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良辰美景
刘协双目一瞪,怒声喝道:“你这老狐狸,朕此次西征长达两年,你为何不前来见朕?你还真是沉得住气,莫非你在观望之中,生怕朕败了,连累你性命?”
贾诩一惊,随即笑道:“元直有助陛下复位之功,凤雏先生乃经天纬地之才,当独享西征之功,贾诩岂敢抢功。”
刘协一愣,随即开怀大笑,指着贾诩道:“你这老狐狸,哈哈!”
贾诩也哈哈大笑,心中抹过一丝感动。他以谋略和智计过人,却一直得不到重用,浑浑噩噩度日,虽然说心中豁达,但是年届中年,还是心存遗憾。想不到这小皇帝居然跟他一见如故,似乎已是认识多年的故人,直接不客气的责怪自己未能前来投奔。
他不知道刘协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在三国的谋士之中,刘协最看重的几人其中就包括贾诩。
此人用简单四个字慨括,就是“算无遗策”,整个三国谋士当中,恐怕只有他能当上这四个字。
如今捡到这个宝贝,怎么能叫他不开心。所以他当即就任命贾诩为军师将军,与庞统和徐庶两人同职。
这种见面就封将的做法,身后的诸将已是见怪不怪了,当初庞统也是手无寸功便被拜了军师将军。在后来的西征战争中,证明庞统的确名副其实,也证明了刘协的眼光独到。
但是童渊和贾诩本人却惊讶不已,尤其是贾诩这个似乎看透众生的老狐狸。满脸感激之色,拜谢的时候声音居然会微微颤抖。
……
张氏马场已故场主张胜的坟墓前,摆着几样供品。
刘协跪在墓碑前。焚香拜了三拜,将香插在墓碑边,又倒了三杯酒,慢慢的洒在他坟前。
“张叔,朕已诛杀了阎家父子和韩遂,平定了西凉,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来打马场的主意了。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他轻声诉说着,心头百感交集,眼中已微微湿润了。想起当年自己落水嘉陵江。又身中剧毒,若非张胜搭救,此时恐怕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背后的张紫涵却忍不住哭泣起来,哭的全身颤抖。肝肠寸断。一旁的文小倩急忙将她扶起。轻声的安慰,张紫涵又一把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刘协叹了一口气,对张紫涵道:“张叔为救朕而死,有功于朝廷,朕封张叔为忠义侯。你可给张叔换一块墓碑了。”
张紫涵止住哭泣,脸上虽然还流着泪,心中却已得到一丝安慰。对着刘协一拜:“谢陛下!”
刘协要过一张蔡侯纸,写上几个大字:“大汉忠义侯张公胜之墓”。
……
当夜。众人就在马场中安歇。
夜过初更,马场中一片宁静,只有秋虫的蛰鸣声。
刘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心中一动,立即披衣而起,走出房门。
门外守护的飞龙卫们不禁一惊,领头那人急忙问道:“陛下欲往何处?”
刘协道:“朕出去随便走走。”
这当皇帝的坏处就是没有人身自由,一天到晚有人守着,想干点啥私活都不方便。
刘协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外走去,却听到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群飞龙卫随后紧紧跟来。
刘协眉头一皱,沉声道:“此马场有寨兵守护,你等不必跟来了。”
领头的飞龙卫急声道:“陛下……”
刘协不耐烦的挥手制止道:“不必多言,朕随便出去走走,马上就回。”
那些飞龙卫们只好无奈的退下,有几个飞龙卫还是不甘心,想要暗中跟随,却被人劝住:“算了吧,这马场之中甚为安全,陛下武艺精绝,我等加在一起也在陛下手中走不过十招,应当无虞。”
刘协快步朝那座熟悉的山丘走去。
一道笛音在风中轻轻的飘荡着,丝丝缕缕,引诱着刘协前行。
月光下,一道窈窕的身影背对着刘协,长发如瀑,衣袂飘飘,正在轻轻的吹奏着长笛,那笛音缠绵悱恻,柔情百转,听得刘协不觉痴了。
一曲终了,那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正是文小倩。
“你来干什么?”声音极为冰冷,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腔调。
刘协望着她那如花的娇容,微微的笑道:“朕想你了。”
文小倩脸若冰霜,轻声叱道:“陛下请自重!”
话音刚落,眼前刘协突然失去踪影,等到她回过神来,一道白影已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放开……”文小倩大惊失色。
刚说了两个字,她那温软的红唇已被一双滚烫嘴唇贴住了,身子也被抱得更紧了,不容她挣扎。
一股火热的男子气息迎面扑来,文小倩只觉全身颤抖,双手无力的推阻,脸上已红彤彤的艳若桃花。
一只柔软的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霸道的伸了进来,在她嘴里搅拌着,搅得她全身都快融化了,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心头砰砰乱跳。
一阵温柔而甜蜜的狂吻过后,文小倩终于缓过气来,骂了声“yin君”,樱桃般的小嘴又被堵住了,全身已软的像面条一般。
更令她羞恼的是,这yin君居然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只摸得她娇躯乱颤,忍不住发出娇吟声。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害羞了,渐渐的隐入乌云之中。
一件白衫掉了下来,文小倩双手推挡着yin君解开自己衣服的手,却显得那么无力,甚至看起来更像在帮他为自己宽衣解带。
两人脸红如火,全身滚烫,似乎已忘记了凉州深秋的浓浓寒意。
一阵凉风吹来,吹在刘协脸上,他蓦然醒悟过来,急忙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佳人身上。
文小倩不解的望着他,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刘协将刚刚脱下的那件衣衫给她披好,伸手往她脚弯处一捞,文小倩便双脚腾空而起,躺在他的怀中。
文小倩急道:“yin君,你干什么?”
刘协抱着她一边往山下跑,一边笑道:“外面太冷,别着了凉。”
今夜太冷,不宜野战。
文小倩又急又气,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断的抗议着。
可是这时候,任何抗议和谴责都是无效的。等到奔到寝居不远处,文小倩不敢再发出声音怕惊醒他人,只是一个劲的用粉拳在他背上使劲的捶着。
刚刚走到寝居前,几道人影一闪而逝。
文小倩看的真切,惊叫道:“什么人?”
刘协没有理她,抱着她一把闯进了房中,将她平放在床上,这才淡淡的说道:“当然是飞龙卫。”
文小倩羞得无地自容,爬起来对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咬去。
屋外秋风瑟瑟,屋内春意盎然。
许久,屋内那奇怪的声音才停了下来,然后传来悄悄细语。
“你这yin君,这都让你的侍卫看到了,羞死人了。”
“嘿嘿,你答应朕纳你为妃,就不用这么羞了。”
“做妃子要天天困在深宫中,无所事事,就等着你的恩宠,和笼中的鸟儿又有何异?”
刘协心中一凛,想起远在京师的貂蝉,不觉心中充满愧疚之色,这一走就是两年,还真是苦了这个皇后。
还有那小宫女秦雪,自己临走之前答应回去纳她为妃,一等也是两年。
文小倩见他眉头紧蹙,以为这个小男人伤心了,不觉又怜惜起来,捏了捏他那俊俏的脸蛋,凑上去亲了一口才笑道:“以后臣妾要跟在陛下身边,随陛下征战天下。”
刚才还半推半就,一旦打开心扉,便与这个心爱的小男人打情骂俏起来。此刻在她眼中,刘协不再是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而是她心爱的小男人。
刘协诧异的望着她。
文小倩娇笑道:“明日起,修罗三十六骑就要跟随陛下出征了。而臣妾就是三十六骑的首领,师父已将号令三十六骑的号角交给臣妾了。这样臣妾就可随陛下一起征战,陛下在哪,臣妾就在哪?”
刘协心神一荡,又一把将她抱住。
房中又响起了打蚊子的声音,一夜未息。
……
次日,刘协率众军拜别童渊和张紫涵,身后的将士中已多了三十六个如同修罗出世般的精骑,还多了一个身着白盔白甲的俊俏将领,正是文小倩。
依依惜别之后,大军调转回头。修罗三十六骑和文小倩突然齐齐奔下马来,奔到童渊面前,分成三排对着童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起身,围了一个圆圈,将童渊团团围在中间,又磕了三个头,齐声喊道“师父保重”。
刘协看了之后不禁心头一热。
三十七人拜完之后这才起身归队,大军缓缓启程,往东面奔去。
刚刚登上马场前的山头,背后传来张紫涵急切的喊声:“文姐姐等我……”
刘协急令大军停住。
张紫涵骑着一匹白马如风一般奔了过来,跑到文小倩面前,塞给她一个香囊,对着她说了些什么,脸上充满娇羞之色。文小倩微笑着点了点头,张紫涵这才纵马而回。(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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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太华山,云山互明灭。东峰始含景,了了见松雪”。
华山之巅,松柏争翠,云雾袅袅,鹤唳猿鸣。
一座雄伟的大殿坐落在山顶,门口两只巨大石狮坐镇,“静心庵”三个大字在门匾上闪着金光。
刘协带着王越和几个飞龙卫,飘然而来,望着面前的大殿,不觉点了点头。这座大殿是华阴县县令奉自己的旨意建造的,虽然远远不及少林寺雄伟和宏大,但是倒也颇具规模。
门口的一个小尼姑见是一个俊俏公子,不觉心头一跳,急忙垂下头来,急声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本庵不接男香客。”
刘协淡淡一笑:“在下姓刘,欲求见妙音师太,麻烦小师太代为禀报。”
那小尼姑见这位俊俏公子气势不凡,急忙道:“施主且稍等,容贫尼禀报师父。“
正要往内禀报,突然一声呵斥传来。
“念慈,你不在门口看守,欲往何处?”
那小尼姑脸色一白,嗫嗫嚅嚅的说道:“这位施主要见住持师父。”
那问话的是一位三十余岁的尼姑,满脸的严肃。眼色凌厉的对着小尼姑念慈又是一声怒斥:“庵中不接待男香客,难道不知这个规矩?岂能随意打扰住持师父的清修?”
刘协身后的飞龙卫大怒,正要向前呵斥。刘协摆手止住,向前微微一笑道:“这位师太请了。”
那尼姑回过头来,脸上依然冷若冰霜,还礼道:“阿弥陀佛,贫尼灭绝,是本庵的副住持,不知这位施主有何见教。”
刘协听到她的法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阿弥陀佛,这个法号太彪悍了,看来就是小白选的接班人了。看她那神韵,倒的确有几分某书中那位师太的风采。
刘协淡淡笑道:“在下与贵庵住持有一段因果未了,还望师太代为禀报,就说雒阳刘某前来拜见。”
那灭绝师太正要回绝。却见此人姿仪不俗。身后又有几名虎视眈眈的红衣侍卫,不禁心头一寒。她思虑片刻,好似明白了什么,急忙对念慈道:“速速去禀报师父。”
不久那小尼姑念慈跑了出来,递给刘协一张折起的纸笺,轻声道:“住持师父说她尘缘已断,凡心已了,恕不接待。请施主自行离去。”
刘协一愣,急忙拆开纸笺。却见上面写着八个娟秀的小字。
“夜半三更,华山绝顶。”
……
华山绝顶。
月光如水,夜色朦胧。
刘协静静的立在一块巨石上,望着远处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峰峦,怔怔出神。
一个窈窕的身影踏月而来,刘协不觉心头砰砰乱跳,一如见到初恋情人一般,激动难抑。
等到伊人走到他面前时,不觉一呆。
又是一个翦发垂项的女子,如花的笑靥,一双妙目定定的盯着他看,眼中带着几分欣喜几分爱恋,又带着几分羞涩。
不等他开口,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刘协笑道:“师太蓄发明志,朕很欣慰。”
董白听到“蓄发明志”四个字,不禁噗嗤一笑。
这一笑百媚尽生,笑得刘协魂飞魄散,如痴如傻。
他心头只觉一股暖流激荡,飞身向前,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董白娇吟一声,只觉一股男子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了,急忙用力推拒:“施主,请自重……”
刘协不等她说完,便已用滚烫的双唇将她那红润的小嘴堵住,一阵火热的狂吻。董白被她吻得全身发软,不觉也将一双温软的小手揽向他的背部。
刘协紧紧的将她揽在怀中,双手不断的在她的背部抚摸着,滚烫的舌头不断的在她嘴里翻江倒海,搅得董白两眼迷离,娇喘吁吁。
渐渐的,刘协的双手越来越不老实,开始伸向那颤颤巍巍如华山般高耸的双峰之顶,正要轻揉细捏一番。怀中的人儿却全身激灵灵一震,将嘴里那条正在胡搅蛮缠的舌头猛的一咬。
刘协痛呼一声,便被一把推开。
月下的美人尚未从春情中恢复过来,仍然面若桃花,一片红润,娇喘了一阵才对他笑道:“待臣妾长发及腰,再与陛下双宿双飞。”
刘协哪里肯舍,色从胆边生,脚下微动,身影一闪,便将那佳人一把抱在怀中,一双**也被他抱得腾空而起。董白大惊,一边奋力挣扎,一边猛力捶着他的胸膛。
刘协一把将她压在那块光滑的巨石上,上下其手,一条滚烫的舌头四处游离。董白香汗淋漓,眉头紧皱,心头极为紧张,不断的奋力挣扎,双腿乱蹬。
刘协停住动作,压住身下的玉体,将热烘烘的嘴唇凑到董白那粉嫩的耳朵旁,用一种充满**和诱惑的声音说道:“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董白神情一愣,随即咯咯的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乐不可支。
刘协趁机露出狰狞的面目,等到董白笑声停止之时,身上的已是春光大怒。董白脸色一红,一把将他的脖子搂住,主动亲吻起来。
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董白的双手猛力的掐着刘协的后背,差点掐进肉中。
华山绝顶上响起一阵**蚀骨的声音,隐隐夹着细若游丝的呢喃:“你这yin君。连出家人都不放过……”
次日上午,静心庵门口,整整齐齐的数十个身着淄衣的尼姑。为首之人正是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
董白缓缓的走过去,和每个尼姑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最后走到灭绝师太面前,从手上摘下一个玉扳指,轻声喝道:“灭绝听令!”
灭绝神情一凛,急忙跪了下来:“弟子听令。”
“此乃我静心庵住持信物,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庵第四代住持。当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修无量功德。”
董白说完。缓缓的套在她的手上,然后转头而走。
“师父,一路保重。”
背后传来一片整齐的声音。
董白没有回头,快步向前走去。迎面而来。是一张百看不厌的笑脸。她露齿娇媚一笑,心中温暖如春。
世间既无双全法,宁负如来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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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数千骑兵飞驰而来。
当先两人,一个白衣如雪,丰神如玉,一个红衣如霞,千娇百媚。正是大汉天子刘协和皇妃。
这一对俊俏的少年男女并辔而行,神色亲昵。一路不知羡煞了多少过路的行人。
跟在他们身后的朱峰手搭凉蓬,抬眼望了一会,对刘协禀报道:“前面就是潼关了。”
果然行了一里之地,远处峰峦重重,一座雄伟的关楼屹立在山峰之间,正是天下第一关——潼关。
众人快马加鞭,疾驰而去。
潼关西门,数千将士阵列严明,排列在关门两边。
正中一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正是华雄。
见到刘协驰到近前,立即弯腰行礼,高声喊道:“潼关守将华雄恭迎陛下!”
刘协急忙下马,将他扶起。
刘协与诸将士在潼关之内休息了一宿。
是夜,潼关守将府中,灯火辉煌,杯盏交错,笑语满堂。
华雄与贾诩两人故友重逢,喝了好几杯,又与王越、风逸和胡车儿等将领各共饮了几杯,已微微带点醉意。
借着醉意,华雄醉眼朦胧,大步向刘协走来。
众人一惊,停住杯盏,不解的望着华雄,王越不禁紧张起来。
刘协不动声色的望着这位猛将,满脸的淡定从容。
华雄走到近前五步,突然啪的单腿跪倒在地,喷着酒气喊道:“陛下,华雄有事启奏。”
刘协疑惑的望着他道:“华将军尽管道来。”
华雄眼睛突然红了,泣声道:“华雄自投效陛下以来,深受圣恩,然七年来,却未尝参与一战,空手潼关。华雄自幼习武,刀马娴熟,却将一身勇力空付关楼风月。而如今天下扰攘,关东纷乱四起,而华雄却不能为陛下征战沙场,平定动乱,心如油煎,彻夜难眠。而如今关西已定,潼关再非京师屏障,还望陛下准许华雄卸去潼关之职,投身中原之战。华雄纵血洒疆场,马革裹尸,亦死而无憾。”
说完虎目之中竟然流下泪水来。自当年被关羽两刀击败以后,他日夜苦练,武艺已较当年大有精进,若按照游戏里的武力算法,应该可达94左右。可是如今七年过去了,当年的西征他没份也就罢了,这两年朝廷大军剿李儒、灭吕布、征韩遂、定西域,一场场大战均与他无关,只是每日焦灼的打听着西边战场传来的消息,等候陛下的征遣。可是西边之战基本算是一帆风顺,陛下手下良将如云,哪里会用得上他。前几天,太平军和无忧军将士浩浩荡荡的从潼关经过,战意冲天的要去征战中原,华雄是彻底崩溃了。
刘协心中一动。如今潼关的确不再像以前那么重要,留着一个高武力猛将在这里守关,的确是埋没了他。
刘协慷慨的说道:“好,朕答应你。你可推荐一体己将领在此守关,明日即随朕前往雒阳,征战关东。”(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阳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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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协刚刚路过潼关地界,率着数千近卫骑兵回师雒阳之时,袁术和袁绍两人的三十万大军已势如破竹,一路摧城拔寨,威逼雒阳。
袁术的二十万大军在颍川境内一路奔袭,很快就杀到阳城城下。而袁绍自陈留杀入河内郡,更是锐不可当,很快就攻下大半个河内郡,朝荥阳杀来。
大汉荡寇将军郝昭率一万大军死守偃师城,而卫将军张辽自率一万大军坚守荥阳。
这两城都不容失。
荥阳城破否则敌军将直接兵临虎牢关下,那将是雒阳的最后一道屏障。而且更危险的是,天气逐渐变冷,如果进入腊月,河水结冰的话,敌军便可绕过虎牢关,渡过黄河冰河,杀往孟津渡口,攻袭雒阳北门。
而阳城若破,则袁术将兵临轩辕关,同样这也是雒阳南面的最后一道壁垒,一旦轩辕关有个闪失,则袁术的叛军将畅通无阻,直攻雒阳。
虽然已得到西征大军飞速回师前来奔救的消息,而且虎牢关和轩辕关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雄关,不是轻易可攻破的。但是作为两名统军大将,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援兵之上,能够延缓一刻算一刻。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退出此两城。他们不敢将京师的安危悬于最后一道关卡。
阳城城楼上,随风飘扬的旌旗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距离阳城三十里范围内是荒芜圈实行严格的坚壁清野战术连井水也投放毒药。
城上架设了连弩等巨型守城设备并且在连弩范围内的城外阻碍物全部铲平。这样是为了扫清射角和视线地盲点。
城下十五步地距离。是护城壕沟。深大约有三人左右水下布满了绣刺。护城壕之后有一道矮墙。矮墙前布满了拒马,用于阻碍敌军接近城墙。之后是靠近城墙五步左右还有犬牙交错地木桩。同样是为了阻碍敌军攀城和刺杀坠落之地所用。
整个阳城的防御可说层次分明。郝昭属于那种武力和谋略都偏上的武将。冲锋陷阵的本事一般,但是守城的能力绝对是一流。历史上更是以数千军阻挡了大名鼎鼎的诸葛亮的二十万大军。
城外前来攻袭的是陈国的大将军张勋,其本部兵马连同陈纪和陈兰的两万兵,共有六万大军。
而阳城只有一万守军。孙子兵法说十而围之,陈军不足汉军的十倍,要想全歼城内守军显然还是不现实的。虽然陈军先锋军队配制了大铁皮盾,但是连弩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所以张勋的目标只要攻破阳城即可。并不想围歼郝昭,他与陈纪、陈兰分别围住阳城三道城门,留下了北门给郝昭逃跑。
陈军歇息了半日。张勋立即命令三军开始第一波进攻。
三万手执铁盾的步兵,迈着整齐的步子坚定的朝阳城奔来,其阵列严明,毫无杂乱之象。令城楼上的郝昭不禁暗自佩服。
奇怪的是阳城头寂静无声直至叛军快要逼进壕沟的时候。突然从城内传来奇怪的号角声。紧跟着就有无数声奇怪地响动。城头上的投石机居然射出满天奇怪的黑点扑簌簌朝着城下落去。那些黑点是清一色的铁蒺藜落地滚动两下之后,立刻钉在了地上。
这种投石机体积和射程远远弱于攻城的投石机,因为那种攻城的投石机过于沉重,想要搬上城楼几乎不太可能,所以郝昭特意制造这种小型投石机,只为了便于发射铁蒺藜。
猝不及防的叛军一脚就踩在遍地的铁蒺藜上锋利的锐刺穿透了脚面,鲜血淋漓,整齐的队形变得散乱开来。
铁蒺藜不同于利箭盾牌手也无法抵挡。最可气的是如果地面上早埋伏有铁蒺藜那么还好对付。但这样从城内突然抛洒却使得进攻地一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与此同时城头上传来铜锣声响。
只听嗡的一声仿佛有飞蝗从空中掠过一样一片黑云从城头上扑落下来。
“小心小心……”
那些盾兵立即举起大盾挡住头部,但是许多被铁蒺藜刺伤的盾牌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连弩射出的强劲的弩箭狠狠地钉在地上。惨叫声在空中回荡不息。
东西两面的陈军立即成了溃军,惊慌失措的退了下来。
只有南面的军队巍然不动,在主将的一声令下,举起大盾抵挡漫天飞来的箭雨,同时一步步的伸脚将铁蒺藜扫开,开出一条路来,继续缓缓的走向前砍开阻拦的拒马,不一会便将矮墙边的拒马砍个干净。
这是陈国大将军张勋的军队。
陈军斩开拒马之后,立即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不一会又卷土重来,一手举盾,另一手拿的不是刀,而是搬来一块块石头,一袋袋泥土。
郝昭脸色大变:“他们要筑土城!”
果然,陈军并不急于进攻,数万大军在南门垒砌了一道高高的土城,这道土城竟然和城墙同高,随后蔓延到东西两门,将三面团团围了起来。
上万陈军冲上了土墙,铁盾兵在前,弩兵在后,躲在盾后对着城楼上射出一枝枝利箭。
那箭矢势大力沉,不同于普通的弓箭,全都是长三尺六寸小指粗细的箭。
这种巨箭带着无与伦比地穿透力射向城楼,射程并不亚于连弩,其威力比连弩还要猛烈,汉军纷纷中箭,惨叫声在空中回荡不惜。
蹶张弩……
郝昭忍不住惊呼起来。
这蹶张弩自战国时期就已经出现,强秦更依靠其强弩利刃横扫六国。自汉以来特别是从武帝以来蹶张弩的使用渐渐的就稀少了甚至没落。
想不到居然出现在此地,看来这位陈国的大将军在历史上虽然名不经传,但是能够被袁术赏识并被任命为大将军绝非偶然。
其实这种蹶张弩虽然威力勇猛,但是射速远远低于连弩,总体与连弩也算不相上下,而且不利于携带,只能用来攻城。
汉军一向依靠连弩横行无敌,从来没想过敌军还会有比自己更威猛的弩,所以并没有配备那种大铁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敌军牢牢压制在城头。
两军激战了整整七天,这七天之间,汉军伤亡了三千多士兵,而陈军损失了五千多士兵。从数字看起来陈军伤亡甚于汉军,但是陈军共有六万多兵马,五千多士兵不过伤其皮毛,而汉军却元气大伤。
阳城城楼下,尸体堆积如山,幸亏是严冬季节,尸体尚未腐烂。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双方除了在城头互射之外,更是展开了激烈的攻城之战。护城河已被填平,无数的云梯一波又一波的冲向阳城城楼。
陈军有六万多兵马,可以轮流冲击,汉军兵少,根本不敢休息,只能趁晚上敌军休兵的时候在城楼上抱着兵器打盹。所幸的是,士兵们的皮甲下面上穿有厚厚的棉衣,否则在这严寒的季节里,更深露重之时睡觉,必然发生大面积的严重感冒、发烧而丧失战斗力。但是即便如此,仍有数百人感冒发烧,退下城楼。
夜色深深,月光凄冷的照在城楼上。
郝昭满身是血,头发散乱,一脸的胡子如同乱草一般,正抱着长刀望着城楼下发呆。
他双眼四周印着两个黑黑的眼圈,脸上更是无比憔悴和消瘦,只有两只眼珠仍然炯炯有神,发出恶狼一般的光芒。
他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城楼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士兵,喃喃的说道:“看来是等不到援军了,只能退守轩辕关了,不能这帮弟兄将全部扔在此地。”
陈军中军营帐。
大将军张勋端坐正中,两边分别立着征东将军陈纪和征西将军陈兰。三人一边饮酒,一边商谈战事。
陈纪举杯谄媚的对张勋笑道:“大将军果然厉害,我看这郝昭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如今他等士兵折半,箭枝告尽,束手就擒指日可待。哈哈……”
张勋微微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汉军这两日就会撤离阳城,或许就在明日凌晨。”
陈兰惊道:“既然如此,何不将四面围定?”
张勋笑道:“若将其四面围定,其退路断绝,必然死拼,则破城之日遥遥无期。今空一门令其自行逃走,则阳城这两日就将落在我等手中。至于逃出的汉军,本将军已给他们安排好了埋骨之地,坐等郝昭之头献来。”
陈纪神色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惊问道:“大将军出兵之时有三万大军,如今只有两万,莫非……”
张勋哈哈大笑道:“汉军北逃,必往轩辕关,若往轩辕关,必经太岳山下太岳谷。而在太岳谷,晏明将军已在彼处等候多时了,以养精蓄锐之一万精兵狙击六千丧家之犬,汉军岂有不被全歼之理。更何况晏明将军武勇过人,万夫莫挡,必能轻取郝昭的人头。哈哈……”
陈纪、陈兰两人立即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对张勋说道:“大将军果然高明,怪不得深受陛下器重。我等佩服,先敬将军一杯。”
三人对饮而尽,得意的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飞云骑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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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岳谷,谷宽达近百米,地势平坦,一万兵马悄然而立,旌旗如林。
当先一人,身高一丈,膀阔腰圆,手持一柄六十八斤的两刃三尖刀,骑一匹大黑马,傲然而立,站在山谷之中凛然如天神一般。
晏明,在演义中属于曹洪部将,但是如今却不知何时成了张勋手下的中郎将,这人虽然两米多高的个子,像个巨无霸一般,但是并不出名。不过刘协如果听到这个名字,一定印象很深,因为在前世玩街机“三国志”时,此人可是个硬茬,攻击力惊人,而且血条老长。
一骑斥候飞奔而来。
“报,大将军有令,阳城敌军已然支持不住,弃城逃跑就在这两日之间,请晏将军密切注意敌军动向,随时准备迎战。”
晏明桀桀怪笑道:“他娘的,在此荒山野岭等了七八天了,总算有的打了,老子都快闲出个鸟来了。再探!”
“是!”那斥候应诺而去。
晏明提刀下马,往军营大帐走去。大军自行回营,继续等候。
是夜,明月当空,将谷中照得白昼一般。
月色下的陈军有的已经安歇,到处响起呼噜声,也有部分睡不着的士兵还在月色下谈天论地。
晏明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啃着羊腿,哼着小调。打算喝完这坛酒出去巡逻一圈就去睡觉。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他楞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继续侧耳倾听。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马蹄声!
晏明大惊,一跃而起,急忙穿上铠甲,提起两刃三尖刀走出帐外。
帐外已经慌乱起来,到处灯火通明,有人高呼:“敌袭。敌袭,准备迎战……”
晏明第一反应是郝昭的溃军逃来了,急忙令大军整队迎战。
一万多大军乱哄哄的排列好队形。一时间把巨大的嘈杂声将那马蹄声压了下去。
阵列刚布好,晏明脸色突然大变,厉声喝道:“敌军自后方来的,前军速变后军。结阵迎敌!”
陈军一阵大乱。队形涣散,一群将领急忙大声吆喝着整队。
可是为时已晚,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声传了过来,响彻整个山谷。
夜色中,数千铁骑滚滚奔来,如同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那是汉军中速度最快的飞云骑!
敌军未到,弩箭先行。数千张连弩高高端起,无数的利箭如倾盆大雨般漫天射来。谷内的敌军密集而混乱,一个个惨叫着倒在箭雨之中,瞬间射杀两三千人。
阵前一个身长八尺有五的年轻将军,手持龙胆亮银枪,骑着神骏的照夜玉狮子,如同天神一般杀来。
“常山赵子龙来也,尔等缴械不杀!”
白马如风而来,混乱的陈军如劈波斩浪一般被撕裂开来。掌中枪,胯下马,所向披靡,马前无一合之枪,枪影瞳瞳,血肉翻飞。
晏明大怒,赵云虽然高大,但是在他这种巨无霸面前就显得矮小了,他心存鄙视之意,挺起两刃三尖刀纵马飞奔而去,迎向赵云。
“哪里的小娃娃,且吃我一刀!”
马去如风,刀如奔雷,大黑马载着晏明像一座山岳一般轰向赵云。
“砰!”枪刀相交,发出巨大的碰击声,震得四周的士兵脑袋轰鸣。
大黑马“咴咴”几声长嘶,连退六七步,马上的晏明身子纹丝不动。反观对面的赵云,胯下的照夜玉狮子不过退了一步,但是他自己的身子却晃了两下。显然照夜玉狮子远远强于晏明的大黑马,但是他的臂力却要弱于晏明。
晏明信心大增,催动大黑马,又是一刀狠狠的砍了过去。
“叮”的一声,晏明的两刃三尖刀如同击中一个漩涡,被高速旋转的一团枪影荡了开去,晏明两臂巨力打了个空。
蛇盘七探枪,以力卸力,有四两拨千斤之妙,连当年吕布那天下无敌的霸王枪也无可奈何。
不过蛇盘七探枪虽然厉害,在吕布面前也只能自保。
但是晏明不是吕布,他的长刀被荡开,全身扑了个空,急忙收回长刀准备继续出招。就在此时,一枝枪头如同闪电一般攻向他的喉咙。蛇盘七探枪,分为蛇盘和七探,蛇盘是防守,七探是攻击,出其不意的攻击,如同毒蛇一般。
晏明巨力击空,身子重心失去平衡,长刀也尚未收回,面对那神出鬼没的一枪,避无可避,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刺入他的咽喉。
一股鲜血从他喉头中喷出,晏明眼中充满惊疑和不甘,轰然坠下马来。这位在三国中力量排名靠前的猛将,再次被赵云以巧破力,一枪击杀。
“晏将军死了,晏将军死了……”
陈军一片惊呼。
一万步骑混杂的陈军,原本就算硬捍也未必是三千飞云精骑的对手,更何况先被一通连弩乱箭射杀了两三千,如今又被斩了诸将,瞬间大乱,再无战心,溃不成军的往谷外亡命逃窜。
“追!”
赵云长枪一指,三千飞云骑如同地狱修罗一般恶狠狠的杀向逃窜的溃敌。
陈军丢盔弃甲,那些奔逃不及的步兵直接扔下武器,举手投降。即便是那些奔逃的骑兵,也知道汉军的目的地是阳城,如果往阳城方向逃跑只会死路一条,所以一出谷口立即四散奔逃,避开通往阳城的主道,偶尔有几个不怕死的骑兵,也被速度奇快的飞云骑追上射杀。如此一来,倒避免了逃兵跑在飞云骑前头通风报信的隐患。
赵云没有停留。率着飞云骑马不停蹄的往阳城奔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急救阳城,斩杀晏明大军不过是顺手而为。
一路疾奔而来,阳城巍峨的城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赵云稍稍缓了一口气。一面令斥候暗中打探,一面飞云骑就地休整半个时辰。一夜疾奔而来,路上又经历过一场大战,虽然飞云骑兵强马壮,也是人疲马乏,若不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战斗力必然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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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北门。郝昭手持长刀屹立在城楼上,黯然的望着北方,叹道:“终究是等不及陛下的援军了。”
“叮”一个铁钩钩上城楼。几个士兵急忙守住铁钩旁,一个汉军缓缓的爬上城楼,飞奔向郝昭。
“禀报将军,敌军并无动静。除了巡逻士兵。均已熟睡。”
郝昭点了点头,朝城楼下望去,除了城楼上寥寥的放哨守军,数千大军已经北门内集结完毕,整齐的等待突围的命令。
郝昭正要朝城楼下走去,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喧哗声,不禁脸色大变,急忙快步奔了下去。
一个百人将飞奔而来。不等他开口,郝昭已愤怒的咆哮道:“何事喧哗。难道你们生怕叛军不知道我等要突围吗?”
那百人将哭丧着脸道:“城中百姓闻听将军要弃城突围,担心被叛军所害,故全部集结而来,欲与将军同进退。”
原来袁术的叛军在攻袭颍川郡的时候,开始还比较安分,打到后面便是一路劫掠而来,无数无辜百姓被惨杀,无数良家女子被奸淫。阳城之南的阳翟城,因为助汉军一同抵抗叛军,结果汉军败退之后,城中十万百姓被杀了两万多。
这就是兵灾,三国时期人口急剧减少,几千万人口在赤壁之战后十不存一,兵灾、瘟疫、饥饿和旱灾是其主要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新野的百姓要随刘玄德渡江的原因。
郝昭又惊又急的说道:“我等不过数千兵马,若是带着数万百姓突围,岂不是等着叛军将我等斩杀干净?”
他急忙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数万百姓正乱哄哄的集结在一起,喊叫声和哭声一片,他们牵老携幼,有的背着行李,有的推着独轮车装着重要物品,有的挑着担子,犹如落难逃荒的人群一般。
几个年长的百姓被推选为代表,正在和几个将领在大声的交涉。
见到郝昭走了过来,全场哄乱声戛然而止,数万百姓再纳几个年长的百姓的带领下,黑压压的跪倒一片。
“请将军勿弃我等。”
郝昭呆呆的望着地上的百姓,久久无言。
许久,他才高声喊道:“诸位父老乡亲,非是郝某愿弃诸位,只是叛军逼得太急,若我等率诸位一起突围,必将全军覆没。今既承蒙各位父老乡亲信任,郝某就再坚守三天等待朝廷的援军,若三天之后……”
他的话尚未说完,突然城外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郝昭脸色剧变,高声喊道:“速上城楼守卫!”
汉军一阵大乱,乱哄哄的朝四道城门奔去。
一骑飞马奔来:“将军,西门敌袭,请将军速去救应!”
郝昭飞身纵上自己的坐骑,怒鞭而去,飞奔西门。
刚刚奔到西门城楼之下,城楼上的守军已经沸腾了,激动的欢呼声响彻城楼上空:“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郝昭只觉眼中两股暖流夺眶而出,急忙三步并两步的奔上了城楼。
月光下,远远看到西门的陈纪叛军一片大乱,一队骑兵如同尖刀一般将数万叛军撕裂开来,直奔城门而来。
很快,那队骑兵就将西门叛军彻底凿穿,如风一般奔了过来。
冲在最前的一员猛将,白马银枪,挑着一个人头,飞也似的冲到城楼之下。
“郝将军,常山赵子龙前来助你!”(未完待续。。)
延迟公告
很抱歉,从本周一开始,作者就没有存稿了,都是现炒现卖,因为周五晚上和周六上午都要开会,所以今天6点半的更新发不了,估计是要到晚上发两章了,请大家谅解。谢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太子的命令
感谢“adam4587007”和“行者之一”两位大大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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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张勋一夜之间变得狂躁起来。
原订的计划就是在这两日之间攻下阳城,而弃城突围的郝昭也将在太岳谷被以逸待劳的晏明伏击被灭。
袁术青眼有加的这位大将军的谋略不止如此,一旦郝昭被灭,他就会令自己的士兵穿上汉军的衣甲,趁夜冒充败逃的汉军,骗开轩辕关,直捣雒阳。
他部下有位百人将,与郝昭身材差不多,但是声音极为相似,半夜之时冒充全身是血,头发凌乱的郝昭,再假装征战多日声音嘶哑的样子,在夜色之中轩辕关的守军一定不会察觉。
可是他的如意计划在一夜之间泡汤。
自天而降的飞云骑,不但灭了他的伏兵,斩杀了晏明,还趁夜突然袭击,冲乱了陈纪军,杀了陈军三四千不说,连陈纪都被赵云一枪挑杀。
突袭得手的飞云骑并未得了便宜就卖乖,而是继续在城外与他周旋和袭扰。
飞云骑利用来去如风的骑速和连弩神器,不断的在陈军外围袭扰,要么冲杀陈军薄弱位置,要么利用连弩的攻速和射程远远施射,等到敌军大部队包抄而来,他们早就逃得远远的,将五万多大军戏弄得团团转。
陈军虽然有五万大军,但是中原自来少马。五万大军中骑兵只有五千,基本都是步兵,这还算是骑兵比例比较高的。飞云骑的骑速对于步兵来说。根本就是连影子都摸不着,倘若出动全体骑兵追袭,那简直就是找死,五千良莠不齐的骑兵去追击三千百里选一的飞云骑,无异于飞蛾扑火,更别说他们还拥有令陈军胆寒的连弩。
蹶张弩在阵地战能够压制连弩,但是在这种运动战之中根本就没办法发挥出威力。因为蹶张弩需要用脚和膝盖来拉开弩箭。一枝枝射出。而飞云骑配置的简装型连弩一次能装五箭,可以利用机簧之力轻松的抬手连续施射。
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张勋,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要抓狂了。
一连半天的袭扰,被飞云骑撩拨得动了真火的五万陈军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背对着土城,将三千蹶张弩兵排列在外围。射住阵脚。让飞云骑无计可施。
可是这样阳城内的郝昭军则稳如泰山。没有了蹶张弩,或者少量的蹶张弩根本无法压制城楼上的连弩和礌石、滚木等守城工具。
双方僵持了下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张勋的脸色越来越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因为他知道,这只军队肯定是汉军援兵的先锋军,接下来汉军的主力援军很快就要到达。
眼看日过中天,张勋终于沉不住气了。下定决心要拼死攻城,无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阳城攻破。否则迎接他的必然是溃败。
他立即传令所有军侯以上的将领全体到他的大帐集合。
大帐内,张勋全身披挂整齐,正要调兵遣将,下令强攻,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下阳城。
“报~”
一个传令官飞奔而来,径直闯入中军大帐。
张勋眉头微微一皱,认得是太子袁耀手下的传令官,只好强忍怒气。
“传太子钧旨,太子殿下率桥蕤、雷薄三路大军已破郏县、襄城、昆阳、父城等地,一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闻大将军久攻阳城不下,太子殿下特率十万大军驰援而来,特传令大将军不可擅动,须待太子殿下大军到来方可攻城,以减少我军伤亡。”
张勋脸色微微一变,呆若木鸡,眼中充满迟疑。根据他的预感,汉军的主力援军应该不到一日便会攻来,若不在这半日之间攻下阳城,将直面汉军的主力大军,到时别说攻破阳城,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一旦攻不下阳城,则进攻轩辕关和雒阳彻底无望。因为阳城离轩辕关只有六七十里路,守住阳城就守住了进攻雒阳的机会,一旦阳城被汉军守住,陈军就只能退守到距阳城一百五十里地之外的阳翟城,距离轩辕关达到两百多里,那么想突破轩辕关进逼雒阳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传令官见张勋沉吟不语,急忙道:“请大将军回话,末将还等着向太子殿下复命。”
张勋脸色阴沉,迟疑的问道:“太子殿下到了何处?”
那传令官答道:“末将早上受命之时,太子殿下已过了阳关三十里,应该还有一日就能到达此地。”
此阳关是里阳翟城北面四十里地的一个小关,非西域的阳关。过了阳关三十里,意味着传令官早上出发的时候,袁耀的大军离阳城还有一百二十里,步骑混杂的军队一天最多行六十里地,就算明天到达阳城也是黄昏时刻了。那时恐怕汉军的主力援军早已到达。
一旁的陈兰见张勋这副光景,急忙凑近过去小声道:“大将军,太子殿下是储君,未来的大陈皇帝陛下,他的命令不可不听啊。”
张勋心头一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请回复太子殿下,张勋遵令。”
他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一向自视甚高,这次他率前军沿召陵、临覆、颍阳、阳翟这条主线硬捍汉军主力,一路攻杀到阳城,却留下边角的一些汉军势力薄弱的城池给这位太子殿下去取,就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如今这位心高气傲的太子刻意要前来抢功,他又岂能不让?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得遇上开明的君主,遇到这位血气方刚的太子,搞不好就给你穿了小鞋,老命不保。
阳城内的郝昭也是极其紧张,箭垛上架上了一架架连弩,城楼上也堆满了礌石、滚木、轻型投石车,所有的士兵只要还能动的都上了城墙,还发动了不少群众登城作战以及协助后勤输送。
因为他知道,一旦张勋发起狠来,不计一切损失和后果强攻一门,他这七千士兵未必能阻挡住五万大军的强攻。
如今赵云的飞云骑已前来驰援,徐晃的主力大军应该在一天之内就能到达了。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能掉了链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太阳逐渐往西倾斜,直至坠入西山。可是陈军竟然纹丝不动,只是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土城之外,与赵云的三千飞云骑对峙。
暮色逐渐降临,郝昭心中空落落的,充满焦虑和不安。张勋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们被赵云区区的三千飞云骑震慑住了,不敢进攻了。
经过近一个月来与张勋在颍川的殊死搏斗,他知道这绝不是张勋的风格,明知道己方的主力援军即将到来,这个陈国的大将军一定会孤注一掷,全力攻城。
难道他要夜袭?郝昭心底浮出一丝寒意。
这一夜他令所有将士衣不解甲,全体在城上守候,就连城中的百姓也一夜无眠,随时迎接敌军的攻击。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当东边浮出鱼肚白,第一道晨曦闪耀在阳城城楼上,郝昭彻底困惑了。
张勋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他的对手张勋也是一夜无眠,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要不顾一切的下令强攻,终究被理智战胜了冲动,乖乖的等候袁耀的到来。此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汉军的主力比袁耀晚到一会,哪怕只是一个时辰都行。届时十五万大军强攻,用人海战术都能淹死郝昭。
日过中天,张勋在望着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雷声自天边隐隐滚来,越来越近。
张勋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这种声音不似雷声,而似乎是无数铁骑踏动地面的声音。而袁耀的十万大军不到一万骑兵,而且步骑混杂,是不会有这么整齐。
与此同时,郝昭也听到了雷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很快,雷声越来越近,张勋如坠冰窖,彻底崩溃了,因为他已经确定那如雷的马蹄声是从北方传来。
汉军的援军到了!
他彻底疯狂了,立即下令全军攻击阳城。
数万的陈军推着云梯和投石机,疯狂的朝南门疯狂的攻来,那些弩兵和盾兵也撤下来大半等上土城往城上射击。
望着如潮水一般攻来的陈军,郝昭也瞬间明白过来了,举起长刀高声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来了,诸位务必要挡住城下的这群疯狗,只要挡住半个时辰,我们朝廷的大军就会将这群疯狗踏为齑粉。”
城楼上沸腾起来,士气崩云,无数的利箭朝城下和土城上射去,滚滚的圆木和礌石如同决水一般往城下倾泻。
一时间城上城下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双方将士都红杀红了眼,如同一群野兽一般前赴后继,浴血奋战。
赵云一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减少伤亡了,长枪一摆,率着飞云骑疯狂的朝陈军扑来。蹶张弩兵被撤了大半,但是依然攻势强劲,但是飞云骑依仗骑速和连弩的反制,在伤亡过百的损失下,顽强了冲进了敌军,奋勇砍杀。
整个阳城南门成了修罗地狱,到处是鲜血喷洒,到处是碎肉横飞,所有人都疯狂了,只有一个字,杀!
然后这种激烈的战斗并未坚持多久。
一股巨大的飓风自北门铺天卷地而来,一阵遮天盖地的箭雨从数万骑兵手中射出,城下的陈军瞬间被射倒一片,惨叫声传遍四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两路出击
两万多铁骑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轰然碾压向城下的陈军。
那是大汉无忧军的铁骑!
两万多铁骑,在徐晃的率领下,滚滚从侧面杀来,如同滚滚江河一般倾泻向敌人。
两万多铁骑,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如林的锋刃,组成了天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挟裹着摧毁一切的气势,向着五万正在狂攻阳城的叛军军撞去。
张勋变色,陈兰变色,就连城楼上的郝昭和汉军,望见也无不变色。中原之地少马,两万多铁骑的带来的震撼性效果,纵使是自己的援军,也看的呆了。
那五万多刚刚还在奋力拼杀的叛军,更是被这突然出现的两万多汉军铁骑,吓得傻了眼。
“这怎么可能,汉军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骑兵。”张勋脱口惊叫,满脸的骇然不解。
虽然知道汉军的主力援军必然很强大,但是想不到居然有两万多。
加上飞云骑近三万的铁骑,面对五万多步兵为主的陈军,近身冲击之下,不需要任何战术,只需要碾压,碾压,再碾压。
汹汹铁骑,如黑色的巨刃一般,撞入了前军陷城梯队中。
铁骑过处,凄厉的惨叫声冲天而起,血雾横飞,数不清的断肢与兵器,被溅上天空。
这些只顾着冲锋夺城,完全没有密集结阵的叛军,撞上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那刚刚还疯狂的斗志,转眼间就被击碎。
军心瓦解,成千上万的叛军士卒。丢盔弃甲,抱头回逃。
城楼上的士兵将爬上来的几个残存的叛军砍下城区,呆呆的望着城下的滚滚铁骑,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自己的军队。
许久,郝昭总算反应过来了,高声喝道:“擂鼓助威!”
战鼓咚咚,城下的汉军铁骑更加士气高昂。无情的虐杀着叛军。
叛军终于溃散,一只五万多人的军队,顷刻间就陷入了全线崩溃的境地。
张勋再也坚持不住。声嘶力竭的狂喊:“全军撤退!”
帅旗舞动,数万叛军如同潮水一般四散奔逃,拼命的往南面奔去。
可是后面的汉军铁骑已如来自修罗地狱的催命使者一般滚滚而至。
碾压,屠杀。汉军的刀枪。无情的斩向敌首,如虎豹驱羊一般,杀得青州军鬼哭狼嚎。
兵潮之中,赵云和徐晃两元大将,冲在潮头浪尖之中,手中武器左右飞舞,辟波斩浪,直取张勋中军所在。
两骑如两道流光。在人群之中穿越漫天血雾,轰然而往。
张勋身后护卫的将领眼见两人奔驰而来。立即有十余人纵马回奔,分成两拨朝两人迎来。
一片斧光翻飞,徐晃与几名军侯战在一起,一时杀得难分胜负。
而另一边,白马银枪的赵云,纵声长笑,漫天枪花多多,犹如百鸟投林一般,无数的枪头扎向敌将。
百鸟朝凤枪!
战不十合,赵云身边的敌将便一个个栽落于马下,最后一名军侯也被他一枪刺中胸膛,透胸而过。
他缓缓的抽出枪尖,抖了抖枪尖的血珠,正要继续向前追袭张勋,突然听到一声肝胆俱裂的狂吼:“赵云,你竟敢连杀我的部曲,且吃我陈兰一枪!”
正在人群中奋战的陈兰,刚好看到赵云从他最亲近的一名军侯——他的堂弟的胸中抽出长枪,不禁血气上冲,双目尽赤,奋不顾身的冲杀过来。
只见他手中长枪狂舞,气势如虹,击开两名前来阻截的汉军骑兵的长枪,恶狠狠的朝赵云冲来。
赵云微微一笑:“竟敢单骑冲阵,且让我见识你的本事。”
说完一拍照夜玉狮子,抖起长枪迎了上去。
两骑瞬间奔至,然后带着呼啸的风声擦肩而过。
一股鲜血从陈兰胸口中喷出,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已经无力的坠落于马下。
常山赵子龙,两日斩三将!
这是徐晃也解决了身边缠绕的敌将,继续率着铁骑追杀向叛军。
汉军马快,跟在叛军后面如切菜瓜一般砍杀,许多奔逃不及的敌军,只好将武器举在头上。可是汉军虽然不杀俘虏,但是骑兵强劲的惯性依旧踩死了不少降卒。
张勋疯狂的打马奔逃,身后只跟得几个军侯和掌旗将,那个绣旗上斗大的“张”字也被射了几个大洞。
就在此时,前面又传来一片雷声。
一片乌云遮天蔽日而来。
张勋只觉喉头发苦,他知道那是他们的援军到了,这位太子果然兵贵神速,可是为时已晚。
一个时辰,只要提前一个时辰到来,此刻阳城就插上了陈国的大旗。
“我们的援军到了,弟兄们快冲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无数的溃兵突然士气大增,如同脚下生风,奋力往对面的己方大军奔去。
“混账!停下,停下……”
张勋反应过来了,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大吼道。这五万大军被敌军斩杀一万多大军,仍然有三万多军队再奔逃。三万大军如同洪流一般乱冲,势必将对面的十万大军的阵型撞乱。
两股军队若是汇合在一起,是敌军的五倍有余,完全可以组织起反扑,扭转局势,趁势一举攻下阳城。
此刻才是真正的为时已晚,那些像打了鸡血一般的逃兵乱哄哄的声音瞬间淹没了他的吼声,三万多逃兵恶狠狠的撞向了自己的军队。
后面汉军的铁骑震颤着地面,如同铁流一般碾压而来。
张勋见情势不对,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也打马飞奔,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脱性命,别无他求。
对面的袁耀诸将突然见到对面自己的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不禁大惊,连连呼喝制止。可是溃兵如山倒,哪里阻止得住。
眼看三万多溃兵只差五十步就要撞向自己的主力大军,袁耀崩溃了,长剑一挥:“放箭!”
“不要!”张勋大喊。
漫天的箭雨飞来,前面的叛军惨叫声连天,被射倒一片。终于止住了冲势,却又因为惯性踩死踩伤一片。
可是不管如何,溃军总算被对面的箭雨逼停了。
这个时候帅旗总算被注意了。进退不得的溃军随着张勋帅旗的舞动,乱哄哄的朝陈军的右边蜂拥而去。
迎面而来的十万大军呈现在汉军面前,徐晃和赵云急忙下令汉军停止追杀,整队集合。
两人并骑而列。冷眼望着对面的敌军。
随着袁耀的帅旗舞动。一列列盾兵走出了阵列,随后又一列列强弩兵迅速而整齐的鱼贯而出,搭箭上弩,遥指汉军。
一个强大的防守阵型瞬间排布而成。
徐晃脸色微变,和赵云对视一眼,低声道:“敌军兵多,其主将又擅于排兵布阵,不如趁好即收!”
赵云点了点头。
两人齐齐的喝道:“撤!”
两万多铁骑立即调转马头。带着漫天的尘土远驰而去。
袁耀倨傲的冷冷一笑,长剑一指:“步步为营。进逼阳城!”
十万大军继续往阳城进军。
张勋急忙从阵前纵马奔来,翻身落马高声喊道:“臣张勋拜见太子殿下!”
袁耀面无表情的打马经过他身旁,冷声喝道:“大将军,率你的部曲跟在后面,不要阻挡大军的前进,让孤教你怎么作战。”
张勋满脸羞愧的站起来,翻身上马,率着残存的三万不到的大军灰溜溜的跟在后面
……
就在阳城之战杀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荥阳城头也在展开激烈的血战。
荥阳的守将是汉军中军阶最高的卫将军张辽。而前来进攻的袁军则由袁绍亲自压阵,跟随而来的有猛将颜良以及沮授和田丰两名赫赫有名的谋士。
荥阳守军一万五,而袁军达到七万。
双方已经激战了半个月,各有胜负,僵持不下。
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虽然没有展示历史上八百破十万的神威,却也用一招瓮城之计,骗得袁军入城。不听沮授和田丰劝阻,一意孤行的袁绍,被张辽一箭射中箭头,若非颜良和文丑神勇,恐怕就交代在荥阳城了。
然而张辽也不好受,袁军为了压制连弩之威,也在城外铸造了土城,而且土城之前还搭了斜坡,将投石机推了上来,对着荥阳城头狂轰乱炸。
半个月下来,一万五千军队战得只剩下一万军队,而袁军也丧失了上万士卒,只剩下六万军队。
荥阳城下,尸骨累累,城下的土地都成了黑红色。
袁军中军大帐之中,箭伤刚刚恢复的袁绍正在大帐中与颜良、文丑、沮授和田丰四人一边饮酒,一边聊着攻城之事。
沮授笑道:“文丑将军已攻下河内郡北面诸城,三日之后便可驰援荥阳,如今城中只剩一万敌军,届时九万多大军四面围定,必可攻破此城,全歼敌军,活捉张辽。”
田丰也笑道:“末将已令军中这几日四处采石,又造了上百架投石机,届时乱石穿空,四面围城,张辽就算是神仙也插翅难逃。”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热切的神情。
全歼张辽,汉军主力尽灭,到时黄河应该也结冰了,届时只要绕开虎牢关,渡过黄河,从北面杀往雒阳,则雒阳城破指日可待了。
一旦攻破雒阳城,进入皇宫,那他就不是西汉伪帝所封的魏王了,而是——大魏皇帝。
就在他正在做着黄粱美梦的时候,外面传来急报声。
一名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跪地呈上一封急书。
袁绍一拆开信笺,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立即脸色大变,猛的一拍案几,怒不可遏的吼道:“曹操小儿欺我太甚,竟然已攻下奉高城。”
“报~”
他的话音刚落地,帐外又传来急报。
袁绍勃然大怒,气急之下,大步走出帐外,厉声喝道:“何事乱报,拉出去斩了!”
那名斥候大惊,急忙跪地拜倒,战战兢兢的哭道:“启禀魏王,汉军贼将张郃已率三万骑兵朝荥阳杀来!”
ps:总算赶出来了,中间肯定不少错误,明天再改吧。另外明天的早更也更不了,争取明天多写几章,恢复之前的更新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冲车阵
当张合率着三万铁骑一路马不停蹄的奔到荥阳城下,只见四野一片寂静。
没有战鼓声、没有喊杀声,整个荥阳城外四周空空如也。
尸骸遍地,无数的乌鸦在地上啄食着地上的尸体。
空气充满血腥的气味,悲凉而宁静。
张合手中的弯月长刀缓缓一挥,三万铁骑轰然停了下来。
“我等来迟了么?”他惊恐而狐疑的朝城楼上望去。
城楼上也是一片宁静,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守军。
“大汉龙旗,荥阳还在我们手中!”身旁一个军侯惊喜的喊道。
果然,一面绣着金龙的“汉”字大旗插在城楼上,虽然有点残破,却猎猎随风飘展,气势磅礴。
张合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立即派了几个斥候前往打探。
等到那斥候回来时,荥阳城门已经大开,一个高大的将领率着城中将士出城前来迎接。
大汉卫将军张辽。
张合大喜,急忙率众迎了上去,奔到近前,立即飞身下马拜见张辽。
袁绍跑了!
在张合的三万铁骑汹涌而来之前,撤得干干净净。他不只是撤出荥阳,而是直接撤出了司隶之地,那些袁军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攻下的城池,一日之间突然再次易主,重新回到汉军手中。
他派大将颜良率两万兵马守住白马,令另一得力干将朱灵率一万兵马守住延津,以防备汉军与曹操两面夹击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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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与张勋的十三万大军行到阳城南面的的中条山下。便停止了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驻扎在中条山的陈军,似乎打算依仗中条山的地势打持久战。
平地作战。骑兵对步兵有着天然的优势,徐晃和赵云加起来有两万八千骑兵,面对陈军的十三万大军若是正面冲击并不处于劣势。
然而只是不处于劣势而已,蚁多咬死象,毕竟对手是五倍的兵力,谁也不敢轻言吃掉谁。
徐晃不想拼掉自己的家当,袁耀更不敢。徐晃输光了。则朝廷会元气大伤,而若是袁耀输了,他们的大陈国也就将走向覆没。因为袁术集整个豫州和南阳之兵也不过二十五万大军,如今被张勋葬送了四万,他手上的十三万大军占了整个陈国兵力的六成。
所以袁耀将大军驻守在中条山一带,骑兵打山地战显然不如步兵。更何况敌军的兵力是自己的五倍。若是强行攻击无异于飞蛾扑火。
徐晃不敢强攻,袁耀也不敢强攻。
双方在荥阳城外等了足足十天。袁耀守在中条山,徐晃也不敢入城,因为一旦入城,骑兵就失去了优势,战斗力沦为和步兵一样。
然而袁耀似乎看起来不急,而徐晃似乎也看起来不急。
徐晃不急,是因为典韦的已率无忧军的后军往阳城赶来。包括神雷营、龙炮营、连弩营和龙弩营以及两万大军。届时他将对袁耀的十三万大军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袁耀不急,是因为他正在制造一批能破骑兵的大杀器。
中条山上。一株株参天大树被砍了下来,到处听到笃笃的伐木声和咔擦咔擦的大树栽倒声。
在一处宽广的山谷中,又是另外一番热闹的情景,一群工匠正在热火朝天的劳作着,刨木声、劈木声、拉锯声和叮叮当当的钉铁钉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山谷口,一台台庞然大物整齐的排成数排。这些庞然大物由坚木制成的四**车,车辕而车身都是碗口粗的坚木;车身上三面都钉满了长枪和大刀,这些被钉得牢牢实实的刀枪在初冬的阳光照射下闪出一片片耀眼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除了三面都是利刃之外,在车辕处还立着一块高高的坚木板,木板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可以阻挡弩箭的射击;车辕有五根,意味着这种冲车需要五人一起推动而行。
袁耀头戴紫金束发冠,一身白衣,腰佩长剑,在诸将的簇拥下昂然进入山谷。
这位俊俏的陈国太子英气勃勃、神采飞扬,大步走到一架冲车前,用力的拍了拍车辕,又用脚踢了几下车轮,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太尉杨弘笑道:“此车果然坚实,以此车破汉军之骑,必势如破竹,一战可胜,哈哈!”
杨弘得意的笑道:“此车不但可破汉军骑兵,亦可破汉军连弩,太子殿下得此车,野战可无敌于天下也。”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身后其他将领也跟着哈哈大笑,只有张勋在旁沉吟不语。
袁耀看在眼里,冷冷的望着他,厉声喝道:“大将军,你莫非不看好此车?”
张勋这才如梦初醒,急忙陪笑道:“回太子殿下,末将因前日作战不力,损兵折将,故此心中愧疚,不敢言笑。”
袁耀心中微微舒服一点,冷声哼道:“你的确应该愧疚。你以七万之军居然攻不下阳城区区一万疲惫之众,本太子不过晚到一个时辰,你就被徐晃杀得丢盔弃甲,若非本太子救援及时,恐怕你此刻已全军覆没。待得此战打完之后,你当面壁思过。”
张勋只觉心中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若非袁耀叫他按兵不动,此刻他早已攻破了阳城,徐晃的两万多铁骑只能在阳城下喝西北风了。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袁耀只是叫他面壁思过,已经是很宽容了,若是再一句话说不好,恐怕就是人头落地了。
他急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神态谦卑至极。
袁耀脸色缓和了下来,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近年来。他的手下也建立了一只间谍组织,名字很霸气,叫“潜龙”。经过潜龙的多方打听。他终于得知汉帝刘协就是当年在鲜卑草原上威震群雄的古小虎。
“袁兄意欲揽明月,只是绝处多风雨,高处不胜寒,莫误了卿卿性命。”
当年弹汗山之巅那个少年对他肆意鄙视的话语犹在耳畔,他心头气血翻涌,眼中露出无边的杀气。
“哼,说什么绝处多风雨。高处不胜寒,你一从鲜卑回来就夺了你兄长的帝位,口是心非的败类。偏你坐得那个位置。我就坐不得?如今孤也是大陈国的太子了,你不过武艺比我强一点而已,若论行军打仗,治理天下。孤必然胜过你。”
他收敛心神。望了一下谷内正在忙活的工匠们,转头对杨弘问道:“一共有多少冲车了?”
“两千五百辆。”
袁耀厉声喝道:“传孤的命令,所有的工匠须连夜赶制,不得休息,务必在明日之内完成三千两冲车。后天一早,全军出击,剿灭徐晃,攻下阳城。再一鼓作气攻下轩辕关,直捣雒阳。”
“遵命!”
……
天色阴沉。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了。
荥阳城南门,汉军和袁军对峙而立,大战一触即发。
徐晃的两万五千铁骑排成了车悬阵,随时准备利用铁骑的冲击之力,撕开对方的防线。
而赵云的三千飞云骑,却排成了雁行之阵,犹如大雁斜行一般,这是一种射击袭扰的阵法。在冷兵器时代,基本都是白刃之战,用这种阵法的很少,但是对于速度奇快,又配有连弩的飞云骑,却是最适合不过。
就在此时,对面的陈军也动了。
“偃月阵!”
徐晃冷冷的说道。
偃月阵,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大将本阵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
只见对面的大军排成了一道巨大的弯月形,袁耀和张勋诸将正处于月牙的凹处。十三万大军步步为营的朝汉军涌来。
徐晃讥嘲的一笑,敢用偃月阵者,必须是月牙凹处的大将悍勇无敌,而袁术手下最悍勇的猛将不过是纪灵,此刻陈军中的武将若论悍勇,还真没人看在徐晃眼中,更不用说还有个几乎天下无敌的赵云了。
“攻击!”
徐晃手中的金背宣花斧一举,两万多铁骑如同江河决堤一般冲向对面的陈军,巨大的铁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一片尘土漫天飞卷,对面的十三万大军即便人数是汉军的五倍,都无不变色。
与此同时,赵云的飞云骑也奔腾而出,一个个悍勇的骑兵举起装满箭的连弩,向陈军左翼冲杀了过去。
眼看汉军一往无前,气势汹汹的碾压而来,袁耀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长剑一挥:“冲车营,出列!”
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最前排的袁军突然朝两翼迅速撤开,露出一大片四轮怪物,如同一只只张牙舞爪的猛兽,正目露凶光的望着迎面而来的汉军。
“出击!”袁耀厉声大喝。
一万多陈军推着三千多冲车朝汉骑轰然而来。
马去如风,等到徐晃惊觉时,两万多铁骑已经奔若江河,奔腾不息,直接冲向了对方的冲车。
“停!”
徐晃怒吼道。
这些铁骑终究是百战之兵,立即迅速的在敌军一百步之外停了下来。
“放箭!”
无数的利箭激射而出。
射在冲车之上,发出叮叮当当和笃笃的响声。陈军的冲车丝毫不为所动,继续一往无前的缓缓的冲了过来。
此刻袭扰左边的赵云同样没有讨得好处,袁耀在两翼布置了蹶张弩兵,虽然陈军被连弩射死不少,但是飞云骑也被射倒近百人。
袁耀见到汉军被冲车说震慑住,哈哈大笑,立即下令:“放箭!”
漫天的箭雨朝汉军飞来,射倒不少军士。
徐晃脸色剧变,脑海中心念急转,终于高声吼道:“撤!回城!”
两万多铁骑立即调转马头往城门飞奔而去。
就在此时,前面尘头大起,又有一只军队从西门方向朝汉军奔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京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京
徐晃大惊失色,正要拍马迎战,却听对面传来一声巨吼:“徐将军莫慌,典韦来也!”
徐晃抬头一看,果然是无忧军的后军赶来了,心中大喜,急令身后两万多铁骑停住马脚,整顿阵型。
四万多大军迅速汇合在一起,徐晃不等阵列排布齐整,立即高声喝道:“刀盾营、龙炮营出阵!”
迎面而来的敌军步步为营,行走虽慢,却也已经推进到四百步之外了。
两营士兵不敢怠慢,立即迅速的鱼贯而出。
三千刀盾手很快冲到阵营前列,随着本部军侯的一声令下,将手中的大盾狠狠的插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吼叫声,在阵营前搭了一个巨大的盾阵,一张张大盾并排立在一起,如同龟背一般。
接着背后轰隆隆声响动,上百架投石机被推了出来,一架架排列在盾阵之后,一队士兵背着一袋袋黑色的土雷奔往投石机旁。
此时敌军已行进到三百步之外,张勋见到汉军这阵势,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对袁耀道:“太子殿下,敌军突增援兵,情势似乎有点不妙,是否还要继续进攻?”
袁耀冷冷的望着对面的阵势,思索片刻,急令大军停下,转头问下杨弘:“汉军在前面架盾阵,后面排列投石机,我听闻汉军的投石机能连环发射,恐怕冲车难以承受其攻击,是否需要退兵?”
杨弘抬眼望去。只见刚才还惊逃的汉军好似换了精气神似的,一个个脸色安详,寂静无声。那神态似乎在等着鱼儿上钩一样,不觉打了个寒战。
这些汉军当年亲眼看着十五万骑兵的被神雷炸得丢盔弃甲,如今面前不过十三万步兵,又岂会放在他们眼里。
杨弘抬眼望去,疑惑的说道:“汉军虽有数百架投石机,但是并未见到有堆积石块,边上不过百袋不明物体。如果我等全军冲击。并不能毁多少我军的冲车,冲车极其坚固,就算是盾阵也不能阻挡。只是……”
袁耀怒道:“只是什么?”
杨弘忧心忡忡的说道:“只是汉军看起来似乎一副胜券在握的气势。臣心中甚感不安。”
袁耀抬起头朝对面望去,果然并未见到投石机后有石块堆积,只有百袋不明物品,心中信心大增。当机立断。长剑一指:“全军突击!”
三千冲车在上万士卒的推动下,迅疾而凶猛的朝汉军撞来。
“嗬嗬!”
十多万陈国大军发出巨吼声,随着袁耀的帅旗如海潮一般铺天盖地的扑了过来。
这时汉军的阵列已排列齐整,两万多无忧军铁骑和三千飞云骑分列大军两翼,中间的刀盾兵和投石机之后,排列满了连弩兵和弩车,然后是刀兵和枪兵等步兵。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徐晃大声喝令道:“发射!”
近百个黑色的圆球带着嗤嗤燃烧着的引线腾空而起,狠狠的砸向迎面而来的陈军。
袁耀望着那漫天飞来的黑球。哈哈笑道:“居然还有引线,看来必是火油弹无疑了。这点火油弹就想破我三千冲车?”
轰轰轰!
上百个土雷在敌阵中爆炸。有的土雷在冲车群中爆炸,炸得一辆辆冲车粉身碎骨,碎屑横飞,车轮和利刃漫天飞舞,推着冲车的士兵被气浪和铁屑炸得血肉模糊;有的土雷则落在后面的敌兵群中爆炸,炸得肢体横飞,血肉四溅,一片哭爹喊娘之声。
天雷降世!
十三万陈军将士被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震得目瞪口呆,忘记了前进,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爆炸的盛景。
又是一轮土雷飞来,在敌群中全面开花。
袁耀呆呆的望着那漫天的硝烟和气浪,喃喃的说道:“那是什么?难道汉军引来了天雷?”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陈军的前军开始轰乱起来,很多士兵丢下武器,撒腿后往后跑,高声喊道:“天雷降世,快撤,快撤……”
其实几百个土雷也无非炸死炸伤上千个士兵而已,可是其造成的震撼却是让十三万汉军瞬间大乱,溃不成军。
袁耀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声怒吼:“混账,不要乱,他们的妖物快用完了!”
的确,汉军的土雷并不多了,西凉之地的硫磺、硝石并不多见,几乎都被刘协搜刮一空,制造出来的土雷也在征韩遂和西域之时用的差不多了,如今无忧军和太平军中的土雷加起来也不到两千个。
可是兵败如山倒,陈军被这种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爆炸声吓丢了魂魄,乱作一团。
陈军诸将正在声嘶力竭的制止士兵逃窜,甚至斩杀逃兵来遏制哄乱的时候,汉军两翼的骑兵轰然而出。
两万多铁骑面对阵型溃乱的陈军,心中再无惧意,一往无前,如同飓风一般从两翼冲杀了过去。
中间的龙炮仍然在轰炸,炸得陈军人心惶惶,惊慌失措。
很快两万多铁骑就杀进了敌群,势如疯虎一般在敌群中冲击、砍杀,如同两柄尖刀一般狠狠的插进了陈军的双肋。
正面的步兵,眼见骑兵已突进敌群,也不再轰炸,在徐晃的一声令下,气势汹汹的压了过去。
袁耀望着自己溃不成军的部曲,只觉眼前一片晕眩,长剑一挥,做了一个当下最正确的决定:“撤!”
帅旗舞动,陈军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轰然而逃。
数万铁骑跟在后面一阵疯狂的砍杀,只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一战,汉军追袭了十余里。至少杀了两万余人,加上溃散逃跑的和投降的,陈军一战失去了五万余人。袁耀只摔得八万残兵回到阳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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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忧军和太平军双双告捷的时候,汉帝刘协也率军回到了雒阳城。
雒阳城再次出现了万人空巷、夹道相迎的盛景。
那一天,正是落雪时节。
漫天雪花飞舞,纷纷扬扬的洒落在人丛之中,立即被那数十万臣民的热情所化,消融得无踪无影。
紧挨着刘协身旁的一个翦发垂项的女子,笑靥如花。痴痴的望着那飘舞的雪花,恍然如梦。
雒阳,一别八年。我又回来了。
八年前离开雒阳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
“太奶奶,我们何时才能再回雒阳啊。”
“等你长大了再回来。”
“那得等多久啊。好吧,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嫁给皇帝哥哥了。我要皇帝哥哥用花轿把我接回来。就像四姑父娶四姑那样。”
太奶奶没骗我,等我长大了,我就回来了,回来嫁给了皇帝哥哥。可是却再也见不到太奶奶了,她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我跟皇帝哥哥一起回来,应该会很开心吧。
董白的眼中慢慢蓄满了泪水,那漫天飞舞的好似不是雪花。而是她怀念太奶奶的泪珠。
雪花中,刘协策马缓缓而行。不断的挥鞭致意,心中暖烘烘的。
两年前,城中的百姓也是这样夹道欢迎他回京,可是那时的百姓脸上虽然充满笑意和尊敬,却一个个面黄肌瘦,脸带菜色。而眼前的百姓们,脸带欢颜,多了几分血色。
身着男装的文小倩,俊俏的脸容吸引了不少路边的姑娘,一双双热切的眼睛朝她望来。
她离开雒阳快十年了,十年之前亡命逃出,十年之后纵马凯旋而归,可是心中却堵得慌,一股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渐渐的,两旁热情洋溢的“陛下万岁”的呼声将她心中的苦痛压了下来,她望着前面那个她心爱的小男人,正对着那些热情而激动的百姓们挥鞭致意,端坐在飞雪神驹上的那道修长的身影,显得那么充满魅力,那么迷人。她不觉眼中露出温暖的神色,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身后的大军被御林军将领带到了城西大营。
刘协与董白并骑而行,在飞龙卫和御林军的护送之下奔往皇宫。
皇宫之前,王允、卢植等公卿率着文武百官早已整齐的恭候多时。
刘协与百官寒暄了一番,在飞龙卫的陪同下往后宫走去。
刘协正要奔往德阳殿,突然心中一动,伸手牵住董白的手,对迎面前来迎接的小黄门道:“朕要去永安宫,速速通报皇后。”
那小黄门陪笑道:“启禀陛下,皇后昨日听闻陛下要回宫,今日一大早就在永安宫门口等候陛下了。”
刘协只觉一股暖暖的东西涌上心头,急忙喝道:“走,陪朕速去永安宫。”
说完大步朝永安宫奔去。
永安宫门口,一个窈窕的身影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正倚门而望。
远远的见到一群人疾奔而来,不禁心中砰砰乱跳,双眼微红,脸色发烫起来。
终于对面的人越来越近,那个两年来朝思暮想的人儿出现在她面前,她终于再也忍不住,跑了下去。
“陛下!”
刘协急忙放下董白的小手,快步迎了上去,紧紧的将貂蝉那软玉温香的娇躯揽入怀中,哈哈大笑的抱着她转着圈。
貂蝉噙着眼泪,趴在他的肩头格格的娇笑着。七百多个日夜的思念,在此刻得到慰藉。
两人旁若无人的欢笑着,疯转着,根本不顾及一个君临天下一个母仪天下的身份,如同世间的普通多情儿女一般显露着思念之情。
突然貂蝉的眼中神色逐渐黯淡了。(未完待续。。)
更新公告
由于快年底了,工作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大家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发年终奖的关键时刻,虎哥可不敢怠慢,还指望着这点年终奖过个好年呢。而且最近订阅也少了许多,估计大家年底都忙,所以接下来十几天可能没办法保证每天双更了,但是单更还是没问题的。敬请大家谅解,同时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续。。)
代发公告
因笔者临时急事,不能上网,预计本周日更新。请大家谅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治天下容易治后宫难
抱歉!因年底公司事情太忙,断更了几天,还请大家见谅。今日三更以答谢各位书友大大,顺便庆祝鄙人被评为本公司2014年度“优秀经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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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抱着貂蝉疯转的刘协突然觉得怀中的那具软玉温香的娇躯变得僵硬起来,随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
杀气!他感觉四周弥漫着一股凛冽的无形的杀气。
四周一片静寂,这种凌厉的杀气令空气为之凝结,风云为之变色,天地为之震动,这是一种毁天灭地的杀气。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杀气,能令他胆战心惊、不寒而栗,他只觉的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手脚冰凉,甚至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战战兢兢的想推开貂蝉,却发现全身已被九阴白骨爪抓住了一般,那指甲已经深陷了肉里,令他感觉到疼痛。
他心虚的抬起头朝身边的飞龙卫们望去,却发现这群跟他一起同生共死的侍卫们也突然变了面目,要么脸上带着狰狞的坏笑,要么就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无辜的表情。
他心头一阵冰凉:这群侍卫是靠不住了。
幸好的是,杀气并不是冲他而来,他只是夹杂在高手过招之中的遭殃者。可是这杀气虽然不是冲他而来,却是由他而起。
因为这杀气来自他的皇后貂蝉和贵人董白两人,两位绝世美女四目交接。寒光凛冽,千言万语在两字——吃醋。
脸上逐渐恢复血色的刘协终于镇定了下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后宫不整。何以整天下!
想到这里他豪气顿生,一把将貂蝉轻轻的推开,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正气凛然的说道:“来,朕给你们引见一下……”
不等他话说完,身后的董白已经弯腰朝貂蝉一拜:“臣妾董白。拜见皇后姐姐!”
貂蝉立即一把推开刘协,快步迎了上去,扶起董白。拉着她的手欢笑道:“妹妹不必多礼,走,随姐姐到宫里坐坐。”
两人亲昵的寒暄一阵,然后手拉着手像亲姐妹一般自顾自的朝永安宫里走去。
刘协顿时傻眼了。这两娘们刚才还摆出一副殊死搏斗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好得一个人似的,搞得自己反而成了第三者。
他傻愣愣的朝身边的飞龙卫望去,却发现这些狗侍卫居然一个个脸上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喝道:“放肆!”
飞龙卫们见到陛下真的生气了,不觉心头冰凉,立即收敛起笑容。齐齐整整的站在刘协身边,听候训斥。
刘协哼了一声。心头怒道:“两个小娘们,连老公都不放在眼里了,我独自回德阳殿算了,让你们两个好去。“
刚要抬腿,突然又想到刚才那两股毁天灭地的杀气,不觉心头一寒,灰溜溜的朝永安宫中走去。
……
是夜。
永安宫,大汉皇后寝居内,一片风光旖旎。
烛影摇红之中,只见龙床上被翻红浪,不时传出喘着粗气的声音和娇吟声。
这种恼人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貂蝉那软玉温香的玉体趴在刘协宽广的胸膛之上,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身子还微微在颤抖。
刘协望着怀中尚沉醉在激情余韵中的佳人,不觉心头一荡,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香唇,两人的软舌纠缠了许久才分开。
貂蝉仰起那张绝美如画的容颜,痴痴的望着自己心爱的小男人,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充满亲昵的神色。
刘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柔柔的暖暖的轻抚的感觉,突然耳畔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陛下觉得臣妾与董贵人,那个更美?“
刘协不觉一愣,怔怔的望着貂蝉。要从纯美貌角度来看,自然是貂蝉更胜几分,毕竟是绝古铄今的四大美女之一。不过比起貂蝉的美貌来,董白又多了几分灵动和可爱的气息。貂蝉有貂蝉的美,董白有董白的俏,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刘协微微叹了一口气,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一抹冰凉滴上刘协的胸膛,惊得他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怀中的人儿已经泪眼婆娑,珠泪暗弹。
“以后陛下的嫔妃会越来越多,而臣妾比陛下大上四岁,会比别的妃子先老去。等到臣妾老了,陛下恐怕就不会再来看望臣妾了……”
刘协一下就凌乱了,不知如何应答,蓦的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将貂蝉的身躯一把压在身下。
比起实际行动来,空洞的语言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二十岁不到正处于巅峰状态的刘协,对着皇后貂蝉宣泄着自己的爱意,不一会房中又想起的**的娇吟。
又是云停雨歇的时候,貂蝉躺在刘协怀中大口的喘着粗气道:“陛下已经要了三次,臣妾实在不能再承受陛下的风雨了。陛下还是去董贵人那边吧,妹妹独守空房,恐怕此刻肯定正在伤心呢。”
刘协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轻轻的亲了貂蝉一口。
……
董贵人寝宫门口的宫女见到刘协在侍卫的簇拥下而来,急忙轻声道:“拜见陛下!”
刘协点了点头,轻轻挥手示意众人离开,蹑手蹑脚的像做贼一样往董白的寝居走去。
明亮的灯火下,董白似乎辗转难眠,披衣坐在床上,嘟着嘴巴,眉宇间散发着淡淡的怨气。
“死yin君,臭yin君,一进皇宫就忘了本姑娘,早知道就不该跟你来雒阳。”
她恨恨的骂了一句。脸上酸溜溜的,撅着嘴巴鄙夷的说道:“这yin君肯定跟那任皇后在干见不得人的坏事,哼……”
这话音一落。屋外偷听的人就不爽了:这皇帝跟皇后行欢好之事居然也成了见不得人的坏事,岂有此理!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董白蓦地回过头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只见一人满脸狰狞和yin笑的朝她扑了过来。
董白尖叫一声:“你这yin君……”
话说了半截,立即被来人压在身下,小嘴也被堵住了。
两人狂吻了许久,董白的小嘴这才抽出空来。对着刘协的肩头就是狠狠一口。
刘协一声惨叫:“老婆,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董白听到“老婆”两个字,不禁勃然大怒。恶狠狠的骂道:“什么,你叫我老婆?很老的婆婆?我有那么老吗?
说完又露出白森森的利齿,又要一口撕咬下去。
刘协吓得胆战心惊,急忙解释道:“老婆的意思。就是朕和你要白头偕老。你也可以叫朕老公啊。”
董白楞了一下,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
说完一个虎跃,将刘协压在身下。
刘协大惊,急声哀叫道:“好凶猛的老婆啊,快来人救驾啊!”
身上的人儿嘿嘿诡笑道:“陛下,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了。”
屋内又想起一阵恼人的打蚊子般的声音。
许久,寝居里才响起一个从水底里冒出来般的声音:“师太,你强要了老衲的身子。可要对老衲负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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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从董贵人的床上的锦被中爬起。
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微微叹了口气道:“真是治天下易治后宫难啊,朕还是少点嫔妃的好,不然恐怕这后宫之中永无宁日了。”
董白正在铜镜前梳理头发,见到刘协翻身坐起,对他露齿一笑,娇媚的说道:“陛下醒来了?”
刘协只觉着这千娇百媚的笑容之中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杀气,心头一寒,急忙蹿下了床,披上衣裳,走到董白的梳妆台边。
董白急忙三下两下把头发梳理好,站起来娇笑道:“今日就让臣妾服侍陛下梳妆,不用叫宫女们了。”
刘协听到“服侍”两字又是一阵胆颤心惊,赶快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任由董白给他梳理头发。
折腾了半个时辰,又与董贵人一起用了膳,刘协这才在飞龙卫的陪同下朝德阳殿走去。
德阳殿前,数十个宫女和小黄门已经在等候多时,一个个整整齐齐的弯腰见礼。站在最前的正是秦雪。
刘协心头一热,急忙向前将秦雪扶起,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他西征之前已经承诺过回来就纳秦雪为美人,此刻自是不再顾忌。
身边的宫女、小黄门和侍卫们急忙低下头来。
秦雪身子微微颤抖,眼中涌出眼泪,轻声的呜咽道:“陛下……”
刘协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抬眼望去吗,发现宫女中换了许多新面孔,不禁问道:“杨琳她们呢?”
秦雪低声道:“陛下曾下旨说宫女年满二十者可遣出宫,奴婢恐误了她等的终生,所以与宫里商量,让她们出宫嫁人了。”
刘协心头一阵宽慰,笑道:“你做得不错。”
……
刘协在德阳殿中一连呆了三天,突然觉得这一整天闷在宫中实在无聊,这一向南征百战的,还真不习惯宅男的生活。
于是他叫起王越和几个飞龙卫,换上便装,悄然出宫,奔往雒阳城内大街。
平定了两三年,又加之司隶地界的经济得到稳定和发展,雒阳城中的繁华更甚于昔日灵帝在位之时。
大街上商铺林立,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百姓脸上大都带着笑容,令刘协心头感到十分宽慰。
他们一行十数人在大街上穿梭着,饶有兴趣的观看着两边商铺中的货物,显得十分悠闲。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刘协脸上贴上了两道小胡子,脸色也微微涂黄了一点。不过饶是如此,依然遮饰不住他的俊美,只是增加了几分英气和男性的魅力,惹得大姑娘们不时的回头张望。
一行人正漫无目标的走着,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前面的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国法难容
刘协脸色微变,急忙率着众侍卫奔了过去。
王越喝道:“让开!”
说完便双臂一张将人群拨开。
围观的人群见他衣着不凡,佩带宝剑,那一双臂膀又如同两根铁棒一样,不敢怠慢,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怀抱着一个少女坐在地上,额头上不断的留着血水,怀中的那少女衣衫不整,脸色煞白,竟然已经死去多时。
只听那老者哀哀的哭道:“兰儿啊,是爹爹不好,没有拼死拦住羽林郎的那帮畜生,让你被那群畜生害了……”
边上的观众一个个义愤填膺,满面沉痛。一个满脸正气的中年人大声喝道:“岂有此理,羽林郎的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奸杀民女,还不快快去报到雒阳北部尉,让官家捉拿那帮畜生。”
边上有人叹道:“刚刚雒阳北部尉的人已经来过了。那带头的恶人是羽林左监,北部尉管不着他们啊。”
那中年人不服气的怒道:“羽林左监又怎么了,如今天子圣明,我等同去皇宫门口告御状去,一定要告倒这个狗官!”
那老者哭道:“没用的,那羽林左监庞云狗贼是飞龙卫中郎将的亲弟弟,飞龙卫是天子的贴身近卫,而飞龙卫中郎将李将军更是随陛下出生入死多年,深受恩宠。故雒阳北部尉大人也没办法啊……”
那中年人一听“飞龙卫中郎将”几个字,也垂头不语了。只是一个劲的叹气。边上的百姓也不再议论,噤若寒蝉。
飞龙卫中郎将李大人,原名庞青。后被天子改名为李逸飞。在陛下还是陈留王的时候就跟了陛下,此人跟随陛下出生入死,忠心耿耿,那是陛下面前的几个大红人之一,比很多公卿的影响力还大,民间也多有耳闻。
一直在旁静听的刘协听到“飞龙卫中郎将”六个字,眉头紧皱起来。抬起头朝王越望去。
王越朝他点了点头,走向那个老者,轻声道:“老人家。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或许在下可帮你一把。”
那老者眼中一亮,停住哭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又黯然的说道:“这位大兄弟。这事你帮不了,那狗贼是飞龙卫中郎将之弟,除非陛下亲自出面,否则恐怕没人能帮老朽。老朽只怪小女命苦,呜呜~”
说完又哭了起来。
王越一阵不忍,朗声道:“老人家不要过于悲伤,不瞒你说,在下是飞龙卫统领、奋武将军王大人的堂弟。还请将冤屈细细说明,在下这就请奋武将军大人为你主持公道。”
人群中一阵哗然。
奋武将军王越。天下第一剑客,天子的剑术师父,还曾救过天子的命,那可是一等一的宠臣。
这要是换做前几任皇帝还真没几个知道皇帝宠臣的事情,但是刘协就不同了,这位传奇天子的很多故事都传遍了朝野。
那老者眼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起身对王越纳头就拜。
王越急忙一把拉住要磕头的老者,轻声安慰。
那老者这才哀哀凄凄的说了他的故事。
原来他本是城郊的村民,姓王,人称王伯。因接近过年时节,今天上午带着自己的十六岁的女儿小兰上京师采买年货,不想因女儿有几分姿色,被羽林左监庞云看上,不由分说就当街抢走。等到中午还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具尸身和一袋铜钱。王伯怒极要与这群畜生拼命,不想反被打得头破血流。
得到消息后,负责雒阳治安的北部尉的人也前来调查了,但听说是庞云,便不再做声,只是告诉他庞云是飞龙卫中郎将李将军之弟,他们做不了主。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只是想不到这个悲惨的故事就发生在刘协身边,刘协不禁眼中喷火,气得一跺脚,地面就跺烂了一大块,惊得众人纷纷让开。
王越见刘协这副表情,知道陛下已经动了真怒,急忙对王伯说:“老人家,请放心,我们一定为你做主,不如你同我等一起去大理寺一趟。”
“让开!让开!”
一群粗鲁的呵斥声传来,随即听到一阵马鞭声,前面围观的人群被打得抱头鼠窜,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十数骑闯了进来,当先一人年约三十岁,满脸阴鸷之色。那人勒住马脚,翻身下马,提着马鞭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那人走到王伯面前,嘿嘿的阴笑了几声:“老不死的,你还没走啊,不是给了你钱吗?再不走就把你扔进大牢。”
王伯怒极攻心,发狂的朝他奔去:“老朽跟你这狗贼拼了!”
那人也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过来。
人影一闪,王越挡在王伯身前,两根指头紧紧的夹住了那人抽过来的马鞭。
那人用力抽了几次,那马鞭却像被铁锁锁住了一般纹丝不动,不禁大怒喝道:“你是何人?本官乃羽林左监,你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原来此人就是元凶庞云。
王越大怒,两根手指一动,庞云便被扯翻在地,顺势一脚将他踩在脚下,冷声喝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羽林左监,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他此话一出,那十几个正要扑上来的羽林郎不禁一呆,不知道王越是何身份,不敢冲上来发难。
庞云恼羞成怒,高声叫道:“我是飞龙卫中郎将李将军之弟,不用怕他,给我杀了他!”
那些羽林郎精神一振,又要扑过来,却见刘协身旁的飞龙卫纷纷拔出利剑,指着他们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奋武将军王大人,你们想找死吗?”
这句话一出,全场哄乱了起来,那些羽林郎更是惊得连连后退。
不识时务的庞云仍在挣扎,急声喊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王将军,给我杀!”
王越冷冷一笑,脚下一用力,庞云便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刘协伸手一挥:“全部带走,押往大理寺!”
大理寺,原名廷尉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掌刑狱案件审理,长官名为大理寺卿,位九卿之列。
十几道身影从他身旁扑出,很快就将十几个羽林郎全部拿下。
几个飞龙卫又从旁边的店铺里借了一块门板,将小兰的尸身抬起跟在众人的后面。
一行人从人群中窜出,浩浩荡荡的往大理寺奔去。
就在一行人即将离开之时,突然有人惊呼道:“陛下,那是陛下!”
后面的人群瞬间大乱,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一行人已经走远,只听到远远传来一片“陛下万岁”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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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殿,御书房。
李逸飞静静的跪在刘协面前,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他是向刘协求情的,因为他那一母同胞之弟即将被问斩,父母亲都急的晕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跪拜了一个时辰,可是他还是相信陛下会给他这个机会,只是余怒未消而已。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跟随陛下出生入死十多年的贴身侍卫,陛下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民女而不给他面子的。
刘协端坐椅子上,眼中感慨万千,脸上阴晴不定。
自穿越以来,李逸飞是跟随自己最久的侍卫之一,而且由于他始终没有把王越当做自己的侍卫,所以李逸飞也是他最亲信的侍卫,没有之一。这个侍卫曾在永乐宫中奋不顾身的阻挡史阿的刺杀,也在陈仓道上险些为保护自己丢了性命,即便是自己流落江湖,依然不离不弃的到处寻找自己。他对李逸飞的感情,已亲如兄弟一般。
可是他也知道,庞云罪大恶极,决不可赦。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国法难容。朕不能因一人而废了国法。”
李逸飞垂头低声道:“臣不求陛下宽赦臣弟,只求免予死罪,哪怕坐几年天牢也没关系。臣也会重金补偿死者家属,一定会让那王伯满意。”
他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乞求的神情。
刘协心中一软,不禁踌躇起来,沉吟不语。
他眼前又浮现了小兰那凄惨的死状,突然心中一抖,想起当年柳钰莹的惨死,与小兰几乎无二,不禁腾的站了起来。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道:“你可还记得当年钰莹是怎么死的?民女小兰和她的惨状,几乎无二,若朕宽赦了你之弟,朕将终生难安啊。更何况,你弟庞云的事已被京中百姓知晓,这京城中的百姓,天下的百姓都盯着朕呢。若是朕宽赦了你弟,天下诸侯就会以这个为理由攻击朕,朕将在天下人的面前失去大义。如今四海纷乱,群雄并起,难道你想陷朕于不义之地吗?”
李逸飞脸如死灰,怔怔的望了刘协许久,磕了三个响头道:“臣懂了,还请陛下宽恕臣的唐突之罪。”
刘协摆了摆手道:“退下吧,手足之情岂能不救,朕视你等如兄弟,你的兄弟就是朕的兄弟,朕心中也疼啊。只是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朕不能失去民心。”
李逸飞黯然的点了点头,拜别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石二鸟之计
不好意思,第三更晚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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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左监庞云因奸杀民女,被汉帝刘协亲自下旨处以极刑,并勒令庞家补偿受害者王伯五万钱。
庞云被行刑那天,雒阳举城欢庆,不只是为恶人被惩治而欢庆,更为陛下的圣明而欢庆。
然而此刻却有人在黯然神伤。
怡红阁,最好的雅间里,最红的姑娘小蝶正在弹奏古筝,筝声悠悠,宛如泉水叮咚,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好似那山谷的幽兰,却又掺杂着轻轻的幽怨,筝声忽急忽缓,婉转百折,似乎在悠悠的述说着伤心的往事,又似乎在细细倾诉心中的无尽缠绵。
李逸飞不禁听得痴了,一颗心被筝声牵引着四处游荡,不知身在何方。
小蝶姑娘虽然是怡红阁最红的姑娘,却只卖艺不卖身。不仅仅只是卖艺,而且每天只奏三曲,三曲之后绝不加奏。悠扬婉转的筝声,绝美如花的容颜,还有那处子之身独有的淡淡清香,使人如沐春风,甚至不敢存一丝亵渎之心,只想静静的看着佳人,听着佳曲,一生一世也不会厌倦。
然而一曲五百钱,不是每个人都听得起,能到这里听曲子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豪绅。堂堂的飞龙卫中郎将,隔几天来听个曲子,这钱还是出的起的。
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小蝶姑娘今天三曲已满,换做别人是绝对不会加班的。但是他不是别人。他不但是陛下身边的宠臣,更是小蝶姑娘的恩人,所以已经加奏了两曲。这筝声依旧淙淙如泉水一般连绵不绝。
小蝶姑娘来这里不过一个月,虽然她坚持卖艺不卖身,但是人在青楼,身不由己的事情总会发生。三天前,雒阳城门司马的儿子,看上了小蝶姑娘的美貌,强要小蝶姑娘连身和艺一起卖了。不巧的是飞龙卫中郎将李大人也来听曲子,所以城门司马家的公子就被打断了腿,再也没在怡红阁出现过。至此之后李大人就成了小蝶姑娘的恩人。
又是一曲终了,小蝶按住琴弦,没有在弹奏下去,而是静静的望着李逸飞。眼中柔情似水。
“将军似乎闷闷不乐。听了民女三曲依然愁眉不解,民女奏的曲子有那么难听么?”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拨动着李逸飞心中的最柔软之处,不觉心中微微悸动。
李逸飞微微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姑娘的曲子,如天籁绝音一般,李某是百听不厌,只是李某有心结难解而已。非关姑娘之妙曲。”
那蹁跹的身影从琴案后站起,走到李逸飞身边轻轻的坐下。提起案几上的酒壶倒满两杯酒,举起酒杯道:“民女是飘零人,将军是得意臣,将军心中有愁结,自非民女所能解,不如民女陪将军喝上几杯,为将军解解闷。”
说完对着李逸飞嫣然一笑,轻轻的将杯中酒饮尽。一杯酒下肚,热气微微上涌,小蝶那如花的笑靥露出两朵惹人怜爱的红霞。
李逸飞眼前一呆,也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喝了半壶酒,眼中皆露出微微的醉意。
李逸飞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眼中直直的看了小蝶半响,突然哈哈笑道:“得意臣,得意臣,好一个得意臣,连自己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住,算什么得意臣。”
笑了一阵,又哭了起来:“臣不过只求免除兄弟的死罪,哪怕是坐一辈子大牢,臣心中也感激不尽,可是连这一点可怜的要求也做不到,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处死。臣跟随陛下十余年,家中双亲一直仰仗二弟照顾,只道是圣上恩宠无比,最后竟然只落得如此尴尬境界。”
李逸飞说道伤心处,涕泪交流,像个孩子般哭泣起来。正哭着,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他的心鼻,随即一方柔软的丝绢递到他的眼前。
李逸飞呆了一下,也不客气,接过手绢擦拭起眼泪来,脸上却已经红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大哭不是什么很有面子的事情。
小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疑惑的问道:“今日羽林左监庞大人因罪问斩,而适才听闻将军哭诉,莫非与这庞大人有关?”
李逸飞点了点头,黯然的说道:“那正是舍弟。”
小蝶问道:“将军姓李,缘何与庞大人是兄弟?”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我原本姓庞,当初陛下从北氓山脱难回来,心中一高兴就给我赐姓为李,如今已十年了。那时陛下还是陈留王呢。”
小蝶瞪着美目,惊疑不信的问道:“将军与陛下生死与共,又有拥帝从龙之功,难道竟然救不了令弟一命,就因杀了一名小小的民女?”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怪陛下,只怪舍弟糊涂啊,奸yin民女也罢了,居然还要害了人家的性命。陛下也是迫于无奈啊,如今天下纷乱,终究怕失了民心,影响汉室千秋大业。”
小蝶听他说完这句话,定定的望着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不可自抑。
李逸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怒道:“姑娘何事发笑?”
小蝶娇笑道:“好一个迫于无奈,好一个怕失去民心。我且问你,当年的董卓荼毒生灵,残杀忠良,手中背负了多少血债?不说别的,就连陛下最亲近的宫女还不是和那民女一样被奸杀。那么,民女问将军,那董卓可被处以极刑?”
李逸飞被她问得一呆,无言以对,心中绞痛起来。
小蝶继续笑道:“董卓的血债比起令弟,何止千万倍。可是如今却活的好好的,为何?只因他的孙女是陛下宠爱的贵人,陛下又怎舍得惹董贵人伤心。如今令弟被斩。那只因为将军终究圣宠不够,否则一个小小的民女,就能失去天下的民心?可笑将军还蒙在鼓里,哈哈……”
李逸飞心中只觉有一棵毒草在疯长,满脸通红,双眼喷火,拔剑而起。指着她厉声怒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再敢挑拨本将与陛下的关系,我斩了你!”
小蝶缓缓的站了起来。妩媚的娇笑道:“将军要斩民女,民女自是不敢不从,今天民女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将军。”
说完一挺胸前巍巍的山峰,向那寒光凛冽的剑尖缓缓的迎了上去。
李逸飞大惊。急忙连连后退。收起了宝剑。
利剑刚刚入鞘,他眼中便凌乱了。
一缕缕轻纱缓缓的掉落在地,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更令他呼吸几乎停止的是,小蝶胸前的两只玉兔活蹦乱跳的从敞开的薄衫中窜了出来,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向他示威。
屋内原本就炭火熊熊,温暖如春,李逸飞此刻更觉全身燥热,口干舌燥。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纤纤玉体,魂不守舍。
一只玉手缓缓的伸出。臂上的守宫砂鲜红欲滴。
“民女爱慕将军已久,愿将身子交给将军,以解将军心中之愁结。民女还是处子之身,不至埋没了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不久,屋内便响起了恼人的春声。
屋外,人影一闪,迅疾的往楼下奔去,被迎面而来的老鸨翠红拦住。
“鱼儿已上钩。”
“小蝶姑娘办得不错,就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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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年春,冰消雪融之后,中原的大战又继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徐晃、典韦率无忧军和赵云的飞云骑自阳城大捷之后,继续进攻阳翟,与袁耀在阳翟大战了两个月,不分胜负。然而此时的陶谦率着丹阳精兵已攻入沛国,破竹邑和符离两城,威逼陈国帝都谯县,而与此同时,荆州的刘表也分兵一支,由蔡瑁、魏延两人率两万大军攻袭南阳。
陈军三面受敌,不得不退出颍川地界,退守定颖城,另外分兵三万救南阳,而原本打算驰援阳翟的袁术本部五万大军也不得不回救沛国,避免老窝被端。
比起难弟袁术,袁绍的日子也不好过。张郃率无忧军攻延津,张辽率御林军攻白马。延津的颜良倒与张辽战得不相上下,而延津的朱灵在无忧军的猛烈强攻之下,已快坚守不住,指日可破。而袁绍的本部兵马正与曹操在兖州泰山郡内梁父山和尤来山一带大战,袁军十五万,而曹军也有十二万,双方的兵力并非像历史上的官渡之战那样兵力悬殊,两军激战了几个月,各有胜负,只可怜的泰山郡被战火延及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而刘协更是在贾诩的建议下,下令幽州刺史公孙瓒率燕、代之众和新归顺朝廷的黑山军张燕共八万大军南下,进攻冀州中山国。坚守冀州的袁尚和逢纪一面率军苦苦抵抗,一面飞书求援。
这对袁氏难兄难弟同时三面受敌,岌岌可危。
梁父山南麓,袁军大营。
被刘辩封为魏王的袁绍正襟危坐在帐中,两边端坐着沮授、田丰和审配三位谋士。
在袁绍的案几上放着袁尚和朱灵的求援急信。
袁绍沉声道:“当初是诸位请本王攻袭雒阳的,如今孤等三面受敌,当何以处之?”
三人满脸思索状,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袁绍怒道:“孤一直重用你等,如今孤有难,你等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留你等何用?”
三人不禁露出满脸的惊惶之色。
“报~”就在此时,突然帐外传来急报声。
袁绍不耐烦的喊了声:“进来!”
一个军士急步走了进来,递给袁绍一个锦匣,轻声道:“这是‘金蛇’近日搜获的消息。”
袁绍示意那军士出去,将锦匣扔到沮授面前道:“看看里面的消息,是否有可用之处。”
沮授急忙打开锦匣,将里面的密信一封封拆开来,仔细的看着,突然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有了!”
袁绍眼中一亮,大喜而起,急问道:“公与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沮授大笑道:“在下有一石二鸟之妙计献给魏王,必可解魏王之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曹嵩之死
(不好意思,临近过年实在太忙,这一章也是新鲜出炉的,可是笔者熬夜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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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辘辘,百余辆马车在数百名士兵的护卫下离开东安城往北行去。
车窗的窗帘被掀开,一个又圆又胖的头颅从车窗中探出,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春光,显得十分悠闲。
此人正是曹操的父亲曹嵩。自中原大乱以来,他一直隐居在相对较为平定的徐州琅邪国东安城。近年来,中原数州唯有徐州和青州本土未经历过战乱。对于年已六十有三的曹嵩来说,虽然曾经也有位居太尉的辉煌经历,但是如今只想安安定定的度过晚年,不再关心天下大事。
然而自从曹操与袁绍在泰山郡大战以来,紧挨着泰山郡的琅邪国也不是那么安逸了。稍不留神战火就会烧到东安来,所以曹嵩接受了儿子的意见,带着妻妾们举家迁往临淄。
窗外春光明媚,草长鸢飞,一路鸟语花香,曹嵩的心情也和这春光一般灿烂。他一手端着酒杯,眯缝着眼睛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正对着坐在旁边的小妾上下其手,摸得那小妾直哼哼**。
这个小妾眉清目秀,肌肤如雪,滑嫩如凝脂,胸前的**更是大得惊人,只可惜的是全身肥胖臃肿,体重足足达两百多斤。如果刘协看到她,一定会想起那本伟大的小说——《羊脂球》。其实这时的男人审美观基本与后世无异。并非以胖为美,只是曹嵩酷爱肥胖的女人而已。
对于他这次迁居,徐州太守陶谦还是非常重视的。虽然曹嵩身边有三百名家丁家将守护。而且徐州境内近来治安一向也还好,但是陶谦依旧不敢大意,令部将张闓率五百精兵护卫其直到青州境内方可回头。毕竟百余辆马车,大部分都装的金银财宝,目标实在太大了。
而青州那边,曹操也派曹洪率五百精兵在临朐边境迎接等候曹嵩的到来。
一行数百人逶迤而行,行到一处山坡之下。突然前面的徐州军士停步不前,车队也停了下来。
曹嵩大怒,将头探出窗外。厉声骂道:“为何停下?”
话音刚落,一骑飞奔而来,快马奔到他的车窗前停下,对着他一揖道:“老太尉大人。前方再行二十里就到东莞地界了。士兵们走了大半天也走乏了,要不让他们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再赶路,今晚就在东莞城安歇好了。”
此东莞是徐州境内的东莞县,今山东沂水县,而非后世那个大名鼎鼎的广东东莞。
曹嵩虽然此刻已是一介平民,但是听到此人叫他太尉,心中还是很高兴,便笑对那人道:“张将军辛苦了。既然如此,那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只要在日落之前赶到东莞就好。”
此人正是陶谦部将张闓,听到曹嵩的答复立即答谢而去。
曹嵩将车窗的窗帘拉上,对着身边的那个丰满的小妾诡异的一笑,随着小妾的一声惊叫,便将那小妾扑倒在车厢内的地毯上,玩起车震来。
这边曹嵩与小妾正在车厢内哼哼唧唧,逍遥快活,只有十数个最亲信的家将在旁守护,那边张闓的部曲与曹嵩的家丁家将们正在开联谊会。
徐州士兵们解下腰中的酒壶与干粮,与曹家的家将家丁们席地而坐,开怀大饮。虽然曹家的人也带了酒,但是徐州的士兵们带的都是三年陈的杜康酒,浓烈的酒香令曹家的家丁家将垂涎欲滴,在好客的徐州士兵的热情招呼下,将他们的好酒喝了大半。
或许是杜康酒后劲太足,一个个曹家的家将家丁很快就打着酒嗝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
车厢内,曹嵩正压在小妾身上呼哧呼哧的卖力。最近喝了儿子曹操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鹿鞭酒,曹嵩感觉自己恢复了年轻时的状态,干起事情来是宝刀未老,锐不可挡。
突然车帘被掀开,一人飞身跃上马车,扑向车厢内滚做一团的两人,一把将曹嵩从小妾身上抓了过来,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剑架在他脖子上。
曹嵩又惊又怒,厉声呵斥道:“曹威,你敢造反?”
车下的十数名家将也反应过来了,齐齐的将长刀指向这名叫曹威的家将,高声喊着“放下太尉大人!”
曹威冷冷一笑道:“一群蠢货,我等已中了张闓的计了。”
说完对着车夫杀气腾腾的喝道:“速速掉转马头,退往东安方向!”
就在此时,前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只见无数的兵马朝这边气势汹汹的蜂拥而来。车下的家将立即脸色大变,明白了当前的处境。
一个为首的家将一边指挥剩余的家将迎向杀来的徐州军,一边对曹威吼道:“速速保护太尉大人撤退!”
那马车夫已吓得胆颤心惊,两股战战,不敢乱动。
曹威大怒,手中剑光一闪,那车夫的耳朵就被割落在地。
曹威厉声吼道:“你掉不掉头?”
只听马鞭声响动,随着两声马嘶声,马车掉转马头,回头往东安城奔去。曹威猛的一把将吓得全身颤抖的曹嵩推回车内。
那马车夫也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疯狂的怒鞭着马匹,两匹骏马载着马车往南疯跑。
脸上逐渐恢复血色的曹嵩,战战兢兢的问道:“张闓造反,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陶谦的主意?”
曹威冷笑道:“陶谦要杀你何益?显然是张闓被人收买了,嫁祸陶谦!”
曹嵩沉默了一阵,突然又惊问道:“你是何人?”
显然曹威的表情和语气与他那家将的身份完全不符。
曹威冷冷笑道:“我是何人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是我要保护你的安危即可。”
曹嵩被他眼中的冷气吓得心中一颤,不再说话。
两匹马拉着马车载着四人,终究跑不过后面的骑兵。后面追兵的蹄声越来越近。
曹威大急,长剑指着那小妾厉声喝道:“你太重了,下去!不然我等都会丧命。”
那肥胖如猪的小妾立即杀猪般的惊叫起来,抱着曹嵩紧紧不放:“大人救我!”
曹嵩指着曹威怒道:“我与小莲同生共死,要下去就一起下去,要死就一起死,绝不分开!”
曹威气得直跺脚。一把抓起那马车夫扔了下去,自己亲自驾车飞奔。
马车稍微快了一点,可是依旧不及追兵的速度。追兵的喊杀声依然越来越近。
曹威心中大急,拔剑正要回头刺死那小妾,再将她的尸身扔下去。可是回过头来,却发现马车内的两人紧紧依偎着。眼中柔情无限。一副生死与共、誓不分离的神情。他心中一软长叹了一声,生怕刺死那小妾,曹嵩就寻了短见,只好继续拼命的怒鞭着马车疯狂的飞奔。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眼中露出决然的神色,一边驾车,一边用长剑在身旁慢慢的刻了两个字。
后面的马蹄声更近了,曹威突然伸手从马车下摸索了一番。竟然从车厢的底部摸出一把连弩和两壶箭来。
呼呼!
几匹快马追了上来,呼啸而过。超越了马车的马头,刚刚回过头来,便听到几声咻咻的数声。几枝利箭飞来,马上的追兵应声落马。
追兵逐渐追了上来,马车后背传来无数声笃笃的激响。幸亏这马车是坚木打制,而徐州军用的又是普通弓箭,所以并不能射透车厢,但是依然吓得车厢内的曹嵩和小妾脸如死灰,全身战栗不已。
又有数匹快马追了上来,然后再被连弩射倒。曹威边逃边射,很快就将两壶箭射完了,弩匣中也不过两枝箭了。
曹威缓缓的转过头来,对着曹嵩冷声说道:“曹大人,箭已射尽,接下来你要自己驾车了,我先下车为你阻挡一阵,是死是活,全凭曹大人的造化了。”
曹嵩突然也冷静下来了,急忙爬到车辕边,接住了马鞭和马缰,沉声问道:“壮士舍身相救之恩,曹某至死难忘,不知壮士所属何部?”
“大汉天子近卫,隐龙卫李威。”
李威提起长剑,纵身下了马车,向前狂奔几步稳住身形,然后回头对着追来的两匹快马连连施射,将两名追兵射倒,飞身上了其中一匹快马,挺起长剑向追兵杀了过去。
张闓长枪一指:“杀!”
十数名追兵将李威团团围在中间,十几把武器像雨点般朝他身上招呼。
隐龙卫训练的是剑术和箭术以及刺杀之术,并未训练马战之术。李威连声怒吼,连连击开了几杆刺来的长枪,终究寡不敌众,被五六杆长枪齐齐刺入身体。
他大吼一声,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长剑激射向一名骑兵,那名骑兵没想到他临死之前还会发威,措不及防之下被长剑射中胸膛,大叫一声跌落于马下。
只听刺中他身体的五六名骑兵齐声呼喝,六杆长枪齐齐举起,将他撑在空中,再狠狠的摔落在前方的地面上。
十数骑纵蹄奔来,从他的身体上滚滚碾过。
……
五匹快马从东安城方向飞马奔来,急停在路上一具尸身旁。
“是李威!”
五人纷纷下了马,恭恭敬敬的朝着李威的尸身拜了三拜。
其中一人将李威的尸身抱上马,又继续朝前方飞奔而去。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两匹骏马也被射死在地。
一具无头尸身和一个肥胖的女尸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至死也不分开。
五人下了马,四处细细的搜索了一番,突然一人站在车厢口惊怒道:“是张闓!”(未完待续。。)