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五十章、恐怕这是常开山那厮的陷阱
与落云峡内已经混战成一团不同,落云峡外却还是静悄悄的。
甚至于静悄悄的停在落云峡外,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一点都没有急于前进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说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不能提前进攻,而是不想提前进攻。
因为即使是秦州军的同袍又怎样,为了争夺皇位的大业,三王子图锕不仅要消耗江余国部队的实力,同样也要消耗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实力。
这不是什么无毒不丈夫的问题,而是以秦州军的真正实力,不仅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不算什么,甚至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也不算什么。
所以在本就并不是秦州军的主力状况下,略微牺牲一下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实力,对于三王子图锕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障碍。
只是即使如此,不需要除五帮忙,三王子图锕的斥候部队也在不断将各种情报汇总过来。
然后看着大王子图硖一直杀到江余**队中军的面前才被弓箭部队吓退一事,赵愍才是一脸不屑又不甘心的说道:“哼,这些江余**队也真的太没用了,一到硬碰硬的时候,竟然二十万人都拦不下大殿下的一万兵马。”
“这不是江余**队无用,而是老大的勇猛确实难当,只不过老大再勇猛也只是个猛将而已。”
“殿下英明,那殿下认为我们时候开始进攻为好。”
“……再等一下。或者说等老三和老大的部队都赶到落云峡的出口位置再说!”
“什么?要等到那时,为什么?这不会让我们失去了冲击江余**队的机会?”
听到三王子图锕的话语,赵愍是真的惊讶了。
毕竟在大王子图硖表现出无人可以匹敌的战力后,赵愍已经不用再去怀疑梅杰是否能替三王子图锕的部队打开进入落云峡的通道了。
所以真遇到这种机会,赵愍同样希望三王子图锕的部队能第一时间冲入落云峡,而不是等到最后的最后一刻再进入落云峡。不然就凭大王子图硖现在的表现,赵愍都要怀疑他们还是否需要三王子图锕的军队帮助就可以冲破江余**队的拦阻了。
三王子图锕却是轻哼一声道:“哼!机会?这真是机会吗?恐怕这是常开山那厮的陷阱吧!”
“陷阱?这又是什么陷阱?”
不明白三王子图锕在说什么,赵愍脸上就露出了奇怪之色。
三王子图锕则将刚刚得到的一份情报递给赵愍说道:“很简单,汝认为常开山那厮为什么要等到老大杀到江余**队中军时才用弓箭部队阻挡,难道以江余**队的弓箭手数量乃至弓箭储备。他们真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
“弓箭手?三殿下是说常开山会用弓箭部队埋伏我军?”
接过三王子图锕递过来的情报。赵愍也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前面的情报不仅早就说过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到现在为止都没遭到江余**队的弓箭手攻击,现在这份情报中说的江余**队竟然在大量换装弓箭手装备的事也让赵愍有些担心了。
因为有强弓营在,或许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要为三王子图锕的部队扫清进入落云峡的道路是没问题,但他们如果刚进入落云峡内就遭到敌人的弓箭手打击。这样的损失或许也会不少。
三王子图锕点点头道:“没错。显然本宫也有些小看了常开山那厮。如果我们冒冒失失进入落云峡内,说不定还会落入常开山的圈套。”
“……但常开山如果一直用弓箭部队封锁落云峡,我们不是始终不能进入吗?”
听到三王子图锕的话语。赵愍就犹豫了一下。
毕竟常开山可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用弓箭部队封锁落云峡出口,而是一直在用弓箭手部队封锁落云峡出口。
所以在事情的本质未变,封锁落云峡的弓箭部队却越来越多的状况下,三王子图锕的部队要想冲入落云峡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三王子图锕的嘴角却微微一挑道:“这就是本宫不急着进入落云峡的原因。因为这不仅可让老大和老三的部队替我们挡住江余**队的弓箭手攻击,甚至于万一挡不住,我们还可以及时撤回来。”
“撤回来,那我们不是还不能进入落云峡吗?”
“……谁说的,只要梅杰他们清除了堵在落云峡外面的步兵部队,常开山又能让那些弓箭部队守多久?又能只用弓箭手来防守落云峡出口吗?或者说,我们不仅可趁着再有步兵想要堵住落云峡出口时突入进去破开敌人的弓箭防御,甚至我们也可以通过长期威胁来等待敌人的弓箭手防御松懈的机会真正突入落云峡中。”
“原来如此,殿下是想用步兵碾压战术吗?”
听到三王子图锕话语,赵愍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秦州军为什么一直不能突破落云峡出口?那主要就是因为敌人的步兵结合弓箭手的战术太严密。
可只要通过强弓营彻底破开敌人的第一道步兵防御,不管江余**队是否重新补上步兵防御,乃至什么时候补上新的步兵防御,那都可以成为秦州军突入的追好时机。
因为不说与江余国步兵混战在一起时那些弓箭手敢不敢射箭,借用那些想要填补防御空档的江余国步兵做遮挡,那也等于一种不是肉盾的肉盾了。
毕竟刚刚填补上来的步兵肯定不可能一开始就布好严密的防御阵型,这也足够给秦州军找到长驱直入的机会等等。
当然,万一真能借用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遮挡冲入落云峡内。三王子图锕也不会同江余**队客气,重要的还是要看江余**队到时候的布置与实际变化来决定具体的战略了。
可不管三王子图锕是如何考虑,由于有大王子图硖做箭头,在一路悍不畏死的冲杀下,甚至于赶在五王子图杩护送的强弓营前面,大王子图硖的部队就抢先一步冲杀到了落云峡出口前。
对于这一幕,即使大王子图硖同样有些错愕不已,但还是一提手中长枪冲出道:“杀!打开落云峡出口!”
“打开落云峡出口!……”
“……打开落云峡出口!”
跟着大王子图硖一起冲杀上去,党阳等人也有些热血沸腾了。
因为不说若能接应三王子图锕的部队进入落云峡能带来怎样好处,假如能守住落云峡出口。江余国对秦州军就几乎等于再也不设防了啊!
然后有大王子图硖亲自带领。乃至说有前面延续下来的凶猛气势,不说是不是一口气荡平残敌,至少当大王子图硖冲出落云峡出口时,附近都已经看不到一个还在继续抵抗的江余国士兵了。
接着穿过落云峡出口。看到整个峡谷内都是静悄悄的黑暗一片。虽然有些奇怪三王子图锕的部队怎么仍没到位。大王子图硖还是高喝一声道:“三弟,还不带着部队过来!”
“大哥厉害!杀!”
“杀!杀啊!杀!……”
同样没想到不需要强弓营,大王子图硖居然就能冲破江余国部队在落云峡出口的防守。乃至说是先冲击过江余国部队主营后再冲破江余国部队对落云峡出口的防守,心中略微叹息一声,三王子图锕还是毫不犹豫的率领部队冲杀了上去。
因为现在冲杀上去虽然仍是早了些,但有大王子图硖的部队挡在前面,三王子图锕却不认为自己需要太担心。
尤其黑夜中,即使江余**队准备的弓箭再多,只要小心谋划,三王子图锕也不认为自己真的找不到一点机会。
只是看到三王子图锕的部队在冲过来时竟然都没有一丝点起火把的意思,听着不断逼近的部队践踏声,嘴角略微抽了一抽,大王子图硖还是不得不退出落云峡入口,先给三王子图锕的部队让开前进的道路。
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不知道三王子图锕这种黑暗中的冲锋又是在算计什么,至少大王子图硖也愿意看看这种结果。
不过跟着退回落云峡内,大王子图硖的脸色又是立即一变。
因为从江余**营的左侧,刚刚突破江余**队阻拦的五王子图杩部队或许是在快速靠近,但前面追着大王子图硖部队杀上来的江余国部队却不仅同样在快速后退,一边后退,大量的弓箭部队却也是在迅速压上来。
换成以前,或者说换成在大王子图硖进入江余国前,他或许根本就不用顾忌什么弓箭攻击,可由于秦州军在江余国境内已经不仅遭到一次江余**队的弓箭袭击,大王子图硖也已经知道至少在弓箭战法上,江余**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故而想到下面江余**队恐怕会用弓箭部队堵截自己,大王子图硖立即向旁边赶过来的五王子图杩喊道:“五弟,快将强弓营调上来,准备保护强弓营打穿敌人的弓箭攻击。”
“强弓营?大哥是说常开山想用弓箭营将我们扑灭在这里……”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或者说是回头留意到江余**队的动静,五王子图杩的脸色也同样一变。
因为五王子图杩即使同样没想到大王子图硖居然仅靠一己之力就突破了江余**队对落云峡的封锁。但如果秦州军在进入落云峡后却遭到敌人弓箭营的毁灭性打击,那同样也是五王子图杩绝对不能接受的事。
毕竟这不仅是他们现在的努力全部荒废,更是以前的努力都要全部荒废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一章、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三弟了
“强弓!射!……”
“……射!射射!……”
虽然可以说是姗姗来迟,但等到率军通过落云峡,三王子图锕还是有些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三王子图锕或许确实猜到了江余**队有意用更加密集的弓箭部队来封堵落云峡出口,但还是没料到大王子图硖竟会用梅杰的强弓营来强行驱散那些试图靠近乃至仍停留在攻击范围内的江余国弓箭手。
这甚至给三王子图锕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秦州军是否有可能就这样只利用梅杰的强弓营就驱退江余**队的阻挡等等。
当然,这注定只是个错觉,而且是个永远无法实现的错觉。
因为比起江余**队可以大量制造弓箭乃至制造简易弓箭,不管强弓还是强弓箭矢,那都是用一支,少一支。
只是即使如此,三王子图锕仍是不得不佩服大王子图硖对于战场的嗅觉。
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一开始并未察觉江余**队弓箭营的封锁计划,但在发觉常开山布置后竟然是立即组织强弓营反击,而非退出落云峡或者说追击江余**队追后的弓箭营还是有些令人叹为观止。
毕竟若是按照三王子图锕的以退为进计划虽然也有机会杀入落云峡内,但还是比不上大王子图硖断然抢攻的凌厉反击。
于是在强弓营大致将江余**队的弓箭营驱赶到射击范围外后。三王子图锕就一脸佩服道:“大哥英明,没想到大哥竟能想到利用强弓营来驱散江余**队。小弟自愧不如。”
“……这不算什么!或者说,我军的强弓营和强弓箭矢并不足以支持我们长期采用强弓突破的方法来向前推进。”
挥了挥手,无意去听取三王子图锕赞扬,更不必三王子图锕提醒,大王子图硖也明白秦州军现在面临的困难。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虽然是成功驱退了江余**队,但真要继续前进,恐怕同样还是得面对江余国弓箭手的拦阻,就好像当初常开山也都是用层层弓箭、层层堵截的方式才在屹城俘虏大王子图硖一样。
想到同样事情,五王子图杩也立即说道:“那大哥汝说我们要不要立即向江余**队发起攻击,不然他们再次层层布防。恐怕我军后面的前进依旧会受阻。”
“等等看再说。反正我军现在居高临下,敌人有什么动作一眼就可以看清。”
“大哥英明。快!还不将本宫的软榻抬来给大殿下备座休息!”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三王子图锕先是与五王子图杩对望一眼,立即就向后下令一声。这才有士兵给大王子图硖抬来了一张软榻。
因为不管大王子图硖为什么要等等看再说。若真要直接冲破江余**阵。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不是不行,但却绝对没有大王子图硖率军冲杀的效率高,事实上前面的战斗已经证明了这点。
只是不说大王子图硖的部队究竟需不需要休息一事。假如大王子图硖借此想要谋夺自己兵权,三王子图锕可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还有就是,以现在的居高临下地形,的确江余**队有任何动作都逃不脱秦州军双眼,他们确实用不着着急等等。
或者说,以静制动也未尝不可。
但真看到三王子图锕找人给自己抬来的软榻,大王子图硖立即有些无语了。
因为不说大王子图硖并不认为自己好像三王子图锕一样柔弱乃至假装柔弱,即使大王子图硖真要休息一下再进攻,那也应该是与其他将士共同休息才对!
所以非但没在软榻上坐下,大王子图硖的双眼更是转向三王子图锕说道:“三弟,汝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然是直接冲杀入常开山大营,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常开山部队的弓箭拦阻。毕竟真冲入江余**队营中,强弓营就再不起作用了。”
“我们需要强弓营吗?”
“当然不需要。”
将大王子图硖的问话用强弓营岔开后,三王子图锕就顺势闭上了嘴。
毕竟大王子图硖真想动用三王子图锕的部队去冲阵,那也得由大王子图硖自己说出来才行,谁都不能要求三王子图锕主动贡献出自己的部队,那样也不方便三王子图锕讨价还价。
但一听三王子图锕说不方便,大王子图硖在黑暗中的双脸就微微一沉。
因为大王子图硖的反问或许只是在说后面的冲阵已经不再需要强弓营,但他却敢保证三王子图锕的意思是以后自己也不需要强弓营,乃至不会将强弓营交给自己等等。
只是三王子图锕交不交强弓营是一回事,大王子图硖也不在乎。
想到后面冲阵还需要三王子图锕的部队,大王子图硖就说道:“那三弟汝是打算待会自己冲阵吗?”
“小弟可没有大哥的勇猛,不过小弟手下还有几个堪当一用的将领,应该不会让大哥失望。”
避开大王子图硖的目光,三王子图锕就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面严阵以待的秦州军。
毕竟以现在进入落云峡,乃至说进入江余国的秦州军中来说,也就三王子图锕手下的三万秦州军最严整了。即使他们的冲阵能力确实比大王子图硖有所不如,但三王子图锕可不相信两者相差又能差多少。
“……这也好。那某就先休息一下,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三弟了。”
知道三王子图锕的意思,没有沉凝太久,大王子图硖就点了点头。
因为换成以前,大王子图硖或许敢断定三王子图锕绝对不敢说这种话。可自从大王子图硖被俘乃至由常开山手中逃脱后,大王子图硖就知道很多事情都变了。
当然,正如三王子图锕曾经想要大王子图硖给自己挡箭一样。既然三王子图锕无心将部队交给大王子图硖掌管,大王子图硖也无所谓让三王子图锕亲自去挑战一下常开山。
毕竟这不大王子图硖要恭维自己的敌人,大王子图硖同样不认为常开山会在这种时候轻易认输。
所以三王子图锕既然想要尝试一下常开山的厉害,大王子图硖也不在乎让三王子图锕体验一下失败的味道了。
“大哥说笑了,小弟还等着大哥的后援呢!”
但不知道大王子图硖同样也在算计自己,看到大王子图硖退缩,三王子图锕心中就庆幸了一下。
毕竟在不可能再将功劳让给大王子图硖的状况下,三王子图锕也决心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二章、必败无疑
在将部队指挥使,至少是将进攻权都交给三王子图锕后,大王子图硖就不再关心三王子图锕如何进攻江余**营一事,回头就开始整顿包括五王子图杩辖下的刚从密道中出来的秦州军。
毕竟经过前面一番浴血奋战,两支部队加起来少少都损失了几千人,现在还能战斗的部队是真的只剩下两万人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五王子图杩就比三王子图锕要好说话。
而是面对三王子图锕手中完好无损的三万秦州军,五王子图杩知道只有和大王子图硖团结在一起才能与三王子图锕相抗。
不然别说五王子图杩单独一人斗不斗得过三王子图锕,即使五王子图杩手中的兵马要比大王子图硖多一些,仅从作战能力来说,五王子图杩都知道自己是最弱的一环。
所以既然怎么都要在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当中选一个跟随了,五王子图杩自然要选择对自己威胁最小乃至最有利的大王子图硖。
但大王子图硖或许是在整顿部队,三王子图锕却一直盯着位于落云峡内山坡下的江余**营。
因为三王子图锕不是说现在不能展开攻击,而是在随时都能对江余**营展开攻击的状况下,三王子图锕更期待能在江余**队露出破绽时再进攻。
毕竟就好像三王子图锕一开始的担心一样。为预防秦州军冲阵,江余**队肯定会将大量弓箭手进行层层布防。不然若只是单一堆积弓箭手,那肯定会在秦州军冲阵时遭到极大打击。
因为在冲入江余**营前,秦州军即使肯定会遭到江余国弓箭手攻击又怎样?
只要能顶过一开始的箭雨,三王子图锕可不相信自己的部队又会被区区没有分层防御的弓箭手所拦。
所以江余**队只要一开始分层行动,内里肯定多少会造成一些混乱,趁着这种混乱,秦州军自然就能杀了又杀。
毕竟随着江余**队开始将弓箭手分层防御,顶在最前面的弓箭手肯定最危险。所以只为了更加安全,再怎么严谨的部队都会造成一定混乱等等。
只是三王子图锕的想法虽好,足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江余**队却一直都没有太大动作。
或者说真有动作。那也是不断有弓箭手往前填补过来加厚弓箭营的密度,而不是退下去准备分层防御的事。
只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或者说在常开山眼中,他们只追求所谓的一波流效果,但只要突破了一开始江余**队的弓箭射杀。三王子图锕就有把握一口气冲破整个江余**队的防守。一波流什么的完全就没有效果。
毕竟不管顶在前面的是弓箭兵还是步兵伪装的弓箭兵。那都不是秦州军需要畏惧的对象。
而看到秦州军自进入落云峡内后竟然一直都没有行动,或许常开山仍是一脸笃定的站在主营前的高台上,与其他江余国将领一样。常拓也有些嘀咕起来道:“将军大人,秦州军不会看破我们的计划了吧!”
“不管他们有没有看破我军的计划,反正是敌不动,我不动。”
“这个,那敌人万一继续采用│字阵而不是─字阵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同吗?”
“……是,没有什么不同。”
被常开山疑问有什么不同,常拓干脆也不说了。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刚愎自用,至少常拓知道,现在谁都动摇不了常开山的精神。
然后看常拓回头朝众人摆了摆手,其他将领也不再多说了。
毕竟若没有常开山的指挥,江余**队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所以将一切都寄托在常开山一人身上或许是有些狂妄,但至少在有人证明常开山的失败前,谁都无法取代常开山现在军中的威信。
跟着再是半柱香过去,虽然三王子图锕还是极为耐心的让部队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整顿好队伍的大王子图硖就带着五王子图杩一起找到三王子图锕说道:“怎么,三弟现在还不打算冲阵吗?”
“大哥认为现在已经到冲阵的时候了吗?”
“……这个,对某来说,什么时候冲阵都是一样的。”
没想到三王子图锕会向自己反问有没有到冲阵的时候,大王子图硖也不会盲目答话了。
毕竟大王子图硖即使不是没考虑过继续由自己带队冲杀,但那至少得由大王子图硖带领三王子图锕这批完好无损的秦州军部队冲杀才行,不然不管从什么角度,大王子图硖都不可能主动担当三王子图锕的肉盾。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三王子图锕却也是一脸淡笑道:“大哥英明,因为某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既然什么时候冲阵都是一样的,三弟某自然也要等到最佳时机才行。”
“最佳时机,三弟认为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
“很简单,一是对方开始后撤部队准备分层阻拦我军时,二是对方主动开始进攻我军时,三则是明日天亮后乃至傍晚……”
“什么?明日天亮乃至傍晚,三哥为什么这么说?”
猛听三王子图锕话语,五王子图杩就一脸震惊了。
因为三王子图锕所设定的前面两个进攻时机或许并不出奇,但最后一个进攻时机却着实有些让人意外了。
毕竟三王子图锕真要等到最后时机再进行冲阵,那可是要与江余**队对峙整整一天时间啊!
可面对五王子图杩的惊讶,三王子图锕却是一脸轻描淡写道:“怎么,五弟认为三哥不能等到明日天亮乃至傍晚后再进攻吗?或者说,大哥又有什么看法。”
“……毒!三弟汝真是太毒了!”
略微感叹一下,大王子图硖就摇了摇头,脸上却也明显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一看这样,五王子图杩就惊讶道:“大哥为什么要说三哥毒?难道三哥要等到明日再进攻还有理了吗?”
“当然有理。”
大王子图硖说道:“五弟想想就知道了,虽然我们两军在这里对峙确实都会有一定心理压力,但比起还有退路的秦州军,江余**队却没有任何退路。所以除非江余**队在今晚就开始进攻,真的要将精神这样紧紧绷一个晚上,他们未必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
“何况真的拖延到明日傍晚,在我军监视下,江余**队根本就没有进食时间。不说饿上一天他们又能怎么打仗,恐怕真到了该用餐的时候,他们也必须率先行动才行。”
“用餐?原来如此,那三哥的意思是,江余国必须今晚就行动,不然必败无疑是吗?”
“……没错!他们既然不敢撑到明日,三哥当然要多煎熬一下他们才行。”
煎熬?
听到三王子图锕话语,五王子图杩也果断不说了。
因为这种煎熬或许确实是一种对双方煎熬,但比起被进攻的江余**队,秦州军显然更握有许多主动权。而且如果是江余**队主动进攻乃至主动变阵,那都会给秦州军留下足够多的进攻机会。乃至于江余**队真敢将进攻时间拖到明日,秦州军更是握有绝对的胜机。
毕竟秦州军虽然可以通过轮换进食乃至轮换休息来保持体力,至少江余**队的前军是绝对没有这个机会的。
所以这种以逸待劳表面上看来是有些软弱,但无疑极其毒辣,乃至说毒辣到了顶点。
而再过了一柱香时间,看到秦州军仍是一动不动,常拓却开始渐渐兴奋起来道:“将军大人,秦州军果然一直都没有攻过来,显然确实是想等我军行动再行动,那汝看我们可以开始行动没有。”
“……都布置好了吗?”
“都布置好了,不管简易弓箭还是简易箭枝,所有士兵现在都人手一壶箭。只要大人一声令下,绝对所有人都能一齐将箭枝射出去。”
虽然常拓确实是常开山的儿子,但由于隔着两个层次,常开山最信任的将领却是偏将于劾。
所以随着常开山询问,于劾也是大声将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向常开山禀报了下去。
因为在秦州军眼中,他们或许只会遭到江余**队前军的弓箭攻击,但在黑暗的掩护下,江余**队实际已经将所有的二十万兵马全都按照臂力大小乃至手中的弓箭射程大小布置在了落云峡前面。
也就是说,或许难免也会有些误伤,但只要常开山一声令下,江余**队一次射击绝对能将二十万支箭同时射出去。
或许秦州军不是没有防备,但二十万支箭落在地上,保证足以让秦州军寸步难行得只能被江余**队的弓箭大阵活活射死在落云峡前。
只是为了更大限度的增加弓箭大阵的威力,江余**队才需要足够时间堆积阵型等等。
于是点点头,常开山就说道:“开始吧!再等下去,精气神都要没有了。”
“大人英明!”
随着常开山话语,不少将领也从高台上赶了下去。
因为按照常开山的布置,或许这次战斗有没有他们这些将领的督阵都没有区别,但只为了在最近距离内观看秦州军的灭亡,他们也无法做到好像常开山一样的淡定自若地留在主营观看一切。
毕竟这次机会不仅难得,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有同样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三章、临阵退缩
“杀!”
“杀!”
“杀!”
“杀!”
“杀!”
从沉寂到萧瑟,一支部队的变化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而随着常开山的命令以一声“杀”字传下,江余**队的士兵就开始一起踏步前进。只是他们并非正常状况下的踏步前进,而是先出一只左脚或右脚,然后另一只脚跟上来平齐后,再将原先踏步的左脚或右脚继续往前跨进。
这样的行进方式不仅极为缓慢,甚至极为慎重,乃至魄力十足。
而且整个江余**队不是没有一点杂音,而是任何杂音都比不过一个“杀”字,比不过一个不断在江余**队士兵口中呼喝的“杀”字。看到这一幕,不仅三王子图锕,大王子图硖的双脸也同样一滞,乃至于不少秦州军士兵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当然,这并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激动能与这样的部队厮杀,激动能去厮杀这样的部队。
因为别看江余**队摆出的阵势有多么压力十足,仅以双方军队的战力来说,秦州军绝对甩江余**队一、两条街。尤其大王子图硖前面才刚刚展现过在江余**队的阵营中杀进杀出的方法,这对三王子图锕的军队来说也同样不成问题。
何况与一般部队相比,秦州军可是最擅长攻破这样的密集阵型了。
所以在江余**队一步步靠近时,大王子图硖也望向三王子图锕开口道:“三弟!……”
“等等再说!”
虽然知道大王子图硖是问自己为什么还不开始冲锋。三王子图锕却并没有操之过急。因为别看江余**队摆出的气势极大,部队前进速度却并不快。换成另一个人肯定是先冲锋再说,放在三王子图锕身上却宁愿等等再说。
因为自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今晚的攻击开始后,优势就一直在秦州军一方又怎样?
或者说,正因为优势一直在秦州军一方,看不出常开山这样做的意图,三王子图锕才认为自己更应该慎重再慎重。
尤其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或许不在乎拿自己部队去试探江余**队的企图,三王子图锕却做不到这点。
毕竟三王子图锕有着情报方面的优势,如果不好好利用这点不说是一种绝大浪费,三王子图锕弄个情报部队出来也变成毫无意义了!
而听到三王子图锕还要等等再说。大王子图硖也不会太着急。毕竟由于前面强弓营的驱赶行为。江余国部队现在都没进入弓箭射程,这样的等待也完全可以承受下去。
只是随着江余**队的踏步前进,不仅早已整装待发的三王子图锕一脉秦州军,那些刚从密道中突出来不久的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一脉的秦州军也同样有些心血沸腾。
毕竟与三王子图锕的部队相比。他们在江余**队身上遭的罪也更多。
于是不管有没有意义。党阳就在大王子图硖身边做势低声道:“殿下。我们真要等三殿下行动再行动吗?反正大家也没有太多损伤。如果三殿下不愿行动……”
“党阳汝说什么三殿下不愿行动,汝别想在这时再来抢三殿下的功绩。”
虽然党阳是做出了一种低声说话的样子,但党阳说话的声音非但并不低。更是几乎可让周围的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乃至更多将领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这即使不会引起五王子图杩一系的将领反对,毕竟大王子图硖真要行动,肯定也必须带上他们,但以赵愍为首的三王子图锕一系将领就有些不满起来。
只是沉了沉脸,三王子图锕立即喝道:“住口,赵统领汝怎能这样说话?如果大哥真想率其部下找江余**队和常开山讨回公道,本宫又怎能阻止大哥动手。”
“三弟真要将这份功劳让给大哥?”
听到三王子图锕话语,别说赵愍等三王子图锕一脉的将领,甚至大王子图硖都惊讶了一下。
毕竟以三王子图锕谨慎得有些懦弱的性格,大王子图硖到并不认为三王子图锕这话完全是无的放矢。
三王子图锕则在黑暗中面色不改道:“大哥说什么让不让的,不说我们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什么意义,不管我们做什么,最终还不是在帮助父皇打江山吗?”
“三弟不是在说笑?或者说,三弟发现了什么?”
犹豫了一下,大王子图硖也开始对三王子图锕的选择感到有些奇怪了。
因为经过休息和整顿,虽然大王子图硖并没有将希望放在三王子图锕将自己完好无损的部队交给他指挥上,但即使只是指挥自己原本的部队,大王子图硖也不认为要冲破江余**队的阻挡有多难。
何况大王子图硖真开始行动,不管是否会遇到危险,他也相信三王子图锕绝对会跟在自己后面杀上去。乃至说三王子图锕如果杀在前面遇到危险,大王子图硖也绝对会前去救援。
只是大王子图硖却不明白,三王子图锕为什么又要临阵退缩了。
三王子图锕摇摇头道:“某也不敢说发现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大哥真有意找常开山讨回公道,三弟情愿蝇附骥尾。”
“三弟说笑了。”
真听到三王子图锕说愿意蝇附骥尾,众人就全震惊了。
因为江余**队纵然有弓箭威胁或其他威胁,秦州军现在都已安然通过落云峡,三王子图锕还有必要退缩吗?这样的退缩可不仅仅是三王子图锕的退缩,更代表了整个秦州军的退缩啊!
因为三王子图锕的部队即使比不上真正的秦州军主力,相差还是相当有限。
所以三王子图锕的退缩即使不能代表所有秦州军的退缩,假如真将所有秦州军交给三王子图锕指挥,三王子图锕是不是还会选择退缩就有些奇怪了。
可不管怎样,大王子图硖也不会看轻三王子图锕的选择。
因为除非能证明三王子图锕是在杞人忧天,大王子图硖也没必要去争这个功劳。或者说,在落云峡打败江余**队并不是真正的功劳,只有在江余国国都打败江余**队,只有攻下江余国国都才是真正的功劳。
所以三王子图锕能等,大王子图硖自然也能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四章、这一阵已经没法救了
对于秦州军的按兵不动,常开山并不奇怪。
毕竟江余国不说一直都在关心秦州军的情报,仅是半年来与中路军的作战,常开山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中路军乃至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几人状况。
知道他们在合作中有勾心斗角,在勾心斗角中也有合作,常开山早料到秦州军不可能立即向江余**队发起攻击。
只是秦州军能按兵不动,常开山却不会让江余**队也暗兵不同。
看看前方部队已经接近了弓箭手攻击的范围,常开山立即双眼一眯道:“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常开山一声令下,主营中的十多个鼓手立即敲响了面前的牛皮大鼓。而在空旷的平原处,在寂静的夜空中,即使江余**队的一声声喊杀没人能掩盖掉,振人心肺的鼓声还是迅速传遍了整个江余**队,乃至传遍了落云峡外的浩淼平原。
然后在秦州军还不明白这鼓声是怎么回事时,原本只是一步步向前缓慢迈进的江余国士兵就呐喊一声蜂拥般扑了上去。
“杀!杀杀!杀!”
“……混帐,这是怎么回事,冲!我们也杀上去。”
猛看到江余国士兵迎面冲过来,不仅三王子图锕,大王子图硖也震惊了。因为他们一直想到的都是江余**队会不会用弓箭围剿秦州军,根本就没有预备到江余国士兵居然会放弃弓箭而选择步兵冲锋。
但不管三王子图锕还是大王子图硖。一般情况下的步兵冲锋,秦州军当然不怕。
可经过前面的战阵挤压,不说正面冲过来的江余**队可不可怕或有多可怕,除非秦州军立即迎上江余**队的冲锋,一旦秦州军选择逃避江余国的冲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遭到江余**队有如潮水般的碾压。
尤其秦州军后面就只有一个窄得可怜的落云峡,秦州军就是想逃都逃不掉。
何况弓箭射程最多就是500码,虽然江余**队是在600码外就开始冲锋了,但秦州军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那同样会被已经开始冲杀起来的江余国彻底碾压掉。
毕竟这可是二十万人的集体冲锋。秦州军后面又只有一条相对来说极为狭小的落云峡可为退路。
如果不能抵挡住江余**队的冲锋。乃至如果不能凿穿江余**队的冲锋阵型,秦州军就只有一个死字。
而跟着大王子图硖呐喊着率先冲杀出去,不仅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立即动了起来,甚至三王子图锕的部队也不需要指挥的同样在第一时间跟在大王子图硖后面杀了出去。
毕竟身为秦州军将领。他们又怎可能看不出当前形势该怎么做。
或许那些三王子图锕的亲兵还是牢牢护卫在三王子图锕身边。但为了生存。同样也是为了三王子图锕,他们一样不能有丝毫退缩,甚至是以比江余国部队冲锋的速度更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可不等双方部队真正撞在一起。乃至说仅仅只冲了100码左右距离,原本看似疯狂冲上来的江余国部队就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还在秦州军继续冲锋,乃至大王子图硖已经冲到距江余**队200码的距离时,一声重重的斤响“当!”一下传来,无数箭雨就开始从江余国部队当中疯狂射出,并且直直落向了已经开始冲锋乃至无法停下来的秦州军身上。
毕竟不说要凿穿二十万大军的冲锋,秦州军的冲锋速度就必须在江余国部队之上,仅以秦州军是居高临下的往下冲锋,那也不是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射射射!射射!……射!”
跟着还在来自江余**队后方的箭雨不断落在大王子图硖、落在正在冲锋的秦州军身上时,前阵中刚刚停下的江余国士兵也纷纷将藏在身后的大盾扎在了地上,直接就摆出意图阻挡秦州军冲锋的架势。
而除了最前列的士兵开始扎盾为营外,跟在后面手持弓箭的江余国士兵也开始纷纷迎面朝冲过来的大王子图硖等秦州军一箭箭拼命射出。
“射!射射!射……”
看到这一幕,或者说没空看到这一幕,不说有没有色厉内荏,大王子图硖也只能拼命拨打着由空中落下的箭雨往前继续冲杀道:“杀!杀啊!杀!杀到江余**阵中就不用害怕箭雨了。”
“杀!杀杀!杀!”
然后不是因为大王子图硖命令,而是身为秦州军士兵,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毕竟不说他们退后还有没有用,或者说即使退后也仍旧会遭到江余国箭雨攻击,由于后面士兵还在不断冲锋,谁也不可能在这时贸然停下脚步。
跟着短短200码距离,虽然在拼命拨打箭矢的状况下,大王子图硖仍旧是身中数支箭矢,可以着一种拼命冲锋的气势,大王子图硖仍是成功冲到了已经架起了战盾的江余国士兵面前。
只是“当!”一声重重砸下,虽然大王子图硖是凭着武勇,凭着胸中的一口锐气击飞了迎面架盾的江余国士兵。可不仅没等大王子图硖继续突破下去,旁边立即就有新的江余国士兵将大王子图硖扑倒。面对迎面平射过来的无数箭矢,根本就没有多少秦州军的将领、士兵能好像大王子图硖一样成功冲到江余**队的阵前。
当然,不仅冲在最前面的大王子图硖重新被擒,跟在后面的五王子图杩及其部队,乃至一同冲下山坡的三王子图锕部队也全都落在了江余**队的弓箭覆盖范围内。
因为别看江余**队是先开始冲锋,但由于他们是从山坡下的平原往上冲,乃至说刻意控制了冲锋速度,以至于江余国部队只前进了100码,秦州军就已经冲锋了400码,至少是300码的距离,不然大王子图硖也绝不可能成功冲入江余**队的军阵中。
可如果是一般状况,这样的冲锋绝对是锐不可挡。
但面对二十万弓箭手,至少是十几万箭枝同时落下来的状况,那就是没有一人能够逃脱江余**队的弓箭打击了。
而目睹了这一切,乃至说目睹了不仅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兵马,甚至自己旗下跟着冲上去的秦州军兵马也全部落入了江余**队的箭雨覆盖下,还留在落云峡出口外的三王子图锕身体就颤栗不已了。
当然,这种颤栗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因为江余**队的行动虽然确实证实了三王子图锕一开始的猜测,但三王子图锕怎么都没想到江余**队居然会利用假冲锋来诱使秦州军靠近后再用大面积的箭雨来进行覆盖射击。
这样一来,不仅秦州军会好像大王子图硖一样冲不上去,同样也撤不下来。
因为三王子图锕即使还留在落云峡出口处,却也同样有不少箭矢落向了三王子图锕的方向,这是幸好有亲兵帮着阻挡,不然一路撤退、一路被江余**队的箭雨射倒,根本就没有任何秦州军能真正逃出来。
看着这一幕,赵愍同样是满脸恨声道:“毒,常开山实在是太毒了,……殿下,不汝我们先退出落云峡吧!这一阵已经没法救了。”
“不,我们还是等等看,看看最后还能有几人活下来吧!并且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底。”
换成其他场合,或许三王子图锕都要怀疑自己说这种话是不是在收买人心,但真看到无数秦州军士兵倒在江余国士兵的弓箭下,三王子图锕心中现在就只剩下无限的悲愤与悲凉了。
因为谁能想到,常开山算计秦州军竟然能算计到这种程度。
居然不是要一阵阵的拖跨秦州军,而是要一阵消灭所有秦州军。
二十万弓箭手的事情不仅绝无仅有,甚至想都让人不敢想。即使那些弓箭手有很多都是临时弓箭手,但在这种密度的弓箭打击下,再是怎样的临时弓箭手也是一个恐怖的大杀器。
不过没去细想三王子图锕的话语,赵愍却望向了一个方向道:“殿下英明,但我们要不要去接应一下五殿下。”
“……接应五弟?汝说那是五弟!”
顺着赵愍的话语或者说视线,三王子图锕就发现在箭雨覆盖下的某处秦州军竟然不是选择前进或后退,而是团团围在一起好像保护住了中心的什么东西乃至什么人,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人体堡垒。
赵愍点头道:“没错,属下注意到刚才五殿下就在那个方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话说到一半,赵愍就停了下来。
因为如同赵愍能发现战场中的异样一样,山坡下的江余**队同样发现了那处团团围聚在一起秦州军。所以还在赵愍想要提议三王子图锕要不要前去救援时,不仅战场中的箭雨仍在不断落下,大部分箭雨更是直接落向了那处团聚在一起的秦州军。
然后不是说瞬间,当守在外围的秦州军士兵全都倒下时,即使没人真正看到被守护在里面的五王子图杩乃至其他秦州军将领能不能活下来,仅以战场中的状况,他们想要脱身却也是难上加难乃至绝对不可能了。
因为被那么多尸体包围,别说救援什么的。不将那些尸体搬开,或许里面的人憋都得憋死。(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五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退!”
不是十不存一,不是百不存一,甚至都不能说是千不存一。
二十万弓箭手,一人一箭就是二十万箭,何况至少是一人十箭。面对江余**队的箭雨,秦州军在不能后退、无法后退的状况下只能不断前进,然后不断倒在江余国的箭雨之前。
因为若选择前进,秦州军士兵还可以舞动手中的刀剑盾牌来抵挡江余**队的弓箭攻击。可若是选择后退,那只会将自己毫无防备的背部卖给敌人。
可面对如此疯狂的箭雨,前进又有用吗?
完全没用。
毕竟好像大王子图硖一样勇猛的人都只能倒在江余国的弓箭攻击下,何况是普普通通的秦州军士兵。
因此最后看到只有一些落在后面还没完全进入箭雨范围的秦州军士兵残存时,三王子图锕也终于将双眼收回,扭头往落云峡外走去。
因为五万多秦州军最后只剩下三王子图锕亲兵营的两千多人,别说去救援那些已经无可救援的秦州军士兵,甚至是给他们收尸,三王子图锕都已经做不到了。
当然,现在对三王子图锕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逃跑才对。
毕竟区区两千多士兵的亲兵营,三王子图锕别说除了逃亡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如果三王子图锕不在第一时间逃跑,说不定还会好像大王子图硖一样被常开山逮回去。
而且再次被常开山逮住,三王子图锕也相信大王子图硖绝不可能再从常开山手中逃脱了。
然后看到三王子图锕离开。或者说看到能离开的秦州军都已经离开后,江余**队的箭雨才慢慢停了下来。
接着在欢呼中,不仅江余**队开始慢慢打扫战场,常开山也从主营高台上回到了营帐中。
因为时至今日,秦州军的中路军不仅总算被常开山打退乃至消灭干净,该做的布置,常开山也已经全都做好,剩下的就要看秦皇图浪上不上套,乃至什么时候上套了。
然后没过多久,常拓就一脸兴冲冲的奔回常开山的营帐道:“爹爹。五王子图杩死了。大王子图硖也……”
“不是说了军中不准备汝称呼本将爹爹吗?”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常拓脸上的兴奋,常开山还是不免狠狠瞪了常拓一眼。
毕竟这件事虽然是小事,甚至比不上一开始常开山在众多将领中的自诩,但正因为战争已经结束。至少暂时已经结束。有些事情常开山才更需要注意。
常拓却也不在乎常开山的训斥。撇了撇嘴才说道:“将军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过来是想禀告大人,不仅五王子图杩已经被证实死在前面的箭雨中。大王子图硖如今也已经快要不行了。”
“……哦!大王子图硖快要不行了吗?他有什么话要对本将说吗?”
停到常拓话语,常开山的双眉就挑了挑。因为常开山即使不奇怪被那些将领、士兵严密保护的五王子图杩已经战死,但大王子图硖会不行了还是有些让常开山意外。
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不是个战神一样的人物,但比起五王子图杩那种以为固守待援就可扛过箭雨攻击的做法,常开山确实更欣赏大王子图硖的勇猛突进,而且大王子图硖也有资格接受常开山的欣赏。
常拓一点头道:“大王子图硖现在想请将军过去,说不定是有什么话想对将军当面说吧!”
“……好吧!本将过去看看。”
虽然略做讶异了一会,常开山却没有对大王子图硖的要求太过无视。毕竟不说大王子图硖快要不行了,仅以大王子图硖身份,若是其要面见常开山,常开山也不可能置若罔闻。
然后来到主营附近的一个营帐,常开山就看到大王子图硖满脸苍白的半躺半坐在软榻上。
虽然大王子图硖的身上确实包扎着满满的绑带,但仅从大王子图硖的气色上,常开山就知道以大王子图硖的状况果然不妙了。
于是点点头,常开山就走到榻前说道:“大殿下久违了,不知大殿下有什么话要对常某说的。”
“……是常将军吗?某虽然承认这次是自己输了,但常将军真认为自己抵挡得住秦州军。”
虽然在说话时,大王子图硖的双脸是转向了常开山的方向,甚至双眼也是睁着的,常开山却可一眼看出大王子图硖的眼中并没有焦距。
一见这样,不说有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常开山也确实知道大王子图硖已经不行了。
于是一改一开始的准备,常开山就叹了口气道:“大殿下真不行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大殿下说的也对,本将确实没有多少把握抵挡住秦州军,只是在尽力而为而已。”
“……尽力而为?常将军既然明知道自己抵挡不住秦州军,为何又要让那些士兵去送死。”
听到常开山话语,大王子图硖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毕竟身为江余国将领,不管大王子图硖说什么,常开山都应该矢口否认才对,怎么又能顺着大王子图硖的话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还是说,看到大王子图硖将死,常开山也不屑隐瞒了。
但双眼在大王子图硖脸上一停,常开山就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因为今日之一战,秦皇图浪不将江余国定为第一个攻打的目标,那本将不仅可为江余国争夺到足够的备军时间,更可在秦皇图浪攻打其他国家时为江余国创造争胜的机会。而秦皇图浪如果反之来攻打江余国,那江余国即使无法抵挡秦皇图浪进攻,却也可替其他国家消耗秦皇图浪兵力,并为其他国家创造战胜秦皇图浪的机会以而复国。”
“……原,原来如此,常将军果然是老谋深算,某服了,某真的服了。”
随着常开山不能说是解释的解释,叹息一句,大王子图硖原本抬起的头就慢慢垂了下去。
因为不管常开山为什么执意要与秦州军为敌,至少以常开山与中路军的交手经过,大王子图硖就知道常开山确实有机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实现保家卫国乃至复国的企图。
所以不管怎样,既然常开山的决心至此,输了就是输了,大王子图硖也无法再说什么不甘心和输不起的话。(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六章、只能如此,必须如此!
与前方的战局纷乱相比,如今的秦州乃至秦州城却异常平静。
因为不管前方传来怎样的战报,在已经习惯下来后,那些秦州城平民最多也就只会将之当成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不关心三路兵马的胜负,而是在三路兵马都缺乏耀眼战绩的状况下,他们实在难以对这些原本光鲜无比的王子表示钦佩。
毕竟这些王子以前或许都有在战场上立下无数功劳,但那多都是些以战养国似的劫掠性战争,而且真正的指挥还都是秦皇图浪。
现在没有秦皇图浪指挥了,而且还换成了以攻城略地为目的,那些王子、将军居然就开始表现不佳。这不得不说在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让秦州城平民多了许多谈资。
因为这也证明了,不仅出境建国不简单,灭国之战也不同于以战养国等等。
只是与那些秦州城平民都是继续在悠哉悠哉生活不同,猛从自己的官邸赶出,四王子图嘏却是满脸的严峻。
因为四王子图嘏根本就没想到,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居然会尽皆战死,甚至三王子图锕最后也只是带了两千亲兵从落云峡逃出。这不仅让四王子图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难以想像。
毕竟不说大王子图硖堪称军中无敌的勇猛,仅以大王子图硖不下自己的情报手段,那也不应该输这么惨吧!
只是说与其他人未必现在就能收到情报。乃至收也只能收到一些零散情报不同,面对除五、除七等人传回来详细战报,四王子图嘏也只能说常开山确实狡诈如狐了。
甚至于不仅如此,就凭常开山在大王子图硖死前说的那一番话,四王子图嘏都觉得秦皇图浪必须重视才行。
跟着赶入皇宫中,四王子图嘏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南书房。
只是没见到秦皇图浪,四王子图嘏就向坐在旁边埋首在一堆资料中的国师桑采群说道:“国师大人,父皇呢?”
“怎么,四殿下找皇上有事?”
为了研讨出境建国的方式,桑采群在秦皇图浪的南书房中一起工作已经有许多时间了。只是桑采群即使不奇怪四王子图嘏的到来。抬起眼来看到四王子图嘏的脸色还是有些诧异。
毕竟四王子图嘏即使不能说是个喜怒不形于颜色的人。好像现在这样的焦急状况还是很少见。
而对于桑采群的询问,四王子图嘏也是脸色一苦道:“是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大哥和五弟战死了,国师大人汝看这事该怎么同父皇
吧!小臣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什么?大殿下和五殿下战死了?这怎么可能。”
“……这是前方传来的急报!”
与往时都只会拿出一些经过自己整理的情报不同。面对桑采群脸上露出的惊色。四王子图嘏直接就将自己收到的急报乃至说战报直接递给了桑采群。
毕竟若换成其他情报。四王子图嘏或许可以选择处理一下再拿给秦皇图浪观看。但对于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死讯,四王子图嘏可不认为自己也有处理的资格。
至于说直接将情报交给桑采群观看,四王子图嘏到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因为正如易嬴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所受的重视一样。桑采群同样极受秦皇图浪信任。
何况待会不管秦皇图浪有什么反应,都需要桑采群视情况去加以劝说,四王子图嘏自然不介意先与桑采群通通气。
而看着这明显还没经过任何处理的急报,桑采群的脸色也立即冻住了。
因为与秦皇图浪的其他王子在以前听到大王子图硖被俘一事就开始幻想大王子图硖是不是已经没机会继承皇位不同,以桑采群对秦皇图浪的了解,他其实早知道秦皇图浪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大王子图硖,甚至还有些更看重大王子图硖的趋势。
毕竟一个没遭遇过挫折的王子将来会成为一个好皇上吗?一个在战场上没遭遇过败战的猛将又会得到真正蜕变吗?
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大王子图硖被俘或许确实是一个污点,但视大王子图硖将来的成长状况,那也未必不可以重头再来。
只是随着大王子图硖战死,不仅大王子图硖的什么将来都没有了,这或许也会对桑采群与秦皇图浪一开始设定的各种出境建国战略产生极大影响。
毕竟秦皇图浪可不仅仅是要吞并几个国家,而是要吞并所有周边国家,乃至最终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的。
现在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早早战死,谁都不能保证这会对秦皇图浪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只是看完笔迹有些散乱的战报,桑采群的脸色就有些难看道:“混帐,怎么会是这样,常开山那厮怎能恶毒至斯?”
“国师大人所言甚是!”
点点头,四王子图嘏也跟着说道:“以小臣看来,不管大哥、三哥和五弟在落云峡一战中一开始还是最后的战略、战术都没有问题,所以大哥、三哥和五弟的败因主要还是常开山太狡猾上。因为即使换成小臣,那也不可能比大哥、三哥和五弟做得更好……”
“……四殿下说的没错!因为大殿下他们即使不冲下去,最后江余**队冲上山坡,被二十万江余**队挤压,恐怕大殿下他们同样也跑不了,最多就是仅以身免的逃得了他们几个。可即使如此,也要好过大殿下和五殿下全都战死吧!”
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
虽然知道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在落云峡一战中的战略、战术都没有犯太大错误,可真面对这样的结果,桑采群同样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常开山和江余**队比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加起来还强大,比秦州军还强大吗?
别说桑采群不可能接受,秦皇图浪同样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四王子图嘏也点点头道:“那国师说我们该怎么对父皇提起这事?总不能说我们不能攻打江余国,或者说不能从落云峡攻打江余国吧!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这里面有什么诡计……”
诡计?
一听这话,桑采群的脸色就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因为常开山用来消灭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部队的方法即使不出奇,但真想破这个局却也不容易。
毕竟若换成秦皇图浪亲自上阵,同样也要通过落云峡才能继续进攻江余国。
而一旦常开山采取同样策略来进行防守,那除非是一开始就将足够部队运到落云峡内,想用来破解常开山的防御方法几乎就没有。
毕竟若没有足够多的部队数量来进行相抗,常开山即使不使用弓箭攻击,同样也是可以用部队堆死进入落云峡内的小股部队的。
只是在遭遇这样一场大败后,秦州军和秦皇图浪又能无视乃至避开常开山这个硬骨头吗?
不说常开山在对大王子图硖的最后说明中已经有所算计,谁知道秦皇图浪一旦做出任何选择,又是不是同样落入了常开山的陷阱。
于是摇摇头,桑采群就说道:“不管陷阱不陷阱的,这事我们还是等皇上来决策吧!”
“小臣明白,那国师大人认为我们该怎么破这个局?要不要避开江余国和落云峡,先攻打下其他国家后,再从其他国家进入江余国……”
“这个……,或许这确实是最简单的破局方法,可皇上又会接受这种不战而退吗?”
“那就要国师大人来想办法了,毕竟皇上现在争的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而不是区区江余国。或者说,国师大人能不能拿出突破落云峡的更好方法……”
对于桑采群的推托,四王子图嘏并不奇怪。
因为不仅仅是秦皇图浪,相信任何一个胸中还有热血的将领都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在落云峡输给常开山。
所以为振奋士气,为重振军威,四王子图嘏同样认为秦皇图浪十有**会选择江余国和落云峡做突破口了。
只是秦皇图浪以前这样想或许是没问题,可面对常开山堪称恶毒的防守策略,至少四王子图嘏目前找不到任何解决的方法。
而犹豫一下,桑采群也不得不摇头道:“老臣不是军中将领,亦不知道有何方法可破常开山的计策,只是如果因此就要让皇上退缩,那岂不是成了秦州军之耻吗?”
“……国师大人是认为父皇应该进攻江余国、进攻落云峡为大哥、五弟讨回公道吗?”
“只能如此,必须如此!虽说皇上现在的目标是大陆第三大帝国,可面对常开山给秦州军带来的羞辱,皇上又怎可能无动于衷。”
“小臣明白了,希望父皇能找到替大哥、五弟报仇的方法吧!但不知父皇现在去了哪里……”
不是要反对桑采群话语,而是没从桑采群话语中听到任何有实质意义的建议,四王子图嘏也不准备再多说了。
毕竟这不是四王子图嘏要说桑采群有多无能,而是桑采群既然都已经用自己不是军中将领来推托了,四王子图嘏也无法揪着桑采群硬给自己拿出一个主意来。
所以四王子图嘏知道,只有到了秦皇图浪面前,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七章、御驾亲征
咚一声。
秦州城最让人自豪的地方是什么?不是秦州军,而是堪比北越国皇宫的王宫。
当然,现在不应该再叫王宫,毕竟秦皇图浪已经非正式建国。即使将来大秦国未必定居秦州城,那同样也都是一个皇宫。
而作为大秦国皇上,即使秦皇图浪身边以前没跟着多少人,现在也都是到哪都有一大群人跟着,不然就体验不出皇上的威严,体现不出皇上的权势。
但猛听大王子图硖战死,不仅原本陪着秦皇图浪在游御花园的皇后姚晶晕了过去,一旁跟着服侍皇后姚晶的太监、宫女也有大半跌坐在地上。因为他们的一切即使都来自于姚晶,但未必又不是来自大王子图硖。
所以随着大王子图硖身死,受打击的不仅皇后姚晶,还有她们这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监、宫女。
毕竟不说大王子图硖极有可能在将来继承秦皇图浪的皇位,即使不继承秦皇图浪皇位,只要有大王子图硖在,皇后姚晶的权势就不会受影响,她们这些太监、宫女的利益就不会受影响。
但现在大王子图硖居然没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好像天塌了一样。
因为别说大王子图硖战死,姚晶这个皇后还坐得稳不稳。即使秦皇图浪不剥夺姚晶的皇后之位,没有了后人,姚晶的权势在皇宫中也会一落千丈。
毕竟别看秦皇图浪有着七子八女,除了荣妃生了四王子图嘏和七公主图稚两个孩子。包括姚晶在内,秦皇图浪的其他妃子最多就都只生了一个孩子。或许姚晶往后不是没有再生的机会,但不说是否能一举得男,几乎也都不可能与其他王子争夺皇位了。
而在其他人乱成一团时,国师桑采群就挥了挥手,剩下的那些太监、宫女才赶紧将晕倒的姚晶给扶了回去。
因为她们留下来不仅没用,还会影响了秦皇图浪决策等等。
然后沉默半晌,也是看着四王子图嘏交给自己的情报沉默半晌,坐在御花园凉亭中的秦皇图浪才一字一句说道:“不错,图硖和图杩死得不冤。包括图锕在内。他们三人都尽力了。”
“父皇英明,那父皇汝看要不要给二哥、七弟重新发布一道命令。”
“图锕汝的意思是,他们也会有危险?”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但至少二哥、七弟他们和大哥一样没资格轻视敌人。当然。大哥他们也没有轻视敌人。只是做不到像父皇一样重视敌人。乃至说独自面对敌人。毕竟比起真正的战斗经验……”
对于秦皇图浪的质问,四王子图嘏并不着急。
毕竟与大王子图硖一样,大秦国的几个王子几乎都是在秦皇图浪的羽翼下长大。如果只是以战养国。敌人不认真还不算什么。好像这次常开山的表现,包括二世子图衍的东路军及七世子图邺的西路军都没有太多耀眼战绩。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还没有做好的真正独立的准备,却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秦皇图浪训练下的秦州军上。
当然,这不是说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表现不好,但他们会败在常开山手中就已经足够说明许多问题。
沉默一会,秦皇图浪却说道:“经验?那是靠锻炼得来的。若是未经锻炼,他们又怎样会有将来。”
“……父皇英明!”
迟疑了一会,四王子图嘏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他或许可以为其他兄弟担心,但秦皇图浪真要用这种方式来考察那些王子,他也是没有任何权力阻止的。
然后秦皇图浪又望向桑采群说道:“国师大人,那汝说我们要不要因此改变计划。”
“……虽然现在还没人知道皇上的计划,但常开山那厮值得我们改变计划吗?”
不是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是否值得改变计划,而是常开山是否值得改变计划。虽然不知道秦皇图浪和桑采群一开始的计划是什么,四王子图嘏也知道两人计划的进攻顺序恐怕并不是从江余国开始了。
所以为了替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报仇,秦皇图浪才要考虑要不要因此改变计划。
听到桑采群话语,秦皇图浪的脸色却开始有些阴森道:“朕可以不在乎常开山,但朕却不相信秦州军真会无法突破落云峡。”
“父皇英明。”
点点点,四世子图嘏却并不是在简单的恭维秦皇图浪。
因为秦皇图浪只要决定进攻江余国,或者说不管决定哪个国家,都可以将东路军和西路军拖回来。
而这即使不是四世子图嘏害怕东路军、西路军遇到危险,但在大王子图硖几乎没有犯任何大的错误状况下都能败给常开山,谁又敢小看其他国家将领。何况东路军、西路军战斗至今同样没有值得夸耀的战果,自然还是秦皇图浪亲自出兵更妥当。
当年,听到秦皇图浪说不相信秦州军会无法突破落云峡,桑采群也知道秦皇图浪的选择是什么了。点点头说道:“老臣明白了,那老臣回头就另拟进攻计划。”
“不必那么麻烦。”
挥了挥手,秦皇图浪第一次站起出来:“朕现在立即御驾亲征江余国,有什么计划,我们路上再慢慢拟定。而且以常开山那厮的计谋。恐怕我们算计太早也没有意义,因为老三可就是在这点上输给了常开山。”
“皇上英明。”
对于秦皇图浪的决定,桑采群和四世子图嘏都第一时间低下了头。
毕竟不说没人能在大秦国中推翻秦皇图浪的决定,秦皇图浪选择在收到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战死消息的第一时间出兵,这也可以迅速平定因为两位王子战死的而对大秦国国政带来的影响。
因为不说大王子图硖的亲族乃是皇后姚晶后大秦国中唯一仅次于秦皇图浪的大将军姚崇,恐怕便是五王子图杩的亲族,也不会甘心看到五王子图杩战死在江余国而没人为之报仇。
所以只要秦皇图浪立即御驾亲征,大秦国朝政就再没有不稳之处,而只要充分展现出秦皇图浪的怒火。相信不仅江余国,大秦国要平定其他国家的难度也要下降许多。(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八章、投资秦州军
随着秦皇图浪正式下令御驾亲征,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战死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秦州、传遍了秦州乃至邻近的西齐郡等地。
毕竟就好像盂州城发生的事,申州立即就能知道一样,原本秦州就与多个国家相连,不然也不可能成为北越国以战养国的跳板,消息会在第一时间传到西齐郡也没有任何意外。
而这样的消息不仅让西齐城那些官员一脸震惊,穆勤也是满脸兴奋的又从军营中跑到穆铁的将军府道:“铁叔,汝听说没有,秦皇图浪的大王子和五王子居然在江余国战死了,还是铁叔说的对,结盟抗秦什么的真比不是他们自己打生、打死更好。”
“这应该说是江余**队,还有常开山将军的谋略缘故吧!”
“谋略?铁叔知道什么吗?”
听到穆铁话语,穆勤立即双眼发亮起来。毕竟外间传说的就是秦皇图浪因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战死而发兵攻打江余国的事,却不包括具体的内情。
穆铁则是将右手在衣袖中摸了摸才说道:“这是铁叔从指挥使衙门得到的消息,好像是说……”
跟着穆铁说起双方的实际战况,穆勤就开始一脸震惊道:“什么?常将军这么厉害,竟然专门给秦州军布置了一个死地。但侄儿怎么觉得那大王子和三王子的各种判断、做法都没错啊!”
“局,这就是常开山专门为秦州军布置的一个局。”
穆铁颇为感叹道:“所以大王子和三王子即使并没有犯错。结果还是逃不脱常开山的谋划。当然,常开山此举与其说是为了消灭大王子、三王子和五王子的中路军,还不如说是给秦皇图浪的一个战书。”
“给秦皇图浪的战书,厉害!”
一边惊叹出声,穆勤就满脸动容。
因为穆勤即使从没有看不起常开山和大王子图硖、三王子图锕等人,但作为名门之后,纵然穆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自比天高的态度,可以穆勤的年龄还是会自认为不比任何军中将领差。
但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在知道常开山手段,乃至得知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等人的水准后。穆勤才知道自己究竟相比真正的将领究竟有多远。
而摩挲着衣袖中由指挥使府或天英门传来的情报。穆铁虽然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将这些情报直接交给穆勤看,嘴中还是同样道:“没错,常将军不仅计谋惊人,经验也远在一般将领之上。换成铁叔也同样有所不如。”
“铁叔也比不上常将军吗?”
听到穆铁话语。穆勤就怪异了一下。穆铁却也是横眼一扫道:“这很奇怪吗?虽然铁叔是比勤儿汝的官位高,但要说起领兵打仗能力,或许我们就是半斤八两吧!毕竟铁叔真正的领兵的时间也并不长。当然。这不包括盂州伯。”
“……盂州伯!铁叔是说爹爹被封爵一事吗?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竟然会给爹爹封爵,而且还是伯爵。”
随着穆铁替起穆延被封爵一事,穆勤又是兴奋起来。
因为穆勤即使在早几日消息传到西齐城时就已经对这事兴奋不已,但想想自己将来竟然有机会继承盂州伯的爵位,穆勤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高兴。
而一眼看出穆勤想法,穆铁就摇摇头道:“怎么,勤儿汝又想到要继承大兄的爵位了吗?与其念着这事,铁叔说汝还不如好好锻炼自己。因为汝将来真能在战场上立下大功,不说朝廷,皇上肯定都少不了汝的好处。不然好像大王子、五王子一样总想着继承秦皇图浪的皇位,结果又是什么……”
“这个,铁叔教训的是,侄儿一定会好好锻炼自己的。”
换成穆延被封爵的消息刚传到西齐城时,穆勤肯定不会将穆铁的警告太放在心中,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但随着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战死的消息传来,穆勤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毕竟好像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那种勇猛无双、智计高超的人都会输给常开山了。穆勤如果不好好用功,谁知道又会不会步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之尘。
然后在穆铁教训穆勤时,虽然比穆勤更早得到消息,但反反复复研究了一下落云峡的战报,图凤同样是在知州府衙门中大声叹息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常将军竟然厉害如此,想必这一战的消息传来,秦皇图浪再想出境建国也会困难重重吧!”
“没错,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也足以鼓舞所有人士气了,只是真想改变里面的大势,那却也是不容易。”
虽然与图凤相比,佘柳枝的品级并不高,但本身就出自蒲爵府这样的武将家庭佘柳枝的眼界却并不在图凤之下。
毕竟士气是一回事,能力却是另一回事。
或许得到常开山鼓舞,那些被秦州军攻击的其他国家都会努力奋发起来,但或许他们能与秦州军多纠缠一下,并且不那么容易认输,可战争什么的却还是要看各人能力来决定,仅是士气什么的并不能代表一切。
而即使身为天英门弟子,沅也不是对这种事一无所知,点点头说道:“柳枝说的没错,或许常开山能顶住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的攻击是件好事,但他们顶不顶得住秦皇图浪攻击却是另一回事。而常开山如果顶不住秦皇图浪攻击,剩下的就只有灭国一个结局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吧!反正真要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我们也需要秦皇图浪替我们去干掉江余国那些国家。只是真想想将来还要与秦皇图浪硬碰硬,那恐怕也不是一件轻松事吧!”
如果没有落云峡一战。或许会关心秦皇图浪出境建国状况的人并不多,甚至于关心也只是关心一个结果而已。但就凭常开山在落云峡的出奇制胜,图凤的兴趣也是真正吊了起来。
当然,被吊起兴趣的不仅有图凤,还有西齐城的众多本地官员,好像东郡王贾垣也都是一副不胜明了的样子向自己师爷林嵩说道:“林师爷,汝说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或者说仅凭区区江余国,真能抵挡住秦州军进攻吗?”
“消息应该是真的,不然谁又敢在西齐城拿大王子图硖的声誉来开玩笑,毕竟姚大将军和大秦国皇后可不是吃素的。只是具体什么状况。的确有些难以捉摸。说不定到时还得通过东昙先生打听一下。”
“汝说东昙先生吗?可恨他们将消息藏得这么严密。”
随着林嵩话语,东郡王贾垣的脸色却没有一分好转。毕竟邵东昙的消息也是来自在东昙书院读书的穆勤,这样辗转才能得到的消息不说真实性如何,也显得东郡王府有些弱势。
林嵩则也是小心翼翼道:“王爷英明。但穆公子他们只不过是托了圣母皇太后的福才能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不然晚上一些时间。相信也会有足够消息从秦州露出来。”
只说圣母皇太后,不说天英门,这也是林嵩唯一能用来避免触怒东郡王贾垣的方法。
毕竟以东郡王府同天英门的关系。那可说不上好转,也没有一丝好转机会的,即使贾堇拜入了天英门也不可能。
而知道林嵩在说什么,东郡王贾垣的脸色更是一下阴暗起来道:“……真会这样吗?秦州军真会将自己的耻辱露出来?不过林师爷汝说我们要不要也在秦州军投资一下。”
“投资秦州军?王爷是看好秦皇图浪出境建国?”
听到东郡王贾垣话语,林嵩就着实惊讶了一下。
毕竟不说东郡王府往日与秦州军没有任何交好,一旦消息泄露到北越国朝廷,谁又知道结果是什么,而且出境建国什么的变数太多。好像大王子图硖那样的猛将都能输给常开山,林嵩可没听说秦皇图浪什么时候也以智计著称了。
东郡王贾垣则是咂咂嘴巴道:“这事当然不用现在就着急,毕竟不仅我们,相信许多人现在都在关心秦皇图浪到底能不能在常开山的防御下通过落云峡,乃至通过什么方法通过落云峡等等。而且以我们西齐郡与秦州军的关系,这个沟通人选也需要好好挑选过才行。”
“王爷的意思是,……只要秦皇图浪能通过落云峡,我们就要在秦州军投资吗?”
惊讶中,林嵩就有些莫衷一是了。
毕竟西齐郡往日与其说是受北越国朝廷的以战养国骚扰,还不如说就是受秦州军的以战养国骚扰。所以林嵩虽然不意外东郡王贾垣真要投资秦州军就必然得选择合适人选,但对于是否要投资秦州军的事情,至少林嵩也不敢说认同就认同。
东郡王贾垣却冷了冷脸说道:“哼!虽然本王也很讨厌秦州军,但林师爷认为秦皇图浪一旦出境建国成功,最后又会向什么地方兴兵!”
“向什么地方兴兵?……难道是北越国,或者说西齐郡?”
“没错,原本北越国朝廷会批准秦皇图浪出境建国就是为了祸水东引,所以秦皇图浪若是出境建国失败还好说,一旦出境建国成功,秦皇图浪必然会反攻北越国朝廷,而且肯定会从我们西齐郡先开始攻打,毕竟谁也不会轻易留一个敌人在自己的身后。所以要保住西齐郡,我们就必须在暗中与秦皇图浪有所接触才行。不然……”
“王爷英明!”
虽然东郡王贾垣兵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心惊中,林嵩却也有种五体投地的感觉了。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林嵩知道东郡王贾垣对西齐郡的感情绝对在所有人之上。所以为了保住西齐郡,别说是与秦皇图浪暗通款曲。换成是大梁国朝廷,东郡王府也并非一直是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这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有些不可思议,对东郡王府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五十九章、不会再纳其他嫔妃
一路来到岣城,韩冬就仿佛脱了一层皮般。
因为这不是韩冬不想尽快来到岣城,而是韩冬想快都快不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韩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离开北越国就在边境遭了一场大病。
好在韩冬终究是命不该绝,在又花费一个月时间养好身体后,韩冬还是辗辗转转来到了已经成为余国临时都城的岣城。
只是终究曾经大病一场,即使来到岣城,韩冬还是立即找了一间不起眼的旅馆住下。并且准备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等待接触太慈夫人的机会。毕竟韩冬此行虽然是为带太慈夫人回北越国,但也知道这个任务并不简单。
只是等到韩冬打听完消息回来,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岣城中的余**队不仅正在厉兵秣马的备战,他们居然还在期待小皇子的诞生。
因为只有小皇子诞生后,余容才会安心攻打下朱怀国国都,并且进一步考虑下面的战略等等。
但这对余国将士、余国子民来说或许是值得万分期待的事,对于韩冬而言可就没有任何期待可言了。因为不说韩冬要带太慈夫人回北越国原本就困难重重,谁又能带一个怀孕生子的余国皇后回北越国啊!
不说太慈夫人已经快要生产,就是太慈夫人没生产,仅凭腹中的孩子,太慈夫人就不可能轻易回北越国。
因为不仅北越国皇上是太慈夫人的孩子,余容的孩子也是太慈夫人的孩子好不好。不说还有余容在。太慈夫人都不可能为了一个孩子舍弃另一个孩子,还是刚刚出生的孩子啊!
当然,这不是说韩冬就会轻易放弃这次工作。
毕竟明的不行还可以来暗的,相信北越国皇上也是很乐意看到韩冬能绑回太慈夫人。
只是真要绑回太慈夫人,光凭韩冬可不行,韩冬可是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除了自己外还派了一明一暗两支队伍来接回太慈夫人的。
而因为曾在北越国边境重病一个月,虽然韩冬并不知道那暗中队伍有没有赶到岣城,至少那支由太中大夫包元民带领的明面队伍是已经在韩冬前面赶到了岣城。
只是包元民还没有去接触太慈夫人,或者说是包元民等人还没有离开,韩冬暂时也不想着急。这也是韩冬能安心打探消息的主因。
但韩冬能安心。包元民却不能安心,因为包元民同样没想到,太慈夫人竟然这么短短时间就怀上了余容的孩子。
只是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指派的正式大使,包元民不仅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更是得按照规矩由余国礼部来将自己引荐给太慈夫人。
但同朝为官多年。余连却也不会轻易让包元民达成目的。先是晾了包元民两天后才再次将包元民召来礼部相见道:“包大人真是只为了代北越国皇上来看看皇后殿下吗?”
“这是自然,难道余大人还不了解本官吗?本官什么时候说过虚话。”
虽然包元民的真正的目的是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乃至在得知太慈夫人怀上余容的孩子后已经很难实现这点。但即使如此,包元民却也不可能轻易将真相告诉余连,怎么都得见过太慈夫人再当面禀报等等。
这样即使不能接回太慈夫人,那对包元民来说同样是仁至义尽了。
可包元民不说了解不了解还好,一听包元民拿起了架子,余连就一瞪眼道:“包大人汝还敢说本官了不了解汝?正因为本官了解汝,包大人汝若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本官可不会答应让汝去见太慈夫人。”
“行,行,本官说就行了吧!其实这是皇上想念太慈夫人,才想让本官来看看太慈夫人是否安好。毕竟世人虽然都知道余皇陛下与太慈夫人的情感纠葛,但余皇陛下现在毕竟已经登基,谁又知道余皇陛下是否还会好像当初一样珍视太慈夫人。”
“……当然,本官不是说余皇陛下不好,毕竟余皇陛下能这么快打下一个国家并成功建国就是无人能及的伟男子。可身为皇上,余皇陛下为了子脉考虑,那是肯定必须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所以皇上不放心,才想让本官千里迢迢过来看一看。”
子脉?
听到包元民话语,余连就抽了抽嘴角才说道:“如果包大人是这为了这事才来,那包大人大可放心,因为皇上说过自己只会有皇后一个女人,不会再纳其他嫔妃。”
“不会再纳其他嫔妃?这怎么可能,纵然余皇陛下可为了太慈夫人牺牲,余家人也不会答应吧!”
随着余连话语,包元民就一脸不可思议。毕竟身为一国皇上不说有没有做情圣的资格,那些皇室宗亲乃至余国大臣恐怕也不会允许余容这样吧!
余连却摇摇头道:“虽然往后的事情本官是不敢保证,但至少现在,皇上是这么说的。”
“那你们也答应?万一余皇陛下后继……,或者说太慈夫人生的是公主怎么办?”
不是不相信,而是无法相信。听到余容真的不打算纳其他嫔妃,包元民就有些无法理解。毕竟太慈夫人现在还能怀上孩子都已经很稀奇了,谁又能保证那一定是男孩,甚至成长到继承皇位的年纪。
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社会,中途夭折什么的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况还是皇家。
余连的脸色也微微有些肃然道:“如果皇后陛下生的是公主,皇上就打算在余家选一个孩子过继,或者说是将来直接在余家孩子中挑选继承人,不过这当然只是皇上现在的想法。”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震惊,包元民现在是真震惊了。
因为真的太慈夫人生的是公主,余容就会在余家选择继承人,那不说余家会乱成什么样子。万一太慈夫人生的是王子,将来要成长起来恐怕也不比有很多兄弟时容易啊!
不过包元民也知道,自己用不着提醒余容。因为这事余容和余家不仅肯定明白,真的余国为此而混乱起来,或许对北越国朝廷也不能说没有利益。
何况包元民的目的是接太慈夫人回去,虽然不知道有几分机会,或许这也是一个有利条件。(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章、战争可不是纸上谈兵
第一次来到余国皇宫,包元民就感叹不已。因为别看余国皇宫只是当初朱怀国的一个别宫,比起北越国皇宫来说也是丝毫不差。
当然,这在那些大国来说很少见,但好像朱怀国这样的小国却屡见不鲜。
因为大国土地多、别宫多,自然要分出层次来,可不说国家小就能将更多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以朱氏皇族当初把持着受教育权一点,相信也更能搜刮朱怀国财富。
当然,不仅古代社会,现代社会同样如此,甚至还要更过分。
因为不说在那些大城市怎样,每每在那些所谓的贫困县中,各种政府机构办公的地方往往都是最为光鲜的存在。也就是说人民虽然可以贫困的生活在贫困县,为与人民区分开,官员却不能随着人民一起贫困办公等等。
这不是贪腐,而是所谓的上下尊卑。
然后以包元民的身份,当然是没有任何阻碍的见到了已经有些大腹便便的太慈夫人焦玉,只是余容却也是牢牢守护在身边。
跟着在包元民拜见过余容、焦玉后,焦玉却也是一脸关心道:“包大人,吾儿在北越国朝廷中过得可好,有没有受欺负?”
“夫人放心,皇上和穆公子一切都安好,不仅皇上已添了一男一女两个血脉,穆公子也已经娶妻。”
“真的?勤儿、奋儿都成亲了?但奋儿怎么会有两个孩子,不是说奋儿只纳一个皇后吗?”
听到包元民话语。焦玉也是一脸喜色。因为焦玉一开始或许也不知道穆勤、图炀现在的具体状况,可在余连先与包元民接触后,焦玉自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然别说余连会不会让包元民见焦玉,余容也肯定不会让包元民带什么凶信给焦玉的。
只是由人转告毕竟不如听包元民亲口所说,焦玉才想再听包元民说一遍。
而先皇图韫既然都曾想用包元民担当图炀的老师,包元民自然也不会在这事犯浑,一脸滴水不漏道:“夫人放心,那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大福才可一胎双生,而且穆公子的婚事也是全凭易帝师在里面周旋……”
跟着包元民将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焦玉却也是只能无奈点点头道:“是吗?洵王爷居然还没有死心。但好在有易帝师从中周旋。可圣母皇太后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圣母皇太后现在想做什么是真没人知道,但有易帝师在,却也可以帮助皇上在其中保住利益并且削弱洵王爷等人的力量……”
对于在焦玉和余容面前赞颂易嬴的事情,包元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毕竟两者现在并不是一个国家。又或者说。真的余容和焦玉因此欣赏易嬴。并且能将易嬴邀到余国就更好了。
但这即使只是包元民自己的想法,听完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朝廷中的经历,焦玉仍是禁不住说道:“还是有易帝师好啊!若不是易帝师。奋儿如今也不会那么顺风顺水,可惜比起容哥来说,还是奋儿更需要易帝师,不然本宫都想将易帝师拉过来帮忙。”
“夫人多虑了。”
如同包元民一直都只称呼焦玉夫人而不是皇后一样,对于焦玉一直称呼图炀为奋儿的事,包元民同样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离开焦玉时,还是以穆奋为名,这却不是任何人说改变就能轻易改变的。
或者说,只有穆奋才是焦玉承认的儿子,至于什么图炀的,说不定焦玉也在尽量避免想起当初的事情。
但即使不在乎焦玉对易嬴的信任,余容还是脸色怪异了一下道:“可是图炀为什么要让穆勤去西齐郡?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余皇陛下英明,说不得这也是为了结盟抗秦一事。”
同样不知道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包元民也只能想到结盟抗秦道:“毕竟先皇放秦皇图浪出境建国即使是为皇上争取了时间,等到秦皇图浪在外立足根基,肯定还是要倒攻北越国朝廷的,只望到时皇上已经成长到能抵挡秦州军的余地。”
点点头,焦玉就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有易帝师在,秦皇图浪那厮也不算什么吧!”
“这可不好说,毕竟易帝师的能耐是在政略上,对于真正打仗的事情,或许余皇陛下更清楚吧!”
“没错,战争可不是纸上谈兵,相信将来图炀肯定要受到秦皇图浪的考验。”
然后再说了两句,包元民才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毕竟他真要劝焦玉回北越国也不能当着余容的面前说出来,何况包元民也知道,这事恐怕要等到焦玉生完孩子再说。不然现在说出来,那是肯定不会有任何好结果的。
只是等到包元民退下后,焦玉就望向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雨说道:“小雨,勤儿现在西齐郡还好吗?”
“穆公子尚一切安好,不过就是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出了点问题。”
“哦!小雨你们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虽然依旧对天英门没有好感,但在相处了许久,特别小雨经常拿出一些情报的状况下,余容也会偶尔向小雨开口问一些消息了。
小雨也没有掩饰说道:“据天英门传告,因为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战死,秦皇图浪现在已经正式御驾亲征江余国。”
“……大王子图硖战死了?这怎么可能?”
听到小雨话语,余容就有些震惊了。因为余家军即使并没于秦州军交过手,但余容还是相当了解秦州军的阵容,也知道大王子图硖在秦州军中有多勇猛。
所以突然听到大王子图硖战死的事情,余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
小雨慢慢说道:“这主要是江余国的常开山将军太狡猾了,因为……”
跟着小雨说起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是如何战死一事,虽然在焦玉来说就好像听故事一样,余容却有些满脸震惊了。
毕竟小雨了解的情报若是没有差错,不说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是否死得冤枉,至少谁都不敢再小看常开山了。
因此迟疑一下,余容就说道:“常开山真有这么厉害吗?怎么以前我们都没听说过?”
“因为以前北越国朝廷最多都只是在江余国境内以战养国,而现在却是秦皇图浪想要出境建国。由于压力不同,性质也不同,或许这才让常开山有机会发挥自己的真正实力吧!”
一边叹息,小雨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毕竟在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设计中,那可是准备在秦皇图浪统一周边国家后再一起进攻大梁国并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现在常开山突然冒了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最终影响天英门的计划等等。
不国与余容关心的事情不同,焦玉却更关心现在西齐郡的穆勤道:“那小雨汝说,勤儿又会在西齐郡有危险吗?”
“皇后殿下说穆勤吗?那当然不会有任何危险。毕竟不说穆铁不会轻易让穆勤上战场,有图凤将军在,西齐郡的兵马会在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方式卷入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之战也不一定呢!”
“那到也是,有穆铁和帝师府的人在,本宫到是不用担心勤儿的安全,只是勤儿的妻子,小雨你们天英门又有什么消息吗?”
“消息?这算不上什么消息。”
小雨一脸淡然道:“好像穆勤将图鄢留在了帝师府,为的就是不影响自己。当然,在图炀来说,那是准备解决了洵王图尧后,到时再给穆勤另寻良配的。”
“另寻良配?这到不错,可为什么是在帝师府而不在焦府?”
听到小雨话语,焦玉就一下惊讶起来。
毕竟焦玉虽然也觉得让穆勤娶洵王图尧的女人不大好,但对于已经出嫁的图鄢来说,为什么还会留在帝师府就有些奇怪了。
小雨则是耸耸肩道:“或许这是穆勤为了替自己掩饰吧!……”
跟着小雨说出穆勤为什么将图鄢留在京城、留在帝师府的原因,焦玉的脸色就微微有些难看了。
当然,这不是说焦玉认为穆勤做得不地道,毕竟易嬴能收留图鄢,就说明帝师府并不看重这件事。可帝师府虽然不看重这件事,小雨的态度却说明天英门好像对这种事没好感。即使穆勤能用上天英门的地方并不多,但在知道天英门的厉害后,焦玉同样不想穆勤得罪天英门。
于是略做沉凝,焦玉就说道:“勤儿这样做确实不太谨慎,可如果从奋儿的立场来说,这却不算什么,但这不会让小雨你们天英门对勤儿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吧!”
“……观感?我们用得着对穆勤有观感吗?他是好是坏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们天英门可是绝对不干涉朝政的。”
不干涉朝政?
听到小雨话语,余容就微微撇了撇嘴。
毕竟表面上看来,小雨和天英门确实是没有干涉过朝廷,但好像小雨当初非得听从焦玉选择才让余容接走焦玉一事,余容也未必认为这也是一种不干涉朝政的。
不过只要小雨不干涉自己的余国朝政,余容到是不担心,而且他也认为自己绝对能做到不让小雨和天英门干涉余国朝政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一章、鬼门香
一直在关心包元民动静,韩冬并不着急,因为皇宫中早传来太慈夫人月内就将生产的消息。
所以韩冬真要劝太慈夫人回北越国,怎么都得等到太慈夫人生完孩子再说。不然别说太慈夫人现在不可能随韩冬回北越国,仅是韩冬敢挑这个时间说这种话,恐怕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劝太慈夫人回北越国了。
而且真让焦玉顺利生下孩子,韩冬也知道自己短期不可能劝太慈夫人生下孩子。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女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们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抛下新生幼儿离开的。
所以韩冬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在短期内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亦或要等更长时间等等。
因此想要打破这个局,韩冬知道唯有一个选择,那就除非太慈夫人不能生下孩子,乃至生的是一个死婴等等。
因为余容对焦玉表现得再多情又怎样?不说这种多情能持续多久,假如焦玉不能为余容生孩子,韩冬也未必相信焦玉还会继续纠缠在余容身边。
毕竟在男尊女卑思想下,女人都是弱者,焦玉又有什么资格羁绊住余容的脚步。
于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接连转了几处岣城妓馆,并且与那些不是红牌的红牌陆续打过交道后,韩冬也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什么?韩爷居然来香花楼这种地方找鬼门香,韩爷不是说笑吧!”
与红牌不同。任何妓馆中都会有一、两个不是红牌的红牌,这样的妓户或许不是容貌最美的,但却绝对是交游最广阔,并且在三道九流中人面最广的,因之也是手段最多的妓户。
所以真要找些什么稀罕物事,这种不是红牌的红牌却也是最好的门路。
只是鬼门香又是什么?
那却是一种特殊香料,或者说专门用来祸害女人子嗣的香料。不说佩带有鬼门香的女人绝不会怀孕,假如让孕妇接触鬼门香一个时辰,必定就会造成流产的结局。
不过由于鬼门香的珍贵,一般妓馆中的避孕方法可用不上。往往都是被一些皇族中人用来相互残害子嗣的。
甚或者说。一般妓馆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鬼门香的存在,而只要知道鬼门香的女人,那必定都是些大有来历,至少曾与那些大有来历之人交往的妓户。
所以听到韩冬竟想让自己代找鬼门香。花媚也是一脸惊奇。
因为花媚即使并不知道韩冬的真正身份。但韩冬身为一个男人却想要做祸害女人子嗣。这可难以得到女人好感。
但本就是在两人温存后才将事情说出来,韩冬却是坦坦荡荡道:“既然花媚姑娘知道鬼门香是什么,当知道本公子这话不是说笑才对。”
“……说笑不说笑的奴家可以不管。韩爷又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来取得鬼门香。”
没有犹豫太久,或者说不管韩冬想用鬼门香去害什么人都与花媚无关,花媚最终又是将绵软的身体倚靠入韩冬怀中。毕竟对于妓户来说,那些高门大户中的女人,尤其是怀孕的女人同样是他们的敌人。
所以只要代价足够,花媚也未必不可向韩冬提供鬼门香这种堪称阴毒的东西。
韩冬则抱着花媚在怀中揉了揉胸脯道:“汝说想要什么……”
“一百两黄金一份。”
看到韩冬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花媚的眉角也跟着挑了挑。
因为鬼门香为什么那么贵?
原因不仅在于鬼门香的用料昂贵及轻易无法闻出来,更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或者说,鬼门香只能在黑暗中制作,除非是用香料封闭在香囊中,一见到光线,鬼门香立即就会消散掉,根本查都查不出来,也无法证实等等。
所以对于花媚的开价,韩冬一点不在意道:“没问题,但我希望是真正的鬼门香,汝可不要以为弄个假货来就可以敷衍本公子。”
“韩爷说哪里话,奴家怎么敢。”
虽然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但听到韩冬竟然没还价,花媚还是一下兴奋的娇笑起来。
毕竟不说韩冬若是真将鬼门香拿去对付什么人也等于同花媚绑在了一起,现在朱怀国皇室衰落,为给手中的鬼门香打开销路,花媚也需要韩冬这样的客人。
因为鬼门香不仅很难闻出来,更是一种见光就会挥发的不可查证香料,花媚根本就不用担心谁又能凭韩冬找到自己身上,又没有证据。
然后不是买了一份鬼门香,而是总共在花媚处买了五份鬼门香,韩冬才心满意足回到了旅馆中。
因为不说光是验证鬼门香的真假,韩冬就已在花媚处用掉了一份鬼门香,为了将来考虑,由于韩冬不可能再到花媚处购买鬼门香,自然要多备上几份才行。毕竟鬼门香虽然见光就会消散,但如果连着香包放在香坦木中保存,同样可保存上十年。
何况为防万一,韩冬也难保要不要多备几个渠道将鬼门香送到焦玉身边等等。
然后回到旅馆,韩冬又按照北越国皇上图炀留给自己的联系方式在旅馆门前留了一个暗号。
因为除了独自一人的韩冬和包元民的明线外,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是同样派了一支暗线到岣城。虽然不知道这暗线的能量有多大,至少韩冬并不认为这应该由自己将鬼门香带到太慈夫人面前。
跟着虽然没有任何预感,时间来到夜晚子时,韩冬的房门外就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
而听着敲门的节奏,在确认对方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派来配合自己的暗线后,韩冬才过去将房门,并把一个黑衣人让到了屋内。
然后不等韩冬开口,面白无须的黑衣人就跪倒在地道:“小人见过韩大人,不知道韩大人有什么吩咐。”
“本官这里有两份鬼门香,汝可以带一份给包元民大人,然后让包元民大人想办法带到太慈夫人身边,另外一份鬼门香则由你们自己来安排放置的方法,但一定要……”
“什么?鬼门香?韩大人想用鬼门香来对付太慈夫人?但皇上不是只让我们想办法接太慈夫人回京吗?”
虽然韩冬并没有再去费劲确认对方身份就将鬼门香的事情说了出来,黑衣人却也不等韩冬说完就满眼震惊的在地上抬起双脸。
因为即使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派出的明线是以劝说为主将太慈夫人带回北越国不同,暗线的主要目的是不择手段的将太慈夫人带回北越国,但这个不择手段却不包括暗害太慈夫人。
而出黑衣人的公鸭嗓有可能是个太监,韩冬也不再去想这些暗线的组成,一脸淡然道:“既然汝也知道鬼门香的作用,那更应该明白万一我们任由太慈夫人给余容生出皇子或皇女,那就更不可能立即将太慈夫人接回北越国吧!”
“所以只要没了这个孩子,或许我们半年内就可完成皇上要求的任务,不然汝认为太慈夫人又会轻易放弃幼子、幼女同我们返京吗?即使你们要将太慈夫人绑回京城也不可能吧!”
由于韩冬并没有叫自己站起来,黑衣人也只能继续跪在地上。可即使如此,黑衣人还是对于韩冬的话语相当震惊道:“韩大人的话或许确实有理,但鬼门香这种问题可是也有几率对太慈夫人的身体造成伤害的,万一……”
“本官既然叫你们用鬼门香,就已经考虑过这点。何况有天英门弟子在,鬼门香肯定伤害不了太慈夫人,只会对孩子产生不利影响。又或者说,不确证一下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身边的防护力度,汝以为你们这条暗线能派上用场的机会有多少。”
天英门弟子?
听到韩冬话语,黑衣人的双脸就僵了僵。
因为韩冬自己或许是没有确认天英门弟子是否还留在太慈夫人身边的事,但来到岣城的时间远在韩冬和包元民等人着前,黑衣人的队伍自然早就探听清楚了小雨的身份。
所以知道一直有天英门弟子守在太慈夫人身边,黑衣人也清楚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采取武力方式夺回圣母皇太后恐怕不大可能。
于是点点头,黑衣人就说道:“小人明白了,但天英门能分辨出鬼门香这种东西吗?”
“不知道,但这是我们的唯一机会,至少是我们尽快完成任务的唯一机会。”
大致确认了对方身份,韩冬也是不慌不忙道:“而由于包大人已经见过一次太慈夫人,相信包大人即使再要面见太慈夫人,太慈夫人和天英门弟子也不会太过提防。不过为防备包大人那边被识破,你们还可自己挑选一个渠道将鬼门香送到太慈夫人身边,这样也可起到搅乱视线的作用。当然,你们尽量不要曝露自己的身份,毕竟鬼门香这种东西只能在太慈夫人生产前使用。”
“小人明白了。”
听到韩冬叮嘱自己不要曝露身份,黑衣人就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这即使也是韩冬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但明知太慈夫人有天英门弟子在身边保护,黑衣人也不想上去触眉头。
毕竟与韩冬等人只需要用言辞来劝服太慈夫人返回北越国不同,他们却是被下令必要时要用武力胁迫太慈夫人回北越国的。
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北越国皇上图炀交托的任务,黑衣人自然不想曝露身份、曝露企图。(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二章、真想将他挖出来到也不难
“什么?你们要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虽然鬼门香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乃至知情,但作为当初被先皇图韫看做有资格教导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大臣,包元民当然知道鬼门香是什么。
不然不说别的,真的鬼门香出现在面前,包元民无法识别,却又怎么有资格去教导北越国皇上图炀。
只是包元民尽管证实了黑衣人身份,但对于黑衣人的提议却一脸震惊。
毕竟太慈夫人是什么人?那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母亲,也是余国皇后。对于向一国皇后使用鬼门香什么的,别说包元民没有这个胆子,他简直无法想像这代表了什么。
可与在韩冬面前的毕恭毕敬不同,由于包元民是先确认了黑衣人的宫中内卫身份才开口,不必再向包元民低头,黑衣人也是一脸漠然的说道:“不行?包大人说什么不行。如果不除去太慈夫人腹中的孩子,真等太慈夫人帮余容生出孩子,汝叫太慈夫人还怎么回北越国。这又不是叫汝亲自携带鬼门香去见太慈夫人,汝只要偷偷将东西放在自己的随从官员身上一起去拜见太慈夫人就行了。”
“这,这这……,这种事情不会太过分了吗?”
听到这里,包元民才松了口气。
毕竟正如黑衣人说的一样,包元民不仅担心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的后果,更担心自己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会有什么后果。
可如果不用自己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那包元民就不用太过担心后怕了。
但纵然如此,不管是不是为人底线什么的,包元民还是觉得做这种事有些让人感觉不堪。因为这不仅会坏了太慈夫人的孩子,同样会害了携带有鬼门香香包的随从官员性命。
黑衣人却一脸冷然道:“过分?包大人会不知道皇上对余容那厮的恨之入骨吗?在这种状况下,难道包大人还想给皇上添一个有着余容那厮血脉的兄弟。”
“这个,老臣不敢!”
虽然在不知道黑衣人出身宫中内卫,乃至故意没去确认黑衣人出身的状况下,韩冬可以无视黑衣人的真正身份,但已经知道黑衣人乃是先皇图韫留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宫中内卫,包元民自然不敢妄加菲薄。
何况真想想太慈夫人肚中孩子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包元民也明白这绝对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能够容忍的事了。
看到包元民屈服。黑衣人也不会再去多说什么韩冬还多交给了他一份鬼门香的事。
毕竟只要包元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黑衣人也用不着让他知道太多事情,以免露出太多破绽等等。
而且包元民真能将自己从事情中撇清,同样可以避免黑衣人的曝露。
只是黑衣人刚离开包元民房间。包元民等使团成员所住的院子中就走出了一条黑影。借着旁边屋子里传出的灯光。小雨的脸上就微微有种拂怒的感觉。
因为小雨虽然对鬼门香什么的了解不多。但也没想到这些区区下人竟然敢擅自做出危害焦玉子嗣的事。
毕竟若不是早知道包元民等人是为了劝太慈夫人回北越国而来,并且想要知道他们的打算,小雨也不会想到要临时过来盯着看看。
只是再怎么临时。小雨都没想到那黑衣人竟会这么阴毒,竟想给太慈夫人下鬼门香。
所以先回头看了一眼包元民房间,小雨才迅速跟上了前面离开的黑衣人。
毕竟包元民真想将自己从事情中撇清,肯定不可能现在就处理好鬼门香的事,小雨还有足够时间去追踪黑衣人、追踪让黑衣人做这种事情的人。因为别看黑衣人好像是在直接下令包元民对太慈夫人使用鬼门香,仅以黑衣人的宫中内卫身份,小雨就绝对不相信他会有做这种决策的资格和觉悟。
只是一路跟到城墙外,乃至说一路跟到天亮,看到黑衣人并没有进入任何一个城外庄园,而是摆明了一副直接离开岣城的样子,小雨就有些大皱眉头了。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黑衣人不仅很有可能打算在包元民对太慈夫人下毒前都不回岣城,甚至都有可能不再与其他人接触,乃至直接回北越国了。
毕竟要想隐藏下幕后的人,这也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犹豫了一下,小雨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追踪下去。
因为黑衣人或许可以十天半月后再回岣城听结果,小雨却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离开焦玉,即使焦玉身边还有桫也不行。
当然,小雨也不是没想过现在就抓住黑衣人。只是黑衣人既然是宫中内卫出身,小雨也知道他们必然是死士。自己不动手还好,动手了也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还有可能打草惊蛇等等。
所以这即使有些危险,只要知道了黑衣人的存在,小雨和桫也可以加强对焦玉的保护了。
更何况黑衣人下次再露面,小雨同样有机会顺藤摸瓜。
但小雨这里是放过了黑衣人,等到小雨回去将事情一说,焦玉顿时就怒道:“什么?包元民那杀胚居然要向本宫下鬼门香?”
“这是宫中内卫给包元民的命令,吾猜想现在岣城中肯定还藏有一个真正拥有决策的权的人。不过真想将他挖出来到也不难。”
“哦!怎么不难?”
虽然不知道小雨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前将事情说出来,即使在焦玉已经表现出愤怒后,余容已经不好再勃然大怒。但想想居然有人要加害自己的子嗣,余容心中的怒火还是腾腾往上冒。
小雨说道:“很简单,虽然包元民还没有正式开口,但这些人可都是奉了图炀命令来带皇后殿下回北越国朝廷的,而据天英门消息,虽然图炀并没有下令对皇后殿下使用鬼门香,但在所有接到这个命令的人员当中,只有一个名叫韩冬的人还没有露面。而且从性格上来说,十有**这命令也是通过韩冬下达的。”
“韩冬?韩冬是什么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向包元民下这种命令?”
“韩冬原本是……”
一边向余容和焦玉说明韩冬的身份,小雨心中也有些叹息不已。
因为小雨虽然没办法确认黑衣人和韩冬的藏身地,但要明确黑衣人和韩冬的身份却并不难。
毕竟有玉片通讯器在,不说小雨早就知道韩冬等人要前来余国劝太慈夫人回北越国一事,仅以韩冬往日的所作所为,小雨也能确认这主意十有**是韩冬私下里出的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三章、为孩子积德
还在小雨向焦玉说明韩冬的身份时,韩冬早已经从旅馆搬到了香花楼,并且包了花媚整整一个月时间。
因为西齐城外的其他妓馆或许很少提供长期住宿,但如果有人能长期包下一个姑娘,自然就可住在妓馆,住在姑娘房间中。
至于韩冬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自然是比起旅馆,还是妓馆对于天英门那样的恐怖敌人来说更安全。何况韩冬也已经打定主意,在事情得出结果乃至在焦玉生产前都不会去求见焦玉,不管鬼门香能不能起作用都这样。
毕竟包元民只要一使用鬼门香,没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天英门和余容肯定都会进行无穷无尽的搜索。
相信为了自己的秘密,即使韩冬在岣城没有太多可藏身的地方,花媚同样会想办法保住韩冬。
当然,对于韩冬包下自己一个月的事情,花媚同样很满意。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韩冬买下的鬼门香一个月内就会使用掉,而只要韩冬一直和花媚在一起,别人怀疑不到韩冬身上,自然也不会怀疑到花媚身上。
但花媚这里的安心了,焦玉却还是怨气十足道:“混帐,奋儿怎么会任用韩冬那种会害自己娘亲的小人。”
“皇后殿下言重了,其实不仅韩冬是那样的人,包元民、包括那些宫中内卫,不都也是那样的人吗?这在图炀来说虽然是经验不足,可除了余皇不会害皇后殿下外。任何一个皇室宗亲当中,所谓的血脉相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以前对余容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现在仍对余容敬而远之,但至少从余容对焦玉的感情一点,小雨知道焦玉实际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没想到小雨会在这时赞许余容,不仅余容怔了怔,焦玉的脸色也一下和缓下来,望向余容道:“这个本宫当然知道,虽然奋儿无心加害本宫,但本宫如果挡了奋儿的路。奋儿也不会管本宫是不是他的娘亲。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道。但唯有容哥,容哥永远都不会舍弃本宫。”
“这是自然。”
点点头将焦玉揽在怀中,余容虽然不会对焦玉的理解有什么感动,但却有着无尽欣喜。因为就像焦玉说的一样。余容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可能放弃焦玉。
若不是当初穆延因为穆奋的身份主动放弃焦玉。说不定找到时间,余容都会对申州和穆延下手了。
但无视余容、焦玉现在的心情,小雨就在旁边说道:“余皇陛下。那你们又打算如何处置包元民他们。是公开处置,还是……”
“……你们能确定这事是那韩冬私下所为吗?”
“我们只能确定图炀并不知道这事,毕竟图炀连什么是鬼门香都不明白,但这究竟是不是韩冬私下所为,这还需要进一步证实。毕竟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韩冬躲在哪里,得等到他再次露面再说,而相信他也肯定会露面,毕竟他的目的是带回太慈夫人,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回去北越国。”
“哼!那他就别想回北越国了。”
知道如果没有人去接触韩冬,天英门也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岣城里的所有人。想到韩冬居然想将焦玉从自己身边带走,即使图炀是有这个理由,但余容可不会原谅任何企图用鬼门香暗害自己孩子的家伙。
于是略一凝眉,余容就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小雨你们能不能帮朕暗中调换掉那鬼门香。当然,朕也不会给他们太多接触玉儿的机会。只看他们会不会真的暗害玉儿,暗害朕的血脉,等到他们离开余国时,朕再让人在北越国中暗中除掉知道并参与了这事之人。”
“余皇陛下仁慈。”
没想到余容只打算杀了知道并参与这事的人,不仅小雨脸上多了一种赞赏之色,原本从无表情的桫也微微多看了余容一眼。
毕竟不说哪个帝王不是杀人盈野,便是余容在成为盂州指挥使前,那也是杀敌无数。可为了焦玉,为了自己的孩子,乃至坐上皇位后,余容竟能收敛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焦玉约束了余容的脚步,那还真难说余容又可以走到哪一步了。
只是小雨和桫虽然赞赏余容的选择,焦玉却在余容怀中怨怼道:“哼!容哥汝为什么要放了包元民外的其他人啊!他们敢跟包元民一起行动,那就都是死罪。”
“玉儿汝别生气,虽然朕也很想杀了这些糟货,但即使朕可以保护玉妹一辈子,我们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辈子,所以他们既然并不知情,我们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积德放过他们又如何。”
“积德吗?那到是……”
听到这里,焦玉的脸色也都是缓了缓。
毕竟焦玉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还能有孩子究竟有多不易。或许她和余容努力一下仍有机会看到孩子长大,但肯定无法陪伴孩子一生。所以在拥有绝对实力的状况下,他们可以杀了知情又参与的包元民甚至是黑衣人和韩冬,但却没必要再去动那些不知情乃至只是被利用的人。
因为人生下来就难免会被人利用,好像余容也曾被利用来削弱育王图濠的实力,自然不会只因为谁被利用就下死手。
何况这种积德不仅是为孩子积德,还是为孩子在天英门面前积德,焦玉又怎可能轻易放弃。
只是想到天英门,焦玉脸上又露出一种怪异之色。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让天英门弟子保护焦玉是为了不让人用焦玉威胁图炀的皇位,那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为什么天英门弟子还不离开呢?
难道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还没有坐稳?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乃至洵王图尧、育王图濠甚至是秦皇图浪都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虎视眈眈,可有余容和新建立的余国在,天英门却没有必要坚持保护焦玉。
只是虽然奇怪,焦玉却不会急着将心中疑问提出来。
毕竟不管天英门为什么要一直保护自己,即便她们要保护焦玉一辈子,焦玉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六十四章、汝真的走了吗?
不知道余容、焦玉已洞悉自己阴谋,只隔了一天,包元民就再次向焦玉递出了晋见请求。
当然,由于小雨已调换过香包中的鬼门香,余容也让余连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包元民请求。毕竟不说余容需不需要介意不教而杀之事,不如此,余容和焦玉又怎么证实包元民的歹心。
只是别说鬼门香起效用的一个时辰,不到一刻钟,焦玉就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
然后看着包元民毫无怨怼,甚至没有多做纠缠的就带着人离开,焦玉才在一处窗户后说道:“小雨,包元民真的也将鬼门香让其他大臣带过来了?”
“没错,他是在进宫前才让一个私人护卫偷偷藏在旁边的晏大人怀中的,估计待会回去公馆,他还会将鬼门香让人从晏大人怀中取出,并等待下一次机会。”
“……混帐,这还真是浪子野心,那小雨汝跟上去看看,看看他会不会同晏大人说出内情。”
“小雨明白!”
对于焦玉的怨气,小雨并不奇怪。
因为小雨即使是用一个有类似鬼门香味道的香包替代了原本包元民拿到手中的香包,但包元民纵使无法证实的这事的真假,小雨同样想要看看包元民对于这事的投入有多少,乃至说算计有多少。
毕竟对于某些真正正直的官员来说,或许他们一开始会出于某种忠心去做一些违背道义的事,但只要失败一次。他们的良心就不允许自己再继续下去。
可换成一些伪君子,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仅会继续暗害焦玉,甚至还会想方设法去暗害焦玉等等。
然后官员又是什么?官员当中又有多少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不说古代社会几百年的官场文化变迁,仅是现代社会几十年的官场变迁都足够让人失望了,所以跟着包元民等人回到使馆中,小雨丝毫不意外的就看到包元民在回房前就让自己的私人护卫从那晏姓官员怀中取回了放置着假鬼门香的香包。
毕竟众口难调,纵然护送包元民等人前来余国的护卫大部分都是图炀直接派出的宫中护卫,但为了更好的照顾自身,里面也不乏同包元民一样带着一些下人、侍女及私人护卫的官员。
然后跟着回到屋中。包元民的私人护卫就将已经拿回来的香包取在手中道:“老爷。汝看这香包。”
“香包就放在汝那儿,下次本官再告诉汝该交由谁携带。但要注意保管好香包,千万不要让鬼门香的效用流失掉。”
“小人明白了。”
虽然没有备用品,无法打开香包证实鬼门香真假。但在听到包元民话语后。护卫还是将香包很快收入了怀中。
看到这一幕。小雨也立即将这个包元民的私人护卫记了下来,毕竟这家伙也是知道鬼门香的事情还要协助包元民作恶的。
只是等到护卫离开,包元民的神情又开始呆滞起来。
因为要完成劝服太慈夫人回北越国的任务。包元民或许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但他更清楚要办好这件事并不容易。
毕竟鬼门香需要连续吸入一个时辰才能奏效,但以焦玉的身份,包元民却没有太多机会去控制焦玉接见自己的时间。好像今日,一旦焦玉有什么其他事情,包元民根本就没有将焦玉留下来的理由。这样一次、两次还不算什么,如果延续太多次,包元民也难免曝露自己。
于是迟疑一下,包元民就自言自语道:“难道他们还有其他渠道将鬼门香送到太慈夫人身边?或者说,只想本官做个诱饵?”
其他渠道?诱饵?
或许包元民只是自言自语,藏在暗处的小雨听到这话也是脸上一紧。
因为鬼门香这种东西虽然难得,但的确也没有人只会将机会放在一个人身上。何况比起包元民这样的外来人,还是皇宫里面的人更能保证这种接触时间,尤其宫中还有不少朱怀国时期延续下来的太监、宫女。
即使她们不是每时每刻跟在焦玉身边,但只要在焦玉睡觉、休息的地方藏一、两个带着鬼门香的香包,那也难说会不会有防不胜防感觉。
毕竟现如今留在焦玉身边的天英门弟子就只有小雨和桫两人,确实很难同时监视太多地方。
不过没等小雨想清楚这事,包元民又开始自言自语道:“但天英门居然没发现鬼门香,这到有些奇怪,难道她们缺乏对鬼门香的了解?还是仅是留在太慈夫人身边的天英门弟子缺乏对鬼门香的了解?”
听到这里,小雨脸上就多了一种嫌色。
因为若不是为了确认包元民的歹心,小雨她们又怎会不直接将包元民逮起来。又或者说如果不是不想将这件事算在北越国朝廷,算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乃至说想要等到包元民回去北越国才除掉他,余容都不会轻易饶了包元民了。
不过知道再想从包元民的自言自语中已经很难再得到新的情报,小雨又转到了那些朱姓皇族的监禁地。
因为别看依照与余容的约定,已经有几批朱姓皇族被放回了朱怀国都城,但考虑到这些朱姓皇族对现在皇宫里的那些宫女、太监影响,小雨也不得不来看看动静。
只是如同以往来到朱姓皇族监禁地时都主要是关注崇明王朱二厚的动静一样,刚来到崇明王朱二厚住的院子附近,小雨的神情就是一僵。
因为就在小雨前面,一个黑衣人居然往崇明王朱二厚的房间内啪一声地摔了一样东西进去,接着黑衣人藏到屋檐暗处,小雨就看到崇明王朱二厚房间内的地上多了一个自己似曾熟悉的香包。
然后当小雨从另一个方向潜入进去时。已经习惯在厅中休息的朱二厚自然也发现了地上多出来的香包,脸色一变就惊道:“什么人?”
而由于是被监禁的对象,崇明王朱二厚身边自然不会有人伺候。
所以听不到任何回应,朱二厚最后也只得满脸狐疑的继续在躺椅上打量一下香包,接着耸耸鼻子才一脸惊吓道:“这,这是鬼门香,谁会将鬼门香丢到本王屋中?”
“……等等,鬼门香?难道有人想要对付太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但为什么会选在现在?”
与花媚根本不知道韩冬要鬼门香是打算对付什么人不同,一直对焦玉,乃至对焦玉肚子里的孩子有很多想法。朱二厚立即想到了鬼门香的最佳用处。
所以几乎没迟疑太久。朱二厚就赶紧从躺椅上下来,捡起香包后往屋外看了看就立即关上了大门。
因为不管这是谁将鬼门香丢给自己的,在多少能猜出对方一些企图的状况下,朱二厚当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只是回过身来。朱二厚就沉声说道:“谁。到底是谁想本王用鬼门香对付太慈夫人。”
“王爷不用管某是谁。王爷只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行了。当然,王爷也不要想着要将某找出来,因为那样某立即会离开。”
与小雨的想像不同。虽然朱二厚明显只是在试探而已,但藏在屋外檐上的黑衣人却还是阴森森的说了一句。
但一听这话,朱二厚却不是太奇怪,左右望望才说道:“汝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帮汝对付太慈夫人,汝如果不说出自己身份,休想本王帮汝做这种事情。”
“王爷说笑了,这怎么又是帮我们对付太慈夫人。……又或者说,王爷真不知道怎样才对朱姓皇族最有利。至于我们是什么身份,那对王爷来说又有意义吗?”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不是在陷害朱姓皇族?”
“陷害?朱姓皇族现在还用得着其他人来陷害吗?我们不过就是想给朱姓皇族提供一个报仇雪恨乃至获取更大利益的机会罢了。如果王爷不想做这事,那就尽管放弃好了,告辞……”
嘴中说着告辞,黑衣人却并没有离开。可一听这话,朱二厚就果断陷入了沉默了。
毕竟余容虽然许诺只要朱姓皇族放弃抵抗,以后都会用朱姓皇族的女子做余国的皇妃,但比起将主意打在以后的余国皇帝身上,朱二厚原本就更想将主意打在余容身上。所以焦玉肚子里的孩子真保不住,那确实就是朱姓皇族的机会了。
因为想就知道,余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攻打朱怀国都城,完全就是在等焦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行动。
可朱姓皇族若真能提前弄掉焦玉的孩子,乃至说弄个一尸两命出来,那不仅的确可以重新考虑投降的可能,甚至是事情最终失败,那不过就是再做抵抗而已。
毕竟要想延续朱姓皇族在余国的存在,那可不仅仅只有一个方法。
只是黑衣人即使没再说话,朱二厚还是很快开口说道:“汝凭什么让我们相信汝……”
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黑衣人并没有真正离开,但却更没有答复朱二厚话语,而在等待一会后,朱二厚又继续说道:“汝真的走了吗?汝这样做凭什么让我们相信汝。毕竟真做出这种事,谁知道会不会导致朱姓皇族万劫不复。”
没有,还是没有。
虽然知道朱二厚仍是在试探,但小雨也没想到黑衣人这么能沉得住气。
不过不仅黑衣人在等待,小雨同样在等待。
一是等待朱二厚做出选择,二是等待黑衣人离开,这样才好做进一步的追踪等等。
因为小雨相信,朱二厚几乎不可能拒绝黑衣人的提议。而这不仅能让小雨追踪到朱姓皇族与皇宫中那些宫女、太监的勾结状况,更能追踪到黑衣人的藏身地,所以这同样不可能让小雨轻易放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