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学武 (第二更)
王堂正莫名其妙的做了职方司主事,却是没有分毫兴奋,得知是许侍郎的安排,又联想到早上的事,这才豁然开朗,他当然明白,这是侍郎有心栽培。
只不过他一个小小掌固,如何得到侍郎大人的青睐,这就让王堂正想不明白,但印象里对这位新来的驸马好感倍增,尤其是把那柴直免了官,实在是让他痛快。
许辰因为处理了一批官员,闹出了不小动静,尤其是那几个郎中,半年薪俸被充公,领着老婆孩子喝西北风么?当然不至于那个地步,许辰处理的这些人,都是干过明目张胆受贿的事。
这些人不乏家事背景深厚的,有些不开眼的直接去找田尚书抗议,却被田程撵了出来,更有气结者甚至想捅到宫里去,让皇帝出来主持公道,当然,大多数官员还是混的久了,人家是兵部侍郎,没把你撤下马就很给面子了,捅到皇帝那里去,还会有还日子过么?
不要忘了这侍郎时什么身份,当朝最红,蜚声海外的许大驸马,还整不了你一个小小郎中。
这不,影响很大,大家逐渐都沉默起来,起初都认为这驸马诗才有名,毕竟年轻,少不经事来形容也不为过,皇帝老儿一下子把侍郎这么大的官放给驸马做,只是挂个虚衔而已,没成想,这驸马还动了真格,来了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火烧的有点大,一下子就得罪了这么多的官,到底是年轻罢了,若是他真要在兵部混下去,把人都得罪光了,谁听你指挥?
嘿嘿,许辰 最初的打算是。要把不服他的人一个个给处理了,人得罪光了不要紧,换上自己的心腹不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计划,许辰现在虽然靠着皇帝与贵妃 的宠信,势力大增,但绝不是长久之计,当初谄媚于两人,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尽一切力量发展自己真正的势力。
杨国忠既然吩咐胡统下黑手,许辰就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脚步了。况且,田程这尚书因为没当上宰相,估计也不会坐太久,而历史上天宝年间最后一个宰相韦见素也差不多上任了,韦见素是杨国忠引荐,做的正是兵部尚书。
韦见素虽没陈希烈那般耸,但也差不多,在杨国忠面前也只是签签字,看看文件的命。而许辰想要把胡统搞死,并且进一步减除杨国忠的党羽,为李亨太子造势,杨国忠会不会将韦见素入相的计划进一步提前呢?
太子府实在是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力量。而许辰决定要依附东宫来干一番大事业,是非常必要的,更重要的是:许辰对李亨太子十分同情。
和李亨相处很久了,这位老大哥却是把他当做自家兄弟来亲近的。许辰也自然能察觉出李亨不是装的,尤其是那次田荣驸马搞得那一出,李亨更是泪流满面的声明。这一切他从未插手。
直到许辰做了侍郎后,这老哥竟是再没有邀请去东宫叙旧,这一点便让很是感慨,有些人的做作即便伪装的在深,终究会让人产生一丝的不适,而李亨这胖子,心眼的确没那么坏。
许辰其实最新底的打算,就是历史的必然性,李亨最后肯定能称帝,甭管是不是个好皇帝,而许辰想要依附的就是历史的必然性,而他要做的就是把必然性的部分变成偶然,李亨不是个好皇帝,但他儿子还可以,宦官专权严重,而假使这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呢?
许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历史或是改造历史,这样的长河画卷中,只有是个时间问题。
中午的时候自然是去了宫里,秦国夫人也在,吃完饭后,许辰便陪着两个女人打了一会儿牌。
谢阿蛮倒是出现了一次,不过看三人玩的热闹却是走开了,她过来自然是听说许驸马来宫里了,许驸马上次教的那曲《水调歌头》博了个满堂彩,如今正在长安妓馆里风行。
三人打牌期间,秦国夫人时不时的提起杨玉环的那双水晶玻璃鞋,这双鞋的工艺放在现在简直是街边货,因为技术限制,许辰不可能提出多么纯的玻璃泥,而且,那也是在许辰试验了上千次,一个夏天再小黑屋里专心钻研才得出来的成果。
技术实在有限,许辰想要进一步加大工艺水平难于登天,最近由于许辰太忙,也不得不收手了,长公主家里要的玻璃仪器怕是制不出来了。
杨玉环媚眼一笑,手里拿着牌,托着下巴笑嘻嘻的道:“姐姐想看,还就偏不给你看了!”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像杨玉环这样迷倒众生的美貌,任凭哪个男人看上几眼,都会消得魂飞魄散的,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倾人佛的境界,可不是吹出来的。
血气方刚的男儿,和这样妖娆的女人相处久了,总会上火,好在许辰抑制力坚定,纵然摸过杨玉环的大奶子,纵然怀念的那一触既销魂的手感,纵然。。。。。
流鼻血的冲动,其实许辰 对眼前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太多非分之想的,当初也不过是想要攀附上她这颗橄榄枝,可后来感觉上就没那么目的性,相反的,接触的久了,打了不下百场的斗地主,对这个女人的 印象还不错。
到底是这个女人也帮了他许多的,有那么一丝感激之情绕在心底。
秦国夫人听杨玉环这话,登时撅了嘴,道:“我还就不看了,赶明儿让许驸马也送我一个,可否?”
“咳咳”许辰吓了一跳,好家伙,那可是老子熬了一个夏天才练出这么点玻璃,光是那条水晶龙就耗资巨大。尼玛你还要,我上哪给你弄啊 !
不过秦国夫人都开了口,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只能推脱了,杨玉环一看许驸马面相不善,却是心里一乐,笑道:“这水晶鞋可是天下独一无二,就这么一双呢!”
“来人,把我那宝贝拿出来让秦国夫人看看。。”
宫娥打着裙摆,一扭一扭的跑开了。杨玉环却又是道:“八姐可是只管看,不准摸幺!”
这一句说的许辰心猿意马,杨玉环一边笑,一边胸脯起伏的厉害,许辰刚好搂了眼,直接有流鼻血的冲动。
好一个只管看不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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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辰从宫里出来,往公主府里打了个逛游,便去了银行,在银行里坐了一小会。便是一个人偷偷跑去了秋凌那里。
许辰现在这身份地位,因为胡统那事,形势都小心了一些,他从银行里出去。身后却是跟着两个公主府的护卫,不用想,这肯定霜儿公主派来的。
三下五除二便把护卫甩掉,许辰这身手。还真不怕行刺,况且这又是光天化日在这京都里,即使杨国忠也没那个胆量下黑手的。
更重要的是。即便遇上此刻,许辰有拿手独门绝技:跑的快!
一来二去,转过几个巷子,就猫妖进了秋凌的大院里,这边行人稀少,还真是搞刺杀的好地方,好在许辰行事小心,就连进院子都像小偷一样。
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兜了一圈,刚进大堂里,却是一柄利剑架在了许辰的脖子上。
许辰也最快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一个闪身掠过去,便是看见秋凌站在门后举着剑一脸严肃。
“你一个驸马怎么跟个小偷一样这般神神叨叨?”
“小心为妙,那个,我今天来,是那个,。。。。”
“我自是知道。。。。。”
秋凌放下剑,笑着道:“你这副身板,想学些厉害功夫怕是晚了一些,你说的那飞檐走壁,怕是学不了了。。。。”
许辰一听不免泄气,不过这女人那天说了轻功学不会,还是能飞起来的。
“不过,”秋凌转而到:“你这反映,速度,爆发力还是有的,翻个高墙倒是不成问题。”
忧而转喜,许辰乐呵起来,翻墙是许辰现阶段最大的梦想,若是学会了,那以后进雨墨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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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
崔家老祖宗对长孙子被杀的事,依然缓不过劲来,而经过崔侍郎的周密调查,秦县令的全力配合,种种迹象表明,崔仁的死,与杨国忠的大孙子杨庭全却有关系。
崔家老祖宗终于将崔仁被杀的消息放了出去,目的是为了看杨家的举动,不过这件事已经开放,自然引起了巨大的风波。
秦县令自然有他的想法,即便有些证据暗中指向杨家,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大的动作,而他这样瞒着不报,若是日后被杨国忠知道,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的。
在秦县令看来,大概的猜测是许驸马是有意让崔家与杨家反目,混了这么多年的 官场,怎么能只其中利害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公主不开心 (一更)
古代武功,变幻莫测。
就一个现代人而言,许辰对于武功的痴迷程度太深,儿时总喜欢看一些武侠剧,对于那些江湖义气的侠客,充满敬佩,直到发现这个世界果真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想当初这女刺客几次想把许辰给宰了,之所以留有余地,当真是看上了女贼一身的本领,阴差阳错之下,却是遂了他的心愿。
大院里未免冷清,李也找的这院子荒凉的很,周围也没多少邻居,转过厢房有一个后院,是个小花园,但也因常年无人搭理,直接就成了乱从了。
而就在这乱从里,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姣好,皮肤虽然不是那么白皙,却是显得刚毅,一种肃杀的气场,而那个男人正是略微有些帅气,稍微有些才华的许辰许驸马。
两个人在打野战,不对,是打野拳。
秋凌姑娘伤的虽然不重,但奈何身上伤口太多,这年头的医疗保障,太没安全性,一个伤风感冒都可能死人,倘使一个伤口感染化脓,那就是无可救药的地步。
秋凌并不知道许辰的底子如何,但也看出这男人速度奇快,反应敏捷,和她是差不了几个层次的,但一想这男人的武功路数实在无奈,这人不是武状元么?
当初刺杀他时,便早已经查清楚许辰的身份,本来是如临大敌的打算,没成想这男人竟是使出三脚猫的功夫,反倒把她这个高手给制住了,让她颇为无奈。
“你就没学过一点功夫么?”
秋凌让许辰表演一段,许辰哼哼哈嘿的练起了自己独创的硬气功,动作看上去还行,实在是瞎咋呼,看秋凌撇了一眼。许辰当即觉得受挫,便笑道:“我乃堂堂武状元,看我给你来点真本事。”
他唯一的本事,就是打一小段太极拳,往常和李也在公主府的后院里健身,每天必打,练的也就熟悉了一些,当下摆弄出来,却是分外用心,生怕丢了祖师爷张三丰的脸面。
秋凌眼神如炬。不苟言笑,冷面一瞧,对这套路却是陌生,她作为武者,对于功夫的领悟自然独到,不免眼前一亮,道:“你这套路倒有巧打之势,不过你这底子也忒弱了一些。”
习武者注重细节套路,每一拳每一招都分外用心。做到精熟,这样才能使出变幻莫测的招数,像许辰 这样只顾花哨,秋凌却是极为讨厌。
一看许辰这武状元却是没什么底子。好奇归好奇,但也不会多问。这男人帮了她太多,她唯一能够偿还的就是把那套轻功路数传于他,直到把他教会了。她便马上离开,她活着或许就只剩下报仇。
江湖侠气,多些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脾性,刺杀胡统两次都是铩羽而归,她明知道若是再去,只能是送死,可打心底里觉得死了远比活着痛快,起码解脱了。
每个人都有一层阴暗的心理,秋凌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当她察觉到教主利用她的身世来牵制她,让她成为了教主的 杀人工具后,秋凌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或许幼小心灵里积聚的仇恨种子早已深深的扎根,直到现在,开始扭曲了。
“你要学的那轻功,讲究的是个速度,敏捷,和爆发力,这三点你都具备,你若真心想学,即使到这个年纪,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秋凌转而又道:“可你没什么底子,还是要从我派入门功夫学起。”
许辰一听,便心里暗叫不爽,这娘们不会让我学扎马步吧?
“轻功者,需运用丹田,收提自如,提而动若脱兔,飞檐走壁,收而静若处子,岿然不动,我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学会它,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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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银行的时候,天还尚早。
秋凌那里没有耽误多少功夫,那心法她早就给许辰写好了,让他拿回家里自己学习,未免有些垂头丧气,心法这东西,太玄乎,他从未接触过功夫,想来这一时半会也搞不定了。
在银行里刚做了一会儿,雨墨便是喜滋滋的跑过来跟许辰汇报工作,银行作为全京城里最大的钱财储存借贷中心,俨然已经无法满足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商业,尤其在外国商人得知这银行乃是大唐驸马开的后,皆是纷纷前来存钱借贷,好不热闹。
一热闹工作量就大了,银行培养了一大批新人也开始逐渐放入工作中,先让他们熟悉一下环境,分行开业在即,许辰会调去一批老员工,但那边作为分行,更多的是新人。
银行业务量实在巨大,京城里的商户还好说,借贷只需把户籍带过来,找两个商人做担保就行了,但那些来自国外的胡商则是不怎么便利,一来因为银行不确定你的底细,你借钱跑了也没人知道,二来呢,新来的 胡商在京里没什么朋友,找个担保都不好找。
于是许辰再次出台了一个规定,借贷者无担保无户籍可由实物抵押,也就是你一个胡人准备借钱在京城里开一家酒楼,先把酒楼抵押上再说。
唐朝商业的繁荣程度,尤其到了玄宗一朝,到了简直的程度,光是来京里的留学僧就动辄几千人,又因为丝绸之路的关系,胡商来京做生意成了发家致富的力图。
李也跑过来了一趟,进门先是笑嘻嘻的道:“许侍郎今儿个怎么有功夫过来?”
“侍郎”说的颇重,带有几丝戏谑,许辰哪里能忍他,当即一个跳将,一个飞踹就往李也屁股上踹去,后者嗷嗷的叫了两嗓子,许辰这才作罢。操你妹的,三天两头不打你,你就皮痒痒了是不是?
两人这种玩笑开多了,也就没什么避讳,一个王爷一个驸马没个正形未免也让人笑话,可谁又敢笑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正题。
“崔家的事情,照我的吩咐做了?”许辰问道。
李也点了下头,有些不放心:“秦县令这人虽然和杨国忠有些间隙,未免会真站在姐夫你这一边,不过你让我暗中做出的证据,这秦县令却是借题发挥了,大概也猜到了你的意思。”
许辰点了下头,秦县令与那杨国忠前几年就出了矛盾,明面上两人关系看不出破绽,暗地里这老秦早就把杨国忠恨死了,秦县令既然能够借题发挥,说明他是有些向许辰靠拢,不过这人太过势力,不得不防。
“对了!”李也精气神一震,呲牙咧嘴道:“前些日子宜厢院的请柬都给你送过来了,八月十五也快要到了,你可莫要薄了思思姑娘的面子。”
许辰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过我现在是那个朝中重臣,参加这样场合,有些不好吧!”
“哎呀姐夫你装啥呢!哪个官员没去过那地方?!前几日中书舍人陈可松还从宜厢院里买了一个小妾呢!”
官员狎妓成风,果不其然。
思思姑娘邀请了,自然不好薄她面子,怎么说这女人在京城里的地位也是不低,杨国忠都不能拿她怎样,他兵部侍郎就更不好拒绝了。
李也临了走时,许辰却是嘱咐了一句:“明日我休班,你与我去那东市的看看,带上张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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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雨墨送回家后便匆匆回到公主府里。
李霜儿早就在前院大厅里等着他,紫儿一见许驸马回来,便忙把他喊了进来。
“那两个护卫是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说。”
李霜儿面色不善,大概是因为许辰甩掉两个侍卫逃开让李霜儿很不开心,他的身份可是大唐驸马呢,万一再出些岔子,那可如何是好。
而让李霜儿情绪不稳定的是,这驸马和那银行的会计关系的确走得很近。
她不想挑破这层关系,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问起那水晶鞋时,刚好雨墨姑娘被绑架了,她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就已经很明确了,没来由的心痛,不是嫉妒那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一阵怅然,好似没抓住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都是以摊牌之后的态度相处,倘使这驸马真的和那女人怎么样,只要不是太出格,不影响公主府,她是不会在乎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李霜儿从护卫那里听说了驸马亲自送雨墨姑娘回家,便有些赌气,方才和许辰说这几句话后,语气明显不自在。
一听这口气肯定有事,许辰对这妮子也算了解,平日里乖巧起来很讨人喜欢,若是心情不怎么好,或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她,她便会是这种态度。
“安不安排护卫是你的事。”许辰爱答不理的坐在椅子上继续道:“我还没吃饭呢,紫儿去给我准备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东市
这天许辰休班,便和李也还有那张家兄弟约好,去东市那边看地皮。
东市离兴庆宫很近,许辰上班时偶尔会路过市门,对这里当然熟悉。
李也一大早的跑来安义公主府,却被告知许驸马在后院晨练,想来他自己当初上了姐夫的当,愣是扎马步扎了一个月,他自是知道这武状元其实没什么武功本领的。
当初武举比赛时他去看过几次,姐夫那时颇为风光,勇猛有余,技艺娴熟,会的武功套路着实不少,李也从小就是武痴,大致上对功夫是有了解的,当初亲近许辰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学功夫,可这姐夫哪里会什么套路!
犹记得当初遇见女刺客时,这武状元跟个街头混混一般,动作虽然敏捷,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接下来便是可着劲的学习扎马步,现在李也的下盘稳如泰山,起初还真如傻子一般苦练,以至于吃饭时都不是坐着,扎着马步吃,严重时上厕所蹲坑也到了扎马步的境界。
后来相处的久了,这姐夫对武功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内涵,便也就慢慢撤下阵来,做回正常人了,这会儿又是听见姐夫在后院晨练,便是苦笑摇头,转而往后院走去。
许辰刚刚晨跑完毕,绕着人工湖跑了足足二十圈,这才坐下来,秋天的清晨凉了一些,许辰这算是热身,一会儿命下人找来一个棉垫,便坐在湖边的凉亭里闭目养神起来。
李也来到后院,场地太大,扫了一圈竟是没见到许驸马,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许辰这会儿正坐在凉亭发愣。
李也紧跑慢跑来到庭前,却是发现许辰没有注意到他,便轻手轻脚的走到凉亭里鬼鬼祟祟的摸样和那街边小贼没什么区别。
这才看清了许大驸马正在盘膝而坐,手掌搭在腿上。正面朝上,兰花指反握。
又看到许辰前边摊开了一本小书,书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李也大惊:“姐夫,你这是要出家么!”
许辰被王维邀去探讨佛经的事,李也当然听过,那次姐夫险些遭人暗杀,这帐还没跟那老家伙算哪,没想到王老头先为下手了。
“我操,你没看见我这正修炼功法么!没得清净。怎么炼成!先回我书房里等着!”
许辰没好气的白了李也一眼,早就听见这小子呼哧呼哧跑过来的声音,但许辰却是在专研心法,秋凌告诉过他让他找个清幽的地方修炼,这会儿刚凝注精气神,却被李也这一声叫唤吓跑了。
心法这东西太过玄妙,而且那丹田之气很难捕捉,许辰由小书写的步骤,这才渐渐找到感觉。
李也被骂了一通。只得闭口噤声,待许辰气定神闲之后,李也这才抄起地上的小书,拿在手里观摩。
这书写的当真是心法。李也小时候酷爱武学,这类的东西不知买了多少,虽然没什么含金量,多少也能懂一些的。
“咦。姐夫,你这东西从哪得的?啧啧,当真是好物件。借我两天读读可否?”
“咦姐夫。。。”李也这会儿又开始巴拉巴拉说个没完,他这话匣子一打开,三十头牛都拉不住的主。
许辰只得无奈,蹭的一下子跳起来,李也吓了一跳,慌忙躲闪,抱着小书竟是一下子越过栏杆跳出了凉亭。
踉跄落地,看的许辰目瞪口呆,真心没想踹他。。。。。。。
李也尴尬的笑了笑,摸着后脑勺道:“我与那张家兄弟都说好了,在东市等我们过去呢!”
罢了,这心法是练不成了,许辰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可这大早晨的,东市的商贩们正忙得厉害,这会儿去正是人挤人的时候。
李也与人家约得可是中午,这大早晨跑过来,无非就是想蹭一顿早饭吃。。。。
公主府私家厨房,是许大驸马专门吃食的地,上次李也在这里吃到酱猪蹄子,油抓鸡腿,还有。。。。
富贵人家的吃食,猪肉和鸡肉是上不得正席的,贫苦人家才吃鸡,像李也这等王爷身份,平时还真没怎么吃过猪肉鸡肉,自是上次吃了之后,那是久久不能忘怀。
两人便去吃了早饭,府里的下人每天早上都为许驸马准备好胡饼,许辰早上吃的比较清淡,可李也这次是专门过来吃肉的,往厨房要了大肉,吃的很嗨。
早上吃些油腻的东西容易反胃,不过李也就跟饿死鬼一样,吃起来没完,边吃边笑:“我其实昨天晚上没吃饭。。。”
感情这是饿了好几天,只为这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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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近中午的 时候,许辰这才和李也进了那东市。
唐朝商业繁荣,朝廷里虽没有像别的朝代那样大肆限制商业,但官场上命令禁止官员身份不得出入东西市,士族对从商人还是很有看法的,李林甫把张九龄拉下马的案子里,就与商人有关。
那是个商人的 儿子,颇有才华,但因其商人地位低下,久久得不到推荐,那商人便给他儿子行贿,买通关系,不过这件事被捅了出来,种种原因导致张大宰相牵扯其中,也是因为这件事,李林甫才得到机会把这个老家伙逼走了。
不过现阶段倒没那么多规矩了,杨国忠这厮搞得朝政乌烟瘴气,谁还在乎这些,就是那宰相都经常往西市里去呐!
进了东市,长街走动的百姓络绎不绝,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甚为壮观,百姓中不乏出来买东西的大姑娘,一些新奇惹人的物件总是会缠住几个少女驻足赏玩,这里的店铺大多是胡人开的,尤其是酒楼,虽然不大,但是有胡姬,胡姬能歌善舞,才艺深绝,这自然就免不了招惹文人士子的关注了。
长安百万人口,公开的就只有东市西市,来这里买东西的百姓自然很多,商品种类自然也就繁多了,李也引着许辰进了长街中央的一座酒楼里,登上二楼,便是看见张家兄弟早已等候多时,不过令许辰意外的是,张玉儿竟是也出现在此。。。。。。。。。。(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找茬
张玉儿一身男儿装,胡服稍显宽大,戴了个灰色的噗头,这女人长的娇媚,看上去却是英姿飒爽。
没想到在这里撞见她,张家兄弟张泽是她的本家兄弟,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许辰这次来东市,一是要看一下开旅社的那块地皮,二来呢,是要感谢一下张家书行的掌柜张泽了。
这一条街上酒肆居多,这家是李也亲自挑选的,以前也经常来,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胡姬长的那是个水嫩妖娆,比之青楼里的风尘女都来的动人。
唐朝这个时候所说的胡人,大致是指外国人,而胡姬有很多来自西欧西亚妇女,这些女人在唐朝多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谓是样样精通,而胡姬在长安的受欢迎程度比青楼妓女还要厉害。
胡姬多才多艺自然就引得文人墨客争相垂怜,这东市的酒肆里,来往吃饭的大多是些年轻人,每逢科考时,这里更是热闹,很多考生竟是因为争个胡姬倒酒,比上“文对”,文对自然就是展示一下才华,示与胡姬,然后由胡姬做出决定专门伺候谁。
这样的场面才是最热闹的,年轻人爱凑热闹,必然起哄,当然,胡姬的影响力不光是对年轻人。
李白这家伙可谓是风流成性,最好这一口,真心不是黑他,有诗为证:
“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这是当年李白在长安混的时候写的,“吴姬压酒劝客尝”这是在南京写下的,西湖有越女,山东有鲁女,“鲁女东窗下”这些都是李白当年周游天下的切身体会,以至于到最后回家看到自己的老婆,都是十分愧疚:“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大诗人如此好这一口。杜甫白居易也是如此,杜甫家里不是很富裕便有“没钱打秋风”,白居易据说有虐待倾向,对那些女人拳打脚踢不当人看。
杜牧三十岁在扬州时,牛僧孺在扬州任淮南节度使,见杜牧每天寻花问柳,便指派卒吏暗中窥视保护,两年间竟然积攒了一百多封“某夜,杜书记在某家,平安”的帖子。
以上名人事迹皆与胡姬有关。可见在唐朝,官员们虽然嗜好狎妓,文人士子对胡姬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
这条街的酒肆都不是很大,胡商们意图上是想图个热闹,店面不多自然就拼个质量,李也选的这家,在东市那是出了名的,那胡姬一个个长的妩媚妖娆,所以来光顾的客人实在是太多。
这酒肆是二层小楼。二楼的包间只有靠窗户一排,前面留出来的地方,造了一个小型舞台,这是胡姬表演的场所。
一路上来时便也感受到了这酒肆非凡热闹。楼梯转口便是包间,门口站了两个侍从许辰进了雅间里,好奇的看了一眼张玉儿,那张泽便是忙起身迎接了。问候一番这才入座。
“舍妹偏要往这东市来逛逛,估计平日里在东宫待得久了,着实闷得慌。”张泽解释一番道。
《西游记》的出版还真要感谢这张玉儿。若是没她,许辰也没那个厚脸皮要把书抄下来,拿出来卖,皇帝寿宴以后,这本书的畅销程度达到顶峰,张家那么大的书行几乎忙不过来。
张泽已经把到现在为止的分红送到银行里去了,他自己也在银行里投了钱,而许辰下一步投资书行的计划也在进行当中,这次请他吃饭,自然会涉及到这方面的事物。
“许驸马不往东宫去了,那些皇孙们倒是惦记的很。”张玉儿婉儿笑道。
这会儿正是饭点,菜还没上,便是闲聊着,张玉儿一提起这事,许辰这才想起,那些孩子还真给自己长脸,前些日子老皇帝考核过了,表现都很好,至于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么,虽然不是那么疯狂,的确收敛了不少。
“东宫却是有日子没去了,眼下事务繁忙,也是抽不出功夫来。”
许辰对眼前这个女人了解不多,她这样一问起,便也就这么回答了。
张玉儿是张良娣的侄女,张良娣身份显赫,对李亨压迫的也是厉害,许辰却是对那娘们没什么好感,对张玉儿感觉更是奇怪,这女人一看就是长的漂亮又鬼精的路数,咋看心里就不舒服。
前些日子在东宫教学时,这妮子就经常躲在窗户边上偷窥,《西游记》的故事这才让她听了去,终归来说,许辰对这女人是当真没什么好感的。
李也要了一坛西域的好酒,酒菜也已经上齐了,这会儿五六个胡姬才登上二楼,准备表演。
表演的间刻,许辰这包间便是进来一个个子高高碧眼褐发的外国女人,这女人穿的也大胆,抹胸只提的很低,扭屁股进来后给众人倒上酒,偏偏还俯着身子,给李也倒酒时,那胸部都快堵到脸上去了,直弄得李也好不尴尬,面红耳赤好一会儿。
胡姬虽然开放大胆,但像这样的如此放浪的女人实在不多见,这女人自是能看出这包间里的非富即贵,自是想卖弄一下风骚榜上大款的。
大部分胡姬虽然赚的钱多,但终归是老死唐朝,回不了故乡,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不错了,这女人虽然放浪,但动作还算是隐秘,她自是看见那女扮男装的张玉儿,这会儿倒完了酒,便去了下一个包间。
这会儿因为有表演,来酒肆的客人太多,胡姬明显不够用的,压酒的人选就没那么多了,等她们表演完毕后才会派在包间里专门侍奉的。
不过刚才那个胡姬转头去给相邻的包间倒酒,表演还没开始便听见隔壁房间里杯子啐地,随后是一个男人的怒骂,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是临间,这声音听得急切,估计是那胡姬不小心撒了酒,被那一个男人扇了一巴掌,不过这会儿却是不依不饶。
“你知道这是谁么?你担待的起么!”
镜头若是给到那个包间里,就会发现,雅间里坐着的,正是那杨国忠的大孙子,杨庭全。。。。。。。。。(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找茬(二)
求推荐。。。。
二楼的雅间是不设围帘的,这样可以方便看到台上的胡姬表演,眼下这会儿却是出现了骚乱,正要准备登台的胡姬都围向许辰隔壁的那间包间里。
可以听到隔壁包间里有几个男人大呼小叫的,甚是嚣张,而那位侍酒的胡姬早已泪流满面,吓得哆哆嗦嗦,忙赔不是。
这会儿看热闹的客众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凑个热闹,二楼并排八个包间早就坐满了人,本来大家都等着看表演,没想到来这么一出,而二楼中间里坐着的竟是几个着军装的军人。
几个军人闻听外面热闹,倒是不为所动,自顾自的饮酒,为首的正是龙武军统军房毅,房玄龄的后代,也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心腹。
陈玄礼跟随李隆基除掉韦后与安乐公主,立下汗马功劳,随后便被任职为龙武军大将军,龙武军是御林军分置出来的。
而房毅此时出现在酒肆里,实则是与朋友相聚,这几个也都是军中的将领,眼下来京述职,好不容易聚到一块,之所以选在这样一个酒肆里,主要是因为几个人对这家酒肆太过熟悉,年轻那会儿放浪形骸,也是这里的常客,虽然换了掌柜,倒也不影响几人相聚的喜悦。
“而今几个兄弟,实属大哥混的最好!”说话的这人虽为军将,长得却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三弟莫还夸我,哥舒将军手下猛将颇多,倒是数你勇猛有余,说说看,最近又得多少战功了!”房毅笑着道。
这“三弟”正是河西节度使哥舒翰的副将,名叫高初,当初石堡城一站,唐军以六万军士攻城。而敌方守军才几百人,结果依险而守的吐蕃军愣是把唐军打的个伤亡惨重才弃城,虽然石堡城后来也发挥着战略要地的作用,但李隆基倾国之力攻下来,可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而那次战役正是高初起步的阶梯,这些年高初跟着哥舒翰作战勇猛,屡受褒奖,这才坐上副将之职,不过职权上并不高。相当于哥舒翰的亲卫。
不过哥舒翰因为杨国忠的拉拢,权势却也不小,跟着他混前途自是光明一片,杨国忠拉拢他也是为了牵制安禄山,因为哥舒大将军向来与安禄山不和。
前年李三皇帝还因为两人的间隙,专门在宫廷里摆下宴席,希望两人能够冰释前嫌,安禄山也是有意示好,便说了句“你瞧你爹是突厥人。你娘是胡人,我爹是胡人,我娘却是突厥人,咱们两个如此相同。怎么能不亲近呢?”
这么说了句软话,又有老皇帝在场,哥舒翰倒也表示了一番:古人云,野狐向着自己出生的洞窟嗥叫。是不祥的兆征,因为它已忘本,我哥舒翰怎能不尽心呢”。
哥舒翰熟读史书。安禄山可没那个水平,还以为是哥舒翰拽文讽刺他,当即跳将起来大骂:“你这突厥狗竟敢如此说话!”哥舒翰哪能怕他,撸起袖子就要开打,幸亏高力士及时阻拦,要不然两位大将军就闹出“宫宴全武行”的笑话了。
闲话少扯,在回到酒肆里,房毅是龙武军将军,总比高初地位高一些,两人互相吹捧打趣,这也是年轻时候的贯习,几人都身在行伍,相见的时候不多,便是颇为珍惜,即便上去把对方揍一顿都会满怀开心。
不过这几个好友在这里喝酒说笑,便也是察觉出有酒客闹事,几人都没怎么在意,这样热闹的场所里,难免出现冲突,况且这几人早过了年轻人的放浪劲,本不打算理会,实在是动静闹得太大了。
这才让兄弟出去看清原委,算是当做酒后谈资,不一会儿那人就回来了,讲述了事情经过:
是一个胡姬侍酒,又扭腰扭屁股的,不慎滑了一下,竟是把美酒全洒在主客的身上,那主客也不是好惹的主,当即一个耳光给那胡姬扇过去,那几个陪酒的酒客也是暴跳如雷,不依不饶,把那胡姬都给吓得脸色发青,只顾道歉。
那里面的人非不愿意,掌柜的上来劝说无果,还被几个随从踹了几脚,打的满地找牙,那些酒客显然是喝醉了。
“倒也有些欺人太甚了,这东市平日里也没见过这般过分的人,谁家的公子,竟敢如此放肆?”
只是这么一问,几个军汗都是而立之年的壮士,眼下又是这等身份,断然是不会管这样的闲事,只是外头叽叽喳喳,那几个醉酒的人嚣张的很,军人的暴脾气还真就忍不了。
“若是年轻时候,我早过去把那些醉酒没品的人打个满地找牙了!”高初哈哈一笑,几人举杯又饮起来。
“三个只是不知道这闹事的人是什么身份呐!”
“这等匹夫能有什么身份?!”
“嘿,那公子哥便是杨国忠的亲孙子杨庭全,别说你个小小酒肆,就连王宫大院里,也敢做出这般举动!”
几个将军一听这名号,不免哗然失笑,这个公子哥的鼎鼎大名,早已传遍大江南北,在酒肆里闹一出,实在是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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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庭全的几个随从跳将而起,竟是把掌柜打的鼻青脸肿,口中不时大骂:“让你他娘的打扰公子兴致!踹死他!”
杨庭全面色不善,却是酒醉通红,裤裆大湿,那一坛子酒估计都给倒了裤子上,天气又冷,又加之这等暴脾气,终于亲自动手扬着拳头就上。
看热闹的众人未免惊了一呆,东西两市管理极其严厉,凡有偷盗,寻衅者皆都处以重罚,本来酒肆里这样的事情就不常见,来的都是些有文人学士,即使多些富家子弟,也不至于动手打人的。
自然有人认得杨庭全,这厮在东市里混的太久,以至于一露面便被人认了出来,宰相家的这个大孙子可谓是恶满京城,臭名昭著,又时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想不认他都难。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却不见有人上去拦阻,胡姬们大叫贵人饶命,却那人却毫不停手,许辰李也和张家兄弟坐在这屋里纹丝未动,许辰也没打算动,他也不是s。b,纵然充满正义感,但这种事,一招上肯定会生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谁能管的了?
“住手!”张玉儿本来就坐在雅间门口,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这一下冲出去打叫了一声,张泽想拉都拉不住。
张泽最熟悉这妹子的品性,那会儿已经是很紧张了,他当然是怕惹麻烦,关键是驸马与小王爷都在这里,惹了麻烦会惹得这两人不高兴的。
一看妹子跑出去,张泽尴尬一笑道:“驸马与王爷先吃着。”便也跑了出去,生怕出什么乱子,许辰和李也一个王爷,一个侍郎,倒是不及一个女人狭义,未免有些失面子,但这样的事,不干自己关系,许辰是不会管的,但既然张玉儿冒了头,这屁股还是要他来擦的。
果不其然,张玉儿这一声叱喝果然管用,那杨庭全的侍从打的正爽,变冒了一句:“那个狗眼不知好歹,我家公子的事你也敢管!”
却是一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清秀的很,便也是瞧出摸样,转而回头笑呵呵的道:“公子!这还是个小娘子呢!”
杨家的下人,自是跟着杨庭全胆大包天惯了,还真没遇上过什么硬茬,前些日子还在秘书少监家门口把他那宝贝儿子叫出来打了一顿,鼻青脸肿自然不在话下,理由是:他那儿子说过杨庭全的坏话!
杨庭全二十好几的人了,行事却与混混一般无二,他手下有一匹流氓,想当年武则天的面首薛怀义手下也有一帮流氓秃驴,那也是横行霸道,竖着走路的主,这杨庭全虽然没那么牛逼倒也不是相去甚远。
杨庭全的这个手下叫刘全,忠实的一条好狗,眼见人群里冒出这么个二头青,却还是个姑娘,便想调戏几句,往往这样的 场合,刘全早就等急了见义勇为的人,杨老大曾经教导过他这叫做“围城打援”!,谁他娘的敢帮忙就揍谁,这才爽!
其实杨庭全名声之所以这么臭,全是拜他这几个走狗所赐,偏偏每次都是他们惹是生非,杨庭全便享受这种空前权利的机会:老子牛逼,权利大,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有老子罩着呢!
杨庭全的老爹杨暄,乃是户部侍郎,进士出身,科考时考官们也是忌惮杨国忠的身份,这才把没几瓶墨水的杨家公子画上去,杨庭全若想做官,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杨国忠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愣是没让亲孙子当官,为这件事杨庭全现在还和亲爷爷闹着别扭呢。
其实杨庭全这么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成了人见人骂,杀人不眨眼的流氓,很大程度上是出于报复杨国忠 的目的,你不让我当官,我就给你找麻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不过这杨大宰相拿那官位当菜市口白菜论斤卖,竟然不给孙子一个官职,这从何谈起呢?
许辰和李也便也忙出了包间,一看围观的人如此之多,再看那包间里的人登时眉头一皱,真是晦气,偏偏碰上了这么一个流氓,不过,老子正好要收拾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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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找茬 (三)
酒肆二楼里登时热闹起来,这酒楼虽然不大,在东市里倒还有些名气,前面也说过,这里的胡姬质量的确很高。
美女多了,青年们自然爱装逼显摆,文人们也逃不出这个轮套,不过方式自然儒雅,满含风情,舞文弄墨与流氓装逼自然不是一个档次。
这会儿一个着男装的小娘子喊了句“住手”,众人们更来了兴致,这也算到了高潮。
杨庭全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这清秀靓丽的女人,旁边还有他的几个好友,却是对杨庭全耳语了几句,几个公子哥随即淫荡的大笑起来。
那刘全大走狗却是收不住架势,对付小娘子他自有一手,便又是踹了一脚那掌柜,骂了句”滚开”,那掌柜便由几个胡姬搀着,灰溜溜的逃开了。
刘全浓眉一横,身后站着几位公子哥,大都等着看他的表演,见杨庭全漠然而立,便是一脸淫笑道:“小娘子莫不是要做那惩恶扬善的主?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你这等唐突,若是惹得公子不高兴,可担待的起么?”
“你这等狗贼,欺压百姓,目无王法,你家公子也不是好东西,我怕你作甚!”张玉儿面色潮红,显然是气急。
后边几个公子哥见这女人这般摸样,倒是有些意外,杨庭全一声招呼,几人都回去坐下了,刘全心领神会,便道:“你这等嚣张,今儿个就让你瞧瞧得罪公子的下场。”
他这么一说,手下几个流氓便要上前动手,张玉儿没想到这些人竟敢如此大胆,便往后退了退,她带来的两个随从忙上来保护,张泽这会儿也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大骂道:“谁人敢如此大胆!”
大叫着挡在了张玉儿的面前,这里看热闹的 人太多。本来包间是临间,却是硬生生的给堵了个严实,许辰和李也忙往里面挤。
张泽眼看这帮小混混要动手,护妹心切,生怕她受了伤害,刚一过去,便是双手张开,大叫道:“你们知道这人是谁么!”
这样的台词往往的都是刘全说的,说都说烦了,更不用说听了。看那张泽蹦出来管闲事,便当即一脚踹了出去,直中张泽腹部。
“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管她是谁!”
这一脚踹的结实,张泽捂着肚子面部已经扭曲,张玉儿忙搀扶住,实在没想到这流氓这等嚣张,张玉儿的随从见自家主人被踹了个厉害,刚从后面上前来,刘全的手下便是大打出手了。
俨然升级为斗殴。刘全的手下倒也凶狠,平日里经常砍人,张玉儿的两个侍从本来就是张家府里的家丁,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几下就被人撂翻了。
几个公子哥坐在雅间里看着好戏,跟着杨庭全出来玩耍,实在是见惯了这样的 场面,竟是不住的叫好。杨庭全也不怕事情闹大,反而就此收手却不是他的 风格,冷漠的坐在那里。只觉裤裆里凉飕飕。
替张玉儿出头的张家兄弟被打的够呛,众人哗然,包间里坐着的几个军人也实在坐不住了,若不是那杨国忠的大孙子,估计早就出去暴打一顿了。
“这杨庭全也忒嚣张,竟是连个女人都欺负,众兄弟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高初说罢饮了一口酒,打算趟这档麻烦事。
“三弟!”房毅硬是叫不住,几人对视几眼,都知道那人的脾气,便也是忙出去阻拦。
许辰和李也刚挤进来,便是撞见张泽被那一脚踹的着实不轻,许辰自是看见那杨庭全的身影,刘全这会儿正要上前拉张玉儿的胳膊,张玉儿吓得不轻,实在没见过这么狂妄的流氓,本来搀着张泽,后面又是人群,避让不得,眼看就要被刘全拉住许辰便一个疾步过来,抓住刘全的胳膊,反手一拧只听咔吧一声,刘全当即惨叫不止。
就在这档儿功夫,被许辰拧断胳膊的刘全,却是被侧面飞身冒出来的人,一脚揣进了杨庭全的包间里。
斗殴直接升级,因为四个军装摸样的人站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的这么严重,杨庭全眼见刘全被踹的不省人事,又看见许驸马和四个甲胄军将出现在酒肆里未免有些吃惊,那几个公子哥更是讶然,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踹出这一脚的正是龙武将军房毅,他抢在高初的前头,下了这么一脚。
杨家的势力如今在这京城比皇亲还要厉害,更不用提权倾天下的杨国忠,谁人要是得罪了他,仕途难保障不说,生命都会有危险,而房毅替高初踹了这一脚,自然是为高初考量,进京述职的将领但凡在京里惹了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高初本不想连累大哥,驴脾气一上来,任谁也拉不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哥舒翰才一直把这人留在自己门下,哥舒翰爱才,凭着高初 的勇武,怎么能不为他谋一些将职呢?
“何等宵小,竟敢公然施暴!”高初昂然立首,威严喊道。
高初也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认识杨庭全,即便这次被杨国忠记恨,因为哥舒翰的关系,杨国忠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况且,只是仗义而出,只把杨庭全的手下打一顿,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他老哥替他出头,就有些风险了,杨国忠对这孙子可谓是疼爱有加,事情一旦闹大,他是要首当其冲的。
房毅将军二十有五的年纪,这会儿往这一站,甚是威严,他刚才也是注意到还有一位帮手,细看竟是大吃一惊,这人竟是那许驸马!
皇帝寿宴时,羽林军负责护卫,房毅自是见过被百官包围起来奉承的许辰,许大驸马的 名声享誉全球,而且长得又高大帅气,自然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房毅便是转头对许辰行礼道:“许侍郎!”
众人都在看着,热议这四个军人和一个好汉得罪杨庭全的下场,却是看见那位将军摸样的人竟是对那好汉行礼。
许辰本来还在好奇这突然怎么冒出来四个军人,虽然东市里常有宿卫宫中的士兵前来买东西,但这四人明显是将领级别的,而这个领头的 还认识自己。
“我乃龙武军统军,房毅,圣上寿宴时见过驸马!”
许辰这么一听,便知道是那陈玄礼的手下,不过这位仁兄都当了将军,怎么还出来惹这些是非,不过看房毅比较年轻,想来也是看不惯杨庭全的骄横。
房毅便将另外三个军人介绍给许辰认识,当真是个顶个的将军,都比较年轻,想必是些士族大家出身,三人对虽然常在边镇,倒也听说了朝野里出现了一个驸马,这驸马一名惊人,颇得皇帝宠信。
杨庭全便也起身,看了众人一眼,走出包间来,几位公子哥尾随其后。
裤裆还是有些湿,窗户大开着,偶有风吹过竟是一阵快意的凉爽,杨庭全自然认识房毅,只是好奇这人管闲事管到自己身上了。
“呵呵,许侍郎,房将军,贸然打我杨家的人,是不把我杨家放在眼里么?”
许侍郎?房将军?众人都看傻了眼,这,这闹得有些大了吧!
房毅刚要说话,许辰却是低语道:“房将军莫要再出头,这事,我来处理。”
说完,不理会房毅诧异的目光,便走上去,轻蔑的看了杨庭全一眼,道:“杨家人都是这么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人么?”
许辰还偏就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看他,恩怨早就结上,上一次张薛被许辰 打断了腿,而且犹记得杨庭全坐在马上耀武扬威的摸样,许辰一想起来就不舒服,眼下这等事情都能碰上,两人肯定是要较真的。
杨庭全用杨家说话,许辰马上就还了回去。杨庭全面色一冷,知道今天占不得什么便宜,而且还有四个武将在旁边立着,让他很不舒服,便萌生退意。
因为杨庭全知道这件事情上终究占不得什么理,即便若是有意把事情闹大,也是不理智的,那四个武将明显和驸马一起来的,闹出什么乱子,他肯定吃亏,眼见拿杨家出来说事不顶用,顶多拌几句嘴也没什么意思,早些退去,不至于丢太大脸面。
不过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揍得不省人事,当即撤退也说不过去,杨庭全便道:“杨家有这个本事,即便是欺压百姓那又如何?!我杀人放火,有谁敢管我?今天这帐我杨庭全算是记下了,侍郎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瞪了许辰和房毅一眼。
杨庭全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人,若是驸马一个人在这里,那肯定要收拾一番的,刚才口出狂言不过是阵阵气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还真不能拿这驸马怎么样。
说完便是要走,众人纷纷避开,才卖出去两步,许辰却是道了一句:“留步!”
众人本来都打算散去,这一声却是惊了一呆,杨庭全停住脚步,顿了顿道:“许侍郎可还有事?”
“呵呵,我打了你的人,你既然已经将帐记下,那你打了我的人,这帐今儿个我就一并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找揍
杨庭全闻言一惊,随即冷哼一声,转过身来走到许辰跟前,蔑视道:“倒是不知许侍郎这帐要和我怎么算呢?”
许辰比杨庭全高半头,见杨庭全走过来,态度极为骄横,众人都安静下来不敢言语,许辰微微一笑道:“你先是欺压百姓,算作藐视司法,又打了我的人,算作蔑视朝廷命官,而你又承认罪证,经常杀人放火,这个么,三条加起来。。。”
“纵是杀人放火,谁耐我何?你区区一个兵部侍郎,也想管我?”杨庭全本来要走,心里不觉郁闷,眼下许辰这样数着他的罪状,倒是惹恼了他。
谁成想此话一出,许辰当即一脚踹向杨庭全的腹部,那动作速度爆发力展示的酣畅淋漓,杨庭全虽然会些功夫,却是来不及反应,吃中了这一脚,随即踉跄了几步,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忙把他扶住。
众人,皆是傻眼了。
尤其是那几个公子哥,平日里与杨庭全厮混,打个什么官家子弟也是常事,却也没人敢和他这般,而今这个侍郎,如此年纪轻轻不说,竟然动手打那杨国忠的亲孙子,这,这何其猖狂!
房毅与那高初也是一怔,这驸马行事竟如此鲁莽,不过这一脚踹的当真痛快,房毅却是对高初道:“今儿个这事,倒是驸马抢了你我的风光了。”
高初自然知道房毅说这话的意思,方才那驸马与房毅耳语时自是听见,驸马这么做虽然鲁莽,高初不免高看了一眼。
张玉儿也是惊呆了片刻,她也是听见众人说起那流氓乃是大名鼎鼎的杨庭全,也为自己方才的事后悔不已,害的家兄被人打得这般严重,驸马这一脚踹的她心里扑通一下。好不感激。
“你竟敢如此大胆!”几位公子哥有些慌乱,指着许辰鼻子就大喊,不过这会儿楼道里却是碰碰的脚步声传过来。
“让开,官衙执事,闲杂人等统统避让。”
众人哗啦啦闪开,一队捕快闯了进来,显然是有人报了官。
东市离出了如此恶劣事件,秦县令便是把捕快们派了出来,那捕头正是“虎子绑架案”中的薛捕头。
许辰虽忘了那人的名字,倒还是认识他。薛捕头见到一众军士还有杨庭全不免心说不好,但看到许驸马竟然也出现在此处,倒是惊奇不已。
“许驸马,不知这里出了何事?”
薛捕快一出口,众人再次哗然“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 的驸马?”
一时间许辰许驸马的光荣称号再次勾起了众人的回忆,二楼登时喧哗不已。
“劳请捕头将这欺压百姓的恶霸抓进官府收押!”
许辰看了一眼被踹傻了的杨庭全,脸上蒙上一丝阴婺。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惊呆,是的。许驸马的命令太明确,这不是闹着玩的,他竟然要动当朝在想的 孙子,。这,未免夸张了一些。
房毅和那高初看许辰的眼神明显是赞许,太出乎他们的意料,若是驸马想替他们承担得罪杨国忠的风险。那么,这样做也太狠了一些。
杨国忠和这位小驸马不和,房毅自是听到一些传闻的。杨国忠权倾天下,敢公然和他作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驸马,算一个。
薛捕头还以为自己听差了,愣了一下,许辰便又道:“这厮欺压百姓,横行乡里,方才把酒肆掌柜打至伤残,众人都可见证,还请薛捕头将这人抓入官衙,以正视听!”
杨庭全显然被踹的有些蒙圈,大小就没爱过揍,此刻竟然听见许辰这样说,便又急了眼:“我乃当朝宰相嫡孙,我看谁敢动我!你许侍郎有种,这仇不报,我杨庭全誓不为人!”
大叫如疯狗一般,杨家人的势力那是不容置喙,杨庭全直觉的自己威信掉了一地,薛捕头直接无奈了,这不是找难受么!这他娘的如何是好!
许辰喝道:“薛捕头还等什么!速速将这流氓收押,交与秦县令,宰相若是敢包庇这等无赖,我自会面见圣上,主持公正!”
这话说的严厉,正气十足,薛捕头叹了口气。也罢,这都是不敢得罪的主,眼下只能先把杨庭全抓起来了。
摆了个手势,几个捕快上来抓住杨庭全便往楼下扯,那杨家大孙子俨然疯了一般,胡乱扎扎,而嘴里无非是大骂许辰,以后报仇血痕。
这闹剧算是结束了,几个公子哥都吓跑了,看热闹的众人也都散去,那几个武将却是非要邀请许辰去饮一杯,“不畏强权正义辰”的名号,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开,坊间头版头条,自然又是许驸马的了。
房毅与高初对许辰的举动不免敬佩,他们几个武人,纵然有打抱不平的脾气,但对杨家来说,实在是没了脾气,许驸马敢得罪杨家,到让几人刮目相看了。
军士多为性情中人,尤其是许辰把得罪杨家的风险都揽在自己身上,房毅便敬了许辰三大碗,许辰哪里能推辞,这一顿海喝,直接到了下午,这才作别散去。
张家兄弟已经让张玉儿送回家去,他身子板弱了些,结实的一脚把他踹的不行,许辰便和李也在东市光了几圈,看了看准备开旅社的地皮,倒还不错,便是回到了府上。
杨国忠很快就得到了杨庭全被抓入官衙的消息,秦县令却是没有放人,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对许辰如此恶劣的挑衅,杨大宰相可真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许辰倒是给秦县令出了个难题,他是不敢真把杨庭全收押的,这会儿只能供在县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也不敢放人,两下只能僵持。
许辰这一顿喝得有些懵了,自己这次公然挑衅杨国忠自然有他的目的,这也是为他以后拉拢人做好铺垫,更是因为杨国忠的暗杀,拿他孙子先来出出气。
朝野之上不服杨国忠的自然大有人在,若是想和他抗衡,就必须拿出实力来,这算是先造势,找点乐子,和杨国忠的好戏,还没开始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唐突了佳人
八月十五,中秋节。
许辰今天头大了,光是宴请他的帖子就有十张,长公主府发的请帖态度尤为强硬,老田直接发话了,不去不行!
自然是因为许大驸马好些日子没去长公主府的原因,齐王竟是也来了帖子,宜厢院的沈思思算是发帖时间最早的,不过任谁的帖子都没用,宫里只需一道口谕,许驸马便携安义公主进宫了。
中秋节,团圆节,李三老头自是把自己的儿子闺女喊到宫里吃个饭,像这样的家宴,一年是没有几次,嫁出去的公主若是平日里不受皇帝待见,也很少有机会进宫的。
只不过李也早替他答应了沈思思的邀请,只是没想到李三皇帝还有这么个习惯,李霜儿也没有提前通知他,导致档期乱了套了。
宜厢院主持的诗会,自是沈思思一手操办,许辰自然知道沈思思邀请自己是借助他的名气宣传,他也很乐意帮这个忙的,并不光是因为那女人太美,毕竟也是帮助过他的。
也不知道这宫里的宴会进行到什么时候,若是早些离开,许辰会尽量赶过去,估计可能性不大,李三老皇帝肯定会拉着他看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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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厢院早已是张灯结彩,昨日下午的时候,许辰就把不能参加诗会的消息带到宜厢院了,这是相当于毁约,唐突了美人,实在内疚,便给沈思思写了一封道歉信,保证日后赔罪。
这会儿宜厢院里已经来了很多人。沈思思却是待在闺房里迟迟不愿出去,小丫鬟们本想进来催她,推开门,看到思思姑娘又坐在妆台前,托着下巴发呆,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却是没再打扰她。
思思姑娘显然变了个人似的,这种状态,持续了好久了。。
铜镜里。是一副精致到忧伤的脸庞,更多的却是忧郁,你看她眼睛里,只稍眨上一眨,便好似泛起一池幽怨的涟漪,水汪汪的,莹莹欲滴,若是划过如雪般白皙的冰肌,若是扬起倔强水嫩的小嘴。会是怎样的心疼呢?
人常说,女人是水做的,不过那是泪人儿,沈思思呢。应该是池水做的。。。。
小丫头等的有些着急,在门口来回踱步,她自是知道姐姐从昨天下午接到那驸马的书信时便不高兴了,她也很气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都说好了的,哪有临时反悔的,姐姐这些天可是为这次诗会忙坏了的!
沈思思托着下巴。提不起什么心思,也不光是因为许辰的毁约让这位美人不高兴,实在是深闺里太过寂寞,以往时候倒是没觉得什么,心事多了,待在房间里的时候就不知道该干一些什么好了。
她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只是,不知道何时,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驸马却是悄然落进心里,或许只在一个角落,偶尔闲着时,这人便会冒出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感么?
其实她与许辰也并无交集,若是只见几次面,即使有些好感断然不至于到了现在竟会因为这人而影响心情,可她身在青楼,全京城里有什么事情能逃过的她的耳朵,近些时日的重大新闻都是与这个驸马有关的,又是出了几首诗,又是升了什么官职,她都知道,而那首《水调歌头》更是一曲美轮美奂的仙境。。。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呵呵,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儿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呢?
她并不了解他,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或许也就是这样,一向“不食人家烟火”的思思开始在心里泛起了旖旎,这东西俨然会是一种毒药,慢慢的 ,噬进心骨,随着时间的 流逝,渐渐无法自拔。。。。
沈思思补了一下妆,将妆台前的那本《西游记》瞅了一眼,都看了三遍了,却还是不觉厌烦。
竟是笑了起来,这样的美人儿,定然有一笑倾人城气势,沈思思竟是自言自语的恼怒道:“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你呢!”
搁下书,走了出去,她的确有好几个问题想要问许大驸马,比如孙悟空大闹天宫时那么厉害,为什么取经路上老是去搬救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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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
大殿里热闹非凡。
这就是一场家宴,李三皇儿女也不少,这次都是把驸马一并带过来,大殿里人一多自然就热闹了。
许辰和李霜儿还有李亨自是和皇帝杨玉环坐在一桌上,许辰和李隆基杨玉环的关系自是不用多说,场上几人便也是闲聊,家宴而已,当然要放松心态。
杨玉环倒是听秦国夫人说起过前两日杨庭全被驸马揍了一顿并抓进了官府,起初一听时倒也骇然,虽说杨玉环并不怎么待见杨国忠,但这毕竟涉及到杨家。
但杨庭全那品行,杨玉环也不是不知道,她也奉劝过杨暄几句,让他做好自己的儿子,眼下闹出了事倒也是活该。
秦国夫人便是受三姐的委托来离间杨玉环和驸马关系的,秦国夫人对许辰印象还不错,见杨玉环听了此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便也就没往大了说。
至于杨国忠那边,自从把自己孙子接回去后,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
许辰这边吃完饭,便是老样子,陪着皇帝看戏。
期间谢阿蛮过来,于是杨玉环便把许驸马喊去了后台,又让他作曲呢。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恩威并用,许辰只得缴枪投降,三下五除二便把李叔同的《送别》给写了出来,这曲子虽没《水调歌头》那般华丽,倒也独特 ,许辰看《水调歌头》唐朝人都能接受,这首曲子自然不在话下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晓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邀请沈思思
秋天的每一场雨,似乎都会带来些许寒意。
八月十五一过,天气便更是显得清冷,许辰这几天兢兢业业的上班,兵部由于上次处罚了一众官员,迟到的事情自然很少了,刘侍郎也终于从告假中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刘侍郎对许辰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但得知这驸马竟然撸下去一批官员后,不免有些侧目,他以前也与众人看待许辰一样,这么大的官偏偏让这个驸马来做,皇帝无非是想给他挂个虚衔而已,去没想到驸马竟然当了真,刘侍郎突然就觉得,兵部的日子不好混了。
之所以没退休,只是一心等着做尚书,干了一辈子事业,即将冲向最高目标的 时候,尚书近在咫尺,却没想到横插一缸子,冒出来来个大老粗,气愤不已,眼下又来了个纨绔驸马,想办谁就办谁,这日子还有的过么?
而许辰之所以能坐上这么大的官,反对的声音很少,一来是与他的名气有关,皇帝贵妃皆是宠信,这没办法,也没那个不长眼的敢提出来反对意见,二来呢,说来话长了。
唐朝自武则天时期官员制度开始混乱,官吏众多,臃肿不堪,腐败那是更不必说,直到李隆基革命之后,开元大治,才又重新建立起一套可行的并且权威的官吏制度,不过开元一过天宝而来,节度使牛仙客由于治军有方,便破格升任了宰相,当时张九龄便极力反对,认为军将治军严明那是本分,不能当做功劳来赏赐,更不用说牛仙客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能当宰相。
李隆基这时候开始烦张九龄,当即就发了火,张九龄哪里怕他。刚正不阿,就是不同意,李隆基一气之下甩袖子走人,李林甫便施展伎俩,说了句皇帝想让谁做宰相就让谁做宰相,张九龄管不着巴拉巴拉,还举例说明,牛仙客虽是个文盲但本事就行。
牛仙客知道后,当即不愿意干了,非要辞职退休。李隆基便破例把牛仙客升为宰相,这一事件看似不大,实则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影响,开元以来严明的吏治从此宣告失败,李隆基开此先河之后,直接导致了天宝年间的腐败加深。
到了这个时期,皇帝随口一句话就任职一个官实属太正常了,官员们敢提出异议的人自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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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杨国忠孙子一事,并没有闹出太大风波。毕竟许辰乃大唐驸马,又是兵部尚书,杨国忠并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动作,这事便就先翻篇了。
坊间自然不这么看。许大驸马的形象终于从高高的 神坛化身为正义的使者,逐渐的亲民化,而许驸马也是最近几年唯一一个敢对杨家动手的,杨国忠虽然贵为宰相。但在民间的形象太过差劲。
尤其是驸马把杨国忠孙子打了之后,杨国忠屁都没放一个,据说还把杨庭全关在府里。禁止出行了。百姓们自然相信这传说中 的驸马连杨国忠都不敢得罪的,打了就是打了,偏偏你还不敢吱声。
杨国忠只想说:我放了你们没听见!他自是知道小驸马现在有杨玉环的庇护,要想有效快速的整治他实在不好办,便先让三姐去找了八姐,让八姐说些驸马的坏话,以便离间杨玉环的亲信。
秦国夫人与杨玉环关系最好,许驸马先是把杨材收拾了,这又惹上自家孙子,正好可以拿着许驸马一向不把杨家放在眼里来说事,虢国夫人自然也是添油加醋一番,说如何如何,杨国忠虽然 知道杨玉环不怎么待见他,但涉及到杨家,杨玉环不会任之不管的。
没成想啊没成想,发动了杨家二姐妹都没把许辰抹黑,杨国忠气的不行,恨不得指着杨玉环鼻子大骂:“一双破鞋就把你收买了么!”
当然杨国忠气归气,他这一身权势全赖杨玉环所赐,哪里敢发一句脾气!
而杨庭全这件事,倒是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因为杨庭全那天太过狂妄,说了一句“纵是杀人放火,谁耐我何?”
许辰当时心里大喜,这杨庭全不过是个嚣张的公子哥,什么话也敢说出口,许辰便是有心利用,大肆利用坊间流言,放大这句话。
于是崔家自然听得了这一消息,又因为崔仁的事,这件事情不得不往杨庭全身上扣了。
崔家是近几年依附杨家的最大一族,许辰想要在冲往权利的顶峰办掉杨国忠这狗贼,自然要从长计议,别看杨玉环不待见杨国忠,可老皇帝心里对这位狗贼那是相当的认可,想要连根拔起一并铲除,无异于痴人说梦,况且,杨过掌权几年心腹满天下,盘根错节的,不好收拾。
对崔家与杨家的挑拨,到此为止了,做多了反而不好,以后若有心利用崔家,点到为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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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许辰批示了几个文件,大致是一些羽林军军士补给情况,还有几个陈玄礼推荐升职的官员,也只需向田老总汇报一声就行。
许辰不光忙着上班,也想着干出一些政绩来,兵部又不是边镇军士,得个战功那般容易,这就要从制度上着手了。
下午的 时候许辰便又赶到了东市,因为长安第一家分行,终于建立起来了。。。
当天下午开始剪彩仪式,如上次一般,这次来的商户更多,一出手几万几万的,不过唐朝用的是铜钱,拉好几车太不方便,而且银行总部那边,存钱的仓库直接用了五间屋,而且调用钱财十分费劲。
纸币的发行单就对银行来说,实在是迫在眉睫,倘使以后若真的在全国开分行,调用钱币必然数额不小,若是用十头牛来拉实在是夸张了。
不过许辰没学过金融,他不知道发行货币后会带来什么后果,不过倒是可以先局部试试看。
分行的事一直处理到黄昏,这里由府丞老李坐镇,雨墨依旧掌管总部,许辰也给雨墨在总部不远处的坊里购置了一套宅院,不算豪宅,但也超出平常百姓一大截。
说完了这些流水账,李也便是笑呵呵的跑到分行这边,对许辰说以许辰的名义在曲江池定了船坊,明日约那沈思思吃饭。
这完全是李也自己的 主张,因为许辰表达过对爽约一事的抱歉,而且信中提到以后补偿,信自然是李也送的,他这小子对那女神可谓是顶礼膜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架势。
“你那么想见她,你可以自己去么!”许辰没好气道。
“哎呀姐夫,我看那思思姑娘倒是对你有些意思,我哪里敢觊觎她!我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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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视线再回到宜厢院沈思思闺房。
“灵儿,你说我穿哪件裙裾好呢?”沈思思衣柜前,已经换了七八身衣服了。
“姐姐可是从没有和别人单独约会过呢!”灵儿有些不快,因为让思思欢喜的是那个驸马!
“就因为没约见过,这才不知所措了,你瞧瞧这件怎么样?”
沈思思此刻穿了一件石榴裙娇艳欲滴,羡煞众男人,可总觉得不妥,便是询问灵儿。
“姐姐生的倾城,穿哪件都好看,只是灵儿觉得,不必穿的太正式了。。。。”
“那怎么行”沈思思自己打量着着,原地转了几圈,裙摆飞扬,似是仙女一般。
“那人可是当朝驸马,兵部侍郎。”
灵儿听后别了一眼,嘴里嘟囔着“你也知道他是个驸马。”
这话却是被沈思思听了个正着,略带嗔意,指着灵儿调笑道:“我还就偏偏喜欢驸马了!”
李也亲自在公主府等着,许辰这才坐上马车,直奔曲江池。
李也这小子能耐,打了包票说这次宴请沈思思绝对做到服务到位,奢华中不乏低调,浪漫中略带温馨,思思姑娘吃了这顿饭绝对会原谅你爽约一事。
一路上李也海吹,许辰还没当回事,可到了曲江池直奔目的地后,未免也吃了一惊。
这小子竟然弄了一个大船坊,还是三层小楼的那种。
这船装饰古朴中不乏高贵,一种别样的感觉,甚是舒服,忙上了船,登上三楼的亭子里,等会儿若是泛舟于曲江池里,的确浪漫。。。。。。
许辰作为请客一方,自然要来的早一些,不过对于李也这样的 安排,未免觉得有些夸张了,只是赔礼道歉的小事,做出这番动作,未免让那沈思思多想了。
不过,沈思思那是何等人物,倒也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吧。
两人坐在三楼船坊喝茶,便是看见驶进来了一辆马车,正是沈思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楼船二三事
若是风和着一缕淡淡的清香,怎么记得思绪里散乱而悠扬?是寂寞,是忧伤,还是飘忽不定的过往里,写了一种久经霜月的悲怆。。。。
女人的世界,你不懂。
。。
秋高气爽。
中午的时候当真的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曲江池被光线射的明晃晃,好不开心。
李也带来的 随从,自是去迎着沈思思来到船坊前,而李也和许辰则是下了楼准备迎接。
沈思思一身浅蓝色裙子,依旧是白色的披帛,短袖小衫,在配上她那绝美的脸庞,魔鬼的身材,放在曲江池里,俨然就是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任何男人看一眼,难免会生些遐思。
这女人也太美了,这一点许辰不得不承认,丝毫不逊于成熟妩媚的贵妃杨玉环,清新脱俗倾国倾城的公主李霜儿,或者说,这三个女人绝对是不同类型的,沈思思这是一种气质,出身青楼却丝毫不染风尘,举手投足便能摄人心魄的那种。
嘿嘿,不过嘛,外边的女人再漂亮,也不如雨墨漂亮,雨墨那是大眼睛一眨,杀伐天下。。。。
“沈姑娘”许辰下了船板,迎上去打了个招呼。
“许驸马倒是颇懂情调,这么大的船坊,小女子还真没坐过呢。”沈思思笑道,便和灵儿丫头随许辰和李也往船上走。
“思思姑娘乃是京城头牌,这等船坊,才配姑娘身份嘛!”李也笑嘻嘻的冒出来一句,这人打看到沈思思第一眼就挪不动步子,沈思思给他这位王爷行礼后,更是找不着北了,这会儿正是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一边走一边聊着。四人便直奔船坊三楼的凉亭里,这么大的画船,李也自是安排了一些专门服务的下人,等会还要在上面吃饭 的,不过这会儿刚一坐下,几个丫鬟便上来伺候茶水。
许辰李也便是请沈思思坐下,灵儿丫头自是站在沈思思一旁,她对许驸马向来有成见,这小丫头虽然跟着思思很久了,却也是个直率性子。不喜不悲的立在那儿,好生尴尬。
“上次爽约一事,却是我的不是,这次是专门请沈姑娘来这曲江池,以示歉意。”许辰道。
这会儿楼船已经驶进水中央,曲江池乃是长安人民的旅游胜地,中午的时候,游人自然多了起来,水中偶有几艘小船。不过可没李也租的这个气派。
沈思思见许驸马一上来就道歉,本来也生不上恨意,刚想回话,灵儿却是先行一步:“驸马突然爽约。可不知我家姐姐好生尴尬,那诗会本事因你而大肆宣传的,最后却落得个草草收场,坏了姐姐的名声。”
灵儿长的可爱。小小年纪这嘴练的很是厉害,跟着思思姑娘久了,灵儿对那些权贵也没什么惧怕。她可知道,最不要脸的偏偏就是这些人,当初那宰相杨国忠不也被姐姐薄了面子?
平常也哪里这般,只是觉得姐姐对这驸马有意思,他可是一个驸马啊,纵然能取几房小妾,可姐姐这等身份,那不是委屈了么?若是嫁过去,免不了要受公主压迫,灵儿想的远了些,不过在她看来这是未雨绸缪。
沈思思忙回头瞪了一眼灵儿,那杏眼一瞪,娥眉一蹙,当真撩人,李也若是能看见这般模样,肯定当场缴械投降了。
“这丫头年纪小,说话没个分寸,许驸马莫要怪她。”沈思思瞪了一眼,转过头来莞尔道。
灵儿说的没错,诗会上的确是传着沈思思把现阶段长安第一文豪许辰许驸马请来,众士子文人皆是热情高涨,自恃者还想要单挑许驸马,只是没想到,这驸马竟是没来,而那沈思思只能是草草收场了。
许辰的名气,在长安文坛上,绝对是数一数二了,他那几首诗在京城里传的家喻户晓,那本《西游记》更是全世界闻名,尤其是《水调歌头》的曲子,直接将他推向神坛。
新一代大文豪,名不虚传,所以文人墨客们听说宜厢院邀请这等文豪后,登时在业界纷扬传开,只是最后却闹了一出笑话,坏了沈思思的名声,灵儿如何不很他?!
而那些沈思思的粉丝们更是气愤:“连女神都敢放鸽子!你丫还能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
当然,这是潜台词,不过许辰一度又成了文化界的焦点人物,加之最近公然挑衅杨家,在坊间上了头版头条,单就这名气而言,已经是大的不能再大了,以至于坊间曾流传出这么一句顺口溜:唐人不识许驸马,转世定为杞柳瓦。
意思就是你从未听说过驸马这个名字,那你白瞎了,白活了这么多年。
天下谁人不识君!
不过许辰说实在,现阶段对这些虚的东西还真没什么兴趣,当然年轻人爱装逼也很正常,但装久就没什么意思,许辰也顺利的度过了这一虚浮阶段,眼下,在他眼中的只有权力!
听见灵儿丫头这么说,许辰也觉得太过意不去了,怎么说沈思思都帮助过自己,而且一向很给自己面子,不曾想因为爽约给人家名声都造成了伤害,光道歉怎么行,要补偿一下心里才平衡。
其实这种心理纯属自找的,这也是男人见到美女的通病,总想留一些以后见面的余地,或是打心眼里有一种隐隐的渴望,许辰也不例外,这女人美到骨子里去了,表面上想的是应该补偿人家的名声,心里呢,谁知道呢。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都不用猜。
强加给心里的负罪感后,许辰深表歉意,其实大多数想法只是一想而已,毕竟他和这姑娘是两条道上的人,估计自己以后可能也不会主动邀请这样一个人物了,美人嘛,美到极致就和画里的人一样,可触不可及。
更何况,漂亮的女人大多数是花瓶,而漂亮到极致的女人就是妖精了,专门惹祸的妖精。
曲江池的行人渐渐开始多了起来,这样艳阳高照的天气,着实惹人痛快,而水中的小船,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多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猜测
杨府。
户部侍郎杨暄这会儿正坐在杨府的大堂里,堂上坐着的,正是当朝宰相,杨国忠。
“全儿的事,阿爹不打算管么?!”杨暄看了眼老爹,气鼓鼓的说道。
杨庭全眼下被软禁在杨国忠的府邸,杨暄来是探望宝贝儿子 的,当然也是来质问宰相。
杨庭全想当官的事,杨国忠一直不同意,杨暄也闹不明白,他正是杨国忠给疏通的关系,才坐上了户部侍郎,此时老爹权势这么大,安排庭全做官实在是轻而易举,为此他和老爹没少闹矛盾。
杨暄这人虽没什么真才实学,挑拨离间的勾当可是驾轻就熟,当初扳倒李林甫,游说哥舒翰也是为杨国忠立下功劳的,杨国忠的几个儿子里,能拿的出手的,也就这一个了。而杨暄得知自己宝贝儿子竟然被收押进了官衙,杨国忠却是丝毫不作为,这就让他受不了了,这些年,杨家可没受过这等欺辱!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只管做好的你的侍郎,罢了。。。”杨国忠脸上有几丝愠怒,转而却是叹了口气,继续道:
“南诏那小国却是麻烦不断,怕是有人要拖累我,总归是瞒不过皇帝的,庭全的事,暂且放下,听说崔家长孙被人杀害,原因为何?”
杨暄自是知道南诏那点破事,老爹杨国忠出身行伍,真正的恩人正是那鲜于仲通,当年鲜于仲通也不过太过忌惮李林甫这才把老爹送进了朝堂,不过老爹依着杨玉环的关系做到了宰相,鲜于仲通自然也是飞黄腾达,如今坐上了剑南节度使。
而南诏之所以麻烦不断,正是因为当初鲜于仲通大肆骚扰边境所致,自大突进以至于唐军水土不服被打了个搓手不及,导致全军溃败。可这件事硬是被老爹给压了下来,还为鲜于仲通请了功,这等欺君之罪也一直让老爹忐忑不安,好在皇帝老儿好控制,这才没闹出事端了,只不过南诏那边又出了问题,竟然有军将叛逃。
那军将正是崔家长子的部下,所以杨国忠才会这样问起。
“崔家那孙子在南城打架斗殴被人杀了,倒是成了悬案,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杨国忠点了下头。却又是吩咐道:“庭全先在府里住一阵子,好过在外惹事生非,你这做父亲的,丝毫没有做父亲的样子。至于全儿做官一事,等太子的事处理完再说!”
杨国忠在外面强硬,俨然如流氓,不过对亲近的 人却是没那多心眼,他自是宠爱杨庭全,对这个大儿子也很看重。所以杨暄才会用那般语气对宰相说话的。
杨暄无可奈何,老爹都这么说了,再僵持下去惹毛了他也不好收场,刚打算回府。那疯颠颠的老头却又是闯了进来。
“阿爷。”杨暄恭敬道,来的人,正是杨国忠的叔父。
疯老头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吓了杨国忠一跳。紧接着便是慌忙逃窜,因为那疯老头竟然抄起鞋底来就要抽他。
于是宰相家的大堂里,一个老头追着一个小老头满屋子里跑。疯老头口中大骂:“你这等毒人,竟是连你家孙子都不放过,看我不打你!”
杨暄看这架势,赶忙上来拉架,却是被那疯老头一鞋底竭在脸上,登时捂着脸嗷嗷的 叫:“来人,快来人,谁他娘的没把老祖宗看好!”
这一喊,当即便进来几个家丁,之所以如此快的闯进来,全是因为没照看好老祖宗,让他跑了出来。这会儿在追这个疯老头子,进了大堂一看,不免吓了一跳,杨大宰相慌忙逃窜中竟是丢了噗头,毫不狼狈,众人一齐上去才把疯老头拿下,不过几个家丁却是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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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府。
胡统虽然被贬了官职,进了中书省做了个小官,在外人看来,却是杨国忠弄得明贬暗升,杨国忠兼着中书令一职,等这风头过了,免不了又要做大官的。
此刻胡府的书房里,胡统正在见客人。
来人正是一起暗杀驸马的县尉。
“张县尉有何事需要当面见我?”胡统问道。
张县尉看胡统这么客套,却是直奔主题,也没工夫做那些表面文章,直言道:“上次暗杀驸马一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胡统皱了下眉头,站起身来,踱步走到书房门口,关上了门,脸上却是惊奇万分,张县尉既然跑到自己府邸上说这等大事,自然得到了重要情报,便忙问道:“张县尉何出此言?”
“那驸马虽然没在皇帝面前诋毁大人,不过,,,怕是那驸马已然知道你我暗杀之事!”
胡统愣了一下,那日行刺之事,表面文章做的却是很好,而且当时那么乱,他又被歹人围攻,“顾不得驸马安危”,即便驸马怀疑他的动机,也绝对不会察觉到真正的目的是暗杀他,所以张县尉这么一说,着实吓了一跳,这性质直接就变了。
张县尉继续道:“我那日安排放暗箭的手下,以前可是羽林军的高手,百步穿杨不必多说,那日暗杀,我为了确保成功,才把他安插进县衙里,而他之所以失手,竟是那女刺客替驸马挡了一箭!”
“不光是这样,你派的两个追杀的人,明明吩咐的他们将那女刺客杀死后再对驸马动手,可那两人明显死的离谱,仵作验了尸体,却是被石块打的稀巴烂,那刺客分明是个女人,这等伤人,怎么诗女人能做的出来?”
胡统惊了一额头的汗,随即联想到那一日驸马竟是莽莽撞撞的冲进去做了女刺客的人质,经张县尉这么一说,可就有些骇人了。
“这驸马与那刺客是一伙的?”胡统被吓了一跳,脑子乱的很,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
这就太不可思议了一些,这暗杀与反暗杀太过离奇了一些,如果这刺客是驸马指使的,也太过不合理了,当初在胡府的刺杀行动显然也是这些人干的,当时那驸马可是名不见经传。
如果驸马这一次想=杀他是因为他自己作为杨国忠第一号心腹,不过前提是这驸马在得了权势的基础上,而很有可能是这驸马拉拢刺客,这才有了第二次的暗杀。
胡统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把可能性与张县尉说了出来。
这两人打心眼里对许驸马也是相当的痛恨,所以那次暗杀才会齐心协力,说了两人的仇恨是相同的,他俩的宝贝儿子,都被驸马打断了腿。
胡统那儿子是在武举比赛上被打折了腿,而张县尉家的公子哥张薛,是在马毬场上,公然被许驸马打断了腿,当时还有那杨庭全在场的,也算是一拍即合,这次暗杀也是为了出口恶气。
“大人所说也不尽然,不过这驸马近来的动作,分明公开与杨家作对,尤其是针对宰相大人,不过毕竟这驸马年纪轻轻,虽然皇帝宠爱也不至于一得了富贵就对宰相下手。”张县尉转而继续道:
“只不过朝间一直对两人的不和大肆宣扬,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而驸马种种动作,摆明了是东宫一派的,杨公对驸马下手,也是怕这驸马权势过大,而且这驸马确实与他杨家不怎么对付,下官还是不太相信这驸马敢对杨公动手,毕竟他根基不稳么,或许这也是那刺客使得障眼法而已,下官可能多虑了 。”
胡统听他这么一分析,也是合理,倘使这驸马真有那胆量减除杨公的羽翼,也不至于这么快,这一想,随即也担心起来:“这驸马日后的权势,不可估量,老皇帝既然都让安禄山那样的人做了节度使,更何况这驸马乃是皇室中人。”
胡统这么说,自然指的是杨国忠,他可不敢说出来,杨国忠正是以外戚的身份,得到皇帝宠信做到这一步的,这驸马如此讨皇帝欢心,就连那杨贵妃都是青睐有加,指不定就会盖过杨国忠的风头。
而胡统内心里有这么一种想法:“这驸马之所以要刺杀他,以减除杨国忠的羽翼,实则是驸马现在还没有权势动他这个刑部侍郎,如果是这样,未免也太骇人了一些。过于把敌人恶魔化了,那驸马毕竟只是个年轻人!
两人商量合计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杨国忠,毕竟查无实据,而两人最近也是听说了杨家大孙子被驸马揍了一顿,竟然还送进了官衙,这未免有些夸张了,这驸马如此狂妄,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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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
此刻的老皇帝与杨玉环在梨园看了会戏,杨玉环却是没怎么看进去,实在乏的厉害,眼下自己一人也没法玩,以往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自从那小驸马出现,便觉得有意思多了,昨日他那曲子《送别》倒是把她都唱哭了。
闲的难受,便打了一个主意,对老皇帝道:“陛下可知道许驸马帮公主府开了好几家银行,据说日进斗金呢!”
老皇帝一股脑的看戏,也怎么放在心上,那驸马让他惊奇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过一提到钱,老皇帝还是问道:“他倒是有些小聪明,那银行果真赚钱这么厉害么?”
“那驸马在赚钱这一块,自是有些天赋,陛下何不考虑让他做那度支郎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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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关于《西游记》的讨论
许辰忙向沈思思赔了不是,自己爽约,毕竟是有错在先,沈思思能赴邀,说明她心里也并不是太记恨这些的。
也听说过沈思思从不单独接受任何人的邀请,即便是王亲贵族,当朝权贵,这可不是耍大牌,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最有名的那件事自是沈思思拒了杨国忠的邀请,一时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连皇帝都听闻有这么一位奇女子,搞得杨国忠最后不了了之。
那件事以后,京中权贵便都不在自找难堪了,李也下了请帖,纯属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竟是应准,的确太给姐夫面子了。
李也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当作女神来供着 的,他似是也察觉了沈思思对自己这位姐夫颇有好感,想当初在宜厢院里给姐夫敬酒一事,到后来银行开业沈思思亲自到场恭贺,就连那诗会都是请了姐夫,种种现象表明,这女人似乎看上姐夫了。
在李也看来,这也不是什么惊奇的事,他是很崇拜许辰的,才华横溢,高大帅气,单就写出来的那几首诗,足以迷倒万千少女了,更何况,姐夫在经过曲江池夜宴,皇帝寿宴之后,那名气权势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而之所以鞍前马后的帮许辰邀请沈思思,李也自然有他的想法,这可是值得宣扬的大事,明日坊间头版头条必然是:许驸马邀沈思思于曲静池,泛水行舟。估计又会是一条爆炸性新闻。
这会儿便是上了菜,丰盛的大宴,许驸马独创的炒菜技术已经散步到京城各大酒楼,反响很好,也是比较流行,这里上的菜品就出自许驸马设计的一些,李也便把他家里珍藏的马乳葡萄酒拿来。下了血本了。
“我这先自罚一杯。”许辰今天心情着实不错,美人美景确实怡情,这刚倒上葡萄酒,便是举杯一饮而尽。
“我也自罚一杯!”李也这小子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倒是惹得沈思思嗔笑。
沈思思今个儿心情也是大好,这楼船很高,泛在曲水里倒是能生出些许情意,她今天本来就不是兴师问罪的 ,更何况,面前的 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尤为特殊。哪里是她能怪罪的起的呢!
之所以赴邀,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驸马了。
难以说明心中残存着多少情愫,沈思思混迹风尘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却是始终没有能看上眼的,女人的思绪往往这么奇妙的,当初或许坚持这一种想法,而因为某件小小的原因。心里总会产生更大的举动。
只是让她偏偏在寂寞的年纪遇上了这么个人儿,能打动她的,并不是这个人多么有才华,有才华的人她见的多了去了。也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多么帅气,只是心底里那一抹小小的触动,一种细微的感觉,不自觉让她的脑海里产生幻觉。打动她的,可能是一个人 的气质,甚至是言谈举止。
终究是个女人。虽没有一见钟情的冲动,之所以对这个男人有些好感,只觉得这人和别人不一样,怎么说呢,或许就是一种感觉吧。
女人总是相信自己的感觉,沈思思虽然没有太多机会和许辰接触,可许驸马铺天盖地的消息时不时就会在京城里传开,感觉起于何时,她拿不准,说到底,这种萌生出来的淡淡的好感,已经分不清界限了。
终究不能承认喜欢这个男人,好感而已,只不过总是被这人绕开情绪,甚至产生一种念想,女人啊女人,好生无奈。。。
“王爷何出此言?”沈思思见那李也一股脑干了一杯,便是笑问道。
“沈姑娘莫要理会,这人馋酒罢了。”许辰应道,惹得沈思思娇笑一番。
李也本来想张口说话,却是被许辰堵了一句,好不尴尬,心说这姐夫真是个重色轻友的人才,竟然拿我来博美人一笑,不免在心里鄙视了许辰一番。
许辰自是知道这小子搞这么大排场,心里打的小九九,他那些狐朋狗友许辰自是见过,皆是些权贵世家的公子哥,痞里痞气的没个正形,只不过在许辰严厉叮嘱让他以后少与这些人来往后,李也才没真正沦为纨绔子弟。
其实李也这品行却是不错,起码人是不坏的,他这人由于跟那些狗友们混的时间长了,也学了一些爱装逼的臭毛病(话说装逼辰情何以堪),他们这些世家公子哥聚到一起难免炫耀,而且都对沈思思那是垂涎三尺,飞流瀑布滚黄河的架势,上次沈思思敬许辰酒,也是当着李也的面,结果这厮回去跟他那些朋友大肆炫耀,说的是沈思思连他也敬了一杯,惹得他那些朋友好生羡慕,对他更是崇拜不已,不过后来京城里传闻并没有他的动静,又被人取笑了好久,气的不行。
沈思思作为全民女神,尤其是那些公子哥尤以能亲近思思姑娘而骄傲,李也这才对许辰邀请沈思思的事情上心,明儿个坊里头条,肯定是这小子放出去,不用猜也是:京城第一名妓沈思思赴邀许驸马与宁王的宴请!
小道消息对李也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在许辰的精心调教下,甚至组建了班底,俨然能够左右市井流言,这班底是银行开业时为了宣传搞出来的,眼下利用了好几次,尤其是杨庭全放火杀人事件更是传的满城皆知,不知内情的人自然以为杨家孙子甚为狂妄,而崔家,可就不这么看了。
当然这种小道消息自然是建立在新闻真实性的基础上,可以进行渲染,这个火候掌握好了,绝对是一把利剑。
综上所述,心底里清楚李也的真实目的,却是放之任之,一来是李也爱装逼,自己也有点小装,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二来呢,没想到还真能邀请到这等美人,作为一个健全男性,实在是难以拒绝。
呛了李也几句,许辰自是痛快,沈思思给许辰的感觉并没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气,相反这女人还挺进阶地气,于是几人有说有笑的聊起来。
“许驸马那《西游记》却是写的厉害,这些年公诸于世的传奇里,属许驸马这个好看。”
沈思思这么一提,眼神里却是满含期待,许辰大致能猜到的是,这女人之所以这么给自己面子,实则是被自己抄的那几首诗,写的这一本书给吸引了,也的确,自己俨然成为了大唐大文豪了。
唐朝的传奇小说,远没有流行开来,不知道许辰这一本《西游记》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引发一种文化革命了。
“沈姑娘过奖了。”装逼辰谦虚道。
“驸马所写的那《西游记》却是将佛与道结合起来,而且十分融洽,倒是让小女子刮目相看呢!”
这一点王维老头也提过,上次在那寺里研究了一下午的佛学,王维老头也是《西游记》的忠实读者,自是一起探讨了一番。
武则天时期重视佛教,压制道教,以致两教彼此仇视,到了李隆基这一朝,才回归正常,而《西游记》把两个彼此互不相同的教连接起来,却是一个开创与融合,所以《西游记》才能受到广大人民的喜爱。
许辰嘿嘿一笑,很是谦虚:“不知沈姑娘喜欢故事里的哪一个人物呢?”
“哦。”沈思思美瞳一扑闪,莞尔道:“猪八戒好色,沙悟净憨厚,玄奘耿直,孙悟空果敢,不过,这些我都不喜欢,那白龙马倒是甚合我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偶遇李彩儿
“不过那白龙马我倒是很喜欢。。。。”
沈思思冒出这一句来,的确让许辰吃惊不已,这女人俨然是《西游记》的忠实粉丝,不过,令许辰无语的还在后头。
“小女子有一个问题想和驸马探讨一下。”沈思思顿了顿,媚眼莹莹,水汪汪的,转而又道:“那孙悟空大闹天宫时那般厉害,可护送玄奘取经的时候,老是去观音那里搬救兵呢?”
精美的眸子满是疑惑的模样,如此可爱,惹得许辰和李也迷了半天,那灵儿看这两人这般无礼,不免来气,佯装咳嗽了几声,许辰这才如梦方醒,只觉好不尴尬,支支吾吾,哎哎呀呀道:“啊,这个么,你也知道,那孙悟空大闹天宫时无人能挡,可随后就被关押在五行山下,一关就是五百多年呢,那些野怪利用这五百年时间刷分升级,就是闭关修炼,还总偷一些宝贝,打不过也算正常。。。。”
“噗嗤”一声,沈思思掩面笑了起来,胸部剧烈的颤抖,若是这会儿穿的抹胸,肯定兜不住,露出那大胸之兆。
眼前的两人,纵然如许辰,有那坐怀不乱的气势,可这女人。。。。
好半天二人才缓过精气神来,看那笑颜如花的女人,李也却是冒了一句:“原因很简单了,是驸马这么写的,他如果不这么写,也没有八十一难么!”
精辟,许辰不免高看了李也一眼,沈思思敛住微笑,道:“要按照小王爷这思路,驸马都能写出八百一十难了!”
。。。。。。。。。。。。。。。。
几人一边打趣一边闲聊,倒是很有意思,乐得不行,沈思思还真是头一次和男人这般。心情自然是愉悦,话题便又从《西游记》转到了诗词歌赋上,沈思思是个女才人,写的有名的 诗也不少,一聊起这个话题来,就把李也完全撇开了,想插话也插不上。
光是在一旁听着两人拽文,好没意思,这会儿功夫,曲水里的船多了起来。他租的这艘巨无霸飘在上面,完全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比的那些小船相形见绌,不敢靠近。
几人在楼船的顶层,倒是宽敞,布置了一个很大的凉亭,若是小船靠近,倒是能看见亭子上的几人。
而此刻,一艘中型好似画舫模样的绣船。恰好从楼船旁边经过,绣船甲板上立着几个护卫,这时一个倩丽的身影走到甲板上,往楼船这边看过来。显然是被这大船吸引了。
这女人正是梁国公主李彩儿,她在宫里待的实在无趣,小伙伴李霜儿早早的嫁了人更是让她不愿意呆在宫里了,着实连个玩耍的人都找不出来。
宫里的人都怕她。没人招惹她,没人敢和她开玩笑,即便抓过几个太监做游戏。那些太监都是战战兢兢的,也没个意思,她常常想的问题是:我有那么恶毒么?
的确是没有,显然有人在黑她,她可不曾欺负过这些太监宫女们,可是,名声怎么就那么差呢?
自家里的丫鬟自是知道这位公主的脾气,人的确是好人,只是这性格么,未免急躁了一些,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大闹,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主,那股疯劲,谁见识过,都会害怕的。
李彩儿出了宫,带着四个护卫两个宫女,她本坐在船里喝茶的,那两个宫女看见了有一艘巨船,这才出来猫一眼。
倒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船,李彩儿只看了一眼,却是提不起兴致,刚要转身,余光里却是鄙见了船顶部凉亭里谈笑风声的那个男人。
只那么一刹那,便是感觉到熟悉,这才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这不是那个驸马还有谁!化成灰都能认识他!
再往凉亭里仔细一瞅,却是看见驸马面前坐着一个美人儿,两个人聊得火热,登时气上心头,不知怎的,一看见这男人就来气。
这也巧了一些,偏偏好不容易出宫一次,来这曲江里游玩一番,就连上一次的曲江池大宴,李彩儿都是没心情来,可这一次,怎么就撞见这人了。
越想越来气,看他对面的那个美人儿,竟是连李彩儿都不得多看两人,可这驸马竟敢如此大胆,他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驸马么!
这才想起来好久没去找过李霜儿,也不知道两人现在是什么状况,上一次在小黑屋里被打了屁股,却是对她产生了严重的心里阴影,她一身怒气可就是不敢见这个男人 ,所以才一直没去过安义公主府。
只是最近这驸马简直太得意了一些,竟是做了官,父皇寿宴上也是出尽了风头,尤其是这人还写 了一本《西游记》,好不风光。
她心里猜到的是这驸马是出来偷腥的,而且是背着霜儿,以霜儿的那性格,即便接受这么一个驸马,肯定不会允许他纳妾的,而且,父皇一直也是这个意思。
由着李彩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看楼船上的凉亭里虽然坐着三个人,可里面那人刚好被驸马挡住了视线,而从这近处看,这驸马,明显是和那女人有说有笑的,籍着种种理由,李彩儿心头一狠,便吩咐船夫行的慢些,堵住那大船的 去路。
。。。。。。。。。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水调歌头》,小女子却是唱了千百遍,甚是喜欢。。”
这会儿讨论起诗词,沈思思完全是一副陶醉的模样,而许辰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女神,竟是如此话唠,话匣子一开,许辰完全有点跟不上节奏,而沈思思更似是将十几年没说过的话,一并说给眼前这个男人一般。
灵儿看姐姐这副开心的模样,本来有些气怒,现在却觉得有些难受了,她这个姐姐,她自是了解,跟随她有七八年的时间,可真正看她开心的时候可不多呢,姐姐常说,一旦沦为风尘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有笑容了,那些笑容儿都陪了风尘。
的确是好些年,姐姐虽然名气大,却是不曾见过几个男人,甚至很少和人坐下来说话,这里自有老鸨的伎俩,男人大抵喜欢这样的神秘感,姐姐也一直乐于这样的生活,好多时候没有感情的坐在铜镜前发呆。
可是,直到近些日子,姐姐发呆的时候明显多了起来,不过已经开始有表情,时而忧郁,时而欢喜,时而。。。。也有了动作,或是托着下巴,或是趴在妆台上,灵儿很小,哪里懂感情上的事,只是她好奇,姐姐怎么就对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驸马有好感呢!姐姐越是不承认,灵儿越是为她担心。
的确是个大问题,她已经跟姐姐提醒了千百遍,可有什么用呢?
灵儿虽然担忧许驸马 的身份,可这会儿看到姐姐如此开心,时而嗔笑,心底里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可是,纵然这个男人能够给姐姐带来欢心,最后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或许,在姐姐心里,开心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
许辰这个木讷男哪里能看出什门道来,眼下沈思思说起了那苏轼的《水调歌头》,不对是许文仙的《水调歌头》,甚是喜欢的 样子,许辰对于这首曲子的成功,更是加大了信心,果断的给那谢阿蛮写了一曲《送别》,接受起来,倒是没那么难了。
“什么时候,驸马有新作,可以送给思思的话。。。。。就好了。”
沈思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小声的说着,脸上已是浮上红晕,恰似海棠含苞待放,美的一塌糊涂。
李也当即打了包票:“这个我都可以替许驸马做主,明日就给你送过去!”
“当真?”
许辰直接无奈,有种想踹死李也的冲动,但既已出口,也难挽回,便是道:“这等小事,不值一提!”
果然,装逼辰露出了本性。。。。。
而此刻,楼下边上来一个护卫,对李也耳语了几句,许辰自是听见,他们这楼船竟然被挡住了道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撞船的闹剧 (一)
那护卫对李也耳语了几句,许辰自是能听见,这楼船飘在曲水里,行的缓慢,可以赏遍沿途风光,更何况,这么大的船,即便停下来,船上的人也是察觉不到的。
这么大的曲水,偏偏还被人堵上了,而且船夫几次过去探问,却是没人搭话,那船只管堵着不行,照这个节奏,想要游遍曲江池,那是不可能的了。
显然是找茬,这才给李也报上来,许辰闻言往前方一看,果然有一艘形似画舫模样的船只挡在大船前面,船夫几次想绕过,却是被人堵上。
李也便是起身走到围栏前,往下看去,不免皱了一下眉头,许辰与沈思思解释一句,便也走到护栏上。
画舫上直挺挺的站着几个护卫,许辰一看那装扮,便知道这是宫里的人,不免有些疑惑这船主的身份,偏偏是挡住楼船的去路,莫不是看着大船不顺眼么?
这等事情,难免大煞风景,李也下了楼,去了甲板准备出面调停,倒不知这船是哪个王公贵族游玩的,许辰没放在心上,和沈思思继续探讨文学。
所谓文学,自然是深层次的东西,许辰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和王维老头吹个胡天海地,忽悠这沈思思还不跟玩一样,诗词鉴赏这是学生时代的基本要领,说出个句子自是能品上一番的。
而沈思思却是只谈许辰所写的那些诗句,羡慕敬仰之情却是溢于言表,这等美人儿,才学兼备,自是觉得许驸马写的句子巧妙而富有意境,像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之类的,尤其是那首“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倒是让沈思思拿住不放。单从前面《泊秦淮》就能推断出,这《过华清宫》定然是他写的。
只是不能承认罢了,沈思思谈吐间流露出的神情,许辰自是很受用,不过毕竟都是抄来的 东西,不能当真的。
之后又聊了一些关于词的研究,许辰那首《水调歌头》的形式倒不是显得格格不入,李白也写过形似的词的诗句,两人探讨了一番,可这个时候。李也便是跑到楼上来,耳语了几句,许辰皱了下眉头,忙对沈思思道了句歉,下了楼。
那画舫模样的 船只,正行在楼船前面,靠的很近,许辰上了甲板,走到护栏前。这楼船甲板很高,许辰看下去,画舫上前后站了四个护卫,不过这四个人也不回话。任凭大船夫叽叽喳喳,却是死毫不理睬。
船里的主人显然是故意找难堪了,许辰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来历,便站在护栏旁。往下面的护卫喊道:“几位兄弟,不知这船主是何意思,有劳几位通报一声。让你家主人出来回话!”
几个护卫看都不看许辰,纹丝不动,许辰哎呀一声,这尼玛搞什么飞机,便有些愠怒,又道:“不知船里坐的哪位贵人,却是无理取闹,挡我这楼船,却不打算现身么!?
这一嗓子有些大,奶奶的 ,许辰本来心情不错,却不想遇到这茬,也是一头雾水,当真是大煞风景,本想速速解决这个问题,不让那沈思思觉察出来,可这船里的主人真是麻烦。
船里的李彩儿,自是听到这一句,只顾坐在蒲团上引了一口茶,丝毫不为所动,今儿个偏就打算找这个驸马的茬,看到那厮在这里谈笑风声就觉得来气。
这一声喊,里面依然没人回话,许辰有些暴走的趋势,登时有些急眼,往常时候,还真这么暴脾气,眼下却是在曲水里,那船只管堵着,船主也不露面,分明是成心气人,况且,那沈思思还在凉亭里等着,莫要唐突了佳人。
“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这人窝在船里堵我去路,实则小人所行之事,你若再不露面,休怪我不客气!”
许辰说完,看那船里没动静,却是脸色铁青,转身对那楼船老大道:“撞他,把他撞开行过去!撞坏了我赔!”
船老大也不是傻帽,一看那小船上的几个护卫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而他这大楼船乃是身家性命,哪敢乱撞,刚要跟许辰倒苦水,李也便从怀里拿出来个一袋钱道:“这是赏钱,撞坏了你的船,自是双倍偿还,把那船撞坏了,赏你千贯!”
几人在这甲板说,李彩儿坐在小船里自是听得清楚,语气上绝对不像是开玩笑,她现在还没有报名身份,保不齐真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驸马撞了,李也那小子李彩儿更是清楚,纨绔王爷那是出了名的,以这二人的身份,还真敢撞船呢!
便是有些慌张,楼船这会儿没了动静,便是坐不住了,李彩儿忙从蒲团上起来,往船舱外走去。
“你们敢要撞本公主的船么!”
李彩儿出来站在船头上,仰着脸往楼船上看,李也和许辰刚要转身走,闻声回过头来,皆是吃了一惊。
李也一看这堂姐,便是吓了一跳,这姐姐的纨绔程度丝毫不输他,而这姐姐要玩就玩大的,什么宰相之类的大官都敢整,常说杨家的势力比之皇亲贵族还要高贵,可这姐姐还偏偏就敢欺负杨家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梁国公主李彩儿的大名俨然成了臭名昭著的架势,杨家人看到别的公主都是傲慢异常,若是看见李彩儿,肯定绕道走。
却是没想明白这姐姐今天唱的是哪一出,竟然把自己的 船也拦了,莫非是看我的楼船比她的船气派,心里吃不住么?刚想要打个招呼,说句自家人误会什么的,不过李也转而一看许驸马,便知道了内中缘由,啧啧,姐夫的脸都黑了。。。
许辰一看出来的 船主竟是那卡哇伊公主李彩儿,便是恍然大悟,心说和着跟谁有这么大的仇呢,原来是这娘们。
许辰居高临下,瞥了一眼李彩儿,道:“我说是谁嗯,行了坏事避在船里不敢见人,原来是梁国公主!公主堵我去路是和意思?莫不是看我的船比你的豪华,心生了妒忌?你要是想上来坐,大可以知会一声,我还能考虑考虑!”
那船老大一听前面那船竟是梁国公主的绣船,当即吓得满头大汗,好家伙,刚才财迷心窍,真就听从两人的吩咐,不过船老大转头一看这人竟是对那公主都这等傲锯,莫非他的身份不输于一个公主?
和大唐公主平身份的,难道是个王爷?
而此刻楼船的顶层,沈思思与灵儿丫头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事。
李彩儿一听许辰那话语讥讽的厉害,气的胸前颤抖,粉腮鼓鼓,倒是把那船夫们迷得不行,平常百姓哪里有机会见到公主,看着公主 的模样都是觉得美的一塌糊涂,不过转而一想楼船里还有位绝世佳人,两位美人一比较,还是觉得楼上那位更胜一筹,这公主长的这般可爱,也会惹得男人们倾向她这一边。
“谁稀罕你这破船,本公主看你今天春风得意,兴致高的很,不过却是惹得我不高兴,还就堵住你的去路,偏是不让!”李彩儿一副“看你能那我怎样”的调皮劲儿,昂首挺胸道。
许辰一听这话,心说你这娘们可真有意思,我高兴你就不高兴了?这是什么逻辑,不过一想到凉亭里的沈思思,却是也猜了个大概,这女人肯定是看着自己与美人相邀,为那李霜儿出口恶气。
李也看这架势,忙劝几句:”皇姐息怒,都是自家人,有事好商量么!”
“你休要替他袒护,不守驸马本分,出来拈花惹草,你这是助纣为虐!”
这一番没逻辑的话一出口,直接就把许辰惹恼了,只觉得上次在小黑屋里抽她屁股还是抽的太轻,若是再回到当初,定然把她屁股打的稀巴烂不可!
“我堂堂七尺男儿,侠肝义胆,义薄云天,为何要守那驸马本分?!你可知我是一驸马,不知我乃是一大丈夫么!”
说的掷地有声,他娘的 ,赘婿就要守本分?今儿个还就偏偏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纨绔驸马!
而这话,自是被沈思思听了去,只觉心里一抹小小的 触动,转瞬间已经深深的烙进心里。。。。。。。。。。。。。。。。。。。。。。。。。。。。。。。。。。。。。
许辰越说越恼,这娘们显然找麻烦,不给她好果子尝尝,还真就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许大驸马 有一张帅气的脸!
“你当真不让?!”许辰道。
李彩儿被许辰刚才那话震了一下,不过两人都是气的不行,李彩儿只觉得一见到这男人浑身冒烟,完全就失去了理智,嘿,他一个驸马还什么大丈夫,还敢出来拈花惹草,本公主今儿个就给点眼色看看,打压一下你的嚣张气焰!
“我凭什么让,你若是不快,大可掉头回去!”
李彩儿仰着脸蛋,气鼓鼓的说道。
“撞过去!”许辰冷笑一声,随即命令船老大往前面那船上撞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撞船的闹剧 (二)
“撞上去!”
许辰这句话威严无比,不容置喙,直接就把那船老大吓傻了,他自是听得这人是个驸马身份,可对面那船上的可是公主,撞了人家的船,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只是两头里都不敢得罪,许辰那气场很足,船老大都有种想哭的冲动,李也看姐夫铁青了个脸,便在对船老大耳语了几句,那船老大险些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两头得罪不起,李也这么一说,船老大心头一横,罢了罢了,两头自然不敢得罪,眼下被无他法,值得委屈了公主,撞过去了。
随即便大喝了一声,众船夫便进了舱里,准备撞船。
“你敢!”
李彩儿站在船头,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可就这一会儿,楼船便是突然加了速,直接撞了上去。
哎呀一声,李彩儿身前一晃,险些掉进水里,那护卫堪堪将她拉住,楼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绣船里的船夫,这才慌忙往一旁避让,终于让开了道。
绣船这么一撞,直接掉了个,翻转过来,李彩儿被护卫拉住,登时花容失色,这时船身一晃,有一个踉跄,得亏护卫眼疾手快,不然就会摔倒在船板上了。
楼船的船夫自然心里有数,并没有多大力度,看看将那绣船撞了一圈,赶到一旁去,邓娜绣船挺稳后,李彩儿破口大骂:“你这贼人!竟敢撞我!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 的!”
许辰则是趴在护栏上,笑着道:“下次见到你,可不是这般待遇了,你莫要忘了小黑屋的事。。哈哈。。”
许辰说罢甩手上了顶层,李也跟在后面,曲江池中段,那搜绣船被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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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彩儿出来捣乱,着实搅了大家的兴致。出来玩遇上这事难免烦心,许辰虽然撞了个痛快,却也是恨得牙痒痒,这女人着实可恨,下次见她,一定要拉到小黑屋里把她屁股抽的稀巴烂。
而绣船上的李彩儿直接就给气哭了,满含泪珠的望着楼船往下游飘去,愤愤剁了一下小脚,每次见到这驸马总会闹得自己尴尬万分,好不丢人。在公主府时先是自己落水被那流氓偷吻,又是在小黑屋里被打了屁股,如今,,,,,,又被险些撞进了水里。。
李彩儿随即自言自语道:“下次不收拾你这个流氓。本公主誓不为人!”
那几个侍卫也是好生尴尬,这里的确没什么用武之地,两个船虽然隔得近,但总不能飞到楼船上去。况且公主也没下什么命令,眼下被人撞了个满怀,实则是没护驾好。
。。。。
这一天下午便草草收场,沈思思自是知道发生了这样的 事。众人也没心思赏玩,便是散去了。
李彩儿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李霜儿,她这样总是这样。吃了瘪自己受着,是不会,也找不着人诉苦的,安义公主府怕是以后想去都要小心了。
。。。。
永远躲不过的,只能是时间。
永远不要怀疑造物者的能力,闲暇时候一想,总会觉得这个世界,过于奇妙,为什么会有时间?时间的起始点在哪里?
当然,人类总会在闲的蛋疼的时候才会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哲学家会告诉:存在既有理,矛盾双方辨证论巴拉巴拉;文学家会告诉你:一切美好的事物从来不寻其缘由;而神学家会告诉你:这是造物者的恩赐。
而世间最伟大的科学呢?科学家会告诉你:孩子,别瞎想了,洗洗睡吧,这问题我自己还没闹明白呢~
而相对于时间的一切推论,是以什么为基础呢?
灵魂是不是真的可以穿梭时空呢,时间会有某个节点么,许辰作为一名科学家,自从穿越之后就已经严重怀疑无神论了,而这个时代单就武功来说,完全超出了地心引力的范畴,科学的理论基础在哪里呢?
谁知道呢。
许辰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他已经从一个本想了此残生的平头百姓,逐渐开始有了自己伟大的目标,作为一个大丈夫,名垂青史,封侯入相这些远大的理想不谈,但凡有一颗不甘堕落的心志,就不再是一个平庸的人。
他现在已近很不一样了,一来是他这个尴尬的身份迫使他不得不另谋出路,二来呢,他要有足够的权利来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一个驸马,一个大唐里的驸马,的确是惨的掉渣,如果说以前是被现实胁迫,那么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 想法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这个前半生英武后半生白瞎的老皇帝,这个玩弄权利智谋远虑的李三郎,已经彻底
成了一名傀儡,什么事情都不想管,只顾在临死前多享受一些快乐安逸,不顾身后事,他纵然对眼前这个朝堂嗅出腐朽,可他懒得管了,那种懈怠,溢于言表。
而许辰正是看到这个契机,老皇帝既然被杨国忠耍的团团转,为什么不为我所用呢?这的确是获得权利的捷径!
而对于那场毁灭性的安史之乱,那场在中华历史抹下浓重一笔的战争,没有人不为之叹息,盛世就此终结,朝堂一塌糊涂,而许辰要做的 ,就是竭尽全力制止他的发生,或是扼杀在摇篮里。
是童话还是现实,事在人为!
那么许大驸马最强劲的两个对手无疑是杨国忠和安禄山,当然还有那昏老头,所以才会讨好杨玉环,做好后勤保证。
当初讨好杨玉环完全是出于上面那个目的,可是人一相处的久了,便是发现杨玉环这娘们也不错,起码对许辰倒是有真情实意的。
。。。。。。。。
一转眼,已经是十月天气。
许辰唯一的 体会就是,古代的 节气,比之现代要冷的多。十月开始冷了起来,虽不及下雪的程度,寒风凛冽却是当真。
兵部上班也有两个月的时间,许辰对于工作方面的问题已是驾轻就熟,逐渐在兵部树立了威信,也是采取了一些小措施使制度变得合理化,现代人讲究的是个工作效率,许辰尤其注重这一点。
却是也有几条消息,最近传进了许侍郎的耳朵里,高力士曾偷偷暗示过他,李三准备把度支郎一职交与许辰,又有小道消息说,兵部侍郎许辰不久就要巡阅边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