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三十五章、难道末将什么地方做错了?
“什么?六殿下在栈山等我们,这太危险了。”
“危险不危险六殿下自有计较,而且这是六殿下的命令!”
“……明白了!”
且战且退,且行且走。虽然秦州军勇猛无双,但却不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勇猛无双。例如当榆林国部队黑压压逼过来,并且一次次穷追猛打时,纵是秦州军也得望风而逃。
但即使如此,带着自己队伍奔逃的重云还是没想到居然会收到来自六王子图累的召唤。
当然,这不是重云自己想要奔逃,而是作为五王子图杩的残部,不管是不是已经被人不待见,重云等人早早就被秦皇图浪打发到后方城池休整和驻守。
只是谁也没想到,先是秦皇图浪好好的突然下达放弃城池并前往屹城聚集的命令,再是被闻讯而来的榆林**队一路追杀,如果本身不是对逃跑有一定心得,重云敢保证自己和自己的队伍绝对已经尸骨无存了。
毕竟作为外来者,落云峡外的江余国土地又是受秦州军长期以战养国骚扰的重灾区,秦州军根本就别想在当地得到任何方式的帮助。
好在重云足够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然当初也不可能从落云峡逃生,而现在也同样是因此才能在榆林国部队的追击下仍让自己部队保持足够的建制。
可纵使如此,别说重云没想到六王子图累居然没回去屹城,重云更没想到六王子图累居然会主动召唤正被榆林**队追击的自己前去栈山汇合。而这在平常或许不算什么。但谁又知道自己去与六王子图累汇聚又会带来什么。
不说目标是否变得更大,仅是六王子图累的名字,恐怕都会让榆林**队疯狂吧!
这样一来别说摆脱敌人追击,甚至还有被敌人围困的危险。
而等到前来传令的斥候离开后,原五就在旁边说道:“姐夫,栈山是什么地方?六殿下为什么要我们去汇合?难道说六殿下准备埋伏追在我们后面的榆林国部队?”
“……埋伏榆林国部队?这就是六殿下所想?这真是六殿下所想吗?”
听到自己小舅子原五的话语,重云的脸色却很快怪异了一下。
因为重云即使并不知道六王子图累手中有多少部队,但他或许真的可以埋伏小股榆林国部队,却绝对埋伏不了榆林**队的大部队。
何况重云即使不知道六王子图累是如何藏到现在还没有被榆林国部队发现的,一旦六王子图累现身。周围聚集过来的榆林国部队肯定越来越多。甚至绝对会超过被六王子图累聚集在一起的秦州军。
所以在不可能自陷险境的状况下,重云就直觉六王子图累的真正想法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于是想了想,重云还是一言而断道:“算了,我们还是去与六殿下汇合。看看六殿下是什么打算再说。不然一直被榆林**队这样追击下去。恐怕我们也挨不到屹城。”
“……姐夫说的是!”
虽然不是没想过与六王子图累汇合的危险,但想想自己已经被榆林**队追赶五、六天时间了,原五也有些不想再坚持。
毕竟真能与六王子图累一起战死。那不说肯定会比在其他地方战死更容易留名,说不定六王子图累真有什么妙计,原五和重云也能真正的逃出升天。
不然总被榆林**队这样穷追猛打,原五早就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安然去到屹城了。
然后在重云策动下,先是与在身后紧追的榆林**队狠狠打了一仗,重云才命令部队趁夜开始向栈山方向加速撤离。
因为重云即使知道自己即使很难真摆脱后面的追兵,但这纵然是六王子图累的要求,重云也希望能拉开一些双方距离后再去与图累汇合。
接着两日后,终于赶到栈山的重云也毫无意外的遇到了六王子图累的部队,而由于接连赶了两日夜路,也等于是足足甩开了追兵一日时间后,重云也可以一脸安心的与去六王子图累见面了。
只是在去往图累帐中的时候,重云望向前来带路的亲兵道:“兄弟,现在已经有多少部队过来汇合了?”
“多少部队?距离栈山最近的部队就是重统领的部队,重统领又认为会有部队跑在汝前面吗?”
“这个……,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末将什么地方做错了?”
虽然那亲兵并没有对重云摆脸色,但听出对方的不满,重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重云几乎是在接到六王子图累命令就开始赶过来,而且还尽量摆脱了身后追兵,怎么说也没有对不起六王子图累的地方吧!
但一脸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望重云,亲兵才转过脸去说道:“这个别说重统领,某也有很多不明白。毕竟那么多部队亟待救援,殿下却偏偏挑中了先救援重统领的部队,或许等到重统领去见过殿下后,我们都能明白里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吧!”
“……挑中?难道殿下没有召集其他部队前来栈山汇合吗?”
猛听亲兵话语,重云脸上也有些大惊失色。
因为重云即使也不理解六王子图累救援自己的理由,但六王子图累居然是专门为了自己而来一事,还是让重云有很多地方不理解。
毕竟在各自部队都遭到榆林**队追击的状况下,重云可想不出六王子图累只召集自己却不召集其他部队的理由。
摇摇头,亲兵说道:“殿下当然有召其他部队前去汇合,不过汇合的地点却不是栈山,因为栈山只是用来接应重统领的地点。好在重统领表现不错,竟能摆脱追兵,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立即离开去与其他部队汇合了。”
“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
随着亲兵解释,重云就更加木然了。因为在秦州军中工作这么久,重云第一次这么不明白。
毕竟重云即使从不会鄙薄自己,但也更不认为自己与其他秦州军将领相比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乃至能被六王子图累看重的地方。
这虽然对已经与图累军汇合的重云来说好像不再重要,但在将来却未必不会对重云造成重大影响。(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三十六章、我们只要能生存下来,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作为五王子图杩的部属,重云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
当然,这个倒霉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五王子图杩战死开始。毕竟随着五王子图杩战死,即使秦皇图浪没有对独自偷生的重云表露出太多不待见态度,重云也可想见自己日后在秦州军中的发展艰难了。
所以若是六王子图累同样不待见自己,重云还不觉得这算得上什么,可偏偏六王子图累却表露出了重视重云的态度,这就让重云有些不明白了。
好在不管明不明白,重云心中的疑惑很快就会结束。因为在亲兵带领下,六王子图累的营帐也已经近在眼前了。
然后等到进入六王子图累营帐,不管重云有没有准备,甚至不等重云招呼,六王子图累就一脸热情的迎上来道:“欢迎,欢迎,重大人终于来了,本宫还等着重大人的好消息呢!”
“殿下客气了,但不知殿下说什么好消息?末将怎么不知道。”
“因为这个好消息不是现在的好消息,而是今后的好消息,或者说,只有得到了重大人帮助,我们才会有好消息!”
“这个……,殿下到底是在说什么?末将怎么不明白!”
虽然六王子图累一直表现得很亲切、很热情,但重云却不是越听越糊涂,而是越听越紧张。
因为不仅是重云,任何人都知道无事献殷勤肯定是非奸即盗一说。尤其身为秦州军将领,重云更清楚自己一旦被六王子图累利用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只是以图累的六王子身份。重云却也知道自己很难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何况现在还是重云主动自投罗网。
但看到重云一脸紧张的样子,六王子图累就大笑出声道:“呵哈哈!重统领不用紧张,本宫可没有要重统领做炮灰的意思。但问题是重统领知道现在我们这些远离屹城的秦州军最需要的是什么能力,乃至重统领最得意的又是什么能力吗?”
“难道是……,逃?……”
虽然重云最终还是没有将逃跑两字说全,但在六王子图累提醒下,重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前面确实是反应过度了。
毕竟图累再是六王子又怎样?由于远离屹城,并且逐渐深陷榆林**队包围中,想要生存下去。不仅重云自己。六王子图累同样得不断逃亡才行。
而即使不是自诩,重云确实对怎样逃亡,乃至什么时候才能逃亡,怎样才能逃亡很有心得。不然不说重云怎能生存到今日。他也不可能仅靠两个夜晚就摆脱追兵足足一日时间。
看到重云反应过来。六王子图累就点点头道:“没错。就是逃亡!不过也不仅仅是逃亡,因为……”
跟着六王子图累说起自己的计划,重云就望着图累和高捃两人彻底震惊了。
因为在所有已经离开城池保护却又散落在外的秦州军都正想着怎么逃跑时。六王子图累和高捃居然一直在考虑怎么反击的事,这不说荒唐不荒唐的,图累和高捃的计划也绝对大胆。
当然,这不是说六王子图累的计划就没有一点可行性,但前提必须是六王子图累的目标只能是牵制敌人而非正面与敌交战一点。
不然六王子图累或许可以胜利一、两次,但却绝对不能一直胜利下去。
于是稍做犹豫,重云就说道:“殿下的意思是牵制榆林国和周淮国部队,并且是只牵制榆林国和周淮国部队吗?万一出现什么机会……”
“……机会什么的重要吗?或者说即使凭我们的力量消灭了榆林国和周淮国部队,重统领又觉得本宫能以此一举登上皇位?”
登上皇位?这怎么又说到登上皇位了?
先是对图累的话在心中表示了一下怪异,重云却又不得不赞同六王子图累的明智。因为本身处于榆林国部队包围下,重云最怕的就是六王子图累会不会因为想要争功而希望在各方面主动攻击榆林国部队。
但若只是以牵制为目的的逃亡,不说信心什么的,重云同样觉得这并非完全不可期许。
于是点点头,重云就说道:“末将明白了,那不知殿下希望末将做些什么?”
“很简单,只要重统领在适当时候指点我们的撤退路线及撤退时机就好了。反正我们只要能生存下来,那就是最大的胜利。”
“末将遵命!”
逃跑还是撤退,重云并不是太在乎。因为重云即使对逃跑这种事也没有太多具体把握,甚至更多时候都是看灵感,他依旧不敢将真相轻易说出来。因为说出真相不所会不会被六王子图累抛弃,只要在自己最后逃跑时带上六王子图累,生死在一起,重云也不害怕不能保住图累。
因为真到了那时,重云自己都保不住,谁还在乎他能不能保住六王子图累。
所以六王子图累既然对自己有需要,不管是什么需要,重云都只能一肩挑而已,而这也是身为臣子最重要的素质。
然后看到重云的乖巧,六王子图累就一脸满意道:“重大人不必这么紧张,要知道重大人如果真能完成逃生任务,那绝对当得上消灭三国联军的首功,因为现在落云峡外的形式决定了必须要有这样一支部队来承担牵制三国联军的重任才行。”
“殿下放心,末将一定誓言效命!”
随着六王子图累的鼓舞,重云也是做出了一种情绪激昂样子。毕竟事情发生到现在,重云实际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然后在重云退下去后,六王子图累脸上的笑容和轻松却顿时一敛,望向一直没有多说的高捃道:“高将军,汝认为重统领真能达成我们的目标吗?”
“至少重统领绝对能保下殿下的性命!所以真有什么万一时,殿下绝对要与重统领在一起。”
“……真的吗?重统领真有这么厉害,怎么本宫看不出来!”
对于高捃说的什么保下性命,六王子图累并不是太在意。毕竟这个计划的利益虽然很大,但同样也很危险。又或者说,六王子图累只要以此达到在皇位继承权中加分的目的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真能以此帮助秦皇图浪彻底解决三国联军的威胁,六王子图累实际并不在乎。
所以在高捃建议下,为避免出现什么万一状况,六王子图累才会答应前来接应重云并与重云打好关系。
只是接应归接应,重云的表现虽然足够恭顺,六王子图累却看不出重云有一丝一毫的与众不同,这也让六王子图累有些担心。
高捃则一脸淡然道:“殿下不必担心,别看重统领没什么其他能力,但其保命功夫却是一流。甚至于往日在军中,重统领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功绩,能做到现在的统领位置,完全都是一次次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所积累的胜绩所致。”
“在战场上生存?难道秦州军也需要在战场上生存吗?好像除了中路军的败北,秦州军没有什么大的败绩吧!”
随着高捃解释,六王子图累脸上反而流露出了怪异神情。毕竟重云真要靠在战场上的生存能力才能在军中步步高升,那也得他有遭遇一次次别人带来的败绩才行吧!
只是秦州军真有足以让重云升到统领位置的败绩,那也不值得让人们好像现在一样畏惧了。
但高捃却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但殿下别看重云现在已经坐到了统领位置,殿下又认为重云已在军中混迹了几年!”
“几年?”
“仅仅三年时间!”
跟着六王子图累不出所料的追问,高捃却感叹不已道:“当然,这不是说秦州军在三年内又有多少败绩,而是秦州军即使次次都有战胜敌人,自身的损耗却也难以避免。然后重云纵然不是每次都身处战斗最激烈的部队,但作为最后的胜利者,重云几乎每次都能坚持到最后。”
“所以末将与其说是要让重云带殿下在必要时逃跑,还不如说就是想要借助他的这种胜绩。毕竟我们即使成功牵制住三国联军,队伍中的损耗同样难以避免。”
“原来如此,但落云峡……”
没想到这才是重云屡次能在战场中生存下来的真相,六王子图累终于点了点头。毕竟只要是战争,那就不可能不死人,甚至于战争的胜负也要看是否能达成战争目的来决定,而不是说死了多少人就只能算做失败了。
好像落云峡一战虽然确实是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中路军失败,但秦皇图浪如果能以此为戒并最终出境建国成功,这样的败北在整个战役来说就不算什么了。
甚至于说,只要能出境建国成功,别说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战死,甚至所有王子全都战死依旧是秦皇图浪的胜利。
所以为了不成为被消耗的数字,乃至确保这次的牵制战术的成功,六王子图累都需要重云的帮助才行。
而且重云为什么能在落云峡一战中生存下来?原因就是当时重云被留在后面保护中路军的强弓营。所以六王子图累营中虽然并没有强弓营这种需要保护的对象,但至少六王子图累自己就已经胜过无数个强弓营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三十七章、反牵制
既然只是为与重云汇合而来,六王子图累的部队当然不可能在栈山久留。因为他们即使不是没能力消灭跟在重云后面的追兵,但由于这本身就是个漫长的牵制过程,六王子图累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一次次战斗、一次次失血的慢性自杀行为。
尤其栈山虽然是用来接应重云的最好地点,但可不能说是对秦州军最好的作战地点。
所以当追赶而来的榆林**队终于在一日后抵挡栈山时,整个栈山就只剩下一些部队从容撤退的痕迹了。不过即使如此,站在六王子图累曾用来扎营的地方,几个榆林国将领的眼中还满是兴奋起来。
“没想到居然真是六王子图累,六王子图累怎会不在屹城?”
“这没什么好奇怪吧!换成我们自己,汝又愿意每天都跟在太师身边?那不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虽然做近卫军确实有好处,例如安全、例如赏赐、例如论资排辈得来的功绩都很多等等,但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却也不是什么人都看中近卫军表面上的光鲜,骨子里却要受很多限制的事实。
于是作为这支追击部队的主帅,裨将江日文就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追上去看看,总之绝对不能让六王子跑了。”
“就是看看吗?那可不行……”
“说的对,那可不行……”
本身江日文的脾气就很好,那些将领也不会太怕他。然后知道机会难得。更不会轻易将机会让给其他人,众人也没将时间浪费在休息上,直接就往前追了上去。
毕竟以现在落云峡外的状况,除了屹城外,那可到处都是榆林国乃至周淮国部队。所以面对六王子图累这个大功,没人可能轻易放弃。
只是不管江日文等人如何在后面追击,或许重云的逃跑能力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巨大,但在离开栈山后,六王子图累的部队不是被江日文等人越追越近,而是越甩越远。
因为与六王子图累的想像不同。重云建议的行军方向并不是那些正常道路。而是一些不能说是道路的地方。
虽然这些地方在平常虽然并不适合人们行走、行军,但道路为什么会成为道路?那就是因为用于行走乃至流动比较容易,这也就导致了所有道路往往都是各种水灾积淤的重灾区。
所以在战乱中,秦州军也就是清理了一下各个城池周边的道路。对于这种山野间的道路就无人能去清理了。
因此不走道路反而比走道路更快。虽然方向一致。江日文的榆林**队还是被六王子图累的部队越甩越远。
只是勉勉强强摆脱了身后追兵,刚进入一处无名山谷,正在去与其他秦州军汇合的六王子图累部队就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因为只顾着摆脱身后追兵。对于前方状况却有些了解不足,准备不足,没等队伍越过山谷继续前进,斥候就发现一支周淮国部队正在附近活动。
当然,这也不会太让人意外,毕竟六王子图累等人原本就是奔着周淮国部队所占领的城池方向赶去的。
因为不仅为了追击向屹城汇合乃至各处逃窜的秦州军,榆林**队是四处横行,为了占领更多被榆林**队无视的城池,周淮国部队也早已经越过了从未存在过的中间线。
甚至于不考虑秦州军状况,榆林**队早就已经与越来越贪婪的周淮国部队呈现犬牙交错状况了。
只是不管正在前方活动的周淮国部队究竟在干什么,由于六王子图累手中的部队足有五万人,这也让六王子图累有些跃跃欲试道:“高将军,汝说我们要不要吃掉面前这支周淮国部队再前进,毕竟其只有两千人。不然不管我们向哪个方向行进,恐怕都会被对方发现。”
“这个……,我们的距离确实太近了些,重统领怎么说这事。”
由于一心摆脱重云身后的追兵,除了定时向前方派出斥候外,六王子图累部队的准备确实不那么充足。所以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或许他们现在只是侥幸还没被发现,但真的一旦行动起来,高捃也不保证自己部队还能继续掩藏行踪。
重云却不慌不忙的望向六王子图累说道:“殿下害怕我们的行踪被敌人发现吗?”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们可就是为了牵制敌人而来,只是这样的小股部队,我们不必担心浪费时间吧!”
“问题不能这样解释!或者说他们今天即使是小股部队,来日殿下遇到的却未必全都是小股部队!但我们如果能给敌人一种感觉,就例如敌人除非主动挡在我们面前,我们都不会攻击那些近在咫尺的部队,殿下认为长期下去会怎样……”
“……但这样不会导致敌人越聚越多吗?”
一点不奇怪六王子图累突然表现出来的积极心态,高捃却对重云的设想有些担忧。毕竟六王子图累虽然已经确定了牵制敌人为主的行军方式向,但真有战功摆在面前,却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轻易放弃的。
然而若依照重云的设想,虽然事情确实有可能往某个怪异的方向发展,但相比于这种可能,若是身边敌人太多恐怕也会是个大.麻烦。
重云则满不在乎道:“但这不正是我们的追求吗?只要我们能以更快速度将三国联军聚集到周围,皇上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出手时机。不然僵持的时间越久,我们也只会越危险。而且对于这种没有任何指向的小部队,我们是怎么杀都杀不完的,除非敌人完全聚集在一起。”
“当然,这不是说我们不能将目标定位在专门消除这种小部队上,只是一旦明了我们的模式,很难说敌人会不会将这种小部队当成诱饵来引诱我军进入某个陷阱。反而我们无视某些敌人,只将目标定在确定好的城池上,敌人就无法做到反牵制我们了。”
反牵制?
听到重云话语,六王子图累立即与高捃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就都不说了。
因为六王子图累即使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也是对常开山进逼屹城的一种反牵制,但如果贪心这种小部队带来的好处,六王子图累的部队确实很有可能逐步落入敌人的陷阱中。
所以这种利益既然并没达到可让六王子图累放弃一切的地步,图累也用不着再去做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三十八章、用周淮国太子做诱饵
“天!怎么这么多秦州军,丫不是已经往屹城去了吗?”
如同预料般一样,虽然当图累军藏在山谷中没有任何动静时,正在一边游荡,一边清理道路上积淤的周淮**队并没有这么快注意到图累军动向。可一等图累军继续向自己目标前进,立即就落入了周淮**队视线中。
毕竟随着秦皇图浪的命令,或者说随着榆林国、周淮国部队的追赶,秦州军即使并未完全在落云峡外销声匿迹,但基本上也都是被两**队追得如同狗熊一样。因此周淮**队即使是将主要目标放在了占领城池上,但真遇上正在回撤的秦州军,那也是不会轻易放过。
只是不会放过归不会放过,一看图累军规模,杨钊立即就带着自己部队缩了回去。
甚至由于生怕被图累军发现,杨钊直接就让部队趴在了地上的积淤中,以免被明显只是路过的图累军发现等等。
当然,杨钊也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在碰运气。
毕竟不说杨钊带来巡视兼清理积淤的部队只有两千人,图累军却足足有五万人,秦州军的战力也不允许周淮**队在兵力不占优的状况下轻易出击。
好在杨钊运气非常好,两支部队虽然近在咫尺,但由于图累军并没在杨钊正在清理的道路上通行,乃至说并没有在正常道路上通行,最终杨钊等人还是有惊无险的目送秦州军离开了。
然后等到图累军由视线中消失才从积淤中爬出来,杨钊也是一抹脸上的烂泥惊叹不已。
而跟着从积淤中爬起。杨钊的随军参事,也是杨钊的同族杨民却一脸怪异道:“……这不对吧!真是秦州军他们会不发现我们?还是说这是一支假的秦州军?”
“……假的秦州军?难道他们是榆林**队伪装的秦州军,然后想去哄骗真正的秦州军上当?”
猛听杨民话语,杨钊也是双眼贼亮起来。
因为周淮国太子周秉谦所下的命令虽然是抢占被秦州军放弃的江余国城池,但比起占领已经空无一人的城池,谁都知道剿灭秦州军的好处及功绩有多大,而榆林**队的行动也早证明了这点。
点点头,杨钊就说道:“要不我们上去接触一下,或者说是让斥候前去探听探听?”
“……还是让斥候先去看看动静吧!毕竟不说周淮国未必有这么多秦州军军服,真的周淮**队要伪装秦州军。却又怎么可能聚集起这么大的一支队伍。毕竟现在落云峡外的秦州军都在向屹城方向逃窜中。而他们行进的方向也不对。”
虽然图累军前进的方向并不是杨钊镇守的苟县,但在对杨民的提议稍稍迟疑了一会后,杨钊眼中却又多了些浓浓的怀疑。
毕竟榆林国真要伪装秦州军不说不该与屹城背道而驰,换成真正的秦州军。那同样也没有与屹城背道而驰的道理吧!
但即使一开始主要是为了清理积淤。杨钊并没有及时放出斥候。这才被图累军进入了危险距离,可等到斥候一去一回,杨钊立即就被斥候带回来的消息震惊了。
“什么?那真是秦州军?而且是六王子图累的部队?这怎么可能。秦州军的六王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他们是迷失道路了?”
“回大人,他们好像不是迷失道路,而是奔着前方的南渠城赶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攻城?”
“……南渠诚?难道他们是冲着太子殿下去的?”
原本还有些庆幸秦州军的目标不是自己驻守的苟县,不然不说杨钊守不守得住苟县,恐怕他前面都要被秦州军发现了。只是真的听到秦州军的目标是南渠诚,杨钊就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因为杨钊如果没有记错,三日前周淮国太子周秉谦应该还在南渠诚。虽然据说周淮国太子周秉谦昨日就离开南渠诚,但谁知道他离开南渠诚多远,乃至又会不会回到南渠诚等等。
毕竟秦州军现在只是朝南渠诚方向前进,又没说目标就是南渠诚。
而同样神色一紧,杨民就说道:“那大人汝看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并且悄悄跟在六王子图累军队的后面。”
“没错,我们一定要通知太子殿下,还要通知所有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才行。”
“……通知榆林国部队?这合适吗?”
不敢说杨钊是不是忙中出错,杨民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图累军若真是奔着南渠诚方向去的,正在南渠诚附近的周淮国太子周秉谦或许真的很危险,但这未必又不是一个机会。
毕竟图累虽然只是大秦国的六王子,但不仅王子就是王子,以现在图累军陷入重围中的状况,那可是周淮**队最好的表现机会。
但及时不奇怪杨民想法,杨钊还是果断摇摇头道:“这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或者说杨民汝没注意图累军究竟有多少人吗?以图累军现在的拥有兵力,如果不尽量将部队聚集起来,谁都不可能挡住他们在后方的肆虐。”
“这,这到是……”
想起前面看到密密麻麻几万人的秦州军部队,杨民也有些胆寒了。
毕竟秦州军在周边国家不说一向有着过万不可敌的“美名”,那可是六王子图累的亲卫军,战力绝对在一般秦州军之上,没有常开山那样的本事,谁又敢说正面抵挡图累军。
而本身就是故意将消息泄露给杨钊的斥候,等到杨钊的反应传回图累耳中,图累也不禁满脸堆笑道:“……好!很好,本宫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重统领汝觉得周淮国太子在南渠诚的消息又是不是真的。”
不是问高捃,而是问重云。
在明知高捃不会反对自己任何提议的状况下,图累现在明显也有些开始重视重云的不同意见了。
而无须了解图累的心态,重云却是一脸莫衷一是道:“这应该是周淮国太子的运气不好吧!偏偏刚好在我军的前进路线上。”
“重统领的意思是,我们真要去进攻南渠诚,并且抓捕周淮国太子吗?”
虽然图累军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南渠诚,而是在南渠诚方向与其他秦州军零散部队的汇合点。毕竟不管这是不是重云的本事,现在还陷在周淮国和榆林**队包围中的秦州军成建制部队已经不多了。
所以不是为了方便其他秦州军与自己汇合,图累军也只是将与自己部队大致的几个汇合点传了出去,希望万一有什么部队回不去屹城,却也可以回来与自己汇合等等。
只是猛然听到周淮国太子居然前几日还在南渠诚的消息,这不得不让六王子图累有些动心。
点点头,重云说道:“我们当然要去抓捕周淮国太子,而且还要竭尽全力去抓捕周淮国太子,只不过仅是尽力抓捕而已,却不是将其抓到手中。”
“重统领的意思是……,用周淮国太子做诱饵?”
随着重云话语,高捃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毕竟若没有一个像样目标带着图累军在敌军包围中四处穿梭,说不定随着图累军的一步步行军,敌人很快就会看出图累军的牵制意图。
点点头,重云说道:“没错,因为我们要想得到皇上支援,部队始终都要向屹城方向靠拢才行。可我们如果单纯向屹城方向靠拢不说很难起到牵制敌人的作用,更有可能被敌人察觉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如果能将周淮国太子赶往屹城,那也只是周淮国王子自己慌不择路而已。”
“原来如此,但知道父皇在屹城,周淮国太子真会往屹城逃吗?”
虽然略微明白了重云的意图,但图累却很相信周淮国太子在自己的紧逼下真会选择往屹城逃。毕竟以秦皇图浪的威名,真的周淮国王子有这么大胆,那也不可能做足整整三十年太子了。
重云却脸上一笑道:“现在周淮国太子当然不会往屹城方向逃,而为了避免造成更多损失,我们也不可能将周淮国太子逼得太紧。所以末将虽然说是要将周淮国太子往屹城方向赶,但实际上应该是因为一直无法剿灭我军,周淮国太子不得不主动将我们向屹城方向引。毕竟等到了那时,恐怕常开山的江余国部队也已经到了屹城附近。即使周淮国太子无法消灭我们,他还可以冀望于常开山能得手是不是?”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别说六王子图累,高捃也再说不出话了。
因为前面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去追着周淮国太子周秉谦跑,高捃同样没想到不仅图累军可用周淮国太子做诱饵,周淮国太子也可以被将图累军当成诱饵。
只是说两种诱饵殊途同归,终归是要一起往屹城方向靠拢,这样才能做到彻底的牵制乃至隐瞒敌人。
而终于说服高捃和六王子图累接受自己的计划,重云心中也长长松了口气。
因为重云往日即使并不以计谋著称,乃至说所有头脑全都放在了如何在战争中保命一事上。可同样是为了保命,重云却比任何人都想快些回到屹城去与秦皇图浪的主力汇合。因为只有回到秦皇图浪身边,重云才能感到真正的安全。
所以只为了达成尽快回到屹城的目标,重云也只能拼命糊弄六王子图累,必须糊弄六王子图累。(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三十九章、立下有如常将军般的功勋
作为周淮国太子,周秉谦自然要做所有人的中心。所以南渠城虽然远远比不上屹城在落云峡外的政治、经济中心地位,但作为地理上的中心,那也是早早就被周淮国太子周秉谦选中为自己别驾的临时驻地。
甚至于周秉谦已下定决心,即使将来秦州军被彻底消灭,南渠城也必须掌握在周淮国手中。
所以为避免榆林国觊觎南渠城位置,即便南渠城现如今还是个小城,周秉谦也没有嫌弃过城中的简陋。
毕竟南渠城能成为城也是经过了下县、中县、上县三道考验,所以只要为自己增加足够的生活设施、享乐设施,周秉谦完全有信心将南渠城建成一个不是内城的内城,乃至说以内城为标准重新建设。
因为与在周淮国皇上周恩言面前不能轻易改动任何一个周淮国城池不同,周秉谦却可将南渠城当成只属于自己的第一城池来建设。
所以突然听到大股秦州军正在逼近,而且带队者还是六王子图累时,周秉谦的脸色就全变了。
毕竟为占领更多城池,周秉谦几乎将所有参加三国联军的周淮国部队全都派遣并分散了开去。可谁能想到六王子图累居然在周淮国和榆林**队包围下聚集了大股部队前来袭击自己。
想想原本应该成为自己最好目标的六王子图累竟然反过来将自己当成了目标,这简直就好像是在抽周秉谦的脸一样。
然后看到周秉谦坐在那发怔的样子。跟着前来周淮国照顾周秉谦的太子宫太监总管梁剿就赶忙说道:“殿下,太子殿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南渠城吧!不然秦州军打过来就真完了。”
“……混帐!完什么完?有本宫在南渠城坐镇,区区图累有什么可能攻下南渠城。”
虽然心中也异常担心,但在一干太子宫属官面前,周秉谦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言退。不然不说这会不会有损周秉谦在下属面前的声望,严重状况甚至还会危及周秉谦的太子地位。
毕竟周秉谦虽然稳坐太子之位三十年,但可不是从没有人挑战周秉谦的太子之位,只是到目前尚未有人挑战成功而已。
所以不知道这些太子宫属官中是否有其他王子的奸细,面对危局。周秉谦依然得表现出足够强硬的态度才成。
但从小就看着周秉谦长大。梁剿自然知道周秉谦在想什么,立即在一旁说道:“太子殿下英明,但南渠城的兵力不足,太子殿下必得出城召集兵马才能剿灭秦州军。”
“兵力不足?秦州军不都已经退回屹城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部队在南渠城附近。”
“这全是图累那厮狡诈的缘故。以为以此就能将太子殿下落入自己的陷阱。所以未免被图累那厮算计。太子殿下还是快快出城召集兵马为妙。而据传来消息的杨钊一部所说,他们已将图累那厮仍在南渠城附近的消息通告了周围的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相信稍微重整一下态势。太子殿下绝对能将图累那厮拿下,立下有如常将军般的功勋。”
“善!”
常开山为什么在三国联军中那么有名?这不是因为常开山往日打过多少次胜仗,而就是因为在周淮国和榆林国无法给左路军、右路军造成像样打击的状况下,常开山不仅击溃了中路军,甚至还在战场上杀死了秦皇图浪的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
所以想想这真是一个剿灭六王子图累的机会,虽然里面不乏危险,周秉谦还是不得不动心。
当然,在撤出几乎无险可守的南渠城时,为确保安全乃至阻碍图累军的前进速度,周秉谦还是派出了不少阻敌部队。
只是因为兵力缺乏,里面却没有一支部队能超过五千人的。
然后这不仅对周淮国太子周秉谦来说是个无奈之举,接连消灭了两支意图阻敌的周淮**队后,六王子图累也有些莫衷一是道:“周秉谦那厮难道是个傻子吗?怎么总派这些部队过来送死?”
而看着已经上去打扫战场原五等人,重云却撇撇嘴道:“这不是周淮国太子要派人来送死,而是他们想要阻止殿下进军的速度!只可惜他们未必知道,我们的目标并不真正抓捕周淮国太子。”
“那我们还能好像这样干脆的消灭敌人吗?”
想起两次战斗都仿佛摧枯拉朽般的伤亡不到百人,六王子图累却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图累军放过杨钊一部所带来的好处,但两次战斗下来,杨钊那两千兵马也不会再放在六王子图累眼中了。
但不用重云再开口,高捃就在旁边说道:“这很简单,只要我们保持足够的进军速度,那在周秉谦重新集结起足够数量的部队前,为阻挡我军前进,他也只能不断派出小股部队来阻敌。可他却不知道,这样持续不断的慢慢失血才是战场上的大忌。”
“……原来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为什么还要打扫战场?”
虽然打扫战场是每支军队的惯例,但只要想着追在周秉谦身后就能不断这样简单的消灭敌人,六王子图累也有些难耐了。
而一直胜利下来,重云也渐渐能在六王子图累面前挥洒自如道:“殿下不必着急,虽然打扫战场看似会耽误一些时间,但不说这能提振部队士气,更可让周秉谦那厮误会我军的真正意图,或者说猜不透我军的真正意图。”
“当然,现在是有时间才会让他们打扫一下战场,等到日后没时间了,想打扫战场也来不及!”
“……那好吧!打扫完战场我们就继续出发!本宫一定要让周秉谦那厮好看!”
一听重云说什么真正意图的,六王子图累立即冷静了下来。
毕竟不说图累军的真正意图是牵制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以给秦皇图浪创造胜机,仅以现在身处周淮国、榆林**队包围中的状况,图累军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得意忘形。
好在现在图累军有足够多的胜利让图累骄傲,而且没人知道图累军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这也是最让图累安心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章、六王子真是办了件大事
“国师大人,汝看看这封密信。”
由于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的封锁,虽然图累军已因为周秉谦的关系与周淮**队正式开战,但有关六王子图累打算替秦皇图浪牵制三国联军的密信却才刚刚传到屹城。
而一直被各种坏消息笼罩,又不好贸然离开屹城,或者说不知该从什么方向离开屹城,秦皇图浪也开始下令所有消息必须经由国师桑采群才能转交自己。
因为这不是秦皇图浪要逃避责任,而是为破除三国联军计划,秦皇图浪必须仔细考虑一下将来的行动方略才行。
毕竟在目前状况下,秦皇图浪不仅可选择继续留在屹城防备仍在缓慢接近的江余**队,也可以主动出击前去歼灭正在抢占城池乃至追剿正在回归的秦州军驻守部队的周淮国及榆林国部队。
只是不管怎样选择,这都会对秦州军将来的胜利产生重大影响,这也不得不让秦皇图浪更慎重。
但在接过四王子图嘏递过来的密信扫了一眼,原本不怎么经意的桑采群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六王子还没有从琛述县回来?而且转回去想要牵制周淮国和榆林**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国师大人恕罪,本官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
与其他王子都喜欢自称本宫不同,图嘏用来自称的方式一直是本官,也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因为图嘏不是没有想过皇位一事。只是负责情报工作也就意味着图嘏必须接触到许多大秦国乃至其他国家的阴暗面。所以不急着抬高自己,这也是图嘏用来隐藏自己的方法之一。
但一听图嘏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桑采群顿时就木然道:“这怎么可能刚刚得到消息?”
“因为在父皇下达撤军命令后,本官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六王子,而在其他人都已经陆续回到屹城的状况下,本官也没有太过注意六王子有没有回屹城的事情。毕竟六哥的性格一直都是这样,除非是他想要见什么人,其他人一般都不会去拜访六哥,也没人会帮六哥传话。”
“那我们的斥候不可能没这方面消息吧!”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正如六王子在密信中所说。首阶段他打算秘密收拢那些回程中被打散的秦州军驻守部队。然后再摆开身份去吸引周淮国和江余国部队注意。”
“这个……,那汝觉得六王子现在的状况怎样?”
听完图嘏的解释,桑采群就有些无奈。
因为正像俗语说的一样,性格决定命运。由于六王子图累太过喜欢与人勾心斗角。以至于朝中根本就没有更多朋友。乃至说没人关心图累的死活。
当然。这不是说图累现在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而是现在大秦国的各个重臣、王子都已集中到屹城的状况下,想到图累可能又是躲在什么地方与人勾心斗角。这才没人会去关心图累的去向。
不然一旦引火烧身,吃亏的反而还是自己。
但即使在六王子图累的事情上的确犯了个错误,对于桑采群的疑问,图嘏却犹豫了一下道:“如果国师要问本官的想法,本官认为六王子应该是基本达成了他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不然就以六王子的身份,一旦被周淮国和榆林**队发现,那肯定会蜂拥而至的想要围捕他。”
“……尤其六王子身边至少有五万秦州军,不说真被发现就绝对隐瞒不了人,想要威胁到六王子本人,周淮国和榆林国的部队至少要集中二十万以上部队才有可能,但以前些日子他们各处分兵抢占城池和追击秦州的状况,说不定,六王子现在的状况还会很乐观也说不定。”
虽然嘴中说着“乐观”二字,图嘏还是难免试探着看了桑采群。因为这不是图嘏要为自己的疏忽推托,而是真想想双方实力对比,图嘏也不好说六王子图累的计划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而一听图嘏话语,桑采群顿时满脸惊怔道:“什么?至少五万人?六王子身边怎会有这么多军队?要知道琛述县也只是个县城而已。”
“这个……,首先是六王子的私军根本就没加入到落云峡前的对峙行动中,而是早早就在琛述县停了下来,这里面至少就有个三万人。然后在我们因洪水即将到来而从落云峡撤军时,六王子又带了七、八千人护送自己回琛述县,理由就是要保住自己的私军。然后他们再收拢一下各个方向的秦州军残兵,五万人应该是少不了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见皇上!”
听到这里,桑采群就立即振奋起来。
因为六王子图累手中的部队若是太少,桑采群或许还真会担心一下其陷在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包围中的危险,但图累军若是有个五万人,那就绝对足够将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搅个天翻地覆了,而且六王子图累自己也绝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尤其现在斥候都没传来任何有关六王子图累的消息,这就更证明了六王子图累的安全。
不然不说周淮国和榆林**队会不会大肆宣扬正在围捕六王子图累一事,恐怕周淮国和榆林**队意图集中兵力消灭图累军的动向也瞒不了人。
然后一同从桑采群帐中出来,两人就赶往了秦皇图浪的营帐。
因为在洪水退去并秦州军移驻城外后,秦皇图浪也早早来到了城外驻地的营帐中。毕竟秦皇图浪不仅原本就是个马上皇帝,以现如今随时都会与三国联军开战的状况,秦皇图浪可不会傻傻的留在城中。
不过没等四王子图嘏与国师桑采群一起见到秦皇图浪。刚刚来到秦皇图浪营帐外的第一道警戒前,图嘏就看到自己的副手赵钊正在向警戒线上的秦州军士兵说着什么。
而没等四王子图嘏开口,眼中余光留意到图嘏和桑采群,赵钊立即一脸喜色的急步迎了过来道:“原来大人真的还没见过皇上,那真的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难道是六王子有消息了?”
“没错,六王子真是办了件大事!”
不奇怪四王子图嘏瞬间就猜出了自己的来意,赵钊立即就将手中刚刚得到的情报递给了四王子图嘏。毕竟若不是为了六王子图累一事,赵钊也不可能心急火燎的跑到秦皇图浪的营帐处找图嘏。
因为再怎么说,失去六王子图累动向一事确实是四王子图嘏所负责的情报部门的疏漏。
但不管赵钊的语气是否是轻松与惊奇兼备。接过赵钊递过来的情报一扫。四王子图嘏也是一阵惊愕道:“什么?六王子去追杀周淮国太子了?这怎么回事?”
“的确,这究竟怎么回事?”
知道现在图累的事情非常重要,在四王子图嘏展开赵钊交过来的情报时,桑采群也凑过脑袋去看了两眼。
只是不管是不是为了保密的关系。那仅仅只有一纸宽的情报上的自字数不仅不多。桑采群也有很多地方看不明白。
而清楚桑采群不可能看得懂自己手下写的情报。四王子图嘏就赶忙解释道:“国师大人,这情报上说六王子的部队正在往南渠城方向前进并意图抓捕周淮国太子,而这个消息已经被通报给了周边的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知道。详细消息却得等以后才能传来。”
“……哦?那里面说六王子身边有多少部队没有?”
“将近六万人,不过六王子好像故意放跑了一支周淮国部队,消息也是被那支逃过一劫的周淮国部队传出来的。”
“什么?六王子现在还能放跑一支周淮国部队,我们去见过皇上再说。”
不是放跑,而是能放跑。
虽然在听到图累军拥有将近六万兵马时,国师桑采群是松了口气。可不明白六王子图累故意曝露目标的意图,还是这也是六王子图累的牵制计划一部分,桑采群就只能决定去见过秦皇图浪再说了。
毕竟他们现在并没有图累军的详细情报,一切都得等前方消息传来再说。
然后进到秦皇图浪营帐内,一听两人带来的消息,原本目光一直停在案头地图上的秦皇图浪就有些惊异的抬起脸道:“什么?图累居然敢主要要求替朕牵制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图累军的统帅究竟是谁?”
“图累军的统帅一直是高捃,但估计他们现在已吸纳了不少秦州军残兵,所以目前的指挥者有些不详。或者说,详细情报至少要等两日才会传回来。”
“为什么还要等两日?”
“因为我们的斥候也是刚刚得知六王子意图袭击南渠城和周淮国太子一事,而在并没有收到要时刻关注六王子部队动向的命令前,前方斥候肯定要等到南渠城一战的大致结果出来后才会有新的详细消息。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六王子是自行决定留在前方牵制周淮国和榆林**队。”
虽然并没有将责任推到六王子图累身上的意思,但面对稍有些混乱的状况,四王子图嘏也知道这事或许能怪自己没留意到六王子图累没有回屹城一事,但却没理由怪罪前方斥候的循规蹈矩。
毕竟对于各种情报人员来说,图嘏的一直要求就是他们在搜集情报的同时一定要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然自身安全都不能保证,不说这会浪费图嘏布下情报网的苦心,这些无法确保安全的情报还值不值得信任都是个问题。
所以为那些斥候辩解也是为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情报网,图嘏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一章、无功也无过
对于六王子这次的擅自行动,秦皇图浪着实有些出人意料。毕竟六王子图累从来都不以战事胜人,这也是秦皇图浪开口就问图累军真正的统帅是谁的原因?
当然,秦皇图浪也知道自己问的仅是军事上的统帅,并不是六万秦州军真正效忠的谁。因为若不是六王子图累,谁也不可能在被周淮国和榆林**队的包围下聚集那么多士兵。
毕竟什么是骄兵悍将?那就是谁都不服谁,这种时候就一定得看身份了。
例如秦皇图浪或许还不到担心自己一旦死去,大秦国又会不会分崩离析的时候。仅以对军队的影响力来说,秦皇图浪还是为大王子图硖感到极为可惜。
只是得知现在统帅图累军的果然是高捃时,秦皇图浪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高捃虽然确实是秦州军的一流将领,当初却是因为各种原因被秦皇图浪治罪,后来才被图累拼命保下来并效忠于他。
可高捃的私德或许有亏,以其能力要实现六王子图累牵制敌军的计划却不难。问题就是,如此下去,高捃或许也会拼力帮图累争取皇位继承权,也不知道将来的整个事情又会怎么发展了。
但不知秦皇图浪是想到了高捃的事情,看到在四王子图嘏解释完后,秦皇图浪就好一阵不说话,桑采群也趁势开口道:“皇上,不管六王子能不能袭击周淮国太子成功,不知皇上又认为我们该怎么去支援六王子作战。并打破三国联军目前造成的局势。”
“袭击周淮国太子?等等,图累为什么没将这件事在密信上说出来,还是说整件事应该只是凑巧。”
听到什么周淮国太子的,秦皇图浪的神色又动了动。
毕竟不说图累的性情什么的,真的一心袭击周淮国太子,图累又怎会不在密信中写出来。
“父皇英明。”
四王子图嘏说道:“以六弟现在敌占区中的情报能力,或许这不会妨碍其四处牵制周淮国和榆林**队,但其必然不可能一开始就捕捉到周淮国太子的行踪。或者说真的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周淮国太子在什么地方,恐怕就会不顾一切攻击南渠城,并试图将周淮国太子带回来了。毕竟这是所有将领的最基本想法。”
“哦!那图累为什么不这么做?”
“因为父皇要的不是一场胜利。而是彻底吞并三国的出境建国。所以没有与周淮国谈判的价值,如果是在没计划的状况下,六弟或许难免被那些求战心切的将领撺掇得犯糊涂,但既然其已打定主意以牵制为主。儿臣恐怕其有机会也不会抓捕周淮国太子。只会利用周淮国太子来完成自己的牵制计划。就好像他们曾故意放跑一小股周淮国部队一样。”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是不用为图累担心了。”
虽然原本就没有为手握六万秦州军的图累担心,真听完四王子图嘏解释。秦皇图浪的双眼却又转到了面前地图上道:“国师,汝说图累这次作为是不是给了我们提醒。”
“……提醒?皇上是说分兵?”
说出分兵二字时,桑采群就为六王子图累可惜了一下。因为六王子图累若不是表现太好,乃至说秦州军若不是太强,秦皇图浪或许还真得依靠图累的牵制才有机会消灭三国联军。
可六王子图累的六万秦州军都能在周淮国和榆林**队的包围下横行了,秦皇图浪再将五十万秦州军牢牢握在手中根本就没有意义。
因为目的不明的常开山威胁再大,十万秦州军就足以应付,剩下的秦州军完全可以分散到落云峡外去绞杀已然自散兵力的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
点点头,秦皇图浪说道:“还是朕以前太过慎重了,总想着常开山会有什么意图!但不管常开山和三国联军到底想做什么,仅以秦州军的战力,完全可以做到分兵四处出击。”
“皇上英明,那六王子的计划……”
“图累的计划只是针对朕下令收兵屹城的旨意而定,却不是说在朕决定四处出击后,图累就不能做其他事了。当然,朕也会命令其再不能放过周淮国太子,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再做牵制的必要。”
终于定下应敌之策后,秦皇图浪也没有太过顾念六王子图累的想法。因为六王子图累若真的长于军事,那就应该直接用自己的行动来明言秦皇图浪应该分兵剿灭敌人,却不是说什么牵制不牵制的。好像没有图累牵制,秦皇图浪就会拿三国联军没办法一样。
而事已至此,桑采群也知道自己无法再为六王子图累辩解,只得点点头道:“皇上英明!”
然后桑采群和秦皇图浪开始商讨分兵计划,主要负责情报工作的四王子图嘏也先行退了出去。
只是回头听到帐中结果,满心赶过来帮忙的赵钊就一脸愕然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即便皇上不需要六王子帮助牵制,但也没必要将抓捕周淮国太子做什么条件吧!”
“慎言!”
虽然不奇怪赵钊的不解,四王子图嘏却不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因为这种事赵钊只对着图嘏说出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却不适合在靠近秦皇图浪营帐的附近多说。
毕竟什么是情报工作?情报工作可不仅仅是打探消息而已,还包括对各种消息的后续发展进行推演。不然仅仅是将得到的消息往上报,那也不需要什么人来专门负责情报工作了。
只是如同赵钊的不解一样,四王子图嘏同样为六王子图累感到可惜。
因为六王子图累若是在秦皇图浪刚刚下达收兵命令时就决定留下来牵制周淮国和榆林**队还好说,但其却是拖延了几日才做决定,这也让秦皇图浪的想法变得更多、更复杂。
虽然这种事在非战时状况并不算什么,但作为一个马背上的皇帝,秦皇图浪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来指点自己该如何战斗,这甚至也是图嘏不敢在秦皇图浪营帐中多待的原因。
好在无功也无过的状况下,能否抓捕周淮国太子就成了六王子图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方法,也不知道图累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二章、这自然得从未雨绸缪开始
虽然俗语只是说女人心,海底针,但与帝心难恻相比,所谓的女人心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而由于能力上的不同,虽然六王子派出的信使是花了十余日时间才回到屹城,但四王子图嘏的信使却是在三日后就赶到了正在追剿周淮国太子周秉谦的图累军中。
只是看完秦皇图浪谕旨,六王子图累的双脸顿时变得一片铁青。
因为不说六王子图累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给秦皇图浪做嫁衣,秦皇图浪居然严令图累抓捕周淮国太子一事也等于是对其不是责备的责备。
虽然秦皇图浪确实是六王子图累的父皇,但在秦皇图浪夺去了自己功劳后竟没有一点补偿之意,这实在难以让图晟释怀。
但在同样在看过秦皇图浪给六王子图累的谕旨后,高捃却是冷冷一哂道:“果然,皇上还是这样薄情寡义,竟然连自己皇子的功劳也要吃干抹净的不留一分。”
“这个……”
虽然不奇怪六王子图累对秦皇图浪谕旨的反应,但看到高捃竟敢数落秦皇图浪的样子,重云在旁边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不管是不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关系,虽然性格各有不同,重云在图累军中的发挥却是越来越如鱼得水,这也让重云渐渐将图累军视为了自家人。
毕竟在五王子图杩这个重云的原主子战死后,重云原本就需要再找一个主子来效忠。所以图累既然如此信任重云。重云的能力也在图累军中发挥得酣畅淋漓,自然重云也有了投靠的心思。
但不仅仅是没料到秦皇图浪竟然如此看待乃至无视且剥夺六王子图累的功绩,高捃的反应也让重云有些始料不及。
因为再怎么说,秦皇图浪都是大秦国天子,或许作为秦皇图浪的皇子,六王子图累对于被秦皇图浪抢功一事也只能稍有怨念而已,但高捃居然也敢对秦皇图浪说三道四,这不得不说有些惊人。
而重云或许不知道高捃为什么这么说,但想想当初高捃为什么会被秦皇图浪惩治一事,六王子图累却很快就冷静下来。挥挥手说道:“算了。本宫既然早知道父皇不会让任何人在其前面立下重大战功,又何必对此事斤斤计较,耿耿于怀。”
“殿下英明!而以此事来论,若殿下将来还想继承大秦国皇位。那是必定不能再依靠战功来谋划的。因为只要有皇上在一日。那就没人的战功能真正胜过皇上。反而还有恶之的嫌疑。”
恶之?居然是恶之?
听到高捃与六王子图累对话,重云的脸色就全变了。因为不说两人有没有资格评点秦皇图浪的一切,重云总感觉事情真照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只是正如重云在战场上都能很容易觅得逃生之机一样。即使心中不敢认同高捃的六王子图累的话语,重云在一开始的惊吓后却不会再现出任何端倪。
因为那不仅不会帮助重云在图累军中立足,甚至还有可能导致重云被图累军所弃等等。
而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被图累军所弃还不算什么,真的在图累军中被图累军所弃,那就真是重云自己在找死了。
但不仅不知道重云想法,似乎也不是太过在意重云的想法,对于恶之不恶之的,六王子图累却也是一脸感慨道:“还是高将军说的对,皇上毕竟是皇上,又怎可能让人扫了其颜面,纵然是善意也不行,但不知高将军认为我们对这周淮国太子又该如何?究竟该不该抓……”
“抓当然是得抓,不过用不着我们去抓,反正皇上不也是准备派其他殿下调兵来围剿周淮国和榆林**队吗?我们也只需将周淮国太子赶去给其他殿下抓捕即可。当然,这得由殿下主动向其他殿下通风报信,并希望他们协助抓捕才行。”
“这没有问题,但我们这样做不会引得皇上不喜吗?”
“不喜?皇上又怎会不喜?毕竟只有借助驱赶周淮国太子的机会,我们才有可能消灭更多敌军。不然真将周淮国太子抓捕并送到屹城,殿下又能得到些什么。所以只要有战功做遮挡,没人能说殿下的坏话。”
战功?战功也能这样用的吗?
想想自己谋取战功乃是为了得到朝廷和秦皇图浪赏赐,六王子图累和高捃谋取战功却是为了不被秦皇图浪刁难,重云顿时就感觉到了彼此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或者说,自己还没有真正做好效忠六王子图累的准备。
然后由于秦皇图浪的谕旨已下,或者说秦皇图浪的谕旨并不能改变图累军已经不再是以牵制为主的计划,重云也是稍过一会就从六王子图累的帐中告辞离开了。
只是一开始虽然好像是故意忽略了重云,但等到重云离开,六王子图累的脸色却顿时有些肃然道:“高将军,汝认为重统领真能为我们所用吗?”
“至少在各种战事中,重统领肯定能为殿下所用,至于重统领会不会帮助殿下夺取皇位,这恐怕还需要殿下慢慢施之与恩了!”
“施恩没问题?但高将军是认为本宫有机会收服重统领?”
如果说在刚刚遇到重云时,只凭高捃介绍,六王子图累或许的确会对重云有诸多怀疑,可随着图累军在重云的帮助下不断转战,六王子图累也渐渐认可了重云的能耐。
因为重云或许确实缺乏打硬仗的能力,但却仿佛对各种战场上的危险有着天生的趋避利害本能一样。
所以除非六王子图累不打算在战场上立功,乃至不打算在战场上生存,任何一个了解重云的人都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当然,五王子图杩当初没能发现重云的能力也只是因为其根本就没有给重云表现的机会而已,但六王子图累却不会轻易舍弃重云。
毕竟面对秦皇图浪对于各种战功的贪婪,在不可能与秦皇图浪争功的状况下,六王子图累也无法做到彻底避战。不然不说会不会恶了秦皇图浪的问题,恐怕六王子图累想要保护好自己都难。
而对于六王子图累露出的喜色,高捃也只是点点头道:“殿下英明!若重统领真的无法接受殿下,刚才也不会一直在殿下面前保持沉默而没有替皇上责难殿下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重统领想要趋避利害的关系所致。可重统领能退缩一次,将来却也未必不会再次退缩。而除非那种死忠于皇上和各位殿下的将官,事实上所有人都能被殿下拉拢,只是有没有拉拢的价值而已。”
“本宫明白了!但皇上如果是这种态度,高将军又认为我们将来该怎么做?”
“这自然得从未雨绸缪开始!”
虽然换成重云未必会理解六王子图累的想法,也不敢去理解六王子图累的想法,但本身与图累相处多年,高捃却不用太过掩饰道:“因为殿下即使没有背叛皇上的意图,也没人敢背叛皇上。可除了已经战死的大殿下,殿下又真正服过谁?或者说那些殿下又有谁能真正让其他人臣服,而以大秦国乃至是继承自北越国的传统来说,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原本就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结束的。”
“所以殿下纵然要讨好皇上是很难,但殿下只要能在将来打压住其他意图皇位者,那皇位始终还是殿下的。”
“原来如此!幸好本宫这次总算试探出了皇上的态度,不然也不知道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点点头,不是不知道高捃对秦皇图浪的各种怨念来由,只是在亲自经历过这次难堪前,六王子图累实际上并不想相信秦皇图浪乃是一个会夺子所爱、夺子功劳的人。
但事实既然证明了高捃对秦皇图浪的评语,六王子图累也不用再犹豫了。
只是六王子图累或许可以不用再犹豫,从六王子图累营帐离开,乃至回到自己军中,重云心中仍有许多惴惴不安。
因为以六王子图累与高捃在营帐中谈论的一切,即使这并不代表六王子图累已经有了反叛之意,乃至说六王子图累根本就不可能反叛,没资格反叛秦皇图浪,两人对秦皇图浪的不敬还是有些让重云担心,甚至是担心自己的将来。
毕竟不说习惯与否的问题,虽然之前重云一直是五王子图杩一系的将领,但在五王子图杩军中多年,重云却从没有在图累军中这么感觉自在乃至说受重视。
所以重云即使并非现在就要做出选择,但从六王子图累与高捃两人的表现,重云也知道自己迟早得做出选择。
而不知道重云遇到了什么事,看到重云回到军中,乃至说看出重云表情不对,原五就一脸惊讶道:“姐夫,汝这是怎么了?汝不是说有皇上的谕旨到了吗?怎么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
“……反应,这种事不需要反应,皇上也只是要六殿下做好牵制三国联军的工作而已。”
犹豫了一下,重云最终还是没有将在六王子图累帐中遇到的事情告诉原五。毕竟不说面对这种事情,仅是因为在自己帐下才能被提拔为校尉的原五根本就帮不上忙,重云也不想因为人多嘴杂让六王子图累恶了自己。
毕竟甚至图累军中,比起自己会不会随图累军一起恶了秦皇图浪,重云更没有资格去恶了六王子图累。
只是说将来事情又会怎么发展,那就只能看天、看地、看人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三章、完了!我们真的完了!
“杀!杀啊!杀!”
听着远远传来的杀声,乃至说远远看着周淮国的一部士兵正被图累军绞杀的样子,周淮国太子周秉谦的双脸就一阵惨白。
因为连续被图累军追击十几日,周淮国太子周秉谦也渐渐明白了图累军所想。
当然,这不是说周秉谦已知道图累军意图牵制三国联军一事,而是周秉谦终于明白图累军根本就无意真正追杀自己,而只是想借着周秉谦的双手将那些散在四处的周淮国乃至榆林**队聚集过来一一消灭而已。
毕竟以周秉谦的太子身份,别说周淮**队不能视若无睹,榆林**队同样不能见死不救。这也导致了来的人越多,死的人越多的状况。
而虽然没人会将责任怪罪到周秉谦身上,但发现图累军并不是真想抓住周秉谦后,大部分部队也都渐渐放弃了支援周秉谦的行动。
毕竟图累军可是有着足足几万人大军,一般军队过来救援就是个死字。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部队都会在图累军面前退缩,例如榆林国裨将江日文就一直不离不弃的紧紧跟在图累军后面,只是因为兵力不足的关系,又没有周秉谦必须阻敌的理由,江日文也没有轻易袭击图累军,而是也打着等其他部队过来汇合的主意。
只是随着图累军的战绩越来越多,即便江日文并不像其他部队一样立即逃离,却也一直没有前来与周秉谦合兵的意思。
可这在以前是没问题。毕竟周秉谦也知道仅是加上江日文的部队也未必对付得了秦州军,只是当前来支援的部队越来越少时,周秉谦就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与江日文合兵攻打图累军的最佳时机。
因为江日文即使没像其他人一样轻易退缩,但也不可能在部队越来越少的状况下说什么攻打秦州军一事,甚至于周秉谦想要江日文协助自己逃跑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了。
而为了确认图累军的实力,乃至确认图累军是否真心想要抓捕自己,周秉谦也已经不止一次在暗中偷窥过秦州军的战斗,只是越看就越是心惊。
因为周秉谦虽然只要不急着逃遁,图累军就不会猛追,但每次看到一般无二的战斗情形。谁也不能真正安心下来。
而且周秉谦不是没选择过玩命逃遁一事。只是随着秦州军的全力追击,周秉谦的部队反而损失更大,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一次真正摆脱过秦州军。
因此不管认命不认命的,除非谁能为自己聚集更多部队。周秉谦也知道自己或许只能将逃生的主意放在江日文部队上。
因为江日文的部队同样了解图累军的每日战斗。既然图累军并没吓得江日文逃遁。显然江日文也在期待着什么。
所以看到前方战斗渐渐结束,周秉谦就回过头道:“怎么,江裨将还没有消息吗?”
“太子殿下英明!恐怕江裨将不会这么快有消息。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免得图累军又要来赶我们了!”
不是攻打,而是赶!
说起图累军对付周秉谦等人的策略,太子宫的总管太监梁剿也是一脸难看。
因为图累军若是不顾一切的想要抓捕或杀死周秉谦,包括梁剿等人恐怕也活不了。只是图累军既然想用周秉谦来引诱更多部队落网,这却好像是在故意玩弄周秉谦一样。
只是玩弄归玩弄,周秉谦等人同样不想面临死局。
幸好图累军每天只会攻打周秉谦一次,只要周秉谦每日留一支部队下来阻敌,图累军就再不会出手攻打他,而只是继续跟在周秉谦身后,以期待下次战斗等等。
然后知道现实是什么,周秉谦自然不会再坚持。毕竟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有十多日了,周秉谦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只是离开战场一个时辰后,远远看到一个城池,周秉谦就说道:“梁总管,我们真不能躲到城中去等待救援吗?”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毕竟我们现在已经与图累军处在一个微妙的默认状况下,万一我们主动打破僵局,图累军就随时都可包围城池并强行抓捕太子殿下。当然,如果有足够援兵是不要紧,就不知道尚将军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集结部队。”
虽然周秉谦确实是这次周淮国参与三国联军的军队主帅,但自从周秉谦被图累军盯上,乃至周秉谦要求那些周淮国部队去抢占城池时,自然而然就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
或者说,周秉谦虽然可下令部队向自己集结救援,但那些救援部队在图累军的攻击下已经不敢轻易靠近,只能等部队集结到一定数量后再正式前来救援周秉谦等等。
只是一直没看到被周秉谦寄予厚望的尚杰带兵来救援,不仅周秉谦,梁剿心中也开始有了许多焦虑。
好在周秉谦现在即使不敢进入任何一个城池,但要从这些江余国城池中得到补给却不难。所以一直在各个城池外蹿行,周秉谦也在等着真正的入城机会。
但还在两人边走边说时,一名周淮国的斥候就加速靠了过来。
接着在周秉谦的亲兵拦下说了两句后,亲兵才带着一封信件回来道:“太子殿下,江裨将有回信了。”
“哦!给本宫看看。”
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被动,周秉谦也不敢对江日文有太多期望,所以虽然还与江日文保持着足够的联系与沟通,周秉谦却也是没怎么在意的将江日文的信件接过来看了看。
只是一目十行般扫了一眼后,周秉谦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殿下说什么不可能?”
“完了!我们真的完了!”
如丧考妣的长叹一声,周秉谦手中的江日文信件就落在了地上。跟着在亲兵将信件拣起交给梁剿后,梁剿的脸色也在看过信件内容后刷一下变得惨白。
因为江日文虽然不可能知道秦皇图浪给图累的谕旨内容,但却准确捕捉到了屹城的秦州军的动向。
而想想周秉谦现在连图累军的六万秦州军都对付不了,现在秦皇图浪竟然又派了三支十万人的秦州军部队开始扫荡过来。这甚至已经不是周秉谦完不完的问题,而是若再无法尽快聚集部队,恐怕整个三国联军都要跟着一起完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四章、全牵制三国联军之功
“哦!那榆林国部队不再跟在我军身后了吗?”
不仅周秉谦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非常关心江日文的榆林国部队状况,图累军同样对这支一直跟在身后但却不敢有丝毫攻击举动的榆林国部队很好奇。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江日文过于审慎的关系,至少在秦州军遇到的所有部队中,江日文是仅次于常开山的大胆。
好在江日文如果不来挑衅图累军,一心追着周秉谦跑的图累军也不是太在乎。
毕竟不仅在收到秦皇图浪谕旨后,图累军对抓捕周秉谦的心思就更淡了几分。即使是一开始的牵制计划,只要江日文一直在图累军后面跟着,那未必又不是一种牵制等等。
只是即使如此,图累军同样没想到江日文部队的动向,甚至于重云也是一脸不可思议道:“没错,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绕了一圈跑去与周秉谦合流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军绝对不会放过周淮国太子吗?”
“或许他们是知道了皇上的分兵进击计划?”
对于重云很快就能在图累面前恢复常态一事,高捃并不是太意外。
毕竟重云的自保能力本就比一般人强,若是其在图累军中却敢做出与图累离心离德的事,那才是真正找死了。
而听到高捃话语,图累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道:“是吗?那他们是想正面对抗我军了?”
“这应该不是他们想要正面对抗我军,而是为避免我军改变策略的应对方法。毕竟谁都不知道在皇上下令分兵出击后。一直在周秉谦身后追击的我军又会怎么做。”
“所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们是必须立即合兵一处的。甚至于不仅江日文,应该现在所有榆林国和周淮国部队都在尽量聚集中。”
“……尽量聚集吗?那他们会往周秉谦的方向聚集吗?还是说我们要放周秉谦去与其他人聚集?”
虽然图累并不会干涉具体的作战工作,可若是关于一些大方向的决定,图累却一直有着当仁不让的风范。
而一听图累话语,高捃却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殿下不必担心,因为不仅其他部队若向周秉谦方向聚集会很快被我们察觉到,若是周秉谦也开始向某个方向聚集,这应该同样瞒不过我军。只是说我们要怎么去推进这事而已。”
“……推进?这也能推进吗?”
“当然。只要我们开始猛攻周秉谦部队。至少那些周淮国部队是不得不加速往周秉谦方向聚集,而随着周淮国部队开始集中,为避免独自为战,应该榆林**队也会靠拢。”
“可这不是很麻烦?不说我们打不打算抓捕周秉谦。真的我们要拼力抓捕周秉谦。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吧!而一旦引来的追兵太多……”
图累军为什么一直都没真正开始抓捕周秉谦?原因不仅是图累军一开始并没有抓捕周秉谦的意愿。还包括抓捕周秉谦很困难,乃至代价太大等等。
毕竟在所有人都知道困兽犹斗有多危险的状况下,图累不仅无意将周秉谦逼得狗急跳墙。以图累军的兵力要歼灭周秉谦的大部分部队或许没问题,但却难保其不会随小部队逃跑。而一旦目标变小,再想抓捕周秉谦就困难了。
只是虽然成功与江日文合兵,对于江日文带来的消息,周秉谦还是有些又惊又喜道:“什么?江裨将汝说真的,这是朱太师的主意?而且朱太师昨日还与你们在一起?既然如此,朱太师为什么不一起过来?”
“太子殿下说笑了,若是太师大人真来与殿下汇合,恐怕图累军立即就会不顾一切的进攻我们的队伍了。而末将的任务虽然是保护殿下在五日后安然抵达南渠城,但可不敢说能抵挡住图累军不顾一切的进攻。”
“这个……,为什么是南渠城?南渠城的城防是不是太弱了!”
没想到在上次信件后,初次到来的江日文竟会带来榆林国太师朱尚德已经亲自前来救援自己的消息,虽然周秉谦也知道里面的真正原因恐怕是秦州军开始分兵出击一事,心中还是对朱尚德的善意感激不已。
毕竟不管是不是对尚忠完全丧失了信心,至少周秉谦必须承认朱尚德的能力远在尚忠之上。
只是对于朱尚德选择南渠城作为救援自己的地点一事,周秉谦还是有些意外。
因为再怎么说,图累军最初开始追踪周秉谦也是从南渠城开始,即使朱尚德是要以此来回报图累军,但对于南渠城的城防,周秉谦可没什么信心。
但江日文却满不在乎道:“太子殿下言重了,太师大人只是说要末将保护太子殿下前去南渠城与其他部队汇合,但可没说要据守南渠城与图累军对抗,这也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至于说为什么要选择南渠城作为汇合地点?这自然是因为南渠城的地理位置方便所有部队集中。甚至于太师大人也已经向有联系的周淮**队发出建议,最好太子殿下也下达一个类似命令就最好了。”
“这没有问题,这原本就是本宫应该做的。”
虽然在江日文提醒下,周秉谦也很快想起了自己一开始之所以看重南渠城的原因。但由于自己现在亟待救援,周秉谦却也不会急着去与江日文划定南渠城的归属了。
何况以现在落云峡外的三国联军形式,周秉谦都不敢说最终的胜利归属究竟是谁。
然后在朱尚德安排下,依旧是每日与图累军战上一场,江日文就保护着周秉谦慢慢向南渠城靠去。
毕竟在图累军并没有贸然改变进攻策略的状况下,周秉谦和江日文都不想让图累军有所警觉。
只是最初两天或许是没问题,等到第三天中午,从斥候带来的各种情报中,图累军也果断发现了朱尚德或者说整个三国联军的真正意图。
但不是有多大惊小怪,图累却在听闻周秉谦和其他周淮国、江余国部队都在向南渠城暗中聚集一事时有些莫衷一是道:“什么?南渠城?难道他们想在南渠城救援周秉谦,乃至在南渠城打退我们吗?”
“或许不是打退,而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吧!毕竟我们一直以来的行动都体现为在保持实力的状况下才去尽量消灭三国联军。”
由于秦皇图浪的所作所为,高捃一点不奇怪图累现在的漫不经心态度。
因为别说抓捕周秉谦,恐怕即使图累军一战消灭三国联军,秦皇图浪都不会给图累太多奖赏。
而听到什么知难而退的,图累立即一撇嘴道:“知难而退?他们想得美,即使本宫真有可能放弃继续进攻的打算,但这也不是因为知难而退的关系。”
“殿下英明,不过这的确可起到让殿下退兵并牵制周淮国、榆林国部队以等待其他殿下的部队前来汇合的作用。”
“……等待其他殿下的部队?我们真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虽然对抓捕周秉谦确实没有太多想法,但习惯于各种算计,周秉谦却很难想像自己也要去等待其他王子前来汇合一事。
而不需事事都由高捃说明,重云就在一旁说道:“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对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的牵制。或者说正因为皇上的分兵出击,殿下才能以这种方式全牵制三国联军之功。”
“全牵制三国联军之功?原来如此……”
虽然已经能感受到发生在重云身上的微妙变化,但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由于本身对各种战事就不热心,也热心不起来,图累却是不怎么在意重云是否会最终效忠自己。
只是重云是否效忠图累是一回事,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成功地牵制了三国联军,图累就不禁略带揶揄道:“高将军,汝说这究竟是不是父皇在画蛇添足?因为若没有父皇的分兵进击计划,恐怕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牵制三国联军成功。”
“虽然结果是如此没错,但本将敢保证这肯定不是皇上一开始的计划,不过事情真是这样,我们到有等等其他殿下的必要了。”
“没错,凭什么要我们一支军队来对付整个三国联军啊!这怎么也该让其他人也尽些力吧!”
说到尽力什么的,图累脸上就有种幸灾乐祸表情。
毕竟秦州军即使在三国联军面前再怎么占优势,那也不可能在战争中没有丝毫损伤。而在追击周秉谦的过程中,虽然图累军确实消灭了不少意图阻敌的周淮**队,但在并没有遭遇太大损伤的状况下,图累却真想看看其他王子在攻打三国联军时又会付出什么代价了。
当然,看到图累和高捃的表现,重云在旁边也是彻底不说话了。
因为从接到秦皇图浪的谕旨开始,各种让重云担心的图累和高捃的倾向就越来越严重。而重云虽然不是没有考虑过真正投效图累的可能,但至少现在已经完全没可能了。
毕竟从图累追击周秉谦的表现中,重云就知道图累的重心已经彻底放到了秦皇图浪死后的皇位竞争上,而不像其他王子还只想着争夺秦皇图浪所赋予的继承权。
所以没必要急着选择,重云也只需避免被图累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五章、应敌方略
什么是战争?战争即政治的延续,乃至说所有战争都是为政治服务的。
因此在六王子图累对秦皇图浪还抱有幻想时,他或许不会轻易做出违背秦皇图浪旨意的事,但图累既然怎么都无法从秦皇图浪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他也不用什么都遵照秦皇图浪的吩咐去做了。
当然,图累不是没想过自己若是判断失误又会怎样?可图氏皇族既然本就有皇位争夺战的传统,秦皇图浪让谁做继承人对图累、对所有大秦国王子来说就都毫无意义了。
因为那最多能保证被秦皇图浪选定的王子可获得一个堂堂正正登基的大义名分,至于其能不能成功登基,乃至能不能坐稳皇位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与其将自己的宝贵力量浪费在讨好阴晴不定的秦皇图浪身上,图累更想为自己做更多积累。
毕竟不管谁继承了秦皇图浪的皇位都难免要与其他人竞争,换成图累自己同样不例外,他又何必还要去讨好秦皇图浪。
因此再是跟着周秉谦的队伍一日时间,图累就在距离南渠城一日时间的地方停了下来,也不管其他人对此又会有怎样的想法。
然后再摆脱图累军半日距离,乃至经过斥候确认图累军并没有追击的迹象后,一边庆幸不已,周秉谦却又一脸不明白道:“江裨将,汝可知道图累军为什么不继续追击我们了吗?难道是因为现在已经聚集到南渠城的部队?”
“这不可能,因为只要图累军舍得牺牲。他们绝对能在我们得到南渠城支援前消灭我们,甚至是抓捕太子殿下。”
“……舍得牺牲?难道这是他们不舍得牺牲的关系?”
虽然心中同样有种莫名的庆幸,但在终于摆脱危险后,梁剿也忍不住在听到江日文话语后追问了一句。
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周淮国太子周秉谦,同样是为了梁剿自己。
而梁剿既然敢在周秉谦面前开口,江日文自然不敢轻视他是个太监,直接就摇摇头道:“这同样不可能,因为图累军真想抓捕太子殿下,其早就可以动手了。所以末将估计,这大概也与秦州军内部的某种争夺有关。例如继承权什么的……”
“……继承权?原来如此。但图累军真抓住本宫,不是更利于其争夺继承权吗?”
虽然知道说这种话很没意思,但身为周淮国太子,周秉谦却也想了解一下图累的想法。因为这即使不能做为自己的参考。好歹也能作为一种防备什么的。
但不知道周秉谦想法。更不知道周秉谦只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江日文却耸了耸肩才说道:“这个末将虽然无法保证,但或许就与秦皇图浪这次出境建国的目标有关吧!”
“毕竟他们怎么都是要吞并三国乃至更多国家了,费劲抓捕太子殿下又能干些什么。当然。如果是秦皇图浪图浪亲自下手,那肯定是不顾一切代价的都要抓捕太子来打击周淮国的军心,可为了不耗费自己的实力,图累军就没有强行抓捕太子殿下的**了。”
“原!原来如此!”
听完江日文解释,周秉谦的脸色不是有多难堪,而是立即阴沉起来。
毕竟秦州军的目标若真是出境建国,那即使图累军现在不抓捕周秉谦,周秉谦还是一点都乐观不起来。难怪周淮国皇上周恩言会让周秉谦来亲自指挥三国联军,因为周秉谦若是保护不了自己将来要继承的国家,那他的太子地位不仅不是件好事,更是件坏事。
因为秦州军或许是没兴趣将周秉谦捉活的,但却绝对不会吝啬杀死周秉谦。
然后不管周秉谦的情绪如何波动,由于图累军是真的放弃了追击周秉谦和江日文的部队,终于周秉谦等人也是一路顺利的赶到了南渠城。
只是与上次周秉谦离开南渠城的冷清状况不同,由于这次是来自榆林国太师朱尚德的命令,所以不仅为了救援周秉谦的周淮国部队,甚至于许多榆林国部队也聚集到了南渠城附近。
但知道不仅图累军,甚至其他分兵出击的秦州军恐怕也会迟早赶到南渠城,周秉谦也没像以前一样再去召见什么将领训话,而是直接就选择进城去见朱尚德。
因为在与图累军的纠缠中,周秉谦早已经意识到了秦州军的真正战力。
然后在只能说是简陋的城主府中见到朱尚德,不等朱尚德开口,周秉谦就抬手感谢道:“有劳太师大人相救了,本宫真是万分惭愧!”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不是老夫救下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没想到周秉谦竟会这么客气,朱尚德就着实惊讶了。毕竟周秉谦可是做了足足三十年太子,又没有周淮国皇上周恩言那么严密的保护,所以即使不能说完全了解周秉谦的一切,至少朱尚德以前是从没听过周秉谦有这么客气的。
但似乎是吃一堑长一智,周秉谦就果断摇头道:“这不是本宫客气,而是若没有太师大人相助,恐怕图累军即使无意抓捕本宫,等到其他秦州军赶过来,本宫就绝对逃不掉了。”
“太子殿下英明,虽然老夫也不知道图累军是怎么想的,但随着其他秦州军到来,恐怕我们也要面临一个新的局面了。”
“这个本宫也知道,但不知太师大人又是怎么想的……”
示意朱尚德一起坐下,周秉谦脸上却还是有种难掩的焦虑。因为对于朱尚德这样的臣子来说,纵然朱尚德在榆林国高居太师之位,将来却未必没有被秦皇图浪收在帐下的机会,只是换成周秉谦这样的周淮国太子却绝对没可能了。
所以在没有选择的状况下,乃至连图累军都解决不了的状况下,周秉谦也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朱尚德身上。
而不管是不是早有准备,面对周秉谦的追问,朱尚德就淡淡一笑道:“这很简单,只要我们依照常将军当初的应敌方略来做就行了。”
“……常将军的应敌方略?难道是……,弓箭手?”
怔了一怔,周秉谦就很快反应过来。因为周秉谦也不是没想过用弓箭手的手段来对付图累军,只是别说战斗力,周秉谦当初的兵力都比不上图累军,所以若不是图累军并非真心抓捕周秉谦,周秉谦的弓箭手也根本威胁不了图累军。
但现在却不同,由于周淮国和榆林国在南渠城聚集了太多部队,即使他们正面交锋不可能是秦州军的对手,但弓箭攻击可是不分敌我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六章、皇位争夺战比争夺继承权什么的更可靠
弓箭,弓箭,还是弓箭!
虽然已经意识到朱尚德要用弓箭来对付秦州军,但周秉谦这辈子仍是没有看到过这么多弓箭。
因为不仅那些聚集到南渠城的周淮国和榆林国士兵已经是人手一副弓箭,甚至于每个士兵乃至每个南渠城平民都在制作着各种弓箭。而这些弓箭也是不求精致、不求耐用更不求强大,只求有个样子就行了。
这样的万众一心样子别说在南渠城,周秉谦就是在周淮国的三十年太子生涯都没有看过。
于是趁着秦州军还没有攻打过来的时间在城中转了一圈后,回到城主府的周秉谦就满脸惊讶道:“……太师大人,难道汝是想坚守南渠城不成?”
这不怪周秉谦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若不是有坚守南渠城的念头,朱尚德怎么都不该发动那些平民一起制造弓箭。不然一旦周淮国、榆林国的部队离开,谁知道秦州军会怎么报复给三国联军提供弓箭的南渠城平民?
但似乎不奇怪周秉谦的询问,朱尚德就淡淡一笑道:“离开南渠城?老夫为什么要离开南渠城?或者说离开南渠城,老夫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找那么多秦州军?而这虽然不是说老夫不能前去屹城找秦皇图浪算账,但除非是占据有利地形,弓箭手的攻击也未必一点限制都没有。”
“有利地形?朱太师是想在南渠城消灭更多秦州军吗?可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想想南渠城周围确实是大片的平原,周秉谦却在明白中又有些不明白。因为平坦地形虽然有利于弓箭手的覆盖攻击。但别说真正有利于弓箭攻击的地形应该是由上往下的攻击,这样平坦的地形应该有利于秦州军的各种冲锋吧!
但在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周秉谦一眼后,朱尚德才慢慢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别说用五十万人换三十万人,即使是用五十万人换十万人,老夫都认为是值得的,只是老夫却恐怕秦州军还不愿与我们进行交换。”
“这个……”
猛听朱尚德说什么用五十万人换三十万人的话,周秉谦立即不语了。
因为别看常开山当初确实主要是用弓箭来抵挡大王子图硖的中路军进攻,但如果说到双方在秘道中的攻防交手,那确实是彻彻底底的以兵换兵才能做到层层阻挡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进攻。
而朱尚德如果也要用同种手段在南渠城阻击秦州军。那不说秦州军会损失多少人。恐怕聚集在南渠城的这五十万部队也难免有全军覆灭危险。
只是换成以前,周秉谦或许会考虑一下值不值得,乃至这又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危险,可在经历过被图累军追杀的经历后。周秉谦同样明白若是不打败秦州军。自己这个太子恐怕最终就只能是个太子了。
然而不管朱尚德是如何在南渠城中谋划对付秦州军。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南渠城附近,虽然没想到朱尚德和周秉谦竟会选择据守南渠城,三王子图锕却更没想到六王子图累居然会眼睁睁的放周秉谦去与朱尚德汇合。
所以首先赶到南渠城附近。即使三王子图锕不会将自己的部队与六王子图累合流,但也是在安下大营后,独自带着几个亲兵来到六王子图累的大营道:“六弟,汝为何要放周淮国太子前去南渠城?难道汝不知道皇上的旨意吗?”
“臣弟当然知道皇上希望臣弟能抓住周淮国太子,但不说抓住周淮国太子有什么意义,三哥认为臣弟真要抓捕周淮国太子又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与七王子图邺向来不重视什么兄弟排行,也不敢去重视兄弟排行不同,六王子图累却一直都在其他王子面前表现得恭谦。
只是六王子图累表现得再怎么恭谦,知道六王子图累的性格,大王子图硖却也是脸色一紧道:“六弟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害怕部队损失,六弟就想违抗皇上旨意吗?”
“这怎么又是违抗皇上旨意,虽然皇上确实有严令臣弟要抓住周淮国太子,但也没命令臣弟必须独自抓住周淮国太子吧!所以臣弟不才,这才想将抓捕周淮国太子的功劳分予各位兄长!”
“……分予各位兄长?汝认为这话父皇会相信吗?”
虽然不像六王子图累一样喜欢弄各种手段,但本身也精于各种算计,三王子图锕却一点不相信六王子图累的话语。
尤其这还是秦皇图浪谕旨上的要求,三王子图锕绝对不信六王子图累真敢抗旨不尊。
但知道三王子图锕在想什么,六王子图累却也是不慌不忙道:“至少臣弟是替父皇成功牵制住了周淮国、榆林国部队,并且将他们聚集到了南渠城吧!不然臣弟真的早早抓捕周淮国太子殿下,不说朱尚德等人又是否会聚集到南渠城,他们恐怕也不会再继续前来南渠城了!”
“不会再聚集到南渠城?难道六弟汝觉得我们不能攻下南渠城吗?”
不是说不高兴,听出六王子图累话中的暗示,三王子图锕的脸色就有些发沉。
因为三王子图锕为什么会抢在二王子图衍和七王子图邺的部队前赶到南渠城附近?原因就是被中路军的失败拖累。即便三王子图锕没像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一样倒霉战死,但也需要用新的战功来证明自己。
而看到三王子图锕的表情变化,六王子图累就哂笑道:“恐怕这还真得让三哥失望了,因为三哥知道朱尚德和周秉谦现在南渠城中做什么吗?”
“做什么?”
“……制造弓箭,制造大量的弓箭!”
嘶一声!
虽然早知道六王子图累肯定要比自己更了解南渠城的状况。可真听到六王子图累说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正在大量制造弓箭时,三王子图锕嘴中还是生生抽了口冷气。
因为三王子图锕所在的中路军当初为什么会败给常开山?这不仅因为常开山的智计超群,同样因为中路军在常开山的弓箭手打击下损失太甚的缘故。
所以秦州军即使不是没有对付弓箭手的方法,但敌人的弓箭手如果太多,秦州军的损失必然会直线上升。
于是迟疑一下,三王子图锕就说道:“六弟的意思是,周淮国和榆林**队会用弓箭来固守南渠城?”
“他们是否会固守南渠城,臣弟并没有把握,但他们肯定会用弓箭手层层阻击我们的攻击。所以除非三哥和皇上有什么对付弓箭手的一劳永逸方法,不然臣弟在这次围攻南渠城的行动中就只能蝇附骥尾了。”
“蝇附骥尾?六弟说笑了。因为人人若都如此退缩。父皇却又怎样才能出境建国成功?”
“……父皇的事情。臣弟是不能多讲,但臣弟的决定,却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的三言两语就有所改变的,不然三哥又认为臣弟为什么敢放周秉谦进入南渠城?”
“六弟汝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早觉得今日的六王子图累似乎有些不对劲。三王子图锕的眼中此时也多了一种探询味道。
毕竟别说三王子图锕自己。换成任何一个大秦国王子都不可能违背秦皇图浪旨意。并还以此为耀吧!
而不管三王子图锕摆出这种猜忌的态度为的是什么,六王子图累就做出一种真诚的笑容道:“臣弟不敢,臣弟不过就是想要放弃从父皇手中争夺皇位继承权。而改为日后去皇位争夺战上想办法罢了!”
“毕竟不管谁获得这个继承权,终究还是要再迎接一场皇位争夺战。所以与其白高兴一场,臣弟还不如将全部精力早早转移。”
“……皇位争夺战?皇位争夺战什么的可信吗?”
猛听六王子图累说什么皇位争夺战,三王子图锕的脸色就急剧变化起来。
因为三王子图锕不仅立即明白了六王子图累为什么放跑周秉谦的理由,同样也不得不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毕竟在经过中路军的失败后,三王子图锕虽然并没有想过要因此就放弃皇位继承权,可也知道自己要继承皇位肯定要比其他王子难度要大得多,不然也不会早早赶过来想找周淮国和榆林**队的麻烦。
只是三王子图锕或许能赶在二王子图衍和七王子图邺前面抵达南渠城,但却知道自己绝不可能赶在六王子图累前面抓捕周秉谦。所以在六王子图累已用放跑周秉谦来表示自己基本放弃这个皇位继承权后,三王子图锕却有些不知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因为皇位争夺战即使在北越国皇位每次更迭时都会发生,但真正能在皇位争夺战中获胜并推翻原本拥有皇位继承权之人的事例不可多。
而一眼看出三王子图锕在犹豫什么,六王子图累就笑道:“三哥现在还在担心什么?要知道不仅北越国先皇图韫正是因为在皇位争夺战中获胜才能取代育王图濠登基,我们父皇现在不也是在进行一种另类的皇位争夺战吗?”
“当然,这种事臣弟只会告诉三哥一人,也希望三哥不要再将我们专注将来的皇位争夺战一事告诉二哥、四哥和七弟了。毕竟以三哥现在的状况,相信也明白皇位争夺战比争夺继承权什么的更可靠……”
随着六王子图累侃侃而谈,三王子图锕立即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仅以自身状况而论,三王子图锕也毫不怀疑六王子图累对自己说这些事的真实性。毕竟两人即使真要专注于皇位争夺战,却也必须携手渡过现在这段皇位继承权的争夺时期才行。
不然过不了南渠城这一关,两人也不用再想什么皇位争夺战的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七章、杀光南渠城所有人
“杀!杀杀!”
随着大王子图硖及五王子图杩战死,大秦国的皇位继承人竞争也出现了一种异常微妙的状况。因为不说二王子图衍必须依靠六个驸马才能成事,除了七王子图邺,其余的三王子图锕、四王子图嘏及六王子图累就没有一个是以武勇著称的。
所以不是自信或自傲,虽然不明白六王子图累为什么会放跑周淮国太子,乃至三王子图锕为什么在来到南渠城附近后也是一副不急着进攻的样子,七王子图邺在赶到南渠城后则是直接将部队拉到了周淮**队和榆林**队面前。
因为这不是什么六王子图累和三王子图锕不敢做的事,七王子图邺却敢做的问题,而是为了体现自己的武勇,为了不给任何人抢去自己的首功,既然六王子图累和三王子图锕要坐视攻打南渠城的首功旁落,七王子图邺自然也得做出一种当仁不让的态度给其他人看,特别是给秦皇图浪看的才行。
毕竟在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战死后,现在也只有七王子图邺才能真正继承秦皇图浪的衣钵。
因为秦州军中即使不是没有其他善战的将领,但在剩余几个王子当中,却无一人能与七王子图邺的在战场上的武勇相比。所以身为一个马背上的皇上,秦皇图浪若是要以自己的标准挑选继承人,七王子图邺绝对有信心说出舍我其谁几字。
尤其智计什么的不仅可以培养出来,甚至还可请人代劳。唯有武勇是一定要看天赋的。
所以即使没在第一时间就让部队朝面前的周淮国、榆林**队冲上去,七王子图邺还是早早就让自己部队用一声声喊杀来震慑面前的周淮国和榆林**队。因为曾与六王子图累一起进攻周淮国,七王子图邺自然知道周淮**中没什么像样的将领。
只是当初大王子图硖败得太快,不然七王子图邺绝对相信自己能够打到周淮国京城去。
但与想像中不同,或者说与七王子图邺在周淮国中遇到的军队不同,虽然在七王子图邺军队的喊杀声中,面前的周淮**队也是微微骚动了一下,但却没过一会就镇定了下来。
好像不仅一旁对图邺军喊杀声无动于衷的榆林**队给了周淮**队许多底气,周淮**队内部也早有什么准备一样。
但即使如此,这却并非是让七王子图邺停步的理由。
所以尽管不知道周淮**队今日如此镇定的原因是什么。七王子图邺还是一挥手下令道;“杀!杀光南渠城所有人!”
“……杀!杀光南渠城所有人!”
一听七王子图邺话语。刚刚排好阵式的图邺军顿时就喧嚣着沸腾起来。
因为与其他王子不同,七王子图邺从来不会阻止自己旗下的部队去为他们自己掠夺战利品。所以即使是那些被秦皇图浪暂时分配到七王子图邺手中的部队,这时也已经开始幻想歼灭南渠城的敌人会得到什么好处了。
因为南渠城内外或许确实是有五十万敌军,但别说近在咫尺的图累军和图锕军。仅是七王子图邺手下的十万人。那也未必不可以冲杀个七进七出乃至于彻底歼灭眼前的敌军等等。
毕竟秦州军可是满万就不可敌。何况现在是十万人在这里。
只是即使如此,随着七王子图邺号令,一开始还是仅仅只有一万图邺军奔杀了上去。
因为不管是不是太过不寻常的缘故。由于周淮国和榆林国部队的刻意压缩阵型,只守着一个方向进攻,七王子图邺也没法一口气将自己的十万军队彻底展开。
毕竟七王子图邺即使从没觉得自己也要去尊重还在战场之外的二王子图衍和三王子图锕、六王子图累,但猜不透其他人放弃首功的目的,七王子图邺也不得不采取一种稳扎稳打的方式来进攻。
只是七王子图邺或许想要稳扎稳打,那些争到首功并率先出阵的一万秦州军却没有一个想要停下脚步。所以即使是短短一段距离,原本就是以一字横阵冲出的秦州军竟然很快就在前后拉开了少许距离。
当然,这并不是说前后脱节,只是有人冲得快,有人冲得慢,队伍厚度开始加大而已。
但冲过来的图邺军即使一个个都气势汹汹,面前已经微微有些骚动的周淮**队却并没有轻易退缩,只是不少士兵已经略带慌乱的拿起了原本藏在背后的弓箭。
因为不管素质不素质的,谁也不希望成为秦州军的首个冲击对象。
然后随着那些被吓住的周淮国士兵一个个射出手中弓箭,这非但没阻止图邺军的冲势,更是激发了图邺军的凶性。
因为弓箭兵虽然在某些时候确实能克制步兵,但那却必须达到一定规模才行。
所以周淮国士兵射出的零星弓箭不仅没吓住图邺军,反而加速了他们的冲击步伐。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接近了敌人,弓箭手就再没有发挥威力的余地了,
不过在期待中看到一万秦州军冲过战场中线,周淮**队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的样子,七王子图邺在后面还是皱了皱眉头。
毕竟即使是秦州军先发起冲锋,真想在万一状况下抵挡住秦州军冲锋,周淮**队也必须在秦州军冲过中线前就发动反冲锋才行。不然不说周淮**队的冲锋时间会受阻,更有被秦州军直接冲破阵营的危险。
只是这反正有利于图邺军,而且七王子图邺现在也已经无法阻止那些士兵的冲锋脚步,自然只能继续看下去再说。
但就在秦州军冲到战场的四分之三位置时,周淮**队的后面就传来了大声命令道:“……前列举盾!弓箭手射!!”
唰!唰唰唰!唰!
跟着命令传达,无数箭雨就开始从面前的周淮**阵后方射出,而不仅那些原本没有动摇的周淮国士兵,甚至一些前面被吓得射出弓箭的周淮国士兵也都从身后拉出一副副巨盾竖在了自己面前。
看到这一幕,不仅七王子图邺的神情顿时僵住了,那些正在冲锋的图邺军士兵也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因为面对那一面面足以遮蔽整个士兵身体的巨盾,不仅图邺军很难冲破对方阻挡,甚至于即使周淮**队采取不分敌我方式的覆盖射击,只要有巨盾保护,周淮国士兵的损伤也会远远小于被挡住的图邺军。
只是现在图邺军已经冲过了战场的四分之三位置,别说早就进入了周淮国弓箭手的射程,纵然现在立即后退,恐怕也没有几人能逃过眼前的箭雨覆盖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八章、你们又会觉得服气?又会觉得甘心吗?
对于敌人是否会采用弓箭攻击,七王子图邺并非没有一丝提防。毕竟有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前车之鉴在,没有一个大秦国王子会希望落得同已经战死的大王子图硖及五王子图杩一样的下场。
因为所有秦州军都知道,两人正是死在江余**队的盾牌阻挡和密集箭雨攻击下。
只是七王子图邺再怎么样都没想到,不仅是常开山的江余**队,一向被自己小看的周淮**队居然也能使出如此完美的弓箭攻击。
不仅早早就对图邺军用出了诱敌的零星弓箭攻击手段,甚至于直到图邺军进入了不可能退却的距离后才开始下令展开真正的弓箭攻击。
因此看着超过八成的前锋部队都倒在了周淮**队的弓箭攻击下,乃至于只有落在最后面的几百人成功逃过对方弓箭攻击,七王子图邺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因为七王子图邺知道,这甚至不是什么不战之罪,而是早就来到南渠城外的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没有及时通知自己,乃至自己没在攻击周淮国部队前预先做好准备的错误。
不然不说别的,只要一万图邺军人手一只盾牌,损失都不可能这么大。
而不管七王子图邺如何懊悔,在停下弓箭攻击,并且斩杀掉少许成功冲到盾牌阵前的图邺军士兵后,早已期待许久的周淮**队士兵顿时就一下欢呼起来。
“乌拉!胜利!”
“胜利!万胜,万胜……”
同样看到这一幕。站在后方城墙上观战的周淮国太子周秉谦也是一脸兴奋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太师汝说我们能不能就此消灭眼前这股秦州军?”
“太子殿下说笑了,要说这支秦州军所犯的错误就是还没与前面两支秦州军沟通一下就急急过来袭击我们所致,不然只要早做准备,我们这一战也不可能获得这么大的成绩。”
“……是这样吗?朱太师是说秦州军将来会用盾牌或其他东西来抵挡弓箭攻击?那到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虽然不好说朱尚德是不是在给自己泼冷水,想想秦州军有可能的应变手段,周秉谦的神情也有些迟疑。因为这即使真是三国联军乃至周淮国对秦州军有史以来的最大胜利,但周秉谦同样清楚秦州军不可能一直对此没有丝毫防备。
但在脸色微微一顿后,朱尚德的双眼却很快有些漠然道:“那就更简单了。只要我们做到以命换命就行。因为他们即使在冲锋时可以用各种盾牌来抵挡箭雨。但在两军真正接战后,他们总要放弃盾牌来进攻吧!”
“……原来如此,但我们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巨盾?只要在接战时我们能继续保持防御阵式,那应该也能减少些士兵损伤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们能躲在盾牌底下。敌人就不能钻到盾牌底下袭击我们吗?不过这确实得做些防备才行……”
同样是在思考抵御秦州军的方法。朱尚德考虑问题的方式却与周秉谦微微有些不同。而即使被朱尚德的想法吓了一跳,周秉谦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只是想到怎么保存那些在箭雨覆盖攻击下的己方士兵,却没想到这同样也会被敌人利用。
只是朱尚德既然已经开始谋定而后动。那周秉谦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然后在周秉谦放心下来时,所有图邺军将领却都一起望向了七王子图邺。然后看着七王子图邺嘴唇咬出的鲜血,一名亲兵才赶忙将一条手帕递了上去。
因为别看七王子图邺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实际上却有着小小的洁癖,至少每次战后图邺都会换一身铠甲乃至洗一次澡。
只是这种洁癖或许会让其他人畏惧战场上血腥,对于七王子图邺而言却只会让促使他用更快速度去结束战斗。
于是接过手帕一抹嘴边鲜血,七王子图邺就继续咬了咬牙齿说道:“传令下去,将巨盾架上来。”
“巨盾?殿下现在就要用巨盾吗?”
听到七王子图邺话语,一旁的副将辛可湖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在得知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究竟是怎么战死之后,七王子图邺就和其他秦州军将领一样在研究对付常开山和江余**队的弓箭攻击方法。只是巨盾的防护及进攻或许非常有效,准备起来却很困难,至少现在图邺军并没有准备够足以支撑一场战事的巨盾数量。
可即使同样知道巨盾数量不足,七王子图邺却是冷哼一声道:“哼!现在不上巨盾,你们又会觉得服气?又会觉得甘心吗?传令下去让人收尸并给所有士兵备上盾牌,等到收尸完一刻,我们立即开始新的进攻!”
“诺!”
虽然图邺军不是不可以不顾地上尸体就往前冲锋,但不仅没有士兵愿意践踏这些同袍的身体,甚至战场上的许多箭枝残骸也会阻挡图邺军待会的进攻。所以听到七王子图邺命令,那些图邺军不仅丝毫不意外,甚至一个个都露出了心领神会样子。
毕竟不说图邺军必须要在战场上有所收获,面对前面的败战,不仅七王子图邺,他们同样需要证明自己。
然后派人打着白旗上去交涉后,朱尚德也很快同意了图邺军的收尸请求。
只是在传令兵退下后,周秉谦却有些脸色异样道:“朱太师不觉得我们也应该用这些敌军尸体来阻敌吗?好像有传言说,常将军的江余**队在向屹城开进时都没清理道路呢!”
“常将军或许有常将军的想法,但不仅我们得避免过早激起敌人的凶性,更得以此种方式让士兵安心才行。毕竟到了最后,我们肯定得采用以命换命的方法来阻挡秦州军才行。”
“……以命换命吗?那朱太师有想到克制敌人藏在巨盾下攻击的方法吗?”
“这就要看敌人会使用怎样的巨盾攻击,乃至用什么样的巨盾攻击了。”
没有向周秉谦做更多解释,朱尚德就转身走下了城墙,显然已经是去准备防御的方法。因为朱尚德即使不知道七王子图邺确实已经打算用巨盾来对付三国联军的弓箭攻击,该准备的也必须去准备才行。
毕竟以秦州军丢下的尸体,要收尸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而望着朱尚德的背影僵了僵,周秉谦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朱尚德不仅用不着奉承周秉谦,周秉谦现在可还需要朱尚德的保护才行。
只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由于战场中不仅有大量尸体,还有大量箭枝需要清理,所以真等图邺军清理完战场,天色都已经开始擦黑了。
因此不仅图邺军放弃了继续进攻的念头,周淮国和榆林**队也开始为第二天的战斗乃至夜间防守做准备。
跟着消息传到附近的图累军中,图累就一脸失笑道:“真没想到老七居然会犯这种错误,难道其先来问本宫或者三哥一声就这么难吗?”
“殿下言重了,这应该说七殿下不是没想到先来询问一下殿下,而是根本就不想来询问殿下,不然又怎能表现自己在战场上的武勇?”
“武勇?他是要看着自己旗下的士兵丧命才甘心吗?既然他们对三国联军的弓箭攻击早有准备,却又为什么不开始将准备好的装备拿出来?还是他们以为南渠城中没有江余国部队就不用防备弓箭攻击了?”
“这确实是七殿下的大意所致,看来我们也需要跟着七殿下做一些防备弓箭攻击的准备才行?”
“防备弓箭攻击?难道高将军打算将来也进攻南渠城?”
听到高捃话语,原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六王子图累不仅满脸惊讶起来。因为不管三王子图锕有没有受自己诱惑,至少到目前为止,六王子图累可都没有进攻南渠城的打算的。
高捃却转脸望了望屹城方向道:“虽然末将是不想殿下下令进攻南渠城,但若再是有皇上的旨意下来,恐怕殿下也不能一直抗旨不尊。不然不说七殿下会如何,恐怕三殿下都会念着六殿下的兵权了。”
“混帐,他们真敢觊觎本宫的兵权,本宫绝饶不了他们。”
在高捃提醒下,六王子图累的脸色顿时一变。
因为六王子图累接到秦皇图浪抓捕周淮国太子的旨意时还是一个人,这也使得三王子图锕赶到南渠城时即使不满六王子图累放跑周秉谦的行为,却也因为不知道六王子放跑周秉谦的原因而不能轻易弹劾他。
可随着三王子图锕和七王子图邺先后来到南渠城,若是六王子图累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拒绝执行秦皇图浪旨意,恐怕就再没人能保住他了。
只是恼火归恼火,六王子图累却也知道自己不值得为此事生气。
毕竟图累只要不再违背秦皇图浪旨意,不再公然违背秦皇图浪旨意,那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
可问题就是,图累并不想在三国联军身上耗费自己的实力,唯独就有这点还必须图累慢慢谋划才行。不然不仅在南渠城,恐怕图累在其他战场上也逃脱不了耗费兵力的窘境。
而这种事放在其他王子身上或许不敢轻易这样想,但被秦皇图浪耍弄一番却造成了现在南渠城的局面,图累可不想再去为这种事负责。(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四十九章、必须希望七弟能胜!
经过一夜时间的沉淀与酝酿,再度出阵的图邺军身上满是萧杀的味道。因为不说七王子图邺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惨败,秦州军遭遇这样的惨败状况都不多。
所以为将自己身上的败战名声洗去,七王子图邺所剩的选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图邺军彻底消灭聚集在南渠城的周淮国和榆林**队。
而图邺军如果是在昨日就立即对周淮**队发动反攻,或许他们的心情就主要是愤恨和想要报复而已。但因为过了整整一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图邺军心中就只剩下消灭敌人乃至彻底消灭敌人一个念头了。
不过当图邺军的萧杀蔓延到对面的周淮**队阵中,不用再像昨日一样伪装自己,周淮**中却满是兴奋的情绪。
毕竟面对秦州军这样的敌人,周淮**队可从来都没取得过这么大胜果。既然朱尚德的计策真的管用,他们可不管究竟是谁在领导自己。甚至于在知道秦州军也未必没有弱点后,这也让周淮**队的底气大增。
因为昨日的害怕或许确实是一种伪装没错,但也未必没有周淮国士兵是真在害怕秦州军。
毕竟一直在秦州军的各种以战养国行动中输给秦州军,各种心理阴影早就存在于周淮**队和三国联军当中了。
只是面对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这才会硬着头皮与图邺军死扛到底。
好在不仅有常开山所率领的江余**队珠玉在前。朱尚德也帮他们证明了自己同样可以战胜秦州军,这才让他们今日的兴奋显得更真实。
然后不管图邺军和面前的周淮**队是如何在酝酿情绪,不像昨日一样一直待在自己营中等消息,六王子图累却早早就邀了三王子图锕一起到附近一个山岗上观战。
毕竟不管三王子图锕究竟是选择现在的争夺继承权还是将来的皇位争夺战,为了避免被人觊觎自己的兵权,六王子图累也必须为自己拉拢一些盟友才行。
跟着远远看到两军气势,六王子图累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道:“啧!七弟今日的气势还真是足啊!不知三哥认为七弟今日究竟能不能得胜。”
“身为秦州军的一份子,我们当然希望七弟能胜,也只能希望七弟能胜!必须希望七弟能胜!”
虽然往日主要都是通过装病来逃避各种自己不乐意的事,但面对已经打定主意只会在皇位争夺战上表现的六王子图累。三王子图锕却颇有种莫衷一是感。
因为三王子图锕即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或许更适合皇位争夺战。但真要他放弃争夺继承权,那不是要便宜了七王子图邺和二王子图衍?
可不仅二王子图衍不得所有兄弟的喜欢,当初更独自坐拥秦州城,就七王子图邺昨日的表现。那就只是个莽夫而已。
所以真能早一步登上皇位。三王子图锕可不会等什么皇位争夺战再动手。
而不奇怪三王子图锕对七王子图邺或者说秦州军的维护。六王子图累也是满不在意道:“三哥说的没错,但三哥认为周淮**队今日还能有什么花样?或者说七弟今日又会怎样对付三国联军?”
“愚兄虽然不知道周淮**队会做什么,但七弟肯定不会让他们讨到了好去。而且六弟当初不是与七弟一起攻打周淮国的吗?怎么六弟到拿这话来问愚兄了?”
“……攻打周淮国?那哪有愚弟表现的机会。三哥又不是不知道七弟的脾气!”
随着三王子图锕提起自己与七王子图邺当初一起攻打周淮国一事,六王子图累就摇了摇头。
因为六王子图累当初不是没想表现过,只是以七王子图邺类似秦皇图浪的激进性格,六王子图累是真的没有多少表现机会。或者说六王子图累真想表现,大部分功劳也都会被七王子图邺以各种各样方式抢去。
所以到后期两人完全没有配合的状况下,西路军的进度也因此比另两路兵马慢得多。
因此真让自己来选择,六王子图累可不愿再与七王子图邺合作什么了。
但不管六王子图累怎样辩解,三王子图锕就说道:“七弟的性格或许很难与人合作,但有皇上的旨意在,也是为了皇上的出境建国,我们所有人都必须确保能攻打下南渠城才行。”
“……既然如此,三哥又为什么不带兵去与七弟汇合,偏偏要受愚弟的邀请来这里观战?”
没想到三王子图锕会在自己面前满口皇上、皇上的,沉了沉脸,六王子图累也有些怀疑三王子图锕是不是与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而这即使不会影响到六王子的皇位争夺战计划,却也会决定六王子图累将来对待三王子图锕的态度等等。
但不管六王子图累是怎样想,虽然三王子图锕也是喜欢谋略更胜于用武力解决问题,目光却还是转向了远处一触即发的战场说道:“如果真有合兵机会,愚兄当然不会故意拒绝与七弟合兵。只是究竟以谁为主来合兵,那却需要在合兵前商议好才行。”
“所以这不是愚兄要前来观战,而是愚兄不得不前来观战。不然谁知道七弟的合兵意愿有多大,乃至愿意怎样合兵等等……”
“三哥教训的是,是六弟愚鲁了!”
拱了拱手,听出三王子图锕有意继续争夺皇位继承权,乃至有意夺取七王子图邺的兵马,六王子图累也不会再多说了。
毕竟真要将一切放在后面的皇位争夺战上,那却也必须拥有足够的觉悟才行。只是有秦皇图浪在,六王子图累却并不看好三王子图锕真有机会夺取七王子图邺的兵马。
因为除了六王子图累的兵马乃是全靠自己争取得来外,不管三王子图锕还是七王子图邺,其从屹城带来南渠城的兵马事实上不少都是被秦皇图浪直接调配而来的。
所以三王子图锕纵然不想放弃对皇位继承权的争夺,六王子图累却是一点都不好看他。
毕竟有自己的前科之鉴,六王子图累只会等着看三王子图锕如何去碰个头破血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