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五十五章、了不得的将来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来到南书房，解侗立即就跪倒在地。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还不知道圣母皇太后要给图玟封官一事，也不可能知道这事，但作为一种愧疚，解侗还是想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
只是看到解侗跪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皱了皱眉。
因为跪礼虽然是臣子在面见君王时的正常礼节，但南书房非但不需要如此拘礼，想到易嬴是在见过解侗后立即进宫面见圣母皇太后，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不知有没有离开之事，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嘀咕不已。
所以一直没让解侗站起，直到姚兆也赶到南书房为止。
而一来到南书房就看到解侗跪倒在地，北越国皇上图炀却默然无语望着解侗的样子，姚兆心中当即就是一惊。不知两人都谈了些什么，姚兆也不敢跪下与解侗排在一起，只是躬了躬身道：“微臣参见皇上。”
“姚大人也来了，解大人平身吧！”
“微臣多谢皇上恩典。”
虽然由于姚兆来的速度很快，解侗并没有在地上跪多久，但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解侗还是微带凛然的站起后什么都没有多说。
没去询问皇上找自己干什么，更没多余去做什么自请罪责之事。
但反正已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找解侗想干什么，姚兆就说道：“皇上找解大人是想问问易帝师昨日与解大人在酒楼中谈了什么事吗？”
“哦！姚大人也知道此事？”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来了兴趣。因为图炀为什么要让李莲英早早放消息出去？一是为表示自己的不满，二是也为让知道内情的人主动向自己禀报。
但姚兆或许也想知道内情，自己却对内情没什么头绪，直接摇头道：“皇上恕罪，微臣并不知道易帝师为何在与解大人谈话后就立即入宫面见圣母皇太后殿下，正想一起过来听听呢！”
“原来姚大人也对这事感兴趣啊！那解大人可有什么事情想对朕和姚大人说说吗？”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松了口气。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先前为什么没有立即让解侗站起来，原因不仅在于图炀不知解侗究竟闹出了什么事才需要易嬴去拜见圣母皇太后，更在于图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这事。
毕竟朝廷中的官员交往不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若是易嬴与解侗见一次面。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要问个究竟。他不是不相信易嬴又是什么。
但现在好了，有姚兆代为询问，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就能顺水推舟。
但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果能打铁趁热般从一开始就逼问解侗，解侗或许还会反应不出来该怎么说。可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姚兆既然都给了解侗思考退路的时间。或许解侗是不敢胡说圣母皇太后要给图玟封官一事。但其他事情。解侗也是不妨开口道：“皇上明鉴，微臣虽然不知易帝师后来又拜访了圣母皇太后一事，但昨日微臣在街上偶遇易帝师。易帝师却同微臣展望了一些了不得的将来。”
“……了不得的将来，什么叫了不得的将来。”
“首先这是图玟县主与微臣闹了些小矛盾，然后易帝师劝戒微臣不应该只想着男尊女卑什么的，应该也要尊重图玟县主的意见，然后又开始说……”
跟着解侗也没有隐瞒，顺着与易嬴的交谈内容就说了下了。
因为解侗即使瞒下了圣母皇太后要给图玟封官一事，但要说解侗与图玟一开始的矛盾也就是针对此事的矛盾。只是没将矛盾内容说清，解侗自然也就不算说谎欺骗北越国皇上图炀，最多就是有所隐瞒了。
只是等到解侗说起易嬴由男女平等引申到教育，引申到商业建国一类事情时，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姚兆也有些动容了。
因为商业建国什么的不仅对一直都只能靠以战养国求发展的北越国非常重要，便是西齐国当初的状况，也很附和商业建国的类型。只是说当时西齐国国内贼兵横行，无法大力发展商业建国，商业建国就被变相发展成了以妓馆产业来营养国家等等。
证据就是，西齐国不仅从妓馆经济中抽取大量税收，西齐城的人民也大都是通过各种妓馆经济衍生出来的需要来构筑自己的生活。
例如易嬴对解侗所举的例子是他与图玟要通过买布来置办婚嫁用的衣服，可对于那些妓户来说，各种衣料、布匹的需要更是数量大得不可想像！所以其他人或许很难理解商业建国的好处，姚兆却只需要代换一个买卖布匹的对象就行了。
尤其易嬴最后说的什么生产力限制了商业建国的发展，姚兆更是在心中大为赞同。
因为对北越国来说，或许最重要的是人口不足的问题，但当时西齐国70%的人口都集中在西齐城，只依靠西齐城一个城市进行供给，最难以维续的就是土地不足，并因为土地不足同样造成了生产力乃至生产资料的不足等等。
因此等到解侗说完，姚兆就大声赞叹道：“神人，易帝师真是神人也，竟能想到如此深刻的社会发展问题。”
“哦！姚大人认为易帝师说的很有道理吗？”
看到姚兆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没有姚兆的西齐城经历，虽然能够听出易嬴所说的东西好像很有意思，但正如易嬴最后也说了这事暂时无法解决一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进行深思的准备。
但不管是不是有些过于兴奋，姚兆才说道：“皇上明察，这是微臣想到了当初的西齐国，或者说是西齐城的经历，那正是一个狭义的商业建国缩影！只是当时西齐国和西齐城面临的不是人口不足，而是土地不足的问题……”
跟着姚兆侃侃而谈，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是越来越理解，解侗眼中也多了一种惊喜。
因为易嬴当初为解侗展开的社会发展方式或许是有些太过浩大，太过让人不敢相信，可一件事如果要放大或许很困难，但要缩小却没有太多难度！尤其想想西齐城维持自身发展的方式，那即使不是商业建国，却也等于另一种形势的商业建国了。
这或许不仅对于商业建国的理论本身，甚至对于由一个国家缩小到一个城市的发展也相当重要。
只是理解归理解，没有亲身感受，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还是有些淡然道：“原来如此，姚大人是说当初西齐城的发展方式就是一种商业建国的典型，至少也是一种畸形的商业建国吗？”
“皇上英明，但西齐城的发展方式或许是因为土地不足而有些畸形，可北越国现在却不存在什么土地不足，只有一个人口不足的问题。所以我们如果能将部分人口集中到某一个城市中，并且将该城市的对外交流进行适当的封闭，自然就可试验出商业建国理论是否正确了。也就是说，即使有生产力方面的限制，这所谓的商业建国理论却非常适合一些小型国家的生存和繁荣。”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由于生产力限制，这个商业建国理论并不适合北越国，只适合一些小型国家。”
“……正，正是如此。”
突然听到图炀说什么商业建国理论不适合北越国，姚兆就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敢继续纠缠下去。
因为这或许确实意味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商业建国理论的兴趣不大，但皇上就是皇上，在一时无力推广商业建国理论的状况下，姚兆却也想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这事再说了。
而等到姚兆话音落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点点头道：“既然这理论不适合北越国，那我们就暂时放下不提，或者说是给易帝师自己去研究一下再说吧！但是解大人，当时易帝师就没再说其他事情了？”
“皇上容禀，易帝师当时确实没再说其他事情，而微臣虽然不知道易帝师后面又入宫面见圣母皇太后殿下，但说不定也与这事有关。毕竟好像微臣，到现在也还满脑袋都是这事。因为易帝师的商业建国理论或许不适合北越国整个国家实行，但如果是在部分城市，乃至是在西齐城和西齐郡实行却都是大有可为的。”
“因为西齐国虽然已经并入北越国，但西齐城和西齐郡的经济却并未真正融入北越国，也就完全可用来试验易帝师的商业建国理论。只是我们不能说商业建国，只能说商业建城。毕竟以西齐城往日的妓户经济，要将之改造成商业经济并不会太困难，而这也可部分缓解朝廷因为吞并西齐国所带来的压力。”
北越国吞并西齐国有压力吗？当然有压力。
因为北越国以往都必须依靠以战养国才能维持下去了，虽然西齐郡内有大片土地可供开垦，西齐城中也有大量人口可供迁移，但不说这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由于刚刚登基，还没理顺朝廷和地方关系，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敢贸然再次发出以战养国的旨意。
所以突然听解侗抛出让西齐城、西齐郡试验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理论时，不仅姚兆立即兴奋起来，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有些大感兴趣了。
因为，商业建城理论如果真能解决北越国吞并西齐国所带来的压力，这不仅对图炀、对北越国朝廷是好事，也不必因为什么商业建国理论动摇了北越国根基，却并非完全不可行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六章、费那么多口水干什么
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等北越国皇上图炀接见过解侗后再与易嬴商讨怎么解决他在宛华宫留宿一事？
原因就在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把握解侗会不会出卖自己，出卖自己想要给图玟封官的计划。
毕竟其他人不是易嬴，没有易嬴那种让人感觉怪异的对女皇上制度的执著，甚至图莲都相信，很有可能当自己宣布要做女皇上后，只有易嬴一人才是真心支持自己的。
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不是不相信解侗，而是她没理由去相信解侗。
然后有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自然是想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南书房中与解侗说了些什么就能知道。
只是最终消息汇报到宛华宫，乃至通过传音汇报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床上，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有些惊诧不已。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同样知道商业建国理论并不适合现在的北越国，同样也没考虑过先在西齐城、西齐郡试验商业建国理论的可能。只是真要在西齐城、西齐城试验商业建国理论，至少是商业建城理论又不行吗？好像并非如此吧！
毕竟从姚兆、解侗的分析中，西齐城和西齐郡确实有试行商业建城理论的事实基础！
不过传音就是传音。
圣母皇太后图莲能听到的声音，易嬴可听不到。
于是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伺弄了一阵，发觉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注意力好像突然转开。易嬴就有些惊讶的抱着图莲大腿说道：“殿下汝怎么了？想什么事情呢！”
“南书房的消息传来了……”
抽了抽被易嬴抱住的大腿，发觉易嬴抱得还挺紧，图莲也不再挣扎了，直接就躺在床上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而等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说完，易嬴脸上也露出了惊奇之色。
毕竟商业建国什么的，易嬴也只是因为万大户的事情才想要考虑一下，同样没想到西齐城和西齐郡也会是一个适合用来试验商业建国理论的地方。
不过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还在与自己瞎折腾时都能得到消息的事，易嬴却并不在意。
毕竟这就是身为上位者的权力。只要他们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一边荒.淫，一边继续自己的公务等等。
于是在图莲话音落下后。易嬴就点点头道：“看来还是姚大人、解大人那样的西齐人容易察觉这事。殿下觉得皇上有可能应准这事吗？”
“……皇上？这当然不可能。不说朝廷要施行新政没这么简单，真将什么商业建国理论传播出去，也不一定有人理解或不理解。”
什么是真理？
实践才是真正的真理。
但即使在任何真理投入实践前，毫无例外都会经过一定范围内的辩论。易嬴还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会这么清楚。
于是一边继续抚摸图莲性感的长腿。易嬴就说道：“那殿下是什么意思。要在西齐城和西齐郡试行一下吗？”
“反正现在朝廷对西齐城和西齐郡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治理方法。当然，我们可以不通过朝廷下旨的方式，甚至也不用刻意同他们说什么商业建国。只要告诉谈大人有几个规章想要他们试行一下。然后效果好就继续推行下去，效果不好也随时都可中断下来。”
“汝觉得真有必要？”
抬头望了望易嬴，图莲却没像往日那么快应和易嬴的提议。
因为商业建国的结果虽然听起来是个好东西，但看看西齐城的现状，或许他们不是以妓户经济为主导，但怎么说都是追求一种笙歌燕舞的结果吧！
或许这种事只会在和平时期出现，但即使是和平时期，又真的需要这种以经济、以金钱为主导的政治环境吗？
最后假如变成为金钱能买卖一切，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啊！
但不知图莲想法，易嬴却不用犹豫道：“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殿下如果真的坐上北越国皇位，又能想着一成不变的将现在的朝廷政策执行下去吗？又或者说，殿下只想改边男尊女卑状况，却没有给那些男人带来更多利益，殿下又认为将来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当然，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或许能解决一些问题，但不仅在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仍得面对同样问题。随着国土面积的增长，国家的治理方法也必将产生各种变化。至少本官认为，现在北越国朝廷的治政方法，未必能适合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甚至都不适合现在的西齐城、西齐郡。”
“毕竟不说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民风民俗，想想东林国和大范国，里面还不是有芳家这样的商人大世家来作为支撑，而也只有商人和商品流通带来的物质交流才能带动整个国家的所有地域一同发展。不然就好像盂州、申州虽然是相临的两个州府，但在经济发展上却一个是天，一个地，这不是很荒唐吗？又或者说，增加十个申州的国土面积，也不如增加一个盂州的国土面积吧！”
“当然，不管是以商业为主还是农业、手工业为主，这些事都需要慢慢尝试，所以现在西齐城和西齐郡的事情才会比较重要。”
“因为我们需要看中的不仅仅是商业建城这个新制度，还有就是怎样才能更好的从零开始推行一个新制度。毕竟有些事情经验很重要，不管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经验都一样。好像天英门为了实现男女平等的主张，应该也是有不少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吧！但若是什么都不做，那肯定什么都无法得到。”
“哼！行了行了，听汝的行了吧！费那么多口水干什么。”
听易嬴说了半天，不是不耐烦，而是知道易嬴说的确实在理，更不想被易嬴认为是个不明理的人，图莲就阻止了易嬴继续说下去。然后又说道：“但如果是这样，待会让丹地他们偷偷送汝回去吧！看皇上现在被姚大人、解大人缠上的样子，本宫也不用急着公开我们的关系了！”
“呵！殿下还真想过公开我们的关系啊！”
“不是公开关系，而是给他们一个公开猜测我们关系的机会！”
对望着笑了一眼，易嬴和图莲都不再多说了。乃至当易嬴再次扑在自己身上时，图莲也将易嬴紧紧抱住了。
因为就凭易嬴前面的话，图莲就知道易嬴并不是一个真对治理朝政一无所知乃至没有兴趣的人。只是比起将这些东西献给现在的朝廷，易嬴更愿留给图莲将来当女皇上后再慢慢用来实施等等。
对此图莲不仅有感激，更有欢喜。因为不管易嬴为什么这么做，那都是值得图莲去真心欢喜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七章、兵工业
由于此次随易嬴进宫的只有几名天英门弟子，所以真采用被天英门弟子带离皇宫的方式，那对易嬴是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相比，易嬴对是否公开两人关系并没有太多看法。
毕竟易嬴早就宣称自己的正室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白花花也只是平妻而已。所以能对此事做出的选择就唯有圣母皇太后图莲，易嬴自己可没必要做什么选择。
但话虽如此，一直看不到易嬴离开宛华宫，又没人及时去帝师府拜访，虽然帝师府是很快传出易嬴早已回府的消息，这还是让许多人产生了不同猜测。
猜测易嬴什么时候出宫的，猜测易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出宫，或者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易嬴出宫等等。
因为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要求，谁也不相信易嬴会故意隐瞒自己的出宫时间。
然后由于易嬴之后并没有上朝，出于各种原因，也没人敢在这时去拜访帝师府，以至于这事也慢慢消停下来。
因为不消停不行。
虽然易嬴如何出宫的事是没有解决，但易嬴当日与解侗的谈话内容却开始悄悄在朝廷中流传了。这些内容虽然对于其他朝廷官员是没有太大触动，毕竟易嬴都说这并不适合现在的北越国，但对丞相府来说却完全是两回事，甚至于冉鸣还专门将苏阳欢、周令乃至卜观等人全都召到了书房中。
跟着等几人全部看过自己搜集得来的消息，冉鸣才说道：“阳欢。汝觉得易帝师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小婿到不觉得这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易帝师说的这些东西或许对将来岳父大人的自立有极大好处。”
“……难道丞相大人认为易帝师这是针对丞相府而来吗？”
虽然没有苏阳欢与冉鸣那么亲近的关系，但由于私下与冉华的相处，周令对于丞相府的一切也是越来越忠心了。于是猜出冉鸣想要说什么，周令就直接帮着问了出来。
但周令都能猜出的事，苏阳欢又真不能猜出吗？
不是不能猜出，而是不想猜出，或者说苏阳欢根本就不认为易嬴这样做又会对丞相府有什么不利之处。
冉鸣则是慢慢说道：“不管易帝师这是不是针对丞相府才说的这些事情，但这些东西确实对我们的自立计划相当有建设意义。只可惜就是不够详尽。”
“……岳父大人是说怎么具体实行商业建国的步骤？”
“没错。为父虽然一直都知道商业建国确有好处，但不知商业建国还有各种各样的限制，不过真的细想一下西齐国在并入北越国之前的西齐城状况，那还真是有些有些类似商业建国的味道！”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说。虽然西齐城以妓馆经济为主导是错的。但若是丞相府最终选择自立。也得挑选某个经济乃至某个行业来作为朝廷大力扶植的目标，并因而带动下游行业的发展吗？”
虽然周令因为投靠丞相府，并没有参加今年的科举。但对于所谓的举一反三之事，周令同样相当熟悉。
听到周令话语，苏阳欢也微微有些动容。
因为不管是不是浸淫官场太久，苏阳欢竟然没有周令这么快想到参照西齐城方式来推动商业建国，这不得不让苏阳欢有些汗颜。
听到这话，冉鸣却颇为赞许的望着周令点点头道：“周参事所言甚是，但周参事认为本官将来应该以何产业来推动商业建国发展。”
“小臣不敢，小臣现在一不了解培州的主要基础状况，二不了解丞相府大人将来欲占领的国土面积有多大，故愧不敢言。”
“……这到也是。”
对于冉鸣的询问，周令却没有贸然开口。这不仅因为周令确实不了解培州的基础状况，乃至不可能了解丞相府将来的自立建国规模，周令更不认为这又真是自己争取表现的最好时机。
毕竟别说商业建国，周令就连丞相府究竟能不能做到自立建国都没把握，只是自己已经没有选择而已。
不过，周令的退缩却没让冉鸣不满，反而仍是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因为比起周令，冉鸣虽然确实要多了解不少培州的基础状况，但包括冉鸣自己虽然也已经预备了不少计划，但却依旧没把握自己将来自立建国后又究竟能占有多少地盘等等。
但在冉鸣也开始犹豫时，旁边一直都是旁观，至少以往在冉鸣开口前都很少说话的卜观就咂了咂嘴道：“丞相大人，虽然发展其他产业的事情是可以慢慢谋划，但有一产业，似乎丞相大人理应加快着手才好。”
“哦！卜大人有什么想法吗？”
“老臣不敢，但不管是为了立国还是守卫国土，丞相大人都需要大量兵马相助。所以要保持军队战力，兵工业才是重中之重，更是到哪都绝不能放弃的。”
“兵工业？卜老是说武器铺、装备铺吗？”苏阳欢问道。
卜观点头道：“没错，武器铺的发展所涉及到的采矿、炼矿、打造行业虽然有限，但如果是装备铺，却有布甲、皮甲、铁甲的区分。不说布甲同样要利用到布匹，皮甲甚至还要影响到狩猎行业、鞣制行业的发展等等。而发展兵工业不仅能满足丞相府自身需要，甚至还可向外拓展生意渠道等等，这也是任何一个新建国家都不能缺少的重点行业。”
“卜大人大善。”
虽然这是冉鸣第一次听到所谓兵工业的说法，但卜观即使只是粗略说明一下，冉鸣也是大感兴趣了。
毕竟卜观都说制作布甲同样要用到布匹了，这就和易嬴所举的买布例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唯一区别就是制作布甲的布匹需要加厚，而且没有什么印染等烦琐工续等等。
再说不仅丞相府将来自立国家需要大量武器武装自己，武器也是市场上最容易售卖且长盛不衰的商品。这由不得冉鸣不动心，也必须动心。
毕竟冉鸣虽然醉心商业建国，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来为自立后的国家维持一个足以实行商业建国的和平环境，便是想要自立国家都难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八章、芳家的未来必将势不可挡
虽然北越国朝廷是将商业建国一事太放在心上，毕竟不适合北越国的政策都不是好政策。又或者姚兆等人是一心想着能不能在西齐城试点商业建城，但易嬴都说没想透的事，姚兆等西齐城官员自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想通透等等。
可即使如此，不仅丞相府对商业建国一事很有想法，听到北越国朝廷竟在谈论什么商业建国，芳家也是震惊万分。
因为芳家即使不知道丞相府也在图谋商业建国，但对于万大户的商业建国企图还是相当清楚的。只是芳家怎么也没想到，易嬴还真给商业建国拿出了一个基础架构。
即使现在没人知道商业建国的具体推进方法，但仅是易嬴那浅显易懂的商业建国理论，却也让芳家开始有些动心起来。
故而芳巯虽然刚从盂州回来不久，芳杜也是第一时间将芳巯招了过来道：“芳巯汝在盂州有没有接触过万大户，接触过万大户的商业建国理论……”
“三爷爷是认为商业建国理论有利于芳家吗？”
“难道芳巯汝不这样认为？”
“孙儿不敢，但以芳家现在北越国及将来在大陆第三大帝国中的作用，应该都不至于太过在乎这事吧！”
迟疑了一下，芳巯虽然不敢不在乎芳杜的看法，但还是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毕竟芳家不仅原本就是商业世家，之前更曾掌握了东林国一半的财富。而身为商人却要说商业建国不说靠谱不靠谱。即使芳巯并不知道古老曾将商业建国理论向芳家抛售而不得，芳巯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事还是很难当真。
但尽管不知道古老现在就在万大户阵营中，可芳杜当年同样接触过古老的商业建国理论。只是古老的商业建国理论即使有很多缺点，结合易嬴的意见，芳杜却知道自己不得不慎重其事了。
因此不是点头也没摇头，芳杜就说道：“芳巯，那爷爷问汝，我们芳家是以什么起家？”
“当然是以卖米起家！”
虽然不知芳杜为什么会对这所谓的商业建国理论感兴趣，说起芳家历史，芳巯还是有着无比自豪。
毕竟古代社会都讲究一个民以食为天。若是没有食物。不仅民众生活不安稳，造反什么的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世间粮商虽多，又有几家能做到芳家的程度，这也是芳杜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但在看到芳巯露出骄傲的表情时。芳杜不是不满。而是点了点头。
毕竟一个人若是不能对家族事业、家族历史感到自豪。那要想在成功道路上前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即使如此，芳杜仍是面带严肃道：“那芳巯汝又知道同样是卖米，芳家又为什么能成功吗？”
“那当然是因为芳家先祖看透了卖米乃至商业买卖的真谛。也就是说想要赚钱不应该只想着如何占据下游产业，更应该同时占有全部上游产业。例如要想获得便宜的大米，自己种地肯定要便宜过从其他人手中买米，而要想将米粮贩卖到更远地方，漕运也是必不可少之事，再加上最后卖米的店铺，只要将三者全都抓在手中，那就能赚取到最大利益了。”
古代社会与现代社会的最大不同处在于什么地方？在于交通不便，在于通讯不畅，更在于各种敝帚自珍。
例如芳家要想成为独立于东林国、独立于大陆的大商家，肯定有属于芳家自己的经营法门，而且是绝对不能宣诸于众口的法门。然后芳家如果继续繁衍下去，这些经商法门当然会随芳家发展而发展。可芳家如果遇到什么大挫折、大灾难，这样的法门就要消失于历史长河中了。
当然，不是没人想要窃取芳家的经营法门，但由于芳家行事隐秘，至少现在还没有彻底曝露。
所以想起芳家的振兴方法，芳巯眼中就有些渴切之意。
渴切自己能延续芳家的辉煌，渴切能让芳家更加辉煌。
但看到芳巯的激动样子，芳杜却越发有些淡漠道：“那这与易帝师买卖布匹的理论有什么不同？”
“买卖布匹……”
听到这里，芳巯就怔了怔，顿时就满脸大变起来。
因为芳家的经营法门或许是为将所有产销渠道都控制在手中，这样就可将所有消耗在商品成型过程中的金钱都收拢在芳家手中，可即使易嬴没去做这种事，但由于易嬴至少将买卖布匹的商品过程完全剖析开。那即使易嬴不投身商业经营中，芳家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
而看到芳巯神色僵硬的样子，芳杜才点点头说道：“汝现在明白了，事实上芳家的经营法门并不是秘密，或者说并非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秘密。但由于易帝师将买卖布匹的步骤已经彻底剖析开，所以现在北越国中即使还没有能与芳家匹敌的商家。但相信他们只要能领会易帝师的商业建国理论，至少也拥有了成长为又一个芳家的理论基础。”
“那，那该怎么办？难道易帝师是故意说出我们芳家秘密的？”
难看，芳巯的脸色现在是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因为芳巯虽然知道易嬴不可能知道芳家的经营法门，毕竟传子不传女，这种事不仅芳翠不可能知道，芳茭同样不可能知道。
但不管易嬴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类似芳家经营法门的东西，芳巯都认为易嬴轻易泄露出来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只是与芳巯的脸色不虞相比，芳杜却一脸不在意道：“这不是易帝师说出来的，或者说，这在易帝师来说并不是秘密，他也不在乎别人知道这点。毕竟易帝师想要实现的商业建国并不是由一个芳家组成，而是由无数个芳家，千千万万个芳家组成。”
“所以在芳家秘密已不是秘密，至少在将来肯定会有人用同样方法赶上来的状况下，为了芳家的繁盛，芳家就必须有新的侧重点才行。”
“新的侧重点？三爷爷想说什么？”芳巯不解道。
“就是别人能做的事，芳家同样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事，芳家同样能做。”
“别人不能做的事？三爷爷到底想说什么？”
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不是不明白芳杜的意思，而是不明白芳杜现在说的别人不能做的事究竟又是什么，芳巯就一脸困惑。
因为芳巯知道，在易嬴有意无意泄露了芳家的经营法门状况下，芳家再想一招鲜已经不可能了。
只是芳巯尽管也知道芳家获许得另寻出路，但这个出路在何方却是问题。
或者说，大陆第三大帝国？
但不知芳巯想到了什么，芳杜说道：“就是北越国朝廷现在不是觉得商业建国不可能成功吗？那我们即使无法进行商业建国，却也可以先找一个地方进行商业建城的实验，看看易帝师的商业建国理论，乃至芳家先祖的经营法门能不能彻底提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的实力。”
“如果真能成功，芳家的未来必将势不可挡。”
“三爷爷英明，那三爷爷前面问起万大户的事是因为……”
没想到芳杜说的不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而是要先进行商业建国实验，芳巯立即就明白了。
因为芳家虽然确实想在秦皇图浪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设法取而代之，但这势必不是一个短期内就能完成的计划，但商业建国或商业建城却不同，以芳家的经验和实力，只要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芳家的地盘，芳家完全可用来实验商业建国或商业建城的可行性。
于是联想到芳杜前面说到的万大户，芳巯立即有所想法了。
芳杜点头道：“没错，既然万大户的目的也是商业建国，那我们芳家完全也可利用万大户占有的城池来进行商业建城的实验。因为比起其他人，相信万大户更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在他自己也需要进行商业建国的状况下，我们同样可用自己的商业建城来与之进行对比、验证。”
“原来如此，孙儿明白了。”
点了点头，芳巯却又有些疑问道：“但我们为什么要与万大户合作，现在北越国不是也在考虑要不要在西齐城进行商业建城吗？或者说我们想办法在西齐城也插一脚，或许还能与易帝师交流一下商业建城的经验。”
“易帝师？”
听到芳巯说起易嬴，芳杜的嘴角就抽了抽，显然想起了刚刚才被易嬴讹去一笔钱的事。
但很快摇摇头，芳杜就说道：“这不同，因为正如汝说的一样，即使在我们努力下，北越国朝廷真在西齐城开始商业建城的实验，但不说西齐城终归要落入秦皇陛下手中。我们在西齐城最多只能做到插手，万大户却肯定会允许我们利用一座城市来进行商业建城的实验，毕竟万大户同样需要一个相互验证的对象。不然只用一种方法实验商业建城，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芳巯也不再疑惑了。毕竟在一开始就打出了商业建国旗号的万大户来说，虽然他肯定想要实现商业建国的目标，但作为商人，又怎么能将苹果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以只是付出一个城市就可分担风险，还可得到芳家友谊，芳巯可不相信万大户真会不答应。
因为万大户真不答应，那就完全不足为惧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五十九章、现在还不到时间
“陆大人不赞同在西齐城实验商业建城计划？”
“不是不赞成，而是不到时间。”
虽然易嬴对于商业建国的理论并没有太多说明，甚至只是一个构思、一次剖析，但北越国官员或许大多对此无动于衷，姚兆等西齐城官员却颇能感同身受。
因为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前，与其说西齐国是一个国家，还不如说西齐国是仅仅只剩西齐城一个城市的国家。
即使没有其他国家会去贪图西齐国的两郡之地乃至其他城市，但不仅西齐城，西齐国当时的城市几乎都是一种各自为政的状况。只是西齐城可选择妓户经济，其他城市却想选择都没得选择。
所以生活在以妓户经济为主的西齐城中，姚兆等人就好像生活在一个仅仅只有一个国家的城市里一样。
如果不是西齐城的一切全都围绕着妓户经济疯狂转动、极限转动，恐怕西齐城和西齐国早就全面崩溃了。
可那即使只是一种畸形经济，但也不得不说同样是一种商业建国，至少是微型商业建国模式。所以不是为了商业建国，而是为了西齐城、为了西齐郡的发展，姚兆都想将商业建国构想在西齐郡实现。
只是姚兆却没想到，与解侗、方任行等刚刚为官，乃至正准备前往西齐郡为官的西齐城士子不同，陆中正对于这事却好像并不热心。虽然清楚仅仅加上陆中正一人也未必就能立即改变什么，姚兆还是想问个明白。
可不知道姚兆同样已经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甚至还比其他人更先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一事，想想接下来的战事未必能保证不波及西齐城、西齐郡，陆中正却很难对姚兆做出解释。
而姚兆既然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却又为什么不将事情往上面想？
原因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告诉姚兆自己想做女皇上？那就是为了威吓姚兆，乃至说威压姚兆不能乱同自己折腾事情。
所以不管有没有必要，不想去考虑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姚兆根本就不会去想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对西齐郡、西齐城的影响。
所以听到陆中正说不到时间，姚兆就皱皱眉头道：“陆大人为什么要说不到时间？要知道所谓的商业建城肯定不能一蹴而就。所以在必须缓慢推行的状况下，我们先一步慢慢推开商业建城计划不好吗？要知道这肯定有利于西齐城、西齐郡的发展。”
“本官当然知道，……可姚大人没忘记皇上的结盟抗秦计划吧！一旦战事开始。西齐城肯定都会多少受一些波及。这种时候进行商业建城，恐怕得不偿失，反而还会给人找到诋毁商业建城失败的后果。”
“所以，本官才说现在还不到时间。必须等到结盟抗秦。乃至说是北越国皇位争夺结束。朝政稳定后再说。”
“结盟抗秦？”
听到这里，姚兆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下。
因为随着陆中正提起结盟抗秦一事，姚兆也想起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及女皇上计划。但不管哪个计划。西齐城和西齐郡一时都确实难以避免战乱的危险。
所以为了长治久安，别说商业建城，西齐城和西齐郡最好都是以不变应万变。
于是不得以点点头，姚兆就说道：“原来如此，本官总想到要做一件有益于西齐郡、西齐城的事，没想到还有一场战祸在等着西齐人。”
“没错，但为了长治久安，我们必须等待、必须忍耐。好在易帝师只是提出了一个商业建国构想，各方面的理论都还不成熟，有时间我们到是可以耐心搜集一下这方面资料，乃至细细研讨一下商业建国、商业建城又该怎么实施，这却要比盲目推进商业建城计划要成熟多了。”
“陆大人所言甚是。”
说到现在，姚兆也不会再坚持了。
毕竟在确认西齐城现在并不适合进行商业建城计划后，姚兆也知道自己必须耐心等待。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当初即使说陆中正也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姚兆却并不想将这事拿出来与陆中正进行讨论了。
因为陆中正假如是支持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的，姚兆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所以姚兆现在只能明白当不明白，不明白当明白，有些事是怎么都不能开口的。
然后在姚兆转告下，方任行那些西齐城官员也很快安静下来。
毕竟他们大部分人虽然都要在解侗大婚后前往西齐郡为官，但也知道随着秦皇图浪出境建国，随着朝廷的结盟抗秦旨意。他们首要做的应该是安定地方、支持战事，却不是多余想什么商业建城。
跟着因为要准备婚事，暂时没去上朝的解侗听说这事后，却也向跑来告诉自己实情的方任行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我们太过着急了。此事自当以陆帝师的安排为准。”
“这个某也知道，可真想看到西齐人越过越好啊！但没想到刚刚并入西齐城，却又要面对接踵而来的战争。要不某也申请去西齐城？”
“方兄胡扯什么？不知科举前三甲理应留在朝廷为官吗？而且去西齐郡固然能接触实务，但汝看看易帝师，即使从不接触实务，至少是很少接触地方实务，人家做的事还不是我等一辈子都比不上的。”
“谁说一辈子比不上，某即使现在比不上易帝师，以后肯定比易帝师强。”
不说男人凑在一起肯定要喝酒助兴，方任行原本就好喝酒，这时更是一脸豪迈的说出了心中畅想。
但换成以前，解侗或许会劝阻方任行两句，可为官就必须有理想，一个没理想的官员比一个士子都不如，甚至还会给朝廷带来无穷祸患，乃至只能成为一没有追求的贪官污吏。于是点点头，解侗说道：“没错，易帝师肯定会成为我们的目标，而且是一生都必须超越的目标，不如此，我们又怎能为西齐人谋福祉。”
“对！为西齐人谋福祉。”
用力与解侗碰了一下杯，方任行也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因为两人迎娶和即将迎娶的可都是皇室宗亲，在起点必然比其他西齐人官员高的状况下，他们也只有更努力才可为西齐人谋福祉。(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章、封官
虽然图玟确实是淞郡王府县主，但在男尊女卑规矩下，图玟与解侗的婚事仍是在解侗就任四品通政司副使后分配的府邸中举行。
只是除了解侗一开始为维持生活购买的一些必要下人外，现在解府中的下人大都是图玟从淞郡王府调来准备伺候自己的。所以在解府办婚事也都同在淞郡王府办婚事一样。不仅解侗不在意，图玟同样不在意。
然后与帝师府只是不断办婚宴，易嬴却很少出门参加婚宴不同，由于图玟与易嬴的往日关系，或者说由于图玟将要承担的责任，作为一种支持，易嬴还是前来参加解侗与图玟的婚事了。
只是解侗虽然娶的是皇室宗亲，但与方任行娶图莛是在畎侯府举办婚宴不同，由于图玟与淞郡王府的关系太一般，或者说图玟根本就不想淞郡王府为自己操办婚事，所以真正前来解府参加婚宴的客人并不多。
除了那些西齐人官员、西齐人士子，也就只有陆中正、姚兆和易嬴在朝中地位比较高。但因为陆中正、姚兆本身都是西齐人，所以真正来参加解侗婚宴的北越国本地官员也就是易嬴和一些通政司里的官员。
反而女客方面，由于图玟的关系，不少游河贵妇的同伴都来到了婚宴中，甚至留在京城的秦皇二公主主图潋也一样来参加婚宴了。
又由于主桌上客人不够，二郡主图潋也一样坐上了主要是男客的主桌。
但在解侗与图玟礼毕。并且给主桌敬酒离开后，勉强平静下来，二公主图潋就望向易嬴说道：“易帝师，前些天听说汝进过宛华宫一次，然后又不知怎么出宫了是不是，那时究竟是怎么回事？汝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离开宛华宫的，为什么那么鬼鬼祟祟……”
“鬼鬼祟祟？二殿下凭什么说本官鬼鬼祟祟。那就是当时帝师府中有急事，没出宛华宫，本官就让丹地带本官离开了。不然想想京城到云兴县的时间，也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被图潋说什么鬼鬼祟祟。易嬴就一阵汗颜。
因为易嬴或许知道除了图玟。其他人确实不会当众追问自己这件事，好在易嬴不是没有任何准备，立即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说了出来。
一听易嬴话语，图潋脸色果然释然道：“丹地？天英门弟子速度很快吗？”
“当然。本官那时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被丹地带回了帝师府。只是感觉却有些……”
虽然真正来说。在成为易嬴女人后，丹地不可能再用那种极限速度带易嬴回府。可回想一下当初送走图凤等人后被丹地从桕县带回京城的经历，易嬴还是舔了舔嘴唇。
一看易嬴这样。图潋就笑眯眯望向站在旁边的丹地说道：“丹地，易帝师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要不汝也让本宫试试……”
说到本宫二字时，图潋的双眼就微微张扬了一下。
因为在秦皇图浪称皇前，图潋就是一个郡主，没资格称什么本宫。但现在随着图浪正式称做秦皇，图潋也成了大秦国公主，自然也就能自称本宫了。
一翻白眼，丹地可不会同图潋客气，直接说道：“没问题，只要二殿下到时不哭爹喊娘就行。”
“什么哭爹含娘，本宫的娘早就没了，爹也没得哭！”
这是在斗嘴吗？不管是不是斗嘴，尽管不清楚图潋已经与易嬴上过床，陆中正和姚兆等人是绝不在乎图潋与丹地、与帝师府、与天英门的关系闹僵的。
毕竟图潋怎么说都是秦皇图浪的二公主，不仅过去是敌人，现在是敌人，将来也是敌人。
但还在图潋纠缠丹地时，门外突然就传来一声唱和道；“圣母皇太后懿旨到！”
懿旨？怎么是懿旨？不是庆贺吗？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主桌上的客人就全都惊呆了。因为不说解侗怎样，即使图玟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关系不好，即使不庆祝，圣母皇太后也没必要在图玟与解侗的大婚上弄什么懿旨出来吧！
至于说懿旨内容有没有可能是庆贺图玟与解侗的婚事，不说没有这种先例，这也有些不合规矩。
甚至怔了怔，图潋就一脸幸灾乐祸道：“不会吧！难道是图玟要嫁给解大人惹恼了圣母皇太后，结果圣母皇太后就来惩罚两人了。”
换成其他人，或许是不会甘心称呼图莲为圣母皇太后，但图莲一脸妖孽样子却被人称做圣母皇太后什么的，这却同样让图潋有些得意万分。因为图莲以前是长公主，图潋却是二郡主，可现在图潋变成二公主时，图莲却成了圣母皇太后。
长辈归长辈，但可没有女人会甘心被人当成老女人，这也是图潋得意的原因。
当然，这种得意不仅针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针对今日已经嫁人的图玟。因为再怎么说，不管图玟以前怎么对图潋不服气，以后却也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地再次低图潋一头了。
毕竟男尊女卑摆在那里，谁又敢不服。
但在众人期待中，随着扈妈妈手托一份懿旨走进摆宴的内院，陆中正却又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虽然在来到北越国后，陆中正与扈妈妈就再没有了男女之情，也不需要再有男女之情。可以扈妈妈受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重视程度，除非是什么重要懿旨，圣母皇太后可不会轻易启用扈妈妈的。
或者说，宣完懿旨后，扈妈妈又会代圣母皇太后图莲参加图玟、解侗的婚礼吗？
但不管怎样，只要知道扈妈妈在宛华宫地位的人，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圣母皇太后为了折腾解侗和图玟两人的婚事才让她来宣旨的。因为真为了折腾人。根本就用不着扈妈妈。
而在扈妈妈进到内院中时，不管是不是早有准备，解侗就让人将刚刚才用来结婚的香案挪了出来准备迎接懿旨。
跟着扈妈妈行来，解侗和图玟就迎着走入院中的扈妈妈在香案前跪下道：“小臣跪接圣母皇太后懿旨。”
“奉天承运，圣母皇太后诏曰，今有……，着封赐图玟县主为六品礼部郎中，从明日开始随廷议政，并即刻入礼部就职，望图玟县主感念皇恩。效忠朝廷！”
“小臣接旨。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哗然，彻底哗然！
虽然在扈妈妈宣旨前，众人都在猜测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懿旨内容，乃至圣母皇太后懿旨一开始的内容都没有什么特别。最多就是恭祝一下解侗和图玟喜结连理之意。但谁都没想到。懿旨最后竟然直接就给图玟封官，而且还让图玟随廷议政，入礼部就职什么的。这顿时就让众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因为在古代社会，女人有封官的吗？
有是有，但也仅仅是些宫中女官而已，而如果是宫外的女人，最多都是封一个诰命，哪来的什么正式官职。
所以愕然一下，看到图玟已经一脸喜滋滋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接到手中，主桌上的图潋才手指图玟吃惊道：“这，这是干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图玟怎么就成了六品礼部郎中，汝真成了六品礼部郎中吗？”
“这还有假？这可是圣母皇太后懿旨。”
扬了扬手中懿旨，图玟就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图玟封官，图玟都知道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桩。所以这即使有可能被人利用，甚至图玟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六品礼部郎中究竟能做多久。但不仅做一日是一日，仅是一个女人居然成了朝廷官员的事，这都足以让图玟真正的流芳百世了。
但在一旁无奈一笑，解侗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会在自己与图玟的婚宴上给图玟封官，但正因为这是婚宴，也不允许解侗拒绝，解侗也不敢拒绝，只得朝扈妈妈拱拱手道：“扈妈妈有劳了！难得扈妈妈来到解府，不如一起上座喝杯小臣的水酒吧！”
“这是应该的！”
含笑点点头，虽然扈妈妈也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挑在今日给图玟封官有些惊奇不已。但惊奇归惊奇，反正这一步总要走出去，先来个女官员也好过一上来就是女皇上，扈妈妈也没有理由反对了。
然后随着扈妈妈众目睽睽在主桌上落坐，依旧还是图潋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扈妈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图莲那女人为什么要给图玟县主封官。”
“这或许是圣母皇太后有什么考量吧！但错非是图玟县主，即便二殿下是秦皇公主，假如圣母皇太后殿下有意给二殿下封官，二殿下又敢不敢做，或者说，二殿下认为自己又没有能力做。”
“什么敢不敢做，她敢给本宫封官，本宫就敢做，而且本宫的能力又有什么做不得，可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老身就不知道了，毕竟老身不是圣母皇太后殿下，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想法。可正如二殿下都知道自己能力在朝中为官绝对没问题一样，事实上以图玟县主的能力，在朝中为官同样没问题。而好像圣母皇太后早就已经在大明女学中设了个七品女官，图玟县主这不过就是更进一步罢了。”
“大明女学？大明女学不同吧！”
“同与不同老身也不知道，反正老身现在也只能这样猜测了。”
随着扈妈妈与图潋猛打太极，不是说接受不接受。想起圣母皇太后的确早早就为大明女学设立了女官一事，众人又都有些不好说这事了。
因为朝廷为什么没反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大明女学中设立女官？
原因就在于大明女学的性质特殊，唯有女官才方便管理。
可从大明女学女官到朝廷的六品礼部郎中，那就不是同一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件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一章、真出什么意外
面面相觑，只能是面面相觑。
虽然图潋仍在不住纠缠扈妈妈，但一边听着两人对话，主桌上除了易嬴之外的人都在不住震惊。
因为除了易嬴，或者说应该再加上一个姚兆，北越国朝廷中可没人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一事。但即使如此，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给图玟封官，包括因此会带来的后果一事，那是谁都不可能保持平静。
当然，正因为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比起其他人，姚兆心中更有种激怒。
激动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通过给图玟封官来达到给自己当女皇上开路的目的，愤怒也同样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通过给图玟封官来达到给自己当女皇上开路的目的。
不仅如此，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还利用了明显是给西齐人谋福祉的大明女学，这更是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
因此还在图玟洋洋得意时，姚兆就腾一下站起身说道：“解大人，本官就现在就带汝和县主去找圣母皇太后、找皇上请辞。”
“……请辞？请辞什么请辞？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因为得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封官得意无比，但这可不是说图玟就会一点不注意周围动静了。
毕竟正如图玟会因此激动一样，想就知道，其他人同样会因此激动无比！甚至比图玟更加激动。只是其他人的激动方式注定与图玟不一样，图玟才不敢轻忽大意。
所以随着姚兆刚说出什么请辞话语。图玟就故意摆出了一副愤怒气势，一副带着女人特有的撒泼时才会有的愤怒气势。
因为图玟只要是在撒泼，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因此对她待会说的话、做的事纠缠不清，甚至还有可能被图玟纠缠上。
而乍听图玟说什么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姚兆也跟着有些急怒道：“县主，汝这话什么意思，本官叫你们进宫请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县主还真想入朝为官，听政议政不成。”
“本县听政议政又怎么了？圣母皇太后能垂帘听政，本县又为什么不能听政议政？或者说姚大人不服气。尽管可和本县比比诗词歌赋乃至每日朝议必须的论政纲要都成。若是姚大人全都比不过本县，那姚大人又是否要在本县前面先请辞？”
噗一声。
或许其他人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都会不知该怎么反应，易嬴却是在旁边喷了一下。
因为谁能想到，图玟竟会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进行反击。
只是图玟也没说错。虽然古代社会确实有男尊女卑的要求。所以世人即使明知有些女人比男人更优秀。要说女人不能入朝为官还是不能入朝为官。可只要有一个契机，例如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的这个契机，一旦图玟公开挑战那些男性官员成功。谁也说不定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所以只是一个有没有挑战资格的问题，都能决定很多事情。
而遇到这种事，当然不会有人跑去注意易嬴。
但即使同样很满意图玟的反击，扈妈妈却摆摆手道：“县主慎言，虽然老身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县主封官，但县主的多才多艺，圣母皇太后也是知道的。只是纵使如此，世间因各种原因荒废的良材都有不少，县主又怎能因为区区纷争就要弄什么公开比试的事！”
“又或者说，纵使姚大人不介意与县主比试，最后真出什么意外，别说姚大人能不能面对天下男子，县主也未必能面对天下女子啊！毕竟县主与圣母皇太后殿下争了几乎一生，圣母皇太后殿下可是很知道县主的一身本事的。”
嘶！一下。
听到扈妈妈话语，众人嘴中全都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扈妈妈这是劝阻吗？这是落井下石，这是推波助澜啊！
特别还说什么姚兆一旦输了就无法面对天下男子的话，这就几近要逼姚兆公开与图玟对质了。
只是扈妈妈不开口，姚兆或许愤怒下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但由于扈妈妈话语中的挑唆意味太明显，姚兆反而在迅速冷静下来后狠狠瞪了一眼扈妈妈。
因为姚兆或许没把握其他人知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做女皇上的野心，但圣母皇太后当时召见姚兆时，扈妈妈可就在一旁候着的。而偏偏扈妈妈刚才还说自己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图玟封官，这种明显说瞎话、明显挖坑的事，姚兆又怎可能轻易跳下去。
但同样觉得这事很诡异，图潋就在旁边笑道：“没错，姚大人怎能在这里欺负我们女流之辈呢！要知道世间女子虽然多都不如男，但这可不是女人本身没本事，而是受教育的机会不多，乃至可用来验证女人本事的地方也不多。好像先皇如果不让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我们又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本事了吗？所以圣母皇太后能够垂帘听政，图玟县主要做个小小的礼部郎中也是没问题的！”
“哼！二殿下才是小小的二殿下呢！”
虽然知道图潋现在是在帮自己，但图玟同样清楚图潋现在真正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天下女人。因为若是图玟没有为官的机会，若是图玟在这里硬生生被人打回头，其他女人还想有机会为官吗？那根本就是笑话，大笑话了。
所以，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究竟闹的是闹一桩，图潋也必须帮一把图玟。
而听到图潋说什么垂帘听政，不仅姚兆脸色一沉，旁边一直在静观其变，也只能静观其变的陆中正双脸也开始有了些变化。
因为垂帘听政虽然并不是官职，但却也等于一种权力，一种更在入朝为官之上的权力。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得到机会坐上这位置，会有让女人为官的想法也不奇怪了。
只是真要反驳这事却又难免会触及到先皇谕命的垂帘听政一事，所以除非是图玟和圣母皇太后图莲主动退缩，这事要解决起来非常困难。
毕竟天地君亲师，谁又敢说先皇的不是。
当然，看到这一幕，易嬴是知道自己不用多嘴了。因为正如圣母皇太后图莲敢给图玟封官，敢想当女皇上一样，只要女人站到了一定位置上，再想拖她们下来就难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二章、环境是否需要
怨念，浓浓的怨念！
如果说陆中正等人隐约从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上看出了图莲意图试探让女人为官的可能，那姚兆看到的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真有成为女皇上的野心，而且已经走在了成为女皇上的野心道路上。
毕竟图玟如果能封官，圣母皇太后图莲自然也就有了做女皇上的理论基础。
但姚兆当初又为什么会背弃陆中正？
不管姚兆愿不愿意承认，这同样是一种自私的象征。
所以姚兆即使再怎么愤恨图玟，愤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官位来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官位做赌注。
毕竟图玟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表面关系即使再怎么不好，可为了自己成为女皇上的野心，圣母皇太后图莲又会不为图玟准备好应付其他官员刁难的方法吗？图玟相信，其他人相信，姚兆可不相信。
所以姚兆若能用其他方法来阻止图玟为官、阻止圣母皇太后图莲成为女皇上，那就绝对不会冒着牺牲自己的危险。
因此在扈妈妈和图潋都各自为图玟开口后，姚兆也是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坐下道：“是吗？但本官怎么只听到扈妈妈和二殿下在为县主开口，好像县主为官之事，并没有得到任何人认可吧！”
“认可？哼！本县做事还需要什么人认可吗？若是本县规规矩矩做官，其他人却想妄自菲薄。还望姚大人也别忘了本县的县主身份。”
“甚或于当初姚大人也是由礼部郎中一职跃升为礼部尚书吧！说不定本县有朝一日还可复制一下姚大人的奇迹呢！”
嘶一声。
如果不是图玟提起，众人还真忘了图玟一旦上任礼部郎中一职，恰恰就是在姚兆手中供职一事！不过图玟说的也对，姚兆同样是由礼部郎中越级提拔到礼部尚书，不管图玟有没有这个野心，或许将来两人也会在礼部狠狠斗上一番。
因为姚兆的职位固然很高，图玟却是皇室宗亲，谁也说不准将来会怎样。
但姚兆与图玟的年纪虽然差不多，可毕竟是从西齐国官场一路来到北越国官场，非但没受图玟挑拨。更是一脸沉稳大气道：“那本官就拭目以待了。不过还请县主不要忘记，县主与解大人夫妻一场，自然也要在朝廷中帮助解大人上进，切莫要拖累了解大人才是。”
“这用不着汝来多事。”
皱了皱眉头。当姚兆提起解侗时。图玟也开始感觉这事确实有些复杂了。
因为图玟或许可采用撒泼、乱打等方式将姚兆这个初来乍到北越国的多事家伙逼回去。但那些北越国官员如果盯上了解侗又该怎么办？这虽然不是说图玟有多喜欢解侗，但两人相处这么久，图玟也是感觉不坏。自然不愿因为自己而拖累解侗。
毕竟图玟真能成为朝廷官员或许确实能炫耀一时、流芳百世，但这再怎么说都仅是一时之功而已。
不说往后适不适合，图玟也没把握这个礼部郎中自己又究竟能坐多久。
可图玟即使是被姚兆暂时唬住了，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图潋却在一旁笑吟吟说道：“姚大人说的好，可不仅县主的礼部郎中一职是得自圣母皇太后封赏，本宫记得解大人的四品通政司副使一职同样是得自圣母皇太后封赏吧！”
“所以除非是想打圣母皇太后殿下的脸，只要解大人不背叛圣母皇太后殿下，谁又敢动县主夫妇。”
“……没想到二殿下对圣母皇太后也如此推崇！看来还是本官误会了。”
从图玟先前的表情，姚兆就知道自己用解侗来威胁她确实是对了。可没想到图潋一开口，却又让姚兆认清了一个现实。
那就是自己这套放在其他人、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确实有效，但真放在解侗和图玟身上就说不通了。
或者说，正因为解侗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带入官场的人，圣母皇太后图莲才会紧跟着提拔图玟，目的就是不让两人受太多外来因素干涉？
“推崇？谁会推崇那个恶心女人，本宫就是想看看图玟县主能代表我们女人在朝中走到哪一步罢了。”
被姚兆说什么推崇圣母皇太后图莲，图潋当即露出一脸嫌隙神情，继续望向图玟道：“所以希望县主不要让天下女人失望，更不要为了区区一点小事就说放弃什么的。要知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满大街都是。”
“呸！这事还用得着二殿下来多嘴吗？本县相信相公绝对不会屈从于任何压力的。”
“见笑，见笑了！”
随着图玟伸手一拉旁边的解侗，解侗立即露出了汗颜之色。
因为在解侗面前，图玟或许确实没露出过太多强硬样子，但不说解侗没见过今天这么强硬的图玟，想想两人将要面对的朝廷风波，解侗也知道往后恐怕还有更多风波在等着考验两人。
但知道已经不能用请辞方法让图玟退缩，姚兆又望向一直没有开口的陆中正和易嬴说道：“陆帝师，易帝师，那不知二位大人又是如何看待圣母皇太后殿下给县主封官这事的……”
“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犹豫了一下，陆中正却又望向了易嬴。
毕竟在陆中正来说，他虽然也不赞同圣母皇太后图莲让图玟入朝为官的事，但由于更加老成持重，也不愿意得罪圣母皇太后的缘故，陆中正自然不愿轻易发言。
易嬴则是迟疑一下道：“首先，本官认为。或者说不仅本官，相信陆大人和姚大人也必须承认世间确实有些女子是不输给男人的，不然先皇也不会让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辅佐皇上了。只是说女人适不适合为官，这不仅得靠时间来证明，本官也有些说不准。”
“靠时间来证明？……易帝师的意思是支持女人为官吗？”
虽然大庭广众下，易嬴是不会轻易曝露自己的立场，但由于上次见面易嬴可是说出了男女平等话语，更加什么商业建国的理论都是因此才抛出来的，图玟也是兴致勃勃追问了一句。
但毕竟这是公开场合，易嬴也知道有些态度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却是继续沉凝道：“本官不说支持不支持的话。但相信大家都知道，不仅在一些富贵人家，女人读书之事并不少见，在一些穷苦百姓人家。女人掌权一事有偶有发生吧！”
“所以说。女人能否为官不来自于男人是否支持。而是来自于环境是否需要。如果环境需要女人为官，任何力量都是阻挡不住的。”
“……这怎么可能有环境需要女人为官，而不仅那些女人读书全是因为家中富裕的缘故。便是一些女人在家中掌权，那也是因为男人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的尊敬长辈缘故。”
自从圣母皇太后图莲向姚兆透露了想做女皇上的态度后，姚兆就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做的一切都保持警惕。更何况是让女人为官，姚兆尤其不可能答应。所以几乎是在易嬴话音落下的第一时间，姚兆就表示了不满。
但姚兆的不满归不满，甚至不用易嬴开口，图玟就在旁边说道：“姚大人说的好，但本县记得姚大人好像很热中商业建国一事吧！可姚大人又有没有想过，本县为什么会得到读书、识字的机会？而一旦国家富裕，家庭富裕、人人富裕，那其他女子又会不会得到更多的读书、识字机会。然后等到所有女人都同男人一样获得读书、识字机会，姚大人还认为女人一定不能为官吗？”
“这，这这……”
吃惊，愕然，听到图玟话语，不仅姚兆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甚至陆中正也在旁边点了点头。
因为陆中正即使不知道图玟说的这些东西本就是易嬴在对图玟、解侗说到商业建国一事的主因，但里面的道理却不难讲通。
所以稍做迟疑，陆中正就说道：“虽然本官不敢苟同圣母皇太后殿下现在就让县主入朝为官之事，但不得不说，一旦天下人、天下女人都有读书、识字的机会，恐怕不仅男人，女人也会想要入朝为官的。”
“这个……，陆帝师为什么也这么说。”
没想到陆中正竟会赞同图玟的话语，姚兆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陆中正却说道：“虽然本官并不赞同女人入朝为官之事，毕竟现在很多待补官员都没有官缺，可如果国家、社会真的发展到极度富裕的状况，为了国家安宁，任何朝廷都不会阻挡女人为官的。”
“因为这就好像一开始的大明女学女官，还有早就在各个衙门中当差的女衙役、女牢头，某些并不适合男人去担任的官职，一些女人都已经胜任了，这就更别说女人也开始通晓朝政之事的时候。”
“陆大人大善，本官就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陆中正还真能理解女人入朝为官一事，易嬴心中就猛然松了口气。
因为陆中正即使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赞同女人为官又怎样，只要他能理解女人为官的可能性，这就是一个突破，一个大突破。
因为理解必定就会带来了解，不然什么都不愿去做，不愿去尝试，那可就什么事都做不到了。
当然，即使陆中正的话语不算给今日的婚宴之争画上一个句号，但随着婚宴结束，无数消息就开始疯狂的席卷朝廷，席卷整个京城。
毕竟不仅陆中正、姚兆等人不是普通人，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图玟更加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们谈论的又不是普通事，这事没办法不让人疯狂，也只能让人不断疯狂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三章、有付出必有所得
“丞相大人，汝说圣母皇太后殿下到底想弄什么？”
“这不是圣母皇太后想弄什么，而是我们、是洵王爷想怎么接招的事。”
“丞相大人也认为这是圣母皇太后在对本王出招吗？”
虽然以解侗、图玟的身份，真正会去参加两人婚宴的朝中高官并不多。毕竟不说解侗的官位有些来路不正，仅以图玟的名声，那也不值得让太多人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只是参不参加婚礼是一回事，随着婚礼上图玟被圣母皇太后图莲封官的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片，乃至洵王图尧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丞相府。
毕竟在并不能确定冉鸣的自立野心状况下，对于冉鸣的支持，洵王图尧还是相当看重的。
而对于洵王图尧的到来，冉鸣也并不意外。
因为同洵王图尧一样，冉鸣同样很震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即便冉鸣并没有等着洵王图尧造访，自己也对这事考虑了很久。
毕竟谁能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想给图玟、给一个女人封官，这绝对会触动皇上、触动朝廷。
所以跟着洵王图尧的隐隐期待，冉鸣就点点头道：“没错，本官虽然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闹上这一出，但她的意思或许是想要找出自己的支持者，不管支持她干什么？”
“不管支持她干什么？丞相大人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干什么？”
“如果本官知道，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摇了摇头。一边苦笑叹息，冉鸣心中同样有些窝火。
因为冉鸣一直想为自己找出合适的离京机会，但谁又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花样居然越来越多。又即使说图玟确实有些能力，但这又是为官的能力吗？
偏偏圣母皇太后图莲还尽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绊着冉鸣离开京城的时间，即便圣母皇太后图莲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冉鸣心中还是无法好受起来。
但不知冉鸣想法，洵王图尧却跃跃欲试道：“那丞相大人认为本王该怎么办？”
“自然是支持图玟县主入朝为官、上朝议政，反正这对王爷来说也不算什么，也只有拉拢住圣母皇太后，王爷才能继续加大自己竞争皇位的力度。”
“那皇上会不会也支持图玟入朝为官？”
“这有可能吗？那些清流不得将皇上骂死才怪。而除了从圣母皇太后的原本阵营中挖人。皇上在朝廷中主要能掌握的就是那些清流了。何况就是圣母皇太后阵营。那也不是个个都支持女人为官……”
“是啊！好像上次女人可以休夫一事，圣母皇太后好像一直都在弄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女人休夫？原来如此……”
虽然洵王图尧只是自言自语一句，冉鸣却很快惊叹起来。
听到这话，洵王图尧立即一怔道：“……原来如此？丞相大人明白了什么？”
“本官确实明白了一些事情。”
冉鸣点点头道：“王爷可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一直都没放弃在各国朝廷中的经营吗？”
“天英门？这与天英门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天英门的理想就是实现男女平等。所以她们才要在各国朝廷中经营，希望找到实现男女平等的契机。而不仅女人可以休夫是一种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入朝为官同样也是一种男女平等！所以本官断定。这肯定是天英门的要求，至少是圣母皇太后在满足天英门的要求。”
“……男女平等？凭什么男女平等啊！不是男尊女卑吗？”
男女平等什么的，洵王图尧并不在乎，只是有种怎么想就怎么不对味的感觉。毕竟习惯了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突然说什么男女平等，谁都不愿接受啊！
只是想想图玟婚礼上的一些传言，好像确实也有这方面的趋势，不然也不存在图玟想与姚兆比试诗词歌赋的事了。
但不管是不是突然想起来，如果不是听到洵王图尧提到前段时间的女人休夫一事，冉鸣还真的一时想不到男女平等这档子事来。因为霞妃当年即使也同冉鸣说过男女平等的话，冉鸣可没真正放在心上过。
只是冉鸣可以因为男尊女卑不将霞妃的话放在心上，乃至说放弃霞妃，但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所作所为，那明显就是在全力帮助天英门推动男女平等一事啊！
所以在洵王图尧表示疑惑时，冉鸣就笑笑说道：“王爷说的没错，在我们男人来说，肯定都会支持男尊女卑，可王爷也不想想天英门在江湖上独树一帜的武艺，当天英门已经站在江湖顶峰时，这不就是一个彻底打破男尊女卑的证明吗？又或者说，有谁敢在江湖上说天英门弟子比不上那些男人。”
“原来如此，由于天英门的武艺太高，所以她们才不允许男尊女卑的状况吗？”洵王图尧恍然大悟道。
冉鸣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圣母皇太后才会力推女人可以休夫，乃至说女人入朝为官，而这肯定也是为了满足天英门的需要。毕竟天英门帮圣母皇太后做了那么多事，也该圣母皇太后回报一下了。”
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是天英门弟子，想想天英门这一、两年在北越国的所作所为，乃至说帮助圣母皇太后图莲做过的事，不仅冉鸣，洵王图尧也在点头了。
因为不仅是朝廷，即便在日常的各种人际交往中，那也是有付出才有获得，或者说有付出必有所得。
这或许只种一个利益交换，但若是无利益，谁又会平白无故帮忙啊！
于是终于知道这是天英门在作祟，洵王图尧就点点头说道：“本王明白了，反正让图玟为官，让更多女人为官也不算什么，毕竟军队中早就有女子为将的传统，以往只是女性没有涉足文官领域而已。”
“王爷所言甚是，而只要王爷露出支持圣母皇太后的态度，这不仅有利于王爷继续争夺皇位，若是王爷打出支持男女平等的旗号，说不定天英门……”
“支持男女平等？这个得等等再说……”
虽然已猜出实现男女平等乃是天英门的目标，但真说到支持男女平等，洵王图尧还是犹豫了一下。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支持男女平等会不会得罪更多官员。尤其那些官员以前只是在读书人当中竞争，现在又要和女人竞争，这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答应了。
所以要洵王图尧支持圣母皇太后让图玟为官或许是没问题，但支持男女平等什么的，洵王图尧却绝不敢轻易许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四章、难道圣母皇太后真的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吗？
与京城中已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同，皇宫中却非常安静，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却异常安静。
当然，这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的人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仅仅一道圣母皇太后懿旨，还未收集足够其他地方传来的情报，李莲英并不敢冒冒失失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汇报。
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追问各方反应，李莲英却不知怎么回答，那就有些办事不利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懿旨仅是要求图玟明日上朝议政，并非没留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其他人足够的反应时间。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或者说等到洵王图尧造访过丞相府后，李莲英才知道自己不用再等了。因为错非洵王图尧要从云兴县赶到京城，李莲英或许都不用等这么久才得到消息。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闹得太大，由不得京城中不议论纷纷。
但在南书房外收取了最后一份情报后，望着远处走过来的姚兆，李莲英眼中就露出一种庆幸神情。
因为姚兆虽然来得有些晚，但他毕竟是亲身参与了解侗婚礼的人，想必对婚礼上发生的事也更清楚。于是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南书房中办公的北越国皇上图炀，李莲英就急步迎了上去。
毕竟都快傍晚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还在南书房中？
那自然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不久，或者说还保持着年轻人的冲劲、锐气。比一般皇上更勤政爱国的缘故。
然后迎上姚兆，李莲英就说道：“姚大人汝终于来了，如果姚大人再不来，奴才都不知该怎么同皇上说这事……”
“哦！皇上还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给图玟县主封官一事吗？”
“皇上还不知道，主要是奴才先前一直在等丞相府和洵王府的消息，刚刚终于得到洵王府决定支持图玟县主为官的情报，正想向皇上汇报，姚大人就来了。”
“……什么？洵王爷要支持给图玟县主封官？他们真不知道这事的祸患吗？”
姚兆为什么进宫时间这么晚？
不是因为姚兆也想等消息，毕竟姚兆来到北越国时间不长，还没有那么多消息渠道。但在婚宴上被图玟、图潋糊弄大半天。姚兆知道自己得整理一下心中思路才能去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然说不出个所以然，那还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看轻。
只是姚兆怎么也没想到，洵王图尧居然会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
因为姚兆纵使也知道洵王图尧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将来夺取皇位更方便，可呆在家中思虑许久。姚兆还是越来越觉得让图玟、让女人入朝为官这事做不得。
因为不管这事再有理由。其他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这么做。姚兆却格外清楚圣母皇太后图莲想要当女皇上的野心。
所以不管有理无理，姚兆都绝不可能认可这事。
跟着两人进入南书房，李莲英才走到正在案后批阅奏折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后侧道：“皇上。姚大人来了。”
“……哦！姚大人来了？姚大人快过来看看，经过去年的旱情缓解，今年北仓郡说是要丰收呢！”
抬头看了一眼姚兆，北越国皇上图炀脸上就有一抹兴奋之色。因为北仓郡前两年的旱灾即使算不到图炀头上，但图炀刚刚登基，北仓郡就来个大丰收，这实在是值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喜可贺之事。
但即使如此，姚兆却也只能满脸严肃的淡淡说了一句道：“皇上所言甚是，北仓郡能够丰收乃是朝廷之福，皇上之福，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难道出什么事了？”
看了看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毕竟在一段时间的朝内稳固状况下，为让姚兆有更多时间熟悉礼部工作，乃至为了增加锻炼自己的机会，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很久没在南书房召见姚兆了。
可现在已近傍晚，姚兆却突然前来南书房拜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点点头，姚兆说道：“小臣无能，今日前去参加解大人与图玟县主的婚礼，然后……”
铁青，全都是铁青，不仅是双脸铁青，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脖子、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说不上感激圣母皇太后图莲半年来的安静，毕竟以往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闹事。可即使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仍然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一个狠的。
因为谁能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会给图玟封官，会给一个女人封官，而且还是越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给图玟封官，乃至在图玟的婚宴上封官。
这样的封官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要不要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敢肯定自己一旦阻止绝对会与圣母皇太后图莲造成激烈冲突。
但不阻止又行吗？
不阻止，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会不会继续给女人封官，那不是说圣母皇太后可以越过朝廷、越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给任何人封官了？
这样一来别说朝廷不是朝廷，甚至皇上也不是皇上了。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听到后面姚兆与图玟、图潋，包括陆中正等人论辩女人能不能为官一事非常恼火，但真正让图炀恼火的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能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难道自己这个皇上真比不上圣母皇太后吗？
但不知北越国皇上想法，说完婚宴上的状况。姚兆就继续说道：“皇上，这就是婚宴上的全部情形，而现在消息已经传遍京城，不仅那些朝廷官员都在对此事议论纷纷，甚至洵王爷还公开说要支持图玟县主入朝为官。”
“……什么？还有这事？”
虽然恼火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背着自己妄下懿旨、妄给女人封官、妄给朝廷封官，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才一阵急怒起来。
因为直到这时，北越国皇上图炀才知道姚兆等人为什么一直都没质疑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什么资格给图玟、给一个女人封官，只是在说应不应该给女人封官。因为除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个人尊严外，重要的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并不稳。
所以不用圣母皇太后图莲去争取什么人支持。为了夺取皇位。洵王图尧等人都会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做的每一件事。
因此，姚兆等人只能质疑圣母皇太后图莲给人封官对不对，根本就不敢将事情牵扯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有没有资格给图玟封官上，不然事情不仅更严重。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打击也会更大。
而到了这时。李莲英也知道轮到自己表现了。立即将洵王府与丞相府接触的状况，包括现在京城中的各种混乱都一一说了出来道：“皇上恕罪，现在外面的事情就是这样。在洵王爷表态前。京城中原本都是不该让图玟县主为官的声音占大多数，但随着洵王府表态，估计很快就有人会想到其他事情上，说不定最后形势的发展……”
其他事情？
虽然作为一名小太监，李莲英并不敢将事情说得太明确，北越国皇上图炀仍是知道李莲英指的应该是皇位争夺一事。
于是不仅仅是愤怒，北越国皇上图炀甚至都有些满脸愤恨的望着宛华宫方向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母皇太后要这样，难道她现在认为北越国中还有什么人比朕更适合当皇上吗？”
在李莲英听到这话身体一颤时，姚兆的双脸却有些发沉。毕竟只有姚兆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自己企图当女皇上一事。
只是这事怎么都不能说出来，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重要，姚兆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于是姚兆说道：“皇上不必着急，或许我们只要阻止了图玟县主为官，自然就可化解这事危机，”
“化解？怎么化解？”
“下官不知，但以往争夺皇位，哪次又不是腥风血雨，所以洵王爷虽然一直口称要用和平方式从朝廷、从皇上手中夺去皇位，但唯有武力才是一切胜利的根源。当然，这事现在是注定来不及，所以我们暂时只能尽量拖延。”
“这个……，姚大人是说要为动武争夺时间？”
“下官不敢，但以目前状况，相信皇上也看出来了，虽然我们不知圣母皇太后殿下为什么要给图玟县主封官，但不管圣母皇太后殿下做什么事，洵王爷那些人只要支持圣母皇太后殿下的行动就可获得极大好处。但身为一国之君，皇上却不能胡乱支持圣母皇太后的任意举动。所以就好像皇上利用这段时间勉强建立起一个情报网一样，估计皇上是要再忍耐一段时间了。”
“……忍耐？这个朕当然知道，可明明是圣母皇太后将朕推上皇位的，朕都尽量不与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意见相左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又还要弄出个女人入朝为官的事情来，难道圣母皇太后真的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吗？”
“皇上恕罪，但下官虽然不知圣母皇太后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冲着皇上而来，但其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必须先了解一下圣母皇太后想法，至少是她愿意告诉我们的想法再说了。”
“原来如此，朕明白该怎么做了。”
虽然满脸都是不善，但对于姚兆的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再钻牛角尖。
毕竟在让女人为官一事本就不合理的状况下，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实企图是什么，图炀都必须采取谋而后动的方式才行了。
因为洵王图尧都已摆明车马要支持这事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再不冷静已经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五章、分道扬镳
与现代社会相比，古代社会可没什么蜜月和婚假一说。所以第二天一早，图玟早早就拉着解侗来到了宫门前候朝。毕竟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上可写的清清楚楚，令图玟次日就上朝，她可不能给任何人借口刁难自己。
或者说谁想刁难图玟，他们就得先刁难圣母皇太后图莲。
不过令图玟诧异的是，虽然图玟与解侗今日过来时已经比往日早了整整一刻钟，但居然皇宫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
似乎不仅图玟急着入宫，其他官员也急着入宫一样。
当然，看到图玟和解侗到来，所有官员的目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聚焦在了两人身上。
因为谁也不能否认，今日的焦点注定属于图玟，只能属于图玟。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弄个女官员出来，众人可不相信这事真与图玟一点无关。不然京城中那么多女人，圣母皇太后图莲凭什么挑上图玟，两人关系又不是那么好。
而不等图玟开声，洵王图尧就一脸笑眯眯的迎上去道：“县主恭喜，恭喜啊！本王可是一直期待着能与县主同朝为官呢！”
同朝为官？
虽然已听说洵王图尧会支持自己入朝为官，但即使知道洵王图尧为什么会支持自己入朝为官，图玟还是双眼一眯，喜笑颜开的说道：“王爷客气了，小臣在朝中还需王爷多多指点。”
“这是很正常的事。”
不管解侗是否宛华宫一系官员，洵王图尧还是带着自己一系的官员将图玟围拢了起来庆贺。
因为不管怎样。即使洵王图尧无法让图玟支持自己做皇上，洵王图尧也知道保住图玟的官位绝对对自己有好处。
看到这一幕，户部尚书纪劬就望向工部尚书宋天德说道：“宋大人，昨日汝没进宫面见圣母皇太后殿下吗？”
“……面见圣母皇太后殿下？那纪大人是打算支持图玟县主入朝为官，还是反对图玟县主为官。”
同在户部相处多年，宋天德当然知道纪劬是怎样的性格，横了他一眼就不再多说。纪劬却只是含糊道：“这当然要看朝廷意思来定。朝廷要让图玟县主入朝为官，本官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若是朝廷不欲图玟县主入朝为官，这就要看圣母皇太后又是什么打算了。”
看朝廷意思来定。而不是看圣母皇太后意思来定。
没想到纪劬竟会公开说出这话。其他宛华宫一系官员都不说话了，却也有几人一脸认真的望了望纪劬。
当然，纪劬是不用为自己多做辩白。
因为正像昨日接到消息后，不仅宋天德。甚至都没有一个宛华宫一系官员入宫晋见圣母皇太后图莲一样。突然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即便是宛华宫一系官员。突然间谁也说不上支持或不支持图玟这样的女人入朝为官。
所以与其急着到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表态、表忠心，这还不如先看看事情发展再说。
毕竟圣母皇太后虽然就是圣母皇太后，但也仅仅是圣母皇太后而已。好像吏部尚书白原林也有些捉摸不透这事。
不过与之相比，纪劬竟然将这话当众说出来还是令人有些诧异。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纪劬现在即使还挂着宛华宫一系的官员名头，实际上却是以朝廷、以皇上为重吗？虽然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是没错，可即使近段时间圣母皇太后图莲与皇上的争夺已经不再那么严重，但不说前段时间两人斗得很凶，包括这次事情，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待图玟入朝为官一事的态度，双方难免不会又斗在一起。
只是纪劬现在选择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有错吗？
虽然目前北越国的朝政大权应该还掌握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但确实没人能否认北越国皇上图炀才是真正的皇上。
又或者说，这不仅是纪劬要与宛华宫和圣母皇太后分道扬镳，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分道扬镳的前奏。
但不管怎样，听到纪劬话语，姚兆还是一脸大喜道：“纪大人大善，本身图玟县主能否入朝为官一事就该由朝廷来决策，或者说圣母皇太后殿下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但怎么都不能犯了众怒吧！”
“看看再说吧！”
对于姚兆的喜庆，纪劬并不奇怪。毕竟正如解侗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提拔起来的一样，姚兆同样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提拔起来的死忠。
只是作为北越国朝廷的前辈，不管是否看得起姚兆，纪劬都认为应该拿捏一下，慢慢才说道：“对了姚大人，本官听说昨日汝好像面见皇上了，皇上对这事又是什么意思？怎么姚大人今日没有提前入宫？”
“让纪大人费心了，要说对于圣母皇太后此举，皇上当然也颇为头痛。只是这事圣母皇太后颁下懿旨是容易，想要收回懿旨却很难，所以皇上才要多花时间自己想想。”
“这是应该的。”
自己想想？
虽然纪劬当众投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事让人有些意外，但正如纪劬当初投靠宛华宫也是被逼一样，纪劬这次投靠皇上到也没什么大碍。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尚未撕破脸的状况，姚兆还不都是与宛华宫官员凑在一起。
所以不知今天这事又是否意味着圣母皇太后图莲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正式分道扬镳，也没有官员会在这时急着开口了。
因为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分道扬镳意味着什么，双方分道扬镳又会有什么好处，众人实在有些看不明白。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要自己好好想想这事也并不奇怪，但就是有些让人担心。
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选择，担心自己的选择。
因为这种选择或许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都不是难事，也只需要下决心、下狠心就行了。但不像纪劬一样轻易就能做出选择，真让这些宛华宫一系官员做出选择，那还真不容易。
而到了这时，白原林也尤其怀念易嬴前来上朝的时候，就不知道易嬴今天为什么也不来上朝，还是说今天注定不能决定什么？这也是白原林的唯一期待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六章、必须一步步走下去
不管朝廷百官前来宫门前候朝的时间是早是晚，至少每天宫门开启，包括皇上上朝的时间却不会有丝毫改变，乃至说精确无疑。
因为古代社会即使没有钟表，计时方法却不比现代社会少，特别作为天子的一国皇上，即便皇上不需要为他人准时，他人也必须为皇上准时，准时晋见皇上，准时被皇上接见等等，所以皇上自己也有准时的必要。
因此看看开启宫门的时间快到了，那些朝官的目光不仅立即全都望向宫门方向，甚至都井然有序地排列成了两行，准备按照每日在廷上排班的次序入宫。甚至图玟也与解侗分开，老老实实站在了所有官员后面。
毕竟这不仅是皇家威严，同样是朝廷威严。无次序不成方圆，这是谁都不敢慢怠之事。
而在众人期待中，几乎掐着钟点，皇宫大门就慢慢从里面打开了。
但没等众人跟上，甚至没等皇宫大门完全打开，李莲英就从宫门内走出大声宣告道：“皇上有旨，因皇后即将临盆，为护佑皇族血脉，故停朝三日。”
呼一下。
猛听李莲英话语，众人有惊讶的，有庆幸的，更有不满的。
因为谁都想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给众人来这一手，只不过这确实能解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燃眉之急。
而且皇后真要临盆，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第一个血脉，皇上要暂时停朝也并不奇怪。
于是不管其他人。早知此事的姚兆就在第一时间大声说道：“小臣尊旨，小臣预祝皇后殿下能为皇上平安诞下龙种。”
“……臣等预祝皇后殿下能为皇上平安诞下龙种。”
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不好说满意不满意，一众大臣还是立即跟在姚兆后面向北越国皇上和皇后预祝起来。毕竟再怎么说这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第一个孩子，里面即使有逃避嫌疑，众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而在这之后，解侗也第一时间回到了已经嘟起小嘴的图玟身边道：“县主，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皇上真是坏死了，什么时候不停朝，今天却停朝。皇上就不能过一日再说吗？还是皇上纯粹就是故意的……”
“县主慎言。皇上可不是先皇，没那么多容人之量。”
看到图玟发起了小脾气，虽然并不意外，解侗还是将她的身体遮了遮。
而听到这话。图玟也反应过来。
因为先皇或许是由于身体或其他方面原因不会与图玟计较这种小事。但现在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与图玟没有任何亲近关系。甚至于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会嫉恨上图玟。
因此眉头一皱，图玟就说道：“那我们去找圣母皇太后。这次就是她给本县闹的事情。”
“不行，我们现在也不能去找圣母皇太后，至少不要当众去，更不能与其他人一起去找圣母皇太后。”
“不能与其他人一起去找圣母皇太后？本县明白了，相公汝真聪明，也很清醒嘛！”
“县主说笑了，为免麻烦，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虽然被图玟赞誉了一句，解侗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解侗知道，只要图玟的官位还没敲定，两人随时都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为避免受人影响，乃至受人挟制，两人现在是越小心越好。
因为即使同为宛华宫阵营，肯定有也赞同和不赞同图玟为官的区分，但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从图玟的角度出发，他们并不希望被任何人拿住把柄。
然后其他人没注意到解侗、图玟提前离开，宋天德在看到这一幕时却暗自点了点头。
因为宋天德即使也没想到解侗、图玟会用这种方式来避免尴尬和各种不测之事发生，但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停朝三日，这也不等于这些朝廷官员也会什么都不做。
好像宋天德等人，虽然不可能立即去打扰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势必也要进宫去找圣母皇太后图莲探听一下消息。
毕竟这三天时间不仅仅是留给皇后临盆用的，同样是留给各方争夺用的。
然后等到众人送走李莲英，洵王图尧才发现已经看不见图玟、解侗的身影，顿时就惊奇道：“咦！图玟哪去了？还有解大人也是……”
“让王爷挂心了，县主和解大人已经离开，若然王爷无事，不如我等一起前去宛华宫拜见一下圣母皇太后殿下如何？”
“拜见圣母皇太后？好，同去，同去……”
对于宋天德的邀约，洵王图尧或许有些惊讶，但却并没有犹豫。因为即使没有宋天德邀请，仅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一事，这都足以让洵王图尧走一趟宛华宫了。
而宋天德又为什么要邀请洵王图尧一起前去宛华宫？那就是为了不给洵王图尧拉拢和凑近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机会。
不然没有宋天德等人在身边，谁知道洵王图尧等人又会对圣母皇太后图莲说些什么。
而在这种状况下，即使宋天德等人也不可能当面表态支持或不支持给图玟封官，但反正他们还有三天时间可用来求见圣母皇太后图莲，自然还是先扣住洵王图尧的行动再说。
只是宋天德的想法虽好，洵王图尧又真会幻想现在就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建立什么合作关系吗？
这怎么可能。
别说洵王图尧从没有这么妄想过，他也深信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绝对没到抛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真正时候。
所以只是双方沟通一下，表现一下彼此的善意与合作态度，洵王图尧才不担心宋天德的提防。
当然，不管是看出了宋天德还是洵王图尧的企图，立即就有不少人表示要一同拜见圣母皇太后图莲，众人才一起向宛华宫的方向赶去。
然后消息传到宛华宫中，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一脸不屑道：“哼，停朝，皇上那家伙实在太让本宫失望了。”
“这全是姚大人的主意。”
扈妈妈说道：“或许他们这次是恰巧遇到了皇后临盆，但即使没有皇后临盆，恐怕他们现在也只能依靠停朝这种方式来设法拖延和阻止图玟县主入朝为官的时间了。”
虽然对于洵王图尧等人，他们是刚刚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要停朝三日，但对于宛华宫中的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那却是早在昨日就已经得到了这是姚兆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所出主意的消息。
毕竟在怎么都不可能让图玟入朝为官的状况下，停朝几乎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的唯一选择。
或者说以此为契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可争取到更多与朝中大臣，乃至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沟通时间。
只是昨日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没来拜访宛华宫，不知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真会停朝，圣母皇太后图莲昨日也只得暂且按兵不动。
但当停朝变成事实后，想到图炀居然要落在洵王图尧等人后面与自己沟通，圣母皇太后就有种失望兼轻蔑的感觉。
因为图炀若真有担当，那就应该赶在洵王图尧等人前面先与圣母皇太后图莲沟通一下，但他现在即使也能通过洵王图尧与圣母皇太后的沟通提前了解一些状况，但却不得不说有些太过懦弱了。
不过，无所谓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懦弱，或者说图炀懦弱些，也方便自己将来夺取皇位，图莲就说道：“那皇后是真要临盆了吗？”
“没错，不过最快也需要五日时间，只是停朝五日不合规矩，皇上才选择了停朝三日，然后才好继续顺延吧！”
“那就是要停朝五日之上了，这可真是多事啊！”
皱了皱眉头，虽然不认为区区五日时间又会发生什么，更不害怕这五日时间又能发生什么，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感到有些窝火。
因为在这之前，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会采用停朝方式来拖延时间，更是没注意到皇后临盆对这事的影响。不然图莲肯定会重新确立一个给图玟宣旨的时间。
不然在婚宴上宣旨虽然能带来巨大轰动，但其他时间点也不差，只是没想到现在却与皇后临盆撞在一起，却给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个绝佳的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
点点头，扈妈妈也说道：“圣母皇太后所言甚是，好在事情到了现在，我们也不必再退缩，只要一步步走下去就行了。”
“没错，必须一步步走下去。”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脸上就露出了坚毅之色。
因为与以往自己都只是在谋划女皇上一事不同，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给图玟封官，圣母皇太后图莲争夺皇位一事也真正拉开了大幕。
因为事情到了现在，她们已经不能退缩。
不然图玟的官位若是不保，圣母皇太后图莲将来要夺得皇位乃至保住皇位就很难了。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一次预演，圣母皇太后图莲都必须通过保住图玟官位的行动来证明自己、验证自己成为女皇上的可能性和必要道路。
不然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若是扛不住压力，将来也未必能在当女皇上时扛住压力。
当然，给图玟封官也能提前了解一下敌人，了解一下什么人会成为自己成为女皇上的敌人，这同样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七章、圣贤书就是圣贤书
“小臣参见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在众人当中一起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觐见，姚兆心中并没有太多想法，也不可能有想法，不敢有想法。
因为姚兆虽然一心忠于北越国皇上图炀，但也知道那些力争皇位的人个个都胆大妄为，不然洵王图尧也不会在不知根底的状况下就说要支持图玟为官。
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在接见众人时固然是一脸淡然样子，姚兆却能猜测出圣母皇太后图莲心中必定是得意洋洋。
只是这种场合轮不到姚兆开口，姚兆也不想开口，各自站住，并且洵王图尧也跟着落座后才一脸笑眯眯道：“皇姐，汝现在对皇上真是越来越严厉了，本王现在看着皇上也是一阵心惊胆跳呢！”
“王爷就这么害怕皇上？”
“皇姐就是喜欢挑本王的小毛病，本王的意思是皇上现在要被皇姐弄得心惊胆跳了。”
虽然称呼圣母皇太后图莲为皇姐，但又自称本王，一为私，一为公，即使很想与图莲合作，至少是配合图莲的行动，但由于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正心意，洵王图尧却也知道自己一定得小心翼翼才行。
不然真有什么万一，洵王图尧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不管洵王图尧再怎么小心，图莲都知道这不是自己退缩的时候，一挑双眼才说道：“图玟县主今日没有进宫吗？”
“……回禀圣母皇太后殿下，虽然图玟县主与解侗大人前面都曾一起来到宫门前候朝。但或许是觉得不合适，所以在皇上传旨停朝三日后就即先回去了，或许稍后会再来拜见圣母皇太后殿下。”
或许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询问起图玟的去向时，别人不会越俎代庖，但身为新科士子，或者说身为一心自认为的解侗友人，方任行还是规规矩矩站出来替解侗和图玟应了一声。
毕竟再怎么说，这种露脸的机会也很难得，何况也没人会与方任行这样的新科士子计较太多。
就好像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只是询问图玟为什么没在，却没询问解侗为什么没在一样。
而看到方任行为解侗、图玟出头。图莲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本宫就等以后再见见他们了，但方大人又认为本宫让图玟县主为礼部郎中一事可否。”
“下官不敢，但如果以县主的能力而言，担任区区礼部郎中肯定是绰绰有余。只是其他事情。下官就委实不知了。毕竟圣贤书上都说。男尊女卑……”
并没有犹豫太久。也不需犹豫太久。
毕竟方任行昨日也参加了图玟与解侗的婚宴，在聆听过陆中正、姚兆等人对此事的种种评价、论辩后，回到家中。方任行自然也是对此事思索良久，故而才能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询问下不卑不亢的回答出来。
而听到这话，不仅洵王图尧等人，甚至姚兆也不得不在暗中为方任行的中规中矩回答点头了。
因为方任行的答复即使没有出彩之处，但一般人也挑不出刺来。
可圣母皇太后图莲又是一般人吗？这怎么可能。
所以在方任行稍做停顿时，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冷然一笑道：“哦！圣贤书吗？只要是圣贤书上有的东西，你们就遵循，只要是圣贤书上没有的东西，你们就一概视而不见吗？”
“这，下官惶恐！”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还能这样质问自己，方任行立即就趴到了地上。
当然，这不是吓的，而是方任行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逃过圣母皇太后的进一步责难。不然说什么都是错，这在那些一品官员来说或许还不算什么，但在方任行这个新科士子、新晋官员身上就是大毛病了。
而看到方任行趴到地上，其他官员到没有一人会去鄙薄他。
毕竟换成同样身份，他们也未必能做到比方任行更好。
不过以方任行的身份，也没人会期望他做的更好。在姚兆刚想替方任行求情前，户部尚书纪劬就说道：“圣母皇太后言重了，不说方大人刚刚开始为官，未必能明白圣贤书的全部真谛，只要是圣贤书上有的，谁又能说不遵循。”
“好，说的好，但纪大人也不能否认圣贤书就是圣贤书吧！或者说，纪大人想说圣贤书什么时候也不会是圣贤书……”
“……这，圣贤书当然是圣贤书，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还真在圣贤书的问题上纠缠起来，虽然有些错愕，纪劬还是略微坚定了一下自己语调，甚至是挺了挺胸膛。
因为纪劬在这里站出来质疑就表示他已经背叛圣母皇太后了吗？
虽然话不能这么说，但圣母皇太后图莲如果一点面子都不给纪劬留，那纪劬再要背离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人能对他说三道四了。
而一听这话，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冷笑一声道：“是吗？本宫知道了，既然谁都改变不了圣贤书就是圣贤书的事实，本宫就可以放心了。”
“扈妈妈，替本宫拟旨。传令所有在北越国境内流传的书籍、文牍，不管是否圣贤书，全都得将里面有关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字句删除掉才准重新发布、刊行。而旧有仍保留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字句的书籍、文牍则全部销毁，从今以后，任何胆敢匿藏有关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字句书籍、文牍之人，全部格杀勿论。”
哗一声。
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不仅纪劬愕然了，众人更是一片哗然，一直都只在旁观的冉鸣也不禁神情大变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哦！丞相大人又为什么说万万不可，或者丞相大人想说，圣贤书不是因为他们的本质才成为圣贤书，而是因为里面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字句才成为圣贤书？好像在本宫记忆的圣贤书中，包含类似字句的圣贤书也不多吧！”
“圣母皇太后言重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不仅是圣贤书中的内容，同样是祖宗法度……”
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说什么圣贤书是因为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才成为圣贤书，不仅冉鸣，众人顿时一脸汗颜。
好在身为两朝乃至三朝丞相，冉鸣也不是不知道怎样转化矛盾。立即就将事情扯到了祖宗法度上。
因为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什么的或许确实在一些圣贤书上是有记载。但又有哪本圣贤书是只为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而存在啊！
或者说，真将什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当成目标的圣贤书，也不能成为圣贤书了。
“祖宗法度？没有祖宗，哪来的法度。或者说以我们的身份。只要是本宫说的话。对于将来的后人而言。同样也是祖宗法度吧！”
但即使冉鸣提到了什么祖宗法度，圣母皇太后图莲却是嘴角扬起，大为得意道：“而即使不说这点。相信丞相大人也知道，活人殉葬同样也是祖宗法度，但先皇悲天悯人，剔除让活人殉葬这点，难道丞相大人还要说先皇也是违反了祖宗法度，要将先皇挖坟掘墓，送活人进去殉葬吗？”
“老臣不敢！”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一下又提到了先皇身上，不仅众人一阵低哗，冉鸣也是汗颜无比。
毕竟早有传言，先皇所以废除殉葬一事同样是被圣母皇太后图莲篡改遗诏所致，现在却变成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用来证明自己的方法。这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可即使如此，也没人会将这事再翻出来，毕竟谁也不愿被活人殉葬等等。
而看到冉鸣被自己堵住，圣母皇太后图莲才是一望众人道：“敢不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如何选择。”
“本宫就在这里先说一句。”
“这个旨，本宫是一定要发的，而任何违反了本宫旨意的人，本宫也是一定要杀的。或者你们将来想在圣贤书上重新添上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话语，那就等等看你们自己的子孙去做吧！”
“看看他们到底打算违背哪个祖宗法度，看看他们到底还要不要娘，他们的娘到底会让他们遵循哪个祖宗法度。”
“这，这这……”
“圣母皇太后圣明。”
虽然同样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到底打算做什么，但一直趴在地上，压力不在自己身上，方任行想的却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想让图玟县主入朝为官之事。
所以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想要清除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基础是什么，至少就方任行的身份而言，他是没有办法违抗的。
因此只能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圣明，方任行就彻底放弃抵抗了。
但方任行能放弃，其他人却不可能放弃，横了一眼还伏在地上的方任行一眼，姚兆就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说笑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这种祖宗法度又是说能废就能废的吗？”
“为什么不能废？至少从今日开始，任何书本、典籍上都不能再出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言语，任何人都不能再宣扬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话语，你们不是想说图玟县主不能为官？女人不能为官吗？那本宫到要看看，一、二十年过去，一、两百年过去，当再没有人能从书籍上找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一类话语，再没有人能在北越国宣扬没人知道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时，谁还能说这种话？”
“……扈妈妈，替本宫送客！”
呼一声扫了一下袍袖。
虽然清楚姚兆早知道自己想当女皇上一事，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不怕他敢不敢当众说出来。毕竟姚兆真敢说出自己的秘密，图莲也真敢杀了他。于是丢下不知该怎么反应的众人，图莲扭身就走进了里屋。
只是看到这一幕，众人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谁能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在北越国中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两百年，但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做不做得到这点，事情若真的这样发展下去，那是谁也无法估计后果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八章、江湖人做的事，谁都无法算到朝廷身上
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丢下众人离开，所有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只是为了图玟能不能为官而来，谁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又借机说什么要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两百年！
可这事做得吗？
不管做不做得，包括姚兆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若真要这样做，底下官员还确实没办法。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都说了，任何违反这个旨意的人，她都是一定要杀的。
只是这事已经不能由北越国皇上图炀来独自抵挡，姚兆就趁机望向冉鸣说道：“丞相大人，汝说圣母皇太后是真要清除圣贤书中的男尊女卑思想，并且若有人反对，圣母皇太后就一定会杀人吗？”
“没错，本官相信圣母皇太后这话是真的。所以若真有人想要阻止这事，那就只能在圣母皇太后颁旨前，不然肯定是格杀勿论。”
虽然同样震惊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决定，但与其他人不同，冉鸣却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
因为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有什么意义？
那就是男女平等！这甚至是比图玟能不能为官要更进一步的男女平等。
而同样想起冉鸣昨日对自己说的话，洵王图尧也点点头道：“本王估计也是这样，而且什么人真的因此而死，那是想伸冤都没地方的。”
“为什么王爷要说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大明甚至不需用朝廷的名义杀人，甚至可以不让我们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是为什么而死。反正那些人死都死了，只要不是朝廷封旨查抄，谁又能说他们是因为坚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而死。”
“……这怎么可能，如果没有朝廷旨意，谁能这样胡乱杀人。”
“怎么不能？江湖仇杀就不行吗？而且你们假如路上绊一跤就绊碎了脑袋，走在河边就不小心失足，谁又能说你们是因为坚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而死。”
随着洵王图尧抬手指了指宛华宫书房外的蒙面宫女，众人心中顿时都是一寒，姚兆也不例外。
因为他们只想到圣母皇太后会不会动用朝廷力量去行事，但如果不是朝廷力量。而是天英门、是江湖人的力量。他们又能怎么办？
毕竟人都已经死了，谁还能硬给他们贴上是为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而死的标签。
那可真是悄声没息，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最多就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江湖仇杀。
于是姚兆就禁不住满脸难看道：“那这样一来。不是说圣母皇太后想在朝廷中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姚大人或许只看到圣母皇太后想在朝廷中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姚大人又可曾想到，圣母皇太后为什么敢宣言能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两百年？那可不是圣母皇太后殿下一人就能做到的事，甚至不需要往后的朝廷继承圣母皇太后懿旨。只要有人愿意为此身体力行，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思想自然就能从北越国清除一、两百年，乃至三、四百年或更长时间。毕竟比起北越国，某些门派的历史可要长得多。”
“啧！……”
听到这里，还有人不知道冉鸣在说什么吗？可知道归知道，依旧没人能说出一句话来。
毕竟天英门要杀人，的确用不着通过朝廷，而且天英门要杀人，朝廷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等到没人再说男尊女卑，没人敢说男尊女卑，自然就没有了男尊女卑。
如此一、两百年下来，究竟还有没有人记得男尊女卑都是一回事了。这甚至不是他们能不能努力，而是子孙后辈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努力的事。毕竟在社会上已经没有男尊女卑思想的状况下，谁又能对自己娘亲说什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那不是大不孝吗？
可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意欲当女皇上的企图，姚兆就止不住着急道：“她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让朝廷受江湖门派左右，或者说江湖门派想做什么，朝廷就全无办法吗？”
“原本朝廷就管不了那些江湖人的事，不仅北越国如此，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由于目标是划地为王，冉鸣这时却也能以一种旁观者心态说道：“现在的问题就是，当江湖门派在朝中得到支持，或者说是朝廷中有人想利用江湖门派力量来推行什么政策，以减轻朝廷压力的状况下，其他人就全无办法了。”
“毕竟江湖人做的事，谁都无法贸然算到朝廷身上。”
“所以这事最大的困难就在于，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是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旨意，如果没人能改变这点，事情就永远无法改观。”
“……那我们就不能强行让圣母皇太后改变观点吗？例如联名上书什么的，不然那不是谁都可以在朝廷中呼风唤雨了。”
着急，姚兆现在是真着急了。毕竟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干什么，姚兆可是一清二楚。
“这不是不行，但不适合用在圣母皇太后身上。”
可想想北越国的将来，或者说是在圣母皇太后淫威下的将来，冉鸣就有种幸灾乐祸道：“毕竟姚大人真这样做，只要圣母皇太后殿下找外人下手，谁又能说得清姚大人的死因。而要说圣母皇太后这样的人，历朝历代都会出一、两个，只看大家如何应对，如何保护自己罢了。”
“这还能怎么应对？”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也追问了一句。
毕竟冉鸣已经说过，追求男女平等可是天英门的思想，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只是在回报天英门的要求而已。所以这事重点不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而在天英门。
何况不管什么男女平等思想，洵王图尧要的都是一个皇位。
知道洵王图尧在想什么，冉鸣就说道：“当然是避其锋芒，或者说暂时顺其心意。毕竟圣母皇太后真想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乃至让女人为官，短期内也是无法推翻男人在社会上、在朝廷中的统治地位的。而后等到圣母皇太后的权力减弱，其他人也未必还会继续坚持圣母皇太后的旨意了，一切就都可以慢慢扳回来。”
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冉鸣却觉得这事并不难解决。
毕竟别说要真正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使女人能入朝为官，又有几个女人能像图玟一样达到为官标准。所以朝廷还不是掌握在男人手中，治理朝政还不是得依靠男人。
因此对于洵王图尧来说，重要的是一开始必须牢牢拉拢住圣母皇太后图莲，一切都得等夺得皇位再说。
毕竟圣母皇太后即使再怎么猖狂，也就是现在猖狂一下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六十九章、恐怕还不了解易帝师的性情吧！
从宛华宫出来，谁都没有再说话，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因为没人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要修改圣贤书到底是真是假，要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又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想想宛华宫那些蒙面宫女，众人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要强行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真心不难。
因为朝廷要对这类事情下旨或许是容易，底下官员要推动起来却很难，甚至一些官员阳奉阴违不去推动都不奇怪。但那只是朝廷下旨会遭遇的困难，圣母皇太后图莲下旨却不会遭遇这种困难。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真要推广这事，完全可不通过朝廷，直接让天英门动手，让天英门暗中动手。
这样别说那些想要借此扬名的人，甚至暗地里阳奉阴违的人都一个也逃不了，乃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不知道为什么而死。
因为其他人即使没有冉鸣那么确切的消息渠道，可看看天英门往日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谁都不会怀疑她们对于彻底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支持。
所以还在宛华宫中时，借着洵王图尧和冉鸣的胆子，他们还可议论一下。可一等离开宛华宫，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没人再敢说三道四了。
不过纵使如此，洵王图尧却又很快揪住冉鸣说道：“丞相大人，汝说圣母皇太后真会修改圣贤书？并通过修改圣贤书来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吗？”
“……不好说，因为难保这事不是针对图玟县主为官一事而来。”
冉鸣一脸慎重道：“因为相对于修改圣贤书。认可图玟县主为官应该是件更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所以朝廷如果尽快接纳图玟县主为官，或许圣母皇太后还有改主意的可能。因为即使有天英门弟子帮助，北越国的疆域那么大，要控制所有人都不准再提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还是很难的。当然，这并不代表圣母皇太后想要控制京城又有多大难度。”
“又或者再怎么说，这都是朝廷答应图玟县主为官的结果，若是朝廷不答应图玟县主为官，本官估计就再没人能挡住圣母皇太后颁下要求修改圣贤书，乃至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懿旨了。因为圣母皇太后或许无法用武力让图玟县主为官，但却绝对可用武力来要求修改圣贤书。”
嘶一声。
猛听什么用武力修改圣贤书。原本在离开宛华宫后都默不做声的众多官员就全都齐齐抽了口冷气。
只有姚兆满脸难看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威胁要修改圣贤书，完全就是逼迫朝廷答应图玟县主入朝为官。”
“表面是如此，或者说暂时是如此。”
冉鸣继续说道：“因为谁都不能保证，图玟县主入朝为官后。圣母皇太后还是否会继续推行为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而修改圣贤书的举措。因为图玟县主能够为官。本身就已经是在挑战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举措了。”
“这……。那不是要让圣母皇太后为所欲为了吗？纪大人汝有什么主意。”
主意？
被姚兆这么一问，户部尚书纪劬几乎都要痛苦出声了。
因为若不是觉得圣母皇太后图莲让图玟这样的女人入朝为官之事太过荒唐，纪劬根本就不会跳出来暗示自己想要另投北越国皇上图炀。
可纪劬即使想得没错。圣母皇太后图莲让图玟入朝为官确实不得人心。
但不考虑人心因素，纪劬却没料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有用武力推行自己懿旨的方法。而且以天英门的武艺，完全就能做到这点。因为只要她们愿意去做，以天英门的力量，北越国朝廷势必也阻挡不了。
只是想到愿不愿意一事，纪劬立即神情一动道：“等等，圣母皇太后如果要强行修改圣贤书，怎么都必须获得天英门帮助才行吧！那天英门如果不愿帮助圣母皇太后做事，圣母皇太后不是完全没办法了吗？”
“纪大人说的没错，如果单纯依靠朝廷力量，圣母皇太后肯定无法推行修改圣贤书和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但谁又能让天英门改变主意不支持圣母皇太后……”
“易帝师，易帝师怎么样？”
随着冉鸣质问，姚兆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易嬴。
因为姚兆与易嬴的交往虽然不多，但仅有一次的前去帝师府结果却不错，证据就是，利用帝师府的方法，姚兆的妻子冯玉蝶居然真怀上了孩子。只是当时近似于偷师，姚兆还没想好要如何去感谢易嬴，现在就碰上了这事。
而一听姚兆话语，不仅纪劬脸色一变，冉鸣更是略带捉黠的笑道：“姚大人说让易帝师去阻止天英门支持圣母皇太后殿下，这可能吗？”
“这怎么不可能，首先帝师府是京城中除宛华宫外的第二个拥有天英门弟子的地方，若是要阻止天英门帮助圣母皇太后，那就只有易帝师还能说得上话。而只要天英门放弃支持圣母皇太后，一切事情都可以扭转。”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纪大人初来乍到北越国，恐怕还不了解易帝师的性情吧！”
这是撺掇吗？
不管是不是撺掇，会为这种事找易嬴的就只有姚兆一人。
因为其他人或许也会因各种事情去找易嬴求助，但他们问得最多的都是易嬴会如何处置各种难题，却不是想要左右易嬴，乃至想要通过易嬴去影响天英门等等。
但即使知道这事的难度很大，姚兆心中却有些冲动。
因为半年前的第一次私下见面，易嬴不仅没表现出太过支持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态度，甚至于以此次事情来说，姚兆也知道或许只有易嬴才有一丝希望解决这事方法和力量。
至于冉鸣又为什么要撺掇姚兆？
那当然是因为冉鸣想看易嬴会怎么选择？会不会因此与天英门冲突，或者说公开支持圣母皇太后，并因此与皇上、与朝廷发生纷争等等。
因为冉鸣深知，天英门绝对不会放弃男女平等理想，所以不管易嬴怎样选择，易嬴都不可能在这件事中左右逢源的讨到好来。
毕竟要对付一个人的方法可不仅仅有武力，还有智力，
想想丞相府与帝师府的恩怨，冉鸣自然不在乎易嬴会怎么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