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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四十一章、堂堂正正之师

    与铁三等人清楚知道自己前来京城、前来少师府是做什么不同,虽然唐沿等人来到京城、来到少师府同样是为了奔一个好前程,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样去为自己奔个好前程。

    毕竟在少师府中,唐沿等人没有更多表现机会,初来乍到也不知该怎么去寻找表现机会,只得跟着盂州军一起从训练开始,希望能用训练来提振jing神,并且被易嬴重用。

    因此,当穆勤带着太子图炀来到少师府的护卫驻地时,看到的就是一千多原夜枭盗贼团成员正在那里ji情训练的模样。

    而作为少师府的护卫驻地,原本就是紧贴着少师府的下人房附近。

    这样不仅可以远离府中主要住处,避免给人带来紧张感,更可随时监视下人们的不当举动。

    当然,这样的驻地并不是易嬴划分出来的,而是少师府在作为太子别馆时的原有布置,只是说以前少师府没有固定的护卫队伍,这才一直没有启用而已。

    但随着八百盂州军战士和一千多原夜枭盗贼团加入,整个护卫驻地顿时就热闹起来。

    而身为太子,或者说是身为原申州府小公子,太子图炀不是没见过军队训练,只是看着左右两侧盂州军和夜枭盗贼团的训练对比,太子图炀就一脸惊讶道:“哥,怎么他们的训练内容都一样啊!”

    “这并不奇怪,不说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原本都是前盂州军,即便他们的年纪是大了一些,但为了证明自己,他们肯定也能跟上盂州军的基础训练,若是真想区分双方战力,却是得靠战阵训练才行。”

    基础训练?战阵训练?

    听到这话,太子图炀也点了点头。

    因为若只是身体的基本训练,那只靠意志和顽强,完全可跟上任何人脚步,但就是战阵训练,包括实战演习等等才能看出双方的不同。而相处那么久,这些原夜枭盗贼团成员能跟上盂州军的能力也并不奇怪。

    毕竟比起盂州军的锐气,这些前盂州军的经验更是异常丰富。

    只是注意了一下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的年纪,太子图炀却有些担心道:“哥,但你说这些人的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些啊!”

    “年纪大些到不算什么,毕竟经验才是他们真正的财富。”

    穆勤摇头道:“而且如果由他们来带领新兵,相信应该能带出一支不错队伍。虽然他们的确做过一段时间盗贼,但正因为从事盗贼行当所带来的桀骜不群,他们所带出的队伍才能更有特sè。不然若只是用他们来做小兵,那就全无必要了。”

    不是穆勤要为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说话,而是比起八百盂州军,穆勤还是更习惯以夜枭盗贼团成员的立场来思考。毕竟八百盂州军再怎么厉害,穆勤也只能当他们是自己敌人来看待,所以真要让穆勤来领兵,他也更倾向于使用这一千多夜枭盗贼团成员。

    “……不做小兵?那最少都要是个伍长了?”

    琢磨出穆勤话中暗示,太子图炀立即兴奋起来道:“一千多个伍长,这些人本宫要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

    北越国的一伍为五十人,一千多个伍长就足以支撑起五万多人的队伍,而且这还不是那些已经训练有成的部队,却是单指在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领导下的新兵。

    想想传言中三世子图僖在申州训练的英旗军,太子图炀就有些心血沸腾。何况这些人中应该不仅仅只有伍长之才,万一冒出一、两个领兵大将,那所能统领的部队就只会翻着倍往上增长。

    可与少师府其他人都不关心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乃至八百盂州军不同,玳却并没有真正忘记他们。

    毕竟在被大当家荒废了几十年光yin后,玳要想在大明公主和天英mén正在努力达成的nv皇上一事中有所作为,那就必须让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有所表现才行。

    所以,当玳领着小霞一起来观看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训练,突然听到太子图炀的突发其想时,立即就冷淡的说了一句。,

    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说话,而且还有讽刺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少师府也会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图炀立即不满地转过头叱道:“刚才是谁在对本宫……”

    话刚说到一半,图炀就僵住了。

    因为图炀或许不认识玳,他却不可能不认识小霞。

    而且小霞一贯在少师府中的冷淡态度,也让图炀不敢保证刚才的话是不是小霞说出的,或者说小霞又为什么要说出这话。

    可图炀会在那里惊疑不已,一路同玳回到京城,固然穆勤还不熟悉小霞,但对玳的xing情、声音都已相当熟悉,赶忙就是躬了躬道:“小人见过玳nv侠,但不知玳nv侠对太子殿下先前的话语究竟有甚疑问……”

    “很简单,他们经验是有,但如果将他们换成上千人的羽林军,太子殿下觉得这事还有意义吗?”

    “如果太子殿下只是一无根之萍,或许看上他们还无可厚非。可太子殿下若是舍近求远,那不仅不能讨得皇上欢心,更恐怕追索起他们的来历,太子殿下还会留给政敌一个攻击的借口。更何况他们的xing情过于桀骜,除非太子殿下想要的不是一支堂堂正正之师,不然……”

    堂堂正正之师?

    原本从穆勤嘴中得知玳的身份后,太子图炀基本就放弃了继续生气的理由。

    毕竟这一千多夜枭盗贼团与玳之间的纠葛,听在太子图炀嘴中就好像一个有志难伸的传奇故事一样,也让图炀明白了根基再好的人,同样也会有郁郁不得志的状况。

    可等到玳开始解释,太子图炀顿时汗颜起来。

    因为,玳或许是被自己儿子拖累才失去了成功机会,但太子图炀如果真的一时兴起任用这些人辅助自己,那就是自己坏了自己的前途。

    因此不敢怠慢,太子图炀赶忙朝玳深深一躬道:“……多谢玳nv侠指点,不然本宫险些犯下大错。”

    “太子殿下不必多礼,太子殿下会这样想也是因为想要有所作为的关系,并非一种不可原谅的过失。”

    “但好像老身那愚儿一样,太子殿下虽然已开始形成自己的想法,但因为年纪的关系,阅历上还有许多不足。所以要想避免犯错,甚至犯上不可挽回的错误,太子殿下现在就应该尽快学会站在他人肩膀上看问题才是,那才是太子殿下需要的堂堂正正成长之路。”

    堂堂正正成长之路?

    虽然又被玳教育了一遍,但太子图炀非但没感到不满,反而因为“堂堂正正”四字重新振奋起了jing神。

    因为,自从被易嬴等人陆续开始“考验”后,太子图炀心中多少就开始有了些抗拒心理。可当太子图炀将这种抗拒心理与自己能否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皇上相比时,顿时就不用再去犹豫和怀疑了。

    而且玳还用自己儿子来进行了一番比较,这更让太子图炀有种警醒感。

    毕竟玳的儿子与太子图炀一样,同样有“高人”相辅,但却因为“抗拒心理”拒绝玳的教导,结果就走上了不归路。想想现在的自己,图炀就知道往后不能再轻易怀疑易嬴和大明公主的教导了。

    特别今日这个乍看不错的主意,差点就被玳批了个体无完肤,更是让图炀心惊胆寒。

    而等到太子图炀又同穆勤悄悄离开时,小霞才朝玳笑道:“玳你刚才做的不错。”

    “mén主谬赞了。”

    “……都说你不要再叫什么mén主了,吾现在已经不再是mén主。”

    “但mén主在玳的眼中始终是mén主。”

    正如身为天英mén主,天英mén内也有人知道大明公主的身份一样,身为前天英mén主,玳也知道小霞的身份。当日看到小霞一副青chun靓丽的样子时,玳就曾无比怀疑。再一动手验证,玳立即就确认了小霞的身份。

    所以,如同太子图炀是同穆勤一起来看这些夜枭盗贼团训练一样,小霞也是同玳一起来看他们的训练。

    因此知道拗不过玳的硬脾气,小霞就摇头道:“不说这个了,但你记得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这样说才行……”

    “mén主放心,玳知道该怎么做事,那mén主认为应该怎么安排唐沿这些人。”,

    没想到小霞竟会因为天英mén秘yào死而复生,一边仿佛习惯般接过小霞命令,玳眼中却有些隐隐约约的惊叹。因为不管怎样,天英mén秘yào居然真的“有效”这件事还是彻底惊住了玳。而玳也是由于曾在天英mén中管理过一段时间的包括天英mén秘yào在内的物质,这才知道小霞的身份。

    但听到玳的疑问,小霞却望了望还在训练中的夜枭盗贼团成员道:“玳你能保证他们对天英mén的忠诚吗?”

    “这或许需要用到一些手段,但大致上应该没问题,毕竟他们追随了老身那么多年,老身早就摸准了他们的脾气。”

    “……这就好,等大明公主回来,我们就找她要征兵权。或者她在什么地方有掌握不了的军队,就从里面挑人补充,所以你别忘了给他们补上文化方面的课程。”

    “这没有问题。”

    随着小霞肯定自己工作,玳脸上也露出了欣慰sè彩。

    因为时间虽然晚了些,但玳终究还是能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毕竟这些夜枭盗贼团成员一直都在玳掌握下,经过廖肄的做luàn后,清洗掉那些不安定份子,玳也不必完全荒废自己往日的努力了。

    而被玳“训斥”一顿后,太子图炀虽然不至于说扫兴,但吓了一跳却是真的。

    由于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允许太子图炀在外过夜,在少师府逗留大半天后,太子图炀就领着穆勤一起回到京城。当然,两人的目的地并不是皇宫,而是焦府。

    知道太子图炀要回焦府,焦杰自然早早跑在前面通报进去。

    然后来到焦府墙外时,没等从马车内下来,图炀就说道:“哥,这就是焦府了,易少师怎么这些天都没带你来焦府看看……”

    “少师大人说先让某见过太子殿下后再来焦府。”

    由于身份关系,即便太子图炀乃是焦府晚辈,焦府也要开正mén迎接。由现在的位置望向前面的焦府大mén,穆勤不得不惊叹焦府的广大。因为焦府面积不仅超过了那些文官住宅,在京城官员中也算一套豪宅。

    当然,这也就是武将世家才能在京城拥有这样的大宅子,毕竟北越国乃是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

    而等到太子图炀和穆勤两人在焦府mén前从马车内下来时,焦府mén内已经跪下了一大片人。

    “……小臣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平身、平身,都说不用这样了,你们再是这样,本宫都不想回来了。”

    胡luàn挥了挥手,太子图炀眼中非但没有不满,更有种兴高采烈的得意。因为太子图炀一开始为了焦府认不认自己的事情可是曾担心不已,现在事情固然已经过去,太子图炀心中的芥蒂却并没有真正去除。

    不过等到焦瓒带人起身后,太子图炀还是将穆勤领到焦瓒面前道:“焦大人,这就是本宫的哥哥穆勤,刚从申州过来。”

    “……好好,回来的好,回来的好。”

    看到穆勤仿佛穆延一样面如冠yu的相貌,焦瓒就一阵点头。因为与太子图炀的“来历不明”不同,穆勤的出身可是正正当当,也是焦瓒早就期盼已久,更可以公开承认的真正外孙。

    而当众人寒暄一会后,焦瓒的正室焦鲁氏就说道:“太子殿下,您今日怎么没带焦皎、焦洁一起同来。”

    “哦!本宫今日就是想见见哥哥,不想让她们掺杂其中。……而且本宫回宫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本宫今日就先回去,明日再来焦府看看哥哥和外祖母。”

    “太子殿下请便。”

    虽然不知太子图炀为什么要这么来去匆匆,焦府众人却不敢拦阻。

    而太子图炀也不是不想让焦皎、焦洁掺杂其中,只是不想让褒拟掺杂其中,至少在大明公主准允褒拟待在自己身边前,太子图炀绝不会让人知道褒拟已经跟在自己身边的事。

    所以为了不在焦皎、焦洁和褒拟三人中造成区别对待,别说是今日,太子图炀下次都不会带焦皎、焦洁回来焦府。

    然后太子图炀离开后,对于穆勤这个真正外孙,焦府的招待也相当热情,至少并没有接待太子图炀的尴尬和紧张,甚至于焦瓒还在晚饭前亲自试了试穆勤武艺,也看了看跟在穆勤身边的穆功几人的身手。,

    毕竟有被大明公主任命为神武将军的穆铁在前面,焦瓒可不敢小看穆家这些人。

    而只要穆延能撑过这一劫,并且穆勤又能凭着与太子图炀的兄弟关系继续发达下去,穆家肯定又会是北越国的一个将领世家。

    不过沐浴完后,没等焦瓒继续招穆勤过来问话,焦杰就突然在院外找上焦瓒道:“大人,这里有小姐给您的一封密信。”

    “……密信?什么密信?怎么焦杰你先前不拿出来。”

    当焦杰前面赶回焦府报讯时,焦瓒就曾简单问过他有关盂州的事情,可焦杰当时不仅没将密信立即拿出来,居然还拖到入夜后才做出这种遮遮掩掩的事情。虽然不知密信内容是什么,焦瓒还是皱了皱眉头。

    而焦杰则是一脸小心道:“回大人,这是小姐说只能在您见过大公子后才能拿给您看的,免得大人无心接待大公子。当然,这封密信也不能在旁人面前jiāo给大人。”

    无心接待大公子?

    听到这话,焦瓒就皱了皱眉头,却也有些不好反驳焦yu的理由。因为不管密信中的内容是什么,真值得焦yu用密信告诉自己的消息,恐怕也会连累到焦瓒接待穆勤的态度。

    当然,焦瓒不会承认这点,闷哼一声道:“哼,你到是听那丫头的话啊!但她又能有什么密信不能在旁人面前jiāo给老夫。”

    “大人看过就知道了,而且大人曾吩咐小人谨守小姐身边的事,小人也愧不敢忘。”

    谨守小姐身边?

    听到焦杰话语,焦瓒就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焦瓒让焦勇、焦杰随焦yu一起前去穆家,本就有保护焦yu的意思。可奈何焦yu选择了余容,两人也没得选择。

    不过,等到看完密信内容,焦瓒的脸sè立即一片铁青,瞪了一眼焦杰才说道:“……跟老夫过来。”

    然后两人来到焦府书房,焦瓒就yin沉着双脸说道:“焦杰你跟老夫说实话,这密信中的内容究竟是不是真的?大明公主真应允yu儿同余容在日后出境建国?”

    “回大人,这事情小人也是在离开盂州前才从小姐嘴中亲口得知,而且也亲眼看过了大明公主及易少师写给小姐和余容的密信,此事应该不假。而且余家也是因为知道这事才会往盂州派兵支援,大人你看我们焦家……”

    焦yu为什么要让焦杰将余容也将出境建国的消息告诉焦瓒?

    目的就是想让焦家也同余家一样分一杯羹。

    毕竟一个国家再小也不可能只由一个家族来支持,如果能得到焦家支持,余容的出境建国不仅可能更顺利,焦家也可获得极大利益。

    所以,即便知道消息很晚,焦杰还是能做到紧守秘密不让人知道。

    “……混帐,易少师那匹夫怎能给yu儿出这样的主意,大明公主还答应了!”

    但不是怪怨焦yu的选择,也知道焦yu没得选择,焦瓒还是满脸愤懑地骂了一句。

    知道焦瓒很难一下接受,焦杰就说道:“……这个,虽然小姐同余容的关系的确难容于世人,但如果用做补偿小姐的牺牲,大明公主会应允这事也并不奇怪。不然太子殿下将来登基,小姐继续留在北越国内恐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可如果余容同小姐出境建国成功就不同了。”

    “出境建国?他们以为出境建国容易吗?”

    “……至少余府并没有放弃。”

    随着焦杰说出余府没有放弃的话语,焦瓒也不再言语了。因为不是想要与余府攀比,继续在北越国发展,焦家也几乎到了尽头。可如果真随余容、焦yu一起出境建国,那焦家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皇亲国戚之身了。

    不说这有大明公主的私下应允,如同余府一样,焦府也不必将全部力量都投入其中。

    ..

第八百四十二章、她真敢不来吗?

    由于事情太过突然,焦瓒非但不可能将余容、焦yu也会出境建国的事告诉穆勤,甚至也没在焦府中将事情说出来。

    只是把穆勤留在焦府,却传了个讯息让易嬴找时间亲自接穆勤回少师府。

    不知焦瓒已得知余容、焦yu也将出境建国的事,易嬴虽然不奇怪焦瓒会留穆勤在焦府多住几日,毕竟穆勤才是焦府可公开的亲外孙,可易嬴怎么也没想到焦府竟会要他亲自去接穆勤回少师府,好像有什么所求一样。

    但尽管琢磨不透焦府态度,易嬴还是不会着急。

    毕竟真让穆勤多留在焦府几天不仅没关系,易嬴也没理由特意将穆勤接回少师府。

    而如同焦瓒的态度一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mén。

    尽管在太子图炀面前,焦府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但如果只是面对穆勤,焦府众人却不用带上任何负担。好像焦铜,现在却也是每天带着穆勤一起在焦府的小校场中cào练武艺。

    “……好!大公子这记背勾耍得不错。”

    “谢谢铜叔。”

    作为穆延的长子,穆勤所学的武艺基本上都是战场上的各种技艺。而这不是说穆勤就不羡慕那些江湖武艺,只是小瑶、赛金花即便在练武时都没有避开穆勤,但一路同天英mén弟子前来京城,穆勤都没能让天英mén弟子教自己一招半式。

    所以面对焦铜这个曾与chun兰jiāo手的武林高手,穆勤也很高兴跟从他学习一些战场上能用到的江湖武艺,这样才能方便自己增长能力。

    而在两人练功时,焦瓒的正室焦鲁氏却也笑眯眯的走过来道:“好了,好了,勤儿你也别就知道在那练功,过来歇息一下。”

    “谢外祖母。”

    听到焦鲁氏招呼,穆勤立即与焦铜一起停下手来。

    因为,穆勤虽然刚到焦府几日时间,却也能感到焦府对自己的关心乃是真情实意,根本不像图炀说的那样虚伪。不知这是真外孙与“假外孙”的区别,被这么多人疼爱,穆勤也有些融入了焦府生活的感觉。

    而在穆勤走过来后,焦鲁氏也是一脸笑眯眯的让一旁侍nv给穆勤递了块汗巾擦脸道:“勤儿,你在外祖母这儿住的还开不开心。”

    “开心。”

    说出这话时,穆勤是真的很兴奋。

    因为不像以前穆奋(太子图炀)还在知州府时的样子,穆延、焦yu夫妇更多都是在围着穆奋打转,而在穆奋离开知州府后,知道穆奋为什么离开知州府,穆延也对穆勤的感情变化了许多。但现在来到焦府,穆勤却又好像变回了一个被人真正疼爱的孩子一样。

    即便穆勤现在已经不再是孩子,但也分外眷恋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听到穆勤毫不犹豫说出“开心”二字,焦鲁氏就点点头道:“开心就好,开心就好,那勤儿你现在应该还没说媳妇吧!要不要外祖母在京城官员中帮你说一mén亲事。”

    “这,这怎么好意思……”

    突然听到焦鲁氏说要给自己说亲事,穆勤顿时一脸大窘,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开口就拒绝。

    毕竟因为柳如絮的关系,穆勤已经情窦初开。却因为知道自己与柳如絮没可能,穆勤也多少有些羡慕男nv之事。

    而以穆勤今年已经十五岁的岁数,却是刚好合适娶亲的年龄。一看穆勤不是真没有意思,焦鲁氏立即一脸大喜道:“勤儿你同外祖母还说什么不好意思啊!那你说自己到底要和文官联姻,还是要同武将联姻。虽然你外祖父说同武将联姻好,但外祖母还是觉得文官省心些。”

    “……外祖父也想给孙儿说亲吗?”

    “那当然,我们就等着抱自己的曾外孙呢!而且你也不想想,你父亲现在申州漂泊不定,不说无法帮你安排更好的婚事,他肯定也会高兴你早日能给他添个孙子,这样穆家才算有后。”

    这样穆家才算有后?

    虽然并没有将焦鲁氏的提议当成笑话来听,但乍听这话,不仅穆勤动心了,甚至一旁的穆功等人也有些动心起来。

    因为,穆延即便没要求他们帮穆勤在京城找一mén婚事,可作为将来的穆家支柱,如果穆勤能早一日定下婚事,穆家的将来也更稳妥一些。,

    而当焦鲁氏正在鼓吹穆勤考虑婚事时,乔姐却也在少师府中兴致勃勃找到了易嬴道:“成了,老爷成了。”

    “……乔姐你说什么成了?”

    不知乔姐在说什么,正盯着易嬴写文章的小霞就瞪了她一眼。

    因为没有对比还看不出乔姐的máo病,但一想到乔姐居然会是玳的弟子,小霞就相当不满。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也会出现父母的遗传大过师父教导的特例,毕竟以玳过分严谨的脾气,再怎么也不会教出乔姐这种luàn七八糟的弟子。

    而乔姐却是望都没望小霞一眼,直接就说道:“就是陵nv图莨的消息,妾身已得到确切消息,陵nv将在两日后出mén,说是去参加淞郡王府的闺友会。”

    淞郡王府的闺友会?

    以茶姑和乌山营的影响,易嬴毫不怀疑淞郡王图迓已经彻底投靠了大明公主。所以忽然听乔姐说图莨将去淞郡王府参加什么闺友会,虽然不知道这是淞郡王府的什么nv人在邀请图莨,易嬴却也知道这是个机会了。

    因为易嬴若是从其他地方“劫走”图莨,不仅很难达到串供效果,也难以避免让人发现这一点。

    但如果是有茶姑镇守的淞郡王府,易嬴却不怕动动脑筋了。

    于是点点头,易嬴就说道:“行,那乔姐你去同茶姑打一声招呼,等侯nv进入淞郡王府后,找个机会让茶姑将侯nv支出来,我们好安排她到少师府同柳如絮母nv见面。”

    “……这没问题,那要不要让茶姑一起邀请侯nv的母亲过府。”

    没想到易嬴会将主意打到茶姑身上,瑛姑也跟着一起兴奋起来。因为比起其他人,瑛姑也很关心茶姑那边的乐事。

    但一旁抱着婴儿的缘就说道:“这不妥吧!虽然王府继承人已经确定是茶姑的孩子,但茶姑的身份可还没在淞郡王府乃至皇室宗亲中真正公开?她能以什么身份去邀请图莨的母亲。”

    茶姑的身份?

    虽然知道缘说的茶姑身份不是指她的天英mén弟子身份,而是指她的王府妃子身份,但这也让易嬴打了一个忒。毕竟皇室宗亲的身份不同于其他身份,却也是不能luàn用。

    可缘的怀中怎又会多出一个婴儿?这自然是赛金花的孩子。

    不知道缘“疼爱”自己孩子乃是想要“实习”一下带孩子的方法,免得将来生出孩子后手忙脚luàn,赛金花却相当高兴能以此同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包括易嬴拉近关系。

    而赛金花即便也在缘旁边陪着,但这事可chā不上嘴。

    只就是同样听说过这件事,图稚却从书桌上将脑袋一抬,兴冲冲说道:“这还要什么身份啊!茶姑就是茶姑,就以茶姑的名字邀请,她一个小小的王妃又敢不来吗?”

    “……就是,就是,她真敢不来吗?”

    她真敢不来吗?

    固然所有人都知道图稚这是天英mén弟子的韧xing在做怪,可随着图稚一句话,别说瑛姑、乔姐立即迎合起来,包括缘也不再说话了。

    因为茶姑的天英mén弟子身份即便还未外泄,但茶姑的孩子会被大明公主认做义子的事情早就传开了,也已经走完了宗人府的必要程序,现在就只剩找个好时间将事情办了的问题。

    所以只以此点来说,自然不会有人会跑去拒绝。

    然后不是乔姐,而是瑛姑出mén转了一圈后,茶姑的信笺很快就传到了陵侯府。

    只是读完茶姑信笺,柳yu却有些愕然。因为信笺中的内容居然是说茶姑听闻侯nv图莨将要参加淞郡王图迓的三nv图玟所召开的闺友会,这才顺道邀请柳yu过府一叙。

    而柳yu虽然没见过茶姑,但由于受陵侯图鬯喜爱,却也同样听闻了茶姑给淞郡王图迓所生的幼子将被大明公主收为义子的事。只是不知茶姑为什么会邀请自己过府,还在信笺中提到了图莨,或者说是以图莨为理由邀请柳yu过府,柳yu立即就将图莨招到了房中。

    但即便已经成亲,由于图莨的丈夫森青乃是入赘侯府,所以图莨也一直住在侯府中。

    因此听到柳yu召唤,图莨也很快来到柳yu房间道:“娘亲,你找nv儿有事吗?”,

    “莨儿,难道过两日你会去淞郡王府,并且参加图玟县主召开的闺友会吗?”

    “……娘怎会知道这事情,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听到柳yu问话,图莨就有些惊讶。因为图玟的个xing虽然有些糟糕,但却并不是不能让人忍受的类型。何况知道淞郡王府又将出一个王爷,陵侯图鬯也很鼓励图莨与淞郡王府jiāo往。

    而柳yu也是很干脆地将茶姑的信笺jiāo给图莨道:“莨儿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这是娘今日收到的一封信笺。”

    “……信笺?”

    嘴中嘀咕一声,图莨却猜不出又有什么信笺能与自己要去淞郡王府参加闺友会有关,顺势就接过信笺扫了一眼。

    可信笺上的茶姑字迹固然很有些铁笔银勾的味道,等到看完信笺内容,图莨顿时一脸惊愕道:“这,这这……,娘,这个给你写信的茶姑是谁?难道是小王爷的母亲?可娘怎会与小王爷母亲有jiāo往的?”

    这不怪图莨会将茶姑的孩子称做小王爷。

    因为大明公主收茶姑的孩子做义子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那就是在大明公主收服乌山营后随之开始在京城传播的,又知道这事情已经走过了宗人府程序,即便这不算正式庆祝,图莨也知道这事情恐怕会在两日后的闺友会上被大谈特谈。

    可即便如此,别说图莨,京城中都没多少人与之有jiāo往的茶姑居然会主动写信邀请柳yu过分一叙,这着实出乎了图莨预料。

    毕竟,图莨虽然比不上大明公主和二郡主图潋那么风光,但也算是一个有见地、有担当的nvxing皇族。

    而柳yu则是一脸苦笑道:“莨儿你拿这事来问娘,娘又怎么知道。莨儿你也知道娘不常出mén,有关这事还是从你父侯那里听来的,可你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莫不是淞郡王想与父侯拉关系?可他有什么必要非得这么拐弯抹角。”

    皱了皱眉头,图莨当然知道自己母亲不喜欢出mén,甚至府中有什么nv客拜访,柳yu也不会主动出迎。但就没想到如此离群索居的柳yu又怎会引起茶姑的兴趣,何况在此之前,图莨也没听说茶姑又关注过任何nv人。

    但图莨会疑惑,柳yu却无意考虑那么多,直接说道:“莨儿,那你看我们要不要拿这事去问问你父侯。”

    “问父侯?娘你打算怎么对父侯解释这事,你也知道父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吧!”

    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虽然图莨形容陵侯图鬯的方式显然有些问题,但柳yu却也不得不承认,陵侯图鬯的确是个眼中不rou沙子的男人。何况柳yu不仅无法解释茶姑怎会邀请自己的事,在陵侯图鬯宠爱下,柳yu也不敢让陵侯图鬯对自己有一丝怀疑。

    于是柳yu说道:“那怎么办?或者莨儿你认为娘应该回绝这事?”

    “……回绝?这种事情若是单纯回绝就太可惜了,毕竟那可是小王爷的母亲。”

    摇了摇头,图莨脸上却也是一副拿不准主意的样子。

    柳yu说道:“那怎么办?难道要娘去赴约,可娘又能以什么理由去赴约。”

    “还有什么理由,到时就说nv儿带娘出外透透气,看看以父侯和娘亲的面子,能不能找淞郡王打听一下小王爷为什么会成为小王爷的事,相信父侯对这事也会很感兴趣。”图莨说道。

    对于图莨的提议,柳yu也没有太多主意道:“好吧!那这事就由莨儿你去安排好了,不然没有你父侯同意,娘可不敢随意出mén。”

    “……娘你就是太封闭自己了。”

    不知该说感叹还是什么,对于柳yu在侯府过于唯唯诺诺的生活,图莨总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而这事情即便说不上赶时间,但从柳yu房中出来后,图莨却也开始去找陵侯图鬯。因为谁也不知道陵侯图鬯现在有没有空,又适合不适合说这些事情。

    所以能找一下就找一下,多走一会路并不会太累人。

    然后当图莨在花厅附近找到陵侯图鬯时,却见陵侯图鬯正在送走一客人,从背影认出那人乃是礼部尚书钟厚,图莨就有些惊讶。,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礼部尚书钟厚乃是育王府的近臣,没有什么公务上的往来,图莨可不认为钟厚又会轻易拜访陵侯府。

    而后在陵侯图鬯转过身来时,图莨才迎上前说道:“父侯,怎么礼部尚书钟大人会跑来拜访父侯。”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争夺皇位的事。”

    如果图莨不是nv子,或是换成陵侯图鬯那些要争着继承侯爷位置的儿子来询问这事,陵侯图鬯未必会回答得这么干脆。但由于图莨不可能chā手侯府的继承人争夺,陵侯图鬯的回答也有些浑不在意。

    知道陵侯图鬯曾与易嬴协议过什么,图莨就惊讶道:“争夺皇位?难道钟大人已知道……”

    “他不知道,他只是为了育王爷而来,或者说是为了东林国芳氏而来。”

    一边皱着眉头阻止图莨继续说下去,陵侯图鬯就重新走入了花厅中。

    突然听到东林国芳氏,图莨就有些愕然。因为陵侯府会与少师府牵扯上关系,多少也与东林国芳氏有关,毕竟陵侯府乃是第一个照易嬴要求做出“赔偿”少师府的代表。

    因此图莨就跟着走进花厅道:“东林国芳氏?这与东林国芳氏又有什么关系?”

    “钟厚说东林国芳氏准备参与北越国皇位之争,并以此来与少师府相斗。虽然他只是给为父透露个消息,但这消息却不简单啊!”

    “东林国芳氏准备参与北越国皇位之争?”

    忽然听到这话,图莨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东林国即便距离北越国很远,可谁也不能说东林国芳氏就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参与北越国的皇位之争。没想到东林国芳氏会以这种方式来给少师府使绊子,图莨固然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一时也捉摸不透这事的最后结果。

    而在花厅中坐下后,陵侯图鬯才说道:“不说了,反正这事有少师府去应付,但莨儿你是找为父有事吗?”

    “是的,父侯。nv儿听说淞郡王的幼子有可能在将来成为小王爷,所以想趁着过两日的闺友会带娘亲去淞郡王府探探消息,看看能不能用父侯和娘亲的面子,探听一下这事的内情。”

    探听一下这事的内情?

    忽然听到图莨说起淞郡王幼子的事,陵侯图鬯就再次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事固然可被理解为是淞郡王图迓用乌山营换了一个王爷位置,但真是这种众所周知的理由,陵侯图鬯可不相信大明公主就轻易会答应淞郡王图迓,或者说是淞郡王图迓又能轻易相信大明公主。

    毕竟这事到现在或许已经大功告成,但双方最初凭什么能有这种互信原则?淞郡王图迓又凭什么认为大明公主可信,并先将乌山营jiāo到大明公主手中?这里面不得不说有许多疑点。

    因此陵侯图鬯也没犹豫,点点头说道:“这事确实需要设法了解一下,不过带你娘出去合适吗?她可是很少出mén。”

    “……就是很少出mén才合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检验出淞郡王对侯府的态度。”

    “这也是,那你要记得照顾好你娘,而且你娘很少出mén,不要让她累着了。”

    听到图莨解释,陵侯图鬯才点了点头。

    因为以陵侯图鬯对柳yu的宠爱,再加上柳yu很少出mén,相信淞郡王图迓也会对柳yu很感兴趣。而要想了解陵侯图鬯对柳yu的重视程度,淞郡王图迓肯定也会jiāo换着透露一些消息。

    但淞郡王图迓如果拒绝向柳yu透露消息,那也等于是他在对陵侯府隐含敌意,却也不得不让陵侯图鬯警惕了。

    “nv儿明白。”

    随着陵侯图鬯答应下来,图莨也不再继续纠缠了。

    因为事实并不是图莨想带柳yu去淞郡王府打探消息,而是茶姑在主动邀请柳yu。只等双方见面,图莨也相信自己绝对能摸出一些这事的因由。不然这就如同图莨用来说服陵侯图鬯的理由一样,乃是淞郡王图迓对侯府隐含敌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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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四十三章、本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由于不好估计图莨母女会在什么时间前去淞郡王府,更不好让图莨母女久等自己,易嬴干脆在两日后的一早就出了门。

    虽然不至于说与赶早朝的官员撞在一起,但到了淞郡王府前时,却也还没到日上三竿时分。

    可因为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易嬴当然不能堂而皇之进入淞郡王府。却是先让瑛姑进去知会了茶姑一声,这才从侧面一个无人看守的偏门进入了淞郡王府。

    只是易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茶姑,但当茶姑抱着孩子出现在易嬴面前时,不容易嬴说话,瑛姑和乔姐就立即带着小瑶围了上去。

    可为什么是瑛姑、乔姐?

    不说两人本就参与了这事,两人也对茶姑的孩子非常感兴趣,这才取代了丹地、苏三的工作,特意跟易嬴一起出门。

    不过真到了茶姑面前,两人立即就将易嬴丢在了身后。

    一边逗弄着孩子,瑛姑却也没遮没拦道:“乔姐,你看茶姑的孩子真漂亮,怎么你不帮老爷也生一个孩子呢?”

    “谁说妾身不想帮老爷生孩子,但瑛姑你有本事也帮老爷生一个啊!要不就是老爷那方面有问题,不然怎么一夜能弄那么多女人,甚至连皇后殿下也给弄下了。”

    对于乔姐来说,此次回京最大的变化不是易嬴又纳了几房妾室,而是皇后图婧居然也开始同少师府一起窜房。

    回来第一天在窜房中看到皇后图婧,乔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也不敢相信皇后图婧居然有兴致这样每天跑来跑去。所以考虑到要监视陵侯府动静,前几日都一直是乔姐大清早将图婧送回皇宫,然后就在陵侯府盯着图莨的动静,直到傍晚再带皇后图婧回少师府相聚。

    而听到乔姐说起皇后图婧的事,瑛姑也乐道:“皇后殿下当然是个异数,但妾身也相信老爷肯定会有孩子,可惜你却错过了那天拦截丞相府队伍的事,要知道茶姑当时也参与了呢!”

    “什么?这事情是真的?茶姑你也参与了那天袭击丞相府队伍的事?你不要照顾孩子吗?”

    对于乔姐来说,虽然这此离京错过了很多少师府的热闹,但真让她感到遗憾的还是没赶上袭击丞相府队伍的事。不过听到茶姑居然也参与了那次袭击,乔姐还是有些惊讶。

    而望了望被瑛姑抱在怀中逗弄的孩子,茶姑的双脸却极为淡然道:“这有什么,孩子找人带一下就行,但这种发泄机会可难有。”

    “……发泄吗?这的确是一种发泄!”

    没想到茶姑会用杀人来发泄,不是猜不出茶姑想发泄什么,乔姐也跟着乐呵了一下。

    然后茶姑才第一次转向易嬴道:“易少师,那你待会想怎么做?”

    “很简单,等图莨母女到了王府后,茶姑你就让人引她们在人前过来与我们见面就行了。”

    “……让人?让什么人?”

    “让王府中的下人,最好是茶姑你能信任的下人。”

    虽然觉得茶姑的疑问有些奇怪,易嬴还是补充了一句。

    但易嬴的补充虽然没问题,茶姑却一脸不满的望了一眼易嬴道:“易少师你说妾身可以信任的下人?难道易少师认为郡王府中真有什么能让妾身信任的下人吗?”

    郡王府中真有什么能让妾身信任的下人吗?

    乍听这话,易嬴就愕愣了一下。

    因为,易嬴先前虽然就在奇怪怎么是茶姑亲自到郡王府偏门引自己几人进入,甚至还是茶姑亲自将几人带到一个偏院中。但即便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郡王府的下人,易嬴原本还当茶姑是不是提前支开了郡王府下人,没想到竟是茶姑根本不信任他们的缘故。

    当然,易嬴也知道这不是茶姑不能信任她们,而是不想去信任她们。

    毕竟凭茶姑的能力,真被茶姑盯上的人,想不被信任都不行。

    可想到这或许是茶姑对郡王府的一种态度,易嬴也不好让她轻易为此做什么改变,犹豫一下才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要不茶姑你先去引图玟来让本官同她说一声,反正今天也是图玟招开的闺友会,她要找借口带图莨母女过来也容易。,

    “不然就只能是茶姑你亲自去引图莨母女来见本官了。”

    “图玟,妾身知道了,可为什么是图玟?”

    “……哦!本官同图玟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淞郡王对本官当初牵线搭桥的一种报答,可就是图玟看不上本官。”

    顺便说了说当初的事情,由于易嬴解释的时间相当准确,茶姑也不会对此表示什么不满,至少脸上没有任何不满表情,但瑛姑却立即就乐道:“什么?还有这事?居然有同老爷交欢后还能拒绝老爷的女人?那图玟真的只同老爷相好了那一次?”

    “的确就那一次。”

    说起在图玟面前的“失败”,易嬴也微微有些汗颜。毕竟以图玟的游河贵妇身份,那却好像易嬴被图玟吃了一样。

    可知道怎么回事后,茶姑却没去考虑由自己帮易嬴引见图莨母女见面的事,直接就说出去找图玟过来了。毕竟易嬴真要以茶姑名义引图莨母女过来,又怎可能由茶姑自己去请人。何况还是得在其他客人面前请人,更有种招人耳目的嫌疑。

    但当茶姑找到图玟时,图玟却正在为今日的闺友会做准备。

    毕竟图玟虽然是个游河贵妇,但却不能只以游河贵妇讨生活,特别是在郡王府已明确要出一个小王爷后,不是说收敛一下,图玟也想找一些正当女人炫耀一下了。

    毕竟图莨只是以大明公主为目标,图玟却是以大明公主为针对对象。

    而对于茶姑突然来找自己,并说有事情与自己商议时。虽然图玟不至于说因此而受宠若惊,但在将闺友会的工作交给下人后,图玟却也没问多少就直接跟着茶姑从郡王府花园中出来了。

    毕竟小王爷乃是茶姑的儿子,讨好一下茶姑并不会给图玟带来负担。

    但在茶姑控制下,虽然淞郡王府一直都是以家大业大著称,可两人一路上却没碰到一个淞郡王府的人。而在进进退退走了几次后,察觉出茶姑好像是在故意避开旁人,图玟就有些疑惑道:“茶妃,您这是要带吾去哪里,怎么小王爷今日不在您身边了?”

    “妾身这是带你去见几个人,当然,这是他们要求见你,而且小王爷在不在身边又怎么打紧。”

    小王爷在不在身边又怎么打紧?

    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人想见自己,甚至还找到了茶姑头上。但听到茶姑又是漫不经心说起小王爷的话语时,图玟就总觉得有些别扭。因为别看茶姑每天都抱着孩子不放,好像一刻都离不开孩子,但茶姑每此说起乃至看向孩子的表情都很冷淡,换个女人都会怀疑那到底是不是茶姑的孩子。

    可知道这不是自己怀疑茶姑的理由,图玟又是跟着走了一段路才说道:“那茶妃你可以说说到底是谁在找吾吗?难道他们同茶妃很熟悉?但吾又认识这样的人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还想说自己不认识易少师?”

    看着易嬴等人所待的偏院就在前面不远处,茶姑也不再隐瞒了。

    而一听茶姑说起易嬴,图玟立即就怔住了。因为当初虽然的确是图玟“抛弃”的易嬴,但随着易嬴现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越来越火爆,图玟虽然不至于说后悔,但也不得不对易嬴关切一下。

    当然,图玟不是不能理解易嬴应该同自己和茶妃都是“朋友”,毕竟茶妃的儿子能成为小王爷,九成功劳都是易嬴的。

    但想想自己与易嬴的关系,图玟却又有些窘迫起来。毕竟两人交欢的情形可不是什么好回忆,图玟也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要找自己,而且还不是通过自己父亲淞郡王图迓找图玟,而是通过茶姑来找图玟。

    不过,图玟虽然想不清楚这事,茶姑也不会给她想清这事的时间。脚步微微一带,立即引着亦步亦趋的图玟很快走入易嬴所在的偏院中。

    而在进入偏院后,图玟却又很快反应过来。

    毕竟图玟原本就是游河贵妇,早就熟知了应付各种突发状况的方法。甫一进入屋中,双眼在屋内几人身上一扫,图玟立即就带着惊讶的笑声道:“易少师,稀客,稀客,但易少师身边的侍女怎么换人了?”,

    “不是换人,她们原本就是茶妃的旧识,知道今天本官要来郡王府,所以才跟来一看。”

    一边说着,易嬴就从席上站起来朝图玟张了张怀抱。

    但图玟自然是瞪了一眼易嬴,看到茶姑已走去与瑛姑几人孩子,这才自己走到易嬴旁边的主位上坐下道:“……易少师说她们是茶妃的旧识?可这又是怎样的旧识啊!但不管是怎样的旧识,易少师又怎能不通过父王来找茶妃和妾身?”

    怎能不通过父王来找茶妃和妾身?

    没想到图玟会在这种地方挑自己的错处,易嬴一下意识到图玟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随即说道:“怎么?……县主不知道茶妃也是天英门弟子吗?”

    “天英门弟子?……等等,易少师说茶妃也是天英门弟子?”

    怔愣了一下,图玟立即惊呼出声。

    因为,图玟虽然早知道茶姑身具不错的武艺,当初离开郡王府又是直接跑去了宛华宫,但可没将茶姑往天英门弟子的身份上想。

    这时一听易嬴“提醒”,图玟这才回味过许多事情。因为这不仅可解释易嬴为什么能避开淞郡王图迓直接找到茶姑身上,也说明了淞郡王图迓为什么能信任大明公主,并且先将乌山营交到她手中。

    毕竟茶姑既是天英门弟子,谁又敢真去亏待她。

    而随着图玟眼中的一丝恍然大悟,易嬴才点点头说道:“县主说的没错,本官今日所以背着王爷找到茶妃,目的也是不想让人知道本官今日进入郡王府的事。因为本官今日要办的事情,却不是那种能与人言的事。”

    “……是吗?那不知易少师今日又想办什么事?或者说又想让妾身帮着办什么事?”

    随着易嬴解释,图玟也反应过来,却不认为易嬴是专程为来找自己了。因为易嬴若是只想找图玟,根本犯不着避开淞郡王图迓。

    易嬴则说道:“这事情与县主今日招开的闺友会上的客人有关。”

    “……闺友会上的客人?易少师不是看上了什么女人吧!但真是这样,妾身可帮不了易少师,毕竟她们当中可是少有几人能给易少师做妾室的。”

    随着易嬴提起自己闺友会上的客人,图玟立即知道易嬴今日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地前来郡王府找自己了。

    毕竟什么是闺友会?

    闺友会就是女人间的聚会,与图莨当初在陵侯府中召开的诗会乃是一个xing质。所以想到易嬴目的,图玟也趁机揶揄了易嬴一句。

    而听到图玟调侃,易嬴也是汗颜一下道:“县主误会了,今日这事可与本官是否好sè无关,乃是因为……”

    身为淞郡王府的县主,或者说是身为游河贵妇,图玟不是没听说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但即便如此,猛听易嬴说竟有一双妓户母女与陵侯图鬯的幼女图莨及最宠爱的妃子柳欲长得极其相似的事,图玟还是惊得睁大了双眼。

    因为若只是女儿长得相似,那还不能说明什么。但两人母亲如果也长得相似,并且姓氏相同,这就很值得怀疑了。

    故而一等易嬴话音落下,图玟就满脸震惊道:“易少师,你不是说真的吧!这世上真有一双母女会长得这么相似?而且她们如果真有什么关系,为何陵侯又不肯伸手相助,要知道陵侯的能量在北越国中也是很大的。”

    知道图玟在怀疑什么,因为同样事情易嬴也曾怀疑过,易嬴就点点头道:“本官当然知道陵侯的能量在北越国有多大,不是因此,本官也不会急着将柳如絮母女由申州接到京城,不然一等育王图濠与柳如絮在申州造面,本官就很难控制这事的发展了。”

    “所以不管柳如絮母女是否与图莨母女有什么亲戚关系,本官都只能将柳如絮母女收容在少师府。”

    “只是因为柳三娘不愿说出是否与柳妃有亲戚关系,因此本官在托茶妃给陵侯府的柳妃写了封信笺邀她一起来参加县主的闺友会后,也希望将她们引入少师府与柳如絮母女见上一面。确认一下这事情的真相。”

    “原来还有这事情。但易少师要妾身将她们引来是容易,可她们万一不肯同易少师去少师府呢?”,

    听到易嬴居然早就通知茶姑给柳欲写了一封信笺的事,图玟就知道易嬴对这事乃是势在必得了。所以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望了望茶姑后,图玟却又试着刁难了一下易嬴。

    当然,图玟也不认为这真是什么刁难。

    毕竟易嬴都说了,当初图莨就很抗拒易嬴要将柳如絮接来京城,或者说是让图莨去找柳欲证实双方关系的事。以图莨和柳欲的身份,图玟也不认为这事情易嬴又能轻易达到目的。

    而知道图玟说的是实话,易嬴就笑道:“这有什么,不说柳如絮母女现在乃是少师府客人,仅以柳如絮同穆延的关系,本官也会帮其扫除后顾之忧。或者她们见了面后仍当对方是陌生人,本官是没有办法,但本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都得让她们见上一面再说。”

    “不是善男信女,不是善男信女……”

    虽然当易嬴同图玟说话时,瑛姑等人都没有chā嘴。可一等易嬴说到让人兴奋的地方,小瑶又跟着习惯xing开始帮腔了。

    而图玟也知道,易嬴嘴中的“不是善男信女”同天英门弟子嘴中的“不是善男信女”可是两种概念,随即惊笑道:“不会吧!难道易少师还想强迫图莨母女去少师府与那柳如絮母女见面吗?”

    “不是如此,本官今日又何必那么遮遮掩掩。”

    不是遮掩,也无需遮掩。随着易嬴开始向图玟强调自己的信心,图玟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易嬴,更没必要去阻止易嬴了。

    毕竟这事严格来说也与图玟无关,而且在证实了茶姑乃是天英门弟子后,图玟不仅不担心自己帮助易嬴要挟图莨母女会不会遭到陵侯图鬯报复,若是以此能得到茶姑认可,图玟也可收获足够利益。

    可即便如此,图玟当然也不会让易嬴好过,随即说道:“妾身明白了,但如果是这样,易少师就不怕妾身将图莨母女与柳如絮母女相似的事情说出去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哼!”

    随着易嬴将手指朝茶姑指了指,不是说配合易嬴,茶姑却也是轻轻哼了一声。这立即让图玟一脸汗颜,顿时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因为诱使柳欲来到郡王府的信笺既然是茶姑所写,茶姑也等于是这事情中的一份子,没有茶姑同意,图玟哪敢将这事情说出去。

    可既然被易嬴坑了一下,图玟却也瞪了易嬴一眼道:“妾身明白了,但易少师如果想让人不要太过注意这事,妾身却也得和图莨母女在闺友会上游艺一番后再带她们过来,不然她们如果在闺友会上露都没露一面,那就很容易引人怀疑了。”

    “本官明白了,那就依县主所言便是。反正本宫要的只是结果,不是过程。”

    “妾身明白了,那易少师就静候佳音吧!”

    随着易嬴接受自己的建议,图玟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刁难易嬴了。

    因为只要让图莨母女在闺友会上露个面,表示她们确实来到了郡王府,也就没人还会怀疑她们“偷偷”去了少师府的事,这事情也就可以在暗中解决了。

第八百四十四章、方便?方便什么?这能有什么方便?

    与茶姑是否邀请了柳yu无关,由于陵侯府乃是北越国第一侯府,图莨每次参加闺友会都不用赶着走在前面。

    毕竟这与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无关,谁能在后面,乃至在最后仿佛众星捧月般在众人注目下进场,这才是一种值得炫耀的存在。

    不过与往日相比,图莨今天还是带着柳yu选择了早一步出发。因为图莨今日可不仅仅是为了参加图玟的闺友会才前来淞郡王府,里面还包括让自己母亲柳yu完成茶姑的邀请等等。

    不想让柳yu太过引人注目,图莨才选择带上柳yu先走一步。

    因此当图莨、柳yu所乘的马车来到淞郡王府后mén时,附近还没有停下几辆马车。可以说已经有人开始进场,但还没真正热闹起来。

    而作为闺友会的组织者,由于来的客人还不多,图玟现在也还在后mén附近候着。

    但为什么是后mén?

    因为以古代社会的规矩,除非是什么封妻荫子的大事,大户人家的大mén也不会轻易打开。而好像闺友会这种nv人间的自发聚会,当然不能太过引人注目。为免男nv授受不亲,不仅淞郡王府如此,图莨在陵侯府召开闺友会时,客人也都会选择从后mén进入。

    不过在马车被引到前面停下时,图莨还是望了望车内有些坐卧不宁的柳yu说道:“娘,你不用担心,待会nv儿会陪娘一起去见茶妃的。”

    “娘不是担心,娘只是不知道,茶妃从什么地方知道娘的名字,又为什么要邀请娘亲?好像茶妃这样,那不是什么人都能邀请娘了?难道娘以后还会接到许多邀请,一接到邀请就要出mén吗?”

    “娘你就是想太多了,放心,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娘还是跟nv儿说,nv儿会帮娘把把关的。”

    如同现代社会的宅男、宅nv一样,由于长时间待在家中,柳yu虽然并不抗拒见客,但却已经有些不习惯参与那些人cháo涌动的公开聚会了。因为即使前去参加聚会,认识的人没几个,那也相当没兴趣。

    故而知道柳yu现在遇到的乃是自我封闭造成的障碍,图莨也只得好生安慰了两句。

    然后两人从马车内下来,图玟立即一摆裙尾,笑脸迎上去道:“图莨侯nv,你同柳妃今日来的还真早,妾身都说你们是不是要在最后才到呢。”

    “让县主挂怀了,可县主又知道茶妃找妾身娘亲是因为什么吗?”

    听到图玟向柳yu打招呼,图莨立即知道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了,或者说茶姑已经同图玟打过招呼,趁势就问了一句。

    图玟却说道:“这个妾身却不清楚,因为妾身只是今早才得茶妃打了个招呼,知道这事的人都同样在好奇柳妃怎么同茶妃认识呢!”

    一边敷衍图莨,图玟就煞有介事地望了望柳yu。

    而柳yu虽然很少参加各种公开聚会,但也不是没在侯府中接待过客人,淡淡点头道:“让县主挂怀了,县主现在就要引妾身前去拜望茶妃吗?”

    “现在不合适,因为茶妃那边好像正有什么客人,她也是因此才jiāo代妾身过来招呼一声柳妃的。要不柳妃也同侯nv先在闺友会上游赏一番,等到茶妃的客人离开后,妾身再带柳妃同侯nv单独去见见茶妃。”

    “妾身也要去吗?”

    对于图玟的应对,图莨并没听出有什么问题,只是顺势问了一声。

    图玟说道:“这个茶妃到是没说,但妾身相信茶妃不会介意的。当然,侯nv若想多在闺友会上玩玩,让柳妃独自去见茶妃也没问题。”

    “……那待会还是由妾身陪着娘亲一起去聆听一下茶妃教诲吧!”

    虽然不至于说nong巧成拙,但知道图玟并没有刻意要求柳yu单独去见茶姑,也没有要挟自己一定要陪柳yu去见茶姑的意思后,由于图玟的应对只是常见的待客技巧,图莨也看不出什么máo病,却也只得随口应下来。

    然后三人一起去到闺友会会场,图玟也就没再离开。

    而随着客人一个个到场,虽然各种游艺乃是闺友会上永远不变的主题,但大家的话题基本上都是在郡王府的小王爷身上打转。这不仅确认了图莨的判断,也让图莨对今日与茶妃的见面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但相对于柳yu而言,虽然自嫁入侯府后,柳yu就很少出mén,但天xing中的优雅自在还是能让她在闺友会的客人中应付自如。何况柳yu的年纪原本就与图玟差不了多少,因此只以图玟的客人层次来说,反到是图莨更好像沾了身份上的便宜一样。

    然后在客人大致到齐,闺友会也进入了自由运转的时期后,图玟才又亲自找到图莨和柳yu说道:“侯nv、柳妃,你们这边请。”

    “谢谢。”

    知道终于到了前去面见茶姑的时间,图莨也没在闺友会上纠缠,与柳yu一起就跟上了图玟的脚步。而因为图玟并没说出请图莨、柳yu去哪里,作为闺友会的主人,那些客人也不好去追问什么,只是看着三人走出了花园范围。

    然后一路向偏院方向走去,虽然路上依旧没看到太多人,图莨并没有图玟最初那么紧张。毕竟不说图莨是接到图玟的闺友会邀请才来到郡王府,柳yu也是接到茶妃邀请才特意出mén,图莨只想着能从茶妃身上套出什么内情,根本不会怀疑茶妃有什么必要对付自己。

    不过真来到偏院前面,图莨还是有些惊讶道:“怎么?县主你说茶妃就在这里接见妾身母nv吗?”

    “让侯nv见笑了,但这也是为了方便所致。”

    “……方便?方便什么?这能有什么方便?”

    乍听图玟话语,图莨就有些愕然,但由于礼节关系,图莨和柳yu还是随着脚步没停的图玟一起走入了偏院中。

    而这也不用图玟回答,乔姐就站在正屋mén外说道:“当然是方便二位秘密前往少师府,不然哪用得着这么多人为侯nv母nv受累。”

    “少师府,对了,你确是少师府的人……”

    突然听到乔姐说什么少师府,图莨立即一脸惊愕。

    而由于乔姐以往都喜欢带着小瑶在前院附近转悠,去过两次少师府,图莨对乔姐多少也有些印象,何况在乔姐说话时,小瑶也跟着从后面钻了出来。加上两人身高上的对比,图莨立即就确认了乔姐的身份。

    因此一转脸,图莨就一脸不满地望向图玟道:“县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县主为什么要与少师府串通起来欺瞒我们母nv?”

    这不怪图莨会生气。

    因为少师府是什么地方?虽然不能说是龙潭虎xue,但以少师府往日的所作所为,图莨可不认为被少师府的人盯上又会有什么好事情,何况乔姐还说了什么秘密前往少师府的事。

    而图玟却一副无辜的样子道:“侯nv这就是在错怪妾身了,因为妾身可没想到茶妃竟然也是天英mén弟子。”

    “……什?什么?县主你说茶妃也是天英mén弟子?”

    惊呼一声,图莨终于在震惊中明白了一些事情。双眼望了望看不到一个人出来的偏院正屋,这才嗫嚅着说道:“原来如此,难道这就是小王爷会成为小王爷的原因?”

    这不怪图莨会明白,或者说是在震惊后立即明白。

    因为只要茶姑也是天英mén弟子,谁还能挡得住茶姑的孩子成为小王爷。以此来说,淞郡王图迓又岂会担心放弃乌山营的后果。

    而因为茶姑也是天英mén弟子,自然会帮助少师府“坑陷”图莨母nv,这也是无须怀疑的事。

    看到图莨想通事情经过,图玟才一脸苦笑点头道:“事情应该是如此,妾身还是托了侯nv的福才能知道真相的。不然妾身即便身为郡王府的县主,可也想不通父王为何一定要坚持让小王爷成为小王爷。”

    “县主也是刚知道这事?”

    不是说怀疑,图莨却大有深意地望了图玟一眼。

    虽然没必要解释,图玟还是点头道:“不是如此,知道郡王府有天英mén弟子撑腰,妾身还用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吗?”

    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

    虽然图玟语气中多少有些埋怨,但图莨却也知道图玟说的乃是实话了。因为图玟为什么要在郡王府召开闺友会,还不是由于外面对淞郡王府居然用乌山营换取一个王爷位的事情议论颇多。

    为挽回影响,至少是平定风波,淞郡王府现在几乎是在全力平息此事。,

    故而转过脸来,图莨就向柳yu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娘亲我们就一起进去听听易少师找我们母nv有什么事吧!”

    “好的,但莨儿你也注意一下待会在易少师面前说话的态度,不知易少师找我们母nv做什么……”

    嘴中叮嘱一声,柳yu脸上却有一丝好奇。

    因为与图莨相比,柳yu不仅没见过易嬴,认识的少师府中人也不多,也就只有曾经拜访自己的黄妙伶、苏三两人。可两人今天都没出现,却也让柳yu有些不明白易嬴找自己母nv想要干什么。

    毕竟真有什么事情,易嬴也该找些熟悉人手才方便接触吧!

    而在柳yu叮嘱下,图莨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才一起往屋中走去。

    当然,这不是易嬴不想出mén迎接,而是茶姑如果懒得理会图莨母nv,即便真正要找图莨母nv的乃是易嬴,在一定程度上易嬴也不能越俎代庖。毕竟易嬴的名声可以有损,但他却不能主动去损及茶姑的名声。

    因此等到图莨母nv来到mén前,易嬴才一脸热切地站起身说道:“侯nv、柳妃,不好意思惊扰两位夫人了。”

    第一次见到易嬴,跟在图莨身后的柳yu就微微惊诧了一下。毕竟与柳yu的想像相比,即便图莨早说过易嬴又老又丑,柳yu还是没想到易嬴能又老又丑成这样。至少在柳yu记忆中,她从没见过易嬴这样又老又丑的人。

    而柳yu又为什么要走在图莨身后?

    那是因为柳yu虽然在陵侯府的确是图莨的母亲,但在陵侯府外,图莨的侯nv身份却要远高于柳yu的侯府侧室身份。

    易嬴称呼柳yu为柳妃可说是一种敬重,不然只唤做柳氏也不过分。

    但柳yu或许不用想太多,图莨却一脸警惕道:“易少师言重了,但不知易少师今日又是为了何事要这样拐弯抹角来找妾身母nv,难道易少师还是对侯府有什么所图不成?”

    “侯nv言重了,虽然本官今日的确冒昧了些,但不如我们坐下来再说好吗?”

    “……莨儿,我们还是先听听易少师会说些什么吧!”

    “母亲你这边请……”

    随着柳yu从旁劝阻一句,图莨也不好再坚持,立即就将柳yu让到一旁的侧席上坐好。这一是因为出了侯府,图莨的身份就在柳yu之上,二也是因为图莨不想易嬴将目标瞄准柳yu,这才让她能避就避一下。

    然后等到与易嬴一同坐下,图莨也不去管凑在下席围着茶姑和小王爷打转的瑛姑、乔姐几人,直接就朝易嬴说道:“易少师现在可以说说找妾身母nv究竟有什么事了吗?”

    “很简单,还是上次的事。”

    “……还是上次的事?什么上次的事?”

    这不怪图莨会疑惑。

    因为不说事情已过去一段时间,没见过柳如絮母nv,图莨也不会将易嬴的猜想真正放在心中。因为谁知道这事的真假,谁知道易嬴当初为什么要提起这事。

    “侯nv忘了吗?”

    而易嬴当然不会拐弯抹角,却是先望了望坐在侧席上的柳yu才说道:“本官曾说过在申州有两名同侯nv长相极为相似,并且又同是柳姓的母nv,现在本官已将她们接到京城,希望侯nv母nv能否秘密前去少师府与之见上一面,确认这事会不会对侯爷产生影响。”

    “什么?易少师你怎能这样做……”

    突然听到易嬴话语,想起当初的事情,图莨的脸sè顿时就变了。因为她根本没想到易嬴竟会将这事情付诸于实施。

    而易嬴的目光则不在图莨身上,却注意到柳yu脸sè也是瞬间一变,很快就没有了反应。

    当然,这种没有反应也不是真没反应,只是失去了一开始的好奇与从容。

    不敢肯定柳yu会说出事情真相,易嬴这才摆了摆手道:“侯nv不必着急,即便侯nv不愿与柳如絮母nv面对面相见,但远远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不然侯nv又怎知柳如絮母nv万一落在育王图濠手中又是怎样的结果,或者又会对侯府带来怎样的影响。”

    “哼!那她们母nv落在易少师手中就不会有影响吗?”

    “至少本官无意让侯爷知道这事,但换成育王图濠,恐怕就会变成是侯nv母nv被隐瞒这事了。”,

    无意让侯爷知道这事?

    听到这话,图莨的脸sè才微微一缓。

    因为,图莨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来自于陵侯图鬯,只要陵侯图鬯不知道这事,图莨是不在乎柳如絮母nv被谁掌握在手中的。而以图莨对朝政的认识,易嬴或许能说出这话,育王图濠却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要挟陵侯图鬯的机会。

    所以不管甘不甘心,这世间假如真存在两个与图莨母nv面貌相似的妓户,图莨就知道自己必须承易嬴的情。

    当然,没见过柳如絮母nv之前,图莨并不会多说什么。望向易嬴说道:“易少师,你可以详细说说这事吗?”

    “没问题。”

    随着图莨不再满口拒绝,易嬴就开始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不仅包括黄妙伶当初为什么要去面见柳yu的事,还有柳如絮母nv来到京城后的反应。

    听到柳三娘并没将两人与图莨母nv的“可能关系”说出来,图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易少师,既然柳三娘她们不愿再谈这事,易少师还是不要过问太多吧!而且她们母nv藏在少师府中,妾身也相信易少师绝对不会让她们轻易在外露面。”

    “这或许是没有问题,但柳妃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不去管图莨的态度如何,当易嬴开始说起柳如絮母nv的事情时,一直都在注意柳yu的反应。

    但正如易嬴在向柳三娘追问她与柳yu有什么关系时的面无表情一样,虽然易嬴还没开始追问柳yu,但尽管易嬴将事情说的很详细,柳yu脸上却一直都没有任何表情。

    而这或许是柳yu为了表示自己与柳三娘没有任何亲戚关系的某种态度,但柳yu这种无动于衷态度不仅与柳三娘极为近似,这种与柳yu一开始的从容截然不同的表情,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不过当易嬴望向自己时,柳yu脸上的态度却没有任何不同道:“易少师是说会让我们母nv先远远看上一眼,不会硬要我们面对面是吗?”

    “这个本官可以保证,毕竟在本官安置下,即便这事情最终没有定案,柳三娘母nv也就是心里会有些不舒服而已,不会有太大影响,何况她们自己本身都不愿将事情说出来。所以事权轻重,既然本官是为了侯府安定才将柳三娘母nv接来京城,自然也会以侯府为重。”

    “那就有劳易少师费心了。”

    随着易嬴表态,不仅柳yu边说就边从席上站起来,甚至图莨也没有意见了。

    因为从柳yu态度中,图莨就知道她并没有说出自己与柳三娘是否有亲戚关系的意愿。因为柳yu若真想说出来,那也会在现在就说出来,然后与图莨商讨个办法。

    但不管怎样,图莨清楚自己现在只能寄望易嬴不会强迫柳yu说出真相,乃至于不会强迫她们与柳如絮母nv见面。

    毕竟由易嬴今日的安排,图莨也知道易嬴绝对有强迫两人的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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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四十五章、苦主不是苦主

    从偏院中出来,图莨和柳yu母nv非但没有回到闺友会上,甚至也没回去乘自己马车,而是在图玟安排下换乘了一辆郡王府马车,这才跟着易嬴一起离开了淞郡王府。

    但望着离去的两辆马车,图玟还是难免有些感慨道:“茶妃,你说今日这事会有个怎样的结果……”

    “多此一举。”

    不像是在回答图玟,茶姑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立即就转身进入了郡王府中。而听到茶姑话语,图玟的表情也跟着变换一下,却是立即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事情如何发展,能去到少师府居住,对于原本乃是妓户的柳如絮母nv来说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在已经无法改变过去的状况下,谁又能让柳如絮母nv生活得比现在少师府更好?所以不管易嬴想做什么,假如柳三娘和柳yu都不愿揭开这事真相,易嬴今日的所作所为就只能说是多此一举。

    甚至于两人即使说出真相,易嬴却因为要保护图莨母nv而无法将事情透露给陵侯图鬯知道,无法从中牟取更多利益,这同样是多此一举。

    所以在上了马车后,虽然无法保证易嬴会不会保护自己母nv,图莨还是有些担心道:“娘你说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柳如絮和柳三娘母nv究竟是什么人?”

    “这事并不重要。”

    自从在郡王府中第一次失去了自在从容的表情后,柳yu就依旧面无表情道:“不说易少师无力改变过去。如果她们现在生活得很好,易少师改变如今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还是说谁又能给柳三娘母nv带来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谁又能给柳三娘母nv带来比现在更好的生活?

    虽然清楚柳yu很可能也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但听到柳yu话语,图莨还是有些暗暗吃惊。

    因为,柳yu即便没有明说柳如絮母nv在什么地方的生活能比少师府更好,但她既然没有明说这点,明显也有些像是在暗示生活在陵侯府未必能比生活在少师府更好。

    而图莨即便不知道生活在少师府有多好,可也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例如图莨自己,身为侯nv也要在陵侯府中面对很多问题。

    可即便如此,图莨也不会甘心将自己在陵侯府中的生活让给柳如絮母nv,何况以柳如絮母nv的身世、经历,两人也没资格取代图莨母nv获得在陵侯府的生活。

    所以不说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图莨也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了,因为那只会luàn了自己心神。

    而不是要给图莨、柳yu串供的机会,在让两人单独待在一辆马车内后,易嬴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乔姐却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才说道:“老爷,好像那柳yu并不打算将真相说出来呢!怎么办?”

    “……真相,她说了什么?”

    虽然对于北越国武林高手的技艺并不了解,但在现代社会,易嬴却也看过不少号称传音入密的武侠小说,好像乔姐如果听到另一辆紧跟在少师府马车后面的马车内对话,这也算不上什么。

    乔姐却很快将柳yu、图莨的对话说了一遍道:“老爷,你看她们就说了这些,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chā手!”

    “chā手?chā手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强迫她们说出真相吗?”

    虽然没想到柳yu竟会如此“大度”,但易嬴知道自己也没资格去指责对方。毕竟身为第三者,易嬴只要做到保护现在已经与自己有协议的陵侯府安定就行了,又或者柳三娘和柳yu愿意将“真相”说出来,易嬴还可适当过问一下,不然那就和庸人自扰没什么区别。

    而不是说与柳如絮、柳三娘的关系有多好,一路前来京城,乔姐多少也与两人有过一些jiāo往,顿时拍着胸脯道:“强迫她们又怎么了?比起柳如絮母nv,图莨母nv不肯说出真相还更糟糕。”

    “真相?可如果柳妃、柳三娘也是什么都不愿说,你又能保证这个“真相”确实存在吗?”

    想了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易嬴就继续说道:“又或者柳yu与柳三娘原本就长得相像,她们也不是没机会生出相貌相像的nv儿吧!”,

    “但老爷你就看着她们这样了?这不是让人干着急吗?”

    而与其他人相比,乔姐原本就比较好凑热闹,当即又是热心起来。

    知道乔姐脾气,易嬴说道:“干不干着急不好说,重要的是与图莨母nv相比,柳如絮母nv才应是真正的苦主,可如果柳三娘这个苦主都不愿将真相说出来。我们真将真相bi问出来,这又是柳三娘需要的吗?”

    “唔!苦主不是苦主吗?这种事情……”

    无法反驳易嬴论调,乔姐却也只得跟着嘟哝一句,一时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毕竟严格来说,柳如絮母nv与少师府并没有过于深厚的关系。乔姐不是不能帮她们“伸冤”,但谁又知道这种冤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或者真将事情揭出来却让柳如絮母nv更难受,不说这会不会好心办坏事,乔姐也找不出自己非得有这种好心的理由。

    然后一路回到少师府,有瑛姑在前面兴冲冲打前阵,图莨母nv进入少师府并没有惊扰任何人,不过那些天英mén弟子却得除外。

    凑在花厅中围着图莨母nv,图稚就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点头道:“嗯,像,的确是像,真的是像!如果她们没关系,稚儿和小小郡主都要是亲生姐妹了。”

    稚儿?

    虽然没人同图莨母nv介绍过花厅中的众nv身份,但对于少师府有什么nv孩敢这么大胆评论自己,还敢自称稚儿,图莨毫不怀疑图稚就是刑场血案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浚王府小郡主。

    因此不好多说图稚什么,图莨就望向易嬴道:“易少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不是来少师府给人围观的。”

    “……这个侯nv可别怪本官,她们都是天英mén弟子,本官管不了她们这种事情。”

    “管不了,管不了……”

    随着小瑶又跟着开始凑趣,或者说是将手中点心递给旁边的一头的贾堇,不仅图莨立即满脸无语,甚至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柳yu也一下瞪大了双眼。因为以前只是听说,柳yu也没想到少师府竟会有这么多天英mén弟子。

    而后易嬴又说道:“丹地,你知道柳如絮母nv现在什么地方吗?”

    “刚才奴婢过来的时候她们好像还在自己房中,老爷你说我们是将她们带过来,还是将侯nv母nv带过去。”

    “……这个,还是带侯nv母nv过去吧!到时再看看怎么在附近给侯nv母nv创造一个观察柳如絮母nv的机会。”

    已知道易嬴不会强迫图莨母nv与柳如絮母nv见面,一众天英mén弟子对此也没有异议。但由于这事情不适合声张,几乎所有天英mén弟子都开始行动起来。一半是直接封堵道路,一半是设法将已在道路上的人引开。毕竟瞒外人很简单,但要瞒自己人,那却是一个挑战。

    然后一路几乎没见到任何外人的进入少师府内院后,由于现在还是大白天,少师府妾室几乎都是在自己房中休息,这却又很少遇到外人。

    直至来到柳如絮母nv所住的院前,柳yu才第一次开口说道:“易少师,这次真是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真想知道真相,本官尽可以从柳如絮母nv身上想办法。但除此之外,或者说是在柳三娘自己说出真相前,本官绝对是以侯府的安定为主。”

    在柳三娘自己说出真相前,本官绝对是以侯府的安定为主?

    没想到事情到了现在,易嬴却突然说出这种话,不仅柳yu、图莨母nv立即满脸干怔起来,图稚更是捂着嘴开始“呵呵!”chou笑出声。

    当然,易嬴没有继续去“威胁”柳yu、图莨,却又望了望院中说道:“乔姐,那你说我们该怎么让侯nv母nv观察到院中的柳如絮母nv?”

    “……这个简单,上树、上墙。等到我们围着院子藏好,妾身就进去带柳如絮母nv到院中转上一圈,侯nv母nv自然就可观察到院中的柳如絮母nv了。”

    上树?上墙?

    乍听这话,图莨的脸sè就是一变道:“易少师,不用这么麻烦吧!难道你们不能将柳如絮母nv引出院子,然后我们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看看就行了?”

    “这可不行,仓促间谁能找到带她们出mén理由,但如果只是在院子中转一圈,谁也不会多去怀疑。”,

    知道图莨在“忌讳”什么,乔姐却更加兴奋起来。

    虽然图莨还想说些什么,但柳yu显然不愿在这事上纠缠道:“那就拜托易少师了,不知易少师想怎么安排。”

    “那就上墙吧!上墙简单些。如果你们一开始害怕,那就在丹地、苏三带你们上去时闭住双眼,这样就没有关系了。到时你们也记得听两人指挥,不要轻易说话。或者真想说什么,也等下来后再慢慢说。”

    “妾身明白了。”

    比起乔姐、瑛姑,柳yu还是更习惯丹地、苏三这种沉默寡言的天英mén弟子,直接就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然后不管图莨母nv有没有闭上眼睛,在丹地、苏三先将图莨母nv带上墙头后,一众天英mén弟子也是上墙的上墙、上树的上树,分别都各自找到了让自己感觉舒适的地方。

    而由于这乃是少师府,更是原本的太子别馆,所有墙头都搭有前后翘起的飞檐。因此趴在飞檐上别说不会太难受,也不会让人过分担心。

    甚至图莨的脸sè还有些微微兴奋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不要说话。”

    不知乔姐什么时候能让柳如絮母nv露面,柳yu的样子明显比图莨要紧张。

    而在众人都已安顿好后,乔姐才领着寸步不离的小瑶敲响了柳如絮和柳三娘的院mén。听到敲mén声,柳如絮也毫无意外地走出来开mén了。

    只是没等柳如絮走到院mén前,刚一看到柳如絮走入院中的样子,图莨的双眼顿时就睁得溜圆。因为图莨即便早听易嬴和少师府不少人说过自己与柳如絮的相貌很相似,但真看到一个只有发型、衣服同自己不一样的nv人冒出来时,图莨还是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然后当柳如絮打开大mén,看到竟是乔姐站在mén外时,却也有些惊讶道:“乔nv侠,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什么事,妾身就是经过这里,想起三娘的手工好,这才想进来看看,麻烦一下三娘。”

    一边说着,乔姐就提了提自己绯衣的胸口。虽然没看出乔姐的绯衣有什么问题,柳如絮却不会怀疑身为天英mén弟子的乔姐又会对自己和柳三娘有什么坏念头,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乔nv侠里面请……”

    然后当乔姐、小瑶同柳如絮一起进屋后,易嬴才同样趴在墙头飞檐上,望着身边睁大双眼的图莨说道:“侯nv,本官没说错吧!刚才进去的nv子就是柳如絮,你说她与侯nv像是不像……”

    “……像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既然知道柳yu不可能“承认”与柳如絮母nv的“关系”,图莨也不会在此为柳如絮惊叹了。毕竟图莨乃是侯nv,乃是皇室宗亲。而皇室宗亲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那就是六亲不认。所以说出这话时,图莨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不过乔姐三人进到屋中没多久,小瑶却又很快跑出来道:“快点,快点,屋外亮堂,屋外亮堂……”

    听到这话,易嬴就知道柳三娘也快要出来了,随即也都是不再说话。

    然后跟在小瑶后面,先是柳如絮抱着一个装满针线的小篓出来,之后才是大摇大摆的乔姐领着柳三娘走出了屋子。

    而在柳三娘出屋的瞬间,图莨也再次睁大了双眼。不过在易嬴注视下,即便一直都在假扮面无表情,柳yu还是“唔!”的一声轻呼将嘴巴掩住了,脸上更是现出难以掩饰的惊容。

    只是里面不仅有惊喜,同样也有一些其他意味的情愫在内。

    同样看着墙上、墙下的图莨母nv和柳如絮母nv,或许其他天英mén弟子还能保持镇定,图稚和贾堇的小脑袋却显得有些不够用了。一会儿看看墙上的图莨母nv,一会儿又看看墙下院中的柳如絮母nv,都是一脸难以相像的表情。

    而因为如此,众人都没去听乔姐都在与柳三娘说些什么,然后就见柳三娘在乔姐身上用尺子量了一下,乔姐才又急匆匆的出mén了,

    随着乔姐动作,易嬴才注意到柳三娘说道:“如絮,你说乔nv侠刚才是做什么,难道少师府就没有专做针线活的下人吗?”,

    “这个nv儿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这既是乔nv侠要求,娘应下就对了。”

    “也是,我们进屋吧!”

    不知乔姐只是为带两人到院中转一圈,送走乔姐后,柳如絮和柳三娘又很快回到了屋中。

    然后等到柳如絮和柳三娘进屋,易嬴才示意丹地、苏三又将图莨母nv带下墙头。

    之后望了望仍旧有些神sè不定的柳yu,易嬴就说道:“柳妃,现在你已看到柳三娘和柳如絮母nv了,不知柳妃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吗?”

    在易嬴提醒下,柳yu就摇了摇头,却已经不复原本的面无表情样子道:“易少师,你能答应妾身好好照顾柳如絮母nv吗?”

    “这当然没问题,只要柳妃不怪本官多事就好。”

    “……易少师说哪里话,不说是否该感谢易少师,妾身又哪敢怪怨易少师多事。”

    是否该感谢易少师?哪敢怪怨易少师多事?

    随着柳yu的模棱两可话语,不仅易嬴和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甚至图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图莨或许可以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平淡看待柳如絮母nv,但从柳yu现在的异常态度中,图莨就知道柳如絮母nv,或者说是柳三娘肯定与自己母亲柳yu有着某种极其密切的关系。

    不然柳yu的情绪不说不会变化这么大,话语中的暗示xing也不可能这么足。

    可由于不知道柳三娘与柳yu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嬴也只得略带汗颜道:“柳妃这话就太客气了,但柳妃确实不想再说些什么吗?”

    “既然柳如絮母nv都不愿对此多说什么,妾身又岂能多说什么?”

    先是半是拒绝的说了一句后,或许觉得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好,柳yu脸上才多了一抹愧sè道:“易少师见谅,妾身失态了。”

    “可易少师如果现在就想要妾身说些什么,妾身却只能说句让易少师失望了。而易少师如果能稍做等待,或许不说过段时间妾身会不会改变主意,说不定柳如絮母nv也会先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本官明白了,那本官也只能先等等再说。”

    点点头,不说是不是该失望,易嬴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只得再是试探道:“那柳妃的意思是不要和柳如絮母nv见面了?但不知本官可否将柳妃已来看过柳如絮母nv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可以先请易少师送妾身母nv回去吗?或许等妾身一路上想想,等回到淞郡王府时,妾身也可给易少师一个确切答复了!”

    回到淞郡王府?

    虽然不好说柳yu这是不是以退为进,乃至是以进为退,易嬴也只得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柳妃请,侯nv请……”

    “易少师请……”

    随着易嬴答应先送图莨母nv离开,图莨心中是着实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承不承认,图莨都知道自己无法在易嬴面前阻止柳yu说些什么,但只要柳yu现在不将事情说出来,图莨就还有办法挽回。

    而图莨即便也有些疑惑自己究竟该挽回些什么,但先离开少师府总是不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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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四十六章、只求一碗水端平,这已经是极限

    再次出易嬴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妥。

    因为正如图莨、柳yù先前是秘密前来少师府一样,易嬴也只有先将她们悄悄送回京城、送回淞郡王府,整件事情才能说得上是秘密。不然图莨、柳yù若是被人发现离开淞郡王府,那就是易嬴的大失败。

    至于稍稍错过了一些吃饭时间却并不要紧,因为易嬴或许无法留图莨、柳yù在少师府用餐,但回到淞郡王府,大家照样能找到东西吃。

    只是说与在少师府中的全然失措不同,等到离开少师府,或者说是等到马车出了云兴县,柳yù的脸è就整个沉了下来。

    虽然不知柳yù与柳三娘到底有没有亲戚关系,但看到柳yù不再那么惶然,图莨就知道柳yù或许是已经得出结论,随即说道:“娘,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娘要怎么同易少师jiā代。”

    “这有什么jiā代不jiā代的,莨儿你只要记住一点,以后就不用在柳如絮母nv面前犹豫了。”

    神情中似乎有某种坚定,柳yù的双眼就紧盯在图莨身上。

    第一次看到柳yù这样,感觉柳yù的目光有些让自己紧张,图莨就忐忑道:“娘说nv儿要记住什么。”

    “……这不是记住什么,而是这事情本就是她们欠我们母nv的,我们母nv却没有丝毫亏欠她们的地方。凭什么她们不愿做的事,却得我们来低头。”

    说到后面,柳yù甚至隐隐有种咬牙切齿感。图莨也有些惊诧道:“娘说是她们欠我们母nv的?”

    “哼,不然她们真要是苦主,怎么又不愿将事情说出来?只是看到她们现在的落魄样子,娘不好再落井下石而已。”

    虽然这的确不是落井下石,但明显能从柳yù语气中听出一种怨气,图莨也有些吃惊。因为以柳yù的温和格,图莨根本没见她在陵侯府中这样过。或者这就是因为柳yù一直受陵侯图鬯宠爱,这才没有表现机会?

    不过,对于这种对自己极为有利的事,图莨当然不会拒绝,随即说道:“娘你说的对,nv儿明白,nv儿不会再问了。”

    “这样就好,可易少师那边却是个麻烦。”

    “……麻烦?娘为什么说是麻烦?难道娘认为易少师还会打什么主意不成?”

    想起柳yù许诺到了淞郡王府再答复易嬴的话语,图莨也皱了皱眉头。

    柳yù说道:“还记得易少师说的那句,‘在柳三娘自己说出真相前,他绝对是以侯府的安定为主’吗?”

    “这……”

    回想起易嬴话语,图莨的脸è立即全变了。

    因为图莨即便还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柳三娘假如真有一日将真相告诉易嬴,为的又是什么?还不是想从图莨母nv身上讨回些什么。

    如果真是柳三娘母nv欠图莨母nv什么,图莨敢说自己肯定可在其他人面前获得支持,但易嬴本身就是个以不按牌理出牌著称的官员,图莨根本无法保证易嬴即使知道真相是柳三娘母nv欠了图莨母nv什么,又不会偏帮柳三娘母nv。

    所以脸è一阵难看,图莨就说道:“……那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知道柳如絮母nv可是妓户出身,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虽然说出这话时,图莨是想了许久。毕竟从少师府的妾室数量看,图莨就知道易嬴很好但她如果不说出这话,等到柳三娘和柳如絮同易嬴上床后再将什么“真相”说出来。或者她们想说什么是真相,那就什么是真相了。

    毕竟图莨母nv只是陵侯府的nv眷,陵侯图鬯再宠爱她们,也不可能为了她们影响与少师府的合作。

    柳yù却咬了咬牙道:“等回到郡王府,莨儿你先去闺友会上转转,透个消息是茶妃留娘下来多谈一会,娘就不信凭我们的清白身子,真会比不上她们母nv的千人骑、万人睡。”

    “我们母nv,难道娘你想……”

    听到柳yù说出“清白身子”四字,图莨就彻底吓住了。

    这不是因为图莨听出了柳yù打算干什么而被吓住,毕竟这些事情图莨也曾考虑过,只是不会像柳yù一样说出来,还表现得那么坚决。而是图莨终于明白,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娘亲。,

    别看柳yù在陵侯府中是温润如yù般的和蔼可亲,但那或许就是没人侵害到柳yù利益,她才会如此柔顺。

    但好像现在柳三娘和柳如絮的出现,就有侵害到图莨母nv利益的危险,柳yù自然就坐不下去,或者说是装不下去了。

    柳yù则不管图莨脸è如何,点点头说道:“没错,要想易少师不ā手这事,至少是一碗水端平,我们就不能让柳如絮母nv抢在了前面,必须先做到与易少师有相同利益才成。”

    “这个,娘求的只是一碗水端平吗?可这既然是她们母nv欠了我们母nv的,又有父侯与易少师的jiā情在,易少师未必会倾向她们吧!”

    虽然图莨心中多少还有些计较柳yù竟想靠陪易嬴上床来解决问题的打算,但与之相比,柳yù所求的结果却让图莨很不满意。

    因为,事情如果真到了要陪易嬴上床来解决的地步,为了维护自己在陵侯府的地位,图莨并不会太过介意。又即使再怎么介意,图莨也知道自己只能咬牙“甘受”。毕竟什么是皇室宗亲?皇室宗亲就是为利益而生,为利益而死。

    可这种利益如果就只求个一碗水端平,那却有些让图莨不平衡了。

    毕竟双方身份不同,又怎可能只是区区一碗水端平。

    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柳yù就说道:“莨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如果只是娘与那柳三娘长相相似,如果父亲不同,nv儿又能长得这么相似吗?娘这可不是为了自己……”

    “……呵!”

    猛听柳yù说什么“如果父亲”不同的话语,图莨嘴中就ou了口冷气。

    因为,图莨即便没想过这种状况,但不管图莨与柳如絮是同父异母或同父同母的关系,这都足够让图莨心惊胆寒。因为这比起柳yù和柳三娘或许只是某种亲戚关系的“小问题”,不管图莨与柳如絮是怎样的同父状况,这就足以影响到图莨在陵侯府的地位。

    因此点点头,图莨就说道:“nv儿明白了,那我们要不要在与易少师……后,让他帮我们除掉柳如絮母nv,反正她们都是妓户出身,哪点比得上我们母nv。”

    这不怪图莨会下狠心。

    因为不说图莨与柳如絮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假如让外人知道图莨有个长相相似的妓户姐妹,陵侯图鬯会不会让图莨活着给自己丢脸都是个问题。特别想想自己在侯府拥有的一切,图莨就认为柳如絮即使该死,她也不想因为柳如絮而死。

    毕竟图莨从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柳如絮怎会是个妓户的事。

    柳yù却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不行,我们不能得陇望蜀,毕竟易少师不是常人。”

    “为什么?难道我们母nv的皇室宗亲身份还比不上两个妓户?”

    “或许在其他人眼中,肯定会为了得到我们母nv的友谊而抛弃柳如絮母nv,但你想想少师府有多少做过妓户的妾室,如果易少师是个轻视妓户的人,她们又怎能在少师府中与天英弟子平起平坐。”

    与天英弟子平起平坐?

    如果柳yù拿其他人来做对比,图莨未必没有反驳理由,但当柳yù说起天英弟子时,图莨也知道这事的确没有自己ā手的余地了。

    毕竟不说易嬴是如何让府中妾室和睦相处的,真与柳如絮母nv相比,图莨母nv或许在身份上要强上一头,但柳如絮母nv在少师府中却可轻易与天英弟子拉上关系,例如柳如絮母nv今日帮忙乔姐的事情就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在这一环节上比不过柳如絮母nv,图莨母nv就绝对不能露出想要对付柳如絮母nv的念头。

    只求一碗水端平,这已经是极限。

    故而图莨也点点头道:“nv儿明白了,那娘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事……”

    随着图莨母nv开始在马车内谈论如何与易嬴上床的事,前面一辆马车内的乔姐与瑛姑也是相顾一笑。

    早注意到两人时不时的脸è变化,小瑶就兴奋道:“师父,师父,她们又说了什么,她们又说了什么……”

    “哦!她们说想同老爷上床,用自己身子来要求老爷在柳如絮母nv间一碗水端平呢!”

    由于乔姐本就是一路护送柳如絮母nv进京的人,所以别的天英弟子可以不在乎柳如絮母nv的死活,乔姐却绝对做不到,毕竟柳如絮母nv的存在也等于乔姐的一种功勋和努力,因此在听到图莨曾想伤害柳如絮母nv时,乔姐就相当不满。,

    可当图莨最后意识到天英弟子,或者说是意识到乔姐的存在并愿意向乔姐低头时,乔姐就很满足了。

    而随着乔姐说出图莨母nv在后面马车上与易嬴的商谈,易嬴也不禁“啧啧”称奇。

    因为易嬴固然能猜出柳yù与柳三娘肯定有某种亲戚关系,但可没把握图莨与柳如絮是否“同父”的亲姐妹问题,而这却不得不说是个比只有柳yù与柳三娘有某种亲戚关系更严重的存在。

    甚至瑛姑也跟着兴奋道:“嗯嗯,这事情的确很有趣,但老爷你想怎样吃了图莨母nv。”

    不是吃不吃,而是怎样吃。

    不管图莨母nv与柳如絮母nv之间有任何纠葛,瑛姑现在对易嬴的脾气把握已经很到位。

    虽然没想到事情“真相”竟会是这样,易嬴也是一脸乐和道:“还能怎样吃,当然是她们如何送到本官嘴边,本官就怎样吃。”

    然后不仅图莨母nv那边没有更有价值消息,一路没有任何波折的,易嬴等人也在茶姑接应下再次回到了淞郡王府,回到了偏院中。

    而等到打发掉驾车下人后,茶姑才望着从马车内下来的瑛姑等人说道:“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要看柳妃怎么同老爷说了。”

    望着易嬴一本正经的样子,瑛姑却也是笑眯眯的与茶姑说了一句。

    而在低声叮嘱过图莨几句后,柳yù才抬脸说道:“易少师,我们能不能单独找地方谈谈。”

    “没问题,柳妃请。”

    已知道柳妃想找自己干什么,易嬴脸上虽然还没露出破绽,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抬着双手就将柳yù向屋中引去。

    同样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瑛姑、乔姐几人也没有说话。而望着易嬴同柳yù走入屋中的样子,图莨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还得自己去做,随即向茶姑说道:“茶妃,为免被人发觉我们母nv去过少师府,那妾身也去闺友会上先露个面再回来了。”

    “行,那你就去吧!”

    本身就对图莨母nv的破事不感兴趣,瑛姑就随意摆了摆手,直接打发图莨离开了。

    不过,图莨固然是没有任何想法,也不能再有任何想法的离开了,但等到进入偏院内室中,易嬴就在柳yù身后扣上了屋道:“柳妃,你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而作为淞郡王府的偏院,虽然茶姑为易嬴等人挑的院子已经很久都没使用过,但里面的圆桌、软榻等各种布置却一点不差,至少不会让柳yù感到不适。

    因此装做没看到易嬴扣的动作,毕竟这样一来就是男nv独处一室、男nv授受不亲,柳yù就来到屋中圆桌旁,背对着易嬴用手指扣着桌面说道:“易少师,在妾身说出自己的决定前,易少师可不可以先同妾身说说自己与太子母亲是什么关系?”

    “还有易少师为什么要帮太子母亲将太子殿下送入京城,并帮太子母亲写下《关雎》那样的名篇。”

    与太子母亲是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柳yù不可能一开始就低头就范,但猛听柳yù说起太子母亲,易嬴也不得不钦佩柳yù的聪明。

    因为真敢这样去想的人或许不多,但敢想敢做的人却更少。

    故而身体往上一靠,虽然没有抱住柳但易嬴也是将身体贴上了柳yù后背,乃至下体也顶上了柳yù的道:“柳妃睿智,但柳妃与本官是什么关系,本官与太子母亲就是什么关系。”

    “哼嗯,易少师还真是大胆。”

    虽然柳yù在这时说起太子母亲本就只是个大胆猜测,或者说是用这种猜测来引导出待会自己想给易嬴一碗水端平的报酬。

    但等到易嬴猛贴上来,甚至开始用下体顶动自己的桃实后腚时,柳yù嘴中还是羞得呻一声,但却没有任何逃开意思,而是身体贴着身体在易嬴怀中转过身来,不仅柔软胸脯紧紧靠在易嬴胸口上,甚至下体也紧贴着易嬴下体说道:“但不知易少师可否像待太子母亲般待妾身。”

    “柳妃说哪里话,能得到柳妃垂青,乃是本官三生有幸。”

    事情都到了这地步,易嬴哪还会退缩。

    右手将柳yù往怀中一抱,易嬴抬起的左手就往下一蹭,不仅掉了柳yù胸前的绯衣,也将柳yù硕大的yù兔握在手中使劲起来。,

    随着胸前的微痛传来,柳yù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不必再做掩饰,双手却也揽住了易嬴脖子说道:“原来易少师还真与太子母亲有私情,但妾身也不敢要求易少师太多,不知易少师能不能答应妾身,妾身母nv与柳如絮母nv的事情,就由妾身我们自己来解决。”

    “这没有关系,本官一定会让柳妃你体会到太子母亲曾体会过的本官福的,至于你们与柳如絮母nv的事,当然是由你们自己来解决。”

    对于柳yù口口声声不忘太子母亲的事,易嬴根本就不在乎什么。

    因为这即便是柳yù想要掌握易嬴弱点的想法,但凭着少师府中数量众多的天英弟子,易嬴早就不会在乎什么。何况不仅柳yù的要求很简单,只凭柳三娘软硬不吃的态度,易嬴也没理由ā手她们母nv的事。

    而听到易嬴承认自己与太子母亲的关系,惊诧中柳yù也有种欣喜。

    因为,易嬴既然都愿向柳yù承认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测,再要答应柳yù不参与柳如絮母nv之争,自然更不成问题。

    而易嬴愿向柳yù承认自己与太子母亲关系的态度,同样也可看做是一种柳yù的魅力。

    故而柳yù也是仰脸向易嬴一亲道:“原来少师大人还真敢染指太子母亲啊!那妾身待会就有赖少师大人关怀了。”

    “夫人看好就是……”

    随着易嬴将已经半.luo.出胸脯的柳yù抱到一旁软榻上,不仅易嬴不会在柳yù面前矫情,柳yù也很快随着易嬴在自己身上的激烈动作忘记了什么是矫情。

    因为,与在欢好时都要讲究身份尊卑的陵侯图鬯不同,易嬴不仅在欢好时更加肆无忌惮,身为男人的本钱也要比陵侯图鬯浑厚得多,甚至于柳yù也很快在欢好中忘记了陵侯图鬯,不再去管自己为什么要与易嬴相好的事,只将全部身心都投入了与易嬴的激烈床战中。

    甚至于云歇雨散后,柳yù还紧搂着易嬴脖子喘息道:“嘤!易少师你真bāng,妾身以前真是活在狗身上了!”

    “不是活在狗身上,而是活在了狗身下。那我们继续好吗?本官可还没够呢……”亲了一下柳yù鼻子,不管柳yù为什么如此讨好自己,易嬴还是得意了一句。

    而柳yù也不引以为讳道:“哼,……大人居然说侯爷是狗,真是坏死了,但大人想要妾身继续是没问题,可大人却得答应以后还得找机会满足妾身才行,要知道妾身现在已经不能没有大人、不能没有大人的疼爱了。”

    “这绝对没问题,我们继续……”

    随着柳yù表态往后还想继续与易嬴jiā往,易嬴也一脸兴奋的再度扑在了柳yù身上。

    而柳yù又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要保证易嬴不ā手柳yù母nv与柳三娘母nv之争的态度,柳yù就知道自己必须得与易嬴保持某种长期关系才行。

    即便这事要实行起来会有很多困难,但柳yù却清楚自己必须先有所表示才行,这样才能让易嬴重视自己的“感情”。何况以易嬴在柳yù身上的表现,不说mí恋,柳yù也知道自己与易嬴jiā欢绝不能说吃亏了。

    故而说出这话时,柳yù却是实实在在没打一丝折扣。a

    【……】

第八百四十七章、真正没有后顾之忧

    对于易嬴来说,与柳yu上床不会有任何负担,但这却不等于易嬴与柳yu上床对其他人来说也没有负担,特别是瑛姑、乔姐都在场的状况。【叶*子】【悠*悠】

    “……怎么样茶姑,吾没说错吧!易少师真的很厉害。”

    虽然不是说bi迫,但在瑛姑、乔姐怂恿下,茶姑却也无可无不可地随两人一起溜入易嬴与柳yujiao欢的房中,藏在房梁暗处偷觑两人欢好。

    只是看到易嬴“瞎折腾”柳yu的样子,甚至nong得平日和蔼、从容无比的柳yu几乎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对于瑛姑的撺掇,茶姑就皱了皱眉头道:“这有什么厉不厉害的,哪有男女欢好nong这么多1uan七八糟东西的道理。”

    “什么1uan七八糟?难道茶姑你没看出柳妃感觉很爽、很舒服吗?”

    “很爽?很舒服?不明白。”

    对于瑛姑带着嘉许的吹捧,茶姑却真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因为不管是不是顺水推舟,茶姑只是在淞郡王图迓酒醉的“强暴”中被迫与其欢好了一次。那种事情别说能不能说是一种乐趣,即便淞郡王图迓现在也是在极力讨好茶姑,但因为没有好印象,茶姑却再没允许淞郡王图迓碰自己身体。

    所以,茶姑即便从柳yu的语调和态度中能感觉出她很兴奋,但实在难以理解这怎么又能说是一种舒服,乃至是爽。

    知道茶姑的状况,瑛姑就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明白你就找时间和易少师欢好一次,这样就能明白了。而且要给男人教训,光是不同男人上床是远远不够的,因为那样他们还可去找其他女人上床。”

    “瑛姑你到底想说什么?”

    皱了皱眉,隐隐猜出瑛姑想干什么,茶姑就依旧面无表情道。

    而这种事情又怎能缺得了乔姐。同样凑在茶姑身边,乔姐就说道:“很简单,茶姑你要不要同老爷红杏出墙看看,这不仅可让你知道柳yu为什么能在与老爷的这种1uan七八糟相好中感到舒服,真要想报复男人,还有比给他们戴鸀帽子更好的方法吗?”

    “不然以现在淞郡王与大明公主的合作态度,茶姑你总不可能跑去干掉他吧!”

    “……你要吾给淞郡王戴鸀帽子?”

    皱了皱眉头,茶姑不是恼火,反而有些沉yin起来。因为在无法干掉淞郡王图迓的状况下,茶姑想要报复淞郡王图迓的方法的确不多。

    而且茶姑能这样平心静气的扫地练功,本身对男女之事就不怎么看重,也不怎么了解,再加上身为天英门弟子,茶姑甚至不会在意给男人戴鸀帽子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对女人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看出茶姑真有在思考的样子,瑛姑就猛点头道:“对对,乔姐说的对,就凭淞郡王对茶姑你做的事情,茶姑你不给他戴鸀帽子,又怎能算是教训他。”

    “这个,……可吾的相貌。”

    虽然对于要不要给淞郡王图迓戴鸀帽子的事,一向单纯的茶姑并不想考虑太多,但她可不去考虑淞郡王图迓的想法,却不能不考虑易嬴的想法。~毕竟易嬴要是不愿接受茶姑,茶姑就丢脸了。

    这就如同人人虽然都知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但还是很少有女追男的状况一样,何况这还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

    但听到茶姑已将问题转到自己身上,瑛姑立即一脸兴奋的大包大揽道:“茶姑你现在还说什么相貌的事,不说男女之事与相貌无关,要是易少师真敢因为相貌嫌弃你,谁又能保证他是真正在为女人思考,并且帮助天英门成就女皇上之举!”

    “对,对,这也可当成是一种对易少师的考验,吾支持,吾支持。”

    虽然乔姐、瑛姑都已是少师府妾室,但由于两人更是天英门弟子,所以不管这事情有没有胡闹意味在内,乔姐也迅肯定了瑛姑的说法。

    而乔姐、瑛姑固然是藏在屋内撺掇着茶姑红杏出墙,在外面百无聊赖照顾着小王爷的小瑶却终于等到了图莨和图玟两人回来。,

    看到只有小瑶一人,图玟就惊讶道:“这个,……小瑶姑娘,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人?茶妃还有易少师他们呢?”

    “哦!老爷在和柳妃上床,师父跟茶师祖她们都去听墙角了。”

    上床?听墙角?

    在图玟听得脸色一变时,图莨的脸色虽然也瞬间变化一下

    ,但又很快恢复了。

    因为图莨知道,柳yu与易嬴上床的事根本就瞒不了这些天英门弟子,而小瑶既然不避讳当着图玟的面前说出这事情,再加上茶姑也跟着去听墙角了,这也等于是在某种程度上变相肯定了柳yu与易嬴的关系,这样就不再只是柳如絮母女拥有被天英门弟子认可的关系了。

    至于说这事情被图玟知道了又算什么?

    有茶姑在淞郡王府镇着,图莨可不相信图玟又真敢将这事情胡1uan说出去。

    因此图莨也是满不在意的点点头道:“妾身明白了,那小瑶你估计娘和易少师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是易少师和娘亲,而是娘和易少师,说话间图莨就带上了某种暗示意味,渀佛自己与小瑶已成了姐妹一样。

    但不说小瑶还没出师,恐怕她就是出师了也不能理解图莨的暗示,只是在听到图莨问话时,随意摇了摇头道:“……这就得看柳妃怎么选择了,不然给老爷的厉害,nong个一天一夜都不出奇。”

    “一天一夜?小瑶你不是吹牛吧!”

    没想到柳yu会与易嬴上床,更没想到图莨竟能平平静静看待这事,图玟虽然还不清楚内情,但也知道事情肯定有了许多变化,不然柳yu又怎会牺牲自己的清白与易嬴在淞郡王府上床。

    当然,除此之外,图玟还有些不相信易嬴的能耐。

    毕竟图玟虽然也与易嬴胡搞过一次,但那也就是在易嬴的马车内纠缠了一下,不算真正的上床。即使图玟知道易嬴的能耐的确不错,但这与一天一夜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但小瑶却是横了一眼图玟道:“没事吾骗你干什么,不然你以为我们老爷凭什么在少师府实行的乃是窜房制。听说你也和老爷nong过一次是不是?想要nong清楚真假,你找时间再和老爷nong上一次不就成了?”

    “……再nong一次就再nong一次,谁会怕他?”

    原本就是游河贵妇,图玟当然不会惧怕小瑶的无意识针对话语。

    而这种对话即便火辣无比,但以自己母女的状况,图莨当然也不会擅自cha嘴,却有种淡泊清心的感觉。毕竟身为皇室宗亲,或者说是身为女人,图莨知道女人用自己身体来换取利益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何况易嬴既然已经与柳yu上床,图莨基本就不用担心与柳如絮同父的事了。

    但又是ji情数次后,随着易嬴再次将滚滚热流喷洒在自己的zigong深处,柳yu才抱住易嬴娇喘着说道:“好人儿,够了罢!奴与使君的关系想不被人现,奴却是得及时回侯府才行!这种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多多益善也无妨,却不要因小失大。”

    随着柳yu的一番文绉绉说词,易嬴也是一脸欢喜将柳yu在怀中紧抱了抱道:“行,那我们就以后再聚。”

    这不怪易嬴会满足,因为身为陵侯图鬯的妾室,柳yu能用“奴”来自称就已说明她现在对易嬴的“情意”。即便这是易嬴在一番努力下才从柳yu身上得到的某种认可,但也不得不说也是一种荣耀和功勋。

    当然,柳yu现在也是诚心诚意在易嬴面前以奴侍之。

    不然别说真将实情翻出来,柳yu会有怎样的下场?会不会真的化身为奴。即便是易嬴在床上让柳yu获得的满足,也足以让柳yu以奴身去全力伺候易嬴、讨好易嬴。

    毕竟没有比较就看不出好坏,柳yu一生只伺候过陵侯图鬯和易嬴两个男人,自然知道谁才是自己的终身所托,至少是身之所托。

    然后当易嬴、柳yu收拾好衣物出来时,一眼就见到了早就从屋中出来的茶姑等人。

    而图莨或许不会在茶姑等人从屋里出来时多说什么,但见到柳yu脸上流露的满足表情,再算算两人开始的时间,却也不禁有些意动,知道易嬴的确在床上很有能耐。,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必要随在柳yu后面与易嬴上床,图莨却还有些犹豫。

    而在见到茶姑时,柳yu却是深深一福道:“臣妾多谢茶妃成全。”

    “不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摆了摆手,茶姑根本无意接受柳yu的大礼,而柳yu也不以为然。因为换成其他女人,这可能是一种羞辱,但茶姑可是天英门弟子,她能允许柳yu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与易嬴欢好,这也已经等于两人关系被天英门承认了。

    而由于这时闺友会已经结束,赶着回去用晚餐,柳yu和图莨也不敢再在郡王府停留,立即就一同起身告辞。

    不过在送两人出去前,图玟却又是笑道:“易少师你还真能耐,听小瑶说你有一日一夜之功,妾身到是不信。待会还望易少师莫要赶着离开,等到妾身回来后再与易少师一聚。”

    “县主言重了,那本官就在此静候县主归来。”

    不知图玟说什么一日一夜,易嬴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笑着送她离开了。因为这不过是多等一会,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这既然是小瑶的说词,乔姐自然也会跑去追问。

    等到图玟几人离开,乔姐才一脸大笑道:“呵哈哈,小瑶你真不愧是师父的好徒弟,竟然也知道帮老爷炫耀床事上的能耐了。”

    “这个小瑶可没炫耀,那全是老爷太过胡闹的缘故。”

    床事?胡闹?

    虽然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但随着乔姐一番解释,nong清事情是怎么回事后,易嬴却也是哭笑不得。因为易嬴可没想到,图玟留自己下来竟是为了同他上床,这却少了易嬴许多事情。

    而同样知道图玟给易嬴的暗示是什么,图莨却不会多说什么。

    等到来到郡王府后门换乘马车,并且离开淞郡王府后,图莨才尽量保持着平静语气向柳yu说道:“娘,事情办好了吗?易少师怎么说。”

    “基本办好了,易少师已答应娘,他会让我们母女同柳如絮母女自己解决这事情。”

    “……真的,那女儿就不用再去陪易少师了吧!”

    听到易嬴答应不cha手柳如絮母女与图莨母女之争,图莨立即满脸庆幸起来。因为只以双方的身份来看,只要易嬴不cha手,柳如絮母女又怎可能斗得过图莨母女,何况易嬴应该也不会允许她们随便出招。

    可乍听图莨话语,柳yu却一下皱起眉头道:“怎么?莨儿你不愿同易少师上床吗?”

    “这不,不是女儿不愿,而是易少师既已答应不cha手我们母女之争,应该就没问题了吧!何况易少师都已经与娘亲,女儿若再是……”

    虽然在古代社会中,母女共事一夫并不出奇,但那都是母随女嫁,间或满足一下女婿的非常要求等等,好像现在曲妈和易嬴的关系一样,并不会成为一种制度而被人认可。何况柳yu、图莨还不是共事一夫,真是图莨也去与易嬴上床了,那就是共一情夫。

    而即便不是不理解图莨的犹豫,柳yu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不同,娘同易少师上床只能保证他不会cha手我们母女之争,但要想保证易少师站在我们母女一边,或者说是站在莨儿一身边,莨儿你却必须做些事情才行。”

    虽然柳yu并没再明确叫图莨与易嬴上床,可听了柳yu话语,图莨还是一脸惊疑道:“让易少师站在我们一边?这有可能吗?他又不可能帮女儿结果了柳如絮母女的……”

    “……结果她们当然不行。”

    没想到图莨还在算计结果柳如絮母女的念头,叹息一声,柳yu却也知道这是图莨身为皇室宗亲,看淡亲情的缘故。却也是摇头说道:“虽然有娘的努力,易少师不会cha手我们与柳如絮母女之争,但莨儿你真认为柳三娘一直都会不将真相说出来吗?”

    “虽然柳三娘现在好像没有急于说出真相的念头,但谁知道她将来又会怎么想,而且柳三娘或许没资格跑来与我们母女竞争,但莨儿你认为柳如絮也真能甘心什么都不做吗?毕竟她的出身在那里,假如她真要闹起来,没有易少师帮忙压住,莨儿你怎么办?”,

    “这……”

    一听柳yu话语,图莨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起来。

    因为与柳三娘只是个外人,即使柳三娘也与陵侯图鬯上过床,但依旧仍是个外人,就好像现在柳yu与易嬴的关系一样不足为凭不同,如果柳yu透露的消息没错,那柳如絮可也是陵侯图鬯的血脉,如果没人帮着压制一下,一旦闹起来,恐怕图莨在侯府也不会好受了。

    因此再怎么脸色难看,图莨也点点头道:“行,娘你不用说了,女儿会在易少师离开京城前办好这事情的。”

    “你明白就好,但这事情你可不能像娘一样放在外面做,而是得等到易少师回少师府后,再在少师府和易少师将关系定下来。”

    “在少师府将关系和易少师定下来?这,这种事情……”

    虽然知道自己与易嬴上床已经不可避免,但猛听柳yu要自己在少师府与易嬴上床,图莨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往日或许没人知道柳yu的心机如何,但遇到这种关系到自己母女将来在陵侯府地位的事,柳yu却也不敢遮遮掩掩道:“莨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你是在外面与易少师相好,少师府又有谁知道你与易少师的关系?”

    “但你只要在少师府中与易少师相好,即使明面上知道这事的人恐怕不会太多,但相信迟早也会传入柳如絮母女耳中,这样你才能真正占有先机。假如你能让柳如絮母女因此而不敢惹易少师不快,进而不敢到侯府闹事,这才能做到真正没有后顾之忧。”

    真正没有后顾之忧?

    听到这话,图莨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从先前茶姑几人会跑去听易嬴和柳yu的墙角一事,图莨就知道自己假如真在少师府中与易嬴相好,这消息肯定会迟早传入柳如絮母女耳中。即使未必能达到柳yu所希望的要求,但也等于是图莨已尽了人事。

    可尽人事归尽人事,想想这事的代价,图莨还是说道:“这个,可娘你说女儿该以什么理由去少师府,万一这事情传出去,不说女儿的名声怎么办?万一父王震怒……”

    “传出去?有天英门弟子在的少师府,谁又敢在没有易少师同意下将消息传出去。”

    虽然知道“名声”二字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柳yu还是一脸不在意道:“何况消息真传到侯府,不说莨儿你觉得森青会有什么反应,以侯爷对易少师和少师府的重视,说不得还会直接让你休了森青,下嫁易少师以全名节。虽然是做妾,那样才是两得其所。”

    休了森青?下嫁易少师以全名节?

    猛听这话,图莨就吓了一跳。可仔细想想陵侯图鬯对易嬴和少师府的态度,图莨却觉得这事至少有九成可能。

    只是想到自己居然要如此委曲求全,图莨就一脸不甘心道:“娘你不用再说了,女儿明白该怎么做,但女儿既然都要做出这等牺牲,娘你总可以透露一些真相给女儿知道了吧!”

    “……告诉你真相是容易,但你真做好知道一切的准备了吗?”

    沉默了一会,柳yu却大有深意的望了图莨一眼。

    而随着柳yu充满深意的目光,图莨顿时又说不出话了。因为在不知道真相的状况下,图莨都已要做出这等“牺牲”了。一旦知道真相,想想柳yu现在为此做的一切,图莨就不知道自己又要为了真相说出些什么更难让自己接受的事。

    所以不是说沉重,感觉到柳如絮在身后的紧bi,图莨就有些隐隐喘不过气来。

第八百四十八章、给他点甜头吃也没关系

    回到陵侯府,图莨、柳yù并不会为了晚餐的事情而担心,因为陵侯府不像易少师或其他地方,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用餐。

    毕竟陵侯府虽然没住外人,但陵侯图鬯的血脉却众多,更是个个都到了争夺继承权的年纪。别说陵侯图鬯无意将所有人聚在一起用餐,他也不敢将所有人聚在一起用餐,不然那就是个大麻烦。

    于是在柳yù院中简单吃了些东西,又是商议一会后,留柳yù自己沐浴休息,图莨也自去寻找陵侯图鬯了。

    毕竟这虽然已是柳yù的休息时间,但可不是陵侯图鬯的休息时间。晚餐过后,陵侯图鬯一般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夜间办公。

    不过,等到图莨在书房中找到陵侯图鬯,图莨却并不没有急着进去。因为侯府中的几个兄长正不知道在里面与陵侯图鬯说些什么,图莨可不想闯进去让人误会,或者说是让人轻易知道图莨刚刚带回的消息。

    然后过了大半个时辰,当那些侯府兄长都从陵侯图鬯的书房中出来时,望着最后与陵侯图鬯边走边说的五哥图冷,图莨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后面跟了上去。

    因为,图冷现在虽然好像与陵侯图鬯很亲近,但图莨却清楚那都是图冷喜欢拍陵侯图鬯马匹的缘故,并不说如何得到陵侯图鬯重视。

    或许他现在就只是在单纯讨好陵侯图鬯,并不是有什么重大要务才跟陵侯图鬯一起走在后面。

    可当图莨的脚步声由后面响起时,虽然走在更前面的那些侯府兄长并没发现图莨,陵侯图鬯却立即就与图冷满脸惊然地扭头望过来。

    因为陵侯府的书房与其他地方不同,只有一个出入口,陵侯图鬯根本想不到还会有人走在两人后面。

    而在发现竟是图莨从后面跟上来时,陵侯图鬯的脸è立即一沉,图冷也是一脸惊讶道:“……莨妹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莨妹先前一直都在书房外面?”

    “五哥哥好,妹妹因为有些事情想要禀报父侯,所以半个时辰前就在书房外面候着了,只是不敢打扰父侯公事,没让人通报而已。”

    “等了半个时辰,那妹妹一定是有要事要禀告父侯了。”

    惊叹一声,别说图冷没想到图莨会在书房外等这么久,虽然知道图冷一开始的话语只是为帮图莨开脱,但一想到图莨今日出是去干什么时,陵侯图鬯的脸è却也不再那么恼怒了,反而更在思忖图莨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么慎重其事的找自己。

    而随着图冷话语,图莨就陪笑道:“五哥哥说笑了,妹妹哪会有什么要事禀告父侯,只是不敢忘了父侯吩咐罢了。”

    “行,莨妹你不用说了。”

    知道图莨是真有什么事情要找陵侯图鬯,图冷就立即转向陵侯图鬯道:“父侯,那儿臣先告退了。”

    “行,你去吧!”

    挥了挥手,陵侯图鬯并没有留下图冷。

    因为在其他人眼中,图冷或许只会些嘴上讨好人的功夫,但如果不知道怎么在嘴上讨好别人,却又要如何去与人jiā往。所以,即便不能说有多重视,陵侯图鬯却也没完全放弃图冷,只是想看看他们最后谁能表现得更瞩目而已。

    然后等到图冷走出视线,陵侯图鬯才回头朝已经停下脚步,但却一直没有靠过来的图莨走去道:“莨儿,你打听出什么了?”

    “父侯,我们还是进到书房再说吧!”

    想想自己今天要说的事情,图莨当然不敢在书房外面随意开口。

    而虽然不知道图莨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才这么慎重,但小心无大错,陵侯图鬯却也不会介意图莨的谨慎。不是如此,陵侯图鬯也不会将自己当初与易嬴的协议也给图莨过目了。

    毕竟在不想易嬴ā手侯府继承人之争的状况下,整个侯府也就只有图莨还与少师府有来往。

    然后回到书房,直到在书桌后安稳坐住,陵侯图鬯才说道:“好了,莨儿你现在可以开始说了,是不是你已知道小王爷究竟是为什么成为小王爷了?”

    “是的父王,这是因为小王爷母妃的缘故。”,

    “……小王爷的母妃?你是说那个仆妇?难道她不仅身具不俗武艺?身份也有问题?”

    身为北越国公认的第一侯府,虽然淞郡王府并没有太多消息传出来,但由于当日淞郡王图迓想要将自己幼子灭口,并且引至茶姑恐吓的事情并不是太隐秘,陵侯图鬯还是想办法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不奇怪陵侯图鬯会知晓一些事情,图莨却主动从书桌前走到陵侯图鬯身侧,这才压低声音道:“是的,父侯,那茶妃实际上也是天英弟子,正因为如此,小王爷才能成为小王爷。”

    “原来如此,那茶妃竟然是……,等等,你说什么,那茶妃乃是天英弟子?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六前年就进入了淞郡王府?”

    “六年前又怎样?只要大明公主有心,照样能……”

    “你详细说说这事……”

    没想到茶姑竟是天英弟子,即便知道天英的行动总有些出人意料,陵侯图鬯还是大为吃惊。毕竟茶姑如果真是天英弟子,那不仅说明大明公主早在六前年就已经在布局,甚至于大明公主在六年前就已得到天英支持了。

    不像易嬴,却是刚冒出来的土鳖,经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但即便无法解释六年前的事,图莨却还是将事情先从奴隶营开始说起,然后才是易嬴如何指使淞郡王图迓用乌山营换取王位的条件等等。

    听到茶姑离开淞郡王府后就去了大明公主的宛华宫,陵侯图鬯也知道茶姑果真是天英弟子了。

    因为,淞郡王府中知道这事的人本就不多,图玟也是因为对政治不感兴趣才没往这方面联想,但在图莨已确认茶妃是天英弟子后,陵侯图鬯也知道这点再不用怀疑了。

    但等到图莨将事情说完,陵侯图鬯才点点头道:“难怪,难怪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诞生一个小王爷,大明公主真是好心机啊!但大明公主当初布置这件事,应该就只是单纯为了乌山营能在皇上掌握中,并且保证自己将来的安全。没想到现在一来,却起到了大作用。”

    “父侯所言甚是,那父侯你看要不要让nv儿也去少师府探探这事的消息,如果能将淞郡王也拉过来……”

    “可现在大明公主已经去取培州、侥州、荨州三州之兵了。”

    皱了皱眉,陵侯图鬯虽然也知道现在是自己将淞郡王图迓拉过来的好机会,可想想如今大明公主的步伐,陵侯图鬯却又有些担心自己的谋而后定计划是不是已经有些过于保守。

    但图莨却又说道:“那又如何,即便大明公主帮太子夺得了天下,父侯又要什么都不做了?何况父侯前日都说了,东林国芳氏已决定加入北越国的皇位之争,或许以此消息为互换,父侯也能多掌握一些内幕。而且太子殿下的年纪过幼,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你说的没错,有时间你就去少师府看看,给他点甜头吃也没关系。”

    “……是,nv儿知道了。”

    不想易嬴ā手侯府继承人之争,却又要与少师府保持一定程度的紧密联系,陵侯图鬯也知道自己只能将主意打到图莨身上。

    而听到陵侯图鬯要自己给易嬴一些甜头时,虽然不知这算不算一种暗示,图莨在心中庆幸的同时又有些无奈。庆幸自己现在再与易嬴上床已不会遭到陵侯图鬯反对,无奈陵侯图鬯居然也想自己与易嬴上床。

    不然身为一介nv人,图莨可不认为自己还能给易嬴什么甜头吃。

    但同为nv人,图玟现在却相当兴奋。

    因为在送走图莨母nv后,图玟就立即将易嬴带到了自己房中。而由于淞郡王府同样是以家大业大著称,所以图玟住的院子并不大,除了几个侍侯丫鬟外,根本就没有旁人。又因为图玟本就是游河贵妇,见到易嬴被图玟直接带入屋中,也不会有人对此多说什么。

    毕竟比起柳yù的自我封闭,身为丫鬟,她们根本就没有随意出的资格。因此不认识易嬴,几个丫鬟却有些惊讶图玟这次竟带了一个如此老丑的男人回家相好。

    可与两人第一次乃是在马车中的仓促相好不同,颠来倒去折腾到半夜后,图玟就一脸满足的搂着易嬴兴奋道:“死鬼,你还真行,难怪小瑶说你能上一天一夜!”,

    “怎么?县主撑不住了?”

    抚摸着图玟藏在自己怀中的丰满娇躯,易嬴也是逗了图玟一句。

    而图玟则是往易嬴身上一骑道:“……切,什么撑不住,这就只有你们男人撑不住,哪有nv人撑不住的道理。”

    “哦!我们继续。”

    易嬴虽然有不少nv人,但也很少有这种主动以一天一夜为目标的状况,但由于早就与缘在黑暗中尝试过日夜不休,所以易嬴也多少懂得一些如何调节节奏的事。既然图玟应付得来,易嬴也乐得与她继续下去。

    然后继续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图玟就娇喘着用双腿勾住压在自己身上的易嬴老干腰,却有些叹息的呻道:“嘤!死鬼,你还真够劲啊!居然真撑了一天一夜。”

    “什么一天一夜?这不刚刚过了一个夜晚吗?要完成一天一夜的大业,却还有一个白天呢,难道县主你怕了?”

    双手一边在图玟饱满的胸脯上捏、抚摸,易嬴却还在极其兴奋的挑逗着图玟。

    娇哼一声,图玟却又用力在易嬴身下一抬部道:“哼,死鬼你说谁怕了,你没看人家的腰肢还挺带劲吗?但死鬼你若真要在光天化日下做这事,不如我们先洗过身子再继续好吗?现在人家都可闻到一股身上的臭味了。”

    “什么臭味,这叫体香,最能刺激的体香就是这种味道了。”

    猛往图玟脸上用舌头一iǎn,易嬴却不想被图玟用这种理由拒绝。当然在易嬴强迫下,图玟也无从真正去拒绝。

    而同样藏在房梁上,用功力遮掩住声音,茶姑和瑛姑、乔姐也不虞被易嬴、图玟发现她们的偷窥。只是看着易嬴继续奋劲冲刺的样子,茶姑也不禁有些惊叹道:“瑛姑,易少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有劲,难道他也练过武功。”

    “这个绝对没有,只能说老爷天赋异禀吧!”

    赞叹一句,瑛姑却又不望继续挑逗茶姑道:“怎么样?茶姑你现在可以下定决心与老爷相好了吧!不说这样可以给淞郡王戴帽子,你自己不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吗?”

    “这种事情真是享受吗?”

    从没在男nv之事上享受过,茶姑总有些怀疑。

    虽然在辈分上比瑛姑、茶姑都小,乔姐却也不怕继续撺掇茶姑道:“茶姑你说什么这不是享受啊!不是享受,图玟又能这样乐此不疲,老爷又能这样乐此不疲?而我们即便都是练武的nv人,凭着老爷的天赋异禀,老爷同样拿得下来!”

    “算了,试试就试试,权当受骗上当好了,反正又不会损失什么?”

    一直都被瑛姑、乔姐嚼着耳根,茶姑也很干脆的放弃了。

    可即便如此,茶姑的脸è却没太多变化,一直都是冷淡得不能再冷淡的样子。换成易嬴,肯定知道茶姑这是有些冷淡,不然不说亲身上阵,看了这么久活un宫,茶姑又怎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练功也不是这样练的。

    哪像瑛姑、乔姐,现在都是满脸通红,只是在用功力强忍下来。

    然后一直折腾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图玟才是咬着易嬴肩膀恨恨道:“臭死鬼、烂死鬼,你真是害死人了。”

    从图玟牙齿的咬劲中,易嬴也知道图玟是真没力了。毕竟图玟乃是一普通nv子,受体力所限,又没有易嬴的天赋异禀,不可能无休无止与易嬴一起持续下去。

    故而易嬴也是将双手抚摸着图玟娇躯,权当按摩说道:“行,行,我们不了行吧!就当是休息,今晚好好睡下。”

    “唔,这还用你说?”

    娇媚的横了易嬴一眼,图玟就切切说道:“要是你今晚还敢瞎来,人家以后就再不同你上床了。”

    “呵呵!县主这样说是以后还会同本官上床了?那县主要不要考虑一下给本官做妾啊!”

    终于听到图玟的求饶话语,易嬴也不禁有种扬眉吐气感。

    毕竟不管易嬴承不承认,当初易嬴都好像是被图玟抛弃了一样。而易嬴征服图玟的方式虽然并不适用于其他人,但能以这种方式来征服图玟,只会让易嬴更感到自豪。

    不过,对于易嬴近似惯例的询问,图玟却是一翻白眼道:“……嫁给你做妾?难道你这死鬼真想死人家不成?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县主你说什么死不死的,你看本官的妾室有哪个撑不下去了?而且县主也知道少师府实行的乃是窜房制是不是?说不定在里面,县主都能见到些意想不到的人!”

    虽然不至于将皇后图婧的身份说出来惑图玟,但对于图玟的拒绝,易嬴还是很稀罕。毕竟图玟可是个游河贵妇,要说她不贪恋男nv之欢,易嬴怎么都不会相信。

    而在易嬴腿上用力一掐,图玟就说道:“说不嫁就不嫁,最多人家学学巧莲妹子,以后做你的义妹就行了。反正现在郡王府也住得挺受累的,人家就到你那少师府住上几天。”

    “……义妹吗?这也成。”

    听到图玟想跟秦巧莲学,易嬴也没有意见了。

    因为易嬴虽然不知道秦巧莲为什么做这种选择,甚至都不像俞之渔一样用心去找丈夫,但秦巧莲和图玟如果能通过这样来满足自己的乐趣与趣,易嬴也没必要去强行扭转她们。

    这就好像现代社会,只要生活上不出问题,宅男宅nv又算什么,说不定这还是在为计划生育、降低温室效应做贡献。

    而在易嬴、图玟用了一些屋中常备的点心后就开始休息时,茶姑和瑛姑、乔姐三人也从屋中悄然退了出来。

    一边朝茶姑的院中走去,瑛姑却也望向茶姑说道:“茶姑,要不等你与老爷相好过后,你也来少师府窜房吧!不然好像你现在守着孩子在郡王府过下去,也没有什么奔头可期望。”

    “就是,好像皇后殿下现在不也是每天都在少师府窜房吗?”

    “皇后殿下是皇后殿下,但吾现在可看不出这事有什么乐趣可言。”

    虽然对皇后图婧居然也会参与少师府窜房的事同样有些难以置信,但茶姑却没有轻易应承下来。因为茶姑即便不敢说自己也像那些皇室宗亲一样追求金口yù言的感觉,但对每一个天英弟子和武林人士来说,一言九鼎都是最重要的事。

    而听到茶姑不是托词的托词,瑛姑也是脸上一乐道:“怎么茶姑你也知道追寻乐趣啊!那行,我们就等你同老爷相好后再说,吾保证到时你会更像一个nv人。”

    “什么像不像nv人的,难道瑛姑你想说吾现在不像nv人?”

    “可你对男nv之事的反应就很不nv人。”

    一边肆无忌惮地数落茶姑,只要茶姑答应与易嬴上床,瑛姑根本就不担心易嬴能不能让茶姑顺服。不然总看着茶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即便这不是瑛姑的责任,却也好像是在说瑛姑无能改变茶姑一样。

    所以当自己努力了几十年都无法改变茶姑的状况下,瑛姑也很干脆地将改变茶姑的责任放到了易嬴身上。

    当然,此时的易嬴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或者知道也不会去拒绝。a

    【……】

第八百四十九章、给后人的一个建议

    第二天起身后,易嬴没再留在郡王府。毕竟这次易嬴乃是秘密前来郡王府,不可能无限制在郡王府逗留。

    而图玟虽说要做易嬴的义妹,但也没随易嬴一起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住到少师府去。易嬴虽然觉得遗憾,可也不能强迫图玟,因为不说图玟还是皇室宗亲,易嬴对自己的天赋异禀也很有信心。

    不过出了少师府,易嬴却并没有立即打道回府。

    想起上次焦府的传信,或者说是作为一种责任,易嬴也必须去焦府看一看。当然,有上次闯入焦府的情形,即便焦府门房已经换人,但也没人敢拦阻易嬴,立即就将易嬴让到了焦府客厅中。

    在客厅中坐了一会,易嬴并没等到穆勤,也没等到焦瓒,甚至没等到焦杰,却依旧是焦渌跑出来迎接易嬴。而且焦渌现在依旧是六品武略佐骑尉,并没有因为焦府终于接纳了太子图炀而有任何改变。但不管这是焦府还是大明公主的原因,易嬴都知道这事情与自己全无关系。

    见到易嬴,焦渌就双手一拜道:“末将见过少师大人。”

    “好说,好说,焦大人客气了。本官今日前来焦府就是想看看穆公子在焦府生活得怎样,有没有什么其他方面要求,或者与焦侍郎商议一下如何安置穆公子将来的生活。”

    没想到焦渌一上来就这么客气,易嬴也赶紧回了个礼。毕竟身为武官,焦渌只要朝易嬴拱拱手就行了,哪用如此郑重其事的拜下去。

    焦渌也立起身说道:“易少师才是太客气了,勤弟能有易少师这样的老师真是三生有幸,家祖正在书房向易少师候教,易少师请……”

    “焦大人请……”

    虽然年纪相差许多,焦渌与穆勤却是同一辈人,易嬴却也不在意焦渌的规规矩矩。

    然后两人一起往焦府里面走去,或许是为了显示亲近,焦渌就望了望瑛姑和乔姐、小瑶三人道:“易少师,您身边的侍妾怎么换人了?上次的兰姨娘怎么没来?好像焦铜那愚货,时不时还会念上两句呢!”

    “哦!焦大人你说焦铜那小子,本官到是有些印象。不过这是乔姐、小瑶,乃是今次护送穆公子回京的天英门弟子,旁边的瑛姑就是纯粹来凑热闹。知道这次本官会来焦府看看穆公子状况,她们就一起跟来了。”

    “原来两位就是乔女侠、瑶女侠,失敬、失敬……”

    “嘻!瑶女侠,……师父,现在人家也是瑶女侠、瑶女侠了!”

    听到焦渌尊称自己瑶女侠,小瑶顿时欢喜起来,乔姐却也没教训小瑶,只是满脸得意道:“那当然,别望了小瑶你可是师父的弟子,但要想对得起这称呼,小瑶你也还得再努力才行。什么时候你真正出师,所有人才会都称你一声瑶女侠。”

    “嗯嗯,努力出师,努力出师。”

    由于穆勤曾同焦府详细说过这次前来京城的经历,所以对于乔姐、小瑶师徒,焦渌也不会陌生得一无所知,自然不会介意乔姐这种当众教徒和小瑶的碎言碎语行为。

    之后来到焦府书房,易嬴依旧没见到穆勤,却看到焦杰正守在焦瓒的身边。

    想起上次焦府的怪异传言,易嬴就想到这恐怕与焦杰有关,不然就凭焦杰的身份,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守在焦瓒身边等易嬴。

    “易少师,坐。”

    没等易嬴继续猜测下去,原本已经站起的焦瓒就大手一挥,复又满脸凝重的坐了下去。

    虽然不知焦瓒这是干什么,但易嬴可不会惧怕焦瓒的任何态度,跟着一起坐下道:“焦大人今日这是……”

    “易少师,老夫不会拐弯抹角,听说大明公主已答应余容同焦yu在将来太子登基后出境建国是不是?但不知大明公主又打算如何在将来向太子殿下jiao代?”

    如何向太子殿下jiao代?

    突然听到焦瓒说起余容、焦yu的出境建国一事,易嬴立即明白焦杰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上次的怪异传言又是怎么回事了。很明显,焦府的目的并不是让易嬴亲自前来接回穆勤,只是想引易嬴到焦府谈一谈余容、焦yu出境建国的事。,

    不过,随着焦瓒问起如何向太子图炀jiao代,易嬴还是咧了咧嘴。

    因为这事不仅大明公主不会去考虑,余容与余府也不会去考虑,甚至已经被“爱情”冲昏头的焦yu也不会去考虑,这就只有焦瓒和焦府才会觉得这大有问题。

    毕竟当初易嬴是怎么解释焦yu随余容前往盂州一事的?

    乃是利用余容来牵扯育王图濠的兵力。

    虽然没有明示焦yu的将来结果,但有天英门弟子保护,太子图炀和焦瓒这种只知道这解释的人自然就会将事情当成利用完余容,焦yu自然会被保护回京城来看待。

    或许北越国皇上图韫依旧不会承认焦yu的太子母亲身份,但等到太子图炀登基后,事情肯定就会有转机。

    不过,焦瓒现在却已知道大明公主允准余容、焦yu出境建国之事,那易嬴的这个解释就是彻彻底底的谎言了。

    但谎言归谎言,即便在焦瓒双眼bi视下,易嬴还是张口一笑道:“焦大人过虑了,或者以焦大人对太慈夫人的了解,焦大人认为太慈夫人又会在余容和太子殿下间如何选择。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生活,太慈夫人有太慈夫人的生活。”

    “实际在将太子殿下送jiao本官带入京城时,太慈夫人就已经有了失去太子殿下这个儿子的觉悟了。”

    太慈夫人就已经有了失去太子殿下这个儿子的觉悟?

    虽然当易嬴称呼焦yu为太慈夫人时,焦瓒就觉得有些别扭。可随着易嬴不是暗示的暗示,焦瓒一下就有些无言以对了。

    因为,这不仅符合焦yu当初将太子图炀jiao易嬴带入京城的立场,随着焦杰对焦yu现在盂州生活的描述,焦瓒也毫不怀疑焦yu肯定会在太子图炀和余容间选择余容。

    因此易嬴虽然的确欺骗了太子图炀,但却保护了焦yu。

    故而皱了皱眉头,焦瓒就说道:“易少师言重了,虽然老夫也管不了焦yu现在会做如何选择,但易少师认为太子殿下又会允许这事吗?”

    “太子殿下?太慈夫人都已帮他挡住了最大的敌人育王爷,太子殿下还想怎样?”

    “以母亲的身份,太慈夫人对太子殿下已是仁至义尽,相信在大明公主教导下,太子殿下也不会对太慈夫人落井下石。不然不孝是小,太子殿下又要如何去面对世人?当然这事情用不着我们现在去着急,相信大明公主敢应下这事,肯定也有管教太子殿下的方法。”

    “……管教太子殿下?易少师是说大明公主确定将支持余容、焦yu出境建国了?”

    听罢易嬴解释,焦瓒就有些惊讶。因为大明公主若不是确定支持余容、焦yu出境建国,易嬴根本不至于将太子殿下定在“反方”地位上。

    但不知焦瓒是在怎样状况下知道这事的,或者说是焦瓒对此事的态度如何,易嬴可不敢将大明公主的真正目的乃是消耗余容与育王图濠的军力一事说出来。又或者余容将来是否能顺利出境建国,这不仅得看申、盂两州战事来定,将来大明公主要反悔,或者说是等余容、焦yu出境立国后再反悔,以大明公主皇室宗亲的身份来说,这也并不奇怪。

    故而点点头,易嬴说道:“这点焦大人不必怀疑,但这事情是太慈夫人转告焦大人的吗?”

    “是,焦yu邀请焦府适当时候也加入盂州战事。”

    适当时候也加入盂州战事?

    虽然不知焦瓒的最后选择是什么,但一听这话,易嬴就知道这是焦yu在邀请焦府一起出境建国了。不然他们不能保住盂州军,将来又有什么理由参与出境建国。

    所以虽然惊讶,易嬴到并不稀奇焦yu会这样做。

    因为不说焦府养育了焦yu,焦yu也该对焦府做适当报答,相信焦yu也是真心在为出境建国努力的人。

    因此知道真相后,易嬴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焦大人打算如何答复太慈夫人。”

    “易少师想老夫怎么答复?”

    “呵呵,焦大人认为余府又是怎样知道这事?又是怎样投靠大明公主的?”

    对于焦瓒的试探,易嬴根本就不屑去回答。,

    而听罢易嬴的婉转暗示,焦瓒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愚蠢了。因为余府为什么会选择支援余容出境建国?余容可不像焦yu一样会将事情提前说出来,这肯定是易嬴从中周旋,主动帮他们将余府牵扯进去,顺便也将余府扯入大明公主的阵营中。

    可与余府为保住余容没有太多选择不同,有太子图炀做依靠,焦瓒就犹豫了一下道:“老夫明白了,可易少师认为,余容和焦yu即便真的出境建国成功,将来他们的国家又能存在多久?”

    他们的国家又能存在多久?

    乍听这话,易嬴就知道焦瓒在担心什么了。

    因为焦府若要帮余容、焦yu出境建国,虽然不至于说举家都会离开北越国,但展重心肯定会有一部分倾斜。可余容、焦yu的新国家将来如果只是个早夭之相,那不说这种投资价值有多大,万一什么时候北越国容不下余容、焦yu的新国家,焦府肯定会两面为难的遇上大麻烦。

    清楚焦瓒想说什么,易嬴说道:“这个简单,先看余容和太慈夫人的能耐有多大,能不能打下一份真正足以自立的基业。如果是这样,自然就不用再看人脸色了。不然最多就是让其向北越国称属国,借北越国的力量来保护国家。当然,这都不是我们应该去cao心的事,应该太子殿下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兄弟之邦才对,这最多就是我们给后人的一个建议罢了。”

    给后人的一个建议?

    没想到易嬴还真能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想想焦yu与太子图炀的关系,即便以岁数来说,焦yu肯定会走在太子图炀前面,但将来继承新国家的如果乃是余容与焦yu之子,太子图炀又怎能轻易毁灭自己兄弟的国家。

    所以这虽然只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在自己无须cao心,也没办法cao心的状况下,如果能多留给后人一份基业,焦瓒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毕竟在北越国,焦家还能蒙受皇恩也就在太子图炀这一代,再往后面,谁也不能保证焦家在北越国的地位。

    如果到时真要重新在北越国为地位展开竞争,先在余容、焦yu的新国家cha上一脚也未必是件坏事。

    毕竟余容、焦yu的新国家将来如果真成为北越国属国,那也是一个国家。何况两人真像易嬴说的那样打下一片足够厚实的基业,焦瓒也知道这样的吸引力有多大。

    于是点点头,焦瓒也不说是否会像余府一样支援余容与焦yu的行动,站起身说道:“老夫明白了,那易少师要不要去看看勤儿,也看看勤儿往后是愿意住在焦府还是少师府。”

    “这个本官没有意见。”

    虽然焦瓒并没给出易嬴答案,易嬴也并不着急。因为易嬴今日本就是为焦府的传信而来,知道焦府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信后,易嬴可不在乎是否能说服焦瓒。

    因为在天英门同样有了建立新国家的梦想后,想必大明公主也不会在意余容、焦yu建立的新国家了。

    毕竟多存在一个会牵扯将来北越国精力的势力,对天英门的计划来说也是只有好处、没有怀处。

    至于易嬴为什么没去怀疑余容、焦yu建立新国家的可能?

    因为怀疑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易嬴只需要为他们的成功去筹谋就行了,假如他们建国失败,不管那是梦想还是贪婪,都与易嬴全无关系了。

    然后当易嬴在焦府的小校场看到穆勤时,穆勤却显然是刚刚得知易嬴到来的消息。

    停下手中挥舞的长戢,穆勤就满脸汗水的跑过来说道:“先生,您来了,您是来找焦侍郎商议国事的吗?”

    商议国事?

    从这话易嬴就清楚穆勤还什么都不知道,随即笑道:“差不多吧!但穆勤你现在焦府生活的怎样?看上去他们很照顾你是不是。”

    “多谢老师关心,学生在焦府住的很好,外祖母她们都好像学生的亲人一样。”

    “什么好像,我们本就是勤儿你的亲人,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还有,快擦擦汗水,免得熏着了易少师。”,

    与焦渌已经长大g人,其他孙子又不在身边不同,虽然穆勤只是焦府外孙,甚至也在由孩子往大人的转变过程中,但就好像府中多了一孩子一样,焦鲁氏往日已经淡去的母爱又重新开始生起来。

    虽然一开始没有靠近,但听出易嬴不会和穆勤“商议国事”,焦鲁氏也笑眯眯地吩咐侍女为穆勤拿来了汗巾。

    “谢谢外祖母……”

    在穆勤对焦鲁氏称谢并开始擦汗时,焦鲁氏就向易嬴说道:“易少师,既然您是勤儿的老师,也算他半个父执辈,那不知您有没想过要帮勤儿在京城订一门婚事?”

    “订亲?哦,穆勤的年纪的确差不多了。但夫人你也知道本官风评不好,更不清楚京城中有那家小姐合适,不知夫人已有什么人选吗?”

    没想到焦鲁氏会与自己谈起穆勤的婚事,易嬴可不认为这与余容、焦yu的出境建国一事又有什么关系,毕竟焦鲁氏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这事。只是想想北越国男女结婚的年纪,易嬴到不会认为这对穆勤太早。何况穆勤的身材本就很高大,已经不下一些成年男子的身高了。

    而听到易嬴不反对,焦鲁氏立即兴奋道:“是吗?易少师也觉得这事情合适吗?那易少师觉得勤儿是与文官联姻好,还是与武将联姻好。要让妾身来说,还是文官安稳些。”

    “文武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穆勤能镇得住对方,或者说是焦府要能镇得住对方才行。反正以焦府现在北越国的地位,也不需再去攀什么高枝,重要的是别找一个有可能压在焦府头上的亲家才行,不然不仅穆勤将来得受累,焦府恐怕也会跟着一起受累了。”

    “所以这还得是好脾气,最好没野心的人才行。”

    “……易少师这话真是太对了,妾身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虽然惊讶了一下,焦鲁氏却又很快点起头来。因为焦鲁氏现在只是想着该给穆勤找个媳妇了,别说没同焦瓒真正商谈过,现在也只是找易嬴征求一下可不可以cao办这事的意见,却没去考虑太多该如何挑选亲家的事。

    但以焦家现在与太子图炀的关系,焦鲁氏也知道穆勤娶什么女人为妻不仅会影响到穆勤将来的展,也会影响到焦府将来的立场。

    所以不是为了穆勤,而是为了焦府,这事情都不能马虎从事。

    而听到易嬴居然煞有介事地与焦鲁氏谈论自己婚事,虽然穆勤没有反对的理由,但也是汗颜道:“老师,学生年纪还小,你们不用急着谈这事吧!”

    “你年纪小是没关系,但你认为帮你安排一门婚事是件易事吗?”

    虽然知道穆勤只是随口一说,易嬴却趁机教训起来道:“而且比起你弟弟只需找些能帮他生孩子的女人来伺候就行了不同,要想你和焦府以后的展不被牵累,你的婚事恐怕还得经过一番思量才能有结果,哪是现在想想就能出来的事情。”

    “易少师说的真是太对了,那易少师你看以后要不要就让勤儿住在焦府,这样也方便妾身帮他打探一下婚事。”

    虽然不敢像易嬴一样拿太子图炀的事情来数落,但听到易嬴头头是道的教训穆勤,焦鲁氏也知道易嬴是真支持自己帮穆勤考虑婚事的事情了,却又更想将穆勤多留下来住几天。

    易嬴却也不在意道:“夫人说哪里话,穆勤想住在什么地方当然要由他自己来决定,只是夫人要让他保证每周都到少师府检查一次学业才成,本官可不能看着他在夫人宠爱下偷懒。”

    “易少师说笑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勤儿以后就住在焦府,但每周去少师府检查一次学业状况。”

    虽然这不是今日的主要目的,但随着易嬴与焦鲁氏敲定穆勤的学习状况,不仅易嬴庆幸不用再考虑怎么照顾穆勤的事,穆勤在高兴能在焦府得到疼爱的同时,却也很满意易嬴的安排。

    因为易嬴只要没故意疏远穆勤,穆勤就不会为易嬴将来愿不愿意帮助自己父亲担心。而且这是易嬴主动提出要穆勤不要忘了去少师府检查学业,显然是真将穆勤当自己学生来看待了。

第八百五十章、侯女的身份可带来更大的刺激

    第八百五十章、侯nv的身份可带来更大的刺激

    对于易嬴将穆勤留在焦府的事,焦瓒并没有意见。

    因为不说这会让焦鲁氏高兴,有穆勤在焦府,焦府与太子图炀的关系也会进一步紧密。

    而至于焦鲁氏有关穆勤的婚事提议,虽然焦瓒觉得这事还太早,至少他更趋向于等太子登基后再考虑,但想想易嬴的建议,焦瓒也知道这事的确有慎重其事的必要。至少他们从现在就开始观察一下合适人家并没有问题。

    不然真是事到临头才心,焦瓒可无法保证真能给穆勤找好亲事。

    不过不管焦家怎么费心,能将穆勤正式留在焦府,易嬴也算松了口气。毕竟易嬴可以关心余容和焦yù将来,但他关心穆延的将来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将穆勤留在焦府,穆延的事情大半也都要由焦府去解决。到时真有什么焦府解决不了的事,易嬴闲闲再出手也没问题。

    然后回到少师府,易嬴也并没将柳图莨曾来看过柳如絮母nv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这不说于事无补,易嬴同样不相信柳三娘会一辈子都不将事情说出去。所以与其给柳三娘太多压力,易嬴更希望等柳三娘考虑清楚再说。因为不清楚事情真相,易嬴也不可能去干着急。

    至于柳yù的要求,那却不算什么了。因为柳如絮母nv若真想依靠易嬴来解决事情,也不会至今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易嬴并没有等多久,刚回到少师府一天,图莨就再次登了。

    而由于习惯的在前院附近转悠,看到图莨到来,乔姐立即满脸兴奋的将正想上前接待的图缏打发到一边,领着图莨就走入少师府道:“侯nv怎么这么快又到少师府来了,侯nv今日还是想找老爷吗?或者改变主意想找柳如絮母nv?”

    不知乔姐早听过自己与柳yù的计划,虽然不至于说假装,但乔姐既然都已听过易嬴与柳yù与墙角,图莨的双脸也是微微一窘道:“乔nv侠说笑了,但不知乔nv侠可否给妾身一个单独与易少师谈话的机会。”

    “单独谈话,这没有问题,那你是想在花厅中见老爷,还是让妾身在内院给你们安排一间屋子。”

    “……那就在内院吧!不知乔nv侠可否答应妾身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那就是不要再有人来听墙了。”

    说出“听墙”二字时,图莨的双脸就窘起一抹羞红。可事情如果到最后还是要这样,图莨却宁可在最初就打消乔姐的听墙念头。毕竟乔姐在柳yù与易嬴相好时就曾听过墙,图莨虽然不至于将此事告诉柳但也不可能明知故犯的任由她们听墙。

    乔姐却是一乐道:“听墙有什么,侯nv没听过少师府实行的乃是窜房制吗?当然,侯nv既然这样说了,妾身就不去听墙便是。但妾身如果知道侯nv什么都没与老爷做却不让妾身去听墙,侯nv可别怪妾身改日将侯nv抓回少师府,让柳如絮母nv来听墙。”

    让柳如絮母nv来听墙?

    没想到乔姐会用这种方法来威胁自己,好在图莨并没有在这事上蒙蔽易嬴和乔姐的意思,只是双脸更见窘迫道:“乔nv侠说哪里话,为了柳如絮母nv的事,妾身又怎敢对易少师说一套,做一套。”

    “但妾身听说柳如絮母nv就是乔nv侠接来京城的,不知乔nv侠又是怎么看待妾身母nv与柳如絮母nv之争……”

    对于乔姐,图莨的感情一直很复杂。

    因为若不是乔姐,柳如絮母nv又怎会进到京城,但又正因为如此,乔姐不说在天英弟子中,在少师府中恐怕都是与柳如絮母nv最亲近的人。所以为把握少师府对柳如絮母nv的态度,图莨就必须先把握住乔姐的态度。

    但早知道图莨想结果了柳如絮母nv,虽然乔姐在图莨面前更像虚应故事,却依旧笑说道:“侯nv问妾身怎么看这事吗?很简单,只要不出人命,不只妾身,少师府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将这事当成听墙来看待。”

    当成听墙来看待?

    一听这话,图莨就汗颜了一下,但却并不认为乔姐的所谓“不出人命”也是若有所指。毕竟没见过天英弟子武艺,没听说天英弟子本事,图莨也想不到乔姐会对自己上次与柳yù的谈话了解多少。,

    但乔姐既然只说是看热闹,图莨还是松了口气道:“如此就多谢乔nv侠了,那还请乔nv侠带路。”

    “行,你随妾身过来吧!小瑶,前面开路去。”

    “哦,开路,开路……”

    一直在旁边听乔姐与图莨对话,小瑶并没有多大兴趣。

    因为这虽然不能说是逆反心理,但却不等于说乔姐喜欢的事情,小瑶也会跟着一起喜欢。所以相对于此,小瑶还是对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更感兴趣,例如说给乔姐、图莨开路,以免被人发现两人等等。

    而由于已经来过少师府一次,或者说是在郡王府就曾因为要避开其他人而前前后后进退过好几次,所以对于乔姐也是带着自己绕了几个圈子才进入少师府内院的事,图莨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等到安顿好图莨后,乔姐就将易嬴叫出了书房,毕竟书房中还有芍月季乃至赛金花几个外人。

    不过听完乔姐转述,易嬴立即咧嘴一笑道:“乔姐你说真的?侯nv真叫你不要听墙?”

    “那当然,妾身骗老爷干什么,她要是敢不陪老爷上床,妾身下次就抓她过来陪老爷上床。”

    “行,行,行……,你在前面带路吧!”

    易嬴为什么对与柳图莨母nv上床没有任何负担?

    这一是因为柳图莨母nv有求于易嬴,二就是因为两人都是有夫之妇,还是皇亲国戚或皇亲国戚之妻。

    不是贪图她们的皇亲国戚身份,但她们至少相当熟悉用nv人身体来换取利益的事。即使她们以前并没做过这类事情,但在耳渲目染下,配合度却相当高。虽然易嬴已在身为母亲的柳yù身上享受过了,但也希望能在身为nv儿的图莨身上再享受一次。

    至于图莨母nv和柳如絮母nv间的破事怎么解决,那却是另一个问题。

    然后不管这事瞒不瞒得了人,又或者说是瞒不瞒得住府中的天英弟子,易嬴还是在乔姐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一间跨院中。但不知乔姐是不是故意的,虽然不是院子紧挨着院子,乔姐带易嬴来的这个院子却正好可以看到柳如絮母nv所住的院子。

    隐约就有种不是监视的监视,乃至不是炫耀的炫耀感。

    当然,图莨都能接受这个院子,易嬴也不会多说什么。打发乔姐离开后,易嬴这才推进入了院中。

    而如同预料中一样,图莨并没有在院中等待易嬴,只是在进入里面正厅后,易嬴竟依旧没见到图莨,最后才是听到一些拖动重物的声音从里面房间中传来。

    可作为原太子别馆的少师府,里面的跨院当然不可能好像平民住的一进一屋小院子,至少都要有个天井回廊和五、六间屋子才算数。

    不仅可供主人居住,还可供伺候主人的丫鬟居住。

    可除了从兴城县带来的几个陪房丫鬟外,少师府的人手虽然不足,但却少有nv人会给自己屋中配上伺候丫鬟。毕竟谁都知道易嬴好找不到中意丫鬟不仅自己会受累,还得被其他人笑话等等。

    当然,作为一间空置跨院,易嬴不可能碰到其他人。

    所以循着声音来处,易嬴很快就在一间卧室中找到了图莨。

    但由缝中看到已在梳妆台前打扮的图莨,易嬴也不禁有些感慨。因为还是那句老话,懂得做事的nv人比较容易进入角不然别说自行进入卧室等待,又有谁能像图莨这样镇定自如的梳妆打扮。

    于是进到屋中,易嬴就先将房拉上了,却看到图莨并没有从梳妆台前站起迎接,显然也是打算看看易嬴会怎么做。毕竟图莨已明确不想让人听墙,不可能还有男人会让图莨将什么事情都给说白了。

    那不是骄矜,而是愚蠢。

    但不仅在现代社会就经历过不少nv人,易嬴在北越国也经历过不少状况,走上前就朝图莨后背深作一揖道:“小臣多谢侯nv垂怜……”

    “……哼嗯,易少师想要妾身垂怜什么?”

    由于北越国所处的时代乃至空间都与易嬴掌握的历史不同,虽然北越国现在还处在古代社会,但已用上了相当清晰的玻璃镀银镜面。从镜中看到易嬴地望向自己,图莨不仅是羞窘,更有种燥热浮上心头。,

    因为,nv人虽然都喜欢年轻帅哥,乃至是图扦一样的美男子。但如果是一个美nv落入一个丑男乃至糟老头手中,与是否喜欢无关,这种心理上的反差也足以提高生理上的反应。

    而从图莨羞臊的双脸中看出一些意味,易嬴就上去握住图莨纤腰,却用手背托起图莨沉甸甸的胸脯道:“侯nv恩典,小臣旦求能与侯nv共效鱼水之欢。”

    如果易嬴直接握住图莨胸脯,或许图莨立即就会un情勃发了。

    可就是易嬴这样握住图莨腰部两侧,却将图莨胸脯微微往上托的行为,更让图莨有种饥渴难耐感。毕竟图莨并不是无知少nv,不仅嫁人多时,更有一个相当弱气的入赘丈夫。

    因此图莨的由凳上一抬,再往后一翘,却是主动将易嬴身体顶得向后勾起道:“哼嗯,易少师急切什么,且等妾身勾好眉再说……”

    “行!我们一起勾眉。”

    没想到图莨这么会勾引男人,易嬴却也是将被图莨顶得往后勾的身体用力向前一挺。不仅托着图莨的双腿微微抬起,易嬴更是顺着图莨抬起的身体蹭到了图莨原本坐着的圆凳上。等到图莨再次落下时,双腿一分,直接就跨坐在了易嬴的下身上。

    直到两人隔着衣服股相贴,易嬴才顺势拉下了图莨的绯衣。

    没去握住图莨硕大的胸脯,易嬴就望着镜中映照出来的图莨半.luo.身体热切道:“侯nv,你真的好美、好媚,老臣真是爱煞侯nv了。”

    “哼嗯!……大人你别那么猴急行不行,先等妾身勾完眉再说。”

    图莨的胸脯不仅既大且白,而且还是相当完美的纺锤形,即便是站立的时候,同样有往中间聚拢的效果,看起来特别人。好像这种胸脯别说古代没有假胸的概念,现代社会也做不出这种形状,却是一眼就可看出的真正美胸。

    因此当图莨继续掉易嬴胃口时,易嬴也急不可待地从背后托握住了图莨的双峰。一边捏,一边说道:“那行,侯nv你且勾眉,容老臣慢慢爱来……”

    “哼嗯,易少师你真是坏死了,那在妾身和柳如絮当中如果只能选一个,易少师会选谁?”

    虽然图莨并没有太多nv权意识,但由于一直以大明公主为目标,在入赘了一个弱气丈夫后,于房事上就渐渐占了上风。所以当易嬴摆出一副已经入瓮的态度时,图莨却也不想再依照柳yù的谨慎叮嘱,直接就想在易嬴这里分出个胜负了。

    易嬴却不管图莨的意图是什么,直接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选侯nv。”

    “为什么?”

    “因为侯nv的身份,侯nv的身份可以带来更大的刺激。”

    侯nv的身份可带来更大的刺激?

    虽然易嬴并不是口不择言,但在一瞬间欢喜过后,图莨心中却又有种高兴不起来的感觉。因为图莨为什么要忌惮柳如絮,正是因为柳如絮的存在会影响到自己的侯nv身份。

    当然,这不是说柳如絮在将“真相”揭开后就能取代图莨成为陵侯府的侯nv,而是身为侯nv,图莨却要有个一模一样的妓户姐妹,这对图莨的侯nv身份来说简直就是个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从镜中注意到图莨表情变化,易嬴就惊讶道:“怎么,侯nv你怎么不高兴,还是本官什么地方说错了?”

    “没有,少师大人没说错,但少师大人日后可否将柳如絮母nv在少师府中弃之不顾。”

    只是弃之不顾,而不再是一心结果了她们。

    虽然知道图莨已在“让步”,易嬴却还是继续捏着图莨胸脯道:“……有这个必要吗?相信侯nv也知道本官不会让她们去给陵侯府添的,却是让她们在少师府中生活得随意些,她们母nv对侯nv母nv的抗拒心也会小一些吧!”

    “那就多谢易少师了……”

    随着易嬴推托,图莨并没有太过不甘心。

    因为,图莨为什么要向易嬴提出对柳如絮母nv弃之不顾的建议?因为弃之不顾也就如同所谓的不是冷宫的冷宫。只要易嬴不去与柳如絮母nv见面、说话、接触,图莨就不认为她们还能威胁到自己。

    可现在即便并没达到图莨的真正目的,但退而求其次,听到易嬴不会让柳如絮母nv去给陵侯府添图莨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提什么过分要求了。毕竟易嬴只要还有维护柳如絮母nv之心,图莨就不能过犹不及。,

    不然真给柳如絮母nv打上弱者的标签,恐怕那些以为主的天英弟子就会开始有意见了。

    不仅要考虑易嬴的立场,还要考虑天英弟子的立场,图莨也清楚这事情相当麻烦。

    于是当图莨放弃在柳如絮的问题上继续纠缠,并且一心求欢后,易嬴很快就与图莨去到床上欢好起来。

    可即便知道易嬴的一天一夜传闻,图莨还是没想到易嬴居然这么厉害,一直折腾到午后,图莨才搂着易嬴亲吻道:“爷,您真bāng,真是死妾身了,但爷知不知道东林国芳氏想要参加北越国皇位之争一事。”

    “东林国芳氏?这很重要吗?”

    不是猜不到东林国芳氏的举动,一边抚摸着图莨身体,易嬴只当这是休息一下。

    而一听易嬴这话,图莨就苦笑道:“这就是爷才敢这样说,放在妾身的父侯身上,父侯可不敢小看他们这些外来者!”

    “这没有什么,他们就是仗着钱多人傻而已。”

    “爷还真会说话,但时间差不多了,爷让妾身帮着收拾一下再回去好吗?”

    没想到易嬴如此看不起东林国芳氏,图莨就觉得陵侯府想用这消息来换取利益的事有些不靠谱,却也不得不转开话题。

    但听到图莨想结束欢好,易嬴却又将图莨压在身下乐道:“回去干什么?难道侯nv还想不陪本官过夜不成?”

    “……过夜?爷你这要求太过了吧!”

    “侯nv说什么过不过的,虽然本官不好要求柳妃过夜,但侯nv若不是在本官这里过夜,谁又能确定侯nv与本官的关系,确定侯府与少师府的关系,虽然这看似有损侯nv的名声,但与侯府与少师府的关系相比,难道侯nv还会不知道孰重孰轻?”

    ou起图莨右腿压下去,易嬴第一次在图莨面前露出一种威bi态度。

    “这,……话不能这么说吧!”

    被易嬴的强硬所惊,图莨也开始感觉有些不妙了。

    而易嬴却重重压向图莨身体道:“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反正本官今日是不打算让侯nv回府了,而且往后还要侯nv做本官公开的情人。”

    “唔……爷你怎能这样……”

    随着易嬴又开始在自己身上激烈冲撞起来,不知易嬴到底想干什么,图莨几乎有种身心崩溃的感觉。

    因为,不说图莨现在还是个有夫之妇,她也想不通易嬴凭什么要对自己如此疯狂。这不仅对图莨没好处,对易嬴同样没好处。只是作为一个弱nv子,图莨知道自己无法抗拒易嬴的强迫,却第一次不知道自己今日前来少师府献身是对是错了。a

    【……】

第八百五十一章、三人行的座次

    “爷,你真是折腾死人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作为一个全无抗拒的女子,即便图莨还很年轻,即便易嬴已是个老头子,但易嬴如果坚持着不让图莨离开,图莨也根本抗拒不了。

    不是折腾到半夜,而是翻来覆去折腾到第二天午后。

    被易嬴紧搂在怀中用着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点心,图莨脸上就全是苦笑。

    因为,图莨不仅没想到易嬴真会将自己留下来过夜,更没想到易嬴居然真的折腾了自己一天一夜,好像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图莨不是承受不了,而是想到自己在少师府过夜的后果,图莨就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有些mi惘。

    易嬴却用力rou捏着图莨胸脯道:“谁叫侯女你这么美,这么媚!本官最想与侯女在光天化日下欢好了。”

    “哼嗯,但人家的名声却没了。”

    “就你那破名声,比得上本官的名声,比得上少师府的名声吗?”

    男人不无赖,无赖起来却要人命。

    知道事不可改,图莨就只是抱怨两句,却没想到易嬴这么蛮横,一双绣拳就开始捶打着易嬴胸口道:“混蛋,爷你这话太瞧不起人了,妾身现在就要回去,以后再也不来少师府。”

    “什么不来少师府,侯女要是不来少师府,那不是要本官天天去找柳如絮。”

    “不行,爷你不能去找柳如絮,要是你真去找柳如絮,妾身以后就再不来少师府了。”

    “说什么傻话,爷不仅要自己去找柳如絮,还要带侯女一起去找柳如絮,难道侯女不想让柳如絮看看侯女同本官的关系?”

    让柳如絮看看侯女同本官的关系?

    由易嬴的好色中,图莨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易嬴去找柳如絮,何况她也没资格去阻止易嬴。所以这话即便只是说说,图莨却也想在易嬴心中造成一种两人不能共容的心理,这样当易嬴考虑到两人事情时,也会先考虑到怎么让图莨安心。

    不然图莨要是漠视柳如絮的存在,那却可能将易嬴推到柳如絮一边去了。只是这种度要掌握好,不能让易嬴感到厌烦。

    可即便如此,图莨还是没想到易嬴竟想带自己去找柳如絮,并让柳如絮看看她与易嬴的关系。

    虽然有些摸不透这样做的后果,但图莨又为什么一定要在少师府中与易嬴相好?还不全是因为想让柳如絮知道自己与易嬴的关系,并且知难而退的缘故。

    可这种隐隐约约的知道又比得上被易嬴带到柳如絮面前吗?

    如果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两人关系,身为女人,图莨相信柳如絮绝对会故做不知,因为这样才能让柳如絮更加肆无忌惮。哪像由易嬴带着图莨到柳如絮面前,不仅柳如絮想躲都没法躲,甚至于当那“真相”真对图莨有什么不利时,柳三娘想必都不会费劲说出来了。

    因为易嬴与图莨都已是这种关系,再说什么真相,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图莨再次搂住易嬴,无比娇媚道:“妾身明白了,那易少师是现在要带妾身过去吗?”

    “现在过去干什么,昨天nong了一夜,今天我们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明日再过去吧!反正侯女已在少师府留了一夜,多留一夜不算什么。点假如侯女只在少师府过一夜就回去,或许立即就会引人怀疑。但侯女如果在少师府多过几夜再回去,其他人就未必会怀疑了。”

    “最多当侯女在少师府jiao到了朋友,不舍得离开。”

    多过几夜再回去?

    图莨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应对方法,只是不好由她自己说出来。

    毕竟如易嬴所说,如果图莨只在少师府过一夜就急急忙忙跑回去,谁都会怀疑图莨在少师府的这一夜到底做了些什么。但图莨如果在少师府多留两天,这却就和正常的寻亲访友没什么区别了。

    不然图莨真与易嬴有私情,又用得着花上几日时间。

    以己度人,根本没人相信易嬴真有那么能耐,包括没有亲身经历,图莨自己也不会相信。

    现在听到易嬴不是真没为自己考虑过,图莨也是扶着易嬴再次躺到在床上道:“谢谢爷能那么体谅妾身,那不如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去看看柳如絮母女吧!”,

    “你这样想就对了。”

    对于柳如絮真能想通,易嬴还是有些得意。不然真让图莨昨日就赶回侯府,那才一点价值都没有。

    而后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出门朝着视线可及的柳如絮母女所住的跨院走去,图莨脸上就有种掩饰不住的得色。

    因为,图莨固然是献身给了易嬴,可不但在与易嬴的欢好中并没有吃亏,有这层关系在,乃至易嬴愿意带图莨前去探访柳如絮母女,这也让图莨有种已经居于上风的洋洋得意感。

    于是当易嬴敲开柳如絮母女所住的跨院大门,并且柳如絮也不出所料在给两人开门后就一脸惊愕地望着图莨时,图莨也在脸上带着盈盈笑意道:“啊!真像,……想必妹妹就是爷嘴中的柳如絮姑娘吧!妾身乃是陵侯府的侯女图莨。”

    “……侯女?易少师,她就是大人所说的侯女吗?”

    与被图莨抢去了先机相比,虽然早听过图莨与自己长得很相像的事,但真当图莨站在自己面前时,柳如絮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图莨则是一拧易嬴胳膊道:“爷,您看柳如絮姑娘不相信呢!”

    “是,是,柳如絮姑娘,这就是图莨侯女。她在知道本官将你们接到京城的事情后,却也是先说要本官带来看看你们了。”

    对于图莨现在仍用“爷”来称呼自己,易嬴虽然不至于哭笑不得,但也知道图莨的意图是什么了。

    不仅伸手抱了抱图莨,乃至抱住图莨的右手也在图莨胸脯上用力一捏,更将前面图莨母女秘密来看过柳如絮母女的事情直接掩过去,乃至说得自己好像与图莨早有关系,更有泰半目的是为了图莨才将柳如絮母女接上京城一样。

    而从图莨对易嬴的称呼和两人动作中,柳如絮也看出了两人关系。

    不知图莨就是这两天才与易嬴搭上关系的,柳如絮心中就开始有些怨怼易嬴为什么没有早将事情说出来。

    当然,柳如絮也清楚,易嬴没有及时将自己与图莨的关系说出来也没错,毕竟双方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只是说曾为妓户,柳如絮也不会对此介意什么,仍对图莨的相貌相当惊讶道:“原来如此,易少师请进,侯女请进……”

    “柳姑娘请……”

    看到柳如絮的态度,图莨就知道自己已经占到了上风。

    尤其易嬴先前的介绍好像是图莨全然不在意柳如絮母女出现的样子,想必也能在柳三娘说出“真相”前给其制造一些压力。

    但不管是否意识到这点,等到三人进到屋中,柳如絮就说道:“少师大人,侯女,你们先在这里稍坐片刻,待奴家进去唤出娘亲再说。”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还是一起进去拜见三娘吧!”

    挥了挥手,易嬴却没容柳如絮独自离开。看到这一幕,图莨就更确定了易嬴帮助自己的意图。因为假如让柳如絮单独进屋见柳三娘,谁知道她们又会在屋中算计什么。即便易嬴要一起去见柳三娘的主意算不得有多好,但总好过先给柳如絮算计的时间。

    不过,曾在长荣会中任过“大哥”,又曾在穆延身边周旋,比起察言观色,柳如絮本就在图莨之上。

    如果说一开始柳如絮还有些震惊这世上竟然真有一个同自己长得那么相像的女人而反应不过来,但随着易嬴表态要直接去见柳三娘时,柳如絮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可不对劲归不对劲,柳如絮并不认为易嬴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因为,易嬴既然早与图莨有私情,而且陵侯府的重要xing又远在柳如絮母女之上,易嬴会有这样的选择根本就不意外,尤其易嬴已经等了柳如絮母女几日时间。

    柳如絮只是不明白,柳三娘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将真相说出来。

    所以趁着易嬴终于带图莨上门,柳如絮只想提前问个清楚。

    因此当易嬴明显露出不愿多等的态度时,柳如絮才微带恳求道:“易少师,不看僧面看佛面,奴家都从没见过侯女这般长相如此相似的女子,震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恐怕奴家娘亲见了侯女更会失态。故而还望易少师稍等片刻,或许容奴家问明了真相再出来一起见见易少师。”,

    说到“真相”二字时,柳如絮就微微抬了抬脸。因为柳如絮母女会被少师府接入京城,为的还不就是“真相”二字。

    不然以易嬴的能耐,直接结果了柳如絮母女,一了百了岂不更简单。

    人人都说女人命薄,妓户的命其实更薄。

    当然,看到柳如絮摆出一副委曲求全样子,虽然同样不知道事情真相是什么,更不知道事情真相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图莨还是有一种胜利感,随之也一起望向易嬴,却也想看看易嬴又会怎么答复柳如絮。

    而易嬴却是伸手一抹,看似往柳如絮肩头搭去,落下的手掌却很快滑落到柳如絮胸脯上道:“柳姑娘不用担心,这事本官自有分寸。”

    “……唔!谢易少师垂怜。”

    身为曾经的妓户,即便易嬴的动作再怎么无巧不巧,柳如絮还是知道易嬴真正想干的是什么。

    所以,柳如絮虽然不知易嬴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易嬴既然肯在图莨面前碰自己身子,想想如今的状况,柳如絮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身体主动向前一迎,整个胸脯就落入了易嬴掌握中。

    见状易嬴当然是大乐,伸手抱过柳如絮就在怀中亲了亲道:“好,好好,柳姑娘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怜惜你的……”

    易嬴为什么要在柳如絮面前表露出色mimi的样子?

    一是因为易嬴的确好色,二也是因为易嬴需要一个cha入柳如絮母女和图莨母女关系的借口,乃至打破她们关系的借口。

    而看到易嬴突然抱住柳如絮猛亲的样子,图莨的身体就僵住了。

    不是因为图莨不满意易嬴这样做,而是图莨不能刚在柳如絮面前显露出与易嬴的老夫老妻态度后,突然又对易嬴染指柳如絮斤斤计较。特别图莨不能让柳如絮知道自己也是刚与易嬴建立关系,不然那就是个大麻烦。

    但即便如此,图莨还是狠狠一掐易嬴tun部道:“爷,你闹够没有,即便爷想同柳姑娘亲热,也等爷见过三娘再说吧!就是妾身也要进去看看三娘是否真与娘亲也那么相像呢!”

    “行!我们过去再说。”

    不是放开柳如絮,而是再将图莨也伸手揽入怀中。左拥右抱着图莨和柳如絮,易嬴却也是两边亲了一下,分外得意道:“奇景,这真是奇景啊!”

    “哼!爷你别就知道好色行不行。”

    用力掐了一下易嬴,不是说失望,图莨现在也知道事情已经出自己控制了。因为在图莨已被易嬴限定住先与易嬴相好的身份后,现在最多就只能对柳如絮母女表现出一种“大妇”气度,不说不能与她们正面相争,甚至还得有一定包容xing才行。

    不然少师府那么多女人,凭什么别人容得下柳如絮母女,图莨却容不下柳如絮母女?那就是图莨在自爆其短了。

    而图莨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表现得好像与易嬴早有关系的样子,现在根本就用不着面对这种不得不接受柳如絮母女的境况。

    只是即便如此,图莨却不能说这样的结果就有什么不好。

    因为,图莨假如真在柳如絮面前成了易嬴的“大妇”,那在图莨都已容忍下柳如絮母女的状况下,柳如絮母女再要闹出什么事情,那就是她们不自知身份,怎么教训都不为过了。

    所以即便心有不满,图莨也只得顺着易嬴的气氛演下去。

    但不知易嬴、图莨在暗中的钩心斗角,柳如絮现在却有些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本身曾为妓户,柳如絮不仅清楚自己没有同图莨相争的资格,更因为柳三娘什么都不愿说,柳如絮也不知自己能与图莨争什么,或者说究竟能不能去与图莨争什么。

    毕竟柳三娘可不是只考虑了一、两天,而是从盂州到京城,一路上已经考虑了两、三个月。

    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让柳三娘拿定主意将真相说出来,柳如絮都有些怀疑这里面的真相究竟能不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益处了。

    所以对于易嬴的示爱,虽然不至于说有多欢喜,柳如絮却也不至于说反感。毕竟易嬴的太子少师身份不仅摆在这里,所作所为都值得柳如絮去欣赏,更何况还是易嬴帮柳如絮母女脱离了妓户籍。,

    只以此点来说,柳如絮并没有拒绝易嬴的理由。

    毕竟柳如絮不是褒拟那样的年轻处子,还有许多想法。早经人事后,柳如絮对男女之事也看淡了许多,不然当初也不会轻易接受穆延。

    故而三人一起往屋中走去,最为高兴的还是易嬴。

    也不管图莨的娇嗔,望着怀抱中的图莨和柳如絮就乐呵呵道:“侯女你说什么好不好色啊!难道侯女还不知道本官有多厉害吗?所谓食色xing也,本官又岂能落于人后,但侯女与柳姑娘站在一起,本官还是百看不厌啊!要不待会我们一起三人行如何?”

    三人行?

    乍听这话,图莨和柳如絮的心中就各自一动。

    因为在柳如絮看来,固然自己与图莨的长相极为相似,两人肯定多少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不得不说这乃是易嬴对图莨的一种照顾。毕竟易嬴与图莨“早有来往”,柳如絮第一次却就要与两人三人行,或者说是陪着图莨三人行,不得不说有种敬陪末座的感觉。

    可即便如此,曾为妓户的柳如絮又有什么资格去拒绝三人行?

    何况柳如絮能与图莨共同服侍易嬴,这本身就有种被易嬴拔高身份的意思在内。

    不然谁又听说一个妓户也能与一个侯女共同伺候男人了?

    而同样念头落在图莨心中,却又有些窃喜。

    因为柳如絮假如只能陪着图莨、易嬴三人行,这不仅立即确认了两人间的大小座次,一旦柳如絮想要改变这种关系,那就有种背信弃义的嫌疑了。即便说到“座次”二字难免有些荒唐,但图莨好在比柳如絮多知道一些内情。

    早知柳如絮乃是自己的同父姐妹,图莨也无法当她是普通妓户来看待。

    故而图莨也是在易嬴怀中媚然一笑道:“爷你真是坏死了,居然说什么三人行,但妾身既然都已是爷的女人,爷再要妾身怎样都没关系,只要柳姑娘不嫌弃便是。”

    “侯女说哪里话,侯女乃是皇亲贵胄,岂有奴家嫌弃的资格。”

    “那妾身就多谢柳姑娘能容下爷的私情了……”

    一是知道某些内情,一是不知道任何内情。一是故意装做关系深厚,一是不知道对方关系并不是那么深厚。固然柳如絮母女乃是弱者,但她们自己如果不先摆出某种弱者姿态,为了按照自己的意思摆平事情,易嬴却不介意帮图莨将柳如絮套进来。

    因为易嬴若选择帮助图莨,那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影响。

    不然易嬴就是想选择帮助柳如絮,不说这会对少师府和陵侯府造成怎样影响,柳三娘自己不愿将事情真相说出,那也不是易嬴的责任。

    因此随着柳如絮在图莨面前低头,不仅图莨满意,易嬴也很满意这个结果,大笑说道:“行!那我们就一起去见三娘,然后再一起找地方三人行。”

    “爷你别这怎么大声行不行,虽然柳姑娘已答应爷的要求,爷也不能这样。”

    虽然知道情况已不再自己掌握下,至少不是自己期望中的状况,但至少这样的状况不是图莨不能接受的。图莨也一边若有若无的强调着自己的“大妇”身份,一边随着易嬴一起进屋。

    当然,曾为妓户,柳如絮更知道自己不能得寸进尺。好像当初柳如絮就曾陪伴过穆延一样,现在最多就是换成是在陪伴易嬴而已。

    至于将来,已经解除妓户身份的柳如絮可没想那么多。

第八百五十二章、三娘要不要一起来

    自从被易嬴接来京城后,柳三娘并有太多想法。

    因为柳yu或许早就不知道柳三娘流落到了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柳三娘流落到了什么地方,但柳三娘却相当清楚柳yu的一切,至少知道柳yu一直在陵侯府中很得宠。

    所以被易嬴接到京城,柳三娘也清楚易嬴为什么要这么做,更理解易嬴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柳如絮真同侯女图莨相像,育王图濠肯定不会放过她。

    而如果陵侯图鬯也知道这件事,事情闹起来,那就只有易嬴才能保护柳如絮母女。

    可柳三娘还有些担心,担心柳如絮如果真同侯女图莨相像,这事情又该怎么解决。或许大家当初都没错,错就错在柳如絮投错了胎。

    因此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时,柳三娘并没有担心。毕竟不说少师府乃是大户人家,不可能贸然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即便易嬴现在的作息时间有些混1uan,但柳三娘几个从盂州来的女人却都是同少师府女人一起每日用餐的,也没看到少师府有什么举家皆惊的动静。

    特别是经历过柳川溪一战后,柳三娘也知道天英门弟子的武艺有多强。

    只是乍一看到进到屋中的易嬴三人,柳三娘还是惊呆了。

    不是因为易嬴的左拥右抱,双手说是在图莨和柳如絮的腰上,还不如是说在两人胸脯上,而是因为图莨和柳如絮的长相。

    而被易嬴抱在怀中,即便乃是在柳三娘面前,曾是妓户,又已习惯被官员玩nong的柳如絮也不敢挣扎道:“娘,易少师带侯女来看你了。”

    “……这,还真是像啊!”

    即便已偷偷看过柳三娘样貌,但与柳如絮存在着直接“竞争”关系不同,当一个与自己母亲柳yu如此相似的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图莨仍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图莨甚至相信,假如柳如絮母女取代自己母女出现在侯府,绝对能以假1uan真。

    而随着图莨感叹,柳三娘也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却是眼神异样的将双眼在图莨、柳如絮身上转了一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才放下手中针线活道:“妾身见过易少师,见过侯女……”

    “……三娘不必多礼。”

    虽然一直听柳yu说好像是柳三娘母女欠了自己母女什么,但真看到一个与自己母亲柳yu相似的女人向自己致礼时,图莨还是一阵别扭,急急让柳三娘立起了身子。

    而易嬴则继续左拥右抱着图莨和柳如絮道:“三娘,你看侯女都在这里了,关于侯女为什么会同如絮这么像的事,三娘可以说说了吗?”

    “这个……”

    随着三人目光都望向自己,柳三娘的双眼却在图莨和柳如絮脸上移动了一下,这才迟疑着说道:“这事情与侯女无关,侯女即使知道了事情真相也没好处,妾身斗胆,这事情还是等到侯女离开后再说吧!”

    与侯女无关?

    虽然听到这话,柳如絮并没有太多感觉,但易嬴和图莨眼中却都现出了惊讶之色。因为照柳yu的说法,事情可不是这样。

    而且以现代社会的遗传学,即便柳三娘与柳yu是双胞胎,两人生下一模一样女儿的机会还是少之又少,何况柳如絮还是柳三娘的遗腹子,这就确定了两人的母亲不是一个人。

    在两人母亲不同,父亲又不同的状况下,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出现。

    或许古代社会的人懂得不是那么多,包括柳yu都只是在猜测而已,但易嬴却清楚,柳如絮肯定也是陵侯图鬯的孩子,只是这事情不知道最初是怎么开始的,最后又该怎样结束。

    毕竟柳如絮做妓户的时间已经不短,谁都不能扭转时光。

    而作为小辈,柳如絮也清楚子女的长相、出身都不能由子女自己来决定,随之在易嬴怀中向图莨说道:“侯女你看这事如何?要不等奴家和易少师nong清楚这事后,再找时间告诉侯女真相?”

    “……这样也好。”

    与柳如絮乃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同,图莨却是真有些不想急于知道这事,或者说是没准备好去知道这事。,

    而柳如絮又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不仅因为柳如絮的出身乃是妓户,又曾经历过无数男人,再想改变自己的过去已经不可能。再加上柳三娘的犹豫,也让柳如絮怀疑真知道真相对自己究竟是好还是坏。毕竟真要是有什么让自己委屈的地方,柳如絮也不相信自己母亲会一直瞒着自己。

    但随着柳三娘与图莨定下主意,易嬴也不再多说了,笑着说道:“那行,既然这样的话,……三娘,本官同如絮、侯女这就要一起去三人行,三娘要不要一起来。”

    三娘要不要一起来?

    乍听这话,三女脸色都是一变,柳三娘也是颇有些怨怼的望了望易嬴。

    因为从易嬴的左拥右抱中,柳三娘就知道易嬴已经看上了柳如絮。可即便如此,这也没有三人行的道理吧!况且再怎么三人行,易嬴现在招呼柳三娘又算什么?是在暗示什么吗?总不可能想要四人行吧!

    柳三娘和柳如絮可是母女,再是两人都做过妓户,这点羞耻感还是有的。

    却不像林氏和林无瑕,说是三人行,纯粹就是在带孩子。

    当然,在柳三娘无法回话时,易嬴也不会守在这里等柳三娘答复,一咧嘴笑道:“行,本官不说了,那本官以后再来找三娘叙叙。”

    叙叙什么?易嬴并没有说下去,但三个女人都知道易嬴未必是在指询问真相的事情了。而有柳yu已经在前面向易嬴献身的先例,图莨自然懒得理会易嬴又会与柳三娘怎样。身为女儿,柳如絮也不会去多管柳三娘与易嬴的事情。再回到柳三娘自己身上,她又有资格拒绝易嬴吗?

    所以看着易嬴将图莨和柳如絮离开,柳三娘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之后去到柳如絮房中,还在易嬴怀中时,柳如絮就将绯衣的胸口拉下道:“易少师,你想要怎样开始?”

    “到床上,到床上去……”

    看着柳如絮与图莨截然不同的碗状胸脯,易嬴就不禁有些惊叹。

    看来两人的长相虽然一样,区分起来却不难。尤其北越国的绯衣还是露胸的式样。即便柳如絮与图莨穿上同样衣物,并做同样装扮,依照胸口的露出也可判断出各自的不同。

    当然,柳如絮的胸口都已经露出来,图莨的胸口自然也保不住。

    在被易嬴拉下绯衣时,图莨也顺从地与柳如絮一起被易嬴推倒在床上,然后就迎着易嬴扑了上来。

    而一人是妓户,见识过无数个男人,床上经验丰富无比,一人却是先与易嬴相好,早就被易嬴的花样百出nong得再没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从三人行的一开始,图莨与柳如絮两人就斗了个不亦乐乎。可真正到易嬴上阵时,算算易嬴现在每晚窜房的女人,仅仅两个女人又不够看了。

    可因为两人一模一样的相貌,在某方面来说的确是乐趣无穷。

    不过这毕竟是三人行,不存在云歇雨散的概念。只考虑到图莨的身体问题,易嬴才领着两女战到深夜,这才囫囵睡了下去。

    然后第二天一早,毫无意外都是两个女人先醒来。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出身的关系,图莨和柳如絮两人却几乎是同时睁眼,而且第一眼看的都不是睡在两人中间的易嬴,而是睡在易嬴另一侧的女人。

    因为具有身份上优势,也不需像柳如絮一样瞻前顾后,图莨就先抿嘴笑道:“姐姐你也起来了。”

    “侯女说哪里话,以侯女的身份及进门时间,理应侯女是姐姐才是。”

    虽然柳三娘和柳yu一直都隐藏着真相不告诉两个女儿,但在昨日的三人行中,易嬴却问了一下两人的出生日期,这才知道柳如絮竟比图莨早出生两个月,这也是图莨一开始会称呼柳如絮姐姐的原因。

    可随着柳如絮谦让,图莨自然不甘心真将姐姐的名义让出去,也就顺水推舟道:“妹妹太客气了,但关于三娘的事,妹妹知道多少……”

    “妹妹什么都不知道,可娘既然说这事情与姐姐无关,妹妹还是相信娘不会在这事上敷衍姐姐。”

    “妹妹说的是。”,

    原也没打算从柳如絮嘴中问出什么,一下又被柳如絮用话堵回来,图莨也知道两人间的竞争必将是长期xing的了。

    可对于这种竞争,图莨并不担心。

    因为柳如絮假如不想在易嬴面前展露背信弃义的一面,将来肯定不会做出什么足以影响到图莨在侯府地位的事。而图莨原本来少师府的机会也不多,相信以这种物以稀为贵,一旦图莨再来少师府,柳如絮也不可能竞争过自己。

    不然柳如絮若是自己放弃在少师府与易嬴加深感情的机会,图莨就占大便宜了。

    而不像图莨一样有东西要维护,不管在少师府中得到什么,这都是柳如絮的新收获。所以没有图莨那么强的“竞争意识”,要说竞争易嬴的关爱,以柳如絮这两日对少师府窜房制的理解,她根本就不会去多余担心这事情。

    所以无话可说,两人就起身收拾了一下才等到易嬴从床上起来。

    然后图莨来到少师府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等到图莨离开少师府时,却也有不少人跟着一起送行。

    将图莨送上马车前,乔姐就笑道:“侯女,小瑶没说错吧!易少师真有一天一夜的能耐,看你这几日在少师府过得多舒坦。”

    “乔女侠说笑了,那我们日后再见。”

    被乔姐一说,图莨的脸直接就红了,也不敢再去问乔姐有没有听墙的事来加深联系。毕竟这三日图莨也可说是被易嬴nong得无法再nong了,当初与易嬴在一起时,图莨还可半推半就,也是拗不过易嬴的需索。但到了其他女人面前,图莨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可等到图莨的马车离开,易嬴才庆幸一句道:“幸好离开了。”

    这不怪易嬴会叫幸好。

    因为以双方的身份来说,易嬴要满足柳如絮或许很容易,但要满足图莨却很难,而且在满足图莨的同时,易嬴又要帮柳如絮母女在图莨面前争取到适当地位,不然等到双方真将真相说出来,易嬴都不知道怎样开口帮助柳如絮母女。

    当然,如果不用易嬴帮助更好,可易嬴认为这并不可能。

    毕竟一方是尊贵无比的皇室宗亲,一方却是下贱无比的妓户,双方却又注定会以某种关系相牵连。如果没有易嬴帮助,易嬴根本不认为柳如絮母女真有可能斗得过图莨母女,尤其还是在图莨母女都要求易嬴旁观的状况下。

    因此三人行看似亏待了柳如絮,但吃亏就是占便宜。

    只要图莨接受了柳如絮,易嬴就不会允许她再对柳如絮落井下石。

    然后没人听到易嬴在心中的叹息,回头望向一起出来送行的柳三娘,易嬴就说道:“三娘,现在侯女已经离开,那按照约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说说你和柳妃的事情吧!”

    知道事情关键还在柳三娘和柳yu身上,众人都一起望向了柳三娘。可柳三娘即便没机会坐上盂州第一才女的位置,却也曾是响当当的青花阁红牌,见识过的场面远在一般女人之上,稍稍福了一福才说道:“还请少师大人同三娘回屋再说。”

    “娘亲,女儿也能一起去吗?”

    听到柳三娘终于打算将事情说出来,柳如絮也跟着问了一句。

    但柳三娘却摇头道:“如絮你就先不要过来了,因为这事情你还是缓缓再知道为好。或者说是让易少师参详一下,怎么同你说这件事。”

    “……这样也好,如絮你先等本官nong清楚这事再说。”

    同样没想到柳三娘居然会再次拒绝柳如絮,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易嬴也只得劝开了越来越担心的柳如絮。因为事情如果真像柳三娘说的那样与图莨无关,肯定就是与柳如絮切身相关了。当然,这即使不用柳三娘说出来,仅凭两人相貌就可看出一、二。

    然后在柳如絮的担心中,易嬴就与柳三娘一起回到了后院中。

    等到进入屋中后,柳三娘才转过身说道:“易少师,我们就在这里说吧!易少师请……”

    随着柳三娘将右手伸向上座,易嬴却没有任何理会,走上去侧着抱住柳三娘的身体笑道:“哦!三娘你喜欢在这里做吗?”,

    不是说,而是做。

    迎着易嬴火辣辣的目光,虽然易嬴并没有立即抱住自己的要害位置,柳三娘的双脸顿时就一阵窘,抬手微微将易嬴胸口一阻道:“易少师,你别这样好吗?妾身乃是如絮的母亲,你这样对妾身,却叫妾身往后怎么面对如絮啊……”

    “这有什么,难道三娘你就没听说过母随女嫁吗?最多本官不bi着你们母女同时伺候本官就行了。”

    一边说着,易嬴就一边伸手拉下了柳三娘胸口的绯衣。

    而随着一双胸脯跳跃在空气中,柳三娘也只得一脸无奈,也是一脸羞红的主动靠入易嬴怀中。

    因为只以曾经的妓户经历,柳三娘也知道易嬴现在已不可能放过自己,伸出的右手也挽住了易嬴肩头道:“易少师,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能bi着我们母女同时伺候你,但你这是打算娶如絮做妾吗?”

    “不仅如絮是本官的妾室,三娘你也是本官的内人,本官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一辈子的,要不三娘你也叫本官一声老公来听听……”

    抓住柳三娘的胸脯捏了捏,易嬴就朝柳三娘的脸上亲去。

    “唔……老公你别这样,别这样,……唔……唔,嗯……我们进房再继续吧!……唔,嗯……”

    被易嬴在自己脸上一阵猛亲、猛tian,三娘只得羞中带喜的主动将双唇和舌头勾缠下上去。

    因为柳三娘虽然已有一段时间不再接客了,但这主要乃是由于柳如絮成为了盂州第一才女,用不着柳三娘再去接客,却不是说柳三娘自己就再没有男女方面的需求。只不过在妓馆那种地方,能逃脱接客的命运,谁又会想着要主动去迎来送往。

    所以对于易嬴能看上自己,柳三娘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欢喜。而且面对又老又丑的易嬴,柳三娘自己也没有那么多卑屈感。

    于是与易嬴唇舌jiao接的勾缠了一下,虽然不知“老公”乃是现代社会对丈夫的称呼,但知道易嬴称自己为内人的意思,柳三娘却也欢喜的挽着易嬴往房间的方向蹭去。

    因为柳三娘即便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易嬴的正式妾室,但没有女人会不高兴被男人如此关爱。

    即使男人再怎么老丑,只要能让女人有安全感就行。

    而等到云歇雨散后,柳三娘脸上却不是欢喜,而是在满足中带着一种无奈的亲吻着易嬴道:“老公,你也太能来事了吧!难怪一nong就要nong这么长时间,还都是要在少师府搞什么窜房制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但三娘你以后也要参加窜房,就和如絮一人一天好了,这样你们也不算撞在一起伺候本官。”

    “这个等以后再说吧……”

    随着易嬴说起窜房,柳三娘又苦笑了一下。

    因为以易嬴的能耐,好像那种一天一夜的事情却也没几个女人能经受得了,所以窜房乃是必然之举。不过柳三娘虽然不好和柳如絮硬按着一人一天来排班,但易嬴的精力如果这么强,两人的确不用害怕撞在一起的事情。

    毕竟有窜房制在,也方便女人自己调整休息时间。

第八百五十三章、以后还要继续占她们母女的便宜

    以易嬴的立场来说,不管柳如絮母女还是图莨母女都没什么不同。

    虽然一是陵侯府的侯女及妾室,一是盂州城的妓户母女,但如果都与易嬴没有切身利益牵扯,只以女人身份,易嬴并没有必要厚此薄彼。

    所以不是图莨母女先与易嬴上床,近水楼台先得月,易嬴还真指不定会偏向谁。

    可由于图莨母女先与易嬴上床,而且她们与易嬴上床的目的还是直接为了柳如絮母女。所以不管柳三娘是怎么回事,至少知道她们这是为了柳如絮才做出这种事,易嬴就不能对柳如絮不管不顾。

    毕竟柳如絮再怎么说都是个可人儿,只要能对易嬴投怀送抱,易嬴就犯不着硬要给图莨母女结果了柳如絮母女的机会。

    否则没有切身利益,易嬴又凭什么cha手柳如絮母女和图莨母女之争。

    所以不仅是柳如絮,易嬴也不会放过柳三娘。

    即便易嬴已答应图莨母女不参与她们与柳如絮母女之争,但易嬴只管一bang槌砸下去,不求解决事情,只求将所有人都一起1uan棍打死就行。

    好在大家都是女人,等到都成了易嬴的女人,那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全改成“家事”了。

    所以隐约猜出易嬴想法,柳三娘根本就不会拒绝易嬴。

    而与柳yu相比,又或许曾是妓户的关系,柳三娘不仅在床上更顺从,同样在床上也更主动。

    再是与柳三娘颠鸾倒凤数次后,易嬴才满意得紧紧将柳三娘压在身下道:“三娘,你真是太bang了,但你现在可同本官说说你和柳如絮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个,妾身与陵侯府的柳妃乃是同胞姐妹,当初同时看上了一名官人……”

    虽然稍稍犹豫了一下,柳三娘还是慢慢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柳三娘原名柳金,与柳yu乃是双胞胎姐妹,两人从小就开始相互攀比。最后在遇到一名官员想要与柳家结亲时,两人在几乎反目为仇的状况下,柳金也终于再次争过了自己妹妹柳yu,顺利嫁给了该名浈州官员。

    不过在柳金嫁给该名官员一年后,柳yu却又幸运被陵侯图鬯看上。

    而柳金所嫁的浈州官员再好,又怎能比得上陵侯图鬯。

    出于某种嫉妒心理,柳金就化名柳yu在婚前勾引陵侯图鬯与之相好,意图以已婚之身来玷污柳yu名节,破坏柳yu与陵侯图鬯的婚事。

    结果陵侯图鬯也被柳金所扮的“柳yu”所you,在“事后”证明柳金所扮的“柳yu”果然不是清白之身,陵侯图鬯顿时就勃然大怒,最后还是柳yu以死相bi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而被柳金戏nong,虽然被柳yu的真情感动,陵侯图鬯依旧娶了柳yu为妻,但两家不仅再无往来,柳金也被逐出了柳家。

    之后,柳金的丈夫又因某件官非而被处死,柳金也被划为妓户。因为余怒未消,不仅陵侯图鬯不堪曾经羞辱自己的柳金,甚至柳家也没对柳金伸出援手,结果柳金就以柳三娘之名在妓馆中辗转生下了遗腹子柳如絮,连带着柳如絮也成了妓户。

    经过一番波折,认为这是上天对自己惩罚,柳三娘并没想过要去改变自己的身份。

    即使这会拖累柳如絮,柳三娘也没在妓馆中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世,更认为说不出说来都没有区别。

    毕竟在遇到乔姐前,柳三娘一直都认为柳如絮乃是自己丈夫的遗腹子。直到从乔姐处知道柳如絮竟和陵侯图鬯的女儿相似,柳三娘才意识到柳如絮可能是自己“戏nong”陵侯图鬯时怀上的孩子,却已经悔之晚矣,又不好轻易说出来。

    不过,柳如絮即便是陵侯图鬯的孩子,但没有柳三娘的错有错着,根本就不会有柳如絮生下来。

    所以严格来说,陵侯图鬯当初因为被柳三娘羞辱而不愿救助柳三娘,才是导致柳如絮今日命运的真正原因。

    而听出柳三娘对陵侯图鬯的怪怨之意,或者说是将责任推到陵侯图鬯身上之意,易嬴却并不在乎,抱着柳三娘就用力一亲道:“没想到三娘你当初这么厉害啊!那你还要不要见见柳妃……”,

    厉害?只一个厉害就完了?

    居然还是厉害二字。

    随着易嬴表露出一副全不在乎的态度,柳三娘心中顿时一松,双腿也顺势夹紧易嬴tunrou道:“老公,你真不在乎老婆曾做过的事吗?”

    这不怪柳三娘会担心。

    因为坏人名节在古代社会可不是小事,何况柳三娘当初还是以自己的名节去坏他人的名节、坏自己妹妹的名节。

    所以,柳三娘当初做出这种事时即便很爽快,但事后对于会被逐出柳家的事,柳三娘还是有着足够觉悟,也没理由去怪怨陵侯图鬯和柳家在自己夫家遭难时不援助自己。

    毕竟换成其他人,或者柳三娘都得去浸猪笼了,何况她还羞辱了堂堂的北越国第一侯府。

    因此能有这样的结局,柳三娘并不会去怪怨其他人,只是有些担心在自己说出真相后,又会不会被易嬴所舍弃。

    但易嬴如果也是个古代社会受礼教束缚的读书人,或许无法原谅柳三娘,可易嬴毕竟来自现代社会,什么稀奇古怪的荒唐事没见过,抱紧柳三娘就在她胸脯上用力一shun道:“三娘你说什么在不在乎的啊!要说这就是陵侯图鬯的错。”

    “如果当初换成是本官,本官肯定会让你将丈夫休了,然后将你和柳妃一起纳入房中,吃亏就是占便宜都不懂,陵侯图鬯真是蠢货。”

    “……嘤!谢谢老公,老公这话真让人开心。但老公虽然不可能纳柳妃一起入房,可不说已将侯女和如絮同纳入房,哪日你将老婆看做是柳妃,同样可当做是尝过了柳妃的滋味。”

    没想到易嬴会说出同纳自己和柳yu入房的事,知道这或许是因为易嬴过于好色的缘故,喜切中柳三娘也知道该怎么去迎合易嬴。

    而一边大力rounong着柳三娘胸脯,易嬴就得意道:“三娘你真bang,竟然知道帮本官着想。不过三娘你可不要以为柳妃也是个比你好上多少的女人!不说你们本就是亲姐妹,xing情本就该相同,难道三娘你小时在与柳妃的争夺中,真的什么事情都占优吗?”

    xing情本就该相同?什么事情都占优吗?

    猛听这话,柳三娘的脸色就是一惊。顿时有些担心道:“老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不仅柳妃已来看过三娘你们母女,甚至还因为想要压制你们母女,主动与本官上床……”

    易嬴对柳三娘说出柳yu的事情要紧吗?与其说是要紧,不如说是想要开导一下柳三娘。不然柳三娘总对柳yu怀有歉疚之心,那可不是易嬴想要看到的事。当然,易嬴也不认为这又会造成什么煽风点火结果,因为以易嬴的好色,柳三娘再怎么都改变不了易嬴对柳yu的觊觎。

    所以将事情前后说出,易嬴就笑道:“三娘你看,为了堵住你们母女翻盘的可能,柳妃、侯女都是直接用上了与本官上床的手段。可本官却不是普通人,尽管她们同本官上床,本官又怎可能放弃你们母女,反到是本官占了她们母女的便宜,以后还要继续占她们母女的便宜呢!”

    以后还要继续占她们母女的便宜?

    只听这话,柳三娘又怎会不知易嬴的想法。

    但想想柳yu、图莨的手段,柳三娘还是苦笑一下,紧紧抱住易嬴胸口道:“谢谢老公,如果不是遇到老公,换成其他人得了柳yu母女的便宜,恐怕我们母女就再没有好下场了。不过这就是我们姐妹的命吧!不过就是苦了如絮。”

    “如絮的事情好说,本官会帮你开导好如絮的,那我们继续……”

    再次开始婉转承欢,柳三娘心中不仅再没有芥蒂,更没有了阴影。因为当初或许真是柳三娘对不起柳yu,但柳三娘曾为妓户的经历不仅已算是补偿,柳yu与图莨现在做的事情也彻底打开了柳三娘的心结。

    至少这证明了,柳三娘并不是唯一的坏女人。

    而柳三娘又为什么没憎恨陵侯图鬯?

    因为柳三娘不仅现在没资格憎恨陵侯图鬯,当初更没资格憎恨陵侯图鬯。毕竟陵侯图鬯乃是皇室宗亲,乃是北越国第一侯爷,又岂容一个有夫之妇轻易羞辱。,

    所以怀着这种心态,柳三娘才能等到今日,等到易嬴出现,并帮助柳三娘母女挡住来自图莨母女的压力。

    而柳三娘是在这里婉转承欢,回到侯府的图莨却在从陵侯图鬯的书房中出来时松了口气,因为在问了问易嬴对东林国芳氏参与北越国皇位竞争的态度后,陵侯图鬯显然没有过问图莨为什么在少师府待了整整三日的想法。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三日,由云兴县到京城却只要一个时辰,谁又会这样平白无故在外留宿这么多天。

    可陵侯图鬯现在既然没有追问,将来自然不可能再去追问,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跟着一起追问了。

    不过,没等图莨找到柳yu,刚出到书房院外,柳yu就看到自己的五哥图冷又开始朝书房方向走来。

    虽然对侯府的继承人之争不感兴趣,但图莨也没料到图冷现在会这么积极。不想图冷对自己的事情多说,迎着已想朝自己开口的图冷,图莨就说道:“五哥哥,你又来给父王请安了,看来五哥哥现在也开始积极起来了!”

    “莨妹说笑了,五哥哥又怎比得上莨妹与少师府亲近,居然一住就是好几天。”

    没想到图冷会硬将事情转到少师府上面,清楚图冷的真正意图什么,图莨却带上一种嘲nong意味道:“五哥哥言重了,但五哥哥知道父侯为什么要对少师府保持善意,并且只让莨妹接触少师府吗?”

    “这个,难道父侯是想……”

    虽然猜出了陵侯图鬯的意思,图冷却有些不愿说出来。

    毕竟以易嬴的能耐,谁都知道一旦得到易嬴支持,肯定可在陵侯府的继承人之争中占优。而陵侯图鬯的身体虽然尚还健壮,但为了争夺继承侯府的机会,那些侯子们谁又不是在用尽心机。

    可图冷不愿说出来,事情与己无关,图莨却不怕泼图冷一头冷水道:“五哥哥说的没错,父侯的意思就是不想易少师参与陵侯府的继承人之争,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主动代五哥哥你们将送给东林国芳氏的礼物再送给少师府一套的。”

    “所以莨妹能与少师府jiao好,却不是莨妹之功,而是五哥哥你们的功劳!可惜你们却不知道自己该争的究竟是什么?”

    该争的究竟是什么?

    在图冷听的脸色一怔时,图莨却是脚步轻巧地迈步离开了。

    因为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图莨看过陵侯图鬯与易嬴的协议,知道陵侯图鬯同样有意皇位,只是比其他人隐藏更深而已。所以没到事情成功和确定失败前,图莨知道陵侯图鬯根本就不会着急立什么继承人。

    毕竟谁知道这个继承人将来是个侯爷还是太子,或许陵侯图鬯是猖狂了些,但对于侯爷和太子的要求,那却是截然不同的。

    然后丢下若有所思的图冷,图莨就回到柳yu身边,并将这几日自己在少师府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虽然不在意图莨居然在少师府待了整整三天,更有些吃惊图莨竟然翻来覆去与易嬴在床上nong了差不多整整两日时间,但等到图莨的话音落下后,柳yu的脸上却微微有些色变道:“……没想到易少师竟然这样来维护柳如絮母女。”

    “维护柳如絮母女?娘你为什么这么说,易少师不是在维护我们母女吗?”

    “是,易少师一开始是在维护我们母女不错,但从易少师开始让柳如絮同你三人行,还有最后勾搭柳三娘,他都是在维护柳三娘母女。”

    脸色虽然未必说得上难看,柳yu的语气却隐隐有些不甘。

    听出柳yu的不满,仔细想了想,柳如絮也恍然大悟道:“娘是说易少师现在即便不再cha手我们母女与柳如絮母女之争,但由于我们都与易少师有私情,结果就不能再争了吗?”

    “娘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他又怎会让柳如絮同你一起三人行,还在莨儿你面前表露出染指柳三娘的意思。”

    “那我们怎么办?还要找机会对付她们母女吗?”

    虽然嘴中说着要不要对付柳如絮母女的话,图莨心中却已经不是太在意了。因为,不说易嬴创造的条件让两人有些无法下手,在刚与柳如絮一同三人行后,图莨也不可能转脸就说要对付柳如絮。,

    毕竟图莨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看不到什么切身的利益相关。

    “算了,由她们去吧!”

    察觉出图莨的态度变化,柳yu也稍稍叹息道:“反正这样一来,大家同样都与易少师有私情,她们也不可能再来对付我们母女,而且她们又无法在陵侯府得到比少师府更多的好处。与其这样让易少师不满,相信她们也不会因小失大。”

    “女儿明白了,但柳三娘说事情与女儿无关究竟是不是真的,娘你现在总可以将真相告诉女儿了吧!”

    “现在你当然可以知道。”

    如果图莨还没与易嬴上床,柳yu绝对不会急着将真相告诉她,因为那样谁都无法保证易嬴在将来柳如絮与图莨生冲突时会帮助图莨。但现在图莨都已经同柳如絮三人行了,柳yu也知道再没有隐瞒的必要,随即将事情顺顺当当说了出来。

    可等到柳yu将事情经过说出,图莨不是变得更轻松,而是双脸立即阴沉下来道:“娘,你说柳如絮真的也是父侯的女儿,那你说她会不会找到陵侯府来?”

    “如果没有易少师,没有易少师让你和柳如絮三人行,谁也不能保证柳如絮会不会破罐子破摔。到时受羞辱的不仅是我们,还有侯爷。不过现在嘛!那就得看易少师怎么安抚柳如絮了。”

    破罐子破摔?安抚柳如絮?

    虽然神情中还有些不满,但对于柳如絮的将来举动,图莨也不是不能猜出一、二。

    因为,不说柳如絮的父亲乃是陵侯图鬯,仅是柳如絮的父母都还健在的事,恐怕她都会不甘心一辈子不能与陵侯图鬯父女相认。

    因此犹豫一阵,图莨就说道:“娘,那你说易少师真能压住柳如絮吗?到时柳如絮如果……”

    “这就要看易少师怎么做了,毕竟事情传出去,真正会被人笑话的还是你父侯,毕竟是你父侯当初因被柳三娘羞辱才对她弃之不顾的,而柳三娘也不知道柳如絮乃是你父侯的骨rou。所以虽然有些无奈,但我们也只能将事情jiao给易少师。”

    “希望他能将事情办好,不要再起什么大波折。”

    “娘你说父侯会被人笑话吗?那父侯又会不会柳如絮母女不利?”

    皱了皱眉头,图莨一直以来都只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应付柳如絮母女的事,突然现真正不知该怎么应付柳如絮母女的乃是陵侯图鬯时,却又有些把握不住陵侯图鬯的态度了。

    而柳yu则摇摇头道:“莨儿你忘了柳如絮母女与易少师的关系了?别说易少师不会允许这件事生,你父侯当初会对柳三娘弃之不顾,也是因为觉得柳三娘羞辱了他的北越国第一侯爷身份。”

    “但看看她们母女的境地,如果你父侯真的还好意思去欺负她们母女,恐怕也就没有什么将来可言了。”

    也就没有什么将来可言了?

    虽然不清楚柳yu知道了什么,但柳yu的话却也是让图莨心中一紧。

    因为,随着陵侯图鬯与少师府的协议,图莨也看到了陵侯图鬯的确有夺取皇位的机会,不然易嬴又凭什么会与陵侯图鬯协议合作的事。可如果陵侯图鬯为了柳如絮母女就要放弃这一切,那的确就再无将来可言。

    所以,不说这是一种警告还是预示,图莨都知道这事不可小觑。

第八百五十四章、与前任天英门门主有旧

    “三老爷,东林国的商队已经进城了。”

    如果说以前,芳杜不曾担心过少师府的问题。因为若不是什么人攻击了少师府,少师府绝对不会轻言反击。但在经过丞相府队伍遭袭一事后,芳杜已经越来越不相信自己。

    因为随着自信心膨胀,芳杜明显感到少师府的进攻yu望越来越强。

    所以小心无大错,或者说是为了避免这些新到北越国的人贸然去招惹少师府,芳杜不得不特地提前赶到桕县来迎接,目的就是想给他们在进入云兴县前打个预防针。

    不然真给他们冒冒失失在途径云兴县时跑去招惹少师府,那就是个大麻烦。

    而身为东林国芳家的三老爷,芳杜虽然不可能去迎他们进城,但也在城内为东林国芳氏的商队特意安置了一间旅馆,并在旅馆中等待他们前来汇集。

    可这又为什么要是商队?

    因为以商队的名义,不仅再大的队伍去到什么地方都没问题,东林国芳氏本就是以经商起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北越国,不说肯定要通过商队的一路经营将路费找回去,出于颜面考虑,怎么都得赚上一笔才算数。

    而经过下人禀报,先行迎接的芳歧不一会就领着一支四百多人、八十辆车的大型商队进入了旅馆中。

    这样的商队虽然在东林国芳氏只是寻常,但却足以让桕县忙得ji飞狗跳。因为桕县即便迎接过不少上千人的进京队伍,但足足八十辆车的商队,而且还是从东林国过来的商队还是相当少见。

    又由于桕县的特殊地理位置,几乎所有与京城有关的商贸活动都会在桕县进行,然后才会将各种货物以零散方式往京城,这乃是保证京城物价平稳的最好方法。

    故而跟在东林国芳氏的车队后面,不少桕县的商会老板也找上了门来。

    不过,那些人自然有专门经营商务的商队中人去迎接,芳杜仍旧只需安安稳稳坐在房间里就行了。

    然后“笃笃”两声,很快芳杜就听到了芳歧在房外的敲门声道:“三老爷,巯少爷已经到了。”

    “进来吧!”

    随着芳杜在屋中应了一声,芳歧立即推门带进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名叫芳巯,一身华丽的百羽孔雀服,将那俊秀的相貌衬托得格外耀眼。不过即便如此,芳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恬淡,看不出一些生在东林国芳氏的娇纵或者说是自大,显然有着良好的教养。

    而作为芳家二老爷芳益一脉的主要孙辈,虽然芳巯在未来家主之位的竞争中不怎么占优,但也拥有不少自己的拥护者。如果没有三老爷芳杜这样公认的芳家睿老,芳巯就是芳家二老爷一脉的智囊。

    故而芳益会派遣芳巯来北越国不仅有协助芳杜之意,更有伸张一下自己这一脉利益的想法。

    当然,重要还是集思广益解决易嬴和芳翠的问题。

    可没等芳杜或者说是芳巯开口,芳巯的身后就突然闪出一个小脑袋,接着小脑袋就扑向芳杜兴奋道:“爷爷!难道你知道小茭要来吗?不然你怎么想到亲自来迎接小茭。”

    但随着扑过来的身影,芳杜却一脸大惊道:“小茭,你怎么也来了,芳阎他们怎会允许你出这种远门,你快给爷爷回去,回去……”

    “爷爷你说什么回去啊!小茭刚到北越国、刚见到爷爷,才不要现在就回去呢!而且要回去也是小茭和爷爷一起回去,嗯!一起回去。”

    不管芳杜如何大惊,芳茭却是直接扑到了芳杜怀中。而与芳巯乃是二老爷芳益一脉不同,芳茭却是芳杜的亲孙女,而芳茭的父亲芳阎则在东林国芳氏中为芳杜掌握着这一脉的大局。

    没想到芳茭竟会随芳巯一起来到北越国,而且双方几次通信都没提过这件事,芳杜就不禁有些暗恨起来。

    因为以芳杜对芳茭的疼爱,如果不是得到芳阎默许,别说芳茭想千里迢迢跑来北越国,恐怕想要离开东林国都不可能。

    而看到芳杜满脸沉的样子,芳巯却就自己走到芳杜一侧的桌旁椅子上坐下道:“三爷爷不必担心,这次爷爷可是叫了二十名足以抵挡天英门弟子的武林高手一起跟过来,小茭的安全绝对没问题,不然阎叔又怎可能允许小茭来给三爷爷一个惊喜。”,

    “就是,就是,爷爷你惊喜不,惊喜不……”

    “……惊喜?惊喜个什么?你们又不知道北越国这边的状况。”

    虽然往日看到芳茭扑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芳杜肯定会高兴不已,但想想现在北越国京城因为丞相府队伍被袭一事而一触即的事态,即便芳茭往日再怎么讨芳杜喜欢,芳杜现在也是担心不已。

    而看到芳杜仍是一副猛蹙眉头的样子,芳茭却依旧不在意道:“爷爷你说什么北越国这边的状况啊!北越国这边的状况需要我们东林国芳氏担心吗?我们所需要介意的不过就是天英门的态度罢了,但有小茭的师父在,天英门怕什么?”

    “小茭你说你的师父?但你师父不是……”

    听到芳茭话语,芳杜的神情就微微动了动。

    因为芳茭今年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作为东林国芳氏的子女,不管他们有没有学武天赋,为了强身健体和万一时能够自保,她们都必须进行一定程度的武艺学习。如果是芳巯、芳茭这样的嫡系,更会花上大把时间、金钱去为他们找一个专门的武艺老师。

    而芳茭的武艺老师虽然不是芳杜所选,但据说也是芳阎精挑细选而来,记得芳杜只见过一面,那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精健女子。

    特别让芳杜印象深刻的乃是芳茭师父手臂上一根根仿佛雕刻出来的精rou,不仅完全没有女xing的柔美感,更比许多久经锻炼的男人都要过分一些,这也是芳杜不愿去多加关注,乃至还曾一度担心她会不会也将芳茭教导成同样模样的问题。

    而仿佛是为回应芳杜的印象一般,原本明亮的屋中瞬间就多出一道暗影,跟着这道暗影出现,屋中亮光顿时就减少了三成。

    当然,这不是说暗影的遮光面积有多大,而是仿佛要刻意阻挡住所有光亮一样,暗影出现的地方乃是光线最强烈,乃至最浓郁的位置。

    不是为让光线照射到自己,纯粹就是为了阻挡其他人得到光线。

    看到芳茭的师父进到屋中,芳杜乃至芳茭还没动作时,芳巯就已经站起身一躬道:“席师父,您也来了。”

    “嗯!吾与天英门中人算是旧识,你们芳家的事情不难解决。”

    与天英门中人算是旧识?

    从席悝满是精rou的身形中,芳杜就知道席悝不可能是最让自己担心的天英门弟子,可突然听到席悝说她与天英门有旧,抱着仍扑在自己怀中的芳茭,芳杜就一脸惊讶道:“席师父你说真的?你与天英门真的有旧。”

    “那当然,而且师父不是与普通天英门弟子有旧,而是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

    赖在芳杜身上不愿起来,芳茭脸上却是无比兴奋。当然,对这点更高兴的其实是芳巯才对。

    因为,芳巯只要能顺利解决这次北越国事件,肯定就能为自己将来争夺东林国芳氏的继承权加分,即便这未必足以让芳巯一举奠定成为继承人的基础,但却完全可让芳巯少走许多弯路。

    所以一路过来,芳巯都在讨好席悝,可惜席悝却不能帮芳巯找一个天英门弟子为妻,只是隐隐表示了如果芳巯真能取得东林国芳氏的继承人位置,席悝也能给芳巯不少好处。

    当然,这种话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席悝并不会轻易相信。

    可不用芳巯去帮着挑衅席悝,当商队中的二十名武林高手突然现队伍中多出一个外人时,自然就想试试席悝的武艺。可如果是一对一,二十名武林高手却没有一人能打得过席悝。

    凭着这点,芳巯也有些相信席悝可能的确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了。

    而这即便只是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相信也能对芳巯这次北越国之行有许多帮助。

    不过与芳茭和芳巯相比,芳杜却是真正震惊住了,带着仍缠在自己身上的芳茭就站起道:“席师父真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不知席师父的师门是……”

    “本座的师门你们不用知道,但你们与天英门的纠葛,本座自能解决。”

    挥了挥手,席悝根本就不用芳杜招呼,自己在靠墙的侧席上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虽然那好像是一处光线强烈的地方,但当席悝坐下去时,却仿佛整个人都一起浸入了黑暗中一样不引人注目。,

    没想到席悝竟然这么不一般,芳杜就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没有早些了解席悝的一切,乃至现在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越国,他就更没办法去掌握席悝的一切了。也不知道芳阎知道些什么,又怎会让席悝一起随芳茭来到北越国,或者这就是芳阎任由芳茭前来北越国的原因?

    而在芳杜暗自思量时,仍旧扑在芳杜怀中的芳茭就说道:“爷爷,都说你别再担心天英门了,还是天英门又做了什么大事?”

    “那你们知道前段时间丞相府的出京队伍被人杀回京城的事吗?”

    “杀回京城?那不是流寇作1uan吗?”

    听到芳杜话语,芳巯就一脸惊讶起来。而对于芳巯只能得到流寇作1uan的消息,芳杜却并不奇怪,毕竟没人敢随便1uan传丞相府的事情。而且知道芳巯的队伍已经快要到达,芳杜也没将这件事通知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席悝,芳杜才带着依旧缠在自己怀中的芳茭坐下道:“这事情在北越国已生过两次……”

    随着一段时间过去,生在培州城的事情也已经传到京城,毕竟培州城那血rou屠场的存在时间可比京城这边长得多,也瞒不了那么多人。可随着芳杜将天英门两次以屠杀形式现身的事情说出来,甚至席悝的双眼也紧缩了缩。

    “这不可能!”

    “如果天英门弟子第一次在培州城动手还可说是为了阻止太多培州军无谓损失,但她们又怎能在京城附近也这么胡来,难道是震慑?可她们为什么要震慑,这与天英门往日的活动方式根本就不同。”

    “席师父说的没错。”

    听到席悝判断天英门是为了震慑群臣才对丞相府队伍下手的事,芳杜也点点头道:“老夫也知道现在天英门的活动方式与往日不同,可由于她们现在只限在大明公主和易少师身边活动,却也不能说完全违背了不干涉朝政的规矩。但不知席师父又能约束到现在北越国中这些天英门弟子吗?”

    “约束?这不是约束?本座只能保证天英门不会cha手东林国芳氏的家业之争。”

    不会cha手东林国芳氏的家业之争?

    乍听这话,芳杜就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的确应该是自己、应该是东林国芳氏前来北越国的真正目的。

    至于芳杜现在的心态又为什么会有所改变?

    完全是因为天英门在北越国、在少师府的投入太大,芳杜不得开始考虑让东林国芳氏加入北越国皇位之争的事。

    但席悝如果真能让天英门不再cha手东林国芳氏的家业之争,东林国芳氏说不定就可直接从北越国bsp;

    只是想想浚王图1ang的野心,芳杜又有些犹豫。

    因为,只要一想到浚王图1ang在吞并周边小国,并且反攻北越国后就会形成一个新的大中型国家时,单是这样的利益,东林国芳氏就不会轻易放弃。

    至于说浚王图1ang将来会不会进攻大梁国,芳杜却有些不敢考虑,因为那样北越国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级大国,乃至可以坐三望二的与东林国、大范国一起在大6上排座次了。

    所以为避免浚王图1ang会有这样的野心,东林国芳氏已经不能轻易撤出北越国。

    因此,芳杜现在也无法做任何表态,至少在证实席悝是否有这种能耐前,芳杜还不能多说什么,于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席师父的师门又是……”

    “这与本座的师门无关。”

    大白天就仿佛将身体裹在一阵阴暗中,席悝极为冷淡道:“何况本座只是小茭的师父,小茭却不是本座的弟子。本座会帮助芳家也是想找个机会尽早了结与天英门的纠葛,却与你们芳家的得失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

    没想到席悝突然会说出这种话,可由于芳杜对席悝原本就一无所知,却也不知该怎么去回答。

    而且从席悝态度中,芳杜就知道席悝即便不是天英门弟子,但脾气可不见得就比天英门弟子好。不过这也印证了芳杜的某个猜想,那就是天英门弟子也并非什么真正的天下独尊。,

    可听到席悝的说话方式,芳茭就不满道:“讨厌,师父怎么总说小茭不是你的弟子啊!只要师父教导小茭一天,小茭就是师父的弟子。”

    “那小茭你又愿意同本座学习本门功夫吗?”

    学习本门功夫?

    一听这话,不仅芳杜吓了一跳,就是旁边的芳巯也吓了一跳。

    因为芳巯在知道席悝乃是芳茭师父,芳茭却不是席悝弟子时就曾惊讶的问过为什么?但结果也很简单,那就是席悝现在教导芳茭的只是一些江湖上的普通武学,芳茭如今的武艺也就只是基本防身而已。

    但若是要学习席悝的本门功夫,芳茭将来肯定也会变成席悝一样浑身长满精rou的女人。

    而想想芳茭居然也要成为席悝一样的女怪物,芳巯即便与芳茭关系更深,但也会不寒而栗。

    芳茭更是直接说道:“师父你说什么小茭不愿同师父学习本门武艺啊!但只要不会练出那些肌rou的本门武艺,小茭当然可以去学,你看江湖上有多少女人会和师父一样啊!”

    “这就是本门的武学特征,做不到这点,那就不是本门弟子。”

    本门的武学特征?不是本门弟子?

    虽然席悝给出的暗示很明显,可即便东林国芳氏的商队一直都以走南闯北著称,芳杜却依旧没听说过好像席悝嘴中这样特征明显的门派。

    或者要找出席悝的来历,那就只有询问还留在东林国的芳阎,毕竟席悝可是芳阎找给芳茭的武艺师父。

    而即便一般人未必敢向武林高手撒娇,芳茭却直接就是小孩心xing道:“师父你又在欺负人了,但小茭将来还要嫁人呢!可不要身上那么多精rou,难道师父你就不能帮小茭找一门没有精rou的本门武艺出来吗?”

    “没有精rou,那就不是本门武艺了。”

    虽然芳茭与席悝的对话好像非常没有价值,但从席悝对芳茭的容忍态度看,芳杜就知道席悝应该是很喜欢芳茭,这也让芳杜放心不少,更有些寄望于席悝是不是真能通过与前任天英门主的旧jiao帮芳家解决问题了。

    当然,这种喜欢不是作为弟子的喜欢,因为芳茭若真是一个继承席悝武艺的好苗子,芳杜相信,席悝肯定抢都要抢芳茭到手中,可不会去管芳茭愿意不愿意。毕竟师父易寻,徒弟难找,能完全继承自己武艺的徒弟更是难上加难。

    可由于席悝对芳茭的喜欢很纯粹,甚至愿意用与前任天英门主的旧jiao来帮东林国芳氏解决与少师府的纷争,这也让芳杜没有多少负担,更乐于看到芳茭能在席悝面前撒娇的样子。

    而至于席悝先前所说的了结与天英门的纠葛又是什么意思?芳杜相信总有知道的机会。

第八百五十五章、因为各种事情交集

    第八百五十五章、因为各种事情jiao集

    得知天英门曾在桕县去往云兴县的道路上袭击丞相府队伍,席悝同芳巯、芳茭等人都相当吃惊。不是因为袭击地点诡异,一来一去居然得要一天时间,或许他们都会抛下东林国商队,立即前去看个究竟了。

    可即便如此,等到第二天一开城门,芳茭还是催促着东林国商队早早出,为的就是多一点时间看看当时的袭击现场。

    然后一路前行,也都是快到正午时分,众人就看到前面道路开始有些异样。

    不仅原本的黄泥地变成了赭红色,道路两侧更是坑坑洼洼的有着无数个大坑。当然,道路当中也有一些坑dong,不过就是相当稀少。而且道路旁边就有一个貌似坟冢的巨大土堆,看上去阴阴惨惨的有些吓人。

    当然,在若有若无压迫下,没有一个经过此地的队伍会好像东林国商队一样走到红泥地近前,而是早早就从道路上面离开,沿着原野绕上一个大圈才继续前进。

    而原本没路的地方,随着经过的人越来越多,新的道路也在渐渐形成中。

    看着这一幕,芳巯就皱起眉头道:“三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居然都没人来收拾。”

    “这就是老夫不想小茭偷跑来北越国的原因,因为北越国为了皇位争夺已到了白热化程度。看看这里,你们还觉得这次行程真会那么轻松吗?”

    虽然没让更多人上来,但在知道天英门弟子出手的情形后,队伍中的二十名武林高手却都已经跟了过来。

    看着地面上层层叠叠的几十个大坑,众人双脸都有些色变。

    因为换成他们要用掌力震死人、震飞人并不难,但要将人震成rou泥、碎块,这却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而其中的临时队长秋雨也有些犹豫道:“席女侠,难道那些天英门弟子都有这样的功力水准?”

    别看秋雨的名字听起来微微有些女xing化,秋雨实际上却是个五大三粗,甚至留着胡子的四十多岁壮汉,只是说本姓秋,又是在雨天出生,所以才被父母取了个秋雨的名字。

    听到秋雨问话,席悝却也是稍做迟疑才点点头道:“……至少七成以上的天英门弟子都能做到这样!剩下的三成,则是刚刚出师的天英门弟子。不得不说,天英门在培育弟子一事上相当高明。”

    “啧……”

    由于已证明队伍中没人能在武艺上比得过席悝,所以也没人会去怀疑席悝的判断。因此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即便没有那么多人,却也不是东林国芳氏的区区二十名武林高手就能轻易压制了。

    秋雨又说道:“那席女侠认为这里总共有多少名天英门弟子出手。”

    席悝并没有回答,而是望向了芳杜。

    芳杜则一脸感慨道:“据丞相府所说,当时天英门弟子是从道路两侧围堵丞相府队伍,每二十步一名天英门弟子,他们出了多少掌没人能统计,但基本上是在瞬间就解决了战斗,根本没给冉丞相反应的时间。”

    “每二十步一人,那左右两侧不是将近三十多名天英门弟子了,天英门堆这么多弟子在北越国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席悝依旧不会回答,但秋雨却满脸难看起来。

    因为席悝或许凭着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不用太担心天英门弟子的威胁,但假如芳杜或芳巯下令,他们这些东林国芳氏豢养的武林高手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冲杀上去。

    芳杜说道:“或许少师府是没有这么多天英门弟子,但宛华宫却不好说。而且少师府中的天英门弟子基本上都成了易少师的妾室,却又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会让那么多弟子守在宛华宫和大明公主身边。毕竟与在这里出手的天英门弟子相比,还有些天英门弟子已随大明公主前去培州了。”

    “基本上都成了易少师的妾室?这怎么可能?依照天英门辅佐官员的规矩,不是一名官员只配一名天英门弟子吗?”

    凭着对天英门的了解,席悝立即一脸疑惑的说了一句。,

    芳杜则望了望云兴县方向道:“一开始易少师身边的确只有一名天英门弟子,但后来大概是因为各种事情jiao集,也就不断有天英门弟子加入少师府了。”

    “因为各种事情jiao集?……因为什么事情jiao集?”

    随着本就对天英门有所了解的席悝追问,芳杜并没有不耐烦。因为他即便没法证明席悝是否真与前任天英门主有旧,但席悝既然愿意关心这事,也就是有利于东林国芳氏。

    于是芳杜说道:“详细状况老夫也不清楚,但好像从某个渠道传出的消息,当初一名天英门弟子辅佐的乃是盂州指挥使余容,然后因为余容使用该名天英门弟子去刺杀易少师,结果就被易少师给收编了……”

    “用天英门弟子去刺杀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难怪……”

    虽然芳杜并没说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但凭着对天英门内部的了解,席悝就肯定那是评断书制度在让易嬴身边的天英门弟子数量一步步上升。

    而看到席悝好像理解了的样子,芳杜就说道:“那不知席师父打算怎样做,是要在进城时去见见易少师,还是等老夫以后慢慢安排。”

    “这个……,等到你们的队伍从云兴县出前往京城后,本座再单独去少师府看看好了。”

    犹豫了一下,席悝最终还是没接受由芳杜来安排自己行止的建议。

    因为席悝假如不接受芳杜安排,在去到云兴县后就立即去少师府露个面,即便一开始没说要用人情来换取天英门不cha手东林国芳氏家产之争一事,却也等于席悝只代表自己在与天英门商谈了。

    不然席悝到了京城还要与东林国芳氏同进同出,那不说有被东林国芳氏控制的嫌疑,等到天英门真将席悝划入东林国芳氏的势力范围,席悝就无法再以第三方身份来调停这事了。

    知道席悝的顾虑,芳杜也点点头道:“如此也好,那老夫就期盼席师父能马到成功了。”

    “本座也希望能这样。”

    望了望道路上的惨状,又望了望云兴县方向,席悝并不认为这事情很难办,只是有些诧异如今天英门的行事作风。

    因为以席悝所掌握的前任天英门主旧情,如果不出意外,有关东林国芳氏的争产一事应该不难解决,可就是不知道那些天英门弟子,或者说是少师府会不会习惯成自然地将在北越国的行事作风强加到席悝和东林国芳氏头上,那就不得不说有些麻烦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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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