个,你要我就给你,那个所谓‘无功不受禄’,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土豪辰面色一转,一副狡诈阴森的模样。

    我靠,就知道没什么 好事,这姐夫果然没憋好屁,不过转念一想的确很合算,即便帮天大的忙,这也赚了。

    李也很享受当小老板的感觉,以前在银行里只是打打下手,不曾参与什么经商上的业务,而今有了这个地段好,建设豪华,设计新颖,管理特殊的旅店,李也经常请一些好友前来消费,而且,他心底里冒出来一个想法,要专门开辟出一地方实行会员制,也就是许辰常跟他提起的会所。

    我愿意让谁来就让谁来,你不是会员还别想进来享受,你想当会员还得看老子的心情!这就是李也对未来旅店业务的开发憧憬。

    “姐夫你有什么事情只需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你这般作态分明是看轻了咱俩的情谊,我李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南,你让我咬狗,我哪里敢咬鸡!一句话的事,只要兄弟我能办到的,责无旁贷!”

    李也吭哧吭哧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通,这刚说完这就转而道:“你真给 啊?!”

    李也还是不太相信,这旅店太赚钱了,凡是什么样的朋友兄弟,一扯到钱全都玩完。

    许辰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上刀山下油锅,就没有我李也办不成的事!姐夫说什么事!”

    果然是好兄弟,一谈到钱就跟亲人无二,许辰正了正身子,淡淡的道:“杀胡统!”

    李也一听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地上,再一看姐夫这哪里是开玩笑,登时有一种遇人不淑的感觉。

    乍一听,确实很难接受,以前杀崔仁,还有那二十几条人命,对于李也来说的确没什么紧要,可这不一样,胡统那是朝廷命官,杀不得!

    李也自是知道姐夫的性格,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个屁来,还经常装逼,但他可是个记仇的人,更何况胡统上次摆明了要杀他,杀胡统也是早晚的事,但李也心底里确实打怵,这他娘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且像胡统这样的酷吏是很难杀的,即便杀了他难免会露出马脚,即便皇帝在宠信他这驸马。杀朝中官员那几乎没得谈,肯定满门抄斩诛九族的。

    “姐夫不是闹着玩的吧。。。。。。。。”李也嘿嘿笑道。

    “在我出征前,胡统必须死,你看我像闹着玩么?这件事太过紧急,由不得你做不做,而是你必须帮我把他杀了!”

    许辰这样说着,脸上浮上一丝阴婺来,李也瞪大眼睛看着许辰,不觉摇头叹气一番,道:“要说这胡统也不值一个旅店的价格 啊。我看姐夫亏了。。。。。。。”

    对于这位姐夫,李也早就做好了跟随的打算,一来李也觉得姐夫这人确实不错,虽然总爱装逼抢自己的风头,也很难找到脾性相投的人。二来呢,更是看到了姐夫身上的巨大光环,老皇帝宠信,杨贵妃喜爱,各大王亲贵族皇室皆是一致看好。这,这尼玛绝对是上天的节奏,又加之对姐夫的能力深信不疑,跟着他混日后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就现在而言。李也慢慢的把自己定格为许辰的心腹 ,而老大让心腹做事,哪里有不从的道理,即便这件事做起来风险太大。李也还是决定相信姐夫了。

    。。。。。。。。。。。。。。。。。。。。。。。。。。。。。。。。。。。。。。。。。。。。。。。。。。。。。。。。。。。。。。。。。。。。

    城南一家偏僻的 小院里。

    院子不大,左右两个厢房,中间一个厅堂。不过看上去却是破旧的很,应该是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不过院子里却出奇的干净,像是有人打扫过一般,可这里哪有什么人住,小院周围的街坊都是零零散散 的住了几家人而已。

    此刻,小院的大堂里,却是聚集了五六个人。

    坐在正堂的 上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红丝的面纱,看不清长相,之所以说她是中年女人,全赖她略有下垂的胸部,四五个大老爷们依次立在妇人身边,规规矩矩,不敢言语,更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大概查了一下秋凌可能待的地方,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去过。”

    “她可机灵着呢,死不了,多留意她的下落,若是果真遇见她,直接处以教规。”

    这中年女人就是雨墨口中的教主,她们经常在京城里活动,有很多小据点,这次进京,便是捎带着把秋凌查探一番的。

    这女人当然肯定秋凌没有死,现在只是藏匿了起来,不过教主却没什么时间管这档子事了,她这次来城里,自然有要是要做。

    “夫人那边可有消息?”教主问道。

    “夫人说让教主等待几日,自会安排见面。”

    场面极度的不和谐,四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带面纱的女人,实在是别扭的很,这女人胸部虽然下垂可是穿的却是暴露,不过几个男人看都不敢看一眼,就连回话的时候都是看着地面,丝毫没有亵渎的心理。

    “哼,她倒是会拿架子!若不是看在。。。。。。”教主说了一半禁了声,转而道:“既然她暂时不见我,你们就去查秋凌是否留在京里。。”

    “是。”

    教主是看着秋凌长大的,不过却丝毫生不起亲情,也是,但凡有一点感情都不会让秋凌执行这么个任务,因为刺杀胡统只能是有去无回,更确切的说,教主在刺杀前就已经把消息密报给了胡统,只是没想到天罗地网竟是还能逃出来,秋凌还真是不简单啊。

    长安城外方圆几百里都是教主的 势力范围,秋凌想逃自不会傻到往城外逃,若是还活着,只能在城里,而至于秋凌被那驸马打死喂了狼的传言更觉得是可笑之极,想到这里,便又生了疑窦,这秋凌和那驸马。。。。。。。?

    不过是转而一想罢了,秋凌的生死倒不那么重要,她之所以找秋凌,就是想拿她来正教规的,找不着,就算了,此次来京的,是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的一切缘由,皆是因为那夫人,那个比她还凶残的女人。。。。。。

    。。。。。。。。。。。。。。。。。。。。。。。。。。。

    许辰和李也这一下午便制定好了计划,事不宜迟,许辰具体交代完毕后,李也便是赶忙去执行了。

    这次杀胡统肯定是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许辰也不敢大意,等到准备好了,已经黄昏了。

    回公主府的时候,李霜儿正在等着,马车都备好了,许辰这才想起来,要去长公主府里。

    田荣那老头在出征前把自己叫过去倒也正常,以前许辰对于他倒也有些担心,总觉的那老头憋了一肚子坏心眼,可慢慢的许辰也就打消了顾虑。

    现在的东宫,几乎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强力势力,杨国忠今年忙着对付安禄山,处理南诏的烂事,倒是对李亨的打击有所放缓,但这明显是暂时的,老皇帝眼看没几年活头,杨国忠肯定要赶在老皇帝死前把李亨办掉,然后推举自己的傀儡,若是老皇帝死后在大动干戈,实在不划算,毕竟,这昏老头眼下太好利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杀人

    来长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府上早就备好了酒席,许辰与两位老人自然熟络,李霜儿更是亲近,像是家宴一般,氛围甚是融洽。

    好久不见老田,这老伙计精气神儿却是倍棒,满面红光,大有鹤发童颜的架势,李霜儿自是提了几句,美的老田乐呵呵的不行,哈哈笑道:“这是多亏了贤侄的好酒!”

    许辰那提纯酒的方式早就被老田学了去,长公主家里有很多酒楼,好酒不计其数,这提纯出来的高度酒,自然分外香甜,估计田驸马爷没少喝,这会儿四人在正厅里,许辰敬了老田一杯,老田竟是一口闷干了下去,直接把许辰吓了一跳。

    酒过三巡,田荣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许辰每次敬酒,这老头一口干掉,许辰作为晚辈也只能跟从,到后来直接不敢喝了,田老头酿的酒度数高一些,许辰都有些招架不住。

    这会儿霜儿与李卿长公主又拉起了家常,长公主是做生意的好手,如今的皇室里就属她家的生意做得红火,唐朝的公主家一般都有副业,一年开销很大,光是靠俸禄肯定不行,而公主们大都会选择放高利贷,购置大量田地,李霜儿刚开始也做过,不过因为杨家垄断,没怎么开成,接着又做起了给宫里购置布匹的生意,也是遇到了诸多困难。

    生意哪能那么好做,李卿公主家的产业遍布京城,自然有一把经商的头脑,李霜儿每次见了李卿公主,聊几句家常的同时,也不忘取取经的。

    “你府里的银行,如今成了长安最大,倒是不简单呢。。。”长公主将近六十的年纪,看上去倒是如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只不过头发白了许多。

    那银行一直都是打着公主府的招牌,李霜儿基本上没怎么干涉,自是知道现在的银行已经在京城里首屈一指,就是杨家的高利贷都不见了踪迹,而银行每个月都会给府里送来分红,李霜儿纵是想插手,也抹不开面子。

    “那银行都是他一人所为,我整天在府里闲着,哪里有什么事情可做。”李霜儿道。

    两人在聊天,这句话却是被许辰听了个大概。这会儿田荣便道:“你这次出征,可有什么想法?”

    许辰眉毛一挑,头晕的厉害,听得这么一句,看了田老头一眼道:“老丈人命我出征,哪敢有什么想法。”

    田荣呵呵一笑道:“你这次出征倒也没什么难事,那哥舒翰自是心中有数,只不过要点你几句。”

    “你来说说,朝中有几股势力?”

    许辰皱了下眉头。不知道老田说这话有什么意思,但还是说道:“明面上的就是杨国忠代表的 杨家势力,东宫代表的太子一派,再就是中立的人。”

    现在的朝廷里也就这么点事。田荣这么问,许辰也就说了一通。

    “那你说说这天下大势,有几股势力?”

    这老头今儿个喝多了明显话多,许辰现在和这老家伙说话也不用太多忌讳。便是道:“除却朝中的力量,安禄山当属头筹,而与安禄山抗衡的现在也只有哥舒翰了。”

    田荣却是摇了摇头。大眼睛瞪得跟打了鸡血似得道:“你也知道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势力,朝中权势,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杨家势力的背后也是错综复杂。”

    “而今杨家人的势力堪比皇室,保不齐有些人会蠢蠢欲动,杨国忠即使有心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怕是也没那么简单。”

    老田说完,许辰则是听得一头雾水,杨家背后的势力?杨玉环?显然不可能,而田荣这意思里,杨家有图谋不轨的人,而这个人并不是杨国忠。

    “老夫担心的是,你这次出征。。。怕是没那么简单,也可能是多虑了,总之,你要凡是要谨慎。。。”

    许辰听到这里打了个机灵,自是猜到杨国忠要对自己动手,可能性不过很小,因为哥舒翰是杨大宰相在边镇的有力助手,自己如果出了事,哥舒翰肯定遭殃,而田荣意思里自己这次出征可能会遇到麻烦,而且很可能是来自杨家的麻烦。

    不觉一阵吃惊,许辰心里冒出来个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难道杨家人要对付的是哥舒翰?是想借用自己出征事故把哥舒翰拉下马?可这不符合杨家人的利益啊?

    而田荣所说的杨家势力范围的确太广,杨玉环这一大家子得势的人很多,最突出的就是杨国忠,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隐藏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

    许辰对这段历史当然不是了解,这个时期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人物无非是杨玉环杨国忠安禄山李隆基,却也不曾想到杨家势力里竟然还有矛盾分歧,这就让人讶然了。

    田荣之所以跟许辰说这一番话,也就是跟他提一个醒,况且这次出征是老皇帝主动提出来 的,纵然杨国忠使了伎俩,但也还得顾忌哥舒翰的地位,哥舒翰是杨国忠用来牵制安禄山的重要手段。

    这也 本是一提,许辰却是想的深远,总之,这次出征,不会那么简单了,而即便有危险,许辰却是打算要走上这么一遭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要见识一下隐藏在这大唐背后势力量。

    吃完饭又下了会儿象棋,田老驸马与那王维一样,对这东西都是行家里手,下个三四盘许辰也就能赢一盘,不过每盘的时间好的很长,直接把老田急的抓耳挠腮,走一步恨不得想办个小时。

    和老年人下棋最为墨迹,就跟玩手机象棋游戏选的那大师级别的对手一样,而往往下的慢的人,还真有本事,走一步想七八步,这谁受得了。

    最后这一把大有杀伐天下的意思,许辰每一次动作,都是明显要和对方换子的意思,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也是一种方法。开始这老头百般提防,就是不跟许辰换,而许辰则是主动出击,硬干,这不才下了不到十分钟,场上双方剩的棋子都不多了。

    “你这小子,太过生猛,算了不下了,这局平了。”实在是无棋可用,田荣一看再将这一盘下下去。估计没个把时辰是不行的,这才作罢。

    “姑父与王老前辈的技艺倒是不相上下。”

    “他哪里能比的上我!”老田一听许辰这话,便是吹胡子瞪眼。

    “是,是,略逊一筹。”老人么,就得顺着,牛脾气一上来,一较真,十头牛都拉不住。许辰若是说田荣棋艺不佳,估计这老头当即会出城找王维比试一番的。

    许辰自是能猜到田荣与王维关系亲密,还有那个神秘老头,这三人俨然是三剑客一般。脾性都差不多,不过王老头早就看透了世俗,一心研究佛法,只是因为最近许辰说的那心学。大有把王维从佛教门口拉回来的架势。

    两人就这么边下棋边聊天,又提到了上次城外被人掳去的事,偏是让田荣抓住了把柄。直把许辰奚落了一番。

    许辰心说还不是因为王维闲着没事把我喊去研究什么佛法,不过一想也是,胡统早就想杀自己,早晚的事,上次既然人身安全,也不必追究这样的事,随即脑子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事:难道指使胡统杀自己的可能是杨家背后的势力?

    很早以前,许辰犹记得“虎子绑架案”,那次便是有人利用虎子来对付自己,难道也是那隐秘的势力所谓?仔细一想,但又觉得太过扯淡,那个时候自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驸马,自然不会引起什么人的主注意。

    可这一想起来难免思绪万千,那件事确确实实有人要对他动手的,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杨家之所以有隐秘的暗中力量,肯定是对现阶段的权势欲求不满,杨国忠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还不放心,那目的只能有一个了。。。。。。。。。。。。。。。。。。。。。。。

    下了几盘棋后时间也不早了,许辰便和李霜儿回了公主府。

    进了府里两人并肩行着,许辰倒了两人要分手的路段,许辰便是道:“我这次出征估计要走好几个月,银行那边肯定还要开分行,下一个分行打算让你打理,本身这银行就打着你的旗号,到时候你与雨墨商议好就行了。”

    许辰说完便是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剩下李霜儿一个人站在暗夜里。。。。。。

    。。。。。。。。。。。。。。。。。。。。。。。。。。。。。。。。。。。。。。。。。。。。。。。。。。。。。。。。。。。。。。。。。。。。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许辰便是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有一件大事,杀胡统!

    计划早就制定好了,许辰这次要确保万无一失,便又是跑到秋凌那里仔细吩咐了一遍,之后又去找李也,那小子现在很少回府里 ,整天就泡在旅店里对那几个胡姬耀武扬威。

    完全是个人癖好,李也超级享受做掌柜的威风,按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又加之李三皇帝 的喜爱,早就应该给他找上一群老婆了,起码以李也这等身份,肯定不是要娶大臣的千金就是外戚的闺女。

    可事实上,李也都快二十了,竟是没有人给他保过媒!

    这在大唐真是前所未有,李也好歹也是一王爷,李三早就给他提过几门亲事,但都被人委婉的拒绝了。

    而贵族单身王爷李也竟是没被那些权贵们看上眼,无外乎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这李也以前太过纨绔,若不是及时收手,足以和杨庭全并称为京城二少,名声早些年很不好。

    第二:这点是最重要的一点,李也竟然不求官职,即便皇帝赏给他官做,他都不做,游手好闲十足的京城一霸,而外戚贵族,高官大臣往往很看重联姻的目的性,这么个操蛋玩意儿,把女儿嫁过去也是白嫁,肯定过的也不好。

    第三点:自从李也长大以后皇帝老儿就不怎么管他了,李隆范的几个儿子也不管他,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李也这才被慢慢遗忘在婚姻的殿堂里好不凄苦。

    以上所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也本身也没怎么着急。他一个王爷找个富家有身份 的媳妇那还不简单,只要他上门提亲,就是阎王老子都得看李三哥的佛面,事实是,李也从没有这么办过。

    纵然纨绔,但也不过是被人宠惯了,年纪一大,心思一多就好了。

    李也这会儿还在睡觉,许辰吭哧吭哧的敲门这才把他叫醒,完了还吓了一跳。以为杀胡统那事东窗事发被人告了,这姐夫是来喊他逃命的。

    睡迷糊了,直接就起身收拾东西,最重要还不忘记拿钱,蹭的一下子从床底下拉出来个带箱子,里面慢慢一箱子铜钱。

    许辰却是傻了眼看他这番动作,这会儿李也便道:“姐夫先别急,我回家拿点珠宝咱们在跑路!”

    曹他妹的,许辰当即一脚把蹲在地上拉箱子的李也踹翻。没好气道:“跑你娘个腚啊!”

    这等时候许辰心里也是很紧张,杀朝廷命官这么大的事,一旦事发就得玩完,李也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又加上睡迷糊了,慌乱中才做了这一番举动,好不尴尬。

    这一脚把李也踹了个结实,许辰恨的牙根痒痒。果然烂泥扶不上墙的郁闷,李也这才不犯迷糊,摸了摸头。嘿嘿笑道:“我睡懵了。。。。。。。。。。。。。。。。。”

    “你说姐夫你也是,天还没亮跑我这来干什么,看把我吓得,容我再补一觉。。。”

    许辰当即又要踹,这守财奴方才的 行径太恶劣的,临跑前就想着钱财,不过这一堂堂王爷也太夸张了,那一箱子铜钱也没多少,这小子竟然藏在床底下。

    李也于是又把箱子塞了回去,道:“这些都是旅店赚的钱,我可珍贵着呢。”

    果然是当老板当上瘾了,许辰无可奈何,不跟他计较,便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妥了么?”

    “妥妥的。”李也一甩头发,炯炯有神道。

    “你能确保胡统当时候到场么?”

    “这点小事,我最爱干这个,你放心,打死他都不敢不去!”

    许辰点了点头,接下来又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这才放心,临走时李也竟是道:“若是东窗事发,姐夫要逃记得带上我啊!”

    wtf,许辰还是没忍住过去把他狂揍了一顿。。。

    。。。。。。。。。。。。。。。。。。。。。。。。。。。。。。。。。。。。。。。。。。。。。。。。。。。。。。。。。。。。。。。。。。。。。。。

    中午的时候艳阳高照,一扫近几日的雾霾天气,长安城涌现出一番生机勃勃的律动,坊间哦小摊小贩这会儿可着劲的吆喝,正当饭点呢!

    “陕西凉皮,快来看啊,热腾腾的陕西凉皮。。。”

    坐在楼上的许辰听到巷子里传来这么一句,登时吃惊的不行,陕西凉皮,还是热的?站起身来趴在栏杆上往楼下一瞅,却是自己听错了,哪里是陕西凉皮,分明是西域羊蹄,烤的那种,许辰吃过几次,很爽。

    唐朝这个时候的发音与普通话差太远了,但许辰还快就适应了过来,不过这次却是把小贩的叫卖声给听错了。

    许辰做的这楼离东市很近,是一家不错的酒楼,有三层楼高,许辰这会儿正坐在三楼一个类似现代阳台的设计,往外一看,揽尽长安风景。

    这会儿正是许辰一个人坐在桌前,饭菜还没上,因为客人还没来。

    此刻楼下倒是呼啦啦来了一队官兵,酒楼前的小贩们忙是往边上撤撤,那队士兵却是停在 了门口,上楼的只有一个人。

    包间的门帘被掀开了,许辰笑呵呵的望过去,便是看见秦县令进来,便也是忙起身迎接,今儿个请吃饭的,不只有胡统一人,还有秦县令,而许辰要做的就是当着秦县令的 面,光天化日之下把这老贼给宰了。

    胡统这会儿正好刚从府里出来,带了五六个护卫,贴身护卫,肯定都有些功夫的,他现在心中是有些忐忑的,驸马与小王爷要请自己和秦县令吃饭,说是要感谢驸马被绑一事的大力相助。

    这就有点让胡统摸不着头脑了,但也不敢不去,驸马现在是兵部侍郎,还有那小王爷,哪里敢薄了他们的面子,但胡统心里是打怵的,全是因为张县尉曾经的那一通分析。

    照张县尉那么分析,这驸马自会知道冷箭的事情,而事实上这驸马也很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像,那么这一次的饭局,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便是决定来了,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许辰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动手的,而胡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了解这驸马的 态度,察言观色一番。

    那两次暗杀胡统之所以没事当然是有人提前通知了 消息,这才部下的天罗地网,至于他如何得到的消息,这就相当复杂了。

    李也一会儿也是来了,许辰秦县令李也三人便在楼上先喝起了茶,李也便是道:“这胡大人 还真是好大面子,这么晚了还不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你的狗头

    秦县令对许辰这次的宴席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自是与许驸马吃了好几次了,也算是熟络。

    大致也能够猜到驸马想拉拢他,从崔仁惨死再到抓杨庭全进县衙,秦县令也是做得中规中矩,虽然暗地里偏向驸马这一边,但明面上谁也不得罪,老奸巨猾罢了。

    在杨国忠手下干了好几年,那真叫一个憋屈,其实总归心底里和杨国忠不怎么对付,也厌恶这人,但凡心里正直的人总会为杨大宰相的种种恶劣行径所不齿,但有的表现出来,有的藏在心里,表现出来的正人君子们,大骂杨国忠的那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暗杀,藏在心底的人则是油滑,起码把命保住了。

    凡是这样的事,每个人看待的态度总会不一样,秦县令的圆滑程度早就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与那高力士都是不相上下,要不然也不会在杨国忠手底下干了这么久,虽然没升官。

    没升官自然更憋屈,委曲求全的跟着流氓混,可到头来竟是原地踏步,秦县令更加气愤的是,他与吉温还有些亲戚关系。

    吉温早些年跟着李林甫混,做了军师,后来又跟着杨国忠混,把李林甫给干了下去,地位那是不必多说,秦县令虽然和他有些亲戚,却是因为很久以前看不惯吉温把他骂了一顿,没想到吉温记了仇,平步青云的时候丝毫没有记起他,一来二去杨国忠也觉得这个人太无用,便就一直让他在这小县令的位置上坐着。

    抑郁了这些年,直到许辰的出现,秦县令察觉到了一丁点的曙光,以前委曲求全只不过是为了混个官做,可杨国忠偏是不提拔,秦县令也就终于坐不住了。打算奋起反抗。

    当然作为老油滑自是知道杨国忠代表的杨家势力在朝中根基有多深,岂能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驸马给收拾了的?即便这驸马现在深得皇帝宠信,但想要动杨国忠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老秦也看出了这驸马却是对杨国忠有敌对的态度,要不然也不会对崔家动手,崔家是依附杨家的京城第二大家,堪称杨国忠的左膀右臂,他自是知道因为崔仁的事情驸马搞出的栽赃陷害,虽然无法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但经过自己一手相助,崔家对杨家肯定有了间隙。

    秦县令做的这些都是背地里做的。但凡都会留心眼的,许辰早就查了这人的底细,将来自会有用到他的地方,这次把他叫来,就是要拉他入伙的。

    的确,许辰现在可用的人的确不多,这李也都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其实力可见一斑了,兵部自是有那郭晞和王堂正。不过一时半会还真用不上,再就没有其他的,秦县令是万年县县令,若是能拉拢过来自然有好处。

    那彍骑能不能为自己所用现在还不好说。毕竟士兵素质太差,而去彍骑阅兵的最初缘由,竟然是田荣的意思,许辰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昨晚老天跟他分析了一下局势后,便一直说什么有只能够控制的军队来怎样怎样,许辰自是能猜到他的意思。

    要控制暗地里控制彍骑只需要控制吴兴就可以。许辰在兵部实在太有条件,等到明年开春再去一次,若是果真有所改变,绝对要收入囊中,已被不时之需。

    这会儿酒楼上许辰李也和秦县令喝茶闲聊一番,这里算是闹市区,秦县令刚办完了差事这才把那一队官兵带了过来,眼下正在酒楼前面站着,就差了胡统这厮没来。

    李也等的着急,心里自是有些紧张,骂了句:“这老东西还真他娘的拿架子。”这一声骂完,那胡统便是到了酒楼前。

    胡统带了几个贴身护卫,看楼前站着的官兵,便知道秦县令来了,这不三步并作两步,带着护卫便上了奔了三楼的包间里去了。

    包间门口也有三四个护卫,这是李也带来的,胡统便吩咐几人在外边候着,进了包间里。

    “吆,许侍郎,宁王,秦县令也在,某一时大意,竟然忘了时辰,恕罪恕罪。”胡统一进包间里,便是连忙致歉。

    他本不明白许辰这次请吃饭的目的,便就故意来晚了一些,他可不至于相信什么绑架时候的大力相助,两人间隙早就是公开的,而胡统虽然贬官进了中书省,实则杨国忠搞得明贬暗升,既然大家没必要装蒜,胡统也就不怕许辰,故意拿架子是胡统的一贯作风。

    胡统绝不会傻到认为上次的绑架事件这驸马不会察觉到自己,即便不知道暗杀一事,但在那混乱的场面对驸马不管不顾就能很说明问题,那么这一次驸马的请吃饭肯定有什么要挟之类,不过一想也不对,王爷与秦县令都在场断然不会有什么难堪的。

    “胡大人请坐。”许辰没起身相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做,场面气氛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待人的最起码礼节都懒得做了,胡统也是察觉出许辰的请者不善,尴尬一笑,心说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不过许辰随即就扬起了笑脸,喜笑颜开的道:“胡大人公务繁忙,来的晚倒也正常。”

    这突然转变的性情,倒是把胡统看了一个呆,本来还以为这驸马逼宫,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到底是年轻心性,这一笑面色极其和善,胡统顿时就放松了心态,看来今日也没想的那般。

    四人便是闲聊了一些,秦县令自是充当暖场高手,不停的找话题,许辰始终笑脸相迎,李也虽不怎么正眼看他,但也没表示出多少不快,聊了一会儿,许辰便是命那店中的杂役把酒菜上齐。

    “胡大人因为我被那歹人绑了去,受了连累,却是十分愧疚,当时那会儿那歹徒眼看就要被胡大人捉住,实在是我的过失。。。。”

    酒菜上齐之后,许辰便是接着道:“所以今天我要你胡大人三杯,这第一杯便是望胡大人宽宏大量,不要计较我的过失。。。”

    许辰说着。便是举起了酒杯,胡统明显有些吃惊,太过狐疑,怎么地,这是要搞哪样?再看这驸马说的真诚,心里忽的冒出一个想法,这驸马难道服软了?

    这驸马难道得知自己暗杀他的事,忌惮于杨国忠的势力,害怕了?胡统思索了片刻,这的确有可能。杨大宰相的权势谁人不畏惧,片刻的窃喜瞬间涌上了心头,也却是,毕竟是一个年轻的小儿,完全是不需要有如临大敌的感觉,这会儿的错觉突地冒了出来。

    李也心说这姐夫还真是沉得住气,到了这功夫还有心思给人敬酒,但看许辰淡定神闲的模样,李也越是觉得如坐针毡。秦县令坐在一旁更是有些吃不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听说胡统要来,便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胡统是杨国忠手底下的头号走狗,而驸马一向与杨国忠不和。这恐怕。。可许辰方才表现的这般,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胡统迟疑了片刻,便是端起了酒杯道:“驸马说的这是哪里话,那日是胡某没有保护好驸马。这才让驸马落入贼手,驸马能平安归来就好。”

    说完,胡统便一饮而尽。许辰则是端着酒杯,放在嘴边,笑眯眯的道:“胡大人不知道这酒里有毒么?”

    心头一惊,胡统吓了一跳,嗓子一紧,看许辰这般模样着实骇人,登时脸涨得有些红。

    许辰随即大笑,李也跟随着一起笑,这胡统才知道被人摆了一道,说实话,刚才真被吓着了。

    。。。。。。。。。。。。。。。。。。。。。。。。。。。。。。。。。。。。。。。

    包间的外面大厅里有李也的手下和胡统的贴身侍卫。这三楼被许辰包了场,大厅里也就这几个人了。

    这会儿外面大厅里也是上了一席酒菜,是专门为这些下人们准备的,这也正常,正到饭点的时候,主人都在里面吃饭,做下人的也不能光等着,这一桌酒菜便是李也给吩咐的。

    李也带来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忠实手下,参与过诸多重大事件,比如守护雨墨,暴打崔仁,杀崔仁,早些年的时候还经常欺负一些官家子弟,他们这些人一身江湖匪气,人长的又高大威猛,甚有气势,领头的那人叫刚常。

    刚常跟随李也有五六年的功夫,对李也自是中心耿耿,眼下却是被李也安排了任务,这会儿在大厅里坐着,看酒席上了,便是走到胡统那几个侍卫面前道:“哥几个不来一起喝点?”

    胡统的侍卫里的头头长的贼眉鼠眼,却是有一身好功夫,叫胡三,这也是胡统从江湖里招来的奇人异士,武功了得,再加之长的这般抱歉,乍一看上去,也是很有威严。

    胡三一看这大块头过来,却是道:“我等护卫常以保护大人安危为重,哪里敢得半分清闲,怕是不好吧。。。。”

    严词拒绝了一番,刚常心说这人真他娘的装逼,给你脸面还不要,若不是有任务,谁他娘的理你!

    便是道:“兄弟这话怎这般难听,里面做的可是当朝王爷还有那兵部尚书,楼下边还有秦县令的一众官兵,你这意思是,胡大人今儿个来,还会有甚危险么!”

    吹胡子瞪眼,十分不悦的说着,刚常便又道:“这桌子菜乃是王爷特意招待你我一众兄弟,你这般不给面子,枉费了王爷的一片心意,不吃也罢,不吃也罢!”

    “哥几个咱们吃!”

    刚常便是招呼几个兄弟坐下来,那胡三也不是煞笔,这一番说辞怎叫他拒绝,况且里面吃的欢声笑语,时而听见哈哈大笑,想了想也是,里面的人哪个身份不高贵,更何况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闹市里,哪有多少事端!

    胡三之所以这么谨慎实则是胡大人树敌众多,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哪里敢不保护,可也分场合罢了。

    “兄弟慢着!”胡三往前行了几步,“王爷好意我等哪敢不领,方才只是小弟我过于谨慎,既然兄弟相邀,岂有不受之理?当是交个朋友!”

    “某就说嘛!大家都是侍卫哪里来的规矩,上座!”

    刚常喜笑颜开。便招呼胡三的那几个哥们过来坐下,这桌习很大,足以坐上七八个人,人一多,这桌子就热闹起来。

    “兄弟是哪里人?”刚常问道。

    “晋州人,不过在京里呆了有将近十年。”

    “某可是看出兄弟以前定是那行走江湖的人吧!”

    胡三与刚常坐在一起,听刚常这么一说,便是好奇道:“怎么兄弟。。。。。。”

    “某何尝不是,某自是一眼便是能看出来,京里的你我这般护卫。大多是行走江湖的。”

    胡三点了点头,道:“还没问兄弟高姓大名。”

    “刚常!”

    “胡说!”

    “咋滴,我刚常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么胡说了?”刚常奇道。

    “哈哈,小弟我大名叫胡说,人送外号胡三!”

    “你怎么这般名字!哈哈,你这壮汉,倒是颇有特点!”

    胡三附和一笑,行走江湖没少被这个破名字连累。也是无可奈何,这才给自己取了个外号。

    “今日你我算是缘分,来,某敬你一杯!”

    像他们这样的护卫。在外是不能喝酒的,胡三自是知道,可这刚常实在盛情难却,到了这般地步。不喝酒是不给人面子,这哪里能行!

    行走江湖之人,大多有一副豪侠的气魄。像他们这样的人,既是认识了便没有那般遮遮掩掩,要比常人来的豪放许多,性情中人人自然结识性情中人,刚常只是知道这是在执行任务,但一看这贼眉鼠眼的胡三这般好说话,倒也挺投脾气,便又就自然了一些。

    这一杯酒下肚,就再也收不住,胡三和刚常的几个手下也是胡乱的喝起酒来,一来二去,都是粗人,光喝酒不吃饭,又轮着圈的敬酒,这不一会儿功夫都是好的飘飘然了。

    。。。。。。。。。。。。。。。。。。。

    “这第二杯酒呢,敬胡大人不计较我的过错,武举时失手将令兄打残,实在抱歉至极。”

    许辰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眼神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那胡统刚才被“毒酒”着实吓了一跳,这会儿又被许辰提起那段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往事,不免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不过也是端起酒杯,道:“胡某从不计较。”

    这话说的毫无水平。

    许辰却是不理会,李也和秦县令就坐在那里看着许驸马敬酒,说些没营养的话好生无趣,不一会儿外面的大厅里便是传来一阵觥筹交错的声音,那些个粗人一喝大了,也估计不了什么身份,叽叽喳喳的闹起来,竟然还有人唱歌助兴,大失风雅。

    许辰听到外面的声音,随即眼神里充满了杀意,接着端起酒来道:“这第三杯呢,是要感谢胡大人的。”

    胡统一听,皱了下眉头,道:“何谢之有?”

    “当然有,我要感谢胡大人在那日派人对我放冷箭,还专门派人追杀,你说,这要不要感谢!”

    许辰说完已是面露杀意,那胡统哪里能看不出来,忙道:“许侍郎莫要血口喷人,说那无中生有的事!”

    “是不是无中生有你心里有数,在你临死之前,我只想问一句,是杨国忠指使还是另有其人?!”

    这一下子直接就把事情挑明了,胡统当即愠怒跳将起来,可刚站起来,便是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胡统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这驸马竟然在这里对他动手,还当着秦县令的面,更何况外面还有诸多侍卫,你这是要造反么!

    回头看了一眼,是个蒙面的黑衣人,胡统也来不及多想,刚想大叫那剑却是一个迅猛的抽回,接着便往胡统的头上砍过去,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只是一下,那头直接从脖子上掉下来,滚到地上。

    随即,那没了头的躯体,顿时如柱般的往外冒血,直接冲到天花板,这一桌酒菜瞬间就被染红了。

    一片死寂,秦县令直接吓尿了。。。。。。。。

    李也吓得不行,哪里见过这般血性,那胡统的头偏偏还滚在他脚底下,那双瞪大的眼睛正思思的盯着他看。

    “我我cao,”李也当即蹦起来,跳到了椅子上。

    许辰,傻愣着,直接无语了。

    那黑衣人就是秋凌,计划分明不是这么写的,许辰还没有从胡统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哪怕一点,就被秋凌一剑削了胡统的脑袋,剧本,明明不是这么写的。

    本来还打算在胡统面前如何让他受尽折磨,还想好了各种解气的桥段,而剧本却被制片方无情的剥削,被导演无情的删减,不对,许辰不就是导演么?那秋凌就是制片人了。

    这一下太过突然,那胡统想喊,可以捂住他的嘴,可以割掉他的喉咙,即便他喊出声音来,外面的高手护卫也都喝醉了,可是,就是这么一剑,真剑。

    这个时候许辰也不好说什么了,可以看到秋凌那面具下面颤抖的身躯,她报仇了,只是许辰不太赞成这样的方法,你完全可以让人家看一眼,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再来上几句对白,让对方知道杀他的人是谁,可是秋凌,太过简单了。

    秦县令直接就想哭了,许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老秦,以后咱们就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风一样的女人

    李也把那胡统的人头踹了一脚,忙是跳到了凳子上,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好不尴尬。

    这样的场面,却是没有经历过,眼睁睁的看着胡统的人头落地,这会儿那少了头的躯体窜了会血,噹几一声倒在地上,顿时鲜血撒了一地。

    桌上的饭菜也没怎么吃,李也看了一眼直接有想吐的冲动,太他娘的血腥了,纵是见过杀人的,但这般残忍,还真算开了眼。

    秦县令直接就傻了,万万没想到,驸马这次摆的是鸿门宴,而且选在这样的闹事里,外面还有胡统的一干护卫,那些护卫很有名气,多次保护胡统于危难之中,这要是被人看到,那还得了,这驸马竟然如此大胆难道是要造反么?

    而自己出现在邀请之列,却是让秦县令一阵头大,这驸马难道是要把自己一并干掉,亦或者是。。。。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若是活着那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另一条路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驸马。

    当然这是活着的前提,而驸马既然这样做,肯定不容许他把事情捅出去,秦县令深知驸马肯定有所周密的计划,如果驸马不杀他,他也断然不会有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即便说出去也撼动不了驸马的势力,可能还反把自己搭进去。

    目瞪口呆,只能用这个形容词来权势胡统现在的表情,许辰看那胡统死翘翘了,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黑衣人点了点头,那黑衣人便是一脚把桌子踹翻,跑到栏杆前,一个纵身跳到了对面的茶楼顶上,还故意踢掉了几页瓦片。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线里。

    从砍掉胡统的人头到刺客逃走,只是刹那间的功夫,秦县令都不知道那黑衣人是何时进来的,只看到从楼顶略下来一个人影,胡统的人头登时就掉了下来。

    “我相信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即便你敢宣扬,遭殃的只能是你,明白么?”

    许辰手里还端着一杯酒,这第三杯还没喝呢,胡统就死翘翘了。心里颇有些不爽,秋凌算是痛快了,可老子还没过瘾呢!就这么死了,许辰太不甘心。

    还是把酒一口灌下去,对秦县令这么说着,语调过于淡定,好似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秦县令此时清醒异常,眼看许驸马这般说话,并没有对自己灭口的意思。便知道,驸马这是要把他拴在一条船上,如果他敢把这件事捅出去,或是报给杨国忠。自己的下场会死的很惨,更何况秦县令只有一张嘴,口说无凭,捅出去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得不到丝毫的好处,更何况以驸马现在的势力,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定然不会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抓刺客,快抓刺客!”秦县令只思索了一小会儿,便是大声喊道。

    这嚎叫声也太大了一些,外面胡三和刚常都喝得脸红脖子粗,带着江湖豪气喝起酒来,自然是痛快,很少有做作的,胡统的几个回味这会儿都是喝得头晕的厉害,胡三自然有数,虽然喝得不少但也没到自己的上限,就怕万一喝多了,胡统出来不好交代。

    可那会儿听到包间里哈哈大笑的声音,分明喝得喝得高兴,又加上刚常这般灌他,哪里能招架的住,即便到不了上限,也是临界点了。

    听到包间里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本来还算喧哗的三楼大厅,登时敬了下来,胡统的这些护卫虽然 喝得有些多,但都有数,况且,“抓刺客” 的声音太过熟悉,因为胡大人见天的被人刺杀,这一听便打起了精神,胡三一拍桌子,道:“不好,出事了!”

    便是一个箭步跑到包间里,推开门的那一刻,便是傻了眼。

    一桌子酒菜全都沾上了血迹,屋里的几个人表情皆是大惊失色,找寻胡统,便是看到躺在桌子边上的无头尸体。

    胡三乃是江湖中人,自然不避讳这种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无头尸的穿着与胡大人无二,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往里进一步,便是看到胡统的人头还在桌角打转,分明是刚刚李也踢得那一脚。

    “哎呀!”胡三一派大腿,“这可如何是好!”,实在是过于震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人杀了呢?胡大人也算是经历过诸多刺杀,却是没想到竟然死在这样的场合里。

    屋里的许辰和李也还在装模作样,不过李也显然不是装的,脸色惨白了些,而那秦县令直接就眼圈红红的,面色一片涨红,指着对面茶楼的楼顶,道:“快去抓刺客!快去抓刺客!”

    这会儿胡统的几个手下都是跑了进来,刚常也是跟了进来,一看地上的无头尸体便知道原来如此,之前李也曾嘱咐过他好几遍把外面胡统的手下拖住,而刚常自然不敢问具体的事情,便是照吩咐做事,他早就想好了好几种方法,不过却是并没有费多少周折,眼下看到胡大人的尸体,便是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胡三已是气急败坏,看秦县令指的方向,便是吩咐了手下几句,一个纵身飞到了对面的茶楼顶部,接着沿着秋凌故意留下的足迹追了过去。

    楼下的一队官兵,因为看到黑衣人从楼顶踢掉的几个瓦片,看到了一个影子,这才上来询问,秦县令破口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追!”

    呼呼啦啦做鸟兽散,官兵自是知道那刺客显然武功高强,况且长安这么大,往哪里去找?

    待众人都派去追此刻的时候,包间里就只剩下许辰他们三人了。

    许辰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便踹了一脚胡统的尸体,对直打哆嗦的秦县令道:“我先给你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我既然敢杀胡统,自然有别人的暗许,你若是把我捅出去,即便皇帝能把我怎么样,我肯定会拉你下水,你不会得到半点好处。当然你也知道,皇帝老儿相信你的可能性很小,就是杨国忠插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不过,这案子你要做的好,我会禀明圣上,京兆尹的位子。。。。。若是办不好,闹得满城风雨,我看,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许辰说完。走了出去,李也早就待够了,看许辰要走,便是一个箭步抢在前头,出门时,还不忘说一句:“秦县令,你可要想好了。。。。”

    秦县令吧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听了驸马刚才的那句“得到了别人的暗许”。便是惊奇不已,谁的暗许,如今谁还能暗许,难道是皇帝?皇帝想要减除杨国忠的羽翼便暗许驸马把胡统除掉?想想还真有可能。驸马今后的 仕途直逼杨国忠的地位,这自然是老皇帝有了一番打算,可杀胡统也未免荒唐了一些,皇帝谋杀大臣?显然是无稽之谈。而驸马所说的有人暗许,绝对不是无中生有,那这件事。究竟牵扯到哪一方的利益呢?

    登时脑子炸了,而胡统死之前驸马和他的对话可以看出,胡统曾经暗杀过驸马,两人甚有怨恨,驸马这次暗杀肯定是夹带私情的,秦县令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难道是皇帝老儿有意减除杨国忠的羽翼,而驸马正好借助皇帝老儿的想法加上与胡统的恩怨,直接就把胡统给宰了?

    那么,如果是那样,把这事捅出去,即便杨国忠有办法,有老皇帝在那边护着,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然而即便皇帝老儿不偏袒那驸马,驸马反咬自己一口,老皇帝岂会放过自己的这番行为?

    然而最重要的是,秦县令根本就没有做出把这事捅出去的打算,他早就厌烦了杨国忠,而且近来一再示好驸马,又为驸马在挑拨杨家与崔家的关系上出了力气,而驸马今儿个把自己掺和进来,无非就是决定要用自己,这一点毫无疑问,而且驸马还许了一个京兆尹的职位,这,已经让秦县令有所决定了。

    想了半天,秦县令心底终于抱定一个目的,这才把紧张的心情放缓,大松了一口气,随即一溜眼看到桌角那胡统等着白眼球的头,吓了一跳。

    “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杀的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偏偏得罪这么个驸马,吴大人好走!”

    “草他娘的,这些孙子平日里不见勤快,眼下竟是跑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要保护案发现场么!”

    。。。。。。。。。。。。。。。。。。。。。。。。。。。。。。。。。。。。。。。。。。。。。。。。。。。。。。。。。。。。。。。。。。。。。。。

    才下午的时候胡统被杀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杨国忠知道此事后便是勃然大怒,下令全城戒严,务必拿住凶手。

    而这个案子太过扑朔迷离,朝中官员所得知的消息是,胡统在驸马与小王爷的宴席上被杀,死的极其蹊跷,被刺客一剑削掉了头颅,而那刺客武功高强,杀了人便跑了。

    消息自是这么传开的,众人还是还是比较相信这个案子,因为在场的有宁王,许驸马还有秦县令,就连胡统家的护卫都是这般说辞,再加之胡统经常被人刺杀,其实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

    朝中的大部分官员还是比较记恨胡统的,当初这厮做那刑部侍郎,俨然升级为酷吏,经常搞一些冤假错案把得罪杨国忠的 官员统统干掉,此祸害一除,自是有人高兴的很。

    有心的官员大多能猜测出内里的门道,那胡统向来记恨驸马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上次驸马被绑,自是有人知道这胡统暗中使诈,可这次为何去赴驸马的邀请?还有那驸马闲着没事竟然说是要感谢胡统在被绑事件的大力相助,听上去过于扯淡了一些,这事若果真 是驸马暗中所为,不免太过骇人,连朝廷命官都敢杀?杨国忠都敢得罪,还有什么是这驸马不敢做出来的?

    许辰在兵部大肆裁剪官员,而且官员的升调到现在都成了他一句话的事,自然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 反响,这些都是老皇帝暗许的。

    杨国忠自然不会轻易地看待这件事,胡统的死亡在他看来确实与驸马有关 的,的确也说不过去,尼玛请去吃个饭偏偏还遇上行刺。并且在那样的闹市区里,当着官兵的面被人给刺死了,说去了谁信!

    “我信!”秦县令在被杨国忠盘问时,说出这么一句话,而杨国忠的意思是想在胡统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胡同不能白死,死了还得有利用价值,所以杨国忠把秦县令叫道跟前,不停的暗示秦县令把这件事往大了扯,而且矛头可以直指许驸马。而秦县令早就做了打算,这案子一早就被他定性了,口头这样答应着,其实是装傻充愣的意思。

    杨国忠明显觉察出了这事的蹊跷,若果真是那驸马所为,倒要对那驸马刮目相看了,朝廷命官都敢杀,难道连老子都敢动?!

    可也确实拿不出有效的证据来,当时在场的有好几个人。更何况,以这驸马在杨玉环心中的威力,这样捕风捉影的陷害很明显难以撼动,办不好还弄巧成拙。杨国忠不得不小心。

    但心里已经认定是许辰所为,一切的动作只能等到驸马出征了。

    老皇帝得知这一消息时,也是惊了一下,早就听说这胡统被人暗杀了好几次。这次更甚,竟然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宰了,李隆基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便是吩咐杨国忠

    彻查此事,着实影响太过恶劣,天子脚下,还得做做表面文章的。

    怎么个查法,这就要看杨大宰相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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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时候,许辰去了秋凌的住处,路上还刻意拐了七八十个弯,在确认没人后,这才进了院里。

    之所以大清早的过来,则是因为昨天闹出的风波太大,许辰虽然没有被列为嫌疑人保不齐杨国忠会怀疑到他身上找他的把柄,这才等到天亮过来的。

    风波肯定是有的,秦县令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压下来,毕竟胡统是朝廷命官,还被人一剑给削了头颅,影响确实很恶劣。

    不过这天长安的百姓便得知了这一消息,百姓们无不摆手称快,胡统的名声太臭,作为杨国忠 的头号犬牙被人杀了的确是大快人心,而坊间却流行着这样一个版本:

    杀胡统的那人乃是胡统早些年制造的一桩血案,杀了一个官员一家三十六口,却是逃出了一个孩子,这孩子流落江湖学了一身本领后潜伏在京城里,一直等待杀胡统的机会,昨天终于在酒楼里尾随成功,只需一剑便让胡统的人头搬家,而且那寻仇的人武功极其高明,大有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架势,杀完之后便飞走了,据说在场的有那许驸马,即便是武状元的许驸马对那侠客都是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跑掉。

    这一消息放出去,反响热烈,不过争议却是不断,而主要的纠结点竟是毁了许辰的名声,许辰作为大唐形象大使武能天下第一,文能全球第一,早就成了长安万千少女的偶像,世家子弟的楷模,妇孺皆知的本事,便是有人问:“许驸马那武功竟然会让侠客跑掉?等等,咱们大唐第一驸马怎会和胡统那老贼在一块?”

    矛盾点一经渲染,这条消息便是瞬间弥漫京城,到后来人们只在乎许驸马能不能干过那侠客这一问题,而丝毫忽视了胡统被人砍了头这般惨状,往往,民间关注的并不尽是些官场上的仇杀。

    至于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许辰只能告诉你,控制舆论,才能控制形势。

    自是预料到这桩案子持续不了多久的热度,开始老皇帝还吃惊没准吃了午饭就忘了,皇帝都不在乎,百姓们自是不会关注太久的。

    许辰进了大院,便是进了秋凌的正堂,往往这个时候,秋凌都是躲在门后边拔出光芒神剑架在许辰的脖子上,早就习惯了。

    开了门,倒是没有出现最熟悉的一幕,许辰探身进去,左右窥探几眼,却是没有发现秋凌。

    登时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这妮子难道走了?

    许辰忙是从大厅里出来,往西厢房里走去,推开门,房间里布置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显然秋凌早就起床了,往常时候,秋凌总会弄些早餐来在这里吃,桌子上会摆一些碗筷,而显然秋凌没有吃过早饭。

    应该是走了,呵呵,不辞而别吧。

    或许江湖上的侠客,总会喜欢这样的方式,再或许,秋凌是一个风一样的女人。。

    许辰摇了摇头,和秋凌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总会有些情谊的,不是暧昧,不是友情,只是那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怀,或是来自与对功夫的情感延伸到了秋凌的身上,只一刹那而已。

    武功还没学利索呢,许辰想了想,也对,秋凌不欠他什么,既然完成了她的夙愿,走了也好。。。。。。

    许辰待了一小会儿,便是想回去,刚走到门口,便是听见一声“嘿”。回头一看,晨风中站着挑起秀发的女子,是秋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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