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六十五章、不可信、不可留
不是一句、两句,而是整整一个时辰,朱二厚都在屋中反复试探着黑衣人究竟有没有真的离开,丝毫没像包元民一样立即做出决定。
不过不仅黑衣人一直没吭声,小雨也对朱二厚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意外。因为朱二厚即使有着加害太慈夫人的足够理由,但毕竟与包元民早知道黑衣人身份不同,朱二厚根本就不知道黑衣人身份,自然不可能轻易上当。
至于黑衣人为什么没离开的原因,小雨也认为很简单。
那就是黑衣人恐怕想要确认朱二厚会不会使用鬼门香去对付太慈夫人,不然朱二厚即使出卖不了黑衣人,万一朱二厚对余国朝廷说出鬼门香一事,恐怕没被发现的包元民那边也要跟着一起出问题。
好在这对小雨同样有利。
因为这样不仅可让小雨确认朱二厚是不是真会用鬼门香去对付太慈夫人,同样也有机会在黑衣人再次离开后找出黑衣人的藏身地。
毕竟黑衣人藏在朱二厚屋外这么久都没被抓住,包括包元民都没露出任何破绽,相信他已经不需要刻意甩开并不存在的跟踪了。
不过试探了一个时辰,朱二厚终于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在已经充分表明了自己的仁至义尽,乃至充分威胁过对方后。即使朱二厚一直都没收到黑衣人答复,那就是说对方早已经不在房中或者说房外了。
证据就是朱二厚打开房门到院中转了一圈,然后才慢吞吞回到屋内拿出香包看看、闻闻才说道:“……这果然是鬼门香。但到底是谁想借本王的手对付太慈夫人,齐国?宋国?还是其他国家。”
这不怪朱二厚会怀疑。
毕竟在余容软硬不吃的状况下,齐国、宋国甚至其他国家都完全有理由对焦玉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而且若是通过朱二厚和朱姓皇族下手,以对方将鬼门香送来的方法,谁都不可能怀疑到幕后指挥使身上。
然后直等到正午时分,朱二厚才向帮自己送餐过来的朱姓皇族传话让他们帮自己去请参侯朱四屋过来。毕竟朱姓皇族现在都是被监禁的对象,只要余国朝廷不答应帮他们请下人,他们也是没资格请下人前来照顾自己。
而且真正与朱二厚亲近的朱姓皇族,朱二厚也早已经让他们趁着与余容协议的机会离开了,剩下的朱姓皇族最多也就是送饭时会过来看看朱二厚。也没有再当他是什么王爷。朱二厚更不可能与他们交流这种事。
毕竟正是朱二厚剥夺了他们回到朱怀国国都的机会,不是想看看朱姓皇族最后的结局,他们也没理由继续亲近朱二厚。
然后再过了一个时辰,朱四屋才带着一些略微不甘来到了朱姓皇族的监禁地。
当然。这不是说朱四屋对这个监禁地的存在感到不甘。而是想像一下朱二厚现在找自己干什么。朱四屋就有些不甘心被朱二厚拖下水!
毕竟若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付余国朝廷妖蛾子,朱二厚又怎会特意召朱四屋前来。
但正因为那些被监禁的朱姓皇族不喜欢也得帮忙朱二厚找朱四屋过来一样,知道朱二厚要找自己。朱四屋也不可能置若罔闻。
跟着见到朱二厚,朱四屋就老老实实拜见道:“……小臣见过王爷,王爷为什么不找个人来伺候自己,余皇陛下不是说过可以给王爷开恩了吗?如果王爷没有信任的人,小臣可以……”
“不用,本王还没老到非得要人伺候的地步,而且真有人伺候,一些事情根本就干不了。”
躺在躺椅上,朱二厚就随意挥了挥手掌。毕竟别看朱二厚的年轻真的很大了,身体却相当健壮,至今仍不需要拐杖傍身,这样才能在朱姓皇族的监禁地中熬下去。
而听到朱二厚话语,朱四屋就惊讶道:“一些事情,王爷说什么一些事情。”
“汝看看这个……”
如果当初黑衣人将鬼门香丢入屋中一样,朱二厚也是随手一扔将装着鬼门香的香包丢到了朱四屋怀中。
但看着香包怔了怔,朱四屋就惊讶道:“香包?王爷给小臣香包干什么?”
“汝闻闻就知道了。”
“闻?”
听到朱二厚话语,朱四屋虽然有很多不明白,但还是拿起香包在鼻子前面闻了闻说道:“这确实是香包啊!王爷说这香包有问题吗?小臣嗅觉迟钝,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配方。”
“嗅觉迟钝?”
干怔一下,朱二厚的双脸就抽了抽。到不是认为朱四屋在推诿自己,而是的确想起朱四屋确实没有这方面才能。
毕竟鬼门香不仅奇异,更是很难从普通香料中分辨出来,若不是对香料有极高造诣的人,别说朱四屋,一些久经此道的人也未必知道鬼门香是什么。
于是沉了沉脸,朱二厚就说道:“闻不出就别闻了,本王叫汝过来,是想汝将这个香包送到太慈夫人身边,而且一定要待足一个时辰。”
“……送到太慈夫人身边?还要待足一个时辰?这不会是……,鬼门香!”
啪!一声。
虽然朱四屋嗅觉的确不好,也无法分辨鬼门香的味道,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弄清手中拿的是什么,弄清朱二厚想自己干什么后,朱四屋就满脸惊恐的将手中香包用力一扔,直接丢出了屋外。
看到这一幕,不仅藏在暗中的黑衣人脸颊抽动一下,朱二厚也是满脸愤怒道:“参侯爷,汝这是干什么?”
“这……,小臣是觉得这东西太恐怖了,难道王爷是想……”
脸色尴尬一下,虽然不好说用鬼门香对付太慈夫人是什么后果,朱四屋还是赶紧跑出屋外将香包捡回来,这才关上大门迟疑一脸的望向朱二厚。
而朱四屋一开始的反应或许让朱二厚很失望,看到朱四屋现在的谨慎态度,朱二厚还是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没错,相信汝也知道太慈夫人和太慈夫人的孩子对我们朱姓皇族是一个障碍吧!而反正这鬼门香无法查证,汝找一个死士送到太慈夫人身边就好。”
“这个……,小臣明白了,可王爷如果有鬼门香,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没考虑太久,更知道朱二厚一直想对付太慈夫人和太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朱四屋根本不奇怪朱二厚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有些意外朱二厚选择的时间点。
毕竟一般人得到鬼门香,肯定会在刚刚怀孕不久时使用吧!不然不说是不是故意冲着一尸两命来的,每当临产时,那些贵妇身边的防护都会很严密,何况是太慈夫人。
朱二厚则是定了定神才说道:“哼,汝认为以本王这样的处境,要悄声没息找到鬼门香容易吗?”
“原来如此,但小臣是分辨不出来鬼门香不鬼门香的,王爷真能确定里面确实是鬼门香吗?万一不是,或者是其他陷阱……,王爷究竟从哪得来的鬼门香。”
“这汝就不要问了,因为这鬼门香如果是假的,那对太慈夫人和我们都没有影响,可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我们朱姓皇族的最大机会。不过虽然无法打开辨认,本王还是相信这是真的,味道也没错。”
“小臣明白了。”
听到朱二厚话语,朱四屋就知道这鬼门香的来历有问题了。
只是即使如此,却也没有朱四屋多说的理由。毕竟在朱二厚面前,朱四屋知道自己的意见是完全没有用处的。所以朱二厚既然不愿说出鬼门香的来历,朱四屋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
跟着目送朱四屋离开,朱二厚的双脸也沉了下来。
因为朱四屋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在无法验证这鬼门香真假的状况下,朱二厚也只能凭经验来判断。好在这鬼门香如果真是假的,那同样牵扯不到朱二厚的身上。反而鬼门香万一是真的,朱姓皇族就赚大了。
毕竟朱二厚并不是早不想找到鬼门香,而是鬼门香对朱姓皇族来说同样是一种稀罕物,更何况以朱二厚等人的身份,想搞到鬼门香也并不容易等等。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只要朱四屋将香包送入宫中,朱二厚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身为朱姓皇族,身为朱怀国现在岣城中的使臣代表,一路离开朱姓皇族的监禁地,朱四屋脸上都没露出任何破绽。不仅没有一丝怀揣鬼门香的鬼祟样子,更是一副比往常更要大摇大摆、胸无城府的模样。
别说那些看守监禁地的余国士兵,就是已经悄悄跟在朱四屋身后的黑衣人和小雨也都各自露出了欣赏和阴森神情。
毕竟朱四屋这可是准备前去暗害太慈夫人,即便他未必立即就会去安排人动手,能做到这样也足够惊人。
尤其对于小雨来说,朱四屋可不陌生,甚至当初还在姚班面前流露过想要投靠余国朝廷的意思。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就足以让小雨将对朱四屋的警惕上升到极高程度了。
然后随着朱四屋一起走出朱姓皇族监禁地,小雨就依旧在黑衣人身后紧紧盯着朱四屋。
因为朱四屋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雨可不仅不准备放过朱四屋,甚至都不准备放过为朱四屋办事的人了。
毕竟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既然朱四屋不可信、不可留,那帮朱四屋做这件事的人自然也同样不可信、不可留。(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六章、某一定要这厮好看
由于地处大陆西南方,余国气候也以温暖湿润着称。所以比起北越国,余国可穿着绯衣的时间也更长。不像绯衣虽然是从北越国传到余国乃至说最初的朱怀国的,但由于冬季时间较长,真可在北越国看到那些女人穿着露肩绯衣的时间可不多。
所以刚走出余国用来监禁朱姓皇族的大院,朱四屋的双眼就停在了一个正经过门前的女子身上。
因为不说容貌如何,仅以身材来说,那也足以可称做丰.乳.肥.臀。
于是一抬手,朱四屋就满脸乐呵呵说道:“哟!娘子这是哪里去啊!”
“老爷是在对奴家说话吗?”
虽然不是说故意的,但由于自己已经被韩冬包下,不用再每天待在妓馆中接客,花媚可用来自由处置的时间也变得多起来。
所以在韩冬买走了五份鬼门香后,虽然手中不是已经没有存货,但为了备用并制作新的鬼门香,花媚也是特意绕了几家香料店和杂货店才陆陆续续将鬼门香的材料备齐。
毕竟不管是不是为了防备泄密,花媚可不想有人知道这些鬼门香是自己制作出来的。
只是花媚虽然不是不知道这宅院是用来监禁朱姓皇族的宅院,但并不是特意绕道的状况下,花媚还是没想到刚从院中出来的朱四屋会向自己打招呼。因为花媚或许认识朱四屋,可不认为朱四屋也会认识自己。
而从花媚装扮上,朱四屋自然也可看得出她是个烟花女子。
于是脸上露出好色神情。朱四屋直接就从怀中掏出刚刚才从朱二厚手中得到的香包点头道:“没错,爷就是在和娘子说话,爷这里新得到一个香包,娘子要不要拿去试用一下。”
“……爷不是在说笑吧!”
震惊,彻底震惊了。
没想到朱四屋会突然来这一手,不仅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和小雨震惊了,甚至花媚看到朱四屋拿出的香包也震惊了。
毕竟这香包可是出自花媚亲手制作,没想到自己卖给韩冬的香包竟会出现在朱四屋手中,花媚想不震惊都不行。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是想用这香包去对付太慈夫人啊!
毕竟早知道朱四屋的身份。花媚自然也清楚对朱四屋这样的朱姓皇族来说最想对付的孕妇又是什么人。
只是尽管如此。本身就是一个红牌中的红牌,花媚当然也不会露出破绽。
但不管花媚有没有露出破绽,既然花媚没有第一时间凑上来,朱四屋也是收回了香包一脸为难道:“是吗?某就说这香包不是什么好东西嘛!既然娘子看不上眼。某也不要稀罕这种无所谓的东西了。”
跟着扑通一声。
不仅是当着花媚面前。更是当着两个守在院门前的余国士兵面前。朱四屋就一脸随意的将混有鬼门香的香包丢入了街道旁边的阴沟中。
然后拍拍手掌,朱四屋就向两个士兵笑道:“……两位兄弟你们也看到了啊!这可是因为娘子不喜欢本侯的香包,本侯才不得不将这香包弃若敝屣的。毕竟香包这种东西还是要有人喜欢才好。如果没人喜欢这香包,那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意义了啊!”
一边说着没有意义,朱四屋就在两个士兵的怔忪目光中大摇大摆兼晃晃荡荡的离开了。
因为朱四屋虽然是从朱二厚手中收下了这带有鬼门香的香包,但可没准备真将香包送到太慈夫人身边去,而这也是朱四屋没在朱二厚面前做太多疑问的主要原因。
毕竟朱四屋若是不接下这事,难保朱二厚又会不会找其他人去做这事,所以为杜绝隐患,朱四屋才需要两个士兵帮自己证明一下。
因为换成其他朱姓皇族或许有可能同朱二厚一样憎恨余国、憎恨太慈夫人和太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但对于朱四屋来说,他还是更想双方能够和平相处,或者说至少自己能与余国朝廷和平相处下去。
不然不说朱怀国最后能不能借兵打败余国,真的借兵打败余国,朱怀国又能不能在其他国家的威胁中撑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相比于将来的威胁,朱四屋还是觉得余容答应以后的余国皇上都娶朱姓皇族女子为皇后这点显然更重要。因此为给自己,也是为给朱姓皇族留一条生路,朱四屋才不会随着朱二厚胡乱闹下去。
因此整件事情既然与花媚无关,至少朱四屋认为与花媚无关,他也不会继续去纠缠花媚了。
但看到这一幕,不仅黑衣人看着沉入阴沟中的香包呆住了,花媚也是第一时间猜出了朱四屋这样做的理由,于是跟着望向两名守在院前的余国士兵说道:“两位大哥,刚才那是什么人啊!疯子吗?”
“……疯子?他可是朱怀国的参侯!”
“参侯?开玩笑吧!真是参侯会胡乱向奴家搭腔,并且胡乱将香包丢阴沟里吗?”
随着士兵证明了朱四屋的身份,花媚也是摇摇头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离开了。
因为在猜出朱四屋这样做是为了撇请自己后,花媚自然也要跟着撇请自己才行。毕竟花媚根本不知道韩冬买鬼门香是为对付太慈夫人。早知道这事,花媚根本就不会卖鬼门香给韩冬了。
因为不说其他,至少就凭余国向所有人开放受教育权这点,真正的余国人乃至说朱怀国人就会想要推翻余国朝廷。
毕竟再给朱姓皇族掌权,再将受教育权收回去,谁又会甘心。
只是朱四屋和花媚或许是纷纷借用两个余国士兵将事情从自己身上尽量撇请了,但望着已经走到远处的朱四屋,仍旧还藏在暗处的黑衣人就不禁满脸暗恨道:“……混帐,这厮怎么敢做出这事,等到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某一定要这厮好看。”
要这厮好看?
或许其他人是听不到黑衣人的低低自语声,小雨却也在暗处露出了笑脸。
因为朱四屋做的事虽然有些荒唐,但在本身就具有明哲保身性质的状况下,这也无疑让小雨对朱四屋放心了许多。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朱四屋可是为自己找了足足三个人证明他与鬼门香一事无关的,这就更别说暗处的小雨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七章、谁又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与一般妓户不同,甚至与那些红牌不同,好像花媚这种不是红牌的红牌在每个妓馆中都有一、两个。她们或许不是妓馆维持生计的重要工具,但却绝对是妓馆维持存在的重要依仗。
因为对于妓馆来说,维持生计或许只要拥有足够美女、足够金钱就行了,但要维持生存,需要的东西绝对多得多。
或是力量、或是技能,无所不包,不一而足。
所以花媚才能在香花楼中倒腾鬼门香,所以花媚才能独自离开妓馆而没有任何人过问。
但跟着一路无事地回到香花楼,花媚心中总有些侥幸感。因为花媚即使并不是故意要途径朱姓皇族的监禁地回到香花楼,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极好。
因为若不是朱四屋的神来之笔乃至荒唐之举,花媚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韩冬买鬼门香竟然是为了对付太慈夫人。
这事虽然换在以往并不重要,毕竟会购买鬼门香的人大多都与皇室宗亲,或者说与朱姓皇族的人有关,可不说余容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余国平民开放受教育权,仅以余容的开国皇帝身份,花媚就绝对不敢打太慈夫人的主意。
甚至不仅是打主意,掺和都不能掺和。
所以回到屋中,看到韩冬在翻看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潘氏圣贤书,花媚就嫣然笑道:“韩爷难道要考科举不成,但这潘氏圣贤书可当不得科举的参考书啊!”
“哼!什么科举。真不知道北越国朝廷在弄些什么,怎么会允许这种东西胡乱发行……”
虽然并不认为花媚会威胁到自己,但韩冬也不可能在花媚面前曝露自己来自北越国的破绽,直接就将潘氏圣贤书丢到了一旁。
花媚则是花枝招展的笑道:“韩爷还能管朝廷干什么啊!心气儿真大!”
不管这是不是试探,既然韩冬敢数落北越国朝廷的不是,在花媚的眼中这本身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毕竟敢暗害太慈夫人和太慈夫人孩子的人,你要说他不是来自某个朝廷,谁都不可能相信。
但花媚的话却并不会让韩冬介意,因为花媚只要不知道韩冬是来自北越国,管她怎么猜测自己身份都是不要紧是。
于是将花媚搂入怀中。韩冬就捏了一把花媚胸脯道:“小妖精还真能说话。但汝先前出门干什么去了,或者城中有什么奇怪消息没有。”
“奇怪消息?哪有什么奇怪消息,真有奇怪消息,也用不着奴家特意来告诉韩爷了。韩爷今晚想吃什么?”
“吃什么?来个烧**!”
听到花媚说没消息。韩冬就皱了皱眉头。因为要隐藏行迹。韩冬并不知道包元民已经去拜访过太慈夫人的事。毕竟包元民不管成功或失败肯定都会在岣城中引起轩然大波,韩冬并不认为自己不出门也会得不到消息。
可韩冬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真的一点没消息。还是包元民没有将鬼门香带到太慈夫人面前,乃至是说,天英门真的无法发现鬼门香吗?
但身为妓户,花媚可不用去考虑韩冬在多想什么,点点头说道:“烧鸡吗?奴家明白了,奴家这就去叫他们准备。”
“花媚汝怎么不找个丫鬟来伺候自己,什么都要自己跑来跑去。”
“找丫鬟?韩爷说笑了。因为别说韩爷,真的奴家找了个丫鬟来伺候自己,别说还有没有人敢登奴家的门,奴家都恐怕将来的安全都保不住了……”
用手指戳了一下韩冬脑门,花媚就扭摆着屁股离开了,而韩冬也跟着哂笑了一下。
因为那些真正的红牌或许都会在身边留一、两个丫鬟伺候以衬托身价,可如果好像花媚这种各有手段的不是红牌的红牌也弄个丫鬟来伺候自己,或许这些丫鬟一开始确实也能成为她们的帮手,但发展下去谁又知道会不会鸠占鹊巢的变成白眼狼等等。
只是跟着花媚离开,韩冬并没有再去考虑包元民的事情。
毕竟不管包元民的成败如何,韩冬自己都肯定要留到太慈夫人生产乃至流产后再前去拜访并试图说服太慈夫人返回京城的。
所以作为一个绝户计,韩冬怎么都不可能现在就去与包元民牵扯在一起,即使包元民的消息,韩冬都不会去故意打听。
然后没有丫鬟,虽然很多事情都要花媚自己去忙碌,但多少带着一种乐此不疲的态度,花媚很快就提着装有烧鸡的食盒返回了自己房间。
跟着一边将酒菜摆上桌,花媚就一脸笑眯眯说道:“韩爷,汝不会真想在奴家的屋中住一个月吧!要不哪天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怎么,小妖精现在不想爷成天陪着了,爷怎么记得小妖精昨日才说过想和爷每天都躺在床上啊!”
来到妓馆就要有嫖.客的样子,伸手在花媚翘臀上抚摸着,韩冬脸上就有一抹得意。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值得自傲的事,不仅韩冬,所有西齐人在男女之事方面的能力都比较强,不然根本支撑不起所谓的妓户经济。
听到韩冬话语,花媚也是荡笑道:“奴家当然想每日和韩爷在床上胡闹,所以韩爷若不想和奴家游船河,那就不游便是。”
“……船河?花媚汝是说到城外泛舟吗?”
第一次听到什么船河不船河的,韩冬也动心了一下。因为岣城外的浠河才刚刚泛滥过一次,虽然今年的泛滥很小,但随着泛滥退去,河上确实多了许多泛舟的人。
如果没有太慈夫人的事,或者说是过段时间,韩冬到也真想出城去看看的。
而一边给韩冬敬酒,花媚就坐在韩冬旁边道:“没错。岣城附近的景致实在是太少了,也就是游船河还可以看一看。可惜这里不是朱怀国都城,否则那才热闹呢!”
“朱怀国都城?朱怀国都城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花媚话语,韩冬就摇了摇头。毕竟不算太慈夫人生产的事,不仅朱怀国都城,包括余国都是在整军备战中,可见对于双方来说,那都已经默认要用战争来解决朱怀国都城的最后归属了。
好在这事与韩冬无关,韩冬也只要想办法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朝廷就行了。
不过话音刚落下,韩冬的脸色骤然一变。双眼更是无比惊恐的怒望向花媚道:“为什么?”
“……咯咯。韩爷要拿奴家的鬼门香去暗害太慈夫人,又怎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娇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花媚丝毫不意外韩冬浑身颤抖样子。因为花媚虽然只是个弱质女子。但她既然能调制出鬼门香这种毒物。自然也可调制出其他毒物来对付韩冬。
而强忍着身体内传来的一阵阵寒意。韩冬就怒气滔天道:“难道汝是余国朝廷之人,某不相信……”
这不怪韩冬会愤怒。
因为韩冬虽然知道花媚这种不是红牌的红牌都有一些手段,但好像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为任何朝廷效忠,更不可能为了太慈夫人就来暗害自己。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朝廷可以让人为了朝廷作践自己,除了传说和小说,即使是死士也必须有某种程度的尊严。
而对于韩冬的惊怒,花媚也只是淡笑道:“韩爷见笑了,奴家当然不是余国朝廷的人,甚至也不是任何朝廷的人,但不说余皇陛下开恩让所有余国人都拥有受教育权,韩爷又认为奴家会为了韩爷去赴死吗?不弄死韩爷,回头朝廷查到奴家身上怎么办?”
“混帐,她们都查不到某身上,怎么又会查到汝身上……”
没想到这就是花媚向自己下毒的原因,韩冬顿时就在愤怒中有些苦涩起来。
毕竟在除非查到自己,韩冬未必会供出花媚的状况下,如果就因为这点,花媚居然要抢先杀死韩冬,韩冬死得可就太冤了。
花媚却摇摇头道:“韩爷说的没错,但奴家却不敢冒这个险,而且韩爷也没资格让奴家冒险。何况奴家已经下毒,怨怼已生,奴家让韩爷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已经仁至义尽,韩爷就不要再挣扎了。或者说,韩爷还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汝居然要问某遗言,想某本在北越国朝廷中身居高位,又仅是为接太慈夫人回京来到岣城,却被汝这样的女人弄死,真是可悲可叹!”
换一个人或许真会挣扎一下,但听到花媚说什么怨怼已生的话,韩冬就知道花媚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了。
因为花媚若放过韩冬,仅凭花媚对韩冬做过的事,韩冬也必然不会放过花媚,或者说,花媚不相信韩冬会放过自己。所以一次为敌即一生为敌,谁又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而听到韩冬话语,花媚讶异一下就摇头道:“啧!没想到韩爷竟是为了接太慈夫人回京而来,如此来说,韩爷死的还真冤。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就凭韩爷想要暗害太慈夫人子嗣一事,韩爷也说不得自己冤枉了。”
“毕竟若不是韩爷先想用毒计害人,又怎会死于奴家的毒计。老老实实做人、老老实实做官又有何不可?韩爷太过了……”
伸手抚下已经失去焦距的韩冬双眼,虽然没有任何可以同情韩冬的地方,花媚还是为韩冬感到惋惜。
毕竟事情若真像韩冬说的那样,他完全可以做为北越国使馆堂堂正正去努力将太慈夫人请回北越国,即使失败也未必会丧命。但偏偏韩冬要选择剑走偏锋,花媚却不愿为韩冬陪葬,那死的就只有韩冬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八章、那样的家伙绝对罪该万死
如同小雨想像的一样,黑衣人并没有再离开岣城。
毕竟一是因为这已不是黑衣人第一次将鬼门香交出去,二是因为朱四屋已将鬼门香丢入阴沟中,三则是因为天英门既然没能发现包元民给太慈夫人下毒,那自然就不用黑衣人太过谨慎对待了。
只是即使如此,黑衣人还是在岣城中绕了一圈才回到平民区的一个院落中。
毕竟这种平民区在岣城中实在太普通、太普遍,谁都不会想到竟会有北越国朝廷的人住在里面。
然后看到黑衣人闪入屋中,一名同样一身黑衣的细瘦男子立即一脸恭敬道:“邹爷,您回来了,要不要小四给邹爷倒茶……”
“……其他人呢?还在外面吗?”
一屁股坐在小四让出的椅子上,被称做邹爷的黑衣人还是一脸郁愤难平。
因为邹爷即使也对韩冬意图用鬼门香对付太慈夫人的事持保留意见,但换成在北越国京城,即使朱四屋丢掉韩冬给的鬼门香,邹爷还能从其他地方找回来。可现在是在余国岣城,邹爷就没有这种门路了。
毕竟身为宫中内卫,又是太监出身,怎么又可能好像韩冬一样去妓馆那种地方寻找鬼门香。
或者说,如果韩冬不是来自曾以妓馆为主要经济来源的西齐城,那也不会对妓馆那种地方甘之如饴等等。
听到邹爷话语,小四就说道:“回禀邹爷。他们都按照邹爷要求在查探城中各方情报呢!但邹爷这次在朱姓皇族那边……”
“……混帐!”
虽然知道小四没有任何责任,听到小四说什么朱姓皇族时,邹爷还是愤怒的猛拍一掌椅子旁的茶几。
而在茶几上的茶杯溅起时,小四也都是赶紧接住茶杯说道:“邹爷怎么这么生气?难道是那些朱姓皇族想要出卖我们?”
“混帐,都是那该死的朱四屋……”
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说出,邹爷也不再隐瞒什么了。毕竟出了朱四屋的事情,邹爷根本就不可能再相信那些朱姓皇族。所以无所谓那些朱姓皇族怎么做之后,邹爷自然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不想再做遮掩了。
而等到邹爷说完,小四也是一脸怔怒道:“什么?那参侯朱四屋竟敢这么干,邹爷怎么不将他除掉再说。”
“现在还不能除掉朱四屋。”
摇摇头。说到朱四屋。邹爷就一脸暗恨不已道:“因为现在除掉朱四屋不仅会引起余国朝廷怀疑,也会让崇明王怀疑我们的用心。而即使朱四屋不可信,那崇明王却未必不能在将来帮到我们……”
听到这话,小四也只得点点头道:“邹爷英明。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鬼门香了。难道只能靠包大人那边……”
“靠包大人那边就可以了。反正天英门并没有发现鬼门香,显然至少陪在太慈夫人身边的天英门弟子并没有辨别鬼门香的方法。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要试试寻找韩大人。看韩大人手中还有没有鬼门香。毕竟我们自己可没办法在岣城找到其他的鬼门香来路,而且时间也恐怕来不及。”
“可韩大人如果不主动联系我们,我们又要上哪去找韩大人……”
虽然没有质问的意思,小四还是疑惑了一下。但由于邹爷没再开口,小四也不会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不说什么责任不责任的,韩冬和邹爷的计划竟会被朱四屋破坏,这也够让人窝火不已了。
不过听到邹爷等人手中已经没有鬼门香时,藏在暗处的小雨就脸上一松。
毕竟比起由包元民那种心有顾忌的朝廷官员拿着已经不是鬼门香的鬼门香,还是邹爷这种太监出身的宫中内卫更危险。
然后随着小雨回到宫中,听完小雨回报,焦玉也是惊笑不已道:“什么?小雨汝说真的,那参侯朱四屋出门就将装着鬼门香的香包给丢掉了吗?”
“没错,他还明显是在为自己找证人,说不得再给他时间细想一下,也会回头警告皇后殿下吧!”
“朕看那朱四屋到确实是个想要降伏的是,可是那该死的崇明王……”
虽然也很赞许朱四屋的选择,但想到崇明王朱二厚居然真的企图勾结那些来自北越国的宫中内卫暗害焦玉和焦玉的孩子,余容还是有些怒不可遏的感觉。
小雨也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但要除去朱二厚,乃至除掉那些宫中内卫或许是不难,可就是那什么韩冬或许非得他自己站出来才行了。又或者说在那韩冬站出来前,我们也不能急着对那些宫中内卫出手。”
“没错,那韩冬才是真正的危险份子。而且他一个西齐人,怎么又可能在岣城找到鬼门香这种东西,还是他从北越国京城,乃至西齐城带过来的?”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看到余容脸上难得露出的忌惮表情,小雨也有些若有所思
毕竟邹爷都说自己无法在岣城找到鬼门香了,韩冬又究竟是在岣城什么地方,乃至从什么地方带来的鬼门香同样是个问题。
焦玉则一脸不屑道:“不知道怕什么,只要等到韩冬最后露面,将他抓来一问就全明白了。所以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我们终于知道了幕后指使用鬼门香暗害本宫的就是那什么韩冬,那样的家伙绝对罪该万死。”
“玉儿说的没错,或许我们可以同公开出使余国的包元民虚与委蛇一下,但绝对没必要同那韩冬也虚与委蛇。而且朕相信,在那韩冬接触我们之前,肯定会想办法先接触包元民和那些宫中内卫。这样只要他一露面,我们就可以将其抓住治罪了。”
“皇上英明,好像韩冬那样的人,确实不能给他机会。”
早已经习惯对余容的称呼,小雨也比余容习惯自己更早习惯余容。而看到这一幕,旁边的桫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与小雨常驻余国的任务不同,桫就是来给焦玉接生的。
所以无所谓指点不指点小雨,在小雨已经出师的状况下,桫也很乐于看到小雨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成长方式。(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九章、当是警告一下图炀小儿
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三次,虽然邹爷并没有再来找自己,但天英门既然出人意料的并没发现鬼门香的存在,包元民也没有什么好再担心、顾忌的了。
何况时间不多,包元民更得抓住为数不多的机会才行。
于是从一柱香到半个时辰,再到一个时辰,不能说掐着钟点,但至少是算计着时间,包元民在太慈夫人面前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毕竟身为太中大夫,包元民的学识极为丰富,不然也不会差点被先皇图韫选中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老师。所以即使没能成为帝师,不管民情还是逸事,对于太慈夫人所关心的北越国各种事情,包元民绝对能做到信手拈来。
甚至于不知内情的礼部尚书余连,同样也在为包元民的述说阵阵动容。
只是这尽管是十天内第三次拜见太慈夫人,看看时间将近一个时辰,包元民在含笑数说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已。因为包元民知道,这或许不是最后一次机会,但绝对是最关键一次机会。不然仅凭包元民的身份,又怎可能次次在太慈夫人面前谈这么长时间的话。
又或者说,再来一次,包元民都要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太慈夫人在故意给自己创造机会了。
所以不敢期待还能有这样的幸运,包元民用来向太慈夫人讲述北越国风土人情的话语也越加声情并茂、滔滔不绝。毕竟包元民可是刚刚穿越了北越国来到余国岣城,走万里路、读万卷书。自然可做到信心十足。
然后如同包元民期待中一样,虽然不到刚到一个时辰就发作,但似乎有种坐久了的感觉,正在听包元民述说的太慈夫人突然就眉头一皱。
跟着旁边的小雨低头问了问,立即就打断包元民话语道:“包大人,汝在这里慢慢同余大人说,皇后殿下略有身体不适,我们先下去了。”
“皇后殿下身体不适吗?”
听到小雨话语,包元民就一阵心脏乱跳,而余连也在旁边跟着惊讶了一下。
毕竟在不知道鬼门香一事的状况下。余连现在同样很关心焦玉的身体状况。因为焦玉的孩子即使不能说牵一发动全身。但确实能决定很多事情。
不过小雨是什么人,又会多去理会余连吗?这怎么可能。
所以在小雨没有任何回答就扶走焦玉的状况下,看着情形好像有些不对,余连就向包元民说道:“包大人。本官想要跟去看看皇后殿下的状况下。要不包大人在这等等……”
“余大人言重了。既然皇后殿下身体不适,外臣也不好再做打扰,余大人请便就是。外臣这就带人离开皇宫。”
想着是不是鬼门香已经起效一事,包元民当然要赶着离开,或者说是赶着处理掉鬼门香。
但不知道包元民的暗中算计,余连却也只是就事论事道:“那真是慢怠包大人了,本官这就让人送包大人出宫。”
跟着传令旁边的伺候太监送包元民出宫,余连这才往太慈夫人离开的方向赶去。毕竟焦玉距离临盆时间本就已经不远,余连可不想这时出什么事情。
然后来到坤宁宫中,余连的神情和是一怔。
因为余连没想到,不仅焦玉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坤宁宫的软榻上,甚至前面没见露面的余容也是一脸体贴的陪在焦玉身边。
虽然这一幕并不少见,但想想焦玉先前的样子,余连还是有些惊讶道:“皇后殿下不是身体不是适吗?怎么……”
“爹爹言重了,玉儿根本就没事,先前不过就是玉儿故意做给包元民那死人看的。”
与其他人在登上皇位后就立即会将自己父亲尊为太上皇不同,余容却从没有这种想法。毕竟不说余连不需要这种有名无实的虚名,以现在余家人的能力,或许上阵打仗是没问题,但还真没有几人能胜任余国朝廷的文官,不然余容也不用将礼部交给余连管理了。
只是听到余容说什么死人,余连就神情一滞道:“皇上说什么故意?这事有什么好故意的吗?”
“因为包元民那死人想用鬼门香来对付玉儿,对付爹爹的孙儿……”
跟着余容说出事情经过,余连立即就有些怒发须张了。因为别说焦玉的孩子代表了什么,那可是余连的孙儿,余连的亲孙儿。包元民居然敢加害余连的亲孙儿,这样的仇恨也足以不共戴天了。
因此一等余容话音落下,即使余容已经说了打算用来处置包元民的方法,余连还是一脸愤怒道:“混帐,包元民那死人真是罪该万死,老夫一定要亲手杀了那死人。还有那韩冬和宫中内卫……”
“爹爹所言甚是,或者图炀想要接回玉儿不是没理由,但包元民那厮居然敢擅自用鬼门香加害玉儿,那就绝对不可原谅。”
咬了咬牙,虽然在小雨帮助下,包元民等人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这却并不是余容原谅他们的理由。
尤其与朱四屋的所作所为相比,包元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暗害焦玉就更不能原谅。
余连则更是愤怒道:“……那我们要不现在就将包元民他们赶走,之后再找地方杀了他们。”
“现在就将他们赶走?用什么理由?”
听到余连现在就想赶走包元民,余容就有些动心起来。因为余容即使不好公开杀掉包元民,但同样不想继续与包元民虚与委蛇下去,何况包元民的目的还是将焦玉接回北越国朝廷。
即便这没有可能,即使这可以理解,余容都不可能给包元民一丝一毫机会。
余连就怒声道:“还有什么,就说我们怀疑他们用鬼门香想要毒害皇后殿下,这也当是警告一下图炀小儿,别再将这种糟糕货色派到余国来,那样我们可不管他是不是皇后殿下的孩子。”
警告图炀小儿?
听到余连话语,焦玉就在旁边抽了抽嘴角,却也不想去劝说余连了。
因为图炀即使无意暗害焦玉,但他毕竟还是有着用人不察的过错。何况身为图炀的母亲,焦玉也不想图炀身边就只是些韩冬、包元民一类的人,自然也都认为有义务去警告图炀才是。
毕竟图炀现在身为北越国皇上又怎样,皇上不仅也有明君、昏君之分,那些昏君所以成为昏君,绝大多数同样都是用人不察。(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章、这次责任就由老夫一人来背就好了
“什么鬼门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包老匹夫,就凭汝的太中大夫身份,汝真敢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鬼门香?谁会相信……”
“住口,老夫说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鬼门香的事,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鬼门香?”
千想万想,包元民都没想到余连竟会直接找上门来,并且张口就咬死自己用鬼门香暗害了太慈夫人。
但即使如此,包元民也不可能承认。
毕竟鬼门香这种东西只能凭经验判断,想要查证是根本不可能查证的,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各国皇室宗亲的最爱。
可纵然知道这种事情在朝廷当中很正常,毕竟余连也曾在北越国朝廷中任兵部侍郎一职。但只要一想起包元民一而再、再而三用鬼门香来暗害焦玉一事,余连就啪一声将一个湿漉漉的香包摔在了包元民脸上道:“汝还敢说不知道,汝看看这是什么……”
“余大人汝什么意思,汝知不知道本官是北越国朝廷朝臣,而且谁知道汝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由自己脸上掉到地面的香包,虽然包元民是立即用愤怒掩饰了过去,心中还是顿时一缩。
毕竟为消除痕迹,至少是消除事情与自己有关的痕迹,包元民可是没等回到使团驻地,而是在余国皇宫中就让护卫处理掉了含有鬼门香的香包,甚至于包元民还亲眼看到护卫是将香包丢到了旁边池塘中,绝对的死无对证。
但即使如此。包元民还是一眼认出了余连丢过来的香包确实是经过自己转三次手的香包。
只是包元民却不明白,余连是怎么将这香包找到的,而且一口就只咬定是自己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难道天英门不是没发现鬼门香,而是早就发现了鬼门香吗?
可事情真是如此,余连和天英门又为什么坚持到现在才来找自己?还有焦玉今天身体不适到底是什么缘故?
而对于包元民的强辩,余连眼中则是愤怒再愤怒。
因为被包元民的护卫虽然是将装有鬼门香的香包丢到了皇宫中的池塘中,但这对余国或者说对天英门弟子来说并不是问题。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要找这个香包,余连也不会要等到晚上才能赶过来。
所以包元民再怎么坚持,余连都是一脸轻蔑道:“怎么。你们还敢做不敢认吗?但不管你们认不认。今晚你们都必须滚出岣城。或者你们真要等到明天大白天再被我们赶出去。”
“汝说什么?汝说要将我们赶出去,汝别忘了我们可是使臣,而且你们原本可都是北越国的臣民。”
“那又怎么样,包老匹夫汝敢做出这种事。谁还管汝究竟是不是使臣。或者说。汝认为图炀真会为了汝和余国为难。还是说图炀会问问汝鬼门香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住口。汝别在这里含血喷人。”
虽然只沉默了短短一、两秒时间,对于余连的话语,包元民的心中还是抽了抽了。
因为包元民或许可以不在余连面前承认他对太慈夫人使用了鬼门香一事。他又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否认自己对太慈夫人使用过鬼门香吗?
如果是以前的北越国朝廷,这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北越国皇宫中那么多天英门弟子,能让包元民否认的机会可不多。
只是因为包元民只能在余连面前选择否认一切,他也不可能追问到底是不是太慈夫人身边的天英门弟子发现的鬼门香一事。
所以只能离开,然后等等看太慈夫人的生产结果再做决定了。
而看出包元民眼中的退缩色彩,余连也是大声道:“来人啊!立即将包老匹夫这些人逐人城去,只留少许下人、护卫下来收拾行李。”
“……住手!你们住手!”
跟着余连下令,随同余连一起来到使团驻地的余国士兵立即推搡着包括包元民在内的使团官员离开。
可除了包元民还在挣扎外,其他官员,包括那些随团的下人、护卫都没有多说什么了。
毕竟真遇上这种事情,不说余国朝廷杀了他们都是轻了,等到回去北越国,也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怎么处置他们。所以余国朝廷只是赶他们离开,这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去多做挣扎的。
然后一直被押到城外,一群官员围住包元民的脸色就有些难看道:“包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包大人真向太慈夫人使用了鬼门香?”
“哼!这又不是本官的主意,而是来自宫中内卫的要求。相信你们也知道,太慈夫人有没有生孩子对其能不能回北越国有极大影响吧!”
事情到了现在,包元民也不屑对这些北越国官员隐瞒了。
因为从余连的表现,包元民都知道余国应该不会再追究自己这次的所作所为。只是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在哪个环节泄露的,包元民还是微微有些丧气。
而一听这话,那些官员也都不再说话了。
因为他们出使余国的真正目的即使还没有告诉余国朝廷,乃至还没有告诉太慈夫人,但想想太慈夫人有没有给余容生孩子的区别,也没人不明白余连为什么会向太慈夫人下鬼门香了,何况这还牵扯到什么宫中内卫的。
于是一名官员就说道:“包大人的意思是,还有宫中内卫也来到岣城,甚至参与了这件事?”
“没错,本身我们就不是独自前来劝服太慈夫人的,或者你们真认为,我们有可能仅凭几句口舌之争就将太慈夫人劝回北越国吗?这只是那些人如果不主动接触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又或者会采用什么方法来劝服太慈夫人而已。”
会采用什么方法?难道是说鬼门香。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苦笑一下,一人就说道:“难道这鬼门香也是那些宫中内卫由京城带来的?目的就是割舍太慈夫人与余国的瓜葛?”
“这或许是他们的私藏,但绝对与陛下无关。”
即使没有证据,包元民知道自己仍要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说话才行。毕竟不说谁都不能诋毁皇上,于情于理,这都应该是事实。只是邹爷并未同包元民说过韩冬的事,包元民也说不出一个子午寅卯来。
但还是有官员说道:“可那些宫中内卫做这些不会触怒余国朝廷吗?”
“这是肯定的,不然你们以为余连又是从哪找到的鬼门香线索,至少整个使团中只有老夫一人知道鬼门香之事。而老夫既然没透露消息。透露消息的肯定是其他人。”
一边摇头,包元民就有些暗恨不已。
因为使用鬼门香的主意本身就不是包元民出的,最后他们却要被余连用这个理由赶出岣城,甚至连个正当争取太慈夫人回北越国的机会都没有。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失败。
当然。这种失败肯定不是包元民自己造成的。而是邹爷等人造成的。
在无法主动联系邹爷的状况下,包元民也只能将责任推到邹爷等人身上了。甚至于包元民都怀疑,邹爷等人是不是都已经被余容处死。余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再找包元民等人的麻烦。
然后稍等一会,等到那些下人、护卫都将所有行李一起带出时,众人望向包元民的目光才有些迟疑道:“包大人,我们真要这样离开吗?这样岂不是无颜向皇上交代。”
“算了,反正使用鬼门香的责任又不全在我们身上,更不在你们身上,这次责任就由老夫一人来背就好了。”
“臣等惭愧!”
随着包元民摇摇头进入马车内,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包元民前面为什么会将鬼门香的事情对他们坦白,原因就在于他们不得不离开岣城的状况下,也必须有一个离开岣城的正当理由才行。又或者说,不管这个理由是否正当,理由就是理由,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
而包元民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时,余容却带着焦玉一起坐在城楼上满脸怨怒的目送他们走入了城外的黑暗中。
因为鬼门香归鬼门香,包元民居然三番两次想用鬼门香来暗害焦玉,这就绝对不是余容原谅包元民的理由,即使始作俑者并不是包元民也不行。
因而搂着怀中的焦玉,余容就恨声道:“玉儿汝放心,等汝生产完毕,朕一定会将包元民那死人的人头送到汝面前。”
“哼!那家伙确实是个死人,居然都不屑隐瞒了。”
虽然焦玉自己是听不到包元民等人在城下说些什么,但有小雨的传音,听到包元民果然是明知故犯时,焦玉同样无法原谅包元民。
毕竟不说包元民想要对付的是焦玉肚子里的孩子,仅以焦玉现在的年龄却还要遭到鬼门香毒害,那十有**可都是要一尸两命的。
余连也是望向小雨说道:“小雨,你们现在还不知道那韩冬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但那些宫中内卫的人数我们已经基本摸清了。这主要是因为他们也需要韩冬主动联系他们才有可能知道韩冬在什么地方,所以想必得知包元民等人被皇上赶走后,那韩冬也必然得露面了吧!”
“露面就好,露面就好!这些该死的家伙,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余国。”
与余容一开始还打算等包元民离开余国再动手不同,余连可等不了这么久。
甚至于不是为了将韩冬逼出来,余连也不会急着赶包元民离开。
不过即使没人知道韩冬已经死在花媚手中,对于已经完全被天英门掌握在视线内的那些北越国宫中内卫,余容和余连也再没有什么好担心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一章、不必太过着急
虽然包元民等人是连夜被余连赶走,甚至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多。但其他人或许对包元民等人的去向不关心,邹爷等人却不可能。
因此几乎是在第二日夜晚,白天刚收到消息的邹爷就追赶上了已经离开岣城,并且去到一个小镇中休息的包元民等人。
只是避开其他人在房中见到包元民,不等邹爷开口,包元民就一脸惊讶道:“咦,怎么是汝,汝还没死吗?”
“死?谁同包大人说咱家死了,还有包大人你们怎会被赶出岣城。”
“怎会被赶出岣城?那当然是因为鬼门香一事。可汝如果没死,余连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有关鬼门香的消息?”
虽然邹爷满是阴霾的双眼在烛光下有些格外阴森,包元民却没有太在乎。因为好像邹爷这种宫中内卫或许确实更容易得到皇上信任,但在任何一个朝廷官员眼中,那都不可能将这些太监出身的宫中内卫真正放在眼中。
甚或者说,他们有可能重视更加一般宫中侍卫,但对于这种身有残缺的宫中内卫,实在没有重视的理由。
而一听包元民话语,邹爷就满脸动容道:“什么?余连知道鬼门香一事了?包大人你们更是因此被赶出岣城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本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余连昨晚突然兴师问罪……”
跟着包元民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邹爷也有些傻眼道:“什么。余连他们真知道包大人使用鬼门香毒害太慈夫人一事了?但他们怎么不将你们抓起来,却只是赶你们离开?”
“……或许这是没造成最坏结果的缘故吧!可余连不是从你们那得知鬼门香一事的吗?原本本官还以为你们是不是都已被余连抓住处死了呢!”
被邹爷说什么抓不抓的,包元民也同样揶揄了一句。
因为包元民在决定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时或许早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这事也不能由邹爷说怎样就怎样吧!
知道包元民的不满,邹爷到也不奇怪,只是一脸怪异道:“我们这边当然不会泄露消息,但包大人你们如果没泄露消息,泄露消息的又究竟是谁,难道……”
“难道什么?”
看到邹爷一脸吞吞吐吐的样子,包元民立即追问了一下。
毕竟邹爷这样的宫中内卫或许在北越国京城可做到一手遮天。但在岣城却不可能做到这点。
“没有什么。但包大人汝能确认太慈夫人昨日身体不适吗?”
摇了摇头,邹爷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想起了让余连起意赶走包元民等人的原因。
包元民说道:“如果你们提供的鬼门香没问题,那本官确实是让人带着香包在太慈夫人身边呆满了一个时辰。可正如汝说余连为什么没向我们动手。乃至只将我们赶回北越国一样。恐怕那鬼门香并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
虽然无意告诉包元民有关韩冬的事,听到包元民话语。邹爷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韩冬的鬼门香若是真没问题,又怎可能一个时辰都不起效用,而且若不是包元民和邹爷透露的消息,能透露消息的就只有韩冬了。
或者说,即使不是韩冬自己透露的消息,肯定也是与韩冬有关的人透露的消息。
而看到邹爷在那自言自语,包元民就知道邹爷后面果然还有其他人在指使,顿时脸色一沉道:“……那鬼门香有没有效你们应该比本官更清楚,而本官现在或许是不得不离开岣城、离开余国,可你们日后若是想在岣城更安全,最好也要有所提防才行。”
“谢包大人提醒。”
听到包元民说什么离开岣城,邹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凭着包元民的太中大夫身份,邹爷虽然也更信任包元民,但包元民既然已经不可能再帮到自己,邹爷也只能将心思转到韩冬,转到太慈夫人身上。
然后连夜回到岣城,邹爷就下达了寻找韩冬的命令。
毕竟邹爷等宫中内卫虽然也接到了护送太慈夫人回京的任务,但作为暗线,他们始终只能配合明线上的行动,乃至说在包元民等人被赶离岣城后,他们就只能协助韩冬行动了。
不然不说邹爷以什么身份去接近太慈夫人,真的邹爷去到太慈夫人面前,他都没有资格要求太慈夫人同自己回北越国京城。
再加上太慈夫人身边还有天英门弟子保护,没有动武的可能,他们就只能将希望放在韩冬身上。
而随着邹爷等人寻找韩冬的行动,余容也开始有所察觉了。
毕竟余国虽然刚刚建国,岣城里面可没人敢不给余家,不给新成为皇室宗亲的余家面子。好像花媚在发现韩冬要对付的人是太慈夫人时都要在暗中干掉韩冬来避免牵连自己,其他人更是无不期待能在余国朝廷面前好好表现,乃至抓住一飞冲天的机会等等。
所以在应付完包元民后,焦玉虽然已经进入了产房做最后的待产,余容还是在看望过焦玉后向守在焦玉身边的桫说道:“桫女侠,小雨还没找到韩冬的下落吗?”
“没办法,一是我们并没见过韩冬,二是除了那些来自北越国的宫中内卫,韩冬根本没同任何人接触过。或者这是他用来撇请自己与鬼门香一事的做法,但其既然已经没有机会再暗害太慈夫人,皇上也不必太过着急。”
“不必太过着急吗?桫女侠客气了。”
虽然桫比小雨对自己更客气,但正因为桫太过客气了,余容总觉得有些话不好开口。
毕竟比起已在余国朝廷掌握中的邹爷、小四等宫中内卫,对于一直不知行踪的韩冬,余容依旧有许多忌惮。
因为不说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就凭韩冬会用鬼门香来对付焦玉一点,余容就不想留韩冬继续活下去。
只是这是古代社会,又没人见过韩冬,不能靠自己力量去寻找韩冬,余容也觉得这事有些太过勉强。
好在韩冬前来余国的目的已经曝露,余容也就唯有老老实实的守株待兔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二章、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终究什么都干不了
对于所有人,乃至对于所有女人来说,传宗接代都是她们一生中的头等大事,何况还是皇室宗亲,何况还是一国的皇后殿下。
所以在任何国家,皇后的生产时间都是机密中的机密大事,轻易都不可能泄露。不然不说内部安全不能保,外部安全同样不能保。
只是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半个月后,皇后殿下即将临盆的消息还是在当日传遍了整个岣城。
等到消息传到花媚耳中,花媚就一脸怪异道:“奇怪,到底谁将皇后临盆的消息传出来的,还是这与那什么韩大人有关。”
这不怪花媚会奇怪。
因为花媚即使早早就已经处理掉韩冬,处理掉韩冬的尸体,但随着包元民等北越国使团队伍的离开,岣城中就开始流传一些有人在寻找一个姓韩的消息。
换成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姓韩的是什么人,花媚却敢断定十有**就是韩冬。
毕竟为了鬼门香的事情,包元民的使团队伍都被赶出了岣城,何况是提供鬼门香的韩冬。
所以花媚即使也在猜测寻找韩冬的究竟是什么人,但心中却极为庆幸自己提早斩草除根。不然真被顺藤摸瓜找到花媚身上,花媚可没有办法去面对余国朝廷。
只是花媚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北越国使团队伍用鬼门香加害太慈夫人,乃至说太慈夫人具体的生产时间这种消息也会传出来。这不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吗?又或者说,这是余国朝廷刻意泄露出来的?为的就是将那些意图对付太慈夫人、对付余国朝廷的敌人引出来。
而在传完消息后。小四等人在回到平民区的屋子内后就同样惊讶道:“邹爷,汝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将太慈夫人生产的消息传出去,万一引来什么敌人危害到太慈夫人。”
“有天英门弟子在,这怎么又会危害到太慈夫人,但如果不这样,我们将无法引出韩大人。”
“引出韩大人?难道邹爷怀疑……”
听到邹爷话语,小四等黑衣人的脸色立即就全变了。毕竟作为纯粹辅助者,邹爷等人必须依赖包元民和韩冬等人行动而行动。但不说韩冬只联系了他们一次就不再联系,居然韩冬在包元民等人被赶出岣城后都没有联系过邹爷等人,这实在让人有些怀疑。怀疑韩冬是不是早已经被天英门暗中除去了。
毕竟就凭北越国使团队伍是因鬼门香的事情被驱逐。乃至坊间流传的余国朝廷正在寻找韩冬的消息,韩冬都不可能一直藏着不来见邹爷等人吧!
要知道韩冬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朝廷官员,又怎能在这种情形下继续做到隐藏消息的事情。
所以为证实韩冬的死活,证实韩冬是否还会前来联系邹爷等人。邹爷才故意将太慈夫人生产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因为韩冬即使不在太慈夫人生产前联系邹爷等人。但只要太慈夫人生产顺利。韩冬就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邹爷了解一切。毕竟鬼门香只会造成太慈夫人流产,可不会将太慈夫人已经生下的孩子再弄死。
因此在确认鬼门香的计划失败后,韩冬就没理由再躲着不现身了。
当然。随着消息传开,皇宫中也乱成了一团。扶着余氏站在产房外面,余锦就一脸恼火道:“混帐,到底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他们终究什么都干不了。”
虽然同样担心产房中的焦玉,余容脸上却有种冷意。
因为在早已经把握住邹爷等人的状况下,余容自然知道是谁将焦玉的生产时间泄露出去的。至于邹爷等人又是怎样弄到焦玉的具体生产时间的,余容却不是太关心。毕竟能为成宫中内卫的太监总要有些手段,即使他们比不上天英门弟子,但若起各个皇宫乃至各种皇宫规矩,他们却要比其他人的了解多得多,自然也容易找到突破口。
但即使如此,这也不是他们泄露焦玉具体生产时间并值得原谅的理由。
而与此同时,朱二厚却也是在一脸愤怒道:“混帐,太慈夫人怎么真的生产了,四屋汝真有将那鬼门香送到太慈夫人身边吗?”
“送到了,绝对送到了,王爷还不知道小臣的手段吗?但小臣恐怕这就是什么人故意引诱我们向太慈夫人出手……”
什么叫信口开河,这就叫信口开河。
虽然并没有将鬼门香送到太慈夫人身边,乃至在走出朱姓皇族的监禁地时,朱四屋就在第一时间处理掉了鬼门香,可在朱二厚面前,朱四屋仍能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而由于朱四屋本就已经提醒过自己这事,再加上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将鬼门香送过来的,乃至不能证实鬼门香的真假,朱二厚就一脸恼火道:“混帐,这究竟是什么人在算计我们朱姓皇族,会不会这就是余容那厮做的……”
“余容?余容会做这事吗?”
虽然同样不知道究竟是谁将鬼门香送到朱二厚这里的,听到朱二厚竟怀疑余容,朱四屋就有些惊讶了。
朱二厚说道:“这怎么不可能,说不定他们就是想要故意试探我们老实不老实。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这,这有可能吗?”
虽然脸上是无比震惊,朱四屋心中却庆幸无比。因为事情若真是余国朝廷用来试探朱姓皇族的,那朱四屋就可谓立了大功,并且保护了朱姓皇族啊!
只是即使如此,朱四屋也不会将真相说出来。
毕竟没有人能保证那鬼门香究竟是不是余容送来的,乃至说没人能保证鬼门香的真假。朱四屋也犯不着在这种地方抢功等等。
而看到朱四屋的反应正常,朱二厚心中的怀疑也渐渐淡淡了下来,转而又说道:“但即使如此,余容又为什么要将太慈夫人的生产时间泄露出来,难道他又想引诱我们朱姓皇族……”
“这怎么可能,短短一天时间,别说我们朱姓皇族安排不了袭击太慈夫人的事,其他人更安排不过来吧!”
“原来如此,难道这不是余容主动泄露的消息,那又是谁泄露的消息。为什么要泄露消息……”
虽然朱姓皇族早已在岣城中失去了原有的权势。但这也不等于他们会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想想现在岣城内并没有足以威胁乃至冲击皇宫的力量存在,朱二厚和朱四屋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在朱怀国发生过,但国都内却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反对力量才行。
不然不说这种事有没有意义。更是有种滑天下大稽的感觉。
而想想不管谁都不可能轻易将太慈夫人的生产时间泄露出来。朱四屋就说道:“……那这会不会是某些人为了其他目的特意将这消息泄露出来。”
“某些人?什么某些人?”
“例如上次的鬼门香并不是余容送过来的。而是其他人送过来的,然后不管是不是被余容看破了鬼门香的伎俩,他们就想通过这种渠道来传递消息。毕竟太慈夫人能安然生产。肯定是鬼门香的事已经败露了。”
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朱四屋还是觉得这大有可能。
毕竟在提供鬼门香的人并不是自己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的状况下,面对一种失败的结局,他们会想向人通报消息也并不奇怪。
可一这话,朱二厚就皱眉道:“失败?怎么会失败?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他们提供的鬼门香就是真的了?可如果鬼门香是真的,为什么又会失败,难道……”
“没错,就是这个难道!好像传言就说,上次北越国使团被逐正是因为他们企图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吧!”
传言归传言,回想北越国使团被逐的原因,朱四屋更有种庆幸感觉。
因为北越国使团都能因为想要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被逐了,万一朱四屋真的跟着使用鬼门香,那可同样也会被余国朝廷逮住啊!
好在自己什么也没做,好在自己早早就找好了两个证人。
但还在朱四屋无比庆幸,乃至所有人都在关注皇宫内的消息时,“哇哇!哇!”几声啼哭,产房内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而听到婴儿啼哭,不是欢喜,产房外的众人却立即怔住了。
因为古代社会的女人生产哪次不是忙的一团糟,不说热水什么的都势必得准备上好几盆,各种里里外外的伺候,包括产妇临盆的痛叫也足够让人撕心裂肺吧!
但即使没生过孩子,余锦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道:“什么?已经生了?快,娘亲我们进去看看。”
跟着余锦扶着余氏向产房走去,余氏也是一脸怪异道:“生的,真的生了吗?难道这是顺产?或者说是超级顺产?”
“这也说不定是玉儿习惯了呢?毕竟玉儿这又不是第一胎。”
然后赶进产房内,余锦和余氏才看到桫的怀中已经抱着一个小婴儿在进行擦试。于是余锦第一时间就凑上去道:“桫女侠,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殿下,是一个太子!”
“太子好,太子好,快,给姥姥抱抱!”
听到焦玉给余容生了个太子,余氏顿时就一脸高兴的伸出了手。
然后在余氏抱着孩子又和余锦一起满脸兴奋的围上焦玉时,桫才摇摇头出去通知余容了。因为焦玉的这次生产虽然算不上危险,但好像包元民的所作所为,桫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到产房中帮忙。
好在事情一切顺利,不仅桫在余国的工作已经大致完成,有这个小太子在,余国的延续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三章、参侯爷看看他们是谁
隆隆隆!隆隆!隆隆!
太子的出生不仅给余国带来了欢乐,同样也带来了战争。甚至于仅在太子出生后三日,余国部队就隆隆开出了岣城。
而看着余国部队进发,朱四屋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朱四屋也没想到,余容竟会这么快就出兵朱怀国都城,仿佛已经不愿再忍耐一样。可即使朱四屋心中已接受要臣服余国的命运,潜藏的内心却未免还有些期待朱怀国是否真能挡住余国进攻。
不过余国真出兵这么快,朱四屋就不知道朱怀国究竟能不能挡住余国进攻了。
毕竟即使身在岣城,朱四屋也不是不关心朱怀国国都状况,但即使联系再密切,朱四屋至今也没听说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援兵已经赶到朱怀国国都,乃至说进入余国境内。
因为除了朱怀国国都外,朱怀国的其他地方都已经完全被余**队占据,若是不直接攻打余国,那可没有任何人真能支援到朱怀国国都的战斗。
因此不等余国部队完全离开,朱四屋就心急火燎的拜见余容。
毕竟余容与那些习惯冲锋陷阵的将领不同,一向以运筹帷幄著称,即使身在岣城当中,余容也足以操纵朱怀国国都的战局。
好在朱四屋并不需要期待多久,乃至在接到朱四屋求见请求的第一时间,余容就将朱四屋招入南书房说道:“参侯爷,汝是代朱怀国国王来递交降表的吗?”
“余皇陛下说笑了。虽然外臣很想这么做,但皇上如果不答应,外臣也无法越俎代庖。”
“哦!那参侯爷有没有办法说服朱九皋投降,如果要参侯爷说服乃至强迫朱九皋投降,参侯爷又需要什么条件?”
换成以前,余容并不会轻易相信朱四屋,但在亲自召见两个士兵并确认了朱四屋丢弃鬼门香的行动后,余容自然也会将主意打到朱四屋头上。因为朱四屋既然有意投降,那就不可能同朱九皋一起抗争到底。
而不管战争还是什么,崩溃总是从内部先开始。
但在听到余容话语时。朱四屋的脸色却也是陡然一变。因为朱四屋根本没想到。余容竟会叫自己强迫朱九皋投降。
于是讪然一下,朱四屋就说笑道:“余皇陛下说笑了,外臣乃朱怀国臣子,若皇上一日没拿定决心。外臣也没有擅做主张的资格。”
“是这样吗?参侯爷看看他们是谁……”
他们?什么他们?
随着余容话语。朱四屋就听到脚步声从外面进来。转脸一看两个进入南书房的士兵,朱四屋的双脸立即就变色道:“他们,他们是。难道余皇陛下早知道……”
挥挥手让两个刚进入南书房的士兵退出去,余容就说道:“没错,虽然侯爷并不知道是谁将鬼门香丢入崇明王房中,朕却一清二楚……”
“难道这事真是余皇陛下……”
看到两个曾在朱姓皇族监禁地外作为自己刻意留下的证据士兵出现,朱四屋就满脸惊容。因为这事如果真是余容安排的,那也太过歹毒了吧!
余容却面色不变道:“参侯爷汝不必误会,这事可不是朕做下的,而是那些北越国来人……”
跟着余容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朱四屋就一脸汗颜。
因为朱四屋也知道,错非北越国朝廷,错非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接回太慈夫人,的确没有什么人会刻意去加害太慈夫人和余容的孩子。只是这事尽管不是余容在幕后指使,朱姓皇族也确实成为了别人的利用对象,也被余容看着他们成为了北越国朝廷的利用对象。
因此不用余容说太多,朱四屋立即跪下道:“外臣惶恐,望余皇陛下明察,外臣确实没有暗害皇后殿下和太子之心。”
“参侯爷汝为太子所做的事,朕自然会记在心中,但崇明王那厮意图对太子做的事,本王亦会牢牢记在心中。而为了朱姓皇族的延续,相信参侯爷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不然真等朕攻下朱怀国国都,朕可没理由再留下朱姓皇族一脉。”
“外臣不敢,外臣定会竭力劝说皇上向余皇陛下递上降表。”
抹了抹莫须有的冷汗,朱四屋知道自己现在是真没有选择,或者说朱姓皇族真没有选择了。
因为朱四屋即使没有向太慈夫人下手,但只要朱二厚向太慈夫人下手了,余容和余国朝廷就再没有原谅朱姓皇族的理由。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残害皇族子嗣都是最重的罪责,何况这还是被外敌残害皇族子嗣。
而这事余容即使早知道又怎样,即便这真是余国朝廷给朱姓皇族布下的陷阱。只要朱姓皇族踩下去,不管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朱四屋保得了自己都保不了朱二厚,保不了所有朱姓皇族。
因为朱姓皇族只要还敢顽抗,还敢在企图暗害太慈夫人后继续顽抗,那就没人能给他们说情。
跟着朱四屋离开后,焦玉才抱着孩子从南书房旁的角门后现身道:“容哥,汝说朱四屋真会动手除掉朱九皋吗?”
“只要朱九皋还敢顽抗,朱四屋就必须动手,不然他知道朕不会再留这些朱姓皇族活下来,这就更别说让朱姓皇族的女人一直做余国皇上了。”
“要说当初容哥就是太心善了,根本就不该给他们开这个条件。”
看到余容伸出的双手,焦玉也在第一时间将怀中的孩子递了过去。因为焦玉虽然并没有干政的企图,但由于也曾接见过朱四屋,同样就想来看看朱四屋会怎样应对余容的责难。
毕竟对于余国来说,若非为了保存下朱怀国国都、保存下余国元气,他们也用不着怜惜朱姓皇族。
因为好像这种夺国之战,那是死有**都会将原本国家的皇族清除一空的。只是说余家虽然作为一个家族是底蕴深厚,但作为皇族还是经验不多,所以真有机会,留下少许愿意顺从余家统治的朱姓皇族问题也并不大。
当然,前提是留下来的朱姓皇族必须顺从余家、顺从余国朝廷统治,好像朱二厚、朱九皋那样的人绝对不行,这也是余容会暗示朱四屋除掉朱九皋的主因。(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四章、疏散想要疏散的皇族
“杀!杀杀!杀……”
虽然所有人都想不到余容竟会在太子刚出生时就进攻朱怀国国都,但在早有准备的状况下,朱怀国还是及时将部队从国都中调出来阻挡,并且兼程前往其他国家请求援兵。
毕竟不仅余容不想朱怀国国都被战火摧毁,朱姓皇族同样不想朱怀国国都被战火摧毁。
但余**队即使不会阻挡那些前去请求援兵的小股队伍,对于企图阻挡余国部队前进的朱怀**队却一点不客气。
只是面对朱怀**队阻挡,余国部队的攻击力却表现得相当有限,至少并没有余家军刚进入朱怀国时的舍我其谁气势,反而给了朱怀**队很多机会,至少是逃跑的机会。
而这不仅朱怀**队不明白,余**队同样有很多不明白。
看着退下去的朱怀**队,赵向盅就望了望徐祥说道:“徐兄,汝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叫我们立即击溃朱怀**队,难道直接冲到朱怀国国都不好吗?”
“好什么好,如果我们现在直冲朱怀国国都,最后肯定要进入攻城城。可不仅我们不想将部队消耗在攻城战中,相信朱怀国朝廷也未必有这个想法。所以真能在城外解决战斗,朱怀国朝廷也不希望被我们围城。而只要慢慢蚕食掉朱怀国的军队,朱怀国朝廷最终只能不战而降。”
“原来如此,皇上的用意主要还是那些援兵吗?”
听到徐祥说什么不战而降。曹录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毕竟不管朱怀国国都内还残存有多少部队,作为一个孤城,如果没有其他援兵支持,他们也是绝对不可能坚持多久的。
所以只要给他们留一个缺口,为了最后的希望,朱怀国朝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徐祥点点头道:“所以你们别看胡家军和余家军的嫡系部队都不在这里,他们肯定都已经做好了抵挡那些外来援兵入侵的准备。当然,我们这里的压制行动也必不可少。因为一旦给朱怀国部队突围出去,别说会不会丢尽我们这些昔日降军的脸面,说不定还会影响皇上的大计。”
“突围?徐兄的意思是朱姓皇族会设法逃出朱怀国?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是好事。但暂时不可能。或者说。皇上应该允许那些朱姓皇族轻车简从的突围,但若是谁想带走太多东西,那可不能。”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听到徐祥和赵向盅的话语。曹录在旁边都不愿多说了。
当然。这不是说两人故意要放走朱姓皇族。而是余容和余国朝廷要故意放走这些朱姓皇族。
毕竟换成其他人或许会害怕这些朱姓皇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什么的,但以余国实力不仅不用怕这种事,真的什么国家被这些朱姓皇族撺掇着前来攻打余国。那反而还会给余国留下进攻他国的借口。
何况没有这些朱姓皇族累赘,余国朝廷也可轻松许多。
因此真愿意投降余国的朱姓皇族,余国朝廷或许也欢迎他们的投靠,可如果是不愿意投降的朱姓皇族,那只要他们不从朱怀国国都卷走太多财物,余国朝廷也是不用在乎的。
至于徐祥嘴中的胡家军,那不仅是胡三德与余锦结婚后才正式统合在一起的会阴山胡虏一脉部队,更是值得所有将领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当然,随着余**队正式朝朱怀国国都进军,朱怀国国都内也是乱成了一团,而原本已经打开多日的城门也再次关闭了。
然后聚集在皇宫中,一边议论纷纷,那些朱姓皇族就满脸期待又是满脸担心的望向坐在龙椅上的朱怀国国王朱九皋。
因为随着那些曾被监禁在岣城的朱姓皇族回到朱怀国国土,余容给朱姓皇族开的条件就再不是秘密。虽然这在一开始,朱九皋是怎么都不可能答应,但随着其他国家对增援朱怀国的态度暧昧不清,乃至至今都没有一直援兵进入余国境内,至少其他朱姓皇族是难免有了许多想法。
跟着看朱九皋没有开口的意思,首批回到朱怀国国都的工部尚书朱五留就大声说道:“皇上,不如我们杀出去与余**队拼了吧!”
“拼?你们真认为我们能拼过余**队吗?”
摇摇头,虽然至今坐在龙椅上不动如山,朱九皋心中仍是有些苦叹不已。
因为朱九皋不仅没想到余国部队的进军速度竟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宋国、齐国一开始虽然都说要援兵朱怀国,但至今却没有一丝动静。
而不管为了求取援兵,朱怀国已经付出了多少代价,这些纸面上的援兵如果始终不能化成真正的援兵,那对朱姓皇族也是没有任何帮助可言的。
“难不成皇上的意思是坐以待毙。”
但虽然知道谁都可能坐以待毙,唯有朱九皋不可能坐以待毙,还是有朱姓皇族不满道。
而望了望质问自己的朱姓皇族,朱九皋却有些愤怒不起来。
毕竟那朱姓皇族可是已经战死的朱三阚大将军的独子朱四鲜,于是振作一下精神,朱九皋就说道:“坐以待毙?这怎么可能,只是若没有足够援兵,若想朱怀**队单独面对余家军,这却是太过艰难了。又或者说,朱四鲜你们有什么主意吗?”
“小臣不敢,只要皇上不坐以待毙,小臣愿为皇上身先士卒并效犬马之功劳。”
“朕知道朱四鲜你们不怕死,但朕现在需要的是能确实击退余家军的方法,而不单单只是面对余家军的勇气。”
想想朱三阚居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胡家军潜入岣城的乱军中被胡家军的高手用箭射死。朱九皋心中就一阵苦涩不已。因为朱三阚在朱怀国中或许并非什么军神一般的人物,但要想在朱怀国中找到堪比朱三阚的将领却几乎没有可能。
听到朱九皋话语,朱四鲜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别看朱三阚曾是朱怀国的大将军,由于小时候顽皮摔断了右手,虽然朱四鲜的右手最后是接了回来,但却再也不能习武,只能朝文官的方向发展,
因此即使如何义愤填膺的想要为父报仇,朱四鲜也知道仅靠自己的能力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最后还是朱九皋望向廷上唯一曾从胡三德手中逃得一命的朱六茅道:“六茅,那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首先是想办法疏散想要疏散的皇族。然后看余国会不会给我们等待援兵的时间吧!毕竟唇亡齿寒。小臣不相信宋国、齐国乃至其他所有国家都会看着朱怀国灭国而不顾。”
疏散想要疏散的皇族?
一听这话,不少朱姓皇族的双眼顿时都闪烁起来。
因为不说不想疏散的皇族究竟是想要与余国死拼到底还是投降余国朝廷,若真有逃亡到其他国家的机会,还是有不少朱姓皇族会动心的。
只是说余**队即使还没有对朱怀国国都进行围城。想要从已经被余**队把守的边境逃脱。那似乎也不太容易。
而朱九皋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道:“六茅汝是说。我们有可能等不到援兵?”
“微臣不敢,但可恨的是宋国、齐国虽然已经许诺要援助我国,但居然至今仍未发兵。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一边怨愤不已,朱六茅对宋国、齐国也充满了鄙视。
因为在向余容求亲不成后,虽然宋国、齐国是很快答应了援兵朱怀国的请求,但答应却不等于立即执行。想想余**队已经大军压境,宋国、齐国的援兵部队却连影子都没见,朱六茅就对两国所谓的承诺暗恨不已。
因为若不是有两国承诺,或许朱九皋和朱怀国也有可能考虑一下要不要真的投降余国。
但现在虽然不好说朱姓皇族是不是已经错失了向余国朝廷投降的时间,宋国、齐国也确实耽误了朱怀国不少事情。
知道朱六茅说的是什么,朱九皋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统计一下想要疏散的皇族,然后再看看有没有疏散的机会。”
“皇上英明!”
听出朱九皋有意让想要疏散的朱姓皇族疏散,乃至不会阻止想要疏散的朱姓皇族疏散,不少朱姓皇族心中都松了口气。
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重要的是还没有一支援兵真正到达,基本上已经没有朱姓皇族还会认为朱怀国真能抵挡下余国进攻了。所以真能疏散,他们同样要考虑一下该向什么地方疏散,该怎么疏散等等。
跟着遣退众人,朱九皋又将朱六茅等几个主要大臣召入南书房说道:“六茅,汝认为我们朱姓皇族真的没办法挽救了吗?”
“皇上恕罪,或许朱姓皇族要想存留下来是不难,但朱姓皇族想要继续保留皇位乃至统治权却再也不可能了。毕竟不说余容,宋国、齐国乃至其他国家也未必允许朱姓皇族再度兴起。”
“……是吗?失去皇位和统治权?六茅汝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接受余国的劝降条件?”
不说是不是冷眼望向朱六茅,不仅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甚至工部尚书朱五留等人也没想到朱六茅竟会如此直言。
朱六茅却淡然摇头道:“皇上言重了,微臣身为武将,自然不可能不战而退。而余国的条件或许是我们的最后机会,但现在要说投降确实为时尚早。只是未免万一,微臣认为皇上应该立即挑选出一些朱姓皇族作为投降余国的最后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我们若一直顽抗下去,余国又会如何对付残存的朱姓皇族。”
“朕明白了。”
点点头,虽然不敢说完全相信朱六茅,更不敢说完全相信任何一个朱姓皇族,朱九皋却明白朱六茅的提议并没有错。
毕竟狡兔都有三窟,即使朱九皋和朱姓皇族都不想投降余国和余容,但为保留朱姓皇族血脉,朱九皋却也势必得预先做一些准备的。
不然事到临头再来后悔,不说朱姓皇族不允许,朱九皋同样不允许,不然朱九皋也不会同意一开始的疏散计划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五章、开放朱怀国国都的城门
一路赶回朱怀国国都,朱四屋还是没能完全想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被余容召见后,朱四屋或许已做好为朱姓皇族铲除朱九皋的准备,至少是心理准备。但朱四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离开岣城,余容却又让人给自己传来了新要求。
只是这要求不仅太过匪夷所思,朱四屋也不敢说朱九皋是否会答应。
然后在前日经过余**队与朱怀**队交战的战场时,朱四屋又有些心有戚戚起来。
毕竟朱九皋若是不接受余容的条件,想都知道这样的战场肯定会延续到朱怀国国都中!
那样的事情不仅难以想像,朱四屋更是怎么都不会接受。
然后随着朱四屋回到朱怀国国都的消息传入宫中,不等朱四屋找到朱九皋,正在南书房中翻阅前方战报的朱九皋就满脸惊讶道:“哦!参侯爷已经回来了?那参侯爷现在什么地方?回家了吗?”
“启禀皇上,参侯爷并没有回家,而是一路进宫想要求见皇上,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一边为朱九皋打着凉扇,大太监包善眼中同样有一种期待。
因为朱怀国一旦亡国不仅会将朱九皋由峰顶打落尘埃,同样会给包善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不管朱四屋会带来怎样的消息,有消息总好过没消息。如果朱九皋一直坚守着皇位不放,或许包善也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
然后一路奔到南书房中。朱四屋就一脸急切道:“皇上您没事吧!真没事吧!”
“什么有事没事的,四屋汝以为朕会有什么事?朕可不是那种没用的东西!但汝怎么从岣城跑回来了?难道余容那厮又有什么新想法?”
看着几乎都要往自己身上扒的朱四屋,朱九皋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因为换成一个懦弱点的皇帝,这时或许都要以死谢天下了。
但尽管机会不多,可不仅朱九皋现在还没有寻死的想法,甚至朱九皋更相信如今的皇宫乃至朱怀国国都中都没人能逼自己寻死。所以朱四屋的胡言乱语不仅毫无意义,更有些多此一举。
而在抚了抚胸口装模作样一会后,朱四屋就说道:“皇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微臣就怕皇上还没得知余容的新条件就做出什么事……”
“新条件。余容到底提了什么新条件。”
“这个微臣也不好说。皇上自己看看吧!”
老老实实将一份折子抽出,朱四屋就直接递向了朱九皋。
而接过折子一看,朱九皋的双眼也立即凝了起来。
因为余容的条件是什么?
余容的新条件居然是让朱九皋开放朱怀国国都的城门并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出,而只要朱九皋能做到这点。余容就可许诺半年内不进攻朱怀国国都等等。当然。为做证明。余容也表示只要朱九皋放开朱怀国国都的进出权,余**队就不会进入朱怀国国都的五百里范围内。
五百里虽然不算多,但在古代社会少少也都得走个两、三天了。
可这样的条件别说朱九皋该不该答应。朱九皋敢不敢答应都是一回事。
因为余容即使真在朱九皋放开朱怀国国都的出入权时不进攻朱怀国国都,真在这时开放朱怀国国都的进出权,朱怀国国都内还有多少人能留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毕竟朱九皋前面虽然也开放过朱怀国国都,但也必须是经过申请的人才有可能离开朱怀国国都。
不然人民都没有了,朱九皋更不可能在朱怀国国都内补充兵源。
只是若不开放城门,别说半年,朱九皋保证自己半个月都坚持不下去。毕竟兵败如山倒,如果没有外来援兵,再是怎样守城,朱九皋都不认为朱怀国士兵的士气会有多高。
而真有半年时间,这也足以让朱九皋将包括宋国、齐国在内的援兵请回来了。
又或者说,这才是余容的真正企图,目的就是用朱怀国国都来引诱那些援兵的进犯等等。
只是即使知道余容的企图是什么,朱九皋也清楚自己不能考虑都不考虑的拒绝余容要求,只得略做迟疑道:“四屋,那汝估计余容那厮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这当然是引诱那些援兵进入余国境内,并且在消灭掉那些援兵后,找到进攻其他国家的借口。”
“借口?他们进攻朱怀国都不需要借口了,进攻其他国家又需要借口吗?”
虽然知道朱四屋说的是事实,但正因为是事实,朱九皋才不愿去相信。因为这代表什么?代表朱怀国最弱小,弱小到余容进攻朱怀国都不需要借口的地步。而事实虽然确实如此,这同样不是朱九皋能够坦然接受的理由。
朱四屋却满不在乎道:“皇上英明,但微臣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不然余容完全没必要给我们半年的喘息时间。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喘息时间而已,或许余容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清空我们朱怀国国都内的人力、物力,以免将来我们抵抗得太激烈,余国朝廷不好接收国都。”
“哼!他们想接收就接收吗?难道他们想说不知道什么叫破坏容易建设难?”
“这个就要看皇上怎么想了,毕竟余容还可选择报复朱姓皇族。”
呃一声。
听到朱四屋说什么报复朱姓皇族,朱九皋就不再言语了。因为朱四屋即使并不知道朱九皋已经在考虑疏散朱姓皇族的计划,但余容如果不放行,那些朱姓皇族也未必能说疏散就疏散!
而看到朱九皋陷入沉默中,朱四屋就说道:“当然,我们不能轻易拒绝余容,毕竟仅靠朱怀国的力量,绝对不可能抵挡余国进攻。所以余容既然想引诱其他国家来救援朱怀国,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求生机会。”
“……毕竟余容再怎么自大,朱怀国想要战胜余国就只能依靠其他国家的援兵。”
“朕明白了,这事等朕考虑一下再说。”
“微臣告退!”
随着朱四屋话语,朱九皋自然也清楚自己事实上并没有选择。毕竟朱九皋从一开始就知道,如果没有来自其他国家的援兵,朱怀国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余国进攻。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拖人下水,不管朱怀国国都开放城门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有一分机会,朱九皋都要不惜一切的为自己争取时间。(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六章、必须主动出兵才行
“快,快快,快收拾东西。”
“快收拾东西离开都城。”
随着朱怀国国都正式放开出入限制的消息传开,整个城市立即沸腾成一片。
不管贫富,不管老少,几乎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的离开朱怀国国都。
因为在城墙保护下,朱怀国国都即便安全无比,但由于长期封城乃至准封城,朱怀国国都的物价可谓是大涨、飞涨、火箭涨。
而不说没人能长期忍受这样的物价增长幅度,想想余国迟早都要进攻朱怀国国都,乃至除了朱怀国国都外的其他地方都已经变成了余国国土,那就更没有什么人还想继续住在朱怀国国都内了。
这也就是以前朱怀国国都限制人口离开,他们才只能困守在国都内。所以不管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现在是出于什么考虑放人离开,这都没有他们犹豫和迟疑的理由。
只是看着潮水般的人流离开国都,站在城门上的城楼中,那些朱姓皇族就都有些戚戚然。
因为这虽然不是说他们就不能跟着这些平民、富商一起离开了,但随着这些平民、富商离开,不仅朱怀国国都的生活水准将大为降低,将来再想要防御朱怀国国都就只会更困难。
毕竟这些人一开始或许不会参与到城墙和城门防御中,可真的战斗到后面,难免也不会被朱姓皇族推上战场。
只是真想到战争什么的,还是有不少朱姓皇族陆续将双眼移开了。
因为即使是长期训练的朱怀国正规军队都打不过余**队。何况还是从这些平民、富商中挑选的新兵。
反而如果放弃战争,专注于向外求援,这才是朱姓皇族的唯一活路。
毕竟对于各种困境,在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求人不如求己,可以当前的形势和事态发展,对朱姓皇族而言却是求己不如求人。
而朱姓皇族之所以会对这些富商、平民的争先恐后离开感觉不舒服也只是因为他们的离开就好像抛弃了朱姓皇族一样,想想朱姓皇族往日在这些富商、平民面前的优越感,这样的反差足以让所有朱姓皇族的心中感觉不舒坦。
同样看着城下的人流,朱九皋也是满脸发沉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造成这次事情的原因乃是余国进攻。但如果不是我们朱姓皇族势弱,又怎可能给余国进攻的机会。所以一旦度过这次难关,尔等一定要尽量提升自身能力,再不能出现同样事情……”
“皇上圣明!”
虽然一直控制着受教育权。朱姓皇族对于朱怀国的富商、平民都有着足够的优越感。但正因为这种优越感达到了一定极限。不可能再与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富商、平民比高低,朱姓皇族就只能在朱姓皇族中相互比较才能看得出彼此的优劣。
所以朱姓皇族中即使没什么拔尖的人才,但在人比人的状况下。基本素质却都很高,因此也没有哪个朱姓皇族会误解乃至不理解朱九皋的话语。
而看到众人都是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朱九皋心中却一阵叹息。
因为朱九皋怎么都不明白,平均素质这么高的朱姓皇族中为什么就不能冒出一、两个出类拔萃者。不说多,只要朱姓皇族中出现一、两个胡三德那样的大才,朱姓皇族就不用担心什么余**队了。
还是说,这就是因为没有更多比较、没有更多刺激的缘故,朱姓皇族的发展才举步维艰。
毕竟龙不与蛇居,一直只在蛇堆中发展,没看过龙的样子,再大的蛇也仅仅只是蛇而已。
而且仅以现在的大军压境状况,要想立即改变朱姓皇族的现状也更不可能。
于是点点头,朱九皋就说道:“好了,事已至此,大家还是先回去吧!反正还有半年时间,我们就先看看余**队如何与其他国家的援兵交战再说。”
“这个……,皇上圣明,但余容真会给我们半年时间吗?”
“……哼!看看这些争先恐后离开朱怀国国都的富商、平民,你们真以为余容还有违背诺言的必要吗?何况余容的心思原本就只在那些援兵的身上,朕看余容是真没将我们朱姓皇族放在眼中啊!”
虽然不是生气说话的朱姓皇族,低头扫了一眼还在推挤着离开朱怀国国都的富商、平民,朱九皋就一脸的无可奈何。
而看到这一幕,那些朱姓皇族也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失去了这些富商、平民的支持,朱怀国国都的繁荣根本就不能维持多久。或许他们确实还有军队保护,但对于这样一个不是空城的空城,是否还有争夺的必要就的确不重要了。
只是即使如此,朱五留又在一旁说道:“但齐国、宋国如果不发兵援助我们怎么办?”
“哼!不发兵援助?他们原先不发兵援助,恐怕也只是希望我们能在国都中消耗一定余国兵力后再来什么里应外合吧!可现在朱怀国国都内的平民已经全都跑光了,甚至没有坚守的价值,如果他们还想获得我们朱怀国朝廷许诺的报酬,就必须主动出兵才行。”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众人全都恍然大悟了。
毕竟在朱怀国国都已经完全失去抵抗力的状况下,如果宋国、齐国不赶快出兵,谁知道朱怀国国都又会在什么时候落入余国手中。这样他们不仅会失去朱怀国朝廷原本许诺的财富,甚至于在壮大了余国国力的同时,他们在将来也必须面对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了。
所以即使不是为了救援朱怀国,只为了削弱余国兵力,他们都必须尽快派遣援兵进入朱怀国才行。
但跟着又有朱姓皇族道:“皇上圣明,但我们现在还要继续疏散吗?或者说往哪个方向疏散?”
“……这个可以等等再说,或者说等宋国、齐国乃至其他国家的援兵进入余国境内再说。因为朱姓皇族即使要疏散,那也只能疏散到其他国家去,而且宋国、齐国的援兵如果不先打开余**队在边境上的防线,我们也不可能真正疏散出去,反而还会遇到其他危险。”
想到援兵的事,朱九皋就一阵暗恨不已。
因为若按照朱九皋一开始的计划,包括宋国、齐国在内,那些已经答应救援朱怀国的国家军队应该早就进入余国境内,并且一起护卫在朱怀国国都周围才能更好的阻挡余国进攻。
没想到为了削弱余国兵力,他们竟然拖延到现在还没出兵,以至于朱九皋不得不按照余容要求放开朱怀国国都的出入权,这也只能怨他们贪心做错事了。
而随着大量朱怀国平民、富商涌出国都,不仅正在对峙中的朱怀**队立即退回了国都内,被迫停止进攻余**队也是一阵无语。
然后看着漫山遍野乃至遍布所有道路的平民队伍,曹录就一脸难以想像道:“这是干什么,逃难吗?又没有人追着要干掉他们。”
“或许这只能说是不是逃难的逃难吧!不然真等我们进军朱怀国国都时,他们想逃都没地方逃了。”
摇摇头,同样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徐祥就不禁一脸叹服。
因为余容的要求或许导致了徐祥等人的战功锐减,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同样也能减少部队的消耗,乃至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朱怀国国都。
毕竟想想上次余**队是怎么占领岣城的,那可正是胡家军先摸进城内打开城门,余家军才能兵不血刃的占领岣城并抓获大量的朱姓皇族。
而随着朱怀国国都的放开进出,别说胡家军,徐祥等人想要混入余国国都都不难了。
但同样想到了战功一事,周阒却有些跃跃欲试道:“那我们不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做,要知道这些人现在可都是余国子民了。”
知道周阒在想什么,赵向盅当即瞪了周阒一眼。毕竟不说这些从朱怀国国都内逃出来的平民、富商,在原本没有任何一个国民的状况下,余国的国民可全都来自于对朱怀国国民的接收的。
周阒则说道:“这个某当然知道,但某是说朱怀国国都……”
“现在还不到进攻朱怀国国都的时候,毕竟皇上现在主要考虑的是如何面对其他国家的援兵事情。”
“援兵?现在还有国家会援助朱姓皇族吗?”
虽然徐祥在这些箜郡王府的降兵中一直都是以智计著称,曹录还是有些难以想像余容的计划。毕竟那些说要救援朱怀国都城的国家以前都没有出兵了,他们又会在现在出兵吗?
徐祥说道:“他们为什么不出兵,不说现在出兵他们还可谋得救援朱怀国朝廷的名声,乃至说谋得救援朱怀国的利益。即使不为了救援朱怀国,你们以为他们将来又不会对余国开战吗?或者说,在不相信皇上不会继续扩张国土的状况下,他们也必须通过救援朱怀国的行动来消耗余国兵力才行。”
“原来如此,那他们以前不出兵,是因为想靠朱怀**队在国都的坚守来消耗我军兵力吗?结果皇上识破了他们的计策……”
说到这里,即使不愿动脑的周阒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打仗虽然有利于军队、有利于将领去争取战功,但如果是不必要的战争,同样没人愿意做这个冤大头。(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七章、组成联军再慢慢出兵
援兵是什么?什么是援兵?
对于朱姓皇族来说,或许没有援兵就的确支撑不下去了,可援兵什么的或许对朱姓皇族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对于宋国、齐国乃至其他被朱姓皇族请求援兵的国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或者说,真要出兵,他们的目的也不是救援朱怀国、救援朱姓皇族,而是瓜分朱怀国乃至瓜分余国。
毕竟若是放任余国不管,谁又能保证余国不会继续侵略其他国家。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以己度人,几乎被朱怀国和朱姓皇族请求援兵的国家都已将双眼盯住了余国、盯住了余国境内的情势发展,乃至都已将所谓的援兵派遣到余国边境附近,目的就是等待最佳的进入时间。
可正因为想要分一杯羹的援兵和国家太多了,最后他们竟然都没在第一时间进入余国境内,以至于眼睁睁看着余**队率先出兵朱怀国国都并且逼迫朱九皋将朱怀国国都内的居民全都放出来。
所以消息传出余国,传到各支已经准备停当的所谓援兵当中都是一片哗然。
而已经与齐**队汇合的田双漭也是满脸不可思议道:“什么?余国竟会做出这种事,这也太难想像了。”
“田大人为什么觉得难以想像。”
作为此次援兵的主帅,虽然田双漭并不是田单刻意要留下来的,但对于田双漭要留下来分享战功的事,田单也并不在乎。毕竟田双漭再怎么说都只是个文官。分享战功的机会有限,田单也只是想要通过田双漭多了解一些余国,乃至了解一下余容的性情等等。
因为一个人的性情即使不代表他们指挥部队的能力,但的确可反应出他们指挥部队的风格。
听到田单疑问,田双漭也毫不犹豫道:“难道田将军不觉得难以想像吗?或许余容这样做确实能在将来更便宜的占领朱怀国国都,但却无疑会引来各国部队的齐相攻击。毕竟没人会甘心看到余国如此顺利的搜刮朱怀国财富。”
“这到是,但凭什么是齐相攻击,如果我军能抢先一步攻入余国境内,那不仅朱怀国国都,包括整个朱怀国或者说余国国土都会纳入齐国版图吧!”
野心。彻彻底底的野心。
听到田单话语。田双漭就一脸汗颜。但即使如此,田双漭却并不奇怪田单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说,不仅田单有野心,其他国家也会有这种野心等等。
毕竟在余容进攻朱怀国时。其他国家不是不想进攻朱怀国。只是朱怀国的国力不强。没有值得争夺价值。所以其他国家之间即使彼此相互争战,但也很少将主意打到有如鸡肋般的朱怀国头上。
可鸡肋归鸡肋,没人看上的鸡肋或许永远只会是鸡肋。一旦鸡肋被什么人看上。还是被外人看上,那就绝对不允许了。
所以不仅余容,任何人想要强占朱怀国,绝对都会遭到其他国家的围而攻之,问题就是哪个国家能在围攻前先占领朱怀国而已。
于是迟疑一下,田双漭就说道:“但凭现在的兵力,田将军有把握抢先占领余国吗?”
“……兵力,兵力的问题也算问题吗?即使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只要能在余国境内站稳脚跟,田大人还怕朝廷不给我们增派援兵吗?”
随着田单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田双漭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田单自己或许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但田单的想法也未免太过自大了吧!因为不说田单是否真能在余国境内站稳脚跟,仅以齐国朝廷的立场和态度,那也未必会说增兵就增兵!
不过再怎么样,田双漭都管不了田单的所作所为,只得略带迟疑道:“那田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看看再说吧!”
呃!看看再说?
猛听田单话语,田双漭就一阵干怔。因为田单前面不是说要抢先攻入余国境内吗?怎么说了半天突然又要看看再说了。
但仿佛知道田双漭在想什么,田单就说道:“虽然某也不想承认这点,但不得不说,本将手中的兵力确实少了些。以这样的兵力即使我们能在余国境内站稳脚跟,但也只是在为其他人做嫁衣而已。所以真要攻入余国,也得看看朝廷打算派谁做援兵再说。”
派谁做援兵?
一听这话,田双漭就木然了。
因为很明显,田单现在担心的不是其他国家的部队,而是担心余国的后续部队会不会趁机摘桃子!
没想到与文官间的争权夺势一样,武将为了彼此的战功也会相互算计到这种地步。
于是犹豫一下,田双漭就说道:“那如果是其他国家先攻入余国境内又怎么办?”
“攻入就攻入,这又有什么了不起是。”
田单一脸不屑道:“假如皇上将齐国所有兵马都交给本将,本将或许真能攻下余国不错,可以余**队的战力,除非倾一国之力,没有哪个国家能单独吃掉余国。所以在相互警惕的状况下,任何国家都不会倾全力攻打余国,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是要组成联军再慢慢出兵……”
“这……”
听到田单说什么联军和慢慢出兵,田双漭就彻底无语了。
因为不说这与田单一开始说的抢先一步攻入余国的论调完全相反,难道田单在迷惑敌人的同时,也要迷惑自己吗?
不然他直接说要等朝廷与其他国家组成联军再说不就好了,凭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心情跌宕起伏半天不可啊!
不过即使如此,田双漭也知道田单现在的话才是真正的道理所在。
毕竟齐国想吞并余国,其他国家就不想吞并余国了吗?
这怎么可能。
以前也就是因为朱怀国是鸡肋,没有国家感兴趣,齐国才放任朱怀国自我封闭般的发展,但如果让余国来取代朱怀国,那不管余国还是不是鸡肋,至少以余国战力来说,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之看为鸡肋了。
所以在都有意占领余国的状况下,不仅余国是齐国的敌人,其他想要占领余国的国家也同样是齐国的敌人。
因此在必须相互警惕的状况下,除非一开始就协议好联军的形式、规模,恐怕谁也不敢贸然攻入余国。(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八章、清除宫中内卫
“邹爷,汝说韩大人是不是已经……”
虽然只有邹爷一人见过韩冬,但随着余国战事刚开始就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暂停下来,那些前来配合包元民、韩冬行动的北越国宫中内卫就又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从太慈夫人生产时开始计算,居然过了半个月时间,韩冬都未曾联系过邹爷等人,这实在很难让人安心。
而虽然身为宫中内卫,邹爷等人也是从太监之位慢慢爬上来,身上自然也保留着太监的一惯习性。
所以一边打着香粉,邹爷也是阴沉着双脸说道:“会不会是韩大人已经前去朱怀国国都了,或者说想要过段时间,包括等鬼门香一事彻底过去后再联系我们。毕竟余国太子出生还不到百日,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可能吗?”
虽然知道百日对新生儿绝对是个重要关卡,不然人们也不会那么喜欢给小孩摆百日宴,但对于韩冬是不是会等到余国太子出生百日后再露面,包括余国太子会不会在百日内出问题,小四等人都不那么相信。
毕竟作为宫中内卫,即使小四等人接触的人和事并不多,但也知道除非是内鬼,每个皇宫中对于皇帝子嗣的保护都是无微不至的。
更重要的是,在只有邹爷一人见过韩冬的状况下,谁都无法想像出韩冬究竟是怎样的人。
但邹爷又非得这样说不行吗?
虽然邹爷并不想这样,但他更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在包元民等人被赶走后。除了依靠韩冬,邹爷等人已经再没有办法去接触太慈夫人乃至劝服太慈夫人回北越国。
当然,他们还可以使用武力强迫太慈夫人离开。
可有天英门弟子在,这事更加不现实。
于是抿了抿嘴,邹爷说道:“从现在开始,除了一般巡视外,你们就不要再大张旗鼓寻找韩大人了。说不定正因为如此,韩大人才会躲起来不见我们。毕竟除了我们外,不仅没人见过韩大人,也没人知道韩大人与鬼门香一事有关。”
“诺!”
先是一齐点了点头。还是最亲近邹爷的小四说道:“邹爷。那除了一般巡视外,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要知道韩大人可不是我们北越国朝廷培养的官员,如果韩大人方面出什么问题,若是我们不能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朝廷。自己也是不能离开啊!”
“这……。或许我们可选择在适当时间将这边的状况传回给皇上知道。然后问问皇上是什么意见。……但那至少得先确认过韩大人不会再联系我们,乃至会不会有其他行动再说。”
虽然不像小四一样已开始怀疑韩冬的忠心,但韩冬如果知道鬼门香一事事发。邹爷也同样不能保证韩冬是否会立即逃亡等等。
毕竟这不是邹爷要同小四一样轻视韩冬,而是没有表现机会,乃至不知道韩冬表现过什么,邹爷同样不可能盲目相信韩冬。
与此同时,小雨也在遍寻不至韩冬时找到桫说道:“桫师叔,汝知道韩冬去哪了吗?或者我们该上哪去找韩冬?”
“会不会那家伙已经离开岣城了……”
迟疑一下,桫到不是非得找到韩冬不可,也没有小雨那么紧张。
小雨说道:“离开岣城?他会放弃图炀交代的工作吗?”
“谁知道,或许他被吓跑了也不一定。……或者你可去找找失踪人口。只是真确定了失踪人口,也不知道他究竟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失踪人口?吾明白了。”
虽然小雨同样已经出师,但说到经验什么的,那可确实比不上桫。而失踪人口什么的虽然不能帮助小雨找到韩冬,但却足以让小雨确认韩冬是在什么时候藏起来,乃至为什么藏起来等等。
所以沿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应该也能确认一下韩冬的行踪。不然不知道韩冬藏在什么地方,这确实有些让人不放心。
但跟着沿失踪人口,乃至姓韩的外地人失踪人口这个线索找到花媚身上时,小雨顿时就有些惊讶了。
因为韩冬的失踪即使没上报官府,但作为原本包下花媚一个月的客人,韩冬在香花楼中原本可是小有名气的。毕竟作为不是红牌的红牌,想要包下花媚的价格可不低。
只是小雨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朱四屋在朱姓皇族监禁地意外见到的女人竟就是韩冬最后接触的女人。
或者说,正因为从花媚处知道朱四屋丢弃了到手的鬼门香一事,怀疑朱四屋会不会将消息透露给余国朝廷,韩冬才提前逃跑的吗?
而遇到这种状况,别人或许会胡乱猜想花媚在其中的作用,小雨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小雨敢担保,至少花媚并没有故意在朱姓皇族监禁地外逗留。那只是运气,只是花媚幸运碰到了朱四屋丢弃鬼门香一事而已。
于是确认了韩冬是真的失踪,并且是在朱四屋丢弃鬼门香香包的当日失踪后,小雨就没再去打扰花媚,而是回头找到了桫。
而等到听完小雨带回来的消息,桫也是一脸奇异道:“汝说韩冬以前藏在妓馆里面?并且被韩冬包下的妓户刚好就是那日看到朱四屋丢掉鬼门香香包的女人,这也太凑巧了吧!”
“这的确凑巧,毕竟当初吾是看着那花媚刚好经过朱姓皇族的监禁地门前,而且附近没什么店铺,根本不适合长时间逗留。并且据那妓馆的登记,虽然韩冬是早就认识了花媚,但却是在那些宫中内卫带着鬼门香找上包元民的当日才搬到妓馆中的。”
“原来如此,看来那韩冬确实就是始作俑者了。不然他也不会在交出鬼门香时立即搬去香花楼,并且在发现鬼门香曝露时又立即失踪。”
听到韩冬搬入妓馆及从妓馆中失踪的时间,桫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即使是桫和小雨这样的天英门弟子,谁又能想到花媚一个妓户也有这种果断杀人的气魄。
但在大致确认了事情发展后,小雨就一脸思虑道:“那我们要不要继续查找韩冬去向,或者我们可找妓馆中人为韩冬画一幅画像。”
“不必了,汝怕韩冬没想过这点吗?”
“这个……,师叔的意思是,要么韩冬再也不回来,要么他就会自己出现吗?”
虽然一心想找出韩冬、消除祸患。但想想韩冬的存在对香花楼来说并不是秘密。只是以前小雨没想到要去妓馆找人,这才让韩冬藏了这么久。所以自己能想到的事,韩冬也未必不会想到,不然他就不会通过失踪来清除自己的痕迹。小雨心中也有些佩服韩冬的决断了。
桫也点点头道:“既然上面说过韩冬与天英门早有仇怨。那他就不可能不提防天英门。所以不是为防备余国朝廷。而是为防备天英门,吾怀疑韩冬十有**是不会再露面了。”
“那就先清除掉那些宫中内卫吧!免得他们不愿离开岣城却又在里面搅风搅雨。”
跟着小雨找到余容并说出自己的推断,余容的脸色也跟者沉了沉。
因为余容为什么要多给朱怀国半年时间?
不仅一是为了引诱那些所谓的援兵。二也是为了诱使韩冬冒出来。
毕竟不管自大还是什么,余容根本就不会担心周边那些大小国家,不然又岂会挑选朱怀国来出境建国。所以比起那些明面上的敌人,余容确实更担心藏在暗中的韩冬又会使一个妖蛾子。
尤其韩冬一上来就使出了鬼门香的毒计,谁知道为了完成图炀的命令,韩冬后面又会做些什么。
于是犹豫一下,余容就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就清除那些宫中内外,万一韩冬就再也不露面,乃至一直藏在暗中怎么办?”
“……藏在暗中?藏在暗中他又能做些什么?”
小雨却一脸不屑道:“又或者说,当日包元民若是不通过自己的侍卫将香包放在其他官员身上,给他拿着鬼门香,他又敢自己带到皇宫中来吗?所以这事放在韩冬身上也是一样的。毕竟与包元民同余大人还有同僚之谊不同,区区一个西齐城官员,我们天英门都不认识他了,皇上认为余国朝廷又有谁认识他,又有谁会被其利用吗?”
“当然,之后我们还要慢慢寻访韩冬的去向,至少都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才行。不过只要清除了这些宫中内卫,没有足够爪牙。除非其好像包元民一样公开接触太慈夫人,他又有什么机会打扰太慈夫人的生活。”
“这到是,但小雨汝说死要见尸,是说那韩冬也有可能死了吗?”
听到小雨话语,余容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韩冬最大的劣势就是毫无根基,不仅在岣城毫无根基,甚至在北越国也毫无根基。
所以余容虽然不知道图炀重用韩冬的原因,但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人却想打一国皇后的主意,不说这是不是太过荒唐。真给韩冬得手,余国也没有成立的必要了。
小雨则淡笑道:“这就要看韩冬是从哪弄来的鬼门香了,如果他是从岣城本地弄到的鬼门香,知道韩冬用鬼门香想要加害的乃是太慈夫人,皇上认为他还活得成吗?”
“这倒是!那就先清除掉那些宫中内卫,再连韩冬和鬼门香的来路一起找找看……”
听到小雨话语,余容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鬼门香虽然确实是一种讨厌东西,但能掌握鬼门香的肯定不会是普通人。所以不管韩冬最初的失踪原因是什么,至少在得知包元民是因为鬼门香一事被赶走时,那提供鬼门香给韩冬的人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这甚至无关他们对余国朝廷的忠心,只是单纯为了保护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七十九章、圣母皇太后同样不可能有错
虽然只是个新晋官员,但自从来到北越国京城后,潘鬏就没有真正清闲过。
当然,这不是说潘鬏在中书省的工作有多操劳,而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每隔一、两日就会安排潘鬏去参加一些宴会。或者说,只要京城中有任何宴会,不管宴会主人有没有邀请潘鬏,按照圣母皇太后要求,潘鬏都必须去混个脸熟。
而因为潘鬏举世无匹的相貌、才情,不仅宴会主人不会拒绝潘鬏的不请自来,甚至那些客人都无任欢迎潘鬏的到来。
特别宴会中的女客,更是每次都将潘鬏围得严严实实的。
因为潘鬏即使每次参加宴会都会带上晚娘又怎样,虽然晚娘也算个美人,但无论相貌、年纪在那些京城贵妇、美女中都一点不占优势。
好在潘鬏是被圣母皇太后召来京城的,没有圣母皇太后准允,别说拿潘鬏怎样,那些女人甚至都不敢拿晚娘怎样。毕竟只要是在京城,谁都不敢不给圣母皇太后面子。
而在好不容易成为严家家主后,卸任掉地方上的工作,内阁侍读学士严霖也终于正式回到京城并就任了内阁侍读学士一职。
并且为了恭贺自己上任,乃至正式接任严家家主一位,严霖也按照官宦世家的规矩摆了一个内部宴席。
只是内部宴席归内部宴席,面对潘鬏的不请自来,猜想这可能同样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官宦世家不仅拦不住。也不想去拦。
然后同样是围住潘鬏,那些官宦世家的女人也一脸好奇道:“潘侍郎,汝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真能实现男女平等,并且推翻三从四德和男尊女卑吗?这也太难想像了吧!”
“难想像不等于不能做到,而圣母皇太后不能做到,将来肯定也会有人能做到,毕竟包括易帝师都说过这是大势所趋……”
“……哼!易帝师又怎样,什么大势所趋,这根本就不可能。”
同为官宦世家弟子,虽然不可能好像那些女人一样去围住潘鬏。但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江砚也在听到潘鬏话语后低声嘀咕了一句。
毕竟不说别人,当初为缓解宦官世家与帝师府的关系,江家可是将江砚的妹妹江千凝都送给了易嬴。所以不管其他人,至少在官宦世家当中。女人就只是男人用来争权夺势、权衡交易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男女平等。
只是这或许是每个男人的心声。但纵使是官宦世家的女人,对于男女平等什么的也极感兴趣,立即围着潘鬏就开始说个不停。
而一边向那些官宦世家的女人鼓吹男女平等。同样留意到江砚话语,潘鬏就主动轻笑一声道:“江大人为什么说不可能,难道江大人有什么理由能推翻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论调吗?”
“就是,江砚汝说什么不可能?汝不在这里说清楚,别怪姑姑不答应……”
虽然一开始并没注意到江砚等人,但随着潘鬏话语,围着潘鬏的女人就全盯上了江砚,甚至一个在辈分上高于江砚的官宦世家女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对江砚训斥起来。
只是官宦世家就是官宦世家,虽然对于那自称姑姑的张家女人是不怎么熟,江砚还是一脸淡笑道:“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又怎样?除了皇上外,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就不能有错吗?何况姑姑也清楚,至少在官宦世家,那是绝不可能有什么男女平等的。”
“……呵!官宦世家绝对不可能有男女平等?这话还是等江大人成为官宦世家的家主再说吧!又或者说,江大人真有机会成为官宦世家的家主时,肯定不敢说这种话。毕竟皇上固然是不可能有错,至少在北越国朝廷,圣母皇太后同样不可能有错。”
圣母皇太后同样不可能有错?
一听潘鬏话语,不仅江砚等官宦世家小辈,甚至坐在不远处的严霖等官宦世家的家主双眼都闪了闪。
因为按照圣母皇太后安排,不仅严家和官宦世家的宴会,甚至任何场合,潘鬏都会不遗余力的宣传各种男女平等,宣传废除三从四德思想等等。毕竟潘鬏就是因此才被圣母皇太后招来京城,即使潘鬏要堂而皇之的宣传这种事,谁都不能拿潘鬏怎样。
只是即使知道这是潘鬏的惯用伎俩,对于潘鬏不是宣言的宣言,严霖还是与几个家主对望一眼才缓缓说道:“宋兄,汝说潘侍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兄认为潘侍郎这话应该有什么意思吗?”
虽然严霖询问的是刑部尚书宋融,旁边的殿阁大学士柳沂脸上却多了一抹异色。
但不用严霖解释,督察院左督御史江义也是一脸担心道:“如果潘侍郎不是到处宣传男女平等,宣传废除三从四德思想,这话自然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可如果……”
如果什么,江义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几个官宦世家家主的双脸却都有些微微变色起来,最后还是严霖说道:“你们认为圣母皇太后会垂帘听政到什么时候,会超过五年吗?还是十年……”
“这不可能吧!”
听到严霖话语,左光禄大夫张迁当即就摇摇头。
因为官宦世家现在即使都受天英门“保护”,并不会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争锋,但还是没人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会垂帘听政太长时间。
毕竟垂帘听政在大陆上本就没有先例,再加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开始偶露峥嵘,要让他们相信一个女人有志朝政还是很困难。
但宋融的脸色却微微一凝道:“这可未必,或者你们还记得钟大人上次说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吗?如果圣母皇太后要到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后才结束垂帘听政,这可未必是五年、十年的事。”
“这不可能吧!”
随着宋融说到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严霖就有些惊讶,毕竟这事可是严霖在成为家主前亲耳从钟厚那里听来的。
可即使如此,严霖等人依旧不认为北越国朝廷真有赢下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可能。
毕竟与北越国朝廷相比,秦皇图浪的能力显然更强。只是以官宦世家在北越国的地位,严霖等人都知道不管谁赢得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都少不了官宦世家一杯羹,所以才对这事不是太在乎。
但留意到众人目光,宋融就说道:“怎么不可能?或者不是如此,你们认为究竟是皇上还是圣母皇太后更能支持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完成?或者说,即便皇上很难与秦皇图浪争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主导权,但换成圣母皇太后呢?”
“这……”
猛听宋融说什么换成圣母皇太后,江义等官宦世家家主的脸色就全变了。
因为打仗即使不同于权力相争,但不说当初秦皇图浪可就是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赶出京城的。考虑到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甚至考虑到圣母皇太后如今在西齐郡的布局,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宋融的判断是否真有实现的可能。
毕竟以现在西齐郡中的北越国部队来说,不管图凤、穆铁还是三世子图僖都与圣母皇太后关系匪浅。
再加上圣母皇太后图莲于西齐郡的影响力,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不是不能交权给北越国皇上图炀,但比起圣母皇太后图莲亲自与秦皇图浪相争,真的圣母皇太后图莲交权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去与秦皇图浪相争却反而更有些多此一举。
所以这不是有可能,而是只有圣母皇太后继续垂帘听政才能真正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问题。
因此带着极大心惊,严霖就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说圣母皇太后真有可能垂帘听政五年、十年,乃至更长时间……”
“没错,除非圣母皇太后继续掌掌权,仅凭皇上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与秦皇图浪争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胜利。而如果是圣母皇太后获得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胜利,仅为了平稳朝政,没有十年、二十年根本就不可能将权力交出来。”
“……更何况要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都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虽然宋融现在确实是刑部尚书,但在之前却是兵部尚书,所以即使没有亲自上阵打过仗,宋融对于各种军事方略的熟悉却也不在人下。
而听到宋融话语,几个官宦世家家主就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甚至于左光禄大夫张迁也是张张嘴才说道:“那如果是这样,我们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宋适的建议,乃至说让宋适全力配合圣母皇太后在西齐郡的军事部署。”
“军事部署?对了,的确还有这事……”
在张迁提醒下,宋融等人也很快想起了宋适当初传回的建议。
只是宋适当时要求官宦世家在朝廷中全力配合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行动来巩固自己乃至官宦世家在西齐郡的势力发展,官宦世家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但就是有些拿不准事情的好坏才一直没有答复宋适。
毕竟真让官宦世家全力配合圣母皇太后图莲,那恐怕就要包括什么男女平等和废除三从四德思想了,这事可不能轻言决定。
不过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回想一下宋适推断出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在西齐郡所做的布局乃至军事部署,宋融等人也不得不承认圣母皇太后已经远远走在所有人前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