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章、必许三娘一侧妃之位
虽然在来到盂州后,箜郡王图兕并没与万大户正式碰过面,甚至于为了争夺盂州城,图晟还曾与万大户对峙过一段时间。但要说到包三娘与箜郡王图兕的关系,那却还要源于包三娘送图夷前去桤县的时候。
所以,听到包三娘已来到营中,甚至图晟都有些兴致勃勃的望向前来禀告的士兵道:“哦!陈老板真说是包三娘吗?”
“回禀大公子,陈老板确实是说带着包三娘来求见胡大人。”
“太好了!那胡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要不要立即招包三娘来见上一面。”
听完士兵禀报,图晟眼中顿时一热。因为上次在桤县虽然轮不到图晟与包三娘开口,但比起曾在盂州城交手过的其他万大户属下,图晟显然更愿意与没在盂州城出战过的包三娘交流一下合作之事。
何况包三娘还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这对图晟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
但提到包三娘,胡倥又不得不想起图夷道:“某记得当初图夷曾说过,那包三娘确实是万大户不可多得的亲信。所以我们召见包三娘或许是正确的,但最好能摆出一些诚意来。”
“诚意,某当然有诚意,但胡大人说到图夷,难道那图夷也被老二拉去了?”
不是胡倥提起,图晟也想不到图夷。但真说起图夷时,图晟也很快记起了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拉拢图夷的事。到不是说不安,图晟就觉得这事有些可惜。因为当初他们若是将图夷也拉过来,说不定要与万家庄交涉就更容易了。
而身为文官。胡倥同样不关心图夷那种已被放弃的武将,随口说道:“或许是吧!老臣先去邀请包三娘过来。大公子也多少准备一下。”
“某明白了,胡大人慢走。”
跟着胡倥从图晟营帐中离开。图晟脸上又浮起一种兴奋之色,立即就吩咐亲兵准备起来。
毕竟真能谈妥与万大户的合作事宜,图晟也知道这对自己的好处究竟有多大。
而一路回到自己营帐前,胡倥也很快见到了包三娘及陈仓两人。
但不用胡倥开口,包三娘就一脸恭谨的神色朝胡倥欠了欠身道:“奴家见过胡大人。”
“三娘多礼了,没想到还能在盂州城见到三娘,这真是老夫之幸,大公子之幸。”
“胡大人言重了,能再次听到胡大人教诲。这更是三娘之幸,万老爷之幸。”
教诲?自己有教诲过包三娘和万大户吗?这当然不可能。
但正因为如此,看到包三娘对自己谦让的样子,胡倥心中也有一种满足和兴奋。因为只要包三娘对胡倥还有足够敬意,胡倥就认为图晟在与万大户的合作中用不着付出太大代价,这才是胡倥身为谋臣特别需要为图晟争取的事。
因此寒暄一下,胡倥很快就邀请包三娘一起往图晟营帐走去道:“不知三娘来盂州城几日了,又是为万老爷出来办什么事吗?”
“让胡大人挂心了,奴家就是闲着没事来看看大公子与二公子在盂州城外的争斗。没想到峤州指挥使旗大人竟会虚晃一枪。到是要恭喜胡大人和大公子了。”
“那可不是虚晃一枪,事情也确是旗大人所为呢!”
虽然早知道事情真相,但为了迷惑胡倥,包三娘也装做不知道旗洋一事的真假。而图晟军虽然从没向任何人正面解释过这事。但在包三娘面前,为争取万大户信任,胡倥还是将路人带着旗洋手令找来的事情说了说。却唯独没提手令上还有旗堍名字一事。
而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包三娘也有些惊奇道:“原来如此。真没想到那路人竟如此决绝。即使大公子不答应帮助其,其也会跑去单挑二公子。”
“这原就是二公子倒行逆施。不足为奇,不过旗大人也确实找对了人就是。”
“……那旗大人后来还有联系吗?”
“据路人所说,他是一个来到盂州城。如果路人的没错,旗大人应该现在还没得到消息吧!但不知三娘又清楚路人在江湖中的身份吗?”
“这个奴家确实不知,有时间就再打听一下吧!”
听到胡倥提起路人的身份一事,包三娘也只得胡乱敷衍了一下。毕竟江湖不同于朝廷,可没有什么国界之分。只是这事天英门内或许确实有情报,包三娘却不愿为此还要刻意去查一下了。
毕竟路人已死,又没人会去为路人报仇,真要报仇也找不到包三娘身上,包三娘又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胡倥也只是随意向包三娘解释两句用来取得对方信任,并不是想在路人一事上纠缠不清。看看已到了图晟营帐前面,这才在通禀一声后将包三娘带了进去。
只是跟着进入营帐后,包三娘或许还没什么特别感觉,胡倥却是一阵愕然。
因为,胡倥先前虽然已说过要图晟好好准备招待包三娘的事,但没想到图晟却仅仅找来了燕南、燕齐父子作为陪客,根本就不见其他图晟军的大小官员。
而这即使可说成在事情敲定前,图晟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这事,但图晟怎么不仅好好收拾了一下营帐,甚至连自己身是的衣物都给换了。风度翩翩的不像接待重要客人,更像是来相亲一样。
当然,心中即使腹诽不已,胡倥表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再次为包三娘引见了图晟等人。
跟着将包三娘招呼坐下后,图晟才异常热情道:“三娘,以前某就知道三娘很得万老爷信任,却不知三娘在万老爷身边究竟待了几年!”
“……待了几年?大概也有五、六年吧!不过这也是万老爷善待三娘所致。更好像只要投了万老爷的人,至今仍没有主动离开的。”
“是吗?万老爷还真是体恤属下,但不知万老爷身边有多少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大公子是说能与路人相比的江湖人吗?”
虽然没人同包三娘说过图晟为什么要与万大户合作一事。但想想现在图晟军面临的局面,包三娘也能想像出图晟真正想与万大户合作的需求究竟是什么了。
而事情既然已经说开。图晟也是不再掩饰道:“三娘所言甚是,虽然某也知道那样的武林高手可遇而不可得。但为防备老二做出各种狗急跳墙之举,某却想向万老爷借几名武林高手来应应急。”
“大公子说笑了,虽然万家庄确实有几名能与路人或者说与二公子想抗的武林高手,但就不知大公子又能为万家庄做些什么。”
“这就要由万家庄自己提出来了,不过等到消灭老二后,如果是那些驯服不了的部队,某却可以任由万家庄去清除或收服他们,这应该也是万家庄最需要的结果吧!”
不愿驯服的部队?
听到这话,包三娘心底就嘲弄的一笑。因为真是图晟驯服不了的部队。图晟又有资格去安排他们的去留吗?尤其这样的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图晟的阶下囚。
看来事情还是与包三娘所料不差,图晟这种皇亲贵胄早就习惯了不将其他人当人来看待。
但这事不仅确实是万家庄需要的,包三娘也无意与图晟多废口舌,点点头说道:“奴家明白了,那再有事情,大公子可与盂州城中的图夷图大人联系,图大人自会转告奴家和万老爷的。”
“……图夷?图夷现在又投靠了万家庄吗?”
听到这话,图晟就惊讶了一下。毕竟前面他们才提起过图夷与万家庄的关系。没想到在图夷失去所有人信任后,最后还能回到万家庄。
点点头,包三娘就说道:“虽然以图夷之才,确实无法被大公子看中。但万老爷求贤若渴。若是将来大公子有什么用不着的人,也可向万老爷推荐一下。”
“如此甚好,但不知三娘又可否愿意留下来辅佐某。如某将来有所得,必许三娘一侧妃之位。”
侧妃?
猛听图晟话语。不仅包三娘抽了抽嘴角,胡倥及燕南、燕齐父子的脸色也顿时一变。立即明白图晟为什么要在面见包三娘前更衣了。
可不等胡倥开口阻止,包三娘就淡然说道:“大公子言重了,或者说大公子自比易帝师和冉丞相如何?”
“……易帝师?冉丞相?那自然是某该心怀景仰的人物,至少是某现在应该景仰的人物。”
仰了仰脸,虽然不知包三娘为什么突然提起易嬴和冉鸣,但在已吃定断手的图漾后,图晟还是认为自己的将来要比易嬴、冉鸣光明多了。
因为不说易嬴始终只是一个臣子,即使冉鸣也明显有了不臣之心,但又怎比得上图晟身边的文臣武将。
而一看图晟的傲然样子,包三娘就轻笑道:“大公子说对了,可当初奴家前去京城时,易帝师及冉丞相都曾相邀奴家留在帝师府及丞相府为妾。可奴家的回答却是,无关奴家的个人将来,奴家只想看到万老爷的商业建国能够得偿所愿。”
这是拒绝吗?这只能是拒绝吧!
没想到包三娘竟会拒绝自己,还用易嬴、冉鸣做证明来拒绝自己,图晟的双脸就一阵发沉。
因为,图晟即使不是坚持要纳包三娘为侧妃,但至少在目前为止,除了年龄之外,图晟的确没有任何一点比得上易嬴、冉鸣。所以包三娘都能拒绝在帝师府、丞相府做妾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去做图晟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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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将盂州城附近的几个城镇打下来
忽然,听到一人喝道:“哪来的丫头,你居然碰落了花辨?想死呀”慕容天宇及马羡妮连忙转头,只见三名逍医弟子及一少女指着梁颖心在骂,梁颖心一面陪不是,但这些人就是不罢休,言语越来越难听
任逍遥一听是慕容天宇,立刻拱手道:“原来是慕容兄弟,久闻大名,看来是我多事了”说完,又与马羡妮及梁颖心客套一番.
任逍遥道:“这倒也是,逍医这次召这么多年青人来,目的太明显不过了,你们天君门打算怎样?”
其中一男子喝道:“大胆小子,胆敢无礼”
四人在花园的一石椅上坐上,慕容天宇问道:“任兄,贵派除了你外,还有其它师兄弟前来吗?”
任逍姚道:“而是风吹落的”
在这些人中,有些的确是天才横溢,其中,大腾族现任族长腾青华虽然只是武宗大成强者,但他的的幼女腾碧芝,今年17岁,天赋之高不在雷霜之下;天雄帮欧阳一刀之子欧阳成,28岁,武宗大成境界;三鬼众无悔鬼宁七的关门弟子柳成,25岁,神域大成;屠龙教后学弟子游向东,17岁,精研《烈阳功》,已达武宗境界;道武派刘若婷,19岁,武宗境界,实力不在当年伏仁杰之下;青山派王婵,18岁,神域大成;仙道教饶如天,2岁,神域大成
这些人如果得到高深功法,又练得其法,1年之内,恐怕都能更进一步,踏入武帝或虚域
这些青年才俊有些视慕容天宇为假想敌,有些与慕容天宇特亲热,如屠龙教的游向东,一见慕容天宇,便过来套近乎他幼时见过慕容天宇,一直视慕容天宇为偶象慕容天宇对这小dd也很喜欢大腾族的腾碧芝青山派王婵,更主动过来套近乎,眼中充满仰慕神色至于道武派刘若婷三鬼众的柳成,却是一面敌意
慕容天宇与马羡妮走过来拱手道:“谢谢任兄出手相助!”
梁颖心与天雄帮有杀父大仇,其父梁心奇更是死在欧阳成之父欧阳一刀的手上,所以与欧阳成也没过多来往
正说着,却见刚才那少女领着两个男子回来,指着任逍遥,道:“就是这人,是他毁了子宁哥的花”
既然志同道合,众人便与任逍遥拉近了关系只是这任逍遥每天都花很多时间练功,这让慕容天宇等甚是佩服
任逍遥道:“其实我这次前来,更重要的是,能否再遇许青仁,我很想与他再较量一次!”
如此过了半个月,各派的青年才俊陆续来到,共3余人,慕容天宇等便一一结识,谈得好的,便多点亲近,谈得不好,便打个招呼
经过一大花园,却见一青年在花园的石山上打座,慕容天宇认得此人便是任逍遥,当年他与许青仁比试的英姿,慕容天宇一辈已都忘不了
这些青年才俊中,慕容天宇认为天雄帮的欧阳成实力最强,与徐杀生已相差无几余年前,天雄帮与天君门一战,双方实力大损,想不到天雄帮一直潜伏着这样的强者
任逍遥道:“你们还不配与我说话,让你们的师父来吧!”
逍医财大气粗,这总坛占地数里,花园鱼塘木林练武场应有尽有,花园中更种植了不少名花,梁颖心原本爱花,天君门了种了不少,但这里大多数花她倒是不认得绿叶茂盛百花齐开,花园内香气扑鼻梁颖心喜不自胜,独自凝视着这些花,目不转暇
慕容天宇与马羡妮对花兴趣不大,观赏了一会,便在一边闲聊,怕影响任逍遥静修,他们尽量小声说话
慕容天宇笑道:“小弟天君门慕容天宇,这位是我师姐马羡妮,这是我师妹梁颖心!当年“屠龙争霸”大会,小弟有望一睹任兄风采”
梁颖心笑道:“那当然了,任兄以虚域强者的身份前来,已给足面子了!”众人又是一笑!
任逍姚道:“原本有6人前来,但师父说,就我一人前来就行了,所以,我仙缴只我一人到来,说也奇怪,逍医居然没什么不满?”
任逍遥柔声道:“姑娘,没受惊吧?”梁颖心脸一红,道:“谢谢!”
任逍姚道:“这逍医的弟子都这么无聊么?”众人都是大笑
那少女喝道:“小子胆敢……胆敢……”只是在场的人都看到花是自行拖落,那少女说不下去,骂道:“你们等着瞧!”说完,气冲冲地离去
下人领着慕容天宇等人到了客房梁颖心及马羡妮一间房,慕容天宇独自住在隔壁房三人都呆不赚便到花园赏花
一听到提及许青仁,慕容天宇心一酸,他不便透lou许青仁的事,便道:“许青仁或者正在某地游荡,以他的高傲,怎可能受逍医召唤!”
慕容天宇与马羡妮大怒,正想出口反驳,却见任逍裔飘飘地落到梁颖心身边,道:“只不过是风吹落了花辨,用得着如此骂人吗?”
别看这任逍遥刚才面对逍医的人如何霸道,其实他极之有礼,言语得当大体,确有名家子弟风范
任逍遥奇道:“你们认得我?”
那少女怒道:“你们知不知,这花是我子宁哥最爱的,你们胆敢碰落花辨,该当何罪”任逍遥向梁颖心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不必的,这花不是你碰落的,而是……”只见他望了一眼那朵掉了花瓣的花,那花的花瓣居然一片一片落下,最后剩下花蕊!
那男子大怒,举起拳头就轰来,“碰”的一声,任逍遥面前现在一块金盾,那男子的拳头砸在金盾上,拳头吃痛,连连缩回
马羡妮道:“我们可是天君门弟子,门中秘技我们都没能学得一二,没必要再与逍医扯上关系!”任逍遥想不到马羡妮如此直接,夸道:“马姑娘果然豪爽,我也深有同感”
另一男子见势不妙,连忙将二人拉走!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任逍药法的,但要将花蕊一片一片吹落,其间其它花却没任何异动,这番精妙操控之力,实是惊人
第一千九百七十二章 、以清除万家庄部队来作为胜负标准
对于没能立即收到包三娘答复一事,图晟并不感到奇怪竟身为皇亲贵胄,图晟早就习惯了各种人为因素的考虑与拖延只是图晟更清楚,包三娘或许不敢成为自己的侧妃,万大户却更不敢不与自己合作
毕竟万大户的目的是什么?那可是建国.
而万大户的建国如果不被人承认,那就只能是个山寇土匪
因为什么是国家?
国家可不在乎什么实际统治权,更不在乎是不是被人民承认,而是得被其他国家的朝廷承认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国家
所以,图晟虽然还没把握自己的册来究竟在哪里,但要把握住万大户脉门,那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图晟这样的镇定却并没能持续多久,三日后,随着平阳镇陷落的消息传到盂州城,不仅全城哗然,图晟更是气得满脸发黑因为这就是万大户对自己的答复吗?那可实在是太过可恶了
于是望向带来消息的胡倥,图晟就有些咬牙切齿道:“胡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将图夷那厮抓起来问罪”
“抓图夷又有什么用,抓了图夷,万大户也不会有丝毫影响,反而还会给二公子看笑话”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不如a由老夫去找育王爷试试看……”
“育王爷会为了万大户一事出头?”
听到胡倥话语,不仅图晟,甚至旁边的燕南也惊讶了一下因为燕南虽然也对图晟那天对包三娘不成功的拉拢不怎么赞同,但万大户的反应却实在太过分,也让图晟军太过为难
毕竟区区一个平阳镇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在万大户攻下平阳镇后,图晟军或图漾军如果不出面将万大户收拾掉,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在盂州城中争权夺势
特别箜郡王府的军队即使从没有真正平定过盂州,但在尚未平定盂州尚未清除万大户的状况下图晟军和图漾军居然就只知道想着怎么去内斗了,这不仅是图晟图漾的耻辱,同样也是胡倥这些谋士的耻辱
也就是说,当以往一直看热闹的万大户突然一巴掌抽过来时谁都不能对此视若无睹了
只是万大户怎么做是一回事,燕南却不明白这事又怎能找上育王爷,尤其这还是在育王爷已经放弃了用军队打天下的想法基础上
而胡倥则淡笑道:“育王爷当然不会出兵,但大公子和二公子却可以出兵也就是说,在与二公子一直决不出胜负的状况下,我们完全可建议育王爷以平阳之事为由来做一个调停,也就是谁能清除万大户谁就可以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而以育王爷与万大户的恩怨,这肯定也是其乐于促成之事不然万大户的事情不仅迟早要解决,一直这样与二公子交战下去,我们也虚耗不已”
虽然前几日图晟军还想着怎么拉买大户一事,但在万大户出兵平阳镇后,胡倥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与万大户为敌了这虽然看起来有些翻手云覆手雨的感觉,图晟却并不意外
毕竟这是万大户首先拒绝他们的拉拢,又想用攻打平阳镇来牵制双方动向这实在是件罪不可恕之事
而一听胡倥话语,燕南就点点头道:“好,好计如此一来,不仅万大户逃不了,二公子也逃不了”
“这个,老二真会一心对付万大户吗?不会在我们对付万大户时损失更大吧!”
“那大公子以为,我们是与万大户对阵时损失更大,还是与二公子对阵时损失更大”
“这个……”
听到燕南质问,图晟立即就呆住了
因为别的军队或许不了解万家庄部队的实力,但要知道图晟军可是在盂州城前与万家庄部队对阵过一段时间的
所以再怎么想,谁都不能否认万家庄部队比图漾军好对付得多
燕南继续说道:“何况以我军实力,或者还有选择暂时示弱并让二公子抢头功机会,但别说二公子不敢在这种事上示弱,一旦他们都要在万大户面前示弱了,肯定会导致部队整体上的愧毕竟在军力占优的状况下,二公子比我们更没有选择”
“但是,万一老二真干掉了万家庄部队怎么办?那不是我们也要将胜利拱手于人……”
虽然燕南的解释很在理图晟却越发不能安心
毕竟若真以解决万家庄部队来作为箜郡王府继承权的分野,图晟军或许可以看着图漾军与万家庄打生打死,但却不可能任由图漾军轻易获得胜利
“这个绝不可能”
燕南却摇头道:“因为别说万家庄不会轻易让二公子得逞,要知道万家庄可还有很多武林高手,更曾经抵抗过育王府的芫州军进攻又即使二公子真的幸运击败万家庄部队,我军也可趁着他们两败俱伤时下手毕竟不管谁能获得最后胜利,总得回到盂州城才能算真正胜利吧!”
“那就去找育王爷”
听到这里,图晟立即不再犹豫了
毕竟自图漾断臂以来,整整一周时间,图晟军不仅败多胜少,闹晟更是一点看不出图漾军将要崩溃的迹象
特别在知道图漾曾经拿峤州军立威一事后,图晟就知道短时间内自己绝对没有看到图漾军败落的可能了而或许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图晟也只能按捺下心中焦躁慢慢等待机会,但机会现在既然已经到来,图晟又有什么放弃的理由
然后这种事当然用不着图晟出面,也不能由图晟去出面,胡倥就独自来到了城中育王图濠的住处拜访
而知道胡倥恐怕是为了万大户占领平阳镇一事而来,育王图濠也在第一时间将胡倥让到了花厅中道:“胡大人今日莫非是为了万大户那厮攻下平阳镇而来”
“王爷英明,老臣正是为请王爷持公道而来”
“…···主持公道?胡大人想本王主持什么公道”
没想到胡倥竟然不是为了万大户攻下平阳镇一事来找自己,而是来找自己主持什么公道,或者说为了此事来找自己主持公道,育王图濠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育王图濠的王位虽然并没有被朝廷剥夺,但也很难想像自己可在这种地方主持什么公道了
胡倥则开门见山道:“王爷恕罪,虽然大公子是很想替盂州百姓清除掉万大户这颗毒瘤但奈何被二公子的顽固拖累,想分兵都分兵不出来所以,不知王爷能否出面劝二公子罢兵,并以清除万家庄部队来作为大公子及二公子分出胜负的标准如此不仅盂州百姓会感激王爷,相信所有箜郡王府一系的官员将领都会感激王爷”
“…···以清除万家庄部队来作为胜负标准?胡大人的意思是,谁能清除万家庄部队,谁就可以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吗?”
“王爷英明!”
英不英明都不重要了,弄清胡倥或者说图晟的意图,不仅育王图濠格外震惊,那些育王府官员也格外震惊
只是细想一下这事对育王图濠来说却并没有妨碍,甚至图晟图漾谁胜谁负对育王图濠来说都没有任何妨碍,唯一能令育王图濠看重的就是谁能清除掉万大户,谁又能替自己清除掉万大户
所以在无可选择,不必选择的状况下,众人几乎全同胡倥一起望向了育王图濠,就等着育王图濠开口
而换一件事情,或许育王图濠还会想着怎样牟取更大利益但如果真能借刀杀人清除掉万大户,谁又能否认这才是对育王图濠来说最大的利益毕竟这不仅可替大世子图仂报仇,更可替育王图濠收揽名声实在没有犹豫的理由
因此稍一踌躇,育王图濠就果断点点头道:“本王明白了,本王稍后会再做安排的……”
“有劳王爷了”
虽然不奇怪育王图濠选择,胡倥在朝育王图濠表示感谢时还是在心中松了口气
毕竟这事即使在图漾来说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但却怎么都需要有人站出来为双方做公证才行
所以真能做到皆大欢喜,胡倥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万大户的愚蠢了
但虽然答应了胡倥,等到胡倥离开后,育王图濠仍是略做沉凝才望向赵傈说道:“不知赵侯爷认为这事可不可行”
自从被育王图濠解除兵权并私下封了一个侯爵位后,赵傈就越来越倾向文官的方向发展
毕竟赵傈原本就在荨州兼任知州及指挥使一职,对于处理政事也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随着育王图濠向圣母皇太后图莲投降赵傈这个侯爷位就有些不知所出,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当真了,只得继续虚虚挂着在那里陪育王图濠一起周旋
所以,随着育王图濠问话,虽然不知育王图濠为什么会拿这事询问自己,赵傈还是坦然道:“这事大有可为因为且不说大公子二公子成功清除万家庄部队的状况,即使大公子二公子清除万家庄部队失败,王爷也等于是替朝廷清除了大公子二公子的祸乱基础所以无论成败,王爷都是朝廷的功臣”
“…···呵呵,原来还有这么一说,真是有劳赵侯爷提醒了”
虽然无意做朝廷功臣,但育王图濠同样知道只有做朝廷功臣才能让自己将来回京后多一分夺取皇位的消
所以有赵傈提醒,别说育王图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即使育王图濠一开始没准备插手这事,现在也非做不可了
毕竟不仅万大户一直是朝廷是育王图濠的祸患,图晟图漾将来也必将是朝廷是育王图濠的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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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王爷有什么想法吗?
“贤弟,汝说育王图濠那厮究竟是什么用意?”
与育王图濠曾许诺前去图漾营中走一趟不同,最后思忖半天,育王图濠只是让人送了一封书信而不是邀请函到图漾营中,内容就是有要事商谈云云,并希望图漾能够亲自,或者派人前往盂州城的育王府面谈。
看到这样的内容,图漾是即惊讶又不屑。
毕竟仅以育王图濠居然会放弃部队来迎合朝廷的做法,那就绝对入不了图漾的双眼。
而潘鬏也是淡淡说道:“不管育王爷想干什么,肯定是为了万大户攻下平阳镇一事而来。毕竟要说现在盂州城内谁与万大户仇怨最深,除了育王爷外,别无二人。”
“万大户吗?原来如此。”
听到潘鬏说起万大户攻下平阳镇一事,图漾也嘀咕了一句。
因为别看图晟对这事更紧张,实际图漾也知道,自己同样不能不管不顾这事。
只是比起万大户,图漾更想拿下图晟军。而且图漾更不认为自己若是分兵对付万大户,又还有机会拿下图晟军,因为那样甚至会给图晟军留下吃掉自己的机会等等。
不过,图漾也不能对万大户的威胁视若无睹,想了想就说道:“既如此,那贤弟汝看自己要不要去见一见育王爷吧!反正孤是没兴致。如花,给孤倒酒……”
“小臣遵命。”
看着图漾瞬间又将注意力转到如花、如水身上,潘鬏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潘鬏不仅早预料到图漾对此事的态度,对于图漾近期越来越离不开如花、如水的事情。潘鬏也无意去多做劝阻。毕竟图漾凭武力或许确实能替他打下一份基业,但这可不等于图漾也能守下这份基业。
所以。图漾若能找到更让自己感兴趣的事,潘鬏也不愿去打扰他。
因为从圣母皇太后图莲及天英门的动作中。潘鬏就知道图漾这样的武夫绝对没有更多前途可言。只是图晟在穷途末路时或许会选择重新投效朝廷,图漾则完全没这可能。
然后按照约定时间,潘鬏就来到了盂州城中新的育王府中。
当然,这个育王府只是因为育王图濠住在这里而得名,并没有一丝分毫比得上京城中的育王府。因为别看盂州城作为北越国第二大城事事都要与京城相比,但唯一住宅这一项是远远比不上京城。
因为朝中有规定,任何一个城市的私宅规模都不能超过官员住宅,而官员住宅则不能超过州衙、府衙、县衙。
所以,育王图濠现在住的地方在盂州城中虽然已不算小。但可还抵不过知州府的规模。而从这里,就可看出万大户当初在兴城县的万府有多嚣张。不然换成其他人,要扩张自己府邸也会先帮助县衙、府衙、州衙进行一番扩张等等。
因此在进入育王府后,潘鬏也用不着去多余欣赏府中景致,顺着邀请就来到育王府花厅中,并且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代表图晟军出席这次会商的燕齐及早早到来的李睿祥等人。
跟着寒暄过后,还是育王图濠说道:“既然潘中书也到了,那我们就一起商量一下究竟该怎么处置万大户这次攻下平阳镇一事吧!”
“王爷有什么想法吗?”
与燕齐不同,李睿祥是真不知道育王图濠打算怎样解决这事。毕竟李睿祥不仅一直是个文官。虽然在箜郡王府分裂时,李睿祥也招到了程优等文、武官员相助,但里面可不包括实际执掌兵权的武将等等。
所以听到育王图濠提起要解决万大户威胁一事,李睿祥自然也是一脸兴趣十足的样子。
育王图濠则是望向燕齐和潘鬏说道:“这就要看燕将军和潘中书怎么说了。”
“难道王爷想要大公子出兵清剿万大户。但二公子那边……”
虽然只是在做秀而已,但只要板着一张脸,燕齐也不怕被潘鬏等人看出端倪。不仅似模似样地追问了一句,甚至直接就望了潘鬏一眼。
而不知道育王图濠有什么打算。潘鬏却是镇定自若道:“如果王爷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小臣定会转告小王考虑一下。”
“潘中书和燕将军都太客气了。本王只是觉得晟儿、漾儿同出一脉却要彼此厮杀实在有些太过对不起箜郡王的谆谆教导。所以本王的意思是,不如晟儿、漾儿就此罢战,并以谁能清除万家庄部队来作为最后箜郡王府继承权的胜利者如何……”
“这……”
听到育王图濠话语,燕齐立即迟疑起来,甚至立即低下了头去。毕竟这事重要还是看潘鬏和图漾军接不接受,所以燕齐也不会先发表意见以免被看出破绽等等。
只是乍听这话,潘鬏是真有些惊奇,没思考太久就说道:“育王爷的意思是清除万家庄部队,而不是将万家庄部队从平阳镇赶出去吗?”
“这是自然,毕竟不管尔等谁最后继承了箜郡王府的一切,总归还是要清除万家庄部队。所以与其同室操戈,还不如看看谁能消灭这个共同的敌人。”
“小臣明白了,但这个先后问题又该怎么计算。小臣是说,假如小王的部队与大公子的部队同时灭掉万家庄部队,这个胜负又要如何去划分,又或者说,万一两军出现争功及互相攻击的状况又怎么算。”
听到潘鬏话语,不仅李睿祥,甚至低着头的燕齐也怔了怔。
因为只想到尽可能的避免在图漾军身上浪费不必要军力,燕齐一开始确实没想到双方在攻击万家庄部队时还有相互攻击的可能。
但久坐王位,育王图濠却格外淡然道:“要说怎样才算灭掉万家庄部队,一是取得万大户及万豪父子的人头,二就是将万家庄部队打得彻底解散。至于在攻打万家庄部队时的两军之间合作与冲突,那就由你们两军到时自行决定该如何处置好了。”
“毕竟到了最后,你们两军始终还是要争上一争,就看你们认为哪种相争方式、相争时间更合适、更重要。不然即使本王在这里不允许你们再行冲突,最终也是没办法阻止你们。好在你们主要是为了消灭万大户,也不怕将来无法向天下人、向九泉之下的箜郡王交代了。”
“小臣明白了,小臣会建议小王考虑一下的,还有就是……”
虽然育王图濠的主意的确不错,也没有刻意要针对图晟军和图漾军的意思,但潘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育王图濠,也不认为自己就有资格代表图漾答应育王图濠。所以不管有没有必要,潘鬏也开始就一些自己关心的问题开始询问起育王图濠来。
至于燕齐和图晟军又会如何考虑这事,潘鬏却并不愿去多想。
毕竟猜都知道,图晟军恐怕更不想与图漾军硬碰硬吧!只是说谁能拿下万家庄部队,谁能更快拿下万家庄部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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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四章 、没想到某的脑袋也有这么值钱的一天
身为皇亲贵胄,图漾的权力虽然极为有限,但却有资格去享受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在玩够女人后,图漾才会想到要去玩男人,而这也几乎是大多数娈童行为的主要来源
毕竟古代社会人口稀少,皇室宗亲的数量更是稀少,再加上喜欢同性这个要素,根本不可能存在现代社会那么多荒唐事.
只是说图漾当初喜欢上潘鬏或许是因为潘鬏的美色,是因为潘鬏比图漾所见过任何女人都要更美的美色但等到图漾真正见过如花如水这种来自东林国的绝色时,即使没有将潘鬏丢到脑后,图漾却也像一开始迷恋潘鬏般迷恋上了如花如水的滋味
甚至于与刚断手时对图晟军的猛攻不同,由于自己无法上阵,一而再,再而三,比起练习潘鬏提醒自己的双手使单枪技巧,图漾也更喜欢在如花如水身上玩嗽己的各种枪术了
因此从盂州城的育王府回来,听到图漾营帐中传出的靡靡声音,潘鬏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到图漾,更没有想过要去打扰图漾
因为潘鬏和潘鬏的女人或许是图漾的,图漾的女人可不是潘鬏的
何况以如花如水那种在北越国堪称绝色的美人,潘鬏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是肯定不用再去服侍图漾了
然后回到不远处自己的营帐外,看到潘鬏走入帐中,正在绣花的晚娘就迎上潘鬏笑道:“夫君怎么这时间就回来了,难道小王又在·····”
点点头,潘鬏说道:“看来这次是芳家讨到了小王的兴头上”
“这也难怪,小王现在战场上动不了枪,正好和女人动动枪,最好小王是彻底忘记了夫君和妾身”
“晚娘不必的,为夫自有分寸”
虽然潘鬏能和晚娘走在一起纯粹是运气,但在一段时间相处后·潘鬏是越来越能接受晚娘这个妻子的角色了因为与其他女人不同,晚娘不仅对潘鬏没有太多要求,对自己更没有太多期望
如果能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晚娘会去争取·但如果改变不了命运,晚娘也会逆来顺受,这也是最符合潘鬏要求的女人
而一直留意图漾营帐中的动静,不一会等到图漾酮下来,潘鬏才再次前去禀报了
只是一听潘鬏带回的消息,图漾顿时脸色一沉道:“什么?以清除万家庄部队为争夺王府继承权的胜负条件?育王爷凭什么这么说”
“育王爷当然是想利用我们帮其报仇,但不管怎样·至少育王爷说对了一些事”
“……贤弟说育王爷说对了什么事?”
“那就是我军不仅迟早都要对万大户宣战,而且比起将部队消耗在与大公子的内战中被人看笑话,这还不如拿万家庄部队开刀,或者说借助攻打万家庄部队的机会,找机会向大公子下手,这样方方面面都可有个交代了”
“这到是!”
点点头,虽然不喜欢这种被育王图濠利用的感觉,图漾也觉得这事没差了毕竟怎么都要干掉图晟的话·那还不如借着攻打万家庄部队的便利顺手收拾掉图晟,或者说直接利用万家庄部队的双手干掉图晟,这也可避免被人说是兄弟阋墙的口实
至于育王图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只要自己能得到好处·其他都没差了
而消息传到平阳镇,屁股还没在镇长家坐热,万大户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不定起来
因为谁能想到,原本最不可能插手的育王图濠居然在这事上插手了即使育王图濠自己不敢再去沾手军队,却让图晟图漾来攻打万家庄部队,更加美其名曰以此来决定箜郡王府继承权等等,这是不是有些太过看得起万大户了!
何况平阳镇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城墙可守,当初万大户与其说是攻城,不如说是强行占领,没想到现在竟会遭到这样的报复
因此无法埋怨其他人·毕竟这主意原本就是万大户自己出的,万大户就转向古老说道:“古老,汝认为这事该怎么办?”
“没什么好的的,老爷尽管一路将部队带出盂州就是,因为不管图晟军还是图漾军都绝不敢将部队带出盂州去当然,这只是抵挡不了两军攻击的状况·可如果有机会……”
将部队带出盂州?
猛听这话,万大户的神情立即僵了僵
当然,万大户知道古老的意思不是叫自己只知道逃避,而是以图晟军和图漾军的立超现在的确不好离开盂州因为他们不是离开盂州就回不来而是万家庄的部队不仅可将他们带离盂州,甚至还可将他们带到很多地方去
因此真将万家庄部队“逼迫”出盂州后,他们也不好继续一路追出去
所以,只要万家庄部队不想与图晟军图漾军正面交手,的确没人能为难万家庄部队毕竟比起图晟军图漾军要受各种各样因素制约的立超万家庄部队也可说是北越国境内唯一不受任何因素制约的部队了
因此安心下来,万大户就望向古老说道:“但不知古老认为我们该如何反击图晟军图漾军?”
“还是先离开平阳镇再说吧!而且最好不要单独与图晟军图漾军交战,最好是让他们在追击过程中不由自主打起来,乃至是让人潜入进去挑动他们双方的互相攻击行动毕竟与找万家庄部队麻烦相比,只要能解决了对方,他们就能一步登天的顺利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了”
“古老高见,那我们就看看他们谁能一步登天罢”
虽然不是说有多得意,但想想图晟军和图漾军的关系,万大户也觉得不用的了
因为图晟军由一开始的拉拢到现在的敌对虽然更应该遭到万家庄部队报复,但比起将自己军力浪费在报复上,万大户同样想等着图晟军和图漾军冲突起来后再拣便宜
毕竟以前图晟军和图漾军再怎么冲突都只限在盂州城附近冲突,有好处也轮不到万大户出手
但他们既然要因为想清除万家庄部队而离开盂州城,万家庄部队也可按计划去埋伏和设计他们了
而万家庄部队是闻讯很快离开了平阳镇,图晟军和图漾军却并没在第一时间将部队开离盂州城,而是开始向盂州城中的粮行商户调集各种物质毕竟与平常在盂州城外交战·随时都可得到盂州城中的补给不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盂州城的便利·谁也不敢空着双手去追击万大户部队
甚至于平常在盂州城内碰到都要相互斗气的两支部队士兵,现在双方炫耀的也是谁才能第一个砍下万大户和万豪的脑袋等等
而在得知此事后,依旧躲在图夷家中的万豪也是啧啧称奇道:“没想到,没想到某的脑袋也有这么值钱的一天啊三娘,汝说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大公子二公子!”
“啧,少爷您就别闹了,虽然三娘怎么都能保护少爷安全′但三娘可不想陪着少爷纯粹去恶心人
“…···呵!三娘汝这话说的也太没趣了吧!”
朝包三娘摇了摇脑袋,万豪又悠然自得道:“不过也是,除了恶心人外,某即使去找大公子二公子聊天,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反而还有曝露三娘能耐的危险”
“少爷知道替三娘着想就好”
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包三娘又说道:“那少爷汝是想现在就去与老爷汇合,还是留在盂州城中继续看看状况”
“看状况?看什么状况?”
“有古老和曹大人他们在·奴家相信不管大公子和二公子都不可能在万家庄部队面前占到更多便宜而除此之外,不仅他们肯定需要继续从盂州城补充给养,甚至于那些从战场上败退下的部队·恐怕最后也都要退回盂州城休养又或者他们也必须留下少量看守部队···…”
“看守部队?三娘认为我们可从这方面下手?”
听到包三娘话语,万豪立即兴奋起来因为万豪也知道,即使他去同万大户汇合,最后也不可能在战场中起到多大作用
反而当图晟军或图漾军在前方的战败消息传来时,万豪到可以代替万大户去打打那些看守部队的主意了
当然,这事注定不可能一蹴而就
但只要一而再,再而三,万豪同样认为这可帮助自己起到历练一下的作用
包三娘则笑道:“行不行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反正少爷现在也没事可做,不如给盂州城阄些疑神疑鬼的事情出来·也能支援老爷在前方的战局”
“三娘所言甚是,那就劳三娘找人帮某传句话给父亲,某也在盂州城中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吧!”
“这个没问题,不过少爷最好是等图晟军和图漾军都离开盂州城后再出门因为这虽然影响不到在奴家保护下的少爷安全,但更方便刺激图晟军和图漾军的神经”
“行!某知道了,某会先呆在屋中好好思量一下该怎么做·绝不给三娘添麻烦”
一边向包三娘许诺,万豪就有些精神抖擞起来因为万豪知道,由于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他想要争取这样的表现机会很困难所以机会难得,万豪更不想里面出什么差池
因为这种差池注定不会是万家庄的差池,而是万豪自己的差池
所以只为了锻炼自己,乃至说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的本事,万豪都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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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五章、太慈夫人有喜了
“杀!杀啊!杀!”
与盂州城现在的混乱不堪相比,真正的盂州军,或者说曾经名闻北越国的盂州军却正在境外的朱怀国内围着一个城池猛攻。
因为,无视现在盂州城乃至北越国中的各种混乱,在选择南下出境建国后,余容的盂州军,或者现在该说是余家军已经势如破竹般攻打到了朱怀国的王都外围。
换成同样出境建国的秦州军,或许根本无法想像这样的结果,但为实现与焦玉的约定,为尽快实现让焦玉成为一国皇后的约定,余容并没有费劲去挑选什么国家才更适合自己将来发展。而是直接挑选了面积不大,国力也不强的朱怀国作为主攻目标。
因为朱怀国即使再怎么国力弱小,再怎么不适合余容所建新国家的将来发展,但只要先占据一个国家,余容和余家军就等于有了一个稳固的根据地,然后就可看将来朱怀国的发展方向去考虑如何扩张国土了。
这却不像秦州军,一口就想吃个胖子,也导致至今仍没有获得任何突破性进展。
只是同样无视秦州军战局,乃至说无视前方余家军攻打岣城的战局,余容却在自己大后方的屋门外有些心乱如麻。
因为余容怎么就没想到,焦玉居然会在余家军的大好局面下突然病倒,想起焦玉先前忽然在自己屋中晕倒的事,余容就有些担心得不想再管前面的战局会如何了。
因为,余家军会跟着余容一起出境建国或许就是看到了出境建国的好处,但余容出境建国全是为了焦玉一人。
好在余容从盂州离开时不仅依照焦玉要求卷走了盂州城中的所有名士、学子。甚至于盂州城中的那些名医也被余容用军事需要的名义从盂州城中强行拐带了过来。
只是纵然有名医可给焦玉看病,余容还是无法完全消除心中的担心。
甚至于那些医生还没进入屋子多久。余容就有些想冲进去看个究竟了。
但没等余容考虑好要不要进屋盯着,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几个名医就都一脸踌躇的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余容脸色顿时一僵道:“怎么了?难道夫人状况不好?”
“……这个,恭喜陛下,太慈夫人有喜了。”
“有?有喜,真的是有喜,那你们怎会是这种表情……”
突然听到名医说焦玉有喜的话,余容脸色就滞了滞。因为余容在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和焦玉欢喜的同时,那些个名医的表情也让余容感到很不对劲。
而几名名医对望一眼后,这才有一人说道:“陛下恕罪。这主要是太慈夫人的年纪对产妇来说有些大,而我们当中又没有专攻妇科的人,所以要想照料好太慈夫人,陛下最好能延请到一名专攻妇科的大夫。”
“……原,原来如此,但夫人不会有危险吧!”
听到名医话语,余容终于知道自己先前为什么无法高兴了。因为焦玉虽然一直都说想帮余容生孩子好继承两人的国家,但余连早就提醒过焦玉的年纪有些偏大,要她不要过于看重这事等等。
所以现在焦玉真的有喜了。难怪那些名医一个个愁眉不展。
而随着余容追问,这才有一位名医说道:“陛下放心,虽然我等不懂妇科,但也能帮夫人调理好身体。只是以夫人的年纪。陛下最好是尽快寻找专攻妇科的大夫过来帮忙。因为现在即使用不着,将来夫人生产时也肯定用得着的。”
“朕明白了,朕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陛下请进……”
不管这些所谓名医是不是危言耸听。或者说是不是不敢承担责任,但只要知道该怎样去照顾焦玉。余容也不再那么担心了。
跟着进入屋中,余容就看到自己小姑余锦正一脸热切的扶着焦玉坐在床榻上。一看余容进来就乐道:“小容,被吓住了吧!没想到小玉居然真要给你生孩子了呢!”
“什么吓不吓的,就那些医生危言耸听,某相信玉儿一定能母子平安的帮某生出孩子。”
“谢谢容哥,玉儿一定会努力的。”
不管余容是不是在强撑,焦玉现在却是有些真心欢喜。
因为这个年纪再生孩子即使难免危险,但焦玉不仅一直想要帮等了自己一辈子的余容生个孩子,甚至于焦玉前面都已生过两个孩子,又不是没有经验,虽然那些大夫是很不安,焦玉自己却很放心。
而看到焦玉一脸欢喜的样子,余容也放下心来,坐在焦玉身边说道:“玉儿汝说什么努力不努力的,这事只要水到渠成就好。但汝既然是有喜了,刚才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这个吾知道……”
虽然余锦乃是余容的小姑,年纪却与两人差不多,更是一直都没有嫁人,这时更是一举手道:“刚才大夫说了,那是小玉先前在榻上坐久了,突然站起来,这才因为血冲的关系突然晕过去。以后只要在行动上轻缓慢行,不要那么风风火火就没问题了。”
“……什么风风火火,锦姐就会胡说。”
被余锦说的脸上一臊,焦玉也是娇嗔两句。余容这才心下一松道:“……这就好,而且大夫说的也对,玉儿汝以后就要少些这样的突然站起、坐下,如此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玉儿知道了,以前是不清楚有喜,玉儿才没注意这事。但即使只为了容哥,玉儿以后也会一切小心的。不过真是如此,玉儿却暂时不能伺候容哥了。”
“这没有什么,汝也知道某并不在意这些。”
听到焦玉说能不能伺候自己,余容立即挥了挥手。毕竟因为以前一直在等待焦玉,习惯了不沾女色后,除了焦玉一人,也没有女人能让余容再感兴趣。
只是两人虽然情深意切,余锦却并不怎么在乎,甚至立即又是胡乱对焦玉、余容闹起来。而这虽然有些闹场,但作为另一种喜切,焦玉脸上的欢喜却有些再无法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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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六章 、天降良材
子期似乎沉浸其中,心不愿回来,神思游到仙境,感受那如此的空灵
从此静坐在这高山流水之间,不再抚起琴弦…….
许久,一只鸟儿落在桌边,欢叫着,他才回过神来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一曲弹出吾心声,知己天涯今得见
多少斑驳的岁月从指缝中悄无声息的流过,多少来去匆匆的人们已变换了容颜
从而将自己的责任完成于这美丽纯净的音符间……
道人一笑,把拂尘向东一掸,砍柴的子期就从万里之遥的天边,来到了这高山的小路边他依旧还是樵夫的涅,似乎对这里很是陌生,于是四处打量……
伯牙笑道:“汝明吾意,亦明吾志?”
那清音真是雄伟壮观,巍峨无限,承载着万物,支撑着青天……
天人合一来抚琴,神思游走越古今
我早已将思念播种在宁静致远的高山流水间,通过春风雨冬雪的灌溉,结出丰硕的果实
那真是:
当李青莲记起自己的这段往事,却在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曾经的另一半,也就是知己俞伯牙,一直觉得是非常的遗憾
天国一愿下凡间,迷中还业苦锤炼
这里重现神州大地神传音乐文化中一个非常美妙的故事,更多的历史文化故事,尽在
那是一种默契,那是一种心与心一起跳动的快感
任记忆芬芳着,芬芳着柔软的心弦
今朝大家彼此都成了**中的一员,是师尊让大家分别想起了远古那彼岸,那份来自高山流水间的“缘”
似乎他在冥冥中期待,期待一位真正的知己的出现,出现在这万丈红尘中,出现在这美丽的高山流水间
同修们,大家一起来努力精进吧,不负师恩!
一次,伯牙有些寂寞和伤感,于是手渐渐的在琴弦上游走,拨动,诉说那种“吾心今生谁知”的寂寞和“沦落天涯”的伤感
吾在天涯正砍材,不知怎会这里来
那是回归,那是生命自然的流淌,不由感叹:人生亦是如此!
子期走上前,禁不住的说:“妙哉!汝琴音似海,为天下妙手!”伯牙看了看子期看了看天,双手继续波动琴弦
于是在琴上奏响一曲以山河明己志的乐章!
他手抚神琴时而在高山之巅,时而在流水之畔,时而又在万里的云端,或是深山峡谷的小路边,
今闻兄弟谱天音,如同灌顶心大开
山林的杳杳冥冥,在衬托着它们那博纳万物的胸怀和与世无争的境界
是我在等待了千年后的今天,诚心的期盼!
他与最好的朋友子期才一起下到人间,为的就是在人间结缘得法,也给神州的历史文化展现出一幕幕纯净无比的千古画卷
这正是:
从此,二人一起在这高山流水的美景中,心与心的完全沟通,脉与脉的完全相连
奏出那无比清净,无比慈悲的乐章,多少伟大的天神都为此赞叹!
时光辗转,当李青莲看到一个同修写的《高山流水和我的思念》的时候,忽然明白“缘”来是如此!自己的知己——俞伯牙终于出现了
子期答道:“知汝若己,方为知己!”
这正是:
这正应了:
然而,高山流水和我的思念,却在洗尽铅华后,沉淀的更加灿烂
一曲完毕,天上正好有双鹤在飞翔,水中来了一位当地的龙王
写出这些,就是说明了,大家真的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开创出,那么多的文化
后来伯牙他们到泰山,遇雨
那琴音时而荡气回肠,时而低吟婉转,时而高亢,时而悲壮,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如百川归海的浩浩荡荡,时而如山间清泉的滴滴咚咚……
也许是机缘未到,也许是对方还有别的尘缘未了
意犹未粳再写几句“附言”,经过几千年的轮回辗转,生命彼此都已换了容颜
散文诗:高山流水和我的思念
高山流水这个典故中有两个主角人物:钟子期和俞伯牙李青莲通过**修炼,打开那尘封的记忆,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钟子期
子期听琴音似乎是那么的熟悉,似乎真正的拨动了自己的心弦
多少众生都为之感动的泪水涟涟,多少圣花为此竞绽,多少圣果为此展开笑颜
高山流水,是我陌生却又熟悉的思念
更成为一名得道的智者,从此天地的神韵渐渐的了然于心……
就如,无论走过多少荏苒的日子,高山流水和我的思念,仍然清晰的,如昨天一般
子期后来以病故的形式走了,伯牙心痛的破琴折弦,他发出“吾心今生无人能知,吾琴弹奏与孰闻!”的感叹……
本故事中的俞伯牙就是玉儿,钟子期嘛就是李青莲自己,那位道人就是云兄,两只仙鹤还有龙王野兔飞鸟都是余下的各位,就不一一对应了,这一段的历史就是大家这样演绎出来
——文
萧玉
但,那份心与心的相知,脉与脉的相连,虽经千古却不曾改变
天地万物来相助,合力助牙奏清音
不料无意中,开启了从古至今无人能比,天上地下无人能胜的,流传千载而依然纯净无比的“心心相知”的篇章……
我静静的凝视着远古的那岸,就如时空从不曾度过漫长的流年
“好!好!好!”伯牙笑道:“兄,请上座”
那时,伯牙长的是四方大脸,浓眉,外加薄嘴片;
正好遇上一位路过这里的道人,它叫了几下,说明了伯牙的困惑
高山流水在这个神州的神传文化中,是关于音乐知己的一段佳话,现在就来看看这一段的历史,从轮回故事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文化
那一刻他,整个身心仿佛产生了共振和共鸣
那是一段真正的“天音”,在一个空旷无际的境界,他身着七彩的仙衣手抚神琴,奏出那遥远的绝响!
琴音流转天地现,万物复始见真颜
又一日,天气很好,夕阳无限
在天人合一的清曲中,二人完成了那世的修炼!
子期抚掌笑曰:“妙!妙!妙哉!”
轮回转世历万苦,今朝网上续法缘!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道路虽长,虽然曲折,但最广阔的海就在前头……
一次,一只小野兔可爱的从他身边掠过,他童心大起的前去追赶
那潮起潮落都是神力在展现,那悲鸣的海鸟,似乎在诉说着前生的悲壮和此时的挣扎
在一起做过那么多的事情,大家曾经在一起辉煌,在一起沉沦,在一起……
这么弹奏着过了很多很多天,连天上的飞鸟都读懂了,在他的心中是怎样的一种“天”,飞鸟感动的四处找寻
本来他就是天上的乐师,只因未来,宇宙根本的**将要在世间洪传
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
接着就用一种最美的笔调写一下这个,令天上人间都十分感动的心心相知的故事,首先大家先来欣赏一下同修的那片“思念”
俞伯牙达到了这般境界,那一瞬间也想起了那真正的天籁之音:
望着身边的高山似乎更加巍峨,伯牙伸出手来,在琴弦上拨动
在文字与音符之间,一幅画面映入眼帘
接下来李青莲,包括现在很多的同修,就正式的重回到这段真实的历史中去:
伯牙心悲崖下抚琴,久而不停的雨声从弦中飞出,子期的心亦潮亦悲;山崩般的巨响冲出那弦,子期的心亦撞亦散
饮当年,春秋时代的蓬莱仙山,一位琴师为了学习更高的琴意,而被师父独自留在这边
似乎看见:
望着表面上的海水激荡奔涌,海鸟悲鸣呼号,山林杳杳冥冥
那种来源于天上的默契,今朝又持续的重演,表现在眼间耳畔……
子期是比较消瘦的长脸,圆眼大耳垂肩
神的韵律就这样穿越在这茫茫的苍宇间,神的天音传递到那无数的众神的心间耳畔,
伯牙似乎看到,一条大河浩浩荡荡的奔涌而去,后浪推着前浪,从那万里高山中走出,一直走到广阔的大海
一日,山雨蒙蒙,天开始下起了小雨
伯牙四望无人,于是静下心来
其实,今日的黑夜与那时的白昼,隔的并不遥远
明白了这些,大家就要擦亮眼睛,用自己手中的神笔,来把余下的所有邪恶灭尽
俞伯牙此时似乎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将自己的身心彻底的打开,成为一位抚琴的妙手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为什么没人出战?
“老爷还要出战?这怎么行,上次都是好不容易回来”
“胡扯什么,如果我们做武将的不出战,还能让什么人出战,那不就等着灭国吗?”.
从朝中出来,各种情绪很快蔓延了整个岣城
毕竟岣城民众不是没见过战争,朱怀国的将领也不是没经历过战超只是一想到余家军中那些武艺强悍的将领,许多家庭,尤其那些在朝堂上请战的官员家庭都无法安静下来
好在时间还有,朱怀国皇上朱九皋也不会一上来就给这些主动请战的将领弄什么登记造册不死不回的规矩因此一边在心中忐忑激动的同时,朱六茅等武将也是越来越心向朝廷心向朱九皋
只是朱六茅的态度或许没问题,朱六茅的妻子却一脸的道:“但那可是余家军,从北越国来的余家军,这么同以前那些山匪野寇,要是老爷有什么万一……”
“有什么好万一的,他们余家军又不是人?怎么又不是我们能够战胜的对象”
虽然内心也有些嘀咕不已,但朱六茅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在妻子面前露出怕输的态度
这不是说此次出战是朱六茅自己求来的,但为了身为武将的荣誉,朱六茅也不想不战而败,并且任由朝廷去寻找什么天降良材,那样动摇的不仅是朱六茅在朱怀国的地位,还有朱姓皇族在朱怀国的地位
因此朱六茅知道,假如他们不自动请战,或许那些文官都会将他们强行推出去战斗,直到再也没有人选可出战为止
因为朱三阚说的对,那些文官生来就仅是为了争权夺势的,只是朱六茅选错了发展方向而已
跟着第二天一早,打开城门,朱六茅等昨日曾在殿上请战的将领就带着一万兵马呼啦啦冲出了城去因为与一般攻城不同,余容并没有将强攻当成主要手段甚至也没有封堵住朱怀**队出城迎战的想法
也就是说,余家军虽然也会采用正面攻城的方式来攻打岣城,但那只会在用完午饭吃饱喝足后再开始按照那些士兵的说法就是,即使战死那也要做个饱死鬼
至于上午的时间,那就全留给了朱怀**队发挥
如果朱怀**队有意出城迎战,余家军也会摆出相应阵势在城外迎战,不然就是考验相互间的心理承受力问题了
因为换成以前,或许盂州军余家军的战力是不俗,但若没有会阴山胡虏的加入若没有胡汉三的教授,余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将领以单挑为主要的出战慕
只是意外收获到会阴山胡虏的忠心后余容的用兵也更加自如起来
毕竟若靠单挑就能解决掉敌人,也可省下许多攻城士兵和武器装备的耗费等等
不过,这只是余容在后方的考量,看到朱怀**队又开始出城迎战,刘进也随之将焦勇和胡三德等人派了出去
因为在盂州军与来自涂州的余家军合流后,既然余容仍将前方主将的位置交给刘进,刘进就不能辜负余容的信任毕竟不仅在战力装备上,盂州军都要胜过余家军从接受胡三德的调教时间看,那也是盂州军强过余家军
所以,现在双方即使都是以余家军为名刘进可不敢让那些来自涂州的余家军将领亲自出战
因为生死是一回事,胜败更是一回事
然后两军出到阵前,胡三德就大摇大摆冲上两军当中的单挑位置道:“兀那贼痞,你们今日又是谁想要挑战汝家三德爷爷”
“,这个惫懒货真是越来越得意了”
一听胡三德话语,朱怀国的阵中还没人吭声,后面的余家军营地内却是传来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因为除胡汉三外,胡三德几乎就是余家军中单挑武艺最强的人
所以朱怀**中真有人能战胜胡三德,大部分余家军将领都不用出战了
只是朱怀国并不知道这点,甚至还以为胡三德仅是余家军中一个不入流的将领乃至于胡三德的外形不仅具有极大欺骗性,甚至于胡三德越来越张狂的语气也是欺骗性十足,以至所有余家军将领都不愿看到胡三德在阵前嚣张的样子了
因为那即使不是胡闹,可也是故意戏弄敌人
而看到站在阵前的胡三德,不仅朱六茅,甚至所有朱怀**中将领都是脸色一沉
因为不管有意无意在朱怀国从没有将领能够真正战胜胡三德的状况下,从始至终,整个余家军中就只出了胡三德一个单挑将领
不知胡三德武艺在余家军中的分量,但却知道胡三德武艺有多高,在几乎所有朱怀国将领,包括朱六茅都曾输给过胡德的状况下,一时之间,整个朱怀**阵就变得鸦雀无声根本就没人能真正站出来
看到这一幕,难得来到城头上的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是脸色一沉道“三阚,为什么没人出战?”
“因为他们没人能胜过底下的余家军将领”
“没人能胜过?怎么可能?他们都和那余家军将领交过手吗?说不定那将领能对一些人起到克制作用,却也会被另一些人克制呢?”
听到朱三阚话语,朱九皋就一脸的震惊和不解因为不管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是在必要时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大部分国王皇帝都会练一身不错武艺
因此朱九皋的武艺即使无法上阵杀敌,但仍是没想到区区一个余家军将领就会让朱怀国那么多将领不敢出阵
毕竟传言中不仅有象克虎虎克豹豹克狗,狗克猫猫克鼠鼠克象之说,那些武林高手的技艺,长短武器的不同往往都会形成一各种各样的克制效果,怎么都不可能任由胡三德一人打遍朱怀国没敌手吧!
朱三阚却说道:“虽然这也是我们最初的想法,但现在整个余家军中就只有城下这胡三德一人出战过由于我军根本没人能在单挑中战胜胡三德,所以也没法看到余家军将领的真正单挑实力至于武艺上的相互克制问题,虽然确实有可能存在这种状况,但至少朱怀**中现在还没通过武艺相克能胜过胡三德的人”
“什么?汝说没人能战胜底下这敌将?这怎么可能,又或者真是如此,他们也敢轻易请战?”
听到无人能胜过胡三德,朱九皋不仅感到窝火,更有些恼火毕竟昨日朝上那么多将领请战,如果他们全都是一些败军之将,却让朱九皋的委以重任又算什么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败了一仗,朱九皋就不能再给他们机会可他们不是被朱九皋给的再战机会,而是自己请战后却又不敢出战,这根本就是在拿朱九皋这个国王开玩笑了
“只要能在阵上不死,在陛下面前请战又算得上什么”
朱三阚一脸淡然道:“当然,让他们下决心请战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不相信余家军会一直派这胡三德出战,或者说余家军换一人出战,他们就有获胜的机会了”
“…···混帐,什么获胜的机会,他们是在图侥幸吗?”
“战争虽然不能靠侥幸来取胜,但侥幸却的确可成为一些将领的进身资本当然,某不是说城下这些将领都打着这样的心思,但或许除了车轮战外,确实没人能单挑战胜胡三德而真要对胡三德用车轮战战术,不说这个战功属于谁的,余家军后面出阵的将领又该怎么办……”
尽管朱九皋已露出震怒情形,朱三阚的表现却依旧极为镇定
而被朱三阚的情绪感染,包括听到放之天下皆正理的车轮战,朱九皋的脸色才微微好了些
只是考虑到胡三德一人就压制了整个朱怀**队,朱九皋还是隐隐有些难以相信道:“但是三阙,汝有没有想过,或许这胡三德的武艺在敌人当中并不算得上卑微,只是他们故意用这种先让大将上阵的方式来吓唬我军”
“这确实有可能,但假如我军没人能在单挑中胜过这胡三德,那敌军要将他放在何等位置迎战都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原来如此,改变不了最终结果吗?三阚汝的意思是,除了车轮战外,我军只能将消放在天降良材上了?”
“老臣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可车轮战却仅限于单挑领域,即使敌人真给我们进行车轮战的机会,但后面的两军对阵······”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被朱三阚说的一阵无语,朱九皋也有些沉默下来因为朱九皋虽然一直都在岣城御驾亲征,但上城头的机会并不多,这就好像当初住在都城中时,朱九皋也很少出皇宫一样
但现在既然不能将消放在雨季上,即使朱九皋依旧不同意寻求天降良材的机会,但后面要怎样决策,却也只能看情形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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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八章、道不道名又没有区别
“杀!”
不仅朱三阚能想到车轮战方法,已经出到阵前的朱六茅等人也同样能想到车轮战方法。只是不像其他人还在推测车轮战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战胜胡三德,乃至心中惴惴不安地还要设法算计出战顺序,朱六茅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毕竟作为昨日第一个请战的将领,或许其他人能犹豫出战时间,朱六茅又怎能够随意耽搁。
又或者说其他人即使不出战,朱六茅也必须出战不可。
但就是想到自己这次出战或许同样只能无功而返,朱六茅根本就没有介绍自己的想法,冲上去就直接将长刀兜头劈向了胡三德的脑袋。
而“当!”一声挡开朱六茅的长刀,虽然胡三德是兴奋终于有敌人出战了,但对于朱六茅的一句话不说,甚至连通名报姓的惯例程序都省掉了,胡三德还是有些恼火道:“兀那贼痞,汝怎么都不知道通名道姓,某手下不死无名之辈。”
“……不死?这是汝想说又能说的吗?大言不惭。”
当当当!当当。
一边连续不断将手中长刀斩向胡三德,即使每次都被胡三德的格挡弄得手麻无比,但正因为如此,朱六茅才不敢让胡三德抢到先手。不然朱六茅只是接住对方格挡就已经这么难受了,真被胡三德全力攻击下来,朱六茅知道自己恐怕一击都挡不下来。
可胡三德虽然不傻,他却喜欢为证明自己不傻而动脑筋。
因此一听朱六茅话语,胡三德就果断怔了怔道:“对。某凭什么要因为汝不通名道姓就不杀汝啊!那样一来,岂不是你们所有人都不通名道姓。某都不能杀你们吗?这不行,这绝对不行。但汝究竟姓甚名谁,且说来听听……”
“哼!说给汝,汝又真能记住吗?也不知之前已有多少将领在汝面前通名道姓过,汝真能记住我们朱怀国将领的姓名,那就说一个出来给某听听……”
当当当!连声震响。
一边继续用速度压制住胡三德,朱六茅的心中就震惊无比。
因为以胡三德巨大无比的块头,再加上又是以比一般斧子更大的巨斧做武器,朱六茅根本没想到胡三德的反应速度还能这么快。
毕竟在力量绝对胜不过胡三德的状况下,如果靠速度都不能胜过胡三德。朱六茅就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胜过胡三德了。
至于招式能不能胜过胡三德?朱六茅就更不用想了,毕竟胡三德可是早就证明过了。
而一听朱六茅质问,胡三德又果然呆了呆道:“汝叫某记你们朱怀国将领的名字,那怎么可能,不仅一个个都姓朱,更还是一堆什么三、四、五、六的数字名字,谁又能真记得住啊!”
“那汝还说那么多干什么,道不道名又没有区别。”
“哼!没区别又怎样,那也是一种尊重。”
“尊重?真要说尊重。你们就不该来攻打我们朱怀国。”
再是“当当!”两下被胡三德挡住攻击,没有丝毫犹豫,朱六茅拖刀就走。而被朱六茅质问得有些呆住,胡三德也没有及时追上去。
而等到朱六茅退远。胡三德才仿佛反应过来,冲着正在退走的朱六茅就大声喊道:“打就打了,这又关尊重什么鸟事。就汝这本事,有本事别逃。”
但不仅胡三德对于朱六茅竟然这么快就退走感到不满。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在城头上看得有些恼火起来道:“六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未露败象就已经退回来了。昨天不是他第一个请战吗?”
“很简单,因为六茅已经没力气了,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以朱三阚在朱怀国的地位,已经用不着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可即使不上阵交手,看着朱六茅的每次攻击都被胡三德的格挡弄得姿势变形,朱三阚就知道胡三德的力量非同小可。
只是一听这话,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就一脸不解道:“死路一条,刚才那胡三德不是连反击机会都没有吗?”
“正因为先前胡三德没反击机会,六茅才有脱身机会。不然以对方力量,六茅根本就不可能挡住对方攻击。”
“这,这不可能!”
不是因为朱九皋的解释,而是因为看到城头下发生的又一幕,朱九皋立即呆住了。
毕竟在确认了必须车轮战才有侥幸获胜的机会后,虽然朱六茅的败退是太过快速及突兀了些,可朱六茅既然成功从战场上退了下来,预定接替朱六茅车轮战的朱怀国将领还是迅速冲了上去。
只是不知他们是不是不想学、无法学朱六茅的抢攻战术,还是胡三德不想再让他们使用抢攻的战术,通名道姓后,一斧头下来,胡三德就将那名朱怀国将领手中的长枪劈成了两段。
而在那名将领被震惊住时,再是横着一切,肩头以上,朱怀国将领连头带肩就有半个身体飞上了空中。
没想到胡三德竟如此残忍、如此恶心,朱九皋当即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状不好,朱三阚立即用身体挡住朱九皋的视线才说道:“陛下看到了吧!前面六茅是不敢与胡三德拼力量,这才能用抢攻方式坚持下来。而一旦在开始时落入下风,又不知道进退,丧命几乎是唯一的结果。”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又听到一声惨叫从城头下传来,朱九皋惊得就用双手抓住了挡在自己身前的朱三阚双臂。
朱三阚一脸决然道:“不管是不是天降良材,我们只能招武林高手来对付这胡三德才行。至于要怎样决断,那就由陛下来决定了。因为车轮战的战术看起来虽然没问题,但也要有执行能力才行。”
“啊!”一声惨叫。
再是听到类似声音从城头下传上来,朱九皋的脸色就全变了。
因为战场上的各种惨烈虽然的确可让一些人畏惧不前,但也同样会激起一些人的凶性。问题就是在拥有凶性的同时,是否还具有足够能力了。
因此神情僵硬一下,朱九皋就咬牙说道:“传令全军攻击,争取在乱军中杀了那胡三德。”
“末将遵命。”
对于朱九皋的选择,朱三阚并不意外。因为若不是朱九皋也在城头上,同样命令也早从朱三阚嘴中传出了。
毕竟朱九皋或许会幻想朱怀国中有没有将领能战胜胡三德,朱三阚却永远不会有这种幼稚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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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乱战
“杀!”
虽然不是说来一个,杀一个,但对于接踵而至的朱怀国将领,除非他们自己选择逃回去,胡三德向来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想法
特别将身体劈成两半什么的,那对于其他将领来说可能很为难,也下不了手看但胡三德在入伍前可是会阴山胡虏,虽然没有故意做这种事的可能,但这种事能畏惧其他人,又怎可能畏惧到胡三德.
所以随着朱怀**队得到命令杀过来,胡三德非但没有逃脱,而是“嗷!嗷嗷!”大叫的迎着冲过来的朱怀国士兵杀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焦勇也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冲杀命令
只是焦勇的目的并不是接应胡三德,而是击杀先前从胡三德手中逃掉的朱怀国将领
因为,焦勇一开始或许是作为焦玉的家将加入盂州军,但在渐渐展现自身能力后,焦勇不仅得到了余容重用,也开始得到那些盂州军将领的认同
所以在不用为胡三德的的状况下,焦勇第一时间就挡住了朱六茅
而“当当当!”几下
随着两人在乱军中换过几招,朱六茅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因为朱六茅以前不是没参加过双方军阵的对冲,但却一直没正面遭遇过焦勇所以在明知不敌胡三德的状况下,朱六茅实际上也想找机会试试焦勇的能耐
可现在虽然是试出来了,焦勇的武力或许确实比不上胡三德,但招式间却有着极其精妙-之处或许朱六茅短期是不会输给焦勇,但长期下来,或者说处在乱军当中,那就很难说了
只是纵然如此,这并不等于就会吓得朱六茅立即逃回去于是一边与焦勇交手,朱六茅就引导着旁边乱战中的士兵也帮了一把自己
而一开始焦勇或许并没将朱六茅放在心中,毕竟朱六茅以前或许没机会与焦勇交手·焦勇却可以观战朱六茅与胡三德的单挑,但跟着几次杀招都被旁边混战中的士兵破坏时,焦勇心中也立即是微微一紧
因为与胡三德或者说大多数将领不同,由于焦勇以前的目标一直是穆延·所以不仅在处理政事上能做到像模像样的兼任兴城县知县一职,甚至于对各种战场形势的观察力也很强
所以焦勇知道,除了胡三德那种喜好单挑,乃至自己这种只习惯单挑式作战的将领不同,军中实际还有一种喜欢借势来战斗的将领
也就好像朱六茅一样,如果让他与人单挑,朱六茅可能不是大多数人的对手·但如果让朱六茅处在乱军当中,他却可以做到借助旁边士兵的有意无意帮助来达到杀伤大量敌人的目的
而面对这样的将领,别说一般人发现不了,即使真发现了,恐怕也会见猎心喜的不会放过对方,乃至说是无法被对方放过
只是焦勇的目标却不仅仅是杀敌不仅仅是杀伤更多敌人那么简单焦勇不仅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而且还要为焦玉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因此焦勇的武艺虽然比朱六茅略高,但在知道自己无法杀掉朱六茅·乃至说无法在乱军中杀掉朱六茅后一扯马匹,焦勇就掉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冲杀出去道:“杀!”
因为不管怎样,为建立更多战功·焦勇可不允许朱六茅耽搁自己的杀敌时间
至于说这会不会导致朱六茅有机会杀伤太多余家军士兵?
乱军中别说没那么容易,不是不想在朱六茅身上耽搁时间,朱六茅恐怕在朱怀**队崩腊都无法在焦勇面前讨得了好来
所以建立在对余家军强大的信心上,焦勇才需要找其他朱怀国将领来捞取战功
而一看焦勇竟丢下自己往其他人杀去,朱六茅也有些木然因为朱六茅虽然确实可借用身边乱军中的士兵来阻挡焦勇对自己的杀招,但实际根本无力单独抵挡焦勇
但虽然想不通焦勇放过自己的原因,想想焦勇武艺在自己之上,朱六茅也同样掉转马头向其他方向上了过去
毕竟乱军当中,朱六茅并不怕找不到中意的对手
可就是焦勇朱六茅或许可在乱军中做到挑选对手的随意,胡三德却完全没有这机会因为不管一开始是谁冲杀向谁谁迎击向谁·胡三德几乎瞬间是被朱怀国的士兵包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即使余家军也无法靠上前去
但这能吓住其他人,又怎能吓住胡三德
“杀!杀杀!杀!”
因此一边大声呼喝,不是那些朱怀国士兵在杀向胡三德,而是胡三德在杀向那些朱怀国士兵
然后有胡三德在这里吸引视线,根本注意不到短暂交手就各自分开的焦勇朱六茅重新振作起来站上城头的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有些满脸发黑了
因为谁能想到·乱军当中胡三德竟然都如此勇猛,甚至无需任何人帮助就抵挡下近百名朱怀国士兵的围攻
故而几乎带着一种愤怒语气,朱九皋就说道:“混帐,为什么那样的猛将要为余家军效命,为什么那么多士兵都围攻不了一个人”
“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围着胡三德的人虽多,但真正能靠近并向他出手的人却没几个如果有足够时间,或许他们也能起到车轮战的效果,但是其他人如果无法坚持下来,那就没消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朱九皋的双眼立即就向战场中的其他方向望去,顿时脸色又是一变不再是黑,而是又青又白
因为与胡三德身边还是朱怀国士兵的人数占优势不同,虽然这次朱怀国出战的士兵足有上万人,但战到现在,却是相同乃至略少兵力的余家军占尽了优势
这样的结果别说让朱九皋失望了,身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几乎都要为朱怀国士兵丧失掉全部信心
因为从没有国家攻打过朱怀国,朱怀国士兵以往面对的敌人几乎都是一些山匪流寇啸聚而成的叛乱份子但现在真要面对从其他国家出来的正规军了,朱九皋根本没想过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没有彻底改变,朱九皋几乎无法靠这些士兵来保护自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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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章、哪可能一蹴而就
一个城上,一个城下,又只有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一人看到如此一边倒的战局吗?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因为若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没来到城头上,那或许其他文官、武将都有偷懒的可能。可现在朱怀国国王朱九皋都已经莅临城头,那除非是十条命已经没有了九条命的将死之人,即使只剩五条命,只要还能睁开双眼,抬恐怕都会被抬到城头上。
不为了有所贡献,只为了在朱九皋面前表现出一种恭谨姿态。
只是谁都没想到,朱怀国无论将领和士兵都败得如此一边倒,这甚至都让他们无从去辩白,乃至说无从去指责。
因为城下这些军队、将领几乎都已经是朱怀国的精英、朱姓皇族的精英。除非从朱姓皇族由外部遴选天降良材,那是谁也没资格担当这种大任了。
于是神情僵硬中,立即有文官不甘心的大声鼓噪道:“杀啊!杀死他们!你们都是吃豆腐长大的吗?杀啊!给某杀!杀啊!”
“杀!杀啊!都给老子我们拼命杀啊!”
“……杀!”
但就在那些文官狂喊起来时,武将的双脸却渐渐冷了下来。因为朱怀国仅仅只有两郡之地,若不是为向其他国家看齐,若不是为给那些不能上阵杀敌的朱姓皇族多一些安置位置,朱怀国凭什么设置这么多文官职位。
而且他们在这不负责任的狂呼乱喊不要紧,底下的士兵、将领可全都是在用性命拼杀。
但随着文官们狂喊,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没跟着鼓吠。而是很快冷静下来道:“传令下去,撤兵。即速撤兵……”
“……撤兵?陛下,不能撤兵。不能撤兵啊!他们还行,肯定还行的。”
“对啊!陛下,不能撤兵,不能撤兵啊……”
与武将或许只会为了留给士兵证明自己的机会而要求不撤兵不同,一向从自身利益出发,知道朱怀国国王一旦撤兵就是说朱怀国武将已经没有能抵挡余家军的人,也就一定要依靠天降良材来挽回危机,这些文官立即不答应了。
因为别看这种事好像只限于武将身上,但只要事情开了个头。文官肯定也保不住。
而且武将或许可通过提高武艺赶上去,甚至战死一个武将就会有一个位置腾出来,但别说文官位置难以轻易腾出来,要想提高文采和能力也更难。所以不愿开这种先河,文官的挣扎也是最大的。
然而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双脸却迅速冷下来道:“住口,明知底下战斗已不可逆转,你们还想叫士兵们送死吗?你们到底居心何在。传令下去,鸣斤收兵。”
“诺!”
随着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下令收兵,朱三阚也松了口气。
因为朱三阚即使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该向什么地方发展。但能保下一些部队还是保下一些部队更好,这样才能为将来的战斗保留多一线机会。毕竟朱三阚虽然自认不如余容许多,但余容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吧!
跟着撤兵钟声传到城下,乱阵中的朱六茅也是一脸震惊。
因为朱怀国即使从没有派出这么多出击部队。但这么早就撤兵还是一件很少见的事。
不过抬眼看看周围正在拼命脱离战场的朱怀国士兵,朱六茅还是很快哑然了。
因为这次朱怀国派出的部队即使比以前都要多得多,但败退速度却一点都不慢。难怪城头上的人要下令撤兵了。
只是朱怀国是下令撤兵了,余家军却并没有传下同样的撤兵命令。
于是一阵喊杀声中。不仅朱怀国士兵在拼命撤退,甚至余家军也在拼命追击。仿佛一心想要追杀进岣城中一样。
而面对这种状况,朱三阚也并非没有准备,大声喊道:“攻箭手准备。”
但不是听到朱三阚下令,看到焦勇等人快要追进城头上的弓箭攻击范围,刘进也很快传下命令道:“鸣斤收兵。”
接着又是一阵“当当当”声响,虽然拼杀中不是没有士兵难以收住手脚,但余家军的队伍也都是渐渐停了下来。毕竟余容如今还没做好全力攻打岣城的准备,别说没做好防御,焦勇等人在弓箭攻击下又有几人能冲进城中。真的进到岣城内,结果更多可能还是被敌人关门打狗。
毕竟这不仅仅是攻城战,更近似灭国战,哪可能一蹴而就。
只是随着士兵一起撤下来,胡三德还是一副极为不满的样子抱怨道:“混帐,怎么今日他们撤兵撤得这么快,本来老子还说今天敌人好像有些多,可以杀个痛快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撤退了。”
“那当然是他们被胡兄的英勇所慑服。”
虽然在芫州军中,赵向盅也是独当一面的将领,但在来到盂州军,或者说与从涂州赶来的余家军汇合后,以一个芫州军降将的身份,赵向盅的地位自然是一降再降,至少是在将领中的表面地位一降再降。
可只要手中兵权没失,赵向盅并不会觉得这样的结果有什么不好。因为地位下降后,他就可以重新选择交好乃至投靠的对象等等。
而好像胡三德这种战力强悍、头脑简单的将领,无疑就是赵向盅这种心思剔透之人的首选靠拢对象。
但不管赵向盅为什么吹捧自己,该炫耀的就是要炫耀,胡三德也是洋洋得意道:“那当然,不是陛下想要尽快给太慈夫人一个交代,哪容得朱怀国这种跳梁小丑张扬啊!”
“胡兄英明。”
跟着点点头,赵向盅就继续恭维胡三德起来。
只是跟在队伍后方,曹录望着赵向盅的样子却有些担心道:“徐兄,赵兄这样不会有问题吧!万一被人认为赵兄只善钻营……”
“这没什么好担心。只要赵兄能在战场上继续杀敌,对我们这样的降将来说。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虽然原本在芫州军中曾经被赵向盅当成结交对象,但徐祥根本就不在乎赵向盅的选择。反而挥了挥手中带血的刀鞘。因为赵向盅是否讨好胡三德可与徐祥无关,只要自己能在战场上杀敌数量众多,自然有自己的好处。
看到徐祥的样子,曹录也不再多说了。毕竟曹录与两人关心都不深,只是担心赵向盅会不会影响他们这些芫州军降将而已。
于是回头望着一脸傻笑的周阒,曹录就说道:“周兄今日杀了多少敌人?”
“只有三个,不过有一人乃是朱怀国将领。”
拍了拍腰上的鹿皮带子,对于带回来的敌将人头,周阒还是很放心。毕竟他们这些芫州军降将不仅需靠杀敌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样还要通过杀敌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但好像攻城那种事是绝对轮不到他们这些芫州军降将、降兵的,这就只有两军阵前的杀敌机会才能真正发挥他们的能力。而这或许有些被人小看嫌疑,也不是对他们这些降将、降兵太过信任,但只要他们杀的敌人越来越多,余容自然想不承认他们都不行。
好像焦勇,虽然一开始也是凭着裙带关系才能在盂州军立足,现在不都是能带领他们一起上阵杀敌了。
于是点点头,曹录也说道:“如此甚好,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尽量杀敌。毕竟朱怀国的将士能力不强,足够我们建下大量战功。”
“可惜最大的战功还是被胡大人得去了,不然就凭朱怀国那些将领,其实我们也可上阵单挑的。”
原本乃是已经阵亡的诸岽下属。也是迫不得已才与曹录等人走在一起,周阒却还有着足够的自立精神。
但曹录却摇头道:“我们能羡慕其他人,但却不能去羡慕胡大人。因为只有胡大人顶在前面。我们遭遇的敌人压力才会更小。毕竟可以想像,朱怀国只会是陛下出境建国的第一步。”
“……难道曹大人也认为陛下在占领朱怀国后会继续扩张国土?”
听到曹录话语。徐祥也大为心动起来。毕竟朱怀国只有北越国的两郡之地,哪够他们这些将领分功啊!
曹录却笑道;“呵!这不是皇上想不想扩张国土的问题。而是只要其他国家认为皇上想要扩张国土,他们自然会联合攻打我军,到时随着我军反扑出去,自然就有机会了。”
“联合攻打我军?为什么?”
“这应该全是秦皇图浪惹的祸。因为秦皇图浪太贪婪了,所以他们势必认为陛下也很贪婪。毕竟陛下与秦皇图浪一样,都是从北越国出境建国。因此他们不援助朱怀国并不是真不想援助,而是希望我们与朱怀国拼掉更多兵马,这样他们将来才会面对更少敌人。”
“操!还有这种事,虽然某也希望陛下的国家越大越好、越强越好,但居然被人如此算计,这也太过荒谬了吧!”
大笑两声,周阒可不像曹录、徐祥想的那么多、那么深。因为只要能杀敌建功,能更多杀敌建功,他就能获得更多好处、获得更多远胜留在盂州城的同僚好处。
不然好像投降了箜郡王府的那些芫州军士兵,现在还不是被图晟、图漾两人裹挟着打内战,一点出头日子都看不到。
所以这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努力才能得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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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好书,一本欢乐的书,一本喜泪交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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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一章、吾看上胡三德了
随着朱怀**队再次败阵归回,城中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朱怀**队不是没打过败仗,甚至在余家军进入朱怀国后就在天天打败战,在余家军围上岣城时也是天天打败战。但再怎么样说,朱怀国以前也从没一次派出过那么多部队同时出战。
一万人,居然一万人都输在了敌人手中,这到底是敌人太强,还是自己太弱。
而且不仅如此,为什么这次竟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下令鸣金收兵,这又不是已经到了再也打不下去的程度。
所以在仅有少数人会赞同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仁厚的状况下,更多人却都认为今天认输认得太早了。
可正因为如此,除了那些官员、将领,平民对这种战争胜败却表现得很淡然。因为朝廷既然都不害怕认输了,他们这些平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甚至于在朱怀国朝廷屡用浠河退敌的历史经验渲染下,不少岣城居民都在等着看雨季到来的好事情。
毕竟没资格上城墙,看不到城外交战的场景。虽然一直都知道朱怀**队在打败仗,但败仗究竟打成了怎样,却没有一人能拥有确实概念。
因为以往那些以山匪、盗贼组成的叛军也有打到岣城的状况,不管其他地方的朱怀国平民是怎样想,至少岣城里的平民还是表现很淡定。
“啧,真不知道这些将领是在干什么,怎么总是输啊输的,都不知道给我们听些好消息。以前都有的说……”
“……以前那是叛军,现在却是北越国的正规军。这当然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人吗?”
“……是人不错。但人家是有能者居之,我们是朱姓皇族居之。”
“啧,说来说去还是这么一回事啊!”
听着茶馆中的客人议论,茶馆包厢中的小雨也摇了摇头。因为小雨虽然要保护焦玉安全,但作为天英门弟子,她同样也要帮助天英门搜集情报等等。
好在小雨搜集情报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一个月有那么三、五天就行了。
只是正好碰上这次朱怀**队败阵,想到上次朱怀国朝廷的殿中议论,小雨就觉得朱怀国并不为惧了。
当然。这不是说朱怀**队战力强弱的问题,而是身为一个国家,朱怀国的军政大权居然都掌握在朱姓皇族手中,甚至都不给那些平民一些机会,这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大的家族。
家族有幸,则国家有幸,家族无能,则国家衰亡。
但就是对朱怀国是否会向民间遴选人才一事。小雨还有些闹不准。不过暗查了一下岣城中的江湖人士状况后,小雨又不再担心了。
因为如同朱怀国朝廷一直将受教育权牢牢抓在朱姓皇族手中一样,虽然这影响不到江湖人的生活,但江湖人也未必一辈子都是江湖人。为了自己、为了家人,除非那些练不出来的江湖人,真正有才的江湖人几乎都会选择离开朱怀国。
毕竟朱怀国的一切或许都属于朱姓皇族是不错。但要想更好的走江湖,不能读文习字可不行。
而即使易嬴写的《三字经》、《百家姓》也在前段时间被推广到了朱怀国。但由于除《三字经》、《百家姓》外,朱怀国内根本就没有其他书籍流传。《三字经》、《百家姓》在朱怀国的影响力也是最低的。
然后胡乱听了一会,没有什么新收获,也不用担心朱怀国真会有什么天降良材,小雨才飘然离开了茶馆包厢,并且直接离开了岣城。
因为,朱怀国即使决定采取寻找天降良材的应对之策,那不管他们找不找得到良材,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决定的事。
只是说以小雨的武艺,当其决定离开后,不过半日时间就已回到余容、焦玉停留的坂城。
然后习惯性地先去焦玉面前打一转,让其认为自己一直待在坂城,小雨也不怕焦玉会发现自己曾去过岣城。
但一看到小雨,焦玉或许没急着开口,余锦就迫不及待道:“小雨,汝为玉儿找到大夫没有。”
“……大夫?难道夫人身体不适?”
一听这话,小雨就惊讶了一下。因为焦玉如果没出什么状况,小雨对于自己的事情是能隐瞒就隐瞒的,可焦玉如果在自己离开时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很难说不是小雨的责任了。
而一听小雨话语,余锦就果然惊讶道:“咦!小雨汝不知道玉儿有喜的事?难道汝这两日不在镇中。”
“是,吾是去岣城打了一转,但余小姐汝说夫人有喜?难道夫人怀上了皇上的龙种。”
“……别说什么龙种不龙种的,这话还是等容哥真正建国再说,但小雨汝说自己去了岣城,是去帮前方将士打仗了吗?”
“他们用不着吾帮忙,反而是皇上不着急。因为……”
自从天英门调派自己前来保护焦玉后,不管自己的荣辱是不是已经与焦玉拴在一起,小雨也想通过焦玉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成功。所以余容既然已被命令出境建国,小雨也不在乎多称呼他一句皇上。毕竟想用焦玉的成功来证明自己的成功,小雨就只能让余容成为皇上才行。
只是一边向焦玉说起自己在岣城得到的消息,小雨就抓起了焦玉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跟着事情说完,小雨就点头道:“夫人果然有喜了,但为什么还要找大夫,上次我们不是从盂州城弄了不少大夫过来吗?”
“他们虽然都是盂州名医,但并不精于妇科,所以容哥才要帮妾身找些专精妇科的大夫来帮妾身调养身体。毕竟妾身年纪大了,生孩子很凶险。”
听到小雨说起上次从盂州弄来的名医。焦玉就淡淡一笑。毕竟这不仅是焦玉的主意,也因为这些名医。余家军至今都没有大的伤病。
而与在余容面前的坚持不同,在小雨面前。焦玉也能坦诚自己这个年纪要生孩子的确很危险,目的就是让小雨能不能帮自己找个好点的妇科大夫回来。毕竟以小雨的能力,赶路找人可是要比余容快多了,也稳当多了。
一听这话,小雨就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没关系,这还是吾从天英门找个专精接生的人过来吧!毕竟要为夫人调养身体不难,难就难在生孩子那一关。”
“天英门也懂接生吗?”
听到小雨居然要从天英门找人来给焦玉接生,余锦就惊然了。毕竟世人虽然都知道天英门武艺高强。但可不知道天英门还会接生。
小雨却略做得意笑道:“这当然,算上天生死胎,天英门接生可有九成九的成功率。”
“呸呸呸!汝说什么死胎,但天英门接生真有十成十的成功率?”
啐了两句,不仅焦玉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余锦更是兴奋开了。
毕竟生在古代社会,又有哪个女子没听说过为生孩子而死一事。所以能不能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或许很重要,能不能安全生下孩子显然对女人来说更重要。
“这点你们尽管放心。”
小雨一脸淡然道:“女人生产有两大危险,一是胎位不正。二是流血过多。但流血过多这种事,随便点个穴就能解决了,吾是没学过推胎之术,否则吾都能帮夫人接生。不过这事还是找个有经验的人过来帮忙才好。”
“那就有劳小雨姑娘帮忙了。”
随着小雨话语,不是焦玉、余锦,而是余容突然推门而入。甚至一边感谢小雨。脸上也露出了感激之色。毕竟即使不为了孩子,余容都想为焦玉保住安全。只是说余容可以感激小雨帮忙。但却不愿感激天英门帮忙,这就是余容唯一的坚持。
而不奇怪余容突然出现。毕竟在小雨为焦玉、余锦说明岣城状况时,她就已经听到余容来到了门外。但那时余容不愿进屋,小雨也就权当不知道而已。
不过这话不仅余容高兴,余锦也听得满心欢喜道:“真的吗?天英门接生这么厉害?那吾以后,吾还是算了……”
话刚说到一半,余锦自己就脸红了。
一看这样,也不管是不是话题转得太快,焦玉立即兴致勃勃说道:“什么算了,锦姐有机会当然也要生孩子,但锦姐这是看上了什么人吗?”
“这,没有了……”
被焦玉一闹,余锦就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没想到事情会真往这方向发展,焦玉的兴趣顿时就来了道;“什么没有,有就是有,锦姐汝快说来听听,汝究竟看上了谁?而且余家早说过不会干涉锦姐的婚事,锦姐能找一个被自己看中的男子不是好事吗?容哥你说是不是……”
“没错,如果锦姐真有看中的人就尽管说出来,不管他什么身份、年纪,某都能保汝嫁个中意的男子。”
看了看余锦与平常不一样的娇羞模样,余容也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毕竟对余锦这样一个老姑娘,余家所有人的关怀都来自真心,可就是余锦以前一直都没有看上的男人,这也让余家想帮忙都帮不上忙。
但也是被余家宠惯了,知道余家对自己的态度,余锦憋了憋就说道:“……说就说,吾看上那胡三德了,但吾既然说了出来,小容汝就得帮吾做主才行。”
“胡三德,汝居然看上了胡三德,这没有问题,他敢不娶汝,吾杀了他。”
现在余家军中还有不知道胡三德是什么人的吗?虽然不知余锦究竟是什么时候看上胡三德的,但余容却是真不在乎。
毕竟不说胡三德还是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即使胡三德一事无成,只要余锦喜欢,余容和余家都会帮她办好这件事。而且刚才在门外听小雨说了不少岣城的事,余容也想找人回来问上一问了。
至于余锦,反正已经说出来了,那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开始与焦玉调笑起来,全然不管余容会怎么替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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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锦兄弟
“祖爷,汝也被陛下叫回去了吗?但祖爷汝说陛下叫某回去干什么,不是不要某再上阵杀敌了吧!”
“哼!汝都知道某同汝一起被叫回去了,怎么还在说这事,莫不是汝在阵前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祖爷还不了解某吗?”
突然被余容从阵前招回后方,胡三德就非常不理解,但幸好胡汉三也被余容招了回去,虽然依旧不知道怎么回事,胡三德还是等于将事情全都交到了胡汉三身上。
毕竟对于胡三德这样的会阴山胡虏来说,胡汉三可是亦师亦父的存在。只要有胡汉三的地方,其他人不是不会动脑筋,但总要听胡汉三的吩咐才算数,何况还是胡三德这样直肠子的人。
只是与胡三德一起往回赶,胡汉三却仍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不管什么原因,余容或许的确有招胡三德和自己回去晋见的理由,但同时招两人晋见,这却实在有些太难想像了吧!
毕竟胡汉三即使为余家军训练了不少将领,以至于让余家军将领、余家军士兵的整体作战能力都提升了一大截,但这可不包括早就出师并一直在前线奋战的胡三德。所以在两人主攻方向截然不同的状况下,胡汉三就有些想不通余容这样做的理由。
不过想不通就不去想。
所谓艺高人胆大,胡汉三并不担心余容会带给自己什么为难事。
接着回到余容驻留的坂城,胡汉三就和胡三德一起赶去拜见余容。因为余容即使还没正式登基。但正如两人前面就开始称呼余容为陛下一样,这不仅是对余容将来的期许。同样是对两人将来的期许。
跟着见过礼后,余容就望向胡三德道:“胡三德。汝近日在战场上立下了不少战功吧!可以说来给朕听听吗?”
“谢陛下夸赞,那全是陛下鸿福齐天的缘故。例如……”
虽然比起会阴山胡虏其他人,或者说比起其他余家军将领,胡三德的确要粗陋许多,但毕竟在成为会阴山胡虏前,胡三德等人都短暂当过兵,自然也知道一些军中规矩。于是一边禀告自己在阵前的收获,胡三德也不望颂扬一下余容。
而换另一个人这样说,余容或许不会满意这种拍马匹行为。但由于胡三德是被余锦看中的男人。余容反倒微微有些放心了。毕竟胡三德以往在人前都是一副粗陋不堪的样子,可他现在既然知道要来迎合余容,心思中自然也有一些细腻的地方。
所以余容不怕胡三德会思考,只怕胡三德不会思考不仅耽搁了余锦,更会拖累了余锦。
因此现在证明胡三德本身没什么问题后,余容就点点头道:“很好,胡三德汝不愧是朕旗下一名骁将,那除了阵前杀敌外,汝平日在阵中主要都是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就是练功。还有同军中武将切磋吧!”
怔了怔,虽然不明白余容为什么这么问,胡三德还是老老实实解释了一句。毕竟事实如此,胡三德也不像其他人有那么多兴趣爱好。只要有人愿意与自己交手就行。
点点头,余容说道:“那汝有和什么人交手,有没有同朕的小姑交过手。以汝的眼光,朕的小姑能不能上阵杀敌。”
“陛。陛下说什么小姑,小臣不知……”
虽然并不知道余容今天找自己干什么。但听到余容说什么自己的小姑时,胡三德立即就有些发懵了。因为胡三德即使长相、性格都有些粗犷,但勉强还算粗中有细,基本上已知道余容找自己为的就是那什么小姑的事。可小姑归小姑,余家军中有女人吗?有是有,但胡三德却不可能认识吧!何况还是一个好像同自己交过手的女人。
但胡三德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胡汉三却在旁边滞了滞道:“……陛下是说锦兄弟吗?难道陛下想让锦兄弟上阵杀敌?”
“锦兄弟?”
“锦兄弟……”
一听胡汉三话语,余容就和胡三德就一下懵了懵,但又很快说道:“胡老见过朕的小姑?而且她是化装成男人去与胡三德切磋的?”
“没错,虽然三德一直不知道锦姑娘是女人,更不知道锦姑娘是陛下的亲人,但好在某见过锦姑娘,只是不好提醒三德,所以每次就只能在旁边看上两眼,以防三德误伤锦姑娘,但陛下真打算让锦姑娘上阵?”
换个人称呼余锦为什么锦姑娘,余容未必会高兴,毕竟余锦再怎么没嫁人,年纪、辈分可都在余容之上。但胡汉三毕竟是个老人,又没像胡三德一样懵懵懂懂,余容自然不会在意。
只是说余容询问胡三德有没有同余锦交过手,还有余锦能不能上阵杀敌可不是真为了让余锦出战,而是想证实一下两人是否见过面,或者说余锦是不是与胡三德见过面,千万不要只是听到胡三德在阵上的杀敌名声就看上了他等等。
可余容却没想到,余锦不仅化装成男人去与胡三德切磋,更是不只一次与胡三德切磋过。
当然,到了这时,胡三德也知道余容和胡汉三在说什么了,顿时一脸惊骇道:“……什么?祖爷说锦兄弟是个姑娘,还是陛下的小姑,那祖爷怎么不提醒三德一声,三德肯定不敢与锦兄弟切磋。”
“提醒汝干什么,既然锦姑娘想找汝切磋、提高武艺,汝当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有祖爷看着,也没汝伤了锦姑娘的机会。”
“这到是,但陛下也听到了,这全是祖爷的主意,不是小臣的主意。小臣就是喜欢找人切磋,而锦兄弟是难得会主动找小臣切磋的人,小臣才会将他当兄弟看。”
“哦!胡三德汝将朕的小姑当兄弟看吗?”
“小臣不敢,但小臣当时就知道那是锦兄弟,不知道什么锦姑娘,而且小臣每次与锦兄弟一起吃酒喝肉时祖爷都在场,祖爷可证明小臣绝对没对锦兄弟不敬过。”
没想到往日的锦兄弟会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余容的小姑,胡三德就彻底惶恐,甚至都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因为余容即使只是为询问余锦适不适合上阵杀敌而来,胡三德以前却确实没与余锦太过分什么彼此。这在余锦是个男人时还不算什么,可余锦如果是个女人,这就有些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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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三章、朕只欲为小姑保一媒
身为女人,余锦为什么敢装扮成男人去与胡三德切磋,甚至是在胡汉三面前与胡三德一起喝酒、吃肉。
一是因为余锦知道胡汉三认识自己,二是因为余锦自认为并没做出任何出格举动。
毕竟作为余容的小姑、余连的小妹,余家心疼余锦心疼得不得了。不仅允诺不会将她拿出去联姻,也没人敢向余锦要求联姻,这才给了余锦许多自由,许多古代女子不可能拥有的自由。
而换成普通老者,在三从四德等礼制影响下,肯定无法接受余锦这样的行为。但胡汉三不仅读文习字,更是在江湖上见多识广,见多了各种侠女、女侠,自然也不会当余锦做的事算什么离经叛道了。
只是不知余容为什么要同胡三德说余锦的事情,胡汉三却不在意胡三德受一下惊吓。
毕竟以胡三德喜好四处找人切磋的性格,现在不惹祸,将来也难免惹祸。
因此等胡三德受够惊吓后,胡汉三才说道:“陛下真打算让锦姑娘上阵杀敌吗?虽然在武艺上不成问题,但是……”
什么上阵杀敌不上阵杀敌的,那全是余容用来试探胡三德是不是真与余锦认识,又是怎样与余锦认识的。毕竟余家已经给了余锦那么多自由,余容可不想余锦又落入另一种盲婚哑嫁中。
所以,既然知道余锦早已同胡三德一起喝过酒、吃过肉,余容也就不再担心了。
因为一起喝过酒即使并不等于本性已经完全曝露,但连胡三德酒后之事都已经清楚无比。余锦自然不能说对胡三德完全不了解,更不可能出现只听过胡三德名声就想嫁给他的蠢事。
因此听胡汉三还在纠缠是不是要让余锦上阵杀敌一事。余容就淡淡一笑。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胡汉三对余容有着足够敬畏,不然又怎会急着对余容做出回应。
于是摇摇头。余容说道:“胡老不必担心,朕并不想让小姑上阵杀敌,朕只欲为小姑保一媒。”
“……保媒?什么保媒?”
一直没从锦兄弟是个女人的事情上反应过来,忽然听到保媒二字,胡三德就有些愕然。因为作为会阴山胡虏,胡三德等人往日并不会缺乏女人,甚至娶妻生子都不在话下,但真要说到什么保媒时,那就有些距离太远了。
毕竟需要保媒的肯定都是平民。哪轮得到会阴山胡虏这样的山贼野寇。
“三德汝先出去再说。”
但胡三德或许想不明白,胡汉三却立即知道余容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和胡三德回来,甚至还要问起胡三德与余锦的关系了,只是这事对于胡汉三来说同样不可思议。
因为,余容即使不找上门来,或许等到余容建国成功,胡汉三都会想办法帮助胡三德等会阴山胡虏娶妻生子。只是说胡三德的武艺虽然在会阴山胡虏中最高,胡汉三却没想过要首先帮胡三德定亲。毕竟胡三德的长相、性格都相当粗犷,那可不是容易找对象的人家。
但余容的暗示却让胡汉三有些大吃一惊。不仅因为余锦竟会看上胡三德,同样因为余容竟然打算允准这事。
又或者说,余容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帮余锦和胡三德保媒,而是试探会阴山胡虏有没有野心?
所以在胡三德还没反应过来前。胡汉三就想到必须让胡三德先行回避了。这不仅因为胡三德本就是当事人,有胡三德在场,胡汉三也无法去了解余容的本心。
而在古代社会习惯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即使余锦真要嫁给胡三德。需要得到同意的也不是胡三德,而是形同于会阴山胡虏长辈的胡汉三。所以在确认过胡三德与余锦的交往经历后。听到胡汉三想要打发胡三德离开与自己单独商谈此事,余容也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胡三德汝先暂且退下,容朕与胡老慢慢谈来。”
“诺!”
虽然依旧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听到胡汉三、余容都叫自己先出去,胡三德也省得去多想了。抱拳施礼,扭身就出了屋子。
而作为一国新君,即使余容还没真正登基,甚至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国土,但在攻下了朱怀国大部队地方后,余容现在驻留在距岣城最近的城市坂城也已经有足足半个月。只是坂城虽然以城为名,面积却仅有北越国一个县城的大小。不过在走小而精的路线以养下更多朱姓皇族后,坂城内的各种建筑、商业都已经赶得上北越国的普通州郡大城了。
但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自余容占领坂城后,坂城商业就开始急速停顿下来,并且迅速演变成一个军事重地。好像余容现在所住的城守府,如今也是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得好像皇上的别宫一样严密。
不过外紧内松,不管自信还是豪气在作怪,面对胡汉三这样的武林高手,余容也没有带一个亲兵在身边,只是让那些亲兵守在屋子外面。
跟着一等胡三德离开,无须余容开口,胡汉三就主动说道:“陛下,老夫无礼,陛下莫非打算给锦姑娘和三德许婚?这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太合适?当然,老臣不是说锦姑娘不好,更不是要代胡三德拒绝陛下的好意,只是他们两个的身份似乎相差太大。这不仅是在陛下登基称皇后相差太大,便是在陛下登基称皇前,相差也是太大了。”
“胡老无须多虑,或者说,胡老在应下这事前可先去听听余家人对此事的态度,看看他们都是如何待朕的小姑的。当然,这事其他人还不知道,胡老只需打听余家对待朕的小姑婚事的态度就行了。而胡三德虽然确实粗犷了些,但以人尽其材为目标来看,即使朕也必须承认胡三德将来肯定是朕旗下的一员大将、一员猛将。所以不管朕的小姑有没有看上胡三德,朕都不会亏待了胡三德及胡老你们,胡老说是又不是……”
“这个,陛下是说锦姑娘自己看上胡三德的?”
“正是如此,不然以朕之能,纵使要赏赐胡三德,也犯不着牺牲自己小姑吧!”
“陛下言重了,那老臣就代三德谢过陛下的大恩大德。”
余容坦率吗?或者说这是余容对自己坦率吗?至少胡汉三并不这样认为。
可如果这就是余容对余锦的态度,对余锦婚事的态度,胡汉三自然也不待多言了。毕竟胡汉三虽然也有些难以相信胡三德真能娶到余锦,可事情假如真能成功,这不仅对胡三德有好处,对会阴山胡虏的将来也有好处。
因为胡汉三知道,即使自己身体仍很健硕,自己也不可能永远看着这些会阴山胡虏成长。所以胡三德若是能与余家结亲,对会阴山胡虏来说也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因此没犹豫太久,胡汉三立即以长辈身份代胡三德应下了与余锦的婚事,而相信这也是余容会叫上他一起回坂城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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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八十四章 、让会阴山胡虏试一试
“是的,姆妈,我们三个人去朝鲜志愿军部队实习的报告批准了今天一来是向老人家报告一下,二来是作一个辞别”君兰先说
这且不说,现在来说这战场上出现的新情况.
“这个月的25号我们先到学校集中,3号到部队报到什么时间去朝鲜就不知道了”君兰说道
这子母弹先是“母弹”,必必叭叭地在空中爆炸,然后“子弹”降落到地面,再在地面上爆炸这“子弹”里面装的像是铁珠子,一炸开就向四面散射伤人所以这子母弹,大家也叫它“扫地穷”虽然行军队伍遇到了突然袭击,但大家还是很镇静很敏捷地往公路两旁散开,等这夜航机飞走了,子母弹爆炸完后,再继续赶路
好长时间,两人才松开了拥抱君兰说:“家兴大哥,我们这不是在做梦吧!”
“老同学,看你说哪去了,我绝对是一片好意,没有一点坏心你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坏,你们都误会我了”王有德自我辩护说
家兴在山上树林里的一块平地上找到了孔文,就问:“指导员,开什么紧急会议?连长呢?”
于是,君兰和锦绣又约了爱芬,在教导处找到了班主任,得到的消息是报上去人,名单都已批准了君兰到东线兵团当英语实习翻译,锦绣爱芬到志愿军野战医院当实习医生,后来补报上去的王有德,也一同批了下来,也去志愿军野战医院当实习医生实习时间是一年,从1951年3月31日算起学校集中是3月25日,3日前到部队报到从到部队报到之日算起,一律享受部队连级干部的待遇实习期满,再回到学徐理毕业手续和分配工作
“部队只好回去,等休整补充好了再来对了,小李,你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配合我做好连队干部战士的思想工作”孔文说
“连长还在司令部开会,我先回来了部队要往回走,回到线以北作短暂休整”孔文说道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三人先后来到了家兴家中家兴的妈妈和兰珍姐姐,都在认认真真地缝制慰问袋,两人已经缝好了十几只妈妈在用手工一针一线地缝慰问袋,姐姐就在慰问袋上绣花红红绿绿的慰问袋上,精工绣制,又绣字又绣花,五颜六色,绣得煞是好看
部队往回走的第四天半夜里,又来了一架夜航机,在长长的行军队伍上空来回转个不停开始,行军队伍没有理睬它,继续往前行军前面只是传下口令:“注意防空,不要抽烟,拉大距离”这架飞机,飞呀飞的越飞越低,有时只有几十米高,而且是和行军部队行进的同方向飞行过了一会儿,这飞机肚子底下的高音喇叭里发出了声音开头大家也不知道喇叭里在说些什么后来渐渐地听清楚了,是一个女人在开着国语说:“共军的官兵们,你们的炒面吃完了,你们又要往北走了”
通讯员小梁连忙往公路的东侧找去,在一个村庄口老百姓的小园子前看到了家兴只见那枣红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家兴刚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还桥马的缰绳,好似惊魂未定
今天家兴的妈妈见到三个人又一起来,看来像是有什么事情,就问:“今天你们三个人好像有什么事?”
孔文把部队要往回走的理由给大家讲清楚后,连长又把今晚的电话线路架设任务也作了布置孔文要张荣也给大家说几句张荣说,两位连首长都讲明白了,他就不说了
正在这时,李培文把那美国俘虏押了过来,家兴就把这个俘虏转交给董翻译可这个约翰就是不肯走,说这里的人太好了董翻译就告诉这个美国的年轻人,我们中国人民志愿军对俘虏的政策是:交枪不杀优待俘虏我们是最讲人道主义的军队,这里当兵的是这样,到上面的俘虏管理营里,也是这样俘虏营里住的吃的各项条件都比这里好礼拜天还可以做祷告,平时还组织战俘打篮球等等董翻译这么解释后,这个约翰才表示愿意跟董翻译走了
家兴听后想把这个意思翻译给这个俘虏知道,可是这个“慰问”两字怎么也翻译不出来,他英语的功底到底还差了一截还是正宗的两位英语翻译,对这个俘虏说了关于慰问的事:是中国人民对自己的英雄儿女参加朝鲜的正义战争所作的流血牺牲,进行的慰问和关心这个约翰听了,知道他不配享受这个慰问,没有资格吃这个糖果,感到很遗憾
“照片还给你就还给你”小梁把照片给了家兴,又说:“李教员,快到指导员那里去,连里召开紧急会议部队晚上要行动”小梁一边说一边走,通知各排的排长去了
行军队伍里的人很快都回到了公路上指导员孔文一点人头,少了一个李家兴孔文着急了,这小李人不见了,连他牵的那匹枣红马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马上要到朝鲜去,带一只去,见到家兴给他,算是姆妈对他的慰问!”妈妈要给儿子一只慰问袋
孔文到底也是大学生,英语的水平也可以的他知道这个年轻俘虏的反映,就说:“小李,就给他一块糖,我们同他交个国际朋友董翻译,你告诉他,消他今后回到美国,能做一名反战人士”
这三个人都说有事,又都没有在家兴家吃中饭,而是挑了四只好看的慰问袋姐姐又给每只袋里都装进了包括针线包在内的大把的什锦水果糖和别的东西;兰珍姐姐还写了张纸条,放在了给家兴的那只慰问袋里面然后,三人告别了家兴的妈妈和兰珍姐姐后,直奔锦绣家而去
“当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把我记在心里就够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实习的事学校里怎么说?”锦绣问君兰
这个美国兵哪会吃这炒面粉,用手抓了一把往嘴里送,结果往外喷得一塌糊涂,连他自己的面孔上都是炒面粉大家都笑了,约翰也笑了家兴对约翰说,我们现在是拿手里所有的最好食品给你吃的
孔文和家兴正说得投缘和起劲之间,各排的排长都来了,连长和张荣也到了众人就围着指导员周围坐了下来
“知道了,指导员,我来活跃活跃部队,帮助大家消除疲劳,鼓鼓劲头------”家兴说
他被打散后就一直躲在一个山洞里,既没有东西吃,更没有水喝,又冷得要命,真是饥寒难耐今天早上,他怀里揣着志愿军的传单,出洞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中国人?他的运气还不差,正好碰到了这两个中国兵
“完全可以,但有一条,你现在不能到处给我去小广播”
就这样,向南连续追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天还没大亮,一班战士李培文就来把家兴叫醒了
“是的,从小学中学,一直到现在读大学,我和他一直是同学,可我和家兴吃他的苦头真是太多了他表面上讲的是‘仁义道德’,可骨子里尽是------”君兰接上去也说了自己的体会
“米袋装八斤炒面装十五斤,一个人最多吃一个星期”家兴一面想一面说
王有德没再回话,只是摇着头苦笑着走了君兰仍回到客厅,锦绣爱芬外婆也都从楼上下来了
家兴的妈妈最近身体确实好多了,因为君兰这三个人学的都是医生,虽然现在没有毕业,但他们在家兴家里,已经“开业行医”了通过给老人家的详细诊断和用药治疗,家兴妈妈的气喘病近来真的好多了,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复发了
承担主攻任务的部队攻下了大岱峰主峰后,立即向敌人纵深发展接着整个部队也全部越过了“线”,直向南cha下去,追击围歼敌人军部指挥机关也全部跟了下去,参加前进指挥所的各个小单位又都归了建制
“你们几个人这样就不对了,都是老同学,再说上门总是客,今天把人家弄得也太尴尬了一点”锦绣的母亲用劝说的口气说
“没有”君兰很失望地答道
现在电话连刚分到家兴手上的慰问袋,里面的慰问信没有时间看,就把糖果拿出来分给大家吃这个约翰伸手也想要块糖吃,连部通讯员小梁就说:“这是我们祖国人民,慰问咱们志愿军的,你这个俘虏有什么资格吃这个糖果”
家兴把情况弄清楚后,向连长指导员作了汇报
“走了,我刚才警告过他,到朝鲜后如果他敢欺侮你们两个人,或者有什么其他不轨行为,回来我会好好地收拾他”君兰说
“小李,李家兴!李家兴!”孔文就高声喊了起来
君兰接着就跟了出去,拦住了王有德说:“姓王的,你什么意思,盯得这么紧我警告你,到了朝鲜你敢欺侮谷锦绣许爱芬,或者有什么不轨行为,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三个人是一起到的沈阳锦绣和爱芬留在沈阳志愿军野战医院,我就进了朝鲜,分在兵团俘虏管理处当实习英语翻译今天得知董翻译要到电话连接美国俘虏兵,想想肯定能见到你大哥,所以要求一起来了”君兰说了他们三人和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的的情况
这三个年轻的大学生,虽然是去实习,但去的地方是朝鲜战超也是去保家卫国,确实是非常光荣!
家兴又问:“后来你们三人见过面吗?”
排长们都走了,孔文又要张荣对这次战役的总体情况,谈一点看法再走张荣没有推辞,简单扼要地谈了一些个人的看法
“指导员,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明白了我国古代军队打仗,就有一句名言,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我们部队里的人经常在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军队打仗,没有了粮食怎么能行?我们第五次战役,是四月二十二日发起的总攻,今天是二十九日,正好是七天部队原来随身带的粮食吃得差不多了,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家兴是一面算着粮食帐一面说着自己的感受
又走了十几里,部队就在公路边原地休息十分钟家兴趁说唱组正在为同志们鼓劲的时候,没有坐下休息,而是朝前走了一段路,
君兰又回到教室,看到锦绣,就问:“锦绣,家兴给我来信了,有没有给你来信?他已提干了,文化教员,正排级我说他今后还会往上提,最起码当一个营长团长”
这是干什么?这是美国的一个青年士兵,看来个子很高,他跪在地上也比两个站着的小李矮不了多少但这个美国士兵,在战场上以举手投降的标准姿势挡在面前,难道真的是投降?家兴示意李培文,把美国兵手里的“八发步”,就是美国人最新式的可以装八颗子弹的步枪拿了过来然后做手势叫他站起身,又叫李培文对这个美国兵的上上下下搜了身,但没有发现有其他武器和刀具
这个青年士兵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也红了,连连说:“iamso
y”接着,孔文把福喜班长和曲排长叫来,交代了怎样对待这俘虏的政策及方法福喜班长就把这个俘虏领到了班里
前几次战役虽然包围过美军的几个师,但最后它凭着空中优势,机械化的四个轮子和强大的炮火支援,都突围逃跑了,因此自始至终没有成建制地消灭过它一个整师这次战役本是想消灭它几个建制师的,但这个目的也没有达到因此,它部队的战斗力没有受到致命的打击同时,这个李奇微非常狡猾,他现在每天往后退个二三十公里,企图引我军深入,再伺机对我部队进行快速迂回分割包围我们当然不会钻进他这个圈套
“姆妈,这你就偏心了,只想到儿子,就想不到我这个------”锦绣说着可脸红了起来
这儿显得较为安静,树林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开始欢快地在枝头间叽叽喳喳地展翅雀跃村庄里不少屋顶上的烟囱上,开始向上冒出缕缕青烟公路两边种水稻的梯田里,冰雪已经融化,稻田里冰冷的水面上闪着淡淡的点点白光两个小李迈着轻松快捷的步伐,怀着胜利者的喜悦心情,贪婪地呼吸着这晨间才有的沁人心脾的清新飘香的空气,去完成巡检线路的任务
锦绣领着君兰爱芬到了家,一进门就见到王有德坐在客厅里,正在和母亲说着话锦绣一见王有德就来气,没有理睬他,同爱芬到楼上去了王有德觉得很尴尬,就立起身说:“锦绣姆妈,就说到这里,我告辞了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照顾锦绣的”说着就往外走
家兴在行军的队伍中找到了孔文,说:“报告指导员,我回来了”
家兴在朝鲜战场上,遭遇到的危险真不少,反过来说,得到的锻炼考验也不少同时,对战争中出现的各种情况的应对的能力,也会得到不断的提高
“我什么时间成了首长,别拿我开心,快把照片还给我”
起先大家听了,觉得好笑和无聊但是听了一阵后,不少人感到了厌烦和气愤有的人嘴里就骂了起来:“臭婆娘,你下来,老子------”这飞机说着说着就飞远了,但转了一圈又飞回来了,这次飞得更低那喇叭里没有响声,而是在行军队伍上空,扔下了一串串的子母弹,
交接俘虏的手续很快进行完毕,但是部队还在向前行军之中,所以家兴君兰两人没有时间畅谈,只能简单地把情况交流一下,就恋恋不舍地分了手
风在耳边呼呼地响着,地面上的物体在快速地往后移动!这骑上快马的感觉实在太神奇太美妙,使人太过兴奋了!明亮的月光下,家兴好似凯旋归来的勇士,跨下了战马连长指导员曲排长福喜班长通讯员小梁小王,还有马虎啸,都围了上来,和家兴握手,表示祝贺电话连的人大部分都会骑马,但是对家兴这白脸书生也能跃身马背,都认为确非易事,值得庆贺!马虎啸对家兴眼下的评价:可以算一名合格的驭手了所以今天他把枣红马备好马鞍交到家兴手里,还是比较放心的
在司令部的行军队伍中找到了张荣
这个美国兵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一张是志愿军优待俘虏的宣传品,家兴接过来看了看,知道这个美国兵的用意说了声:“k!”,把宣传品又给李培文看了看接着,这个美国兵又把另外一卷东西塞到家兴手中,家兴一看是好几张美金票子家兴连说了几声“n,n,n!”,把美金还给了这个美国兵
“孩子,我的孩子,你回来吧,回来吧我的孩子”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说个不停
君兰看到这慰问袋,想起了家兴的妈妈叫自己带的慰问袋就对家兴说:“妈妈叫我带给你的她老人就家亲手做的慰问袋,因为今天来这里走得匆忙,忘了带来,下次有机会见面时再交给你”
家兴问张荣:“部队现在追的是那一股敌人,往什么方向追下去?”
第四十六回交接战俘兄弟喜相逢遭遇空袭惊了枣红马
现在再回过头来说电话连在做好思想工作的情况下往回走,大家还是比较愉快的有的班排去完成架线任务;有的班排执行收线任务,收完线就赶上大部队一起行军大部队仍是白天休息防空,夜间行军这次往回行军与来时不同的是,美国人的夜航机跟随在头顶上不断地轰鸣着美军的夜航机,大都是b25双引擎的战斗轰炸机,可以扔炸弹子母弹扫机枪它的机身下面据说还有装甲,可以低飞,飞机下面还挂着高音喇叭
“两位小李,这是怎么回事?”指导员孔文好奇地问
这个年轻的美国士兵是美国加利福尼亚人,十九岁去年秋天从家乡学校里征兵到了朝鲜,分在陆军第二十四师的一个战斗连队他叫约翰,史密斯,现在是上等兵三天前,他所在的一个排,守在一个山头上中国志愿军的大炮打到他们头上时,这个排就乱了套,又经中国兵一冲,这个排死伤了一大半,剩下的弟兄们就把他丢了下来,四散逃命
第四个晚上,一轮明月当空高挂,照耀着地面上闪烁着银光的白雪家兴和马老师骑上了枣红马和大白马,家兴在前老马班长在后,慢悠悠在大路上向前走开了走了几里路来到一条大河边,就折回头往连部走去走了百来步,老马说:“走得这样慢,天亮也回不到连部小李,来,催马加鞭,走嘞!”马虎啸这一扬鞭,那匹白马撩起四条腿,飞也似地朝回家的路直奔而去
“这个王有德真讨厌,怎么老像魔影似地缠着我不放!”锦绣很气愤地说
“昨天听班主任说,大概已经批下来了”君兰说
家兴还想用英语和他多说几句,但不知说什么好,就没多说什么这时,李培文就做做手势,意思叫美国兵在前面走这个青年美国士兵就高举起双手,乖乖地在前面走着两个出去巡检线路的人,回来时在路上拣了个“外快”,押了个美国俘虏回来
“真不容易,这段路少说点有六七十米!人有没有受伤?”孔文既夸奖又很舍不得地说
“是的,我除了祷告天主,保佑志愿军平平安安,还做了几个袋袋,里面装点糖果,慰劳慰劳在朝鲜保家卫国的勇士”妈妈兴趣十足地说
“不要怕,反正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的”爱芬说道
“慢,让我好好地欣赏欣赏”小梁拿着照片看了又看,一面笑一面说:“太美了,真是个大美人你的福气太好了,从哪里找到这样漂亮的姑娘说真的,仗打完了回到上海,一定要领我见见这位未来的嫂子!”
君兰收到家兴从朝鲜战场寄来的第二封信,看了以后很高兴家兴在朝鲜不仅立了功,还提了干,真是为之庆幸第二天,君兰一到学校马上找到爱芬,把家兴的信读给了爱芬听,爱芬听了自然也很高兴
家兴想了想说:“我看是不是可以这样:一是肯定我军的战役胜利;二是肯定我们干部战士高度的政治觉悟和英勇作战的精神同时也必须指出我们存在的一些弱点”
接下去他还会碰的什么样的危险和考验呢,且听下回分解
“消你把尾巴夹夹紧做人,不要一肚子尽是坏水!”可君兰还是警告了有德
这时天已大亮,电话连的人都已起身,大都到这个村子西面山坡的树林里防空去了只有连部还有几个人,孔文和连长两人刚从老百姓家中出来见两个小李押了一个美国兵来到了驻地连长指导员非常惊奇
“‘秀才’,走,跟我一起去巡检线路”李培文把家兴叫醒后拉着他一起去巡检线路
“小李,怎么回事?”孔文过来后着急地问道
锦绣跟着说:“君兰是去志愿军部队当英文实习翻译,我和爱芬是到志愿军野战医院当实习医生”
虽然家兴在读书时英语学得还可以,但真要当场翻译,还真着了难幸好加上上海人的“洋泾浜”,配上眼神手势,比比划划,折腾了好一阵,最终和李培文一起,总算把一些基本情况搞清楚了
“姆妈,是你不对,都是志愿军,应该一人慰劳一个”兰珍一说,大家都哈哈地笑开了怀
约翰拿到糖果后十分感激,表示愿意做这个朋友
妈妈和姐姐把手里的活计退下来,听说三个人马上要去朝鲜实习,妈妈就问道:“去实习多少时间?啥辰光动身?啥辰光到朝鲜?”
“怎么要往回走,怎么回事?这个仗往南不是打得很顺利吗?为什么不再乘胜继续追下去!”家兴对往回走似乎觉得不太好理解
家兴说完就召集了电话连的文艺骨干,去做他那个“一路歌声”的工作了
“这你放心,为首长必机密,这是当通讯员的第一责任”
“我说我女儿是老教师,看人一向很准,可对这个小王确实是看走了眼!”外婆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李教员,你如果这缰绳拉不淄麻烦了”小梁说
“老马老马,你不能这样不能------”家兴的话音未落,那匹白马已经跑得不见了影踪
“好了,抓也抓回来了,就当桩政治任务来处理好它”连长听了汇报,想了好一回儿后说
“一早打哪弄来这么一个年轻的美国兵?”连长也觉得不好理解地问道
“妈妈,我开始也认为这个王有德人还不错,对人也挺和气的可两年同学做下来,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人这个人真是当面一套,背后又是另外一套”爱芬以很真切的语气说
家兴向宋班长说了这个美国兵的要求,班长听后同意了,也就给了这美国兵一拐子电话线,让他扛了跟着行军到了第三天夜里,这个美国兵又要求给他两拐子线扛着行军有人说他半路上跑了怎么办?曲排长笑笑说,跑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是收的美国人的电话线结果第三天行军,他扛了两拐子线,还是紧紧地跟在李培文身后走着
“这哪能行,这是里弄里布置的任务”兰珍姐姐说
刚吃好中饭,家兴在树林里防空休息他躺在山坡上想着个人的事情,想着妈妈姐姐,又拿出锦绣的照片细细地端详着突然,拿在手里的照片,被人从背后猛地抽走了他就着急地问:“谁?”掉过头一看,是通讯员小梁“你这小家伙,把照片快还给我”
家兴原来就认识军部俘虏管理处的董翻译,可他忽然看到董翻译后面跟着的一个人时,不禁一下楞住了家兴仔细一看,好像是君兰但又自语道:“这可能吗,是我走眼了?”这两人呆呆地相互瞧着,瞧着瞧着都认出来了,就热泪盈眶地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孔文就拿了一只碗,盛了一碗红颜色的高粱米饭,给了这个美国兵但他一看这几个当官的和家兴他们吃的是白色的面粉,认为可能白的要比红的好吃,就用手表示想要吃炒面粉孔文明白这个美国兵的心思,就要家兴用碗也倒了一些炒面粉给他
张荣说了这些情况后,又对家兴说,要继续努力工作,并且要经得住任何艰难困苦的考验张荣走后,孔文也对家兴交待了两件事:一是协助做好回撤路上同志们的政治思想工作;二是叫家兴到饲养班马虎啸班长那里,把枣红马备好马鞍桥走,因为最近连长身体不太好,准备行军路上随时能让连长骑
“小李,你是这样想,开始我也是我们部队的大多数同志,可能都是这样想问题我问你,我们每人的米袋炒面袋装满是几斤?能吃几天?”
“还是我女儿说得对,好!你们三人就一人慰劳一个拿了慰问品,到了朝鲜都给我好好地干事,可不能马马虎虎”妈妈亲手给每人挑选了一只慰问袋
锦绣见母亲被大家说得没有了面子,就转了话题,把学喧准去朝鲜实习的事说了一遍说完问母亲:“对女儿要说些什么,女儿一定牢记在心------”
休息过后,部队又继续行军,向南追下去了
“我天不亮就拉‘秀才’一同去巡检线路,这事指导员知道的”李培文说
向南进攻的部队突然停止了下来,正在等待新的作战命令
“姆妈,你做了这么多的慰问袋是送给志愿军的吧?”锦绣问道
“不是,绝对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真切切的李家兴}兰,你来朝鲜有多少时间了,锦绣和爱芬在哪里?”家兴眼眶里的泪花在滚动着,望着君兰问道
这时,家兴才定下惊魂,说:“是的,那飞机往下一低飞,正好在我和这匹马的头顶上掠过,那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加上扔下来的子母弹在空中地面爆炸的火光声响,把这马真的惊着了开头它是乱蹦乱跳,接着就发疯似地奔了起来我怎么也拉不住它,但我又不能把缰绳松开,只是死死地拉在手里于是,我人被拉倒了,又被这马从公路上拖到了这里”
这是个大白天,在树林里办理移交手续,连里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指导员孔文也来了,他见到来接俘虏的除了董翻译,还有沈君兰,大家都是熟人,所以很高兴
“姓王的走了?”锦绣问君兰
“是的,这缰绳我说什么也不能放我喜爱这匹枣红马,如果一松手,马跑了,这黑夜里,到哪去找马跑掉了,我怎么向马班长交代;再说连长指导员的行李文件都在马背上,我就是被拖伤了,这马的缰绳也不可以松手呀!”
这时,这个美国兵对家兴说,他实在太饿了,连站都站不住了,要求先给他一点东西吃连部的几个人正好要吃早饭,就叫这个美国兵在炕上坐下来一起吃早饭有高粱米饭,还有就是炒面粉朝鲜酸菜凉水这个约翰一看孔文和连长的样儿,就知道是当官的见不但没有把他当成俘虏,反而还叫他像家里人似地坐在一起吃饭,非常感动,几乎要流出泪水
马班长曾经教过李家兴怎样骑马,家兴认为听听就已经听懂了,也算学会了可这位马老师却笑了,说你不去骑几下摔上几个跟斗,怎么可以说已经学会了呢!家兴一听此话有理,就吵着要马班长给他一个实习的机会老马欣然同意了,就在这次春节后的一天晚饭后,给枣红马和另一匹白马都备上马鞍,来实际练习骑马在月光下两人来到了一条有积雪的大路上练习,家兴骑上马背就摔了下来,再骑上去又滑了下来这样一直苦练了三个晚上,才终于在马背上骑住了
这时天刚有点亮,志愿军的大部队,还在公路两旁的村庄里休息这是一条从北朝鲜的平康通向南朝鲜的金化的一条公路,呈南北走向,在“线”附近朝鲜的山脉大部分是南北走向,这一带基本是丘陵地,有山也不高,是波浪似的起伏地形这条公路就随丘陵起伏地势,向南一直延伸了下去从军部通向主攻师的电话线,就顺着这条公路边向南架设
“这我知道”孔文也说
“回来得真是时间,小李,部队下午已经走了三四十里路,还要向南追五六十里路,可能要走到天亮,一定会越走越疲劳”孔文边走边说着
大部队在继续往南追击敌人,军部还是随后跟进行军路上,电话连一班可多了一个人,就是这个美国兵第一天夜里,他空着两手紧紧跟在李培文身后走着,一步也没有拉下到了第二天夜里行军,走了有二十来里地,他就找李培文,比划着手势李培文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把家兴叫来翻译原来美国兵是说,他见到大家走得很累,他不好意思空着两手走,要求也给他扛拐子电话线
“任务完成往回走时,我和李家兴就看到这个家伙把枪高高举起,跪在公路上,我们就把他带了回来”李培文得意地说
他非常害怕!因为这些美国兵平时私下里在流传,万一打散了,要是给朝鲜老百姓发现,就可能被活劈,因为老百姓实在恨死了美国人;要是给朝鲜人民军捉到,就可能会被打一顿;只有向中国志愿军投降,不但可以薄性命,不会挨打,还可能得到优待
“文化教员,就是在部队里教当兵的读书识字的教师”兰珍姐姐cha上来说
“两个小李,就按连长的意思办吧但是要按优待俘虏的政策行事,李教员,这事就交给你俩来处理一是要给他吃饱肚子,二是不许打骂侮辱他,三是不能给我们自己造成伤害目前先把他放在一班,行军时把他带着等俘虏管理处上来,就转交给他们”孔文也把任务和政策向两个小李交代明白了
连长就说:老孔,部队行动的事由你先给大家说一下,今晚架线任务我来布置”
只有从南面几十里外的地方,偶尔又几下隆隆的炮声,断断续续地传到这里
家兴的屁股在马鞍上滑过来滑过去,实在坐不稳他人差一点要从马背上滑落下来,累得他浑身冒汗就在这危急时刻,他忽然想起了老马班长教过他骑马的“马术”,现在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m两脚紧踏蹬子,上身微向前顷,屁股稍稍离开马鞍,两大腿夹紧马肚子,两手不紧不松地抓住马的缰绳,眼睛平视前方枣红马也开始撩起四条腿,驮着家兴飞快地奔跑起来
话说这家兴入朝作战虽然时间不长,而进步很快,不但了功,还入了党提了干但同时,肩上的责任也重了,将会面临更大的考验这暂且不表再来说说上衡一头的情况
“好吧,一起去”家兴说着起身穿好衣服鞋子,把腰间的皮带束束紧,皮带上的手枪拿出来检查了一下,然后往枪套里装好又去跟指导员孔文说了一下,两个小李就出发了,走到了公路上
“姆妈,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志愿军了吧,这慰问袋你先慰劳我们一人一个”君兰看看这些慰问袋,绣得实在太好看了,真的动了心,很想要一个
说起这匹枣红马和饲养班班长马虎啸,两人之间还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
“李教员,是马受惊了?”老马班长也问家兴
张荣说:“部队现在追的敌人是美军24师敌人已经向南退了几十里了,现在我们是在向加平春川方向穿cha下去”
“什么事?”家兴擦了擦眼睛问
第四天,听说军部俘虏管理处的英语翻译上来了,孔文就叫家兴把这个美国兵交给翻译
巡检线路结束,天还没大亮,两人就在公路上往回走忽然见到在前面一百来步处,隐隐约约有一个高高的物体在移动着是什么东西!是黑熊?两人紧张了一阵,再往前走,只见那动物突然低了好大一截家兴把手枪掏了出来,把子弹上了膛,举在手中李培文也马上从肩上卸下了连发卡宾枪,并且‘喀啦’一下子拉上了枪拴,端在手中两人闪到公路的两旁,慢慢往前kao上去到了跟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再往前走几步,完全清楚了:只见一个美国兵跪在公路中间,两手把步枪横托着,高高举起,举过了头顶,没有说话
“指导员,李教员在这里!”小梁大声喊道孔文,马虎啸,都赶了过来
“李教员真了不起,人没伤着就好来,把缰绳给我”老马班长以既佩服又关心的口气说,并把缰绳接了过去
这些暂且不表,回过来再继续说李家兴在战场上的故事
家兴告诉张荣,前几天见面时因为时间匆忙,没有来得及告诉他现在自己已被提了干入了党,还往家里通过信,母亲也带信向张荣问好张荣听后很高兴,并勉励他今后要继续努力好好地干
“你两个人拣了个俘虏回来,应该受到表扬但我们是军部机关的连队,弄了这么个美国兵,真是个累赘,谁来处理他呢?”连长有点怕麻烦的味道两个小李听后互相看了看,感到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李教员,你不是会讲些英语吗,你和李培文一起,先把这个美国兵的情况弄弄清楚,然后看看怎么处理”孔文把这任务交给了李家兴和李培文两人
“我姆妈现在思想可好哩,这次政府号召捐献飞机大炮,她把自己已经藏在箱底几十年的一付赤金耳环都捐了出去”兰珍姐姐笑着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电话连还有几匹骡马,可以帮着多带一点粮食,可步兵连队就没有这个条件在国内打仗还可以就地筹粮,在朝鲜就不可能美国人有很多汽车运输物资,还有飞机可以空投我们有汽车本来就不多,再说在运输线上,不少汽车被美国人飞机打坏了”孔文说的完全是实际情况
正巧祖国人民慰问团来到朝鲜,带来了很多慰问品,其中有很多慰问袋慰问信各种日用品,还有慰问金家兴分到了慰问金和慰问袋慰问袋里还有糖果慰问信等
家兴的妈妈听了这个消息,还是蛮高兴的她对三个人说:“家兴在朝鲜前线立了功,区民政局和里弄干部,敲锣打鼓送来了大红喜报前天又接到家兴来信,说领导提拔了他,当什么教员------”
“我儿子当了老师,又教人识字,这了了我的心愿,老师应该算是人才了吧我们家兴现在是志愿军,是‘最可爱的人’人家又称我是光荣军属,叫我光荣妈妈想象这些,我睡梦头里也会笑醒”家兴妈妈的高兴劲是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孔文立即说:“小李,你真聪明,我们两人又想到了一起我俩好好配合起来,既要说清问题,又要把同志们的士气鼓得足足的气可鼓,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