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五十章、用火箭来进行覆盖攻击
“……某乃大秦国七王子图邺,谁敢与某一战?”
“某乃大秦国七王子图邺,谁敢与某一战……”
“……谁敢与某一战?”
与昨日只想着要趁敌人对自己部队还了解不多而在第一时间就让部队冲锋不同,即使早已准备好攻打周淮**队的策略,七王子图邺仍是率先冲出去叫起阵来。
毕竟古代战争向来都是先斗将、再斗阵,而七王子图邺如果能在斗将中获胜,自然也可为后面的斗阵增加许多气势等等。
但随着七王子图邺的叫阵,面前的周淮**队虽然一阵骚动,但却没有一个将领站出来。
看到这一幕,七王子图邺立即大笑道:“……怎么?堂堂周淮国竟没有一个将领愿意出阵与某斗将吗?你们这样做也敢说自己是在太子旗下效命?”
然后随着七王子图邺一阵声讨,虽然那些周淮国将领仍是没有一人出阵,早早来到城墙上观战的周淮国太子周秉谦的双脸却有些发沉了。
因为这可不仅是有损周秉谦颜面的问题,同样有损周淮**队的士气。
毕竟那些将领若是都不敢上去与七王子图邺斗将,却又叫底下士兵又怎样去与图邺军在后面的战斗中斗阵等等。
但不等周秉谦开口,一直有些漫不经心的榆林国太师朱尚德就慢条斯理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这是老夫吩咐他们切勿搭理图邺军的斗将要求的。”
“哦!这是朱太师的主意?但这样不会有损我军士气吗?”
猛听这是朱尚德的安排。周秉谦心中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因为周秉谦即使并不敢冀望那些将领能打败七王子图邺帮自己争气,但这若是朱尚德的吩咐却总好过那些将领的畏战等等。
而不去看周秉谦略带庆幸的目光,朱尚德就一脸淡然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斗将虽然确实能提振军队士气,但不说危险性很大,我们更不能让斗将的失败影响到待会的战斗,所以这还不如直接无视对方的斗将挑衅。”
“原来如此,若这是朱太师吩咐,本宫也没问题了。”
看到朱尚德的一副胸有成竹样子,虽然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周秉谦却也不会轻易再表露出来。毕竟比起士兵的士气。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将领的信心。
毕竟兵熊熊一人,将熊熊一窝,若是朱尚德真能将周淮**队对于秦州军的畏惧完全驱散掉,那才是对周淮**队来说最有意义的事。
不然现在南渠城外那么多部队。七王子图邺又为什么要将目标锁定在周淮国部队身上?
原因就是比起指挥得当的榆林**队。不管将领、士兵们的战力、能力。还是战略、战术,周淮**队都远远弱于秦州军。甚至于当初若不是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突然败北,周秉谦都不知道周淮国又能在七王子图邺和六王子图累的攻击下撑多久。
只是与轻轻放过周秉谦的六王子图累相比。七王子图邺显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南渠城的任何人。
然后看到周淮**队将领居然没有一人出来回应自己的叫阵,虽然有些意外,七王子图邺还是只能略带悻悻然的退回了阵中准备发动战阵攻击。
毕竟七王子图邺即使早准备好了与周淮**队的作战方法,真能凭斗将先打击一下对方士气也要好得多。
只是周淮国将领不再像七王子图邺当初攻打周淮国时一样容易动怒,七王子图邺也只得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跟着在七王子图邺退回阵中后,最得七王子图邺信任的将领图苫就说道:“殿下,周淮**队实在是太无耻了,居然没有一人敢于殿下斗将,要不还是末将上去与他们叫阵试试。”
“算了,还是直接上盾阵吧!毕竟以南渠城的敌军数量,斗将的影响实在是微乎其微。”
“殿下英明!那末将这就去指挥出击!”
原本就是想让七王子图邺在其他将领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睿智而已,图苫自然是见好就收。
因为昨日虽然是为打周淮国部队一个措手不及,七王子图邺乃是刻意让一支由秦皇图浪拨给自己率领却并未在周淮国出战的部队上阵,但为表示自己并无意坑害这些刚被秦皇图浪调给自己指挥的部队,七王子图邺今日却必须让图苫这样的嫡系部队率队出征才行。
不然这些非嫡系将领即使不会因此弹劾七王子图邺,可一旦他们误会了七王子图邺是故意让他们去送死并在战场上也出功不出力,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接着回到早就编排好的部队中,图苫也没有丝毫耽搁的就带着早就整顿完毕的两万图邺军嫡系浩浩荡荡出发了。
当然,队伍中不仅携带着大量足以插在地上阻挡敌人弓箭,乃至于同周淮国部队硬拼的巨盾,甚至于队伍中的每个人的手上、背上都携带着一个单手盾、单人盾,这也就意味着敌人再也别想轻易用弓箭来阻止图邺军的行动。
不然一旦突破周淮**队的弓箭封锁,掩护在巨盾的下面、后面,秦州军也可以直接冲破对面的周淮国防线。
至于说图邺军为什么不做一下伪装?
原因不仅是伪装起来没用,也没人能将庞大的巨盾伪装起来。
当然,这仅是用来预防敌人弓箭攻击的手段,若是周淮**队放弃弓箭攻击,应付起来肯定更简单。
不过即使早有预备,大步行出的的两万图邺军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队形,丝毫没有昨日忙着抢功的表现。毕竟不是如此不仅不足以镇住周淮**队,甚至也无法向那些新加入图邺军的秦州军部队解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明昨日的失败是那些部队自己贪功所致,而并非七王子图邺的指挥失误。
只是当图苫的部队前进了四分之一距离,周淮国部队仍是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时,不仅后面阵列中的七王子图邺,甚至在队伍中的图苫也是残忍的一笑。
因为与那些是为了恢复皇室宗亲身份才加入军队的“普通”图氏子弟不同,图氏皇族,特别是那些旁系、远裔中的图姓皇族也有很多人是希望用战功为自己赚取功勋乃至赚取一份将来的。
因为身为图氏皇族,即使北越国朝廷乃至宗人府会养着他们衣食无忧,但这可不是说他们就没有丝毫自己的追求了。
只是图苫虽然不是自己决定支持秦皇图浪的,但在自己父亲的带领下,图苫如今也是不得不在秦州军中建功。
好在秦州军不仅强于一般北越**队,甚至现在还迎来了出境建国的机会,这不仅是秦皇图浪一脉的幸运,同样是图苫这种随同秦皇图浪一起来到秦州发展的图氏皇族的幸运。
毕竟与北越国相比,尽管秦皇图浪的血脉众多,大秦国的图氏皇族数量依旧远远少于北越国的图氏皇族数量,这也是图苫最大的机会。
因为与秦皇图浪所代表的正统皇室相比,其没有理由放弃扶植图苫这样有能力又愿意效忠自己的图氏皇族。
而周淮**队现在还没开始冲锋也就意味着他们又准备用弓箭攻击来对付图苫率领的两万图邺军,只是这如果在图邺军没有准备的状况下或许真难说会不会被周淮国所乘,但图邺军既然有了准备,周淮**队就肯定吃大亏了。
只是即使如此,图苫仍旧没有让部队改变自己的行进速度。
毕竟这不仅是七王子图邺的要求,图苫也没理由不稳扎稳打。
而在图苫下令图邺军继续前进时,对面的周淮**队虽然没再像昨日一样流露出似真似假的紧张情绪,却也有不少士兵开始将弓箭拿了出来。
接着在图邺军前进到两军中线附近时,几乎所有可以看见的周淮国士兵都同样在手中准备好了弓箭,只差还没有搭弓上箭了。
看到这一幕,图苫也没有急着让部队加速,只是按照七王子图邺的预先吩咐下令下道:“所有人准备好盾牌抵挡即将到来的弓箭,而一等敌人弓箭射出,我们再加速冲出。”
“诺!”
齐齐一声喝后,不仅所有士兵都将盾牌交到了手上,甚至那些两、三人才能扛着一面的巨盾也被微微摆出了一种倾斜角度。
因为在敌人弓箭到来前就这样做即使没有太大意义,但只要能起到威慑敌人的作用,同样可为图邺军增加待会交战的胜算。
只是看到图邺军做好迎接弓箭攻击准备,周淮**队中却传来一声微微激动的命令道:“火箭准备!射!”
唰!唰唰!唰!
随着命令声传达,不仅由周淮**队的后阵中立即就射出了大量火箭,甚至那些前阵中的士兵也开始为自己手中准备好的火箭点火。毕竟为麻痹图邺军,他们不可能在一开始就为自己的火箭点火,而这也导致了图邺军对周淮**队的火箭攻击完全没有准备。
于是在周淮**队或者说朱尚德的谋划下,无数火箭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密密麻麻落入了毫无准备且大惊失色的图邺军当中。
毕竟用大量箭雨来覆盖攻击普通步兵就已经很难想像了,何况还是用火箭来进行覆盖攻击。(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一章、就怕过犹不及
火箭主要能用在什么地方进攻?一是山林中,二是建筑物密集的城池中。当然,火箭不是不能用来攻打帐篷同样密集的营地,但那得进入射程才行。
所以突然看到周淮**队竟用弓箭来攻击正在冲阵的图邺军部队,正在远处观战的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都有些愕然。
毕竟火箭虽然多了一个火字,但未必又能比普通弓箭对图邺军的伤害更大吧!
只是这样的想法没持续多久,看着战场中的图邺军迅速陷入混乱中,六王子图累的脸色顿时一变说道:“利害!这恐怕是榆林国太师朱尚德的主意!”
“没错,谁能想到这不仅仅是火箭攻击,还有火油攻击。”
这不怪两人会惊叹甚至惊惧,因为当那些火箭落下时,即便图邺军并没有忘记及时用手中盾牌去阻挡,但他们能阻挡箭头的攻击,却没能阻挡附带在火箭上的火油溅射攻击。
而这如果只是几十、几百人的火箭攻击还不算什么,但如果这是几千、几万人的火箭攻击就不同了。
况且看那些火箭溅射开的程度,上面携带的火油量肯定不小。
而这样的火箭虽然很难保证准头和杀伤力,但当其数量超过一定规模后,准头什么的就不再重要了。
甚至于图邺军携带的巨盾乃至手盾因为多都是木制的,这就更增加了周淮**队火箭的攻击力。
毕竟古代社会的钢铁业没那么发达,不是没有军队使用铁盾来进行防护。但能做到这一步的军队数量是少之又少。尤其图邺军中的巨盾、手盾、单人盾多都是用来防备敌人箭雨攻击的,木制就已经完全能达到要求,谁还会想到还要防火、防火箭。
然后在火箭、火油、火焰的各种溅射下,短短时间,图邺军就乱成了一团。
好在图邺军的前进速度并不快,不等鸣斤收兵,图苫就一边借着已经燃烧起来的巨盾躲避箭雨,一边大声下令道:“后退,快后退,加速退出弓箭射程后立即在地上打滚扑灭火焰。”
呼啦啦一下。
面对不断落下来的火箭。虽然并没听到鸣斤收兵声。但图苫既然下达了撤退命令,也没有一个士兵还会坚持,立即就开始随图苫命令往后退却。
毕竟那些火箭上带的火油太多,纵然图邺军仍可用已经燃烧起来的木盾挡住弓箭本身的箭头攻击。但别说那些士兵手上的木盾大都已经在火油蔓延下燃烧起来。被火油溅射到身上。也没有几个士兵还能保持镇定的,这就更别说让他们继续前进杀敌了。
然后看到士兵开始在图苫命令下后退,虽然真的很想让那些士兵继续往前冲。乃至用火焰烧死对面更多的敌人,七王子图邺还是只得无奈下达了鸣斤收兵的命令。
跟着斤声响起时,队伍后列的士兵几乎已经脱离了火箭攻击范围,立即就依照图苫先前的命令丢弃掉手中燃烧起来的木盾,直接就开始在地上打滚逃生。
毕竟前面还被周淮**队的火箭攻击着,即使手中盾牌都已经尽皆燃烧起来,却也没人敢丢弃这唯一的防护武器。
所以拖延到后面,两万图邺军几乎没有几人是不被烧的。
好在图邺军前进的速度并不快,乃至图苫的命令很及时或者就是图邺军的素质高,这才将大部队的队伍撤了下来。不然不说被烧死,这么密集的箭雨也并非手持盾牌就能说拦阻就拦阻的,证据就是战场中还有不少士兵燃烧的尸体留了下来。
而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周淮国太子周秉谦就不禁满脸兴奋道:“朱太师真是英明,只要用上火箭,本宫就不信这秦州军还真能不顾一切往前冲了,但朱太师怎么又不号令他们追上去歼敌。”
“歼敌?老夫当然也想歼敌,但就怕过犹不及啊!太子殿下没注意到当前面的秦州军撤下去时,后面的秦州军竟没有一丝动摇吗?”
“这,这到是,但是为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怕前面的秦州军将火油带回去吗?”
即便远远就看到不少秦州军都是在地上打滚灭火后才开始往回跑,周秉谦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图邺军可不是在那些士兵扑灭身上火焰后才开始不动摇,而是在他们被周淮**队火箭攻击时也不动摇。
朱尚德则是一脸羡慕道:“因为这就是秦州军的自律性和信心所在吧!太子殿下汝别看前面那些被火箭攻击的秦州军是早早退了下去,但若不是前方将领下令后退,他们最后肯定会带着燃烧起来的火焰直接扑向我军的阵地。”
“扑向我军的阵地?那不是说很危险?”
猛听朱尚德话语,周秉谦立即满脸色变起来。因为秦州军在撤退时或许是心甘情愿的在地上打滚灭火,但若是给他们直扑向周淮**队,说不定结果就是连着周淮**队一起烧。
而由于现在南渠城的周淮国和榆林**队的阵型太密集,说不定造成的危害也要远远大周淮**队对秦州军所做的一切。
朱尚德却满不在乎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因为这事不说老夫早有计较,恐怕秦州军也不敢轻易下这种命人送死的命令。毕竟他们选择退回去还可保下至少八成部队,若是继续进攻,不说这两万人肯定死绝,按老夫布置,我们的损失也是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吗?朱太师大善!”
看到朱尚德无意继续说下去,虽然心中多少还有些痒痒,周秉谦却并不会纠缠不清。
毕竟不管朱尚德出于什么理由要继续隐瞒,至少朱尚德能帮自己打败秦州军,乃至帮自己保住周淮国皇位就行了。
因为换成是刚来到江余国时,周秉谦或许的确臆想过仅凭一己之力战胜秦州军的事,但随着被六王子图累追来赶去十多天,周秉谦早就没有了这种狂妄自大心态。
毕竟对于周秉谦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周淮国皇位绝对不能丧失。故而别说能不能战胜秦州军,所谓落云峡外割让的土地在周秉谦登上皇位前都是毫无意义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二章、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与现代社会不同,古代社会能用来抵御各种水患和火灾的方法并不多。
所以随着一万多烧伤的图邺军退回阵中,即使这并没有让太多人陷入混乱和恐慌,整个图邺军后营还是跟着忙碌起来。
因为与战场上常见的各种刀伤、枪伤相比,烧伤在战场上同样不少见,只是很少有这么大规模烧伤状况。只是烧伤若得不到迅速、及时的处理,那却会比各种刀伤、枪伤对部队造成的拖累更大,而且这还得处理得越早越好。
因此在一时找不到破解敌人火攻方法的状况下,七王子图邺也以此为理由暂时停止了继续进攻周淮**队的计划。
然后一边等待伤损的报告传回来,七王子图邺就将图苫和其他军中将领一起都招到了营帐中。
只是这即使只能说是自己的非战之罪,进入营帐后,图苫还是在第一时间跪下向七王子图邺请罪道:“罪臣该死,罪臣有负殿下重托。”
“……图苫汝确实该死,汝当时为什么不带部队直接冲上去火攻周淮**队乃至聚集在南渠城的三国联军。”
沉默了半晌,不仅仅是阴郁而已,七王子图邺的声音中就多了一种压抑不住的震怒,而这即使让那些刚被秦皇图浪分派到图邺军的将领有些惊讶,图苫等图邺军的嫡系将领却深知这就是七王子图邺的真正性格。
而苦笑一下,虽然这不值得辩解。七王子图邺也不会允许自己辩解,图苫还是头一低道:“罪臣该死,罪臣只是不想那些士兵无端端被烧死而已。”
“滚!什么叫无端端被烧死?难道汝想说用两万人换五十万人不值得?汝到底是怎么领兵打仗的!”
两万人换五十万人?
虽然知道七王子图邺现在只是时过境迁的秋后算账而已,但不管图邺军那些嫡系将领会怎么想,因为要凑够十万人,辛力等被秦皇图浪分配到图邺军的将领在听到这话时还是禁不住脸上微微一紧。
因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即使人人都知道,但可没人愿意成为那万骨中的一骨。
尤其想想昨日战死的那些将领、士兵,辛力等非图邺军嫡系将领的脸上更是不敢露出一丝异样表情。
而知道这就是七王子图邺的脾气,图苫只得继续跪在地上道:“罪臣不敢,但敌人能想到用火箭攻击。又怎可能没想过防备方法。”
“住口!敌人有防备我们就不进攻了吗?而且若是不进攻。我们又怎么知道敌人的防备是什么?还是汝想说,敌人只会对我们使用一次火箭进攻?又或者汝想本宫下次派什么人去迎接敌人的火箭!”
“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尽管自己的双手也被烧伤了,但面对七王子图邺表现出来的愤怒,图苫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在地上磕头。
因为图苫固然是为了士兵的性命才下令撤退。可若是没有其他能够应对敌人火箭攻击的方法。下次图邺军该派谁去面对敌人的火箭攻击就是个大问题了。
而尽管不知道发生在七王子图邺营帐中的事。看出图邺军已经不会急于进攻,六王子图累和三王子图锕也开始从远处的山丘上慢慢走了下来。
只是一边离开,六王子图累就带着一种幸灾乐祸道:“三哥。愚弟记得三哥前面说过要与七弟合兵吧!但不知三哥又想用什么办法来破敌人的火箭攻击。”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不行吗?”
不说已经决定什么,反正三王子图锕觉得自己做不到六王子图累这种完全旁观的心态,却也是一脸冷漠的说了一句。
可即使如此,六王子图累反而笑道:“行,这怎么不行!但三国联军可以尽情与我们交换兵马,我们又能与三国联军交换兵马吗?记得大哥、五哥当初所以会败给常开山那厮,同样有在秘道中被迫与江余**队交换了不少兵马的拖累吧!”
“这个……,只要我们尽量不给敌人机会就行了!”
面对六王子图累的质问,三王子图锕的双脸就有些发僵!因为目的是出境建国,秦州军现在几乎是倾巢而出,而这即使不是说秦州军就不能再从秦州调遣援兵了,但援兵的数量、质量肯定比不上现在已经出征的五十万大军。
所以三国联军或许能做出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事情,秦州军又怎能简简单单的说什么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若真的走上以命换命之途,最后落败的肯定是秦州军。
于是犹豫一下,三王子图锕就说道:“那六弟又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做。”
“首先是要想办法破解敌人的弓箭及火箭进攻,其次则是要在避开敌人弓箭及火箭进攻的状况下进攻敌人,或者说,在敌人的弓箭及火箭无法发挥威力的状况下进攻敌人。”
“……在敌人的弓箭及火箭无法发挥威力的状况下进攻敌人?”
随着六王子图累话语,三王子图锕也是一边念叨一边抬起了双脸。
毕竟火箭乃至弓箭攻击的最大敌人是什么?一是骑兵,二则是阴雨天乃至暴雨天。
因为骑兵不仅可利用速度突破弓箭的封锁,若是遇上阴雨天,完全靠弓弦力量或重力发威的弓箭也会大受影响,这就更别说火箭遇上雨天就完全没有作用了。
只是前段时间才因连绵细雨造成江余国境内的洪水暴涨,不知是不是雨水完全走光了一样,现在的天空却晴朗得有几片云彩都能数得一清二楚,显然要利用雨天来进攻是暂时不可能了。
可若不能利用雨天来进行攻击,纵然每支秦州军中都有一定数量的骑兵。面对敌人的几十万兵马,那还是有以卵击石的嫌疑。
所以很快摇摇头,三王子图锕就说道:“不是六弟要我们等到下雨再进攻吧!这又要等到几时?”
“等到几时又怎么了?难道三哥想拿我们宝贵的士兵性命去往里面填吗?何况敌人可是有着足足五十万大军,三哥认为南渠城中又会有多少粮草。”
“粮草?难道六弟的意思是通过袭击三国联军的补给部队来困死他们!”
不说是不是恍然大悟,三王子图锕就望了望南渠城方向。
因为与六王子图累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希望放在皇位争夺战上不同,三王子图锕可没完全放弃对继承权的争夺。
毕竟三王子图锕即使争夺继承权失败,照样可投入皇位争夺战中,又有什么理由轻易放弃通过争夺继承权来获得皇位的机会。
所以真能击败至少是困死南渠城的三国联军,不说能挽回中路军失败的影响,三王子图锕都能接近皇位继承权一大步。至于说七王子图邺和二王子图衍。三王子图锕到不是太乎。
因为不说谁都看不起的二王子图衍。七王子图邺学习秦皇图浪都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三王子图锕可不认为其又真能争得过自己。
毕竟秦皇图浪即使不说是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个天子,至少秦皇图浪的所作所为肯定不适合七王子图邺去邯郸学步。
所以在机会到来时,六王子图累或许会选择放弃。三王子图锕可不会轻易放弃。
然后在三王子图锕离开后。六王子图累就望向旁边默然不语的重云说道:“重统领。汝认为三哥和七弟他们有可能成功吗?”
“这个,……末将不敢,但有皇上在。南渠城这些敌人终究不可能成为秦州军的真正阻碍。”
虽然并不想赞同六王子图累的一些想法,但随着陆续接触过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重云反而觉得已经战死的五王子图杩都要比几人好得多了。
只是不管性格还是能力,纵然重云也不看好三王子图锕、七王子图邺与南渠城的三国联军对战结果,但从大秦国的整体实力出发,重云还是认为最后获胜的只能是大秦国。
而点点头,六王子图累就笑道:“没错,最后的胜利肯定会是大秦国和皇上的!只是我们换一个说法,重统领汝认为三哥和七弟有可能在南渠城建下令他们有望获得继承权的瞩目功劳吗?”
“这个,末将不敢,但殿下怎么不说二殿下?”
随着六王子图累话语,重云就摇了摇头。毕竟不管是贸然进攻的七王子图邺,或者说是谨小慎微的三王子图锕,重云都不认为他们有可能在南渠城获得太过瞩目的功劳。
只是除此之外,重云却不会轻易忘记一直被几个王子忽略的二王子图衍。
毕竟一直在考虑将来究竟该投靠谁,二王子图衍同样是重云的目标。
而一听重云提起二王子图衍,不仅六王子图累怔了怔,高捃也是犹豫了一下说道:“重统领的意思是,二殿下因为有几个驸马相助,将来的机会更大吗?”
“没错,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况二殿下还有六位在秦州军中都堪称顶尖的驸马相助。而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皇上,是否会用人也是最最重要的能力。至少在一点上,二殿下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二哥自己的能力……”
“……二殿下有多大能力又重要吗?只要会用人,那就能治理好国家。何况皇上也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继承人个个都像自己一样能干上,所以既然怎么都要有所取舍,二殿下也未必没有机会。”
不是要刻意吹捧二王子图衍,而是从表面看,重云确实觉得若要继承秦皇图浪的皇位,还是二王子图衍的机会比较大。
毕竟二王子图衍现在能平衡好六位驸马的需求,将来就能平衡好大秦国的需求,这却是任何王子都比不上的优势。
只是这话真的说出来,重云也不好说结果又会是怎样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三章、用人数来对付秦州军
与三王子图锕、七王子图邺在分兵出击后是实力大涨不同,二王子图衍的兵力却没有因此而有一丝一毫增加。
因为秦皇图浪只会给不足十万兵马的王子适当增加兵力以确保分兵出击的实力能达到一定要求,对于二王子图种这样原本就拥有超过十万兵马的王子,那是一丝一毫好处都不会多给。
至于说二王子图衍的自身兵力为何会超过十万人?这当然不是因为二王子图衍自己的原因,而是二王子图衍旗下的六位驸马兵力加起来都超过了十万人,何况还有二王子图衍自己的私军。
所以别看秦皇图浪对外只是自称五十万秦州军,因为这样的私军还有很多,谁也无法在第一时间确认秦州军这次出境建国的真正兵力。
只是这样的私军虽然同样要受秦皇图浪统帅,各种补给却需要他们自己去负责,这也是二王子图衍会姗姗来迟的主要原因。
然后陆陆续续收到前方战报,二王子图衍干脆也不急着赶去南渠城汇合了,直接就在六王子图累曾经停留过的栈山停了下来。因为别看秦州军的驻守部队在前段时间是被周淮国和榆林**队赶得好像狗一样,随着两**队开始向南渠城汇集,再想在落云峡外找到秦州军以外的部队就有些难了。
于是在大致确认好补给状况后,二王子图衍才话题一转说道:“好吧!我们再来谈谈南渠城状况,不知你们怎么看南渠城的事?”
“南渠城的情况很麻烦。因为若不是趁雨天,我们很难找到真正攻破南渠城的机会。”
想到南渠城传来的情报,大驸马陶冲就摇了摇头。因为他们虽然没有七王子图邺那种必须攻破南渠城的迫切性,但也知道要攻破南渠城的难度及自己根本无法逃避攻打南渠城的命运。
毕竟现在除了仍在屹城方向的常开山大军外,也就是南渠城的三国联军数量最多,
所以若是逃避南渠城战事,那也就同放弃攻打三国联军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即使知道不能逃避,对于三国联军祭出的弓箭乃至火箭攻击,图衍的办法同样不多。毕竟若是同样使用弓箭乃至火箭攻击,南渠城的敌军只要人手一箭。那就会让秦州军逃无可逃。
当然。秦州军也可用同样方式让南渠城的三国联军逃无可逃,只是却没有一个秦州军将领愿意将自己旗下的士兵性命浪费在这种交换上。
所以听到陶冲话语,图衍也不意外道:“难道我们只能等雨天再进攻吗?这样一来岂不是以后人人都会用弓箭、火箭来对付秦州军。”
“二殿下言重了,他们与其说是用弓箭、火箭来对付秦州军。还不如说是在用人数来对付秦州军。不然换成任意一只守城部队。他们又能用弓箭或火箭阻挡我军登城吗?”
“……人数?原来如此。以后我们只要不给敌人聚集兵力的机会,乃至说诱使敌人分散兵力就行了吗?”
听到三驸马姚竹宇话语,二王子图衍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因为七王子图衍的攻击为什么会被聚集在南渠城的三国联军压制住?那就是因为南渠城的三国联军数量太庞大了。
只是现在再去责备六王子图累为什么要让敌人在南渠城聚集那么多兵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以六王子图累手中的部队,那也阻止不了敌人向南渠城聚集,或者说因为某种原因,六王子图累也不想阻止敌人向南渠城聚集。
于是想了想,二王子图衍又说道:“那你们知道六殿下为什么要放任周淮国太子逃窜吗?难道其不知道抓捕周淮国太子的好处?”
“这却与六殿下当初的建议乃至皇上的态度有关!”
虽然大秦国的几个驸马都是因军功乃至带兵能力而被秦皇图浪看中才有机会成为驸马,但因为领兵方向及领兵习惯不同,在同样重视武勇与谋略的状况下,几个驸马之间却也有着微小的差别。
所以当众人都因为自己的话语望向自己时,本就精于收集情报的四驸马阚晟才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说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原本六殿下的意思是用自己来牵制敌军以配合皇上对三国联军的清剿行动,但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六殿下的部队在三国联军夹缝中居然如此活跃的特殊效果,皇上才下达了分兵出击的命令。”
“……什么?竟是这样?皇上真是大谬啊!”
虽然五驸马周济张嘴就吓了众人一跳,但在彼此之间并没有外人的状况下,却也没人会去多余斥责五驸马周济的无礼。
毕竟若按照六王子图累一开始的建议,除了六王子图累自己要冒一些险之外,实际上秦州军要清剿以周淮国和榆林**队的三国联军并不需要费太多时间和太多力气。毕竟仅仅是六王子图累的六万兵马,那还不值得周淮国和榆林**队彻底聚集在一起并统一指挥权等等。
而二王子图衍也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六殿下的怨念很重啊!难怪其不愿抓捕周淮国太子,因为若抓捕周淮国太子,所有的压力肯定都会落在六殿下的身上。而六殿下或许可为了皇上承担这种压力,但要其为了我等承担这种压力,乃至为我等成就功绩,这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二殿下英明,但六殿下这样做就不怕失去皇位继承权吗?要知道这事肯定瞒不了皇上的。”
“瞒不了就瞒不了,你们不知道,六殿下现在早已将目标转到了后面的皇位争夺战上,再看不上所谓的争夺继承权了。”
随着六驸马常舟话语,七郡马齐弃撸却在旁边幸灾乐祸了一句。因为与四驸马阚晟收集情报的重心是在秦皇图浪身上不同,七郡马齐弃撸却更看重从其他几个王子身上收集到的情报。
而一听这话,二王子图衍也有些滞然道:“什么?皇位争夺战?六殿下想得也太远了吧!”
“这也没什么远不远的,毕竟以六殿下的性情,或许冀望于将来的皇位争夺战也确实更适合六殿下,只是这却不适合其他人。”
听到大驸马陶冲话语,众人都点了点头。
因为不说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怎么想,至少二王子图衍绝对不适合放弃争夺皇位继承权。毕竟二王子图衍身边聚集了这么多驸马,真拖到皇位争夺战,这些驸马还会不会继续支持二王子图衍都难说了。
毕竟图衍再怎么拉拢他们,身为驸马,他们将来也必须为新皇上效力,这样才能真正确保自己的地位。
所以这即使不意味着他们将来就不会支持二王子图衍进行皇位争夺战,但二王子图衍至少是绝不能放弃争取继承权的。
不然即使不是所有人,也肯定会有某些人另有想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四章、本宫到要看看有谁敢削本宫的面子
虽然确实在敌人火箭攻击下损失惨重,七王子图邺却并没有轻易放弃进攻。因为雨天不雨天的七王子图邺或许不会多管,至少所有人都知道骑兵对弓箭手的攻击效力。
因此在放弃集结大部队攻击南渠城外守军的策略后,七王子图邺就开始下令军中的骑兵以千人为单位不断冲击面前的周淮**队乃至围绕南渠城设立的三国联军军营。
一是为了报复,二也是为了找出真正的薄弱点。
毕竟七王子图邺也清楚,面对五十万敌军,自己绝不可能一口气吃掉所有敌人。即使六王子图累及三王子图锕、二王子图衍等人都不急着过来汇合,至少先摸清敌人底细对图邺军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在放低了期望值后,七王子图邺也开始收获属于自己的不错成果。
毕竟千人为单位的秦州军骑兵每次在被三国联军合围前至少都可扫荡走百余名敌人生命,如此小快灵的部队也足以在敌人组织起足够的弓箭力量前就逃之夭夭。
当然,七王子图邺并不允许别人轻易将这种战术退避真正当成逃之夭夭,毕竟比起用步兵去冲击敌人的弓箭阵,这样的骑兵冲击多少都能为七王子图邺带来一些可向秦皇图浪表达自己努力的战果。
然后在七王子图邺如此安心的攻打南渠城两日天后,三王子图锕的信史也终于来到了图邺军中。
只是看完三王子图锕信件,图邺就有些微微扭曲着嘴角说道:“这真是老三的意思?他居然叫我们去小石村商讨进攻南渠城的方略。他究竟凭什么这么说?”
“卑下不敢,但三殿下也说了,如果七殿下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也可以另找时间邀请其他殿下去任何地方商讨进攻南渠城的方略,甚至将时间定在三殿下的邀请前面也没问题。”
“这……”
虽然前来送信的信使表现有着异常的不卑不亢,但对于三王子图锕的真实意图,七王子图邺却有些摸不清了。
因为让七王子图邺恼火的可不仅仅是一直在远处观望的三王子图锕凭什么要自己前去小石村参加以三王子图锕为主的邀请商讨进攻南渠城的方略,还有就是三王子图锕的邀请正式时间居然是三日后。
想想三王子图锕居然还要看自己的三日热闹,七王子图邺自然会有些怒不可遏。
可对于信使以口讯方式带来的三王子图锕的建议,七王子图邺却又有些莫衷一是了。因为七王子图邺固然可以抢在三王子图锕的邀请时间前邀请其他王子一起到军中商讨进攻南渠城方略。但是否该这么做。七王子图邺却有些拿不太准。
因为不说七王子图邺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进攻方略,他同样想不通三王子图锕为什么要故意给自己这个机会,乃至故意提醒自己等等。
毕竟身为皇位继承权的竞争者,七王子图邺或许不在乎六王子图累、三王子图锕和二王子图衍在自己攻击南渠城受阻一事上的袖手旁观。但这种不能说是善意的善意却更会让七王子图邺警惕乃至说不安。
接着信使离开后。也没去召集什么将领商议这事。七王子图邺就望向自己的亲兵董山说道:“董山,汝说老三这是什么意思?”
“……小人不敢,但恐怕三殿下是想对殿下说。如果有些事殿下不愿去做,三殿下就要接手了吧!”
身为亲兵,董山自然不可能在七王子图邺面前一问三不知。
只是在图苫因为私自退兵一事而被七王子图邺下令惩罚后,七王子图邺也确实在军中找不到什么可与自己商议的人,或者说七王子图邺根本就没有找人商议事情的想法。
毕竟秦皇图浪最大的能耐是什么?那就是以一己之力支撑起了现在的秦州军和大秦国。
所以为向秦皇图浪看齐,七王子图邺同样不认为自己需要去依靠其他人才能获得成功,身边也没有什么能与之商议对策的幕僚等等。
毕竟在武勇为先的状况下,很多困难七王子图邺都可直接用自己的武勇去解决,也用不着去多余商议什么。
只是面对三王子图锕的邀请,七王子图邺也知道商议不商议的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因为真正重要的必然还是围绕将来南渠城战事的指挥权之争。
所以听到董山说什么争不争的,七王子图邺顿时就一脸恼火道:“混帐,就凭他们都不敢在南渠城现身的胆怯之举,他们又凭什么和本宫争指挥权,董山你们立即帮本宫去送信,就说两日后本宫要在自己的大营中看到他们。”
“殿下英明,但如果是这样,殿下得往二王子的方向多派几个信使才行。因为不知道三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往二王子处送信,我们恐怕只能在路上截住二王子送信。当然,即使二王子在时间上已经赶不来参加殿下的邀请,我们也得有所交代才行。”
“哼!这些家伙一个、两个的怎么突然都变得胆小如鼠起来。……那这事就交给董山汝去办,本宫到要看看有谁敢削本宫的面子。”
“殿下英明!”
猛听七王子图邺说什么削面子不削面子的,董山立即一脸汗颜。毕竟不说谁敢削七王子图邺的面子,为了争夺继承权,谁又不敢削谁的面子?
然后不知道三王子图锕在其中的作用乃至说建议,看着先后收到的两封邀请信,六王子图累就有些哂笑不已。
毕竟在已经确定了皇位争夺战的道路后,虽然六王子图累并不在意南渠城一战的指挥权问题,对于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竟会以这种方式开始第一轮竞争,六王子图累依旧有些想不到。
不过看完两封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邀请信后,高捃还是摇摇头道:“这个七殿下,还真是与皇上一模一样啊!或者说,其就是这样来学习皇上的吗?”
“……学习皇上?高将军是说七弟乃是得到三哥邀请后才想着要抢在三哥前面邀请我们前去商讨南渠城的攻略方法吗?”
“从信使到达的时间来看,应该是这样没错。”
一边思忖,高捃就有些感叹不已道:“而且这种事不说本就不是七殿下的风格,若不是有三殿下的“提醒”,七王子又怎可能想到邀请我们去商讨如何进攻南渠城一事。因为以其性格,最有可能还是无视我等的直接传令我们该怎么做、怎么做……”
“没错,这才是七弟的真正性格,但三哥又为什么要提醒七弟这事?难道三哥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想将责任推到七弟的头上?”
“这很正常,毕竟我们虽然不是没有攻破南渠城的方法,但考虑到损失却肯定做不到一蹴而就。所以既然怎么都是要耽搁时间了,那当然也要给人一个担当出头鸟的机会才行。”
“出头鸟?这还真是三哥会做的事,而且七弟也绝对不会放弃。”
摇了摇头,对于七王子图邺被三王子图锕算计,乃至说七王子图邺乐于被三王子图锕一事,六王子图累除了不屑就还是不屑。因为若不是已经打定主意放弃继承权,说不定六王子图累也会跟着算计七王子图邺,甚至所有人都会算计七王子图邺。
不过不屑归不屑,再是看了看七王子图邺的邀请信,六王子图累就说道:“那高将军汝觉得本宫应该接受七弟的邀请吗?”
“这事终归只是件小事,毕竟只是进攻南渠城的区区主导权之争而已。所以现在对殿下来说最大的问题是殿下即使放弃了继承权争夺,将来又要在继承权争夺中怎么做一事……”
“……怎么做?高将军是说本宫该支持谁,至少是倾向于让谁获得这个继承权吗?”
“没错,虽然上次重统领的话未必有什么根据,但二殿下若真能在继承权的争夺中领先,对殿下来说却是最不利的结果。”
“最不利?汝是说到时不仅二哥会增加几个驸马的权势,几个驸马也会更加忠于二哥吗?”
虽然之前并没有想过这问题,或者说并没有认真考虑过有关二王子图衍的事,但随着高捃的提醒,六王子图累的双脸也渐渐肃然了。
而在点点头后,高捃也有些担心道:“没错,虽然二王子几乎只是与几个驸马交好,但与二王子相比,无论三王子还是七王子实际上在朝廷中的势力都不大。因此若不考虑他们在获得继承权前的实力对比,若是计算登上皇位后谁的势力、实力会膨胀最大,那毫无疑问只会是二王子。毕竟有几个驸马相助,已经足够帮二王子镇压下朝廷下大部分不稳力量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原本只是一心与几个驸马交往的二哥竟然会这样谋划。又或者说,这即使并非二哥一开始的谋划,继续行进下去,二哥能够得益的地方也是最大的。”
不管北越国还是大秦国,那可没有驸马不得参政的规矩,所以想到从不被人重视的二王子图衍居然有机会依靠几个驸马占到最大的优势,即使说不上羡慕嫉妒恨,六王子图累也知道自己绝不能让二王子图衍在皇位继承权之争中获胜了。
不然其他人的臂助最多是普通官员,二王子图衍却有六大驸马相助,这可不是个小问题。(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五章、二哥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商讨?指挥权这种事又有什么好商讨的,或者说谁又有资格与争夺指挥权。
虽然在三王子图锕逼迫下,七王子图邺是不得不邀请其他几个王子到自己营中商讨所谓的指挥权归属一事,但七王子图邺却并没有真将这事放在心上,照样在谋划着如何用骑兵去袭击聚集在南渠城的三国联军,并且希望捞取更多好处等等。
只是没等邀请信的时间到来,仅是次日,二王子图衍就和大驸马陶冲一起来到了七王子图邺的营外。
然后看着路上遇到的信使进去为两人通报,陶冲就低声说道:“二殿下,为什么我们要到七殿下的营中来,比起莽撞的七殿下,应该三殿下更好拿捏吧!”
“莽撞?莽撞好啊!只要他是用自己的部队莽撞,谁又管他会怎样莽撞,而且本宫更感兴趣的还是老三为什么要算计老七……”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皇位继承权。”
如同董山推断的一样,在将邀请信送给七王子图邺的同时,三王子图锕同样将邀请信送到了已将军队停在栈山一线的二王子图衍手中。而且为能让二王子图衍及时赶到南渠城,三王子图锕给二王子图衍的邀请信更是早早就送了出去。
毕竟仅以七王子图邺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耐心等待,若是预约一个更加远期的时间,谁知道又会被七王子图邺将事情闹成哪样。
所以,听到什么皇位继承权不皇位继承权的。二王子图衍并不意外。因为他们这次即使确实只是为了攻打南渠城一事的指挥权而来,里面同样暗藏着对皇位继承权的竞争。
只是听闻七王子图邺已来到自己大营外,七王子图邺就有些愕然道:“什么?老二已经到了,他怎么来这么早。”
“回殿下,小人是在小石村附近见到二殿下的,好像是二殿下不仅早就接到了三殿下的邀请信,更是提早去到了小石村,乃至还说原本就准备先到殿下的大营看一看才一起回小石村应三殿下的邀。”
“……回小石村?切!本宫保证其只会偷偷跑到本宫的营外偷窥战况,根本就不会前来会见本宫。”
想到二王子图衍提前来到小石村的理由,乃至想到三王子图锕提前通知二王子图衍的理由。七王子图邺就有些恼火。
因为这即使不是不将七王子图邺放在眼中。但三王子图锕与二王子图衍的彼此重视程度却要远超过七王子图邺。
不过恼火归恼火,这却不妨碍七王子图邺一脸热情的迎到营外,因为七王子图邺对自己的属下或许很刻薄,但他却绝对不会轻视自己那些兄长。至少不会让他们真的感到不快。
于是在见到二王子图衍时。七王子图邺第一时间就用力握上了二王子图衍肩头道:“二哥汝怎么现在才来。还有二哥的部队在哪里,某现在真是望眼欲穿,正等着二哥来救命呢!”
“七弟说笑了。七弟勇猛至斯,又说什么救命不救命的!”
虽然不至于说哭笑不得,对于七王子图邺的怨念,二王子图衍还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
因为二王子图衍毫不怀疑,若没有前面的失败,别说称呼自己二哥,七王子图邺能称呼图衍一声“老二”都是好的了。
尤其以七王子图邺那天下唯我独尊的性格,救命什么的更是假的不能再假。
但七王子图邺即使也觉得自己很假,嘴中却不停说道:“这怎么又不是救命,要知道朱尚德那厮可是一仗打掉了某上万人,某都不知道该怎么向父皇交代。”
“……这个愚兄到是听说了,看来不管常开山还是三国联军,好像都将我军当成了软柿子,以为只凭弓箭什么的就能胜过秦州军了。”
“哦!二哥有什么好主意吗?”
虽然未必能说是胸有成竹,看到二王子图衍的神态突然有些意气飞扬起来,七王子图邺就敢断定他绝对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而笑了笑,二王子图衍却没有多说道:“我们还是等三弟、六弟也来汇合后再说吧!但他们就在附近也没提前到吗?”
“什么提前不提前的,他们自己不参加与南渠城的敌人对战,却又妄图染指南渠城一战的指挥权,二哥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说到“过分”二字,七王子图邺的双眼就直直望向了二王子图衍。因为七王子图邺虽然也有些可惜二王子图衍竟要将自己的主意留到明日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赶到时再说,但相比于御敌的方法,七王子图邺还是更看重南渠城一战的指挥权。
毕竟再好的御敌方法若是没有指挥权作为保证,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毫无意义。
而面对七王子图邺的咄咄逼人,早有准备的二王子图衍就淡淡一笑道:“七弟认为指挥权是什么?是将其他人的部队拿来当自己的炮灰吗?当然,二哥不是说七弟汝做得不好,但要想指挥对方的部队,必然得先让对方信服才行。而信服的来源即使并非一定要拥有足够的胜绩,但却必须拥有能看到成功的对敌方法才行。”
“不然七弟若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对敌,却又怎么让人将指挥权交给二弟。”
“……谁说某不知道怎么去对敌?难道二哥又认为自己的方法绝对可以奏效吗?”
没想到二王子图衍竟会直言自己没有对付三国联军的方法,虽然这也是事实,七王子图邺还是立即恼火起来。
毕竟再怎么说,七王子图衍的骑兵攻击已经看出了一点成效,这却要比其他几个远离南渠城的王子要好多了。
但不奇怪七王子图邺的强硬,二王子图衍就点点头道:“七弟说的好,那我们明天就各自将自己的应敌方法拿出来,看看谁的应敌方法能获得更多人支持,然后以此来决定指挥权如何?”
“好!比就比,某一定不会输给老二汝的!”
面对二王子图衍的激将,七王子图邺并没有退缩。
因为七王子图邺现在即使并没有更好的应敌方法,但他也同样不认为二王子图衍又能一下说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来,不然他也不会现在还远远躲在栈山一线了。何况在已经熟练骑兵攻击后,七王子图邺也有意在这方面发挥一下,却是怎么都不可能未战先退却。(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六章、攻敌方法究竟是什么?
“什么,二哥真对七弟说过这种话?”
除了四王子图嘏,所有大秦国王子中就只有三王子图锕拥有自己的情报体系。所以在听闻二王子图衍与七王子图邺所做的约定时,第二天来到六王子图累营中,三王子图锕就将事情告诉了六王子图累。
因为七王子图邺虽然已如自己所料般提前邀请众人去自己营中商讨指挥权一事,但同样对指挥权有兴趣,三王子图锕自然想来寻求六王子图累的支持。
毕竟六王子图累的心思既然已经全都放在了皇位争夺战上,那也只有三王子图锕拿到指挥权才能帮助六王子图累继续保存其部队了。
所以听到六王子图累对此表示惊讶,三王子图锕也点点头道:“没错,可惜二哥并没有将自己的对敌方法说出来,也不知道二哥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主意。”
“……那不说二哥,三哥汝又有什么好主意吗?”
“三哥可没有什么好主意,但三哥即使没有好主意,却也希望能得到六弟的支持,相信六弟也知道唯有三哥才能协助六弟最大限度的保存部队吧!”
随着三王子图锕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六王子图累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道:“这没有问题,但二哥和七弟假如真有什么好主意,三哥又有办法说服他们吗?”
“这就要看我们兄弟怎么努力了!”
既然六王子图累已经答应自己,三王子图锕就不再担心了。毕竟二王子图衍或许有妥协的可能。七王子图邺却不可能向任何人妥协。
所以只要说服六王子图累,那可不仅仅是成功了一半,而是成功了四分之三。
而看到三王子图锕信心十足的样子,六王子图累就点点头道:“既如此,三哥要不要再向二哥许诺,只要三哥拿到指挥权,就无须二哥从栈山调兵前来参战。相信有这个条件,二哥应该就不会为了对付我们联手而轻易向七弟妥协了。”
“……不让二哥的部队参战?这合适吗?”
突然听到六王子图累用来收买二王子图衍的方法,三王子图锕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这不仅体现了六王子一贯以来的勾心斗角风范,在某方面来说。这也确实有可能让二王子图衍放弃指挥权的争夺。
毕竟只要三王子图锕与六王子图累联手。那就除非二王子图衍主动向七王子图邺妥协,双方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对等。所以在二王子图衍怎么都不可能拿到指挥权的状况下,说不定以保存队伍为目标,二王子图衍也有可能放弃指挥权。
只是二王子图衍和六王子图累的部队若都不投入作战。那可就要单靠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的部队来攻打南渠城了。
而知道三王子图锕在担心什么。六王子图累就笑道:“三哥不必担心。或者说,三哥认为七弟为什么敢刚到南渠城就直接冲击敌阵,难道这真是七弟鲁莽所致吗?”
“这……。六弟的意思是,要攻打南渠城用不着那么多兵马?”
“事实本就是如此,只要能找对方法,别说三哥和七弟联手就已经有近二十万兵马,仅以秦州军的实力,小弟甚至相信只靠三哥一人就足以攻下南渠城。然后小弟就可和三哥一起在外围设立包围圈,以免南渠城的敌人逃出去。”
“……问题就是,这个攻敌方法究竟是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提前拜访一下二哥了。”
随着六王子图累的提醒,原本还有些紧锁的三王子图锕眉头立即就伸展开了。因为别看七王子图邺确实是在南渠城栽了一个大跟头,但只要能破解掉敌人的弓箭乃至火箭攻击,所谓的三国联军,所谓的五十万兵马在秦州军面前根本就不是个玩意。
所以不是自傲,只需要小小的自信,三王子图锕确实用不着六王子图累或二王子图衍的帮忙。
这样一来,以保存人手为理由将二王子图衍的部队留在南渠城的外围就很合理了。
然后等到定下计策,三王子图锕就和六王子图累一起往七王子图邺的营中赶去。因为不管二王子图衍究竟想到了什么破解三国联军火箭攻击的方法,只要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表现出联手意图,二王子图衍和七王子图邺就不会有任何胜算。
而与二王子图衍不同,虽然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也是第一次到七王子图邺的军营,两人却在第一时间就向早就等在营外的亲兵董山提出了要在会见七王子图邺前先见见二王子图衍的要求。
毕竟众所周知,几个王子这次聚集到七王子图邺军营为的就是统一指挥权之事,纵然七王子图邺乃是地主,也不可能挡着他们不给见人。
只是有图苫的前车之鉴,董山却不敢自作主张道:“两位殿下想要先去见见二殿下吗?要不小人先去通报一下,看看二殿下是怎么回应再说?”
“那汝就去通报吧!我们先在军营中四处转转再说,反正七弟要找我们很容易!”
点了点头,三王子图锕到不是太在意董山的推托。因为真能在事前就见到二王子图衍或许会让三王子图锕更有把握,但有六王子图累的支持,三王子图锕本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自然不用在乎七王子图邺是否会在里面设置障碍。
而对于三王子图锕的理解,董山自然很感激,这才另找一人带领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参观兵营后,自己去找七王子图邺禀报了。
只是在听完董山回报后,原本就在等着通报再去迎接两人的七王子图邺就立即皱起眉头道:“什么?老三和老六是一起来的?他们还想先见见老二。难道他们想在私下敲定指挥权不成?”
“……那要不我们不让他们在事先见面?”
随着七王子图邺的自言自语,董山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只是董山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七王子图邺出主意,不如说是替七王子图邺接一个口,免得真变成七王子图邺的自言自语就不好了。
而随着董山的补充,七王子图邺立即摇头道:“不让他们见面?凭什么?而且他们即使真能说服老二拿出指挥权,只要本宫能拿出对付三国联军的好办法,谁又能阻止本宫来掌握指挥权。”
拿出对付三国联军的好办法?
猛听七王子图邺的自信满满声音,董山立即什么都不说了。毕竟作为七王子图邺的亲兵,董山可是深知七王子图邺究竟有没有能拿出手的对付三国联军的好办法。
只是七王子图邺既然要这么说,那自然就没有董山表示异议的理由。
然后在七王子图邺没有其他意见后。打听了一下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的去向。董山就先来到了二王子图衍在军中的临时营帐内。
只是听完董山传信,二王子图衍就一脸惊讶道:“什么?三弟和六弟是一起来的?而且还要在七弟正式召开会面前先与本宫见上一面!”
“没错,七殿下说这事可以全看二殿下的意思……”
“……全看本宫的意思吗?那汝带路吧!”
虽然现在所有人都在七王子图邺的军营,但二王子图衍却并不在乎这种隐藏的危险。因为别说以七王子图邺刻意学习秦皇图浪的脾气不可能做出暗杀三人的事。二王子图衍也有些好奇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究竟想同自己说什么?乃至两人究竟是不是已经联手。甚或是因为什么原因联手等等。
不过在叫上大驸马陶冲后一路来到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的所在地。别说二王子图衍,董山的双脸也有些滞然。
因为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居然不关心七王子图邺的部队构成,却来到了上次被周淮国火箭所伤的伤兵营中。
而别看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五、六天。伤兵营的规模却一点都没有减少的意思。毕竟与一般的刀伤、枪伤、锐器伤相比,烧伤不管治疗还是调养都会很费劲。
然后看到几人过来,最先做出反应的却不是已经在伤兵营中呆了好一会的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而是那些或躺、或坐的伤兵。
毕竟除非运气不好的家伙,只要不是被火箭直接射中身体,大部份伤兵的烧伤都集中在双手和上身。而这虽然不会妨碍伤兵们的行动,但要参加作战就有些费劲了。
“小人见过二殿下……”
“……见过二殿下!”
“免礼!大家免礼!大家还是先以身上的伤势为主!”
看到伤兵营中的惨样,虽然说不上有多动容,二王子图衍还是赶忙表示了一下。毕竟二王子图衍虽然没像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一样刚进军营就前来看望这些伤兵,基本的笼络人心却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二王子图衍或许没考虑太多,但随着二王子图衍的客气,立即就有伤兵说道:“二殿下,汝能替我们向七殿下说说吗?我们还想上战场,不想二殿下抛弃我们。”
“……抛弃?这是说什么话,七殿下又怎会抛弃你们,虽然烧伤主要是以调理为主,但对战力的影响可不像想像中那么大!”
突然听到抛弃什么的,二王子图衍也有些愕然。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七王子图邺根本就没关心过这些伤兵,不然这些伤兵也不会担心自己被抛弃什么的了。
只是一边帮七王子图邺说好话,二王子图衍却也有些动心。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前来伤兵营的主要原因,既然七王子图邺要留下这么一个破绽,二王子图衍却也未必不可在这事上争取一下。(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七章、将真正的争夺留到父皇建国的末战最后一刻
伤兵什么的关注一下是可以,完全打在一片就丝毫没有重要了。
所以在伤兵营中随意转了一圈,董山很快就带着二王子图衍等人离开了伤兵营。因为不说是不是完全没有预料,对于七王子图邺完全没有来过伤兵营的事,董山也不能说太多。最多只能将二王子图衍等人在伤兵营做的事告诉七王子图邺,并且希望七王子图邺能够有所改变。
毕竟古代社会实行的都是父子兵制度,也就是只要是兄弟、家人,乃至同村什么的都会在同一个兵营中。
这样不仅更能激发他们在战时互为支撑的作用,也能在相互间起到监视作用,预防逃兵等等。至于大规模的逃兵,那就不可能是士兵的责任,而是将领的责任了。
所以为避免这些伤兵的情绪蔓延,董山知道七王子图邺再怎么不喜欢这次失败也不能对他们一直不管不顾了。
只是刚离开伤兵营,也不等去到什么僻静地方,三王子图锕就边走边说道:“二哥,听说汝有了什么攻打南渠城的好方法是不是,不知能不能说给三弟听听。”
“三弟说笑了,二哥就不信三弟一直没考虑过怎么攻打南渠城一事,而且七弟说过,我们要以谁的方法能在南渠城取胜来决定指挥权。”
猛听二王子图衍直接说什么决定指挥权的事,三王子图锕的脸色就异样了一下。
因为不说二王子图衍与七王子图邺的私下协议算做什么,二王子图衍信心充足得也令人有些好奇。
于是与六王子图累对望一眼。三王子图锕就笑道:“是吗?但好像六弟已经决定支持三弟谋取南渠城一战指挥权了,不如二哥还是将自己想到的攻打南渠城方法说来听听。”
“哦!六弟居然支持三弟来指挥南渠城的攻击行动,难道这就是六弟与三弟一起前来七弟军营的原因?但六弟就不想想自己放弃抓捕周淮国太子一事的后果?”
没想到六王子图累真与三王子图锕勾结在一起了,不仅旁边的董山脸上一惊,二王子图衍也皱了皱眉头。
因为用进攻南渠城的方法来决定指挥权归属一事固然是二王子图衍与七王子图邺的私下计议,但比起两人的行动,显然三王子图锕与六王子图累的结盟来得更直接。
甚至于二王子图衍不仅要担心攻打南渠城的指挥权是否会旁落一事,还要担心皇位继承权的归属了。
但面对二王子图衍不是威胁的威胁,六王子图累就笑道:“二哥不必紧张,或者说二哥为什么不听听三哥为二哥开出的条件。”
“哦!三弟又能开出什么条件让二哥不仅放弃指挥权。还将自己准备用来攻打南渠城的方法说出来。”
“这个很简单。那就是三弟可以保证不调遣二哥的部队过来攻打南渠城,只需要进行一些外层的包围工作就行了,以免南渠城的什么重要人物趁乱逃跑!”
虽然并没有拍胸脯,但在说出自己计划时。三王子图锕还是给人一种大包大揽的感觉。
而无须二王子图衍开口。听到这里。大驸马陶冲就有些怒冲冲道:“三殿下此言差矣,虽然三殿下说的好像是要替二殿下保存实力一样,但三殿下就认为二殿下不需要战功了吗?”
“大驸马言重了!因为南渠城一战如果能决定皇位继承权的归属。本宫绝对不敢对二哥说这种话,但本宫若是把将来攻打江余国都城的首功让给二哥,不知大驸马又认为如何?”
“……什么?攻打江余国的京城的首功?三弟真舍得让出来?”
猛听三王子图锕话语,二王子图衍的目光却顺势就从三王子图锕身上扫到了一旁的六王子图累脸上。
因为若不是六王子图累突然说什么支持三王子图锕,二王子图衍根本就用不着听三王子图锕的什么建议。只是三王子图锕的行为固然有些大包大揽,所开出的条件却有些难以让人拒绝。
因为三国联军这块肉或许是不小,但南渠城再怎么说都比不上江余国都城的。
而一看二王子图衍有动心迹象,三王子图锕就笑道:“二哥不用担心三弟的许诺,因为正像三弟前面说的一样,不仅南渠城一战无法决定皇位继承权的归属,甚至于江余国都城一战也无法决定皇位继承权归属。毕竟父皇要的是出境建国,而不是铲除区区江余国。”
“……原来如此,先不说二哥答不答应,汝又打算怎么说服七弟。”
“七弟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因为某打算将攻打南渠城的进攻权交给七弟,自己只要掌握进攻权即可。也就是说七弟不仅能替前面伤兵营的士兵报复三国联军,还可以拿到此战的头功。毕竟指挥归指挥,战斗归战斗!”
“指挥归指挥,战斗归战斗吗?”
听到三王子图锕在这时提起前面的伤兵营,二王子图衍就知道两人先前为什么要跑去伤兵营转悠了。因为不管这是替七王子图邺收揽军心着想还是什么,以七王子图邺好战的性格,只要三王子图锕不夺取七王子图邺上阵杀敌的权力,二王子图衍也想不出七王子图邺拒绝的理由。
所以看了看旁边同样有些不知怎么反应的董山,二王子图衍就说道:“三弟真是好算计,但我们还是一起去听听七弟怎么说,二哥再考虑一下怎么回复三弟吧!”
“这没有问题,但二哥知道三弟为什么敢如今日般分派功劳吗?”
“为什么?”
在几乎已经被三王子图锕说服时,突然又听到三王子图锕有意解释自己今日的作为,二王子图衍的双眼也不禁再次直直望向三王子图锕。
毕竟三王子图锕以往在面对各种难题时可都是以装病居多,好像今日的状况可是少见又少见。
而看到二王子图衍终于开始正视自己,三王子图锕就一脸得意道:“因为我们如果能早点分配好功劳,相信父皇也会轻松些。不然在出境建国的同时还要协调我等几个王子间的利益,那我们可就不是在帮父皇的忙,而是在给父皇添乱了!”
“好在出境建国是个漫长的时间,最多我们将真正的争夺留到父皇建国的末战最后一刻,其他时间就不要让父皇操心,早早决定好功劳不是更好?”
“……将真正的争夺留到父皇建国的末战最后一刻吗?如果是这样,本宫没有意见!”
与前面的模棱两可不同,听到这里,二王子图衍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二王子图衍也清楚,此次秦皇图浪出境建国的目标可不是区区江余国就完了,而是要彻底吞并周边所有小国的。所以不说他们几个王子间对功劳的争夺会不会拖累秦皇图浪的行为,至少现在就弄得剑拔弩张什么的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八章、先让强弓营进行扫荡,接着再用骑兵跟进
没想到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意图找二王子图衍私下商讨的竟然是这样的大事,虽然不至于说有没有一种晴天霹雳感觉,看几人商讨告一段落后,秦山立即就将带路的事情转交给其他人,自己则又是去急急通报七王子图邺了。
因为三王子图锕几人的商议即使并没有完全将七王子图邺撇开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当着秦山的面前就将这种事情毫无顾忌说出来。可对于该如何决定这事乃至该不该接受这事,秦山却知道只有七王子图邺本人才能决定。
只是与前面禀告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企图私下与二王子图衍见面时不同,听完秦山转述,七王子图邺非但没有愤怒,更是有些离奇的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就是老三他们的目的吗?还有老三究竟是什么时候将老六拉过去的。”
“……殿下的意思是答应三殿下的条件?”
不能说是顺着七王子图邺的话语,至少知道七王子图邺为什么会在这时只提起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的关系,秦山就追问了一句。
而嘴角抽动一下,七王子图邺就有些不屑道:“本宫能不答应吗?他们都拿出了那样的大义名分。只是本宫却有些怀疑,这是否同样是父皇将我们几个王子一起凑到南渠城的原因。”
“毕竟现在战事才刚刚开始,虽然这么早就这种事有些夸张,但无疑能帮助父皇尽快统合军队。加速战事的进程!”
不仅仅是在各方面学习秦皇图浪,或者说这同样是在学习秦皇图浪的大局观,七王子图邺不得不承认三王子图锕确实走在了自己前面。
因为还在七王子图邺等人只看到南渠城的胜负时,三王子图锕都已看到了出境建国的胜负。难怪其只需要南渠城一战的指挥权就行了,至于作战的事却丝毫不在乎完全交给七王子图邺。
而大致能猜出七王子图邺在想什么,秦山就说道:“殿下英明,那小人这就去将二殿下他们带过来?”
“……去吧!顺便将图苫也给放出来!”
犹豫了一下,七王子图邺就挥了挥手。因为不管三王子图锕是不是故意的,至少为了将来发展,七王子图邺都不想他们对伤兵营中的状况借题发挥。
只是七王子图邺不仅不认为自己忽视伤兵营就真的做错了。又或者说真的错在七王子图邺。他也不可能再跟在三王子图锕和二王子图衍等人身后再去探访伤兵营。所以将图苫从禁闭状况下放出来,自然也等于伤兵营的事情告一段落了。
而听到七王子图邺随口说出放出图苫的命令,秦山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秦山与图苫有什么私交,但随着七王子图邺下令放出图苫。也意味着伤兵营中那些伤兵的苦痛到头了。
尤其身为七王子图邺的亲兵。即使秦山以前也不可能去伤兵营给七王子图邺填堵。但今日真的去伤兵营走上一遭,秦山才真正明白伤兵们的世界究竟是什么。
因为作为一个暂时无法战斗的伤兵,显然七王子图邺就是他们的全部希望。所以他们可以为了伤痛而忍耐。但却不希望被七王子图邺彻底遗忘掉。
所以在出去将二王子图衍几人带到七王子图邺面前后,秦山才匆匆赶出传达释放图苫的命令了。
只是三王子图锕等人或许不会去关心来去匆匆的秦山,看到七王子图邺在几人进入营帐后仍是盯着案上的地图不抬头,三王子图锕就笑笑说道:“七弟真是勤政啊!都这时候还不忘关心南渠城战况,或者说,七弟有想出什么攻打南渠城的方法没有。”
“三哥说笑了,三哥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不仅拉拢到了六哥,甚至还揣测出了父皇的心思。”
这是针锋相对吗?不管是不是针锋相对,三王子图锕也知道自己必须理解七王子图邺现在的情绪。于是笑着摇摇头,三王子图锕就说道:“让七弟见笑了,但七弟这是也同意三哥的建议了?”
“三哥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么远的事,七弟自然没有选择,不过某要求在二哥攻打江余国都城时,将攻打江余国皇宫的功劳也让给某。”
“……这没有问题,但下个皇宫可就没七弟的份了!”
虽然没想到七王子图邺竟会转向自己提条件,二王子图衍却没有犹豫太久。毕竟不说江余国皇宫只是秦皇图浪出境建国道路上的第一个皇宫,二王子图衍也不相信七王子图邺真敢在这种事情上大包大揽。
而一听二王子图衍话语,七王子图邺就不得不哑然一笑道:“还是兄长们厉害啊!那我们就先暂时这样说定了,但不知二哥打算用来攻打南渠城的方法又是什么?”
“很简单,只要让强弓营先行扫荡,接着再用骑兵跟进就行了!”
“……强弓营!”
“骑兵跟进?”
同样是第一次二王子图衍说自己的进攻南渠城方法,不仅七王子图邺,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也顿时睁大了双眼。
因为他们不是要故意忽略强弓营,而是强弓营不仅在数量上远远少于普通弓箭手,强弓箭矢同样也需要特制才行。所以若是使用强弓营来攻打城墙,那或许还有回收强弓箭矢的可能,真要用强弓营去攻击南渠城的五十万大军,强弓箭矢可是分分钟会一去不回。
这种原因对于胜利来说或许真不算什么,但想想六王子图累在秦皇图浪面前的遭遇,却也没人会将强弓营攻击当成首选。
不过如果不仅仅是强弓营,还包括后面的骑兵跟进就不同了。
因为这不仅能更好的保有强弓及强弓箭矢的数量与秘密。一等骑兵将南渠城的五十万大军撕开一个口子,敌人再想用弓箭乃至火箭来攻击秦州军就不那么现实了。
毕竟强弓营一次攻击不行还有第二次,以强弓营的攻击威力,所有人都敢断定三国联军必然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略一思忖后,七王子图邺就点点头道:“那行,但这得几位兄长将自己的强弓营都调上来才行,这样我们不仅能攻其一处,甚至还可从几个方向同时进行进攻,加大战果。不然真将敌人吓得一下崩溃了,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给逃出去。”
“这到的确得好好谋划一下!”
由于强弓营的威力太大。或者说强弓和强弓箭矢的制作难度太高。虽然三王子图锕等人手中都各有一支强弓营,数量却不过都是在两、三百之间,所以对于七王子图邺的要求,几人到不是太奇怪。
毕竟真知道强弓营配合骑兵的攻击威力后。相信三国联军真能坚持下来的人肯定不会太多。
所以这即使不会是一次过攻击。但却必须好好谋划才行。
因此在听到三王子图锕话语时。二王子图衍也点头道:“这没有问题,正好某的强弓营要调过来也需要时间。”
“二哥只调强弓营过来吗?”
虽然之前三王子图锕确实有在私下与二王子图衍商议不用他的部队赶到南渠城参战,七王子图邺脸上依旧有些微微的不悦与疑惑。
因为纵使不需要二王子图衍的部队。七王子图邺和三王子图锕就应该能消灭南渠城的敌军。但只要是战争就必定会有伤亡,七王子图邺却不想二王子图衍一点力都不出。
不过不用二王子图衍开口,三王子图锕就说道:“七弟认为二哥的工作很简单吗?要知道封堵逃兵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甚至于不等二哥在外围先布好防御,我们都不能急着进攻南渠城。”
“怎么?二哥难道认为朱尚德或周秉谦两人真能从某手上逃出去?”
虽然不至于说短短两句话就会让七王子图邺产生敌意,但与六王子图累不同,真要让自己来负责进攻,七王子图邺就绝对不允许朱尚德和周秉谦两人从自己手中逃出去。
但即使七王子已经有些不悦,三王子图锕还是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道:“七弟汝可别不信,因为三哥敢断定,只要我们一拿出强弓加骑兵的攻击手段,纵然三国联军不会立即崩溃,朱尚德和周秉谦应该都会开始考虑如何逃跑的问题了。乃至于说,从他们聚集在南渠城开始,朱尚德就早已经在考虑将来该怎么逃跑的事。”
“所以准备有多少,算计有深浅,真被朱尚德和周秉谦跑出去,七弟不应该太意外才是。”
“哼!看着吧!某一定会将朱尚德和周秉谦两人全都抓到手中。可说到周秉谦那厮,六哥又为什么要支持三哥争夺指挥权,难道六哥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不得不说,在努力学习秦皇图浪的同时,七王子图邺有时说话时的转折也显得非常突兀。
可即使七王子图邺没有继续说周淮国太子的事,六王子图累也知道他这是在怀疑事情是不是与自己支持三王子图锕有关。于是笑了笑,六王子图累就说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就是三哥答应替汝六哥保存一下部队而已。毕竟六哥可没有皇上帮助增兵……”
“哼!随便汝……”
看到六王子图累无意解释,七王子图邺就当即不屑了一句。
因为他固然觉得六王子图累突然与三王子图锕勾结在一起的事怎么都有些奇怪,但内心同样不认为这又能阻挡自己获取皇位继承权。
只是与七王子图邺的自大不同,旁边没有开口的二王子图衍却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两人。
因为不说三王子图锕怎么想,仅以六王子图累喜好算计人的性格,这事情就注定不简单。
好在有前面合作攻敌的打算,一切到不用太紧张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五十九章、最好太子殿下要做好逃离南渠城的准备
在等待二王子图衍的强弓营赶过来汇合期间,七王子图邺并没有闲着。
因为一切即使都按照计划行事,强弓营或许确实能很轻易将三国联军打开一个缺口,但要想将这缺口真正撕裂开来,那却只有依靠骑兵的突进和扫荡才行。
但那可是在五十万大军中突进和扫荡,别说去做,想想都会让人头皮发麻。
而且换成别人或许不会在乎这种损失,可有前面的接连失败在,七王子图邺并不想浪费这次的大好机会。
所以一边不断用骑兵继续冲击南渠城的三国联军阵营,七王子图邺也在不断熟练里面的骑兵战术。特别是复杂状况的突围战术。因为七王子图邺知道,除非敌人一击即溃,紧跟在强弓营后面冲锋的骑兵肯定会遭遇极大考验。
然后不需要等待太久,或者说在二王子图衍出发时,图衍军中的强弓营就已经同时出发了。只是因为行进速度缓慢的缘故,图衍军的强弓营也是两天后才赶到同样已经来到南渠城前的三王子图锕军中。
至于说为什么是图锕军而不是图邺军?事情也很简单。
因为在没人会怀疑强弓营的攻击力状况下,真正需要操心的还是后面跟进的骑兵该如何进攻乃至推进和后退。所以不需要什么特别指挥,甚至是为了麻痹敌人,七王子图邺才不想表现出一副特别注意强弓营的样子。
只是七王子图邺或许可认为自己没露出任何破绽,随着一日日的骑兵攻击下来。就连周秉谦都开始感到有些古代道:“朱太师,汝说秦州军是不是在策划什么?”
“这是肯定的!不然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也不会在靠过来后继续一动不动!”
由于七王子图邺的进攻有些一成不变嫌疑,朱尚德与周秉谦也早就不在城墙上观战了。只是周秉谦还能轻松的在头脑中推测秦州军究竟想干什么什么,朱尚德此时却是埋头在城主府的案头上研究着一条条经由斥候收集到情报。
只是看着桌面上包括周淮国斥候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周秉谦就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在意道:“朱太师认为能从这些情报中发现什么吗?”
“如果我们不知道敌人究竟想做什么,那能帮我们揭示敌人秘密的就只有桌上这些情报体现出来的结果了。”
“哦?那朱太师从这些情报中看出了什么?”
作为一个刚刚才由上县跃升的小城,南渠城的一切不但简陋、而且陈旧,所以看着被朱尚德在桌面上似乎已经大致分门别类出来的情报,周秉谦就随着指着一小堆已被朱尚德归拢在一起的字条追问了一句。
而眼睛一扫,不管这有没有意义。朱尚德就从那些字条中抽出最上面的一条情报道:“这些情报说明。虽然六王子图累的部队并没有像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一样靠过来,但显然已经有在南渠城外布置一条新防线的迹象。”
“防线?秦州军为什么要在南渠城外布置防线?难道他们的防线还在七王子图邺和三王子图锕的部队后面?他们在防什么?”
“当然是防我们逃跑!”
虽然知道周秉谦对于六王子图累的怨念多有深,朱尚德的言辞还是给人一种断然的感觉。因为朱尚德虽然不知道秦州军会在什么时候向南渠城发起进攻、发起总攻,但至少从表面迹象看。这种可能也是越来越大。
而一听朱尚德话语。周秉谦也知道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了。脸上顿时一惊道:“朱太师是说秦州军打算正式进攻南渠城了?”
“……不然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为什么要靠过来?而我们现在就要从这些情报中分析出敌人会在什么时候进攻,会以什么方式进攻!”
“这有可能吗?”
不是不相信朱尚德,而是无法相信朱尚德。随手从桌面上拿起一条情报,周秉谦就念道:“七月初五,一队五百人的辎重队伍进入并离开小石村,旗号为姚。……这情报是怎么回事?怎么辎重队伍还会有独立旗号!”
“等等,五百人的辎重队?他们运的是什么?”
虽然周秉谦只是随口一说,正在研究其他情报的朱尚德眉头却突然向上一挑。而由于朱尚德的眉头都已经白了一样,看上去就好像一条白蚕在朱尚德的眉骨上跳了跳。
看到朱尚德的样子,周秉谦就奇怪道:“运的是什么?除了粮草还能是什么?”
“等等,老夫记得有一条类似情报,……在这里!卯时末,一队五百人的辎重队伍进入三王子图锕的军营。”
“……卯时末?难道他们连夜送粮?秦州军的粮草已经缺乏到这种程度了吗?”
随着朱尚德话语,原本就没有看过所有情报的周秉谦立即惊讶了一句。毕竟如果不是连夜赶路,根本不可能在卯时进入军营。
朱尚德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如果这支辎重队伍真的采用连夜手段,那他们的速度就太慢了,或者说,他们运的不是粮草,而是其他东西,毕竟除了这支辎重队,最近没有粮草运到南渠城的秦州军兵营,而他们居然还连夜赶路。”
“朱太师认为他们运的是什么?”
听到这里,周秉谦也开始感到有些不寻常了。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赶时间,一般部队都不会采用连夜赶路的行军方式,何况是一支辎重队伍。而由于近期没有其他辎重队伍进入秦州军,五百人的辎重队伍又不可能完全补给完南渠城外秦州军的需要,这里面一切都显得诡异非常。
尤其连夜赶路才与平常行军的速度相当,这就更说明这支辎重队必定不是普通的补给队了。
而面色微微一变。朱尚德却有些担心道:“不知太子殿下有否听说过一个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
“就是秦州军的强弓营向来都是与辎重队一起行军,因为以强弓营士兵的体力,同样不可能随身携带强弓和强弓箭矢。”
“……强弓营?难道他们打算用强弓营对付我们?”
听到朱尚德话语,周秉谦就吓了一跳。因为周秉谦即使没听说过有关秦州军的强弓营是用什么方式行军的传言,但想想秦州军的强弓和强弓营威力,周秉谦都有些不寒而栗。
但朱尚德又很快摇摇头道:“这好像也不对,因为五百人的辎重队,里面的强弓营士兵不可能超过两百人,虽然两百人在秦州军确实就是一个强弓营的单位,但不说区区一个强弓营能顶什么用。七王子和三王子的队伍中也应该有他们自己的强弓营吧!”
“……这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想聚集更多强弓营,然后毕其功于一役?或者说是从不同方向同时进攻?”
知道朱尚德是不明白七王子图邺和三王子图锕军中本就有强弓营却为什么不使用,偏偏还要从外面调入强弓营,周秉谦就在旁边莫衷一是了一句。因为换成周秉谦拥有秦州军的优势。或许也会采用同样方法来摧毁自己的敌人。
毕竟强弓营虽然确实可说是秦州军的杀手锏。但要想让强弓营的杀手锏作用起到最大效果。那当然是数量越多越好。
而一听周秉谦话语,朱尚德的脸色也骤然一变道:“没错,肯定是如此。秦州军以往之所以只会在攻城战中使用强弓营,原因就是强弓和强弓箭矢的数量太过稀少。但如果聚集了足够多的强弓和强弓箭矢,秦州军未必就不能用强弓营做主导来打一场野战。”
虽然对于三国联军驻守的南渠城来说,秦州军也算是在攻城,可由于三国联军的兵力太多,大部分队伍都只能选择继续驻扎在城外,所以这又只能说是野战。乃至说如果不消灭城外的三国联军,敌人根本就威胁不到南渠城的城池,这也是南渠城居民能够放心大胆的为三国联军制造无数箭矢的原因。
所以听完朱尚德推论,周秉谦的脸色也立即大变道:“那我们怎么办?朱太师有对付秦州军强弓营的方法吗?”
“我们是没有,但万家庄有,只是我们现在用不上!”
“万家庄?什么万家庄?”
“就是……”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但为了冷静一下心情,乃至驱逐一下周秉谦和自己心中对强弓营的畏惧,朱尚德还是将当初万大户用武林高手和沙堆来堵塞强弓营的方法说了说。
而一等朱尚德说完,虽然周秉谦的脸色也略有疏缓,但还是有些担心道:“原来如此,可我们身边却没有武林高手护卫,甚至于也没有城池用来防护五十万大军,难道要将所有军队都收入城中吗?”
“这不可能,因为真是那样可就全完了,不过为防万一,最好太子殿下要做好逃离南渠城的准备。因为我们或许可以暂时压制士兵对强弓营的恐慌,但没有城墙作为阻挡,乃至城墙也阻挡不了,最终我们所能选择的就只有全力反扑乃至全力突围一策而已。”
“本宫明白了,本宫会让人准备的。”
虽然朱尚德并没能拿出对付强弓营的安排,但对于朱尚德的建议,周秉谦却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毕竟面对无法抵挡的强弓攻击,若是不反扑、若是不突围,三国联军剩下的就只有在恐慌中投降一个选择了。
而这不仅不是朱尚德所愿,更不是周秉谦所愿。
所以尽管还不知道秦州军会让强弓营采用怎样的方式来攻击,至少先做好突围准备是绝对没错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章、进攻时间定在傍晚
对于秦州军,或者说对于北越**队来说,战争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毕竟身在古代社会,资源永远不够,财富永远不够,而获得财富的唯一可信方法就只有战争。所以北越国才会选择以战养国的生存方式,所以大秦国才会不吝啬出境建国。
而秉承秦皇图浪的意志,七王子图邺同样渴望战争。
所以当二王子图衍的强弓营进入三王子图锕的营地后,七王子图邺第一时间就赶到三王子图锕的营中。
因为与其他部队不同,强弓营的战士虽然每一个都健硕得超出普通人、超出普通战士一大截,但面对强弓这种独特武器,强弓营的战士同样要将身体保持在最佳状况才能真正发挥出强弓和强弓箭矢的威力。
所以强弓营之所以每次都与辎重营一起行动,目的可不仅仅是让辎重营帮自己搬运强弓及强弓箭矢,而是只有辎重营才能让强弓营的战士得到最好的休息,并且随时投入战斗中。
只是由栈山长途跋涉到南渠城,七王子图邺并不能确定二王子图衍军中强弓营的战斗状况,必然得亲眼看过才会真正放心。
因为三王子图锕或许确实拥有攻打南渠城的指挥权,但因为作战权乃至所有作战都要由七王子图邺来完成,七王子图邺可不会在这种事上掉以轻心。
然后一路来到强弓营所在,七王子图衍并不意外会在强弓营中看到三王子图锕和二王子图衍。
因为不说强弓营的一切现在完全都是由三三王子图锕在照顾。作为自己的嫡系强弓营部队,二王子图衍又怎会不亲自前来看一眼。
至于说二王子图衍的部队既然主要负责的是外围包围工作,为什么现在又跑到南渠城一事?
原因很简单,包围归包围,那种事情交给底下部队乃至几个驸马去做就行了,所以二王子图衍自来到南渠城外后实际就没有离开过。
于是直接朝二王子图衍和三王子图锕点点头,七王子图衍就望向随队前来的三驸马姚竹宇说道:“三驸马,强弓营的状况如何?什么时候才能投入战斗!”
“小臣见过七殿下,强弓营的状况良好,不过真要投入战斗。最快也得明日。毕竟连着赶了几日夜路。纵然他们都是睡在马车上,依旧有些不安稳。”
“明日?那就两日后正式进攻,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虽然在更多人眼中,七王子图邺只是在效仿秦皇图浪而已。但真看到七王子图邺满是自信的样子。三驸马姚竹宇的心中还是禁不住微微一震。
毕竟换成二王子图衍或许会重视姚竹宇等驸马的利益。但要让图衍去重视姚竹宇等人旗下士兵的利益,那却远远比不上七王子图邺。
当然,这也不是说七王子图邺会重视所有士兵利益。因为能让七王子图邺重视的士兵只有那些能被自己所用的士兵,而七王子图邺所以会重视他们的原因就是希望他们能替自己卖命,而不是什么单纯的体恤等等。
然后看到七王子图邺自己就定下了进攻的时间,三王子图锕也不是太在意道:“七弟,汝打算分几个方向进攻南渠城!”
“某打算分十个方向进攻,而且进攻时间定在傍晚!”
“十个方向?会不会太多了?而且七弟汝如果选择傍晚进攻,那在后面的夜色下,三国联军不会趁乱逃跑吗?”
“哼!即便某只选择一个方向进攻,你们认为三国联军若要突围又会不选择所有方向一起突围吗?所以我们既然有余力分头进攻,当然要以这种方式来尽可能多的打击敌人并控制敌人的逃散范围。”
“至于说夜晚到底是适合趁乱逃跑还是适合追杀逃逸的敌人,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全看三哥安排了!”
即便不是故意在挑衅三王子图锕的指挥权,七王子图邺还是毫不退缩的直直望向了三王子图锕。毕竟这可是三王子图锕自己要将指挥权和作战权剥离开的。
只要作战是由七王子图邺自己负责,那么真放跑了敌人,责任也是在三王子图锕身上。
而面对七王子图邺的目光,三王子图锕却是没想太多道:“七弟的意思是,要毕其功于一役?”
“没错!如果选择白天进攻,纵然强弓营的威胁再大,恐怕三国联军也有稳定军心的方法。可我们若是将进攻时间定在傍晚,纵然三国联军未必反应不过来,可面对接踵而至的夜间厮杀,他们想支撑也不可能真正支撑下来。”
“而只要能一战攻破南渠城,面对完全被打散的三国联军,纵然什么人一时逃了出去,他们也不可能逃出江余国范围。”
“好!”
轻轻点点头,虽然已将南渠城一战的指挥权抢到手中,但在听到七王子图邺谋划时,三王子图锕还是不得不露出了赞同表情。
毕竟这不是什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问题,而是七王子图邺的计划非常好,真的非常好,甚至超过了三王子图锕以往设定的所有计划。难怪人们都说,若单论战场上的嗅觉,七王子图邺的能力实际更在已经战死的大王子图硖之上。
不过唯一区别,大王子图硖会预算到危险状况,七王子图邺却从不考虑什么是失败等等。
而这次既然可将失败推到摄取去指挥权的三王子图锕头上,七王子图邺自然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了。
但即使再怎么被推卸责任,三王子图锕也知道从战事的角度出发,七王子图邺的谋划也是最好的。因为只要打散了南渠城前的三国联军,只要他们再无法聚集那么多部队,乃至再不能在同一个统帅指挥下,秦州军就有信心慢慢吃掉所有逃出的残余兵马。
因为除非意志坚定者,即使所有部队都知道用弓箭可以暂时克制秦州军攻击,但在秦州军的不断冲击下,却不是什么部队都能将这种信念坚持下去。
毕竟他们想用箭雨拦阻秦州军不仅得聚集足够多部队才行,这又不是说他们只要使用了箭雨攻击,自己就不会有任何损伤。
所以只要损伤加大,没有足够信念的将领绝对会让秦州军找到可乘之机,问题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一章、不可能一蹴而就
由于秦州军对战事的谋划只在几个王子之间,最多加上少许驸马,所以别说南渠城中的三国联军,甚至底下的秦州军将士都不可能知道七王子图邺早就定好了这次的战事基调。
毕竟与其他对将领乃至士兵要求高的战事不同,依照强弓开路,骑兵扫荡的战略,整个作战实际上对将士能力的要求并不多。或者说,真有什么要求也不过就是在战事进程中如何防备敌人反扑的问题。
但身为战力高上一大截的秦州军,又用得着去担心三国联军的反扑吗?
除了冲入敌营中的骑兵要担心一下三国联军的弓箭封锁外,恐怕所有秦州军将士都更乐于看到敌人反扑吧!
毕竟作为一种防御性兵种,任谁都不可能在冲锋中还使用弓箭攻击。
所以本身不需要那些将士拥有更高的参与能力,再加上每日都在训练骑兵的冲击技术,不仅七王子图邺,其他人也不会着急将秦州军的攻击战术泄露出去。
然后依旧是每天到强弓营中看一眼,两日后的正午,七王子图邺照样派了一队骑兵千篇一律的去冲击面前的周淮**营。
只是在骑兵最终被周淮**队赶回来后,随着三王子图锕的旗号一转,原本各自封堵着三国联军南北两面的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部队立即就分别向东、西两面展开,最终牢牢将南渠城的五十万大军封堵在了南渠城中。
而听到这消息,周淮国太子周秉谦也与榆林国太师朱尚德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墙上。
然后看着层层围堵的秦州军。周秉谦就满脸震惊道:“朱太师,汝说秦州军是不是要正式攻打南渠城,乃至正式派遣强弓营出击了。”
“有可能,毕竟从秦州军角度出发,面对强弓营攻击,我们只能选择四散奔逃来逃避,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早有准备而已。”
“朱太师是说已经找到抗衡强弓营的方法了?”
听到朱尚德话语,周秉谦眼中立即一亮。因为秦州军的强弓营即使数量不多,不然也不可能还要从栈山方向调强弓营出来,但即使是万大户当初防御强弓营攻击的方法。那也不能说是真的抗衡强弓营。
只是说在强弓营清扫完毕后。万大户成功堵住了后面的步骑跟进而已。
所以在缺乏防御强弓营的有效手段状况下,周秉谦对于强弓营的畏惧才特别深刻。
但在摇了摇头后,朱尚德却不加隐瞒道:“老夫并没有抗衡强弓营的方法,但却能保证敌人不可能只靠强弓营就打败三国联军。”
“……那也行。但朱太师觉得敌人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正式进攻。”
虽然不满意朱尚德回答。但在自己没有更多方法。乃至朱尚德也不是周淮国国官员的状况下,周秉谦却也知道不能要求朱尚德太多了。
只是面对周秉谦问话,朱尚德却是第一次稍做迟疑道:“虽然老夫并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正式进攻。但应该不会在近日。毕竟秦州军今日才正式开始围城,光是防区的布置问题,那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不过为防万一,老夫暂时不会离开城墙,如果太子殿下想休息了,那就自己去休息吧!老夫还要巡视一遍城墙再说。”
“那就有劳朱太师了。”
虽然南渠城并不是个大城,但若是按照朱尚德的标准,巡视一遍城墙至少也要半个时辰。所以在完全没想过要奉陪的状况下,周秉谦也就是站在原地看着朱尚德几乎一步一停的离开,这才又将双眼由城外移到城内,又由城内移到城外。
看到周秉谦似有些担心,自来到南渠城就守在周秉谦身边的尚杰就说道:“殿下,我们要不要做好随时突围的准备。”
“随时突围,应该不用着急吧!”
“怎么不着急,殿下可是万金之躯,纵然殿下曾被图累那厮所乘,我们又怎可能一次次给秦州军机会。”
“明白了!”
猛听尚杰说什么被图累所乘,周秉谦的双脸就阴暗了一下,随即就转身走下了城墙。因为周秉谦知道,尚杰不是没有能力,但就是太不会说话,这也是尚杰一直在周淮**中不上不下的主要原因。
毕竟周秉谦前面真是被六王子图累玩弄得欲仙欲死,但这又是尚杰一个臣子能够横加置喙的吗?
可就以尚杰曾被看重的军事能力来说,不尚杰远远比不上榆林国太师朱尚德。好像周秉谦被图累所乘时,尚杰在外面也没能做出什么更有效的救援举动吧!
所以周秉谦往日对尚杰或许还有一些信任,现在这种信任却也是越来越少。
而看到周秉谦转身离开的样子,尚杰虽然也是极其尴尬了一下,但还是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周秉谦的后面。
毕竟错了就是错了,在无从掩饰自己的过错状况下,尚杰也只能希望以自己的努力可在将来的某日重新唤回周秉谦的重用。
接着回到城中住处,看到正在四处忙碌并指挥众多小太监收拾东西的总管太监梁剿,周秉谦脸上才终于多了种愉悦道:“梁剿,收拾好了吗?”
“回太子殿下,各种贵重的小物件早就收拾好了,现在我们正在收拾这些大物件。虽然这些东西并不适合携带,但看情况不同,却也可在万一时替太子殿下阻挡一下追兵。所以反正闲得没事,老奴就让这些小家伙忙上一忙。”
“梁总管用心了。”
知道现在收拾东西完全就是为了预防万一,周秉谦到是不在意梁剿的说辞。只是看着那些正在捆扎的大件家具、花瓶什么的,周秉谦还是感到有些可惜。
毕竟战争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摄取财富,这与进攻方、防御方可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尤其在经历过六王子图累的追杀后,周秉谦就更重视财富的力量了。因为若是没有足够财富,周秉谦甚至无法差遣那些周淮国士兵为自己效命等等。
毕竟这是为了逃命,而不是为了争取胜利,只有更加丰富的财富才能让那些士兵忘死的为自己阻挡追兵。(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二章、除了趴在地上躲避外几乎不可能有第二种念想
从午时起(北京时间11时至13时)开始包围南渠城,然后接踵而至的是未时、申时、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虽然不同季节,太阳落山的时间也不同,七王子图邺没有一次比今天更关注天色的变化。
因为有心算无心,这不是七王子图邺要小看南渠城的三国联军,而是除了使用弓箭乃至火箭攻击外,南渠城的三国联军就没有值得七王子图邺高看的地方。
而只要秦州军破解掉三国联军的弓箭和火箭攻击,三国联军再想猖狂就绝不可能了。
然后因为已进入夏季,直到酉时中,天色才开始慢慢暗下来,七王子图邺也回头下令道:“传令下去,强弓营出阵,骑兵做好出击准备,一刻钟后正式开始进攻!”
“诺!”
在七王子图邺命令下,不仅七王子图邺身后的强弓营和骑兵开始上前,其他方向的强弓营和骑兵也开始一一上前。
因为与骑兵或普通士兵不同,由于强弓营士兵的身材过于健硕,七王子图邺根本不可能太早将他们安排在阵前。不然不用强弓营开始攻击乃至拿出强弓,恐怕三国联军中有经验的将领都会猜出秦州军想干什么了。
只是出阵归出阵,强弓营和相应的骑兵部队也只是仿佛换防一般的移动到了队伍前方而已,并没有将队伍特别突出秦州军的阵营。
因为普通弓箭的射程由于在两百步左右,所以每当两军对阵时一般距离都会在五百步以上。以免被敌方弓箭由营中直接覆盖射击等等。但那只是普通弓箭,并非强弓。因为秦州军的强弓任意一个射程都在五百步以上,甚至远达八百步。
所以为避免敌人注意到强弓营动作,七王子图邺并没有让强弓营突出射击的意思。
毕竟在秦州军的计划中,强弓营也只是作为开路用的威慑性力量,真正攻击还要由骑兵清扫,乃至是夜间清扫来完成。
不过秦州军的动作虽然很隐秘,三国联军却并非没有一个人察觉。
因为今日虽然只是秦州军第一次对南渠城采用围城策略,但不知秦州军突然围城的原因是否是要展开总攻,乃至什么时候展开总攻。即使并不认为秦州军今日就会总攻。但仅从以防万一角度出发,除非秦州军退回后面的营房扎营,朱尚德都不会轻易放松。
所以突然看到一群身材壮硕的士兵与大量骑兵同时来到秦州军阵前,朱尚德的脸色立即一变。
因为强弓营的弓手不仅在身体上要比一般士兵强壮得多。甚至于强弓本身的巨大体积也隐瞒不了人。
可虽然早已猜到秦州军迟早都会祭出强弓攻击的策略。朱尚德还是没想到秦州军居然会将骑兵营与强弓营编组在一起。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州军的骑兵很有可能利用强弓营打开的通道来对三国联军发起突然袭击。
而这样的组合别说对三国联军的威胁有多大。想想现在的时间已近傍晚,若是秦州军突然发起进攻并将战事持续到入夜,朱尚德就几乎不敢想像面前的三国联军会遭遇怎样的打击了。
毕竟往日秦州军主要都是针对北门方向的周淮**队打击。而眼前防守南门的榆林**队在一直都没受到秦州军骚扰的状况下,准备肯定比不上防守北门外的周淮**队更充足。
于是一转脸,朱尚德就向保护自己的护卫说道:“传令下去,命令……”
身为榆林国太师,不说能力与权势,朱尚德的骄傲同样在大部分将官之上,所以即使看透了秦州军阴谋,朱尚德到不是太紧张。
毕竟在对秦州军的强弓攻击早有准备的状况下,即使秦州军在强弓营的基础上又添加了骑兵营攻击,有准备与没准备还是截然不同。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甚至没等朱尚德说出具体的命令、要求,双脸就保持着转头的方向整个僵住了。
因为朱尚德前面只是注意到秦州军在南门的正面方向派出了强弓营和骑兵营,并且因而想出了应对方法,可随着朱尚德转过脸来,双眼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正面,还有不远处的侧面乃至更远地方的秦州军中都出现了强弓营和骑兵营的异常动向。
而没注意到这一幕,正在等待命令的护卫就惊讶着追问道:“太师大人,命令什么……”
“……命令所有部队准备做好防御强弓营和骑兵突击的固守准备。任何人胆敢随处逃逸,军法从事!”
在护卫提醒下,朱尚德很快反应过来。可现在即使不是朱尚德吃惊的时间,但在左右转脸望了望,乃至发现另一侧也有秦州军的强弓营和骑兵营在做着攻击准备后,朱尚德还是在犹豫中传达了固守命令。
因为仅从多个方向都发现了秦州军的强弓营和骑兵营这一点,即使朱尚德已经猜出了秦州军接下来的夜袭企图,但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朱尚德还是不敢轻易下令突围和反突击。
毕竟榆林**队虽然也不是没进行过一定程度的夜战训练,但这如果是一种全面性夜战,而且面对的还是秦州军这样的凶悍敌人,朱尚德并不认为夜间突围是个好主意。
因为在秦州军本就拥有战力优势的状况下,再加上又不知道秦州军有什么安排,三国联军的贸然突围很有可能变成飞蛾扑火的举动。
反而三国联军若是采用固守策略,即便在秦州军一开始的强弓营攻击乃至后面的骑兵突袭下有可能伤亡惨重,但趁着夜色中的混乱,三国联军却未必没有与秦州军进行部队交换的可能。
而只要吞掉了秦州军的骑兵营,尽管损失再大,三国联军再想突围就不难了。
毕竟与秦州军相比,三国联军最大乃至说很有可能的唯一优势就是兵力众多。所以只要能消耗掉足够多秦州军,即使三国联军这次胜不了秦州军,下次也能战胜秦州军。
因为相比于三国联军的部队素质,秦州军可不是想补充就能补充的。
然后在朱尚德命令下,虽然注意到秦州军动作的三国联军将士仍旧不多,围绕南渠城的三国联军还是迅速动了起来。
接着看到这一幕,或者说看到七王子图邺仍是一副无动于衷样子,董山就略做惊讶道:“殿下,好像三国联军发现我们的意图了呢!”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强弓营的强弓没办法遮挡。传令一下,骑兵原地不动,强弓营往前推进一百步,若是敌人反冲锋,则各处强弓营可以即行攻击!”
“诺!”
虽然七王子图邺的命令让几个亲兵都惊讶了一下,董山还是赶紧召来传令兵将七王子图邺的命令传达了一下。
接着看了看天色,回到七王子图邺身边的董山就说道:“殿下难道不打算立即进攻?”
“……进攻什么?有这必要吗?这还不如先将三国联军威慑够再说,夜晚才好打,因为他们肯定不知道强弓什么时候又会穿透进来。”
威慑?
听到七王子图邺话语,董山立即就和其他亲兵一样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强弓和强弓箭矢的制作难度关系,除了是攻城必须品外,所有秦州军都知道强弓更好像一种用来威慑敌人的工具一样。
而且作为防守方,现在只有秦州军可以退出三国联军的弓箭射程,三国联军却无法退出秦州军的强弓射程,这也就意味着三国联军将时刻曝露在强弓营的威胁下。
当然,若不是敌人反复采用弓箭、火箭攻击,秦州军也不屑乃至不舍得使用强弓去欺负人。毕竟在野战中使用强弓,强弓箭矢的丢失比率也高得吓人。
而在看到秦州军的强弓营开始上前后,原本已在防备秦州军强弓攻击的三国联军顿时就骚动起来。
因为若只是骑兵攻击,虽有损伤,三国联军也不会太过担心,毕竟秦州军前几日一直都在用骑兵骚扰三国联军防线。虽然不胜其扰,秦州军依旧有不少准备。但强弓却连城门乃至某些城墙都能钉穿,这就足以威胁到所有处在强弓营正面的三国联军士兵了。
因为三国联军不仅不可能在战阵中摆出足以代替城墙的防御,面对强弓营威胁,他们除了趴在地上躲避外几乎不可能有第二种念想。
只是趴在地上也未必能完全躲开强弓攻击,毕竟强弓也是会落地的,这也让三国联军没有更多办法。
但看到三国联军在强弓营威胁下并没有奔逃,七王子图邺顿时冷冷一笑道:“传令下去,强弓营再往前推进一百步!推进结束后立即开始攻击,不用再等本宫命令,也不用看其他部队的攻击时间。而敌人到时如果全趴了下去,那骑兵立即上前扫荡,强弓营则伺机为骑兵营扫荡两侧!”
“诺!”
听到七王子图邺如此详细的命令,董山等几个亲兵的双脸也微微激动起来。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他们已看到胜利的曙光,类似强弓营与骑兵营的配合在战场上还真的没见过。
只是仔细想想,谁又都能预期出七王子图邺命令中的精妙处。
毕竟三国联军只要不敢抬头,那还不得任由骑兵上前践踏。又或者他们仓促起身,怎么都不可能抵挡住秦州军的骑兵冲击。
而秦州军以往只有强弓营与步兵的防护进攻相互配合,没想到骑兵与强弓营也可拥有这样威力强大的配合。(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三章、机会
虽然一开始发现秦州军动作时,朱尚德还在南门附近巡视,但当秦州军的强弓营开始上前时,朱尚德就已经及时转到了北门方向。
因为这不是朱尚德看不起南门外的三王子图锕部队,也不是以往秦州军的骑兵攻击都是由北门的七王子图邺指挥的关系,而是从那些强弓营前进的先后顺序上,不管这是不是七王子图邺无意中露出的破绽,朱尚德已察觉真正指挥这场战役的仍是往日与自己交手的七王子图邺。
而随着秦州军的强弓营再次迫近,这就更证明了朱尚德的猜测。
毕竟七王子图邺的命令或许只有一个,但传达到部队的速度却也会因距离的远近关系而发生些微差别。尤其是一些无法用旗号传达的细致命令,那更需要传令兵的往复通报才能一一传达。
而因为秦州军的强弓营前面已经上前了一百步,虽然这并不会导致他们缺乏身后主营的支持,但从那些传令兵出现的速度乃至顺次,朱尚德也能轻易猜出所有命令都是从七王子图邺营中传出的。
不然先对命令做出反应的也不会是北门前的强弓营部队,而是南门前的强弓营部队了。
当然,如果是有经验的将领肯定会对传令时间做出一些预支。只是朱尚德虽然不相信七王子图邺会不知道预支传令时间的道理,乃至不知道七王子图邺为什么不预支传令时间,这对现在的状况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秦州军只要不统一行动。也就意味着他们暂时并不会进攻,这在结果上来说对三国联军还是大有好处。
只是想归想,朱尚德心中依旧还是有些隐隐怀疑。
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朱尚德可不相信秦州军派出强弓营和骑兵营的组合又是单纯来玩的。
所以在秦州军怎么都会发起进攻的状况下,剩下的就要看三国联军或朱尚德的应对方法了。
不过除此之外,对于三国联军来说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这次秦州军的出击方向虽然很多,每个方向上的强弓部队却不多。
例如正对北门外的强弓部队就仅仅只有八十人,即使加上其他九路兵马,所有强弓营部队也就只有区区八百人而已。若是按照秦州军强弓营的两百人正常编制,总共也就仅仅四个强弓营。
当然。这不是说朱尚德嫌秦州军只用四个强弓营来攻打南渠城有些少。毕竟一个强弓营已经足以攻打一个城池,但考虑到现在南渠城外足有四个大秦国王子的部队,四个强弓营只能说是正常标准的正常标准。
而与之对应的是,每支强弓部队后面的骑兵部队也是足有八千人。总数八万人的骑兵分到四支大秦国王子的队伍中。每支队伍中的骑兵数量也是标准配备的十万中的两万人。
可见这次攻打南渠城不仅已调动了南渠城外秦州军的所有强弓营部队。同样包括所有骑兵部队。
若是真能一口气将这些骑兵部队吃掉。秦州军也绝对无法仅靠步兵营来拦阻住三国联军突围了。
然后还在朱尚德算计,一路赶上城墙的周秉谦就在来到朱尚德身后惊讶道:“朱太师,本宫听说秦州军好像有意用十路兵马攻打南渠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也来了。”
先是回身微微致了一个礼,朱尚德就一脸笃定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秦州军虽然确实有用十路兵马同时攻击我军的企图,但这却未必不是我军的机会。”
“机会?这怎么又是机会?”
什么是威慑?威慑当然要摆足架势才叫威慑,而且还是要在进攻前才算威慑。不然真的进攻开始了,那就不再是威慑,而是威胁。
所以看着远处亦步亦趋靠近的秦州军强弓营,周秉谦简直不知道朱尚德这话是从何而起。
因为在刚听到秦州军会采用十路出击的方法攻打三国联军时,周秉谦差点就想在第一时间逃出南渠城。只是这不仅在秦州军的包围下不可能,周秉谦同样清楚若没有朱尚德的帮忙,自己绝对不可能逃出南渠城。
因此一边让梁剿留在府中做最后准备,周秉谦也不得不前来问问朱尚德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却没想到朱尚德会说这是什么机会的。
但不奇怪周秉谦的担心,朱尚德就信心十足的说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了这次攻击,秦州军已经调集了所有强弓营部队和骑兵部队,甚至极有可能他们的企图是将战事拖到夜晚,并通过夜色的掩护来最大程度的消灭三国联军。”
“但同样道理,不管后面的强弓营部队如何,只要我们能不顾损失的消灭眼前的秦州军骑兵,太子殿下认为我们还有可能无法摆脱秦州军在将来的追击吗?”
“……消灭秦州军骑兵?这有可能吗?”
突然听到朱尚德有意将目标放在秦州军骑兵上,周秉谦就莫衷一是了一下。因为周秉谦虽然也知道若是消灭了秦州军亲兵,秦州军肯定就再无力追杀自己,这也有利于自己将来的逃跑。可不是周秉谦不自信,周秉谦实在看不出三国联军有什么消灭秦州军骑兵的机会。
至于说周秉谦现在已经一心想着逃跑,不再想着什么击败秦州军的事,这当然是在认清形势后的正常想法,也无所谓什么羞耻不羞耻了。
毕竟比起羞耻,经过六王子图累的追杀,周秉谦更知道生命的重要性。
而知道周秉谦在担心什么,朱尚德就淡笑道:“如果秦州军将所有骑兵部队集中起来攻打三国联军,老夫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可他们居然认为将自己的骑兵部队一分为十也能在三国联军面前猖狂,那就有些太过小看天下人了。”
“原来如此!朱太师的意思是分割包围!”
看了看远处不足万人的秦州军骑兵,周秉谦也第一次点了点头。因为秦州军分十路进攻的企图或许确实很吓人,但单一部队的数量若是太少,那却未必不能说是三国联军的机会,甚至是唯一的机会了。
毕竟在几路秦州军包围下,即使南渠城的三国联军也有足足五十万人,所有人还是知道突围的希望并不大。可如果能先行消灭秦州军的骑兵部队,那即使损失再大,却也未必不能保证周秉谦等人的成功突围。(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六十四章、逼退秦州军又真是我们的目的吗?
“呜!呜呜!呜……”
与普通弓箭在攻击时所带出的破风声不同,巨大的强弓箭矢在攻击时就好像自己就能带起一阵狂风一样。甚至于趴在地上,某些大胆的三国联军士兵还可隐隐约约看到围绕着强弓箭矢的尾部在前进时带所起的小型螺旋风暴。
这样的螺旋风暴不仅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心惊,甚至于传说中只要被其擦了一边,同样会在身上造成一种撕裂的效果。
所以即使没有朱尚德的命令,当秦州军的强弓营抬起手中强弓时,强弓营正面的三国联军士兵就全趴到了地上。因为敌人即使放弃强弓攻击而改用骑兵攻击,倒在敌人骑兵攻击下或许都要好过被强弓箭矢将身体穿出一个大洞。
好在不用三国联军士兵赶在敌人骑兵冲上来前就从地上爬起,因为不管自大还是自傲,尽管面前的三国联军士兵尽皆趴了下去,那些已将强弓抬起的强弓营士兵还是毫无保留的将手中强弓箭矢射了出去。
然后随着强弓箭矢从头顶上呼啸而过,虽然及时趴下的三国联军士兵并没有受伤,虽然队伍前列的三国联军士兵并没有受伤,但当强弓箭矢最终落地时,乃至当强弓箭矢撞翻原本藏在三国联军中的一些木架、木桩乃至马车、马匹时,被牵连受伤的士兵仍是不计其数。
毕竟三国联军的士兵可往地上趴,三国联军中的杂物却没法往地上趴。
而在正面士兵全都趴在地上后。虽然秦州军的第一轮强弓攻击仍是带着清扫道路的命令坚定地由这些士兵的头上划过,可从第二轮攻击开始,强弓营的攻击就转到了还没有来得及趴下,或者说还没来得及想到要趴下的侧面士兵身上。
“啊!……啊啊!……啊!”
然后随着秦州军的强弓营将攻击目标转向自己,惊惶中的三国联军士兵即使准备并不充足,但还是赶紧在第一时间全趴在地上。
只是趴下归下的,准备不足还是准备不充足,所以大部分有所警觉的侧面士兵虽然及时躲过了秦州军的强弓攻击,仍是由大量士兵到在了强弓营的攻击下。
看到这一幕,周秉谦或许还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表情有些扭曲。毕竟眼前的三国联军士兵表现实在有些糟糕。可同样站在城墙上观战的朱尚德却满脸惊然道:“不好!”
“朱太师说什么不好?”
“太子殿下请看,如果敌人的强弓营全是采用这样的扇形攻击方式,说不定与左右两侧合围后,会将我军全都压制到地上。”
随着朱尚德话语。或者说随着两翼的秦州军强弓营也先后抵达两百步的最终射击地点。即便里面确实有些快慢之分。但在秦州军的强弓营展开扇形攻击后,别说那些箭矢已经临头的强弓营士兵,看到前面那些准备不及的三国联军惨样。不管是否在强弓营扇形攻击范围内的三国联军士兵就全都趴在了地上。
毕竟与普通弓箭还可用盾牌抵挡不同,别说盾牌,就是城墙都挡不住秦州军的强弓攻击,何况还是三国联军士兵的血肉之躯。
所以只能躲,不得不躲。
可这或许是三国联军士兵的不得已选择,但却绝对不是周秉谦等人的选择。于是在城墙上看着三国联军士兵成片成片的趴下,然后无数强弓箭矢横飞的样子,周秉谦也满脸色变道:“这,这怎么好……”
朱尚德也点头道:“这的确不好,怕就怕敌人趁机进攻,然而我们的士兵却因其他地方传来的强弓声而误会不敢站起应战。”
“杀!杀啊!杀!”
仿佛是在回应朱尚德的担心一样,当前方强弓营终于停止射击后,已经赶到骑兵营前方的七王子图邺就率先冲了出去。
毕竟与三王子图锕那种企图通过运筹帷幄来在战场上获胜的王子不同,七王子图邺的武勇不仅在大秦国众多剩余的王子中第一,本人也都是格外喜欢亲自上阵杀敌。
看到这一幕,朱尚德更是惊得冷汗直冒。因为朱尚德即使不是没在瞬间企图过能在乱军当中抓住乃至杀死冒进的四王子图邺,可别说三国联军中能否有与四王子图邺相抗的人,真想抓到四王子图邺,那也必须是势均力敌的乱军才行。
可在如今三国联军普遍都已经趴到地上的状况下,朱尚德可不认为这样的机会又有多少。
于是双手扶住城头上的女墙,朱尚德就大声呼道:“快!快擂鼓!快擂鼓杀敌!”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朱尚德命令,原本就在一旁待命的鼓手立即就大力锤响面前的巨鼓起来。
而即使七王子图邺已经策马冲到面前,乃至耳中还能听到四下里传来的强弓箭矢呼啸声,一干三国联军士兵还是快速爬起来开始应敌了。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什么军令如山倒的问题,敌人都已经冲到面前了,也没有还敢躺在地上装死。
毕竟那可是骑兵,马匹的重量加上速度踏下来,那或许不比被强弓射死要好多少。
可即使三国联军或朱尚德的反应不是不够快,七王子图邺却丝毫就不在乎。
因为这即使确实是七王子图邺第一次亲自率兵冲击三国联军阵营,但在前几日的反复试探下,七王子图邺早就知道了面前这支以周淮**队为主的三国联军的虚实。
所以看到由地上站起想要阻挡自己的三国联军士兵,手中长枪一个横扫下去,七王子图邺直接就与身后接应上来的骑兵一起打开了道路。
因为在三国联军士兵的躲避下,强弓营或许确实没起到打开道路的作用。可由于强弓的威胁更在骑兵之上,三国联军士兵也没办法一下就将注意力由躲避强弓转移到抵挡骑兵冲击上。
所以借助强弓营前面带来的压力,不是七王子图邺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三国联军士兵根本是想挡也挡不住秦州军的骑兵冲击。
然后在七王子图邺带领下,不说秦州军是不是一路扫荡下来,各处的三国联军士兵也是一阵阵人仰马翻。若不是三国联军营中也有很多阻挡骑兵前进的设施,说不定三国联军立即就会被七王子图邺带头的骑兵营冲散掉。
毕竟七王子图邺虽然只是带了一支骑兵部队,可按照七王子图邺的命令,十支骑兵部队也都是陆续冲入了三国联军军营中。
但即使伤亡惨重,乃至三国联军至今都没组织起一次有效进攻。朱尚德却依旧在城头上命令着鼓手不断为城外的三国联军擂鼓助威。
而看到一个个士兵倒下。纵然朱尚德的脸色是没有丝毫变化,周秉谦却有些担心道:“朱太师,汝怎么不暂时让那些士兵撤下来,等到重整旗鼓后再让他们去围攻图邺那厮。”
“太子殿下认为我们只有图邺一个敌人吗?若是只有图邺一个敌人。乃至说敌人只从一个方向攻击。我们自然可以让部队撤到城墙前与敌人拉开一定距离后再行反击。可由于现在投入进攻的秦州军骑兵太多。这种单一命令就毫无意义了。”
“这个……”
听到朱尚德话语,周秉谦就转脸看看其他方向,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因为七王子图邺或许是率先带领骑兵杀入三国联军阵中不错。但还在周秉谦留意七王子图邺是如何扫荡三国联军时,其他方向的秦州军骑兵也都已经在强弓营的压制下陆续冲入了三国联军阵中。
所以随着战场越来越胶着、越来越复杂,别说朱尚德,周秉谦都知道不能轻易下达后撤命令了。
而不等周秉谦想明白,朱尚德又继续向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叫所有将领全力纠缠住那些秦州军骑兵,务必不要给他们逃出阵中的机会,然后等到入夜后,除了图邺那厮所在的部队继续以纠缠为主外,其余部队立即不惜牺牲的扑杀掉其他几路秦州军骑兵。”
“诺!”
身为传令兵,当然没有在朱尚德的命令前迟疑的资格。可随着传令兵离开,或者说眼看着城墙外七王子图邺人挡杀挡,佛挡杀佛的凶悍样子,周秉谦还是有些不解道:“朱太师,为什么汝不下令调集兵马围杀图邺那厮,只要尽快将图邺那厮逼走,我军的损失也可以小一些吧!”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因为我们此时调集部队过来虽然确实可将图邺那厮乃至秦州军逼退,但逼退秦州军又真是我们的目的吗?”
“……目的?难道朱太师的意思是放任图邺那厮杀戮并以之来迷惑秦州军?然后再争取在其他地方消灭更多秦州军?”
虽然一开始并不知道朱尚德打算,但在朱尚德提醒下,周秉谦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毕竟这即使不是最基本的战场谋略,可身为周淮国太子,若是周秉谦连这些事情都看不出来就太不应当了。
朱尚德也是点点头道:“没错,假如我们给图邺那厮施加的压力太大,其肯定会想要收兵暂时躲避我军的反扑。毕竟现在是我军被秦州军包围,秦州军的军力又占优,图邺那厮没必要与我军硬拼。”
“可我们如果等到入夜后再正式反攻,感觉不到我军带来的压力,图邺那厮自然也会误会其他方向的秦州军骑兵也没有遭遇太大抵抗,这样才能为我军反击争取到更多机会。”
“当然,若是扑灭了其他地方的秦州军骑兵后,我们自然还可以试着围剿一下图邺那厮。要说这次秦州军错就错在分兵太散,乃至选择夜晚来进攻我军。”
“原来如此,朱太师英明!”
虽然城墙下现在还是七王子图邺率领秦州军一面倒的在杀戮三国联军的样子,但想想这些士兵的牺牲所能换来的最终胜利,至少是最终的逃脱,周秉谦也会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面对秦州军这样的敌人,周秉谦早就放弃了一蹴而就的狂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