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佞TXT下载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佞全文阅读

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并没在藤尾山抓活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虽然以自己透露的消息,莲青知道焦府迟早都要让孟薇儿出来献歌。但莲青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她们竟是随太子图炀一起出来献歌。

    然而不知为什么,看着褒拟在太子图炀身边殷勤伺候的样子,莲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与羡慕。

    不是因为图炀年纪太小,也不是因为最终的皇位归属还有许多波折,莲青就是对图炀那种精明古怪的男人没兴趣。因为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如果还要反复思量他究竟在思考什么,那对聪明女人来说就太费劲了。

    所以说,还是要聪明女人配蠢男人,聪明男人配蠢女人更好。

    “好,好好……”

    而就在莲青抿嘴细思时,随着一曲落下,图炀也大声鼓起掌来。跟在图炀后面,宴席上的下级官员也纷纷鼓喝出声。

    因为他们并不是在单纯巴结图炀,而是莲青的唱功确实极好。而且京城中虽然已为易嬴的《关雎》配过无数支曲谱,但任何一曲都没有莲青唱得这么优美动人。

    何况京城中并没有第一歌姬这种专门称号,首次听到专以声音胜长的歌唱,众人都有种由衷的陶醉感。

    “太棒了,实在是太棒了。”

    只是夹杂在众人喝彩中,冉雄的喝彩声却给人一种刺耳的感觉。

    当然,这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冉雄的声音刺耳,只是知道孟薇儿献歌的真相,莲青却很难理解冉雄为什么也会跑来参加太子图炀的宴会。

    留意到太子图炀在低头时也是猛翻白眼,孟薇儿就转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穆铁轻语道:“将军大人,怎么冉家二公子也会前来参加太子殿下的宴会。”

    “……莲青姑娘还是在这种场合管某叫穆兄吧不然不方便。”

    穆兄?

    没想到穆铁竟会让自己这样称呼他,稍稍抬眼惊讶一下,莲青却发现穆铁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

    虽然不知穆铁这是为什么,莲青却也没有拒绝穆铁的理由,点点头说道:“奴家明白了,那穆兄知道二公子为何会来参加太子殿下的宴会吗?”。

    “恐怕是他还不知道黄山军袭击大明公主队伍的消息,并且深知太子殿下一向对丞相府没好感,所以才想趁着太子殿下的宴会缓解一下双方关系。”

    如同穆铁的解释一样,丞相府虽然也有自己的消息传递渠道,但毕竟不是少师府,所以或许能比平常途径快上一、两日,但要与天英门的消息传递速度相比却是远远不及。

    所以不知道培州冉家又出乱子,听说太子图炀近几日频频在重新开张的芳香阁举办歌会,冉雄也跟着那些官员一起跑来捧场。

    毕竟,太子图炀虽然非常恼火冉鸣当初帮北越国皇上图韫乱弄女人的事,但在丞相府眼中,这却也是一种不是功劳的功劳。

    何况丞相府虽然得罪狠了大明公主,但却从没得罪过太子图炀,冉雄也想试着改善一下双方关系。

    毕竟有少师府在云兴县坐镇,冉家想离开京城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事。

    而多少知道一些太子图炀对丞相府的怨怼,随着穆铁解释,莲青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他们就这么有信心与太子殿下媾和。”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而是他们一直认为太子殿下是小孩子,或许还相信太子殿下迟早能理解当初丞相府的苦衷吧”…,

    苦衷?

    那虽然的确是苦衷不错,但贵为当事人,除非焦玉亲自开口,丞相府将这事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由于在孟薇儿之后,那些京城女人也开始站出来献歌,听了两句后,莲青就说道:“穆兄,那么你认为消息一旦传到京城,丞相府又会做何反应?”

    “……应该是没有任何反应吧”

    与首次听到大明公主队伍被袭消息时的大为紧张不同,经过两、三日的沉淀后,穆铁也渐渐不那么着急了。

    而与焦瓒、陆中正那样的一、二品大员不可能随太子图炀参加这种歌会不同,出于要在明面上起到保护太子图炀的作用,穆铁却几乎每次都跟随太子图炀一起出宫。所以两人交往多了,莲青也多少了解了一些穆铁的淡泊性格,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会没有反应?”

    “因为大明公主并没在藤尾山抓活口。”

    并没在藤尾山抓活口?

    一听这话,莲青就明白穆铁是在说大明公主没有证据。或者说在大明公主拿出证据前,丞相府并不会自己主动跳进坑里去。

    于是带着一丝惊诧,莲青就望向穆铁道:“难道穆兄认为大明公主是有意放过丞相府吗?”。

    “这个某也不知道,但至少皇上是已决定将这事交由大明公主自己去处置。”

    交由大明公主自己去处置?

    说到这话时,穆铁眼神中就有一丝叹息。

    毕竟以丞相府的忤逆之举,换成穆铁可做不到这样大方。可就在那日穆铁与太子图炀、陆中正一起前去面禀北越国皇上图韫时,虽然对冉家竟拥有这样一支私军的事情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韫却并没有太过看重此事,直言交给大明公主处置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这不仅让穆铁和陆中正不理解,太子图炀更是气得当天就出宫开歌会。

    但即使如此,北越国皇上图韫在第二天的早朝上仍是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对上朝的冉鸣说了两句贴心话,由此也可见图韫果然是不想多管这事。

    虽然不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但这既然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主意,穆铁也只得无条件执行。

    看出穆铁眼中无奈,不是为开解穆铁,莲青又说道:“那穆兄认为丞相府为何要做这事?”

    “……因为他们如果能成功袭击大明公主队伍,即使大明公主在天英门弟子保护下离开,丞相府也拥有了与大明公主讨价还价的理由,更不怕大明公主轻易降罪。毕竟黄山军的实力摆在哪里,或许冉鸣还能趁机要挟离开京城。”

    “但正因为黄山军输了,丞相府往后就势必得夹着尾巴做人。”

    不仅是在解释给莲青听,同样也是在总结自己这几日的思考,穆铁就在心中慢慢思忖着。毕竟在易嬴和北越国皇上图韫都没对这事做出任何处置的状况下,穆铁也难得有这样一次反复思考的机会。

    所以想来想去,穆铁还真想不出丞相府在事前有什么畏惧的可能。

    至少在黄山军战败前,他们没有必要考虑战败的事。

    可就是天不假年,随着黄山军战败,丞相府也必然会更加蛰伏,难怪焦瓒并不太担心,这就是经验上的区别。

    。,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等等看长公主殿下回京后的结果

    与太子图炀的想法不同,不管冉家将来是否造反,丞相府在面对太子图炀时根本就不用考虑是否要有贰心的事。因为除了“闹别扭”的太子图炀一人,谁都不认为丞相府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

    毕竟不说太子母亲,就是那些曾被丞相府招揽到府中与北越国皇上图韫幽会的女人也没有一人会去怪怨冉鸣。

    因为天子是什么?

    天子就是万民之尊。

    能与天子幽会乃是所有女人的莫大荣幸,这与所谓名节一类事情根本就没有多大关系,不然那些宫中女子又为何要为得到皇上宠幸而去你争我夺。只是说其他女人没有焦玉幸运,无法为北越国皇上图韫生出一儿半女,这才导致所有好处都落到了太子图炀一人身上。

    因此不管太子图炀再怎么介意,对于太子图炀的小脾气,丞相府始终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丞相府知道,不管丞相府最后造不造反,等到太子图炀长大成人,真正能理解这事的关键后,肯定会对丞相府只有感激而没有憎恨。

    毕竟没有丞相府从中牵线,太子图炀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世上的机会。

    所以,即使不去挟恩图报,丞相府也愿意主动对太子图炀表现出亲近态度。不然太子图炀可以小孩子不懂事,若是丞相府也跟着太子图炀的脾气闹起来,那就是丞相府自己不知道长幼尊卑了。

    因此不仅在知道太子图炀于芳香阁召开歌会后冉雄就立即赶来参加,等到歌会告一段落,冉雄也是主动来到了图炀面前寒暄。

    “太子殿下万安,怎么太子殿下现在晚上都能出来周游了。”

    “哼本宫出来周游就不行吗?”。

    虽然冉雄只是随口一问,太子图炀却立即瞪了他一眼。

    而这并不是说冉雄的问话有多不妥,因为双方只要开了口,话题自然就能顺利进行下去。

    所以不管是不是早有所料,冉雄就满脸含笑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但孟姑娘的歌艺这么好,想必希望听到孟姑娘歌艺的京城官员还有许多。太子殿下你看能不能带上孟姑娘去丞相府也唱上一场,也给大家多一些周游和交往的机会。”

    “……上丞相府去唱?哼,本宫才不会自蹈虎穴呢”

    自蹈虎穴?

    虽然知道太子图炀一直都在与丞相府闹别扭,但猛听太子图炀形容丞相府的方式,不少人还是惊笑出声。

    而不知太子图炀乃是针对黄山军再次袭击大明公主队伍一事在恶心丞相府,冉雄就淡笑道:“太子殿下还真会说笑,那小臣就回去与焦大人说说,然后静候太子殿下的到来。”

    “焦大人?焦大人会答应你吗?”。

    没想到冉雄竟想通过焦瓒来援请自己,太子图炀就斜藐了冉雄一眼,然后就望向一直在身旁陪客的焦渌。

    而同样有些为难的状况下,焦渌却只能轻咳一声道:“咳,这事还是看家父怎么说吧”

    “……某相信焦大人一定会乐意到丞相府欣赏孟姑娘献歌的”

    随着焦渌不敢当面表出拒绝的态度,冉雄也知道自己已经达到目的。

    因为冉鸣能做到两朝丞相,依靠的可不仅仅只是顺从,还有各种手段。毕竟一名没有手段的丞相,又怎可能在相位上待太久?所以适当展现出一定手段,这对已经拥有相当权势的官员来说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而冉雄虽然在各种手段上还远远不如自己父亲冉鸣,但相比于太子图炀和焦渌,他却依旧能做到进退自如。

    与此同时,面对冉雄“逼迫”,太子图炀也立即瞪大了双眼。

    可不等图炀愤怒出声,下意识捏紧的右拳就被一双柔夷给轻轻握住了。

    虽然柔夷很快就放开了图炀右手,以至于根本就没人发现这事,图炀还是在身后的褒拟帮助下很快平静下来道:“哼,……那我们就等等看吧等等看长公主殿下回京后的结果。”

    等等看长公主殿下回京后的结果?

    虽然大明公主队伍在藤尾山被袭一事还未传到京城,但一、两个月过去,大明公主在培州城建千人冢的事情却早已经传入京城。

    所以一听太子图炀这话,不仅冉雄的神情立即僵住了,原本还有些喧闹的芳香阁四楼也顿时沉寂下来。

    因为众人都知道,虽然大明公主与培州冉家的冲突早已经结束,但随着大明公主回到京城,这事情肯定还有不少后续。说不定连带着少师府将丞相府队伍杀回京城的事也会被再度翻出来,那必定又是一场不是惊天巨变的惊天巨变。

    而虽然并没参与到太子图炀与冉雄的寒暄中,猛见宴会冷场下来,莲青立即就朝不远处的孟薇儿和小梨打了个手势。

    虽然并非一且都以莲青为尊,面对这种状况,早在盂州城中就以第一歌姬之名混迹于那些大户人家的孟薇儿自然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稍稍朝小梨一点头,孟薇儿就再度轻启歌喉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而随着歌声传入耳中,冉雄也很快回复过来,点点头笑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培州冉家长居乡下,不懂事的地方实在太多,实在应该让更多人好像大明公主一样狠狠教训他们,而且家父已经决定,一等大明公主回京,立即亲往负荆请罪。”

    “哼能这样就好……”

    不是说作为北越国太子,而是作为一个小孩子,或许其他人都认为图炀应该对丞相府感恩戴德,但只要一想起正是丞相府当年的胡闹才造成自己父母离散,图炀就无法对冉雄和丞相府摆出一副好态度、好脸色。

    只是说冉雄明显还不知道黄山军又袭击了大明公主队伍一事,太子图炀也不想现在就急着去提醒他们。

    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图炀更想看看已经说出“负荆请罪”四字的冉雄到时候又能怎样去让冉鸣对大明公主负荆请罪。

    故而一摆手,图炀就重新归回了座中,专心致志的继续听孟薇儿唱歌。

    而面对图炀的“顽固”态度,冉雄却也只得朝众人摊了摊手,也在更多人同情下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毕竟以众人对此事的理解,丞相府与大明公主的仇怨应该到少师府出手将丞相府队伍杀回京城时就结束了。太子图炀现在还纠缠不清,的确比不过丞相府的“诚恳”退让。

    而冉雄之所以当众说什么负荆请罪的话也正是因为如此,不求顽固不化的太子图炀原谅,只求在朝廷和那些京官中得到谅解。

    。,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一需要机缘,二需要有这个机会

    虽然北越国并没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刻印了儒家男尊女卑思想的名言,但对于图炀这样的小孩子,冉雄依旧提不起任何敌意。

    因为冉雄知道,从小孩到大人,每个人都必须经历一个巨大飞跃。

    不管他们甘不甘愿,现实的残酷都会让他们永远忘记孩童时所有的一时之争,只开始以利益为准绳的挣扎生活。并且在挣扎中,一边压制弱者,一边紧紧维续住自己与强者的紧密关系。

    所以作为北越国的强者,冉雄并不看重太子图炀现在的态度。

    因为冉雄知道,为了自己、为了皇位,首先做出改变的必将是太子图炀。毕竟丞相府或许与大明公主已经有了许多不虞,但可从未亏欠过太子图炀,只是太子图炀自己少不更事,也还未想透什么是弱肉强食而已。

    故而冉雄能等,也不在乎多等一下。

    因为冉家不管最后是否选择造反,总是要与太子图炀继续打交道。

    只是说这种交道属于君臣之交还是国君之交而已。

    所以从太子图炀的宴会回来,冉雄也没刻意去找自己父亲汇报所谓进展,而是径直向自己房间走去。毕竟太子图炀的歌会虽然每次都是从傍晚开始,但由于想要巴结太子图炀的官员太多,时间往往会延续到很晚。

    当然,冉雄并不奇怪那些官员对太子图炀的态度。

    因为不说在少师府和大明公主帮助下,太子图炀极有可能在将来坐稳皇位。而以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太子图炀的要求,太子图炀也很少这样在京城中公然召开什么宴会。所以不愿错失良机,那些官员自然都会前仆后继的去巴结太子图炀。

    只是说他们巴结归巴结,但却没有一人敢在冉雄与太子图炀斗嘴时公然站在太子图炀身边,甚至焦渌也是如此。

    这说明什么?

    不仅说明众人都缺乏对太子图炀的了解,不知该投入到什么程度,同样也在畏惧丞相府的势大。

    毕竟丞相府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冉鸣怎么都是两朝丞相,谁又知道冉雄与太子图炀的你来我往是否真那么紧张,这也是冉雄故意想要造成的一种假象。

    可没等冉雄回到屋中,还在一处走廊上,冉雄就看到一名素装女子正在迎面走来,见到冉雄时,素装女子更是往旁边微微一让。

    而以冉家规矩,不仅各种仆妇、奴婢都必须穿着固定的下人服饰,冉家也很少留宿各种客人,甚至于也没有什么客人会在这种时间还在府中乱蹿。因此即便并没看清女子脸面,冉雄还是认出了女人身份道:“松月姑娘,这个时间你还不休息吗?”。

    “奴家见过二公子,二公子回来的真晚啊”

    微微朝冉雄侧身一福,由于卜观乃是以内臣身份加入丞相府,所以作为卜观的唯一弟子,松月也不用好像在薄府一样做个书房侍女了。不仅有了大把学习时间,甚至在丞相府也拥有相当自由。

    毕竟只是以弟子之礼伺候卜观,松月在丞相府也是个不是客人的客人。

    而随着松月问候,冉雄也是点点头道:“既然松月姑娘还没休息,要不要随冉某找个地方一起喝杯茶?”

    “……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

    一边应下冉雄的邀请,松月就侧身朝冉雄再让了一让,看到这一幕,冉雄才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松月姑娘还真是谦卑有礼啊。”…,

    “让二公子笑话了。”

    “我们边走边说……”

    不是对松月的礼貌或相貌感兴趣,而是经过一段时间接触后,冉雄也渐渐认可了卜观的本事。可不说卜观是以什么态度来投靠丞相府,对于卜观这种相当特异的卜算能力,在充满兴趣的同时,冉雄多少也有一些戒惧。

    毕竟如同冉鸣一样,谁都不喜欢将自己的将来轻易展现在人前。

    所以在若即若离中,冉雄逐渐就将主意打到了松月身上。

    毕竟松月不仅年轻,有足够时间去给冉雄和冉家培养忠诚,而且作为一名女子,冉雄也认为自己有着足够手段让她向自己臣服。

    当然,这不仅冉雄的打算,同样也是冉鸣的主意。

    因为在确认了卜观的卜算能力后,谁又不想将卜观的能力据为己有。只是说以卜观的年纪和阅历,冉鸣知道要想让他死忠自己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而在这些工作中,设法拉拢松月无疑是最简单、最实效,乃至最有长远收益的方法。

    所以一边与松月走在一起,冉雄就说道:“松月姑娘在卜先生身边伺候多久了,应该也学了不少本事吧”

    “二公子见笑了,虽然奴家从记事起就已跟在师父身边,但至今却还未学得师父的一丝半毫。”

    “卜算有这么难学吗?”。

    “……这不是难不难学的问题,而是一需要机缘,二需要有这个机会。”

    机缘?机会?

    虽然松月的语气略有些迟疑,冉雄的嘴角还是很快向上扬了扬。因为很显然,这不是说松月无能学会卜观的本事,而是卜观还没舍得将更多东西教给松月。

    虽然冉雄也明白这种敝帚自珍乃是常事,但更知道这对丞相府拉拢松月的事情极为有利。

    于是脸上漾起一种真挚笑容,冉雄就说道:“那要不要冉某找父亲帮松月姑娘向卜先生说一声,让卜先生多教松月姑娘一些本事……”

    “奴家不敢”

    虽然没有故意做出烟视媚行的样子,但在浅浅一笑时,松月眼中却闪现出一抹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激动。

    而看到松月如此动容,或者说如此容易上钩,冉雄更是拍着胸膛兴奋道:“放心,松月姑娘你就将这事交给冉某罢,冉某一定会让卜先生更加尽心尽力教导姑娘的。”

    “……那奴家就在这里先多谢二公子了。”

    身体微微向下一福,虽然在低下头前,松月脸上满是欢喜。但一等错开冉雄目光,松月眼中却立即闪过一丝浓浓的不屑。

    因为随卜观混迹过无数地方,松月的年纪即使与冉雄差不多,各种见识却远在冉雄之上,自然轻易就看出了冉雄的目的,不然也不会轻易接受冉雄的邀请。

    可这不仅是冉雄想要拉拢松月,并通过松月来控制和挟制卜观,卜观甚至天英门也命令松月要以适当方式来拉近与冉雄的关系。

    因为不说天英门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确定冉鸣拥有天子之命后,为给松月创造用鬼神之命来替冉鸣卜算的机会,卜观就自然想从冉雄身上先下手。毕竟冉鸣怎么都是个两朝丞相,轻易不可能给卜观机会。

    但不说冉雄没有冉鸣那么难对付,作为冉鸣的独子,只要松月能抓住与冉雄相处的机会,自然就有机会利用鬼神之命来卜算一下冉雄的将来,进而也可验证出冉鸣的将来。…,

    所以面对冉雄的示好,在身负师命且本身就有意接近冉雄的状况下,松月又怎会不鄙视一无所知的冉雄。

    可看到松月侧身下去称谢时,不知松月本身也有利用自己的想法,冉雄却将松月当成了一个被自己师父敝帚自珍所苦的小徒弟,立即伸手往松月胳膊上一扶道:“松月姑娘太客气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嗯咛……”一声

    当冉雄的双手扶上自己胳膊时,松月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鼻中更是轻轻呻吟一声,这才慢慢起身抬头道:“奴家不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松月姑娘蕙智兰心,迟早都会获得卜先生的悉心传授,冉某不过是让卜先生早些传授松月姑娘罢了。”

    不是说被松月的动作和呻吟所动,一个男人要想掌握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得到女人身体。而且松月要想得到自己帮助,冉雄早就打定了得到松月身体的主意。

    因此随着松月站起,冉雄就有些洋洋得意的将她直接抱在了怀中。

    毕竟身为丞相府二公子,冉雄并不用掩饰自己的**。

    不仅在冉雄心中,甚至在大多数女人心中,能得到丞相府二公子垂怜同样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只是说松月并不是真正的青葱女子,早在薄府就曾服侍过已经过世薄正佑,非但不会拒绝冉雄的“施恩”,更是略做矜持的在冉雄怀中羞颤道:“不要,二公子不要……”

    “……松月姑娘真的不要吗?松月姑娘如果真不想要,那冉某就不帮松月姑娘多事了。”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松月表情,但从松月颤抖的身体上,冉雄就有一种兴致高涨的感觉。一边**松月,一边就托住松月的肉臀捏了捏。

    而松月也仿佛不堪忍受般,贴着冉雄就依依切切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某知道了,那我们一起回房吧”

    不管松月是不是真的羞怯不已,随着松月表现出接受自己的态度,冉雄也是一脸大喜的搂着松月往自己房中走去。

    因为若能得到松月的身体,乃至得到松月的芳心,这不仅对冉雄事后控制松月的忠心极有好处,在经历过包三娘的一番循循教导后,冉雄对男女之事的兴致也越来越大。

    不是说迫不及待,冉雄也想让松月看看自己的新本事。

    。,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

    无论男女,越是身份高贵的人,接触异性的机会也就越多,而同样无论男女,越是身份低贱的人,被接触异性的机会也同样越多。区别就是身份越是高贵的人,在异性面前对相貌和身材的要求也就越低。反之越是身份低贱的人,在异性面前对相貌和身材的要求也就越高。

    所以真正决定一个人受异性吸引、诱惑乃至垂青的条件不是他们的相貌和身材,而是他们身份的高低。

    故而作为丞相府二公子,冉雄对自己拥有的一切很满足。

    因此在一番炽烈**后,无限满足的冉雄就打发了一句让松月帮自己收拾身体,然后就沉沉睡了下去。

    只是说在弄来温水帮已经熟睡的冉雄和自己清理干净身体后,松月却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将冉雄的身体小心弄到屋中桌旁坐下后,这才点上特制的熏香开始在冉雄的背后拍打起来。

    而随着松月的双手在冉雄背后急速拍打,一缕缕熏香就仿佛找到了方向一样开始朝冉雄的双鼻中涌入。

    看到这一幕,松月却不敢有任何放松,甚至额头上还微微沁出了一些汗珠。

    然后过了大约一刻钟,随着一缕缕熏香由松月拍打的冉雄背部慢慢沁出,松月的脸色才微微轻松下来,同时嘴中也开始念念有词的低声掐起了算诀。

    如果这一幕放在普通人眼中,肯定会觉得诡异无比,可如果是让卜观看到,绝对能认出松月正是在对冉雄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

    而后半柱香过去,松月才若有所思的将双手从冉雄背后停下来。

    然后看着冉雄尚算英俊的脸庞摇了摇头,松月这才先将桌面上的熏香、香炉收去,慢慢扶着熟睡乃至说是失去知觉的冉雄躺回了床上。

    不过,刚将被子给冉雄拉上,没等松月直起身体,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凝问道:“汝先前是在做什么?”

    “嗬”

    嘴中轻抽一口冷气,松月根本没想到自己给冉雄卜算时竟会被人发现,顿时就一脸骇然。

    可定了定神后,松月却并没有惊吓得满脸失色,甚至还若无其事的慢慢转过脸去。因为不管在松月身后说话的是什么人,至少对方语气中并没有太多责难和逼问之意,仅就这点来说,松月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惶然。

    只是转脸过去后,随着松月看到屋中站着的一名老妪,神情这才在一顿后松懈下来,捂着胸口说道:“原来是前辈,吓死晚辈了。”

    这不怪松月会感觉一松。

    因为站在松月身后的老妪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负责与松月接触的《十里香》女掌柜。

    而且不仅卜观曾命令松月设法接近冉雄,甚至女掌柜也对松月说过这事。所以其他人或许会对松月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解释,女掌柜就不会将她怎么样。

    证据就是女掌柜根本不在乎松月是否与冉雄上床,不然松月可不相信女掌柜真是凑巧才看到她对冉雄施展鬼神之命的卜算方式。

    而面对松月的小心翼翼,女掌柜却依旧面无表情道:“汝先前是在做什么?难道是在给冉雄算命,或者这就是汝刚刚学到手的鬼神之命卜算方法?”

    “是的前辈,先前晚辈确是在对冉雄使用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虽然晚辈也是刚学不久,但侥幸成功了。”…,

    “哦?结果怎么样?”

    听到松月回答,女掌柜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异样。因为松月自己或许不知道,当松月随卜观学习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时,女掌柜本就一清二楚。

    随着女掌柜追问,松月并没有迟疑,只是脸上多了一种疑惑道:“这个,……结果虽然是出来了,但却是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

    “盛极而衰?怎么个盛极而衰法?”

    虽然并不了解松月的用词方法,但相比于模棱两可的“盛极而衰”,女掌柜对什么夭亡之命是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做到寿尽而终,这不过就是夭亡的方式各有不同罢了。

    但听到女掌柜问询,松月却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知这是不是晚辈刚刚才将鬼神之命学到手的关系。”

    “反正晚辈是没算出师父给冉丞相说过的那种大富大贵,更好像是在冉雄在获得大富大贵前,他就已经夭亡了一样。可如果冉丞相真有天子之命,冉雄却不该有这种盛极而衰的显像才是。毕竟冉丞相真有天子之命,怎么都应能保住冉雄的气运才是。”

    “或者前辈你看是不是让晚辈去询问一下师父……”

    “……想询问汝就去询问吧还有汝要不要随吾学一些防身武艺?”

    对于松月的解释或者说是对于松月的请求,女掌柜显然没有考虑太多。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后,却又说了一句让松月心中狂跳的话。

    因为,别说卜观一门学习的只是卜算方法,并不包括武学,以松月在北越国京城的所见所闻,更是听说了不少天英门弟子的疯狂武艺。

    因此几乎带着不敢相信的颤声,松月就激动道:“前辈真能教晚辈武艺吗?”。

    “只要汝拜入天英门就行。”

    “以前不给汝这机会,是因为汝现在才开始学武的时间太晚,而且没能证明自己在其他方面的天分。”

    “但汝既然在卜算一道上是真有些天分,那要以此入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说汝习武太晚,肯定比不上同门那些师姐、师妹的武艺,但若对上一般高手,却也是绰绰有余了,这也是为了汝的安全所致。”

    “谢前辈恩典,晚辈愿意拜入天英门。”

    虽然女掌柜好像做了许多解释,但弄清女掌柜是真打算收自己入天英门后,松月立即满心欢喜的诚惶诚恐跪下了。

    毕竟作为以卜算为业的人,最怕的就是各种刀兵之灾。

    因为当他们为各种“客人”揭示各式将来时,或许能听到好消息还不算什么,可一旦只能听到坏消息或是假的好消息,那对卜算之人来说就纯是一场灾祸了。

    所以,如果能有天英门武艺防身,甚至是得到天英门庇护,松月也知道那对自己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

    。,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不管是否曾练过武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天英门武艺号称天下第一,却也不可能一夜就培养出武林高手。

    可即便如此,在从女掌柜手中得到天英门的心法教导后,松月的这个夜晚还是睡得相当安稳。毕竟过了今夜,她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小徒弟了。不然万一被卜观弄死,松月都没处找人申冤。

    当然,成为天英门弟子后也不是没有危险。例如那个所谓的官员辅助制度就不是所有女弟子都能接受。可由于松月是以特长加入天英门,自然不用为这事担心。只是松月若想加强自己的特长,却也得暂时跟在卜观身边学习。

    知道这对自己的长远发展同样有利,松月自然不会太在乎。

    可第二天一早醒来,松月却有些郁闷。

    因为不说松月是不是昨夜兴奋过度,结果起得比冉雄更晚,冉雄在起身后居然都没叫醒她,这也让松月有些意外。

    不过,犯不着去管冉雄的闲事,依照自己的行事习惯,松月也是趁着没人注意时才从冉雄房中溜出去,准备看看卜观会怎么解释冉雄那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鬼神之命结果。

    毕竟很有可能,这个结果也关系到松月的将来。

    因为女掌柜都说了,至少在卜观产生对她的不利想法前,松月还必须留在卜观身边学习,这样才能在将来回到天英门后独撑大局。所以考虑到双方关系,松月必然还要与冉雄纠缠很长一段时间。

    这或许对那些看重名节的女人来说会感觉很难受,但长期跟在卜观身边走南闯北,这种小事自然难不倒松月。

    不过,等到松月说完冉雄的鬼神之命结果,卜观却一脸恼火道:“荒唐谁让汝用鬼神之命给二公子卜算了,不说汝这样做危险太大,而且也无法确保卜算的正确,为师不是让汝找那些下人先练练手吗?”。

    “徒儿就是觉得机会难得嘛而且师父也可以接着再给二公子卜算一下啊”

    “……汝当初究竟有没有听清为师的教导?难道汝忘了如果不想伤及对方心神,那至少得隔一年才能重新使用鬼神之命来进行卜算吗?”。

    “徒儿当然知道,但师父不也说过吗?其实只要以短其十年寿命为代价,师父完全可在一个月后就给二公子再次使用鬼神之命来进行卜算了。还是说师父也要为二公子的十年寿命在意和着急?恐怕师父等不到那时候吧”

    鬼神之命虽然能卜算人的将来,但真正的精髓是什么?

    乃是夺取他人的鬼神之命,并且成就自己的鬼神之命。

    所以不管卜观再怎么说得慎重其事,松月都不觉得他真有必要关心冉雄的身体。毕竟卜观的真正目标乃是冉鸣,而不是冉雄。何况只是区区十年寿命,如果冉雄也有天子之命,少做十年皇上也算不上什么,不然冉雄根本没命做皇上,再替他打算也毫无意义。

    而随着松月漫不经心的话语,卜观却是打量了她好一会,这才慢慢一脸欣慰的点点头道:“……很好,松月汝现在终于不再为那些家伙的人命担心了,而只有做到这点,汝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鬼神之命传人。”

    “这,……师父您也真是的。”

    虽然松月现在的变化乃是来源于她终于成为了天英门弟子,没有了后顾之忧才会这么放松,但对于竟被卜观说成“不顾人命”一事,松月还是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对于冉雄那种自命不凡的家伙,松月是真的一点提不起好感,只是这样歪打正着被卜观认可,却也是松月乐见其成的事。

    于是稍一抱怨后,松月又追问道:“……那师父你说如果不管徒儿的卜算对是不对,万一二公子真应了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这事又该怎么解释?”

    “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你以为我们师徒为什么要追逐这鬼神之命一道?那就是想要借用他人的鬼神之命来成就自己的鬼神之命。好像冉鸣确有天子之命,但在被为师借取了天子之命后,冉家的天子之命就无法传延到冉雄身上,这难道不就是盛极而衰的夭亡之命吗?”。

    “啊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徒儿算对了?”

    “希望汝是算对了,不过这却得等一个月后再做证实。”

    “那就好,反正二公子现在也与徒儿上床了,要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容易。”

    “嗯这就是为师会选汝做徒儿的缘故。”

    随着两人对望一眼,几乎同时开始窃窃偷笑,一切几乎都变得尽在不言中。

    因为卜观是在笑松月终于达到了自己的从师标准,松月却是在笑天英门居然帮自己达到了目标。因为假如没有天英门做后盾,松月怎么都不可能在卜观面前这么“豁达”。

    而与此同时,冉雄却也刚刚找到冉鸣禀报昨晚的歌宴经过。

    只是听完冉雄禀告,冉鸣却微微皱了皱眉头道:“雄儿你是说太子殿下的态度一直都没变吗?”。

    “是的,太子殿下就好像小孩子一样,总揪着我们冉家不放。”

    “……呼看来陆中正将太子殿下教得很好啊”

    与冉雄的语气中微微有些轻蔑不同,冉鸣却略带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太子图炀竟会因此得到冉鸣的赞誉,冉雄就一脸愕然道:“父亲你说什么?陆大人将太子殿下教得很好?就太子殿下那斤斤计较的样子,这怎么又能说是很好……”

    “哼雄儿你忘了吗?好像焦渌都不敢在汝的示意下坚定支持太子殿下的态度,但太子殿下却仍能用大明公主来扳回一城。这不正是因为陆中正教导得好?否则太子殿下又怎能坚定得下来。”

    “这……”

    不知当时褒拟曾在暗中捏了捏太子图炀的右手,猛听冉鸣话语,冉雄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太子图炀对丞相府没好感是一回事,但在焦渌都已抛弃支持图炀立场的状况下,图炀居然还能依靠自己力量去另觅生机,这不得不说图炀已经有了一些独自处事的风范。

    而图炀一直揪着丞相府当初的事情不放虽然还有些不成熟,但对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来说,他显然已做到了一个太子应有的样子。

    于是皱皱眉头,冉雄就说道:“那父亲你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克制一下太子殿下的成长。”

    “不必如此,如果皇上的时间再多几年,或许我们还真有必要设法抑制一下太子殿下的成长,但在皇上已然没有太多时间的状况下,我们就不能再做这多余之事了。”

    “……多余?这怎么又是多余?即便冉家最终走上……,太子殿下的能力也是越低越好吧”

    虽然含糊了一下“造反”二字,但冉雄总觉得不该任由太子图炀继续成长下去。毕竟冉家真要造反,太子图炀也必定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话不能这么说”

    对于冉雄的急于求成,冉鸣却依旧摇摇头道:“如果我们现在对太子殿下动手,雄儿你认为会出现怎样的结果?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不仅仅只有陆中正一个老师?

    随着冉鸣话语,冉雄的脸色当即一沉道:“父亲是说我们一旦向太子殿下动手,肯定会将少师府引过来吗?”。

    “正是如此。”

    “虽然想要成就大业,我们就不该将少师府太放在心上。但正因为还有成就大业的希望,我们就更不该与少师府斤斤计较。毕竟换成大明公主回京,她要找上丞相府也得按朝廷规矩来,可就是这少师府……”

    当冉鸣最后一脸无奈的叹息出声时,冉雄却是满脸恨恨的咬了一下牙齿。

    因为冉雄知道,冉鸣这又是想起了上次被少师府杀回京城的事。

    而相比于大明公主在培州城建“千人冢”还没完全脱离朝廷规矩的束缚,少师府将丞相府杀回京城就完全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江湖手段了。

    故而随着冉鸣叹息,冉雄就带着恨色说道:“父亲,那少师府能这样做一次,却未必就不会再做第二次吧难道我们就要这样一直看着少师府猖狂下去,却不能想些办法去克制他们吗?”。

    “这就是为父不支持对太子殿下动手的原因,因为若是不设法除掉少师府,最终丞相府就会一事无成,甚至于冉家的将来也会……”

    “父亲说少师府会影响冉家的大计?”

    “不只是冉家的大计,只要少师府继续存在下去,京城没有一家人会活得安生。毕竟丞相府都得在少师府面前栽硬跟头,其他人谁又能在少师府面前自保。”

    谁又能在少师府面前自保?

    虽然没想到冉鸣最后竟会说出这话,冉雄还是脸色一怔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要联合其他人?可为什么现在才……”

    这不怪冉雄会不理解。

    因为丞相府真要联合其他人一起对抗少师府,那冉鸣完全可在被少师府杀回京城时立即行动。可现在除了畎侯图阗因为意外而主动与丞相府联手外,冉鸣却是直等到大明公主都要回京了才说要联合其他人一起对抗少师府,这未免就有些事过境迁的感觉。

    可随着冉雄疑惑出声,冉鸣却微微一笑道:“怎么?雄儿你认为我们现在才做这事不合适吗?”。

    “可如果不是大明公主即将回京,我们丞相府又何必要急着自保。但正因为丞相府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自保的时候,那些意图赚取更多利益的人才会更愿与丞相府合作。”

    意图赚取更多利益的人?

    猛听这话,冉雄立即一脸恍然大悟。

    因为丞相府若换成其他时间去进行这事,由于双方都没有急迫感,要谈成这事也相当困难。可当丞相府逐渐陷入“真正困境”时,或许不用丞相府太过努力,其他人也会有意的主动伸出各种“援手”。

    而这种“援手”虽然肯定会导致丞相府丧失很多朝廷中的利益,但由于丞相府现在的主要努力方向根本就不在朝廷中,却也未必不可以此空手套白狼了。

    所以最危险的时刻不仅是最安全的时刻,同样也是利益最大的时刻。

    。,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第二排第五幅

    “混帐,焦渌真是没种。”

    对于焦渌的背叛或者说是退缩,图炀是越想越恼火。因为他固然也知道焦渌若在昨晚迎合自己,肯定会点爆与丞相府的冲突,但冉雄既然都敢来招惹图炀,身为北越国太子,图炀又凭什么畏惧点爆与丞相府的冲突。

    说来说去,那不过就是焦渌不想将大明公主与丞相府的冲突嫁接到太子图炀身上,只打算让大明公主自己去处置而已。

    虽然这用在处置各种朝廷纷争上是不错,毕竟太子图炀的实力还太弱小,不能独自承担乃至主动卷入大明公主与丞相府的冲突。但正因为如此,图炀才更不想被人小瞧。

    只是说图炀不好在陆中正面前表现出来,以免又被陆中正教训,这才在陆中正上完一天课程离开后立即就闹起来。

    而看到图炀不满,焦皎就说道:“太子弟弟,您就别生气了好吗?小叔那也是没办法……”

    焦洁也说道:“就是,太子哥哥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哼你们认为本宫不该生气吗?你们到底是焦家的女人还是本宫的女人。”

    不是说作为焦家的晚辈,而是作为小孩子、小女人,虽然焦皎、焦洁也在孟薇儿献歌的第一天跟着出去转了一圈,但到后面,太子图炀就不再让她们陪着自己了,以免两人被外面的女人带坏等等。

    所以不尽清楚昨晚发生的事,也不好跟着太子图炀一起说自己叔叔的坏话,焦皎、焦洁都跟着劝说起来。

    但两人的劝说只是无意,图炀却立即生起气来。

    而看到图炀生气,原本同样都是小孩子,焦皎、焦洁顿时都有些手无足措。

    毕竟她们虽然都接受过一些要讨好图炀的教导,但同样是家人,她们已经为了图炀离开父母到图炀身边居住,却还要继续诋毁家人,这实在让她们有些做不到。

    甚至于在图炀的怒气下,焦洁的小嘴一瘪,当场就想哭出来。

    看到情形将要不可开交,褒拟连忙将焦洁往怀中一抱,立即替她抹去还没流出的眼泪道:“这还用说,当然焦皎、焦洁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而且这事无分什么焦家和太子殿下,焦渌大人也全是为了太子殿下好,不过就是没考虑到太子殿下情绪,却还将太子殿下当成必须保护的小孩来看待,不知太子殿下早已经是大人。”

    “就是就是,太子殿下早就是大人了。”

    与太子图炀和焦洁相比,焦皎的岁数却要稍稍大上一些,听懂褒拟在说什么,焦皎赶忙就迎合起来。

    而这话如果是由焦皎、焦洁说出来,太子图炀或许还会因为她们同样出自焦家而不满,但如果是由褒拟说出来,图炀也知道自己没理由发脾气了。

    于是一摆脸,图炀也跟着说道:“混帐,他们就是总不将本宫当大人看,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好了,好了,太子殿下迟早都会成为被人认可的大人的……”

    面对仅仅只有十岁的太子图炀,褒拟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毕竟比起太子图炀期盼自己能成为被人认可的大人,褒拟更期望图炀能早日成为被自己认可的大人。

    而被这样闹了一阵后,焦皎、焦洁自然不会再留在图炀身边继续给他堵气的机会。毕竟两人都是大户女孩子,从小就被教导着要知进退。…,

    然后陪着图炀回到房中,褒拟就挽着图炀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先洗澡吧本宫要洗去先前的晦气再说。”

    嘴中说着洗澡,图炀却张手抱住了褒拟,也将自己脑袋深深埋在了褒拟怀中。因为对图炀来说,洗澡虽然不是唯一看到褒拟身体的机会,但在褒拟抚慰下,泡在热水和褒拟怀抱中的确能让图炀感到很放松。

    对于图炀的宠溺,褒拟也很开心,搂住图炀说道:“奴婢知道了,那太子殿下先等一会,奴婢这就吩咐人备水。”

    一边传话下去,褒拟就搂着图炀坐到了榻上。

    因为作为图炀的近身宫女,褒拟很多事情都不用亲自动手,吩咐下去,很快就有专司杂物的宫女会帮两人准备好一切。

    毕竟从少师府出来,褒拟本身就不是作为一般宫女入到宫中,只是因为图炀现在年纪还小,她也只能以宫女身份才能长期留在图炀身边。

    然后等到澡桶和热水备好,褒拟才在图炀面前慢慢解开自己衣服。

    因为身为曾经的ji户,褒拟相当了解怎样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这不仅与图炀的身份、年纪无关,何况从图炀开始注意自己身体这点,褒拟就知道这样慢慢加强图炀对自己的印象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随着褒拟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望着褒拟如玉似脂的身体逐渐裸露出来,图炀胸中也是越加燥热难当。

    “褒拟姐姐,你真是太美了。”

    “奴婢多谢太子殿下夸赞,嗯咛……”

    脱光衣服后,不消图炀来抱住自己,褒拟就赤.裸着身体抱住图炀并慢慢帮他脱下衣物。而在褒拟怀中,图炀却也是又亲又摸着褒拟硕大的胸脯,很快就弄得褒拟香汗淋漓,呻吟出声。

    可即便如此,褒拟也是强忍着煎熬,只用最慢速度帮图炀脱下衣物。

    因为这不仅能增加图炀对自己的兴致,也能缓解褒拟的压力。

    只是脱到图炀下身衣物时,褒拟的双手却一下僵住了。因为在褒拟双手碰触的地方,图炀的下身竟好像已经竖立起来。

    “唔,褒拟姐姐,你怎么了……”

    由于还隔着一层衣物,图炀并不知道褒拟突然停手的原因。因为不仅是下身,图炀现在浑身都有些火热,就等着泡入浴桶好好放松一下。

    而在图炀询问下,褒拟很快反应过来。

    隔着衣物摸了一下图炀的大小,褒拟却是微微一咬银牙,然后抬手就将图炀的下身衣物一起拉下,放开图炀直接在他身前跪下道:“奴婢恭喜太子殿下终于成为大人了。”

    “啊成为大人?……等等,我那话怎么肿了,这,这可怎么办?”

    猛听到褒拟恭喜自己成为大人,图炀就在诧喜中就有些不明白。低头一看褒拟时,却就发现自己的下面竟然变得肿大起来。

    当然,由于这只是初勃,体积还很小,可即便如此还是吓了图炀一大跳。

    但一边暗自下定决心,褒拟就抬手轻轻握住图炀的初勃下身,一脸温柔的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这是太子殿下成为大人的象征,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容奴婢教导一下太子殿下何谓是大人。”

    “……何谓是大人?好,你说。”

    当褒拟握住图炀下面时,图炀就感到浑身一阵颤抖,而这颤抖也与褒拟往日帮自己洗澡时的擦拭下面感觉截然不同。…,

    但随着图炀点头,褒拟却并不是张口解释,而是继续跪在地上,直接将脑袋埋向图炀下身道:“奴婢遵命唔……”

    “唔……褒拟你这是在干什么,不要,唔,唔唔……”

    随着褒拟的举动,图炀立即一脸慌乱起来。可由于图炀还是小孩子,根本挣脱不开褒拟抱住自己的双手,却也只能在一种无法抑制的感觉中任由褒拟继续下去。

    因为不是说明白不明白的问题,虽然褒拟正在做的事让图炀极为难堪,但随之传来的快感却又让图炀陶醉得无以自拔。

    而褒拟在开始伺候图炀后,并没有等到最后再停下来,而是一边伺候图炀,一边就从自己先前脱下的衣物堆中摸出一份有备无患的**送向太子图炀道:“唔,太子殿下,您先看看这个……唔,上面就有太子殿下成为大人的方法……唔……”

    “成为大人的方法?……呃?这不是哥哥以前看过的**吗?”。

    如果图炀真是一个长在深宫中的太子,那除非特定人选开恩,图炀绝对不可能接触到**这类东西。

    可由于图炀刚刚进宫半年,再加上有个大自己五、六岁的哥哥,自然早在申州时就偷看过穆勤私藏下来的**。

    而听到图炀说起**,褒拟就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不用再费劲解释,一边继续用嘴伺候图炀,一边就略带诱惑道:“唔……那太子殿下您再看看第二排第五幅图有没有印象。”

    “唔,第二排第五幅图?……”

    由于性格上的关系,图炀虽然早在申州就偷看过**,可由于以前年纪还小,图炀根本就看不懂**上是什么意思。

    可等到图炀将目光扫到**上第二排第五幅图时,脸上立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唔是这样,……难道褒拟你现在正给本宫做的就是第二排第五幅图上的事。”

    “唔正是如此,……唔……如果太子殿下喜欢,奴婢会陪太子殿下一一试过上面的姿势。……唔……等到太子殿下全都试完后,自然就是大人了……唔。”

    “唔原来如此,……只要做完春宫画上的事,本宫就是大人了吗?那我要试,我绝对要试……”

    从没想过成为大人会这么简单、这么刺激,图炀立即兴奋起来。

    因为,图炀先前会对褒拟做的事感到尴尬只是由于不明白褒拟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在看到**第二排第五幅图与现在褒拟对自己做的事完全一样后,图炀就明白这本就是所谓的大人之举了。

    故而感受着褒拟持续带给自己的快感,图炀也再无法忍耐下去。

    。,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本宫去帮她们落红岂不是更好

    “太子殿下,妾身以后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嗯,本宫知道了。”

    与穆勤私藏的**相比,褒拟手中的**更是来自于ji馆内部的秘传,故而上面的图像乃是匪夷所思的多。别说太子图炀,任何人都绝对没法在一日内就试过上面所有动作。

    所以等到云歇雨散后,不说是不是满足,看着趴在自己怀中兴致勃勃欣赏**的太子图炀,褒拟就紧紧搂着他不想放开。

    因为不管怎样,太子图炀都是褒拟的第一个男人。

    毕竟不是什么地方的ji馆老板都像孙不二那么蛮横,早早就自行拿去了第一才女的贞c。作为身价最高的第一次,第一才女的贞c可不是什么人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东西。

    而自己的第一次能交给太子图炀,还是在太子图炀初勃的时候,褒拟想到这里就一阵心满意足。

    因为太子图炀即使还没长完全,甚至褒拟都不敢奢望自己将来能够永远陪在太子图炀身边,但至少有此一次,褒拟已经一生无悔。

    毕竟太子图炀怎么都是龙种,将来还要做天子,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得到临幸的,何况这还是太子图炀的第一次。

    故而搂住已然不想从自己怀中下来的太子图炀,褒拟就说道:“太子殿下,您不要收拾一下准备去参加晚上的歌宴吗?”。

    “……歌宴?不去了,让他们自己去弄吧”

    与歌宴相比,初尝男女滋味的图炀又怎么舍得从床上爬起。一边在褒拟怀中扭动身体,图炀就指着**上的一幅画道:“……褒拟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三个人同在一起的?你说我们要不要找焦皎、焦洁一起试试。”

    “焦皎、焦洁?那可不行,她们身体还没长开呢?”

    一看图炀所指的姿势,褒拟的双脸顿时一红。

    因为那分明是两个女人同时骑在男人身上,不过一女骑在胯上,一女骑在头上。虽然这样的动作在有条件的房事中并不稀罕,但如果真被图炀拉上焦皎、焦洁一起来尝试,那可就太过荒唐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还没长大成人?但焦皎可是比本宫还要大上几个月的,本宫都已经成年,她不可能还没成年吧”

    听到褒拟话语,图炀就翻了翻双眼。

    而虽然并不知道焦皎、焦洁有没有成年,褒拟也迫得要教导一些图炀常识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女人成年与男人成年可大为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就是,……女人一定要落红后才算成年。”

    “……落红?就是褒拟你先前流出的血,那本宫去帮她们落红岂不是更好?”

    猛听落红,图炀就朝褒拟腿间望了望。

    因为现在的情况虽然已经好转了些,但刚看到褒拟腿间流血时,图炀可是吓了一大跳,差点就不敢继续下去了。

    一见图炀望向自己下身,褒拟的双脸顿时就是一羞。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虽然图炀早看过无数次自己身体,但褒拟现在可是碧瓜初破,总归是要有一些害臊。

    只是不想在图炀面前做出故意避开的举动,褒拟就赶忙转开图炀注意力道:“呸呸呸太子殿下可不能说这种没遮没拦的话,妾身这可不叫落红,乃是名为第一夜的珍贵之物。只要是第一次与男人上床,女人都会有这种第一夜状况。但第一夜过后,女人再与男人欢好就不会流血了。”…,

    “而落红就好像太子殿下的下身懂得自己壮大一样,那对女人来说就是一个月一次的惯例。”

    “一个月一次的惯例?难道女人一个月只能来一次?本宫不要。”

    被褒拟从腿间转开注意力,图炀又扑到了褒拟的胸脯上。

    毕竟图炀年纪还小,不是褒拟拼死要吃头道汤,图炀别说不可能现在就与女人相好,便是持久力也是个大问题。所以在享受过男女欢好的滋味后,图炀也不觉得这比自己的日常玩闹要强上太多。只是对于褒拟的饱满胸脯,图炀还是有些孜孜以求。

    可不管图炀是不是在故意闹自己,被图炀这样一说,褒拟也有些羞嗔起来道:“讨厌,太子殿下故意是不是,妾身说的只是女人在一个月一次落红时不方便与男人相好,又不是一个月只能来一次。”

    “咯咯……,某就知道是这样。”

    不管懂不懂,看到褒拟一脸娇羞的样子,图炀也有些心怀开放的大乐起来。

    然后一边继续捏弄褒拟胸脯,图炀就说道:“对了褒拟,本宫记得你以前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吗?怎么好像还是第一次的样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即使妾身以前乃是ji户,但每个ji户的第一次同样都是最值钱的,怎可能轻易给别人拿去。但殿下这样说,难道是已开始嫌弃妾身出身了吗?”。

    虽然有些意外太子图炀会在这时提这种话,褒拟还是不敢有任何隐瞒,更是有些依依切切起来。

    因为她即便不知道太子图炀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事的,但也清楚这事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而看到褒拟一脸委屈的模样,图炀又是扑入褒拟怀中道:“褒拟你说什么啊本宫可没有在意这事,本宫只是担心,长公主殿下不知会不会反对让你做本宫的皇后。”

    “……皇后?太子殿下真是折杀妾身了,即便妾身是将清白身子留给了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的皇后人选还是要落在焦皎、焦洁身上,或者说是要看长公主殿下将来怎么安排。”

    “焦皎、焦洁?她们哪做得了皇后,而且比起长公主殿下的安排,本宫还是更中意褒拟你做本宫的皇后。”

    纠缠着皇后的归属,褒拟并不在意图炀是在用这种方式与自己说情话。

    因为图炀虽然在第一次看到褒拟身体时就说过要让她做皇后,但以褒拟的出身,褒拟却深知自己绝对没有成为皇后的可能。

    甚至于等到大明公主回京,褒拟都有可能被立即赶出皇宫,所以这才是褒拟今日非得吃了图炀的头道汤的主因。不然错过了今日,褒拟自己都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这机会。

    但在已然瓜熟蒂落,或者说该做的事都已做完后,褒拟心中也有了一定觉悟。

    那就是不管自己的将来会如何,褒拟终究还是成了图炀的女人,不仅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图炀,也抢下图炀的第一次。

    。,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出外行事身份

    作为北越国的神武大将军,穆铁辖下的士兵并不多,只有区区一个禁宫神箭营。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小看他,毕竟穆铁的神箭不仅名声在外,装备强弓的神箭营在皇宫中也是个巨大的威慑力量。

    所以,神箭营虽然并不参与皇宫的日常护卫工作,穆铁在宫中的权势依然很大。

    而进行完一天的训练内容后,穆铁就开始准备在夜晚陪太子图炀出游。虽然穆铁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但只要太子图炀不下令停止,穆铁就知道自己随时都要做好保护太子图炀的工作。

    毕竟图炀现在虽然已非穆家人,但却是更尊贵的北越国太子,由不得穆铁不上心。

    然后整理妥当后,带上几名由神箭营中挑选出来的亲兵,穆铁就开始朝太子*赶去。

    当然,这不是说穆铁不想从穆家挑选亲兵,而是没时间回穆家亲自挑选亲兵。毕竟要跟在穆铁身边做亲兵,那是一定要具有一定箭技的强弓手才行,不然根本不可能在禁宫神箭营中立足。

    然而出了神箭营后,没等穆铁等人转向太子*的方向,就见到前面正有一熟人站在路边。

    不用对方招呼,穆铁就微微敛礼道:“小碟夫人,您这是……”

    “穆将军不必多礼,妾身是代太子殿下和夫君前来通禀将军,太子殿下今日不出宫了,今日的献歌宴就由穆将军来代太子殿下安排。”

    “原来如此,本将明白了,不知……”

    没想到太子图炀今日居然不参加献歌宴了,穆铁就猜想是不是与昨日同丞相府二公子冉雄的冲突有关。

    可没等他问上两句,小碟的身体一转,竟然就自行离开了。

    因为以陆中正的身份,原本就不可能陪着太子图炀去参加那种聒噪的献歌宴,可就是得到天英门传言太子图炀今日不参加歌宴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天英门传出的消息,小碟还是要过来亲自通知一声。

    当然,知道小碟身份,虽然小碟转身离开的动作太过突兀,穆铁还是只得苦笑一下,但旁边的亲兵立即就不满道:“大人,您看这陆大人的妾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能没等大人说完话就走开呢?”

    “没关系,她们这种文官家属就是不知道什么叫令行禁止。”

    随口敷衍一句,穆铁也不管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不管什么理由。穆铁都不会告诉他们小碟也是天英门弟子的事。毕竟眼下这些亲兵都只是穆铁随意挑选了一下,并没有太看重他们的素质,也不可能与他们谈论什么机密要事。

    而随着亲兵的不适追问,穆铁也感觉自己必须找时间回穆家挑选些真正亲兵了。毕竟以穆铁的身份,他现在已经有资格在穆家选择亲兵。

    然后出宫离开,穆铁就开始向焦府的方向赶去。

    因为与被太子图炀亲自带入宫中的褒拟不同,虽然孟薇儿几人乃是受命献歌,但可没资格住到皇宫里。

    只是说看着独自到来的穆铁几人,早在门前准备迎接的焦渌顿时就有些干怔道:“穆将军,太子殿下今日不打算献歌吗?”。

    “献歌还是要献,不过太子殿下今晚就不来了。”

    “是吗?真可惜……”

    不知该不该说尴尬,听到太子图炀今晚不参加献歌宴了,焦渌就有些郁闷。

    因为焦渌昨晚阻止太子图炀与冉雄冲突原本就是为了太子图炀好,以免让冉雄提前察觉事情又有了变化,甚至事后回到焦府也得到了焦瓒的点头赞许,可还是没想到太子图炀仍旧闹起了脾气。…,

    当然,焦渌也知道这种事劝不来,只能依靠时间去慢慢抹平芥蒂。

    于是两人一边往府内走去,焦渌就说道:“那穆将军打算如何举办今日的献歌宴。”

    “……依旧还是按照往日的标准吧毕竟太子殿下即使没空参加今晚的献歌宴,但这献歌宴却不能弱了太子殿下的名头。”

    “末将明白了。”

    虽然不是穆铁的直接下属,但焦渌同样是羽林军校尉,自然不敢在穆铁面前太过造次。

    然后两人一起找到莲青和孟薇儿、小梨三人,虽然孟薇儿、小梨不会对太子殿下的缺席多说什么,莲青却有些惊讶道:“什么?太子殿下不参加今晚的献歌宴?难道是因为昨晚二公子的事……”

    因为昨晚二公子的事?

    听到莲青询问,焦渌就有些不满,因为他可不认为莲青也有资格追问这事。

    不过穆铁却仿佛没注意这点,直接说道:“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因为昨晚的事才要缺席歌宴,但至少今晚只有我们去参加献歌宴。”

    “只有我们去参加献歌宴吗?那要不要叫上穆公子一起去。”

    “……让勤儿一起去?”

    听到莲青话语,焦渌就皱了皱眉头,甚至都不再去管莲青是否逾越了。

    莲青说道:“是的,穆公子不是太子殿下的兄长吗?既然太子殿下没时间前往,穆公子自然就应该服其劳。不然穆公子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焦府不出门,乃至没有一个适当的出外行事身份吧”

    出外行事身份?

    想想穆勤本就是太子图炀的兄长,焦渌的心中也微微一动。

    因为焦府以前为什么轻易不让穆勤出门,甚至都不让他参加太子图炀的献歌宴?原因就是穆勤的身份太过特殊,不是皇族却是太子图炀的哥哥,一旦出门,谁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

    但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穆勤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

    好像焦鲁氏都在惦记着要帮穆勤完婚,尽一个外婆责任。

    只是说要找到让穆勤出门的适当机会却不容易,这才是焦府不得不一直将穆勤留在府中的原因。

    可现在不同了,由于太子图炀的意外变故不能主持献歌宴,那作为太子图炀的兄长,尤其是作为献歌宴另一主角太子母亲的长子,这不是一个让穆勤走到世人面前的最好机会吗?

    当然,焦渌也知道自己同样没资格决定这事,点点头道:“焦某明白了,那莲青姑娘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会,等焦某问过父亲是什么态度再说。”

    “那就有劳焦大人。”

    随着焦渌赞允自己的意见,莲青也是目送着他离开。而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两人都忽略了穆铁在这事上的立场和作用。

    但穆铁虽然也知道自己并不方便插手这事,可看着莲青与焦渌说话,乃至用目光送走焦渌时,穆铁心中突然就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烦躁现在离开的为什么不是自己,烦躁莲青的目光为什么要一直落在焦渌身上。

    。,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不是为难,而是非常为难

    “……哦?太子殿下居然说今日没空参加献歌宴。”

    与焦渌的想法不同,虽然焦渌向焦瓒求证的乃是可不可以让穆勤代替太子图炀参加献歌宴的事,但在焦瓒嘴中,显然更关心太子图炀为什么今日会休息。

    知道自己父亲考虑的远比自己要细致,焦渌就说道:“爹爹,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记恨孩儿昨日没帮他的事?”

    “记恨?这种事情有什么必要记恨?”

    摇了摇头,焦瓒却一脸大惑不解道:“为父真正奇怪的是……,太子殿下既然在昨晚都已应对得很好,今日为何又突然不参加献歌宴。这种易让人误会的事不仅容易授人以柄,也会让人误认为太子殿下可欺。”

    “这个……,会不会是太子殿下真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

    说到太子图炀为什么不来参加今晚的献歌宴,即便不敢说是不是担心太子殿下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焦渌也着实有些不明白。

    毕竟皇宫看起来宫禁森严,事实上消息也很灵通,何况太子图炀还差遣了穆铁前来参加献歌宴。

    焦瓒却仍是摇头道:“再有这样的事情,陆大人也应该不会允许太子殿下犯这种错误,可偏偏却是小碟夫人前来通知穆铁。”

    “小碟夫人又怎么了?”

    没想到自己父亲会关注陆中正的一个妾室,好像还将其当成了太子图炀今晚爽约的原因之一,焦渌就有些诧异。

    而焦瓒等人虽然早已知道小碟的身份,但可没告诉焦渌等无关紧要人的必要。毕竟小碟虽然是天英门弟子,但却早在西齐国时就嫁给了陆中正,可说是整个北越国中谁都想不到她真实身份的人。

    若是出现什么万一,小碟比起其他人来也更方便行动。

    所以不理会焦渌问话,焦瓒说道:“既然太子殿下今晚没空参加献歌宴,那你就去对穆勤说一声,让他代替太子殿下参加吧反正他不仅有这个资格,而且谁都没办法抹杀他的身份。”

    “这个,那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呢?例如皇上和那些皇室宗亲……”

    “如果他们真敢做这种事,相信少师府肯定不会置若罔闻,而这也是穆勤和穆延真正需要的。”

    穆勤和穆延真正需要的?

    听到这话,焦渌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如果不是焦玉太荒唐,事实上焦府根本挑不出穆延这个好女婿的毛病,而且焦府将穆延放到申州,原本就有让他打好根基之意。只是因为焦玉的荒唐事,穆延不得不陪了夫人又折兵,却也不怪焦瓒会为他感到惋惜。

    而现在还能起到保护穆延和穆家作用的的确只有少师府,虽然不是为了故意将少师府引出手,但他们更不能将穆勤在家中关一辈子。

    不趁着现在将穆勤放出去试试水,等到太子图炀登基后,或许那些皇室宗亲就更要跑出来维护天子尊严了。

    因此虽然是有些危险,穆勤也必须在太子图炀登基前让所有人都认识自己。

    而焦渌或许还要考虑一下穆延的身份是否适合替代太子图炀去参加献歌宴,但一等听完焦渌传话,穆勤却立即兴奋起来。

    因为当穆勤住在少师府时,虽然少师府从没帮穆勤介绍过身份,但穆勤还能自己在云兴县中逛圈,只要不说出自己身份就行。但在来到焦府后,即使焦府的人都很关心穆勤,但却几乎从不让穆勤出门,以至于穆勤根本就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

    但焦瓒现在既让他代太子图炀去参加晚上的献歌宴,那也就是打算不再遮掩穆勤的身份了。不管结果是什么,总之穆勤不用再好像一个犯人乃至一个女人一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见到穆铁时,穆勤还是带着兴奋关切道:“铁叔,太子殿下怎会没时间参加今晚的献歌宴?是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太子殿下生病了吧”

    知道穆勤是在关心太子图炀图炀,一边在脸上露出欣赏笑容,焦渌就摇摇头道:“勤儿你别急,这些事情铁叔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皇宫,而且还是太子殿下的行踪。除非太子殿下打算让我们知道他的状况,不然谁都不可能知道太子殿下在宫中做了什么。”

    “哦”

    有些遗憾的望了望皇宫方向,穆勤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自从来到焦府后,穆勤不仅与太子图炀见面的机会大增。便就是这几日为了参加献歌宴,虽然穆勤依旧不能轻易出门,但几乎每次前来焦府,太子图炀都会与穆勤说上几句。

    所以在已经不乏见面时间的状况下,穆勤也知道自己不能硬要求太子图炀为自己做什么,只是仍有些难以想像图炀的身份变化而已。

    然后几人一起离开焦府,还在马车上,穆勤就望着穆铁说道:“铁叔,你说待会在宴会上某该怎么做。”

    “你还是去问焦渌吧某在宴会上几乎什么都不做,就负责保护太子殿下安全。”

    “穆勤你不用担心,这事很简单的……”

    随着焦渌开始指点穆勤,穆铁却并没有一起去细听。

    因为他即使知道身为官员就必须经历这些事,但作为禁宫神箭营的神武大将军,穆铁更知道自己并不能太多掺和政事乃至卷入更多与政治有关的事情中。现在只是因为穆铁与太子图炀的关系不同,包括太子图炀的身份亦是正统,他才可以随易嬴等人一起支持太子图炀。

    不然换一个时机,那些禁宫将领和羽林军将士就只能支持北越国皇上一个人,并且尽量减少与皇室宗亲和朝廷百官的瓜葛。

    否则结果就是同陈松等人一样,不得不亡命天涯。

    不过,视线从马车缝隙中望出去,穆铁的目光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后面的莲青和孟薇儿、小梨三女乘坐的马车上。

    因为作为穆延的亲兵,穆铁以前在申州接触的女人并不多。毕竟焦玉的性格摆在哪里,甚至没有焦府支持,穆家也不可能发展起来,所以没人敢在焦玉面前给穆延添麻烦,

    而在来到京城后,穆铁又很快成为了神武大将军。官职直线上升,却也更不方便穆铁与女人交往了。

    因为不说神武大将军一职的特殊性,穆铁都知道现在接触自己的女人十有**都是盯着自己的官位和权势而来。

    虽然这种事并不奇怪,毕竟那些嫁给官员的女人肯定都带有同样目的,但就是她们身后所代表的势力究竟在将来能不能支持自己还是拖自己的后腿,穆铁却是非常没把握。

    因为若是由于自己的错误而在将来出什么问题,那穆铁还没什么可抱怨的,可如果是因为女人的原因出什么问题,穆铁就要苦鳖了。

    所以对于女人,穆铁不是为难,而是非常为难。甚至都考虑过要不要回老家找个没什么后台的乡下女人娶进门的事。…,

    毕竟作为神武大将军,还是被大明公主提拔的神武大将军,穆铁已经用不着去利用女人来帮自己的权势添砖加瓦,所以穆铁担心的事情也与别人截然不同。

    可就在接触莲青等人几日后,穆铁慢慢发现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怀着某种动机来接近自己。

    例如莲青这样从少师府出来的女人,不说看不看得上穆铁,她们就绝对不会利用穆铁来达到任何目的。

    毕竟穆铁现在的一切都是从哪里来?与其说是大明公主兴致上来的随意赏赐,还不如说是易嬴在申州发现穆铁的能耐后,刻意将他带上京城并给了他一个机会。

    所以,即使焦府乃至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员想要帮穆铁找女人,穆铁都难免会怀疑他们的动机不单纯。

    但在易嬴绝对没必要利用穆铁的状况下,穆铁却是想要回报易嬴都报答无门。

    毕竟只以官位、权势和能力来说,穆铁都远远不及易嬴,根本不可能从任何方面帮助到少师府。

    所以从莲青等人身上,穆铁很快发现只有从少师府出来的女人,乃至说是少师府帮助介绍的女人才不会胡乱打自己主意,乃至于给自己的将来增添太多麻烦。因为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她们与其找自己还不如找少师府,何况少师府都解决不了的麻烦,穆铁肯定也解决不了。

    但就是少师府的女人虽多,适合穆铁的却极少,穆铁也不知该怎么向易嬴开这个口。

    至于穆铁又为什么要一心惦记着女人?

    这却也与穆铁现在的孤家寡人身份有关。

    毕竟穆铁是在穆延临从军中退下时就开始跟随穆延了,现在也已经年过三十。或许三十岁的男人在现代社会还很年轻,但在古代社会若是没有一儿半女,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是说以前在申州城找不到合适的女人,而且以穆铁的神箭技艺,他也不甘心一直在穆延身边做亲兵蹉跎下去,所以尽管也曾上ji馆找女人放松,但却并未有过娶妻的不当想法。

    可穆铁现在终于功成名就了,却又因身份关系不好上ji馆胡混,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碰过女人,这才是穆铁会在暗中惦记女人的主要原因。

    毕竟食色性也,穆铁可是个堂堂男子汉,不可能没有男女方面的欲.望。

    。,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适合年龄的女眷

    “那就是穆家大公子吗?与太子殿下的长相还真是完全迥异啊亏得太慈夫人居然能将此事隐瞒上十年……”

    虽然对太子图炀缺席献歌会有些惊异,但随着穆勤正式亮相京城,众人还是立即喧哗起来。不仅因为穆勤的身份,更因为穆勤的相貌,甚至完全就是兼而有之。

    毕竟众人以前虽然没见过穆勤,但也知道穆勤的存在,只是不清楚穆勤已来到京城,更不清楚穆勤的长相。

    可随着穆勤今日一露面,众人都是难得不喧哗。

    毕竟不仅与太子图炀相比,甚至与在场所有男子相比,穆勤都可说得上俊逸秀朗四字。虽然穆铁的相貌也不错,但因为身份关系,众人还是忍不住去关注穆勤,关注穆勤的相貌,关注穆勤与太子图炀两兄弟间的相貌大不同。

    特别那些女人,几乎都在猜想自己一旦有两个相貌完全不同的孩子时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但不管她们怎样去思考,结果都是摇摇头。

    因为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一家四口又是怎样生活了十余年。

    当然,她们不用去佩服穆勤和太子图炀,却绝对要佩服穆延和焦玉。而且在看到穆勤相貌的同时,众人也不约而同认可了焦玉将太子图炀送到京城的做法。不然太子图炀现在还是个孩子还好说,等到图炀和穆勤真正长大,肯定只会被更多人看出端倪。

    而听着冉雄话语,江砚就笑道:“这还是二公子行啊说两句就将穆家大公子逼出来。”

    将穆家大公子逼出来了?

    虽然江砚并没明言是冉雄的昨日话语才导致了太子图炀今晚不来参加献歌宴,但面对江砚仿佛故意挑拨的态度,冉雄却没有一丝恼火。因为随着官宦世家家主没来由的整体淡出视线,江砚等官宦世家子弟却越发活跃起来,甚至都不在意与冉雄故意结交。

    知道这些官宦世家子弟或许别有心思,丞相府自然也会好好利用。

    所以既然属于“同一阵营”,冉雄也就是略做推托道:“江大人说笑了,某可不认为区区一、两句话就能让什么人退缩。”

    “二公子到不掩饰啊”

    看到冉鸣毫无顾忌的态度,张扬就笑道:“但二公子又打算如何让穆家大公子退缩?”

    “这个某可没办法,或者说是某并没有合适的条件。”

    “什么合适的条件?”

    “很简单,除了早已经嫁人的家姐,丞相府现今根本就没有适合年龄的女眷……”

    适合年龄的女眷?

    乍听冉鸣这话,一干官宦世家子弟全都窃笑起来。

    因为望望穆勤身边,现在几乎全被各种女子包围了。毕竟穆勤不仅人长得俊俏,而且还是太子图炀的亲哥哥。虽然她们大部分人都知道无法打太子图炀的主意,但如果换成穆勤,或许很多女人都会动起心思。

    而在其他人眼中,冉雄的话语或许更像一种讽刺。因为真要对付一个男人,哪用得着让自家女眷出面,肯定是找那些游河贵妇乃至是ji馆中的ji户去打穆勤的主意,并以此来羞辱穆勤和太子图炀。

    但同样话语落在宋立耳中却截然不同。

    因为早知道现在官宦世家已经与天英门有所协议,考虑一下穆勤的身份,宋家却未必不可真与穆勤联姻。

    当然,有如宋立等人看到的情形也同样落入了莲青眼中。…,

    只是发现穆勤被一大群女人包围时,莲青并没有上去解救穆勤的想法,只是任由焦渌带着穆勤满面笑容的在与那些女人周旋。

    因为与一开始前来焦府打的就是与穆勤多做交往的主意不同,随着越来越多的了解,莲青却越发不认为穆勤是自己的良伴了。毕竟莲青以前会觉得穆勤好,只是因为还没将他当成将来伴侣来看待。所以只考虑身份和相貌,穆勤当然是莲青的不二人选。

    可现在真开始关注穆勤后,莲青却发现穆勤有些人心不足。

    虽然不是说什么都想要得到最好的,但却轻易不愿放弃任何东西。

    或许这与穆勤的人生经历有关,可一个人若是不懂得放弃,却又怎可能获得真正成功。毕竟人生在世,必然就要受到许多羁绊的束缚。如果不能摆脱这些羁绊,或许的确可以保证一个人安安稳稳生活下去,但却绝对不会有什么大发展。

    虽说莲青看重的也并不是穆勤的发展能力,但优柔寡断显然也不是能让莲青中意的男人。

    可就在莲青独自思索时,同样看到被围在女人当中的穆勤,穆铁却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借助坐在身旁的莲青美貌,还有自己难以接近的性格,或许不会有女人轻易上来纠缠穆铁。但穆勤可是第一次出门就被那么多女人包围,如果他不能尽快摆脱乃至说是适当拒绝,以后再要出门或许只会更麻烦。

    只是那种场合穆铁也不好参与,只得望向身边若有所思的莲青说道:“莲青姑娘,你能不能去将穆勤带出来。”

    “去将穆公子带出来?这个,恐怕奴家身份不合适吧”

    “……那,那怎么办?”

    虽然莲青的回答并没有迟疑,毕竟莲青原本的ji户身份对焦府和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不然她又怎可能陪着孟薇儿一起出来献歌。但正因为如此,如果让人将莲青与穆勤故意联系在一起,那恐怕只会给穆勤带来更多的不好影响。

    所以一听莲青话语,穆铁就一脸为难起来,更有些怪罪焦渌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在看到穆铁不满的样子时,莲青同样知道不能让那样的交流继续下去,却是轻声说道:“那不如先让孟薇儿献歌,等穆公子回来,穆将军再与他说上一声,让他注意一下。”

    “有劳莲青姑娘了。”

    随着莲青提醒,穆铁立即一连感激的点点头。

    因为穆铁不说怎么就忘了这么简单的拆开穆勤等人的方法,对于莲青的聪颖蕙智,穆铁也有些为之可惜。

    可惜她怎么会是ji户出身,不然到是非常适合自己。

    适合自己?

    虽然穆铁现在对各种女人非常眼热,也认为莲青长得异常美貌,但可从没认真考虑过自己是否与莲青和得来的事。

    所以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穆铁就有些滞然。

    因为仔细想想,除了往日的ji户身份外,莲青同样是从少师府出来的女人。

    若是穆铁真想在少师府中找个合适女人相伴,或许也就只能在莲青这种寄居在少师府的女人身上打主意。毕竟她们能寄居在少师府,也就说明与少师府的关系非比寻常,不至于在将来给穆铁造成什么祸患。

    只是说莲青的身份却有些难以让穆铁说清自己对莲青究竟是什么感觉,望着莲青往歌台走去的娉婷背影,穆铁就彻底呆住了。

    。,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未必也是他们在太子殿下面前的真正表现

    “穆大人,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在提醒孟薇儿可以开始献歌,并且成功用歌声打断了那些京城贵妇对穆勤的骚扰、纠缠后,莲青就回到了穆铁身边。

    不过从穆延一直望着自己,或者说一直望着自己过来方向的视线,莲青就知道穆铁现在肯定是另有所思。证据就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太多焦距,整个人都仿佛在物游天外一样。

    而听到莲青提醒,穆铁立即一阵尴尬,却又不禁在嘴中叹了口气道:“唉”

    “穆大人在叹息什么?难道是为穆公子。”

    “……是啊勤儿的遭遇可谓是世人难以想像,或许太子殿下还有皇上、大明公主可以疼爱,甚至于也没人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说什么风言风语,但随着勤儿这次正式在京城露面……”

    虽然心中真正想的并不是穆勤的事,但为了不让莲青察觉出自己刚才想的正是她,穆铁立即就趁着莲青说到穆勤时推托了过去。

    毕竟以穆勤现在的状况,的确有些让人堪忧。

    而虽然没从穆铁语气中听到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莲青却也无法在这事上推托道:“……对不起,是奴家逾越了,奴家不该说让穆公子代替太子殿下出门的。”

    “不,这与莲青姑娘无关,而且即使没有莲青姑娘提起,穆勤迟早也要面对这类事情,不然焦大人又怎可能放他出门。”

    “这对穆公子来说确是一个考验……”

    没人会喜欢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莲青也不例外。

    虽然不敢说是不是借坡下驴,莲青同样望了望一边在上首桌子旁坐着听歌,一边与焦渌眉飞色舞谈笑的穆勤。

    因为众人或许都对穆勤的将来感到担忧,穆勤自己显然还没有这种想法。

    而作为京城首屈一指的娱乐场所,虽然芳香阁曾因白岱真的事情停业了大半年,直到育王图濠离开京城后才得以重新开业。可或许正是这种久别重逢感,芳香阁现在的生意是一天好过一天。

    只是生意好是一回事,芳香阁的内部装修却没有丝毫改变。

    例如四楼的献歌宴会场就仍与大明公主当初的诗会现场一模一样,这也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经营理念上的不同。

    因为现代人讲究什么都是新的好,即使保护古迹,那也得通过保护性拆除才能体现出新官员的新政绩。但古代人却都知道,酒还是陈的好,只有上了历史的东西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可惜更迭频繁的现代官员政绩得永远跟上时代潮流,永远跟上官员的上进脚步,社会才越来越缺乏原汁原味,以至于已经没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原汁原味,乃至没人关心什么是真正的原汁原味了。

    故而与焦渌坐在一起,穆勤也是一脸兴奋的感叹道:“小舅,京城女人都这么开放吗?”。

    “不是京城女人开放,而是这些游河贵妇本就是这样。”

    “游河贵妇?她们都是游河贵妇?”

    听到“游河贵妇”四字,穆勤眼中顿时一亮。毕竟与ji馆中的ji户相比,官员们还是更欢迎各种游河贵妇。所以穆勤虽然没有接触过游河贵妇,但也听说过游河贵妇的大名。

    焦渌说道:“她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游河贵妇吧所以穆勤你也别对她们的奉承太上心,她们见了男人都这样。”

    “勤儿明白了。”

    不是焦渌在诋毁游河贵妇,而是游河贵妇虽然都有俞之渔同样的重头再来之心,但真成为游河贵妇后,她们却很少有机会实现重头再来的愿望。只是说成为游河贵妇还有一丝重头再来的机会,但不成为游河贵妇就绝对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这才导致她们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看到穆勤点头,焦渌就拍了拍他肩膀道:“放心,有你外祖母在,穆勤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娶亲的事。”

    “某可没担心这事,但太子殿下参加献歌宴时也是这样吗?”。

    没想到焦渌会说到自己的亲事上,虽然穆勤早已对女人有了懵懂之心,但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就将话题岔开了。

    可听到穆勤问起太子图炀时,焦渌却微微一皱眉道:“太子殿下虽然因为身份的关系,并没有女人敢这样肆无忌惮围上来。可说到太子殿下想用献歌宴来拉拢官员的初衷,却也很难达到应有的效果。”

    “为什么?他不是太子殿下吗?”。

    “……或许这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年纪太小吧换成穆勤你这样的年纪,还可说是在交往中互相认识、互相了解,但面对一个十岁小孩,那就是他们在刻意讨好太子殿下了。不知道真相,又想到名声上的损失,除了一些不学无术的人,谁又会在太子殿下面前曝露自己的短处。”

    曝露自己的短处?

    没想到这就是焦渌对献歌宴的认识,穆勤顿时就有些无可奈何。

    但穆勤也知道焦渌说的并没错,因为你去讨好一名上级官员,那或许还有许多可以搪塞和遮掩的理由,但如果是去讨好一个小孩子,那就有种赤luo裸的献媚感了。

    所以,众人虽然都知道讨好太子图炀的重要性,但他们或许可用参加太子图炀的献歌宴来表示自己对太子图炀的示好,但却没有一人会自甘堕落的跑去讨好一个小孩子。

    毕竟支持他们将来在官场上发展的不仅仅是太子图炀这种喜怒无常的皇室宗亲,还有各种各样的官场同僚。

    不敢让人认为自己已经无能到只知依靠讨好小孩来提升自己身价的地步,自然就不会有人在献歌宴上太过接近太子图炀。

    可这事情换成其他国家的一个同龄太子或许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继位登基,也不在乎那些官员是否会及早投靠自己。但图炀却不成,由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不虞,图炀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准备一些登基后的后续事项。

    所以,他们看似正确的选择不仅对太子图炀不利,更对自己不利。

    因为错过了这机会,或许他们就再没有在太子图炀面前表现的机会了。

    故而想到这里,穆勤就有些不甘心道:“那这样不是对双方都很不益吗?太子殿下得不到了解这些年轻官员的机会,这些年轻官员也失去了最好的上进之阶。”

    “可这就是官场,而且为了朝政稳定,没人敢将皇上的身体状况轻易泄露出去……”

    没人敢将皇上的身体状况轻易泄露出去?

    随着焦渌越来越低的话语声,穆勤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不是来到焦府,或者说不是听太子图炀同他说起这事,穆勤可不知道皇上已经命不久矣的事。毕竟不管易嬴还是焦瓒,都不可能将这种国家大事告诉穆勤,也就只有太子图炀才会在穆勤面前“炫耀”两句。

    而随着将来太子图炀登基成功,或许太子图炀还有机会去慢慢了解这些一无所知的年轻官员,但这些现在自以为得计的官员显然就会失去许多机会。

    于是不说是不是体谅谁,穆勤就试探着说道:“小舅,那你说某能不能代太子殿下去了解一下这些官员。”…,

    代太子殿下去了解一下这些官员?

    这真是代太子殿下吗?

    不是怀疑穆勤,焦渌知道这是穆勤还没有踏入官场的缘故,摇摇头笑道:“穆勤你的想法虽好,但显然不适合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或许不了解这些年轻官员,但家父又会不了解这些年轻官员,又没有能力去了解这些官员吗?”。

    “这个,……那是太子殿下想要自己去了解他们?”

    满脸汗颜一下,穆勤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毕竟太子图炀或许是刚来到京城,许多事情都不了解,但焦府原本可就是京城人氏,又怎可能对这些年轻官员一无所知。

    而即使现在不知道,焦府想要探查他们的底细也相当容易。

    点点头,焦渌说道:“这不仅是一种锻炼太子殿下能力的方法,毕竟太子殿下将来肯定还是更多要依靠自己力量去了解这些官员。再者就是面对不同身份的人,这些年轻官员的表现恐怕也是各有不同。所以焦府所能了解到的他们,未必也是他们在太子殿下面前的真正表现。”

    未必也是他们在太子殿下面前的真正表现?

    听到这话,穆勤也暗自点了点头。

    因为不说那些官员,换成穆勤自己,他在易嬴和焦瓒面前,乃至在焦瓒和焦渌面前,或者说就是在焦渌和穆铁面前,穆勤的表现也各有不同。这虽然不是说穆勤的性格变幻莫定,但由于不同的人对穆勤也有不同要求,为了做到更好的适者生存,穆勤自然要不断改变自己。

    所以,穆勤或许可将自己对那些官员的了解告诉太子图炀,但却不能以自己的观点去改变太子图炀的观点。

    而看到穆勤已经理解,焦渌就说道:“不过穆勤,虽然你不用帮太子殿下去了解这些官员,可为了自己的将来发展,你也应该主动去与这些年轻官员结交一下。一边是看他们当中有没有人能在将来被你所用,一边也是看有没有人愿意被你所用等等。”

    “某明白了,谢小舅舅指点。”

    对于焦渌的建议,穆勤知道自己不用说太多感激话语。因为穆勤得益也等于焦府得益,等于大家得益。

    于是趁着孟薇儿一曲落下,不用那些女人再度围上自己,穆勤也开始请教焦渌有哪些年轻官员需要自己前去主动结交了。

    毕竟穆勤现在虽然还只是个有待学习的少年,但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穆勤的将来会有多光明。

    。,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战争中根本就没有无耻这种说法

    “爹爹,你打算什么时候邀太子殿下来家中开献歌宴。”

    十多天时间过去,不仅穆勤一直在献歌宴上没有离开,太子图炀也再度回来参加自己举办的献歌宴了。只是不知太子图炀都在宫中忙些什么,隔些日子总会留在宫中不参加献歌宴,给人一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感觉。

    虽然这对前来参加献歌宴的下级官员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们虽然不好当众巴结太子图炀,但与穆勤交往却不用介意什么。渐渐的,这也被众人当成了太子图炀召开献歌宴的主要原因。

    一是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哥哥,二就是通过自己哥哥来联络哪些下级官员。

    而在自认为摸清了太子图炀目的后,冉雄也再次找到了自己父亲。

    因为,冉雄参加太子图炀的献歌宴可不是为给图炀捧场,更不是为给穆勤涨脸,只是想弄清太子图炀为什么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毕竟以太子图炀的身份,他做不做这献歌宴其实都没多大关系。

    而随着冉雄追问,正在书房中撰写折子的冉鸣也顿了顿手中毛笔,然后才放下纸笔说道:“太子殿下会答应来丞相府开献歌宴吗?”。

    “这个不用太子殿下答应,只要焦府答应就行了。”

    “毕竟那名歌女现在就住在焦府,而只要那名歌女到丞相府开献歌宴,即使太子殿下又是因事未到,也影响不到这乃是太子殿下在丞相府召开献歌宴的象征。”

    “你能这样想……,不错”

    稍稍停顿了一下,冉鸣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冉鸣深知,仅以太子图炀的顽固脾气,恐怕短期内都不可能登门造访丞相府,乃至根本不可能到丞相府召开什么献歌宴。但正由于太子图炀现在隔三岔五将献歌宴丢在一旁,却仿佛给了丞相府机会一样。

    只要丞相府能说服焦府在太子图炀缺席献歌宴时将献歌宴搬到丞相府举行,自然而然就会造成丞相府与太子图炀和解的象征。

    即使太子图炀因此有什么不满,但在木已成舟的状况下,冉鸣也不相信他还会揪着此事不放,而焦瓒肯定也会试图说服他。

    所以,这一切虽然都来自于太子图炀自己的疏失,但冉雄早先埋下的伏笔却也是起到了应有作用。

    至于说冉鸣为什么不担心焦瓒会不会反对自己的提议?

    一是因为冉鸣对焦瓒极为了解,二是因为焦瓒同样极为了解冉鸣。并且作为朝中大员,谁又会因为这种小孩子的意气之争而闹个不休。

    而不说是不是很少得到冉鸣赞誉,至少是很少得到冉鸣这么直接的赞誉,嘴着冉鸣的一句“不错”,冉雄的双脸也微微涨红起来。

    因为冉雄知道,冉鸣这个“不错”并不是以父亲身份说出的,而是以北越国丞相身份在说自己不错,这也是对他工作能力的一种肯定。

    于是冉雄就跟着追问道:“那爹爹你看孩儿要亲自去对焦大人说说这事吗?”。

    “这个,……你去对焦渌暗示一下就好了,毕竟我们不能让人小看了丞相府。”

    “孩儿明白了。”

    虽然不认为除了少师府,京城还有什么人敢小看丞相府。但正因为如此,丞相府才更需要自重身份。所以听到冉鸣吩咐,冉雄立即挺了挺胸膛,并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生在丞相府的自豪。…,

    可没等两人继续说下去,书房外的走廊上就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这也让冉雄一脸奇怪的望向了冉鸣。

    毕竟丞相府的书房乃是藏在后院花园深处,不说一般人很少会到书房找冉鸣,真是那些有资格前来书房的人,再有什么急事也不该闹出这么大动静才对。

    而没去管冉雄的不解目光,听到脚步声,冉鸣就同样诧异地抬起了双脸。

    然后两人一起望向半掩的书房房门,就听到脚步声已经来到书房门前停下,接着就是在外面敲了敲房门道:“老爷,不好了……”

    “……是邵天吗?什么不好了?你先进来再说。”

    听出邵天声音,冉鸣就皱了皱眉头。因为邵天乃是丞相府中最可信任的人,冉鸣也有些担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邵天如此紧张。

    而在进入书房后,看到冉雄时邵天就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将一份折子双手递给冉鸣道:“老爷,黄山军于前些日子在藤尾山袭击了回京的大明公主队伍,结果大败而归。”

    “……大败而归?”

    与冉雄在听到黄山军袭击大明公主队伍时立即就满脸色变不同,冉鸣却对“大败而归”四字有些不满,更有些不解。

    因为,不管冉鸣有没有暗示、有没有默许,他同样不认为在没有采用过军队冲击的方法前就轻易放大明公主安全回京也是培州冉家和黄山军应该做的事。所以在不奇怪黄山军再次“自作主张”袭击大明公主队伍的状况下,冉鸣却相当惊异黄山军竟会在藤尾山大败而归。

    毕竟冉鸣以前可能不尽了解藤尾山的地形、方位,但随着育王图濠在藤尾山被袭的消息传到京城,冉鸣也和许多人一样开始仔细钻研有关藤尾山的一切,并且自认为藤尾山的确是个非常适合军队埋伏、冲击的好地方。

    可在这种状况下,黄山军居然还会“大败而归”,这就有些颠覆了冉鸣对藤尾山的一切认知。

    当然,冉鸣并没有去期望邵天的回答,而是立即翻开邵天递给自己的折子翻看起来。

    只是说越看到后面,冉鸣的脸色就越难看。

    因为,冉鸣不仅没想到天英门弟子竟能以这种方式来应敌,更没想到天英门弟子竟会用伤兵来瓦解黄山军斗志。

    毕竟作为一个无法挽回的败局,为了尽量减免冉鸣的愤怒,减免自己的错失,在没有大量脱离事实的状况下,二长老冉籴就将黄山军后面的主动脱战改写成了大明公主用那些受伤的残兵来“威胁”他们脱战。

    而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冉鸣也不得不接受在那些残兵拖累下,黄山军不得不放弃继续袭击大明公主队伍的做法。

    毕竟黄山军再怎么不计伤亡,却也不可能在士气大落的状况下强攻大明公主队伍,何况大明公主还有天英门弟子保护,只要大明公主不与黄山军硬拼,再怎么伤亡也伤亡不到大明公主头上。

    而在紧接着看过折子中的内容后,冉雄立即愤怒道:“混帐,大明公主实在太无耻了竟然用伤兵来威胁人。”

    “无耻?战争中根本就没有无耻这种说法。”

    摇摇头,无意继续教导冉雄,冉鸣却若有所思道:“可问题是,大明公主为什么没在黄山军中抓俘虏,难道她就那么有把握老夫会自己认罪?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黄山军与培州冉家的关系?”…,

    “……不,这绝对不可能,还是她并不想阻碍老夫。”

    “不想阻碍爹爹?这怎么可能?”

    随着冉鸣自言自语,冉雄立即满头大汗。因为他一开始只想到黄山军在大明公主手中损失了多少人,却没想到黄山军曝露后,大明公主又会怎样收拾丞相府。

    毕竟黄山军如果胜利,受制于黄山军的实力,大明公主或许会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黄山军不仅战败了,而且大明公主连个俘虏都不抓,好像根本不将黄山军放在眼中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冉雄根本不明白。

    但尽管不明白,冉雄也不认为大明公主会对丞相府意图造反置若罔闻。

    而冉鸣也点点头道:“这的确不应该,邵天你怎么看这事。”

    “属下不知,因为大明公主即使还想让老爷辅佐太子殿下治国,但能抓住黄山军把柄也应该绝不会放过才是。”

    “没错这就是老夫不明白的地方。”

    “那爹爹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然大明公主一旦回京……”

    虽然不清楚大明公主究竟打算干什么,但在明知大明公主肯定不会什么都不做的状况下,冉雄更担心大明公主一旦回京,却又会怎样对付丞相府。

    “……我们能干什么?”

    双脸同样一沉,冉鸣却一脸苦笑道:“有少师府在云兴县挡着,我们即使想离开京城都不行。可老夫真是没想到,那些天英门弟子竟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抵消弓箭手和骑兵攻击,真不知道换成步兵攻击,他们又能不能冲到天英门弟子面前。”

    能不能冲到天英门弟子面前?

    虽然冉鸣的话题扯远了些,但听着冉鸣的自怨自艾,冉雄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因为黄山军的一营骑兵或许是因为马匹速度过快,导致被翻腾地面崴了马腿才彻底溃败。但真让步兵进入同样翻滚的地面,他们还能拥有多少战力也不好说。

    只是想想天英门弟子的身份,冉雄就摇头道:“或许这只是个例外吧某就不信没有了保护大明公主之名,天英门弟子又能随意在战场上逞凶,不是说她们不能干涉朝政吗?战场也应该一样吧”

    “只能希望如此了,冉雄你下去准备一下,待会随为父一起去趟洵王府,为父要同洵王爷说说穆公子的事。”

    “孩儿遵命。”

    同洵王爷说说穆公子的事?

    虽然不知冉鸣究竟打算与洵王图尧说些什么,冉雄还是点点头离开了。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随冉鸣前去拜访其他朝廷官员,不说这原本就是一种信任象征,面对洵王图尧那样的老狐狸,冉雄也得好好准备一下。

    。,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仅此而已

    什么是高门大户?

    高门大户就是要有更多规矩。

    或许对普通人家来说,所谓的出门准备就是换身衣服就行了。如果衣服都没得换,那最多就是洗洗手脸,将自己收拾干净点完事。可换成丞相府出行,那却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冉雄才成功坐上丞相府马车。

    不过上了丞相府马车后,冉雄却有些诧异。

    因为一同前往洵王府的不仅有冉鸣、冉雄父子,马车内居然还坐着卜观、松月师徒,甚至于松月更是少见的换上了丞相府侍女服饰,一副准备装成丞相府侍女同行的样子。

    没想到冉鸣会带上卜观、松月一起同行,虽然已经与松月上过床,冉雄也不怕被人听着不高兴,直接就望向冉鸣问道:“……爹爹怎会想到要带卜先生一同前去洵王府?”

    “这不是为父想要怎么做,而是面对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为父只能更多依赖卜先生。”

    “依赖卜先生?爹爹是说让卜先生为丞相府和洵王爷卜算吉凶。”

    “既然为父没法抵御天英门弟子的武力侵袭,那就唯有依赖卜先生的本事了,幸好卜先生高义。”

    “丞相大人言重了,属下万死不辞。”

    随着冉鸣接二连三的赞誉,一脸清谈自知的卜观终于还是侧侧身谦虚了一句。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是因为丞相府的权势,而是因为冉鸣对卜观的敬重,这才让卜观也想要表示一下。

    看到这一幕,冉雄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冉雄为什么要当面询问冉鸣为何要带上卜观、松月师徒?

    自然是想要试探一下卜观,看看卜观会不会对自己的怀疑,乃至于对丞相府想要利用卜观的卜算能力有什么不满。又或者当冉鸣表现出不得不依赖卜观的能力来趋吉避凶时,卜观又会不会因此自大放肆等等。

    毕竟丞相府真要任用卜观的能力,肯定不会是现在。

    所以,卜观如果现在就露出马脚,那就是提前证明了他不值得信任,以免日后再造成更大损失。

    甚至于当冉雄对卜观表现出一定不信任态度后,这也有利于冉雄日后要求卜观将更多技艺教给松月,以此来证明卜观对丞相府的忠心。毕竟冉雄虽然不敢说已经完全掌握松月,但比起随在卜观身边做个朝不保夕的女弟子,冉雄可是极有信心让松月在将来忠心自己和丞相府。

    不然一个女人都收服不了,冉雄也不可能再去收服其他人。

    而随着卜观点头表态,冉鸣也做势一脸欢喜道:“卜先生客气了,本官能得到卜先生这样的大才相助,实乃本官之一生幸事,但不知卜先生对本官这次前往洵王府怎么看……”

    “……还好。”

    还好?

    虽然冉鸣的借势询问更好像随口一提,但卜观同样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却顿时让马车内的几人都有些愕然。

    不仅冉鸣、冉雄,甚至松月也是略带诧异道:“师父你说还好?这还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丞相大人应该能达到此行的目的,但却不能寄望有更多的收获。”

    丝毫不介意松月的追问,卜观仍是一脸清淡的解释了两句。因为正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一样,当卜观真开始以自己的卜算能力襄助冉鸣和丞相府后,自然而然也会有种不容人侵犯的傲态。

    不然别说不可能获得丞相府尊重,恐怕丞相府也不会信任这种轻易就可得来的卜算结果。…,

    而听完卜观解释,冉鸣也是怔怔才说道:“能达到此行的目的吗?能达到此行的目的就好……”

    这不怪冉鸣也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对于官员来说,他们不仅在做每件事时都会有个确定的目标,在确定的目标之外,他们更对将来有着许多期望。只是说谁都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发展,所以他们所设想的将来也会各有不同,甚至往往还有许多个将来可供选择。

    这就好像一个人上街买月饼。在买到月饼后,你可以选择拿去送礼,也可以选择留给家人吃。

    然后拿几个月饼出去送礼?送给领导还是送给同事?留几个月饼给家人?领导和同事会怎么看?家人又会怎么看?这些都是在买月饼前就非常值得推敲的事,乃至于也是耽误上街买月饼时间的主要原因。

    但正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在冉鸣都不知道自己该期望获得怎样的将来时,卜观又怎能一棍子将所有的将来打死?

    所以嘴中嗫嚅两句后,冉鸣又说道:“卜先生,你说这个不能寄望更多收获又是什么意思?可以详细说说吗?不会影响到丞相府将来的发展吧”

    “这个,……不是属下不愿说,而是这种事情很难说清楚。”

    迟疑了一下,卜观脸上也开始有种略做为难的表情道:“或许真要解释一下,……那就是丞相大人这次虽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兄长而前去洵王府,但洵王爷或许会答应与丞相大人合作,可你们却未必就能达到这样做了之后想要得到的目标。也就是说,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猛听卜观话语,几人再度愕然。

    不是因为卜观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而是因为卜观竟然真能说出这种话,松月更是直接不解道:“什么?师父连这些事情都能算出来吗?”。

    “这不是算出来,而是根据卦相,师父推算出来的结果。当然,只是推算而已。毕竟卦相总是需要人来解释,解释得正确,那就是卜算得当。解释不正确,那就是卜算不准。所以卜算一道看重的并不是卜算的具体方法,而是针对卦相的不同解释。”

    针对卦相的不同解释?

    虽然卜观好像只是在顺带教导松月,但面对卜观这种不是推搪的推搪,冉鸣也知道自己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虽然冉鸣从洵王图尧意图皇位一事就知道他绝不会拒绝与自己合作利用穆勤的身份来向太子图炀和大明公主施压。但施压归施压,如果最终达不到施压目的,那的确就只能说是一种仅此而已。

    只是说即便仅此而已,冉鸣不仅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面对同一件事的不同解释,冉鸣也不认为自己就真的一点都不能得到收获。

    毕竟卜观的理解是卜观的理解,冉鸣也有自己的理解。

    。,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甚至连有惊无险的地步都不到

    竞争皇位?

    嗯,这需要很大觉悟才行。

    俗语说的好,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洵王图尧想要竞争皇位最初乃是被官宦世家拖下水,但官宦世家现在即使又“万般无耻”退出了皇位之争,洵王图尧自己却没有轻易退缩。

    因为他既然已展现出这方面欲.望,在还没看到任何阶段性胜利乃至阶段性挫折前就仓皇退却,那岂不是很没种?更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又即使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面对太子图炀这样的对手,洵王图尧还是知道自己机的会很大。

    因为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别看太子图炀现在有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相助,但外力总归是外力,少师府和大明公主也不可能为太子图炀事事躬亲。在机会迟早都会到来的状况下,就看洵王图尧能不能坚持,能不能把握。

    证据就是穆勤突然来到京城,以至于太子图炀的遮羞布被彻底揭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当冉鸣来到洵王府时,洵王图尧立即满脸堆笑的迎出道:“丞相大人,您现在可是很少出门啊而且很少见您在身边带上二公子。”

    与在马车中的清高自傲不同,自从由马车内下来后,卜观和松月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唯唯诺诺申神情。

    故而虽然不知道冉鸣为什么出门还要多余带两个下人,洵王图尧的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了冉雄身上。

    而看到卜观和松月的表情变化,冉鸣也有些惊讶。不过冉鸣并不会对此多说什么,因为他可没有将卜观推荐给洵王图尧的想法。只是说对于卜观师徒这种自保的方法,在欣赏之余,也提醒了冉鸣不能小看卜观。

    毕竟卜观不仅能在洵王图尧面前掩藏自己,甚至还在薄正佑家中做过管家,显然是个颇有心计之人。

    不过,面对洵王图尧寒暄,冉鸣当然不会将洵王图尧的注意力引到卜观身上,却也是轻笑说道:“让王爷笑话了,主要是雄儿他已经年纪不小,是该出门好好见识一下。”

    “小侄参见洵王爷,并祝洵王爷福体安康。”

    “好,好,我们进屋再说。”

    一路热情的将冉鸣等人让入花厅中,洵王图尧还在猜测冉鸣的来意。

    当然,他不是在猜测冉鸣来洵王府做什么,而是在猜测冉鸣为什么要来洵王府。

    只为用穆勤来牵扯太子图炀?这种事或许对洵王图尧来说很正常,但对冉鸣和丞相府来说就不太正常了。

    毕竟为了皇位,洵王图尧必须竭尽全力与太子图炀争夺一切优势,可在大明公主仍明显寄望冉鸣能够帮助太子图炀治国的状况下,冉鸣又凭什么猛扯太子图炀的后腿?

    虽说太子图炀对丞相府的态度一直很顽固,但这可不是冉鸣对付太子图炀的理由。

    因此一等众人坐下,洵王图尧就含笑说道:“丞相大人,要不要本王猜一下丞相大人的来意?”

    “洵王爷说笑了。”

    “说笑不说笑的就不说了,但丞相大人认为我们又该怎么利用太子殿下的兄长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事。”

    “想必洵王爷已经早有打算,老夫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两人都阴阴笑着,不仅冉鸣没有自卖自夸之意,甚至洵王图尧也没有找冉鸣追根究底的意思。毕竟现在不仅是穆勤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何利用穆勤身份来兴风作浪同样是明摆的事。…,

    所以,与其说冉鸣前来洵王府是为提议洵王图尧该怎么做,还不如说是来对洵王图尧即将利用穆勤身份对付太子图炀表示支持。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看法,或者说只是洵王图尧的个人看法。

    因为在知道黄山军于藤尾山中袭击大明公主一事后,冉鸣就知道自己必须在大明公主回京前就先将京城中的水搅浑再说。

    这样不仅能转移开大明公主回京后的注意力,随着黄山军在藤尾山袭击大明公主队伍一事传入京城,影响面的波及也会小得多。甚至当有人查出黄山军与丞相府的关系时,冉鸣也能因为现在的事情获得许多“盟友”。

    不然冉鸣现在不紧紧把握住与洵王图尧的关系,谁知道等黄山军的事情爆发,冉鸣再想获得洵王图尧支持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所以从洵王府出来,冉鸣又马不停蹄回到京城,准备再去拜访畎侯图阗等其他皇室宗亲。

    毕竟一来一去虽然很花费时间,但必要的长幼尊卑却不能少,不然冉鸣也没资格拿穆勤的身份大做文章。

    而随着冉鸣来去匆匆,冉雄也猜出了他的用意道:“难道爹爹是想利用穆勤的身份一事来转移注意力。”

    “只能如此了,不然等大明公主回到京城,那就只有丞相府去独自面对压力,这是为父怎么都不想看到的事。”

    “混帐,大明公主真是太过分了,那卜先生你说,大明公主会用这事来对付丞相府吗?”。

    虽然也是刚知道黄山军在藤尾山袭击大明公主队伍一事,但由于已算出冉鸣拥有天子之命,卜观也不会对冉家另有企图感到奇怪,所以对于冉雄的追问,卜观也是极为淡然道:“对付或许说不上,但大明公主肯定会针对丞相府做一些事情。”

    “对付说不上?卜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卦相乃是无伤大雅,甚至连有惊无险的地步都不到,或者这应该与大明公主的身份,乃至与朝廷的将来政策有关吧”

    无伤大雅?

    没想到针对此事,卜观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事情如果是真的,冉鸣在兴奋之余都要怀疑自己现在盯着穆勤的身份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想想大明公主在许多事上的态度,冉鸣却觉得这并非完全没可能。

    因为黄山军虽然的确袭击了大明公主队伍,但最后溃败的却是黄山军。在没有丝毫损失的状况下,如果大明公主还要坚持报复丞相府,这未免就有些流于落井下石的下乘,也不符合各种惯常的朝廷规矩。

    因此即便不是立即兴奋起来,冉鸣脸上也可看到一种宽心表情。

    毕竟大明公主若真能放过黄山军袭击一事,冉鸣现在不仅会轻松一些,将来也只会更轻松。

    只是面对黄山军那样的力量,冉鸣却也很难想像大明公主究竟要怎样才可视若无睹。

    。,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过河拆桥般把皇后殿下丢到一边

    自从投靠了北越国皇后图婧,图星就越发开始春风得意起来。

    因为在那之后,不仅图硝在宗人府的折腾再无法影响到图星身上,随着图里赫、图和漓也先后投靠北越国皇后图婧,图硝也不再在宗人府中乱闹了。而且与图里赫、图和漓都只能担任司空一职不同,由于最先投靠皇后图婧,图星却能稳坐司马的位置。

    虽然图星也知道,真正原因恐怕还是与自己妻子汤艳隔三岔五就进宫陪皇后图婧有关,但图星可没理由将这事也同图里赫、图和漓分享。

    只是说三人关系来自于浪荡子时的交情,不仅图星从不会在图里赫、图和漓面前摆官威,两人也不习惯在图星面前太拘束。

    唯一遗憾就是,宗人府的工作实在太过枯燥。

    如果不是惦记着这样的日子最多只要再熬两年,图星自己都没把握能不能坚持下去。

    所以当图星在司马府中远远看到图里赫、图和漓找上自己时,立即就从桌后满脸欢喜的站起道:“图里赫、图和漓,怎么你们今天终于可以出去喝酒了吗?”。

    这不怪图星会这么想。

    因为与图星现在已成了一家之主不同,图里赫、图和漓却还在家中受各自老子的管教。所以三人即便都已经不再是浪荡子,图星或许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找时间出去玩耍,但为了预防图里赫、图和漓闯祸乃至给家里招灾,图摩寄和图季阊早就不让他们轻易出门玩闹。

    因此每次见面,图星虽然都有试着招呼两人,可即使现在宗人府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两人依旧不敢随意在外面胡闹。

    所以看到两人主动找上门,图星就在想三人是不是又可以聚上一聚。

    而进到司马府中,图里赫却摇头道:“我们还是出去边喝边说吧”

    “行,但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吗?”。

    一是为炫耀,二也是为庆贺。虽然人生多变得令图星有些目不暇接,但他也想有人同自己分享现在的感受。所以对于图里赫、图和漓的邀请,图星并不会多想什么,只是奇怪两人会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

    毕竟他们现在虽然都已是宗人府官员,但可还没学会为公务操心。

    不过一起出去外面,上到马车内,图里赫就说道:“图星,戌郐大人真准备退隐了吗?”。

    退隐?

    没想到图里赫竟会这么说,图星就一脸惊讶道:“图里赫你为什么这么说?家父现在虽然的确赋闲在家,但可还是很关心朝政啊只是说没人来找家父而已。”

    “什么没人来找?前日洵王爷和冉丞相不都上门了吗?”。

    “……呃有这事?那大概是我们在宗人府办公的时候吧”

    自从分家后,图戌郐一家都开始各分东西,不过由于要教导图星怎么在宗人府生存,图戌郐现在还一直和图星住在一起。但图里赫、图里赫都已经知道的事,图星居然不知道,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就是自己父亲并没有将事情告诉他。

    当然,如果是洵王图尧和冉鸣来造访,图星也不认为这种事也是自己插得上手的,所以根本不认为自己父亲不告诉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而看到图星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图和漓当即白了白眼道:“图星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道洵王爷和冉丞相为什么找戌郐大人?还有他们除了戌郐大人外又找了多少人吗?”。…,

    “找了多少人?莫非连你们父亲都找过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图和漓话语,图星终于皱了皱眉头。因为洵王图尧和冉鸣找的若不仅仅是图戌郐等人,那他就有些难以想像两人到底想干什么了。

    虽然不至于说恨铁不成钢,图和漓还是说道:“不仅是我们父亲,大部分皇室宗亲都被他们找过了,目的乃是太子殿下的兄长。”

    “太子殿下的兄长?你们说穆勤吗?他又怎么了?”

    没想到被育王爷和冉丞相盯上的人乃是穆勤,图星就感觉有些突兀。

    毕竟作为一个前浪荡子,虽然图星不可能每日都去参加太子图炀的献歌宴,但不是为表忠诚,就为一个凑热闹,图星都逛过几次献歌宴。反而图里赫、图和漓两人却因为各自父亲的约束,根本就没参加过太子图炀的献歌宴。

    所以想想在献歌宴上看到的穆勤,图星就有些不理解这样一个半大少年又怎会被育王图濠及冉鸣那样的老家伙盯上。

    图里赫却一脸不满道:“……还说戌郐大人不想退隐如果他不想退隐,又怎会不告诉你这些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爹爹没告诉某这事就是想要退隐的象征”

    “等我们进酒楼开个私间再说吧”

    一路说了半天,马车已来到大街上。

    由于车外人来人往太多,图里赫、图和漓也不再多说了。而虽然知道迟早都会弄清事情真相,图星也明白自己不用着急,但想想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发生,自己父亲却不向自己通气,图星也不好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然后三人来到一间熟悉酒楼开了个包厢后,并没急着找陪酒女人,图里赫就直接说道:“图星,现在洵王爷和冉丞相希望我们宗人府能出面将穆勤赶出京城,毕竟穆勤的身份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声誉,你怎么说这事……”

    “……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声誉?”

    没想到猜测半天,图里赫等人或者说是洵王图尧及冉鸣打的竟是这个主意,图星就一脸愕然道:“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太子殿下好,还是为给太子殿下添堵……”

    这不怪图星立即猜到事情不简单。

    毕竟从第一次知道穆勤也在参加太子图炀的献歌宴开始,很多人都意识到这或许会对太子图炀的声誉产生不好影响。

    只是说太子图炀既然不当这是一回事,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提醒,更当是看热闹般全在期待下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对于洵王图尧和冉鸣会找上宗人府的事情,图星并不奇怪,只是说两人的语气、说法,却让图星感到有些困顿。毕竟以图星对两人的了解,乃至说是对洵王图尧和冉鸣的了解,他们又怎会这么关心太子图炀的声誉。

    再次横了图星一眼,图和漓就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为给太子殿下添堵。虽然我们表面上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声誉要将穆勤赶出京城,但同样是为了自己声誉,太子殿下又怎可能答应以这种方式将穆勤赶出京城,然后等到事情闹起来……”

    “事情闹起来又怎样?”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摇摇头,面对图星追问,图里赫却一脸无可奈何道:“我们现在就想问问,你到底要不要一起参与这事,或者你要回去问一下戌郐大人也行,反正我们父亲说是明日一定要向青杰司徒说说这事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还那么热心干什么?

    虽然很想挖苦两人一句,但深知两人现在比自己更为难,图星也只得定下心来暗自思考一下这事。因为,图里赫虽说可让自己回去询问父亲再做答复,但想想回去后该怎样面对父亲,图星也知道自己应该先有一个大致意见再说。

    只是细细一想,图星突然就皱起眉头道:“等等,这事你们有询问过皇后殿下的意思没有?”

    “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虽然再度横了图星一眼,图和漓脸上却有种无奈表情。

    图星却在一听这话后就立即大惊失色道:“什么?你们在明知皇后殿下未必会允许这事的状况下还想在宗人府中推进这事,那你们将效忠皇后殿下的誓言又当成了什么……”

    “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而且在木已成舟的状况下,皇后殿下一个女人也未必会有太多选择。”

    不是说破罐破摔,图里赫在说这话时就隐隐露出不屑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不屑还是在对皇后图婧不屑。

    而一边摇头,图星就一边就说道:“这怎么行,如果你们没有投效皇后殿下,还可说背着皇后殿下去做这事。但你们既然已经投效了皇后殿下,却又怎能……”

    “都说这事我们自己决定不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去反对自己父亲吗?”。

    说到各自父亲,图和漓就有些愤怒起来。

    因为在没有分家的状况下,考虑到自己现在宗人府任职的危险,图和漓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而图星也是满脸难看到:“这个某当然知道,但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又会不知道这样做的恶果吗?还是他们真以为事过境迁,自己就不用再将皇后殿下放在眼中了?乃至于他们原本就只想利用皇后殿下扛过当初的一劫,然后就过河拆桥般把皇后殿下丢到一边?”

    “这,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

    过分又怎样,我们又做不了主。

    与图星的不满相比,图和漓与图里赫心中却只剩下郁闷二字。因为他们虽然也知道图星这话的道理,但奈何双方在家中地位根本不同,或许图星有自己思考的能力,他们却绝对没有自己做主的资格。

    故而面对这种明显是在过河拆桥的行为,谁都没有更多办法可解。

    。,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50/ 第一时间欣赏佞最新章节! 作者:凡十二所写的《佞》为转载作品,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