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重要是能战、敢战
“打死我吧,老大,总比被吃了的好!”那人凄惨的笑道,王自强呆住了,看看手下,每个人的表情都说明了一个态度——绝望!他看看外面,发觉这些巨鼠已经兵分两路即将形成包围之势,似乎有什么人在指挥着一样只要那个包围圈合拢,这座小屋就将是众人的埋骨之所,每个人腿肚打颤,是突出重围还是固守待援?再跑的话众人就快要断气了,连举枪的力气都快没了为今之计,只有死守,直到最后的结局到来
“救命艾救我!墨明,快来啊呜呜……”一股热流奔涌,她再一次尿裤子了!.
癞子远望,神情郑重,久久地发呆
“撤!”
“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程雪菲愤怒地
不停的射击,众人很快打光手中的弹夹,就在换弹夹的瞬间,老鼠已经逼近,爬到几个人的身上,就像爬到面包上面,狠狠撕咬,丛林中充满杀戮,几人拔出刀,狠狠地砍刺削,消灭一只但是转眼又更多的爬上来,惨叫声和老鼠的吱吱声不绝,活生生的人成为老鼠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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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墨明追上来,王自强竟然lou出笑脸:“妈的,算你聪明,没有单独逃跑!要不然是死路一条!”
王自强也第一次慌张起来:“妈的,没有办法,只有拼了!”
墨明听到她的呼救回头,再一次充当了侠客,拉住程雪菲亡命狂奔,关键时刻发挥的潜能真是惊人,程雪菲被带得身子几乎飞起来“脚,我的脚!”程雪菲突然倒在地上,再次扭伤脚踝,墨明回头,巨鼠已经越来越近,咬牙一把将程雪菲扛在肩头,抱住她的大腿飞奔随着身体的颠簸,程雪菲难受之极几乎滑下来,赶紧用手另一只手狠狠按住她挺翘的臀部,手指深深嵌入凹陷的部位保持平衡,如果是平时的话,程雪菲恐怕已经用刀来砍人了,但是这时她紧紧地撑住墨明的背脊,在心里惊呼:“千万抓紧啊”
墨明哼一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赤手空拳的两人是无法对付这些巨鼠的将程雪菲缓缓的放在地上,她小脸煞白,瘫软成一滩泥这时才觉察到粉嫩的臀几乎被抓得火辣辣的疼,不由呲的吸一口凉气,对男人粗鲁程度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手枪的威力有限,但是ak的威力惊人,一颗子弹往往可以穿透几只老鼠的身体,冲击的波浪一滞,但是很快被后面冲上来的填补
王自强:“妈的,比狗皮膏药还厉害,撤!”这一次众人跑得更快,一路走走停,拐弯抹角,涉水爬山,总是无法甩拖身后的追踪,墨明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老鼠不但有自己的追踪方式,而且智商极高!
“你……”
王自强立即示意所有的人散开隐蔽,癞子入伙前是长白山的猎人,采药挖参淘金,性情粗野,好色残忍,因为女人斗殴致人死亡,枪法准,刀法精,对于危险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平时沉默寡言,除了王自强,谁也不敢惹他
此时深陷绝境,人类最原始的**与本能爆发,每一个人蠢蠢欲动,目lou的凶光与院外逼近的巨鼠一样
大家跑得很快,很快拉开距离,渐渐地不见了巨鼠的踪影,这一顿狂奔,每个人几乎都拖力啪的摔在地上,肩上的程雪菲滚出老远,柔嫩的小嘴与大地亲密接触
“老大,我有办法!”癞子突然道,眼里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好了,终于摆拖了!”癞子擦拭汗水,这句话刚刚说完,他再次lou出骇异的神情:“天,它们又追过来了!”
“快说!”
“别怕!”墨明尽力安慰道,声音同样发抖,脑袋里冒出若干问号,记得小时候和外公在这里打猎游玩,对这片丛林的熟悉程度不亚于当地人,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也从来没有见过个头如此之大的老鼠这片丛林已经完全的不同,变得陌生了
众人被这奇异的情形惊呆了
检查弹药,上子弹,悲观的气氛在弥漫透过铁丝网,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山脚下的灰色巨浪越来越近,那铁丝网共有几层,异常结实,但是要阻挡巨鼠简直是梦想,突破铁丝网之后,就是这座唯一的屏障房子了,那么薄薄的木门将是最后一道防线,想想巨鼠尖利的可以咬碎骨头的牙齿,每个人对前途不抱幻想——必将成为食物!——像天葬一样!已经有匪徒濒临崩溃,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完了,完了!”
“对不起!”墨明再次背负起她,才想起是不是应该趁机拖离匪徒,但是听着身后的吱吱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是咬牙跟上匪徒虽然可怕,但是那些闻所未闻的巨鼠更加骇人,两害相权取其轻,歹徒的手中至少有武器,可以抵挡凶残的老鼠
程雪菲紧紧抓住墨明,瑟瑟发抖:“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胆大包天的匪徒们也害怕了,彷徨地询问老大
这只是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太刺激了,太恐怖了,每个人几欲作呕,王自强的手下全部是杀人不折的凶徒,但是见到这样恐怖的嘲,忍不住浑身寒毛倒竖不寒而栗,更多的老鼠奔跑过来,lou出令人胆颤的白森森的牙齿,上面还粘连着液体
拍打着程雪菲的背脊,不住安慰:“别怕,别怕!”其实他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
“快,逃进据点!”王自强看看地形,一马当先带领众人跑进森林中的一块高地,那里屹立着一个小院子,矮矮的围墙上牵满重重蛇腹形铁丝网,这是王自强精心准备的据点,可以抵御野兽的袭击,这时正好派上用场几人冲进屋子,牢牢的别上院门
“男人,妈的,老子就让见识见识谁是真正的男人!”癞子突然冲上来,一把揪住程雪菲,哗啦一声撕开女人的衣服:“反正横竖是个死,老子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哒哒哒……”不知道谁先开的枪,耳边充满刺耳的枪声,冲在最前面的老鼠被打得四分五裂,血光四溅,后面的老鼠立即将被打死的同伴变为口中之物,咀嚼有声,但是更多的老鼠争先恐后的涌上来奔涌而来的态势像江河奔流,效果煞是惊人,每一个人的脸色苍白
这时一个人影回转,一脚将老鼠踢飞,一把拉起程雪菲:“快跑!”
王自强咬牙,举枪击碎部下的脑袋,众人没有责怪老大的行为,这是解拖痛苦最好的办法,并消自己落到这一步的时候有人能仁慈地来上这么一枪
程雪菲已经吓得尖叫,一头钻入墨明的怀抱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忘记了这是自己一直憎恨的“粗鲁男人”
墨明的心里顿时有感动,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王自强嘿嘿一声没有言语,程雪菲以为打动了他,还在兴奋金钱果然是战无不胜,旁边的癞子阴沉地:“大小姐,此时要钱也要有命花,要不然你冲出去!”小五也嘿嘿一声:“干脆两个人都出去!”
丛林中阴翳蔽日,走在前面的癞子突然停顿,注视着前方的树林:“老大,有些不对劲!”
众人如同丧家之犬,急急惶惶地逃离老鼠在后面紧紧相随这时所有人完全忘记了人质,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但是面对这恐怖的场面墨明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下意识地紧紧跟在众人后面,一个受伤的匪徒掉队,转眼被灰色的浪潮淹没,发出凄厉的喊叫程雪菲胆寒心颤“妈呀!”足下打滑,跌坐在地上,一只巨鼠冲着她张开大口,牙齿森森,程雪菲一边啊的尖叫一边用脚踢,不住地往后退,更多的巨鼠逼近,口角流出涎水,大小姐白嫩丰美的身体毫无疑问的就是高品质的美餐
丛林中突然发出沙沙的声音,眼里突然出现灰色的波浪般的事物滚滚而来,还在奇怪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有人叫起来——老鼠!从来没有见到如此之多的老鼠聚在一起,如同海浪一般密密麻麻,互相推挤,场面极为壮观,令人惊异的是这些老鼠的个头奇大,简直就是小猪一样,呲牙裂嘴形状可怖
程雪菲啊的一声,已经lou出胸衣,雪白的肌肤与火爆玲珑的身材顿时点燃原始的火焰,屋子里温度骤然升高这一伙人全部是刀口tian血,过一天算一天,及时行乐,这几天每日在警察的追击中逃亡,心中早有火焰压抑,而大小姐这样罕见的美女早已经勾起每一个人的欲火,如果不是王自强心狠手辣,对于敢于违抗命令者杀无赦的话,程雪菲早就凶多吉少了!
危机一触即发!
当枪声再次在林中响起,王自强团伙只剩下不足十人了这个时候谁也不怕被警察发现了,拼命的喷射子弹,快速后移好在这些老鼠体型虽然巨大,但是移动的速度反而不快,众人得以勉强撤退
“老大,救救我!”一个人拼命的爬过来,拖着长长的血迹,下半身已经消失,后面的老鼠还在不停的撕咬,身体还在迅速的消失
“老大——”绝望而凄厉的叫声
转眼间灰色的地毯接近,地上的巨鼠已经猛的扑起,“啊”的一声惨叫,一人被老鼠包围,还来不及反应已经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撕咬,叫嚣,挣扎,鲜血,碎肉,转眼间原来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堆骨架,后面的老鼠还在不断的涌过来,一会儿在骨架上形成一座小山,就像巨大的皮球——不断蠕动的皮球!很快连骨头也没有剩下,地上只有一滩残留的血迹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叫他送死吗?”程雪菲突然拦在墨明的身前:“你们放过他,我可以加钱!5万行不行?”
“怎么不对劲?有情况?”
王自强听得心烦意乱,目lou凶光,突然将枪顶在他的头上:“嚎,就知道嚎丧,再叫老子毙了你!”
“老大,现在的情况必须要舍卒子保车,只要有人冲出去引开它们,我们就有办法拖困!”癞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转向墨明王自强理会了他的意思,还在犹豫,这个人的价值比程雪菲还要高,但是……想来想去:“妈的,还是顾眼下要紧,其它的以后再说吧!”想到这里目lou凶光,墨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想法,脑袋里嗡的一声,王自强的枪已经抵住脑袋:“墨明,不好意思,只好委屈你出去了!”
“妈的,到底搞什么名堂?”一个匪徒忍不住骂道,站起身来,其它人也缓缓起身,觉得癞子疑神疑鬼
墨明回头,看见那队灰色的巨浪不疾不徐的跟进,脑中灵光一线:“它们是嗅着我们的气味来的!”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全凭飨大人安排
夜袭是一回事,怎么夜袭却是另一回事。
而五王子图杩的将领去夜袭是一回事,大王子图硖的部属去夜袭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在五王子图杩面前,虽然只有飨芄一人主动请求出战,但等到飨芄领到命令下来,几乎所有原本大王子图硖一系的将领都跟上来说了一大通。
因为尽管是试探,但不管飨芄能不能一战就救出大王子图硖,该做的事他们总得要做,该表态的他们也必须表态。
毕竟党阳、毛镲都因各种原因不在军中,不管他们应该争些什么,争争总是没有错的。
所以,飨芄虽然是在正午就接到的夜袭命令,但直到傍晚这些将领才慢慢散去。因为他们现在若还不散去,那就只有做飨芄的部属一同去夜袭这一个选择。只是其他人可以离开,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贺晨等大王子图硖的亲兵却独自留了下来。
然后等得房外无人,贺晨才说道:“飨大人恕罪,还望飨大人允许我等一起前去夜袭。”
“贺兄言重了,事实不用贺兄开口,某今晚也要尝试救出大殿下,只是……,贺兄弟到时却得听某的将令才行。”
“……谢飨大人恩典,小人莫敢不从。”
犹豫了一下,飨芄最终还是没将毛镲已经与大王子图硖联系上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飨芄并没有可作为证据的信件交给贺晨等人观看,何况只要贺晨等人愿意听从飨芄命令,飨芄是不是提前将消息告诉他们都没问题。
当然。除此之外,飨芄也很欢迎贺晨等人参与自己的夜袭队伍。
毕竟作为大王子图硖的亲兵。贺晨等人的武艺都很高强,而且忠心更不用怀疑。
然后等到入夜。同毛镲上次夜袭一样,飨芄就挑选了背离江余**营方向的城门出城。毕竟以现在江余**队的态度,他们根本用不着好像在周城一样躲躲闪闪。
跟着走出被城头灯火笼罩的光亮区,由于没有月色作为映照,各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由于飨芄本就知晓毛镲上次的夜袭经过,更是依照毛镲的夜袭方式慢慢朝江余**队的大营摸去。
因为江余**队毕竟已在屹城外面整整停留三天了,双方却都没进行任何试探性攻防举动。不敢说江余**营对夜袭有没有准备,飨芄却宁愿按照毛镲上次在周城的夜袭经过去袭击江余国大营。
因为这样不说能不能瞒过敌人耳目,真的瞒不过去。或许江余**队也只会当他是依样画瓢而轻视飨芄。
所以,远远靠近江余**队大营后,飨芄就开始放出斥候寻找防备空虚的地方,自己则带着部队慢慢潜伏下来。
毕竟只有斥候安然回来,这才能说明敌人没防备。不然再来一次斜口子前的没头没脑夜袭,飨芄可没有自寻死路的道理。
只是在斥候陆陆续续回营后,却有一名斥候领着一道人影来到飨芄身前激动道:“飨大人,小人见着大殿下了。”
“什么,汝见着大殿下了?大殿下在哪……”
虽然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为方便询问斥候,飨芄还是让亲兵用身体挡住光线插了一个火把在地上。所以没来由听到斥候话语,飨芄几乎立即抓住了斥候领口。
斥候却也吓了一跳,这才往后一指道:“飨大人。小人是在营中遇到这位除兄弟,然后除兄弟就带小人去见大殿下了。”
“……除兄弟?难道汝就是毛大人说的四殿下派来帮助大殿下自救的探子?”
随着斥候手势,飨芄的目光立即转到了斥候身后的黑衣人身上。这才发现黑衣人脸上竟还蒙着一层面纱。
黑衣人却没揭去面纱,只是一抬手道:“小人除五。飨大人会在这时提起毛大人,相信是已经知道毛大人与大殿下的约定了吧!”
“除兄弟所言甚是。不知大殿下有什么话要交代小臣没有。”
“大殿下很高兴飨大人能代毛大人前来助其自救,这是大殿下给飨大人的书信。”
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意思,除五就将大王子图硖临时写就的信件交给了飨芄。
因为若不是飨芄的夜袭行动与毛镲当初的行动太过相近,除五也不会将事情禀告给大王子图硖知道。
而知道今次夜袭是由飨芄主持后,不管飨芄有没有从毛镲处听闻自己将要自救的消息,大王子图硖都知道飨芄值得信任,更是立即要除五帮助双方联系一下。只是没有更多证明除五身份的方法,除五这才捉了一名斥候去到大王子图硖面前,想的就是让斥候带自己来面见飨芄。
但跟着飨芄开始观看大王子图硖信件时,贺晨几个大王子图硖的亲兵就有些激动道:“除兄弟,大殿下身体好吗?不知除五兄弟乃是何人属下,先前又怎么会说出毛大人之类的话语……”
“大殿下一切安好,而小人乃是为四王子当差,并受陛下命令帮助大殿下自救。有关自救一事,大殿下早已经与毛大人有过联系,只是不消让太多人知道而已。”
“原,原来如此,飨大人……”
“你们先等等,且容某给大殿下回一封信后再与你们慢慢谈这事……”
摆了摆手,飨芄也知道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放下大王子图硖的信件后,立即就向旁边的亲兵招了招手。
而即使不知道大王子图硖给飨芄信件的具体内容,贺晨等人也知道不能着急了,立即点头应允道:“善。”
跟着写完信件并送走除五,飨芄才将那日毛镲对自己的交代同贺晨等人说了说道:“贺兄,事情就是这样。不是飨某不想早将事情告诉你们,而是未免节外生枝。飨某也相信你们不管在任何状况都会不遗余力的救出大殿下才没急着说出来。”
“但现在大殿下既然主动联系我等,那就再没有隐瞒必要了。”
“飨大人言重了。飨大人和毛大人能为救出大殿下深谋远虑,小人我们理应感激不尽才是,却又怎敢怪怨飨大人。”
被飨芄这么一说,贺晨当然也知道该怎样去恭维对方。
毕竟不管大王子图硖对其他人来说等于怎样的存在,至少对贺晨等人来说,若是大王子图硖死,他们也是必死无疑。甚至不是为找机会救出大王子图硖,他们当初也不会听从大王子图硖命令,容忍被逐出江余**营一事。
只是说要救出大王子图硖。几个亲兵手中却无兵无权,又怎能救出大王子图硖,何况这种事本身就不能轻举妄动。
因此终于等到大王子图硖的消息,等到大王子图硖自救的消息,这同样也是贺晨等人的希望。
而曾经同为亲兵,飨芄自然能猜出贺晨等人的心思,直接又将大王子图硖的信件交入贺晨手中道:“贺兄不必客气,大殿下的意思是让某如同上次毛大人在周城一般袭营。这样不仅能闹出更大动静,知道我们都是小部队。敌人也不会轻易调派大军或弓箭手来追杀我等。”
“所以某的意思是,到时便让贺兄等人各领一路人马往大殿下潜伏的方向赶去。不管何人能够成功,我们都誓要将大殿下成功救出来。”
一边听飨芄吩咐,贺晨就在一目十行的阅览大王子图硖信件。这时更是点点头道:“飨大人所言甚是,那我等就全凭飨大人安排。”
这不怪贺晨会没有意见。
因为正如飨芄所说,这不是飨芄自己的主意。而是大王子图硖的主意,或者说是飨芄参照大王子图硖主意后得出的主意。毕竟等到他们开始袭营。江余**队的营地肯定会乱成一团。
不知哪一处地方更安全,大王子图硖就与飨芄约定了数个藏身地。
意图就是一处被敌人发现。大王子图硖就会立即转移到另一处。不然谁都知道,一旦大王子图硖不见,江余**营肯定会大肆搜索,他们是注定不能藏在一处等人接应的。
而现在飨芄让贺晨等人各领一路兵马,也就等于他们只用照看一处地点,只看谁能有幸将大王子图硖救出来而已。
与此同时,除五也很快回到了大王子图硖身边。
等到看完飨芄信件,大王子图硖就又惊又喜道:“太好了,没想到毛镲办事竟如此妥当,没想到贺晨他们也跟着一起来了,这样某要自救就有更多胜算了。”
大王子图硖为什么会在这时惊喜?
因为何谓自救?那就是要大王子图硖自己救出自己,这可不等于让大王子图硖再去借重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力量救出自己。
而且贺晨等人虽然仅是大王子图硖的亲兵,能力却不用大王子图硖去怀疑。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几乎就等于大王子图硖今夜就能自救成功了。
不然毛镲再努力,那也仅是一个人,至少毛镲无法将大王子图硖现在只能自救的事情随意告诉其他人。
所以不用考虑太久,大王子图硖就立即开始准备起来。
准备自己的逃出路线,甚至是准备自己万一又被抓回来的说辞等等。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大王子图硖更相信谋定而后动。所以不管成功与失败,那对大王子图硖来说不过又是一场算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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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中军有时候也着实算不上什么
“杀!”
相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方式、不同的路线。
虽然由于江余**队的防御侧重点不同,这次飨芄攻入江余**营的方向与上次毛镲攻入军营的方向并不相同,但为迷惑敌人,飨芄还是选择了相同时间、相同的攻击方式杀入敌营。
只是在将四千兵马同样分成一百个士兵一队后,飨芄却又暗中将每五个小队配置为一个小集群。
也就是说,同一集群的五个小队虽然进攻路线不同,但却在同一人的指挥下,保持着一种相互呼应的作用,这样也就能够更有效的突破或者说是扰乱江余**队的堵截等等。
而之所以飨芄能做到这点,不是因为飨芄比毛镲更加胆大、心细,而是大王子图硖为飨芄提供了一份大略的营地地图。
毕竟江余**队已在屹城外停留了两、三天时间,有着足够时间供大王子图硖去观察、去安排。
当然,最后时刻,除五还是帮大王子图硖修正了一下地图中的错漏之处。毕竟地图中的大部分内容只要是大王子图硖亲自探查而来,那就并不违背最基本的自救原则。
因此有详细地图做指引,飨芄等人的部队几乎立即点炸了整个江余**营。
因为与在没有地图指引下的袭营不同,有着地图作为引导,飨芄等人的部队几乎是在进入营地深处才被偶然巡视路过的哨兵发现。
而没想到敌人悄声没息就冲入了营地深处,顿时就引发了整个江余**营的混乱。
甚至于听到消息,常开山也满脸震惊道:“什么。你们说敌人是在三层、四层防线才被发现的?”
这不怪常开山会震惊。
因为古代社会的军营一般都是圆形布阵,在各自区分为前后、左右及中军五大块后。甚至于为了保险,常开山还让各支部队在相互连接的同时又按照防守层次分成了一~七层防线。
除了第七层防线就只有一个中军营外。敌人居然一口气突破到三层、四层防线才被发现,这简直就是件不可思议之事。
于劾也是满脸汗颜道:“属下无能,属下也不知道敌人又怎会悄声无息突破一、二层防线的。”
“那敌人主要是从哪个方向攻过来又知道吗?”
“属下不知,由于发现时间太晚,除了中军外,现在前后、左右军几乎都发现了敌人踪迹。而且敌人现在已分裂成一个个百人小队,仿佛上次在周城遭遇的敌人攻击一样。只是或许已有了袭营经验,这次秦州军的突破显得相当坚决、果敢,拦截难度也开始上升。”
“与上次在周城遭遇的敌人一样?那你们是怎么拦截敌人的?”
如果早发现敌人。那如何拦截敌人的事肯定会先由常开山吩咐下去。但由于这次敌人插入过深,常开山也不得不先问问各支部队的自我迎敌状况。
听到这里,于劾的语气才微微和缓下来道:“虽然敌人部队相当零散,但由于攻击力还在周城一战以上。所以不敢从正面偃其锋芒,几乎各部都自动采用了层层绞杀战术,所以还望将军早做中军布防。”
“中军布防的事不用担心,但汝说敌军的袭营方式与周城一战一模一样吗?”
“确是如此,由于这样的小部队不适合调动太多部队拦截,所以我军只能采用层层绞杀战术来消耗对方军力。”
“这样啊!”
皱了皱眉头。常开山就摸了摸自己左臂。因为相熟的人几乎都知道,常开山左臂上有着一条长长的伤疤。虽然不至于说伤筋动骨,更不会影响常开山使剑挥刀,但看起来确实有些碜人。
只是没人知道。这条伤疤虽然是常开山入伍前就带过来的,但却也是被秦州军的入侵部队所砍。
只可惜,那甚至不是什么灭国之战。甚至不是为了以战养国,而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劫掠。
但那即使只是一次普普通通劫掠。却也将常家村几乎砍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半残不残的几人逃了出来。
然后为了活命。或者说为了报仇,常家村剩下的几人都参加了军队,甚至加入了同一支部队。只是没等他们将仇恨磨平,第一次战斗就碰上了那时还仅是个王子的秦皇图浪,然后常开山虽然并没在那次战斗中受伤,同为常家村逃出的几人却全都战死了。
因此到现在,整个江余国中,或许还记得当初有个常家村的就只剩下常开山一人了。
所以别人不知道、不了解秦州军的武勇,常开山却永远无法忘记这种刻骨铭心的灭族之仇、灭族之恨。
但不知常开山在想什么,于劾就追问道:“但不知将军大人有什么吩咐没有……”
“看看大王子图硖还在不在,在就将他带过来?”
“在不在?……某这就亲自去看看。”
听到常开山在这时问起大王子图硖,于劾就愕然了一下。不过想到敌人为什么袭营,为什么采用同种方法袭营,于劾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并且立即赶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策将军邵云就说道:“常大人怀疑他们是来救援大王子图硖的?可大王子图硖现在不是还在中军营帐中吗?”
“虽然某并不准备让敌人突破中军,但中军有时候也着实算不上什么。”
“算不上什么……”
听到这话,邵云就有些愕然。
因为邵云虽然已听出常开山是在怀疑大王子图硖是不是逃了,但要逃出营地,乃至逃出中军又真能那么容易吗?毕竟中军营不仅是整个江余**营防御最严密的地方,大王子图硖孤身一人又能怎么逃,何况现在敌人都还在三、四道防线上!
但没等邵云说下去,于劾就一脸震惊的奔进帐中道:“大人,不好了,大王子图硖现在不在帐中,而且看守营帐的士兵也消失了踪影。”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手信?”
“没!大王子图硖并没留下什么口信,属下也不好说他是不是出恭去了,但还在派人找寻。”
出恭?出恭又有将全部看守士兵全都带走的吗?”
虽然于劾的焦急态度显示他并没有想要为什么人推诿的意思,邵云还是跟着震怒起来。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士兵即使不可能跟着大王子图硖一起叛逃,但肯定是秦州军已经摸进来带走了大王子图硖。
不然大王子图硖怎会不见,那些士兵又怎会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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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将功折过的最好机会
“找到了,找到了。”
以江余**营的严密度,防御最严的地方肯定是中军。所以于劾即使没有亲自去搜寻大王子图硖,几乎前脚后脚就有一名校尉报到了常开山的帐中。
听到校尉话语,于劾立即追问道:“找到了?周忾你们找到大王子了吗?大王子现在在哪?”
“不是找到大王子,是找到了原本守着大王子的那些士兵。”
不是朝于劾回话,而是朝常开山回话,兴冲冲进入营帐内的周忾当即就低下了脑袋。毕竟周忾身为中军校尉,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差遣的,也只需要向常开山一人负责。
紧跟周忾解释,常开山就微微皱眉道:“那周校尉汝为什么没带那些士兵过来回话,难道他们无法行动吗?”
“回禀将军大人,属下是在堆放杂物的营帐中发现他们的,而且他们现在个个都昏迷不醒,军医官暂时还在查找他们昏迷的原因。”
“这……,属下无能。”
没想到等来等去竟会等来这样的结果,于劾立即就有些无语。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肯定有不少敌人已经潜入江余**营的中军中。毕竟为确保大王子图硖不能逃出去,日常用来看管大王子图硖的士兵足有十多人。
所以堆放杂物的营帐可能距关押大王子图硖的营帐并不远,但一次弄晕十多人并将其搬运到杂物营中,这确实不是少数几人能办到的事。
常开山却格外淡然道:“跑了就跑了吧!但什么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传令下去。立即在中军营及五层、六层防线内严密搜寻大王子图硖的踪迹,并且继续层层挤压企图救出大王子图硖的秦州军。”
“诺!”
听到常开山命令。不仅于劾,众人都松了口气。但仍有些感觉丢脸。
因为常开山即使没有追究任何人责任的意思,但在那么多人看守的军营中,而且还是在中军营中被大王子图硖偷偷跑掉了,这的确有够丢人的。甚至敌人能悄声无息晕倒十几名士兵,那是不是也能晕倒他们?
而跟着江余**队的搜寻行动,已经离开中军营的大王子图硖和除五两人也立即察觉了。
只是说在换过江余**队士兵的衣服后,两人也有惊无险地进入了一个与飨芄约好的营帐中。
毕竟在江余**队看来,要想一口气弄晕并悄悄搬运那么多看守士兵绝不是一、两人能够做到的事。而且大王子图硖和除五身上的军服也不是临时从什么死人身上剥下来,而是除五早早从军备处偷来的两套军装。种种掩饰下。江余**队根本不可能轻易发现两人。
因此藏入营帐中后,大王子图硖就望向首次露出本来面目的除五说道:“除兄弟,今日多亏汝了。”
“大殿下言重了,小人只是帮助大殿下自救而已。”
“……那除兄弟是要现在就离开吗?”
不是说要质疑除五,大王子图硖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质疑除五的时候。毕竟除五早就说过,他不会负责将大王子图硖带到前来救援他的秦州军面前,他也做不到这点。
所以除五再留下来不是不行,但大王子图硖就不知他还想不想留下来了。
而犹豫一下,除五才说道:“如果大殿下只与飨大人约定一个汇合处。小人自然不会再留下来。但以大殿下的能力,应该没办法在几个汇合处之间转移吧!”
“这个……”
被除五什么没能力、没办法,大王子图硖的双脸就一阵发黑。可即使如此,大王子图硖仍旧没有急于叱责除五。
因为。除五即使不是在故意激将大王子图硖,但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若不是除五帮忙,他不仅很难逃脱那些看守士兵的监视。甚至大王子图硖除了通过杀人来窃取军服外,根本就没法弄到身上的江余**服。
只是一旦大王子图硖在军营中杀人。曝露的机会肯定要大得多。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大王子图硖的能力。或者说大王子图硖有没有这种能力,大王子图硖就话头一转道:“那除兄弟认为我们还该转移到其他汇合处,而不是留在这里等待飨芄他们前来汇合吗?”
“如果敌人没发现肯定没问题,但敌人这么快就开始搜寻大殿下,恐怕很快会寻找到这里。所以为确保安全,只能由小人带着大殿下适时转移了。”
“……那就有劳除兄弟了。”
不是不想标榜一下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不该标榜自己的身份,而是为确保能与飨芄成功汇合,确保自己能够早日自救成功。既然除五有意带自己在江余**营中转移,大王子图硖也不可能自恃身份做出什么误人误己的举动了。
然后如同除五说的一样,虽然江余**队还没搜查到两人潜藏的营帐,但跟着一队士兵从营帐前面经过时,大王子图硖就与除五一起悄悄尾随在后面。一边假装巡视营地,一边向另一处接头地赶去。
只是边走,大王子图硖却格外震惊。
因为与大王子图硖的想法不同,虽然飨芄等人是直到进入江余**营的三、四层防线才被发现,但现在却依旧还在五层防线上拼命挣扎。即使两人现在藏在靠近中军的六层防线内,短期内却根本看不到突破的迹象。
因此不是说惊讶,在进入另一处约定好的接头营帐后,大王子图硖就满脸震惊道:“除兄弟,怎么飨芄他们现在还没突破五层防线,不是说上次毛镲只带着两千人就已经杀到敌人中军前面吗?”
“那时敌军人数还少,何况没有更多准备。而这次即使双方的攻防方式相同,但江余**队也算准备妥当了。何况大殿下现在又离开了中军。他们当然不会轻易让敌人突入进来。”
“这个……,除兄弟能将某带到六层防线边缘吗?”
“大殿下真要某在这种事上帮忙吗?而且我们现在没向那些袭营的秦州军靠近。或许敌人还不会发现我们。不然我们一旦背道而驰的往外层防线移动,恐怕立即就会被敌人发现了。”
“这怎么会?难道敌人不要增兵吗?”
“增什么兵?只要飨大人无法突破中军。江余**队就没必要增兵。因为某虽然不敢保证,敌人恐怕认为我们还没脱离中军呢!”
还没脱离中军?
虽然不好说除五有没有太过自大,但想想一路过来看到的江余国士兵的确表现得一个个有条不紊,大王子图硖也不敢轻易再做建言了。
尤其从现在搜查的密度上,大王子图硖的确没看出敌人有将六层防线当成主要搜查目标的迹象。
看来在没发现有人企图靠近正在鏖战的五层防线状况下,或许敌人真会认为大王子图硖现在恐怕还藏在中军营帐中。不然真逃出中军,大王子图硖又怎能不试着去与秦州军接触?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灯下黑状况。
而秦州军又为什么现在还没能突破五层防线?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江余**队应付突袭的经验不仅增多了,由于秦州军现在是按照五个小队为一个集群的方式向前冲锋,虽然这的确可以增加一个集群的冲击力。但照顾到各个小队的前进速度,的确就对整体进度有了极大影响。
这却不像当初各个小队都是独自进攻或者说是干脆合并在一处进攻那么容易指挥,由于太过瞻前顾后,这也是秦州军目前仍未能突破五层防线的真正原因。
而消息传到江余国中军营帐,甚至常开山也有些不明白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批秦州军的战力要比上次夜袭的秦州军弱吗?”
“将军大人此言差矣,至少以我军伤亡状况来说,这次夜袭的秦州军战力绝对在上次之上,而且他们总体兵力也要更强。”
“总体兵力更强?难道就因为总体兵力更强的缘故,他们才走入了误区吗?”
虽然常开山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听到这里,于劾也点点头道:“将军大人睿智,属下认为事情应该就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
“因为上次敌人人数虽少,但却没有固定往中军营帐的方向冲锋。又或者说,他们由于不知道中军营帐的具体位置,所以在前进方向稍有偏差下。甚至有人直接就冲出了我军的军营。”
“可这次敌人却不同,不说他们几乎是在三层、四层防线才被发现。现在冲锋的方向更是直指中军,看来他们确实是来接应大王子图硖逃脱的部队。大人汝看要不要将一层、二层防线的士兵调上来支援。”
“支援?不用!”
摆摆手,常开山说道:“不管他们能不能与大王子图硖接应上,最终他们都是要离开军营的,那时才是一层、二层防线将功折过的最好机会。”
“将军大人睿智,可大王子图硖现在究竟藏在哪里,真的还在中军吗?”
虽然众人对常开山的命令和判断都没有任何疑惑,但钦州军攻击这么久却一直都没见大王子图硖现身,甚至他们也一直没找到大王子图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大王子图硖是否还在中军当中,又或者说是否已经暗度陈仓的逃出了江余国大营。
只是由于常开山对此并没有丝毫表示,乃至依旧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却也让众人无法追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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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杀死常开山狗娘养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殿下没听过见过的事还很多,区区一个文字没见过,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金力文也不多于费奥雷解释汉字的事,以免一下话多有失
“这是我所属民族的文字,它叫汉字”金力文解释道.
金力文打开房门,发现来者就是上次来叫自己的那人,于是他说道:“好,你先回去,我准备一下就来”
“那好,如果没什么事,小人这就先会房间去了”巴里见金力文对于出席祭典没任何异议,于是便准备离开
金力文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独自一人来到费奥雷的房间金力文一进门,就见到费奥雷面前的桌子上摊放着两张写满文字的纸张,看样子这就是那份合同,也就是这个世界称为合作文书的东西,而费奥雷的身后则站着他的侍卫长洛马
金力文一离开,整个竞技惩炸开了锅,场中众人不停的议论着刚才那一幕,很快金力文已经被定格为一个恶魔级的人物,而对于他的身份也演变出多个版本,有的说他是半兽人,有的说他是某国落难得将军,反正是什么版本都有
不过更重要一点是,金力文根本不知道那个城市在哪里,至于为什么他不问明费奥雷,第一这就是因反正他想到自己有拉希斯的书米鲁斯费朗和巴里,到时候问他们就行了,第二,就是怕自己问多了,使得费奥雷对自己的身世生疑
“那拿笔来”金力文把合作文书放回桌面上,伸手要笔,准备在文书上签名
费朗见金力文这样,于是他加重了语气,再次说道:“消先生成全”
这是站在房门前的巴里也发现了金力文向自己走来,便迎了上去,说道:“先生,刚次哥利雅神甫命人传话给小人,说是明日是她正式接任拉昆太阳教主教的祭典,消我们可以一同出席”
金力文一望到伏朗切克那于白纸无异的脸色,还有那如瀑布般奔涌而出的汗珠,一时间无论在其表情上还是心里边都是充满了笑,那是对伏朗切克的耻笑
“能得到先生的夸奖,在下不胜荣幸”费朗这时咬了咬牙,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消先生成全”
而伏朗切克见显然还被刚才的一幕所震慑,现在还没恢复过来,他一见泰华来到自己身旁就马上紧紧地抓住它的手,略带惊恐的说道:“那个是人吗?”
接着金力文见合同也签完了,自己在这里又没什么事可做,于是便向费奥雷告辞离去,当他刚一下楼梯,便见到巴里在过道上匆匆走过,来到自己房间门前退下来,于是他便加快脚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金力文闻声向后望去,原来说话的是何利高老头
“费朗,你还不快多谢何利高”说完便拉着莱丝继续向门口方向走去
“呵呵,的确是小事,不过我没见过那艾仑,到时候还要殿下协助一下”金力文心里的确不当这是一回事,就算那条件是叫他把一个皇帝抓回来,这也不是问题
“谁啊……!”金力文隔着房门大声问道
“哦,活捉费伦巴莫王国的太子艾仑”金力文在费奥雷的指引下,很清楚的看到那个加在最后一栏的条款
金力文这时还真没了主意,他可真的没想过要收手下巴在金力文犹豫的时候,一个声音由其身后传来,只闻道:“金力文先生,您就收下他吧,他可是个不错的随从啊”
何利高老头提起酒壶喝上一口,继续说道:“费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收下他对先生有不少益处阿”
“我跟他提出来了,他说要向他父亲请示一下,到时候再答复我”
“天都还没黑,你就开始劳动了?”
“先生,名字请签在这里”费奥雷见金力文一直拿着笔在看,以为他不知道名字应该签在何处,便上前提醒了他一下
金力文认得这个声音,于是他猛地一回头,就开口骂道:“你这※#8226#※#8226¥的,你下次进来时能不能敲敲门,我可是有**的”
“我父皇已经同意先生的条件,不过我们我们也有个小小的要求”费奥雷来到金力文身旁,在他拿着那份合作文书上指出了那个附加的条款
“哦,明日是吗?那好艾我们就一起”金力文说道
回到酒店,金力文先为新来的费朗开了间客房,然后就拉着金币回到房中,接着他把一箱箱的金币真的倒在床上,就在他把金币全部倒出来后,突然想到一件事,原来忘记把金币分出一部份给巴里了,毕竟自己当初把一车蜡肉送给了巴里
一直待在一旁的洛马递过一支类似地球古代欧洲那种鹅毛笔一样的东西,不过这里用的羽毛不是鹅毛,而是那鹏鹏鸟的羽毛,金力文接过笔后,好奇的拿在手上翻看着,这可是他来到这世界上后第一次亲身接触到这个世界上的书写工具
“金力文先生,费奥雷殿有请先生到房间一聚”门外一男子说道
听到金力文的话后,费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单膝跪倒在金力文面前,说道:“消先生可以让在下跟随先生左右”
金力文听到何利高的话,细想到,的确费朗的武功的确可以,虽然和自己现在没法比,但毕竟自己是被改造过的,如果是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恐怕自己两个也未必可以打得赢他再想一下跟班的问题,自己现在是初来匝道,虽然有个米鲁斯和莱丝是本地人,但两人都久居山野,最多也就懂点理论上的东西,而那个冷冰冰的副官,叫他打打杀杀还可以,而商人巴里,他办事倒不错,不过人家是有家有产之人,长期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也不是办法如果真要使自己融入这个世界,倒真要找个跟班最好
“没错,没错,我现在就去通知会长”伏朗切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泰华见他这样,马上上前扶他一把,接着二人也离开了竞技场
“哦,汉字?”费奥雷想了一下,又问道:“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文字是叫汉字的翱”
“那没问题”金力文回答很爽快
泰华见他这个涅,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跟随伏朗切克已多年,一起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但也从来没见过他流lou出如此恐惧,看来他是在分会长这位置待太久了
“大人,我们要尽快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会长大人知道,请其定夺”泰华建议道
“呵呵,下会我会先看看你在干什么,若果还是干这事,我会敲门的”说话的原来是铁翼人卡拉卡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其实他不知道,要由这拉昆前往那个塔拉纳城,以这个世界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骑鹏鹏鸟,日夜兼程也要一个月有余,不过如果可以骑飞龙前往,只要数日便到,现在费奥雷在文书上写明要二十日到达,分明有考验和为难金力文的意思
“那个三皇子答应了你的条件了吗?”
一行人就这样,拉着一整车金币,高高兴兴的回到了酒店,本来巴里想把金币拉到银行中存起来的,毕竟身边带着那么多钱是危险的,而金力文则提出反对,他这样做的的理由众人听起来都觉得有点荒谬,原来他是想把金币堆在床上,好让自己见识一下什么是金山
金力文气愤地整理好衣服,与卡拉卡娜来到客厅中坐下,愤愤地问道:“有什么事,卡拉卡娜小姐”
“殿下,你们是不是已经同意我开出的条件了”金力文来到桌旁,随手拿起张文件,不过他并没有认真看上面的内容,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这并不是因为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而是懒得去看
“哦”金力文应了一声,便在费奥雷所指的地方用他最熟悉的方块字签下了他的大名,接着他拿过另一张合同文书也在同一个地方签下一样的文字
“这个?”金力文见费朗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可一直没有收手下的打算
“先生的字很特别艾我从来没见过,不知它是那里的文字?”费奥雷拿起其中一份文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那几个方块字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在金力文和卡拉卡娜讨论昆鹏帝国三皇子的时候,他的随从就找上门来了
“消先生到时可以准时到达,我等一下就把先生前往塔拉纳的信息传给前方将领,等先生到塔拉纳后只要把文书拿给当地官员,他们会安排的了”费奥雷见金力文对于二十日到达塔拉纳的要求并无多言,他自然也不多讲,也就交待一下到达那里的一些相关事宜了事
“那好,小人先告退了”说完,那人便转身离去
于是他又命费朗叫来巴里,把他的那一部份分给了他,然后又问费朗要来他的钱袋,接着由床上抓起一大把金币就往里面塞,直道把钱袋塞满为止
费朗一听到金力文的话,就知道他已经收下了自己,但要他多些自己最讨厌的何利高,他心中有百万个不愿意,不过虽但如此,他还是来到何利高面前,淡淡的说了句:“谢谢”然后便转身跟上金力文他们而去
“呵呵,你太谦虚了,其实你的实力也是不错的”金力文笑着回答道
“下次记得敲门,不然我揍扁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金力文愤愤地说道
何利高望着费朗离去的背影,仰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米兹,那孩子会有出息的”接着他也离开了这个地下竞技场
当擂台上的金力文听到场下那些人提出奇弃权的话语,心里就知道今天的游戏时间到此结束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便跳下擂台来到莱丝身旁,拉上她向门口走去而一些莱丝附近的人见金力文跳了下来,只见唰的一下,那些人向四周退去,就像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位瘟神一般
在分完钱后,金力文遣走了巴里和费朗,他一见他俩离开,猛地一把抓起莱丝,把她抱到铺满金币的大床之上,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宽衣解带,就在他准备在金山上进行伟大的事业的时候,一个女声有身后传来
而由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泰华,马上命人被打入墙中的马龙德的情况,而他自己则快步来到伏朗切克身旁,看看他还有些什么吩咐
“那我也先告辞了,消这次是好消息”卡拉卡娜这时已经消失于大厅之中
金力文他们离开了雇佣兵行会,接着又回到了肉制品行会中,这时巴里正好把腊肉的货款收齐了,所收到的那些货款满满的装了一车,看着车上的一箱箱金币,金力文也目瞪口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币,其实这也是当然的,他以前的世界是用纸币和信用卡的,那里有金币啊
就在金力文带着莱丝刚向前走了几步,一个身影闪到他们面前,金力文一看,原来是费朗这时的费朗只见他一脸严肃地表情,他向金力文深深的鞠了个躬,说到:“先生,您实在太厉害了,虽然我们没在擂台上交过手,但在下自知不是先生的对手”
“这没问题,到时候上了战超我会派人去帮先生辨认艾仑的”费奥雷听到金力文爽快地答应下条件,心里甚是开心
“哦,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去休息吧,今天你也辛苦了”金力文说完便转身开门回到房中
“哦,那说来听听”
“这也是,世界是很大的”费奥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由金力文手上拿过笔,他也代表自己的国家在两份合作文书上签字
费奥雷签完后,拿起一张递到金力文手中,说到:“现在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成立,按照文书上所说,先生与你的手下,务必在二十天后赶到塔拉纳城”
“没错,只要先生能活捉敌国的皇太子,我们也会把空间之卷轴双手奉上”费奥雷用眼角扫视了一下金力文的表情,接着说道:“这对于先生来说只是小事而已”
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如果有机会让他们内斗起来
“撤!”
身为秦州军,只要给飨芄等人近战机会,绝对没人会害怕任何敌人。
所以,即使不是瞬间,但在没有任何拖累,甚至不用再考虑怎样救出大王子图硖后,没过一会,飨芄就带着剩下的三百多秦州军士兵冲破了江余**营的第六层防线。
只是接下来,飨芄就知道自己再没法更进一步了。
因为如同飨芄照搬毛镲上次袭营的方法一样,常开山居然也在照搬上次抵御毛镲袭营的方法。
虽然一层~六层防线都没有什么明显间隔,但仅是六层~七层防线间居然就有着整整两百米宽的间隔。
然后望着守在中军前面的大量江余国弓箭手,飨芄就知道江余**队难怪不害怕任何袭营,甚至不害怕大王子图硖能够真正逃脱了。
毕竟这么宽的空旷地带,如果不是大王子图硖先走一步,谁又能真正离开中军营。
因此不用犹豫,也没有犹豫的必要,飨芄就开始率军撤退。毕竟在无法用突袭敌方中军营的方法来吸引更多敌军注意力的状况下,飨芄也必须帮助已经救出大王子图硖的贺晨转移敌人视线。
而跟着目视飨芄等几路秦州军纷纷转头厮杀离开,常开山却没有其他江余国将领的骄躁、紧张,慢悠悠说道:“怎么?现在还没抓到大王子图硖吗?”
“……属下无能,但这是不是大王子图硖已被秦州军救走,我们要不要全面封堵敌人不让其逃脱。”
一直没在中军找到大王子图硖的行踪。于劾不得不怀疑大王子图硖是不是已被秦州军救走了。只是对于自己了解的中军防务,于劾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点。
常开山却轻描淡写道:“这不重要。或者说我们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至少我们不能为了这些秦州军就浪费太多兵力,毕竟困兽犹斗的敌人危险性也是最大的。”
“……大人不在乎大王子图硖被救走吗?”
“某为什么要在乎这种蠢事。或者说以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之能,某还要担心一直将大王子图硖抓在手中会有什么恶果呢!”
恶果?
听到这话,众人都有些不好言语了。
因为秦州军虽强,但也需要足够的将领能力才能发挥出秦州军的强大作用。可这即使不能说江余**队也希望秦州军强大,但在他们的最终敌人始终是秦皇图浪的状况下,考虑到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不可取”,似乎他们一直将大王子图硖抓在手中确实没起到应有作用。
毕竟谁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拖时间。
江余**队不仅不能被秦州军打败,同样不能打败秦州军。至少不能彻底打败秦州军。
只是想想以往大王子图硖的战绩,策将军邵云就说道:“但我们现在真适合放大王子图硖回去吗?”
“哼!怎么不合适,或许以前中路军的确是个整体,但在大王子图硖被俘后,你们认为三王子图锕又为什么一直未与五王子图杩合兵一处?或许大王子图硖回去后,的确有可能重整中路军,但这只是有可能而已。”
“……难道将军想让大王子图硖去分裂中路军?”
听到这里,邵云也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常开山却摇摇头道:“哼!敌人的中路军原本就已经分裂了,那到不用我们多事。可如果有机会让他们内斗起来……”
内斗?居然是内斗?
一听这话,守在常开山身边的那些个江余国将领顿时就面面相觑起来。因为以现在的状况,谁都可以看出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部队很难再合二为一,所以分裂不分裂的。的确不用太过看重。
但内斗却不同,那可是秦州军自己打自己人,虽然众人也不好说这有没有可能。但以常开山的见地,也没人能在一开始就说完全没希望。
毕竟在这之前。众人同样没想到江余**队居然还能在秦州军面前占上风。
所以,常开山竟然都说要让秦州军内斗了。他们也只需慢慢看着常开山去布置就行了。
因为再怎么说,仅凭大王子图硖的一己之力已不可能轻易将中路军重新捏合在一起,这就为将来的各种变化打下了良好基础。不然真等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习惯了现在的势力划分,江余**队却要真正头痛了。
而不知常开山等人在后面算计什么,艰难险阻、险阻艰难,在江余**队的兵力已达十万人,并且各道防线都已经严阵以待后,虽然贺晨最后还是护送着大王子图硖逃出了江余**营,身边剩下的人手却已经不足十人了。
想想贺晨刚见到大王子图硖时还有三、四百人在身边,就可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凶险。
甚至于不说别说,光是大王子图硖身上,这时也都是多了四、五处刀伤。
所以一边在黑暗中借着从江余国营地中曼延过来的微光帮大王子图硖包扎,贺晨就一脸担心道:“大殿下,汝真没事吗?要不让他们护送大殿下回屹城,小人留在这里等飨校尉……”
“不用担心,而且某也不想这样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五弟面前,除兄弟可知毛镲的部队在什么地方吗?”
不管是不是与自己的想像相同,无视贺晨关心,大王子图硖就望向了跟着自己一同从江余**营冲杀出来的除五。
因为除五即使没在一路杀出时保护大王子图硖,但他现在还留在大王子图硖身边,应该也不是别无原因。
除五摇摇头道:“毛大人的部队距离有些远,但党大人的部队却在附近不远处。”
“……党大人?汝是说党阳。”
“是的,当时是毛大人从斜口子撤离后。没选择与五殿下汇合,却与三殿下……”
跟着除五说起毛镲与党阳的设计。大王子图硖立即又惊又喜了。
因为,毛镲虽然没能亲自救出大王子图硖。但不得不说,大王子图硖必须赞叹毛镲为救出自己所做的种种安排。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敢保证自己回到屹城,五王子图杩绝对不敢慢怠他,可如果能带着自己部队回去,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一等除五说完,大王子图硖就急不可待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毛镲的办事能力如此周到,但不知除兄弟待会可否带我们去与党大人汇合,并想办法帮我们联系毛大人一起过来汇合。”
“大殿下的意思是不想回屹城与五殿下相聚?”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除五到并没有感到太过怪异,甚至双眼中还有种明了神色。
大王子图硖则是一脸哂笑道:“相信这应该才是除兄弟没有立即离开的原因吧!毕竟某即使回到屹城,又能对某有利?对五弟有利?对三弟有利还是对四弟有利?对谁都没利吧!”
“大殿下见笑了。”
被大王子图硖说什么对四王子图嘏有利没利,除五就讪笑了一下。因为四王子图嘏即使没叫除五去怂恿大王子图硖与五王子图杩分兵,但的确是叫除五在大王子图硖与五王子图杩合兵一处或彻底分兵后再行离开。
毕竟四王子图嘏即使从没说过要去竞争皇位,但也没必要去帮助任何人竞争皇位。
何况以现在中路军的形势,分兵不分兵已经没必要再去计较了。
然后等待一会,虽然统共杀出江余**营的秦州军士兵还不到百人,甚至比毛镲上次在周城留下来的人数还要少。但看到大王子图硖真的脱险回来,浑身浴血的飨芄还是异常激动的跪下道:“大殿下万安,微臣救驾来迟。”
“飨大人快快请起,若没有飨大人拼力相助。某今日也不可能逃出江余**营。”
“大殿下谬赞,这本就是微臣的本分,呜……”
说到后面。飨芄就压低声音哽咽起来。
因为五王子图杩即使从没有亏待过他们,甚至无时无刻不想着拉拢他们。但作为大王子图硖的属下,他们却也不能因为大王子图硖被俘而轻易改换门庭。不说还要担心万一被秦皇图浪问罪。甚至当初大王子图硖对他们的恩典都足以让飨芄等人心虚得睡不安枕。
但现在好了,大王子图硖终于救出来了。即使牺牲了不少人,这总强过大王子图硖还在江余**中被俘。
而在其他人跟着哽咽起来前,大王子图硖就拍了拍飨芄肩膀道:“好了,飨芄你们不要这样,某既然回来了,自然还要带着尔等继续上阵杀敌。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损伤这么大,难道这是江余**队做了什么特别布置吗?”
“微臣不敢,但这恐怕是经过上次毛大人的袭营后,江余**队就对这种化整为零的袭营方式有了足够警惕,请大殿下降罪。”
“……原来如此,但汝就别再说什么降罪不降罪了,从常开山那厮到现在都没派人出营追敌这点,那老家伙也堪称一个不世名将了。”
“不世名将?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大王子图硖竟会如此赞同常开山的领军能力,飨芄心中就一阵不舒服。因为这即使可以解释飨芄这次夜袭的损失为什么这么大的原因,但这种仿佛向敌人认输的语气,飨芄可不愿意接受。
只是说与飨芄对常开山了解不多不同,大王子图硖自被俘后可是每日都在观察常开山的指挥作战,乃至观察常开山的一切。
所以望着迅速陷入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江余**营,大王子图硖眼中满是浓浓的忌惮。
因为大王子图硖知道,要想解决常开山这种厉害的敌人,他就必须将所有秦州军兵力全都集中在手中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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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首页有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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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为消灭常开山所布的局
杩就格外震惊道:“飨大人,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回来,为什么你们现在才回来……”
“五殿下,求您救救大殿下,救救大殿下吧!”.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虽然没说什么自救一事,飨芄还是将自己在江余**营中偶遇大王子图硖的事情说了说
当然,虽然他们是想护送大王子图硖冲出重围,结果却是半途就与大王子图硖失散了然后不知大王子图硖是否冲出了敌营,又是否被敌人砍杀,飨芄就带着贺晨等冲出敌营的秦州军一直在江余**营外苦苦等待苦苦寻找,这才耽误了回营时间
只是听到飨芄居然险险救出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是又震惊又窃喜道:“······什么?飨大人你们差点救出大哥了?”
“是啊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可恨的是敌人太过狡诈,虽然我们顺利冲入了敌营,结果却在试图冲出敌营时被重重包围还望五殿下速速发兵救出大殿下”
“原来如此······,放心!某比你们更想早日救出大哥,飨大人你们先退下休息等某商量一下再说”
“谢五殿下大恩大德”
虽然五王子图杩也格外吃惊飨芄的袭营竟然损失这么大,但相对于敌军兵力来说,五王子图杩到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对于大王子图硖的消息,五王子图杩却有些莫衷一是也没有立即询问下去的意思
跟着飨芄等人退下,五王子图杩才望向站在身边的左善说道:“左大人,汝曾在斜口子中与飨大人共同作战,汝认为飨大人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共同作战?这与自己有没有在斜口子与飨芄共同作战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五王子图杩本身就对飨芄的话语有所怀疑
因此稍一踌躇,左善就说道:“五殿下睿智,但属下虽然相信飨大人应该在江余**营中见到了大殿下但他们说大殿下陷在江余**营中一事却实在有太多可疑”
“……为什么?”
听到左善话语,五王子图杩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不管怎样,虽然大王子图硖并没有回到屹城一事是让五王子图杩松了口气可如果大王子图硖没有陷在江余**营却不愿回屹城,这就让五王子图杩有些不满和不安了
不满飨芄的隐瞒,不安大王子图硖的隐瞒
左善却没有丝毫遮遮掩掩道:“因为飨大人他们身上伤口的包扎实在太好了,很显然是受到了专业医护兵的照顾”
“这······,汝的意思是,大哥不仅已经逃出来甚至还得到了三哥的支援”
一边满脸惊然,五王子图杩的肩头就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五王子图杩即使并不认为自己有在什么地方亏待大王子图硖,但他不这样认为大王子图硖却未必也会这样认为,不然大王子图硖又为什么要隐藏自己脱困之事
尤其没有三王子图锕支持,大王子图硖也不可能找到医护兵给飨芄等人进行如此完善的包扎
所以飨芄嘴中虽然是没露口风,但从他们身上的包扎看,除非飨芄等人已经投敌,否则大王子图硖肯定已经与三王子图锕勾结在一起
而略微迟疑一下,左善也不得不点点头道:“从三殿下藏在忝河湾一线后就再没被人发现一点,我们的确很难说三殿下是不是潜藏到了屹城外围并帮助飨芄他们将大殿下救了出来”
“…···但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单单要对某隐瞒,难道他们真正想对付的其实是某吗?”五王子图杩终于说出心中的道
左善摇头道:“不他们不敢!”
“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没干掉常开山的江余**队,而且五殿下只是没能救出大殿下,可不是没有用心去救大殿下,大殿下没理由现在就要给五殿下眼色看或者说,这就是他们为消灭常开山所布的局······”
虽然不好说五王子图杩是不是杞人忧天,前后思索一下左善还是想到了一个最为可能的解释
毕竟有五王子图杩在这里吸引江余**队视线,潜藏在暗处的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自然就可找到偷袭并消灭常开山军队的机会只是这点不能让五王子图杩知道,以免露出破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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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xqpdancambaak5as如同除五说的一样,虽然大王子图硖并不知道除五在没有的夜晚究竟是怎么辨明方向的,但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大王子图硖还是带着飨芄贺晨等人成功与党阳的部队汇合了
而再次看到大王子图硖,乃至说看到大王子图硖身边竟然只剩下不到百名士兵时,一边让人带士兵下去休息,党阳不是激动,而是又愧又疚的跪倒在大王子图硖面前道:“属下参见大殿下,属下无能,让大殿下受委屈了”
“党大人不必多礼,这或许就是某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吧!好在不仅毛大人飨大人等人为救出某谋划甚多,现在党大人汝也回来了,某必要在江余国境内好好成就一份事业”
“大殿下英明”
成就事业?成就什么事业?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党阳脸上就一阵愕然因为党阳即使不是不知道大王子图硖的真正追求是什么,但也想不到大王子图硖会在这时说出什么成就事业一类话语
但还在众人都有些不明白时,大王子图硖就摆摆手道:“尔等不必的,我们且与毛大人汇合后再做打算”
“诺!”
“大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回屹城……”
不敢说明白不明白,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党阳就有些暗自了然
毕竟现在中路军已四分五裂,即使大王子图硖回到屹城并不会有危险,但他也不可能轻易从五王子图杩手中拿到兵权,乃至将那些原本属于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手中的兵权轻易拿回来
因为这不是那些将领是否还信任大王子图硖的问题,而是五王子图杩没理由轻易答应这点
所以若不想寄人篱下,又不想将来与五王子图杩起纷争,大王子图硖唯有另起炉灶
点点头,大王子图硖说道:“虽然某并不是不相信五弟,但某现在如果回去注定会导致秦州军的分裂,这还不如伺机而动更好”
“五殿下不该如此无情吧!要不大殿下容属下回屹城看看,也与那些将领商议一下,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想的再说······”
“飨芄汝要回去屹城?”
“是的属下手中现在已没有兵权,虽然属下也相信大殿下将来必会成功,但想要从秦州补充兵员却大为不易,所以属下就想不如由某先回屹城,想办法联系那些将领找机会投效回大殿下身边而大殿下甚至可装做在我军袭营时阵亡来麻痹常开山那厮······”
虽然救出了大王子图硖,飨芄身边却只剩下不足两伍的士兵
所以不是不能继续留在大王子图硖身边,而是想到毛镲上次也是在周城打空士兵后再慢慢从五王子图杩手中挤压出兵员在不可能从大王子图硖身边得到兵权支持即使得到兵权也是分化兵权后,飨芄却也想算计到五王子图杩身上
而飨芄若只说兵权一事,大王子图硖或许还不会动心,但听到什么诈死阵亡,大王子图硖却一阵心动道:“可汝现在才回去,五弟又会相信某真的死了吗?”
“我们要的不是五殿下相信,而是常开山相信”
“何况五殿下即使不相信属下话语,从五殿下将来对属下和那些大殿下属下将领的安排中相信我们也能更了解五殿下”
更了解五殿下?一听这话,不仅大王子图硖,甚至党阳等人脸色也都是一变
因为大王子图硖诈死即使不知道能不能瞒住常开山,但恐怕飨芄的建议真正想要针对的还是五王子图杩
毕竟五王子图杩若是不相信大王子图硖已死,肯定会对那些原属于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留在屹城的部队下手,从此也就可看出五王子图杩的野心等等
因为若不是毛镲和飨芄等人的拼命努力,别说大王子图硖有没有自救机会,恐怕那些原属于大王子图硖一系的将领都要分崩离析了
因此即使不是为了五王子图杩,仅为了了解属下忠心,大王子图硖还是点点头道:“某明白了,那飨芄汝就和贺晨一起回去,免得回去的人手太少那也不像个样至于五弟和那些将领的表现,你们暂且记在心中,等某想办法主动联系你们再说”
“属下遵命!”
虽然主意并不是自己出的,但听到大王子图硖吩咐,贺晨并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有种与我荣焉感
因为贺晨知道自己即使成功救出了大王子图硖,但这却并不等于他就收获了大王子图硖信任毕竟当初他们不仅没薄大王子图硖,甚至还被大王子图硖薄了性命所以大王子图硖现在选择将这种重任交给贺晨,那就是仍旧愿意让贺晨为自己办事,对贺晨同样是一种信任
然后一路绕道赶回屹城,等到飨芄见到五王子图杩,时间已来到傍晚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是某的终归是某的
与文官每ri都要为朝政殚jing竭虑相比,武将同样得为各种和消灭敌人绞尽脑汁。所以左善能想到的事,五王子图杩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五王子图杩即使并非受害妄想狂,但也不可能天真的将什么事都往好的方向想。
特别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真要埋伏常开山的军队,他们可以瞒着五王子图杩的部属,又有必要瞒着五王子图杩吗?那不是严重不信任又是什么。
只是,不愿接受这是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想要联手对付自己的“事实”,五王子图杩就滞了一滞对左善说道:“左大人汝能确定这是大哥、三哥为了对付常开山的设计吗?”
“要确定此点并不难!”左善略一沉凝就说道。
“怎么确定?”jk王子图杩问道。
左善说道:“很简单,只要将那些隶属于大殿下的部队全都归还大殿下就行了。”
“…···归还部队?汝是说,让大哥不得不现身?”
对于左善的提议,五王子图杩一阵不置可否。
因为五王子图杩也知道,一旦自己将原属于大王子图硖的一万多部队归还,大王子图硖势必再不能隐藏行踪,乃至说势必要对江余**队做出攻击态势才行。
不然别说大王子图硖是否要在秦皇图浪面前建功了,大王子图硖自己都没理由解释他为什么不向常开山复仇。
因为,这即使不是有仇必报的问题,在五王子图杩归还大王子图硖的部队就不存在抢夺大王子图硖兵权的嫌疑状况下,若大王子图硖不去袭击常开山反而与三王子图锕联手来袭击五王子图杩,那可就是一种自挖墙角,彻彻底底的自绝于人举动。
只是想到要归还大王子图硖的部队,五王子图杩就有些不甘心。
因为五王子图杩前面即使已尽量消减了大王子图硖的部队,但就是剩下的一万多人,却也不可能不让五王子图杩惦记。
因此犹豫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如果五殿下再多一些时间,或许真能说服那些将领投效,可五殿下现在又能将飨大人他们抓起来,不让他们接触那些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吗?”
“这个·······如果他们没救出大哥就好了。”
被五善这么一提醒,五王子图杩也开始察觉飨芄为什么要回到屹城了。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未必会与三王子图锕联手攻击自己,但他肯定也想将属于自己的部队弄回去。所以五王子图杩即使不将这些部队还回去,飨芄等人肯定也会在底下弄手脚。
所以想来想去,五王子图杩不得不叹息大王子图硖被救出的太不是时候了。
当然,五王子图杩也知道这种想法没有任何意义,顿了顿才说道:“那左善汝认为我们该怎样将这些部队还回去·大哥又不愿站出来。”
“很简单,我们只要将这些部队分散出去搜寻大殿下就行了。如果大殿下想要回这些部队,自然会主动联系他们,不然我们就可用大殿下已经放弃他们的理由将他们真正拉到五殿下身边。”
“好,这个好……”
不管原因是什么,五王子图杩又甘心让这些部队回到大王子图硖身边吗?这又怎么可能。
所以这如果变成大王子图硖自己要放弃这些部队,那就有得五王子图杩去捣鼓了。
只是现在时间太晚,五王子图杩也不可能连夜将他们叫出去寻人·这才准备等到明ri再说。
可就是五王子图杩能等,大王子图硖却不能等。
在除五引路下,大王子图硖很快就在一处山坳中与毛镲联系上。因为毛镲虽然已将大王子图硖自救一事告诉了飨芄、党阳两人·但由于手中部队有限,他可不愿做第一个袭营的人。
毕竟毛镲只要将消息告诉飨芄、党阳就已经占有了一份功劳,由于曾在周城冲击过一次江余**营,毛镲可不认为自己手下的部队又能一次就将大王子图硖救出来。
所以藏在山坳中,毛镲即使并未想要坐山观虎斗,但也准备等到飨芄、党阳各自袭营后再说。
只是毛镲却没想到,飨芄居然真靠一次袭营就将大王子图硖救出来了,还被除五带着找到了党阳和自己,顿时就又惊又喜的对已经恢复少许jing神的大王子图硖跪倒拜下道:“属下恭喜大殿下自救成功。”
“毛大人快快请起,若不是毛大人耐心安排·某也不可能被飨芄从江余**营中救出。”
“大殿下谬赞,这本就是属下分内之事。······只是飨大人呢?怎么没见飨大人?属下一定要好好谢谢飨大人。”
“毛大人不必为飨大人担心,飨大人已经回屹城了,准备伺机将大殿下的部队带出来。”
看着毛镲仿佛在装模作样的样子,党阳心中就狠狠不屑了一下∠竟飨芄真在军中,如此大的功劳又怎可能不守在大王子图硖身边·毛镲不过就是拐弯抹角想要知道飨芄去处,好要再弄一笔好处罢了。
而党阳虽然为自己解释了飨芄去处,大王子图硖却不在乎毛镲和党阳一见面就又开始斗起来∠竟两人不仅素有不和,只要大王子图硖能利用好这种不和,自然也就可让自己手中的部队发挥更大战力。
因此仲手将毛镲从地上扶起,大王子图硖就说道:“毛大人不用多礼,正如党大人所说,飨芄现在已经回去屹城,而想要飨芄顺利将屹城里面的部队带出来,这还需要毛大人和党大人好好努力才行。”
“属下遵命,但大殿下现在就想将部队从屹城带出来合适吗?恐怕五殿下不会轻易答应吧!”
“五弟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关系,是某的终归是某的,而且若是不将那些部队拿回来,某甚至都没有与五弟、三弟较量的资格,更别说消灭常开山那厮。”
“大殿下英明。”
听到大王子图硖说什么较量的资格,毛镲顿时也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这可不单单是为了除去常开山,还包括将来的皇位继承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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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将废除连坐之刑推广之全国
“王爷请用……”
“蔡夫子太客气了。”
与一开始,盂州城中很多人都担心育王图濠会不会赖着不走不同,两、三个月过去,当育王图濠真在盂州赖着不走后,反到没人再去关心了。
毕竟与众人一开始的担心不同,不说那些已经各自归附图晟、图漾的原箜郡王府官员,甚至于一些盂州城中的富商都看出来了,育王图濠现在就是想做一个闲散王爷,最多就是想做一个慢慢挽回声誉的闲散王爷而已。
何况京城好像还有传言说,育王图濠已被责令多少年、多少年不得回京等等。
因此不管是不是种习惯,育王图濠现在几乎每天都要上城头茶馆观赏一下。也就是说图晟、图漾如果在城下战斗,育王图濠就观赏一下双方的战斗情形,不然就是纯粹的观赏风景、观赏训练等等。
因为与一开始的每ri一战不同,经过一个月纠缠后,现在图晟军和图漾军的战斗已经由三ri一战变成了五ri一战,甚至是十ri一战等等。
当然,这并不包括双方时不时的偷袭、夜袭。
所以,不仅育王图濠喜欢在城头茶馆上观赏风景,那些城中富户,甚至是城中的升斗小民也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
毕竟战争虽然令人畏惧的,但有秩序的战争却未必不可用来点染生活。
而好像现在城头上的一座座简易茶馆,那也是李睿祥见机用知州府的名义开设的,分别针对不同阶层的客人,并且交由城中那些酒馆、茶楼租用来分成收入等等。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一种异样繁华,但面对盂州城的特殊状况,也没人会特意站出来大肆挑剔。
毕竟若没有图晟军和图漾军的纠缠不休,这样繁华的城头也不可能在任何一个城池中复制。
也正因为如此,盂州城的经济也渐渐有了复苏迹象,却将更多人口吸引到了盂州城中定居乃至是走访、交易等等∠竟换成其他地方又能看到如此“安全”的战争吗?这可是远比那些江湖豪客的比武更要吸引人的事。
只是说余容虽然早就将盂州城中的大部分名士都拐走了,但面对盂州城中现在的盛景,却也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名士开始汇聚过来。
因为他们即使不图被图晟、图漾看上,不图被育王图濠看上甚至不图被李睿祥所代表的朝廷看上,仅是他们能在盂州城打响名声,乃至慢慢打响名声并成为新的盂州名士,那对他们的将来都有极大好处。
好像现在城头茶馆中与育王图濠共桌的几人,正是几名所谓的新晋盂州名士。
所以,育王图濠虽然并没有刻意拉拢他们,但双方都需要互增名声自然是相谈甚欢。
而在育王图濠接过蔡谭特意让人准备的茶水轻抿一口后,刚由鞔城迁移到盂州城的蔡谭就一脸期待道:“……王爷觉得老夫准备的茶水可好。”
“妙,妙-不可言!虽然茶香极淡,但却有种清香自在来的雅味
“还是王爷知道鉴赏。”
不管这是不是自卖自夸,尽管俗语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只要不是相互比较,文人更喜欢这种独占鳌头的感觉。
而育王图濠当然知道蔡谭应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却是再次抿了抿杯中茶水道:“蔡夫子的茶水确然不错,但不知蔡夫子有否将此茶水拿去与胡大人、程大人共享,相信他们也定会喜欢蔡大人这雅|茶的味道。”
“谢王爷恩典·老夫在鞔城就经常听到胡大人、程大人的大名,只可惜缘铿一面,近ri正想着要好好拜访一下。”
“如此甚好,好像汝等悉心做学问之人,也正当互相交流才能促进成长。”
“谢王爷指点。”
一边与育王图濠寒暄,蔡谭就在不住点头。因为别说与胡倥、程优这样的当世大儒相比,便是与那些被余容拐走的盂州名士相比,蔡谭也知道自己有许多不如。
可不如又怎样,至少蔡谭现在确实是盂州乃至申、盂两州最为盛名的文士了。所以蔡谭即使无法凭自己的所谓名声去拜访胡倥、程优,但有育王图濠在这里开口·蔡谭也有了上门讨教的理由。
接着寒暄两句,蔡谭又说道:“对了王爷,不知王爷可听说过圣母皇太后在西齐郡试行的新政一事。”
“…···新政?蔡夫子是说废除连坐之刑一事吗?”
虽然蔡谭好像只是不经意间询问一句,育王图濠的脸sè却是微微一凝。
毕竟与京城还有一些消息不能轻易流传,乃至不能轻易议论不同,来到盂州城这种通衢之地·也就没有什么消息再是秘密了。
只是最初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在西齐郡试行的废除连坐之刑一事时,育王图濠还不敢怎么当真,但随着消息越传越多,确认了这并非假消息后,包括育王图濠在内,几乎所有盂州城的文武官员都在议论这事。
因为图晟、图漾为什么非得争个输赢不可?
在图漾来说,或许他是只想着造反立国,对这种消息是根本不在乎。可假如没有机会立国,乃至最后输给图漾,图晟等人却是不在意向朝廷投诚的,所以真能废除连坐之刑就相当重要了。
只是这仅为限定在西齐郡内试行的新政,而且不包括造反、叛乱之人。不知现在箜郡王府的事情又该怎么算,自然盂州城中也多多少少增加了许多流言。
蔡谭却点头道:“正是此事,不知王爷认为这样的新政可否推广至全国,或者说,不知王爷可否将废除连坐之刑推广至全国······”
“蔡夫子要本王建言将废除连坐之刑推广至全国?等本王想想再说……”
听到这里,育王图濠彻底震惊了。
不是因为蔡谭为什么提议让自己建言将废除连坐之刑推广全国,而是因为一旦育王图濠这样做了,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等等。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与其说现在是平民在受连坐之刑所苦,还不如说是官员受连坐之刑的苦更大。
因此,若真能通过自己建言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新政提前推广至全国,如果cāo作得宜,说不定育王图濠也就可以提前收获许多声望了。只是真想在这件事中抬高自己声望,育王图濠却一定还要细细斟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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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天真人的天人真话
与图漾一心都要取得箜郡王府继承权、乃至取得皇位不同图晟虽然也不甘心流于平庸,但却并没有图漾表现得那么激进。
毕竟图漾或许只能做到以武立国、以武立身、以武立命,图晟的xing情和习惯却更像一个文官,也更接近当初有些瞻前顾后的箜郡王图兕。只是随着箜郡王图兕出走京城,不仅箜郡王图兕再无选择的余地,图晟也再无选择的余地了。
好在箜郡王图兕虽然已经过世,东林国芳家却并没有对图晟、图漾取消支援,却是将一份支援平均分成了两份。
因此,不仅仅是为了与图漾的纠缠,就是为了不让芳家放弃对自己的支援,图晟也不可能放弃与图漾的争锋。
特别换成一开始,图晟或许的确打着一旦不及图漾就交出兵权的主意,可随着双方纠缠越来越深乃至战死的士兵、将领越来越多,图晟也越发不敢原谅图漾。甚至宁可打空手中部队,也不愿将部队交给图漾了。
只是这种事只能在图晟心中暗自算计,别说不可能告诉旗下将领传到图漾耳中带来麻烦,图晟更不想东林国芳氏知道这事。
因此招待随商队来到盂州城的芳巯坐下,图晟就一脸淡笑道:“芳兄现在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小弟可听说芳家现在的生意已经遍布整个北越国……”
“大公子见笑了,芳家能做的就只是生意而已,而且若没有这些生意,芳家可没办法支援大公子与二公子相抗。”
不管图晟这是不是在奉承自己,秉承着芳家祖训,芳巯的脸sè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
因为芳家当初虽然答应支持箜郡王图兕起兵,乃至现在依旧在支持图晟、图漾兄弟夺权,但这可不是说芳家就会用来自东林国的金钱来支援箜郡王图兕和图晟、图漾了。
所以借助箜郡王府和秦皇图浪的力量,芳家慢慢就将生意铺到了北越国全境。
然后再用在北越国做生意得到的收益来支援图晟、图漾的相争乃至说是支援秦皇图浪等等。
只是为了不再犯芳家当初在东林国所犯的错误,芳家现在更多都是采用隐蔽投资的方式来经营现在北越国境内的生意。不然别说在将来取代秦皇图浪了,恐怕现在的北越国朝廷都容不下芳家。
因此为掩饰芳家所图,芳家的生意虽然已遍布北越国但每一处生意都很小,经营最多的却是商业驿站的工作。
也就是说不同于官方驿站,商业驿站不仅会帮助平民和官方传递消息,甚至还会帮助各地商人运送货物等等。而在减少了运货危险后,芳家驿站所带来的便利在北越国的影响自然也是越来越大。
而听到芳巯并不掩饰对自己和图漾的支援一事,图晟就知道芳家暂时还没有取消对两人支援的想法,顿时就有些放心道:“······芳兄所言甚是至少在做生意这方面,相信全天下都没人能比得过芳家。”
“大公子说笑了,好像北越国现在就有一个万大户做生意的能力更在芳家之上呢!”
“…···万大户?那家伙现在还在做生意吗?”
突然听到芳巯提起万大户,图晟就不着痕迹的不屑了一下。
毕竟在万大户之前,谁又能想到万大户这样的商人居然也敢企图建国,也敢企图建国。
虽然那什么商业建国的论调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图晟可不认为区区万大户又真有这本事。
但尽管知道图晟对万大户的不屑也是许多人对万大户的不屑,芳巯却摇摇头笑道:“那可不是吗?万大户现在做的可是天下人的生意,比我们芳家可要厉害多了。”
“…···哼!什么天下人这不过就是万大户那厮自不量力罢了,但说句大不敬的话,为何芳家现在还要不遗余力支持某和二弟呢?以芳家现在北越国的发展,难道就没考虑过支持一下育王爷?”
“支持育王爷?大公子没说错吧!真让我们支援育王爷,那还不如去支援万大户。”
呃一下。
虽然图晟不好说自己前面是不是在怀疑芳家的企图,但在不知道芳家与育王图濠有没有暗中勾结的状况下,没有了箜郡王图兕的影响,图晟可不认为自己和图漾又有可能满足得了芳家在北越国的追求。
特别现在盂州城中还有一个育王图濠,图晟实在没理由相信芳家为什么会独独忽略了育王图濠。
所以,真听到芳巯宁可支援万大户都不愿支持育王图濠时图晟还是惊讶一下道:“芳兄为什么不愿支持育王爷。”
“因为育王爷太软弱了,或者说,育王爷放弃了抗争心······”
“……放弃抗争心?难道芳兄认为育王爷现在采取的迂回朝堂之策不正确吗?”
迟疑一下图晟不得不怀疑芳巯的论调。
因为以育王图濠现在的势力,图晟可不认为他再去染指军队又有什么好处。反而育王图濠如果能在朝廷上推翻新皇图炀的统治,图晟认为这才是育王图濠走上皇位的唯一可行方法。
特别在作战能力上·图晟知道自己绝对比不上图漾。
所以万一在盂州城败给图漾,图晟却又想要获得更多好处时,走上育王图濠现在的道路几乎就是图晟唯一的选择。
故而对于芳巯轻视育王图濠的态度,图晟不得不有所担心。
因为图晟即使不敢保证自己如果在与图漾的竞争中失败,芳家是否还会继续支持自己,图晟还是依旧不想去急着面对这问题。
但仿佛不知道图晟在想什么,芳巯就毫不留情道:“这当然不正确,大公子汝也不想想育王爷现在朝堂中的敌人究竟是谁,除非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殿下死在育王爷前面,育王爷根本就没有在朝堂上战胜皇上的机会。”
“所以,不管育王爷是不是将希望放在了这上面,至少我们芳家绝对不能如此。”
“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就是芳巯的回答,图晟就一阵无语。
毕竟想想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对北越国朝廷的影响与作用,图晟同样无法将希望寄托在育王图濠身上。
所以说,如果不考虑朝堂之争,无论图晟还是图漾都有机会去夺取皇位,但如果只将希望放在朝堂上,那即使是育王图濠这样的人也难说可靠二字。
何况还有一点。
那就是育王图濠既然都只打算在朝堂上争夺皇位,那芳家再要支援育王图濠又能支援他什么?支援育王图濠去收买官员,买官卖官吗?所以这事不是不可行,但凭什么又非得是育王图濠不可!
这甚至不仅对育王图濠是如此,对图晟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图晟相信,不管自己还是图漾最后在盂州城的争夺中获胜,失败的一方都将无法再得到芳家帮助。
只是想到万大户,图晟又略做迟疑道:“芳兄刚才说宁可支援万大户也不支援育王爷,难道说芳家已经开始支援万大户了?”
“大公子误会了。”
听到图晟的试探话语,芳巯立即摇了摇头。
因为图晟或许不知道芳家与万大户的关系,但芳家现在可没人不知道芳翠当初正是被远嫁给了到东林国经商的万大户。只是说易嬴太过疯狂,从万大户手中抢走了芳翠,这才导致芳家惹上了易嬴这样的灾星。
因此略一抽动嘴角,芳巯就说道:“芳家可没有支援万大户,或者说,万大户并不需要芳家的支援。甚至于万大户什么时候也开始需要其他人的金钱支持时,那他也都是要走到末路,再不会有人去支持他了
“原来如此,但不知芳兄对万大户现在宣扬的商业建国一事又是怎么看的?毕竟芳家同样是以商业起家吧!”
“…···商业建国?那不过就是天真人的天真话罢了。”
或许盂州城中是不乏被万大户蛊惑的商人、士子乃至官员,或许图晟对商业建国是有些懵懵懂懂,但同是东林国芳氏,又不明白什么是商业建国吗?要知道古老当初同样是从东林国来到北越国的,只是古老的商业建国理论未被芳家接受,但却被万大户接受了。
这在芳家来说,那就是万大户和北越国人见识不够,这才会被古老蛊惑等等。
毕竟要想实现商业建国,最大的基础和制约是什么?
那就是商品是否真能丰富到足以cāo纵朝政的程度。
可别说北越国的商业根本就达不到这种程度,正因为芳家是以商业起家,而且cāo纵了东林国几乎半数的商业活动,这才能充分认识到小农经济的商品产出远远不可能达到商业建国的最基本要求。
只是这事需要芳巯去提醒万大户、提醒图晟吗?
别说芳巯和芳家都没有这种好心,万一万大户和什么人栽在这所谓的商业建国上,那未必又不是芳家的机会了。
因此寥寥说上几句,在摆出芳家的态度同时,芳巯也不会去刻意诋毁万大户的商业建国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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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阵前、单挑
与图晟的紧张不同,即使不是夜夜笙歌,由于以战力取胜是图漾的成功模式,所以尽管对现在的收获有些不满,图漾却不会再去担心图晟对自己的威胁。
因此没事来到潘鬏帐中,一边享受着晚娘为两人布下的酒食,图漾就翻着眼睛向潘鬏说道:“贤弟,汝真的没有一战就打翻图晟那厮的方法吗?”
“小王言重了。”
一边给图漾倒酒,潘鬏就含笑说道:“要知道这可是战争,至少也是不是战争的战争。如何在战争中取胜,相信小王比小人更清楚。而且小王身体现在也已经大好,哪还用得着小人再来多嘴。”
“说的也是!”
抚摸了一下曾被吴邛刺伤的左肩,图漾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懊悔和郁闷起来。
因为当初若不是图漾执意要与吴邛交手来炫耀自己的武勇,又怎可能两、三个月都没办法上战场。尤其吴邛干脆还是一个局外人,这个亏吃的可真有些大。
不过现在好了,随着伤势转好,图漾现在已能亲自上阵。只要找准时机,图漾相信自己一定能一战攻破敌营。
于是沉凝一下,图漾就说道:“那贤弟认为某应该朝什么地方动手才好。”
“……阵前单挑如何!”
“单挑,汝说让孤在阵前单挑?”
听到潘鬏仿佛不经意间的话语,图漾双眼顿时就是一亮。
毕竟与其他策略相比,图漾本身就更看重单挑。只是以前受伤没机会,这才不得不按捺住单挑**。可真想想现在图晟中的将领,那可没人是图漾不认识的,甚至于不是上次图漾多余去单挑吴邛,恐怕他都能单挑胜过图晟军中的全部将领。
因此在潘鬏点点头后,图漾又有些激动道:“那汝认为图晟那厮会答应某的单挑吗?”
“呵!或许换成刚开战时,大公子未必会答应小王的单挑,但如今双方纠缠已深不敢示敌以弱,更不敢降低军心,只要小王于阵前提出单挑要求,大公子便是不想接受也不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小王一开始最好不要赢得太容易甚至先不要急着使用左手,毕竟小王若是能用单手挑遍大公子全军,那才是真正的无人能敌。”
“善!大善!”
如果潘鬏只是叫图漾假装伤势没有恢复来引诱更多将领迎敌,图漾或许会极为不屑。可这如果是要让图漾单手来挑遍图晟全军,图漾却有种当仁不让的跃跃yu试感了。
因为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这点,图漾都认为尝试一下绝对不成问题。
何况万一单手无法挑遍图晟全军,图漾再换双手即可反正这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
甚至于图漾相信,只要图晟不去找吴邛那样的外援,整个盂州城中都应该无人能敌过自己。
只是想到吴邛,图漾又不得不说道;“那贤弟汝认为图晟那厮会不会再请吴邛出战。”
“呵!除非吴邛正式投效到大公子旗下,育王爷又怎么可能让吴邛出手?要知道这可是小王与大公子的内战、家务事,凭什么他们一个个外人又想轻易插足进来。
又或者不管谁这样做,那都是蓄意在与小王为敌。小王自可挥兵除之……,再慢慢与大公子周旋。”
若有若无间图漾并没有听清楚潘鬏究竟在说什么除掉、除掉什么,可这事听不听清楚又重要吗?至少图漾并不认为这有多重要。
因为,不管是育王图濠还是李睿祥又或者是申州的穆延想插手此事,图漾都绝不会让他们从自己手中讨到了好去。
因此点点头,图漾就说道:“贤弟所言甚是,那孤就真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敢冒这种大不讳了。”
“小王英明。”
对于推动图漾前去单挑的事,潘鬏并没有丝毫障碍。因为这可不仅仅是潘鬏的主意,里面还有天英门的意思。
当然,这可不是说天英门要求潘鬏让图漾、图晟彼此消耗兵力的事,毕竟仅是单挑,也没办法消耗两军兵力。但就是几天前,钏突然就找到潘鬏让他适机建议图漾出战单挑。
虽然不知这是不是天英门已经察觉图漾的肩伤已经完全回复的原因考虑到天英门曾许诺代圣母皇太后图莲许自己一个正当官身的事,潘鬏也没理由不去努力一下。
因为换成以前,潘鬏或许还只是因为天英门的名声相信她们绝不会有负自己,可自从京城传来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消息后,潘鬏就知道自己再没有理由怀疑天英门的许诺了。
因为那可是垂帘听政。
一个都可以垂帘听政来掌握朝政的女人,又有什么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是不能做的。
毕竟比起让一个娼伶之家出身的人出朝为官垂帘听政可要过分多了。
只是纵使如此,潘鬏却仍有些不明白天英门打算如何在单挑中压制图漾一事∠竟若没有外援,潘鬏可不相信图晟军又有谁能在单挑中战胜图漾。
所以,潘鬏会建议万一有人插手图漾与图晟的单挑,图漾就直接发兵扑灭对方可不仅仅是在针对育王图濠和李睿祥,甚至还包括天英门等等。
毕竟这很难说,究竟是不是天英门要调动力量来对付图漾,乃至说潘鬏也想尝试一下用大军来对付天英门那种武林高手的感觉。
然后不管潘鬏是如何算计,想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出去单挑了,图漾却也是兴致勃勃的从潘鬏的营帐回到了自己大帐中。
因为不管是不是出于慎重起见,至少在正式开始单挑前,图漾都决定要试一下自己左肩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了∠竟图漾虽然也相信自己单手就能挑遍图晟军的所有将领,但真想在单挑中获胜,图漾也知道自己必须熟悉自己的身体状况才行。
而且为避免被图晟军提前知道自己计划,图漾也似乎得找个隐秘地方来先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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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阁.)s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路人
“呔,孤今日以堂堂正正之躯在此竖枪,尔等贼军谁人敢战……”
作为旗康的亲兵,至少是曾经的亲兵,旗堍已经心惊胆跳好几天了。因为旗堍怎么也没想到,为给旗康报仇,峤州指挥使旗洋居然没去找图漾动手,而是直接找到了自己身上。
当然,这不是说旗洋想要找旗堍来为旗康报仇,而是旗洋找来为旗康报仇的人居然没直接去找图漾,而是先找到了旗堍。
虽然对方表示并不会追究旗堍等人在旗康死后被迫投效图漾的事,但对于旗堍来说,这依旧是一种煎熬。
因为在强行入住旗堍的营帐中后,这名被旗洋在手令中称做路人,明显就是假名的男子非但没向旗堍询问任何有关图漾的事,甚至也没要求旗堍帮助寻找向图漾报仇的机会。仿佛根本就不是来找图漾报仇,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找图漾报仇的样子。
只是路人身上不仅带有旗洋的手令,仅以路人在自己营帐中深居简出的样子,旗堍都不认为路人说要为旗康报仇仅是说笑而已。
但不说路人来了几日都不见行动,路人在旗堍营帐中耽搁的时间越长、在图漾军中耽搁的时间越长,旗堍就越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这事禀告给图漾知道。
因为路人如果是采用更加严苛的态度来对待旗堍,那在路人威胁下,或许旗堍确实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冒着生命威胁去通知图漾。
可由于几天来路人都没对旗堍采取任何压迫性态度和措施,在不得不怀疑路人究竟是不是来找图漾报仇。乃至有没有能力找图漾报仇的状况下,旗堍也不得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暗中禀告图漾知道了。
毕竟路人若是没能力给旗康报仇。旗堍自然也要从中收取一点好处才行。
而这种好处即使只能来自于出卖路人的举动,但在投降图漾后。旗堍本就再没有其他选择,也不可能再被旗洋接纳回去。所以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旗堍肯定早就暗中将事情禀告图漾知道了。
因此一早起来,看着路人又是窝在自己营帐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躺着,旗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若说在路人刚找到自己时,看到路人带来的旗洋手令,旗堍的确是心惊胆跳了好一会,甚至可说是用一种足以超过当初讨好旗洋的热情去讨好路人。可这样的事仅仅只是经过一天,旗堍就不得不放弃了。
因为在旗堍并不认为自己的讨好有什么错误的状况下。路人居然没接受旗堍的任何一个好心。
仿佛路人根本就不需要旗堍帮助与讨好,或者说如果不是旗洋要求,路人根本就不在乎旗堍是否存在一样。
因此再次确认了路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后,走出营帐,旗堍就决定去图漾身边看看。至于要不要将路人的事情禀告图漾知道,那却还要看看状况再说了。
只是没等旗堍走近图漾的营帐,阵前突然就传来一阵擂鼓声,脸色微微一变后,旗堍也不得不朝阵前赶了过去。
因为。旗堍毕竟是以投降方式加入图漾军,别说以前每次出战,图漾都从没找到旗堍等人,便是以营帐位置来说。旗堍的营帐距离图漾营帐的距离都有些远。甚至于旗堍都不得不怀疑,这或许就是路人敢于住在自己营帐中的原因。
但跟着赶到阵前,看到图漾竟单独在两军阵前喝骂的样子。旗堍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这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单挑叫阵,而且还是图漾亲自单挑叫阵啊!
虽然在每次图漾军和图晟军交锋时。在正式开始交战前,约莫都会有一次单挑叫阵的机会。但如果以图漾本人来说。由于前面在与吴邛单挑时左肩受伤,这也等于是图漾第一次在向图晟军叫阵。
而同样听到阵前传来的熟悉叫骂声,图晟就有些彻底木然了。
因为别人不知道图漾的单挑能力,图晟又会不知道图漾的单挑能力吗?又或者说图晟即使想要装做不知道图漾的单挑能力,其他人也都不会允许吧!
而且这还不是最最麻烦的地方。
因为这若是两国交锋,或许图晟军中的将领都不会畏战而且不敢畏战。但这原本就是图晟、图漾两兄弟间的争权夺势,若是那些将领认为有希望、有机会还好,好像前面两军的单挑中就不断有将领申请出战,目的就是表现自己的武勇。
可真要他们去面对自己绝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图晟都不敢想像任何人会为了自己去与图漾单挑、送命。
证据就是,即使看到图漾在阵前挑战,那些将领却没有一个跑到图晟面前求战,估计他们即使不会求战,却也害怕被图晟点将出战。
只就是没等图晟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这局面,一阵咚咚咚的擂鼓声后,图晟军中却是自行冲出了一名小将。而即使那小将在出战时是背对着图晟,但一看小将身上装束,图晟就知道那应该是燕齐的一名亲兵。
难道燕齐的亲兵中有人武艺能及得上图漾吗?
不知事情是怎么回事,图晟也站在自己营帐前期待起来。
而在众目睽睽下策马出营,燕阼脸上却尽是一种淡然表情,一路冲到图漾面前,直接就大声喝道:“呔!二公子不必在营前叫嚣,看某燕阼来会一会汝……”
“……燕阼?汝是燕家什么人?”
看到燕阼出战,不仅图晟格外期待,图漾也有些惊讶。毕竟图漾可不相信,燕家也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武勇。
所以不是自夸,图漾虽然不意外迟早会有不知好歹的图晟军将领出来送死,但他却不认为这里面又会包括燕家人。毕竟在图漾眼中。燕家如果不是选择支持图晟,那可是相当识实务的。
但想起燕齐叮嘱。燕阼却是一脸淡然道:“二公子客气了,某乃燕家亲兵。特来请教二公子高招。”
“燕家亲兵,好,放马过来吧!”
听到燕阼说自己只是燕家亲兵,图漾的脸色就多少缓和了一下。
当然,这不是说燕家亲兵就有什么地方值得图漾去高看或者看不起,但只要燕阼不是燕家的直系、旁系,仅仅只是一个亲兵,图漾也不必太过在乎了。
因为若不是对燕南极为熟悉,知道对方不会轻易投诚自己。换个将领或许都会认为这是燕家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图漾扬威了。
但跟着图漾用右臂单手抬起长枪时,燕阼也不再推托,拍马喝了一声,直接就挥刀奔了上去道:“杀!”
“当!”
“……当当!当!”
而冲着迎面而来的燕阼,图漾也没有任何退缩,即使仅是用单手对敌,直接就与燕阼换上了几招。
只是图漾以往一向都是双手使单枪,即使没有被燕阼压制的理由,图漾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直接将燕阼打趴下。
然后走了几个回合。由于图漾的天分、武艺本身就在一般人之上,借助着与燕阼交手,图漾也很快掌握了单手枪的使用技巧。
即便远远比不上双手使单枪的能力,却也是越来越应用自如。
但看着这一幕。或者说看着图漾居然只是用单手对敌。不仅燕阼心中的畏惧、谨慎渐渐消失了,甚至营中图晟的脸色也慢慢和缓下来道:“好,好好……”
这不怪图晟会说好。
因为在明知图漾武艺相当高的状况下。如果图漾现在只能单手对敌,那也不再是图晟军不能敌、不敢敌的对象了。
而仿佛得到了鼓舞一样。跟着燕阼也开始加紧挥动手中长刀,“当!当当!”不断压制过去。即便并没有迫使图漾立即退却。但确实又将局势慢慢扳了回来。
可感觉到燕阼努力,猜出燕阼为什么突然振作起来,图漾就大乐着嘲弄道:“呵呵,汝这是认为孤单手就收拾不了汝了吗?……杀!”
当!当当!
然后同样是一阵加力杀过去,随着图漾突然展现出更为微妙的杀招,燕阼立即知道自己前面完全被图漾蒙蔽了。
因为图漾现在或许确实只能使用单手对敌不错,但这可不等于那就是什么人都能相抗的,前面燕阼所以能短暂压制图漾,完全就是因为图漾还需要去适应单手作战的方式而已。
又即使说不去适应,图漾也未必不能使出燕阼无法抗拒的招式。
毕竟单手使枪与双手使单枪只是差在有没有引导手这一点上,即使图漾的左手无法引导出双手使单枪的诡异杀招,图漾的单手枪法同样不俗,仅仅就是他还没有习惯完全用单手对敌而已。
因此在图漾强压下,燕阼虚晃一招就策马后退道:“呔,二公子汝别要张狂,某今日还有要事,异日再来战汝。”
要事?什么要事?要个鬼事!
被燕阼说什么要事,图漾几乎有种气不打一处出的感觉,甚至于都忘了追杀,眼睁睁看着燕阼逃回了图晟军中。
因为再怎么诡辩,燕阼都无法掩饰自己是在逃遁的事实,尤其还找了这么一个极为别扭的借口。
因此反应过来,不是说发泄,图漾就大吼道:“啐!孤都从没见过燕阼汝这样无耻的逃将,兀那贼军,还有谁敢出来战孤!”
看到这一幕,不仅图漾军立即跟着鼓噪起来,图晟军也是一阵汗颜。
因为不管怎么说,燕阼这也逃得太快了吧!毕竟图漾才刚刚开始施加一下压力,怎么燕阼一见不对劲就不想再努力一下了呢!
这不应该,这怎么都不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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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绝对无法回避的问题
“呔!二公子莫要猖狂,看某来会汝……”
虽然燕阼的败退是有一些仓促感觉,但有燕阼在前面打头阵,立即还是有图晟军的将领冲了出来。
因为他们以前即使不了解图漾的武力,不了解图漾现在还保有多少武力,但图漾的双手使单枪如果仍是因伤无法使用,那就未必不是他们也能争雄的对象了。
何况燕阼都能败退下来,他们又害怕个什么。
毕竟与那些图晟军士兵会在看到燕阼败退时汗颜不同,身为图晟军将领,他们可不会将只属于自己的单挑来当成鼓舞士气的工具。
而在其他将领接替自己迎战图漾后,趁着众人的视线转移,燕阼也是悄声没息回到了燕齐身边道:“少将军,属下无能。”
“燕阼汝别这样说,某还要感谢汝遵照某的话去办事了呢!”
“少将军言重了,能为少将军办事,小人万死不辞。”
听到燕阼与燕齐话语,虽然燕齐身边的亲兵是没有多说什么,刚来到附近的燕南就颇为诧异的望了望两人。
而燕阼或许不敢在燕南面前胡乱开口,燕齐则是一咧嘴道:“让父亲大人担心了,孩儿当时让燕阼上去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试探之心。只打算让燕阼上去冲一冲,然后一等二公子反击就立即败退下来,并以此种方式在维持大公子颜面不失的状况下将事情拖下去,没想到……”
“原来如此!”
虽然没必要去听燕齐到底想说什么没想到,但真听到燕齐打算拖时间的举措时。燕南才一脸赞许的点点头。
因为,燕南为什么不看重燕阼与图漾这一战的结果?原因就是燕南相当清楚燕阼与图漾的武艺差距。可如果燕齐让燕阼与图漾单挑并不是为证明什么。而是单纯为了拖时间,这不得不说谨慎得相当有分寸。
毕竟在众所周知图漾的武勇状况下。虽然燕阼并没有战胜图漾的机会,可如果只是上去来那么两下三板斧,见势不妙就赶紧退回来,这就的确可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同时维护住图晟军的颜面。
因为图晟军虽然不在乎败退在图漾的武力逼迫下,但只要图晟军能够做到连续出战,也就没有图漾用单挑来打消图晟军士气的机会了。
只是转脸望向场中,看到短短时间,刚刚上阵的将领竟然又已经被图漾杀得溃不成军时,燕南立即脸色一变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阼,二公子的左肩伤势到底有没有好转。”
“……大人恕罪,不管二公子的左肩伤势有没有好转,至少小人并不认为大公子军中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抗。”
沉了沉脸,不是不在意被燕齐利用,而是燕阼也知道,这是保存自己性命并保存图晟军颜面的最好方法。只是说到图漾在先前与自己交手时表现出的武艺,燕阼还是相当谨慎。
而在燕阼说起自己对图漾武艺的看法时。刚刚上阵的图晟军将领又已经肩头带伤的退了回来,这也证明了图漾的武勇确实无人能敌。
可或许是燕阼一开始的表现太好,又或者说仅是受伤而不会阵亡,那些图晟军剩下的将领也都不再畏战了。更仿佛异常踊跃般的又有一名将领横空冲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燕南却是脸色一沉道:“不好,难道二公子这是要诱使大公子的将领出战?万一大公子麾下的将领身上都带了伤。后面的战斗却要怎么继续下去……”
“这,……这的确是个问题。”
听到这话。燕齐的脸色跟着就是一变。
因为燕齐一开始对燕阼的叮嘱或许就仅仅是为了维护住图晟军颜面并保住燕阼的性命而已,但对于一支部队来说。伤员却肯定比那些阵亡的人员更容易达成拖累人的效果。
因为别说一旦受伤,那些将领就不可能在后面的战斗中上阵,甚至于只是受伤,谁也没办法解除他们对军队的领导权。
因此这样一来,即使图漾不杀死任何一个上去应战的图晟军将领,其所造成的恶果显然比图漾杀死那些将领更大。
而与此同时,又已经来到城头上的育王图濠也同样看出了这事对图晟军来说的凶险,不禁有些担心道:“不好,难道这是图漾在故意给图晟下套?龚毂汝怎么看这事……”
“某到不认为这是二公子在故意算计大公子,或者说,前面那两名将领能逃出二公子的追杀都仅是侥幸而已。”
“杀!杀啊!杀!”
正在龚毂说明时,城下突然就传来了一阵盈沸的喧哗声,跟着满脸惊讶的转头望去,育王图濠立即就有些张大嘴说不出话了。
因为就在育王图濠转头时,图漾竟然就凭单手将一名敢于挑战自己的图晟军将领挑下了马匹。看着那将领胸口上的伤势,显然也都是不能活了。而这即使不能说是打了育王图濠的脸,但也不得不说极有图漾的嚣张气焰。
甚至于陈松也在一旁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以二公子的武艺、性情,他实在没有做这种转弯抹角事情的必要。毕竟二公子真想用杀伤那些将领的方法来拖累大公子军队的指挥,大公子也未必会束手就擒。所以这还不如能杀一人就多杀一人,这还可以起到威慑大公子军队的作用。”
“那你们认为图晟现在又该怎样反击?”
“这个……”
这是育王图濠在不甘心吗?但不管育王图濠甘不甘心,听到育王图濠话语,那些育王府一系将领就全都说不出话了。
毕竟除了吴邛还能与图漾厮杀一番外,别说图晟军中,育王府的将领中都没多少人,甚至再没有人能与全盛期的图漾相比。所以图漾现在即使只是用单手对敌,又或者说只能用单手对敌,那也不是说想反击就能反击的。
但就是育王府官员或许不用担心要不要反击图漾及怎样去反击图漾一事,但这对图晟军来说却是一个绝对无法回避的问题。
因为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这问题,或许仅是图漾一人都能逼得整个图晟军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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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燕阼的败退是有一些仓促感觉,但有燕阼在前面打头阵,立即还是有图晟军的将领冲了出来。
因为他们以前即使不了解图漾的武力,不了解图漾现在还保有多少武力,但图漾的双手使单枪如果仍是因伤无法使用,那就未必不是他们也能争雄的对象了。
何况燕阼都能败退下来,他们又害怕个什么。
毕竟与那些图晟军士兵会在看到燕阼败退时汗颜不同,身为图晟军将领,他们可不会将只属于自己的单挑来当成鼓舞士气的工具。
而在其他将领接替自己迎战图漾后,趁着众人的视线转移,燕阼也是悄声没息回到了燕齐身边道:“少将军,属下无能。”
“燕阼汝别这样说,某还要感谢汝遵照某的话去办事了呢!”
“少将军言重了,能为少将军办事,小人万死不辞。”
听到燕阼与燕齐话语,虽然燕齐身边的亲兵是没有多说什么,刚来到附近的燕南就颇为诧异的望了望两人。
而燕阼或许不敢在燕南面前胡乱开口,燕齐则是一咧嘴道:“让父亲大人担心了,孩儿当时让燕阼上去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试探之心。只打算让燕阼上去冲一冲,然后一等二公子反击就立即败退下来,并以此种方式在维持大公子颜面不失的状况下将事情拖下去,没想到……”
“原来如此!”
虽然没必要去听燕齐到底想说什么没想到,但真听到燕齐打算拖时间的举措时。燕南才一脸赞许的点点头。
因为,燕南为什么不看重燕阼与图漾这一战的结果?原因就是燕南相当清楚燕阼与图漾的武艺差距。可如果燕齐让燕阼与图漾单挑并不是为证明什么。而是单纯为了拖时间,这不得不说谨慎得相当有分寸。
毕竟在众所周知图漾的武勇状况下。虽然燕阼并没有战胜图漾的机会,可如果只是上去来那么两下三板斧,见势不妙就赶紧退回来,这就的确可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同时维护住图晟军的颜面。
因为图晟军虽然不在乎败退在图漾的武力逼迫下,但只要图晟军能够做到连续出战,也就没有图漾用单挑来打消图晟军士气的机会了。
只是转脸望向场中,看到短短时间,刚刚上阵的将领竟然又已经被图漾杀得溃不成军时,燕南立即脸色一变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燕阼,二公子的左肩伤势到底有没有好转。”
“……大人恕罪,不管二公子的左肩伤势有没有好转,至少小人并不认为大公子军中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抗。”
沉了沉脸,不是不在意被燕齐利用,而是燕阼也知道,这是保存自己性命并保存图晟军颜面的最好方法。只是说到图漾在先前与自己交手时表现出的武艺,燕阼还是相当谨慎。
而在燕阼说起自己对图漾武艺的看法时。刚刚上阵的图晟军将领又已经肩头带伤的退了回来,这也证明了图漾的武勇确实无人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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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的确是个问题。”
听到这话。燕齐的脸色跟着就是一变。
因为燕齐一开始对燕阼的叮嘱或许就仅仅是为了维护住图晟军颜面并保住燕阼的性命而已,但对于一支部队来说。伤员却肯定比那些阵亡的人员更容易达成拖累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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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样一来,即使图漾不杀死任何一个上去应战的图晟军将领,其所造成的恶果显然比图漾杀死那些将领更大。
而与此同时,又已经来到城头上的育王图濠也同样看出了这事对图晟军来说的凶险,不禁有些担心道:“不好,难道这是图漾在故意给图晟下套?龚毂汝怎么看这事……”
“某到不认为这是二公子在故意算计大公子,或者说,前面那两名将领能逃出二公子的追杀都仅是侥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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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在育王图濠转头时,图漾竟然就凭单手将一名敢于挑战自己的图晟军将领挑下了马匹。看着那将领胸口上的伤势,显然也都是不能活了。而这即使不能说是打了育王图濠的脸,但也不得不说极有图漾的嚣张气焰。
甚至于陈松也在一旁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以二公子的武艺、性情,他实在没有做这种转弯抹角事情的必要。毕竟二公子真想用杀伤那些将领的方法来拖累大公子军队的指挥,大公子也未必会束手就擒。所以这还不如能杀一人就多杀一人,这还可以起到威慑大公子军队的作用。”
“那你们认为图晟现在又该怎样反击?”
“这个……”
这是育王图濠在不甘心吗?但不管育王图濠甘不甘心,听到育王图濠话语,那些育王府一系将领就全都说不出话了。
毕竟除了吴邛还能与图漾厮杀一番外,别说图晟军中,育王府的将领中都没多少人,甚至再没有人能与全盛期的图漾相比。所以图漾现在即使只是用单手对敌,又或者说只能用单手对敌,那也不是说想反击就能反击的。
但就是育王府官员或许不用担心要不要反击图漾及怎样去反击图漾一事,但这对图晟军来说却是一个绝对无法回避的问题。
因为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这问题,或许仅是图漾一人都能逼得整个图晟军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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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不必要的希望
出战五人,逃一人,伤一人,死三人。
虽然无论燕南还是育王图濠都在猜测图漾会不会采用伤而不死的方式来拖累图晟军战斗,但在接连战死三名将领后,不仅图晟军立即下令紧闭营门,再没人去理会图漾的单挑挑衅,甚至整个盂州城上都再没人会天真认为图漾不会杀人了。
毕竟对于单挑来说,最大的胜果是什么?那就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干掉敌人。
所以,看着城下的图漾也开始回营,藏在城头一隅的万大户就说道:“图大人,现在城中都没人能敌过二公子了吗?”
“如果是三娘这样的武林高手或许不难,但在武将当中,的确只有育王爷旗下的吴邛一人才能胜过二公子。”
自从重新投效万大户后,图夷在盂州城中的生活也渐渐开始有些滋味起来。毕竟人都是这样,不仅需要他人认同,还需要有事可做才不会感觉自己是个废人等等。
而且在图晟军、图漾军都不愿给自己好脸色的状况下,图夷不仅只能投效万大户,甚至也将那些被图晟、图漾,乃至被育王图濠和李睿祥都放弃的官员全都引荐给了万大户。
所以到了现在,图夷已经能冷眼看待图晟、图漾的一切,真真正正开始为万家庄着想了。
听到这话,万大户就果然望向坐在一旁美滋滋吃着糕点的包三娘说道:“三娘,那汝看我们要不要找人去帮大公子杀杀二公子的威风,免得大公子太快败落。显然对我们的发展也极为不利。”
“咯!老爷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找上二公子了。”
“有人?什么人?”
“峤州指挥使旗洋。”
“……峤州指挥使旗洋?三娘汝是说旗大人来找二公子为子报仇了?”
虽然万大户听着还是一头雾水。图夷却立即眼中一亮起来。因为不管怎样,既然盂州城中已经没人看得起自己。那所有人就都是图夷的敌人了。
而听到为子报仇,万大户也开始反应过来道:“三娘是说二公子为夺兵权杀了峤州总兵旗康一事?”
“没错,旗康原本属于育王府一系兵马,可在育王爷于黄口谷败退后就投降了箜郡王府。只是后来分兵时,旗康以为能要挟二公子,反倒被二公子一力击杀。而由于原本就与箜郡王府没有任何亲善之举,旗洋自然要找图漾为子报仇。”
“那他们准备怎么报仇?”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据说被旗洋派到盂州来的是一个高手。”
“一个高手?难道旗洋只让一个人来找图漾报仇吗?”
听到包三娘话语,图夷顿时就有些愕然了。
因为图漾的武勇几乎无人能敌。旗下士兵更有几万人,这怎么又可能是区区一、两个人就可以找图漾报仇的。这或许没等那人接近图漾,立即就会被图漾的护卫杀死吧!
包三娘摇摇头道:“吾只知道旗洋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找图漾报仇,但他们究竟会怎样报仇,吾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我们也只需要一个结果,但图大人汝看我们有多少机会弄些部队回去……”
依照古老的计划,万大户已经成功将盂州城中的一些低级官员、低级将领拉了回去,可对于万大户一直孜孜以求的兵员,他仍是没有太多的收获。
毕竟万家庄虽然一开始也想从图晟军、图漾军的争斗中获得好处。但在图晟军、图漾军御下都相当严格的状况下,图夷根本就没机会帮万大户真正拉到一些军队。
但面对万大户略带不甘的期望,图夷却异常淡然道:“万老爷如果真想在盂州弄些部队回去,最好的机会应该就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真正分出胜负时。毕竟不得不说,大公子、二公子身边都有些能人可将部队握得好好的。可正因为大公子、二公子身边都有能人,无论谁最终占到上风。都不可能将剩下部队一古脑抓在手中。”
“原来如此,没想到能人也有成为祸患的一天。那三娘汝说我们能不能将那些能人也弄过来。”
猛听万大户说什么能人是祸患,包三娘就扑哧笑了一声。
因为什么是能人?能人就是有自我主张。绝不会随大溜的人。
所以在图晟、图漾各自掌权时,那些能人或许可帮他们稳固势力乃至说梳理部队,掌握部队。但正因为他们在图晟军、图漾军的作用太大了,无疑也等于对对方的威胁更大。
因此在图晟、图漾各自掌权时,这些能人或许都是他们军中最重要的基石。可一等对方胜利、己方破灭,那随着他们这些能人在原来部队的影响,即使不会带着人反抗,或许也会带着一些人逃离。
当然,这只是图夷会这么看,或者说放在其他人身上的一般状况。
可对于现在图晟军、图漾军中的能人来说,包三娘却认为未必都能用这种方式来看待。
因为图晟军中的能人肯定是燕南、程优等人,假如图晟军真败给图漾军,即使不选择投效图漾,燕南、程优恐怕也不会坐视队伍走向四分五裂。而图漾军中的能人潘鬏却又已经被天英门拉拢,或许潘鬏会放任那些部队自行选择投效何人,但潘鬏自己却注定不会投效万大户。
因此摇摇头,包三娘笑道:“万老爷说笑了,或许趁着大公子、二公子一方溃败时,我们的确能捞到一些部队,但真想得到那些能人的帮助,三娘可不敢保证。毕竟他们可选择投效的对象太多,或许老爷可以适当努力一下,但却不应该将不必要的希望全放在这上面。”
“不必要的希望吗?老夫明白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先看看大公子与二公子的胜负争夺再说。”
这不怪万大户会很快屈服。
毕竟从图夷只能帮万家庄拉到一些没人看得上的低级文官、低级将领这点。万大户现在已知道自己还有很多路要走了。
而与万大户的无奈不同,等到没人再出来应战。图漾最终不得不在众多将领、士兵的簇拥下回营时,旗堍眼中却充满了兴奋。因为旗堍相信,以图漾现在的武艺,他绝对不害怕任何人前来刺杀、前来报仇。
只是说以图漾和旗堍的身份,旗堍现在根本就无法靠近图漾,也无法将路人的事情禀告给图漾知道。
于是看着图漾回到自己营帐后,想了想,旗堍却决定先回去看看路人的状况再说了。
因为旗堍知道,即使自己要出卖路人。那也得要路人留在自己营帐中才行。不然图漾在自己营帐中找不到路人,最后说不定就会将帐算在旗堍头上了。当然,如果有可能,旗堍更希望将路人引诱到其他地方再去告密,因为他可不想被图漾认为自己与路人有什么暗中勾结或密谋。
只是回到自己营帐中,旗堍的神色就迅速僵硬了。
因为旗堍怎么都没想到,路人竟然不在自己营帐中。
当然,这不是说路人与旗堍又有什么约定。而是旗堍即使并不知道路人每天都在自己营帐中做些什么,或者说每天都在旗堍离开营帐后做过什么。至少在今天之前,路人从没有不在旗堍回到营帐时不在营帐中过,这也导致了旗堍根本就无从过问路人每天都去做过什么。
只是今天却有些意外,当旗堍下定决心要出卖路人时。路人居然就不在营帐中了。
难道这是路人已经发现了自己要出卖他吗?
这怎么可能。
别说其他人,旗堍自己都不相信这点。
毕竟旗堍根本就没将打算出卖路人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或者说。到目前为止,旗堍根本就没对任何人说过有关路人的事。所以在路人绝不可能知道旗堍打算出卖自己的状况下?路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就很值得商榷了。
因为正如图漾今日在阵前做出的连挑五将举动一样,即使路人每天都呆在营帐中。他也不可能不从营帐外面经过的士兵嘴中知道这事。
或者说,路人现在就是出去证实这事了?乃至说,路人已经被图漾的武勇所惊,不得不放弃找图漾报仇了。
不知事情究竟是怎样,旗堍只得闷声不语的在营帐中坐下来,希望能等到路人回来后问个究竟再说。毕竟这是路人第一次被证实走出了旗堍的营帐,旗堍有着足够理由去追问路人做过了什么。
而且若是不等到路人回来,旗堍根本就无法去揭发路人,这也是旗堍必须守在营帐中的主因。
只是旗堍并不知道,在看着旗堍回到营帐中,并且确认旗堍暂时不会离开营帐后,路人却开始从图漾军的军营后方离开了。
因为正如旗堍预料中的那样,路人先前确实是去阵前观看了图漾的五场单挑。只是说路人不仅今天随旗堍一起出去看了图漾的五场单挑,甚至从来到图漾军中,乃至说自从住入旗堍营帐中开始,路人每天都在随着旗堍在图漾军中乱转。
不仅观察旗堍的训练,同样观察旗堍每天的所作所为。
因为旗洋的手令中即使只是让旗堍为路人找图漾报仇提供方便,但这可不等于说路人就不需要提防旗堍了。
只是说路人的武艺太高,不仅旗堍,图漾军中也没人能发现路人而已。
不过就是时至今日,路人已知道自己不用再跟在旗堍身边,不用再留在图漾军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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